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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她是不是被衰神附身了啊?
不然怎麼會在眾人的勸說之下,
就迷迷糊糊地答應成為這個集團總裁的秘書呢?
他不僅是工作狂,
還連帶壓搾她的勞力,
她討厭死他了!
可是……好奇怪耶……
在幾乎朝夕相處的情況之下,
她最近怎麼感覺──
她似乎對他有一些些的好感,
而他看她的眼神也好像越來越熾熱……
不,她一定是最近工作太累,
所以才會搞錯的,
對,她才沒有喜歡他,絕對沒有!
楔子
台北某高級地段的社區角落,有著一間不太起眼的咖啡屋。
說它不起眼,還真的很不起眼,小小的一間,裡頭沒有什麼誇張的擺設,外頭也沒有什麼眩目的招牌,只有簡簡單單的寫著「Stop」四個英文字母。
由五名女人合資的Stop,平日時予人安靜悠閒的感覺,但在假日時卻熱鬧非凡。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自一名長相美艷的女子口中傳出。「好好笑,冷櫻,你真的那麼狠哦?」
冷櫻撇撇嘴。「誰教那個男人第一次與我約會,就想要吃我豆腐,總要付出一點代價呀!」她嗤了一聲,看了看手上的鑽戒。這就是她口中的色男人所付出的代價。
「好狠哦!」長相清純的伍芙蓮,也笑得東倒西歪。
「狠?」坐在伍芙蓮身旁的席小小挑了挑那好看的柳眉。「不知道誰昨天才去則了某個可憐小開一頓二萬元的晚餐?」
伍芙蓮吐吐粉舌。「不能怪我,那男人心懷不軌,明明只是單純吃個飯,誰知道他還安排在飯店住宿,說什麼要與我共度難忘的春宵。」
「你們都好拜金哦!」連雁婷嘖了嘖,搖了搖頭。
「你自己也沒多『斬節』!」喝了一口冰綠茶的花小漾,睨看了連雁婷一眼。「還想叫那老頭為你買下豪宅。」
話一出,其他女人全都咋舌。
果然,大家再狠,也狠不過連雁婷這個長相像情婦的女人。
「那老頭想包養我,我不讓他知難而退,行嗎?」她乾笑幾聲,拂了拂肩上的長髮。「不過,請問現在是批鬥大會嗎?」
冷櫻聳了聳肩。「不是,是比誰拜金。」
「那一定沒有人家的份。」席小小甜美一笑,眨著那雙圖滾滾的靈活大眼。「我還是單純、天真的小可愛,跟你們這些拜金女郎不一樣。」
「最好是不一樣,你是直接想找個金主吧!」花小漾對席小小嗤之以鼻。「拜金程度跟她們差不多。」
「你還不是一樣,到處去勾引男人,桃花不斷。」席小小也不甘示弱的回嘴。
花小漾瞇起一雙杏眼。「那叫作為自己製造機會。」她勾起笑顏。
「對對對,這叫作製造機會。」伍芙蓮附和著。「大家都想找個又帥又有錢的金主,多為自己製造機會,也沒什麼不對。」
「對呀,只是……為什麼圍繞在我們身旁的,都是一些有錢的色老頭?」冷櫻無力的哀叫著。「我想好好的談一次正常的戀愛呀!」
「難道這就是我們的宿命?」連雁婷也跟著歎氣。
「有空哀叫,不會努力去釣一個嗎?」席小小沒好氣的瞪著她們。「金主耶,要是不勤勞一點,怎把得到?」
「說的也是哦!」連雁婷恢復精神。
「拜金不是錯。」冷櫻再一次這麼說服自己。
「我也要想要有金主。」伍芙蓮扯起笑顏,笑容裡有著無限的自信。
席小小與花小漾對看一眼,年紀相仿的兩人,異口同聲道:「拜金不是錯。」
在座的女人無不用力點頭附和。
沒錯,拜金無罪、拜金有理——可前提是,她們想要談個單純的戀愛,有愛她們的另一半。
於是,她們決定要找個真心愛她們的男人,一起共度一生……
第一章
「Stop」咖啡館,一家二十四小時不打烊的咖啡館。
雖然開在社區裡,看來是有些不起眼,但開店快二年的「Stop」已有了固定的顧客群,在這小小的社區裡,也是會有半夜犯咖啡癮,循咖啡香味而來的客人。
而且在咖啡館做口碑後,經過口耳相傳,常有新客人前來光顧,漸漸地,咖啡館的生意越來越好了。
一推開咖啡館的大門,濃濃的咖啡香瀰漫一室,再配上輕快的爵士樂,營造出一股輕鬆愜息的氛圍。
「婷姐,蛋糕我烤好了。」
小巴從廚房裡端出一盤剛烤好,看來鬆鬆軟軟的「Stop」招牌起司蛋糕。
「我放進小冰箱了哦!」
「好,謝謝。」正打著奶泡的連雁婷,回頭與小巴說了聲謝。
連雁婷,「Stop」的頭號負責人,平時就只有她、小巴,以及另一名晚班工讀生在咖啡館裡忙。
她喜歡喝咖啡,更喜歡看別人喝咖啡。
她可以說是一名中了咖啡毒的女人,一日沒有咖啡,她便會覺得渾身不自在,所以才會與四名好友合夥開店。
平時幾乎都是由她在安排咖啡館的工作,除了必要的時候,才會由四名好友輪班。
咖啡店每個月的盈虧就由五人分擔,但連雁婷幾乎終日都窩在咖啡館裡,於是又多拿了一份正職的薪水。
當連雁婷將手上的奶泡打好後,她喘了一口氣。
呼,終於把該忙的都忙完了。
就在這時,咕咕鐘探出一隻可愛的小鳥,啾啾的提醒著三點——午茶的時間到了。
同時,「Stop」的玻璃門被推了開來,掛在門上風鈴,也隨之發出響亮而悅耳的聲音。
「歡迎光臨。」連雁婷甜美的聲音在同一時間響起,眼光也自然而然地朝門口看去。
進來的是兩名西裝筆挺的男子,與一名穿著黑色套裝,看似精明幹練的女性,因他們背著光,所以她看不清楚他們的五官。
小巴走出吧台上前帶位,然而那名看似秘書的女子,不知與那兩名男子低喃了些什麼後,走到吧台前。
「嗨,表姐。」今年二十五歲的齊蘋,揚起笑顏,看向比自己大一歲的連雁婷。
「咦?蘋蘋,是你!」連雁婷眨眨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怎會突然來捧我的場呀?」
齊蘋有著一張好看的美顏,扯起笑顏幾乎可以迷倒眾男人。
「我陪我老闆來找會計師。哪,我老闆就是穿鐵灰色西裝的那個,他叫步轅亦;另外一名戴著金框眼鏡的男人,就是會計師,金錫鍺。」
連雁婷順著齊蘋的眼光一望,發現同桌而坐的那兩名,都是長相俊逸、英俊無儔的男人。
「你老闆長得好帥。」連雁婷眨眼,趴在吧台上讚歎著。
「是呀,全公司的人都迷死他了。」她歎了一口氣,「可是,這工作真的不是人幹的……」
「你老闆對你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而是有些吹毛求疵。明明公司有會計部,但他就是堅持讓這事務所的會計師處理後,再丟回會計部。」齊蘋無奈的說著。
「而且常常有應付不完的應酬,我也要跟著他到處跑……可,他是無敵鐵金剛,我卻不是全年無休的女超人啊。」她想過朝九晚五的生活,而不是常常領著超多的加班費,失去自己的休息時間。
「跟他反映呀!」
「一反映就等著被轟回家吃自己了。」齊蘋頭痛地搖了搖頭,「除非我找到男人養我,要不然,我不可能會放棄這麼好的工作。」
「辛苦了。」連雁婷安慰著自己的表妹,「阿姨不也是巴不得你快嫁人?你還是快點相得一隻金龜婿吧。」
「表姐都找不到了,哪輪得到我?再說、再說啦!」齊蘋扯起了一抹笑顏,「好了,我先回座位了,我再跟你聯絡。」
「Bye。」
連雁婷看著表妹走到位子上,扮演起秘書的角色。看著她那副專業的模樣,連雁婷不禁心有所感,果然人生如戲,每個人都得在人生裡盡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小巴將點好的單子拿了回來。「婷姐,一杯藍山、一杯黑咖啡以及冰拿鐵。」
「好。」接過單子,連雁婷開始手上的工作。
瓶瓶罐罐的相碰聲音,就是她快樂的來源,窩在咖啡館裡,是她一輩子最快樂的事……
連雁婷彎身,從小冰箱裡拿出三塊香濃的起司蛋糕,放到小碟上。
這是她與小巴開發出來的低熱量蛋糕,所有人只要吃上一口,都會讚不絕口。
將蛋糕放在托盤上後,她端著蛋糕來到表妹的桌前,「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一會兒。這是我們店裡的招牌蛋糕,是招待你們的。」
「我們沒點蛋糕。」身著鐵灰色西服的男子抬起一張剛毅的臉龐,一雙黑眸裡沒有任何感情,冷聲回答。
「這是招待的。」連雁婷耐心的解釋:「齊蘋是我的表妹,她今天算是來捧我的場,所以請她吃塊蛋糕。」她說出招待的理由。
男子抿著一張薄唇,沒答話,只是看了看身旁的秘書。
齊蘋吐了吐舌頭,站起身子。「表姐,謝謝你還記得我最愛吃蛋糕。」她將連雁婷手上的盤子接過,笑嘻嘻的回著。
連雁婷知道此刻自己不適合發言,於是將盤子交給齊蘋後,便轉身離去,然而眼角餘光卻捕捉到那名冷漠男子的眼神。
他在看她?
有啥不妥的嗎?她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著——白色緊身襯衫、黑色的長褲,還有小叮噹的圍裙……
小叮噹圍裙?!原來她穿到花小漾的圍裙了。難怪,今天小巴一直笑。
臭小巴!她嘀咕一聲,拿著托盤又走回吧台,馬上褪去身上的圍裙,換上自己的格子圍裙。
時間緩緩流逝,沒有客人進門。連雁婷無聊的趴在桌面上,瞧著表妹一副認真樣,她忍不住笑了。
沒想到一同長大的玩伴,如今都有了由自己的一片天,就像她現在不但是一間咖啡館的負責人,也是一名言情小說家。這二者之間雖然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可卻都是她喜歡的工作,而她也盡力扮演好這兩種角色。
視線落到坐在齊蘋旁邊的男子身上。他有著一頭濃密的黑髮,一張俊顏上有著兩道剛毅的劍眉以及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眸,高挺的鼻樑下有著好看的薄唇,但薄唇卻一直緊抿著,沒有多餘的笑容,只有道不盡的冷漠。
齊蘋說他叫步轅亦,是她的頂頭上司……她側著頭回想,記得齊蘋是某集團老闆身邊的秘書……
耶,難道這步轅亦就是軒轅集團的大老闆?忍不住地,她的眼光緊盯著步轅亦,像是在打量什麼。
哇!沒想到一名集團總裁是如此地年輕、俊帥。
條件那麼優異的男人……她側著頭,腦中已經冒出許多綺麗泡泡,幻想他應該是個多金卻又風流的金主。
耶,那她表妹豈不是有危險了?
她抿著唇,專心盯著他們那桌的動靜,發現他正傾身向齊蘋,在她的耳旁不知說了些什麼。
為什麼要靠那麼近?她不滿地嘟著小嘴。她與表妹從小一同長大,知道齊蘋天性單純,她會不會就這樣被她老闆給騙了?
不行!表妹年幼無知,她一定要去阻止這風流的總裁,不能讓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佔盡表妹的便宜。
於是,她拿了裝滿咖啡的咖啡壺,滿臉笑容的又來到他們的桌前。
「不好意思,讓我為你們續杯。」
步轅亦皺了眉頭,好不容易與好友金錫鍺討論到了重點,沒想到又被打斷,他的表情有些不悅。
反倒是金錫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自在的說了聲:「謝謝。」
連雁婷不吝嗇的給了金錫鍺一個笑容,然而回過頭,使見到步轅亦一張不悅的俊顏。
「小姐,我們沒要求續杯,請別再來打擾我們。」步轅亦的口氣有些不耐煩,為了這一筆爛帳,他的耐心早就被磨光了。
連雁婷的笑容一僵,就連齊蘋也微微一愣,氣氛一陣尷尬。
齊蘋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看了看老闆的臉色,她只能咬著唇瓣在心裡大唱「左右為難」,哀怨的看著表姐。
連雁婷也是出過社會的人,當然明白齊蘋左右為難。
「不好意思。」她淡淡的道了歉,眼神裡卻有著百般的不滿,但還是彎腰為他倒咖啡。
「齊秘書,將另一份報告拿給我。」步轅亦不理會她,開口向齊蘋命令完後,大掌準備往被齊蘋壓在小手下的資料伸去。
連雁婷見著了這一幕,以為他要吃表妹的豆腐,心一急,忘了手上倒咖啡的動作,咖啡一下子便溢滿至桌上。
「啊!」齊蘋一轉頭,便見到表姐做的「好事」,連忙大叫出聲:「表姐,快……那份文件很重要,不要讓文件佔到咖啡!」
「啊?是哦。」連雁婷被齊蘋一叫,手忙腳亂地空出左手將文件抽出,而忘了右手正拿著咖啡壺。待她安全將文件抽離「危險區」,正慶幸地想喘一口氣時,卻沒想到還有更糟的事情在後頭等著她。
「表、表姐……」齊蘋一臉「完蛋了」的表情看著她。
「怎麼了?」她皺起好看的柳眉,卻發現原先拿著咖啡壺的右手輕了不少,這時她才緩緩將眼光移到自己的右手。
這一看,她的表情立刻僵住。
呃,她闖了大禍!
咖啡壺的蓋子不知什麼時候掉落,而那黑色的液體泰半都灑在步轅亦的西裝褲上……
「哇……」連雁婷慌的只想到咖啡是熱的,急忙將手上的咖啡壺放在桌上,左看右看,一看到桌上放著冰開水,想也不想地就往他大腿間的黑漬潑去——
一陣抽氣聲隨即響起,就達齊蘋也以右手擋著臉,瞄了步轅亦身上的灰色西裝……
看來,是沒救了!
「表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啦?」齊蘋哭喪著小臉,與連雁婷站在員工休息室外,低聲說著。
「我還不是為了要救你。」連雁婷小臉皺成一團,「我是看他不懷好意,想要對你出手,我才……」
「表姐,你想像力太豐富了。」齊蘋搖了搖頭。「我和他只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再說,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真的嗎?」
當兩個小女人在外頭嘰嘰喳喳的同時,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金錫鍺從裡頭走了出來。
「只是西裝褲有難看的漬痕。」金錫鍺扯開斯文的笑容,「恰好我家就住附近,我將衣服拿去乾洗店請他們以最速件處理,大概幾十分鐘後就會好了。」
「金先生,不好意思。」齊蘋站出來,以職業式的笑臉面對他,「我進去問問總裁是不是要取消晚上的行程。」
金錫鍺揚了一抹笑容,「他說不用取消,只要你將所有行程挪後一個小時。」
「我明白了。」齊蘋點點頭,看了看金錫鍺手上的紙袋,「那是總裁的衣物嗎?請告訴我乾洗店在哪,由我送去……」
「沒關係,就在這附近而已。」金錫鍺保持著淡淡的笑顏。
「那我與金先生一同到洗衣店好了。」齊蘋鞠著躬,未了朝連雁婷道:「表姐,我老闆就暫時寄放在你店裡了。」
話畢,她便與金錫鍺離開咖啡館裡。
「耶?」連雁婷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盯著休息室的門板瞧。
看來她誤會了,表妹根本不喜歡她老闆,而她老闆也不是自己想像中的色狼,一切都是她自己想像力太過豐富。
哎唷!怎麼辦?她闖了大禍了。
當她苦惱地站在門外時,小巴脫下圍裙來到她面前。
「婷姐,我要下班了哦!」他只打工到下午四點,晚上還得去學校上課,而到六點,另一名工讀生才會來。
「好。」連雁婷答了一聲好,接著又拉小巴的手臂,「小巴,幫我一個忙。」
「什麼事?」小巴搔搔頭。
「裡面有一個客人,你進去幫我看看他臉上的表情,好不好?」
「哦,好啊!」小巴很乾脆的答應,反正他也要進去拿他的東西。
小巴一進去,連雁婷便著急的站在門外,過了三分鐘左右,小巴才又從裡頭出來。
「怎樣?怎樣?」連雁婷問著,「他有沒有跟你抱怨什麼?」
小巴搖搖頭,「是沒有,不過他臉上寫了四個字,所以我不敢開口問。」
「哪四個字?」她不解的挑挑眉。
「生人迴避!他的表情,難看到連鬼都不敢靠近。」
連雁婷無力的歎了一口氣。果然,裡頭的男人正火著。
「婷姐,祝你好運。」小巴雙手合十,為她祈禱三秒,「我先閃人了。」
「路上小心。」她垂下雙肩,無力地朝他說道。見小巴離去後,她的眼光才又移向緊閉的木門上。怎麼辦?她要不要進去跟他道個歉呀?可是,小巴說他的臉色很難看耶,那她還要進去嗎?
嗚……好猶豫哦!連雁婷站在門外,絞著雙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是她不能因為她,而讓齊蘋在工作上的努力被打折扣,她還是得想想該怎麼賠罪才是。
半晌,她嘟著小嘴,往吧台方向走去,她決定再泡一杯咖啡,當作是賠禮。
「我進來了哦!」
終於提起勇氣敲門的連雁婷,心裡忐忑不安地等著對方回應,但等了半天,卻不見裡頭的人回話,於是便自作主張地開了休息室的門。
一進門,她就看到步轅亦坐在沙發上,腰部圍著一條大毛巾,手裡拿著文件,一雙黑眸毫無感情的望著她。
「呃,對不起。」她手裡捧著熱咖啡,來到他的面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是我的賠禮。」
步轅亦睨了眼前女子一眼,「你又想用咖啡潑我一次?」他毫無起伏的口氣,讓人分不清他是玩笑,抑或是認真的。
「我是來道歉的。」她嘟著一張紅艷小嘴,不滿的說著:「而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步轅亦放下手上的文件,正眼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他發現她長相標緻,有著一頭長卷髮,柳眉鳳眸,是個活脫脫的美人胚子。
「不是。」她噘起紅唇,無奈的將咖啡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真的不是故意,也不是有意。」
他應該沒這麼小氣吧,真的要跟她計較喔?她偷覷了他一眼,在心裡嘀咕著。
步轅亦打量她一下後,又問:「你與齊秘書是表姐妹?」
她點頭,「是!我今天犯的錯,麻煩步先生不要怪在小蘋的身上,是我太粗心大意,不是她的錯。」
「你認為我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嗎?」他挑挑盾,反問。
「我沒與步先生相處過,我不知道。」她很老實的回答。
很好,這女人非常誠實,一句虛偽的話都沒有。步轅亦望著她精緻的臉龐,發現她一雙美眸出奇的清澈。
「我不是。」步轅亦將眼神收回,「雖然你潑了我一身咖啡,又幾乎毀去我大半的文件,不過,這些我不會怪罪於齊秘書,畢竟犯錯的人不是她。」
聽他這麼說,連雁婷的心才放了下來,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覺得自己被人兜頭潑了桶冷水。
「因為罪魁禍首是你,無故讓我浪費了一個小時,又讓我的西裝毀去,甚至差點毀了我公司重要的文件。」他聲音平穩地說著,沒有一絲激動的語氣,但他所說的每一字,卻如同利箭穿過連雁婷的心。
此時的她,根本不相信他沒有將她的錯放在心上。
小氣的男人!她努了努小嘴,「對不起,今天的損失,請由我來賠償。」
「不用。我相信,這全都只是一場『意外』。」
「呃……」她愣了一下。可是她怎麼覺得這男人好像還在記恨?「可是,你明明就還放在心上。」他挑挑眉,「我沒有生氣的權利嗎?」
「有。」不能否認,他確實有生氣的權利。「所以我才一直跟你道歉,請你原諒。」
「我接受。」他也不是個愛記恨的男人,所以,他接受她的道歉。
「那……」或許還是對他感到愧疚,她心虛的看了他一眼,「那不打擾你了,我先出去忙了。」
「嗯。」他單音回答,眼光再次放回文件上,然而薄唇卻勾起了似有若無的笑容,那笑容淡得讓運雁婷都沒發現。
她只覺得自己碰了一鼻子的灰,急忙退出休息室,讓自己吸得一點新鮮的空氣。
退出沒有步轅亦的空間,她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全身的神經是緊繃的。
身子貼靠在牆壁上,連雁婷回想剛剛與他相處的情況,雖然充滿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但她卻是第一次感受男人看她的眼光不是充滿色慾的。
那是很單純的眼光,澄澈的讓她誤以為,男人不完全是以下半身思考的禽獸。
可是,在剛剛短暫的交談中,她很瞭解到一點——
她與步轅亦不合,八字不合、個性不合,就連意見也不合,所以,他們不會再有交集的一天!
絕對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第二章
一個月後
「Stop」咖啡館裡頭,依然放著那優雅的音樂,歌手低醇好聽的歌聲,營造出滿室慵懶的氛圍。
連雁婷也是懶洋洋的趴在吧台前,無力的看著自己的筆記型電腦。
她沒有靈感打稿,只能盯著電腦屏幕發呆。
好無聊的下午時光。
今天不知道怎麼著,客人只有小貓兩三隻,並未像之前那般忙碌,就連小巴也無聊到在一旁偷偷打著瞌睡。
其實這一個月來,她一直都很無聊,因為她推掉了所有男人的約會,只因為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去約會。
問她為什麼?其實她也搞不懂,為什麼自己寧願無聊,也不想去和一堆有價值的單身漢紂會。或許是受到好友的影響,她的好友中已有兩位傳來佳音,再過不久,她們就要步入禮堂了。
而且最讓她羨慕的是,她兩個好友的老公真的是名副其實的金主。
好羨慕哦!連雁婷支著小臉,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
就在這時,門口上的風鈴響起。
「歡迎光臨。」反射性的反應,讓沉思中的連雁婷脫口而出。
但當她看見進來的男子,身著黑色手工西裝,高大的身影不斷往吧台移動時,她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步、步先生?!」他怎麼來了?
「齊蘋人呢?」他臉上有著難看的表情。
「啊?」連雁婷瞠大美眸,不明白的望著他,「齊蘋沒來這裡呀!」
「是嗎?」他皺著好看的濃眉,「她無故曠職一個禮拜,我整個工作步調因為她的關係,全都大亂!」步轅亦緊握著拳。
「呃……」連雁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轉而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對小蘋做了什麼,讓她氣得不去上班了?」
「我能對她做什麼?」他虎眸瞪向她,她說的好似他是個不講理的老闆。「這幾天我打她手機都打不通,打去她家也沒人接,最後我只能來這兒,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連雁婷聳了聳肩,「小蘋沒和我聯絡。小蘋自小就是個很有責任心的女生,她不可能無故曠職一個禮拜,這其中肯定出了什麼事!」
「你的意思是說,問題出在我的身上�?」他瞇眸,冷聲問著。
她聳聳肩,「我不知道,我不是你的員工。」
他挑挑眉,最後以霸道的口吻問道:「你有沒有辦法找到齊蘋?」
「既然小蘋不想讓你找到,那就代表她不想見你。」
忽地,她又忍不住把他跟齊蘋二人聯想在一起。
他和小蘋正在發展,還是快結束了?她的腦中出現一堆亂七八糟的畫面,閃過小說裡面的劇情。
哼!小蘋還跟她說不可能和頂頭上司發生感情,現下不就捲入辦公室戀情了?而且還像小說中的女主角,因為誤會而遠走他鄉,男主角則上門來找人……
咦,這不是跟她好友之前的情況很像嗎?
「噗——」連雁婷忍不住笑出來,原來言情公式在現實生活中也是屢試不爽。
「你有其他可以聯絡上她的方法嗎?」
她搖搖頭,擺出一副刁難的樣子,「小蘋想見你的時候,就會主動跟你聯絡了,你不要這麼逼她。」
「如果她再這樣避不見面,我會提出法律訴訟。」他的口氣很堅定,不像是在開玩笑。
連雁婷愣了一下,突然為表妹感到不值。
「步先生,你真的很沒品耶!氣走了小蘋,還想告她?」
她又誤會什麼了?步轅亦怪異地看著她激動的表情。
他發現她的思考模式不像一般的女人,怪得像外星人,令他三番兩次都摸不清、猜不著她的思緒,完全無法瞭解她在想些什麼。
不過,他想瞭解她什麼呢?他們也不過是才見第二次面的陌生人,談「瞭解」,似乎言之過早了。「我只是公事公辦。她一聲不吭的離開公司,連聲交代都沒有,搞得我這禮拜忙得昏頭轉向,甚至還失去幾筆大交易,而且她未遞出辭呈,我是可以控告她違約的。」
步轅亦並不想撕破臉,畢竟齊蘋在他身邊也待了好幾年,二人培養的默契也難得有了八十分,要他臨時再找秘書,恐怕不是這麼容易。但她這樣莫名就消失,實在太不負責任了。
哇,這男人鐵面無私到了極點!她嘟嘟嚷嚷著,但還是想為表妹說話。
「你有沒有想過,是因為你的關係,才讓小蘋想逃離你的身邊?」
「我有什麼地方虧欠了她?」
每年的績效獎金至少有六位數,外加每天四位數的加班費,該給的,他都不吝嗇給予,他不知道他這個秘書還有哪裡對他不滿。
「問你自己呀!」她氣呼呼地回他。
「我自認是個完美的上司。」他發覺跟她之間的溝通出了問題,不想再跟她囉嗦,「趁現在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你要不要告訴我她的下落?」他的口氣強硬起來。
「你幹嘛這麼凶?」她也不高興的板起一張小臉,「這是你拜託別人的口氣嗎?」
他一愣,當下反省自己的口氣,深呼吸後才道:「我的口氣是沖了一點,但現下我真的很急著找齊蘋。」
見他的態度軟化,她也不好意思再強硬下去,「我試著幫你聯絡小蘋的老家好了。」
「謝謝。」
她轉過身,拿起電話打回台南老家,與對方說了幾分鐘後,便掛下電話。
「小蘋回台南老家了,可是她現在不在家,所以無法接你的電話。」
步轅亦深呼吸,像是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保持最後一絲風度。
「告訴我齊蘋老家的住址。」他的口氣不容置疑,有著無比的堅持。
連雁婷本來不想告訴他,可面對他一張堅持的俊顏時,她腦中又想起他的話。
如果小蘋再不和他見面,肯定會引起他的不滿,甚至還會惹怒他……在左思右想後,她還是拿起一張便條紙,抄了住址給他。
步轅亦看了看紙上的住址,睨了她一眼,滿臉疑惑。
她為什麼這麼爽快就給他住址了?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晚風呼呼的灌進車窗內,拂亂了她一頭微卷的長髮。
為什麼她要陪這個自大狂下南部呀?甚至,她還為了他,放下自己心愛的咖啡館,找來好友花小漾、席小小顧店。連雁婷看著不斷向後退去的景色,在心裡嘀咕著。
她為什麼要這麼犧牲呀?明明是他與齊蘋的事情,幹嘛要拉她這個外人進他們的紛爭中呢?
她看起來像是吃飽沒事幹的模樣嗎?所以步轅亦才會抓著她,一同加入「你追我跑」的遊戲中?連雁婷心裡有著諸多不滿,可是一想起他那不信任的口氣,她又氣得牙癢癢的。
他竟然不相信她提供的住址、電話,非要抓著她一同下南部,甚至還急於在今天就要見著齊蘋……
神經病!關她什麼事呀?連雁婷不斷在心裡抱怨著,但人都已經上了「賊車」,也不能反悔了。「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開車中的步轅亦,注意到一路上臉色難看的連雁婷,「暈車嗎?」
暈你的大頭鬼!本小姐是心情不好。
「是呀,暈車!」她將小臉撇向窗外,翻了翻美眸,口是心非的敷衍著。
「那等下了交流道,休息一下好了。」他很有紳士風度的說著。
「不用了。」她冷冷的拒絕著,「早點將小蘋的事情處理完,早點放我走。」
「你的口氣聽起來好像是我強迫你似的。」他的唇瓣扯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痕。
「沒呀,你又沒有在我的脖子上架把刀,怎能算是『強迫』啊?」她哼了哼,道出了她心裡的不滿。看來,她是在生悶氣沒錯。
只是,他不懂,她心裡那股悶氣到底是從何而來,不過,他也不想去瞭解,畢竟,他認為自己沒有錯。
二人之間又陷入了一陣沉默,只有風聲在二人的耳邊呼嘯而過。
又過了一會,連雁婷看了看路牌,發現他們已經到台南,再過十幾分鐘,就能到達老家了。
神經病,她幹嘛湊熱鬧的跑這麼一遭呀,她在心裡罵著自己,等會見到齊蘋時,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不過想了想,她這個月好像還沒有回家看老媽哦,算了!順便回家看看媽媽也不錯。一想起自己的老媽,連雁婷的心情才稍稍轉好。
步轅亦不時注意著身旁的她的臉色,發現她一下子愁眉苦臉、一下子又眉開眼笑,令他一頭露水。
不過見她的心情轉好,他唇邊才有了笑意。
的確、他心裡是對連雁婷過意不去的,但誰教她是唯一能與齊蘋聯絡上的人,若不借由她,恐怕他怎麼找也找不到齊蘋的人。
當車子下了交流道,二人才又有交談。
「右轉。」她以冰冷的口氣說著:「下個紅綠燈左轉。」
她指路,他開車,不久後,在連雁婷的指示下,他們終於來到一處四合院前。
「這裡就是我與齊蘋的老家。」連雁婷冷冷的說。
「嗯。」步轅亦將車子停好之後,與連雁婷一同走出車外。
「我的行李。」她勝了他一眼,示意要他開後車箱。
他將後車箱打開後,很紳士的為她拿出行李,「我幫你拿。」
「應該的。」她哼了哼聲,高傲的踏進四合院中。
此時正是晚上八點,四合院裡有幾個人正圍在一起閒聊著。
「阿公、大舅、二舅、三舅……」連雁婷高興的叫著親人。
「啊——婷婷,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年邁卻身子骨硬朗的齊老先生一見到長孫女,高興的站起來迎了上去。
「我媽媽咧?」連雁婷挽著阿公的手,親密的向大廳走去。
「咧看電視。」齊老先生操著台灣國語回答,且不忘看向跟在連雁婷後頭的男人。「嘿系隨啊?哩查甫朋友哦?」
連雁婷回頭望了步轅亦一眼,「嗯系啦,蘋蘋卡系伊へ查某朋友啦!」她以台語回答著。
只見齊老先生皺了皺,一道白眉之咽可能啦!伊前幾日才帶查甫朋友回來,嘎溫共嘿系伊新交到的查甫朋友溜!」
「奇怪……」連雁婷也皺起柳眉,「蘋蘋咧?叫伊出來就災了啦!」
「伊甲伊查甫朋友企夜市啊,等咧才へ鄧來。」齊老先生與連雁婷一走進大廳,大廳內的親戚便一擁而上,圍繞著她。
「婷婷,你怎麼沒跟丫母說一聲就回來了?」連母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驚訝的問著。
「想回來就回來了呀!」連雁婷揚著笑轉頭,這時才發現步轅亦正與舅舅們打著招呼。
這時,連母與其他親戚也發現了步轅亦的存在。
「你素婷婷的男朋友哦!」大舅直截了當的問著。
「生料金煙斗嘛!」二舅以台語稱讚著步轅亦。
「體格不錯哦!」三舅來到他的面前,拍拍他的胸膛,「呵呵,還有肌肉耶!少年へ,看你的體格,一定很耐操哦!」
「我以為台北人都像白肉雞,瘦到像猴一樣咧。」大舅接著說:「婷婷第一次帶回來的男朋友,長的還金素不錯厚。」
連雁婷見親戚都誤會了,羞紅了一張小臉,連忙澄清:「不、不是……」
但她根本沒機會開口,連母就來到步轅亦面前,板起臉問:「你是做什麼的?家裡有幾個人?還有,你的工作能不能養得起我家婷婷?」
步轅亦被問得暈頭轉向,他根本不知道要先回哪個長輩的話,只能將眼光望向前方的連雁婷,希望她出來解釋一下。
「媽——」連雁婷連忙擠到步轅亦面前,「你們都誤會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啦!」
「不然他是誰呀?」
「他……」連雁婷看了看步轅亦,最後大聲說:「他是齊蘋的男朋友啦!」
此話一出,在四合院的所有人全青了一張臉,就連步轅亦也沉下了臉。
他什麼時候成了齊蘋的男朋友了?!
連雁婷的話,像冷鋒過境,將原本一頭熱的親友全凍在原地,直到一道嬌美的聲音打破沉默——
「誰在說我的男朋友呀?」
齊蘋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身旁還伴著一抹高瘦的身影。
「我在大門外就聽見�!是不是阿公太想我了呀?阿公,您放心啦,錫錯有買您最愛吃的棉花糖……」
「齊蘋,我要打死你這個死小孩……」再次打破僵冷氣氛的是齊蘋的爸爸,他衝回大廳拿出家法來,「什麼不好學,學什麼水性楊花,讓人家找上門來了……」
一時間,四合院又開始大亂,就連一旁雞籠裡的公雞、母雞,也開始振翅加入亂戰中……
呃,現在是怎麼一回事?門口的齊蘋、金錫鍺與院中的連雁婷、步轅亦對看了一眼,交換了不解的眼神。
然而,還沒有機會說明一切時,他們就陷入了長輩的責罵炮火中……
坐在大廳裡,齊蘋癟著小嘴,很委屈、很可憐的掃視眾人一眼。
「幹嘛我一逛夜市回來就扁我?」她哀怨的看了她父親一眼,作勢擠出淚水來,「我又沒做什麼事!」
「你這不肖女,還敢應嘴應舌的,看我不打死你才怪!」齊父生氣的拿起楊子往她身上伺候去,好在被體貼的男友擋了下來。「你什麼不好學,學人家水性楊花……」
「我哪有呀!」她躲在男友金錫鍺的後面。「我男朋友只有這一個呀,哪來的第二個呀!」
說著的同時,她看向一旁的步轅亦。
「老闆,你怎麼來了?連表姐也一起回來?你們二個是不是有什麼曖昧關係呀?」她似乎有了男友當肉盾,便大膽的用著曖昧語氣說著。
「這才是我想問的。」連雁婷在眾人未開口時,搶先開口:「為什麼你會和別的男人回家?你知不知道步先生找不到你很著急?就算你和他吵架,也不能躲著避不見面吧?小蘋,表姐記得你不是這麼不負責的人呀!」而且她怎麼這麼傻呀?就算有了新歡,也該先把舊愛安撫好呀!
「什麼呀,表姐?」一頭霧水的齊蘋,不明白的側著頭,「我怎麼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和錫鍺交往快一個月了,而且我有跟老闆請假呀!」
「沒有。」步轅亦看到自己的好友與秘書在一塊,大致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我沒有接到你的請假單。」
「有啦!」齊蘋氣呼呼的跳了出來,「明明我在上個月就跟老闆要求一個月的休假,而老闆你也親口答應我,為彌補我這幾年的辛勞,還親自在請假單上簽准我三個月的長假。」
「我怎麼沒印象?」他挑了挑眉,口氣有些不確定。
「厚,我現在打電話給人事部經理。」齊蘋拿起手機,撥了人事部經理的電話,便交到步轅亦的手中,「他可以作證。」
步轅亦接過手機,和經理交談一會兒,臉色幾乎是沉了一半,收線後,他啞口無言的望著齊蘋。他真的忘了自己准假給秘書了……
「怎樣,我沒說謊吧!」
厚,這個天才老闆,還有她的天才表姐。
「還有,表姐,你搞笑哦!幹嘛認為我和老闆交往,因為吵架才回老家啦!」她翻了翻白眼,受不了這些天才親人。
「是我不對,我忙暈頭了,才會發生這麼烏龍的事情。」步轅亦站了出來,勇於認錯。
這下子,齊父也紅了一張老臉,歉意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蘋蘋,歹勢啦!」
「小蘋,對不起啦!」連雁婷也紅了一張無瑕的小臉,「我看步先生找你找得這麼急,我以為……」
「拜託,我的男友是他啦!」齊蘋將金錫鍺推了出來,笑嘻嘻地說:「阿公和我老爸一直稱讚錫銬不錯呢。」
步轅亦看向金錫鍺,歎了一口氣,「原來就是你勾引我的秘書出走……」
「都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就當作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吧!」金錫鍺保持著淡淡的笑容,「而且你都准假了。」
「我現在要收回齊秘書的假。」步轅亦認真的說著:「沒有她在我身邊,我的工作亂成一團。」
才一個禮拜沒有齊秘書,他的工作幾乎是一團亂,他實在懷疑,三個月後,公司會不會毀在他的手忙腳亂之中。
齊蘋躲在金錫鍺的身後,委屈說道:「不要啦!我想放假!二年來,我連一天休息的時間都沒有,跟在有工作狂的老闆身邊,很辛苦耶!」
「助理根本處理不了你的工作。」步轅亦口氣冷硬的回道。
「我不管,你自己准的假。」她躲在男友的背後,「三個月的長假,等我放完。」
「你……」
「這樣好了,我介紹個助手給你,保證在三天內,就讓老闆的工作回歸正常軌道,好不好?」齊蘋一雙美眸溜了溜。
「你能保證不出差錯?」他挑眉,思忖公司還有誰可以接替齊秘書的工作。
齊蘋用力的點點頭,將賊溜溜的眼光移向連雁婷的身上。
哦,老天,千萬不要!連雁婷看到了,正想偷偷離開大廳時,被齊蘋點了名。
「表姐,除了你,還有誰能夠勝任呢?」她揚起不懷好意的笑顏。
「她?」步轅亦疑惑的看向連雁婷,不能相信她有這方面的才能。
「相信我,表姐以前可是在大公司裡工作的萬能秘書,有她在,什麼事都能搞走。」
齊蘋說的是實話,以前的連雁婷可是某公司的老闆秘書。
別拖她下水呀!連雁婷的心裡正在哀號著……
然而,哀號歸哀號,可命中往定的緣分,是怎麼躲也躲不了的。
於是,在眾人徹夜的勸說之下,事情就這麼——拍案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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