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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6-13 07:55:33

衡山蒼蒼入紫冥,

  下看南極老人星。

  回飆吹散五峰雪,

  往往飛花落洞庭。

  南嶽衡山,巍峨壯麗,高峰連綿,七十二峰層層巒巒,氣勢磅礴。詩仙李白
的這首詩,當完美了詮釋這一切。

  衡山派自南宋時期劉輕舟創立以來,目前已是第六代掌門人,而這一代,前
所未有的是位女掌門。

  女掌門便是江湖人稱「冷凝翠羽」的穆芸霏。

  穆芸霏當這個掌門其實純屬意外,便是在十年前,西域幽月教正邪之戰中,
正派的中堅力量衡山派幾乎全軍覆沒,第五代掌門梁其沖及同門師兄弟死傷殆盡,
整個衡山派掌門一代只剩下樑其沖的妻子和一個十來歲的小師弟。

  穆芸霏臨危受命,繼承掌門之位,這十年來,獨立支撐整個衡山,還要撫養
當時年僅四歲的兒子——梁玉——也就是我!

  十年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十四歲了,門派唯一的小師叔也二十有七,在江湖
上也混出了自己的名堂,人稱「牧野流星」,一手「雲霧十三劍」和「雁行功」
十分了得,可說是江湖中新起之秀的佼佼者,但他至今未婚,我的母親問起來,
他也僅僅是淡淡一笑,言道:

  「門派不曾復興,何以為家?」

  我的母親穆芸霏今年也不過三十三歲,江湖中追求者甚多,但她似乎都看不
上,專心振興門派和撫養我長大成人。

  有時候我也在想,若非有衡山派和我的存在,母親應該早就改嫁了吧。

  祝融峰祝融殿天尺庵,上摩蒼穹,下臨深壑,一個身材豐碩,手持長劍的女
子立於寬闊高台,只見她身穿一襲紫色長衫,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手中長劍的劍穗飛舞,劍尖挽出數道劍花,抬手舉足之間,驚若天人。

  她就是我的母親穆芸霏,在我的眼裡,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柳眉杏眼,
鼻樑高挺,嘴角上揚,無處不透著一個媚字,紫色長衫並不能遮掩她前凸後翹的
身材,腹部倒是一平如砥,沒有絲毫贅肉,微露的鎖骨、白皙的脖子、高挺的胸
前、翹起的臀部……充滿了誘惑。

  她的肌膚亮透,霞光照射之下,更添光彩。

  我晃了晃腦袋,感覺如此偷窺母親,實屬不該,卻發現不少小弟子都在大殿
門口,觀看著母親練劍,看的也不知是劍招,還是母親的身姿。

  這時一個身影閃過,高呼道:

  「台上朝雲無定所,此中窕窈神仙女。仙女盈盈仙骨飛,清容出沒有光輝。」

  母親聞言,淡淡一笑,長劍上挑,直朝來人刺將過去,來人手中長劍噌的一
聲出鞘,兩劍相交,發出金屬相碰的聲音。

  我倒是絲毫不心急,因為我看得真切,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小師叔「牧野流
星」秦影忌。

  僅此一招,小師叔往後接連倒翻,口中說道:

  「師姐,你這是要殺了我嗎?」

  母親極其瀟灑快捷的還劍入鞘,笑道:

  「你現在人稱牧野流星,那是這般容易刺中?這次在外可闖了什麼禍事沒有?」

  小師叔嘿嘿一笑,說道:

  「師姐這話說的,好像我經常闖禍似得,玉兒呢?」

  我聽到這話,從側殿跑了過來,這是大殿的小弟子們已經一鬨而散,不知去
了哪裡。

  「師叔,你可算回來了!」

  我奔跑到秦影忌面前,抱著他的腰,表現的十分親昵。

  其實我和小師叔的關係本來就很不錯,十年前衡山派幾乎是滅頂之災,除了
母親,他算是我唯一的長輩了。而且他年紀不大,跟我也是較為談得來。

  秦影忌從懷裡拿出一對鐵羅漢,遞到我的手上,說道:

  「在山下發現這麼一個好玩的物件,上了發條之後,這兩個羅漢對打出一套
羅漢拳,神奇吧?」

  我聽到這裡,當即給鐵羅漢上了發條,這對羅漢果然對打起來,虎虎生風,
頗為有模有樣,甚是有趣。

  母親看到這些,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此物你從何得來?」

  秦影忌毫不在意的說道:

  「撿的。」

  母親不放心道:

  「羅漢拳乃是少林拳法,羅漢拳雖然不是什麼武林不傳的秘術,但此物當是
少林內部之物,你怎會平白無故的撿到?難不成山下又出現了什麼變故?」

  秦影忌愣了一下,說道:

  「這東西確實是我撿的,也許是那個少林弟子遺落而已,師姐,當年的正邪
之戰雙方損失都很慘痛,都在修生養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吧?」

  母親嘆了口氣,說道:

  「話雖如此,但十年過去了,魔教若是捲土重來,禍害中原武林,也並非不
可能,一切還是謹慎的好。」

  秦影忌眼睛一眯,說道:

  「不是魔教中人倒也罷了,要真得是魔教中人興風作浪,我這手中劍也不是
吃素的!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母親似乎是想起當年大戰的慘狀,心情低落無比,輕言道:

  「魔教可不是好惹的……」

  母親蓮步生花,緩緩走向大殿,秦影忌望著我母親的倩影,怔怔發獃。

  母親一襲紫色長裙,手握長劍,臀部在行走的過程中,微微顫動,我看到這
些,都有點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馬起來,別說秦影忌了。

  關於我這個小師叔遲遲不曾婚配,我認為他可能在等母親,其實他們年紀相
差並不算太大,又是同門派的,理應真的成為一對,也能說的通,只是母親對此
彷彿沒有任何想法。

  「玉兒,這些天可有人來拜見你的母親?」

  秦影忌回過神來,向我問道。

  我想了一下,隨後搖頭道:

  「沒有,只有峨眉派的靜嫻師太來過,但我想她應該是無所謂的。」

  秦影忌有些訝然的看著我,我這麼說,似乎是洞悉了他的想法,他笑了笑,
颳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道:

  「小屁孩你懂什麼?我只是怕你娘被騙,現在的男人,有幾個是好東西?」

  我聳了聳肩膀,說道:

  「我知道。」

  這時一個門子前來,躬身道:

  「師叔,山下華山派瀟湘子前來拜山,說是要面見掌門。」

  秦影忌皺眉道:

  「瀟湘子?他怎麼又來了?」

  我歪著腦袋,問道:

  「小師叔,這個瀟湘子三天兩頭的過來,到底是要幹什麼呀?」

  秦影忌撇了撇嘴,沒有回答我,只是對那門子說道:

  「你讓他上來吧,我這就去跟掌門稟告!」

  門子轉身離開,秦影忌冷笑一聲,說道:

  「這個瀟湘子本有妻室,第一次見到你娘之後,回山就將自己的妻子休了,
其目的是不言而喻!」

  我無奈苦笑,說道:

  「那可不能讓這種人得到娘親!」

  秦影忌眼珠子一轉,說道:

  「你躲在祝融神像之後,我讓這個瀟湘子在大殿跟你娘會面,如果他有任何
不當的舉動,你就跳出來!」

  我多少有點害怕,說道:

  「這樣真的好嗎?娘會不會生氣啊?」

  秦影忌笑道:

  「當然不會,你娘肯定還會感激你能夠解圍呢,這種事我干不來,畢竟在江
湖上有些名氣,傳出去多有不妥,你卻無礙。」

  我點了點頭,說道:

  「好!我這就去躲著!」

  我一蹦一跳的進入祝融殿,走進大殿,殿裡面正中供奉的就是祝融火神了。
因為這祝融火神在宋朝時被封為南嶽司天昭聖帝,故我們又稱其為南嶽聖帝。

  我躲避在祝融火神像之後,屏住呼吸,不消片刻,聽到一輕一重的聲音傳來,
我側身望去,只見母親和小師叔一前一後走進大殿內。

  只聽小師叔秦影忌說道:

  「師姐,這瀟湘子顯然是沒有按什麼好心,依我之間,還是不見的好!」

  母親現在已經換了一身淺藍色的衣裙,腰間系著一根金絲軟帶,形成一個大
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比之方才,更添成熟美感,這身衣衫
顯的體態修長妖艷,勾人魂魄,我雖然經常看到母親,也是不由得驚嘆。

  母親眉頭一簇,說道:

  「我們衡山和華山世代交好,瀟湘子的師父更是德高望重,江湖中人人敬仰,
不堪僧面看佛面,實在是不便表現的太過明顯,這樣影響兩派之間的和睦。」

  秦影忌撇嘴道:

  「他又不是華山派掌門,他能代表整個華山派嗎?我看就得讓他死心,難道
師姐還當真看上他不成?」

  母親臉色一變,說道:

  「影忌!你是愈發的過分了,這是我的私事,你無權過問!」

  秦影忌苦笑一聲,說道:

  「師姐,這當然是您的私事,但您的私事事關整個衡山派的興衰,再說你是
我的師姐,也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難道我希望自己的姐姐有一個好的歸
屬,這也有錯嗎?」

  我的母親微微嘆息,步近秦影忌,伸手在他的臉頰上輕撫,母親的手白若凝
脂,猶如玉蔥,秦影忌只感覺到臉頰一陣細嫩柔滑,身形不由的一顫。

  我的母親穆芸霏開口說道:

  「影忌,我知道這些年來,你為了衡山派能夠復興,吃了不少苦頭,你現在
年紀也不少了,是時候考慮一下終身大事,峨眉派的俗家弟子曾靜倒是一個不錯
的選擇,你為何總是躲著她不願見她?」

  秦影忌「呃」了一聲,說道:

  「我……我哪裡躲著她了?」

  娘親搖頭道:

  「靜嫻師太都跟我說了,其實曾靜不過二十年華,跟你又是門當戶對,有何
不可呢?」

  秦影忌晃了晃腦袋,說道:

  「師姐,你怎麼又把事情往我身上扯?現在瀟湘子馬上就要到了,還是你的
事最為緊要好嗎?」

  娘親收回手臂,說道:

  「我心中自有打算,不勞你費心!」

  秦影忌忿忿道:

  「既然如此,那麼我的事也不勞師姐費心!」

  秦影忌終究年輕氣盛,轉身便走,臨走之時,朝祝融像這邊看了一眼,娘親
想要出口叫住他,卻又強行忍住。

  眼看著秦影忌出了殿門,娘親嘆道:

  「傻孩子,我們之間又怎麼可能?你在瞎想些什麼呢?」

  娘親也不過三十三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二十三歲便開始守寡,若是說
對再婚從無想法,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的再婚牽扯整個衡山派,又有我這麼
一個拖油瓶,自然沒那般容易。

  至於我的小師叔,對娘親有非分之想,人盡皆知,但娘親從來不在這上面搭
茬,這讓我這個小師叔十分苦惱。

  娘親顯然是經過一番裝扮的,淺淺抹胭紅,宛若朝霞,麗如百花,人見傾心,
我作為兒子,高高站在祝融像後面,欣賞其母親的妙曼身材,偶爾想起,頗為感
到自責,但欣賞美好的事物,總是人的天性,我已然十四歲,已經懂得異性的吸
引之處。

  不多時一個穿著青衫的中年走了進來,倒也相貌堂堂,眉目間有一個「川」
字,深有威嚴。

  但見他朝娘親拱手道:

  「華山弟子瀟湘子拜見衡山派掌門!穆掌門,數月未見,愈發的超凡脫俗,
驚若天人!」

  娘親淺笑擺手道:

  「瀟湘兄言重了,不知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瀟湘子嘻嘻一笑,說道:

  「自那日我們在泰山一別,在下那是夜不能寐,食而無味,滿腦子都是掌門
的倩影,朝思暮想,實在是按耐不住這份思念之情,故而冒昧上山,還望穆掌門
見諒!」

  娘親對於瀟湘子的露骨奉承,倒是並不反感,只是說道:

  「瀟湘兄當真是說笑了,你我在泰山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你師父壽誕之時,
我前往華山拜壽,那時你可不僅沒有把我當作什麼天人,反倒是把我當作歹人,
說如此年輕的掌門,還是一位女子,怎麼可能,我們還交了手吶!」

  瀟湘子見娘親舊事重提,面露羞愧之色,說道:

  「當年見穆掌門年輕漂亮,實在是不像是一門之主,所以就出言不遜,但話
說回來,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何況……何況穆掌門也確實是美的令人驚嘆,
在下……也想趁此機會,多多親近,此番私心,確實存在,還請穆掌門原諒。」

  娘親無奈道:

  「人嘴兩張皮,無論你如何說,都是有理,瀟湘兄,請坐!」

  瀟湘子坐定,娘親坐在上首,一個下人上前奉茶,瀟湘子喝了幾口,言道:

  「穆掌門,在下這一片赤誠之心,還望能得到回應。」

  娘親目不斜視,只道:

  「瀟湘兄的誠心我自然知曉,但我年老色衰,本就配不上你,此事在泰山之
行,我已說的清楚明白,所以讓瀟湘兄失望了……」

  瀟湘子將茶碗放在一旁,急道:

  「穆掌門,你若是都被稱為年老色衰,那江湖中哪裡還有年輕貌美的女子?
你冷凝翠羽的名頭,何人不知?何人不曉?我們在華山第一次見面,隨後在下便
休妻,只為迎娶穆掌門!此舉甚至在江湖中引起軒然大波,人人皆稱在下忘恩負
義,拋棄糟糠之妻,這些話外人說說,我都是毫不在意,只求穆掌門能夠理解。
後來我來到華山直敘此事,你當時的回復是再考慮考慮,這一考慮就是數年,前
些日子我們終於在泰山再見,你卻說不再考慮我……這……這又是從何說起?」

  娘親神情有些無奈,說道:

  「當日我沒有直接回絕於你,主要還是考慮到衡山和華山兩派之間的關係,
其實我也確實認真考慮過此事,但經過深思熟慮,還是覺得此事不妥,我身為衡
山派掌門,其實亦不便再婚,還望瀟湘兄能夠理解。」

  瀟湘子面色一沈,說道:

  「難道穆掌門這是要將在下的一片赤誠之心,拋擲於地,還要踏上兩腳嗎?」

  娘親忙道:

  「瀟湘兄此言差矣,我可絕沒有這個意思……」

  瀟湘子忿而站起,說道:

  「我對你朝思暮想,你卻一再推諉!讓人好不心寒,我知道追求你的人甚多,
但我瀟湘子自問條件不比任何人差,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娘親也站了起來,說道:

  「瀟湘兄,你當真是過慮了,我對你可沒有任何的瞧不起,我身負整個衡山,
又有一兒,你還是要設身處地的為我想一想,這麼多年來,確實有不少追求者,
但我都一一拒絕,這其中自然有我的一番道理。」

  我聽到這裡,心中多少也有些唏噓,其實我猜的沒錯,母親之所以遲遲沒有
再婚,其中也有我的原因。

  瀟湘子說道:

  「梁玉這孩子我是見過的,他本就十分懂事,他自是能夠理解你,況且我也
不是旁人,他肯定是能接受我的,穆掌門,我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難道
你還是無動於衷嗎?」

  娘親閉上雙目,淡淡道:

  「我心意已決,暫不談婚嫁之事,十分抱歉!」

  瀟湘子很明顯已經相當生氣,但是在心上人面前,還是不便表現出來,只見
他深深舒了口氣,說道:

  「穆掌門,你的擇偶標準究竟是什麼?可能告之?在下好朝那個方向發展。」

  娘親睜開眼睛,言道:

  「我說過,這個問題我暫時不曾想過,所以並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瀟湘子沈默一陣,最後說道:

  「穆掌門,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能夠準許!」

  娘親遲疑了一下,問道:

  「到底是什麼事?」

  瀟湘子雙手抱拳,說道:

  「向來聽聞衡山劍法極其精妙,雲霧十三劍更是和我們清風十三式齊名,當
年你我曾交過手,但那時沒有分得勝負,今日穆掌門拒人千里之外,在下想要與
穆掌門一決高下!」

  我聽到這話,心中一緊,暗道:

  「這廝果然不是什麼好人,求親不成,竟然想要來硬的,當真可惡!幸虧小
師叔讓我躲在這裡,不然母親豈不是吃了大虧?」

  娘親顯然也沒有想到瀟湘子會有如此請求,愣了一下,說道:

  「我們兩派關係頗好,如此恐怕不妥,再說你即便是贏了,那又能如何?難
不成還要搶親?我們衡山派可不是你來去自如的地方!怎會讓你得逞!何況我還
不一定即便就輸!」

  瀟湘子擺手道:

  「穆掌門誤會了,我此番提出比武,只是想為自己爭取一個機會而已,並不
是搶親。」

  「機會?什麼機會?」娘親頗為奇怪的問道。

  瀟湘子來回踱步,說道:

  「此番比武,我瀟湘子若是輸了,立馬下山,再也不提求親之事!如果有違,
當是死無葬身之地!但是我瀟湘子要是僥倖贏了一招半式,那麼希望穆掌門能夠
給在下一個機會,對你繼續進行追求,答不答應在你,但我會繼續努力!這……
很合理吧?」

  娘親沒有料到他會是如此要求,遲遲沒有說話,瀟湘子又道:

  「我們的比武就在這大殿之上,不外傳,任何人都不會知道結果,而且點到
為止,互相不傷害,如何?」

  娘親紅唇輕啟,吐出一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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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瀟湘兄,這種事情,反倒要拔劍相對,恐怕是多有不妥吧?」

  瀟湘子深鞠一躬,誠懇道:

  「在下也是沒有辦法,你一再拒絕於我,也只好以江湖規矩來說話了。」

  娘親秒目流轉,說道: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對華山和衡山的名聲可是極為不好!」

  瀟湘子雙手一攤,說道:

  「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件事不外傳!沒人知道這件事!」

  娘親無可奈何,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請賜教!」

  瀟湘子頗為興奮,將後背的長劍取下,說道:

  「那麼在下所說的約定,你也算是答應了?」

  娘親螓首微動,說道:

  「姑且算是答應了!」

  瀟湘子卻不甘心這不置可否的答案,急忙道:

  「穆掌門,在下可是誠心實意的追求你,只是希望能夠有這個機會而已,你
若是連這個都不答應,那可當真是不給我瀟湘子一點臉面了,這件事雖不外傳,
但是如果當真傳揚出去,丟臉的可是我瀟湘子!」

  娘親走到祝融像面前,拿起一把佩劍,口中說道:

  「這件事我們雙方都很丟臉,也不是你一人之事,我答應你便是,但是有一
句話我要事先說明,我即便是答應了你繼續追求我,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會一定
答應你的追求!希望你能夠了解。」

  瀟湘子心中不滿,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說道:

  「這個在下自然明白!」

  瀟湘子說完,噌的一聲拔出長劍,娘親身形妙曼的一飄,佩劍也已出鞘,兩
人站在大殿之中,對立而站,相距不過十米。

  祝融殿很是寬大,縱橫達二十米,可稱的上是絕佳的比武地點,瀟湘子風度
翩翩的說道:

  「穆掌門,請動手吧!」

  娘親冷哼一聲,白若凝脂的手腕一個翻動,身形一盪,一劍刺將過來,娘親
使用的正是衡山劍法,衡山劍法講究一個精奧,配合穿雲縱,娘親使將起來,宛
似仙女下凡,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彷彿輕雲蔽月,飄若流風回雪。我躲在祝融像後面,看到這些,不由驚呆了。

  而瀟湘子顯然也是陷入其中,眼睛的瞳孔都很明顯放大不少,劍招也有些恍
惚,不過終究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雖然心不在焉,但依舊是擋住了對方的
攻擊。

  娘親看到一招不成,第二招緊接著刺出,同時挽出數道劍花,分點瀟湘子的
要害之處,瀟湘子一著不慎,鬢角的髮髻被削掉數根頭髮。

  瀟湘子也是驚出一身冷汗,眉頭一皺,專心對敵起來。

  華山劍法大開大合,精妙絕倫,淩厲無比,和衡山劍法截然不同,娘親應付
起來,竟然有些吃力,仗著輕功更加輕便,才勉力支撐,鼻尖已經漸漸滲透出汗
珠。

  娘親此刻是香汗淋漓,柔情綽態,招數的動作舒展開來,身材更是體現的淋
淋盡致,我在暗處看的渾身竟然燥熱。

  瀟湘子陡然變招,使出清風十三式最狠殺招。劍尖直接朝娘親的腹部刺將過
來,娘親眼看就要躲避不開,瀟湘子卻驀地變招,繞到娘親的身後。

  瀟湘子有意戲謔,伸手在娘親的腰間摸了一把,嘻嘻一笑,將手放在鼻端,
深深吸了口氣,說道:

  「好香……好潤……」

  娘親又羞又怒,使出雲霧十三劍和雁行功,劍術陡然變得變幻莫測起來。

  但是瀟湘子比娘親大上幾歲,又是男子,他的武功顯然在娘親之上,輕易避
過娘親的攻擊,不時的在娘親的肩頭、腹部、腰間甚至大腿上摸了一把,娘親面
色緋紅,又羞又怒,但又不願就這麼認輸,勉力對付,已經是疲憊不堪。

  瀟湘子見狀,膽子愈來愈大,後來竟然朝娘親的胸前抓了過來,娘親避無可
避,驚呼一聲。

  我一見之下,心急如焚,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受此侮辱,當即大叫一
聲,從祝融像後面跳了下來。

  瀟湘子顯然沒有想到這裡居然有人,吃了一驚,這一抓再也抓不出來,娘親
佩劍一盪,削向他的手。

  瀟湘子急忙往後一跳,堪堪避過。

  我指著瀟湘子的鼻子,喝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對待娘親!欺負一個女子,傳揚出去,你何以在
江湖中立足?」

  瀟湘子也知自己做的過分,臉上不由的一紅,支吾道:

  「比武過程中,動作難免有些……有些……過格,在下並非有意欺辱穆掌門
的。」

  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生氣道:

  「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難道這也有假?你就是故意的!如此輕薄之徒,娘親
是不會看上你的!」

  瀟湘子微微嘆息一聲,說道:

  「誤會,這都是誤會。」

  娘親顯然也不想讓瀟湘子過於難堪,說道:

  「玉兒,你不要再說了!你怎會出現在這裡?」

  我本想把小師叔供出來,轉念一想,這麼做可是有些不大厚道,說道:

  「我是在上面玩,你們進來之後,為了不打擾你們,這才沒有吱聲,沒想到
看到這些!瀟湘子,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娘親跟你是絕無可能的!」

  瀟湘子面如死灰,求助一般的望向娘親,娘親美目下垂,說道:

  「瀟湘兄,眼下再談此事,恐怕不妥,待以後再說,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
先行離開吧!」

  瀟湘子抿嘴道:

  「既然如此,在下告辭。」

  瀟湘子不快離開大殿,娘親橫了我一眼,說道:

  「今日之事,你切記不可說將出去!聽到了沒有?」

  我不服氣的說道:

  「娘,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對你動手動腳……」

  娘親又羞又怒,道:

  「不要再說了,此事事關衡山華山兩大門派的聲譽,你要是說出去,讓外人
知曉,我們衡山派也是丟臉!」

  我看到母親真的生氣了,只好說道:

  「我知道了,但是娘,你以後可得離這個人遠一點,最好不要再見他,今天
這是有我,要是我不在,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娘親揮了揮手,說道:

  「你還小,有些事你還不明白了……娘累了,想要休息了……」

  娘親說著正要離開,我那個小師叔秦影忌小奔過來,說道:

  「師姐,那個瀟湘子可有欺負你?」

  娘親身形一震,開口道:

  「哪有此事?」

  秦影忌不屑道:

  「我看他髮髻有些淩亂,面色不善的離開,想必是師姐說了些不怎麼好聽的
話,不然他豈會如此?師姐,他若是欺負你了,你只管告訴我,我替你報仇!」

  娘親回過身子,問道:

  「你打得過他嗎?」

  秦影忌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牧野流星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對付區區一個瀟湘子,還不是輕而易舉。」

  娘親嘆道:

  「你的師父師兄們走的早,你能夠有如今的成就,全靠自己一人之為,可是
苦了你了!」

  秦影忌搖頭道:

  「比起師姐,我的辛苦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時殿外卻又響起瀟湘子的聲音:

  「穆掌門,在下尚有一事相商!」

  秦影忌皺眉小聲道:

  「他怎麼又回來了!」

  瀟湘子走進大殿,拱手道:

  「穆掌門,秦大俠,梁少俠,在下離開卻又返回,是因為忘記了家師囑託的
事情,實在是對不住了,剛才……咳咳……剛才一時之間沒有想到……」

  瀟湘子說話支支吾吾的,秦影忌不明白,我和母親確實清清楚楚,他本來是
肩負門派要事的,卻因為追求娘親,而暫且忘記了,這確實讓他多少有點不好意
思。

  秦影忌開口問道:

  「不知華山老掌門有何賜教?」

  瀟湘子說道:

  「此事關係幽月教……」

  此語一出,眾皆嘩然,魔教總部正在幽月教,當年幽月教大戰,正邪兩派都
是損失慘痛,而衡山派尤為嚴重。

  娘親聲音發顫,問道:

  「難道魔教又要入侵中原嗎?」

  瀟湘子說道:

  「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近些時日,江湖中出現兩個人物,一男一女,似
乎年紀都不是很大,二十來歲,人稱黑白雙煞,兩人武功高強,難逢敵手,而且
行事手段和武功,似乎正是來自幽月教。」

  娘親皺眉道:

  「這兩人的名號為何我還沒有聽過?」

  瀟湘子道:

  「這兩人目前還沒有前往湖北一帶,所以穆掌門還不知曉。」

  「他們兩個做了什麼事?」

  秦影忌追問道。

  瀟湘子看了我一眼,說道:

  「那男的人稱鐵屍,黑不溜秋,奸淫擄掠,不知多少江湖中的少女少婦都慘
遭毒手,而且他的手上不留人命,只要得手之後,便會殺掉,曾經有數位高手圍
剿他,卻無功而返,反倒是折損了不少人手,此人端的厲害!」

  娘親倒吸一口涼氣,說道:

  「鐵屍?此人不除,天理難容!」

  瀟湘子點頭道:

  「師父也是這般說的,說要聯合各大門派,對他們進行圍剿!勢必要滅了這
二人方可!」

  秦影忌又問道:

  「那女的呢?」

  瀟湘子唉聲嘆氣道:

  「那女的名喚艷鬼,聽說是十分艷麗貌美,所見之人,無不被她吸引,她手
上也有不少江湖高手的人命,傳聞都是中了她的魅惑之術,死狀也是不堪入目,
這二人攪得中原武林雞犬不寧!人人得而誅之!」

  娘親倒吸一口涼氣,說道:

  「岳老掌門這是要召開武林大會嗎?」

  瀟湘子點頭道:

  「師父他老人家便有此意,而且聽說他們已經進入湖北一帶,少林有僧人似
乎就是死在他們手上!少林也是極為震怒!」

  秦影忌顯然想起自己撿到的鐵羅漢,無辜的看著娘親。

  娘親沒有看秦影忌,只道:

  「既然如此,這次大會在哪裡舉辦?我們衡山派自然也是要參加的。」

  瀟湘子回答道:

  「這次武林大會既然是我們華山派提及,那麼自然也就是在華山舉行,三月
之後,便是武林大會之期,還望穆掌門能夠賞臉光臨。」

  娘親思索了一下,說道:

  「這等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我們衡山派自然也是責無旁貸,請轉告岳
老前輩,我穆芸霏到時自然會率領眾弟子參加!」

  瀟湘子笑道:

  「好好!穆掌門大駕光臨,我華山派必定會蓬蓽生輝……」

  娘親伸手扶額,說道:

  「我累了,瀟湘兄,你是留下來暫住一天,還是先行離開?」

  瀟湘子本是想要留下來的,但是因為起壞心思被我撞見,自然不好意思,忙
道:

  「在下還有很多門派需要通知,所以就不留了……告辭!」

  瀟湘子這回才算是真的走了,娘親看著我那個小師叔,說道:

  「你這次下山,除了撿到鐵羅漢,難道就沒有其他耳聞?」

  秦影忌一臉茫然,搖頭道:

  「沒有,我這次本來也沒有走遠,只是在周邊小鎮採購一些東西,並沒有聽
到任何消息,也沒有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當然,除了撿到鐵羅漢之外。」

  娘親嘆道:

  「當年魔教入侵中原武林之時,便是先派出幾個高手,攪亂武林,隨後被我
們察覺,一舉進攻幽月教,要說魔教也當真了得,在名門正派的圍剿之下,居然
拼了一個兩敗俱傷,現在幽月教似乎有崛起的苗頭,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以後我
們大家都要小心在意才是!」

  秦影忌點頭道:

  「師姐說的對,這次其華山……」

  「去華山雖然是三個月後趕到,倒是再過一個多月也要出發了,最近召集武
功高一些的小弟子們,收拾一番就要下山了,玉兒,這次華山之行,你也要跟著,
你一人留在華山,娘不放心。」娘親說道。

  我沒怎麼下過山,聽到這話,興奮道:

  「好!孩兒這就準備。」

  娘親玉臂輕舒,啟齒道:

  「我真的有些累了,你們先退下吧。」

  秦影忌告辭而去,娘親徑直回到寢房,我在大殿度留一會,這才前往娘的寢
房。

  娘的寢房在後山,因為是白天,太陽照射在窗戶上,薄薄的窗紙映襯著娘的
身影,我一看之下,不由得幾乎要流鼻血。

  只見娘正在洗澡,她站在浴桶之中,身影的妙曼完完全全的展現出來,雖然
只是一個身影,但是依舊魅力十足。

  那種少婦成熟的身影,已經足夠讓我這個愣頭小子沈迷,高聳的胸部、平坦
的腹部、翹起的臀部,渾圓的大腿,這些我都看不到,只能看著影子,但是已經
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

  我明知道有這種想法是極其不對的,但是真的是無法控制自己。

  娘親很快洗好,看影子正在擦拭身子,正在這時,我聽到背後有腳步聲,當
即躲在假山之後。

  來的人也不是旁人,正是秦影忌,他顯然也看到娘親洗澡擦拭身子的影子,
不由的怔怔呆在那裡,觀望著,不由得還咽了咽口水。

  我看到小師叔這幅模樣,捂嘴笑了笑,但是因為怕被小師叔察覺,沒有笑出
聲。

  娘親擦拭乾凈之後,穿好衣服,打開一扇窗戶,面若桃花,一襲綠色的衣裙,
香肩上披著粉色披肩。束起的長髮搭在腦後,俏臉正帶著一絲笑意看著獃獃的小
師弟秦影忌,紅唇啟齒:

  「你來了多久了?」

  秦影忌顯然有些吃驚,扭扭捏捏的說不出話來。



  娘親剛洗完澡,我的小師叔在外面欣賞了一下娘親妙曼的身影,雖然什麼都
沒有看到,但娘親的身材曲線盡收眼底,特別是那高聳的巨乳,印在窗紙之上,
彷彿能看到凸起的乳頭,還有翹起的臀部,線條之美,令人窒息。

  而我的小師叔秦影忌在過來的時候,娘親正在擦拭身子上的水珠,這個過程
又是何等香艷,手指劃過她完美的胸部、腹部和臀部,秦影忌看的也是不由自主
的咽了咽口水。

  隨後娘親穿好衣服,打開窗戶,看到秦影忌站在門外,並沒有吃驚,反倒嬌
笑問道:「你來了多久了?」

  秦影忌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娘親站起,她穿的是許久不曾穿的綠色衣裙。

  娘親的外號叫做冷凝翠羽,冷凝是指她的性格,娘親為了能夠在江湖中立足,
重振衡山派,在外表現的冷若冰霜,畢竟要表現出一派掌門的威嚴,翠羽說的卻
是她的穿著,娘親喜歡穿綠色的衣裙,行走江湖、參加各種武林大會,均是一身
綠色衣裙示人,故而得到這個名號。

  最近三年卻很少穿綠色衣裙,究其原因,是因為娘親的身材,比以前豐碩了
一些,原來的綠色衣裙,多少有點小了。

  現在娘親穿的這一身,便是稍稍有點緊,胸前高高隆起,似乎微微使勁,便
會破衣而出,腰間系著一根素色衣帶,更加凸顯出胸前的碩大。由於衣裙比起數
年前,確實小了,或者說娘親更加豐滿了,臀部和大腿處也展現的淋淋盡致,衣
裙貼身,柔美的線條讓人有一種撲上去輕撫的衝動。

  秦影忌看著面前的師姐如此裝扮,呼吸有些急促,娘親蓮步生花,走了出來,
站在秦影忌面前,柔聲說道:「影忌,我問你來了多久了。」

  秦影忌目光在娘親的胸前飄忽了一下,低頭卻又看到她的大腿,儘管都是隔
著衣服,但是正是這種緊身的誘惑,更加令人慾罷不能。

  「我……我剛到……」秦影忌違心的說道。

  娘親自然不信,螓首微搖,挽起來的髮髻稍有些散開,加之剛剛沐浴,臉色
緋紅,風姿卓越,這不禁讓躲在假山之後的我,想起《長恨歌》中的「春寒賜浴
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我在心中暗忖:「難不成娘親洗完澡,竟然……該不會和小師叔發生什麼吧?」

  想到這裡,我心裡也是十分複雜,多少有些期盼,想要看他們如果當真在一
起的話,倒也不失是一種不錯的選擇,我甚至想好如何偷看他們之間的艷事。

  娘親紅唇開啟,玉齒露出,說道:「影忌,其實有些事情我是很清楚的,但
是我視你如親弟一般,所以你還是不要瞎想了,那曾靜比我年輕漂亮,對你也是
很有意,你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跟她好好相處,你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不
要再浪費自己的青春,你已經即將而立之年,不小了,懂嗎?」

  秦影忌心中一涼,說道:「師姐,我秦影忌自幼父母雙亡,是師父他老人家
將我收養,並撫養成人,我九歲的時候師父病逝,大師兄親自教我武功,教我讀
書寫字,十七歲時,以我武功未成為由,將我留在衡山,大師兄、二師兄、四師
兄……還有三師叔……大師姐……衡山派幾乎是所有的戰鬥力都全部在幽月教身
亡,三師兄失蹤,若非那時玉兒生病高燒不退,只怕你也會前往幽月教,十七歲,
我所有的親人都犧牲了,只有你了。我對師姐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那份情感,
日月可鑒,縱死無怨!」

  娘親聽聞秦影忌的話,一時語噻,半晌無語。

  我悄悄伸出腦袋,屏住呼吸,娘親這時正背對著我,圓潤豐滿的臀部在稍小
的衣衫里彷彿呼之欲出,就像是她稍微蹲下來一點點,就會將衣服撐破。

  在我內心深處,竟然想著娘親這個時候能夠蹲下來……

  秦影忌沒有得到我娘親的答覆,又道:「師姐,我看到你幸福,才會放心。」

  娘親嘆息一聲,如燕似鶯,秦影忌不由自主的上前走了一步,距離我娘親更
加的近了一些。

  娘親本如桃花一般的臉頰更加的紅彤彤起來,低聲言道:「影忌……」

  秦影忌終究沒有敢做什麼,只是說道:「師姐,你今日為何穿這身衣裙?已
經很久沒有看到你穿這件衣服了。」

  娘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著,說道:「沒什麼,只是想起我在江湖中
的稱號,所以看看是否還能穿這一身衣裙,好在這次華山之行穿,現在看來小了
許多,要得重新做一件了……但是我最喜歡的還是這件衣裙,當年行走江湖,一
直都穿在身上,可惜了……」

  秦影忌說道:「師姐,不用做新的,改一下即可,山下就有一家店鋪,剪裁
改裝最為拿手,只要有身材尺寸,定然會改的合身,師姐,你把衣服和尺寸給我,
我這就下山去改。」

  娘親遲疑了一下,說道:「還是算了吧,我……」

  「你重新做也是要尺寸的,何況新做不一定有這件衣裙合身,師姐,你剛才
不還是說如果就此丟棄,有些可惜了嗎?」秦影忌說道。

  娘親搖頭道:「這種事情,還是不勞煩你了,我讓自己的兩個小女徒弟去辦
吧。」

  秦影忌連忙說道:「那家店鋪比較偏僻,她們不一定找得到,何況……根據
瀟湘子的說法,黑白雙煞已經進入我們的地界,讓她們獨自下山,恐怕並不妥當,
還是我前往比較合適一些。」

  娘親見秦影忌一臉期盼之色,也不想讓他過於失望,何況他說的還有幾分道
理,萬一她的兩個小徒弟遇到黑白雙煞,那可就糟了,秦影忌如今的武功在自己
之上,已經是衡山派第一高手,他就算是打不過黑白雙煞,自保總歸是毫無問題
的。

  只見娘親點了點頭,說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我這就將衣裙換下,
你再次稍等片刻。」

  秦影忌喜笑顏開,說道:「好!師姐。」

  娘親重新進入房間,秦影忌站在門外,看樣子心猿意馬,心思已經完全也跟
著我娘親一起進入了房間,他在窗外想要朝里看,卻又不怎麼敢。

  我看到這裡,心中也是一動,暗道:「我也是好久沒有下山了,窩在這山上
實在無聊,不如我跟小師叔一起下山玩玩?」

  我趁著小師叔心神不寧的時候,消無聲息的從假山後面繞出,在下山的必經
之路上等待小師叔的到來。

  不一會兒,但見小師叔秦影忌背上背著一個包袱,手拿長劍,一路輕便的走
了過來,看到我在小路的一旁站著,不由得一愣,開口問道:「玉兒,你在這做
什麼?」

  秦影忌長的帥氣,身材消瘦,個子跟我娘親差不多,也就是比我高一個頭,
我抬頭望著他,咧嘴道:「師叔,你這是要去哪裡?我要跟你一起去!」

  秦影忌拒絕道:「眼下江湖不安寧,你還是留在山上比較好。」

  我拉著秦影忌的手,撅著小嘴,說道:「小師叔,你帶我下山玩玩嘛,我天
天在山上待著,那些小徒弟們又都不苟言笑的,好生髮悶,你就帶我去玩玩好不
好?」

  秦影忌面露難色,說道:「這不太好吧,要是讓師姐知道,非剝了我的皮不
可。」

  我眨著眼睛,說道:「有小師叔在,我又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帶我去的話,
我還可以告訴你瀟湘子和我娘親都說了些什麼,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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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影忌顯然心動,一想有自己在,就算是遇到什麼危險,他也能夠處理解決,
於是招了一下手,說道:「那你跟我來!」

  我快步跟了上去,秦影忌問道:「那瀟湘子到底說了些什麼?」

  我將瀟湘子和娘親在大殿中說的話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秦影忌,秦影忌目露
凶光,怒道:「這小子實屬無禮!真的是膽大妄為,下次見他,我非教訓他一頓
不可。」

  我撇嘴道:「還有更過分的呢。那瀟湘子眼看求愛不成,於是提出比武,說
他要是輸了,馬上下山再也不提此事,但是要是贏了,我娘就必須給他一個追求
的機會。我娘一開始不答應,後來還是答應了,那瀟湘子卻在比武過程中動手動
腳,我娘不堪其擾,但是又不能就此認輸,最後竟然要朝……要朝我娘的胸前摸
去,要不是關鍵時刻我跳了出來,我娘……恐怕就被他佔了大便宜!」

  秦影忌聽完勃然大怒,說道:「我就說此事不會那麼簡單,這瀟湘子太可惡
了,我快馬加鞭也許還能趕上,玉兒,你先回去,我去找瀟湘子算賬!」

  我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他的反應如此強烈,連忙說道:「瀟湘子武藝高強,
你是他的對手嗎?」

  秦影忌沈聲道:「這你不用擔心!這包衣服你先拿著,我教訓完這小子就回
來,到時候再一起下山!」

  我不禁有些後悔,不該將這件事說的這麼詳細,但是既然已經說出口,也是
無法,我剛剛結果那個包袱,秦影忌展開輕功身法,轉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沒能下山,自然不大高興,拿著包袱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包袱放在床上,
突然想起這裡面一定是娘親的那件綠色衣裙。

  我舔了舔嘴唇,將包袱打開,綠色衣裙顯現出來,一股幽香撲鼻,一隻手放
在上面,彷彿還有娘親穿過的體溫。

  我將衣裙放在鼻端,深深的吸了口氣,正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我頓時
慌了神,將包袱塞進被褥內,應道:「誰呀?」

  「是我!」確實娘親的聲音。

  我匆忙去開門,眼前一亮,娘親又換了一身衣衫,乃是衡山派弟子們的統一
著裝,藍白相間的衣衫,下擺為白色,為了方便習武,下擺較短,起小腿處,本
來是有白色的長長襪子,娘親卻並沒有穿襪子,而是裸露著小腿。

  娘親的小腿結實渾圓,肌膚細膩而有光澤,我真的很想俯下身子,伸手摸將
上去,但是也只有這個賊心,沒有這個賊膽罷了。

  娘親看我神色有些慌張,奇道:「玉兒,你這是怎麼了?」

  我慌忙道:「沒什麼,我沒有隨師兄弟們一起去練習武藝,怕娘責罰,這才
有些緊張。」

  娘親輕搖螓首,說道:「你身子骨不好,練武之事不可強求,順其自然便是,
而且你現在正好達到一個瓶頸,很多地方需要你小師叔的親自點撥才行,不必心
急。」

  我嘟嚨著嘴,說道:「娘,我小時候你還教我,我稍大一點之後,你就對我
的武功不管不問了,全部都讓小師叔來教我,小師叔又經常不在山上,我這樣武
功如何才能夠進步啊?」

  娘親無奈道:「你大些之後,有些武功為娘就不方便再教你了……」

  我不高興道:「不就是點穴認穴之法嗎?你是我娘,又有什麼干係?我小時
候還抱著娘親睡覺呢!」

  點穴認穴之法,是需要師徒二人互相在身體上摸索,甚至要露出身子的各個
部位上的穴道,逐步指點,才能夠學成,江湖中素來有父不教女,母不傳子之說。

  我若是和娘親學習這些,自然也免不得如此。前兩年我還不以為意,現在卻
無比的期待娘親可以教我點穴認穴之法,至於我們之間互相摸索身體,會發生什
麽,我倒是沒有去細想,反正我很希望這件事的發生。

  娘親抿了一下紅唇,明齒微露,說道:「你現在大了,不想小時候那般,其
中有諸多不便,玉兒,你理應能夠理解。」

  我頓時發了脾氣,說道:「原來長大了,娘親就不似小時候那般愛我,什麼
事情都是瞻前顧後,說到底你已經不愛我了!」

  娘親看到我生氣了,伸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覺到一陣酥麻,娘親的手竟
然如同有魔力一般,隔著衣服也能給我這種感覺,兩腿不由一軟,半蹲下去。

  娘親吃了一驚,急忙一把將我抱住,我的臉一下子便擠壓在娘親的胸前,我
只感受到兩股溫暖的肉團貼著我的面頰,深深吸了口氣,彷彿帶有乳香,我忍不
住輕輕搖頭,摩擦著,臉頰如沐春風,美妙無比。

  為了不至於摔倒,我兩隻手想要抱住娘親,卻因為個子的緣故,正好摟著娘
親的臀部,而娘親的臀部實在太大,我竟然合圍不過來,兩隻手未能合在一起,
本能的一抓,抓住娘親的股肉。

  娘親一開始並未在意,將我放在椅子上,陡然驚覺我的臉頰正在她的胸前,
兩隻手也抓住她臀部的兩片股肉,也不知怎麼回事,心中不由一盪,竟有些期盼
之情,不捨得就此分開。

  我見娘親沒有反應,自然也不會自己分開,兩人這般摟住良久,娘親的心跳
從一開始的極快,到後來逐漸歸於平靜,娘親這才輕輕推開我,關切問道:「你
感覺如何?」

  我不得已只好鬆開雙手,面紅耳赤的說道:「好……好多了……剛才我不知
道為何,突然雙腿發軟,大腦一片空白……」

  我這麼說,其實也是為自己剛才的行為進行辯解。

  娘親嘆道:「你身子骨一直不好,四歲那年高燒不退,燒了半個多月才算穩
定下來,從那之後,你就經常發虛汗,暈倒,面色煞白,很是嚇人。」

  我低下頭,看著娘親露在外面的小腿,白若凝脂,線條柔美的直接到了腳背,
再想看腳,卻是不成,已經被布鞋掩蓋住。

  我還想往上看,可惜也看不到大腿,一個抬頭,發現娘親偌大的胸部正在我
的鼻端前,相距不過三寸,我只要再往前撲上一點點,就能夠在一次感受到剛才
溫柔鄉的舒適。

  娘親胸前藍色的高高隆起,給人無盡的遐想。

  娘親察覺到我的眼神不對勁,有意躲避,往後退了幾步,我尷尬的摸了一下
鼻子,說道:「娘,我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要不我帶你讓王顛給你看看?」娘親鬆了口氣,說道。

  王顛算起來是我師爺,娘親的師叔,但是因為他只是一個室外弟子,也並不
是以武功著稱,只是醫術還不錯。十年前的正邪大戰,他自然也算是逃過一劫。

  除了看病治傷,王顛從來不參與衡山派的任何活動,所以一般情況下,我們
都是把他當作非本門之人,是以雖然按輩分他是我的師爺,卻在外一般都不將其
宣稱本門長輩。

  我擔心王顛會說我沒事,讓娘親察覺出來的更多,忙道:「不用了,娘,我
自己一人前去便是。」

  娘親在我的房間轉了一圈,說道:「也好,我還有點事,後山路不難走,你
一人前往吧。」

  我有些緊張的看著自己的被褥,如果娘親發現自己穿過的衣服出現在我的床
上,儘管事出有因,但總歸不好。

  娘親倒是沒有注意我的床鋪,只道:「娘先走了!」

  娘親說完,便走出房門,我慌忙上前,看著娘親走遠,這才放心的關上房門,
來到床邊,將那件綠色衣裙拿了出來,裡面夾雜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身高:
五尺(約現170厘米)體重100斤,胸圍:二尺八寸(約現86厘米),腹圍:一尺
九寸(約現68厘米)臀圍:二尺九寸(約90厘米)。」

  看到這些,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這身材比例,真的是太讓人浮想聯翩。

  我將紙條重新放好,又聞了聞這件衣裙,然後裝入包袱中,也還不知道小師
叔秦影忌什麼時候能夠回來,於是我將包袱藏好,出門前往後山。

  一到後山王顛所住的房子周邊,我就聞到濃郁的藥味,我來到門前,卻聽到
裡面傳來女子奇怪的聲音,我頓時好奇心大起,快速而輕便的繞到房子的後面,
看來我的運氣不錯,窗戶居然開著一條縫隙。

  我吸了口氣,壯起膽子趴在窗戶上,朝房子裡面偷看,房子裡面多少有點昏
暗,不過一切都還看的真切,當我看清楚之後,差點驚呼。

  我急忙捂住了嘴巴,這才沒有發出聲音,不然可就被王顛聽到,到時候我可
就看不到好戲了。

  房子里的呻嚀聲是一個女人發出的,這女人不是旁人,乃是我的師姐初蕊。

  初蕊是我娘親的大弟子,二十齣頭,入山也有七八年了,這是她正在和王顛
摟抱在一起,王顛已經六十多了,乾枯的手指在初蕊身上不斷的抓揉、撫摸。

  初蕊就像是想要把王顛擠在自己的身體裡面,白皙的手臂摟抱著王顛,口中
發出呻嚀聲:「嗯嗯……唔唔……」

  看到這裡,我多少有些不解,按道理來說,初蕊是衡山派掌門的大弟子,長
的又水靈,當是可以找一個不錯的心上人,哪怕是同門師兄弟中,也有不少跟她
十分般配的人選,為何會跟這麼一個老頭子玩這一出?

  王顛滿是皺紋的臉十分興奮,一雙手一上一下,抓捏初蕊的胸部和肥臀。

  初蕊的嬌喘聲也是越來越大,王顛忽然把初蕊推到在床上,然後撲了上去。
拔開初蕊的衣裳,露出粉紅色的肚兜。

  肚兜十分的薄,我在外面也看的清楚,初蕊粉紅色的乳頭幾乎是清晰可見。
我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王顛嘿嘿一笑,拉開肚兜,兩個白嫩的乳肉顯現出來,隨著初蕊不斷的嬌喘,
一上一下的晃動著。

  初蕊的乳房顯然是沒有我娘親的大,但是也算是不小了,我還沒有這樣清楚
的看到過成熟女人的乳房,我感覺胯下一陣燥熱,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王顛將一張臉貼在初蕊的胸前,舌頭在雙乳之間來回的舔弄,王顛翹起屁股,
脫掉自己的褲子,露出肉棒,看起來似乎不小,肉棒朝初蕊粉嫩的兩腿伸了過去。

  「唔唔……」一陣爽快的嬌喘聲從初蕊的紅唇吐出,王顛的肉棒長驅直入,
塞進了她的小穴內,兩人此刻交融在一起。

  王顛別看已經六十多了,干起這種事,倒是輕車熟路,在一陣啪啪啪的淫斐
聲中,初蕊筆直修長的雙腿環繞著王顛的屁股,就在這個小小的房子里,一個行
將朽木的老頭,一個妙齡貌美的女子,正在行雲雨之好。

  這種事我以前只在書中看過,哪裡親眼見過?我只感覺下面漲的難受。

  他們保持這個姿勢幹了一會兒,王顛喘著粗氣停了下來,說道:「初蕊,來!
翻個身趴好,我從後面來。」

  初蕊媚眼如絲,很聽話的趴在床上,翹起大屁股,扭動著腰肢,似乎在讓王
顛快點進入。

  王顛嘿嘿一笑,抱著初蕊練武而成就的好身材,使勁的插入,初蕊也在迎合
著王顛的插入,我在外面看的渾身發熱,額頭上也冒出了汗珠,初蕊這個姿勢我
正好看到她的乳房在不斷的跳動,因為是趴著的,乳房下墜,顯得更加的大了幾
分。

  王顛終究是年紀大了,很快就快要不行了,整個人趴在初蕊的背上,初蕊扭
著頭,兩人親在一起,舌頭不斷的糾纏,王顛突然大叫一聲,屁股不斷的抖動,
初蕊驚呼一聲道:「哎呀!老鬼,你又射進去了!」

  王顛嘿嘿笑道:「不用擔心,一會兒我給你開點葯,你拿回去煎一副喝就好
了,不會懷孕的。」

  初蕊嘟嚨著小嘴,穿上肚兜,說道:「那葯苦死了。」

  王顛拔出肉棒,拿起床邊的毛巾擦拭一下,穿上褲子,說道:「良藥苦口嘛。
再說這次又不是你前些日子來找我開的打胎葯,沒有副作用,只是讓你別懷上我
的種而已,初蕊啊,不是我說你,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黃花大姑娘的怎麼會懷孕?
你要是有心上人的話,就跟你師父說嘛,何必偷偷摸摸的,到頭來反倒是便宜了
我這個老頭子。」

  聽到這裡,我算是明白了,初蕊也不知道是如何鬼混,導致她懷孕了,顯然
又不敢告訴我娘親,於是找到王顛開打胎葯,而王顛也是因此找到機會,也不知
道是威逼還是利誘,反正兩人就這麼搞上了。

  王顛說著,在初蕊的胸前抓了幾把,感受那份柔軟,初蕊臉色一紅,說道: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不問這些!反正我的身子都給你了,你難道還不知足?」

  王顛舔了舔嘴唇,在初蕊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道:「我老頭子二十多年沒
有碰女人了,更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還能搞上你這麼年輕漂亮的女人,你讓我老頭
子幹什麼都行,別說不問這件事了,行,我不問便是!」

  初蕊穿好衣服,想往外走,王顛叫住了她,撿了一副葯,遞給初蕊,初蕊接
了過來,王顛小聲道:「下次什麼時候再過來?」

  初蕊嬌嗔的在王顛額頭上一點,說道:「你這麼大年紀了,還要這麼頻繁,
我真的擔心,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的身上!」

  王顛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對此倒是沒有任何意見。」

  初蕊呸了一聲,說道:「我才不要呢,你要是死在我身上,嚇死人了!你安
心等著我便是,我想要的時候,自然回來找你!」

  我看著初蕊離開,心下疑慮不已,暗道:「初蕊師姐也有二十了,理應到了
婚配的年紀,也不知道在哪裡找了個心上人,卻懷孕了……我娘也不是死板的人,
如是稟告,自然會允許他們成婚,何必要打掉孩子,現在又跟王顛這老頭子搞在
一塊,想著就有點噁心,這又是何苦?難道初蕊師姐的心上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
大惡人?她也沒有辦法?」

  初蕊走了好久,我在房子後面呆了半晌,下面完全消了下去,這才繞到門前,
舉手敲門,口中說道:「師爺,師爺。」

  房門應聲而開,王顛看到是我,四處看看,問道:「你怎麼了?又生病了?
你娘沒來?」

  要是在平日里,王顛這麼問,我也只是當做平常的問話,但是現在,我剛看
了他和初蕊的春宮圖,總感覺這老頭子是不是對我娘親也有想法,於是我本能的
說道:「你是給我看病,還是給我娘看病呢?」

  王顛一怔,苦笑道:「你這小毛頭,我也只是隨口一問,你哪裡來的火氣?
說吧,你怎麼回事?」

  「還和往日一樣,有些頭暈,你幫我開點葯我帶回去。」我回答道。

  王顛來到葯櫃前,我看著他的床,回想起剛才發生淫蕩的一幕,心道:「你
老小子還真的是艷福不淺啊!初蕊師姐那麼漂亮,身材那麼好,那麼年輕……」

  王顛開好葯,正準備遞給我,門口忽地一聲輕響,我和王顛回頭一望,只見
秦影忌站在門口,臉色發白。

  王顛作為一個醫者,一眼就看出他有些不大對勁,問道:「影忌,你小子又
是怎麼回事?」

  秦影忌腳步空虛的走進房子,坐在椅子上,說道:「我後背受傷,師叔,幫
我包紮一下。」

  王顛拿起藥箱,來到秦影忌的身後,我也好奇的走了過去,只見秦影忌的後
背果然受了劍傷,雖然不深,但流血不少,看起來多少還是有些觸目心驚。

  我很是擔心,秦影忌見狀,反倒是一笑,說道:「我雖然受傷,但是對手也
好不到哪裡去!他受的傷比我重!」

  我聽到秦影忌說他重傷了瀟湘子,也有些吃驚,說道:「這樣會不會影響兩
派的關係?」

  秦影忌呸了一下,說道:「這件事丟人的是他,他要是膽敢說出去,屆時下
不來台的是他!」

  我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不然這件事要是讓娘知道了,肯定會責罰我
的。」

  秦影忌不屑道:「有我在,你怕什麼?這件事是我做的,又不是你做的。」

  王顛將傷口上好葯,包紮完畢,對於我們之間的對話,他就當做沒有聽見,
只是說道:「最近三天就不要隨便跟別人交手了,也不要吃辛辣的東西,更不能
喝酒,過了這三天,隨便你怎麼弄,但這三天你要聽我的,別砸了我的醫術名聲!」

  秦影忌笑道:「師叔,你這醫術還需要證明什麼嗎?衡山上下有個頭疼腦熱,
受傷摔傷,還不都是找你,你也是藥到病除。」

  王顛撇了撇嘴,說道:「那是你們沒有其他選擇!」

  秦影忌和王顛又說了幾句話,然後便要離開,我跟著他一起出屋,路上我本
想說初蕊和王顛之間的事情,轉念一想,初蕊待我還算不錯,也許她真的有什麼
不得已的苦衷,如果我就這麼給說出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於是便忍了下
來。

  秦影忌的傷倒是並不嚴重,在經過上藥包紮之後,行動倒是不受影響,但是
如果看到我娘親,以娘親的目光,當可以一眼看穿,如果問及起來,終究是多有
不便,娘親若是問起,知道了秦影忌找瀟湘子算賬,更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我和
秦影忌都逃不了一番懲罰。

  所以秦影忌帶著我下山將娘親的衣服改好之後,秦影忌不敢就這麼見我娘親,
就讓我悄悄送回她的房間。

  從秦影忌找瀟湘子算賬,再到他會來治傷,然後又下山改裝娘親的衣服,這
麽一折騰,就天黑了,我拿著娘親的衣服,來到她的房間,發現她並不在屋。

  我推門而入,在黑暗中想要把衣服放在娘親的床上,正在這時,娘親的聲音
傳來:「你們兩個,學習了這麼久,居然還是連穴位都認不準,這怎麼可以!」

  娘親的聲音頗為嚴厲,我本來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娘親的房間,只要說是
幫小師叔送衣服進來即可,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下子就藏在了床底。

  娘親進屋之後,點亮了幾根蠟燭和一盞油燈,整個房間都照的通明,當然,
在床底下的我,並沒有被發現。

  跟著娘親一起進來的,是初蕊和另一個徒弟林夕,初蕊就是和王顛鬼混的那
個,身材發育良好,長相甜美,我甚至看過她的全身,胸部較大,臀部也是非常
豐滿,也不知怎麼回事,一看到她,我腦海中就浮現出她赤身裸體和王顛纏綿在
一起淫蕩的樣子。

  林夕才十七歲,也是比較瘦的,極為清純,瓜子臉,胸前微微隆起,屁股上
也沒有什麼肉。

  其實她們三人中,我最喜歡看的還是娘親,她豐碩的身形無疑是最為飽滿的,
對我也是最有吸引力的。

  她們都穿著藍白相間的衣衫,娘親已經穿上了襪子,胸部和臀部前凸後凸,
在燈光下,更添光彩。我躺在地上,眼睛自從掃到娘親身上之後,就再也沒有離
開過。

  娘親氣鼓鼓的說道:「穴位都認不準,與人對敵之時,便會點錯,這可是有
性命之憂的事情,你們也學了點穴這麼久,怎麼連這點都搞不清楚,真不知道你
們這些年來,都在學些什麼?」

  初蕊年紀大些,也圓滑一些,跑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給娘親,說道:
「師父,你不要生氣,我和師妹確實愚笨了一些,師父費心了。」

  只見娘親臉色稍緩,結果茶水,喝了一口,說道:「為師倒也不是針對你們,
你們是女子,本來力氣稍弱,如果連點穴都認不準的話,以後對敵,只怕會吃大
虧!」

  林夕怯生生的說道:「師父,有勞您再給我們說一說,這次我們一定會記得
清楚的。」

  娘親嘆了口氣,說道:「我再跟你們說一說吧。」

  初蕊和林夕面露喜色,齊聲說道:「多謝師父!」

  娘親站了起來,站在初蕊和林夕的面前,口中說道:「華蓋穴,屬任脈。在
胸部,當前正中線上,平第1肋間。」

  娘親說著,先是伸手在自己的胸前輕輕一指,隨後又在初蕊和林夕的胸前摸
了一下。

  初蕊和林夕正在感受,娘親微微嘆息,竟然解開了衣扣,露出半個胸部。

  娘親的乳房是真的極大,雖然只是露出半個,但是其波濤洶湧的程度,讓林
夕和初蕊都有些愣神,看著娘親胸前白皙的半球,娘親指了指自己的華蓋穴,隨
後又讓初蕊和林夕虛點上去。

  初蕊和林夕的手指先後點在華蓋穴上,娘親的乳肉陷進去一些,娘親點頭道:
「沒錯,就是這裡,你們在試試自己身上的。」

  初蕊和林夕在自己胸前摸索,我看到這裡,差點就流下了鼻血。

  特別是娘親那半個乳球,在呼吸中微微顫抖,一顫一顫的,嬌艷欲滴。

  我恨不得衝過去將那對乳球抓在手裡,現在我心中已經沒有娘親,只有慾望。
但是僅存的理智讓我沒有輕舉妄動。

  娘親教完了華蓋穴,穿好衣服,又教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穴道,但是也是需要
娘親和初蕊以及林夕三女之間不斷的摸索輕撫,香艷十足,我也算是明白,娘親
為何堅決反對讓我跟她學習穴位,但是現在,我腦海中只有這個念頭——說什麼
也要跟娘親學習這個穴位!

  最後娘親教到了「仙骨穴」,仙骨穴在尾骨上方,為了讓初蕊和林夕認準,
娘親撩起裙子,我看到這裡,差點呼出聲來。娘親雖然豐碩,但有著蜂腰,雖然
還是穿著內衣,但是蜂腰已經被貼身的內衣凸顯出來,小腹隨著呼吸起伏,修長
渾圓的玉腿微微彎曲,襲褲並沒有褪下來,所以並看不到翹起的臀部。

  襲褲包裹下的臀部一樣是有誘惑力的,我努力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一些,不然
會被娘親發現。

  娘親的尾骨和腰間的肌膚露出,林夕和初蕊伸手去摸,隨後又在自己身上摸
了摸,娘親穿好衣服,說道:「現在你們都記下了?」

  初蕊點頭道:「師父,都記下了。」

  娘親見林夕沒有說話,便道:「夕兒,你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你
的師姐。」

  林夕應道:「是,師父。」

  娘親伸了個懶腰,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為師也有些累了。」

  初蕊和林夕告退後離開,娘親站在門口,望向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儘管我大飽眼福,看到娘親教她的兩個女弟子認穴點穴之法,看到了之前夢
寐以求的畫面,雖然未能看全,但是半露的乳房和光滑的脊背,依然讓我陷入其
中,回味無窮。然而很快我就清醒過來,這個時候的娘親要是發現我藏在床底下
偷窺,不把我的屁股打開花了?

  而且我也不想讓娘親知道我偷窺的事,這樣會給她一個不好的印象,說不定
以後會待我不似以前那般好。

  「娘啊娘,你還是先出去一趟,我也好出來……」我正在心裡胡思亂想,娘
親走進房間,在床邊坐下,一雙腳和小腿就在我的面前。

  我幸虧是學過衡山派的「鎮岳訣」,鎮岳訣最講究的便是龜息憋氣,由於自
幼身體不怎麼樣,武功招式學習不多,但是內功心法練的最多,已頗有小成,我
能夠呼吸吐納之間悄無聲息,不然以娘親的武功,早就察覺到我的存在了。

  娘親似乎是發了一會兒愣,隨後站起來到梳妝台前,備齊文房四寶,拉開一
副畫卷,拿起筆在上面畫著什麼,我正自感到有些焦急,初蕊在外面低聲道:
「師父,瀟湘子在山下身受重傷,被丐幫弟子徐長貴所救,因是劍傷,徐大俠將
瀟湘子帶到衡山,以便得到救治。」

  娘親先是一怔,起身開門,問道:「瀟湘子為何會受嚴重劍傷?」

  「這個弟子倒是不知,徐大俠不曾細說。」初蕊回答道。

  娘親當即關門而去,我在床底下呆了好一會兒,這才放心出來,看到梳妝台
上的那副畫,只是尋常的山水畫,我也是不由的舒了口氣,內心深處,似乎有些
擔心娘親在畫她的心上人。

  娘親這些年來,一直孤身一人,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她有心上人,雖然我並
不會反對娘親改嫁,但是如果突然冒出一個心上人的話,我這心裡也不會好受,
好在暫時還沒有出現這麼一個人。

  我將娘親的那件改好的衣服放在床上,然後悄悄出門,徑直來到大殿,只見
瀟湘子躺在一床被褥上,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一個身著破爛衣服,掛著五
個布袋的人站在那裡,盯著我娘親看,眼光透著貪婪,根據初蕊的稟告,這個乞
丐應該是丐幫弟子徐長貴。

  娘親並沒有注意那乞丐的眼光,附身查看瀟湘子的情況,瀟湘子看樣子受傷
不輕,我本以為小師叔秦影忌只是吹牛,沒想到瀟湘子受的傷還真的比他要嚴重
多了。

  我沒等娘親看到我,就退了出去,去找秦影忌。

  秦影忌因為失血過多,也有點虛弱,早早的睡了,我敲了好一會兒門,這才
得到回應。

  秦影忌開門問道:「玉兒,衣服送回去了沒?有什麼話不能明天早上再說嗎?」

  我朝秦影忌豎了豎大拇指,說道:「小師叔,你這下手也是忒狠了一些,差
點要了瀟湘子的命吧?」

  秦影忌自信一笑,說道:「要他的命倒是不至於,但是十天半個月下不得床,
還是很有可能的,怎麼?突然問這些事做什麼?」

  我忍著笑意,說道:「小師叔,這回我娘可能要知道你們打架的事情了,那
瀟湘子在山下受的傷,被丐幫弟子救下,那丐幫弟子看著傷勢嚴重,又給送到山
上來救治了。」

  秦影忌很明顯吃了一驚,他在江湖中也算是成名大俠,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
就怕我娘親生氣,我娘親若是知道瀟湘子的傷勢是秦影忌造成的,肯定是不會高
興的。

  「瀟湘子告狀了嗎?」秦影忌有些著急。

  我搖了搖頭,說道:「小師叔放心,那瀟湘子現在昏迷不醒,是沒法告狀的,
而且你也說過,他是不好意思跟我娘提起此事的。不過你這兩天最好躲著點我娘,
不然讓我娘看出你受傷,肯定明白怎麼回事了!」

  秦影忌連連點頭,說道:「玉兒,幸虧你提醒了我,不然可露馬腳了!」

  我笑著說道:「你是替我娘出惡氣,我也不能看你無端受到指責,小師叔,
我再去探探情況,然後再來跟你說。」

  秦影忌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道:「玉兒,不枉我平日待你好,遇到事了還真
靠譜!」

  我拍了拍胸脯,說道:「那是自然,小師叔以後要是有好事,想到我便是。」

  我重新回到祝融殿,發現瀟湘子已經被抬走,問了個小弟子才知道被送到後
山,這時候快到半夜了,繁星點點,皓月當空,我對路徑又熟悉,很快來到後山。

  只見那個丐幫弟子徐長貴站在門外,抬頭望著星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乾咳一聲,徐長貴回過神來,咧嘴道:「小子,是你們掌門讓你過來帶我
去客房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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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是來看瀟湘子的情況的。」

  看來這個徐長貴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想解釋,正要進屋,徐長貴卻攔
在門口。

  我怔了一下,奇道:「你這是作甚?」

  徐長貴淡然的說道:「王大夫剛才說的很清楚,任何人不得打擾,瀟湘子受
傷很重,如果打擾了治療,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我瞪大眼睛,感覺有點不可思議,說道:「不對啊,你是衡山的賓客,怎麼
讓你在外面守護?」

  徐長貴擺手道:「這倒不是,我只是和瀟湘子乃是故交,也算是熟識,我比
較關係他的情況罷了,而且你們掌門讓弟子給我收拾一個房間,還沒有收拾好,
這便過來看看,卻被王大夫訓斥了一番。」

  我倚在門口,說道:「原來如此。」

  「你們掌門住在什麼地方?」徐長貴突然問道。

  我心生警惕,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徐長貴嘿嘿一笑,有點猥瑣的說道:「在下仰慕令掌門已久,剛才雖然驚鴻
一瞥,卻遠遠不夠,也沒說上幾句話,在下想找個機會,拜訪令掌門。」

  我冷笑一聲,說道:「此刻已天色已晚,男女有別,你這麼做有些不大合適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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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173視訊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20-6-13 07:56:19

徐長貴一臉神往,說道:「令掌門在江湖中,仰慕者甚多,能有機會跟她說
上幾句話的卻很少,在下也就是想要和令掌門交談幾句,並無別想。」

  這些年來,我也沒有和娘親一起闖蕩江湖,故而十分好奇的問道:「仰慕者
真的有那麼多嗎?」


  徐長貴哈哈大笑,說道:「不瞞小兄弟,江湖中令掌門的仰慕者,多不勝舉,
年幼的,年長的,青年壯年,無不如是,令掌門年輕的時候,便是江湖中女神一
般的存在,後來結婚生子,多少人痛哭流涕……現在她單身了十年之久,又尊為
衡山派掌門,貪戀令掌門姿色的,欲得其地位的,比起令掌門年輕的時候,仰慕
者只多不少!」

  我也不知道是不滿還是興奮,反正有點糾結,聽到這個有點猥瑣的丐幫弟子
這麼說我娘親,我的臉色有些變得不太好,不過這黑燈瞎火的,徐長貴也沒有察
覺,繼續說道:「我一把年紀了,又是丐幫區區五袋弟子,這輩子是別想了,只
要能跟令掌門說幾句話,也就死而無憾了。」

  我冷冷的說道:「那你也是想得美。」

  徐長貴居然並不生氣,嘿嘿笑道:「我確實是想的美,但是你總不能讓我不
想吧?是不是啊?再者說了,我要是真的能夠和令掌門單獨說上幾句話,也可以
在江湖中吹噓一番了,令掌門冷凝翠羽的名頭可不是蓋的,對人那可是真的愛理
不理的。」

  這時我父親生前的大弟子萬雨生過來,先是對我說道:「小師弟,這麼晚還
沒睡?快去睡吧,若是讓師娘知道,非要說你不可了。」

  我吐了吐舌頭,說道:「大師兄你別跟我娘說,不就沒事了?」

  徐長貴這才知道我的身份,頗為尷尬,滿臉漲紅,說不出話來,萬雨生哪裡
知道他說了什麼,只道:「徐大俠,房間已經收拾好了,還請移步歇息。這裡有
我們照顧便是。」

  徐長貴不敢看我,匆忙跟著萬雨生而去。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聽到瀟湘子發出呻嚀聲,門突然打開,王顛走了出來。

  王顛看到我在外面,奇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梗著脖子往裡面看,說道:「不知他的傷勢如何?」

  王顛從我身邊擦過,一面走一面說道:「沒有大礙,現在少一味葯,我的去
葯圃采,你要是不休息的話,就進去照看一下。」

  王顛說這話走遠了,我也確實想知道瀟湘子到底如何,於是走進房間,只見
瀟湘子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不過已經睜開眼睛,顯然比剛送上山的時
候好多了。

  瀟湘子看到我,喉嚨發出「呃」了一聲,開口道:「你娘到底還是知道我受
傷了……我本不要徐大哥送我上來的,他不聽,非要如此。哎,真的是麻煩了。」

  我見他表情不似作偽,於是坐在床邊,問道:「瀟湘叔,你是怎麼受傷的?」

  瀟湘子眼神有些飄忽,說道:「遇到個硬茬,一時不慎,輸了半招。」

  「我小師叔也受傷了。」我有些點明的意味說道。

  瀟湘子說道:「是嗎……」

  「但是我小師叔不敢讓我娘知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瀟湘叔,你這傷
和我小師叔沒有關係吧?」我索性不再藏著掖著,直奔主題。

  瀟湘子沒有血色的臉上居然有些紅了,他支吾了一下,說道:「好孩子,你
娘知道這件事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娘並不知道小師叔受傷,不過我也正在考慮要不要
跟娘說。」

  瀟湘子神色慌張的說道:「好孩子,你不要說出去,你師叔既然不想讓你娘
知道,那麼就不要做拂逆他的事情。」

  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道:「但小師叔終究還是受傷了,我覺得還是最好
跟我娘說一下,免得傷勢加重了,反倒不好。」

  瀟湘子乾咳幾聲,擺手道:「你師叔的傷勢不礙事的,養個三兩天也就痊癒
了,只要躲著這幾天別讓你娘看到,也就瞞過去了。」

  我眼珠子一轉,鬼主意上來了,歪著腦袋,問道:「那我要是不說,可有什
麽好處呢?」

  瀟湘子想了一下,說道:「我這身上也沒有什麼好玩的物件兒,等我傷勢痊
愈,定會下山到集市給你買些好玩的……」

  我擺手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拿小孩的玩具來糊弄我,那可不成!」

  瀟湘子沈思片刻,說道:「既然如此,你不要玩具,那麼我教你一套摘心手!」

  「摘心手?」我眉頭一皺,感覺瀟湘子這是在糊弄我,這個名字我從來都沒
有聽過。

  瀟湘子知道我心中所想,解釋道:「江湖中人都知道華山派武功講究的是清
爽,可摘心手這種武功,卻偏激狠辣,但用來對付江湖中的不肖之徒,卻再好也
沒有了……那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是所用人不多,故而無人知曉,
你學會之後,如果遇到魔教中人,出其不意的使用,當有奇效!」

  我本來對武功並不是非常的感興趣,但是聽說能夠對付魔教,也就答應了下
來。

  瀟湘子當即將擒心手的招數、要點、心決一併傳授給我,我認真的都記下,
並且當著瀟湘子的面進行使出來,瀟湘子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天資很好,
學的很快,但是還不夠純熟,你需要多加練習,平日里最好不要展現出來,關鍵
的時候保命用!」

  我覺得這個擒心手確實不錯,也很高興,說道:「行,這還算是有些誠意,
你們的事,我就當做不知道。」

  瀟湘子舒了口氣,說道:「如此甚好,可真的多加感謝了。」

  這時王顛採藥回來,看到我還在,說道:「玉兒,這都已經子時了,你還不
回去休息!」

  我和瀟湘子眼神一個交流之後,便離開了後山。

  瀟湘子在後山養傷,三天之後,已經能夠下地行走,徐長貴自從跟我說了我
娘親一些話之後,很不好意思,處處都躲著我,而這三天里,小師叔秦影忌避著
我娘親,沒給照面,娘親雖然奇怪,但也沒有多想。

  半個月後,瀟湘子好的差不多了,娘親帶著我一起來到後山,娘親因為是掌
門身份,處理門派之事,督促弟子們習武,事情很多,很少來到後山,以前也只
有帶著我前來看病的時候才會過來一趟。

  娘親推門而入,只見瀟湘子坐在床邊,王顛則是在替他換藥,而徐長貴坐在
椅子上。

  屋裡的三個男人看到我娘親進來,眼睛就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娘親倒是
也習慣了被男人盯著看,也不以為意,淡淡一笑,說道:「瀟湘兄,你的傷勢如
何了?」

  瀟湘子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原來王顛盯著我娘親,一時忘了自己正在換藥,
下手重了。

  娘親今天穿的是那件紫色衣裙,顯得雍容華貴,明艷動人,衣襟的褶紋在高
挺的胸部襯托下,如同盛開的牡丹,沒有贅肉的腹部令身材婀娜多姿,臀部在衣
裙之下,依然微微凸起,讓人有一種撫摸的衝動。

  這身衣裙再配以雲髻霧鬟,娥眉青黛,當真是瑰姿艷逸,儀靜體閑。娘親妙
目流盼,皓齒微露,關切道:「瀟湘兄,看來你這傷勢還沒有好透。」

  瀟湘子看到我娘親如此靚麗,心潮澎湃,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說道:「不
不,已經差不多痊癒了,這是最後一次換藥。」

  娘親螓首點動,說道:「如此甚好!」

  徐長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如同喝醉了一般,搖搖晃晃的來到娘親的面前,
說道:「穆掌門,這段時間一直承蒙照顧,卻無暇當面感謝,今日……」

  「徐大俠客氣了。」娘親不等他的話說完,十分淡然的回應道。

  徐長貴訕訕一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只好重新坐了下
來。

  我感覺有點好笑,其實我娘親雖然名號叫做「冷凝翠羽」,但是因為我基本
上只在山上看到娘親,她在外究竟如何「冷凝」,我還真不知道,畢竟娘親對本
門弟子並不冷淡,哪怕是來拜山的人,基本也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娘親也
都是較為熱情的招待,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娘親倒也並沒有如何太冷淡,只是
短短的幾句話,很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讓對方吃癟。

  現在徐長貴就是這種感覺。

  娘親站在屋中,也不做下,身姿綽綽,衣裙微擺,確有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
氣勢。

  「瀟湘兄,這幾日事情有點多,一直沒有問你的傷勢究竟如何受的,畢竟你
是在衡山山下受的傷,該不會是遇到魔教中人了吧?」

  瀟湘子看了一眼我,隨後說道:「倒也並非是魔教中人,是我以前的一個仇
人,武功大成,又偷襲了我,這才吃了大虧,也幸好遇到徐大哥,否則只怕真的
交代在這裡了。」

  徐長貴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娘親來回踱步,蓮步生花,這屋子本來是滿滿的葯氣,現在卻充斥著幽香,
屋裡的三個男人包括我,都深深吸了口氣。

  「仇人的情況如何?會不會對你繼續進行行刺呢?」娘親問道。

  瀟湘子說道:「穆掌門,這個就不勞您費心了,這說到底乃是我的私仇,與
旁人無甚干係,江湖事自有江湖的規矩,我能處理。」

  娘親點頭道:「也好,我確實不該多問!王師叔,瀟湘兄的傷勢當真無礙了?」

  王顛目光正在偷偷看著娘親的身姿,咽了咽口水,回道:「確實是沒有什麼
太大的問題了。」

  瀟湘子抱拳道:「穆掌門,我還要給很多門派送信,明日即便告辭,多謝穆
掌門念及武林同道救援!日後定當感謝報答!」

  娘親笑道:「武林同道,同氣連枝,這算的了什麼?什麼報答不報答的!」

  王顛突然開口問道:「你明天就要下山嗎?」

  「嗯?王大夫,你不是說今天是最後一次換藥嗎?我已經好了呀!」瀟湘子
說道。

  王顛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說道:「也是。」

  娘親又和瀟湘子說了幾句話,便回前山祝融殿了,我也跟著離開。

  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娘親的身影和容貌,也難怪徐長
貴說的那樣,娘親是整個武林的女神。

  為了讓自己不胡思亂想,畢竟滿腦子都是娘親,還有非分之想,終究不好,
我練習著瀟湘子的教給我的「摘心手」。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朗聲說道:「穆掌門,大事不好了!」

  竟然是徐長貴的聲音,我奇怪他這大晚上的來找娘親做什麼,於是當即起床,
趴在窗戶看。

  徐長貴站在院子里,對著娘親的房間說話,吱呀一聲,房門大開,娘親穿著
白天的那套衣服出來,問道:「什麼事?」

  「瀟湘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陷入昏迷,怎麼也醒不過來,王大夫讓我
前來請穆掌門去看看。」徐長貴說道。

  娘親聽到這話,也沒有多想,關上房門,匆匆而去。

  我白天看到了瀟湘子,一切都好,怎麼會陷入昏迷,我好奇心起,也跟著出
門,悄無聲息的走在後面。

  夜幕中娘親的紫色衣裙泛著光彩,猶如天仙下凡,飄動著快速而行,徐長貴
衣著破爛,勉力才能跟上。

  很快就看不到他們兩個人的身影,不過我知道他們要去後山,邁開小步伐奔
跑,當我到門口的時候,聽到娘親的聲音傳來:「怎麼會突然昏迷?白天還不是
好好的嗎?」

  王顛回道:「不清楚是發生了什麼。」

  娘親又問道:「什麼樣的情況,會發生這種事?」

  「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或者亂運用真氣,都發生這種事,具體的還需再進行
查探。」只聽王顛說道。

  「你這屋子為何有著奇怪的味道?」娘親問道。

  王顛答道:「只是尋常的葯香而已……」

  娘親說道:「不對!這……」娘親話未說完,忽然唔地一聲,緊接著出現重
物倒地的聲音。

  我頗為好奇這聲音是怎麼回事,於是繞到屋後,透過窗縫,我大吃一驚,但
見娘親居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娘親的武功在王顛和徐長貴之上,按道理來說,是不會如此的,我心中著急,
想要敲窗喝問他們意欲何為,卻聞到一股異香,想起娘親昏迷前說的話,觸碰到
窗戶的手,如遇蛇蠍,急忙縮回。

  王顛名義上乃是衡山派長輩,但是因為不出山,武功也稀鬆平常,所以大家
也沒怎麼把他當作長輩,想我也就是口中叫著師爺,並沒有把他視為師爺。

  而王顛更像是依附在衡山派的大夫,他向來兢兢業業,除了前不久我撞見他
和初蕊的姦情之外,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也許他對娘親有非分之想,但也
僅存在於想一想罷了,現在迷暈娘親,這件事可非同小可,那麼王顛肯定是經過
深思熟慮的,如果我這個時候貿然衝進去,只怕會被滅口。

  我往後退了一步,正準備去找救兵,剛剛回頭,卻發現徐長貴站在我的面前。

  我終究遇事不夠淡定,剛才忘記運用鎮岳訣龜息閉氣,被他們察覺到了,我
張大嘴巴想要高聲呼叫,徐長貴手指如勾,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喉嚨,我頓時窒息,
叫不出聲。

  我推掌想要掙脫,卻哪裡是徐長貴的對手,兩隻手被他擒拿住,竟是動彈不
得。

  徐長貴從腰間拿出繩索,將我捆綁的結結實實,然後提進了屋。

  王顛皺眉道:「怎麼回事?」

  徐長貴呸了一口,說道:「晦氣,讓這小子發現了。」

  王顛看著我,臉上浮現出一絲為難的表情,我望見地上躺著的娘親,質問道:
「王顛,枉我叫你師爺,我娘叫你師叔,你這是要幹什麼?」

  王顛不拿正眼瞧我,說道:「我做什麼,不需要告訴你!」

  我大聲說道:「我娘待你不薄,整個衡山都十分的尊重你,你為什麼要這樣
對待我娘?你究竟要幹什麼?」

  徐長貴喋喋怪笑,說道:「小兄弟,王大夫這是要投靠我們丐幫,臨走之前,
干一件大事……把這江湖中的女神給辦了,我們倆一起!嘿嘿,這可是我們夢寐
以求的事情,今天終於是要實現了。」

  王顛不耐煩道:「跟他這麼多廢話幹什麼?!殺了他抓緊辦事!」

  徐長貴獰笑道:「殺他做什麼?讓他看著咱們兩個肏他娘,豈不是更加美妙?」

  王顛顯然並不想如此,忙道:「你還有這愛好?讓別人看著?還是別鬧了吧。
抓緊殺了他,辦完事怎麼也好下山。」

  徐長貴翻了一下白眼,說道:「王大夫,你也太沒趣了,讓他看著,老子更
有興緻,別廢話,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本來王顛是要先來的,但是現在有我在場,他終究還是放不下來,一個跺腳,
揮手道:「你先來你先來!你小子還真的是個變態!這都行!?」

  徐長貴彎腰在娘親的美臀上拍了一下,說道:「是你不懂,那我可就不客氣
了!」

  徐長貴一雙祿山之爪緊緊抓住娘親的臀部,我破口大罵道:「畜生!你住手!
你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徐長貴怪笑道:「你小子,成!等我辦完了事,就給你碎屍萬段,了卻你這
個心願!」

  徐長貴的手揉捏著娘親的臀部,隨後慢慢向上,來到娘親的後背,並且解開
了繩扣,很快娘親光滑的玉背露了出來。

  娘親的肌膚滑潤細膩,徐長貴竟而似乎是捨不得上手,俯下身子,深深了吸
了口氣,說道:「穆掌門,你可知道,這江湖中,多少人想要一親芳澤,可惜他
們的命都沒有我好,倒是讓我這個老叫花子佔了大便宜!嘿嘿,穆掌門,我來了!」

  徐長貴伸手就要撕娘親的衣裙,我除了大喊大叫,根本無法救娘親,一雙眼
睛就像是要充出血來,轉頭死死盯著王顛。

  王顛看到我的眼神,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目光望向別處,便在此時,噗地
一聲,徐長貴一聲慘叫。

  我奇怪的回頭一看,只見瀟湘子搖搖晃晃的站在床邊,手持長劍,而徐長貴
的右手竟然被斬掉了。

  王顛見狀,情急之下,一把將我摟在懷裡,抽出一把匕首,抵在我的喉嚨處。

  瀟湘子怒目而視,長劍一個抖動,挽出幾朵劍花,喝道:「你們兩個狗賊,
居然敢如此待穆掌門,我今日非殺了你們不可!」

  徐長貴左手在右手的斷臂上點了穴道,止住流血,蹲在牆角,叫道:「王顛!
快殺了那小屁孩!再殺了這小子,這小子中了迷魂香,功力大大受損,你不要擔
心!」

  王顛終究忌憚瀟湘子的武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拿我威脅道:「瀟湘子,
我知道你喜歡穆掌門,但是如果你救不了她的兒子,恐怕也得不到她的芳心吧?」

  瀟湘子冷笑一聲,說道:「我瀟湘子從來都不受人威脅!」

  王顛眯著眼睛,說道:「那我們就試試看!」

  瀟湘子長劍指向王顛,淡淡道:「這小子本來就對我有所誤會,對我沒有什
麽好感,我救他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為什麼要救他?」

  我一時語塞,沒想到這小子竟如此記仇,但是轉念一想,瀟湘子這麼說,也
不一定就是真的不救我,他越是表現的不在乎,反倒是更加容易救我,而一旦過
於關心,反倒讓王顛更加喪心病狂。

  王顛額頭冒汗,說道:「那……那就同歸於盡……」

  徐長貴喊道:「王顛!不要再廢話了,快動手吧!」

  瀟湘子沈聲道:「是啊,你快動手吧!」

  王顛猶豫不決,這時娘親嚶嚀一聲,轉醒過來,卻動彈不得,哪怕她現在衣
衫不整,卻也無力起身整理。

  娘親頭腦還有些昏沈沈的,口中說道:「發生什麼事了?」

  徐長貴更加焦急,大聲道:「王顛!你還在等什麼呢?」

  王顛正在猶豫,瀟湘子突然出劍,王顛眼前一花,長劍便已到了眼前,王顛
急切之間,也顧不上傷害我,身子往後一跳,破窗而出。

  瀟湘子本想追出,到了窗口,卻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在地。

  徐長貴罵道:「王顛你這個廢物!」說著艱難的站起身,想要從門出去。

  瀟湘子長劍一指,攔住了他的去路,徐長貴忍住斷臂之痛,咬牙道:「瀟湘
子,你這條命可是我救的,如果不是我送你上山,你只怕現在已經死了!」

  瀟湘子撇嘴道:「你救我,這個恩確實很大,但是你侮辱穆掌門,我也絕不
會放過你!今天你必須死!」

  徐長貴惱羞成怒,說道:「瀟湘子!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早知道我不救
你了!讓你……」

  瀟湘子一劍刺出,卻被我娘親叫住:「且慢!」

  瀟湘子奇怪的回頭望去,我娘親現在衣不遮體,如同不堪重負的梨花,美麗
而脆弱,蒼白而無力,我見猶憐,白皙光滑的玉背幾乎全部露出,直接到尾骨部
位,臀部幾乎是若隱若現。

  瀟湘子努力讓自己不陷入如此美景,說道:「穆掌門,待我殺了此人,再來
救你!」

  娘親輕輕搖頭,說道:「他是丐幫五袋弟子,你要是這樣殺了,傳將出去,
對你影響頗深,還是……還是……」

  我忍不住說道:「娘,這人留不得,雖然他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但是你現
在如此狼狽,便是他所為!而且他肯定會將你今天的遭遇傳揚出去……」

  徐長貴為了活命,急忙說道:「不不不,小的絕不會說出去的……」

  娘親眼神陡然犀利起來,說道:「瀟湘兄,你不要殺他,但是麻煩你將他的
舌頭割了去,刺瞎他的雙眼!」

  娘親雖是女子,但終究乃一門之主,殺伐決斷還是有的。

  瀟湘子聞言,手腕一個翻動,長劍兩閃,徐長貴慘叫一聲,眼睛被刺瞎,而
在他張口的瞬間,舌頭也被割了去。

  徐長貴年求饒都沒有說出口,頓時疼的昏死過去,娘親慢慢移動身體,坐了
起來,雙乳幾乎都露在外面,兩隻手抱在胸前,也是遮擋不住,因為這對巨乳,
實在是太大了。

  娘親的乳肉微露,肚臍也在外面,這種若隱若現的誘惑,令人呼吸急促起來。

  我被捆綁著,也在欣賞著眼前的這一幕,娘親酥胸起伏,極為飽滿。青絲髮
髻插著一支珠釵,臉上嫵媚誘人。眼眸若水,性感明艷。娘親那豐滿的嬌軀癱軟
的坐在床下,面色蒼白,卻依舊給人光彩奪人的感覺。

  我都尚且看的發獃,更別說瀟湘子了。

  娘親低聲道:「瀟湘兄!」

  瀟湘子回過神來,急忙上前幾步,來到娘親身邊,順手想要拉扯床上的被單,
娘親卻道:「不要用這老匹夫的被褥!我顯他臟!」

  瀟湘子愣了一下,脫去外衣,罩在我的娘親的身上,雙手觸碰到我娘親的如
同剝了殼雞蛋的粉肩,兩人均是全身一震。

  瀟湘子努力讓自己呼吸順暢一些,隨後也坐在地上,娘親問道:「你感覺如
何?」

  「這迷藥確實厲害,我現在渾身乏力,待我運氣!」瀟湘子說著,盤起做好,
暗中運勁,娘親看了我一眼,說道:「玉兒,你不要著急,我們很快就能恢復真
氣,到時候就可以救你了。」

  我苦笑一下,也無可奈何。

  好不容易等到娘親和瀟湘子恢復真氣,已經到了後半夜,瀟湘子替我解開了
繩索,而這時徐長貴居然還沒有醒過來,娘親厭惡的捂住口鼻,說道:「我們先
走吧,這裡我會派人來收拾的,順帶將這畜生抬下山去!」

  瀟湘子說道:「好!」

  娘親抱著我的頭,說道:「孩子,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正好磨蹭到娘親的雙乳上,雖然隔著瀟湘子披著的那件衣服,
卻依然感覺十分美妙。

  「沒事就好,走吧!」娘親說著,拉著我的手,離開了這裡,瀟湘子也跟在
後面。

  娘親一直將我送到寢房,將我安頓躺好,我抓著娘親玉蔥般的小手,說道:
「娘,能陪著我睡著嗎?」

  娘親知道我害怕,微微一笑,說道:「好,我等你睡著了再走便是。」

  瀟湘子站在門口靜候片刻,最後說道:「穆掌門,我先去客房歇息了。」

  娘親回眸朝他笑了笑,說道:「嗯,有什麼話,等會再說。」

  瀟湘子呼吸很明顯急促起來,笑道:「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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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瀟湘子走後,娘親替我掖了掖被子,我眨著眼睛,說道:「娘,看來這個瀟
湘子倒也沒有懷到家。」

  娘親抿嘴道:「瀟湘子本來就是急人所急的大俠,為人很好。」

  「但是他拋棄糟糠之妻,前些日子還在大殿如此辱你!這就很過分了。」

  娘親玉手在我的臉頰上輕撫,說道:「玉兒,大人的事,你不是很明白,也
不要妄自猜測,而且大殿發生的事情,你要當作從沒有發生,知道嗎?」

  我感受著娘親手上滑嫩的肌膚,說道:「嗯,好。」

  娘親沈默了一陣,又道:「今晚的事也不要說出去。」

  「娘,那徐長貴反正是一個廢人了,無所謂了,但那個王顛如何處理?」我
詢問道。

  娘親嘆道:「這件事可謂是門派不幸,娘自會想辦法處理了他,不需要你操
心,你快些睡吧,乖……」

  我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約莫一炷香之後,我發出了酣睡的聲音,其實並沒有睡著,娘親又坐了一會
兒,這才起身出門。

  我馬上爬了起來,扒在窗戶,望著對面娘親的房間。

  只見娘親點了燈之後,打開窗戶,孤坐在那裡,她現在還穿著瀟湘子的衣服,
雖然寬大,但酥胸堅挺,即便是隔著這麼大的衣服,我卻能夠想象裡面的完美。

  看樣子娘親在等瀟湘子,不料瀟湘子卻遲遲沒來,娘親臉上有些失望。

  正是:

  永夜拋人何處去?

  絕來音。

  香閣掩,眉斂、月將沈。

  爭忍不相尋?

              第四章:遊龍仙子

  我趴在窗戶觀望娘親,也不知道瀟湘子怎麼回事,居然一直沒來,我漸漸的
支撐不住,就這麼睡著了。

  當我驚醒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娘親房間的燈已滅,窗戶緊閉,兩個人影
卻在院子里,我側耳傾聽一陣,居然是瀟湘子和秦影忌。

  我心中暗道:「他們該不會是又要打起來吧?」

  我屏住呼吸,悄悄打開門,朝外面走了兩步,卻聽見秦影忌沈聲道:「你休
要在此欺瞞於我,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你在這個地方一直徘徊,莫不是意圖對
掌門無禮?」

  瀟湘子苦笑一聲,說道:「秦大俠,你真的是誤會了,我瀟湘子絕非乘人之
危的人!」

  秦影忌哼道:「乘人之危?什麼乘人之危?」

  看來秦影忌並不知道後山發生的事情,而瀟湘子似乎也不願意說,畢竟此事
有關娘親的聲譽,瀟湘子能夠忍住不說,看來確實有點意思。

  瀟湘子無奈道:「秦大俠……」

  秦影忌喝道:「廢話少說,你最好現在馬上給我下山,否則我手中的劍可就
不客氣了!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徹底痊癒,難道想要再受重傷不成?」

  瀟湘子看來武功稍遜秦影忌一籌,現在秦影忌傷勢已經痊癒,而瀟湘子雖然
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昨晚又經歷迷藥之毒,更加不是秦
影忌的對手,如果這次再交手,恐怕是凶多吉少。

  我仔細的想了一下,覺得不能讓他們再打起來,正要發聲阻止,卻聽到背後
一陣衣擺風動的聲音。

  我不由回頭一看,只見娘親猶如天仙下凡,在月光之中,飄然而至,她顯然
已經睡覺,卻被秦影忌和瀟湘子之間的爭吵而吵醒,情急之下,也不容細想,穿
著一身薄薄的淡紅色寢衣便出來了。

  這件寢衣很薄,但含而不漏,半空中望去,腰肢輕顫,隨風飄揚,高高凸起
的酥胸令人嘆為觀止,臀部和大腿若隱若現,渾圓潤滑,線條優美。因為出來的
急,連鞋子都不曾穿,露出玉足,月光之下能看的出來腳趾小巧可愛,足弓微微
上揚,委實誘人。

  娘親現在並沒有紮起頭髮,秀髮隨風飄蕩,雖然不施粉黛,五官卻富有光澤,
她表情有些嬌嗔,來到秦影忌和瀟湘子面前,語如鶯聲:「你們在幹什麼?」

  秦影忌急忙說道:「師姐,此人三更半夜,在這裡鬼鬼祟祟的,恐怕心懷不
軌!」

  瀟湘子辯解道:「不是這樣的……」

  娘親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都不要說了,瀟湘兄是我要他來的,有要事
相商,並非什麼圖謀不軌。」

  秦影忌吃了一驚,心裡竟酸溜溜的不好受,說道:「師姐,他……」

  娘親橫了秦影忌一眼,說道:「你這幾日到哪裡去了,為何一直不見人影?
王顛叛出本派了,你可知曉?!」

  秦影忌聽到這話,更是難以置信,瞪大眼睛,說道:「師姐?不能把?王師
叔在衡山一輩子了,怎麼老了反倒是背叛師門?」

  娘親無奈道:「本來我也不願相信,但事實如此,王顛現在已經逃出山下,
不知所蹤,你即刻下山追捕,如果抓住,死活不論!」

  秦影忌說道:「師姐,這其中可有搞錯了?」

  娘親妙目流轉,說道:「我豈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快去辦理!」

  秦影忌無法,只好躬身道:「師弟聽命,這便下山,只是,師姐,這個人…
…」

  「這次若是無瀟湘兄,後果不堪設想,瀟湘兄是友非敵,乃武林同道,你切
不可對他有敵意!」

  秦影忌眼神中滿是不屑,但在我娘親面前,還是不敢拂逆,只道:「掌門師
姐既然如此說,那麼自有道理,我聽命便是。」

  娘親從秦影忌的語氣中聽出不服,卻也無暇詳細解釋,而且對於昨夜的事情
不便細說,只好作罷,說道:「無論王顛說什麼,你都不要輕信!也不要讓別人
聽到他胡說八道!」

  秦影忌多少有些糊塗,張了張嘴,終是欲言又止,沒有出聲。

  娘親望向東方,發現天色已經逐漸亮了起來,又道:「你吃了早飯在下山去
捉拿王顛吧!另外你關注一下丐幫,他們也許會對我們衡山派有點動作。」

  秦影忌更加大奇,實在忍耐不住,問道:「師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能
跟我說說嗎?這樣我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也不好辦事啊!」

  娘親思索一陣,道:「昨晚王顛和徐長貴兩人勾結,意圖偷取我衡山派的秘
籍,被我和瀟湘兄發現,及時阻止,他們沒有得逞,徐長貴也被瀟湘兄砍斷了手,
刺瞎了眼睛,王顛逃走。」

  秦影忌只覺得此事過於匪夷所思,王顛武功不高,對武學也沒有什麼追求,
為什麼會和徐長貴偷秘籍?

  不過他把內心的疑問藏了起來,沒有發聲詢問,他知道再問也是徒勞。

  娘親輕搖玉臂,說道:「你先退下吧,我跟瀟湘兄還有話要說。」

  秦影忌雖然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行禮而去。

  娘親則是和瀟湘子行走進院內一個涼亭,兩人坐定,娘親說道:「昨晚的事
情,多謝你了,若非有你,後果不堪設想。」

  瀟湘子擺手道:「穆掌門已經謝過了,就不必一再說了,其實也慚愧的緊,
在大殿上的比武,在下情不自禁,也許做出一些過格的事,真的不應該。」

  娘親回想在大殿的比武場景,臉上浮現一絲紅色,隨後說道:「你那樣做,
確實不妥。」

  瀟湘子尷尬道:「那……在下是否還有機會?」

  娘親抬頭望向瀟湘子,妙目顧盼,說道:「瀟湘兄,世間女子何其之多,你
為何執泥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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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瀟湘子微微一笑,說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其實世人都認為在下休
妻,跟穆掌門有關,其實這是一種誤解,在下和原配妻子乃是當年家裡指定,兩
人之間並無感情,而且我常年在外,也冷落了她,她竟然……竟然和家裡的一個
家丁偷情,這一切都被在下撞見,這才休妻!為了她的名譽,我選擇不辯解,卻
被世人不理解,也當真是無可奈何之事!」

  娘親略微點頭,說道:「不想這其中竟然還有這等事情,倒是真讓人料想不
到。」

  瀟湘子苦笑道:「江湖中人傳聞在下對穆掌門有非分之想,倒也沒有完全胡
說八道,在下確實極其仰慕於你!希望能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娘親不知如何回話,低頭沈默不語。

  瀟湘子又道:「只是在下這名聲臭了,導致穆掌門看在下也就是一個拋棄糟
糠之妻的無恥之徒,這一點讓在下耿耿於懷。」

  娘親啟齒道:「瀟湘兄的良苦用心,我穆芸霏還是很清楚的,只是這許多年
來,你也知道,我並無婚嫁之意。我身上肩負衡山,若是嫁了出去,先夫的心血
可就全部白費了。」

  瀟湘子起身深鞠一躬,說道:「在下願意入贅!」

  娘親神情沒有任何變化,說道:「你可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入贅的話,
對你的聲譽可是有很大影響的。」

  瀟湘子嘿嘿一笑,說道:「在下難道在江湖中還有什麼聲譽嗎?這些在我眼
里,都算不得什麼!只要能夠和穆掌門終成眷屬,在下即便是少活數年都可以,
別說什麼所謂聲譽了。」

  娘親黯然道:「我是寡婦之身……」

  瀟湘子急忙言道:「在下也是二婚之人!」

  娘親的面部表情竟顯出一絲厭惡,彷彿對於瀟湘子一再言說婚嫁頗為反感,
不過並沒有說出,只是說道:「你也不是孤身一人,你背後還有華山派,華山派
只怕也不會讓他們這一輩的佼佼者入贅到我們衡山派,此事還是不妥。」

  瀟湘子稍微遲疑了一下,隨後說道:「這一點穆掌門不必擔心,我會處理好
的。」

  娘親站了起來,嗔怪說道:「瀟湘兄,我們說的是有些多了,我們尚且未到
談婚論嫁的地步……」

  瀟湘子拍了拍腦袋,說道:「是是!八字尚未一撇,在下竟然都開始跟穆掌
門談論這些,實在不該,冒犯唐突了佳人,實在罪過!」

  娘親倒也並不生氣,說道:「先說到這裡吧,婚嫁之事不要再提,不過……」

  瀟湘子聞言十分興奮,眼光都是放著光彩,急忙說道:「不過什麼?」

  娘親淡然道:「先這麼說吧,但你若是再言婚嫁之事,我會不再理你!」

  瀟湘子知道這其中的意思是願意交往,喜形於色,說道:「一切聽從穆掌門
的安排!」

  娘親玉指扶額,說道:「我有些疲了……」

  瀟湘子齊起身道:「如此在下就不叨擾了,告辭。」

  娘親不置可否,只是說道:「你先回客房休息吧。」

  瀟湘子抱拳之後,轉身離開。

  我躲在暗處,眼看著瀟湘子走遠,心中想道:「看來娘親對瀟湘子的印象不
錯,之前也許有些誤會,也都說開了,娘親倒是看起來並無意嫁給他……只是倒
也不反感跟他交往?」

  我也不知道內心深處是怎麼想的,反正總覺得有點空落落的,彷彿是有人要
搶走我的娘親一般。

  娘親在瀟湘子走後,並沒有入房,只見娘親的身影似乎有些孤獨,一縷霞光
撲灑在她的身上,猶如仙境。

  娘親穿的那一身寢衣,本是睡覺所穿,是不穿出來的,酥胸高高挺起,露出
半截羊脂般的玉臂,秀髮披在玉背之上,有那麼一絲淩亂,卻加了幾分媚意。

  完美無瑕的面容有那麼一絲對未來的期盼,也有迷茫,顯然她也不知道該如
何是好。

  細腰圓臀,顧盼生姿,我只是看的發獃。

  娘親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都不知道,當我回過神來,天色已經大亮,我回
到房間,卻看到小師叔秦影忌在裡面,正坐在我的床上。

  我也是吃了一驚,急忙問道:「小師叔,你什麼時候來的?」

  秦影忌眼光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師姐讓我離開之後,我就到你
的房間來了,卻發現你躲在暗處,偷聽瀟湘子和師姐的談話。」

  我被秦影忌如此揭穿,整張臉都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此事事關娘
親,我自然關心。」

  秦影忌微微嘆息,說道:「看來師姐對這個瀟湘子印象不錯……」

  我試探的說道:「是啊,確實不錯。」

  秦影忌不以為然,說道:「但這個瀟湘子的人品真的不行,你娘只怕會吃大
虧!」

  我摸了一下鼻子,想了一下,說道:「至於瀟湘子的人品,其實也沒有那麼
糟糕……」

  「他說的又有幾分是真呢?你就這麼相信他說的話?如果他真的是一個謙謙
君子,何至於在大殿之上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即便是情不自禁,一時衝動,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時你不在的話,瀟湘子會做什麼?也許昨天晚上瀟湘子做
了對我們門派有利的事情,但這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反正我反對他們交往!」
秦影忌握拳道。

  我愣了一下,說道:「那你準備怎麼做?」

  秦影忌回道:「我先去處理王顛的事情,等處理完畢,就想辦法拆穿這個人
的狼子野心,讓師姐看清楚此人的面貌!玉兒,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可
知曉?」

  我也不知道此事該不該和秦影忌說,只好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秦影忌冷笑道:「不管是什麼事,反正我抓住王顛就一切都清楚了,這幾天
你看好哪個瀟湘子,別讓他欺負了你娘!」

  我拍了拍胸脯,說道:「小師叔放心,我絕不會讓瀟湘子欺負到娘親的。」

  秦影忌伸手在我的頭上摸了摸,說道:「你可不算小了,可得像個男子漢那
樣,肩負起這個家。」

  我點頭道:「小師叔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秦影忌上有要事,很快就走了,我躺在床上,幾乎一夜未睡,讓我十分疲憊,
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衡山派並無事情發生,瀟湘子本來有傷,後來又因為
中了迷藥,又為了救我娘,觸及到舊傷,所以便沒有下山,而是留在這裡養傷,
他和我娘親這幾天倒是沒有什麼交流,更沒有私下會面。

  至於王顛的叛變,門派的弟子們多少是有些吃驚的,但也沒有過多的反應,
包括初蕊也表情平淡,似乎她和王顛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其實這其中的關竅也容易理解,想必王顛和她攪在一起,多半是有威脅的成
分在裡面的,現在王顛出逃,自然對初蕊沒有任何影響,甚至有一種如釋重負的
感覺。

  第四天的時候,祝融殿突然響起鐘聲,祝融殿的鐘聲不是經常響起的,只有
危急時刻才會用到,我本來正在房子里練習內功,聽到鐘聲,急忙跑了過去,卻
見大殿外面幾十個身著破破爛爛的服飾,想必是丐幫弟子,響起徐長貴,我心中
也是一個咯噔,暗道:「看來他們是來興師問罪的!」

  我進入大殿,衡山派的弟子們也都趕到,娘親站在上首,初蕊和林夕分立兩
側,而一個七袋弟子和娘親對立而站,徐長貴則是躺在一個擔架上,由兩個丐幫
弟子抬上來的。

  只聽到娘親冷冷道:「趙竹青,你抬著一個廢人,前來興師問罪,那麼請問
你可知道事情的緣由?」

  丐幫七袋弟子趙竹青大聲道:「那趙某就要問了,徐長貴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讓你們衡山派如此待他?」

  娘親並沒有直接回答趙竹青的話,而是說道:「他自然是做了過分的事情,
不然我們絕不會這麼做!你最好問他!」

  趙竹青氣道:「真的是豈有此理,你這也太蠻不講道理,將徐長貴的舌頭眼
睛都廢掉,現在還要我們問徐長貴發生了什麼,他還能說嗎?」

  娘親淡淡的說道:「他不能說,你怎麼知道是我們衡山派所為?」

  趙竹青怒道:「他還有一隻手,還能寫字!」

  「既然還有一隻手可以寫字,那麼就應該讓他寫出來他做什麼,到時候你們
再決定是不是應該來勞師動眾的問罪!」瀟湘子一面走著一面說話,走進殿內。

  趙竹青看到是瀟湘子,眉頭一皺,說道:「瀟湘兄,你可徐長貴也算是老相
識,為何你不為他說話?反倒是替衡山派說話?江湖傳聞你看上了衡山派掌門,
以至於休妻,看來此事屬實啊!」

  瀟湘子對於這種說法,已經聽了很多,並沒有任何波動,淡然的說道:「徐
長貴如此,一切都是我所為,你認為我還會為他說話?」

  趙竹青眼睛一沈,拿出後背的兩個鋼勾,擺出一副戰鬥姿態,說道:「好哇!
原來是衡山派和華山派勾結在一起傷害我們丐幫弟子,真的當我們丐幫無人?今
日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瀟湘子噌的一聲拔出長劍,說道:「你是要打的嗎?我瀟湘子還沒怕過誰!」

  瀟湘子和趙竹青怒目而視,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眼看就要打起來。

  「且慢!」娘親卻在這時喝道。

  趙竹青眯著眼睛,說道:「穆掌門,我趙竹青就算是死在衡山,也絕不會有
任何退縮,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們丐幫弟子千千萬,可是不怕你們衡山和華山!
幫主要是知道此事,你們也不好交代!」

  其實趙竹青這麼說,已經有些害怕,這裡畢竟是衡山,他們幾十個丐幫弟子
就想如何,自然是不太可能。

  娘親蓮步生花,來到徐長貴的擔架面前,附身看了一眼,說道:「徐長貴那
天做的事情,十分過分,我也絕不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此事我只能跟你
們幫主說明!你先回去,就說我會親自前往君山一趟!解釋此事原委!」

  趙竹青一副不信的表情,說道:「你要親自前往君山?」

  娘親點頭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你今天不來興師問罪,我本也應該去君山
一趟!趙竹青,你只是一個七袋弟子,連長老都不是,沒有資格處理此事!」

  趙竹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娘親這話說的十分直白,也很不給他面子,但是
也是實話,只見他咽了咽口水,說道:「好!既然穆掌門如此說了,那麼趙某在
君山恭迎大駕,且看你有什麼好說的!」

  「事情越辨越明,我們衡山和華山此舉並無不妥!只是其中隱情頗深,屆時
說清楚明白,你們幫主自然不會再計較此事!」娘親說道。

  趙竹青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徐長卿,一咬牙,說道:「好!既然穆掌門話都
說到這份上了,趙某如果還在這裡糾纏不清,倒是失了禮數,那趙某這便下山,
但如果穆掌門言而無信,沒有去君山,那時候可別怪我們丐幫不講道理!」

  娘親冷笑道:「我冷凝翠羽說到做到,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裡質疑於我!」

  趙竹青在一次被娘親輕視,我是看的大快人心,差點就要拍手叫好。

  趙竹青臉色極不好看,卻也不敢多說,命人抬起徐長貴,灰溜溜的下山。

  瀟湘子還劍入鞘,說道:「穆掌門,此行君山,恐怕不會善了,在下一起前
往,你看如何?」

  娘親搖頭道:「這畢竟是衡山派的事情,你一個華山弟子一起前往,恐怕不
妥,況且丐幫幫主並非蠻不講道理之人,這次前往君山,是不會出什麼事的。」

  瀟湘子則是說道:「穆掌門,剛才其實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件事可不僅僅
是你們衡山派的事情,跟我們華山派也是息息相關,畢竟人是我傷的,也許並無
危險之處,不過……在下正好也要去君山的,給丐幫幫主帶信,商討武林大會一
事,所以此行在下也是順路,我們一同前往,再好不過……還有,有些事情,穆
掌門說起來很是不便,由在下來說,更加妥當。」

  娘親一想也確實如此,要是讓她說出王顛和徐長貴做出來的事情,她也說不
出口,由瀟湘子來說,那是再好不過,於是點頭道:「也好,那就這樣吧!」

  瀟湘子面露喜色,說道:「那在下這便去收拾一下。」

  丐幫弟子都已經退去,娘親讓弟子們都退下,並且將初蕊和我父親生前的大
弟子萬雨生留下,在衡山年輕一輩,初蕊是大師姐,而萬雨生則是大師兄,娘親
看了不遠處的我一眼,也不以為意,吩咐道:「初蕊,雨生,你們二人這些日子
看好衡山,弟子們一切都交給你們了,你們也要小心在意,雖然說一般人不會在
衡山鬧事,但最近黑白雙煞似乎已經進入湖南一帶,還是須得注意一些的好!」

  初蕊回道:「師父放心,不過此去君山路途遙遠,又是和丐幫解釋一些事情,
是否帶一些弟子前往?」

  娘親搖頭道:「此事只要說開,就不會有什麼紛爭,並無什麼事,你不必擔
心,再說還有瀟湘子在,江湖中敢要動冷凝翠羽和瀟湘子兩個人的,屈指可數!」

  萬雨生道:「那師娘一路平安!」

  娘親走向我,還沒有開口,我就說道:「娘親,我跟你一起去吧!」

  娘親略微一個愣神,她本來是要我留在山上的,於是說道:「再過兩個多月
就是武林大會,那時候娘再帶你下山吧。」

  我委屈巴巴的說道:「小師叔不在山上,你也不在山上,我一個人在山上豈
不是無聊死了,娘,你就帶我一起下山吧,其實君山我也沒有去過,你讓我去見
識見識,也沒有什麼不好吧!」

  娘親想起我也是有十四歲了,多在江湖中走動,倒也不是什麼壞事,總是窩
在山上,見識短了,以後行走江湖也是麻煩,便點頭道:「好,你去收拾一下,
我們這便出發!」

  我興奮的大喊道:「謝謝娘!」隨後一蹦一跳的跑到寢房收拾行囊。

  當我背著包袱來到大殿,只見娘親和瀟湘子都已經準備好了,娘親穿的是一
身紫色長裙,成熟中帶著一絲狐媚,前凸後翹的身材也是掩蓋不住,瀟湘子的目
光幾乎就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娘親顯然是經過一番裝扮的,只見粉嫩的鎖骨凸顯,柳眉杏目,紅唇欲滴,
瀟湘子屏住呼吸的觀望。

  娘親看到我出來,笑著說道:「走吧!」

  我們三人下到山腳,早有弟子等候,備了一輛馬車,瀟湘子自告奮勇當作車
夫,我和娘親則是坐在車裡。

  我和娘親也是很少在這種狹小的空間相處,車廂內滿是娘親體內的幽香,我
坐在娘親對面,車廂一晃一晃的,娘親胸前的乳房微微顫抖,我也是不由咽了咽
口水。

  娘親說道:「玉兒,到了君山,你不要說話,明白沒?」

  我嘿嘿傻笑,說道:「娘,我也不是那種亂說話的人啊!」

  娘親點頭道:「這倒也是!」

  娘親說完,便閉上了眼睛,我也躺在另一邊的長凳上,望著娘親長長的睫毛,
竟然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當我醒過來,天色已暗,馬車在一個鎮子的一家客棧面前停了下來,瀟湘子
忙前忙後,訂了三個房間,我們三人在客廳吃完了飯,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我本想出去玩耍一番,被娘親阻止,說是外面並不安全,百般無聊的我自然
是睡不著,眼看就要到了子時,躺在床上我怕拿出秦影忌送的鐵羅漢,上了發條,
兩個羅漢打鬥起來,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卻聽到隔壁有些響聲,原來瀟湘子到了
娘親的房子里。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悄悄出門,這時候連店小二都已經睡了,客棧內靜悄悄
的,來到娘親房間的窗戶,並且將窗戶紙用手指捅出一個洞口,往裡面望去。

  只見娘親和瀟湘子對面坐著,娘親秒目流轉,倒了一杯茶,卻並沒有給瀟湘
子倒,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茶碗邊緣印出一個淡淡的唇印。

  瀟湘子有點尷尬,伸手要給自己倒一杯,娘親淡淡一笑,另倒了一杯茶,隨
後放在桌子上,然後輕輕一推,送到瀟湘子的面前。

  「這店裡的茶葉倒是不錯,很香,你嘗一嘗。」娘親神色淡然的說道。

  瀟湘子見我娘親親自給他倒茶,受寵若驚,說道:「豈敢勞煩穆掌門親自斟
茶,在下自己來便可。」

  娘親輕聲道:「怎麼?是嫌棄我斟的茶不好喝嗎?」

  瀟湘子連連擺手,說道:「豈敢豈敢!」

  瀟湘子拿起茶碗,喝了起來,茶水有些燙,但瀟湘子宛如未覺,居然咕隆咕
隆的喝的乾乾淨淨。

  娘親看到瀟湘子如此傻樣,不由的一笑,說道:「瀟湘兄,我知道你武功高
強,但是也不至於連燙都不怕吧?」

  瀟湘子這才感覺喉嚨發痛,尷尬的放下茶碗,說道:「還好還好,也不是特
別的燙。」

  娘親如今穿的正式那天夜裡的那一身寢衣,可謂是誘惑力十足,瀟湘子眼光
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往下一看,正好看到我娘親一對玉足。

  這對玉足可謂是白璧無瑕,嬌嫩滑潤,瀟湘子咽了咽口水,雖然剛剛喝了一
碗茶,居然還是感覺口乾舌燥。

  娘親撩撥了一下秀髮,看著瀟湘子,瀟湘子竟然如同一個初入情海的小夥子,
意亂情迷起來。

  娘親繼續和自己手中的茶,茶水順著嫣紅的嘴唇,進入口中,再順到喉嚨,
瀟湘子看著我娘親白皙的喉嚨微微蠕動,心中一盪,差點就要站起來,他有一種
擁抱我娘親的衝動,不過終究還是忍住內心的慾望。

  我看到這裡,心道:「這瀟湘子怎麼會在娘親的房間?該不會是真的要……」

  想到這裡,我只覺得心口發酸,也不知道如果真的發生什麼,該不該去阻止
這一切的發生。

  但是如果當真怎麼樣了,我如何阻止呢?

  瀟湘子張開乾枯的嘴唇,說道:「穆掌門,那天晚上你我的談話……」

  娘親的芊芊素手一擺,說道:「瀟湘兄,說過不談此事的。」

  瀟湘子舔了舔嘴唇,道:「是,穆掌門?」

  娘親嘆息一聲,說道:「瀟湘兄,你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瀟湘子說道:「在下並無其他事,只是……思念穆掌門的緊。」

  娘親微笑道:「你我白日均在一起,有什麼好思念的?」

  瀟湘子無奈道:「在下一刻不見穆掌門,便思念的睡不著吃不香……」

  娘親放下茶碗,將嘴角的茶水水漬輕輕擦拭而去,淡笑道:「瀟湘兄言重了,
我哪裡有這般魅力?難道這幾年你都是如此?」

  瀟湘子回答道:「確實是如此。」

  娘親似在沈思,不知不覺的站起,瀟湘子看著娘親的細腰,一對大腿筆直圓
潤,在薄薄的寢衣之下,美臀也是凸顯,線條滑嫩。

  「瀟湘兄,也許我會讓你失望!」娘親的語氣有些僵硬。

  「穆掌門,我瀟湘子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但我仰慕你許久,甚至甘願入贅,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癡心妄想,只要能多跟穆掌門相處一段時日,此生無憾,死而
無怨!」瀟湘子朗聲說道。

  娘親眉頭微微一簇,道:「也罷,現在天色已晚,你我孤男寡女,不便孤處
一室,你還是先回房去吧。」

  瀟湘子情難自已,怎會想離開?但他知道現在是關鍵時期,也不敢妄動,只
好說道:「那穆掌門早些歇息,明日我們還要趕路。」

  我聽到這裡,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間,接著聽到娘親房間開門的聲音,然後是
瀟湘子的腳步聲。

  看來娘親和瀟湘子的感情進展不錯,如果這樣繼續下去,他們恐怕遲早會在
一起,我不由得為小師叔擔心起來。

  小師叔秦影忌顯然也是對我娘親有意的,而且二十七歲依然單身,如果娘親
真的和瀟湘子在一起,只怕他會發狂。

  不過這種事也是勉強不來,娘親和瀟湘子如果兩情相悅的話,誰也無法阻止。

  不過從我娘親的言談舉止來看,她並無意嫁給這個瀟湘子,也許這對秦影忌
來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好消息。

  當然我心中多少也有點不得勁,對著瀟湘子多少也有些羨慕嫉妒,讓他得到
我娘親,不免也太便宜這老小子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起床洗漱之後,在樓下客廳吃早飯,吃完我們便要趕路,
所以我吃的很快,狼吞虎咽的。

  我拿起裝著稀粥的碗,往嘴裡倒,突然一人帶著一陣風席捲跑了進來,剛巧
不巧,撞在我的身上。

  稀粥一股腦扣在了我的臉上,好在不燙,我倒是沒有受傷,但是依然是嚇了
一跳,叫了出聲來,瀟湘子和我娘親反應極快,幾乎同時出手,將那人推開,娘
親拿起抹布,在我臉上擦拭。

  瀟湘子長劍出鞘,喝道:「你幹什麼?」

  那人倒在地上,害怕道:「大俠饒命,小的不是有意的……」

  這時兩個倩影飄進,其中一人嬌聲喝道:「小賊!哪裡逃!」

  那人聽到聲音,似乎是更加害怕起來,捲縮在地上,口中說道:「二位女俠
饒命,二位女俠饒命!」

  我臉上的稀粥被娘親擦拭乾凈,我也是氣氛不過,來到那人面前,質問道:
「你這人怎麼回事?不長眼睛的嗎?」

  那人看起來三十來歲,穿的普普通通,膚色發黑,就像是掉進黑炭里一般,
尖嘴猴腮的,讓人看到就心生厭惡。

  我身後的有一個女子聲音說道:「他偷了我們的錢囊!快點交出來!」

  我回頭一看,不由的一愣,兩個女子站在前面的,我視如無物,我只看到後
面那個年紀稍小的那一個。

  只見她一襲白衣,猶如出水芙蓉,清純出塵,容顏風華絕代,眉目間雖然透
著冷意,但令人深陷其中,手中的長劍微微抖動,指向那個小賊。

  輕風吹動她的衣擺,身材雖然略顯單薄,但那時因為年小的緣故,她看起來
不到十五六歲模樣。

  我感覺呼吸有些急促,此女和我娘親倒是交互輝映,都是那麼的光彩奪目。

  那女子嬌喝一聲,一劍猛刺過來,瀟湘子見狀,本能的用劍格擋,口中說道:
「只是偷東西的小賊,何至於如此……」

  瀟湘子話沒說完,兩劍相交,噌的一聲,瀟湘子竟然虎口生痛,長劍差點脫
手而出。

  此女小小年紀,竟然有這份功力,瀟湘子大為震驚,問道:「你們的師父是
誰?」

  那女子也察覺到瀟湘子武功不弱,停下攻擊,冷道:「本姑娘的師尊乃煙霞
神尼!這是我的師姐天香花女!」

  娘親上下打量著這個小女孩,問道:「你莫不是遊龍仙子?」

  近些年來,江湖中流傳一句話,叫做「芸霏驚鴻,當世嬋娟,遊龍仙子,妙
齡青黛,年差二八,相映生輝」。

  這裡說的正是我的娘親和這個遊龍仙子,說的她們二人雖然年紀相差十六歲,
卻同樣的誘人,交映相輝,世所驚嘆。

  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我的眼睛就沒有從她靚麗的臉龐離開半步。

  那女子微微點頭,紅唇微開,說道:「沒錯,我正是遊龍仙子李倩!」

  瀟湘子說道:「此人只是小賊,何必痛下殺手?」

  「他不僅偷了錢囊,還……」李倩欲言又止,臉上竟有幾分羞意,似是別有
隱情。

  我為了套近乎,上前一步,說道:「這位姑娘……」

  李倩橫了我一眼,頤氣指使,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旁人不得插手!」

  我看這她妙曼的雙眸,沒有退縮,而是說道:「姑娘說什麼,那便是什麼,
我豈敢有半分拂逆?但是此人罪不至死,而且大庭廣眾之下,傷人性命,終究還
是麻煩。」

  李倩收回長劍,上下看了看我,我此刻多少有點狼狽,不由苦笑,李倩冷哼
一聲,說道:「師姐,我們走!」

  那個天香花女撿起地上的錢囊,李倩轉身離開,我望著李倩遠去的倩影,不
由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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