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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a077
威爾斯親王 | 2024-3-7 05:26:07

(一)

我全裸,跪在地上。

鬥室中只有昏暗的燈光。

沒有關係的。

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我兩唇葉之間進進出出的是什麼東西。

它漲得很滿,很硬,而內含隨時會爆發的怒氣。

對,怒氣。 以及恐懼。

我可以感到它在震抖,以及那狂怒。

我的舌頭繞著他的陽具舞動......

我知道他是閉上了眼睛並把頭部微微向後仰著......

我美不美對他來說已不再重要了。

對他而言,我只是他在回憶過往一生中甜酸苦辣片段時發洩的工具,而這些
片段是以苦的居多。

我更出力地抽送了,因為我感到這正是他要我乾的......

一顆淚珠滑下我的臉龐。

為什麼會這樣?

恐懼? 對!

但不止於恐懼......

對他的孤寂以及孤寂對他的傷害,我可以感同身受......

我想給他......

我想把他一生中渴望得到而從末得到的都給他。

我想把不斷傷害他及造成今天的他的一切拿走。

我感到他強而有力的雙手握著我的頸。

我渾身一震,卻沒有閃避。

我們,指的是我的舌頭和他的陽具,正一起加快了速度。

我可以感到他即將到達高潮:加快了的節奏,那隨時爆發的暴力,然後是預
告即將排山倒海到臨前的早洩精液......

然後就來了...... 一股暖流衝向我的喉間......

我吞了少許,然後讓餘下的自我嘴角溢出再溢滴到我裸露的乳房上......

『塗勻它! 塗勻它!』 那聲音不太大,卻是不容異議。

我以手心把那黏液塗勻在我的乳暈四周以及一雙乳房之間的深壑上......

他現在兇兇的盯著我的眼睛。 他的唇在抖戰,而他握著我脖子的雙手就更用
力了。

我知道他想幹什麼。

我沒有制止他。

我望向他的唇,被他囈語般說出的那個字迷著了。 他不停地說:『媽媽......
媽媽......』

我多想真是他的媽媽,給他溫暖,關懷和愛。 我想讓他在我的臂彎中從我身
體吸哺乳汁。 我想把生命賜予給他。

他在飲泣了。 淚水自他的臉上爬下。

當他扼斃其他女人時,他曾否也哭過?

即使我想大聲尖叫也已經太遲了。 他的手很強壯而他的手指正按著我的氣管
上。 我聽到了發自我喉間的氣喘聲。

我們對望著,不是以一個殺人者和即將被殺者的身份,而是同謀的身份,』

我的頭部在容許的範圍內輕輕一點。

這是向他表達我的意願。

他的手指越加發力,把我的身軀往後推直至我的臀部坐到我自己的足踝之上。
我提起了雙手,這是一個下意識的舉動,因為我根本無意作出毫無效果的反抗。
我只是想用我的指頭去輕撫他的前臂......

他一度停止下來,雖然那只是很短的時間。

然後,他決心一幹到底。

我感到那窒息,眼前的事物完全失去焦點。 我那被全身體重壓著的雙足試圖
往後亂踢......

我的舌頭從雙唇間伸出......

痙攣來了......

然後一切終結......

他的手仍留在我的頸上,那些指頭都是冷冰冰的。

也許冷的不是他的指頭,而是我漸漸失去溫度的皮膚......

過了數分鐘,他終於放手了。 於是我的身體就以仍跪著的姿勢往後倒去。 我
里裡外外都是他的精液......

我是死於他手下的第十個被害者......

亦是最後的一個......

現在我已可以如同那從不透照我這接客的鬥室的陽光一樣,完全洞視他所想
的一切了

這是他第一次犯案后沒有感到憤怒。

他跪在我身旁摟著我毫無氣息的身體在低泣。

我知道他將前往警局自首。

他可能因此而被判終身監禁。

但他不再恐懼。

他已不再感到孤單。

他自由了......

(二)

我雙腕被縛,步向斬刑臺。

在我囚衣胸前部份是一刺眼的「犯」字。

背後罪由牌清楚列出我的姓名和判刑。

「立斬弒父者XX一口」

刀斧手上半身赤裸,手中是我生平以來看過最醜陋的鬼頭大刀:它看起來更
像一柄屠戶用的殺豬刀! 而我就像是要被宰殺的母豬!

我依指示在劃定的那一點跪下。

被拔出了罪由牌擲到地上,我的命運字字清晰地映入我的眼簾。

我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感到長髮末端被人抓著往前一拉......

我大力吸氣,等待著......

我聽到刀斧手以口中的酒噴向他的鬼頭刀......

不久,他就會把刀高高舉起再斬向我的後頸......

我想像被刀刃切入時那劇痛與冰涼......

可是這沒有發生。

聽不到我人頭落地滾動發出的聲響。

只有導演的一聲:『Cut!』

當然,觀眾不會在銀幕上看到那一聲『Cut!』 之後發生的事。

他們也沒有把我因興奮以及最後失望而引致身體震抖的那一段攝入鏡頭。

在我幻想中,我多渴望這不是拍攝而是真的行刑。

電影中,我人頭落地後滾到十步開外,被人撿起,驗明正身後就交予衙役把
首級掛到城牆上示眾。

電影院中寥寥可數是數名觀眾看到我被「正法」后顯得有點興奮了。 他們入
場就是想找點官能刺激吧......

我卻可以感到那個在暗角中座位被我坐在大腿上的男人的勃起; 我的內褲早
已被他扯到小腿間,大腿內側濕濡得不成樣子,而白褫衫前方的數枚紐扣已解開
好讓他在用他的一隻手插進我的陰道的同時把另一隻滑進我襯衫及底下黑色胸圍
下把玩我的乳頭。

我一面望向銀幕,一面低聲呻吟。

殺頭部份,亦即是我全部的戲份,已完結了。 其實,我只是一個比「路人甲」
好不了多少的小角色。

最初,他們說可能會安排片中刀斧手先把我的囚衣強行剝下讓我半裸才把我
正法,但後來這主意被監製人否決了,說這太下流了。 可是我知道真正的原因是
這樣拍將無法通過電檢......

我是唯一在午夜場購票進場的女人。 為了隱閉身分,我傻兮兮的戴上了太陽
鏡。 其實大可不必。 沒有人會認出我是誰。 對他們來說,我只是一個性幻想的對
象物。 何況,整個電影院只有五名觀眾入場。

那坐到我旁邊位子的男人在放映至半場時把他的一隻手放在我的左膝上。 我
沒有尖叫也沒有拒絕。 於是他就採取進一步行動了。 很快,我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而襯衣前方亦為他大開方便之門......

我們最後也沒有性交。 但從他褲子濕兮兮狀況我知道他已射了。 我再讓他把
玩我的奶子一會。 然後,我站了起來,走向出口。 我沒有必要再看下去,因為我
早知電影下半部說什麼,而我早就沒戲。 我的名字甚至不會出現在電影尾段的演
員表上。

正當我要把隔阻外面光線射進來的黑布簾走出放映廳時,我轉身再望向那男
人一眼。 他貌不驚人,是一個很平凡的中年男子; 是這冷漠的城市中萬千帶著寂
寞心靈的其中一人。

我看到他對我發出曖昧的一笑。

我回報他一個笑容。

然後,我就離開了放映廳。

他沒有跟隨我離開。

(三。 )

我聽到他發出的聲音。 他就躺在我們那分上下層的睡床的下鋪。 我們自懂事
以來就一直是這樣的同房而眠。

房子很狹窄。 不過已是爸爸媽媽僅可以負擔的了。 我和他一直沒有發出怨言。
當然,我們也知道在外面有不少會以羨慕的目光看我們可以「享受」的待遇。 畢
竟,這城市是「尺金寸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獨立的居所。

父母為未能提供富足物質生活給我們而耿耿於懷。 在他們理想中,給已成長
的兒子和女兒每人一獨立房間是理所當然的,哪怕這些房間面積如何狹小,總算
是可以讓我們保留些許隱私。

他們不知道,這共處一室對我們來毫無異是天國。

我聽到他的低吟聲了。 我知道他在自慰。

望向天花的我也已把右手伸至T-Shirt下盈握自己的乳房。 我早已脫下了乳罩
-是在路旁可以用五塊錢就買到的那種。 原本我是想選擇一枚性感黑色的,可是
如此一來恐怕會引起母親的疑心,於是只好選了白色的:白色的給人純情的感覺。
多虛偽的「純情」!

我聽到他敲響我躺臥的床板下方了。 於是我靜悄悄的從那連接上下床鋪的梯
子走下來。 我猜對了。 他正在自慰。 我坐到他的大腿上正要俯身吻他時,他舉起
手制止了我。

『Sonja,我要你給我自瀆......』

我盯著他那帶哀求的眼神,心軟下來。 在保持安靜中,我脫下了身上的T-Sh
irt。 他看到我的裸胸時讚歎了一聲,我笑了笑,把粉紅內褲也拉下了。

在這深夜時份,我們兄妹兩人開始我們自慰和給對方視覺刺激的祭儀。 在這
之後,我們當然會造愛。 就由他們說我們離經叛道,無恥亂倫什麼的好了。 對我
們來說,這是唯一的生趣。 因為負擔不來空調的高昂電費,我們的房間悶熱不堪。
一台老爺級電風扇拚命地試圖製造出類似涼風的東西。 我閉上了眼睛,幻想身處
的不是這狹小的房間而是一座巨大的熱帶雨林之中。 我們在毫不感到羞恥的環境
下造愛。 在我們頭頂密不見陽光的樹枒處那些偷看我們燕好的猴子正大叫大跳,
他用手握我的乳房,然後吻啜我的乳蒂。 我們像兩尾交配中的蟒蛇般互相纏到一
起。 現實世界消失了。 代替它的是一個只屬於我們兩人的樂園......

他的呻吟聲把我從幻想中帶回現實。 我被他拉到他身上,然後在滾動中他壓
著了。 我發覺他已勃起的性器硬得像鋼一樣,在他的目光中是愛與激情......

我向他笑了笑,再把我的雙腿掰開。

『哥哥,來吧。 進入我綠色的王國......』

然後,合體......

(四)

我停著了十指在鍵盤的飛快按動。

我剛完成了我第六十個小故事和第一百首詩:所有都是有關被別人列為「肉
欲」或「死亡」禁忌的題材的。 最低限度,它們不是我會向爸爸媽媽媽炫耀的作
品。

在這夜深時份,窗外竟傳來女高音演譯歌劇La Wally的詠歎調。 筆耕令我心
力俱疲。 但在痛苦中,我也體會到釋放被禁個於內心的壓力時的亢奮。

可是,我在騙誰? 有多少人會認同我所寫的是另類的「文學」? 我只是自欺
欺人吧。

在我桌子前方放置了一柄開信刀。 我從未用它開過任何一封信。 可是,我曾
多次幻想把它拿起,然後像我小說中的女武者或女忍者一樣把剖腹自盡。 當然,
我知道那種痛苦非常人所能承受。 自盡之後的現場也會令要替我收拾殘局的人把
我咒罵好幾個世紀。 比這簡單的方法是在手腕上用力一拖......

於是我拾起了那東西,用它在自己的左腕上一劃。

沒有血,在最後一剎,我把那開信刀反了過來以鈍的一方劃過手腕。 我嘆了
口氣,把它放回桌子上。

也許,留待下一次吧......

(五)

他們說觀世音菩薩為了要普渡在地獄中受苦的無數亡魂於是立下悲願:地獄
不清,決不成佛。

有人說:觀世音形相千萬,有時是身穿白衣,救苦救難的神仙; 有時是樂善
好施的老婦人,有時是為舒緩受情慾焚心者痛楚的妓女......

也許他們沒有說謊......

【完】

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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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戰車 + 30 + 30 樓主太有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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