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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在這神聖的行憲紀念日,她終於獻出了寶貴的第一次!
其實她本來只是想溜進隔壁的狂歡派對開開眼界,
順便瞧瞧那位她暗戀三年的超級大帥哥,
沒想到聖誕老人派服務生送來一份大禮──春藥雞尾酒,
害他們在人家的溫室裡把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部一次做完,
更要命的是,她倉皇逃跑時把圓點小褲褲留在激情現場啦!
原以為王子清醒後會帶著「證物」來找她再續前緣,
不料鄰家姊姊竟冒名頂替,硬是賴上他要當他的未婚妻?!
這下不妙,她必須立刻展開「人魚公主搶救愛情大作戰」,
先是充當婚禮顧問,每天照三餐去關心他的近況,
再是假借跟拍他的生活點滴之名,行「黏在他身邊」之實,
搞得他一天不看到她,就像炒菜忘記加鹽巴……
楔子
急促的呼吸聲在她耳邊響起,驚訝的意識還沒回復過來,男人的大掌已經急迫的解開她胸前的衣扣,露出粉紅色的蕾絲胸罩。
「你……你喝醉了。」她白皙的面頰染上一陣紅暈,迅速的蔓延到如白瓷般輕透的胸前肌膚,粉嫩得叫人垂涎。
「噓……」男人黑色的瞳眸閃著渙散的光芒,唇角的笑容有點兒不尋常,不太像她印象中的他。
「危世淮,我……我去倒杯水給你。」她羞赧的想要攏緊衣衫走開,卻讓他攫住手臂,一把又拉回他的懷中。
「我現在需要的不是水。」他的聲音嘎啞而充滿磁性。
「那……那你想要什麼?」他看著她的眼神,讓她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
「你。」他的聲音未落,灼熱的唇瓣已經堵住她因驚愕而微啟的唇片。
這不是做夢吧?
她的眼睛瞪得又圓又大,不敢相信這日夜幻想的畫面此刻竟然會成真。
他真的正抱著她、吻著她嗎?
月色穿過溫室的玻璃投射在他們身上,他古銅色的面容透出異常的紅潤,觸摸著她的大掌灼熱燙人,在她的身上點燃一簇簇的火苗。
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男人的身體是如此的堅硬厚實,跟她女性的柔軟有著天與地的截然不同。
還來不及細品這親暱接觸的喜悅,她的身子已經被他橫抱而起,頭埋在他寬廣的胸膛前,聽著他怦然急促的心跳聲,讓她原本就快要自胸口蹦出來的心臟,更添加不少的馬力。
就在她沉醉於那股包圍住她的男人氣息時,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帶點急躁的將桌上的盆栽掃到地下,碎了一地的陶器與泥上花卉。
「危世淮?」她的眼眸在背脊碰到桌面時突的睜大,氤氳著霧氣的眸底充滿不確定與緊張,忍不住低呼他的名。
可她的低呼並沒有停止他的動作,反而讓他更加的亢奮。
月光下,他的黑眸閃爍著野獸般的精光,泛紅的英俊臉龐洩漏了難以壓抑的情慾。
她該矜持抵抗的,可面對一個她朝思暮想、傾慕許久的男人,她的靈魂輕飄飄的,只想要努力的迎合他,討他的歡心。
彷彿無法再等待一般,他動作熟稔的解開她胸前所有的扣子,將褪下的襯衫丟置一旁。
冷空氣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可很快就因他壓上來的健壯身軀而熨燙髮燒。
他的衣物不知在何時也自身上退了去,露出精壯得宛若模特兒似的完美身材,讓她害羞的想要閉上眼睛,卻又忍不住偷瞄好幾眼。
哇塞,他平坦的腹部上還有結實的六塊肌耶。
「你好美。」他口齒不太清晰,讚歎的看著沐浴在月光下的柔美曲線,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自她優美的脖子滑到鎖骨,然後往下徘徊在她粉紅色胸罩的蕾絲邊緣,撫摸著她露出胸罩外,吹彈可破的柔嫩肌膚。
「不、你、你才帥呆了。」他竟然說她美?她覺得自己開心得都要飛起來了。
他俊薄的唇片勾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叫她看了傻眼。
這宛若雕像般英俊的男人,竟然會這樣熱切的想要擁有她?
若不是碰觸在她身上的灼熱體溫,她真的會合理的懷疑,這一切只是延續她每天幻想的夢境罷了。
「美麗的精靈。」他低喃著,視線焦距似乎沒有集中在她身上,大掌忽的將她的裙擺撩到腰際,露出了她勻稱修長的雙腿,及小圓點圖樣的內褲。
啊,早知道今天會跟她的夢中情人有這樣親密的關係,她就會穿成熟點的內褲了,至少也跟內衣搭成一套啊。
AA她正懊惱的想著時,完全沒注意那麼多的他扯下了她的棉質內褲,甩至一旁,恰好覆蓋住美麗的花朵。
「呃、等、等一下。」她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害羞得整個人燒紅起來。
她現在一定很像是只煮熟的蝦子吧,她想。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光溜溜的,即使她再喜歡他,也覺得超級不習慣啊,至少讓她有點心理準備的時間吧。
可他沒有任何停頓的跡象,厚實有力的大掌迫不及待的將她的大腿給扳了開,讓她女性私密的美麗花園毫無遮掩的呈現在他眼前。
天,這……這個姿勢太……太勁爆了吧,她直覺的想要把腿併攏,但是他的手強硬的阻止了她。
「給我。」他的聲音已經因為難耐的慾火而嘎啞,氣息粗重低喘。
他看起來好像有些異樣?「你……你生病了?」
他遲疑了片刻,眼底閃過一絲茫然,咬咬牙甩甩頭,忍耐著體內如火炙般的騷動,鬆開手,啞聲道:「你走吧。」
她愣了愣,自桌上坐起,迷惑的大眼睛充滿了複雜的感覺,不過失望居多。
「快。」趁他還忍得住的時候,「否則就來不及了。」
「那……那也沒關係……」她只是不習慣,並不代表她不要嘛。
她的雙手環抱著胸部,試圖遮掩裸露,可卻因此擠出更加渾圓的曲線,而修長的雙腿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勻稱剔透宛若最上等的藝術品,讓危世淮體內稍降的慾火一下子變得更加無法自遏的猛烈狂肆。
該死,這麼誘人的邀請,加上他體內無法控制的慾火,他若有辦法克制得了,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危世淮……」看他英俊的臉上痛苦的扭曲著,她關心的伸出手碰了碰他。
這一碰讓危世淮好不容易比較恢復的理智盡數崩潰,低吼一聲,再也顧不了許多,欺上她的身子,用唇代手,貪戀的親吻她的每一吋肌膚。
奇怪的感覺在她的體內蔓延,腹部空虛的騷動讓她不由自主的將自己迎向他,修長的雙腿圈住他的身子,讓他們的身軀更加的貼合在一起。
她可以感覺自己腿間有種不熟悉的熱流竄過,是種奇妙的電流,酥麻了她的每一根神經。
「天。」他讚歎著她的甜美,捧起她滑嫩豐腴的臀部,一個挺腰,讓自己埋入她濕潤的花園。
「痛——」她驚呼出聲,沒想到會有這麼意外的痛楚。
可危世淮卻好似沒有注意到,英俊的臉上充滿迷亂的快樂神情,努力的把自己埋入她的最深處。
看著他為自己吸引著迷的模樣,她咬緊嘴唇,克制自己發出疼痛的呼喊聲,配合他的每一個動作,直到他發出滿足的低吼,將種子灑入她體內,疲倦的睡倒在她的懷裡為止……
第一章
該死,他的頭有夠痛的。
危世淮濃密的雙眉緊緊的攏起,一手揉著太陽穴,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摸了摸身下,真瞎,他竟然會睡在桌上?
他撐起身子,自桌上躍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環顧四週一圈,這裡是……溫室?
他怎麼會全身光裸的在溫室裡睡覺?而且地上還一片狼藉,除了他的衣物之外,還有一地的盆栽碎片,外加……一條圓點小內褲?!
危世淮走到一旁拿下掛在花朵上的女生內褲,恢復正常的黑眸閃過一抹詫異與納罕。
怎麼會這樣?他明明記得,自己應該是在PARTY上開心的喝酒的……
他沉吟著,記憶開始緩慢的回流到他彷彿有人拿著槌子敲打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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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價響的音樂自獨棟別墅中流洩而出,閃爍的燈光點綴著偌大的庭院,游泳池內幾對男女開心的嬉鬧玩水,而池邊及別墅內,則是充滿了隨著音樂搖擺起舞的男男女女。
這是個熱鬧的聖誕節夜晚。
危世淮站在落地窗邊,手上端著傭人剛剛奉上的一杯雞尾酒,看著窗外的「景致」,邊品嚐著這七彩顏色的液體。
泳池邊此刻突然爆出猛烈的鼓噪聲,一群人正圍著一個似乎充滿醉意的女子催促的吹著口哨。
而那個女子大笑幾聲,擺了個撩人的姿態,開始將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脫光,隨即躍入泳池中,濺起老大的水花,將一班人逗得超級High的。
受到她的影響,幾個男女也開始奉行解放的原則,紛紛脫光衣服往泳池中跳。
這是什麼狀況?難道聖誕夜就一定要這樣荒誕?
危世淮一向不管他人閒事,可今天的氣氛實在有點詭異,但他又說不上是哪邊不對勁?
只覺得眼前的這群人也未免High得太過火,先不說泳池內的那些人在搞什麼鬼,就說這大廳吧。
跳舞就跳舞,怎麼他會覺得好像誤闖了情色場所,正在欣賞AV女優大跳鋼管舞的鏡頭?
而且……那個鋼管還是個男人?
嗤,他突然有點後悔拋下心愛的「冠軍」赴約了,冠軍是他鍾愛的寵物松獅犬。
「世淮,怎樣,今天的PARTY夠嗆吧?」邱亦誠走向他,朝他舉杯道。
「你沒先告訴我是這樣的PARTY,否則我就不來了。」危世淮翻了翻白眼。
「拜託,今天可是聖誕節耶,所有的禁忌跟束縛都該被打破,充分展現人類本性中的享樂因子啊。」邱亦誠揚高的音調有種異常的亢奮。
他打量著自己的好友,眉頭輕蹙問:「你嗑藥嗎?」這個好朋友平常就愛玩樂,可今天好像有點誇張了。
邱亦誠神秘的笑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拍拍他的肩膀,「好好享受。」
他聳聳肩,邱亦誠又拍了拍他,隨即腳步有點踉蹌的走開,加入其它朋友群中哈拉。
真奇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中國人竟然開始慶祝起聖誕節,反倒完全忘記今天也是國家行憲紀念日,若是慶祝行憲紀念日,應該就是莊嚴肅穆,而不是這樣的荒誕嬉鬧吧?
危世淮又喝了口手中的雞尾酒,看看腕表,已經過午夜了,或許他該想辦法走了才是。
「世淮,你自己躲在這裡幹麼?」嬌嫩的女人聲音在他準備走向戶外庭園時阻止了他的腳步。
「亦雯。」危世淮轉向打扮妖艷的女子,朝她示意的點了點頭,她是邱亦誠的妹妹邱亦雯。
「你今天好帥。」她迷戀的看著眼前身形偉岸的男人,俏麗的臉上毫不掩飾對他的愛慕之意。
今天的他穿著輕便的POLO。衫與牛仔褲,很平常的打扮,卻難掩他獨特的氣質,是種帶著霸氣的男人味。
天,她最愛這種氣勢威嚴的男人了。
「謝謝。」他輕扯唇瓣回應,他並不是個小男生,當然感覺得出來眼前的女人對他散發的誘惑與好感,可惜的是,他雖遊戲人間,但絕對不碰好友的姐妹。
「那你覺得我今天的打扮如何?」邱亦雯刻意挺了挺胸部,讓傲人的雙峰自平肩小可愛底下更加的突出。
「再加件外套會更好。」他婉轉的道,她的胸部幾乎要自那薄薄的布料蹦出來了。
「呃、是嗎?那我等等去加好了……」邱亦雯有點失望的撇撇唇,她還以為自己可以成功的吸引他的視線咧。
「現在就去吧。」危世淮並不想花太多時間在這裡跟她討論服裝。
「那……那你要等我喔。」她不太甘願,卻又不想讓他覺得自己不重視他的意見,只好依依不捨的邊離開邊叮囑。
他禮貌性的頷首,隨即繼續自己往外走的計畫。
他預計在她回來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離開了吧。
繞過了一群搖頭晃腦的男男女女,危世淮將手中僅剩的酒一飲而盡,正想找機會開溜時,他看到一雙黑白分明,骨溜骨溜的大眼睛,正好奇的自鐵門外頭窺探進來。
好純淨的一雙眼眸,他的心在活了二十八年後的現在頭一次有種亂了節奏的感覺。
不由自主的,他走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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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水漾躡手躡腳的在鑄鐵雕花的電動鐵門外觀察著別墅內的景象。
她早就聽說鄰居哥哥會趁著他爸媽不在的這個聖誕夜晚,舉辦一個盛大的狂歡PARTY,害她一直很期待會受邀參加。
不過她在家等到隔壁都傳來了熱鬧的電音,卻還是沒接到任何一通叫她過來的電話。
若是平常,她或許在家看電視或上上網就打發了時間,可這次……這次她早早就打聽好,那個自從她在邱家門口看過一面就一見鍾情的暗戀對像危世淮今天也會參加,所以,她說什麼都要不請自來。
這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啊,人家她好歹也是個妙齡女子,追求者也不算少,可卻偏偏就是暗戀上那個超級大帥哥,而且一戀就是三年,她還真是佩服自己的專情功力。
夏水漾試圖將自己小小的腦袋瓜子自鐵門的縫隙鑽入,人家說頭過身就過,說不定她這個巴掌臉還真的鑽得過去咧。
正當她努力將自己擠入那小小的空隙時,一個低沉的嗓音忽然自她的頭頂飄了過來。
「你在試驗你的頭比較硬?還是鐵比較硬嗎?」他的聲音帶著嘲弄的笑意。
被發現了?!夏水漾想抬頭望向來人,卻不小心撞上了鑄鐵雕刻的花瓣,霎時痛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好痛。」她邊揉著被撞紅的地方邊喊痛。
危世淮連忙上前,隔著鐵門問:「你還好吧?」
「還好才——怪……」她的聲音在定睛看到眼前的男人時頓時放軟。
是他!她的心好像油門踩到底的跑車般,開始飛馳狂跳。
「這樣你應該知道,下次不要拿頭去跟鐵門強碰了吧?」這個女孩的眼睛真的很大,近看更晶亮,有種自然勾人的魅力,可卻沒妖艷的感覺。
「我、我知道,謝、謝謝。」天啊,怎麼會在這邊遇到他,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而且剛剛她拚命想要把頭擠入鐵欄杆的醜樣子,也全都被他看光光了吧?
天啊,真是出師不利。
「你住附近?」看樣子是一個對熱鬧PARTY有興趣的好奇寶寶。
「嗯,我就住隔壁。」他根本就忘記曾經見過她一次了……這雖然是在預期中,可也不免讓她感到微微的失望。
「想進來?」他挑起眉,暫時打消離去的念頭。
「可以嗎?」她期待的看著他。
那模樣就像只無辜的小白兔,叫人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危世淮扯扯唇,朝她招招手,「請便。」
夏水漾愣了愣,這才發現原來旁邊根本有個沒有上鎖的小門,這真是糗大了。
怪只怪自己專注著窺探,根本就沒發現原來要進去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只要把門打開,害她還在那邊姿態很醜的鑽半天。
她懊惱的走進大開的門,挺直背脊,決定忘記剛剛的糗狀,現在開始一定要給他留下良好的印象。
「我叫危世淮,你呢?」危世淮帶著她越過庭院一群還在熱舞的男女,走向了大廳。
「夏水漾,大家都叫我漾漾。」她刻意用力的回答,彷彿這樣可以讓他記住自己似的。
「水漾……漾漾。」人家說女人是用水做成的,這個名字應該表達得很貼切,光聽就讓人覺得波光粼粼。
「因為我媽說我是出生在湖邊,所以給我取了這樣的名字。」她微笑解釋。
「那你的個性是否也溫柔似水?」他低頭看著她。
她的個頭很嬌小,站在一百八十公分高的他旁邊,還差一點才到他的肩膀,可她的骨架纖細,身材勻稱,看起來彷彿有一百六十五公分似的。
「我想等我們認識更深點時,你會知道的。」他會這樣問,是不是表示對她有興趣呢?夏水漾害羞的想著。
這是某種邀約嗎?危世淮哪知道夏水漾的少女心思,就他以往跟女人交手的經驗中,這是種曖昧的誘惑口吻。
等我們認識更深點,等於等我們上床探索過彼此之後。
不過眼前的女孩似乎不像那種女人?
「需要酒嗎?」端著一盤子酒招呼客人的服務人員走向他們禮貌的問。
危世淮詢問的望向夏水漾,敏銳的發現她眼底閃過一絲猶豫,伸手自盤上拿了杯酒,隨即示意他離開。
「對不起,我不會喝酒。」他真的好體貼,這讓她的喜歡又更加深一層。
「這樣很好啊,我喜歡不喝酒的女人。」他輕啜了口酒,微笑的看著她。
喜歡,這兩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讓她的心跳又加快了。
「我也不抽煙不罵髒話。」她像在推銷自己似的,期待的等著他的青睞。
他看著她,感到有趣的咧開了唇。
昏暗燈光下的她,白皙的肌膚清透得像是上等的白瓷,五官精緻端正,長髮烏黑飄逸,宛如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美麗得讓人心動。
可惜……他已經知道她不是個適合他的女人。
他還不想定下來,而她,絕對是那種幻想著白馬王子與公主從此過著快樂在一起的結局的女人。
「你很乖,保持下去。」危世淮摸摸她的頭,像是在跟妹妹說話一般。
她怎麼覺得這個舉動很像在摸寵物啊?
「很晚了,你已經開過眼界,該回去了。」他還是趕快送她離開,免得自己不小心犯罪,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打算順便離去。
「我已經二十二歲了,沒有門禁問題。」她一點都不希望被當成小孩子。
「二十二歲還很年輕。」他們之間可是有六歲的差距啊。
「你也不老啊。」才差六歲,「你的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她面對他,突然拉住他的衣襟,踮腳讓自己的臉湊向他。
這個舉動讓他嚇了一大跳。
他可以感覺她馨香的氣味飄入他的鼻息之中,忽的讓他心蕩神馳。
「呃、就男生的皮膚來說,你真的保養得很好。」跟他這麼靠近讓她害羞得臉紅心跳,又忍不住伸出手碰觸著他的臉。
雖然只是個輕輕的碰騰,卻好似點燃了危世淮體內的火種,隨即燃燒成災,腦袋一轟,理智自頭頂飄離了肉體。
還沒意識自己的動作前,他已經一把擁住了她,將她緊緊的圈在懷中。
這突如其來的舉止讓夏水漾又驚又喜的瞪圓了眼,雙手僵在半空,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回抱他。
她可不希望他覺得她很隨便呢,不過,這樣被抱著感覺真的好舒服,讓她一點都不想要離開這厚實的胸膛。
她的身軀柔軟,散放出自然的體香,跟一般噴著足以嗆死人的香水的女人完全不同。
危世淮知道自己應該要放開她,但不知為什麼,一接觸到她,他的腦子就完全從的當機。
他一向自詡自制力不錯,為何現在卻突然這麼不對勁?
尤其是他腿間灼熱堅硬的亢奮讓他幾乎想要就地要了她。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覺得自己好熱好熱,好像整個胸腔都要爆裂開似的。
「對不起。」好不容易,他才強迫自己放開了她。
「沒關係,我覺得很舒服。」夏水漾話才說出口就後悔了,她這樣講好像自己很迫不及待投懷送抱一樣。
「你要小心,在男人面前說這種話,會讓人誤解。」危世淮一邊與自己體內莫名的慾火抗拒,一邊佯裝平靜的道。
「我不是跟每個人都會講這種話的。」她委屈的噘起唇,她可是整整暗戀了他三年,哪可能讓別人有這種機會呢。
「這句話的含意更深遠了……」她有好多表情,讓他的視線很難離開她那張嬌俏的臉蛋,還有那兩片紅唇,嬌艷欲滴的讓他真想撲過去狂吮。
天,他是怎麼了?為什麼體內的騷動越來越劇烈,就像是公狗發春似的,無法自主。
看著他深邃的黑眸直盯著自己,或許,今天是告白的好時機,錯過今天,說不定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夏水漾深吸口氣,正準備把自己隱藏在心中許久的愛慕之意傾洩而出時,卻因為緊張而不小心絆了一下,整個人往他的懷中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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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世淮的記憶只回流到那個擁有一雙清澈大眼的女孩絆倒在自己懷中的那一刻,然後呢?
他敲了敲依然轟轟作響的腦袋,努力想要記起之後的情節,可無論他怎麼回想,就是一陣白霧霧的,啥都想不起來。
該死,這一切明顯的不對勁。
他還記得自從喝完那杯酒之後,他就開始有些微不對勁,最後男性亢奮的疼痛讓他沒辦法專心的跟女孩專心講話,滿腦子都想著要把自己埋入她柔軟的體內。
而根據自己現在全身光裸的狀況推測,難道……難道他真的付諸行動了?
可是她人呢?沒穿內褲就離開了?
危世淮一直擰起的眉頭攏得更緊了,看著手中的圓點小內褲,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突然他聽到一旁傳來的低切啜泣聲。
這低泣聲讓褲子才套到一半的他渾身僵住,隨手將內褲塞入口袋中。
他朝著聲音的來源處走去,這一瞧,雙手不禁驚愕的一鬆,拉到大腿的長褲又掉落地上。
只見一個光裸著全身,僅用外套遮掩住重點部份的女人蜷縮在一角發抖著哭泣。
「你……」危世淮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艱困的嚥了口口水。
怎麼會是她?!
就在他的震驚未退時,一陣雜沓的腳步聲突然自門口傳了過來,接著出現的是兩個帶著怒氣的父母,及一個做錯事低垂著頭的兒子。
「亦雯?這成什麼體統?還不快把衣服穿起來。」邱宗明斥喝道。
「爸……」邱亦雯可憐兮兮的用蓄滿淚水的大眼望向父親。
「天,怎麼會這樣,我可憐的女兒。」張愛晶衝到了女兒身邊,幫忙她將衣物穿上。
「伯父、伯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背過身的危世淮已經將衣服穿好,慎重的對邱家二老道歉。
邱宗明帶著怒意的視線朝他看了一眼,冷淡的道:「你們等下全都到書房見我。」
危世淮嚴肅的點頭,心頭有種不祥的預感,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第二章
抱著柔軟的玩偶熊,夏水漾的心還卜通卜通的跳個不停。
人家都說聖誕夜會有聖誕老公公照每個人的心願送禮物,而今年,聖誕老公公終於將她盼了三年的禮物送給她。
直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昨晚發生的事情是真的。
他的擁抱,他的親吻,他的男人氣息,直到現在都還充斥著她的每一個細胞,讓她一想起就意亂情迷。
雖然她承認後來的確是很痛啦,為什麼做愛做到最後會這麼痛呢?她實在搞不懂,不過看到他舒服的模樣,那點小小的不適她倒是還可以忍耐。
只是……她真的覺得有點怪,如果做愛都這麼痛的話,怎麼她一些女同學還覺得很樂在其中呢?
不過,他的身材真的超完美的,被他擁在懷中的感覺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原本的暗戀到此刻竟然實現,還會有什麼樣的聖誕禮物比這更棒呢?
聖誕夜……也是她成為女人的一夜,她想她會永遠記住這一天,比起他上門提親,這天還有紀念價值得多呢。
現在他們已經合而為一了,提親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吧,
提親……想到即將到來的那一刻,夏水漾忍不住因幻想的畫面而傻笑。
她可是爸爸媽媽的掌上明珠,爸爸一定會想盡辦法刁難他吧?
不行,她得先跟爸媽說好,如果危世淮登門拜訪,可千萬不能給他下馬威。
夏水漾想到就做,隨便將長髮束在腦後,隨即蹦蹦跳跳的下樓找爸媽去。
「正要叫你下來吃飯,你就下來了,快過來坐吧。」陳美嬌對著女兒招呼道。
「你昨天晚上幾點回來的?」夏正涵放下手中的報紙,嚴肅的看著在他旁邊坐下的女兒。
「爸,昨天是聖誕夜耶,而且我也沒有很晚回來。」她講得有點心虛。
「沒有很晚是幾點?」夏正涵追問。
「爸,我已經二十二歲,大學都畢業了,你不要擔心這麼多嘛。」夏水漾撒嬌的抗議。
「不管你幾歲,在父母眼中你永遠就是個讓人掛心的小孩子。」陳美嬌將湯端上桌面說。
「我知道你們最疼我了,爸、媽,我也最愛你們啊。」她攬上父親的手臂,放柔聲音道。
夏正涵原本板起的臉瞬間柔和,這唯一一個女兒可是他的心頭肉,他哪捨得真的罵她啊。
「以後記得不要這麼晚回家,知道嗎?」他叮嚀的聲音明顯的洩漏出疼愛的腔調。
「是。」她做了個遵命的行禮手勢,讓夏家二老都忍不住笑了出聲。
「來,多吃點,現在的女孩子都流行瘦得不像話,你可千萬不要學她們。」夏正涵邊說邊幫女兒夾了滿滿的一碗菜。
「你瞧瞧你爸爸,什麼時候對我這麼體貼過,就只有疼你這個寶貝女兒啦。」陳美嬌佯裝吃醋的撇撇唇。
「哎呀,我們都老夫老妻了,你還當著女兒面前說這些幹麼。」夏正涵尷尬的道。
「爸,愛情是不分年紀的,你們可以盡量表現恩愛點沒關係,就當我不在吧。」其實父母的感情好得很她知道,這也是她未來婚姻生活的範本。
「你看看,被女兒笑了吧。」夏正涵的臉難得的浮現不好意思的紅暈。
「你啊,開口閉口都是女兒,我看她哪天嫁出去,你不就會瘋掉。」陳美嬌打趣道。
「誰說過她要嫁人的?我夏家可沒女兒可以嫁人的。」女兒的婚事在夏家可是個敏感話題。
夏正涵的反應讓夏水漾的心頭猛的一顫,乾笑幾聲,「爸,你該不會希望你女兒變成沒人要的老姑婆吧?我怕這樣會很丟夏家的臉耶。」
「誰說沒人要,是我們不要人家,有啥好丟臉的。」夏正涵更正道。
「可是你當初娶媽的時候,外公還不是忍痛割愛。」老爸的戀女情結真不輕。
「那當然,可是這世界上沒人像你爸一樣優秀完美,所以我絕對不可能把我心愛的寶貝女兒交給別人的。」他一臉理所當然。
夏水漾的額頭邊霎時浮現三條黑線,老爸這樣的觀念真糟糕,她得趕快替他打預防針才行,否則危世淮若真的上門提親的話,那「悲壯」的情景可想而知。
「不會啦,爸,我可是你的女兒耶,我的眼光怎麼可能會差到哪去?所以你放心,你一定會對我男朋友超滿意的。」危世淮可是最有價值的單身漢,才貌雙全,打著燈籠都找不到耶。
夏正涵的神情一凜,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盯著女兒道:「你說什麼?男朋友……」
說到「男朋友」這三個字,他簡直就是咬牙切齒起來了。
「女兒大了本來就會有男朋友,你這老爸還是要有心理準備才對。」陳美嬌看得出女兒的神情有異,慢條斯理的幫腔道。
「我說不許就不許,誰敢搶我女兒,我就跟他拚老命。」夏正涵還真的認真的板起了臉。
「爸,可是他真的是個很棒很好的男人。」夏水漾恨不得一古腦兒的將心上人的優點全說出來。
「你說什麼?所以你真的有男朋友了?」他一副宛如世界末日的模樣。
夏水漾正要點頭時,電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等等再聊吧,菜都冷了。」陳美嬌趁勢打圓場,她知道老公快抓狂了。
「不行,現在就說清楚,漾漾,你什麼時候交男朋友?快說!」夏正涵放下碗筷,氣氛霎時凝重了起來。
「ㄟ……ㄟ……」光說有男朋友爸爸都火成這樣了,如果說他要來提親,那她真是不敢想像爸爸會有怎樣的反應咧。
夏水漾正在努力思考著該如何婉轉的告知父親時,傭人已經領著來訪的客人進來。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用餐了。」進來的是隔壁邱家夫妻。
「沒關係、沒關係,一起來用啊。」陳美嬌忙招呼道。
「邱伯伯,邱媽媽。」夏水漾也趕緊先轉移焦點,朝邱家二老禮貌的打招呼。
「乖,水漾真是越來越標緻了。」張愛晶笑著打量著夏水漾,心中對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小女生充滿好感。
「當然,她是我女兒嘛。」夏正涵得意揚揚的拾高下巴,暫時忘記剛才的話題。
「你們家亦雯才漂亮呢。」陳美嬌倒是比較謙虛。
「呵呵,那當然,她是我女兒啊。」邱宗明也咧開唇道,真是天下的父親都是一樣的。
「難怪人家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你看看他們一講到女兒就眉開眼笑的。」張愛晶好笑的搖搖頭。
「唉,我家這個也是啊。」陳美嬌附和她,「剛剛聽到女兒交男朋友,差點沒有氣得跳腳。」
「少胡說,女兒根本沒交男朋友,對不對?」夏正涵疑問的眼光又飄向夏水漾。
夏水漾抿抿唇,眼珠子轉了轉,忙顧左右而言他,「邱伯伯、邱媽媽你們還沒吃吧,一起來吃啊,我媽手藝很好的。」看來還是吃完飯再提比較妥當。
「不了,我們只是想先問問,你們飯店哪一個好日子有空檔?」張愛晶看了眼丈夫笑問道。
「怎麼了?要辦公司聚會?」夏正涵好奇的問。
「不,」張愛品又看了丈夫一眼,這時邱宗明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是我家亦雯要結婚了。」
「亦雯要結婚了?」陳美嬌驚喜的低喊,「怎麼這麼突然,是哪個小伙子這麼有福氣,能夠娶到你們亦雯?」
「哼。」邱宗明不以為然的哼了聲。
張愛晶笑笑,「是亦誠的朋友叫做危世淮的。」
「危世淮?!」夏正涵跟夏水漾同時驚呼出聲。
「怎麼了?你也認識他?」夏正涵狐疑的看著女兒。
「他、聽亦誠哥說過。」夏水漾只覺得腦子亂哄哄的,不太敢相信剛才聽到的消息。
夏正涵點點頭,算是相信女兒的說詞。
「我聽過這個男人,是最近很有實力的新一代實業家,公司才剛開始成長,就成功的佔據了大部份的市場,相貌堂堂,是個很好的年輕人。」夏正涵讚賞的道。
「就是他,要不是看在他是個不錯的好對象,我也不可能答應把女兒嫁給他。」聽到夏正涵也稱讚未來的女婿,邱宗明勉強的鬆開了眉頭。
「伯父,你說亦雯姐真的要跟他結……結婚?」夏水漾只覺得全身發抖,連講話都結巴了起來。
「是啊,就等跟對方父母談過之後就可以決定婚期了。」邱宗明點頭。
是真的……夏水漾眼前一黑,心臟彷彿被人狠狠的揪住似的,一股熱流開始在眼底聚集。
不行,再待下去,她一定會忍不住飆淚的。
「怎麼了?」四個大人同時將視線射向她。
「我、我頭痛,對不起,你們慢慢聊,我先上去休息一下。」夏水漾用最後一絲鎮定把話說完,用力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之後,沒等大家反應轉身衝上樓。
還沒到房間,她的偽裝就盡數崩潰,淚水開始在臉上狂流。
她不懂,他昨天才跟她上床,今天卻說要跟別的女人結婚?
她一直以為,他該是要跟她在一起,所以才會跟她上床的,難道不是嗎?
難道……昨夜,對他只是個玩笑?
她跌跌撞撞的把自己摔到了床上,不敢相信一夜之間,所有的快樂全成為痛苦。
不行,她不能莫名其妙的被判出局,她一定要問個清楚不可。
收起淚水,她決定的想著,隨手抓起包包就想要再往樓下衝,可走到一半,又頓住了身形。
不對啊,她根本不知道他住哪裡……
昨天在激情過後,她本來想要等到他醒來的,卻聽到有人邊走近邊喊叫他的名字,所以才匆忙離開,甚至連內褲都來不及穿上,更不要說問到他的地址跟電話了。
夏水漾垂頭喪氣的走回床邊坐下,想了想,對了,可以直接問亦誠哥,他們可以算是青梅竹馬,他應該會幫她吧?
不,不對,亦雯姐跟危世淮現在關係不同,她突然跑去問,亦誠哥一定會覺得很奇怪。
她原本發亮的瞳眸又黯淡下來,不行,她不能氣餒,一定還有別的方法可以找到他的……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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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世淮竟然要結婚了?
不要說別人,連他自己都還很難消化這個事實。
怎麼會去參加個聖誕PARTY,卻把自己的自由都玩掉了?
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要有固定女友,更別說結婚了,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很謹慎,只跟玩得起的女人來往,只要稍稍感覺不對勁,他就會及時抽腿。
可那一夜……詭異的不只是他體內莫名其妙湧起的慾望,還有一雙老是霸佔著他腦海的大眼睛。
為什麼他會丟了那一夜片段的記憶?這根本就不像他——冷靜自製的危世淮。
他的雙眉自那夜之後就沒有舒展過。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看著一進辦公室就坐到沙發蹺著二郎腿的好友,危世淮語氣不悅的道。
「ㄟ,我、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也被罵得很慘啊。」才出差回來的邱亦誠心虛的抗議,雖然他是很高興跟世淮這個好朋友親上加親,不過他知道世淮可是完全不這麼想。
「你最好不知道。」危世淮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鬼話,他想了兩天,唯一的結論就是那杯酒……
「你在酒裡放了什麼東西?」他犀利的視線緊盯著好友。
「呃、我、我沒有啊。」他的目光飄移得更顯心虛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快說。」那天在場的每個男男女女都High得不像話。絕對不尋常。
邱亦誠在他嚴厲的聲音下縮了縮脖子,先站起身,走到門邊後才道:「我說就是了。」
危世淮雙手環胸等著他的回答。
「我放了催情藥,又名春藥。」邱亦誠硬著頭皮回答。
「你說什麼?」他瞪圓了眼,彷彿想將他活吞入肚。
「ㄟ,聖誕夜嘛,難得啊,我這也是為了你們,還害我被我爸臭罵一頓……」邱亦誠小聲在嘴裡嘟嚷著。
就因為一杯被下藥的酒,他就得賠上他的後半輩子?危世淮可以聽到自己腦中有某根筋斷裂的聲音,「邱亦誠——我要宰了你!」
果然站在門邊是對的,邱亦誠轉動早已經握住的門把,一溜煙竄逃了出去,他料準危世淮不會自毀形象,在公司裡追人的。
不過這次他的如意算盤倒是撥錯,危世淮大腳一邁,衝了出門,在員工詫異的目光下追著他。
「邱先生?」警衛好奇的看著沒頭沒腦一逕往外跑的邱亦誠。
「再見。」邱亦誠還抽出空檔跟他道別。
警衛還來不及舉手跟他揮別,又看到危世淮跟著衝了出來。
咦,今天是有舉辦什麼競賽嗎?警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懂這些高層的腦袋瓜子裡想的是什麼。像
「你不是要找我們董事長?喏,他正在跑步沒空理你。」警衛轉頭朝向剛才覷自己老半天,硬要他放行的女生說,這才發現她已經不見蹤影。
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警衛聳聳肩,喃喃自語的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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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世淮原本疾衝而出的身形被背後的一股拉力突然扯住,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邱亦誠跳上計程車揚長而去。
該死,差一步他就能逮到那個將他推入墳墓的罪魁禍首了。
他懊惱的低咒一聲,轉身看向那個扯住他衣服的「東西」。
「你?!」才轉身,第一個印入他眼簾的便是記憶中那雙美麗的大眼睛。
「是我。」夏水漾期待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反應。
可危世淮只是朝她丟下了個敷衍的微笑,隨即便跨步想離開,才跨出一步,又被衣服上的拉力給扯住。
他止住腳步,緩緩回頭望了眼她握住自己衣擺的小手,質疑的挑高了眉。
「你不記得我了?」那一夜他激情的擁抱到現在都還深刻的印在她的腦海中,可對他卻像是早已經船過水無痕。
他輕皺眉頭,隨即精準的道:「我們在聖誕PARTY碰過面,你叫夏水漾,二十二歲,不喝酒,不抽煙也不罵髒話,對嗎?」
「是啊,我是漾漾啊。」夏水漾的小手揪著他襯衫的一角,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充滿期盼。
他既然記得她,就不應該忘記之後的一夜纏綿吧。
他回視她那雙清澄的瞳眸,腦中似乎有些模糊的景象,可卻像是被一層薄霧給覆蓋住,無法看個真切。
「很高興認識你,不過我現在得回公司了。」他不知她眼中的期待代表什麼,可他卻知道自己絕對給不起。
「就這樣?」夏水漾愣了愣,晶亮的眸子霎時黯淡了下來。
看著她失望的神情,他突然有些不忍,捺著性子問:「你找我有事?」
「那一夜……難道對你沒有任何意義?」想到他激情的佔有,她白皙的臉上不禁浮上一片酡紅。
那一夜?危世淮的腦中好像又閃過某些模糊的畫面,是屬於兩個光裸身軀交纏的片段。
該死,他舉起手敲了敲頭,就是無法把記憶整合得鮮明些,不過他倒是很清楚的記得,她曾經毫不掩飾對他的興趣與好感的暗示他,而他也曾經失控的將她攬到懷中過。
「你是來找我負責的?」他自嘲的苦笑,那一夜他要負起的責任還真不少,沒想到一個擁抱跟幾句曖昧的話語也得負起責任?
「負責?難道我們之間只有責任?」不,她不要他是為了負責才想跟她在一起,她要的是他的愛。
「不。」危世淮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他的回答讓夏水漾黯淡的眼神又泛起一絲希望,揚睫專注的看著他。
「我一點都不覺得我需要對你負什麼責任。」
沒想到他接下來的話又將她打入了地獄。
「你……你說什麼?」她的嘴唇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我不跟小女孩玩什麼純情的愛情遊戲,請你另找高明吧。」
「我不是在跟你玩遊戲,我是認真的。」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愛慕這麼久的男人會是這樣的無情。
「你認真的對象錯了。」看著她一副受傷的模樣,他不自覺的和緩了語氣,「對不起,我要結婚了。」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這卻是個事實。
「所以,你真的要跟亦雯姐結婚?」她的心彷彿被撕扯的痛楚起來。「那一夜,只是你結婚前放蕩的餘興節目?」
「嗤,我也希望我自己那時可以知道我將要結婚了。」危世淮低喃自嘲,這樣,或許他寧願該負責的是眼前的女孩。
「你說什麼?」
「沒什麼,」他搖搖頭,「你是個好女孩,我一點都不適合你,記住,以後絕對不要喜歡像我這樣的男人。」連一個擁抱都覺得是放蕩行為的她,真的是現在稀有的單純女孩了。
「我知道了。」夏水漾咬緊下唇,點點頭,「你說的很對。」她真是後悔,後悔自己竟然愛了一個爛人這麼久。
「這是我的名片,以後你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打給我吧。」不知為何,他看到她難過,胸口忍不住也跟著揪了起來。
她看著他遞過來的名片,沉默著,突然她朝他招招手,示意他低頭靠近她。
他不明所以的低下頭——
「啪!」震天價響的巴掌聲甚至蓋過一旁的汽車呼嘯聲。
她收回同樣感到痛楚的小手,將他的名片扔在地上,轉過身衝到路邊招了輛計程車,躍上車離開。
而被摑了一掌的危世淮則輕撫著發麻的臉頰,又驚又怒又困惑,同時,又莫名的悵然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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