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F 捷克論壇

搜尋
jimmylee214
勳爵士 | 2020-10-21 15:49:57

本篇最後由 jimmylee214 於 2020-10-28 14:41 編輯

105話不知為何一直說要審核回覆...

61.尋找長生果產地
  自從結束了學員生活,個人的行動要自由多了,除了參加奴役婚禮攝製組幾次籌備會以外,基本上沒有什麼活動,在這期間我抓緊了長生果專案研製工作。
  很快工廠方面工作有了很大起色,試製出各種製劑,小批量樣品並通過毒性試驗和臨床試驗,獲得臨時生產批準檔。生產一批合格產品寄到我老家公司,試銷一炮打響,市場反映很好,特別是用於各類大手術後的病人,康復有出人意料的奇效,收到大批定單。但遇到一個想不到的問題,那就是長生果貨源的問題。在我向礦產研究所注入50000元資金擴大收購時,高工向我反映<大嶺腳>一帶長生果資源並不是我們想像那樣豐富,它僅局限在<松樹嶺>一帶,分佈區域很狹窄,必須找到新產地,否則無法擴大生產。
  天氣也一天天冷起來,馬老師最近召開了一次劇組會,宣佈無限期推遲<奴役的婚禮>拍攝。主要原因是沒找到合適的地點,原定在水仙家鄉方案作廢,是因為那裡天氣太冷。但劇組成員不得隨便離開,在公司待令。這一下弄得我手忙腳亂,本來我想跑幾個山區尋找,這一下動不了。礦產研究所對植物分類這方面知識瞭解不透,有些東西還不能讓他們知道太多。我始終對它們講,我提取這些東西是做工業合成用的,故新的產地要我自己親手找。同時貨源分散化,也是今後生產保障。怎麼辦?這幾天真是急得吃不香睡不好。
  幾天後,水仙硬拉我陪她進城購物,正巧路過市圖書館。我突然想起,怎麼不可以到那裡查資料,這不是最省力的方法。回來後立即與高工聯繫,幫我查找長生果拉丁文學名,然後天天到市圖書館查尋。公司的人,包括我樓上的夥伴都認為我想自學考文憑,為將來尋出路,我也樂得這樣承認。在市圖書館查閱了大量文獻,走了很多彎路,終於在<植物志>上找到了它。文獻上講它分佈在一些特殊地理環境,例如高海拔,深厚土壤,特定小氣候。從道理上講,本市周邊山區都有分佈。但不符合這些條件的地方,即使有這種植物,成分功效大不一樣;還有一些與長生果同科植物,雖然它外形同長生果,但它的提取物不但無保健作用,反而有一定毒性,使人產生某種幻覺。這種東西當地人也叫它長生果,或叫神仙果。這幾天跑圖書館收穫真不少,對長生果有了更深認識。
  圖書館前面一條路是一條冷街,行人不多,右拐就是公共汽車站。跑市圖書館二周後一天,走出圖書館院子大門,向公共汽車站走。剛拐彎,突然從前面左拐彎竄出一輛小汽車,我嚇一跳,趕快讓到路邊停下,想等車過去再走。那知車到跟前“吱”的一聲停下來,後排車窗打開,一個年青女人將頭伸出來叫到?
  “喲!怎麼是你呀。”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我到食堂吃飯,有時能遇到的那個戴腳鐐的漂亮女人。我與她僅有點頭之交,連她的姓名也不知道。怎麼今天遇到她了,我忙走到車旁答道?
  “你好!原來是你。你也進城了?”
  “你到那裡去?到車上來坐,後排就我一人,我帶你,順便到我家坐坐。”
  她邊說邊打開車門,用她的右手抓住我的右手,往車里拉。我一邊後退,一邊想把我的右手從她手中抽出來,我還有好多事辦,不想跟這閑而無所事事的女人浪費時間。同時很客氣的拒絕她說?
  “對不起。我還?。”
  我話剛出口,就聽見了卡嚓一聲,我右手腕感到涼意,她左手將一付沈甸甸的手銬鎖上我右手。我大吃一驚,忙對她說?
  “在大街上,不要開這種玩笑。快把我鬆開。”
  “你上車來,我把你解開。”
  她笑眯眯地放開我,將身子縮回車裡。但手銬仍吊在我右手上。我看已經有路人過來了,這樣在大眾眼皮下,右手帶著手銬,多難為情,只有上了她的車。
  上了車,我用左手關上車門,右手伸到她跟前對她說
  “行行好,快把我右手解開。”
  她狡猾地笑著說?
  “鑰匙在你屁股下麵,你身子往前傾,我來拿鑰匙。”
  我信以為真,將身子前傾,把屁股抬起來。那知車突然起動,我站不穩。她用左手從我背後抓住我左手腕,往她身邊一拉,我一下倒在她懷裡。但左手給她反扣在背後,她右手迅速將手銬另一隻環將我左手鎖上。當她將我扶起來時,我雙手己被反鎖在背後。還設等我完全反應過來,她不顧我的拼命掙扎,又用一幅腳鐐將我雙腳也鎖起來。
  我氣極了,但無濟於事。這時她反而非常安詳地看著我。
  “你這是幹什麼?”我氣憤質問她說?
  “不幹什麼,只不過看到你想請你到我家做客,決無惡意。”
  我知道在我們這個小圈子裡的人,對這種事習以為常。是正常人無法理解的。我無可奈何的坐下來,她親熱地用雙手抱著我,將臉緊貼著我的臉。那種女人特有的香氣一陣文一陣龔來,弄得我全身發熱,渾身不自在。雙手反銬在身後,無法推走她,讓又讓不掉。只好閉上眼任由她作弄去了。

62.金銀花的家
  不知什麼時候汽車停下來,司機打開車門,她放開我下了車。她走到我這邊,打開我的車門,將我扶下車。司機很快將車開走了。我一看,唉呀!多豪華的別墅。門口是一個大花園,花園裡長滿奇花異草。三層別墅小樓古色古香。真沒想到這個女人在城裡還有這樣漂亮的房子。一個女僕打開大門,她挽著我走進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佈置的還比較樸素,僅一張巨大雙人床,一張堆滿形形色色、各種各樣名貴化妝品的梳粧檯,一組真皮沙發。但牆上掛滿了一看都知道價格不菲的名貴字畫,顯示出主人的富有。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女主人的一張巨大照片,插滿貴重首飾的頭上,烏黑發亮雲鬢高高盤起;園溜溜的杏眼深情注視著前方,白裡透紅的臉龐笑容可掬,身著金邊繡花大紅軟緞旗袍,依偎在一個青年男子懷中。確實是一個大美人。唯一與正常情侶照片不同的是,她婀娜苗條的身上,纏滿了橫七堅八手指粗的麻繩,五花大綁將其緊縛,雙手高高反吊在背後;跪在地上雙腿鎖著黑亮鐵鐐,顯得那樣無助和無奈。照片男人一隻腿跪在地上,一隻手緊緊抱著她,另一隻手牽著捆綁她的麻繩頭,深情地注視著她。
  我走到沙發旁坐下,她端來一杯茶,上面放了根吸管。她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在我前面沙發上坐下。這時她的一雙腳在長可拖地的大擺裙下露出來,一幅與照片上一樣的黑亮鐵鐐鎖在她長長的雙腳上。啊!她競敢戴鐵鐐上街,膽子真可以。
  “洪小姐。早都想與你交個朋友,始終沒有機會。今天總算有緣了。”
  “我倆在公司食堂室吃飯時經常見面,但我不知你的名字。不敢貿然與你打招乎。請問你貴姓?”
  “我姓金名叫銀花,今天我這樣把你請來,你不生氣吧!我只想與你交個朋友,平時可以往來,說說話,談談心!”
  我笑了笑對她說?
  “請朋友回家,不能同罪犯一樣,腳鐐手銬。”
  “不這樣,你能老老實實上我的車,到這來?”
  “好了,我認了。”我站來無可奈何地說?
  然後在房間裡轉了轉,感到皮膚有點粘衣服,突然想清洗,一下走到她身邊說?
  “請你把我鬆開,我幾天沒洗澡了,讓我在你這兒洗一洗,好不好。”
  這幾天,天天跑圖書館,今天在汽車上給他這樣一折騰,又出了不少汗,確想洗一洗。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你洗澡,我去叫人安排晚飯。”
  “晚飯就不吃了。我想趕回公司,我怕劇組臨時有事找我。”
  “沒關係。你等會給馬老師留個我這裡電話,有事我用車送你回去。”
  我想到我來時告訴水仙表姐,講回去換衣服。若突然又不去了,怕她們擔心。所以仍堅持想回去。她聽了也不同我爭,只講洗完澡再說。
  金銀花打開我的鐐銬,將我帶到隔壁一個房間。這裡是一間巨大的,功能齊全的浴間,有桑拿,盆浴,淋浴,非常氣派。我將衣服脫掉放在外間,然後洗了個盆浴。在巨大浴盆裡,我整泡了一個小時,從頭到腳洗個透。洗後感到特別舒服。幾天來查閱資料疲勞徹底解除。出來後,我的衣服不見了,只見外面放一件棉浴袍。一個女僕站在那兒,看見我出來立刻迎上,來將棉浴袍幫我穿上,並告訴我,主人外出有點事,晚上一定回來,我的一切由僕人們安排。我的隨身攜帶物品放在女主人房間裡,衣服拿去洗了。
  看來今天身不由己了,只有聽從安排了。但是僕人們的一個要求叫我怎麼也接受不了。晚飯後,四個身強力壯的女僕送我回到女主人房間後,她們都在我面前跪下。我忙問?
  “你們這是幹什麼?”
  “洪小姐。你大發慈悲,一定要答應小人們一個要求。否則我們將會受到嚴厲懲罰。”
  “什麼要求?”
  “為了防止你不辭而別,我們要將你束縛起來。”
  “什麼?這怎麼可以。我是貴府客人,而不是囚犯。”
  “主人要我們這樣做,我們不敢違抗。”
  我心裡特別惱怒,金銀花這樣捉弄人。但仍耐著性子說?
  “我向你們保證,主人不回來,我不離開。”
  “請原諒我們,只能按照主人命令去做。實在對不起。”她們堅持說?
  我看她們鐵下心要辦成這件事,看到僕人們頑固的態度,若這樣抗下去,她們動起粗來,還是我吃虧,只好讓步。我低下頭,萬般無奈地說?
  “你們真要這樣,我也無法,請動手時輕一點。”
  “那太感謝你了。你真是好人,能體貼我們下人難處。”
  女僕們從地上爬起來,我這才發現有二人手上已拿著二捆麻繩,原來早有準備。我只好背過身,將雙手放在身後,由她們動手捆綁。首先上來一人,將我披散在肩上頭髮攏起來紮好。另一人上來要解我浴袍腰帶,我大吃一驚,她們要裸縛。立即制止她說?
  “這樣不行!不能脫衣服。”
  但她們也不應聲,一人早解掉浴袍腰帶,後面二人,一人抓住我一隻手,將浴袍從我身上扯下來。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繩圈早套上脖子,雙股麻繩己搭上雙肩,三下五除二,四個人輕車熟路,很快將我緊緊五花大綁。我還沒從勒緊脖子繩套中換過氣來,僕人們完成任務,已悄悄退出房間。當我感到麻繩非常粗糙,勒得全身又麻又疼時,走到梳粧檯鏡子一看,不覺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媽呀,怎麼捆得這樣緊。胳膊,前胸,腹部一道又一道麻繩都陷到肉裡去了。而一對乳房給勒得高高突起,這怎麼行,要她們給松松。我想追出房門,叫她們回來。急忙之中,也未往下面看,剛一動腳,腳脖一緊,鐵鍊一聲叮噹響,身子一歪直挺挺倒在地毯上。原來她們還給又上了腳鐐。腳鐐之間鐵鍊很短,一下把我扯倒了。

63.金銀花的自縛
  由於麻繩勒得緊,雖然地毯很軟,很厚,可也跌得我頭昏眼花。我正要掙扎起來,突然一雙柔軟的雙手將我扶起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女主人回來了。她將我扶到沙發上坐下來,然後退後幾步笑著說?
  “公司裡的人都講五花大綁的洪玫瑰是一個天生尤物,看來真是名不虛傳。我今天可大飽眼福了,真是一朵美麗的,人見人愛的紅玫瑰花。”
  我原指望她很快給我鬆綁,看她那個樣就急了,很不高興的對她說?
  “金銀花。我的好妹妹。你真會作弄人,看你的下人把我綁的胳膊都快斷了,我實在受不了,快把我解開,讓我回去。”
  “回去?回到那裡去。你要想走,現在就可以。”她走到房門口,拉開門,作了一個憂美的送客動作,微笑地對我說?“請吧!洪小姐。”
  我真給她弄得哭笑不得,就是在公司,不是特殊情況,誰也不敢這樣裸縛出門。何況在城市裡。我實在拿她沒辦法,只好對她軟纏。就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跪下來對她說?
  “就算我求你了,把麻繩松一松。你不能這樣留客吧。不能把我就這樣繩捆索綁過夜吧。”
  她一把將我拉起來,又扶我到沙發上一同坐下,摩摸著我的身子說?
  “你的皮膚真好,經常被繩綁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你放心,我會陪你的,而且綁得不會比你松。”
  我十分奇怪望著她,也要女僕將她綁起來。她站了起來,將房門鎖好然後,在我面前將衣服一件件脫光。
  金銀花不僅臉盤漂亮,身材也很好真。楊柳細腰,一對挺拔碩大乳房,肥臀,長腿;皮膚光滑細膩,同玉脂一樣。脫掉內褲,裡面也鎖上一條貞操帶,是銀白色。一條銀白色細鏈與貞操帶焊死,下端拉著腳鐐之間鐵鍊。仔細看看她腳上鎖的鐵鐐,油黑發亮,鐵鐐的環好像是整的,即沒有接縫,也沒有鎖孔。難怪她整天戴鐐,可能不容易打開,或者無法打開,當初不知怎麼戴上的。
  她脫完衣服,一隻手提著連著腳鐐細鏈,叮噹,叮噹走到我身邊。仔細看了看我的貞操,帶驚訝地說?
  “唉呀!你也鎖上這種式樣貞操帶。除了你是金黃色,其它都一模一樣。我倆真是有緣。你的貞操帶是從那兒弄到的,我想肯定是男人幫你鎖上的,你肯定脫不來,否則你不會還穿在身上。”
  面對她一連串的提問,我無法回答。只好笑了笑,不停的點頭,算是給她的回答。
  看來她對我的表達並不滿意,但也無奈。就把我拉起來說?
  “你先到床上去休息。我馬上也上床,在床上我倆好好聊聊。”
  我乘機對她說?
  “好妹妹。能把繩子松一松,不要你解開;松一松總可以吧!麻繩勒得我真吃不消,求求你了,捆得這緊無法休息。”
  “不要緊。就這樣你才好看。聽話,先上床。”
  她邊說邊將我往床上推,我無法,只好躺在床上。床非常軟,枕頭很高,很舒服。若不這樣緊縛,在這種床上真可以痛痛快快睡上一覺。
  金銀花安排我睡下後,從床下掏出幾捆麻繩,抖開後開始自縛。我奇怪地問?
  “你自己能將自己綁住?”
  “那有什麼不可以。你看好了。”
  只見她用繩在身上一道又一道纏,開始綁得還不緊,等道最後將一個繩頭,打一個活扣,固定在牆角一隻鐵環上。雙手反背,穿進一隻事先做好繩圈中。身子往前傾,繩頭收緊。開始是反綁雙手腕的繩圈收小,將手腕勒緊,高吊在背後;再用力,繩頭繼續收緊,全身繩索逐漸收緊,慢慢陷進肉中,緊緊把她縛牢。最後她大叫一聲,軟癱在地上,只見她大汗淋淋,緊閉雙目,動也不動伏臥在地上,十多分鐘後才艱難地翻過身,跪在地上,低頭用牙咬著活扣繩頭,用力一扯,活扣鬆開,繩索從鐵環脫下。她站起來,拖著一截繩頭走到床前,對我說?
  “洪小姐。你看緊不緊?”
  我看得目瞪口呆,連忙答道?
  “緊。非常緊。你自己可以解開嗎?”
  “可以。你看我事先準備的,綁住雙手腕的繩圈,有一個活扣。活扣在捆住我手腕繩圈下。有一個我左手指還能夠上活扣繩頭,只要慢慢扯,活扣上面繩圈就會脫開活扣上的繩環,活扣就鬆開,捆住腕繩圈也鬆開,雙手也解脫了。但要是不小心,倒過來將活扣繩頭從下麵繩環中抽出,活扣就變成死扣,就自己解不開了。”
  我突然有一個閃念,她害苦了我,我何嘗不可以作弄一下她呢。我就故意問?
  “什麼樣的活扣?你給我看看在什麼地方。”
  她不知我有詐,就將背轉過來對著我,坐在床對我說?
  “活扣在手腕下面,你仔細看,我在手能勾上那個繩頭就連著活扣。”
  “讓我仔細看看。”
  我邊說邊將頭伸過去,用嘴一下咬緊活扣上面繩圈。金銀花發現不對勁,身子一扭,想看看我在幹什麼。那知這樣一用力,我咬住繩圈一扯,反而將繩頭從下面繩環中抽出,這樣活扣變成死扣。金銀花沒想到這一點,用左手慢慢抓住繩頭,用力扯,想鬆開活扣。但越扯,繩扣越緊,她驚慌了,問我怎麼回事。我高興地笑著說?
  “那個活扣變成死扣,你再想其它方法解開吧。”

64.另類的愛好
  金銀花半信半疑,拖著鐐走到梳粧檯前,對著鏡子反復查看,確實變成死扣。她不但不生氣,反而開心地笑起來。走到床邊對我說?
  “今晚我本想與你玩一玩繩捆雙花遊戲。沒想到你搞了點花樣。這好了,我解不開,那有誰幫你解。那就捨命陪君子,我倆就這樣過夜吧。我好多年沒這樣做了。”
  然後又扭了扭身子,用力掙了掙,自言自語地說?
  “早知這樣,不該用那樣大勁收緊繩索,也捆得太緊了點,不知能否吃得消。”
  我聽她這樣一說,也呆了,心裡好後悔。上次被縛了一夜,身上還穿著厚旗袍。這次可是一絲不掛,而且麻繩特別粗糙,也不柔軟,好像是根新麻繩。這樣反綁一夜肯定受不了,真是自作自受。我還抱有幻想對她說?
  “不可以叫僕人來解?”
  “你別做夢了。”金銀花冷笑一聲說?“我們這裡規矩,早上九點前沒那個人有膽敢進我的房間。”
  我聽了啞口無言,靜靜躺下。金銀花也上了床,也躺在我身邊。對我輕輕說?
  “洪玫瑰。今晚感受如何?”
  我沒好氣地說?
  “有什麼感受?只有受罪。你把我請到你家裡就是這樣做客的,沒看見捆我用得是什麼,是一根新麻繩。我不知道皮膚是否破了,現在只有麻木感。唉呀!我得換個姿式,胳膊壓在下面,都沒有感覺了。”
  我翻了個身側睡,將背對著她。她也翻過來,將頭伸到我耳過說?
  “我好興奮。今天的情景不由得我回憶起住事。”
  “什麼往事?”我扭過頭,好奇地問道?
  她向我講述她令常人無法理解的過去。
  她出生在本市一個富豪家庭,而且是家裡唯一的女兒。她上面有二個哥哥,所以父母親特別疼愛她。剛考上大學,父母就送給她這套別墅過著獨立生活。
  她的父親是江南水鄉人,搞水上運輸起家,掘得第一桶金後,後來到本市在房地產生意上發了大財。所以她幼年在船上長大。那是她家僅有一條機帆船,為了防止她落入江中,同一般水上人家小孩一樣,平時總用一條繩子拴在腰上,另一頭固定在桅杆上。這樣她就被束縛在一定範圍內活動,不會失足落水。但她特別調皮,長大一點,她學會解開身上繩子,在船上亂竄。結果她有幾次險些落江。所以在工作忙,無人照看時,她母親實在無法,用一條絲巾將她雙手反縛,使她無法解開身上繩。久而久之她也為一種習慣,這樣反而感到一種安全感和被在束縛中獲得一種無肋狀態下的滿足。後來離開船,上岸生活,反而有些不習慣。只有在學校上課時,老師要求雙手放在後面,認真聽課。她將雙手放在身後,幻想被一根繩索束縛一樣,感到特別舒坦。就這樣老老實實地聽課。所以老師和同學還認為她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但誰也不知道她內心的秘密。
  進了大學後,一切都在變,變得那麼自由,己沒有任何東西可束縛自己,她反而感到不適。這時她有了自己的別墅,有了一個安全的家。為了尋求心理上的平衡,她開始自縛,並從有關網站上學會自縛方法,從網站上買到了各種自我奴役的工具。每當她把自己緊緊束縛起來以後,開始的感覺是心裡特別的安寧,但是隨著身體發育和年齡增長,慢慢從內心深處產生一種衝動和快感。開始她喜歡把自己正在發育的乳房纏得緊緊的,讓其鼓起凸出,然後反縛雙手和雙腳,直挺挺倒下去,讓凸出乳房無保護先著地,雖然是倒在柔軟的床上,或厚厚地毯上,但整個身子壓在柔軟乳房上那種強烈的剌激,使她如仙似癡。開始是劇痛,使她渾身顫慄,但隨後從乳頭釋放出電擊一樣快感,一波又一波像潮水一樣衝擊身上每個細胞,四肢產生一陣又一陣痙癇。隨後下身奇癢,陰道不知不覺分泌出大量淫水,叫她久久不能平靜。
  大學的生活是豐富多彩的,雖然她在家愛自虐,好像是一種十分淫蕩的女人。但在學校,她給人的印象是一個清純、文靜、美麗的女孩;是班上男同學們追求對象。她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和富家女的身份,令大部份追逐者望卻止步。還是有那些契而不舍追求者,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向她獻殷勤,想獲得她的芳心。但這些追求者無法瞭解她心靈深處,瞭解她真正的喜愛,所以沒有一個成功者,但這並不妨礙同學們之間正常往來,所以她有時也邀請男女同學到她家裡,來舉辦各種文學沙龍和舞會。久而久之,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的秘密終於讓一位學友,即現在丈夫發現,改變了她以後命運
  她丈夫的父親是如意娛樂公司的一個大股東,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小夥子。他總是尋找各種機會接近她,終於他發現一種奇怪現象。金銀花有時不經意露出手腕,上面經常有一些不注意看不到的淡紅色印跡,開始他以為是一些微小疤痕,但後來這些淡紅色印跡總是不斷變化位置。他就奇怪了,聯想到他父親公司的業務,他猜想是否與SM有某些聯繫。但看到金銀花美麗高雅的形象和富貴的家庭背景,他想也不敢那樣想了。後來發現每次週末,只要金銀花家裡沒有客人造訪,下週一手腕上總會有新的淡紅色印跡,他的好奇心促使他,想尋找一個非常機會,來找到這個答案。

65.難忘的週末
  金銀花談到這兒,眼睛突然發亮,顯得有些激動。滿面通紅,粗粗地喘了幾口氣。我看她那樣子,也很好奇,掙扎地想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繩子綁得太緊,用不上勁,再加上腳鐐礙事,擺弄了好一會才在這軟綿綿的床上坐穩,伏下身關切地問道?
  “你怎麼啦?”
  她笑著說?“我也想坐起來。唉喲!我的手都麻木了,不像是自己的手。”
  她也掙了一大會兒才坐起來,她想活動一下雙手,但高吊在背後的雙手都也不能動,只是十個手指一張一合動幾下。她苦笑一下說?
  “真是自己同自己過不去。你看。我綁得比你都緊,渾身上下又麻又癢又痛,好難受。但心裡有一種特殊感覺,好刺激,同我那天一樣。”
  “那天?”
  “那個難忘的週末。”
  她邊說邊跪起來,向我身邊移動,弄得腳鐐鏈子嘩嘩的響。她將她的頭靠在我肩上,輕輕,但很急促地說?
  她靠在我的肩上,臉發燙。她的眼光充滿幸福,十分神往地對我講述了她刻骨銘心的那一夜。
  那是一個臨近期末考試的週末,為了迎考,下週一到週三放假,讓同學們自己安排複習。週四、週五、週六這三天考試。幾周來課程緊,學校週末活動多,沒有時間在家自縛自娛自樂,這一下有時間了。我想徹底過一下癮,回家後我早早吃了飯,洗了澡,當時家裡只有一個老媽子照顧我,沒有其他人。晚飯後,我對她交代,晚上沒有什麼事,她可以回房裡早點休息,這樣藉故把她支開。洗完澡,我赤身裸體什麼也沒穿,這樣一方面,大小便很方便,另一方面玩起來更剌激。
  當時我按照網站上介紹的方法,將鐐銬的鑰匙凍在一塊大冰塊裡,用線吊在衛生間裡;然後將頭髮梳洗好,盤在頭頂上,用髮夾固定結實;再給自己淡淡化了個妝。當時我自縛的技術並不好,只是胡亂地用繩子在身上亂纏一氣,束縛主要用鐐銬。當我將口中塞好一個紅色大橡皮球,並用帶子固定好,綁好身上繩索,給雙腳上好腳鐐,再反銬好自己雙手時,內心就十分激動,因為當時的我口不能言,手腳都已失去自由,是一個毫無抵抗能力女孩。若衛生問冰塊不化,我是拿不到鑰匙,無法解開我身上束縛的。按照以前的習慣,我非常喜歡這個樣子到別墅前大花園裡散步。我用反銬在背後的手打開房門,向外看看,整個別墅鴉雀無聲,除了花園大門上一盞節能昏暗的燈火外,到處籠罩在黑暗裡。看來女傭人也休息了,她耳朵聽力不太好,只要不是響動特別大,一般她是聽不見的。我走出房間,帶上房門,慢慢往樓下走,儘管動作很輕,但腳鐐的鐵鍊還是發出一點金屬敲擊的聲音,特別是路過一樓客廳傭人房門口,我緊張得心像吊在咽喉上,一聲聲鐵鍊碰擊聲,同撞擊在我頭頂一樣,只到輕輕打開別墅大門,腳踏上花園柔軟的草坪,緊張的神經才鬆弛下來。
  我剛走出別墅大門,屋裡電活響了,我想去接,但渾身這種打扮,若接客廳電話,萬一女傭人闖出來怎麼辦?到房間去接,行走非常不便,也許等我到了房間電話早掛了。我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電話響了幾聲也就停了,我也就不管這些了。
  當我拖著腳鐐的鐵鍊,慢步在大花園裡,在花園裡觀看滿天星斗,風吹來,秋天涼輕輕摸抹著由於興奮而發熱的皮膚,感到好涼爽。走路扭動著身體,捆綁得比較鬆弛的繩索摩擦著光潔的皮膚,癢癢的,特別刺激,好像又回到童年那個女孩時代,雙手被媽媽用絲巾反縛在背後,身子被間繩子固定在一定範圍裡活動,無助也無奈地看著大人們在船上忙忙碌碌,但心裡卻非常舒坦,又感到安全。
  正當我陶醉在這忘我境界時,突然一道雪亮的汽車照明燈光,掃過黑暗天空。遠處有汽車馬達的聲音。我停下腳步仔細聽了一下,發現聲音迅速地向我這裡接近,我的心猛然劇烈跳動起來,難道有人來造訪我。現在二十一點還不到,完全有可能。但是如果有人來,一般都電話預約,不會冒冒失失地撞進來。啊!我突然想起來,剛出門時,電話響過,莫非真有人來。這下我可慌了,急匆匆往別墅大門走,想儘快回到房間,但腳鐐的鐵鍊限制了我,儘管我快步住前走,腳鐐的鐵環磨得腳腕好痛,但仍走不快,還未等我接近別墅大門,雪亮的汽車照明燈光從花園大柵門射進花園,整個花園照得通明。我趕快往後退,燈光一掃而過,花園又恢復黑暗,但汽車聲音已很近了。我害怕了,不管是否上我家,我得在花園找一個地方藏起來,若是過路車,那千好萬好,走了以後我得趕快回房間,但這一帶不是交通要道,晚上更稀少,若不是過路的,那要趕快避一避。我慌不擇路地躲在一叢月季花後,靜靜地站在那兒,注意聽那汽車馬達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燈光越來越強,終於我最不希望的事還是發生了。強烈汽車照明燈光照亮整花園,一輛小車在停泊在花園的鐵柵門前,有人下車按響了門鈴。別墅裡響起了門鈴優雅的音樂聲。我趕快蹲下來,躲藏在花叢的陰影裡。花園的鐵柵門緩緩打開,小汽開進花園停在別墅大門口。

66.暴露
  “誰呀?”女傭人起來了,打開客廳大門,站在門口問?
  “是我。銀花同學。”當時我一聽,就知道是誰了。這個機靈鬼這麼晚來幹嘛?
  “有什麼事呀,明天不能來?”
  “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要通知銀花同學,剛才打電話沒人接,所以就趕來了。”
  我一聽就來氣,在我最不想見人的時候,他偏要來,分明是找藉口往我這兒跑。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我真希望女傭人想個法子把這小子趕走。
  “姑娘可能休息了,你明天來吧。”女傭人在下逐客令了。
  “大嬸。這件事很重要,今晚必須通知她,否則出了事,對銀花很不好,我也有責任。”
  這小子真壞,有什麼了不起的事。他在嚇唬傭人。我真想訓斥他一頓,但現在這模樣,怎能現身,何況小嘴給塞口球堵得嚴嚴實實,有話也說不出。
  “那我給你去喊一下。”看來女傭還真給嚇住了,到樓上去叫。
  過了一會兒,我聽女傭說?
  “先生。姑娘不在房間裡,你還是先回吧。有事打電話來,等會姑娘回房時,我請她等你電話。”
  “銀花沒出門吧?”
  “沒有。她對我講過今晚不出門。”
  “那我既然來了,就直接告訴她。你去休息,我就在客廳裡等。”
  “那也好,這邊有飲料,你自個用,我回房了。”
  這下我可急了,這個王八蛋不走了,我可怎麼辦。彎彎一牙月亮,從山邊升起,月光越來越亮,花園裡也明亮起來。我到那裡去藏身呀?同時我也不敢動,生怕將腳鐐手銬的鏈子碰響,我蹲在那兒,又急又慌苦苦思尋解脫的方法。
  月亮越升越高,銀白色月光撒滿山川,房舍、樹木、花叢一點點從黑暗中顯露出,但也把我徹底暴露在月光下。我得離開花園,想法輕輕移動到房屋下,設法進入屋內。我慢慢彎起腰,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讓腳鐐鏈子輕輕地在草地上滑動。反背的雙手,緊握手銬鏈子,儘量不讓其發出聲響,一步,二步,一點點向房屋靠近。同時眼時刻注意大門和客廳動靜,在離房屋牆根還有十多米時,在我小心移動一步,身子向前傾時,綁在身上繩子突然緊了,拉住我。我回頭一看,繩頭不知什麼時候松了掉在地上,掛在花叢中。我身子住前移了一小步,然後挺起腰想把繩頭拉過來,但拉不動。這時我有點急了,心臟通通猛跳起來,頭上冒出汗珠。我雙手鬆開手銬鏈,反過身抓住繩子慢慢用力拽,但還是拽不動。我心慌了,全身上下用了全部力量去拉,好像也有點鬆動,再加一把力,那知繩子突然一松,我一下失去平衡,往前一歪倒在地上,腳鐐手銬的鏈子碰響的聲音在我當時耳裡不亞於一聲驚雷,這下完了,我雙眼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慢慢我感到身上很暖和,漸漸有了知覺,我感到我是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薄薄被子。小心睜開眼睛,向周圍看了看,沒有一個人;房間裡有一盞床頭燈發出柔和的光線,房門緊閉著。我的頭腦逐漸清醒,再睜大眼仔細看了看,是躺在自己房間床上。我想,我不是倒在花園裡,怎麼又在床上呢?是不是在做夢?我試著翻身,剛一動手腳,床上立刻響起鐵鍊子碰響的聲音,我這才感到我還被腳鐐手銬,這不是夢,是現實。我用腳掀開被,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地毯上放著一捆繩索,而且就是我常用自縛的棉繩,是有人解開身上繩索。這時,我思路突然清晰起來,回憶發生的一切,我的臉立刻紅了,心臟狂跳起來。我的一切都暴露在那壞小子面前,真叫我無地自容。這叫我怎麼去見人,若消息傳到學校,那我只有退學,甚至離開這座城市。想到這,突然感到心裡十分恐懼,翻身倒在床上,將頭深深埋在枕頭裡,頭腦一片空白。過了好久才平靜下來。心靜卜來,左思又想,反感到特別舒坦,激動不已,這一切不正是我從心底渴望的呀。反正事情已經發生,隨它去吧。
  由於倒在花園裡,身上弄得骯髒,應當去洗一下,我下了床,拖著腳鐐走進衛生間,包裹鑰匙的冰塊早己溶化,鑰匙掉在地上。我用它打開腳鐐手銬,到浴池沖了澡,身上裹了條大浴巾,回到房間。無意中發現我的塞口球放在床頭櫃上面,下面壓了個字條,我趕忙拿起來看,上面寫到?
  銀花學友。
  學校臨時通知,考試前到下週二,班主任叫我比須在今天晚上通知到所有同學,以免耽誤複習和考試。你是我必須通知的最後一位元,電話打不通,所以冒昧沖進你家,看到了我不應當看到的東西。請你一定要原諒我,為了保密,我未叫女傭大嬸,直接將你抱回房間。請你放心,並以一個人性命作抵押,向你保證,不向任何第三人洩露,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值得你信賴的同學——范思友

67.摯友
  我邊聽銀花的敘述邊想,世上的人真是千奇百怪,若不是聽她親口所講,我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世上有這樣的女子,把束縛當成一種嗜好,甘心受人捆綁。特別是金銀花這種高雅美麗的白領女士,即有這樣受虐本性,真是匪夷所思。
  “那這個范思友後來怎樣看待你,不認為你精神上有毛病?”我好奇的問?
  “好。你講我有神經病,看我怎樣收拾你。”
  銀花翻身就壓在我身上,床上很軟,我仰著身倒在床上,一下深深陷進柔軟鵝絨被中。雙手被緊緊反縛壓在身後,她雙腿騎在我腹部,她的腳鐐鏈扣住我雙腿,動彈不了。她用嘴一下咬住了我的乳頭,我的乳房已被粗糙麻繩勒得高高凸起,又脹又痛,這下又在乳頭上一咬,痛得鑽心,躲又躲不掉,我忍不住大叫起來。她鬆開牙,又用口用力吮吸,這下更難受。乳頭上象有無數螞蟻在爬,麻酥酥的奇癢無比,這種麻酥酥的感覺隨著她不斷吮吸,很快由乳頭向全身擴散,全身發熱,心跳加快。我拼命掙扎想擺脫她,但被緊縛的身體深陷在床上,一切抗爭都是徒勞的。我只有上氣接不到下氣的向她求饒說?
  “好銀花。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利害吧”銀花鬆開口,對我做了個鬼臉對我說“那個該死的范思友就是這樣把我整得死去活來。”
  我忍不住問?
  “這就奇怪了,從范思友字條上看他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怎麼可能用這種手段來對付自己的女同學。他敢這樣做不怕犯罪。”
  “你真傻得可以。他是我的丈夫,他怕誰?”銀花說完後笑得直不起腰。
  我看機會來了,將腹部用力往上一挺,銀花毫無防備,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倒在床上彈下一下,由於雙手被反吊在背後,無法控平衡,滾到床下。雖然她及時將頭高高仰起,頭未落地,但胸部先落地。儘管地毯很厚,不會傷著她,但那對被繩勒緊挺拔乳房也壓得夠受的,上次我在公司大樓有這樣經歷深有體會。
  見她跌到,我連忙下床,彎下腰看她連聲說?
  “對不起。沒摔著吧,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她半天才緩過氣,掙扎著坐起來,眼裡含著淚花,邊呻呤邊說?
  “你的報復心真強。唉喲,我的奶要炸了,好痛呀。你來幫我揉揉吧。”
  “我怎麼幫你揉,我的雙手不是反吊在背後,用不上力。”
  “你用臉幫我揉,用嘴含著乳頭,邊吮邊揉。”
  我沒辦法,是我的錯。我慢慢跪下去,她靠在床沿上,我用口輕輕含著乳頭,臉貼著她的乳房,輕輕的揉著。她身上有一股女人特有香味,令人陶醉,叫人不忍離去。在我輕輕揉磨下,她合上眼,半張著口,輕輕呻呤著,很享受,不知不覺我倆都睡著了。
  突然一聲接一聲的敲門聲將我倆驚醒。我睜開眼,發現我伏在銀花身上,口裡還含著她的乳頭,口水從嘴裡流出,淌在她身上。我臉一下紅了。這是什麼樣子,真不好意思,馬上挺起身站起來。這時才發現腿完全麻木了,半天動不了,反縛的雙手又紅又腫,毫無知覺,可能是血流不暢。我看銀花情況也差不多,她仍靠在床沿上。問道?
  “誰呀?這麼早來吵人。”
  “是我。銀花。都上午八點了,該吃早飯了。”
  銀花一聽悄悄對我講?
  “我丈夫回來了,你趕快上床,不要動。”
  我一聽,趕快到床止躺下。銀花用嘴咬住一床被單蓋在我身上,然後坐在床上說?
  “進來吧。”
  我躺在床上,嚇得不敢睜眼,假裝睡著了,聽見門開的聲音。
  “銀花。你好,我從外地出差回來,剛下飛機。你??”一個男人激動的在說話
  “廢話怎麼多,還不快把我身上繩索解開,我的手都要斷了。”
  “好,好。馬上解”
  “唉喲!你輕一點好不好,你把我弄痛了。”
  “我夠小心的了,這繩太緊。”
  “不緊還用得上你。”
  “這床上躺著的大美女是誰?好像是公司大明星洪玟瑰。”
  “怎麼又看上了。快解!解好了馬上出去,在飯廳等我。”
  又過了一會兒聽見銀花說?
  “唉喲!這手怎麼啦,怎麼不聽使喚?”
  “可能是捆得時間長了,我來幫你按摩一下。”
  “不要你幫,你出去一下。親愛的,我馬上就來。”
  我聽見腳鐐鏈拖動的聲音和關門的聲音。有人將我身上被單掀開,我睜開眼,發現是銀花笑眯眯的看著我。她哲白的皮膚上橫七豎八佈滿了紅色,在肩和手臂上甚至是紫色的印跡。我想,我鬆綁後身上也不會比銀花好那兒去。
  銀花在給我解開繩索時,由於綁得緊時間長,又是非常粗糙的新麻繩,繩子幾乎是貼在皮膚上。在腋下皮膚特別嬌嫩的地方都破了,甚至有少量血滲出來。所以繩索可以講是從皮膚上撕下來。每解下一段繩索,那個地方先是毫無知覺,當血液開始流通時,皮膚由紫紅變白;這時開始是脹,接著是麻,最後是火辣辣的痛。當繩索全解開後,我全身脹,麻,痛交織,忍不止呻呤起來。銀花自己也不好意思,抱歉地對我說?
  “痛嗎?是不是叫大夫來處理一下。”
  “沒有那個必要。你的手下一點也不懂緊縛技術,這那裡是緊縛師所為,這純粹是綁死囚。我不是在公司訓練了近一年時間,身體有一定適應性,否則這一夜非叫你們給弄殘廢。”
  “真對不起。我平時要求他們綁得越緊越好,沒想會產生不好後果。他們平時綁我時也不像這樣。”
  “那因為你是主人,不敢下手那樣重,對我這個外人就不同了。”
  “看來也是,要好好叫他們研究一下這方面技術。”
  “請你把我衣服拿給我,我得走了。”
  “吃了飯走好嗎?”
  我謝絕了,這次皮膚上留下的痕跡處理不好會留下疤痕,因為我就是這樣的皮膚。銀花見我堅持要走,就安排車送。臨別時,她緊緊擁抱我,稱我是她最好的摯友。

68.故鄉
  回到宿舍,我趕快用公司處理繩跡的藥水將全身塗抹了一遍,這種神奇藥物有消炎、消腫、潤膚的特殊功效。塗完後,全身火辣辣的脹疼感沒有了,而取代的是潤涼舒服感覺。到食堂吃了點飯,回來就睡。折騰了一天一夜,非常疲憊不堪,,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又泡了個藥浴,精神完全恢復,身上的繩跡大部會消失,特別嚴重的地方仍是紫色,,但表面結了點疤。第二天全身開始脫皮,至到三天后連紫疤也脫掉,皮膚才完全正常。
  這幾天劇組連續開了幾次會,最近,公司對我們的節目非常重視,要求我們儘快開拍。馬老師也很著急,冬天快到了,本地氣溫很低,很難在野外拍攝。若在攝影棚裡,真實效果大受影響。最後導演認為只有遠征到南方,才可能實景實拍,獲得最佳效果。但我們節目內容不可能在沒有政治勢力保護下在外地拍攝。所以打了個報告給公司,請公司能在當地安排。公司很快同意了我們的意見,並作了佈置,地點確定在江南省水陽市。我聽了非常高興,因為那個地方緊鄰我的故鄉津河市,我有機會回去看看。而且我開發的長生果系列產品在那裡賣得很不錯,我也非常想考察一下銷售市場,改進生產工藝。但最重要的是看看已分別三年多的妻子,兒女。但想到三年前她們己被告之我己車禍身亡,而我已變成女性,就是相逢也是不可能相認。想到這裡,感到特別淒涼和傍徨。
  很快馬老師和老九帶領導演等劇組後勤人員先行出發,大部分演員等他們安排妥善後再去。我也抓緊時問跑了幾趟礦物研究所和重生公司藥廠,與高工和殷廠長對科研生產作了詳細的研究和佈局,以保證產品品質穩定和供貨不脫節。
  由於本市沒有機場,等我們最後一批演員出發,全部乘火車軟臥車箱。出發前劇組給每個演員發了個行李箱,裡面是四季服裝,全是大眾化的。所以我平時穿的那種妖豔性感服裝一件沒帶,看了這些,我從心眼裡感謝劇組考慮周道,也方便我們在外地出門。
  出發那天,公司派車直接將我們送到火車站貴賓室,上了火車一看,原來是鳳仙和司菊同我在一個包箱。她們是上輔,我是下鋪,不知另一個下鋪住的是誰。鳳仙和司菊穿的當地流行短皮大衣,裡面是高領羊絨衫,像兩個清純的高中生,一個文靜,一個甜蜜,真是人見人愛。不像我們這個行當的女演員,塗脂抹粉打扮的花裡胡哨。同她們在一起心裡很愉快,到開車前十分鐘,有一位穿著體面三十歲左右英俊男青年,拉開包箱們,客氣的問道?
  “這是6車2號包箱嗎?”
  這聲音好熟悉,幾天前好像聽到過。我也禮貌地點了點頭。這時男人後面竄出個女人,她一下撲到我身上,帶來外面寒氣,將我壓倒在輔上,緊緊抱著我高興地叫到?
  “啊!玟瑰。原來你也在這包箱裡。”
  包箱外男人輕輕說?
  “銀花。車要開了,我得下車。這是你的行李。”
  銀花這才站起來說?
  “玟瑰。給你介紹一下,我的老公啊。”
  怪不得聲音熟,那天在銀花聽他叫門,不過沒見面。我趕快站起來,理了理弄亂了的頭髮和衣衫。銀花的老公友好的伸出手,我也趕緊將手伸出,他緊緊握住我的手說?
  “范思友。顧名思義對於朋友是時刻銘心刻骨思念,特別是你這樣的名演員。你看有你在,這兒這個包箱顯得蓬蓽生輝,光彩奪目,?、?。”
  “你這個色鬼,見不得女人。那來這樣多的廢話,要開車了。快下車!”
  銀花一邊呵斥他,打斷他的話;一邊將他往外推。范思友對我做了個鬼臉,消失在包箱外走廊裡。銀花送走了老公,回到自己的鋪上,歎了口氣對我說?
  “你看他,就是這個樣。見了漂亮女人都忘自己是那一個了。你看,當我面都敢這樣。”
  “算了。男人都花心。否則我們全都要失業,你上那兒去?”
  “聽說你們到水陽市拍戲,那是我的故鄉。那兒可美了,是有名的江南水鄉,到處是河流湖泊。我在水上生,河裡長,到了那裡我要好好帶你們出去玩玩,盡我地主之情。我這次是回家省親,看看外婆,你們正好去那兒,能一塊去,好開心。”
  其實我知道水陽是什麼地方,津江從那裡直通長江,水面開闊,江中有好多江心小島,當地人叫江心洲。島上芳草遍地,百花盛開,樹木茂密,風景特別美。小的島無人住,大島上有上萬人口,交通非常不便,出行靠船。
  我看銀花脫掉外套和厚實的長裙,我眼一亮,發現她依然帶著那腳鐐。我大吃一驚,她真膽大,敢這樣出門。我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地問?
  “銀花。你就這樣出門?”
  銀花沒弄明白我的意思,反問我說?
  “怎麼啦?出外還有什麼特別講究,我有什麼不妥。”
  我用手指了指她的腳說?
  “南方溫暖,衣衫單薄。你帶著這個笨重傢夥出門,那兒不同本市,弄不好給別人當成逃犯。”
  銀花明白了,苦笑一下,隨後平淡地說?
  “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隨機應變吧。唉!要不是帶著它,通不過機場安檢,我就到省會乘飛機了,那會在火車上熬幾天。這都怪我那位,我和他結婚時去拍婚紗照時,他從你們公司搞來這幅腳鐐,拍我們房間掛的那幅照片。上腳鐐時我沒注意,後來想打開時發現,它很特別。我問老公要鑰匙,他說沒有。我以為他騙我,當他給我鬆綁後,我仔細一看,然後用手摸摸,發現這鐐環上沒有鑰匙孔,確不是用鑰匙打開。但整個腳鐐環是完整的,沒有一點縫隙,我不知當時是怎樣鎖上的。想了很多辦法都打不開,當時我很急,我老公確不以為然,似乎他很樂意我這樣。剛開始,這幅腳鐐給帶給我很多麻煩,不敢出門,不敢會友,真正地變成老公的囚犯,工作也辭掉了,朋友也不往來了。後來習慣了,也就那麼回事。只要能掩蔽的好,什麼事都能幹,那兒也敢去。這樣腳鐐時刻伴隨我,幾乎成了我身體一部分。後來老公告訴我,他故意用這種腳鐐把我鎖住,叫我無法離開他。你想想,還有男人敢接受一個被別人鎖住的女人,所以剛才他敢當我面那樣放肆。”
  我知道,鎖住金銀花這種腳鐐是如意公司設計一種高科技產品,它預先設計好時間,可能是幾小時,也可能是幾十年,時間不到,是不容易被打開。時間到了,會自動打開。具體時間可能只有她老公知道,自我第一次見到她到現在,她始終戴著,設計階段不會短,看來,她老公真不是好東西。”
  談著談著,我們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火車什麼時候開都不知道。

69.水鄉澤國
  幾天後,我們準點到達水陽市。攝製組住在郊區,一個四面環的花園式高擋四星級賓館。公司真有錢,包下一幢樓。銀花愛熱鬧,在水陽市親戚家住了一夜,就搬到我們這兒。
  馬老師和老九他們早到幾天,一直和當地公司分公司合作安排拍攝前各項準備工作。我們到了,休息二天后,就召開有分公司主要負責人參加的攝製組全體工作人員工作會議。老九在會上告訴大家,由於遇到了在家裡沒有考慮到的困難,加大了前期工作難度,故正式開拍要等一段時間。但具體時間沒法定,所以大家主要任務是要休息好。這裡風景秀麗,可以出去遊覽,但不要長期外出。短期外出一定要請假,要讓公司知道去向。接著當地分公司負責人介紹了當地一些情況,最後強調,雖然這裡繁華富裕,治安良好,但也存在由當地黑社會控制的一些黃、睹、毒,甚至綁架,販賣人口勾當。所以外出最好有當地熟人作嚮導,結伴而行。我當時聽了很好笑,我們這個如意娛樂公司是貨真價實的黑社會公司,真是賊喊捉賊。
  在賓館住了二天,我天天再盤算怎樣找機會到老家,與這裡緊鄰的津河市去一趟看看。雖然家裡人認為我己不在人世,也認不出我,但很思念他們,很想去看看他們現狀。但鳳仙和司菊首次來到這錦繡江南,天天吵著要出去玩。攝製組為了控制這些漂亮女演員外出,出來時不給我們帶錢,到這裡給的另花錢很少,我想把這錢餘下來好去老家,所從以無錢為由拒絕去玩。那知銀花來後,她們找她去磨。銀花很大方,願帶大家玩,費用她出。而且她也是當地人,對這裡比較熟。而鳳仙司菊又是馬老師學生,假一請就準。為了聯繫方便,老九請當地分公司也派了一個叫向陽花年青女職員和我們一塊活動。
  開始幾天玩的是公園,水上樂園等人造景點。一路上銀花和向陽花吹噓當地田園風光是如何好,農村鄉下小菜是如鮮美可口,逗得鳳仙和司菊跟在銀花和向陽花後面,求她們到農村去玩。後來我們租了一條小船,到市郊不遠的一個江中小島去玩。可真不錯,那彎彎曲曲沙子路,穿過百花爭豔的江堤,穿過翠綠的稻田,穿過農舍,穿過楊樹林,大家玩得很開心。晚上就在一家農舍過夜,江南農家,不但飯菜可口,而且家裡收拾得窗明幾淨。睡在那裡,聽見窗外蛙聲一片,真是城裡人無法想像的那種世外桃源的境界。
  第二天,我們又逆江而上,又玩了幾處無人小島。這裡離市區較遠,岸邊出現了青綠交錯的小山,途中,大家手中拿的,頭上插的都是那些不知名野花,大家盡情的跳啊,叫啊,完全擺脫了平時在公司受到的束縛,顯出小姑娘天真爛漫本性。雖然玩得痛快,唯一叫人心煩的就是船不好找,這事責無旁貸的落在向陽花頭上。每到一地,我們去玩,她去找船,離市區越遠,越難找。最後玩到據向陽花講離市區有40公里的地方,看看天要變了,起風了,我們商量該回去了。風越吹越大,江上起波浪了。向陽花好不容易找來一隻帶蓬的小船,上了船,很顛簸,完全不象來時風平浪靜時那樣舒服。我看了一眼船老大,人長得兇悍,怪可怕。但江面上又沒有別的船,沒法,只有上他的船。上船後,風小了,浪也小了,但船離岸二十多米,船反而顛得更利害。我和鳳仙、司菊顛得頭暈腦脹,噁心得利害,想吐,不得不臥在倉板上。這時銀花也象堅持不住的樣子,伏在倉板上。鳳仙、司菊開始嘔吐。我心裡也非常難受,一睜眼天旋地轉。一會兒船體搖擺減弱了,在船尾搖漿停止了。我感到船老大向我身邊走來,他走到身邊,把我本來側臥的身體,搬成伏臥,並將我雙手反剪,一根繩索套上我的脖子,很快將緊緊我五花大綁。我想掙扎反抗,但渾身癱軟,一點力氣也沒有。很快我感到緊縛後粗糙的繩索幾乎勒到肉裡去了。這次出來玩,衣杉單薄,身上給繩索勒得火辣辣的痛。身上痛疼和驚嚇,反使我清醒多,勉強睜眼,看到船老大又到後船艙取出一捆繩索,同時拿出一面小紅旗插在船尾,可能是發出一種信號。他提著繩索,獰笑著走到吐得一踏糊塗的鳳仙身邊,將她也翻成伏臥狀。鳳仙上身壓在她吐出汙穢物上,衣衫弄的髒穢不堪。他反扭鳳仙雙手,熟練的捆綁著。鳳仙同我一樣軟癱,毫無反抗。我看了看船頭躺著的銀花和向陽花,一動也不動,心裡越發緊張,不知什麼命運在等待我們。在我印象中,我老家一帶很少發生這樣青天白日公開綁架女人事件,難道幾年時間世道大變。
  由於鳳仙和司菊頭朝船尾,船老大綁她們時,也是頭朝船尾。也可能他過於自信,也可能前面幾個女孩毫無抵抗,所以根本對船頭兩個女人沒有存一點戒心,當他綁好鳳仙又專心致志去綁司菊時,我突然看到銀花己站起來,手執一根船上短漿,悄悄走到船老大身後,高高舉起手中漿。我突然緊張得氣也不敢出,當銀花手中船槳重重落下時,我嚇得趕緊閉上眼。聽見?的一聲,沈默了片刻,就聽見銀花的聲音?
  “跟老娘鬥。老娘在風尖浪頂上長大的。天生不暈船。就憑這點本事,把老娘做倒,做夢去吧。”
  聽這一聲,我連忙睜開眼,看船老大己被打暈,伏在司菊身上。被綁好的鳳仙閉著眼,歪在一旁。銀花一手拿著船槳,一手叉著腰站在那兒冷笑。向陽花不知什麼時候也爬起來,站在她背後。這時由於船無操縱,船身己橫過來,隨波逐流往下趟。銀花喊向陽花來到船尾,把舵正過來。安排向陽花扶好,這才騰出手來,很熟練的用準備綁司菊的繩索,將船老大結結實實縛起來。又從後艙拿出一些可能準備捆銀花和向陽花的繩索,將船老大整個頭部除留鼻孔外,一圈圈將眼、耳、嘴全緊緊繞纏起來。這時向陽花突然手指一公里外江面,叫起來,緊張地說?
  “有船。有二條汽艇朝我們這兒開。估計八成是船尾小紅旗招來船老大同夥。”

70.逃脫
  我伸頭順著向陽花手指往江面一看,果真在江對岸發現兩條船急駛而來,隱隱約約還傳來馬達聲,銀花叫到說?
  “不好。是汽艇,它速度快,很快要追上我們。司菊快來幫我搖櫓,加快船的速度。”
  司菊正在幫鳳仙鬆綁,但繩扣太緊,她身體還未恢復,加上受到驚嚇,怎麼也解不開。銀花急得叫到說?
  “司菊。不要解了,快來幫忙。向陽花。快把舵往右搬,讓船進左邊江岔,那裡水淺,汽艇可能進不去。”
  司菊她雖不會搖櫓,但銀花教她順著她的力,攸攸用力,配合得很好。我也連忙一步步小心移到船頭一看,前面江面上有個很大的江心島,右邊江叉是主航道,很寬。左邊江叉很窄,離江岸很近。鳳仙靈機一動,跑到船尾。她雖然雙手綁在背後,但可以用雙腿夾著舵,在銀花指揮下控制方向。這樣替出向陽花去幫銀花搖櫓,三人參加搖櫓,速度快多了。我也想幫忙,但被雙手被吊反綁,什麼也幹不了,乾著急,急得亂轉。銀花對我喊道?
  “玟瑰。在船頭坐下,不要亂動,小心掉到江裡去了。”
  小船很快駛入江岔,由於江心島灘地上高大楊樹林遮擋,後面追趕氣艇看不見了,但馬達聲越來越清楚。走了一陣,江水越來越淺,江底青油油水草清晰可見。一會就感到船底擦著水底砂子,船速慢下來。銀花放下櫓槳,叫鳳仙穩住舵,叫司菊和向陽花一塊兒把緊緊捆綁的船老大,拖到船邊,三人合力將他推入江中。江水不深,船老大翻滾了幾下,從水中站起來,水只浸過他大腿,但他看不見,站在水中動也不敢動。
  拋掉一個近二百斤大漢,船輕多了,速度也快多了。不遠江岔出現一片茂密蘆葦叢,銀花對我們說?
  “我們要分散逃走,我雙腳帶鐐,陸上行走不便,我一人駕船引開追兵。你們在前面蘆葦叢左邊岸上上岸。上岸後,找一個地方藏起來,不要出聲,等追來的人走後,再行動。找到農戶家先休息,明天再想法回城。前面水己很淺,你們下船後,船更輕,吃水更淺,我能過得去,汽艇肯定過不去。
  我們幾個誰也沒經歷過這種事,都沒了主意。這時後面的馬達聲更近了,由於蘆葦,追來的人看不見我們。當銀花船開往左岸時,由於水淺再也靠不上時,我們按照銀花所說,爭先恐後跳下水,往岸上走。水雖很淺,但由於心慌,又被五花大綁,控制不了身體重心,剛下水就倒在水中,渾身上下浸入水,等司菊把我扶起來,身上己濕透。緊縛我的麻繩浸水後收縮,變得硬梆梆的,勒得我氣都透不過來。江中亂泥糊了一身,真是狠狽不堪。離船後,銀花將小船飛快開走了,我們上岸後找了一片楊樹林躲了起來。
  過了片刻,汽艇的馬達時己近在咫尺,但始終未見進蘆葦叢。一會兒馬達聲停止了,傳來幾個男人對話聲。
  “媽的。這地方水怎麼這樣淺,陷到泥裡。快下來推。”
  “老狼。你怎麼搞的,陰溝裡翻船。怎麼叫幾個娘們捆得象棕子一樣,真是雞沒抓住,反叫雞啄瞎了眼。沒有的東西。”
  “二老闆。怪我大意了,我以為都是些旱鴨子,沒想到裡面還有一隻水鳥。當時我在水面上一折騰,她們個個暈船,吐得眼都掙不開,軟得象一攤泥。沒想到那個妞是裝的,給她冷不防打暈了。真可借,這群漂亮的婊子,到手的財氣又冒了;其中有一個特標緻,當時軟癱在船艙裡,我第一個就把她結結實實捆起來。大老闆近來一直想物色這種貨,當時捆她時真高興,這下可發大財了。唉!真是煮熟的鴨子又飛了。”
  聽見他們講話,我倒吸一口涼氣。好險!真的遇上了黑社會人販子了。
  “二老闆。我們從江心州那邊繞過去,截住她們。”又一個說話年青一點的人在說?
  “在那裡截?這江岔出口處有好多采江砂的作業船,你敢到那裡去搶人。但可派條船到那裡等她們出來,找機會再下手。黑子。就你帶條船去吧!從這裡到江岔口有十幾裡路,你的汽船快,從洲那邊過去來得及,我們先回去吧。”
  馬達聲又響起來了,可能他們的船推出淺灘,漸漸遠去。

71.山路
  聽了他們對話,我對銀花又有些擔心。不過,她越往下游走,離市區越近,越安全。
  “玫瑰!你在哪兒。快出來!”
  我聽見司菊在叫我,我從樹叢中鑽出來,順她的聲音去找,發現她們幾個都在四五十米遠一塊草坪上。這兒人跡罕至,草木茂盛,若不是她們喊,還真找不到。我趟過齊腰深的草叢,走到她們那兒。司菊正費力地幫鳳仙解繩扣,向陽花也走到我身後給我鬆綁。過了好一會,司菊才透了囗氣說?
  “鳳仙。這個王八旦繩結真打得真緊,我手牙並用,才解開。”
  當司菊把鳳仙完全鬆綁後,我身後向陽花還沒有一點動靜。我有些急了,說?
  “怎麼搞的?還沒解開。”
  “你這繩結太緊,又浸了水,繩結硬得同石頭,用牙都咬不動。”
  “讓我來看看。”司菊走到我身後說?
  她用盡所有手段,也無濟於事。最後不得不放棄努力。說?
  “這真叫緊,除非用刀割,否則不行。”
  “大家匆匆忙忙逃下船,什麼也顧不上,哪帶有小刀。”向陽花著急的說?“我們不要在這裡耽誤時間了。”
  向陽花看看天空太陽又說?
  “天快黑了,我們還未找到路。上不了路,就找不到村子。那晚上只有在野外過夜了。這兒己是山區,遇到野獸怎麼辦。現在是秋末,這裡晚上還是挺冷的。”
  “那趕快走吧!我們往什麼方向走?”大家不約而同的說?
  往那兒去,誰也拿不出主意。我當時未想這些。我著急的是我還被五花大綁著呢。她們都是自由身。這樣走在一起,大白天遇到路人,會怎樣看待我。越想到這兒,我就越感到麻繩勒得身上難受,越感到無地自容。若這樣繩捆索綁的出現在佰生人面前,倒不如就在這裡呆著
  “玫瑰。你平時最有主張,辦法又多。你怎麼不說話,快想想辦法,好姐姐。”
  鳳仙走到我身邊,用手搖著我己被緊縛,幾乎失去知覺濕漉漉的身子,撒嬌地對我說?
  她的話突然提醒了我,看到她們三張焦急年青的臉。是的,我太自私,怎能讓這些姑娘在這佰生的荒山野林中過夜呢。我看了看周圍地形,二個小山在兩旁,中間一座稍高山連成一體圍著我們所在的江邊,到處是青松翠竹,看不到人跡。看來主意只有我拿了。我定了定神,胸有成竹地對大家說?
  “在山裡迷失方向,找出路,方法有二個;一個是順山溝小河往下游走;一個是向上到山梁。那兒風大,土質薄,樹矮草稀,肯定有路。這江邊山不太大,好爬。現在我們就從這裡,往左手最近山頭上爬。要挑樹木高大濃密的山坡上,樹密草稀,地面障礙物少,用手攀住樹,方便爬山。為了能相互幫助,把鳳仙身上解下繩索拿來,系在腰間,大家連成一串,能防止滑倒滾下山,每人間隔保持二米左右。
  大家聽我講完,就行動起來。向陽花先用繩捆在我的腰上,然後再捆在自己腰上,司菊在我後面,鳳仙殿后,向陽花在前。我們一行往山上走,我被反綁雙手,不能用手擋住草莖樹枝,為了防止它們掃到我的臉,我只有彎著腰,低著頭往前走。但這種姿式叫我呼吸困難,主要是從前面勒住脖子的雙股麻繩繃得更緊,壓迫氣管。所以走幾步,就要挺起胸,讓脖子上雙股麻繩松一下。幸虧我從小在山裡長大,經常翻山越嶺,所以現在雖然雙手高吊在背後,身體不易保持平衡,但我仍然走得較穩,能跟上她們的腳步。這山不大,比較平坦,沒有什麼徒坡。上山不久,鑽進一片茂密竹林。由於竹子生得密不透光,地上罐木和草都長得很少,整個林地鋪蓋上一層枯死竹葉,走在上面軟綿綿的。這樣順利走上山頭。果然在山頭上發現一條小路,沿山梁通向遠方。雖然氣溫不高,但爬山是很累的,到山頭後找到了路,大家心定了,都坐下休息。麻繩還是濕潤的,緊繃在我身上,雙臂被束縛的動也不能動。坐下不易,起來更不易,所以我只有昴首挺胸,站在那裡,望著快要西沈的紅日。向陽花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邊給我解系在腰間麻繩,邊悄悄在我耳邊說?
  “玟瑰姐,你真了不起,這樣五花大綁著爬山,比我赤手空拳還快。你站在這青山之上,迎著紅彤彤的晚霞,真象一位寧死不屈的女英雄,美麗極了。真不虧是公司名優。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你現在這麼漂亮的形象。”
  我笑了笑對她說?“漂亮。你不知道這五花大綁的滋味。我現在上身是又麻,又脹,又癢;你認為好看,那天把你綁一下試試。”
  “我才不幹呢。這樣羞死人了,怎麼見人。我再給你試試解繩扣,你這模樣怎好下山見人。”
  但是向陽花努力仍無效果,只好這樣下山了。

72.才離虎口又進狼窩
  大家休息一會,抓緊時間往前走,想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個村子安頓下來;與公司取得聯繫,儘快返回市里。當我們走到二山之間一個山口時,發現一條大道橫在前面。這時天快黑了,我們站在山口上,發現兩邊都可以下山。往那邊走可以到最近的村莊?我們正拿不定主意,突然我似乎看到右邊山下樹叢中有隱隱約約的燈光,我們就決定往那兒走。為了走快一點,司菊和鳳仙一右一左的扶著我,這下我真象一個被押解的逃犯。果然走不到二裡路,就到了一個小村子,萬幸一路上未遇到行人,否則別人會怎樣看待我們。這個村子似乎很小,只有四五戶人家。我們到了一戶有很大院子的人家,向陽花走到門前叫道?
  “裡面有人嗎?”
  門打開了,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他驚奇地問道?
  “你們幹什麼的,從那兒來。”
  向陽花說?“我們租條船遊玩,在江岔上船壞了,與家裡人聯繫不上,故上岸投宿,好與家裡聯繫。請行個方便。”
  那男人爽快地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誰都有困難的時候。進來吧!山裡面夜裡涼,你們穿得單薄,小心受涼。”
  我們走進屋內,頓時感到暖和多了。
  “這位小姐怎麼啦?怎把她綁起來。”那男人看著我驚訝的問道?
  我羞紅了臉,我知道要出洋相了,我低下頭不敢看別人。
  “啊!是這樣的。我們船上做了個遊戲,誰輸了要被綁起來,那知繩結打得太緊,解不開。我們還想借把剪刀,剪斷它。”向陽花連忙撒個慌,應聲答道?
  “啊!是這樣。現在年青人不可理解。桂芝。你去找把剪刀給她們用一下。”
  男人雖然這樣說,我從語氣中明顯聽出來,他不相信。
  不一會出來一位中年婦女,拿來一把鋒利剪刀。司菊接過來,終於把繩剪斷了。我終於從緊縛中解脫,我連聲對中年婦女說?
  “謝謝!謝謝!”
  這戶人家從外面看不起眼,裡面還不小,有好多房間。雖然簡陋,但也很乾淨。但奇怪的是都是單人間。而且房間面積有十多平方,也不算小。但僅有一張同醫院病人住的小鐵床,其它什麼也沒有。房間裡柱子不少,有一根還立在房中間,上面沒有天花板,露出房頂橫樑。大概山裡就地取材的全木結構房子就是這樣。
  房主人還很好客,晚飯還挺豐盛,都是山裡特產和江裡水產,我們吃得很香,飯後簡單洗了個盆澡,好舒服。我們每人一個房間,大家太累了,早早都睡了。山裡很安靜,我上床後就進入夢鄉。
  突然一陳敲門聲把我驚醒,我聽見司菊在叫門。
  “玟瑰姐。起來一下,房東找你有點事。”
  我趕緊起來,披上那套未來得洗的骯髒衣服,打開房門。這時司菊她們三人和房東,再加上一個油頭滑腦的中年男子走進來。房東給我介紹,這是他們大老闆。這時我才仔細看了看,房東是一臉橫肉,決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大老色迷迷的眼睛,充滿一種邪惡。我心裡頓時忐忑不安起來。大老闆握了握我的手,文質彬彬地對我說?
  “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呼。我非常高興你們能到這深山老林來做客。我有點事有求於各位,這裡不方便,我們到會客廳談。”
  在會客廳,他們介紹了他們自己,原來這裡是個茶廠。這兒人煙稀少,植被茂盛,原始生態保持好,雨水充沛,無寒冬酷暑。出產一些高擋茶葉和名貴特產。每年這時都要舉辦一次拍賣會。之所以要到這裡開,主要是那些常年住在城裡客商,想到這青山綠水的地方遊玩,順便做點生意。他們需要模特兒來參入,主要方式由模特兒捧著這些土特產,向坐在貴賓席上的客商展示。然後競買。事先約好的模特兒因故不能來,後天就要開會,客商基本到齊。他們正一籌莫展,我們的到來無疑是雪中送炭。看他們無可非議的理由,我們又有求於他們,不答應也要答應。
  第二天,我們早早被他們叫起,請來裁縫給我們量體制衣。在爬山過程中,我們穿的衣服就是不髒也給掛得破破爛爛。當時未注意,現在看來不能再穿。連衣帶鞋都給那個中年婦女桂芝收去,丟拉圾堆去了。但是她拿的衣服真叫我們哭笑不得。雖然穿在身上非常合體,做功也很精緻,都是夾衣,正適合現在穿。但面料全是彩緞,上紅下綠,再配上軟緞繡花鞋,按年青人觀點看,土得掉渣。那式樣更要到民國時代去找,全是斜大襟,盤扣。大家穿好,忍不住大笑起來。向陽花還有點意外地對我們講,她過去從未穿過這種衣服,她以為我們穿到非常漂,相信她穿著也不會差。她真想找個穿衣鏡照照,但可惜沒有。只是在換衣時,桂芝悄悄問我道?
  “姑娘。你給講實話。她們把你綁到這兒來,是不是人販子,把你綁去賣。”
  我連忙回答說?“不是。不是。她們是鬧著玩的,不是人販子。”
  “鬧著玩不會捆得那樣緊。你看你身上,到現在還有繩印,只有人販子才這樣捆人。”
  “你見過人販子?”
  桂芝看了看我,眼光中露出一絲憂愁和同情,自言自語的說?
  “給你們穿這種豔麗服裝,是存心不讓你們走。人販子花樣多,這裡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同狼窩一樣。綁你來的人也不會有好下場,這是小巫見大巫。”
  聽了她這樣講,心裡也起了疑團。這兒到底是幹什麼的?

73.拍賣大會
  早上起得早,晚上未睡好。所以吃完中午又睡了,到下午四點才起來。經過充分休整,大家恢復得很好。想到昨天的事,銀花不知是否脫險,攝製組又不知道我們流落何處,得想法與市里聯繫。於是我們四個出門,到村中一看,大失所望。這裡僅四戶人家,沒有電話亭,村中看不到一個人。另三戶房子也不小,門都虛掩著,出來個人,也同房東一樣是四十多歲婦女或男人。偶然還傳出一倆聲女孩的尖叫聲,這真是一個怪地方。現在看,周圍確實很美,長滿翠綠毛竹的群山,懷抱這個小山村,一條十多米寬小河,從山下流過。清澈見底的河底,佈滿大小不一的巨石。碧水從巨石中竄來竄去,急不可耐地向下流淌。河邊到村莊邊是大片碧綠茶園。村子周圍是高大杉木和銀杏。一大塊,一大塊鮮黃野菊怒放。空氣中充滿了那特有清香。這風景真是和畫中一樣,我們這群穿紅掛綠花一樣女孩,同周圍青山綠水,真還怪協調的。
  既然沒有公用電話,我就問桂芝有否與外界通訊工具。桂芝告訴我,村中無電話,也是手機信號盲區。只有一條路。昨天我們幸好往這邊走,往那邊走二三裡就是一個廢棄木耳種植場,再住前就沒路了。從村子往前走才是正道,但都是山區,所以這裡是很隱蔽偏僻的地方。這樣一講,若沒有大老闆的幫助,是走不了的。
  到拍賣會開始的早上,村裡熱鬧起來。那些客戶全是用籐椅抬上來的,山路太徒,車上不來。早上桂芝叫醒我門,把我們帶去化妝。真看不出這個房子裡還有不小的化妝間;裡面有各種品牌化妝品;我還發現我們公司用得那種非常高級的名牌。今天來了二個化妝師,首先給我化妝。我開始認為,肯定是化一個休閒素雅生活淡妝,因為客人主要是關心商品,而不是我們這些模特兒。出人意料,化妝師給我來了個濃妝豔抹,長而彎的假捷毛,細長吊耳環,同四十年代山東小媳婦髮型,頭髮攏在腦後盤成園型髮髻,還從右邊拖一束毛髮。頭上還插滿了絹花、首飾。這同舞臺上新娘子打扮差不多。正好大老闆也到化妝間來,我不解地問他。他解釋道,商品目標小,捧著它的人目標大。這些客商大部分是色鬼,首先用美人把他們吸引過來,才能注意商品,這樣才有拍賣掉的希望。他對我的外觀很滿意,肯定能拔頭籌。這裡連我們共十個模特兒,化好妝,然後又換上彩緞旗袍和旗袍同色的有十二英寸高跟鞋。這種鞋比我們在公司穿的矮一點,我們無所謂,但我看那六個模特兒和向陽花就不行了,走路都有些不穩。我穿的是帶有銀白色暗花,鵝黃的底色,以春天桃花為主彩色山水畫為圖案花色的長袖夾旗袍。穿上很合體。雖是突擊製作的,但製作精湛。在開會前分配好商品後,我們十個模特兒都坐在一條長橙上休息,大老闆帶了大概是他手下一幫人,來做最後檢查。這夥人一律平頭,黑西服,個個兇神惡煞。大老闆走到我跟前,我發現坐在我兩旁模特兒在發抖,大老闆把我叫站起來,對他的夥計們說?
  “這個模特兒怎麼樣?”
  “好!好!這是大哥夢寐以求的。恭喜大哥。”
  聽這聲音好熟,好像在那兒聽到過。
  “好!好!”
  這夥人同時附和。當他們離開休息室時,除了十個模特兒,己無別人。我在邊穿墨綠色旗袍模特兒還在發抖,我看她不過十七八歲,十分同情就問道?
  “小姑娘。你怎麼啦?生病了嗎?有那兒不舒服。”
  她抬起頭看看我,她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噙著淚水,嘴唇顫抖了一下,輕輕掀開旗袍下擺,露出她的陰部。我看見一隻假陽具插在陰道裡,用細鐵鍊做的丁字褲卡在陰道口,一把小鎖把假陽具露出一端鎖在鐵鍊上。她問我?
  “姐姐。是不是也是被綁來的?”
  我見她問得好奇怪。發現她從袖口露出手腕上有明顯紅色的繩印跡。於是她要求我伸出手腕給看,她驚奇的說?
  “你也是綁來的!”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她正想說什麼,一個穿黑西服平頭小夥子進來宣怖,拍賣會開始。於是我們按前胸上別的號碼,依次出場。我是第六號,當那個平頭小夥子把我導入會場時,我才發現房子旁邊大院支起一個大天棚,地上鋪滿紅地毯。中間用白色地毯鋪了一條U字型的路。約二十多個七老八少的客戶做在U字型的路兩邊。我手捧一隻精緻竹編託盤,裡面放了二支赤靈芝,這就是我要賣的商品。我高昂著頭,梃著胸,緩緩沿著U字型的路向前走,並不斷被客戶攔下,藉口觀察商品,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摸我穿著網狀長襪大腿,胸部,甚至擰我的臉;嘴裡還講著汙言穢語。我知道此非善地,極力忍受著。這U字型的路還過二十米,我足足走了一個小時。最後我站在主席臺拍賣師旁,拍賣師五千、六千、??、二萬、三萬在喊叫、下面不斷有人在舉牌,我也不知道賣到什麼數,最後聽到三聲震耳鑼響,我才退下來,回到休息室,我們任務完成。人輕鬆多了。那女孩在我前面演出,等我坐下來,又來到我身邊問我說道?
  “你從那兒給綁來的?”
  我微笑地對她說?
  “從江上的遊船上。”
  “我是給騙來的。”女孩輕輕哭泣著說?“我今年在江南大學藝專畢業,看報紙津河市一個集團公司召模特兒,待遇高,我就去應聘。入選後把我用汽車拉到深山丁橋鎮,我一看哪是用模特兒的地方,就想逃走。在車站等車時給他們抓回來。他們說你的基本訓練還未完成,就想走。就用一根麻繩把我緊縛起來,當時骨頭幾乎給捆斷了,還說這樣給我糾正體形。直到昨天中午送到這裡才鬆綁。鬆綁後又用細鐵鍊鎖住我的身子,用夾子夾乳頭,用假陽具塞下身。”
  她邊說邊解開旗袍紐扣,讓我看。她裡面什麼衣服也沒穿,一條細鐵鍊做成的乳罩鎖住雙乳,一雙乳頭夾咬住乳頭,兩乳罩中間固定一組大功率電池。鐵鍊的乳罩和丁字褲用細鐵鍊串聯,這些細鐵鍊實際也是導線。

74.人販集團
  她將紐扣重新扣上後說?
  “那天下午,他們把這些鏈子鎖在我身上後,就把我又反綁在房間中間那個柱子上。”
  我聽到這兒斷了她的話問道?
  “房間什麼柱子?”
  “這個柱子立在房間中間,我剛進房間也奇怪,好好房間立一根柱子在中間,多礙事,原來是綁人的。他把你綁在柱子上,你叫天不應,叫地不寧,想自殺都不成。他們當時把我捆的動不了,這時他們又拿出一支遙控器,打開開關。我立刻感到陰道那個假陽具澎脹起來,然後在裡面攪動。我真不了開口,你是女人,知道那種滋味。後來他們在開關上又撥弄一下,我的兩個乳頭突然有被電擊感覺,一下接一下;這是我們女孩最敏感的地方,這時我全身都在顫慄,身上每個細胞都在跳動,我無法回避,我無法掙扎,因為全身都被牢牢綁在柱子上。汗水濕透全身。我也曾與男孩做過愛,非常刺激。但那種感覺過了頭,就變成痛苦。我只有拼命喊叫來,緩解這種強烈刺激,真是生不如死??。”
  女孩說到這兒,泣不成聲。我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到對面那戶人家,聽到的女孩尖叫聲,看來就是她了。從她描述的房間佈局,同我們這裡一樣,這不是客房,而是關女孩的牢房。這不是什麼茶葉加工廠,是人販子的黑窩。我突然明白了桂芝那個女房東話的暗示。我的天啦,我們鑽到人販黑社會集團裡來了。我不寒而慄。那這個拍賣會又怎樣解釋,也許是抓幾個女孩來做模特兒。恐怕我想得太多了,現在的法制社會,怎麼可能有公開的犯罪集團。這樣一想,心裡要輕鬆多了。就關切地問女孩?
  “後來又怎麼樣了?”
  “後來他們告訴我,給你鬆綁,也不會再綁你。只要你聽話,不要逃跑,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那快樂得很。否則我們只要按動開關,有你受的。姐姐你是誰綁來的。”
  我把我們來的經過說了一遍。就安慰她說?
  “可能他們請不到模特兒,就想了這些壞點子。拍賣會完了,也許把我們都送回家。這深山老林,人煙稀少,交通不便,留我們幾個女孩何用。”
  這些話說給她聽,也安慰自己。心裡還是忐忑不安。待所有的拍賣結束,又把我們請到了主席臺。拍賣師宣佈,這次十件拍賣品,實際拍賣成功四件。其餘六件流拍,出價人未能出到底價。四件拍賣成功的,以我的靈芝賣價最高,超出底價八倍。不知真實身份的買家,聽講近年來一直在物色這件東西。另外三件是鳳仙的鳳形山雲尖茶,向陽光的猴頭菇和另外一個不知名的姑娘的黃楊木根雕。宣佈以後,在一片掌聲中,我們四個出列站在前面,給我們披紅掛彩。主持人拿來四隻大禮品包,這是各購買者送給我們模特兒的禮品。最後主持人又請我站在最前面,大老闆春風滿面地走到我跟前,送給我一束剛采來鮮豔的山花,會場上再次響起一片掌聲。我當時興奮極了,出娘胎也未受到這樣待遇,我好像是拍賣會最重要主角,看來這是真正的商業活動,雖有些做法欠妥,但我們顧慮也太多了,這次拍賣會他們還請了公安保衛部門的人來維持秩序,還有公證人員,應當是合法生意。
  晚上大老闆設宴招待購賣方四位代表,邀請我們四個模特兒參加。大老闆多次給我敬酒,雖一再推讓,但心情好,多少喝了一點,晚飯後,不勝酒力回房間就睡了。
  早上天剛亮,桂芝來到我的房間,把我叫醒。似笑非笑的對我說?
  “小姐。快起來,大喜了。大老闆今天送你們走,叫我來幫你收拾。快點!”
  我聽後,高興地從床上跳起來,拉著她的手對她說?
  “真的?你沒騙我。”
  “不騙你,十點對你們上路。現在快五點了,我還要幫你洗澡梳妝,忙好你,還要幫另外幾位。”
  “那太好了。謝謝你。謝謝你們的接待。我抓緊時間。”
  桂芝帶我到了浴池,他們真客氣在澡水中放了好多鮮花和香水,浴後渾身上下香噴噴的,好舒服。早飯簡單,三個荷包蛋一小杯牛奶。刷牙洗臉後,在化妝間梳頭。往鏡子一看,大吃一驚,雖經過洗浴,臉上仍是濃妝豔抹。我明白昨天化妝師給我用的是水洗不脫的化妝品,於是我對桂芝說?
  “大姐。請你幫幫忙,給我找一點專用卸妝水,我把臉重洗一下,這樣子回去無法見人啦。”
  桂芝一邊幫我梳頭,一邊冷笑著說?
  “不要緊,小姑娘嘛。怎樣打扮都不為過。我不管化妝品,不清楚這些東西放在那兒。”
  聽她這樣講,也就算了。若那天不到這裡,當天直接回到市里,不是五花大綁嗎,不也要見人,那更出羞。桂芝麻利地給和挽了個與昨大一樣的小媳婦髮型,不同的是用髮膠仔細固,定沒有一絲亂髮。
  梳好頭,回到房間。桂芝說?
  “快換衣服。拍賣會公司給你穿的禮服是不能穿走的。”
  我很奇怪她說這樣的話,就反駁她說?
  “這種豔麗旗袍能穿得出去嗎?我也想換,但我沒有衣服。昨天換旗袍換下的衣服,都叫你們拿走了。”
  “這禮品箱是衣服,是買家送給你的,這也是你的了,不管什麼服裝,將就換上算了,這也算你走得清爽,沒帶走這裡一絲一線。”
  我聽她說得有理,就拆封打開禮品箱。禮品箱裡是一套紅禮服,大紅軟緞料子,上面用金絲繡的鳳凰和牡丹花式樣。是斜大襟,窄腰,大盤扣,衣領袖口滾有金邊的中式上裝。褲子也一樣。除外還有一雙同樣面料繡花鞋和好多絹花,首飾。看了這些,我驚呼說?
  “這好像是出嫁娘穿的新服。”
  桂芝笑了,樂哈哈地說?
  “很好。你就算我們這裡出嫁女,穿這一套上路正合適。”
  實際上這話中有話,我當時都未聽出來。
  也沒有別的辦法,原來的衣服丟了,只有穿這套了回去再說。也怪,這套衣服穿著正合身,就象按我的尺寸做的。最後桂芝叫我把鞋也換了,絹花、首飾也全插到頭上去了,說這樣走輕鬆。禮品箱也不用帶了,並告訴我大老闆還有禮品送給我。
  一切都穿戴好了。桂花前前後後仔細打量我,看得我不好意思。就催她走,她歎了口氣對我說?
  “小姑娘。你真漂亮。我打理過的姑娘無數,還沒有比你美的。你落到這兒,真是你命苦,太可惜你這花容月貌。當時你們幾個來,就你一個人被那樣緊緊捆綁,我就知道了今大命運。按我們這兒規定,被拍賣掉的模特兒,要立刻被控制起來,以防發生意外,對客戶交不了貨而失信。本來昨天晚飯後,就要把你綁在這柱子上過夜,但我可憐你,你不是那種風月女子,沒那樣做。但現在對不起你了。
  她邊說邊從床下抓出一捆麻繩走,到目瞪口呆的我前面說?
  這是咋天都為你準備好的,希望你配合一下,對你有好處。好女個吃眼前虧,我總比那些粗漢要溫柔些。

75.真面目
  聽了桂芝的話,我嚇傻了。就象從天上掉到地下,頭腦一片空白,一句話也說從出來。憑由桂芝抹雙臂,縛雙腕,勒脖子五花大綁。再解開我的褲子,扒開貞操帶,往陰道塞上和那與我交談的小姑娘一模一樣的假陽具,然後又把我推到柱子邊,背靠木柱,從頸到腳一圈又一圈結結實實綁在柱子上。然後吻了我說?
  “真對不起。我實在不想這樣做。既來之,則安之。聽天由命吧。我把那幾位收拾好了,再來看你。現在只五點多,好好休息一會兒,今天還有好多山路要走,很辛苦的。聽話!”
  桂芝說完鎖好房門走了。房子裡很靜,鴉雀無聲。好半天我才回到現實,這是怎麼啦?是不是做夢,我想活動一下手腳和身子,但一點動不了。繩子很緊,我環顧一下我的身子,黃色麻繩纏在豔麗的紅禮服上,條理分明,這是標準五花大綁。雖勒得緊,但不難受。這桂芝雖貌不驚人,但緊縛技術決不在老九之下。大概是綁的人多了,練的。
  現狀表明我們又落入狼窩,這是一個專門販賣人口的組織。拍賣土特產是假,實際上是公開賣人。這個地方應當在津河市範圍內,三年後首次回到家鄉,沒想給賣了。原打算探望家人,考察市場,全都泡湯。這都是給銀花害的,沒有她怎麼會出遊,不出遊,怎會落到如此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地步。怎樣才能脫身,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高招,一籌莫展。
  正在胡思亂想之時,門外響起開鎖聲音。桂芝打開門,走了進來說?
  “現在不到八點,還早。我來把你從柱子上解下來,綁在柱子上時間長了,連路都不能走。進來吧!你不是要看看自己同伴。”
  話剛落音,門外響起鐵鍊碰擊的叮噹聲。司菊彎著腰,套著鐵鐐雙手提著一根連著腳鐐鐵鍊子,艱難走進來。還未開口,淚水就落下來。桂芝將我從柱子上解下來,由於腿被綁麻木了,立不住,繩子剛鬆開,一下軟癱在地上。桂芝拽著我背後綁繩,拖到床上坐下。對我們說?
  “你們先談一下。我把你們另外二位同伴也帶來,聚一聚,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在一起了。”
  說完出去,將門鎖了就走了。司菊也坐到床上來,她的彩妝己洗去,頭髮紮了個馬尾;上身穿的是草綠斜大襟中式夾襖,下面是黑色短裙,白色短襪,穿了雙黑布鞋。是一幅清純模樣。她頸上鎖了一隻帶著一根長鐵鍊的鐵項圈,這根長鐵鍊連著腳鐐和手銬。她二話沒說,就上來給我鬆綁,我掙脫了,沒讓她解,對她說?
  “謝謝你的好意。我們逃不掉,給他們發現,對你沒有好處。快來給我說說,你對這裡有什麼瞭解。”
  司菊放下手,歎了口氣說?
  “這下我們可慘了,我們己變成別人的商品。拍賣會剛結束,這裡的人把我們流標的六個模特帶到一個大房間,叫我們六個將衣服全脫光。我這才發現,有二個模特旗袍裡面什麼也沒穿,而鎖著一幅用細鐵鍊做的連在一起的乳罩和丁字褲。乳罩上配有一對夾子,緊咬著乳頭;丁字褲連著一隻假陽具,固定在陰道裡。我現在就給你看。”
  司菊掀起上衣和短裙,果真是這樣一件內衣也沒有,和會前與我談心姑娘一樣裝束。她接著說?
  “現在我走路都不敢挺胸,否則被夾著乳頭磨擦衣服,癢得人發軟。他們手中還有搖控器,一旦打開,可有你受的。在公司拍戲時,你有體會。這個假陽具與公司裡不同,它雖塞在裡面,軟綿綿的不影響排泄。但搖控器打開,可了不得,一會兒鼓脹起來,將陰道充滿,在裡面橫衝直撞,把你弄個半死。然後給我統一穿上這套行頭,關在一間大房間裡。其中有個女孩來了有半年了,她告訴我,這裡實際上是人販子市場,這裡大部房間都是臨時關人的牢房。所有拐騙綁架來的人都集中在這裡拍賣。其中好多買家實質上是二道人販子。當然也有人在這裡買二奶,性奴和妓女。象我們這種年青姑娘的拍賣,每月都有一次,賣不掉或買方無好價格,都換上我這身行頭,等第二次再賣拍賣。形式是土特產,不同的物品代表不同底價。其中靈芝代表姑娘價格最高,這種好事讓姐姐你遇上了。聽說前幾次都缺靈芝擋次的姑娘,所以這次爭的人多,你賣了個好價。不過姑娘們都公認你當之無愧。如果她們能看到你現在光照人的樣子,還不知怎樣評價,??。”
  我站起來活動活動麻木的腳,打斷了司菊的話。嚴肅的對她說?
  “唉!現在是什麼處境。繩捆索綁,還光彩照人。這不是選美,這是把人看成商品,用我們的肉體去發財。我們要想方設法與劇組和當地公司取得聯繫,從他們給我們鐐銬加身情況看,逃脫的可能性很小。”
  正說著,門開了。向陽花和鳳仙被桂芝帶了進來。桂芝臨走說?“對不起。我把你們要加腳鐐,我怕出意外。你們談,我把門鎖了。要是有事,會來通知你們。”說完她用一副只能走小半步的腳鐐,把我們四個都鎖了。然後離去,又將房門反鎖。可見他們防範多嚴密。一夜未見,向陽花和鳳仙看到我,就非常親密偎到我身邊。她們同我一樣打扮,但衣服底色不同。向陽花是桃紅,而鳳仙是稍淡一點粉紅;她們頭飾比我少,臉上仍是昨天彩妝。同樣被手指粗麻繩反綁,明顯綁得比我緊。她們告訴我,早上沒有配合桂芝,是那個五十歲老頭綁的。鳳仙受過訓練還好一點,向陽花就不同了,臉上有好多汗珠。我關切地問她,說?
  “怎麼樣。難受吧?這下你也體會到五花大綁的茲味。”
  她點了點頭。我又對她說?
  “被綁後,人一定要放鬆,思想上不要緊張,不要做無意義掙扎,讓身體盡可能適應繩索。這樣要舒服多了,女人身體柔軟,慢慢就會適應。”

105.txt

5.82 KB, 下載次數: 27

分享分享 收藏收藏6
FB分享
回覆 使用道具
jimmylee214
勳爵士 | 2020-10-21 15:52:39

76.新娘子起解出嫁
  我們幾個身著豔麗服裝,濃妝豔抹的女人,五花大綁的坐在那裡,實在想不出好的脫險方法,唯一能做的,盡一切可能,與劇組聯繫,並力爭將自己去向互相轉告,方便互相救助。
  突然門打開了,桂芝笑容可掬地對我們說?
  “走呀!姑娘們。你們大喜的時候到了。立刻進來六個粗壯悍婦,兩個架一個,將我鳳仙和向陽花架住。這時司菊象瘋了一樣,撲在我身上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拼命喊叫,不讓我走。正在這亂作一團的時候,一個平頭男子拿出一隻遙控器,反復按了幾次;司菊同被電擊一樣,渾身發料,手慢慢松了,咬著牙癱倒在地。桂芝走過來,把她拖在一旁,見狀我也拼命掙扎,嘴裡大叫?
  “司菊。好妹妹,我的好妹妹!”
  但我被兩個壯婦夾著,雙手反綁吊在背後,兩隻腳幾乎被腳鐐鎖在一起,怎樣掙扎也無濟於事,被她們架出房門。鳳仙她倆也被拖出門,桂芝?的一聲關上房門,上了鎖,房裡傳出司菊有氣無力的一陣陣喊叫聲。
  到了走廊上,她們放下我們,在脖子上鎖上一隻帶有長長鏈子鍍成金色鋼項圈,並用一大塊紅綢蓋在我頭上。我只能看見腳前不到一尺地方。這才發現地上鋪上紅地毯。忽然鼓樂聲大起,鞭炮大作,震耳欲聾。有人牽著項圈上鐵鍊往前拽,腳鐐鏈太短,我只能快速小步地住前走。左右兩邊有人抓著吊在背後雙手,扶著繩索纏繞的雙臂,慢慢往前移。
  走了很長一段路,抓住我的兩個人把我拉住,前面拽我的長長鏈子忽然松了,嘩啦一聲被扔在地上。鼓樂聲慢慢停下來,一陣攸楊的輕快民樂奏起,好象是流行江南的送親曲,一曲完畢,一個宏亮的男高音叫?
  “到送親儀式現在開始!”
  我想這人一定是司儀。
  “出嫁女靈芝姑娘下跪。”
  喊聲剛落,有人在我膝蓋後腿彎處踢了一腳,我不防,“蔔咚”一下跪下來,疼得我“唉喲”不由自主叫了一聲。
  “出嫁女永記娘家培養之思,拜家長。一拜,二拜,三拜。”
  立刻有人抓住縛在背後雙手腕,往上用力提,肩膀給反吊地鑽心痛,為了減輕反吊肩膀疼楚,我不得不把頭往下低,直到接觸到地面,他們才停止將反剪雙手往上提。這樣按照喊的節拍,連提三次,我的肩關節幾乎給扭斷。
  “下面由出嫁女靈芝姑娘家長講話,大家歡迎。”
  下面響起一陣掌聲,上面傳來了大老闆的講話聲音。我的肩膀和膝蓋給他們折磨的又酸又痛,本來從早上到現在,己反綁了四五個小時,肩膀到手指全麻木了,這樣一作弄,又好象變得特敏感,痛得我一口一口吐著粗氣,那還聽見他的胡言亂語。不知他的話什麼時候說完,只聽見司儀在喊?
  “給新娘子靈芝姑娘拿掉頭蓋布,從拿掉頭蓋布後,靈芝姑娘就永遠離開娘家了。”
  有人拿掉頭上布後,我感到一陣輕鬆。睜眼一望,原來在我們住的房子門口,在這裡搭了個台,我在台口,大老闆一行人坐在臺上主席位子上。兩個穿紅著綠三十多歲壯婦站在我兩旁。就是沒見鳳仙她倆。台下稀稀拉拉有幾十號人,男人一律平頭黑西服,胸間口袋插一朵小紅花;女人不多都是三四十歲壯婦,打扮花枝召展。村上到處張燈結綵,一派喜氣洋洋。
  “請拿掉靈芝姑娘身上所穿娘家物品。”
  我十分奇怪,我沒有穿他們任何服飾呀。這時那兩個婦人一個給我鬆綁,一個給我開鐐,最後把我頸上項圈也解下來。這時我不僅心裡高興,身上也是說不出輕鬆。原來這就是娘家物品,那個願意要他們這些物品,肯定是頭腦有病。儀又叫到?
  “請抬上男方送來物品,給新娘子靈芝姑娘穿戴。”
  我看見一男子提來一隻長箱子,打開後,先拿出是一隻鍍金項圈,有三十亳米寬,五毫術厚,上面帶有三米長鐵鍊。一婦女套上我脖子鎖好,我用手拉了拉,鬆緊正好。後面拿出一件我做夢也想不到的東西,一幅通體黑色魚形枷鎖,黑色魚頭卡住我脖子鍍金項圈,魚尾兩個孔卡住我雙手,從魚頭和魚腰處釘進兩根穿木釘,然後用鐵釘從枷面上釘死。項圈的鐵鍊鎖在魚尾兩片枷的結合處鐵環上,餘鏈拖在地上。最後拿出一幅精緻的手銬,鎖住我雙手。手銬鏈中間,也鎖在魚尾兩片枷的結合處鐵環上。我戴上枷,感到不十分沈重,可能是木制的。這時司儀又叫道?
  “新娘子靈芝姑娘起解出嫁,請家長給出嫁女靈芝姑娘送行,鳴炮奏樂。”
  大老闆拾起地上鐵鍊,左右兩個婦女將我扶起來,鞭炮和鼓樂聲驚天動地響徹雲屑。大老闆用鐵鍊拽著我從臺上慢慢走下來,沿著村裡鋪的紅地毯,在人販子夾道歡送中,開始我出嫁的長解路。
  走到紅地毯的盡頭,大老闆放下手中鐵鍊。隨行的人將其纏在枷的魚尾處,將鐵鍊末端放在我手中,大老闆抓住我鎖在枷上的手說?
  “姑娘。你真美。要不是這個客戶來頭大,我真捨不得你走。這次四個姑娘全是他一人要的,另外三個是你的陪嫁。別的人不敢與他爭,一個姑娘也不敢要,否則這次十個姑娘哪還有剩的。我這兒的姑娘都是上等貨色,但象你這樣的,還真是麟毛鳳角,稀少的很。上次在江面上,我們盯了你幾天,還是叫你跑了,想不到你自己五花大綁送上門,我們真是有緣,下次有機會一定到我這兒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聽他這席不打自招的話,我真氣得七孔冒煙。我的計畫,我的工廠,我的試驗,我的事業全叫他給毀了。我真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但我身披刑具,奈何不了他,就不顧一切地吐了他一臉吐沫,然後狠狠踢了他一腳,對他大吼一聲,咬牙切齒罵道?
  “我恨死你了,你毀掉我一切。”
  他開始是目瞪口呆,在他這個王國,你誰也不敢這樣對他。他稍回過神來,冷笑一聲,拿出手拍擦掉臉上口水,對我說?
  “小賤人,給臉不要。來!給她上幅腳鐐,讓她在這三十裡山路上吃點苦頭,否則不知我王老八利害。”
  他手下人飛也似的從房子裡拖出一幅腳鐐,又上來幾個人,把我放倒在地。他們抬來一塊鐵砧子,把我的腳放在上面,在腳腕上合上腳鐐鐵環,用鉚釘敲死。我一邊哭喊,一邊拼死掙扎。但放不過他們人多勢重,還是讓他們將腳鐐給釘上了。他看到躺在地上哭泣的我,還不解恨,從手下人手中拿出遙控器,狠狠地按了幾下。我下身陰道中假陽具立刻彭脹扭動起來,乳頭上傳來一陣又一陣電擊。我的身體立刻變得疆硬,隨後顫抖起來,從陰道和乳頭同時釋放出一輪又一輪酸、麻、刺疼和無限快感,衝擊我每一根神經。一會兒就大汗淋漓,人上氣接不上下氣,渾身軟癱。他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模樣,指著凶狼的叫道說?
  “若不看客商面子,今天就做了你。另外告訴你,必須下午六點前趕到丁河口,男方在那等你。否則你身上那些玩意會自動開放,直到電池耗完,那你就死吧。”
  說完帶著他的手下,去下動也不能動的我走了。

77.漫長解路(一)
  王老八。這個大老闆叫王老八。我把這個壞蛋銘記在心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走後十多分鐘,我才從強烈的刺激中恢復過來。雙手鎖在枷上,用不上勁,費了好大力氣才站起來。往村裡望去,只有彩旗飄舞,紅燈高掛,一個人影也不見。回過頭往前看,兩邊青山夾著一條山路。肯定是不能回村,只有住前走。山路僅一尺來寬,兩旁是茂密的罐木叢;樹叢中黃色野菊,白色油茶花怒放;路面是砂子鋪成,上下坡的地方用青石疊成臺階。前面樹高林茂,山道彎彎,一路通往深山。三十米外山道己隱匿于樹林中,一人走這種荒涼山路,確有些心虛,何況我披枷帶鎖,毫無抵抗能力。但目前沒有退路,直有硬著頭皮向前。剛動步,才發現帶著腳鐐走路是何等吃力,拖著二尺長的腳鐐鐵鍊,向前邁不動步。鐵鍊與砂子石塊撞擊,磨擦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山谷中特別清脆。這叮噹的響聲,叫人心驚。我雙手鎖在枷的前面,不能自由活動掌握不了身體平衡,再加上腳鐐限制,很容易摔跟頭,若真不幸跌倒,那是不可想像。所以我很小心地,一步步往前移。心裡存在一種幻想,現在無人看守,我若遇見好人,也就獲救了;或者能走出這荒山野嶺,找到善良人家,也就獲得自由想。聽到王老八一席話,才知道這群土匪早都叮上我們,實際上我們離開城市,己陷入困境。可惜我們當時一點未覺察到,直到拍賣會前,王老八帶一行人與我們見面時,其中有一個人聲音很熟,現在猛醒悟過來,這個人聲音和在江岔中追我們汽艇人稱二老闆講話聲一模一樣。當時為什麼不把這兩夥人聯繫起來,這樣當天晚上也許還能逃掉,我為什麼那樣遲鈍。正在胡思亂想,沒注意腳下上坡的青石板角,掛住腳鐐鐵鍊,差點將我判倒,我見勢不對,趕忙將身子往下一蹲,坐下來,將腳鐐鐵鍊從青石板角上退下來。看到雙腳上鎖的這幅笨重腳鐐,自己很惱怒責備自己。自車禍後,比這嚴重多的事情都能忍耐,為什麼這次沈不住氣,和這個土匪頭王老八衝突,結果給自己套上這幅腳鐐,不僅自己找罪受,還給今後逃脫增加困難,我真混蛋透頂。
  也許他們認為我已是無能為力,只有在下午六點前走完這三十裡山路,到丁河口乖乖受他們的擺佈。我得尊重現實,先得脫離這個可怕的村子和王老八這幫人販子,盡可能利用這幾個小時,想方設法擺脫他們的控制。
  我努力往前趕,剛走完一段上坡,忽然有幾個人在同時喊叫?
  “玟瑰姐。你終於來了。”
  我抬頭往前一看,原來是向陽花,鳳仙和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在叫我。她們都被反吊在路邊一棵大槐樹下。我不顧一切地趕過去,她們反吊得不高,甚至可以蹲在地上,但解不開背後的繩結,無法脫身。吊住她們的繩結並不緊,很快就解開了。她們三人穿戴一樣,均是比我這一身底色稍淺的新娘裝,都是在腦後梳一個髮髻的新媳婦髮型;都被一條紅色麻繩,勒頸抹肩五花反綁;但繩結特緊,我雙手被枷扣住,又加一幅手銬,出不了勁,解不開她們身上的綁繩;同時解開也沒有用,因為她們同時手腕上扣有一幅手銬,胳膊上還扣有肘銬,脖子上鎖著鐵項圈。鐵項圈前面連著半尺長的短鐵鍊,吊在胸前。後面同樣一截短鐵鍊,短鐵鍊末端鎖在手銬鏈中間,繃得緊緊的。肘銬鏈中端,鎖在鐵項圈後的鐵環上,就是能給她們解開綁繩,也沒用,她們雙手仍反剪在後,所以也就罷了。她們七嘴八舌告訴我,在與我同時被押出房間後,直接被帶到這兒,換了綁繩,上了背銬,就被吊在這裡,長時間無人過問。在這害怕與恐慌之時,突然發現我,真是激動萬分。看來我們還未脫離危險地區,得抓緊時間離開這王老八控制區,於是我也不多解釋,催她們快走。
  在這青山翠穀的石板路上,在鐵鍊與石板叮噹地撞擊聲中,匆匆忙忙走著一行濃妝豔抹,衣著鮮豔奪目的女人。笫一個被枷帶鐐,彎著腰艱難地邁著小步,後三個雙手反剪,昴首挺胸,小心的沿著石板中心走,努力保持身體平衡。雖是初冬,山谷之中涼風已帶寒氣,我們僅穿一身夾衫,但緊張地步行已是汗流浹背,氣喘噓唏。現在最想的是能休憩一會,喝口水,但不敢停留,希望脫離危險區域越遠越好,大家咬著牙住前趕。這時太陽開始偏西,在翻過一個山坡時,前面是下坡路,風仙突然緊張叫道?
  “你們看。前面有一個村子。”
  我們一行停住了腳步,我抬頭向前觀看,在坡底路旁,小河邊,分佈有二間農舍。還有幾戶在半山腰,掩在一片竹林中。農舍房頂全是是用一塊塊很薄的石灰石板所蓋,牆由塊石砌成。與王老八村中四幢房子完全不同。是我從小就熟悉的津河市山區,這是典型的農戶房型,建房的材料全是就地取材建成。
  “大家能不能想辦法不從村中。”走向陽花首先停滯不前了,焦急對大夥說?“我從來沒化妝打扮成這樣子,還繩捆鐐銬,怎好見人,能不能找條路繞過去。”
  鳳仙和另一個女孩立刻附和說?“能不從村子中走是最好。”
  說實在的,這種裝束就是臉皮最厚的娼妓,也不願見面對佰生人,誰願意從人群中穿行。別的不說,若碰上不懷好意的男人,甚至惡作劇的雅童,也夠招架的。但我仔細觀察,除了從村旁河中繞過,別的地方草深林密,我們雙手反綁,是無法通過的。但深山中小河中,佈滿巨石,上面長滿青苔,奇滑無比。石之間流水喘急,我帶著腳鐐是一步也走不了,我別無選擇,只有順路穿過村子,我停下腳步,對她們說?
  “除了大路,我從那裡走都不行。這樣我先進村試探村中反應,你們看到我的遭遇後,再決定行動。”
  “你隻身進村,太危險。再想想有無更好的辦法。”鳳仙關切地對我說?
  我知道從外圍繞更危險,下定決心,將她們安頓在村頭小橋山核桃樹林裡,一人往村裡走去。離村子還有一段路,但腳鐐鐵鍊在路上拖動的聲音,早就驚動了村莊裡的山民。三三二二的村民打開大門,走出石板屋,站在路邊,往我們這邊望。快進村子時,我的心狂跳起來,羞恥,難堪,侮辱各種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頭更不敢抬,臉燒得發燙,越接近村子,心越慌。當走近山民身邊時,不敢往兩邊望,盡可能快地移動腳步,無可奈何默默聽著他們的議論。
  “喲!今天王大老闆出售的姑娘俊得很,比上個月那幾個好看多了。”一個女子感歎的說?
  “今天化了妝,上次沒化妝,當然顯得漂亮。你看她穿衣服多鮮亮,比我們這裡新娘都美麗。這次真怪,以前賣的姑娘穿得破舊不堪。光這身衣服首飾要值多少錢,我不明白,人都賣了,還穿這麼貴重東西,合算嗎?”另一個婦女接著說?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一個老頭接著說?“前幾天我遇到王大老闆的一個手下,他告訴我,今天買這個姑娘是個大客商,他共買了四個,後面還有三個。她們的穿戴都是大客商送來的。以前都是二道販子買的,自然沒有這身好衣服。”
  “穿得這身值錢的東西,沒人押送,不怕弄丟了?”有人問道說?
  老頭回答說?“王老八的生意,那個吃了豹子膽敢壞他的事。這條路直通丁河口大街,沒有第二條路。既使有隱蔽的采藥小道,她們都是外地人,不可能找到。即使找到,她們在山裡肯定迷失方向。另外這些姑娘都無縛雞之力,又披枷帶鐐,又被繩捆索綁,是無法穿行那種崎嶇小道,所以根本逃不掉。這些年來,從未聽說有那個姑娘逃跑的。”
  又有人說?她們在半道上不走怎麼辦?”
  老人笑著說?“那就不用你操心。這深山夜晚,風聲鶴吠,又沒有人敢收留,那個女孩敢在外過夜。同時他們還有特殊方法,所以這些可憐的姑娘再難,也都在天黑前到丁河口。”
  聽到村裡人議論,我不由得心驚肉跳。人販王老八勢力之大,超越出我的想像,看來我們不可能有逃脫的希望,只能做這些人販子手中的商品,自己老老實實走到他們指定的目的地。還必須按時到達,否則乳頭上的夾子和塞在陰道假陽具啟動發作,那真是生不如死。想到這裡,感到這枷壓得我喘不過氣,手銬將手勒得特緊,腳上的鐐更沈了。雖然隔了一層厚棉襪和夾褲,也感到腿腕給鐵鐐磨得痛,最好能用一根繩把腳鐐鏈用繩吊起來,減輕腳鐐重量,避免腳鐐鏈與地面碰撞和磨擦,行走時肯定輕鬆方便多。

78.漫漫長解路(二)
  走過小山村不久,鳳仙她們也趕過來了。可能她們也聽到村民們的談話內容,深知我們已陷入無助境地,原來抱有一絲能逃脫的希望徹底破滅了,心情很沈重,大家默默無語地趕著路。但有一點寬慰,從村民中瞭解到,雖這路上山民不可能幫助我們逃脫,但也不敢為難我們,走路時也不必避開村莊了。看來山民已看慣了我們這些被販賣的女人,我們再與他們接觸也坦然多了。
  大約又走了二裡路,又經過一個稍大的村子。但未見到什麼人,可能這已是午飯後,山民都上山幹活去了。這時我實在口渴,想喝水,就走到靠山坡一片桃林中一戶無看門狗的人家,鳳仙她們也跟上來,我在虛掩的大門口叫到說?
  “有人嗎?”
  “誰呀?”有人應聲,出來一位五十多歲老婦。當她看見我們,有些恐慌。忙對我們說?
  “我家裡人都上山鋤包穀草去了,沒有人。就是在家,也不敢幫你們。姑娘們,請不要為難我們,我們得罪不起下塘塢的王老闆。你們趕快走,對不起了。”
  看來這位大媽誤解了我們,以為我們請她幫忙逃跑,給我們鬆綁的。我笑著對她說?
  “大媽我們口實在渴得要命,只想求你做點好事,給口水喝。沒有別的意思,行行好吧!”
  老婦聽我這麼講,就走出來到路邊,緊張地往路上望瞭望。對我們說?
  “你們上我家,沒人看見吧?
  看到她慎之又慎的樣子,更感到人販猖獗。我們異口同聲地說?
  “沒有。”
  老婦說?“那就進屋吧!”
  我們隨她走進屋裡,坐在客廳柳丁上。鳳仙她們雙手反綁在後,我雖雙手在前,但鎖在枷的前面,也無法自己端碗喝。所以只好由老婦一人一人喂。老婦邊喂邊說?
  “快點喝喝完就走,給別人看見就麻煩了。”
  乘她喂別人時,我和她講講話,表示我們的感謝。
  “大媽。您真是好人,我們不知怎樣謝謝你呢。”
  “大媽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我見到多少你們這樣似花如玉的姑娘,被送進火炕。但我們也怕呀,得罪他們,我們也是死路一條。而且他們耳目眾多。”
  “你怎麼知道我們從下塘塢來?”
  “誰不知道。凡是你們這樣的姑娘都是從那兒來,都是到丁河口街上去的。”
  “丁河口街是什麼地方?”
  那個地方和我們這兒都屬青峰鄉,原來也是一個很偏僻的小村。自從通了一條拉木材砂石公路,王老闆來的許多客商都住那兒,王老闆在那裡開旅館,辦商店,就熱鬧起來。我們這個村叫銀峰塢,也是個老地名。”
  “那麼,這裡是水陽市地界嗎?”
  “不是。歸津河市,但緊靠水陽。”
  青峰鄉。這個地名好熟,它位於津河市東北,津江從它群山中穿過,流入水陽市圩區。銀峰,我當時是為了採購銀杏樹葉,好像也到過。從津河城到銀峰,要經過一片高大的銀杏樹林,據當地人介紹說,銀峰地名也由此而來,即銀杏樹山峰,印象比較深。但我現在觀察,為什麼這樣佰生呢?難道我的記憶有問題。
  老婦喂完向陽花,又去倒涼茶去了。我往我身邊小桌上看了看,桌上雜亂地放著幾本翻得破破爛爛的小學一年級課本和一隻文具盒。我往文具盒裡一看,幾支長短不齊的鉛筆中間有一支削筆刀。我突然緊張起來,對了,我一定要把它弄到手。等老婦又去倒水,我悄悄把手從枷上小孔中盡可能伸出去,還好,手指正好夠上。我用手指勾住文具盒,輕輕拉過來一點,迅速將削筆力抓住握在手心,心裡緊張咚咚直跳,我看老婦好像在注意我,我假意用眼掃了一下桌上課本,心猿意馬地說?
  “大媽。你還有讀小學孩子?”
  “那是大孫子。今天週六,不上學,跟他爸媽上山去了,不在家。”
  喝好水。老婦又到路邊四周看了看,確信無人看見,才叫我們迅速離開。
  喝了涼茶,精神要好多了。出了村子,沿山路向上走,轉過一個山角,一片高大筆直的樹木出現在我眼前。樹幹銀白色,樹葉橙黃,只有少量草綠色,落下樹葉都象一柄打開的摺扇,在地上鋪上厚厚一層。好一片銀杏樹。我仔細回憶這個地方,終於有了印象。好多年未來,樹長得更粗壯過了,樹林前是一個地名叫十八拐的盤山路,過了盤山路到了峰頂,上面有一棵高大金錢松。這十八盤山路比較徒,不好走,特別是拖在地上腳鐐鏈,要想辦法。進了銀杏林,我找一塊路邊石塊坐下來。鳳仙上來問我說?
  “玫瑰姐。不走了?”
  我看了看她,紅色的繩索緊緊束縛著她的雙臂,從正面幾乎看不見,胸前交叉捆綁的繩將雙乳勒得高高凸起,緊繃的綢衫可以明顯的看見挺起乳頭和上面的乳頭夾。頸子上從前往後勒有雙股麻繩,當她稍稍低下頭看我時,可以看出由於頸上繩勒住氣管和血管,濃妝豔麗的臉上很快凸出一根根血管,氣出得很粗。所以她又不得不直起腰,挺起胸,以減輕繩索對頸部壓力,但很快由於衣衫壓迫乳頭夾,她不由自主地搖晃著胸部,想擺脫乳頭所受的刺激,但雙手被緊緊吊綁在背後,而無可奈何。我笑了笑對她說?
  “你想不想鬆綁?
  她眼一亮,不相信我的話。帶有一點懷疑的口吻說?
  “你能幫我解開繩子?”
  我點了點頭,她高興的幾乎跳起來,就走到我前,背對我跪在我前面。我拿出小刀,小心割綁住她手腕的繩圈。我雙手卡在枷上,手銬鎖得緊,稍用力手腕都勒得痛,小刀又不太鋒利,割一會到石頭上把刀刃再磨一磨,終於將她手腕的繩圈割斷。鳳仙手腕鬆開後,雖仍受手銬限制,但自由多,甚至手可以從腰部伸到前面。所以剩下繩索也都松了,很快全身繩索都解下來。鳳仙活動了綁麻木胳膊和手腕,弄得鐵鍊在背後叮噹響,嘴裡嚷著說?
  “好輕鬆。好舒服。”
  我將割下繩索理出一段,交到鳳仙手上。對她吩咐說?
  “你把繩在我腰上系上,留一個繩頭系在腳鐐鏈中間,將其吊起來,不要它在地上拖。”
  我站了起來,雙手將枷抬起,鳳仙雙手雖反銬在後,但仍靈巧地將繩在我腰上系好,將鏈吊起來,這樣我走路也方便多了。向陽花她倆也要求鬆綁,我對她們說?
  “這兒離村莊太近,時間久了會被人發現。我們往前走,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再給你二人解。鳳仙將剩餘繩頭帶走,不能留下痕跡。”
  鳳仙在我耳邊悄悄說?
  “玫瑰。好姐姐,你從那兒弄來刀片,真有辦法。”
  我沒理睬她,只是催大家快走。

79.天王寺小路
  走出銀杏樹林,山路果真在一片山坡拐來拐去,彎彎曲曲向山頭延伸。相傳要彎十八次,叫十八盤。路徒且窄,為了安全,我們把餘下繩索抓在手中,連成一串,慢慢向山上爬。大家手都束縛著,走這路即害怕,又緊張,一步一步往上走,不一會汗就出來了,汗水順臉往下趟,走不到一半路,眼叫汗水迷了,一點看不見,手又擦不到,就叫前面鳳仙停下來,用臉在她身上擦擦,將臉面上汗擦乾,又繼續往上爬,一會兒我看到了那棵金錢樹前,面就是山頂。
  到了山頂,一陣山風吹來,好舒服。我們坐下來休息。向陽花走到我跟前,背對著我跪在我前面。我故意問?
  “你這是幹嘛?”
  “玫瑰姐。你不是明知故問。我長這樣大,沒這樣被捆過,我的胳膊一點感覺也沒有了,可能毀了。”
  “我認為你這樣非常好看,平時在公司上班還沒有這種機會呢。可惜沒有相機,你化妝得這麼漂亮,背襯秀美的群山,五花大綁,多美麗的人物風景照,可以作一種永遠的留念,現在解開太可惜了。”
  “你不要講了,就算我昨天早上講錯了,還不行。我是老實人,講的是老實話。你那被綁的樣子,就是不一樣嘛。絕對比我這個樣子吸引人。你做做好事,若能回到水陽城裡,我一定請客。”
  “我們還有機會回家。我真擔心,我們這次能否脫險。現在當務之急要擺脫人販子的控制,若我們順他們指引的路走下去,是沒有希望的。我們要找一條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路走,讓他們找不到我們。”
  那個從不開口的女孩開口說?
  “這裡不就是一條路,而且再往前是下坡多。若往樹林裡亂鑽,迷了路怎麼辦。我們都是被上刑具的人,毫無生存能力,在這深山野獸出沒的地方,弄不好還有生命危險。按他們指的路走,起碼沒有性命攸關的可能。”
  我十分奇怪女孩說這種話。我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仔仔細細觀察她。這女孩象一個剛出學校門的學生,園園的臉,眼睛大,睫毛長,有一種天真的美。和鳳仙當時一樣,給麻繩束縛地無所適從,不斷地扭動身子,頭上的汗把頭髮都浸濕了。我問她?
  “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黃,叫杏花。”
  “啊!黃杏花。”我轉過臉,用手指著向東長滿箬竹的山梁,對大家說?“我知道這密密麻麻的箬竹叢中,肯定有一條小徑,路可能不好走,但是通往自由的路。若求平安,就走原來的山道;若求解脫,就跟我走。”
  說完,我帶頭走進箬竹林中。箬竹葉片大,竹竿很細,一般長不高,在三到四米。但生長茂密。進入小道後,人很快就掩蔽竹林,中前面人稍遠一點就看不見後面的人。由於在山脊上,路雖小但很平我沿這曲徑通幽,不見天日小道前進,一鼓作氣地走了半個小時,來到一個山口。這裡是一大片毛竹。我知道,再沿依稀可辨林間小路,穿過這片竹林,就到一個山口,沿山口右邊松樹林中一條砍柴小道,就可以登上到天王寺的正道了。好多年前走這條路,輕鬆又好奇。眼前這身女裝打扮,還同罪犯一樣鐐銬加身,真是兩重天。
  走出箬竹林,剛進毛竹林,我找了一棵粗壯毛竹下一塊光潔的青石上坐下,將枷靠在毛竹上,好好休息一下。這時她們也從箬竹林中陸陸續續走出來,最後連黃杏花也來了。我花了很長時間,把向陽花和黃杏花身上繩索都割斷解開了。大家很開心,說說笑笑,我們的第一步成功了。她們問下一步怎麼辦?我就把到天王寺的計畫和行走方向大致說了一下,最後談了我的想法,我依然靠在毛竹上對大家說?
  “天王寺在津河市武山鄉與涇川縣溪山鄉交界山頭的半山腰上,這裡位置是水陽市,津河市,涇川縣三地交界處。天王寺是一個天然溶洞改造的寺,是無人荒廟,但香火還好,常有信男善女來進香,上供。我們今天力爭趕到那裡休息,現在我們要將我們身上那些遙控裝置除掉,否則發作起來我們寸步難移。
  大家聽我一說,立刻行動起來。她們先互相用反銬的手脫掉褲子,一個人用手將丁字褲卡在陰部的細鏈盡力往外拉,另一個人將假陽具掏出來,然後用小刀割開,將乳膠部分切掉;最後將乳頭夾鬆開,並將連接導線割斷,這樣除了身上鐵鍊和鐐銬除不下來,大部分威脅基本解除了。最後她們整理好衣衫,幫我也除掉那些東西。
  在去天王寺的路上,大家都很奇怪,我為什麼對這一帶這樣瞭解;我只好半真半假地對她們說?
  “我很早以前幫別人收購南方土特產品,到過這一帶山區,走了很多山裡小道,而這一帶我也來訪過。不過當時還沒有這幫土匪。這次很僥倖,王老八不知道我熟悉這一方地形,我們逃走的方向是涇川縣,這是他想不到的,明天他們肯定象無頭蒼蠅到外找我們,到那時我們早脫離他們控制地區了。”
  天色漸漸晚了,我們還是用老辦法,用一段繩拴住腰連成一串,互相照顧,從竹林盡頭的山口下山,在天黑前終於趕到天王寺。在離天王寺五十米左右一片櫟樹林裡,我們停下來,觀察寺裡有無動靜。我們這身打扮,不敢冒險進寺,若有人在,就是一般男人,看到打扮妖嬈的漂亮女人,而且被鐐銬鎖住手腳,無任何反抗能力,能保證不勾起男人色心。
  過了半小時,除了松濤聲,空山鳥語和昆蟲哀鳴,寺裡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於是我們決定進寺,伴隨身上叮噹的鐵鍊碰擊聲,我們幾個腳鐐背銬的花團錦簇的年青女人,走進古?,進了破舊不堪的山門,裡面有幾百平米的一塊石板地,中間有一小石橋,過了橋是一座高大石香爐,青煙嫋嫋,還有餘香在燃燒;今天是週六,有香客來過。抬頭一看,巍峨的大殿有三層,依一個巨大絕壁而建,雖破破爛爛,缺少維修,但也乾淨,估計常有香客來打掃。走進大殿,原來正殿利用一個高大石洞,四尊張牙舞爪的天神座像靠洞壁而立。鳳仙她們三個進來後,立刻嚇呆了趕快跑出去。我發現香案上放著許多供品,才想到肚子餓,就走進一看,好多可能是今天才上供的,彎下腰咬了一口油炸面果,很香,也顧不了許多,抓了一些放在枷上,然後平托著枷走出來,高興地叫道?
  “快來呀!有好吃的了。”
  她們可能早就餓了,看見後,伸手來抓,但反銬在後面的手拿不到枷上面果,就用嘴來咬。我一看,笑了,忙說?
  “這樣不行,就是咬著了,只能吃一口就掉了。我跪下來,這樣你們用手就可以抓著面果,拿著互相喂才行。”

80.黃杏花
  吃完了面果,大家急不可耐地找水喝。走到石橋邊一看,下流淌著清涼的山泉,但就是下不去,順小溝往上找,原是大殿左邊石璧上,離地面三米高的石縫中,不間斷的湧出一股清泉,順石璧流進小溝。我們擁到石璧旁,用口直接吸取甘甜的山泉。人在緊張的時候,不感到什麼,但危險一旦消失,才感到周身都難受。特別是兩條腳,帶鐐走了幾十裡山路,大腿酸痛得坐下都不想起來,腳腕給鐐磨得有些紅腫,一碰疼得鑽心。身上的枷越來越重,手長時間固定在前面,整個都麻木了,真是一步也不想走了。但冷靜一想,在這荒廟裡也不行,空蕩蕩的房子沒有休息的地方,山上夜裡冷,我們衣服單薄;更重要的是還抓緊時間打電話聯繫劇組,叫他們營救我們;若明天再下山,我們這模樣,老百姓會怎樣看待;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們沒有這個膽量走下山。我掙扎著站起來大聲說?
  “大家起來,這個地方不能憩。我們還得走,天王寺下山是大路,好走。乘黑夜找一個有電話的地方,通知劇組來接我們,找一個老百姓家藏起來,等待救援。”
  大家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動。黃杏花望瞭望我說?
  “大姐。我實在走不動了。腿痛得要斷了。晚上就在這裡先休息,反正壞人也找不到我們,明天天不亮再下山,那時路上也沒人,再找一戶人家打電話也來得及。”
  向陽花也隨聲附和,大家都不動,我也沒有辦法。只好歎口氣說?
  “即便不走,也不能坐在外面。我們乘天未黑,分頭趕快找個地方。”
  我還是到大殿去,只有那裡才是個擋風避雨的地方。剛在大殿上轉了一圈,風仙在外地叫道?
  “玫瑰姐。快來!這兒有個好地方,快來看啦!”
  我聽了喊聲,急忙趕過去。原來在山泉湧出的石壁緊靠大殿的地方,有扇小門,推開一看,原來是個小山洞,象一間小夥房,裡面有不少松枝幹草。可能是香客燒開水的。門關上很暖和。鳳仙高興地合不上嘴,身子一歪,倒在乾草上。剛著地,又大叫痛,原來高興起來,忘了肘銬和手銬,把胳膊和手腕格痛了,真是忘乎所以。我忍不住也笑了。我又走出來,仔細觀察一下,由於小門年代久遠,變成灰黑色,幾乎和石璧顏差不多,隱蔽性很好,所以剛才在它附近喝水都未發現,真是個好地方。我信步走到石橋上,極目遠眺,天已快黑了,星星一個個出現在頭頂,青綠的群山變成黛青色,晚上的山風已夾有寒意。但想到今天脫險,心裡還是曖烘烘的,只是緊鎖著我頸項和雙手的魚形枷,鎖著雙腿的鐵鐐,還限制我的自由,還未完全脫離危險。
  天全黑了,我走進小屋,發現向陽花和鳳仙側身躺在乾草上睡著了。借著星光,看到這兩張年青的臉龐,心想也難為她們,小小年紀就遭遇這種事,真是不幸。我突然發現黃杏花不在,她跑到那兒去了,自分手找地方,就沒看見她。下山了,不會。她首先反對。是不是在廟裡找地方遇到麻煩,我得去找一找。我急忙站起來,到外面殿裡外找了個遍,也沒發現,又到山門裡外看看,也沒有。我有些急了,就回頭站在石橋上,大聲喊?
  “黃杏花。杏花,在那兒呀!”
  山谷傳來我喊聲的回音,但未見黃杏花答應。我又喊了幾聲,過了一會兒,在廟的石璧上面,我們走過的路上,傳來了黃杏花的答覆聲。又過了十幾分鐘,才看到她走進山門。我很不高興的說?
  “你跑到那兒去了!”
  “我找睡覺的地方去了。我看大殿的神像好恐怖,就到山門來找,但沒有一點遮風的地方。於是我想找有沒有看守樹木的草棚,那知走遠了,天黑了,差點都走不回來了。”
  我看她衣冠不振,好像很委屈的樣子,就上前幫她整整衣服。對她說?
  “地方已找到了,好好休息吧。”
  一夜很快過去了,我用一捆草墊起頭,使枷不卡脖子,但帶這種刑具睡覺,非常不舒服,所以似睡似醒過了一夜。突然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好像有好多人在走動。我立刻驚醒了,坐起來,看門縫只有一線星光,天還未亮,進香的客人不會來得這樣早,不知是什麼人。在黑暗中,我發現黃杏花也起來了,靠門邊站著,聚精會神的在聽外面動靜。外面一會兒安靜下來,好像在大殿門口有人在喊叫?
  “冉桃青。桃青你聽見沒有?”
  我心裡緊張極了,看來這夥人不是香客,是來找什麼人的。但我想,他們是不容易發現這裡的。一會兒許多聲音同時喊起來。突然黃杏花大叫起來,邊開門邊對外面人說?
  “我在這兒!二棍子,我在這兒邊。”
  我給黃杏花行動驚呆了,本能地伸手去拽她反銬在後面的手。她拉開門,掙脫我,跑出去。門大開,一股寒氣從外面撲進來,我不由打了個冷驚。立馬有一幫人向這邊沖過來,我把房門關上。鳳仙和向陽花也驚醒了,我用身子頂著房門,將木栓重新扣好,對發呆的鳳仙說?
  “有人來了,快拖東西把門頂緊。”
  我們三人將小洞裡面一切可移動的東西,桌子,樹枝等全頂在門上。這時門外傳來劇烈的敲門聲,我們三個嚇得抱成一團,縮在最裡面。
  一會兒敲門聲變成粗暴的撞擊聲,門栓己有些腐朽,很快斷裂。那些雜物也在強勁力量衝擊之下土崩瓦解,門一點點被推開,門外黑壓壓站了許多人。天已開始亮了,一些男人踩著門口堆集的雜物沖進來,將我們對外拉。我們喊叫著?
  “救命啊!”
  拼命掙扎,但無濟於事。由於我披枷戴鎖,根本無法抵抗,很快最先被幾個孔武有力的大漢抬出來,放在地上。為了止住我的叫喊,他們立刻用塞口球封住我的嘴,然後裝進一隻方型竹籠子裡。我認識這種籠子,是山裡人囚野獸的。我倦縮在裡面,再加上戴著枷,動也不能動。這時天己大亮,我看清了周圍的人,都一律平頭黑西服,原來是王老八的人,這下徹底完了。小房間裡還傳出打鬥的聲音,鳳仙她們還在掙扎。在我前面我看見黃杏花,站在一青年男子,面前仔細一看原來是二老闆。這個女人把我們徹底出賣了,我不明白的是她怎麼通知王老八的,因為她始終與我們在一起。黃杏花依偎著他撒嬌,她邊扭動身子邊說?
  “我的事做好了,你還不把我鬆開,我的胳膊實在吃不消了。”
  “好桃青。我的寶貝,我給你開鐐。”
  二老闆將她身上的鎖鏈都解下來,原來這女孩叫桃青,是他們安排在我們身邊的押解人。難怪路邊老百姓不敢招惹我們,放任我們自己走,實際上早安排監控我們的人。其實這女孩有些行動很反常,我有些奇怪,但沒有往更深一點去想,弄了個功虧一簣。這女孩外表上那樣天真,純樸;實際上極陰險毒辣。只怪我看走眼,若早識破,其實完全可以擺脫她,只能留下後悔和自責。
  他們很快將鳳仙她倆拖出來,口中塞了一個紅色塞口球,關進竹籠中。二老闆看事情已辦妥,高聲對他的手下兄弟們說?
  “弟兄們。大家辛苦,這個地方在涇川縣地面,天王寺林業公安分局與我們交情不深,我們要用儘快速度撤離。每四個弟兄負責一隻竹籠,二人一班換著抬,不到津河市地面,不休息。冉小妹大家背著走。行動!”

81.再落虎口
  二混子帶著他的手下,抬著囚在籠子裡的我們,從天王寺後山的一條大道直奔津河市地界。冉桃青伏在二混子背上,走在囚我的竹籠後面,他倆邊走邊說著話。
  “二棍哥。前面那個女人可不簡單,你們對她可要多留點神。”
  “桃青妹子。我弄不明白,你們是怎樣跑到天王寺。從我們那兒到天王寺,要先到白虎鄉,再到天王寺,最少也有四十多裡。”
  “二混哥。我們走的是一條小路,很近,最多也只二十多裡。”
  “哪條路?我在這裡也有四五年了,我怎麼不知道。”
  “這條路前面那個女人不知怎樣知道的。一路上我在她身邊,絕沒有當地人告訴她。我們盡在林子中鑽,我現在也記不清了。剛進小路,我就給你們發信號,但你們就是不答覆;後來走在一片竹林裡,她們用小刀割斷捆綁她們的繩索,扯斷了我乳頭上導線,摘下乳頭夾,把我微型手機電源切斷了。你知道電源就是乳房間被鎖定的電池。我急壞了,若不想法穩住她們,那她們肯定逃脫了。所以到天王寺後,前面那個女人堅持連夜下山求救,我急忙反對。好在另外兩個累得夠嗆,也不想走了,好險。我連忙找個藉口單獨跑出來,想方設法把導線接通。你知道我雙手反銬在背後,手很難伸到乳房間,所以我左手儘量往後捌,右手儘量往前掙,結果兩隻手都給手銬弄毀了,現在是又紅又腫。記住,下次有任務,不能同她們一樣綁得那樣緊,手銬要松一點。”
  “桃青妹子。真要謝謝你,昨天下午六點,丁河口通知你們未到,我們立刻與沿路眼線聯繫。知道你們過銀峰村後就消失了。大老闆大發雷霆,這筆生意非同小可,差點要了我的命。正在節骨眼上,你來了消息,可救了我。結果我連夜出發,弟兄們跌跌撞撞跑了四十多裡山路,清晨三點才趕到。”
  “反正這個女人太聰明了,不好對付,鬼點子多得防不勝防。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她手中小刀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幸好給她上了副死鐐,上的是死枷,否則肯定給她跑了。”
  “因為她太重要了,對她採取的手段比別人特別。到現在為止,賣了這麼多女人,還沒有戴這種嚴厲的刑具,還專門安排你這個秘密押送人。到地方後,你要多辛苦點,看緊她,再不能出漏子了。”
  ??
  聽了她們的對話,我感到心灰意冷,看來我是沒有逃脫希望了。在天王寺,要是堅持連夜下山就好了,離成功還有一步之路,都未堅持下來,真可惜。我開辦的公司,開發的商品,研究的成果,我幾年來忍辱負重,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和磨難,積累的資金,統統都付諸東流。想到這裡,我幾乎要發瘋,要大喊大叫;但嘴給堵得死死的,給枷和囚籠限制得動也動不了,只有暗然淚下,獨自傷心。
  太陽出來了,大概到了津河界內,他們停下來休息,用了塊大紅布將籠子包起來。我什麼也看不見,昨天走得很辛苦,昨夜也沒休息好,後來被他們抬得搖搖晃晃,昏昏沈沈睡著了。不知什麼時候周圍變得非常安靜,籠子也不搖晃了,布也拿開了,眼前亮堂堂的。我睜開朦朧朧的雙眼,一看在一簡陋的房間裡,周圍牆壁上都是潔白的瓷磚,其它什麼也看不見,過了幾十分鐘,來了兩個年青男人和一個中年壯婦,又把我抬出來放在房門口一個鋪滿青磚的院子裡。兩個男人把竹籠打開,將我抬出來,長時間禁錮,我全身都僵硬麻木了,根本站不起來,只好帶枷躺在地上。兩男人費了好大勁才將我身上所有刑具卸下,雖然感到很輕鬆,但渾身酸痛,四肢麻木,費了好大勁才站穩。那中年壯婦又把我帶進那個房間,進去後再細看,原來是洗浴間。那壯婦對我呵叱說?
  “你在路上怎麼搞的,渾身上這麼髒,又是泥,又是灰,滿頭草屑,這麼漂亮的衣服給你糟蹋不成模樣。等會你從頭到腳好好清洗清洗。”
  她三下五除二將我頭上首飾卸下,將衣服脫掉抱走,臨走時將門鎖起來。
  我一人留在那裡,我看了看頸脖、手腕和腳腕全都給刑具磨得又紅又腫,有的地方還破了皮。走進里間,有一大浴池,裡面放滿帶藥味的熱水。我下進池子,泡在裡面十分舒服,池沿上放有好多洗滌用品,而且還有一瓶卸妝水,我十分高興,終於可以將臉上濃妝洗去,還我本來面目。等我洗好,那壯婦又帶件浴衣給我穿上,領我吃了飯,到一房間叫我休息,鎖上門就走了。
  看來買我的人還不壞,雖然下人粗魯,兇暴,但暫時還沒有難為我,讓我好好休息了兩天。第三天清早,我還未起床,那個壯婦穿了一身紅喜服,進門就說?
  “姑娘,你今天大喜了。快起來早作準備。”
  我知道決定我命運的時刻到了,賴在床上不起來。她將我拉起來,將鎖在身上已四天用細鐵鍊做的乳罩解下來,然後將我雙手反剪,用解下來細鐵鍊在手腕處纏繞後鎖上,帶到浴池邊,甩在撒滿鮮花的水中,浸泡過了半小時。又將我拽起來,擦乾水,用大毛巾包起來,扛在肩頭上就走。這幾天的休養,上次鐐銬留下的傷痕還未完全退去,看樣子新的一輪緊縛又要開始了。
  壯婦將我扛到一處收拾得很乾淨的房間,看佈置是一處新娘化妝間。除了梳粧檯推滿了名貴的,各種各樣品牌化妝品外,在房屋一角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禮服,有鑲金邊描龍繡鳳的紅色中式新娘衣物,還有白色的西式婚紗。冉桃青身穿紅旗袍,胸佩紅花,帶著幾個人已在化妝間等候。壯婦將我放在梳粧檯坐下,以後就站在房門口。冉桃青兩手叉腰,走到我身邊。滿臉傲氣地瞧了瞧我,我也不在乎對她掃了一眼。前幾天剛見到她,由於她化了濃妝,又給麻繩五花大綁緊縛,楚楚可憐,給我的印象是純潔,美麗少女。現在看,雖然她淡淡的化了一點妝,但也正好顯露出妖媚本來面目。特別是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一種叫人不可捉摸的邪氣和殘忍。她用一隻手抓住我的頭髮,另一隻手指著我的鼻子。惡狠狠地說?
  “洪玫瑰。老實對你說,你在不要耍小聰明,給我們找麻煩。我現在是女方全權代表,在你同你馬上結婚的丈夫,即你的買主離開之前,我會很好照顧你的。如果你聽話,你的行動將只會受到最低的限制。否則我有最嚴厲的刑具伺候你,叫你每動一下都會付出很大代價。另外你不要再作逃走的打算,我們勢力大得很,無論你逃到哪裡,我們都可以將你抓回來。就是員警裡頭,好多都是我們的人。”
  她鬆開手,自言自語地說?
  “其實你不僅美,還有一種勾魂攝魄氣質。我實質上也好喜歡你,什麼原因我自己都說不上來。這個買你的大客商是西部一位大富翁,早就看上你,始終沒有機會對你下手。這次你自己跑到我們地盤上,聽講來的時候,是自己五花大綁送上門,白讓我們的大老闆發了一筆財。這位大富翁急於生米煮成熟飯,非要在這裡宴請四方賓客,搞一個隆重的婚禮儀式;一方面是熱鬧,另一方面避開他的老婆,放心大膽的快活一下。反正這些老闆有錢。”
  聽她這麼一講,渾身上下都涼透了。陷入這虎穴,還有如此精明的女人看守,想逃是不易。但我起碼要弄清自己在什麼位置,我相信機會總是有的,而且機會只給那些有準備的人。

82.龍潭湖畔莊園
  聽了冉桃青一席兇神惡煞的警告,我吸收與王老八衝突的教訓,極力壓抑心中對她的憤怒,強裝微笑地對她說?
  “冉姑娘。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有你這樣聰明才智,機敏過人的能人在我身邊,十個洪玫瑰也不敢輕舉妄動。我會老老實實聽你的安排,希望不要太為難我。”
  冉桃青得意的笑了。她興奮的說?
  “知道就好,這樣大家都好,但是無論怎樣,你的身份決定,必要限制還是不可少的。說難聽一點,不怕你聽了心裡難受,別人花錢買了你,不管你以前有何等顯要的身份,高貴的出身,現在就是任主人支配的女奴。在公開場合可能都有些束縛,或戒具,或綁繩;否則的話,把你打扮得那麼漂亮,穿著那麼華麗,和正常人都無法區分。”
  “當然,這一點我有自知之明。不過我希望姑娘能手下留情,戒具不要上得太緊,綁得能松一點,不要把我勒得太痛,就萬分感謝了。我想問姑娘,這裡是不是丁河口街,是不是就在這裡舉辦婚禮。”
  “這裡不是丁河口。都是那天給你鬧得,大老闆怕又節外生枝,就把你接到他夏天度假的莊園。這裡在一個大水庫的半島上,讓你跑你都跑不掉。婚禮在水庫中一個島上,離這兒還遠,乘船要行三小時。啊!化妝師來了,你抓緊時間化妝吧。”
  這時進來二個化妝師,花了整整四個多小時把妝化好。把頭髮做好,仍是將頭髮攏在後腦,挽了一個園園大髮髻,上面同樣插了些絹花,戴了好多亮閃閃的金銀首飾。妝化好了,包括冉桃青在內的人都嘖嘖稱讚我太美了。我苦笑一聲,說?
  “任何商品出售之前,都要裝飾一下,使它有一個華麗的外表,才能賣個好價格。”
  冉桃青笑著說?
  “洪小姐說得太精闢了,一語切中要害。光有好的化妝還不行,還要有豔麗的衣衫。俗語,‘菩薩要金裝,女人要衣裝。’來!快中午了,先吃飯,再給換洪小姐的衣服。”
  她們解開我手腕上的鐵鍊,披著浴衣,只給我吃了一個雞蛋,喝了一小杯牛奶。我要求吃點米飯,早上到現在什麼也沒吃,肚子裡空蕩蕩的,餓得好難受。但被拒絕,因為下午要舉辦婚禮儀式,要儘量避免大小便。午飯後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將衣服換好。換上的是一套大紅織錦緞中式新娘禮服;上裝是斜大襟,盤花扣夾襖;下裝是拖地大擺裙;上下裝都是包金邊,底色上暗花是閃爍金色光亮的龍鳳圖形;衣服上是人工彩繡繡的是水紅色牡丹花,綠葉,紫梗;腳下是同樣圖案的繡花鞋。但什麼內衣也沒穿,覺得裡面空蕩蕩的。穿著打扮好後,大家讚不絕口,冉桃青高興地說?
  “這麼漂亮的新娘,貨主一定高興,晚上我們肯定能得到好多紅包,發財啦。其它閒雜人都出去,我要給美麗新娘最後裝扮了。”
  其它人都離開了,只剩下她和那個壯婦。她倆從牆角拖出一口皮箱,打開後是一副金光閃爍的魚刑枷和腳鐐。我看見後心裡發麻,這金屬造的大枷,最少有幾十斤,壓也把人壓死。但我別無選擇,壯婦將我按跪下,她倆開始給我上枷。待將我鎖好後,我用鎖在枷前面小孔的雙手往上抬了抬,發現枷並不是想那樣重,而且打磨得很光滑,鎖在枷孔中的脖子和手腕,並沒有給硬物磨得感覺。戴好枷之後,將腳鐐也鎖在雙腳上,然後將我拉起來。我低頭一看,擺裙蓋住雙腳,從外表上看不出腳上有鐐,而且鐐環也不割腳腕,走路時也不重,僅限制我只能走半步;但鐐鏈碰撞的聲音非常清脆,很響;只要一動、就叮噹響,不知是用什麼合金製造。冉桃青前後左右反復打量我,並不斷給我整理衣衫和調整頭上首飾,最後滿意了。對我說?
  “不錯。真是漂亮,楚楚動人。買你的人一年前剛發現你的時候,就根據你的照片,推算出身材,用強度好質地輕的合金,做好這套刑具,並在上面鍍金,早就給你準備好,發誓要把你搞到手。配戴在你身上,如今總算他如願以償。好了,我最主要任務完成了,到送親還有幾個小時,在這個莊園別墅裡,你可以自由活動,舒展一下自己筋骨,活動活動關節,以後就不一定有這樣好機會的。我想你再聰明,鎖上這套枷鎖也跑不掉。這裡風景和你一樣美,有興趣就到處走走,除了莊園大門你出不去,其它任何地方都可以走動。我還有其它事,暫不陪你了,送親時再見。”
  冉桃青和壯婦急急忙忙走了。
  當她離開後,我站在化妝間,不知如何才好。對,首先瞭解這枷怎樣開啟。我走到化妝鏡前,望裡一看,只見一個滿頭亮閃閃釵?,首飾和絹花的新媳婦出現在鏡子裡,確實漂亮。但雙手和頸脖,緊緊卡在一副金色魚刑枷三個園孔裡,園孔周圍,枷的邊緣和中縫,都鉚上密密麻麻鉚釘,顯得楚楚可憐的樣子。枷的下方露出大紅喜服。怎麼看也找不到鎖孔,用力晃了晃兩扇枷板,不見一點鬆動,好像是一塊整的一樣。看樣子這枷製作非常精湛,與劇組導具完全不一樣,不瞭解的人可能都不知道怎樣開啟,憑我自己是開不了,只有認了。但不知他們要把我鎖多久,我深有體會,鎖得時間太長,是很難受的。但眼前打扮得這樣漂亮,披枷帶鐐在這山水如畫的山莊,到處走動,從內心湧出一陣陣快感和滿足,幾乎忘卻所有煩惱和擔憂,精神興奮,完全感受不到刑具給我帶來的不便和痛苦,非常渴望能在大廳廣眾之下展現自己,既然毫無羞恥之感,我對自己突發出這種情緒也莫名其妙。對於車禍後自己的這種變化,常常有無地自容的感覺。是不是在如意娛樂公司這特定環境下,神經出了問題。
  在這異常興奮情緒支配下,我不由自主地走出房門,來到林深葉茂的屋外莊園小道上。腳鐐的清脆響聲,起莊園工作人員好奇目光。但沒有人圍觀。這裡人僅在走到我身邊時,往往故意放慢自己腳步,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男的是色迷迷貪婪的眼光,從我頭頂掃到腳下;女的是嫉妒的眼光,但又擺出一幅不屑一顧的神態,傲慢地從我身邊走過。有的嘴裡還輕輕罵一聲?
  “狐狸精,騷婊子。”
  毫無憐憫之心。聽了這話,臉上臊得通紅,何存有人這樣汙辱過我,急忙往人少的湖邊走去,遠離這些不明真相的人。他們應當明白,打扮如此漂亮女人,為什麼會同囚犯一樣披枷帶鐐,有這樣勾引男人的嗎?這肯定是被綁架的受害人,落到如此地步,也沒有必要與她們計較,還是來看這周圍環境吧站。在湖邊,極目遠眺,碧波蕩漾的湖水與很遠的群山相連,一群大雁在水中嬉鬧玩耍。不遠的湖中間,有一長滿楓樹的小島,一座七層白塔在火紅的楓葉中格外醒目。這一切好眼熟。啊!這不是津河市龍潭水庫,在少年時代,放暑假時常到那白塔島上玩耍。這島原是龍潭口鄉山裡一座古?,叫龍王廟。修上水庫,就淹成一個小島。我再回首看這個倚山傍湖的山莊,原來是龍王廟後大山,在青松翠竹掩飾下,露出青磚,黃瓦,紅牆的一幢幢建築,真是風景秀麗好地方。想不到我以被人買賣,刑具加身新娘子這幅模樣,重游少年時代故鄉,世事難以預料,不由感慨不已。正在這傷感之時,有人在呼叫我。
  “洪小姐。洪小姐!快過來,喜船來了!”
  右邊樹林中出來一行人,邊往這邊走,邊叫。裡面好像還夾雜有鐵鍊的碰撞聲。我往右一看,原來是冉桃青一幫人,有兩個穿紅色長旗袍姑娘,頭上插了幾朵紅色絹花,紮了一根獨辨,在身後擺來擺去。冉桃青對身後兩個穿紅色長旗袍女孩叫喊,對她們說?
  “快!快!快去把洪小姐扶過來。”
  看她倆想儘快上來扶我,但走不快,走動時身上傳來斷斷續續的鐵鍊碰撞的叮噹聲,當走到離我三十米遠的地方,她倆輕輕呼叫我說?
  “是我倆,玫瑰姐。”
  我才看出她倆是向陽花和鳳仙。原來她倆帶著手銬腳鐐。由於是迎面光,銀白色鐵鍊,手銬和腳鐐同穿得綢緞都反射出銀光,故只聽見鐵鍊碰撞的叮噹聲,而看不見身上的銬鐐。所以走不快。她倆走到我跟前,一左一右扶住我的胳膊,我這才看清她們脖子上套個鋼項圈,一根鏈子從鋼項圈上拖下來,下端吊著腳鐐的鏈子,中端連著手銬鐵鍊。由於腳鐐的鏈子有二尺長,所以行動起來比我要方便多了。

83.奴役的婚禮
  出了樹林,湖岸彎曲到這裡有一個碼頭,一隻張燈結綵的迎親船停泊在那裡。碼頭上集中了好多人。我剛走到冉桃青面前,她先拿出一幅帶有較長鐵鍊的手銬,將我露在枷板下面手腕銬上,再拿一塊很大,繡有花草,厚實緞面紅喜帕蓋在我頭上;帶有金絲長穗的喜帕邊從魚刑枷上滑下,拖到腰上。我只能看到一片紅色,其它什麼也看不到。鳳仙她倆在兩傍扶著我,冉桃青扯著手銬的長鐵鍊拽著我,緩慢地往前走。一會兒鼓樂齊鳴,鞭炮喧天,震耳欲聾,驚天動地地轟鳴,完全掩蓋了我們仨個鐐銬的撞擊聲。我感到腳底下在晃動,我已上了船,船上好象鋪了厚地毯,走在上面軟綿綿的。到了一個地方,冉桃青不再拽我,鳳仙她們也松了手。冉桃青對我喝到說?
  “新娘子。跪下!”
  我慢慢跪下來,她抓住我胳膊往後剪,有根繩索橫過後頸,順腋下穿過在胳膊上,繞上幾圈後,把我往後拉,靠在一根柱子上,將胳膊往柱上反綁。我手腕還扣在前面枷上,她用力一拉,將胳膊捆牢在柱子上後,整個兩隻手絲毫動彈不了。又將繩從雙肩竄到枷下面胸前,交叉,再拉到柱子後面系緊。這樣我連人帶枷被緊縛在柱子上。這時手腕卡在枷的小孔上,同脫臼一樣疼。我哀求冉桃青,對她說?
  “冉姑娘。求求你。不要把我綁得這樣緊,我的兩隻手同斷了一樣疼。你己給我上了枷,套上鐐,我是不可能逃走的,再捆綁,就毫無意義。求你做做好事,杷繩松一下。”
  “對你這種狡猾的婊子,不能憐憫。”冉桃青冷笑一聲說?“俗話講。三女為奸。你們三人在一起,我不可不防,要做到萬無一失。忍耐一下吧,就四個小時,平安到達,大家高興。”
  說完,響起一陣腳步聲,她走了。
  這時鼓樂鞭炮啞然中止,周圍靜悄悄的,只有馬達聲不緊不慢的響著,船體微微晃動著,可能船已在開了。忽然一陣抑制不住的哭泣聲,在我身邊不遠的地方傳過來,我看不見,悄然問道?
  “是誰?誰在這兒。”
  “是我們。是向陽花在哭。我也想哭,我們怎麼辦,我害怕,嗚?。”
  這是鳳仙的聲音,我忙對她們說?
  “莫哭。哭也不能解決問題。我給喜帕蓋住了,看不見這兒,有其它人嗎?我們在船的什麼位置?”
  “我們在船的後艙。就我們仨,沒有其它人。”
  “那你們快幫我解開身上繩索,我給勒死了。”
  我們去不了。他們用鎖,把我頸脖上的項圈鎖在船艙壁的鐵環上。我們只能跪在這兒,動不了。向陽花在你的左邊,我在右邊。你被的喜帕,將你上半身連枷帶胳膊全罩上了,綁在中間桅杆上。就是解開也沒用,船艙門鎖上了,還是逃不了。”
  “唉!這個冉桃青太利害了。看來在船上是逃不掉了。即來之,則安之。慢慢找機會吧,哭是沒用的。”
  鳳仙她們停止哭泣,向我訴說了在莊園的遭遇,與我基本上大同小異,還基本上受到照顧,沒有太為難她們。在我們互相交談中,時間過得很快。突然不遠的地方,“咚”的一聲炮響,緊接著鞭炮驚天動地得炸響,中間還夾雜緊鑼密鼓的鑼鼓聲,船上有人緊張地叫道。
  “大家做好準備,到岸了。靠船!”
  船艙門打開了,我聽見進來不少人。有開鎖的聲音,接著有人低聲說?
  “別磨時間了,快起來,船已靠岸了。”
  鳳仙好像帶著哭泣聲說?
  “我站不起來,腿跪麻木了,不聽使喚。”
  “快!上來兩個人,把她倆架起來,讓她們自己把腿揉一揉。馬上她們還要攙扶新娘。”
  這好像是冉桃青這個惡婆在說話。緊接著一陣鎖鏈移動的叮噹聲,大概將鳳仙她們架起來拖出去了。有人到我身邊,給我鬆綁。繩解下來,身上輕鬆多了。特別是手腕那種痛感馬上消退。有人將我攙起來,**著柱子,活動了一下跪麻木了的膝蓋。這時又上來兩個人,給我整理弄皺了的衣服和蓋在頭上喜帕。
  岸上鞭炮聲慢慢稀疏下來,但一陣悠揚的嗩喇聲傳進船艙。我一聽,這又是很熟悉家鄉迎新曲。少年時代的我,最喜歡追逐這響亮的樂曲,跟隨迎親的隊伍,奔跑在山間小道上。在新娘子前前後後,溜來溜去,去欣賞新娘子姣容。想不到我自己成了迎親的主角。沒等我從憶舊中回過神來,冉桃青一把抓起垂在枷下麵手銬的鏈子。對我說?
  “新娘子。走穩了,我們要上岸了。”
  她拽著我,緩緩往前走。一群人簇擁著我,腳鐐限制我的步子,只能在別人攙扶下,伴隨著叮噹鐵鍊碰擊聲,一步一步向前走。不知走了多遠,反正周圍有好多人,在嘈雜人聲中,走過不少臺階和門檻,好像來到一間房子裡,腳下踩得是地毯。我旁邊人少了,拽我的手銬的鏈子被丟下,嘩啦一聲重垂在枷下,冉桃青也離開了。僅有兩個人攙扶著我。聽她們身上,隨腳步移動而有節奏地響起鎖鏈的叮噹聲,我就知道她倆是誰了。又走了一段路,她倆拉扯一下我的胳膊,示意我停下。這時,除了有人小聲談話外,全都安靜下來。鳳仙在我耳邊悄悄說?
  “新郎來了,好俊俏。”
  這時可能是司儀高聲喊道?
  “婚禮儀式開始。奏樂!”
  話聲剛落,鼓樂大作。司儀高喊?
  “一拜天地!”
  鳳仙和向陽花攙扶我跪下,將我頭輕輕往不按,連續三下。她們有些緊張,她們手銬的鐵鍊顫慄著,控制不住地,連續不斷敲打我枷鎖的邊。雖隔了層喜帕,但都是金屬相碰,仍很響,震動得我頭昏。我輕輕說?
  “你們身上鐵鍊老碰我的枷。你只要扯下我的胳膊就行了,不要按我的頭。”
  我還未說完,司儀又一聲高呼?
  “二拜高堂!”
  鳳仙扶我起來,轉了個身,又跪叩三下。
  “夫妻對拜!”
  我又起來,鳳仙拉我轉了個方向,跪叩三下。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有人塞了個綢布在我手中、我感到對方同時拾起垂在地上我手銬的鐵鍊,將我拽著。風仙同時扶起我,緩慢地往前走,只聽見許多不同的聲音在我周圍議論說?
  “看伴娘都這樣漂亮,新娘子肯定不差。”
  “當然不差。池老闆動她的點子有一年多了,這次剛通過王老八買到手,差點叫她跑了。”
  “這個新娘子絕對聰明,計謀多。要是看不住,讓她逃走,還是一場空。”
  “你放心,聽見不,新娘子只要一動步,腳下就叮噹響,那肯定是上了鐐。”
  “那是。連伴娘都差點給新娘帶跑了。所以王老八不放心,這次把伴娘都腳鐐手銬,新娘更不例外,必須鎖好。若再跑掉,否則真不好向池老闆交代。”
  “??。”
  進了洞房,聽叮噹的腳鐐手銬碰擊聲逐漸遠去,鳳仙她們全出去了。就我一人坐在那兒,外面嘈雜聲仍一陣陣傳來。突然有人將我頭蓋掀去,一個西裝革領,胸帶紅花三十多歲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他一手拿著喜帕,一手攝著我的臉,笑顏逐開地說?
  “寶貝。總算把你弄到手了。”

84.新婚之夜
  這個神秘的大客商總算與我見面了,雖然與鳳仙所說,確實英俊,並不象那種兇神惡煞的歹徒;但也不象我想像那種大富豪的模樣。如此年青,即有這樣財力,肯定不是善良之輩。落到這種人之手,不會有好下場。想到他處心積慮地,長期算計我,毀掉我再次設計人生的一切計畫,而淪落為他的玩偶。雖然到如意公司,也常繩捆索綁,披枷帶鎖,但那究竟是演戲,是假拌的,還是個自由身。而現在鐐銬加身,是連罪犯都不如的性奴;罪犯還有個服刑期,而我這種身份,腳鐐手銬伴隨終身。想到我由一個家庭幸福,事業有成的商人,變成一個靠出賣色相SM女優,再淪落為奴隸,真是可悲。不由得從心裡對這個再次給我製造悲劇的男人,充滿刻骨仇恨。我頭一歪,掙開他的手,抬起帶鐐做雙腳,狠狠踹了他一下。他冷不防給我踢中下身,“唉喲”一聲倒在地上。其實我知道,長裙扯住雙腳,發力受到影響,腳上穿著軟底繡鞋,這一腳對他並不能造成多天傷害,僅是給自己出口惡氣。但反而吃虧的是我,由於上身帶枷,控制不了身體平衡,雙腳用力,身子反而往後倒,雙手被固定鎖在枷上,一下仰臥倒在床上。脖子磕在枷大孔沿上,頭都震昏了,頸脖又酸又疼。那男人從地上爬起來,也不惱怒,嘻皮笑臉地說?
  “大美人。怪有個性,還是個帶刺玫瑰。看來對你還要提防一點。”
  我躺在床上掙扎,但枷礙事,雙手又用不上,雙腳鐐鏈太短分不開,一時競起不來。就氣得在床上罵道?
  “你別癡心妄想,想占我的便宜。姑奶奶穿的有貞節帶,你狗咬刺蝟無處下牙。”
  他站在床前冷笑一聲說?“我先把你制服了再說。”
  他爬上床,抓住我手銬長鏈,把我腳鐐短鏈抓起往上提,帶得我雙腳高提起;然後將雙腳套進手銬鏈中,並將手銬鏈拉到膝蓋後腿彎處。這樣我只能倦縮在床上,雙腿再也伸不直。他扯起我的長裙,翻過來套在我頭上,我上身帶枷都罩在長裙下,什麼也看不見,而腰以下部位則暴露無遺,僅剩貞節帶遮擋陰部。我在床上再也起不來,氣得罵道?
  “你這個王八旦。快將我放開,你不得好死。?。”
  罵了一會,競無人理會,原來他己走了。過了幾分鐘,聽腳步他又來到床前,在我腳靠近膝蓋處用繩繞了幾圈系緊,當在另一隻腳用繩綁時才發現,是在我兩腿之間固定一根長根,將我雙腿強行分開。腳分開後,拉緊了套住兩腿的手銬鏈,迫使膝蓋往頭部靠近。等他將長棍固定好後,整個手銬鏈和腳鐐鏈都繃緊了,兩隻腿一點也動不了。手銬也給帶得往肘部滑,卡得很緊。陰部整個暴露在外。他又將我提起來,伏身向下跪在床上。並將枷的前部頂在床頭攔杆上,並用另一幅手銬穿過攔杆,從枷板上面鎖我分別卡在枷前小園孔手腕上。這樣,我雙肘撐在床上,雙腳跪著,赤裸的下身高高翹著,一點也動彈不了;他又在我乳頭,耳根,並插入貞節帶中在陰部抹了些潤滑的油脂藥水。我知道我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我也沒精神罵人了,只有等他來拆磨我。
  他將我束縛得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了,並沒有象我預料那樣來對我動手動腳,反而聽到他的腳步聲離開房間,出去並鎖上門。房間裡只剩下我一人,寂靜無聲;只是外面傳來一陣陣喝酒劃拳吆喝聲,人們嘻鬧聲和人來來往往走動聲。我只有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開始感到雙腿,兩9胳膊給鐵鍊扯拉得由痛到癢,至麻木。頭卡在枷上,長時間抬著,頸又酸又麻。但時間不長,凡是給他抹過油的部分開始發熱,並且向全身擴散。一會兒全身燥熱,煩躁不安。我用力甩著頭,想掀開蓋在頭上的長裙透透氣,但徒勞無益。很快頸部,乳頭,陰部開始癢起來,而且越來越癢,人也變得異常興奮。我心裡明白,他塗抹得肯定是性藥類的東西,但感覺完全脫離了正常思維的控制,我突然對我這身豔麗的打扮非常高興,對於枷鎖和鐐銬緊鎖我的身體感到舒適,開始那種痛苦消逝得無影無蹤,情緒變得越來越亢奮,陰道口,陰核部位和乳頭越變越敏銳,就同有千萬螞蟻在上面爬。我極想用手去抓,但怎麼掙扎,手被枷和銬鎖得死死的,一點也動不了。只有十個指頭毫無意義一張一合。兩隻大腿想並在一起磨擦,但給木棍撐得張開到一尺多寬,再努力也近不了一點。兩隻乳房發脹,乳頭高高凸起,奇癢無比,那怕想與衣服擦一下也好。趴著的身子乳房下垂,而由於興奮而收縮。外穿新娘禮服,由於胸部用金絲銀線繡的花,有一定份量,衣服也往下垂,與乳頭保持一點距離。無能怎樣挺胸收腹,擺動乳房,乳頭也接觸不到衣衫;只有兩隻肥乳不停顫攸悠晃動,絲毫解決不了乳頭燥癢。越是這樣,越是渴望那個來摸我一下也好。強烈刺激幾乎讓我失去理智,我發瘋的掙扎,床都給我搖得“哢啦啦”的響。突然有人開門,我從半昏迷中又醒過來,是他來了。這時對他厭惡感消失得無影無蹤,從心裡產生一種渴求。嘴裡不由自主地呻呤著,喃喃自語說?
  “快。快!快來!求你摸一下。快!求你啦。”
  他不聲不響地走過來,上了床。當他手接觸到我臂部時,我同被電擊一樣,渾身顫慄起來。只聽“叭”的一聲,感到貞節帶松了。一絲清涼帶給被貞節帶長期禁錮的皮膚。他怎麼能解開貞節帶?但這一閃念的疑惑,馬上被他手模撫陰部快感沖散。貞節帶脫離,使長期封閉的陰道裸露出來,一股水流從中流出,順大腿從下淌。他在我身後,用雙手握著我的腰。我覺得他雙手特別柔軟,好像比我剛進洞房攝我臉的手要小許多。這可能是我高渡興奮下的錯覺吧。忽然我感到他往前一挺,一件軟軟肉棍一下滑進我的陰道。同時陰核也受到強烈碰撞,一種無可比擬的舒適感從這裡電擊般擴散到全身,全身肌肉都在收縮。在陰道收縮的刺激下,肉棍逐漸變硬,頻繁在陰道中衝擊,一陣又一陣快感刺激全身每個細胞。我變得更瘋狂,配合他的動作,口中“哦哦”的叫喊。我拼命想舞動雙手,想抓後面的人;拼命搖擺著頭,張著嘴,想咬後面的人;但在重重鋼鐵禁錮下,一切都是徒勞的。後面的人一下從下面抓緊我雙乳,他的下身頂死我的陰部,那肉棍一陣強有力跳動,一股熱流湧進陰道深處。我突然感到同漂起來一樣快樂,興奮傳遞到每個細,全身都在收縮,化成宇宙中一個微粒在到處漂流,這個世界變得什麼都不存在了,只有我興奮的喊叫。
  不知什麼時候周圍,變得十分安靜,一陣寒風吹過,全身的熱度急劇降低。身上濕漉漉的汗水粘貼每寸皮膚,全身乏力,軟癱。很想躺下休息一下,但在鐐銬的束縛之中,我只能保持趴在床上姿勢。高度興奮後口渴利害,全身酸痛。仍保持這種姿勢非常難受,頭無力垂在枷板上,咬著牙受著剪熬。時間不長,有人走進來,首先是解掉撐開雙腿的木棍。這樣所有的鐵鍊都鬆弛了。我給撐得緊緊雙腳和給手銬鏈拽得緊緊的胳膊一下解放了。身子不由自主軟癱,側身連枷倒下,接著把長裙從我頭上掀下來,我一看,原來是鳳仙。仍是腳鐐手銬,她吃力將我手銬鏈從腿上退下來,這樣我終於能伸直身子,好舒服。我對鳳仙說?
  “鳳仙。謝謝你。我口渴,給我點水喝。”
  我雙手仍給另一幅手銬鎖在床頭欄杆上,無法下床。鳳仙說?
  “你這樣側睡,我不好喂你,還是趴在床上,我去拿水去。”
  鳳仙將我的長裙扯到小腿下,蓋好我的下身,出去了。我又重新吃力地爬起來。還好,這中式的木床沒有沙發床墊,否則帶枷的雙手銬在床頭,真起不來。一會兒鳳仙捧了一瓶帶吸管的鮮牛奶,走到我床頭,將瓶遞到我手上,輕輕對我說?
  “快喝。你的新郎池老闆來了,我得走了。”
  我舉著牛奶瓶,將吸管送進口中,幾乎是一口氣吸完,好解渴。鳳仙從我手中拿過空瓶,正準備離開,池老闆己進來對鳳仙說?
  “你不要走。新娘要去沐浴,你要照料一下。”
  他走到床前先打開銬在床頭攔杆手銬,對我說?
  “寶貝。我把你身上枷鎖打開,你和鳳仙到新房後面衛生間洗浴一下,看你身上都汗透了。”
  可以看出,他是善意。但我對他仍是厭惡。我不明白,明明在被他姦汙,當時為什麼不僅不討厭,反而那末迎合他?迎合這個給我製造苦難的畜生。我發現我頭腦在這一連串的變故中真出了什麼問題。我現在這位不知姓名的新郎取下枷,開了鐐和銬,身上真如釋重負,輕鬆得好舒服。他同時也打開鳳仙手銬腳鐐,然後把我倆項圈的鐵鍊鎖在一起,揮身離去。

85.婚禮後宴會
  怎麼就這樣去掉我們身上戒具,解放了我們手腳。當然我們第一反應就是有無機會逃跑,我拉著鳳仙奔到門邊,想開門,那知一試鎖死了。再到各窗口看,都一樣。鳳仙說?
  “玫瑰。算了吧,逃不走的,認命吧。看你身上的汗漬,還是洗一冼,身上舒服點。以後再找機會。”
  我心想,也只能這樣。剛才緊張,這下感到想大小便,好長時間未方便了。就急不可待奔向衛生間,我倆方便後,在梳粧檯卸了妝。我們被項圈鎖在一起,無法分開,只好共同洗盆浴。我還從未和女人在一起洗澡,雖然這二年在女人堆裡混,還是不習慣,拘謹。鳳仙無所謂,她自己洗好,還非要幫我洗,弄得身上癢酥酥,的好不習慣。洗好後,在衣櫃裡找了二件睡衣穿上,回到房間。在床前,我看床單己狼跡不堪,就把床單掀掉。這時人非常困,都折騰一天了,怎不想休息。我倒在床上。
  鳳仙說?“我怎麼辦?”
  我不假思索地說?“你當然也上床。”
  鳳仙憂心忡忡地說?“新郎回來怎麼辦?”
  我開心地回答道?“那你也做新娘。”
  鳳仙有些惱了,用手狠狠擰我胳膊。
  我笑著說?“不要鬧了。時間不早了。太困,睡吧!”
  鳳仙也無法,她無法解開鎖鏈,也只好上床睡了。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感到下身濕漉漉的,不會是小便吧。我起來一看,從陰道流出好多微黃的液體,下面不舒服。這才回憶起昨天,在毫無能力抗櫃情況下,被強行做愛。想到這兒,有一種奇特而又矛盾感覺。看到這些汙穢,我噁心。但回憶昨天情景,我又嚮往對於那種快感,刻骨銘心。我現在真希望那位姓池的傢夥,再把我打扮得美麗妖豔,用繩索牢牢地反綁,讓我不能抗抵,強行插入強姦;那無可奈何又無助的處境,那豔麗又被束縛的倩影,那興奮又快感的強烈衝擊,那身體電擊般刺激使人如醉如仙,令人難以忘懷。大概我起身牽動鐵鍊的響聲驚醒她,鳳仙驚恐地抬起頭,四周看了看說?
  “池老闆回來了。”
  我說?“沒有呀。怎麼啦!”
  “唉呀!我剛才做了個夢,池老闆抓著我項圈的鏈子拽我,把我嚇醒。”
  “那是我。起身牽動了你脖子上的項圈。起來吧!我們去方便一下。”
  當我們洗漱完畢,同坐在床邊談天時,房門開了。向陽花仍是昨天打扮,托了一盤食品走進來。我這才意識到時間不早了。抬頭看牆上鐘,己快十點。吃完飯,向陽花帶走殘剩飯菜和食具。冉桃青走進來,解開把我與鳳仙連在一起的鎖,又將我雙手反銬後,拉著我項圈的鏈子出了房門。
  她將我七拐八拐拉到一個大的化妝間,在化妝鏡前坐下,將我項圈上的鐵鍊鎖在椅子扶手上,對我說?
  “大美人。你在這兒老老實實坐著,一會兒馬上有人來給你化妝。今天舉行婚禮晚宴,下午四點你就要在宴會大廳門口歡迎客人,時間很緊。我還有事先出去一會兒,等會過來。
  冉桃青走了,鳳仙與向陽花也給幾個壯婦押進來,坐在另幾張化妝台前。不一會進來幾個三十多歲化妝師,看模樣肯定是風塵女出身。鼻子上,嘴唇上,都打的洞,掛著金晃晃的環;每只耳朵掛了四五個,連舌頭上都打有洞,裝有舌釘。她們先仔細地給我們清洗了頭髮和臉上的上次殘妝,然後將我頭髮先包起來,仔細化上的妝。與昨天不一樣,她們最特別的是,將特長假睫毛安在眼上,而且上下眼線都用假睫毛;眉毛畫得黑,從眉頭到梢由粗而細,顯得非常嫵媚;上眼皮刷上藍色眼影,並塗上金粉,更顯妖嬈;紫紅口紅,深紅胭脂,將我的臉形拉長;一隻鼻環夾在鼻孔上,一條金色細鏈從鼻環拖到右耳環,完全是現代新潮妝扮,幾乎把我變了個人。然後將我頭髮攏上頭頂,在頭頂盤起形成園形髮髻,用大量髮卡固定,再噴上金粉,用髮膠定妝。前前後後忙了三四個小時,直到她們滿意為止。對於這樣妝扮,我都不敢往鏡子裡看,不要說,肯定是個女妖精。
  冉桃青早回來了,見化好妝,拿來一隻由粉紅小花組成的花環,套在園形髮髻下,打開我的項圈和手銬,脫掉睡衣,赤身裸體穿上一件坦胸露脖的白色婚紗;帶上一組珍珠項鍊,在左胸別上一朵大紅花,大紅花下紅綢條上,用金字寫得“紅娘”二字。再穿上白色長襪,白色特高根鞋,手上穿上長白綢手套。打扮好以後,冉桃青認為非常滿意,才從一隻手提箱中拿出一隻德國馬丁公司產的頸手枷,先將我兩手鎖好,再合起來將頸脖套在鋼環裡,用一隻帶有五十公分長鐵鍊的鎖將枷鎖好。這種國外戒具比中國枷戴著要好受得多。然後又取出一幅腳鐐,由兩塊半園型不銹鋼條加工,合起來正好將我腳脖子套上;鐐鏈有四十公分,份量較重最少有五公斤,是我這幾天戴的最重腳鐐,走路有些吃力。她又叫我坐下,在我頭上捌上帶有面網的婚紗巾。最後她叫我張開嘴,她用一把醫用開口鉗將我的嘴張到最大限度,然後塞進一個球,再迅速拿掉開口鉗。我口一合上就痛得直擺頭,出不了一點聲。想不到冉桃青弄了一個大麻胡桃塞到我口腔裡,它尖銳的陵角上頂上齶,下刺舌頭,表面看不出口腔有東西,實際上連舌頭都動不了。這是我國最古老,最利害的塞口器。我只在公司馬老師那兒試過,想不到這兒也有這玩藝,可真是家鄉給我的一份厚禮。
  剛把我打理好,鳳仙和向陽花也打扮好了。身上原來的衣服和戒具都去掉了,從頭到腳是另一種式樣的水紅色婚紗,妝化得較普通,倒也露出一種天然美。一根新麻繩將她倆五花大綁,麻繩綁得很緊。鳳仙還好一點,向陽花可能不習慣這樣捆綁,頭上佈滿細小汗珠,呼吸不自然,不斷的喘著氣;橫過頸子的雙股繩,將她臉憋得發紅。兩個壯婦將她倆推到冉桃青面前,她仔細檢查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揮手。幾個壯婦把我們仨推出化妝間,押解到宴會廳大門口。想不到這山裡水庫小島上還有這樣豪華飯廳,絲毫不比市里差,門口早己張燈結綵。池老闆一身白色西裝,紮了根紅領帶,胸前也佩了朵帶有“新郎”字樣綢布帶的大紅花,手捧一束鮮花,正在給幾個工作人員交待什麼,看見我們走來,立刻迎上來,將鮮花送給我。我用鎖在枷前面雙手接過鮮花,池老闆從押送我壯婦手中接過鎖住鋼枷鎖上的鏈子,牽著我向宴會大廳門口走。從下麵到大廳口要上十幾級石臺階,我拖著鐐艱難地往上走,腳鐐鏈擦著臺階石塊不斷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沈重的腳鐐,高跟鞋再加上雙手扣在枷的前面,走路不易平衡,儘管我小心翼翼,但有幾次還是歪倒,要不是池老闆死死揪住鐵鍊,把我扯住,肯定要摔倒。池老闆毫無憐香惜玉之心,拽著鐵鍊自顧自往臺階上,等走到大廳門口,我己給折磨得疲憊不堪,氣喘噓噓。到了大廳門口,池老闆站在左邊,鳳仙跪在他身旁,安排我站在右邊,向陽花跪在我身旁。臺階兩旁站了一群吹鼓手,靜靜等待客人到來。我站在宴會廳門口,往遠處望。今天天氣很好。在我的記憶中,津河市的初冬天氣向來好,有八月暖,九月溫,十月有個小陽春,冬月有點冷,臘月要開春之說。現在正是小陽春季節,晴空萬里,平靜的湖面上三三兩兩的各種船紛紛向小島開來,大概是赴宴而來。本來我最喜歡這小陽春季節,氣候溫和,蛇蟲入洞,滿山鮮花;如冬桂花、油茶花、野菊花和各種野果;毛板票、獼猴桃、山裡紅;是冬遊最佳季節。可現在失去自由,心裡很悲切。我初步印象,現在的主人,也是丈夫不是太惡之人,婚禮後放我們到山上玩耍,也許他能答應?。正在胡思亂想,喇叭銳耳的樂曲聲響起,是一曲兒時都熟悉的迎賓曲。臺階下有人喊?“客人到!”
  只見三三兩兩的客人,男賓西裝革領,女賓花團錦簇,絡繹不絕的過來了。男賓上來都要吻我的手,有的還吻我的臉,我無可奈何,也無法抗拒,只好極力忍耐。突然我看見來了一條很大的汽艇,上面有很多人,一會兒就上島了,黑壓壓一片;男的全是平頭黑西服。我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鎖在枷上兩隻手發抖,頭上也冒出冷汗,王老八帶著一幫手下也來了。
引言 使用道具
jimmylee214
勳爵士 | 2020-10-21 15:54:29

86.冤家
  很快他們一行來到宴會廳下。老遠王老八就大聲叫喊道?
  “池大老闆。大喜呀!老哥來給賀喜來了。”
  池老闆見了他們,立即迎下臺階。邊走邊說?
  “王大哥來了,小弟恭迎貴客。”
  迎住了客人,池老闆與王老八親熱手把手,一同往宴會廳走。走到我身邊,王老八站住了。對池老闆說?
  “怎麼樣。老弟,如願以償了吧!這個小妞可費了我一番周折。”
  池老闆笑顏逐開說?“多虧老哥幫忙。這等佳品可遇不可求,老哥成人之美,小弟再次感謝。”
  王老八用手指勾住我鼻環和耳環之間細鏈,扯了扯。我痛得要喊,但嘴剛動,麻胡桃立刻刺痛了上齶和舌頭;頭給王老八扯住細鏈也不能動;痛得淚水馬上流出來。一隻腳在地上直蹬,弄得腳鐐叮噹響。這時,王老八心猿意馬說?
  “你這小妞,若不是池老闆面子大,別人給再多錢,我也不賣她。本來就五花大綁自己送上門的,應當是前世有緣。你看她這檔子打扮,真是另有一翻妖嬈,勾魂攝魄。池老闆,跟你說實話,看到她現在模樣,我實感悔之晚矣。”
  池老闆用手輕輕把王老八的手從我臉龐上拿下來。笑容可掬地對他說?
  “王老闆手中佳麗如雲,你看你身邊這位女士也美若仙子。若老哥能忍痛割愛,小弟感謝不盡。”
  兩人哈哈大笑,走進飯廳。這時我才注意到王老八身後有一女子,她藏在他身後,不好意思見我。原來是拍賣會上那個被騙來的大學生,她縮在王老八身後。我從上到下仔細打量她,同那次一樣,濃妝豔抹;頭髮都盤在頭頂,上面插滿釵?和珠花;兩耳吊著碩大耳墜,身穿桃紅繡花夾旗袍,黑色網襪和桃紅高跟鞋;這鞋後跟同我們在公司常穿那種後跟一樣,特高。站起來,腿杆和腳面幾乎拉成直線,高跟鞋上鞋帶鎖著一把小銅又鎖。可能她自己脫不下來。我看她不好意思見人,這身妖豔打扮和化妝是一個原因,作為一個社會地位較高女大學生,裝扮得同三陪小姐一樣,去出頭露面,就夠難堪;但主要的原因是她被束縛著,黃色的麻繩抹肩勒頸,纏胳膊束胸,緊縛的繩索陷進華麗衣衫中,雙乳給綁得突出。想不見人,頸部麻繩勒的頭卻低不下去。我看到那一雙秀麗的眼睛,淚水從她眼角斷斷續續流出。一個女大學生這樣赴宴,她一定感到奇恥大辱,無比難堪了。走到在我前面她輕輕喊了我一聲,我不能回答使勁點了點頭。緊跟王老八後面的是二老闆二混子,他皮笑肉不笑的對我點點頭。冉桃青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珠光寶氣。身穿一件白色緞面旗袍,上面是中國花鳥畫桃花圖案,帶著一隻金晃晃手銬的雙手挽著二混子胳膊。經過我身邊時,看也不看我一眼,志高氣昴地走進大廳。形形色色客人真不少,前前後後來了一百多人。這個偏僻的地方有多麼多有身份的人來祝賀,可見池老闆面子之大。
  在樂隊伴奏聲中,宴會開始。鳳仙和向陽花仍五花大綁站在宴會廳大門口,充當迎賓小姐,對來的人和走的人都要彎腰鞠躬並,講一些歡迎和感謝的話。池老闆帶著我從大廳到包間,一桌一桌敬酒。我要給每個客人倒酒,然後由池老闆敬。在平時這是輕而易舉的事,而今天對我是一件非常艱難的工作。他們要我戴著枷倒酒,雙手鎖著非常不便,儘管兩隻手靠得近,但雙手拿起一瓶酒很是吃力。開始時身子和雙手都緊張得發料,半天倒不了一杯,後來熟練了,要快多了。幸好是外國鋼枷,要是中式木枷那更難了。我看見那個女大學生五花大綁的坐在王老八身邊,羞得不敢抬頭,儘管這樣給頸部繩子勒得呼吸困難,她咬著牙堅持著。王老八隔三叉五的喂她酒菜,周圍得客人不斷起哄,她不想吃,但不敢不吃。就是冉桃青在酒席上,也儘量掩飾自己手腕上的手銬。她用一隻手將另一隻手的手銬儘量往旗袍袖筒裡塞,並用一隻手托住另一隻手腕,僅用一隻手喝酒吃飯。在這種公開場合下仍鎖著戒具,證明她的身份仍是一個被賣買的商品,可惜她仍為虎作脹。我當時心態和她們完全不同,我不感到羞辱,我從內心非常高興,打扮得漂亮,光彩奪目,或繩捆索綁,或被枷戴鎖在這種場面招搖過市,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和滿足。
  在給包間客人敬酒時,路過一個無酒席的小包間時,包間門被打開,出來一位穿著隨便的客人。我以為可能是宴會工作人員,順便往裡隨意瞅了一眼,看見有幾個人在半掩房門裡沙發上坐著聊天。我突然發現有一個人非常像張衛男。這個奪取我男性器官,使我變成現在模樣的大仇人,又和我舉辦結婚儀式,姦淫過我,是我名義丈夫的大冤家。平時我對他是刻骨仇恨,他完全改變了我的生活。但在此時此地突然發現他,我感到強烈震驚。他不可能出現在這兒,是否這一眼看花了。於是我急中生智,用腳故意踩著婚紗裙邊,再往前一走,腳被一拌,池老闆措手不及手中鏈子來不及抓緊,我一下倒在地上。我不顧摔倒疼痛,抓緊時間再仔細往包間裡細看。由於天色己晚,裡面燈光暗,雖很像他,但不能確定。這時我是同一個將要淹死的人,就是一根稻草也要去抓。我雖恨死他,但現在真是他,他能救我,起碼還我一個自由身。故身不由己地想喊他一聲,看他反應如何。嘴剛張開,口腔立刻有產生刀割一樣劇痛。痛得我渾身顫抖,我情急之中忘了口中的麻胡桃。池老闆以為我摔痛了,忙把我扶起來,嘴裡不斷地說?
  “我怎麼這樣不小心。”
  當我站起來再看,那房間門己關上,只好失望得離開。之後我總是心神不安,胡思亂想,敬酒時不是把酒倒在桌子上,就是把酒杯弄翻,弄得客人不高興。池老闆非常惱火,敬完客人酒後,在送我回房時,咬牙切齒地對我說?
  “這麼掃興,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回到房間裡,床上被褥全換了。我在床上坐下,膽戰心驚地看著池老闆,不知他要怎樣處罰我。他安頓好之後,叫來一個健婦,在房間門口對她關照一翻。我隔得遠,聽不見他們講什麼,反正沒有什麼好事。最後池老闆指了指我,大聲說?
  “一定要把她照應好。”
  這健婦一臉橫肉,我看見心裡發慌。她三十余歲,滿臉脂粉,紅襖綠褲,俗不可耐。走到我身邊,一言不發,板著臉先給我打開頸手枷,又給我開了鐐。我揉著長時間禁錮隱隱作痛的手腕和腳腕,不知她要怎樣擺弄。由她去,反正是他們案板上肉,由他們是砍還是割。去掉身上的刑具,她又拿掉我頭上所有頭飾,再用開口器取出口中麻胡桃。這時我真有點感謝她,這口長時間受麻胡桃控制,都麻木了,現在能活動了,真舒服極了。我連聲對她道謝。她就同龔子一樣,理也不理,就將房門反鎖出去。我一身輕鬆,在房間踱著步,將手甩來甩去。這手腕,這胳膊最造罪,幾乎天天給束縛,很難得有這樣自由自在的時候,乘這機會活動一下全身關節。
  半小時後,門被打開。那婦人揣了個盤子進來,裡面一小盤菜,一小碗飯,一大碗湯。我確實餓,狼吞虎嚥把它們一掃而光。除湯有點怪味,飯菜很香,量太少,僅吃了過半飽。吃飯時,婦人給我準備澡水去了。等她出來,我早吃好,本想請她再拿點飯菜,看她鐵青著臉,也不敢開口,只好去衛生間洗澡。澡水溫度正好,泡在裡面很舒適。漸漸身體發熱,出汗;我就感到有點悶,再不敢再洗,擦乾身子,走出來,準備到衣櫃取睡袍。那健婦喝道?
  “新娘子。不用拿了,這裡有。”
  我看她在床邊叫我,就赤裸裸地走到床前。但床上並沒有衣服。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大姐。請問衣服放在哪裡?”
  她將原放在身後的手拿出來,對我揚了揚說?
  “在這裡呀。我馬上服侍你穿。”
  我一看就明白了,今晚又沒好日子過,那手中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捆手指粗的白棉繩。
  在公司己養成習慣,見狀我自覺地跪下來,將雙手放在背後。這婦人對我說?
  “新娘子。你還算乖巧。這樣對你好。我這繩衣包你穿著得體。”
  邊說邊動手。我身上寸紗未穿,棉繩直接束縛在皮膚上,頓時感到陷進肉中,血液流通受到影響。雖然房間裡溫度比洗澡時低很多,但我一直感到燥動不安,身上發熱。這棉繩捆上身,皮膚受刺激,到處癢起來。非常渴望她把我縛緊點,但隨著緊縛,那些未接觸繩索的敏感部位,如乳房,乳頭,耳下頸部和陰部癢得令人發狂。最後勒到頸部時,感到太緊了。我雖然儘量把頭往後仰,但橫過前頸部的雙股繩還是有壓迫氣管感覺。我不得不求她,對她說?
  “你把我頸子勒得太緊,這樣會勒死我的。”
  她用肯定的語氣說?“沒關係。我有經驗,我就是要這種效果。”

87.洞房第二夜
  當她給我完成了,她裝束在我身上繩衣時,我仰臥在床上,動也不能動了。雙手五花大綁,高吊在背後,雙乳給束縛得凸出,乳頭像山頭一樣挺立;雙腳給拉在床架上兩股繩分開,大腿和小腿折疊綁在一起;整個陰部暴露無遺。從背部到臀部給我墊了二個柔軟大枕頭,這樣緊縛在背後雙手陷在柔軟大枕頭裡,並不感到被身體壓迫得難受,這婦人想得挺周到。我的陰部被枕頭高高抬起,而頭部未墊什麼東西,反仰直垂在床面,這樣減輕了頸部繩索壓力,但頭是無法抬起來。她用一個大的黑眼罩,將我雙眼蒙住,我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她走後,雖然我一動也不動的仰臥在床上,但燥熱一點也沒消退,而騷癢越來越利害。我又動不了,只有大聲喊叫和呻呤來減輕這種刺激,情況同昨天一樣。我肯定吃了淫藥,而且一定是那婦人將淫藥放在湯裡,當時有異味是最有力證明。但明白過來也晚了,只有在這黑暗中忍受這淫火的剪熬。正在這水深火熱之中,進來一個人爬上床。我唯一的渴望這是個男人,用他女人沒有的東西,趕快進入陰道,衝擊陰核,以減輕那難以啟齒的需求,我不能自製的喊叫道?
  “快些,快進去!求你啦!”
  果真不負我所望。我感到一股清泉流進那熾熱的陰道,一根硬棒在裡面橫掃千軍,我身不由己,全身顫慄,嘴裡發出興奮喊叫,拼命扭動繩捆索綁的身子,來配合他的動作,發洩自己熊熊燃起淫火。不知什麼時候,體熱降下來,全身大汗淋漓,汗水濕透的棉繩不斷收縮,本來很緊的繩,現更深勒進肉體中,引起肌肉陣陣痛楚。周身的疼痛和寒意,將我被淫火燒昏的頭腦澆醒。我越來越清醒。在黑暗中,我突然對剛才的行動感到無地自容的羞愧,我不明白我怎麼變得如此淫賤,如此不知羞恥,我洪玫瑰是如何面對像水仙家鄉工廠廠長,礦物所高工,市四院張主任等等認識我的人。我狠不得想一頭碰見。但又想,我能脫離池老闆的控制嗎?每天同牢裡死囚一樣,鐐銬不離身,放我走我也跑不了。這不由得想起在宴會小包間那個非常像張衛男的那個人,雖然我恨死他,要把他至於死地而後快,但他要是真在有多好。憑他的勢力,救出我不是易於反掌。突然我的直覺告訴我,剛才姦淫我的男子決不是池老闆,肯定是他,而且動作習慣是那麼熟悉。我手術後成為女人和男人發生這種關係,除他沒有外人,只有他的習慣,我才熟悉。聯想起來昨夜的男人,也是他。但歸根到底我還是沒有真憑實據,僅猜測而已。夜己很深,折騰了一天,倦意陣陣襲來,在黑暗中慢慢進入夢鄉。
  我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動了動手腳,還是綁得緊緊的。身上蓋了東西,很暖和。就是周身是麻木的,這是綁長了必然結果。把眼睜開,看見了床頂粉紅色喜帳,有人把眼罩拿掉了,但頭還是抬不起來,頸部繩子還是勒得很緊。歪頭一望,只見池老闆面朝我,合衣側睡在我身邊,打著呼隆。而我單獨蓋著一床薄被。一束陽光從窗簾縫中照進,來又是一個白天。由於長時間未運動,身子同鉛一樣沈重。肚子又餓,小便也急,我不顧一切地叫喊起來。喊聲驚醒了池老闆。他很不高興地對我說?
  “吵什麼!時間還早,睡覺!”
  “我睡不著。我要起來。”
  “你起來就是了。叫什麼,不要影響別人睡覺。”
  “你看不見,這繩子綁著我,起不來。”
  他睡眼蓬鬆的爬起來,將系在床攔杆兩股繩解開。兩眼一閉,自言自語的說?
  “昨天酒喝多了。那個王老八,死灌我,我頭痛死了。”
  說完又翻了個身,同死豬一樣,扯看呼隆又睡著了。我再叫喊他,也不理睬我。小便脹得利害,總不能尿到床上,要想法下床。由於解開拉開兩腿的繩索,兩腳能自由活動了,雖然小腳折疊和大腿綁在一起,不能站起來,但整個身子能移動了。我一個翻身,從枕頭上翻下來,滾到床邊。再試著把腿往床下放,當屁股剛離床沿時,由於頸部繩勒得頭低不下來,看不見前面,身體失去重心,連人帶被滾到床下。床不甚高,再加上被子保護,倒在床下,並未摔痛。於是**著床,在地上跪起來,用膝蓋慢慢移動兩隻腳,向衛生間靠近。在衛生間門口,用肩推開門,艱難的進入洗淋的地方,對下水口,痛快地將小便一氣排空,這時才喘了一口氣。在衛生間瓷磚上用膝蓋移動,磨得很痛,小便完後,就坐下來,再倒在地上,滾出衛生間。到房間裡靠著牆的支撐,就靠牆而坐。看到華麗洞房,熟睡的新郎,我這個裸體繩捆索綁的新娘。思緒萬千。在劇組決定到江南製作電視劇時,是多麼高興。幻想能見到故鄉親人,考察市場。現在雖然就在故鄉的地面上,赤裸裸的被綁在一個佰生房間裡,還不知道今後路怎樣走。是什麼命運在等待自己。不覺黯然淚下。但我對人生宗旨就是拼搏,身處逆境而不自暴自棄,這樣才能對得起父母給予的生命。幸福是拼來的,也是適應來的。對於束縛,經過這幾年調教和適應,己變成自己愛好。金銀花不也是這樣。像這樣五花大綁不也是我們的追求的境界,就是別人不綁自己,還自縛呢。這樣經常被禁錮,而無生命之憂,錦衣美食,不正是我們內心渴望的生活。不乘機好好品味,將來還沒有這種好機會呢。對那些凡夫俗子的庸俗生活,我們為什麼仿效,追逐、想到這裡,心裡反而滿足,人精神也興奮起來。這時小肚有點隱隱作痛,陰道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往外流,是不是連續兩夜被強姦,造成了手術留下刀口發炎潰破。繩子勒得我無法觀察我的下身,返過身看衛生間我經過的地方,有點淡黃色液體遺留,不知是什麼東西,心裡有點忐忑不安。
  時間不早了,池老闆醒了,他打了個呵欠坐起來,發現我不在床,而是跪在衛生間門口,趕快下床走到我身邊,笑容可掬地對我說?
  “我的賢妻。這麼早就跪在這兒,真委屈你了。快起來吃早飯。”
  他蹲下來解開繩索,扶我站起來。我對他說聲謝謝,又到衛生間沖了個澡,從衣櫃裡取了件睡袍穿上。女僕端來了早點,我同池老闆笫一次單獨在一塊兒吃了頓飯。在吃飯的時候,他對我講述了他返鄉計畫。我聽了也不知是喜,還是憂;這次我就是這樣回到故鄉,又變成拐賣女徹底失去自由之身,再次離開故鄉。也再不可能與水仙,月季和荷花相聚。但離開湖中孤島,遠離王老八,二混子,冉桃青這些惡男霸女,心裡還是高興的。
  第二天,天變了。冷空氣南下,俗語?雪落高山,霜降平地。這深山也漂起了雪花,冬天真正來臨了。池老闆訂了火車軟臥車箱票,帶鳳仙和向陽花共四人,正好一個包箱。準備晚上起程,按江南規矩,新婚女三天回門,而我三天后要遠離故土,也許是永遠。

88.虛驚一場
  深山裡氣候說變就變,上午還風和日麗,我,鳳仙和向陽花身穿花緞夾旗袍,仍手銬腳鐐乘船離開湖中小島,來到山莊。午後起北風變天,寒風將暖和空氣驅散,氣溫徒降,下午就由涼變冷。俗話,雪落高山,霜降平地。傍晚時分,天空中紛紛揚揚漂起了朵朵雪花。晚飯後,池老闆給我拿來一套很時髦的皮裝;帶帽的皮披風,皮夾克,皮裙和高跟皮長筒皮靴。打開手銬腳鐐,脫掉花緞夾旗袍,裡面穿了一套緊身純棉內衣,外套這套皮裝,很合體,非常大眾化。不像那些奇裝異服。池老闆這樣做,也怕在路上召惹來不必要麻煩。我為了出門方便,未化妝,只是塗了些護膚香脂。當然為了防犯我們逃脫,在將大腿綁起來,兩大腿間僅留五六公分距離;即能小步行走,上坎下坡,但走不快,更說不上跑。而且皮裙放下後,根本看不出雙腿被束縛。皮夾克穿好後,用一根黑皮繩將我五花大綁,再披上披風,戴上風帽,口中塞上麻胡桃,再戴上口罩;從外表看與一個普通女孩毫無區別。火車是夜裡二十二點三十分從津河市車站開出,我和池老闆同乘一輛小車,二十點就出發下山,往津河市開去。吃晚飯時,我就沒看見鳳仙她倆,可能乘另一部汽車。在夜深人靜山區公路上,汽車風馳電掣向前賓士。雖然過去我對這一帶很熟,這裡到處留下青少年時代的足跡,但外面很暗,看不清。待外面變得稍明亮,黑色大山的山影漸漸變矮,路也越走越平,雪也變成瀝瀝細雨。遠處地平線上出現一線燈光,燈光越來越強,那就是津河市。到了津河市,雨也停了,津河變化很大,已從一個山區小縣城變成了一個現代化中型城市。車在熟悉的大街上行駛,市里紅旗劇院,津河賓館,華聯超市燈火輝煌;市中心廣場上,人聲鼎沸,正在舉辦一個文藝晚會。這一切是多麼熟悉。但我變成了這個城市的陌生過客,而不是三年前那個小有名氣的正功商人。原先一切設想全落空了,非常傷感。
  車子駛進了火車站,在貴賓室門口停下,池老闆帶著我走進去裡面。已檢票了,我們直接進了靠近餐車的八號軟臥車。車箱車內溫度高,上車後,在車箱過道上,池老闆就脫掉外套。他把我的口罩拿下來,把我的風帽摘下來。我長出一口氣,悶到現在,這下松了口氣。接著他要給我脫披風,這下我緊張了。披風遮擋我被五花大綁的上身,在這長途火車上,給其它旅客看見,作何感想;要脫,也要到包箱裡,不能在這走廊上。但我扭不過他,最後露出被緊束縛的身子,這池老闆成心要出我的羞,我毫無辦法。硬著頭皮跟他走,說也奇怪,這正上客的時候,這節車廂沒有碰到一個其它旅客。在走廊中間,他打開一間包廂,我不由分說地鑽進去,長出一口氣。坐了一會,心情才平靜下來。池老闆把我的披風往鋪上一扔,就走了。過了一會兒,鳳仙和向陽花也進來,打扮同我一樣,緊張得臉變得紅彤彤的,出著粗氣。一個送她們來的男子將她們披風丟下來,將包廂門拉上就走了。我們仨都無法開口說話,都歪躺在床上,各人想著自己的心事。
  直到開車,池老闆也沒進來。一個小時後,火東停靠在水陽市。這是我們從公司到江南來下車的地方,劇組的人可能還在市里到處尋找我們。向陽花的臉緊貼車窗對外望,淚流滿面,被高吊在背後雙手,在拼命掙扎。她馬上要離開她的家鄉,她的親人,不知今生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怎不悲傷。一會兒包廂外面走廊裡人來人往,十分嘈雜,在水陽站,這節車箱可能上了不少客。突然包廂門嘩的一下拉開,金銀花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三個呆若木雞,頭腦一片空白。她身後還跟著池老闆幾個人,推著我們,把我們往車箱外拉。我們給他們弄得不知所措,稀裡糊塗給拽下車。在深夜寒冷的車站,昏暗的月臺上,幾乎沒有,人只有稀稀拉拉站著幾個車站值班人員,連列車員都縮進車箱。而我們這節列車門口圍了一大幫子人,我們剛下到月臺,我就聽到公司老九在大聲說?
  “快開車了。大家站好,動作快點!站好!站好!人到齊了吧,那開始吧。”
  我像一個木偶給人拉來拉去,最後站在第二排中間,夾在馬老師和老九中間。司菊,鳳仙和向陽花蹲在我們前面。我們對面十來米的地方架了幾台攝影機和照相機,原來是照團體照,完後大家又急急忙忙返回車廂。我給大家拖回包廂,剛坐一會,只見滿面春風向陽花挽著鳳仙反綁的胳膊走進來。向陽花不知什麼時候給鬆綁了,露出的手腕是一道道紫紅色的繩跡。司菊和鳳仙也跟著進來。向陽花進來之後,撲到我身上,把我緊緊抱住,將臉緊貼在我臉上,淚水奪眶而出。哽泣著說?
  “玫瑰姐。你真好,下次有機會一定要看你。”
  我雖不能說話,但也激動得熱淚盈眶。由於要開車了,向陽花依依不捨離去。車開出不久,馬老師,老九,金銀花和劇組各部門主要負責人都來到我的包廂,擠得滿滿的。我見馬老師來,趕忙從床上下來跪在地上。馬老師一把將我拉起來,吻了吻我的額頭,笑容可掬地說?
  “這次辛苦你了。你太棒了,效果出乎意料之好。”
  她順手攝住我的下巴,我下額出奇酸脹,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她已將我口中麻胡桃取出。接著她又將跪在旁邊的鳳仙口中麻胡桃取出,叮囑我們要好好休息,就帶著一行人走了。
  夜己很深,估計已是深夜三點。折騰了一天,一天變化太大了,等於從地獄又回到人間。這七八天看來肯定是劇組安排的,雖說是在拍戲了,但其中好多細節我無法參透,也無法理解,更無法解釋。越想頭越痛,後來乾脆不想了,昏昏沈沈睡著了。
  一覺醒來,太陽光從車窗外透過白色窗簾照進來,看樣子已快中午。對面鋪上金銀花面朝內,側身睡得正香,一隻帶著腳鐐的腳伸在被子外面。上面兩張鋪睡的仍是司菊和鳳仙。我坐在床上,想努解開身上捆綁,來解決尿急,但白費力氣。我再也忍不住了,決定弄醒金銀花。我一屁股坐在她露在被外的腿上,終於她吃不住疼痛,“唉喲”叫了一聲說?
  “誰壓住我的腿,快鬆開!”
  一睜眼看是我,笑顏逐開對我說?
  “快起來,我的腿要斷了。”
  我也不言語,又狠狠往下壓。金銀花痛得坐起來,使勁推我,但她疼痛令她力乏,推不動,於是求我。我漫不經心地說?
  “鬆開可以,把我鬆綁。”
  她沒辦法,費了好大勁才解開我身上皮繩。我連忙趕到衛生間,解掉大腿上的皮繩,排泄一空。感到特別舒服。洗漱完畢,回到包廂,大家都起來了。鳳仙和司菊的束縛也解開了。吃過飯後,金銀花向我們講述了這次拍片經過。
  實際上,金銀花是公司特邀演員。她僅知道前一段安排,對後面並不知情。所以外出遊覽這全是當地分公司安排好的。我們一行五人,其它四人,我,鳳仙,司菊和向陽花全不知情,可見得公司保密工作做得之好。這次在車站月臺合影,我看見了冉桃青,池老闆。就是沒看見王老八和他的手下,有些奇怪。金銀花告訴我,冉桃青和她一樣是公司特邀演員,現在還在車上,聽說是我緊縛師老黑的夫人。但銀花對王老八和他的手下毫不知曉。我特意提醒在江面上追我們那一幫土匪,銀花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我知道如意公司除了老九,馬老師和那個神秘的張孝男別人是無法瞭解全部內幕的。在車站月臺照相時,我看到了他,不要說在湖心小島上那個極像他的人,就是他兩次強姦我的人,也是他。否則別人是開不了我身上的貞節帶的。在劇組成立時,我就知道他要參加劇組拍攝工作,現在我明白,他在劇組的主要任務了,強姦我。
  經過這一次風波,我自己都糊塗了,生活中發生的事情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這幾天無論是精神上,還是體力上都疲憊不堪。還有一種被深深愚弄的感覺,但說到底,還要謝天謝地。我不希望前幾天的故事是真實的,我寧願是在演一曲戲,它是一個夢,這樣我這幾年的努力成果還在,我還有希望和明天。

89.真相大白
  回到如意公司,己是天寒地凍的天氣。劇組讓我們休息一周。第三天,我正在房間裡嘆惜這次回老家,沒有機會考察市場,沒有到當初我創辦公司看一看和看望一下我日夜牽掛的親人,水仙就來了。她見面就說我又黑又瘦,但精神還好。我不在的時候,她感到特別孤單。這幾天她們也沒有什麼節目,天冷了,她擔心老父親身體,請假回去一趟送點錢。她還特地告訴我,她去了一越家鄉那個藥廠看往昔日中學好友即那位殷廠長,看到現在效益好多了。生產未間斷,故廠裡工資能正常發放,那位年青廠長現在幹勁實足。我聽了很高興,看來我研製的長生果系列銷售還正常,但也很擔心,不知水仙和殷廠長是否知道我是給廠裡下定單的人。
  接到公司通知,週一到老九辦公室開會。所以,剛上班我就到他辦公室。進去後,公司那個老頭,馬老師,編劇司馬志強,導演康永新,老黑和夫人冉桃青都在。老九特別客氣,首先問我休息好了沒有,然後和我談上次到江南拍片之事真相。從他口中得知,這一切活動大部分是事先周密計畫過的,費用浩大,是公司單個影片投入最多的。光工作人員就有百多號人,當然大部分是通過當地分公司在當地聘用的。為了追求逼真和自然的效果,包括我這個1號主演,及其它幾名主要演員,鳳仙,司菊和臨時借用的向陽花,都不知道這次演出計畫,所有的操作都是保密的。我聽了後非常生氣,他們這樣做,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簡直是對我們精神上的摧殘。我和鳳仙司菊受過捆綁訓練,而向陽花從未經歷和這些肉體受虐待,精神上的恥辱和生活上的絕望,使她在最後時刻,神經幾乎崩潰。我們這些傷痛確實使影片獲得成功。老九強調,雖然這次拍攝計畫安排得非常周密,但實際操作還是出現了意外事故。我在銀峰鄉山頭突然拐進小道,企圖逃脫,那一段完全出乎他們意料。在接到冉桃青發來的消息後,整個劇組亂了手腳。一方面向王老八施加壓力,一方面緊急調來備用萬分之一軍用地圖,找到這條通往天王寺小道,並找來非常熟悉當地地形的采藥農民,用小型直升飛機空投技術人員在可能經過的地方,裝上隱蔽的攝像機,連我們準備從天王寺下山的路上都安置了。為了以防萬一,在天王寺下山路上還安排人力,準備萬一我們連夜下山,扮土匪截住我們。這個變故造成費用大幅上升,當時劇組壓力很大,怕成本過高,造成虧損。當時我就非常奇怪,就按老九所言,聘用百拾人那有那樣大的費用?其實就是在公司內拍攝,所消耗的攝影器材費用也差不多。當我提出疑惑時,老九笑了。他說?
  “我的大明星。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這次用人突破了過去常規。不是一般聘用,而是收買,利用。王老八是貨真價實的黑道老大,拐賣人口慣犯。為了演出逼真,我們是假戲真做,在半年前,我們在當地公司用一名職工假扮成大客戶,送上你的玉照,出了個大價格要購買你。”
  我忍不住插嘴說?
  “是不是那個池大老闆?”
  “是的。我們還向王老八提供了你在如意公司工作的資訊。他曾多次派人到本市,想綁架你,但在此地是不可能實現的,只能無功而返。後來劇組南下,我們又將這資訊告訴他。所以從你踏上這片土地時起,他就監視著你。但我們暗中嚴加保護,同時又在水陽地面,他無法下手。後來我們安排了你到他控制靠近津河市的江面上,我們與金銀花詳細研究首次逃脫方案。若不成功,那你當時就會落入他手中。若成功,在那裡上岸,落入他手中只是時間問題。那裡憑你們幾個弱女子,是無路可逃的。”
  我笑著說?“你們用什麼價格買我?”
  “五萬。但須毫髮未傷。”
  我聽了後很生氣,自言自語的說?“我只值五萬?”
  “這是天價了。王老八賣出的女孩,最高未超過一萬。但我們的附加條件是,要按他們拍賣女孩一樣,走完所有程式,並允許我們拍攝下來。所以我們在你們剛出去遊玩時,己在你們所有途徑上,包括你們從江邊逃到王老八老巢可能經過的地方,全都安裝自動攝像系統。為了跟蹤和控制自動攝像系統,我們還租了一條定位衛星線路,你想一想費用多大。”
  這時公司老頭插話了。他對大家說?
  “作為公司,是要追求效益降,低成本的。最後在劇情剪接時,老九靈機一動,出了個好主意,何不將劇本拍成上下集呢。如意公司傳統上只拍單集,這主要是沒有特別好的劇本。這次拍攝意外地獲得好多珍貴鏡頭。若按原計劃,江邊脫險和天王寺這些都要剪掉,太可惜。所以用上,下集可以全用上。一集變兩集,成本降低一半。我看了一下毛片,沒有一點拖拉和拼湊的感覺,非常好。”
  編劇司馬志強接著說?“我考慮了,總片名不變,仍叫《奴役婚禮》。前集叫《窈窕淑女》,後集叫《君子好求》。為了擴大宣傳和銷售,我們對發行也作一次變革,改由主演簽名售片。”
  我聽到這樣安排,心中一動,這一下我肯定脫不了干係,但不知他們是如何安排。
  一直未開口的馬老師開口了。她說?
  “這件事,公司早就有這方面計畫,但未實施。主要是考慮社會輿論和環境。我們認為現在條件比較成熟了。首先政府對人的私隱干涉得越來越少,只要是不影響穩定和社會安全的活動,一般不過問。”
  馬老師講到這兒,掃了大家一眼。大家心裡明白,她實際上是在傳達大老闆張孝天的意見。她繼續說?
  “從我們調研情況看,我們這類體裁的觀眾群體在不斷擴大。同時還有更多的潛在消費者,用適當的活動引導他們成為我們的觀眾,是我們今後發展的基礎。所以在條件好的城市,開展作試點,非常必要。你們研究一下,選擇一個合適的城市,來運作。具體安排由老九策劃。”
  大家沈默了一會兒。導演康永新說?
  “安排是這樣。組織一次《束縛愛好者聯誼會》。內容是舉辦新片介紹,新片發行儀式和主演簽名售片,最後是主要演員和愛好者交流。入場券一律有價出售。在我們各個DVD銷售點,張貼海報和售票。票價要高於當地戲票一倍。主要演員一律按劇情人物打扮。進場時不束縛,售片結束後,根據售片發號,然後搖號中獎,由中獎者在公司工作人員指導下,給演員加戴刑具或上綁,最後舉行聯歡交流活動。”
  不可思議的是,聽了導演康永新這樣安排,心臟突突狂跳不止,臉發熱。有一種發自心腑的渴望,在那種大庭廣眾之下,濃裝豔抹,花團錦簇的裝扮,由一個完全佰生的人來給我披枷戴鎖,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各種人交流,是多麼刺激,多麼激動人心的事。
  老九見我不做聲。就問?“洪小姐,有什麼想法?”
  我仍自我陶醉在那種如夢如癡的狀態,根本就沒聽見老九的話。突然有人將手搭在我頭上,我一驚,抬頭一看,原來是馬老師。她和顏悅色地對我說?
  “玫瑰。老九在問你話。你聽見沒有?”
  我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呆呆地望著大家。大家都笑了,老九把導演康永新話又重複了一遍。我忙說?
  “很好。為了公司的效益,我服從公司安排。”
  老頭說?“很好。大家分頭去準備,散會!”

90.聯誼會上的售片活動
    散會後,有件事一直放心不下。水仙突然提起她家鄉藥廠之事,是不是知道我與他們合作關係。同時我也要瞭解一下重生公司財務現狀和藥廠生產安排,所以第二天我冒著嚴寒趕到製藥廠工廠。殷莫者見了我非常高興,他正急於找我。縣裡想賣掉這個老賠錢的藥廠,來安置那些天天到政府鬧事的一百多名無業職工;縣裡意見是每個職工二萬元安置費用,誰拿二百萬廠就歸誰;若誰能安排一名職工,縣裡可安排四萬元扶貧貼息貸款。在這個毫無資源的偏遠西部山區,就是再賤也無人來購買這個工廠,可能我是唯一潛在購買者。當然,我是很樂意這樣做。這個廠土地不算,沒有一千多萬是蓋不起來的。我當時答應可以考慮,殷莫者聽了非常高興。我乘其興頭上,故意漫不經心地問他是否有個漂亮的演員女友。他聽了很是自豪,並告訴我她是當地小有名氣演員,這次還專程看他,為他廠裡有點起色而高興,並很想結識我這個給廠裡帶來生機的女強人。我聽了放下心來,看來我沒有在他倆面前暴露身份。接著我到了設在廠裡重生公司辦公室。這裡由我聘請的鐘先生打理一切。鐘先生告訴我,老家公司要貨量大時間緊,查帳面上有十幾萬回籠貨款,我安排劃五萬給廠裡,預付部分加工費,不要影響生產,新年要到了,要考慮職工過年。我又拿了八萬匯票連夜送到高工礦研所,叫他們加大收購長生果力度,擴大生產。
    等忙了三天趕回來,老九正好找我,叫我作好參加售片簽字準備。真沒想到導演康永新的計畫得到市場這樣熱烈的回應。首次售片簽名活動安排在省會,選擇礦業集團一內部會堂,作為舉辦首次《束縛愛好者聯誼會》地址。這個可容納三千人的會場,不到三天票己售完。《束縛愛好者聯誼會》定在週六晚上。上午我,司菊,鳳仙和冉桃青趕到公司一樓專用化妝間。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化妝間,豪華,寬敞,氣派。有專門高級化妝師。經精心化妝打扮,我們四個個個花容月貌,光豔照人。我仍穿一身大紅喜服,她們三個是繡花旗袍。簡單吃過午飯,公司老頭,老九,老黑,編劇和導演乘一輛大麵包車出發了。本市到省城有三百多公里,到省城己是下午三點。當我們靠近礦業集團禮堂街道時,發現車輛很多,當我們到達禮堂前面,廣場時己是人山人海。禮堂要到六點開門,廣場上人早超過三千。老九電話聯繫到會議組織者,好容易將車開到後門,讓我們進了禮堂休息室。會議組織者給老頭彙報說,售票開始,消息還未傳開,買票人並不擁躍;最後一天,各售票點幾乎給擠炸了,好多人沒買到票,早上都趕到禮堂門口等退票。主要是這種另類活動,從未舉辦過。雖然我們宣傳活動非常低調,但還是吸引來大批年青好奇者。老頭指示組織者一定要注意安全,入場人數一定要控制好。
    五點正,在未開門前我們先入場作好銷售準備。為了吸引購買者,司菊、鳳仙、冉桃青作為發貨人,她們都是腳鐐手銬。為了方便工作,用得手銬鏈較長;同時也給我鎖上鋼環較寬的哥特式腳鐐手銬,方便我簽字。因為門票中己含有DVD光碟費用,所以大門一開,人們蜂擁而入,很快在領碟和我跟前排起長隊。在司菊她們伴隨腳鐐手銬碰擊聲,手忙腳亂發片中,我開始簽字;雖然我周圍有很多工作人員保駕護航,但人們還是在我身邊故意擠來推去,等我給他簽字。
    按照會前規定,用了二個小時簽字,雖然只簽了108張DVD光碟,我的手又酸又痛,連拿筆的力氣也沒有了;主要雙手被鎖上鐐銬,行動不方便,手銬鋼環壓在手腕上,越來越重;雖然觀眾的熱情叫人感動,但我還是在會務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突出重圍,回到後臺休息室。
    下面的安排是演員和與會者互動時間。我和司菊她們在後臺由工作人員解開鐐銬,然後由現場搖號產生的幸運者捆綁。共產生了八位幸運者,二人一組站在臺上,分別束縛司菊,鳳仙,冉桃青和我;我是最後一個出臺的,我雙手捧著一束用油煮過,外觀毛糙,實質較柔軟麻繩走上台。我一出場,台下雀騰鼠躍,人聲鼎沸;各種口哨,尖叫,喊叫聲震耳欲聾;我上臺一看,司菊,鳳仙和冉桃青己被綁好。看來這些幸運者也是捆綁行家裡手;司菊是標準中式五花大綁,旁邊站著的是兩個女幸運者,一手挽著司菊纏著繩索的手臂,另一隻手扣著她頸脖後的繩扣,綁得不太緊;我看了看司菊,她還調皮地對我做鬼臉;鳳仙由兩個中年男人,用日本標準束縛方法,她被按著跪在臺上,我經過她身邊時,她抬頭對我笑了笑;這日式捆綁,人被縛著不太難受,所以鳳仙也很輕鬆;冉桃青就沒那好運氣了,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女的很壯,她用歐式方法將冉桃青兩隻手肘在背後綁得幾乎靠在一起,我走到她面前幾乎看不到她的雙臂,她痛苦的閉著眼,胸部拼命往前挺,以至將繡花旗袍的布扣都掙開露出乳罩,來減輕雙肩的絞痛,她並不是專業演員,平時訓練少,這種嚴厲的綁法肯定夠她受的。
    到了台中間,準備綁我的兩個人走到我跟前。這是兩個年青男人,有一個充滿一種叫人害怕的邪氣的臉,由於過度興奮變得赤紅,胸部裸露的發達肌肉油黑發亮,上面剌了一隻虎頭;另一個青年長髮披肩,身上陵角分明的健壯肌肉佈滿了鬥毆留下傷痕,看到他們,我心裡不由自主顫慄起來,腿一軟身不由己跪了下來,低下頭再也不敢看他們;按著約定,雙手高高捧著麻繩,對他們說;
    “勞駕兩位尊貴的客人,我非常希望二位能把我用這根麻繩綁起來,請您們捆緊一點,不要有顧慮。謝謝。”
    這時台下傳來一浪高於一浪的喊叫;
    “快點!把洪玫瑰綁起來。”
    “綁緊點!”
    “勒得緊緊的。”
    我低著頭誰也不敢看,難怪司菊對我做鬼臉,鳳仙對我笑,她們在等好戲看。
    一會兒有人抓著我的手腕,反扭在背後,將兩隻手腕,疊在一起開始綁。他們在手腕上纏繞好幾道,雖然綁得緊,但一般日式緊縛是從手腕開始綁,若真是用日式方法,看來今天也不會有多大罪受,想到這裡,心反而放下,不由得往台下看,這時台下反而安靜下來,面對這麼多陌生人打扮這樣漂亮,被人公開上綁,這多難為情;而且這身女裝打份,以後怎麼出門,想到這兒渾身不自在,不由得把頭低得更低,若地下有個洞也能鑽進去。
    估計他們綁好手腕,把繩子往上拉,我的手腕也隨著往上抬,他們應當綁上臂了;但出乎我意料,他們將繩頭從右肩上拉到前面,有力往前一拽,我背後雙手一下吊到後頸下,肩關節和肘關節給反扭得好痛,我忍不住輕輕叫了一下,那知他們將繩勒過前面頸部,從左肩又拉到背後,我一下給勒得出不了氣,叫了半聲就堵回去了;我只有拼命將頭往後仰,以減輕雙股麻繩對頸部壓力,我不知他們用什麼綁法,待緩過氣,我生氣的叫到;
    “你們不能這樣,要把我勒死了,把頸脖前面繩松一松。”
    他們並不理我,將繩頭在手腕處纏一圈,打了個結;分開繩頭,順著兩隻胳膊從手腕往上用力纏繞,到肩部後,右邊繩從左肩順腋下,再繞左上臂二圈;左邊繩從右肩順腋下,再繞右上臂二圈;兩隻繩頭在背後會合,收緊;這樣兩臂反而往背後收緊,又打了一個結,肩關節更痛了;我知道儘管他們不理睬,我還是叫喚;
    “太緊了,太緊了。痛死我了。”
    想引起會務工作人員注意,加以干涉,但無人過問。
    綁到這種程度,他們再用日式方法捆綁。實際上再加任何捆綁己毫無意義,我已給來縛得動也不能動;日式捆綁只是勒得我的腰更細,將雙乳勒得更突出,待他們完成束縛時,我頭上佈滿了細細汗珠。他們抓住我背後繩索,將我拉站起來時,我這時全身脹痛,發麻。我頭往上仰,低不下來。下面照相機的閃光燈,閃光彼此起伏,快門時響成一片,但我頭腦是一片空白。

91.記者
  待我們四人被縛好,老九西裝革領,笑容可掬地走到舞臺上,與八名中獎者一一握手;並由會議組織者送給他們每人一份特殊禮品,精美的紙袋裡面是兩根處理過的麻繩;歡送他們走下舞臺,並宣佈會議結束。
  由於舞臺上溫度低,我穿得單薄。剛才人很緊張,沒有感覺到什麼;當鬆弛下來時,一陣風吹來,立刻凍得打了一個寒顫,又接連打了幾個噴涕。忽然有人給我披一件棉大衣,身上感到暖和多了;我趕忙說?
  “謝謝!”
  回頭一看,原來是馬老師。她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她和顏悅色地對我說?
  “有些冷吧!這舞臺暖氣太差,我穿皮毛大衣還湊合,你就穿件夾衣怎麼受得了;雖然過了立春節,但早春還是很冷的,別凍病了。”
  我想連忙跪下來,她一把拽住綁在我胸前兩乳房間的繩頭拉住,悄悄地對我說?
  “會還未散,還在工作,這就免了吧!”
  說完又將大衣將我身體包裹好,匆匆離去。我看她還去背影,心裡怪感動的。她平時雖又傲又凶,但有時還有一點同情之心,還給人一點溫暖。在這舉目無親的異鄉,實在難得。比王嫂好多了。在布幕落下後,我急急忙忙往後台休息室走,找工作人員快給我鬆綁。這時,老九急忙趕上來攔住我說?
  “玫瑰小姐。請稍等!有記者在會客室等待,要專門採訪你。”
  我一聽,毫不遲疑斷然拒絕地說?
  “這怎麼行!我實實在在不想見他們。幹我們這種行當,怎麼能上電視,登報紙。不要拿我出羞了,打死我也不幹。”
  老九一聽急了,更攔著不給走。嚴肅地對我說?
  “你這腦子怎麼這樣不開化。我們幹的行當怎麼啦?我們是合法企業,遵紀守法,照章納稅,不偷不搶,怎麼見不得人。現在無論幹什麼,只要市場有需求,並且這種需求不危害他人,不影響社會安定,那就有這種商品,這種行業。憑什麼不能上電視,登報紙。老實告訴你,這次活動是大老闆親自安排的,每一步他都經過了深思熟慮。特別是勾通媒體,對我們進行正面宣傳,對我們在當地的發展致關重要。這次是省裡(生活早報)和省(娛樂電視臺)的高級記者來採訪,(生活早報)是我省發行最大,影響力不僅在我省,在整個中西部地區都是很大的。所以這件事集團公司領導層都很關注。你不去可能不行。”
  老九是公司搞廣告和對外宣傳的,是公認的銅牙利齒。我還沒說兩句,就被披頭蓋臉一頓炮轟。看來這一關肯定要過。但心裡實在不情願,若這樣被媒體暴光,那我今後藥品生意就沒法做了。所以明知躲不掉,仍還要找理由搏一搏。於是我氣呼呼的對老九說?
  “那你們也應當早點通知我,我也有個準備。你看我這身打扮,我怎麼去見他們。”
  老九一聽更來氣了。指著我叫道?
  “通知你!你以為你是誰?是公司董事,還是老總。就是我也是馬老師剛才告訴我的。老頭子和王嫂正在劇院小會客廳接待他們,等你去。”
  老九又把語氣緩和下來,雙手扶在我的肩上,親切地說?
  “你最近表現得很好。你看今天的聯誼會開得很成功,這麼冷的天,劇院外還聚集著大批熱心的觀眾。我們得抓緊時間想方設法離開,否則給觀眾發現圍住脫不了身。你看你今天多漂亮,我剛才發現你穿這件時髦大衣,仰首挺胸走過來,真有氣質。這樣去接受別人採訪,肯定給人耳目一新感覺。若不是今天同你一塊來,我都認不出來了。這個樣子像一位高
  雅貴夫人,化妝去參加舞會,那像一個女優。剛才是馬老師親自給你鬆綁吧,給你披上這件漂亮大衣吧!看大家多關心你,快走吧!別耍小孩脾氣了。”
  老九一會唱紅臉,一會唱黑臉,看來他真的急了。連我沒鬆綁他都看不出來,頸脖前雙股麻繩勒得我無法低頭,我看不見自己上身,這件大衣有束腰,再加上馬老師將大衣領口風帽帶子系上,腰上帶子也扣好,大衣把我上身包裹得很好,可能不注意看不到我身上纏綁的繩索。這樣也好,舞臺後面閒雜人員多,若在這裡請他鬆綁,或這樣五花大綁著往裡走,到休息室,肯定招人耳目。
  老九見我不做聲,就轉到我身旁,親熱地扶著我的肩,連哄帶勸,輕輕推著我往後台走,邊走邊說?
  “別耽誤時間了,我的小祖宗,快走吧!”
  穿過後臺,上了二樓;二樓沒有什麼閒雜人,來到小會客室,老九推開門,掀起一塊厚重的門簾,立刻有一股暖氣撲面而來。老頭子和王嫂正陪二女一男三個客人說著話,屋裡很暖和,他們外衣都脫了。男的都是西裝,女的穿的緊身絨衣。王嫂今天穿著黑毛衣,一改公司裡穿得花枝招展模樣。其實她這樣倒也很好,像一位公司漂亮白領職工;她真是一條變色龍,看她現在這種文雅姿態,誰會相信她曾是一個經常以束縛為職業的SM女演員。
  我同老九走進會客室,裡面五個人的目光一起向我掃來。我很難堪,想低下頭,但又做不到,這種情況下面對毫不相識的人,從內心發出一種恥辱感,那種羞恥心引起的顫慄使我不敢望他們。看我走進來,老頭立刻站起向我招招手,我走到他們面前。老頭對他們說?
  “這就是我們主要演員洪玫瑰。她剛從舞臺上下來,是你們點名要採訪的對象。人交給你們了,我們都走了。你們可以隨使談,我們就不打擾了。”
  在王嫂給老頭披外套時,老頭對我交代說?
  “不要著急,慢慢談。記者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不必有什麼拘束。我們在外面等你”
  說完,老頭,老九,王嫂三人與三位元記者握手言別出去了。三位元記者送他們走後,將門關上。他們三人走到我跟前,那位個頭稍高的,年齡約三十歲女孩首先走到我面前,自我介紹說?
  “我是(生活早報)記者周潔。與你認識很高興。”並友好地伸出手,對我說?“你真漂亮,讓我們交個朋友。”
  當著這些名記者的面,面對攝像機,我緊張的要命。看周潔伸過的手,我立刻想把手伸過去。手不由自由往前掙,但我發現藏匿在大衣裡的雙手仍被牢牢被繩索固定在背後,動彈不了,無法與她握手。這才清醒過來,我仍是被五花大綁著的。我心裡真後悔,在後臺只顧由著性子與老九爭執,忘了請他把我身上麻繩解掉,弄得現在更不好意思說明;只有強作微笑,勉強向她點點頭,尷尬極了。
  周浩長得很好看,瓜子臉,一雙大大的杏眼特別有神;一看是一個很幹練的人。看我高高仰著頭,好似高傲得很,並拒絕與她握手,當時搞得她也下不了臺,只好也尷尬對另一個看起來比她小,很文靜的園臉女孩說?
  “李萍。看來我們估計不錯。我們突然把她叫來,她公司和她個人都有抵觸情緒,不能理解我們的善意。”
  這個李萍和那扛攝像機男孩可能是電視臺的人,男孩笑著對周潔說?
  “周大姐。遇到難題了吧!我講越是漂亮女孩越是傲,這話絕對是真理。”
  我知道這麼重要活動,公司肯定在這裡裝有監控設備,萬一把她們得罪了,可有我好受的。我一著急,心裡就發慌,不由自主的扭動著身子,語無倫次地對他們說?
  “你們搞錯了?;我沒那個意思?;對不起,請原諒?。千萬別誤解,我不和你握手,有我的難處?;我?,我手不方便?;”
  周潔他們看我急得臉漲得通紅,講話詞不達意,也弄不明白我要講什麼。就將我扶到她面前沙發上坐下。沙發很軟,坐下就起不來了,就順勢靠在扶手上。周潔又給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前麵條桌上,然後同李萍在條桌對面沙發上,坐下打開手提電腦,和顏悅色地對我說?
  “不好意思。單獨採訪你。我們單獨約你的目的是,想讓你在沒有任何壓力情況,通過你瞭解一下你們這個行業真實情況。不要害怕,這次採訪貴公司領導非常支持。另外,採訪內容不會暴露你的隱私。同時聲明,我們不帶任何偏見,公正,客觀地向讀者和觀眾介紹你和你所從事的事業。對於我們的提問,你認為為難,可以不回答。”

92.本性
  聽她們這樣說,我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人整個的放鬆了,但被繩索緊縛的感覺又強烈起來;首先是被極度反扭手臂,造成肩關節和肘關節的酸痛;雙手血脈不通已麻木;被繩索緊勒的乳房發脹,突起的乳頭被包裹的大衣壓迫,稍一動作乳頭被摩擦發癢。想到我就這樣被記者採訪,覺得太刺激了。人又興奮起來,身上到處都癢起來,但雙手又不能去抓來止癢,身子不由自主扭動起來。越是這樣,剌激越強烈,乳頭更挺變得更敏感,被大衣摩擦更癢,下身好象濕了,我不由將雙腿緊緊夾住,臉發熱,燒得難受。
  周潔並沒注意到我的變化,專心致志地在電腦上通覽採訪提綱,準備發問。
  “洪小姐。採訪正式開始。”她回過頭對那小夥子說?“小王可以開始了嗎?”
  那小夥說?“可以了。”
  我聽她這樣一說,又緊張起來;聚起精神等待她的提問。
  “洪小姐。你喜愛你目前從事的工作嗎?”
  這怎麼回答呢。當初是生活所迫,現在看來這件工作五光十色,也怪剌激的,還真有點喜歡。就回答說?
  “喜歡。”
  “為什麼?當初就是因為喜歡,才從事這個行業
  “不是。這樣當初工作不好找。這個行業起點工資高,吸引我門這些追求高消費的青年,人在社會上生活沒有經濟基礎是不行的。”
  “那麼是為了錢?”
  “開始是,後來不全是。這件工作也有樂處,很刺激。年青人都很愛刺激的,否則不叫年青人。”
  周潔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我,關切地說?
  “洪小姐。房間裡這麼暖和,你大衣都不脫。不要緊張,放鬆點,快把大衣脫掉,喝點水吧。”
  我給她這樣一說,還真緊張起來。忙推辭說?
  “還好,不太熱。就這樣!”
  周潔站起來,繞過條桌,走到我面前,熱情地說?
  “還說不熱,你看你,臉通紅通紅的,汗都出來了。快脫了,放鬆放鬆。”
  我實在無話再推脫,只好含含糊糊地說
  “我?,我?,我手有些不便,就這樣吧。”
  “那我來幫你脫。”
  我急忙扭著身子躲閃,驚恐地說?
  “不要,真不敢勞你的大駕。”
  “不要客氣,我們還要交個朋友呢,這算什麼。”
  周潔見我這般扭捏,更固執地要為我脫大衣。她彎下腰,解我大衣領上風衣帶和腰帶。我陷在沙發中,躲又躲不了,讓又讓不開,只好由她。當帶子解開,她將大衣從我身上扯下,滑到沙發上時,我五花大綁的上身一下暴露出來。這時周潔拿我大衣雙手突然僵住了,眼睛園睜,嘴巴吃驚得合不上;李萍和小王也同時“啊”了一聲。我想,她們出娘胎也沒這樣近距離,看到一個濃妝豔抹的漂亮女演員,被手指粗麻繩如此嚴厲反縛;更做夢也沒想到有這樣的採訪對象。
  事情到這般地步,我反而解脫了。我這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丟人現眼了。看到她們大吃一驚的樣子,反而覺得有趣。就笑著對周潔說?
  “周紀者。謝謝你的幫助,這下舒服多了,好涼爽。”
  周潔不愧是位元名記者,她很快恢復常態。放下我的大衣,坐到我身邊,轉到我背後說?
  “誰把你綁成這樣,這是犯罪?,?。啊呀!怪事。我怎麼找不到繩頭呢?洪小姐,快告訴我繩結在什麼地方,我幫你解開。”
  這時,有個古怪念頭突然從我腦海中冒出來,連我自己都奇怪;我就這樣五花大綁地接受採訪,多剌激。當電視上出現這樣採訪鏡頭,多有趣。反正我從事的就是這種行當。這種現身說法,更有感染力和說服力。於是我將身子轉過來對她說?
  “我剛才出場時由二個中獎觀眾綁的,我也不知繩頭結在那裡,還未卸妝就被你們叫來。當然,責任不在你們,主要是我們演出小組想抓緊時間回去,還有幾百里路要走呢。我們抓緊時間吧!我這一身繩索短時間你們是解不開的,我這個樣子就是工作,沒有什麼奇怪的。”
  周潔沈思了一會兒。這時我仔細面對面看了看她,周潔五官生得很好,可能經常在外奔波和熬夜,又不注意保養,皮膚雖細膩但黑,並有細小魚尾紋;但她身材極好,從外觀看,她乳房不小,肯定用C型文胸。若從SM女演員標準看,把她打扮一下完全合格。
  周潔用手摸了摸我身上的綁索,若有所思地問道?
  “看這繩綁得很緊,你不難受嗎?”
  “開始很難受,經過一段時間訓練還行,適應了。”
  “這樣捆綁時間長了,對身體肯定有損傷。”
  “你們可能不瞭解,緊縛是一門科學。科學地捆綁,按人體解剖學原理,能做到不損失肌膚、骨格,又能最大限度限制人體自由;有時雖有小的損傷,但有配套的康復保健方法,結果對人體反而起到保養作用。由於經常對皮膚,肌肉刺激,在加上配套保健,從事這行當的演員皮膚,比正常人光潔身體更柔軟。?”
  由於沒有任何顧慮,思想也放開了;我就把我從公司馬老師,老黑那裡學到關於緊縛方面的知識,又濤濤不絕地對她們發表了大篇演講。他們三個聽得目瞪口呆,也許他們認為這是一種異端邪說,也許他們認為有道理,我不得而知;反正我發現他們聽得很入迷,特別是周潔,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講得話多了,舌幹口燥。於是我打住話頭,伏下身去喝茶杯裡的水,李萍見狀,立刻端起茶杯,送到我嘴邊,我一飲而盡。李萍放下茶杯對我說?
  “洪小姐。你這樣被束縛站在觀眾面前,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同公判大會上的囚犯一樣,不感到羞辱嗎?”
  我聽她這樣一問,還真難回答。若在大庭廣眾之下,特別不是我們這類愛好者圈子裡,我是沒有這個勇氣的,若真是那樣,可無地自容了。想了想還是回答說?
  “李記者。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人的恥辱感是有的,我們的恥辱感比正常人還強烈。若你現在把我拉到大街上,就是報酬再高,我也不會同意。我們這種妝扮,只會出現在我們工作中,在我們這個小圈子裡;回到正常人群中,要這樣做,打死我也不幹。特別是在佰生人面前。今天開始與你們見面,若不是公司下死命令,一般我是不會來的;若是你們人多,下死命令我也不來。就是現在我在你們面前,還有強烈羞辱感。所以我不想讓你們鬆綁,是要想儘快結束採訪。”
  “洪小姐。你認為你們的表演很受人歡迎嗎?”
  “這怎麼說呢?我認為我們的節目肯定有相當一部分觀眾,否則我們無法生存。經過我們的調查,無論男女老少,有相當大的比例喜愛我們的節目。為什麼呢?因為我們表現的是人的本性,表現的是激發性愛的本性。你們知道,任何動物在求愛的時候,都有打鬥互虐,只有這樣,才有激情,才有愛,才能繁衍後代。人當然不能例外,任何年青性伴侶之間,都有互虐行為,我們只不過把這種虐情突出,形象化,當然能引起人的共鳴。只不過人太虛偽,把這種生活必須行為,認為是另類。凡與性愛有關活動,認為是可恥的行為,所以才造成今天這種現實。”
  “洪小姐。你認為你們的表演也是一種藝術?”
  “當然是一門藝術。藝術的核心是美。我們也追求美。但由於人們審美觀不同,欣賞的物件也不同;今天我在你們面前展現出的形象,是我們圈子裡共認的束縛美,她突出了女性身體特有美麗;只有在我們做出某種犧牲,暫時被限制了自由,才會有這種美的產生,才會激發出異性強烈的性愛。如果二位也能這樣做,我相信你們的男友會為徹底折服在你腳下;這才是女人征服男人利器。所以束縛的是女人,而降服的是男人。你們想想,女人是否值得這樣做?這就是女人的束縛美,征服男人的藝術。
  聽完我這一席話,李萍默默點了點頭;而周潔臉色變得紅彤彤的,兩眼發呆,肯定觸動了她什麼。
  這時小王突然笑看對她們兩位說?
  “精闢。洪小姐真看不出有這樣的理論水準,可惜她們二位是個工作狂,還沒有男朋友,所以無法體會。”
  周潔故作生氣打斷小王的話,對李萍說?
  “這個小王老毛病又犯了,你回去要好好收拾他。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李萍點了點頭,起身幫肋小王收拾器材。周潔走到我面前,親切地抱住我,悄悄對我說?
  “今天真高興與你認識。我留個名片給你,我真心實意與你交個朋友,常來常往。你使我開了眼界,發現一片新大陸。”
  我無法接下她的名片,請她塞到我斜大襟禮服右腋下口袋裡。她將大衣重新披好,離開會客室。

93.懷孕
  我們結束採訪,離開會客室。在二樓梯口,我看老九還在那兒等我們。看我們出來,立刻迎上來,陪他們下了樓;樓下大會客室,老頭帶了公司的人也在等他們,作了簡單話別,報社的車把他們接走了。然後公司人立刻會合到了地下停車場,上了一台窗戶遮掩嚴嚴實實大巴,風馳電掣駛出禮堂。在經過禮堂前大馬路時,我們仍聽見人聲鼎沸。聽車上人交談,仍有大批觀眾在等我們離開禮堂時,見見我們。我們不走地下停車場,換一輛車,肯定走不了。這次活動非常成功,大家非常興奮,一路上又說又笑。冉桃青與老黑在一起坐在前面,我與司菊,鳳仙坐在後面。她倆偎在一起睡著了,就是我睡不著,在顛簸的汽車上,我也不好找人給我解開綁繩,只好咬著牙堅持著。
  到公司已是深夜,我上了樓,仍進不了房間。反縛的雙手被大衣包裹得嚴嚴實實,無法取到地毯下的鑰匙。用腳踢了踢水仙房門,無人答應。跑到三樓,荷花她們也不在。我有點急了,怎麼辦?難道就樣在外凍一夜。在房門外站了一會,身上被繩綁得血脈不通暢,越站越冷,得想個辦法。我無目的地又從樓上下來,走到大路上,看到不遠處有燈光。啊!那是小食堂,二十四小時營業。我可找到救星了,就急急忙忙趕到食堂。裡面還有不少人在吃夜宵,我剛進門,一位男待從走過來打招呼;
  “喲!是洪小姐。想用點什麼?”
  我是無法用餐的,但我也不能在這裡請人鬆綁。想了一下,就悄悄對他說?
  “我有點事想請你幫點忙,可以嗎?”
  “可以。你是大明星。有事找我是看得起我,什麼事要我幫忙?”
  “我房門打不開,想勞駕你一下。”
  “願意效勞。”
  男待從在我指點下,從房門地毯下找到鑰匙,開了房門。謝天謝地,總算進了家門。家裡很暖和,但我無法脫衣服和鞋子,只好偎在沙發上。身上又痛又麻,無法入睡,迷迷糊糊合著眼,半躺半靠休息。
  不知什麼時候,蒙蒙朧朧有人敲門。我睜眼一看,天已亮了。考慮到我無法開門,門輕輕帶上,並沒鎖。我叫道?
  “誰呀?門沒鎖,請進!”
  門開了,我從沙發上起身一看,原來是馬老師。我忙掙扎起來,跪在地上說?
  “早上好。”
  馬老師微笑著走到我跟前,解開大衣上的帶子,脫掉大衣,看到我仍五花大綁模樣,開心笑著說?
  “玫瑰。你真可以,從昨天綁到現在,也不找人解開。昨天夜裡在車上,我看你一直穿著大衣,車裡那麼暖和,也不脫;下車時也是這樣。我有些奇怪,今早起再想這事,突然明白,莫非你還綁著。故清早趕來看看,果真如此。你真是難得的SM演員,耐力這麼好。
  馬老師費了好大勁,才把我的繩子解掉。但我的手仍然動不了,反剪在背後,拿不到前面來。我有些害怕,對馬老師說?
  “馬老師,我手怎麼啦,動不了。”
  “真是萬幸,玫瑰。昨天綁你的人,肯定是黑社會經驗老到的打手,這種綁法叫(倒五花)。我們不用這種緊縛方法。這種方法一開始就綁手腕,使對手失去掙扎能力;然後五花吊臂,沒有外人幫助,被緊縛之人就是有利刃,也不能自我解脫。時間長了,雙手失去活動能力,甚至殘廢。你到這裡,我們已經長期系統訓練,有很好適應能力。若這件事發生在你剛來時,你雙手就完了。這種方法最怕被縛人了亂掙亂動,極易弄傷脛骨。若這樣,今後再舉辦這樣活動,要提防有人傷害我們的演員。”
  馬老師立刻對我雙臂雙肩進行系統按摩,我雙手才恢復運動能力。然後馬老師又將帶到那間張衛男那間白房子,用藥水給浸泡,按摩在那裡調養三天,才完全恢復。
  可能是這次到省城參加聯誼會在舞臺上受了風寒,人總感到不舒服,心裡堵得慌,噁心。開始,我還以為由於這次長這十幾個小時長時嚴厲捆綁所致,但休息幾天,不僅沒好轉,反而更利害。有時吃點東西還嘔吐。馬老師看我這個樣子,就想帶我到市里醫院去看看,我拒絕了。我想我身體一直很好,我從不吃藥。這類傷風感冒小病,我喜歡用一些中國傳統的方法,例如發發汗,刮痧,多喝開水,多睡眠來治療,一般效果很好。馬老師也不勉強我,對我說?
  “玫瑰。這次你是公司大功臣。這次拍攝的(奴役的婚禮)創了公司三個第一;發行量第一,銷售收入第一,利潤第一。通過這次聯誼活動,特別是那夜記者對你的採訪,你回答地恰到好處,給記者留下了良好印象;也給我們的行業形象的改善立了大功。這二個月拍戲很辛苦,最近又沒有任務。春天快到了,天也一天比一天暖和。好好休息,到附近玩玩。但春天氣候變化無常,注意保暖。你這次可能胃受涼,回去弄點調胃的食品吃吃。
  回家後,雖然加強了保健,作了調養,但仍未見起色,仍常嘔吐人,非常難受;口味也發生變化,食堂裡酸梅湯我平時從不吃,嗅到它的氣味,嘴裡都冒酸水。現在特想喝,我心裡直打鼓,這怎麼啦。真要上醫院,我在醫院住了大半年,最討厭那個地方。再熬幾天吧,也許就好了。
  又過了幾天,我吃了點甜食,又吐了。正在難受,水仙來了。我看見她沒好氣地問她說?
  “水仙。你這個鬼丫頭,這幾天你瘋到那兒去了?”
  她神秘地拉著我的手說?
  “玫瑰姐。我要走了。你千萬要保密。我那位要我回去,他廠裡己大有起色;我們家鄉有些民間戲團也火。我要是回去組織劇團,他講一定吃香喲。你怎麼啦,人又黃又瘦,生病啦!”
  我把我最近的症狀簡單地對她講了一下。她聽了,沈思了一會兒又問道?
  “你最近那個來沒來?”
  我有些糊塗,不知她什麼意思。疑惑地反問?
  “哪個要來?”
  水仙有些生氣了,氣呼呼地說?
  “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就是你過去害怕的尿道出血。”
  她這一講,我倒注意這件事。我回想了一下對她說?
  “你這一問,還真是有些反常。從南方回來一個多月,從上次到現在,快二個月都沒流血了。最近雖未流血,老有黃水,下身一直不乾淨。難道這裡有什麼問題?”
  水仙冷笑一聲說?
  “你要老老實實告訴我,這一個多月你與男人睡過覺嗎?”
  我聽她這樣一講,更是莫名其妙。仔細回憶一下對水仙說?
  “就是江南在拍戲時,在我被牢牢綁在床上,叫大老闆兒子張衛男連搞二夜,弄得我狼狽不堪。”
  “這就對了,你有了。”
  “那我有什麼?”
  水仙陰陽怪氣地說?
  “有病了。要上醫院。”
  我緊張起來,忙問道?
  “什麼病?要上醫院。”
  水仙站起來在我臉上擰了一下說?
  “放心,死不了。好好休息,明天進城上醫院,我陪你去。”
  醫院的結果很快就出來,得出一個叫我晴天霹靂的結果。
  診斷我懷孕了。
  我簡直不相信,我認為肯定是醫院搞錯了。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懷孕,真是天大的笑話。在得到檢查結果的第二天,我正想出門,準備到四院找水仙表姐夫張主任,介紹一個好大夫,給我重查。我不相信這個公司定點醫院--市一醫院檢查結果。當時主要是想省錢,定點醫院看病由公司付款,結果出了這個洋像。我衣服還未換好,馬老師突然闖進來。我心裡窩了一肚子氣,看這消息傳得好快,肯定是醫院通知了公司。我見她只好跪下來,還沒等我開口,馬老師笑容可掬地把我拉起來說?
  “從今天起,你見任何人都不要下跪。都怪我不好,當時在白房子我為你按摩,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這是大喜呀!今後你可要保重身體,有什麼要求直接對我說。”
  她那天在我那兒整整呆了半天,叮囑了許多話,弄得我醫院也沒去成。既然這樣,我也不去檢查了。反正大家都認定我懷孕了,連水仙都堅信不移;我就是再檢查不是,有誰信,又有什麼作用。隨遇而安,讓時間去證明,十個月後沒孩子生,看她們怎麼說。聽馬老師口氣,今後誰也不用管我,行動自由,也落得一個消遙自在。
  半月後,各種症狀大大緩解,我的心徹底放下了。

94.女兒
  懷孕的事總算暫時了結,但弄得人心情不愉快。水仙為離開公司又去活動去了。我又想到重生公司的生意,從這一段時間經營看還不錯。特別是我聘用的鐘先生,人非常可靠。他這個人是礦產所高工介紹的。鐘先生原在法院工作,高工到龍口縣法院辦一起民事案件認識了他。鐘先生為人誠懇,正直,不色,不貪;所以與同事關係緊張,處處受排擠,五十歲就提前退休了。家庭負擔重,生活困難,這個小縣城工作難找,高工就介紹給我。雖然他不懂業務,但在當地有相當關係,能不折不扣地按我的計畫行事;人也很機敏靈活,是很好人選,把業務操辦的不錯;所以,我給他工資很高,在那個小縣城是稀少的,他也很滿足。現在有時間我正好去一趟。
  外面還是冰天雪地。我到水仙表姐處換下公司裡的豔服,裡面穿件黑毛線衣,下麵是黑裙,穿了黑長筒皮靴,外套帶風帽黑羽絨大衣。趕到水仙的家鄉,我的重生公司所在的山城---龍口縣城,在藥廠裡重生公司辦公室裡,鐘先生看見我高興地說?
  “唉呀!方老闆,你終於來了。我都快急死了,又聯繫不上你。”
  我在龍口縣註冊公司時,找市里制假證的弄了個方?玲假身份證註冊重生公司。方?玲就是我本名方麒麟同音字,所以龍口縣裡的都以為我姓方。由於我多重身份複雜背景,所以重生公司對內對外均由鐘先生出面,不知內情的人不知道我是真正的當家人。
  鐘先生向來穩重,從來沒見他這麼急過,有什麼情況把他急成這樣。他給我倒了杯水,對我說?
  “津河市來人了。”
  我奇怪了。我老家原來的公司來人,是什麼人,莫非我在津河市拍戲的事他們知道了,這不可能。我放下茶杯,故作鎮靜地問道?
  “來人?幹什麼?”
  鐘先生說?
  “上次你剛走,人就來了。本來是件好事,我們的產品在那邊己打開市場,需求量急劇上升。津河市銷售方面要貨量近來很大,給我一下匯了100多萬。所以派人來,一方面催貨,瞭解我們的供貨能力;一方面想瞭解有沒有新的類似保健食品。”
  我聽了很高興說?
  “這是好消息,證明我們成功了。”
  “我也很高興。按你的吩咐,對津河市公司不要保密,他們要什麼就提供什麼。我帶她去了高工那兒,又到殷廠長生產車間,讓她瞭解了從收購,加工到生產整個過程。我們的工作使她非常滿意。她沒想到我們有這樣先進設備和工藝,她完全放心。她樂觀的預測,我們的生產加上她們現代化的銷售,明年產值肯定要上千萬。殷廠長知道是我們的大客戶,對她接待得格外熱情。後來二天她沒來,我以為她到附近去玩去了。有一天,她興致勃勃地跑來告訴我,這幾天她在我們這裡發現了一種比長生系列更好的保健品,是神仙系列;並且還給我幾十克粉狀提取物樣品,叫我試用,效果非常好。並告訴我,她很快要走了,請我抓緊時間發貨。”
  我打斷了鐘先生的話問道?
  “是誰提供的?”
  她不告訴我,還講這是商業秘密。我見她涉世不深,本想給她打點預防針,但她即不肯講,也就是不完全信任我,我就不多嘴了。本來交貨緊,我要協調生產,夠忙的。”
  “樣品呢?我看看。”
  “樣品我送到高工那兒去了。本來我不想管,但萬一有什麼事,對我們還是有影響的。所以我要弄清這是什麼東西,是不是違禁品,故請高工分析一下。”
  “鐘先生到底是搞法律的,你應當這樣做。”
  “事情到這兒也就好了。昨天晚上,我過去在法院的同事,也是親戚,目前在檢察院負一定責任,來我家告訴我,檢察院接到公安局禁毒大隊上報的案子。說根據舉報,有一出差到藥廠南方女子販毒。要求批捕。我當就想到,可能就是津河來的女孩。我的親戚告訴我的目的,叫我提防點,因為他知道我天天上設在藥廠裡公司上班。公安局裡有幾個人非常主觀,說風就是雨,也不知搞了多少錯案。為這事我也和他們鬥過,也得罪過,按常規,我要當心點。避而遠之。但有一點,我認為我非要告訴你。這個女人太像你了,也姓方。到我這差點搞錯,在高工那兒就搞錯了,我也不糾正,高工一直把她當你接待。這女孩回公司都笑死了。後來我仔細看她,比您瘦一點,也年輕些。”
  聽了這一講,我如五雷轟頂。忙問道?
  “她叫什麼名字?”
  “方冬梅。這事若這樣發展下去,她恐怕九死一生。我知道這裡的人狠毒,固執,死不認錯。”
  這就是我的女兒。應當在上大學,怎麼就叫她一人跑到這窮鄉僻壤。我知道她從小膽大,喜歡到處跑。”
  “鐘先生。這事一定要管,要救她。”
  “很難啦!我們無權,無勢,無背景。我知道你的心情,女孩肯定與你有關係,但實在無力回天。”
  我心裡急,亂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就是用我這的命去換她的性命,我也心甘情願。
  “用我的命去換。”我自言自語說?“那麼。鐘先生。你們都說我像她,那我去替換她。”
  我急中生智,突然想出了這個辦法。
  鐘先生直搖頭,為難地說?
  “方老闆。這怎麼行。這太危險,也不值呀!”
  我斬釘截鐵地說?
  “就這樣辦。也沒有什麼更好點子,圍繞這個方案想辦法吧。”
  為了方冬梅配合,我們將實情通知了她。她也嚇壞了。但問藥粉來源,她就不講。她堅信不是毒品。我們也無法,先把她送出本地脫離危險再說。鐘先生真有辦法,他首先瞭解到方冬梅的房間是藥廠訂的並承付房租,所以又用方冬梅的身份證再給我訂了房間。我當天帶著洪玟瑰身份證入住。鐘先生不知洪玟瑰是誰,對我用一個當地人佰生身份非常贊同,否則給重生公司帶來麻煩。然後,在吃晚飯時,我先進入約好衛生間隔間裡,用抽水馬桶水洗去臉上化妝,然後方冬梅再進來。迅速互換衣服,我把她梳成我的披肩髮,並化妝。她出去後,我再紮成她的馬尾巴,架上她的眼鏡,離開洗臉間。走到她的飯桌跟前,吃她的剩飯。從洗臉間到餐桌,有兩個女的形影不離地跟著我,我偷偷瞅了一下我原來吃飯的位子,己空無一人。我心稍安。賓館裡稍加注意,有不少便衣,不知她能否順利離開。
  回到她的房間,打開她的行李,果然發現一包約500克白色粉狀物,不知是何物。事情來得真快,夜裡10點鐘,房門被突然打開,沖進來一群人。為首的拿出一張搜查證在我面晃了晃,喝令我到牆邊站好,查驗我的身份證。詢問我工作單位,我講我在鄰省沁州市如意公司工作。一會兒有人就搜到那白色粉狀物,拿到我跟厲聲問道?
  “這是什麼?看你這麼漂亮女孩也幹這個。”
  在這時最好是保持沈默,這是鐘先生叮囑我的。一個穿檢察官服裝上走上來,將白色粉狀物分裝在兩隻樣品袋裡,自己留下一袋,另一袋交給一個穿警服的人就離開了。這時上來二個小夥,不由分說踢了一下我的腿彎,我冷不防,蔔通一下被踢跪在地上。將我手反扭,上了背銬。又拿出一根草綠色警繩,將我雙手帶銬五花大綁。警繩很硬,他們又捆得緊,完全不同我們演出用的麻繩。勒得好痛,我忍不住大呼小叫起來。他們不理睬我,又給上了腳鐐,頭上套上頭套,拖走上了汽車。不知開到什麼地方,又拖下汽車,拖進幾道鐵門後,摘掉頭套,叫我跪下,解開警繩。將手銬打開,穿過鐵柵欄上橫樑,又鎖上。我雙手這樣高高反吊著,跪在那裡。他們鎖上鐵柵欄門,都走了。借著門外昏暗燈光,看這是一個僅三四平米小房間,三面是牆,一邊是帶門鐵柵欄。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員警的鐐銬不同我們公司裡的,公司裡內襯皮墊,警查的鐐銬沒有,我沒走幾步路,腳腕割得火辣辣地好痛。在這早春的夜晚,雖然我做好準備,隨時被他們來抓,穿得較多,但被鎖在這裡,不能動,越來越冷。想到這樣嚴厲對待我,把我當成主犯,那我女兒就安全了,心裡反而暖烘烘。能替女兒受罪,再痛苦也感到幸福。這幾年沒能照顧她們,這也是一種彌補,想到這些身上痛楚減輕不少。
  捱到天亮上班,來了個中年警官,他走到我身邊柵欄外輕聲問道?
  “你在西海省如意公司工作?”
  我抬起頭看看他,好奇地說?
  “是的。”
  “老闆是張孝天。”
  “你怎麼知道?”
  他笑了笑說?
  “你叫什麼?幹什麼的。”
  “洪玟瑰。高級職員。”
  這一點是老九交代,在公司外一律稱職員。
  他站起來一聲不坑的走了。

95.鬥爭
  過了一會兒,又來了幾個人,把我從鐵柵欄上解下來。我全身己麻木,癱軟在地上。他們將我仍反銬,粗野地拖了就走。來到一個小房間裡,鎖進裡面一小間一面靠牆,三面是柵欄房間裡。我前面坐著二男、一女,看是審訊我?
  中間那個中年女警官問?
  “姓名?”
  “洪玫瑰。”
  “職業?”
  “職員。”
  “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
  “不知道。”
  “不知道?給你上腳鐐,你的罪行很重。老實交待,爭取從寬處理。毒品從什麼地方來的?”
  “?。”
  “你的上家是誰?”
  “?。”
  “你怎麼不說話?快老實交待問題。”
  “如果我的律師不在場,請原諒我不便回答問題。請允許我打電話通知我的律師。”
  “你真狡猾。你現在必須回答問題,交代罪行。”
  女警官把桌子一拍,惡狠狠的厲聲叫道?
  “?。”
  我低下頭,再也不理睬他們,這一切都是鐘先生教的。
  就這樣僵持了幾十分鐘。這時旁邊的一個男警官走到我身邊,手伸過柵欄,將我反銬的手銬收緊。我雙手腕同刀割一樣痛起來,我痛得大呼小叫,冷汗直冒。
  女警官用筆敲著桌子,冷笑著說?
  “快交代呀!我們有的是時間等。”
  正當我痛得死去活來時,一個年青女警官氣喘虛虛跑進來,在中年女警官身邊耳語幾聲,中年女警官大驚失色,急促地說?
  “小李。快把她鬆開,快!”
  這個小李男警官,急匆匆走到我身邊,手忙腳亂將手銬解開,我如釋重負,將雙手拿到前一看,手紅腫起來,手腕上留下二道深槽。
  這時一個中年男中音在門外說?
  “朱局長。在這裡審訊?”
  “金大律師。不是審訊,是例行登記問話。你消息好靈通,人昨夜才收押,你早上上班就來了。”
  由於金律師及時趕到,否則一雙手都廢了。
  金律師走到我身邊,和顏銳色地對我說?
  “我姓金,叫金友才。受沁州貴公司的委託,充當你的辯護人。洪小姐請你在委託書上簽字。”
  張孝天真是手眼通天,這麼快就知道我被收審。這位金律師就是他請來的,而且這樣快趕到;本來我安排鐘先生聘一個縣城最好的律師,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我伸出紅腫的手,抖抖索索地簽上名。
  “你的手怎麼啦?”金律師拉起我雙手,紫黑色一匝銬痕清晰可見,轉過臉說?“朱局長。這是怎麼回事?我的當事人手變成這樣。”
  朱局長看了看,轉身問那個女警官說?
  “粱大隊長。她的手是怎麼搞的?”
  那個粱大隊長面紅耳赤地說?
  “我不瞭解,朱局。我回頭去查一查這個事。”
  金律師對朱局長說?
  “我的委託人對我的當事人身體相當關心。我們都是老朋友,請不要太為難我了。”
  朱局長嚴肅地點了點頭。
  金律師又對我說?
  “我去把相應的法律手續辦一下。這幾天我要花點時間把你的案子調查瞭解一下,然後和你細談。洪小姐。你放心,看守所那裡我會安排好,再不會為難你了。你心情一定要放開點,你要相信我,你在那裡不會待很長時間。”。
  金律師和朱局長離開後,那位梁隊長又恢復了她兇神惡煞的面孔。她聲嘶力竭地指著我叫道?
  “姓方的。你不要心存任何幻想,我們已掌握了你充足的證據。老實交代才是你唯出路,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另一個男員警拿出一支強光燈,直接照著我的臉。強光刺得我頭昏眼花,睜不開眼;我反正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閉著眼坐在那裡,由他們去折騰。一直到下午,雖然他們拿出渾身解數,逼我開口。但與早晨不同,不敢在肉體上折磨我。。他們越是急不可待的要我招供,而又不敢動酷刑,說明他們並沒有掌握有價值的證據。同時證明,那個金律師在當地也不是一個非凡人物,他們還是有顧忌的。故我反而心裡安定下來。
  最後,他們實在無招可使,下午三點,結束審訊。在押解回牢房的路上,紅腫的手腕仍鎖上手銬,但很松。給折磨一天又沒吃飯,雙腳帶鐐根本走不動,一小步,一小步好不容易踏進牢房大門。審訊的刑警把我手銬解下,交給看守就走了。裡面接收我的中年女看守,對我非常和平友好,她一招手上來兩個帶腳鐐的年青女犯罪謙疑人,將我架起來往裡走。我們一行三人,腳鐐鏈相互碰擊著,在走廊上發出很響的聲音。
  走進關我的牢房,進去一看,大吃一驚。與昨夜真有天壤之別。如果不是房門是鐵門,鐵鎖,表明這是監獄裡面,還以為這是高擋飯店帶套房的客房,裡面應有盡有。我住裡面,那二個架我的女人住外面。我所有的行李全送過來了。進來後這兩人幫我洗滌,弄吃的,我在吃飯時,她倆用柔軟的布條,幫我裹腳鐐的鋼環,這樣走路不磨腳,原來這兩個人是專門服侍我的女犯。
  人雖很疲倦,帶腳鐐睡不習慣,睡不著,但心裡很高興;思緒萬千,張孝天的介入,此次風波定能平息;但很後怕,張孝天這個人太深不可測了。我簡直對他無秘密可言,我這裡晚上發生的事,他早上就派人來處置;而且事情發生在幾百公里外,不是一個省。那我秘密背著他做的生意,他能不知道,他要毀掉我太容易了。他已毀了我一次,把我從一個英俊男人,變成一個妖豔的女人。剛開始我恨死他,可是現在好像不是那麼太仇恨了。他給我帶進我做夢也想不到的奇妙世界。這種奇妙世界生活光怪陸離,五彩繽紛,非常刺激。想到這裡,情不自禁打開被,看見鎖在我腳上黑亮的鐵腳鐐,用手扯扯那腳鐐鏈,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真傢夥,足有五公斤,是重罪犯人用的,我過去從未帶過,想著,想著,人激動起來,乳頭挺起來。我怎麼啦,好像這樣很舒服。我暗罵自己是不是變態了,極力壓抑湧上來的淫火,手指又忍不住伸向陰道口,揉摸陰核;下體受刺激,腳亂動,腳鐐鏈刮了腳腕給腳鐐磨破的地方,一陣劇痛將我痛得清醒過來。我突然想起,我提包裡隨身攜帶治療帶保健的藥,應當將傷痕醫治一下。於是起床,找出藥,將胳膊上警繩勒的,腳手腕腳鐐手銬磨的傷痕,統統塗抹了一遍,並按摩。頓時火辣辣的痛感消失,我又吞了幾片長生果浸片,人舒坦極了,很快睡著了。
  早上醒了。那兩個女孩還在睡。我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張孝天為什麼要救我,他本是黑道上有關聯的人,不可能為一個只有短短幾年利用價值SM女演員,涉及與自己無關的販毒案件,這是得不償失的事。左思右想,唯一可能是我懷孕之事。假使我真是懷上,那與他無論是名義上,還見實質上,都是他的後代,他才可能付出這樣大的代價。想到這裡,我自己也好笑,那張孝天就等一個男人受孕給他添孫子吧。
  下午我正在和照應我的兩個女孩談心,她倆都是三陪女,也是毒品問題抓進來的。忽然那個中年女看守在門外叫道?
  “洪玫瑰。有人探視,快出來。”
  我想金律師這麼快就來了。就趕忙回答說?
  “是!馬上出來。”
  我手提著連著腳鐐鏈繩子,走出房門。在走廊上,一個年青的女看守手裡提著帶很長鐵鍊的手銬走過來,那中年女看守對我說?
  “洪小姐。你案情重大,必需配戴這副行頭,才能出監所。”
  我笑著回答說?
  “我遵守政府,一定配合。”
  年青的女看守走到我身後,我知趣地放下提腳鐐鏈繩子頭,反剪雙手。女看守將我反銬好後,又將鐵鍊圍在腰上,在前面鎖上,並將提腳鐐鏈繩子頭系在腰部鐵鍊上。這樣雙手固定在腰後,跟著中年女看守往前走,走一步身上的鐵鍊都叮噹響,我覺得怪有趣。
引言 使用道具
jimmylee214
勳爵士 | 2020-10-28 14:29:02

96.防範
  到接待室,我多遠就看見不是金律師,是鐘先生。大概金律師都做好工作了,進門後,押送的看守沒進去,將門關上,留在門外。鐘先生扶著我坐在椅子上,他自己坐在隔了一張桌子對面椅子上。他首先望門方向看了看,壓低嗓子輕聲說?
  “她到家了,一切都好。你在裡面好吧?”
  我聽了很高興,心想雖受了罪,值得!就興奮地說?
  “太好了!我一切都好。”
  “看你腳鐐手銬遭這罪,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小孩,不值。你這樣天天被束縛,是很難受的。我想,你長這樣大也沒受過這種恥辱。”
  “還好。隨遇而安吧!鐘先生,律師我己請了,你就不麻煩了。”
  “我已知道了。方老闆,你真有辦法,金友才是我們縣神通最大的大律師。他肯出山,面子夠大的。方老闆可能要破費不少。有了他,這案子已有半數勝算。”
  “你的樣品化驗出來了嗎?”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也是本案關鍵。我急不可待地問鐘先生說?
  “結果今天上午高工才用電子郵件發給我。高工告訴我,這種白粉你也叫他提取過,這兩種白粉狀物質在色譜上峰值完全一樣,證明是一種物質。”
  我聽了非常奇怪。就說?
  “我什麼時候叫高工做過這個試驗。”
  “去年秋天,你拿了一種植物根叫高工做的。”
  我突然想起,到江南拍片之前,天天上圖書館,查到一種和長生果極類似植物,叫神仙果。本來想開發,但發現這種東西無保健功能,它含有一種致幻性麻醉成份,所以放棄了。想到這裡我脫口而出地說?
  “神仙果?”
  “對,神仙果。”鐘先生應聲說?“當時方冬梅也說用它研究神先系列產品。我不懂,也沒問。這樣看來,這事能形成證據鏈。它不是毒品,是神仙果提取物;這事我那親戚也告訴我,檢察院初步檢測不是我們已知毒品,但他們不知何物,要進一步分析。現在問題是,高工認為裡面含有麻醉致幻劑,使用攜帶也不合法。我最擔心今後公安局會緊抓住這點不放,把案子拖下去。對你和我們公司業務發展不利。從目前司法實踐來看,這種新物質,即使有毒品的某些成分,無臨床結論證明它毒害身體,是不可能刑事立案的。”
  鐘先生望瞭望我,我反復斟酌他的話,看來案子不會很快了結,要有一個長期打算。我說?
  “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講,不要有任何顧忌。”
  鐘先生沈默了一會兒,緩緩地說?
  “方老闆。我當初反對你介入,可能你有看法。我過去在法院工作過,非常瞭解,你一旦纏進去,短時間是脫不了身。你現在披掛這身刑具,說明他們認為你有重罪,給你,特別是女人上腳鐐,一般是不能取保候審的;即使最後證明你無罪,在相當長時間內,可能會失去人身自由。所以,你對公司怎樣管理,要有一個周密計畫。就是說,你長時間不來親自過問,公司能運轉。”
  長時坐著不動,特別是雙手銬在背後固定,人有些難受。我站起活動一下身子,又坐下來,弄得鐵鍊叮噹作響。怎麼辦?我思慮半天,對鐘先生說?
  “這樣吧。今後業務不要在拓展,守住現有的量。對於生產方藥廠和礦物所,他們工藝已經成熟,仍按過去的制度操作;訂貨付款,你就全權處理;對於方冬梅那邊,與她們講清楚,在我未脫身之前,不要擴大銷售地區,集中精力搞好售後服務和臨床試驗,為將來業務發展做準備。其實現有業務你已處理得很好了,我的作用主要是長生果基地尋找和建設,沒有原料,發展是空話。若這樣安排,我就是一年半載不來,也不會出問題。”
  “最後還有一個問題。”鐘先生接過我的話說?“這次舉報,我已查明,是來自藥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們?是針對藥廠?還是重生公司?我還未調查清楚。憑我辦過大量案件的直覺,我隱隱約約感到這件事不簡單,還會有動作,可能是個大陰謀。我們不得不防範。藥廠人多複雜,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視野中,我建議應當將公司遷出來,另覓辦公地點。即使將藥廠收購,也不放在一起,這樣別人不瞭解我們,就不易傷害我們。”
  鐘先生講得有道理。我們已不是當初,沒有必要省這點房租。我很贊同他的安排,堅定不移地說?
  “就這樣辦。另找辦公司地點。為了聯絡可靠,你給一個電子郵箱位址,有條件通過電子郵件聯繫,今後除萬不得已,不要到看守所找我。今天就分手吧。”
  與鐘先生見面三天后,金律師來與我見面。他瞭解的情況不比鐘先生多,而且他不知道這白粉是神仙果提取物。我直接告訴他,而且講當地就產,可以收購一點去提取。金律師知道後,當即表示,這個關鍵證據,能拿到,其它都不重要了。他力爭儘快撤案,起碼也要搞一個取保候審。並囑咐,公安禁毒大隊再審訊什麼都不說,叫他們來問律師。金律師叫我不要怕公安局,那裡有他的鐵哥們,那些禁毒隊刑警不敢再傷害你。
  可真如鐘先生所言,雖然金律師花了近2個月時間,找省裡大學做完神仙果提取,並和與我所攜帶白色粉狀物對照。又作了二次司法鑒定,證明我攜帶物是普通神仙果提取物。但禁毒大隊梁隊以為,仍不能排出神仙果提取物不是國家禁止個人擁有管制藥品。事情仍不能完。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兩個月。這兩個月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緊張,並不是案件久拖不結,而是我的肚子真的一天比一天大,轉眼己是春末,天氣一天暖和一天,衣服越來越單薄,終有一天那二個服侍我的女孩對我說?
  “洪大姐我看你的腰比來的時候粗多了,你自己感覺怎樣?”
  “是嗎?可能是關在這裡不活動,長胖了。”我在自己安慰自己,故意裝作漫不經心對她倆說?“我該減肥了,否則出去怎麼演出。”
  她倆是見過世面人,頭直搖,連說?“不是長胖,不是。你騙人。我們注意到,你的小妹妹一直未來過。”
  我故作生氣的說?
  “別胡說八道。”
  但我心裡更不是茲味,七上八下,我真懷孕了嗎?
  剛過完二月,金律師又興沖沖與我見面了。經過他的努力,我的取保候審批下來了。他解釋說?
  “我們的事實際上已經了結。這樣做實際上是給公安辦案人員一個臺階下。”
  果真,很快會把我戴了二個多月的重鐐去掉,以後的事也不用我來操心,一切由金律師負責處理。
  三月五日,禁毒隊梁隊又提審我,作了最後一次審問。當然是毫無任何結果,最後迫不得已將我的腳鐐打開。她們臨走前,咬牙切齒地敲著我的頭,兇神惡煞地說?
  “小妖精。這次讓你滑掉了。小心!下次再碰到我手裡,決不讓你討半點便宜。”
  她們將重鐐拿走後,那個中年看守對我說?
  “在未接到上級正式命令前,我的刑具不能撤,又給上了一副很輕的,估計不超過二公斤,並且不磨腳,但走路鐵鍊在地面拖動時,聲音很脆也很響的女式坤鐐。回到牢房,細看這種黑亮坤鐐,好像在那兒見過。對!金銀花腳上常年鎖著的就是這式樣,仔細檢查,果然找不到鑰匙孔,鋼環內襯有軟膠墊。這就怪了,這裡也有如意公司產品,把我也弄糊塗了。”
  看來這次毒品事件,有驚無險基本過去了。
  二天后的一個夜晚,他們說要把我從關押重案疑犯的看守所,轉移到其它地方看管。金律事來辦了有關法律手續,然後給我套上頭套,上了一輛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小車,急駛而去。

97.後代
  我昏昏沈沈坐在車上,什麼也看不見。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著了。突然有人推了推我,將我從車裡拖出來,然後架起來,上了一層樓,放到沙發上坐下後,都離開了。周圍是一片寂靜,我坐了十幾分鐘始終沒人理會我,壯著膽扯下頭套,向周圍一看,是在一間房子客廳裡,壁燈發出柔和的光。這裡看起來好熟悉,是什麼地方?啊!原來是我的房間,我又回到如意公司了,看來案子徹底了結了。我連忙站起來,急於到臥室穿衣鏡,看一看我到底變成什麼樣了。剛一抬步,噹啷一聲,我差點絆倒。啊,我腳上還鎖著鐐,既然放我回來,還給我上刑具幹嗎?我拖著腳鐐,走到鏡子前看,人確實長胖了。特別是腰,變得好粗。試了過去幾件衣服沒有一件穿得上。肚子明顯凸出挺起來。難道我肚子裡真有小孩,若是那樣也有六個多月了。想著,想著,肚子裡真有東西在動一跳一跳的,我有點發呆了。忽然感到有人悄悄進來了,我轉身一看是水仙,水仙看見我,撲上來,把我抱得緊緊的,激動得哭了。
  “玫瑰姐。我都快急死了。”水仙抽泣著說?“你失蹤三四個月,不知你跑到那裡去了。有一次回家,聽人講有一個漂亮女人販毒,關進死牢,叫洪玫瑰。我聽了大吃一驚,我想是不是同名同姓。我想去監獄探望,但不允許。回來後,我還是從王嫂嘴裡知道的。你真幸運,要不是你懷了大老闆的骨肉,誰會花這麼大的代價去營救你。”
  她用手摸了摸我的肚子,感歎地說?“真是這小孩救了你。我不可理解,你老大遠跑到那個窮鄉僻壤的龍口縣幹什麼,怎麼與毒品扯上了?”
  我不知怎麼回答她才好,只好信口開河地說?
  “那陣人人都說我懷孕了,可我自己不信,反正什麼工作也未安排,到市里走走。聽說龍口縣出一種神仙果,延年益壽,永葆青春。我就去打聽,還真有,並生產出提取物。我就買了500克,被人舉報販毒,其實那真不是毒品,並化驗證明了,冤枉坐了幾個月牢。”
  水仙不以為然,她冷笑著說?
  “看你平時精明得很,太不瞭解我家鄉,龍口縣是一個山多,人少,又窮又落後的地方;氣候寒冷,長不出鴉片,人又窮,吃不起;交通不通,又閉塞,不可能是販毒線路。毒品是什麼樣子,估計龍口縣誰也沒見過,從來沒出過涉毒案件。但為了安置那些當地當權者子女,捧上公務員鐵飯碗,成立了一個只有4個人的禁毒大隊,整天無所事事。你可好,給他們找到事幹,有功立機會,證明他們存在是必需的。管你是真是假,抓了辦掉。而且是一個販毒數量巨大的漂亮女毒販,多剌激。若沒有公司全力以赴營救,可能你早上斷頭臺了。即使有人能證明你是無辜的,也無力回天。”
  我聽了之後,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我自己稀裡糊塗從鬼門關擦邊而過,還沒感覺。看來這孩子是真懷上了,他還未出世就救了我一命。上次市立四院水仙表姐夫妻講我從生理上變成了一個真正女人,這已證明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了。這萬一真要生孩子,肯定要有很長一段時間不住這裡。天已轉暖,己是穿夾衣的時候,腳上還拖著叮噹響的鐐,出門是不可能的。戴著腳鐐無法進城,於是我轉身取出我藏在房間所剩的錢,全部交給水仙,請她幫我存入我原名方麒麟的帳戶上。存單我已存放在,密碼只有我一人知道保險公司我租用的保險櫃中。
  水仙又同我聊了半天,她離開公司自己組建劇團的事運籌得差不多了,等時機成熟,立馬走人。
  下午我洗了頭,泡了個澡起來,看到衣櫃裡那樣多的衣服都不能穿,正愁眉不展時,馬老師帶著二個中年婦女來了,我心裡有些發慌。馬老師對這次龍口縣之事,不知要怎樣處罰我。見她們來,我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低著頭一聲不吭。
  “玫瑰。還好吧!”馬老師走到我身邊,握著我的雙手,親熱地對我說?“天暖了。我們給你送衣服來了。”
  說完,從帶來的包裡拿出件無領無袖肥大真絲夾袍。這件長袍很怪,從頭上套下,兩邊腋下從上到不都是用帶子,將前後衣襟系住連起來。左右胸襟不用扣子,也用帶子。然再紮上腰帶,雖不像衣服,但穿上滑溜溜的,很寬鬆,也很舒服。看馬老師並沒有責難的意思,我也放下心來。
  “穿好衣服。”馬老師說?“你身子不方便,公司給你換間房,這裡的東西暫時不需要,就鎖在這裡。這二個女工是專門照顧你的。乘天還沒黑,我們抓緊時間走吧。”
  我到水仙那兒,依依不捨地與她告別。荷花和月季不在家,我請水仙代為告別,就離開了給我人生帶來巨大變化的小樓房。
  新的住房是一間依山傍水,風景優美的小別墅。有四層,用電梯上下。我住在二樓。住下後,安頓好,馬老師從包裡掏出一隻鋼項圈,鎖在我的脖子上。項圈上一根鏈子拖下來,鎖在腳鐐鏈中間。鏈子中間連著一副手銬,鎖住我雙手。這樣我被連體鐐銬將手腳全束縛了。難怪她們給我穿這樣一件古怪長袍,原來方便我腳鐐手銬時穿著的。鋼項圈上還連有一根長鏈,拖在地上。在馬老師給我上鐐銬時,我十分奇怪,在公司裡為什麼要這樣束縛我,看到我驚訝的眼光,馬老師說?
  “玫瑰。不要誤解。公司沒有其它想法。本來你有了身孕後,我們放任你自由活動,讓你心情愉快些。但你在外面亂跑,弄出那麼一件大麻煩事。公司花費大量金錢和人力都是小事,這件事影響你肚裡孩子早期健康發育,才是件大事。所以我們束縛你,是不要你到外面東奔西跑了,安安靜靜在公司裡休養。在公司範圍內,你可以自由活動,沒人看守。你但你帶著這身鐐銬外出,你可不敢了,這樣我們也放心了。”
  “馬老師,我己戴上腳鐐就可以了,幹嗎連脖子帶手也鎖上。”
  馬老師笑了,她說?
  “對你們這些精靈鬼,我才不犯糊塗呢。金銀花他丈夫給她上了腳鐐,她不照樣穿條大擺裙,到處跑。我看你拖著鎖鏈,怎麼出現在大街上。你身上的鎖鏈,是特種合金打制,堅硬但輕。稍稍碰撞,就叮噹響。你遮掩再好,別人都知道你身上披掛有鐐銬。好了,安心在這兒休息,一切事情有女工打理。明天不要出去,醫生要來檢查你的身體。”
  可真如馬老師所說,她走後,我也想出去走走,女工看到後,她彎下腰拾起拖在地上長鏈。對我說?
  “小姐。你要出去吧!我陪伴照應一下,你行動不方便。”
  看來只有這樣了。我說?
  “那就謝了。我想到野外走走。”
  她牽著連著我鋼項圈的長鏈,我用被鎖上一對精緻坤銬的雙手,提著連著腳鐐長鏈,伴隨叮噹,叮噹鎖鏈碰擊聲,走出了別墅。別墅周圍是茂密的森林,沿林間一條小公路走了500米左右,就出了樹林。啊!這裡原來是公司高級職員住宅區的盡頭,再往前公路穿過住宅區就到了我原來住的小樓;再往右邊看,隔一條河對面是一片高大的楓樹林。現在己是春末,紅色的楓葉已轉成綠色。去年秋天,就在那裡,我被荷花月季打扮的花團錦簇,濃妝豔抹後騙到那裡,給五花大綁整整一天,拍了我的首部SM處女作。想起來同昨天一樣。今天我仍是鐐銬加身,人雖自由,但行動不便。我用手摸了摸越來越大的肚皮,裡面蠕動感一天比一天明顯。難道裡面真有個寶寶?我真要同女人一樣生孩子?感到真是不可思議,這一切同做夢一樣。
  第二天,馬老師帶來一輛婦產醫院救護車,裡面有很多設備儀器,檢查結果一切正常。大夫臨走留下醫囑,叫我早晚各做30分鐘孕婦操,並安排日常生活營養搭配。
  夏天來了,天慢慢熱起來。我的肚子挺出來,已明顯感到胎兒活動。有時蹬得厲害,痛得我喘不過氣。兩隻腿也腫起來,身子變得很笨拙;人不想動,越是這樣,那二個女工在馬老師指使下,硬拽著我鋼項圈上的鏈了往外拖,強迫我每天在外步行四小時以上。隨著肚子增大,人變得越來越虛弱,原本感到很輕鎖鏈,變得越來越沈。每天被這二個中年壯婦架著,在外面走,總是累得我滿身虛汗。由於整個下肢都腫脹,腳鐐鋼環緊緊匝在腿腕上,雙腳又痛又麻,我深深體會這十月懷胎太辛苦。
  懷孕八個月,馬老師又來給我做了B超,發現懷得是雙胞胎。馬老師興奮地叫起來,檢查好身體後,大夫講我身上鐐銬已影響血夜迴圈,對胎兒不利。第二馬老師拿來一隻黑盒子,貼在我身上鐐銬鋼環上,按動上面鍵盤,輸入密碼鐐銬鋼環自動開了。我渾身感到輕鬆極了。但項圈仍鎖在脖子上。若在家,她們將項圈上面鏈子鎖在床架上;活動時才解下來,,牽著我,實際上我徹底失去自由。
  九個多月以後,我身體越來越不行;小孩在肚裡往上頂,我吃不下食物,頭昏眼花,虛弱得很;肚皮漲得難受,同要爆炸一樣。她們見我這樣把脖子上項圈除下。別墅裡住進了三四個醫生監護我。搬來好多醫療設備,弄得像一個婦產科醫院。根據大夫們建議,我的盆腔狹窄,盆骨小,自然分娩肯定難產,必須要剖腹產。因此在臨近十個月時,當我乳房腫脹,乳頭有分泌物,陰道少量出血,子宮開口,有分娩前兆時,給我作了剖腹產。
  我這是第二次上手述台,當我從昏迷中醒來時,我的兩隻乳頭被人吸吮。我抬頭一看,兩個女工一人抱一個嬰兒在吃我的奶。我想摸一摸他們,但兩手仍固定在手術臺上,不能動。人很疲憊,不想睜眼,又睡著了。
98.母子?父子?
  肚皮上一陣痛楚將我痛醒,睜眼一看,我已睡在自己房間裡,掀開身上被子看自己肚子已消了,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從腰到腹部纏著厚厚繃帶,裡面有刀割般刺痛。兩隻乳房有些脹,用手輕輕一捏就有乳黃色的奶汁溢出。這時房門外傳來一陣陣嬰兒啼哭聲,一個女工走進來,拿了副手銬,穿過床頭橫欄將我雙手銬在床頭;又將我被了掀開,解開我睡衣,將雙乳露出來。一會兒另一女工抱著小孩走到床,放在我身邊。當小孩頭一接觸我雙乳時,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小孩用口含住乳頭,用力吸吮時,如同電擊一樣,乳汁控制不了奔騰而出,隨著小孩用力一口接一口吞食乳汁,一陣又一陣隻在性愛高潮才有的快感,一波接一波衝擊我的每個細胞。我突然強烈地想親親孩子,但手銬束縛了我。我急迫地對二個女工說?
  “求求你們。鬆開我的手,讓我抱抱孩子。”
  她們望也不望我,待小孩吃完奶睡著後,一個女工就將小孩抱走了;另一個解開手銬放開我,順手將手銬鎖在床頭欄杆上,一句話也不說,關上房門離開了。
  每天都這樣,而且不允許我離開房間。我變成了一個產奶機器,我好恨,但又無奈。
  滿月後,我肚子上刀口長得很好,身體也恢復得相當不錯。醫生認為是他們的功勞,實際上是我服用長生果製劑的結果。長生果真是好東西,由於有半年未同工廠聯繫,剩的不多了。這時對我的限制基本解除,就是不讓我接觸孩子,也不知道她們把他倆藏在何處。我可以到外面走動,生過孩子後,身體發生了很多變化,皮膚更細膩,乳房更大,臀部更肥。走路姿勢也變了更女性化了。
  生孩子三個月後第五天清早,我外出,在森林裡散步。仲秋時節的早晨,野外鳥語花香,風景宜人。玩了一會,雙乳又有些脹了,右側乳頭溢出來的奶汁將真絲襯衫胸襟都潤濕了。自從有了孩子,看他們在我的乳汁餵養下,一天天長大。我常常自問我,是他們的母親?還是父親?張衛男的精子是我的遺傳基因,而我的生殖器官又是張衛男的。但又是我生下他們。對這些問題,有時我自己都糊塗了。雖然我沒抱過他們,甚至不知道他們是男是女,但這兩個孩子有一種天性,再哭再鬧,只要往我身邊一放,他們馬上安定下來。這二個寶寶越長越可愛,越長越像我,他們的聲影實實在在佔據了我整個心房,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他們。到給他們餵奶的時間了,得趕快回房間。我急匆匆往別墅走,剛到門口一個女工迎上來氣呼呼地說?
  “喂!你上那兒去了。寶寶們鬧了半天了,要餵奶了。”
  這兩個女工對我越來越放肆,說話一點禮貌也沒有。我也懶理睬她們,就急衝衝往二樓我房間走。剛進房門,裡面早有一個女工手裡掂著那幅手銬站在那兒等我,我十分自覺地準備往床上躺,準備讓她把我鎖在床上。誰知她伸手將我攔住,對我說?
  “今天不在床上喂。”
  我奇怪地問道?
  “在那裡喂?”
  她一聲不啃地走到我身後,將我雙手反剪,反銬上雙手。接著走到我前面解我上衣扣子,我掙扎著說?
  “你要幹什麼?”
  這時另一個女工也走進來,手裡拿著一束棉繩。見我不就範,將棉繩往自己肩上一搭,在我背後將我雙手臂掐住。她倆力壯如牛,我被掐得動不了。室內有暖氣,我僅穿一件真絲襯衫,裡面什麼也沒穿。她們將我上衣扒下,褪到背後手腕處。將棉繩搭在我雙肩上,我上身裸露一對乳房顫動著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嚇得驚叫著說?
  “你們這是幹什麼?”
  她倆一邊捆綁我,一邊說?
  “幹什麼!等會你就知道了。”
  她們很熟練地將我五花大綁,最後解開手銬,徹底脫去上衣扔在床上,再將手腕緊縛在一起吊在背後,然後架著我走上三樓。剛上三樓,二個孩子哭鬧聲撲面而來。我摔開她們,往傳出哭聲的房間跑去,我用腳踢開房門,裡面是一間很大嬰兒室,擺滿價值不菲的嬰幼兒用品。二個小孩躺在一張大嬰兒床上哭鬧,二個年青護士手忙腳亂地在哄他們。她倆看我走進來,都讓開,我跑到嬰兒床前,俯下身子,用嘴分別親他們,並輕聲叫喚著說?
  “乘寶寶,媽媽來了,不要哭了。”
  二個小孩聽見我的聲音,睜開一雙淚汪汪大眼睛望著我,停止哭鬧。他們的頭朝我懷裡湊。這時那二個女工走進來,對兩個小護士吼道?
  “叫她來餵奶,不允許她去親孩子。你們幹什麼來的,快把她拉起來,帶上塞口球。四個人一起上來將我扳起來,往我嘴裡塞上一個大橡皮球,然後往下按住我,將我的乳頭靠到小孩嘴邊。小孩張嘴含住我乳頭,一陣輕鬆,一陣快感,一浪接一浪傳遍全身,我整個酥軟在嬰兒床上。她們四個見我不掙扎了,也鬆開手。我怕乳房堵住小孩呼吸,又把上身往上提了提,過了二十多分鐘,右邊一個停止吮吸,睡著了;很快左邊一個也睡著了。我小心地將乳頭從小孩嘴裡拔出來。近半個小時保持這種彎腰姿勢,累得我滿頭大汗,腰酸背痛,一屁股坐在地下。二女工見狀將我扶起來,送回我的房間,邊給我鬆綁邊說?
  “以後每天喂三次奶,每次都這樣。不允許用頭用嘴去接觸他們,生了病誰都負不起這個責任。這繩和塞口球就放在這兒,下次還要用。下次放老實點,不要像這次添亂。老闆對你很不錯,了除了餵奶,什麼事也不安排。你工資還拿那麼多,要知足了。”
  這時我才明白,為什麼安排這兩個不通情理壯婦來服侍我。張孝天不是人,他已毀了我,到現在也不把我當人看。因為我的卵巢是他女兒,即現在的兒子張衛男的,所以要我為他家族留下血脈,故在龍口花鉅款把我救出來。未生產前,怕我的身體和情緒影響他骨肉的發育,對我無微不至地關懷;現在只有我的乳汁對他有點價值。因為母乳才是嬰兒最好食品,看來我對他們己越來越沒有可利用的了。現在不要我接觸孩子,怕小孩對我產生依戀心理,徹底割斷我與小孩的關係。對於今後路怎樣走,我是要認真思考了。
  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他們都熟悉了我的面孔。我雖無法開口與他們講話,但每次餵奶時我有意識哼些兒歌。他們也越來越懂事,有時他倆甚至含著乳頭,停止吮吸,目不轉睛看著我,好像聽懂我哼的歌曲。我認為我離不開他倆,那怕多看一眼都是好的。每次都是儘量延長餵奶時間,當他倆含著乳頭睡著時,我也不將乳頭拔出來,靜靜地享受這短暫的母子相聚的天倫之樂。只到那二個惡婦發現小孩已睡著,才將我生拉硬拽地拖出房間。
  小孩五個多月時,我己發現他們是兩個男孩。但這時他們將餵奶次數減為二次,我與小孩相聚時間更短了。我每天度日如年地盼望餵奶的時間到來。快到餵奶時,我早早脫掉上衣,赤裸上身並將塞口球堵住嘴,將皮帶扣好,將棉繩整理好搭在肩上,兩手放在背後,焦急把等那二個惡婦來捆綁我。當她倆將我五花大綁緊縛後,我就急不可待沖上三樓育兒室,來度過這一小時夢寐以求的與小孩團聚在一起的日子。
  我整天都在這種焦急的等待中度過,現在我心中除了孩子,其它什麼都沒有。有一天起來,好像房間裡特別亮。我披件衣服到窗前一看,外面銀妝素裹,好一場大雪,把什麼都遮掩得嚴嚴實實,變成一片白色世界。又是冬天了,從夏天生小孩到現在半年多又過去了,今天覺得別墅裡特安靜。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門,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平時早晨,別墅裡醫生、護士、勤雜人員上上下下,來來往往,今天怎麼一個人也沒有。我想乘電梯到三樓看看,電梯進不去,鎖著;我轉而走樓梯到三樓,三樓樓門也鎖了。敲敲門,無人應答,裡面鴉雀無聲。我十分奇怪,下到一樓,也沒有人。開開門,外面大雪將路面全蓋了一點痕跡也沒有,沒有人外出足跡,只有院門旁門衛室好像有人,女工、孩子都消失了嗎?我踏著沒到小腿的積雪,來到門衛室,敲開門。看門的大爺很客氣地對我說?
  “喲!洪小姐。你好!進來暖和,暖和,外面冷。霜前冷,雪後寒。何況這正值隆冬季節。”
  我跺了跺腳上的雪,走進去問道?
  “大爺。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人都到那裡去了?”
  “怎麼你還不知道?昨天上午公司來通知,夜裡有大雪,大雪封路後,這裡進出不方便。這幢別墅是暑天用的,冬天從不住人。所以從昨天下午就開始搬家,可能到市里去了,最後一部車是夜裡十二點走的,那時雪已下得很大了。”
  我焦急地問道?
  “那兩個小孩走沒走?”
  “什麼?小孩?我未見過呀。”
  我聽了如五雷轟頂,一下暈倒了。
99.金銀花的警示
  當我醒來時,看門大爺己將我扶到沙發上躺下了。我翻身坐起來想,平時看院門的連別墅門都不讓進,當然對裡面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從他那裡不可能問出什麼來。這幫傢夥真狠心,臨分別也不告訴我一聲。這下我也明白了,昨夜九點餵奶,我有意與小孩多逗留一會。喂完奶後,我看房間一個人也沒有,高興地哼小曲給小孩聽,用頭拱小孩肚子,逗得小傢夥嘎嘎直笑,嘴哇哇地想對我說什麼。我很興奮,一直逗留到十一點,二個女工進來將我趕走。在餵奶時,我是聽見外面鬧哄哄的,當時心事全在小孩身上,根本就設注意;由於興奮過度,晚上睡得沈,聽不見外面的動靜。雖然我清楚分離是早晚的事,想不到來得這麼早,這麼突然,心裡同刀絞一樣痛。老大爺給我端來一杯開水,站在我身邊,看我花容失色,呆若木雞的樣子,關切的說?
  “洪小姐身體不舒服?他們臨走時說,洪小姐已休息了,晚上就不通知了,叫你今天直回到你原宿舍。如果你今天不走,就在我這兒弄點吃的,先休息一天,等雪不下了,再走。”
  我頭腦完全給我那兩個可愛的寶貝占滿了,那大眼睛,紅潤的小臉。我失去他們,再也見不到他倆。我的寶寶,你們在哪裡?我想死了,見不到你,我真不想活了。我要找他們,那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們。我忽的站起來,沖出門外沖,進那茫茫雪原,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毫無目標的往前走。
  不知什麼時候,雪停了,太陽從雲層中露出臉,將金色的陽光撒向白色大地。陽光在白雪的印襯下,刺得人睜不開眼。我停下腳步,一陣乳房的脹痛使我有的清醒,我該給孩子餵奶了。孩子呢?孩子在什麼地方?我現在什麼地方?我向四周一看,我怎麼跑到兩條山溝的匯合處,前面不遠有一憧憧小樓,我很快發現了其中熟悉的,那是我的宿舍。已有大半年未住了,水仙不知在否,我先回去再說。
  回到房間裡,裡面很乾淨。看來還同過去一樣,定期有人來打掃。看到我熟悉的房間,奶計脹痛的乳房又激起我對孩子的思念。我和衣躺在床上,動也不想動,眼前老是晃動孩子身影,迷迷糊糊不吃也不喝,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
  “玫瑰姐在家嗎?”
  有人走進房間問道。好像有人在推我,對我說?
  “喲!你真回來了。快起來,這一年多你到哪裡去了,想死我們了。”
  我睜眼一看,原來是荷花和月季。她倆把我拉起來,一邊一個抱著我,弄得我的氣都出不來。我只好掙扎著起來,一年來見她倆,成熟多了。一舉一動顯示出一個風流女的嫵媚與妖嬈。
  我還能對她們說什麼呢,只要強裝笑臉對她們說?
  “你說我還能幹什麼?我看你們倒是越來越漂亮了,這一年演了不少戲吧?”
  荷花指著月季說?
  “我命苦,整天在影棚裡受煎熬。人家月季命好,給一個富家人包了,有吃有穿還有錢。”
  月季臉馬上紅了,掐了荷花手臂一下說?
  “玟瑰姐。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荷花一邊躲閃,一邊伸手掀起月季長裙,對我說?“玫瑰姐,你看這是什麼?”
  我低頭看,一種只能走一小步晶亮的坤鐐,套在月季穿著絲襪的腳上。月季連忙扯開荷花的手,將長裙放下遮擋住腳鐐,急急分辯說?
  “這能說明什麼呀!上次水仙不是披枷帶鎖在家,就是玫瑰姐也五花大綁在家整整一天一夜。”
  我看她倆鬥嘴,覺得好笑。就說?
  “對社會上正常人,這樣做是不可思議的;但對我們從事這種職業的專業人員,這很正常。怎麼沒看見水仙。”
  月季告訴我說?
  “水仙三個月以前都走了。都怪現在住在你對面的妖精,那個妖精是今年春天來的,還是水仙校友。去年畢業未找到工作,就招聘到公司,同水仙在一個劇組,還拜水仙為師。天天老師長,老師短的,叫得特親熱。上次那個王導不知從那里弄到一個劇本,叫什麼(西門慶戲虐潘金蓮)真是開了古裝戲裸演之先河。裡面是潘金古裝裸體,被繩捆索綁,披枷戴鎖,腳鐐手銬演床上激情戲。叫水仙上,水仙死都不肯,為這事同編劇,導演都翻臉了。可這個妖精當面支持水仙,背後卻主動請櫻。她是戲校畢業,做學生時就被老師開了瓜,皮特厚,又有較好的戲劇功底,演這種戲自然馬到成功。這妖精五官沒有水仙好,上妝不如水仙,但她年青,皮膚好,不上妝比水仙漂亮。平時同劇組男士們打得火熱,公司領導又欣賞她,很快她取代水仙,成了頭牌花旦。水仙一氣之下向公司請辭,現在有了新秀,工資又比水仙低,自然落得順水推舟。你看看水仙多不合算,好不容易打下江山就這麼讓給別人,了多可惜。”
  “長江水後浪推前浪,劇團新人換舊人,這很正常。”
  月季突然想起什麼,馬上接過我的話頭說?
  “我差點忘了。水仙臨走時,找不到你。她讓我轉告你,你到她表姐處,可以找到她的聯絡位址。”
  這時荷花插話說?
  “我在外拍戲時,好幾次遇到金銀花。她說她找過你好幾次,都沒找到,不知你到那裡去了。前二天又來過,說有重要事告之你。若你有空,務必打個電話給她聯絡。她講她手機號碼你知道。”
  整個一天,她們倆都在我這兒嘰嘰喳喳講了公司近一年好多趣事。她們的到來,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減弱了我對孩子的思念和乳房的脹痛。臨出門,她們一再叮囑叫我不要理睬對門那個妖精,她倆部討厭她。
  她們走後,我想是應當到市里去了一趟。去打聽水仙消息,再約金銀花,她到底有什麼事找我。
  第二天我去公司財務處結算工資。我有一年多未拿工資了,算算也有六萬多。我身上沒錢,這筆錢我還能辦點事。那知財務上一下將我公司所有欠款扣乾淨。我怎麼和他們協商都不行,結果只拿到不足一萬元。我有點奇怪,財務上這樣做太反常了。
  取了錢,我當天趕到市四醫院。正巧張主任夫妻二人在家休息。他倆都關切地問我對女性角色適應不適應,並認為我無論從外表,還是言行都像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少婦,沒有一毫男人痕跡;並認為我得益於剛發育成熟的全套雌性生殖器官,能提供充沛的雌性激素,使我的生理年齡更年青化。他們很欣賞在他們手中創造的醫學奇跡,他們已將我手術前後他們能搜集到的治療資料,全部整理出來,寫了一遍學術價值極高的論文。為了完善他們的論文,他們堅持要給做一次全面徹底地身體檢查,來完善他們的論文有關資料。本來我不情願,但為了報答他們夫妻恩德,我犧牲了一周時間,做了他們需要的體檢,得到我變性後身體體征重要資料。夫妻了高興得同小孩一樣,又是跳又是唱,與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判若二人。唯一不足是這論文暫不能公開發表,因為這要涉及到黑社會頭面人物的隱私,他們得罪不起。
  在體檢時,我與水仙取得聯繫。她已在龍口縣歸屬的龍川市組建了一個民營劇團,一切都很順利。並高興的告訴我,她己和殷莫者喜接連理。我從心裡祝福她。她要我一定抽時間,去她家玩。我將近況簡單告訴她,她對公司扣除我所有欠款有些意外,並認為對於我可能不是好兆頭。公司這樣做,肯定有目的。並反復叮囑我,不要對任何人透露生孩子的事,即把我藏在那樣秘密地方,據她瞭解那幢別墅是公司最機密的地方來生養孩子,而不是安全係數高的大醫院,肯定是不想外人知道。並提醒我要注意保護自己。聽她這樣說,我倒有了警覺,最近走到哪兒,總感覺到有人跟蹤,叮哨,是要注意點了。
  在水仙表姐家,我與金銀花聯繫上了。抽一個沒有體檢項目的下午,乘計程車趕到金銀花別墅裡。我按過門鈴,金銀花披了件皮大衣就迎出來,老遠就聽見鐵鍊碰擊的叮噹聲;她連長裙都沒來得及穿,腳上套了雙皮鞋,拖著鐐跑到我跟前,把我緊緊抱著說?
  “你跑到那裡去了,找得我好苦。”
  到了她的房間,剛坐不來,就緊張地告訴我說?
  “我幾天前探得一個不好消息,先給你一點警示,你得有個思想準備。”
100.金銀花與赫牡丹
  我聽金銀花這麼一說,有點慌亂,就焦急地問道?
  “什麼不好的消息?”
  “我找了你好久,總不知你的下落。問公司有關人員,誰也不知道,實在沒法,一周前我只好給我老公下死命令,叫他給我打聽。范思友父親,我的老公公是如意集團公司核心人物之一,他肯定知道。果然,第二天范思友就告訴我,叫我不要找了,不出一周你就回到公司。另外他還告訴我,公司已不準備用你了,打算將你的欠帳全部結清。他也奇怪,一個正當紅的女優公司為什麼不用?
  我聽了很著急,我瞭解,你這樣漂亮的女演員不會無緣無故就給放走了,你是公司搖錢樹呀!我知道,市里黑白兩道不少人在打你的主意,但憑張孝天的勢力,這些人只能是一廂情願而已。難道是要比張孝天的勢力更大的人。啊!我想起來了,麻煩還是你自找的,我來給你看一樣東西。”
  金銀花打開電視螢幕,拿出一張光碟插到播放機裡,一會兒螢幕上出現了西海省娛樂台節目。節目名稱是(另類但不是色情--名優洪玫瑰小姐採訪花絮)。我一看臉就紅了,其餘情節不看我也知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集節目有半個小時之長,裡面大部分鏡頭都是我五花大綁地坐在那兒接受記者採訪,並不斷有我被捆綁細節的特寫反復出現,突顯出鏡頭上這位漂亮女優緊縛的真實性。我真不敢相信,那個扭動著被束縛身子的姑娘,滿面春風的在那裡談笑風生的人就是我。那場景確實勾魂攝魄,我想現在娛樂界開放得真徹底,連這類過去見不得人的東西,也不剪接的原汁原味的在媒體上公開播放。看完節目,金銀花對我說?
  “洪大小姐。你真可以。可以做電視臺SM類節目主持人了。你的口才可以呀,節目一放出來就轟動了。我得到消息,在家守了一天,在午夜重播時完整的將它錄下來。人怕出名豬怕壯,你這麼豔麗的形象公開,自然有人要打你點子。不過也沒關係,真有人包養你,也不怕,也用不著像現在東奔西跑去受折磨。女人一輩子不就這麼一回事,也不要放在心上。活一天,就要快樂一天,享受一天。”
  銀花講得有道理,但我不能做人家包養情人,我還有我的事業。這樣一來,我要儘快離開公司,以免受制於人。於是我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
  “就是這個不好消息。也罷,這公司我本來就是臨時過渡的,早走早好。你就是為這事找我,不管怎樣也要謝謝你。你口直心快是個熱心人,也是我的好朋友。”
  金銀花笑了笑說?
  “好朋友就不要講那些客套話,讓人聽了酸溜溜的。早些時我找你,主要是只要幾天不見,就想與你講講話。在這個世上,只有在你面前,我什麼話都敢說,毫無顧忌說完,好痛快;有些話我對范思友都不說。看到你的採訪節目後,心裡急不可耐地想找你,一方面想更詳細地瞭解採訪你前後背景和細節,肯定有許多有趣故事。另一方面,看綁你的方法很怪,過去未見過,想瞭解它的方法,親手試一試。”
  “你想拿我試?”我對她看看說?對不起,我不幹,那天就慘了我,你不知道,有多難受。”
  銀花一聽急了,忙靠到我跟前,抱著我肩,搖著說?
  “好姐姐。求你了,不綁你,找一個人來練習,然後再綁我,好嗎?讓我也領教一下,看記者採訪你時樣子,我好羨慕。”
  我知道銀花的性格,不答應她今天是不會放過我的。就認真地對她說?
  “這種捆綁方法是很曆害的,是黑道上人使用對付那些身強力壯人的。我那次在聯誼會上被那些黑道上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不綁上。我們這個行當一般不用,馬老師叫其為(反手五花)捆綁法。
  “那更要試試。”金銀花一聽更興奮,一邊找繩子一邊說?“玫瑰姐。你可不要保守啊。”
  我看她下決心要幹,也沒有辦法了,無可奈何地說?
  “誰來當模特兒。”
  “這不用你操心。與你約好後,我早把模特找好,她就在我家裡。她走到房門叫喊道?“羅姐。你到我房間裡來把!牡丹也叫來,順便把暖氣開到最大。”
  看來她早有準備,我只好客隨主便了。她抱了一大堆麻繩放在地毯上,我好奇地問道?“這麼多繩不把模特捆成粽子?”
  “有備無患嘛。走!我們先去沖過澡。”
  她講這話正合我意,前幾天奶脹,溢出好多乳汁,把內衣弄髒了。房間暖氣足,溫度高,我都不好意思露出內衣。這二天奶己脹回去了,把身子洗洗最好不過。我對銀花說?
  “我沒帶內衣。”
  “不要緊,有你穿的。”
  金銀花對我做了個鬼臉,邊回答我,邊將我拖到淋浴間。洗完澡,我用浴巾圍好身子,又把長髮挽起來,用毛巾中紮在頭上,將頭發包好。回到房間,銀花己洗好,正在與一中年婦女和年青女孩聊天。看我出來,笑著對我說?
  “你看我找的模特怎麼樣?”
  我仔細端詳了這個女孩,身高一米六左右,第一眼給人的印象蠻漂亮,她皮膚好,又白又細膩;但細看就不行了,主要是眼太小,嘴偏大。身材非常好。女孩很大方,見了我立刻走過來,很有禮貌也很風趣地說?
  “大姐姐。我叫赫牡丹。其實我並不黑,認識你很高興。”
  銀花一隻手搭在她肩上,一隻手指著我對牡丹說?
  “牡丹。你知道這位大姐是誰?”
  牡丹望著我搖了搖頭說?
  “不知道。大姐姐非常漂亮,與銀花姐這麼好,肯定不是凡人。”
  銀花一字一頓地說?
  “你眼大無光。她叫洪玫瑰!”
  洪玫瑰,牡丹吃了一驚,小眼睛瞪多大。結結巴巴地說?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明星洪玟瑰。難怪長得非同尋常,美豔絕輪。”
  我笑了,對銀花講?
  “你看。這小姑娘給人亂戴帽子,我什麼時候變成大明星了。”
  “大明星。別謙虛了。我們要幹正事了。今天無別人,痛快點,裸體,更刺激。牡丹你把衣服全脫了,我與玫瑰反正也沒穿衣服。羅姐你要看好,玫瑰是怎樣綁的,等會你就拿我我做試驗好了。時間不早了,開始吧。”
  金銀花解開自己身上毛巾,在我理麻繩時她把我身上毛巾也解掉。我的一對大乳房立刻跳了出來,儘管都是女人,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馬上走到牡丹身後,來遮一下。我將牡丹雙手用力反剪到背後,雖然有思想準備,她還是有點緊張;當我用繩開始綁她手腕時,感覺到她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這種反手五花大綁有二人操作更合適,一人綁太費時。這種捆綁越到後面繩越緊。雖然牡丹身體很柔軟,但勒到最後也有點難受,她雙手高吊在背後,雙股麻繩從頸脖前往後勒,迫使頭住後仰。她身上汗也出來了。當我在她腰上捆上一圈,再用繩從前往後勒過她陰部時,她再也站不住了,癱軟在地上;喉道深處發出抑制不住的呻呤聲,不知是剌激興奮過度,還是痛苦。
  金銀花和羅姐注精會神地看著我操作,她們不時的用手比劃演示。當我完成對牡丹反手五花大綁後,她倆人將牡丹扶起來反復研究,前後觀察。最後問牡丹感覺怎樣,牡丹上氣接不了下氣地說?
  “厲害,厲害。捆得太緊,雙手一點動不了,這是真正的緊縛,我從未經歷過這種捆綁。”
  金銀花高興說?
  “太精彩,太剌激!羅姐動手吧,玫瑰在邊上指點指點。”
  這個羅姐可能是銀花培養的專職縛師,悟性很好,只看一遍就輕車路熟的將銀花規範地反手五花大綁起來。與牡丹一樣,陰部也用麻繩勒住,她也站不住,一下跪到在地毯,極度興奮,不斷地扭動著身子,兩腳相互磨擦,弄得腳鐐叮噹響不停地。嘴呵呵叫,頭上佈滿細小汗珠,半小時才安定下來。羅姐扶她坐在床上。她高興地說?
  “這種綁法直過隱,太刺激了。特別緊,上身一點也動不了,羅姐還有繩子吧?”
  “小姐。還有幾根。”
  “再綁一個人夠用吧?”
  “夠。用不完。”
  “那你把玟瑰也這樣綁,多學一遍,能記牢。多的繩子把她腳也捆起來。”
  我一聽立即抗議說?
  “銀花。你不守信用,你說好不綁我的,我馬上走。”
  銀花笑了對羅姐說?
  “快把她拉住,這叫有福共用,有難共當。”
  我知道我身無寸紗,能往那裡跑。羅姐身強力壯,我生完孩子不久,手無縛雞之力。她提根麻繩,抓住我,反扭我的雙手,緊緊將手腕交叉綁在背後,然後將我雙手往上一抬,我“哎喲”一聲,跪在地上,三下五除二綁得和粽子一樣,我才知道,金銀花開始就沒安好心,找了那麼多繩,就是把我們都綁起來。我手腳都綁起來,上身被這種反手五花勒得渾身脹痛,動也不能動的側躺在地毯上。她倆坐在我身邊,望著我笑。我也好笑,這真是自作自受。
  這時銀花吩咐羅姐將我扶起來,拖到沙發上。我斜靠在沙發上,看銀花還有什麼新花樣。
引言 使用道具
jimmylee214
勳爵士 | 2020-10-28 14:33:30

101.孽情
  銀花和牡丹也坐在沙發上,把我擠在中間,她倆的臉都貼在我的臉上。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幾乎把我給熏昏了。我給悶得氣都透不過來,人被綁得又動不了,不一會就受不了了,急得大聲嘁叫。對她倆說。
  “快起來。我要悶死了。”
  銀花這才挺起身子,對牡丹說?
  “玫瑰姐身體即軟又光豔,這個樣子真漂亮。平時是看不到的。牡丹。不用這個法子,你是無法貼近玟瑰的。你說是嗎?”
  牡丹也坐起來說?
  “在公司聽大夥說她,對誰都拒之千里之外,很少與大家往來,同誰都保持一定距離。越是這樣,越對大家有一種吸引力。男人們喜歡她那種豔而高雅的美麗容顏,在女孩面前又被她大海般開闊的心懷所包容,與她在一起好像有了主心骨,非常喜歡和她交往。我就住在她對面,幾次想去找她但又不敢,心裡總有一和自愧不如的感受。”
  我一聽,吃了一驚。仔細瞅了瞅這給麻繩捆得仰首挺胸的漂亮姑娘,就是月季她們稱之為妖精的人。我想小小年紀,心眼怪多,不到半年就把一個頭牌花旦給頂走了,真不簡單呢。就不動聲色地問道?
  “啊!你就住在我的對門,我怎沒見過你。那間房子不是水仙姑娘住的嗎?”
  “是水仙住的。你不在家的時候,水仙辭職離開公司,我就搬進來住。聽說你回來了,我很想見見你。水仙說你是公司最值得交往的人。但樓上兩個姐姐可凶,她們不知為什麼非常討厭我,直言不諱地告訴說,這樓住的人都不喜歡我,包括你。所以我不敢到你那兒去。”
  可能是下身繩子勒長久了,上身又綁得緊,有些難受。同我講話時,牡丹有些心猿意馬,不停地扭著身子。看她身上繩索都吃到肉裡去了,雙手發紫,有些腫脹。她又沒受過專業培訓,這種反手五花的緊縛真能令人致殘。我掙扎地坐起來,對銀花說?
  “銀花。你的癮也過足了吧!我聽馬老師說,這種捆綁時間長了,會不知不覺致人殘廢,我想你也不想把自己雙手廢掉吧。”
  銀花挺了挺緊縛的身子,半信半疑地說?
  “真的。馬老師真說過?我看那次採訪,始終未給你鬆綁,你也沒事。我還想就這樣過夜呢。”
  這個銀花真是瘋了。我嚴肅認真地對她說?
  “不信你可以去問馬老師,而且即使馬上解開繩子,你的雙手都不能動,身上又酸又麻又脹。明天一天手都不靈活。我那天雖時間長了點,但我是受過訓練的,另外我那天穿著厚實的新娘禮服受綁,比我們這樣赤身裸體忍耐性強多了。就那樣,我第二天雙手還同未鬆綁一樣,沒什麼知覺。睡了一天呢。”
  銀花知道我從不打妄語,也害怕了。趕忙將羅姐喊來,給我們三個解開身上繩索,果真如我所講,鬆綁後,頸脖和手臂上是一圈圈紫紅色血痕,雙手不能動。她倆“哎喲,哎喲”叫了半天,說以後再也不敢試了。
  當天在銀花那兒吃過晚飯,我們在那兒過夜。從晚飯後聊天時,我才知道牡丹戲校畢業後,由於家也在農村,貌相也不是太出眾,到東部沿海經濟發達省份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合適的工作。聽說水仙這個老校友在這兒混得不錯,就來投奔她。實際上,她進戲校,水仙已畢業。不過水仙在戲校影響很大,在社會上有一定名氣。對於牡丹,水仙開始並不希望她進公司,但又沒有其它出路。水仙自己還在公司未離開,組織劇團還擺不上日程。對於公司裡演出的黑暗面,水仙對她交代得一清二楚。為了自己貧窮的家,為了養活自己,而且能賣藝不賣身,收入頗豐,對於牡丹來說已很滿足了。水仙有走的打算,事事都往牡丹身上推。牡丹到底在大城市闖蕩過處,人比水仙圓滑。所以很快就在公司立穩了足。水仙也乘機急流勇退,順利的辭職遠走高飛。金銀花也是水仙介紹的公司有價值結交的人,所以沒事休息時她到市里就上銀花這裡,她們講得投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結合到水仙與我的交往,我認為牡丹的話是可信的。月季聽信了公司裡的流言,對她產生了很大誤會。女孩子在外混生活不易,要互相幫助,要團結,這樣才能立足有機會。我想我有機會一定要把她們之間誤會解開。
  第二天牡丹無事仍留在銀花,那兒我仍去醫院完成張主任需要體檢專案。檢查完後,我抽空到街上網吧,用電子郵件與重生公司鐘先生取得了聯繫。知道公司運行正常,銷售近一年穩步上升。雖未擴大銷售地區,但要貨量逐月增大。由於未找到新的產地,長生果原料越來越緊,不得不採收生長不滿5年的長生果莖塊,這樣做無疑是渴澤而魚,對今後發展非常不利。鐘先生叫我一定要想方設法,尋找新的原料產地。工廠己完成收購,但裡面人員安置仍很麻煩,但在殷莫者的管理下,生產尚能維持。公司己從藥廠搬出,已找到合適的地點辦公,雖多點租金開銷,但外界干擾少多了。鐘先還特地告訴我,由於我的案子勝訴,公安局撤銷了禁毒大隊,將禁毒工作併入刑偵大隊。那個梁隊長降職任命為刑偵大隊副,她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仍認為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毒販,為了你,她丟掉美差,並揚言再抓到你,決不放過。所以三天兩頭到藥廠轉,想發現你的蹤跡。好在她不知你的真實身份,以後到龍口縣要提防點。
  瞭解了公司近況,我也放心了,是到離開的時候了。回到公司,立刻寫了一個要求解除聘用合同的請辭報告,交給老九。老九客套性地口頭挽留後,收下報告,叫我不要外出,等待公司答覆。
  提交報告後第三天,我與牡丹正在房間談天,王嫂突然來到我這裡。牡丹見有人來,趕緊告辭回房間去了。王嫂直截了當地對我說?
  “你這裡沒有其它人吧?”
  我給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點點頭說?
  “沒有。”
  “那你到裡面房間去,有人找你。”
  我給她弄得莫明其妙,但又不敢違背,就走進臥室,坐在梳粧檯柳丁上。王嫂把臥房門帶上,就出去了。我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知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要幹什麼。過了半小時,聽到汽車停在樓下聲音。一會兒王嫂推開房門,一幅諂媚相,輕言細語地說?
  “她在房間等你呢。您請進,我在外面招呼。你放心談吧。”
  等來人進了臥房,她將門關上,就出去了。
  我抬頭一看來人,不由得怒從心起。來的不是別人,是那個大冤家張衛男。他來幹什麼?若不是我仍在他們控制下,不敢發作,若在外地,就把他千刀萬剮不解恨。
  張衛男見我對他冷淡的很,尷尬他直接坐到床上,皮笑肉不笑地說?
  “怎麼不歡迎我。你住的地方還不錯嘛。若不是王嫂,我還真找不到。看來你對我不友善,但沒有辦法,不友善我也要來,誰叫我們是夫妻。你要走,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同我商量。”
  “我們是什麼夫妻?我怎麼不知道。”我故意搶白他說?
  他哈哈大笑,指著我的肚子說?
  “你把我的兒子都生下來,還不是夫妻。”
  “那是你們家強迫的,我不承認。”
  張衛男無可奈何地說?
  “我們倆之間曾經發生過連篇累牘的故事。這些事件的發生確實傷害了你。但你可知道,也傷害了我。有些事我倆都無能為力,那是一種利益集團的安排,我們都阻止不了。但有一個結果,這事件使我倆血肉相連,再也無法分開。自從在病房認識你,我就有一種認同,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我們同住一個病房,是我要求的。這樣你會有最好的醫生治療。工作是我打個招呼的,否則公司是不會錄用的你。你確實很優秀,變換任何角色都能幹得異常出色,我們的後代就要有你這樣人的基因。上次野外調教,我那樣做可能造成你的誤會。那天我的出現並不是巧合,我是暗中在保護你的。”
  我聽了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那天差點沒讓你給整死,還口口聲聲保護我。我冷笑一聲說?
  “張大少爺。那我真要好好感謝你了。”
  “謝字談不上,口氣不要那樣難聽。但我知道公司來的女演員都要過這一關,否則當不好我們這個行當演員。由於身體被嚴厲的束縛,這些女演員對外界毫無抵抗能力。你想想,那天對一個臭乳未幹五歲雅童,你都毫無辦法。若我不去,你就無法脫身。等到村裡大人回來,看到這處一個赤身裸體,被五花大綁的漂亮姑娘,他們會怎樣,即使害不了你的性命,玩弄得也有你罪受;何況你還要穿過幾個大的村莊。那天另外兩個姑娘遭的罪,你可能不知道,給那些無知山民作弄,那真聽生不如死。”

102.自白
  聽他講得也有些道理,但想到那天五花大綁被他牽著,被馬拖著走的狼狽像,氣又上來了。仍氣呼呼地說?
  “有你那種保護方法。我給綁得那樣緊,雙手動不了,還拖著腳鐐。你用繩子拉著乳頭夾,多痛!你知道嗎?”
  “換個男人不一定知道。但我曾是女孩,我是有體會的。但不那樣做做樣子行嗎?我當時走得很慢,在無人的地方我就將乳頭夾卸下。你當時緊張加疲憊,人已處於半昏迷狀態,可能記不起來了。為這事,你的緊縛老師非常有意見,認為我干涉了他的業務。賭氣,到晚上也不管你,讓你一人還綁在小廣場柱子上,準備示眾三天。後來我找到我父親,說通他利用這三天,秘密舉辦了我們的婚禮。我父親之所以同意這樣做,因為他知道你身上也有我們家族血脈,他希望我倆有一男半女給他,留下親骨肉。”
  “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不讓我接觸我的孩子?連餵奶時都要把我反綁著,口也堵著,就這樣的機會你們現在也不給了。”
  我說著說著,再也控制不了我對孩子的牽掛,眼淚止不住流不來。
  張衛男在桌子上抽出一條紙巾,幫我擦眼淚,輕輕在我耳邊說?
  “你太幼稚。我若不這樣做,你的小命肯定不保。”
  我聽了十分驚訝。疑惑不解地望著他說?
  “有這種可能?此話怎講。”
  “我們的婚姻不會被我的家族和如意集團公司承認。我們的小孩將來肯定是公司當家接班人。這兩個未來大老闆怎麼會有一個以色相為職業的女優母親。若你對小孩有過深的影響,公司和相關利益者會容許這樣的女人存在嗎?這事關係未來大老闆的名聲。若是這樣,你能活得了。但是你僅是奶媽,和小孩無密切接觸,那就與小孩名聲無關了,你也安全了。同時為了將來在血緣上可能產生麻煩,在你生產時給你安上節育環,這也是我的建議,否則老是給你鎖上貞操帶,即不方便,又令你感到恥辱難堪。”
  他的話不由得不引起我的深思。的確,有些事他也身不由已,這是命運。我歎了一口氣說?
  “既然你已由女人改變成男人,你有錢有勢,在這個社會上沒有你辦不成的事。你想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何苦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張衛男緊握我的雙手,有些激動。他誠懇地說?
  “我對任何女人都不感興趣。我也不知為什麼,我最後悟出一點感受,你身上有一股堅忍不拔,百折不回的氣質和博大精深的胸懷,這是一般女人所沒有的,是最吸引我的地方。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隨著我與他坦誠交流,我感到我對他的敵意在削減,理解在加深,我與他之間的堅冰在消融。
  這時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我倆打住話頭。張衛男說?
  “是誰呀?請進!”
  原來是王嫂,她輕言細語的對張衛男說?
  “小老闆。時間已很晚了,該吃晚飯了,我們走吧。”
  “就在這裡吃吧。隨便什麼都行。”
  王嫂關上門出去了,半小時後在客廳擺上食堂送來的飯菜。吃完飯,張衛男表示不想走了,王嫂雖反對,但又不敢說。她先安排我洗澡,我洗好後披上睡袍回到臥室。她再安排好張衛男去洗澡。然後到臥室裡來。本來我對張衛男要在我這裡過夜心裡十分不安,我己想離開公司,無論與他過去感受怎樣,那都是已過去的事,不想再與他們糾纏。見王嫂一人進來,就對她說?
  “王嫂。我認為小老闆住這兒不合適,這樣對他也不好。你能否勸他回家。”
  “你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連我的老頭,如意娛樂公司老總,在他面前都不敢大聲說話,我們作下人的,只有服從,還有什麼資格談建議。我來找你,是安排晚上他在你這兒休息的事。你房間有沒有麻繩?”
  我有點奇怪,她要麻繩幹什麼。我想了想,剛來時,在公司上課,馬老師送了我一袋,那是我第一次被緊縛時用的,好久未用了,在衣櫃裡,我連袋子拿出來,交給她。她將繩拿出來,一邊理,一邊對我說?
  “這給省事了,免得我跑一趟路。快把衣服脫了。”
  “你要綁我,為什麼?”
  “為了小老闆安全。你和他兩人在房間裡,他夜裡睡著了,你要對他有不利行動,怎麼辦?我雖睡在客廳,但我又不能看守你。”
  “這怎麼可能。我有必要那樣做嗎。除非我頭腦犯糊。”我知道我強不過她,一邊脫衣一邊說?
  王嫂將繩中段做了個雙股繩圈,從脖子前套住往背後拉,再分開繩頭往我雙臂上纏,一邊用勁綁,一邊說?
  “人平時都是清醒的,但也有犯糊的時候。我知道你有些恨小老闆,從你對他的言行我可以看出來,女人心最細。我就擔心你一時糊塗,做出蠢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樣作對你我都好,都放心。”
  “哎喲!你能不能松點。你只要束縛住我雙手不能動就行了,請不要用那樣大的勁,捆得我身上好痛。”
  “你怎麼變得這樣嬌氣,是不是小老闆寵你了。”
  “哎喲,哎喲!我身上沒穿衣服,麻繩直接綁在肉上,你那樣死勁勒。你看繩都吃進肉裡,能不痛嗎?”
  “好了,馬上好了。再忍耐一下!”
  她最後在我背後,突然將繩猛一拉,全身繩收勁。已經吊在背後雙手,又被往上一拉,頸部繩往後一勒,綁得我連氣都出不來,痛得我都叫不出來,張著嘴大口出氣,淚水都掉下來。她將繩頭塞在繩縫裡,拍了拍手,走到我前面,將勒住雙乳繩結整理一下。笑著說?
  “玫瑰。不要裝模作樣了。你身體柔軟韌性好,這點束縛為難不了你。不捆結實點,你有辦法把繩弄松,還可能自解開呢。我也是這行當出來的,你蒙不了我。”
  “我那蒙你。你捆得太緊了,特別是頸子前面兩根繩,勒死我了。能松一下吧,我求你啦。你把我捆這樣,我怎麼睡覺。”
  “不緊。我有分寸。在男人懷裡,再捆緊,也能睡著。坐到梳妝臺上來,我要給你化個晚妝。抓緊時間,小老闆澡快洗好了。”
  她將我拖到梳粧檯前,我心中很矛盾,若是我一人在家,妝扮得漂漂亮亮的,繩捆索綁,孤芳自賞,我很樂意。但面對曾傷害過我的人,為他這樣做,覺得有些悲傷,我太無能了。所以我閉著眼睛,由她擺佈。她化完妝,將我洗澡後用毛巾纏包在頭上頭髮打開,我的頭髮長得很長了,瀑布般又濃又長,黑髮披到腰部以下,遮住我的上身。她將頭髮上梳,然後在頭頂盤起來,固定,再插二朵娟花點綴。又在我頸部,耳後,腋下噴了點香水。然後又將我腑臥在床上,將小腿折疊貼在大腿後,從大腿根開始,將其緊密綁起來。接著將我扶起,坐在床上。我兩隻大腿只能八字型分開,才能保持身體平衡。把我妝扮好,她又仔細檢查了我的化妝,並將我身上繩子作了小的調整,確認已捆牢,決不可能鬆開,才滿意離去。
  我聽見關房門的聲音,我才睜開雙眼。在柔和較暗的燈光下,我發現我背對房門,端坐在床上。緊勒全身的麻繩已不感到痛,只有酸脹麻木的感覺;雙手高吊住背後,動也不能動,連十指都感到腫脹,變得不靈活;大小腿折疊綁在一起,腿好像短了一截,一點也用不上勁。我向左側過頭,往梳妝鏡裡看,只見鏡中有一個雲鬢高矗的婀娜年青女子,高挺著被繩勒得突出的乳房,雙手反綁在背後,黃色的麻繩橫七豎八緊緊纏繞在潔白的光滑皮膚上,被繩勒得突出皮膚,變得微紅;凹凸有序的身體,頭後仰著,端坐在床上,如一座白玉塑像,端莊美麗,但骨子裡卻透出一種妖嬈和嫵媚,勾心攝魄,令人不可抗拒。
  正當我在自我欣賞鏡中的麗影時,一隻柔軟的手撫摸著我的肩膀,我同觸電一樣,身體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我不用看,我知道誰來了。
  他一下從後面抱住我,我的頭腦一片空白。我緊閉雙眼,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大聲叫喊,快擺脫他,他是害慘你的人。我就拼命掙扎,但在他的擁抱下,我動不了;被麻繩嚴厲緊縛的身體,徹底失去抵抗能力。於是又有一個聲音在安慰我,不是我願意,而是我沒有能力抗拒,其實妝扮的這樣美麗,被束縛起來讓人撫摸,讓人做愛,不正是你渴求的嗎;這時不是享受的良宵之夜嗎?我感到一張滾燙的嘴唇,慢慢靠近了我的臉,本來想扭頭避讓,但鬼使神差的控制不了的將自己嘴唇張開迎上去,一團熱東西一下塞進我口腔,並在裡面翻滾。我身體一下癱軟,乳頭和陰部也發熱癢起來。我想用手去抓,但繩索阻止了他。我多麼想有什麼東西來磨擦,來止住這越來癢的感覺,但做不到。我控制不住的燥動不安起來,好像連小便也出來了,下面有些濕漉漉的。突然,他鬆開我,我失去支撐,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我欲火難熬,嘴裡不知在叫喊什麼。
  “玫瑰。你真漂亮。”
  好像天空漂下的美妙聲音,心裡甜蜜蜜的。還是那個美妙的聲音愛憐地說?
  “誰把你綁起來了,而且還綁得這樣緊,多難受。是王嫂吧?這又不是演戲,我把你解開。”
  我聽了好受用,渾身上下舒服極了。按常理我應當高興地讓他鬆綁,但一種發生內心深處的指令要我拒絕,這種困境不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嗎。於是不由自主地對他搖搖頭,嘴裡含糊不清地說?
  “就這樣好,不難受。謝謝你!”
103.離別
  他脫掉睡衣,也倒在床上,赤裸地躺在我身邊。我渾身欲火燃燒,掙扎著,翻動著,將身體調過來頭,挪動到他的下身處,用熾熱的嘴一下銜住他軟綿綿的小弟弟。他渾身震動一下,我吸吮著他軟綿綿的小弟弟,讓其在我口腔進進出出,用我的嘴唇磨擦著,他的小弟弟慢慢挺起來,越來越硬。我由於雙於反縛,頸部繩圈限制了頸部活動,這樣我控制不好我的動作,好幾次堅挺的小弟弟直插我的咽喉,幾乎使我窒息,但這也壓制不止下身的燥癢,我好想讓他小弟弟鑽進去,但我做不到,我手腳動不了。突然他像猛虎一樣,從床上一躍而起,壓在我背上。我腑臥在床上,突增壓力,便壓在下麵被繩緊勒的雙乳像要爆開一樣。他挺起上身,手抓住緊縛大小腿的麻繩,抬起我的臀部,將堅挺小弟弟往我陰部插出。第一次頂住陰核,強烈刺激了敏感的陰核,身體同過電一樣顫抖;第二次一下沖進陰道,一陣脹痛,一陣快感,傳遍全身。隨著他的抽動,我身不由已的扭動身體配合,體內熱浪一波又一波衝擊我每個細胞,叫我如醉如癡。
  我感到他又抽出來,正想將臀部往他懷裡送時,他抓住我腿上繩一掀,將我翻過來,仰臥在床上。全身重量壓在反剪在後手腕上,手腕處被繩綁的地方,一陣刺痛。他一手抱我一隻腿,將臀部又抬起來,壓在手腕的重量減輕了,痛疼馬上減輕。他又將他的小弟弟猛的送進我的陰道,不斷抽動,衝擊陰核。我渾身變得輕漂漂的,快樂極了;周身扭動,仰著頭大口吐著粗氣,無意識喊叫。他在下面衝擊我一次,我不由自主的要仰起身子,我多麼想擁抱他一下,但手指粗的麻繩五花大綁著我,我做不到。忽然他放下我的大腿,雙手緊緊匝抱著我的上身,擠得被束縛著乳房又脹又痛,他的嘴堵著我的嘴,我身上唯一自由的舌頭,大顯身手在他口腔裡橫衝直撞,他的下身緊緊抵著我的陰道口,他的小弟弟在裡面跳動,直到一股熱流在陰道裡湧出,他也大叫一聲,撲倒在我身上,把我抱得更緊,悶得我幾乎昏弦過去。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鬆開我,從我身上翻下來,躺在我身邊,動也不動。我也同虛脫一樣,仰臥在那裡,出著粗氣。
  過了一會兒,他坐起來,將我扶起來抱在他懷裡。我睜開了眼,發現他深情地望著我,看得我不好意思。我低下頭輕聲說?
  “我下面好象流出什麼,你用紙巾幫我擦擦。”
  他放下我,下床取了紙巾,擦乾淨後,腑下身看著我說?
  “你真美麗,你現在的樣子真好看。”
  “你胡說什麼。我被綁得像公審大會上的犯人,有什麼好看。”
  “那我馬上把你鬆綁。”
  “不,就這樣好得很,我很開心。”
  這實際上是我的真心話。在如意娛樂公司,把我潛藏在心靈最深處的東西給挖掘出來了,我現在的模樣,就是我心靈的寫照。
  誰知張衛男聽見後,即開懷大笑,他吻著我說?
  “玫瑰。即使你想鬆綁,我也不會。你知道吧,你現在這樣子是最豔麗,最性感的。我怎麼會破壞這麼美好形象呢。以前公司裡出品這種影視片,我非常反感,就是同你接觸後,我深臨其境,才發現裡面有如此之美的東西。難怪公司生意這麼紅火。”
  “你好壞。盡拿我開心,我不睬你了。”
  “你別生氣。我是真心喜歡你。”
  說完,他上來抱著我,躺在床上,親了我的臉龐一下,誠懇的說?
  “你不要走。留在這裡。我可以保護你。我們可以經常這樣團聚。你離開公司,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安全。公司與我家有幾代人交往的少數大股東,其中就有范思友父親,他們不希望未來公司掌門人有你這樣出身的母親,想使你永遠消失。但受到我極力反對。當然我有一定實權,實際上已替父親代管集團好多事務,我們集團中等級是非常森嚴的,他們有些怕我。最後在父親調解下,達成一個妥協,你離開公司,他們不得做任何有損你人身安全之事。所以我建議你離開公司,不要離開這座城市,我可以買一個像金銀花那樣的住宅,讓你住,給你一大筆錢生活,若想工作,我也可以安排,在這裡任何人都不敢動你一根汗毛。但離開這裡,就不行了。外地關係網,父親還未交給我。我想,若你離開這裡,那幾個有勢力大股東,會想一切辦法不讓你再回到這裡,阻斷我和孩子接觸你的任何途徑,那我們就難見面了。”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建議。我有我的目標和事業,我已讓他毀滅了一次,再不能把終生都搭進去,給他作情婦。當然,這些心裡話,我是不能告訴他。我靈機一動,想出一個很正當的理由,婉言謝絕,也不得罪他。我在他懷裡扭動了一下麻木的身子,沈默了一會,鄭重地對他說?
  “留在這裡,在你的保護之下固然好,但我的身份擺在這兒,那些股東都清楚我們之間關係,只能是偷偷摸摸的在一起,永無出頭之日;我在這裡不走,他們會對孩子嚴加看管,決不給我見面機會,更增加我的痛苦。若離開此地,暫不到這裡來,他們就不會關注我,時間長了,也就把我忘了。若干年後,若有緣分,你接了班,大權在握,我在外面變換身份,再來相聚,那時,我們一家人正大光明團聚在一起多好。短時相分離會換來長久幸福。”
  他想了想,更緊的抱著我,親著我說?
  “你就是聰明。對問題分析得透,看得遠。就聽你的。但你不要把我和孩子忘了。”
  “只有有錢人忘了結髮妻,到那時只怕你早把我忘了。”
  “好了。咱們一言為定,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安排下一步。”
  “我不要錢。江山要靠自己闖。”
  “有志氣。女中大丈夫。若有困難,一定來找我。”
  我們不知不覺談到深夜,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我恍惚在一大片繁花似錦的田野中,閒庭言步,春天和煦的陽光照得身子懶洋洋的,十分愉快。走著走著,突然腿陷進泥沼中去了,怎麼也動不了;身上爬了好多小蟲,咬得身上胳膊又癢又麻,想用手去抓,可我的手怎麼沒了;急得我一身汗,把身子一扭,一下驚醒了。我仍躺在他懷裡,給麻繩束縛的身上血脈不通暢,又麻又癢,身上給他捂出一身汗。我睡意全無,翻動一下身子,從他懷裡滾出來,腑臥在床上。再慢慢收腹,用頭撐著,最後坐起來。人在興奮的時候沒有感覺,現在冷靜下來就不同了。反剪高吊在背後雙手已麻木,長時問反扭,使肩關節和肘關節像脫臼一樣酸痛。凡是繩勒緊的地方,有點火辣辣的刺痛。兩條大腿根部結結實買捆綁的繩索完全陷到肉裡去了,有刀切一樣感覺。這時真想有人能把繩解開,讓四股舒坦一下。看看張衛男睡得正香,幾次想去喊醒他,又怕驚動了客廳裡王嫂,最後還是半坐半跪在張衛男身邊,熬著時間。這時天已亮了,戶外已有人走動的聲音。突然有人敲打著房門,張衛男給驚醒了。我嚇得趕忙往下躺,人被綁著,控制不了重心,本來想倒在張衛男旁邊,那知身子一歪,後背往他身上倒;張衛男正在起身,他的肩膀撞了我一下,床上很柔軟,我控制不住身體,滾下床。我叫聲不好,從左側翻下床,左肩落地,栽倒在地毯上。雖床不高,但肩關節本來被反扭,跌得關節同脫臼一樣痛,痛得我淚水直滾,但強忍著不敢出聲。張衛男見我跌下床,連忙翻身起來,將我抱起來,放在床上,連說?
  “對不起。玫瑰,我不是故意的。跌痛了吧!我來把你身上繩索解開。?,?。”
  張衛男話還未落音,敲門聲更急促了。王嫂幾乎是帶著哭腔,急迫地哀求地說?
  “大少爺。請你趕快出來,大老闆在到處找你。小的們不好交待,我實在擔當不起,求求你快點,公司真有急事找你。”
  張衛男毫不理睬,在尋找我身上繩頭。我見狀,立刻扭動著身子,不要他鬆綁。輕言細語,但口氣堅決地對他說?
  “你快走吧!不要管我。她肯定有難處,快走吧!”
  “不行。我要把你繩鬆開再走。”
  我一邊躲著他,一邊催促地說?
  “你走吧!我能找到人解開。我求你啦,快走!你不走,反而是害我。”
  張衛男見我堅持就放棄了。他匆匆忙忙穿上衣服,臨走前,又抱著我,深深地吻了我。用被將我蓋好,開門走了。
  房間裡變得非常寧靜,但我躺在床上,心裡反而感到空蕩蕩的,就好像缺了什麼。反綁的手壓在背後,有些痛,我扭動身體側身睡,將曲折的腿壓在被子上,這樣舒服得多。折騰了一夜,人很疲倦,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104.自由
  不知什麼時候,有人敲門,並輕輕呼喚我。我猛一驚,感到渾身又漲又麻。我想起來,但試了一下,動也不能動,這是怎麼啦?心裡害怕,人也清醒了,睜開眼。
  “玟瑰姐。你在家嗎?”
  門外有人喊。啊!我是在自己房間裡,聽聲音是牡丹,我忙應聲說?
  “是牡丹嗎?我在家。馬上來。”
  我想起床去開門,但就是起不來,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我望下身望去,看見伸在被子上的右腿,密密麻麻纏滿了黃色的麻繩。突然想起,我現在仍赤裸裸地被繩捆索綁,由於時間長了,身體都失去知覺了。突然一種恥辱感湧入心頭,我就這樣陪張衛男睡了一夜,叫牡丹看見多難為情,趕快將露在被子外面被綁成折疊狀右腿藏進被子裡。
“你在屋裡幹什麼?”牡丹推開房門,看見我還睡在床上,笑著說?“都快中午了,還不起來!”
  我看她進來,羞得臉通紅,也不敢看她。閉著眼說?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牡丹進房後,坐在我床上。關切地問?
  “你不舒服?臉這樣紅,發燒了嗎?”
  “不。沒發燒!”
  “喲!你床上怎麼還放著繩子,這樣睡覺多難受,你真馬虎,我幫你拿走。”
  我聽她這樣一說,心裡往下沈,糟糕,我怎麼這樣馬虎,要出洋相了。我正想用什麼話來掩蓋,那知牡丹看到一截繩頭從被子裡伸出來,拖到床沿上,她用手一拽,這繩頭是連著我背後繩結的,她拉了幾下,未拉動。我忙對她說?
  “別拽了,別拽了,拽得我好痛。”
  “你怎麼啦?”牡丹眼裡充滿驚奇,她肯定猜到原因了。
  我重新閉上眼,無可奈何地小聲說?
  “我給綁著呢。”
  “真的!我看看。”
  牡丹邊說邊掀開被子,高興地說?
  “玫瑰姐。你可真讓我大飽眼福了。”
  她放肆地一隻手抱著我的頸子,壓在我身上,另一隻手摸著我羞紅發燙的臉龐,悄悄地說?
  “老實告訴我,昨夜過足隱了吧,這樣做愛肯定爽極了。”
  我動也不能動,在她攝心獵魂的眼光下,我無處盾形,尷尬極了。她見我不講話,陰笑著說?
  “今天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不講話,那你等著,我馬上就來,給你更爽的。”
  說完,將手中拿的一張紙放在我枕頭旁,就出去了。我吃力地抬起頭,看了看這紙片。原是是公司解除聘用合同協議。我一看,喜極而泣。用嘴親吻這一紙寶貴檔,從現在起,我重新獲得自己之身,永遠告別這恥辱,被欺淩,被束縛的女優生活,專心致志從事我的事業,堂堂正正做一個老闆。我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嘴裡不由自言自語地說?
  “真好。自由了,出頭了。”
  “真的自由了?起碼你現在不是。”
  不知什麼時候牡丹又回來了,一隻手提著一隻沈甸甸小包,笑眯眯地看著我,邊玩弄著另一隻手中一隻假陽具,一邊說?
  我看到她手中的東西,心裡凜了一下,知道她要幹什麼了。緊張地說?
  “牡丹。你不要胡來,你把我身上繩鬆開,有話好商量。”
  “商量什麼?繩肯定要鬆開的,你是公司公認大牌明星,我非常想看你做愛時的神態,若是你仍在公司,我連想也不敢想,現在不同了,你馬上要走了,天賜良機,我能捨棄嗎?”
  我現在毫無反抗能力,由她去吧。也許這正是我希望的。於是我緊閉雙眼,聽天由命。我感到她的手接觸到乳房,突然乳頭轉來一陣揪心剌痛,我知道她肯定在我乳頭上上了乳頭夾。接著一件軟而滑的物體塞進陰道,一個硬物卡在敏感的陰核上,陰部有一種又漲又舒暢的感覺。不看我都知道牡丹把什麼東西塞進我的下身。緊接著一根冰涼的鐵鍊圍在我腰上,並穿過陰部收緊,陰道的那個軟東西更深入,只聽“哢”的一聲,估計是上了鎖。牡丹說?
  “好了。玫瑰姐。我先把你腳上繩子解了,看你雙腳都變紫了,冰涼。要讓其血脈活動,否則要受傷的。”
  我默不做聲,反正我是只受人宰割的羔羊,由她擺佈。緊貼了十幾個小時的大小腿,終於分開了。儘管兩腳又麻又痛,伸直了的腿特別舒服。牡丹又幫我按摩了一會兒,雙腳才恢復知覺。我心裡很感謝牡丹。睜開眼對她說?
  “謝謝你。牡丹。”
  在床上躺久了,很想站起來,雙腿已經自由,行動方便多了。於是努力仰起身子,坐了起來,然後在床邊終於站起來了。牡丹仍坐在床沿上,微笑著,靜靜地看著我,好像在欣賞一件如意的物品。我給她看得都不好意思。突然我陰道裡那東西顫動起來,然後在裡面左沖右突,一陣又一陣強烈的刺激同電擊一樣撞擊陰道內敏感的神經。我全身變得僵硬,兩腿發軟,嘴裡不由自主發對陣陣悶叫,身子強直地後仰,一下又倒在床上。乳頭上又開始電擊,我在床上翻轉,抽動,全身發抖,說不清是快樂,還是痛苦,人興奮得迷失本性,一口又一口喘著氣,發出“哦,哦”的喊叫聲。由於緊張過度,全身酸痛,有點上氣接不了下氣,本能促使我喊叫說?
  “停!停快,停。我受不了。快停下,我要死了。”
  不知什麼時候,乳頭和陰道剌激都消失了,我滿身大汗,虛脫軟癱在床上。牡丹將臉靠近我,親吻我一下,滿意的說?
  “過隱。不虧是名角,表演的好極了。”
  她把我從床上扶起來,坐在床邊柳丁上。在我耳邊輕輕說?
  “我馬上把你雙手也解開,要聽話,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明天公司姐妹們要給你開歡送會,我給你佩戴的東西一件也不能拿下來,知道嗎?”
  我虛弱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只能點點頭表示服從她。她給我鬆綁後,就走了。我趕快到俗池洗了個藥浴來,理療我幾乎失去知道身體。按摩雙臂、手腕、頸部那些深深的綁繩留下印跡。這次綁得又緊,時間又長,反復折騰,真怕把自己弄殘廢了。在藥浴中浸泡三小時後,全身知覺總算恢復起來,人很疲憊,就上床上躺著,不知不覺又睡著了,睡得很沈,醒來時已是華燈初放。被緊縛時睡不好,現在精神才徹底恢復,我不想再睡,肚子很餓,想出去弄點吃的。但乳頭上夾著東西不習慣,特別是人一動,被一條細鏈連著的兩隻乳頭夾,拽著這敏感的地方,總有一種不斷被挑鬥,被刺激的感覺,弄得人心猿意馬。不管牡丹的要脅,先把它們取下來,否則再穿上那種匝得緊緊的文胸,更不習慣。但仔細看,不由吃了一驚,這乳頭夾根本取不下來。在夾子咬住乳頭的夾板上,焊有一隻細鐵線圈,牢牢地套在乳頭上。一幅連在一起鐵銬,緊銬在兩個乳房根部。這鐵銬同文胸上的乳罩,而文胸背帶被銀白色金屬鏈取代,金屬鏈焊死在銬上。由於金屬鏈同文胸背帶一樣緊緊捆在身上,這樣銬也無法取下。我順著金屬鏈前後摸,但找不到鎖扣,不知這東西是怎麼樣套在我身上的。鐵銬鋼環上十字交叉焊了二根鐵線,而鐵線交叉的地方正是套住乳頭的鐵線圈。不打開銬,是拿不掉乳頭上鐵線圈。鐵銬裡肯定安有大功率微型電池,而十字交叉鐵線是導線,只要牡丹打開遙控開關,我的乳頭就要受電擊之苦了。這種專門對付女孩乳房的刑具,真是匪夷所思。那塞進陰道矽膠假陽具,肯定也除不掉。看來我真受制於牡丹了,不知她這樣做是什麼意思。看來自由,對我還未真正到來。
  帶著乳頭夾的乳房銬,沈甸甸的。雖穿上文胸,托著胸部,仍有負重的感覺,非常不習慣;陰道塞了東西,無論走路,還是坐著,都不自然。看來牡丹這小丫頭整人還真有一套,不知她什麼時候把這些東西從我身上解除掉。
  穿好內衣,外面再穿一件夾旗袍,外套一件毛皮大衣,到小食堂吃了飯,回到房間,將淩亂的臥室收拾一下,再將公司解聘協議細看了一下條件,還是比較優惠的,沒有什麼特殊要求,也沒有原合同中提前解除聘用合同對我的處罰內容。可以說當初我是一窮二白負債累累累進來,現雖是一無所有,但能輕輕鬆松離順利離開,這己是我最好結局了。在這裡前後三年,度過我一生中最困難的時候;目前我已打下相當好的經濟基礎,馬上能自由自在幹我喜歡的事我,已是高興極了。此刻深深體會到,自由之身才是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引言 使用道具
jimmylee214
勳爵士 | 2020-10-28 14:37:19

本篇最後由 jimmylee214 於 2020-10-28 14:38 編輯

106.束腰
  將我妝化好,牡丹長出了一口氣說
  “好了。下面我給玫瑰姐換裝了,有我一人就可以了,你們先在客廳等待,我們一會兒就出來。”
  荷花她們知趣地出去了,並隨手將房門關好。
  “把外面衣服都脫掉,我給你挑件衣服。”牡丹邊說邊打開我的衣櫃,很快拿出一件軟緞盤扣大襟絲棉緊身小花祆和相配套長裙。這件小花襖非常漂亮,天藍帶暗格底色,上面是一朵朵拳頭大,淺紅,大紅,紫紅玫瑰花;配有翠綠,墨綠葉片和紫色花梗。色調搭配錯落有序,立體感非常強。印在厚實發亮的軟緞上,稍一抖動,衣料上的玫瑰花就好像隨風擺動起來。這件衣服設計的很奇怪,我曾試過,雖然它的胸圍可以容納C型乳房,但腰圍尺寸太小,我腰雖不粗,但腋下一排布扣很難扣上,所以從未穿過。我見她挑這套衣服,忙直擺手,對牡丹說
  “這件不行,太妖豔,穿不出去。同時腰身尺寸太小,上衣扣子扣不上,裙子腰扣也扣不上,拉鍊也拉不上。”
  牡丹笑了笑,她說
  “你這樣一說,那我更要挑這件了。你沒穿過,肯定使大夥耳目一新。尺寸小,我有辦法叫它服服帖帖穿在你身上,保證扣子能松松扣上,裙子拉鍊能輕鬆拉上。”
  我好奇地看著她,心想難道你有什麼法術。她轉身從自己隨時帶來的包中,拿出一件長條狀黑皮張,兩端密密麻麻釘滿三排氣孔,一根長長銀白色細金屬鏈穿繞在氣孔中。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件束腰衣。我倒吸一口涼氣,我見過這東西,但未配戴過。我腰圍是一尺八寸,一般不需束腰,聽穿戴過的人說,穿上很不舒服,往上壓迫胸腔,呼吸都只能做小口小口淺呼吸,人只要稍用力,呼吸都跟不上,更談不上掙扎了。女人穿上這東西有力氣也使不出來
  牡丹拿著束腰,笑眯眯走到我跟前。我把我脫下的衣服,緊緊護在胸前,遮掩羞恥難以見人鎖住雙乳房的乳房銬和乳頭夾。牡丹一把將我手中衣服扯下來,丟在地上。看了看我乳房,吃驚的說
  “玫瑰姐。人人講你點子多,眼見為實,我真佩服。”
  原來這乳頭夾固定在乳房銬上,這乳房銬設計的同文胸一樣,僅僅是細不銹鋼鏈取代的帶子,文胸在背後的搭扣變成暗鎖。前面沒有乳罩,是連體鎖在乳房根部的鐵銬。我無法取下乳頭夾,時間長了,乳頭都夾腫了。我就將塑膠筆套截下,型成一隻套子,套在乳頭上,這樣乳頭夾只能夾住筆套,保護了乳頭。我聽她這樣一說,就無可奈何地說
  “牡丹。你也有乳房,這乳頭長時間夾著,多難受。這件金屬做的文胸,你又不幫我開鎖。我這樣做,也是萬般無奈。”
  “我能理解。實際上,這件束腰和文胸是配套的,你穿上更漂亮。”
  “聽說這束腰穿了很難受,呼吸都困難。”
  “女人為了漂亮,什麼罪都能受。開始有些不習慣,時間長了,都適應了。否則,這件漂亮衣服怎麼才能穿上。”
  牡丹邊說邊將束腰圍在我腰上。束腰前面上邊中部有一個鎖頭,正好插在乳銬中間配套的孔裡,哢的一聲將束腰與文胸鎖在一起。然後叫我站在床邊,雙手撐在床上,收緊後面穿繞在氣孔中的細金屬鏈。很快束腰緊緊匝在我腰上,我正準備站起來。牡丹說
  “玟瑰姐。不要動。還早著呢。我要用勁了。你聽我的,我叫你吸氣,你就吸氣。好,現在開始,吸氣!”
  就這樣,我吸一次氣,她就緊一下鏈子,束腰就收緊一次。只到我吸不了氣,感到腰部被強烈壓縮,五臟六肺部分往上擠,頂得胸部更大,原來鬆弛的文胸背帶金屬鏈,也變緊了;部分往下擠壓,本來陰道裡就塞有假陽具,陰道口本來就鎖住了,陰道明顯感到脹很不習慣。當牡丹說聲好了,叫我站起來,我立刻感到呼吸變得急促,無法用腹部呼吸,只能用脹得很滿胸部一小口一小口呼吸。我站不住,坐在床上,喘息了好一會,才上氣接不了下氣對牡丹說
  “牡丹。這太難受,能不能放鬆一點。”
  牡丹邊整理束腰上長長的細鏈邊說
  “玫瑰姐。開始都這樣,一會幾就好了。你還得站起來,我好把細鏈捆在你身上。”
  我只好站起來,細鏈很長,她用一把暗鎖固定了最後兩個氣孔後,再從後面將鏈子拉過左肩,從前面繞過脖子回到左肩上,從前面竄到腋下,在左胳膊上繞兩圈,與另外一條通過右肩,在右胳膊上繞兩圈同樣捆綁的細鏈會合,再收勁拉緊,用暗鎖將兩條鏈和經過背部鏈子固定在一起。我雙手的自由立刻受到限制,只能往下或反剪在背後,而不能往上或向前抬起。當牡丹用細鏈將我綁好後,她去上衛生間去了,我走到穿衣鏡前照了照自己,發現束腰後我的腰變得很細,不超過一尺五寸,而乳房變大了。原來乳房銬變得明顯緊。臀部也變大了,確實人變得更性感。我從心底還是很欣賞這美妙性感的嶄新形象,有了這種想法,渾身舒服多了,就是勒在脖子上雙股鏈子,叫人時時得挺胸昂首,纏在胳膊上的雙股細鏈,同文胸上的鐵鍊結合像被五花大綁。如果我就這樣回歸社會,怎麼見人,我又犯愁了。
  聽見牡丹回來的腳步聲,我立刻若無其事重新坐在床上。牡丹回來後幫我穿那套裙襖,還真得輕鬆穿上。又拿出一雙軟皮緞面,同樣花色的特高跟長筒靴穿上,在鏡子前照了一下,非常漂亮,整個人變了另一模樣,變得比原來妖豔,更性感。
  穿上束腰後,很不習慣,走路不穩。當我蹣跚走出房間時,荷花她們都在先是驚愕,後是一片掌聲。她們爭先恐後跑到我面前,稱讚不已,非常羨慕。我也感到飄飄然,難受的感覺雲銷霧散。在大家縱擁下,我象一位高傲公主,上了一部大巴士,離開了我這一生難忘的地方,和給我留下即甜蜜又痛苦記憶的小樓。
  還是那個飯店,就是我同水仙拍戲時披枷戴鎖吃飯的地方,在中餐廳,公司派老九給我舉辦了隆重的歡送午宴。我在公司的女友,荷花,月季,鳳仙,司菊,牡丹和幾個新來女演員,金銀花,老黑夫妻都來了。她們都是平常生活裝束,有的化了淡妝,有的未化妝。所以更顯得我鶴立雞群。宴會進行得很熱烈,氣氛融洽。老九對我的離開一再表示挽惜,認為我是不可多得女演員,對公司做法不理解。並暗示,離開公司的女演員下場都不好,大部分在色情場做妓女,少數去向不明。我想,老九不是公司高層,有很多事情他是不知底細的。
  宴會結束後,老九就離開了。我正準備離開,考慮去水仙表姐家換裝,去龍口縣我的公司。本想與大家告別,卻發現她們沒有離開的意思,有些奇怪。看時間己到下午二點,再不走來不及了,趕不上到龍口縣最後一趟班車。同時我還要到水仙表姐家,想辦法掩蓋我身上束縛,特別是勒在脖子上的金屬鏈,任何人看見,都會認為不正常。我想了一下,決定去試探一下老黑。
  我走到老黑夫妻二人坐的地方,對老黑說
  “老師。我想與你道別,我要告辭了。”
  老黑毫無表情地對我說
  “按照以前慣例,我們還要為你準備一個告別儀式,那時大家才是與你真正分別。”
  “什麼時候?”
  “肯定是今天,大約在四點鐘。公司已安排牡丹來組織。”
  “看來公司對職員還真是有情有意,有始有終。”
  坐在不還處的金銀花一直未開口。聽我這麼說,陰陽怪氣地說
  “洪玫瑰。這個告別儀式會叫你大開眼界。”
  聽金銀花這樣說,我真有些興奮。難怪要我打扮得這樣漂亮,原來是精心為我準備這次送別活動。這是公司作風,不做沒準備的事,看來今天是走不了。
  快到下午四點,牡丹打斷了大家交談,宣佈在市西邊一個地方舉行歡送儀式。大家重新上了大巴士,上車後我發現車後面座位上坐了幾個員警裝束的人,有些奇怪。看大家都不以為然,我也不好多問了,可能是公司請來做保衛工作的。
107.特殊告別儀式
  很快,汽車開到市西效,停在一個像花園一樣大院裡。院子不大,但很漂亮,假山,草坪,花草樹木應有盡有。院裡有一個小會堂。走進去一看,有點象法院小審判廳,有公訴席,有審判席,有辯護席。中間有被告席。我們進來後,都坐在旁聽席上。我感到有些奇怪,無意抬頭往上一看,在正面牆上掛有橫幅,上面寫著送別大會,這一下我更是一頭霧水。
  待我們坐定後,牡丹走到審判席前大聲說
  “審判現在開始。有請主審官。”
  這時,在隨我們汽車來的幾名警官陪同下,一個法官裝扮的老頭走上審判席。這老頭有點面熟,好像在公司辦公大樓見過。
  有請公司公訴人。”
  只見老黑一本正經走上公訴席。
  “審判現在開始!”
  牡丹說完,坐在書記員席上。
  主審老頭問
  “公訴人起訴誰?”
  “洪玫瑰。”
  我一聽老黑這樣一說,目瞪口呆。這是怎麼回事,我犯了什麼法?
  “帶犯罪謙疑人洪玫瑰!”
  上來兩個警官,不由我分辯,將我架到被告席上。我滿腔狐疑地望著老黑,我實在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老黑起訴理由很簡單,公司在我最困難時救助了我。是老黑教會我的演藝。正常情況下我應當回報公司。但我的辭職叛離造成很壞影響,所以召集公司女演員來現場,要給我最嚴厲懲罰,以教育大家。
  審判官聽了後,不分青紅皂白,當即宣佈我死刑,立即執行槍決。整個審判不到十五分鐘,我如五雷轟頂,嚇呆了。很快,本能使我大聲喊叫申辯,聲嘶力竭地說
  “你們這是什麼法庭?這樣草菅人命。”
  但我叫不出聲,束腰限制了我的呼吸,我接不上氣,只有大張著口喘著氣。這時一個員警將我從被告席架到審判官前面地板上,乘機往我嘴裡塞進一顆麻胡桃,我再也無法說話。這時我感到陰道裡假陽具開始脹大,蠕動。一陣強烈剌激從陰道傳出,叫我全身發軟。牡丹也乘機上來,解開我上衣領扣,將手伸進我胸部,將我乳頭上保護乳頭筆套拿掉。乳頭立刻被乳頭夾咬住,又是一陣強烈剌激。我徹底失去抵抗和掙扎能力。見我癱軟,牡丹幫我重新把衣領大盤扣扣好,站在我身邊,扶著我。
  又聽見主審官一聲喝叫說
  “將犯人上綁,準備執行。”
  兩個員警和牡丹手一松,我一點力氣也沒有,站不穩,跪在地上。兩個員警用一個手指粗新麻繩,上三道下二道,勒頸抹肩,雙手反吊在背後五花大綁。本來,己赤身裸體被牡丹貼身用金屬文胸和束腰細金屬鏈,綁在裡面。外面再緊縛,上身和雙手動也動不了。綁好後,又將我架著站起來。牡丹走到我跟前,將我捆皺了的緞面緊身花襖扯平整,將身上橫七豎八緊縛的黃色麻繩理了理。一個員警拿來一塊三尺長,上寬下窄的亡命牌,上寫黑字“處決叛離犯洪玫瑰”。洪玫瑰三字又用紅筆圈了,那個員警將亡命牌從背後勒住我頸子繩圈,用力往下插,直到被緊縛在一起高吊在背後雙手腕下面,用多餘繩頭,將亡命牌下端與手腕再緊緊綁在一起。這樣亡命牌下端一尺被牢固綁在我背後,頭上露出寫字的二尺上端。另一個員警拿來一塊薄木板,一尺見方,上寫“判離犯洪玫瑰”洪玫瑰三字用紅筆劃叉。木板上方有兩小孔,用細鐵絲穿過小孔,絞在我胸部緊縛的麻繩上。這樣木牌就固定在我胸前。待把我收拾好了,員警走了,我陰道裡假陽具也收縮不動了。我也愎複了體力。這時我才明白,牡丹肯定受公司指派,在我身鎖上那些刑具,使我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待主審官和老黑一走,姐妹們跑過來,把我圍著,摸了摸我緊縛的身子,前面掛的牌子和身後插的亡命牌。鳳仙說
  “玫瑰姐。你這身裝束真過癮,好刺激呀!”
  司菊跑到我前面,笑眯眯地說
  “玫瑰姐。你現在好漂亮啊!我會想你的。”
  她們七嘴八舌,評價我的化妝,衣服,我這死刑犯的模樣。而對我面臨死亡,毫不在意。難道這也是一場遊戲,一場鬧劇。但看這嶄新的麻繩不是用於演出那種,經過處理柔軟的SM專用繩,而是又硬又粗糙,綁在身上很痛不易解開,一次性用於死刑犯的;這綁法不同于往日演戲時的,完全是一個死結套一個死結,由專業員警捆綁死刑犯,根本不打算解開的特別結實綁法;特別是緊勒頸喉部那根繩,只要在後面稍用力拽,馬上呼吸就得停止,這完全是用於執行死刑的。但是仔細看今天審判死刑程式,完全是非法的,除非是謀殺。從這點看,又可能是開玩笑,難怪姐妹們一點傷感情緒也沒有,還真有一點離別念念不忘的味道。想到這裡,人完全從剛才衝動中冷靜下來,雖口不能言,但臉上也露出笑容。
  牡丹不知什麼時候出去了,她站在大廳門口,高聲喊道說
  “姐妹們!快出來,照相!太陽快下山了,不然來不及了。”
  司菊和月季從後面推著我,其它人前呼後擁,出了大門,到了大門外院子裡,那兒早架好一台攝像機和一台照相機,對著假山前大草坪。在草坪上照第一張照片,姐妹們都坐在我前面,我站在後面;第二張大家把我扶到地上跪著,大家都站在我身後;第三張我站在中間,大家站在我兩旁。最後牡丹,月季幾個老朋友堅持要與我單獨合影,並且要求我跪在地上,她們一個個站在我後面,右手拽著勒著我頸脖繩套,左手抓著綁我手多餘繩頭,就像在刑場上一樣。我彎腰昂首,跪在那裡,受乳頭夾,束腰內外多重捆綁制約,雖然她們用力不大,我卻一動也不能動地受她們一個個折騰。特別是金銀花,她還拖著腳鐐,一不小心鐵鍊碰到我跪在地上腳杆上,痛得我幾乎昏過去。等大家相拍照好了,太陽快落土了。分別的時候終於到了,荷花她們一個個抱著我痛哭流涕,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哭起來。她們都是好姐妹。最後金銀花幫我擦乾眼淚,深深地吻著我,並在我耳邊悄悄說
  “等會兒你就要上刑場了,我有封信貼在刑場上,你要好好看,看後要想方設法毀掉。”
  說完很快離開。要上刑場,我大吃一驚。看她離去背影,準備喊她回來,問個明白。但剛開口,舌頭一動立,刻刺痛了上鄂和舌頭。我忘了嘴裡塞著麻胡桃,急得我直跺腳。眼看她們上了大巴士,揮手向我告別,很快離去,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人,又急又怕。轉眼又想,我已被綁結實了,已無法逃脫。是自己打扮得花團錦簇跑來的,能怪誰。即來之則安之,大不了陪上小命一條。反正我已死過幾次了。正在胡思亂想,一個員警走來,喝令我跪下。與他們對抗是沒有好處的,我老老實實直挺挺跪在那裡,那人走到我身後,抬起我的腳,哢嚓一聲給我上了腳鐐,看來真要送我上刑場了。回想起來,恨死張衛男父子,不是他們,怎麼落得我五花大綁上刑場。
  太陽剛落山,大院裡駛進一部執法車。這是一輛敞棚小卡車,車鬥上跳下幾個身著迷彩服武裝人員。一個警官走到他們跟前,交待了一陣。他們走到我跟前要架我。我晃了晃身子,擺了擺頭拒絕了他們。掙扎著自己站起來,叮噹,叮噹拖著腳鐐,挺著插著忘命牌身子,反剪雙手往刑車走去,就是死也不能丟臉。
  到刑車前,兩個人抓住我被緊緊反綁在背後胳膊,往上一送,我腳努力往上一抬,車上人一拉,上了車。車上兩人扭著我的胳膊,把我推到前面欄杆,按在欄杆上。我半截身子露在車外,胸前牌子掛在欄杆外。兩個人一手抓住我反吊在背後手腕,死死按著,另一隻手拽著胳膊。同時將我兩腳分開,兩人各用一隻腳踩住我的腳鐐鐵鍊,鐐卡在腳腕上隱隱作痛。這樣在車上被制服得不能動彈,上車後陰道裡那東西又動起來,弄得我心猿意馬,魂不守舍,臉上發燒。車開出院子,往西面山上奔去。
  雖是春天,早晚還是有些冷。再加上離開市郊,進又是山區,人本稀少,所以路上遇到人很少。偶然有人肯定停下腳步,欣賞這難遇鏡頭,一個濃妝豔抹,穿著花團錦簇的風流美女,五花大綁,身插亡命牌押赴刑場。多刺激。
  在車上風很大,但我的頭髮一絲不亂。這才明白,牡丹為什麼在梳妝時用那麼多髮膠,這樣始終能保持我秀麗形象。
  汽車行駛了五十餘公里,離開大公路拐進一條山溝。山溝裡路不平,有些顛簸,由於震顫,陰道那東西動得更曆害。我無法發洩,只好拼命扭動身子。按我的人以為我在掙扎,將我抓得更緊,時不時扯動勒住頸脖麻繩,弄得我氣都出不來。
108.刑場
    越往山溝走,樹林越密。已近黃昏,天色漸暗,更顯得陰森恐怖。最後車離開大路,停在一塊廢棄採石場。在這一塊平地上,到處長滿半人深的荒草。平地邊緣是高大喬木。春天剛到,樹上沒有長樹葉。荒草中露出新出土的青草,夾雜在去年枯黃的草叢中。汽車停下來,車先跳下兩個人,準備接應我。在車停前,我那陰道的東西也靜止了,我也不動了,慢慢恢復了體力。在下車時,我堅持不要他們摻扶,自己帶腳鐐往草叢裡跳。但下面的人還接應了我,所以未摔倒。我站穩後,對車下兩個人示意,往那裡走。人就死,也要有骨氣。怕死仍免不了一死。不如堅強些。這樣化妝得漂漂亮亮去死,也是幸福的。在他們指引下,我趟著齊腰深的草,穿著高跟鞋,帶著鐐,用盡最後力氣,一小步一小步艱難往前走。草很軟,地也平,終於在離汽車三十米一個土坎下停下來。這地方草較淺,在採石場的邊緣,旁邊長著幾棵大櫟樹。當他們叫我停下時,我開始注意有無金銀花說得信。我從土坎到右邊櫟樹,由近到遠仔細查看,什麼也沒有。最後面向我來的方向看,突然在三十米的汽車旁,在車燈的光線下,我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是馬老師。她從汽車上下來,同幾個人在講什麼。啊!原來她是幕後策劃人,否則牡丹不在時,我那陰道裡的東西停停開開,一路上折磨我,控制器肯定在她手上;是她指使牡丹,在我身上從上到下安置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東西。本來我對她還有點好感,現在看來她比王嫂還壞,王嫂是小奸小壞,她則是大奸大壞。現在知道己太晚了。這時汽車那過又過來一個人,對押我走到這兒的二個人說
  “時間到了,開始執行!”
  我知道我最後時間到了。我真後悔,我怎麼這樣傻,已和公司辦好一切手續,還要參加什麼歡送宴會。這宴會真正地成了我最後午餐。別人設了一個圈套,自己還精心裝扮得花枝招展,送上門。結果自由之身又被從裡到外重重捆綁起來送死,真是死的活該。
  押我的二人走到我身邊,對我說
  “轉過身,面對土坎,跪下!”
  我毫不示弱地站在他倆對面,雙眼雙睜地看著他們,以示我的抗掙。他們上來扳我的身子,我還想掙一掙,那知被束縛得毫無半點力氣。由他們轉過我的身子,把我按跪下。現在的反抗變得毫無意義,束腰迫使我直挺挺地跪在草叢中,等待最後時刻到來。
  “射手進入崗位!”
  “準備!”
  當我聽到第二聲命令時,我陰道裡假陽具突然脹大,並劇烈攪動起來。本來束腰將體內壓力通過陰道壓迫假陽具,它這一動,陰道壁受到從未有過強力摩擦,快感迅速傳遍全身,渾身同處在烈火中一樣,身子不由自主扭動起來;乳頭又突被電擊,更猛烈的刺激向我襲來,我渾身顫抖,再也堅持不住。當身子開始傾倒時,我聽見身後傳來二聲槍響。在這寂靜的山林中槍聲顯得格外脆,格外響。我已感覺到我身體被擊中兩下,並有痛感。但陰道和乳頭強烈的刺激,使人處在高度亢奮中,弄不清擊中的部位,人己倒在草叢中,不停地抽動,痙攣,這時我神智還有點清楚,聽見有兩個人在對話。
  “看來未擊中要害部位。”
  “擊中了。不要再補槍了。”
  “。”
  聽到這兩句,人己在迷糊中,後來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什麼時候,我感到身上有些涼。特別是臉部,手和足。同有人不停往我臉上澆涼水一樣。我慢慢有了知覺。我在哪兒?我不是被槍決了,已死了。我不敢睜眼,動了動腿,發現能動,而且腿很輕,沒有帶腳鐐。我到了天堂?於是,我睜開眼,是滿天星斗。往旁邊一看,人在草從中,草上有露水,一動就撒到我臉上,手仍反剪在後,拿不到前面來。我咬著牙,猛得坐起來。背後一根棍子隨著我的起身,掃得草葉嘩啦一聲響。坐穩後,往上一看,那亡命牌仍牢牢插在我背後。胸前仍掛著那木板牌。啊!我沒死,我明明中槍,但為什麼沒死?我又動了動雙手,仍牢牢反吊在背後。由於剛活動量大一點,喘不過氣。坐在那兒喘著氣。明顯感到束腰對胸腹部壓迫。休息一會,我掙著終於站起來。周圍是靜悄悄,只有露水從樹枝滴落到草從的聲音。我又動了動腳,腳鐐確實沒有了。嘴裡也沒東西。看我昏迷時,他們認為我死了,取走了。,天氣有些冷,雖然小襖能禦寒,但手腳有些冷。我先活動活動雙腳。我記得中槍了,但槍傷在哪裡?身上也沒血跡?真奇怪。土坎後面山頭漸漸露出白色,天快亮了,我突然考慮我現在處境。這身打扮怎麼見人。濃妝豔抹,穿得花團錦簇都不說,就憑這身五花大綁,前掛牌後插標,怎麼同別人解釋。得想法自我鬆綁。但談何容易。昨天在綁我時,我都感覺到他們打得都是死結,我雙手高高反吊在背後,早已麻木。在石頭上磨?這新麻繩特別結實,經露水浸漬收縮,變得堅硬。就是有磨斷的可能,我衣內上上下下鎖著的那些玩藝,制釣著我也出不了半點力。天慢慢亮了,周圍的樹木,山頭,花草漸漸顯露出來。剛才黑暗保護了我,在陽光下我這樣子完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怎麼辦?我邊絞盡腦汁,想方設法,邊警惕地觀察四周,看看有沒有人出現;我是有經驗教訓的,那次野外調教,遇到一個小孩控制了我,我對他束手無策。我現在不也是一樣。突然發現在附近的一株櫟樹杆上,好像貼了一張紙。昨天我怎麼沒發現,可能是天太暗了,給草檔住了。這是否是金銀花的信?我轉身走過去,果真不錯,一張A4紙用5號字打得滿滿的。我坐下來仔細閱看,看信中寫到
  我不稱名,你會知道寫給誰。
  本來離開公司的人,是不應當還參加什麼歡送會的。凡是參加的,都會同你一樣,押送刑場,打你二槍。但射出的不是子彈,而是撲捉動物的麻醉針管和催乳劑針管,擊中的是你的臀部。當你昏迷後,就拔去針管。在一般情況下,你現在醒來時,應當關在某色情單位暗房裡,或人販子牢房裡。裝束一樣,仍是和要處決時一樣,五花大綁,前掛牌,後插標,有時在你沒醒時加上一幅死鐐;同樣濃妝豔,打扮得風流妖嬈。起初先關你三五天,有人照顧管你吃,喝,拉,撒,睡,洗;就是不給你鬆綁,也無人答理你。等催乳劑起作用了,乳房脹痛,求別人給你擠奶時,再有人同你淡,是鬆綁參入他們色情服務,還是作為案件,他們在野外發現一個被縛風流女子,就這樣上街送派出所報案處理。而送的過程。故意讓你步行,等於遊街示眾。結果大部分屈服,做了妓女。前車之鑒,於是公司女演員很少有出來的。水仙非常聰明,與公司手續一清,立馬走人,成為少數幸運兒。
  你情況比較特殊,由於你在公司特殊經歷,公司大部分人都想你從地球馬上消失。但由於公子的態度,誰也不敢真下手;但起碼要永遠離開這裡,不要回來。所以必須在你身上做手腳,如是專門設計了鎖在你身上三件淫穢的東西。這東西含有高科技的成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打開,它受本市無線電廣播波段控制。只要七天收不到本市廣播信號,鎖在你下身的東西會自動打開;束腰是三個月,文胸是半年。你不能怪牡丹,她是被迫的,她不作別人也會做。但公司仍不滿足,想了個借刀殺人之計,叫公子無話可說。用同樣方法,將你扮成要處決犯人,但通知本市所有黑道上人不得收留。將你困在野外,公司反復論證過,若沒有人幫助,你自己是無法擺脫這身束縛的。這樣你身上東西會天天發作折磨死你。若求助別人,你有沒有勇氣克服恥辱感,以這身裝束出現在佰生人面前。但你現在打扮如此美麗妖豔,又被多重捆綁,並插上恥辱的忘命牌和胸牌,任何男人見到也不會放過你。或占為已有鎖你一輩子,或出售給人販子,賣到誰也不知道的地方。無論什麼結局,都符合公司的利益,實現他們的目標。
  不要怨天尤人,公司計畫設計得很周密。只要將三件東西中一件,鎖上你的身,就控制了你,最後走到今天這一步。下面的路全憑你自己走。我認為再困難,也要離開本市,首先解除你身上控制你的東西,脫離公司勢力範圍,你鬥不過他們,也沒人敢幫你,他們太強大了;其次你必須要走求助別人這條路,也許能遇到好人。一定要戰勝恥辱感。沒有人的幫助,你只有永遠保持一個臨刑死囚模樣,無論怎樣,活下去總有希望。我知道你現在尷尬處境,我非常同情;我想公子也很焦急,但他被公司人盯得太緊,我們都愛莫能助。
  我相信憑你智慧和才能,一定會活下去。
  你這次用的髮膠和化妝品,一般洗滌用品是洗不掉的。我派人送了二種專用清洗劑,塞在你靴子裡,不要丟了。
  活下去就是勝利,前面路複雜又艱險,但終有希望,儘快行動,越快越好,不要憂慮,越拖越被動,一路走好。
  你所在山溝往裡走,翻過溝裡山梁,就不屬本市,屬於另外一個省,是速速遠離開本市最近一條路。那裡是大山區,比本市窮多了。當地經濟落後,年青人大部分到南方打工去了,你奔那裡,是公司裡人想不到的,可能要安全點。窮地方好人多一些。
    ——關心和愛你的人
  看完這封信,我才解開心中很多疑團。真是太感謝她了,我要趕快行動,否則等催乳劑起作用後人更痛苦。這張紙已給露水濕透,我用靴底將紙擦拭掉,紙屑也踏入土中,匆匆往山溝裡走去。
109.逃亡路上
  太陽出來了,一縷金光從土坎後山頭上劃過深藍色天空。森林中蕩漾著羽紗般的霧氣,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在草叢中張開笑臉,樹枝上已露出淡綠色新葉。已是仲春時節,我無心觀賞這春天美景,離開刑場,踏上山溝大路。
  這條路可能當時是採石場修的,往山溝裡走了一段路,就變窄,再走一段就是山裡砍柴小道,路面還平。這時是清晨,山裡沒人,我可以放心大膽往前走。開始走得較快,後來還是小心慢慢往前走。因為雙手高吊在背後,人的重心上移,不易保持平衡,腰被極度束縛,陰部塞了東西,大腿不能靠隴,又是特高後跟的鞋,路面選擇不好,就控制不好重心;稍不注意,就會摔倒。就是這樣小心,還是摔了跤。原因是只注意下,沒留意上面。正常情況下,路上擋路的樹枝,都被山裡人砍掉。但我背後插著高高的亡命牌,遠遠超過正常人的高度,在一個小下坡路,一枝高高橫過路面的山柳樹枝攔住亡命牌,我一下往後栽倒。幸好山路走得人少,上面長有一叢叢草,跌倒後還不痛。所以再往前,我把路上下都看好再動步。
  駑馬十駕,功在不舍。雖然走得慢,在中午時分,我已上了溝裡山梁。還算順利,沒有遇到任何人。不過這一段可能是森林禁伐區,一路上看不到一家農舍,是人跡罕見的地方。在山梁上我找了個樹陰坐下休息。從這裡看明顯看出兩地差異,我來的路上樹木高大,鬱鬱蔥蔥;而山那邊,越往前樹木越矮小稀疏。看來肯定分屬二個地區,我心裡稍安,總算離開了對我極危險的公司勢力範圍。
  山頭風冷,不能久留。俗話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山必須低頭看路。我的脖子被束腰的金屬鏈和捆綁我的麻繩雙重勒住,頭稍低連氣都出不來,而且高跟鞋使人往前傾,下山時人不由自主往前沖;又穿著長裙,開始下山,從山頭往下走,坡徒止不住腳,給長裙判住,若不是我順勢歪到路邊松樹上,被松樹擋了一下,那就慘了。若滾到路邊山溝樹叢中,就是不受傷,在雜木叢生,沒有路的山溝中,我這樣被緊緊反綁雙手,不能動,也出不來,非困死不可。最後想了一個穩妥辦法,側著身子下山。先側著伸出一隻腳,站穩後,再移動另一隻腳。好在山這邊下坡路不長,前面又是上山,就這樣走過了。對我來說,這是最困難的一段路。
  從早上到現在,一口水未喝。翻過了兩省分界山梁後,人不像上午那樣緊張了。這時口幹得嗓子像冒煙,急要找水喝。故邊走邊注意路邊有沒有水。在走過一個山口時,似乎聽到另一山溝有流水聲,而且隱隱約約有條小路通到這條山溝。口渴迫使我不顧一切地順小路往有流水聲的地方走。果然在路的盡頭,一棵巨大楓樹下,有一個泉眼汪汪往外冒水。有人用山石簡單地在泉眼旁圍了個小水地,泉水不斷從池邊石縫中溢出,漫到樹叢中。小路到這裡為止,前面是密密麻麻雜木林。我一看大喜,不顧一切跪在池邊,伸頭去喝那池裡水。但束腰的限制我的腰彎不下來,稍彎一點,束腰的龍骨就上頂胸部,下頂腹部。而頭被繩勒得也低不下,嘴根本夠不到水面。望著清泉喝不上,口更幹。於是我乾脆臉照下躺在池旁,再伸頭去喝,雖脖子勒得難受,但頭總算伸進池中。可是嘴還是夠不到水,原來是插在背後的亡命牌,搭在對面池邊石頭上,上身下不去。我真是又氣又急。又掙著站起來,怎麼辦?難道看到水渴死不成。我煩躁得雙手用力掙扎,想掙脫麻繩對雙手束縛。但這是徒勞的,被反吊在背後雙手動也不能動。我冷靜下來,圍著水池轉了二圈,想想辦法。看到砌池了的一塊大石頭上,有一塊凹陷。有辦法了。我立刻坐下來,將皮靴伸進池水中,再迅速拿到凹陷上方,讓靴上的水滴到凹陷的地方。反復幾次,凹陷地方水滿了。再躺下去,用嘴去吸;水雖不乾淨,但到口中,比蜜還甜。當我第二次躺下喝水時,我突然聽到山口傳來腳步聲,我嚇壞了,掙扎著站起來,不知如何是好。四周無路可逃,閉上眼站在楓樹下,聽命運來安排。
  “有鬼呀!”
  我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嚇得我幾乎癱軟倒地。睜眼一看,只見一個中年村婦扔下手中水桶和水瓢,離我狂奔而去。我也驚呆了,那裡有鬼?我雖不信迷信,聽了心裡也發怵。這周圍是陰森森的樹林,真有鬼!我四處張望,什麼也沒發現,但心裡仍沒底,也不敢動。過了一會,山口處傳來一男子聲音。
  “鬼在哪裡,你看見啦?”
  “我親眼所見,在水池邊。”
  “大白天那有鬼,你看花眼了。”
  啊!原來她把我當成鬼。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看看身上豔服,豔服上紅色玫瑰上縱橫交錯緊縛的黃色麻繩,胸前木牌和頭頂上高高的亡命牌;以這種模樣去見素昧平生的人。那恥辱,那羞愧,一起湧上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頭腦一片空白,呆若木雞。一個四十多歲矮個子男子走來,一身山民打扮,在離我二十米的地方停下來,手舉一根木棍;那中年村婦躲在他身後,指著我說
  “就是她!”
  男子也嚇壞了,用木棍指著我,哆哆嗦嗦說
  “你,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我怕他棍子打著我,往後退了一步。忙說
  “大叔。我是人,不是鬼,不是鬼。”
  那村婦說
  “別聽她的。你看她身上的衣服,上面的花和葉子都在動,人那有哪種衣服,快打死她。”
  男子跟著說
  “是的。你衣服上的花和葉子為什麼都是鮮活的?你不是鬼也是妖。”
  “大叔。我真不是鬼,也不是妖,我是人。這衣服上的花怎麼會動,你們看花眼了,不信你們過來仔細看看。”
  男子緊握木棍,半信半疑地走到離我五米左右的地方,仔細對我衣服看了又看,最後才放下心來,放下木棍,回頭對那村婦說
  “孩子他娘。是我們看花眼了,她不是鬼。”
  “嚇死我了。”
  村婦邊說邊拾起水桶和水瓢,望也不望我,走到池邊用瓢取水到水桶中。我看見後,對她說
  “大娘。能給點水給我喝嗎?”
  村婦沒好氣,頭也不抬地說
  “水多得限,你自己不曉得喝呀!”
  男子望瞭望我說
  “不曉得誰把她綁起來了,你喂她喝吧!”
  村婦這才抬起頭,看見我的樣子,大吃一驚。對男子說
  “孩子他爹。這姑娘怎麼像前年我們到城裡,看槍斃人裡挨槍子的犯人一樣,後面也插個牌牌,前面掛個扳。”
  “你只管喂水。多什麼話。”
  “我只是說說。喲,姑娘,誰把你綁得這樣緊,好難受吧?”
  我只顧喝水,太渴了,一口氣把瓢裡水幾乎喝幹後。對村婦說
  “謝謝!大娘,謝謝你!”
  山裡人言語不多,也不愛管閒事。男子拿著木棍,看到村婦將水取滿後,抬了就走。我原指望他們會問我許多問題,沒想到他們這樣事不關己的冷漠態度。撒手不管。我馬上想到,這種人起碼不會傷害我,決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就急急忙忙趕到他們前面攔住,跪在地上,對他們說
  “大叔,大娘。求求你們。請你們把我身上麻繩解開,我的雙手幾乎麻木了。這樣恐怕會殘廢的。求求你們做做好事!”
  他們停下腳步,前面的村婦看看後面的丈夫。那男子說
  “孩子他娘。不要管閒事。說不定是街上那些混混玩的花樣來害我們。你想,這深山裡會有這等事,一個穿戴那樣好看的城裡姑娘,誰敢把她綁成這樣,身上還插著標。我們走吧!還有許多活沒幹完呢。時候不早了,別浪費時光了。”
  我一聽急了,忙說
  “這決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幫我,我還會害你們。求求你們啦!你不幫我,我就不起來。”
  男子仍無動於衷,那村婦放下抬水木棍說
  “這姑娘怪可憐的。我想這等標緻的人,是不會害我們的。姑娘,我來幫你解。”
  村婦走到我身後,開始給我鬆綁。過了一會,她對男人說
  “這繩扣咋這樣緊,我解不開。你來試試!”
  男子一言不發,來幫我解。村婦試著想把亡命牌拔掉,試了幾不都不行。又到我前面,把掛在我胸前扳解下來。
  男子也未成功。站起來拍拍手說
  “太緊了。這扣是解不開,只有用剪刀將繩割斷。你站起來吧!到我家去。”
  我站起來。男人對村婦說
  “把那牌子帶回去燒掉。以免今後麻煩。”
  他們抬水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上了山間大路。走到一小塊空地上,裡面有不少瓜秧,原來他們來澆水的。放下水桶,男人對村婦說
  “你在這裡把水澆完,我帶他先回家。”
  男人叫我走在前面,他默默無語的跟在後面。遇到難走的道,他抓著我背上的麻繩,扶我走。這樣上下坡輕鬆多了。在路上,我心裡很高興,暗喜我終於福大命大,遇到好人;但也很擔心,這大白天,五花大綁,又插著那醒目的高高亡命牌,招搖過市,大引人注目。走進他的村,村裡人會怎樣看待?所以我又非常擔心,我只希望在鬆綁之前,不要在發生什麼事。
110.鋼絲編的新麻繩
    走了五裡路,不斷上山下坡,最後拐過一個山嘴,看到一個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坐落在一條山溪旁。從路上看,這裡確實是窮山惡水,這一帶全是石山,長不了樹,盡長茅草,土很少,難怪他去那樣遠的地方種那一小塊地。進了村,現實給人印象是窮困。村裡房子牆全是石塊砌的,房頂是石片蓋的。才下午三四點鐘,幹活的人還沒回來,家家關門閉戶。但他帶我這樣一個化著濃妝,穿著鮮豔,繩捆索綁後背插著高高木牌女人回家,還是吸引了村裡所有的人。當我走進他家時,屋裡屋週邊著十幾個人,全是老人、婦女和很小的孩子。大家議論紛紛,當到這麼多陌生人面,被精心打扮我,為了方便個子比我矮小村婦的男人鬆綁,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那場面,我像一個稀世的怪物,被大家觀賞,點評。羞愧的無地自容。我閉上眼忍受著時間的煎熬,感到時間過得特別的慢。那男人用剪刀插入勒住我脖繩圈,它比較松,他用了很大力氣,就是剪不斷手指粗的麻繩。他很奇怪,什麼麻繩這樣結實。我也非常奇怪。結果剪刀鋒利口一下變鈍了。他放下剪刀,從我背後找出一個繩頭分析才明白,這麻繩是麻絲與十幾根細鋼絲混編的,難怪比一般麻繩硬,更結實。那男人啄摸半天對我說
    “姑娘。真對不起,這繩我無法解開。”
    我急了,昂起頭,焦急的對他說
    “為什麼?”
    “難就難在夾裹在麻絲裡細鋼絲。別看它細,但特硬。我試著抽出其一根,不但剪刀剪不斷,就是用老虎鉗也要反復折才會斷。何況裡面夾有十幾根。而且這種鋼絲很有韌性,要是用力改變外形,再難恢復原狀。例如把它弄彎了,就不能再恢復直。所以把它打成繩扣,用一般工具是解不開的。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樣做。”
    我失望了,心裡充滿悲傷。這下我更清楚了,公司的人用這種繩,把我綁得結結實實,這種麻繩打得死結是不可能解開的。就是不準備再解開,也可能認為我沒有可能解開,這一點恐怕金銀花都未想到。他們決心要致我於死地才心安。若這次能解開,我真要謝謝這對中年夫妻再生之德。
    我帶著哭腔問
    “真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他搖了搖頭,垂頭喪氣地說
    “要是不是綁在你身上,或捆得不是這樣緊,也許還有辦法。你看這繩都陷進肉裡去了,有工具也不好下手。若是綁其它物體,用火燒掉麻絲,它就松了。再用老虎鉗反復一根根折,也就斷了。但對你這種方法不行呀。”
    我聽了徹底失望了,急火攻心,頓時天旋地轉,昏迷過去。
    但我醒來時,發現村婦把我抱在懷裡,她急促的叫著
    “姑娘。你醒醒哪。你醒啦!”
    我泣不成聲對村婦說
    “怎麼辦?我身上繩解不開,怎麼辦。我急死了。”
    村婦安慰我說
    “姑娘。不要急,慢慢想辦法。方法還是有的。你一天都沒吃飯吧?”
    我點點頭。
    “我剛回家,看就你死過去,嚇死我了。肯定是餓的。我去打點葛粉糊給你吃,定定心。”
    我發現他們已我抱到他們臥室裡,村婦將我抹到一張藤靠椅上臥下,出去做飯去了。穿著束腰,臥在靠椅上不好受,我只好挺直腰又坐起來。
    一會兒村婦就端著一碗熱乎乎灰白色糊狀物進來,嗅到它的香味,感到饑不可耐。她一小匙一小匙喂我。這東西我沒吃過,很好吃,我狼吞虎嚥,一口等不得一口,太餓了。但僅吃半碗,就脹得不行,束腰頂得胃容積變得很小,我只好說
    “謝謝大娘。我吃飽了。”
    “怎麼吃這一點。不好吃吧?”
    “好吃。我飯量小,等會再吃。”
    吃了飯,心裡熱乎乎的。走了一天,人太疲憊。我歪躺在藤靠椅上,將懸吊在背後的雙手搭在藤靠椅扶手上,雙手有了依託,繩索也松了點,人舒服多了,不知不覺睡著了。當人被反綁時,再困也睡不長,渾身麻木和酸痛又喚醒了我。我睜開眼,發現身上蓋了床棉被,抬頭一看,村婦坐在我身邊,在一盞昏暗的小電燈下做針線。看我醒了,忙放下手中活,把我扶起來,熱心地對我說
    “山裡冷。怕你受涼,給你加床被。”
    我心裡很感激,山裡窮人心腸就是好。人放鬆後,又感到很餓。於是對她說
    “謝謝。那糊還有嗎?我還想吃。”
    “有。我知道你還要吃,熱著呢。”
    她喂完我,我才發現家裡只她一人。就問
    “大叔呢?”
    “啊!我忘了告訴你。你睡了後,我想了一個辦法,不知行不行。”
    “什麼辦法?”
    “我弟弟會建築上紮鋼筋手藝。家裡有一種大剪子,手指粗的鋼筋都能剪斷,還剪不斷你身上的繩子。”
    我聽了興奮極了,馬上應道說
    “肯定行。那剪子什麼時候拿來?”
    “看你急的。我那口子己去我弟弟家去借。我弟弟在外地打工,不在家,不知家裡有沒有。”
    “你弟弟家在那裡?”
    “離本村有15裡。他走了有三個鐘頭了,借沒借到也該回來了。”
    我心裡忐忑不安,不斷祈禱老天保佑,能借到剪子。
    在等她男人時,從與她交談中瞭解到,她有一兒一女,兒子在縣城上中學,家裡窮,女兒初中畢業後就外出打工了。我倆正在談心,忽然傳來敲門聲,村婦立即放下手中針線活,對我說
    “他回來了。”
    我聽了心咚咚的猛跳起來,緊張得渾身顫慄。突然,當一聲鐵器落地聲音。我高興地跳起來,肯定是借到了。果然村婦興沖沖走進來對我說
    “太走運了。姑娘心好,我弟弟有幾把備用新剪子在家。孩子他爹借了一把最大的。”
    她男人跟她進來,手裡拿著一把一米多長的鷹嘴大力鋼絲剪。他們早想好剪的方法,抬來一塊硬扳,叫我仰臥在上面,用一條毛巾護著我的臉。當把鷹嘴插進勒我脖子繩圈時,繩圈立刻勒得我不能呼吸,臉脹得難受,頭嗡嗡響。男人將剪刀一條長柄支在地上,將另外一條柄往下緩慢一壓,脖子繩圈立刻松了,繩給剪斷,終於成功了。然後我側身躺著,從背後剪斷吊我雙手的麻繩,懸吊一天多的雙手終於落下來,人舒坦極了。再將從背後抹雙肩的繩剪斷後,他倆叫我跪在木扳上,把身上繩索全解開,我終於自由了,激動得我連向他擱頭示謝。
    山裡人睡得早,起得早。村婦將我安置在他們女兒住過的空房裡休息,見我沒有衣服換洗,就將她們已去世婆婆的一套舊棉衣和襯衣給暫給我換。這件衣服是農村舊式大襟式樣,她自己都不願穿,還是半新的,捨不得拆,很乾淨。同時把我的洗澡水燒好,先睡了。雖然解除束縛,我雙手還是麻木的。我從擺手開始,採用公司裡學會的方法,來恢復雙手的知覺和活力。二小時後雙手才能自主活動,我先脫掉小襖和長裙,在熱水中泡個澡,並努力將手指伸進文胸、束腰和陰部,將裡面汗漬冼盡。由於金屬鏈的束縛,雙手活動不自由,洗得特別吃力。最後從靴中取出金銀花給我的專用洗滌劑,只能側著頭,勉強將臉上彩妝和髮膠洗掉。再換上村婦給的肥大舊式衣服,我才心寬。謝天謝地老天讓我度過第一關。當我把換下粘有泥土小襖和長裙洗好,在後院亮曬後,這時天已快亮了,我躺在農村硬床上,很快入睡了。
111.賣身報恩
    第二天醒來,已是下午。我洗漱好,吃了村婦留下的飯,到後院。這裡氣候乾燥,小襖和長裙都幹透了,我仔細將其折疊好。然後我將剪斷麻繩中的鋼絲抽出來,纏繞成一個小鋼絲環,套在乳頭上還真好,乳頭夾就夾不到乳頭了。看天氣不早了,就到廚房生火燒開水,為他們回來做晚飯做準備。水還未燒開,他們就回來了。村婦一進門,看見我就緊張說
    “姑娘。快逃吧!有人要抓你。”
    我吃了一驚,難道如意公司的人追殺到這裡來了。我就問
    “誰要抓我?”
    村婦說
    “昨天你來我家的事很快在這裡傳開了。上午我和孩子他爹上山幹活,半路上就給李歪脖堵住了。說我們窩藏死刑犯,並說只要我們交人,就沒事,否則連我們他一塊抓。
    “你怎說?”
    “我說你連夜走了。因為早上我出來,就把門鎖了,他們不知你在家睡覺。”
    “李歪脖是員警?”
    “不是。他有個遠房叔子在林業局,通過這個關親弄了個謙職林管員,還是農民身份。”
    “你們放心。我決不是逃犯,他也沒權抓人。我想我在這裡肯定給你添麻煩,明天一早我就走。你們對我這麼好我,也沒什麼感謝你。你們把這套舊衣給我,我將我穿的那套送給你們。你們將來取媳婦,嫁姑娘能用上,就是變賣也很值錢。”
    這時沈默少語的男人說
    “這個時候你不能走。這個李歪脖不是好人。他這個林管員把這一帶樹都管光了,同時他同人販子還有勾結。我們這裡窮,他騙走不少當地女孩賣到外地。這次他肯定盯上你了。你人生地不熟,出去很危險。你暫時在我家,躲十天半月不要出門,等風聲過了再走。”
    我真感謝這家人家,同時我也需要待幾天,看我身上那東西會不會自動打開。
    但是安靜不了幾天,村長同李歪脖就找上門要人,說不交人就要抓他夫妻兩。這對貌似老實巴交的夫妻,還真有骨氣,一口咬定人己走了,搞得村長他們也沒辦法。
    盼星星,盼月亮,盼到這兒第七天下午,村婦和她的男人幹活未回來,我躺在床上午睡,感到腰後哢的響了一下,壓迫陰道那根金屬鏈好像松了。我趕快下床一看,是松了,用力一扯,真扯掉了。我把在陰道塞了整七天的假陽具拔了出來。腹部輕鬆多了。金銀花的話真可靠。看來徹底擺掉這些東西,指日可待。但另一種折磨在我身上出現了,這幾天生活正常,催乳劑起作用了,乳房一天比一天脹痛,鐵銬一天比一天緊。在我拔假陽具時,手肘在用力時無意擠壓乳房,再加上鐵銬卡緊了乳房根部,乳汁一下噴出來。本來我強忍著,想把奶脹回去,這一下不可收拾,我只好天天擠,來緩解難以忍受的脹痛;但越擠,刺激乳汁更快分泌,惡性循環,苦不堪言。
    今天,村婦夫妻回家,好像氣色不對。進門後,她們把自己關在臥室裡,夫妻倆低聲而且激烈地爭執好長時間。吃飯時,都不言語,氣氛沈悶得很。我想,肯定出了什麼事。在洗碗時,在我一再追問下,村婦道出原因。原來在我到村子那天,村裡確實住了個人販子。他看我五花大綁進了她家門,以為是她男人搶來一個女人,他一直想買。並通過村長和李歪脖,連嚇帶哄,希望她夫妻交人。由於她夫妻堅持人已離開,害得他們在必經道口上守了好多天。最後他們得到確切消息,人還在他家。今天人販子直接找到她男人,發出最後通牒、要麼出個價把人轉賣給出,要麼人販子要綁架他讀高中的兒子,叫他拿錢出贖。為此,他夫妻左右犯難。他男人堅持要送我走,把兒子退學接回家,等事態平息再送兒到外地上學。她認為這樣也不是萬全之策,可她自己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但她夫妻認為即接納了我,一定要保護我安全離開。
    我聽了非常感動,她已幫助我度過了最困難一關,我不能再給她家添麻煩了。人販子敢公開活動,我就知道黑道勢力有多強大。以她家這點微薄力量,不僅保護不了我,還會給她家帶來災難。這夥人即盯上我,在這不大的小村,我是逃不掉的。我反復權衡利弊,不如乾脆叫她家把我賣給人販子。這樣不僅消除了她家受到威脅,反而有一筆錢,資助這個貧寒的家庭。都什麼年代了,她家連一個像樣的電器都設有,溫飽都未解決。而人販子買了我,起碼生命會有保障。活下來是第一位的。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訴她,但遭到她夫妻二人堅決反對,認為販賣人是缺德的,要折陽壽的。對於她這種純樸的道德觀,我非常贊同,我努力說服她,這不是她販賣人口,而是自賣自身,只有這樣,才能度過眼前難關。但我同她爭執一晚上,也設結果。
    這天晚上,我在床上反復思考這件事。對於這對固執的夫妻,靠說理是行不通的、只有採取極端做法,才能有成效。
    第二天,我清早起來收拾東西,做出要走的樣子。她男人急忙把我拉住,說
    “姑娘。你不能走,太危險。要走也要晚上,我送你。”
    我笑著對他說
    “我不是走。我是找李歪脖,請他把我賣給人販子。”
    “姑娘你瘋啦!”
    “我設瘋。反正我是逃不掉的。於其來硬的,不如順著他,這樣我還少遭罪。”
    “你真去找李歪脖?”
    “你又不幫我,我不找他找誰?”
    這一招還真奏效。她男人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結結巴巴地同意與他老婆商議,幫我找人販。看第一步成功了,我暗喜。其實要幫助他們家擺脫影響,還有很多事要做。
    村婦看我態度堅決,也無計可施。同意我的意見,幫我同人販打交道。
    她男人按我的計畫去做。當天人販子再找他時,他表示鬆口,可以考慮。人販子大喜過望,請他儘快答覆。第二天我叫他告訴人販,西海省沁州有人再與他聯繫。我的主要目是看人販與如意公司有無瓜葛。果然,人販回答,雖然沁州人勢力大,但大家從來井水不犯河水。即在他們地面上,應當由他們做這筆生意。村婦男人說,提到沁州,人販子對他突然客氣起來,說只要做成,什麼都好商量。我這一石二烏方法還真靈,一方面求證這夥人販與如意公司不是一路人;另一方面讓人販知道,這家人家與如意公司有交道,不敢再找麻煩。因為我深知公司在這一帶影響。然後我再安排村婦男人三天不要理睬人販子。可然,人販天天找人來與村婦男人商量,口氣一天比一天軟,生怕沁州人搶走生意。我看火候到了,人販子再找,就答應。為了叫人販子表示誠意,先送訂物過來,即一套女人衣服,供被賣人穿。這些人販子規矩,我還是在津河人販子窩裡聽說的。
    村婦男人答覆後第三天,他回家時,就帶回一套女人衣服。我知道穿上這衣服,人販就要來看人論價了。我叫村婦男人上街買二十米新麻繩。男人問
    “買繩幹什麼?家裡舊繩多得很。”
    我苦笑一聲,無可奈何地說
    “你去買吧!到時你就知道了。”
    果真衣服送來後,人販催著要看人。我叫村婦男人答覆,第二天上午來看人。當天我要村婦把她家後院一個儲存糧食的石洞打掃乾淨,裡面電燈接通,並叫村婦男人將門加固,並上一把新鎖;將我睡的床搬進去。晚上,我洗了澡,把村婦叫到石洞裡。
    到了石洞裡,打開電燈,村婦坐在床上,不解的問
    “姑娘有房子不住,非要到這小洞來睡,真想不通。”
    “大娘。被賣的人,應當關在這些地方,否則人販子會起疑心的。明天你們叫人販子到這裡來看我。”
    “啊!這真是,姑娘遭罪了。”
    我無可奈何地苦笑一聲,對她說
    “大娘。真正遭罪還在後面呢。人販要看光著身子的我呢。”
    “唉呀!那不行。大姑娘身子怎能讓男人看。”
    “大娘。你就不知道了。被賣的人那還有什麼羞恥,沒法。不但要光身子,還要綁起來。”
    “唉呀!這怎麼見人,羞死了。不能不綁呀?”
    “不行。這是這一行規矩。今天請你來,就是請你來綁我的。”
    “我不會綁人。”
    “我教你把我綁起來。教會後,明天清晨你來把我綁起來,我躺在床上,把我被子蓋好,將洞口門鎖好。直許人販子一人進來看。”
    “姑娘。真難為你了。”
    “等會我脫衣服後,你不要大驚小怪。看到的東西不要告訴別人。”
    “好。你身上有什麼秘密,不能給別人看。”
    “到時就知道了。你先出去,拿根三丈長的繩來,就是你們上山砍柴挑柴用的那種。”
    待村婦出去後,我把她婆婆衣服脫下,折疊好。我再也設機會穿它了,這幾天,就是穿這套粗布老式衣服過了幾天愉快自由的生活。脫光了衣服,我的一切都暴露無遺。在催乳劑作用下,兩隻乳房變得又大又園。乳房根部原來很鬆弛的鐵銬,現卡得很緊,將兩隻乳房擠成球狀。我站在洞壁邊,用手將乳汁儘量擠出,雖然擠的時候有些痛,但比乳戶脹痛煎熬好得多。擠空乳房後,我雙手輕輕揉了揉乳房,緩解剛才用力捏時引起的痛疼。我又將束縛我的金屬鏈在皮膚上挪動下位置,否則細鏈老勒在那兒,會把皮膚弄破的。這時村婦推門進來,看見我這種模樣,驚訝得呆若木雞,在那裡半天都設動一下。我看她那未經過市面的樣子,也有些好笑。我雙手遮著乳房,對她說
    “大娘。你來啦。”
    她如夢初醒,忙說
    “我來了,我來了。我把你要的繩拿來了。

112.村婦
    我有她還站在門口不動,門也不關。怕她男人闖進來,忙催促她說
    “快進來呀!還站在那裡幹嘛。進來後把門關上。”
    她轉過身將門關好,走到我跟前,摸摸我的束腰,又扯了扯我胸前鏈子。好奇的說
    “你們年青人真會趕時髦,什麼時候又時興穿鐵做的內衣。”  
    我沒想到,她是這樣看待鎖在我肉體上這些淫猥的東西,真叫我哭笑不得,也好,省得她明白真相後,追根究底。我從她手中接過繩索,對折在上面打了個環,遞給她對她說
    “我教你捆人,你按我說的去做。”
    她只往後退,直擺手說
    “我不敢,我從未捆過人。”
    我有些急了,逼到她面前,焦慮地說
    “我明天肯定要被這樣赤裸裸綁起來。你不動手,難道要那些老爺們動手。”
    她驚恐地說
    “不要,不能要。”
    “那只有你來。不要緊,你綁過羊嗎?你家不是喂了不少山羊。”
    “綁過。賣給羊販子。”
    “對。你就當我是只羊,賣給羊販子。”
    “那”
    “不要憂慮了。快動手吧!”
    她哆哆嗦嗦接過我手中繩子。我轉過身,走到床前。由於我比她高,她的頭只到我肩。我只好跪在地上,回個頭對她說
    “你把繩套那個結,放在我後頸中間,將繩頭分開,往前穿過腋下,再拉回。”
    她慢慢把繩從我頸後橫過雙肩,明顯感到她手在顫抖,我克服手臂上緊縛細鏈勒的痛疼,將雙臂努力抬高,這樣她雙手從我腋下竄過,將兩支繩頭拉到背後。我再教用繩各自在手臂上,三下二繞五圈後,將兩繩頭系在一起,將繩結打在中間位置。這幾個簡單步驟她重複了好幾次,雖鬆鬆垮垮,總算完成了。這時她在後面說
    “唉呀!這綁人還這樣累,弄得我一頭汗。”
    我對她笑笑說
    “大娘,真辛苦你了。你是緊張的,還早呢。要綁得像你第一次看見我一樣。”
    “那我肯定學不會。那天我看見繩子在你身上縱橫交錯,那麼複雜。姑娘。講老實話,那天我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被綁成那樣,我不敢看。講句不害羞的話,我了嫁給我男人時,那天由於我不願,新娘嫁衣都穿了,我就是不出門。我娘生氣了,叫我大嬸也把我用繩綁起來,硬塞進花橋。我不知她們怎麼綁的,反正身子不能動,手也不能動。只到我那口占了我姑娘的身子,才把我解開。所以我見了女人被綁就害怕。”
    我設想到村婦年青時,還有這段風流歆事。我就開玩笑地對她說
    “大娘。當時給綁上有什麼感覺。”
    “開始很害怕,雙手動不了,很難受。我曾拼命掙扎,想掙脫。但越掙,我嬸把我綁得越緊。後來不敢動了。我男人與我當天同房時,由於我拼死抗拒,我婆婆用扁擔兩頭,把我兩條腿分得開開的綁起來。我無法掙扎了,就是這樣與我男人第一次同房的。唉呀!怎麼對你說這麼丟人的事。”
    “這有什麼關係。我也一樣,第一次也是給男人綁著過的。”
    “真的。說也怪,那樣過當時感覺不到。事後感到怪好的,以後我男人從不那樣做,反過來我常想那樣,可開不出口。好了。不談這個,不過你千萬不能對別人講,傳出去,我可不能活了。”
    “放心。我馬上就要被賣走了,還不知道賣給誰,賣到什麼地方。但不管怎樣,都是過日子。時間不早了,我們繼續吧。”
    下面我叫她將兩根繩頭合起來,穿過頸下繩圈,往下拉。在雙股繩合起來的地方,再打上結,然後兩根繩頭一上,一下分別在乳房上下,經過胸部纏過三道,回到原繩結處,再打結。最後雙繩頭重穿過頸下繩圈,往下拉。我這時將雙手腕在背後交叉,叫她用繩頭托住手腕住上拉,只到雙手高高吊在背後,用餘繩將雙手腕緊縛在一起。剩下繩子往上越過雙肩,在乳房中間,將乳房上不三道繩各拉一道,打上最後一道結。
    當她在我前面完成最後一道結,後一屁股坐到地上。笑著對我說
    “想不到綁人還這麼難學。”
    我動了動雙手,掙了幾下。我身體很柔軟,她綁得松,只幾不就將繩掙脫了。搖了搖動對她說
    “你這繩綁得沒用,得重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綁好了,你會魔法。”
    “不是我會魔法,而是你沒用力綁我。每一道繩都要用力勒,特別是綁女人,女人身體柔軟,圓滑,繩子吃不住勁。不用力勒,是綁不住的。今天你綁不好,那明天爺門就要動手了。”
    村婦咬了咬牙說
    “好,我重來。勒痛了不要怪我。”
    “不怪。你放手綁吧。”
    知道了方法,又沒有了思想顧慮,村婦認真得一道繩,一道繩用力綁起來。這次確有效果,粗糙的麻繩吃進我肉裡,我不得不挺胸來減輕繩索對雙臂壓力,乳頭也翹起來,奶汁也從乳頭溢出來。村婦說
    “綁好了,怎麼樣?”
    我一聽,用手掙了掙,很緊。從地上站起來,再用力掙了掙,掙不脫。轉過身笑了笑。對她說
    “大娘。你還真不簡單,綁得很緊,很結實。”
    “你再掙掙看,能掙脫不?”  
    “我試過了,掙不脫。明天早點來綁。”
    “喲!你的奶汁怎麼溢出來了,小孩又不在身邊,這怎麼辦?”
    我只好跟著說
    “小孩斷奶了。這奶就是回不去。”
    “我家有個祖傳小方子,是幾味當地草藥。熬汁連喝帶抹,三天就回奶了。”
    我聽了非常高興,馬上說
    “那你能否馬上搞到?”
    “我家裡就有。”
    “那你現在就給我熬點汁。大娘,這幾天我奶脹得好痛。謝謝你給我做這個好事。”
    我恨不得立馬得到這藥,來解除催乳劑給我帶來的難堪和痛苦。村婦見我催得急,慌慌張張去熬藥去了。我興奮不已,想不到在這裡能找到催乳劑的解藥。有這種藥,我可以解救被催乳劑摧殘的姊妹。看來,我還要在這裡多待幾天,來解除催乳劑在我體內毒性。但又想是否高興太早。這些偏方草藥真能對付了催乳劑這種洋藥嗎?這時又有點心灰意冷。人冷靜下來感到有些涼。山洞雖暖和,但我赤身裸體,這還時春天,看到我脫下村婦借的衣服,想穿上。但手一動,才清醒,我還被反綁著。看到纏在玉脂般身上的粗糙麻繩,自己也嘲諷自已,村婦臨走時怎麼不叫她鬆開繩索,真是興奮的過了頭。
    不大會,村婦端來一碗咖啡色湯汁,老遠就嗅到苦腥味,這湯藥肯定難喝。她走到我面前,對我說
    “熱場味重,冷了要好些。我先把你身上繩子解開,等冷了,你自己喝。我明天要起早,我要先睡覺了。”
    她把我身上繩子解開,拿著解下繩子,出去後反鎖洞門,走了。
    我先用湯水抹在乳頭上,再嘗了一口,很難喝。為了早日解除乳房痛疼,我憋著呼吸,一口氣喝下去。頓時感到胃接受不了,直望上翻。我強壓著,半小時後才好一點,然後上床休息了。
113.兩全之策
  !!!一陣輕聲的敲門聲把我喚醒。接著“吱呀”一聲有人推開門。我打開電燈一看,是村婦,她端來一盆熱水和洗漱工具對我說
  “天己快亮了。你先洗漱,我再去給你弄點吃的。”
  待她出去,我馬上起床,乳房還是脹痛。前幾天晚上不起來將乳汁排空,就無法入眠。但昨天夜裡不同,是有效果。待我洗好臉,她已端來一碗蛋花,放下後,我對她說
  “大娘。你婆婆衣服還你,你拿走。再將昨夜用的繩拿來。那藥怪有效,請你再熬點給我喝。”
  “姑娘。這藥不能多喝,喝一次就行了,多喝傷胃。”
  說完她拿起衣服走了。
  待到吃完那小碗蛋花,村婦已拿著繩站在我面前。我放下碗,跪在地上。她沈默不語地將我綁好。我站起來,側臥在床上。她用被將我蓋好,然後開門走了。從表情上看,她心裡很難受。
  半小時後,她開門跑進來。緊張地對我說
  “人販子來了。你要小心啊!他要欺負你,你就叫,我去收拾他。”
  “大娘。你放心,按這一行規矩,未付款成交之前,他只能看,不能動手。他不會對我怎樣的。”
  村婦出去不到十分鐘,洞外傳來說話聲。
  “就在這裡面?”
  一個陌生中年男子聲音。
  “是的。”村婦男人回答說“只給你三分鐘時間看人。”
  村婦男人這些話都是我教的。我知道規矩。
  門又開了,走進一個人,把門又關上。一束強烈的電燈光發出,很快掃到我床上,強光刺得我睜不開眼,被子一下給掀掉,我假裝驚恐萬分說
  “誰?幹什麼!”
  並將身體蜷縮成一團。
  進來人高興說
  “名不虛傳,果真好貨。這功夫花得值。”
  說完急忙出去,對村婦男人說
  “好貨。到你屋裡談去。”
  說完一陣雜亂腳步聲漸漸遠去。
  一刻鐘後,洞門又打開。微弱的晨光照進洞裡。天開始亮了。村婦走進來拿著一套新衣,放在床上。我坐在床上,她給我松了綁。對我說
  “我那口子叫你穿上這新衣出去,他有話同你講。”
  我知道,人販子要我穿他送來衣服,說明今晚要盡仔細地觀察我。買賣已進入成交實施階段。解開繩索後,村婦拿出一套內衣給我。這是一件用自織老布做的乳罩和一條寬大短褲,我想,可能是山裡女人穿的。村婦對我說
  “姑娘。你沒貼身衣服。我趕了二夜,給你做了一套,穿著很舒服。”
  “謝謝大娘。”
  我心裡很感動,這山裡人心太善良了。對於這次與人販子打交道,我一定要為她家想個萬全之策,以絕後患。
  這新衣是一件對襟鴕毛棉衣和棉褲。我身材在女人中算高的,可能是大號,但感到有些小。另外有一雙棉襪和布鞋。走到洞外一看,這棉衣是農村姑娘常穿的那種織錦緞鴕毛棉衣,綠色底,金黃色線織成的月季花;褲子也是黑色帶暗花的;鞋子是黑色化纖市,上面繡了花。村婦又給我紮了根獨辨子,額頭梳了個劉海,完全是山裡姑娘模樣,與我來時判若二人。
  走進堂屋,村婦男人已作好上山幹活的準備,正在等我。見我進來,小心翼翼從懷裡拿出一個布包,裡麵包了好多層,最後露出一千元錢。然後對我說
  “姑娘。人販子一眼就看中你,並說我發大財了。把你賣到省城,肯定能爭大錢一把。掏出這麼多錢給我,嚇了一跳。我從來未見個這麼多錢,堅決不收。他急了,又加成一個整數。我都不知把錢放到什麼地方好,藏到那裡都不放心,只好藏在身上。他說今天叫我在家,下午三點要你穿上他送來衣服,並要我把大門反鎖,假裝上山了。你看我馬上上山,然後再溜回家。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特請你來商量。”
  我明白。人販子已付定金,下面就是價格了。在談價格之前,人販子要在白天仔細觀察貨,以防黑裡看走眼上當。這些不清不楚的行話,老實巴交的山裡人怎能聽懂。我若不在津河市人販子窩裡待了一段時間,我也不會明白。於是我對村婦男人說
  “這是定金。你收下,這說明他己決定買我了。下午他要來進一步瞭解我能值多少錢。等他看完後,我們再商量。我上午要洗梳一下。你把錢放在家裡,到山上轉一圈回來,我們早點吃中飯等他。”
  下一步怎麼走,這幾天我想了個萬全之策,於是我對她男人說
  “人販子很快要交錢帶人,我想你們不能在這裡住了。你們有了錢,肯定有人打你們點子,錢易招禍。我現在寫二封信給你們,大叔你找些紙筆來。
  拿來紙筆,我首先給金銀花寫了封信,寫好後交給她男人。對他說
  “你們拿到錢後,家裡什麼都不要帶,只帶錢。給人印象你們失蹤了。到西海省沁州市找我的朋友金銀花,要她給你安排一個地方,或承租山場,或土地,安心過日子。小孩也到那邊去安置。”
  村婦憂愁地說
  “那你今後怎麼辦?”
  “我馬上再寫一封信。李歪脖叫什麼名字?”
  “他叫李發財。”
  “從你們這兒出去,除到沁州我走的小路,再到省城還有什麼路。”
  “從這兒出去,只有一條通縣城山路,再到省城,別的無路可走。”
  “人販子要綁走我,他要走那條路?”
  “必走縣城這條路。”
  “那好。我用李發財名義給你們縣公安局和省公安廳寫二份舉報信。我把我的特徵和人販子特徵都寫進去。他綁走我後大致經過時間。我能否獲救,就看這兩封信起不起作用了,大娘馬上到鎮上把信寄出去。”
  村婦男人大致描繪了人販子特徵後,我把封寫好交給他們,大娘拿到鎮上去寄了。
  上午,我用香皂重洗了個澡,除掉在山洞裡黴氣。又洗了頭,搽了村婦常用頭油,這樣編的大辨子黑裡發亮。由於束腰,吃不下多少東西,中午村婦回家後給我一個煮雞蛋,這樣耐餓些。吃完飯,我們都到堂屋裡。我叫村婦男人把買來二十米新麻繩拿來,並在地口輔上草席。男人到左廂房,原來他兒子睡得房間,拿出一大捆手指粗新買的麻繩遞給我,不解得問
  “姑娘。你要這麼多新繩幹什麼?”
  我笑而不答,站在草席上把繩抖開,剪成十米兩段。先拿出一段,請村婦對折後,雙股紮在我腰上。用折的那一頭,在肚臍下打一個結,將繩頭從陰部穿到後面腰上,穿過系腰麻繩系緊。村婦看這樣捆,臉馬上紅了。再將繩頭拉到大腿根,將雙腿並在一起,一圈圈從大腿捆到腿腕後系牢。
  男人見我這樣做,驚奇得很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雙腿綁好後,我直挺挺地跪在草席上,對村婦笑了笑說
  “下麵該你了,要綁結實,能多賣錢。”
  村婦一本正經地走到我身後,拿起另一段新麻繩,三下五除二把我綁得動也動不了。本來我想喊痛,叫她松一松。但認為不妥,只有這樣才有效果。時間還早,我請村婦將我扶到桌旁坐下來。村婦同我坐在同一條長橙上,她男人在對面,我對她男人說
  “你現在知道這繩子用途吧?”
  “你叫我買新麻繩是為了綁自己。”
  “對等待售的女人要穿新衣,用新繩。這樣人販人就明白對方是道裡人,會按行規辦事,吃不了虧。今天下午來了後,你可先報一個高價,對方一般不會馬上答覆。”
  “為什麼?”
  “誰都想佔便宜,價格討論的時間越長,對方認為你有誠心,在交割時會少些欺詐。”
  “報多少?”
  “五萬。但我認為會在二萬成交。”
  村婦忍不住插話說
  “姑娘。你真要賣自己。我這幾天心裡一直不是滋味,很難過。我們再窮,也不能要你賣身錢。看你被綁的樣子,我於心不忍。”
  說著說著,眼淚都出來了。我見她這樣,心裡也難受,心想按販人交易行規,更嚴厲綁縛還在後面呢。不是張孝天父子,我那會處在這種艱難處境。忍不住淚水也出來了。村婦見我這樣,忙幫我擦掉淚水。她男人歎了口氣說
  “這世道忒壞了。時間快到三點了。人販子要來了,看怎麼應付吧。”
  我強忍內心悲痛,對他們說
  今天下午主要是價格,若今天他出價在二萬以上,就立即答應。若他出高價,我們還拖延,他們定起疑心。人販子是最多疑的。大娘你扶著我,把我放到在草席上。
  村婦把我扶到草席上後,我慢慢先跪下,再躺下,腑臥在草席上。我對大娘說
  “你將我背後繩頭,拉到腿腕處。穿過綁腿腕的繩,用力拉,只到拉不動了,打上死結。再將餘繩勒過我嘴,往後拉打上死結。最後用綁腿的繩頭,將我頭上辨子拉直綁在腳上。”
  “我不幹,這樣你太難受。”
  “不要緊。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你男人是一個心狠手辣人販子,我是一個不折不和被出售女人。”
引言 使用道具
jimmylee214
勳爵士 | 2020-10-28 14:37:35

本篇最後由 jimmylee214 於 2020-10-28 14:39 編輯

114.人販子
  我說完後,村婦還在憂慮不決。我急了。對她說
  “我求求你,快動手。與人販子打交道,稍有疏忽,是很危險的。快!時間不多了。”
  村婦見我這樣,開始將我雙腳往背後拉,但仍不用力。我催促她說
  “要用力。不要管我,快!”
  村婦這下發狠了,突發力一拽。我雙腳幾乎一下接觸到頭項,腰被拉成反弓狀,全身繩索繃緊。處處關節酸痛。我強忍著,最後實在忽不住,想叫一聲。但村婦用繩勒緊了我的嘴,我頭被拉得高高仰起,叫了半聲給堵回去了。痛得我閉上眼,淚水都掉下來。最後頭皮一緊,頭髮辨了也固定在腳上,頭一點也動不了。
  村婦綁完後,蹲在我前面,抱著我的頭,擦乾額頭汗水和眼淚。
  後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她男人站起來,緊張地說
  “他來了。”
  說完,朝後門走去。村婦丟下我,也朝後屋走去。我全身呈反弓狀,給繩繃得緊緊得,絲毫動彈不了。突然失去依靠,控制不了,翻下來,側躺在草席上。這是人販子交接時,對被販女人通常做法。不過是最值錢的女人才用這種方法。我除了眼睛能動外,再也做不了任何動作。我現在對我自己也難以理解,這種嚴厲的綁法,是在我指導下讓人幹的,並設有人強加。真是現實需要,還是想這樣做,我自己都說不清。
  “請往這裡走。”
  我聽見村婦男人在說活,一前一後兩個人走到我身邊。
  “請喝水。”
  這是村婦的聲音。
  我面對堂屋大門,動也不能動,看不見他們。有一個人走到我身後,又轉到前面,我只看到兩隻穿著皮鞋的男人大腳走來走去,村婦男人穿的是上山麻鞋,這肯定是人販子的。
  人販子圍著我圍了幾圈,我聽見他嘿嘿地笑了幾聲。說
  “我說矮子呀,真看不出你是我們這行的老手了。平時你真藏得深,一個這麼老老實實的山裡人是我們的前輩,佩服。不過這下你可給我省事。清晨我看她,睡覺時都被你用麻繩捆得那樣結實,另外還用鐵鍊鎖起頸子和雙臂。我當時就知道這不是普通貨。她當時一見我就喊叫,對怎樣弄走她,有些擔心。這山裡人少,新聞不過夜,萬一在運貨時鬧出什麼動靜,可是人錢兩空;山裡一條路,跑都跑不掉。可沒料到,你這制服女人真有兩下子,省了我好多事,這樣貨就好運多了。我要定了,開價吧。”
  啊!原來村婦男人大家都叫他矮子,難怪村婦年青時不肯嫁給他。
  “五萬。”矮子開價了
  “你開玩笑。這裡的貨色再好,設有超過五千的。”
  “這不是本地貨。”
  “就是看不是本地貨,我出天價一萬。”
  “一萬?免談。我化的費用還不止這個數呢。”
  聽見他倆激烈地討價還價,我也覺得好笑。我是自己把自己捆成一團來出售,連我覺得怪有趣。這村婦男人平時沈默寡言,貌不驚人,但談起生意還真有點韌性。爭執了很久,幾經討價還價,最後以二萬六千成交。聽到這個結果,心裡感慨萬分,當初在津河市出五萬買我,我都感到委曲。在真正人販子手裡,僅賣二萬六千元。女人若失去靠山,價值會一落千丈。做女人也有悲哀的一面。我知道,談到這份上,我今天肯定要離開給我解困的農舍和這對善良夫妻。本來想這交易要反復幾天,我有許多話要對他們說。尤其是到了沁州,要提防那些事,對於他們小孩,學業有成時,安排到重生公司。但想不到事情進展這樣快,自己把嘴勒死了,一句告別話都說不出,連看都無法看他們一眼。
  人販子交割好錢款,走到我身邊,用一塊膠布封在本來已給麻繩勒緊的嘴上;又用一隻黑布袋,套在我頭上。我什麼也看不見了。有人又將我翻起來,腹部往下,抓住在背後綁得絲毫也動不了的雙手,將我五個手指捏成拳頭狀,用膠帶緊緊包起來。
  “己經綁得這麼結實,還要把手裹起來。”村婦男人說
  “我們要確保萬無一失,女人手指很靈巧,綁裹起來保險。”
  一聽就知是人販子,他在給我加綁,一會兒,我感到他在我手腕和腳腕之間,又加綁了麻繩,將其牢固地綁在一起。並用手勾起我,我整個身體懸掛在他手上,雙手臂吃力,肩關節立刻刺痛鑽心。我忍不住大叫起來,但發出僅是很小沈悶的聲音,一會兒,他又將我放下,有一塊東西把我兜起來,抬離地面。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人販和村婦夫婦的告別聲,我被人抬走了。
  在緊張有節迫的一行腳步聲中,在身體不斷晃蕩中,也不知向前走了多少時間,一會兒升高,一會兒落下,耳邊一會是流水聲,一會兒是風吹松濤聲。我全身己麻木,人也昏昏沈沈似睡似醒,不知他們要將我抬到那裡去。
  不一會,我好像聽見汽車聲音。這夥人又走了十幾分鐘,停下來,把我放下來。我側睡在地上,很快響起馬達,原來上了氣車。汽車開動了,不知往什麼地方開。我躺在地上動不了,也看不見,很不舒服,人也清醒多了。汽車不停的跑了幾個小時,好像上了一個山坡,停下來,我又被抬下來,走了一段路被放下來。
  “老大,我這次給你帶來件好貨。”是那個人販在對誰說活。
  “是什麼寶貝,把你這個蠢貨高興得這樣。”一個聲音嘶啞的中年人聲音。
  “我打開你看。”
  我的頭套被摘掉,強烈的光線刺得我睜不開眼。
  接著封口膠帶被撕掉,勒嘴的繩也鬆開去掉。由於發辨仍綁在腳上,頭仍後仰動不了,但嘴舒服多了。
  “她是誰?”
  “西海如意公司當紅明星洪玟瑰。”
  我聽了這句活,猶如晴天霹靂。人販子早就識破了我的身份,我自己還蒙在鼓裡,自作聰明。這下才出狼穴,又進虎窩。還不知這幫人是否受公司人指派,故意買下我。這下徹底完了,不由得又氣又急,極力掙扎。對他們大聲喊叫。
  “你們這群土匪,快放下我。你們不得好死。”
  但一點用也沒有,他們並不理睬我。老大興奮地走到我身邊,抓起我胸前繩索,一下把我提起來。我全身繩索更加收緊,勒得同刀切一樣痛,我對他大叫說
  “勒死我了,快把我放下。”
  他同設聽見一樣,對那個人販子說
  “真是洪玟瑰?我仔細看看,不要搞錯。這種好事怎麼叫你碰上。”
  “我是從一個藏得很深,與沁州有交情老手那兒買來的。我工作了半個多月,花了大價錢,才弄到手。你看她身材多好,身子軟得同棉花一樣。這樣嚴厲捆綁了十多小時都不在乎,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那有這樣好的身骨。”
  “好!你立了一大功。”
  老大提著我,我半懸著身子,無法擺脫。情急之下,對著他的臉,吐了他一臉口水。
  老大並不生氣,這才把我放下,掏出手帕抹去臉上口水說
  “咳!還怪有個性的。”
  “是的。看來她不太聽話,我怕她鬧出事,所以才把她綁得嚴嚴實實,連夜送來。”
  “看來她還有點棘手,不給她一點厲害,她是不會聽活的。兄弟們把她送下去,給她加工加工,使她更性感,出手賣個好價。”
  一會兒,上來幾個人,把我從老闆辦公要抬到地下室一間房子裡。將我綁在一起手腳掛在天花板上伸下的大鐵鉤上。有個人拿來把手術用剪刀,將我胸前衣服剪掉,露出雙乳,我不知道他訪要幹什麼,心裡很害怕,膽戰心驚地問
  “你們要幹什麼呀?”
  他們並不理睬我,其中一個拉拉乳頭夾說
  “不虧是SM明星,還帶這個。等我給她添上裝飾後會更性感。”
  說完後,在我乳頭上抹了點藥水。頓時乳頭上涼蘇蘇的,有麻木感。接著剪斷束在陰部的麻繩,將胯下棉褲挖了個大洞。由於整個人像一個反卷球,吊在空中。陰道口凸顯出,他又將那藥塗摸在陰部。另一個穿白大褂,戴口罩和乳膠手套醫生打扮的人,走到我面前,除掉我做的護乳頭鋼絲環,將乳頭夾夾著乳頭,輕輕一拉,另一隻手拿著一根帶導線大針,剌向乳頭。我頭被發辨往後拽著,後仰,看不見身子,只見一小股青煙冒上來,並沒有什麼感覺。原來抹的是麻藥。我不知他們在幹什麼,肯定不是好事。接著又在陰部搗弄半天,很快他們將我放下來,鬆開我的發辨,用黑布將我眼捆起來。我什麼也看不見。再將我徹底鬆綁後,脫掉我被剪破的衣服,然後穿上一件衣袖很長的衣,再用一根寬頻束腰,我雙手被袖子束縛,只能交叉放在前面。再給我穿上一條肥大的褲子,赤著腳把我架出房間。走了一段路,上了汽車。好像下山又上山,最後將我拉下汽車,解開蒙眼黑布,睜眼一看,是一個醫院大門口。門口有一白底黑字的門牌,上寫《川江省青龍江市第六醫院》。他們怎麼把我送到這兒來了。我再看我穿的是束縛精神病人的拘束衣,上面寫到【精神科女0024號】。裡面出來兩個粗壯女護士,架著我往裡走,我拼命掙扎。大聲說
  “你們搞錯了。我不是精神病人,快放手,讓我走。”
  兩個粗壯女護士一言不發,將我拖到精神科03號病房,推進去,鎖上門就走了。病房裡有五個女病號,有三個也穿著拘束衣,被束縛在床上。有一個對著窗外嘴裡不停的在講什麼,有一個目光癡呆坐在床上;還有一個看我進來,馬上走過來說
  “閏女,你來了。快來,媽有好吃的。快來,快來!”
  她扯著我的衣服,我嚇得往後退,但仍糾纏不分。我驚恐萬分,大聲喊叫著說
  “救命呀!醫生。快來救命呀!”
  很快進來一個兇神惡煞中年女護士,那病人一見她,嚇得跑回自己床上,口中不停的說
  “我聽話,我最聽話了。”
  女護士不理她,走到我面前,大聲吼叫著說
  “喊什麼?吵死人,影響別人休息。再喊,把你嘴堵起來,上床休息。”
  “大夫。我沒病,放我出去吧。”
  “進來的都說沒病,沒病怎麼進來的。你要聽醫生話,不胡鬧,就給你解開,換件衣服。”
  “我聽話。不胡鬧。”
  “好。我們觀察二天。”
  我躺在0024號病床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人販子太歹毒,把我關到精神病院來了。看到那些行動怪異,面目癡呆的病人,心裡特別害怕。真是一天也不能呆,現在怎麼辦,不由得痛哭起來。
  第二天早晨,雙乳頭和下身突隱隱約約有刺痛感,並越來越利害,上午變成一跳一跳得痛。麻藥可能己失效。不知他們在上面幹了什麼,我穿著拘束衣,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著。痛得一天都沒胃口。怕護士說我不聽話,她們來餵飯時,強迫自己吃一點。到晚上痛疼要稍好一點。
115.深山
  第三天,醫生來查房。護士反應0024號床比較配合,故鬆開了拘束衣,換上普通病人服。量體溫,有點發熱,開了些消炎退燒藥。待查房結束,我趕快到病房洗手間,關上門,脫掉內外衣一看乳房,媽呀,他們把我乳頭根處打了個洞,洞裡穿了個金黃色金屬環,整個乳頭都有點紅腫。我做的鋼絲環仍套在乳頭上,變得緊緊的。乳頭夾仍夾在它上面。脫掉褲子,下麵穿了五個洞。陰核上一個,陰唇兩邊各兩個。我看到這些,心裡突然有個怪念頭,還蠻喜歡。覺得這樣很性感。唉呀,我是否真有精神病了。在這裡與真正精神病人相處,真是度日如年,我想著各種辦法躲著,與其周旋。晚上躺在床上,把七個環轉動一下,怕與傷口新長血芽粘連。有時在睡夢中都想,只要放我出去,叫我幹什麼都行,再待下去,我真變成神精病了。
  好容易熬到第七天,身上七個洞都癒合了。下午護士將我放出來,說有人看我。到會客室一看,是老大和他們手下。個個衣官楚楚,目露凶光。我戰戰兢兢走到他們跟前,老大一臉橫肉,在左眉處有一紫紅色刀疤,面目可憎。他手下一個人對我說
  “洪玫瑰。我家老大把你放在這理休養,舒服吧!你休養好沒有,是否再休養幾天。”
  我忙盡可能做出恭恭敬敬的樣子,我一天也不想呆了。對他們說
  “謝謝老大。休息好了,不想再休養了。你我放出來吧。”
  “好。不休息可以,出去但要聽我們的,不能拿著明星架子,使小性子亂吐口水。”
  “我知錯了。請老大原諒。”
  “那今天就同我們一起回去。”
  我喜出望外,出了醫院,上了他們的汽車,回到老大辦公的地方。在回去路上,老大接了一個電話,不知講什麼,電話中反復提到李歪脖。我不動聲色,是不是那二封信有作用了。
  在那裡又休息幾天,誰也沒搔擾我。我身體基本恢復,僅走路不習慣,主要是那幾個環,走動時不斷刺激那敏感部位,常常引得淫火燒身,行動變得格外風騷。
  幾天後,老大把我叫去,叫我洗漱乾淨,還是換上當地農村姑娘常穿的服飾。頭上梳根大辨子,身上穿件織錦緞絲棉薄祆。祆面是桃紅底,上面用銀絲織的楓葉三角圖案暗花。祆面花形是金絲勾邊的大朵綠葉和紫紅玟瑰,雖有些豔,我也很喜歡;褲子是黑色毛尼,褲腿邊鏽有小朵玟瑰花,腳上穿的是繡花園口黑布鞋。穿戴好後,老大很滿意。他手下人告訴我,今天帶我去省城到一家高擋歌舞廳工作,那裡熊老闆有錢有勢,不亞于西海如意公司張老闆。只要我好好幹,這輩子有福享。那個熊老闆最喜歡農村打扮的漂亮女人,所以這套衣服是老大專為我定做的,並警告我,在交給熊老闆之前,一定要按他們要求做,要老老實實,不許亂說亂動,要絕對服從帶隊的二當家。若把生意弄砸,回來把我在精神病院關一輩子,不放出來。想到在精神病院那幾天,我身上汗毛都豎起來,那是我一生中所待最可怕的地方。我知道這次是把我出售給熊老闆,但我不得不去,任何地方都比精神病院關一輩子,生不如死好。
  快上車時,我去見到二當家。這傢夥姓孫,他們叫他孫老二。人高馬大,孔武有力,相貌英俊,三十多歲,一臉殺氣。我見了他心裡發怵,很害怕。立刻跪在他面前,他對我厲聲厲色交待一翻後,馬上吩咐一個馬仔拿條麻繩過來,我自覺地將雙手放在背後,由他把我緊緊五花大綁。馬仔綁好後,孫老二又檢查一遍,是否真正綁結實了。再抓住我背後繩頭,一把將我扯起來站著,又拿一根繩,在膝蓋上方將兩條大腿綁在一起,這樣我只能小步走。臨出門,又在我外面裹了件軍大衣,大衣下擺到腳面,又在我嘴裡塞顆麻胡桃,從表面上看不出我是個被束縛的人,這才將我拉上汽車。
  這次出發有兩部汽車,前面是北京牌越野吉普車,上面坐著兩個穿棉大衣的姑娘,不用說與我一樣;後面是野馬牌吉普,孫老二親自開,車上就我同他二人;我坐在後排。二輛車拉開十分鐘距離,一先一後開上路。從青龍江市到省城,雖穿梭在嵩山峻嶺,但路面很好,汽車風馳電掣往前走,行駛了1小時後,孫老二打開車載電話說
  “胖子。快到神仙嶺鐵鎖山口時,要特別注意路邊情況,有異常立刻通知我。”
  “二當家。我離山口有十裡,一切正常。”
  孫老二思索一下,放慢速度說
  “胖子減速。要千萬小心,山口是我們必經之路,車上人要瞪大眼睛,發現可疑人和車立刻電告我。”
  看他們神情緊張的樣子,他們肯定知道什麼。
  “不好。有埋伏,快!回頭,快!”
  電話裡傳來胖子驚慌失措的聲音。
  “胖子。不能回頭,開足馬力往前沖。”
  孫老二嘴這麼說,他自己準備回頭,孫老二車技很好,在不寬的山路上,一下將車調了頭,車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尖叫聲。車調頭在轉彎時,向一邊傾斜,一下將我拋擲到車門上,摔得我頭昏眼花。看來孫老二想叫胖子往前沖,掩護自己。在往回急駛時,他嘴裡罵道說
  “該死的李歪脖,想找死。”
  往回開不到五分鐘,車載電話鈴聲急促響起來,孫老二急速撥通,電話裡有人緊張地說
  “不能回青龍江市,市公安局刑警已開車往鐵鎖山口截住你們,快逃!”
  孫老二一聽,臉變得鐵青。我往窗外一看,公路一旁是徒坡,另一旁是懸崖絕壁,無路可逃。這是一個很長的下坡,他並沒減速,瘋狂地往前開。我心急如焚,害怕事故發生。當車走到谷底時,前面是上坡盤山路,並傳來警車警報聲。孫老二猛右拐,車離開大公路,拐向通向另一條山溝的小公路。這條路是砂子路,車速快,車顛簸得非常利害。我在後排,雙手綁在後面,坐著腳也張不開。我急中生智,將前腳抵著前排坐位,後背頂著靠背,勉強保持平衡。車在山谷裡狂奔,到了山谷盡頭,又是盤山公路。這段盤山路很長,開了半個小時還在半山腰。我將身子移到車窗前一看,從來的山腳下,S型盤山路盡收眼底。很快我就看見後面盤山路上警燈閃爍,二部警車在往上爬,緊追我們。我暗暗高興,聽他們罵李歪脖,這信起作用了。現在通訊發達,前面肯定有車堵。在這狹窄山路上,孫老二插翅也難逃,我很快得救了。但我觀察他,自進了這條山路,他情緒穩定,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又對獲救產生懷疑了。
  車上到山頂,路在山頭上轉。轉過五六個山頭,開進一片森林,越走林木越茂盛。車好像在走下坡時,孫老二將車左拐,樹枝劃過車身的聲音不斷傳來。看來他對這裡環境很熟悉,車這樣走了一裡多路的地方,好像有一塊較大平地,孫老二將車又調個頭,將車頭對著來路。我這才發現這是一段廢棄公路,兩邊樹枝將路面掩蓋,雜草叢生。若不熟悉,是找不到這條路的。孫老二將車停下,跳下車,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割下一個樹枝,清掃進來車壓的路痕。這個傢夥好狡猾,不虧是二當家。這樣員警很難找到我們。我又失去希望,只好聽天由命了。半小時後,他又回到車上,靠在坐位上閉目養神。
  過了四十多分鐘,來的路口傳來汽車馬運聲,從樹權縫隙中,有時這能看到警燈閃爍的紅光。汽車急駛的聲音漸漸遠去,但孫老二仍在休息,好像什麼事情也設發生。
  我們就這樣悄然無聲的藏在那裡,公路上警車往返數次,可能在搜尋。下午約三點鐘後,再也沒有車來了。我到現在未吃未喝,也未大小便,特別是小便脹得難受,開始我不敢動,現在看他情緒也穩定了,才起身用頭拱了拱他的肩。他回頭看了看我,轉過身,捏著我的下巴,將麻胡桃從我嘴裡取出來。我幹嘔了幾下,運動了一下麻木的舌頭。對他說
  “我尿急,請讓我方便方便。”
  他下車,打開後門,把我拖下來。脫掉外面軍大衣,解開繩索。他邊理繩索邊說
  “腿上繩子自己解,就在車後面方便。”
  我揉了揉捆麻木了的雙手,解開綁在大腿的繩索遞給他。轉到車後。車後是密密麻麻不知名枯草。我蹲下方便時,望前面看,前面可能土較厚,碗口粗的山櫟樹已將原來公路封死,車再也不能往前開。這是一條死道,但這裡草本茂密,很容易逃跑。但我不熟悉這裡地形,他在我附近,人是那樣精明,我不敢冒險。
116.老者
  方便好,我把衣衫整理好,來到車門邊。他靠在前車門正在喝水,看我過來,遞給我一瓶,我太渴了,一口喝了小半瓶;他又給我一塊夾心麵包,我用剩下的水慢慢把麵包吃完。我看看他,他背對著我,眺望漸漸西落的太陽,在思考什麼。他的臉,在夕陽下,呈現西部山裡人特有的古銅色;陵角分明的線條,突顯出他的幹練。可惜他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否則他在社會上幹任何事,都會有所作為。
  太陽落山了,他拿著繩索走到我身邊。我見狀,忙哀求他說:
  “孫二爺。在這荒無人煙的山上,你趕我走,我也不敢走。不綁了吧!我都綁了一天了,身上難受得很,求求你啦。”
  他眼一瞪,冷冷地說:
  “少廢話。人轉過去!”
  我嚇壞了,再不敢做聲,轉過身。他很熟練地將我五花大綁,不過還是手下留情,腿沒再綁了。他把我推進後車廂,將軍大衣隨手丟在裡面。他立即跳上駕駛室,發動汽車,乘太陽下山後的餘輝,將汽車慢慢開出來,上了公路。隨後他將車右拐,又往來的方向急駛,轉過幾個山頭,他將車又在拐進了僅能容一部車行走的小公路。這時他才將車燈打開。外面已完全黑了,這條小路路面很壞,車身左右劇烈地搖晃。我坐不住,乾脆躺在坐位上。車走得很慢,吉普車底盤雖高,有時還聽到底盤刮到路面刺耳的聲音。不知走了多長時間,我只覺得車窗外大山的影子越來越高,天空越來越窄。最後車停下來,他下了車,打開後門,將我拉出來。我出來一看,兩邊都是黑壓壓的樹,車停在一個小石橋頭。橋面很窄,車過不去,他抓著我胸前交叉的麻繩,拖著我往前走。轉過一片樹林,在星光下,看前面有個十來戶人家小村莊。他拖著我走到村前緊靠小河的一座小樓房前,這是唯一的樓房。他上前扣了扣大門。
  “誰呀?”
  “是我。”
  “你是誰?”裡面有個年老的聲音在問:
  “老前輩。是我孫二小子。”
  “是你這個小精靈鬼。”
  很快,裡面亮燈了。大門打開,一個碩健高大的老人出來了。對孫二爺說:
  “你這小子半夜三更來,準沒好事。又來擾亂老夫清靜。老大還好吧?進來吧,有事屋裡說。”
  我跟著他後面進了屋。老人問他說:
  “什麼事這樣急?”
  “我們那裡出了點事。吳老妖你知道吧?”
  “那是一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小東西。”
  “他這次從石頭沖里弄到一個上等貨色,有好幾家買家爭著要。這本是一筆好賣買,但他太貪,把提供消息的李歪脖給黑了。李歪脖本來是我們在石頭沖裡幫手,知道我們的底。他一氣之下,在吳老妖成交那天,發封舉報信給告了。當我們得消息時,貨還未出手。老大叫人把事在市里擺平了。今天叫我出貨,那知半路被截了。後來得知,省裡直接查這個案子,叫我帶著貨,想方設法不能讓貨落在公安手中,更不能給他們抓個現行。所以我千方百計突出重圍,帶貨找你老。我知道,你老人家收手多年,將盤子交給老大,自己晚年享點清福。不是走投無路,是不敢打擾你老。”
  “按道理李歪脖不會為這點小利,來惹這樣大禍。他可是個明白人。”
  “我們也奇怪。但這事除了石頭沖的村長和李歪脖,別人不知道。”
  “那賣家呢?”
  “賣家是與沁州同道有聯繫老手,否則這貨弄不到手。但這個人對我們不熟悉,我們也曾懷疑過他。後派人去打聽,這一家人失蹤了,家裡東西完好。我們瞭解了同道,是否有人要財滅口。但沒有人做。後來有瞭解沁州的同道說,這個貨色沁州同行老大張老闆曾下個死命令,不許任何人收留此貨,否則格殺勿論。這個賣家可能被沁州人滅門了。”
  老人指著我說:
  “就是這個貨。”
  孫老二說
  “是的,是她給我們帶來麻煩。”
  老人在屋裡度了幾圈說:
  “你老大這事處理得好。這貨再也不能出現在青龍市。設有證據,公安拿你們也無可奈何。你嘛,要出去躲十天半月,等老大把事消了再回去。這貨我來處理,我知道有個地方,把她送進去,一輩子都不可能出來,放她出來,她也出不來。”
  “那太謝謝老前輩。”
  “我早己金盆洗手了。這事我委託別人幹。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開車進來的,車停在村口。”
  “啊呀!你真行,這五十裡山路,白天車都難開進來,你晚上來,真不簡單。為了你和老大和小兄弟安全,還必須連夜出去。不要回去,連夜翻山到西海省混一些日子。你身上錢不多吧?”
  “有一些,但不多。沒想到出這事。”
  老人進屋拿了錢交給孫老二,孫老二說:
  “等我落腳後,告訴老大,派人把錢送來。”
  “不用了。你留下貨能變錢。”
  孫老二連夜走了。
  老人把我帶到大門外,那兒有一個秘密山洞。他將我送進去,關閉好洞口就走了。
  山洞裡非常黑,我也不敢亂走,用腳探探,地上鋪了很厚的山草。我慢慢坐下來,躺在草上。草很柔軟,洞裡也很暖和。開始心裡很害怕,好像周圍都是妖魔鬼怪。過了會,心也定下來。思前想後,看來村婦一家人是脫險了。但我的處境越來越糟。本來用李歪脖名義寫信是解救自己,結果實得其反。若正常賣到省城,還有很多出逃機會。這老頭要把我賣的地方,是一輩子也出不來的地方。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地呢?
  想到這裡又後悔,今天下午,孫老二給我鬆綁後,我在車後方便。當時就應當大膽往草叢裡一鑽逃走。草那樣深,也許還有可能逃脫。可現在好,雙手被緊緊綁在背後,還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山洞裡,一點逃脫的希望也沒有,坐等老頭把我送到永遠出不來的可怕地方,真是當斷不斷,必受其害。
  第二天,老頭把我從山洞放出來,松了綁,讓我洗漱,吃飯,上了廁所。後來了個年青人,老頭就把我交給了他。他領我出了老頭家,對我很客氣,設有為難我。到了村口,沒有過石橋,而是上了村後大山。村後大山上是黑森森的松樹林,樹很高大,稍有陣風,就會掀起氣勢磅的松濤。林間一條小路。剛進小路,年青人就掏出一束麻繩。我看到後就對年青人說:
  “我說這位大哥,我不是老老實實跟你走嘛。我看就免了吧,這大白天,這樣做不太好吧。你不怕公安局找你麻煩。”
  年青人走到我背後,將麻繩搭在我肩上,將我雙手往後扭。嘻皮笑臉地說:
  “我們這裡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了。剛才在王善人家,怕影響他老人家名聲。對你這種貨,大意不得。這山裡野物多,萬一你不知天高地厚逃跑,叫野獸傷了,不是反而害了你。還是綁起來穩當。你可知道,我最喜歡綁大姑娘了,尤其是你這種非常漂亮的,最過癮。”
  “那你不要這麼死勒我,綁松一點行不行。”
  “不緊。讓你掙脫了,我怎麼向王善人交代。”

117.世外桃源
  年青人將我綁好後,自顧自往前走。我不敢拉下,還真怕做了野獸的點心。跌跌衝衝地跟著他翻過山梁,累死我了。主要是陰部那五個環害死人。看他還不停步,就在後面高聲喊叫。
  “這位大哥。做點好事,休息一下,我累死了。”
  說完,我找個石塊坐下來。
  “你先休息一下,前面就到了。我先走了。”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很快消失在樹叢中。看到這陰森森樹林,像隨時有妖怪出來似的,我也不敢久留,繼續趕路。
  果然。走了一段路,就是下坡,到坡底就看到一個村子,村子頭聚了些人。我有些害羞了,大白天當著這些陌生人面,五花大綁走過去,太丟人。我遲疑不決,放慢了腳步。這時他們發現了我,有二個人向我奔來,我嚇得回頭就跑。這一跑,下身那幾個環對陰部刺激得更利害,我面紅耳赤,全身發軟,再也用不上力。這二人很快追上來,有一個先抓住我,對另一個說:
  “這個是我的了,你不要搶了。”
  他力氣真大,一下攔腰把我挾住,來到村頭。對那年青人說:
  “這個女人我要了。這是錢。”
  那年青人接過錢說:
  “好。人你領走吧!”
  這人把我放下來,將我背後多餘繩頭抽出來,抓在手上。挑起兩隻米袋,然後他扯了扯繩頭,我只得跟著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就走了。
  村子前面有條五十多米寬喘急的小河,我的順著河上。在白天,公然五花大綁,被一個陌生人押著上路,我還是第一次。臉上火辣辣地發燒,不敢抬頭,一個勁地往前走。走不多遠,河流在這裡分成兩條支流。其中有一條是從一個大山洞裡流出來的。我還要往前走,被他拉住了。他放下擔子,走到河邊,從河邊柳樹叢中拖出一條小船,我們上了船。劃進了洞。進洞後水變得比較平緩,洞很深,約一裡多路,裡面黑暗得很,他點了支火把,我只能看到十多米高的石壁,總像在包圍我。洞裡水的一米多深,他用船槁用力撐。由於朔水,船行得慢,半個多小時才出山洞。出洞後,順河流往上,走了三裡多,河流又分成三支。從三條山溝流出來。河面在支流變得很窄,僅二十多米,河水變得喘急,但水不深。這時我才看清買我的是一個六十多歲老人。老人很健狀,臉色也不像這西部山裡人的黑紅色,而是白裡透紅,雖然過度的勞作在他臉上刻下深深皺紋,但不衰老,難道他買我回去做老婆。
  出洞下船後,老人將我背後繩頭塞進繩縫中,叫我跟他後面走。他從河中大石頭上跨過河。這些石頭是行人搬到河中做橋的,再隔一米放一個,正好一大步。我也跟他跨過去。但由於我是五花大綁的身體,在運動中保持平衡較難;同時看到石塊之間喘急奔騰的河水,撞擊石塊飛濺水花和響聲。心裡發虛,所以不敢同老人一步一個石塊大步流星快速過去,而是跨一步,站穩再跨,就這樣二十多米也弄得我一頭汗。
  進了中間山溝,走了十幾裡上山路,就順在這條河上。這條山路就在河邊繞著河往山溝深處延伸,所以我們不斷地過河,過來過去有幾十次我都記不清。最後河流變成一條十幾米高的瀑布,山路變得徒峭,《之》字形直上到瀑布上面。老漢在前面,挑著擔很快上去了。我站在《之》字形路口,有些害怕。這上去的路,利用山體石塊鑿成臺階,臺階很高,我要用腳抬過膝蓋才能搭上上一臺階。看老漢已在前面消失,沒有人可以幫助我,只好咬著牙向上攀登。雙手高吊在背後,手用不了,只好將身子盡可能往山壁這邊靠,以防摔下去。當我登上臺階後,回頭看看,就是雙手不反綁,我也不敢下去。再往前一看,地勢豁然開朗,一塊山間盆地出現在我眼前。河水不再喘急,很平穩《S》狀從盆地中間流過、河流兩邊分佈小塊連片稻田,裡面油菜綠油油的,還未起苔。路沿山邊走,星羅棋佈的分佈著低矮農舍。農舍周圍桃紅杏白,長滿盛開花果樹,兩邊山上蒼松翠柏,還有這西部山區罕見的竹林,好一派江南風光。山頭上是積雪的白色雪峰,山腰雲霧繚繞,進入盆地明顯感到這裡比外面溫暖潮濕,真是一個美麗的地方。
  當我們出現在路邊第一家門口時,就有人出來與老漢打招呼。
  “胡大爹。回來啦!媳婦帶回來啦!”
  胡老漢笑哈哈地說:
  “帶回來羅。”
  當我出現在路上時,從農舍跑出幾個婦女,她們的打扮與山裡人不同,好多都穿長裙。雖然布料一般,但式樣各異,而且都是人工縫製;她們水色非常好,都是白裡透紅,同盛開桃花一樣。雖然有的五官並不清秀,但俗語《一白改三醜》,個個顯得漂亮。
  胡老漢家在盆地深處,當我到他家小小院子裡時候,已來了十幾個年齡從二十到四十歲,操著南腔北調的女人。我發現一個奇怪現象,她們大部分都戴著腳鐐,極個別特別年青鎖有手銬,但她們非常自由,情緒也不像一些被囚禁的人,個個談笑風生。但進村後沒看到一個年青男人,除了年青帶鐐女人,都是看樣子五十歲以上老人和十五歲以下小孩。
  她們圍著我,非常羨慕我有那件漂亮小襖,也有的惡作劇地拉我背後繩頭,勒得我手臂生痛。有個二十多歲的年青姑娘看我被她們勒得臉通紅,就安慰我說:
  “新媳婦。忍著點,每個剛來的姑娘都要被作弄。等婚禮儀式一辦就好了,就會鬆綁,以後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不會再被捆綁。”
  有一個三十多歲未帶鐐,操本地口音的高個婦女直嚷嚷,對胡老漢說:
  “胡大爹。什麼時候辦喜事,還要我幫忙吧。”
  另外有幾個婦女七嘴八舌地說:
  “胡大爹。不能再叫老吳家扮新郎了,新娘子都給她折磨壞了。我們都吃過她的虧。”
  胡老漢笑嘻嘻地說:
  “什麼都準備好了,新郎當然非老吳家媳婦莫屬,她是本地姑娘嘛。鐵匠明天上午來,今天把她的尺寸送去。”
  “衣服呢?新娘子的嫁衣。”
  胡去漢將挑米扁擔上掛的小包拿下來,打開裡面是大紅軟緞衣料和紅色羽紗。女人們馬上圍過去,品頭品足。胡老漢把衣料交給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請她邀幾個人連夜縫製,並將我從女人堆中拉進房屋,胡老漢在門口對大夥說:
  “好了。大家回去吧!明天下午來吃喜酒。”
  然後關上大門,胡老漢家很貧窮,家裡可以說什麼都沒有。胡老太看樣子比較年青,頭上一根白髮也沒有,臉上光潔,水色也很好。如果不是長期焦慮,眼角有很深的魚尾紋,看樣子不會超過四十歲。從她的容貌看,現在還說得上漂亮。進門後,她扶著我坐下。對我說:
  “孩子。你到這裡來可要受苦了。這兒沒有什麼經濟收入,一畝多田收得還不夠吃的。其它就靠挖點藥材,由於交通不便,只能賣給草藥販子,賣不上價。這次為了買你,將多年積攢下的存貨全賣掉還欠了人販子的高利錢,夠我們多年還了。真是設有辦法,我有二個孩子,耐不住家裡清貧,到山外打工,喜歡外面花花綠綠的世界。但老大出外多年,成不了氣候,也成不了家。我們想給他買個漂亮媳婦,收收老大的心,一年能回來幾次,給我們留下一男半女。不然我和老頭太寂寞了。
  你從山外來,外面世界五光十色,這裡連電燈都設有。鄉里多年來一直要我們搬到洞外,說那裡有電。但我們喜歡這裡安謐的生活,不願搬。這裡生話很苦,長年沒有油水。但這裡設什麼勾心鬥角,鄰里不和煩心事,習慣了就行。我也是三十多年前,才二十多一點被人販子用麻藥麻翻,一根繩子捆來的。三十多年從未離開這裡,看樣子,這一輩子也離不開這裡了。”
118.芙蓉
  她停了一會,用手摸了摸我的臉,淚水從她美麗的眼睛裡流出來,她歎了口氣說:
  “其實,我到現在都想家,想念我的雙親,不知他們是否還健在。”
  我聽了好奇怪。就對她說:
  “你現在又沒有人限制你,你可以回家看看嘛。”
  “傻孩子。只要是外地女人到這裡,沒有一個能走掉的。”
  “他們天天看住你們,不讓你走?這麼多年,你一次逃跑機會都沒有。”
  “那倒不是。這兒女人自由得很,男人們常年不在家,在外打工。公公天天外出幹活,有時上深山采藥,十天半月也不回家。只有女人在家,沒人管。”
  “那為什麼不逃呢?”
  “這兒太窮,再英俊的小夥也取不到媳婦。原來有在外打工帶女人回家的,但不出半年不是離婚,就是跑回娘家,一去不返。本地姑娘極少有嫁給本地小夥子的,都出嫁到山外。就是年青男人也耐不了苦和窮,外出打工不歸,為了繼承祖上的香火,只有再買山外女人來,這樣春節男人回家能生個孫子或孫女。但為了留住女人,他們定下一個規矩,凡買來女人,行婚禮前一律釘上只能走大半步的死鐐,這樣女人設有外人幫助無法出了你進來的那個山洞。首先是下不了瀑布旁那個十幾米高的徒坎,其次是過不了那幾十個石塊跳橋,最後你找不到船,也出不了洞。村裡規定任何人不能幫助女人逃走。這裡太閉塞,就是本鄉好多人都不知道我們神先寨這個村子。幾十年設有外人來過。由於這裡女人帶鐐,本村人出外,從不透露這裡絲毫資訊。即使有事,村裡人也會到賣你的那個叫大彎的村裡去辦。”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王善人說把我送到永遠出不來的地方,就是這裡。這個美麗如畫的地方,也有不為人知的痛苦。若真是這樣,那我就慘了,什麼都完了。看來,這裡人辦事也很嚴密,在釘上死鐐前,綁著你,讓你一點逃脫機會也沒有。”
  胡婆婆看我半晌不言語,以為我挺難受。就安慰我說:
  “日子慢慢過,時間長了,就習慣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晚上,胡婆婆將我鎖在再簡單不過的新房裡。她和胡老漢去張羅明天婚禮去了。這房間除了一張自製的新木床,一張新木桌,二條新柳丁和一隻新木箱,在木板牆上貼了一個紅紙剪的雙喜字,其它什麼也設有。我坐在床上,兩腿有些酸痛,今天走了不少路,人很困倦,很想睡覺,但反綁著雙手,用什麼姿式睡都難受。折騰來,折騰去,最後實在困極了,也睡著了。
  窗外鳥雀求偶的委婉叫聲,把我換醒。我坐起來,動了動麻木雙臂。這時響起了開鎖的聲音,胡婆婆擰了個馬桶進來,幫我脫去所有褲子,讓我坐在馬桶上小便。然後給我穿上兩邊系帶的內褲,再穿上連夜趕制軟緞大紅裙,又將我頭髮打散,重新梳妝,在後腦盤了個髮髻,在頭上和鬢角插了兩朵紅花,再喂我吃了半碗粥。幫我洗了臉,抹了點香粉,就帶我到客廳。鐵匠已經來了,生了個木炭爐,裡面燒著幾根一寸長,筷子粗的小鐵棍。胡婆婆讓我臉朝內站在客廳中間,左腿靠著一隻鐵鑽子。她將我的裙子拽起來,系在腰上。用一張厚牛皮護著我的腿腕,然後圍上鐵環。一會兒我感到有一個極熱的東西靠近腿腕,接著鐵錘在腿腕旁敲打了五六下,鐵匠說聲好了,一碗涼水繞在腿上。聽見的一聲,一股熱氣冒上來,接著又換另一隻腳,完成後,胡婆婆對我說:
  “孩子。沒燙著你吧?”
  我說:“沒有。”
  “那你跪下吧。我放了個草墊子在下麵。”
  我跪下後,有人幫我解繩子。繩子解開後,我想活動活動已僵硬的雙手,胡婆婆走到我面前,彎下腰,把我右手袖子挽上去,再用牛皮包好手腕。用身子擋住我的視線,有人在手腕上套上鐵環,同樣有一個極熱的東西靠近手腕,鐵錘敲打了五六下,用涼水繞,的一聲,熱氣冒上來;接著又換另一隻,如法炮製。最後聽見收拾鐵器的聲音。鐵匠說:
  “老胡。上好了。”
  胡老漢說:“不要走,下午吃喜飯。”
  “好。恭喜你,下午一定來。”
  胡老漢送鐵匠去了。胡婆婆說:
  “好子孩。你起來吧,開始可能不習慣,走路小心點。新衣服上裝在新房裡,你去換吧,我得安排做喜飯。”
  我緩緩站起來,轉身往新房走,腳頭有些重,並帶動鐵鍊嘩啦響了一聲。雖然心裡有準備,但身體由於移步受限制,還是搖晃了一下,差點摔跤。我被釘上死鐐,成為這裡永遠的成員。我慢慢移動著步,走進新房,坐在柳丁上,掀開裙子看看,他們給我上得什麼樣的鐐。我發現腿上套的是用黑色小牛皮仔細包裹的一寸寬鐵環,介面有點像鉸鏈,中間鐵棍兩頭鉚死,兩鐵環之間是一尺長鐵鍊,也焊死在鐵環上,鐵環不緊也不松,從走路時感覺,這鐐約一公斤重。手腕的鐵環也是一樣,不過兩環沒用鐵鍊相連,只是環上焊有一個半園形小環,若用鎖將兩手腕鐵環上半園小環鎖在一起,就變成手銬了。看來這種鐐銬主要是阻止女人過障礙物的,對日常生活影響並不大。
  我解開棉衣的布扣,將其脫下,仔細疊好,收入木箱。再穿上大紅喜服。這是件斜大襟中式棉衣,做得稍有些肥大,但基本合身。想到這已是真真假假第四次婚禮了,感慨萬分,人生如同兒戲,只有走那說到那。
  由於男方不在家,由老吳家媳婦代替男方行過婚禮。老吳家媳婦是唯一沒外嫁的當地姑娘,洞房之夜,她喜歡把新娘綁起來說話,理由很簡單。她結婚時,男人就是這樣對付她的。她與她的男人是青梅竹馬的兒時夥伴,每當只有她兩人時,她男人就喜歡用各種方式捆綁她,她喜歡她男人這樣做,這是她未外嫁的主要原因。同時她認為,她的家鄉這樣美麗,她同她男人在很多地方打過工,都沒用神仙寨好。她認為她的家鄉肯定會富起來。
  那天晚上,她用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捆綁我,邊捆綁邊與我談心。可能對於其它女子,認為她在折磨人,對於我一個SM演員出身的女子,這很正常。她說我身體特別柔軟,希望我能常和她玩。我認為她男人常年在外,這也是她排除寂寞的一種方式。她的名字叫芙蓉,她叫我叫她芙蓉姐。
  第二天為了還債,我的公婆,即胡老漢夫婦,打點好行裝進山采藥。脫掉長裙換上短裙,在打綁腿穿山襪時,我才發現婆婆也帶腳鐐,不過她把鐵鍊用細麻絲仔細纏起來,所以走路時一點聲音也不發出,我勸她別上山。她說:
  “孩子。債務是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這次進山,我不采藥,僅在山腳做飯和整理老頭采下山的藥材,你放心,三、二天就回來。”
  我心想都幾十年了,老頭還不把她腳鐐除掉。就對她說:
  “都老夫老妻了,還讓你戴這個,外出幹活多不方便。”
  婆婆一聽趕快把我拉到一邊,掃了正在收拾工具的老漢一眼,悄悄地對我說:
  “你公公疑心重,到現在還不放心,怕我走了。你今後不要再提這事。”
  他們走後,我正在家閑而無事。芙蓉在門外院子裡叫我,我趕快跑出去,看她腰裡系把刀匣,裡面插把柴刀。她來找我,要帶我去溫泉去玩。她聽老人說,正是這溫泉存在,神仙寨雖地處高寒地區,但溫暖潮濕,冬無寒冬,夏無酷暑,四季如春。周圍土層厚,土質好,植被茂盛,野生動物多。她這樣一說,使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在沁州市圖書館,查到長生果資料。神仙寨這種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不正是長生果生長最合適的天然環境。這裡離高工礦物所附近長生果產地,應當不遠,是長生果分佈區域。這樣一想,我真急迫想出去看看。我這著急了,芙蓉反而不急了。但沒有她帶路,我又不知在那裡,這裡我是人生地不熟,何況還帶著腳鐐,不敢亂跑。如是只好求她說:
  “好芙蓉姐。我初來,待在家裡悶得慌,你就帶我出去走走。”
  “新媳婦來了就想到處跑,出了事誰負責。”
  “我聽你的,你叫我怎樣做,我就怎樣做,這樣不就行了。”
  “真的。我怎樣要求你就怎樣做?”
  “是的。”
  “好。我要把你綁起來出去,你願意嗎?”
  我這才理解她的真正目的。但為了長生果,我什麼都可以做,何況被緊縛曾是我的職業。我答應她說:
  “可以。但要綁松點。昨天夜裡,我身上被你綁的繩印還未消呢。”
  芙蓉所了喜出望外,她估計我不會答應,想不到我這樣爽快同意了。萬事開頭難,今天開了這個頭,第二次就順理成章。她上來抱著我,親了一下。說:
  “還是我老婆好,善解人意。”
  我推了她一把,故作生氣說:
  “胡說八道。誰是你老婆?昨天是,今天不是。”
  芙蓉把我右手扭到背後,嘴湊在我耳邊輕輕說:
  “現在不是,綁起來就是。好老婆,快回屋把麻繩拿來,路較遠,抓緊時間。”
119.祭山神
  我聽她這樣說,也想儘快動身。把右手從她手中掙開,埋怨她說:
  “自己的事自己不準備,還要別人去辦。下次我可不幹了。”
  我進屋,把昨晚用過的我藏在木箱麻繩拿出來。剛到堂屋,芙蓉己從門外進來,在堂屋等我。看我出來,急不可待地把我手中麻繩拽過去,抖開對折,做了個活圈。再走到我背後,將圈套住我頸脖,從後收縮繩圈,麻繩從前面勒住我脖子。我連忙用手抓住脖子上要被勒住繩圈,用手往下拉。對她說:
  “不行。不能在前面勒頸子,這樣難受,呼吸不暢。今天要走路,不能用這種方法綁。”
  我不想她用這方法綁我,因為我外出主要是尋找長生果植株,免不了要低頭彎腰。這樣捆綁限制了我在野外觀察。她笑嘻嘻地說:
  “不要緊張。我綁松一點還不行嗎?你剛才還講聽我的話,看才多長時間就反悔了。”
  我啞口無言。只好說
  “你講話要算數,要松一點羅。”
  話雖這樣說,但我還是不放心,手仍緊緊抓住頸部繩圈不放。她將繩頭在我手臂上纏了幾道後,往背後收勁,我雙臂被勒得吃不消,只好放掉緊緊抓住手中頸子上的繩圈,將手放在背後。她順勢將我雙手腕在背後交叉用繩纏繞。由於我手腕上套著鐵環,蠅纏上鐵環,鐵環邊切著皮膚好痛。我就叫起來說:
  “不行。好痛。不行,快鬆開。”
  “又怎麼啦?大驚小怪的。”
  “不能把手腕上鐵環綁上,割得好痛。將它推上去。。”
  “啊!知道了。對不起,我重來。”
  最後。她收緊繩索,還是綁得很緊。頸部還是勒得頭只能昂著,再加下原來就有鐵鍊在裡面勒著,頭一點也低不下來。我很氣惱,但已被她綁結實了,掙也掙不開,只好這樣了。
  她走到我前面,親了親我說:
  “我的老婆,小美人。怎麼樣,可以走了吧!”
  “你講話不算數。叫你松一點,你還是那樣緊。”
  “不緊。你這樣子真好看,走吧。”
  她先出了門,等我走出來,她將門關上。走到院子門口,我發現現在正是早飯後村裡人外出幹活的時間,路上有人走動。我有些憂慮了,有個年青外來媳婦,前天我剛來時告訴我,婚後的女人無特殊情況,不再被捆綁。我這樣出去,她們會有什麼想法。這特殊情況是什麼?還是不能出去,我轉身往家走。但剛走二步,背後被拽住了。我回頭看,原來她綁好我後,留了很長一條繩頭抓在她手中。她見我要回屋去,拉緊繩頭對我說:
  “你要幹什麼?”
  “我不想去了。”
  “那怎麼行。你要是不去,我就這樣把你鎖在屋裡,看你怎麼辦。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不能大小便,困死你。”
  我聽了確有些害怕,不再想掙脫她手中繩頭,站在那裡。她得理不繞人,伸手抓住交叉在胸前綁繩,將我拖出院門,把我院門關上。從我後面推了一把,我把我推到路上,又推了一下,我怕摔倒,只好往前走,她提著繩頭在後面跟。我現在真後悔,為什麼同意讓她綁著,到這兒第一天出門就這樣,村裡人怎樣看。果然走不多遠,遇到一個下田的老農。他很驚奇地看著我。對芙蓉說:
  “吳家媳婦。剛過門的新娘子怎麼又綁起來了,是不是逃跑被你給抓回來了。”
  “不是。帶她去祭山神。”
  “啊!是她自願的。難得她一片誠心,她會有好結果的,山神會保佑她。”
  祭山神?是怎麼回事。我停下腳步,回頭來問問芙蓉。我滿懷狐疑地對她說
  “你不是說帶我去看溫泉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祭山神與看溫泉是一回事。”芙蓉微笑著給我解釋說:“祖上傳說,這溫泉是山神居住的,很聖潔的地方。外地人嚴禁到這裡來。外地嫁來的媳婦,若願意以此為家,可以自縛其身來祭拜,以示誠心。自縛是表示很敬重山神居地一草一木,不會用手去損害。這樣假使以後有所求,上山采藥、砍柴,山神不會責怪。那天洞房之夜,你很順從我,我無論怎樣捆綁你,你都不生氣,與其它外來女人不一樣。我看你與我有緣,想你永遠在這裡與我做最知心閨友,所以帶你來。”
  “那其它外來女人都祭過山神嗎?”
  “沒有幾個,其中就有你婆婆。但她是你公公硬綁來的。她年青時很漂亮,你公公用各種手段控制她,連進山挖藥、砍柴都不放心,帶在身邊。所以她不祭山神,村裡人是不允許她進山的。大部分外來女人從不進山。若今後也不想出來走走,只在村裡轉,可以不祭山神。我想那樣生活,悶都把人悶死。你若不想,我們現在就回去。”
  我想,不進山怎麼樣去搜尋長生果。看來她並不是專門綁我解悶,而是誠心與我交個閨中密友,看來必須去祭山神。既然這樣,就抓緊時間,於是我轉頭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
  “你也不同我說清楚。走吧!”
  溫泉在半山腰,那裡雲霧繚繞。進山路很好走,是一尺多寬的石條路。我估計是這裡多少代人慢慢修起來的。進山口後兩邊植被完好,喬本、灌木、草地層次分明,風景優美。我走在前面,噹啷,噹啷,腳鐐鐵鍊有節奏的與石條撞碰聲在寂靜山林中格外響,一直都是上坡路,麻繩把棉襖緊緊綁在身上,熱氣散發不掉,頸子被麻繩和細鏈雙重勒住,呼吸受阻,血流不暢。一會兒臉就脹得通紅,汗就出來了。由於只能昂首挺胸,直腰往前走。陰部上的環不斷扯動那敏感地帶,引得淫火燒身。所以走一段路,不得不歇息一下,這樣從村中到溫泉十裡多路,走了二個半小時才到。快到溫泉,高大喬木漸少,灌木很茂盛,我想要是有長生果樹應當在這裡。
  溫泉是在一塊三米多高的在壁下面,石壁上龍飛鳳舞四個大字,《長生之泉》。泉水熱氣騰騰從泉眼中噴出來,在泉眼旁匯成有二畝水田大一池清水,翻過池邊石坎,匯入山溝小河中。水池上熱氣往上沖,與雪峰下沈冷空氣相遇,在這半山腰形成大片雲霧,向四周漂散。由於周圍氣溫高,泉眼旁生長著茂密紫竹林,給人以神聖感覺。在水池邊面對石壁的地方,有一塊草坪,長滿了綠油油青草,中間有一石塊搭成香案,香案旁立了一支石樁。芙蓉把我帶到這裡,叫我背靠石樁跪在草坪上,面對泉眼。再把我背後的繩頭繞石樁,穿過吊著雙手的小繩圈拉緊,這樣我只有直挺挺地貼著石樁;再將繩頭穿進左手小臂上鐵環上半園小環,繞過石樁再穿進右手鐵環上小環,拉緊打結。將我上半身固定在樁上。她仔細檢查了我身上繩,發現松了的又解開繩結,緊了緊再將結打牢。再確認我完全放有可能掙脫後,彎下腰對我說:
  “把你留在這裡祭山神,我去檢乾柴。等我柴收拾好了,我再來。”
  我見她要把我孤零零地留在這裡,有些慌了。小聲對她說:
  “你要把我在石樁上綁多久,我害怕,你不要走,陪陪我。”
  “不要怕。山神會保佑你。我很快就回來。”
  她說完親了我一下就走了。我從來沒有被綁在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外,周圍那陰森森竹木,好像立刻會跳出一隻吃人的野獸;草叢中會爬出令人恐怖的大蛇。我恐慌極了,看到快消失在樹叢中芙蓉的背影,拼命喊叫。
  “芙蓉姐。你快回來,我真的好怕呀!你回來,我不看溫泉了,我要回家。”
  但她很快就消失在樹林中。我從內心感到恐懼,使勁掙扎,但綁得很結實,根本掙不開。我再也控制不了,哇的一聲痛哭起來,邊哭邊喊。
  “有人嘛!。快來人呀,!芙蓉姐。你在哪裡?。你快來呀,我好怕呀。”
  正哭喊著,有人說:
  “誰在哭呀!”
  我停止喊叫,就大聲說:
  “是我。你快來呀,我在泉眼旁邊。”
  泉眼上紫竹林中傳來嘻嘻嗦嗦的聲音,一個婦女從裡鑽出來。我一看原來是婆婆,她繞過樹叢走來,看見我,關切的說:
  “孩子。怎麼是你?誰帶你來祭山神的?你要來,早上應當對我們說一聲。”
  “是老吳家媳婦帶我來的。婆婆,我一人在這裡好怕呀。”
  婆婆用毛巾擦掉我臉上淚水,摸拂著我的臉說:
  “不怕。好孩子,你能來祭山神,是好事。老頭就在上頭采藥,我就在竹林外面,我不能久留這樣,會冒犯山神的。我過去了,有事喊我。晚上我們一起回家。”
  婆婆走後,我知道附近有人,也定心了。這才注意周圍有設有長生果樹。很會有了發現,在離我五十多米的樹叢中,有一株極像長生果。仔細搜尋附近,還不止一株,有六七株;但吃不準是長生果,還是神仙果,兩者極相似。區別是長生果樹葉邊緣無齒,葉厚。而神仙果有齒,葉薄。我被綁在石樁上,無法到那裡去鑒別,只好耐心等我鬆綁後再說:
  約三個多小時後,太陽正中。公公匆匆從竹林那邊過來,把我從石樁上解下來,對我說:
  “好孩子。難得你一片誠心,從今後你可以自由進山,但無事不要到泉眼附近來。現在還不能給你解開身上繩索,要回村當村長面解。”
  我站起來,動了動跪麻木了的腿說:
  “公公。祭山神什麼時候結束。”
  “有三個小時就可以了,我們走吧。”
120.寶地
  我走到那樹叢中一看,高興極了。果真是長生果樹。我對公公說:
  “公公。這種樹叫什麼樹?”
  他掃了一眼說:
  “長生果樹。你問這幹嘛?這種樹多著呢,這泉眼上連片長這種樹,所以泉眼叫長生泉。這種樹設有什麼用,砍柴都不要,不旺火。”
  “還有一種葉邊帶齒的這兒也有嗎?”
  “那不是這種。那叫魔鬼樹。它的樹葉牛吃了都發神經,不聽使喚。我們這條山溝設有,就是有也連根挖了。但進洞後左邊山溝長了不少。”
  “你說泉眼上面長了好多長生果樹,能帶我去看看。”
  “你婆婆就在那裡做飯,我們去吧。”
  果然是一大片,一大片長生果樹。長在泉眼以上,樹有大有小,我看到這心花怒放,高興幾乎跳起來,這裡是我夢寐以求的寶地呀。
  胡婆婆正在搭的一個簡易的山棚裡做飯,看到我們來了,很高興。走上來將我扶到棚子裡坐下,摸了摸我帶有淚痕的臉龐,又將手伸到我背後輕輕揉了揉被綁麻木的雙手和雙臂。關切地說:
  “好孩子。你吃苦了。老吳家媳婦考慮太不周全,怎能把你一人綁在這野獸出沒的荒山野窪,太危險。你也太不動腦,這種事不作好準備是不能做的,太大意。”
  “婆婆。這不是順利過去了。你們今天上山收穫怎樣?”
  “唉!”婆婆歎了口氣,說:“這藥材越來越難找到了,挖的人太多。你看你公公一上午到跑了空。今年的日子怎麼過呀!把你買回家,也要跟著受罪。馬上我們就要斷糧了,稻種還未下田,新稻還有半年才有收,再挖不到,我們真要餓飯了。”
  公公也愁眉苦臉,一聲接一聲歎氣。
  我看他們的樣子,懷抱金磚沒飯吃。不由笑起來。
  婆婆生氣地說:
  “我們都愁死了,你還笑,看來你還不知道餓肚子的滋味。”
  “你們守著這麼一大片財富,餓什麼飯。”
  公公對我的話不屑一顧,冷若冰霜地說:
  “說風涼話也不看時候,太不懂事,滿口胡話。”
  “我沒胡說,這面前的長生果就很值錢。”
  “你更胡說八道了。我挖了大半輩子藥草了,還沒有聽說有人收這玩藝的,送人都不要,不然早給人砍掉賣光了。”
  “我說有人要,而且我知道什麼地方收這種東西。”
  公公將信將疑地看著我。婆婆說:
  “孩子。不要逗你公公了,他夠操心的。”
  我站起來,動了動反綁的雙手,活動一下腰。這束腰不能久坐,頂得上腹部好難受。然後轉身對忙碌的婆婆說:
  “我說得都是千針萬確的。”
  公公急不可待地問:
  “什麼地方收?多少錢一斤?”
  “龍川市龍口縣有一家公司收,大概二斤長生果地下莖塊值一斤大米。”
  “有這等好事,那我們什麼都不用幹了。你別騙我。”
  “我怎麼會騙你,但我不知龍口離這裡多遠。”
  “說遠也不算遠,說近也不近。出洞口走大灣村,奔大道經青龍江市,到龍川市,奔龍口縣有二百公里;但從這裡翻山,山那邊就是龍口縣管轄,有三十裡采藥小路到梅林鄉,梅林鄉每天早上有班車,五十公里到龍口。這采藥小路只有村裡幾個老藥農知道,半夜動身,到下午7點就能回來,所以也不算遠。”
  我聽了很高興,就對公公說:
  “那明天你就去一趟,下午你別挖草藥了,找一株五年以上長生果樹,越大越好,只開挖它四分之一地下根,摘取地下莖塊,挖好後要把它的根回填好,這樣不影響它的生長。五年後開挖另外四分之一,這樣能長年挖取。”
  公公高興地說:
  “這裡生長的樹都是大樹,都有十幾年了。我曾在長生果樹下挖掘過其它草藥,知道它地下莖塊特多,一株就夠我背的了。若你說得是真的,今後我們可衣食不愁了。”
  “那你下午就挖好。現在我雙手被綁在後面,不方便,回去解開後,我給你寫封信,你去找收購的人。”
  婆婆已將飯做好,是加上她在附近採挖山百合與米熬得粥,吃了有點苦。但家裡糧不多了,只有這樣省著吃。正吃著,芙蓉從附近樹叢中鑽出來,笑嘻嘻地說:
  “胡大爹。吃飯也不叫一聲。”
  公公大概還在生她的氣,對她不理不睬。婆婆正在喂我,看見她說:
  “老吳家媳婦。你也太大膽,把我們家玟瑰弄來祭山神,本來是件好事,但你好事做到底,在附近陪陪她,照顧一下。你把她一人丟在那裡,她雙腳釘了死鐐,又被五花大綁,還被你緊緊捆在祭臺上,若有壞人或野獸什麼的,害了她,你怎麼向我們交待。”
  芙蓉調皮地說:
  “喲!看你二老說的,我就像一個大壞蛋。你想想,我會那樣做嗎?其實我與玫瑰到泉眼旁,我早就看到這兒徐徐冒青煙,就知道這附近有人。玫瑰叫我時,我正向這邊走,已看見大嬸了,我還不放心幹我自己的活去了。大嬸我也餓了,還有飯嗎?”
  胡婆婆給她盛了一碗,鍋裡已很少了。我想,我現在被綁著,又不能幹活,少吃點沒關係。於是我對她說:
  “婆婆。我吃飽,你吃吧,吃完先回家。”
  公公說:“你早回家設用,村長肯定在外幹活沒回家,你還是無法鬆綁。不如陪你媽在這兒等會兒,我們一塊走。”
  婆婆白了老頭一眼說:
  “你這個老糊塗。我們在這裡反而會影響你幹活。老吳家媳婦柴也拾好了,我和她一塊回村,在家裡休息總比山上強。等村長回家,我再帶孩子去他家驗綁,當他面解開媳婦身上繩子,把老吳家媳婦邀到作個見證。”
  我知道婆婆的心思,她是不想讓芙蓉知道長生果也能賣錢。山裡人思想是比較狹窄的,這也難怪,生活環境艱苦,生存競爭太激烈,有些事不得不這樣做。但我的目的不是這樣,我需要大量的長生果,若有可能發動全村人都來採收,並把長生果運出去。但目前還不可能這樣做,首先會遭到胡老漢一家強烈反對,因為我目前的身份是釘了死鐐的胡家兒媳,而不是重生公司老闆。
  吃完飯,婆婆拾好用具用背筐裝著,背在身上,用手牽著我背後繩頭。我反剪雙手走在最前面,芙蓉挑著柴走在最後。到村口,我一定要芙蓉走在最前面,這樣五花大綁走在村民跟前,還是感到羞恥,不敢見人。
  傍晚,天色已暗,我同婆婆邀芙蓉到了村長家。村長是五十多歲老頭,身體很好,他同時也是族裡長者,他邀請了其它姓的長者,在村裡祠堂院子裡戲臺旁,為我舉行了祭山神鬆綁儀式,這樣我取得了進出神仙寨聖山的資格。”
  晚上我給鐘先生寫了很含蓄的封短信——
  鐘先生:
  聽說貴公司收購長生果,我這裡有相當數量。先送來一些,看符合不符合貴公司要求。希能給一個優惠價格。目前先少量送,待貴司對品質認證後再擴大供貨量。
  禮
            ——供貨人洪玫瑰
  我公公反復把信看了幾遍,半信半疑地說:
  “孩子。你不會作弄我吧。你雖是買來的,我和你婆婆並沒把你當外人。”
  我聽了好氣又好笑,就賭氣地說:
  “你要不信就別去。”
  婆婆在旁邊說:
  “老頭子。去吧!大不了跑趟空。跑空趟你又不是第一回了,不管怎樣說,孩子的話比那些專門欺詐我們的藥販子要可靠些。你都窮了大半輩子了,說不定這好運真到我們家了,你快去快回,以免我們掛念。”
  (第二部《冤家》完  第三部《命運》)
引言 使用道具
您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加入會員

建議立即更新瀏覽器 Chrome 95, Safari 15, Firefox 93, Edge 94。為維護帳號安全,電腦作業系統建議規格使用Windows7(含)以上。
回頂部 下一篇文章 放大 正常倒序 快速回覆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