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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二十三(1948)年一月二十六日的午后十五點零五分的時候,日本帝國銀行東京椎名町的分店走進了一位中年男子。銀行已經鎖上了正門,他從員工通行的便門走了進來。這時分行的支店長吉田武次郎以下十六人,他們正在埋頭整理票據,和處理事務,誰也沒有注意他。
這位中年男子一看這番情景,大聲說道:“我是東京都派來的,支店長在那?”他的大衣袖子上套著寫有“東京都防疫班(有時稱消毒班)”的臂章。
吉田支店長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名片,上面寫著醫學博士某,頭銜是東京都衛生課兼厚生省(衛生部)厚生部醫學辦事員(這張名片在罪犯離開現場時被帶走,所以上面的姓氏不祥)。中年人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個銀行附近地區爆發了集體性的赤痢中毒,GHQ(占領軍司令部)命令我來前來附近調查,調查結果,一位赤痢患者的同住者今天來過這里,我向上級報告了這件事,消毒班馬上就會來,我現在先給大家發預防的丸藥。” 當時GHQ(美國占領軍司令部)在日本可以說是呼風喚雨,比日本政府還要有權威。
他從隨手提的小箱子里拿出一個小瓶,讓茶房準備了十七把調羹, “丸藥分兩種,請大家在服用完第一種藥以后一分鍾左右以后再服用第二種藥,GHQ給的這種藥很有效,但是如果它碰到牙齒上的琺琅質會有疼痛的感覺,請照我示范的動作服藥。”中年人邊說邊往調羹用注射器往調羹里滴了幾滴藥水,張開嘴,伸出舌頭,一口氣咽了下去。 在場的銀行員一個一個毫不懷疑的照貓畫虎的把藥喝了下去。 “那藥非常烈,喝下去以后,感到胸悶氣急。”“感覺好像喝下了一大口的威士忌。”“藥里散發著汽油的臭味,舌頭感覺辣辣得。”一些劫后余生的人這樣回憶喝下第一口藥以后的感覺。 當一分鍾以后喝下第二種藥不久,這些銀行員稀里嘩啦全倒下了,十六個喝下藥的人中十二人死亡,恢複意識並且活下來的人只有四個人。 犯人從銀行搶了一共十六萬四千元的現金和票面爲一萬七千元的支票,然后溜走了。支票第二天在安田銀行板橋支店兌現,不過當警察發現時,嫌疑人早已溜得無影無蹤了。 警察在現場發現的十六把調羹里(犯人使用的一把不見了)和死者的嘔吐物中檢驗出氰化鉀的成分,這在日本犯罪史上如此大規模的投毒並且成功的事例是前所未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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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习干戈事鞍马,初从少小在边城。 身微久属千夫长,家远多亲五郡兵。 懒说疆场曾大获,且悲年鬓老长征。 塞鸿过尽残阳里,楼上凄凄暮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