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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25-7-11 00:3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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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脫枷鎖02:主動出擊的,都是壞女人?】

作者:看天吃飯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現代叢林裡, 許多被奉為典範的價值,實則是深沈枷鎖。 我們曾以為那是美德,後來才知道,那實際上是令人永墮黑暗的陷阱。

這一系列的獨立短篇故事,獻給不斷被教導「要懂事」的人。 獻給那些努力扮演好小孩、好學生、好男人、好女人、好情人,乃至好先生、好太太、好員工,卻在沈默中慢慢枯萎的人。

獻給那些開始懷疑「被讚賞」與「被利用」有何不同的人。我們都應該好好為自己,成為更好的人。




我坐在咖啡廳的落地窗邊,手中滑著手機,畫面停在一段戀愛劇。螢幕上的女主角滿臉淚水,渾身赤裸地躺在男主角懷裡說:「我一直都在等你,從來沒有動搖過。」接著在衝擊及呻吟交織下,攀上甜蜜的故事結局。

我輕聲嘆了口氣,滑掉畫面。這已經是我這週看到第三部「等待成為真愛」的劇情了。女主角們總是善良、被動、沈默寡言地忍耐與等待,而主動出擊的永遠是小三、反派,或最後被拋棄的那一個。

現實也差不了多少。我是留美歸國的碩士,高階職位、談吐自信、外表亮眼,卻總是形單影隻。我不是沒有感情渴望,只是每當我表現得太明確、太有想法,就會有人說:「妳太強勢了,會嚇跑男人。」

有一次,我試著主動靠近一位同事。對方是個高學歷工程師,言談溫和。我邀他喝酒,輕描淡寫地問他週末有空嗎,甚至在一次散步後鼓起勇氣親吻他。他沒有躲開,但也沒有回應,只是愣住。

幾天後,我聽朋友說,那個男人和行政部門的一位剛畢業的年輕女孩走得很近。女孩年紀小、可愛、說話輕聲細語。

「他說妳太主動了,壓力很大。他比較喜歡傳統一點的女生。」朋友補充道,語氣小心翼翼。

我笑了笑,說沒關係。晚上卻在浴室裡坐著發呆,眼神一片空白。不是失戀的痛,而是某種難以名狀的羞辱:我做錯了嗎?那些被奉為典範的「美德」,難道真的是令人永墮黑暗的陷阱?

接下來幾週,我開始學著沈默,不再那麼快發訊息,不再先開話題,不再提問。我試著當那種不吵不鬧、等待別人靠近的女人。結果卻是——世界變得更安靜了,沒人靠近我。

直到某次我獨自前往合作企業簡報提案。

那場會議進行得比預期順利。我清晰的邏輯、簡明的語言讓在場不少人暗自點頭。結束後,一位先前沒注意過的男士主動向我走來,眼神誠懇。

「剛剛妳提到的用戶轉換邏輯,我覺得非常有趣。能不能請妳推薦幾篇妳參考的研究?」他問。

我微微一愣。他不是客套寒暄,而是認真聽進我的話,提出有深度的問題。

我們交換聯絡方式,隔天他主動發來訊息:「我讀完那篇文章了,妳的觀察真敏銳。」

那一刻,我心頭微熱。我知道自己遇到了知音。

他學歷普通,不帥也不風趣,但眼神總是溫柔地看著我,從不閃躲。某天我又在提案會議上發言時,他點頭附和,結束後主動來聊我提出的觀點,甚至一起探討專業知識。

我開始期待他傳訊息,開始注意他的穿著與語氣。有一次,我在辦公室窗邊與他一起吃午餐,他拿出自己親手做的三明治,我驚訝地問:「你會做菜?」

「從小跟媽媽學的。也喜歡做給喜歡的人吃。」他笑著說,語氣坦然。

那句話讓我有點暈眩,卻不敢回應太快。我發現自己的心思又開始運轉:該不該先開口?該不該邀他?該不該再主動一次?我提醒自己,這次如果又被拒絕,那種羞辱感會不會把我徹底擊垮?

那晚,我心血來潮傳訊息問:「這週末想喝點什麼嗎?」

他回得很快:「想啊,一直想。」

我們坐在酒吧裡,我說話依然不假思索,他也依然溫和回應,不打斷、不評斷、不閃躲。他看我的眼神像是閱讀一篇深奧卻迷人的詩。

我忽然問:「不會覺得我太主動?」

他笑了:「我只覺得,妳很勇敢。」

我們喝了一點小酒,氣氛微醺。我告訴他自己曾主動親吻某人卻被視為壓力。他靜靜聽完,握住我的手,低聲說:「我很高興妳主動。如果不是這樣,我可能永遠不敢靠近。」

那晚,我們一起走回我家。我沒有說話,只是拉著他。進門後,我脫去外套,轉身吻他。他的吻小心翼翼,卻不帶絲毫怯懦,反而像在試探我的邊界,輕柔卻堅定。

我將他推上沙發,跨坐上去,手指解開自己的鈕扣,露出內衣。對方抬手觸碰,指尖在我胸前猶豫,卻停下:「我可以嗎?」

我低聲說:「你可以,但這一切,我主導。」我的眼神直視他,那裡面有挑逗,更有不容置疑的自信。

那夜,我們的身體交纏,在燈光灑落的房間裡,他像是捧著什麼貴重的東西,任由我引導節奏。我解開自己的胸罩,柔軟的胸脯掙脫束縛,自然垂落,隨著我的呼吸輕輕顫動。他凝視許久,眼中閃爍著純粹的欣賞與渴望,才緩緩低頭,輕吻我的乳尖,那溫熱的觸感,像朝聖一樣虔誠,讓我身體一陣酥麻。

我引導他吻下去,從胸口一路滑到下腹。我微微張腿,十指梳過他烏黑的髮絲,將自己私密而毫無保留地展開在他面前。當他溫熱的舌頭輕柔舔過我最敏感的皺褶時,一股電流從我的脊椎竄上頭頂,我倒抽一口氣,低沈的呻吟溢出喉間。那一刻,所有的羞赧都化作純粹的快感。

他的手掌溫暖、確實,修長的手指不只愛撫,還精準地讀懂我每一吋皮膚的反應,輕輕劃過我大腿內側的敏感。我拱起腰身迎向他,渴望更深的觸碰,像尋回了久違的語言,而我的喘息與指尖的顫抖,就是回應這語言的詩行。

我將他拉回自己身上,隔著褲子,我能感受到他那已然堅挺的慾望,隔著布料的摩擦,也帶著挑逗的熱度。他低聲問:「確定嗎?」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渴望,卻仍將選擇權交到我手中。

我笑著回:「我今天,就是為這個夜晚存在的。」我的眼神灼灼地望著他,表達著我的決心與期待。

他脫下褲子時,我主動扶起他,讓他的灼熱抵住我的入口。我能感受到溫熱的濕潤,伴隨著一絲異樣的緊張感,但更多的是期待。我輕輕將自己下壓,讓他緩慢而堅定地滑入我的體內。那瞬間,緊緻的包裹感與充實的膨脹感同時襲來,我忍不住呻吟出聲,一種被填滿的完整感席捲全身。

我主導節奏,每一次下壓、搖動、挪移,都精準地掌控著深淺與角度,讓他難以自持。他並不搶奪控制,只是牢牢抱住我的腰,在我身體因快感而輕顫時,他低聲說:「妳真的太美了…太真實…」我能清楚看出他眼中對我的迷戀與渴望,但他不急,不強迫,反而每一次親吻我的額頭、髮際,都像在傾聽我的反應,輕柔地回應著我的每一次律動。

我第一次覺得,性愛裡的主動不是一場戰爭,不是博弈,不是廉價的身體交換。而是一場我說了算的對話,一場由我引導的交響樂,是權力與慾望的和諧共振,充滿了相互的理解與尊重。

清晨醒來,他已為我煮好早餐,放在窗邊。他坐在那裡,望著晨光中的我說:「我很喜歡妳這樣的樣子。不是放棄自己的無腦被動,不會隨波逐流,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麼的樣子。」

我沒有回話,只是笑了,眼角一點淚意。

我回到手機,重新打開那部戀愛劇。劇中女主角仍在等待,仍在流淚,仍在原地徘徊。

我回想起自己曾經也以為,要讓別人覺得我「值得被愛」,就要乖、要忍、要被動。但現在我明白了,寧缺毋濫,絕不是一句空泛的口號。女人不需要為了擁有愛而委屈自己,更不必為了滿足旁人期待而抹去真實。我告訴自己,永遠都要對自己好。別人的評價再高,也不能決定我過怎樣的人生。

我淡淡一笑,關上螢幕。

主動,不是錯。 我在心中堅定地說。世間所有的幸福,都需要努力去爭取。天下掉下來的禮物,只會是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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