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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20-4-27 07:27:54

 一、丁字庫

  丁字庫,海衛所裏最有名的酒吧,沒有之一。原因很多,最重要的想必您也看出來了,就是丁字庫這個讓人想入非非的名字。您可能會問,這麼黃暴的名字工商怎麼可能登記啊?有關部門不查嗎?

  這事說來就有意思了。

  海衛所,顧名思義就是海防衛隊的營所,營所裏當然有庫房,庫房多了就會有編號,明清那會兒的編號用甲乙丙丁很正常吧?說到這您就明白了,這酒吧就是當年的丁字型大小庫房,如假包換!看看,工商登記的小姑娘臉都紅了,那位四十來歲的主任臉色更是精彩。這麼好一個飽含歷史淵源和文化底蘊的名字為啥不能登記啊?你們這些生在紅旗下長在陽光中的公務員腦子裏成天想些啥啊?純潔!一定要TM純潔!更何況這丁字庫是酒吧老闆釘子家的祖產,滿清民國新中國三朝房產文書齊全,文革後落實政策的紅頭文件都在。我一定沒告訴你釘子的祖爺爺是北洋水師大將,家族海外勢力頗大,所以釘子被重點統戰,成了小城政協常委的事吧?哈哈,丁字庫登記成功,一開張就是爆滿,釘子這個妙人,不愧是我孫旭的開襠褲之交,必須常去捧場!

  對了,釘子大號丁俊輝,是光軍,不是日軍!誰他娘的敢往丁字庫裏帶日軍試試?不知道老丁家和倭狗是世代血仇嗎?!

  今晚是丁字庫之夜。小城曾有傳言,這是一個極端淫蕩的群P趴,一群腦滿腸肥的土豪圍著一群只有丁字褲的可憐美少女,那場面!想想都讓人……充滿正義的憤怒!可憐的政府又躺槍了,人民群眾如此強烈地要求取締令人髮指的群P趴,嚴肅懲處淩辱可憐美少女的土豪惡霸,最好剁JJ!可你們居然毫無作為!簡直就是那啥!於是傳言升級,淩辱可憐美少女的不僅只有土豪惡霸,還有某書記市長局長處長,敬陪末座的是海衛所派出所長丁俊傑——釘子的堂兄。不能不佩服釘子,聽說市里準備停業整頓丁字庫,冷笑一聲打了幾個電話,兩天後某大視頻網站上一條名叫「私鐘豔舞哪家強,海衛所裏找大洋」的視頻被瘋狂轉載。有人一眼認出,那個豔舞女郎就是海衛所另一大酒吧大洋洲的服務員,房間也是大洋洲的頂級豪包888。光是豔舞也還好,可後來怎麼還出來個矮子啪啪啪?這也還好,可這矮子怎麼還說日本話?這下大洋洲活不出來了,店主經理一齊被拘,店裏也讓一群愛國志士砸了個稀爛。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這麼一來人民群眾看丁字庫就老鼻子順眼了。你瞧瞧人家丁常委,酒吧門口血淋淋地寫著「倭人莫入」,群P就群P吧,好歹都是咱中國人,沒讓外人占了便宜。咱也努力發財,爭取成為頂級會員,也去慘無人道地淩辱美少女那多好……那多不好意思啊?至此丁字庫之夜風波平息,丁字庫幹掉了海衛所裏最強的競爭對手,付出的代價是丁俊傑因公務回避被調到高新區,半年後升任高新區公安局副局長分管治安。

  釘子不僅是個酒吧老闆,他還是小城乃至本省最大的合資海運公司副董,董事長是他大伯。丁字庫之夜說到底不過是個私人商務聚會,一群年齡相近、身家相仿、臭味相投的人,一兩個月聚一次,喝酒打屁之間就能搞定好幾個生意,何其快哉?至於丁字褲美少女這種事情……好吧,這個可以有一點……

  晚上10點,酒吧清了場,二十來個頂級會員三五成群坐在大廳的陰暗處,不時亮起的雪茄煙頭把氣氛搞得活像吸血鬼聚會。釘子就在我們這桌上,六個人幹掉了一瓶皇家禮炮,配的是肉絲炒鹹菜和煎涼粉,門口小攤上的,五塊錢一份。大家多少有了點酒意,再看小舞臺上那幾個上半身齊齊整整,下半身只有一條丁字褲的嫩模,還真能品出幾分行為藝術的滋味來。

  釘子一副紈絝子弟的屌樣,癱在圈椅上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古巴小魚雷。吉祥哥的眼睛在發亮,閃閃的亮,估計又發現了幾枚人體藝術攝影的希望之星。另外三位正在切切私語宏偉的私募基金計畫。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起身去三樓陽臺透透氣。

  走到二樓,聽見點動靜。循聲而去,是酒吧的音響控制室。門關著,但是門上有條縫。偷眼一瞅,一男一女正在小沙發上騎馬,女騎男,衣服也沒脫。男的臉沖門,是音響師大J,嗯!確實大!女的雖是個背影,但一看就知道是小主管管子,這個昵稱來自於她的姓氏和愛好——某種尺寸合適的管狀物。有次我這麼叫,她借機撒嬌:「孫哥,管子是空心的,我喜歡實心的……」然後就在當天晚上,我用一根實心的管子賞賜了她,然後又賞賜了她一個愛瘋5s。然後丁字庫裏開始傳出流言——孫旭大老闆那真是名實相符,旭者,九日也!不僅九,而且久!然後丁字庫裏幾個小服務員暗示或明示我應該雨露均沾,也賞賜她們一根實心的管子,和愛瘋5s。朕就不!就不!就不!……然後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兩個小服務員用上了愛瘋5s,管子私下裏對我表示很優桑……

  音響室裏戰況升級了。管子被大J拉到音響控制臺前,上衣終於被扒了下來,一對不大不小的奶子閃著粘乎乎的光,齊B小短裙變成了一條腰帶,黑色的丁字褲掛在膝彎楚楚可憐。大J把礙事的褲子脫了扔一邊,挺著包了一層黑色薄膜的雞巴往管子的腚溝裏一捅,就聽管子一聲哀鳴。

  「輕點!痛啊!」

  大J不說話,抱著管子的屁股開始埋頭苦幹,管子嘟嚷了幾聲沒有效果,乾脆不再抗議,昂首挺胸撅腚反擊,肉體撞擊聲和呻吟喘息聲共譜一曲,滿室和諧。

  我輕手輕腳離開偷窺現場,繼續上三樓。丁字庫之夜,客人基本上全在一樓大廳,三樓很安靜,和小主管李松打個招呼要了一杯大吉嶺,我走到了陽臺上。

  不遠處高樓林立,海衛所仿佛林海中的一叢灌木。11點正是這裏熱鬧的時候,青石所道上人來人往。看著這片古建築群裏各色各樣的時髦招牌和燈火,忽然意淫起來——今夜會否遇見一位溫婉的古裝女子,走到身前行個福禮說:這位公子,約嗎?

  我還在糾結這女子究竟應該穿誥命官服還是鴛鴦肚兜,旁邊就來了個人,不想搭理,繼續很文藝範地發癔症。

  「孫總?」

  人家打招呼了,還是個女聲,萬一癔症實現了呢?不理不好啊。我回過頭來,雖然很期待看到一位身穿誥命官服又露出鴛鴦肚兜的溫婉女子,但現實很殘酷,這位穿著一身玫紅色的職業裝,燙著大波浪,上著精緻的淡妝,與古裝沒有半毛錢關係。

  楞了楞,想起來了,這不是洞天的媽媽桑小範嗎?洞天被抄了之後再沒見面,如今看來,一點落魄的樣子也無。

  「喲!範公子!好久不見,豐采依舊啊!」

  小範聽我叫她範公子,開心地笑著站我身邊,親熱又自然地挽起我的胳膊,身上的香水味很東方,很好聞。

  都是熟人沒什麼好避諱的,我問:「洞天抄了沒牽連你吧?」

  「怎麼沒有,在裏面呆了個把月配合調查。」

  「沒事了現在?」

  「嗯,我基本上還算個良民對吧?政府一寬大就把我放了。」

  我被這話嗆著了,小範樂得直笑。

  「咳咳……現在哪兒發財啊?」

  「我還能做什麼,老本行唄。」

  「就現在這形勢?」

  「哎喲孫總,您也是有大見識的人,怎麼也用老眼光看事情啊?」

  「……還請範公子賜教?」

  小範又樂了,整個身子就掛了過來。

  「文化藝術公司啦,互聯網嘛。」

  「不太明白……」

  小範拿出手機打開微信,讓我掃了個碼。海天文化藝術有限公司的公眾號,業務範圍包括文藝演出、會議展覽、藝人培訓與推介,等等……明白了!掛著正規公司牌子,採用網路行銷手段的高級淫媒。真是有點佩服這女子,與時俱進的厲害!

  「一樓那些麻豆都是你帶來的?」

  「哈哈,孫總就是孫總,一點就透。不過別人都在一樓玩,你一個人跑上三樓,明顯是看不上我家姑娘啊?」

  「沒那意思沒那意思,就是想上來透透氣。本來今晚沒打算來,釘子和吉祥說有個私募正好商量一下,就把我拖來了。」

  「那你怎麼不談正事去呢?」

  「談好了,剩下的具體操作讓專業人員搞定就好,結果老大又開始發細節控瞎操心,煩了。」

  小範挽著我胳膊更緊了一些,雖然仲春時節衣服有點厚,但是大肉包子的彈性還是很有感覺的。

  「孫哥,你看妹子現在都從頭再來了,有上頓沒下頓的,有好專案賞口飯吃嘛!」

  「投資有風險哦!」

  「這個我懂,不過孫哥的眼光肯定錯不了!」

  「那行,等章程下來你來我公司看,不能給你,老大不想動靜太大。準備點錢,最多200萬,我帶你進,你我之間簽協議。」

  「嗯!孫哥最好了!」

  小範說著說著掂起腳在我嘴上香了一個,搞得我又愣了一下。小範又樂了:「哈哈!孫哥還會臉紅,太可愛了!」

  奶奶的,被這婆娘調戲了!有沒有面子啊!一把攬住水蛇腰,一把捏住屁股蛋子,在這婆娘的尖叫聲中老子狠狠地吻了下去。樓下有口哨聲,估計所道上的人都看見了吧?反正老子被她擋著,無所謂啊無所謂!嗯!這婆娘接吻技術不錯,很會配合。慢著!親個嘴而已,老子沒想和你辦事,你拿大腿蹭我褲襠幾個意思?靠!又被調戲了!

  五分鐘後,我把手從小範的裙子裏抽出來,又滑又挺的手感回味無窮,剛才莫名其妙的煩悶煙消雲散。小範眼裏水波蕩漾,我又香了她一嘴,幫她整整髮型和衣服,學著釘子那副屌到死的紈絝樣子淫笑一聲:「走!陪爺喝酒去!」

  二、範公子

  範公子絕對是個尊稱。

  洞天還沒被抄的時候,某次去消費時間太早,正好碰到小範給一眾公主少爺做班前訓話。十分鐘的訓話,乾淨俐落滴水不漏,完全沒有想像中青樓老鴇的猥瑣陰毒,十足世界五百強高管範,真心大贊。某女星不是號稱範爺嗎?以我的身份叫小範為爺那是抽她臉,降個輩份,就範公子了!結果範公子很快成了小範最新的江湖招牌,各路英雄紛紛表示沒意見,小範更沒意見,至少範公子比範媽媽好聽太多了不是?

  小範現在就坐我對面,拿著私募計畫書一字一句地研讀。這東西艱澀、燒腦,足足36頁。原以為小範看一眼就會放棄,結果一個多小時沒動地方,硬是看完了,然後就開始提問。

  一開始問題很簡單,五六個問題之後腦門開始冒汗。哥就是一混子,搞搞企業管理市場調查技術研發還湊合,你問我跨國資本運作想幹什麼?這就不耐煩了!打個電話,財務經理、董事局秘書,趕緊過來!這個級別的問題孫總不屑回答,我的下屬來擺平你!

  這個下午充滿了學術研究的味道,一女二男在沙發上你來我往,討論得團結緊張嚴肅活潑,根本沒人瞅一眼坐在大班臺後面故作淡定的我。小範一邊請教一邊給那兩個叛徒端茶倒水,孫總的杯子裏已經沒有多少水了,你們就不能長長眼色也給續上?不看那三個孽障,把椅子轉向另一邊,且看藍藍的天上白雲飄,活像美洲駱駝一萬匹啊一萬匹!嘴角卻帶了一絲笑意。

  不知發了多久的呆,突然覺得辦公室裏安靜下來。轉身一看,小範拿著幾張紙站在大班臺前,看著我空空的水杯有點臉紅,趕緊回身拿來茶幾上的開水壺給我續水,結果只續了半杯水就沒了,這下臉更紅了。再看那兩個叛徒,一副得英才而育之其樂無窮的傻樣,恨不得讓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咳……」小範故作鎮靜地把開水壺放下,清清嗓子,「孫總,這是我請教兩位經理開出來的協議,您看看合不合適?」

  這個必須看,萬一那兩個真成叛徒了呢?嗯,字挺秀氣,不過也就那麼回事。條款訂得還好,關鍵處明白,過細的不要,比較適合一對小有曖昧的男女之間銀錢往來。這次私募老大只給我1500萬的指標,分你200萬不少。就這樣吧,哥簽了。

  三個小時之後,小範的白色奧迪tt停在鳳鳴山莊的地下車庫裏。熄了火,小範笑著說:「上去坐坐?」

  我也笑著說:「劇情發展到這裏我是不是應該安靜地走開,只留下一個紳士的背影?」

  小範一把擰在我大腿上,惡狠狠地說:「紳士你妹啊!老娘早就想幹你了!你敢不上去信不信我閹了你?」

  懵逼了!傻缺了!電視劇裏什麼時候有這種情節這種對話?!還沒反應過來,小範已經下了車,跑到我這邊一把拽我下車,連推帶打地進了電梯。

  電梯裏有監控,兩個人都收斂成方塊k。

  「你瘋了?」

  「哼!別想跑!」

  「不要說你暗戀我很久了。」

  「嗯,我天天想著你自摸二百遍。」

  「……你妹!算你狠!沒長繭子嗎?」

  「你弟!再叨叨!」

  在限量版手包的背後,是一幕纖纖玉手捏雞雞的慘劇。

  「……這位公子,放過俺吧……奴家今天……來事兒了……」

  小範憋了足足兩層樓,突然就笑軟了。1201是她家,架著進門,她一頭倒在沙發上捂著肚子狂笑不止。

  我彎下腰,一臉賤笑對她說:「說好的幹我呢?」

  小範在沙發上抽成一團,扔過來一個抱枕有氣無力地說:「馬上……消失!洗……洗白白……去……哎呀要死了……哈哈哈……」

  小範家的淋浴房挺寬敞。我淋了不一會兒,小範脫得只剩內衣褲進了衛生間。找出浴帽把頭發套了,又對著鏡子卸了妝,這才進來和我共浴。一進浴房就伸個手指點在我嘴上,說:「不許再逗我笑了!氣氛都笑沒了!」

  「什麼氣氛沒了?」我抱住她,順手解開了她的文胸,漂亮的桃子奶飽滿Q彈,乳暈很小幾乎沒有,乳頭是鮮美的櫻桃紅,右乳上紋著一枚精緻的小玫瑰是個加分因素。低頭輕吻了一下鮮紅還掛著水珠的玫瑰,然後叼住乳頭開始吸舔。小範不說話了,雙手環在了我腰上。

  穿著衣服的小範身材完美,脫光了看有點微胖,不過這種女人最是可人,肉乎乎的手感超好。把小內褲夾進腚溝裏拖拉了幾下,小範輕哼出聲,一只小手撫上我的雞巴套弄起來。

  「幫我洗洗。」

  「嗯……」

  小範擠了點浴液在手心裏,雙手包著我的雞巴輕輕揉搓,洗好了雞巴杆子又擼下包皮,細緻到位地搓洗冠狀溝和龜頭,力度節奏都是恰到好處,雞巴很快就進入了戰鬥狀態。

  一邊和小範打啵,一邊褪下她的小內褲,把滿是泡沫的雞巴塞進她雙腿之間,滑膩的肉感沖向大腦,兩個人緊貼在一起,腰身微微律動,天地間潮音空靈。小範的臀肉緊張—鬆弛—緊張—鬆弛,幾十個迴圈之後是一個大緊張,然後是一個大鬆弛,身體軟軟地掛在我懷裏,舌頭離開我的口腔回到了她自己嘴裏。

  我不說話,輕撫她的背。

  「去床上吧?」小範小聲呢喃。

  「好。」

  我的設想是公主抱小範入室登床,以此展示我的浪漫和力量。事實是小範揪著我的雞巴牽驢一樣把我拖進了臥室,然後一把將我推倒,惡狠狠地說:「老娘要幹你了!」然後撲在我身上,從頭舔到腳又從腳舔到頭(注:小頭)。

  小範的口交是溫柔型的,動作不大,含得也不緊,主要是她的舌頭太靈活,雞巴泡在她嘴裏就象在做魚療,不時傳來的刺激讓我腦子裏唰唰地冒著小閃電。比起口交女王高薇,這種方式少了強烈的刺激,卻多了一種調皮的調調。可這婆娘太不敬業了,才口了兩分鐘就爬起來想騎朕身上,不行!今晚被欺負得太慘了,不翻身以後怎麼做主人?

  說翻咱就翻!靠!還敢反抗!不知道朕現在每天健身兩小時嗎?把小範從身上掀開,抓住雙手摁在身體兩邊,下身擠進她雙腿之間強行打開,進攻的道路終於打通,雞巴硬得很兇惡,貼著兩片又濕又滑的肥肉片子狠狠磨了幾下,小範打了個哆嗦開始扭屁股,扭著扭著雞巴突然鑽進了一個熱乎乎的肉洞裏,小範長長地「嗯……」了一聲,世界安靜了。

  不是很緊,可是很熱,很潤滑,很淺,第一下插入就到底了,感覺外面還閑著幾公分呢!哈哈!小範你今天慘了,朕心甚慰啊!不用抽出去了,就這樣運著勁往裏,往裏,再往裏……全進去了!小範手腳並用把我箍得鐵緊。旋轉屁股,開始龜頭磨宮頸,小範的嘴裏開始冒出意義不明的聲音。磨了十來圈,覺得她有些適應了,突然往外一拔,稍一停頓,狠狠插入!

  「啊!」小範大叫一聲,兩條腿死死地夾著想讓我不能再有寸進。想得美!我騰出一支胳膊,強行架開她一條腿,雞巴繼續向裏挺進,直到下腹結結實實壓平了她的陰阜。

  小範瞪著眼卻沒著焦點,大口大口地喘氣,喘勻了氣哀怨地看著我:「你太狠了!」

  「被你欺負的!」說話間又磨了幾圈。

  「啊……等等……啊……你別……求求你了……」

  這才是正確的態度嘛!我稍稍松了點勁。

  「你……要弄死我嗎?」

  「不,我要幹死你!」再頂一個!再頂一個!

  「啊……啊……求求你,怕了你了……」

  「好好一個弱女子,非要裝什麼女漢子!以後敢不敢了?」

  「不敢了……」

  「叫個好聽的來!」

  「哥……親愛的哥……愛死你了……」

  「不要這個,叫個床來聽!」

  「嗯……床……床……床……」

  這是明顯的欠扁啊!哥生氣了,開啟狂暴模式,狂抽猛插三千下,疑似蒸汽打樁機!

  小範第二次高潮,全身成了玫紅色,敏感得要命,碰哪兒都是一哆嗦,一哆嗦陰道就會緊緊夾一下我的雞巴,所以我起勁地輕咬她的乳頭,雞巴被夾啊夾得不亦樂乎。

  「哥……我想尿尿……」

  「嗯,尿吧!」

  「你壞死了……抱我去……」

  雞巴拔出來,帶出一股泡泡流在床單上。這才注意到小範的B很美,陰毛區不大卻很濃密,整整齊齊一個倒三角。大陰唇肉乎乎粉嘟嘟,合在一起就是個桃子,小陰唇被操翻了,兩片粉嫩的蝴蝶翅膀,中間一個小洞間歇性吐著泡泡,不知道裏面住著螃蟹還是泥鰍……

  抱她進衛生間,又發生了點小爭執,最後當然是朕贏了,所以小範象嬰兒一樣被朕把了尿,一邊尿一邊發出小貓叫聲,因為她看見朕的龍根就在她的小B下方同時排出龍尿……

  回到臥室,關了燈打開窗簾,大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燈火如夢似幻。今晚半月,海面波光泠泠,屋內月色融融。我和小範在窗邊的美人榻上就著這幅美景做各種愛。後入式的時候,發現她後腰上紋著一支孔雀羽,很藝術,很性感。

  「兩個文身,有故事嗎?」

  「嗯……馬上有第三個了……啊……快一點!」

  「第三個……什麼意思?」

  「我想上的男人……三個……啊!」

  我想上的,不是想上我的,明白了!

  「你想上的……有什麼優待?」

  「嗯……嗯……不準用套套……」

  「哼!還有沒有?」

  「啊啊……啊……射……裏面……哥……哥……快點!快點!又來了!……射裏面!給我……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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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20-4-27 07:28:46

 三、一個「熟人」

  小城的春天一般都很短很乾燥,但今年反常,整個5月雨水纏綿,待到雲收雨住,夏天不告而至。

  釘子接手了被砸爛的大洋洲,在清理爛攤子的時候居然找到了一口不知什麼時候被砌死的古井。撈了撈,還好,沒有屍骨也沒有財寶。請專業機構化驗,水質甚佳。釘子立馬推翻了原來的改造方案,從德國訂購了一套小型啤酒生產線,簡單裝修之後開了個自釀啤酒館。今天試營業,我和吉祥哥幾個被他約來嘗酒,小範和她的「見習藝人團」也被請來助興。

  8點多,我和吉祥哥一夥如約而至。老遠就看見一枚巨型霓虹螺絲釘頂天立地的插在海衛所。不用問,這肯定是釘子的創意。

  進了啤酒館,人滿為患,燒烤味混著啤酒味沖人欲醉。迎門兩條大漢刺龍畫虎,話卻說得和氣:「先生們,對不住,客滿了,勞您移駕!」

  吉祥哥拿出丁字庫頂級會員卡一亮,問:「丁老闆在哪?」

  兩條大漢更和氣了:「老闆在208,幾位貴賓請跟我來。」

  舞臺上五個妹子正在江南style,騎馬舞跳得短裙飛舞波浪滔天,幾位酒客看到妙處齊聲狼嚎,大廳裏響起一片紮啤杯敲桌的咚咚聲。

  釘子穿著一件海馬汽車廣告衫,牛仔褲沙灘鞋,渾身地攤味。看見我們詫異的眼神,一本正經指指胸口:「這個車標,象不象丁字褲?」

  說笑間入座。管子領著一隊服務員魚貫而入,大紮的啤酒大串的烤肉大盤的海鮮擺滿了茶幾。都是老兄弟了沒那些廢話,一撞杯,開擼!

  二樓包間朝向一樓舞臺的一面是單向透明的亞克力。喝了兩圈我懶散起來,歪在沙發上看表演。小範的「見習藝人」還真不錯,個個年輕貌美,波大腿長,會抖會扭……明天給她公司送塊「德藝雙馨」的匾,不知她會不會高興?對了,小範呢?我問釘子。

  「市里那個旅遊宣傳片她投標了,剛從我這套了點情報,回去改標書了。」

  一桌人曖昧地淫笑,一齊沖我舉杯。幹一個就幹一個,一斤紮啤而已,多大點事?

  吉祥哥放下杯,挑了個香螺邊吃邊說:「九日兄弟這幾年有長進,從蘿莉控生生進化成了禦姐控,下一步是不是要進軍人妻了?」

  老大一臉嚴肅:「小旭是個有原則的人,決不會幹出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事,估計下一步的發展方向是寡婦。」

  你妹啊!名聲就這麼壞了!起身準備反擊,包廂門開了進來半個人,一見我,立馬又退了出去。

  「這誰啊鬼鬼祟祟的?」

  「不認識,走錯門了吧?」

  不對頭,這人我似乎有印象,卻記不起來。打開門左右打量,看見那人下樓的背影。快步走到單向亞克力,看見那人下了樓穿過大廳,來到東北角的一張小桌坐下,同桌一共四個人。

  「釘子,」我把那一桌指給他看,「查查那幾個,感覺不太對。」

  釘子點點頭,拿起對講下了命令。不一會,迎門大漢上來一個,對釘子說:「老闆,都是二將軍那邊的小孩。剛才上樓那個叫二龍,小雞頭一個,在這兒他不敢鬧事。」

  二龍,曲江龍!自打高薇跟我說了那些事後,找人暗中查過他,但是老孫家歷來對黑道敬而遠之,並沒多少可用的手段,所以收穫不大。這個人本來已經淡出腦海,今天撞到面前莫非上天有所安排?

  哥幾個見我面色低沈,停了杯一齊看我。

  「哥們繼續,不好意思,我和釘子說點事。」

  釘子看看我,不做聲,領我去了經理室。

  我盡可能簡練地把事情給釘子說了一遍。釘子想了想,問我:「也就是說,這個人有可能參與策劃對你的綁票,不過沒有實施。也有可能拐跑了你的馬子,還把她弄成了粉妹。但你只是合理懷疑,並沒有真憑實據,對嗎?」

  「……對。」我有點洩氣。奶奶的,沒手段啊!要不然……

  「小旭,這事我不好幫你。」

  暗歎一聲,是的,這事確實不該釘子幫我出頭。我抽著煙,默默地點點頭。

  「小旭,你聽著。」釘子一字一句地說,「我不幫你,是因為我現在不能冒冒失失地去沾染因果。但是你相信我,只要這小子敢在這兒搞事,我一定滅了他!」

  說完,釘子走過來拍拍我肩膀:「回去喝酒!精神點!不就是一個萌妹子嗎?到現在還放不下?」

  我苦笑一聲搖搖頭,這事沒法說,乾脆換話題吧。

  「不說這個了。四年了,一直想不通啊,你說你好好的新西蘭不呆,為啥又跑回來?」

  「我思念祖國,思念故鄉,思念你們這幫鳥人了……」

  「說人話!」

  「家族會議的決定,覺得這邊力量太弱了,不想丟了祖墳,讓我回來先當個炮灰。」

  「意思就是不走了唄?」

  「嗯,你們走光了我也不能走。」

  添酒回燈重開宴,心裏有火發不得。這自釀啤酒好喝又上頭,大紮乾杯最過癮,結果就是大醉,躲衛生間裏狂噴,眼淚鼻涕的不成人樣。難怪衛生間除了男女還有一間,兩字老大——「吐槽」。釘子,你丫罵人不帶這麼損的!

  手機響了,左褲兜?右褲兜?右褲兜,摸出來了。

  「老婆……」

  「喝多了?」

  「老婆對不起……」

  「小心點啊,不是一個人吧?」

  「沒事,在釘子這呢。」

  「四十多歲了,還這麼瘋。喝出病來我可不侍候你!」

  「我老婆怎麼會是那種人呢?嘿嘿……不太多,就是有點急,放心,一點啤酒,沒事。」

  「唉!天天都是沒事。要不要叫司機去接你?不準開車啊!」

  「知道,你老公我有素質,絕對不醉駕。這麼晚了別叫二平跑了,釘子這有代駕。」

  「明天爸媽從日本回來,你還是早點回家睡吧?我明天上午有個畫展,不等你,先睡了。」

  「睡吧,我一會兒就走。」

  「嗯,早點回來。」

  「好,睡吧,晚安。」

  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臉做了幾個深呼吸,好受多了。什麼時候身邊多了個小姑娘,用手指捅我胳膊。

  「大叔?」

  大叔?大叔!一頭黑線有木有?想掐死你這丫頭片子有木有?再看看鏡子裏那個死魚眼死人臉頭髮蓬亂的男人,無語了。

  「嗯,什麼事?」連聲音都充滿了大叔的慈祥。

  「嘿嘿,你掉車鑰匙了。」那姑娘拎著我的瑪莎拉蒂總裁,得意地晃她得意地晃。小姑娘挺清秀,能有二十?

  「哦!謝謝你啊。」我伸手去接鑰匙,小姑娘拎著沒鬆手。

  「瑪莎拉蒂耶!你的?」

  「嗯,我的。」

  「我都沒坐過,帶我兜風好不好?」

  我苦笑一聲,「我喝成這樣,帶你兜風還是帶你尋死?」

  「那大叔留個電話嘛,我就是想坐坐,瑪莎拉蒂耶!」

  我笑著搖搖頭,打開手機。

  「多少?我打給你。」

  「186XXXXXXXX,嗯……來了……大叔你這號真好!那個……我叫草莓。」

  「記下了。有空帶你兜風。」

  「說話算數?」

  「嗯,算數。」

  「耶!瑪莎拉蒂!大叔再見!」

  我TM真是敗了!大叔!!!

  四、馬大叔vs草莓醬

  第二天早上撇條玩手機,發現微信裏有個叫「呆呆草莓醬」的加我。一笑,加了,然後給她發了個100的紅包,算是失物招領費。

  在機場接老爸老媽的時候微信響了,草莓發來條語音:「馬大叔,你太有愛了!什麼時候帶我去兜風啊?」

  一頭黑線,打字問:「為什麼叫我馬大叔?」

  「開瑪莎拉蒂的大叔——馬大叔,嘿嘿!」

  「哪開賓士的呢?」

  「笨大叔!」

  繼續黑線,「開藍博基尼的?」

  「爛大叔!」

  黑線加粗,「開法拉利的?」

  「拉痢大叔!哈哈哈!」

  「你是小瀋陽的徒弟吧?」

  「嘿嘿!我是大王派來巡山的!」

  「i服了u!」

  「哎呀!剛才說的車大叔你都有?你超有錢的!(表情—求包養)」

  「沒有,我就一司機!」

  「那就好那就好……」

  「什麼意思?」

  「要是那些車都有,你就是笨馬爛拉痢大叔!(表情—奸笑)」

  黑線三千丈,緣愁似個長啊!

  「大叔大叔,不要生氣,開玩笑的(表情—啵一個)」

  「一點生氣都沒有,可以送北嶺了(注:小城火葬廠)」

  ……

  就這樣和草莓聊了十幾二十分鐘,順便約了週五下午帶她兜風。有點小得意,有點小期待。看看國際到達出口,老爸老媽精神抖擻地走了出來。

  中午在家親自動手,現擀的涼麵,蒜泥麻汁和紅油鹵子各取所需,老醋木耳、豆豉油麥菜、蝦皮拌黃瓜,清口又開胃。老婆從畫廊回來,順路接了兒子,買了福慶記的老湯牛肉,一家人和和美美地飽餐了一頓下車面。睡過午覺,拉著老爺子巡視新廠區,晚餐就在新廠食堂。老爺子叫了幾位公司元老,就著大鍋菜喝酒,日本捎回的月桂冠大呤釀,九點才散。

  好幾日沒日……不不不,是好幾日沒見範公子了,有些想念。給她打電話,說是忙著小城旅遊展和宣傳片的事,沒功夫搭理我。這婆娘做事情很拼,這是早就知道的。現在看來,高級淫媒只是副業,範公子還真心想做正兒八經的文化產業,對此朕表示樂見其成。想想範公子在床上的風情,雌雄變幻,剛柔相濟,充滿驚喜和征服感,胯下不覺火氣沖天。忍一忍啊兄弟,明天,就明天,一定讓你好好泄泄火。

  明天就是週五。

  下午安排好工作,和家裏請了假,我開著瑪莎拉蒂去了小城商業學院——高校擴招催生的一所二流大學。時間卡得挺好,剛到不久,草莓發微信來:「馬大叔,我下課了!來接我!」

  「東門,銀灰色。出來吧!」

  學校開始湧出人流。週末了,各種放羊各種瘋唄!

  草莓歪著頭敲車窗。解開門鎖,小P孩坐上副駕駛就是一聲尖叫:「耶!!!瑪!莎!拉!蒂!」

  馬大叔一臉裝逼,準備打火走人,草莓又來了一句:「大叔?瑪莎拉蒂不是跑車嗎?你這不是假的吧?」

  一頭撞方向盤上……半天回過氣來,咬牙切齒地說:「瑪莎有跑車,也有轎車!我這就轎車,愛坐不坐!」

  「哦……這麼凶!人家不懂嘛!」

  「坐不坐?」

  「坐!反正是瑪莎拉蒂,轎車也行,將就!」說著扣上安全帶,得意洋洋一指前方,「出發!Biu!!」

  一路無語,那是不可能的!實際上這一路我快被吵瘋。速度太慢了才200……會不會漂移啊……超超超超那個寶馬……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咬你我都不嫌多……

  在環城高速上繞了大半圈,小丫頭片子終於過足了飆車的癮,又吵吵著要去西角玩。

  西角以前是化工區,整體搬遷後建了一座巨大的開放式遊樂園,官方名稱「彩虹半島休閒度假區」,是年輕人紮堆的地方。我們去了「最西」海景美食城,一邊吃海鮮一邊看海上落日;去了商場,給草莓付了兩套阿迪一雙nB一個達芙妮雙肩包的賬;去了骷髏島7d影院,親歷了草莓的高分貝尖叫;去了摩天輪,去了流浪歌手的閣樓,去了跳蚤市場,去了動漫街……

  9點多,「海角沒有7號」露天酒吧,我喝檸檬汁,草莓喝雞尾酒。

  「下一站去哪?」

  「累死了,睡覺。」

  「上哪睡?」

  「大叔你帶我開房間去吧?」

  陰暗的小期待就這麼直白地蹦了出來,我被嗆到了。草莓招牌式地「嘿嘿」奸笑!

  鬥嘴不是這丫頭的對手,少說為佳。狠狠一口吸乾杯子裏的汁液,站起來說:「走!」

  草莓也不含糊,一口乾杯一咬牙,「走!」

  半小時之後,我躺在床上看草莓沖澡。小姑娘,真的是小姑娘,最多B,腿很長腰很細毛很稀,青澀如同剛剛喝下的檸檬。這種類型的第一個,我對自己說。

  空調26度,草莓的身體微微發抖。已經是禽獸了,還要裝紳士嗎?我冷著臉站在床邊,半強迫地將雞巴捅進草莓的嘴裏,開始抽送。

  基本功很差啊!只會含著雞巴扮木頭嗎?大叔教你!

  先用舌頭舔,舔冰棍那樣,對!要全部舔到!

  含進去!再進去一點!差不多了,吸緊一點!對!頭要擺起來,前後前後……換個節奏,讓雞巴在嘴裏畫圈圈,對對對!就是這樣!注意牙齒,口交雖然合起來是個咬字,但不能真的咬!

  看過a片沒?看過?那怎麼口交都不會?忘了沒關係,大叔這裏有,同步教學!

  床頭櫃上iPad拿來,這個就很好,桃子奶翼裕香。好好學,大叔免費當教具,開瑪莎拉蒂的大叔耶!學費很貴耶!

  忘了告訴你,剛才那杯雞尾酒有20多度,300毫升,你厲害,一口幹!現在身體熱了吧?呼吸重了吧?流水了吧?來,小妹妹,不要怕,大叔幫你檢查身體……

  準備插入的時候,草莓夢囈似地說了句:「大叔,輕點……」

  跪坐在草莓雙腿之間,輕輕撥開陰唇,龜頭插入,開始前後律動,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毫米。慢,一定要慢,就象拆開一件新玩具。進去一小半了,陰道內壁的褶皺裹在雞巴上,象一條有波紋的乳膠管子。哈哈!管子!管子的B已經被不知道多少雞巴貫通過,所有波紋都被挫平了,就是一個下水道!再進去一些,似乎有點障礙物,多來回幾次就過去了。嗯,肯定不是處女膜。再往前阻力更大了,用好腰力,捅變成鑽,雞巴在濕熱的肉體中艱難前進,龜頭傳來似有似無的剝離感,直到撞上一個肉骨朵!

  微汗。看草莓眉頭緊鎖,小巧的臉蛋上潮紅如火。俯身壓在她嬌軟的身體上,輕輕吸吮涼絲絲的小舌頭,左手攬住她的背,右手揉捏她硬鼓鼓的乳房,雞巴安靜地堅硬地插在她的陰道裏,海綿體傳來我的心跳,不想動了。

  「大叔……」

  「嗯……」

  「你動一動……」

  「怎麼了?」

  「好漲……難受……」

  還是要慢!警告自己。慢慢抽出一半,再慢慢插入到底……托住她的小屁股,教會她迎合我的節奏。十下,二十下,三十下……潤滑液突然從四面八方湧了出來,依然緊握的陰道已經不能阻擋雞巴的進出,開始升檔!

  草莓的呼吸更加深重,微張著嘴發出「呵……呵……」的聲音,然後是低沈短促的「啊,啊」,最後變成了悠長的嗚咽,沒有音調,只有韻律。她抱住我的腰了,插入時已經知道頂起胯骨迎合了。每一個微小的變化都給我新的動力。我移到床邊,雙腳落實地面,一用力就把草莓抱了起來,讓她環住我的脖子,我托著她的屁股,雞巴插在她的小B裏,走一步顛一顛,繞室一周也不覺得累。這丫頭絕對不到100斤。

  「大叔……」

  「嗯?」

  「我受不了……」

  「快一點嗎?」

  「不是,好難受,痛……」

  看看牆上的掛鐘,不知不覺一個小時快過去了。還是小姑娘,不耐操啊!雞巴還硬著呢,怎麼辦?

  「求求你……真的痛……」

  算了算了,泄火事小,人命關天。把草莓從雞巴上卸下來,她呻吟了一聲捂住下身縮成一團。

  「怎麼了?」

  草莓搖搖頭不說話,表情痛苦,但不是太痛苦,至少臉色不蒼白。這時,我發現床單上有血,低頭看自己的兇器,竟然也掛著幾綹血絲。

  給草莓蓋好毛毯,去衛生間沖了一個乾淨的熱毛巾,回來幫她擦洗。還好,只有少量的血絲,沒有繼續出血的跡象。

  「你是第一次?」

  「不是。」

  「剛才你出血了。」

  草莓睜開眼看著我,表情怪異。我給她看床單和毛巾。

  「第二次。」

  「什麼?」

  「第二次。第一次是去年暑假和男朋友,他考上X大了(注:某211大學),後來不要我了。」

  老套又常見的故事。我又沖了一個熱毛巾,給她全身擦了一遍,揉揉她的腦袋說:「好好睡一覺先。」

  「你去哪?」

  「我睡外面,省得忍不住騷擾你。」

  「謝謝。」草莓笑了。我也笑了,自我感覺很象捕獵得手的狼。

  沖澡的時候心想,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副處」?

  次日清晨,我從夢中硬醒。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4-27 07:29:15

五、生日,趴!

  正式在草莓身上泄火是另一個週五,還是在這裏。

  2008年,我和吉祥哥一起,做成了一筆建材的大生意,收穫了人生第一桶金93萬。錢到手,我很快遞交了辭呈,在領導同事們一片挽留聲中離開了市政府辦公室。接著我買下了玉花園寫字樓c座707,開了自己的小公司。2012年,正式接手家族產業後,我的小公司關門大吉,表面上707也賣掉了,但那其實是我和吉祥哥聯手做的一場秀,承載我四年多思慮辛勞的地方,怎可落入他人之手?於是這裏被我打造成了一處私密小窩,除了吉祥哥沒有第三人知道。每當心情爛成污泥,我會獨自在這裏住上幾天,任思緒在孤獨中或沉澱,或昇華……或找個陌生的美女狠狠幹上幾炮……

  草莓的真名叫曹玫,96年的小丫頭,是不是有點小罪惡感?所以操起來格外帶勁,嘿嘿!你懂的!

  就是因為太帶勁了,一大早草莓嘀嘀咕咕,什麼不敢走路啦,什麼一直往外流東西啦,什麼還要吃藥真煩人啦……我就當沒聽見,專心對付一枚溏心煎蛋。把溏心吸空,再看煎蛋的模樣,嘿嘿!你懂的!

  「大叔!」

  「嗯。」

  「包養我吧?」

  我已經被她練出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功夫了,吃完煎蛋擦擦嘴說:「好。」

  把備用鑰匙放在她面前,我說:「就一個條件,不能帶任何人來這裏,外人不行,內人更不行,明白嗎?」

  草莓點點頭,繼續吃早點,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2014年的夏天,在一片瑣碎的忙亂中匆匆而過。

  9月8號,高薇出嫁了,對象是老大公司的技術助理,今年31歲,也離過一次婚,穩重老實,對高薇很好。年薪20萬的高級白領自然不甘心長期做人情婦,對此我深表認同,只是想起高薇的絕世簫功和m女體質,不免有點失落,所以婚禮就不參加了,送個大紅包就好。

  10月3號,本人四十一歲生日。小城風俗,四十歲叫「屬驢的」,這個生日一般不過,四十一的生日就比較隆重,算是整壽。老孫家講究親情,除非特殊情況,生日都是在家裏過。老哥幾個都知道,頂多打電話祝賀一下,生日禮物就免俗吧。草莓放假回家了,微信裏發了一張美顏照片,說是回來送我禮物。

  早餐是一根到底的長壽面加水泡蛋,午餐是老媽親手包的大包子。不到兩點,我被吉祥哥的電話吵醒,十萬火急地讓我去707,什麼事情卻不說。

  「先生您是孫總嗎?」

  站在707門前,看著兩位長得一模一樣的大美女,我有點傻眼。

  「我是姓孫。」

  「孫總,生日快樂!是這樣的,我們是夏總(注:吉祥哥大號夏吉祥)為您訂制的生日禮物,您覺得可以嗎?」

  什麼情況?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傻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大美女擠眉弄眼地偷笑。

  「孫總,孫哥,先讓我們進門再說嘛……」

  ……

  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吉祥哥手寫的生日卡。

  「九日弟如晤:逢弟生辰,愚兄別無長物,謹奉雙生週邊女一對,略表心意。說文解字雲:生日者,生生地日也!祝生!日!快(莫要太快)!樂!

  「另,定金八千已付,尾款三萬自理,以弟財力,不值一哂。閱後付丙,勿留罪證!切切!吉祥謹賀!」

  ……

  「孫哥,你的房子好有品味啊!」

  那當然。實用面積110平方,北歐風格全開放設計,北向是通寬通高的落地大窗,遠望可見大將軍炮臺。除了餐廚和衛臥兩個半分隔社區域,大廳足足60平方,傢俱布藝都是統一格調,極簡,不凡。

  「孫哥,您看,這是夏總為您訂制的服務專案,如果沒有別的要求,我們開始吧?

  我呆呆看著這張粉紅色的小紙片,血液開始沸騰……

  北窗下鋪著三米寬通長的防水地毯,一邊支著一頂單人帳篷,一邊放著一架長焦望遠鏡。現在望遠鏡卸下了,三角架上支著錄影機。我披著浴袍坐在三角架旁,看兩位長得一模一樣的大美女跳豔舞。

  豔舞這東西就兩個字,扭、脫,過程大同小異,自行腦補。但是你可以猜到過程,卻絕對猜不到結尾。

  兩美女絕對是練家子,身體軟得不像話。鐵板橋亮B,頭從雙膝中鑽出,沖我美美一笑,拾起早早放在地毯上的兩支小蠟燭直起身來,面向我盤腿坐下,身體後仰,雙腿打開成一字馬,刮淨毛的小B看起來就很美味啊!

  兩美女動作整齊劃一,一齊用右手抓住左腳,一用力,整個左腿就背在了身後,右腿如法炮製,雙腳居然交叉在腦後,人變成元寶狀,粉嫩的無毛小B徹底暴露出來!這還沒完,兩女左手掰開陰唇,右手把蠟燭深深插進B洞裏,媚笑著沖我說:「哥哥,點蠟燭吧!」

  抖著手劃著了火柴,點著了蠟燭,兩女一齊嬌聲唱起:「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哥哥,快點許願吹蠟燭嘛,蠟燭油流下來了,小騷B好燙啊……」

  「哥哥,把蠟燭拿出去嘛,嗯……不要……不要往裏插……人家的小騷B……很淺呢……啊……啊……哥哥好壞!」

  「哥哥,人家的小騷B……除了插蠟燭,還可以插別的東東呢……」

  「啊!哥哥……哥哥你的好大啊……好燙啊!比蠟燭還燙!嗯……好爽啊哥哥!」

  「哥哥好偏心啊!剛才插了妹妹二十下,為什麼才插我十五下嗎?哥哥,多插我十下好不好嘛……」

  「哥哥不要著急,今天下午我們兩個人六個洞洞都是哥哥的,哥哥喜歡嗎?」

  平復一下雞動的心情……該死的夏吉祥,這是要玩死我啊!

  雙人口交見識過,還好。但是當我躺在地毯上,堅硬的雞巴被四片陰唇夾在中間擼動的時候,哥淡定不住了。當小妹後仰下腰,把身體折成倒u型,一邊含著我的雞巴一邊讓我用跳蛋玩她的B,姐姐跪在我雙腿之間舔蛋蛋,哥要暴走了。當姐妹倆一上一下趴在沙發上沖我翹起美臀,四個肉洞裏各插著一支電動雞巴,告訴我想插哪個洞就拔掉哪個,真雞巴插完再把假雞巴插回去,哥快要血管爆裂而亡了!

  裸體圍裙、黑絲襪、捆綁、輕sm……內射、肛射、顏射、口爆……第一炮在姐姐的菊花裏發射後,我趕緊吃了一粒偉哥,這才算是把這個下午勉強支撐過去。當兩美女穿好衣服笑盈盈地沖我遞過移動Pos,我發現她們好象屁事都沒有。剛才是誰叫的:「哥哥……哥哥……洞洞都被你操爛了……」

  刷好卡,三萬!送兩美女到門口,一人在我嘴上香了一口,姐姐說:「哥哥真是男人中的男人!以後有需要記得找我們哦?我們姐妹只接受高級預訂,最多一週一次,絕對安全!這是名片。哥哥再見!」

  關好門,我長出一口大氣,腰快斷了!

  癱在沙發上回氣,吉祥哥的電話進來了。

  「如何?」

  「榨成人幹了!」

  「生日趴嘛,不趴怎麼行?大姨肯定做了一桌好菜,正好補補!」

  「你說你送個禮還要我付錢,缺德不缺德?」

  「哥哥我和你一比就是個窮鬼,定金八千還不夠意思?嘿嘿,以後我過生日可不准來這套,玩點新的!」

  「心意收到,人可以滾了!」

  「好!這就叫媳婦上了炕,媒人踹南牆。走了您嘞!」

  ……

  晚餐我吃了兩只海參,一塊牛扒,半只雞,半盤子蝦……真的很餓!不信你試試!

  飯後陪老爺子出門散步消食,腿還是有點軟,堅持!堅持!

  「小旭,國家準備放開二胎了,你和小紋怎麼想?」

  「爸,小紋今年38了,身體也有點弱,她自己倒是想要,主要是我擔心,怕有危險。」

  「醫學這麼發達,怕什麼?擔心就出國去生,去加拿大找你哥。」

  「行!我聽您的。」

  「本來不想多這個嘴。老了老了,才明白一個道理。」

  「您說。」

  「錢啊權啊,夠用就好,一個家族,最要緊還是人丁興旺!你大哥現在兩子一女,一大家子看著都喜慶。再看你,唉!也不能怪你,基本國策,沒法子。我就是擔心,咱爺倆拼死拼活攢下這麼點家業,別傳不了幾代就沒人可傳了。」

  「爸,我明白,今晚就開始,跟您兒媳婦可勁造人!」

  今晚……呵呵!

  「油嘴滑舌的少來!」老爺子瞪我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下午出去幹嗎了?」

  「去吉祥哥的事務所談業務了,沒幹別的啊?」

  「也就是小紋賢慧,換別的女人你試試?她興許是沒看出來,興許是眼不見心不煩,你以為別人都傻?」

  還會不會聊天了,這話讓我怎麼接啊?

  「哼!你媳婦不管,就輪不到我這個老東西管。但有一條,別玩淨的,有好地多給老孫家下點種!」

  我徹底傻了!這話是我爹說的嗎?這是我親爹嗎?一定是!那必須一定是啊!

  老爺子還是氣不過,狠狠一巴掌拍我後腦勺上,不解氣,屁股上又來了兩腳!老老實實站著,緊要關頭,絕對不能亂說亂動!

  老爺子揍我一頓,氣順了點,背著手踱著方步,一派高人風範。

  從小區走上濱海大道,老爺子一臉深沉地看海,我弓腰垂首陪侍一旁,狀若太監。

  「東核已經夠大了,再大就會引來旁人覬覦。」爺子聲音低沉,「我們孫家根基太弱,這是胎裏帶來的毛病,不好治但不能不治。從現在起,你要做好兩件事。一件是結好幾個大家族,開到三十大也不倒的那種,但一定要慎之又慎,把注下准。另一件是向海外發展,十年之內,海外產業要占到老孫家底的一半。」

  我挺直腰,認真地說:「是!其實第二件事已經準備著手了,想借釘子家的管道出去試試。」

  老爺子點點頭,「釘子的家底我知道,可行。準備好了就去做吧,不用和我說了。」

  「行。」

  「繼承主業不可能,但是一些次要產業可以分出去。」

  「啊?」

  「大家族,沒幾個私生子算什麼大家族?」

  「……」

  「好好待小紋!把首尾弄乾淨!寧教人知,莫教人見!生了孫女的,有賞!生了孫子的,重賞!」

  徹底石化了我!等等!好象抓住點什麼?

  「爸……是不是……有我不認識的兄弟姐妹啊?」

  老爺子回身一頓暴捶,我不敢跑,只能抱頭求饒。

  「有你這麼沒大沒小的嗎?還有點家教嗎?啊?!」

  「爹我錯了,我錯了!我是說……萬一有個妹子,別整出人倫慘劇來……哎哎哎別打了!我閉嘴!」

  一看真把老爺子氣著了,我趕緊回復太監狀態,舔腚溜須地好不容易讓他消了氣,這才回頭往家走。

  「你弟弟今年大學畢業。」老爺子踱著方步,似在自言自語。

  「啊?!」

  「啊什麼啊?清華!比你聰明!」老爺子的身形隱入樹影之中。「去麻省理工讀碩士了,什麼時候讓你們見個面……再說吧……」

  今年大學畢業,那不是20出頭?按老爺子的年齡倒推,那不是50多快60才……

  老爺子……威武!!!

  六、落花流水

  草莓送我的生日禮物是一張畫,說是我生日那天,她在家憑著記憶畫的。

  功底不錯,誇張卡通的風格,誇大了我的鼻子,誇小了我的眼睛,準確捕捉到了我打壞主意時陰笑(不是淫笑!)的樣子,至少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我而不是嶽雲鵬……頭部以下是一匹馬?馬屁股上烙著一個瑪莎拉蒂車標也就罷了,為什麼一條腿上還打著繃帶?

  「嗯,那表示你不會飆車,好馬讓你騎瘸了。」

  越看越有意思,我開懷大笑!

  這禮物比吉祥哥的榨精組合好三萬倍,更別提那三萬塊錢!

  「走,上街去!」

  「幹什麼?」

  「來而不往非禮也,挑件禮物回你。」

  「你非禮我好多次了……」

  「你……你欠不欠啊?蘋果6剛上市,別說你沒興趣?」

  「大叔!這個真的沒興趣!」

  「哦?」

  「我不喜歡蘋果!」

  「其實我也不喜歡,可腎5腎6不就是年輕人追捧的結果嗎?」

  「不關我事,反正我就覺得蘋果的東西太那啥,好象非得求著它才能用似的。」

  「傲慢,對吧?」

  「對對對!就是這個,傲慢!大叔你挺有文化啊!」

  文化你了個去!

  ……

  範公子終於忙完了小城旅遊展和宣傳大片的事,約了哥小炮一局,聊解相思之苦。其實我更覺得,她這是在拿我泄火,不過看在她第三個文身的面子上,我忍了。

  這文身是我倆一起設計的。一把打開的摺扇,代表「公子」,扇面上一輪朝陽,代表「旭」,畫出來一看,太TM日本了!於是借鑒了古時衙門正堂背屏上的圖案,加上光焰,加上祥雲,加上海波,描金填彩,再來一枚流蘇扇墜,中國風撲面而來!範公子請了工筆高手繪出圖樣,找來小城最好的文身師,耗了整整五個小時,將它文在了左肋外側,就是左咪咪邊上,左胳膊放下來就能夾著的那個地方。文好了一看,就一個巴掌心那麼大,6000塊?中南海裏的別墅有沒有這麼貴?

  小範不愛搭理我這土鱉。文身師是個帥哥,就是有點娘,鼻翼上鑲著顆鑽,女聲女氣地跟我解釋:「哥,您不能光看大小,還要看功夫和用料。這個文身雖然小但是線條複雜用色也多,藥水我用的全是最好的進口貨,絕對不傷人不過敏的。再說我是上門服務啊?您看看這一堆家什!哎!這是我近期最滿意的作品了!可惜不是我的原創設計……您看這樣行不行,讓我拍個照留個念,絕對不放外面,就我自己看?」你妹!還敢提這茬?五個小時了,便宜還沒占夠嗎?小範見我快要發飆了,趕緊把這傻缺送出了門。

  要是依我的本意,這種倒三角形的圖案,文在那裏,就是你懂的那裏,最合適不過了,可是抗不住小範陰森森的一句:「你就那麼想一輩子在老娘褲衩裏呆著?」咳咳……這娘們……太野蠻了!

  ……

  「你快動一動嘛……」小範難耐地扭扭腰,大白屁股向後使勁頂我。

  「哦!」我頂,我頂……

  「嗯……走什麼神呢?辦個事也不認真。」

  「看到公子扇了唄。」

  「哦……喜歡嗎?」

  「當然!」雙手握住小範的桃子奶,運足勁開始猛頂……

  側臥後入式女人最輕鬆,男人就比較累了,全靠腰,頂了百十下,不爽,換姿式。把小範一條腿架在肩膀上,瞄準目標,雞巴一挺,全根而沒,小範滿足地長出一口氣。

  「爽嗎?」

  「爽!」

  「哪里爽?」

  「全身都爽,小B最爽!」

  夠實在,哥就讓你更爽一點!雞巴捅到底,龜頭頂實了子宮口,運上暗勁,整根肉棍子在B裏攪拌起來。小範最受不了這個,全身肉緊得直抽抽,架在我肩上的腿繃得筆直,雙手揪著床單瞎使勁。

  「哥……哥……沒氣了……操死我了……你操死我了……」

  死不了,這還早著呢!把小範拖到床邊,我站地上,雙手托住她的腰,把她的下半身抬高,雞巴也不用扶,一個前頂就深入到底。小範的雙腿一開始環著我的腰,插了幾十下後卸勁了,耷拉在我胯骨兩邊,帶著下腹更加上挺,更方便我操得深入。

  看著她右乳上的玫瑰,我突然好奇起來。

  「那個玫瑰,什麼意思?」

  「嗯……哼!不告訴你……」

  「哼!不告訴我不會猜嗎?是不是……花骨朵開了?女孩變女人了?」

  「哼……哼……」

  「不否認就是承認了?那個孔雀毛呢?」

  「有本事……你再猜!」

  這個可有難度,想不出來。不要緊,咱用刑!小範最怕挨操的時候揉她陰蒂,一揉就跟觸電似的。

  「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

  「說!啥意思?」

  「啊啊啊……姓孔,他姓孔……啊!」

  原來這麼簡單!姓孔,還有雀,還有毛!哼!到我第三個,還是她想上的,那想上她又成功上了她的有多少?生氣了!

  「小騷貨!操死你!」

  「嗯……嗯……操我……操我……」

  「操你哪?」

  「操我B……操我B……操死我……」

  「這麼長時間不找我,是不是讓別人操了?」

  「沒有……沒有別人……」

  「才不信!你這麼騷,這麼久沒人操還不得癢死?」

  「孫旭你個沒良心的……這麼想戴綠帽子……明天……啊……明天就找人去……啊……啊啊!」

  狠狠來幾個重磅連擊,哥也有點累了。把小範拉到落地窗前,一把將窗簾掀開,小範一聲尖叫:「啊!你瘋了,開著燈!」

  「怕什麼?對面又沒有樓!」

  「不行!唔……」

  我一把捂住小範的嘴,分開她的腿從腚後又插了進去。小範咬了一口我的手掌,就扶著窗前的欄杆翹起屁股開始配合。

  「你不是要找人嗎?這就打開窗,你喊——我欠操!誰來操我?看看有沒有人來?」

  「孫旭你個死變態……啊!」

  小範的屁股白滑緊翹,打起來很爽哦!

  「罵我?小心後果!」

  「就罵你!孫旭你個死變態!」

  「好!爺就喜歡這樣不知死活的!」

  小範臥室裏的美人榻設計得太符合人體工學了,把小範頭下腳上推倒在靠背上,她的B正好挺在我站立時雞巴的位置上。這個體位操起來真方便,想深就深想淺就淺,要不要在707添置一件?

  偶爾有點小暴力,那是男女之間的情調,老是這麼幹就不好了。所以在美人榻上把小範送上一個大大的高潮之後,我們恢復了比較正常的姿勢。例如,小範的雙手雙腳被綁在四個床角,屁股底下墊著一個大抱枕,我插插嘴夾夾奶操操B,在她身上忙得象一只勤勞的小蜜蜂。

  「死變態!沒良心的死變態!」

  「死變態……」

  「嗚……變態……你……變態……」

  「啊……啊……啊……你……怎麼……還不射……啊……」

  「嗚……親哥……親老公……不行了……我不要了……」

  今晚我真沒吃藥!就是來之前喝了一小杯酒,酒裏泡了點料,以高薇送的純野生肉蓯蓉為主。

  射精這種事情,當然是內射最舒服了,把全身重量和力量都集中在那一點上,在極限深度裏爆發,會有後坐力的感覺哦!你愛信不信!

  小範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我俯在她身上,輕吻她嘴角,輕撫她乳房,雞巴還插在她的B裏,自我感覺很溫柔,很浪,漫。

  等她喘勻了氣,雞巴也從B裏滑了出來。小範睜開眼無力地說:「你……射了幾斤在裏面?」

  「太誇張,也就幾兩吧?」我看著B洞裏一股一股冒出來的白漿,有點不好意思。

  「你就是頭驢……」

  幫小範打掃完戰場,準備離開。打開手包拿出手機,從靜音調至響鈴,發現吉祥哥和釘子各有一個未接電話,釘子還來條短信:「吉祥在我這,有空來趟丁字庫。」10點才露頭,那就走一趟。

  ……

  一進丁字庫,釘子迎過來說:「如意死了。」

  「誰?」

  「如意!吉祥如意那個如意!」

  「啊?!過年還見著她,怎麼回事?」

  「聽說是胰腺癌,今兒早上走的。」

  吉祥哥家的老鄰居有個閨女,和吉祥同歲,兩家要好,逗樂子說要結娃娃親。閨女大名王朵,因為吉祥,所以就如意了,也算我們的發小。小時候我們經常拿這事捉弄他倆,後來長大了,大人調動了,老房子拆遷了,上學不在一塊,漸漸就淡了。但我們都一口咬定,那就是!就是!就是!(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夏吉祥青梅竹馬的初戀情人!

  上了三樓viP,吉祥坐沙發上抽煙,面前半瓶張裕五星白蘭地,看上去還算正常。見我進門也沒說話,拍拍沙發示意我坐他邊上。

  「哥,還當真了?難道你倆還有事瞞著我?」

  「你不懂。」吉祥哥眼圈又紅又腫像是哭過。不應該呀?他倆的事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那根本就是個玩笑!上一輩人的玩笑!

  吉祥哥給我倒了杯酒,一碰杯,不管不顧地幹了他那杯。靠!這麼個喝法會出事的!我有點著急,看看釘子,釘子黑著臉沖我搖搖頭。

  「小旭……還記得初中那幫……同學不?」

  「不太聯繫了,也就記得一半吧。」

  「嗯……這是實話……小三十年了,我也記不全。」

  「哥,你喝酒不要緊,別喝這麼猛行不?有事咱慢慢說,今晚我陪你,到幾點算幾點,行不?」

  「哈哈……古……來聖賢多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有事?什麼事?屁事!都是……屁事!」

  壞了!吉祥哥喝酒只要開始背古詩,那就是要醉死的節奏!我趕忙打眼色,讓釘子把酒換掉,釘子一拍大腿,安排去了。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而浮生若夢,為歡……為歡!幾何?古人……秉燭夜遊……良有以也……」

  說著說著,吉祥哥站了起來,做舉杯邀月狀。正醞釀情緒,管子推門進來,手裏托著一瓶酒。

  「吉祥哥,丁總讓我送瓶Xo過來,您……」

  「俗物!」吉祥哥怒瞪雙眼,一指門,「出去!」

  估計這是李白上身了。

  我看管子傻楞在那兒,趕緊一把抓住那瓶「Xo」,小聲說:「他喝高了,別和他一般見識,謝謝你了!」

  「哼!」管子一跺腳,恨恨地走了。

  趁這位還上著身,趕緊把酒換了。就聽他在那兒抑揚頓挫:「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不有佳詠,何伸雅懷?如詩不成,罰依……金穀酒數。」說完,又是一口悶!

  趕緊把李白老人家扶沙發上,詩仙啊!侍候一把不丟人!來,喝口茶潤潤嗓子,吃片瓜壓壓酒氣……對對對!我是高力士,給您脫靴行不?您躺沙發上先歇會兒,這就請貴妃娘娘來給您跳豔舞……

  「小旭……」

  「哎!」

  「我沒喝多……」

  「嗯嗯!不多,不多!釘子送好酒來了,咱接著喝!」

  「兄弟……今天,王朵沒了……我挺難受……」

  「哎……」這話不好接了,索性讓他叨叨吧。

  「我和她,你知道……沒那種事!」

  「我知道,真沒那事!」

  「可我就是難受!」

  「也是咱發小,哪能不難受?我也難受!」

  「你數數啊……咱初中同學,一個班,42個人,現在沒了幾個了?」

  「……幾個?」

  「熊衛國……高中……游泳,淹海裏了……馬永,車禍……沒了,現在王朵……三個了!都他媽三個了!」

  我沉默了,感覺黑暗在包圍我。

  「這幾個其實關係也就一般,沒了就沒了,不算大事,可是……可是……我難過的不是這個……」

  釘子推門進來,拿著杯不明液體,估計是醒酒護肝一類的東西。

  「我難過的是……我們才……四十出頭……這個世界,就這麼急著……抹去我們存在……過的證據嗎?」

  黑暗中一柄利刃破風而來,重重地斬在心上。

  很久,屋子裏只剩吉祥哥微弱的抽泣聲。

  「小旭,」吉祥哥醉眼朦朧地看著我,「唱首歌吧?好久沒聽你唱歌了……」

  走到點歌器前亂翻著歌單,突然一首歌名跳了出來——「流水,像清得沒帶半顆沙前身,被擱在上游風化

  但那天經過那條提壩

  斜陽又返照閃一下

  遇上一朵,落花……

  講分開,可否不再用憾事的口吻

  習慣無常才會慶倖

  講真天涯途上誰是客

  散席時,怎麼分?

  流水很清楚……惜花這個責任……」

  悲傷如潮湧來,我唱不下去了。吉祥哥象中箭的狼,倒在地上嘶啞地號叫。釘子的臉籠在雪茄煙霧之中,一片迷蒙。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4-27 07:29:47

七、nozuonodie

  2014年最令國人震動的事件恐怕要數三大老虎倒臺了。老百姓自然不明覺厲喜大普奔,但是對於依靠各種「規則」撈生活的人來說,那就是人艱不拆了。老孫家的軍工產業這一塊也受了牽連,最後馬馬虎虎過關——既然沒有過硬靠山,也就逃了池魚之災。這讓我對老爺子交待的「第一件事」有了更辯證的認識,也讓我主動地從具體事務中抽身,更多地投入到戰略考量和佈局之中。對於這種變化,老爺子很欣慰,說我終於開始脫去小青頭的皮,有了一丁點老奸賊的意思。

  吉祥哥消沉了幾天,又開始了他軟紅十丈的浪子生活,可是他的悲傷卻傳染給了我,或者說,他喚醒了我心底的悲傷。

  這段時間不近女色的厲害,即便三不五時和小範、草莓約一會,也就是說說話吃吃飯喝喝茶,酒都少碰,更別說人。

  草莓也喜歡我支在707北窗下的帳篷,常和我擠在裏面,我看書,她寫作業或者玩平板。

  「大叔,有新歡了吧?」

  「沒有,你挺好,想多了。」

  草莓不玩平板了,把腦袋埋在毯子裏裝死。歎口氣,放下手裏的《三體》,把她拖出來攬在懷裏,我開始講吉祥哥那一夜大醉的來龍去脈。

  「……所以,這段時間我就是心情有點壞,自己還走不出來,不是不待見你,更不是有了新歡冷落你,明白了嗎?」

  草莓點點頭,手指在我胸口畫圈圈。

  「大叔……」

  「能不能換個稱呼?」

  「換什麼?」

  「大叔,沒錯歸沒錯,可聽起來就是不舒服!」

  「切,老土,還真是個大叔!」

  「小心挨揍哦?」

  「不看韓劇是吧?」

  「嗯,不愛看。」

  「韓劇裏女孩子叫自己喜歡的帥哥才叫大叔,azessi,是敬語!老土懂又不懂……」

  「不是歐巴嗎?」

  「歐巴次一級!」

  「哦……這麼說好象平衡一點……你說我是帥哥?」

  「嗯,azessi級的帥哥。」

  這話怎麼聽怎麼象個坑!

  「大叔……你會一直養我嗎?」

  「……這話反過來問也成立啊,你會一直讓我養嗎?」

  草莓沉默著繼續畫圈圈。

  「大叔,問你個事。」

  「嗯。」

  「學校有好幾個被包養的,鄰宿舍就有一個。我聽別人說,包她的跟她簽了合約,每月多少錢,那個……幾次,不准談戀愛,還有好多,是她喝多了自己說的……你為什麼沒和我簽這麼個約?」

  「你想簽這就簽!」我沒好氣地說。

  草莓縮成一團,小聲哭起來。突然覺得很無力,我攤開四肢呆看著帳篷頂。

  「小玫。」

  「……嗯」

  「為什麼要我包養你?」

  「……」

  「我們認識也大半年了,大叔眼光還不差,看得出你不是個物質的女孩子,到底為什麼?」

  「……開始是好玩。」

  「後來呢?」

  「……從小就沒人疼我……」

  草莓又縮成一團在哭。我剛把她攬進懷裏,她就抱著我號啕起來。心突然很痛,不是正義感罪惡感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單純地痛。想起一句話,每個懂事的孩子都有一顆破碎的心。

  「以後不要瞎想八想的,大叔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還有顆人心。」我輕輕拍著她的背,盡可能溫柔地對她說,「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大大方方地對我說,好嗎?」

  草莓點點頭,哭得更厲害了。

  「但是你要記住,一個女人,光靠男人是活不下去的。如果有一天,你變成了這樣的廢物,那才是我最大的罪過。懂嗎?」

  「我懂,大叔……」草莓抹著眼淚,抽抽答答地看著我,「我真的懂……下個學期,我能拿獎學金了……」

  「小玫牛逼啊!那還簽不簽約了?」

  草莓破涕為笑,不好意思地搖搖頭。

  「就是!自由自在的,多好!」

  ……

  經過這次談話,我和草莓之間好似解開了一個疙瘩。小姑娘越來越開朗活潑,雖然經常被她雷得外焦裏嫩,但是很正能量,很受用。在床上的表現也越來越好了,我能明顯感覺到,她是真正開始享受這種樂趣,而不僅是一種獲取生活費的必備技能。

  狂歡夜,我幫草莓在釘子啤酒館訂了一個大包廂,一幫同學好友地熱鬧一把。大叔我呢?當然不能去啦!否則就不是給自己的女人撐場面而是砸場子了。

  老婆的畫廊今晚也有個重要的沙龍,純女人的。我在家陪二老吃完飯,沒事可幹,就打了個電話給吉祥哥,結果被抓了苦力,讓我買兩打冰純嘉士伯兩打rio,福慶記鹵肉大禮包和閨蜜甜點綜合各一,速速送到他的工作室,免郵!

  這趟差事就不該應下來。費了牛勁在購物中心停好車,排了十來分鐘的隊結完帳,再從車流人海中殺出條血路,好容易到了,氣得差點吐血——尼瑪社區門口就有一家7- 11!

  16號樓1102,就是這了。按門鈴,沒人應。再按……再按!門「啪」的一聲打開,門廊裏空無一人,搞什麼鬼?

  吉祥哥這工作室是雙層複式結構。我提著兩大包東西,手勒得生疼,進了客廳還是沒見人影。怒了!

  「死光了?」

  樓上刷地閃過一道強光。吉祥哥的聲音傳來,「東西放下,人上來。」

  客廳茶几上擺著三套用過的杯盤,零食袋子一堆,半壺咖啡已經涼透。我放下東西,脫了外套,信步上樓。

  一上樓梯是一片開放空間,擺著一張大大的圓床,掛著玫紅色的紗幔,四周擺放著各種攝影器材,不懂,不亂說名詞。重點是床上有兩個女人,隔著紗幔看不清模樣,不過可以確定身材都很棒,因為都光著。

  吉祥哥沖那兩個女人說:「自己人,放鬆!小歡,把腰再往下一點,好!小樂,臉往右側一點,再來點,好!」

  刷!又是一道強光,眼花了……

  吉祥哥的律師事務所做得很大了,光是我們幾個發小的公司法律顧問,就足夠他給百把十人開工資。現在他已經不大接手具體案子,大把的時間可以自由支配。這傢伙從小愛好攝影,那水準真不是端個數碼單反就敢號稱「攝影家」的人可以比的。這些年專攻「人體藝術」,在業界聲名赫赫,很多新人「模特」寧願不收費甚至倒貼上肉體,也想通過他的鏡頭打開一扇進身之門。對此,我們一圈人達成共識——淫棍做到極致就是藝術家!

  我走到角落,找個椅子坐下,看吉祥哥從容自如指揮若定,擺造型調燈光按快門如行雲流水。看著看著,琢磨出點門道——這老淫棍就是把鏡頭當成了自己的鹹豬手在愛撫這些光屁股妞,再加上不帶一絲感情卻滿是器官名稱的指令,那絕對是一種別樣的挑逗。再看那兩個模特,小歡和小樂是吧?全身已經起了潮紅,乳頭漲鼓,下體泛著水靈靈的光,眼神迷離又饑渴。我覺得,只要吉祥哥一個指令,這倆妞甚至會毫不猶豫地把鏡頭當成雞巴塞進B裏!

  拍完一組鏡頭,場間休息,看兩妞欲求不滿的表情,我心尤憐啊!

  吉祥哥一臉專業人士的淡定,拿起浴袍扔給兩妞,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這倆已經發春了,下一場要不你當男優?」

  「呸!」我笑罵道,「我的出場費你給不起!」

  「嘿嘿,要不咱弟兄來個聯手大戰?」

  「靠!這麼重口味我可受不了!」

  「孫老闆啊!不能光吃獨食,要勇於嘗試!」

  「我說你前幾天還哭得和個哲學家似的,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紅粉骷髏,金玉屎溺,哥哥我大徹大悟了。」

  「呵呵……夏居士,願你早證三藐三菩提!」

  「善哉,善哉!」

  吉祥哥招呼著一起到樓下,一邊吃喝一邊扯蛋,因為開車我沒喝酒。當夏居士打開高清投影播放自己拍攝的傑作,兩妞隨著音樂開始邊扭邊脫,我以巨大的毅力和勇氣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把小樂拖進底層臥室,褲子也沒脫就掏出硬了很久的雞巴,捅進了一臉癡態坐在床邊m字開腿的小樂B裏。

  沒有他因的純性交,快感來得很猛烈。要射精的一刻恢復了一點理智,吉祥哥今晚肯定不會放過小樂,想想我和他的精液在小樂的B裏混成一團,嘔!實在接受不了這麼美的畫面!所以我及時拔了出來,把小樂的頭按在胯下,雞巴深深插入她的嘴裏,射了好大一炮。

  穿好衣服走出臥室,樓上傳來小歡尖銳的叫聲。喊一聲「走了!」吉祥哥呼哧帶喘地回喊:「不送!」

  回家路上,突然發現這些日子以來的糾結化為滿天煙花消散而去,連帶著剛剛操過的小樂都記不起模樣,心頭一片清明。這一炮的效果太神奇了!

  十二點多了,狂歡夜進入高潮,但是今晚我更想睡個好覺。剛進家門,釘子的電話打了進來。

  「小旭,所有拼圖都到位了,你那位小朋友幫了大忙!」

  「哦?什麼事啊?」

  「先悶你幾天,到時候就知道了。」

  「到底什麼事?」

  「哈哈,中國話這叫nozuonodie!看好戲吧!」釘子的語氣中有種見血的興奮勁。

  八、小城江湖

  小城古時候是軍城,一群丘八聚居的地方,民風如何可想而知。直到現在,周邊地方的人提到小城,最常用的詞就是「山匪海賊」。

  清末民初,小城是北洋勢力的天下。後來時事變遷,北洋勢力漸漸沒落,最後只能控制三將軍一帶,打頭的就是老丁家。文革武鬥時期,小城是重災區,三派人馬分別占了三座炮臺你攻我打,也就此劃定了小城地下世界的格局。

  小城上點年紀的人,包括我們這一代都記得,1982年冬天二將軍和三將軍的流氓團夥大械鬥。釘子的堂叔,我們都叫賊叔的(大號丁則,小城土話則賊不分,故名),是當時三將軍的頭兒,兩把軍刺所向無敵,眼看著就要大獲全勝,卻被二將軍的頭兒大猛,用獵槍把肚子轟了個稀爛。這一槍壞了規矩,歷來只見血不要命的械鬥升級成了不死不休的惡戰。混戰到最後,規模達到五百多人,死了二十多個,傷者不計其數。軍方出動了一個營,全城宵禁三天,事態才算平息下來,大猛因為拒捕被當場擊斃。緊接著就是第一次嚴打,二將軍和三將軍團夥主力被一掃而空。事過多年,人們突然發現,原本不顯山不露水的大將軍團夥已經完全控制了小城的灰色地帶,更有流言傳出,轟殺賊叔的那一槍並不是大猛放的,若問具體是誰,卻無人敢言。

  大將軍團夥的頭兒,就是洞天的幕後老闆,當了小城二十年土皇帝的馮渡江。

  這個人我見過幾次,感覺還不錯。但是聽他的經歷,卻讓人肅然起敬,遍體生寒——1949年,百萬大軍過長江時出生。父親是南下幹部。

  1957年上小學,四年級因為打架留了一級。

  1963年上初中,初二因為打架又留了一級。

  1967年初中畢業,進了小城造船廠當工人。初中生當時也算有文化了,加上根正苗紅,覺悟高會跟風,提拔得飛快,兩年當上了車間主任,兼小城造船廠革委會副主任。

  1970年他爹被打倒,批鬥會上第一個跳出來,不僅劃清界限,還一腳把他爹從臺子上踢下來,摔斷一條腿。接著就被樹為正面典型,升任市革委會委員。

  1972年小城武鬥升級,組織人馬一戰攻破保皇派總部,從此大炮臺易幟。整個武鬥期間戰功卓著,進京得見天顏。

  文革後期,突然沉寂。

  文革結束,高調發聲堅決擁護中央決定,在小城萬人大會上痛心疾首懺悔錯誤,並大肆檢舉揭發,再次被樹為正面典型。若非劣跡太多不好遮掩,很可能繼續留在小城政壇。後來被開除黨籍和公職,安排在大炮臺市場打掃衛生。

  1979年,改革開放伊始,在大炮臺市場練攤。

  1981年,開張小城第一家個體飯店,再次成為正面典型,然後再次沉寂,江湖中只有隱約的耳語。

  1992年,馮氏集團巨鯨出水,馮渡江一躍成為小城首富,勢力遍佈黑白兩道。老丁家被打壓到底,連祖屋所在的海衛所也被剝奪了話語權,釘子就在這一年去了新西蘭。

  以後的二十年,小城地下世界只有馮渡江一個人的聲音。

  2013年5月,馮渡江被捕,馮氏集團樹倒猢猻散。

  2014年9月,馮渡江明正典刑。

  ……

  新年當天的老哥們聚會,釘子沒有到場。

  新年過後,小城的氣氛不太對勁,街上警車很多,幾個重要的城市卡口都有特警把守,荷槍實彈,逢車必檢。

  釘子失蹤一個月了,各種聯繫不上。電話打到丁字庫店長那裏,回答是「釘子叔說,別人找不用理,要是您幾位找,就說去搜救馬航班機了。」你妹!

  2月2號,手機晚報的本地頭條:「1225」涉毒大案告破,查獲毒品價值千萬。寥寥數語,資訊不多,但是主犯李衛東引起了我的注意。此人是馮渡江的妻弟,馮家牛逼的時候默默無聞,所以馮倒臺沒受牽連。可是近兩年人們發現,他不知何時收攏了馮家的殘餘勢力,不僅在大炮臺二炮臺站住了腳,對釘子回歸後復活的老丁家也是動作頻頻,被釘子幹掉的大洋洲酒吧就是他在三炮臺的橋頭堡。

  腦子裏浮出一些模糊的線條,卻連不成形。突然想起釘子那句「你那位小朋友幫了大忙」,什麼意思?

  ……

  狂歡夜當晚,我特意囑咐釘子,讓保安暗中照應一下草莓的包廂。後來草莓的一個朋友玩嗨了,非要到一樓舞臺上獻聲一曲,這就遇到了同級的兩個女同學和她們的男朋友,請進了草莓的包廂一起玩。保安覺得沒什麼問題,本著「暗中照應」的原則,沒有干涉。

  「那兩個男的不是好人!」草莓恨恨地說。「開始還好,喝了幾杯酒就開始說黃段子,占別的女生便宜,後來還拿包藥片,說是進口的,國外最時尚的東西,不吃這個就是老土。不是搖頭丸才怪了!我要他們出去,還罵人,後來就叫保安了。那兩個不知好歹的蠢女人,現在天天在背後說我壞話!」

  我想了想,打開電腦調出曲江龍的照片,問她:「有沒有這個人?」

  草莓搖頭,「沒見過,誰呀?」

  我眯起眼睛,感覺捕捉到一點東西,又很不確定。

  ……

  釘子終於出現了。見面第一句我就問:「是不是你做的?」

  釘子咧嘴一樂,沖我豎起大拇指。

  「說說!」我也興奮起來。

  ……

  賊叔確實是被大猛轟殺的,只不過有人把大猛獵槍裏的細鐵砂換成了鋼珠。老丁家費了大量的資源和時間,終於挖到了這個人——大猛的三當家三猛,在第一次嚴打中被槍斃——在牢裏想立功保命,說馮渡江才是挑起大械鬥的幕後黑手,應許他接大猛的地盤,讓他換了大猛的彈藥,等等。這說法當時壓根沒人信。後來局勢明朗,知情者信了,也怕了,噤若寒蟬。

  釘子回歸的時機得到過高人指點。當時馮家已經膨脹到極點,開始幻想構建自己的政治版圖,膽大無腦地一頭紮進高層政爭,不知死活地亂抱大腿。這步臭棋使馮家大量資源和注意力遠離了小城,為老丁家的再次崛起客觀上創造了有利環境。

  接下來是高層洗牌,馮家垮臺。

  老丁家以為這下就能重整舊山河,沒想到還有一個雪藏的李衛東,馮家死而未僵。不過李衛東道行還是太淺,本想通過輿論炒作打擊丁字庫,卻被釘子以其道還治其身,順勢幹掉大洋洲,光復海衛所。

  李衛東當然不甘心失敗,兩邊明裏暗裏的交鋒不少,卻一直打不開僵局,直到狂歡夜。

  還記得釘子啤酒館那兩位刺龍畫虎的大漢嗎?那可不是普通的混混,是釘子從惠靈頓唐人街請來的資深酒吧保安。

  嗑藥這事兒在夜店不稀奇,保安發現了一般也不聲張,問明來歷,面子大的客客氣氣請走,面子不夠的揍一頓扔出後門。狂歡夜在草莓包廂惹事的兩個小子很楞,被保安請走還不服,張口閉口二龍哥。兩位大漢一聽,這不是老闆上回讓查的那人嗎?這就留了心。也沒難為那兩個彪子,從後門哄走,暗地裏讓人瞄著,發現這倆去了海衛所停車場和人接頭,帶頭的就是曲江龍。

  接完頭,這群人散開,分別去了老丁家在海衛所的幾處店面。保安心生警兆,加派了人手暗中盯緊,發現這些人都是一個路數,進店簡單要幾樣東西,呆幾分鐘就去衛生間,出來就走。

  此時已近午夜,報知釘子,果斷清場。請來派出所民警一起搜檢,果然找到幾包劣質搖頭丸。這時,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110接到群眾舉報,海衛所有人藏毒販毒,地點店名清清楚楚就是這幾家。釘子聞訊大喜,給我打完電話,啟動了早已推演成熟的方案。

  ……

  「這麼說是公安順著你這條線挖到了曲江龍,又順著曲江龍挖到了李衛東?」

  「大體就是這麼回事。」釘子拿著杯香檳酒,還是一副紈絝的屌樣。

  「知道我爹怎麼說你嗎?他說你是老丁家派出的陷陣士,讓我提醒你一聲,注意安全,別太拼。」

  釘子鄭重起來,沖我一舉杯,說:「謝老叔!」

  「這一個月,不用問,馮家最後的家底讓你挖乾淨了吧?小城以後就是你老丁家的天下了?」

  釘子搖搖頭,說:「沒這個想法,大環境也不允許。小城不會再有成規模的黑社會,最多只有灰社會。有些手段,老丁家能不用就不用了,有損陰德。」

  我點點頭,喝了一口酒,問道:「那個曲江龍,怎樣了?」

  「販毒團夥的主力之一,死定了。」

  「哦。」

  「我讓人和他單獨接觸了一下,知道點那位萌妹子的消息,很不好,想不想聽?」

  「……說吧。」

  「其實不是人家拐了你的馬子,是你拐了人家的馬子。」

  「什麼意思?」

  「季曉萌在職業學院的時候就認識他,和你不過是圖點錢財罷了。」

  「哦,這不算壞消息。」

  「……季曉萌死了。」

  「……怎麼死的?」

  「嗑藥大發了,從樓上跳下去,死在省城,去年秋天的事。」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我呆呆看著手裏的酒杯。釘子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輕聲說:「別多想了,這樣也好。姓曲那小子說,季曉萌後來癮很大,他供不起,就把她弄去了省城做k陪。她已經走上死路了,早一點也是解脫。再說,要不是你讓我查那小子,這次勝負難料。你也算是給她報了仇。」

  我勉強一笑,和釘子輕輕一碰,幹了杯中酒。

  回家時飄起了清雪。點燃一支煙,抽了一大口,順手把它插在都司府的牆磚縫裏。一邊走,我一邊用力呼吸,清冷的雪意驅走了肺裏充塞的濁氣,這才感到好受一些。

  九、再見,或不再見

  放寒假很長時間了,草莓一直賴著不走。明面上的理由是駕考科目三,真正的原因是她不願意回家。

  小年頭一天,我準備了一份年貨,很普通的那種,用快遞寄回草莓家。回到707,小丫頭坐在地毯上,手裏拿著我新買的唐刀,嘟著嘴在生悶氣。

  我把外套扔沙發上,走到她對面坐下,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她。

  小丫頭比初見時胖了,皮膚也細嫩了,月牙眼更眯眯了,小錐子臉竟然有了點嬰兒肥。這話可沒嫌棄的意思,我是說,漂亮了太多!

  「大叔……」

  「明天小年,再不回家就說不過去了。」

  「哼……」

  「乖啊,十來二十天的,忍忍就好,再怎麼說也是你家。」

  草莓恨恨地拿刀砍地毯,沒開刃的,隨她去。

  「中午想吃什麼?」

  「吃你!」

  「好啊!不知道小公舉想怎麼吃?」

  「哼!清蒸!紅燒!油炸!活人三吃!」

  「行!這就做去。」

  我探身向前,吻住草莓的嘴。草莓放下刀,摟著我的脖子積極回應。

  手從珊瑚絨小熊睡衣下擺伸進去,握住了草莓的乳房。嗯,至少大了一個號,很有成就感。手指輕輕擦過黃豆粒大小的乳頭,草莓深呼一口氣,吸住了我的舌頭……

  「大叔……」

  「嗯。」

  「好久看不到你……」

  「最多三個周,想我了可以視頻。」

  「看不到真人。」

  不跟她廢話,把睡衣脫掉,讓她平躺在地毯上。真美!原本筷子一樣乾瘦的身材現在玲瓏有致,c奶配上a4腰,迷死人了!

  俯身親吻,耳垂,臉頰,嘴唇,脖頸,鎖骨,乳房,乳頭,肚臍……草莓象小動物一樣低聲叫喚,雙手抱著我的頭在揉搓。

  拉下睡褲,一條白色純棉少女風小內褲露了出來,哈口熱氣在上面,草莓雙腿緊夾著扭動了一下。直起身脫掉自己的上衣,再把礙事的小內褲脫掉扔一邊,一小片幼嫩的草絲精緻養眼。撫摸著修長緊致的大腿,再慢慢把它們分開,兩片粉紅嚴絲合縫,含露欲滴。

  把兩片粉肉都含進嘴裏,舌頭舔開一條小縫,滑滑的,酸酸的,草莓全身都在哆嗦。舔啊舔,找到一顆小豆子,用舌尖輕掃幾次,草莓的腿就夾住了我的頭,緊緊的。用舌頭粗糙的表面貼緊了,開始用力地摩擦,草莓發出哭泣一樣的聲音,肉縫深處突然湧出大股液體,有點鹹,有點騷,我的血流開始奔騰。

  草莓突然把我的頭強行推開,把我推倒在毛毯上,脫下我的褲子,抓住雞巴深深吞了進去。

  「屁股轉過來。」我小聲命令。

  草莓含著我的雞巴不鬆口,身子轉過來,小心跨坐在我臉上。我們開始69。

  69到最後,草莓含不住雞巴,軟在我身上喘粗氣。我被她滾滾而出的淫水塗了滿嘴滿臉,拿她的睡衣胡亂擦擦,也沒把她翻身,就從屁股後面插了進去。

  草莓有三組酒窩,臉上,腰眼上,還有屁股兩側。她的陰道溫度很高,比我用雞巴測量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高。插入之後沒有加快速度,不緊不慢地享受著雞巴泡熱水澡的樂趣。草莓回過神來又開始調皮,用腳後跟敲我的屁股,一邊敲一邊傻笑。

  「爽不爽?」

  「嗯……」

  「說嘛,爽不爽?」

  草莓把頭埋進地毯裏不理我,小屁股往上翹翹,讓我更深入一些。不能按她的意圖來幹!我把雞巴抽出一些,閉上眼將注意力集中在龜頭,開始找她的G點,很快就探索到一片肉粒粒集中的區域。

  擺動腰身,龜頭在這片區域小幅高頻抽送,草莓很快有了反應,下身開始隨著我的節奏擺動,嘴裏發出「呵呵」的低吟。

  插起性了!我直起上身,把草莓屁股拖高,雙手把住草莓屁股上的酒窩,狠狠一個深頂。草莓悶哼一聲,上半身貼在地上,整個人就象只蛤蟆那麼趴著。

  在G點位置摩擦幾下接著一個深頂。草莓還沒學會叫床,只會憑著本能發出一些無意義的音節。插了幾十組,兩個人的身體都開始冒汗。草莓的陰道越來越緊,突然一聲低吼,屁股撞在我小腹上,全身開始間歇性抽搐,抽一下,被裹得緊緊的雞巴就被夾一下。

  「大叔……」草莓眼神迷離。

  我把她翻過來,傳教士溫柔插入,抱住她,吸吮她的舌頭。

  草莓抱緊我的腰,雙腿放鬆張開,微微挺起胯骨,方便我的深入。

  這時候想到別的女人理論上是不對的,可我就是想了,還做起了比較!高薇是白蘭地,濃烈。範公子是雞尾酒,多變。榨精雙人組是悶倒驢,上頭!

  草莓,她是香檳,冒著調皮的小氣泡,清新宜人!

  屋子裏很安靜,沒有那些誇張的嗯嗯啊啊。外面又在飄小雪,輕靈舒緩,就如此刻我們做愛的節奏。草莓抱著我,微笑著象個天使,陰道裏插著條大雞巴的天使。

  「快射了。」

  「嗯。」草莓把雙腿又分開一些,每一次插入都能頂到她的子宮。

  「危險期呢!」

  「不要緊,我吃藥。」

  「吃藥不好,還是射外面吧?」

  「不要,我喜歡你在裏面。」

  「什麼感覺?」

  「熱熱的,好幸福。」

  我輕吻她一下,開始衝刺。草莓夾緊小B,雙手在我後腰助力。

  最後一次深頂,我發出一聲低吼。緊繃到極限突然放鬆的感覺如上雲端。一發,兩發,三發……全身的力量都從那個小孔裏逃走了。我趴在草莓身上,滿身是汗……

  「大叔……」

  「嗯……」

  「把你的這個給我帶走吧?嘻嘻!」

  ……

  過了年,我和媳婦開始了二次造人計畫。堅持運動注意保養的好處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就忙活了一個月,種上了!老爸老媽高興得不得了,一聲令下,全家進入非常時期!

  老爺子早就看不順眼我的兩臺老車。什麼高爾夫旅行,什麼GLK300,老孫家的兒媳婦開這車不夠丟人的,淘汰!奧迪Q7就不錯,寬寬大大的,不能憋屈肚裏的孩子知道不?兒媳婦嫌太長太大市區不好開?那就寶馬X6,最新款的,最高配的,明天就給我提回來!你小子以後不許在家抽煙,滾出去抽!

  於是我就滾出去了。

  還是窩頭好,搖著尾巴走過來,蹭蹭我的腿,然後一屁股坐我腳背上。這傢伙從小就這習慣,喜歡坐人腳,也不知道屁眼上有沒有屎!

  我蹲下,給它捋著毛,「窩頭啊,日子難過咯!」

  窩頭深表同情地伸出舌頭,在我臉上使勁舔了一道。

  ……

  草莓的獎學金發下來了,居然是二等,真心為她高興。

  ……

  老大的私募很成功,不到一年,收益大半,範公子跟我進的200萬已經變成了350多萬。範公子非要請我吃飯,家宴。結果是她買了一堆原料,然後心安理得地看著我在廚房裏忙活,時不時飄來一句:「嗯,不笨,有點意思……」

  開飯了,手抓排骨,糖醋鱸魚,火焰蝦,蔥薑爆海蟹,菜膽粉絲湯。四菜一湯才是國宴,三菜一湯出自何處?

  糖醋魚那是我的絕活。滿心歡喜看她夾了一大塊湯汁淋漓地吃進肚子裏,怎麼樣?給個好評吧,親?

  「嗯,還行……醋放多了吧?」

  算你狠!算我賤!不理她了,吃菜。

  小範從桌底下拿出一瓶酒,倒上,舉杯敬我:「小氣鬼,開玩笑呢!謝謝你,菜很好吃,米其林星級水準了。」

  「難得你誇我啊,這酒得喝。」

  「孫總現在的地位還在乎小女子一句誇嗎?」

  「好話誰不愛聽?」

  「嗯,是這個理,幹!」

  一杯幹紅,就這麼一口幹了?氣氛有點詭異。

  「孫總,自己做的菜還客氣啥?多吃點啊?」

  「出啥事了?」我放下杯子。

  「嗯,是有件事,得跟你說說。」

  「說吧。」

  「我看中個人,打算把他拿下,然後嫁給他。」

  「誰?」

  「你那個朋友,生大校。」

  軍中整肅,生大校退役了,和戰友一起在北京開了個文化公司,資源豐厚,做得相當不錯。正月尾巴上,來小城看我,範公子以前在洞天就和他認識,吃飯時就一起叫上了。補充說明,生大校的原配病故多年,一個寶貝兒子現在英國讀碩士。

  「他?他可是知道你原來……」

  「他都不在乎,你操什麼心?老娘小他二十歲!有什麼不滿意的?」

  「那就好……你……他……不知道我們倆……」

  「那天吃飯你我不是表現得挺純潔嗎?」

  「哦……」還是有點心虛啊!

  「媽的!知道老娘要嫁人了還操這些閒心,你就不能表現一下傷心欲絕什麼的?」

  「嘿嘿……」我尷尬地笑笑。

  「所以你就是個沒良心的!」

  「沒良心挺好的。」

  小範啃完半只螃蟹,點頭表示同意,一舉杯,喝了一大口。

  「老生有能力也夠義氣,就是有點小花,你得管住他。」

  「搞定一個老男人,而已。」

  「別大意。」

  「說點別的不行嗎?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想留我?」

  「有一點。」

  「就一點?」

  我沉默片刻,還是點點頭。

  小範把杯子往前一推,靠在椅背上,低頭不說話。

  「公子,我很敬佩你。」

  「我知道……」

  「我……」

  「不用說了,你從沒對不起我,今天也是。」

  小範站起來,解開夾棉睡衣的鈕扣,任它順著優雅的曲線滑落。美麗的身體看不出年齡,在燈光下閃著玉質的光澤。我貪婪地看著,眼角有淚流下。

  小範扭轉身體,抬起左臂,左肋上的公子扇流光溢彩,似乎充滿靈性。我捂住嘴,無聲地痛哭起來。

  小範走到我面前,笑著,滿臉淚水。

  「這是我最後一個文身,再看看,以後想看不容易了。」

  我哭著點點頭,一把抱住小範,發瘋似地親吻著那塊附加值6000元的皮膚……

  我走了,小範送我到門口。

  開著車在濱海大道上轉了兩圈,心裏多少透了點氣。把車開上大炮臺,一邊是市區的霓虹,一邊是港口的燈火。海天之際有月初生,如眉如刀,風自海上來,隱約生暖。

  我倚在車前蓋上,聽著似有似無的潮聲,心情漸漸平復。

  身旁飄來一陣幽香,一個清麗的女聲響起。

  「這位公子,約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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