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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5 05:04:01

黑柔 - 古書奇緣

一本古書展開了她一場奇緣歷境,
原以為自己來到了天堂可和親人相見,
可當看龐然大物的飛龍和異常景象時,
才發現自己來到了「異世界」,
怎知一群人見到自己卻汙衊她偷了飛龍!
使得她頓時感到莫名其妙、百口莫辯,
幸虧眼前銀髮飄逸的他不但相信自己,
還要她幫忙照顧飛龍並一起與他回城堡,
然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碰著了已死去的爺爺,
更荒謬的是爺爺還要求他娶自己!
然而面對他那冷漠的神情,
她感到莫名的心痛與難過,
痛定思痛後毅然決然離開這個「異世界」,
怎知他卻在這個時候開口留下她,
並向她傾吐愛意,
然此時教主作亂、群蛇來攻,
他的國家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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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5 05:04:12

還請賜教    黑柔

新的一年又開始了,我想出這一本書的時候年大概已經過完了,但是不減禮數還是在這裡向各位拜個晚年,祝大家新年愉快萬事如意!

想想真是快,一年又過去了,想想去年好像都是在打混過日子,至於今年有什麼計畫呢?我想想,大概就是希望我寫作的速度能快一點吧,話雖如此,可是我很懶,是個徹徹底底的懶人,兩個月出一本書就該偷笑了,要再快好像很困難。現在天氣很冷,有時候手腳冰冷的連手指頭部變僵硬了,在打電腦時,手指變得不靈活,連帶的稿子的速度也變了下來,我看也許還有得拖呢。

這一本《古書奇緣》,它的風格與《愛上酷蛇王》有些類似,同樣的是屬於我幻想下創造出來的世界,對於這一種世界的書我想我比較擅長寫吧,因為同樣是幻想下不並拘束些什麼,可以自由的創造。

而這本書的男主角我故意的將他捏造成頗為神秘的男子,在書上我並沒有清楚描寫他心裡在想些什麼,高深莫測的,有點捉摸不定,這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描寫像這樣的男子,要是描寫的不好的話,還請各位多多包涵了!

至於女主角就比較普通了一點,老實說在我腦海裡的人物造型有點像大人配小孩的模樣,故事的內容大慨就是描素女主角因為一本書的關係而來到了龍之國,而她的爺爺在很久以前就待在龍之國,之後的故事就……我不要說了,還是給你們慢慢看吧,這一本書寫得好不好看?我就等你們的來信指教哦。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5 05:04:40


活在這世上有什麼意義?

天空飄著小雨,靡靡的細雨飄在她的長髮上,向亞未站在父母親的墓地前,眼神呆滯的看著刻著向氏夫婦的墓碑,哭了好幾天,所以現在的她已經欲哭無淚,眼淚再也掉不出來了。

幾天前,她還聽到父親爽朗的笑聲,飄蕩在每一個角落,母親則慈祥和藹的微笑著,才不過一個上午的時間,一場無情的車禍奪走地雙親的生命,為什麼老天爺要那麼殘忍?

向亞未抬頭問蒼天,雨只是繼續下著,這是老天爺為了自己所犯的錯誤在哭泣嗎?她諷刺的嘴角微上勾,不屑的笑著。

若老天爺真有悔意,就把她的父母還給她,然而她無語問蒼天,衪做得到嗎?

雨只是繼續下著,轉眼間轉變成了傾盆大雨,她站在雨中動也不動,讓雨水滑落髮梢,在臉上奔流著,就像是代替她哭泣般,她分辨不清這是雨水還是她的淚水。

天空響起了雷聲,閃電就像落在她附近,好像是在恐嚇她,要把她驅逐回去一樣,但向亞未毫無所覺,雷聲不斷的響,雨水嘩啦啦的下,就在她站在雨中靜止不動時,在她頭頂上突然出現一把雨傘,幫她遮住雨的侵襲,但也沒什麼用,反正她身上已經全濕了。

在她身後幫她撐著雨傘的是一名年約六十多歲的老人,他滿臉的慈祥及關心,鼻樑上戴著一副金邊的老花眼鏡。「亞未,雨下得這麼大,回去吧!」

「楊律師,我不要緊,我還想多待在這一會。」向亞未放緩了聲音,對於這個對她如親生孫女般的老者,她心中積藏著感激。

「亞未,雨下得這麼大,你站在這淋雨,你父母看了也會心疼的,聽我的話,回去吧!」

一提到她的父母,向亞未的心一陣刺痛。他們都死了,她站在這裡淋雨感冒,他們會知道嗎?

要是有天國,她相信父母一定到了那,因為他們平時樂意助人,就算有人存心想欺騙他們的財產,父母仍是願意拿錢出來,這麼心軟的他們,她想一定是升上了天。

若真有天國,她希望能以死和父母團聚,但是聽說自殺的人不能上天國,那她連死都不行。向亞未茫然了,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她才滿二十,剩下的歲月卻要孤獨活在這世上,那有什麼意義?

「亞未,走吧!」楊律師不忍心地站在雨中發呆,再站下去她就要得肺炎了,他心一橫,拖著失神的向亞未往山下走,瞬間向亞未覺得頭昏眼花,天不斷地在旋轉著,腳一軟,黑暗席捲著她。

楊律師沒想到她會突然倒下去,他蹲了下來猛搖著她的肩膀,「亞未,你醒醒!亞未……」

向亞未已把他急迫的呼喚隔絕在耳後,雨水輕拍在她臉上,她的眼瞼緊緊閉闔,雨還是不停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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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你發燒到三十九度,必須好好休息。」楊律師輕拍著向亞未的手。

在棉被下的她只露出一張因發高燒而紅通通的臉頰,額頭上覆蓋著濕毛巾,眼睛的神采顯得十分散漫。「楊律師,謝謝你。」向亞未氣若遊絲的從嘴邊扯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他安慰她,「別說什麼謝謝,似乎把我當作外人看似的,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這樣太見外了。」

楊律師是死去爺爺的故友,由於沒有孩子,所以特別地疼愛她,就等於是她另外一個爺爺。

「你好好休息吧!」他輕拍著她,要她放心,「我就在樓下,我會隨時上樓看你的。」

向亞未點點頭閉上眼睛,聽著楊律師把門帶上和躡手躡腳下樓的腳步聲,接著房間的四周圍寂靜得可怕,她那顆昏昏脹脹的腦袋裡不知是不是發燒的關係,竟然想到了爺爺。

她對死去爺爺的印象並不深,惟一記得的是小時那雙長滿老繭的雙手撫摸她的臉頰,充滿了愛意,所以她最記得也最喜歡的是爺爺那一雙刻苦耐勞的手。

至於在印象中,爺爺是怎麼死的,她並不記得了,只記得在十歲清晨的一個早上,爺爺就那樣在自己的房裡消失不見,母親雖然對她說爺爺是生病死的,但是她卻有一種錯覺,爺爺並沒有死,只是到很遠的地方去了而已。

為什麼會有如此的錯覺,向亞未也說不上來,到了年紀再大一點的時候她才肯接受爺爺再也不回來的事實。

爺爺和爸媽都在同一個天國吧!她恍惚的想著。就在夢中,她看到爺爺那一張臉孔正如此清晰地對著她笑,顏慈目藹,且招招手要她過來。

在白茫茫的霧裡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實,眼看爺爺離她愈來愈遠,向亞未不斷的往前奔跑,企圖想接近他,她一邊跑一邊喊著:「爺爺,您等等我!」

「孩子,你來啦!」不知在何時爺爺就已經站在她身邊。

她拉著爺爺的手臂,仰頭渴望的期盼。「爺爺,爸和媽呢?他們在哪?他們沒有跟您在一起嗎?」向亞未連問了三個問題。

爺爺只是如同從小的習慣摸著她的頭,帶著和藹的笑容說道:「傻孩子,你爸媽去的地方你還不能去,你的日子還長久得很,在此之前,有個地方正等著你呢。」

「什麼地方?」向亞未不解的問道。

慈祥的爺爺輕輕的把她推向前,「你自己看吧!」

轉眼間,四周圍的景物迅速的轉變,突來的刺眼陽光照在向亞未身上,使她的眼睛適應不過來,過了一會才看清四周圍的變化,只見原本一切霧茫茫的現場,變成了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

她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事物,看得出來這是經由人細心照顧的庭園,植物青翠、朝氣蓬勃的迎向陽光,花兒一朵朵盛開招蜂引蝶著,地上鋪著上好的白色大理石,供人行走使用,她就站在一棵生長茂密枝葉的樹後。

望過去不遠處,在庭園的正中央建著一個巨大的噴水池,噴水池上面的石雕像刻著一位美麗年輕的女子,手上拿著一個水瓶扛在肩頭上,水就源源不斷的從那水瓶裡冒了出來。

就在噴水池前站著一個身影,從他背影望過去只看到他留著一頭長至腰際間的銀髮,他的銀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燦爛奪目,耀眼得教人不敢逼視。

向亞未不知不覺地被他那一頭美麗的銀髮吸引過去,撥開擋在地面前的樹枝樹葉,才剛踏出一步,也許是那撥開樹枝的聲音吸引他的注意力,他轉後半旋過身子面對她。

沒想到是一位陌生的女孩子闖了進來,他以命令的口氣質問地,「你是誰?」

向亞未呆呆地看著他的臉孔,承認他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有著一雙湛藍的眼眸,身上流露著一股王者的氣質,他穿著一件很奇怪的衣服,有點像歐洲中古世紀騎士和古老中國所穿的衣眼綜合體,即使如此也不減他萬分之一的英俊。在他的衣服上刺繪著花樣,照理來說應該是很女孩子氣,但是穿在他身上卻不顯得唐突,但她全副的注意力就擺在那一雙藍得像天空一樣清澈的眼眸,久久不能回神。

他微微皺著那張幾近漂亮過火的臉蛋,再問她一次,「你是誰?」

向亞未來不及開口回答,便發覺自己的身形正慢慢淡去,才那麼一眨眼的時間,他詢問的聲音變得模糊,她聽不到他在講些什麼,自己好像離他愈來愈遠,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魔法,她竟然不願離開,她伸出右手想捉住可以讓自己留住不消失的東西,才發覺自己不知道在何時已在那銀髮藍眸男子的懷裡。

即使他用雙臂擁著她,也仍然阻止不了地漸漸要消失無蹤的身影,向亞未帶著無助的雙眸仰望著他,一顆心卻為那深邃藍得像天空的眼眸心醉,猛烈地跳動著。

不知從哪裡來的衝動,她竟然輕輕的碰觸他的唇,想知道他是真實的抑或只是一場夢?

向亞未能感覺到他輕淺的呼吸及溫暖的唇瓣,她微微一笑,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這是她在父母死去之後露出的第一個笑容。

「你是真實的。」就在他懷裡,她變得更虛幻,一陣清風吹過來,就像把她帶走一樣,她消失了。

向亞未從夢境清醒過來,張開眼睛望著一模一樣的天花板,因發燒流得滿身大汗。她有一絲迷惑,自己在什麼地方,當地打量四周時才知道自己一直都在生活了二十年的房間裡。

可是她想到剛剛所作的夢,真的是一場夢嗎?她呆愣失神了,夢中的他是如此真實,她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唇上還留著他的餘溫,他的手臂緊緊摟著她……

她歎息,就算作夢也好,她希望能再看見他一眼,那有著一頭銀色飛揚的長髮和藍色眼睛的男子。

但是再次沈睡時,他卻沒有再進入夢中與地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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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楊律師摸著向亞未的額頭,再測測自己額頭的體溫,很滿意的點點頭,「燒已經退了。」

向亞未從床上坐起身子,由衷的感激他的照顧,「楊律師真是麻煩你了,帶給你麻煩不好意思。」

「說什麼傻話,我說過不要對我這麼見外,如果你把我當作一個長輩,就別老是說什麼謝的謝的。」楊律師輕聲斥道。

她微笑的點點頭。

「哦,對了,亞未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我不知道。」瞬間她的神情、語氣變得落寞,在這世上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是自己生活的目標。

「這樣好了,你就跟我住在一起吧,我一個老人家也怪孤單的,你就搬來跟我住吧!」他老人家的臉上有著期待。

「可是……」向亞未臉上有著遲疑。

「亞未,你就答應我這個孤單的老人家吧!」楊律師臉上寫著拜託兩個字。

她為難的說:「可是我不想離開這間住了二十年的家,所以楊律師,對於你的好意,我只能說抱歉了。」

這一個生她、養她,和她度過二十年歲月的家,說要離開這她心裡難免有著不捨,再說這家裡有她與她父母太多太多的回憶,就算觸景傷情也好,但是至少有件事能讓她追悼她的父母。

「是嗎?你還是捨不得離開,」他歎口氣,「我以為把你帶離這,你就可以重新開始你的人生,看來我是錯的。」

「楊律師,我真的不知怎麼感激你,即使你不希望我老是說什麼感激的話,但打從我心中真的很感激你這麼關心我。」也許在這世上只剩下他那麼關心地了,由於父母親雙方都是獨子獨女一脈相傳的家族,所以沒有任何多出來的親戚。

而她的父母也只生下她一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這向姓家族就注定只能生下一位繼承人,不管這位繼承人是男是女。

努力了幾近十年之後,她的父母也終於放棄再生一個孩子的夢想,把她這個掌上明珠當寶般的疼,所幸向亞未也不負他們的所望,長大後是一個乖巧聽話、又柔順的女孩子。

但就在她正打算孝順他們兩個老人家時,一個不幸的惡耗傳了過來,留下孤孤單單的向亞未面對著以往有著他們三個人熱鬧的笑語,如今卻變得如此清冷的家。

家已經不是家了,一個人的家怎能算家呢?她面對著滿屋子的寂寞,人又發起呆來了。

「亞未、亞未!」楊律師看到她發呆,叫了她兩聲才見她猶如大夢初醒一般的回了神。

「楊律師,有什麼事嗎?」

「看你老是發呆,你教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住呢?」老友及他的兒子、媳婦都死去了,只留下老友的孫女,他有這個義務照顧她,免得換自己上去後,被老友罵得狗血淋頭,愧對老友呀!

「楊律師,別擔心,我有能力照顧自己的,你就別老是替我操心了。」

看向亞未一副十分樂觀的說著,他也不好再勉強她,只好一再對她囑咐道:「要是有什麼事就打電話來,千萬不要客氣知道嗎?」

「楊律師,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那我先走了,我要到我的律師事務所去看一下,馬上回來看你。」他就像對待自己的孫女般不放心也不厭其煩的耳提面命著。

「楊律師,你慢走。」她正想起床送他到樓下,但馬上又被他壓回床上躺好。

「你千萬別下床,你燒才剛退,好好休息知道嗎?」

向亞未微笑點頭道,目送著他下樓。

她的房間是對著大馬路,而她的床旁邊就有著一扇窗戶,向亞未打開窗簾透過玻璃窗看到楊律師走出房子把大門關上,再走到他的車子旁,上車前還對著地房間的方向揮揮手,顯然是看到自己在窗邊目送他離去,而她也是微笑著揚起手對他揮了揮。

看到此景的向亞未不禁想到那一天,自己也是坐在床上與父母隔著同一扇玻璃窗揮手道別的,沒想到這一別就天人永隔了。

看著楊律師的車子駛離房子,只留下一屋子的寂寞陪著她,她躺回床上去,仰望著天花板,聽著鐘擺滴答滴答的擺動著,就像催促時間流走一樣。

最後向亞未終於忍受不了這種無聊又寂寞的感覺,從床上爬了起來,掀開被子,雙腳輕觸地面,她覺得雙腳麻麻的竟使不上一點力來,她嘗試要站起來,但是才生完-場大病的她,身體十分虛弱,她甚至能感覺到風一吹自己就會倒地不起。

她恨死如此軟弱的自己,這一點小病才不會打倒她呢,向亞未倔強的靠著自己的力量走到梳妝台前,凝視著鏡中髮絲淩亂、蓬頭垢面的女人,這就是她?以前那名快樂滿足的小女孩跑到哪裡去了?就隨著父母的死去也一起埋葬好了。

她右手顫抖著拿起放在梳妝台前的大剪刀,左手撈起身後的長髮,用剪刀對準自己的秀髮,狠心的卡喳一聲,髮絲隨即落地,她像一點也不心疼自己留了好些年的頭髮就這樣隨之落地,表情呆滯的對著鏡中的自己,直剪到露出了耳根她才停手,此時的地,像個漂亮的小男孩一樣。

她低頭看著滿地的頭髮,喃喃的低語道:「再見了!」她正在跟以前的自己道別。以前那一個留著長髮、可愛的小女孩已經死了,而她已作好決定,準備展開迎向自己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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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楊律師回來看到瀟地的頭髮時,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向亞未平安無事乖乖地躺在床上,他的心也放鬆了一半,但看到她剪得參差不齊,短得不能再短的頭髮時,楊律師卻瞠目結舌得說不出話來了,「你……你……你的頭髮……」

「我的頭髮?」向亞未摸摸自己的頭髮,然後笑著道:「不錯吧?這可是我自己剪的。」

「你為什麼要剪成這樣呢?」他以為她想不開。

「我是想跟過去的自己說再見。」

「跟過去的自己說再見?」他聽不懂她的意思。

「嗯,是的。」她勉強的笑著,「從前那個向亞未已經跟著父母一起死去了,現在的我是重生的向亞未,所以楊律師,你不用怕我會想不開了。」

她知道楊律師為了陪自己走過這一段灰暗坎坷難走的路,不僅浪費許多的時間及精神,就連他的律師事務所也因為她而耽誤了工作上的事。

「我想我再想不開,在天國的父母一定也走得不放心,所以我要打起精神來。」要是以前的她,一定會歇斯底里地想伴隨著父母一起走,但她想開了。

楊律師在心中也有些安慰感,這一段日子的辛勞總算沒有白費。「太好了,你終於想通了。」

「是呀!」

「可是為什麼?」他一點也搞不懂她為何態度轉變得這麼大,昨天她還萬念俱灰的,現在想要從頭開始,這其中的問題一定不小。

「楊律師,你不替我高興嗎?」向亞未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很有技巧的反問道。

「高興是高興,可是……」她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實在教人難以放心。

「我想我會有這麼大的轉變,應該是全托你的福吧!」

「我?我什麼也沒有做呀!」楊律師笑道。

「楊律師,是你照顧我,讓我覺得在這世上還有人關心我,這就是我心靈最大的支柱,使我有勇氣活下去。再說我也想過了,若我執迷不悔想自殺的話,向家最後的一滴血脈也斷了,到時候對不起列祖列宗,死了以後也許到不了天國,也無顏見我的父母親了。」

看向亞未認真釋懷的表情,他安慰性的摸摸她剪得像男孩子的髮型。「你終於長大了。」楊律師語重心長的說。

「頭髮剪成這樣會不會心疼?」

她輕搖頭,「一點也不會,我想這是跟過去告別最好的辦法,而且頭髮總有一天還會再長長的。」

「我想,你父母在天之靈一定會以你為榮的。」

「是的,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從今天起,我是全新的人。」向亞未的眼眶裡有著隱隱若現的淚水,但她又很快的把它眨了回去,她不應該再掉一滴眼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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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5 05:05:14


經過了前幾天雨水的滋潤,外面的花草樹木顯得欣欣向榮,向亞未站在母親最愛的百合花田前,看到母親死去前親手栽種的百合香球根,從泥土裡冒出了小嫩芽,而且不只是一棵,好幾棵都從土裡鑽了出來。

她記得這些球根還是自己跟母親一起親手栽種的,母親拿著鏟子在挖泥土,而她則負責把球根栽種下去,然後再澆上水。

弄到最後,父親回來時看到她們母女倆就像個小泥巴人一樣,好像在泥巴堆裡滾了一圈,臉上淨是泥土灰塵,她和母親還互相取笑對方可笑的臉孔,其實她們兩個都是半斤八兩。

向亞未看到這些小嫩芽就想起和母親栽種百合花的記憶,她因過去美麗的回憶而露出一絲微笑,但是她的笑容又馬上斂去,表情落寞。

人都不在了,她不應該再去回想從前。不是說好不去想的嗎?可是一看到令人懷念的東西就讓她想起過去的種種,若要自己狠心去摧毀這些勾起回憶的東西,她做不到!

她畢竟還是無法灑脫的擺脫過去,她只能讓自己盡量不要去想起,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去治療了,只要時間一長久,傷痛或許會淡忘些吧!

向亞未去提桶水澆花,看著水珠在青綠的嫩芽上,太陽照射得閃閃發光,她神色恍惚的感覺到母親似乎在她身邊對著她說:「小亞你看,它們再過不久就會發芽長高冒出葉子,然後開著一朵朵漂亮的百合花。小亞,你知道媽媽為什麼最喜歡百合花嗎?」

「為什麼?」向亞未順著母親的問題問。

她看到母親變得泛紅害羞的臉孔表示道:「因為你父親跟我求婚時,拿著一大束的香水百合向我求婚,所以從此以後我愛上百合花了。」

「哦!原來如此,沒想到老爸也會有這麼浪漫的舉動,真不敢相信。」她承認父親是個好丈夫、好爸爸,但是卻不曾看過他送給老媽一束花過,恐怕那一次是惟一的一次。

「對呀!你父親從以前就是只呆頭鵝,現在還是。」母親帶著氣憤的語氣說。

「誰是呆頭鵝?」恰巧這最後一句話被耳尖的父親聽到。

「沒有!」母親死都不肯承認+

「沒有嗎?」只見父親帶著懷疑的語氣,眼珠子一轉,使出了逼供的招數,搔著母親最敏感的地方也就是母親的腰,只見母親笑倒在父親懷裡閃躲他的攻勢,而她也在一旁幫忙搔癢,直教母親笑著求饒。

「不要了,我招、我招就是了。」母親已經笑得筋疲力盡,父親才饒過她。

想到這向亞未不禁宛爾一笑,隨即嘴角又彎了下來,不過現在人事已非,那個曾經在一起笑得開心的母親和父親都已經不在了,如今只留下她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她猛搖著頭,怎麼搞的?!愈不想想起以前的回憶,往事卻又偏偏跑來煩地。

她轉身走進屋內,一進入客廳地就彷彿看到昔日她放學下課回到家時,父親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看到她一腳踏進來時,就會把報紙闔了起來說:「你回來啦!等-會就要開飯了,你先上去把衣服換一換。」

「爸!」向亞未叫了一聲,可是眼前的幻影一下子就消失了,只留下清冷的空氣和滿腔的惆悵伴隨著她。

要如何才不會想起從前的往事?她心想也許可以趁著忙碌讓自己不去想任何事吧!洩氣的向亞未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將整幢房子裡裡外外清掃一次,並把父母親的遺物整理出來,當她從母親專屬的櫃子裡找到好久以前的相簿時,看到了年幼的自己和年輕的母親並排在一起照的照片,照片中的自己和母親笑得那麼的開心,沒想到十幾年以後,她面對著只有一張母親殘影的照片,淚水漸漸模糊了眼前的事物,蓄在眼眶裡卻遲遲不敢讓它流下來。

她將眼淚逼了回去,收拾好相簿,將它擺在一旁又繼續收拾著東西,而擺在相簿下面的是一本封面十分破舊的書,裡面的紙張已經泛黃,還有些裂掉的痕跡,向亞未將這本書拿了起來,但封面上的字跡早巳模糊,看不出來上面的書名是什麼了。

她翻開內頁,由於年代已久已看不清裡面的內容,而字跡的地方只寫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文字,這文字不曾看過,是屬於哪一國的文字呢?向亞未索性翻一翻,翻到最後倒數第二頁時,她停了下來瞪大著眼睛看著上面畫著栩栩如生的銀髮藍眼的男子。

是他!是他沒錯!她作夢也想不到夢中的男子竟然出現在書上,書上的他畫得惟妙惟肖,就像活生生站在她眼前一樣。

銀色頭髮束在他的身後,幾絲不聽話的髮絲就落在他肩上,他一身騎士的打扮,手裡拿著一把劍,藍色的眼眸就這樣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向亞未看著看著臉上竟然泛紅了。

真是的!竟然對一個畫像臉紅,他又不是真的。可是這幅畫像就像真人一樣,尤其是他的眼眸藍得像天空一樣,又神秘又深邃,她的心快速跳動著和緩不下來了。

向亞未發覺自己竟然會為了一個在書上、在夢中出現的男人心動,更可笑的是她覺得自己好像遺失了心的某一個部分。

「告訴我,你是誰?」撫著畫像男子的臉靨,她對自己幼稚的舉動啞然失笑,她輕敲自己的腦袋瓜子。「真是的,我在幹麼呀?我到底在發什麼神經?竟問一個不會回答的畫像!」

隨後她把書翻到最後一頁,她想看看是哪一年出的書,也許她可以去查查這本書的來歷。向亞未努力的說服自己,她只是想知道這一奉書的內容,不是為了調查那名書中的男子,她在為自己辯稱著。

可是翻了又翻,別說是書的最後一頁,就連前頭也沒有寫出版的日期和出版社的名字以及發行人是誰等等,簡直是一片空白,不過書的空白版面上有簽著一個名字,由於字跡有些潦草,她遂細瞇著眼睛,困難的認出「向澤」這兩個字。

向澤?!她歪著腦袋,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向亞未想了想,敲了下腦袋,終於想到了,爺爺的名字不就是叫作向澤嗎?這本書是爺爺的。

她感到好奇,這本書爺爺是從哪裡得來的?然真正令她感到疑惑的是為什麼在夢中和書中的男子長得一模一樣,這只是巧合嗎?

這兩個問題盤旋在她腦中揮之不去,當她感到一個頭兩個大時,猛然一抬起頭來,登時傻了眼。

今天是頭七嗎?她竟然看到爸爸、媽媽的背影,他們好像沒有看到她在他們眼前,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著。

「爸、媽,等等我!」向亞未倏然從地板上站了起來,膝上的書掉落在地上,她也顧不了書了,想立刻追上去,沒想到卻被地板堆積的書絆了一跤。

她閉上眼睛以為自己會撞到堅硬的地板,沒想到身體就像騰空似的飛了起來,全身輕飄飄的,當她睜開眼睛竟發現自己飛在藍色的天空裡,微風徐徐的從她旁邊吹過,溫暖的太陽好像就在地身邊。

這是什麼地方?她剛剛不是在房間裡嗎?

當向亞未滿腦子都是疑惑時,那股輕飄飄的感覺不見了,身體瞬間直墜,她簡直不敢看自己愈來愈近地面,遂扯開喉嚨尖叫著:「啊--」

她要死了嗎?沒想到自己的死法竟然是腦漿塗地的慘狀。她的確是想過要死,不過她寧願選擇割腕、服安眠藥,也強過這種腦漿散一地的死法。

向亞未一想到自己的死狀就被嚇昏了過去,這樣也好,直到自己醒來以後已經在陰間,她也不必去承受死亡的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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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飛龍跟著前面一頭略微大型的飛龍,飛龍上坐著人,當坐在飛龍上為首的年輕人著路時,後面的人也操縱著飛龍跟著相繼著路。

「王子,你環視國土回來啦?」一名黑髮穿著白色騎士衣服的年輕人,恭敬的對著剛下飛龍的王子道,「應該沒出什麼事吧?」

一名有著一頭耀眼銀髮的年輕人從飛龍身上翻身而下,他身上穿著也是一套騎士服,不過顏色卻是王族的銀色與藍色,他對著那名黑髮的年輕騎士點點頭回答,「一切都沒問題。」隨後他轉過身吩咐負責照顧他座騎的小廝道:「給辛格斯多一點它喜歡的水月花。」

「是的,王子。」小廝點點頭。

「有什麼事嗎?」他們一邊往宮殿裡走去,一邊交談著。

「國王和皇后叫王子去一趟大廳。」

「好的,我立刻就過去。」

年輕的黑髮騎士報告著消息給王子之後,立刻退到一旁去,他身後跟著的其他侍衛也跟著那名黑髮騎士在原地停了住腳,王子匆促的腳步朝向宮殿大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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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人巨大約一倍的門一打開,可發現不少大臣已經聚集在大廳,在這金碧輝煌的大廳中央鋪著紅地毯,盡頭有著一大一小用上好的白玉石砌成的王位,上面刻著龍之國的徽章,一隻栩栩如生的飛龍代表著這個國家的精神所在。

這是國內至高無上的人才能坐的位子,現在則由第十七代的國王艾得曼.伊斯亞和皇后麗亞.坎伊坐在王位上,聽著大臣們報告國家大事。

經過剛才門口侍衛的通報,王子來到了國王與皇后面前,他以左腳跪地,右手放在胸前行宮中之禮。「父王、母后。」

艾得曼.伊斯亞國王已經四十多歲,但依然年輕,他那一頭耀眼的銀髮以及蔚藍色的眼眸,顯然的,艾達.伊斯亞王子是遺傳到他。

「艾達,你在外面巡視一趟回來,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聽說『卡地安』最近又不安分,傷了很多人是不是?」

正確的應該說是卡地安蛇,它與飛龍是天敵,外型有點像蠍子,但沒有像蠍子有那兩隻大螯子,它的尾部雖然沒有劇毒,但是它的體型跟飛龍相差不到哪去,甚至大一點的比飛龍還要大,所以被它刺死的人不在少數。

「一切都沒問題了,孩兒已經派人撒下『格蘭香』了。」

幸好卡地安蛇也有害怕的東西,也就是格蘭香的味道,格蘭香是一種長在高山寒冷地帶的植物,它會開出粉紫色的小花,曬乾磨製成粉後,只要將它灑向卡地安蛇,它就會到處竄逃,所以這也就是卡地安蛇一直不敢接近龍之國的最大原因。

但是格蘭香的香味不能一直持久下去,最近在山地栽培的格蘭香竟然不知為何無緣無故的枯萎,所剩的格蘭香也沒多少了。

這一次卡地安蛇會來犯的原因,依艾達想可能有人在背後驅動卡地安蛇來犯,否則依它向來是單獨行動的紀錄,怎可能像這一次一樣成群結隊,可想而知事情並不單純,但艾達並沒有告訴父王這件事,畢竟這只是他的清測罷了。

是巧合?是陰謀?他想自己會調查出來的。

在這次不婞事件的大幸是無人員傷亡,卡地安蛇又很快的被趕了回去,傷害已經減到最低,至於卡地安蛇也暫時不會再次活動。

「很好,艾達,」艾得曼嘉許道,「這次你做得很好。」

「父王,」艾達抬起頭看著父親,「請你允許讓孩兒討伐卡地安。」

「不行!」一名看似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眼中閃著邪惡的光芒,在他腮邊留著黑色的鬍子,讓人第一眼對他的印象就是不懷好意,他此時站了出來反對艾達的請求。

「國王,卡地安之所以會不安分,完全是國內有人宣揚要討伐卡地安,我相信只要不去招惹卡地安,它也不會攻擊人。」

古魯.森是卡地安教的教主,在各國都有卡地安教,這教會顧名思義是侍奉卡地安蛇為神,這一點艾達十分不能苟同,但是這個教會在很早之前就有了,要推翻它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嗯。」艾得曼點點頭,「古魯說得也沒錯。」

「父王……」艾達才要開口,就被坐在一旁的皇后麗亞打斷。

「孩子,這件事還必須多觀察,畢竟這事關重大。」因為還必須顧慮到國內的人民,是否贊成討伐卡地安蛇,要不然國內人士必定會分成兩派,國家也就會分裂。

「母后,孩兒知道了。」

那一雙蔚藍的眼眸冷靜得看不出他的思緒,古魯原想從艾達的臉上看出他是否因為討伐卡地安蛇不成而有些微怒,但卻失敗了,因為艾達平靜無波的表情就像一攤死水。

「好了,艾達你退下去吧。」

「是的,父王、母后。」艾達從地上站了起來,邁開步伐往大門口走去,他那一頭及腰的銀髮隨著他穩健的步伐躍動著,凡是經過他身邊的男男女女都會被他王者的氣勢、英俊的臉孔以及耀眼的銀髮給吸引住。

「國王,」古魯趁著艾達下去後,立刻向前進言,「我希望能將小女許配給王子。」

「古魯,這必須還得看那兩個孩子的意思。」

「這您就不用擔心,妮瑞沙可是對王子一片癡心。」古魯自信滿滿的說,他笑得十分的意味深長。

「可是艾達的意思……」

「我想艾達王子不會反對的。」古魯露出狡黠的眼光,熱切的說。

「我想還是得問問艾達再作打算吧!」艾得曼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古魯露出悻悻然的眼光,可見他還不死心想牽這一條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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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古魯那傢夥又要搞什麼鬼?」有著深褐色頭髮的騎士在艾達的耳邊抱怨著。剛剛在外面他聽到大廳裡的談話了,也聽到古魯所說的那一番話,「那傢夥分明是說王子你嘛!」

「格伊,別亂說。」艾達對格伊.德斯說。

格伊卻十分為王子打抱不平。「古魯明明是指著你說話,王子你怎麼會不在意?」

格伊氣都快氣死了,誰都知道古魯在想什麼,古魯這隻老狐狸還不是害怕討伐卡地安蛇會對他掌握教會的實權有所影響,所以千方百計的阻止王子伐討卡地安蛇。

「奇怪,王子不氣,你在氣什麼?」另一個在王子身邊,也就是剛剛和王子通報的那一位黑髮騎士看著格伊一副氣不過的樣子。

「亞塞,我是替王子打抱不平呀!」

亞塞一副免了吧的神情,「王子還不需要你替他打抱不平,氣死你自己活該。」

「亞塞.恩!」格伊咬牙切齒,亞塞這傢夥完全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好了,你們別吵了。」艾達終於開口打斷他們的爭吵不休。

既然王子都開口了,格伊只好閉上嘴巴,只有亞塞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教他氣得牙癢癢的。

「王子,」照顧飛龍的小廝氣喘不停的跑了過來,他在艾達面前停了下來惶恐的說:「不好了。」

「什麼事情不好了?」艾達慢條斯理的要他慢慢說。

「辛格斯它……」小廝一邊喘氣一邊說,「它突然飛了起來,屬下來不及捉住它,它就衝上天空不見了。」

「什麼?!」格伊和亞塞叫了起來。

這還得了?!王子的座騎竟然不見了,而且辛恪斯還是難得一見的「蒼月飛龍」,這下向來冷靜的艾達王子恐怕也會惱火,這位小廝的腦袋瓜子恐怕會搬家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艾達不但沒有生氣責怪他,反倒安慰著把飛龍給看丟的小廝。「你放心吧,辛格斯很快就會回來的,我相信它不會跑多遠的。」

「可是……」小廝的眼淚就快流出來了,把蒼月飛龍看丟了,即使艾達王子肯原諒他,但他卻不能原諒自己的疏忽。

再說,要是辛格斯不回來怎麼辦?他會一輩子愧對艾達王子,因為辛格斯可是王子的愛龍。

「這樣好了,你幫我準備一隻飛龍,我出去找辛格斯。」

「是的,王子。」小廝用袖子擦乾淚水,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為艾達王子準備好另外一隻雖不及辛格斯,但也算得上是上好的飛龍。

「王子,小廝把辛格斯給看丟了,難道你不生氣嗎?」格伊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他的情緒。

只見艾達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說道:「我相信辛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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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亞未一睜開眼,陽光還熾熱的高掛在天空上頭,風徐徐吹來,鳥鳴聲交織成一曲動人的旋律,花朵隨著風的吹拂搖擺著。

她第一個想法是,她死了嗎?剛剛從那麼高的空中掉下來,不死才怪!

向亞未疑惑的坐了起來看看四周,一片綠茵上面還開著美麗的花朵,蝴蝶紛飛,這裡是陰曹地府嗎?怎麼跟她想的差十萬八千里?地獄不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陰森恐怖的地方嗎?

她知道了,向亞未心喜的想道,自己一定是上了天堂,這裡一定是天堂沒有錯,只有天堂才會這麼漂亮,簡直就像世外桃源一樣。

可是爸媽呢?他們上哪去了?為什麼不來迎接她呢?她左顧右盼,望過去是一大片的花與草,方圓十尺之內連半個鬼影也沒有看見。

突然間她感覺到身後有個濕濕熱熱的東西在舔著她的臉頰,有點像是什麼動物的舌頭。向亞未頭皮發麻,這是什麼動物?看來似乎十分巨大的樣子。

它不斷親熱的舔著她,教她渾身緊繃得處於警戒狀態,她額頭冒著汗緩緩的回過頭,猛然的她眼前出現了龐然大物。

向亞未瞪大著眼珠子,不知是不是被嚇呆了,她看到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寵然大物,竟沒有高喊尖叫昏倒。

不過被嚇了一跳倒是有,而它好像對人一點也不陌生,看它不時的對地撒嬌來看,好像是有人在飼養著。

這一隻生物有點像是遠古時代的恐龍,不過體積沒有那麼大,身後多了一隻類似翼龍的翅膀,頭上長了一隻角,這有點像是在神話故事中才會出現的生物,沒想到竟然真實存在著。

它低下頭來,頭在她的肩膀上摩擦撒嬌著,向亞未剛開始被嚇得全身不能動,肌肉緊繃著,只能斜著眼看著這只龐然大物的一舉一動,就怕它要是獸性大發,把她吞進肚子裡自己說不定就一命嗚呼了。

咦?!等等!她不是死了嗎?那她根本不必怕這隻怪物了。於是向亞未終於鼓起了勇氣,伸出右手撫摸它的頸部,剛開始她只敢小力的碰觸它,後來看它似乎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她才敢放心大膽來回輕柔的撫摸它。

它的皮膚很光滑,而且非常有彈性,它似乎非常享受她的輕撫,嘴裡還發出滿足的怪異聲音,這聲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挺特別的。

「辛格斯……」一陣陣的呼喚聲從天空的另一頭傳了過來。

向亞未望望四周,與她先前看過的一樣,除了風和草之外,不見任何人影。奇怪?!沒有人呀,那麼聲音是從哪裡來的?她根本搞不清楚,臉上呈現困惑的表情。

突然,她猛然抬起頭看天空,天空的另一頭竟然出現了一個小黑影,小黑影愈來愈近,也愈變愈大,她仔細一看,這一個黑影竟是一大群人乘坐著與這個龐然大物相似的生物飛過來。

向亞未自然被嚇得目瞪口呆,她已經數不清今天所受到的驚嚇有多少了?她幻想中的天國與這差了十萬八千里,她不禁感到疑惑這真的是天國嗎?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5 05:05:45


「王子,辛格斯就在那一邊。」飛在王子身邊的格伊,眼尖的看到前方的白色飛龍,在龍之國當中,除了王子的飛龍是蒼月飛龍之外,要再找一隻蒼月飛龍可是難上加難,在一百隻飛龍中只有一隻是蒼月飛龍,而由於蒼月飛籠的體色是呈白色,普通的飛龍是青綠色,所以辛格斯不管到哪個地方都很醒目。

「咦?!」亞塞覺得很奇怪,「在辛格斯旁邊好像有個人耶?」

他們一行人由天空往下看,站在辛格斯龐大的身軀旁是一個纖細的身影。

「他是誰?」格伊的眼中透露著不解,難不成他是偷龍賊?

也不可能呀!小廝說辛格斯是突然飛起來的,沒有人坐在它的背上,再說蒼月飛龍與其他飛龍不一樣,除了它認定的主子外,它是不會給任何人騎在背上的。

要蒼月飛龍承認主子必須費好大的工夫,當初王子也是費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才馴服辛格斯的,所以若說那傢夥是偷龍賊,那是不可能的事。

「咱們下去看看。」艾達臉上毫無表情,淡淡的說道。

格伊和亞塞猜不出王子在想什麼,向來王子總是一臉的高深莫測,要猜透他心裡的想法,恐怕沒有人,就連皇后也說,她這個兒子總是擺著一張臉,真是白白糟蹋了那張漂亮的瞼蛋,腦袋裡的思緒完全不表現在臉上,真教人摸不透,更何況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更是摸不著王子的下一步棋要做什麼。

王子是好奇那傢夥是怎麼拐走辛格斯的嗎?格伊和亞塞只能在心中猜測著,畢竟王子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

「那些人……是神派來的使者嗎?」向亞未還沒發覺自己沒有死,腦袋裡打著問號看著一群騎著龐然大物的人過來。

她想像中的天使也差太多了吧?向亞未帶著疑惑以及不安的看著他們著陸,翅膀的拍動旋刮起一陣強風,沙塵也揚了起來,她被風沙吹得眼睛睜不開,同時又因吸人灰塵使得她一直咳嗽,等他們著陸以後,飛龍的翅膀不再拍動,風沙也停了下來。

在這一群飛龍的最前頭,看起來好像是為首的一隻飛龍上的一名男子翻身而下,被風沙吹得好難過的向亞未並沒有去注意那個男子,她一直在猛咳嗽,好一會她順了順口氣,終於不會咳了。

「你沒事吧?」這句話問得冰冰冷冷的,一點誠摯也沒有。

「我沒事。」向亞未才正眼抬頭看那名男子,一看竟呆了,她沒有想過夢中和書上的銀髮男子就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她揉揉眼睛,心想是不是眼花了。

她呆呆的走向前,格伊及亞塞看向亞未突然靠近王子,想拔出腰際裡的劍,以防這小子對王子有任何不利的舉動,其他人也嚴陣以待。

但艾達的手阻擋在他們前面,阻止他們拔出劍來,要他們退下去。

「王子……」格伊不懂王子為什麼要阻止他們。

「沒關係,退下去。」

「是。」王子的命令,他們只好乖乖退了下去。

向亞未沒有發覺身旁任何的變化,眼中只有銀髮男子一人,所以其他人她視而不見,也沒有發覺他們的舉動。

她走到艾達面前,伸出手好奇的摸摸他的銀髮,哇!他是真的存在,不是幻影也不是海市蜃樓;她撫著他的頭髮,發現他的頭髮好細好柔軟,教人嫉妒死了。她還覺得摸不夠,一雙小手移到他的臉上亂摸一通。

這教格伊和亞塞嚇了一跳,這小子玩王子的頭髮還不夠,竟然想玩王子的臉,這種情形有點曖昧,這小子難不成是個變態?

說也奇怪,王子竟也不阻止這小子的舉動,任由他這胡亂非為,教所有人你望我、我望你,望來望去,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一張教女人羨慕極了的漂亮臉蛋,長在一個男人身上算得上是暴殄天物嗎?答案是不會,因為他一點都沒有娘娘腔的味道,反而有著一股逼人的英氣,在他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王者風範。

望著那雙清澈的藍眼,向亞未不禁脫口而出,「你的眼睛好藍、好漂亮哦!」

格伊和亞塞驚訝的望著這小子,所有人看到王子,第一句話就是王子漂亮的臉孔,而這小子倒是第一個稱讚王子的眼睛。

「你是天使嗎?」向亞未仰著頭問他。

「天使是什麼?」格伊滿肚子的疑問,插口問道,他口中的天使是什麼東西?沒聽過這個名詞。

她這才正眼的看了格伊一眼,「你是誰?」

「在下格伊.德斯。」

「你好。」向亞未和他打過招呼以後,又把注意力轉到艾達身上去了,「你是來帶我去見我父母的嗎?」

格伊氣壞了,這小子竟然目中無人,不把他放在眼裡,但又不好發作,而一旁的亞塞看他吃癟的模樣,捂著嘴竊笑著。

「那小子甩都不甩你,沒想到還有人不理你的情面。」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格伊沒好氣的哼一聲瞪著他。

他們在一旁爭論不休,而在另一旁的兩位主角卻站在原地瞪著對方,向亞未根本不理睬旁邊紛亂的嘈雜聲,對她而言,她眼裡所能容下的只有這名俊俏的天使,至今人還處在震驚他的美當中,只有天使才會長得這麼美,那雙充滿神秘的藍眸比天空還要藍。

艾達開口了,連他的聲音也如此性感低沈,「我不是天使,我也不是來帶你去見你父母。」

「為什麼?」向亞未那一雙清澄的眼睛充滿了困惑,「這裡不是天堂嗎?」

「這裡不是天堂!」格伊又不死心的在旁打斷向亞未的話,他就不信這小子敢如此藐視他的存在,所以不等王子回答他就先替王子回答了。

但是卻惹來向亞未的怒眼相對,她不悅的嘟起紅唇,終於如格伊所願的,她把注意力轉到他身上了,但是她劈頭就是一句:「我又不是在問你,你回答什麼勁?」

這下亞塞已不顧形象的抱著肚子笑著猛拍格伊的肩膀,「你還是學不乖呀!人家可是又沒請問你,你又為何多此一舉呢?」

格伊的臉孔青了青,霎時咬牙切齒、青筋突暴,這個渾小子!他以為他是誰?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格伊就像噴火龍一樣,從鼻孔噴出來的熱氣質詢著向亞未。

「你是誰重要嗎?」她瞟了他一眼,覺得這人怪吵的。

他那眼就像是在藐視自己一樣,格伊更是氣得滿臉通紅,「我可是皇家龍騎士團的副隊長!」

原以為這小子聽到的反應該是惶恐萬分,沒想到他竟然回答說:「聽都沒聽過。」

這回答教格伊差點下巴落了下來,「你怎麼可能聽都沒聽過?」格伊一臉不相信向亞未的話,就算不是龍之國的子民也應該聽過皇家龍騎士團呀!

向亞未卻滿臉的不耐煩,「我說沒聽過就是沒聽過,你這人怎麼比女人還囉唆?」

「哈哈哈……恪伊,他說你比女人還囉唆……」亞塞趴在格伊肩上,笑得腰挺不起來了。

他氣得滿肚子火,再加上亞塞笑得不可抑止,他不禁對亞塞惱火的吼叫:「不要笑!」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亞塞瞧他一副不悅的模樣,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要不然等會他的拳頭就會過來了。

等亞塞止住了笑,格伊才把箭頭重新對準那渾小子,「竟然說我囉唆,我看你是孤陋寡聞,連皇家龍騎士團都沒聽過,真是遜!」格伊嘲弄的諷刺向亞未。

向亞未用鼻子哼了一聲,對他的諷刺來個不理不睬,與其理這個脾氣不好的傢夥,倒不如對始終在一旁不插嘴的銀髮藍眼的男子說話好。

「這裡真的不是天堂嗎?」她才不信他的話,她要從這位天使口中得到答案。

格伊知道自己又被忽視了,他的心情可以說是又氣又惱,這小子根本是目中無人嘛!

「這裡不是天堂。」一旁的艾達開口說道。

王子總算幫他出了口怨氣,格伊一副勝利的表情像是說我說過了,這裡不是天堂!事後,他回想起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呀?這根本沒有什麼意義嘛,那小子可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教格伊洩了半口氣。這梁子他跟這小子可是結大了!

「那這裡是哪?難不成是地獄嗎?可是又不可能,這裡鳥語花香又充滿陽光,說是天堂還差不多,地獄哪有可能?」

「這裡不是天堂也不是什麼地獄,」艾達回答她的問題,「這裡是龍之國。」

「什麼?!」向亞未突然尖叫了起來,嚇了所有人一跳,就連身後的辛格斯也被嚇得微動不安。「我竟然不在天堂也不在地獄,跑到什麼鬼地方來了?」

亞塞忍不住解釋,「這不是什麼鬼地方,這是龍之國。」

「我管你什麼龍什麼國的!」她說哭就哭,還真是戲劇化,

「你別哭了好不好?」格伊一副受不了的樣子,「一個男孩子長這麼大了還掉眼淚,真是難看!」

向亞未瞠目結舌,他們竟然把她當作男孩子了,頓時她忘了哭泣,打量自己全身,胸部平坦一片,再加上短得不能再短的頭髮,在場其他男人的頭髮都還比她長呢,的確有點像發育不良的小男生。

她想解釋自己是女孩子的事實,但話在舌尖又吞了下去,算了!被誤認為是小男生就小男生吧,反正對她而言,男孩子的身份或許會比較有利一點。

向亞未反唇相稽道:「要你管!我喜歡哭就哭,有規定男孩子不能哭嗎?」

她這一語把恪伊反駁得啞口無言,倒是在艾達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思的精光,但又立刻消失在深邃的眼裡。

這時候辛格斯突然低下頭來用舌頭舔著她淚痕未乾的小臉,像是在安慰她不要哭一樣,教其他人議論紛紛,嘖嘖稱奇,不曾與王子以外的人親近的辛格斯竟然對一個小男孩主動示好,太奇怪了!

「不要啦!」向亞未被舔得咯咯笑,知道這個龐然大物不會傷害自己後,現在她就比較不會害怕,仔細一看發覺它長得還滿可愛的,尤其那一雙骨碌碌的眼睛靈活轉動著,像是非常有靈般。

「你這小子!」趁著大家被辛格斯的反應嚇一跳的時候,格伊突然指著向亞未,一副怒氣沖沖。

「幹麼?」向亞未對他突如其來的怒氣覺得莫名其妙。

「你竟然偷王子的愛龍!」

「什麼?」什麼愛龍?她那雙迷惘的眼眸眨了眨,「你指的王子是誰?」

「他就是艾達王子。」格伊心想沒聽過自己的大名也就算了,他總該聽過王子的大名吧?要不然身為龍之國的子民丟臉丟大了。

「他?!」向亞未看向銀髮藍眼的他,自始至終他只開口說了幾句話,她伸出手和他的左手握了握,「你好!請多多請教。」

眾人為向亞未膽大的作風嚇了一大跳,而格伊則差點被氣得吐血。這小子不但不把他放在眼裡,就連對待王子也沒大沒小的,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能這樣不懂得禮節。

「你這臭小子!不但偷了龍,還竟敢對王子……」他差點想衝上前,好好的教訓這臭小子,

向亞未覺得大事不妙,她四處張望尋找最有利的靠山,找來找去,她只好溜到艾達身後,緊捉著他的披風,嘴裡卻絲毫不饒人,「你別這麼沒風度想打人好不好?」

「格伊,算了。」艾達淡淡的開口阻止他。

「但是王子,這個臭小子不但對你沒大沒小,還偷了你的龍……」

「喂喂喂,」向亞未一聽到他的話,就立刻打斷抗議,「誰偷了他的龍?我可是一醒來就看到這個龐然大物出現在我眼前,我差點就被嚇死了,誰會去偷他的龍?我才不會做那種事呢!」

格伊冷哼了一聲,認為這是向亞未的狡辯,「你這個偷龍賊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

「可是格伊,」亞塞在一旁插嘴道,「看顧龍的小廝都說過了是辛格斯自己飛起來的,可是沒有人坐在它背上的。」

「可是沒有王子的命令辛格斯不會突然飛走的。」這就是大夥大惑不解的地方,「發現辛格斯時就在他的身邊,不是他偷的是誰偷的?我想他可能是利用什麼方法讓辛格斯飛到他身邊,好把辛格斯給帶走。」格伊仍堅持向亞未是犯人。

「喂!你可不要含血噴人。」她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艾達終於出面調停,他湛藍的眼眸凝視著地。

向亞未的心一陣亂跳,她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不停的加速著。

「你能告訴我,龍是你偷的嗎?」他的眼凝著她問道。

向亞未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她吶吶的回答:「我根本沒有偷龍,我醒來以後這個傢夥就已經出現在我眼前了。」面對著艾達,就算自己有再大的火氣也都消了。

沒辦法!就算被氣得怒髮衝冠,只要面對他賞心悅目的臉蛋,氣就消了一大半。

「那為什麼辛格斯會突然出現在你面前?」恪伊咄咄的逼問道。

對於格伊咄咄逼人的相問,她好不容易消下的怒氣又升了上來,向亞未十分火大的回道:「這我怎麼知道?」

「不要吵!」艾達威嚴的喝了一聲,亞塞也在一旁安撫著格伊。

「格伊,你怎麼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呢?這實在不像你的作風。」亞塞搖搖頭道。

不用亞塞說他也知道,他是被這個臭小鬼給氣昏了頭,什麼風度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格伊悻悻然的閉上嘴巴,全交由王子去處理。

「辛格斯,」艾達上前輕柔撫著它的頸部,辛格斯也低下頭來接受主人的愛撫,「我問你,他說的全是真的,是你自己飛到他身邊的?」

每個人都知道蒼月飛龍是通靈的,它十分的聰明且聽得懂人話,所以要捉一隻蒼月飛龍不只是要鬥力還得鬥智,它們的智商可是跟人類一樣聰明。

向亞未有點錯愕,沒想到他竟然去問它這「只」當事「龍」,她懷疑它聽得懂他在說些什麼嗎?只見這只龐然大物聽完了艾達的問話,竟然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回答他的問題。

是碰巧還是真的聽得懂他們的話?她可是一點也不懂,不過不管是巧合也罷,是聽得懂也罷,這總算洗清她的罪行了。

「你看它都點頭了,我說我沒偷就是沒偷。」向亞未揚起四十五度的小臉,不服氣的看著格伊。

「好吧,算我不對。」他心不甘情不願的道著歉,有了辛格斯的作證,自己不道歉也不行了。

洗刷罪嫌的向亞未高興的在辛格斯的臉上親了親,「真是謝謝你!」

辛格斯也高興的在她臉上不停摩擦著,而這也是他們第一次看見除了王子之外,辛格斯對其他人這麼親密。

眾人在想辛格斯跟這個乳臭末干的小子這麼親密,王子會不會吃醋呢?眾人的眼光調向王子,但在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孔上,別說什麼醋意了,就算想在他臉上要看到微笑的表情都很困難。

艾達若有所思的眼光停在辛恪斯和向亞未相處融洽的畫面上,眼中有著一抹深思,他似乎在考慮什麼。不久他終於開口道:「你和辛恪斯相處這麼融洽,你願意幫我照顧它嗎?」

「王子,這怎麼可以?」格伊不贊同的表情激烈的反對,「怎麼可以讓這來路不明的小子照顧辛恪斯呢?」

原本向亞未還要作考慮的,畢竟要照顧這個龐大傢夥的工作一定不輕鬆,但是當下一聽到格伊的反對,她立刻沈下臉來,二話不說的答應了,「好,我答應你。」地帶著勝利的眼光得意洋洋的好像在說這一場戰爭是她勝利了。

格伊拉長了臉,咬牙切齒的說:「你這臭小子……」

「夠了,」艾達淡淡的道,「你們不要爭了,格伊,事情就這樣了。」

事情已成了定局,就算他再怎麼反對也沒有效,格伊當然知道王子作下的決定就不會再更改,但他還是有滿肚子的不平衡。

「那你和我一起回到城堡去吧!」艾達對向亞未吩咐道,辛格斯蹲了下來,他跨上了辛格斯的背。

她瞪大著眼珠子,咽咽梗在喉嚨裡的苦澀,指著辛格斯說:「你該不會要我坐上這個龐然大物吧?」

她看過他們坐在這龐然大物的身上在天空飛翔,她一想到要坐在這個龐然大物的背上,向亞未的臉就發青了,因為很不湊巧的她有懼高症,平日坐飛機她就已經提心吊膽了,更何況是坐在這個會動的生物上。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格伊鄙視的問道。

「我……我不會騎。」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光用想的她就會昏了。

所有人都很訝異這小子眼中流露出來的恐懼,在龍之國裡用龍當交通工具是很平常的事,理所當然的每個人一出生就會騎在龍背上,長這麼大不會騎龍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格伊很得意的取笑道:「哈,你竟然不會騎龍,哈哈哈……」他笑得抑不可止。

向亞未的臉上迅速染上了兩塊紅暈,不知是因為羞愧還是惱羞成怒?她咆哮的對他怒吼道:「我不會騎又不是什麼天大的恥辱,你笑什麼笑?」

「什麼不是天大的恥辱……」格伊笑得喘不過氣來了,其他人也憋著一副要笑卻又不好意思笑出來的模樣,「不可能找出第二個不會騎龍的人,天底下只有你一個人了。」

「那是當然,我又不是你們這個世界……」她被氣得口不擇言,差點洩漏自己的底,她連忙摀住自己的小嘴。

任何人都沒有發現她的語病,只除了艾達,他那雙藍眼無言的凝視著地。

向亞未被他看得心虛,撇過頭努力的教自己忽視他的視線。

「你剛剛說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什麼?」格伊沒有發覺她的語病,嘲弄的問道。

「算了,」向亞未擺擺手似乎不想再多加辯解,辯解有什麼用?他們會不會相信那還是一回事,「不會騎就不會騎,你們要笑就給你們笑好了,反正我也不會少一塊肉。」她一副灑脫的說道。

眾人也更是因為向亞未不會騎龍卻仍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而悶在肚子裡暗笑著,既然本人都說不在意了,他們就更毫無忌憚的爆笑出聲。

瞧眾人笑得捧著肚子在地上翻滾,向亞未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她怎麼一點也不認為這有什麼好笑的,真是莫名其妙!「你們笑夠了吧?」笑了十幾分鐘了,他們怎麼沒有笑到下巴脫落呢?她心中惡毒的暗想道。

她的眼光瞄了面無表情的艾達一眼,還是他好,並沒有因為自己不會騎龍而取笑地。

等到眾人笑了好一會,這時候艾達才淡淡的問道:「你們都已經笑得差不多了吧?」

眾人間言馬上把嘴巴給闔上,沒有一個人敢再笑了。

向亞未真是欽佩他,只要他一句話,眾人都聽從他的命令,沒有一個人敢違背,這也難怪嘛,人家是王子,哪像她叫他們閉嘴,吼了千百聲,他們還不見得會聽呢!

「你就跟我乘坐一條龍吧!」艾達的這一句話無疑是在眾人之間投下一枚炸彈,眾人目瞪口呆、張大嘴巴的模樣真是愚蠢極了。

「王子,這怎麼可以?!」格伊提出反對,「你怎麼可以跟這個渾小子坐在一起呢?亞塞,你說是不是?」他轉頭詢問亞塞的意見。

只見在一旁的亞塞聳聳肩。的確,自己也是被王子的一語驚人給嚇到了,因為辛格斯不喜歡有其他人坐在它的背上,所以王子不曾與別人共乘過,如今王子要和別人共乘辛格斯,也難怪眾人會被嚇到。

「有什麼不可以的?」艾達的神情好像在說他們太大驚小怪了,「辛格斯很願意載他的,是不是辛格斯?」

辛格斯點點頭,好像是在附和艾達的話。

「可是王子,這小子跟我們共乘就行了,不需要麻煩你……」

格伊話還沒說完,向亞未就開始反對,「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共乘。」

「你這小子,我才不願意讓你搭便『龍』呢!」他沒好氣的說道。

「其他人我也不要,我要和他一起乘坐這只飛龍。」既然免不了得搭上這個龐然大物,那她寧願選擇一個看起來比較安全可靠的對象,免得一起飛後,讓她從天上掉下來。

「你這小子別這麼不知好歹,竟然妄想和王子共同搭乘辛格斯,你就給我安分一點,在我們其中挑選一個人來載你。」

「我才不管你,我一定要跟他一起搭乘辛格斯。」她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你--」格伊心想自己八成與這小子犯沖,講沒幾句話就想掐死他。

「格伊,算了。」艾達的嘴角邊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就讓她跟我一起坐就行了。」

「是。」格伊心不甘情不願的,悻悻然的瞪了向亞未一眼,折回自己的愛龍身邊,同樣的躍上龍背上,等待王子一聲令下大夥啟程回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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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5 05:06:07


「上來吧!」艾達伸出手拉向亞未上飛龍的背來。

坐在他後面,她蒼白著臉、咬著牙,眉頭上冷汗涔涔不敢往下看,雙手死命的緊捉他的披風。

艾達似乎發現身後的人身子很僵硬、緊張的樣子,他勸她放鬆下來,「你放心吧,辛格斯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向亞未咽咽梗在喉嚨裡的硬塊,「好的。」她硬起頭皮的點頭,但對他的保證一點也不放心,沒辦法,誰教她怕高。

「要飛嘍!」艾達一說,向亞未就把眼睛閉上,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好了,如此也就不會看到令自己畏懼的高度。

「走!」艾達一聲令下,十幾隻飛龍同時揮動翅膀,刮起了一陣陣強烈的旋風。

艾達操縱辛格斯振動著翅膀,揚起了厚重的風沙,即使閉上眼睛,向亞未也能感覺到高度正緩緩上升。

過了一會,還算飛得滿平順的,除了刺耳的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以外,還有那微風輕拂她的臉頰,向亞未悄悄的半閉半瞇的睜開一隻眼睛,一片美景就映入眼裡,她張大嘴巴、睜開雙眼,向前望過去,山連著山、青蔥的草地、蔚藍的天空好美的一幅畫。

她完全忘了自己有懼高症,完全被眼前的山水所吸引,她好久沒有看過蔚藍的天空了,總是被台北市車子所排廢的廢氣所掩沒,就連街道惟一綠化點綴人行道上種植的樹,也被厚厚的灰塵給蒙上,顯得一點生氣也沒有,空氣品質也糟糕透了。

現在往前望過去,隨時可見生氣蓬勃的樹木,天空清澈無雲,風微微吹拂帶著清新的氣息,沒有垃圾的惡臭味,也沒有車子排放出來的烏煙瘴氣,一切都帶著原始的味道。

「哇!好漂亮。」向亞未讚歎著眼前的美景,要是與台北市相比的話,這裡無疑是個世外桃源。但沒想到,她眼睛一接觸到離地的高度,眼前就一陣天旋地轉,頓時感到眼花撩亂。完了!她忘了自己有懼高症,她不應該往下看的,她後悔的想道。

現在他們的高度有三層樓這麼高,她現在應該馬上把眼光調回往前看才對,但是向亞未卻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瞪著那令人畏懼的高度,她捉著艾達披風的手心冒著汗,渾身無法遏止的顫抖著,她緊緊咬著下唇,心想要是掉下去準是粉身碎骨吧!

她沒有辦法教自己不去在意目前的高度,眼睛瞪得像銅鈐一樣大,忍在喉嚨裡想高聲尖叫的衝動,終於狂奔而出,「啊--我好怕……」

向亞未猛然的將頭埋在艾達寬厚的背上,雙手緊緊抱著他,胸部抵著他的背,她已經顧不了自己的身份會不會被拆穿了。

辛格斯被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嚇了一跳,它開始往下墜,眼看就要掉落到地面上,她更是不斷的尖叫連連。

「辛格斯,你別玩了。」艾達輕斥道。

只見它不過是旋轉了幾圈,又重新振起翅膀,但向亞未早已經被嚇傻掉。

「太可惡了!」她隨即反應知道辛格斯在戲弄自己,不由得氣得鼓起腮幫子,「怎麼可以這樣戲弄我?」

「要不是你歇斯底里的在尖叫,辛格斯也不會戲弄你。」艾達冷言說道。

他這個主人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好像這是她的不對。向亞未可火了,看著他一副面無表情、高深莫測,完全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她對這種人最沒轍了。

「你別忘了,這可是你的飛龍耶!」

「可是,是你自己要搭辛格斯的。」艾達淡淡的往後瞟了她一眼,好像變成她自找苦吃。

向亞未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才好,他話說得沒錯,是自己硬要跟他一起搭辛格斯的,可是她卻沒想到這一隻飛龍竟然會戲弄人,難道是所有的飛龍都會這樣戲弄人嗎?那她可就敬謝不敏了。她就這樣氣呼呼的,獨自生著悶氣,而忘了自己還在天空上,也忘了自己的懼高症。

逐漸的,地平線的另一頭出現了一座雄偉的建築物,完全就像是歐洲中古世紀的城堡,但它所用的材料不是用泥上塊和石頭,而是用白色類似於大理石砌成的,從外觀看起來它就像一座白色的城堡,而這座城堡最教人稀奇的是,它竟然建在懸崖峭壁上,就戰略位置而言,這是一座很難攻下的城堡,也難怪這裡的人會駕駛飛龍,把飛龍當作交通工具,要不然根本無法進出嘛!

向亞未睜大著眼珠子,深深吐了一口氣。「哇!好漂亮的城堡。」從上望下去,紅色堡塔的屋頂,像似戴斗笠一樣,完全的符合她幻想中的夢幻城堡。著艾達,閉上眼睛簡直不敢看。

其他人跟在王子身後也一起衝了下去,他們似乎已經非常習慣。漸漸的,衝力緩和了下來,向亞未這時才敢睜開眼睛,看辛格斯拍著它的翅膀慢慢的著陸在城堡前面的廣場。

底下有一群人在接應他們,那群人也是同樣穿著和其他人一樣白色的騎士服裝,一等他們安全降落,那群人就立即迎了上來,一等艾達從辛恪斯身上跳了下來,那群人就圍在艾達身旁跟他討論起事情。

向亞未就這樣被忽略留在辛格斯的背上,她完完全全被冷落了,從辛格斯背上緩緩滑了下來,她看著自己的腳踏在地面上時心中才有了踏實感。

她覺得奇怪,自己的胸部緊貼著艾達的背,難道他什麼都沒有感覺嗎?她摸摸自己平坦的胸部,就像飛機場一樣,也難怪他什麼感覺都沒有。

她抬頭看著圍在艾達身旁的一大堆人,即使如此,他還是依然顯得特別醒目,要忽視他那一頭銀色的頭髮和俊逸的臉孔,以及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氣勢,是非常困難的。頓時之間她覺得好像兩個人即使只有兩、三步的距離,但是卻處於不同的世界中,不知道為什麼,她心中有著濃濃的失落感,強烈的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多餘的。

突然間,辛格斯摩擦她的肩膀,似乎察覺到她心理的變化,好像是有意在安慰她,即使向亞未還是有點氣辛格斯剛剛在天空中戲弄自己,不過看它這麼善解人意,氣也就完全消了。   

「你放心,我沒事。」她伸出手撫著辛恪斯的「龍顏」,辛格斯一副很舒服的給她愛撫著。

照顧辛格斯的小廝小冬,正提著水俑一步一步吃力的想提到辛格斯面前餵它喝水,剛剛回來它一定口渴了。沒想到剛好看到向亞未親匿撫著辛格斯的這一幕,而辛格斯竟然也樂意得很,他驚愣的將手上的水桶打翻,灑得滿地都是水。

他嚇了一跳,隨即臉色變得蒼白,自己照顧辛格斯少說也有四年的時間,但辛格斯碰也不給他碰一下,所以自己只照顧它的飲食起居。他一直以為辛格斯是王子的愛龍,所以只願意跟王子親近,不願意讓別人碰它一根寒毛。

但是,卻萬萬沒想到辛格斯除了王子,它竟然也會有與其他人撒嬌的時候,而且對像還是與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小夥子。小冬看了眼紅不禁感到吃味,為什麼自己照顧了它四年,別說對他撒嬌了,連一根寒毛也不肯給他碰,但卻對這個從來未見過面的小夥子表現這麼親熱?

教小冬最為在意的是,王子會免除他的職位,而讓這小子照顧辛格斯嗎?他不免開始擔心,臉上顯得憂心忡忡。

艾達在與其他人討論了一半,突然轉過頭來,意識到自己好像忘了還有向亞未的存在,而他此時才發現到,他轉過身對著小冬吩咐道:「小冬,以後辛格斯就交由……」艾達語氣頓了頓,他轉問向亞未,「你叫什麼名字?」

「亞未,向亞未。」她立即回答道。

「好,以後就交給亞未去照顧辛格斯。」他一副事情就此決定的模樣,處理完後轉過身子又繼續和下屬討論事情。

「是的。」小冬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沒想到自己不好的預感真的成真了,他顯得垂頭喪氣,雙肩垮了下來,哭喪著一張臉。

「哦,對了!」艾達好像想到了什麼事,又回過頭來對著小冬說:「以後你就進入騎士團裡面吧!」

小冬一時之間呆愣住了,瞭解了王子的意思後,差點高興得跳起來高呼萬歲。「太棒了!」他拉著她的手,笑咧著一張嘴,手舞足蹈了起來。

「幹什麼?」向亞未被他拉著手一直跳著轉圓圈,頭都快被他轉昏了。

「真是該感謝你,這下我有機會進入騎士團了。」他捉著她的手猛搖的向她致謝。

這下向亞未迷糊了,「我又沒做什麼。」

「不管你做什麼,就是感謝你接替我的工作,這下我終於升為騎士了。」

向亞未還是搞不懂為何他情緒那麼激動,好像中了頭獎一樣,甚至比中頭獎還要令人興奮。

「小冬,恭喜你!熬了四個年頭終於能穿上騎士服了。」亞塞用力拍了一下小冬的背。

小冬背部因為亞塞那重重的一擊而顯得微微發疼,不過他高興得忘了那點疼痛,興奮的猛點頭。

「亞塞隊長,我終於可以成為你麾下的一名騎士了。」小冬的眼睛閃爍著期待以及難掩的興奮,望著亞塞以及格伊兩個人,除了王子是他最崇拜的偶像外,皇家龍騎士團的隊長亞塞和副隊長格伊也是他所景仰的人。

「小夥子,好好加油!」格伊也為這一名新生加油打氣。

「是!」小冬抬頭挺胸傲然的回答道。

「喂!小子。」格伊帶著挑釁的意味,眼光睥睨的看著向亞未。

「幹麼?」她也冷冷的睨了回去。

小冬被此時一觸即發的火藥味嚇了一大跳,這個新來的小子怎有那個膽,連副隊長也敢惹?

他們的視線在空中相遇交戰迸出來的火花,教人捏一把冷汗,格伊冷哼道:「你這小子做小廝,至少也要做十年才能升上來做騎士吧,依我看,你這一輩子也許會升不上來,」

向亞未無所謂的聳聳肩,「做不做騎士對我而言,又沒什麼損失,你請我做,我還得考慮考慮呢!」

小冬拉拉她的衣袖,「你不要惹副隊長生氣了。」

「我不是要惹他牛氣,是他自己來招惹我的。」向亞未甩開小冬拉著自己衣服的手,沒好氣道。

「你--」第幾次了?他每一次都被這小子氣得喪失了理智,沒有風度的想上前痛毆向亞未一頓。

「艾達!」突然一個興奮的女聲從宮殿的門口傳了出來,隨即眾人所有的目光被一朵艷麗紅色的身影給吸引住,她奔跑投入了艾達的懷裡,像八爪章魚般緊緊抓著他的手臂。

一張美艷得像朵牡丹花的漂亮臉孔,一雙會勾人的丹鳳眼含著水波,一流轉間生出女性的百媚嬌態,高挺的鼻樑、微翹起的朱唇像紅艷的櫻桃般,金色的頭髮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和艾達銀色的頭髮相互輝映,她是百分之百的美娃兒,和艾達是極為相配的一對,站在一起就像一對天成佳偶,從他們身上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哇!是妮瑞沙小姐,她還是跟往常一樣漂亮。」小冬愛慕的看著賴在艾達身上撒嬌的妮瑞沙。

其實不難發現在場的一半男生都是以愛慕的眼神失神的望著地,即使明知道她是高不可攀的,只有王子這個人中之龍才配得上她的美貌,但是只要看一眼他們也就心滿意足了,畢竟他們有自知之明,以他們的身份地位都配不上美麗的妮瑞沙小姐。

向亞未倒感到有趣的發現連格伊也以異常的眼光凝視著妮瑞沙,他那雙壓抑著熱情的眼睛,不難發現他也對妮瑞沙產生了愛慕,這倒也沒什麼好驚訝的,畢竟她長得那麼美,就連身為女孩子的自己也差點為她心動呢!

只可惜人家好像只對艾達有興趣,看妮瑞沙和艾達這一副親密的模樣,說兩人沒有關係就像是騙人一樣,他們就像一對訂了婚的未婚夫妻,看來格伊的戀情還未開始就先夭折了。

向亞未看著這一副美麗的俊男美女圖,竟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搞的心底竟泛起了微微酸澀的味道,看著妮瑞沙依偎著艾達一舉一動間充滿了親密的舉動,一股不好受的滋味從心底蔓延了開。

最後她索性故意去忽視那種不好受的滋味,因為她怕探索下去的結果,於是她拉拉身旁小冬的衣服。

小冬回過神來,不解的望著向亞未。「幹什麼?」他口氣十分不好,他忙著看妮瑞沙小姐的美貌,哪有時間去理向亞未。

向亞未問他,「這女人是誰啊?」

小冬一臉震驚的回過頭看著向亞未,「連呢瑞沙小姐你也不認識?」

向亞未一臉不悅道:「她是誰,我有必要去認識她嗎?」

「龍之國的第一美女你也不認識?」

「我聽過第一大美女的名稱,」她扯個謊敷衍了過去,「但是人我還是第一次看過。」

「原來如此,我告訴你,站在王子身旁的是我國第一大美女妮瑞沙小姐,她是卡地安教古魯.森教主的女兒,王子和妮瑞沙小姐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很有可能成為我們的王子妃呢!」

一邊聽小冬滔滔不絕的說下去,向亞未把目光投向他們這一對璧人的身上,金色的頭髮和銀色的頭髮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耀著,在他們身上形成耀眼的光圈,眾人的眼光全像著了魔的被吸引住,看著他們談笑風生,妮瑞沙發出了悅耳的笑聲,而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艾達的臉上首次出現了笑容。

是啊!向亞未帶著微酸的心理想著,沒有人不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吃醋。

驀然,原本與妮瑞沙談得正起勁的艾達,突然間抬起了頭,似乎發覺向亞未一直盯著自己,他望向她的方向。

一雙藍眸注視她的眼睛,向亞未好不容易把持住自己,忍住想掉過頭的衝動,毫不迴避的看著他的藍眼。他的藍眼就像是施了魔咒一樣,一旦深陷就無法自拔,她愣愣的看著他深邃又清澈的眼眸發呆,直到他轉過身對其他人說話,她才恍如隔世、大夢初醒一般。

「怎麼?你也看得發呆了呀?」小冬用手肘頂頂向亞未。

向亞未只是將嘴角微往上勾勉強的一笑。

小冬一副我瞭解的口吻點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第一次看到暱瑞沙小姐的美貌都會有這樣的反應,以前我也是一樣,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的確沒錯,妮瑞沙是長得很漂亮,就連身為女人的向亞未也被她的美貌給吸引住了,相信所有天底下的女人與地相比也會自慚形穢,但與其說自己是在意呢瑞沙,倒不如說自己在意的是艾達和她的關係。

他們真如外界所倩測的是一對男女朋友嗎?不過看他們這一副親密的模樣,答案不用想就已經出來了。向亞未的心理感到一股不舒服,她自我安慰著一定是疲累的關係。

「艾達,我有話要跟你說。」妮瑞沙在他耳邊悄悄的說,然後拉著他就走。

向亞未目送著妮瑞沙親匿攬著艾達的手臂進入宮殿內,她站在原地,頭一次發覺自己竟然對他這麼在乎,在乎到令人費解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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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5 05:06:30


「妮瑞沙,發生了什麼事?瞧你一副著急的摸樣。」艾達淡淡的問道,臉上還是那一張天塌下來也與我無關的臉孔。

妮瑞沙把他拉到宮殿內一旁的角落,跟在旁邊的侍衛們也很知趣乖乖的退到一旁去,不打擾王子和妮瑞沙談情說愛的時間,她一開口就直喊:「慘了啦!慘了啦!」

「你先冷靜下來吧!」艾達雙手搭在她的肩膀,要她鎮定些。

原本急得像熱鍋上螞蟻的妮瑞沙,聽了他的話,深呼吸幾口氣,讓腦子一片亂烘烘的思緒靜了下來。

「好了,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我爸要求你父王讓我們倆送作堆。」

「我知道了。」艾達冷靜道,沒有驚惶失措也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就像無關己事一樣。

妮瑞沙真是佩眼他,自己的終身大事也可以這樣毫不在意,她甚至懷疑他根本不關心他的妻子終究會是誰,就算是醜八怪,相信他依然不會有何異議,因為他根本漠不關心。

她氣鼓鼓的嘟著腮幫子,不悅的看著面無表情的艾達,只有她在驚惶失措,而他卻根本不在乎,怎麼不教人生氣。

也許眾家姊妹們會嫉妒她的好運能攀上王族,再說艾達可以說是外表出眾、儀表非凡,只要他到每一處都能吸引眾人的眼光,在國內沒有可以再找得出比艾達更好的丈夫人選了。

這一點她倒是可以承認,但是兩人朝夕相處,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外界雖謠傳他們是一對金童玉女,但是只有他們知道彼此之間不可能會進出愛情的火花,有的也只有兄妹般的情誼,要他們在一起,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以前她也曾幻想過艾達會愛著她,但是面對她這麼一個天姿國色,他還是一樣視而不見,每天她在他眼前晃上晃下的,他卻當她和其他普通人一樣,該說他遲鈍還是說他沒神經好?到了最後自己也徹底死心了。

再說,要她三百六十五天面對他那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孔,年復一年,她相信自己過不了多久鐵定會瘋掉。與其如此,她情願找個人來愛地,最起碼她可以享受到被愛的幸福。

「艾達,你總該要有個反應吧?」妮瑞沙瞪著他,期盼他能多多在意這件事,因為不只關係到他一個人,連她也牽連在襄面。

「妮瑞沙,你就不用擔心了。」他還是一副讓地氣得牙癢癢的悠哉模樣,淡淡說道。

「你叫我不用擔心?!」她真想抓狂尖叫,但是這會破壞她完美的形象,她只能將滿腔的不悅壓抑了下來,鮮紅的朱唇直抿著,「難道你就不能多多關心你的終身大事嗎?」

「我該關心嗎?娶誰都無所謂。」

這一句話已道出他對娶妻的事根本毫不在意,他每天埋首在國家大事裡,不管是誰當他的妻子對他來說都不成影響,妮瑞沙心想自己真是個可憐雀屏中選的女人,因為他根本只把妻子當作物品擺在一邊,不把地放在眼裡,就連看也不看,有這種丈夫反而是一種悲哀。

妮瑞沙一想到自己會淪落到這種下場,她說什麼也不願意,什麼金童玉女,就算艾達答應了,她也不見得要嫁給他。

她咬牙切齒的說:「你無所謂,我可是有所謂。」

艾達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使他俊逸的面孔更加出色,「妮瑞沙,嫁給我真的有那麼糟嗎?」

「不只糟,而且是糟糕透了!」她幾乎沒好氣的道。

「哦?是怎麼個糟糕法?」他僅挑一道眉,這是他臉上最多的反應。

「這還用我說嗎?」她嘮嘮叨叨念了一大串,「你每天忙上忙下的,以後嫁給你要見上你一面都很困難,再加上你這個王子的身份,宮中多少閨女在打你的主意,我可不想在婚後還要提心吊膽的。」

「是嗎?我想你拒絕我的原因還不只這一些吧?」艾達露出玩味的笑容,打量著她。

妮瑞沙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心一驚,一刻間驚惶失措了起來。他知道?!不過隨即她又恢復了冷靜。「沒有哇!是你多心了?」她眼瞼低垂著,心虛的說道。

「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當他不冷不熱的說出這句話出來時,臉上依然平淡無趣。

「什麼看不看得出來?我說你多心就是多心,反正這事你要搞定就對了。」妮瑞沙嬌蠻說道,故意扭轉話題。

「好吧,這事我會處理的。」這一次他終於在她的威脅下答應盡快處理這件事,他轉身要離開時,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格伊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青年。」

妮瑞沙愣了愣,在艾達轉身離去的臉上看到一抹別有深意的微笑,她不禁錯愕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想道,他是怎麼知道她的秘密的?

別人都看不出來,其實她對格伊注意好久了,雖然這個人有些孩子氣,但她喜歡他爽朗的笑聲和豪邁的個性,但她記得自己不曾對任何人說過地對格伊有興趣,而艾達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妮瑞沙呆在原地,困惑的想了好久,但都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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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達離開了妮瑞沙以後,獨自來到了一間房間,房間內一片陰暗,只有從厚重的窗簾縫隙微透露出光線,使得房間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當他把門給打開時,光線耀眼的照了進來,能看到的是在離門口五、六步距離有一張大床,床上正躺著一個人,被子蓋到他的頸部,只看到一顆頭顱被銀色頭髮覆蓋著。

「艾達,是你嗎?進來吧!」一個年邁虛弱的老人發出聲音。

艾達把門給掩上,遮閉了刺眼的光線,昏暗的房間停滯著沈悶的空氣,他走到床邊,低下頭、彎下腰問著老人,「向爺爺,您還好吧?」他面無表情的臉孔露出了-絲關懷之色。

老人把頭轉了過來,在這光線不足的房間裡,仍能看見他臉上深刻的皺紋和滿腮的白鬍子,在他的眼中充滿了慈祥及和藹可親,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和這位老人親近。

「還好,一時之間還死不了。」老人笑了笑,氣若遊絲。「艾達,有件事我想拜託你。」他伸出乾瘦如枯枝的乎。

艾達從半空中接住了老人伸出的手。「有什麼事?」他淡淡的問道。

「昨晚我夢到我孫女和我一樣來到了這個世界。我求你,我的日子不多了,我走後那孩子就無依無靠,那孩子麻煩你照顧她了。」說不到幾句話,向澤劇烈咳了起來,他知道死亡的腳步已經在接近他了。

艾達沈默了會,握著向澤枯乾的手加重手中的力道,「你別擔心那麼多,先好好休息吧!」

「你還沒答應我。」沒有求得一個心安的答案,他死也不瞑目。

好一會,艾達輕緩點了頭,「我答應你。」

「艾達,我知道這要求對你太過分了,但相信我,你一定會喜歡亞未的,這孩子的媽是個大美人,亞未從小跟她媽長得一模一樣,長大以後也是跟她媽一樣一定是個大美人。我真想看看亞未長大的模樣,算算地現在也有二十歲了吧,我已經十年沒看到我的小孫女了,十年的時間好長呀……」向澤輕輕念著,閉上眼睛緩緩沈浸在夢鄉中。

當艾達聽到「亞未」這熟悉名字時,他的藍眸閃爍著精光,像是發現了什麼,但仍是不動聲色的將向澤的被子蓋好,起身走向門口打開門,又輕輕的將門給闔上,留下躺在床上沈睡的向澤。

等到門發出輕輕關上的聲音,向澤才又緩緩睜開了眼睛,將頭轉向床的一邊,對著床邊的一對人兒微笑道:「向志、月紋你們來啦!」

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對白色的人影在這昏暗的房間裡,從他們身上周圍泛起的白光,可以清楚看到這對中年的夫婦他們的身影呈現透明。

這時候女的先開了口,她對著躺在床上的向澤說道:「爸爸,謝謝您對亞未未來的妥善安排。」

「不用謝了,她是我親生的孫女,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爸,」這時候男的也開口了,「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您。」

「這沒什麼好謝的。」

「可是,我還是怕亞未那孩子會有想不開的舉動。」月紋憂心忡忡的說。

「你們放心,艾達是個好青年,他會照顧亞未的,你們就不用擔心。」

「那太好了。」月紋總算鬆了一口氣。

當初,他們的靈魂因放心不下惟一的女兒而留滯在人間,看女兒那一副悲痛傷心的模樣,他們怎麼能安心的離開地呢?因為他們害怕亞未有任何不智的舉動。然而現在他們終於可以放心,至於他們的女婿是什麼樣的人,他們相信爸爸的選擇。

向澤笑眼瞇瞇,一臉溫和慈藹的說:「向志、月紋你們兩個先走吧,等我安排好亞未以後,我會去找你們的。」

「爸,那我們走嘍!」他們依依不捨的向天空飄去,不斷的回頭看著向澤送著他們淡去消失的身影。

向澤歎了一聲,沒想到兒子、媳婦竟然比他還早走,但是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團聚在一起了。但是在此之前,得先安排向家惟一的血脈繼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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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亞未從小冬的口襄得知這裡是龍之國,飛龍是他們的交通工具,現在的國王艾得曼.伊斯亞是位仁君,和皇后麗亞.坎伊十分受人民的愛戴,尤其是艾達.伊斯亞王子更繼承國王王者的風範,將國家治理得有條不紊。

當小冬談到他所欽佩的王子時,眼裡不時的流露出仰慕以及崇拜的眼光,把艾達說得就像天神一樣。

可是向亞未始終看不出來那個面無表情的艾達竟然會令小冬這麼仰慕,簡直把他當作是偶像在崇拜。她聽小冬說得天花亂墜,終於整理出幾個重點。

第一、除了龍之國外,還有其他的鄰國比如說是地底國、海島國等。這裡真的不是屬於她的世界,全是一些沒有聽過的國名。

第二、這個國家的語言雖然很像中文,但是他們的文字卻是和她在那本書看到的一模一樣,這兩者之間有任何關連嗎?會是因為那本書的關係,所以她才會來到這個世界?

她拉扯著頭髮想得快頭破血流了,還是沒有把整個疑惑整理出來,現在只有既來之則安之了。

現在她的工作是照顧艾達的飛龍,這個工作十分輕鬆,只不過是喂辛格斯吃東西和喝水而已,其他的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因為飛龍們都十分愛乾淨,每當夕陽落山頭時,它們就會集體飛到附近的愛茵湖清潔身體,將它們身上的汗水洗清以後,才會飛回城堡。

夜晚,她則一個人居住在城堡裡的傭人房裡,雖然小了一點,但是對她而言是綽綽有餘了,為此她也鬆了一口氣,幸好這裡不是大夥集體睡在一起,每個人都有房間,要不然她不是男孩子的身份鐵定會被拆穿。

現在,陽光溫暖的照在向亞未的身上,使得她昏昏欲睡,她打了一個哈欠。艾達乘著辛格斯巡邏去了,小冬也因為升上了騎士團而正在接受訓練,沒有人陪著她好無聊哦。

對了,向亞未的精神為之一振,她想起來了,這些日子以來,因為她的工作沒有必要進入宮殿裡,所以她不曾踏進宮殿一步,何不趁著這個好機會進去參觀參觀?

雖然小冬已經警告過她,宮殿是不可以隨便進入的,要是闖進不該闖進的地方就完蛋了,但是她只不過去隨便晃一晃而已,應該沒有關係吧!

反正不要隨便去開門,就不會闖進不該闖進的地方,向亞未腦裡這麼單「純」近乎於「蠢」的想法,使她壯大了膽子,走進宮殿內。

長長的走道鋪著光滑的白玉石,侍女以及侍衛來來往往,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不應闖進來的她,向亞未就這樣優閒悠哉的走著,直到有人叫她站住。

「你給我站住!」她的身後傳來一陣喝止聲。

向亞未心一驚,糟糕,該不會被發覺了吧?她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緩慢的旋過身子,面對的是一名看起來像年紀上了五十的老婦人。

她硬著頭皮問道:「有什麼事嗎?」她的心臟跳得好劇烈,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她用舌頭舔舔乾澀的雙唇。

「你瞧瞧,你身上穿的這是什麼衣服?這是男孩子穿的衣服,還有看看你的頭髮竟然剪得像男孩子一樣,頭髮可是女人的寶貝耶!」老婦人開口就是一頓嘮哩嘮叨,不單批評向亞未身上的衣服還有她的頭髮。

向亞未呆住了,她女孩子的身份竟然被一個老婦人給看穿,她還沒回過神來,老婦人就已經拖著地進入一間房間。

「來,快點把這一身衣眼給換下來。」

「我……」

不等向亞未開口說半句話,老婦人就打斷她的話說:「快一點,等會我還要叫你做事。」

「等一下……」向亞未來不及叫住她,老婦人已經把門給關上了,留下她一個人在房間內。

手上拿著一件女裝,該換不換,向亞未進退兩難,不換待會出去又不好對那個老婦人交代。算了,換上女裝以後把她交代的事情辦一辦,然後回來再換回原來的衣服好了。

她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脫下身上小冬拿給她的衣服,換上了女裝。他們的女裝比洋裝更麻煩,裙擺拖地,兩邊的袖子又寬又長,此時她還真懷念她那個世界的牛仔褲,穿起來又方便又舒服。

她穿好以後,彆扭的走出了大門,在門口等著的老婦人打量著全身煥然一新的她稱讚的點點頭。

「女孩子還是要穿女孩子的衣服才會好看,穿男孩子的衣服男不男、女不女的,難看死了!」但是當她看到向亞未那一頭短得不能再短的頭髮時,老婦人又皺起了眉頭,「你看看你的頭髮,真是一團糟!在還沒長長之前,用薄紗遮掩住好了。」

老婦人隨手拿塊透明的紫色薄紗將她的短髮給遮蓋住,白色的衣服配上淡紫色的薄紗雖非常協調,但看起來還是有些美中不足,老婦人想了想,好像想到了什麼的笑著道:「我真是老糊塗了,不上一點妝,人怎麼會好看呢?」

話才說完,又立即拉著向亞未進入房內,不知道拿些什麼東西在她臉上塗塗抹抹,她還沒有搞清楚,老婦人已經完成了。「孩子,你看看鏡中的自己是不是很漂亮呀?」

向亞未張著嘴巴瞪著鏡中的陌生人,出色亮麗的臉孔雖沒有比妮瑞沙來得好看,但卻有著她沒有的一股神秘風味。

在她的額頭上、耳朵上、脖子上都掛著首飾,向亞未指著這些首飾瞠目結舌,「老婆婆,這些珠寶……」

「沒關係,掛在你身上比掛在我身上好看多了,就算我借給你的好了。」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老婦人搖搖手,打斷她的話,把擺在一旁的銀盤上的茶具放在她手上,「你把茶送進皇后的房間內吧!」

什麼?!皇后?!「我又不知皇后的房間在哪,你叫別人送過去好了。」她吶吶道,把茶具放回老婦人的手上,就像這東西會燙人一樣,極力想擺脫這燙手山芋。

「皇后的房間就在這條走道的最後一間。」老婦人又把茶具放回她手上,還指明房間在哪。

沒有借口再逃避的向亞未只好端著銀盤上的茶具,慢慢的順延著走道走下去,才走到一半突然聽到令她耳熟的聲音,她猛然抬起頭來一看,這下可糟了,正迎面而來的是小冬!

他和身旁的兩名騎士正一邊侃侃而談,一邊朝著她的方向迎面走來,向亞未心一驚,連忙低下頭,眼光看著裙下露出腳尖在走路。

經過小冬身旁時,她下意識的心情緊張了起來,心怦怦跳得好大聲,冷汗涔涔的,但小冬壓根就沒有去注意她,當她安全通過小冬身邊時,頓時才籲了一口氣,腳差點軟了。好加在!他並沒有認出她來。

向亞未為了怕小冬會去找她,連忙放快腳步朝皇后的房間走去,她得趕快把東西端過去才行,要不然小冬一找不到她的人,回去一定會逼問她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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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5 05:06:55


向亞未走到盡頭在房門前停下了腳步,有些猶豫是不是這一間?地遲疑的舉起手叩叩叩敲了門,房內傳出了聽起來令人覺得慈祥的女聲。

「請進!」

向亞未推門而入,她就是皇后?!向亞未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她就坐在窗戶旁的書桌前,在她那一張年輕的臉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看起來根本不像上了四十歲的女人,一看到向亞未走了進來,麗亞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什麼事嗎?」她露出令人覺得心一暖的笑容。

向亞未不知不覺的也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皇后,我把茶給端來了。」

她總算相信小冬的話了,知道人們為什麼那麼擁戴這個皇后,因為一開始麗亞沒有擺出皇后的架式給她看,而以一種溫和近人的方式對待她。

「謝謝,真是辛苦你了,你就留下來和我一起喝茶吧!」麗亞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她就對她產生了好感,也許是她那種神秘、猶帶人憐的氣質,讓人產生了一種想疼憐的心理。

麗亞拉著她的小手,把她安置在一張白色玉石雕刻精細的椅子上,在她面前的是一張鋪著白色桌巾四周還有流蘇的圓形桌,麗亞拿起茶杯將熱茶滿滿倒了一杯放在她面前的圓形桌上。

「皇后,這事我來就行了。」向亞未惶恐極了,這事應該由她來做才是,怎麼換成皇后來服侍自己了?

「沒關係,這一點小事你也用不著跟我爭,這事我還做得來。」麗亞笑了笑,毫不在意的也倒了一杯茶給自己,在向亞未面前坐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

她立即手足無措了起來,慌亂的回答道:「亞未……哦!不,我的名字叫向亞未。」她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

麗亞輕笑著,「你不用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她看著向亞未,這個女孩是愈看愈順眼,要是艾達有福分娶向亞未為妻的話,倒也是滿不錯的事,反正他們也不會在意什麼身份,只要艾達這孩子喜歡就隨他去吧!但教她苦惱的是,艾達這孩子也半大不小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哪一個女孩子有過興趣,他永遠是嚴肅得過頭。

向亞未立刻臉紅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像個傻瓜一樣,雙手攪著手指,白齒咬著下唇,低著頭輕聲囁嚅,「對不起!」

「你又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幹麼要跟我說對不起?亞未,抬起頭來,陪我聊聊天好嗎?」麗亞不禁眼光放柔了起來,還是女孩子貼心,要不是她的女兒早在十歲那一年就嫁了人,也許現在就可以享受女兒對她的體貼了。

想到她的女兒,麗亞不禁要怨起海島國的國王洛卡,竟然還沒等到艾亞月長大就把人給拐走,更教她生氣的是,她那個笨女兒還真傻傻的跟著他走,光想到就氣!

向亞未覺得皇后好像跟母親一般的親切,不知不覺中她眼前出現了幻影,麗亞皇后那一張臉孔竟與母親慈祥的笑容重疊。

想到去世的母親,不知不覺她的眼眶紅得發熱,盈盈的淚水充斥在眼眶中。她明明不想哭,可是淚水就是這麼不聽使喚!她強忍著淚水,想偷偷的拭去淚痕,不想讓皇后看到自己突然掉眼淚。

「你怎麼了?」麗亞發現她的異樣,她低著頭迴避自己窺視的眼光。

「沒什麼。」擦乾了淚水,向亞未回過頭來對她釋放一個牽強的笑容。

心思纖細的麗亞看得出來她眼眶紅紅的,眼角旁邊還有淚痕,不禁心疼了起來,這孩子有什麼令她難過的事嗎?「若沒什麼,怎麼哭了?」麗亞關心的問道。

因為向亞未的年紀與她出嫁的女兒同年,不知不覺中她把向亞未當成是她的女兒。

「沒事,我流淚是因為眼睛很痛,大概是有東西跑進去了。」

「沒事就好。」嘴上是這麼說,但麗亞卻以明瞭、同情的眼光看著向亞未。

可憐的孩子!她大概是有什麼傷心難過的事不願意再提起,既然如此,自己也不打算再揭她的傷疤,免得再碰觸她的傷心往事。想到這,麗亞不知不覺又對這個孩子多了一份疼憐,腦中不禁竄起了一個主意。

麗亞握著她的手說:「亞未,你知道嗎?我丈夫和我兒子整天忙著處理國家大事,我這皇后做得倒是挺閒的,他們都沒有時間來陪我,而你,我第一眼就覺得你挺合我意的,你願意做我的女兒嗎?」

「我?!」她沒有想到皇后會提出這要求,一時之間愣了愣,也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怎麼?你不願意嗎?」麗亞試探她的口氣。

「不……不是不願意……只是……」向亞未有些遲疑。

「只是什麼?」麗亞鼓勵她開口說下去。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她不好意思開口拒絕皇后的好意,但也沒忘了自己還有另一個身份,看看她把自己弄到這種進退兩難的地步。

麗亞看她一副為難的模樣,便開口問道:「怎麼?你不願意做我的女兒嗎?」

「不是的,我不是不願意……」看著她殷歎盼望的眼光,向亞未只好硬著頭皮說:「我……」

這時候門外的一陣敲門聲替她解了圍,向亞未暫時鬆了一口氣。

「等一下,我先去開一下門。」

「沒關係,你去吧,我不要緊。」向亞未連忙搖頭,她甚至感激來人,因為敲門敲得正是時候,可以讓她暫時逃過一劫。

可惜她放心得太早,麗亞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去開門,門一打開,向亞未的眼光不經意的朝向門口瞟了一眼,驀然,她瞪大了一雙秋瞳,立刻緊張的收回視線,不敢回過頭來。

天啊!好死不死的正是艾達。他剛好巡邏回來啦?向亞未怎麼知道會這麼不湊巧的遇到他,連想要逃躲的時間都來不及。

不知道為什麼,她特別怕艾達那一雙似乎可以透視她的心的深邃眼眸,在他那雙熾熱的雙眼下她無所遁逃,甚至以為他好像已經看穿自己的秘密,尤其發覺他每次帶著若有所思的眼光打量著她,明顯感覺到背部傳來一道灼燒的視線,更教她渾身不對勁。

天靈靈、地靈靈,老天保佑,他最好不要注意到她,向亞未不確定自己站在他面前,會不會被拆穿真實的身份。

「母后,孩兒來向你請安。」

艾達的身軀填滿了整個門口,那一雙遺傳自他父王湛藍的眼眸,年紀輕輕的就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好功夫,完全瞧不出他這個孩子到底在想什麼,讓她這個做母親的有種挫折感。

「來得正好,艾達我告訴你,我想收這個女孩做我的女兒。亞未,你過來呀!」麗亞轉身招招手,叫著始終轉過身子不讓艾達看到的向亞未。

當麗亞呼叫她的名字時,向亞未的身體明顯的微微顫抖了一下。

艾達的眉微微聳起,將視線調向越過母后身後的女孩,他只看到她纖細的背影,但母后口中熟悉的名字卻引起他的注意。

她懊惱的想道,這下不轉過身也不行了!向亞未僵硬的緩緩半旋過身子,對著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心裡默念著:拜託!拜託!千萬不要認得我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禱有效了,在艾達眼裡閃過一抹快速的精銳,雖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夠教向亞未心臟停止了。

他……認得她嗎?

在向亞未心臟快要停止的時候,艾達卻以一副冷冷的態度,根本對她理都不理,對著麗亞微微頜首道:「母后,若你高興,只要她點頭答應,孩兒並不反對。」

看來他並沒有認出她來,向亞未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當他認不出來她時,她心裡卻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有點刺痛,說不出是失望、心安還是洩了一口氣?

安心的是他認不出地;失望洩氣的是他竟然把她給忘了!這也難怪嘛,向亞未心裡自我安慰的想道,城堡裡有上千個人,他怎麼可能把每一個人給記住?再說,他即使記住她的名字,也根本不可能把那個男的小廝和現在身為女人的自己聯想在一起,最多也不過是湊巧同名罷了。

「亞未,你同意嗎?」四隻眼睛看著她,全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等待她的點頭回答。

而這教向亞未對他們的期盼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只能尷尬的笑了笑,另找借口逃避。「對不起,皇后我還有事,我先下去了。」她失措慌張的向麗亞和艾達快速的行了一個澧,低著頭快速通過艾達身邊,在經過他身旁時,向亞未腦子裡一片混亂,只聽到自己的心就快跳出胸口,她一時慌張得幾乎是用小碎步朝向走廊的另一頭奔去。

「亞未,你等等……」麗亞伸出右手想叫住向亞未,但她立即消失在走廊的另一頭無影無蹤,麗亞生氣半責備把這莫須有的罪名怪到兒子的身上,艾達頓時成了他母后的出氣筒。「都是你啦!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我意的女孩,你卻把她給嚇走了。」

「母后,孩兒並沒有做出什麼呀!」連他辯解的時候,也擺著那一副無動於衷的臉孔,教麗亞看了就氣。

「還說沒做什麼,擺著那張臉嚇誰呀?」

艾達沈靜了下來,任由母親在旁數落。

「你得負責把她給我找回來。」沒話好說了,麗亞繃著一張臉拂袖而去。

艾達對母后任性要求的反應,也僅挑起一道眉,泰山崩頂也不改其色,他折身朝向另一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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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亞未氣喘呼呼的跑回了原來的房間,活似後面有什麼毒蛇猛獸在追她,緊張兮兮的一進入房間她立刻把門給關上。

門關闔的聲音引起了老婦人的注意,老婦人看到她回來,卻低著頭猛喘個不停,遂起身走到她身旁,一臉關懷的問道:「怎麼跑得那麼快?」

「沒什麼!」向亞未靠在門板上一邊喘著氣一邊猛搖頭,她還沒等氣順下來,立刻著手脫下身上的衣服,卸下臉上的妝,換回自己的衣服。

「你怎麼又換回那一身男孩子的衣服了?」

在老婦人還來不及阻止她之前,向亞未已經穿好衣服了。「真是謝謝你!」她沒有回答老婦人什麼,深深的向老婦人鞠躬以後,立刻打開門往門外跑去。

「喂,你等等……」老婦人來不及叫住她,只能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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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向亞未跑回「龍」廄時,小冬早巳一臉不耐煩的在那等她了,辛格斯則站在他身旁低著頭喝著水桶裡的水,小冬臉上凝聚著怒氣,一看到她回來了,劈頭就破口大罵:「你到底跑到哪兒去?你知不知道王子已經回來了?照顧辛格斯可是你的工作!」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迷路了。」向亞未向他低頭道歉。

「算了、算了,」小冬向她搖了搖手,「剛剛我已經餵過辛格斯喝水了,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你把辛恪斯給安頓好吧!」語畢轉身往宮殿內走去。

一看到小冬走了,她頓時全身癱軟的鬆了一口氣,辛格斯用頭在她背後頂了頂,想引她注意。

「哦,辛格斯真抱歉,差點把你給忘了。」她撫著它的頭,辛格斯也靜靜乖乖的給她摸,「你知道嗎?我剛剛遇到了皇后跟艾達,說實在話,皇后親切近人,感覺好溫暖哦,我是不怎麼怕她,倒是遇上你主子還真怕被識出身份來,要是被認了出來,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一想到那雙蔚藍的眼睛像是看穿了什麼一樣,向亞未就感到不安,她猛搖頭,要自己不要想那麼多了,反正他又還沒看穿她的身份,一定是自己太敏感了。「唉!今天發生的事還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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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向亞未向上伸個懶腰,艾達又出去了,理所當然的辛格斯也跟著他一起出去,剩下的時間她閒得發悶,像上次再去宮殿內探險一次?她猛搖頭,還是算了吧,她怕又遇上那個老婦人,到時又要逼她換衣服了。

她乾脆到樹上去睡個午覺好了,她挑個清靜、不易受到打擾的地方,在庭園裡的另一角十分隱密,最重要的是這裡有一棵大樹枝葉茂盛,鬱鬱青青的枝葉好像要遮蔽整個天空。

向亞未七手八腳的爬了上去,挑個粗重的樹幹足以承受她的重量,茂密的枝葉掩住她的身影,從縫隙間透露的陽光點點的照在她身上,和風徐徐吹來,讓她不知不覺眼皮漸漸沈重,當就快閉上眼時,突然樹下一男一女的談話聲打斷她的睡意。向亞未皺起了眉頭,真是的!是誰好好的地方不選,偏偏跟她挑在同一個地方談話?被吵醒的向亞未有些惱怒,樹下兩人所談的一言一語都傳進她的耳朵內,就算她不想聽,恐怕也由不得她了。

「小姐,有什麼事嗎?」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不過這聲音好熟哦!好像在哪聽過?接著又是一個令她耳熟的女孩聲音。

「我……」聽起來女孩子說話吞吞吐吐的,有幾分猶豫。

向亞未一時好奇心大起,撥開濃密的枝葉往下看,樹下站著一男一女,男的好像……看起來好像是……格伊!她立刻把頭縮了回去,不是好像是而是根本就是!她嚇了一大跳,要是被他抓到自己在偷聽他們談話,侵犯他的隱私權,自己鐵定吃不完兜著走。

不對呀!向亞未想了想,這地方可是她先來的,闖進來打擾她清靜的是他們才對,又不是她要故意躲在這偷聽的,她理直氣壯的想道。

即使如此,她還是不敢下去,因為她再笨也知道,現在下去時機不對,她還是先躲在樹上看看情形再說好了。

其實她是好奇心過盛,想聽聽他們在談論些什麼,她小心翼翼的撥開樹枝,注視著下面兩個人,由於女孩子背對著她,使她看不到女孩子的面貌,不過從女孩子修長的背影及那一頭耀眼的金髮來看,倒是令她感到熟悉,好像是在哪裡看過。

向亞未迷惑的想了想,有那一頭耀眼金髮的女孩子就她所知也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艾達的未婚妻妮瑞沙了。

一想到妮瑞沙,向亞未打從心底就不舒服,這感覺好像在吃味,是為誰吃味?她搖搖頭,即使心中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但她依然還是決定當個鴕鳥把頭埋在沙堆裡,不願去面對這個問題。

為了確定是不是妮瑞沙,她把頭伸下去,繼續觀看樹下兩個人的一舉一動,聽著他們的每一句每一字。

「我有事要跟你說。」女孩子的聲音很緊張,身體僵硬得就像一根緊繃的弦一樣,隨時會斷掉。

這時候背對向亞未的女孩子突然旋身轉了過來,背對著格伊面對著大樹,這下向亞未完完全全看清楚這個女孩子是誰了,她倩得沒錯,果真是妮瑞沙!

不過……她感到十分困惑,妮瑞沙到底有什麼事要和格伊在私底下談?又為何選在這麼隱密的地方?

背著格伊的妮瑞沙深呼吸幾口氣,有了心理準備,回過頭來面對他,心一橫的鼓起勇氣衝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喜歡你!」說完,妮瑞沙不可遏止得臉紅了起來。

格伊的身子明顯的僵了住,同樣的也嚇壞了在樹上偷聽他們談話的向亞未,差一點從樹上摔了下來,她嘴巴好像塞了一個雞蛋,久久不能闔上,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格伊同樣的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你真的喜歡我?」他的身體不可遏止的輕顫著問她。

妮瑞沙的臉兒含羞的輕點著頭。

這是夢嗎?格伊有點茫然,他竟然聽到愛慕已久的女孩子開口說喜歡他,如果這是夢又為何這麼真實?

躲在樹上的向亞未整個人還處於震驚當中還沒清醒過來,妮瑞沙竟然會喜歡格伊那個大老粗?!她搖搖頭,簡直不敢相信。

不過她倒是滿佩服妮瑞沙的,女人要和男人告白必須鼓起很大的勇氣,如果換成是自己就沒這個膽子,而妮瑞沙卻坦率將自己的感情給對方知道。除了佩服以外,在她心裡的某一處卻有著異樣興奮的心情,但向亞未又故意去忽視當聽到妮瑞沙喜歡的是格伊而不是艾達那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可是……」格伊有些猶豫,「你和王子……」

「跟艾達有什麼關係嗎?」妮瑞沙不解的問道,她喜歡他又不關艾達的事。

「可是你和王子的婚事……」說到這,格伊的心揪痛了起來。當聽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要結婚,新郎卻不是自己時,那一種椎心之痛時時刻刻在折磨著他,讓他痛苦不已。

「不是的,」她急著向他解釋,「這全是我父親一相情願,艾達和我都把對方當作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來看待。」

當向亞未聽到艾達只把妮瑞沙當作朋友看待時,她的心不禁雀躍萬分。

此時的格伊也鬆了一口氣,聽了她的解釋,心中不僅高興還有莫大的安慰感,至少這條情路不只是他一個人唱雙簧。

可是隨即想起自己的身份,配得上妮瑞沙小姐嗎?她這麼高貴、長得這麼美,只有王子才能夠搭配她的氣質,想想自己也只不過是個下屬,他有什麼資格配得上她?格伊神色黯然的想。「對不起!」

妮瑞沙愀然變色,她沒想到他會拒絕,「為什麼?」她連退了幾步,直到背靠在樹幹上,她怕受不了拒絕而癱在地上,她質問著他,「告訴我理由,你不喜歡我?還是你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孩了?」

格伊急促的向她解釋道:「不是的,是我配不上。」他咬著下唇,懊惱的撇過頭,不忍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應該匹配王子的,配他實在太糟蹋了,到了最後她會忘了他的,因為他相信王子會好好的待她,而自己會永遠珍惜她這個心意。

「我不管配不配得上,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妮瑞沙眼中含著淚水,有點顯得咄咄逼人。

「對不起!」格伊只能低著頭說聲抱歉。

含在眼眶裡的淚水迅速滾了下來,她輕聲啜泣著,掩著面傷心的衝出了現場,只留下格伊緊緊握著雙拳。

「該死的!」他為了自己傷了妮瑞沙的心而咒罵著自己。

真是的,幹麼要顧慮那麼多?向亞未坐在樹上看了直搖頭,現在懊惱有什麼用?明明就對人家有意思還顧慮什麼身份,真是死板的傢夥!

最後格伊自虐的用力捶打身旁的樹幹,想藉此宣洩郁卒的心情,這一打整棵樹都搖晃了起來。

向亞未感覺到樹一陣劇烈的晃動,她趕緊捉住附近的樹幹,差點就被他打了下來,

「誰?」恪伊感覺到頭頂一陣騷動,他迅速抬起頭往上看,只有叢叢的枝葉,陽光從葉縫間灑了下來。沒有人,是他太敏感了嗎?

向亞未該感到慶幸,所幸這樹的枝葉茂密能把她的身影完全遮掩住,不至於讓她無處遁逃。她屏著氣息,等待著格伊眼光梭巡過,就怕自己呼吸太大聲而壞事,冷汗涔涔的停留在額角間,心臟彷彿就快休克了。

等看到他低下頭,喃喃自語了幾句,邁開腳步離開時,她的神經才鬆懈了下來,大籲一口氣,拍拍胸口喊著差一點。

「好險哦!」魂都要被嚇掉一半了,她顯得心有餘悸。

向亞未受到驚嚇過後,彷彿做了一天的苦工似的累癱得趴在樹幹上,僵硬的四肢因為放鬆而覺得全身無力,感覺好像快虛脫了、

這下她終於有時間好好的想一想了。妮瑞沙是落花有意,而格伊似乎也是流水有情,只不過他這個傢夥竟然為了身份的問題而裹足不前,真是男子漢的話,就應該拿出大男人的勇氣嘛!

若他真的愛她的話,身份的差距根本不是問題,只不過剛開始有些阻礙罷了,只要他們真的肯協力共同度過的話,一定會有辦法的。

向亞未真為妮瑞沙感到不值,妮瑞沙什麼人不選,偏偏喜歡上這個笨木頭,要是自己的話,鐵定會敲開恪伊的腦袋瓜子,看看他裡面裝的是什麼?是一大堆的漿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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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5 05:07:21


「啊!是你!」

向亞未一臉驚恐的看著那名老婦人,還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又會碰到她此時此刻最不想見的人?現在在大庭廣眾下,幾乎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一起,向亞未哀鳴著,真是不湊巧,該到齊的一個也沒缺。

眾人不解為何王子的奶媽看到一名小廝會一副訝異的模樣,看看向亞未低著頭躲避奶媽的眼光,就像說明了她作賊心虛一樣。

「喂!你幹了什麼好事?」格伊不悅的質問她。

「我什麼也沒做呀!」她一臉無辜的說。

可是看恪伊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相信,「要是你沒做什麼,為什麼你一看到王子的奶媽就一副心虛的樣子?」

她是艾達的奶媽?!啊!完了、真的完了,向亞未哀歎著,看來自己的秘密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你說呀!」看她不答腔,格伊更是確定自己的想法,他八成又幹了什麼好事了。

向亞未意興闌珊的說:「我無話可說。」還有什麼話可說的?她的秘密就要被揭穿了出來。

「你這個臭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格伊終於捺不住睥氣,朝著她怒吼道。

只見奶媽臉色一沈,一臉的不悅對著格伊教訓,「你怎麼可以對一個女孩子亂發脾氣?」

「什麼女孩子?他又不是女的!」格伊對奶媽抗議。

奶媽回頭頂了他一句,「誰說她不是女的?」

格伊愣了愣,眾人也同樣的被奶媽的這一番話給嚇傻了,四周圍的氣氛顯得寂靜詭異,每個人都停止談話聲,停下手上的工作,空氣中帶著浮動不安,安靜得連一根針落在地上也聽得一清二楚。每一雙眼睛都在瞪著向亞未,想看看她身上到底哪個地方有女性的特點。

見每個人都帶著探索的眼光直盯著她,向亞未彆扭極了,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讓她鑽進去躲起來,避開眾人異樣的眼光和那副癡呆的表情。惟有艾達,他還是保持著那永遠不慍不火的表情,她心中猜想著,他是驚異?還是他根本一點也不在乎?

向亞未特別留意艾達的反應,可是教她氣餒的是,自己根本猜不出來他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這讓地覺得有些挫敗。

「你是女的?」格伊手指著她,叠聲問道。

看來再怎麼否認也沒有用了,她可不希望自己矢口否認自己是個女人,而為了證實她是男孩子的身份,發生他們要地當場驗身的事,向亞未輕輕頷了首,算是承認她是女的身份了。

她點頭承認了以後,每個人更是瞪大了眼珠子,似乎被她嚇了一跳。哪有一個女孩子像她,把頭髮剪得像男孩子一樣,再穿著一件寬寬大大的男孩子的衣服,任誰根本都看不出來她是個女的?頓時大夥議論紛紛,嘈雜的人聲交織在一起,顯得現場有些七嘴八舌的。

格伊懷疑的全身打量著她,「你該有的地方沒有,你真的是女孩子?!」聽他的口氣好像十分鄙視她的身材。

向亞未開始覺得惱怒,「要你管!我天生長得就是這個樣子,不過女人該有的地方我還是有。」

「你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可愛。」他擺出了一副男子漢大丈夫不跟小女子鬥嘴的臉。

她立刻伶牙俐齒的回道:「不可愛就不可愛,你說的可愛是可憐沒人愛吧!」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就在向亞未和格伊在鬥來鬥去時,艾達從中間插了進來,淡漠道:「你既然是女孩子,就不需要照顧辛格斯了。」

「為什麼?」她激動的問道。

她竟然以那種口氣質問王子,格伊開口制止她,「喂!注意你的口氣。」

向亞未卻惡狠狠的賞了他一個白眼,叫他閉嘴,「這裡沒有你插嘴的餘地,你給我滾到一邊去。」她火辣辣的問艾達道:「你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很簡單,就因為你是女孩子,不適合做這種工作。」

「我和辛格斯相處得很愉快,即使我是女孩子,但還是有能力仿這工作的。」她實在不願意和辛格斯分開,它的善解人意使她對辛格斯有了一份感情,好不容易他們彼此都習慣了對方,怎麼可以任由他的一句話就把他們拆開呢?

可是向亞未忘了這個城堡可是由他來做主,即使她百般的不願意,她還是得照做。

艾達沒有理她,逕自對奶媽道:「奶媽,你把她帶下去換衣服吧!」

「你--」說了老半天,根本是對牛彈琴嘛!向亞未忿忿地絞著手指、跺著腳,完全把她小女人的嬌態顯露了出來,眾人看她這副模樣,終於肯相信她是女人了,因為沒有男人會做出這麼娘娘腔的動作。

奶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說:「沒關係,有時間你還是可以來看辛格斯。」

「真的嗎?」她猛然抬起頭興奮的問道。

所有人的眼光全都移向了艾達身上,向亞未則一臉的期待,等待他回答,只見艾達輕輕頷了首答應。

「太好了!」向亞未緩緩綻開一朵美麗的笑容,將她那一張俏臉點綴得光彩萬分,眾人的眼光被她的笑容給吸引了住。其實仔細一看,才會發覺即使地剪短了頭髮,但她那異於男孩的柔美輪廓,再加上五官精細,也算得上是個美人胚子。

「走吧!」奶媽輕推她。

「好的。」向亞未點點頭,跟在她身後。

眾人愣傻的看著向亞未的背影伴隨著奶媽消失在宮殿走廊的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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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嘛,你先前穿著那男孩子的衣服,把你的天生麗質都遮掩了住,現在你看看,鏡中的自己多漂亮呀!」奶媽笑呵呵的說道。

向亞未對著鏡中的自己皺了皺鼻子,還好啦!差強人意就是了。不是她妄自菲薄,她知道自己長得還算秀麗,但比起妮瑞沙自己還差妮瑞沙一大截呢!

「夫人!」這時候門口出現了一名穿著圍裙的侍女,她站在門口邊叫喚著奶媽,顯然的找奶媽有事。

奶媽看到了她,跟向亞未說:「你等等。」然後起身走向門口,「有什麼事嗎?」

「夫人,向學者的情況好像不大對勁!皇后叫你過去。」侍女急促的喘息著,顯示她剛剛是用飛奔過來的。

「我知道了!」奶媽一聽之下,臉色迅速變得蒼白,她急忙閃過侍女身旁往走廊的另一頭跑去。

向亞未看著奶媽跟那名侍女交談了一下,只見奶媽臉色一變,神色十分慌張,提起裙角急匆匆的就離開,根本忘了她的存在。

而那名侍女也跟在奶媽的身後,臉色一樣匆促,向亞未看她們這一副緊張著急的模樣,勾起了無限的好奇心。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她們緊張得滿頭大汗的樣子好像失火了一樣,她決定跟過去看看。

她跟在她們後面,由於她們的速度非常快,所以不跟她們一樣用跑的,根本沒有辦法追上她們。但她這身衣服礙手礙腳的,跑起來簡直成了累贅,害她好幾次差一點就踩到自己的裙角,要不是她機靈,真不知道被絆倒多少次了?迫使她也得跟著她們一樣,把裙角拉起來才能跑,真是不方便!

跑了一陣子,向亞未就喘個不停,沒想到已有一大把年紀的奶媽,跑起路來竟然那麼快,真是老當益壯,她跑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她們到底要去哪呢?

太好了!她們終於停下來了,向亞未扶著牆壁,彎著腰低頭喘息,看她們在一房間之前停下下來,敲了敲門,裡面的人把門開了後讓她們進去,但卻忘了把門給帶上,所以大門仍敞開著。

調理過氣以後,向亞未才慢慢的走向房門口,她站在大門口前,看著不少人圍著一張床,雖然她被圍在床邊的人擋住了視線,但她仍能看得出床上正躺著一個人,她看到他的手就像乾瘦如柴的枯木,守在床邊的人微微一側身,她看到白花花的鬍子,床上躺的是一個老人!

裡面的情況十分的安靜,靜得連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她環顧著守在床邊的人,不僅有皇后,就連艾達也在一旁守候,她不禁好奇,是什麼人那麼重要?竟連皇后和艾達都來了?

她聽到奶媽問著床上的老人說:「向老頭,你沒事吧?」

「我知道我自己活不久了。」年邁虛弱的向澤,感到生命力正一點一滴的從他身上流失。

向亞未聽到這模糊的記憶中懷念已久的聲音,人微微的一顫。這聲音……像極了死去已久的爺爺?!她搖了搖頭,怎麼可能?爺爺不是早就已經升天了嗎?

「你可別那麼說,你還可以活很久。」奶媽急促的說道。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他對奶媽微微一笑,「很抱歉,我要先走了。」隨後向澤轉向艾達百般叮嚀,「艾達,你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

艾達沈默的點了點頭。

大家有著同樣的疑惑,艾達到底答應他什麼事?然這秘密只有艾達和向澤心知肚明。

「皇后,真是謝謝你多年來的照顧。」

「向學者,你怎麼可以這慶說呢?要說謝謝的應該是我才對。」麗亞握著老人的手溫柔的說。

向澤環顧守在床邊的每一個人,他們的臉上有著相同的關懷,即使是平時擺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艾達,也洩漏出對他的關懷之色。

是的!他也該滿足了。當他的眼光不經意的瞟向門口時,立即被站在門口的人吸引了住,那一張像他媳婦的臉孔,向澤一眼就看出了她是誰,他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朝著門口的人伸出顫抖的手,「亞未,你終於來了!」

眾人同時轉過身子將眼光轉移到站在門邊的向亞未身上。

她看著躺在床上那一張陌生又覺得熟悉的臉孔,好似在記憶中有著相同的一張臉,笑呵呵的溫柔抱著她。

「過來呀!難道你不認得我了嗎?」向澤的語氣中夾帶著一絲的落寞。

她向前走了幾步,疑惑不確定的叫著:「爺爺?!」

「太好了,亞未,你沒忘記爺爺。」向澤因為她這一聲爺爺而眉開眼笑。

「真的是您!爺爺。」向亞未走到床邊,身旁的人立即讓出了一個位子,給他們爺孫倆相聚在一起。

「有十年的時間沒看到你了,沒想到你已經長大了。」向澤真是感歎時光無情的流逝。

「爺爺,爸媽他們……」向亞未看到爺爺沒死,想到已經在天國上的爸媽,不禁一時悲從中來。

「孩子,我知道了。」他撫著她的臉頰說,「不久以後,我也要跟你父母一起去了。」

「我不要!」她流著淚猛搖頭,「現在父母部已經走了,我不要再失去您了,請您不要留下我好嗎?」以為自己是孤零零的,如今好不容易見了面,怎麼又要再經歷生離死別呢?

「傻孩子,閻王要你三更死怎麼會留你到五更呢?對於死,我已經看開了。」向澤歎了口氣,「艾達,我就把她交給你了。」

這是男人對男人的承諾。艾達一頷首,就像對他做了一種無形的承諾。

安排好孫女的未來,鬆了一口氣的向澤疲倦的緩緩闔上了眼睛。

向亞未急迫的叫著:「爺爺、爺爺……」她好怕他就此一睡不起。

一名差不多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立刻向前替向澤診斷,診斷以後他微笑的對她說:「你放心吧,你爺爺說話說得太累,只不過是睡著罷了。」

向亞未全身放了松,立即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腳軟的癱在地上。嚇了她一大跳!她還以為……向亞未含著淚珠,幸好,只不過是睡著罷了。

麗亞趁大夥的注意力全在向亞未身上時,她把艾達拉到一旁問他:「艾達,你和向學者承諾些什麼?」看他們在一旁打啞謎,不免勾起她這個做母親的好奇心。兒子到底答應他什麼?

一些三姑六婆耳尖的注意到皇后和王子在談些什麼,他們也擁有濃重的好奇心,不免豎起耳朵等待王子的回答。

「沒什麼,我只是答應過向爺爺要娶他的孫女。」艾達語氣淡淡的說道。

「你要娶亞未?!」麗亞尖叫了出來。

頓時房內所有的眼光都移向他們,只見皇后萬分的錯愕,而王子倒不怎麼在意。

「這我贊成!」隨後麗亞高興得笑不攏嘴。原本自己要收向亞未做女兒的,沒想到她竟然是向學者的孫女,而他這個兒子想娶她,自己當然是舉雙手贊成,女兒做不成,做媳婦也不錯!

「你要娶我?!」向亞未聞言,隨後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只見她搖了搖頭,「若這是爺爺對你的要求的話,我寧可不嫁。」向亞未負氣的說。開什麼玩笑?他竟然為了那麼可笑的承諾要娶她?她才不會嫁給他呢!

「為什麼?」艾達嚴厲的眼光就像一把利刃射向她。

「我……」她舔舔乾燥的唇辦,說不出一個理由出來。

「既然你說不出一個理由出來,就這麼決定了。」

麗亞這時候才知道艾達也有這麼霸道的時候。

他冷漠的語氣,教向亞未聽了就氣,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哪一點在乎他要娶誰?依她來看,就算自己長得一副麻花臉,他也會依那該死的承諾而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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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對!」古魯漲紅著臉提出了異議,「我反對王子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

「可是,」麗亞在一旁回腔道,「亞未不是什麼來路不明的女孩,她是向學者的孫女呀!」

這下反對的理由也不成立了,只見古魯的眼中充滿了不滿,「那妮瑞沙怎麼辦?國王、皇后,你們對我家的妮瑞沙有何交代?」

只見艾得曼和麗亞一臉的為難,「我知道這對妮瑞沙是造成了傷害,不過這是艾達作的決定,恐怕那孩子作好的決定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古魯緊緊握著拳頭,看著自己多年的計畫就此泡湯了,他暗自咬著牙,該死的!中途竟然跑出一個程咬金出來。

「國王、皇后,我先退下了。」即使心中有著滿腔怒火,表面上他還是裝作一副和顏悅色。他身子僵硬的向上座的兩個人行個禮,踩著怒氣騰騰的腳步走出了宮殿。
「親愛的,怎麼辦?」麗亞憂愁的說,「恐怕這件事引起了古魯的反彈,我怕他一時糊塗會做出什麼事來。」

「沒關係的,」艾得曼安慰愛妻道,「我想艾達會妥善安排好一切的。」

「但願如此就好了。」她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心中帶著微微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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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向亞未是向學者的孫女並決定與艾達結婚的消息傳遍整個國內時,頓時不少人都議論紛紛,他們原以為艾達結婚的對象是妮瑞沙小姐,沒想到新娘卻易了主。

不少人對妮瑞沙深感同情,眾人都以為她對艾達一往情深,心想她一定很難過吧!

不過對於艾達的選擇,全國的子民卻滿心接受,畢竟是王子所選擇的,只要王子喜歡他們也會寬心接受向學者的孫女。

此時舉國歡騰,每一個角落淨是熱鬧非凡的景象,宮殿內也在籌辦著婚禮,上上下下全忙成了一團,此時卻有一個人在一旁悶悶不樂著。

格伊冷眼看著一片忙碌的景象,絲毫漠不關心。當他聽到艾達的婚澧即將舉行,新娘不是妮瑞沙而是向亞未時,那種心情可以說是複雜到了極點,有著生氣還有著一股放心的感覺。他氣為什麼艾達結婚的對象不是妮瑞沙小姐,而是向亞未那個一點都不像女人的小女生呢?妮瑞沙小姐比她好上千百倍,至於那個向亞未,他看不出來她到底哪一點比得上妮瑞沙小姐。

但教他心裡更加矛盾的是,他也希望妮瑞沙小姐不要嫁人,因為至少他還能跟她擁有些幻想,幻想著他們之間沒有問題,他是夫她是妻,成為一對人人羨慕的佳偶,可惜,這個夢想太難、太難了,以他的身份怎麼配得上她?格伊自卑的想道。

他不知不覺的走到花園內,在蝶蜂喧鬧的花叢間停駐著一個令他感到熟悉的背影,金色的髮絲在陽光下閃耀著炫亮的光彩,眉間浮上了淡淡的愁,使格伊的心不由得揪緊。

她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新娘不是她而感到悲傷呢?若是為了他的話,他不敢想,有了她那一份情他已經心滿意足,不敢再多作奢求。

格伊被她的身影吸引了住,不知不覺向前走了上去,在她背後一公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使妮瑞沙微微側過頭,當她看到足以令她心碎的臉孔,她滿心歡喜的轉過身面對格伊。「是你!」她的語調充滿了雀躍。自從上次與他告白失敗以後,他總是躲避著她,這個發現教她傷心欲絕,沒想到今天他竟然自個找上門來了。「有事嗎?」妮瑞沙抱著一絲的希望。

「妮瑞沙小姐……對於你和王子之間……我感到很遺憾。」格伊小心謹慎的盡量不要碰觸她的傷口,以免勾起她的傷感。

「我和艾達之間……」妮瑞沙眼神一黯。

這幾天她接到四面八方的問候以及安慰,每個人以為她會傷心欲絕,他們根本都不知道她對艾達的婚事抱著樂觀其成的態度,反倒被每個人的關懷給煩死了,為什麼全天下的每一個人都硬要把他們湊在一起呢?

她以為格伊知道自己的心意,她上次已對他說過她與艾達之間有的只是純純的友誼,所以現在面對格伊的關懷,更教妮瑞沙傷透心,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都已經說過她愛他了,他還不信?

格伊把妮瑞沙黯然的眼神自以為是對艾達的決定感到悲傷,一股刺痛刺穿了他的心,陣陣的絞痛傳來,他可以感到溫熱的鮮血正不斷的從傷口中流了出來,心已碎成四分五裂了。

他忍住心痛說:「我相信以小姐的條件,你會找到一個比王子更好的人,所以不要感到難過好嗎?」

妮瑞沙聞言,怒氣更是浮上心頭,這個大笨瓜,原以為艾達有了結婚對像以後,他就比較不在意艾達了,沒想到他還是這麼冥頑不化,教她怎麼嚥得下這口怨氣呢?
「你這混蛋,你早就知道我喜歡誰了,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說出這麼傷我心的話呢?」說著說著,妮瑞沙咬著下唇,眼眶凝聚著的淚水化為一串串的淚珠,從地臉上滑了下來,她朝著他大聲怒罵著,「你這呆子!」說完遂掩著面轉過身奔離花園。

格伊望著她的背影,聽到她的吶喊,不免喜色浮現在臉上,但只是曇花一現,他立刻又恢復懊惱無比的神情,痛苦、歡喜不斷在內心交戰著,他多希望自己能用這一雙手擁抱著她,但他問自己有何資格?他怕自己會弄髒了地。

他不是故意要惹她傷心、惹她哭泣的,看到她悲傷,他比誰都還要痛苦,因為自己是這麼深愛著她,只是這份愛只能掩埋在心中,不能說出口,他未嘗比地好過呀!

格伊只能站在原地一遍又一遍的朝著她跑離的方向,口中喃喃的念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雖然妮瑞沙小姐聽不到,但是這卻代表他的愧疚也是無奈……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5 05:08:23


向澤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緩緩睜開雙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孫女守在床邊片刻不離。

「爺爺,您好一點了沒?」當向亞未發覺爺爺一覺醒來時,立刻展開了不曾鬆解的眉頭。

「亞未,真是辛苦你了。」向澤轉過頭溫柔的看著她,沙啞的說。

這幾天有了她不眠不休的照顧,他的病情似乎回轉了好多,但是地徹夜不眠的照顧,使得她眼底下的黑眼圈卻愈來愈重,向澤一看簡直心疼死了。「你先去休息吧!你看看你自己,到時候累倒了,得換爺爺來照顧你了。」

「我沒關係,幾天不睡又死不了。」嘴巴是這麼說,但她卻頻頻打著哈欠,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

「你去睡吧!」他催促她,「反正還有其他人會來照顧我,又不只有你一人,你放心的睡吧!」

「這……」向亞未有些為難。要是她這一睡,爺爺的病情突然惡化了,那該怎麼辦?

向澤看穿她的心思,開口要地放心,「我現在覺得精神好得很,不會有問題的。」

「好吧!」她勉為其難的點頭,接著又打了一個哈欠,要是她再不睡,也許站著站著也會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哦!對了,爺爺,」向亞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腦子為之清醒,而精神也振作了起來,她問著爺爺那一個自始至終困惑著她的問題。「您能不能告訴我,您是怎麼來到這的?」這個問題她始終不明白,自己是從哪進來的?為何爺爺也跟她一樣莫名其妙的掉進這個世界呢?

向澤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孩子,你一定很迷惑吧,讓我來告訴你。」

他掙扎的要從床上坐起來,向亞未連忙扶起他坐著,向澤首先咳了咳,她則像拍小嬰兒一樣輕拍他的背部,直到向澤一個手勢要地停止。

「好了、好了。」向澤的眼裡充滿了回憶,緩緩敘述十年前的經過,「那一年你剛好十歲,我記得是新年初二那一天吧,你父親帶著你們母女回娘家,家中只留下我一個老人家,你母親還特地的托鄰居那一個長舌婦照顧我……」

向亞未記得那一個長舌婦,直至自己長大,她還是他們的鄰居,巷頭巷尾沒一個人沒有被地說過,導致沒有一戶人家願意和她交朋友,怕哪一天地又捉到誰的小辮子,然後胡說八道又加油添醋一番。

「我記得那一年冬天非常冷,夜晚的寒風吹得十分猛烈,就像是鬼在哭嚎一樣,我在書房裹拿起一本從舊書攤買回來的書,就是因為書上寫著莫名其妙的文字吸引了我,我坐在書桌前不斷的研究……」

她記得爺爺曾經是文化大學裡的教授,她也曾經看過那一本書,看著上面奇怪的文字,也難怪會引起爺爺高度的興趣。

「最後樓下的電話鈴響了,我想可能是你們打回來的,於是我起身但還是拿著那一本書翻看著,沒想到下樓梯時腳踩一個空,從樓梯跌了下去,我手上的書也飛到樓梯間,我滾著滾著然後昏迷了過去,醒來時就在這裡了。」向澤十分安慰的說:「幸好這裡的人都十分友善,我向艾得曼報告了經過,也老實的告訴他我是從異世界來的,而艾得曼是位仁君,他請求我留下來貢獻我的一份力量以及知識,並讓我當上艾達的老師。」

艾達是爺爺教導出來的?!向亞未有幾分訝異。

向澤不斷的誇讚他,「我一看到艾達就知道他是個天資聰明的孩子,將來是個當國王的好料子,只不過他的個性實在是太嚴謹了,不過,」他自顧自的說,「我相信艾達會是個好丈夫的。」

他這番話引來了向亞未的抗議,「我不要,我不要嫁給艾達。」

「為什麼?」向澤聞之一臉的訝異。「亞未,告訴爺爺為什磨你不要嫁給艾達呢?」

向亞未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我才不要為了那個爺爺和他之間所做的該死的承諾而結婚!」

當她什麼?東西買賣嗎?裡面絲毫不帶一點情感,這種交易的婚姻地才不屑。

向澤一陣錯愕,隨後臉上放心的露出一個微笑。或許他是老了,但並不代表他腦筋變糊塗了,以亞未反應激烈的態度來看,那個傻孩子早已愛上艾達了,只不過她自己到現在還不清楚呢!

有必要點明嗎?還是讓那孩子自己弄清楚自己的心情?他考慮了一下,終於作下了決定,對她做個提示吧,免得她老是霧裡看花,弄不清自己的心情。「孩子,你難道對艾達沒什麼感覺嗎?」

這提示夠明顯了吧?只要她心平氣和的靜下來好好想想自己的心情,答案早巳呼之欲出了。

只見向亞未對爺爺問的話愣了愣,眉頭皺了一下,心裡似有什麼澎湃的感情要流瀉出來,當一聽到艾達這名字時,那感覺似乎要沸騰了起來。

她不敢去想,怕知道了答案自己就會變得不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當她開口就要否認時,向澤卻阻止了她。

「你先不要否認些什麼,我只要你將對艾達的觀感說出來。」他明顯的察覺到這孩子似乎害怕去愛,甚至不惜欺騙自己。

她照著他的話,念出一大堆自己對艾達的觀感,「我承認他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不過臉上老是擺著那一張看不出表情的臉孔,好像對人對事都是冷冷冰冰的,不過我喜歡他的眼睛好像清澈的藍天一樣,還有他銀色的長髮……」

「包括他整個人是不是?」向澤中間插了一句。

正說得興高采烈的向亞未反應性的回答了他的話點了點頭,冒出了驚人一語,「是的,我喜歡他包括他整個人……」當她知道自己說出什麼時,也被嚇了一大跳,話戛然中斷。

向澤笑嘻嘻的說:「孩子,你好好想個清楚吧!」他拍拍孫女的肩膀,語意十分意味深長。

向亞未被自己內心深處的話嚇了一大跳,整個人愣住了。其實她跟格伊根本就沒兩樣,同樣不敢去面對自己的感情,老是在自欺欺人,原來早在之前,她已經愛上了艾達,只是自己害怕去承認。

過了一會,她的腦筋已經轉了幾圈,堅定的表情好像痛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她猛一抬頭,眼中閃著堅毅的光芒,「爺爺,您知道回到我們世界的方法嗎?」

「亞未,你……」向澤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開始緊張了起來,沒想到他竟然下錯了藥,原以為她發現了自己的心情會選擇留下來當艾達的妻子,沒想到卻促使她更想逃離。「孩子,你想清楚了嗎?也許,再也回不來了。」

「爺爺,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她淡淡的扯出了一個笑容。

心想要是艾達對她有那麼一點點在乎的話,他一定會開口留下她的,她藉此孤注一擲,若他對自己根本不在乎,那她留在此地嫁給他也沒什麼意義,倒不如回去得好。

「好吧!」他歎了口氣,看她心意已定,只能無奈的歎息艾達和她真的沒緣分。「據我所知,我想主要關鍵可能是在那本書,它本身具有一種力量連通這兩個世界,雖然我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來到這個世界,也許很有可能是我跌了一跤的關係。」

「哦,對了,我也是。」說到這,向亞未才想起來,她也是被那本書給絆了一跤,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進入這世界。

「如果我想得沒錯的話,與我們世界相連接的出入口也許可能是你掉落下來的地方附近。」

「是嗎?那太好了。」她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很高興,但她心裡頭卻摻雜著幾絲的苦澀。

「亞未,我要先警告你哦,你回去以後很有可能不會再回來,所以我希望你三思而後行,好好的考慮清楚知道嗎?」向澤警告著地。

「我會的,爺爺。」她的笑聲變得模糊而不確定。

她深吸一口氣,這一切都得看艾達是否對她有情意了,要不要留下來在於他的一句話,她現在的心情,只能用一個亂字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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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亞未從爺爺的房間走了出來,剛才爺爺說了不少的話,對一個大病末愈的老人家而言肯定累壞了,所以她讓他躺下,過不了多久他又進入睡眠的狀態。

她打了一個哈欠,呵……好累哦!眼皮就快垂了下來,但她心裡頭還有一件事困擾著,使得她感到煩躁,再加上睡眠不足,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實在沒有精神。

她循著走廊想回自己的房間好好睡一覺,等醒來以後,再去處理煩惱自己的事。

這時候她看到妮瑞沙掩著面衝了過來。

「嗨!」向亞未舉起一隻手和她打了聲招呼,但她卻視而不見的衝了過去,連自己的招呼地也好像沒聽到。

怎麼回事?妮瑞沙好像在哭耶?向亞未看著她的背影覺得奇怪,遂抱著一肚子的狐疑往妮瑞沙奔過來的方向走去,經過花園時,看到格伊呆呆的站在大太陽下,她隨即恍然大悟。難怪,能惹妮瑞沙哭的也只有格伊一個人了,看他們兩個人這樣,向亞未的心裡也不好過。

看到格伊在曬太陽,向亞未心想就讓那傻瓜站在太陽底下好好想想吧,看會不會想通了,於是她當作沒看到他就走了過去。

然而才往前沒有走幾步,正巧就在走廊上遇到了艾達,此時他的身邊沒有跟著侍衛,只有他一個人站在走廊上,顯然的好像是在等人,她不禁懷疑他等的人是自己嗎?

當看到艾達時,向亞未的心猛烈不規律的跳了起來,這時候她更確定自己真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有什麼事嗎?」

「我要和你談談。」他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孔淡淡道。

他冷漠淡之的神情教向亞未又愛又怕,哪怕只要他洩漏出一點情緒也好,才不至於讓她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

「談什麼?」她咬著下唇問。

「我想和你談談關於我們兩個的婚事。」

「有什麼好談的?我不會嫁給你的。」她吶吶道。

他那兩道如刀刃的眼光倏然迎向她,臉上卻絲毫不起波瀾。「為什麼?」他問道。

她也給他一個理由,「你……你又不愛我,你應該和喜歡的女孩子結婚才對。」他有喜歡的女孩子嗎?除了妮瑞沙外,就不曾看過他對其他女孩子好過,難不成他喜歡的是妮瑞沙?想到他有喜歡的女人,向亞未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下。

「我只要你和我結婚。」艾達湛藍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眼中一片的坦誠。

向亞未一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只要和她結婚,意思是說除了她之外,誰都不可以代替自己嘍?!那在他心中是否對她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她腦子裡胡思亂想猜測他話裡的意思。

最後她決定要試一試。「我決定要回去我的世界。」她猛然抬起頭,投下一句極具威力的話。

但教向亞未失望的是,艾達竟然什麼反應也沒有,那一張相同的表情,就連一句挽留的話也沒有說出口,他默默無語,她真是恨死了他那平淡的表情。

求求你,開口說一句挽留的話也好,只要你開口,我願意留下來。向亞未在心裡無聲的請求著。

她的眼瞼低垂著,真教她失望透頂了,他根本對自己一點意思都沒有,完全只是她在自作多情。想到這,向亞未不免覺得心中升起一股悲哀。

極度的悲傷,再加上疲倦和幾天下來沒有好好休息的結果,突然眼前天旋地轉了起來,她身子搖搖欲墜,腳步有些站不穩。

艾達發現她臉色十分差,好像快昏倒一樣。「你沒事吧?」

雖然和他平常一樣淡淡的語氣,但向亞未卻聽出那中間摻雜著幾許溫柔。到底他還是關心她的,她覺得自己好像就快哭出來,這就夠了,也不枉自己真情的付出。

她朝著他勉強的笑了笑,「我沒事。」話才說完,她眼前一黑,黑暗席捲著她的知覺,把她帶進黑暗中。

一瞬間,向亞未的腳一軟,就像失去支撐點的積木垮了下來,艾達快一步的早在她昏倒在地上之前抱住她。

艾達注視著她沈睡的臉孔,臉上的神情帶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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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妮瑞沙淚流滿面的回到自己的閨房,撲倒在室內一張粉紅色的大床上,把頭埋在棉被堆裡,淚水浸濕了棉被,臉上淚痕交錯著。「那個大笨蛋、混蛋……」她小手捶著棉被,一邊哭一邊喃喃罵著,像是在宣洩怨氣一樣。

「妮瑞沙不要哭了。」不知道何時古魯就坐在她的床邊安慰著他哭成淚人兒的女兒。

「父親!」她投在父親的懷裡依然哭個不停。

「這都是王子的不對……」他咬牙切齒的說。

妮瑞沙感到父親語氣中夾帶著對艾達的怒氣,她覺得心底一陣涼颼颼的,一股涼意沁入骨子裡,她從他懷裡猛然抬起那張淚痕斑斑的小臉。

古魯看到她的小臉上佈滿了淚水十分的不捨。「好了,妮瑞沙不要再為王子哭了。」

一如往昔溫和的語氣讓她以為剛剛只不過是自己耳朵聽錯了,父親怎麼會對艾達產生怨恨呢?不過他接下來的那一句話,卻讓妮瑞沙瞪大了眼睛。

「妮瑞沙你放心,父親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父親不是的,我……」妮瑞沙抓著古魯的手,開口急著想解釋真正惹她悲傷的不是艾達時,古魯卻一口打斷她的話,自以為是的早已做下結論了。

「孩子,你不要再為艾達辯稱什麼了,任何惹你傷心的人我不會讓他有好下場的。」雖然古魯的語氣依舊那麼溫和,但他的安慰卻教妮瑞沙起了一陣哆嗦。

她看著父親那一張臉孔似乎變得十分陌生,自己頭一次覺得父親好像完全變成另一個人,就像魔鬼一般。她深感到一股不祥的預兆,但願只不過是她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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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日黃昏太陽西下時,向亞未悠悠轉醒,她的頭髮亂得像稻草一樣,渾渾沌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睜開一雙迷濛的眼睛,放眼打量四周,看起來還迷迷糊糊的,腦筋還沒清醒過來,一時之間她倒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

這是哪裡呀?她呆呆的看著擺飾高稚的房間,這不是她的房間呀!

她是這麼想著,但是整個人還是被睡意所籠罩,眼睛一副就要闔上的模樣,猛然的,好像想起了什麼睜開雙眼就像被驚醒一般,整個人完全的清醒了過來,她的眼光不斷的巡視著房間的四周。

她想起來了,她記起自己到異世界來了,這個房間也就是自己當上艾達未婚妻以後,他們所安排她住的寢室。

奇怪了!向亞未歪著頭想不通,她明明記得自己好像在走廊上跟艾達談話,然後她告訴他要離開時,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想到這,心就微微的疼痛,最後他還是沒有開口要她留下,結果呢?結果怎麼樣了?她記得最後的一刻記憶只在於一片黑暗……哦,對了!她昏倒了。

向亞未終於記起最後一刻時,她因體力透支而昏倒,不過她依稀仍然記得那一個寬闊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是艾達把她抱回房間來的嗎?很快的,她的疑問獲得了解答。

此時響起了敲門聲,向亞未喊了聲請進。

一名穿著圍裙的侍女推門而人,她手裡拿著銀盤,上面堆滿了食物,有麵包、濃湯以及沙拉,她笑容可掬的對坐在床上的向亞未笑了笑。「我算算小姐也該醒了,所以去廚房端點食物來,小姐你應該餓了吧?」

向亞未的肚子老實的回答了,咕嚕咕嚕叫得好大聲,她臉紅了起來,真是丟臉死了。

聽到她肚子裡發出了咕嚕聲,那名侍女笑了出來,「小姐,請用餐吧!」

侍女把食物擺在她面前,一陣陣誘人的香味真讓人垂涎三尺、食指大動了起來,向亞未也毫不客氣的攻擊眼前的食物,她不知道自己睡過了幾頓飯,她只覺得自己好像從非洲來的難民一樣真是餓慘了。

食物被她解決得乾乾淨淨,就連她一向挑嘴的蔬菜也解決得一乾二淨,看起來真的是肚子餓的時候,不管吃什麼東西都覺得好吃。

吃飽了以後,向亞未問起正在收拾殘局的侍女,「對了,我睡了幾個鐘頭了?」

侍女也老實的回答:「小姐,你已經整整昏睡了兩天一夜了。」

什麼?!她竟然睡了那麼久!「為什麼不叫我醒來?」

「是王子叫我們不要吵醒你讓你睡的。小姐,我好羨慕你,當時王子可是親自把你抱上床的。」侍女露出了對艾達充滿愛慕的眼神。

向亞未的臉不由自主地泛紅了。

侍女最後又加上一句具有衝擊力的話,「在你昏睡的這幾個小時王子部陪在你床邊呢!」

她簡直不敢相信艾達這幾個小時竟然陪在她身邊,為什麼?她咬著下唇,既然他不愛她又為何給予她一絲希望?若是憐憫的話她才不需要。「那他呢?王子現在在哪裡?」

「現在王子人在外面……」侍女說話吞吞吐吐、一言難盡的模樣,引起向亞未的注意。

「怎麼啦?」

「是……是……是……」她好生為難,這件事她應不應該對小姐說?可是她不說,流言還是照樣會傳進小姐耳裡。

向亞未催促侍女,「有什麼事就快說呀!」

侍女深吸一口氣,算了!還是自己親自開口好了。她心一橫道出在向亞未昏睡期間所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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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卡地安教的古魯教主不滿小姐和王子的婚事,認為王子拋棄了他的女兒妮瑞沙小姐,繼而憤恨的燒掉了整個栽種格蘭香的花園,現在花園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土地,而格蘭香被燒得連一朵花都不剩。

古魯教主又刺激卡地安蛇來犯,現在外面情況十分緊急,王子就是去擊退卡地安蛇,但是格蘭香現在所剩下的粉末不多,花園又被燒了,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向亞未一聽到這件事就覺得罪魁禍首是她,要不是她,艾達或許就能和妮瑞沙結婚了,是她的出現惹來這場禍端。

她馬上二話不說掀開被子翻身下床,也顧不了自己的頭髮亂糟糟,身上的衣服縐得像鹹菜乾一樣,立刻衝出了房間,往向澤的房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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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一定會有辦法的,不知道為什麼,向亞未就這麼確定的相信他。她大門一推,門砰的一聲,她就像急驚風似的跑到向澤的床前。

向澤精神十分的好,已經能自己坐了起來,他一看到她也能猜測她來的目的。「亞未,你知道了是不是?」

即使終天躺在床上,他也有所耳聞,謠言已經滿天飛了,再加上最近城堡裡的氣氛不如往常,顯得特別沈靜,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爺爺,怎麼辦?這都是我的錯。」向亞未黯然神傷道,雖然她不是有意的,但是傷害已經造成。

「孩子,別責怪你自己,這不是你的錯,即使不是因為你,同樣的,這件事還是會發生的,所有的事冥冥之中早就有了安排。」

「可是要不是我,妮瑞沙的父親也不會有借口做出這件事來。」她一逕的把過錯往自己的身上攬。

「亞未,別再責怪你自己了。」

她跪在地上緊捉著向澤的手,「爺爺,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請您告訴我好不好?」她不斷的請求道。

他一副為難的說:「辦法是有,但是你一個女孩子去太危險了。」

「我不怕!」一聽到有辦法,她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就算再危險她也決定要去。

「不行!」向澤板著一副瞼孔,嚴肅的說:「太危險了,要是你出了事,爺爺怎 向你死去的父母交代?」

「爺爺,算我求求您好不好?」向亞未苦苦哀求著,「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我,要是因為我的關係而害了大家,我一輩子良心都會不安的。」

「你……」對於她的哀求,他幾乎沒轍,但是一想到她可能會送上一條小命,他還是硬起一副心腸狠心的拒絕。「我說不行就不行。」

「好,爺爺您既然不答應,那我現在馬上就去幫艾達一起對抗卡地安。」

「這怎麼可以?!」向澤驚叫了起來。

她心一狠的說:「那就告訴我辦法。」

「你這孩子……真是的!」

「爺爺,求求您嘛!」

「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最後他還是屈服於孫女的軟硬兼施下,把辦法告訴她了。「你應該知道卡地安最怕的是格蘭香的味道吧?」向澤詢問她。

向亞未點點頭,「這我知道,在宮殿這段期間我多多少少也有聽過。」

向澤繼續解說:「這種花的味道對人體沒有害,但對卡地安而言,它卻難以忍受這種味道,所以龍之國的人都特地的把野生的格蘭香帶回來,由於格蘭香是高山寒冷地帶的植物,所以選擇移植的地方是很重要的,不過他們卻移植成功了。」

「也就是被燒掉的花園嘍!」

向澤點點頭,「你說對了。」

「也就是說只要找到原先野生的格蘭香的生長地方就有救了。」

「答對了。」他笑呵呵的直點頭。

「可是……」她還是有疑問,「格蘭香不是需要曬乾然後製成粉末才有效嗎?」

「這倒不必要,因為格蘭香本身的香味就能抵抗卡地安了,龍之國的子民們只不過是拿它來製成粉末,以防止花期太久沒辦法使用,不過算算花期現在正是格蘭香開花的時候。」

「那花在哪?」向亞未興匆匆的問。

向澤慢吞吞的說:「我說過格蘭香是長在高山寒冷地帶的植物,所以它就長在龍之國內最高的一座山--雪峰山。」

「雪峰山?」她反覆的念著,最後似乎有了相當大的決心,「好,我要去找格蘭香,我發誓一定會把它給帶回來的。」她信誓旦旦的說。

向澤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畢竟她的腳長在她的身上,他只有祈禱著:艾達,求你快點回來呀!我可阻止不了你未婚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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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飛龍在空中盤旋了許久,將往地面俯衝而下,最後在前面的廣場停飛了下來,下面的人立即衝了上去,接手照顧一隻隻累壞的飛龍們,只見一隻隻的飛龍鼻孔噴著氣,惟有艾達的飛龍辛格斯還是一副不倦不累、悠哉遊哉的模樣。

在每一個騎士的臉上都看到風塵僕僕的疲累,他們黑著臉,像是打了一場敗戰回來似的。

「艾達,情況還好吧?」艾得曼向前詢問。連他都親自跑來問情況如何了,可見茲事重大。

「父王,卡地安已經暫時撤退了,不過格蘭香的粉末已經所剩不多,最多只能再阻擋它們一次。」

「那怎麼辦?」連站在一旁的麗亞也憂心忡忡的。

頓時幾乎宮殿裡的人都聚集在廣場前,一聽到王子報告這個壞消息,每個人都愁著眉苦著臉,下一次也許保得住家園,可是再下一次卻不見得了。

一大群人沒有人開口,每一個都默默無言,還有什麼辦法可以保得住他們的家園呢?寂寞的四周蔓延著挫敗以及沮喪,每一張臉淨是絕望。

妮瑞沙這時候哭了出來,「對不起,都是我父親的錯,我代替他向大家說對不起。」她猛鞠躬向每一個人道歉。

看到一向美麗的妮瑞沙哭得毫無形象可言,淚水奔流在那張小臉上,每個人都於心不忍,再說她也算是個受害者,怎麼能把她父親的錯全怪罪在她身上呢?她並沒有錯呀!

艾達拍拍她的肩膀,「妮瑞沙,算了!這不是你的錯。」他朝著大夥開口鼓勵,「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我想一定還有辦法的。」

此時經王子這一說,頓時給大夥打了一劑強針劑,讓大夥又回復到以往的信心,個個都對著妮瑞沙說:「妮瑞沙小姐,這不是你的錯。」

「對呀!我們並沒有怪你。」

她流出欣喜的淚水,他們不但沒有加以譴責她,反而給了她安慰,她心想:父親呀!你可知道你到底做錯了什麼?

「王子,不好了!」一名小廝打斷這感人的一幕,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他還沒等氣平順過來,就像火燒眉睫般的說:「不好了,王子!」

「發生了什麼事?」艾達冷靜的問道?

「向小姐……駕著飛龍……跑出去了。」

「她有說去哪嗎?」

頭一次,大夥聽到艾達的語氣出現了焦急。

「她說她要去雪峰山找野生的格蘭香。」

「雪峰山?!」個個都發出了驚呼聲。

雪峰山的峰勢陡峻,終年都是冰天雪地,甚至運氣不佳時還會碰上大風雪,在那種氣候下要找野生的格蘭香還得靠運氣,再說就連蒼月飛龍都有點吃不消了,更何況是一般普通的飛龍呢?

「那個笨女人!」艾達淡淡的咒罵了一句。

他的表情雖沒有很大的起伏,但從他眼中隱隱約約跳躍出的怒氣,倒嚇壞了所有在場的人。王子他竟然在生氣?!真的是天下第一奇聞!

艾達根本不擔心雪峰山上的險惡,他甚至懷疑她去不去得成還是個問題,因為他沒忘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況,向亞未根本不會操縱飛龍,而且還有懼高症,還沒去到雪峰山可能就從飛龍身上跌下來摔死了。

「格伊,把我的裘衣拿過來,我要追上去。」他從容的吩咐道。

「是的。」格伊進入宮殿內,不久拿出一件溫暖的裘衣交到艾達的手上。

艾達躍上了辛格斯的背上,對艾得曼道:「父王,這就暫時交給你指揮了。」

「艾達,你放心的去,這裡我會好好守著的。」能輕易挑起艾達一絲的怒火,可見這女孩對他的重要性。

艾達拍了拍辛格斯道:「走,辛格斯去找她吧!」

辛格斯依言振起翅膀往天空飛去。

大夥抬頭看著天空,望著逐漸消失的黑點,妮瑞沙對著麗亞一本正經的說:「皇后,你知道嗎?我很高興那個女孩不是我。」

平日一臉平靜溫和的艾達,生起氣來外表雖看不出什麼,但從他眼裡含著隱隱跳動的火光卻夠教人退避三舍,一張彷彿天下太平看不出他有在生氣的臉,但卻比怒火沖天的憤怒容顏更來得嚇人。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5 05:08:51


向亞未十分的後悔,她做事真是不經大腦,竟然忘了自己有懼高症,當初說什麼危險也阻止不了自己要去雪峰山的決心,現在可好了,一等到飛龍飛上了天空,她才記起自己根本不會操縱飛龍,更要命的是她有懼高症。

此時她緊緊捉著飛龍的頸部,把眼睛給閉上把臉埋在飛龍的頸上,根本不敢看下面,此時是東西南北,她根本一個概念也沒有。

她感到身下的飛龍不斷的拍著翅膀往前飛去,是往南、往東、往西、往北?她心中不斷的猜測,卻是沒有勇氣敢睜開眼睛。

向亞未深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終於鼓起勇氣微效睜開眼睛,天哪!好高呀!她感覺身體好像要滑了下去,現在的高度離地面至少有二十公尺,跌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

嗚嗚……她忍不住要為自己哀悼,年紀輕輕的就要英年早逝了。「拜託呀!誰來救救我呀?」她不斷的祈禱著。

雪峰山是在北邊,艾達卻在另一個方向找到了向亞未,辛格斯飛到她身邊,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她死命的抱著飛龍的頸子,這只飛龍沒被她抱得窒息還真是個奇跡。

她感覺好像有一道銳利的視線在注視著自己,可是這衷是天空呀!有誰在注視著她?她好像聽到了另一隻飛龍拍動翅膀的聲音,於是她倏然睜大了眼睛,看到艾達就在她身邊氣定神閒的注視著她這一副狼狽的模樣。

「艾達,太好了!」向亞未一時高興得過頭了,放開了抱著飛龍頸部的手,想抱住近在幾呎的艾達,卻忘了現在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天空,頃刻之間她的身子失去了平衡往旁滑了下去,她睜大著眼眸,意識自己快掉了下去,腦袋裡卻是一片空白,忘了該做出的反應。

她就這樣睜大著眼睛,看著自己離天空愈來愈遠,離死神愈來愈近,而辛恪斯早在她滑下飛龍的身上時,就已經急速的往下俯衝了。

終於在離地面上十公尺的距離接到了向亞未,她就剛好掉在艾達的懷裡,不過她似乎被嚇傻了,眼睛呆滯眨也不眨的瞪著他。

「你還好吧?」他輕輕拍拍她的臉頰,她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蒼白得嚇人,似乎剛剛那刺激的一幕把她給嚇壞了。

「艾達……」向亞未終於有所反應,她抽泣的倒在他的懷裡,隨即放聲大哭。

原本有著一絲怒火的艾達,也被她的淚水澆熄了,原想再教訓地一頓,不過這一次的驚險也夠地受的了。「你有懼高症,以後不要一個人飛上天空了。」他連安慰人的方法也是這麼的雲淡風輕。

「我只是想去雪峰山找野生的格蘭香嘛!」她極為委屈的道。

「你去找野生的格蘭香幹麼?」他問道。

艾達在生氣!也不知道為什麼?向亞未知道他在生氣,即使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她就是知道,頭一次發覺自己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而不是自己在那胡亂清測。

「我知道培種格蘭香的花園被燒得一朵花都不剩了,我想這一次事件有一大部分是我的責任,所以我才想來找格蘭香回去重新栽種,並採花回去驅退卡地安,我是真的很想幫忙。」

「你知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去這邊太危險了?也許還沒找到花就已經被大風雪給吞沒了。」他沈聲問道。

她咬咬牙,「這我知道,可是再危險我也要來,要不是我,事情也許不會落到這種地步。」她懊惱的自語著。

艾達卻默默無語,突然他抖開用動物的毛做成的裘衣覆蓋在兩人身上,牢牢的圈住他們兩個。

向亞未不明白這是要幹麼,不解的望著他。

「雪峰山天寒地凍,你身上根本沒有帶御寒的衣物,就委屈一點和我一起共用吧。」他輕輕的解釋道。

現在已經能看到雪峰山了,這時候她才覺得愈靠近雪峰山就愈寒冷,而她就穿著那峰單薄的衣服來,恐怕還沒上雪峰山她就已經凍死了。

艾達更將她拉往自己身上靠,向亞未感到熱氣一陣一陣的往臉上撲,她的身體緊貼著他厚實的肌肉。她將臉埋在他堅硬的胸膛,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什麼懼高症以及寒冷都離她遠去了,有他的地方就有溫暖以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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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猛烈的吹襲,夾帶著雪花呼呼的怒吼著,站在一呎深的雪地上,不僅是寸步難行,而且還有可能被猛烈的風雪給吹倒。

艾達帶著她來到了一個天然的山洞,山洞差不多有兩個人這麼高的高度,裡面深不可測,黑幽幽的添增了幾分恐怖感,他和向亞未及辛格斯一起進山洞內免受寒冷的風雪之苦。

向亞未冷得渾身直打哆嗦。「這裡……是哪……裡?」一句話被她分為好幾句來說。

「這是當初采格蘭香時,所發現的洞穴。」艾達的語氣還是跟往常一樣,一點也沒有受到寒冷的影響。

「你……怎麼……知道的?」向亞未驚訝的斷斷續續問道。

「因為我當時也在場。」

「那麼……把格蘭香……帶回去……栽種的人……是你嘍!」她轉過頭看著他問。

「其實來的不只是我一人,還有其他人。」

向亞未發覺自己再也問不下去了,因為她冷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艾達似乎發覺她冷得直發抖,而且是愈抖愈厲害,於是命令辛格斯躺下來,他們靠著辛格斯的身旁取暖,然後更加的緊緊擁著她,想給她溫暖。

他高熱的體溫貼著她冰冷的身子,向亞未暖烘烘的連冷得緊繃的肌肉也緩緩鬆懈了下來,暖洋洋的感覺使她幾近昏昏欲睡。

「你醒醒,不能睡呀!」艾達拍拍她的臉頰。

她也想抵抗睡魔的誘惑,因為她知道這種天氣睡覺很有可能一睡不起,可是她的眼皮猶如千斤般重,她努力的不讓自己閉上眼睛,可是地好想睡哦!

「艾達,我好困哦!」向亞未向他求救。

「不能睡。」他專制的下令道,

前所未有的霸道語氣,比起他以前老是一副無關己事的口吻好多了,至少她知道他在乎她的生死。

向亞未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你說說比較有趣的事給我聽聽吧!」也許,她這樣就比較不會睡著了。

對於她的要求,艾達那一張高深莫測的臉孔看不出他願不願意,他沈默了會,才緩緩開口,「在一個月後,我們國內會舉行一年一度的歡年慶,到時候全部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會聚集在宮殿外的廣場前,白天有各式各樣的比賽活動,夜晚會圍著營火跳著舞,這時候未出閣的女孩子,和未婚的男子都會乘機挑選自己的終生伴侶。」

「聽起來好有意思哦!」她光憑想像,就能看到到時熱鬧非凡的景象。

「歡年慶就在一個月之後,你很快就能看到了。」

向亞未卻苦澀的笑了笑,「也許一個月之後,我已經不在那,回到原來屬於我的世界了。」

艾達聞言,攬著她腰的手臂更加縮緊。

一瞬間,彼此之間的氣氛變得十分僵硬,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任憑著那僵硬的氣氛停滯在空氣之中。

向亞未眼瞼低垂,嘴裹泛起了微微的苦澀,她不應該再提起這敏感的話題的,瞧她把氣氛弄得多尷尬。可是她真的很希望他能開口留住自己,若他不開口,自己的話又收不回,那麼自己勢必得回去,儘管她的心有多不捨。

她是不該多抱著一絲絲希望的火苗,答案早在告訴他自己要離開,他卻始終沒有開口留住她之前已經定奪了。眼眶頓時發熱,眼底泛起的淚水充斥在眼眶中,模糊了向亞未的視線。

她低著頭,原本是不想讓艾達發現她在哭泣,但是淚水滴在裘衣上,一滴、兩滴滾滾而落,她的沈默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你怎麼了?」他問道同時夾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懷,他伸手想將她的臉扳回來面對他,沒想到摸到的卻是一臉的濡濕。「你轉過頭來給我看看。」艾達半強迫的命令她將頭轉過來,面對著他那雙讓人無處遁逃的犀利眼神,急於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哭。

旋轉過身,卻看到向亞未小巧的臉蛋上閃爍著兩顆盈盈的淚水,眼淚不斷的從眼眶裡流了出來,他向來不動如山的臉孔終於崩潰,神情為之動容。「你為什麼要哭?」

問她為什麼要哭?難道他真的不懂嗎?向亞未咬著下唇不答腔。

怎麼回答?難不成要她向他表白自己的心意?要是被拒絕的話……一想到這,她的心就畏縮了一下,她仍怕他的答案會傷透了自己的心,更怕自己會承受不了他的當面拒絕。

「留下來,請你留下來。」艾達緊緊擁著她,好像鬆手她就會消失了一樣。

乍聽之下,她震住了,她……是不是聽錯了?!他竟然開口留她?她呆呆的問道:「艾達,你再說一遍。」

「留下來,和我一起度過往後的日子,」他眼裡泛起深情凝視著地,在那雙清澈的藍眸裡,他看到了一個呆若木雞的女人。

「為什麼?」向亞未吶吶的問道:「你為什麼要留我呢?你不是根本不在乎我的嗎?之前我說我要走時,你不開口請我留下,這時卻又為何改變了主意呢?」

她的腦子裡充滿了問號,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開口留下她,是對她有那麼一點點的情意,還是另有目的?

「我愛你!」這一句話對向亞未來說比原子彈的威力還要猛,立即把她炸得七葷八素,完全把瞌睡蟲給趕光了。

有沒有搞錯?!艾達竟然會開口說愛她?!她心中有一種不踏實感,感覺好像在作夢,她捏捏自己的臉頰,好痛!會痛那就代表不是在作夢,「你是在戲弄我嗎?」她自嘲道。

「不是的,我是真的愛你。」艾達知道她不信,他很有耐心的重複道。

向亞未看向他的瞳孔,他眼裡沒有一絲的虛偽,再認真也不過了。

「你是真的愛我,為何當初不開口留我下來?」她傷心的怒吼道。他是個騙子,說愛她當初卻不留下她,她才不信他的話。

艾達將她欖到自己的胸前,淡然的解釋道:「因為你想回到你的世界,我不想強迫留你下來,即使我早就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但我不能為了我的自私,而要求你拋棄那個世界的所有一切跟著我,所以我遵從你的選擇。」

她靠著他的胸膛低語著:「我才不想離開你的身邊,我只想試試看你對我到底有沒有感情?要是你在乎我,你就不會毫不在乎我離去,但是你卻好冷漠,連一句挽留的話也沒有,你知不知道你的反應傷我的心有多重?」向亞未頓了頓,又突然問起:「那你又為何改變主意開口請我留下來?」

「因為我明白我離不開你。留下來!」艾達在她身邊低語著。

她閉上了眼睛,情感如浪潮般一波波的湧了上來,這猶如南柯一夢,她睜開了眼睛,再次確認艾達眼裡的款款深情不是假的。

「你要我留下來我就留下來,因為我是如此深愛著你。」把頭埋在他胸懷裡,她低低的述說著。

「回去你世界的出口再過不久就要關閉了,要是你以後想回到你的世界的話,可沒有機會了,這樣你也願意嗎?」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願意拋棄那個世界所有的一切。」

若兩者必須作個選擇的話,她願意留在他身邊,畢竟那個世界也沒什麼好懷念的,她惟一的親人爺爺也不願意離開這,回到那個世界又有什麼意義呢?況且她不願意離開是因為這裡有愛她的艾達和所有的人。

「你真的願意留下,不後悔!」他必須再問清楚,畢竟這事非同小可。

向亞未堅毅的回答他,「不後悔!」沒什麼好後悔的,有他的地方就是天堂,她知道他會是自己一輩子的港灣。

突然其來,艾達抬高她的小臉,柔軟的唇迅速覆蓋上她的,向亞未根本還沒有心理準備,瞪大著眼睛看著他放大英俊無比的臉孔,整個人被他的吻給震住了。

艾達鬆開緊貼的唇,低語道:「把眼睛閉上。」

她的腦筋裡除了他的吻之外,一片空白,她聽話的把眼睛給閉上,感覺上柔軟的觸感,教人心動,莫名的火悄悄燃燒著。

他的舌侵入她嘴裡,濕濕熱熱的與她纏綿,進而愈吻愈深,火熱的吻幾近把她整個人燃燒殆盡。

向亞未閉上了眼睛,滿腦子都是他的氣息纏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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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風雪終於愈來愈小,過了一會回復了平靜,太陽也從茂密的烏雲層裡露出了笑臉,陽光射在雪地上一片光亮,銀白的雪反射著太陽的光線照得人幾近不敢正眼瞧雪地一眼。

艾達從身上拿出兩個類似於墨鏡的眼鏡,掛在她鼻樑上,向亞未好奇的把它拿下來觀玩。這不知道是用什麼做成的?很像石頭的材質,類似於水晶,可以透視,不過卻是黑色的,在一片長方形薄薄的石頭鏡片旁弄了兩根的鐵絲。

她問他,「這不是墨鏡嗎?」

艾達點點頭,「這是你爺爺製造出來的,用我們國內稀有的黑光石所製造成的,可以保護眼睛不受到雪反射的光線,要不然這雪你看久了,眼睛會受到傷害的,」

她哦了一聲,把這個手工粗糙的墨鏡戴在鼻樑上,眼前的四周都像染上了一層黑色,不過卻能很清楚的看到所有的東西。

她回頭看,卻又看到他也正幫辛格斯戴上墨鏡,只不過這個墨鏡比他們的大上一倍,而且兩旁是用布穿著,綁在辛格斯的眼睛上。看看辛格斯這一副怪裡怪氣的模樣,就足以讓向亞未笑好久。

辛格斯用頭頂了頂她,好像在抗議她正在取笑它。

向亞未忍著笑說:「辛格斯,我笑你是因為你這個樣子挺可愛的。」

它又在她身上磨了磨,她不知它這是什麼意思,艾達解釋道:「它是在向你撒嬌。」

「好了、好了,不要磨了。好癢哦!」向亞未又笑了出來。

他們足足浪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出發,他們步出了山洞,跨上辛格斯的背,辛格斯以低空飛翔掠過雪地,眼前除了白茫茫,沒有其他的色彩。

不知飛了多久,越過了一個山峰,來到了一個凹陷的山谷裡,眼前出現的是猶如紫色的海洋般,銀白的雪襯著紫色的格蘭香好美,辛格斯降落了下來,艾達說:「就是這了!」

他先抱她下去,向亞未一頭當先的衝到那遍地的格蘭香面前,溫暖的裘衣掉在雪地上,一時興奮過頭的她完全忘了寒冷,紫色看來脆弱的花朵迎著寒風搖曳,卻沒想到它竟然會在這種環境條件下生長,實在不容易。

「奇怪了?」她撚起一朵格蘭香不解的問道:「這怎麼和我在宮裡看過的格蘭香不一樣呢?」她心想顏色也應該比較淡才對。

艾達拿起掉在地上的裘衣,走到她身邊向她解釋道:「格蘭香生長在愈冷的地方顏色也就愈深,相對的香味也就愈濃厚。」

「的確,散發出來的味道好濃哦!」

她把格蘭香放在鼻下嗅了嗅,這香味真的比在花園裡的格蘭香的香氣濃烈多了,她真的搞不懂格蘭香的味道並不難聞呀,卡地安蛇為什麼會怕這味道?真是天地間所謂的一物克一物。

「我在奇怪,為什麼雪峰山只有這個地方有生長格蘭香呢?」照理來說其他地方也應該有才對,可是他們剛剛經過的地方卻不見半株草。

「因為這山谷四處有峭壁擋著寒冷的風雪,使得格蘭香得以生存,要不然生命力再怎麼旺盛也擋不過大自然的摧殘」

「幸好有這個山谷的存在,讓格蘭香得以繁衍下去,要不然就無法對付卡地安了。」向亞未慶幸道。

「好了,不要多說了,你去負責摘花,而我挖幾株格蘭香帶回去栽種。」

「那你要用什麼挖?」她十分納悶,難不成空手挖不成?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艾達交給她一個袋子,自己則拿出腰際上佩帶的匕首,往雪地裡挖。

向亞未一個人覆蓋著暖和的裘衣,看著不避寒的艾達她有些遲疑,「你不會冷嗎?」

他淡淡道:「你放心,我還支撐得住。」

她不知道艾達是天生的戰士,一名戰士在打仗期間再冷也會忍耐。

「可是……」她站在原地遲遲的不去採花,害怕要是他倒下了怎麼辦?

「你趕快去吧!」艾達催促道。

驀然的一股強烈的寒風吹來,天空又起了變化,在雪峰山這種變化無常的天氣是常見的,前一刻是晴朗雲開的好天氣,下一刻鐘又立即變成了烏雲籠蓋著整個山頭,吹起大風雪來了。

他抬起頭看看天氣,「天氣馬上就要變了,最好趕快行動!」

「哦。」向亞未一聽要馬上變天了,立即衝到花堆裡,把搜集下來的花都丟進了袋子裡,不久天空開始從天而降緩緩飄下雪花來。

「糟了!再過不久天氣又要惡化了。」挖完整株的格蘭香之後,看著從天空飄落下來的雪花,知道他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亞未快一點!」他把四、五株連根挖起的格蘭香裝進袋子襄,此時的風雪開始漸漸加大。

「就快好了。」她手忙腳亂的加快速度,這一大片的格蘭香只見被地摘得缺了一角,袋子裝了八分滿時,艾達拉著她的手走到辛格斯的身旁。

「等一下,還沒……」

「沒關係,這樣就夠了。」他擔憂的望著愈來愈惡劣的天氣,寒風不斷的哭嚎著,一陣陣強勁的威力似乎要把人捲走一樣。

艾達把她抱了上去,再策動著辛格斯起飛,威猛的風雪迎面撲來,夾帶著刺人的寒意,向亞未躲在他的懷裡,一點也沒有受到風雪的侵襲,她緊緊捉著他的衣服,她能感覺到辛格斯在這個強大風雪下困難的拍動著翅膀。

「辛格斯,加油!很快的就能脫離這暴風雪了。」艾達大聲吆喝著鼓勵辛格斯。

在暴風雪內飛行的確很吃力,再加上背上多了兩個人,又增加了許多的重量,使得辛格斯很快的筋疲力盡,它無力的拍動著翅膀愈飛愈低,所幸他們強行突破了暴風圈,風雪愈來愈小,再往南飛行,只見脫離了寒天雪地,逐漸的能看到了一點顏色,而不是單純的白色。

所見到的綠色愈來愈多,幾近佔滿了整個視線,向亞未感到不再是冰冷的寒風,而是帶著暖暖的和風時,她從艾達的懷裹鑽了出來,拿下墨鏡,放眼望去的有潺潺流動的小河和青蔥的草原、綠意盎然的森林,完全脫離了雪山的勢力範圍,使得她一時興奮過頭,而忘了自己有懼高症。

「艾達,太棒了!我們平安的回來了。」她高興的抱著他的脖子,大聲尖叫著;

「是的。」艾達臉上也帶著淺淺的笑容。

向亞未一時看呆了,他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為他那張冷得可以的臉孔和緩了不少,添了一股教人看了癡呆的魅力。

「咱們往城堡出發吧,事情還沒解決呢!」

「嗯!」她的眼睛直盯著艾達臉上的笑容,至於他說的話她根本沒有聽進去,因為她完全被他的笑容給迷住了,他說什麼她只是一逕的點頭附和。

「辛格斯,麻煩你了。」艾達拍拍它,辛格斯發出了一個怪異的聲音嗚叫了一會,拍動著翅膀繼續往著南方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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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空往下看,只見到處都是卡地安蛇肆虐過的痕跡,家園變成了一堆瓦礫堆,破瓦殘骸散得到處都是。

「好慘哦!」向亞未不忍的看著這一副景象,心疼這辛辛苦苦建起來的家園就這樣毀於一旦。

「還好,現在還無人傷亡,倒是不少人受點輕傷。」

「那麼那些老弱婦孺,你怎麼安排?」這一次事件造成很多人無家可歸,都是因為她的關係,使得向亞未的內心受到前所未有的苛責。

「你放心,這些人都暫時安排在宮殿內,等到這一件事件過後,再替他們重建家園。」

聽艾達這麼一說,她就放心了,她相信他說得到做得到,他將來一定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國王。

當他們愈接近城堡時就看到卡地安蛇簡直是氾濫成災的往城堡攻去,在天空中聚集了不少的飛龍盤旋著,撒著格蘭香的粉末,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用量太少了,卡地安蛇竟然沒有抱頭竄逃的跡象。

負責領隊對抗卡地安蛇前進的格伊,看到王子安然無事的回來時,他那張嚴肅緊繃的臉孔終於綻放出笑容。王子回來了,就代表他們有救了!

「王子,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他當然也看到了依偎在王子懷裡的向亞未,一看到她格伊的口氣立即變得十分惡劣道:「都是你!」

向亞未無辜的眨眨睫毛,嘟著嘴回話,「我怎麼啦?」

「要不是你的任性妄為,才不會導致王子得在這麼危機的時期跑去找你。」他指著她責備道。「想也知道,你一個女人家跑去那麼危險的地方,王子怎麼會放心?」

「算了!格伊,亞未也只不過想幫幫我們的忙。」雖然他的語氣跟以前那種冷淡的語氣一樣,但這是艾達第一次替人說好話。

「那豈不是愈幫愈忙。」格伊咕噥著。

「你把這一袋格蘭香撒下去吧,這是亞未摘的,我想由雪峰山摘下來的格蘭香應該會讓卡地安受不了,暫時不會侵犯我們。趁著卡地安動彈不得時,最重要的是捉住背後操縱者,現在下令全面通緝古魯才能斷絕卡地安再犯。」艾達把一袋的格蘭香交給了格伊,並發出了命令。

「是的,王子。」格伊立刻傳令了下去,頓時間全隊振起了精神,捉拿那個破壞他們家園的始作俑者使他們誓在必得,因為他們心中燃起了一股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宰了他。

「格伊,這裡就暫交給你了,我先送亞未回去。」

「好的,王子。」格伊看著他們逐漸離去的身影,不知道怎麼有一股感覺,王子和向亞未之間好像變得很親密,到底在雪峰山時發生了什麼事?

王子的眼睛好像變得很柔和,但似乎只對向亞未而言,在外人的眼裡,他們相處的融洽氣氛教人捨不得把眼睛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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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5 05:09:17


「艾達、亞未太好了,你們兩個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向亞未才剛從辛格斯的背上下來,就被麗亞抱個滿懷。

她感動的說:「亞未,你沒事吧?」

「沒事,在這一路上艾達都保護著我。」向亞未將戀戀不捨的眼光從艾達身上移轉了開,臉上充滿了微笑的對她道。

麗亞明顯的感覺到向亞未的眼中充滿了幸福以及戀愛中的女孩子才有的溫柔眼光,當循著她的視線發覺她的眼光正注視著艾達時,頓時間麗亞有了了悟。

麗亞也看向艾達,想觀察他是不是有什麼改變。

艾達正和他的父親談話,和平常一樣,他的行為舉止沒什麼較大的改變,不過他話談到一半時,竟在人群中尋找向亞未的身影,等找到她瞟了地一眼後,才又若無其事的繼續交談下去。

皇后麗亞一笑,也許她這個做母親的並不瞭解她這個兒子的內心世界,不過從艾達剛剛的舉止看起來,艾達和亞未之間好像有進一步的進展了。

「好了,回來就好。你爺爺很擔心你,現在回來了就趕快過去給他瞧瞧吧!」麗亞微笑的對向亞未道,但她臉上的那一抹笑容好像隱帶著曖昧不清的意味,好像知道了些什麼,直教向亞未困窘不安。

「那我去看爺爺了。」她幾乎是用逃的離開了麗亞的視線。

看著向亞未倉卒而逃的背影,麗亞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孩子竟不好意思了起來。

「父王,這是我從雪峰山上採摘回來的格蘭香,可以把它栽種在山地的花園上,過不久花園又會恢復往常的面貌。」

艾得曼滿意的點點頭,嘉許的稱讚艾達,「孩子,你做得不錯!」有這麼出色的兒子和他這個老爸相比,簡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艾達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瞥到麗亞似乎對向亞未說些什麼,說得讓她落荒而逃,他漫不經心的聽著艾得曼說話,說到一半他倏然在中間打岔,打斷艾得曼的話:「父王,等會。」他朝麗亞的方向走去,艾得曼則呆呆的看著他走向老婆的身旁。

艾達走到麗亞的身後,把手從背後搭在她的肩膀,「母后,亞未怎麼了?」

她被他這麼一拍,嚇了一跳心臟險些休克。

「沒有哇,難道你以為母親欺負她呀!」麗亞玩心一起,決心要捉弄她這個兒子,於是無辜的眨了眼睛戲謔道。

艾達知道母親又想玩弄他了,但是依然無動於衷,不慌不忙的恭敬道:「孩兒沒那麼想。」

「騙人!」麗亞向艾得曼哭訴,「你看你兒子有妻子就不要母親了。」誰都知道她在假哭,在場的眾人看著這一幕,全都忍著笑觀看好戲。

艾得曼當然也知道自己的老婆又在戲耍兒子,這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了?不過每一次她都敗在兒子那冷靜的功夫上。他假裝安慰她道:「好了、好了,兒子不要你,你還有我呀!」

聽艾得曼這麼一說,麗亞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她啐道:「這麼大的年紀,說這話不害臊呀?」

「我不覺得呀!」艾得曼得意的笑著。

麗亞羞得臉都紅了,躲在他的懷裡,眾人看到這一幕也笑了,而她也完全忘了要戲弄兒子的這一件事,艾達也趁著這個時機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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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我回來了。」向亞未衝到房間內,看到奶媽一手端著碗,另一隻手拿著湯匙舀著稀飯,一口一口的餵著他吃。

眼前他們看起來就像一對生活已久的老夫老妻,妻子正在悉心照顧著另一半,畫面十分的溫馨。

向亞未的突然出現,使奶媽和向澤都愣住了。

奶媽一臉驚訝的回轉過頭看到向亞未就站在門邊看著這一幕,行動頓時僵住,湯匙停在半空中;向亞未的出現是讓人意想不到的,而奶媽著實也慌了手腳,她立刻手忙腳亂的把碗放回桌子上,在那張已寫滿歲月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好像做錯了什麼壞事一樣。

向澤更絕了,他張大的嘴巴正等待著稀飯送進口,一聽到向亞未在叫他,一瞬間嘴巴忘了闔上,用眼角的餘光瞪著向亞未,不過馬上闔起了嘴巴,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

「哦!對不起,我好像打擾你們的好事了。」向亞未回復過來後,促狹消遣他們兩個老人家,臉上帶著調皮的笑容。

奶媽的臉紅得不能再紅,就像被火烤透了般,頭頂上還冒著煙,她立刻站了起來,低著頭低語道:「我要走了。」

向亞未還來不及挽留她,奶媽就以飛快的速度走過向亞未的身邊,急匆匆的活似背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追著她一樣。

向澤以譴責的眼光責備著孫女,「亞未,你太不懂禮貌了。」

「爺爺,對不起嘛!」她向他撒著嬌。

「算了!算了!」反正人都已經走了,說什麼都沒用了。

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爺爺,您要是那麼捨不得她走的話,我現在立刻就把她找回來。」向亞未說著就要轉身往前跨一步時,向澤叫住了她。

「算了,要是你去找她,她一定羞得不會回來的。好了,不談這個了,你這一趟雪峰山之行,一切還很順利吧?」

她點點頭,「嗯,我們順利的找到格蘭香了。」

「你們?!這麼說艾達追隨你一起去雪峰山的謠言是真的?」

「我前腳一踏出去,他後腳就跟隨了過來,幸虧有艾達在,要不然憑我單人的力量恐怕是被困在山裡了。」

向澤沒有忽視孫女提到艾達時那甜蜜的語氣,好像陷入愛河中的幸福小女人。「這一趟你和艾達之間的結果有進一步的發展吧?」

「爺爺,您怎麼知道?!」她有些訝異,爺爺怎麼料事如神?

「聽你的語氣就知道了,爺爺也是過來人,怎麼會聽不出你叫艾達的名字時,神情總是顯得特別溫柔?」

向亞未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起來,她頷首微微點頭,「我決定我一輩子要待在艾達的身邊,做他的妻子。」

「亞未,你可是想清楚,以後不要後悔了。」

她微微一笑,反問他:「爺爺,您曾經後悔留在這個世界嗎?」

向澤搖搖頭,「我不會,我想我永遠不會後悔我所作的決定。」

「我也是。」她堅定的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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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達率領了數千位騎士,從空中撒下格蘭香,並且擊退卡地安蛇,頓時間卡地安蛇抱頭竄逃,往四方散去,戰場上卡地安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夥高聲呼喊著勝利,舉起手喊著太棒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可以看到勝利的喜悅,帶給每一個人快樂。

「王子,太好了!卡地安被擊退了。」格伊的嘴咧得好大,高興這一次的勝利。

艾達臉上也綻放出一絲的笑容,「是呀!」

「報告!」有一名騎士跑了過來,有消息傳達給艾達。

「什麼事?」

「我們在西南方捉到了古魯.森教主。」

瞬間艾達的笑容消失了,斂起了臉孔,他往下吩咐道:「先把他帶回宮裡,由我父王來審判吧!」

「是!」那名騎士領令退了下去。

「王子,你如何處治古魯?」格伊憂心忡忡的問道。

再怎麼說古魯也是妮瑞沙的父親,要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她一定會很傷心的。

「你放心,我父王會妥善處理的。」艾達一臉的莫測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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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廳上,艾得曼坐在紅地毯盡頭的王位上,他一臉嚴肅,而麗亞也坐在旁邊的後座上,艾達則站在父親的身邊。

「放開我!放開我!」古魯不停的掙扎著,他恨恨不平的瞪著前面坐在王位上的艾得曼,眼睛流露出憎恨的眼光,有兩名人員壓著他,可是他依然還是頑強的抵抗著,使得他們得要費力的壓住他才行。

「放開他吧!」艾得曼淡淡的吩咐道。

「可是國王……」兩名人員都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要是他逃走了怎麼辦?

「你們放心,我想他是逃不了的。」

聽國王這麼一說,兩位人員遲疑的慢慢鬆開對他的箍禁。

鬆開以後,古魯反而平靜了下來,不知是不是因為艾得曼那句話的關係,讓他領悟到想要逃走沒那麼簡單。

「古魯,我問你。」

「你要問什麼就問吧!」他語氣平靜得有些異常。

「燒掉格蘭香花園和驅動卡地安的人是你嗎?」

「沒錯!」古魯揚起頭傲然的坦言這一切是自己做的,沒有任何的辯白,完全承認了。

艾得曼擺出國王威嚴的氣勢。「古魯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燒掉格蘭香花園並且驅動卡地安?你可知道你毀了多少人的家園?」

他絲毫不見悔改的反而哈哈大笑,笑完以後他的臉孔扭曲著,「要怪就怪你的寶貝兒子好了,誰教他要拋棄我女兒,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荒唐!」艾得曼的臉色一沈,「你我都知道艾達有他自己的選擇,既然艾達要娶別的女孩子,你怎可強求他娶你女兒?」

「他是你兒子,你當然替他說好話。」古魯聲音十分的低沈,眼露凶光,「要不是那個女孩的出現,我的女兒早就是艾達的妻子了。」

艾得曼有些惱怒,「你別把錯怪在別人身上。」

「不是、不是,不是我的錯,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他歇斯底里的叫囂著。

「夠了。」艾得曼大聲喝了一聲,古魯才安靜了下來,他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對古魯道:「你別再那麼執迷不悟了。」

「既然他不知悔改,把他關在牢裡,是他害得我們家破人亡。」門外圍觀的人中有人已經聽不下去了,於是大聲的提議道,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起哄。

「是呀!是呀!」

「把他關在牢裹!」

「不,應該讓他死才對!」

「對!讓他死、讓他死。」

在場的觀眾很多情緒激動,要不是在國王面前,他們早就向前圍毆了他。

「不要!」妮瑞沙臉色蒼白的從大門口跌跌撞撞跑進來,跪在眾人面前,淚聲涕下的求著。「求求你們,饒過我父親吧,我知道他做錯了,但求你們能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好嗎?」

一看到他們所仰慕的妮瑞沙小姐不計尊貴的跪下來求他們,他們的心有些動搖,再說妮瑞沙小姐不像她父親那麼凶狠,她一向對待他們親切有澧。

艾得曼這時候開口了,「各位子民們,就看在妮瑞沙的份上,且饒過她的父親吧!」

「謝謝國王、謝謝國王!」妮瑞沙不斷的跟他道謝著,只不過古魯卻一臉的不服,對於他的法外開恩嗤之以鼻。

但艾得曼話還沒說完,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決定會讓很多人不服,於是又開口道:「雖說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若不給他處分,恐怕眾人都會不服。現在起,廢除卡地安教,並格除你教主的職位。」

古魯猛然跌坐在地上,「這怎麼可以?這怎麼可以?你不能這樣做!」他怒吼道,隨後自言自語念著:「這不是我的錯!對,是你們逼我使出這一招的,這幾年你們費盡心思的想廢除這歷史長久的卡地安教,想罷除我這個教主的名義,把我給剔除。原本我是想妮瑞沙嫁給艾達以後,我教主的地位就能保住了,艾達也不會老是想討伐卡地安,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可是向亞未卻破壞了一切。」

「爸,你別這麼執迷不悟了。」妮瑞沙向他叫道,「你根本不顧我願不願意嫁給艾達。」

古魯聽了女兒的話一愣,呆呆的看著她,「難道你不願意嫁給艾達嗎?」

「我和艾達之間,有的只有像兄妹般的感情,要我們有進一步的感情發展是不可能的。」

妮瑞沙的話徹徹底底的敲醒了古魯,他傻笑著,「那我做的又為了什麼?」他千心萬慮的想把女兒嫁給艾達,結果不管有沒有那女孩的存在,女兒根本不想嫁給艾達,那麼他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麼?

「完了,什麼都完了。」他雙手掩著充滿疲累的臉,眼角閃著淚水。一切到了最後,只不過是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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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紛飛的花園裡,妮瑞沙就站在其中,她憔悴的容顏使人見了我見猶憐,這幾天沈重的壓力使她夜不能眠,讓她迅速的消瘦成風一吹就好像會倒下來一樣。

格伊遠遠看著,心中十分的不捨,他向前叫著:「妮瑞沙小姐!」

她原本是想到花園散散心,雖然國王對父親並沒做太大的處分,但是父親的作為使得眾人對他唾棄,間接的她也受了不少壓力。

當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時,她抬起頭來面對著來人,對他露出了一個苦澀的微笑,低語:「我再也不是小姐,我現在只不過和普通的女孩子沒兩樣了。」

「但在我心中,你仍是沒有改變!」格伊衝口而出,「請你嫁給我!」

妮瑞沙覺得眼眶熱熱的,「我已經不是什麼教主的女兒了,而是一個罪惡滿貫的犯人的女兒,這樣的我,你還要嗎?」

「我要!」格伊眼中充滿了深情,「之前是因為你高貴的身份讓我配不上,現在你已經不是什麼教主的女兒了,不管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就算你滿身的罪惡,我依然愛你。」

「即使娶我會受到很大的壓力,你也無怨無悔嗎?」

「我願意為你死!」這一句話點出了他的答案。

「格伊!」她朝向他奔去,投入他的懷裡。也許地喪失了高貴的身份,但卻換來了一輩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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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達,你要帶我去哪?」

艾達拉著向亞未的手臂帶著她來到了宮殿內的最深處,這裡幾乎是人煙稀少,走到最後,一個熟悉的畫面映入眼前,她驚呼:「這裡是?」

「這裡是我的禁地,因為這裡相當寧靜又位於偏僻的地方,所以通常不會有人來這裡。」

向亞未像是被吸引一樣,四處張望。和夢中所見的一樣,地面鋪著光亮的白色大理石,中間圍著一座噴泉,噴泉上面的女人也是一模一樣,四周鳥語花香,各式各樣的花蝴蝶不斷的翩翩飛舞著,一棵濃密茂盛的樹叢完全的擄獲她的視線,和那個夢見的樹叢長得差不多,她的腳無意識的往那棵樹叢走了過去,她記得自己就站在這棵樹下。

她喃喃自語道:「我記得你就站在噴水池旁,背對著我直到我出聲你才轉過頭來。」

艾達的嘴角輕輕的往上揚,「你還記得?」

「我當然記得,那可以算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不過……」向亞未皺起了眉頭,「那不是一場夢嗎?」她不可思議的說道。

他捧起她的小瞼,「也許對你而言是一場夢,但那一次你卻真真實實的消失在我懷裡,我還記得當時你溫暖的唇。」

她的臉火熱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辯解道:「那時……我只是想確定你……是不是真的?」

「我不允許你再一次消失在我懷裡了。」他緊緊擁著地。

向亞未埋在他胸膛前低語,「我不會消失的,我想我今天會在這,一定是在天之靈的父母所做的安排,他們為了怕留下我一個人在那世界孤孤單單,所以指引我來到這個世界,進而找到了爺爺,並且愛上了你。」

她溫柔的手指輕輕畫著他的輪廓,「你知道嗎?就是那一場夢讓我愛上了你,原以為我愛上了一個虛幻的人物,原來你真的存在!」

艾達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的笑靨,「我也是,我原也以為愛上了不存在的你,沒想到你是活生生的人。」他緩緩低下頭親吻著她。

他們的吻是熱烈且糾纏的,好像要把對方融進自己的身體,成為自己的一部分。過了五分鐘,向亞未發覺自己竟然頭重腳輕,當他的唇離開自己時,她貪婪吸著大口的空氣,隨之相視而笑。

「我愛你!」

「我愛你!」

雙方都交換著亙古不變最能表達自己內心感情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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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不是嗎?」在一個恍似如夢的幻境中,一對夫婦站在水鏡前看著這一幕。

這裡就是人們所謂的天堂,來到這的都是純淨的靈魂,這裡沒有生老病死,所有人都是無慾無求,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安詳的笑容。

向志攬著妻子的肩膀,「這下我們總算放心了,將亞未交給那個年輕人,我想她會幸福的。」

月紋回眸一笑,「是呀!」

「至於爸爸……」

水鏡的影像轉向映著向澤的影像,艾達的奶媽正細心的照料著他,看到這裡,水鏡的影像也漸漸消失了。

向志攬著妻子纖細的腰往一座高聳優雅的建築物走去,這一座建築物就建在雲端上,看起來有點不切實際,他們一邊走著一邊交談著。

「我想他的時間還長得很,況且我猜爸爸也捨不得離開。」向志的語氣有著笑意。「說不定爸爸將會有第二春呢!」他又補充了一句。

月紋也笑了,「那亞未又有一個新奶奶了,這樣也不錯呀!」

「是呀!這樣也不錯……」向志附和道。

他們的聲音愈來愈遠,回聲飄蕩在四周,身影也漸漸的消失在茫茫的雲層裡。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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