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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搞什麼鬼!為了一封來歷不明的恐嚇信,她被下了禁足令,
這就算了,沒想到父親還找了個冷血保鑣來「監視」她。
她齊娃娃還沒玩夠呢!整天被一張死人臉盯著,她不依啦!
她不信他這座「冰山」有辦法當二十四小時的「背後靈」!
皇天不負苦心「娃」,終於讓她找到機會溜出去大玩特玩,
不料他卻又無聲無息的「冒」出來,他到底是人是鬼啊?!
色彩,不存在於他的世界;熱情,也從來不是他所擁有。
卻在遇上這個驕縱任性的小女娃後,一切被攪得天翻地覆。
看她因為自己的「保護」而動怒,冷昊頓時玩心大起,
索性就當個讓她甩也甩不掉的「跟屁蟲」吧!
沒想到,他心中珍藏了十幾年的秘密竟然是……
楔子
齊老頭,小心你的寶貝女兒,我、要、綁、架、她!
齊天雙手顫巍巍地拿著手中的字條,老眼瞪得比牛眼還大,冷汗直冒。
「這、這……這封信到底是哪裡來的?!」齊天震怒地質問剛才匆匆忙忙拿這封信進來的傭人。
「老、老爺,這封信是在信箱裡拿的,沒人知道是誰放的。」
「豈有此理!到底是哪個狂妄的傢伙,竟敢在我們齊家的地盤上撒野。」
齊天憤怒的嗓音震天價響,他用力拍向桌面,震得桌面上水杯中的水因此灑了滿桌,可見他的力道有多大。
竟然有人敢打他寶貝女兒的主意,簡直是想在獅嘴上拔毛。
他只有這麼一個如花似玉、嬌滴滴的掌上明珠,現在有人不怕死的敢打他寶貝女兒的主意,他齊天非要翻遍天涯海角,揪出這個幕後「藏鏡人」,找不出來他就不叫齊天。
「老爺,這會不會是封玩笑信?怎麼可能會有人要綁架對方之前,還會發封信來通知,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齊天的雙眸閃著銳利的光芒。
「說得沒錯,可這關係到娃娃的安全,教我怎能放得下心,我就這麼個女兒,無論如何都不能冒險。阿昌,立刻叫娃娃回來,要她不准亂跑,在還沒查出誰是幕後主使者之前,絕不許她再踏出大門一步!」
第一章
富麗堂皇的客廳裡,挑高的天花板上懸掛著上百萬的水晶精緻吊燈,四周牆面上則掛了好幾幅名人的油畫。
齊天舒適的坐在純牛皮沙發上,食指及中指間夾著雪茄,不時就口抽吸著,煙霧在他四周繚繞,另一手則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此時的他看起來很煩惱。
他煩惱的不是公司裡那些芝麻綠豆般的大小事,而是他的寶貝女兒齊娃娃啊。
「娃娃……」他用近乎哀求的嗓音,要求女兒聽從他的安排。
身著粉紅色香奈兒晚宴服的齊娃娃,顯然是剛剛從派對中回到家。
她大小姐正玩得盡興,就被爹地用奪命連call的方式給叫了回來,她還以為爹地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一回來爹地竟然劈頭就對她說有人要綁架她,還打算派一位貼身保鑣來保護她的安全,哈哈,簡直就是可笑到極點!
爹地愈來愈有幽默感了,連這種無聊的玩笑都想得出來。
「爹地啊,我很安全,才不需要什麼保鑣咧!」她那嬌滴滴的柔嫩嗓音好聽到令人酥麻。
她才不希望將來夜夜笙歌的派對裡,會多了個跟前跟後的跟屁蟲。
「娃娃,你聽話,這可是我特別請來的保鑣,那位叫冷昊的先生可是你表哥的好友。」冷昊是娃娃的表哥歐揚強力推薦的人選。
「我才不要!我一點也不希罕!聽到了沒有?我管它什麼保不保鑣的,反正我就是不要有人跟在我屁股後面。」齊娃娃腳下的六寸粉紅色亮面高跟鞋,氣憤地在地板上踏得叩叩作響。微鬈長髮,讓她看起來就像個可愛精緻的陶瓷洋娃娃。
「娃娃,你別那麼任性好不好?爸爸是為了你好,只要揪出幕後主使的人,我立刻就會把保鑣撤離你身邊,只要乖乖的忍耐個幾天就好了。」齊天好說歹說,嘴皮子都快說破了,寶貝女兒就是不肯退讓一步。
都怪他從小到大大過於寵愛這個寶貝女兒,才會養成她如此任性自我的個性。他齊天以往對女兒絕對是百依百順,唯獨這一次,他絕不退讓。
這可是攸關他寶貝女兒的性命,就算她不願意,他也要讓冷昊將她女兒看緊,緊到無一絲空隙。
他什麼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女兒,女兒比他的性命還來得重要。
「我不要、我不要嘛!」齊娃娃氣得怒咆,那嬌滴滴的嗓音不依地哭喊著,讓齊天頓時心軟,差點就要舉白旗投降了。
她才不要有人二十四小時緊盯著她呢,那跟坐牢沒什麼兩樣嘛!
「娃娃,你乖嘛!你要什麼我都會依你,唯獨這件事,我不准你拒絕,反正明天那位保鑣就會來了。」齊天硬是板起面孔。不給她任何轉圜的餘地。
「爹地,只有早上嗎?」如果保鑣只在早上的時間跟著她,那就算了,她還可以忍耐,但是如果連晚上的時間也都要跟著……那就太沒天良了吧。
精緻描繪的眉毛不悅地蹙著,粉嫩得像團果凍的小嘴也噘著,在氣憤下,齊娃娃依然美艷動人。
「不是只有早上。」齊天不安的說著。
「什麼?!」娃娃高八度的嗓音瞬間響起。「連晚上也要?」
「不只早上和晚上,是二十四小時都隨侍在你身邊。」
「不可以、不可以!爹地,我一個人住的公寓絕不能讓他擅自進來,我是女孩子耶!」她沒想到爹地竟然想放任一個男人進出她的房子,這根本就是養虎為患。
齊天也不願意有男人進入他替女兒買下的公寓,可是為了她的安全,他也只能豁出去了。
「歐揚找的男人絕對可靠。」他相信歐揚力薦的人絕對正派,所以他才敢放心將寶貝女兒公寓的鑰匙給了冷昊。
「爹地,你太過分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齊娃娃知道爹地這回真的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硬是要讓那位陌生的男人入侵她的領地。
好啊!反正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看她齊娃娃怎麼整治那個男人。
哼!敢跟她齊娃娃鬥,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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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四周昏暗,高懸在夜空的月被黑夜遮去了泰半。
冷昊將修長高挑的身軀倚在身後的黑色Jagua,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狹長眼眸微瞇,刀削似的剛硬面容顯得冷酷疏離,讓人極難接近。他整個人看起來既冷峻又霸氣,好像與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保持著遙遠的距離。
他陰沉得就像地府來的使者,那黑暗的氣息讓身旁的人倍感壓力,這樣一個男人彷彿只要稍微靠近一點,就會被他的氣息給吞沒。此刻他的幽黯雙眸,緊緊地鎖住前方剛從黑色賓士車上優雅走下來的齊家大小姐。
粉紅色的髮飾,粉紅色的唇膏,粉紅色的貼身禮服,粉紅色的高跟鞋再配上粉紅色的新款名牌包包,全身的粉紅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好俏麗。
她,就是齊家千金,齊娃娃!
齊娃娃習慣性的抬高下巴,睥睨所有人。她大方地將她完美的身段展現出來,裸露的白皙香肩,呼之欲出的雙峰,窄窄的腰身,以及修長的美腿,讓這位齊家大小姐的出現頓時成為全場注目的焦點。
顯然,這位大小姐早巳習慣眾人艷羨的注目禮,她自己也很樂在其中。
她,就像天生活在鎂光燈下的女人。長長的睫羽慢慢地擺動著,那粉紅色的唇色將她白皙的肌膚襯得更加絕美。
冷昊瞇起細長有型的雙眸,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前方這位衣著華美、花枝招展的齊家大小姐,那便是在未來的一段日子裡,他必須要保護的大小姐。
齊娃娃撥動著她的長鬈秀髮,高傲的抬起她漂亮的鵝蛋臉,她很清楚自己有多美。她根本沒將身旁男士們投來的愛慕眼光放在眼裡,更沒將那些嫉妒她的女人咬牙切齒的嘴臉放在心裡。
這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家常便飯!她是個驕傲、任性、唯我獨尊的——娃娃!
她才不需要那些三姑六婆當她的朋友,那些老是圍繞在她身邊的女人們,在她眼底充其量不過是她的女傭罷了。
因為這世界是她的,地球是為她而轉的。
齊娃娃那股自信的氣焰將她整個人烘托得更為耀眼,她挺起胸膛,優雅地步在紅色地毯上,她一出現,立刻成為全場最閃亮的焦點,沒有人比她更搶眼。
突然,亮晶晶的慧黠大眼驀地一閃,她的眼瞳裡映照出她暗戀許久的男人。心兒撲通跳,呼吸有點喘,臉上立即染上一片紅霞。
男人身著白色西裝,優雅的身影飛進她小鹿亂撞的心中。他,正是倪氏證券的小開—倪懷毅。
這男人從她身前經過時,連一眼都不瞧她。
就是這樣!她就是愛這種不將她放在眼裡的男人。她知道他們兩人有著相同頻率,驕傲、任性、以自我為中心,齊娃娃因此為他傾心。
喚,她的倪懷毅,她的王子……
齊娃娃不知道自己臉上方纔的細微表情,全都看進了站在暗處的冷昊眼裡。他看得出這位美麗的大小姐,對那位剛入場的男子十分鍾意。
陰暗沉斂的眸子竟在隱約中燃起一簇讓人難以發覺的火苗,不過很快的,那簇不該存在的火苗在一瞬間消失了,那雙黑眸又回復成幽黯的冰瞳。
如果,今天他沒有成為她的專屬保鑣,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任何交集。一輩子都絕不可能有交集!
齊娃娃自信的舉步,要朝那位她「相」中的男人一倪懷毅走去,但一堵黑色人牆卻突地闖進她的視線裡。
是誰瞻敢無禮的擋住她齊大小姐的路,眼裡閃過一道殺氣,她的頭用力地往上一抬,她倒要看清楚是哪個不知好歹的人。
瞳孔中瞬間映出一位身著黑衣的男子,他背對著光,讓她看不清楚他的臉,不過從她的角度往上看,她看到了一張不帶任何表情的陰暗臉龐。他的瀏海很長,幾乎將他的臉遮去了泰半,令他看起來更加陰沉,讓人寒毛直豎。
不過,她齊娃娃生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有別人怕她的份兒!她精緻的臉蛋仰起四十五度角,維持…貝的驕傲,美麗的屠輕輕扯動。「借過!」
冷昊近距離細看她的五官,這位小姐粉雕玉琢,皮膚細緻得就像一顆水煮蛋,她的眼神很清亮,氣焰旺盛,讓人一眼就對這位大小姐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很美、很耀眼,讓人移不開目光。
齊娃娃見對方沒有讓開的意思,便將兩手插於腰際。「這位先生,你沒聽到我說氣借過嗎?」她有點生氣了,沒見過耳朵這麼背的男人。
她,不怕他。
冷昊發現她的眼眸裡沒有任何的懼怕,這女孩,根本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不管任何人,只要是第一次接觸到他,連靠近都不敢了,更遑論會直視他的眼睛,而這位大小姐不僅直視他,還敢命令他。
冷昊沒有說話,也沒退讓,只是佇立在她面前,用著冷淡的眼瞳望著她,他在等她下一步的動作。
齊娃娃也堅持不退讓,要她繞路走是不可能的,在她的世界裡,只准別人聽令於她,不管怎樣,她都要這男人先滾開。
「先生,你是沒聽到嗎?」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奇怪的男人。
冷昊笑了,剛硬的嘴角竟淡淡地往上輕扯,這女人還真奇怪,一般人要是被別人擋到路,如果對方不退讓,都會摸摸鼻子、自己換個方向走就行了,而這女人竟然固執的要他讓開。
他笑了?他的笑容很淺,一般人不容易察覺,但是在敏銳的齊娃娃眼裡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笑讓她覺得他是在笑她。
「笑什麼?」她惱怒的質問。
他的笑容就像帶著濃濃的嘲諷,看在她眼中很是礙眼。「警衛!」
不一會,門口的警衛趕緊過來處理。
「齊小姐,有什麼事嗎?」誰都知道這位齊小姐是位超級任性的大小姐,沒有人敢招惹她。
「警衛先生,請……」她的話都還沒說完,手腕竟被眼前的男人拉住,她就這樣被他拖著離開了會場。
冷昊的速度快得令警衛措手不及,只聽到遠遠傳來齊小姐毫無形象的尖叫聲。
「喂,放手!你是誰?竟敢碰我,小心我告你!」她一介女流哪抵得過眼前高壯男人的氣力。不過她也不怕他,氣勢硬是要高人一截。
「你快放手,要是被我爸爸知道了,鐵定把你大卸八塊。」她氣憤的咬牙。
冷昊根本沒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裡,硬是將她拖到他的車旁,一手打開車門,毫不憐香惜玉的將這名嬌貴的大小姐塞進車內。
「你父親已經知道了。」他冷冷的掏出口袋內的一串鑰匙,在她面前搖晃。
齊娃娃一看到那串鑰匙就明白了。「你、你就是……」
「是,我是冷昊,請多指教。」不等她說完,他便接下她的話。
齊娃娃氣得全身不停顫抖,她拿出手機直接撥給爹地,劈頭就瞠道:「爹地,快把這個男人給我攆走,我不要任何礙眼的保鑣在我身邊,你聽到了沒有!」高八度的尖叫聲響遞車內。
冷昊在駕駛座上不為所動,只是聽到她那刺耳的尖叫聲,微蹙了一下眉心。他根本就將身邊的齊娃娃當成隱形人,逕自發動引擎,完全不受影響。
「娃娃,這是為你好,冷先生是位盡責的保鑣,所以你放心,他會保護你。」電話那頭的齊天不停地安撫著大發小姐脾氣的齊娃娃。
「爹地,你不知道這男人有多過分,他竟然跑來派對,硬是要讓我出糗耶,我一定要告他,我一定要告他啦!」她可是今晚的時尚女王,本來是想在倪懷毅面前好好表現的,現在連表現的機會都沒有,就硬生生、毫無氣質的被這男人給擄走。
她的臉都丟光了啦!這教她以後怎麼在時尚派對裡混啊!
「娃娃,冷先生是要保護你,派對這麼亂還是不要去的好,等一切風平浪靜再讓你去玩個夠,寶貝,這幾天就先忍耐點。」
「爹地啊!」
「娃娃,爸爸要先去忙了,一切就交給冷先生處理,就幾天而已,忍耐點。」趕快將話說完,齊天立刻切掉電話,就是不給女兒任何反駁的機會。
「喂、喂。」聽著手機那頭的嘟嘟聲,齊娃娃氣得用力將手機摔在車裡,藉此發洩怒氣,她一點都不憐惜被摔壞的新手機,有著十足的任性。
「你不要以為我會聽你的。」她轉過頭對他怒咆。
冷昊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開著車,他無話可說,說話對他來說只不過是浪費時間,他的工作是保護她,不是陪她閒扯。
只要能在她身邊保護她,對他而言就夠了……
「說話啊,你幹嘛不說話?」這男人從頭到尾只和她說了名字,便一句話也不說了。
齊娃娃一個人在車內不斷地叫囂著,一直到喉嚨痛了,才噘著唇生悶氣,她知道自己這回真的被這男人給打敗了。
爹地故意派這種不說話的男人來治她,是想讓她悶死啊!
哼!她齊娃娃才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咧,要治她,也要看這男人有沒有本事,她非要整死這尊「門神」不可。
車子一直開往她的住處,直接駛進停車場後,冷昊便將引擎熄火。
齊娃娃等車停妥後,快速地推開車門下了車,腳下的六寸高跟鞋氣憤的踏在地上,一連串叩叩的聲響顯示出她的憤怒。
氣死人了!真是氣死人了!她的步伐愈走愈快。
她知道那可惡的門神正跟在她身後,簡直就是吸血蛭嘛!存心要讓她透不過氣來。「喂、喂。」她停下腳步,回頭「吼」著他。
冷昊始終不帶任何表情,他沒有停下腳步,只是直直地往前走去,越過了她。
叩叩叩、叩叩叩……高跟鞋一連串的聲響又再度響起。
齊娃娃追上了他。「你是聽不懂我講的話嗎?誰准你對我如此放肆。我叫你停下來你沒聽見嗎?」她脾氣一來,才不管現在夜深人靜,反正她大小姐愛什麼時候發脾氣,任誰也管不著。
「我叫冷昊,不叫『喂』。」他低沉的磁性嗓音在夜裡顯得沉穩好聽。
不可否認,齊娃娃覺得他的聲音沉穩得可以安定人心,但.那又如何?她對他的印象仍是極差。
「好,叫你冷先生總行了吧。」她頭一次遇到這種人,讓她不得不軟化態度。
他從不知道女人這麼碎嘴,一整個晚上,他的耳朵不斷地接收她那連珠炮般的吼叫聲,他真的很想用布條將她的嘴給塞住,還他一點清靜。
冷昊不理她,仍繼續走,而齊娃娃就像只小狗般跟在他後頭。
兩人進了電梯,直達她住處的樓層時,電梯門開啟,他先走了出去,熟悉得就像是回自己的家那般,用鑰匙將門打開。
「喂,你怎麼可以亂開我的門啊。」齊娃娃激動又野蠻地拍打著他的手臂,而冷昊依然不為所動,任憑這位大小姐無理取鬧。
門打開,長腿跨了進去,打開電燈,整間房子是一致的粉紅色,看得冷昊大蹙眉頭。他不懂,這位千金小姐怎麼會如此熱愛粉紅色。.他直接走進屋內,坐在粉紅沙發上,那張雙人沙發被他這麼坐,便顯得狹小無比。處在這種少女味極重的房間,讓身高一百八十七公分的他顯得很不自在。
「喂!誰准你那麼自動,這是我家耶,我可以告你擅闖民宅你知不知道?」她從沒遇過那麼無禮的野蠻男人。
冷昊將雙手環於胸前。「從今以後的每一秒鐘我都會盯著你。」
「你出去、給我出去,你不出去我馬上報警!」她衝到電話旁,拿起話筒準備付諸行動。沒想到一拿起話筒,卻發現話筒中沒有任何聲音,娃娃探頭看了看,才發現電話線被剪斷了。
「啊!」她惱得不顧形象地放聲尖叫。「一定是你。」她拿起電話重重地摔在地上,憤怒的衝進房內,「碰」的一聲將房門用力關上。
她是造了什麼孽啊!竟然被這個男人治得死死的。
這一定是在做夢,她堅信,昨晚只是一場惡夢,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今天將會是個美好的一天,那尊門神一定會在她的世界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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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一切全是一場夢!齊娃娃一起床,就不斷猛力催眠著自己,是惡夢、惡夢、全是惡夢!
梳洗好,化好妝,換上一件粉紅蕾絲滾邊的小洋裝,齊娃娃手提Lv包,穿上最新添購的銀色亮面高跟鞋。
她整個人,既亮麗又優雅,這就是她齊娃娃的風格。
伸出手,美麗的水晶指甲在空中晃啊晃地,先是欣賞的看了一眼後,才轉開門把,輕聲將房門打開。
不在!粉紅色的空間裡沒有突兀的黑,她開心的漾著甜笑,整個人快樂得像要飛上了天堂,昨晚的確是她在做夢,才沒有什麼鬼保鑣咧。
撥了撥浪漫的長鬈發,嬌笑著,她今早的心情一掃昨夜的陰霾。
齊娃娃帶著愉悅的好心情準備去上課。
鬈鬈的髮絲經由她精心梳整後,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甜美,就像棉花糖般軟綿綿的讓人好想吃上一口。沒有門神跟著,她心情特別好,挺起胸脯,踏著快樂的步伐走向停在停車場的粉紅色小車。
齊娃娃翻開包包,優雅地想取出包包內的車鑰匙,翻啊翻。找啊找,撈啊撈,奇怪哩,怎麼不見了?!齊娃娃的臉色瞬間丕變。
她低下頭猛找車鑰匙,她昨天晚上明明將它收好放在包包啊,怎麼會不見了?
會不會是放在房間?齊娃娃正想轉身回家找,一轉身,便撞上一堵肉牆,令她踉艙的退了兩三步。
惡夢!他怎麼又出現了!
按著額際死命的揉啊揉,她巴不得想揉醒自己,好讓自己看清楚眼前的高大人影不過是個幻影。
可是揉了老半天,他還是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氣啊!
「你怎麼又出現了?!」她不顧形象的衝著他怒咆。
還以為昨天的事情全是一場惡夢,沒想到眼前的黑衣門神又再度光臨,齊娃娃這才深切的體悟到這一切都不是夢,這是一場甩不開的夢魘。
冷昊沒回應她,用冷到不能再冷的眼神瞪著她,他伸手向前,拉起她的手腕。
「放手!」齊娃娃這回反應迅速地將他的手給甩開。「不用你載我,我自己會搭計程車。」
腳下的高跟鞋踏著憤怒聲響直直地往馬路走去,她知道她的鑰匙會不見,一定和這男人脫不了關係,這男人也太無恥了吧,明的不來來陰的!
要她給這種爛男人載,門都沒有!她大小姐才不要看這種人的臉色咧。
冷昊向來都不是個體貼的男人,也懶得解釋太多,他這個人是行動至上。長腳一個箭步,立刻趕上了她的步伐,長手一撈,很不溫柔的將齊娃娃撈進懷裡,粗魯的又將她給推上了他的車。
要不是為了保護她,他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接近他的車,更不要說坐進他的黑色Jaguar。
「上車。」他的語調很冷。
娃娃不顧平日優雅的形象,氣得雙腳亂踢。「你這男人怎麼這麼差勁啊,我要下車,我才不希罕你載我,放我下去。」她猛推車門,可是車門早巳被他鎖起來,她像只困獸般動彈不得。
「我叫你放我下車。」她命令道,眼裡彷彿冒著火花,空氣中隱約漫著一股焦味,如果眼神能夠燒死對方的話,她巴不得立刻將他燒成灰燼。
「鬧夠了沒有。」從昨天到現在,這位大小姐不斷地在他耳邊狂叫,惱得一向冰冷得就像是一灘死水的冷昊,被這位任性的大小姐激得有些微怒了。
她還以為這男人不過是塊千年不溶的冰山,沒想到他剛才的一個冷眼,便讓從小養尊處優、被眾人捧在手心呵護的齊娃娃嚇到了。
從來沒有人敢凶她從來沒有!第一次有人這麼大膽的不把她放在眼裡。
可是,礙於這男人有雙嚴厲的雙眸,讓齊娃娃敢怒不敢言,不敢再繼續這次。只能停下叨叨不休的嘴,生著悶氣,臉朝向車窗,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他從沒生氣過,因為沒有什麼事可以撩動他的情緒,他的世界是沒有色彩的。
他也對自己方纔的反應感到錯愕,這層陌生的感受,讓他震驚。
第二章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車裡漫著一股化不開的詭譎氛圍。
她討厭他,更加討厭了,討厭指數瀕臨一百零一分。
黑色Jaguar開往T大校門,車子一停妥,隨即惹來路上行人的注目,因為這輛時髦的黑色Jaguar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但人們最想看的莫過於開此輛跑車的主人是誰?主角才是最讓人們期待的。
當大家都還在引頸企盼、竊竊私語時,突然,車門被裡頭的人用力推開,那推開的力道帶著深沉的憤怒,顯然裡頭的人一點也不憐惜這輛名貴的Jaguar。
很粗魯的用、力、推、開!
噹噹噹!閃亮亮、香噴噴、超美麗的亮晶晶大小姐下了車,頓時她那魅力四射的光芒,掩蓋住身後那輛昂貴的炫目跑車。
大家除了被亮晶晶小姐給「閃」到眼睛外,最疑惑的是,怎麼今兒個齊大小姐不是開她的粉紅小車,也不是被司機用賓士車載來,而是改坐黑色Jaguar。
眾人皆忍不住好奇心,三姑六婆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大疑惑!齊大小姐的司機換車了嗎?大家都屏息等待謎底揭曉的那一刻。
齊娃娃今天不似往常般驕傲的享受大家對她的注目禮,也沒有心情沉浸在大家對她的欣羨眼神之中。
因為,她很生氣。
她氣得故意用尖尖的鞋跟,硬是刮了一下這輛毫無任何瑕疵的黑色車身,白白的刮痕展現出她的任性,她就是要刻意毀了這輛車。
誰教他要瞪她,而且還把她的車鑰匙給偷走,不這樣洩恨她就不叫齊娃娃!
跑車另一頭的車門推開,眾人屏住氣息,想看清這輛跑車的主人是誰?
長腿跨下,男子抬頭,登時讓四周圍觀的人倒抽好大一口氣。
是酷男!超酷、超酷的酷男,那陰暗冷峻的氣息配上那張五官深刻的臉孔,讓這男人顯得異常出色,他的眼神冷漠地簡直就像是抹上了一層黑,就是這種異於常人的氣息,讓T大女同學們紛紛被酷男「煞」到了。
女孩們趕忙拿出鏡子,撥頭髮的撥頭髮,補妝的補妝,想吸引他的目光。
而冷昊自始至終都未將眼神從齊娃娃的身上移開,他的視線只落在那位憤怒中的大小姐身上。
齊娃娃轉身瞪他一眼後,用力甩甩頭,哼了一聲,挺起胸脯,高傲得像只美麗的天鵝,朝校門口直直走入。
冷昊一句話也沒說,鑽入車內將車開走。
等那位大酷男走後,如一群小雞般的女生們蜂擁而至齊娃娃身側。「娃娃,那位帥哥是誰啊?該不會是你的男朋友吧?」小雞甲同學問道,雙眼盈滿愛慕之意。
「我會那麼沒眼光嗎?他配得上我嗎?」娃娃聽了覺得刺耳,她的眼光再蓋也不會選他,她惱得用力瞪了一眼白目的小雞甲同學。
小雞們聽到齊大小姐說不是她的男朋友後,登時高興極了,這表示她們幾個都有機會嘍!
「娃娃,那位帥哥是你家新聘的司機嗎?」畫著兩抹腮紅的小雞乙同學,兩手捧著熱燙的雙頰,她也被那酷男給「電」到了。
「他好酷、好酷啊,酷到讓女人心生愛憐。」很有母愛的小雞丙同學,雙手按壓著心口,大口大口地猛喘氣。
T大裡哪有那麼有型的酷男啊,剛才那位神秘男子的出現,就像突如其來的黑色強烈旋風,簌簌地將少女們的心吹得亂七八糟。
被這些小雞甲乙丙同學們問得有些心煩的齊娃娃,稍微皺了皺修得漂亮的眉,她將那只LV包包,很自然地交給了老是巴在她身邊轉的小雞甲同學。
小雞甲也像女傭般接下齊大小姐的包包,不過她的一張嘴還是吱吱喳喳的想打探方纔那位大酷男的基本資料。
「娃娃,可不可以介紹給我們認識啊?」她們從大一到大四都跟在齊娃娃的屁股後面,就是希望能在她身上撈到一些油水,不然有誰想伺候這位嬌蠻的大小姐。
「你們幾個煩不煩啊!」齊娃娃嬌瞠,那個門神,她看了就有氣,現在身邊的小雞甲乙丙還不斷地在她耳邊喳喳呼呼,想讓她瘋掉啊!可不可以還她一個清靜?齊娃娃甩開身邊的雞群們,她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那尊門神的字眼了。
那尊門神哪裡帥啦?又黑又醜,哪裡酷啦?只是一聳不會說話的門神罷了。她們幾個人的眼睛出了問題嗎?
大老遠,黑羽華就看到冷昊蹲在黑色Jaguar前,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用手撥了撥頭髮,雙手插在褲袋中,悠哉的朝冷昊的方向走去。
「喲呼!是我眼睛瞎了嗎?」黑羽華彎身看向冷昊身後的Jaguar,一條很明顯且看起來很深的白色刮痕,突兀的出現在冷昊.全黑的Jaguar車身。
「這台車要一千多萬耶!是誰那麼沒品刮成這樣。」黑羽華想不透有誰可以接近冷昊的車,他的車都是停放在專屬停車場內,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擅自進入,而且還有專門保全看管,根本不可能讓外人接近,更遑論還將車搞成這樣。
「還是被別的車子擦撞到了?」黑羽華一個人在一旁胡亂猜測。
冷昊用手指撫過那道刮痕,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旁人根本看不出他有因車身損壞而心疼的跡象。看到這道刮痕,只讓他想到那位任性嬌蠻的大小姐。
唇角淡淡地揚起,他從沒遇過這樣的女子。
冷昊站起身,掏出煙盒遞給站在他旁邊的黑羽華,他自己也拿了一根煙,低頭點燃,抽吸著。
「冷昊,這是誰搞的?」黑羽華真的很想知道,是誰有天大的狗膽敢碰冷昊的愛車,那人不是不怕死、就是沒大腦吧。
「齊小姐。」他的聲音裡沒有氣憤,語氣平淡,讓人聽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黑羽華感到詫異,真是有夠佩服他的,一輛超有型的跑車被人刮成這樣,冷昊竟然還能如此冷靜,簡直非人類麻!
「等、等一下,齊小姐?」黑羽華蹙了蹙眉頭。
「齊娃娃。」冷昊面無表情的說。
「不會吧!」他嗆咳了一下,手中的煙還差點滑落。「不就是歐揚的表妹?"
他有聽過這位傳聞中的大小姐,是眾人皆知的任性大小姐,沒有人敢惹她。
「你沒海扁她吧?」他真怕冷昊失手揍了那位大小姐。
冷昊搖搖頭。
「不可能吧?」他所認識的冷昊,應該是個冷酷的人,不管對方身份為何,只要有誰敢在他頭上動土,他一定以拳頭相向。
淡淡吐了一口乳白色煙霧,他沒回答黑羽華,只是將視線往遙遠的一方看去,陷入沉思。
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拿這位大小姐怎麼辦才好?
齊娃娃一出T大校門,就看見學校大門前停了一輛招搖的黑色重型機車,那位門神先生還是一身的黑,高挑的身軀輕倚在身後的機車上,一手抱著黑色安全帽,另一手的指間夾著一根煙,不時抽吸著。
這回,齊娃娃沒有閃躲,反正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麼躲,他也不會放過她,她也懶得再和他周旋了。
她踩著細跟高跟鞋朝門神前進,驕傲的站定在他面前,玉手在鼻端揮了揮,眉又皺起,她討厭煙味。
「很臭。」她瞪他,煙對女人的肌膚是一大傷害。
冷昊將煙捻熄,把手中的安全帽遞給她,什麼話也沒說,長腿跨上重機準備發動,打雷般的引擎聲,讓齊娃娃的眉心蹙礙更緊。
齊娃娃雙手捧著黑色安全帽,疑惑的打量著手中男性化十足的安全帽,她從沒戴過這種醜東西,更沒有坐過不是淑女該坐的機車,況且,她身上還穿著洋裝,教她怎麼坐這種東西嘛!
「我不要,我要用走的。」開什麼玩笑,戴這種東西會壓壞她的髮型,而且坐機車會讓她曝光,她才不要咧,她寧可用走的。
冷昊知道她又在要小姐脾氣,便將機車停好,快步追上她。「你又怎麼了?」
這女人能不能一天不要任性,光要應付這位大小姐的睥氣,就夠讓人心煩了。
「我沒怎麼了,只是不想搭你的車。」她步伐走得急促,巴不得立刻甩開他。
冷昊脫下外套,丟給她。「穿上。」他的外套足夠讓她遮掩外露的春光,他很粗魯的硬是將安全帽往她頭上套。
「喂!你幹嘛啊?」齊娃娃被他粗魯的舉動嚇到。「你這個野蠻人。」
冷昊文風不動,把她的吼叫當成耳邊風,他乾脆主動將外套綁在她的腰際上。
「你別亂摸好不好?」齊娃娃被他無禮的動作給惹毛了,他的手竟然在無意間摸到她的腰,讓她又羞又窘,從沒有男人敢那麼放肆的碰她,這男人到底有沒有將她當成女人來看待啊?
冷昊不理她,很快地就把他的黑色皮外套在她的腰際上綁好,大步走回他的重機,長腿跨上,再度發動引擎,巨大的引擎聲「轟轟」作響。
「上車。」
「我不要。」
「你再不上車,我就要動手了。」他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也懶得和她廢話。
齊娃娃的拳頭握得死緊,漂亮水瞳泛滿濃濃怒焰,扁著嘴,用力瞪著他,其實她也知道這男人說到做到,只是不願就這麼乖乖地順著他。
最後,她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側坐在機車後座。
冷昊用著冷眼覷她,乾脆下車幫她「喬」姿勢,而坐在後頭的齊娃娃不明瞭這男人為何又要下車。
「喂,你幹嘛啦?我都已經上車了你還想怎樣?」她大聲地大發嬌瞠。
冷昊沒搭理她,冷著臉,伸出手硬是掰開她另一條腿,要她跨坐在機車上。
「你不要亂來啦!」齊娃娃被他突如其來的無禮舉動嚇到,氣得用手上的包包拚命捶打他的背,這男人怎麼那麼無禮,竟敢不經她允許就隨便亂碰她的腿。
冷昊將她的姿勢調好後,冷淡的睇了她一眼,又將長腿跨上重機,從頭到尾都沒將她的憤怒聽在耳裡,他真不懂這女人怎麼會這麼難伺候。
「抱緊。」冷昊戴上安全帽,冷冷地命令道。
齊娃娃坐在後座,硬是不肯用手圈抱住他的腰,拜託!要她抱這種男人,根本就是便宜了他好不好?她可是齊家的大小姐,有多少男人為她傾心,她怎能讓這種配不上她的男人吃了豆腐。
冷昊知道多費唇舌也無用,逕自催起油門,重機突地加速,讓重心不穩的齊娃娃整個人撞上他的背,她那柔軟的胸脯直接與他的背做了最親密的第一次接觸。齊娃娃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活像只煮熟的蝦,車速很快,讓她沒辦法鬆手打他。
咻咻咻,重機飛速地往齊娃娃的住處騎去。
車一停妥,齊娃娃顧不得優雅的形象,馬上跳下車,人都還沒站穩,手就揮了出去。「啪」的一聲,清脆聲響打在冷昊那張酷得不能再酷的臉上。
「你這個無禮的男人,不但偷了我的鑰匙,還……」她氣得胸脯上下起伏。「還吃我的豆腐。」一說完,齊娃娃用力踩著高跟鞋跑回屋內。
她與這男人的梁子結大了!
坐在重機上的冷昊,一點也不懂她剛才在說什麼,也不知道她在氣惱什麼。
「砰」的一聲,齊娃娃一回到家,立刻衝進房內,她再也不想看到那尊門神了啦!她寧可將自己整天關在房裡,也不願意出去跟他打照面。
這種男人根本就是無恥之徒,竟敢佔她的便宜,她一定要向表哥控訴。
她憤怒的將房裡能砸的東西死命亂扔,大小姐脾氣展露無遺,就在她氣得亂抓東西的同時,手竟然抓到了一串東西。
「啊——」鑰匙!齊娃娃抓在手中,拿起來看了看,真的是她的車鑰匙。粉色小嘴張得好大,刷得長長的睫羽也不可置信地眨啊眨,瞪著那一串鑰匙,腦中不禁閃過她剛才對冷昊說的話。
完了!她既震驚又尷尬,她誤會他了……
不過,羞愧也只持續了三秒鐘,齊娃娃就是齊娃娃,立刻又回復了她大小姐的本性。哼!反正事實都已經造成了,罵都罵了,也收不回來了。管他的!
齊娃娃打開衣櫃,拿出她的盥洗衣物,她要洗澡去了。
她打開房門,雙眸剛好對上坐在沙發上、用著筆記型電腦的冷昊,齊娃娃瞪著他,一句道歉也沒說,這麼悶的男人,讓她看了就討厭。
冷昊剛好抬起頭,對上她憤怒的眸,表情平靜無波,再度垂首,繼續他未完成的工作。
將衣物放在浴室後,齊娃娃走到了陽台,一看見她養了好多年的吉娃娃「小甜心」,便開心的漾開甜笑,隨後朝她的小甜心伸手,將它抱在懷裡又親又摸。
小甜心好像也知道主人的心思,開心的猛搖尾巴,往主人的身上蹭。
「小甜心,今天有沒有乖乖啊?」齊娃娃一抱起她的愛狗,原本就嬌滴滴的嗓音變得更甜了。
小甜心的尾巴搖得更用力,顯示它十分的興奮。
「小甜心真乖,媽媽先帶你出去散步好了。」齊娃娃親了親她的寶貝愛狗,抱著它走出陽台。
她直接忽略坐在客廳中的男人,她寧可將視線放在她的小甜心身上,也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她走往玄關處準備開門時,微開啟的門被人用力地推了回去,懷中的小甜心不斷地朝齊娃娃身後的高大黑影吠叫。
「幹嘛啦?」齊娃娃轉身對冷昊開罵。「我只是要出去溜狗也不行嗎?」她懷中的小甜心,也與主人站在同一陣線,配合著主人的大罵聲汪汪叫。
「你不能出去。」
「我偏要出去,你能拿我怎樣?我和小甜心要出去散步,你管不著。」齊娃娃再度打開門,硬是要出去。
冷昊又再一次的將門關上。「不准出去。」
齊娃娃氣得全身顫抖,這男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根本就是要軟禁她嘛!她只不過要去樓下的公園散步而已。
她氣極了,打也打不過他,她乾脆野蠻地一口咬上他的右手臂,很用力、很用力地咬出一個深深的齒痕,傷口還帶了淺淺的血絲。
冷昊沒將她推開,只是靜靜的讓她洩憤,等她咬夠了,才淡淡的說道:「發洩完了?」
「還不夠。」齊娃娃氣憤難當,將她的小甜心放在地上,雙手用力捶打他的胸脯,腳還不停地亂踩他的腳,非要將所有怒氣全往他身上發洩不可。
好不容易停下一切動作後,齊娃娃因用力過度而氣喘吁吁,她的臉因怒氣而泛紅,整張臉紅通通的,她再用力的瞪了他一眼,便衝進浴室,用力關上門。
待齊娃娃進人浴室後,冷昊低頭看了眼正在咬他褲角的小動物,他不在人前露出的情感,在面對這無害的小寵物時,眼神不自覺放柔了。他彎下身體,將那隻小寵物抱起,小甜心先是對他汪汪叫,全身抗拒扭動著,最後竟在他溫柔的撫觸下,不自覺地臣服了。
「小甜心……」他低沉冷漠的語調說出這三個字,顯得特別突兀,他聽齊娃娃是這麼喊這只吉娃娃的。
齊娃娃養吉娃娃,還真是有趣。
「我帶你去散步。」他趁著齊娃娃洗澡的空檔,帶著這隻小寵物出去閒逛。
他帶小甜心回來時,齊娃娃已經洗好澡了,他才打開大門,一股甜香直朝他的鼻端撲來,冷昊眉心緊蹙,他不太習慣這種過於香甜的氣味,他輕輕的將小甜心放在木質地板上。
穿過客廳,正要走回他的房間時,意外地看到齊娃娃的房門是敞開的。
她坐在梳妝台前,穿著絲質的淡粉色襯衣,雪白圓潤的肩頭裸露著,長長鬈鬈的褐色頭髮洗過後顯得更為蓬鬆,像極了一尊會動的洋娃娃,陶瓷般的肌膚細緻滑嫩,她正仔細的將手中的乳液塗抹在她柔細美好的雪膚上。
冷昊一向冷然的眼眸,因看到她那身雪白,心臟不由自主的跳得很快,他從來沒有看過如此潔白無瑕的肌膚。
齊娃娃攏攏長及腰的鬈發,甩了甩頭,髮絲輕盈的飄揚著。她轉過臉,恰巧對上門外男人的雙眸,看見冷昊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冷昊迅速地別開臉,有些不解自己剛才怎麼會看她看到傻了。
齊娃娃一看到他,本來洗過澡的好心情,又因他而燃起怒火,她將房門重重的關上,沒和他說一句話。
她剛才洗完澡一出浴室,就發現門神不見了,而且她的小甜心也一塊不見了,心想可能是他帶小甜心出去了,所以才安心地在房內擦保養品。平時只有她一個人住,現在多了一個不速之客,讓她頗不習慣。
「看什麼看啊……」齊娃娃坐回椅上,一邊用力擠著乳液,一邊嘀咕著,想到那個門神,她就覺得討厭。看他陰陽怪氣的,又不說話,整個人比鬼還像鬼。
齊娃娃俏皮地對著鏡子吐了吐舌頭,這種人她最討厭了。
她瞪著他,心情很不好,家裡莫名其妙多了個男人,讓她感到極不自在。
修長的美腿交疊著,一手拚命的按壓搖控器,不斷的切換電視頻道。
齊娃娃看著電視裡上演著無聊至極的節目,雙眸隱約含著怒火,偷偷打量起坐在餐桌前的男人。他將筆記型電腦放在桌面上,看似忙祿的敲打著鍵盤。
齊娃娃放下手中的搖控器,抱起在她腳邊的小甜心,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小甜心身上的毛,心裡計劃著該怎麼逃離這尊門神,她就不信她堂堂的齊家大小姐,會被一個冷酷男人吃得死死的。
盯著電腦螢幕的冷昊,其實早將她所有的舉動看進眼裡,他一向能一心多用,要對付這個小女娃,簡直是易如反掌。
齊娃娃緊摟著懷中的小甜心,另一手拿起她的手機,迅速的撥出一串號碼。
電話接通後,她甜甜的嗓音響起,與電話另一頭的人聊得相當愉快,齊娃娃用這種方式來幫自己紆壓,如果不將她的壓力釋放,她一定會被他逼瘋。
聊了將近一個小時,她才將電話給掛斷,沒想到一個小時都過去了,那傢伙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電腦螢幕,真是無趣極了。
「唉。」齊娃娃站起身,伸了伸懶腰,很無奈的用力大歎一口氣。「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那麼沒良心,跑來賺這種黑心錢。缺錢缺到需要當保鑣來賺錢,這種人真可恥啊!對不對啊?小甜心。」她講得很大聲,音調是她一貫的甜膩嗓音。
坐在椅上的冷昊,自始至終文風不動,逕自做自己的事,一點都沒有被她的諷刺言語影響到。
齊娃娃用力瞪了他一眼,抱著她的小甜心,氣憤的甩頭,走回自己的房間,用力將房門關上。
再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裡,她一定會窒息而死。
冷昊看了跟被她用力關上的房門,嘴角微微往上揚,這女孩的個性還真是驕縱得不可思議。
冷昊搖了搖頭,又將所有的心思放在電腦螢幕上,他點開存放在硬碟裡的一張相片,相片中的女孩穿著材質輕柔的洋裝,戴著草帽,站在一片花海前,笑容滿溢在她那張甜美的臉龐上,冷昊的眼眸因那個女孩的笑容,整顆心變得柔軟。
這個女孩是他的秘密,他珍藏了十幾年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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