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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有夫之婦?Oh Yes!她確實有個繞著地球跑的老公
老婆?Oh No!她從未翻雲覆雨,完全不知雲雨滋味
反正她在東他在西,他倆根本就是道地的掛名夫妻
瞧他多沒禮貌,結婚紀念日居然丟下她獨自落跑
還硬是將她和他指定的waiter「送作堆」!
哼!欺負她不敢紅杏出牆嗎?
她決定送他一頂綠色的扁帽,讓他戴個過癮
果不其然,男人是不能用愛的,只能用激的
她才和那小「姘夫」夜不歸營一晚而已
他就馬上……霸王硬上弓,對她上下其手
不但大嘴親小嘴、大手抓小手、大腳……呃……
還逼她和他一起做運動──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才一下下,就讓她從小女孩變成了小女人!
可她要的不只是這樣──
她要他夜夜馴服在她的腳下
她要他心甘情願只為她一人獻身,
看著手上剛收到他的「外遇證明」,
她這糟糠妻準備使出渾身解數,向他討回公道……
第一章
夕照下,凌芬兒的身影在橘紅的夕陽中,斜長地映照在灰色長毛地毯上。她微噘著小嘴看著擺在她眼前的徵信社報告,更正確的說法是她老公——歐陽武威的外遇報告,而外遇的對象則是他婚前的女朋友,真沒想到婚後他們竟然還藕斷絲連。
唉!今天是她的新婚一週年紀念。在這種值得慶祝的日子,收到了這種霹靂的禮物,心情真的很BLUE。
不知道是誰那麼唯恐天下不亂,花錢送了這麼份大禮?
凌芬兒微歎了口氣,這個送禮人用意雖然值得懷疑,但她老公外遇卻是不爭的事實。
說真格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反應的。因為他們不是戀愛結婚,而是政策聯姻,誰叫凌家是陸上交通霸主「騰達陸運集團」的老闆,而凌家這一代千呼萬喚,卻要死不死地只生了她這麼一個寶貝,她不是女強人的料,反倒是敗家女協會的會員,可是這麼大的家產總不能就這麼任她玩,所以當然就要找個厲害的老公來扛羅!
所以她凌芬兒青春年華十六歲,一滿法定年齡就被送進了禮堂,帶著凌家橫跨歐美亞大陸的超級嫁妝,和同樣家大業大,囊括五大洋海上船運霸主的「蚊海海運集團」的歐陽家聯了姻。
據說,在婚禮之後,股票還飛漲了好幾倍,真是「有錢人終成眷屬」呀!
只是她該慶幸,婚禮是在英國舉行的,報導報得滿天飛,只差沒從經濟版登上演藝版。但是,在台灣這個小島嶼上卻幾乎沒有人認得她,她才能優閒地在這裡當她的學生。
婚前,她只被告知誰是她未來的老公,安排了十根手指數得清的約會。婚後,全球總裁歐陽武威全球各地跑,她凌芬兒就在太平洋這個慕爾小島讀她的高中課程,當個「閒妻」,夫妻倆一年難得見個幾回,也沒啥山盟海誓刻骨銘心的感情。
只是,收到了她老公的外遇證明,她小小的自尊心還是不太高興就是了!
在凌芬兒嘟著嘴抱著肥貓抱枕窩在沙發裡不悅時,管家王媽走進來欲開燈,眼角一瞄,被窩在沙發上的黑影嚇了一跳。
"小姐,你怎麼窩在這兒,老半天不出聲,嚇死人了。」王媽心有餘悸地捂著心口,語帶埋怨。當然,這是因為凌芬兒是她從小帶大的,她可以對凌芬兒這麼說話。
凌芬兒抬眼看了王媽一眼,沒好氣地應了一句,「我高興!」
小姐是她一手帶大的,王媽一聽,就知道從小就為所欲為的凌芬兒不知為哪樁事在鬧彆扭了。
坐到凌芬兒身邊,順手為她把耳邊的髮絲拂到耳後,「怎麼啦?誰惹我的小姐生氣了?今天武威少爺難得回來,要帶你去慶祝結婚週年,你該高高興興的嘛!怎麼坐在這裡生悶氣?」
凌芬兒一聽,更沒好氣了,「誰希罕他回來,最好死在外頭,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省得惹我討厭。」
呵!敢情小姐就是在生武威少爺的悶氣呀!王媽在心裡頭偷笑。嘴裡哄著凌芬兒,「武威少爺是忙了些,很少陪你。不過他可也很疼你,知道今天是你們結婚週年,昨天還在歐洲開會,今天就趕回來陪你了。」
拍拍凌芬兒的小手,「老爺他們最疼你了,所以他們挑的老公一定是對你最好的。瞧,武威少爺人長得年輕又帥氣,人又聰明,把『騰達』和『蛟海』經營得穩穩當當。雖然說大了你十歲,不過年紀大的會疼老婆。小姐你真是天生好命呀!」
聽到王媽語帶驕傲地說她好命,凌芬兒不可置信地瞠大了眼。她好命?!對啦!以務人眼光看,她的確是比世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好命吧!不過,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搞七捻三的,只差沒公然帶情婦出人罷了。過不了多久,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她凌芬兒十六歲嫁人,十七歲就當了糙糠妻了。
想到此,她不服氣地哼聲,「我哪裡好命啦?」
王媽失笑回道「你這樣還不算好命啦?」
凌芬兒鼓起了雙頰,沒好氣的說,「你不會懂的啦!」
「好,好,我不懂。」王媽笑著附和她,「不過我倒懂一件事,你再不打扮打扮,待會兒可就要遲到了。」不到一小時,武威少爺就會直接從機場回來接她。
「我不去。」讓他等死算了!
王媽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怎麼了?人不舒服是不是?」
凌芬兒偏頭躲開王媽的手,「我沒事,就是不想去。
「怎麼不去呢?武威少爺難得回來陪你。」
凌芬兒更加沒好氣了。誰希罕他歐陽武威陪他陪老情人都嫌時間不夠了,當然難得回來陪她了。
「不去就是不去!我不希罕他陪。」沒好氣地捶著肥貓抱枕出氣。
「小倆口怎麼鬧彆扭了呢?」王媽真是搞不懂,怎麼兩個難得見個面,還有彆扭可鬧。
小倆口?!凌芬兒差點岔了氣。誰……誰跟他是小倆口了?充其量他們也只是身份證配偶欄上互填的名字罷了,他們甚至還不是實質的夫妻呢!
心思一轉,對呀!他們充其量也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更別說是感情了。大她十歲的老公,感覺還比較像叔叔呢!她凌芬兒可是堂堂凌家大小姐,可不能失了面子,怎樣也得在人前表現出恩恩愛愛。相敬如賓的模樣,只要歐陽武威他不要生得把他的風流韻事鬧得人盡皆知就好了。她媽咪不是早就教過她夫妻相處之道嗎?
就是人前恩恩愛愛,人後各自散開。
想到這裡,凌芬兒馬上站了起來,從螺旋梯奔上二樓,嘴裡吩咐著,「王媽,我去沐浴,叫小伶拿出我的那套黑色小禮服,還有叫珍珠來幫我梳頭。」
她腳步一頓,奔了下來拿了牛皮紙袋裡的徵信報告,又奔了上去。
開玩笑,這可是她以後可以用來要脅歐陽武威的籌碼,她可要好好利用。
* * * * * * *
基隆港內,停泊了一艘用藍色和白色鍛帶圍繞裝飾的遊艇,精美的船形和優雅的擺飾讓過路的船隻和人們議論紛紛。船上有數名身穿白色燕尾眼的樂師組成的絃樂隊,正調著樂器的音調,以求待會兒在主人面前奏出最好的樂章。另有數名侍者穿梭著佈置餐桌和鮮花,一切就只等主人的到來。
穿著短圍裙的陳麗華藉著空時,挨近了Bily的身邊,「Bily,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主人是誰呀?好大的手筆,竟然可以把我們法頌的廚師和侍者都包下來,到這艘遊艇上來辦宴會,而且聽說只要招待兩個人而已。」
法頌可是獲得《米其林餐飲指南》兩顆星的正統法式餐廳,平時訂位一定要提早一個月,而且還不見得訂得到,現在竟然可以把整個法頌都移師到遊艇上來,真是闊氣得可怕。
Bily俊如雕像般的面孔沒有任何反應,眼睛也沒看向陳麗華一眼,只沒啥好氣地丟下一句,「不知道。」
雖然Bily沒給什麼好臉色,不過陳麗華已經很習慣了,沒被他嚇跑,反倒著迷地看著Bily。
她心想;Bily的好帥喔!連看著他都是一種享受。還有好多星探、製作人三天兩頭跑到法頌吃飯,就為了遊說Bily加入演藝圈。陳麗華依舊吱吱喳喳的繼續說下去,「聽說今天的客人不只包下法頌,連這艘遊艇都是他特別訂做,要送給他太太做結婚週年禮物的。」她陶醉地閉上了眼睛,「哇!好羅曼蒂克喔!」真希望她也能遇上一個這麼有錢又有情調的白馬王子。
Bily這回有了反應,哼了一聲。
陳麗華被他的哼聲打醒了美夢,「你不覺得很有情凋,很羅曼蒂克嗎?」
Bily用他帥得會電人的眼眸睨了陳麗華一眼,依然沉默沒答腔。不過,光這個眼神,就讓陳麗華差點失了魂,口水流滿地。
Bily在心裡冷哼,真不懂這些有錢人心裡想什麼。在這種小漁港裡停了一艘名「貴」的遊艇,不但不切實際,還有陣陣魚腥味陪伴他們共享燭光晚餐。噴!真是有錢沒地方花,浪漫個頭啦!
領班陳先生快步地走了過來,低聲吩咐,「客人來了,快各就定位。」
果然,一輛加長型白色賓士開進了港口,司機開門後,首先出現的是輪廓明顯,帶著外國血統的異國帥哥,手工裁剪的意大利西裝服貼地襯托出他黃金比例的昂挺身材,更顯其優雅的異國情調。
異國帥哥站定後抬眼看了眼四周,幾乎無法察覺地微蹙了下眉頭,才轉身彎腰迎出一名嬌小的身影。
嬌小的身影身著一襲黑色小禮服,上身簡單地用皺紗從身側兩旁環繞,在胸前交會,盈盈地圈住纖腰和胸前的豐盈,下半身則用薄紗和蕾絲層層堆出及膝的篷篷裙,纖細的腳上則穿了一雙如芭蕾舞鞋的黑色緞面娃娃鞋,纏繞著銀線的鞋帶從腳踝環至小腿肚上,全身的黑映著紅撲撲的臉頰,俏皮又貴氣。
兩人站在一起,有如圖畫裡走出的人物,更有如每個少女夢想的王子與公主的幸福畫面。
歐陽武威挽著凌芬兒走到遊艇前,將垂著金穗的拉繩放到她手中,暗示她拉下。
凌芬兒狐疑地看著他,臉上仍掛著甜甜的笑容,她要在眾人面前扮演可愛的小妻子。她依他的意思拉下拉繩,船身側的紅布隨之扯開,展現出雕成花體字的船名「芬兒號」。
呵!他可真夠闊氣,竟送了艘遊艇給她。不過,他這樣也顯示出他這個老公的失敗,她凌芬兒自小就有超嚴重的暈船症,他真是白癡!
不過,她仍是乖巧地演出驚喜的表情,在歐陽武威的頰上印上輕吻,「謝謝你!我好高興,這艘船好漂亮。」大眼睛裡還閃著隱隱的淚光,天知道!她是因為拚命忍住想踹他一腳的衝動,才忍出盈盈淚光的。
歐陽武威露出雪白漂亮的牙齒微微笑了,「你喜歡就好。」接過助手捧著的香擯遞給她,「依下海啟儀式,需要一位美女在船首敲碎香擯。」
盈盈一笑,凌芬兒將香擯狠狠地砸向船首。哼!她巴不得這艘什麼「芬兒號」被她砸沉沒了。可惜船造得太好,不可能讓她隨隨便便一砸就沉了。
沒事!他竟連個凹痕都沒砸出來。凌芬兒眼露凶光地瞪著船,深呼吸叫自己拚命忍住,一回眸後,臉上仍掛著嬌羞的表情,挽住歐陽武威的手臂步上遊艇享受他們夫妻的燭光晚餐。
凌芬兒心裡頭暗自慶幸,還好這種日子一年只有一次,他們相聚的次數也是寥寥可數,所以她這種昧著自己心裡不爽的情況也不會太多。要知道,這種不順從自己心意的舉動是很傷身體的。
哼!要不是王媽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千萬克制住自己的任性,給歐陽武威留個好印象。不然,她才不幹呢!
像這會兒,她就低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地神遊太空去,盡責地扮演好讓他獻寶的花瓶角色。
恍惚中,她老公好像在對她說話。
抬起眼,歐陽武威正直視著她,好像在等她回答。
凌芬兒甜甜一笑,用最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對不起,風有點大,我沒聽清楚你剛才說什麼。」
歐陽武威揚揚眉,好似認為她的話有些好笑。這種晴朗的夏日夜晚,微微的海風應該還不至於會呼嘯到讓人聽不到說話的聲音。
不過,就算他對她所說的話有些懷疑,他也沒表現出來,仍好脾氣地重複一次,「我們好像近四個月沒見了,你變得更漂亮了。」
凌芬兒沒想到他竟會恭維自己,微愣了一下,綻開笑容,「謝謝。」女孩子總是喜歡人家稱讚的。不過,她希望他們下次可以四年不要見面,再不然就四十年不要見,她也不介意。
見他仍視著自己,凌芬兒只好也相互恭維回去,「你也變得更帥了。」
歐陽武威的母親是英國的女公爵,所以他有二分之一的英國血統,也因此,他的臉部輪廓深刻,帶著貴族的優雅,雖然是黑髮、單眼皮,但他的眼瞳卻是如翡翠般的翠綠色,高挑修長的身體有倒三角的黃金比例。他的身高是她最忿恨的地方,她明明不矮,好歹也有162公分,只是每每站在182公分的他身邊,就活脫脫矮了一截。配上溫文儒雅的笑容和英國紳士的優雅風度的他,就像從童話中走出來的白馬王子。
只是凌芬兒最不欣賞白馬王子了,她喜歡有結實肌肉體格的男生,曬得古銅發亮的皮膚,天塌下來都會先壓到他的那種可以依靠的男生,才是她的最愛。
唉,不過做人要甘願些,既然現在她已經很歹命地有了個老公,好吧!那就加減用用了。
突然發現自己又在發呆了,凌芬兒抬眼,果然歐陽武威雙手指尖相觸地交疊在胸前,以饒富興趣的眼神盯著她看。
看!看個什麼呀!沒看過美女呀?
凌芬兒心裡暗罵,臉上絲毫不見窘意,「對不起……」
「我知道,風聲太大聲了。」沒等她說完,歐陽武威已經接著說。
凌芬兒突地小臉微紅。呵!他這是開玩笑,還是在取笑她?還好,上菜的侍者解了她的困窘。
兩人沉默地用餐,只聽見輕微地刀叉聲。
呢——再怎麼說,他也算是她老公,她應該和他寒暄幾句才是。凌芬兒心裡想。
「你這次打算待多久?」她才好盤算多久以後才能不必再見到他。
歐陽武威笑笑,「這回可以待久一些陪陪你,預定在台灣停留一個月。」
「這麼久?」凌芬兒衝口而出。
歐陽下威挑起一這濃眉,失笑地看著她。她的語氣裡透露出的是不悅嗎?
凌芬兒馬上響吶地試圖「拗」回來,「我的意思是,你一直都很忙,要四處跑,所以聽到你可以待這麼久,一下子有些驚訝。」
笑看著她,「我倒希望你是驚喜,而不是驚訝。你現在應該是放暑假期間吧?我們可以好好地聚聚。」
凌芬兒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你一定很忙,不要讓我耽擱了你的工作。」
她頓了一下又道:「而且,我也需要參加暑期輔導班,我們相聚的時間是不會太多的。」
所以,不必太熱絡啦!
歐陽武威仍是溫和的笑容,好似不懂她有些「沖」的暗示。「暑期輔導班?你想在台灣讀大學嗎?」沒想到她現在才高二,就需要開始參加補習了。「岳父、岳母他們不是希望你高中畢業後到澳洲陪陪他們?或者到歐洲讀書也很不錯。」凌家早在幾年前就移民了,只有凌芬兒的伯伯仍留在台灣。
凌芬兒眨眨眼,「我不一定要讀大學,只是留在台灣也很好呀!不一定要遠渡重洋在到外面讀書。如果想到美國、歐洲或是加拿大去讀書,早幾年前就去了,我也不必鬧家庭革命,死不跟著爹地他們移民了。」哼!他對台灣有偏見呀?「再說,大家應該沒有開設『敗家女系』吧?」她身無長處,只好努力盡責地當個敗家女羅!
歐陽武威迸出大笑。他的小妻子單純又可愛,每每都能讓他笑得開懷。
待笑聲暫歇,他提議,「你暑期輔導結束後,應該還會有一段假期,也許你願意和我一起回法國去。」
凌芬兒沒啥興趣地一口拒絕了:「不要。」
「為什麼?」歐陽武威發覺她這回真的是極力在迴避他了。之前見面時她仍有說有笑,不會話中帶刺,這次回來不知發生什麼事,讓她對自己張牙舞爪。
凌芬兒大眼睨了他一眼,「寒假時,你也叫我去維也納找你,結果我千里迢迢到了維也納,你因為德國工程師罷工趕去德國,讓我一個人又孤伶伶地自己回來,還損失了好幾個新年大紅包,難保這回不會舊事重演。不幹。」
她帥氣又漲灑地撂下最後一句,還故意不屑地偏過頭去。
歐陽武威舉起雙手,「OK,那回是我錯,我道歉。」德國勞工罷工,愈演愈烈,他只好親自出馬解決,事出突然,他只得匆匆丟下她一人在維也納。
凌芬兒哼了一聲,悶聲嘟噥,「本來就是你錯。」大眼一轉,「我過陣子會去澳洲看爹地、媽咪,你不必為我擔心。何況,我相信你有更重要的人要陪。」
歐陽武威眉一皺.還沒問她是什麼意思,司機就拿著大哥大插話,說是公司有急事找。
歐陽武威接過電話,低聲說了幾句,掛斷後,抬頭對凌芬兒說:「法國火車出軌相撞,我要趕回公司開緊急會議,你自己好好玩。」
什麼嘛!「你太過分了!」凌芬兒氣得拍桌子,大小姐脾氣發作了。「你把我當什麼了?」
歐陽武威眉一皺,縱容地拍拍她的頭,「你是我可愛的小妻子。」
凌芬兒用力地把他的手撥開,「你去死啦!」
她氣沖沖地站起身來,卻撞倒了正要上菜的Bily整盤醬汁都倒在她的胸腹上。
「你在幹什麼?有沒有眼睛呀,你!」凌芬兒更生氣了,她身上都是黏黏的湯汁了啦!
Bily掏出餐巾幫她擦拭著身上的食物,口裡不停地道歉。
「叫你們經理過來,我要叫他開除你。」凌芬兒氣得直跺腳。太過分了!
氣死她了!真的氣死她了!
歐陽武威卻制止了Bily的道歉,「不是你的錯,是她撞上你。」
凌芬兒此刻真的眼不得殺了眼前這個掛著她老公頭銜的歐陽武威。「歐、陽、武、威,你不要欺人太甚!」
只可惜歐陽武威好似不把她的威脅當一回事,舉手示意司機將車開過來,「我必須去開會了,你自己好好玩。」眼睛掃過一旁的Bily,「今晚,就請他陪你吧!」話一說完,便不顧仍在跳腳的凌芬兒自若地離去。
凌芬兒真的氣得快瘋了!不住地踢著桌腳。
歐陽武威,給她記住!她恨死他了!恨死他!恨死他!恨、死、他!
法頌的經理聞風趕到凌芬兒身旁,語帶萬分歉意地希望凌芬兒不要生氣,他們會負起責任的。Bily則面無表情的站在經理身旁,嘴角卻隱隱露出厭煩。
凌芬兒咬牙地接受經一時的道歉,大眼瞥過,看到Bily有絲不耐的表情。
哼!既然她那個混蛋老公都要他陪她了,那就如他所願。她手指指向他,「你,要負責陪我。」便驕蠻地轉身步下遊艇,任性得不容人拒絕。
Bily看了經理一眼,經理無奈地看著他,作勢地拱手拜託他忍耐,誰叫人家錢多,包下了今夜,所以今晚只要是還在上班時間,就都得聽金主吩咐。
Bily冷哼一聲,「我是法頌Waiter,不是酒店的牛郎,可以帶出場。」
看著經理左右為難的樣子,Bily索性扯下領結,「我辭職不幹了。」留下面面相覷的經理和其他侍者。
* * * * * * *
隱含怒氣的Bily大步跨到岸上時,凌芬兒張著大眼正等著他。
Bily想直接繞過她,凌芬兒卻一直跟在身後。Bily一轉身,沒給她好臉色,「千金大小姐,你到底想怎麼樣?」哼!他都已經辭職了,她能奈他何?
凌芬兒大眼瞅著他:「你今晚要負責陪我。」
Bily撩開眼前的發,帥氣得讓人差點流口水,「我辭職了,不需要聽你的命令。」然後繼續往他的機車走去,完全不理睬凌芬兒。
凌芬兒仍然跟在他身後,「辭職就辭職,你還是得要陪我。這是你的機車?好酷。」歡呼一聲,她靈活地跨上後座,雙手緊緊纏著Bily的腰,擺明了就是要跟著他。
Bily不耐煩地扯著她的手,「叫你的司機送你,我沒空陪你玩。」
「不行。」凌芬兒死都不放手,「司機先送歐陽武威去公司了,我現在沒車。」她嘻嘻一笑,「何況,你好帥,我一直夢想能和帥哥一起約會,所以不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放手的。」
Bily沒再吭聲,油門一踩,飛也似地衝了出去。等他飄了一段後,他就不信她還有力氣跟著他。
夏日夜空下,除了低沉的引擎聲,就只剩下耳邊呼嘯的風聲。
第二章
「砰!砰!砰……」
吵死人了!Bily翻身把頭埋在枕頭裡,想躲開不絕的嘈雜聲。
「砰!砰!砰……」
什麼聲音呀?!真他媽的吵人!Bily詛咒一聲,把枕頭壓在頭上,可是一聲聲死不罷休的敲門聲還在清楚地迴盪在他小小的房間內。
「砰!砰!砰……」
來人好像愈敲愈上癮,開始敲起貝多芬的英雄交響曲,「砰砰砰……砰砰砰……」
大叫一聲,Bily發誓他一定要殺了門外的白癡。
他沒好氣地開了門,大吼一聲:「滾開!」
聲音粗啞地像是吞了炭砂。
門外是笑意盈盈的凌芬兒,她穿著白衣紅褶裙的制服,手上提著紅色塑膠袋。
「哦海喲。」
「我你個頭,滾!」他無力地撐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天!這個小魔女真的不打算放過他。
凌芬兒可沒被他超級惡劣的態度嚇退半步,還輕盈地閃身從他胳肢窩下鑽進他的房間。
Bily無力地捧著頭,慢慢地踱回床上。他現在全身上下擠不出一點力氣,他發誓,等他恢復精力時,再好好和這個小魔女算帳。
凌芬兒眨眨眼瞪著和餐桌上雜亂的小菜殘餚和空酒瓶,偏頭想了想,俐落地一掃,全進了垃圾桶。嘻!她真是辦事乾淨俐落有效率。
她把塑膠袋裡的早餐拿出來,擺到桌上。「來吃早點羅!」
Bily聞到豆漿的味道,差點沒吐出來,臉色蒼白地瞪著她,「你存心的。」
他心裡認定她是存心要來折磨他的。
她是怪物呀!不然就是從小喝酒精長大的。昨晚怎麼也擺脫不了她。還不知怎麼搞的,被她煽動兩人拼酒。從酒精濃度最低的啤酒到最烈的高粱?梅酒、萊姆、白蘭地、威士忌……零零總總十幾瓶,全部準備了兩份,看誰先例。
唉!才暗自恥笑她不知死活,沒想到自己卻先倒了,連她什麼時候走的都沒察覺。
看他一副快死的樣子,凌芬兒恍然大悟,嘻嘻一笑,從書包的保溫瓶裡倒出一杯有刺鼻怪味的湯。「這是我們家傳的解酒湯,喝下去很快就沒事了。」
她慇勤地湊到Bily眼前。
Bily眼含戒心地瞪著有著超級噁心氣味,還有濃濃稠稠不知加了什麼東西,顏色怪異的湯,看起來倒像巫婆的毒藥。
「快喝嘛!喝了,你就不會那麼難過了,我保證。」
瞅著一雙黑白分明大眼的凌芬兒,希冀地望著他。看來,他不喝,她是不會罷休的。
一咬牙,Bily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捏著鼻子把楊倒進嘴裡。過了片刻,胃一陣翻騰,他馬上衝進浴室大吐特吐。
他吐得頭昏眼花,才覺得膽汁都快吐出來了,直到沒有東西可吐,才無力地倒在地板上。他這下十分…不,是萬分肯定,外面那個魔女是上天派來折騰他的。
休息了半晌,刷牙洗把臉,走出浴室,凌芬兒已經在吃粥等著他了。
「你故意的。」Bily冷著臉指責她。
嚥下溫熱的粥,凌芬兒用筷子格開他指著自己的手指,「別狗咬呂洞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舒服多了?比剛才要死不活的樣子強多了。」
Bily晃晃頭,的確,他現在頭不痛。精神好多了。看到桌上的早點,肚子突然餓了。冷哼一聲,便坐到桌前吃了起來。
「你不必上課?」Bily看她全身上課的標準裝備,還背著書包。
「沒課。
「沒課你還穿制服背書包?」白癡呀!愛校也不必愛到這種程度。
凌芬兒脫了他一眼,「這叫掩飾。我每天穿著制服背著書包,就可以假上課之名,行玩樂之實,不必每天呆在家裡。」
Bily不懂,「待在家裡不好嗎?大熱天的,在外面曬太陽比較舒服呀?小白癡。」
凌芬兒歎了口氣,「你因為我願意啊?要不是歐陽武威有事沒事說要在台灣待上一個月,我才不必每天早出晚歸,活受罪呢!」
「歐陽武威?昨天那個男的?」看樣子小魔女滿怕那個歐陽武威的。他又想到陳麗華曾說:遊艇是送給妻子的結婚週年的禮物……
「他是你老公?」Bily驚訝地大叫。「拜託,你才幾歲呀?昨晚還拿不出身份證買酒呢!竟然已經結婚了。」
凌芬兒哀怨地小手撐著下巴,「我剛滿十七不久,不過,十六歲時就被送進禮堂了。」
Bily喝口豆漿,這麼早就進禮堂,該不會……
「你大肚子啦?」不然幹嘛這麼早就嫁了?
凌芬兒的反應是把手上的筷子丟到他臉上。
「去死啦!」
還好Bily的反應還不差,靈敏地閃過暗器,不然他的臉上就會有兩條筷子痕了。「喂,不要老羞成怒嘛!害我破相你賠不起的。」
凌芬兒沒好氣地解釋了早婚的原因,她才不要背上莫須有的罪名呢!
「嗯,瞭解!」Bily點頭表示他明白了。起身拍拍屁股,「我等會兒要出去找工作,你自己另找地方待吧!我沒空陪你。」
凌芬兒卻搖搖頭,「不行,你現在替我工作,你要負責陪我。」
「哈!笑話,我什麼時候答應了?」他雙手抱胸的俯看不知死活的凌芬兒。
「你忘啦?」她從書包裡翻出一張紙,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昨晚親手簽名蓋章的契約書,白紙黑色寫得清清楚楚,你要陪我一個月。」這是她昨夜趁他酒醉意識不明時訂下的。
搶過她手上的契約書,仔細看清楚,上面的確寫了他答應當她的伴遊一個月,薪水十萬元。
哼了一聲,Bily把契約書撕得粉碎。「現在已經沒有了。」嘴角噙著賤賤的笑容。這會兒看她拿什麼要脅她?
凌芬兒換只手掌撐住小臉,「沒關係,那是副本,正本還在我手上。」這回換她臉上掛著得逞的好笑,「而且契約上有註明,你若違約,要付我三倍違約金。」
意思就是,她吃定他了。
「喂,我是和你有怨還是有仇呀?你這樣子虐待我!」
凌芬兒搖搖食指,「錯!我和你既無怨也無仇,當然也不會虐待你。而且我是在幫你耶!陪我一個月,有得玩樂,又有錢賺,上哪去找這麼好的差事。何況,你長得比電視上的明星都帥,帶你出門多有面子,我當然選你當我的玩伴羅!」頓了頓,她神秘兮兮地笑了,「還有一點,我知道『你』的秘密,所以你不必擔心我們之間會有什麼不應該發生的關係。」
Bily斜眼看著她,「什麼秘密?」噴!他就不信她知道!
凌芬兒皺皺鼻子,「哎呀!顏析姐姐,再裝就不像了。雖然你長得超帥,會讓一群女生口水流滿地,不過還是掩飾得不夠好。昨晚抱著你時我就發現了,還有你買酒時拿出的身份證是粉紅色的,另外……」指指她放衣服的地方,「你的內在美沒收好,被人家看光光了啦!」
顏析有張女性絕倒的面容,五官明顯,濃眉大眼、挺鼻和薄唇,每一樣都令天下的男性為之扼腕,隨便一項都可以迷死一堆女性同胞,但是為什麼所有的好都是在同一張臉上了?短髮和帥氣的舉止,加上高挑的身材,大家自然而然就把她當成男的了,沒人懷疑她是女紅妝。
凌芬兒看著顏析,不禁歎了口氣,摸摸自己的臉,怎麼自己就是得一張清秀的娃娃臉,著她們兩人中和一下,不知該有多好。
Bily嗤了一聲,「我從來沒故意掩飾,是他們自以為是的。而且,以男生身份打工也比較方便罷了。」
「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告訴別人?」凌芬兒小人得志地嘻嘻賊笑。嘻!她握有把柄,不信顏析不理她。
可是顏析並不把凌芬兒的威脅當回事。「隨便你,反正我本來就是女的,又不是變性人,有什麼不能說的。」不屑地睨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沒朋友,才想用錢買人陪?真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大小姐。」
凌芬兒聽了,全身一凜,沒說話——
顏析還以為凌芬兒會跳起來反駁自己,沒想到凌芬兒只是咬著下唇,低垂著小臉——
「對不起。」聲音細微地幾乎讓顏析聽不見,「也許你說得對,我是用錢在買人陪。」她依舊低垂著臉,站起身,「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對不起。」
顏析心裡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凌芬兒只是個穿著糖衣的孩子,想要人陪,就以最孩子氣的方式表達。
「等等。」她捉住了凌芬兒的手臂,「我可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而且,何必和錢過不去。」她答應當她的一個月的伴遊。「不過,我有條件。」
凌芬兒眼睛煙煙發光地望著她,「你說。」
「不准四處喧嚷我的性別,還有,我如何打扮是我的自由,不准干涉。」
凌芬兒迫不及待點頭答應了。
「還有,薪水十萬元太多了,我們以時薪算。但這個月的費用各付各的,OK?」她才不喜歡佔人便宜。
「OK!」
從此刻起,顏析展開了她的伴遊生涯。
* * * * * * *
既然兩人談妥了條件,凌芬兒當然努力地讓顏析善盡伴遊的責任。口裡還很正大光明地嚷嚷是要讓顏析多賺點錢,所以當然要粘著顏析久一些了。
因此,凌芬兒總是每天早上拎著早餐準時來敲顏析的門,一直賴到下午才回家。
漸漸地,顏析本來空曠的房間開始堆起了凌芬兒的「生活必需品」。
夏天快熱死人了,一不小心就變成了烤乳豬,所以加裝了冷氣。難得有假期,所以買了一組電視遊樂器打發時間,又嫌電視螢幕太小,打起電玩沒真實感,理所當然18寸小電視被打入冷宮,取而代之的是38寸大螢幕。隨著電視的換新,VCD。DVD也跟著出現,連顏析的床單、桌椅等傢俱都被換新了。若不是因為這套房是租賃的,不需為別人的房子浪費錢,否則凌芬兒還想將小套房重新裝潢呢!
看著煥然一新的小套房,顏析真不曉得到底誰才是住在這裡的主人。
「嘿,敗家女,你今天想做什麼?」顏析踢踢賴在她床上看漫畫的凌芬兒。
「嘖!別在我床上吃零食,會長螞蟻的。」
「我等一下再幫你打掃嘛!怕什麼?」
顏析哼了一聲,沒說話。算她有良心,還會替她打掃整理。
不過她發現凌芬兒有個怪癖,她竟然喜歡做這事,雖然沒有到潔癖的地步,不過還真是個管家婆,她的床單和衣服都被凌芬兒全部拿去洗過,曬太陽消毒過。這還不算,凌芬兒竟然還不時埋怨她這裡沒有廚房,讓她不能煮飯。她差點沒替凌芬兒取名叫「瑪莉亞」(菲傭最常見的名字)。
凌芬兒好半晌才滿足的合上漫畫《流星花園》,伸個懶腰。「真好笑,可惜作者畫太慢了,都還沒出現完結篇。」真是有些意猶未盡。抬眼看到顏析正在換衣服,「你要出去呀?」
「對!我要出去走走。整天待在冷氣房裡,腦袋都昏昏沉沉的。」邊說邊把襯衫扎進牛仔褲。
凌芬兒大眼轉了轉,跳下床,「我們去逛街。」《流星花園》裡面的主角都穿得好有型喔!聽說還在日本引起一陣名牌風,被日本青少年當作風尚指南。
看了《流星花園》,她也想去買些衣服。
顏析挑著眉看她,「你呀,真是台灣經濟奇跡的一大功臣。」
凌芬兒不以為意,笑嘻嘻地說:「因為我是敗家女呀!」歐陽武威賺了那麼多錢,全球前五十巨富裡就有他的大名,身為他老婆,當然得努力幫他花些錢羅!
* * * * * * *
凌芬兒拉著顏析來到精品時尚林立的台北東區。兩人沿著擺設精緻的櫥客一路逛過,看到其中一間精品店擺了好幾個泰迪熊,凌芬兒眼睛一亮,立刻拉著顏析走了進去。
店裡有兩個小姐,看見顏析,都有種「驚艷」的眼神。其中一個穿藍洋裝的小姐,看她們穿著制服和牛仔褲,就不想過來搭理;另一位穿綠花短裙的小姐則笑容可掬地對她們笑。
凌芬兒高興地摸著白色的長毛泰迪熊,「Bily,你摸,好軟、好舒服喔!」
她示意顏析也摸摸看,然後雀躍地想抱起另一隻棕色泰迪熊,卻被藍洋裝的小姐冷言阻止。
「小姐,不能動手喔!我們這組泰迪熊40至50年代出產的,毛皮有些脆弱,而且標價很高,所以不能抱。」她擺著一張後娘臉,連笑容也懶得給,擺明是看扁她們。
綠花短裙的小姐看凌芬兒臉色一沉,忙笑著安慰她,「對不起,這是公司規定。不過,雖然標介較高,但是可以先付訂金,我們先為你保留。」
凌芬兒眨眨眼,對著綠花短裙的小姐綻開笑容,「你們所有的泰迪熊都在這裡了嗎?」
也許綠花短裙的小姐覺得凌芬兒問得有些奇怪,卻仍是笑著回答,「倉庫裡還有五隻,只是不是四十至五十年代生產的,所以沒擺放出來。」
哦了一聲,凌芬兒突然露出奸奸的笑容,「我全都買下了,刷卡。」
她拿出信用卡,把綠花短裙的小姐嚇了一跳。
藍色洋裝小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走了過來檢查信用卡,嘴裡有些不平地叨念,「就算是金卡,信用額度只有十五萬,也不夠買全部的泰迪熊。」
凌芬兒抱著泰迪熊,有些不屑地說:「小姐,你看清楚,那不是額度十五萬的金卡,是額度無上限的鑽石卡。」哼!眼睛被蛤仔肉糊到,活該做不到她的生意。
果然,是額度無上限的鑽石卡!這一看,藍色洋裝小姐臉都綠了,藍藍綠綠的,讓凌芬兒差點笑岔了氣。
凌芬兒簽名後,接過信用卡和發票,故意摟抱著白色泰迪熊站在藍色洋裝小姐面前,「這只我先抱走了,其他的幫我包裝好,我會派人來拿。」現在熊熊是她的了,她高興怎麼抱就怎麼抱。拉著顏析,她如女王般頭仰得高高地走了出去。
兩人又晃了許久,最後終於不敵毒辣的夏日太陽,躲進一間咖啡廳吹冷氣、喝冷飲消暑。
凌芬兒看著一直沒說話的顏析,直接地點出顏析的不高興,「你不高興我剛剛的舉動,對不對?」
顏析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那是你的錢,你高興怎麼花就怎麼花。只是我覺得你不應該為了賭一口氣,就花那麼多的錢,結果不就只是得到一時的快感。」
「你覺得我是為了爭那一口氣,所以故意整那個穿藍洋裝的小姐?」
顏析睨了她一眼,「難道不是嗎?」
「是呀!」凌芬兒坦白地承認。「因為這樣做,讓我得到快樂和滿足。」
吃了口冰淇淋,決定把她的價值觀和顏析說清楚。「我知道很多人都會認為我剛才那樣做是很白癡的舉動。有些上班族或開店的小員工每天忙碌賺得也不多,每天就為了『恩格爾指數』在打拼,這點我的確是比其他人幸運許多。」雙手合十俏皮地說,「感謝上帝!感謝我父母!還有感謝歐陽武威!」
凌芬兒繼續說道:「每個人能得到快樂的方式不同,但是我知道錢是最容易買到快樂的東西,所以我可以以我的幸運去買到我的快樂。而那些信誓旦旦高唱快樂不是用錢買的人,不是因為沒有錢,所以沒有錢帶來的另一種快樂;要不就是已經很有錢了,所以可以漠視線帶來的快樂。而我剛才花了人們眼中一大筆錢買泰迪熊的舉動,在我眼中,就和常人花兩、三百元買條手帕是相同的。只是我們眼中金錢大小的價值觀不同罷了。」
皺皺鼻子,凌芬兒直視著顏析,「我向你解釋這些,是因為我覺得我們是朋友,所以有義務要坦白。」
顏析沉默了一會兒。笑了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價值觀,我雖然不一定能接受,但是我可以瞭解。只是,你竟然把你一次花了十幾二十幾萬的感覺和我們兩、三百元相提並論,我真的是傻住了。」
俏皮地吐吐舌頭,凌芬兒知道很多人都會和顏析有相同的反應。只是顏析她說她會瞭解,這已經很令她高興了。「放心,我們的帳單還是會分開算,你別想我會請客。這樣你有沒有舒服點了?」
顏析指著凌芬兒,搖頭笑了,「你呀!」真是小魔女一個。
凌芬兒高興地拍拍手,「好,那等一下我們再去買衣服,我想去CHANEL買香水,還想去GUCCi逛逛,PRADA這季出的皮包和鞋子好像也很不錯。我的婚紗就是向CHANEL訂製的,他們一直想借我的婚紗去展覽呢!」
凌芬兒說得高興,顏析卻無奈地翻白眼。天哪!這女人真不愧是敗家女,出門一趟,歐陽武威的存款不知要少多少個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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