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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Crawler | 2017-9-21 22:4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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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南州十一郎,男,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小說 > 現實百態

【內容簡介】:

漫漫沙海,看上去十分荒涼,卻讓人心胸開闊,溢滿大漠豪情。
看蔡鴻鳴在沙漠中的種種奇遇,如何在荒涼的戈壁攤上開出一片綠色天地,鑄造傳奇的不朽篇章。
.........................
PS:已有三本完本小說,《隨身帶著如意扇》、《隨身帶著玉如意》、《漁者無衣》,請放心收藏,絕對是良心之作。
PS:《沙漠種稻人》改為《我的農場在沙漠》

【其他作品】:《重生原始時代》、《隨身帶著如意扇》、《隨身帶著玉如意》、《漁者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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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Crawler | 2017-9-21 22:46:11

外篇 癡心絕戀(謹柔的情書 終章)

無數個日日夜夜,腦中所想,心中所記,都是你的人,你的影,你的笑,你的話語。

我總想把你忘記,不再去想起,但腦中卻總是情不自禁的迴盪起你的身影!

為什麼老天要我承受這種無情的折磨,是因為我太愛你,還是太愛你,或者太愛你…

曾記得桃花綻放的時節,你我在桃花間漫步,你說你就是那桃樹,一生努力汲取養分,只為見到我吃到甜美桃時的甜蜜一笑;曾記得櫻花爛漫時節,你我在飄飛櫻花間歡聲笑語,你說你就是風,願意追逐我這花瓣永遠流浪;記得在向日葵開放的時節,你我在漫山塞野的向日葵田中嬉鬧,你說你就是這田,願意一生一世供養,讓我這向日葵綻放出永久微笑。

往事一滴滴浮現心頭,一幕幕在眼前如電影般掠過,我不禁要問,為什麼我們會分離。是彼此無緣,還是有緣難牽?

心累了。

是你說的。

你說我們愛的太過痛苦、太過煎熬,這不是你要的愛情。你要的愛是那種能夠聽到歡聲笑語,整日讓人沉醉在開心海洋中的愛。

可,難道我們的愛不快樂嗎?

我很想罵人,既然不愛你為何不早說,偏偏在墜落情海欲死欲生之時說出來。

我們的愛呢?我們以為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爛的情呢?

嗬!是我太傻了嗎?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抑或者我只是你情感試驗田中的一棵雜草,到了該要剔除的時刻了。

那我呢?我要怎麼辦?

我是這麼的愛你。

不想再去想你,不想再去愛你,但腦中卻是無時不刻不再愛你。

不能說的秘密,是因為愛你越藏越深。

不能說的秘密,是因為愛你越潦越深。

寫在傷心的夜晚

………………………………………………

今天我才知道,原來那時的甜言蜜語不過是天真的謊言,我真可笑,可悲,直到最後才知道原來你不是心累了,而是太過多情,心中有了另一人。那我算什麼,後備、替補抑或者第三者。你爸的。寫在氣憤的夜晚。

……………………

我試著以謹柔的角度寫了封情書,也是搞笑的。大家喜歡的不妨拿去用,不過得打賞或者訂閱以資鼓勵。感覺應該寫的更花團錦簇,富有詩意才對,可惜沒談過戀愛,沒靈感啊!就到這吧,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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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Crawler | 2017-9-21 22:46:11

外篇 不能發出的情書(第一封)

眼看七夕到了,我嘗試從蔡鴻鳴見到莘瑾柔那一刻起的感覺寫了一封情書。當然,是搞怪的。蔡鴻鳴對師婉兒還是一心一意。大家如果喜歡可以抄去給女朋友看。我聲明,這的的確確是我寫的,不管你曾經在哪裡看過,也是我寫的,原創。

喜歡或者想用的話我可以授權,不過得給我捧場訂閱幾章或者打賞一下,謝了。

具體如下,

………………………………………………………………………

柔:

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自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你那似水的雙眸,那淡淡的微笑,無一不深深刻畫在我腦海的最深處。我從未有過這麼強烈的感覺。看來,這次我是真的鑽入了死胡同,被你的情網所困。

有時我好恨,恨老天為什麼這麼殘忍?為什麼總讓我們在匆匆相遇之後,又匆匆分離。

喜歡上一個人沒錯,但它卻又來的這麼突然,讓我驚慌失措。讓我不敢去承認這份感情。

人的一生能遇上一個值得自己去喜歡的女人,即使付出生命,那也是值得的。只可惜,我太早遇上你了!!!

太早遇上你,我一無所有,一切都是父母所賜。我一無所成,甚至是一無是處,無法給你所要的。不能給你快樂,不能愛你太多。一個男人如果不能讓自己所愛的女人天天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生活,卻要讓她來為自己擔憂,和自己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這樣的愛又有何意義?還不如在這愛情火焰還未熊熊燃燒時把它撲滅,免得誤人誤己。

太早遇上你了,我的所謂事業還要靠我的雙手去打拼,我無法給你一個安定的生活,無法在每個靜寂的夜晚,摟你入懷,拌你數那漫天繁星。既然,無法給你太多,那不如,就這麼把你…忘記!!

忘記,又談何容易?!(此處有很多淚水流下)

為什麼不讓我晚一點遇上你呢?

晚一點遇上你,我可能已不是那個一無所有、一無所成、一無所是的小子。我已經有了一點自己的事業,已經可以用心的去愛、去營造一個屬於我們的天地。

但,我卻是太早的遇上了你,我無力去為你做些什麼。有的不過只是一些狗屁不是的所謂滄海不變、桑田會老的誓言。這又有何用?

不想忘記你,卻又不得不忘記。

知道愛情的偉大,知道愛情的快樂,純不知當愛上時卻又是這般的無奈!

不得不忘記你,

卻又不得不想起你。

沒法子,

我只是無時不刻不在想你。

祝福

銘記

寫在七夕前看不到銀河鵲橋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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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Crawler | 2017-9-21 22:46:11

完本感言

關於沙漠,就到這了,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這本書也算是長情,因為心思不一,有些事情,所以斷斷續續竟然寫了兩年多。可以說是我幾本書中寫的最長的一部,但總算沒有太監,給了自己和大家一個交代。在此,謝謝那些一直支持我的朋友,謝謝。

我的新書《重生原始時代》已經發表,是一本玄幻小說,一直想寫玄幻的,這次總算有了。喜歡的就去看看,收藏、點擊或者推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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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Crawler | 2017-9-21 22:46:11

第三卷 漠漠連天萬丈沙 第兩百五十七章 如初初遇見的你(完)

又是一年中秋,因為今年新釀的沙漠啤酒別有一翻風味,再加上大家一致認為沙漠的月亮最圓、空氣最好,異國風情街的風景最美,所以大家都跑到蔡鴻鳴這邊來過中秋。

這些人有阮天煋、有郗偉風、有漆雕吉劭、有拓拔牛等蔡鴻鳴的豬朋狗友,還有他的下屬蘇胖子、松娜、蔡鴻昇,也有一堆美女,如靜香、伊伊、晏靈、莘瑾柔、蘇蘇等等。

值得一說的是,蘇胖子和他老弟對於松娜的博弈最終有了結果,是他老弟鴻昇贏了。松娜和老弟鴻昇的雙方父母已經見過面,就等著年底結婚。而蘇胖子也不含糊,看沒法娶松娜,就轉而在鎮上找了一個女孩,人長得不錯,還是個美女。

他現在是超級蠻牛烤肉店一家分店的店長,在鎮上屬於有錢王老五那種級別,所以談親事很容易。

超級蠻牛燒烤店在伊伊和晏靈的打理下,總方向有靜香掌控,生意越來越好,目前店面已經鋪滿了國內的發達地區。

但她們野心的不只於此,看國內已經沒有多少騰挪的地方,就開始把目光瞄向東南亞,首當其衝的是離中國最近的韓泡菜國和日國。

女人在前面衝鋒陷陣,蔡鴻鳴這個男人只好在後面鞏固後方陣地。

店越開越多,犛牛肉的需求量越來越大,自家農場和附近養殖的犛牛早已無法滿足。不得已,他只好跑到青海那邊跟人家買犛牛,又在藏地高山大峽谷和內蒙大草原那邊買了一塊地放牧,這才滿足了烤肉店的犛牛肉需求。

今夜的月亮非常的圓,非常的明亮,蔡鴻鳴摟著老婆師婉兒靜靜的坐在異國風情街烤肉店三樓陽台的沙發上,親親依偎,聽著彼此心跳,此時無聲勝似有聲。

前面是一片寬闊麥田,如今小麥已然收割,只剩下一茬茬麥頭和麥草堆成的草垛,風一吹,一股麥香撲鼻而來。

楚楚小屁孩人多就特別活潑,帶著她那群動物朋友們神氣的四處走著,看著,呱噪著,感覺好像是大官出巡,看得人樂的要命。

「你不用在這邊陪我,去和她們喝酒吧!」師婉兒說道。

師婉兒有了身孕,蔡鴻鳴不敢讓她待在人群中,所以特意陪她在這邊坐。

「你一個人不是好孤單,要不然我叫楚楚來陪你。」

「算了吧,你是叫她來陪我,還是我陪她。去吧!我自己在這裡就可以了。」

「那有事叫我。」

「知道了,囉嗦。」師婉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雖然她也喜歡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覺,但卻受不了他整天粘著自己,好像自己就是瓷娃娃似的,一碰就碎。不過是有了身孕而已,又不是沒生過小孩,至於這樣嘛!

雖然老婆說不用人陪,但蔡鴻鳴怕她一個人太無聊,還是跑去把女兒抓了過來。

小傢伙正玩得高興,被他抓來,頓時嘟著嘴巴,一臉的不樂意。但不知蔡鴻鳴跟她說了什麼,她就高興的點著頭,和她最愛的白鹿雪雪、獨角獒角角等,坐在一邊陪著媽媽。

安排好,蔡鴻鳴就拿著一大杯新釀啤酒衝進人群,跟大家喝了起來。

他是聰明人,不會跟人家死喝,總是要花點心思,要嘛划拳、要嘛搖骰子。可惜他划拳水平平平,搖骰子兩人穩死,三人穩輸,四人五人還勉強有機會贏,可惜這邊都是兩三人在搖,所以他是輸的一塌糊塗,沒幾下就喝個肚飽,只得暫掛免戰牌,去找地方放水。

放完水回來,看了一下,發現靜香好像不在。想了下,就往樓頂走去。

樓頂,風聲咧咧。靜香衣袂飄搖,青絲飛舞。

蔡鴻鳴走到她身邊,問道:「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想一個人吹吹風,你怎麼來了?」

「看你不在,就來找你嘍。」

「算你有良心。」靜香瞄了他一眼,嘆道:「看到你和婉兒那麼恩愛,還有楚楚那麼可愛,弄得我都想生個小孩,你說我會不會太貪心了?」

「怎麼會,想生就生唄,又不是養不起。」

「你就不怕我跟你分家產?」靜香一臉玩味的笑問道。

「現在公司可以說是你一手造就,所以,不管什麼時候,我的家產都有你的一半。」蔡鴻鳴認真的說道。

不可否認,這一刻,靜香被這個男人的話感動得一塌糊塗。或許,在很早以前,和他上床的時候,她就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兩人的關係不能表現在明面上,在這地方更是要謹言慎行,所以靜香轉了話題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讓公司上市。」

蔡鴻鳴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做實業好了。股市風險太大,一有風吹草動就跌個不停,我心臟不好,受不了。」

看他這麼說,靜香也沒再勸。

八月的古浪夜裡已經很冷,再加上兩人也不合適一直待在樓頂,就走了下去。

這一夜注定是不眠夜,一群人喝得東倒西歪,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

兩年後,西都勝景。

一大清早,大公雞花花就喔喔喔的叫了起來。小屁孩楚楚一聽到聲音,立馬從床上爬起來刷牙洗臉,然後跑去叫雙胞胎弟弟起來。

「二毛、三毛,快點起床刷牙洗臉。」

還在小床上迷迷糊糊睡覺的二毛、三毛聽到姐姐的話,只好起床,要不然等會兒她就會讓大公雞花花到房子裡來叫,或者讓角角過來舔你一臉口水,好煩人。

二毛和三毛其實有名字,但兩人是雙胞胎,楚楚根本分不清哪個是哪個,就依著他們頭髮的濃密程度隨便起了個外號,兩個小屁孩什麼都不懂,就屁顛屁顛的應著。

於是,這兩個糟糕的外號就伴隨著他們一起成長了。

等他們刷牙洗臉來到下面,楚楚的小夥伴們已經站了一排,有大公雞花花、有獨角獒角角、有鼠兔小龍、有兔猻毛球、有白鹿雪雪,還有貓頭鷹大俠。二毛和三毛看了,很識相,連忙跑去排隊。

牠們排隊都是從高到低排的,已經非常熟練了。

等他們排好,楚楚就很神氣的站在他們前面,大聲叫道:「報數。」

「呦」

「喔喔」

「吼吼吼」

……

瞬間,鹿鳴雞叫獒吼不絕於耳,看得出來的蔡鴻鳴夫婦和旁邊起來鍛煉的退役兵們樂得不停。

報完數,楚楚又叫道:「起步走,一二一,一二一,楚楚最漂亮,楚楚最漂亮…」

聽到她的口號,蔡鴻鳴都不知道怎麼說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小屁孩就開始用這口號。他們純當笑話看著,沒想到小傢伙竟然把口號延續下來,幸好這邊沒外人,要不然肯定會被笑掉大牙。

農場的早晨就在楚楚的口號聲中甦醒過來,而在申城,靜香則被兒子的哭聲吵醒,接著就聞到一股臭味。一看,感覺全身都不好看了。

這小傢伙就是她和蔡鴻鳴的結晶,實歲已經一歲,但還非常折騰人,每天早上基本都是從哭鬧中醒來,煩得不得了。

因為小傢伙和蔡鴻鳴長的很像,所以蔡鴻鳴也沒敢隱瞞他和靜香的事,找了個合適的機會,和師婉兒坦白了。

或許是得益於雙修功法的緣故,兩人彼此交心。師婉兒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說有空帶孩子回來。

其實,很多有蔡鴻鳴這種身家的人,大多在外面包了女人,甚至有的連家都不回。像他這樣整天待在農場裡和她膩歪的男人真是少之又少,所以靜香的出現師婉兒倒也沒什麼意外,優秀的男人不只她懂得欣賞。而且公司都是靜香在打理,將她納入家中,大家也能放心。

只是這事蔡鴻鳴並沒跟靜香說,打算等孩子長大回農場後,再跟靜香說明。

他也算是享了齊人之福。

紀長清在武夷待了一年後,又回到彭玉真人廟,打算餘生就在這裡清修了。武夷的山水雖美,但大漠風光卻也別有一翻風味,在這邊潛修的一段時間裡,他已經喜歡上了這邊。他甚至有把彭玉真人廟發展成金丹派分觀的想法,不過這些還要蔡鴻鳴同意才行。

夕陽西下,蔡鴻鳴和師婉兒帶著兒女散步,後面跟著一群動物,輝光四射,照在臉上,是那麼的暖和。

看著遠處那輪即將沉入漫漫黃沙的落日,蔡鴻鳴忽然想起了那個和老婆看星的夜晚,那是一種別樣的怦然心動。想想那時,看看這時,讓人莫名的有種滄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覺。他不覺握緊了老婆的手,不管這天地怎樣,他都會帶著她一起白頭偕老。

楚楚在後面早已看得不爽了,一把上前將兩人的手拆散,「爸爸、媽媽,你們要牽我們的手,你們大人又不怕摔倒,牽手幹什麼?」

所以,她很講義氣的叫二毛、三毛上來,牽著他們的手一起走著。

蔡鴻鳴和師婉兒對視一眼,不覺莞爾。

夕陽西下,一家人手牽著手走著,是那麼的溫暖,如初初遇見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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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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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六章 異國風情街

暗夜之中,寂靜無聲。

蔡鴻鳴來到蕃薯地。

旁邊蠍子王悄無聲息的露出地面,後面還跟著一大堆蠍子小弟,密密麻麻,蠢蠢欲動,看得人頭皮發麻。蔡鴻鳴從來沒想過自家農場中竟然有這麼多蠍子,幸好有蠍子王在,要不然肯定出事。

一聲令下,蠍子王叫了一聲,後面蠍子頓時如潮水般往前湧去。

剎那間,種著蕃薯、玉米、大豆等等農作物的地中出現了大量蠍子的身影。

起先有些來禍害農作物的動物還不以為意,甚至把那些蠍子當成餐後甜點來吃,等看到蠍子越來越多時才發覺不妙,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天亮後,蠍子群撤退,只留下一堆前來禍害農作物的動物屍體。

早前農場裡的人用盡各種手段驅散這些前來禍害農作物的動物,可惜不聽話,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偷吃東西,所以這次蔡鴻鳴下重手。至此後,農場平靜了一段時間,再也沒有鳥獸過來偷吃東西。

到了國慶時候,明星經紀人2開始上映,因為延續了上一部的搞笑和高冷與美女集中營風格,所以電影很成功。

明星經紀人2下線後,蔡鴻鳴又請了兩個國內外的大咖導演到國外拍飛鶴凌雲3傭兵的戰爭,講的是上一部鬥獸場接下來的故事。

他和上一部的配角牛大道本來是想偷渡回國,沒想坐錯船來到非洲。

沒法子,既來之則安之。

這個世界有句話,叫「有太陽的地方就有中國人」。

果然,他們上岸後就看到了一間中餐館。在船上憋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看到一間做中國菜的餐館,蔡鴻鳴大喜,就去吃飯。沒想到這餐館經營的雖然是中餐,但做的菜卻不是國內味道,而是經過改良後符合外國人口味的中餐,難吃的要命。但沒法子,好歹是中餐,只得將就。

誰知道,飯剛吃到一半,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嘩,接著就見幾輛架著機關槍的卡車開進了飯餐館所在的大街,然後就是一陣槍響。看事情不對,蔡鴻鳴和牛大道也顧不得吃飯,連忙隨著一個胖子往樓上竄去。

胖子是餐館廚師,其實也不會做菜,純粹是瞎糊弄,但國外人就喜歡這口,沒辦法。

從胖子口中得知,那開著卡車進來的是反政府武裝分子,因為和政府不對頭,所以攻佔大街和政府軍對峙,這事情已經發生過好幾次,不過這次比較嚴重,因為反政府武裝分子竟然開槍了。

雙方對峙,而餐館剛好卡在中間,他們也不敢從門口出去。

所以,蔡鴻鳴和牛大道就在胖子的帶領下從樓頂翻牆來到隔壁一個賣舊物的商店裡。

商店老闆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和胖子很熟,不僅接納了他們,還送了他們防身武器。

三人武裝了一下,其實也就只有一桿老得掉渣的槍,剩下的蔡鴻鳴和牛大道就只能在舊物商店裡挑了兩把刀還有一根長矛防身。

這裡有政府軍和反政府武裝分子對峙,很危險。他們也不敢待,怕被彈炮炸死,所以打算逃離這裡。

本來他們想帶老頭走,可惜老頭不願離開,他們也只得作罷。

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離開大街,總算撿了條命,但身上的錢財也在逃難中丟失。

在現在這個世界,沒錢可謂是寸步難行。不得已,他們只好想辦法掙錢。恰好聽到政府軍招人,而且價錢很高,三人合計了一下,感覺不錯,就投身到政府軍正義的偉大事業當中——也就是臨時傭兵。

單個的傭兵其實掙不了幾個錢,所以做了一兩回後,他們就不做了,乾脆再招兩三人,成立了小傭兵團。

因為膽大心細,小傭兵團名氣越來越大。

飛鶴凌雲3傭兵的戰爭講的就是這麼一個故事,有血有淚有槍有炮有飛機有坦克,看得人激.情澎湃,熱血沸騰。

傭兵的戰爭一共拍了兩部,反響都不錯。拍了兩部後,掙了錢的電影主角蔡鴻鳴就和牛大道回到國內,接下來就是蔡鴻鳴和阿依古麗結婚生孩子的故事,也就有了後來的飛鶴凌雲5雛鶴清鳴。就是蔡鴻鳴、師婉兒、楚楚他們三個人,一家子的故事。

飛鶴凌雲是一個系列,拍起來就像舊社會老太婆的裹腳布一樣,非常的長,但因為是良心作品,上映後票房都不錯。

而明星經紀人則只拍了兩部,因為以蔡鴻鳴的腦袋,實在是再也想不出什麼好點子來。

因為自小有武俠情節,蔡鴻鳴自己又是練武之人,所以接下來他就開始拍武打片。

他爺爺交給他的拳譜中有歷代祖師爺的生平故事,他自己再一琢磨,電影劇情有了,只缺少拍武打片的人。想來想去,為了打出自己首部武打電影的名氣,他最終選擇了和老熟人袁平和合作。

為了讓這部武打片一炮而紅,蔡鴻鳴不得不找爺爺介紹了幾個有武藝在身的人。

拍武打片,若是沒有武藝在身的人拍,看起來絕對很怪。

得益於優良製作,蔡鴻鳴的這部首部武打片鶴唳雲天,真的是一炮而紅。

有了這部電影打底,他就有了信心,接下來又拍了幾部武打片,好評不斷。

拍電影的同時,他在坦克博物館附近買地種小麥釀啤酒蓋房的沙漠異國風情街也開始建設。這條街上所有的建築都秉持著將各個國家的特色建築融合進沙漠風情的理念,最後竣工一看,效果還真不錯。

因為坦克博物館裡面的項目,包括博物館本身的特色可謂是國內獨有,甚至世界上也沒有這樣的可以開著坦克參觀玩耍的博物館,所以博物館一向人很多,特別是節假日更是人才潮洶湧,都超過了博物館本身的接待能力。

古浪政府看到有利可圖,趁此機會搜羅了一下附近的廢棄古堡,用駱駝、鴕鳥、犛牛、馬等為特色工具,推出了百年古堡一日遊和自助遊等項目。

似乎就是一夜間,原本荒蕪靜寂的沙漠突然熱鬧起來。

蔡鴻鳴也不甘人後,看到人這麼多,也有分流的想法,就在坦克博物館附近劃了一千畝地出來,蓋了一個藏寶園。

藏寶園顧名思義,就是藏著寶貝的園子,裡面有黃金、有玉石、有鈔票,有蔡鴻鳴自家種的大米、蕃薯等等農產品和自家的工藝品,還有一些明星簽名,反正是各種各樣的東西,有的價值不菲,有的不值一文,純粹就是湊個熱鬧。能挖到什麼寶貝,就看個人運氣。

進這個園子要花錢,每人一百塊,可以從早上找到晚上,還附贈一張藏寶圖。

當然,若是按照這個藏寶圖肯定挖不到什麼值錢的寶貝,最後還得看個人頭腦。

最後,蔡鴻鳴將藏寶園賣門票的錢全部捐了出去。他現在已經不缺錢,就捐一些出去做公益博點名聲,免得被人說吝嗇鬼。閩南老家那個溫泉渡假山莊的股份也是一樣,他每年都將自己的所得捐出去救濟村子和附近的孤寡老人,還有自己村裡窮得上不起大學的學生。

這為他贏得了很大的名聲。

差不多一年時間,規劃的沙漠異國風情街建設完畢。

街上歐美、中東、中亞、非洲等等地方的建築聳立,襯著沙漠的風情,讓人看得目不暇接,留連忘返。

因為蓋的房子有點多,所以蔡鴻鳴也無法全部拿來自家經營,除了留幾家自用外,其餘的全部租了出去。不過對來租店的人要求都是有自家特色的買賣,大眾化的他不租。

即使如此,前來租店的人也很多。

因為這裡距離縣城不遠,離博物館也很近,有專門的公交車往來兩邊。博物館那邊更是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到,所以每到飯點,風情街這裡人都很多,還有一些為了領略沙漠風情到這邊來住了。

也正是如此,本來偏處沙漠之地的異國風情街才會繁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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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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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五章 夏天的沙漠

江南的天,憂愁的雨,如絲線縷縷不絕。

劉一菲扮演的凰菲兒跳槽到了阿依古麗和古劍鳴的公司。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蕾絲邊傾向,古劍鳴總感覺凰菲兒看自己不順眼。就如今天,他和阿依古麗坐在公司的落地窗前一起喝咖啡,看著窗外的綿綿細雨,凰菲兒過來了。

也不知在打什麼心思,凰菲兒到古劍鳴身邊後,特別挺著胸。那對雪峰本來已經十分偉岸,現在被她一挺,看起來愈發悚目,讓人生怕它不小心掉下來。

古劍鳴坐在椅子上,眼睛正好對著那偉岸雪峰,看得都快凸了出來。忽然腳下一疼,連忙正襟危坐,表現出一副純良君子模樣。

凰菲兒眼中掠過一絲不可捉摸的光彩,對他說道:「怎麼,看到女士來了也不讓座,還有沒有點紳士風度了?」

古劍鳴看了看左右空無人坐的椅子,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道:「我讓座?」

「不是你是誰呀!娘娘腔。」凰菲兒俯身叱喝道。

那一低身,胸前的偉岸下壓,愈發的悚目驚心。「咕嚕」,古劍鳴不爭氣的嚥了口口水,道:「旁…旁邊不是有椅子嗎?」

「我就喜歡這張。」凰菲兒冷冷的說道。

那冷酷絕美的臉龐近在咫尺,讓人莫名其妙的產生一股征服的慾望。可古劍鳴卻不敢有任何動作,因為阿依古麗就在身邊。看了看阿依古麗,見她沒有作聲,只是喝著咖啡看窗外的雨景。凰菲兒氣焰囂張,再次逼來,幾乎要將她的胸部貼在他的臉上。

古劍鳴連忙後退,怕她再弄出什麼么蛾子,趕緊起來給她讓座。

凰菲兒看了,傲嬌的翹著下巴,一副勝利者的模樣。

「OK,第五十四場結束,下一場準備。」

「一菲,你演的真好,接下來還是這樣,不要笑,臉越是冷酷越好,我想這次電影上映以後天下的男人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拍完後,蔡鴻鳴上前說道。

「我知道,你們男人不就喜歡征服這樣的女人嗎?越是冷艷征服越是有成就感。」劉一菲一邊讓化妝師化妝,一邊說道。

「怎麼可能,那只是一部分心靈醜陋猥瑣齷齪傢伙的想法,像我,我就只愛我們家婉兒,再漂亮的女人在我面前也沒用。」蔡鴻鳴睜大眼睛一臉正直的說道。

劉一菲看了他一眼,回頭道:「剛才我怎麼聽到你嚥口水了。」

「演戲,演戲。」

蔡鴻鳴偷偷瞄了老婆一眼,見她沒在看這裡才鬆了口氣。說真的,在天仙冷艷美女的誘惑下,是男人都會心動。當然,這種事他不能說出來。

明星經紀人2延續了上一部的經典搞笑和美女如雲路線,蔡鴻鳴特地請來了一批美女客串,都是國內一二線明星。若是消息放出去,估計又有一堆宅男開始流口水了。

電影足足拍了兩個月,接下來後期製作就沒他什麼事,他就回到農場逍遙,順便思考下一部電影。

接下來他想拍的是飛鶴凌雲3之傭兵戰爭,也是鬥獸場的續集,說的是他和牛大道無意中隨船來到非洲,無意間捲入非洲國家內戰的故事。

故事說的是蔡鴻鳴和牛大道到了非洲上岸,因為肚子餓又不喜歡非洲國家飯店的口味,特地找了家中餐館吃飯。誰知運氣不好,遇到政府軍和反政府武裝交火。兩人只好在飯館裡躲避。但他們運氣實在是糟透了,那些人竟然衝進飯館,想佔據此地為據點,和政府軍作戰。不得已,他們只得上樓,翻越到隔壁一間賣老物件的人家裡面。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來自中國的廚師胖子,也就是劉重。

賣老物件的是個七十四歲的老人,人雖老卻性烈如火。直罵那些反政府武裝是狗娘養的,特別貢獻出一把老槍給他們防衛。

在一連串的遭遇下,他們一行人逃離老物件店。恰逢政府軍招收傭兵對抗反政府武裝,價格還不錯,每天三百美元。

蔡鴻鳴先前因為要回國所以錢都在銀行的卡裡,連牛大道也把錢給存在了可以在國內使用的卡中。兩人身上美元沒多少,根本不夠他們兩人的生活。不得已,他們只得和一直嚮往熱血生活的胖子廚師混上傭兵隊伍掙錢,只打算掙筆錢就離開這個該死的國家。

誰知事事不如人意,戰爭全面爆發,他們不敢再待在當地,狼狽逃到附近國家。

為了謀生,他們只得繼續從事傭兵行業,為了掙得更多錢,還不得不招兵買馬成立一個小傭兵團。

小傭兵團在國家的夾縫間求生,做了幾個任務,掙了一些錢,也有了一點名聲。錢有了,但很少,所以蔡鴻鳴又有了一點野心,那就是想多掙點錢再回去過有錢人的生活。

飛鶴凌雲第三部傭兵戰爭其實可以分成幾部戲來拍,只是這次真的要到國外拍攝,投資不菲,看來得找人投資了。

電影情節想好後,他就錄音給何靈,接下來如何編,就看他的本事了。

現在何靈已經是楚楚影視有限公司的簽約編劇了,其實和他御用編劇差不多了,更多的是為他服務。

不只傭兵戰爭,蔡鴻鳴還想拍功夫片。畢竟他是練武之人,看著武俠書籍長大,對這方面非常感興趣。主要還是劇情,不過這也難不倒他。他手中有飛鶴拳譜,譜中有歷代祖師的事跡,那些先人的履歷可謂精彩至極,稍微編一下就是個好劇本,只是蔡鴻鳴一時還不知道從哪下手,只得先放著。

沙漠的夏天很熱,所以蔡鴻鳴家裡天天開著空調。

本來已經很懶的兔猻悟空這下子就更懶了,現在一天除了吃飯,牠基本上哪也不去,就趴在柔軟的沙發上。

這傢伙腳短,臀部肥重,毛髮又長又厚,趴在沙發上,看起來就像一個球。所以現在大家感覺悟空這個名字已經不能顯示牠的身份,給牠改名叫毛球了。有鑒於此,蔡鴻鳴也只得從善如流。

看到牠毛這麼多,其實蔡鴻鳴也想過給牠剪一下。

只是後來從網上看了一些人給自家貓咪剪毛的恐怖視頻後,就打消這個心思了。反正這傢伙整天都待在家裡,也不怕熱。

別看這傢伙腿短,跑起來速度可不慢,一晚上能跑幾十公里。據說前蘇聯特種部隊見兔猻警覺,隱蔽性強,曾想訓練兔猻做偵察兵,還有生物炸彈,後來不知道怎的又取消了。

不過,在蔡鴻鳴家裡,牠只能當枕頭或者抱枕的份。

蔡鴻鳴把趴在沙發上的毛球挪了挪,躺了下去。柔柔軟軟的,特別舒服,是個好枕頭。毛球也是逆來順受,甚至叫都沒叫一聲,任他躺著。

但從裡面出來的楚楚卻不樂意了,跑過來大聲的叫道:「爸爸,你怎麼又欺負毛球了?」

蔡鴻鳴瞅了她一眼,好像你對毛球很好似的。

楚楚上前把蔡鴻鳴推開,抱著毛球撫摸道:「球球,不要怕,有我保護你,臭爸爸不敢欺負你。」

蔡鴻鳴無語,現在你就不是在欺負了?

沒有枕頭,他就另找目標,幸好家裡毛多的動物有的是。黑白雙煞就和雪兒趴在那裡。他們家也很奇葩,可以說是人和動物共處一室。不過這些動物經常洗,每天都香噴噴的,還去打過疫苗,倒是沒事。

蔡鴻鳴來到黑白雙煞身邊,坐在毛毯上,靠在牠全是毛的身上,感覺非常的舒服,就是腳有點不自在。

看了一下,一把將要去向楚楚獻媚的獨角獒角角給拉過來靠腳。身子再挪了一下,找了個更舒服的地方靠在黑白雙煞身上,閉氣眼睛瞇著,感覺這種日子,真是美滋美滋的,神仙來了也不換。

可楚楚就是不樂意看到他這樣,一把放下毛球,跑過去把角角從蔡鴻鳴的腳下拯救出來,然後又拉著蔡鴻鳴離開黑白雙煞的身上。

「臭爸爸,你怎麼老是欺負黑白雙煞和角角牠們?牠們可是我的好朋友。」楚楚說著,又對角角和黑白雙煞拍了拍腦袋安慰道:「煞煞和角角不要怕,我會好好保護你們的。」

沒東西靠,蔡鴻鳴只能躺在毛毯上,看著她左摟毛球右抱角角的樣子,都不想說話了。

夏天的沙漠,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火辣辣的太陽底下,一片片黃沙猶如在火爐上烘烤,升騰起一股股灼人的熱浪席捲著每一寸土地,讓人都喘不過氣來。

蔡鴻鳴曾經用溫度計量過,沙漠上的溫度中午的時候甚至超過了四十度,在上面煎雞蛋烤魚都是些小事。

所以,這種天氣中午的時候農場裡的熱很少出門,幹活一般都在白天晚上。不過西都勝境裡面好點,因為有高高的圍牆和山坡堵住了沙漠襲來的熱浪,再加上神龜湖散發出來的清涼沖去一部分熱氣,所以西都勝境裡面讓人感覺十分的涼爽。

蔡鴻鳴在家裡待到晚上,吃過飯才躲著女兒悄悄的出了門。

很多人不知道,在白天死寂一樣的沙漠,晚上卻充滿生機。

現在農場的蕃薯、玉米等農作物長勢良好,可以說是漫漫黃沙中的一道綠色風景線。也是如此,所以成了沙漠中動物的口糧。

現在附近一些沙鼠、沙雞等動物已經把這裡當成了牠們的食物基地,早晚都跑來禍害,貓頭鷹大俠這陣子抓沙鼠都抓不過來。

所以,蔡鴻鳴有時候就會派蠍子王來幫忙,但這也不是什麼好事,畢竟每一個物種存在都有它的道理,牠們也是生物鏈中的一環,若是全部殺光,誰知道會造成什麼影響。是以,大部分時候蔡鴻鳴都只是讓蠍子王把牠們嚇走而已。

只是這些傢伙沒記性,一段時間就忘了。

蔡鴻鳴隔幾天就會過來讓牠們長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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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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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四章 坦克博物館開業

買下地後,蔡鴻鳴自然不可能馬上開工建設。

這期間,還要等待政府部門批准建設用地。

他要在一公里地的公路兩邊蓋一排風格各異的建築,各個國家的都有,到時候裡面有各國風味的美食,也有各色商店。

當然這些還要請人設計、規劃,務須貼近沙漠風格才行。

不過這些都只是他的設想,估計要晚點才能建成。

因為你必須等這邊人氣旺起來才行,開店是為了做生意。若連個鬼影都沒有,在這裡開店那就是傻子。

蔡鴻鳴心很大,他還打算在這塊地上種大麥,然後用大麥釀啤酒。名字他已經想好了,叫沙漠啤酒。來到這裡若是不喝一口沙漠啤酒,簡直是奧特了。為此,他已經請人開始物色釀酒師。啤酒要是釀的好,他根本不用愁銷路,只他的烤肉店就能全部消耗完。

一切準備就緒,也到了春節。古浪到坦克博物館的小巴也開通了。

九點時候,坦克博物館開始剪綵。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蔡鴻鳴和古浪政府官員剪條綵帶而已。不過場面很壯觀,蔡鴻鳴特地開了幾輛坦克出來擺在兩邊,氣勢十足。接下來就是開館迎客。

如之前所料,大家都對坦克博物館非常感興趣,所以很多人從四面八方而來,甚至有坐飛機從遠處過來見識的。開車就很普遍,坐小巴更是人擠人。

為此,古浪政府不得不加開幾輛臨時班車。

一時間,坦克博物館前人潮洶湧。

人多了也麻煩,因為餐廳忙不過來。所以蔡鴻鳴就讓農場煮了一堆麵條在博物館前賣,免得一些人沒得吃。

國內很多人都沒近距離摸過坦克,這次算是嗨了,摸著、親著,拍照著。有想玩坦克大戰的就玩坦克大戰,有些喜歡騎鴕鳥、犛牛、玩沙的就去玩。一個個高興得不得了。當然,免不得上傳視頻。

有個開坦克的把視頻上傳了上去,一夜間點擊破百萬,真是炸翻天了。

這下,蔡鴻鳴的坦克博物館算是火了。

古浪政府的官員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因為到博物館的人數第一天就破萬,他們口袋一下鼓了起來,這可是古浪政府自己的收入,不用上繳市裡。有獎金花個個都很高興。

有了這個鼓勵,先前提出的旅遊計劃就徐徐開展起來。

為了宣傳博物館,蔡鴻鳴特地在自家楚楚視頻開闢出一個坦克大戰單元,專門記載遊客玩坦克大戰的趣事。

坦克大戰自然不只是坦克,還有單兵作戰和無人機、摩托車協同作戰,其實就是一場小型的陸地戰爭。很多沒玩過的人看了都非常感興趣,也因此吸引了很多遊客前來。

春節過後,農場又開始忙碌。

因為蔡鴻鳴要在公路旁的地裡開出一千畝地試種大麥釀造啤酒,所以今年十分忙碌。

開闢沙地種植東西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要先看地帶,你不能在全是沙子的地方種植農作物。因為那全部是沙子,根本不能種東西。即使下面是土地,那也要先推去上面的厚厚黃沙,然後鬆地、施肥,像這種久被沙子掩埋的荒地,第一年的收成根本不好,到第二年要好一點,第三年才能獲得豐收。

開地,施肥,播種,這一忙又是一月。

買來釀製啤酒的大麥後,蔡鴻鳴特地用玉珠空間的泉水泡過發芽,還滴了一些紫葫蘆裡蘊含生機的葫蘆水下去,為的是提高大麥的品質,但結果如何就只能看天意了。

未免大麥被破壞,蔡鴻鳴還讓人把一千畝地圍起來,以後這邊可以當成一處景點。

前面是一排排風格各異的店面,後面是金黃麥浪如滔滔江水起伏,想來在湛藍天空,在情景下,在浩瀚沙漠中品著醇美的全麥啤酒,應該是一種享受才對。

為了種大麥,蔡鴻鳴特地抽出時間盯著,等大麥種好後,他就撒手不管了。因為過年時候已經全部制定好計劃,農場規劃就那樣,他也管不了。不過和田那邊的玫瑰開了,已經在崑崙山洞中蘊藏了一年的美酒也該出窖了。

今年,蔡鴻鳴也不用自己親自跑去和田,一個電話打過去,自然有那邊的人把酒送過來。

酒剛剛送到沒一天,消息靈通的清韻就跑了過來,接著是靜香、雲曦等女人。蔡鴻鳴就奇了怪了,這些女人消息怎麼這麼靈通,無意間看到小屁孩楚楚,才知道原來是這小傢伙給洩漏的。

既然人都來了,蔡鴻鳴也不吝嗇,大手一揮,開派對一起慶祝一下。

只是晚上時候,看著一瓶瓶好酒被一群人如牛嚼牡丹一般吞入肚中,蔡鴻鳴的心都在抽搐,那些可都是錢啊!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種大麥釀造啤酒,等明年啤酒出來大家喝啤酒就不用這麼心疼了,應該不會。

和田的玫瑰花開,就預示進入了五月,天氣轉暖,明星經紀人2也就開拍了。

片場中,蔡鴻鳴扮演的古劍鳴和師婉兒扮演的阿依古麗情難自禁,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親了起來,親著親著來到了房間,往床上躺去。這時,下面忽然傳來一聲「唉喲」的慘叫。緊接著,兩人就見小屁孩楚楚扮演的阿依古麗姐姐的女兒從床底下鑽了出來。兩人嚇得一跳,連忙從床上跳起。

小傢伙翹著屁股從床底鑽出來,眼睛滴溜溜的看了他們一眼,嘟著嘴巴說道:「姨姨,你們在床上幹嘛,壓得我頭好疼。」

阿依古麗說道:「我還想問你鑽到床下去幹什麼呢?」

「球球跑到床底下去了,我當然要撿了。」小傢伙理直氣壯的說道。

「好了好了,撿到就好,走,我們出去,我拿東西給你吃。」

「喔,姨姨,你們剛才在幹什麼,壓得我頭好疼?」

「沒什麼。」

蔡鴻鳴看著離去的阿依古麗,一臉茫然,這都怎麼回事啊!

「卡,第二十五場過,第二十六場準備。」

明星經紀人2緊張有序的拍攝著。

接下來大部分都是他們幾個人在屋子裡的戲。為了節省資源,一般在一起的戲份都會集中拍攝,這也省得跑片場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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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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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三章 不算花心的蔡鴻鳴

「你真像個野人。」

攀上幾次巔峰之後,靜香嬌柔無力的躺在床上。

蔡鴻鳴抱著她,眼中一片柔情纏綿,「以前你不是說我像頭蠻牛嗎?」

「都一個死樣。」靜香大發嬌嗔,道:「這下我是沒有力氣去煮東西了。」

她現在感覺全身上下軟乎乎的,像根麵條,根本無法起身。

「我來煮,你睡一下。」蔡鴻鳴溫柔的說道。

「嗯…」

蔡鴻鳴起床穿衣,在靜香額頭吻了一下,給她蓋上被子,就出去做飯了。靜香看著他的背影,甜甜的笑著,扯了下被子,閉眼睡了起來。床上還留有他的味道,宛如他在身邊,是那麼的安心,那麼的寧靜。她已經很久沒這種感覺了。

她現在什麼都有,缺的只是一個知她、懂她、愛她的男人,而這些在這個男人身上都有,可惜已經是他人夫。

她也不奢求什麼,只希望他有空的時候陪陪自己就好。

自己又不是沒有男人就不能活的女人,現在市面上多的是一個人生活的女人。

她,就像在海上飄搖的船,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可以休憩的港口罷了。或許這樣說太文藝,太矯情,說大白話就是在某些時刻找個人發洩一下身體過多的雄性荷爾蒙。當然,前提是有感情基礎。正好他喜歡自己,而自己對他也不討厭。

來到廚房,看了下冰箱裡的東西,蔡鴻鳴感覺自己可以做來燭光晚餐,只是他找不到蠟燭,就拿起手機上網,找了家店買燭台和蠟燭,然後就打起電話。

「喂,是觔斗雲出租嗎?我這裡是淞江別墅區,我剛剛在店裡買了兩個燭光晚餐的燭台和蠟燭,你能不能幫我送過來。……你盡快,若是一個小時趕到,我多給你兩百百,若是半個小時趕到我給你三百。……好,那就這樣。」

打完電話,蔡鴻鳴就開始做菜。

冰箱裡有牛排,有伊面,蔡鴻鳴就用芝士煮伊麵鋪底,把煎好的牛排放在上面,旁邊再放個小番茄點綴。

單單牛排還不夠,他偷偷的從玉珠裡抓了一隻大龍蝦,將龍蝦搗成茸打膠做成丸子,然後做成油泡龍蝦丸子放在盤子上,上面再切幾根青菜放在雪白的龍蝦丸子上面,看起來就像一串晶瑩剔透的白玉葡萄。

他還抓了幾條九節蝦,開邊加入蒜蓉清蒸。剛剛起鍋,他就被九節蝦的鮮美味道給吸引,偷偷吃了一塊,感覺美味無比。

接著,他又在玉珠裡挖了些小生蠔,這些生蠔附生在玉珠空間鹹水湖的岩石上。他將小生蠔洗淨,加雞蛋、生粉、蔥,煎了個蚵仔煎,然後又炒了兩個青菜。

剛剛做好菜,手機就響了,打開一聽是自己買的東西到了,連忙出去拿。回來將燭台擺好,安上蠟燭,就去叫靜香。

睡的時候沒感覺,一覺醒來,靜香頓時感覺全身上下瀰漫著一股怪味,連忙去洗澡。

女人洗澡沒有半個小時以上根本出不來,蔡鴻鳴無奈的看了浴室一眼。忽然,他想起自己好像還少預備了什麼東西,是玫瑰花,忘記買了。現在估計花店也關了,怎麼辦呢?蔡鴻鳴靈機一動,有了辦法。飛快跑到廚房,拿起紅蘿蔔雕了一個。這個他以前在廚房給人打雜的時候學過,並不困難。

不一會兒,一朵紅蘿蔔玫瑰花就雕成了。

他從玉珠中折了一根嫩樹枝出來,看不是很綠,就用菜汁塗了一下,把樹枝給安了上去,旁邊還固定了幾枚綠葉,看起來還真像真的。

靜香洗澡出來,穿著一身繡著牡丹的絲質睡衣,內中雪峰若隱若現,隨意挽著的秀髮飄出陣陣旖旎香氣。

蔡鴻鳴看得血脈噴張,只是要吃飯了,連忙將心中的躁動壓下。

「我的公主殿下,請讓我為您獻上最嬌艷的玫瑰。」蔡鴻鳴躬著身,一副紳士模樣,將手中玫瑰花送了過去。

靜香接過,聞了一下,一股蘿蔔味,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玫瑰是用蘿蔔雕的,不由看了蔡鴻鳴一眼。

「請讓我為您引路,我的公主殿下。」

蔡鴻鳴低頭躬身,禮貌的伸手。靜香感覺有趣,就把手放在他手上。飯廳之中,一片漆黑。蔡鴻鳴牽著靜香落座,點亮蠟燭。豁然,一片光亮。接著,靜香就看到眼前出現一桌極具用心的美味佳餚,還飄著陣陣香氣。

靜香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既上得了床,又下得了廚房,最重要的是年少多金還懂得浪漫。

幸好不算花心,要不然這世間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遭劫難。

「來,試試我做的牛排。」

蔡鴻鳴親自切了一塊放入靜香口中,味道還不錯。然後,他又倒了一杯仙女酒與她共飲。酒香四溢。這酒在玉珠中放了許久,裡面靈氣更足,都可以看到上面飄騰的許許雲霧。

靜香發誓,這是她這輩子吃過最美,最好,最難忘的晚餐。

這一刻,他已經將她的身心全部俘虜,讓她心甘情願為他做所有一切。

這一夜,定注。

這一夜,情魅。

這一夜,忘難!

藉著巡視烤肉店的機會,蔡鴻鳴和靜香足足膩歪了一個星期。一星期後,兩人才難捨難分的離去。這世界,終究有些東西重過兒女情長。這一個星期給兩人留下了太多太美的回憶,特別是靜香。有時一個人靜處的時候都會傻兮兮的笑著,宛如陷入情海的少女。晏靈和伊伊更是驚奇的發現,靜香幾天之間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變得容光煥發,變得非常的有魅力,非常的有女人味。

兩個未經人事的小女孩不知道,這其實就是男女****的秘密所在。

陰從來離不開陽,陽也離不開陰,只有********,互補有餘,才能形成一個整體。

………………………………………………………………

西都勝境農場的員工冬天時候也沒怎麼閒著,都在種大棚蔬菜。

冬天時候蔬菜價格一直很貴,所以今年蔡鴻鳴又掙了一筆。有錢自然要獎勵,是以他特地從今年的利潤中取出一部分分給為農場辛勤付出的員工。不只如此,他還特別從金礦那邊挑選了一些像聚寶盆的原礦石出來,讓員工抽獎。

農場的人哪見過什麼金礦石,而且是聚寶盆樣子的,個個摩拳擦掌求神拜仙的請眾位過路神仙保佑,都希望抽一個回去擺在家裡討個好彩頭。

結果,自然是一家歡喜,多家愁。

這一年,農場員工注定收穫滿滿。

不說其它,單單工資還有年終獎金就夠他們回去娶個老婆,這已經不輸於大城市企業白領的工資了,或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收穫最多的要數西都勝境橄欖球隊,蔡鴻鳴兌現了他的諾言,給他們每人發了一根金條,還有一箱美人唇。因為數量少,所以現今黑市上一瓶美人唇已經被炒到十五萬一瓶,比原價多了一倍不止,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臨近年尾,農場裡的員工又開始輪流回家過年,農場一下變得冷清。

不過留下來的人也沒休息,坦克博物館已經定在春節開業,他們不得不鉚足勁為開業做準備。

因為坦克博物館的門票收入有古浪政府分成,所以古浪政府十分積極,特別派了一些人過來幫忙。

都說「財帛動人心」,果然說的沒錯。為了坦克博物館的收入,古浪政府特別花了大力氣修通一條古浪直達坦克博物館的公路,這條路比以前的路近了很多,現在從古浪到這邊只要三個小時就能到了。

他們還特別開通了一趟旅遊巴士,每半個小時一班。這在博物館開始初期基本上是倒貼錢的,可見古浪政府的魄力。

但古浪政府做這些顯然還別有心思,他們打算以坦克博物館為契機,在這偏離城鎮的地方打造一個旅遊勝地。

據蔡鴻鳴所知,政府方面想把附近一個廢棄多年的明代塢堡重新清理出來,以此為基地向周邊擴散,做成一個集鴕鳥遊、犛牛遊、駱駝遊、滑沙、風箏滑沙、野營、野外拓展訓練等等為一體的旅遊項目。

不得不說,當地政府的心很大。

原本政府方面是想讓蔡鴻鳴來做其中一些項目,但他不感興趣,他們只得另找別人了。

不過,蔡鴻鳴也看出了其中商機。國內接觸坦克的人少,坦克大賽這個項目注定會吸引很多人到來,這也注定一定時間內坦克博物館這邊的人氣爆棚。若是做得好,說不定真的能在這邊開闢出一片沙漠風味的旅遊勝地。

所以他特別把政府新開通公路兩旁大約一公里長的一萬畝沙地買了下來。

眼看著這邊有可能變得繁華,古浪政府自然不是傻子,當然不可能把這些地像以前那樣白菜價賣給他,所以價格要高那麼一點點,也就是一點點而已。

現在蔡鴻鳴在他們眼中就是大金主,古浪稅收大部分就靠他了,他們可不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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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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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漠漠連天萬丈沙 第兩百五十二章 淞江別墅

比賽結束,玩了幾天後橄欖球隊就回了西都勝境。

師婉兒和楚楚也跟著他們一起回去,蔡鴻鳴因為要視察超級蠻牛烤肉店,所以留了下來。

視察一遍下來,總體感覺良好。

做食品,其實就是做良知。

蔡鴻鳴一直強調質量與信譽重如生命,店內不新鮮的食材不用,不乾淨的東西不用。他看了自家的店後,發現自己的話基本上都得到落實,起碼他沒看到店裡有什麼不乾淨的地方,更沒看到蟑螂、老鼠的痕跡。

店裡乾淨、整潔,再加上迥異於江南水鄉的沙漠風格和獨特的高原犛牛肉,所以超級蠻牛烤肉店裡的東西在這邊一直很受歡迎,太晚去了都找不到位置。

蔡鴻鳴裝成路人吃了幾家店,感覺口味合乎他的要求,即使差也差不到哪去。

巡查過浙地店面,他就來到蘇地。

江浙是國內最繁華的省份,所以超級蠻牛烤肉店在兩地的店面很多。他一路巡查,發現都還不錯。這些要得益於他開創的巡查員制度。這些巡查員是從農場抽出對廚藝有興趣的員工進行短期培訓後再在全國巡視,若是發現超級蠻牛旗下的烤肉店有問題,第一次黃牌警告,第二次還是黃牌,如果有第三次的話那就全店停業整頓。

雖然這樣會使店舖的收益下降,但為了保持烤肉店的品質和信譽,不得不為之。

看了一遍蘇地的烤肉店,最後來到超級蠻牛烤肉店與楚楚視頻的總部。

蔡鴻鳴先前在這邊待過,所以前台美女倒也認識這個老闆。

「老闆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美女甜甜的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看看。」蔡鴻鳴擺了擺手,自個走了進去。

辦公室的人沒事的時候向來都是懶懶散散,一看到老闆過來,連忙正襟危坐,一副忙著做事的樣子,看起來還真的像那麼回事。蔡鴻鳴瞄了他們一眼,也沒管他們,逕自走進了靜香的辦公室。

靜香已經得到前台通知,見到他進來,就調侃道:「哎呦,老闆大駕光臨啊!真是讓小女子受寵若驚。」

只不過幾日不見,就覺得眼前女人愈發嬌艷動人,讓蔡鴻鳴蠢蠢欲動,只是在公司,不敢亂來。

他還沒開口說話,後面門就被推開,晏靈和伊伊走了進來。晏靈看到蔡鴻鳴,頓時高興的說道:「老闆來了,真是太好了。老闆,我們的酒沒了,你看要怎麼辦?」

「涼拌!」蔡鴻鳴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涼拌,這可是我們未來的美麗幸福,老闆,再送我們幾箱好不好?」晏靈撒嬌道。

「我乾脆把自己送給你們好了。」

蔡鴻鳴差點沒被口水嗆死,幾箱,她還真敢想,自己都沒那麼多。以為那些酒都是大路貨,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我才不要,我就要酒。」

「要酒沒有,要命有一條。你以為這些酒都是大白菜啊!上次走的時候一人送你們兩瓶我都心疼死了,這東西可是喝一瓶少一瓶。不只是酒,就是裝酒的天然寶石瓶子也非常難得,你見過用天然寶石裝的酒嗎?我現在手裡都沒酒瓶了,就算有酒也沒法給你們。」

「清韻姐不是說會幫你解決瓶子問題嗎?」

「你以為她有那麼好心,她還不是在圖謀我的酒,到時候用酒抵她的瓶子,這帳算得嘩啦啦響,賊精賊精的。」

「真的沒有了?」

「沒有。」蔡鴻鳴義正言辭的說道。

晏靈直直的看著蔡鴻鳴,半晌才說道:「一看你這人就不誠實,楚楚說了,你說謊的時候眼睛都是睜得大大的,心虛的時候眼睛都不敢看人家。一看你就是心虛的模樣,有就拿出來,不要這麼小氣嘛。」

沒想到自己那麼一點小秘密,全被女兒給洩漏出來了。

蔡鴻鳴無奈說道:「我也就只剩幾瓶了,打算留著過年時候喝的。你們再忍忍,過幾個月新酒就出了,到時候我給你們每人多留一點。」

「也只能這樣了。」晏靈垂頭喪氣的說道。這仙女酒的效果確實十分驚人,只不過喝了一陣時間,她皮膚就變得嫩白,以前來經時候有點疼痛的感覺全沒了,非常神奇。要不然她也不會死皮賴臉的跟蔡鴻鳴要酒喝。

「既然來了,大家就一起吃個飯吧。」蔡鴻鳴提議道。

「哼,誰和你一個有家室的男人吃飯,姑奶奶有約了。」晏靈翹著下巴傲氣的說道。

「哦,男的還是女的?」蔡鴻鳴好奇道。

「你管得著嗎?」晏靈說了一聲,就拉著伊伊走了。

看著她們離去,蔡鴻鳴轉過頭來對靜香說道:「既然人家有約,要不然我們就湊一起吃個飯。」

靜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跟她吃飯還想跟誰吃去?

於是,兩人就提前下班走人。

先前蔡鴻鳴為了她們的安全,特地給她們配了一輛超大防彈的騎士十五世。可惜靜香等幾個女的都嫌那車太草包,感覺好土,都不願意開。現在各自買了一輛超跑在開。這些女人,也不想想,在這車潮擁擠的都市裡,超跑除了能顯示身份外,還有什麼用?你能在城市裡面飆車嗎?不說有監控,就說那個堵車,你就不可能開到八十碼以上。

晚上蔡鴻鳴開的就是騎士十五世,他認為男人就要開這種勇猛的車子。

「我們要去哪吃飯。」蔡鴻鳴一邊開車一邊對靜香問道。

「你想吃什麼菜?」靜香舒服的瞇眼躺在座上問道。

「我隨便,主要是看你想吃什麼?」

「那就去我家,咱們隨便做點東西吃,老是在外面吃也厭了。」

蔡鴻鳴自然沒有問題,靜香就按著導航導引。

靜香的家是在吳淞江邊一個靠近公園的獨棟別墅,環境幽雅,空氣清新,遠離大都市的喧囂和塵埃,給人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當年從美利堅回來,她就拿出積蓄狠心的在這裡買了一棟。如今看來,她確實很有眼光。因為只是幾年時間,這裡的房價就漲到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現在,即使她什麼也不做,只要把房子賣了,她就不用愁下半輩子該怎麼辦了。

進入別墅,靜香將鞋子換下,就要去廚房做菜,卻被蔡鴻鳴從後面抱住。

「這麼忙幹什麼,我們先來吃過餐前甜點。」

「什…麼甜…點?」被雄性的氣息刺激,靜香的喘息頓時亂了起來。

蔡鴻鳴沒答,一把拉下她下身的防衛,脫下衣褲挺身刺入。

「別…別在這裡,去屋裡。」靜香連忙推著他的身子說道,只是顯得是那麼無力。

蔡鴻鳴這時哪會聽她的話,用力一挺,登時讓靜香忘了一切。他一邊動,一邊脫衣服。一時間,衣物紛飛,鶯歌小調輕鳴,嬌喘共啪噠聲連成一片,交織成一副旖旎靡靡的畫面。

一個是身強體壯的習武之人,一個是正值如狼如虎年紀的女人。

恰如屠龍寶刀遇到倚天劍,不相伯仲,你耐我何。

良久,聲歇。

兩人齊齊躺在地毯上休息。

又過了一陣,靜香從地上坐起,拾撿衣物,一邊撿一邊不滿的抱怨道:「看看你,扔的到處都是,還要我收拾。」

「那就不要動,扔在那邊等人來收拾就是。」

靜香專門請了個家政人員過來收拾屋子,要不然靠她,別墅早就灰塵滿屋了。

「你還要不要臉了?」靜香羞惱的拿著衣服甩了他一下,轉身離去。

「你要去哪裡?」蔡鴻鳴問道。

「煮飯,要不然晚上吃什麼?」

「吃你呀!」蔡鴻鳴說著,上前抱住靜香,循著熟悉小路,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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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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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漠漠連天萬丈沙 第兩百五十一章 什麼叫做電燈泡

清河坊雖是老街,但卻是一條很時尚的步行街。

裡面有老派的事物,也有很多年輕男女喜歡的東西。

所以,在這裡不僅可以看到衣著光鮮的年輕人,也能看到沉穩的中老年人。

蔡鴻鳴帶老婆孩子在清河坊逛了半天,也累了。特別是自己帶著一堆東西,什麼也沒吃,連水都沒喝一口,更是累得慌。

而師婉兒、楚楚兩母女,一路上嘴根本就沒停過,吃過糖人,換吃甜酒小湯圓;吃過甜酒小湯圓,換吃西湖藕粉;吃過西湖藕粉,換吃糖桂花……

一路上,她們倒是吃了個夠,但他卻還是一肚空空。

清河坊裡有一條小吃街,小街規模雖不大但極具人氣,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小吃店的裝潢也別出心裁,全部是仿古小木屋,出售的食品是現制現賣的,多為杭州傳統小吃。

於是,蔡鴻鳴就帶著老婆孩子走了進去。

一進去,楚楚的眼睛就開始放光,等聞到裡麵食物的香氣後,口水都快流了下來。

蔡鴻鳴看了一下,來到一家專門賣童子叫化雞的小店前停下,要了兩份童子叫花雞。

叫花雞選用的是一斤左右的小母雞,殺好後裡面填進一些配料,用荷葉包起來,再用錫紙包裹,層層包裹後外面再糊上一層泥,再放到火上或者烤爐中烘烤而成。因為取的是小母雞,所以肉質鮮嫩,幾乎不用什麼調料,味道就是一等,讓人吃了還想再吃。

凡是作為食材,尤其是蒸、煮、燜之類的東西,自然是選新鮮最好。不過在這小吃街中,店裡面用的自然不可能是鮮雞,都是冷凍食品。

什麼東西只要冷凍過,它的味道就會下降一個等級,包括叫花雞。

蔡鴻鳴是個很挑食的人,東西一入口新不新鮮馬上知道。不過這童子叫化雞的味道還可以,他肚子也有點餓,就勉強吃著。可坐在他對面的師婉兒母女卻一點也不勉強,兩人分了一隻童子叫花雞,到最後竟然搶了起來,真是丟人現眼。蔡鴻鳴在旁邊給她們拍照留念。突然想著,晚上要是把這些照片傳到網上讓人看,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打死。

蔡鴻鳴一邊吃,一邊打量著小吃街。

為了方便食客就餐,小街的中間有固定好的木製桌椅板凳,一桌桌首尾相連,像擺長龍陣,每張桌子上方還高高撐起四角的大油傘。站在街口遠遠望去,小街充滿了古香古色的韻味,時光彷彿把人帶到古時的清河坊,感覺就像走進了畫卷中。

吃完叫花雞走沒幾步,眼睛賊好的楚楚就看到了杭州小籠。她在申城時候喜歡上了南翔小籠,就嚷嚷著要吃。

結果可以預料,這種路邊攤貨色怎麼可能是人家餐廳大廚做出的小籠的對手。楚楚大失所望,別著嘴說不好吃。

不好吃你能怪誰,怪店裡的老闆?人家小本經營,省功減料沒錯,味道不好是正常現象。

蔡鴻鳴看著楚楚,見她不吃,老婆不吃,只得自己把它消滅。

他們一邊走一邊吃,看到什麼沒吃過,感覺好吃的都來一點。好吃的自然是兩母女平分,不好吃的全落入了蔡鴻鳴肚子裡。

小吃街的東西除了創新口味的品種外,還有從清代流傳至今的傳統小吃,它們共同繁榮著當地的飲食文化。漫步在美食遍佈的小吃街上,人心不由得也變得貪婪起來,恨不得把眼前美食個個都嘗個遍,感覺捨下哪樣都是一種遺憾。

小吃攤上,除了剛剛吃過的「童子叫化雞」,還有「土烘荷葉羊腿」、「臨安石雞」、「章記火雞腿」、「梅乾菜烤雞翅」「螃蟹炒年糕」等等等等,光是聽菜名就讓人嘴饞的不得了,再看那爐子上烤得香氣四溢,焦黃鬆脆的雞翅,蔡鴻鳴能做的也只有趕快掏錢的份了。

他留心數了一下,整條街的小吃有近二百種之多。

這麼多的小吃,他們自然不可能全部吃遍,但就算是只找一些感覺好吃的東西來吃,也是吃得肚大。所以他是餓著肚子進去,挺著肚子出來的。特別是楚楚小屁孩,那個小肚子圓滾滾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懷胎了呢?

當然,他們也不只記得自己吃,還打包了一些。曾靜妍白天一向不喜歡出門,就帶點回去給她嘗嘗。

回到酒店,敲開曾靜妍的房門,蔡鴻鳴卻看到她一臉紙條,一看就知道在玩牌。

「他們也沒出去嗎?」蔡鴻鳴詫異道。

「他們說白天不想出門,等晚上再找個地方喝酒。」曾靜妍應著,將蔡鴻鳴一家子讓了進去。

來到裡面,蔡鴻鳴就看到劉重、牛大道等一群男的坐在地上玩牌,不由對他們說道:「你們這些人也真沒眼色,沒看到人家劉重和曾教練在房裡約會嗎?你們在這邊當電燈泡幹什麼?」

曾靜妍一聽,頭低低的,因為臉上貼著紙條,所以看不到她臉上是什麼表情。

牛大道等人還沒說話,站在蔡鴻鳴旁邊的楚楚就天真的問道:「爸爸,什麼是電燈泡呀!」

「電燈泡啊!」蔡鴻鳴撓了撓後腦勺,想著怎麼跟女兒解釋,想了下說道:「電燈泡就是亮的晃眼,照得很煩人的意思。就像爸爸想和媽媽在一起,你就一直在旁邊吵吵吵,那你就是電燈泡了。」

「我才不是電燈泡。」楚楚很生氣,抱著媽媽的手說道:「那我和媽媽在一起,爸爸你就是電燈泡了,是不是?」

「不能這麼說,你和媽媽的喜歡,和我跟媽媽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那我也喜歡媽媽呀!」

「我和媽媽的喜歡不是你這個喜歡,就像你喜歡媽媽和喜歡爸爸的喜歡不一樣,喜歡爸爸和喜歡角角的喜歡又不一樣,對不對?」蔡鴻鳴認真的給楚楚解釋。可是怎麼感覺這解釋怪怪的,有點繞口?

楚楚聽後,好像有點懂了,點了點頭道:「嗯,是不一樣。我比較喜歡角角,角角很聽話,叫牠幹什麼就幹什麼。爸爸你就老是欺負我和媽媽,一點都不好。」

旁邊人聽得笑了起來。

蔡鴻鳴只覺一頭黑線直下,自己在家裡的地位還比如一條狗了,不由惱道:「誰欺負你和媽媽了,早上我還帶你們出去玩,去吃好吃的東西呢。」

「媽媽說,爸爸帶我們去吃去玩天經地義,要是連我們都養不起,那你就完蛋了。」楚楚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媽媽真是這麼說的?」蔡鴻鳴往老婆看去。

「嗯。」楚楚很容易的出賣了媽媽。

「看來你對咱們女兒的教育很有問題,晚上我們要好好溝通一下。」蔡鴻鳴意味深長的看著師婉兒。

師婉兒傲氣的挺著胸,誰怕誰,烏龜怕鐵錘,不過想起昨天驚濤駭浪般的衝擊,心裡頓時酥麻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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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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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漠漠連天萬丈沙 第兩百五十章 西湖

蔡鴻鳴掂了掂手裡的書,仔細感覺一下,發現書的重量不對。

雖然只是差了那麼一點,但還是被他感覺出來。這下,他不由來了興趣。以前看書時候,總是見主角在書裡發現藏在夾層的藏寶圖,要不然就是字句中藏著武功秘籍之類的東西。

莫非自己也是傳說中的主角,屬於隨便走路都能碰到金子的人物?想著,他連忙仔細研究起來。

但結果是讓人傷心的。

不管他是用回字體解讀,還是藏頭露尾、隔三差五解讀,都沒發現字句中有什麼特別之處。至於夾層,這書本來就是單頁,也不厚,自然是不存在夾層之說。

可是怎麼他還是感覺怪怪的呢?

蔡鴻鳴反反覆覆的觀察研究,終於讓他發現了一絲不對。

這本記載著藥膳的書是老式的線裝書,表面看沒什麼,但線裝的部位卻要比平常普通的線裝書要鼓一點。莫非此中有蹊蹺?好奇心使然,他將書線拉開,將書拆了下來,豁然發現線裝書頭裡面竟然藏著一片用蠶絲織成如同絲巾一般輕薄的紗。

這紗輕薄無力,若不仔細感覺,根本都無法察覺到它的重量。

或許是年月太久,紗質暗黃,上面用五色絲線繡著密密麻麻的文字。每一個文字都有一種顏色,五種顏色五種字排列下來。若是按照字的順序整排讀下來,好像是在說一個故事,但若是按照顏色讀下來,那又是不同的文章了。

五色字組成的文字說的也是藥膳,但不同於書上所寫的和大路貨幾無分別的藥膳,顯然是針對修行人的藥膳。

紗上繡著的五色文字對應五行,也對應修行的五個境界,築基、開光、融合、心動、金丹。上面藥材除了低級的築基開光他知道一些外,到了金丹境界的藥材,幾乎從來沒有聽過。不過依蔡鴻鳴的想法,估計他這輩子都修不到那個境界,所以也就不去操那份閒心了。

看了下,把東西收起來,另外把書重新裝好。

女兒已經睡去,只有老婆還斜躺在床上看手機等他。

師婉兒一身透明絲製紈衣,酥胸半露,一股旖旎風情蕩漾人心窩,蔡鴻鳴不由靠了上去,手不規矩的往那衣服中抓去。

「你幹什麼,女兒在旁邊呢?小心吵醒她。」師婉兒羞赧的推了他一把。

「要不然,我們去浴室。」蔡鴻鳴抱著老婆說道。

「嗯。」師婉兒輕輕應了一聲,蔡鴻鳴就抱起她往浴室走去,接著裡面就傳來一陣疾風暴雨的拍打和夜鶯的輕啼聲。

………………………………………………………

三叉戟,傳為希臘海神波塞冬的武器,而用三叉戟命名的橄欖球隊,自然也不同凡響。

西湖三叉戟橄欖球隊是西都勝境橄欖球隊全國征程的最後一站。

為免在最後落敗,當聽到三叉戟這個牛氣哄哄的名字後,大家一致請蔡鴻鳴上場。結果一上場,簡直見鬼了。聽起來名字牛氣哄哄的三叉戟就像土台瓦灶般,被摧枯拉朽推平。

以至於打了兩三場後蔡鴻鳴就不想打了,讓劉重上去,結果也是一樣。

比賽結束,蔡鴻鳴給他們放假幾天好好玩,他也帶著老婆孩子逛了逛西湖美景。

西湖確實是不錯的地方,站在湖邊,想著許仙和白娘子浪漫的故事,整個人感覺也多情起來。

據說,在西湖邊的女人都很感性,特別容易泡,所以很多人也把西湖稱作愛情聖地。

只不過現在西湖人實在是太多了,基本上每天都有來自各地的旅客來玩。到了星期六星期日等放假時候,更是不得了,那叫一個人山人海,說摩肩擦踵,揮汗如雨也不為過。所以想去西湖玩,最好選擇一個不是放假的時候,最好是清冷的冬季,那時候人最少。

不過也有一些人較少的地方,比如西湖邊上天竺路的上天竺、中天竺等一些地方就很清靜。

因人太多,所以蔡鴻鳴帶著老婆孩子隨便在西湖逛了一圈,就來到吳山腳下的清河坊,也是杭州古風情步行街。

清河坊,歷史起源於南宋。

1127年靖康之變時宋徽宗、宋欽宗及皇室大臣千餘人被金國所俘,宋徽宗第九子康王趙構在南京應天府繼承大宋皇位,為了延續宋朝皇統和法統,定國號仍為宋,史稱南宋,後遷都臨安,也就是現在的杭州。

南宋定都杭州後,發力建造,所以就有了「築九里皇城,開十里天街(今中山中路)」的說法。

在當時,宮城外圍、天街兩側,皇親國戚、權貴內侍紛紛修建宮室私宅。中河以東建德壽宮、上華光建開元宮、後市街建惠王府第、惠民街建龍翔宮等。而清河坊的得名,就與當時的太師張俊有關。

建炎三年(1129),張俊在明州(今寧波)擊退金兵,取得高橋大捷,晚年封為清河郡王,倍受寵遇。

他在今河坊街太平巷建有清河郡王府,故這一帶就被稱為清河坊。

南宋時,清河坊商舖林立、酒樓茶肆鱗次櫛比,是杭城的政治文化中心和商賈雲集地。歷經元、明、清及民國時期直至解放初期,這一帶仍是杭城商業繁華地帶。

今天不是星期天,所以街上行人不是很多。

蔡鴻鳴帶著師婉兒和楚楚走進清河坊,小傢伙一下就被街上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吸引了。

當然,最吸引她的還是一大堆吃的。

小傢伙還沒吃過糖人,蔡鴻鳴就給她買了一隻大龍蝦吃。小傢伙喀嚓喀嚓咬著吃著舔著,自此後嘴就沒有停過。師婉兒就像個小孩子,看到女兒吃,自己也想吃,就讓蔡鴻鳴也給她買了一個。

蔡鴻鳴瞄了她一眼,心道你幾歲,但還是聽話的給她買了一隻小老虎。

小傢伙看了,感覺媽媽的老虎比自己的大龍蝦威武,就和媽媽換著吃。

於是,街上就出現母女兩人輪流換著吃糖人兒的畫面。

蔡鴻鳴離她們遠遠的,表示不認識,順手還把她們的照片給拍了下來,打算回去曬到網上讓人欣賞一下。

漫步在古街的青磚路面,兩邊是明清風格的建築,飛翹的屋簷、縷空的窗格、古色古香的文字,身著古老服裝的店員——走在這條街上,你會覺得忽然融入了過去的歲月。

每一次走在這種古老的街道,蔡鴻鳴都很有感覺,好像回到古代,又好像心靈被洗滌了一遍,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尤其是看到江南白牆灰瓦,小橋流水的水鄉風韻,讓他恨不得就生活在這邊。

但或許,他喜歡的不是江南的風景,而是江南女子的嬌柔,和吳儂俚語的輕細。

清河坊街應該是杭州目前唯一保存完整的舊街區,是杭州悠久歷史的縮影。

街上百年老店很多,如王星記、張小泉、萬隆火腿棧、胡慶餘堂、方回春堂、葉種德堂、保和堂、狀元館、王潤興,義源金店、景陽觀、羊湯飯店等都集中在這一帶。

到了這邊,怎麼也得帶點紀念品回去,所以蔡鴻鳴就帶著老婆女兒買買買。

張小泉的剪刀、萬隆火腿棧的火腿、聖檀閣的檀香扇、琉璃鋪的琉璃、胡慶餘堂的香包、歐冶刀劍的刀劍,還有江浙地特有的刺繡工藝品,林林總總買了一大堆,都是蔡鴻鳴自己拿,真是累死了。

不過後來他學聰明了,太重的東西直接讓店家打包,快遞回去。

街上的百年老店都很出名,其中歐冶刀劍更是全國知名度最高的傳統工藝品之一,它以「堅韌鋒利,剛柔並寓,寒光逼人,紋飾巧致」四大特點著稱於世。歐冶寶劍的創始人歐冶子,是他鑄造了中國歷史上第一把鐵劍:「龍淵」(龍泉劍),開創了中國冷兵器之先河。

春秋戰國時期,越王以「臥薪嘗膽」聞名於世。

越王劍據傳說為歐冶子所鑄,原為吳王夫差所有,越滅吳,歸越王勾踐所得。此劍1965年出土後,引起極大的轟動,被世人譽為「稀世珍寶」。現在國旗護衛隊的指揮刀,大連女騎警,太原騎警,溫州騎警的配刀都是由歐冶刀劍設計鑄造。

百年老店值得一說的還有胡慶餘堂。

說到胡慶餘堂不得不說他的創始人胡雪巖。

胡雪巖是個傳奇人物,其原名胡光墉,幼名順官,字才是雪巖,原安徽徽州績溪人。幼時因家貧,以幫人放牛為生。雖貧卻不夭志,少年時即表現出誠信不貪的品德。一日,路中撿到白銀,怕失主著急,就在路旁等候,還給了丟銀的失主。那失主是杭州客商,感其心誠,次年又來,帶他前往杭州學做生意。

他的傳奇,也就從是這裡開始。

因為他天資聰穎,勤奮好學,不謀私利,加上膽大心細,自信誠實,很快從一個小夥計一躍而成為阜康錢莊的老闆,再躍而成為徽商巨頭。咸豐十一年(1861年),太平軍攻打杭州時,胡雪巖從上海、寧波購運軍火、糧食接濟清軍,獲得左宗棠的信賴,被委任為總管,主持浙江全省的錢糧、軍餉,使阜康錢莊大獲其利,也由此走上官商之路。

只是成也官商,敗也官商。

後來因經營絲業,受外商排擠,而被迫賤賣,資產去半。此後又有各地官僚競相提款、敲詐勒索而引發資金周轉失靈,最後又被慈禧下令革職查抄,嚴追治罪,終落得個鬱鬱而終的下場。

所以說,有官府做後台雖好,但禍福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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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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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漠漠連天萬丈沙 第兩百四十九章 我哪知道不是這個球門

休息結束,第二場比賽開始。

開場,龍騎兵和西都勝境的隊伍互相對視較勁,誰也不讓誰。

蔡鴻鳴看著方才將劉重靠倒的大漢,見他下盤安穩,呼吸自然,經脈舒展有力,體內好像蟄伏著一隻洪荒猛獸,氣血洶湧,看來確實是名武者,而且是練外功的,不由說道:「朋友,你一個練武之人跑來跟一群普通人打橄欖球好意思嗎?」

那人不吃這套,「那你們一群特種兵過來虐一群大學生就可以了嗎?」

嗬,沒想到自己隊伍的來歷竟然被人家查到了,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話到這繼續下去也沒用,只能戰了。

教練開場踢球,兩隻隊伍迅即往球追去。蔡鴻鳴使出全力,凌空一跳,上前將球緊緊抱在懷中。後面搶劉重球那人隨即追來,倏然身子一側,用肩膀向他撞來。蔡鴻鳴腳下輕動,身姿如飛鶴翩躚優雅,卻速度驚人。那人一下撲空,趴在地上。

有此耽擱,後面人追了上來。

蔡鴻鳴連忙抱著球往球門跑去。

戰況激烈,龍騎兵的人個個不要命般的朝他追來,而且還有戰術,有的撲腳,有的撞背,有的抱身,種種不一。蔡鴻鳴不敢耽擱,飛一般的往球門跑去,將那些人的阻擋全部拋在腦後,但也有幾次險險被拉住腳。終於,球門近了,近了,近了。蔡鴻鳴奮力將球扔了過去,興奮得舉起雙手,閉眼接受場上所有人的歡呼祝賀。

忽然,他感覺怪怪的,怎麼沒有聲音呢?

歡呼聲呢?咆哮聲呢?掌聲呢?

怎麼回事?

蔡鴻鳴睜開眼,就見幾個西都勝境橄欖球隊員慢慢走過來,一臉憋尿樣的說道:「鴻哥,投錯了。」

嗯…

蔡鴻鳴轉頭看向球門,再看看對面球門,你媽媽,真的錯了。忍不住摸了摸臉,真是太尷尬了。他似乎聽到師婉兒她們放肆大笑的聲音。

唉,真是沒臉見人了。

不過,他隨即振作起來,只是一球而已,就當先讓對方一下。蔡鴻鳴暗暗給自己鼓了下勁。比賽繼續。接下來比賽,他為了挽回面子,非常的賣力。一接到球,就埋頭狂奔。這下他認準了球門,再也沒有出現上次的烏龍。他跑起來速度極快,像一陣風般,除了那個前次搶走劉重球的人,對方球隊根本沒人能夠追得上。有的時候他是快跑,有的時候他也慢走,對方隊員一個個上前阻攔,他根本不在乎。

大多是閃身躲過。

有的是直接碰撞。

上次靠倒劉重那個練外功的傢伙依仗自己牛高馬大,竟然直接擋在蔡鴻鳴前面,如一頭蠻牛般向他衝來。蔡鴻鳴一看,也運氣衝去,兩相碰撞,「嘭」的一聲,那人一下被撞飛出去。不過因為蔡鴻鳴用的是巧勁,只是把他撞開,並沒有傷害到他,所以那人還算安好,之後就再也沒人敢在蔡鴻鳴面前阻攔。

於是,下半場就直接成了他的個人秀。大家只看到他來來回回的跑,都沒什麼人進行阻擊。

自然,比賽最後就是西都勝境勝了。

離開的時候,那個靠倒劉重的大漢還憤憤不平的對蔡鴻鳴嗆聲道:「仗著功夫好,贏球算什麼。」

「你上半場不就是仗著有點功夫才贏球的嗎?」蔡鴻鳴調侃道。

「你…」那人被氣得一臉通紅。

這人也是直腸子,不過是一場球賽而已,也不用為此結下矛盾。於是,蔡鴻鳴就說道:「晚上有空嗎?叫出來一起喝酒,我請客。」

「誰怕誰。」那人硬氣的說道。

蔡鴻鳴笑了笑,沒說話。晚上,他就把位於申城的一家超級蠻牛烤肉店給清出來,接待所有參加比賽的對員喝酒,一堆人喝的東倒西歪,也喝出了友情。賽場上的一點芥蒂自然煙消雲散。

………………………………………………………………

經過一段時間治療,梁伯的手已經不抖。

蔡鴻鳴再次來到餐廳給梁伯治傷,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也是最要緊的一次。

只見他不停的驅使元氣在梁伯手中受傷的位置來回沖刷,每一次沖刷就有一絲已經活化的淤血被元氣沖出,慢慢匯聚在五指。梁伯原本白裡透紅的指尖慢慢變成黑色,黑色越來越濃,由黑轉紫。就在此刻,蔡鴻鳴猛然抽出放在桌旁的一根銀針,往梁伯紫黑的指尖刺去。

都說五指連心,但此刻梁伯卻沒什麼感覺。

一股紫黑血液隨著銀針刺入抽出,噴到早已擺在面前的盆中。當五根手指全部被刺破流出血後,盆子底下已經聚集了一層黑紫的血。

梁伯額頭微微見汗,臉上也有些流血過多的蒼白。

蔡鴻鳴將桌上已經準備好的一杯含有生機的紫葫蘆水遞了過去,梁伯一飲而盡。過了一會兒,梁伯原來因為流血過多的蒼白和渙散的精神慢慢恢復過來。刺破手指後,蔡鴻鳴還慢慢的將他手指的淤血擠到手指,等到手指的淤血全部流盡,變成紅色血液後才把血止住。

他的額頭也已經見汗,擦了擦,自己也喝了點紫葫蘆水恢復一下,然後才說道:「梁伯,你手內的淤血已經被我全部逼出來,筋脈因為受傷太久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好,你只要再用一段時間我給你膏藥就可以了。」

「麻煩你了。」梁伯謝道。

「這沒什麼,俗話說『難者不會,會者不難。』你要是叫我們家楚楚幫她媽媽做事,她不一定願意,要是叫她吃東西,她肯定積極。」蔡鴻鳴調侃著女兒說道。

楚楚聽了,頓時不滿的說道:「誰說的,我也有幫媽媽做事的。」

「哦,做什麼事情了?」蔡鴻鳴問道。

「嗯…」楚楚皺著小眉頭使勁的想了想,怎麼也想不出幫媽媽做了什麼事情。

她這可愛的小模樣,自然又引起一場大笑。

對於梁伯的醫治,蔡鴻鳴從來沒提過什麼醫療費之類的事。一者因為他是長輩,二者他現在也不缺錢。但老人家顯然不這麼想,最後離開的時候,他拿了一個盒子給蔡鴻鳴。

「聽小煋說你是練武之人,所以我特地從家裡找出了這本藥膳。這藥膳也不是我家之物,是我爺爺一個至交的家傳寶貝。只是那人家道中落,再加上時局不穩,他就把這本藥膳給了我爺爺,也就這麼的傳了下來。據說那人家中原來是王府中給武人專門調養身子的廚子,裡面有些藥膳是專門治療你們練武之人身體暗傷的,我也不是很懂,就送你了。」

「這東西太貴重,我不能要。」蔡鴻鳴連忙拒絕道。

「怎麼說我也是長輩,沒聽過『長者賜,不敢辭。』嗎?」梁伯按下他推回來的手道。

「那謝謝梁伯了。」終究卻不過老人的心意,蔡鴻鳴只得收下。

回到入住酒店,打開盒子,只見裡面躺著一本手抄的古舊書籍。紙色暗黃,沒有書名,翻開第一頁,上面赫然就是一道名為益氣養身湯的滋補藥膳。草草翻了一遍,發現這些藥膳確實不錯,只是對他來說卻無大用。因為他已經築基先天,丹田中的元氣就是人身寶藥,無需外求。當然,這只是說普通的藥,若是龍虎元丹之類的東西,那是多多益善。

看了一遍,他就要把書收起來,忽然感覺不對。

他感覺一向很準,所以又重新拿起書看了一遍,還是一樣,也沒有什麼不對啊!可是怎麼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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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漠漠連天萬丈沙 第兩百四十八章 龍騎兵

人體有大秘密,這是華夏先輩早就知道的事情,但卻不知道這秘密具體是什麼。

在先輩們孜孜不倦的研究下,終於窺探出人體大秘一角,其中就有人體經絡的存在,並將其歸分為經脈、絡脈。

其中經脈又有十二經脈、奇經八脈,十二經脈中單單出之於手的就有六條,為三陰、三陽。分別是手太陰肺經、手陽明大腸經、手太陰心經、手太陽小腸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

每一經脈都對應著人體的器官,所以有時候器官出現毛病,會在手上顯示出來。

有時候我們按著手掌,會感覺很舒服,這就是通常大家所說的穴位按摩了。

餐廳會客室中,蔡鴻鳴坐在椅子上給梁伯推宮活血。

因為他這屬於老傷,以前淤血凝固,受傷的經脈也已形成,就像斷樹一樣,它會從傷口上慢慢長回去。這樣的傷醫治起來非常困難。為了梁伯的手早點康復,以後每一天蔡鴻鳴都要過來給他推拿,就相當於中醫的針灸,沒有一段時間,根本無法去除老傷。

因為是老傷,所以平常的推拿手法不管用,他必須以體內元氣一點一滴的將那已然凝固的淤血一點點活化,再將已經僵固的經脈疏通,這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事情。

這也是他看在是阮天煋的長輩份上,平常人他都不願意費這麼大的力氣。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蔡鴻鳴就後繼無力,連忙鬆開抓住梁伯的手,坐在椅子上調息。

過了會兒,恢復過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好了,梁伯,今天就到這裡。以後每天晚上我會過來一次,差不多一個星期左右就能見到效果。若還是不行,我就沒有辦法了。」

「謝謝你了。」梁伯感激道。

他有感覺,經過蔡鴻鳴的治療後,手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抖了,真是不可思議。他以前也去過無數家醫院看病,但都沒用,今天只不過被他按摩一次就有效果,真是太神奇了。他想得太簡單了,這世上又有幾個人願意耗費元氣來幫他治療一個小小的手傷呢?

「您是阮天煋的長輩,就是我的長輩,不用這麼客氣。要是治好了,以後來的時候您多給我做一道拿手菜就是。」蔡鴻鳴笑道。

「以後來了,你想吃多少有多少。」梁伯很有魄力的說道。

「我還要吃包子。」旁邊楚楚聽到有吃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蔡鴻鳴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吃什麼包子,再吃下去我看你都要變成包子了。」

楚楚哪會怕他,聽到他的話,頓時囂張的叉腰還嘴說道:「你才是包子,你就是個包子,大包子,超級大包子,超級大大包子。你敢說我像個包子,晚上我要打電話給奶奶、爺爺、外公、外婆、大姑媽、小姑媽、清韻姐姐、香香姐姐她們,讓她們都打電話來罵你,還要讓奶奶打你。哼,我看你怕不怕。」

旁邊梁伯、阮天煋和師婉兒看她一派天真的與蔡鴻鳴鬥嘴的小模樣,都樂了起來。

只有蔡鴻鳴在心中腹誹道:這小屁孩,幾天不見後台隊伍又擴大了。

………………………………………………………

龍騎兵,這名字一聽就有點高大上。

龍騎兵橄欖球隊是國內首批高校橄欖球隊之一,與西都勝境橄欖球隊先前對戰過的兩支隊伍,還有上大的爆破者橄欖球隊一起號稱為江南四大橄欖球隊。龍騎兵橄欖球隊所在的高校是師婉兒母校,所以這次師婉兒是來為龍騎兵加油的,同時還有晏靈和伊伊,她們還把靜香給拉了過來,讓蔡鴻鳴有一種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覺。

所以,他不跟她們坐在一起,而是坐在瀕臨場地邊緣的第一排。

第一排可以說是觀球最好的位置,但通常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因為你不知道等會兒會不會有哪個蠢貨忽然朝你撲過來,或者一個橄欖球砸過來。那玩意兒可不是輕飄飄的排球,是硬梆梆的玩意兒,砸得你頭破血流喊爹叫媽都有。所以蔡鴻鳴帶著老婆孩子的時候從來不敢坐第一排,今天是第一次。

坐了一會兒,雙方隊員上場,蔡鴻鳴看到對方的橄欖球隊忽然感覺不對。什麼時候高校球隊有那麼多膘肥體壯、人高馬大的學生了?打死他都不相信。

「怎麼回事?」蔡鴻鳴對前面的曾靜妍問道。

曾靜妍想了下,說道:「我聽說咱們對戰的幾所高校其實是本地職業橄欖球俱樂部的後備種子,是不是那些俱樂部的人來了?」

「咱們不是高校比賽嗎?」蔡鴻鳴傻眼。

「又沒有說不能請外援。」

「這也行?」

「怎麼不行?」曾靜妍瞅了蔡鴻鳴一眼,道:「我過去跟他們說一下戰術,要不然下場肯定輸。」

接著,就見她上前和西都勝境橄欖球隊的隊員開始商討戰術。

過了一會兒,比賽開始。兩隊隊員身材已經沒什麼差別,現在就靠體力和戰術了。劉重帶球前衝,隊友在前幫忙攔住前來阻擋的龍騎兵隊員,一旁還有人隨時等待支援。只是大家顯然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劉重沒跑多遠,就見一人如瘋獅般突破西都勝境橄欖球隊的防衛,向他背後狠狠的撞去。

劉重一個踉蹌,往前撲到,就在他要將球扔出去的時候,對方一人忽然從人叢中竄出來,搶過他手中的球疾速往球門衝去。

大家都沒想到會發生這個情況,但西都勝境橄欖球隊這邊的反應速度也很快,飛速向那人追去。

牛大道跑了一陣,猛然前撲,本來就要撲到那人身上,沒想到卻從旁邊殺出一人將他撞到一旁。接著後面隊員接二連三上前阻擋,都被那人給甩了出去,然後就見那人將球投進了球門。

西都勝境自出賽以來一路高歌猛進,從來沒敗過,這次首嘗敗績,心中感覺非常不好。

一個個回來都耷頭耷腦。

「怎麼樣,失敗了吧!不要緊,人不是常勝將軍,終有一敗,只要吸取教訓,再贏回來就是。」蔡鴻鳴坐在座位上給他們鼓勵。他不能上場,所以西都勝境的橄欖球隊員們聽到他的話後就上前跟他說話。

「鴻哥,不是我們怕失敗,是感覺他們有點邪門。」一個隊員說道。

「怎麼邪門,輸了就說人家邪門,你們還有沒有點志氣!」蔡鴻鳴瞪眼道。

「鴻哥,我也感覺邪門。你說我怎麼也算是練過的吧!這身子不說多少,扛個上千斤就和喝水一樣輕鬆,但那傢伙從後面向我靠過來,我感覺好像一座山壓下來一樣,就被壓到地上去了。鴻哥,我懷疑那傢伙也是練武的。」劉重一臉鄭重的說道。

「對啊!鴻哥,我也有懷疑。你說我速度已經很快,但卻在撲上去的那一刻被人給撞到一邊。我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速度有多快我們自己清楚,普通人根本辦不到。」牛大道也說道。

「是呀,鴻哥,我也有感覺,要不然怎麼老是撲不到人家呢?」

「好啦好啦,輸了就不要找這麼多藉口,下場打好一點就是。」

蔡鴻鳴仔細想了想他們說的話,回憶了一下,還真有那麼回事。

尤其是那個搶了球的人,身法敏捷,速度疾快,閃躲之間極巧。在隊員撲上去的時候不是死力閃躲或者直接撞開,而是用勁,如同他家傳飛鶴拳一般的抖勁,太極的震,難道真是練武的人?那這些傢伙也太沒品了,你一個練武之人跑來玩什麼橄欖球。他也不想想,他們一群特種兵出身的人跟人家學生打橄欖球就很有品了?

「鴻哥,要不然你上吧!你這麼厲害,上場肯定能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落花流水。」有隊員提議道。

這提議得到西都勝境橄欖球隊隊員的一致認同,都紛紛開口勸他上場。

「你們傻了是不是,一場比賽而已,輸贏有什麼要緊,還要我上場。」蔡鴻鳴指著自己,感覺自己格調都被降低了好幾檔次。

「鴻哥,輸贏是不要緊,但咱們球隊代表的是農場,輸了你也沒面子不是。」牛大道說道。

「你們是你們,我是我,不要把大家拉得這麼近好不好。」

「鴻哥,這裡可是婉兒姐的母校,要是咱們輸了讓婉兒姐怎麼看你,以後說不定會說看看你這什麼破橄欖球隊,連我們學校的都打不贏。到時候多沒面子!」劉重也在旁說道。

這些傢伙,為了讓自己上場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不過說起來還真有那麼點道理。蔡鴻鳴摸著下巴想道。

見他意動,西都勝境橄欖球隊的人連忙又開口勸道。

「鴻哥,上吧。」

「上吧,鴻哥。」

「鴻哥,你上肯定能打贏他們。」

蔡鴻鳴無奈的說道:「就算我想上也不能啊!名單早就報上去了,人家能讓我隨隨便便上場嗎?」

「你要上場就可以,早前報人的時候,大家把你當隊長報上去了。」這時,曾靜妍在旁邊說道。

「你們打球,把我報上前幹什麼?」蔡鴻鳴愕然道。

「鴻哥,你是老闆,你不當隊長誰當隊長?」牛大道一臉憨厚的說。

蔡鴻鳴估計這些傢伙肯定沒安好心,說不準就是打算輸球時候準備拿他上去頂缸的。不過大家都叫他上場,對方又確實有外援,所以,他就決定上場。於是,就走去換衣服了。

果然,這些傢伙是有預謀,連他的衣服和護具都帶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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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漠漠連天萬丈沙 第兩百四十七章 梁伯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

華燈起,車聲響,歌舞昇平

只見她,笑臉迎,誰知她內心苦悶

夜生活,都為了,衣食住行

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酒店餐廳舞台,一名窈窕女郎身著旗袍,手拿畫扇,輕舞揮搖,舞姿輕盈動人,身姿曼妙,聲音婉轉輕柔,不管是看人,還是聽歌,都是難得的享受。

最讚的是這酒店餐廳的裝修,一派老上海歌舞廳的風格,一群身著旗袍的青春少女不停端菜穿梭,邊上還有侍應小生隨時可以招呼,讓人恍如回到了民國,回到了那個炮火與繁華共存的上海灘。

「好地方啊!」蔡鴻鳴嘆道。

落地窗外,就是高聳的東方明珠塔,俯視,是滔滔黃浦江水。

想那時期,種種風流人物,到如今,盡成過眼雲煙,只有這滔滔江水永不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不僅地方好,而且菜也好,來嘗嘗。」

阮天煋說道:「這家餐廳的大廚祖輩都是做本幫菜,起初酒店去請人家,人還不願意。最後酒店就提出合作,這間餐廳雖然是酒店的,但其實裡面所有一切都是大廚說了算,而且每日的盈利都是對半分。說起來還是那酒店老闆有眼光,此舉看起來是做了虧本生意,其實卻是共贏。」

「確實不錯,但最主要的是人家大廚有手藝,要不然酒店老闆也不會傻了低聲下氣的求他合作。」蔡鴻鳴點評道。

「那是,這大廚可是申城廚師界頂尖的人物。」

蔡鴻鳴也吃過本幫菜,但不得不說今天這菜味道確實不錯。

他喜歡其中一道草頭圈子,圈子指的是大腸,草頭是苜蓿。大腸的做法和魯菜的九轉大腸、粵菜的脆皮大腸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最後是炸,一個是燜燒而已。上菜時候草頭熱炒鋪底,然後在上面放上燜好的大腸。因直腸圓徑大,經開水鍋煮熟時,像根柔軟的圓棒,將腸切片後,便成一個一個小圈,故被稱之為草頭圈子。

吃的時候,將大腸和苜蓿一塊夾起,一個是菜,一個是肉,葷素相伴天成之合,最重要的是那個味道非常的贊。

還有一道碧玉牛筋,這牛筋用各種配料煮爛冷卻切片,夾起來一片片如透明黃水晶般晶瑩剔透,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咬在口中軟爛中帶著一股韌性,味道鹹中帶甜,甜中帶鹹,極是難得。

另有一道當地特色菜南翔小籠。

南翔小籠原名「南翔大肉饅頭」、「南翔大饅頭」、「古猗園小籠」,也稱為「南翔小籠包」、「南翔小籠饅頭」,素來以皮薄、餡多、鹵重、味鮮而聞名。外觀小巧玲瓏,形似寶塔,晶瑩透黃,滋味鮮美。

南翔小籠皮薄餡多,所以如果一口直接咬下去,要麼被燙得直吐舌頭,要麼因大咬一口而湯汁盡失。

正確的吃法是,在小籠上先小咬一口,咬出個小洞後,就著吸吮,把湯汁美美地吸咂品味後,再吃包子的皮和餡兒。食客吃了後總結出一句話:一口開天窗,二口喝湯,三口吃光。

楚楚最喜歡吃這南翔小籠,桌上的小籠差不多都進了她的嘴。

「楚楚,東西好吃吧!」阮天煋問道,看小傢伙吃得這麼歡快,連自己胃口都好了許多。

「嗯嗯。」楚楚一邊點頭嚥著東西,一邊指著桌上的菜說道:「這個好吃,這個好吃,這個也好吃,那個蝦蝦不好吃。我爸爸做的蝦蝦才好吃。我跟你說,我爸爸的蝦蝦好大好大,他用刀刀切片片,再把魚子醬放在上面,非常的好吃。叔叔你一定沒吃過。」

「我還真沒吃過這麼大的蝦。」阮天煋說完,朝蔡鴻鳴看去,「吹牛的吧!你家農場哪來那麼大的蝦。」

看楚楚剛才比劃的模樣,那蝦差不多有一米,他哪信?

「不是農場,是我前年春節回老家時出海抓到的龍蝦,也是運氣好,抓了幾隻。」

「還幾隻,一隻都逆天了。這麼大你知道在國內什麼價嗎?竟然就這麼吃了,真是浪費。以後有這種事也叫我一下,這麼大的龍蝦我都還沒吃過。」

「其實龍蝦肉也不好吃,有一股騷味。你若是想吃,我送你一點九節蝦,都是三十公分長的。」

蔡鴻鳴前年出海的時候在海裡抓了一大堆海產品進入玉珠中,因為裡面有靈泉水在,所以這些東西不僅繁衍得很快,而且長得個頂個的大,可惜一般時候蔡鴻鳴不敢拿出來,因為怕被人質疑他是從哪裡得來的。

「真的,這麼大的九節蝦我還真沒吃過。」

「當然,等打包好送過去的時候我讓人直接聯繫你。」

「那謝了。」

兩人邊吃邊說,這時旁邊走來一名頭髮發白穿著休閒服的老人。老人來到阮天煋身邊,笑著問道:「小煋,聊什麼呢?這麼高興。」

阮天煋一看到老人,連忙起身。蔡鴻鳴和師婉兒不知什麼情況,連忙跟著站了起來。只有楚楚依然趴頭猛吃,什麼也不管。

「坐坐坐,不用客氣。」老人連忙說道。

阮天煋從旁邊拿了把椅子給他坐,等他坐了,他們這才坐下。

「鴻鳴,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餐廳的大廚梁師傅,也是我家裡的一位長輩,我們叫他梁伯。」阮天煋介紹道。

「梁伯你好。」蔡鴻鳴和師婉兒聽說是阮天煋的長輩,連忙起身問好。

「不用客氣,坐下吧!小伙子,我可認識你。」梁伯笑道。

「哦,梁伯,你是怎麼認識鴻鳴的。」阮天煋奇道。就他所知,他這個長輩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做菜,平時除了家裡就是廚房,根本沒什麼娛樂活動,所以他對老人家怎麼認識蔡鴻鳴非常好奇。

「難道我就不能認識了?」

梁伯假裝生氣,不過他不是這種人,迅即笑道:「上次我孫子吵著鬧著說要去看電影,不得已只好跟著去了。誰知道這小傢伙根本不是想去看電影,而是想要電影票,結果電影剛剛看完,他就跑去兌換他喜歡的玩偶了。小伙子,為了那玩偶我可是沒少給你貢獻票房啊!」

「那…倒是謝謝梁伯了。」

蔡鴻鳴被說得有點尷尬。

憑良心說,那部超級蠻牛確實不怎樣,若不是有黑白雙煞牠們的玩偶和超級烤肉店的種種優惠撐著,那電影能不能破億都不一定。

「梁伯,你不知道吧!鴻鳴他還是超級蠻牛烤肉店的老闆呢?」阮天煋跟梁伯說道。

「哦,那真是年輕有為啊!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真不能小看。」梁伯有些感嘆,又說道,「正好我最近想要一批犛牛肉,我看你們店裡的犛牛肉不錯,能不能勻給我一點。」

「梁伯,咱們餐廳不是做中餐嗎?要牛肉乾什麼。」阮天煋詫異道。

「你不知道,現在大家都喜歡上吃犛牛肉了,去烤肉店吃過的人都說他店裡的犛牛肉味道好,所以我打算拿一批犛牛肉過來看看能不能做出幾道新菜。其實我最想要的還是最近市面上出的一款名叫『Godturtlelake』的神龜湖魚子醬。這種魚子醬我吃過,用中藥材浸制,甜中帶鹹,鹹中帶甜,不像市面上那些魚子醬一樣死鹹死鹹,非常適合咱們本幫菜,可惜市場上買不到。」梁伯嘆道。

阮天煋聽了,悠悠的說道:「梁伯,這下您可找到正主了,鴻鳴就是神龜湖魚子醬的老闆,你要多少就跟他說,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梁伯一聽大喜,握著蔡鴻鳴的手說道:「那就拜託了。」

蔡鴻鳴想了想說道:「本來咱們國內的代理權已經給了京城清韻閬苑的老闆,我不好干涉太多,不過若梁伯要的數量不是很大的話,我可以打電話給她,讓她幫你寄一些過來。若明年還要,你得提前下訂單,要不然這魚子醬真的銷路很好,而且數量也不是很多。」

「這樣,那你先讓她給我寄五十盒過來,明年我再多訂一點。」

「嗯。」蔡鴻鳴做事利索,馬上打電話給清韻和靜香,讓她們解決魚子醬和犛牛肉的事情。

打完電話,他忽然看到梁伯的右手抖了一下,這已經是他看的第七次了,不由關心道:「梁伯,您的手沒事吧!」

「你看到了?」梁伯舉起右手,自嘲的笑了笑道:「這是我早年在廚房當學徒時候落下的病根子。那時候日子過得苦,在廚房當學徒一不小心就要被人打被人罵,有次拿東西不小心把手砸到,怕被罵不敢說,就忍著。那時候家裡窮,也沒有去看醫生,以為忍忍就過去,誰知道年輕時候沒感覺,到老了手就開始抖,看多少醫生都沒用。我現在也看開了,抖就抖,不影響炒菜就行。」

在以前,有些行業想出頭並不容易,很多都是從學徒開始做起。

尤其是廚房,更是如此。

去廚房做學徒,最開始是打雜,就是倒垃圾拿東西之類,再進一步可能是殺魚宰鴨,接著有可能是切東西,要不然就是給廚師下手幫忙,運氣好能學點東西,想上灶炒菜還得看人賞識,有人給機會,要不然你一輩子都有可能是給人打雜的命。

那時候的人苦呀!

即使在現在,剛剛出學校的新丁廚子想在酒店直接炒菜也不是那麼容易,必須得經過考察才行。

蔡鴻鳴看了看他的手,笑道:「梁伯你不知道吧!我家可是八代祖傳中醫正骨,拍電影開店只是我副業,這看病療傷才是我家傳的主業,您要不介意,能讓我看看您的手嗎?」

「這不好,你們還在吃飯呢?」梁伯連忙擺手道。

他雖然心中也冀盼手能好,但客人吃飯怎麼也不能做這種事。

「沒事,先看下,若要推拿的話就等吃完飯再說。」蔡鴻鳴笑了笑表示沒事。

梁伯推辭再三,看他真的不介意才答應下來。

蔡鴻鳴抓住他的手,從臂膀開始往下按,一邊按一邊問有什麼感覺,到了指尖結束,他基本已經瞭解情況。剛才通過手摸眼看,還探出一縷元氣進入他手中觀察,發現他這屬於老傷,醫治起來有點麻煩。若是換在以前根本就沒得治,幸好他現在煉了一些膏藥,等會兒吃完飯給他推宮活血後配合膏藥,一個星期差不多就可以見到效果了。

看過病情,瞭解情況,蔡鴻鳴等人就繼續吃飯,等吃完飯後才來到一個無人房間給梁伯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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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漠漠連天萬丈沙 第兩百四十六章 再勝與陰謀

申城的橄欖球隊普遍都很強,也可能是早前幾所大學的橄欖球隊太爛,所以一遇到有點抵抗,就給了蔡鴻鳴他們這種錯覺。

接下來球賽是和同濟大學比,同濟大學的橄欖球隊成立很早。

像這種老牌隊伍大部分都有自己的傳承,一般都是以大帶小,老帶新這樣一代一代的訓練出來,所以戰鬥力絕對不是一些新建的橄欖球隊可以比擬。再者人家學校有錢,肯花錢買護具,學員不會經常受傷,也就願意玩橄欖球。

所以,西都勝境在面對同濟大學的時候,戰的有點艱難。

西都勝境方面還是體型高大肥壯的劉重做門面,他也不負眾望,一上場就帶球猛衝,有的隊友幫他擋住前面阻攔的隊伍,有的則隨時等待支援。

前面賽事基本上用的就是這個戰術,只是同濟大學在上場前,早已經將他們的戰術摸得滾瓜爛熟,他們甚至去拿來西都勝境所有比賽的視頻看了一遍,不得不說用心良苦。

當劉重前衝的時候,旁邊雖然有隊友擋住對方,但總有漏網之魚。

忽然,從旁邊衝出兩人,也不撞劉重,猛然撲倒,一人抓住劉重一隻腳。

猝不及防,劉重往前撲到,後面同濟大學的人一看,飛快跑過來往他身上壓去,一個、兩個、三個…,好傢伙,一口氣壓了六個。

劉重被重重壓住,無法脫身。

早在開賽前曾靜妍就已經跟他們講過,申城這邊的橄欖球隊不是先前那些菜鳥橄欖球隊可以比的。這裡的人不只有蠻力,還有腦子,戰術。他們一個個經驗豐富,一不小心就會輸掉比賽。果不其然,被她料中了。幸好她也研究了對策,就是讓阻攔同濟大學橄欖球隊的人一定要在前面隨時接應劉重。劉重若是看情勢不對,就要把球扔給前面的隊友。

劉重這麼做了。

在撲倒的時候迅速將球扔給了前面的牛大道。

牛大道一接過球就一路狂奔,同濟大學那麼多人對付劉重,剩下的人力根本無法阻攔西都勝境的隊伍,自然是失敗了。氣得那些人掀開頭盔狠狠的砸在地上。好不容易研究出來的對策,就這麼輕鬆的被破解了,誰看誰氣。

「看來,你們又贏了。」坐在看臺上的阮天煋對蔡鴻鳴說道。

江浙地帶是他的地盤,而且和這邊球隊比賽的事情也是他幫忙聯繫,所以在這邊比賽,他當然要過來看看。

蔡鴻鳴一臉臭屁樣的說道:「這是自然,不是我要看低這些大學生,但說實話,這些人的身體素質和戰術還是要比我們農場的人低好幾個層面。」

師婉兒在旁邊白了他一眼,不吹牛會死呀!等橄欖球隊到申城比賽後,她就帶著女兒過來了,名義上是說來看球賽,其實是她和女兒都想蔡鴻鳴了,但這種心思誰又會說出來呢?

「我總算是知道每次去你那的時候,你農場的那些犛牛為什麼都那麼肥那麼大了。」阮天煋撇了他一眼道。

「為什麼?」蔡鴻鳴好奇道。

「都是被你吹出來的唄。」

師婉兒聽得直笑。蔡鴻鳴咂了咂嘴巴,沒理他,就讓他羨慕嫉妒恨吧!

「對了,你上次說要買地種藥材的事,決定了沒有。」蔡鴻鳴問道。

「決定了。現在國內中醫養生這方面很熱,中藥材若是做好,利潤還是很高,況且我們做的是綠色藥材,也不怕沒銷路。我已經跟古浪政府簽了合同,就在你農場邊上買一千畝地,先試看看效果如何再擴種。」

「那你記得要買靠近祁連山邊的地,山邊的地沙子比較少,用推土機一推就露出地面,省出你很多時間來打理土地。不過你若是要種肉蓯蓉的話就要買沙地,因為沙地比較適合肉蓯蓉生長。」

「這些我知道。為這個我還專門去請教了種肉蓯蓉的人。到時候還要請你幫忙照看一下,免得藥材到時候被人禍害了。」

「這你放心,到時你把監控拉一條線到我那邊,我那有專人二十四小時照看,有事會幫你。」

西都勝境農場距離古浪有半天路程,這麼遠的路應該不會有人來偷東西才對。但其實難說,犯罪不是看路途遠近,而是看利益大小,像偏遠的藏地無人區不也是有人去偷獵嗎?所以當貴重的藥材被人得知後,誰會知道有沒有利慾薰心的人跑過來偷。

「靠。」

中場休息,同濟大學的橄欖球隊回到休息室,管臨深惱怒的將頭盔狠狠的往一邊衣櫃砸去。

辛辛苦苦制定的戰術竟然沒用,誰看了誰生氣。

尤其是他們這種幾乎是戰無不勝的隊伍一上場就被一群突然間從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農民伯伯KO,說出去都會讓人笑死。

「別生氣了,說起來還是我們先前沒有考慮清楚。我們壓住那個前鋒後,人數變少,根本攔不住他們。這些人個個高大威猛,衝起來就是一群牛,怎麼擋得住?」車平山說道。

「這些人看起來都不像新手,就像老油條一樣,又賊又滑。他們就不該來跟咱們打,應該去和那些職業球隊打才是。」章問說道。

「這就有點妄自菲薄了,我們自己也不差。不過這些傢伙力氣確實大的有點不像人,我估計接下來我們還是會輸。我聽說他們那老闆把這次比賽稱作征服之旅,是要把我們給征服了。我看不能讓他們這麼囂張下去,得和咱們友校聯繫一下,組織一支人高馬大的隊伍來應對才行。」解無垢在旁邊說道。

「都要比賽了行嗎?況且就算組織起來,隊伍沒有磨合,上場怎麼知道配合?」車平山疑問道。

「其實說白了,這橄欖球賽只要抱著球衝到球門獲勝就行,很簡單。還有,對實力相當的隊伍說不定可以用戰術拖延一下,但對實力完全超出自己的隊伍用戰術也沒用。沒聽過再多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是無用嗎?」解無垢說道。

「或許…我們還可以找些外援。」管臨深摸了摸下巴說道。

休息室裡的隊員互相對視一眼,感覺隊長真是太陰險了,不過他們喜歡。

休息過後,第二場比賽開始,但同濟大學的橄欖球隊員卻沒有上一場那麼勇猛,看起來好像有氣無力的樣子。

「看來這同濟大學的學生被你們打怕了,連上一場那種不怕死的氣勢都沒了,軟蔫蔫的。」阮天煋看了後說道。

「就是硬也沒用,再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蔡鴻鳴擺擺手囂張的說著。

阮天煋「呵呵」笑了兩聲,算是對他的回應,看了看球場,說道:「還是年輕好啊!想當年我也是校球隊的,跑起來也是和他們一樣像頭猛牛,可是離開學校後開始養尊處優,現在都變肥了,讓我跑可跑不動。」

楚楚一直在旁邊好奇的看他們說話,這時忽然對阮天煋問道:「叔叔,你會武功嗎?」

阮天煋不知她為什麼會這麼問,不由一愣,不過還是回答道:「以前學過一點點,現在都差不多忘了。」

「那有我爸爸厲害嗎?」楚楚歪著小腦袋繼續問道。

「當然沒有。」阮天煋搖了搖頭。

「我也覺得沒有。」楚楚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爸爸好厲害的,他能一個打八個,我要差一點,只能打四個。」她說著,還比了比四個手指頭。

師婉兒和蔡鴻鳴對視一眼,一個面容古怪,一個望天無語。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傢伙最近總喜歡問人家這個問題。說出來好像在誇獎爸爸,但聽起來卻是給自己吹牛居多。

「哦…」,阮天煋一聽來了興趣,問道:「都和誰打。」

「有角角、有雪雪、有小龍、有悟空,我現在只和牠們打,以後我還要多找幾個打。」楚楚天真的說道。

「他們都是你同學嗎?」

「不是,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真厲害。」阮天煋感慨道。

「你問問牠們是什麼?」蔡鴻鳴悄悄的跟阮天煋說道。

「楚楚,牠們是什麼呢?」阮天煋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但還是從善如流的問道。

「角角是獨角獒,爸爸說牠是藏獒,雪雪是只小白鹿,小龍是鼠兔,悟空是隻兔猻,牠最懶了,天天在家裡睡。」

阮天煋只覺一頭黑線直下,跟一群動物打你說得這麼興奮幹什麼?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二場比賽結束,不出意料還是西都勝境獲勝,只是同濟大學那邊似乎不以為意,臨走時看著他們的眼神怪怪的。蔡鴻鳴他們也沒多想。一般比賽過後他們要休息三天,所以晚上蔡鴻鳴在大酒店給他們慶功,在得到曾靜妍的同意後還給他們放了兩天的假,只要他們第三天回來集合就行。

其實對於放不放假劉重等人都無所謂,感覺出來比賽就像玩一樣,比賽一天休息三天,回去還有工資拿,有這種好事估計農場裡的人都想出來。

到了阮天煋地面,他怎麼也要給蔡鴻鳴接風洗塵,所以他特地在外灘最好的酒店定了個位置。

從那裡可以看到東方明珠塔和黃浦江的美麗夜景,而且酒店裡面的裝修也是民國時期老上海的風格,餐廳裡還有人穿著旗袍唱著那個時期的歌,讓人有一種復古穿越到那個時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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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漠漠連天萬丈沙 第兩百四十五 虐菜鳥

雖說劉重求婚成功,但平日裡和曾靜妍兩人表情卻沒什麼異樣。

只有到晚上時候,蔡鴻鳴才透過監控視頻發現兩人在一起的畫面,但也限於拉拉手親親嘴而已,沒到十八禁的程度。

這讓他感到好神秘,兩人這鍋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婚期不宣佈,也不回去找人求親定日子,到底搞什麼鬼,反正蔡鴻鳴是有看沒有懂。本來他還想給兩人一點時間辦事,看他們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他就把自己想讓橄欖球隊和人比賽的事跟曾靜妍說了。

曾靜妍在體育界有點人脈,蔡鴻鳴老丈人在省公安廳工作,這幾年也積累了不少人脈,再加上有阮天煋幫忙,他們一共聯繫了十幾家院校。

為了面子好看,大家把這次橄欖球賽叫做第一屆中國美式橄欖球友誼賽,但暗地裡蔡鴻鳴卻將這次球賽稱為征服之旅,意為「我來了,我征服。」十分囂張。

去比賽自然不能農場所有人都去,只能十一名隊員,和幾名替補,最多二十幾人。

為免不公平,蔡鴻鳴將農場裡五支橄欖球隊鬼蠍、毒蟲、熊獒、超級蠻牛、楚楚的人全部叫到廣場訓話。

「這次去打球人不能太多,所以只能從你們之中挑出精英。當然,你們要是覺得自己隊伍的人個個都是精英的話也可以整隊上,只要其他隊沒意見就行。若是選拔精英,那你們就要在這幾天磨合一下,要不然過幾天就要去比賽了,免得在比賽的時候漏氣。這次比賽不是我們農場裡自由橄欖球的打法,大家要謹守規則,要不然會被罰判下來。

說真的,那些大學生就是一群菜鳥,個個瘦巴巴,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我是感覺你們一定會贏啦!但也有萬一嘛。

為了讓你們比賽有點激情,我在此宣佈,只要你們打贏比賽的所有高校,我一人獎勵你們一根金條,一箱美人唇。」

「哇嗚…」

見他這麼大方,下面的人都大叫起來。

曾靜妍瞄了蔡鴻鳴一眼,感覺這傢伙真會搗亂,你就是有錢沒地花也要等人選出來再說啊,現在說出去等會兒人員選拔不得打得頭破血流。

如她所想,大家為了金條和美酒,整只隊伍參與肯定沒人願意,所以大家就開始從五個橄欖球隊選拔精英,雖然不至於打得頭破血流,但戰況卻是十分激烈,這也導致選拔出來的人個個看起來殺氣騰騰。

蔡鴻鳴看了,都有點為那些高校的大學生默哀。

既然比賽,那臨時拼湊的隊伍總得要有個名字,現在人員可都是原來隊伍中的精英,自然不能再叫原來隊伍的番號,所以就用西都勝境這個名字參賽。

征服高校第一站是在蘭州大學,這是一個很年輕的隊伍,再加上現在大學生體力確實不行,所以用摧枯拉朽來形容這次比賽一點也不過分。

「唉,一群弱雞,打起來一點都沒有激情。」

更衣室裡,劉重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幾場比賽差不多都是他一個人拿球衝到球門。那些過來攔的學生不是被撞倒,就是被甩飛出去,根本沒有一合之眾,所以他才會這麼說。

「你這話太囂張了,可不要在外面說,要不然被聽到的學生傳到微信、網上,秒秒鐘跑來幾百個學生,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蔡鴻鳴在旁邊警告道。

「不可能吧!」劉重傻眼。

「很有可能。」人高馬大的牛大道在旁邊一臉正經的說道。

劉重一聽連忙把嘴閉上,旁邊人看到他那副矬樣,暗自悶笑。蔡鴻鳴瞄了他們一眼,感覺這些傢伙個個都是壞胚,沒一個好人。

美式橄欖球是一種肌肉與肌肉的碰撞,雄性與雄性之間的決鬥,看起來讓人熱血沸騰,是一種很賞心悅目,很受真男人喜歡的運動。有鑒於此,蔡鴻鳴決定將比賽過程剪輯出來,做成一個系列,就如同一檔綜藝節目一樣傳到網上,所以他特地讓楚楚視頻的專業攝制組趕到這邊拍攝,還特別請曾靜妍在旁邊解說。他這個大老闆自然也要在旁邊盯著,免得出事。

甘省的美式橄欖球隊伍只有兩支,而且都是年輕的大學生隊,所以比賽根本沒什麼難度。

雖然如此,但這種比賽就是雄性荷爾蒙的迸發,讓人看得熱血沸騰,碰撞中不無亮點。

楚楚視頻的人拍攝後經過後期剪輯製作處理,兩期的橄欖球賽就出來了。老闆吩咐的事楚楚視頻的人當然不敢馬虎,立即上傳視頻,置頂宣傳,但效果卻不理想。一直到申城比賽的時候才開始爆發。

蔡鴻鳴比賽的路線是甘、寧、陝、豫,再到江浙,差不多逛了半個中國。

為了激起大家的熱血與激情,在蘭州大學比賽的時候他就放話了。

若比賽的球隊能打贏自家西都勝境橄欖球隊,就送所有參賽人員全套橄欖球賽護具。這個可是很貴的,所以比賽的人都鉚足了勁。

可惜沒用,畢竟是讀書的大學生,不像農場拉出來的那些貨都是特種兵出身,個個都是挑選出來人高馬大的精英。所以打了幾場後,蔡鴻鳴就感覺不對,他們應該去找那些專業的橄欖球隊伍打才是,而不是到大學裡虐菜鳥,但比賽已進行到這,也不能半途而廢,所以只能繼續。

一路順風順水,直到有魔都之稱的申城。

美式橄欖球賽畢竟是個花錢的運動,從球衣到護具一共下來就花費不菲,除非是自費,要不然學校根本不可能出錢給你買這些東西。但這些在豪富的申城根本不是個事,在很早以前,申城一些大學就成立了專門的美式橄欖球隊。西都勝境農場的橄欖球隊在此終於遇到了一點阻撓。

申城交大的學生素來以彪悍著稱,所以這個學校的橄欖球隊的隊員身上也有一股悍勇。

當劉重抱著橄欖球前衝的時候,那些隊員個個不怕死的上前阻擋,如潮水般一波波狂湧過來。

若是一條小船,那肯定會在這潮水中翻覆;但若是一艘航空母艦,那它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劈波斬浪而去。

中場休息的時候,交大一群人聚在一起商討戰術,旁邊交大的美女一個個上前鼓勵加油。

休息結束,即將上場的時候,一個彪悍的交大美女猛然從內衣中掏出罩罩揮舞著對交大的橄欖球隊員叫道:「姑奶奶豁出去了,不管是誰進球,姑奶奶都會陪那牲口一天,絕不打折。」

那些橄欖球隊員眼睛頓時綠了。

只可惜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多的戰術,再多的激情熱血也是枉然。

那彪悍的交大美女又有話說了,「唉,姑奶奶原本是想獻身出去,看來只能留著自己用了。」

在場的人一聽,為之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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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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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漠漠連天萬丈沙 第兩百四十四章 劉重的守護誓言

蔡鴻鳴望著離去的劉重,心想這傢伙不知會不會被惱羞成怒的曾靜妍給打死。

不過這一切和他沒有關係。

蔡鴻鳴看了看身邊好奇心滿滿的女兒,教訓道:「楚楚,以後大人說的話你不能到處亂說,知道嗎?」

「知道了。」

楚楚很乾脆的答應,只是不知道她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就不清楚了。

蔡鴻鳴這次來看橄欖球賽,還有一件事跟曾靜妍商量,就是看能不能找一些對手來和農場的球隊打橄欖球,要不然自己和自己打怎麼提高水平。沒想到出了這事,看來只能改日再說了。

「爸爸,有蠍子。」忽然,楚楚叫道,還用眼睛緊緊的盯著遠處地面。

蔡鴻鳴聞言轉頭,就見一隻巴掌大的黑蠍子從遠處飛速爬來,看起來就像蠍子王小的時候。仔細一看,連背上的骷髏頭都一模一樣,難道真是蠍子王?

黑蠍子來到蔡鴻鳴面前,非常興奮,還如以前一樣抓著他的褲腳爬到他的肩膀上。這個動作自從牠變大以後就沒再做過。

當牠拉住自己褲腳的時候,蔡鴻鳴就知道牠是自己養的寵物蠍子王了。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變小了,難道這傢伙還會變魔術?或者說這傢伙是傳說中會自個修行的妖獸、魔獸?那也太天方夜譚了。

「爸爸,蠍子爬到你身上去了。」楚楚大叫道。

蔡鴻鳴連忙說道:「沒事,這是爸爸養的寵物。」

蔡鴻鳴摸了摸蠍子王,將牠抓起來放在手上給楚楚看,並對蠍子王說道:「這是我女兒楚楚,以後在外面你要保護她,知道嗎?」

蠍子王乖巧的搖了搖尾巴。

蔡鴻鳴一直知道家裡幾隻動物很聰明,沒想到竟然這麼聰明。楚楚好奇的看著蠍子王,左瞄瞄右看看,她身邊的動物們也一樣,不過更多的是防備和懼怕。蔡鴻鳴感覺蠍子王雖然體型變小,但卻更厲害了。

看了一會兒,楚楚對爸爸說道:「爸爸,我能摸摸牠嗎?」

「可以。」蔡鴻鳴點了點頭。

聽到爸爸的肯定回答,楚楚就慢慢伸手在蠍子王殼上點了一下,然後迅速收回,看到牠沒有動靜,才又放心摸了起來。

摸了一會,楚楚就喜歡上了蠍子王,「爸爸,牠有名字嗎?」

「有,我叫牠蠍子王。」

「蠍子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楚楚認真的看著蠍子王說道,接著,又向牠介紹了自己的跟班,「這是角角,這是雪雪,這是小龍,你不能咬牠們喔。」

蠍子王聽話的搖了搖尾巴,逗得楚楚咯咯大笑。

看著女兒一片純真的模樣,蔡鴻鳴有一種老了的感覺。

劉重拿著他送的仙女酒去請曾靜妍吃飯,出乎蔡鴻鳴的意料,曾靜妍竟然答應了。

晚上,蔡鴻鳴一家窩在家裡看電視。一家子躺在柔軟的沙發上,蔡鴻鳴抱著師婉兒,師婉兒抱著楚楚,楚楚將腳腳跨在毛球一般的悟空身上。兔猻悟空整日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從來沒見過牠做過什麼事情,連伸個懶腰都懶得伸,導致現在胖的要命,整個就像毛球,讓蔡鴻鳴一家子都在考慮是不是給牠另外換個名字。

這陣子沒什麼好看的電視劇,蔡鴻鳴看得無聊,心思一動,劉重不是在摘星樓泡妞嗎?要不然看看,這齷齪心思一動,便無法抑制。

剛好摘星樓那麼有監控,蔡鴻鳴就叫道:「小靈兒,幫我接入摘星樓的視頻。」

「好的,鴻鳴哥哥。」

憑空出現小靈兒的聲音,接著,電視節目一轉,變成了摘星樓上的畫面。

農場裡有網絡的地方就有小靈兒,所以蔡鴻鳴的聲音立馬就被她接收到了。

摘星樓上,幾盞燭火微閃,桌面上擺著一些美味菜餚。劉重拿起蔡鴻鳴送給他的仙女酒給曾靜妍倒了一杯,「妍姐,這是我特地向鴻哥求來的好酒,聽說市價高達百萬一瓶,喝了對女孩子的皮膚美麗很有好處,婉兒姐她們就是喝了這酒皮膚才那麼好的。你喝喝看,若是喜歡,以後我再向鴻哥要。」

「嗯。」

曾靜妍應了一聲,沒有說話,舉起酒杯喝著。雖然不知道這酒值不值百萬,但口感確實不錯,連帶著身子也感覺一陣清爽,確實是難得的好酒。

接下來,兩人就這麼喝酒、吃飯,什麼話也沒說。

蔡鴻鳴看了都不知道怎麼說劉重,怎麼這麼笨,也不會說些我喜歡你之類情情愛愛的話,要不然隨便找個話題聊也好。兩個人要瞭解就要彼此交流,你不交流怎麼瞭解?害他白白提供一瓶好酒,還指點他上摘星樓,真是糟蹋了這浪漫的地方。

「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把電視轉回來,你是不是有偷窺癖呀!這麼喜歡看人家談情說愛。」看到蔡鴻鳴轉台,師婉兒不滿的說道。

「什麼偷窺癖,我是在掌控全場,免得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蔡鴻鳴辯解道。

「什麼是不該發生的事呀!你說說,我聽聽。」

師婉兒躺在蔡鴻鳴身上,一臉嬌媚的看著他。蔡鴻鳴心中一浪,下面頓時有了反應。師婉兒被頂得有點難受,怒瞪了他一眼,身子一動,就把那膈人的東西給擠到一邊去。蔡鴻鳴被擠得有點難受,但女兒在這邊,只能忍著。

摘星樓上,劉重和曾靜妍吃完飯。劉重擦了擦嘴,說道:「妍姐,你等會兒,我去拿點東西。」

看他走下樓去,曾靜妍浮想連篇,他會去拿什麼東西呢?花,氣球,煙火…

不要怪她這麼想,雖然她平時行為做事大大咧咧,看起來像個男人,但她始終是個女人,也渴望被人呵護,也渴望被人愛。

過了一會兒,劉重重新出現。曾靜妍看到他的樣子,不覺愕然。電視機前的蔡鴻鳴和師婉兒也是一樣。

此時,劉重穿著一身縷刻著美麗花紋的中世紀歐洲騎士鎧甲,腰上還別著一把劍,就像是一個真正的騎士。

他來到曾靜妍面前,忽然單膝下跪,雙手捧劍,看著曾靜妍說道:「我以我的生命起誓,願將一切都奉獻給你,我的公主殿下。我將謹記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我的劍在這裡,在我倒下前我和它將保護你,我死後我的靈魂也會守護著你。為你,我願流盡我身上最後一滴血液,我的劍放在這裡,我將牢記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的美德。我以我的生命起誓,願用一生守護你,我的公主殿下。不管將來是貧窮還是富有,不管是健康還是疾病,我都會愛你、尊重你,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離。曾靜妍,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在這星空,在這魅惑的燭火,在這真誠的誓言面前,曾靜妍無法抵抗,也不想抵抗,眼中不覺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沒有人知道她的心是有多苦,大家看到的都只是她堅強的表面。卻從來沒有人知道,自從她的臉受傷後,回到家裡鄰居朋友是怎麼說的,去相親人家都以為看到鬼,有的甚至聽說是她都不敢見面。後來她不得不離開家到外面工作,但即使在外面,人家看到她的臉也會指指點點。就是前面沒說什麼,背後也是一通閒言碎話。

直到了農場,這裡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只有一片淳樸,還有人不嫌棄她的外表喜歡她。

說真的,她很感謝蔡鴻鳴請她來這裡當教練。這將是她一生最寶貴的財富。

媽蛋,這完全不合劇情嘛。

電視機前毫無廉恥的用監控看著倆人的蔡鴻鳴在心裡罵道。

一般來說,男女雙方不是要先吃個飯,增進一下感情,之後感覺彼此合適,再談戀愛,或者結婚什麼的嗎?怎麼一下就進入最後程序了。這劉重真是亂來,而那個曾靜妍也是傻蛋,怎麼就這麼快答應了呢?也不留一段時間考察考察劉重的人品。蔡鴻鳴怎麼想也想不通劉重就這麼輕易的求婚成功,而曾靜妍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

「好浪漫啊!」師婉兒看著視頻中的兩人感性的說道。

蔡鴻鳴黑著臉說道;「有什麼浪漫的,你又不是沒在上面吃過飯。」

師婉兒扭了他一下道:「你就沒說過人家那段話,你聽聽人家劉重怎麼說的,『我以我的生命起誓,將一切都奉獻給你,我的公主殿下。我將謹記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我的劍在這裡,在我倒下前我和它將保護你,我死後我的靈魂也會守護著你。……』,你聽聽,人家說的多好。」

「好有什麼用,不過是一些騙人的甜言蜜語,哪有真心實意對待你的真。

再說那些什麼騎士誓言都是假的,都是後來人加工,才把騎士愛情描繪得那麼浪漫並富有傳奇色彩。

真正的騎士哪是這樣。事實上當時的婚姻是以財產為基礎,騎士們追求愛情,但對象都是貴婦人,且不以結婚為目的。在現在看來,那就是在耍流氓,那些效忠貴婦人的騎士其實就是一群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

蔡鴻鳴以前也看過這方面的書籍,所以對這方面很瞭解,這時候侃侃而談,看起來很博學。

但卻沒有引來師婉兒的崇拜,反而惱怒的坐起來,一把將抱枕甩在他身上。

「就你知道的多,就你厲害,這麼厲害那你晚上自己睡吧!楚楚,我們睡覺去。」師婉兒就抱著女兒上樓去了。

蔡鴻鳴懵了,難道自己說錯話了?哪裡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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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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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漠漠連天萬丈沙 第兩百四十三章 挖牆腳

夜幕降臨,一抹彎月高懸天邊,漠然地注視著無邊黃沙。

北風呼嘯,讓整個沙漠充斥著一股蕭殺之氣。

曾有人說過,沙漠是「生命在砂礫下死亡」的存在,但其實,這砂礫下未必沒有生命。

在一片黃沙底下,有一處岩石洞穴,也不知怎的,洞穴中竟然有一窪清水,水性冰冷,似乎還能看到它冒出的些些冷氣。蠍子王靜靜的趴在水窪中,水盡沒其身。它就這麼躺著,沒有任何聲息。

過了一會兒,忽然有了變化,只見它身上的黑色外殼明滅不定。

再過一會兒,那外殼顏色竟然變淺、變淡、變無,原本黑色的外殼變得暗黃、淡黃,再又變成如蟬蛻殼般的蒼白,然後就沒了變化。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殼動了動,只聽一陣破殼聲響,外殼被撕裂一個口子,鑽出一隻巴掌大的蠍子,就像蠍子王小時候的模樣。這就是蠍子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吃了蔡鴻鳴的龍虎元丹後,這傢伙竟然開始蛻殼,然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看到自己變小,蠍子王高興得原地直轉,過了一會兒,才飛速爬了出去。

天氣冷的時候農場一般沒什麼事,所以很多人就會打橄欖球來消磨時間。

今天又有人打橄欖球,蔡鴻鳴就帶寶貝女兒過去看。自然,她身邊少不了那些動物朋友。

農場的橄欖球屬於美式橄欖球打法,是肌肉與肌肉的碰撞,雄性與雄性之間的對決,除了力量、勇猛與果敢,再也不需要其它的戰術、技巧。所以現場戰況十分激烈,讓人熱血沸騰。旁邊楚楚看得都大聲「哈哈」叫著,她最喜歡看到有人被撞得人仰馬翻的樣子了。

「靜妍,你看現在大家的水平怎麼樣?」蔡鴻鳴對旁邊仔細看著球賽的曾靜妍問道。

「什麼怎麼樣?」曾靜妍淡淡的問道。

「就是他們打橄欖球的水平!」

「不怎麼樣。」曾靜妍氣憤的說道。

來這裡做教練可以說是她人生中最鬱悶的事,看看這些人,打球都不講究什麼戰術,只是一味的死力衝撞,這和蠻牛有什麼區別。更可恨的是身邊這人還發明了什麼自由橄欖球打法,不管你是上天入地,偷奸耍滑,還是橫衝直撞,反正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能把球投進去就行。

要是以往,她早就辭職不幹了。

只是到這裡後,她就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這裡的純樸,這裡的空曠,這裡的美麗無暇,讓人都捨不得離開。

「妍姐,別生氣,來,喝點水。」

劉重不失時機的獻上一瓶水。

他也不去打球,就知道整天貓在曾靜妍身邊慇勤伺候。他那點小心思農場的人基本都知道,但沒人說出來。曾靜妍估計自己心裡也清楚,但就是沒說,這種事哪有人家女孩子主動的。劉重這傢伙也是,每次對人家只是慇勤的伺候,但多餘的話卻半句也沒說,讓人都替他著急。

西都勝境農場中女孩子不多,充其量也不過十幾個左右,其中還有幾個已經是人家的老婆。

在農場這個狼多肉少的地方,這些女孩自然成了熱銷貨。人家可不管你怎樣,你不行旁邊有的是人虎視眈眈。就像現在,下面有人看見他在上面獻慇勤,就不滿的叫道:「劉重,下來打球。」

「不打。」劉重說道。

一群弱雞,他一下場肯定贏,玩起來都沒有成就感。

他這心裡話幸好沒人聽到,要不然指定被打死。誰讓他不知死活的特地去訂了一套全身鎧甲樣的球衣,上場後他媽媽的就知道往前衝,有人上前阻攔就有隊友擋住,都沒他什麼事。而且他人高體重,前面的人也擋不住,當然只能他贏了。

場中的人叫了幾聲,看到他不打,也沒辦法,只能眼紅的看著他繼續待在曾靜妍身邊。

劉重看了看他們打的球,一臉嫌棄道:「一點也沒水平,就知道橫衝直撞,連點戰術都沒有,真是一群蠻牛。」

曾靜妍聽到他的話,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嗎?你也一樣,就是一頭蠢牛,只知橫衝直撞的蠢牛。」

劉重頓時沒話說了。

蔡鴻鳴看得好笑,忽然看到曾靜妍的臉,就關心問道:「你臉上的疤痕好像淡了。」

曾靜妍聞言摸了摸臉上的疤痕,「是婉兒給我的化妝品,看起來效果不錯。」

「那是玉容膏,主藥用的是南海珍珠、藏地雪蛤和西川蟲蛻,用久了可以清理掉臉上種種不乾淨的東西,去除疤痕只是其中一樣功能而已。」玉容膏就是蔡鴻鳴自己煉來給老婆用的,自然對此瞭如指掌。

但曾靜妍顯然不想跟一個男的討論這些女人的東西,連忙岔開話題。

劉重在旁邊看兩人聊得投機,曾靜妍還有點小女人嬌羞的模樣,心頭警鐘頓起,拉了拉蔡鴻鳴衣服道:「鴻哥,我們到一邊說話。」

蔡鴻鳴瞪道:「在這邊不能說嗎?靜妍又不是外人。」

劉重連忙說道:「妍姐當然不是外人,但是我有些話想私底下跟你聊一聊,走啦。」說著,他就把蔡鴻鳴拉走了。楚楚小屁孩在後面一看,也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走出一段距離,劉重看差不多,就停下來對蔡鴻鳴說道:「鴻哥,你都有婉兒姐了,就不要在這邊挖牆角,好不好?」

「什麼挖牆腳?」蔡鴻鳴裝作一副什麼都沒聽懂的樣子。

「你沒看到我喜歡妍姐,正在追她嗎?」劉重問道。

「看不出來。」蔡鴻鳴搖了搖頭。

難道自己做的還不夠明顯?

劉重想了想,說道:「鴻哥,我打算把妍姐泡到手,就算死皮賴臉也一定要追到她。我現在就是想跟她套一下近乎,兩人先熟悉一下,然後慢慢接近,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讓她心中有我,最後再進行猛烈攻擊,讓她接受我。」

「沒想到你還有戰術?」這下蔡鴻鳴意外了。

「當然,這可是我看了無數網文,總結出來的經驗。」劉重一臉驕傲的說道。

蔡鴻鳴能說這都是一堆****嗎?泡妞用什麼技巧,直接上不就行了。他就沒泡過他們家婉兒,現在不也結婚了,還非常幸福美滿。不知道他這心思被他老婆知道,後果會怎樣,一定相當精彩。

「鴻哥,我是一定要娶到妍姐做老婆,你可不要在這邊破壞。你們閩南人不是說了嗎?什麼『破人的婚姻十代窮』,我可是知道的。」

蔡鴻鳴一聽,狠狠的拍了他一腦袋。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會用閩南諺語警告他,真是士別一時,刮目相看。古人「刮目相看」指的是用新眼光看待事物,在他這裡直接就是用手刮眼睛,感覺自己眼瞎了的意思。

不過聽到他這麼說,蔡鴻鳴還是解釋道:「放心,我不會挖你牆角。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這種人嗎?」

劉重瞄了他一眼,沒敢說。

他其實想說在農場大多數人眼中他就是這種人,沒看到他有老婆了還和一大堆女人說說笑笑,眉來眼去嗎?要說他有什麼道德操守多純淨,打死人都不信。

說了一會兒話,兩人就又走回原地。兩人自始自終都沒注意到楚楚。小傢伙跟在兩人後面,眼睛滴溜溜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曾靜妍看兩人回來,乜了一眼說道:「你們兩個男人有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連我這個女人都不能知道的?」

劉重剛想解釋,就聽到旁邊楚楚叫道:「靜妍姐姐,我跟你說喔,劉重胖叔叔跟我爸爸說,讓他不要挖牆角,他一定要娶你做老婆。他現在接近你,是要你喜歡他,用煮青蛙的方式讓你心中有他,然後再進行猛烈攻擊。還要我爸爸不要搞破壞,說什麼『破人的婚姻十代窮』。靜妍姐姐,我都聽到了,他們在說你壞話喔。」

蔡鴻鳴、劉重、曾靜妍等人聽到楚楚的話,一時愕然。

場面瞬間,靜默得詭異。

曾靜妍素來是以傲骨錚錚的鐵娘子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這時聽到楚楚的話,臉色羞紅一片,腳下一頓,不敢再待下去,轉身跑回了農場。

劉重伸手想叫,但滿腹的話卻不知如何去講。

只有楚楚奇怪的問道:「靜妍姐姐怎麼走了?」

「我也不知道。」蔡鴻鳴臉色複雜難明的看著小傢伙。

「鴻哥,你說現在我該怎麼辦?」劉重一臉憂愁的問道。

計劃趕不上變化,他也就是個嘴炮,說的時候好像什麼都懂什麼都知道,但一到關鍵時刻就蔫了。

蔡鴻鳴想了想,道:「現在正是趁勝追擊的時候,她剛剛得知你的心思,但你又沒說,心中難免猶疑不定,你就趁這個時候約她出來吃飯說清楚。城門上的摘星樓就很好,那邊空氣清新,可以看到滿天星。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一定會喜歡那個場景。到時候一邊吃飯,你就一邊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不管人家願不願意,最關鍵的是你要把你的想法說出來,你不說人家怎麼知道?」

「嗯,」劉重重重的點了點頭,感覺他說的好有道理。

「哪,別說我沒支持你。這是一瓶仙女酒,市價百萬,你拿這酒去邀請她,肯定能成。來,我們一起加油。」蔡鴻鳴鼓勵道。

「加油。」劉重也給自己鼓勁,然後就帶著蔡鴻鳴給他的仙女酒,視死如歸的往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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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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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漠漠連天萬丈沙 第兩百四十二章 超級苦茶

蔡鴻鳴聽到老婆叫聲,連忙跑下樓,一入眼,就看到黑白雙煞趴在大廳的白犛牛雪兒身上賣力嘿咻。

師婉兒看得一臉嬌羞,楚楚卻是一臉好奇。

看到蔡鴻鳴下來,師婉兒頓時沒好氣的說道:「看看你煉的什麼丹,我就知道你煉的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師婉兒又羞又惱的抱著女兒躲了出去,只剩下蔡鴻鳴和如同馬達般動個不停的黑白雙煞與下面一臉愛憐的看著黑白雙煞的白犛牛雪兒。

蔡鴻鳴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龍虎元丹竟然還有這種功效,真是意外之喜。

也不知黑白雙煞還要忙多久,他也不想待在家裡看牠們辦事,就走了出去。

來到外面,他就看到旁邊山坡上出現蠍子王的影子,連忙走了過去。果然,他到山坡上的時候,蠍子王就出現了。蔡鴻鳴就把剛才剩下的一顆丹藥給牠,然後拍拍它的腦袋讓牠離開,免得被人看到。

蠍子王吃了丹藥後,親熱的蹭了蹭蔡鴻鳴,就聽話的走了。

回到家中,蔡鴻鳴開始清理丹爐,本來想直接拿水帶將丹爐沖洗乾淨。後來想了想,就把丹爐重新抱到後院,架起火來加了些靈泉水進去熬,等水滾後又去廚房拿了些鮮肉來煮,直到收汁為止。

煮好後他把這些肉分給家裡的動物們吃,發現牠們吃了後並沒有花花和黑白雙煞早前表現的那麼躁動,反而和平常沒兩樣。

看來藥效被稀釋淡薄後,也變得相對醇和許多,沒有那麼暴烈。

煉丹煉了一天一夜,蔡鴻鳴沒睡多少,所以洗了丹爐後,他就回房洗澡睡覺。等睡醒後感覺全身精氣飽滿,有一拳打死蛟龍的感覺。

他沒有立即起床,而是盤坐在床上,從玉珠中拿出小白玉葫蘆,倒了一顆龍虎元丹出來。動物們吃過後已經證明沒事,現在是該他自己感受一下藥效的時候了。於是,他把小白玉葫蘆收起來,將龍虎元丹放入口中。

元丹入口,藥力隨之發散,瞬間變成一股狂暴氣流充斥在經脈中,讓人直欲發狂。

蔡鴻鳴連忙導引這股氣流循著經脈流動,運行七七四十九周天後,氣流趨於溫馴,他這才將這股龍虎元丹所化的氣導向丹田。驀然,他發現體內元氣竟然增長了。築基先天後,修煉日難,元氣增長緩慢,他都懶得再去修煉。你想想,一個當官的,兢兢業業做事,就是祈盼能夠升官,忽然沒了希望,當然只能混日子了。

蔡鴻鳴修煉元氣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既然這麼慢,倒不如不練,反正他也不指望成仙。

誰知道今天只吃一顆龍虎元丹,元氣就有所精進,怪不得古人都把丹藥視作性命。

只不過這龍虎元丹也有壞處,就是藥性太暴烈,弄得經脈都受傷了,看來得修煉一陣恢復才能繼續服用。

蔡鴻鳴喪氣不已,要是能連續服用的話,他體內元氣肯定能增長一大截。

「鴻鳴在嗎?」

忽然,屋外有人在叫,聽聲音好像是長青。蔡鴻鳴應了一聲,連忙起床穿衣洗漱,來到樓下一看,果然是紀長青。

「嗯…」

看到紀長青,蔡鴻鳴忽然感覺他氣機有點不對。以前相對平和,現在卻是起伏不定,難道是…

他嘗試著問道:「你築基了?」

「多虧你送來的真人修行紀要,要不然我也無法這麼快築基。」說著,紀長青又是一個鞠躬。

其實也是他自己本身多年的積累,再加上有彭真人修行心得幫助,才能這麼快一夜築基先天。

「不用客氣,裡面坐。」蔡鴻鳴請他進屋,燒水泡茶待客。轉頭四處看了看,老婆女兒和家裡的動物也不知跑哪去了,連平時喜歡在家睡懶覺的悟空也不見了。

金黃茶湯,上浮一層雲氣,茶香絲絲縷縷不絕。

紀長青看了蔡鴻鳴泡好的茶一眼,聞了一下,味道不錯,就一口飲盡。

倏然,一股苦味從舌尖、口中、腹內傳來,這種苦是難言的苦、難明的苦,比他吃過的苦還苦。一時間,臉糾成一團。但片刻後,苦盡甘來。這種甘甜驅除了方才所有的苦,入心、入肺、入肝、入腸,彷彿將他全身上下清洗了一遍,無處不舒服。他剛剛築基先天落下的毛病,彷彿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不見。

「味道不錯吧!」蔡鴻鳴看著他的臉色奸笑道。

「好茶啊!」紀長青嘆道。

他說的不是茶的味道,而是茶的功效。

說實話,他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以前也喝過苦茶,吃過蛇膽,吃過黃連,吃過蓮子心,吃過山間苦瓜,吃過破了苦膽的魚,但沒有哪一樣的苦能夠和這茶相提並論,甚至連提鞋都不配。

這苦茶就是前年蔡鴻鳴去武夷山時,買來的那棵被雷劈卻未死去的老茶樹所結。

當時蔡鴻鳴看它還有生機,內蘊靈氣與雷電氣息就買了下來。兩年下來,老茶樹在玉珠空間長的很好,今年開始,收穫了一些茶葉。

說也奇怪,小胖蟲在玉珠中什麼都吃,連那些有點苦味的茶樹葉子也吃,但就是這株雷劈未死的老茶樹葉子動也沒動過。

當時,蔡鴻鳴覺得奇怪,就摘下嫩葉試了一下,沒炒制過的茶葉比現在不知苦了多少倍。蔡鴻鳴只感覺肚子翻江倒海,苦得活來死去,死去活來,估計比女人生孩子還苦無數倍。但苦後那種甘甜卻又讓人感覺全身上下都被洗刷了一遍似的,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平時他也不敢把這種茶拿出來待客,估計也沒有人能夠受得了這種苦味。紀長青是第一個,但估計他不會因此感到榮幸。

「那再喝一杯。」蔡鴻鳴又好客的倒了一杯。

紀長青整張臉都苦了下來,雖然這茶不錯,但說實在話,他真的不想再嘗第二次,那種苦味真的是非常非常超級的苦。但話已經說了,又不能不喝。他只得硬著頭皮捧起茶杯一口飲盡。

說也奇怪,也不知是不是第一杯茶嘗過苦味,第二杯的感覺反而好點,但甘甜並未減少。

這次他的感受更深,剛才那種毛病全部不見的感覺雖然不完全對,卻也不完全錯。

苦茶似乎蘊含著一種神奇能力,在將他體內破損的經脈慢慢修復。若非他自己對體內情況瞭如指掌,根本毫無所覺。這其實不只是苦茶的功勞,還有靈泉水的功效,這茶可是蔡鴻鳴取自玉珠空間含有靈氣的泉水泡成,十分難得。

「多謝。」紀長青再次感謝道。

這時候他哪還不知道蔡鴻鳴是特地取這茶來給他喝。

只是他表錯情了,蔡鴻鳴也不知道這茶葉的功效。他自己都只喝過一次,感覺苦得要命就沒再喝,今天是特地拿出來待客,有福同享有苦同乾嘛。

蔡鴻鳴被他謝得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平時難得出門,這次過來有什麼事。」

「我是來是告辭的。」紀長青慚愧道:「既然築基先天,總要回去稟報一下師傅,祭拜一下我金丹宗的列位先賢。不過我會回來的,我很喜歡這個地方。」

「隨時歡迎你來。那中午就在這裡吃吧,我做幾道菜給你餞行。」

紀長青就答應下來。

中午蔡鴻鳴也沒去食堂,而是在家裡做了幾道菜,和老婆孩子一起陪紀長青。

今天星期六,在外面讀幼兒園的靜靜和扇扇都回來了,楚楚屁股有點坐不住,左扭右挪,吃飯也不安分,匆匆把飯趴了,就又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因為有獨角獒角角看著,又在農場裡,不虞有事,所以蔡鴻鳴也沒去管她。

「來,試看看我們農場自釀的玫瑰酒。」

自從走時送了靜香她們每人兩瓶仙女酒後,蔡鴻鳴手中的酒就不多了。這次為給紀長青餞行,他特地拿出一瓶。

一股玫瑰酒香飄入鼻中,十分的自然清新。

紀長青聞了一下,湊在嘴邊舔了舔,發現不是苦茶那種坑貨,才一飲而盡。

一入喉,酒中含有的靈氣就鑽入腹中,他察覺到此,連忙搬運周天。過了一會兒,睜開眼來,因為築基先天損失的內力竟然恢復了一小點。

「鴻鳴,你好東西真多。」紀長青感慨道。

「中國好東西多的是,只看你有沒有運氣得到而已。」蔡鴻鳴一臉淡然的說道。

「也是。」紀長青點點頭,說起了他師傅一件引以為憾的往事。

大約三十年前,那時沿海經濟還不發達,還沒有各種通訊手段,路也不通,遊人也沒有,武夷山中顯得很清靜。他師傅在山中修行,一日進山採藥,竟然被他在一處人跡罕至的懸崖峭壁上發現一顆雲頂赤芝。那赤芝至少有五百年份,芝蓋上凸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瘤狀物,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長出來。

他師傅博聞廣記,一看就知道那芝蓋上要長出飛鳥芝。

飛鳥芝其實也是靈芝,只是更加高級。

等飛鳥芝長成之後,這五百年赤芝就會枯萎,一身精華被飛鳥芝吸收,到時候要是吃了飛鳥芝,雖然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但服食之後,至少能壽兩百。

他師傅看那飛鳥芝差不多要十年才能長成,所以就先放在那裡,每隔一陣才去看一下。

可惜天意弄人,有一年武夷山爆發蟲潮,當地名為「毛骨蟲」的毛毛蟲漫山遍野都是,連長著赤芝的懸崖峭壁都爬滿了無數。只一夜,那赤芝就被毛骨蟲啃噬一空,飛鳥芝自然也就沒了。

他師傅氣得差點大病一場,後來也想開了,算起來那既是赤芝的劫數,也是他緣分不夠。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師婉兒因為擔心女兒,所以吃了飯後陪兩人一會兒就去找她。

兩人海闊天空的聊著,過了一會兒,紀長青從懷中取出蔡鴻鳴給他的抄自彭玉真人修行心得紀要的筆記,遞還給蔡鴻鳴。

其實裡面還有很多是他需要瞭解的東西,但他已然築基,也無理由再留下來。

蔡鴻鳴搖搖頭,將筆記推了回去,「既然你需要,就拿去吧!反正正本在我手裡,只是你要記得不要將這東西傳給德行不守,奸猾詭詐詭之輩就行了。」

紀長青聽後,感動得眼淚都快流了下來,指天立誓道:「我紀長青在此發誓,若無蔡鴻鳴本人同意,若私將筆記授人,教我修行盡廢。」

修行人一般不發誓,因為誓言就是一個念頭,它會種在你心底,當你違背誓言時它就會冒出來,成為你修行時的心魔。心魔一成,若不除,修行難進。所以紀長青這個誓言很重。

蔡鴻鳴聞之詫然,擺擺手說道:「不用如此。」

但誓言已然立下,改也改不了。

這一頓賓主盡歡,吃完後,蔡鴻鳴送紀長青離去,看著他踏上山巔的背影,不知怎的,有一種巨星冉冉升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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