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最後由 ptc077 於 2020-8-29 08:08 編輯
(一)
我,有一個很愛我的老公,兩個可愛的孩子。 已經是人到中年了,與老公有著和諧的性生活。 總感覺我的幸福總是不夠完美,不管我多愛他,他多愛我,歷歷往事總抹不去。 每每想起,總是有深深的悔疚感。 有時侯,與老公做愛時,那些情景總是會出現,總害怕被老公看穿。 老公也曾經問過我的過去,我只是說我大學時有一個不起眼的男朋友,沒什麼特別,不值一提。 我就隨便敷衍過去了。
每個女孩都有追求純真愛情的願望,但幾乎沒有多少女孩可以得到。 我是其中一個失落的女孩。
我初中的學校是某大學的附屬中學。 大部分同學都是住在大學校園裡的。 由於我爸爸是新調進該大學, 沒有安排上學校的住房, 所以我們一直住在離大學約20分鐘之外。 我比較內向, 對這陌生環境有些不習慣。 幸好班中的同學都挺熱情的, 在開學後兩星期後, 我就加入了班中的八姐妹群, 一下子有了一群姐妹。 由於很多同學都是從附小上來附中的, 所以他們都很熟悉。 男孩總來逗女孩, 某些男孩總愛取笑某些男孩喜歡某些女孩。 同桌男女自然是最容易被取笑的一對。 我也不例外,老被取笑同桌喜歡我。 其中有一個就是坐在我後兩排的D。 D是班上長跑的能手,每年都代表學校去比賽。 但他學習成績不怎樣,經常不及格。 上課, 總是在桌面上畫呀刻呀的, 書架起來,以為能擋住老師的視線, 但總被老師發現, 故意提問他, 他當然是答不出的, 結果是要站著聽完那趟課。 但他卻總是咧著嘴在笑。 我知道他在刻什麼, 我曾經在沒其他同學在課室的時候,走到他的桌子前看過, 刻的字都很剛勁有力, 字還蠻工整漂亮的, 還畫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卡通人物,還有一個肌肉男。 他刻的一句話,讓我對他印象更深:有志者事竟成。 這句話讓我覺得他上課不聽課, 不是因為他不上進, 而是因為他在自己的世界裡尋找自己的夢想,他一直為他的夢想在奮鬥著, 即便被老師阻止,也從不停歇。 從那時候起, 我就特別注意他。
每次他被老師提問,我都轉過頭去看著他, 看著他答不出問題的樣子,我真想悄悄告訴他答案。 每次他答不出時, 總被同學們起哄, 他也滿不在乎的, 咧著嘴在笑, 四處張望。 偶爾他的眼光與我的相遇,我會象觸電一樣,馬上躲開,心裡撲通撲通的跳, 緊張極了, 但又暗暗歡喜。 他也經常有意無意的取笑我的同桌, 經常把我拉上關係。 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他很討厭。
他從來沒有正式跟我說過話, 但卻總覺得他是和我說話, 因為他的話里總掛著我的名字。 感覺很奇怪。 初三那一年, 他終於走到我面前,說有話要對我說。 那時候我真的很緊張。 不知道他會對我說什麼? 回想起這兩年多來, 與他的四目相投, 時刻留意著他的行動, 特別關心他是否喜歡誰了, 和哪個女孩聊天,逗哪個女孩等等等。 那時候,班上有傳言, 他喜歡我們的八妹。 我可妒嫉極了。 我和三妹比較好, 下課後總一起, 要麼去她家, 要麼在湖邊聊天。 D不知道為啥,常常回來找三妹, 還聊得很火熱。 我看著心裡就是不舒服。 他好象沒有話題和我聊, 只是看我一看, 笑笑走開。 那天, 他的突然出現,把我嚇了一大跳, 他會有什麼話跟我說呢? 會說, 他要和三妹有重要事情要商量,希望我先離開? 還是會說, 不知道,真不知道他會說什麼? 因為他沒有和我正式說過一句話, 他到底要說什麼呀。 我低著頭跟在他後面,
離開三妹坐的地方二十步之外。 他停了下來,轉過身, 看著我, 我沒敢抬頭看他, 只是看著他那雙包指涼鞋。 "我喜歡你, 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我怔住了,皺著眉頭,抬起頭看著他的臉,心裡乒乓亂跳,發現他也很害羞的低著頭,看著地面,當他發現我抬頭望他時,他才緩緩的把目光投到我臉上。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四目相投,大家的臉一下都紅了。 "嗯!" 我的聲音太低了,真怕他沒聽見,但是我看見他對我甜甜地笑了。 他知道我接受他了。
D是我的初戀。 在他表白之後,每天放學他都跑來我和三妹聊天的地方。 我也更加風雨不改了,總要等他的出現。 那段時間很甜蜜,很純潔,我現在想起也很享受那份感覺。 後來,三妹也和他的好友,我們班的C開始戀愛了。 他們來得很熱情,很多我不敢逾越的界線,他們都越過了。 那之後,我們經常四人行。 他開始膽大起來,在三妹們面前親我的臉,親我的嘴。 還對我毛手毛腳。 當時他最喜歡濕吻,每次都把我的臉弄得濕漉漉的, 當時我感覺不是很好,總想避開。 後來, 他開始不斷的試探我的底線, 一邊親吻我,一邊用手伸進我的內褲,用手指輕輕的揉著嫰嫰的陰唇,我想躲開,但被他有力的手緊緊抱著,無處可逃。 但那感覺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心底深處又不願這停止,所以我就不斷的嘗試著這飄飄欲仙的感覺,默默得享受著,但不敢支一聲。 因為,我們就坐在大學校園路邊的椅子上, 只是花叢稍稍擋住路人的視線。
有一天,在他的房間里,他給我看了生理衛生書。 雖然,我們小學六年紀的時候上過生理衛生課,但是男女分開的, 男孩那部分,我們是沒有學的。 書裡有,但都害羞,不敢看。 他指著生殖器的圖片,告訴我每部分的名稱,我臉都紅了。 他看著我,覺得我很可愛,摸摸我紅紅的臉,抬起我的頭,我看了他一眼,看到了渴望的眼神。 我馬上閉上了眼睛,渾身在顫抖。 他把我擁入懷中, 抱我坐在他的大腿上, 伸出熱辣辣的舌頭,舔著我的嘴唇,舔著我的臉,舔著我的脖子,手上上下下的,撫摸著我的乳房,撫摸著我的陰唇,我腦袋一片空白,身體跟著他的節奏,扭動著,迎合著。 感覺渾身騷騷癢癢的,下陰又濕又熱,好象有一股熱流要迸出來似的。 他把我放在床上,身體壓在我上面,脫掉了我的短裙,脫掉了內褲,手很有技巧的玩弄著我的陰唇,我輕輕的呻吟著,雙腳緊緊夾著他的手。 突然,感覺有一個硬硬的,熱熱的東西,壓在我的陰部上,我馬上睜開眼睛,知道要闖禍了,不行,不行,會出大問題的。 他半眯的眼睛深情的看著我,輕輕的說,不用怕,沒事的,沒事的。 我又閉上了眼睛, 相信他, 沒事的, 沒事的。 他的棒棒,在我的陰道口轉轉, 沒有找到入,畢竟是第一次, 棒棒不斷的試著朝裡塞, 他每塞一下, 我就朝上移一下, 一直移到床角, 再也移不動了。 他一直都找不到入口, 滿頭大汗的。 我忽然猛的跳了起來,說不要了, 是否可以中學畢業再來? 他也沒辦法了, 只好作罷。
那時候是初三, 正是考高中的重要時刻。 我是學習尖子,是考上重點中學的熱門, 所以我告訴自己,不能因為他而影響了。 懸崖勒馬了。 高中階段, 他也經常來找我, 接我放學, 但就規矩了很多。 但是他圈子裡的人有不少社會青年,和一些不愛學習的邊緣人。 他曾經為了遷就我的時間,特意約了一群人,在下午的時候去了他常去的舞廳。 音樂想起時,他牽著我的手,走到舞池中間,雙手輕輕的放在我腰上,低著頭看著我,輕聲的說,"很高興,終於有機會和我跳舞了! "輕輕的親了我的臉一下, 緊緊把我擁在懷裡,閉上眼睛,享受樂聲中兩人的體溫。 "如果你能經常陪我來就好了!" 我真的有些歉疚,因為我家裡管得嚴,晚上沒法出來,白天也只能很短的時間。 所以總陪不了他。 我後來想到了一個藉口,某某同學生日,我每月可以晚上出來兩到三個小時。 在高中的三年裡,我也晚上出來與他約會了三四次。 因為不能那麼頻繁的有同學生日會。 我也很感激他的耐性,所以我很希望我能夠快些考上他住的那所大學。 那樣我就可以一周見他至少5天5夜了。 再超越界線, 默默地等著我。 我天真的以為,他在等我, 等我畢業。 我也很盼望畢業, 我畢業後要考上他住的那間大學, 那樣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 我幻想著, 每天早上和他打籃球, 一起去吃早飯, 傍晚, 他來接我放學, 一起在校園散步, 多幸福啊。
可是,在我接到入學通知書的那天, 他跟我說分手了。 我的夢破了! 為什麼? 他不是很愛我的嗎? 為什麼等了三年, 現在可以在一起了, 要離開我? 後來, 聽好友說, 他被我拒絕之後,和他的高中同學一起了。 他還跟我好友說, 沒辦法面對一個木乃衣。 我很震驚,原來我在他心中是這麼不解風情,什麼真愛, 都是假的, 只要你不給, 他就不要你了, 我明白了。 原來,性, 對於男人來說是如此的重要, 我完全明白了。 這想法, 影響了我的整個大學生活, 要把男人留住, 就要讓他滿足.....
分手後的那半年, 我除了上學外, 都把自己關在家裡。 經常想著這幾年的努力, 想著以前的一切美好的幻想, 想著一個自以為深愛著自己的人卻覺得我木納無情。 他就不理解我這樣小心是想與他一生一世,細水長流。 或者我們真的不是合適的一對, 他追求火熱的愛情,只在乎曾經擁有,但我卻在乎天長地久。 那時候,為了打發時間, 我開始畫畫, 每周畫一幅, 畫我喜歡的花, 畫我的夢。 記得我畫了一幅沙灘日落,一對情侶相擁在沙灘上看著日落,金黃的落日, 倒映在蔚藍的海面,微風吹起女孩的絲巾, 男孩雙手抱著女孩的腰, 注視著美麗的落日,身後留下一串緊挨的腳印。 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可以找到願意陪我看日落,漫步人生路, 不知道可否夢想成真。
我大一時, 剪一頭短髮, 大大的眼睛,燦爛的笑容。 入學時, 師姐們都跑來看我。 我們系是工程類的, 女生很少, 每屆的女生大概就九個十個,男生卻有六十多。 我那時候沒有住校。 偶爾去我們班的女生宿舍,竟然被幾位師姐圍住, 要看看新來的漂亮師妹, 我都害羞地躲進了同學的蚊帳裡。 那時候真有些優越感。 開始讀名字按學號排座位的時候, 就有一位男生表示想與我分在同一組。 不到一周, 就有說客告訴我某某喜歡我, 約我聊天。 坐我旁邊的大眼近視男孩又稱讚我漂亮,但勸告我不要戴眼鏡, 說戴眼鏡的女孩是沒人會看的。
我們每週一都上大學語文和政治經濟學, 是我們班所有同學一起上的。 很有趣, 老師安排了固定座位給我們,按照學號的排列坐。 我左邊坐的是北京來的男孩頭女孩, 右邊坐的是與我同姓的大眼近視男孩。 而大眼近視男孩的前面是班長。 他鼻子大, 嘴巴大, 頭也大, 但不知怎的, 我很喜歡他的笑容, 感覺很親切。 他經常回頭來和大眼近視男孩講笑, 我也經常被逗得笑不攏嘴。 他還經常對我眨眼, 在放電。 每次周一上課,我都很開心,好象找到了寄託,總盼望著那一天。 他也挺有學識,經常告訴我一些新奇古怪的事,我總是聽得很認真,經常笑不攏嘴。
在那個時候,手機還是很罕有的東西,同學們與家裡,朋友的溝通就要到學校的電話室。 每天都擠滿了人。 那是計費電話,按時收費,說久了會被後面的人催,所以很多人都只能草草幾句就結束。 打市話的排一邊,打長途的排一邊,如果都要打,就得兩邊排,聽說有時候要在電話室待上幾小時才能打到電話。 這種場面我是在大二的時候才見識到。 我大一的那一年,每天晚上都要接上兩到三個電話,其中有一兩個是大學同學從電話室打來的。 當時,我真沒想到他們要打個電話給我有那麼的艱難,也真謝謝他們都把我當知音,向我訴說他們的心聲。 有時候,他們打電話來也很無聊的,說想找人聊聊天而已。 但我卻是來者不拒,細心聆聽,大家都能開開心心,感覺還不錯。 他們也不一定都是喜歡我的,但他們就覺得跟我說什麼話,我都不會笑他們,而且會真誠相對,感覺很舒服。 其實我大多都是一個聽眾,偶爾答上幾句,但他們講完后,都很滿足。 我既沒有給他們解決任何問題,又沒有給出什麼建議,就那麼樣,他們就是來來回回的給我打電話。 現在想想,他們站在擁擠的電話室,靠在電話桌旁,穿著背心拖鞋的樣子,傻傻的給一個不是他女朋友的同學打電話,偶爾傻傻的笑笑,偶爾低聲密語,真是挺有趣的。 更好玩的是,排後面的也是打給這個女孩的。 他們大多每周都要打一次電話回家報平安,但在那一天肯定就要再排一次隊打給這個無關緊要的女孩。 電話那邊,女孩被感情所創,傾聽著別人的故事,變成了她療傷的一服良藥。 不過,挺奇怪的,晚上打電話給我的男孩,白天見到我都不太敢和我聊天,可能,我成了他們虛擬空間的朋友,就像現在QQ, 微信上侃侃而談的兄弟們,真到見面時就害羞得很。 所以白天,我們都僅僅是打打招呼而已。
大二我搬進了女生宿舍,因為我們班的宿舍已經滿了,我只能和新一屆的師妹住在一起。 由於我大一走讀的關係,我跟我們班的女孩不是那麼熟,所以總覺得有些寂寞,我很努力嘗試想融入去,但總是融不進去。 小師妹們對我還挺好的,親切稱我為靚靚師姐。 我跟著她們開始閱讀各式言情小說,跟著小說情節哭哭笑笑。 其中對我影響最深的是一本瓊瑤的小說,名稱我已經不記得,只記得女主角失去初戀男友后所做的,我體會為什麼第一次這麼艱難,不敢付出,只是因為怕把第一次給了自己喜歡的人,又怕失去他,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令到女孩不敢隨便付出。 女主角與初戀男友分手後,決定找一個無關緊要的男孩,給他她的第一次。 她說那以後再遇到真心喜歡的男孩時,如果他要,就不必猶豫了。 第一次難,第二次,第三次就自然了。
走在大學的校園裡,回想起初中在附屬中學的時候,每天黃昏時分在大學的湖邊談心,回想起,D教我打籃球,教我如何長跑,送我可愛的毛毛公仔,多甜蜜啊。 但這都過去了,只能成為記憶的一部分。 我呆呆的坐在籃球場旁邊的欄杆上,背後就是D住的那幢樓。 真想能意外的碰上他。 "嘿! 在想什麼啊? "忽然有個男孩在我背後喊我,我心快要跳出來了,不會是他吧? 怎麼會是他呢? 他既已離我而去,怎麼會來找我呢? 回頭一看,真的很失望,是我們班的同學Y。 他說他出來散步,剛巧見到我在發呆,所以上來看看我在想什麼? 我忽然很想哭,頭轉過去淡淡的回答說沒有什麼。 繼續我的思量。 過了好一會,發現Y一直靜靜地站在欄杆後面,看著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忙說我沒有什麼,只是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感情事。 是時候回宿舍了,我跳下欄杆,朝宿舍方向走去。 Y問,「可以陪你一起走嗎? ""好啊!" 我爽快地答應了。 靜靜的校道上,我們一左一右慢慢地走著,沒有怎麼交談,來到宿舍門口,互道了晚安,然後就各自回宿舍了。
Y是個矮個子,沒有俊俏的臉,沒有令人欽佩的才學,沒有讓人快樂的幽默,對我來說,他根本沒有一點吸引力。 但他和班長挺要好的,大家個子都不高,但都很愛打籃球,經常相約打球。 Y曾被人嘲笑這麼矮,沒有籃球隊會要他的。 而且他一口鄉音,也經常被人捉弄。 我跟他說話,是因為他和班長一起,而且我比較溫和,對任何人都很尊重,他說話時我也細心聽,所以他感覺我對他也有好感。 那天在籃球場相遇后,他經常打電話給我,我也不經意地透露了失戀的事。 他知道了之後,總是很關心我,開解我,盡他的力去取悅我,我其實和他一起並沒有什麼開心的感覺,但感覺與班長靠近了一些,經常有意無意問班長的事。 慢慢我們好像成了朋友。 他經常出現在我的周圍,來挑逗我的同伴女孩,但眼睛就老是飄到我臉上,想看我有什麼反應。 我故意裝作沒有聽見他說什麼,不做任何反應。
大學時,每週末回家,我初中的一個男孩Z經常都跑來我家,幫我看電腦,那時候,還是286的時代,電腦故障經常有,我已經習慣了一有問題就找他來幫忙。 Z沒有上大學,讀了職業中學,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收入還不錯,還有公用的電單車。 所以一般我一傳呼他,他就會開車飛過來。 他很熱心,我要去什麼地方,他都會第一時間接送。 他也認識D,也應該知道我和D的那一段,但他從來沒有提過。 我和他的話題永遠是電腦。
我沒有什麼女性好友,只有初中的三妹,能夠談談心。 所以在大學幾年,我都經常跑去她家。 一來可以看看電視,聽聽卡帶。 而且可以從她口中得知些許D的近況。 可是她好像都不太想我知道D的狀況,很少提起。 我有時候忍不住就直接問她,她回答我的是,他不是好人,別想他了。 我是否真的要忘了他呢? 答案是找不到的。 我想如果我有新的寄託,應該就不會想D了。 所以我開始搜索,該想誰呢? M,C,Z,G, 班長....? 腦海裡飄著十多張臉,但沒有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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