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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zerosmall 於 2010-3-25 15:41 編輯
前言:
身為「狂門」唯一女成員,邢霜身手不凡,冷靜勇敢,
為了任務,她意外落到這男人手裡,成了他的「女奴」!
儘管他足以隻手遮天,但沒有人能主宰她的靈魂。
違逆雖然得付出慘痛的代價,她卻沒有選擇的權利──
因為她知道,這狂妄自大的男人不會只屬於一個女人,
即使他一次又一次的手下留情,已逐漸動搖她的心……
中東世界最大霸主──狄恩斯,是個唯我獨尊的王者,
凡是他想得到的東西,絕對無法逃離他的手掌心。
只有這個美麗的東方女奴,竟敢三番兩次的抗拒他?!
她的堅強與不馴,意外激起他征服「獵物」的興趣,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陪她玩玩「欲擒故縱」的遊戲……
楔子
有一群出生豪門世家、擁有天賦本領、聰明才智過人的「異人」,在機緣巧合下相遇相知。這群閒人狂妄自傲、率性而為,臭味相投並且惺惺相惜。
本身已是極不平凡的他們不甘寂寞,突發奇想成立一個組織,方便隨心所欲地做些驚世駭俗、刺激冒險的事情。
這個組織被命名為「狂門」,顧名思義,就是集合「狂徒」的門派。他們專門替人排難解紛,不管家事、國事或天下事,不論是否正當合法,多容易或多困難,只要他們覺得新鮮有趣,必定為你完成任務。
集合了他們各人優越的出身背景以及睿智謀略,組織擁有雄厚的財力,叱吒政壇商界,影響力更遍佈全球。由於他們的行為介於正邪之間,行事又任性瘋狂,所以黑白兩道皆尊重他們三分、懼怕七分。
「狂門」的戰績彪炳,名氣日漸響亮,不單吸引了一些高官政要拉攏,還成為黑白兩道爭相討好的對象,更有些才幹出眾的精英分子冒名來加入組織。
這使得本來抱著玩票性質、用來消磨時間所成立的組織不得不認真起來,經過深思熟慮後,成員決定正式為「狂門」成立一個總部,設於新加坡與馬來西亞間,一個十分隱蔽的私人島嶼上,即使在地圖上也找不出真正的位置。
「狂門」的結構,主要分為三個不同獨立運作的組別,分別有策劃統籌的謀略組「統帥」,負責執行任務的行動組「軍帥」,以及支援補給的後援組「元帥」,而「少主」則是組織的最高領導人。
為了保有最優秀的精英管理組織,所有的職權不會采世襲制,成員會以投票來決定少主的繼任人,再由少主任命統帥、軍帥及元帥的人選,所有職權一經任命,便要對少主絕對效忠。
「狂門」內人人平等,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為下一任少主,所以許多政界財團、甚至黑道都派接班人加入「狂門」,接受組織的特訓和磨練。即使不能掌控「狂門」,至少也不會與之為敵。
「狂門」源遠流長,一代接一代,流傳至今已是第四代——
現任的「少主」為凌風,有笑面虎之稱,身份神秘。
謀略組的「統帥」為歐陽義希,中日混血的他,是統領日本黑道的鬼塚家族二少爺。
行動組的「軍帥」為邢霜,她是一名孤兒,少主是她的救命恩人。
後援組的「元帥」為費迪文,金髮藍眼的他是英國名門望族,醫術出神入化。
如果你有疑難雜症,需要人幫忙,不妨碰一碰運氣,與他們聯絡……
第一章
一名打扮美艷、身著阿拉伯服裝的女子,被麻繩緊緊捆綁著,白皙手腕已見紅腫。一名高大的阿拉伯男子粗暴地拉著她步行,完全沒有顧及步履蹣跚的女子可能會跟不上或摔跤
在一片人聲鼎沸中,男子用力將女子推了一把,讓她站立在一個圓形高台的中央。數條光線由不同角度照在女子身上,女子頓時成為全場的焦點,在場的人群更加瘋狂地吵嚷叫囂,氣氛一下子沸騰至最高點。
強光的照射令女子不得不緊閉雙眼,雖然四周吵鬧的叫聲讓她頭痛欲裂,嗆鼻的煙草味讓她口乾舌燥,她仍然站立得直挺挺的,沒有半點退縮害怕。
她再度睜開明眸時,只見一名男子高舉雙手稍稍控制住場面,說了一大堆阿拉伯語後,另一名男子立刻上前,扯下她臉上的紗巾讓她的容貌展露無遺。
東方臉孔的女子,唇紅齒白、肌膚勝雪,艷如桃李、凜若冰霜,秋水明眸如霧如幻,完美比例的纖瘦身材若隱若現,阿拉伯式薄紗衣裳更襯托出她神秘的東方魅力。
在場的達官顯貴早已看得血脈賁張、春心蕩漾,紛紛舉手競標,莫不想把這個東方美人據為己有。
連番激烈的競爭仍未分出勝負,遠處一隅的一名黑衣男子突然舉手參與競標,本來熱烈的氣氛,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黑衣男子站立之處。
慵懶地坐在黑衣男子身旁的蒙面男子淡淡掃視群眾,他們立刻收回放肆的目光不敢造次,如夢初醒的主辦人隨即宣佈東方美人的得主,並諂媚地阿諛奉承一番。
仍然不知發生什麼事的東方女子被人帶下高台,一路領著她往黑衣男子處。
在銀貨兩訖交易後,女子被推跪在蒙面男子身前,自頭頂投射過來的凌厲視線以及懾人氣勢,讓她粉頸低垂直打哆嗦。
一隻大掌驀地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首,一雙帶著審判意味的陰鷙鷹眸上上下下打量她。雖然蒙上面巾看不清男子的容貌及表情,可是他身上所散發出的王者氣焰,已足以讓人心生恐懼。
女子毫無血色的臉龐更加蒼白,滿臉驚懼,身軀更如秋風落葉般顫抖不已。她垂下眼簾不敢直視男子,男子的目光頓時變得不屑鄙夷。
他索然無味地放開她,然後站起來揚長而去,與蒙面男子一同前來的護衛及侍從立刻拉起女子,押著她跟上主子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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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霜絕對想像不到,自己的運氣會如此背,她竟被押運至一所富麗堂皇的宮殿內!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買她的主人是何等權傾一時,如果她運氣夠差的話,那男人甚至可能會是什麼王親國戚!
邢霜被安頓在一間古色古香的寢室內,一群侍女簇擁著她入浴堂,不由分說的把她脫得一乾二淨,為她沐浴淨身。無論她如何高呼阻止,訓練有素的侍女們都對她充耳不聞,不理會她的掙扎,合力制服了她。
精心打扮後的邢霜哭喪著臉,長這麼大,她可是頭一遭被陌生人看遍全身,而且還不知被來來回回摸過多少遍?
即使同樣是女人,她也會感到尷尬窘迫。她們這種不人道的行為,讓她沒有半點尊嚴,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任人愚辱!
侍女們打點過後紛紛離去,一名較年輕的侍女十分同情邢霜的遭遇,不忍看她全不知情的可憐模樣,於是在離去前,偷偷在她的耳邊以英語低聲說:「主人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子。」
邢霜聞言迅速抬頭,但那名侍女已匆忙離去,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獨留室內。
她立刻站起來環視房間,找尋逃生的辦法,她估計那名男子應該很快便會前來享用他的「晚餐」,她必須趕在他出現前逃走,不然她可沒把握能順利逃脫,因為她知道對方絕不是能輕易被擺平的對手。
她踱至落地的玻璃窗前,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玻璃窗竟然沒有上鎖!而露台下是一個花團錦簇的花園,還幸運地連半個守衛也沒有。
哼!是阿拉伯男人太低估女人的能力?還是他們以為三層樓高的距離便足以嚇阻女人逃跑的念頭?
沒有浪費半秒,邢霜迅速脫下身上多餘的裝飾,就地扯下一條窗簾繫在露台,然後毫不猶豫地縱身躍下。
她輕而易舉地平安著陸,並迅速逃往花園裡,隱身於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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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空無一人的閨房,本應乖乖等待他來臨幸的女奴不翼而飛,狄恩斯.扎哈圖踱向窗台,盯著在風中飛揚的窗簾深思,好一會兒後轉身入內,貼身護衛馬蘭已在聽候任命。
「活捉。」狄恩斯面無表情地交代。
話聲方落,馬蘭的身影便已消失,狄恩斯悠閒地坐在軟墊內,想起已經逃之夭夭的東方女奴。
在販賣奴隸的拍賣會初見她時,吸引他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在台上表現出的鎮靜冷漠。
她如一個尊貴高傲的女神站立在台上,讓台下的眾生為她瘋狂膜拜。
可是,當他買下她後她卻判若兩人,表現與一般柔弱的女子無異,如驚弓之鳥般驚惶失措,令他立刻倒盡胃口、興致缺缺。
現在,她又上演了一出驚人的「逃城記」……莫非她是故意裝做楚楚可憐,令人疏於防範,好讓她成功逃脫?
唇邊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如果她是一個乏味的嬌柔女子,他會毫不猶豫一刀殺了她,但如果她能引起他的興趣,給他帶來樂子的話,他倒可以讓她成為下一個消遣的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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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該死的宮殿!有必要如此迂迴曲折、守衛森嚴嗎?
邢霜被押送回宮的途中,不知已在心中咒罵了多少回,她想不到自己這麼快便被守衛重重包圍,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逮住。
不過罵歸罵,她可不會表現出半分怒氣,在守衛的眼中,她是個百分百我見猶憐的弱質女子。
再次回到這個寢宮令邢霜感到頭皮發麻,因為在阿拉伯國家,女性的地位本已十分低微,加上她是身份最低賤的女奴,私自潛逃更是不可饒恕的嚴重罪行,她實在不敢想像那名男子會如何處置自己。
狄恩斯十分滿意再次見到他的東方女奴,他揚手示意眾人退下。
現在寢室內只剩下他與她,她低垂螓首站得遠遠的,纖纖十指絞著裙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他一手支著頭打量她,刻意營造沉默的氣氛對她施加壓力。
「過來。」他操著純正美國口音的流利英語,語氣不慍不怒。
她搖頭拒絕,不進反退。
「叫什麼名字?」語氣帶點不耐煩,他向來最討厭忸怩造作的女人。
「王霞。」她聲如蚊蚋,這當然是個假名。
「中國人?」
她點頭默認。
他站起來,步伐優雅穩健地靠近她。「你知道我是誰嗎?」
邢霜仍堅持不肯抬頭,只拚命搖頭。眼角瞥見他修長的腿以及佩帶在腰間的匕首,她忙不迭後退,可是驀地被他的大手阻止。
他一手捉住她的手肘,一手粗魯地抬起她的下巴下令。「回答我!」他的耐性已被她磨光。
瞬間與他打個照面,邢霜首次正視這個男人,他擁有一張如神祇般俊美無儔的剛毅臉孔,像雕塑家巧手下的傑出作品。
深刻的輪廓,無可挑剔的五官,尤其那雙會看透人心的冷冽眼眸,讓人無所遁逃。他全身散發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以及掠奪者的危險氣息,他應該是個習慣掌握權勢、操控別人生死的無情男人。
她全身的細胞都發出危險的警告訊息,她只有一個念頭——逃離他!
唯恐被他看透她不敢與他對峙,邢霜迅速垂下長長的眼簾遮掩住自己評估的目光,裝出害怕恐懼的表情,淚光盈然、聲音顫抖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來觀光旅遊……」她不斷搖頭,兩行清淚潸然而下,雙手環抱著臂膀,一副好不可憐的樣子。
「當時我在市集逛街,突然被人挾持……醒來後已經在那個地方……然後被你帶來這裡……」她鼓起勇氣對他懇求。「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求求你……把我放了。」
他審視的目光沒有遺漏她的每一個表情,如果她真的在演戲,她的演技未免太精湛了!「放了你?我可是用白花花的鈔票把你買回來。」
「我可以把錢還給你。」她的美眸頓時充滿期盼。
「我不缺錢用。」他一口拒絕。
廢話!誰都知道可以擁有一個如此富麗堂皇的宮殿,當然不會是平民百姓!「販賣人口是非法行為。」她輕咬下唇,細聲提醒。
「哈!」他像聽到什麼天方夜譚般冷笑起來,低沉的嘲笑在她聽來格外刺耳。「我是這裡的王,法律是我定的,我就是王法。」
老天!她不會如此倒楣吧?
她頂多以為遇上一個富可敵國的油王,想不到卻是貨真價實的國王?看來,這次她要費很多力氣才可以逃脫得了。「我不是你的子民,你這種非法拘禁的行為會引起國際糾紛。」她心有不甘地反駁。
「你知道每天在這裡報案的失蹤人口有多少嗎?反恐行動已經夠他們忙得焦頭爛額,誰會理會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粉碎了她天真的妄想。
「那麼……可不可以請你……好心點放了我?」
她可憐乞求的目光瞅得他……很不耐煩!
「你給我聽清楚,現在起你是我的女奴,你最好是想辦法討我的歡心,如果我高興的話不妨讓你成為下一任新寵,不然你再沒有存在的價值。」他無情地宣佈,意思再清楚不過,如果她不想成為他的禁臠,便只有死路一條。
邢霜不可置信地睜大秋水明眸瞪著他,淚眼汪汪、心慌意亂的無助表情讓人心痛。
可是對她的荏弱表現,狄恩斯已經不滿到極點。他無視她臉上晶瑩的淚水,瞇起眼邪佞地瞄著她外露的雪白肌膚,以及起伏不定的胸口。
邢霜立刻赧紅了臉,窘迫地用手遮住胸前,狄恩斯卻一手將她拉入懷中,低頭吻上她的粉頸。
「不要……放開我。」一如一般受襲的女子,她惶恐地尖叫掙扎。
在他的唇沿著她優美的頸項下移時,她再也忍不住他的輕薄,熟練地拔出他腰際的匕首,鏗鏘的聲音破空而出,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她雙手微顫地握著匕首直指向他。「不要過來。」
下一秒,馬蘭與侍衛們已衝進來,並有人唯恐天下不亂般的疾聲高呼。「有刺客!」
訓練有素的侍衛們頓時將邢霜團團圍住,個個蓄勢待發地把刀指向她。他們需要用到這種誇張的陣仗,去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嗎?
邢霜感到好笑,她十分合作地丟下匕首,盡責地表現出不知所措的無辜表情,侍衛們立刻一左一右的挾持她,等待狄恩斯的發落。
「把她帶下去。」狄恩斯面無表情地揚手示意,讓人瞧不出他的心思。「在我還未到前,誰都不許動她,我要親自審問。」
侍衛們將邢霜押下去後,狄恩斯低頭查看身前被劃破的衣衫。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的話,那一刀絕對已經傷及他的肌膚,她純熟的刀法肯定是經過訓練,這個女人絕不簡單。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他疾步回自己的寢宮,邊想著如何處罰她的膽大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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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霜被三四個持刀的守衛扣押在牢房內,囚牢內有兩條垂吊下來的鎖鏈,前面擺放了一個小型炭爐及鐵棍,這種不文明的囚禁方式讓她不能接受,她絕不可坐以待斃。
在她的雙手快要被鎖上手銬時,她猝不及防地用力掙脫守衛,並狠狠一拳擊在他的肚子上。那名守衛悶哼一聲不支倒地,另外三名守衛呆愣半秒後才上前想制伏她,但她已身手敏捷地一一將他們擊倒。
門外把守的侍衛聞風而至,邢霜迅速從一名已倒下的守衛手中取過彎刀還擊,她揮舞彎刀的身手一點也不比侍衛遜色,短兵相接不到一分鐘,她已輕鬆把兩名侍衛解決掉。
她沿著牢獄的出口拾級而上,到達樓梯頂端的出口時,大門「唰」地一聲被打開,她立刻擺好陣式預備迎戰。在互相看清對方後,她倒抽一口涼氣,自動棄械投降。
想不到這該死的男人會來得這麼快!她才不會傻到與他硬碰硬,行刺的罪名她可擔待不起。
狄恩斯與馬蘭同樣想不到,會在這裡碰上本應乖乖待在牢獄內的女奴,令他們更驚訝的,是她手持彎刀、英姿凜凜的架勢,與剛才弱質纖纖的模樣大相逕庭。
她如女戰神般驍勇無懼、英氣逼人,渾身閃耀著奪目的光彩,牢牢吸引住狄恩斯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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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手不錯。」狄恩斯平板的語調聽不出喜怒,憑她一介女流也能把守衛擊倒,可見身手真的很不賴。
「還可以。」再次被鎖上手銬、囚禁在牢獄內的邢霜,抬頭挺胸,無懼色地正視他。既然她的伎倆已被他看穿,她沒必要繼續裝作畏首畏尾的荏弱模樣。
「是誰派你來行刺我?」
「啐!誰會用這麼笨拙的行刺手法?」她努努嘴,滿面不屑。
「休得無禮!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嗎?」站在一旁的牢獄長逮著機會表現,大聲吆喝後,一個箭步上前,揚起手欲掌摑出言不遜的她,可是他的手卻在半空中被人截住。
「為什麼阻止我,難道你與她是一夥的?」向來看馬蘭不順眼的牢獄長不滿地質問。
馬蘭並沒有回答,只是漠然地睥睨他。本想繼續借題發揮的牢獄長,被一道冷冷的聲音阻止。
「我說過要親自審問。」狄恩斯銳利的目光淡淡掃視了牢獄長一眼。
「屬下知罪。」牢獄長立刻垂首退下去。
「你在挑戰我的權威嗎?」狄恩斯雖面無表情,但已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豈敢。」邢霜口不對心地回應。
「你當然敢!你可知行刺本王該當何罪?」狄恩斯挑高劍眉質問。
「當時我只是自衛反擊,我不但沒有行刺,甚至連傷人都沾不上邊。」她當時真應該狠心點,讓他受點皮肉傷。
「你身為女奴,不但屢次私自逃走,還公然反抗我,罪該處死。」他一一數出她的罪行。
「我重申一次,我不是任何人的女奴。」她嚴重抗議。「你們將我非法禁錮並處以不文明的私刑,有罪的是你們。」
對邢霜的控訴,狄恩斯置之不理,他逕自質問:「你假扮女奴混進來,故意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她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說了半天他根本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她索性胡扯一通。「老天!有誰會笨到去假扮女奴?起碼也冒充個什麼公主來得舒適……」
突然「颼」的一聲令她噤聲,他霍地站起來,抽出腰間的皮鞭,技巧純熟地往地上狠狠抽了一下。「既然你不肯乖乖招供,唯有讓你的身體來招。」狄恩斯語帶威嚇,他要讓她知道公然與他作對的下場。
這個男人是認真的嗎?邢霜臉色一斂,明眸卻沒半點懼意。「我所說的全是事實,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他捏住她的下巴,望進她的眼底搜尋蛛絲馬跡,她沒有退縮倔強地迎視他的探索並與他較勁,他們就這樣四目相瞪,互不相讓。
「一般強壯的男子可以挨我三鞭,你呢?一身嫩滑皮肉可以挨多少鞭?」好個強悍的女子!他倒想看看她的能耐。
「暴君!」邢霜從齒縫中擠出她的回答。
他繞到她的身後,把玩著她披肩的烏絲,然後將它們全攏在她胸前,並附在她耳邊狠狠地說:「看你嘴硬到何時!」
狄恩斯毫不猶豫地手起鞭落,她背部的衣服立刻應聲而碎,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霎時外露,一條淺淺的傷痕浮現在她的背上,並未真正造成傷害。
「下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他試探性的一鞭,只是個下馬威。
邢霜閉上眼,拒絕回答,把涼颼颼的背脊挺得更直來表示她的不服。雖然她的勇氣可嘉,不過在場圍觀的眾人卻不敢苟同,她的傲慢自負會把她害慘。
狄恩斯瞇起狹長的眼睛,撇撇嘴無情地再度揮鞭,他這次沒有手下留情,奇準無比的長鞭,所落之處恰好與第一鞭相同,分毫不差。
痛楚令邢霜額際直冒冷汗,她咬緊下唇,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叫喊聲。
換作其他人,早已跪地求饒,狄恩斯何曾碰到這麼倔強的女人?這個膽敢挑戰他無上權威的女奴,他一定要讓她後悔莫及,並要她臣服在他的腳下!
他伸手撫摸她正在滲血的傷口,揶揄道:「真可惜,一身完美潔白的雪膚多了條醜陋的疤痕。」
「貓哭耗子!」她忍痛冷哼。
狄恩斯站回她的面前,莫測高深的黑眸來回在她臉上梭巡,邢霜偏過螓首不想看到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傲慢態度。
「嚴刑逼供可以有很多種辦法,尤其是對付女犯人。」他扳正她的臉孔,讓她對上他邪佞的視線。「既然皮肉之苦不能令你招供,唯有用另一種刑罰。」他意有所指的暗示,令邢霜打了一個冷顫。
狄恩斯滿意地看到她倏地刷白的臉色,他轉過身把皮鞭交給馬蘭,並對侍衛下令。「把她帶到我的寢宮,如果再讓她逃走,你們預備腦袋搬家。」
「遵命。」侍衛們立刻領命,解開邢霜的手銬,押抵她離去。
邢霜首次感到恐懼,知道違逆這個男人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
第二章
扎哈圖皇室的宮殿內燈火通明,四處人聲鼎沸,吵雜的人聲以及急速的腳步聲絡繹不絕。
邢霜屏息靜氣,隱身於暗黑中。這點小小的傷不會把她擊倒,她可不是風一吹便倒下的弱質女子。她一想到那男人發現她第三次由他手中逃跑時,必定暴跳如雷的樣子,唇邊便不自覺漾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狄恩斯高大的身軀佇立在窗台,馬蘭盡忠職守地站在他身後,盯著他的背影,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與狄恩斯一同長大的馬蘭是他的玩伴兼貼身護衛,效忠狄恩斯近二十年,與他朝夕相處,對他的行事作風十分熟悉,可是卻仍不能完全瞭解他,因為狄恩斯不單心思慎密、喜怒無常,做事更往往出人意表。
就像現在,馬蘭雖然感到狄恩斯隱隱發出的怒氣,卻猜不透他的心思。因為逃走了一名女奴而燃起怒火是理所當然,但狄恩斯似乎十分在意這名女奴,以他尊貴的身份,他根本不用親自審問她,更遑論因她逃走而徹夜不眠在這裡等候消息!
一名守衛進來,跪在地上恭敬地回報。「王,屬下辦事不力,還未找到那名女奴。」
狄恩斯霍地轉身,雙眼迸出冷厲的寒芒。「她受了傷走不遠的,整個宮殿的每一處地方都給我徹底搜查,務必要活捉生擒。」
「屬下遵命。」守衛不敢久留,立刻戰戰兢兢地領命離去。
是他太小看那名女奴的能耐嗎?竟讓她三番兩次由他的手中逃走?
他的東方女奴——他必定會把她捉回來,她逃不出他的掌心!
經過一日一夜的徹底搜查,仍然找不到逃走的邢霜,狄恩斯估計她已成功逃出了宮殿。
有意思!他的東方女奴,已完完全全挑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征服欲。
在守衛們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回報後,狄恩斯沒有預期的大發雷霆,反而一反常態地大笑起來,他聲如洪鐘的笑聲,令守衛們頭皮發麻。
「擴大搜查範圍至全國,在每個出入的關口加緊留意,如有任何可疑人物,即時逮捕。尤其密切注意機場出境處,絕不可讓她離開本國。」狄恩斯收起笑意,如利刃的視線掃過守衛們。「再有任何差池,你們全都不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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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霜終於成功逃離了那男人的魔爪,他一定意想不到她會藏匿在垃圾堆中!
她回到本來下榻的賓館,迅速洗淨滿身的腐臭。老實說,她也很佩服自己居然沒有昏倒在噁心的垃圾堆中。
她檢視自己背部的傷勢,不禁低聲咒罵那個臭男人。對於已經身經百戰的她來說,背部的傷勢不算太嚴重,只是因為傷口由肩膀延伸至腰際,令她很難處理。她好不容易消毒了傷口並止住血,然後立刻收拾行裝離去。
邢霜從不輕敵,行事向來也小心謹慎,一日未離開這個國家,就一日不算真正逃脫成功。
那個男人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看得出來,他是那種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麻煩對手。
邢霜喬裝成一名阿拉伯男孩,入住一所較僻靜的賓館中,在檢查過房間內每一處地方後,她脫下鞋襪,將一片假腳甲取下,並把藏在當中的微型晶片放入手提電腦內讀取數據,然後把手錶與電腦連線,戴上耳機,纖纖十指飛快在鍵盤上敲打。
電腦的螢光幕不停轉換畫面,最後出現了一名中日混血的俊逸男子,邢霜緊繃多日的神經,頓時放鬆下來。
「老天!我們快要去報失蹤人口了,親愛的你在哪裡?」歐陽義希的語氣稍為誇張,卻不掩關懷之情。
「鬼地方!」她對畫面扮了一個鬼臉。「收到數據了嗎?」是否能把任務完成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她可不想前功盡棄。
「放心,所有數據接收妥當。」歐陽義希對她眨眨眼保證。
「那就好了。」她鬆了一口氣。
「你的臉色不太好,你又受傷了嗎?」隔著螢光幕仍然能瞧出她的異樣,她逃不過他的銳眼。
「只是一點小傷,不礙事。」邢霜若無其事的聳聳肩。
「唉!我的小霜兒,每次出任務你都要掛綵,你別總是讓我們擔心啦!」歐陽義希歎氣又搖頭。
「你們別擔心,我會照顧自己。」對他們的關懷,她其實是很窩心的。「只是這次我遇到一點麻煩,你幫我調查一下這個男人,我要他的全部資料。」
她把事情的經過始末說了一遍,歐陽義希立刻快速地在資料庫內搜查,並把查到的資料傳給她。
他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老天!你這次麻煩可大了!你惹了一個來頭不小的大人物。狄恩斯•扎哈圖,二十八歲,現任扎哈圖族內領袖,亦是你現在腳踏土地上的國王,他同時是阿拉伯國內勢力最強大的油王,影響力足以摧毀全球經濟。」
邢霜的臉色越來越差,她的運氣真是背得不能再背了!
「他施行強權的鐵腕政策,是個從不妥協的強悍男人,連美國政府都要對他敬畏三分。」歐陽義希不停地把資料傳送給她。「至於私生活嘛,後宮嬪妃數不清,是個絕對的阿拉伯大男人。」
「典型阿拉伯沙豬!」她不屑地批評。「我要盡快離開這裡。」當務之急,就是逃得遠遠的,別再讓他找到自己。
「明智之舉!」他也有同感,最好不要與這種男人成為敵人。「明早第一班機飛往開羅……」
「往哪裡不要緊,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便行。」她急忙說。
「好,機位確認了,明天準時抵達機場。小心點,保持聯絡。」
邢霜隨即把所有資料刪除,並將晶片銷毀,然後才關上電腦收拾行李。
狄恩斯的身影以及他的資料不斷在邢霜腦中顯現,她向上天祈禱,保佑她千萬別讓那個可怕的男人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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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的機場明顯比較冷清,沒有絡繹不絕的人群,只有零散的旅客。
一個穿著平凡又不起眼的身影正在排隊等候出境,邢霜自踏入機場內便進入高度戒備狀態,隨時留意著身邊的一舉一動,一有人靠近她就屏氣凝神,提高警覺。
出境人員如常檢查她的護照蓋章,她順利通過關卡後稍稍鬆了一口氣,挑了一處較偏遠的候機室坐下。
對面有一名婦人正在與剛學會走路的兒子玩耍,一個皮球滾到邢霜腳邊來,胖嘟嘟的小孩搖搖晃晃、步履不穩地走過來撿皮球。
邢霜彎低身子,拾起皮球遞給小孩,小孩立刻對她露出一個十分可愛的笑容,但當她驀地看見出現在小孩身後的皮鞋時已經太遲,一陣哥羅芳的氣味充斥著她口鼻,在她合上眼失去意識前,僅僅瞥見皮鞋的主人——
馬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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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馬蘭扛著昏迷不醒的女奴回來時,宮殿上上下下的守衛們莫不鼓掌歡呼,感謝真主阿拉,因為他們的腦袋不用搬家了。
馬蘭把刑霜安置在寢室後,立刻向狄恩斯回報。
「王,藥力的效用未過,她還在昏睡。屬下已經檢查過她的所有物品,並無特別發現。」馬蘭做事向來謹慎,他一直不贊同狄恩斯把這個身份神秘又危險的女人放在身邊。
「販賣人口的頭子——瓦邁爾的客戶名單被人偷了,他正在四處搜查疑犯,並懸紅重賞。聽說被王買下的東方女奴嫌疑最大,屬下也認為她的身份十分可疑。」
「查到她真正身份了嗎?」狄恩斯神情一斂。
的確,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她做的,但是她的嫌疑十分大。她假扮遊客故意被販賣人口捉拿,實則是混進瓦邁爾身邊,趁機偷取名單,然後順理成章被賣掉後再逃走。
萬一客戶名單真的是她偷走的,她的麻煩就大了。因為不只瓦邁爾以及為了懸紅重賞的貪婪之徒要找她,恐怕在名單上的客戶也在四處搜查她的下落。
而瓦邁爾的客戶大多是達官貴人,為了不讓秘密外洩,殺人滅口是在所難免。
「還沒有,為了王的安全起見,請王將她交給我處理。」狄恩斯對這個東方女奴的特別超乎平常,令馬蘭很不放心。
「她現在只是我的女奴。」狄恩斯龍顏不悅。「馬蘭,你謹記這一點。」言下之意是,不管她過去的身份及所做過的事為何,從現在起,她已經是他的所有物,誰也不能動她!
「是,屬下知道。」馬蘭知道,一旦狄恩斯決定了的事情,誰也不能改變,他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密切留意東方女奴的一舉一動,以防她會對王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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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斯陰鷙的目光緊盯著床上的邢霜,仍然昏迷的她如一個精緻漂亮的中國娃娃,白裡透紅的嫩滑肌膚,羽扇般濃密的睫毛,誘人的紅唇,略為纖瘦卻不失性感的身材,一點也看不出是個身手矯健、膽大妄為的女子!
這個謎樣的神秘女子,他應該將她活活鞭打至死,或者賜給男奴們蹂躪,甚或終生囚禁在不見天日的牢房內……各種慣用的殘酷刑罰一一掠過他的腦際……
背部的痛楚令邢霜醒過來,她感到屬於男性的粗糙手掌,在她光裸的背部游移流連,令她霍地清醒。
她發現自己正伏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被撕裂的上衣讓背部袒裎,身邊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個對她窮追不捨的男人!
她拉緊薄被遮掩身體,坐了起來,滿臉戒備的神色。
「你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狄恩斯灼熱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如果不是近距離細看,他也瞧不出她雪白的背部竟是傷痕纍纍、戰績彪炳,顯然她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過卻另外有人替她愛惜。
邢霜聞言,先是愣住,然後唇邊抿起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想不到被瞧出來了,虧費迪文還常常誇讚自己的醫術有多高明,她回去後一定要嘲笑他……
「與你無關。」她神色自若地攏一攏秀髮。
他沒有忽略她的笑意,她正在想那個愛惜她的男子嗎?一絲不悅掠過狄恩斯的眼底。「你到底有沒有認清自己現在的身份?」
「哦!我又說錯話,得罪了無上權威的國王陛下你嗎?是不是又要挨鞭子?」她不屑哼道。
「你很懂得挑起我的怒火。」兩簇火光在他眼裡燃燒,這個傲慢無禮、不知分寸的女奴總能激怒他。身在皇家的他尊貴無比,自小便已指定為王位繼承人,全王族上下,無一不對他巴結逢迎,各國公主佳麗更是爭相投懷送抱,何曾有人敢對他不敬?她可是天下第一人!
「沒辦法,我身處的國家讓我擁有言論自由,不用仰人鼻息。」
「可你現在只是我的女奴,你知道我隨時可以將你處死嗎?」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不是任何人的女奴。」她毫不屈服。「我只是一名觀光遊客,很不幸被不法分子綁架拍賣,成為犧牲品。如果你是一個賢明的君王便應該把我釋放,然後將那些不法分子繩之以法。」
他無視她的指控,伸手指向旁邊的桌子,一堆她的私人物品全擺放開來。「觀光旅遊需要自備槍械嗎?」
邢霜瞄一眼桌面,她的東西一樣也沒缺少,但卻有被人搜查過的痕跡,幸好她已將電腦內的資料全部清除掉。「中東地區向來治安都不好,帶把防身手槍有何不妥?」她不慌不忙反問。
「作為普通遊客,你的身手未免太好了。」
「在我們國家,習武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既可強身健體又可防身。」
「但是我調查不到你的個人資料。」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哈,是你們的調查網絡太差勁吧!」她聳聳肩。
「你用的是假護照。」
「你的中文程度不錯。」她繼續打哈哈。
「我對中國文化有點研究。」近年來中國發展迅速,不可小覷,經濟潛力直逼美國,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全世界經濟命脈的主導。幹練精明的狄恩斯,早已密切關注這個強國。
「我國文化博大精深,要瞭解它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邢霜一副閒話家常、悠然自得的模樣。
她的鎮定自如讓他老大不高興,她是不是該表現出一點害怕或恐慌的表情?他現在可是在審問他的女奴!「或者我應該把你丟入牢中,讓你嘗嘗與蠍子為伍的滋味,你才肯乖乖說實話。」
「我說的全是真話,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只是沒有說出全部。
「真話?你連名字都是假的,叫我如何相信你?」
好吧!只是名字,反正他絕對調查不到她的真實身份。「邢霜。」
「不錯的名字。」他挑高劍眉,總算是個好的開始。「還有?」
「沒有了,我並沒有隱瞞任何事情,你可以再去調查。」
「你可以想像得到阿拉伯的牢獄生涯嗎?我保證你挨不過兩日!」
「那總好過待在你身邊。」她低聲嘀咕。
「哦!原來在我身邊比在牢中還更讓你覺得可怕?那麼我一定要把你拴在身邊了。」狄恩斯笑得陰險詭譎,他才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讓她有機可逃。
知道自己的計謀被他看破,邢霜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撕破他得意洋洋的笑臉。
「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逃走!」他說得斬釘截鐵。
「是嗎?我一定會再次逃給你看。」她挑釁道。他最好別太小看她的能耐!
「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捉回來。」狄恩斯神情認真,因為她已經完全挑起了他的征服欲,他一定要將她治得服服貼貼。
她端詳他的俊顏,對他撂的話一點都不質疑。「國王陛下,我只是一個平凡無奇的女子,不值得你如此費神。」
好個會看風轉舵的聰明女子!她終於弄懂自己不利的形勢,以及認同他不可違逆的絕對權威了?
「平凡?對我來說你可是一道神秘的謎題,我很有興趣去抽絲剝繭,逐一解開。」
邢霜倒抽一口冷氣,因為她一點也不想與他耗下去。「你在我身上不會找到任何秘密謎題,因為我是個枯燥乏味的女人,屆時恐怕你將會大失所望。」
「枯燥乏味嗎?那要嘗嘗看才知道。」
他饒富興味的表情以及曖昧的眼神,讓她用腳趾頭想也知曉他所指的是下流色情的勾當,她拉緊薄被惡狠狠地瞪著他。「我絕對會讓你後悔把我留在身邊,到時你別哭著求我離開。」
她說的是天方夜譚嗎?「我真想看看,最後哭泣後悔的會是誰!」他有絕對的自信,自己會是最後的勝利者,因為他不曾輸過。
她與他扛上了,她鬥志激昂地與他對視。
「第一件事你要學會的是絕對服從,我親愛的東方女奴。」他戲謔道。
「第一件事你要學會的是尊重女性,我親愛的國王陛下!」她反駁。
狄恩斯唇邊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這是我容忍你最後一次在我面前放肆,如果你想挑戰我的權威,我不會讓你失望。」
邢霜倔強地回瞪他,她不怕受皮肉之苦,卻不想讓他如願地處罰她。
他滿意地站起來,隨手取來一個精緻的銀鈴輕搖一下,數個侍女立刻進來畢恭畢敬地行禮。
「從現在起,你們負責照料她,萬一讓她逃了,斬首示眾!」他面無表情的吩咐,故意用英語讓她聽懂。
她迅速抬首瞪著他,他的刑罰未免太過冷酷無情。可是更令她驚訝的是侍女們仍舊恭敬地齊聲回答:「遵命!」
「替她著裝。」語畢,狄恩斯大步轉身離去。
侍女們立刻忙碌地為邢霜梳妝打扮,這次她不但沒有反抗,還十分合作地讓侍女們替她梳洗。
不是狄恩斯的威嚇收到效用,讓她打消逃走的念頭,而是她不想再浪費力氣。連她逃到機場都能被他逮回來,她必需從長計議逃走的路線,不許再失敗。
反正她現在受傷了,不如待她養好傷再逃吧!
而且侍女們虎視眈眈的戒備眼神,片刻也不離她身上,莫說要逃,恐怕只是踏出寢室門口半步,侍女們便已經蜂擁而上、高聲疾呼。
邢霜眼尖地認出其中一名年輕的侍女,正是當日給她忠告的女孩,看來她可找到盟友了。 「你叫什麼名字?」邢霜趁機問那名侍女。
「屬下叫坦桑妮。」
「謝謝你!」她對坦桑妮使了一個眼色,心照不宣地感謝坦桑妮上次的忠告。「你入宮有多久了?」她希望藉著聊天多得些情報。
「八年,屬下自十歲起便入宮侍候妃嬪。」坦桑妮對邢霜十分有好感,她很佩服邢霜過人的勇氣。在威猛的王面前不被嚇得腿軟已是很難得,邢霜不但不怕還公然反抗王,屢次逃跑。雖然最終還是被逮回來,但邢霜敢與王據理力爭、反抗到底的勇敢,已令她既羨慕又欽佩。
「對於宮中的事情你應該十分熟悉了。」邢霜暗自慶幸,自己押對寶了。
「小姐,你千萬別再有逃走的念頭,不是屬下貪心怕死,而是請你顧及其他侍女們的性命。再者,王真的不會再輕饒你。」深闇狄恩斯的為人及行事作風,坦桑妮急忙勸阻邢霜。
「你放心,我不會再逃走了,反正不管我如何逃,你們神通廣大的王總有辦法將我逮回來。」邢霜以輕笑來掩飾自己的謊言。「我只是想多瞭解你們的王,想知道我如何做才可以取悅他。」
「小姐,你想通了嗎?那太好了,謝謝真主阿拉!」坦桑妮聞言十分高興,她總覺得堅強美麗的小姐與狂傲俊美的王很匹配。「王似乎對你很特別,我從未看過王對任何一個後宮妃子這麼關愛,我想王很喜歡你。」
「是嗎?」邢霜故作害羞,心忖他對她的確是很特別,特別想要羞辱她!「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王最喜歡像小姐一樣堅強明朗的女子,最討厭那些懼怕他的荏弱女子,動輒哭哭啼啼的最令他反感,還有……」
坦桑妮將自己知道、有關於狄恩斯的喜好鉅細靡遺地告訴邢霜,雖然邢霜並不真的有興趣聽,但所謂知己知彼,說不定這些有利的情報,將來會派上用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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