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F 捷克論壇

搜尋
查看: 5874 | 回覆: 11 | 跳轉到指定樓層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9-6-21 07:50:20

本篇最後由 ptc077 於 2019-7-26 08:02 編輯

第一章煙雨如夢
我喜歡從前的春天,那麽溫暖的春天,那麽明媚的春天,那麽……充滿活力的春天;柳綠桃紅都在眼前,燕子時來梁上,銜著春泥點點。而你就斜倚在我懷裏,我的臉頰緊緊貼著你的側臉,溫潤如玉,清涼如水。我的雙臂環繞在你身旁,聽你深一句淺一句地哼唱: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
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聲音袅娜,悠揚婉轉,每一句都纏繞在我的心上,刻下永不磨滅的印記。
我愛陽光、愛春天、可我更愛那時最美好的你阿。
如今春日依舊,我卻隻在春天的午夜裏喝酒,朦胧的眼睛裏醉意難休,我最親愛的你卻又在哪裏呢?
有人說人要是開始不斷回憶從前,那麽他一定已經老了,我老了嗎?也許是吧,盡管我的面容還很年輕,可我的心的確已經老了。
前排提示母子亂文,大車拉小馬~不喜勿進~架!

我叫沈歡,17歲,正在讀高二,雖然身體已經和成年人沒有區別,可心理還未成熟,正是情窦說開未開的年紀;我出生於一個單親家庭,媽媽叫沈君,今年36歲,是一家集團公司的總裁,業務設計房地産,物流,酒店,藝術品行業等等,我還有一個妹妹沈月,15歲剛上初三。
媽媽身高一米七二,修長筆直的玉腿,標準的s形身材,增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雪一樣白嫩的肌膚,總是讓我想起宋詞裏那句:"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精緻的五官,妩媚得一對大眼睛總是含著水波,默默注視你的時候,會使你覺得她含情欲訴,比美酒更容易讓人沈醉,當她笑起來的時候那彎彎的眸子,比天上的月兒更加迷人,造物主一定是把人間所有的美好都留給她了,真的好偏心阿……
媽媽是性格是個百變女神,生意場上,她雷厲風行,狠辣果決,絕不容情,是遠近聞名的鐵娘子;而在家裏,卻時而俏皮可愛時而風情萬種,既有少女一樣的嬌憨,也有所有成熟女人最美好的風韻,她尤其喜歡戲弄我,並且跟妹妹姐妹相稱。我和妹妹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爲她還有嚴厲美母的一面,真正涉及到大事,涉及到權力方面無論在家裏還是公司她都習慣說一不二,獨斷專行。而我從來沒有也不喜歡反抗媽媽得決定,誰讓她總是正確的呢!總之我和妹妹就是媽媽手心的面團任她搓扁揉圓 毫無反抗之力,我還以爲這樣的日子就是永遠。
那天是星期五,天氣陰,一如我低落的心情,沈悶又迷茫,放佛一切人和事物都是淡淡的。
"媽,你回來啦,今天下班怎麽這麽晚?"
"臭歡歡,要不是媽媽想你,擔心你餓肚子,還要更晚呢。"媽媽一邊說一邊伸出蔥白一樣的玉指用力的點在我的額頭。
"媽,我都17了好嗎,你還天天叫我小名多難聽阿。"
"呦,你個臭小子,毛還沒長齊呢,你就是27,37,一樣還是媽媽的小寶寶,臭歡歡,來給媽媽抱抱親親嘻嘻……"
我無奈看著玩心大起 快速靠近的媽媽,趕緊起身想跑,不想一下被媽媽抓住校服後的領子
"臭歡歡,你再跑一個看看,快轉過來來給媽媽親親"
我本來心情就不好,又被媽媽戲弄,想著原來調戲也有壞處阿……媽媽怎麽就看不出我心情不好呢!我一著急猛地回頭,隻感覺嘴唇碰到一團軟軟的東西,它是那樣的火熱、甜美、豐潤,我隻感覺正貼合著我的媽媽前傾的身子一抖,由於我轉身太快,媽媽豐腴彈嫩的身子緊緊的壓在了我的身上,胸前兩團巨大的柔軟讓我如墜雲端,成熟女人魅惑的氣息將我包裹……爲什麽我還不會喝酒,卻感覺自己醉了?隻看到媽媽水波妩媚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裏滿是不可思議的光彩。
我清醒了就想遠離媽媽的身子,可媽媽卻忽然用手摟住我的脖子,把她火一樣紅的嘴唇湊近我的耳根,輕聲問道:"歡歡,媽媽香嗎?你喜歡嗎?"
說完媽媽就松開我,促狹的看著一臉窘態的我咯咯笑著,
看著媽媽臉上已經升起的火雲,我隻感覺自己臉上也像火燒一樣的熱,由於媽媽進門剛脫了西裝外套,上身隻有一件純白色的襯衫,此時領口兩顆扣子已經打開,如雪的輕薄襯衫,比雪還白一分的晶瑩膚色,還有胸前那讓人心驚的白膩,兩隻雪兔之間深深的乳溝,刺得我眼睛生疼,讓心好像一隻被擊中的飛鳥不斷地墜向深淵。
胸腔裏的心髒,像戰爭開始前的戰鼓一樣擂個不停,我真害怕它會跳出來,我隻知道呆呆的看著媽媽,口幹舌燥了一會兒才傻傻地回到:媽媽香,好香……
"臭歡歡,你學壞了哦,故意占媽媽便宜"
不知何時下體已經硬的像鋼鐵一般矗立,看著媽媽似笑非笑的眼光,我慌忙拿過書包,看似無意放在身前.羞赧的無法開口任何話,三步兩步跑向二樓我自己的房間,當然身體很不自然……回頭隻看媽媽還在原地,妩媚的大眼睛裏充滿了狡黠,好像一隻愚弄凡人得逞的小狐狸……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渾身血液放佛還在沸騰,腦子裏亂哄哄地,媽媽可真是個妖精來的,這樣天生的尤物,偏偏卻喜歡捉弄我,真是令人又喜又悲;喜的是這樣得大美人是我的媽媽世上與我最親密的人,悲的卻是正因爲她是媽媽,我永遠不可以對她有任何其他想法,因爲對於我心中完美的媽媽來說,那是肮髒的,可恥的,不可饒恕的,我很早就知道我對媽媽的依賴有多深,記得小時候,我最怕打雷,那時候媽媽還沒有收養妹妹,她總是在漆黑的夜裏,風雨大作,電閃雷鳴之時,將我緊緊擁抱在懷裏,我的頭埋在媽媽柔軟的胸前,是那麽的溫暖,安全。不知不覺間就趕走我的恐懼,很容易就進入了夢鄉。
想到這裏我深深感到自己的無恥,我怎麽能對最愛我也是我最愛的媽媽,生出可恥的想法呢?媽媽隻是喜歡調戲我罷了,正因爲她對我沒有防備,所以才肆無忌憚,那絕不是媽媽的本意…沒錯一定是這樣的…我深深地自責自己的的龌龊反應,一時間腦海裏欲念盡去,褲子上的山包也漸漸消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我要快速成長保護我最愛的媽媽,變成他希望中的樣子,盡管我隻有17歲,可我卻沒有如別人一樣有任何的叛逆心理,我從來隻聽媽媽的話,從來不會反抗媽媽的安排,隻因爲我知道我和媽媽相依爲命的日子是多麽不容易,我們相連的不止血肉還有心靈,我此時非常自豪自己的成熟,我還以爲比同齡人聽話就是成熟的表現。此時沈悶的心情放佛也在不經意中淡化了很多。
不一會兒,敲門聲就想起了:"歡歡,準備下樓吃飯了,你妹妹已經回來了,快給我去布置碗筷。"
"噢,我這就下去"
妹妹和我不一樣,她上學放學都有媽媽的助理許粟專車接送,而我就沒這個待遇了,媽媽從小就信奉窮養男富養女,我每天隻能自己騎自行車上學,媽媽美其名曰: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方成大器。甚至身體鍛煉媽媽也是格外嚴厲,我不僅拜過幾個老師學習散打和泰拳等搏擊技術,在15歲之後的每年假期,都要去隔絕島參加訓練,相比隔絕島我更喜歡叫那裏地獄島……盡管我的日子裏充滿了緊迫和汗水,但我卻很少像其他人一樣抱怨,也許是因爲媽媽的美,也許是因爲習慣,媽媽雖然強勢,我卻從來都不覺得順從她有什麽不好,誰讓她那麽美麗又聰明呢。說來也怪,在外面我什麽都不怕,在家裏卻循規蹈矩,怕媽媽調戲(當然也享受)更怕她生氣,不知道什麽每次媽媽生氣難過的時候我的心就一樣跟著絞痛,也許這就是母子連心吧。
飯桌上,妹妹平靜的說著今天又被老師表揚了幾次,男生如何討厭等等,而媽媽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助理粟兒姐聊著公司的事情,因爲我覺得許粟這個名字太生硬,所以更喜歡叫她粟兒姐。隻有我在這個沈悶的天氣裏,放佛也化身一片暗淡的烏雲,一句話也不想說。
"歡歡,你怎麽回事,今天心情很不好哦?"
"沒有啊媽,我挺好的,就是有點累,不想說話"我勉強笑了一下說道。
"臭小子,媽還不知道你?兒子長大了,有心事也不和媽媽說,我真的好心痛"
媽媽邊說邊蹙眉,一手捂著心口,表情楚楚可憐,眸子裏水汪汪一片,放佛我不說實話,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樣。
"媽,我……"
"哥你快點說啦,你肯定有事,是不是早戀啦,嗯?我聽佳佳說,你最近和一個學姐,整天成雙成對的,好親熱哦~嘻嘻"
妹妹這麽一說,媽媽本來動人臉上立刻就陰沈了下來,因爲她明確告訴過我,不許我早戀。
沈月這個死丫頭,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我不想媽媽生氣,隻好實話實說
"沈月,你別胡說阿,我沒有戀愛,隻是,隻是我爽約了內疚而已"
媽媽俏臉上的表情卻依然緊繃著,沒有絲毫放松,面無表情地問道:"那麽是男的朋友還是女的朋友?"
"是女的"我低下頭小聲回答
"呵,兒子真的長大了呢,連媽媽的話都當耳邊風了"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嗯?
媽媽嘲諷的語氣讓我心裏很受傷,盡管我確實對戀愛有向往。
"媽我真的沒有早戀,隻是普通朋友,是校報裏的學姐阿,人家一直挺照顧我的,今天拜托我幫她拿些東西回家,我卻被老師叫去幫忙,所以失了約,對學姐很內疚。"
"真的就這樣?沈歡,你看著媽媽的眼睛"
媽媽的語氣還是那樣冰冷,
我鼓起勇氣與媽媽對視,難以理解她美麗的眼睛裏射出的目光如何可以那樣強勢、凜然,充滿了攻擊力……像一把劍,鋒利筆直刺向我的眼睛。隻是片刻我就潰敗下來,低頭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我真的難以理解,一件小事,她怎麽會生氣到這種程度?對於別的富家子弟來說,別說早戀,恐怖女人都不知道玩過多少了,而我卻謹記媽媽的嚴訓,從來不敢逾越。雖然我確實隱瞞了一些東西,也確實心裏暗戀學姐想和她發生什麽……但畢竟還沒有發生不是嗎?
"君姐你就別生氣了,歡歡你還不知道嗎,乖的很,一向最聽你的
話了,怎麽會早戀呢"
聽到粟兒姐替我說話,我立刻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隻見她悄悄對我眨了眨眼睛
"歡歡快跟你媽媽道歉"
我隻好雙手扶住媽媽的手臂輕聲說道"媽,我錯了,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早戀"
"沈歡,你給我記著,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你是我生的,你是我身上的一塊肉,你的生命還有你的靈魂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以後我不許你跟那個學姐來往!"
媽媽還是是那樣的美麗,溫暖的明黃色燈光下,放佛出塵的仙子,可此時身上的寒氣卻猶如實質。
我難以想象媽媽竟然說出這麽激烈的話,第一次我的心裏充滿了不忿、委屈。憑什麽?難道我是你的奴隸,或者一個機器人嗎?難道我沒有一點自己的自由嗎?哪怕是心的自由!難道我是你的提線木偶嗎?
從小到大的順從在這一刻,化爲憤怒的烈火,在我的心裏節節長高,原來我不是沒有逆反心理,隻是一日一日的壓抑在心底最角落裏而不自知。
我猛然擡起頭,大聲地的對媽媽喊到:"不,我不答應!別說我們隻是普通朋友,就算我是喜歡芷薇學姐,那又怎麽了?哪個少年不懷春,我難道連喜歡一個人的權利都沒有嗎?是的我什麽都是你的,那麽我的心裏想什麽,你是不是都要控制?
燈光下,隻見媽媽的身子竟然微微晃了晃,一向堅強的她,眼圈也有些微微發紅"沈歡,你敢這樣和我說話?你敢反駁我?…你真的出息了阿……"
說完手指顫抖地指著我,兩行清淚慢慢從臉上劃過,我記憶中從來沒看到媽媽哭泣過,無論生意多麽艱難,無論一個女人獨自支撐一切多麽孤獨,她始終以強硬的姿態回擊敵人和世界,也許一向"懂事乖順的兒子",這樣的逆反,讓她有一種,辛苦養大的豬竟然背叛她的感覺
不知是誰說過,再美的女人哭起來一樣很醜,這句話卻對媽媽沒用,她的鳳眼含淚,像破碎的水晶反射出七彩的微光,睫毛微微顫抖,小巧得耳朵似乎因爲氣憤而發紅,挺拔的鼻子微微的皺著,那櫻桃小嘴罕見委屈的扁向一邊……我一時竟有些目眩,隻想起一句唐詩來:梨花一枝春帶雨……我到底做了什麽孽。
短暫地走神過後,我卻反應過來媽媽有些不可理喻。本來幸災樂禍的妹妹此時見到媽媽流淚也慌了起來"笨蛋哥哥,你說什麽呢快給媽媽道歉!"
一時間粟兒姐和妹妹都手忙腳亂的安慰媽媽,順帶指責我要我道歉,我隻覺得更加氣憤,難道是我錯了?我連暗戀一個人的權利都沒有嗎?
雖然看著媽媽得淚珠兒簌簌直下,止也止不住,我的一心一樣揪得生疼,可我卻仍然咬著牙說道:"我不會道歉的,我的心是屬於我自己的,我就是喜歡芷薇學姐,而且我還要追她,我要她做我得女朋友!哈哈。"
媽媽身子好像忽然沒了骨頭一樣,軟軟的向地上倒去,好在粟兒姐和妹妹就在身邊趕忙扶住了媽媽
"你滾,你給我滾出去,別回來了。"
"哈哈滾就滾,我早就受夠了!"
說完我背起書包就往外跑,天上烏雲密布,細小的雨絲紛紛揚揚,落在我的身上卻涼在了心底,可我隻覺得一切是那麽的暢快,
我放佛出籠的猛虎,脫獄的囚犯,自由,這就是無邊無際的自由嗎……哈哈
不理會背後粟兒姐和妹妹急切的喊聲,還夾雜著媽媽嗚咽得哭聲,嘈雜煩亂,嘈雜紛亂,不管他,與我何幹!我隻想跑,快速地跑,瘋狂地跑,漫無目的的跑,在四月的細雨中不要命的跑……
氣喘籲籲,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撐住雙膝,肺裏猶如火燒,喉嚨嗓子無處不疼。放眼四周,燈紅酒綠,卻在細雨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這座我生活了17年的城市,第一次讓我感到陌生。我在哪裏呀,回頭,家早已經看不見了,我不知道跑了有多遠,頭發正在濕漉漉的滴水,劃過我的眼睛我的臉,掉在心裏的湖面上,這潭死水,卻沒有一絲波瀾泛起。
一停下來,心裏像被巨石壓著,喘不過氣來,又酸又疼,委屈、難過、自責,千頭萬緒還是紛紛而來原來我也這麽叛逆,原來我這麽輕易就傷害了最愛的媽媽,她還在哭嗎?我真的很過分嗎?我此刻又能去哪裏呢?
第一個想到得就是芷薇學姐,畢竟她是心在我心裏想的最多的人,但我立刻就否定了,我還不知道她是否也對我有感覺,怎麽可以這樣狼狽地出現在她面前。
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我還是決定打給梁偉,他是我最喜歡的鐵哥們,這小子皮膚白的堪比女人,還容易臉紅,標準的小奶狗,俊俏風流讓人堪憂,一副《紅樓夢》裏秦鍾的鬼樣子,然而你要是信了他的表面的德行,肯定得吃大虧,這小子心裏可狠著呢。
電話接通,耳邊的聲音有些吵鬧,像是歌聲。
我大聲對著話筒喊"小梁子在哪嗨呢,你哥現在無處可去,快給個地址我去找你"。
隻聽那邊傳來女人銷魂的浪叫,"老公~肏我,含住人家的舌頭,用力肏我~嗯…好美阿"。……真是不堪入耳,這個狗東西。
"喂,嘶~真tm緊,你誰阿我聽不清楚,爺正在忙著……阿……沒空阿哈哈哈"
"我是你爹!我看你骨頭最近松了,想給你緊緊,你不想死快給我報地方"。
"阿……爽…才聽出來是歡哥哈哈,你不是家裏的乖乖男嗎?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敢夜不歸宿?"
我咬牙切齒就要發怒,"別生氣,我錯了我錯了哥,來夜正濃352包房,哥兒們找個妞給你出氣嘿嘿。"
我卻沒有和他鬥嘴的心情了,挂了電話,一言不發的叫車。
夜晚的細雨打在汽車擋風玻璃上,雨刷器怎麽刷也刷不掉,燈光細雨裏整個世界都迷蒙起來,回想起晚間的一切,我仍然想不明白怎麽會到這個地步,恍如夢幻泡影。
看著眼前五層的精美建築,各色燈光在夜空裏閃爍不停,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夜店,還沒進入就已經感覺到它的奢靡火爆。在交了200門票以及保安要求下又給梁偉打了個電話,我才終於來到了3樓包房區,進入352之後,隻見那一對狗男女已經人模狗樣坐在沙發上點歌唱歌,那女人上身是一件無袖低胸吊帶小背心,下身隻有一條火辣短小的熱褲,兩隻巨乳顫巍巍的擠在胸前,已經露出一半,一臉得潮紅妖媚,正媚眼如絲的看著梁偉唱歌。
房間裏一張大床,影音設備齊全,桌子上全是酒水飲料,濃烈的酒精氣味和淫靡的氣味混合著,要多難聞有多難聞……要知道我可是既不抽煙也不喝酒的。
"呦,歡哥這是怎麽啦,和尚也要破戒了嗎?哈哈,讓雪兒姐安慰安慰你好了"。
"討厭~小偉你胡說什麽呢,人家今晚隻屬於你……"。
雪兒姐是一張標準的網紅臉,標準的瓜子臉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稍顯濃厚的妝容,倒是並不醜,卻莫名地讓人有些不舒服,那甜膩的嗓音讓人聽著有些耳朵癢癢的。
"你滾一邊去吧,你哥我今天心情不好,沒工夫跟你扯,我現在是無家可歸了,今晚就去你家混一混了"。
我說的是肯定句,因爲這小子是我自認爲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死黨裏我最喜歡的相處的一個,不僅是因爲欺負他很爽,還因爲我們有共同的愛好,而且跟他在一塊確實總是讓人很輕松快樂,誰能拒絕快樂呢。
"嗯?住我家當然沒問題了,不過你這一臉喪氣到底怎麽了?"
"別提了,我現在不想說以後會告訴你的,總之我被老媽掃地出門了。"
"真稀奇了,乖乖男也有今天阿哈哈……"
"狗東西你就是欠打!"
說著我快速上前走到他背後,扭住了他的一條胳膊,右手勒著他的脖子,他也不反抗,隻是哼哼著"疼……疼……哎呦~我錯了還不行嗎!"這小子已經被我收拾的産生習慣了,我眼重懷疑他有受虐傾向,總是喜歡刺激我出手折磨他。
不過跟他這麽一鬧,心裏的難過倒確實淡了些,我松開他的脖子,自顧走到對面沙發坐了下來,卻忘記了關上房門。
"歡哥嘿嘿,今天我教你件事,叫做一醉解千愁,你這個暴力分子,不是向來自稱大男人嗎?連喝酒都不會也太說不過去啦!"
說著他遞過來一瓶啤酒,不怕別人笑話,因爲媽媽很討厭煙酒,所以我是從來沒碰過這些東西的,我隻喜歡喝飲料,從前不管別人怎麽嘲笑我都不在乎。
而今天鬼使神差一般我卻答應了他,萬一真的能解千愁呢?酒還沒喝,我卻假裝自己已經醉了。
梁偉這小子教好我怎麽玩骰子之後,我們三個就一邊喝酒一邊唱歌,我以前哪玩過這種遊戲,自然輸多贏少,被這對狗那女嘿嘿笑著灌了不少的酒……
第一次喝啤酒,真是又苦又澀,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麽好的,千百年來怎引得無數英雄競折腰?慢慢地越喝越多,我卻感覺不到苦澀了,反而有一種痛快在腦海裏遊弋。
"歡哥你行不行阿,我看你臉紅的像太陽阿哈哈哈。"
"狗東西,我會不行?來啊,再來一瓶,跟我幹……"
雖然嘴上不服輸,可我卻真實的感到天地已經像海裏的船兒一樣搖晃起來了,這時候耳邊忽然聽到細碎的呻吟聲,我一看對面這兩個人衣服還好好的,也不是他們阿。
搖晃中走到門口,恍然發現對面房間的門大開著,聲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裏面沙發正對著門口,看的清清楚楚,隻見一個滿身肥肉的大胖子正壓在一個細小雪白的身子上用力聳動,那女孩兒一雙纖細的小腳上穿著對潔白的長絲襪,玲珑的小腳趾緊緊的蜷縮在一起,放佛正在忍受著什麽。
第一次看見這種事,我隻覺得口幹舌燥,嗓子裏好像有股火焰……搖了搖頭,反應過來就想回頭,雖然我不怕事,但也不想做個偷窺者去惹不必要的事。
"哎,歡哥怎麽了?竟然害羞哈哈。"
"害羞你大爺阿,偷看人家不好,回去了。"
"別啊歡哥,你不知道,那老小子,就是故意的,他就有這個癖好,我都遇到好幾次了,他喜歡讓別人看他幹,這樣會更興奮。"
"哦,我說呢他怎麽會那麽不小心讓房門大開。"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們的窺視,那個禿頭胖子更興奮了,竟然回頭得意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大叫道:"哦……女兒,好舒服阿,你的屄好緊,又緊又嫩;快把嘴巴張開,你下面流了那麽多浪水,讓爸爸喂你口水補充一下。"說著就真的張開大嘴,流出一串惡心至極的肥厚口水,那小女孩躺著看不清面容,卻乖乖地張開櫻桃嘴接著胖子的臭口水。
她上身穿著一件小小的水手服,粉紅色超短裙被推到腰上,兩個挺翹的奶子,雪白又可愛直愣愣的挺立著,粉紅色的乳頭像雪地裏的兩點紅梅,紅潤誘人。
"唔~爸爸慢點,你的雞巴好大,女女好疼阿,人家要你的舌頭伸進來,安慰一下嘛,唔~唔大粗舌頭,大笨舌頭,伸到人家嗓子裏了,跟爸爸的雞巴一樣厲害"。
"小母狗,小騷屄兒,你爲什麽這麽浪阿?你是不是天生的小婊子?嗯?告訴爸爸,你是不是天生的小婊子?噢~我肏你媽的~小騷屄真緊,想夾死你爹呀!"
"嘻嘻~紅紅不是天生的,是爸爸的大雞巴生的吖,爸爸用力肏死你親生的女兒啦,唔~吸~吸死你的臭舌頭,肥豬爸爸壓死我啦,你的大肚子好重,女兒的奶頭都被你壓扁了嗚嗚嗚……肥豬爸爸都不心疼女女……嗚嗚嗚"
"喔~乖女兒不哭,爸爸給你家舔舔奶頭,喔好翹的小奶頭,可惜沒有奶水,爸爸還好給你含含。"
我肏!我整個人都給驚呆了,老子活了17年什麽時候見過這麽淫蕩火爆的場面,哪裏聽過這樣的淫聲浪語,這兩個浪貨竟然還扮演父女,連a片都沒有這麽騷浪的阿,我的褲子已經不可控制的頂了一個大包。
再看阿偉這小子早已經情難自已。立刻跟那個雪兒姐吻在了一起,兩個人舌頭糾纏不休,那狼爪更是伸進了雪兒姐的熱褲裏逗弄。
那個肥豬禿頭好像生怕我們看不清楚一樣,又起身打開幾盞明燈的開關,一時間那房內纖毫畢見。
"浪女兒,起來,爬在沙發上,把屁股撅起來,像母狗一樣,腰塌下去,快點!"說著啪的一巴掌打在那女孩雪白的小屁股上,留下五個紅彤彤的手印子。
"嗯~好痛,肥豬爸爸好壞,幹嘛打女兒屁股,嗯~女兒的小屄漂亮嘛,爸爸快來,把你的大雞巴插進來,從後面狠狠地肏你的小騷貨。"
"哦你這浪屄,跟你媽媽一樣浪,我要肏死你這小母狗,肥豬爸爸要給你配種,在你的小肚子裏射滿精液,射滿你的陰道,射滿你的子宮,射滿你的肚子,讓小母狗懷孕,給爸爸生一窩小豬~哦我肏,我操死你個騷屄,小騷屄!"
"爸爸不要阿,我是你的親女兒吖,肥豬爸爸大雞巴太大了,好硬好熱好燙人,它會肏死女兒的,嗚嗚嗚……女兒的屄屄那麽小,那麽嫩,它會被撐死的嗚嗚嗚……唔~爸爸好壞,哦~女兒小屄被肏穿了,肏漏了,肏出白沫了嗚嗚嗚……人家要要夾死你的你的大雞巴,夾死你的大雞巴。"
"哦騷女兒,不行了,爸爸的腦子都快被你夾出來了,好緊,用力夾,夾爸爸的雞巴,喜不喜歡爸爸的大雞巴?嗯?爸爸不僅肏你,還要用這個大雞巴肏你媽!肏,不行了,換個姿勢,爸爸緩緩,寶貝你太騷了。"
說著這個禿頭胖子目光淫穢的擡頭看了這邊一眼,然後扶起女孩兒,自己緩緩坐在沙發上,讓那小女兒背對著他坐在他懷裏,讓她用小手慢慢扶著自己紫紅色筋肉密布的猙獰雞巴,隨著女孩得下坐慢慢進入她白嫩的粉紅色小屄裏,巨大得雞巴撐開小屄,好像一個粉紅色的肉套子。
這招叫山羊對樹~身邊正在"忙著"的梁偉還不忘給我這個雛兒講解……盡管我實在不明白山羊對樹是什麽樣子的。
這時候那女孩慢慢擡起梳著雙馬尾的圓潤小臉,我才終於看清楚,竟然是我認識的人:"芸兒學姐?"我不小心低呼出聲,張芸兒,芷薇學姐的同班同學加好閨蜜,那個總是在學姐身邊蹦蹦跳跳,古靈精怪的小學姐?我曾經聽芷薇學姐說過她們兩個家境都不太好,所以有時也會一起打工補貼家用……隻是芷薇學姐你是否知道,你的好閨蜜現在竟然用這種方式"打工?"
芸兒學姐顯然也認出了我,眼神明顯有些慌亂,掙紮著想要起身離開肥豬男的懷抱。
肥豬男卻兩隻手緊緊抓住芸兒姐白生生得兩個奶子,同時腰部用力往上一頂……
那個男人,已經明白了怎麽回事,卻毫不在意。"這麽了騷屄女兒,你想跑哪兒去阿哈哈,是爸爸肏的你不夠深嗎?是爸爸肏的你不夠爽嗎?嗯?"邊說下身邊用力抽插,兩個手指狠狠地揉捏芸兒學姐那嬌嫩的粉紅色奶頭。
"阿~好痛爸爸不要阿"女兒奶奶好痛,我……,我有點不舒服,爸爸今天可不可以別做了。"芸兒姐一雙杏眼裏淚水正汩汩而出,騷媚的表情全都變成了屈辱和痛苦,想來都是因爲我這個熟人的出現,讓她無比難堪。
"小騷屄,你敢不聽話?你忘了你是爸爸的母狗麽?你沒有拒絕的權利,爸爸今天要肏死你,用力哭,使勁兒哭,邊哭邊肏才有意思哈哈。"
我聞言頓時怒火攻心,抄起一個酒瓶子就要去救雪兒姐。
"不要!"雪兒姐忽然叫了起來,"沈歡你別過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走開,我喜歡被爸爸肏,我喜歡大雞巴,我就是個下賤得婊子,騷浪的母狗,這是我自願得生活,不需要別人同情!沒人有資格管我,你滾開阿沈歡!嗚嗚嗚……
喔~我好快樂,我好舒服,我要飛啦!喔~爸爸用力肏我,好爽好爽吖,我要高潮了,爸爸快咬我的奶頭,用力咬,越疼人家得屄屄夾的就更緊哦,夾死爸爸的大雞巴,夾死你!"
我驚呆了,芸兒學姐的臉上全都是淚水,淒迷的表情裏竟然還有一種享受放縱的快感,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她那強裝的笑顔讓我有些抽痛,是什麽讓一個花兒一樣的女孩子變成今天這樣,她本該在溫室裏被人捧在手心小心呵護,如今卻在一個墮落的地獄中被人淫辱取樂。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被人罵滾開了,如你們所願吧,我管不了,也沒資格管,我又不是救世主,從沒想過拯救世界,我能拯救喜歡的人就不錯了,既然都是自己的選擇,我隻能尊重。
回頭看梁偉那小子已經和雪兒姐跑回床上翻雲覆雨,我卻沒了觀看的心情。
"我去樓下等你,當心腎阿狗東西!"
"不牢您費心,哥們兒的腎還能再戰五十年哈哈"
耳邊聽著芸兒學姐和禿頭男的浪語,我不回頭地越走越遠……
"哦~小騷屄吸死爸爸了,唔,小舌頭真騷,小屄真浪,雞巴要被你吸進子宮了,肥豬爸爸給你配種,全都配給你~阿,我肏你這個浪屄,爸爸的骨髓要被你吸出來了,別夾了,小屄兒別夾了,爸爸夠了,阿捏死你的騷奶頭,…命都射給你了騷貨……肚子給你肏大,給我生孩子吧騷女兒……"
"騷女兒,快趴下給爸爸舔雞巴,老子半條命給你吸沒了,屁股跨上來爸爸舔舔你的小騷屄,爸爸的精華都被你吸走了,隻好喝你的屄水補充回來了……"
穿過群魔亂舞的一樓大廳,終於呼吸到了雨後新鮮清冷的空氣,腦子稍微有些清醒,更多的確實頭痛欲裂,心肺也像火燒一樣悶著,是哪個畜生說一醉解千愁的?
喝酒喝酒,原來隻有喝醉時這點短暫地痛快,即使這樣爲什麽人們卻仍然前赴後繼樂此不疲?酒中得那點快樂,竟有如此大的魅力?還是說這渾濁人世痛苦實在太多?總是讓人難以承受?
我忽然覺得有些害怕,芷薇學姐會不會有和芸兒學姐一樣的不堪遭遇?她們可是形影不離又一起勤工儉學的好姐妹……呸!沈歡阿沈歡,你在想什麽呢,芷薇學姐可是真正蓮花一樣潔白的人兒,她美的像一縷月光,隻要清輝曾把你照耀,就已經住進你的心底裏了,永遠也難以忘記,真正仙女一樣高潔的美人。她的目光寡淡寂寥,放佛世事無一可入心;她的眉猶如遠山,讓人看了煩惱都會漸行漸遠;挺翹筆直的瓊鼻,緊緊抿著的薄薄紅唇,即使不言不語,你也能明白她的堅定,你也也能感覺到她自有一番傲骨在心間。
這樣堅定驕傲的女子,我怎麽會把她和張芸兒相提並論,真是莫大的亵渎,嘿嘿我一定是醉的厲害。
回想這一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分不清是真是幻。都說酒壯豪情,果然有幾分道理,乘著這份醉意,我決定明天就去找芷薇學姐表白心意。
可能我還沒準備好,也許她會狠狠地拒絕我,一切的時機都不對,那又怎麽樣?
我喜歡她,就要立刻說出來,因爲我怕!很多事,晚了一點點,也許就永遠來不及了,一萬年太久,我隻爭朝夕。
分享分享 收藏收藏8
FB分享
回覆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9-6-21 07:51:23

(2)

夙願裏的花
夜正深,整個世界都還在沈睡,街道上偶爾有過路的車輛帶起一陣噪音。在這個城市最邊緣的地方江芷薇已經起床,一條潔白的毛巾慢慢地在她的臉上移動,鏡子裏映照的除了這張蒼白卻精緻的臉,還有個破舊的有些過分的小屋;大概二十多平米,兩張小床靠在一起,其中一張床尾,正對著書桌,上面摞滿了整齊擺放的書和試卷。屋內到處都是東西,擁擠的有些過分,一切卻井井有條,幹淨的也很過分。
江芷薇放好毛巾,走到外屋(一面薄薄的牆壁在中間矗立),外屋稍大些,仍然很擁擠地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工具,做豆腐的機器,黑色的煤和一口巨大的鐵鍋;她此時高挑卻稍顯單薄的身體正在左右搖晃,烏黑的長發垂落兩肩,一對白生生的手臂,看起來纖細而又脆弱,雪白透明的膚色下能看到青色的紋路在伸展,五個蔥白般的指頭因過分用力有些發紅發紫,卻始終緊緊抓著那個沈重的鐵桶,幾十斤泡好的黃豆整齊的躺在裏面,它們因泡水而漲大的身體,像某些社交表情一樣可愛,黃黃的、圓圓的,它們承載著這個家庭一天的收入。
母親從屋裏走出來,二人合力將一大桶水放在齊腰高的木架上,一根透明的塑料管在桶中探出垂下,正落在一台老舊的磨豆腐機器的白色漏鬥中,江芷薇拉下電閘,老式豆腐機開始運轉轟鳴,彎過柔軟的腰肢,紅潤的小嘴在塑料管的下端用力一吸,一道清澈的水柱就緩緩開始流淌……這隻是一天裏漫長磨制的開始。
和大多數灰姑娘的故事一樣,芷薇的家庭充滿了不幸,這不幸的來源就是不務正業,遊手好閑的父親江朝陽。
多好的名字阿,可他卻敗家成性,酗酒無度,貪婪智短,吃喝玩樂,狂嫖濫賭,五毒俱全;他父親死後不久,再沒人能約束他,結婚三年很快就將父親傳下的家業敗的一分不剩,而他自己又好吃懶做,怕苦怕累,最終連家裏的房子都輸沒了之後,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如隻能在監獄裏過活。
對於父親的入獄,芷薇是有些慶幸的,如果再被他折磨幾年,她真怕母親堅持不下去了。她們母女不懼天災不懼貧窮困苦,卻害怕人禍。母女二人相依爲命日子雖然清苦勞累,卻也平淡踏實,做豆腐爲生,偶爾打打零工自給自足。唯一煩心的是偶爾還有自稱江朝陽債主的流氓地痞前來討債鬧事,可無憑無據她們也不知真假,而且就算給了一次對方也不會罷休,擺明了欺負她們孤兒寡母,所幸這裏貧民密布,隔壁賣油條的張大叔一家又很熱心,沒讓那些可惡的流氓占到便宜,可最近那些人卻是越來越過分了……
霧氣氤氲,江芷薇的面容看不真切,她用力攪動一隻巨大的勺子,把翻滾的豆漿反複揚起,身上已經香汗淋漓,她小心地控制身體,不讓一點汗水掉入鍋中。想起昨天接到的電話她不由的有些忐忑,那個小學弟恐怕不知道她對他的感情有多麽複雜多麽深刻,隻是心裏另一個人影卻讓他徘徊不定,想起她已經辜負了人家一輩子,今生再喜歡別人,她於心何忍呢?
但隻要一想起沈歡那陽光英挺的樣子,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睛,她的心就再也難以平靜,道德隻能約束行爲,又怎麽約束一個人的內心?何況那些虛無缥缈的事情誰知道真假呢?從陌生到熟悉,一年以來,單純如他還真以爲能藏住自己的心事嗎?看著他糾結的樣子一句句叫著……學姐學姐,可眼裏分明隻想叫她芷薇芷薇,卻害怕突然的改變會唐突了她這個佳人,而不敢輕易改口。
曾經有人說過,一個人愛不愛你,看他的眼睛和生活細節就知道了,小到一個如此稱呼的細節,他都如此在意緊張,又怎麽會沒有真心呢……所以她才會在電話裏答應明天就在家裏和他見面,江芷薇已經想的很明白,如果明天,他看到這樣的家庭和自己,有一絲的同情和憐憫,遲疑與猶豫,手段與心思。那麽她都會毫不留情果斷地拒絕他。
“”我江芷薇喜歡的一切,都隻在直中取,不再曲中求。”這就是江芷薇,世俗的一切束縛煩擾她都不在意,誰要要是小看了她外表的柔弱,那必將震驚她心靈的強大。
星期六,天氣晴,碧波萬裏,怡人心目。故意忽略家裏的煩心事,我早早起床洗完澡,看著鏡子裏幹淨陽光的自己,我很滿意,在梁偉家冰箱裏找了些牛奶面包,草草吃過就出了門,那小子昨天消耗巨大,還豬一樣睡著。
南國的四月已經有些熱了,我上身隻穿了一件白色寬松T恤,下身一條黑色七分休閑短褲,沒有任何花紋圖案,白色的運動鞋,因爲芷薇學姐,我在衣著打扮上,也喜歡以簡約素淨爲主。
書包裏是我早已準備好的禮物,想送給她好久了,卻開不了口,因爲我知道芷薇學姐,是多麽堅定自持的人,沒有確定關係,她就不會接受任何暧昧禮物,所以像對付一般女孩那樣送禮物搞暧昧,小動作花言巧語慢慢攻陷等等是絕對是行不通的,梁偉那小子教我得花樣,我都一一否定了,我決定不用任何花樣,隻憑自己的心意,畢竟我也陪伴了她很久阿。
叫車上路,循著芷薇學姐給的短信地址,直奔她家,一路上腦子裏都是和她初見的場景;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校報組織新老成員一起出去踏青,要求每個人都必須到場,當大家都在溪邊三三兩兩,嬉笑遊戲時,我正在四處尋找,校報裏筆名江南雪的那個女子。
江南雪一向以文筆優美,思想深刻,
工詩善詞而聞名校園,我是她的忠實讀者,對這位學姐的廬山真面目,早已心向往之,可惜卻從來沒有見過;忽然我看到溪邊一顆花樹下,一個白衣小衫,湖水藍色長裙的姑娘在怔怔地眺望遠方,也許是感覺到我目光的注視,她緩緩轉過身,剛好一陣清風拂過,花樹上白色的花瓣紛紛揚揚,像雪花一樣飄落。樹下的她是那樣的美,微微疑惑,安靜沈甯。那是一種歲月靜好,不染雜質,清澈如泉的美;那是一種真實灑脫,清新自然,不牽強不做作的美。
我不覺已經癡了,而她也仿佛疑惑回憶著什麽,忽然好似想起了什麽,有些驚喜得一笑,我隻覺得整個世界的花都開了。然後她一步步地向我走來,像雨後的白蓮,翩翩,她走來;像一首小令,從愛情的典故裏,她走來;
從溫庭筠的詞裏,有韻的,她走來。(餘大師對不起>人<)
好像是在夢裏,我看到她大方地沖我伸出潔白的蓮藕(這到底是蓮藕還是她的素手?)。
“你好,我叫江芷薇,筆名江南雪,你呢?”
“我?我在做夢……”
“阿……不好意思學姐……我沒睡醒說了胡話,你別在意,我叫沈歡……筆名衫上雪。”
“哦,男孩怎麽會這樣一個筆名呢?能跟我說說嗎……”
“好阿!(跟你說多久我都願意……)”
我不記得那天跟她聊了有多久,內容也不清晰了,也許天南海北,四海八荒 ;也許興趣愛好,人生煩惱。這些都不重要,我隻記得她烏黑的長發,遠山一樣的眉,潔白素淨的臉,薄薄的紅唇,清亮的眼睛,天鵝般的脖子,一颦一笑,映在眼中刻在心底。
“師傅,再見!”
看著眼前低矮的棚戶區,肮髒雜亂街道,和隨處可見衣衫褴褛的人們,我的心微微有些痛苦。
“這就是芷薇學姐生活的地方嗎?”之前她從未跟我說過家裏的情況,盡管我猜想她家裏條件一般,卻也沒料到是這種程度。上天阿上天,你怎麽忍心一顆無暇美玉,陷于泥淖之中呢?
穿過狹窄的胡同,七拐八拐一路詢問之後,我終于來到學姐家小院的門口,這是一個平房,院子很小裏面堆滿了木材煤炭,車子(自行車)……
“芷薇學姐,你在家嗎?我是沈歡。”我在院門喊道。
“你進來吧。”學姐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淡無奇。
我低頭穿過遍布器具的外屋,一入內,就看到學姐正在椅子上整理試卷,她今天上身和我一樣穿著的白色無花紋T恤,下身確卻是一條水藍色的緊身牛仔褲,細長袅娜的一雙長腿,挺翹適當的乳房,勾勒出一驚人美好的曲線。
“家裏隻有這一張椅子,你不嫌棄就坐在我床上吧,喏,就是那張床。”
我心裏有些緊張,這可是學姐的家阿,這就是她日日休息的地方。
“不用的,學姐我站著就好,阿姨去工作了嗎?”
“叫你坐著你就坐著,媽媽還在菜市場沒回來,除非賣完豆腐否則一般要到中午後才回來。”
學姐平淡敘述的話語裏,卻是不容置疑的語氣,我隻好不如從命地坐在她白色的小床上,緊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其實認識快一年來我們已經很熟悉了,經常一起在校報裏聊天討論,偶爾我也會故意假裝食堂偶遇,放學順路等等……
但氣氛還是有些疏離尴尬,也許是因爲我們都知道今天會發生些什麽吧。
“你昨天喝酒了?”學姐微微蹙眉問道。
“……是,昨天因爲家裏出了點事,所以心情不太好,我就……”
“我不喜歡喝酒的人,更不喜別人醉酒的情況下做出的某些決定。”
看著她清亮的眼睛,我的心忽然平靜了下來。
“學姐你看著我的眼睛!”隻見她身子微微一震。
“我以後再不會喝酒了,我可能沒有芷薇你那樣澄明透徹的心,但我明確知道我的心意。
我喜歡你江芷薇,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喜歡你。
我喜歡你,你的氣質,你的美麗,你的名字,你的面容,你的你的頭發眼睛鼻子嘴巴,你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你靈魂的每一個角落,我全都喜歡,都想要得到。”
“哦,原來隻是喜歡,不是愛阿。”
“不是的,當然也是愛,芷薇……學姐你怎麽能和那些無聊的人一樣摳字眼……”
“噗嗤!”芷薇學姐忽然掩嘴笑了起來,一向清冷的人笑起來竟然這樣好看,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被虛化了,我的眼睛裏隻有她,隻有她。
“沈歡以後你不要叫我學姐了!”
我頓時大驚“爲什麽阿?”
“因爲你以後隻可以叫我芷薇……”說完她蒼白的臉頰上有那團紅暈是那麽明顯。
我欣喜若狂“芷薇,你答應我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這是真的嗎?哈哈哈……”
芷薇被我笑的有些不知所措,我趁熱打鐵說道:“芷薇,來給我一個擁抱慶祝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好嗎?”
“嗯~”聲音微不可聞。
我故意壞笑著,上前抱住芷薇瘦弱纖細的身體,她的身體有些涼,傳來的觸感告訴我全都是骨頭,這麽美的人擁抱在懷,我卻沒有一丁點欲望,心中隻有一陣陣痛疼襲來,放佛潮水。我隻有緊緊地抱住她,溫暖她。
“芷薇,以前沒有我,你受苦了,我以後一定要把變你得白白胖胖!”
“呸,我才不要變胖,我現在……不也挺好嗎?”說著她的雙手慢慢環住我的腰身,頭也輕輕埋在我的胸口,我能感覺她身體的顫抖。
“不好,一點都不好,我的女朋友怎麽能沒有胸呢?”
“你再胡說!”
“嘶~疼疼,我不說了……”
腰間忽傳來劇烈的疼痛。
“芷薇的的手勁還真大,這下肯定掐紫了。”
“阿~對不起,沈歡我看看。”
芷薇掀起我的T恤看到我腰間一團青紫,立刻眼圈有些發紅,淚花像水波一樣翻湧。
“對不起,對不起,沈歡,都是我手勁太大了……”清涼的手指撫摸著我腰間的肌膚,讓我靈魂一陣顫抖。
“沒關系,我喜歡,哪怕死在芷薇手裏,我也會甘之如饴的嘿嘿。”
“不要胡說,以後不許你這樣胡說!”
“好吧我不說了,不過薇薇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一下?”
“嗯?怎麽補償你說阿。”說完芷薇睜著大眼睛裏淚汪汪地看著我,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0……古人誠不欺我也!
“當然是,這樣補償了!”我一下抱住她纖細的腰肢,快速地低頭印上她鮮紅的嘴唇。
“唔~你……”她掙紮了一下卻被我抱的更緊,欲要開口卻被我吸住柔軟的香舌,我溫柔地含吮吸舔,她的雙手隻在開始輕輕地捶打我的後背,慢慢就無力的環住我的腰身。
我貪婪的吸吮她小嘴裏的甜美津液,跟她的香舌糾纏不休,芷薇得臉色已經紅欲滴血,我連忙分開雙唇,讓她得以喘息。
“咳……咳……你想憋死我呀。”說著又用力在我後背錘了樂幾下,我卻感覺那麽舒服。
“你這是太緊張了,以至于忘記自己還有鼻子呢這都是因爲你愛我,芷薇。”我靠近她的耳垂輕聲說道。
“切,你少自戀,我才……”
“芷薇,送給你,看看喜歡嗎?”我拿出準備好的白玉蓮花項鏈,美玉無暇,在燈光下分外光潤。
“爲什麽是一朵蓮花?”
“因爲像你!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聖潔的蓮花被汙名化了,其實蓮花還是蓮花,隻是他們的心被汙染了,而你就是我心裏永遠潔白的那顆真正的蓮花。”
“油嘴滑舌,說說爲什麽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嗯?”
“冤枉阿,芷薇,我發誓我是初戀,那些話完全是自然天成,由心而生,這都是因爲你太美了,讓我情不自禁。”
“我也是初戀,可惜我沒有什麽禮物可以送給你……”
“不需要,江芷薇你記住,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所以你永遠都不能離開我,我們要在一起一生一世!”
“好,就一生一世,我們已經糾纏了夠久了。”
你在“你在說什麽阿?芷薇。”
“你相信前世嗎?”
“我不信。”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了,去,坐在床上聽。”
“我不,除非抱著你一起~”
“怕了你了!”
我輕輕抱著瘦弱的姑娘,聽她講述起了她這些年夢中的前世過往:

“ 我從八歲那年就開始斷斷續續地,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我是守在奈何橋邊的孟婆。
這天他又來了,我已經是第三次見到他了。
“我可以不喝嗎?”他問。
“隨便你。”我冷冷地回道。
于是他走了。奈何橋頭,他回頭,說:“謝謝。”
我笑了,笑的有點殘忍:“爲什麽每次都是這句廢話。”
等著接任我孟婆位置的小姑娘問我:“爲什麽他每次都記得要找那個人?前世的事了,又何必?”
我冷笑著回答:“他以爲不喝孟婆湯就能保留前世的記憶,其實一旦投生,前世的記憶全部淪喪,喝不喝都一樣。”她更疑惑了:“那爲什麽還要喝孟婆湯?有什麽分別?”
“喝與不喝都會忘記,但是不喝的話結局更慘。這是陰間對違背天命者的懲罰。”我繼續冷笑,
“他們注定在陽世尋找一生,卻不知道自己要尋找什麽,直到死後才能想起自己該尋找的人,于是決斷地繼續不喝,一直在生與死中輪回,一輩子都在等待,卻隻能等來虛空,這就是不喝孟婆湯的懲罰。”
“可憐。希望他們最終能在一起。”小姑娘說道。
“是嗎?你以爲她會原諒他嗎?她絕對不會原諒他!”
說完我就沈默著。
“婆婆,湯沸了。”
“婆婆,剛才那個人就是他吧?”
“婆婆,你爲什麽要這樣對他?”
“婆婆,你怎麽老不說話?”
……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半躺在藤椅上的我忽然睜開眼,我對她說:“是他。”
“是他,我等的就是他。我恨他,所以我要看著他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地輪回,一次又一次地被折磨贖罪。”
——那時我還不是孟婆。我叫江離離。我和他結識在西南,當時劍閣已經失守。我和他那一年才十二歲。
我的父母很早就死在戰場上了。我是被舅舅和舅母帶大的。舅舅對我很好,舅母對我就不太客氣了。整個少年時光,我都很孤獨,很寂寞,很不快樂。
當時各大門派的子女都寄居在西南。年紀相仿的少年,很容易就拉幫結派了。我沒有成爲任何幫派的一員。我的身心,是遊離的。
有一年夏天,劍閣和藥王谷居住的房子莫名著了大火;這火真是很突然很蹊跷。
我在半夜驚醒,眼前的火焰和濃煙將我驚呆了。伴著劇烈的咳嗆,我往外沖,但來不及了,出口被火封死了。
等我蘇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少年的懷裏。他滿面的煙塵,他的懷抱很溫暖,我知道是他救了我。
現在想阿,這個少年長得並不出色。他有著鷹一樣陰鸷的雙眼。幸運的是,他有著柔和的唇線和挺翹的鼻梁,它們中和了他眼神中陰沈的底色。
可笑的是,他看見我醒了,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毫不留情地松了手。我撲通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我疼得叫喚了一聲。他看看我,面無表情地戴上面具,走了。
並且,不再回頭。
我的舅舅死于這場火災,從此我的噩夢開始了。
在很小的時候,我就發現,盡管劍閣是一個劍技和法術雙修的門派,但並不是所有弟子都能成功完成辛苦的雙重修煉。盡管大多數弟子已經如臻化境,卻仍有一些隻是修表面功夫。他們專注的僅僅是輕逸靈動的身體語言,內心的厚度和境界卻遠遠不夠。很不幸,我的舅媽就是這種矯情虛弱的半調子。
我寄住在舅媽家,經常吃不飽飯,有時半夜會餓醒。有一天中午,我隻喝了一碗粥。實在太餓了,我走出家門,在白水台邊的一個小池塘裏挖菱角。然後我又看見了那個少年。他和一群同樣戴著面具的夥伴在挖菱角,揀貝殼,叉魚。一個拖著鼻涕的男孩對著我做了一個下流的手勢,他及時喝止了他。
我和這個男孩就這樣認識了。我說我很餓,他把大把大把的菱角和蓮蓬塞到我懷裏,卻不肯告訴我他的名字。
我狼吞虎咽地吃完,腆著臉向那個拖著鼻涕的男孩打聽他的名字。鼻涕大概也就十二三歲吧,他嘻嘻地說他姓祖名宗。
祖宗、祖宗。我低聲呢喃了兩聲,這才發現鼻涕在耍我。
這時那少年走上前,像踢一條狗一腳踹開鼻涕。他大聲對我說:“明天要是還餓,再來這裏。”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這之後,每一天我都在池塘邊等他們。我的少年時光因此而不再饑餓。
後來,我的舅母發現了我的秘密,她厲聲呵斥了我。
這時我才知道那是一群鬼蜮少年。
“那是最爛最底層,蛆一樣的一群人呐!”舅母對我的自甘墮落痛心疾首。
然而,第二天我還是跳窗逃了出去。少年的心中沒有階級意識,沒有等級勢利。我隻知道我肚子餓。離開這些“最爛最底層”的一群“蛆”,我就吃不飽。
那時我已經知道他的名字,姜明。他對我說:我叫姜明。我有好幾個哥哥姐姐,也有好多弟弟妹妹。他們是一堆混蛋,一群惡棍。不過你放心,在我身邊,他們不會欺負你的。
我相信他的話。
姜明在亂糟糟的那幾十號人中確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昧道,除了他挺拔的個頭外,他永遠穿著樸素、幹淨得體,他一口略帶文氣的說話習慣也都使他有別于他人。鬼蜮少年裏老粗比比皆是,他們能開很野的一直野到床上的玩笑和講很黃的一直黃到男女睡覺細節的故事以及罵很髒的一直髒到褲子裏的髒話。姜明卻從不,姜明因此而獨特。
事實上,姜明的確給了我一種奇怪的安全感——身處一個可以想象的糟糕混亂群體裏,卻有了豐衣足食的保證。那一年除夕,我甚至吃上了肉。一群半大的孩子躲在草叢中分享來曆不明的大魚大肉。我根本沒有問他們這些美食的來曆。在我印象中,這群鬼蜮少年有的是能耐,何況當時我已經快被美味的享受給擊昏了。
就這樣,當一群藥王谷修士突襲過來的時候,這群猴子般的鬼蜮少年快速竄入池塘和草叢中,瞬間便不見了蹤影。而我就塞著滿嘴的肉僵坐在草地上,被當場抓了個現行。
這件事的後果很嚴重。一個名門正派之後,“道德敗壞,精神萎靡,和一群鬼蜮龌龊少年鬼混,偷了藥王谷過年的魚肉大肆饕餮。”
劍閣的上修向藥王谷諸多人員道歉說,一定會好好管教她的。我緊鎖牙關,沒有招供出這些男孩子的老巢在哪裏,我因此被關了黑屋。
半夜我又餓又冷。窗戶邊出現了一個黑影,我知道那是姜明;他給我送來了吃的。“你夠義氣,謝謝你。”他在黑暗中對我說。
“我要嫁給你。”我吞下一隻雞腿,突然對蜷在窗台上的他說,“我要做你的女人,給你生兒子。”
他嚇得從窗台上跌落下去。
那一天我還不到十三歲。
嫁給姜明成了我那時唯一的理想。這自然有很多阻力。來自門派,來自舅母,還有鬼蜮內部的阻撓——我早就發現那個叫吳小洛的鬼蜮女孩對我敵意的目光了。
我就在這樣糟糕的環境和混亂的心態中跌跌撞撞地長大了。我的舅母後來已經不怎麽管我,因爲家裏的窗台經常會有姜明和他的擁蹙擺放的火腿野鴨蓮藕什麽的。我的舅母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和姜明的事情,漸漸在劍閣越傳越開。
不久,我主動上了戰場,可以吃飽飯了。我時刻想念他,我每天盡最大力量練習殺敵。我是個女孩,但我用一個男孩的標準來嚴格要求自己。之後是疆場五年,我跟隨劍閣的上修出生入死,打贏了不少勝仗。我沒告訴任何人,爲什麽我在疆場上會那麽狠,那麽不怕死。我想我是在替姜明還債——如果我在戰場上打出了足夠的尊嚴,或許門派會接納我和姜明的婚姻。
我立功回家了,舅母很高興。我爲這個破敗殘缺的家庭贏得了門派上下的尊重。
我喝了舅母精心熬制的湯。舅母笑眯眯地對我說:“很快就會有不少人上門提親了。”
我說:“我隻可能嫁給姜明。”
舅母看著我,狠狠地說:“我就是殺了你也不讓你嫁給那個惡棍!”
而我根本不在乎。我已經長大了,羽翼漸豐。我自己的事情我有能力做主。我相信生命是我自己的,我應該按照我自己的意願去生活——就算那是另外一些人看到會痛心疾首的生活。
再者,舅母還是低估了我。其實我可以控制我自己。戎馬生涯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並重新塑造了我。我有良好的生活習慣,懂得如何過得優雅潔白,懂得說謝謝,對不起,不客氣,我有無比清白的意志。我知道一定要發奮用功,一定要有所成就;我知道姜明在靈魂深處與我是相通的,他本來就不應該是生活在鬼蜮那種環境裏的人。他的生長環境拘囿和束縛了他。我確定我和他結婚後,我們會一起離開那個群體,離開周遭嘈雜的一切,安居樂業,我確定!
我也懂得姜明心裏的自卑。“我真的不是什麽好人。”他見到我,寒涼著嗓音說。語氣裏竟有了一絲哀婉。他蜷著身子,像要縮進自己卑微的影子裏去。
可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
三日後,他送給我一塊相思帕。
這就是所謂的定情信物吧。我想我們很快就可以開始幸福而卑微的生活了。
第二天,吳小洛找到了我。幾年沒見,她也成大姑娘了。她逼近我,開門見山說:“江離離,我希望你不要再接近姜明了。”
我問:“這跟你有什麽關系?你有什麽權力對我說這些?”
吳小洛說:“我當然有權力。因爲我和姜明才是真正合適的一對。”
我笑了起來:“什麽亂七八糟的,你想男人想瘋了吧?”
吳小洛卻尖叫道:“你和姜明不合適。你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我說:“合不合適,是我和他的事。”
她說:“你曉不曉得,他當初爲什麽救你!你一定想不到,那把火其實就是他指令我們放的!”
我的面色霎時蒼白,神情也有些恍惚。我的心亂極了。我轉身就走。
吳小洛卻不依不饒地追上我:“我看出來了,其實你愛姜明,他也愛你。但是,還是算了。你知道嗎?他給你的相思帕都是偷來的,哈哈。你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那一刻我徹底崩潰了。愛,可以被拒絕,可以被遺忘,但不可以不被尊重。我雙腿打著顫回到家裏。
我三天沒出門。隻覺得自己的心疼,疼得徹骨。三天之後,姜明在我的腦海裏便是另一種色彩了。我用剪刀將相思帕剪得粉碎。
再見到他,我徑直將相思帕的碎片丟還給他:“你爲什麽這麽做?!爲什麽要放火?爲什麽要偷別人的相思帕?”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了。”他冷冷地告訴我,“因爲我恨這你們兩個門派的人。如果不是你們,我們的父母不會死!我們就不會過得這麽慘!”
那一瞬間我想我真是對他死了心。他燒死了我的舅舅;他燒死了那麽多無辜的平民。之後我多舛的命運,也和他脫不了幹系。可是他居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安之若素,我轉身就走。
第二天,我主動申請去了戰事正緊的前線。半年後,我死于一場鏖戰。
我就是這樣,過了一生,然後來這裏成爲了孟婆。”
“婆婆,我有封信給您。”小姑娘說。
“什麽?”
“我曾是個信使,哪怕是沒有收信人,沒有地址,哪怕是陰陽之信,我也必須送到,這裏第二封信,我終于知道就是寫給您的。”
這封信是一位中年女子交給我的。那個漁民,應該就是吳小洛吧。
她在給我這封信的時候,還講述了這封信的故事——
在我再次奔赴前線後不久,姜明也遠走異鄉。他和幾個寥寥願意跟隨他的鬼蜮弟子,在江南一個小湖邊安頓下來,隱姓埋名,過起了勞碌貧窮的漁民生活。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吳小洛。
他們的生活是可以想象的艱難困頓,卻也安靜隱忍。吳小洛覺得,姜明是在用餘生贖罪。
很快,二十年過去了,他們都老了。老得似乎連記憶都沒有了。吳小洛以爲姜明把與姜離離的事情都忘記了;但姜明就這樣孤苦地過了二十年,他們終究未能成親。吳小洛想明白了,雖然他們身處一個群體,但姜明甯願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娶她的。他骨子裏是嫌惡自己的鬼蜮身份的。吳小洛後來嫁給了姜明的的弟弟姜川,盡管他是個聾啞人。
有一年夏天,天氣很熱,大家白天去鎮子賣了魚,晚上回來在湖塘邊圍著一個小木桌喝酒,就著在集鎮買的豬頭肉。男人光著膀子,都喝多了,昏昏睡去,以至于油燈將房屋旁的茅草堆引燃了都不知曉。很快,茅草堆旁的房屋也燒著了;衆人被劈劈剝剝的燃燒聲驚醒了。
大家都傻了,那是他們燕子銜泥般辛辛苦苦建起的房子。
就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姜明突然大喝一聲:“江離離那個小丫頭還在裏面!”話音剛落,他便徑直沖了進去。
等大家反應過來,將他從火海中拖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被燒得體無完膚,卻遲遲不肯咽氣,眼睛始終望著湖邊的那個小木桌。
姜川會意,取過桌子下他的外衫。他的口袋裏有張油紙,打開,裏面包著一塊相思帕。
姜明抽噎了一聲:“這次是幹淨的。”然後斷了氣。
姜川知道,這是他哥哥白天在鎮子上用賣魚的錢買的。是一塊用自己的苦力換來的,清清白白的相思帕。
我接過她遞來的信,取出了相思帕。良久,在她驚訝的目光中,我將相思帕丟進了火爐裏,那火焰越燒越旺……
又看見他了;遠遠走來,踉踉跄跄。
“婆婆,幾世了?四世了吧。”小姑娘問道。
我不想說話。
她說:“婆婆,你的懲罰該夠了。你可以原諒他了,你們可以在一起了。”
他已經很老了;臉上的皺紋深深篆刻著一個漁民的滄桑。他靜靜看著桌上的孟婆湯,看了很久。我也怔怔地看著他,也看了很久。
“可以不喝這碗湯嗎?我不想忘記她,我還是要找她。”
“不行,你必須要喝。否則你過不了奈何橋。”我把碗遞過去,聲色俱厲地對他說。
他無奈地擡起了湯,說:“謝謝。”他的手在發抖。
“不用謝。”我擡起頭,我的的手也在發抖。
他輕輕摩挲著碗緣,將碗一頓一頓地移到嘴唇邊,然後張開嘴,一飲而盡。
小姑娘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驚訝地問問:“婆婆,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爲了我們彼此少受些折磨。”
“像我和姜明這樣的人,一生總要面對一個巨大的背影,無論我們怎麽繞,也無法與我們的愛面對面。”我笑道,“所以,這一世無論走世間哪一條路,我與他,都注定無法同行。”
奈何橋頭,我擡起自己一手烹制的孟婆湯,一飲而盡。我將再入輪回,他的罪已經清過了,我的罪卻還沒清。
前生都是夢幻,來生讓我來將罪孽償還,這是我唯一的夙願。”
沈默良久,我問道“我就是姜明,對嗎?”
“是,我之前以爲是那個人,畢竟他們的名字一樣,直到今天你讓我注視你的眼睛,我才知道,姜明就是你。你知道嗎?眼睛裏藏著人的靈魂。”
“你或許也不記得,在10年前,父親殺人入獄;我們家的房子也被收走,我和母親隻能在街頭流浪,乞討爲生。有一次我們已經餓的發昏了,一對母子路過我們,那個小男孩覺得我很可憐,于是他把自己所有的零花錢都給了我們。靠著這些錢,我和母親吃跑了飯,有了力氣去工作,終于沒有餓死在街頭。”
“那個小男孩就是你,第一次與你見面我就認出你了,可你卻已經忘記我了,所以前世今生,我都欠你不輕。”
“什麽前世今生,我從來不信的,你就是你,是我的江芷薇,你的命運隻在你自己,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欠不欠,我相信你和我在一起也不是爲了報恩,而是真的喜歡我。十年前,我救了你是因爲老天不忍看我一輩子單身,讓你如今來拯救我這個單身狗的,所以這正是姻緣天注定,沒有什麽欠不欠,哈哈!”但願蒼白的語言,能減輕你少許的愁緒,我不會再讓你的命途如此多舛。
“你放心,我是江芷薇,我的決定隻因爲心而做出。我答應你,隻是因爲我愛你,這些故事,不是我們的負累,而是我更堅定愛你的決心。”
“沈歡,抱緊我。”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9-6-21 07:52:10

第三章 雲開月明
難得在芷薇家陪她享受半天美好時光,可惜最後還是被她趕了出來,畢竟她還沒有準備好讓她母親知道我們的事。
打開手機看到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基本都是沈月和粟兒姐打來的,沒有一個來自媽媽,說實話我有些後悔。在這城市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行走,陽光正好,我的日子也正當年少,我愛的姑娘也愛我至深,人生至此,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可是事實上我就是開心不起來,快樂不起來,原因很簡單,因爲我知道媽媽很不開心,我們母子的心可能真是連在一起的,她難過我也好不了。我還是決定自己主動賠禮道歉,媽媽在我的生命裏真的太重要了,她生氣我就焦慮,這種狀態讓我痛苦。
仔細想想她說的也沒有錯,較真的話我的一切確實是都是她給的,連這個靈魂都是依附她的……我那美麗的媽媽,你是如此的霸道強勢,我既是你的兒子,也願做守護你的騎士。
至于我真的早戀這件事,蒙混過關死不承認就好了,暫時沒法去想。魚和熊掌真的不可兼得嗎?我看未必,不可兼得是因爲你還不夠強,如果你的力量足夠強大,世上從來沒什麽是不可兼得的。
在花店買好一束白牡丹,然後直奔媽媽的雲華集團總部大樓,雖然來的並不多,但是看守專用電梯的保安張哥也是老熟人了,順利地來到49層,董事長辦公室外面,粟兒姐不知道在忙碌著什麽 。
“嗨,粟兒姐,你這身衣服今天好漂亮!”
粟兒姐擡頭看到我眼中驚喜一閃而逝。
“哦,這麽說我的人不漂亮了?”
“粟兒姐,你快饒了我吧,你要是不漂亮,世上其他女人豈不都是老虎獅子?”
噗嗤,忍不住粟兒姐掩嘴輕笑著。
“就你會說話,有這個本事一會兒把君姐給哄好,昨天到現在可把她氣壞了,一點笑容都沒有,你也真是……”
“我知道錯了,這不是正準備來給媽媽道歉嘛。”說著我揚了揚手中的牡丹花。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臭小子自以爲是哦~我卻打賭你媽媽不會喜歡這個花的嘻嘻……”
“爲什麽阿,媽媽一向很喜歡牡丹阿,尤其這種白牡丹,家裏花園種了那麽多……寶貝一樣。”
“不告訴你!想知道原因阿以後自己想,不過現在你卻不能進去,嚴總在裏面彙報工作呢。”
“嚴奕秋?他們談了多久了?”不知道爲什麽想到顔奕秋這個人看著媽媽的眼神,我就心裏不舒服,那種眼神太熾熱,充滿了迷戀和渴望,我可不希望任何人來當自己的後爹。
“應該有10分鍾了吧,也不算太久,公司最近事情挺多的。”
忽然我心裏的煩躁難以壓抑。
“我不管,我等不及了 。”說著也不敲門我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顔奕秋正坐在沙發上,滔滔不絕彙報著公司近況,時而間歇,偷偷用目光打量著董事長位子上的美人,秀色可餐人間美味,不過如此了吧。看到忽然闖進來的人也是微微一愣。
“沈歡,誰允許你進來的?”
雖然是我不對在先,可是聽到媽媽嚴厲的問責,面如寒霜的臉色和冷冰冰的眼神,我的心裏還是一陣委屈難受。
“沒人讓我進來,但是我想你了,所以我就進來了!”
反正我死魚不怕開水燙,什麽也不顧了,心裏話想說就說。
媽媽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對嚴奕秋說道:“嚴總今天就先到這吧,你這幾天也挺累的,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好的,沈總那我先出去了,好久不見,沈公子還是這麽帥氣隨性,好氣魄哦。”
“呵,或許吧,我畢竟太年輕,比不上嚴叔叔您,老—成—持—重阿!
聽著姓嚴的諷刺,我一字一頓地回敬,不管嘴上還是身上除了媽媽可以忍,我可是從不喜歡吃虧的,借用那部電視劇裏的話:“年輕人嘛,不年輕氣盛,還怎麽叫年輕人?”
顔奕秋身子一滯,卻沒說什麽隻是狠狠地看了一眼就離開了。很久之前他對我是采取懷柔感化策略的,但見到我不爲所動,還對他敵意更深之後他也放棄了,放開偏見來說,顔奕秋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不論無論戰略還是管理能力還是爲人處世都無懈可擊,否則媽媽也不會任命年紀輕輕不過30的他成爲首席執行官。這樣的人有著自己的驕傲,不會一味討好別人,尤其是我這種毛頭小子,還沒有資格值得他躬身。
媽媽對此視若無睹,但我感覺她的冰冷卻融化了三分,尤其是看到我手裏的花束之後。
“你來這裏有什麽事?沒事快走吧,別打擾我工作。”媽媽闆著俏臉說道。
“媽,我錯了,我是屬于你的,那天我不應該那麽和你說話,我最漂亮最大方的媽媽,您就大人大量原諒你無知的兒子吧。喏,最美的花送給世上最美的人!”
媽媽身上的冰冷似乎又減了三分,隻是依然冷冷地的問我:“那麽這世上到底是我最美還是你的芷薇學姐最美呢?”
我頓時一陣冷汗……一向精明強幹的媽媽,怎麽好像個小女孩一樣,與我糾結這些可笑的問題……
“當然是媽媽最美,芷薇學姐雖然也很漂亮,但和媽媽相比還是有不小差距的。”我想也不想快速果斷就回複了媽媽得問題,雖然實際上媽媽和芷薇學姐是不同類型,真要說誰美,也是難分高下。
“是你的真心話嗎,臭小子?你要是敢騙我可有你好看的。”媽媽表情終于放松了下來,似笑未笑的看著我說道。
“當然了,兒子保證絕對是真心話媽媽在我心裏永遠是最美嘿嘿,那您是不是原諒我啦,我昨天可是一夜沒睡著,一直想著媽媽呢。”
媽媽終于巧笑倩兮,繞著我走了一圈,眼珠轉了轉卻說道:“原諒你還不行,因爲我不喜歡你買的花,除非你換一種才行。”
我郁悶的問道:“可我記得你是最喜歡白牡丹阿。要換成什麽呢?”
“我喜歡白牡丹是愛好,誰說我就一定喜歡收了?”媽媽嘴角微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的說著。
“我要你去買紅玫瑰,99朵少一朵都不行,買回來給我我就原諒你了。”
“阿?可是紅玫瑰是情人間才能送的,媽媽你……我們可是母子阿。”
“不願意送就算了,快走,別來這裏煩我。”
好好的媽媽俏臉一闆,又變成了一副薄怒微發模樣。
“好吧我這就去買還不行嗎?媽媽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兒子也得去摘呀,那這束牡丹我拿去送給粟兒姐好了。”
“不行!把花放下,牡丹也是我的,玫瑰也是我,我全都要。”媽媽抱著胸,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總覺得她還想說我也是她的,但是這次不知道爲什麽卻忍住了沒有說。
看著媽媽仙女一樣的面容,水波潋滟的眼睛,鮮豔欲滴的紅唇,此刻微微撅著,這樣美麗的人兒,即使再怎麽無理,誰又忍心責怪呢?我願意今生都在她股掌之中。
當我捧著99朵玫瑰,走進公司大廳的時候,瞬間成爲了衆人眼中的焦點,很多女職員都在竊竊私語,猜測集團中是不是有人要飛上高枝作鳳凰了。她們哪裏知道,這花卻是媽媽想要的。
當我氣喘籲籲地進入董事長辦公室,媽媽正背對著門口站在半月型落地窗前,俯瞰遠方。
媽媽對于公司管理是嚴格而傳統的,著裝方面連她自己都要以身作則,基本上正裝爲主。
白色的西褲讓她筆直的雙腿看起來如同圓規,白色得短袖西裝上衣,黑色的束胸,我從開沒見過穿西裝比媽媽漂亮得女人,幹淨飒爽簡練的氣質被她發揮到極緻。盈盈一握的腰身,青絲如瀑,隻是一個背影卻讓我心跳加速。
“媽,我回來了,最美得玫瑰,送給最美的媽媽。”
媽媽慢慢轉身,略微惆怅淡淡地笑了笑說道:
“玫瑰是送了,可你也得有這個真心阿。”
什麽真心?什麽真心?我隻能假裝聽不到聽不懂……我的腦子變成了漿糊,七八個聲音在裏面大家,心也怦怦跳著,別亂想,她可是你媽!最終一個聲音壓下了其他。
“臭歡歡,過來給我媽媽抱抱。”
我幹嘛放下鮮花,輕輕把媽媽擁入懷中,她的頭貼在我的胸口,我一陣緊張……完了,這下完了,媽媽一定聽到得我的心跳得喝擂鼓一樣。媽媽雙手溫柔的摟著我的腰,我眼角的餘光似乎看到了她一閃而過得輕笑。
“歡歡昨天去哪裏了?”
“咳,我還能去哪,昨天去了梁偉家湊合了一晚上。”
“真的?那你還要早戀嗎?以後還聽不聽媽媽的話了?”
“嗯……不,不早戀了,媽媽的話我當然聽,你的話就是我的聖旨,兒子怎敢不從呢?”
“哼,我可是你媽,你心裏有幾個小蟲子我都清楚,你還是沒死心吧?嗯?”
“媽媽,我……可是別人家的孩子戀愛的有的是呀,現在家長都很開明了,你爲什麽……”
“什麽別人家?別人家是別人家,我們家是我們家,媽媽難道不美嗎?你爲什麽還要喜歡別人?”媽媽擡起頭,妩媚的眼睛裏隻有一種神色,叫楚楚動人,現在這雙水汪汪的眼睛就這樣擡頭凝視著我,對我發出質問。
“媽~,那是不一樣的,……我也喜歡媽媽阿我對你是母子之愛現是親情,而另一種是情人間的愛……是愛情。”
“是誰規定母子之間不能有愛情的?你的心爲什麽越跳越快?”
“媽~你在說什麽阿,我?可能是天有點熱。”
“咯咯~你語無倫次了,歡歡,抛開我是你的媽媽,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但是……”
“彎腰,快點!”
我條件反射就選擇了服從,就感覺兩瓣火熱得唇瓣印了上來,柔美彈嫩爽滑,趁我還在發呆,媽媽火熱得小香舌已經頂開我的牙關,一路攻城略地,侵略如火……
“唔~夠了媽媽,我們我不能這樣,這是不道德的違反倫理的,我愛你所以不能亵渎你。”我用力分開媽媽的雙唇,終于得以喘息說話。
“亵渎嗎?真是可愛得歡歡,可我卻覺得真愛從來都不可恥,如果這是亵渎,媽媽很喜歡呢……”媽媽大眼睛裏媚意如春,微紅得兩靥看的我心驚肉跳。
我真的不知道媽媽到底在想什麽,不敢想她說的是真是假,盡管從小到大媽媽和我都很親密,可是最近她似乎越來越過分了,好像很著急一樣……
“媽,快下班了,你整理好工作我們走吧。”
“沈歡你聽好了,你可以早戀,但是絕對不能失身,這是媽媽的底線,如果你真的那麽做了,那麽從此以後,我就和你斷絕母子關系,永不再見!”
“媽~”我隻喊了一個字,聲音顫抖著,心也跟著顫抖,我真的害怕了,也許我就是個媽寶男,離了媽媽一天都不行,我真的難以想象沒有媽媽得日子該怎樣生活,那樣的人生該有多麽的無趣和絕望……不,我絕不能失去媽媽,爲此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答應任何條件。
“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嗎!我絕不會失身的,媽媽要我怎麽樣就怎樣,你永遠不能離開我……”我的身體顫抖著,聲音哽咽這說出這些話。
媽媽忽然大方的笑了起來,這一笑放佛陽光驅散了滿天的烏雲,整個世界整個房間還有我的心,霎時間明亮了起來。
“好吧,你坐著等我一會兒,今天媽媽載你回家~”
看著她變臉的速度我隻能目瞪口呆得走向沙發,隱約聽見媽媽喃喃自語“呼~臭歡歡,你跑不了的,早晚我會……”
我和媽媽就這樣和好了,而且關系更勝從前,被媽媽威脅之後,我深感失去的恐懼,卻好像助長了媽媽的大膽……在家裏隻要沒人經常抱我親我,還不許我拒絕反抗,不知道爲什麽我感覺自己像是一隻掉入蜘蛛網中的獵物,動彈不得,隻能等待主人的吞食……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9-6-23 07:01:37

第四章 溪雲初起日沈閣
            
    周日一整天,我都忙著做作業,當然也沒忘在微信上和芷薇甜言蜜語。周一
的早上,在微信上和芷薇約好了地點,我早早出發騎車趕到她去學校的必經之路,
遠遠地看到她被晨風吹起的頭發,清麗的面容仿如一道最優美的風景,不合身又
呆板的校服仍使她看起來那麼清純美好。不施粉黛的一張臉上泛著淡淡的笑意。
           
    看到我一動不動盯著她看,芷薇的小臉上微微發紅。芷薇含嗔帶羞得看了我
一眼說道:“沈歡,你幹嘛呢,哪有你這樣一來就直勾勾盯著別人看的?”
               
    我輕輕一笑,享受般地回答 :“誰讓我的女朋友這麼好看呢?一日不見,我
就衣帶漸寬阿。”
   
    “夠了阿你,肉麻死了!”話是這麼說的,可她白嫩的小臉上還是露出微微
滿足的表情。

    “走吧,以後早上我都在這里等你,晚上送你到家門口!”

    “不行!太遠了晚上你也送我到這里就可以了。”

    “幾公里路而已,還不夠活動腿腳……”

    ……
         
    我是故意和芷薇一起進入校園的,然後送她進入教室後才回到自己的班級,
動物都會宣示主權,何況正當其時的我呢?人生得意須盡歡,膚淺也好虛榮也罷,
人總要肆意過,才知道什麼是妄為。17歲的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芷薇是我的,
我的一個人的。雖然是那麼的幼稚,但當我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和怯怯
私語時,我心里的得意之情真是難以言表,如果用四個字來表達我的心情那一定
是飄飄欲仙。畢竟芷薇在我們學校是鼎鼎大名的冰山美人,不僅人美學業好又聰
明有才華。不知是多少人心目中的女神。
            
    曾有好事者斷定她絕不會早戀時是這麼說的 :“像江芷薇這種漂亮又有內涵
的美女都是心比天高,誌向遠大的,不會在高中就輕易交托自己就算她想,最重
要也沒人配得上她阿!”芷薇的人氣可見一斑。
         
    我的班級是高二9班,在2樓,三四樓和五樓是屬於高三 複習生的,高一
年級在另外棟樓里。我剛進入教室,我的幾個死黨就把我胳膊手腳都給控制的死
死的,梁偉、石巖、常笑、周鵬飛個個笑的猥瑣又曖昧,當然還有點酸和氣憤?
我心里樂開了花面上卻故意做出一副無辜的神情說道“:這是怎麼了孩子們?這
兩天沒看見爸爸就想成這樣?你們也太熱情啦!”

  “肏,還裝起來了?沈歡你牛筆阿,真把我們校花給泡了?”石巖這個性格
最直肌肉大塊頭扯著嗓子鬼叫著。

  “快給咱哥們傳授傳授經驗,我也想找個校花女朋友……”公鴨嗓常笑猥瑣
的說。

  “你小子真行阿。”最淡定的周鵬飛也笑著捶著我的肩膀。

  各位看官可能會問梁偉呢?梁偉這個畜生在幹嘛?

  這個狗東西最缺德最誇張,眼睛好像兔子一樣嫉妒的都發紅了,趁著我四肢
被他們抓住,這個畜生對著我腰眼就來了兩拳狠的。把我疼的倒吸涼氣。

  “嘶……我肏你媽狗東西,你可真是個孤兒,你們趕緊給我松開我要捶死這
個畜生!”

  “別松!抓緊他趁這機會好好治治他,大家看看歡哥這也太得意了,那臉都
趕上放煙花了,不聲不響的就抱了這麼個大美人?這狗糧是想噎死咱們吶?而且
松開了咱們一個跑不了!”梁偉趕忙叫道。
                   
    由於我被抓著面向了門口,而他們註意力都在我的身上,我必須讓他失神放
松一下才行,這時候喊聲“老師來了”肯定沒用,於是我靈機一動轉頭看向門口
說道:“芷薇你怎麼來了!”

  招數雖然老套,管用就行阿……

  本來他們現在心里就都想著這件事,因此下意識就相信了,他們果然齊齊看
向門口,哪有什麼芷薇,只有濃妝艷抹的馬小紅正站在那里。
           
  趁著他們放松的間隙,我整個身體用力來了個360° 旋轉,一下子擺脫了
他們的七手八腳,我回身一個擺拳就砸在梁偉後背上,只聽“砰”的一聲好像擂
鼓,其實我這一拳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聽著可怕罷了。真要玩真的我這身體素
質再加上兩年的訓練,我一個大擺拳不說把他脊椎打斷最起碼也得吐血。

  “臥槽,疼死我了!”兄弟們幹他!咱們快一起上,這狗東西喊完自己頭也
不回就往門外跑,那三個見狀一溜煙就都跑回了自己的座位,梁偉回頭一看,邊
跑邊罵他們不要臉。
          
  我追到門口要出去的時候,馬小紅卻故意跟我找事,她故意挺直了鼓鼓的胸
脯站在那,我左她左,我右她右,臉上一層白粉化的跟個鬼一樣,一身嗆人的香
水味讓我暗自皺眉。

  “馬小紅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阿?我要進教室,沈歡你攔著我幹嘛?”不得了了,小廟還
作上妖了!這騷貨還倒打一耙?

  “行,你牛屄,我不跟女人一般見識!尤其你這麼騷的,蘇妲己您請~”

  我可能很溫柔很乖順?不好意思那只是在家里,只在媽媽面前。我青春的火
焰正肆意的燃燒,常年艱苦的訓練和不斷的運動,讓我的雄性荷爾蒙過盛,飽滿
的精力早就無處發泄,所以我是真不怕有人搞事針對我,我只怕被自己的火給燒
死。

  (最喜歡一個人物就是《大宅門》里的白景琦,白七爺,在外面是誰也不怕
誰也不服,回家了只要老媽一句話,不管對錯就得乖乖跪下,要打左臉絕不敢伸
右臉。我覺得這才是真男人,現在窩里橫的娘們可真是太多啦!跟自己爹媽兄弟
姐妹最有本事了,到了外面跟個狗一樣,抱歉發下牢騷。)

  說完我就側身讓路伸出右手示意她先走。

  “沈歡你什麼意思阿?女人怎麼了?你憑什麼說我騷?你說誰蘇妲己?你給
我說清楚。”

  好嘛,我一看她這樣子是要潑婦模式開始胡攪蠻纏了,我想著我平時也沒得
罪她阿?班里一堆人看著呢,我雖然不怕搞事,但也好面子阿,跟一個女人當眾
爭執我可受不了,我也不廢話,直接一把推開她就往外走。
   
    “哎呦,沈歡!沈歡你給我站住。”可惜她氣的跺腳我頭也沒回就追狗東西
去了。
          
  狗東西最後還在在樓道里被我追上打的大呼小叫,但他已經有了足夠聰明的
經驗來對付我,那就絕、不、反、抗……我折磨了一會兒,也覺得沒意思就抓了
他回教室了。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上午的課,我都聽的津津有味,以至於我都忘了,
還有個麻煩等著我呢,中午時候剛一下課告訴他們四個今天不跟他們一起吃飯了,
自然惹得他們一頓痛罵,指著我身影說我重色輕友,無恥之尤,我呢?不好意思,
我聽著還挺得意嘿嘿。

  飛奔到芷薇的班級門口,不一會兒她就出來了,走廊里也有個人見到我就死
死盯著我看,他就是姜明,鳳凰市正牌市長的公子,校園女孩心目中的男神,高
三年級的老大,整個學校的扛把子,當然他從來不會承認,但這是事實,哪個班
級的小混混都得跟他叫一聲哥,沒辦法現在不是幾十年前,能打夠狠就想當老大?
醒醒吧,現在高中里都得拼背景了,各位領導的公子才是真正的屋頂。
               
  芷薇曾誤以為他是前世的我,所以對於和我的感情還有過搖擺,之前那天我
之所以心情不好,也是因為那一天,我不止失了芷薇的約,當我完成老師的任務,
失落的離開校門時,恰好看到芷薇和姜明的背影。市長的公子不會沒有車接車送,
他騎個自行車跟芷薇一起走什麼意思也不用說了。所以我那天才異常難受,顏值
身材我不輸姜明,但背景卻比不了,媽媽的雲華集團雖然是本州最大的企業,但
是錢遇到權,我感覺從來就像雞蛋碰石頭那麼脆弱。
            
  而姜明此時眼睛里全是火焰,好像想憑目光燒死我?還別說,他要是真有這
個能力,我能被燒成灰。
             
  可惜我一點都不甩他,直接無視了他的目光,也許你背景通天,也許你能翻
雲覆雨,但只要你還是個凡人,只要你站在我的五步之內,我要弄死你,也只是
彈指之間,這就是我唯一的底氣。

  徑自牽起芷薇的小手,雪白的皓腕,欺霜賽雪,真是養眼~

  “沈歡,別,別這樣被老師看到怎麼辦阿……”芷薇羞紅了臉說道,畢竟以
前她從來不會這樣高調。

  “沒關系,我就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相信我,老師不會管
的。”我稍微大聲地說道。
         
  學校雖然是公立的,但是腳下這棟雲華樓,都是媽媽捐款修建的,別人不知
道我是誰,校長和教導主任卻清楚的很,何況媽媽還知道他的一個軟肋,據說當
年學校要修建操場,工程承包給了校長的親戚,有個管後勤的老師舉報了操場質
量有問題,拒絕簽字。結果不久那個人就失蹤了,那是20年前,校長那時還只
是後勤主任,媽媽在這里念高一,具體怎麼目睹她卻沒說,只告訴我那人的屍體
現在還在操場下埋著呢!“所以沈歡,你永遠都要用最大的惡意提防別人,所以
沈歡,你要做一只飲血的狼,而不是孱弱的羔羊。”

  “沈歡是吧?我是姜明,相信你應該聽過我吧;交個朋友如何?”姜明一臉
微笑的走了過來,優雅地伸出右手,說的話也恰到好處,只是那微笑里怎麼看都
藏著一絲暴虐猙獰。

  有句話說的好,不要伸出手,伸手就表示認同 。和我做朋友?然後需要我
做什麼還用想嗎?
              
  有些東西天生對立,像陰與陽,天與地,真情與假意,矛盾根本不可調和。
既然早晚或者說已經得罪了他我何必再介意再加這一點。

  “哈哈抱歉阿學長,您的大名這校園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但也正因為這樣,
像您這種大人物,我是真的高攀不起,心里敬仰還行,做朋友還是算了。”
          
  他的手雖然還是伸著,但已經開始微微顫抖,看得出他在極力控制自己,從
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在這里在今天,被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打了臉,簡
直可笑!簡直好像無腦打臉的小白文劇情,但就是!真是的發生了!

  “好!真是好極了!學弟你知道嗎?我伸出的手還從來沒有空過,你今天真
正給我好好上了一課,我一定會好好謝謝你!”他本來表面儒雅的臉龐已經笑到
扭曲,但卻還是“笑著”
說完這段話。

  “學長客氣,那我只好我期待你的謝禮。”雖然我的話語異常平淡,心里卻
也翻騰著烈火,這一刻我心里明白我的骨子里就渴望著爭,渴望著鬥,渴望著鮮
血與野蠻,我真的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難道真的僅僅只是陽火過盛,雄性荷爾蒙
無處發泄?

  “也許我知道你這樣的表現是為什麼?

  “我還以為你不會喜歡我這樣粗暴直接的態度,相比原因,我更好奇你就一
點不擔心我嗎?我可是惹了市長的公子哎!”

  “也許是我做的那個夢,它太長太大又太清晰,並且放佛有什麼東西融入了
我的靈魂,讓我好像多了一輩子的經歷一樣,在那個人生里,我可是活在戰場上
的劍閣弟子,我的技藝兇狠不比任何人差,我經歷了無數的戰鬥,手里染過無數
妖魔異族的鮮血,就連我的死亡也只因為自己的厭倦和絕望。”

  “也許世上仍然會有事情讓我擔憂害怕低頭,但已經不會是因為外人或者災
難。我只擔憂害怕你有天離開我,只有你的愛與溫柔能讓我低頭。”
        
  此時的芷薇臉上一沒有了那絲輕微的害羞,清澈澄明的眼睛,堅定執著的盯
著我看,放佛想看穿我的身體,看破我的靈魂。

  “我發誓,我絕不會辜負我的芷薇,不管前路如何艱險,我都會緊緊抓住你
的手!”緊了緊芷薇得小手,我也用堅定的目光回看她明亮的眼神。

  相對一笑,此時無聲勝有聲。
            
   打好了午飯,我腆著臉要求跟芷薇互相餵飯,終於惹毛了她,這還是她第
一次在我面前“生氣~”,雖說她好像多了一段記憶,但可惜兩輩子都還是個黃
花大閨女,什麼經驗也沒有,面對我的調戲,她覺得太丟人太幼稚了,再次羞紅
了臉……

  我心里默默告訴自己調教是條漫長的路,現在只是萬里之行第一步阿。

  “我不想叫你芷薇了!”

  “為什麼阿?”

  “因為我想叫你老婆!”

  “你……你不要太過分,我才答應做你女朋友兩天!”

  “兩天又怎麼樣,這一聲老婆,我可是已經想喊了兩輩子了阿。”說著我故
意做出一副心酸的表情。

  “你可以叫……但是不能讓別人聽見。”芷薇怔了怔,可能是又想到了夢中
的記憶,最後還是默默地答應了。我想……每個男人哄女孩的時候都是一樣的卑
鄙吧,不能怪我無恥。

  “老婆老婆老婆,芷薇老婆~”我把身子伸過去咬著她的耳根,小聲重複。

  “好了,沈歡,那麼多人看著呢,你快回去好好吃飯~”

  “嘿嘿,那就吃飯,陪老婆一起吃飯~”在我曖昧的眼光里,芷薇雪白素凈
的小臉又被染的通紅。不得不說真是好玩極了,世上還有比調戲情竇初開的小女
孩更幸福的事情嗎?看透世事,卻還有情字未開阿,我的芷薇。

  幸福的吃過午飯,我牽著芷薇的小手在學校後面的花園里緩慢的散步,想起
她之前說知道我為什麼會那樣於是問道:“之前你說你可能知道我那樣的原因?
我也挺好奇的,是為什麼?”

  “雖然你已經轉世了,也沒了任何前世的記憶,但有些東西恐怕還在靈魂的
深處。鬼蜮那個門派之所以會被天下厭棄,其實是因為鬼蜮弟子的特質。他們殘
忍邪惡,好鬥成性,兇狠陰暗,從來不在乎手段,不在乎過程,而且精通刺殺暗
殺之道,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他們強盛一天,他們的敵人甚至天下人都不可
以安枕。最後即使與全天下為敵,即使宗門毀滅,弟子星散,最後連生存下去都
成了奢望,吃糠咽菜,但他們還是時刻不忘複仇……實在是天下最難纏最可怕一
群人。
               
  雖然前世的你,是那麼得與眾不同,但你同時也是鬼蜮里最出色的那個弟子,
盡管因為我,你那一生也沒有機會綻放光芒……所以你的靈魂里可能還帶著那些
特質,我想你的溫柔陽光只會給親近的人,對於敵人……”

  “原來是這樣……我倒覺得沒什麼不好,不管我是什麼人,我都會是愛你的
人。”說完我就直直地看著芷薇的清亮得眼睛,然後慢慢湊過身子,吻上芷薇小
巧的薄薄的小嘴,芷薇害羞地閉上眼睛,任我吸吮舔舐,卻始終死死咬緊牙關
……

    我怎麼能滿足於此呢?於是趁她閉眼,一只手摟住她的後背,一只手卻慢慢
摸像她小小的胸脯,反正這里是花園附近也沒看到什麼人。

  “唔~”芷薇再次中計了,聲東擊西雖然老套,千百年來卻都管用阿,牙關
剛剛開啟想要說話,就被我火熱的舌頭攻入其中,她的小手輕輕推著我的胳膊,
可這柔軟溫和的推搡,只是加重了我的進攻,我勾出她小巧的香舌,不斷地糾纏
舔舐,吸吮她小嘴里每一滴津液,甚至香氣,她得臉紅的像一只煮熟的螃蟹,我
粗糙的大手握住的她玲瓏的右乳,觸感是那麼柔軟,彈性是那麼驚人,當我的手
指夾住她小小的乳頭,嚶嚀一聲鼻音傳出,芷薇的身子好軟,好像沒有了骨頭,
我牢牢的把她攬在我的懷里,在這個明媚春日里的午後花園……
            
  等我回到教室,看到門口的人就一陣頭痛,馬小紅放佛一個門神般在哪里張
望,這次她更絕,張開四肢挺起胸脯攬在門口……

  “好嘛,好嘛,我知道你奶子大了,你讓開!”

  她卻撅著嘴一句話不說。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阿?馬小紅?我沈歡得罪你了嗎?”

  “你心里清楚,你沒得罪我嗎?我追了你兩年,你理都不理,可你才認識江
芷薇多久?我比那個女人差嗎?”

  “嗤~”不好意思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就好像聽到鳳姐自信地說:“我比範
冰冰差嗎?”

  “沈歡我們好好談談可以嗎?”

  “不可以,我沒空!”

  “你真要這麼絕情?”

  “你可真搞笑阿馬小紅,我對你從來就沒有情,說什麼絕情……”

  “沈歡先給我一個機會,就一次機會,我們好好談談,以後我再也不會糾纏
你。”

  “好,這可是你說的。”
            
  剛好我們班斜對面不遠有間空著的教室,於是我帶頭走了進去,我可不想跟
她在走廊里被人看笑話,八卦的學生不要太多,何況現在嫉妒我得不知道有多少,
被有心人傳給芷薇就更說不清了,雖然她不會懷疑我,但女人嘛天生敏感總歸會
不舒服的。我們感情的火苗剛剛開始燃燒,我必須小心呵護。
         
  關上門轉身我冷冷的看著馬小紅,她真是長了一張狐媚妖艷的臉,路上已經
想好了話我選擇先聲奪人。

  “馬小紅你搞清楚吧,你喜歡我不代表我也得喜歡你,何況你知道什麼是喜
歡?你可快別侮辱喜歡這個詞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這兩年你一邊追我一邊跟
一幫小混混搞在一起?聽說連教導處的老師都跟你有一腿,你可真行阿馬小紅,
大家背地里都管你叫校雞你知道嗎?一邊被別人肏一邊喜歡我?那這份喜歡我可
承受不起!”

    頓了頓我繼續說
    
    “還跟芷薇比?你照照鏡子好嗎?芷薇得一根頭發都比你強。你也不害臊!”

  我的話可能有些重了,惡毒又犀利。但我也是有考慮的我現在有了女朋友,
絕不能再被這個女人糾纏了,我不想芷薇被影響到哪怕一丁點。所以,馬小紅,
只能對不起了,你還是快點死心才好。
             
  馬小紅捂著眼睛哽咽著哭了起來,剛開始還有些壓抑,卻越哭越大聲,學校
的破門哪里能隔音阿,我趕忙把門插上並且轉身捂住她的嘴,低聲吼道:“你幹
什麼?你瘋了嗎?”被人聽見還以為我怎麼你了!”
               
  慢慢地馬小紅終於止住了哭聲,卻又開始笑了,那是一種放肆的笑,無聲聲
卻又瘋狂,充滿了崩壞,看得我有點滲人。
           
  然後她就開始脫衣服,校服上衣,蕾絲的透明胸罩,脫到褲子時我一把抓住
她的手。

  只見她雙眼含淚,滿臉得淚水哭花了她俗氣的妝容,露出那張尖尖的小臉,
我忽然感覺到她也有些柔弱和可憐。

  “你不是說我騷嗎?你不是說我是校雞嘛?今天我就騷給你看,我要你肏我
上我,你阻止我我就喊人了,除非你現在殺了我或者永遠捂住我的嘴,否則你出
去我就脫光自己喊強奸,反正我是校雞嘛,名聲什麼的,我早就沒有了,你說你
的芷薇學姐聽到這個消息該會多麼傷心……阿哈哈哈。”

  “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你是傻逼嗎?或許我剛才的話說重了,但兩年來我
沈歡哪里對不起你?剛認識時候你天天讓我給你講題,你那麼笨我有過不耐煩嗎?
還有當初你跟那些小混混來往我就警告過你,你聽了嗎?甚至我願意幫你對付他
們,可你卻說都是你自願的,真是自甘墮落!”

  “哈哈~是啊你沈歡可真高尚呢,什麼都和你沒關系,你是冰清玉潔的大好
人。你知道嗎?我是被他們強奸的!是強奸的阿!高一上學期,我第一次約你,
可你卻沒有去,即使你沒不喜歡我,可你為什麼連去看我一眼都不肯?如果你去
了,我就不用被強奸,被威脅玩弄,變成今天這樣的婊子,變成你嘴里的校雞!
喔恨你,我好恨你阿沈歡!嗚嗚嗚……在體育館後面那片的花叢,那一天開滿了
黃色的小花,我幻想了無數遍美好的場景一個都沒有發生。我沒有等到你,卻等
來了三個畜生,然後我就被他們三個畜生強奸了,那時候我還是處女阿沈歡,那
時候我的心里眼里全都是你阿沈歡……嗚嗚嗚。”

  “……你在胡說什麼?你什麼時候約我了?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不可能!那天我親手把寫好的信用信封裝好,就放在你的桌箱里。你怎麼
可能會看不到?你不要騙我了!”

  “……我真的沒有見過那封信,你也知道我的為人,我沒有任何事情是不敢
承認的,我會撒這種無聊的謊嗎?”

  “哈哈那麼一定是有人拿走了那封信,是誰阿,你告訴我是誰呀沈歡……”

  “我不知道,不過我會查清楚這件事,無論是誰拿走了那封信,我一定給你
個交代!”

  “交代?哈哈沈歡,不重要了,那都不重要了,你知道嗎我被他們強奸,還
錄下了視頻,從那後開始被他們威脅玩弄,不知道多少男人上過我啦,就像你想
的那樣,成了校雞。只要對他們有用,只要他們想要拉攏結交的,包括你說的教
導處主任,那個肥豬一樣的男人都上過我啦我已經是婊子了,永遠也沒法洗幹凈
了……”
                
  我聽的額頭青筋暴起,心里有團恐怖的烈火,沖我怒吼咆哮,想要噴薄欲出,
燃盡這里的一切。

  “你說的那三個人是誰?告訴我!”

  “告訴你?然後呢?你能把我幹凈的身子還給我嗎?你能嗎沈歡……”

  看著她花貓一樣濃妝滿面的臉,淩亂不整的衣服落了滿地,她哭累了坐在地
上抽噎,好像一只北風里蕭瑟發抖的稻草人,破損殘敗、搖搖欲墜……

  我後悔剛才對她說了那些惡毒鋒利的言語。也許那些話語像一把把刀子插在
了她的心上,讓她破碎的心,又添傷口。

  這世上恐怕沒有天生喜歡做雞的女人,她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小公主,也
曾是同學眼里漂亮清純的小美人,有美好的幻想單純的感情,可就是因為一些渣
滓,一些畜生,把一切都毀了,把她折磨成了今天的模樣。

  這種人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永遠都會存在,並且絡繹不絕。那麼到底怪誰
呢也許怪我……也許怪命運的無情,她是悲慘的但比她更悲慘的也不是沒有。

  上天從來是沒有眼睛的,天行有常,既不會為堯存也不會為桀亡。

  強按下暴烈的情緒我緩緩閉上眼睛“我不能……也沒人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
情,但我可以為你報仇,告訴我那三個人到底是誰!”

  馬小紅哭花了臉上無奈的笑了笑“我不需要你幫我報仇,我已經認命了,也
許這就是我的命,但是我還喜歡你,我還是不甘心,我只想要你一次,就一次好
嗎?”

  我剛想說話,馬小紅卻怕我開口拒絕,緊接著說道“沈歡,你是我心里的執
念,是我的心魔,求求你就讓我跟你好一次,這樣哪怕我以後死了,這一輩子也
沒有遺憾了。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任何知道,以後再也不會糾纏你,你跟江芷薇才
是一對璧人,我這樣的人哪里配得上你……”

  說完她忽然撲上來雙手胡亂的扯我的褲子,可惜她終究沒有扯動,因為我鋼
鐵一樣的手已經鉗住了了她的手臂。

  馬小紅半跪在地上,揚起骯臟的小臉,那一雙眼睛里射出絕望悲傷的目光,
讓我有些刺痛。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無情,沈歡你真的要這麼殘忍嗎?嗚嗚嗚……”
說完她又開始新一輪的哭泣並且起身撲向我。

  我這次沒有躲避,任她抱著我的身體亂抓亂打,最後她的頭無力的癱在我肩
上,嗚咽著抽泣著,仿佛在控訴我的殘忍又放佛在控訴整個世界。

  “我能給你的就只有一個擁抱,你以後一定可以擺脫那些人渣,開始新的生
活,我一定會幫你。”

  “呵呵那就多謝了你阿,沈、歡。”

  她念我的名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放佛就可以這樣把我撕碎了吞吃入腹。

  “走吧快上課了,你穿好衣服先去洗洗臉。”

  “你幫我穿可以嗎?可以嗎沈歡?”

  他的眼睛里立刻生出一股放佛希冀的光芒,拒絕了太多次,而這次我再也無
力拒絕。

  整個下午我的腦子都一片昏沈,渾渾噩噩,放學後我強裝笑顏,可惜瞞不過
芷薇那清亮智慧的眼睛,詢問了許久,我卻死不承認什麼也沒說,最後也只好作
罷,這種糟心的負能量,我絕不和她分享的。

  順利送芷薇回家後,我機械般的回家只覺得一身疲憊,不想吃飯,也不想讓
媽媽擔心,好在她還沒回來,交代了沈月幾句,上樓脫衣服倒頭就睡。妹妹就是
這點好阿,在我嚴肅或者悲傷時,她從來不會頑皮好奇,她之會默默地支持我,
無論發生了什麼。

  這一覺就睡到了天亮,可在睡之前我萬萬不會想到,關於下午我和馬小紅的
照片已經在學校貼吧qq空間朋友圈校園網……等等地方病毒一樣的瘋狂傳播,
那些照片清晰又真實,完美還原了每一個曖昧之處,但卻點到為止,引人無限遐
想,其中還夾雜這一個小視頻,視頻里的我正在為馬小紅穿上衣服……
           
  睡夢里我好像聽到天氣預報里說:明天有暴雨。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9-7-26 08:02:11

第五章  風雨如晦
            

               我做了一個夢,夢中身在一個懸崖絕壁上的小木屋裏,屋內是濃如墨汁的黑暗,屋外是傾盆而下的暴雨。怒號的北風,像野獸絕望地嘶鳴、嗚咽;整個屋子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入絕壁下的深淵。
                恐懼包裹著我,寒冷侵襲著我,我渾身痙攣顫抖個不停,卻隻能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看著詭異的世界,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做出任何反應。忽然身上一陣暖意蔓延,我被一個柔軟豐腴的身子抱在懷裏,她把我的頭埋進她胸前雪白的峰巒,一雙靈巧、溫柔的手,不斷地撫摸著我的後腦和後背,于是我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我知道這個人一定是媽媽!
            媽媽開使給我講故事、念古詩,每一個故事的色彩都那麽神奇,充滿了遙遠和秘密,讓人生出無限的向往。每一首古詩的韻律都那麽好聽,像串串珍珠大小各異,不斷地落向玉盤,砸出一片悅耳的叮叮咚咚;而水晶的絕句,她念一句我跟一句,一字一字輕輕敲叩著我的額頭。可就在這時,黑暗中一道閃電直直地向我劈來,震耳欲聾的雷音瞬間砸上我的耳膜,那雷音竟然彙成是四個字:“給我起床!”
            我渾身冷汗,睡眼惺忪得看著床前的媽媽,她已經穿戴整齊,一身寬松的泛著金屬色澤的西裝並不修身,卻反而更好的襯托出她筆直修長的雙腿和凹凸有緻的完美身材,上衣完全敞開著,露出裏面的白色女式襯衫,領口一個蝴蝶結,減弱了三分冷酷,增加了三分溫柔。我看了眼牆上的時鍾,已經快要7點了,要知道7:30就要上早自習。腦子還有點暈,這一覺睡得太深沈了。
            媽媽本來妩媚的眼睛裏都是寒氣,面上冷淡的沒有一點笑意,目光仿佛要把我穿透一般。
“恭喜你阿沈歡,你現在出名了,整個鳳凰市都是你的小道消息,你自己看吧!”說著就把她的手機丟給了我。
             我拿過手機一看,是媽媽的朋友圈,一篇文章名字爲《勁爆!雲華集團太子竟然在教室裏強迫女生做那種事情!》。
             我點開裏面視頻一看,正是我爲馬小紅穿衣服的畫面,畫面裏馬小紅哭花了臉,衣衫不整地依在我身邊,渾身無力仿佛剛剛被蹂躏過一樣……
              然後還有一連串的圖片,有的是我正捂住馬小紅的嘴,有的是我正在關門反鎖,還張有馬小紅跪在我的面前一臉哀求模樣,而我的雙手正死死抓著一臉淚痕的她……
“……我小看你了阿,馬小紅,你可真是天生的戲子!”我轉瞬就想明白了原因,昨天的一切根本就是個針對我的局。但仍有很多地方說不過去,我在學校一向低調無比,他們怎麽知道我是雲華集團老闆的兒子?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不覺得太晚了嗎?還好對方隻是小小抹黑,如果對方有更險惡的圖謀你早就屍骨無存了,蠢貨!”雖然被媽媽嚴厲的訓斥,但她好像並不是很生氣,至少比知道我暗戀芷薇的時候平靜多了,我對她的反應有些驚訝。
“媽,你怎麽……”
“我怎麽不生氣了是嗎?你以爲我像你那麽蠢嗎?我要跟你一樣蠢,雲華集團早就倒閉800次了。一個最簡單的破綻,沒有一點幹貨也就算了,釣魚也不找個好點的魚餌,我沈君的兒子眼光再差也不可能跟這樣殘次的女人搞在一起!最起碼的品味也得達到你那江家小姑娘的層次才像話,不是嗎?媽媽看著我的目光有些淡淡嘲諷。
              對你,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可惜我也很失望,連校園裏的這點小小手段,都能讓你毫無察覺毫無防範。你讓我以後怎麽對你放心?一點小水花就這樣,以後的大風大浪可還多著呢。”媽媽似有深意的說道。
              我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確實我就是條魚,一條呆頭魚!最近我確實有些太得意忘形了,根本就沒想過防備其他人,也沒有什麽跟人爭鬥的心思。
             地獄島那個魔鬼雲青青曾說過這樣一段話:“人生處處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必定有爭鬥,世上從來沒有烏托邦,也永遠沒有無憂鄉,人類就是在無數矛盾和鬥爭中前進。上至大國大企業,小至家庭個人,誰也避免不了,隻不過爭鬥的層次水平不同手段不同罷了。強者會直面一切,在爭鬥裏不斷地成長收獲,最終完成洗禮得到蛻變,站在山顛;弱者隻會害怕恐懼逃避,在失敗中被人踩在腳下,跌入深淵。很多故事裏的主角們總是在懲惡揚善後放棄一切權力金錢,然後功成身退;隱居避難江湖遠?隻是妄想罷了,即使你隱居在一個小山村裏,鄰裏間就沒有勾心鬥角的龌龊了?山村裏就沒有爲禍一方的惡霸了?這就好像偶像劇,往往隻演到結婚,放佛就可以下半生永遠幸福了一樣。除非你沒在人間真實的活過,否則就該知道,沒人可以永遠五憂無慮的活著,想要平靜幸福,就得爭,就得拼搏就得時刻面對挑戰。現實中哪個企業家會放棄自己一生的事業忽然隱居?哪個官員會放棄自己的官位回家釣魚?李雲不會,李化騰也不會,刁大大更不會。”
               媽媽這麽多年的教育,地獄島雲青青的訓練都被我遺忘到了天外,喪失了本該具有的警惕敏感。以至于陰溝裏翻船,實在慚愧!不過我也注意到,媽媽肯定是調查過芷薇了,已經對她有了一定的了解,並且也肯定了芷薇的優秀,這真不是什麽好事,媽媽的話語裏有欣賞更有敵意,而做媽媽的敵人,我真的不敢去想……
“說說你現在的想法。”媽媽淡淡得目光看來,瞬間讓我壓力倍增,她認真嚴肅的時候,誰也不可以應付敷衍。
“我覺得馬小紅,哦就是視頻裏那個女孩,他的背後一定有人支持,而且這個人能量還不小,否則不可能一夜之間做好文章,找到推手傳播的這麽快、規模鬧的這麽大,而且還爆出了我的身份,連媽媽得公司一起拖下水,那個人的用心真是太險惡了。”
“你心裏有數就好,外面的各種消息我會全部處理掉,也不會有警察去找你,但校園裏的事情,要你自己去解決,你的名譽要你自己來挽回。我不管你用什麽手段,造成什麽後果,你必須贏,你隻能贏,否則以後就別說你是我的兒子。
           想憑這麽幼稚的手段影響我雲華集團,那個人也成熟不到哪去,不過膽子倒是不小,我猜他一定也是你們學校的學生,想想你最近得罪了哪個背景顯赫的人吧!”
“媽……你真是在世女諸葛,我想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他就是咱們鳳凰市長姜文龍的兒子,隻怕我也不能過分的對付他?”我用的是懷疑疑問的語氣,畢竟從來民不與官鬥,媽媽有多大能量我真的不了解,雖然從我記事起雲華就一直在壯大擴張,吞並了企業無數,她好像就沒有輸過!我自己不怕姜明,但真不想因此連累媽媽和公司。

媽媽不屑的笑了笑,淡淡撇了我一眼說:
“以前你還小,很多事情我都不想你參與,看來今後有些事應該讓你慢慢鍛煉了,你需要明白,17歲的霍去病已經在匈奴腹地裏縱橫披靡了,人這一生晚一天成熟,就晚一步先機。
           現任州長趙明輝,是你死去外公的學生,他能有今天離不開我們沈家支持,他競選州長的資金也大部分來自我雲華集團。作爲本州最大,夏國前二十,世界前五百的企業,想動我們沈家除非國家高層動手,除非我們支持的青壯系在政治鬥爭中徹底失敗。否則在這瓊州地界,還沒人有這個實力。所以你想做什麽就去做,無論你怎麽折騰,媽媽都給你兜底。何況那位姜文龍市長,本來就是長河系的人,不過這些你現在沒必要知道,是時候讓我看看你的本事了,隻是你不能被人抓到把柄,隻要沒被人抓住把柄,所有常規手段就沒人可以奈何你。”
              媽媽說完我們的目光就交彙在一起,發現彼此眼睛裏都是興奮和嗜血的光芒,就好像一隻大狼和一隻小狼同時發現了獵物。隻是媽媽比我的反應還要強烈,還要可怕,我終于明白我身體裏那渴望爭鬥,渴望飲血的欲望來自何方了。原來未必是前世的原因,更可能是媽媽的遺傳。
            以前我就一直聽說,坊間傳言,夏國排名前面的很多大公司,其實都有隱形股東,他們來自上層那些掌握一切的黃色(沒錯就是黃色!黃二代黃三代多好聽——)家族,現在看來這一切恐怕都是真的,這些大公司老闆,實際上也隻是他們利益的代言人,就是不知道媽媽能在其中掌握多少主動,不過這些卻不是我現在可以考慮的了。有了底氣,一個計劃慢慢在我心裏形成,我立刻開始準備工具……
           外面濃雲密布,哀風怒號,一切都預示著,今天那場暴風雨的強大!來吧,來的更猛烈一些,看看今日到底是誰的血會在風雨中流盡?我的心情也隨之激蕩起來,市長的公子?就讓我來試試你的斤兩,十年磨一劍,今日把示君!
             我快速洗漱完畢,從冰箱裏拿了兩個面包和一瓶牛奶,背上鼓鼓的書包出門而去。粟兒姐早已經送妹妹上學走了。家裏隻剩幾個女傭在忙碌,跳上媽媽那輛拉風的火紅色蘭博基尼跑車,要不是今天快遲到了,哪能享受這個待遇。
           路上我趕緊打開手機微信,很多人好多消息…關心的詢問的…但卻並沒有芷薇的,心情忐忑中我還是決定到學校當面再和她解釋一下,對于芷薇其實我沒那麽擔心,因爲我的芷薇阿,從來與衆不同,非是凡俗。我相信她的通透澄明。普通女人遇到這種事,大可能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再來個分手威脅?然後等著我去百般討好解釋。而芷薇這樣的人,可能嗎?

            從我進入校園開始,就吸引了無數目光,鄙夷的厭惡的痛恨的,就是沒有一個正面的,這就是身敗名裂萬人唾棄的感覺?我權當享受了,就憑這樣就想打擊我,讓我害怕恐懼?那也太小兒科了,這樣成爲焦點,比上次我拉著芷薇得手還更引人矚目。
           隻不過上次的目光中羨慕嫉妒的多,這次則是鄙視痛恨的多,如果目光能殺人,我肯定是屍骨無存了。好在我的臉皮比較厚,區區名聲,不值一曬……
            可名聲對人的影響是看的見又摸得著的,整個人類曆史都逃不出名利二字。以我現在的處境想要洗清自己,去解釋去勸說,滿校園告訴別人我不是那樣的人?那還不如自殺明智,隻會適得其反,對付謠言或者輿論最好的手段在另一個世界裏,已經有過無數次成功範例,百試不爽,那就是立刻制造一件更大新聞,更吸引人眼球的事件,所有人的視線立馬就會轉移……人都是健忘的,等吃完了大瓜,小瓜已經食之無味了。
          校園各個論壇貼吧扒一扒,已經把我扒的不著寸縷了了,關于我的卑鄙無恥論也上升到了極高層次,甚至有人指出,我能追到校花,八成也是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此言一出,瞬間激起千層浪!
           路人同學看我的眼光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在我將要進入教學樓時,一個高一的學弟,義憤填膺的攔住了我的路,指著我剛要破口大罵,我一個箭步上前,直直的一個窩心腳,隻有快,隻有狠,隻有勢大和力沈。瞬間把他踢成一隻趴在地上顫抖的蝦米。我蹲下身子,用鐵一樣的手掌捏住他鼻涕眼淚橫流面孔扭曲的臉,強迫他看著我。
“你有什麽話想說阿?學弟?”
他隻是哆嗦著嘴唇一個字說不出來。
“下次想找一個人麻煩,要提前搞清楚你是不是有那個本事,還有啊,腦子是個好東西。你看看這校園裏,除了你這個高一的愣頭青,爲什麽別人不出頭呢?”
一腳把他踢下台階,我頭也不回的進入教學樓,隻聽到背後他滾了又滾“哇”地一聲吐了口什麽……我一米八三的身高,全身都是實打實的肌肉,這一腳我隻不過用了五分力。地獄島的磨練不但鍛造了我的身體,也鍛煉了我的靈魂,無論是什麽都不能讓我屈服,除了媽媽例外。

             我並沒有直接進入教室,而是直接快速來到二樓拐角處的廁所,此時已經是自習時間,男廁所內一個人都沒有,我走到最裏面的格子,從書包拿出準備的工具,一一挂在塑料鈎上,然後背上書包從裏面反鎖了格子間,接著我左右撐開雙手雙腳,慢慢向上爬,翻出格子間,在外面貼上一張在家寫好的白紙,上面隻有八個黑體字:“正在維修,禁止使用。”然後才慢慢走向教室。

          整個上午出乎意料的平靜,除了全班同學看我的目光都很怪異,但卻沒一個人敢公然在班裏談論此事。這大概都得益于我前兩年的彪炳戰績,不提也罷。同桌林傑平時和我關系也還不錯,今天卻一上午都沈默著,想問什麽卻又不敢開口的樣子,我看不起他這幅德行,也沒必要跟他解釋。
              我就是我,無論路人如何看我,也別想傷害我改變我。隻有梁偉、石岩他們不斷地想跟我了解事情的真相,說要跟我一起解決事情,我卻並不想解釋,也不想他們卷進來,我已經找到了解決事情最好的方法,無論他們怎麽問,我隻是和他們尋常的聊天,他們也無可奈何。
            馬小紅更是連看都不敢看我,每次我目光朝向她就立刻閃躲著避開,我也不想找她麻煩,畢竟第一她是個女生,第二不過一個小角色罷了,但該演的戲必須要做足!
趁著課間休息,我來到她的座位面前。
“出去談談?”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不要……沈歡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不要再折磨我了,求你了!”說著她做出一臉驚恐的樣子,抱著胸口蜷縮著身子向後遠離我並且開始瑟瑟發抖,眼淚無聲的在臉上劃過,很多同學看了都不忍直視,但也不敢說什麽,隻怕心裏都在罵我沒人性。
“真是厲害阿,馬小紅,你不當影後真是可惜了,都這個時候還不忘抹黑我,真是死了還要在我屍體上踩一腳。”我真的想不明白她到底是被人威脅的太厲害,還是真的如此恨我?
“好,馬小紅就沖你這演技我輸得不冤。我認栽了!但如果我和芷薇之間因爲這件事出了任何問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說完我就回了座位,開始給芷薇發微信……

            中午的時候,我忐忑不安地來到芷薇的班級門口,心裏一直默念著她的通透她的智慧。雖然她是與衆不同的,但畢竟是個沒什麽感情經驗的女孩子,情窦初開的時候,心思最敏感也最脆弱。
             看到迎面走來的那張蒼白寡淡的小臉,我的心立刻沈到了谷底,一股不好的預感將我包圍,我不知不覺臉色也變的有些不安。
“芷薇,我是被人設計陷害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上前拉著她的小手,開門見山。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楚,隨即變成了一股決然“放手吧,我們可能真的不合適,不管哪一輩子都一樣,這是上天的詛咒,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我們又何必掙紮呢?”
           她用力地掙脫我的手,卻如何能掙開我鋼鐵一樣的手掌?我強硬的抓著她的纖細手指,那麽柔軟,那麽滑膩的小手,我怎麽可以放手?我怎麽可能放手?
就因爲這一點可笑的陷害?芷薇蒼白的小臉上卻全都是決絕、堅毅。
“放手吧,你弄疼我了。”芷薇皺著她遠山一樣好看的眉說道。爲什麽這麽好看的山巒卻讓她扭曲?
“對不起,對不起芷薇!”我連忙松開她柔嫩的小手,卻看到那上面已經被我捏出了一道道紅色的指印,心中不禁痛苦萬分,又是疼惜,又是自責。
“你看到了嗎?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強求不來的,你越是想要握緊,就越會傷害。”
         你是在指責我傷害了你嗎?芷薇?我傷害了你嗎?爲什麽?明明隻是那麽拙劣的表演,媽媽占有欲那麽強的人都能識破,爲什麽你不能阿?芷薇!
“我不信,芷薇,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嗎?是的,或者、你隻是一時氣憤,暫時想不開而已,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你的傷害一定很大,但是我也不想的,我真的是被馬小紅設計了……你那麽聰明怎麽會想不明白?”
我越來越害怕,越說越急,腦子也越加混亂,已經開始口不擇言……
“沈歡,我真的不是一時氣憤,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我們兩個真的不合適,你明白原因的,就算沒有這件事,我們也永遠無法在一起,這可能就是上天對我們的警示,你很好,但不適合我,我們已經糾纏了那麽久,放過彼此吧!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好嗎?我現在隻想守著媽媽,守著我的家,過安靜的日子,你放過我吧!沈歡!”
我震驚的雙眼,死死的看著芷薇,她在說什麽?她說讓我放過她?難道我對她的愛和壓力已經達到如此程度了嗎……
整個世界已經一片蒼白,蒙蒙中感覺芷薇已經離開了,走廊裏站滿了人,都是一個眼神:幸災樂禍……
           我仿佛丟掉了靈魂,根本想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最後是四個死黨把我拉去了食堂,我像個木偶一樣,機械地吃飯,機械地上課,直到傍晚自習,黑雲好像即將壓向大地,它們在翻騰、在怒吼。豆子一樣的暴雨終于鋪天蓋地襲來,壓抑的越久爆發的越猛,狂風像神話裏的巨人,想讓世人明白他的神威。
           室外瞬間黑了下來,教室的白熾燈亮的有些刺眼。我環顧教室裏一圈,馬小紅和梁偉都不在,不知道去了哪裏,我渾身一震,眼神無比清明的站了起來。
            晚自習班主任一般不會親自來看,我跟班長魏晨請了假,跟他說明中午不知吃了什麽肚子很痛,他看著我蒼白的臉色,並沒有懷疑,眼中仿佛露出一絲憐憫的神色,擺手示意我快去廁所。經過中午和芷薇的分手事件,我竟然終于收獲了一絲……可憐?哈哈

          我由慢到快,一步步走向二樓拐角處的廁所,每走一步我的臉色就紅潤一分,每走一步我的心潮就澎湃一分,每走一步我的決心就堅定一分。
             廁所裏靜悄悄的,還是一個人沒有,隻能聽見外面怒號的風雨聲,鎖上廁所門,我快速來到那扇寫著:“正在維修,禁止使用”的格子間面前,兩隻手臂攀住格子間上沿,手腰腿一齊用力,三下兩下就翻了進去,塑料挂鈎上的東西全部都在:一身黑色連帽防水服,兩雙鞋套,一雙黑色橡膠手套,一張口罩,一張吸水很強的手帕,一個夜視眼鏡。這就是我所準備的所有工具,哦對了,還有我腿上綁著的一把約30厘米長的——M9軍用匕首!
           這所生活了兩年的校園我實在是太熟悉了,地獄島的訓練,養成了時刻觀察環境的好習慣,整個教學樓外隻有一個監控死角,那就是長方形的樓體朝向東方的這一面。
          關閉廁所的門鎖,我快速打開二樓廁所的的窗戶,(本市治安良好,教學樓隻有一層有防護網)整個人隻有雙手攀住窗台,一隻手迅速關好窗戶,一隻手牢牢抓著窗台,狂風暴雨噼噼啪啪打在我的黑色防水服上,卻不能撼動我身體一絲一毫,我快速又穩定地沿著樓面東側水管爬下,輕快的像黑暗暴雨中的一抹輕煙。
             姜明在這個學校實在太出名了,從前這隻會爲他帶來無盡的好處,而今天則會給他帶來緻命的劫難。誰都知道體育二館是姜明的地盤,每天傍晚自習期間,他和他的狗腿子們都會在那裏吃喝玩樂……吃美食,喝美酒,玩美女,在性愛中快樂。占有這個小體育館是校長默許的,沒辦法市長的公子要個活動基地,用來拉攏“朋友,”拓展人脈,市長都覺得兒子聰明厲害,校長哪裏敢不同意?
而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了我身敗名裂,感情破碎,竹籃打水……
            想必此時,姜明正在他的基地裏狂歡吧?不知道他此時是何等的得意,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剛打了他的臉就被他不聲不響的玩弄于股掌之中,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卻可能至今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沒有比這更淒慘的了。
        我一路避開有攝像頭的路燈,黑色的天幕下,狂風暴雨裏見不到半個人影,我不能從體育館兩個大門進入,因爲那裏都有攝像頭,我得從後面進去……體育二館中心是個籃球場,但裏面已經被姜明他們改造的面目全非,是他們的活動基地,外圍隔著走廊的一圈有桌球室,乒乓球室等較小的屋子,這些屋的門基本常年開著,而朝外的一面由厚厚的玻璃框架組成,沒有暴力的情況下,不走正門當然進不去體育館,但使用暴力的話……(如果你總是碰壁,那就用力把它碰穿!問:這話誰說的?)
             “砰!”一塊幾十斤的大石頭被我狠狠砸向玻璃組成的牆壁,瞬間碎片滿地,狂風暴雨淹沒了一切聲音,真是殺人越貨的好天氣……風雨毫不留情地從巨大的窟窿中灌入,我彎腰走進體育館,這是一間台球室,門隻是虛掩著,我輕手輕腳在外圍走廊轉了一圈,已經可以聽出,籃球場裏至少十幾個人的狂歡聲和歌聲;震天的音響不斷地轟擊耳膜。
              我找了一圈,終于找到體育館的配電室,門是鎖著的,對開的門上是一把老舊的鐵鎖,已經有了斑駁的鏽迹,想了想我返回台球室,搬出那塊巨大的石頭,一下……一下……終于在砸了幾十下後砸斷了——鐵鎖下門闆上那個被兩根螺絲固定著的鐵片,連那螺絲都被我連根砸了出來,這鐵鎖雖然沒斷,也沒什麽用了。看好總線電閘的位置,我轉身向體育館二樓走去。
             躬身貓在二樓看台的欄杆後面,看到下面一片群魔亂舞,亂七八糟的沙發,小小的舞台,各種各樣的坐墊,巨大的音響,三四個麥克風,無數的酒水飲料,鬼哭狼嚎的歌聲讓人無法聽清任何話語。至少二十個男男女女全部赤裸著白花花的身體,有調情的,有唱歌的,跳舞的,做愛的,甚至還有tm打遊戲的!那個拿著手機打遊戲的人身下,正有個風騷淫蕩的女人跪坐著不斷吞吐著他黑色的爛雞巴。
            主舞台上隻有一對男女,那個男的精瘦高挑,身體赤裸修長,這個人當然就是姜明,而他懷裏那個豐乳肥臀的女人,雪白的大屁股不斷向後擺動、迎合,兩隻大奶子左右搖晃,好像某種的動物一樣發出一聲聲騷浪的淫語,我感覺熟悉卻想不起來。毫不意外的我看到角落裏一個狐狸一樣濃妝豔抹的女人,的正是馬小紅,她今天梳著雙馬尾,全身隻剩下一雙白色絲襪,乳白色的皮膚上一層粉紅的光暈,被一個男人從後面不斷肏幹著,他們正面向我藏身的方向。看到她正在伺候的那個男人我瞬間驚呆了,即使他沒穿衣服,沒在舞台中間,我也能一眼認出他來,因爲他竟然是——梁偉!
            我簡直懷疑自己在做夢,他是我最喜歡的,我最看重的,我最好的朋友!這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會跟姜明那些人混在一起,而我卻從來都不知道?這種打擊真的太大了,甚至打擊到我的三觀,我的信心,難道我從來沒有了解他?難道我從來連一個人的心都看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麽……其實年輕的我那時哪裏知道,這世上最難看清的本就人心,世上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永遠識人有方。就是滿天神佛,法力無邊,但對于人心也隻有無可奈何。
             我並不想繼續看下去了,但也不能立刻沖進去動手,因爲我實在沒想到這裏竟然會有這麽多人,這是我失策的地方,即使我再能打,再有準備,甚至多了把匕首,但也沒法一起對付這麽多人。十幾個男人,七八個女人,
             姜明手下最出色的五個人都在:黃毛趙天宇是出名的不要臉最會拍馬 ,體育男馬志彪是最能打最有力氣 ,錢子龍是智囊最擅詭計,李朋是最變態最愛折磨人,陳功是最陰狠速度最快,而且這幾個,除了黃毛,家裏都是非富即貴,很有實力,其他人都是小角色,我也不認識。
             良機難得,我實在不想放棄,我隻有等。等他們喝更多的酒,等他們玩更瘋的遊戲,等他們體力耗盡,意識迷亂,就是我動手之時。
              終于場間的音樂停了下來,隻有淫男亂女的呻吟聲,隻聽這時候黃毛趙天宇跑上去獻計一臉猥瑣地說道:“明哥,咱們這麽玩多沒意思阿,不如讓大家挨個表演節目。”
“哦?什麽節目說來聽聽。”姜明用力拍打了兩下身下女人的大肥屁股,喘息著回答道。
“嘿嘿咱們先讓兩個人上來表演綠帽”說著他眼神看向場中唯一的一個中年胖男人,教導處的老師,馬大梁。
“再讓兩個人來表演父女亂倫”。這次他看向馬小紅。
“最後再來兩個人來表演母子亂倫”。他看向了……魏曉琳,那個豐乳肥臀的女人竟然是梁偉的母親,學校的英語老師,魏曉琳!
          梁偉這個雜種在想什麽?他還是人嘛嗎?看著自己親媽被人玩?我出離的憤怒了,比我自己身敗名裂還憤怒,比我被芷薇分手還憤怒!緊了緊手中的匕首,我心裏默默念道,你們這些砸碎:狂歡吧、放縱吧、淫亂吧,在你們淫亂的高峰,讓我來送你們走上永遠的高潮!
            那個風騷淫蕩的女人美豔女人,搔首弄姿地走上舞台,她全身一絲不挂,鵝蛋臉上全是騷淫媚態,小麥色的皮膚上好像閃著一層淫光,她故意岔開大腿,撅起圓潤的蜜桃臀,讓台下所有人都能看到那道紅色的浪肉。然後張嘴伸出猩紅的長舌慢慢舔舐著姜明那隻有12厘米的小雞巴。
“哦……王母狗,你老公正看著你還這麽騷,看看你的浪屄,水都留流地上了,你也不害臊阿?”
咕叽咕叽~姜明抱住這個王母狗的頭用力的抽插了幾下,插的她隻翻白眼。
“討厭主人,這麽用力插人家的嘴,你以爲插屄呢?人家的騷水還不都是你玩出來的。”王母狗大口喘息了幾下,騷媚的眼睛仰頭討好的看著姜明說道。
“老公看著人家才興奮嘛,我老公就是個廢物、太監,一會兒主人肏完我的屄,讓他上來給人家舔屄,讓他吃主人的精液,好不好嘛主人~”
           聽到王母狗的話,姜明放佛看到了畫面一樣,興奮地連口說著好好主意:“就讓讓你那個綠帽老公舔你的騷屄。”說完挑釁的看著台下的馬大梁,我們這位教導處管理紀律的馬老師在幹什麽呢?他正在興奮的撸著自己的雞巴,臉上全是亢奮之色,像一條瘋狗,瘋狗配母狗也是絕了!
“來母狗,我要後退了哦,我會越退越快,你要是跟不上我,讓我的雞巴從你嘴裏掉了出來,我就把你綁在學校廁所裏給你的學生輪奸!”
             王母狗一聽趕忙緊張的用塗了大紅色口紅的淫嘴,用力裹吸了幾口姜明的小雞巴,兩頰因此凹陷出兩個圓圓的梨渦,用一臉魅惑淫騷的眼神像真的母狗一樣搖頭晃臀哀求著。
              姜明卻根本不爲所動,隻見他慢慢退了幾步,王母狗手腳並用的爬上去,緊緊含著姜明的雞巴,但忽然姜明往後一跳,雞巴一下脫了出去,王母狗呆呆的看著楊明得意的大笑著。
“哈哈明天老子就要把你綁到男廁所裏,不,讓你老公親手綁,讓你當學生的肉便器,讓他們在你的騷屄裏射精射尿,一群高中生挺著雞巴排著隊都來輪奸你,好不好阿母狗?”
“好!主人這個騷母狗就該讓那些學生給他灌精,明天我親手綁她。”王母狗還沒說話,馬大梁倒是先跳起來了,真夠變態的。
“你這個沒雞巴死太監,哪裏輪得到你說話了?嫁給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給狗肏也不給你肏。主人,人家隻想給你肏,隻想被你射精,給你肏大肚子好不好?不要讓人家去廁所嘛,奴奴要是去了廁所以後還怎麽當老師阿……”
“嘿嘿,你老公都同意了你反對也不行,快頭朝下,雙腿朝上倒立起來,主人要從上往下肏你的騷屄。”
姜明說著分開王母狗腿間騷紅的肉屄,兩腿岔開,像打樁一樣從上往下一下肏了進去,王母狗情不自禁“阿”的大叫了一聲。
“騷母狗,浪屄這樣都能緊,夾的雞巴好爽,不愧是舞蹈老師,身子就是軟,騷屄就是浪。”原來她是舞蹈老師,可惜我卻不認識不知道是教哪個班級的。
          姜明這個姿勢肏的王母狗直翻白眼,腿也支持不住了,最後讓馬大梁上來扶著他妻子的兩條大腿,幫著姜明不斷肏動了五分鍾才換姿勢。

           王母狗站起身面對面,抱著姜明張開自己的紅唇,把香舌伸出口外,一邊對姜明舔著舌頭一邊繼續叫道:“哦……哦……大雞巴主人日屄爽死了……親愛的……含住我的舌頭……和我接吻……唔……”

        姜明被這個沈迷于綠帽的淫婦勾引的神魂顛倒,一邊狠狠的操著她的屄,一邊伸出肥厚的長舌和她激吻在了一起。

             兩人的舌頭不停的在對方嘴裏相互糾纏著,彼此交換著唾液。 過了好久,這對狗雜種才依依不舍的松開了對方可憐的嘴,粘滑的唾液順著二人的嘴角流的對方滿臉到處都是,拉出長長的淫絲。

    “騷婊子母狗……上面下面的嘴都好會吸……快說……你現在在做什麽……”

    “哇……喔…我是馬大梁的……騷老婆……我正在……正在和姜明主人操屄……我就是個主人男人的婊子……喔……使勁日我的婊子屄……喔。

              在這淫亂的氣氛中,姜明的雞巴被王母狗不停收縮的淫屄反複夾吸著,很快就感到行了。他又猛烈的操了幾十下,感覺自己的尾椎骨一陣陣的發麻,兩顆睾丸也向上提到了會陰處,小雞巴膨脹到了極限,射精的沖動再也無法忍耐了。

              隨著一陣激烈的顫抖,姜明把自己睾丸裏的精子一腦兒的全部射進了王母狗饑渴的淫屄裏,直到射完最後一下,才緩緩地的將雞巴從屄裏拔了出來。
“太監老公,快來舔你老婆被人肏過的浪屄,新鮮的牛奶給你喝喔……咯咯咯”

           第二個上來的是馬小紅,而馬大梁就留在台上,現場確實也沒有,比他更適合扮演父親的角色了。雖然王母狗一直稱他是太監,但實際上他那黑雞巴比姜明還要粗長一些。

          馬小紅身上隻穿著一雙白色絲襪,雪白的兩個大奶子,淫蕩的挺立著,豔紅的奶頭看得馬大梁直流口水。而馬小紅的雙馬尾更是隨著她故意踮起的腳步不斷活潑地跳躍著。
“爸爸,你怎麽了,爲什麽像隻大灰狼一樣看著小紅,小紅好害怕~”馬小紅瞪著大眼睛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
“乖女兒,快過來,你天天讀書累壞啦,快來爸爸懷裏給你按摩一下。”
            說完就一把抱過馬小紅嬌小的身子,一張大嘴在她雪白的身子上豬一樣的舔吮著。
“爸爸你幹嘛要舔人家阿,好惡心呢。”馬小紅故意嗲嗲的說道。
         這一下勾的馬大梁雞巴豎起,看著馬小紅那張布滿雪白濃妝的臉,低頭一口含住馬小紅的櫻桃樣的小口,不停地吸吮她的丁香小舌,而馬小紅也撲閃撲閃瞪大著眼睛不斷回吻。
好一會兒,馬大梁喘息著,把馬小紅按在身下。
“乖女兒一定餓了吧,爸爸給你吃雞巴好不好?”
“壞爸爸,你欺負人家,讓人家吃你的臭雞巴,人家不依嘛”馬小紅故意嬌滴滴的樣子,讓台下響起一片罵聲,那些男人恨不得沖上來立刻把她輪奸。
“女兒乖,不許調皮阿,吃了爸爸的雞巴,一會兒你才會有力氣嘿嘿。 ”
“有力氣幹什麽吖爸爸?”
“我肏你媽阿,你這小騷狐狸~快給老子張嘴!”說著掰開馬小紅的小騷嘴兒,把自己的黑粗雞巴一點點插進馬小紅的櫻桃小口。
馬小紅含了一會兒,小舌頭又舔又裹
,隻覺得已經插在嗓子眼裏,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連忙掙開馬大梁的雙手,讓濕漉漉的雞巴離開口腔。
“咳……咳……臭爸爸,壞爸爸,你要插死女兒呀。”
馬大梁再也受不了,一把拉過馬小紅的身子,擺成六九式。
“哦~騷丫頭,讓爸爸嘗嘗女兒的騷腳,舔舔你的等等騷肉縫兒。”說完就抱著馬小紅包裹在白色絲襪裏的小腳丫又吸又舔。馬小紅見狀也趴在馬大梁身上,張開騷嘴開始兒吞吐馬大梁那根黑粗雞巴。
“爸爸女兒的屄粉紅紅的不好看嗎?你爲什麽還不吃女兒的小屄屄吖”馬小紅擡起頭妖媚的說道。
“唔~好,爸爸這就吃你的騷屄,吃你的騷肉兒,把騷女兒的浪水喝幹,看你以後還怎麽發浪。”
二人互相舔了一會兒,馬大梁起身讓馬小紅趴在一張桌子上,撅著雪白的小屁股,背向大家露騷浪的紅縫,和一截白生生的小腿,小陰唇微微張開著,好像在等待著什麽。

“爸爸,不要吖~爸爸不要肏女兒吖,我們這是亂倫吖,你的雞巴那麽大……會把女兒得小屄肏壞的嗚嗚嗚……求求你饒了女兒吧。”

“哼,嘴上說著不要,你看看你的小騷屄縫子裏都流湯了。”說完伸出粗糙的手指在肉屄上刮了一下,將那些屄湯淫蕩地唆了進嘴裏。
“爸爸,人家好癢,你要肏,就快點……人家要你的大黑雞巴解癢~”

“好,今天爸爸肏死你。 ”隻聽噗嗤一聲,馬大梁挺著硬撅撅的黑雞巴,一下插入馬小紅的小屄,一雙大手也不停地揉捏馬小紅鮮紅的奶頭。

“喔~爸爸,大雞巴爸爸,插死你的女兒吧,用力,再用力,女兒要被你插穿了唔~”

“插死你,插死你個小騷屄女兒,讓你天天扭你的小浪臀,穿著白絲的騷腿夾著個小騷屄,勾引你爸爸,我在教室裏就想肏死你。”

“阿~女兒就是騷屄,女兒就是爸爸的雞巴套子,女兒喜歡爸爸大雞巴用力的強奸我,爸爸快用力……肏進你女兒的子宮,女兒給你生個孩子,壞爸爸。”
          馬大梁像個高速打樁機一樣瘋狂地肏著馬小紅騷浪的小屄,真是難爲了他這肥胖的老腰,兩個人很快大汗淋漓,馬小紅濡濕的頭發绺绺粘在騷紅色的臉上,眼睛裏全是興奮的淫光。

“喔~爸爸女兒要到了,大雞巴插到子宮了,爸爸射進來,射進女兒的子宮裏,女兒給爸爸再生個騷女兒……”

“阿,你這騷屄,射死你,我射死你……射死你這個騷母狗女兒,射滿你的子宮,給我懷孕,給我生女兒吧,阿~”
         隨著馬大梁一聲高昂的呻吟,終于把火熱的種子送進了馬小紅的子宮,而現場已經有好多人饑渴難耐,各種各樣地交媾在一起,一時間滿室皆春,淫聲浪語不斷,沒辦法馬小紅實在是太騷浪了。
          第三個上場的是梁偉,不同于前面都是假的,這對可是實打實的母子……我不禁瞪大了眼睛,難道他們真的……
            魏曉琳的皮膚白的有些誇張,像冬天的白雪一樣,因此當大家看著她那騷紅的奶頭,和若隱若現在大腿根部一從黑毛裏的紅色屄縫,這種反差感才更加強烈。

         隻見她挺著雪白的一對吊鍾大奶,大白屁股扭來扭去,慢慢走到梁偉身前,用騷浪等等眼神挑逗著自己的兒子,一雙小手輕輕撫摸套弄著梁偉的雞巴。

魏曉琳嘻嘻一笑“乖兒子,媽媽這樣套你舒服嗎?”
“哦,舒服……媽媽,我好舒服,繼續套我。”梁偉一身白肉看來是遺傳了他的媽媽,隻是此時他的身上因爲興奮變得潮紅,那雙標志性的兔子眼睛,又亢奮地紅了一圈。整個人看起來仿佛痛苦仿佛享受,極爲不正常。
           魏曉琳此時媚眼朦胧,把一張紅唇放在梁偉耳邊,一邊吹著氣一邊對說∶“站著別動,讓媽告訴你什麽是真正的女人。”魏曉琳跪下來,一張小嘴一下把梁偉的雞巴吞進嘴裏,
            魏曉琳的兩頰深深的凹陷了進去,她一邊用小嘴裹吸雞巴,一邊搖擺著頭菇滋菇滋的死命的唆弄,騷浪的紅舌還不斷圍繞著龜頭轉圈。兩隻手一邊一個抓住自己兒子兩顆滿是精子鼓鼓的睾丸用力的揉捏撥弄。

              梁偉感覺自己的雞巴在他媽媽的嘴裏好像冰棒一樣快被舔化了,兩顆睾丸也被媽媽粗刺激的又酸又癢。他靠在桌子上,閉上眼享受著下體傳來的極緻快感,雙腿爽的不住的哆嗦,嘴裏也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喔……騷貨……好厲害的雞巴套子……再用力套我的雞巴…你兒子的雞巴爽死了……蛋蛋都要爆了……喔……”
“爽嗎兒子,你的雞巴硬的像鐵棍哦~想不像想立刻肏媽媽?”

           說完魏曉琳站起身背對著梁偉,搖動著她那性感的騷屁股,推著梁偉的胸膛慢慢躺在地上,然後緩緩開大腿,跨坐在梁偉的堅硬如鐵的雞巴上,玉手一扶,肥白浪臀向下一沈,大雞巴“滋”的一聲,就被火熱滾燙的的小屄包圍了。看得出他們對彼此等等身體熟悉程度已經很高了。

  魏曉琳趴在梁偉的身上,不停地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問∶“大雞巴……兒子……你感覺怎麽樣?”

  “哦~媽……我好爽……好舒服阿……”

  “媽也……好舒服……小偉的雞巴┅┅真硬、真粗……像個大棍子,正磨著媽的屄心呢,你有感覺嗎?媽媽得屄緊嗎?嫩嗎?”
梁偉隻覺得他媽媽的小屄似嬰兒吃奶一樣,一松一緊的吮著他的龜頭。

  “媽……媽……你快套我。”梁偉如小狗般不斷向上挺動著。
           魏曉琳卻按著他的雙手,在自己的大奶子上摩擦著,她屁股慢慢的扭動,小屄和雞巴緊緊地貼合。旋轉了一會兒,她直起身子,開始慢慢上下地套動起來。
“……噢……噢……媽……我好舒服……”梁偉大聲喊了出來。
          魏曉琳卻站起身,然後彎腰撅起大肥屁股對著兒子淫蕩的說道:“來吧色兒子……現在換你你來肏媽媽的屄吧……你要快,要用力,不然媽媽可以不依呢~
“”……哦…日進來了……兒子的雞巴日進來了……媽媽的親兒子……肏死我……小偉使勁日你媽媽的屄……當著你同學們的面……當場日自己媽媽得屄……哦……我的壞兒子……寶貝兒子……畜生兒子。媽媽的屄好癢……你快點日……日爛媽媽的賤屄……哦……”
  

  “……媽的……小屄……好緊……夾得小偉雞巴好……舒服……兒子我要上天了……”

  “咯咯咯……”魏曉琳忽然騷媚地笑了起來∶“看媽夾死你……你這個……不聽話的大雞巴……啊……小偉加油,加油肏媽媽……”

  梁偉忽然起身換了個姿勢,他站直了身體,讓魏曉琳用手摟住他的脖子,兩腿一盤,把腿盤在他的腰間,小屄同時對準他的雞巴套了上去。

  “好兒子……抱著……媽的屁股……用力肏小屄……啊……對就是那裏……你肏到媽媽的G點了!
“好騷的媽媽……兒子好爽……你再浪點。”

  魏曉琳一邊扭動著屁股,一邊把香汗淋漓的頭伏在梁偉的耳邊說道∶“大雞巴……親哥……小情人……親爹爹……琳兒好爽,親老公……媽媽的……小老公,喔~媽媽洩了,媽媽來了……
       看著幾乎所有人都在興奮中淫亂,累了的就在酒精中升仙,時機已至!
我已經無法忍受了,心中的怒潮一浪高過一浪,興奮值也不斷地攀升,我怕再這樣下去我自己先要爆炸了。我拉開防水服拿出裏面衣服口袋裏的一隻電子表,距離我上廁所的時間已經過去了40分鍾,由于自習是大課時,所以離下課還遠,但我不能再耽擱了。
這時場中衆人已經醉的雲迷,淫的無力。保險起見我心中還是暗暗記了遍他們的位置。

        一道閃電打出耀眼的白光,隨後的雷聲震耳欲聾,連體育館裏也不能幸免,這是老天都要發怒了嗎?這場大雨今夜注定無法停歇。
         我快速來到配電間,撿起裏面一根比拇指還粗的60厘米長的鋼筋,猛地拉下總閘,又遠離幾步拿起巨石狠狠砸過了過去,電閘瞬間粉碎,火花亂射。籃球場裏響起起裏女生們恐懼的尖叫,
           我風一樣跑到籃球場門口,三四十米的距離,我大概隻用了5秒,門裏傳來腳步聲,正在向我走來,我的腎上腺素極速分泌,心跳加速,夜視鏡裏的一切更加清晰,隻是身體過度興奮微微顫抖,我慢慢平複身體的顫抖。大腦和肢體反應更加靈敏,在大門打開的瞬間,在那個人僅露出頭頂的刹那,手中鋼筋劃出半月型的優美弧線,像一道閃電砸在他的頭上,“咔吧”那是頭骨斷裂破碎的聲音,那個人身體立刻軟軟地向地上倒去。
            我一腳踹開大門,在另一個來開門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借著身體力量掄圓了鋼筋抽在他的臉上,瞬間他的身體被我抽的轉了個圈,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向後倒去,此時第一個人的身體才終于摔在了地上。
          外面狂風肆虐,電閃雷鳴,體育館裏的人衣服還沒有穿好的,個個心肝顫抖看著破開大門的方向黑影,那裏漆黑一片仿佛有隻沖出地獄的惡鬼。
“快tm找手機,開最大亮度,有手電筒的開照明!”反應最快的還是姜明,不愧是市長公子,最先從慌亂裏回神,大叫著提醒衆人。
           剛才倒地的兩個人是負責錄制淫亂視頻的,所以他們手上一直拿著手機,黑暗來臨自然兩個有光的人出來查看。現在他們的手機一個掉在外面背面朝下,一個剛落下就被我一腳踩碎。
            我迅速前沖,夜視鏡裏前方是個身高起碼兩米的壯漢他光著膀子渾身肌肉虬結,他一身酒氣正朝向我這裏邊走邊亂踢亂打,是馬志彪,姜明手下最能打的存在。這種體型的壯漢,鋼筋打在頭上都未必能一擊建功,我當下狀況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快!更快!速戰速決,必須招招見血,一擊制敵。
           奔跑中鋼筋迅速換到左手,右手抽出已經系在腰間的M9匕首,看準在他胡亂揮出手臂的間隙,我高高躍起,右手反握著匕首從他喉嚨一劃而過,鋒利的匕首如割黃油,我單膝著地,起身立刻前沖,不理會身後巨漢的轟然倒地聲。
“都別tm找手機了,都過來跟我聚在一起快點!”又是姜明,我右手換回鋼筋,狼入羊群對著跑向姜明的身影無差別攻擊,黑暗裏隻有鋼筋抽在皮肉和頭骨上的沈悶聲響,此起彼伏的慘叫哀嚎……沒有人能擋住我的攻擊,黑暗裏他們根本看不清我的所在,慌亂、酒精、淫亂更讓他們毫無抵抗之力。片刻間七八個聲音躺在地上慘叫哀嚎不停,身體起伏抽搐,襯得此時的籃球館猶如人間地獄。
            所有的女人們都在角落裏瑟瑟發抖,他們更加不濟,小混混們好歹還能起身亂跑,她們則大部分渾身僵硬,動彈不得我甚至聽見,尿液沖擊地闆的聲音。
             夜視鏡裏還有四個人圍在姜明身邊,我知道他們一定是:趙天宇、錢子龍、李朋,陳功。
         因爲他們畢竟在學校混了很多年,也算經過不少風浪,不管反應還是素質都比那些小喽啰強了太多。
          我揚手甩出右手的鋼筋,黑暗中無聲無影的鐵蛇“啪”的一聲將厚厚的玻璃籃闆下邊直接擊成粉碎。

角落裏的女生再次發出刺耳尖叫!

“閉嘴!誰在出聲,死!”我調整嗓子,用渾厚低沈的聲音大喝道。
         然後就是安靜,外面狂風暴雨,慘叫聲漸漸停息,有人終于昏迷,有人抽噎的捂住自己的嘴。裏面慢慢寂靜無聲,不!還有一個聲音,一個沙沙腳步聲緩慢、堅定地朝著姜明五個人走去。一步、一步、這是死神的腳步,一步、一步、這是生命的倒數!
             每個人都在盡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因爲他們害怕這個魔鬼會循著些微小的動靜,將他們帶走。
            黑暗裏我這麽做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摧毀他們的信心,震懾他們的意志,瓦解他們的聯合。因爲此時他們五個手裏都有著棍棒砍刀酒瓶之類的東西,強攻硬上以一敵五,我不是雲青青那個變態,我也難免受傷,那就得不償失功虧一篑了,我必須毫發無傷得將他們拿下!
          錢子龍第一個忍受不了這種死亡的壓力,因爲他自負聰明,認爲憑借智商可以得到一切,市長的公子?還不是經常聽他的計策行事?所以他是這些人裏唯一一個沒有親手打過架的人,因爲不需要。從前他們順風順水,無人敢惹,市長公子名頭一亮,誰還敢反抗?
          強奸學生,侮辱老師,毀滅信仰,踐踏人生,破壞家庭,侮辱法律,無往不利,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沒人能阻止。當年有個他們曾在舊東方設計輪奸緻死了一個花季少女,結果因爲他們個個家室背景顯赫,又是未成年,即使輿論洶洶,也不過在少管所待了幾天就放出來了。他們甚至還找人在網上抹黑那個少女,說是她勾引在先!他們直接殺死害死的女孩家庭何止數十?毀掉的人生何止數百?什麽時候不是別人在發抖,他們在享受?哪成想,今天角色倒轉,才知道何爲人間痛苦何爲人間恐懼。有艱苦的磨砺,也就沒有鋼鐵的意志,所以錢子龍崩潰了,瘋狂了。
“阿”地一聲大叫,錢子龍瘋狂地脫離姜明等人,不顧一切地朝著門外跑去,我身體都沒動,在他將要和我水平一線的時候,我伸出匕首輕輕一抹,“嗤”那是脖頸動脈噴出鮮血的聲音,錢子龍的喉嚨,發出咕噜噜的響聲,一道閃電劃過,每個人都看到他雙手鮮血淋漓緊緊捂著脖子的樣子,可惜滾燙的血還是不斷從動脈噴湧而出,他死死凸出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對死亡的恐懼。但他終究還是死了。
“阿”又有人控制不住開始發出尖叫。
“別動,誰動,誰死!”我低沈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淡淡的警告。
“兄弟,你是哪條道上的人?這世上有什麽深仇大恨是解不開的?一切都可以商量,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殺了我這個市長的兒子,你覺得你真的能逃脫嗎?”看來姜明還是很有些魄力的,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臨危不亂,並且妄圖動搖我的決心。
         我根本不作回答,語言本身就是一種軟弱,而我連一絲軟弱的機會都不讓他們看到。顫抖吧!害怕吧!絕望吧!掙紮吧!哭泣吧!不論你們今日如何反應我都要將你們的靈魂收割!

“一起上,咱們四個隻有一個機會,隻有一起走才能贏。”我真的不得不高看姜明了,沒有市長公子的光環,他一樣是個人物。
        可惜我的這種想法剛剛誕生就破滅掉了,黑暗中他們最多能看清自己五指,我卻注意到,姜明和趙天宇根本就悄悄落後兩個身位,陳功和李朋走在最前,這就是我的機會。
陳功手裏拿著一個破碎的酒瓶,李朋手裏拿著一根木棍,隻有後面的姜明和趙天宇一人一把砍刀。
          在他們即將接近我位置的時候,我忽然跑了起來,並且撿起地上的東西向女生聚集處亂扔。很多女孩立刻嚇得哇哇大哭,李朋陳功警惕的背靠背頂在一起,這下姜明趙天宇害怕誤傷也立刻後退。我在李朋面前一晃而過,帶起呼呼的風聲,李朋瘋狂地用木棒亂打亂擊,而陳功始終死死握住酒瓶,沒有妄動分毫,他才是我真正的目標,因爲他速度最快,反應最快,我要是先攻擊李朋,必會被他抓到機會。
           我趁著有人大哭大叫,偷偷拖起一個昏迷的瘦子,將他的身體一把推向陳功,陳功立刻感覺一個帶風的身影鋪撲來,手中酒瓶狠狠紮向那身體的胸口……電光火石!一把鋒利等等匕首瞬間在陳功手腕拉出一條血線,他半個腕子都被這一刀切斷,陳功左手捂住右手手腕剛剛痛呼出聲,就戛然而止。一把匕首將他整個脖子幾乎對穿。
             李朋感覺到身後的不對,轉身剛想揮舞木棒,一條有力的臂膀已經死死夾住他的胳膊,一陣令人牙疼的“咯嘣”聲,他的右手軟軟地垂了下來,木棒隨之落在地上,他感到那個人正緊緊貼著他的後背,隨著他的身體旋轉而移動,接著他心口一痛,就什麽也不知道了,腦海裏一片昏沈,意識越來越暗……
          我繼續堅定的走向最後的目標,萬萬沒想到,變故在這一刻發生,在距離最後兩人幾步遠時,姜明還在不斷詢問我是誰我爲何要對付他,想了想我決定告訴他“真相。”
“十三年前,你父親做過的事情,必須付出代價!”坊間傳聞姜文龍曾經通奸過一位警官的妻子,因爲偷情激烈,那位人妻將自己四歲的兒子關在陽台,卻不知怎麽的那孩子翻下欄杆,當場摔死。事情敗露後,她羞愧自殺,那位警官曾發誓複仇,但從此也不知所蹤。這個故事不錯,我拿來借用真是合情合理。
“原來如此,可惜就算殺了我你的孩子妻子……”
         姜明還待侃侃而談,忽覺身體不受控制的撲向前方,耳邊卻聽到趙天宇的大叫:“冤有頭,債有主,跟我有什麽關系阿,要殺殺他,求你放過我!”
         話音未落,姜明已經撲向了我,如此良機我怎麽會放過?一把抓住姜明的持刀的右手,借助身形向他後方一轉,這支手臂已經被我擰成了一隻麻花,沒時間廢話,我迅速挑了姜明的手筋腳筋。沒辦法別人都可以殺,姜明絕對不能殺,殺死了他夏國高層都得驚動,鳳凰市的局面也會一塌糊塗,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但也不能就這麽輕易放過他,于是我拿起匕首,對著他的兩腿之間……
好了,看看以後你還怎麽觊觎我的芷薇?替天行道,隻是順便;懲惡揚善,不過借口。我的命也隻有一條,清除情敵完成複仇才是事情真相,不要怪我瘋狂,這個世界不瘋狂不成活。
        我沒空去找他們的手機,隻好集中了他們的衣服一起丟到外面走廊,然後從外面關上籃球館的大門,用那條鋼筋將大門別上。
       其實我早注意到了梁偉的位置,他光著身子跟他媽媽抱在一個角落,看不到表情。就當沒看見吧,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也許每個人都有苦衷,但這不是背叛的理由。我什麽都可以原諒,唯獨背叛例外。無論什麽原因,一個人可以背叛你一次,就一定也可以背叛你第二次。
        我也沒有殺黃天宇,冠冕堂皇的原因是,這種小人的血,隻會髒了我的刀。真實原因是,我又沒有殺姜明,現場那麽多人,他決計也是不敢殺的。等姜明以後走出醫院,變成一個扭曲變態的太監姜明,那他對黃天宇,該怎麽感謝呢?
        回到台球室的破洞前,時間剛好過去55分鍾,站在暴雨之中,任瓢潑大雨沖刷著防水服上的血迹,這種防水服很難挂上任何汙漬,但有一個地方是容易留下痕迹的,那就是帶著腳套的腳底,雖然暴雨會沖刷一切,但我仍不能大意。我拿出手帕擦幹淨腳底的血迹,暴雨裏全身再無一處血迹,我快步沿著來路返回,一步三回頭確定沒有一絲血迹,從教學樓東面爬上二樓窗外,廁所還是沒有人影,再回頭打量爬過的水管牆壁,還是不見任何血迹。終于放心打開自己留下的縫隙,觀察裏面每一個格子間門栓處的紅綠色,發現隻有第一間和最後一間是紅色,看來第一間裏面有個人,悄悄關好縫隙,我撤回窗子左側牆壁,隻用眼角餘光觀察廁所。三分鍾後,一個穿著校服的學生終于從裏面離開。
        我快速翻進廁所,脫下全身防水服口罩眼鏡腳套匕首,鎖上廁所門,重新翻進格子間挂好,出來用拖布拖幹地上得水漬。
我滿臉蒼白甚至還有滴滴冷汗,一身疲憊的樣子返回了教室,班長看到我的樣子忍不住關心的一番詢問,三個死黨更是直接來到我座位前問長問短。
“別提了不知道吃壞了什麽,差點拉死我了。”
“哈哈歡哥你可真牛,那你就是咱們學校第一個拉肚子拉死的英雄!”我心裏暗道石岩你可真會說話,別人都體諒我失戀又生病,隻有小心安慰,你倒好……
        不過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又被好好上了一課。朋友兄弟,也得靠時間來檢驗一切。
        晚自習結束後下課前三分鍾我就背起書包快跑向廁所,班長想了想就明白了我到的想法,也沒有阻攔。檢查一遍格子間裏面一個人沒有,我馬上反鎖廁所門,再翻進最裏面的格子間,從裏面打開門後迅速把工具全部裝入書包,然後撕掉那張紙撕碎了沖進便池。然後打開廁所門,鈴聲想起,這時候一個男生才迎面走來……
         學校的後勤人員在放學後才會去關閉體育館,等他們去了發現裏面人間地獄的場景並且報案時,學生們早已經走的七七八八了。

      暴風雨打濕了我的全身,我毫不躲避,走出大門遠遠看見昏一輛火紅色的蘭博基尼閃爍著車燈停在那裏,我慢慢走向車子的時候,忽然察覺身後有人注視,夜晚昏暗的路燈不如沒有,淒迷的風雨中隻看見一個淡淡的影子,但我知道那一定是芷薇,果然她潔白的蓮藕努力撐著雨傘,寡淡的小臉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我,我們久久對望著,彼此隻有沈默,她低頭轉身走向一輛政府增援來的公交車,上車前她忽然回頭揚起小臉展顔一笑……

我的心本是一隻高速飛行自由無度的烈鳥,卻被她這突然的一槍瞬間擊落,那心摔在地上,用力撲騰了兩下,發現翅膀斷了……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9-7-26 08:03:03

第五章  風雨如晦

  我做了一個夢,夢中身在一個懸崖絕壁上的小木屋里,屋內是濃如墨汁的黑
暗,屋外是傾盆而下的暴雨。怒號的北風,像野獸絕望地嘶鳴、嗚咽;整個屋子
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入絕壁下的深淵。

  恐懼包裹著我,寒冷侵襲著我,我渾身痙攣顫抖個不停,卻只能躺在床上睜
大眼睛,看著詭異的世界,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做出任何反應。忽然身上一陣暖
意蔓延,我被一個柔軟豐腴的身子抱在懷里,她把我的頭埋進她胸前雪白的峰巒,
一雙靈巧、溫柔的手,不斷地撫摸著我的後腦和後背,於是我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我知道這個人一定是媽媽!

  媽媽開使給我講故事、念古詩,每一個故事的色彩都那麽神奇,充滿了遙遠
和秘密,讓人生出無限的向往。每一首古詩的韻律都那麽好聽,像串串珍珠大小
各異,不斷地落向玉盤,砸出一片悅耳的叮叮咚咚;而水晶的絕句,她念一句我
跟一句,一字一字輕輕敲叩著我的額頭。可就在這時,黑暗中一道閃電直直地向
我劈來,震耳欲聾的雷音瞬間砸上我的耳膜,那雷音竟然匯成是四個字:「給我
起床!」

  我渾身冷汗,睡眼惺忪得看著床前的媽媽,她已經穿戴整齊,一身寬松的泛
著金屬色澤的西裝並不修身,卻反而更好的襯托出她筆直修長的雙腿和凹凸有致
的完美身材,上衣完全敞開著,露出里面的白色女式襯衫,領口一個蝴蝶結,減
弱了三分冷酷,增加了三分溫柔。我看了眼墻上的時鐘,已經快要7點了,要知
道7:30就要上早自習。腦子還有點暈,這一覺睡得太深沈了。

  媽媽本來嫵媚的眼睛里都是寒氣,面上冷淡的沒有一點笑意,目光仿佛要把
我穿透一般。

  「恭喜你阿沈歡,你現在出名了,整個鳳凰市都是你的小道消息,你自己看
吧!」說著就把她的手機丟給了我。

  我拿過手機一看,是媽媽的朋友圈,一篇文章名字為《勁爆!雲華集團太子
竟然在教室里強迫女生做那種事情!》。

  我點開里面視頻一看,正是我為馬小紅穿衣服的畫面,畫面里馬小紅哭花了
臉,衣衫不整地依在我身邊,渾身無力仿佛剛剛被蹂躪過一樣……

  然後還有一連串的圖片,有的是我正捂住馬小紅的嘴,有的是我正在關門反
鎖,還張有馬小紅跪在我的面前一臉哀求模樣,而我的雙手正死死抓著一臉淚痕
的她……

  「……我小看你了阿,馬小紅,你可真是天生的戲子!」我轉瞬就想明白了
原因,昨天的一切根本就是個針對我的局。但仍有很多地方說不過去,我在學校
一向低調無比,他們怎麽知道我是雲華集團老板的兒子?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不覺得太晚了嗎?還好對方只是小小抹黑,如果對方
有更險惡的圖謀你早就屍骨無存了,蠢貨!」雖然被媽媽嚴厲的訓斥,但她好像
並不是很生氣,至少比知道我暗戀芷薇的時候平靜多了,我對她的反應有些驚訝。

  「媽,你怎麽……」

  「我怎麽不生氣了是嗎?你以為我像你那麽蠢嗎?我要跟你一樣蠢,雲華集
團早就倒閉800次了。一個最簡單的破綻,沒有一點幹貨也就算了,釣魚也不
找個好點的魚餌,我沈君的兒子眼光再差也不可能跟這樣殘次的女人搞在一起!
最起碼的品味也得達到你那江家小姑娘的層次才像話,不是嗎?媽媽看著我的目
光有些淡淡嘲諷。

  對你,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可惜我也很失望,連校園里的這點小小手段,
都能讓你毫無察覺毫無防範。你讓我以後怎麽對你放心?一點小水花就這樣,以
後的大風大浪可還多著呢。」媽媽似有深意的說道。

  我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確實我就是條魚,一條呆頭魚!最近我確實有些太
得意忘形了,根本就沒想過防備其他人,也沒有什麽跟人爭鬥的心思。

  地獄島那個魔鬼雲青青曾說過這樣一段話:「人生處處是江湖,有人的地方
就必定有爭鬥,世上從來沒有烏托邦,也永遠沒有無憂鄉,人類就是在無數矛盾
和鬥爭中前進。上至大國大企業,小至家庭個人,誰也避免不了,只不過爭鬥的
層次水平不同手段不同罷了。強者會直面一切,在爭鬥里不斷地成長收獲,最終
完成洗禮得到蛻變,站在山顛;弱者只會害怕恐懼逃避,在失敗中被人踩在腳下,
跌入深淵。很多故事里的主角們總是在懲惡揚善後放棄一切權力金錢,然後功成
身退;隱居避難江湖遠?只是妄想罷了,即使你隱居在一個小山村里,鄰里間就
沒有勾心鬥角的齷齪了?山村里就沒有為禍一方的惡霸了?這就好像偶像劇,往
往只演到結婚,放佛就可以下半生永遠幸福了一樣。除非你沒在人間真實的活過,
否則就該知道,沒人可以永遠五憂無慮的活著,想要平靜幸福,就得爭,就得拼
搏就得時刻面對挑戰。現實中哪個企業家會放棄自己一生的事業忽然隱居?哪個
官員會放棄自己的官位回家釣魚?李雲不會,李化騰也不會,刁大大更不會。」

  媽媽這麽多年的教育,地獄島雲青青的訓練都被我遺忘到了天外,喪失了本
該具有的警惕敏感。以至於陰溝里翻船,實在慚愧!不過我也註意到,媽媽肯定
是調查過芷薇了,已經對她有了一定的了解,並且也肯定了芷薇的優秀,這真不
是什麽好事,媽媽的話語里有欣賞更有敵意,而做媽媽的敵人,我真的不敢去想
……

  「說說你現在的想法。」媽媽淡淡得目光看來,瞬間讓我壓力倍增,她認真
嚴肅的時候,誰也不可以應付敷衍。

  「我覺得馬小紅,哦就是視頻里那個女孩,他的背後一定有人支持,而且這
個人能量還不小,否則不可能一夜之間做好文章,找到推手傳播的這麽快、規模
鬧的這麽大,而且還爆出了我的身份,連媽媽得公司一起拖下水,那個人的用心
真是太險惡了。」

  「你心里有數就好,外面的各種消息我會全部處理掉,也不會有警察去找你,
但校園里的事情,要你自己去解決,你的名譽要你自己來挽回。我不管你用什麽
手段,造成什麽後果,你必須贏,你只能贏,否則以後就別說你是我的兒子。

  想憑這麽幼稚的手段影響我雲華集團,那個人也成熟不到哪去,不過膽子倒
是不小,我猜他一定也是你們學校的學生,想想你最近得罪了哪個背景顯赫的人
吧!」

  「媽……你真是在世女諸葛,我想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他就是咱們鳳凰市
長姜文龍的兒子,只怕我也不能過分的對付他?」我用的是懷疑疑問的語氣,畢
竟從來民不與官鬥,媽媽有多大能量我真的不了解,雖然從我記事起雲華就一直
在壯大擴張,吞並了企業無數,她好像就沒有輸過!我自己不怕姜明,但真不想
因此連累媽媽和公司。

  媽媽不屑的笑了笑,淡淡撇了我一眼說:「以前你還小,很多事情我都不想
你參與,看來今後有些事應該讓你慢慢鍛煉了,你需要明白,17歲的霍去病已
經在匈奴腹地里縱橫披靡了,人這一生晚一天成熟,就晚一步先機。

  現任州長趙明輝,是你死去外公的學生,他能有今天離不開我們沈家支持,
他競選州長的資金也大部分來自我雲華集團。作為本州最大,夏國前二十,世界
前五百的企業,想動我們沈家除非國家高層動手,除非我們支持的青壯系在政治
鬥爭中徹底失敗。否則在這瓊州地界,還沒人有這個實力。所以你想做什麽就去
做,無論你怎麽折騰,媽媽都給你兜底。何況那位姜文龍市長,本來就是長河系
的人,不過這些你現在沒必要知道,是時候讓我看看你的本事了,只是你不能被
人抓到把柄,只要沒被人抓住把柄,所有常規手段就沒人可以奈何你。」

  媽媽說完我們的目光就交匯在一起,發現彼此眼睛里都是興奮和嗜血的光芒,
就好像一只大狼和一只小狼同時發現了獵物。只是媽媽比我的反應還要強烈,還
要可怕,我終於明白我身體里那渴望爭鬥,渴望飲血的欲望來自何方了。原來未
必是前世的原因,更可能是媽媽的遺傳。

  以前我就一直聽說,坊間傳言,夏國排名前面的很多大公司,其實都有隱形
股東,他們來自上層那些掌握一切的黃色(沒錯就是黃色!黃二代黃三代多好聽
——)家族,現在看來這一切恐怕都是真的,這些大公司老板,實際上也只是他
們利益的代言人,就是不知道媽媽能在其中掌握多少主動,不過這些卻不是我現
在可以考慮的了。有了底氣,一個計劃慢慢在我心里形成,我立刻開始準備工具
……

  外面濃雲密布,哀風怒號,一切都預示著,今天那場暴風雨的強大!來吧,
來的更猛烈一些,看看今日到底是誰的血會在風雨中流盡?我的心情也隨之激蕩
起來,市長的公子?就讓我來試試你的斤兩,十年磨一劍,今日把示君!

  我快速洗漱完畢,從冰箱里拿了兩個面包和一瓶牛奶,背上鼓鼓的書包出門
而去。粟兒姐早已經送妹妹上學走了。家里只剩幾個女傭在忙碌,跳上媽媽那輛
拉風的火紅色蘭博基尼跑車,要不是今天快遲到了,哪能享受這個待遇。

  路上我趕緊打開手機微信,很多人好多消息…關心的詢問的…但卻並沒有芷
薇的,心情忐忑中我還是決定到學校當面再和她解釋一下,對於芷薇其實我沒那
麽擔心,因為我的芷薇阿,從來與眾不同,非是凡俗。我相信她的通透澄明。普
通女人遇到這種事,大可能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再來個分手威脅?然後等著我去
百般討好解釋。而芷薇這樣的人,可能嗎?

  從我進入校園開始,就吸引了無數目光,鄙夷的厭惡的痛恨的,就是沒有一
個正面的,這就是身敗名裂萬人唾棄的感覺?我權當享受了,就憑這樣就想打擊
我,讓我害怕恐懼?那也太小兒科了,這樣成為焦點,比上次我拉著芷薇得手還
更引人矚目。

  只不過上次的目光中羨慕嫉妒的多,這次則是鄙視痛恨的多,如果目光能殺
人,我肯定是屍骨無存了。好在我的臉皮比較厚,區區名聲,不值一曬……

  可名聲對人的影響是看的見又摸得著的,整個人類歷史都逃不出名利二字。
以我現在的處境想要洗清自己,去解釋去勸說,滿校園告訴別人我不是那樣的人?
那還不如自殺明智,只會適得其反,對付謠言或者輿論最好的手段在另一個世界
里,已經有過無數次成功範例,百試不爽,那就是立刻制造一件更大新聞,更吸
引人眼球的事件,所有人的視線立馬就會轉移……人都是健忘的,等吃完了大瓜,
小瓜已經食之無味了。

  校園各個論壇貼吧扒一扒,已經把我扒的不著寸縷了了,關於我的卑鄙無恥
論也上升到了極高層次,甚至有人指出,我能追到校花,八成也是用了什麽見不
得人的手段。此言一出,瞬間激起千層浪!

  路人同學看我的眼光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在我將要進入教學樓時,一
個高一的學弟,義憤填膺的攔住了我的路,指著我剛要破口大罵,我一個箭步上
前,直直的一個窩心腳,只有快,只有狠,只有勢大和力沈。瞬間把他踢成一只
趴在地上顫抖的蝦米。我蹲下身子,用鐵一樣的手掌捏住他鼻涕眼淚橫流面孔扭
曲的臉,強迫他看著我。

  「你有什麽話想說阿?學弟?」

  他只是哆嗦著嘴唇一個字說不出來。

  「下次想找一個人麻煩,要提前搞清楚你是不是有那個本事,還有啊,腦子
是個好東西。你看看這校園里,除了你這個高一的楞頭青,為什麽別人不出頭呢?」

  一腳把他踢下臺階,我頭也不回的進入教學樓,只聽到背後他滾了又滾「哇」
地一聲吐了口什麽……我一米八三的身高,全身都是實打實的肌肉,這一腳我只
不過用了五分力。地獄島的磨練不但鍛造了我的身體,也鍛煉了我的靈魂,無論
是什麽都不能讓我屈服,除了媽媽例外。

  我並沒有直接進入教室,而是直接快速來到二樓拐角處的廁所,此時已經是
自習時間,男廁所內一個人都沒有,我走到最里面的格子,從書包拿出準備的工
具,一一掛在塑料鉤上,然後背上書包從里面反鎖了格子間,接著我左右撐開雙
手雙腳,慢慢向上爬,翻出格子間,在外面貼上一張在家寫好的白紙,上面只有
八個黑體字:「正在維修,禁止使用。」然後才慢慢走向教室。

  整個上午出乎意料的平靜,除了全班同學看我的目光都很怪異,但卻沒一個
人敢公然在班里談論此事。這大概都得益於我前兩年的彪炳戰績,不提也罷。同
桌林傑平時和我關系也還不錯,今天卻一上午都沈默著,想問什麽卻又不敢開口
的樣子,我看不起他這幅德行,也沒必要跟他解釋。

  我就是我,無論路人如何看我,也別想傷害我改變我。只有梁偉、石巖他們
不斷地想跟我了解事情的真相,說要跟我一起解決事情,我卻並不想解釋,也不
想他們卷進來,我已經找到了解決事情最好的方法,無論他們怎麽問,我只是和
他們尋常的聊天,他們也無可奈何。

  馬小紅更是連看都不敢看我,每次我目光朝向她就立刻閃躲著避開,我也不
想找她麻煩,畢竟第一她是個女生,第二不過一個小角色罷了,但該演的戲必須
要做足!

  趁著課間休息,我來到她的座位面前。

  「出去談談?」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不要……沈歡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不要再折磨我了,求你了!」
說著她做出一臉驚恐的樣子,抱著胸口蜷縮著身子向後遠離我並且開始瑟瑟發抖,
眼淚無聲的在臉上劃過,很多同學看了都不忍直視,但也不敢說什麽,只怕心里
都在罵我沒人性。

  「真是厲害阿,馬小紅,你不當影後真是可惜了,都這個時候還不忘抹黑我,
真是死了還要在我屍體上踩一腳。」我真的想不明白她到底是被人威脅的太厲害,
還是真的如此恨我?

  「好,馬小紅就沖你這演技我輸得不冤。我認栽了!但如果我和芷薇之間因
為這件事出了任何問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說完我就回了座位,開始給芷
薇發微信……

  中午的時候,我忐忑不安地來到芷薇的班級門口,心里一直默念著她的通透
她的智慧。雖然她是與眾不同的,但畢竟是個沒什麽感情經驗的女孩子,情竇初
開的時候,心思最敏感也最脆弱。

  看到迎面走來的那張蒼白寡淡的小臉,我的心立刻沈到了谷底,一股不好的
預感將我包圍,我不知不覺臉色也變的有些不安。

  「芷薇,我是被人設計陷害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上前拉著她的小手,
開門見山。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楚,隨即變成了一股決然「放手吧,我們可能真的不合
適,不管哪一輩子都一樣,這是上天的詛咒,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我們又何必
掙紮呢?」

  她用力地掙脫我的手,卻如何能掙開我鋼鐵一樣的手掌?我強硬的抓著她的
纖細手指,那麽柔軟,那麽滑膩的小手,我怎麽可以放手?我怎麽可能放手?

  就因為這一點可笑的陷害?芷薇蒼白的小臉上卻全都是決絕、堅毅。

  「放手吧,你弄疼我了。」芷薇皺著她遠山一樣好看的眉說道。為什麽這麽
好看的山巒卻讓她扭曲?

  「對不起,對不起芷薇!」我連忙松開她柔嫩的小手,卻看到那上面已經被
我捏出了一道道紅色的指印,心中不禁痛苦萬分,又是疼惜,又是自責。

  「你看到了嗎?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強求不來的,你越是想要握緊,就越
會傷害。」

  你是在指責我傷害了你嗎?芷薇?我傷害了你嗎?為什麽?明明只是那麽拙
劣的表演,媽媽占有欲那麽強的人都能識破,為什麽你不能阿?芷薇!

  「我不信,芷薇,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嗎?是的,或者、你只是一時氣憤,
暫時想不開而已,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你的傷害一定很大,但是我也不想
的,我真的是被馬小紅設計了……你那麽聰明怎麽會想不明白?」

  我越來越害怕,越說越急,腦子也越加混亂,已經開始口不擇言……

  「沈歡,我真的不是一時氣憤,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我們兩個真的不合適,
你明白原因的,就算沒有這件事,我們也永遠無法在一起,這可能就是上天對我
們的警示,你很好,但不適合我,我們已經糾纏了那麽久,放過彼此吧!放過你
自己,也放過我好嗎?我現在只想守著媽媽,守著我的家,過安靜的日子,你放
過我吧!沈歡!」

  我震驚的雙眼,死死的看著芷薇,她在說什麽?她說讓我放過她?難道我對
她的愛和壓力已經達到如此程度了嗎……

  整個世界已經一片蒼白,蒙蒙中感覺芷薇已經離開了,走廊里站滿了人,都
是一個眼神:幸災樂禍……

  我仿佛丟掉了靈魂,根本想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最後是四個死黨把
我拉去了食堂,我像個木偶一樣,機械地吃飯,機械地上課,直到傍晚自習,黑
雲好像即將壓向大地,它們在翻騰、在怒吼。豆子一樣的暴雨終於鋪天蓋地襲來,
壓抑的越久爆發的越猛,狂風像神話里的巨人,想讓世人明白他的神威。

  室外瞬間黑了下來,教室的白熾燈亮的有些刺眼。我環顧教室里一圈,馬小
紅和梁偉都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渾身一震,眼神無比清明的站了起來。

  晚自習班主任一般不會親自來看,我跟班長魏晨請了假,跟他說明中午不知
吃了什麽肚子很痛,他看著我蒼白的臉色,並沒有懷疑,眼中仿佛露出一絲憐憫
的神色,擺手示意我快去廁所。經過中午和芷薇的分手事件,我竟然終於收獲了
一絲……可憐?哈哈

  我由慢到快,一步步走向二樓拐角處的廁所,每走一步我的臉色就紅潤一分,
每走一步我的心潮就澎湃一分,每走一步我的決心就堅定一分。

  廁所里靜悄悄的,還是一個人沒有,只能聽見外面怒號的風雨聲,鎖上廁所
門,我快速來到那扇寫著:「正在維修,禁止使用」的格子間面前,兩只手臂攀
住格子間上沿,手腰腿一齊用力,三下兩下就翻了進去,塑料掛鉤上的東西全部
都在:一身黑色連帽防水服,兩雙鞋套,一雙黑色橡膠手套,一張口罩,一張吸
水很強的手帕,一個夜視眼鏡。這就是我所準備的所有工具,哦對了,還有我腿
上綁著的一把約30厘米長的——M9軍用匕首!

  這所生活了兩年的校園我實在是太熟悉了,地獄島的訓練,養成了時刻觀察
環境的好習慣,整個教學樓外只有一個監控死角,那就是長方形的樓體朝向東方
的這一面。

  關閉廁所的門鎖,我快速打開二樓廁所的的窗戶,(本市治安良好,教學樓
只有一層有防護網)整個人只有雙手攀住窗臺,一只手迅速關好窗戶,一只手牢
牢抓著窗臺,狂風暴雨劈劈啪啪打在我的黑色防水服上,卻不能撼動我身體一絲
一毫,我快速又穩定地沿著樓面東側水管爬下,輕快的像黑暗暴雨中的一抹輕煙。

  姜明在這個學校實在太出名了,從前這只會為他帶來無盡的好處,而今天則
會給他帶來致命的劫難。誰都知道體育二館是姜明的地盤,每天傍晚自習期間,
他和他的狗腿子們都會在那里吃喝玩樂……吃美食,喝美酒,玩美女,在性愛中
快樂。占有這個小體育館是校長默許的,沒辦法市長的公子要個活動基地,用來
拉攏「朋友,」拓展人脈,市長都覺得兒子聰明厲害,校長哪里敢不同意?

  而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了我身敗名裂,感情破碎,竹籃打水……

  想必此時,姜明正在他的基地里狂歡吧?不知道他此時是何等的得意,我這
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剛打了他的臉就被他不聲不響的玩弄於股掌之中,付出
了慘痛的代價,卻可能至今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沒有比這更淒慘的了。

  我一路避開有攝像頭的路燈,黑色的天幕下,狂風暴雨里見不到半個人影,
我不能從體育館兩個大門進入,因為那里都有攝像頭,我得從後面進去……體育
二館中心是個籃球場,但里面已經被姜明他們改造的面目全非,是他們的活動基
地,外圍隔著走廊的一圈有桌球室,乒乓球室等較小的屋子,這些屋的門基本常
年開著,而朝外的一面由厚厚的玻璃框架組成,沒有暴力的情況下,不走正門當
然進不去體育館,但使用暴力的話……(如果你總是碰壁,那就用力把它碰穿!
問:這話誰說的?)

  「砰!」一塊幾十斤的大石頭被我狠狠砸向玻璃組成的墻壁,瞬間碎片滿地,
狂風暴雨淹沒了一切聲音,真是殺人越貨的好天氣……風雨毫不留情地從巨大的
窟窿中灌入,我彎腰走進體育館,這是一間臺球室,門只是虛掩著,我輕手輕腳
在外圍走廊轉了一圈,已經可以聽出,籃球場里至少十幾個人的狂歡聲和歌聲;
震天的音響不斷地轟擊耳膜。

  我找了一圈,終於找到體育館的配電室,門是鎖著的,對開的門上是一把老
舊的鐵鎖,已經有了斑駁的銹跡,想了想我返回臺球室,搬出那塊巨大的石頭,
一下……一下……終於在砸了幾十下後砸斷了——鐵鎖下門板上那個被兩根螺絲
固定著的鐵片,連那螺絲都被我連根砸了出來,這鐵鎖雖然沒斷,也沒什麽用了。
看好總線電閘的位置,我轉身向體育館二樓走去。

  躬身貓在二樓看臺的欄桿後面,看到下面一片群魔亂舞,亂七八糟的沙發,
小小的舞臺,各種各樣的坐墊,巨大的音響,三四個麥克風,無數的酒水飲料,
鬼哭狼嚎的歌聲讓人無法聽清任何話語。至少二十個男男女女全部赤裸著白花花
的身體,有調情的,有唱歌的,跳舞的,做愛的,甚至還有tm打遊戲的!那個
拿著手機打遊戲的人身下,正有個風騷淫蕩的女人跪坐著不斷吞吐著他黑色的爛
雞巴。

  主舞臺上只有一對男女,那個男的精瘦高挑,身體赤裸修長,這個人當然就
是姜明,而他懷里那個豐乳肥臀的女人,雪白的大屁股不斷向後擺動、迎合,兩
只大奶子左右搖晃,好像某種的動物一樣發出一聲聲騷浪的淫語,我感覺熟悉卻
想不起來。毫不意外的我看到角落里一個狐貍一樣濃妝艷抹的女人,的正是馬小
紅,她今天梳著雙馬尾,全身只剩下一雙白色絲襪,乳白色的皮膚上一層粉紅的
光暈,被一個男人從後面不斷肏幹著,他們正面向我藏身的方向。看到她正在伺
候的那個男人我瞬間驚呆了,即使他沒穿衣服,沒在舞臺中間,我也能一眼認出
他來,因為他竟然是——梁偉!

  我簡直懷疑自己在做夢,他是我最喜歡的,我最看重的,我最好的朋友!這
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會跟姜明那些人混在一起,而我卻從來都不知道?這種打
擊真的太大了,甚至打擊到我的三觀,我的信心,難道我從來沒有了解他?難道
我從來連一個人的心都看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其實年輕的我那時
哪里知道,這世上最難看清的本就人心,世上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永遠識人有
方。就是滿天神佛,法力無邊,但對於人心也只有無可奈何。

  我並不想繼續看下去了,但也不能立刻沖進去動手,因為我實在沒想到這里
竟然會有這麽多人,這是我失策的地方,即使我再能打,再有準備,甚至多了把
匕首,但也沒法一起對付這麽多人。十幾個男人,七八個女人,姜明手下最出色
的五個人都在:黃毛趙天宇是出名的不要臉最會拍馬,體育男馬誌彪是最能打最
有力氣,錢子龍是智囊最擅詭計,李朋是最變態最愛折磨人,陳功是最陰狠速度
最快,而且這幾個,除了黃毛,家里都是非富即貴,很有實力,其他人都是小角
色,我也不認識。

  良機難得,我實在不想放棄,我只有等。等他們喝更多的酒,等他們玩更瘋
的遊戲,等他們體力耗盡,意識迷亂,就是我動手之時。

  終於場間的音樂停了下來,只有淫男亂女的呻吟聲,只聽這時候黃毛趙天宇
跑上去獻計一臉猥瑣地說道:「明哥,咱們這麽玩多沒意思阿,不如讓大家挨個
表演節目。」

  「哦?什麽節目說來聽聽。」姜明用力拍打了兩下身下女人的大肥屁股,喘
息著回答道。

  「嘿嘿咱們先讓兩個人上來表演綠帽」說著他眼神看向場中唯一的一個中年
胖男人,教導處的老師,馬大梁。

  「再讓兩個人來表演父女亂倫」。這次他看向馬小紅。

  「最後再來兩個人來表演母子亂倫」。他看向了……魏曉琳,那個豐乳肥臀
的女人竟然是梁偉的母親,學校的英語老師,魏曉琳!

  梁偉這個雜種在想什麽?他還是人嘛嗎?看著自己親媽被人玩?我出離的憤
怒了,比我自己身敗名裂還憤怒,比我被芷薇分手還憤怒!緊了緊手中的匕首,
我心里默默念道,你們這些砸碎:狂歡吧、放縱吧、淫亂吧,在你們淫亂的高峰,
讓我來送你們走上永遠的高潮!

  那個風騷淫蕩的女人美艷女人,搔首弄姿地走上舞臺,她全身一絲不掛,鵝
蛋臉上全是騷淫媚態,小麥色的皮膚上好像閃著一層淫光,她故意岔開大腿,撅
起圓潤的蜜桃臀,讓臺下所有人都能看到那道紅色的浪肉。然後張嘴伸出猩紅的
長舌慢慢舔舐著姜明那只有12厘米的小雞巴。

  「哦……王母狗,你老公正看著你還這麽騷,看看你的浪屄,水都留流地上
了,你也不害臊阿?」

  咕嘰咕嘰~姜明抱住這個王母狗的頭用力的抽插了幾下,插的她只翻白眼。

  「討厭主人,這麽用力插人家的嘴,你以為插屄呢?人家的騷水還不都是你
玩出來的。」王母狗大口喘息了幾下,騷媚的眼睛仰頭討好的看著姜明說道。

  「老公看著人家才興奮嘛,我老公就是個廢物、太監,一會兒主人肏完我的
屄,讓他上來給人家舔屄,讓他吃主人的精液,好不好嘛主人~」

  聽到王母狗的話,姜明放佛看到了畫面一樣,興奮地連口說著好好主意:
「就讓讓你那個綠帽老公舔你的騷屄。」說完挑釁的看著臺下的馬大梁,我們這
位教導處管理紀律的馬老師在幹什麽呢?他正在興奮的擼著自己的雞巴,臉上全
是亢奮之色,像一條瘋狗,瘋狗配母狗也是絕了!

  「來母狗,我要後退了哦,我會越退越快,你要是跟不上我,讓我的雞巴從
你嘴里掉了出來,我就把你綁在學校廁所里給你的學生輪奸!」

  王母狗一聽趕忙緊張的用塗了大紅色口紅的淫嘴,用力裹吸了幾口姜明的小
雞巴,兩頰因此凹陷出兩個圓圓的梨渦,用一臉魅惑淫騷的眼神像真的母狗一樣
搖頭晃臀哀求著。

  姜明卻根本不為所動,只見他慢慢退了幾步,王母狗手腳並用的爬上去,緊
緊含著姜明的雞巴,但忽然姜明往後一跳,雞巴一下脫了出去,王母狗呆呆的看
著楊明得意的大笑著。

  「哈哈明天老子就要把你綁到男廁所里,不,讓你老公親手綁,讓你當學生
的肉便器,讓他們在你的騷屄里射精射尿,一群高中生挺著雞巴排著隊都來輪奸
你,好不好阿母狗?」

  「好!主人這個騷母狗就該讓那些學生給他灌精,明天我親手綁她。」王母
狗還沒說話,馬大梁倒是先跳起來了,真夠變態的。

  「你這個沒雞巴死太監,哪里輪得到你說話了?嫁給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給狗肏也不給你肏. 主人,人家只想給你肏,只想被你射精,給你肏大肚子好不
好?不要讓人家去廁所嘛,奴奴要是去了廁所以後還怎麽當老師阿……」

  「嘿嘿,你老公都同意了你反對也不行,快頭朝下,雙腿朝上倒立起來,主
人要從上往下肏你的騷屄。」

  姜明說著分開王母狗腿間騷紅的肉屄,兩腿岔開,像打樁一樣從上往下一下
肏了進去,王母狗情不自禁「阿」的大叫了一聲。

  「騷母狗,浪屄這樣都能緊,夾的雞巴好爽,不愧是舞蹈老師,身子就是軟,
騷屄就是浪。」原來她是舞蹈老師,可惜我卻不認識不知道是教哪個班級的。

  姜明這個姿勢肏的王母狗直翻白眼,腿也支持不住了,最後讓馬大梁上來扶
著他妻子的兩條大腿,幫著姜明不斷肏動了五分鐘才換姿勢。

  王母狗站起身面對面,抱著姜明張開自己的紅唇,把香舌伸出口外,一邊對
姜明舔著舌頭一邊繼續叫道:「哦……哦……大雞巴主人日屄爽死了……親愛的
……含住我的舌頭……和我接吻……唔……」

  姜明被這個沈迷於綠帽的淫婦勾引的神魂顛倒,一邊狠狠的操著她的屄,一
邊伸出肥厚的長舌和她激吻在了一起。

  兩人的舌頭不停的在對方嘴里相互糾纏著,彼此交換著唾液。過了好久,這
對狗雜種才依依不舍的松開了對方可憐的嘴,粘滑的唾液順著二人的嘴角流的對
方滿臉到處都是,拉出長長的淫絲。

  「騷婊子母狗……上面下面的嘴都好會吸……快說……你現在在做什麽…
…」

  「哇……喔…我是馬大梁的……騷老婆……我正在……正在和姜明主人操屄
……我就是個主人男人的婊子……喔……使勁日我的婊子屄……喔。

  在這淫亂的氣氛中,姜明的雞巴被王母狗不停收縮的淫屄反複夾吸著,很快
就感到行了。他又猛烈的操了幾十下,感覺自己的尾椎骨一陣陣的發麻,兩顆睪
丸也向上提到了會陰處,小雞巴膨脹到了極限,射精的沖動再也無法忍耐了。

  隨著一陣激烈的顫抖,姜明把自己睪丸里的精子一腦兒的全部射進了王母狗
饑渴的淫屄里,直到射完最後一下,才緩緩地的將雞巴從屄里拔了出來。

  「太監老公,快來舔你老婆被人肏過的浪屄,新鮮的牛奶給你喝喔……咯咯
咯」

  第二個上來的是馬小紅,而馬大梁就留在臺上,現場確實也沒有,比他更適
合扮演父親的角色了。雖然王母狗一直稱他是太監,但實際上他那黑雞巴比姜明
還要粗長一些。

  馬小紅身上只穿著一雙白色絲襪,雪白的兩個大奶子,淫蕩的挺立著,艷紅
的奶頭看得馬大梁直流口水。而馬小紅的雙馬尾更是隨著她故意踮起的腳步不斷
活潑地跳躍著。

  「爸爸,你怎麽了,為什麽像只大灰狼一樣看著小紅,小紅好害怕~」馬小
紅瞪著大眼睛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

  「乖女兒,快過來,你天天讀書累壞啦,快來爸爸懷里給你按摩一下。」

  說完就一把抱過馬小紅嬌小的身子,一張大嘴在她雪白的身子上豬一樣的舔
吮著。

  「爸爸你幹嘛要舔人家阿,好惡心呢。」馬小紅故意嗲嗲的說道。

  這一下勾的馬大梁雞巴豎起,看著馬小紅那張布滿雪白濃妝的臉,低頭一口
含住馬小紅的櫻桃樣的小口,不停地吸吮她的丁香小舌,而馬小紅也撲閃撲閃瞪
大著眼睛不斷回吻。

  好一會兒,馬大梁喘息著,把馬小紅按在身下。

  「乖女兒一定餓了吧,爸爸給你吃雞巴好不好?」

  「壞爸爸,你欺負人家,讓人家吃你的臭雞巴,人家不依嘛」馬小紅故意嬌
滴滴的樣子,讓臺下響起一片罵聲,那些男人恨不得沖上來立刻把她輪奸。

  「女兒乖,不許調皮阿,吃了爸爸的雞巴,一會兒你才會有力氣嘿嘿。」

  「有力氣幹什麽吖爸爸?」

  「我肏你媽阿,你這小騷狐貍~快給老子張嘴!」說著掰開馬小紅的小騷嘴
兒,把自己的黑粗雞巴一點點插進馬小紅的櫻桃小口。

  馬小紅含了一會兒,小舌頭又舔又裹,只覺得已經插在嗓子眼里,忍不住咳
嗽了起來。連忙掙開馬大梁的雙手,讓濕漉漉的雞巴離開口腔。

  「咳……咳……臭爸爸,壞爸爸,你要插死女兒呀。」

  馬大梁再也受不了,一把拉過馬小紅的身子,擺成六九式。

  「哦~騷丫頭,讓爸爸嘗嘗女兒的騷腳,舔舔你的等等騷肉縫兒。」說完就
抱著馬小紅包裹在白色絲襪里的小腳丫又吸又舔。馬小紅見狀也趴在馬大梁身上,
張開騷嘴開始兒吞吐馬大梁那根黑粗雞巴。

  「爸爸女兒的屄粉紅紅的不好看嗎?你為什麽還不吃女兒的小屄屄吖」馬小
紅擡起頭妖媚的說道。

  「唔~好,爸爸這就吃你的騷屄,吃你的騷肉兒,把騷女兒的浪水喝幹,看
你以後還怎麽發浪。」

  二人互相舔了一會兒,馬大梁起身讓馬小紅趴在一張桌子上,撅著雪白的小
屁股,背向大家露騷浪的紅縫,和一截白生生的小腿,小陰唇微微張開著,好像
在等待著什麽。

  「爸爸,不要吖~爸爸不要肏女兒吖,我們這是亂倫吖,你的雞巴那麽大
……會把女兒得小屄肏壞的嗚嗚嗚……求求你饒了女兒吧。」

  「哼,嘴上說著不要,你看看你的小騷屄縫子里都流湯了。」說完伸出粗糙
的手指在肉屄上刮了一下,將那些屄湯淫蕩地唆了進嘴里。

  「爸爸,人家好癢,你要肏,就快點……人家要你的大黑雞巴解癢~」

  「好,今天爸爸肏死你。」只聽噗嗤一聲,馬大梁挺著硬撅撅的黑雞巴,一
下插入馬小紅的小屄,一雙大手也不停地揉捏馬小紅鮮紅的奶頭。

  「喔~爸爸,大雞巴爸爸,插死你的女兒吧,用力,再用力,女兒要被你插
穿了唔~」

  「插死你,插死你個小騷屄女兒,讓你天天扭你的小浪臀,穿著白絲的騷腿
夾著個小騷屄,勾引你爸爸,我在教室里就想肏死你。」

  「阿~女兒就是騷屄,女兒就是爸爸的雞巴套子,女兒喜歡爸爸大雞巴用力
的強奸我,爸爸快用力……肏進你女兒的子宮,女兒給你生個孩子,壞爸爸。」

  馬大梁像個高速打樁機一樣瘋狂地肏著馬小紅騷浪的小屄,真是難為了他這
肥胖的老腰,兩個人很快大汗淋漓,馬小紅濡濕的頭發綹綹粘在騷紅色的臉上,
眼睛里全是興奮的淫光。

  「喔~爸爸女兒要到了,大雞巴插到子宮了,爸爸射進來,射進女兒的子宮
里,女兒給爸爸再生個騷女兒……」

  「阿,你這騷屄,射死你,我射死你……射死你這個騷母狗女兒,射滿你的
子宮,給我懷孕,給我生女兒吧,阿~」

  隨著馬大梁一聲高昂的呻吟,終於把火熱的種子送進了馬小紅的子宮,而現
場已經有好多人饑渴難耐,各種各樣地交媾在一起,一時間滿室皆春,淫聲浪語
不斷,沒辦法馬小紅實在是太騷浪了。

  第三個上場的是梁偉,不同於前面都是假的,這對可是實打實的母子……我
不禁瞪大了眼睛,難道他們真的……

  魏曉琳的皮膚白的有些誇張,像冬天的白雪一樣,因此當大家看著她那騷紅
的奶頭,和若隱若現在大腿根部一從黑毛里的紅色屄縫,這種反差感才更加強烈。

  只見她挺著雪白的一對吊鐘大奶,大白屁股扭來扭去,慢慢走到梁偉身前,
用騷浪等等眼神挑逗著自己的兒子,一雙小手輕輕撫摸套弄著梁偉的雞巴。

  魏曉琳嘻嘻一笑「乖兒子,媽媽這樣套你舒服嗎?」

  「哦,舒服……媽媽,我好舒服,繼續套我。」梁偉一身白肉看來是遺傳了
他的媽媽,只是此時他的身上因為興奮變得潮紅,那雙標誌性的兔子眼睛,又亢
奮地紅了一圈。整個人看起來仿佛痛苦仿佛享受,極為不正常。

  魏曉琳此時媚眼朦朧,把一張紅唇放在梁偉耳邊,一邊吹著氣一邊對說∶
「站著別動,讓媽告訴你什麽是真正的女人。」魏曉琳跪下來,一張小嘴一下把
梁偉的雞巴吞進嘴里,魏曉琳的兩頰深深的凹陷了進去,她一邊用小嘴裹吸雞巴,
一邊搖擺著頭菇滋菇滋的死命的唆弄,騷浪的紅舌還不斷圍繞著龜頭轉圈。兩只
手一邊一個抓住自己兒子兩顆滿是精子鼓鼓的睪丸用力的揉捏撥弄。

  梁偉感覺自己的雞巴在他媽媽的嘴里好像冰棒一樣快被舔化了,兩顆睪丸也
被媽媽粗刺激的又酸又癢。他靠在桌子上,閉上眼享受著下體傳來的極致快感,
雙腿爽的不住的哆嗦,嘴里也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喔……騷貨……好厲害的
雞巴套子……再用力套我的雞巴…你兒子的雞巴爽死了……蛋蛋都要爆了……喔
……」

  「爽嗎兒子,你的雞巴硬的像鐵棍哦~想不像想立刻肏媽媽?」

  說完魏曉琳站起身背對著梁偉,搖動著她那性感的騷屁股,推著梁偉的胸膛
慢慢躺在地上,然後緩緩開大腿,跨坐在梁偉的堅硬如鐵的雞巴上,玉手一扶,
肥白浪臀向下一沈,大雞巴「滋」的一聲,就被火熱滾燙的的小屄包圍了。看得
出他們對彼此等等身體熟悉程度已經很高了。

  魏曉琳趴在梁偉的身上,不停地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問∶「大雞巴……兒子
……你感覺怎麽樣?」

  「哦~媽……我好爽……好舒服阿……」

  「媽也……好舒服……小偉的雞巴┅┅真硬、真粗……像個大棍子,正磨著
媽的屄心呢,你有感覺嗎?媽媽得屄緊嗎?嫩嗎?」

  梁偉只覺得他媽媽的小屄似嬰兒吃奶一樣,一松一緊的吮著他的龜頭。

  「媽……媽……你快套我。」梁偉如小狗般不斷向上挺動著。

  魏曉琳卻按著他的雙手,在自己的大奶子上摩擦著,她屁股慢慢的扭動,小
屄和雞巴緊緊地貼合。旋轉了一會兒,她直起身子,開始慢慢上下地套動起來。

  「……噢……噢……媽……我好舒服……」梁偉大聲喊了出來。

  魏曉琳卻站起身,然後彎腰撅起大肥屁股對著兒子淫蕩的說道:「來吧色兒
子……現在換你你來肏媽媽的屄吧……你要快,要用力,不然媽媽可以不依呢~
「」……哦…日進來了……兒子的雞巴日進來了……媽媽的親兒子……肏死我
……小偉使勁日你媽媽的屄……當著你同學們的面……當場日自己媽媽得屄…
…哦……我的壞兒子……寶貝兒子……畜生兒子。媽媽的屄好癢……你快點日
……日爛媽媽的賤屄……哦……」

  「……媽的……小屄……好緊……夾得小偉雞巴好……舒服……兒子我要上
天了……」

  「咯咯咯……」魏曉琳忽然騷媚地笑了起來∶「看媽夾死你……你這個…
…不聽話的大雞巴……啊……小偉加油,加油肏媽媽……」

  梁偉忽然起身換了個姿勢,他站直了身體,讓魏曉琳用手摟住他的脖子,兩
腿一盤,把腿盤在他的腰間,小屄同時對準他的雞巴套了上去。

  「好兒子……抱著……媽的屁股……用力肏小屄……啊……對就是那里…
…你肏到媽媽的G點了!

  「好騷的媽媽……兒子好爽……你再浪點。」

  魏曉琳一邊扭動著屁股,一邊把香汗淋漓的頭伏在梁偉的耳邊說道∶「大雞
巴……親哥……小情人……親爹爹……琳兒好爽,親老公……媽媽的……小老公,
喔~媽媽泄了,媽媽來了……

  看著幾乎所有人都在興奮中淫亂,累了的就在酒精中升仙,時機已至!

  我已經無法忍受了,心中的怒潮一浪高過一浪,興奮值也不斷地攀升,我怕
再這樣下去我自己先要爆炸了。我拉開防水服拿出里面衣服口袋里的一只電子表,
距離我上廁所的時間已經過去了40分鐘,由於自習是大課時,所以離下課還遠,
但我不能再耽擱了。

  這時場中眾人已經醉的雲迷,淫的無力。保險起見我心中還是暗暗記了遍他
們的位置。

  一道閃電打出耀眼的白光,隨後的雷聲震耳欲聾,連體育館里也不能幸免,
這是老天都要發怒了嗎?這場大雨今夜註定無法停歇。

  我快速來到配電間,撿起里面一根比拇指還粗的60厘米長的鋼筋,猛地拉
下總閘,又遠離幾步拿起巨石狠狠砸過了過去,電閘瞬間粉碎,火花亂射。籃球
場里響起起里女生們恐懼的尖叫,我風一樣跑到籃球場門口,三四十米的距離,
我大概只用了5秒,門里傳來腳步聲,正在向我走來,我的腎上腺素極速分泌,
心跳加速,夜視鏡里的一切更加清晰,只是身體過度興奮微微顫抖,我慢慢平複
身體的顫抖。大腦和肢體反應更加靈敏,在大門打開的瞬間,在那個人僅露出頭
頂的剎那,手中鋼筋劃出半月型的優美弧線,像一道閃電砸在他的頭上,「哢吧」
那是頭骨斷裂破碎的聲音,那個人身體立刻軟軟地向地上倒去。

  我一腳踹開大門,在另一個來開門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借著身體力
量掄圓了鋼筋抽在他的臉上,瞬間他的身體被我抽的轉了個圈,連聲音都沒有發
出就向後倒去,此時第一個人的身體才終於摔在了地上。

  外面狂風肆虐,電閃雷鳴,體育館里的人衣服還沒有穿好的,個個心肝顫抖
看著破開大門的方向黑影,那里漆黑一片仿佛有只沖出地獄的惡鬼。

  「快tm找手機,開最大亮度,有手電筒的開照明!」反應最快的還是姜明,
不愧是市長公子,最先從慌亂里回神,大叫著提醒眾人。

  剛才倒地的兩個人是負責錄制淫亂視頻的,所以他們手上一直拿著手機,黑
暗來臨自然兩個有光的人出來查看。現在他們的手機一個掉在外面背面朝下,一
個剛落下就被我一腳踩碎。

  我迅速前沖,夜視鏡里前方是個身高起碼兩米的壯漢他光著膀子渾身肌肉虬
結,他一身酒氣正朝向我這里邊走邊亂踢亂打,是馬誌彪,姜明手下最能打的存
在。這種體型的壯漢,鋼筋打在頭上都未必能一擊建功,我當下狀況只有一個要
求,那就是快!更快!速戰速決,必須招招見血,一擊制敵。

  奔跑中鋼筋迅速換到左手,右手抽出已經系在腰間的M9匕首,看準在他胡
亂揮出手臂的間隙,我高高躍起,右手反握著匕首從他喉嚨一劃而過,鋒利的匕
首如割黃油,我單膝著地,起身立刻前沖,不理會身後巨漢的轟然倒地聲。

  「都別tm找手機了,都過來跟我聚在一起快點!」又是姜明,我右手換回
鋼筋,狼入羊群對著跑向姜明的身影無差別攻擊,黑暗里只有鋼筋抽在皮肉和頭
骨上的沈悶聲響,此起彼伏的慘叫哀嚎……沒有人能擋住我的攻擊,黑暗里他們
根本看不清我的所在,慌亂、酒精、淫亂更讓他們毫無抵抗之力。片刻間七八個
聲音躺在地上慘叫哀嚎不停,身體起伏抽搐,襯得此時的籃球館猶如人間地獄。

  所有的女人們都在角落里瑟瑟發抖,他們更加不濟,小混混們好歹還能起身
亂跑,她們則大部分渾身僵硬,動彈不得我甚至聽見,尿液沖擊地板的聲音。

  夜視鏡里還有四個人圍在姜明身邊,我知道他們一定是:趙天宇、錢子龍、
李朋,陳功。

  因為他們畢竟在學校混了很多年,也算經過不少風浪,不管反應還是素質都
比那些小嘍啰強了太多。

  我揚手甩出右手的鋼筋,黑暗中無聲無影的鐵蛇「啪」的一聲將厚厚的玻璃
籃板下邊直接擊成粉碎。

  角落里的女生再次發出刺耳尖叫!

  「閉嘴!誰在出聲,死!」我調整嗓子,用渾厚低沈的聲音大喝道。

  然後就是安靜,外面狂風暴雨,慘叫聲漸漸停息,有人終於昏迷,有人抽噎
的捂住自己的嘴。里面慢慢寂靜無聲,不!還有一個聲音,一個沙沙腳步聲緩慢、
堅定地朝著姜明五個人走去。一步、一步、這是死神的腳步,一步、一步、這是
生命的倒數!

  每個人都在盡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因為他們害怕這個魔鬼會循著些微小的動
靜,將他們帶走。

  黑暗里我這麽做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摧毀他們的信心,震懾他們的意誌,瓦
解他們的聯合。因為此時他們五個手里都有著棍棒砍刀酒瓶之類的東西,強攻硬
上以一敵五,我不是雲青青那個變態,我也難免受傷,那就得不償失功虧一簣了,
我必須毫發無傷得將他們拿下!

  錢子龍第一個忍受不了這種死亡的壓力,因為他自負聰明,認為憑借智商可
以得到一切,市長的公子?還不是經常聽他的計策行事?所以他是這些人里唯一
一個沒有親手打過架的人,因為不需要。從前他們順風順水,無人敢惹,市長公
子名頭一亮,誰還敢反抗?

  強奸學生,侮辱老師,毀滅信仰,踐踏人生,破壞家庭,侮辱法律,無往不
利,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沒人能阻止。當年有個他們曾在舊東方設計輪奸致死了一
個花季少女,結果因為他們個個家室背景顯赫,又是未成年,即使輿論洶洶,也
不過在少管所待了幾天就放出來了。他們甚至還找人在網上抹黑那個少女,說是
她勾引在先!他們直接殺死害死的女孩家庭何止數十?毀掉的人生何止數百?什
麽時候不是別人在發抖,他們在享受?哪成想,今天角色倒轉,才知道何為人間
痛苦何為人間恐懼。有艱苦的磨礪,也就沒有鋼鐵的意誌,所以錢子龍崩潰了,
瘋狂了。

  「阿」地一聲大叫,錢子龍瘋狂地脫離姜明等人,不顧一切地朝著門外跑去,
我身體都沒動,在他將要和我水平一線的時候,我伸出匕首輕輕一抹,「嗤」那
是脖頸動脈噴出鮮血的聲音,錢子龍的喉嚨,發出咕嚕嚕的響聲,一道閃電劃過,
每個人都看到他雙手鮮血淋漓緊緊捂著脖子的樣子,可惜滾燙的血還是不斷從動
脈噴湧而出,他死死凸出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對死亡的恐懼。但他終究還是死
了。

  「阿」又有人控制不住開始發出尖叫。

  「別動,誰動,誰死!」我低沈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淡淡的警告。

  「兄弟,你是哪條道上的人?這世上有什麽深仇大恨是解不開的?一切都可
以商量,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殺了我這個市長的兒子,你覺得你真的能逃
脫嗎?」看來姜明還是很有些魄力的,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臨危不亂,並且妄
圖動搖我的決心。

  我根本不作回答,語言本身就是一種軟弱,而我連一絲軟弱的機會都不讓他
們看到。顫抖吧!害怕吧!絕望吧!掙紮吧!哭泣吧!不論你們今日如何反應我
都要將你們的靈魂收割!

  「一起上,咱們四個只有一個機會,只有一起走才能贏。」我真的不得不高
看姜明了,沒有市長公子的光環,他一樣是個人物。

  可惜我的這種想法剛剛誕生就破滅掉了,黑暗中他們最多能看清自己五指,
我卻註意到,姜明和趙天宇根本就悄悄落後兩個身位,陳功和李朋走在最前,這
就是我的機會。

  陳功手里拿著一個破碎的酒瓶,李朋手里拿著一根木棍,只有後面的姜明和
趙天宇一人一把砍刀。

  在他們即將接近我位置的時候,我忽然跑了起來,並且撿起地上的東西向女
生聚集處亂扔。很多女孩立刻嚇得哇哇大哭,李朋陳功警惕的背靠背頂在一起,
這下姜明趙天宇害怕誤傷也立刻後退。我在李朋面前一晃而過,帶起呼呼的風聲,
李朋瘋狂地用木棒亂打亂擊,而陳功始終死死握住酒瓶,沒有妄動分毫,他才是
我真正的目標,因為他速度最快,反應最快,我要是先攻擊李朋,必會被他抓到
機會。

  我趁著有人大哭大叫,偷偷拖起一個昏迷的瘦子,將他的身體一把推向陳功,
陳功立刻感覺一個帶風的身影鋪撲來,手中酒瓶狠狠紮向那身體的胸口……電光
火石!一把鋒利等等匕首瞬間在陳功手腕拉出一條血線,他半個腕子都被這一刀
切斷,陳功左手捂住右手手腕剛剛痛呼出聲,就戛然而止。一把匕首將他整個脖
子幾乎對穿。

  李朋感覺到身後的不對,轉身剛想揮舞木棒,一條有力的臂膀已經死死夾住
他的胳膊,一陣令人牙疼的「咯嘣」聲,他的右手軟軟地垂了下來,木棒隨之落
在地上,他感到那個人正緊緊貼著他的後背,隨著他的身體旋轉而移動,接著他
心口一痛,就什麽也不知道了,腦海里一片昏沈,意識越來越暗……

  我繼續堅定的走向最後的目標,萬萬沒想到,變故在這一刻發生,在距離最
後兩人幾步遠時,姜明還在不斷詢問我是誰我為何要對付他,想了想我決定告訴
他「真相。」

  「十三年前,你父親做過的事情,必須付出代價!」坊間傳聞姜文龍曾經通
奸過一位警官的妻子,因為偷情激烈,那位人妻將自己四歲的兒子關在陽臺,卻
不知怎麽的那孩子翻下欄桿,當場摔死。事情敗露後,她羞愧自殺,那位警官曾
發誓複仇,但從此也不知所蹤。這個故事不錯,我拿來借用真是合情合理。

  「原來如此,可惜就算殺了我你的孩子妻子……」

  姜明還待侃侃而談,忽覺身體不受控制的撲向前方,耳邊卻聽到趙天宇的大
叫:「冤有頭,債有主,跟我有什麽關系阿,要殺殺他,求你放過我!」

  話音未落,姜明已經撲向了我,如此良機我怎麽會放過?一把抓住姜明的持
刀的右手,借助身形向他後方一轉,這支手臂已經被我擰成了一只麻花,沒時間
廢話,我迅速挑了姜明的手筋腳筋。沒辦法別人都可以殺,姜明絕對不能殺,殺
死了他夏國高層都得驚動,鳳凰市的局面也會一塌糊塗,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但也不能就這麽輕易放過他,於是我拿起匕首,對著他的兩腿之間……

  好了,看看以後你還怎麽覬覦我的芷薇?替天行道,只是順便;懲惡揚善,
不過借口。我的命也只有一條,清除情敵完成複仇才是事情真相,不要怪我瘋狂,
這個世界不瘋狂不成活。

  我沒空去找他們的手機,只好集中了他們的衣服一起丟到外面走廊,然後從
外面關上籃球館的大門,用那條鋼筋將大門別上。

  其實我早註意到了梁偉的位置,他光著身子跟他媽媽抱在一個角落,看不到
表情。就當沒看見吧,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也許每個人都有苦衷,但這不是背叛的理由。我什麽都可以原諒,唯獨背叛
例外。無論什麽原因,一個人可以背叛你一次,就一定也可以背叛你第二次。

  我也沒有殺黃天宇,冠冕堂皇的原因是,這種小人的血,只會臟了我的刀。
真實原因是,我又沒有殺姜明,現場那麽多人,他決計也是不敢殺的。等姜明以
後走出醫院,變成一個扭曲變態的太監姜明,那他對黃天宇,該怎麽感謝呢?

  回到臺球室的破洞前,時間剛好過去55分鐘,站在暴雨之中,任瓢潑大雨
沖刷著防水服上的血跡,這種防水服很難掛上任何汙漬,但有一個地方是容易留
下痕跡的,那就是帶著腳套的腳底,雖然暴雨會沖刷一切,但我仍不能大意。我
拿出手帕擦幹凈腳底的血跡,暴雨里全身再無一處血跡,我快步沿著來路返回,
一步三回頭確定沒有一絲血跡,從教學樓東面爬上二樓窗外,廁所還是沒有人影,
再回頭打量爬過的水管墻壁,還是不見任何血跡。終於放心打開自己留下的縫隙,
觀察里面每一個格子間門栓處的紅綠色,發現只有第一間和最後一間是紅色,看
來第一間里面有個人,悄悄關好縫隙,我撤回窗子左側墻壁,只用眼角余光觀察
廁所。三分鐘後,一個穿著校服的學生終於從里面離開。

  我快速翻進廁所,脫下全身防水服口罩眼鏡腳套匕首,鎖上廁所門,重新翻
進格子間掛好,出來用拖布拖乾地上得水漬。

  我滿臉蒼白甚至還有滴滴冷汗,一身疲憊的樣子返回了教室,班長看到我的
樣子忍不住關心的一番詢問,三個死黨更是直接來到我座位前問長問短。

  「別提了不知道吃壞了什麽,差點拉死我了。」

  「哈哈歡哥你可真牛,那你就是咱們學校第一個拉肚子拉死的英雄!」我心
里暗道石巖你可真會說話,別人都體諒我失戀又生病,只有小心安慰,你倒好
……

  不過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又被好好上了一課。朋友兄弟,也得靠時間
來檢驗一切。

  晚自習結束後下課前三分鐘我就背起書包快跑向廁所,班長想了想就明白了
我到的想法,也沒有阻攔。檢查一遍格子間里面一個人沒有,我馬上反鎖廁所門,
再翻進最里面的格子間,從里面打開門後迅速把工具全部裝入書包,然後撕掉那
張紙撕碎了沖進便池。然後打開廁所門,鈴聲想起,這時候一個男生才迎面走來
……

  學校的後勤人員在放學後才會去關閉體育館,等他們去了發現里面人間地獄
的場景並且報案時,學生們早已經走的七七八八了。

  暴風雨打濕了我的全身,我毫不躲避,走出大門遠遠看見昏一輛火紅色的蘭
博基尼閃爍著車燈停在那里,我慢慢走向車子的時候,忽然察覺身後有人註視,
夜晚昏暗的路燈不如沒有,淒迷的風雨中只看見一個淡淡的影子,但我知道那一
定是芷薇,果然她潔白的蓮藕努力撐著雨傘,寡淡的小臉面無表情的註視著我,
我們久久對望著,彼此只有沈默,她低頭轉身走向一輛政府增援來的公交車,上
車前她忽然回頭揚起小臉展顏一笑……

  我的心本是一只高速飛行自由無度的烈鳥,卻被她這突然的一槍瞬間擊落,
那心摔在地上,用力撲騰了兩下,發現翅膀斷了……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9-7-26 08:03:43

第六章  心花開幾瓣

  緊急插播一則新聞,今日晚間鳳凰市發生一起特大校園兇殺案,目前已造成
四人死亡,十幾人受傷,其中二人仍在重癥監護室搶救,尚未脫離生命危險。據
現場知情人士透露鳳凰市長之子也在此案中身受重傷,經過醫生連續搶救,現已
脫離生命危險。

  由於兇手手段特別殘忍,案發現場極為血腥,現場已被嚴密封鎖,本臺記者
冒雨在校外采訪到了鳳凰市公安局長,方錦輝先生,以下是實時畫面:「方局長
您好,請問您是否方便透露本案具體情況,以及警方偵查進展?」

  「對不起,記者小姐,由於本案案情重大,現場情況複雜,鑒於嫌疑人仍然
在逃,暫時不方便透露具體情況,關於後續進程,合適時警方會召開新聞發布會。
謝謝合作!」

  說完這句話電視畫面中那個一身黑色警服的中年男子就大步走入校園。黑色
雨傘下,他線條冷硬的臉龐稍顯普通,但那一雙鷹隼般的眼睛令人過目難忘,暴
雨仍在繼續,他高大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雨夜的黑幕里……

  瘋狂的暴雨越下越大,仿佛天神之怒,想要借此清洗人間所有骯臟的痕跡,
可惜如此狂暴的大雨卻半點無法影響到溫暖的半山別墅。我們一家三口、哦不對,
是一家四口,整齊安靜地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默默觀看電視里的這則新聞,
看完後我卻有些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從此以後我大概就是常人心中的惡魔了吧。

  「哥,你沒事吧,那可是你們學校阿,太恐怖了!你居然還笑!是不是發燒
了?你一點都不知道害怕嗎?傻了吧,笨哥!」

  「反正你哥我又沒事,我笑是因為這些惡棍活該報應,知道擔心你哥哥了,
我的小妹長大了哦。」我揉了揉沈月的頭,欣慰的說道。

  「真煩你這故作成熟的樣子!,你比我大幾歲呀,我八百年前就長大了,臭
哥!」沈月紅了小臉氣憤的怒視著我,她最討厭我和媽媽說她小孩子,偏偏我們
都喜歡拿個這撩撥她……

  17歲的我剛剛做下人生頭一件大事,卻沒什麼害怕、愧疚的感覺,心里只
有一個念頭,反複重複著一句話:原來也不過如此。也許我就是那種天生冷血的
人,對敵人冷血的人。

  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也永遠沒有相同的兩個人,這造化之秘,實在玄
奇難道。世上永遠有掃地恐傷螻蟻命的好人,也有見血能暈,見誅能尿的弱者,
什麼是善良什麼是軟弱,真的難以區分。把自己的軟弱怯懦當成善良來歌頌,竊
以為真是世間最大的悲哀。像甘地那樣,面對侵略者的暴力與壓迫他選擇原地不
動折磨自己,並且號召所有人:讓他們來殺讓他們來侮辱,甚至要求中國也像他
們一樣,送給日本人殺2億先……他們總有天會心生愧疚……他必須慶幸他遇到
的是英國人而不是希特勒,把命運交給別人,並且號召受害者一起,真是世間最
大的惡魔。沒有美國的支持宣傳,其實他永遠不會成功。

  世上也永遠有人殺人如飲水,屠戮若等閑的梟雄。什麼是殘暴邪惡,什麼是
勇敢無畏,也許只是立場時機不同。許三多第一次殺人後差點讓自己崩潰,很多
大案兇手在面對庭審時卻面無表情,甚至微笑以對侃侃而談。對一件同樣的事,
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反應,這與每個人的生長環境,個人性格,信念強弱和接受
的教育方式有關。戰爭年代殺人者是英雄,和平年代殺人者就是惡魔。竊鉤者誅,
竊國者諸侯。世間哪有什麼非黑即白,哪有什麼永恒不變的真理,人活一世,只
要無愧於心。

  「月兒你該上去寫作業了,中考就要到了,好好努力,別關心這些亂七八糟
的事情,自己註意好安全就行了。」媽媽平談認真的開口吩咐,沈月無奈何,只
能一步三回頭地上樓去了,但心里總覺得面前這三個人有什麼事情要瞞著她。

  「好大的手筆呢臭歡歡,看來送你去隔絕島是正確的,媽媽還真是小看你了,
沒留下什麼證據吧?」聽到妹妹的關門聲,媽媽立刻好像很開心,嫣然一笑著看
著我開始問話。那彎彎的眸子里溢滿了歡喜和驕傲,看著此時美艷不可方物的媽
媽,我心說你才該叫月兒,那彎彎的眸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兒子阿,人都說虎父無犬子,我的媽媽是億萬里
挑一的女中豪傑,我又怎麼能墮了你的威風?我自覺應該不會有什麼破綻,他們
不會找到任何證據;何況還有這場沖刷一切的大雨。」

  「不要大意,這幾天我會動用公司的情報資源時刻收集案件有關的信息,而
且就算確定警方找不到證據,也不可以掉以輕心,對於姜文龍那樣的人來說,有
懷疑就足夠了,證據已經無關緊要,市府里我們的人也會時時反饋姜的動向。」
粟兒姐倒是萬分嚴肅,看著我們這對「沒心沒肺」的母子毫不在意的模樣,忍不
住蹙眉開口警告。

  「嘿嘿謝謝粟兒姐關心,你對我最好了,那就辛苦你啦!」

  「你們母子可真是親生的,腦子里都是一樣的唯恐天下不亂,這麼大的事情
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而且你一個人面對那麼多敵人,多危險阿!真不讓人省心。」

  我和媽媽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這一秒我深刻明白我和媽媽的確是一樣
的人,事情越大,我們的反應不是擔心害怕,而是興奮。可惜沒有生在亂世,也
是一種遺憾。別人家都是軟弱不堪,唯有我們母子強硬始終。(建議各位有空看
看《神秘河》,性格決定命運,命運反過來影響性格,誰又說的清呢?我希望世
間每個人都做強者,做一只狼而不是羊。永遠不要把希望和命運寄托、交出給任
何人任何事物,法律也不行,正義也不行,國家也不行,天神也不行。世上從來
沒有什麼是你的救世主,人真正能依靠指望的,始終只有自己。)真所謂:與天
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阿。

  隨意與媽媽和粟兒姐聊了一會兒後,我就上樓洗澡準備睡覺,今天實在是太
累了,精神高度集中與亢奮緊張,連續高速運動戰鬥消耗了我過多的體力精神,
直到此時深夜,一切平靜下來才體會到自己的身心經有多麼疲憊。

  洗完一個溫暖的熱水澡全身上下都感覺無比舒服,上床關燈蓋被子一氣呵成。

  半夢半醒之間,忽然感覺一只魚兒一樣火熱柔軟的身子鉆進了被窩,那魚兒
柔軟清涼的小手緩緩深入,最終半抱住我赤裸的胸膛,一張滑膩滾燙的臉龐也緊
緊埋在我的脖子里,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鎖骨處,讓我感覺癢癢的,一團柔軟烏
黑的青絲四散開來,有的落在我的胸口有的搔到我的耳朵。空氣中布滿了馥郁的
芬芳,一時間滿室皆香,昏沈中我下意識細細品味,皺了皺鼻子輕嗅慢吸,一點
點一寸寸挪移到那只魚兒的臉上,我聞到了,發香、花香、還有……女人香!瞬
間打了個激靈,我大驚失色的睜大了眼睛看著懷里的美人……眼看忍不住大叫,
那美人忽然從被子里伸出一根纖纖玉指,然後那根細細的手指輕輕抵住我的嘴唇,
充滿魅惑的甜膩嗓音在耳邊蕩漾開來:「噓~別喊,你是想驚動你妹妹和許粟嗎?」

  漆黑寂靜的房間里只能聽到暴風雨打在玻璃窗子上的聲音,外面狂風呼嘯,
暴雨滿天,室內卻溫暖如春。曾有位女性金牌制片人說過,這樣的夜里最適合做
愛……黑暗旖旎互相攪拌,不分彼此,我心跳如鼓,口幹舌燥,大腦已經一片空
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忽然聽到那甜膩軟糯的聲音說道「歡歡~你的身子好熱,滾燙滾燙的,你是
不是病了呀?媽媽給你按摩好嗎?」她兩瓣火熱的嘴唇幾乎咬到我的耳垂,一股
股的熱氣拂過我的耳朵,我的臉頰身體全部越發滾燙,這時大腦才重新奪回思考
的能力,一時間羞恥、禁忌、害怕、渴望、種種心思瘋狂絞在一起……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怒斥她,罵她不廉恥,勾引自己的兒子?然後媽
媽羞愧而出,從此母子間分裂尷尬,慢慢形同陌路……

  不要,我不能接受,那還不如殺了我,我是愛媽媽的,媽媽是我的一切,是
我的生命和信仰,我能給她我的一切,只要她要只要我有,除了……除了男女間
的愛,這禁忌亂倫恥辱的愛,在我習慣性的思維里媽媽應該是神聖的偉大純潔的,
我作為兒子怎麼可以玷汙媽媽,這是何等可怕何等可恥何等邪惡的褻瀆!

  一根根靈動活潑的手指,不斷摩挲著我赤裸起伏的胸膛,我已經快跟不上自
己的呼吸了,興奮、羞恥、矛盾摧毀著我的意誌。「噢,媽媽不要,媽媽,求你
了,停下來。」我終於忍不住哀求道。

  「為什麼呀?臭歡歡你不舒服嗎?」盡管黑暗里看不清媽媽的面容,但是聽
著媽媽委屈無辜的聲音,我仍可以想象媽媽此時微微嘟起小嘴,輕眨一對水汪汪
大眼睛假裝天真的樣子。

  我真的忍不住想哭,舒服又折磨,媽媽呀媽媽呀,你真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
魔鬼吧,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你,到底你的心里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要如此考
驗我?

  「嘻嘻,這是媽媽給你的獎勵哦,我的歡歡終於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了,以
後就可以保護媽媽了。」

  媽媽像一只美女蛇一樣纏繞著我的身體,禁忌的刺激讓我幾欲發狂,下體已
經頂起了被子,像是將要噴血將要要爆炸,漲得無比生疼火辣。

  「媽媽我要死了,我要被你折磨死了……」

  忽然一只柔弱無骨的清涼小手攥住了我猙獰暴怒的下體,我忍不住舒服的呻
吟出聲「嘶~哦~」剛要開口說話,一陣香風襲來,那是媽媽身上的女人香,她
火熱的唇瓣,柔軟的嘴唇,香噴噴熱辣辣的小嘴兒就吻住了我的嘴唇,輕輕舔舐
慢慢遊移,我下意識迎合著媽媽的吻,嘴唇慢慢張開含住媽媽兩瓣滑嫩的唇,一
只調皮的香舌忽然探進我的口腔,像一個春遊等等少女,充滿了頑皮好奇……我
貪婪地吮吸著它帶來的甜美汁水,仿佛媽媽多年前的乳汁,那樣的營養甘甜,美
味新鮮,把小小的我一點點餵養……

  媽媽清涼的小手有些吃力的握住我火熱的粗大,一根根嫩嫩的手指稍微分開,
慢慢開始上下擼動,我渾身舒服到顫抖痙攣,媽媽仍嫌不夠,黑暗里我好像看到
她妖精般狡黠的壞笑,她的頭上一定長著惡魔的小角!

  媽媽忽然撐起自己身子,上半身壓在了我的胸口,飽滿挺拔的雙峰若即若離,
導致兩顆頑皮翹立又可愛無比的奶頭不斷點在我的胸上,輕點……慢掃……摩擦
旋轉……那感覺,天阿!又癢又麻又酥……我渾身汗毛根根豎起,雞皮疙瘩布滿
裸露的皮膚,我貪婪的舌頭發瘋般跟媽媽的小舌相互糾纏追逐,下體也忍不住不
斷地迎合上聳,媽媽的小手越來越快,我胡亂地狂想,此時如果天在上,我也要
把天頂出個窟窿。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分鐘也許是幾個世紀。「唔~唔~」我努力想發
出聲音,表達自己的想法,媽媽卻渾然不管小嘴咬住我粗大的舌頭,雙乳壓著我
的身體與我抵死纏綿,「唔!」我的尾椎骨傳來震震劇烈的酸麻,終於,一股、
兩股、三股……二十四股,直到噴射了二十多下,我身體才終於停止了抽搐,我
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跟著精液一起射出去了,快感慢慢開始降低,疲憊的感覺排山
倒海般襲來。

  終於媽媽直起自己的身子小嘴也離開的嘴唇「媽媽~」

  「噓……別說話,什麼都別說,什麼度別想。歡歡乖,聽媽媽的話,快睡吧。」

  禁不住滿身的疲憊,禁不住媽媽溫柔的軟語。我緩緩閉上雙眼,朦朧中感覺
媽媽在用什麼擦拭著我的下體,又過了一會兒,一個溫熱的身子輕輕覆上我的胸
口我下意識摟住住她的香肩,終於沈沈睡去,我仿佛回到嬰兒時代,回到媽媽溫
暖的懷抱,什麼也不必想,什麼也不必怕。那麼安全、那麼柔軟、那麼舒適……

  這一覺無比香甜,一夜無夢,清晨我在明麗的晨光里醒來,看著躺在我胸口
的這個美人,禁不住生出一股荒唐的念頭:「如果可以永遠這樣下去,那該有多
好。」

  媽媽好像一只可愛的貓咪,在我的胸口親昵地蹭了蹭,就像她無比了解我一
樣,我又怎麼不會不了解我可愛俏皮的媽媽,她一定已經醒了,卻還在裝睡而已。

  借著晨光給人的清醒,我腦海里想了很多:平時的日子里,我早已經習慣了
媽媽的強勢習慣了她的強大和周全,在我心里媽媽是萬能的神,好像無所不能一
樣。可我卻忽略了她實際也只是一個水做的女人,水再堅強再「無以易之」又如
何能與汙泥相比?除非她把自己變成冰,封印所有作為女人的弱點,只保留攻堅
強者莫之能勝的執著。

  可惜人終究不是機器沒法盡善盡美,壓抑的越久,也越需要一個感情的出口。
就像那首歌唱的:「你曾對我說,每顆心都寂寞,每顆心都脆弱渴望被觸摸,看
著我,也告訴我,你的心依舊燃燒著……」

  而我媽媽,我懷里這個堅強可愛的女人,她的柔軟脆弱寂寞孤單沒給任何人
看到,她沒有留給任何人,她選擇把這份柔軟脆弱只留給我。這是媽媽的信任,
也是媽媽的依戀,我想我明白了她為什麼會對我產生特殊的感情,因為她只從來
有我阿。

  只因為她太需要一份溫暖,每一點溫情都不可以放過,只有在我們溫暖的家
里,只有在最親密兒子的懷里,只有在夜深人靜,萬家燈火俱滅的午夜十分,她
才可以難得的享受片刻的自由、放縱,如果昨夜有月,月光下她的如花的容顏,
該是何等的嬌艷?

  在漫長的十幾年里,媽媽始終孤軍奮鬥,她摒棄了所有的感情,生命里沒有
一個男人——除了我。我們每日每夜睡在一張床上,彼此溫暖彼此需要,在我面
前她終於可以卸下一切的防備和偽裝,盡管那時候我只是個孩子,但終究我是只
屬於她一個人的。直到我長大有了自己的感情,她開始不安,開始心酸……自己
養的豬就要跑了……就像溺水的人緊緊抓住的那根稻草要被別人搶走,如何可以
忍受?她只有我一個,她想完全將我占有,如何可以容忍失去?

  想到這里我忽然我無比的心酸,媽媽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又在默默承受著什麼?
她用自己水做的身軀與靈魂默默支撐起了一切,不但不比任何男人差,而且還想
比所有男人強,我越成長越佩服尊敬媽媽了,現在夜越心疼。這就是我的媽媽,
世間獨一無二無可相比的媽媽。

  在這個複雜險惡的世界上,露出軟肋無疑是致命的危險,尤其是身居高位,
億萬人矚目的媽媽,金錢權勢能帶給人無數好處,也能給人增添無數危險,樹大
總會招風。無數人盯著你看著你等著你出錯的那一刻,像吸血的螞蟥,一旦你有
了致命的錯誤,所有的敵人路人甚至朋友都會一擁而上把你的血與肉靈與骨,分
而食之、一絲不剩,所以媽媽必須給自己穿上盔甲,而這身堅硬的盔甲,一旦上
身,就永遠無法取下了。

  金字塔上層的遊戲是一條孤獨筆直的路,所有人一旦上路就只能永遠前進,
誰也不能後退誰也無法後退,後退就要失去一切,後退就要死無葬身之地。再多
的力量也無法給你足夠的安全感,因為高處從來不勝寒。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這
些最偉大的人物都難以幸免。

  看看懷里媽媽雪此時柔美的臉上雪白中蘊含著紅潤,更有三分嬌羞,這哪里
是一個中年婦人,分明是個晨光下的少女,那墨畫的眉,刀裁的鬢,長長的睫毛
在眼瞼下投出一層淡淡的影子,滿頭柔順的黑發如瀑布般垂落兩旁,纖細的腰身
哪堪盈盈一握?亭亭玉立的雪兔飽滿而有型,卻又不會過分大的誇張,喪失美感,
挺翹的腰臀部曲線傲人又優美,筆直雪白得長腿隨意搭在我的腿上,真是驚人的
對比。冷玉一樣的光芒浸透著我的心,我的心里沒有欲望,也忘了憂愁,我只想
保護這份美,擁有這份美,憐惜這份美甚至……占有這份美。我輕輕顫抖著吻在
媽媽光潔好看的額頭,長長的一雙大手攬住媽媽柔軟纖細的腰肢,看著沈閉眼假
寐的她輕輕說了一聲:「我愛你,媽媽。」

  「真的嗎?歡歡?」媽媽驚喜地睜大了美麗的眼睛,眼睛撲閃撲閃地盯著我
看。

  我怎麼能夠拒絕這樣天真嬌憨的媽媽?怎麼忍心讓她難過傷心?

  「真的,我愛你,但無關肉欲無關……我們畢竟是母子,昨夜已經……已經
很出格了,這是最大限度……」我在解釋給誰聽?是媽媽還是自己?我不知道;
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不知道;一個人一顆心能同時愛上兩個人嗎?我不知
道!我只知道媽媽開心我就開心,媽媽難過我就失落……芷薇呢?那麼好那麼美
的芷薇,可水與火好像從來都不可能相融的。

  「切,不用說了,我還以為你開竅了呢,臭歡歡!」媽媽小貓兒一樣的手指
在我的胸口輕輕撓了一下,就這一下,我感覺下體又開始起義了。

  「媽,我們該起床了,不然一會兒我上學要遲到了。」我臉色通紅,不敢看
媽媽美麗的眼睛,因為媽媽眉梢眼角都是風情,一顰一笑都能勾動我的心弦。

  「mua~ 媽媽的臭兒子,臭歡歡,媽媽愛死了你了咯咯咯……」媽媽忽然
吻了下我的嘴唇,開心的笑了起來。

  媽媽慢慢在我身上支起自己的身子,先是嬌艷如花的臉……天鵝般頎長美好
的頸項……雪白挺聳的酥胸,粉紅可愛的草莓…

  我不敢看下去了,扭頭移開自己的眼睛卻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偷窺視,我
可真無恥……看到媽媽平坦雪白小腹下不禁松了口氣,原來媽媽下身還是穿了條
黑色的蕾絲內褲,可心里又有些失望,人真是一種矛盾的動物。媽媽在我面毫不
掩飾自己的美好身體,一切好像理所當然,但她紅紅的臉頰還是暴露了一切,原
來她也不是表面那樣平靜無所謂。

  媽媽在我的櫥櫃里拿了件我的襯衫隨意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由於我的襯衫
太大讓她看起來充滿了一種自由不羈的風情,下擺遮住了媽媽挺翹圓潤的臀部,
露出兩截雪白光滑的大長腿,媽媽瀟灑隨意的就走了出去然後……

  「媽~!你……你怎麼從哥哥房間走出來,還有你身上穿的這件衣服……」
一出房門,媽媽就撞見了正準備下樓的沈月。

  「咳……咳……月兒你不要一驚一乍的,都多大人了,媽媽是怕你哥哥那個
懶蟲又賴床,這不是去叫他起床嘛。」繞應變一流的媽媽此時也有些慌亂緊張,
臉色通紅,眼神飄忽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

  「那你怎麼還穿著哥哥的襯衫?」沈月一臉疑惑地看著媽媽問道。

  「那是因為……哎呀你哪來那麼多問題,快去吃早餐,別讓天天讓許粟等你。」
媽媽忽然俏臉一板,拿出了嚴厲美母的架子。

  沈月無語地看著這樣耍無賴的媽媽,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壓下疑惑,一步
三回頭得下樓去了……

  吃過早餐,我才接到微信群通知,今天學校停課,由於案情重大,警方將會
在校園全方位調查,學生也需要時間來緩解這種恐怖和壓力,於是難得過了天悠
閑美好的時光。

  第二天騎上我的車子,早早在路上等著芷薇,一場大暴雨後的城市幹凈清新,
讓人無比舒服,在一抹燦爛的晨輝中,我終於看見了芷薇,遠遠地沖她招手。

  「前天的事情……是你做的?」芷薇直言不諱,清麗的眸子直直地看著我,
讓我覺得自己內心的所有想法都無所遁形。

  「是我做的,姜明指使馬小紅勾引陷害我,敗壞我的名聲,最關鍵他意圖染
指你,這是我無法容忍的。所以昨天我才在微信上要你配合我演那出戲,目的就
是為了麻痹姜明,讓他以為自己大獲全勝,否則他怎麼會那麼得意,跑去狂歡慶
功呢?只是沒想到我的芷薇,你的演技也太出色了,我當時一度以為你說的都是
真心話,要不是知道是演戲,我都快承受不住了……

  「你活該,讓你招惹風流債,我也只是個平凡的女孩子,看到你和……和別
的女孩子在一起,盡管知道那是陷阱……可我心里還是難受還是不舒服,所以那
只是我對你小小的懲罰,你只可以有我一個,哼!」

  「你可從來都不平凡,你是真正的仙女,平凡的女人,聽到這件事早就嚇死
了。」

  晨光里,街道兩旁斑駁的樹影下,有清風徐來,看著青蓮一樣幹凈的女孩,
這樣薄怒微嗔的芷薇,我微微怔住了;清晨的陽光撒在她雪白清麗的臉上,就像
敷了一層淡淡地金粉,鬢角龐、耳垂下能看清淡淡的絨毛,可愛的隨風而動,好
像新生的嬰兒,她是如此美好她是如此可愛,她是我的芷薇,我永遠都不會放手。

  忽然間腦子里又出現了媽媽的影子,一會兒是芷薇一會兒是媽媽,我心里忽
然有些顫抖……

  「在想什麼呢?又呆呆地看著我?哎……你註意看路好好騎車!傻死了。」
看著我差點撞上欄桿,芷薇焦急提醒著我。

  「還不是因為你太美了,每次看你不知不自覺就會癡迷……」

  芷薇聞言小臉微紅地轉了過去,假裝專心地看著前方,只是她微微揚起地嘴
角,還是誠實的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今天還是要繼續演下去,不能和好的太過突然,一會兒你先進學校,我隔
一會兒再進,然後今天我會一直去你們班級門口求你原諒,這樣直到明天後天,
終於你被我感動,我們和好如初。既然戲已經演了,就必須演的完美,不能有任
何瑕疵引人懷疑……」

  從頭到尾芷薇都沒有詢問質疑我,比如為何如此暴力,比如我為何如此的瘋
狂。更沒有疏遠,沒有害怕,沒有不安。她用行動默默表明心意,無論我是魔也
好,鬼也罷,她都跟定我了,她不止愛我的人,也愛我選擇的立場,也愛我足下
的土地,不管發生什麼都會牢牢站在我的身邊,支持我信任我。有女如此,夫複
何求?

  學校體育二館附近都被封禁,警察還在校園里進進出出,由於沒有找到任何
證據,市長先生曾提出要對所有學生一一排查,但被市局刑偵專家拒絕了,除了
影響不好,波及太大更重要的是:「沒人相信這個案子是高中學生有能力做的。」
市局的刑偵專家們經過仔細勘察現場,結合案發經過,發現兇手思維縝密,心理
強大;反偵查素養極高,身體素質強悍,格鬥技巧豐富專業。

  可惜不但現場沒有找到兇手任何影像、指紋、兇器、甚至毛發。(除了一根
兇手就地取材的鋼筋。),就連兇手的身高和腳印都無法確定,由於兇手事先破
壞了電閘,現場眾人只能感覺出,兇手是個高個子,具體多高沒有腳印無法推測,
這樣的人像是職業軍人,像是一些恐怖組織專門培養的殺手,可他為何又要襲擊
市長公子?難道閹割市長公子是為了羞辱挑釁社會?也不是沒有可能。

  市局的專案組分成幾個部分,從不同角度開始調查,唯一取得的突破進展的
是——工具組,根據法醫檢驗傷口,確定了兇手的主要武器——黴國M9軍用匕
首,接下來只需要從來源調查……可惜隨後這條線索宣告中斷,整個鳳凰市並沒
有能對的上號的,他們哪里知道我的這把匕首來自於隔絕島。

  另一個調查組將目光放在社會上,嚴密排查近期進入鳳凰市的流動人口。因
為現場很多親歷者證實,兇手曾親口承認動機是為了複仇,承認自己是十三年前
被市長搞的家破人亡的警察,這件事一爆出來,瞬間也讓死死關註此案的市長非
常尷尬,有些臉上無光……再也無顏指責什麼。

  可他心里卻明白得很,那個人不可能是兇手,因為當年那個警察,早就被他
秘密迫害致死,骨灰都被打入如今某棟大樓的地基里,難道他能化成鬼怪爬出來?
簡直可笑!

  但無論這個兇手是誰,姜文龍都一定會把他揪出來,碎屍萬段,姜明是他的
獨子,現在卻被人閹了,這是在斷他姜家的根!

  而更具有爆炸性的消息還在後面,最初是從暗網上流出的一則視頻里,長期
活動在夏國南方的恐怖組織(他們自稱反政府組織)——救國陣線,忽然站出來
宣布對此次襲擊負責,並且在視頻中歷數鳳凰市長姜文龍十大罪狀……目前視頻
真實性還有待官方確認。

  下午的體育場里,陽光明媚,我淡淡地看著對面的那個在我看來孱弱無比的
男孩——梁偉。他的皮膚還是如往常那麼白皙,可惜那絲絲紅潤卻不見了,他的
樣子還是那麼陰柔漂亮,像個娘們,但從前我看了只覺得好玩,現在卻覺得惡心。
這大概就是人心轉換的力量吧。

  「沈歡,我沒有背叛過你,連你家里的情況都是姜明自己查的,我根本沒有
透露過半點!我也知道那天夜里的人一定是你,只有我才知道你到底有多強,可
我從來沒想過出賣你,我永遠也不會告訴警察。」

  「首先當你瞞著我和我的敵人搞在一起,狂歡我的失敗,慶祝我的分手,就
已經是背叛,至於是否有具體行為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如果不是我的突然襲擊,
恐怕有一天死在你的手里我都還不自知?」

  「至於告密,你也好意思?你也有資格?如果我不念舊情,如果我沒有把你
當成最好的朋友,現在你已經和那四個人一樣,躺在太平間里等著發黴,包括你
那個母親!」

  「…歡哥………我是有苦衷的,我的媽媽早就被姜明他們那些畜生強奸調教,
我真的沒有辦法,我是為了去救她才……世上只有一個沈歡,我只是個普通人,
我的父親只是個小老板,面對市長的公子……那可是鳳凰市長的兒子阿我能怎麼
辦?我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我沒法跟任何人傾訴我的痛苦,包括我的父親~包
括我最好的朋友……我每天都在被反複忍受煎熬折磨,你知道嗎?」

  「然後你就把自己也陷進去?最後自甘墮落,同流合汙,然後和他們那群渣
滓一起變態?怪不得從前總覺得你心里有種陰狠的情緒。」

  「事到如今多說無益了,我只想你原諒我。我發誓永遠不會背叛你。」

  「我什麼可以原諒,唯獨背叛例外!好自為之吧。

  還有,保護好你的母親。」

  ……

  走出體育館很遠,我仍然能感覺背後那灼熱的視線,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人生在世誰又沒有苦衷呢?我理解你,但沒法原諒你。

  回到班級里,整個教室都好像蒙著一層陰雲,大家都還在不安之中,整整一
天我都沒有看到馬小紅,對於一個女孩兒來說,那地獄般的場景實在太過恐怖,
老師說她仍在醫院接受心理輔導。

  夏國西北的沙漠邊陲,一個正在執行訓練任務的青年軍官拿起了手中的加密
電話「:鳳凰市?會是誰?」

  「你好,請問厲川中校嗎?」

  「是我,請問您是?」

  「我是鳳凰市長姜文龍,周部長跟我推薦的你,說你是今年的兵王,真是年
輕有為阿……」

  「姜市長,您還是有話直說吧,我們軍隊不習慣拐彎抹角。」

  「好,那我也就不客套了,最近我的兒子被人襲擊成重傷,對方非常的專業
和強大,目前看來本地的公安武警是沒辦法破案了,因此我需要你的幫助。」

  「既然是周部長推薦,我可以出手,但我需要上級命令!」

  「這個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現在你只需要做好準備,調令不日就將
會到達部隊,表面上你們只是回來內陸休假,我會在鳳凰七星酒店為你接風洗塵!」

  ……

  鳳凰市地標建築,某高層觀景平臺上,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面色平靜地註
視著這座輝煌美麗的城市,他五官精致卻略帶幾分滄桑,整齊的頭發梳的一絲不
茍,濃墨一樣的眉,簡潔有力;他的鼻子高挺卻恰到好處,所有的線條都棱角分
明,銳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覺就會散發出淡淡的壓迫感,無論衣著還是氣質,處
處都顯示著這個男人的器宇不凡,非同一般。人到中年卻能保持如此皮相,難以
想象他年輕時會是何等的絕代風華。

  忽然他低頭遣散了身邊的幾個跟班,在空無一人的觀景臺上忽然大笑不止,
笑到面孔扭曲,笑到淚流滿面……

  「鳳凰市……哈哈哈我終於又回來了,可笑阿可笑,我以為自己已經有足夠
的信心和勇氣來面對一切了,但是當我的雙腳再次踏上這塊土地,我才知道什麼
叫做摧心剖肝,烈火焚心!

  沈君!你這個惡毒的魔鬼,無恥的婊子,下賤的娼婦!我一定要你付出無比
慘重的代價!我要毀滅你的一切,奪取你的所有。把你變成我胯下的母狗,讓你
永墜無間地獄,日日感受我此時的痛苦,看著你痛哭流涕,搖尾乞憐,那畫面一
定很美……雲華集團?哈哈哈……」

  他瘋狂的笑,歇斯底里的笑,像是在發泄,又仿佛在控訴。是什麼樣的折磨
能夠讓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這樣喪失心智?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9-7-26 08:04:22

 第七章  血色晨光

  4月末的鳳凰市越加炎熱已經與夏天沒有什麼區別,在這炎熱的日子里卻有
一團濃重的黑雲一直籠罩在所有市民的心中;距離4。17案(鳳凰一中特大殺
人案)的發生已經過去了十幾天,但警方一直毫無進展,鳳凰市公安局的眾多警
察,不得不面對來自市里來自市長來自州里甚至來自高層的壓力。另一方面洶湧
的輿情也越發讓他們難以承受,各種平臺上充滿了對警方辦案不力的指責質疑。
五個失去孩子(後續有一人重傷不治)的家長親屬們,日日都在校園門口披麻戴
孝,大拉橫幅,要求校領導以及警方承擔責任、破案、給說法以及必不能少的賠
錢……可怕的是這些人背後都有本市各大實權處長局長支持,壓力可想而知。

  這樣影響惡劣的大案是必須破的,而且必須速破急破幹凈利落,否則損失的
是公信力和政府形象,這是領導們絕不能容忍的。好在四月的末尾,警方終於抓
抓捕到了嫌疑人,說是抓捕實際與自首也沒區別,兇手在一個地下暗網上直播炫
耀自己的戰績,結果小看了如今網警的實力,暴露了自己的真實地址。如世人所
猜測的那樣,經過警方嚴密審訊,此人坦誠是恐怖組織——救國陣線的基層人員,
發動襲擊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姜文龍,數月前姜曾親自主持打掉了盤踞在鳳凰市
地下十幾年的救國陣線分部,成功擊斃抓捕數十人,震驚全國,一時風頭無兩,
再次為他的政治履歷添上了光明的一筆。

  至此真相大白,民眾開始狂歡慶祝,網友們禁不住破口大罵,紛紛對兇手送
上最真誠的「祝福」。其實此案還有很多疑問「如兇手怎麼會對學校以及體育館
如此了解?」就算如他所說他可以從死角翻進校園,但如今城市街道布滿的攝像
頭,卻沒有在校園四周各個路口捕捉到嫌疑人乘坐車輛進入的畫面,可他堅持自
己是乘坐黑車進入,也許是因為當天風雨太大……然後就開始閉口不言,無論警
方如何逼問也不再開口,其實警方心里也清楚這絕不是真兇。

  但是上層壓力已經如山大,上層也有暗示此案到此為止的意思。方錦輝能做
到局長,就代表他絕不是個不知道變通的人,這樣的案子最好的辦法是先用這只
羊頂上,平息輿論挽回形象,然後暗地里再找到真兇用其他重大罪名,如販毒等
等抓捕處死,如此不負良心不負卿。案件徹底結束,塵封在歷史中的塵埃誰也塗
抹不去,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真相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是否能得
到自己想要的那個結果,而這個結果顯然是大家都滿意的。

  但也有一個人是絕對不滿意的,那就是姜文龍市長,但即便像他這樣的高官
也沒法對抗整個公安系統以及高層的壓力。好在他也並沒有對警察報以多大的期
望……何況自己的仇,還是自己來報才最爽利舒心不是嗎?只有在政治圈子里的
人才知道他的可怕,鐵腕市長姜文龍,從來有債必償!

  厲川中校五日前已經住進了鳳凰七星酒店,他是一個人來的,因為他相信一
個人足夠,這是屬於強者的自信。ke當他接觸到這個案子才發現它的棘手。

  鳳凰市人民醫院的高級病房里,厲川有些心煩氣躁。

  「姜市長,如果您和您兒子始終這樣遮遮掩掩,不肯告訴我真實情況,那我
也沒有辦法幫你們找到兇手。」

  「爸,還在猶豫什麼說了吧!反正厲大哥也是咱們長河系的人,知道了又能
怎麼樣?你兒子的下半生可都被人毀了!」姜明神色扭曲,扯著嗓子尖叫道,身
上哪里還有一點曾經儒雅深沈的貴族公子的氣派?

  姜文龍看著這樣的兒子,心里痛苦不已,這個兒子怕是完了。眼中寒光一閃,
暗暗的咬著牙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厲中校,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什麼了,你讓我我們父子列出有動機的仇人
這點確實有些困難,因為這些年我的仇人實在太多,就連犬子也不例外。」

  聽了市長先生和姜公子的介紹,厲川漆黑的劍眉皺在了一起,因為這父子說
出的事情太過驚人,就算經過他們二人「美好」的修飾,仍然難以掩蓋其中的血
腥和惡臭的味道……

  姜明為了快速上位,他的仇人有很多,多到數不勝數,有政敵有流氓有黑社
會,還有更多的無辜者。而被被姜明侮辱傷害過的也是罄竹難書,家破人亡妻離
子散不是沒有,如梁偉那樣母子被脅迫的人也不在少數,當然每一個姜明都會說
是自願和因為感情。這些人里每一個都有足夠報仇的動機,相比之下姜明與沈歡
的那點矛盾簡直不值一提,就連姜明自己都沒懷疑過沈歡,因為真要論報仇沈歡
排隊都排不上號……猶豫之下姜明最後還是講出了自己陷害沈歡的事情,因為他
實在是太想報仇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是實話,按照我的本意,我絕不會幫你們父子,但我是個軍人,服從命令
是我的天職,我可以幫你們解決這件事,希望以後你們好自為之。」

  「是是,厲中校說的對,我們父子以後必定要好好反思自己的行為,多多回
饋社會,這次的事情就是報應阿……。」姜文龍嘴里附和著,心里卻是暗暗不屑,
這個世界上誰又比誰幹凈?如果不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他姜文龍憑什麼年紀
輕輕當了一州首府的實權市長?並且得到長河高層的賞識成為政治新星?漢武帝
愛用酷吏,武則天重用來俊臣,他們是不清楚這些人的骯臟殘酷嗎?臟活累活總
得有人幹,沖鋒陷陣總得有人頂在前面,這就是他姜文龍的機遇,而他抓住了。

  隨後五天里厲川在姜文龍幫助下四處暗中調查,那些可能的嫌疑人員卻始終
沒有什麼收獲,單單那專業的身手,就對不上號……

  鳳凰一中的教導處辦公室里此時充滿了淫聲浪語,一個小姑娘坐在桌子上,
她一身火紅的連衣裙,整個人都像一團火焰在風中搖曳呻吟,岔開雪白的雙腿正
呈M型大大分開著,一雙小手抱著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不斷地往自己胯間送入
……

  「哦……馬老師……你好會舔,紅紅的小屄都被你舔的濕濕噠。」

  「老師的舌頭厲害吧?你這樣的小娼婦最喜歡了,一會兒老師就給你送上天
嘿嘿。

  「行了阿老馬,舔個屄還上癮,快點兒讓開咱們給她來個三明治!」教導處
的常主任眼睛通紅地盯著馬小紅的白肉惡狠狠說道。

  「討厭~常老師你可真壞,人家的屁眼上次都被你們肏腫了,還來呀。」馬
小的臉上一片淫魅,可她的眼睛里沒有半分快樂。

  兩個淫猥的中年老男人,把馬小紅嬌小的身子一前一後抱在懷里,馬大梁從
前身插入小屄,常東生在背後抱著她的腰,從背後屁眼插入,兩個人有節奏的一
前一後挺動,好像某種樂器在彈奏。這個姿勢難度很高,而他們這麼熟練可想而
知肯定玩了很多回了「快喊我爹,我是你親爹,哦……騷女兒……」馬大梁解恨
一樣的捅著插著,一邊喘著粗氣說道。

  「爹爹……嗚嗚嗚……爹爹輕點呀,女兒的小屄要給你插爛了,女兒好疼吖
……」

  「騷紅紅這丫頭真是浪,你爹我喜歡你的騷勁兒!你爹的雞巴那麼粗,記得
第一把你這小騷屄都幹出血來了,你倒是比更騷了哈哈。」

  「紅紅就是騷,紅紅就是浪……紅紅就喜歡大雞巴肏……阿……阿……爹爹
再操得狠一點……大雞巴操得真解癢……」

  雙唇似的蛤肉緊緊含住紫紅色的雞巴,大雞巴頂進去的時候,把這兩片浪肉
撐成薄薄的兩片,好像一個套子,抽出時又會向內收縮,仿佛是舍不得馬大梁的
大雞巴離了她。

  馬小紅被雙插的渾身酸軟,腿間的騷水一個勁的向下流,胸前一對小奶子微
微晃動,兩顆粉嫩嫩的小奶頭騷答答的挺立著,隨著她二人頂肏的頻率招搖顫抖。

  教導處里平時那些人模人樣,號稱為人師表的人正在眼巴巴的看著她們的淫
戲,一個個忍不住呼吸急促眼睛里冒火,那灼熱火辣的目光射在馬小紅雪白騷浪
的身子上更是讓她更是忍不住發騷,她兩手捏著自己的奶頭搓揉,雙眼不停地轉
著勾魂似的瞧著他們,「嗯……人家奶頭也癢呢……我好想想餵男人吃奶……喔
親愛的老師們……誰來救救紅紅……快來吃我的騷奶頭……紅紅浪奶頭想被男人
嘬……」

  常主任聽後重重的把雞巴向屁眼深處一頂,大雞巴直接插進馬小紅稚嫩腸道,
「騷丫頭比婊子還浪,屁眼里屄里兩根大雞巴還不滿足?就眼巴巴的求著一群野
男人來吃你的奶子!讓你騷,讓你浪,幹死你這個只知道發騷找肏的浪屄!」

  他操的又猛又狠,大雞巴直上直下的插來搗去,每一下都是操進馬小紅的直
腸。馬小紅被幹得上氣不接下氣,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疼的一抽一抽,身子
顫抖著,馬大梁卻感覺她的小屄夾的更緊了。

  「啊……爹爹們肏的真狠……要把你們女兒的身子都肏穿了了……不行了
……又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馬小紅打了個哆嗦,立刻到了高潮,大量乳白色陰精溢滿了交合部位,可是
又都被馬大梁的雞巴堵在里面一下下頂了回去,感覺到馬小紅的小騷屄緊緊的絞
著他的雞巴不松,吸裹著他的肉根還在不停抽搐,他知道這丫頭是騷上天了。

  他也不管馬小紅還在高潮中浪叫顫抖,粗壯的雞巴又脹大了一圈,毫不憐惜
的加倍肏她。堵在里面的陰精粘液在抽插間像尿液一樣四處噴灑,淫靡的氣息布
滿了教導處的辦公室,那些旁觀的老師哥個個都看傻了眼,甚至有的口水都滴滴
答答往下掉。

  終於有一個忍不住的直接撲了上去,一口叼住小紅的奶頭拼了命的吸嘬,一
邊吸嘬還一邊說:「唔,馬老師,你女兒這奶頭真嫩真騷,一吃上我雞巴都更大
了!你看著,我非把你閨女的騷奶頭吸嘬腫了不可!」

  「肏,我們也要吃她的奶子!」

  那些老師們蜂擁而上,七手八腳的在馬小紅身上亂舔亂吸,甚至有的咬著她
的耳垂狂吸不止。

  「咬死你這個露著騷屄在學校四處賣屄的小婊子!幹,幹爛她的小騷屄,你
以後就在學校里賣屄,只要是長個雞巴的就能來肏你,不管是人是狗,只要想肏,
你就得掰開了屄讓它們操個夠!」

  「喔……紅紅讓他們肏個夠……我就是學校里的校雞……誰都能肏的公交車
……阿……爸爸再用力些……女兒又要噴尿了……」不知道為什麼,馬小紅忽然
想起來那天沈歡對她說的話,心里一陣陣抽疼,兩道眼淚慢慢流了出來,痛苦和
快樂交織,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受,身上卻又泛起一股股放肆的快感,是阿我
已經是個婊子,還在乎什麼心痛,放縱吧,墮落吧……

  很快馬大梁和常主任就忍不住大叫著射了精,白花花的精液淫液濕了馬小紅
半個身子,,她被放在地上,忽然她扒開自己的屁股,手指也撐開自己的小屄,
粉紅的嫩肉不停地伸縮蠕動著,接著用又騷又淫的眼神勾引著屋子里的男人們。

  馬上就有人湊了上來,挺著硬脹不消的大雞巴順著滿是精液淫液的肉屄就插
了進去…………

  馬小紅一瘸一拐地走出教導處辦公室,連衣裙下雪白的兩腿間還不斷地有淫
液在滴落,她緩緩走回教室,此時已經放學很久,樓道里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她艱難地走進廁所,隨意地脫掉所有衣服,拿起一根水管,輕輕打開閥門,冰涼
的自來水瘋狂地沖刷著她雪白的身子,涼意刺骨,馬小紅卻覺得心里舒服極了,
無論如何她都要幹幹凈凈地回家……

  背著自己滿滿書包她慢慢走出教學樓,在走出樓門的那一瞬間,一陣溫暖的
東南季風從遙遠的地方吹來,兩眼間的淚痕本來已經幹了,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
再次落下淚來,偌大的校園一個小小的影子好像一個被遺棄的破布娃娃在風里東
倒西歪,如果有人見到這一幕應該會擔心她會不會下一秒就摔倒在地吧,可她還
是堅持著走出了校園。

  馬小紅的家也在貧民區,只是那里比芷薇的家還要偏還要遠,她只能每天乘
坐地鐵再轉公交,經過一個半小時,才能回家。

  「爸、媽,我回來了」,一進家門,馬小紅臉上的笑好像三月初春的陽光,
那麼明媚那樣溫暖,誰能想到不久之前這個小姑娘在風里流滿了眼淚?

  「紅紅回來啦,這幾天是不是課業任務重阿,你看看你瘦成什麼樣了……今
天媽媽買了一條大鯉魚,做你最喜歡吃的糖醋鯉魚!」

  「嘻嘻,一點都不重,最近我只是胃口不太好,果然媽媽最好了,爸爸還沒
下班嗎?」馬小紅滿面堆笑回答著媽媽得問題,身體卻盡量遠離媽媽,她怕媽媽
聞到自己衣服上的氣味,盡管她此刻是那麼地想跳進媽媽的懷抱里,緊緊地擁抱
她,可是,她不能……

  「唉,你爸爸最近那個工地最近天天加班,起早貪黑的,把人給往死里用,
天天累的腰酸背疼,還不給幾個錢,這就是咱們窮人的命運,好在我們紅紅成績
好,以後考好大學永遠不要像爸爸媽媽這樣辛苦勞碌了。」

  馬小紅身子有些發抖,她轉過自己的臉,高高地仰起自己小小的腦袋,她怕
自己角度稍微低一點就無法阻止此時噙滿了淚水的眼睛。

  「放心啦,媽,我一定會考個好大學,以後改變自己和咱們整個家的命運,
媽……我先回屋了,有點累……」馬小紅嘴唇哆嗦著讓自己聲音盡量平靜。

  「咯咯,誰不知道我們紅紅是最讓人省心的,你看這左鄰右舍的叔叔阿姨,
哪個不羨慕我女兒考上了市一中?你快回去歇著吧,一會兒媽媽做好了飯,再去
叫你。」蔣春麗一直忙著做菜,勞累的日子讓她神思疲憊,沒有註意到自己驕傲
的女兒蒼白的的臉色。

  這是三間瓦房里較小的一個臥室,馬小紅把頭蒙在被子里,嘴里狠狠地咬著
一塊手帕,眼淚立刻像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她好想痛快地大哭一場,她好想
找一個高高地地方縱身一躍,從此再也不必思想不必承受,不必在這人間地獄里
受盡痛苦折磨。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她是這個苦難家庭里唯一的希望,她是父母從小捧在
手里放在心間的公主,甚至整個棚戶區里的叔叔阿姨們都對她充滿了期望,每當
她看到那一雙雙誠摯樸實的眼睛,每當她看到父母寵愛溫暖的神色,她再也沒有
勇氣丟下這一切。

  身體漸漸停止抽動,夠了、夠了再哭眼睛就會紅腫,再哭信念就會破碎,再
哭自己的精神恐怕都會崩潰。馬小紅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頭一絲腥甜被默默吞
入腹中,就好像這一切不幸屈辱折磨都吞如腹中,迅速換了身衣服,她走到鏡子
前,強迫自己做出一個甜甜地笑臉,只有快樂的自己,是這個家里最溫暖的顏色。

  深夜,一抹月光透過劣質的玻璃窗子灑滿了一張破舊的木床。馬小紅輾轉難
眠,想起晚間父親那張滿面塵灰溝壑縱橫的臉,他知道那每一條褶皺里都藏滿了
苦難和折磨,可這樣的父親卻從來沒在家里抱怨過一絲一毫,生活是如此的水深
火熱,這個小小的家仍可以自得其樂,而她就是那個樂……可現在這個樂也像大
風里的燭火又能持續多久呢?

  「為什麼,永遠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勤勤懇懇,踏踏實實生活我的要遭遇如
此的不幸,就因為我喜歡了沈歡?哈哈就因為我喜歡了沈歡,然後我就遭遇了這
一切……」

  十幾天過去了,警方最終抓了一個號稱「恐怖分子」的替罪羊,也讓我心里
一塊石頭落了地。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恐怖組織為了出風頭顯示實力或者恐
嚇世人,搶著把很多大型襲擊往自己身上攬這很正常,這是他常用的招數。但是
居然真的送出一個替罪羊可真是太奇怪了。

  大風之後往往是令人難耐的平靜,日子如水一樣流過,最讓我振奮的是,我
和芷薇的感情更進一步,已經如膠似漆。媽媽這些日子再也沒有興趣來調戲我,
這主要是因為來自北方瀾州的大企業——天海集團忽然高調宣布進入了本州,而
更令人不解的是,這家國內排名僅僅落後雲華兩位的公司在諸多業務上都跟雲華
是重合的,按理說雲華這樣的地頭蛇在瓊州早已經營了幾十年,又有官方背景,
說是本地市場被占有的跟鐵桶一般也不為過,而且雲華始終處於上升期,地利、
人和全部占有,怎麼看天海的到來都不是明智之舉,除非,他們占有天時。

  雖然我對媽媽永遠充滿了信心,也無比相信媽媽的能力,但還是忍不住詢問
此事,媽媽卻不願多言,只溫柔地看著我,淡淡一笑說道:「跳梁小醜罷了,這
不是你現在該思考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瓊州是個好地方,最適合給人做墓地
……」媽媽這話說的波瀾不驚卻又霸氣十足,看著她渾身魅力四射的樣子,我心
中不禁充滿了驕傲自豪,這就是我沈歡我的媽媽!

  五月的第一天,一大早我就在路上等著芷薇,可不知為什麼眼看已經將要遲
到,芷薇還是沒來,發的微信全部石沈大海。我心里越發緊張,鎖好車子,一邊
打電話一邊攔車,等我趕到芷薇家所在的胡同,胡同里平時擺攤的小攤上都沒有
人了,賣鞋不見了,賣西瓜的攤位上只有圓圓的西瓜和一把倒插著的西瓜刀,炸
油條的攤位上,只有一鍋滾燙的熱遊和塑料布蓋著的大面團……

  芷薇家門口的時候看到那里圍滿了人,吵吵鬧鬧喧嘩不停,我心中立刻充滿
了不好的預感。

  「大媽,不好意思,您受累…里邊兒我親戚…大爺勞駕您左邊動動……」

  終於擠開厚厚的圍觀人群,見到里面一個中年婦人披頭散發滿臉淚痕,她鵝
蛋臉面,圓眼微睜,一縷汗濕的長發斜掛在雪白的脖子上,竟然幾分嫵媚之色,
幾個身穿黑色背心,身上紋龍畫虎的混混們正在淫笑不斷地拉扯著她,盡管我沒
有見過,但我肯定這個旁邊地上幾個面容樸素的中老年男人躺在地上呻吟不斷,
點點血色沾滿了他們的衣服。而芷薇……我的芷薇還是只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校
服,那平時淡淡地眸子里此時充滿了煞氣,,雪白的小臉上神色嚴肅,嘴唇緊緊
地抿在一起,小巧的耳垂已經因為憤怒而發紅,蔥白一般的纖纖玉指正緊緊抓著
一把——菜刀,我註意到她校服褲子上印著一個碩大的腳印……

  「我肏你媽!」當我看到那個腳印,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只能用最
簡潔明白的語言表達憤怒。

  我像一陣狂風沖向那個七八個混混,趁他們沒反應過來一腳踢在一個混混屁
股上,他猛地身型前沖一頭蹌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跟他真在一起的一個瘦高
三角眼立刻揮舞手里的球棒朝我打來,我快速側身一閃就躲過了這一擊,同時左
手一把抓住他下沈的手腕一擰,讓他手背向上往前一抻,身子立刻棲身上前右臂
手肘高舉,一個肘擊砸在他直直伸展的手肘關節。

  「阿,阿……」一陣令人牙酸的關節斷裂聲之後,他才慘叫出聲,然後他的
胳膊立刻向扭曲成L型,軟軟地耷拉下去,他疼到不能直立,蜷縮我腳下不停地
打滾,他的剩下的六個同夥震驚地看著這一幕,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我裂開嘴露出一個邪惡地笑容,右腿盡力後撤高擡,像是想發出最遠的足球
的球員一樣,一腳踢在肉蟲的腰間,立刻把哀嚎不止的三角眼踢出飛出了五六米,
翻滾著落在他們面前……我就是要激怒他們,告訴他們我多麼的不講道義,告訴
他們偷襲是多麼的得意。

  此刻還需要言語嗎?不需要了,六個人都收起了嘻笑,有面色嚴肅的、有怒
火沖天的、有神色猙獰的。跟混黑的比狠?他們就是拿這個吃飯的,傳出去被一
個路人嚇到還怎麼混?一時間紛紛對拿刀的拿刀,沒刀的拿棍,空手的找磚,慢
慢靠近想將我包圍……

  人太多了,同時正面六個有武器的成年人,還是天天打架的混混,我雖然相
信自己能打贏,可惜我不想冒任何風險,受傷是恥辱!別的都不是!我收起兇狠
扭頭就往外跑,我心里永遠記得當年雲青青是這麼教說的:「無論面對誰什麼敵
人,只有結果最重要,只有贏最有用。什麼尊嚴?什麼道義?什麼光明正大?補
管什麼手段只要殺死敵人就是對的!只要能殺死敵人你就是跪下喊他爹,你就是
吃他的屎你也必須去做!」

  我好歹也是富家子弟來的,並且她說讓我喊敵人爹?太可笑了,那是侮辱我
媽媽,我死也不同意!從來沒聽過這種論調,我也不準備實踐,和人對戰訓練也
不願意下作和卑鄙,於是我的噩夢終於來了,只要我輸了,雲青青就會親手教訓
我,先是拳頭打再是腳踢,身體關節、隱秘學位哪里疼打哪里。一次比一次嚴重,
然後針刺指甲縫、烙鐵火燒,我的後背至今還有兩塊深深地血肉模糊的烙鐵傷疤,
而只要想到她我的指甲縫就隱隱發疼,但我仍然是有「骨氣」的,我覺得自己要
做「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能屈服於她一個女人?

  在惡魔島她從不在乎任何人有任何背景,她就是天!唯一的天!而她也真不
把我當人,在我又一次當眾頂撞她後,她脫光我的衣服,把我倒著吊起來掛在單
杠上,讓所有學員拿我當沙包打,強制他們在我身上撒尿,她拍打著我的臉問我:
「你現在有尊嚴嗎?」。我無法回答,我只有死死盯著她的臉,恨不得把她千刀
萬剮!

  後來他嫌學員下手不夠狠,又是親自上場……她明明是個女人,卻是個魔鬼
一樣的女人,她的拳頭像是鐵,他的腳尖里好像有刀子,她把我當成一個仇人,
一塊泥巴……那一天下著小雨,我被她打的口吐白沫和鮮血,全身衣服都被血染
透,最後大小便失禁,但她仍不停止,最後她瘋狂地拿出刀子說要把我閹了,然
後在還要在我頭刻上一行字:沈君的兒子是太監!我哭了,大哭不止,我第一次
被外人、一個惡毒女人打服了,最終我屈服了,我投降了,我無恥地低頭了。我
用盡最後的力氣拍了拍手表示投降,她才終於放我下來,那次我在床上躺了整整
一個月,一個月里不停地做噩夢。她允許我挑戰她允許我複仇……其實她歡迎任
何人挑戰,她就是個瘋子,一個變態!但至今從來沒有人贏過,雲青青,絕對是
個惡魔。

  我飛快地跑向來時看到的那些攤位的時候,身後六個混混血紅著眼大呼小叫
丟下了所有人向我追來,芷薇好像沖我喊了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我的心太興
奮,我聞到了血液的腥甜。

  等我跑到油鍋前面,就故意背對他們默默不動,幾個人也不在意,大家都被
瘋狂的情緒左右,那就看看誰更瘋狂?

  「肏你媽的,砍死他!」

  「砍死這個傻逼!」

  「敢惹我們?一會兒讓你喊爹!」

  一邊跑一邊叫,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十步、八步、五步……

  我忽然轉身,用盡全身力氣,雙手奮力提起不知道多重的油鍋,沖著正在奔
來的六個人面門潑去,前面三個瞬間被潑了滿身熱油,一下就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可他們一張嘴有些油就順著嘴角立刻流了進去……

  後面兩個身上也被濺了不少,但只是嚎叫卻沒有倒下,我快步來到西瓜攤前,
抽出那把西瓜刀,步步生風直直地朝那兩個人走去。身子痛成扭曲的麻花,兩個
人心膽俱裂之余也知道了我的瘋狂,奮起余力一左一右向我頭上脖子上砍來,我
快速低頭彎腰閃過,一刀已經狠狠送進左面的人肚子里,又惡毒地轉了一個角度,
冰冷的刀子,噴濺的熱血……讓他渾身冰冷軟軟地喪失了力氣,想大叫卻發不出
聲音;我頭都不回地扭到他身後,扳過他的身子,朝前一推。右面的人一刀砍空,
見我捅了他兄弟,正一刀向我後背砍來不想我身子一轉,把他兄弟的身體推了過
去,「噗」他兇猛的一刀砍進了他兄弟的胸脯!

  我上前一步,染滿鮮血的一刀砍在他手臂上,砍得他身形一個趨趔,可惜這
西瓜刀太鈍,仍然沒有把他胳膊砍斷,「撲棱」一聲他的刀子倒是掉在地上了,
趁他慘叫我再起一刀一下把那連著一半肉的手臂砍了下來……

  此時圍觀的群眾才紛紛追出圍了過來,只看到六個在地上翻滾嚎叫的人,和
那滿地觸目驚心的鮮血,有的大媽大爺甚至開始覺得天璇地轉起來,大部分人手
腳發軟不是控制,身子微微顫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驚恐,好像看到一只惡鬼。

  只有我的芷薇,她看我我的臉上校服上噴了一些鮮血,還以為我受傷了,緊
張地走過來,一雙小手不安地在我身上四處撫摸,最終捧住了我的臉,逆光中,
她忽然鼓起勇氣,揚起倔強地小臉,努力踮起腳尖想要吻我。

  我笑了笑,扔掉染滿鮮血的刀子,低下頭用雙臂夾住她小小的身子,在滿地
鮮血中我們忘情地吻在一起……她蒼白的小臉上全是心痛的神色,淚花閃爍的眼
睛里全是憐惜的愛意,我們默默註視,誰也不願意閉眼,我要記住芷薇眼睛里每
一個眼神,記住她睫毛的每一次顫抖,我們貪婪地親吻、瘋狂地親吻。我們的身
子重合著,我們的舌頭糾纏著,這一刻我們深刻感覺著什麼是愛,全世界都空了,
只剩下我們,而我們彼此溫暖,彼此吞噬,也彼此融合……

  很快遠處就響起了警車的聲音、救護車的聲音,芷薇默默地站在我的身邊,
她半抱住我的熊腰,把頭貼在我的心臟位置,即使她的媽媽正震驚地看著我們,
也始終沒有松手半分。

  警察們迅速跟周圍群眾了解了事情經過,盡管見到了我的血腥殘暴有些害怕,
這些樸素的人們還是盡力地幫我說了許多好話,可見芷薇母子在這里的人心中有
多麼受歡迎。

  可惜流氓混混也是人,她們只是侮辱調戲婦女強行追債而已,相比之下我的
所作所為就嚴重的多了,連一眾警察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尼瑪,寫武俠小說呢,一個高中生這麼殘暴?」一個瘦瘦的警員小聲嘀咕
著……

  「沒嚇著你吧?看你的小臉白的。」

  「你嚇著我了,我還以為你受傷了,以後可不許這麼沖動了!」警車上當著
警察的面,我和芷薇卻旁若無人。

  「我也沒辦法,看到你身上的腳印我就怒火攻心,沒辦法保持理性,沒人可
以傷害你,一根汗毛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我說的咬牙切齒。

  「哈哈,有意思,這小兩口可真少見。」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警察充滿諷刺
意味的大聲開口道。

  「是阿,王隊這也太誇張了,我從警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麼兇狠的學生,
還是個高中生。」身後按著我的瘦警員附和著說道。

  「可是~」他聲音一轉。

  「你以為這里是什麼地方?嗯,沈歡是吧?你真牛逼阿?當著老子的面說要
讓別人出血?還在警車上、還戴著手銬你就這麼肆無忌憚,你tm是要上天阿?
仗著年輕,膽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法律為何物?還有沒有沒有一點敬畏
之心?嗯?」那大胡子王隊忽然扳起臉沖著我一陣大吼起來。

  「其實我一直對法律對生命充滿了敬畏之心,但不包括渣滓!」我淡淡笑著
回答。

  「小子,你行!你還能笑的出來,我都快佩服你了,你完了你知道嗎?別說
你這次涉及故意殺人,那幾個人的背景你也怕是不知道吧!」

  「哦?什麼背景?大叔說說吧,我現在害怕極了……」

  「肏,看你這德行,你害怕個錘子,這些小額貸款公司的混混們表面都是自
己做自己的,可實際上他們都是七星集團的馬仔,七星集團你知道嗎?雖然洗白
了很多年,但鳳凰市沒人能忘記他們是靠什麼起家的。」

  「明白了,原來我惹了本市最大的黑社會,你們警察更最應該對付的人。但
我還是要說我這次是見義勇為正當防衛!你們警察可必須保護我!」

  「嘶~有你小子這樣見義勇為的?還正當防衛?不說你先出手殘暴傷人,就
說那麼多人看見你,砍了人家手臂一半,又追上去直接把人手臂都給砍下來,你
這是正當防衛?」大胡子故意忽略了七星集團,質問我道。

  「我那只是一時上頭,行為無法被理性左右,而且只砍一刀我就冷靜下來了
不是嗎?」

  「我肏,你還想砍幾刀?」瘦瘦的警員也聽不下去了大叫起來……

  很快車子里所有人都靜默了下來,雖然還是春天,但這註定是一個多事之春
了,不管對我,還是媽媽……

  警車飛速前進,迎著五月清晨的陽光,我和芷薇緊緊依偎在一起,在這熹微
的晨光里,在這靜默的警車上,還有這份溫情和美好,這也是一種難得的回憶吧?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9-7-26 08:05:00

第八章 相逢一笑泯恩仇

  警車一路飛馳,車窗外的美好春日卻無人欣賞。芷薇怕我帶著手銬難受,非
要讓我靠在她身上,我拗不過她,於是變成了我依偎在她懷里,芷薇紅著臉伸出
手臂,一雙小手費力地把我抱住,她的身體那麼瘦弱,我甚至能感覺到她骨頭的
棱角,可她的心卻比水更溫柔,聞著她身上似有似無的清香,我無端的想起某部
動漫里的話,父親問哥哥:「你為什麼喜歡妹妹呀?」

  哥哥奶聲奶氣地回答「因為她小小的、軟軟的!」

  可惜他父親覺得這個答案不對,我卻覺得這個答案很好。其實在這人世間,
無論愛還是喜歡,本來就是很簡單很單純的東西,你為什麼喜歡它,因為她很可
愛因為她很美,這就夠了阿……只不過人自己卻總喜歡把它們複雜化了……

  很快警車就停在了一個派出所門前,芷薇家在鳳凰市的臨東區,靠近市郊,
這一片也普遍比較落後,只來過兩次的我還不是很熟悉。

  派出所里我和芷薇只能分開了,畢竟芷薇和母親都是受害者,只需要正常問
詢,錄下筆錄,而我是被刑事拘留。像我這樣不知悔改的問題少年警察可有的是
辦法對付,我也明白王隊長心里很是惱火我一路的囂張,看他一路上陰暗不郁的
神色我就知道討不了好。再加上像這些混混本就是他們轄區的里的地頭蛇,多少
肯定會跟警方有些關系,我心里想著那些小說里描寫的軟暴力,車輪審訊、各種
高難度痛苦姿勢然後從背後拷住雙手、或者手腳拷在一起,或者面向墻壁長時間
站立,白熾燈照射不許睡覺……或許還要在班房待很多天等等,嘆了口氣這些我
不想接受,看來到時候我也只能用出最無奈的一招:拼媽了。

  由於事情比較嚴重,警方對我采取刑事拘留,至於罪行到底有多嚴重,還需
要看那些人的傷情,一集後續的審問庭審之後才能判定,大胡子王隊長那副冷漠
的神情就好像再說:「瞧好吧,待會兒有你好看的……」

  可惜一切都在通知家人這個環節戛然而止。

  「你說什麼?你是沈君的兒子?雲華集團那個沈君?」

  「是!沈君是我媽媽。」

  「哈哈哈,你以為這是玩遊戲嗎!小同學?現在知道害怕啦?晚了!」猴子
一樣的瘦警員忍不住笑著嘲諷我。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大意見,也許那幾個混混平時沒少請他吃飯喝酒
吧……又或許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那麼兇殘別人看不過去也很正常,看來我以
後要有所收斂?可惜,這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

  直到電話撥通,我打的是粟兒姐的電話,這樣的事情還輪不到媽媽出面。一
刻鐘之後很快王隊長他們個個收起了笑容,一是確定了我身份之後的震驚,二是
因為他們所長接到了市局副局長陳昭華的電話……

  粟兒姐是和星光律師事務所的趙雲磊律師一起來的,這位趙律師是出名的犀
利,黑與白就好像只是他嘴里的音符。從出道時趙律師就幫雲華打官司,算是雲
華的禦用律師了,直至今日他為雲華處理了不知多少糾紛,在這個過程中他本人
也名利雙收,現在已經是星光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了。剩下的一切仿佛與我無關,
交了錢取保候審非常順利,王隊長甚至滿面堆笑親自「送」我們出了派出所,盡
管那笑容要多假有多假。

  趙律師在跟我了解了一些案情後就獨自開車離開了,他表示要從對方流氓黑
社會的身份來做文章,而我則必須緊咬他們對芷薇母女的侮辱,而且開始出手我
也並沒有用武器,後續他們持各種兇器欲行兇,所以我才正當防衛……

  「沈歡,以後你不能再這麼沖動了,做事什麼事情之前,最好先想好自己能
不能處理,能不能承受後果,最近公司事情很多,你不能再給君姐添亂了。」車
上粟兒姐好看的眉宇間透露著一絲愁色。

  看著平時最護著我的粟兒姐都忍不住提醒我,我不禁心生愧疚,同時也好奇
究竟是什麼事讓她這麼憂愁。

  「公司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和那個天海集團有關?」

  「算是吧,現在不僅是天海集團,他們已經聯合了很多本州公司在各方面針
對雲華,不過這都是小麻煩,真正讓人擔心的還是政府內部也有人給我們施壓。」

  「怎麼會這樣?我記得媽媽跟我說過,我們公司背後不是有青壯系支持嗎?」

  「你想的太簡單了,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但
是即便是在與青壯系的關系中,君姐仍然很強勢,這導致青壯系內部其實也有不
少人對她不滿,這次天海能進入瓊州,就已經說明出問題了,算了,跟你說這些
幹什麼,你呀管好自己就行了!」

  粟兒姐的話讓我心中沈重,究竟是什麼人在針對雲華,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能
讓青壯系高層放任他們對雲華的攻擊?要知道雲華損失了,他們的利益也會損失,
這其中一定有個巨大的陰謀,只希望媽媽能盡早識破。

  「對了粟兒姐,之前那個王隊長說過,那幾個小混混可能跟七星集團有關系。」
我忽然想起這件事恐怕也不會那麼簡單的結束。

  「七星集團就是現在和天海集團攪在一起針對我們雲華的對手之一,看來這
件事我要重新部署一下,你給了他們這麼好的機會,他們絕對不會放任機會流走
的,你呀你呀,可真是個惹禍精!」粟兒姐無奈地以手扶額看著我說道。

  「都是因為我吧……我現在跟本幫不了你什麼,卻還要拖累你。」芷薇明亮
的眼睛里有些黯然地說道。

  「別這麼說,你我之間何分彼此呢。」不忍心芷薇陷入自責的情緒,我緊緊
握住芷薇的小手,用最簡潔的話語表明心緒。

  就在我們三個人都沈浸在灰色的氣氛之中時,粟兒姐卻平靜地說了一句話:
「任他浮生千重浪,弄潮兒何懼之有?」一言既出,話音雖小,震撼效果卻如石
破天驚,所有的陰霾雲氣被一掃而空!我真想不到一向平淡知性的粟兒姐會說出
這種話,看來人以類聚,物以群分真的所言不虛。常年跟隨媽媽左右的粟兒姐,
原來跟我們也是同一種人阿,是阿像我和媽媽這樣的人,生來就是要做那浪尖上
跳舞的弄潮兒,要麼驚艷世人,要麼在美麗的浪花里沈沒。這是我們選擇的路,
艱難險阻又何懼之有?陽光溫暖的照在她明麗的側臉,看著粟兒姐舒展開的柳眉
和微微翹起的唇角,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回到學校已經是中午時分,剛一進班級大塊頭石巖就沖著我喊:「歡哥怎麼
回事阿?上午怎麼沒來?」值得一提的是他叫我歡哥並不是我比他大,也不是他
尊敬我……而是我們幾個互相都喜歡叫對方哥,不管誰大誰小,當然梁偉例外,
因為他是最小的那個狗東西,但現在卻是最讓我糾結的狗東西。

  「沒什麼事,就是早沒起來,我記得巖哥你說過周末要請我們唱歌阿?這麼
大方了可別忘了嘿嘿。」看著正在走過來的周鵬飛、常笑還有最後的梁偉,我調
侃的說道。

  他們三個根本知道我和梁偉之間發生了什麼,問我們兩個,我們誰也不說原
因,氣的他們跳腳又無可奈何,但毫無疑問大家都是希望我們能和好如初,估計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想組這個局,男人嘛玩起來喝起來也許就好了?

  「噓……」三個人除了梁偉整齊地發出噓聲。

  然後紛紛用鄙視的目光打量著我,搞得我混身不自在起來。

  「靠,你們搞什麼阿,這麼看著我?先說好了我可不搞基,尤其你們這麼醜
的!」

  「歡哥,你可真好意思說話阿?你堂堂雲華集團公子,身家起碼幾百上千億
了吧?你這瞞的我們兄弟那麼久,你良心不會痛嗎?所以我們一致決定這次必須
你請,我們要去最貴的地方,喝最好的酒,當然叫幾個美女來我們也不介意哈哈」
常笑猥瑣又淫蕩的說著自己的暢想。

  「我也不想瞞你們的,只是我媽媽不允許。我請倒是沒問題,但是最貴就別
想了……我媽媽的錢不等於我的,哎,別叫!在教室里叫個毛!你們這幫畜生!
我是被窮養的,咱們始終是一樣的好嗎大哥們!」我剛說完最貴就別想了,這幾
個東西就再次噓聲大作,大呼小叫嘲諷起來……我也很無奈阿,但這就是事實,
為了掩飾身份,我的零花錢就沒多過,只好老老實實的哭窮。

  大家說笑了半天,我和梁偉卻始終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於是每個人心
里都在期待周末的活動,不管怎麼樣這件事都得解決了。

  等我們回到各自座位之後,一個災星,一個喪門星——馬小紅,卻又扭捏著
樣子來到我的座位邊上,同桌林傑那個真娘炮一看這樣子立馬躲得遠遠的,生怕
跟他有什麼牽連。

  本來我是占理的,又沒有虧欠她什麼,還被陷害了一次,但也沒把她當回事,
我是不會報複一個女孩子的,哪怕她是個校雞,既然已經放過了就不在想。但看
到馬小紅那狐貍臉上一副含羞帶怯的樣子,我瞬間頭都大了,這個騷妲己又要作
什麼妖?

  「沈歡,能跟我出去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說。」馬小紅睜大了自己水汪汪的
眼睛,仿佛害羞又仿佛充滿了希冀的說道。

  「馬小紅,你看我像白癡嗎?上次跟你出去你是怎麼對我的?你還想讓我在
一個坑里摔到兩次?你非要徹底搞死我你才滿意嗎?」我聲音里是十二分的冷淡,
對她充滿了不耐煩,可惜馬小紅就好像沒有聽見、沒有看見一樣。

  馬小紅今天穿了校服,只化了淡淡地妝容,長發簡單地束在了背後,看起來
竟然也給人清純的感覺,可惜只是外表清純罷了。

  「我知道那天體育館里的人是你!」馬小紅忽然湊近我的身體,曖昧地用手
作喇叭狀在我身側輕輕耳語。雖然她話音很輕可我卻聽出了一身冷汗,當你有個
重大的秘密被死死捂住時,它被突然被人揭穿的感覺,相信每個人都會難以忘記。

  「我不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我表情冷淡盡力做到一絲不茍。

  「沈歡,你要我在班里喊出來嗎?」甚至我也可以去高三年級那邊喊,最近
姜公子剛剛出院,他可是越發變態了,你說他聽到我的告密,會怎麼想?「

  嘻嘻,馬小紅的水靈靈的眼睛瞇在一起,笑的那麼甜,可說出的話卻那麼惡
毒,我想不明白她是怎麼猜到我的。我最終無奈地跟著她出了教室,馬小紅帶我
走到了體育館後面的那片開滿小黃花的地方。

  「沈歡,我只想謝謝你,我想了無數次如果當初你來了這里,會不會也許一
切都不一樣……但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殺了那三個畜生。」馬小紅的臉
上此時全部是傷感的顏色,溫暖的陽光下我忽然察覺她也是那麼的單薄瘦弱,陽
光下的小花沒有一處不顯示著可憐……

  這時我才知道,那三個強奸她的人原來就是姜明的幾個手下,可我無法回答
她的話,只好忽略。

  「不用謝,我只是順便而已,我更好奇你是怎麼猜到我的?」

  「很簡單,因為我這兩年我的眼睛一直都在關註著你,我的心也都在關心著
你阿沈歡,所以我清楚你的身體和身手都和普通學生不一樣,當我後來了解到出
事那天你有整整一個小時不在教室,我就明白了一切。」馬小紅仰著頭看我,妖
媚的眼睛里五分魅惑,五分得意。

  聽了她的話,我明白了梁偉肯定也是據此猜出是我的,那天的體育館里只有
這兩個人是我們班的人,恰恰又都比較了解我,出來後只需要問下同學,就會知
道那天我離開教室在「廁所」待了很長時間……再聯系到那個人的身手……結果
顯而易見。

  「你今天就是想跟我炫耀你的聰明嗎?馬小紅?」

  「我只是想讓你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好嗎。」馬小紅委屈的嘟起了嘴,可
她這幅作態已經讓我反胃了。

  「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別在跟那些人攪和在一起了。」

  「哈哈那我可真是謝謝你的衷告。」馬小紅笑的有些淒涼,眼睛里有些絕望。

  「沈歡,你能不能把你手上的串珠送我?」馬小紅滿臉期冀,聲音小心翼翼
地詢問著,渴望貪婪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只看到食物的小狐貍。

  不知道為什麼,心里一軟,我鬼使神差般答應了她,我把手腕上的檀香手串
解下來送給她,陽光下馬小紅的臉上笑顏如花,竟然散發出一種讓人心驚的美麗
……很久以後我回憶自己為什麼要送給她那個手串時,只能歸結為,一切都因為
那天的陽光太好。

  回到班級後,我心中忐忑難安,暗暗思考自己是不是又中了馬小紅什麼詭計,
可是一連幾天都很平靜,馬小紅沒有任何行動,甚至每次看到我只是淡淡一笑,
不再像從前一樣糾纏我了,這終於讓我心里大松了一口氣。而高三年級也有留言
傳開,姜明真的更加陰狠變態了,出院後他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刻薄無比,身邊的
人動輒打罵折磨,盡管還是有很多人圍繞著他,但真的都是單純地趨炎附勢,再
沒有幾個真心佩服想跟隨他的人了,或許那些人背地里還會嘲笑他死太監,畢竟
他的聲音已經越來越難以掩飾正在變得尖細……而他從前的死忠黃天宇莫名其妙
失蹤了,其家人和警方找了好久都無疾而終。

  而我的案子經過幾次開庭最終以宣告我的無罪判定結束,這全部歸功於粟兒
姐得雷厲風行,在七星集團高層還沒反應過來時,粟兒姐已經用盡最大的力度安
排好了一切,疏通了所有政府法院的關系,甚至包括保護了好了能夠佐證在場的
群眾。等七星集團高層收到報告,發現案子里的那個人竟然是對手雲華公司的公
子時,一切已經晚了,在胡同群眾芷薇等人作證和法院幫助下去我被宣判為正當
防衛,畢竟他們當時確實是多人持刀欲對我行兇。只不過還是需要賠付那些混混
一些醫藥費,無傷大雅。

  七星集團雖然在粟兒姐手里敗了一陣,但作為一個敢和雲華作對的涉黑集團
顯然不會就這麼算了,據說七星的董事長穆長春親自放話,必定要我付出代價。
待在家里是最安全的,半山別墅本來就是雲華地產的物業,里面外緊內松,安保
嚴格,自我出生的十幾年里沒出過任何意外。但我總不能因此就不敢出門,永遠
待在家里,最終媽媽和粟兒姐動用雲華旗下的保安公司,給我安排了幾個身手不
錯的保鏢,不得已我只好出門就帶著他們,8個黑色西裝的大漢每天車接車送,
而且還放開了對我的金錢管制,一張M國花旗銀行的黑色信用卡讓我隨便刷,我
瞬間感覺自己進入了天堂,終於也能體驗回前呼後擁的真正公子哥做派。

  時間很快到了周末,幾個死黨都催著要我請客,我想忘都忘不了。

  雲華集團諸多分公司,涵蓋很多行業,卻幾乎不涉及娛樂業。鳳凰市的娛樂
業只有兩大巨頭,那就是七星集團和天龍集團,實際上前身都是鳳凰市的地下黑
道洗白而成,但七星始終壓了天龍一頭,雙方已經明爭暗鬥多年,這次七星聯合
天海打壓雲華,我猜測思索著媽媽會不會和天龍公司聯手?把這些遙遠的念頭趕
出腦海,無論七星還是天龍的地盤我都不放心,於是我選擇了市中心附近的一家
中端KTV,名字叫香滿天,首先這里治安好,其次據說幕後老板背景很神秘很
強大,在中樞有高層的關系,不論七星還是天龍都不敢輕易招惹。太高端的地方
不適合我們學生的身份,太低端又配不上我這前呼後擁的派頭,最後只好選擇了
這位老板旗下的一個中端KTV。

  我是最早到來的人,九個人開了三輛奔馳,此時一行九人整齊地站在人來人
往的大街上,八個人西裝筆挺,引得無數行人紛紛側目,簡直……尷尬極了……
大爺大媽們更是一臉好奇的神色,仿佛想上來問句:小夥子,你嫩這是賣什麼呀?
沒辦法真的很像推銷賣保險的……

  四個人先後到來,只不過每個人看到我身邊這一群黑西裝,都是一臉黑人問
號??,我幹笑著拉著他們東扯西扯,轉移他們註意力。

  「不錯啊,飛哥,今天真精神!」

  「笑笑你又猥瑣了阿,註意少擼……」

  好半天鵬飛才若有所思地問我:「歡哥你是不是惹事了,這些人都是保鏢吧?」

  我心里一沈,還是被問到了阿。

  「嗯是保鏢,不過沒什麼大事,你們不要問,我也不會說,今天咱們兄弟幾
個只要開開心心就好 .」說完我一馬當先去前臺開房。

  我要了個最大的包間,起碼有50平米,大間里面還帶個小單間。

  這時一個成熟性感的美女了來,我上下打量了下:斜劉海,瓜子臉,柳葉眉。
下身包臀裙,上身是黑色短袖的小西裝,一雙筆直的長腿下是黑色的恨天高,前
凸後翹,帶著標準職業性微笑。看來這肯定就是經理了,只聽她開口說:「弟弟
們還是學生吧,一臉的朝氣真讓人羨慕,要不要叫幾個陪唱阿,光你們一群大男
孩在一起唱歌有什意思?」她清朗的禦姐音讓大家聽起來就感覺舒服。

  「要,必須要多來幾個小姐姐,黑絲的最好!」笑笑這個猥瑣到骨子里的家
夥一臉淫蕩。

  「好吧,那就來幾個陪唱吧,你們自己挑,我就不要了。」

  「我們這的女孩可是個頂個的漂亮,很多跟你們一樣也都是學生,周末來兼
職的,小弟你可別後悔哦。」

  「有你漂亮嗎?要是沒有的話那就算了。」看著她賣力地推銷,我忽然調笑
了一句。

  「沒有!不過我也可以陪唱阿,就怕弟弟你點不起。」她地狠狠瞪了我一眼,
挑釁地回道。

  「是嗎?哈哈那我今天就點美女姐姐了,你可別讓我失望哦。」

  「事先說好,我一個小時1000塊,而且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美女微嘲
地看著我說道。

  「成交,你放心好咯,我的女朋友可比你漂亮多了,你完全不用擔心這些。」
我也故意諷刺地回道。

  「小弟弟,人不大,口氣卻不小,吹牛也要有個限度吧?」美女一臉不信和
懷疑的神色「不信你問他們好了?」我淡定的一笑說道。

  當她看到所有人整齊地點頭表示肯定時,又看了看我的臉,看了看我身後的
八個保鏢,終於垂頭喪氣地當先帶我們去包房了,心里暗暗嘆了口氣:「這些臭
小孩,也太耿直了吧。」

  本來計劃是只有們五個人簡單地唱唱歌,結果忽然中途加入了八個保鏢,又
多了5個美女,幸好我點了最大的包間。保鏢金哥他們堅定的拒絕了我的好意,
表示他們工作必須認真負責。這份職業素養讓我很是滿意。

  美女經理叫楊艷,不愧她是經理,一直在包間里活躍氣氛,石巖常笑鵬飛他
們三個話筒一起唱歌……那聲音別提了,只有鬼哭狼嚎可以形容,跟人家小姑娘
唱的沒法比。

  最後我提議大家一起唱一首《兄弟》,這首歌旋律簡單,大家又都熟悉,想
起兩年來的過往,總算唱出來一些味道「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沒來世,來世再
想你,漂流的河每一夜每一夜下著雨想起你……」到最後每個人都唱的聲嘶力竭,
一直沒有說話的梁偉,眼睛里面也一片血紅,想來他這些天也不好過吧。

  「歡哥,我和你說點事情。」他沙啞著聲音對我說道。

  「走吧,去里屋。」這本就是今天的最終目的,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一幕,
他們個個假裝著說笑唱歌,眼角的余光卻都盯著這里,我也早就想好了,所以要
了這個房間,是該談一談了,談一談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歡哥我知道所有人里,你對我最親近,表面上是因為跟我在一塊兒,好玩
快樂,因為我夠放縱,但其實是因為我們兩個愛好一致,我們都是那麼的喜歡文
學,那麼的熱愛詩詞,不管表面上有何不同,我們的內心都是一樣的敏感的人。
可惜你心里是一只敏感強大的暴虎,而我的心里是一條敏感病態的小蛇。」

  「先別說這些了,我只想知道你和你媽媽是怎麼回事,也許怪我粗心,平日
里就覺得你哪里不正常,我只以為是性格原因……」

  於是在梁偉的敘述中,我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全部。(本想用梁偉第一人稱回
憶,後來想想那不是綠了「我」自己嗎,我不接受……還是第三人稱吧。)

  梁偉的父親梁丘黎開了家生產日用品的工廠經過十幾年打拼,漸漸形成規模,
銷路越來越好;比起大部分普通人來說是絕對富裕的家庭。可是男人富裕起來之
後,通常都會犯一些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梁丘黎也沒能例外,盡管老婆魏曉琳風
韻猶存,正值虎狼之年,夫妻多年卻讓他早就失去了那股鮮勁兒。

  從那以後梁邱黎經常開始在外面過夜,父母之間見面沒三句話就會吵起來,
梁偉只覺得深感頭痛卻沒什麼辦法。但好在魏曉琳更加愛他了,把一顆心都放在
了兒子身上,初三那年梁偉開始察覺媽媽有些變化,因為從前媽媽下班都是很準
時的,幾乎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下班就去菜市場然後回家做飯。

  但不知道時候開始,魏曉琳下班不那麼守時了,本來不註重打扮的人,忽然
又開始每天化妝打扮,穿著也越來越暴露,各種絲襪,黑絲肉絲……什麼超短群、
包臀群,這是好聽的說法,難聽等點根本就是齊逼裙!本來就豐乳肥臀的魏曉琳,
更是整個人變得水嫩嫵媚起來,不知道避諱的魏曉琳在家里更是經常只穿著內衣
來回走動,那雪白碩大的乳房上下顫動,渾圓的屁股扭來扭去,這一切讓小小的
梁偉看著都覺得臉紅,身體卻又有一種特別的興奮,他開始偷偷去聞那些媽媽脫
下的絲襪內褲,一股騷香撲鼻,淫蕩的氣息讓他欲罷不能,每次雞巴都硬的像鐵
一樣。

  雖然偷偷褻瀆但他卻始終不敢有什麼想法,直到他上了高一之後,有一天媽
媽又告訴他要加班,讓他自己先回家。梁偉非常疑惑,想不通作為英語老師的媽
媽有什麼班需要加的。

  於是那天放學後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偷偷去了魏曉琳的辦公室,辦公室只
剩下幾個老師正在收拾東西,並沒有媽媽得身影,梁偉疑惑地跑出教學樓,發現
媽媽得車還在車位上,媽媽會去哪里了呢?

  正在梁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看到教導處的馬老師正在往體育二館急匆
匆走去,難道老師們都在那里開會?梁偉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然後發現了他這
一輩子最大的夢魘。

  走進體育館里,籃球場的門卻關著,整個場館靜靜的梁偉忽然聽到好像一些
呻吟聲傳來,他靈機一動繞到二樓看臺,等他看到場中情景的時候立刻驚呆了,
因為那里好幾對赤裸的身體正在淫亂的交媾,而他的媽媽魏曉琳也在其中,她那
一身雪白的刺眼的皮膚實在太顯眼。

  魏曉琳渾身赤裸著地躺在一個沙發上,只有腿上還穿著黑色絲襪,一個肥胖
黝黑的男人正在用黑粗的雞巴不斷地抽插著她腿間那騷紅的肉縫,一些浪肉不斷
地翻進翻出,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而她的嘴里夜含著著一個男孩細長的雞巴正
不斷地吞吐,那個男孩好像是高三的什麼學長……

  梁偉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他大叫一聲就跑回大門口瘋狂砸門,門很快就開了,
迎接他的是五六個男人的拳頭,梁偉瘋狂地跟他們對打,但他實在太瘦弱了,而
那些人的拳頭和腳像狂風暴雨一樣落在他身上,很快他就鼻青臉腫、倒地不起了,
而他的媽媽魏曉琳,還在被那兩個男人按在身下肏弄著,她的眼睛里滿是驚恐和
害怕,身子也瘋狂地亂動著。

  「哇,姜少,這母狗浪屄里出了好多水阿,真騷阿看到自己兒子竟然更興奮
了,哦……舒服、夾的老子舒服死了,再用力夾雞巴,母狗!」

  「嘿嘿馬老師趕上好時候了,魏老師你再亂動我就讓人打死你兒子,天宇!
你給他來下狠的。」聽到姜明的吩咐,黃毛趙天宇就走到梁偉身前,狠狠地一腳
踢在梁偉肚子上。

  「阿,我操你媽!快放開我媽,早晚不得好死,你們這些狗雜種!」

  「沒錯嘿嘿,我就在肏你媽,馬老師來換下,我來體驗一下母狗的騷屄,梁
偉是吧,我就在肏你媽屄,你好好看著阿嘿嘿,你不好奇我怎麼知道你的名字的
嗎?」

  梁偉被幾個人按住根本不能動,只能死死地盯著姜明,將仇恨地目光全部傾
註,他羞恥又痛苦,心里備受折磨。

  「哇……姜明我操你媽……馬大梁我操你媽……嗚嗚嗚……」梁偉崩潰了,
一邊罵一邊大哭個不停。

  魏曉琳也已經滿臉血紅羞愧的閉上了眼睛,但是眼淚卻還是忍不住流淌了出
來。

  「嘿嘿我來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你名字的,母狗媽媽,你兒子梁偉真來肏
你了,不用我假扮你兒子啦,阿……雞巴插到花心了吧,母狗媽媽舒服嗎,兒子
要射在你的子宮里,喔……夾的好狠……騷母狗想吸幹兒子嗎?阿梁偉你看清楚
我肏你媽,你的學長在肏你媽的屄。」

  梁偉拼命別過頭不想看媽媽淫蕩受辱的樣子,可那幾個人卻紛紛用手強迫他
繼續看,甚至他們還用手指撐開他的眼皮,不讓他他閉眼。

  「嗚嗚嗚……媽媽這是為什麼阿……你為什麼要這麼放蕩,你這樣被人發現
讓我們母子怎麼活,我們沒臉在學校上學了……」

  梁偉之只能痛苦地大喊,試圖喚醒媽媽得羞恥。

  「唔嗯…唔嗯…」魏曉琳四肢挺動更加劇烈了,卻剛好讓所有人看清她淫蕩
的身體,兩個巨大的奶子像木瓜一樣亂顫,看的眾人紛紛吞咽口水。

  「來母狗,吃糖了,你最喜歡的糖,吃了就能上天堂。」姜明手上忽然多出
一顆白色的藥丸,而魏曉琳本來掙紮的身體立刻停止了擺動,好像很享受癡迷那
顆糖一樣……

  「姜明我操你媽,你想幹什麼?你想給我媽吃什麼?」

  「來乖,小狗狗聽話,吃糖了。」馬大梁從魏曉琳嘴里抽出雞巴,乳白色得
液體布滿了棒身,還在不停滴落,他接過那顆「糖」,眼中也顯出癡迷的色彩,
但還是忍著渴望,用兩根手指送入魏曉琳的嘴里,魏曉琳伸長了脖子一口吞下那
顆糖,好像一只被人飼養的動物,在被主人餵食。

  吃完之後魏曉琳臉上馬上浮現一層紅暈,眼睛里也全是淫光,好像一絲羞恥
都沒有了,渾然忘記了兒子就在身邊觀看。淫蕩的紅舌伸出不停地舔舐吸吮這馬
大梁的手指,像極了一條真正的母狗。

  「喔主人……用力肏母狗,肏給母狗的兒子看,主人紮得好深,紮進子宮里
了嗚嗚嗚……快把你的骯臟精子全都射進來,老師給你懷孕,給你生個兒子。」

  梁偉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他不敢相信媽媽忽然在他們面前變
得這麼淫蕩,這麼……恬不知恥。

  「一定是那顆藥丸,一定是!你們給我媽媽吃了什麼?姜明你這個砸碎,我
要殺了你。」

  「別急嘿嘿,一會兒你也有份。」很快有人從姜明那里拿來一顆「糖」。梁
偉拼命掙紮但還是被掰開嘴餵了進去……

  「哈哈看看這個畜生,看見自己媽媽被人輪奸騷屄,他竟然硬了,你們見過
這麼孝順的兒子嗎?」姜明的幾個狗腿子大聲嘲笑著。

  但梁偉卻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看向媽媽淫蕩
雪白的身體越來越充滿了渴望,忍不住呼吸急促,下體已經把褲子頂的老高……

  「阿母狗的屄里好熱,夾死主人了,阿射給你了……射死你……射滿母狗的
騷屄……」

  姜明在大叫中內射了魏曉琳,一臉疲憊地坐到了沙發上。

  「梁偉同學這麼想肏自己媽媽,我不能不滿足阿,嘿嘿來天宇,子龍,你們
好好錄像,以後讓全校學生都看看,人民教師魏曉琳怎麼跟自己的狗兒子肏屄的。」

  李朋和陳功兩個人夾著一絲不掛的淫蕩熟女,很快讓她擺好姿勢,跪坐在梁
偉的身體上。

  梁偉心跳如鼓,盡管嘴里還在不停地罵著,可眼睛里已經快要噴火了,下面
的褲子已經被脫光了,一根白色的雞巴直挺挺地立著。

  看著滿面桃花色,眼睛里全是淫光的美肉熟女,他心里害怕又期待,自責又
恐懼。

  「不要阿媽媽,我是你兒子阿,我們不可以亂倫,傳出去我們科沒法在做人
了,媽媽嗚嗚……」

  「小偉不哭,不哭哦……媽媽的好寶寶……媽媽來安慰你,媽媽帶你回老家,
一定會讓你很舒服的……咯咯」魏曉琳一臉騷媚,妖艷淫蕩到了極致,她舔了舔
自己的紅舌,慢慢岔開自己雪白的大腿,用自己陰唇上的軟肉不斷摩擦著梁偉的
堅硬的雞巴,卻不讓他插進去。

  「舒服嗎,兒子……媽媽磨的好不好呀,媽媽的屄屄軟不軟阿……小偉你說
話呀……哼……再不說話媽媽不給你插屄屄了,媽媽去給主人插了哦。」說著魏
曉琳像小女孩一樣撅起嘴巴,假裝要起身的樣子。

  「媽媽……媽媽嗚嗚……我舒服,兒子舒服,我要插你的屄,我要插!你別
走!」梁偉臉色扭曲,欲望終於戰勝了理智和羞恥,他瘋狂地大喊出聲,釋放了
心中的惡魔。

  「喔……」母子二人同時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魏曉琳撅起自己肥白的大屁股狠狠地向下一坐,將自己兒子堅硬火熱的雞巴
全根吞入。

  「喔……插進來了,兒子的可愛的大雞巴插進媽媽騷屄立了……媽媽好滿足,
好舒服,兒子你舒服嗎?媽媽得屄里軟嗎?」

  「舒服……媽媽屄里暖暖的,濕濕的好多水,好舒服,兒子好幸福……嗚嗚
嗚媽媽我好幸福。」

  「乖兒子……好小偉,用力插,媽媽教你怎麼肏屄……媽媽屁股向下的時候,
你就向上挺插得越深,媽媽越舒服……喔……明白了嗎小偉。」

  魏曉琳臉上的香汗已經流到脖子了,眼睛卻還媚眼如絲地看著梁偉,淫蕩的
教他技巧。

  「不行了媽媽……媽媽你的里面肉肉好像會動……喔……兒子不行了,要尿
了,媽媽夾的太緊了……阿」初哥梁偉臉色通紅的射出了自己的精液,一股股噗
噗地全部射進了自己媽媽得子宮。

  「喔……好熱……兒子的小蝌蚪好熱,用力射……都射進媽媽得子宮了……
阿……媽媽來了……高潮了嗚嗚嗚……被兒子插噴了。」

  魏曉琳大叫這噴著的淫水弄得梁偉和沙發上到處都是。

  「兒子來媽媽好久沒抱抱你了,快來媽媽懷里,累壞了吧,媽媽給你吃奶奶
……」

  梁偉呆楞的含住住了屬於媽媽的柔軟奶頭,忍不住又裹又吸,放佛找回了童
年的溫暖……

  而這一切都被姜明拍視頻錄了下來。

  「從那以後,我和媽媽就都被姜明威脅,媽媽甚至還要幫他尋找處女學生去
供他淫樂,而被他們玩弄的女孩子們也都因為害怕他市長公子的身份,沒人敢反
抗他。」

  「你說的那個糖到底是什麼東西?姜明他們除了給你吃他自己會吃嗎?」聽
了他的敘述我卻感覺最恐怖的還是個所謂的糖。

  「沒人知道那是什麼藥,甚至連名字都沒人真的清楚,姜明他們都給它叫冰
糖,吃了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會讓人變得更加淫亂,暫時失去神智……姜明他們
有時候為了助興自己也會吃的」從梁偉的話里竟然聽出他對那個恐怖的藥丸產生
了一絲好感。

  「那個所謂的冰糖會讓人上癮嗎?你知道姜明是從哪里搞來的嗎?」

  「……會,看不到會想念那種感覺,但不是特別強烈,只是在看到的時候就
難以控制自己,我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搞來的,但我知道他給很多人都吃過,甚至
還有很多官員。」

  太可怕了,到底是誰生產出來的這種藥丸,既能讓人淫亂失去理智,又能讓
人產生精神依賴,如果這種東西蔓延開來……簡直不敢想象!不知道多少人要淪
陷其中,最可怕還是從此就會被人要挾利用,而且梁偉也不知道它是否還有什麼
長期後果,仔細想來真正的讓人毛骨悚然。

  「你們母子想一輩子被姜明控制玩弄嗎?不想的話就幫我收集他犯罪的證據
光說淫亂強奸不夠!」姜明註定是我的敵人,只不過現在他還沒有註意我,但我
必須做好一切準備。

  「歡哥,他可是市長的兒子……這次他回來身邊又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根
本不是學生,你以後也不要再那麼沖動了,現在的姜明就是一條瘋狗。」看得出
梁偉心中已經深埋恐懼,我不禁有些失望。

  「天要讓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哈哈,我為什麼不殺了他呢?因為我也惹
不起他,因為我要等他自爆阿,市長的兒子燃起來的火焰該有多大,就讓那個扭
曲的太監把火燒的更大些,最好連他爹也一起燒死。

  按理說我不應該把你拉進這個泥潭,但我不是聖母,每個人想要得到什麼都
要付出代價,承擔風險,每個人都需要自強,只想等待別人解救的弱者是永遠看
不到希望的。我希望自己是個強大的人,也希望你是。更何況你早就已經在這個
泥潭里了。「

  我看這梁偉的眼睛定定地說道。

  「歡哥你這是原諒我了嗎?」梁偉忽然笑了起來。

  「廢話!」

  看著他白皙的臉上滿是歡喜的神情,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外面的歌聲是如
此的刺耳,整個世界都在嘈雜和震顫之間搖擺。我的心里卻越發的清明,渡盡劫
波兄弟在……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9-7-26 08:05:33

第九章 嬌艷之花

  我和梁偉從包間出來,看到屋子里已經亂作一團。但最顯眼的還是金哥他們
六個保鏢坐在一排,個個面無表情一絲不茍,看到這個畫面我已經感到驚奇了,
保鏢也是人,在雇主允許的情況下,相信大部分保鏢也都會適當放松娛樂一下,
還可以和雇主套套近乎拉近關系,夏國畢竟是個人情社會,跟雇主更親近絕對沒
壞處;可金哥他們的表現堪稱完美,貌似連一杯酒都沒有喝過,全程養精蓄銳,
嚴陣以待,這樣的他們完全可以隨時面對各種突發事件,不管雇主在做什麼他們
都只管將自己做到最好。而那兩個不在場的人,想必此時就守在門口,很多事情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看到這種情況我對媽媽、對雲華保安公司的管理層都只能表
示佩服。

  那幾個陪唱的小姑娘已經和石巖、常笑、鵬飛他們玩作一團,當然也免不了
被揩油,尤其常笑那個孫子,猥瑣成性的他是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的,各種葷黃笑
話源源不斷地出口,臊的身邊一個童顏巨乳的小姑娘臉色通紅,他的手也不老實
一直在小姑娘的大腿腰身附近轉圈……

  「哎呦,歡哥出來了?怎麼這麼快阿,小梁子沒伺候好你阿哈哈哈。」即使
昏暗的包房里氤氳著各種顏色的光,我還是能看清常笑擠眉弄眼的猥瑣表情,他
賤的太TM顯眼了!

  「笑笑別胡說,歡哥有女朋友的,哪能搞基阿,你看小梁子那臉上……哎呀,
當我沒說,我什麼也沒看見……哈哈,這滿臉潮紅是怎麼回事阿哈哈……」鵬飛
也是個畜生別看他平時在我們之中最有人模人樣,骨子里那是絕對的悶騷禍,今
天了喝酒,這是也放開了。

  「你們在說什麼鬼阿?一個個拐彎抹角的,被小白臉傳染啦,歡哥和小白臉
那不是天天搞基嗎?又不是今天才開始……哈哈哈」石巖最缺德,哈哈大笑直接
拿我們打趣。

  「尼瑪,石巖你膽兒大了哈,來今天我跟你好好練練!」我大叫著就朝石巖
沖去,石巖也是個屬張飛的,看起來憨憨模樣,其實粗中有細,心思一點不少,
一邊挑釁地看著我,一邊還喝了口啤酒?MD氣的我快冒煙兒了!

  我沖過去才發現這小子早就打好了算盤,抓著幾個小姑娘跟我玩起了老鷹抓
小雞……

  「石巖你TM白長個大塊頭,你好意思躲人家小姑娘屁股後面阿?我呸!老
子才發現你比那狗東西還娘!」那邊梁偉也正撲上去追著笑笑鵬飛鬧騰,一聽我
這話頓時不樂意了。他一臉氣憤的沖著大家喊:「瞧瞧,咱們大家夥兒瞧瞧,歡
哥說的是人話嗎?」

  「不—是—阿!」好多的聲音齊聲回答,這下好了一屋子人,包括那幾個小
姑娘都跟著起哄一起針對我阿,仇富,這些人一定是仇富,我在心里鄙視他們!
他們哈哈的笑成一團,金哥那些保鏢都忍不住快笑出聲了。

  「臥槽,你們都針對我是吧,受不了了,老子先錘死你!石巖你給我站住。」
我只想抓住石巖先給他松松筋骨,不料空間太小施展不開,這貨逮住小姑娘就往
我身上推,一時間弄得房間里,充滿了各種笑聲和小姑娘們的尖叫聲。

  終於我看到一個好機會石巖旁邊終於沒人可抓了,我一下子沖上去手臂展開
狠狠一抱——「阿~」一聲稍帶驚恐的輕呼聲傳入耳朵,我的懷里也跌進一個柔
軟火熱的身子,她的身上無處不軟,我的鼻尖聞過也無處不香,一時間讓我禁不
住心蕩神搖,擡頭一看竟然是艷姐被我抱了個滿懷,此時她兩只手直直地垂下根
本伸展不開,玲瓏凹凸的身子有些緊張地向上縮著,一雙大眼睛正充滿了嗔怒的
看著我……

  「還看,還看……誰說了不會對我動手動腳的?不是有漂亮女朋友不稀罕嗎?
哼~」

  「那個……。艷姐,我不故意的,我本來想抱石巖的,不知道這麼回事…
…」

  「別說了……你先松手阿,你勒的我好緊,疼死了。」眼睛眼睛里似有水波
泛濫,眸子里晶光閃閃,粉紅得燈光下更顯得委屈可憐。

  「阿……對不起艷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理你沒事吧。」我聞言趕緊
放開雙臂,送開了艷姐並且一疊聲地賠禮道歉,心里真是尷尬極了……

  艷姐終於可以活動自己的身體,修長的手指不斷四處捏揉,感覺被那個大男
孩給抱一下,渾身又疼又酸,心里暗道:「這個臭小子力氣可真大,下手也沒個
輕重,被他抱這麼一下身子骨都快散了,不過……他的身子好強壯,胸肌好堅硬
……呸呸呸、我在瞎想什麼!」

  「哎,大家快看艷姐的臉好紅,不知道低頭想什麼呢?咯咯咯」某個惡作劇
的小姑娘又開始「搞事情!」

  我剛想反駁幫忙說話,忽然那四個畜生又趁我不註意,不知何時都跑到了我
背後,這下一擁而上把我的四肢給牢牢抓住,這次連腰和脖子都沒放過,然後我
就感覺自己身體被不斷被推著向前……向前……

  「撞車咯~」

  「親一個,親一個!」滿屋子人都在亂起哄。

  「阿~不要……你們敢……幾個小蹄子反了,還想不想幹了!~阿」只見對
面艷姐也被幾個小姑娘抓著把身體不斷推向我這邊,雖然艷姐言語威脅,但看那
幾個小姑娘有恃無恐的樣子,就知道艷姐平時為人肯定比較親近隨和,所以她們
根本就不怕她無力的恐嚇。

  「哎……快松開老子,別鬧了!MD!」

  「阿~」

  ……人生真的很奇妙,這兩夥人第一次見面,卻很快打成一片,吵吵鬧鬧毫
無違和感,而生活也正是因為這些大膽火熱,放肆多情的少男少女們有了更美好
的顏色。

  毫無意外,我和艷姐也再次撞了個滿懷,由於我太高,身材玲瓏的艷姐像只
小鳥一樣匍匐在我的胸口,身後的某個孤兒用力壓了下我的頭,我脖子一彎,正
好迎向懷里擡頭剛想仰看的艷姐……

  「唔~」柔軟的唇,火熱的唇,潤滑的唇,像世上最好吃的果凍,讓人一旦
品嘗,就戀戀不舍。艷姐眼睛大大地盯著我看,那里面有薄怒……有哀怨……還
有一絲……享受和貪戀?

  ……屋子里忽然變得好靜,一點聲音都沒了,那些「小人們」都瞧瞧後退坐
在寬大的沙發上圍觀好戲,當然個個忍不住揶揄和偷笑!

  也許很久也許就是一剎那,我真的分辨不出時間了,我和艷姐兩個人紅著臉
分開,都不敢看向對方,正當尷尬蔓延時候,屋子外突然傳來了身體碰撞的聲音
……

  「砰!」,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被人一腳踹開,我迅速向外看去,兩個保鏢
還在掙紮,但對方人太多,他們身上挨了數不清的拳腳,能撐這一會兒,已經不
易;但估計也很快就要倒地了,好在沒有看見對方用了武器。

  「什麼意思?您哪位?這里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冷靜的沖著對方最中心
的那個花襯衫光頭問道。

  這也沒辦法,流年不利,這個春天我惹事結仇太多,雲華也正在風口浪尖,
實在不得不冷靜下來,換了從前敢打我的人,那我一句話都不會說,只會用拳頭
表達態度!

  「嘶~呼……」光頭無視我的問話,慢條斯理的吸了口煙,然後享受般擡起
了頭,期間目光只偶爾一瞥,努力地表達對我的不屑一顧。

  哈哈哈……我心里的魔鬼在興奮、在大笑!好想看到了食物一樣,我卻在努
力把它壓下!此時我已經不想看到自己的瘋狂,因為我需要的是冷靜和平穩,可
惜不是你不想惹事,事情就不會找上你,世事豈能盡如人願。

  「你們到底是誰,我不想結無謂的仇怨!」

  「你是沈歡吧~年輕人,牛逼呀!我在鳳凰市混了半輩子,沒見過你沈公子
這麼牛逼的人吶!」光頭施施然自言自語,不等我回答就一副感慨嘲諷的樣子。

  「你前幾天廢了我們七星的七個兄弟,你沒忘吧?哎呦餵,了不得阿!聽說
就因為那幾個東西踹了你女朋友一腳?你沈公子的手段可真叫一個殘忍,我這個
正牌黑社會都慚愧不如阿!四個人被燒成了不能動的植物人,兩個斷了胳膊,一
個被捅了肚子,你還不解氣地轉了一圈,嘿嘿就這一圈,可算離醫院近,他差幾
秒就好懸沒搶救過來……不過現在也是個廢人啦,多少年了,七星集團被人這樣
打臉,我以為回到了上個世紀吶!說實話我甚至都有點欣賞你啦,你這樣的人是
人才阿,應該加入我們七星會才對哈哈哈……」

  光頭半是敘述半是諷刺的說了一堆,我的心也一點點跟著沈了下去,最終還
是避免不了被七星的人堵住嗎?可到底是巧合還是說我根本就被他們跟蹤了?

  「宋三兒,你想幹什麼?」就在這時候,艷姐忽然開口,表情嚴肅地質問起
了光頭男……我忽然想起這里的背景,他們應該不會允許七星的人在這里囂張吧!
可宋三兒的話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哎呀,嫂子,你也在阿,對不住三兒眼拙沒看到。不過事情我說的夠清楚
了吧,這個人打咱們七星的臉吶,今天這事就是大哥和老板吩咐的,嫂子您別管。」

  「你……」艷姐剛想說話,宋三兒卻再次開口打斷:「嫂子我給您一個面子,
今天這個包間里發生的事情我就不告訴大哥了,不然的話怕是有些難看……」

  「你無恥,你們利用我?你大哥知道嗎?他!」

  艷姐低頭想了會兒,立刻氣的酥胸不斷起伏,臉色也因憤怒而血紅。

  這時候我才明白,今天這事恐怕是個圈套,我和艷姐之間發生的這一切,原
來都是那幾個小姑娘暗中恿的,而我在KTV公然調戲七星集團某個大哥的老婆
……到哪說都是我理虧,就算這里的老板也不能不給七星一個面子,畢竟不是他
們惹事,是我在「惹事」。但一切真的有這麼簡單嗎?這里畢竟是所謂中立區域,
那幾個小姑娘也都是香滿天的員工,看光頭對這里熟悉的樣子,顯然也是常來,
難道這里的老板本身也已經傾向天海和七星……那說明雲華處境真的很危險,高
層也一定出了問題。

  「嫂子說的什麼話,我真是聽不懂,不過你今天這麼做可是讓大哥難堪阿
……聽我一句勸,嫂子你離遠點,今天誰也不能阻止我們七星找回場子!」說完
他就給那五個小姑娘一個眼神,那些小姑娘很快就過去把楊艷拉了出去……

  「沈小弟……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艷姐的聲音漸行漸遠,
而我已經沒有興趣分辨真假。

  「哈哈你們七星是個娘們集團吧?耍小心思倒是有一套,上次那些人的拳頭
真的很軟阿!軟的只適合去繡花!對付我這麼個小孩兒還這麼多彎彎繞繞,真是
上不得臺面阿!」路已經死了,那我也不必再客氣僥幸。

  光頭宋三兒聽了我的話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但還是生硬地開口說道:「呵呵
你沈大公子可不是個普通小孩兒,你也別太謙虛了。」

  「我這幾個朋友,跟這件事無關,他們只是普通學生,放過他們如何?」我
自己已經不報希望,門外的兩個人已經倒下,外面至少二三十人圍著這里,只能
希望他們能講點道義!

  「哈哈哈沈公子很會開玩笑嘛,我很好奇你一直這麼幽默嗎?你以為是TM
的武俠小說阿,放你麻痹,兄弟們上,記得給沈公子留口氣兒!老板有大用哈哈!」
光頭宋三忽然翻臉,露出猙獰。想來也已經很不耐煩,畢竟我確實是個小孩兒,
這麼大陣仗對付我也並不怎光彩,七星派他來,可以想見,這個宋三而也不是什
麼有頭臉的大人物。

  門外一群黑背心黑褲子的各色混混開始往里沖,石巖、常笑梁偉鵬飛也各自
拿起了酒瓶和煙灰缸,金哥等六個保鏢早就想沖上去幹了,畢竟看著自己兄弟被
打,誰也忍不住(表面兄弟例外……),只是我沒允許。

  現在既然搞清楚了來龍去脈,沒有妥協的可能,那就只剩下硬拼了。他們想
要活捉我,八成跟我媽媽有關,我就是死也不能讓媽媽被他們威脅!

  我看不到外面有多少人,只感覺他們源源不絕,我閃身躲過迎面一腳,側面
棲身上去一個肘擊砸在他的臉上,瞬間讓他滿臉鮮血。倒了一個還有一個,我不
知道自己打倒了多少人,但我身上也挨了無數下,好在我身體素質強大,還能堅
持。金哥他們表現不俗,平均每個人都能對付一到兩個,金哥自己更是幹趴了四
五個了,至於石巖、常笑他們,已經只有石巖還能站著了,他們畢竟只是真正的
普通學生而已,只有石巖憑著身體還在大吼著戰鬥。

  「肏你媽!阿,給老子死!」石巖仗著自己身高體大很難被打倒,用後背硬
接著黑背心的拳腳,雙手卻舉起了包房里的玻璃桌子,瘋狂地向人群中一個高個
子的頭上砸去。

  「啪……」桌子直接被砸碎,玻璃碎片落了滿地,這一桌子幹倒了三四個,
石巖也終於挨不住,被打倒在地再也起不來了。

  金哥一腳踢在一個黑背心的肚子上,不料人太多了,那個人雖然倒地,其他
人卻趁勢抓住了他的腿,本來不應該的,但金哥渾身疲憊疼痛,力量速度都大不
如前,這一腳已經無力快速收回,所以金哥也倒了。

  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看不清數量的黑背心半包圍著我,之所以是半包圍,
是因為我始終背靠一面墻壁,而我的戰鬥也最慘烈,被金哥石巖他們打倒的人,
很多都能起來再戰,被我打倒的人沒有人能再起身,因為我是個地獄島走出的小
鬼,因為我是雲青青那個惡魔的學生!

  (接下來側面描寫,不如此不能顯示出主角的強大狠辣。)

  宋三兒一直沒動,他只是在外圍看著小弟們動手,笑話,幾個小高中生,幾
個廢物保鏢,他出手了臉往哪放,本來公司派他來他已經覺得很丟人了……可此
時他看著里面那個全身已經被鮮血染紅的人影,也禁不住感覺頭皮發麻,那個小
子太瘋狂太變態了,他終於知道那七個兄弟為什麼被打成那樣,不是他們自己廢
物,而是這個小子太可怕!

  包圍著沈歡的人一個個也都口幹舌燥,眼睛發暈,那個紅色人影手里拿著一
塊殘碎的玻璃,毫不顧忌鋒利的玻璃也在切割自己的手掌,他出手就是死手,完
全就不在乎身處哪里、會不會死人,他攻擊的地方全部是人身最脆弱的地方,眼
睛、喉嚨、太陽穴、下體、心臟、關節、穴位……大家也想那麼狠?但沒他那麼
快沒他那麼準,沒他那種力量,也沒他那麼專業的的手法,他不像是個學生——
像是個屠夫,天生就為了殺人而生的屠夫。

  這也不可怕,因為再強大的人也禁不住人海戰術,今天宋三兒帶了36個人!
就是因為聽說沈歡有保鏢,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可他們又錯了,那個血紅的人影根本就是不是人,他見到的血越多人就越亢
奮,速度力量始終穩定,好像不知疲倦的機器,眼珠子都快染成了血紅色,可被
他抓到手臂的手臂就會折斷,被他碰到臉皮臉皮就會潰爛……

  (第一人稱回歸……)

  一條無力的腿踢在我的後腰,太輕了,太無力了。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顫抖,
我迅速的回頭,一個擺拳砸在他耳側,在他大腦轟鳴,看見滿天繁星時,我再次
踢開接近的人,身邊只有四五個人站立了,個個帶傷掛彩,他們眼睜睜看著我卻
不敢上前,我拉過那個黑背心的身體轉到他的身後,讓他面向宋三兒,然後一把
狠狠抓住他的頭發,讓他仰面朝著宋三,血液給了我近乎無窮的力氣,黑背心的
身體卻綿軟又無力,所有人都緊張地盯著我,我咧嘴一笑,露出被血染紅的牙齒,
好像某種索命的惡鬼,然後——在黑背心驚恐的睜大眼睛時,把手中的玻璃狠狠
插進他的眼窩「啊!啊!啊!」黑背心發出瘋狂的慘叫,兩只手四處胡亂抓打,
我輕松抓到了他的手臂,然後卸下他的關節,兩只胳膊像面條一樣垂下,我的手
又回到了他的眼睛,我慢慢地旋轉,我慢慢地調整角度……「啊!啊!」慘叫聲
更大了,我終於挖出了他的眼睛,充滿了驚恐和血色的眼睛,眼白好像都被大睜
的瞳孔所壓縮的眼睛………「如果你能讓敵人感覺恐懼,那你已經成功了一半!」
那是雲青青的原話。

  「宋大哥,這顆眼睛看起來味道不錯,好像葡萄阿,可惜是血葡萄,我送給
你嘿嘿。」我的聲音幹澀沙啞,像魔物的低語,一顆血色的眼球拋落在宋三兒衣
服上,花襯衫上又多了一朵花……

  「我吃你麻痹,沈歡,沈你麻痹,你這個瘋子!小雜種!」

  「砰……砰……」

  「砰」

  我看到了什麼?那是一把黑色的手槍,深淵般的洞口正指著我……

  三聲槍響後,我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和大腿各挨了一槍,現在正汩汩的流
血,看到傷口,才終於感覺到氣力在流失,於是我這個惡魔終於緩緩倒了下去
……

  「你很能打是吧?你很牛逼是吧?操你媽你再起來打阿?你以為11世紀嗎?
能打很有用阿?老子一槍就打死你哈哈,本來老子沒想把自己搭進去的,可你T
M太囂張了,今天老子不給你上一課,自己都丟人!老子讓你知道知道天有多高!
地有多厚!」

  宋三兒說什麼都是對的,因為他是勝利者。我倒在地上感知著血液不斷地流
出,瘋狂慢慢褪去,終於冷靜了下來,卻開始自嘲的想……脈搏太有力也不一定
是好事呵呵。然後是另一個有一個可笑的想法:「」那就是第三聲槍打在了哪里?」
疼痛?疼痛都被腎上腺素淹沒啦。

  直到我眼睛移向宋三兒,才發現他正捂著自己的右手,手槍已經掉在地上,
而他身邊有四五個灰色西裝的人把他按在一邊。

  「我叫萬寶成,也許你沒聽過我的名字,但你一定聽過我大哥的名字,他叫
萬寶龍,天龍集團的董事長,我呢,想和你交個朋友。」

  我腦子昏昏沈沈的,只感覺耳邊這個男人聲音真好聽阿,有種青瓷暖玉般的
質感,盡管連面容都看不見,卻可以想象他的儒雅精致。然後我就感覺自己被他
背了起來,黑暗襲來,整個世界都在隱去,我努力半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血,滴
落在他雪白的西裝上,開出一朵又一朵嬌艷的花……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9-7-26 08:06:13

第十章   怒海潮

    在我即將寫不下去的時候,賬號終於夠了840個小時,可我也沒去發帖激
活,激活區就不讓我進了,費解……
               
    無盡的黑暗包裹著我,沒有上下四方,沒有時間流淌,連意識都好像一潭死
水,掀不起半點波紋,我無法感知自己和死亡到底依偎了多久……
               
    慢慢的意識里有了光,盡管是那麼微弱,那麼昏暗的光,可就是這點光明拯
救了我,那光明裹挾著一股無色無味的氣體,極輕極純極舒適;這清新可口的氣
體打開了黑暗的世界,並且慢慢遊移充斥於我的四肢百骸,流轉不停,忽然我經
歷了撕裂般的疼痛,仿佛和母體分離的疼痛,那點點蘇醒的意識也再次沈寂在黑
暗里……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緩緩醒來,我看到了一個戰火遍地烽煙四起的世
界,天空混沌不明,山河破碎雕零,妖魔肆虐不止,人間戰亂不休……
            
    而我是什麼呢?我是河底一塊小小的石頭,盡管渾身散發著五色的光芒,卻
永遠只能沈默地看著這個躁動不安的世界,人來人往,鳥去春來,終究無法動一
動,說一說。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這一天東方的蒼穹被大火點燃,天火熊熊侵略四野。西
方的天空被雲雨覆蓋,洪水滔天禍亂人間。兩位天生的神聖在蒼穹上日夜激戰,
一位赤面紅須,周身燃燒著金色的火焰;一位白面青發,周身籠罩著濃厚的雲雨。
不管是人類還是妖魔,無數生靈被永不熄滅的天火和永無止盡的大水吞噬,終於
我感到大地傳來驚天的地震,有神靈在天空哭泣著飛過,口中高喊著天柱斷絕,
末世將至,神隱來臨,地陷天塌……
              
    如果這樣混沌的世界持續個幾年,恐怕足以毀滅世間所有的生靈,終於那火
和雨不斷飄灑的天空下,一個白衣如雪的神女從遠方飛來,她周身散發著和我一
樣的五色光芒,火雨傾盆,但沒有一點能沾上她的衣袂。

    盡管隔了好遠好遠,盡管此時的小河已變成大江,濁浪滔滔,泥沙俱下。可
渾濁的河水也無法阻擋我的“視線”,奔湧的河流也無法帶我走向遠方。神女越
來越近,婀娜之姿,仿佛風中垂柳;她的臉上氤氳著一層淡淡的雲氣,讓我無法
看清她的面孔,可我還是感覺她好美,是天生地養無物可擋的美,是自然而然,
大道化生的美,玄之又玄,高妙難言……
            
    神女好像在笑,盡管我看不見,可我知道她在笑,她一定有雙彎彎的眸子,
那笑容感染了氤氳的雲氣,也感染了一顆石頭的心魄。神女緩緩步入河中,滔滔
濁浪似乎也講禮貌,紛紛向兩旁退避,神女一步步走近我,最後她伸出潔白修長
的手,在滿是臟汙的淤泥里將我撈起,所有的汙穢在被她觸碰的瞬間都化作淡淡
的飛煙消散,被她握在手心的那一瞬間,難以言喻的親切和熟悉感襲來,心里有
個聲音在吶喊在歡呼:“ 原本就該是這樣!原本我就該被你握在手心,這是親人
的感覺,這是血脈的感覺,這是母親的感覺!”神女的手心又溫暖又柔軟像是故
鄉,像是孕育我的花房,她架起雲氣騰空而起,我們飛躍三千繁華世界,飛躍紅
塵萬里雲煙……來如長風去如電,朝遊北海暮蒼梧……白駒過隙,換了人間。
            
    再次睜開自己的眼睛,我忽視了所有環境,第一眼就看到月光下那個婀娜的
影子,巨大的落地窗外,天空明凈如洗,一輪明月高懸天際,淡淡的銀輝撒在她
的身上,顯得那麼脆弱那麼憂郁那麼淒涼。房間里靜寂無聲,恐怕針落可聞,可
我卻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悲傷在彌漫,那悲傷的海面正在孕育一股洶湧恐怖的怒
海之潮,帶著想要毀滅一切的絕望氣息,它們充塞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充塞了
空氣中的每一個分子,甚至傳向更遠的遠方。

    “媽~”我鼻子一酸,情難自禁喊出聲來,我的聲音顫抖且喉嚨充滿了不適,
心中萬語千言想要傾訴,最終開口也只匯成一個字,我人生中第一次說話時吐出
的那個字,雖然簡單卻可以表達一切包含一切的那個字……
            
    如水月光下,纖細的影子顫抖了一下,然後她飛快的轉身好像一只投林的燕
子,一下就沖到我的床邊,眼看即將撲進我的懷里,可最後還是硬生生止住了身
子,下一瞬間我的左手就被抓在了她的掌心,那麼柔軟那麼溫暖……竟然和夢中
那個神女所給的感覺一模一樣,也許我真是傷的太重,所以意識恍惚。

    “歡歡,臭歡歡,你終於醒了,你嚇死媽媽了……”媽媽用她柔軟的手不斷
摩挲著我的手指,然後又緊緊貼在她的臉上,好像生怕松開我就會消失了一樣,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麼緊張惶恐的樣子……
              
    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導致媽媽的臉色如此的蒼白憔悴,她周身都肉眼可見
的消減了一圈,下巴尖尖臉頰無肉……那嫵媚的大眼睛、那彎彎的眸子,此刻全
被晶瑩的淚水所占據,我的心被像被一只鐵抓狠狠地攥在一起,發瘋般的疼了起
來。手指稍稍用力回握,一陣不適之後才終於握緊媽媽的小手,盡管更加纖細更
加瘦削,可她的手仍然溫暖仍然光滑,仍然努力帶給我舒適……國色天香的牡丹
此時瘦成了一朵梅花,瘦的快比上芷薇了,我的眼里禁不住也流出兩行淚來,順
著我的眼角一串串滑落在耳窩里。

    “歡歡,你怎麼了?不難過噢~不哭,都是媽媽不好,媽媽情緒感染了你,
歡歡乖不要哭,你才剛剛清醒,會傷身體呀……”
            
    媽媽緊張的手忙腳亂,被我一感染,水晶般的眸子里,晶瑩的淚花再也也忍
不住流淌,情急之下把我當成了小時候那個小小的孩童來哄……

    “媽,我沒事,別哭了,你看我這不是好了嗎?嘿嘿。”我努力控制情緒,
努力讓自己陽光樂觀。
              
    可媽媽卻充耳不聞,她忽然弓起自己已經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上半身整個
傾了過來,如瀑的青絲落在我的脖頸和胸口,好癢、好香……那股清香的風從鼻
子侵入腦海。

    好熟悉、好舒服……就好像夢中的那股清新氣息,然後一條柔軟猩紅的小舌
就舔在了我的眼角……像一只小小的爬蟲,沿著我的淚痕一點點蠕動,一寸寸舔
舐……她一點點向下,最終含住我的耳垂,溫柔地裹吸,輕巧地含吮,最終含住
我的心……把我牢牢的握緊。

    “媽媽……”我努力從喉嚨里擠出兩個沙啞幹燥的音節,就再也發不出聲來,
盡管不知昏迷了多久,感官有所退化,反應有所遲鈍,但媽媽的動作實在太……
我的臉上滾燙,難以抵擋的心旌搖蕩,有些意亂神迷。

    “好了媽媽,你在這樣,我又要暈過去了!”

    好一會兒,我才在溫柔鄉里清醒過來,聲音有些顫抖的“提醒”媽媽,我沒
有撒謊……在這麼刺激下去,我真的要暈了,媽媽可是個魅惑蒼生的妖精阿!   

    “嘻嘻,歡歡舒服嗎?喜歡嗎?”媽媽吐出我的耳垂,雪白的小手攏了攏稍
顯淩亂的發絲,月光下,她的眼睛里已經盈滿了頑皮的笑意,眼神脈脈地註視著
我,媚眼如絲,真是不絕如縷……那猩紅的小舌忽然在唇角妖艷的勾了一下……
勾了一下……

    “媽媽!我真的要暈過去了!”腦海里一個聲音狂喊,我心跳瞬間停止,好
像被勾走了靈魂,只知道呆呆的看著媽媽眼睛眨也不眨。

    “咯咯……我有一個傻兒子……”媽媽定定的看著我笑顏如花。

    “媽媽,我昏迷了多久?”聽到媽媽的笑聲,我終於擺脫癡迷的狀態,害怕
媽媽再來魅惑的我,只好嚴肅認真地轉移話題。不過也怪,被媽媽這麼一鬧,什
麼憂傷阿難過阿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13天,你昏迷了整整13天,本來手術很順利,你胸口的槍傷也沒有傷到
心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你卻一直沒醒,醫生們也都束手無策,最後建議我們在
一個好的環境療養,能否蘇醒全看天意,全看我寶貝兒子你自己的意誌!多麼不
負責任的話阿呵呵……”

    媽媽一邊述說,一邊打開了房間里所有的燈,這也無法掩蓋她眼睛里閃過絲
絲恨意的目光……

    “媽媽,不怪醫生,他們說的沒錯,我只是……只是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那我的好兒子,夢到什麼了呀?跟媽媽說說”媽媽轉眼間又拉住了我的手,
臉上眉開眼笑,用一副天真好奇的表情期待的看著我,沒有了一絲陰郁和怒氣,
雖然已經很習慣如此了,但還是禁不住佩服媽媽變臉的速度……誰說的來著女人
都是天生的演員……

    “沒、沒什麼,我都記不清了,只是感覺那個夢好長好長。”我微微偏過頭,
不敢去看媽媽期待的眼睛。事實上我從未像今天這樣清楚的記清過一個夢境,它
是如此的漫長和真實,像是記憶的投影一樣清晰的刻印在我的腦海。但是面對媽
媽的詢問,我卻有些心虛……因為我對夢中那個神女竟然生出了面對媽媽的感覺,
這讓我的心備受煎熬……我對媽媽的感情豈是一個夢中神女所能比較的?媽媽生
唯一的,我的感情也是無可比擬的獨一無二的!怎麼能相似?怎麼可以相似?一
種背叛的恥辱和慚愧縈繞在心間,讓我不敢直視媽媽美麗的眼睛。

    “哼~我兒子撒謊的樣子也那麼可愛,讓人恨不起來呢……一個夢而已,居
然連媽媽都不說,難道是春夢?”媽媽眼睛轉了轉小嘴高高的翹了了起來。

    “咳,咳……媽,我的營養液沒了,幫我拔下來吧。”這時候我才註意到右
手一直在被輸液,擡頭一看剛好見底。

    “~對不起兒子,媽媽差點給疏忽了。”記憶中,這好像是媽媽第一次對我
說出“對不起”

    這種字眼……媽媽有什麼對不起的阿?生我者媽媽,養我者媽媽,最愛我者
還是媽媽,該說對不起的是你這個不省心的兒子我的阿。眼角又有些濕潤,我只
好將頭再次偏向另一邊。
                 
    媽媽手腳麻利地拔出了針頭,我根本沒感覺到一絲疼痛,然後很快就拆光了
輸液的管子瓶子,她走到窗邊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粟兒姐就敲門走了進來,只
是她手中推著一個滿是食物的推車。

    “恭喜我們沈歡同學成功蘇醒,你可不知道這些天把你媽媽給嚇成什麼樣了!
我跟了她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君姐這麼失態,你這個臭小子,以後我們再
也不準你出門了!”

    看著平時一身知性溫婉氣息的粟兒姐,此時高興的有些跳脫,露出了幾分小
女人的本色,竟然也難得的可愛。我忽然開口問道:“那你呢?你就不擔心我嗎?
我可是你的弟弟哦~”
            
    粟兒姐聞言,臉上頓時升起了一朵紅雲,但那雙杏眼還是直直地看過來說:
“哼,我當然也很擔心你了,但你要記著最心疼你的永遠是君姐!”
               
    這時候我才發覺媽媽有些灼熱的視線,只見她瞪著大眼睛氣鼓鼓地看著我,
那眼神分明在說: “跟我你怎麼就不敢放的這麼開?當著老媽的面就敢調戲別的
女人?……”
               
    我不敢直視媽媽的視線,心里卻苦笑不停的嘀咕道: “我哪敢調戲你,不招
惹你你的大膽都讓我心驚肉跳,我再不老實點,只有被你乖乖吃掉的份兒……”

    “昏迷了這麼久,餓了吧,來吃點東西……”粟兒姐眼睛在我和媽媽之間轉
了轉,笑著給了媽媽一個眼神,媽媽卻白了她一眼。走到陽臺去打了個電話,隱
約間我只聽到她說: “對,他醒了,你們現在就去,我只要結果,一個都別放過
……”
               
    粟兒姐看著我想笑又忍著沒笑出聲,然後就推車走了過來,等她拿開那些盆
盆罐罐的蓋子,我才發現都是些流食,各種說不出名字的湯味蔓延開來,可我卻
沒有什麼食欲,也許昏迷了太久,胃也適應了空曠。

    “不用了,粟兒姐,一直被註射營養液我現在一點也不餓,也沒什麼胃口,
沈月在這里嗎?”

    “沒有,你昏迷了這麼多天,她總不能不上學呀,她還是住在家里,周末會
來看你的,家里也有人照顧她你就放心吧!”

    “那……那個芷薇呢,她有沒有來看過我?”

    趁著媽媽不在我趕緊問出了心里一直想問的問題。

    “咦~為什麼不問君姐呢?你這個臭小子。”粟兒姐一邊說話一邊幫我扯扯
被子,整理衣角,真的好貼心阿,一股暖流在我心中蔓延。

    “粟兒姐,你就別打趣我了,我哪敢問我媽媽呀……好粟兒姐你快說吧!”

    “當然來過,一開始我們倒沒想過通知她,不過第二天晚上,她就找到了你
的醫院,可能是因為你沒去上學,事情也鬧大了學校傳開了你們的事情。當天她
在你的病房前守了一整夜,小姑娘眼睛都哭紅了哦……早上醫生出來宣布手術成
功,她才……嗯……她才離開。”

    “那我媽媽看到她了嗎?她們……她們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哎呀,能發生什麼事情,兩個女人的心都在你身上哪還有心情想別的?最
多就是、最多就是彼此不順眼罷了!”粟兒姐一咬牙還是忍不住說出了真相……
我感到一陣頭疼。

    “粟兒姐你老實說,芷薇到底是怎麼走的……不會是……”

    “沈歡,你在想什麼阿!君姐是什麼樣的人?會去為難她一個黃毛丫頭嗎?”
粟兒姐似乎被我氣到了,忽然音調高了起來。
                 
    不過話音一轉她又囁嚅著說道: “只不過……也沒辦法喜歡她罷了,兩個人
好像天敵一樣,一個面如冰霜,一個也差不多寒霜滿面,互相沒有三尺卻假裝看
不見彼此,偏偏兩個人說起話來又都禮貌的要命……兩個人站在同一個空間里,
連我都覺得發冷,空氣里全都是不自在的因子,就是因為這樣吧……後來聽說你
手術成功,君姐就勸她回去休息,小姑娘想了想就同意了,不過她最後還是加了
你媽媽的微信,說是方便打聽你的情況;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不知道她們怎麼會
那麼不對付……  
         
    後來你搬到療養院這邊,她也堅持每天來看你一次,這邊靠近山區,交通不
便,離她家好像也挺遠的,那個小姑娘本來就瘦弱,心里又記掛著你每天來回奔
波,哎!連我看了都覺得心疼,你說你這個臭小子運氣可真好!”
                 
    聽粟兒姐說完我的心里又苦又甜,我沈歡何德何能,讓這樣兩個出色的女人
為我歡喜又憂愁?不過想到兩個人同樣清高孤傲的絕不妥協的性子……我只能攤
攤手……我也很絕望阿!

    “粟兒姐謝謝你,這些天你肯定也很辛苦,又要照顧我和媽媽,又要開車公
司療養院來回跑。你趕快回去休息吧,十一點多了,好好睡一覺。”

    “哎呀,這就趕人了,也怪我不開眼,打擾了你們母子的二人世界~”粟兒
姐難得諷刺一次,我完全想不到她一開口竟然就這麼在行……

    “嗯?許粟你再說一遍?!”媽媽聲線壓低,剛喊出粟兒姐的名字,就見粟
兒姐頭也不回快步推著原封不動的餐車已經走到門口了?我頓時無語,這也太快
了吧……

    “那個,君姐,歡歡晚安~哦對了君姐,歡歡剛醒,不宜太過激動,君姐你
最好悠著點咯咯咯……”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傳過來,門被輕輕掩上,然後就只
剩下粟兒姐高跟鞋踩踏地板的聲音,咚—咚—咚—咚富有節奏的回蕩在空曠的走
廊里。
              
    媽媽本來慍怒地看著門口,忽然想起了什麼低頭一笑,然後就把所有的燈都
關了……
              
    房間再次回歸黑暗,咚—咚—咚—咚,這次不是高跟鞋的聲音,是我不安的
心跳……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看著黑暗中那個窈窕的影子,一陣悉悉窣窣的聲音傳來,
媽媽竟然在脫衣服!和上次不一樣,媽媽竟然當著我的面在脫衣服……我不敢想
下去了。
                 
    月光靜謐又迷蒙,我的心顫抖又緊張,我努力動了動雙手想直起上身說些什
麼,一只溫柔的小手卻按在了我的胸口,柔軟、清涼、溫潤,可這不但沒有緩解
我的燥熱,反而火上澆油一般,讓升騰的大火燒到了我的嗓子眼!接著一個光滑
的身子就爬進了我的被我,緊緊貼著我的身側,滿頭青絲寸寸和我糾纏在了一起。
              
    “媽……”我已經記不清這是今夜我第幾次這樣開口。

    “歡歡聽話,你看你,眼睛里的野火都快把黑暗燒著了,可是媽媽不能給你,
你的身體好沒好呢……”
              
    月光下我看到媽媽眨著狡黠的眸子,嘟著小嘴好似委屈巴巴地控訴……她是
怎麼做到這麼無辜的?明明你才是罪魁禍首,而且還故意說這些大逆不道的引誘
之話,這都是是誰幹的阿?真的是我嗎?我簡直快哭了。

    “什麼也不要想,什麼也不要問,乖乖睡覺……”我好想說這樣我怎麼睡得
的著阿。這時候媽媽覆在我胸口的小手慢慢上下移動了起來,一下、一下地撫平,
撫平我的傷口,撫平我的欲望,撫平我的心靈……感受著胸口媽媽的臉頰,被子
里全是清香,如果能永遠這樣平靜幸福該多好,漸漸地睡意襲來,我昏昏睡去,
一夜無夢,安穩異常。
               
    江南區,天星醫院,這里是本市著名企業七星集團旗下的私人醫院。趙東就
住在這里,他是十八羅漢里宋三哥的馬仔,十幾天前的那次行動中,數他最慘,
全身不知道多少關節骨折粉碎,身上被玻璃劃了無數深淺不一的口子,這也就罷
了。最可怕的是他被那個惡魔一樣的人在清醒的時候生生挖掉了眼睛那種痛苦那
種折磨無人可以體會;雖然僥幸沒有死,被搶救了過來。但是自從在醫院清醒之
後趙東每一天都在做噩夢,那夢魘般的畫面夜夜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他已經想好了,去他媽的公司,去他媽的的宋三,去他媽的社會大哥!眼睛
已經沒了、碎了,化成了血水,絕不能把命也丟了。出院日期一到,拿了公司的
補償金他就退出組織換個城市從頭開始,再也不混社會了!別人嘲笑?誰要是試
過被人在清醒的狀況下活挖眼睛,還能繼續混社會,那才有資格嘲笑他,他發現
自己終究只是個普通人,心不夠強也不夠硬,不是大反派也不是大惡人,大惡人
也不是誰都能做的,他只是蕓蕓眾生里一個混飯吃的小角色罷了……
              
    嗒、嗒、嗒,寂靜的走廊里忽然傳來腳步聲,誰!恐懼瞬間爬滿了趙東的心
房,他最近太敏感了,敏感的有些神經質,很多時候連蟲鳴鳥叫都會讓他害怕,
但這次他不會聽錯……真的有一個人,在午夜的走廊里一步步走來,冷汗頃刻間
綴滿了額頭,無數思緒紛紛而來,七星還算有人性,給了他這樣的烈士一個單人
病房,可現在卻不見得是好事,但這里畢竟是七星的私人醫院,安全問題毋庸置
疑,誰敢來這里搞事?是不是值班巡夜的護士?
               
    趙東不敢大意,他快速起身打開了屋子里的所有開關(其實身體早就好的七
七八八),雖然只剩獨眼但好在視力沒被影響仍然好用,他反鎖了病房的大門,
獨眼死死的盯著門口,砰砰砰~砰砰砰~敲門聲不斷響起,一下一下又一下,仿
佛砸在他的心里,他不敢去開門,往常的夜里護士從未在這個時間來過。

    “餵張大姐,剛才有值班護士上來嗎?”

    “哦,是王護士她們,今晚醫院監控出了點問題,莫名奇妙花了屏,好像設
備故障了,可也不能一起故障阿,所以我讓她們去檢查一下,沒什麼事,你別害
怕。”
           
    得到值班護士站里的答複,趙東放下病房緊急呼叫松了一口氣。

    砰砰砰、砰砰砰……

    “敲敲敲,敲敲敲,大半夜你tm瞎雞巴敲,嚇死個人!”
               
    緊繃的神經放松後趙東膽氣大了、怒氣也來了,隔著病房的門果然看到一個
護士低著頭站在外面,猛的一把拉開房門,擡頭剛想發泄怒火,一截雪亮的刺刀
迎面而來,他張大了嘴巴想要表達驚恐,聲音還未發出,那越來越大的刺刀直接
紮進了他的唯一的眼睛,“哧~”如刀穿紙箱,那雪亮的刺刀從前到後將趙東的
頭顱貫穿,巨大的力道帶動他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一片滾燙的鮮血在趙東腦後
的地板上蔓延擴張……
         
    嗒、嗒、嗒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巨大的午夜鐘聲回蕩在城市的上空,據說那座鐘樓始建於二百年前,至今仍
在發揮效用。淩晨一點的夜已經很深了,但對於輝煌都市里的人來說,精彩的夜
生活仍在繼續。
            
    宋三兒最近春風得意,他本來是七星集團黑暗面里無足輕重的棋子,十八羅
漢?聽起來威風,可假如那個人剛好排行第十八呢?但沒關系,自從近半個月前,
做下那件大事,他的地位待遇都明顯提高,大哥甚至暗示將來他也是天王……他
仿佛看到了自己輝煌的明日。各路小弟們的恭維聲不絕於耳,數錢數到手軟。宋
三哥,宋三哥,大家再也不叫他宋三兒了!“宋三哥你都不知道嗎?就是差點打
死了本州首富兒子的那位!”瞧瞧,這話說出去倍兒有面子,跟綁架了嘉誠兒子
的子強哥有一比。混黑道的人都無比的好面子,畢竟里子都是爛的,重要的就是
面子阿,有了面子,一切都會有的。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那雲華的老總根本沒有
報案,七星在警界的關系本來已經蓄勢待發……但對方竟然毫無動靜,最後警方
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當此事沒有發生。一時間七星士氣大漲,所有兄弟們都
傳言是雲華自身難保,沈君被子彈嚇破了膽,不敢和七星做對了。只有七星四天
王里的大哥陳峰警告過他一定要小心,事情沒那麼簡單。宋三兒很認真的聽了,
別人的話可以不聽,大哥的話一定得聽。所以即使在自己的地盤上,他也整日都
前呼後擁,身邊至少跟著二十個兄弟才會出門。
              
    一行人浩浩蕩蕩從幽蘭軒出來,個個酒足飯飽、搖搖晃晃,宋三兒一馬當先,
他滿面紅光渾身酒氣步履蹣跚,往日里他只是個小頭目,現在終於也有了大哥風
範,喝多了酒也飲盡了豪情,他覺得自己反而更清醒了,世上根本沒有天生的領
袖,人靠衣裝馬靠鞍,誰也不比誰差!一個智障屁股後面天天跟著幾十人也會有
大哥風範的。於是他越發覺得以往高高在上的人們也沒什麼了不起,終有一日他
宋三兒也能爬到那個位置。
           
    雖然這里離他家不遠,但這麼多人按理說還是乘車方便,可惜人太多了他沒
有那麼多好車,兩輛面包車倒是可以解決,但宋三兒不同意阿,那也太跌份了。
面包車那是上個世紀黑道的標配,這都什麼年代了,與其跟土包子一樣,他寧可
帶著一群人走路,正好招搖過市人生巔峰嘛,每個曾有過巔峰的人都會飄飄然,
別說他這樣的小人物,英雄豪傑帝王將相也難以避免。
            
    穿過長林街就能看到自家的小區,可這條街與其說是街還不如說是胡同: 窄
小、逼仄,區區幾百米長,白天到處都是地攤,搞得這里骯臟不堪,他覺得像極
了自己這個吊車尾的羅漢,等年底的福利下來,他一定要光速搬離那個破舊的小
區,就像跟自己從前下層的人生告別那樣決絕。
            
    一陣風暖風吹過,宋三兒醉意上湧又跟大家講起了自己不知講了多少遍的光
榮事跡: “嘿嘿,小子們,你們不知道那沈歡有多猛多能打,三十多個人吶!被
他一個人打的血流成河~不過那又怎麼樣?老子上去兩槍就讓他跪了!”

    “撲通”

    “撲通”

    “撲通”

    “哈哈老徐你怎麼真的跪了,太配合了吧!”

    “什麼聲音?”

    “誰在那里?”

    “老姜、老姜你怎麼睡地上了?”

    “鬼阿,三哥有鬼!”

    “操,哪來的孫子找死嗎?”

    “阿,有人砍我。”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宋三兒迎風打了個激靈,他擠了擠眼睛看到月光下七
八個黑色的影子跟在他們身後,自己的兄弟們也都是好手,今天卻好像迎風就倒
的木偶。
            
    “都他媽清醒點!這是敵人不是鬼!”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一個黑衣人正在迅速的靠近他,他飛快地從衣服里掏出手
槍,他自信這次掏槍比自己最快的時候還快了三分,可是他的手還沒伸直,手腕
就一陣劇痛,擡眼一看那個黑衣人竟然近在咫尺,手里正握著一把染血的長刀,
一股巨力撞擊在他的雙膝,這時他才感覺到疼痛撕心裂肺的從手腕傳來。

    “阿!”

    “鬼阿!”

    “嗚嗚嗚放過我,放過我!”

    “求求你們我第一天加入七星,我還有父母要養!”

    “我只是路過,我跟他們不是一夥阿。”
                 
    然而影子不會說話,也沒有人回答,回答他們的是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刀
切骨肉的聲音,這種刀絕對和砍刀不一樣,那是殺人的利刃。
               
    宋三兒跪在地上,驚恐地看到自己的的手掌,和斷手處那光滑齊整的截面,
鮮血正像水泵般噴湧,比這更可怕的是慘白月光下的一片人間煉獄,所有的黑影
都拿著一樣的長刀,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往日那些精幹的兄弟沒一個能做出像
樣的反抗,這絕不只是因為他們今日喝了酒就能解釋。滿目所見,只有殘肢、斷
臂、鮮血和屍體。
                 
    所有的聲音語言、慘叫哀嚎都是自己的兄弟發出的,那些黑衣人沒有一個人
發出一點聲響,他們快的像風,靜的像鬼,精確的像機器,不斷地收割著鮮活的
生命,一個個兄弟像稻草一般倒地、像待宰的牲畜般流血……這詭異的畫面讓宋
三兒喉嚨發堵,只能發出一震“嗬嗬”聲。
            
    好半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夜風吹過寂靜的街道,宋三兒不知這里到底
是人間還是地獄,所有人、所有人都在這短短時間里沒了生息,鮮血匯成了小溪
流淌,倒下的每個人脖子上都有一道冒血的傷痕。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這群惡鬼………嗚嗚嗚”無邊的
恐懼無盡的絕望擊垮了宋三兒,他終於知道自己還是那個卑微的小人物,他平日
的生活里只能看到這個世界渺小的一角,他失去了理智也不想明白原因,只有大
哭能發泄如山如海的恐懼,哭著哭著絕望的海底又給了他掙紮的勇氣。

    “你們瘋了嗎?就算七星也不敢做這麼大的案子,你們早晚都得下來陪我哈
哈哈……來陪我吧……”

    “阿!阿!”面前那個影子忽然一刀又砍斷了宋三兒的右手。

    “操你媽,我操你媽!老大會給我報仇的,七星不會放過你們,你們都得死!”
            
    回答他的是胯下一刀,那一刀不但切斷了他的子孫根,還沿著傷口插進了他
的肚子不斷地旋轉,宋三兒立刻汗如雨下,涕淚橫流,褲子後面也臭味熏天。

    “我錯了我嘴賤、我該死、我該死……嗚嗚嗚……求求你、求求你給我個痛
快,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回答他的是雙腳腳腕傳來的疼痛……

    “我操你媽,你這個婊子,你這個啞巴、瘋狗、變態、你們不得好死!”
               
    回答他的是那把尖刀,他的頭發被狠狠揪住,那長刀直接粗暴穿開他的嘴唇
牙齒……在他的口腔一通亂攪……

    “嗬嗬……嗬嗬……”宋三兒被擺成大字型掛在一個廣告牌上,他的血流的
太多了,塗滿了廣告牌上的玻璃,神仙也救不了他了,生命一點點流逝,絕望無
限地降臨,時間仿佛停止,一分一秒,漫長如年。最後他只能死死的睜大眼睛,
用世上最怨毒的目光盯著正在遠走的那個黑色人影,他要用最惡毒的詛咒,詛咒
她下地獄!可惜他不甘心,不甘心阿……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忽然那個影子回頭看著他充滿善意的笑了起來,那個笑容竟然如此的溫暖和
煦。

    “雲青青,你記得跟閻王告狀,我叫雲青青!”
              
    宋三兒的眼神再次回複了驚恐……他連祈求她下地獄都不敢了,這樣的魔鬼
下了地獄,也會繼續把地獄掀翻,將他掛在刀山上折磨……宋三兒在恐懼和絕望
的中閉上了眼睛,他連仇恨的勇氣也喪失了。
               
    長風嗚咽,掠過煉獄般的長街,奏響一支送別亡魂的哀悼曲。雲青青卻心情
愉悅,她放松地伸展四肢,感受著夜風里洋流的溫暖,嘴邊哼著不知名的歌,地
獄般的殺戮於她不過吃飯喝水,鮮血淋漓的酷刑,於她不過平淡日常。她更關心
的是,那個愚蠢的小子,見到她時會是怎樣一種表情?不論什麼表情,那一定都
精彩極了……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9-7-26 08:06:48

第十一章       青青野草




                  安排好自己的那些手下,躺在床上的雲青青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兒,她想不通自己爲什麽會這麽開心;從接到消息趕來鳳凰市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再也不能安分如常,她完成過無數任務,比這次更艱難更危險更有成就感的有的是,但這種滿足快樂的感覺從未發生過,真的很不對勁兒……想不通就不去想,舒服地伸展開自己的四肢,與大部分女孩不同,她從不喜歡蜷縮自己或者側身睡,而是整個人呈大字型恨不得占滿整張床……
              早上第一縷陽光剛透過玻璃,雲青青就醒了,刷牙洗臉穿衣服!一切都是光速,早餐也沒吃就出了門。青山療養院,看著地圖上的距離一點點接近,她的心花也一點點綻放,像是回途的老馬,像是下班的勞工,身體在飄蕩,靈魂在歌唱。

              車窗外景物飛逝,就好像流掉的時光。多少年了?她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很久很久沒有回鳳凰市了,君姐和許粟倒是經常去看她,可她這些年風裏來雨裏去,即便回到鳳凰市也如蜻蜓點水……
              更深處的記憶也被引動,二十二年了,家是什麽樣的東西,她早已經沒了那個概念,她隻記得父親很兇,經常打她和媽媽,往死裏打的兇,她越還手打的越兇,是的小小孩童的她就敢于還手不知恐懼爲何物……她隻記得媽媽的大哭——撕心裂肺!她隻記得她被帶走那天家裏全都是血,她的父母全都倒在血泊裏,她隻記得自己沒有難過,也沒有掉一滴眼淚,他隻記得周圍很多厭棄的目光,那些親戚鄰居看著她直撇嘴……後來有人告訴她,她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
                  雲青青進入孤兒院的第一天,就看到一群年齡跟她差不多的孩子正在欺負一個穿著破舊仙女裙的小姑娘,滿是爬山虎的院子裏,男孩子們惡劣的揪她耳朵,摸她的胸脯,女孩子們則朝著她吐口水,用削的尖尖的鉛筆紮她肉肉的手心……
“小啞巴又裝可憐咯……”
“讓園長再偏向你……”
“你不是長的好看嗎?我給你發臉上畫一隻烏龜嘻嘻嘻……”

               而那個小姑娘隻會蜷縮著自己發抖的身子,兩隻小手努力的反抱著自己,小臉慘白,眼淚水汪汪的在眼睛裏打著轉兒,神情驚恐又委屈,不敢哭也不敢反抗,她小小的腦袋很不明白“爲什麽所有人都要欺負她?爲什麽?她不哭不鬧,也不會招惹任何人阿……”但其實答案很簡單也很醜陋,因爲她好欺負~
             雲青青假裝自己沒有看見,第一眼她就不喜歡這個小姑娘,那是和她完全不同的種類,要知道即使他那成年人的父親對她動手時,她也敢咬下他手指上的肉,隻要她還有一口氣,無論是誰對她作出攻擊,她也這隻會回以攻擊……這對一個6歲的孩子來說很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所以他父親常常罵她是野狼生的崽子,想想自己隻會家裏橫隻會欺軟怕硬的性子,甚至懷疑自己被戴了綠帽子。
第二天雲青青路過院子……
第三天雲青青路過院子……
……
           同樣的場景一直都在上演,隻是花樣不同,隻是那個小姑娘痛苦的程度不同。
“脫褲子!脫她的褲子!”
“今天王老師又誇你乖巧漂亮了?”
“不如我們用鉛筆劃了她的臉?老師問起就說她自己弄的,反正她也不敢反抗!”一個紅衣小女孩眼睛裏閃爍著興奮和邪惡的光。
“我覺得挺好,劃了她,看她還怎麽扮可憐!”
             他們七手八腳的按住那個小姑娘,無視她驚恐的眼睛,小姑娘隻能死死地盯著那根尖細的筆尖,眼淚一串串滑落,卻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阿,你幹什麽……”雲青青慢慢走到近前,忽然間劈手奪過了那隻鉛筆,然後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快速筆直的紮進那個紅衣女孩的耳窩裏……
“哇”的一聲慘叫,紅衣女孩疼的龇牙咧嘴,她整個人摔倒在地,身體一抽一抽的顫抖,好像上了岸的魚,在拼盡全力呼吸,嚎啕大哭的聲音充滿了整個院子,一串鮮紅的血液撒在老舊的紅磚上……
            有的人嚇壞了跑去告訴院長,有的人驚恐地站在原地不動,不動是因爲手腳發軟……
           也有幾個小男孩怒火中燒,想要教訓黑醜的小怪物,可他們永遠都後悔那天的決定,他們隻不過打到了她幾拳幾腳,留下些青青紅紅的印記,而那個小怪物的鉛筆在他們身上留下無數的小洞,她的牙齒又尖又利,她的指甲又黑又長……她簡直是見血的狼!
              等到院長趕來現場,她看到了連想象中都沒發生過的畫面,入目所見,除了雲青青所有人都在哭,幾個小男孩臉上身上所有裸露的皮膚處都遍布了觸目驚心的傷口和牙印,一道道長長的口子皮肉翻卷,血液慢汩汩冒出……簡直白日撞邪!
                那一天之後,雲青青被院長和老師教育了很久,也有人提出把她送走,可是送去哪裏呢?沒有別的孤兒院接收,而她本就是因爲親戚厭憎才被送到孤兒院,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孩子,好像無論在哪裏她都是個神憎鬼厭的怪物。
                  隻不過她的身後從那時候起多了一個小小的影子,無論她去哪,無論她做什麽,那個穿著破舊仙女裙的小姑娘都在她身後亦步亦趨,每當雲青青不耐煩地回頭,就會迎上她怯怯的、羞赧的目光。
“你天天跟著我幹什麽?我不喜歡你,離我遠點……”雲青青闆了闆自己黑瘦的臉,努力做出兇神惡煞表情說道。
              那個小姑娘撇了撇嘴,眼淚又一圈一圈開始在眼睛裏打轉,盡管她有點害怕,盡管她非常委屈,但她始終沒有走,她隻是低下自己的小腦袋,鼓著腮幫子,手指不停地揉搓著破舊的裙角,一句話也不說……
             雲青青很無奈,孤兒院的時光是漫長又寂寥的,兩個人都被孤立,最後她隻能習慣了這個小尾巴的存在。  這所孤兒院裏沒有一般人想象中的相親相愛,孩子們大多早熟而惡劣,心機又扭曲,好像是一種天生的傳統?哪怕是這個國度裏最幼稚的孩童,也天生就會捧高踩低排擠孤立,強壯的欺負弱小的,健全的欺負殘缺的,聰明的欺負弱智的……這一切自然而然不需要任何理由,人性之惡可見一斑。小姑娘被欺負是因爲她漂亮,漂亮也不是原因,誰讓她又內向、軟弱、怯懦,容易得到大人的鍾愛和憐憫呢?
              而雲青青被被孤立,純粹是因爲她又黑又醜而且渾身充滿了尖刺,她被孤兒院裏的孩子們暗地裏稱爲野狗,但他們卻從來不敢明著面招惹她,因爲無論誰招惹了她,她都會用盡一切手段,一切工具去讓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在那些孩子們第三次圍攻暗算她失敗並且有兩人因爲骨折和失血過多差點死掉之後,終于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于招惹挑釁,何必跟一個野狗較勁呢?較大的孩子們這樣安慰自己,心裏果然舒服多了……
              所以雲青青隻是被孤立,沒有人敢、也沒有人能欺負她。兩個群體中的異類,總是容易走到一起,她和小姑娘最終成了朋友,因爲人是社會動物,終究需要相互取暖,哪怕其實雲青青打心眼裏仍是不喜歡她的軟弱,盡管她精緻又漂亮,自己卻邋遢又醜陋,可雲青青就是看不起她軟弱的樣子,厭煩她總是委屈的表情……
“真煩人,你這個大小姐爲什麽一直跟著我……”雲青青總是這樣直白的吐槽。一開始小姑娘會難過會委屈會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擡頭凝視,但她卻不敢跑,最直接的 ,
離開了這個又黑又醜又邋遢的小姑娘,她就會被被人欺負,孤兒院不小,但隻有雲青青的屁股後面可以讓她安心。

            日子一天天過去,沈默始終會有盡頭,雲青青終于忍不住開始說話:
“你真的是個啞巴?”小姑娘搖了搖頭。
“那你爲什麽總是不說話?”小姑娘眼睛裏淚光開始閃爍……
雲青青感覺自己的頭很疼……很大……
“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噓……噓蘇……”小姑娘睜大了眼睛,小嘴微張努力地發音,其實她不是啞巴,她隻是長久以來被欺負導緻了自閉和習慣了沈默,因爲她越出聲越哭泣,別人欺負的就會越興奮,手段就會越殘忍,所以她漸漸地她不再掙紮哭喊,終于成了別人嘴裏的啞巴。
“噓蘇?什麽破名字嘛!走,我帶你去捉蜻蜓!”雲青青吐出嘴裏的草尖,拉著噓蘇的小手風一樣往外跑,她沒有看到,身後的小姑娘眉開眼笑,臉上起了兩個小小的酒窩。很久以後,當老師教每個人寫自己名字的時候,她才知道,仙女裙小姑娘原來叫許粟……

              兩年後的一個午後,孤兒院氣氛有些緊張,每個孩子都努力地打扮表現自己,因爲院長說,今天會有一個著名人士前來領養小孩,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雲青青和許粟,雲青青是知道自己沒有希望,許粟是隻想和雲青青一直在一起,所以她們沒有準備也沒有打扮。
             領養人來了兩個,一個是頭發花白的老人,一個是身姿明豔的少女,從始至終,老人隻是微笑不語,所以做出選擇的竟然是那個少女。那少女清清瘦瘦的身材,笑起來眸子彎彎,言談舉止之間,盡是一種塵世之外的氣質,揚眉顧盼~光彩照人,明麗不可逼視。大家更緊張了,所有人的眼睛裏都寫滿了渴望,灼灼的目光一道道交彙,最終全部落在少女的身上。
“你叫什麽名字?”當少女蹲在雲青青面前,輕聲問出這句話時,雲青青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叫雲青青……”短暫地愣神過後,雲青青幹脆地回答。
“你願意跟我走嗎?”光彩照人的少女,沒有說出任何條件,沒有擺出任何誘惑,她燦若星辰的眼睛隻是真誠地看著她,那目光一直看到了雲青青的心了。
“我願意!”毫無遲疑,雲青青說出了這句話,不過等她回頭,看到那雙又在含淚的眼睛時,她又說了句:“不過要帶上她!”雲青青的手指指向了許粟。
“好!我叫沈君,以後你們都是我的小妹妹。”
                說完這句話,那少女沈君忽然就彎腰把許粟抱了起來,要知道雲青青已經八歲了,可在她的記憶裏這是她第一次被人抱在懷裏,好香……好溫暖,這個姐姐眉目如畫,真好看。
“好醜好黑的小姑娘~”      沈君揉著雲青青亂糟糟的頭發,看著她黑瘦的小臉說道。聽到這話雲青青臉上好像又黑了幾分……     
               當她右手牽住了許粟的小手,走出孤兒院的大門時,四個人回頭看著那座破舊衰老的庭院,盡管送了許多禮物,捐助了不少錢財,依然沒有一個人前來送別,陽光把他們的影子拉的老長,再沒有人回過頭。

          下了車,雲青青稍微打量了下這裏的環境,遠離市區,山清水秀,甚至還有一條小溪在療養院中蜿蜒而過,不過這一切雲青青都無暇欣賞,穿過層層門禁和保安,她終于
見到了正在準備早餐的許粟。
“青青!青青!你終于來了,我好想你嗚嗚嗚~”雲青青剛一進屋子,就被一隻不知道哪裏飛來的樹懶抱住了,死死地抱住。
“許粟,你還是這麽煩人,快放開我。”雲青青一臉無奈地看著這個如今已經如花似玉的女人,多漂亮多端莊的姑娘,可惜一見到她就原形畢露,跟小時候沒兩樣,分分鍾變成鼻涕蟲、跟屁蟲……
“不放,我就不放,青青你又瘦了,又黑了,但是更漂亮了嘻嘻!這次回來,別走了吧,一年一年在那荒涼的海島,也沒個人照顧你,你看你的皮膚,你看你的頭發,你看你的衣服,都是什麽呀……”許粟念叨起來沒個完,一邊說話一邊忍不住眼圈泛紅,每當想到雲青青的生活她就心如刀絞,可惜那是她自己選擇的路,誰也勸不了她。她的手剛剛摸上雲青青的臉,雲青青就一臉嫌棄地抓住了她的爪子,在許粟委屈的目光中慢慢推開了了她。
“別鬧了,快帶我去看看我的小徒弟,真是給我丟臉,一支手槍就讓他變成了廢物,哼!”雲青青刻意貶損著沈歡,可許粟看著她不平靜的眼神,卻覺得根本不是那樣,她還是那麽愛嘴硬阿……

            許粟聞言搶先上樓走去,其實是擔心沈君還在兒子的被窩裏沒有起床呢!萬一被青青撞到那可就尴尬了,好在她進去的時候沈君已經穿戴整齊,在電腦面前不知道看些什麽,沈歡卻還沒醒。
“君姐,青青來了!”許粟一邊擠眉弄眼,一邊輕聲提醒著。
沈君淡淡白了她一眼,沒有理她。
“君姐!”雲青青的眼睛又黑又亮,黑白分明,是她身上唯一堪稱美麗的部分,此時這雙眼睛含滿了喜悅之情,崇拜而狂熱地看著沈君。
沈君微微颔首,揚眉笑著回道“:黑丫頭回來了~快過來給我看看。”
             雲青青十分無語地撇過頭,臉色更黑了,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以示抗議。可沈君卻起身走了過來,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像抱著自己孩子一樣把她摟在懷裏,還是那麽香、那麽溫柔一點都沒變……
            在她野草般的人生裏,之所以能身心如鐵,十數年如一日堅持不懈,之所以能像永遠保持堅硬的外殼,強硬地面對世界。全因爲如此時這般的些許溫暖,從來沒有人對她太好,所以她無比珍惜這幾人的好,許粟、沈君或許還要加上沈歡就是她的一切,足夠了!多慶幸,有這一家可愛的人兒,讓她這顆不肯低頭的野草,沒有折斷在滿天的風沙裏。
               換個人來,雲青青怕是要把那人手都給打斷,可面對沈君,她就像個小貓,渾身力氣一點兒也使不出來,隻能緊張地把頭搭在她的肩膀,貪戀這片刻的溫暖。

                  雲青青和沈君分開後,三個人小聲說了會兒話,沈君和許粟兩個人就下去準備早餐了……  沈君沒有詢問昨晚的任何細節,雲青青也沒作任何報告,因爲不需要,沈君相信雲青青,雲青青也不會辜負她的信任。
               等她們都下樓了,雲青青這才默默打量躺在床上的那個男孩,因爲受傷以來長久地躺在床上,讓他臉上的膚色稍微有些蒼白,一般的人受傷後難免有些憔悴和狼狽,但他的精氣神卻沒怎麽受影響,他的五官分明又立體,臉頰瘦削中透出堅毅,長短適中的發如根根刺出的利劍,這讓他看起來總是充滿一種英武陽光的氣質,濃墨般的眉毛斜向上抛出,有點過于高挺的鼻子穩坐中央,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線,此時正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一時間思緒紛飛,她又想起了記憶中的那些畫面,武力過于強大的人也總是過于自負,雲青青也沒有逃過這個規律,她其實並不愚蠢,隻是習了對島內的人並沒有多大的防備。因爲她的殘暴和高壓,也不知道有多少去過隔絕島的學員對她充滿了仇恨。但幾乎沒有什麽大的意外,所有人都被她壓服!一年前的那次危機是屈指可數的,也許是因爲沈歡的存在連累了所有人,她對這一屆的學員異常殘酷。
                終于有一天十幾個痛恨她的學員們暗中串聯在一起,他們設計了完美的計劃,綁架廚師之後給她的食物下了毒,在她親自帶隊行軍訓練至隔絕島守衛最弱的後山的斷崖時突然開始發難,猝不及防之下兩個副手全部被殺死,屍體被丟進斷崖下無盡的大海,而島上隻有教官才有的手槍也被他們順利搶到兩把,其實這根本不是問題,如果雲青青沒有中毒的話。但很不幸,在她剛剛開槍擊中兩個叛亂的學員之後,就開始天旋地轉,渾身無力並且嘔吐不止,十幾個紅了眼睛的少年人卻並沒有立刻開槍打死她,那種毒隻會讓人喪失行動能力……
“阿,我親愛的教官,高高在上的雲青青大人?哈哈~你平時像對畜生一樣的虐待我們,沒想到會有今天吧?”一個高瘦的年輕人越衆而出,輕佻諷刺的話語仿佛讓他快意莫名。
“你不是隻看重結果嗎?你不是隻相信成王敗寇嗎?今天栽在我們手裏應該沒有怨言吧嘿嘿~”
           雲青青沈默地閉上眼,此時多說無益,她並不怕死,從走上這條路那天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的結局,隻希望自己能死的快點,但一想到故人之子也在其中,也參與了此事,心中不禁感到萬分悲哀。沒想到,她一身本事不讓須眉,沒有死在戰鬥之中敵人之手,卻死在自己人的小小陰謀之中,可悲又諷刺的是,曆史上大部分英雄人物,也都是這樣死的。
            可惜她顯然低估了學員們對她的仇恨,當那些紅著眼睛的小子們淫笑著開始脫她的衣服時,雲青青目眦欲裂,額頭青筋如龍,他這輩子隻爲戰鬥而生,沒有愛過任何人,也不需要被任何人所愛,從來沒有男人碰過她一根汗毛,她清清白白的身體何曾受過這等侮辱!可惜她已經連一根手指都擡不起來了。
“哇,教官的腹肌好硬,比我的雞巴還硬!吼吼~”有人發出興奮的鬼叫。
“你不是喜歡折磨人嘛?等我們把你輪奸一百遍,肏爛你的騷屄,把你的臉上塗滿精液,就讓你喝我們的尿,舔我們的腳,然後我們會砍斷你的手腳,把你拖去懸崖下,找一條野狗活活肏死你嘿嘿。”
              面前的人嘴臉無比醜陋,更可怕的是他惡毒的語言和心理,雲青青無比的後悔,她隻知道宣揚武力,卻忘記了最可怕的永遠是詭谲的人心,她從來沒有這麽絕望過,兩個人一左一右把她架起來,而前面兩個拿手槍的人已經開始脫衣服,她的命運似乎到了盡頭,但她沒有像一般人那樣閉眼等死,她仍然惡狠狠地看著這一切,她要記住這一切,然後化作九幽惡鬼回來複仇。
“砰!砰!”兩聲簡短的槍響巨大無比又幹脆利落!面前的兩個人忽然直挺挺倒下,雲青青驚愕地看到他們的頭,像一隻西瓜般四分五裂,此刻腦漿和鮮血橫流,紅白一片。人群開始驚呼和騷動,海島的陽光強烈而毒辣,逆光中雲青青努力地睜眼看到了那個少年堅毅的表情,他的嘴緊緊抿成一線,眼睛裏的火焰在熊熊燃燒,他的手上青筋道道顯然那把槍後坐力極大,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可他用來卻穩定又準確,沒有一絲猶豫和遲疑“砰!砰!”又是兩聲簡短的槍響,抓著雲青青左右胳膊的兩個人頭顱崩裂,鮮血噴了雲青青滿身。
“沈歡!爲什麽?你爲什麽要背叛我們?”
“肏你媽!沈歡你是不是有病,雲青青虐的最狠最慘的人就是你,你竟然幫她?你是不是腦殘?”
“你不會是,有受虐傾向吧……”
“是阿,她好幾次差點把你打死,差點把你打成殘疾,你都忘了嗎?爲什麽?你告訴我們爲什麽?”
             一時間群情激奮,七嘴八舌,那些聲音裏有的顫抖有的恐懼,也有的憤怒和歇斯底裏。但卻沒有一個人轉身逃跑,因爲他們都很清楚沈歡的射擊水平,四具屍體還冒著熱氣,每個人隻有一槍,每一槍全部命中頭部,每個人的腦袋全部被打的稀爛,沒人敢先跑,先跑!必死無疑!
              雲青青其實也很不解,盡管她其實和沈歡母親的關系無比親密,但她已經很久沒有回過鳳凰市,而爲了更好地訓練沈歡,也沒人告訴過他這一切。而且沈歡確實是所有人中被虐待的最慘的那一個,雲青青雖然心裏格外關照他,但那種關照的結果,看看這些少年人的行爲就知道少年人正常的反應該是如何了。
“爲什麽?隻因爲我和你們這些雜碎不同,道不同不相爲謀。隻因爲我心裏雖然也恨雲青青,但我卻知道她並不是喜歡刻意侮辱虐待別人,也許她的方法有錯,但我現在無法評價,如此變態都是訓練是否有用其實也不需要證明了,因爲我這個被“虐待”最狠的人,如今正拿槍指著你們的頭!雖然討厭她但我也始終佩服她的光明正大,她始終是這個島上最強的人,而我尊敬強者……
                 有一天我沈歡會堂堂正正的打敗她,等我證明我比她更強,我才資格讓她跟我道歉!這樣強大的人不應該死在你們這些陰暗的垃圾和蛆蟲們手裏;雲青青雖然暴虐,但她始終公平,始終對我們傾盡所學,始終讓我們擁有了遠超常人的武力毅力,始終是我們的老師!你們沒有一點感激就算了,反而滿腦子下作和卑劣,她從未禁止任何人去複仇挑戰,可你們敢嗎?不,你們這些蛆蟲不敢!對付不一樣的人要用不一樣的手段,雲青青我會光明正大打敗她,你們?我隻會用更陰暗的手段來對付你們!的確,我是所有人裏被虐待最慘的一個,所以你們一定拉我入夥,所以你們的計劃放心的讓我參與其中,所以我提議要用你們好不容易藏著的這把手槍時,沒有一個人反對,這麽要命的計劃裏每個人都彼此監視,大家都很專業我沒有機會提前下手或者舉報,隻有在你們最得意的時刻,在木已乘舟,彼此放松的時刻。我終于找到了機會,你們彼此懷疑提防每個人,但卻沒有一個人懷疑我反水……現在~被人卑鄙算計,和陰暗背叛的滋味你們也嘗到了?這感覺如何?”
“砰!”距離沈歡最近的人又被他一槍爆頭,死亡的恐懼掩蓋了一切,剩下的七八個人趁機會四散而逃,那種速度,遠超訓練水平,而沈歡也沒想殺光他們,一是這把槍隻有9發子彈,二是他想雲青青一定很想自己複仇。
            他回過頭,發現雲青青正在用一直奇怪和複雜的目光看著他“還能走嗎?”雲青青無語,真是明知故問,她連動都動不了。
“你把對講機拿來,把這件立刻事通報警衛中心,啓動三級警戒,讓飛鷹衛全島搜尋他們!即使是屍體骨頭,也一個不要放過。”
              沈歡明白雲青青的意思,這件事情敗露,那些叛亂學員無處可逃,待在島上無異于等死,他們最大可能就是跳海逃跑,但隔絕島之所以叫隔絕島,就是因爲這裏孤懸海外,與世隔絕,深處大洋中心,距離最近的陸地也有幾千公裏,海島周圍鲨魚出沒,跳進去真的是十死無生……
             雲青青清楚地記得沈歡那天是怎麽抱著她一步步走回基地的,每一個細節都無比清晰,活了快到30年,她第一次跟一個男人,不對,跟一個男孩如此的接近;要知道即使她的父親也從未抱過她,她躺在沈歡的胸口,強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將她包圍,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堅實的臂膀,忽然慢慢地紅了臉……這就是男人的溫暖嗎?可惜她的臉太黑,沈歡根本沒有注意到。


“嘁~看來你這一覺睡的挺香的嘛,臭小子!”想著想著,雲青青不自覺地靠近,就想去查看沈歡的傷口。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我本來睡了美美的一覺,誰知道剛醒來時就看到一張隻有在噩夢裏才會出現的臉,那張臉雖然隻有巴掌大,但卻又黑又瘦,雖然不醜但也談不上美麗,她上身隻穿著一件緊身背心,裸露在外的胳膊上肌肉隆起,棕色的皮膚上充滿了力量的美感,一頭野草般淩亂的短發,讓她充滿了一種狂野的氣息,看到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在看我,我渾身打了個激靈,然後重新閉上眼睛嘟囔道:“又做噩夢了,雲青青還真是陰魂不散阿。”
“睜開你的狗眼,把你的話再說一遍?”雲青青氣的胸腔起伏個不停,隻覺得一大早的好心情瞬間就被攪沒了,雖然她知道她每個學生對她差不多都是這種觀感,但今天聽到沈歡的話,她就是莫名地感覺不、舒、服。



               聽到雲青青的聲音,我心裏一驚,立馬明白了怎麽回事,雲青青這個煞星真的來了!真的就在我的床前!不用睜眼都能感覺到隻有她才能散發的殺氣……
               額頭一滴冷汗悄悄滴落,我無奈地睜開眼,強迫自己露出一個驚喜地笑容來:老師!真的是你,我昨晚做夢就夢到老師你了,真是想師父師父到……不過你怎麽會來我這裏……
“閉嘴吧你!笑的比哭還難看,真是個廢物,一支手槍就讓你倒下了,出去可別說你是我雲青青教出來的,我丟不起那個人!”
            我隻能尴尬地擺出一張苦澀的笑臉,雲青青是個唯結果論的人,失敗就是失敗,哪怕你一個人面對十萬人,哪怕你面對飛機導彈,失敗了也還是你的無能,我無法跟她講理,隻能扯開話題道:老師,你什麽時候來的鳳凰市,怎麽也不提前打個招呼?還有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呢?
                哪知道雲青青根本不理我,而是忽然掀開我的被子不容置疑地說:“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話音未落已經粗暴地掀開我的上衣,看到傷口那裏早已拆線結痂時,或許是我的錯覺?她好像微微松了口氣,她雖然是個女人,可當她的生硬的手指拂過傷口,我還是感覺到了那些粗糙堅硬的老繭,真不知道她過的是怎樣的人生阿。
“嘶~”雲青青忽然用力按在我的傷口上。
“疼嗎?疼你就喊出來。”真是個奇怪的老女人,至于怨氣這麽大嘛?我在心裏陰暗地想。
“不疼!”我咬著牙硬挺,卻感覺到她一點點在加大力度,那隻手是如此地沈重,讓我又疼痛又難以喘息……
                   忽然雲青青淡定地收回了手,並且換了一副關切地神情看著我,我還沒搞明白怎麽回事,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原來是粟兒姐進來了……我沒想到雲青青還有這副嘴臉,簡直無恥!
                粟兒姐今天穿了一身鮮豔漂亮的紅色束身長裙,兩相對比顯得她本來就欺霜賽雪的皮膚更加白淨誘人,緊身的裙子也完美襯托出前凸後翹的好身材,因爲她溫婉的性子,我從前竟然沒有注意到她的身材也這樣火辣。
“青青,你幫歡歡活動活動身體,一會兒好下樓吃飯,他十幾天沒動了,可能會不適應。”
粟兒姐溫柔地看著雲青青,那目光簡直好像看著自己的情人……
            這次雲青青終于沒有繼續虐待我,在她的攙扶下,經過開始的不適應,我終于越走越快,不一會兒就勉強可以獨立行走了,胸和腿上的傷口隻是隱隱作痛,卻並非難以忍受,我也不知道自己身體的恢複能力爲什麽這麽異于常人,好在雲青青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她有“經驗”,在地獄島上,無數次見識過!
                   媽媽和粟兒姐做了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隻是餐桌上大家都很奇怪……媽媽不停地給我夾菜,噓寒問暖生怕我哪裏不適。粟兒姐呢更誇張!我從來沒看到過那樣膩人的她,簡直恨不得自己喂雲青青吃每一口飯,反而雲青青一臉嫌棄無奈的樣子 ,還委屈她了!期間我死纏爛打問了半天,才知道原來雲青青小時候竟然是被媽媽和外公養大的……怪不得媽媽放心把我送到地獄島,可是雲青青也真的奇葩,這麽親近的關系她還那麽對待我,簡直令人發指!
                   據說每個成功人士必看新聞時政,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心裏正憤憤不平的時候,媽媽已經開了電視,而看到那則新聞時,我感到了萬分詫異。
“今日淩晨本市發生數起重大兇殺案件,涉及數個不同地點,初步統計死亡人數已達40餘人,死者身份目前還在確認中,據悉現場十分慘烈,警方在死亡人數最多的長林街發現數十面恐怖組織救國陣線的旗幟和標語橫幅,如果此事落實,這將是救國陣線十幾年來發動的第四次大規模恐怖襲擊……
            與以往不同的是,本次襲擊的主要街區長林街沿路所有監控攝像頭全部失靈,未能留下任何影像,這種手段聞所未聞,有專家指出現在世界上已公開的資料中,根本沒有能如此大規模幹擾有線監控的技術,如果救國陣線真的掌握了此類技術,恐怕國家將再無甯日……”   
                我驚訝的看著三個正在淡定吃飯的女人,第一時間就看向雲青青,怪不得她出現的這麽巧合。
“老師,是你做的?”
                 雲青青皺了皺眉,臉色很不好地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以後叫我青青姐,老師老師的太難聽了!”
“爲什麽阿……”我還想說點什麽可很快就被打斷了。
“粟兒姐你叫的出,青青姐你就叫不出咯?”
雲青青臉色好像更黑了些。
“叫的出,叫的出,青青姐~”這一刻我深深佩服自己的無恥。不過我們家也夠奇怪的了,雲青青許粟都叫我媽君姐,我又叫她們姐……亂成了一鍋粥,可惜媽媽卻未置一詞,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和雲青青。
              雲青青臉色緩和了下來,淡淡地回道“:是我帶著黑蛇衛做的,曾經參與攻擊你的七星會36個人包括宋三,全部抹殺,一個不漏!”
               我震驚地說不出話來,腦子亂哄哄地,各種思緒纏繞在一起,那日的36人雖然大部分是宋三兒心腹,但肯定也有很多不能時刻跟隨在他身邊,多個地點分別攻擊,如此大的規模絕對是場大行動……
              雲青青雖然是隔絕島上最強大的人,地位也很高,但她卻並不是隔絕島的主人,別人不清楚隔絕島的神秘和強大,我卻十分了解,而或許我所了解的,也隻不過是冰山一角……隔絕島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麽?其主人是誰,到底跟我家、或者說其主人跟媽媽什麽關系?還有媽媽到底給了救國陣線這個恐怖組織什麽好處?達成了什麽交易?讓它屢次出頭甘願爲我們背了一個又一個的黑鍋?這種行爲可是叛國大罪取死之道,要是被人抓住把柄,雲華也就完了……
                媽媽卻平靜如常,隻是淡淡地說:“歡歡你這幾天就好好恢複身體,什麽也別想,下周末,我會在七星酒店宴請天龍集團的萬氏兄弟,到時候你也要去,你這條命畢竟是他救的,我們母子當還沒有好好感謝一番~”

                  感謝很正常,可是爲什麽地點要選在七星酒店,那可以說是七星集團的老巢了,雖然那確實是本州最好的超五星酒店,但你這剛殺了人家四十多個人,現在又要去人家老巢和他們的老對手一起舉辦宴會,相親相愛甚至洽談合作?這和在他們頭上拉屎有什麽區別?世界上有這過分這麽囂張的人嘛?
                   我想起了某個電視劇裏剛氣死了周瑜的諸葛亮,周瑜屍體還沒涼他就跑去人家東吳給周瑜哭喪……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諸葛亮敢去是知道魯肅魄力非凡、顧全大局,也能壓住文武大臣,媽媽又是爲什麽?要知道七星暗地裏還是叫七星會,黑社會最不怕的就是鬥狠,他們有什麽不敢做?何況現在上面風向不對,應該遠遠避開爲上。他們的馬仔數不勝數,到時候七星酒店裏發生什麽意外有的是“清白的”路人甲頂罪,無數手段等著呢,跟七星一點關系都沒有,別說官方現在西風占優,就算公正處理,事情發生了官方和警察又能怎樣?隻能抓到一些小魚而已。

“媽,爲什麽要去七星酒店……別人不知道誰做的,可他們肯定能猜到是我們的報複,我們這時候還去七星不是羊入虎口嗎?”

             媽媽並沒有回答我的疑問,她的眼神明亮又堅定,一邊說話一邊起身如風中垂柳媽媽真的瘦了好多:“明知山有虎~”
“偏向虎山行!”雲青青和粟兒姐異口同聲接住了話,三個人彼此相視,言笑晏晏。

               這一刻我感覺她們三個才是默契和諧的一家人,我就是個撿來的傻子,除了看著她們發呆,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做不了……
引言 使用道具
您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加入會員

建議立即更新瀏覽器 Chrome 95, Safari 15, Firefox 93, Edge 94。為維護帳號安全,電腦作業系統建議規格使用Windows7(含)以上。
回頂部 下一篇文章 放大 正常倒序 快速回覆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