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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9-17 18:3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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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紅樓】第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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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麵人物:元春


  人物介紹:

  天意公主:皇上的妹妹,性格刁蠻。

  天長:天意公主身邊兩個貼身宮女之一,忠心不二,俏麗可人。

  地久:天意公主身邊兩個貼身宮女之一,活潑可愛。

  迎春:賈府二姑娘,天生媚骨,端莊柔順。

  元春:賈家大姑娘,當今皇妃。

  李公公:皇宮大總管,個性陰險。


              第一章 一夜難眠

  皇宮大內,天意宮內。

  迎春緊抓著寶玉的衣角,姐弟倆走進同一間房間。

  “吱”的一聲,門扉將夜色與陰風全部關在門外,門縫緊閉的刹那,寶玉雙
目微微一縮,掃了院子的一角一眼。

  “怎麼搞的?都這麼久了,他們怎麼還不回來?真是笨蛋!”

  天長、地久身為天意公主的貼身宮女,在天意宮自然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
為了讓天意公主出氣,天長、地久自作主張叫幾個小太監埋伏在廂房的院子�裝
鬼嚇唬寶玉,不料時間過了好久,卻沒有傳來好消息。

  天長與地久相望一眼,急忙又派幾個宮女與太監前去查探情況。

  “不好了!兩位姐姐,不好了!”

  第二批人馬回來得很快,一個小宮女一邊衝回來,一邊說:“我們去的時候
他們都昏倒了,你們看。”

  小宮女的話音未落,三個如死魚般的小太監被人�了進來。

  天長、地久眼珠一轉,立刻認定這是寶玉所為,心想:想不到賈寶玉如此厲
害,非但“瘋狂馬車”沒有讓他狼狽不堪,就連百試百靈的的裝神弄鬼也對他沒
有效果。唉,要怎麼樣才能幫公主報仇呢?

  一番忙碌後,那三個小太監終於被冷水潑醒,屋內一幹宮女、太監齊俯首探
望,等待他們揭曉答案。

  “鬼、鬼!有鬼呀……”

  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了,那三個裝鬼的太監剛張開眼睛,立刻從地上跳起來,
在廳內團團亂轉、淒厲哀號。

  “抓住他們!”

  天長果斷的命人將這三個太監按在地上,隨即端起冷水再次從頭澆下,待他
們終於不再亂嚷亂叫後,才解開束縛。

  “你們瘋了嗎?叫你們裝鬼嚇那臭小子還裝上癮了!要是公主在這兒,非扒
了你們的皮不可!”

  地久小手插腰,怒火萬丈中又透出強烈的迷惑。

  “回兩位姐姐,我……我們不是裝……鬼,是確實……見……見鬼了!嗚…
…”

  那三個小太監雖然不再亂蹦亂跳,但談至可怕之處依然滿臉驚恐,結結巴巴
地回憶道:“我們剛剛按兩位姐姐吩咐用風箱刮起大風,突然……”

  說話的太監話語微頓,用力吞了口唾沫後,才緊張的形容道:“突然一道黑
影從地上冒出來,‘颼’的一聲就飛上天,小的……小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對、對……”

  另一個小太監身子微微顫抖,尖細的嗓音更加顫抖道:“好可怕呀,鬼就在
我們眼前這樣冒出來,好像還對我揮了揮手,嗚……”

  “不是揮手,它對我笑了笑,那舌頭伸得這麼長,嗬嗬……”

  第三個小太監驚嚇過度,又哭又笑。

  “不對,我看見鬼在舔舌頭……”

  最先回話的小太監跳了起來,極力糾正另一個太監的錯誤。

  “好啦,你們下去吧!”

  天長、地久不想聽這三個太監吵鬧,揮手散去眾人,隨即坐在天意公主的鳳
塌上,一臉沈思。

  “天長,你說會不會真的有鬼?”

  地久怯生生的靠近天長,道:“難道是因為我們經常裝鬼嚇人,所以將真鬼
引來?”

  “不可能!”

  天長大聲駁斥道:“我們又沒做壞事,隻是嚇人而已,又沒傷害到誰,你怕
什麼?”

  見天長竟然如此勇敢,地久也得到幾分堅強的力量,強自鎮定道:“你說得
對,我們怕什麼?天黑了,我去睡覺了!”

  地久剛舉步,不料適才無畏無懼的天長一個大步追上來,緊握著她的手,急
聲道:“今夜咱們睡一起。”

  “嘻嘻……原來你比我還怕呀!”

  刹那間地久與天長嘻笑成一團,在歡聲笑語中,又疾又快鑽入被窩,可是卻
怎麼也睡不著。

  在側院廂房內,寶玉與天長兩女一樣也是輾轉難眠。

  那隔斷內外間的卷簾隻在幾米開外,處子少女的幽香隱約可聞,怎不讓寶玉
心癢難耐?不過已是花叢老手的寶玉知道現在絕不是偷香的好時機,他雖然從沒
把自己當做賈寶玉,但卻不願傷害迎春。

  同一時刻,卷簾之後。

  寶玉會不會進來?他若是進來,我該責罵還是勸說呢?迎春和衣而臥,嬌軀
一動也不動,渾身充滿戒備。

  緊張的呼吸在靜謐的空間格外清晰,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每一次寶玉
翻身的動作都會令迎春心弦緊繃。

  寶玉翻身無數次,迎春窒息無數次,心弦顫抖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突然
心弦的顫動挑動她的記憶,想起了馬車�的一幕幕,也想起寶玉護著她的背影。

  “唔……”

  迎春可從未忘記兩人姐弟的關係,她猛然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終於驅散心房
的亂流,但她的乳尖還是一分一分脹大,就好像在馬車中的時候一樣。

  寶玉不會進來的,在馬車內的事情說不定是自己想錯了,寶玉隻是保護我。

  想到這兒,迎春芳心一顫,連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什麼滋味,隨即閉上美
眸。

  他究竟會不會進來?即使是自欺欺人,迎春也難以入夢,芳心第無數次重複
沒有答案的問題:如果他進來了,如果他真的喜歡……我,怎麼辦?唔,羞死人
啦!不要想,絕對不能再胡思亂想,睡覺,趕快睡覺,睡著了就不會煩惱了!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下定決心的迎春再次緊閉美眸,並在無意間,她用上以前寶玉戲語時所講的
催眠大法。

  “一百零一隻羊、一百零……”

  在反複的疲勞轟炸下,迎春的意識開始朦朧。

  在不知不覺中,迎春悠然進入夢鄉,不過催眠大法卻沒有結束,而是變成夢
話在她唇邊盤旋:“一隻羊、兩隻羊,三隻……寶玉、四隻寶玉、五隻寶玉……”

  破曉的曙光猶如利箭般,劃破虛空驚現人間。

  凝霜宮內,下人還未完全起床,一道嬌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摸向宮門。

  “天意,你在這兒散步呀,難怪一早就不見你人影。”

  元春滿臉微笑出現在天意公主的去路上,她親切自然地拉住天意公主的手走
向宮內,道:“走,陪姐姐吃早點!”

  “好吧!”

  天意公主就好似鬥敗的小雞般,乖乖跟在元春的身後。

  昨夜,天意公主為了擺脫元春,故意聊了大半宿,話題當然離不開寶玉,今
兒她少有地起了個大早,不料元春更棋高一招,將她抓回去。

  “來,這些都是你最愛吃的,姐姐可是特意吩咐禦廚為我們最可愛的公主做
了一頓好吃的!”

  元春雍容賢淑,不過眼底閃現的戲謔又為她增添幾許動人,百變絕色的美名
絕非虛假。

  “姐姐——”

  天意公主如坐針氈,此刻滿心都是如何收拾“小寶子”的美妙臆想,又怎會
有心思品嚐美食?

  天意公主明白元春是故意拖延,隻得又使出看家本事,拉長語調撒嬌道:
“好姐姐,你就讓我回去吧,人家認床,昨夜沒睡好,要回去睡個回籠覺。”

  元春無奈地輕笑道:“那好,不過你要答應姐姐午膳後就將寶玉帶過來,可
不許傷到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嘻嘻……”

  天意公主神色一變,先前的可憐與哀怨刹那間消失不見,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姐姐放心,人家保證他會四肢健全、身體完好、頭腦發達,這總行了吧?”

  話音未落,天意公主已像小鳥般飛出元春的視線,急切無比地向“小寶子”
撲去。

  元春朱唇微翹,又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她知道天意公主雖嬌蠻任性,但對
自己卻有著一分莫明的依賴,答應自己的事一定能辦到。

  可四肢健全、身體完好、頭腦發達——這�麵可沒有包含寶玉第“五”肢的
安全,狡猾的天意公主,可憐的寶玉!

  正當天意公主心急火燎衝出凝霜宮時,同一時刻,一道真正鬼祟的身影從側
門溜出皇宮,直奔錦衣衛千戶府邸而去。

  “哈哈……妙,太妙了!”

  半個時辰後,興奮的狂笑聲自趙全書房傳出,陰險得意的笑聲令人脊背發涼。

  趙全伸手入懷掏出一隻精致玉瓶,滿臉崇拜、無盡期待的將其高舉於半空中,
喃喃自語道:“這次連老天都幫我,全靠你了!”

  晴天霹靂轟然炸響,刺目的亮光劃破虛空飛射而下,擊中趙全手中的藥瓶,
三個狂放的小字清晰呈現於天地之間——知樂散,傳說中的天下第一媚藥!說它
是毒,但卻毒不死一隻螞蟻,說它不是毒,但它卻能讓螞蟻發狂幹大象!

  “咚、咚、咚!”

  急速的敲門聲有若雷鳴般,讓剛睡著不久的寶玉與迎春陡然驚醒過來。

  “轟”的一聲巨響,寶玉還未下床,天意公主已經一腳踹斷門閘,猶如狂風
般刮進來,道:“臭小子,起床啦!”

  “死兔子,你幹什麼?大清早就擾人清夢,不怕天打雷霹呀!”

  寶玉見狀,幹脆躺回溫暖的被窩,斜眼挑釁著裝作太監、一臉怒意的天意公
主。

  “本公……公奉公主鳳旨,命你趕快起床!”

  天意公主一回寢宮,就從天長與地久口中聽說昨夜之事,想不到精心安排的
連串妙計竟然無一成功,自是氣得七竅生煙,恨意大增。

  “什麼公主不公主,睡覺你管得著嗎?啊……”

  寶玉邊說邊打了一個嗬欠,隨即雙目一閉,對天意公主不理不睬。

  反了、反了!天意公主氣得使勁蹂躪大地,見寶玉竟然膽敢違抗公主旨意,
她差點就自揭身份,不過意念一轉,就想到更好的出氣方法。

  天意公主玉手輕輕一揮,門外的天長、地久對她的手勢心領神會,不到片刻,
兩人就合力端著一大盆冷水來到寶玉的床前。

  天意公主麵露竊喜,手撚被角,回首對天長與地久以目示意,用微不可察的
聲音輕數道:“一、二、三!”

  瞬間天意公主三人完美配合,一盆冷水傾盆而下,水淹床榻,同一刹那,寶
玉挺拔的身影“颼”的一聲了出老遠,他渾身無一水珠,隻是被窩卻遭殃了。

  “大膽刁民,竟敢逃跑!”

  這樣也整不到寶玉,天意公主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怒火,月牙雙眸恨火狂燃,
雙手將衣袖一撩,就欲用高貴的身份欺壓寶玉,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
天……”

  “公主”兩字還未出口,不料寶玉出乎意料地惡狠狠地衝上來,道:“你這
死兔子,竟然這麼歹毒,本公子平生最恨人打擾我睡覺,看腳!”

  房內身影一閃,猝不及防的天意公主三女隻覺得屁股一震,已被寶玉一腳踢
得淩空飛起。

  “啊!”

  天意公主三女飛至半空中,不約而同地齊聲驚叫,皆想不到寶玉竟然敢惡人
先下手。

  隨後,寶玉如影隨形般飛身而至,還念著莫名其妙的話語:“看本公子的超
級無敵——落葉球,中!”

  “呀!”

  又是三道腳影,幾乎同時踢中天意公主三女翹挺的屁股,她們就好似流星般,
先後從窗戶飛射而出。

  “救命……”

  在驚叫聲中,天意公主三女終於明白什麼是“落葉球”原本天意公主三女斜
飛天空,可飛過屋頂後突然急速下墜,最後“砰”的一聲,準確無比掛在樹上。

  不待樹上的枯葉落地,房門已經再次緊閉,寶玉得意的聲音穿門而出:“本
少爺這就起床,死兔子不許偷看,否則就送你們上樹梢待著。”

  “賈寶玉,我饒不了你!”

  武藝不凡的天意公主一躍而下,氣得秀發飛揚。

  天長、地久素日陪著天意公主也練了幾手拳腳,緊跟著也略顯緊張地跳下來。

  直到這時,幾個太監與宮女這才聞聲而至。

  為首的老太監聽到天意公主的咆哮聲,立刻大聲道:“公主殿下,奴才這就
去召喚侍衛將逆賊拿下!”

  “混帳,回來!本公主說要殺他了嗎?”

  老太監的討好用錯地方,天意公主一聲怒斥,不由分說上前一腳將老太監踢
倒在地,道:“誰讓你自作主張?本公主的事輪得到你管嗎?”

  “公主饒命,奴才知錯!”

  “滾下去!還有你們全給本公主下去,沒有本公主命令,誰也不許過來!”

  天意公主威儀大發,怒氣衝衝地斥退太監與宮女,隻留下天長、地久。

  “公主,怎麼辦?這臭小子太厲害了!”

  天長揉著隱隱發疼的香臀,望向房門的目光驚悸猶存。

  “要不,公主你就借此下旨砍了他吧?”

  地久所提意見雖與先前太監一樣,不過當然不會受到同樣的待遇。

  “不,我一定要收拾得他心服口服!”

  天意公主氣勢堅定,玉容繃得猶如冬日寒冰,不過月牙美眸卻閃現一點灼熱
之光,驚歎道:“想不到這臭小子武藝如此高超,恐怕大內高手也沒人是他對手!
咯咯……”

  天長與地久見狀,不由得心想:公主笑了?被踢屁股她還笑了?

  就在天長與地久麵麵相覷的時候,緊閉的房門悠然而開,一臉得意的寶玉與
迷惑不解的迎春走出房門。

  天意公主先暗示天長與地久一眼,隨即快步迎上前,在寶玉挑釁的目光下,
卻大出意料的恭順道:“賈公子請梳洗更衣,元妃娘娘等著你前去治病。”

  寶玉心想:咦!這死兔子怎麼變得乖巧?難不成被本少爺打服了?嗬嗬……

  “換什麼衣服?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寶玉懷疑地掃視著天意公主三女,他可不相信天意公主三女會如此老實,肯
定有陰謀。

  “回賈公子。”

  天長也是神色大變,恭順謙卑的解釋道:“宮中絕不允許男子行走,這次也
是為了元妃娘娘的怪病所以才一時權宜,還請公子諒解。公子不換衣,我們不敢
帶公子到凝霜宮!”

  天長話音剛落,地久緊接著補充道:“賈公子,你這樣會為元妃娘娘帶來麻
煩,還請公子三思!”

  “是呀!元妃娘娘此刻還在重病中,隻等公子你大展神威,驅邪除妖!”

  為了達成目的,天意公主絲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寶兄弟,他們說得在理,為了大姐姐,我們還是換宮中衣裙吧。”

  迎春率先被說動,柔聲勸慰道。

  “換就換吧,唉!”

  寶玉無可奈何,長長地歎了一口大氣。

  畫麵一閃,宮中就此又多了兩個假太監。

  “駕!”

  天意公主的特製鳳駕又派上用場,能在後宮駕車,也隻有天意公主有這等威
風與興趣。

  一刻鍾後,馬車停在皇宮一處陰風流轉的院落前,天意公主望著高懸的匾額
大是歡欣,暗自得意地偷笑:哼,不怕你臭小子不中計,咯咯……

  “凝霜宮,這就是凝霜宮?怎麼大姐姐住的地方這麼偏僻冷清?”

  下車的迎春忍不住雙眸紅潤,想不到元春的境況如此不佳。

  “回賈姑娘,元妃喜歡幽靜,最近又臥床不起,所以才這麼冷清,這可不是
冷宮,兩位盡可放心。”

  天長與地久急忙解釋。

  天意公主則再次躬身道:“賈公子、賈姑娘,請!”

  一幹太監與宮女早已得到天意公主的命令,立刻一擁而上,人潮推著寶玉與
迎春進入大門。

  冷清的空間頓時熱鬧起來,而在一處看不到的死角�,一塊陳舊無比的牌匾
躺在亂草中,“淨事房”三個大字特別醒目。

  “死兔子,這地方怎麼不像住人的地方?”

  寶玉環視四周,不妙的預感在識海一閃而現,原本嬉戲的神色也不知不覺間
變得凝重。

  “回賈公子,這是因為元妃娘娘得的是怪病,所以太皇太後下令撤去所有代
表歡慶的物事,就連宮女也減少許多,以免驚嚇娘娘!”

  天長不卑不亢、毫無破綻釋去寶玉的疑心。

  天意公主三女早已計劃多時,即使這些小細節也想個一清二楚,隻等著寶玉
落入陷阱任她們宰割。

  “賈公子請坐!”

  一行人來到陰暗的大廳,天意公主殷勤地招呼寶玉坐下喝茶,道:“小的這
就入內通傳,讓娘娘準備一下。”

  既然是在元春的寢宮,寶玉自恃法力通天,無畏無懼地悠然落座。

  “嚓!”

  “啊!”

  機括聲突然響起,人類的驚叫聲隻晚了半秒。

  寶玉與迎春剛一落座,特製的太師椅異變突生,四道強勁的鋼環猛然彈出,
將兩人四肢牢牢綁在精鐵所做的椅子上。

  “你們幹什麼?好大的膽子!”

  寶玉憤怒的麵容下卻不驚反喜,他見迎春並未受到傷害,也放棄立刻動手的
心思,心想:該來的終於來了,自己等這真相揭曉的一刻已等得很不耐煩!


             第二章 太監遊戲

  “嘻嘻……”

  天意公主帶頭得意的仰天大笑,可惜少女清脆的嗓音在一幹太監尖細的附和
聲中並未引起寶玉的注意。

  “賈寶玉,看你還敢不敢叫我死兔子?”

  天意公主臉色一變,學足傳說中的惡人模樣,捏著寶玉的下巴,嘿嘿奸笑道:
“如果你現在求饒,喊幾聲好聽的,說不定我會放了你喲!”

  “切!死兔子!”

  寶玉不屑的將臉一�,大剌剌地道:“有種放馬過來,本公子就不信你一個
太監死兔子敢把我怎麼樣!”

  “你……”

  天意公主的月牙美眸刹那間變成圓月彎刀,被熊熊恨火燒昏頭,再也不想耽
擱時間,最後一點猶豫也消失無蹤。

  天意公主怒聲厲斥在一旁伺立的太監與宮女:“你們全是人頭豬腦呀,還不
將這臭小子�進去!”

  寶玉順著天意公主的手指一瞧,隻見兩扇緊閉的大門後傳來陣陣陰風,男人
的直覺讓他下意識兩腿一麻,第五肢本能地縮小到極致。

  雖然還沒有從天意公主嘴�套出真相,但不妙的預感令寶玉瞬間殺氣暴增。

  “住手,你們放開寶玉!”

  迎春見一幹太監將寶玉連人帶椅�起來,恐懼刹那間充斥心靈,情急之下,
脫口而出道:“要殺就我吧,隻求你們放過寶玉!”

  恐懼——即將失去寶玉的恐懼來得無比突然,而且無比迅猛,在這生死關頭,
迎春終於發覺原來寶玉對她如此重要。

  原來,在平淡如水的日常相處中,寶玉那神秘的氣息和驚世駭俗的言行早已
悄然觸動迎春的心房,隻被那層親情的迷霧遮掩。

  如今,天意公主製造一個“天意”令平日一點一滴的積累瞬間轟然爆發,將
天意公主心靈的禁錮化為灰燼。

  “不要傷害寶玉,求求你們,不要……”

  盈盈珠淚洶湧而出,哀婉玉容淒涼流轉,就連天意公主這“惡人”也不禁大
為震撼。

  “這位姐姐,你放心,我們答應過元妃娘娘,不會對你怎麼樣。”

  善良的本性讓天意公主急忙命人鬆開迎春手腳的鋼環,並極力解釋道:“這
臭小子得罪我們公主,所以公主下旨要小小懲戒他一下,關於這一點,元妃娘娘
也答應的!”

  “真的嗎?”

  迎春對於這突變的情勢幾乎不敢置信,美眸大張,反問道:“大姐姐真的答
應嗎?你們要怎麼懲戒寶兄弟?”

  竟然是這樣!我什麼時候得罪那個公主了?寶玉自然能感受到迎春對他的特
別感情,狂喜瞬間充斥心窩,緊接著天意公主的話語又勾起他強烈的興趣。

  “元妃娘娘說了,隻要我們不傷及賈公子的四肢、身體及腦袋,就讓我們公
主出一出氣。”

  天長、地久強忍笑意,平靜而認真地向迎春耐心解釋。

  “這位姐姐,你先在這兒安坐片刻,我們這就去執行公主的旨意。”

  見迎春神色緩和,不再要生要死,天意公主高懸的心房穩穩落地,隨即命人
“溫和”的擋住迎春,她則繼續行動。

  機關椅子已經被�起來,寶玉的腦海中刹那間閃過千百道意念:動不動手呢?

  如果動手,就一定要將這些人全部殺死,因為自己有法力可是個大秘密,如
果傳入趙全、忠順王等人耳中,必會引起無窮後患。

  可一想到要殺死可愛的天意公主,寶玉心中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就在寶玉略一猶豫的時候,“砰”的一聲,暗室的房門已經緊閉,將他與迎
春分隔開來。

  “嗯!做得好!你們出去吧!”

  眾人將寶玉綁在一個平台上後,天意公主玉手一揮,將一幹太監全都趕出去,
就連躍躍欲試的天長、地久也沒能留下來。

  “你們聽好,公主有令,全部退到五十尺以外,沒有公主口令,房內發出任
何聲音你們也不許靠近,否則立斬不饒!”

  天長、地久氣鼓鼓的將天意公主的命令刻入眾人心底,對主子過河拆橋,她
們頗有怨言。

  一會兒過後,慘叫聲猛然穿透房門。

  “救命啊!來人啦——”

  淒厲的哀號聲穿雲裂空,讓一幹太監與宮女嚇了好大一跳,而天長、地久更
暗自慶幸,幸虧及時送走迎春,不然迎春肯定又會尋死覓活。

  唉,可惜沒看到�麵的情景,不知公主究竟要怎麼樣將那臭小子變成太監?

  咯咯……天長與地久好奇地伸長脖子。

  而一幹太監麵對此情此景無不渾身一顫,想起他們人生最恐懼的那一幕,不
由得身子一縮,再次往後退,直到聽不見一絲慘叫聲,才止住腳步。

  女人天生是膽小的,在寶玉如殺豬般的慘嚎聲中,宮女們不禁毛骨悚然,腳
步也開始移動起來。

  轉眼間,除了天長、地久之外,宮女與太監全部消失,就連她們也退出院門。

  淨事房內。

  寬大的平台上,手腳被綁的寶玉成大字形仰躺於上,陰風盤旋激蕩,將一排
排燭火吹得左右搖曳,增添幾許恐怖氣息。

  “死兔子,幹嘛笑得那麼陰險?”

  寶玉勉強�首,大聲質問道:“喂,不要笑得這麼淫蕩,本少爺可不是兔子
同道,你還是去找你的相好吧!”

  勝券在握的天意公主笑不停,好一會兒才俯下身在寶玉的耳旁恐嚇道:“你
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嗎?”

  不妙的預感在眼中閃現,可未待寶玉開口追問,天意公主已興奮地揭曉答案:
“這�不是凝霜宮,而是淨事房,聽說過沒有?嘻嘻……”

  “淨事房?啊!”

  寶玉的瞳孔瞬間放大數倍,出於男人的本能開始掙紮,渾然忘記自己有一身
本領。

  “乖,別鬧,很快你就是——……寶子了!”

  天意公主首次在兩人的交鋒中大獲全勝,自然是眉飛色舞、玉臉閃光。天意
公主輕盈敏捷地從平台下拿出一隻古舊的木箱,學著宮中老太監的模樣,神秘無
比地打開箱蓋,“匡當”一聲,幾十把大小刀具寒光迸射,讓天意公主囂張的氣
焰達至從未有過的高度。

  “小寶子?”

  寶玉愣了一下,這才明白“小寶子”三字的意思,怒道:“你這個死兔子,
還不放了本少爺,否則小心我將你再閹一次。”

  “臭小子,還敢滿口胡言亂語!”

  天意公主極力控製的情緒終於爆發,像隻發狂的小貓張牙舞爪衝上來,道:
“敢威脅我,我現在就閹了你!”

  “嘩!”

  鋒利的刀刃輕易挑開寶玉的腰帶,野性大發下,天意公主已經忘記自己是一
個少女,就連寶玉的褻褲也毫不猶豫的扯成碎片。

  “呀!”

  兩聲驚叫同時響起。

  寶玉一時不防,被天意公主扒個精光,一想起自己在人前赤身裸體,而且對
方還是“死兔子”他不由得驚聲叫了起來,殺氣再次在體內積聚。

  天意公主雖然不懂什麼叫“非禮勿視”但見到男人那玩意兒的瞬間,少女本
能的驚叫一聲。

  “死兔子,咱們講和吧!”

  在危急關頭,寶玉不得不先放低姿態,道:“以後我叫你天公子,你叫我賈
公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幹,如何?”

  天意公主強自抹去芳心莫明的跳動,勇敢的張大月牙美眸直視全裸的寶玉,
得意地道,“想討饒呀?行,隻要你受我三刀就行!”

  “死兔子,別欺人太甚,本公子可是公侯子弟,小心你項上人頭!”

  “咯咯……就憑你也想威脅本公……子,別說閹了你,就是閹了你全家也沒
人能傷我一點皮毛,咯咯……”

  天意公主如銀鈴般的笑聲聽在寶玉耳中卻是惡心無比,更將天意公主恨到骨
子�。

  殺氣逐漸浮上眼中,寶玉不再有所顧忌,冷聲譏諷道:“死兔子,別以為你
與公主有一腿就可以為所欲為,惹了本少爺,誰也保不了你!”

  “什麼?你說我與公主有一腿?”

  天意公主意念一轉,已明白寶玉言語所指,芳心刹那間怒火萬丈,瞬間由發
怒的小貓變成發狂的母老虎。

  “好你個賈寶玉,竟然敢大逆不道誣蔑公主,我要誅你九族——不,誅你十
族!”

  “你還真當自己是公主呀?嗬嗬……”

  天意公主氣得渾身顫抖,寶玉心中的怒火則突然減弱許多,調侃道:“你隻
不過是公主——的兔子情人,想想就惡心,死兔子!”

  “呀——匕天意公主何曾受過此等侮辱?突然瘋了般狂叫起來,那叫聲太過
憤怒,令她聲調變異,在外麵的一幹太監與宮女竟然沒有分清楚,還以為是寶玉
在慘叫,所以他們才安安心心躲到遠處。

  嬌蠻逐漸向暴戾靠攏,失去常性的天意公主不再可愛。

  “臭小子,看你的嘴快,還是我的刀快!”

  天意公主在幾十把小刀中反複挑選,最後打定主意,拿起最為寬大的彎刀。

  “賈寶玉,我可是特意請教過老太監,聽說這刀刃越大,痛苦就越大呢!”

  刀刃反射的寒光映照在天意公主的臉上,映射出一片青光,讓一向不怕天、
不怕地的寶玉不禁脊背生涼。

  寶玉感受到天意公主從未有過的怒火,為了保住最後一絲不暴露神通的希望,
他放低聲調道:“別衝動,將刀放下,咱們好好聊聊,好嗎?”

  “你以為我說著玩嗎?臭小子,想得美!你竟敢誣蔑公主,我要替天行道閹
了你!”

  雖然“有一腿”究竟是什麼意思,天意公主並不十分明白,但她一想起寶玉
的話語,瞬間就七竅生煙。

  “死兔子,你真想死?”

  刀子緩緩逼近下體,寶玉的殺氣充斥雙目,死神的陰影飛速向天意公主撲了
過去。

  “咦?這就是男人的玩意兒嗎?”

  這時,天意公主突然一聲驚歎,好似仙法般,令呼嘯的死神瞬間消失不見。

  任憑寶玉前一秒如何生氣,這一秒,他也不能抵擋滿腔爆笑。

  死兔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哈哈……難道他沒有見過小雞雞嗎?太監可不是
天生的呀!咦?他既然是太監,怎麼會有喉結?強烈的迷惑在寶玉心中閃現,下
一刹那,殺氣盡散的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家夥是一個假太監,所以才有
喉結,才會與公主有一腿!

  天意公主可不知道寶玉腦海中正在轉動的無聊念頭,她不知是單純還是白癡,
驚歎過後,竟然一把將“小寶玉”握入掌中,一邊好奇欣賞,一邊威脅道:“臭
小子,你怕了嗎?”

  話音未落,天意公主的玉手還搖晃幾下,讓受到刺激的陽根瞬間暴脹而起。

  在如此“襲擊”之下,一向鎮定的寶玉臉色大變,一想到對方是個兔子,他
的胃部立刻翻騰起來。

  “死兔子,鬆手,王八蛋,玩你自己的雞雞去。”

  寶玉人生中第一次有了“羞怒”的感覺,為下體的反應羞愧欲死、為天意公
主的動作怒火萬丈,刹那間他四肢一震,鋼箍頓時變形。

  死神卷土重來,第二次向獵物撲去。

  突然,意外又出現了。

  “大膽,我又不是男人,怎會有這醜東西!”

  天意公主麵對新奇物事,一不小心說漏嘴,更在一時氣憤下手用力一扯。隻
聽“舶”的一聲,可憐的“小寶玉”被迫展現一次超凡的彈力。

  “什麼?你……你不是男人?你是誰?”

  鋼箍隻差一毫就要斷裂,寶玉的眼珠子則繼續放大,瞪著天意公主。

  “咯咯……天下間還有你這笨蛋,笑死我了。”

  天意公主已是勝券在握,為了讓寶玉再大吃一驚,她得意洋洋將帽子摘下,
一頭秀麗的黑發刹那間像瀑布般傾灑而下。

  “臭小子,你看本公……宮女還是太監嗎?”

  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天意公主還是不想讓寶玉知道她就是那個與死兔子
“有一腿”的天意公主。

  “你、你……你真是女的?”

  望著如雲秀發下的瓜子玉臉,寶玉隻覺得腦中一震,眼前金星亂冒,心想:
天啊,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宮女耍了這麼久。

  “死……不,宮女大姐,是小弟的錯,現在我知道錯了,咱們握手言和吧,
你可不可以放了我?”

  對女子,尤其是美女,寶玉一向狠不下心,麵對突然變成美少女的天意公主,
他瞬間就輸了七分,整個人又老老實實躺回去。

  “放了你?想得美!不割了你這個醜東西,本姑娘絕不甘休!”

  回複女兒身的天意公主依然沒有絲毫善意,充滿研究意味的目光在“小寶玉”
上麵一掃,隨即又話鋒一轉,道:“不過,你這醜東西多看幾下其實也不是很醜,
割了會不會有點可惜呀?”

  冷汗倏地濕透寶玉全身,為了脫身,他嘴角一咧,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容,順著天意公主的語氣道:“對,你說得對,這麼順眼的東西割不得,不如你
放了我,咱們玩點別的怎麼樣?”

  “讓我想想。”

  天意公主秀眉微皺,凝神苦思道:“我再看看這玩意兒,然後再決定割不割!”

  話音未落,天意公主又抓住男人之物使勁捏了一下,那軟綿綿的彈性令她興
致大發,就似小孩搓弄泥巴一樣,幹脆兩手合攏玩了起來。

  “喂,宮女大姐,不能這樣!”

  瞬間寶玉渾身汗毛直豎,他已經夠無賴,但卻未幻想過竟然會有美麗少女這
樣“玩弄”他,而且還是一本正經的神情。

  天啊!這究竟是什麼世道?我假寶玉竟然被女色魔非禮啦!嗚……見天意公
主對自己的哀求充耳不聞,寶玉少有的神色一正,沈聲訓斥道:“姑娘,你沒聽
說過什麼叫‘非禮勿視,非禮勿動’嗎?你沒讀過《女兒經》嗎?”

  在寶玉的斥責聲中,玩得興高采烈的天意公主不禁一愣,緊接著大為不屑,
理直氣壯的白了寶玉一眼,道:“什麼‘非禮’不‘非禮’?沒聽過!《女兒經
》又是什麼?”

  寶玉頓時無話可說,在欲哭無淚的同時,先前的殺氣與恨火早已無影無蹤,
心想:也許……應該認命吧,就讓這女色魔玩弄一次,總好過暴露神通。

  淚水在眼中一閃,寶玉認命了,不料天意公主依然大聲斥責道:“臭小子,
你又在搞什麼怪?老實點!”

  天意公主話音未落,已氣憤無比、用力的在寶玉的陽根上拍了一巴掌。

  原來是“小寶玉”一點也不體諒寶玉的處境,竟然擅自作主昂然而立,氣勢
洶洶向“折磨”它的天意公主做出嚴厲的抗議。

  “啪啪……”

  天意公主一連拍了好幾巴掌,拍著拍著,突然說:“還真好玩,真是一個奇
怪的寶貝,難怪太監們整日愁眉苦臉,原來是寶貝被割掉了,咯咯……”

  “嗯……”

  怪異的呼吸從寶玉的鼻孔�噴出,這個時刻他突然想起巧姐,也想起報應這
個詞,心想:難道是因為我欺騙小丫頭,所以上天派這個古怪的宮女來報複我?
啊……

  “好好玩,竟然越來越大了!”

  天意公主越玩越開心,而且越玩越有新發現,她雙手緊握著寶玉的陽根,上
上下下、左左右右玩個不亦樂乎。

  “臭小子,它能變多大呀?有沒有院子�的老樹那麼粗?”

  寶玉渾身劇烈顫抖一下,五官開始扭曲,眼角竟然看向窗外,本能尋找天意
公主說的那棵老樹。

  見寶玉始終不開口,天意公主大為不滿,嬌嗔道:“哼!你不說我也有辦法,
本公……宮女就一直這樣揉它,自然就明白了!”

  話至中途,天意公主突然話鋒一轉,大為驚喜地指著紅潤光亮的龜冠,詫異
無比地道:“咦?它好像在發光,真好看,越來越紅了!”

  天意公主的玉臉向前一湊,小嘴距離陽根隻有幾寸距離。

  呼吸繞著陽根打轉的同時,天意公主的小手伸到“小寶玉”上輕輕摩挲、仔
細撫摸,偶爾還分開龜冠上的細縫認真地觀察。

  救命啦……哀號在寶玉的心中回蕩,他被天意公主如此蹂躪,早已快感連連、
酥麻橫生。

  “寶貝,果然是寶貝!”

  一番仔細觀察後,天意公主滿足地收回玉手,做出最後的決定——閹了它!

  “什麼?為什麼?”

  寶玉身子一抖,大聲質問道。

  “沒有為什麼,我喜歡!咯咯……”

  好奇心滿足後,天意公主心情大好,拿刀的玉手也變得輕快有力、流暢自然。

  興奮無比的“小寶玉”仍在那兒搖頭晃腦、迎風顫抖,絲毫不知厄運已臨頭。
怎麼辦?動不動手?事情又回到原點,不過寶玉心中隻有猶豫,沒有怒火。正當
寶玉天人交戰的時候,原本在打嗬欠的天意公主美眸一亮,突然動手了,小刀淩
空一劃,弧形的刀刃在虛空劃出一道寒光,直奔“小寶玉”而去。

  “看刀!”

  天意公主竟然是先出刀後出聲,真是大大的狡猾。
             第三章 誘騙公主

  未待寶玉反應過來,“如意金箍棒”已急速收縮,險之又險地避開那一刀。

  “我斬!”

  天意公主殺得興起,自然流暢地翻腕一帶,刀鋒回斬而至。

  “我的媽呀,又來了!”

  驚魂未定的“小寶玉”想不到天意公主如此厲害,縮小一半的它左右一晃,
刀鋒從殘影中橫掃而過。

  天意公主刀勢一頓,不可思議地望著“如意金箍棒”興奮無比的呐喊道:
“大膽!看你這醜東西往那�逃?看刀,我斬、斬、斬……”

  道道刀光閃爍飛舞,織成一片刀網,而“小寶玉”則在這致命的威脅下不停
縮減,一次又一次逃過“一刀斬”的悲慘命運。

  “小寶玉”再怎麼縮,最終也有達至盡頭的一刻,寶玉心神極度緊張,又被
別樣刺激弄得渾身發熱,眼看陽根就要變成小蠶豆,終於急聲道:“喂喂喂,不
能再斬了,你不是答應過元妃不傷我的身體嗎?怎能不講信用?”

  迅疾的刀光果然應聲而逝,天意公主麵帶得意地笑道:“本姑娘要告訴你兩
件事,第一,你這醜東西不是身體,也不是四肢。”

  天意公主一邊解釋遊戲規則,一邊伸手捏住那粒“小蠶豆”話語微頓,天意
公主理直氣壯的大聲道:“第二,本姑娘向來不聽人指揮,所以……我斬!”

  沒有武德的天意公主真夠狡猾,說第一條規則的時候,用空閑的玉手揉捏擠
壓,強行將“如意金箍棒”弄大許多,而第二條規則還未說完,刀鋒已經化作一
道寒光。

  “住手——”

  寶玉雙目怒火隱現,道:“你趕快放了本公子,不然我可要不客氣了!”

  “不客氣?就憑你!”

  天意公主的月牙美眸戲謔流轉,上下掃視著四肢被鎖的寶玉,嘴角一翹,道:
“本姑娘今兒非要閹了你不可,你又能怎樣?”

  瞬間寶玉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就在這時,天意公主突然展顏一笑,瓜子小臉充滿討好的意味,道:“小寶
子,你就老老實實讓我斬了它,最多人家答應你以後一定對你好,行不行?”

  熊熊怒火第三次被美色所滅,寶玉無言以對,腦袋則搖得比波浪鼓還要快。

  “哼!”

  天意公主的臉色說變就變,大為不滿地恨聲道:“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別以為本姑娘沒辦法。”

  話音未落,天意公主又用上老辦法,玉手握住“渺小”的陽根上下揉捏、套
弄不休,並恨聲自語道:“讓你縮,讓你逃,本姑娘這次逮著你,看你還怎麼跑?”

  天意公主放下彎刀,雙手齊上,看著“小寶玉”在雙手之間不停變大,甚至
超過最初的雄壯,不由得歡顏大開。

  如此“殘酷”的待遇,寶玉心中的“怒火”一再升高,全部積聚到奮然怒吼
的“小寶玉”上。

  “嘻嘻……臭小子,這下看你往哪�逃!”

  天意公主得意無比,再次突然襲擊,她一隻手緊抓龜冠,另一隻手迅疾揮刀,
攔腰一斬!

  沈醉在別樣刺激中的寶玉陡然一驚,在危急瞬間,他竟然猶豫了,對於這麼
“可愛”的小美人兒,他怎麼下得了狠手?

  下一刹那,寶玉靈光一閃,他竟然想出一個無比大膽的主意,陽根猛然一震,
不縮反脹,陡然變大數倍,震得天意公主玉手發麻。

  “當……匕天意公主終於如願以償將刀斬到寶玉的陽根上,可惜淩厲的刀刃
劃過之處,”

  小寶子“沒有憑空出現,反而響起金鐵交鳴聲。

  “哇!”

  天意公主的月牙美眸瞬間光芒亂射,她不敢置信地摸了摸刀鋒,聲音顫抖道:
“臭小子,你這玩意兒是什麼材料做的?這麼厲害!”

  天意公主的好奇之心達至頂點,俯首探視那神奇的“小寶玉”鼻尖甚至已經
碰到龜冠。

  “嘻、嘻、嘻……”

  瓊鼻在“小寶玉”上摩擦三次後,天意公主的銀刀再次疾揮,在“小寶玉”
上連斬三刀。

  好個心狠手辣的——小女人!

  陽根在刀鋒下不停震蕩,寶玉心火一燃,終於惡向膽邊生,想出一個最邪惡
的報複辦法。

  “哼!小丫頭,你永遠別想得逞,哈哈……”

  寶玉先是得意大笑吸引天意公主的注意力後,便說:“我這可是仙人施過法
的寶貝,自然不懼刀劍,天下間除了……”

  秘密說到一半,寶玉猛然醒悟過來,急忙閉上嘴,並一臉緊張。

  “除了什麼?快說!”

  天意公主果然雙眸閃光,威脅之後又哀求道:“你說來聽聽嘛,最多人家不
再斬你就是,你說嘛!”

  “沒、沒什麼,我沒說什麼!”

  寶玉故作後悔之狀,連聲否認搖頭不停。

  可在天意公主的軟磨硬泡下,寶玉堅持片刻後,還是說:“好、好,我說,
隻要你保證不斬我,我就說。”

  “行,我以宮女的名譽保證,一定不斬你。”

  天意公主一臉認真,內心則樂不可支:自己可不是宮女,當然發的誓也不作
數,咯咯……

  寶玉傻乎乎地鬆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說:“我這寶貝世上無堅可摧,除
非被女子吞入口中浸泡發軟後,仙法才會暫時失效,嗬嗬……厲害吧!”

  “真的嗎?世上還有這等奇事?”

  天意公主半信半疑地盯著寶玉,見寶玉一臉驕傲自大,反而相信九分。

  “那當然,不然怎麼配稱得上是神奇寶貝?看你孤陋寡聞,定然沒有聽說過
此等仙術,不然你見過連刀劍也砍不進的寶貝嗎?”

  如此反問果然有理有據,天意公主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見天意公主臉上的懷疑逐漸消失,寶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再次大聲“提醒”
道:“喂,我已經說了,你趕快遵守約定,放開我呀!”

  “當……”

  可回應寶玉的,卻是天意公主大為不耐的一刀橫斬。

  天意公主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搖頭晃腦地道:“嘻嘻……你這笨蛋,沒聽
聖人說過嗎?女人可以不講信用的,看刀!”

  “當、當、當!”

  連串的金鐵交鳴之音再次響起。

  過了一會兒,天意公主無可奈何地停下動作,想不到世間真有如此怪東西。

  念及此處,對於男女情事一竅不通的天意公主銀牙一咬,芳心一橫,就此抹
去本能的羞澀。

  哼,一定要斬了這醜東西!天意公主雙手緊握著楊根,熟練地套弄幾下後,
隨即緩緩伸出舌尖,試探性的在龜冠上舔吸一下。

  “啊!救命……”

  隻是這一舔,寶玉頓時渾身顫抖,似乎恐懼到極點。

  而寶玉叫得越大聲,天意公主就越是鬥誌昂揚,細滑的香舌先是小心翼翼地
舔吸幾下後,緩緩張開櫻桃小嘴,很吃力地含住陽根圓頭。

  “呃……求求你,不要含那麼深。”

  寶玉極力掩飾快感,呻吟特別含糊不清。

  在寶玉的哀求聲中,天意公主果然將小嘴張大到極限,將整個圓頭含進去。

  “啊,不要呀,求求你,千萬不要舔它!”

  天意公主含入龜冠後,原本不知道該如何動作,及時響起寶玉的求饒聲,她
心中一樂,緊抵龜冠的香舌立刻動了起來。

  細微的摩擦聲中,天意公主克服重重困難,舌尖的動作由生疏到熟練、由笨
拙到靈巧,反複在陽根上舔吸遊走。

  “啊……哦……小丫頭,你太狠毒啦,啊……”

  快感從寶玉的齒縫�迸出,傳入天意公主的耳中,自然變成敵人臨死的哀號。

  “臭小子,你還敢抵抗?哼!”

  然而見寶玉的陽根竟然一點也沒有變軟,反而更加堅硬幾分,怒火頓時化作
力量,天意公主恨恨地瞪了寶玉一眼,隨即頭部急速起伏,她竟然無師自通悟出
如此花樣。

  摩擦聲越來越響亮,口水已經沾滿陽根,在急速的吮吸下,天意公主越吞越
深,逐漸向寶玉陽根的根部接近。

  厲害,“仇恨”的力量果然厲害!

  看著天意公主快要完全吞沒自己的肉棒,寶玉不禁重重呻吟一聲,然後突然
厲聲威脅:“小丫頭,我與你誓不兩立,你敢舔‘小蛋蛋’,我就殺了你!”

  在不知不覺中,天意公主眼中已經多了三分迷離,她斜眼看了寶玉所說的
“小蛋蛋”然後得意地一笑,隨即鬆開肉棒,香舌舔向精囊。

  “我受不了了,你趕快鬆口吧!”

  寶玉在無盡快感的洶湧下,額頭直冒紅光,惡狠狠的怒視著天意公主,道:
“快鬆口,不然我殺你全家!”

  一番吮吸下,天意公主終於有點累,可寶玉這麼一吼,“颼”的一聲,她竟
然將一粒春丸吸入嘴�。

  寶玉吼叫、哀求、掙紮,天意公主舔吸、摩擦、揉捏,兩人的戰爭不停繼續。

  就在天意公主的唇舌發麻時,她苦盼已久的“勝利”一刻終於來臨了。

  一呃——匕在別樣情趣的刺激下,寶玉渾身酥麻,他有意識地放鬆精關,任
憑無盡的欲火凶猛地肆虐。

  “唔……”

  沒有經驗的天意公主覺得口中的陽根猛然暴脹,她還未來得及反應,氣勢磅
�的瓊漿已經洶湧而出,衝入她的口中。

  雄性的氣息瞬間暴增百倍,天意公主本能地想後退,不料陽根突然一抖,一
股玄妙的力量令她渾身發軟,隻有舌尖不停顫動。

  “咕咚、咕略……”

  恍惚間,天意公主將寶玉的精液吞了下去,一口接著一口。

  如天長地久般幾秒過後,寶玉舒服得渾身毛孔張開,而天意公主則茫然地恢
複活動力。

  天意公主用力一眨月牙美眸,隨即跳躍而起,連嘴邊溢出的幾滴精液也來不
及拭去,歡呼道:“臭小子,我終於破了你妖法啦,這下看我還不閹了你!咯咯
……”

  唉!這丫頭還是不忘記這件事!嗯,看來報複可以再狠一點,嘿嘿……寶玉
雙目一動,看向天意公主嬌美的身姿,欲火一下子又湧上來。

  欲望大作下,寶玉已經想出更邪惡的主意,可惜他的救星出現了,在他不想
有人出現的時候出現了。

  “閃開!”

  在院門外,突兀響起的話語柔媚中透出無比威儀:“大膽,你們這些奴才不
想要腦袋了嗎?還不開門。”

  天意公主與寶玉同時一愣,不待他們回過神來,心急火燎的元春已衝過院落,
一把推開虛掩的房門。

  “啊!”

  驚叫聲透出無比恐慌,元春被怒火燒紅的玉臉刹那間蒼白無比,因進房的第
一刹那,她就看見天意公主手舉利刃對準寶玉的胯下之物。

  情勢已是千鈞一發、無比危急,元春沒有多想,急忙高聲喝斥道:“天意住
手,刀下留……”

  話音未落,元春已經急步上前,一把奪過天意公主手中的利刃。

  “姐姐,我……”

  元春突然來到,天意公主本想爭辯幾句,但一想到當場被抓,又難以狡辯,
隻得悻悻然閉上檀口,不過卻將所有的委屈全部轉移到寶玉身上,心想:哼,都
怪這家夥磨磨蹭蹭不讓本公主閹了他!下次一定努力加快動作,對,一上場就攻
擊他的弱點,快刀斬醜東西,嘻嘻……

  “啊!”

  又是一聲驚叫自門口傳來。

  迎春趕去報信後,又緊跟在元春身後回來。

  迎春闖入的勢頭比元春還猛烈,一下子就衝到“手術台”麵前,寶玉的陽根
立刻映入眼中,刻入她的心房。

  “啊……”

  迎春這麼一叫,元春終於也看清眼前情形,再次低聲驚叫,不過韻味已是大
大不同。

  相比處子之身的迎春及不懂人事的天意公主,元春心海所受的震撼更強烈數
倍,她雖然急速轉身,但鳳裙卻餘波不絕,蕩漾了好久、好久。

  天啊,寶玉那……物事怎麼那麼大、那麼長?唔……皇帝的所謂龍根與之相
比簡直就是可憐的蚯蚓。元春下意識咬了咬朱唇,強行抹去心海的羞臊。

  而這時迎春也回過神來,玉臉一紅,又向門外衝去。

  “大姐,我在外麵等你。”

  羞臊的話音仍在室內流轉,迎春已消失不見。

  元春也想離開,但嬌軀一動即停,強忍著無盡羞澀,側頭對天意公主道:
“真是胡鬧!還不快將寶玉放開,不然姐姐真要生氣了!”

  “好,這就解!”

  三女中天意公主可說最為輕鬆,她甚至連元春兩女為何要害羞也弄不清楚,
何況此刻的她隻恨沒有玩夠,又怎會害羞?

  在機括轉動聲中,寶玉終於恢複自由。

  在美女麵前赤身裸體對寶玉來說雖是家常便飯,但在陌生美人兒麵前這樣他
還是大感羞赧,急忙撲向自己的衣袍。

  “嘻嘻……”

  見寶玉手忙腳亂地將破爛的衣服套在身上,天意公主刹那間回嗔坐喜,手扶
平台笑彎了腰。

  而春光大泄的寶玉先前在天意公主身上也占足便宜,自然不好發火,隻得訕
訕一笑,以圖蒙混過關。

  “天意,你太過分了!怎麼能將寶玉弄成這樣?”

  看著一身乞丐裝的寶玉,元春雖是為寶玉撐腰,但她眼底的笑意卻讓天意公
主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什麼,她叫天意?那這死兔子……豈不是……公主?”

  破爛的衣服蓋住重要部位,寶玉的心神平靜許多,他終於注意到元春口中所
言,震驚地注視著天意公主。

  原來如此,難怪呀!刹那間,所有迷惑都消失無蹤,寶玉不禁為自己的不長
眼哭笑不得。

  “臭小子,現在知道本公主是誰了吧,還不跪地求饒!”

  天意公主小臉一揚,得意地斜視著寶玉,在她心目中,還沒有人敢不對她公
主的身份敬畏三分。

  不料寶玉卻仍是先前那副無賴模樣,話語更加刁鑽毒辣:“切!死兔子……
哦,不對,應該是兔子公主,想我下跪?沒門!”

  “你……”

  天意公主先是怒氣橫生,隨即又在莫明的歡喜下回嗔作喜,半真半假地道:
“臭小子,算你行!本公主大人大量,不與你計較。好,我就不用公主身份壓你,
也能讓你跪地求饒。”

  說到這兒,天意公主又想到刀斬“小寶玉”的美妙場景,不受控製的朱唇微
微一動,香舌悠然舔了舔嘴角。

  “咚!”

  天意公主這一番動作絕非有意,寶玉卻心窩陡然一震,如遭雷擊般,心想:
我的天,這是一個小妖精,真會勾人命,呃……

  “好啦,你們就別鬧了,寶玉就算不知者不罪,不過以後不可再對公主不敬!”

  元春柔聲打斷寶玉與天意公主之間的舌戰,明快果斷地將其大事化小,小事
化無。

  “元妃姐姐就是好!”

  天意公主挽著元春的手臂,得意地對寶玉道:“臭小子,聽到沒有?以後要
對本公主畢恭畢敬!”

  天意公主的嬌態映入寶玉眼中,隻覺得賞心悅目,他淡淡一笑,隨即正式與
元春行禮見麵:“寶玉見過大姐,老祖宗與母親,還有家中諸位姐妹都托我問候
大姐姐。”

  行禮的同時,寶玉眼角一�,悄然打量聞名已久的賈元春。

  “略咚咚……”

  刹那間,寶玉的心好似沙場戰鼓般,又好似萬馬奔騰般。

  尤物,絕對的尤物!寶玉已經將元春想得很美,但親眼目睹之下,他才發覺
自己的想象力還是不夠大膽。

  在元春的身上,寶玉看到探春的明豔,也看到迎春的柔媚,也嗅到與惜春一
樣的絕世幽香,如此美人一人足以匹敵群美。

  “呃!”

  當寶玉偷看第二眼的時候,呼吸已經接近窒息。他又從元春身上看到王夫人
的影子,這是一個更年輕的“王夫人”、更雍容華貴的絕色美婦!

  “寶兄弟,快起身,這兒沒有外人,不需這麼多禮。”

  寶玉初次見到元春,元春卻對寶玉無比熟悉,她不避嫌疑地上前兩步,親切
地扶住寶玉的手。

  四手碰觸,元春心中隻有濃濃的親情,寶玉則心房再次“轟隆隆”劇烈震動。

  元春的玉手滑如凝脂、柔若無骨,寶玉心頭一跳,目光緊接著被那豐盈飽滿
的曲線籠罩,雖然還隔著幾層衣裙,但那高聳怒突的乳峰卻波浪不休。

  好美麗的曲線、好銷魂的浪濤,恐怕鳳姐的乳峰也沒有這麼翹挺,姨媽的臀
丘也沒有這麼渾圓,得到她,我要得到她!隻是見麵這兩眼的瞬間,寶玉心中已
經開始呼號。

  寶玉喜歡美女、喜歡征服,但卻從未像現在這麼衝動過,此時他忘記對方是
皇妃、是自己的大姐,隻有那唯一的念頭——征服!不顧一切征服賈元春!


             第四章 絕代尤物

  “齊兄弟,老祖宗與母親身體是否安好?姐姐與她們也有兩年未見了。”

  元春可不知寶玉那邪惡的心思,如水美眸浮現淚光,思親的情緒再也難以壓
抑。

  這個寶玉雖然是西貝貨,體會不到元春的親情,但他卻明了世事,更看穿皇
宮的本質,因此一眼就看到元春心底的幽思。

  “大姐,苦了你了!弟弟這幾日一定好好陪你解悶,唉……”

  深切的理解與安慰盡在寶玉這聲歎息中。

  天意公主年少不知愁滋味,又能隨意出入宮門,她又怎會明白一隻金絲雀的
內心?小臉不由得迷惑浮現。

  元春則心海一震,突然呆呆地看著寶玉。

  自從元春成為皇妃後,賈家人見到她,除了討好之外,就是恭維,還從未有
人說出過這種話,一個“苦”字聽似簡單,但卻好似一把利劍,瞬間刺穿元春承
載苦水的心房。

  “弟弟,謝謝你!”

  元春的美眸再次淚水閃爍,不過不再是思親,而是透著酸楚的苦淚,她不由
自主再次握住寶玉的手臂,驚歎道:“好弟弟,你真的變了,姐姐很開心。”

  “姐姐,能見到你,弟弟也很開心。”

  寶玉身軀一挺,頓時高出元春半顆頭,兩人近身而立,他不禁心窩一蕩,展
開雙臂就想摟抱元春。

  “好弟弟,你別動,讓姐姐再看看你。”

  不知是元春察覺到寶玉的企圖,還是一個巧合,她突然向後退了半步,隨即
上上下下看了寶玉一遍,末了微笑道:“我的弟弟果然長成大人了。”

  那抹微笑掃去元春眼底的幽思,也熄滅寶玉的熱火,元春又柔聲道:“弟弟,
姐姐幫天意騙你進宮,你不會記恨姐姐吧?”

  “原來姐姐沒有病呀,那太好啦!嗬嗬,隻要姐姐不得病,就是再騙我十次、
百次、一千次,我也開心。”

  寶玉歡喜之情溢於言表,無意間他又說起胡話,與以前的賈寶玉一模一樣。

  雖然這樣的寶玉少了幾分英偉,但卻令元春感覺更加親切。

  寶玉的胡話一出,元春剛恢複的威儀立刻消散幾分,她不禁走上前理了理寶
玉淩亂的發髻,就似少時照顧年幼的弟弟般溫柔仔細、疼愛無比。

  “元妃姐姐,你偏心,有了弟弟就不要人家啦!”

  元春與寶玉姐弟倆親昵動人,天意公主立刻嘟起小嘴——她吃醋了。

  “要,我都要。”

  元春拉住天意公主的手腕,安慰兩句後,話鋒一轉,道:“天意,趕緊出去
拿一套衣衫進來給寶玉換上,他這模樣如何見外人?要是傳了出去,姐姐可真要
生氣了。”

  天意公主喜孜孜看了寶玉的乞丐裝一眼,還故意揚了揚下巴,這才歡快地走
向門外。

  天意公主一走,室內隻剩下寶玉與元春獨處,雖然淨事房依然是淨事房,但
寶玉卻心海蕩漾,仿佛置身於百花叢中。

  寶玉正在思索怎麼利用這大好機會窺探元春的心靈,不料天意公主很快就回
來,令他不禁暗地�翻了一記白眼。

  天意宮離此不近,天意公主可不想為了寶玉跑那麼遠的路,一出院門立刻抓
住一個太監,蠻不講理地扒下對方的太監服。

  “還挺合身的嘛,咯咯……臭小子,還不謝謝本公主。”

  一轉眼,寶玉變成了小太監,天意公主自然笑得合不攏嘴。

  “你這丫頭!”

  元春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笑罵一聲後,安慰寶玉道:“弟弟,你先將就一
下,等會兒到天意宮,讓你挑一套稱心如意的華服,咱們小公主的男衫可比女衫
多。”

  “元妃姐姐,你又取笑人家。”

  在天意公主不依的嬌嗔聲中,三人一起離開這陰森森的房間。

  還未走出院門,迎春已經迎上來,姐弟三人自然又是一番含淚歡笑。

  “迎春姐姐,對不起,先前是我胡鬧,嚇著你了。”

  天意公主主動插入賈家姐弟之間,而她的態度則前所未有的誠懇。

  迎春已經知道天意公主的身份,深受禮教薰陶的她習慣上下尊卑,急忙俯身
還禮道:“公主不要折煞小女子,先前不知公主的身份,小女子與寶兄弟多有得
罪,還望公主不要責怪。”

  “姐姐真是好人,我不會責怪你的,咯咯……姐姐你是好人。”

  天意公主的想法真是簡單,看誰順眼誰就是好人,雖然她沒有說錯,但寶玉
卻不禁哀聲長歎:這公主對大姐與二姐都那麼有禮,為什麼到了本公子這兒全部
變了呢?唉,待遇相差太多了,不公平!

  “多謝公主開恩。”

  迎春一邊說話,一邊又忍不住要俯身行禮。

  “迎春姐姐,別這樣,這�又不是在大殿上,不用拘束!”

  天意公主對迎春好感倍增,她好似歡快的燕子般抓住迎春的手,親切地道:
“好姐姐,以後我就叫你迎春姐姐,你叫我妹妹或者天意都行,好不好?”

  “二妹,就聽天意的吧,她除了有點胡鬧之外挺乖巧的,就像湘雲一樣。”

  元春見迎春雖也大為意動,但卻沒有勇氣答應,心情大好下,她及時開口幫
了天意公主一把。

  “湘雲?像我一樣?她是誰?在哪兒?”

  耳尖的天意公主猶如聽見仙音般大喜過望,尤其對於元春一句“與她一樣”
充滿知音之感,連聲追問道:“兩位姐姐,這湘雲也是賈府的姑娘嗎?與我怎麼
個一樣法?”

  在天意公主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的稱呼下,迎春的拘束終於被吹到九霄
雲外,她放開心懷,將湘雲之事說了一遍,末了更是開心地補充道:“在我們府
中,寶玉就是混世魔王,誰也治不了,嘻嘻……偏偏這雲妹妹與巧姐卻能克製他,
整日弄得他愁眉苦臉、東奔西逃。”

  “太好了!還有一個叫巧姐的嗎?我一定要與她們結為好姐妹!”

  天意公主早已雙眸放光,一邊說,一邊用得意的眼神瞥了寶玉一眼,那其中
意味不言自明,瞎子也懂得她想幹什麼。

  咦!天上怎麼全是黑雲,耳邊怎麼全是陰風,眼中怎麼全是小星星?嗚……

  一想到天意公主與史湘雲、巧姐站在一起的情景,喜好美女的寶玉沒有絲毫
喜色,隻有滿腔的恐懼。

  寶玉仿佛看到世界末日,而天意公主則看到春天向她招手。

  幾乎整個上午,天意公主都在不停追問史湘雲與巧姐的事情,除了對付寶玉
之外,她還從未對什麼人有過如此興趣。

  來到天意宮後,寶玉依然穿著太監服,因為天意公主竟然暗地�命令天長與
地久先回來一步,將所有男裝燒成灰燼。

  寶玉氣得頭暈目眩,賭氣不再說話,元春與迎春則興致勃勃,輪流向天意公
主講著史湘雲與巧姐兒的趣事。

  天意公主一邊豎耳傾聽,一邊暗自思忖:為什麼湘雲她們能擺平臭小子,而
自己不能呢?嗯,難道她們也知道臭小子的弱點?對,一定是這樣!今兒差點就
大功告成了,可惜呀。唉,以後定要從頭來過——不,就今晚,自己一定要搞定
臭小子,不要輸給湘雲她們。

  念及此處,天意公主情不自禁微張雙唇,香舌輕輕一卷,如狼似虎的目光毫
不掩飾地看向寶玉的雙腿之間。

  大色狼也有害怕的時候,寶玉身子一顫,下意識並攏雙腿,緊緊地保護住危
險的“小寶玉”唉!這下可玩大了!寶玉完全讀懂天意公主的眼神,他的計劃如
此成功,但對方卻突然變成公主,一不小心可就要抄家滅族,心想:唉,為難,
真的很為難!

  到了午膳時分,寶玉終於來到元春的凝霜宮。

  一男三女圍席而坐,本該是男俊女美,賞心悅目,可寶玉身上的太監服卻將
氣氛破壞殆盡。

  “嘻嘻……”

  喜笑顏開的天意公主對自己的傑作大是滿意,雖然沒有成功將寶玉變成“小
寶子”但能讓他一直穿著太監服也算是成功一半。

  “弟弟,家中情形如何?”

  元春一臉溫柔地替寶玉夾了一筷菜肴,親切地道:“這些全是你最愛吃的菜
色,嚐嚐看,比起咱們家的蔚子,禦廚的手藝如何?”

  皇宮雖是天子之地,禦膳自是無可挑剔,但賈家的名聲可不是虛傳,寶玉對
這些山珍海味早已經吃膩。

  不過這些“普通”的菜肴在絕代尤物的筷子上,刹那間就變成寶玉心中的神
仙美味,他吃得津津有味、回味無窮。

  “好吃,好吃,大姐夾的菜就是好吃。”

  寶玉近似狼吞虎咽,令元春不禁發出輕笑,她看著這個時而英偉不凡、時而
又傻乎乎的弟弟,心房一暖,腦中不禁浮現少時的回憶。

  恍惚間,元春好像回到少女時代,多了幾許活潑,打趣道:“弟弟,別急,
慢慢吃,不會是家�不給你飯吃?看你饞成這樣,嘻嘻!”

  “嗬嗬……”

  寶玉一邊吃菜,一邊傻笑回應。

  在寶玉略顯尷尬的外表下,心海的波浪則瘋狂激蕩,眼角微挑的元春又多了
兩分妖嬈,萬種風情與端莊之氣渾然相融,勾得他瞬間忘記天南地北。

  咦!奇怪?大姐姐如此美絕人寰,這皇帝老兒怎麼舍得讓她獨守宮闇?寶玉
跳躍的思維又轉到其他地方,一番苦思後,他暗自認定這皇帝不是笨蛋就是傻瓜,
否則怎會出現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意念雖是百轉千回,但現實隻不過瞬息之間,在元春帶著期待的目光凝視下,
迎春代替寶玉將家中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末了,迎春話鋒一轉,將話題轉到寶玉與香煙上,誇讚道:“大姐,你知道
嗎?寶兄弟現在可是我們賈家的頂梁柱……”

  雖然元春已從天意公主口中得知一些,但還是聽得驚歎連連,不時開口追問
一些小細節。

  天意公主同樣興致勃勃,還當場拿出火柴玩耍起來,看著那搖曳的火苗,她
雙眸不由得生出崇拜之色,完全忘記崇拜的人是寶玉,她的大仇敵!

  元春三女均是天之驕女,對香煙所能創造的財富她們並不在意,而是對寶玉
發明的新奇玩意兒推崇備至。

  也幸虧是迎春,若換成探春,恐怕這些功勞又要落到石鈺身上。念及此處,
寶玉對迎春的喜愛立刻又多了幾分。

  “弟弟,原來天意說的都是真的!”

  興猶未盡的元春在迎春講完後,欣慰無比的驚歎道:“姐姐簡直不敢相信這
些是你做的,這也不枉姐姐從小疼你一場。”

  “弟弟還要姐姐多多教導,以後一定好好報答姐姐的疼愛之情。”

  歡樂的時光如梭如箭,溫馨的氣氛彌漫凝霜宮,驅散盤旋多年的幽怨之氣。

  寶玉四人一時興起,不免多喝了幾杯,除了仙法護體的寶玉之外,三女不約
而同都有了六、七分醉意。

  迎春先前大受驚嚇,心情過度緊張,此時第一個心生倦意,首先伏案而眠。

  元春素日很少飲酒,她輕輕推了推迎春的肩頭,卻沒有弄醒迎春,反而自己
饑在迎春身邊。

  天意公主不知是酒後吐真言,還是興奮之下失去控製,她斜視著寶玉的要害
之處,語不驚人死不休:“臭小子,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閹了你,趕快把寶貝
拿出來,我要把它泡軟……”

  眾人皆醉我獨醒——這滋味一點也不好!

  清醒的寶玉立刻就被天意公主嚇出一身冷汗,見她的玉手伸向雙腿之間,而
誘人的朱唇更微微顫抖,麵對如此勾魂的情景,他卻不敢享受,因為即使有千百
個膽子讓他搞定天意公主,但卻偏偏不能在初次相見的元春麵前幹這浪蕩事。

  “公主,你喝醉了吧!嗬嗬……”

  寶玉用輕笑打斷天意公主大膽至極的話語,手指輕輕一抖,無聲無形的法力
飄然而出,讓天意公主立刻進入夢鄉。

  “弟……弟,公主剛才……說什麼?”

  元春略顯艱難地�起玉臉,正好看到天意公主倒下。

  “她說還要與我拼酒,要讓我躺下。”

  寶玉一邊隨口敷衍,一邊暗呼好險。

  雖然隻與元春相處半日,但寶玉卻很肯定,元春不僅與王夫人有六、七分相
像,而且性子比王夫人更執拗,如果自己像當初那樣衝動,肯定不會有抱得美人
歸的機會。

  思緒一動,寶玉又想起心底最深處的隱痛,前車之鑒,不可不防呀!

  “姐姐,喝口茶醒醒酒吧!”

  萬千雜念一閃而過,寶玉臉上再無絲毫欲望的痕跡,極力扮演著依賴姐姐的
小弟弟。

  神奇的法力與醒酒茶一起進人元春的體內,寶玉放下茶杯後,親切而不失分
寸地拍打元春的後背,關懷道:“姐姐,好些了嗎?”

  “嗯,好多啦!”

  寶玉的體貼換來元春溫柔的笑意,還有三分醉意的她微晃玉首,吩咐道:
“來人啦,將二姑娘與公主扶到本宮臥房好生照顧。”

  一幹宮女恭敬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走迎春兩女,隻聽天意公主斷斷續續的醉
話隨風傳來,“臭……小子,本……公主……一定要閹……了你!”

  “這小丫頭!”

  元春竟然也有翻白眼的一刻,不過眼中的溺愛多過責備。

  時已過午,撤下酒席後,元春趁著酒興帶寶玉來到隻有一牆之隔的禦花園,
皇帝近年雖興致大變,迷戀仙道不理紅塵,但元春在宮中尊貴的地位還是穩如泰
山。

  初春之時,正值草長鶯飛,禦花園雖聽不到鳥語,但卻花香遍地,蝶影紛飛。

  托紫嫣紅中,一對天仙碧人間庭信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挺拔男子卻穿著
太監服。

  “弟弟,你真是變了,姐姐幾乎都不認識了!”

  不知是美酒使然,還是奇花異草馨香所至,同樣的話語再從元春口中說出,
此刻韻味卻大是不同。

  元春的靈秀可不在寶釵與黛玉下,她不會看出什麼破綻吧?寶玉心中一驚,
隨即不進反退,沈聲道:“姐姐,人總會長大,我不能再讓姐姐一個人受苦,我
要扛起整個賈家。”

  感情彌漫的話語又擊中元春的心靈,不待元春美眸紅潤,寶玉又自然地轉移
話題,嘻笑道:“姐姐不認得弟弟,弟弟可怎麼樣都認得姐姐,嗬嗬,姐姐就是
化成這美麗的蝴蝶,我也能認得。”

  渾話脫口而出,寶玉的眼神則突然異彩閃現,如有實質般凝視著元春。

  寶玉試探著攻擊了,在元春心靈顫抖的瞬間,他伸出禁忌的魔爪。

  元春微微一愣,寶玉的目光令她突然心慌意亂,她雖然沒有往男女情事方麵
尋思,但女子的本能卻化作不妙的預感從她心房一閃而現。

  “傻弟弟,我是你親姐姐,你當然認得我了。”

  似姐似母的憐愛在元春的眼底閃動,她悄然間抹殺心中的慌亂。

  “弟弟,你還記得小時候姐姐帶你一起撲蝶的情景嗎?嘻嘻……”

  話音未落,元春仿佛回到二八年華之時,率先向前跑,歡聲笑語隨風飄蕩:
“弟弟,你快點呀,我撲你捉,好不好?”

  “好啊,姐姐看哪兒蝴蝶多。”

  元春追逐著逝去的歡樂歲月,也激發寶玉的親情,她的想法、做法雖然正確
無比,但寶玉卻總是能利用任何時機。

  百花環繞中,寶玉一把拉住元春的玉腕,在禦花園中四處奔逃起來,無論蝴
蝶怎麼逃跑,他都沒鬆開元春的手腕。

  即使是姐弟,但如此肌膚接觸已經越過禮教的界限,元春掙紮幾下,隨即又
看了看寶玉歡呼的神色,不知不覺跟著寶玉跑起來,玉手沒有再強行掙脫。

  算啦,弟弟既然這麼高興,做姐姐的怎能掃興呢?反正這兒沒有外人,又何
必傷弟弟的心?他在家中與姐妹們鬧慣了,反倒是我這姐姐想多了。嗯,我已經
好久沒有這樣過了,咯咯……思緒微妙變化,元春的倩影更加輕盈。

  這一刻,元春忘記皇宮、忘記自己的身份,也忘記淚水。

  一隻蝴蝶進入網兜,陣陣笑聲飄蕩在禦花園中。

  當元春的思緒完全沈浸在姐弟親情中的一刻,寶玉突然停下腳步,目光又一
次變得明亮無比,令元春感覺很怪異。

  “姐姐,它們這樣真可憐,放了吧,讓它們想飛去哪兒就去哪兒,多好。”

  話音未落,寶玉已經打開網兜,重獲自由的蝴蝶們立刻爭先恐後飛舞而去。
“啊!”

  一聲驚歎在元春的嘴邊久久盤旋,看著那些自由飛舞的蝶影,又看著寶玉挺
拔的背影,她心弦一震,心房不停重複寶玉那隨口的話語:想飛去哪兒就去哪兒
元春又看到寶玉不一樣的地方,不過這次她心房沒有絲毫抗拒,也沒有絲毫陌生
的感覺,隻有一股暖流流入她心靈深處最軟弱的地方。

  “姐姐,我們回去吧!”

  寶玉深明進攻之道,重擊之後,他立刻滿臉天真地主動走向院門。

  元春呆呆跟在寶玉身後,一時之間她仿佛變成妹妹看著哥哥的背影,心底充
斥著溫暖的安全感。


             第五章 鴛鴦之難

  同一時刻,同樣繁花似錦的賈家花園中。

  鴛鴦正暗自傷懷,焦躁不安。

  “唉!”

  初春的天氣依然寒冷,戶外石凳更是冰涼刺骨,鴛鴦卻渾然不覺的坐在上麵。

  不知多少次歎息後,鴛鴦黯然的雙眸癡癡望著身前花叢,初春煥發的嫩芽花
蕾雖然美麗,但在她眼中,天地間一切都是死氣沈沈。

  “鴛鴦,原來你在這兒,讓我們找好久!”

  襲人急促的喘息驅散令人難受的死寂,在她身後還有同樣一臉關切的平兒。

  “你們都知道了!”

  見到襲人與平兒,鴛鴦沒有絲毫欣喜,而是木然地望了她們一眼。

  襲人微微點頭,隨即語帶擔憂地沈聲細問:“你準備怎麼辦?這大老爺也太
下作了,已經是當爺爺的人了,還不放過府中這些年輕丫頭!”

  “老太太的意思怎樣?”

  平兒曾是過來人,深知麵對主子威逼時下人心中的無力與無奈。

  “老太太沒有立刻答應,也沒有反對。”

  鴛鴦的玉臉緊繃,賈母的態度已經刺傷她的心窩。

  平兒與襲人相視一望,襲人點了點頭,隨即平兒唇角一彎,以歡欣的語調道:
“鴛鴦,你也不要這麼生氣,我聽說呀,大太太不僅不反對,而且在老太太處求
了好幾回,說是要好好待你,富貴榮華任你享用。”

  “哼!”

  鴛鴦死氣沈沈的玉容猛然一亮,不是歡喜,而是憤怒,恨聲道:“咱們是從
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我也不瞞你們,別說做大老爺的小妾,他就算年輕幾十歲,
三書六禮的明媒正娶,我也不答應!”

  “為什麼?當主子不好嗎?”

  “好什麼好?跟著大老爺那種人還不如死了算啦!”

  鴛鴦柳眉一揚,玉臉突然多了幾分懷疑,她看著襲人兩女,道:“你們不會
是收了大太太的好處來當說客吧?”

  “咯咯……”

  兩女同時笑了起來,襲人強壓下笑意,打趣道:“府中誰人不知你鴛鴦心氣
高,我們會那麼傻嗎?再說啦,你信不過我,總不能不信平兒吧!”

  不待鴛鴦為自己的言語道歉,平兒也調侃道:“唉,不知什麼樣的郎君才配
得上我們鴛鴦姑娘,看來真要到天上去找了。”

  麵對取笑,鴛鴦的臉頰瞬間紅雲密布。

  “你們這兩個壞蹄子,人家有為難之事誠心與你們相商,你們倒好,還變著
法兒取笑於我。”

  話語微頓,鴛鴦美眸閃現複雜光華,嘴中則反擊道:“你們的事別以為我不
知道,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別說襲人,就是平兒你,恐怕與寶二爺……嘻嘻!”

  鴛鴦一語說中關鍵,平兒頓時羞臊不已,一把撓上鴛鴦的癢處,而襲人也生
怕此事落入有心人耳中,略顯慌張地玉手一伸,竟然封住鴛鴦的檀口。

  襲人三女嬉戲中,終於暫時將無盡憂愁拋到一旁。

  盡力閃躲的鴛鴦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寶玉麵容,無助的芳心不禁悲聲呐喊:
寶玉,你快回來,我再也不與你鬥氣了,嗚……

  快樂轉瞬即逝,鴛鴦的雙眸再次失去光彩,她坐回石凳上,陰鬱的心靈開始
鑽入牛角尖:怎麼會這麼巧?早不來,晚不來,厄運偏偏在寶玉進宮這段日子發
生,難道是上天注定要讓自己一生悲苦?可能自己真與他無緣吧!

  “鴛鴦,別太上心,老太太這麼疼你,你求求她,說不定她會依你的意思辦。”

  平兒緊挨著鴛鴦坐下,低聲為她出主意,不過就連她自己也明白,丫頭再好
也隻是下人,又怎能與親生兒子比較?

  素日襲人與鴛鴦相處最久,對於鴛鴦的心思也隱約明白幾分,往日顧著鴛鴦
麵子不好主動提起,可現在她也管不了那麼多。

  “鴛鴦,實在不行,你想辦法拖它幾日,待寶二爺回來後,他肯定能有辦法,
有些事憋在心�隻會傷著自己。”

  平兒與襲人出現之前明顯早有商議,襲人的弦外之音還未散去,平兒已經接
過話頭,開門見山道:“鴛鴦妹妹,襲人說得對。我也不瞞你,我的確是與寶二
爺好了,你看我現在這樣是否值得?”

  襲人兩女的玉手同時搭在鴛鴦的手背上,為了讓鴛鴦打破心魔,她們拋卻羞
澀,隻想將自己的勇氣傳過去。

  賈府大廳。

  賈赦正向賈母行禮,“母親,孩兒是真心想討鴛鴦做小,絕不是貪圖美色。”

  賈母端坐在炕上,仔細地打量自己這大兒子一番,內心極為矛盾。

  賈赦的不成材賈母怎會不知?一方麵不舍鴛鴦如此乖巧的丫頭,另一方麵,
賈赦畢竟是她的親生兒子,雖然不好,但總是身上掉下的肉。

  “就憑你還能對鴛鴦好?我可不信!”

  賈母略帶煩躁地輕拍案幾,輕聲質問道:“外麵那麼多女人你不找,怎麼偏
偏看上鴛鴦?我身邊丫頭雖然多,但隻有她一個知冷知熱,要走了她,你是想我
日子不痛快嗎?”

  “兒子不敢!母親請聽兒子解釋。”

  賈赦為達目的也豁出去了,撲通一聲重重跪在賈母的麵前,抹淚道:“孩兒
就是見鴛鴦服侍得好,代替不孝孩兒盡了天大的孝道,所以孩兒才想給她一個主
子的名分,也算感激她對母親的照顧!”

  “這倒有點道理,不過你這年紀也……”

  說著,賈母妥協般建議道:“兒啊!你若圖新鮮,就由為娘幫你在外麵買一
個吧,就是買幾個也成,銀兩都由我出。”

  “母親,孩兒就是因為年紀大了才想討鴛鴦。”

  賈赦早有準備,毫不遲疑地激動的回道:“孩兒身邊沒有一個可靠的人,想
從外麵買吧,又害怕不貼心、不幹淨,縱觀府中這麼多丫頭,沒有一個比得上鴛
鴦。”

  話語微頓,賈赦語帶歡欣地討好道:“若母親成全,孩兒收了鴛鴦後,仍然
讓她在你老人家身邊服侍,讓她代替孩兒一盡孝道,豈不是兩全其美?”

  外人縱是再好,又怎及得上親生血緣更親?

  賈母一聽這話,心中煩悶好像找到缺口般散而空,笑道:“嗬嗬……你這說
得倒美,恐怕到時早把我這當娘的拋到腦後了。”

  賈赦聞言不由得大喜若狂,聽賈母這意思,必然同意了八、九成。

  正當賈赦要再加一把勁時,王熙鳳清脆的笑聲突然在門外響起,打斷賈赦母
子倆的談話。

  “咯咯……老祖宗,聽說有喜事,孫媳婦兒可來討好處了!”

  門簾一掀,笑靨如花的王熙鳳快步而入,一如平常般依偎在賈母身旁。

  原本賈赦心生怒火,但想不到一向不太理睬他的兒媳婦竟然會破例為他說話,
大出意料下,不由得滿心歡喜。

  “鳳丫頭來得正好,老身我正為這事愁著呢!”

  賈母對王熙鳳的喜愛僅在寶玉之下,更對精明的她有一分長久養成的信賴。

  “那我可先要聽聽老祖宗的主意。”

  王熙鳳捶著賈母的肩背,笑臉下卻恨意暗生:好個無恥的賈赦,竟然想出這
等陰招,真夠損的,要是讓他當上家主,那寶玉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此刻王熙鳳早已將自己與賈璉一家劃清界線,二奶奶她還是要當,不過自然
不是璉二奶奶,而是寶二奶奶!

  “我覺得將鴛鴦許給你公公也不是不好,但又總覺得有點不妥,你說怎麼辦?”

  賈母樂嗬嗬的側首望向王熙鳳。

  糟了,來晚了!王熙鳳芳心暗自一驚,她豈會聽不出賈母已有默許之意?

  “老祖宗是不是覺得鴛鴦有點不樂意?”

  王熙鳳渾不在意的輕笑,並不待賈母回話,繼續道:“這有什麼?哪個大姑
娘配人家時不是這樣,一過門什麼怨氣都沒了。”

  “對,說得對!”

  賈母的笑容更深,在一旁的賈赦更是聽得眉開眼笑。

  “老祖宗,要將事情辦好也容易,咯咯……”

  王熙鳳替賈母想得無比周全,出謀劃策道:“老祖宗,隻要派人去鴛鴦老家
向她父母說起此事就成了,到時鴛鴦即使有些氣,也不會撒到您老人家頭上。”

  “好、好,還是鳳丫頭精明,我真是老了!”

  賈母完全抹去心中的煩悶,回首對賈赦道:“就按這主意辦吧,不過你可給
我記好了,如果敢對鴛鴦不好,可別怪我這做母親的不講情分。”

  “孩兒叩謝母親成全!”

  不疑有他的賈赦仔細一想,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雖然這中間要耽擱旬日
光陰,但還是能趕在賈珍回府之前將一切辦妥。

  “賈赦,你先下去吧!”

  如此一番心神猶豫,賈母不免神思倦怠,揮退賈赦後,側首對王熙鳳道:
“唉,這人年齡大了,做什麼事都力不從心,你也幫我勸勸鴛鴦這丫頭,跟她說,
有我老人家在一天,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孫媳這就去辦!”

  王熙鳳輕輕扶著賈母側臥在枕榻上,嬌嗔道:“我就知道老祖宗對鴛鴦最好,
連我這孫媳婦兒看著都眼紅,咯咯……”

  “好了,你就不要在這兒貧嘴了,好好的勸勸鴛鴦才是。”

  說著,賈母緩緩合上老眼。

  隨後,王熙鳳行出上房,立刻長長歎了一口大氣。

  王熙鳳好不容易將這事拖延半月時光,心想:按照估計,那時寶玉應該回來,
雖未能完全幫到鴛鴦,但總算解了燃眉之急,應該可以向寶玉報上一大功,嘻嘻
幸福的笑意浮上王熙鳳的美眸,意念連轉之間,她走向大觀園的東花園,鴛鴦與
平兒、襲人還在那兒等著她回話。

  弦月悄然掛上中天,初春已至,幽冷的月華似水柔情,在夜色的輝映下,平
添幾許柔媚氣息。

  無邊春色彌漫天下男人的夢想之地——後宮,旖旎的美景終於在千呼萬喚中
拉開序幕!

  寶玉對賈家事情茫然不知,此刻正輾轉難眠。

  雖然寶玉睡在高床軟枕上,更獨自霸占一間豪華的廂房,可是心中卻雜念盤
旋,分不清是激動還是期待,亦或是慌亂。

  因為寶玉還在天意宮,在臨睡前,天意公主那“惡狠狠”的眼神更讓他心驚
肉跳:這會是一個安靜平和的夜晚嗎?

  等待最是難熬,猜測也無比難受。

  就在寶玉的耐性要耗光的刹那,窗戶動了,歡天喜地的獵人飄然而入,獵物
則立刻進入甜蜜的夢鄉。

  “嘻嘻……臭小子,這次看你往哪兒逃!”

  得意洋洋的天意公主謹慎地回身關上窗戶,玉手一揚,那把小銀刀在她手中
飛速翻轉。

  “沈睡”的寶玉不禁寒毛直豎,心想:想不到這小丫頭竟然持刀而來,難道
還是要玩闇割遊戲?

  “呼”的一聲,天意公主絲毫沒有夜行人的自覺,不僅不掩藏身形,還用力
掀開被褥,殺氣騰騰地盯著隻著中衣的寶玉。

  寶玉還在沈睡,四肢一動也不動,隻有呼吸粗重幾分。

  性急的天意公主倏地跳上床,玉手直奔寶玉的褲子,迅速將寶玉扒個精光,
末了還大不耐煩的責罵道:“臭小子,睡覺還穿這麼多,真是浪費時間。”

  “嘻——”

  金鐵交鳴聲悠長清脆,若不是寶玉事先布下結界,絕對會驚醒天意宮上下人
等。

  “嘻嘻……還是這麼好玩。”

  小試一刀後,天意公主滿意的拍了拍寶玉的陽根,然後上下揉捏,愛不釋手
地嬌嗔道:“我就不信今晚斬不掉你,哼!”

  隨後,小刀被扔在一旁,天意公主的櫻桃小嘴取而代之,雖隻做過一次,但
天意公主此刻做來卻駕輕就熟,輕易將龜冠含在嘴�。

  “嗯……”

  一絲顫音飄蕩而出,天意公主的舌尖靈活地活動著,在肉棒上遊走起來。

  白日的一幕再次重演,邪惡的風浪則越來越強。

  當天意公主的香舌從龜冠舔到蛋蛋上,又從蛋蛋舔回龜冠後,纖細的身子猛
然一震,突然將小嘴張大到極限。

  “噗嗤”一聲,天意公主竟然將寶玉的陽根全吞進去,雖然喉嚨一陣脹疼,
但她卻樂得眉開眼笑,仿佛打了一場大勝仗般。

  “啊……”

  “沈睡”的寶玉開始呻吟了,雖在睡夢中,但他腰身還是一挺一挺,而且陽
根還陡然大了一圈。

  “啊!臭小子,你裝睡!”

  天意公主並不笨,立刻發覺到寶玉的企圖。

  寶玉不是不想繼續裝下去,而是下體的快感太強烈,他雙目一熱,突然翻身
而起,將天意公主壓在身下。

  “原來是公主呀,我還以為是賊人呢!”

  寶玉演戲已經上了癮,假裝剛剛醒來,急忙鬆手後退,還露出很慌亂的表情。

  “臭小子,竟敢嚇唬本公主!我斬——”

  得到自由的天意公主殺氣騰騰,罵聲未落,銀刀再次劃出美麗的光芒,再次
與陽根碰撞出一道燦爛的光芒。

  “公主,隻要你不怪我以前的冒犯之罪,我就說實話。”

  寶玉似乎真被皇家威儀嚇著,一咬牙,慷慨就義道:“其實我這寶貝要變軟,
最好的辦法不是用口含。”

  “是嗎?你這不講信用的臭小子,難怪剛才本公主弄了那麼久也不行!”

  天意公主完全忘記多次出爾反爾的舉動,厲聲追問道:“快說,否則本公主
誅你九族,不,誅你十族!”

  話語末了,天意公主又很不負責任地補充道:“你說吧,本公主一向大人有
大量,不怪你。”

  嗬嗬……又是這句!寶玉心底的嘻笑流轉,臉色卻鄭重無比地沈聲回道:
“要說也行,但你要發誓不說出去,否則就算誅我十族也不說!”

  “行,我發誓,你趕快說吧!”

  天意公主一臉急切,充滿期待的月牙雙眸光芒流轉,芳心暗自思忖:這肯定
才是臭小子真正的弱點,不然他不會這麼緊張。

  寶玉對天意公主的反應很滿意,但他並沒有立刻說出秘密,反而迅速解開天
意公主的腰帶。

  天意公主不由得大感不滿,嬌聲斥責道:“大膽!臭小子,你幹嘛脫我衣裙?”

  “公主不是要知道秘密嗎?”

  寶玉臉上的真誠完全與火熱的內心脫節,隻有眼底跳躍的火花才映射出他欲
火熊熊的內心。

  寶玉一邊繼續為天意公主寬衣解帶,一邊誠懇解釋道:“這秘密光用嘴說不
清楚,必須加上動作才能明白,而且我說了後,公主也可以立刻試試。”

  “臭小子,這件不能脫,啊!死小子,你竟然連這件也敢脫。”

  半推半就的反抗當然敵不過色狼的魔爪,最後天意公主隻能恨聲威脅道:
“臭小子,如果本姑娘發現你說的不是實話,看我不誅你……”

  “十族,對吧!”

  寶玉嘻笑著接過話頭,並將天意公主的肚兜隨手扔到一旁,激道:“我可沒
有騙你,況且我現在不也光著身子嗎?我都不怕,你堂堂公主怎會怕?對了,你
不會真的害怕吧?”

  “哼!本公主天不怕,地不怕,你能光著身子,我自然也敢!”

  天意公主猛然一挺嬌軀,脹紅著小臉,毫不示弱地說道,椒乳雖然僅隻一握,
但嬌嫩挺拔,再加上兩抹醉人的鮮紅,瞬間多了幾許嫵媚豐姿。

  “臭小子,快說,究竟怎麼樣才能搞定它?”

  銀刀已被寶玉丟到老遠,天意公主習慣成自然,一把緊緊拽住寶玉的陽根。

  “公主,要想將我這寶貝弄軟,最好的方法……是將它放進這兒!”

  寶玉以手代話,摸到天意公主的雙腿之間。

  那淡淡芳草難以遮掩嫩紅幽穀,從未待客的玉門微微顫抖,處子陰蒂若隱若
現,刹那間就將寶玉的魂魄勾入其中。

  “啊……不許摸,好難受!”

  純真至極的天意公主連連閃躲,雖然有種怪異的感覺,但她可沒有忘記正事,
夾緊雙腿的同時,月牙美眸寫滿懷疑。

  “臭小子,你說謊,你那東西那麼大,人家這兒這麼小,怎麼放得進去?你
肯定是想欺騙本公主,對不對?啊,你還摸……”

  月黑風高激情夜,孤男寡女春色時!

  “公主,我絕對沒有騙你。”

  寶玉的手指靈巧地輕揉緩摸,手段盡出,道:“你是不是覺得很舒服?這比
白天的法子舒服多了,對吧?”

  “嚼……那倒是。”

  天意公主下意識用舌尖舔了舔嘴唇,香臀微微扭動,斷斷續續回應道:“臭
……臭小子,怎麼……這麼奇……怪?我下麵……越來越……癢啦,啊……”

  “呼……”

  寶玉伏上天意公主的嬌軀,不僅用滾燙的體溫燙得天意公主心靈顫抖,更將
火熱的氣息直接吹入她的耳中。

  “啊!好難受!”

  無盡的燥熱在體內流轉,天意公主不禁刁蠻本性大發,突然狠狠推著寶玉,
要將這令她難受的家夥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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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9-17 18:34:50

             第六章 誘騙公主

  天意公主的反抗被寶玉輕易化解,他的大手攀上椒乳,在盈盈一握的乳鴿上
盡情肆虐,然後唇舌逼近。

  “臭小子,你幹嘛咬我?啊……不許舔我的……乳頭,不許……”

  寶玉的唇舌挑逗著乳珠,盡情品嚐著金枝玉葉的味道,輕舔慢揉,不時再猛
烈吮吸一下。

  “臭小子,你太可惡了!”

  天意公主隻覺得一股熱力在乳房上爆炸開來,頓時慌亂到極點,因為這慌亂
太古怪、太陌生,她終於生氣了。

  “公主還要不要閹我呀?”

  不待天意公主的蠻橫爆發出來,寶玉突然停下來,“好心”提醒道。

  “對呀,我還要閹你呢!臭小子,本公主沒向你下手,你還敢搶先行凶,看
我如何收拾你!”

  “砰”的一聲,天意公主將寶玉推倒在床榻上,隨即卻出人意料問了一句傻
傻的話:“我要怎麼放進去?”

  “公主有命,小人萬死不辭!”

  這時,“如意金箍棒”劇烈震顫一下,寶玉英勇就義般沈聲道:“你隻要騎
到我身上,然後將腿分開,對,就這樣,然後坐下去就可以了。”

  天意公主按照寶玉的話動作,她分開雙腿,跨坐在寶玉的腰間,陰唇與龜冠
碰觸的刹那,突然心生猶豫。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騙我?”

  麵帶苦惱的天意公主眨了眨美眸,不待寶玉回話,蠻腰一晃,她翻身溜下床
榻,道:“哼!本公主不上當,不陪你玩了。”

  “謝公主不閹之恩,我終於可以安心了!”

  雖然寶玉感到出乎意料,但卻毫不氣餒,添加一把大火。

  事情已經開始,要想賈家不被誅滅九族,寶玉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一
直到做完為止。

  “公主既然害怕,那就等到勇氣夠了再來,小人等著。”

  “什麼?你說本公主害怕!”

  天意公主美眸一瞪,正在穿衣的身子猛然回轉,道:“本公主本想好心放你
一馬,既然你不知好歹,臭小子,受死吧!”

  話音未落,天意公主再次惡狠狠的撲向寶玉。

  天意公主再次分開雙腿,她果然天資靈秀,一學就會,再次“坐”在寶玉的
龜冠上。

  “噗”的一聲,天意公主——怒之下,身子向下一沈,就此夾住小半個龜冠。

  “啊……”

  在寶玉的“痛叫”聲中,天意公主咬緊銀牙,強行忽略私處的脹疼,身子往
下沈,一分、兩分、三分,脹疼雖然越來越強烈,但不服輸的她卻不退反進,花
瓣逐分逐寸吞沒陽根。

  “呀……公主,饒了我吧!”

  “不行!我一定要讓你心服口服,小寶子!”

  天意公主的身子逐漸彎曲,雙手撐在寶玉的胸膛上,目光向下一望,仔細看
著兩人性器交接的情景。

  眼見整個圓頭即將被吞沒,手腳發軟的天意公主恨聲道:“臭小子,等著吧,
本公主馬上就要成功了!啊!”

  話音未落,天意公主突然驚叫一聲,原來龜冠終於碰觸到處女膜。

  “好痛!怎麼會這樣?”

  不信邪的天意公主將身子微微下落,試了一下,但更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身子
立刻上升兩寸,道:“臭小子,你原來又是騙本公主,我要誅你十族!”

  恨聲咒罵之後,天意公主香臀一�就欲抽身而去,並道:“不玩了,痛死人
家了!”

  此刻的寶玉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還有心思與天意公主鬥嘴?他有力
的大手突然摟上天意公主的蠻腰,猛然向下一壓。——呀——匕在慘叫聲中,處
子落紅激射而出,而花徑則脹大許多,半根肉棒進入天意公主的體內。

  叫聲還在盤旋,天意公主已經撲倒在寶玉的胸前,劇烈的疼痛令她玉臉扭曲、
嬌軀緊繃,清淚更是滾落而出。

  “啊……”

  舒爽的呻吟聲自然是出自寶玉之口,天意公主的蜜穴本就緊窄,再加上疼痛
而來的抽搐收縮,讓他雙目迷離、渾身發麻。

  “臭小子!我要殺了你!”

  片刻後,天意公主猛然爆發怒火,不過她身子一扭,劇疼再次襲來,令她摔
倒在寶玉身上,而兩人緊密結合的私處沒有絲毫分離。

  這一折騰,天意公主的肉壁又是一陣顫栗,寶玉呼出一口氣,隨即用力吻住
天意公主的小嘴,同時雙手遊走,撫摸她身子的同時也將法力送入她體內。

  動門術法果然玄妙無比,不到一分鍾,天意公主緊繃的身子逐漸酥軟,蒼白
的玉臉再次彌漫嫣紅。

  “啊!好癢,臭小子,你施了什麼妖法?快替本公主止癢!啊啊……”

  天意公主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感覺,身子情不自禁地壓在寶玉身上扭動起來,
緊窄的蜜穴更是蠕動不休。

  “小人領旨,這就為公主……止癢!哈哈……”

  寶玉第一次覺得天意公主的罵聲無比動聽,他如奉輪音,大手緊摟少女嬌俏
香臀用力晃動起來。

  激情而不粗暴的晃動中,天意公主終於嚐到樂趣,在不知不覺中,她的屁股
已經脫離寶玉雙手的掌控,自動旋轉起來。

  “啊……啊……”

  疼痛迅速消失,呻吟逐漸高昂,隨著春潮蜜汁的溢出,天意公主又一次無師
自通,開始騎在寶玉的身上上下起伏。

  “臭……小子,本……公主……要壓……死你!”

  話音未落,天意公主的小屁股已經重重落下,“滋”的一聲,水花四濺,蜜
穴盡根吞入陽根。

  “搖斷你這醜東西,讓你欺負本公主!”

  天意公主咬牙切齒地說道,前後搖晃的身子無比猛烈。

  隻見肉色閃動、臀影飛舞,寶玉的肉棒忽隱忽現,天意公主的陰唇忽開忽合。

  “啪啪啪……”

  一鼓作氣下,天意公主起伏上百次,終於花心一陣劇烈顫抖,迎來人生第一
次歡愛高潮。

  一呀——匕在肆無忌憚的尖叫聲中,春潮噴灑在寶玉的陽根上,天意公主再
次趴在寶玉胸前,帶著牙印的朱唇久久難以閉合。

  “公主,現在該我了!”

  花徑的摩擦雖然美妙,但寶玉現在需要的是猛烈的衝刺,他翻身而上,兩人
頓時角色互換。

  “噗……”

  在響亮的摩擦聲中,陽根分水破浪,直插天意公主的花心。

  天意公主本已癱軟的嬌軀一震,好似被刺中的魚兒般,嬌嫩的陰唇被迫向內
收縮,下一刹那,插入花心的肉棒略一旋轉,又向外抽離,巨大的龜冠緊貼蜜穴
肉壁,掀起一道欲望的波瀾。

  “啊……啊……啊……”

  在寶玉的一插一抽下,天意公主的花心盛開,玉腿不由自主纏著寶玉腰間,
屁股不停�離床榻,迎合著寶玉越來越快的撞擊。

  “呃!”

  又是上百下聳動後,寶玉一聲悶哼,“如意金箍棒”瞬間再次暴脹,陽精緊
接著洶湧射出,悉數射入天意公主的子宮花房。

  “噢……”

  火熱的衝擊直透心扉,天意公主的朱唇與花徑同時變成“ま”形,雖然看不
到,但她卻能感覺到小腹已經鼓起來。

  就在這已經激射的一刹那,天意公主突然明白一切二個女人應該知道的一切,
雖然看似不可思議,但她就在這一刹那長大了!

  “失身”兩字如閃電般鑽入天意公主的心窩,她被寶玉騙了。

  羞怒之火一閃而現,隨即又一閃而逝,長大後的天意公主緊接著又想起兩個
字——喜歡,原來她早已喜歡上寶玉,喜歡與他鬥嘴,與他瞪眼,甚至喜歡被他
欺負的感覺。

  迷離的薄霧悄然浮上臉頰,天意公主情竇初開,美眸波光瀲豔,竟然也有一
絲羞澀。

  “啪啪啪……”

  心靈的微妙變化透過天意公主的花徑傳入寶玉心海,激情瞬間再次點燃,肉
棒在蜜穴內挺動穿梭,更加狂野而凶悍。

  心靈火花的映照下,肉體感覺更加美妙迷人,天意公主的花心連連受到衝擊,
十幾秒後,她憤怒地拱起腰身,恨不得將寶玉掀下床。

  陽根不停貫穿天意公主的子宮花房,一股股快感直鑽兩人的心窩,一個時辰
後,天意公主已經發出不知多少聲尖叫,身子已經在癱軟與躁熱中來回十幾遍。

  “臭……小子,你……還沒完嗎?人家不……不行了!啊噢……”

  天意公主已經趴在床邊,她一邊閃躲著,一邊回首給寶玉一個秋波,哀求的
意味無比明顯,嫵媚的水色也很誘人。

  此時寶玉也到爆炸的時刻,他猛然加速抽插,同時邪惡地逼問道:“公主,
還閹不閹我?說,還閹不閹?”

  “啊!不閹了,再也不敢了,寶玉,你饒了人家嘛!”

  女人果然是世間最善變的物種,兩個時辰前,天意公主還是一個天真少女,
此刻卻無師自通學會魅惑之術,求饒的同時,小屁股又旋轉一圈,陰唇在肉棒上
滑動兩寸。

  “轟”的一聲,寶玉突然脊背一挺,又一次精液暴射。

  男人的嘶吼之音緩緩散去,寶玉與天意公主緊緊摟在一起,除了兩人那滿足
的呼吸聲之外,室內再也沒有絲毫動靜。

  狂浪過後,時光變得安靜起來。

  濃厚的夜色開始稀薄,黎明時分,一對歡喜冤家悠然醒轉。

  “你醒了。”

  麵對此時的天意公主,寶玉不好意思再叫她死兔子,不過那柔聲的呼喚卻讓
他感覺怪怪的,隻覺得渾身別扭。

  “嗯!”

  天意公主先是伸了一個懶腰,隨即神色一變,斥責道:“廢話,本公主如果
不是醒了,難道是睡著嗎?睡著了的人會說話嗎?笨蛋!”

  “你……”

  寶玉還是初次遇見如此厲害的小丫頭,與自己恩愛的餘韻還未消退,就完全
恢複先前的刁蠻,竟然沒有絲毫改變。

  “你什麼你?臭小子,還不服侍本公主穿衣!”

  話音未落,天意公主手中已經多出一把銀刀,寒光閃爍間,她手起刀落,斬
在寶玉的陽根上。

  “兔子公主,你這沒信用的臭丫頭!”

  寶玉刹那間勃然大怒,不過心中的別扭卻在這一刹那消失無蹤,恢複悠然自
在。

  “嘻嘻……寶玉,你別生氣嘛,人家是開玩笑的。”

  正當寶玉準備大展雄威時,天意公主卻再次出人意表換了神色。

  天意公主討好的笑臉讓猝不及防的寶玉滿腔怒火找不到發泄處,隻能憋在心
中,大為難受。

  “來,相公,人家幫你穿衣!”

  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天意公主竟然不顧玉體酸軟,真為寶玉穿起衣衫,動
作雖然笨拙,但卻堅持到穿好的一刻。

  呆若木雞的寶玉心神大亂,在天意公主一臉柔順下,反而隱隱生出恐懼之心:
不對勁,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嗯,穿好了。”

  天意公主溫柔地為寶玉整理好衣襟,滿意的點著頭,對成果大感得意,道:
“寶玉,我穿得如何,好不好?”

  麵對天意公主如花的笑顏、眼底的期待,寶玉不敢反駁,隻得違心恭維道:
“好,比我家的阿黃與阿旺穿得都好。”

  “既然你明白我對你好,那……”

  異變再次發生,天意公主再次翻臉,無比嚴肅的威脅道:“記住,從今天起
——不,從現在起,你就是本公主的人,本公主要你坐,你不準站,要你走,你
不準跑,知道了嗎?”

  “啊,我是你的人?”

  寶玉雙目大張,不感置信地說道,從古到今也沒有如此荒唐之事,不由得心
想:昨夜到底是誰搞定誰呀?

  “你當然是我的人,咱們都這樣了,你不是我的人,又是誰的人?”

  反複無常已經是天意公主的招牌,她惡狠狠的眼神瞬間又溫柔起來,玉手輕
拍寶玉的麵頰,安撫道:“小寶子,別怕,本公主會對你負責任的。”

  未待寶玉開口爭辯主權問題,天意公主揚聲道:“小寶子,你既然已是本公
主的人,以後如果敢在外麵勾三搭四、紅杏出牆,別怪本公主刀下——不留根,
咯咯……”

  “撲通!”

  天意公主的話音未落,寶玉已一個筋鬥栽倒在地,心想:這是什麼世界呀?

  我碰上女色魔了,嗚……

  朝陽是那麼美麗,寶玉卻好似鬥敗的公雞般來到凝霜宮。

  “二姐總是起得比我早呀,在府中是這樣,到這兒還是這樣,嗬嗬……”

  寶玉一進入大廳,就被迎春古怪的目光看得心神不安。

  寶玉做賊心虛,不由自主上下掃視自己一番,找不到絲毫不妥,又忍不住暗
自猜測:不會是昨夜的事情被迎春發現了吧?寶玉越想臉頰越紅。

  幾秒後,迎春終於收回複雜的目光,大有深意的調侃道:“我怎麼比得上寶
兄弟呢?你是憂國憂民,夜不能眠,早上遲一點也是應當。”

  “原來二姐也會開玩笑,我真是受寵若驚,嘿嘿……”

  寶玉坐在迎春的身旁,故作平靜自然的轉移話題:“咦,大姐呢?她不會比
我還貪睡吧。”

  “你還記得我這當姐姐的呀。”

  元春不善的話語緊接著寶玉的話音,從廳門外飄來。

  元春也是臉帶氣憤,埋怨道:“弟弟,你說,你與天意究竟是怎麼回事?我
不是叫你不要與她胡鬧嗎?要是惹出事端,恐怕全家上下都會被你害死。”

  冷汗倏地從寶玉的後背冒出來,他強自假裝平靜地道:“公主呢?怎麼不見
她人?”

  “天意公主還在睡覺。”

  此時迎春已是疾言厲色,半真半假的嬌嗔道:“還不老實交代你昨夜對公主
做了什麼?”

  “我……我對……公主……沒做什麼呀。”

  寶玉還抱著僥幸之心,故意結結巴巴、欲語還休,一雙法眼則仔細凝視著元
春兩女的神色變化。

  元春依然是那威儀華貴的模樣,嬌軀靜立不動,沒有絲毫變化,而迎春的
“功夫”顯然差多了,不僅玉手緊握,眼底的緊張更是無所遁形。

  嘿、嘿……原來僥幸是對的,她們是用言語訛詐自己。寶玉心中得意偷笑,
隨即倒打一耙,埋怨道:“我真沒對公主做什麼,兩位姐姐可別冤枉了你們的好
弟弟。”

  “不可能!”

  不知為何,元春與迎春就是不相信寶玉,不滿的追問道:“你們沒做什麼,
天意會這樣?”

  “什麼這樣、那樣的?姐姐們快把我說糊塗了。”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如此金科鐵律寶玉牢記不忘,
見元春兩女仍然一臉不屑,他腦中靈光一閃,語帶悲憤道:“二姐,怎麼你也不
信我?你說,這到底為何?總不能冤枉我吧!”

  “哼,裝模作樣!”

  真是大出寶玉的意料,一向最好騙的迎春竟然也不動搖,她玉手往上一�,
恨聲嬌嗔道:“證據擺在那兒,你還敢抵賴?我真是看錯你了,大色狼!”

  “啊!”

  寶玉順著迎春的手指�頭一看,終於看清牆上的字幅,瞬間目瞪口呆,感到
不敢置信、哭笑不得。

  牆上一張橫幅,上麵兩行字。

  “大明天朝公主鳳旨:臭小子賈寶玉自昨日午夜起正式成為本公主的人,從
今往後需遵守三從四德,不許與任何女人眉來眼去,否則立刻閹成太監小寶子!”

  寶玉一眼掃過,刹那間隻覺眼前陣陣發黑,心中更是欲哭無淚:這小丫頭不
會將這道旨意頒布天下了吧!

  “弟弟,沒話說了吧!還不從實招來,你昨夜是不是對天意……”

  元春話語雖未說完,但其中涵義就連身為少女的迎春也完全明白,頓時玉麵
通紅,卻又舍不得搗上雙耳。

  此刻元春姐妹倆都在等待答案,半是關懷憂慮,半是好奇嬉戲。

  臭丫頭……不僅強奸了俺,還敢故意陷害!寶玉在心中將天意公主大罵一番,
緊咬的牙根更恨得發癢。

  “寶玉,跟姐姐說吧,我們不會怪你的!”

  在元春的心中,寶玉可是善良的羔羊,而天意公主也單純可愛、不解世事,
下意識認為他們不會做出真正出軌之事。

  “嗬嗬……”

  寶玉以手撓頭,歎息道:“唉,既然兩位姐姐要聽,那我就如實交代,不過
姐姐們可不許笑我!”

  寶玉借著歎息的時機迅速編造一個美妙的借口,道:“是這樣的,昨夜公主
又想嚇唬我,你們知道她一向都是這樣。”

  寶玉話語微頓,見迎春與元春不約而同點頭認可,才在兩女的凝視下繼續道:
“我見夜色已深,又想起大姐要我讓著她,所以就靈機一動,跟她講了一個男人
‘三從四得’的笑話。”

  寶玉一邊說,一邊把不一樣的“三從四得”四個字用手指比劃一下。

  “嘻嘻……男人的三從四得,趕快說來聽聽。”

  元春與迎春的美眸同時多了幾分亮光,尤其是從未聽過寶玉講故事的元春更
是充滿好奇。

  寶玉隨口改編河東獅吼的故事,末了再次重複道:“男人的‘三從’是老婆
出門要跟從,對老婆正確的命令要服從,對老婆不正確的命令要盲從,‘四德’
呢?則是老婆裝扮的時候要等得,為老婆花錢要舍得,被老婆打罵要忍得,逗老
婆開心要說得!”“哇!世上真有這麼完美的相公嗎?”

  寶玉話音未完,剛走進來的天長、地久就忍不住驚聲歎息,眼中閃爍的小星
星更無比燦爛,好像“三從四得”的絕世好相公已經出現在眼前般。

  “嘻嘻……”

  元春與迎春雖沒有如此誇張,但那銀鈴般的笑聲卻也悠揚清脆、婉轉回蕩。

  “寶玉,這又與公主這麼做有什麼關係?”

  迎春手指牆上的“小男人條約”繼續追問道。

  “唉!”

  寶玉長長一聲歎息,道:“當時公主的眼神就像天長、地久現在這樣,她興
致大發,非要逼著我做她‘三從四得’的試驗品,所以就有了這玩意兒。”

  眾女均是靈秀之人,略一尋思就明白“試驗品”這新名詞的意思,再一想及
天意公主平日無法無天的作為,她們不由得信了八、九分。

  “兩位姐姐,這下你們相信我了吧!”

  寶玉見迎春與元春眉眼帶笑,不由得哀求道:“你們可千萬要為弟弟做主,
趕緊讓臭丫……小公主將這玩意兒撕了。”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越來越喜歡說渾話了!”

  出乎意料之外,元春仍然不給寶玉好臉色,而是轉頭對迎春道:“二妹,走,
姐姐帶你到四處逛逛,不要理這壞小子。”

  元春姐妹倆冷著臉相攜離去,天長、地久微微一愣,隨即也追上去,隻留下
寶玉欲哭無淚地望著牆上的字幅出神。


             第七章 惹事生非

  “咯咯……”

  當元春與迎春走到遠處,銀鈴般的笑聲立刻無所顧及地四方飄蕩,久久不休。

  “嘻嘻……三從四得,也真虧寶玉想得出來!”

  元春下意識回首四望,良久後依然興猶未盡,隨即向天長、地久問道:“公
主還在睡覺嗎?”

  “嗯!公主一回臥房倒頭就睡,我們喚她起床還挨了頓罵。”

  天長委屈地埋怨道。

  “哼!都是賈公子弄的,昨夜他們鬧騰到快天明公主才回房。”

  地久也是怨氣多多,不過兩女都將所受委屈算到寶玉頭上,天意公主當然沒
有半點罪過。

  迎春與天長、地久都是閨中少女,除了大感好笑之外,倒沒有想太多,唯有
元春聞言,芳心猛然一緊:一整夜?兩人嬉鬧了一整夜?

  玉臉閃過一抹暈紅,元春盡量以平靜自然的語調柔聲問道:“天意胡鬧那麼
久,那她身子如何?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天長、地久不明元春的意思,老老實實凝神思索後,玉首輕搖道:“公主除
了有點疲倦之外沒什麼不妥,肯定是昨夜玩得太瘋了。”

  “嗯,那就好,那就讓天意好好睡一覺吧。”

  元春的芳心這才踏實落地。若寶玉聽到元春幾女的話語定會大感得意,幸虧
他有先見之明,仙法神通,要治療天意公主的小小傷勢自是輕而易舉。

  “臭丫頭!我與你誓不兩立!”

  被眾女拋棄的寶玉還看著橫幅,氣得臉頰扭曲。

  怒火在咒罵聲中發泄後,良久寶玉都未等到眾女回來,又漸漸變得意興索然。

  不好玩,好無聊!對了,自己既然來到皇宮,何不借此機會四處逛逛,否則
來了一趟還不知道這皇宮究竟多大,豈不可惜?意念一轉,寶玉已拿定主意,他
這西貝貨可不懂什麼規矩,興之所至,率性而為,這才是他追求的美好生活。
“嗬嗬,後宮……我來了!”

  寶玉身子一振,邁開大步,從側門走出凝霜宮。

  雖然寶玉膽大,但絕不魯莽,為了在皇宮通行無阻,他又溜回天意宮一趟,
偷偷將公主的權杖揣入懷中,還在熟睡的天意公主臉上大為報複的捏了兩下,這
才開始遊覽皇宮的旅程。

  他奶奶的!這皇宮怎麼建得像迷宮一樣?我怎麼轉來轉去都找不到回去的路
呢?不到半個時辰,寶玉的興致已經消失,他迷路了,在數不盡的高牆與宮門之
間,他徹底失去方向感。

  顏麵無光的寶玉不禁用力往牆上踢了一腳,可腳底還未收回,一聲斥責突然
破空而來。

  “呔!哪兒來的小太監竟然敢在這兒放肆!”

  不待寶玉回過頭,兩個中年太監已經衝過來,道:“小兔崽子,見到咱家還
不行禮?”

  這兩個太監平日也是被訓斥的主兒,如今見到麵生的小太監,當然不想讓他
好過,不料他們的悶氣還未得到發泄,臉頰已經各自挨上一巴掌。

  寶玉看到這兩名欺善怕惡的太監就心煩,他直接省去前麵的步驟,兩記耳光
後,反客為主地大罵道:“狗奴才,竟敢在我寶公公麵前放肆,找死不成!”

  挨打的兩個太監非但沒有勃然大怒,反而還神色大驚,以為惹到大人物。

  “寶公公息怒,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該打!啪、啪!”

  兩名太監見情況不對,立刻彎腰駝背連連自掌嘴巴,道:“還請寶公公息怒!”

  “算了,滾下去吧!咱家還有要事,今兒就放你們一馬。”

  寶玉隨手一揮,兩名太監急忙狼狽無比地逃之夭夭。

  逃出好遠的距離後,兩名太監之一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詢問道:“宮中什麼
時候多了一個叫‘寶公公’的管事太監?”

  “不好,咱們上當了!”

  另外一個太監顯然更聰明,經那太監如此一提,立刻想到不對勁之處,道:
“那小崽子穿的是一般的小太監服,不是管事的。”

  “追!”

  兩名太監相視一望,隨即如發瘋般返身追去,但原地哪還有什麼“寶公公”
的影子?他們這兩記耳光看來是白挨了。

  戲耍太監過後,寶玉的心情又愉快起來,他放棄飛回凝霜宮的念頭,小太監
服迎風一晃,宮中就此多了一個四處瞎逛的小太監——小寶子。

  半晌後,寶玉仰望鱗次櫛比的飛潘翹角,終於忍不住仰天長歎,看來靠雙腳
還真是找不到回去的路。

  “站住——”

  寶玉那無聊的感歎還未說完,一道尖細低沈、拉長聲調的嗓音已經打斷他的
臆想。

  “就是說你呢,給咱家站住。”

  寶玉心想:不會吧?又來了!

  寶玉正要再次故伎重施,在他身邊不遠處,一個貨真價實的小太監及時開口
拯救他:“奴才向李公公請安。”

  原來竟然是個真正的管事大太監,唉,倒黴。想到這�,寶玉不得不也俯身
行了一個大禮。

  “�起頭來,讓咱家仔細瞧瞧兒。”

  李公公麵白無須,眯著一雙老眼上下打量著兩人。

  那真的小太監倒沒什麼反應,可是寶玉麵對如此“暖昧”的目光不由得心中
發寒,聯想到太監的種種傳說,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嗯,不錯,這倆小家夥都還不錯!”

  寶玉真是害怕什麼就來什麼,李公公笑眯眯地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公
公我要給你們天大的好處。”

  “回總管,奴才叫小汕子。”

  “回總管,我是小寶子,新來的,什麼也不懂。”

  寶玉極力遠離李公公,小汕子則拼命靠過去,不斷叩頭道:“奴才謝公公賞
賜,隻要能為公公辦事,奴才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懼。”

  “嘎嘎……好、好!”

  李公公大為高興,封賞道:“小汕子,從現在起你就是管事大太監,小寶子
就做你的隨從吧。”

  “謝總管大恩,奴才誓死效忠!”

  小汕子被從天而降的富貴砸個頭昏眼花、歡喜無限。

  而明了世事的寶玉表麵上雖也大為激動,但心中卻嘀咕道:這世上會有白吃
的午餐嗎?

  果不其然,小汕子的叩頭聲還未散去,李公公已經揭開真相:“你們隨咱家
來,去國師府當值。”

  小汕子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公公饒命、公公饒命……奴才願為你
做牛做馬,隻求公公不要派奴才去那兒。”

  “大膽!咱家的命令你也敢違抗,找死不成?”

  適才一臉和氣的李公公消失不見,他厲聲喝斥,一腳踢開抱住他大腿的小汕
子。

  “我不做管事太監了,對……我不做了!公公,你饒了我吧!”

  神思紊亂的小汕子又撲上去,大吵大嚷道:“我不想死呀,求求公公,到那
兒的人都死得好慘呀!”

  “妖言惑眾!咱家這就要你的小命!來人啊!”

  李公公眼中直冒陰森的殺氣,他想不到國師府死人之事還是在宮中傳開。

  “公公,殺不得!”

  李公公的隨從太監急忙上前阻止,低語道:“這已是這個月第二十個小太監,
再加上年前的,咱們再殺了他,恐怕就湊不夠人數了。”

  “啊,饒命啦!”

  從幾個大太監手中逃過一劫的小汕子將這話聽個清清楚楚,隨即像發瘋般向
前衝,猝不及防的眾太監一個失神,讓他衝出人群,不由得麵色大驚�步就追。

  “砰!”

  撞擊聲震撼眾人,小汕子被嚇得神智混亂,竟然一頭撞在牆壁上,血花四濺,
一命嗚呼!

  “穢氣!”

  李公公稀疏的眉毛一皺,寬大衣袖往後一揮,冷血至極地恨聲道:“你們這
些飯桶,連個人也看不了,要不是國師要年輕娃兒,咱家就通通將你們送去!還
不趕緊收拾!”

  一幹太監雖明知自己不合國師胃口,還是忍不住嚇了好大一跳,急忙猶如喪
家之犬般�起小汕子的屍體快速跑走。

  “嗯,這小子還不錯,怎麼,你不怕嗎?”

  李公公心神一轉,終於發現寶玉從頭至尾都一動也不動,這分鎮定可不尋常,
讓心腸狠毒的他心生懷疑,道:“�起頭來,再讓咱家瞧瞧。”

  “是……是……”

  臉色青白的寶玉費盡力氣將緊繃的脖子往上移動,驚恐至極地結結巴巴回道:
“回……公公……的話,小人動……動不了啦!”

  “嘎嘎……”

  李公公的幾個貼身太監頓時哄然大笑,心想:原來這小子被嚇癱了。

  “別怕,小汕子是瘋了才會瞎說。”

  看著寶玉青白的臉色,李公公消去疑寶,又像個彌勒佛般笑嗬嗬地問道:
“你願不願意去?現在我讓你當大太監。”

  “願……願意!”

  麵對李公公陰沈的威脅,一個小太監除了發瘋外就隻有屈服。

  “喏,這是仙師親手煉製的仙丹,立刻吃下去。”

  見寶玉渾身發抖吃下毒藥,李公公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陰森地威脅道:
“記住,十日後必須到國師府服侍,不然仙丹就會讓你腸穿肚爛。不過隻要你聽
話,公公我會保住你的小命。”

  “小……小人,知道!”

  寶玉的笑容比哭還難看,他在李公公的攙扶下站起來,渾身還是有如篩糠般
顫抖著。

  李公公對此更加滿意,揚聲吩咐道:“你們先替小寶子安排個清閑職位,十
日後送他去仙師處,現在哪兒有空缺呀?”

  “回公公,鳳池哪兒正好缺個人,平日也輕閑。”

  “嗯,那就這樣。還有貴客在等著咱家,這件事就由你們去辦吧。”

  話音未落,李公公加快步伐走出眾人的視線。

  鳳池宮……後宮妃嬪沐浴之處,寶玉就是被人押送著來到此處。

  這就是鳳池呀!寶玉呆望著眼前水霧飄渺、煙波翻動的溫泉池,淡淡的硫磺
味與水麵飄蕩的各色花瓣並沒有帶來絲毫遐想,他暗自咬牙,恨聲咒罵:“他奶
奶的,這也算輕閑的工作嗎?這麼大的地方竟然隻有老子一人幹活,死太監。”

  忍忍吧,不過短短十日而已!寶玉意念一轉,為了一探真相,他抹去煩躁的
心緒。

  當寶玉從李公公口中聽到“國師府”三字時,腦海立刻浮現旋風真人的模樣,
心想:想不到這死妖怪還敢躲在皇宮作惡,自己既然碰到,豈有再次放過之理!

  真正的笑容浮上寶玉的嘴角,可他的正義之心剛剛盤旋,轉眼就被欲望衝淡。

  嘿嘿……替天行道、為民除害雖然重要,但老天與民眾都不發薪水,哪有看
著美人賞心悅目?還是先回去安撫好兩位姐姐,否則自己突然失蹤,不知她們急
成怎麼樣?念及此處,寶玉賊溜溜的黑眼珠一轉,見押自己前來的幾個太監已經
不知到哪兒偷懶,他立刻鬼鬼祟祟、輕手輕腳摸向大門。

  “寶公公留步。”

  寶玉還未走過中門,突然從暗處冒出幾個更加鬼祟的宮女,看其輕盈的身法
竟然不似常人,眼神中也是目光淩厲,氣息若有若無,完全就是高手。

  “寶公公請回,總管大人有令,這兩日請寶公公在此好好歇息,飲食起居奴
婢等人自會伺候。”

  一幹宮女麵色漠然,猶如泥塑木雕。

  寶玉�頭一看,不由得心神微驚。

  寶玉已是今非昔比,思緒一動,立刻感覺到這些宮女身上的魔氣。

  他奶奶的,真沒人性!寶玉不由得恨上旋風真人,心想:這死妖怪將周扒皮
變成妖人還罷了,怎麼能對這些嬌滴滴的少女下手呢?

  真是該死、該死一萬次!寶玉在心中咒罵旋風真人上萬次,但他隻得返回鳳
池宮。

  “唉,怎麼辦呢?”

  寶玉不顧身份,躺在隻有妃嬪才能休息的枕榻上。寶玉當然不會畏懼李公公
那顆毒藥,但卻不想這樣輕易放過旋風真人,不過讓他這樣枯燥地待上十天他更
不願意。

  嗯,等天黑吧,天一黑,立刻飛回去。寶玉拿定主意,隨即悶頭大睡起來。

  寶玉在鳳池呼呼大睡,而天意宮中則天翻地覆。

  元春三女對寶玉的關心超過寶玉自己的估計,晌午未過,元春姐妹倆與天意
公主就發現不對勁。

  “來人啊!給我搜,找遍整個皇宮也要將小寶子搜出來,做了本公主的人竟
然還敢逃跑,看本公主不好好教訓他!”

  天意公主感到怒火衝天,但本能的恐懼卻讓她眼底一片驚慌,不可克製的熱
淚濕潤月牙雙眸。

  “慢著!”

  元春麵對寶玉奇異的失蹤也是心神不安,但她心思細膩,鳳目一顫,做出正
確的決斷,“天意,不要急躁,寶玉雖然貪玩,但還深知分寸,此中必有蹊蹺。”

  “大姐,寶兄弟有危險嗎?你快想辦法將他找回來呀。”

  迎春稟性溫婉,也很靈秀,但事關寶玉的安全,她一下子就慌了。

  “妹妹,不要急,我一定會想辦法。”

  元春臉帶自信微笑,安撫迎春與天意公主焦慮的芳心,話鋒一轉,冷靜的沈
聲道:“不管在哪兒,我賈家不是可以任人欺負的。”

  “元妃姐姐,那到底該怎麼辦?”

  天意公主見元春阻止自己大肆搜人之舉,急聲道:“我們還是出動全部人馬
四處找吧?”

  “找還是要找,不過……”

  元春美眸靈光閃爍,堅定的話語雖急不亂、條理分明:“不能大張旗鼓,若
驚動有心之人就糟了。”

  元春麵帶擔憂,緊接著仔細向不諳世事的天意公主解釋道:“寶玉是因為天
意你‘胡鬧’弄進宮的,如果隻待在凝霜宮或者天意宮還好,但在不應該出現的
地方被人發現可就是欺君大罪!”

  “啊!那可怎生是好?”

  迎春聽聞“欺君”兩字,頓時眼前一黑,軟倒在地。

  “二妹!”

  元春手疾眼快地攬住迎春,天意公主與天長、地久也手忙腳亂上——相助。

  眼看混亂初生,元春沈聲吩咐天長、地久將迎春扶進臥房,隨即鎮定自若的
指揮下人展開暗中調查。

  片刻,各有目標的太監與宮女們——離去。

  “天意,你不能去,回來,你是公主,隻會引起別人懷疑。”

  “嗯,好吧。”

  如果是在昨夜之前,天意公主斷然不會錯過此等熱鬧,可在昨夜之後,她心
中突然多了幾分顧慮,為了不牽連寶玉的家人,她少有地乖乖坐在椅子上。


             第八章 春色初動

  天意公主與元春在皇宮都不是尋常的主兒,一個是天之驕女、金枝玉葉,就
連皇上也要讓著三分,而元春的地位雖然沒有天意公主高,但背後的靠山卻是顯
赫至極的四大家族,而聰慧的她要在宮中招攬一些親信也容易得很。

  元春兩女一聲令下,至少上百人開始四處搜尋寶玉,而為了掩飾,寶玉成為
天意宮的逃奴,天意公主下令要將他捉回去,而且必須是活捉。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兩個平白挨了耳光的太監頓時喜出望外,以最快的速
度來到天意公主麵前。

  “啟稟公主,奴才一見那小子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兩名太監趴伏於地,大肆批判道:“奴才發覺不對,就上前去……”

  “好了,本宮知道了!趕快說正題,小寶子如今在哪兒?”

  天意公主不耐煩地打斷兩名太監的諂媚言語,並在一旁的元春以目示意下,
“啪”的一聲,她將兩袋銀子扔在地上,道:“這是賞賜你們的,快說。”

  “是,奴才遵命。”

  兩名太監一人一袋將銀子揣入懷中,隨即簡明扼要將挨打之事講出來。

  話語微頓,兩名太監幸災樂禍道:“這可惡的小子也是惡有惡報,奴才發覺
上當,返身追去,好不容易追上,本想代替公主教訓那小子,不料李公公……”

  “啊!”

  元春與天意公主同時臉色一變,李公公可是惡名遠揚,仗著有國師撐腰,不
知做了多少歹毒之事。

  “繼續說呀,望著本宮幹什麼?想找死呀!”

  見兩名太監對自己的驚呼大為詫異,天意公主臉色一寒、鳳目一瞪,恢複素
日慣有的野蠻本色。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兩個太監急忙磕頭告罪,然後又快又急地回道:“奴才一時好奇,打聽了一
下,原來李公公將那小子送到鳳池,十天後就會送到國師府當值。”

  “元姐姐,我這就到鳳池接臭小子回來,看何人敢擋本公主的鳳駕!”

  揮退兩名太監後,天意公主迫不及待立身而起,風風火火就欲殺向鳳池。

  “天意回來!”

  元春無可奈何地喊住天意公主,雖然知道寶玉的行蹤,但她眼中憂色卻更深。

  “此事牽扯到李公公,一不小心寶玉的身份就要露餡,讓我仔細想想再決定
怎麼辦,你可千萬不要魯莽,否則會害了寶玉的性命。”

  一番苦思後,元春美眸一亮,此刻的她頗有幾分王熙鳳的風采,衣袖一揮,
果斷明快地道:“來人啦,傳令下去,擺駕鳳池,本宮要去泡一泡身子。”

  在太監總管府內,一間陰暗的密室中。

  李公公與趙全舉杯相碰,諂媚地討好道:“千戶大人放心,咱家一定將此事
辦妥,還請大人日後在國師麵前為咱家多多美言幾句,讓咱家也嚐嚐仙丹的滋味。”

  “沒問題,包在本千戶身上。”

  趙全開心地將“知樂散”遞給李公公,鄭重囑咐道:“一切拜托公公了,此
事事關重大,公公請千萬小心。”

  “嘎嘎,千戶大人放心,咱家做這種事可不是一、兩回。”

  李公公沒有一根胡須的老臉輕輕抖動,得意過後,又低聲道:“如今聖上對
國師是言聽計從,此事有國師在後相助,此事斷然不會有半點差池,嘎嘎……”

  在賈家榮國府,大觀園的花園�。

  還是那棵嫩芽初發的楓樹下,依然不變的冰涼石凳上,鴛鴦充滿希望的雙眸
眺望著遠方,等待喜悅的消息從天而降。

  “別急,寶二爺說他隻會在宮中待上兩、三日,肯定能趕得及回來!”

  這幾日,襲人與平兒不離鴛鴦左右,既是想給予她勇氣與鼓勵,同時也害怕
倔強的她一時想不開,做出傻事。

  鴛鴦微微點頭,並未言語。

  靜謐的園子中春風吹拂,帶著三個充滿希望的美麗心靈飛上半空,飛向被困
在皇宮的那個人兒。

  寶玉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嗬欠走出房門,他已睡了一覺,但時間才過午不久。

  “寶公公請留步。”

  寶玉腳步剛動,魔化宮女就從暗處無聲無息的冒出來。

  “怎麼?連門也不準我出嗎?”

  寶玉可不是受氣的主兒,星星點點的怒火開始聚集,無形的殺氣迸射而出。

  這魔化宮女顯然與周扒皮的情形有所不同,還保留正常的思緒與感覺,在如
山氣勢的逼迫下,瞬間臉色大變,不由自主向後一退,解釋道:“元貴妃正在鳳
池沐浴,貴妃娘娘一向不喜太監接近,請寶公公回房。”

  重如山嶽的氣勢曇花一現,一閃而逝。

  大姐來了,太好了!寶玉平靜的麵容下喜意湧動,暗自思忖:大姐此來必是
因為聽到自己的消息,有所顧忌下,采取這迂回之法,不然天下怎會有如此巧合
之事?

  “這位小公公請留步。”

  不待寶玉想辦法甩脫魔化宮女的監視,一個正常的小宮女已飛奔而至,急促
的話語為寶玉帶來“柳暗花明”的美好預感。

  “這位姐姐,請問有什麼事吩咐?”

  寶玉尖著嗓子,別扭地柔聲詢問。

  “元妃娘娘的身子有點酸軟,要人按摩解乏,可我們這些婢女的力氣太小,
不合娘娘心意,娘娘破例要找一位小太監服侍,我找遍鳳池隻找到你一個人。”

  麵帶焦慮的宮女又急又快,說完來意後,一把抓住寶玉的手腕返身就跑,道:
“快,娘娘已等了很久,要是再晚一點,我可要挨罵了。”

  “好、好……我去就是,你別跑這麼快嘛!”

  寶玉當假太監還當上癮,連跑起路來也是小腳碎步,一搖三晃。

  幾個魔化宮女互相對望一眼,沒有國師的命令,她們也不敢挑戰元春的威儀,
不過雖然不敢阻攔,但她們依然緊隨而後,絲毫不讓寶玉逃出她們的視線範圍。

  畫麵一閃,寶玉進入溫泉池畔的暖閣之內。

  “奴才向娘娘請安!”

  寶玉向元春屈身行禮,那是歡天喜地,不過表麵上則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堪稱影帝級。

  “嗯,你叫什麼名字?”

  “回貴妃娘娘,奴才叫小寶子。”

  寶玉誠惶誠恐的回應過後,偷偷�頭一看,“咚”的一聲,少年之心頓時轟
鳴不絕。

  元春側臥在軟榻上,因為剛剛泡過溫泉,秀發微潤,玉臉紅潤,散發著紅寶
石般唯美的光華。

  雖然這已不是初次見麵,但寶玉此刻的震撼絕不在那時之下。

  “小寶子?這名不錯。”

  元春唇角微微一翹,那戲謔的笑意絕對發自真心:弟弟竟然自稱“小寶子”
還真是有趣,咯咯……

  “謝娘娘誇獎,不知娘娘召喚奴才何事?”

  寶玉背對著幾個眼線翻了一記白眼,隨即心窩一熱,用力吞下一股熱氣。元
春身子側躺,全身僅隻蓋一床薄薄的錦緞,那絕色無雙的嬌軀曲線畢露,再加上
那慵懶與華貴交織的氣息,寶玉隻是偷看第二眼,小腹下已經當場現形。

  “小寶子,走上前來。”

  元春平靜的話語不可抗拒:“本宮手腳酸軟,你來替本宮按一按。”

  “奴才遵命。”

  寶玉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幸好他現在是小太監,彎腰躬身之際,巧妙地遮掩
住下體。

  不知是巧合還是元春有了什麼發現,她玉臉閃過一絲異樣,下意識將錦緞拉
高一點,然後自然地揮動玉手道:“你們都下去候著,本宮不喜歡人多。”

  皇妃如此命令很正常,無論是普通宮女還是魔化的宮女,無不躬身退下去。
元春的貼身宮女離去之際,輕輕解開繩索,倏地一道卷簾貼著軟榻垂落,再次隔
開眼線的目光。

  不過寶玉依然不敢大意,十足小太監的模樣,又向元春行了一禮,然後跪在
矮榻前緩緩伸出雙手。

  “呼……”

  春風意外吹起,漣漪隨風而動。

  刹那間,時光突然千百倍拉長,隻見寶玉顫抖的大手一點一點伸向元春的香
肩,伸向禁忌情欲的天堂。

  軟榻上,元春的秀發自然傾灑,午後的陽光在發絲上輕輕跳躍,映射出別樣
的光華——那是黑,媚惑的黑!

  這時一陣風兒吹拂而過,秀發微微飄動,再也擋不住元春頸項的肌膚,那是
白……銷魂的白!

  飄動的發絲掃過元春的臉頰,玉臉不由自主轉動一下,嫣紅的臉頰、豐潤的
朱唇立刻掠奪寶玉的目光,那是紅——勾魂的紅!

  “撲通!”

  寶玉從未想過他也會有如此不堪一擊的時刻,在這三色光華的映照下,他整
個人撲倒在軟榻邊,雖然明知這樣會打草驚蛇,但他還是難以控製呼吸。

  “小寶子,先替本宮揉揉手腕吧。”

  背對著寶玉的元春話音平靜,但蓋在她身上的錦緞卻微微顫抖。

  寶玉心頭一跳,從元春的話語�他聽出不妙的氣息。

  “奴才遵旨。”

  為了美好的未來,寶玉用盡全身之力將自己變成乖弟弟。

  握住元春手腕的同時,寶玉沈聲低語道:“姐姐,罵我一聲,暗處還有眼線。”

  “混帳東西,用點力氣!”

  元春的罵聲很用力,不僅為了作戲,更為了平息心海的波瀾。

  原本元春沒有多想,但當姐弟倆手掌碰觸的一刻,她突然感到一絲莫名的慌
亂,她後悔了,早知如此,她一定會想其他借口與寶玉相見,並心想:嗯,寶玉
的手掌還真……熱呀,就像一團火一樣,唔!

  “姐姐,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暗處的眼線徹底消失,寶玉的手卻沒有離開元春的手腕,而他按摩的動作則
規規矩矩、老老實實。

  “嗯!”

  元春借著軟榻掩護悄然回應:“弟弟,是不是李公公把你弄到這兒來?他要
害你!”

  “姐姐,不要擔心,我是故意來這兒的,事情一完,我自會回去。”

  寶玉按摩完手腕,五指自然往上移動,來到元春滑如凝脂的手臂上。

  無論寶玉有多麼小心,元春的手臂還是感覺到他手掌的火熱,頓時心房一顫,
……

  弟弟的手掌怎麼這麼……熱?啊……

  一絲呻吟在元春的心房升起,她不禁又緊張起來。

  “小寶子,捏得好一點,否則本宮必不輕饒!”

  “娘娘恕罪,奴才一定竭盡全力服侍娘娘!”

  元春的話語隱含警告,寶玉則用眼角瞥了窗外一眼,其意不言自明。

  元春果然不再掙紮,而寶玉的大手雖然撫摸著她的手臂,但卻沒有特別的動
作,令元春不知不覺間又放鬆下來,心想: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雖然與男子這樣
接觸於理不合,但他是自己的弟弟,非常時刻自然可行非常之事。

  “嗯……”

  思緒微妙變化,手臂上傳來的感覺立刻又火熱了一些,元春玉臉微微一紅,
下意識將玉臉扭向另一個方向,讓寶玉的目光隻能看到她晶瑩剔透的耳垂。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突然寶玉與元春沈默無聲。

  漫長的幾十秒鍾後,寶玉的手指逐漸往上移,來到元春的香肩上。

  薄薄的錦緞下,元春的香肩幽香彌漫,中衣並不能遮掩肩部的肌膚,元春藏
在錦緞下的身子又顫抖一下,心想:現在的情形可不比先前,沒了衣物阻隔,豈
不是與弟弟直接肌膚相親?啊!不行,絕對不行!可是……

  就在元春銀牙咬住下唇的刹那,寶玉突然收回手掌,然後移到軟榻另一側,
開始按摩她另一隻手臂。

  “唔!”

  瞬間元春呼出一口熱氣,玉臉又轉了過去,映入寶玉眼中的耳垂已經一片通
紅。

  唉,羞死了,自己竟然又誤會弟弟,真是對不起他。羞愧的意念忽略元春心
海的羞澀,此時寶玉按摩的力量雖然大了許多,五指已經在她手臂上弄出波浪,
但她的身子已經不再掙紮。

  “弟弟,我會盡快設法在宮中值事名單上加上‘小寶子’的名字,事情辦好,
我與天意就會過來接你。”

  “姐姐,你不知道那國師是個大惡人,我不鏟除他,他一定會害死很多人!”

  一抹異彩在元春的眼中閃現,英雄永遠是女子崇慕的幻影,元春也不例外,
她溫柔的聲調多了幾分變化,擔憂地道:“弟弟,我雖然知道你有了本領,但還
是不要管閑事為妙,萬一你有個閃失,讓姐姐怎麼向母親交代呀!”

  “姐姐放心,我隻是混進去看一看,找到罪證就離開,不會冒險的。”

  說著,寶玉手指的動作微微變化,已經有一點脫離正常的軌道。

  元春見寶玉一臉渾不在意,急聲勸說:“那國師可是會妖術的,姐姐親眼見
過他能呼風喚雨,而且聖上也被他迷惑,你就算找到罪證,恐怕也奈他不何。”

  “是嗎?”

  寶玉認真的反問一句,可元春芳心喜意還未浮上臉頰,寶玉話鋒一轉,膽大
妄為地笑道:“既然文的不行,那對付惡人就用惡法,直接幹掉他了事。”

  寶玉的一句話將元春嚇個魂飛魄散,她可沒親眼見過寶玉施展神通。

  元春芳心恐慌,一急之下連掩飾也拋到腦後,就欲立身而起,幸虧精明的寶
玉適時大手用力一帶,將她拉回床榻。

  “娘娘請躺好,奴才好為你按摩腳底。”

  “啊!”

  低聲的驚叫終於衝出元春的心窩,在她唇邊久久回蕩。

  不會吧?寶玉真的要替自己按腳?鋪天蓋地的羞澀與詫異洶湧而來,元春心
弦劇烈顫抖,一時之間她又忽略了焦急恐慌。

  女人的腳可是禮教的禁地之一,讓丈夫以外的男人碰到,元春豈能不羞?而
且……男人幫女人揉腳豈不是自貶身份、沒有男子尊嚴,她又豈能不意外?

  不過太監幫娘娘揉腳不算什麼大事,不能引起敵人懷疑。

  嗯,家�是小祖宗的寶玉竟然幫我揉腳……一股怪異的思緒鑽入元春的心海,
她莫名感到心跳加速,有點恐懼、有點歡喜,還有一點快意,一時之間也說不清
楚。

  元春略一猶豫,寶玉已經抓住她的腳踩。

  “弟弟,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凡事多為母親還有姐姐我想一想。”

  那“隨意”的碰觸,雖然表麵上看不到波瀾,但元春的心房卻劇烈收縮,為
了抹去那怪異的感覺,她再次將心神放在正事上,動之以情的勸說:“姐姐不想
失去你這好弟弟,你就為了姐姐不要再管閑事,不出三日,姐姐定能接你出去。”

  元春哀怨的目光比世間最為鋒利的神兵還厲害萬倍,寶玉的“正義”之心瞬
間潰敗,他充分發揮“三從四得”的優良風格,乖乖聽從元春的命令。

  “姐姐,這樣吧,我今夜回一趟凝霜宮,如果還不能說服你,我就聽你的。”

  答應的同時,寶玉的手掌在元春的三寸金蓮上緩緩摩挲,厚實的手掌掃過嬌
嫩腳底時,帶給元春的除了絲絲癢意之外,還有透心的酥麻。

  元春玉足微縮,借著說話的機會,一縷低吟盤旋而出。

  “弟弟,你怎麼走得出這鳳池?好多人監視你。”

  “好姐姐,你就相信我一次,別說是這區區皇宮,普天之下,無論任何地方,
我想留就留、想走就走,誰能擋我?”

  話音未落,寶玉突然氣息大變,變得豪情萬丈,同時手掌猛然力量大增。火
熱的指尖越過足踝,滑到元春的小腿上,雖然還有一層錦緞隔離,但那火熱的力
量不受絲毫影響。

  “啊!”

  元春瞬間嬌軀發緊、花容失色,芳心從未有過的慌亂起來,她害怕了,不是
因為國師,而是因為寶玉。

  此時的寶玉雙目深邃有如夜空的星辰般,那狂野的氣息如有實質般令元春感
到十分“害怕”弟弟在演戲,敵人還在暗中監視,不能衝動更不能誤會弟弟。元
春一邊提醒自己,一邊不禁縮了縮雙腳,隨即沈聲道:“弟弟,姐姐相信你,不
過你一定要小心,別讓‘姐姐’擔心!”

  那“姐姐”兩字的聲調特別突出,元春不僅是警醒寶玉,也是消弭心中的慌
亂。

  “放心吧,我說沒事就一定沒事,我的好‘姐姐’。”

  寶玉上身向前俯,大手隔著絲被已經越過元春的膝蓋。

  寶玉也加重“姐姐”兩字的聲調,不過傳入元春耳中時,那拉長的尾音卻好
似一把巨錘般,重重砸在她的心門上。

  啊,弟弟究竟什麼意思?難道他……元春雜亂的思緒微微一沈,緊接著錦緞
下的嬌軀猛然劇烈震顫一下,因為寶玉的手掌已經滑到她大腿上,她可不是青澀
的小姑娘,立刻感覺到男人特有的呼吸。

  天啊,怎麼辦?不行,不管如何一定要製止他!不管是真是假,一定要阻止
寶玉,不然這事若是傳出去,自己姐弟如何見人?嗯……元春下定決心,銀牙緊
咬的刹那,修長的雙腿則暗自顫抖一下。

  就在這時,寶玉搶先一步向後退,揚聲道:“請娘娘恕罪,奴才手軟無力了。”

  太好啦,寶玉還知道分寸!元春嘴�的熱氣噴在軟枕上,足足兩秒後才平息
心海的波瀾,身子微側,點頭道:“小寶子,可以啦,你退下吧,本宮會賞賜你
的。”

  話語出口之際,元春雙腿一縮,略顯慌亂地將赤足藏在錦緞下。

  “唉,好險!”

  寶玉彎著腰退出去,走出元春的視野後,立刻籲出一口大氣,暗自責怪自己
一時失控,差點就觸犯元春的底限,並心想:元春的心誌果然厲害,絕不在鳳姐
之下,不過……嗬嗬,越是貞潔的女人,我就越喜歡!


             第九章 姐弟夜話

  “廢物,你們這群廢物!”

  太監總管府內響起一記響亮的耳光聲,李公公尖銳的嗓音透出陰森之氣:
“一個大活人你們也找不到,養你們這些飯桶還有何用?”

  “奴才該死,公公饒命!”

  一屋子的大太監不約而同跪倒在地,全都臉色煞白,驚恐無比地哀聲討饒。

  “回公公,小人將天意宮與凝霜宮暗地�翻了個遍,隻看到多了一個女的,
並未看到任何陌生男子,不過……”

  回話的太監話語微微一頓,戰戰兢兢地稟報道:“不過有人回報,前幾日夜
間天意公主確實接了一男一女進宮,而且這兩日公主與元妃都在四處尋找一個逃
走的小太監。”

  “真有這事?”

  李公公老謀深算,一番思索後,雙目精光一閃而現。

  在一幹太監滿頭直冒冷汗的一刻,李公公終於出聲,陰沈的話語卻配上他一
張笑嗬嗬的麵容:“咱家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將那失蹤小太監的形貌弄清楚,要
是再辦砸此事,你們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報到嗎?”

  “奴才明白!”

  一幹太監退出密室,想到以往那些慘死的同僚,他們有種死�逃生的慶幸。

  在寶玉翹首以待中,幽靜的夜色緩緩降臨。

  未等弦月掛上中天,寶玉已身化雲煙,融入夜色中。

  通天法力流轉下,寶玉輕易鎖定凝霜宮的方向,一眨眼就來到凝霜宮的大廳。

  “呀!”

  清脆的驚叫聲突然響起,讓法力通天的寶玉身子一顫,差點被驚呼聲嚇趴在
地。

  “臭小子,竟敢裝神弄鬼嚇唬本公主!看刀!”

  不知何時,那把小彎刀已經成為天意公主的貼身武器,而普天之下會用這種
方式歡迎寶玉回來的,除了天意公主之外還會有誰!

  寶玉想不到天意公主也會在這兒等待自己,感動之下,對於責罵聲甘之如飴,
故作誠惶誠恐之狀回應道:“是奴才不對,還請公主大人有大量放過小寶子!”

  “你不動,我就放過你,咯咯……”

  天意公主的身形不慢反快,不是投懷送抱,而是刺向寶玉的胯下。

  “姐姐救命!”

  寶玉一個閃身躲到元春的背後,並借著這自然的動作攬住元春的纖腰。

  元春身子一側,閃過寶玉的手臂,玉臉微微一紅,隨即又浮現喜色,驚詫地
追問道,“弟弟,你怎麼進來的?守門的宮女怎麼沒有通傳呢?”

  “對呀,你怎麼突然冒出來了?嚇了我們一大跳!”

  迎春拍了拍急速起伏的酥胸,看著寶玉的美眸充滿異彩,雖然僅隻一日不見,
但她心底一股熱流卻洶湧而出,好似久別重逢般,連聲道:“寶玉,你被惡人帶
走,傷到沒有?”

  “二姐,我沒事,你可別忘了,我有‘通靈寶玉’護身,誰都傷不了我!”

  三女中,迎春最為了解寶玉的本領,寶玉要想說服元春,自然要從迎春處開
始突破。

  “弟弟,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這不像是天意學的武術吧?”

  元春恢複雍容之姿,美陣下意識望向緊閉的廳門,玉臉閃現釋然之色,心想:
難怪弟弟敢誇下海口,原來他竟然有此非凡本領!

  意念一轉,元春眼底又是疑雲翻騰,心想:自己可是看著弟弟從小長大,他
何時學會這等厲害的本領?

  “對呀,臭小子,你怎麼進來的,你不會是妖怪吧?”

  天意公主被元春一言提醒,頓時大驚小怪地誇張叫道。

  不過天意公主卻興奮地衝到寶玉麵前,捏手摸臉忙個不休,興味無窮的目光
好象巴不得寶玉真是“妖怪”一樣。

  “臭丫頭,男女授受不親,別亂動。”

  寶玉的警告對天意公主毫無效果,大歎命苦的他隻得一邊與天意公主的“色
手”糾纏,一邊將重複許多次的謊言再說一遍。

  末了,寶玉故作得意的道:“我這仙法都是向妙玉仙姑學來,仙姑說我是天
生奇才,不僅有‘寶貝’護身,更是仙緣深厚,學一年當得上別人百年苦修!”

  “哼,吹牛!”

  天意公主大不服氣,酸溜溜的打擊得意洋洋的寶玉,隨即恨聲道:“難怪本
公主的銀刀割不掉你的醜東西,原來是你施法搞的鬼。”

  天意公主言語狂野、無所顧忌,在一旁的迎春與元春卻羞個臉如火燒、紅霞
密布,她們不約而同又想起淨事房�的羞人一幕。

  “弟弟,我也聽說櫳翠庵�有一個道姑,原來竟然是仙人呀!”

  元春驚歎之餘,眼底還有幾許懷疑,不明白仙人怎麼不在仙山修煉,反而住
進賈府庵堂?

  “我說的都是真的,妙玉真的是修真高人,不信你們問二姐。”

  有了迎春當證人,寶玉半真半假的話語再也無人懷疑。

  元春再次驚歎道:“想不到咱們家�還有如此高人,真是家門之幸!”

  “本公主也要學法術。”

  天意公主語出驚人,一把抓住寶玉的手腕威脅道:“臭小子,你若敢不教會
本公主,小心我閹了你!”

  恨聲威脅的天意公主心中偷樂:等本公主學會,照樣手起刀落!嘻嘻……

  “弟弟,你雖然學會神通,但那妖僧也不是尋常之輩,咱們還是不管閑事為
好。”

  元春的緊張雖然有所放鬆,但對寶玉安全的關懷卻超過一切。

  “大姐說得對,寶玉,既然你能回來,就不要回去冒險,反正天意公主可以
想辦法疏通。”

  迎春生怕寶玉不願答應,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他的衣袂,生怕寶玉像出現那樣
又突然消失。

  “臭小子,我支持你!”

  天意公主不知是無知所以無懼,還是真的膽大包天,她揮舞著小彎刀大聲道:
“本公主幫你幹掉妖僧,人家早就看他不順眼,將我皇兄弄得整天神經兮兮的。”

  寶玉見元春與迎春朱唇微動,似有繼續相勸之意,他不忍絕色美人兒再為自
己擔憂,隻得抖開最後的底牌,道:“姐姐們放心,你們看我是魯莽的武夫嗎?”

  “不像!你這麼狡猾,怎會是莽夫呢?”

  元春美眸光華流轉,少有地調侃道:“你是小壞蛋還差不多!”

  一臉無辜的寶玉清了清嗓子,道:“姐姐,其實我以前曾經與妖僧交過手,
他雖然厲害,但在我與妙玉聯手下還是被打成重傷,要不是跑得快,早被我們幹
掉了!”

  為了合情合理,寶玉隻得忍痛將功勞分了一半給妙玉,因為他若是說出實話,
元春三女恐怕反而不會相信,畢竟就連他自己現在也有如墜夢中之感。

  驚喜的神色在元春三女臉上閃現,元春思緒一動,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
妖僧現在重傷未愈,正是一舉除妖的大好時機?”

  寶玉雙目剛剛閃現自信的精光,天意公主卻適時潑了盆冷水:“果然是奸猾
的臭小子,趁人……不,趁妖之危,不算英雄好漢。”

  “臭丫頭,那你一個人對付妖怪吧。”

  寶玉見元春與迎春的玉臉終於綻放歡顏,他心情一好,立刻與天意公主展開
永無休止的舌戰,故意嚇唬道,“不過,我可要告訴你,這妖怪的模樣可是……”

  未待寶玉將妖怪的青麵獠牙描繪完整,天意公主已一個飛身撲入元春的懷中,
臉色蒼白、聲音顫抖道:“姐……姐,妖怪……怎麼與……鬼……一樣呀?”

  “弟弟,別嚇天意了,她打小就怕那髒東西。”

  元春慈愛地摟著發抖的天意公主,玉手輕拍肩背,柔聲安慰。

  在元春與迎春的安撫下,再加上“改惡向善”的寶玉閉口不言,天意公主終
於恢複紅潤的臉色,並道:“臭小子,竟敢故意嚇本公主,你不是說自己是‘三
從四得’的好男人嗎?那現在、立刻、馬上逗本公主開心!”

  “咯咯……”

  元春與迎春憂愁盡消,一想起那“小男人宣言”紅潤朱唇再也難以閉合。

  元春竟然也趁火打劫地笑道:“對,弟弟既然這麼會編故事,那再講一個來
聽聽,哄哄我們的小公主。”

  此刻迎春也是難得的活撥開朗,毫不猶豫地落井下石道:“寶玉,你在府中
可是經常給巧姐講故事,那些哄小孩子的就不用了,講一個我們沒聽過又愛聽的,
不然公主不會放過你。”

  “啊!”

  在迎春的暗示下,天意公主的“銷魂”一掐威力大增,猝不及防的寶玉滿臉
苦笑,急忙連聲保證道:“好、好……我這就講。”

  雖然時間倉促,而且事發突然,但他是誰——他可是來自未來的“假”寶玉,
講個新奇的故事還不是小事一樁?

  咦,這麼好的機會,我何不下一劑猛藥!寶玉的目光在元春與迎春絕色誘人
的曲線上一掃,兩女的風姿頓時令他文思泉湧。

  “兩位姐姐,還有我們尊貴的公主,聽好了。”

  寶玉本是嬉戲的神色突然一變,做了一個說書人的標準動作,然後說了“梁
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說得賈家兩女淚眼朦矓,天意公主則義憤填膺。

  悲劇即將結尾的時候,寶玉又話鋒一轉,編出一個世外高人治好梁山伯的病,
並懲治大惡人,又說服雙方父母同意他們的婚事。

  “咯咯……太好啦,要是本公主就誅那壞蛋九族,哼!”

  天意公主眉飛色舞,迎春則鬆了一口氣,又習慣性地拍了拍胸部,弄得寶玉
頭暈目眩。

  元春的玉臉多了幾分容光,但眼底的幽思卻不減反增,故事�的人物有了美
好的歸宿,但她卻看不見自己的未來。

  寶玉將三女的神色尤其是元春的變化看在眼中,記在心�。

  不等元春三女的唏噓聲散盡,寶玉又話鋒一轉,說:“不料在他們的新婚之
夜,一個不速之客出現了……”

  “什麼事?是不是又有壞人出現?”

  天意公主跳了起來,揮舞著小彎刀,連聲道:“殺了壞人!”

  “唉,不是壞人,但卻比壞人更可惡。”

  寶玉歎息一聲,隨即將故事改得麵目全非,梁山伯與祝英台關係突變,竟然
成了親姐弟。

  “啊!”

  元春三女立刻驚叫出聲,天意公主還好一點,元春與迎春則不約而同身子一
顫,如遭雷擊般,突然陷入沈默中。

  寶玉呼吸一頓,緊接著繼續胡編亂造:“梁山伯知道後,仰天一聲狂吼,當
場口噴鮮血昏死過去,而祝英台也好不了多少,她在昏死之前,悲傷至極地喊了
一聲‘弟弟’!”

  “啊……”

  極度的震撼讓元春三女又一次失聲驚叫。

  在寶玉極力描繪的悲劇畫麵中,二春姐妹心如亂麻,仿佛看到一對悲痛欲絕、
有緣無分的苦命男女,再念及祝英台那一聲悲呼,下意識心房一縮,那撕心裂肺
之痛隱約襲來。

  “然後呢?就這樣完了嗎?”

  天意公主的悲傷隻有些許,興奮則多了數倍,她更在無意中幫了寶玉一把,
不滿地道:“他們真是愚蠢,喜歡在一起就在一起嘛,幹嘛要生要死的?無聊!”

  “當然不會這樣結束!”

  寶玉神色突然再變,對著天意公主豎起大拇指,道:“公主真聰明,你說得
對,喜歡在一起就應該在一起,想那麼多就是愚蠢。”

  天意公主得到寶玉的真心誇獎,自然樂得眉飛色舞,而迎春與元春則芳心猛
然一跳,被寶玉的“無心之言”弄得心潮翻騰:寶玉這話是什麼意思?姐弟之間
能在一起,那不是大違人倫嗎?

  萬千意念盤旋糾纏,百轉千回卻越想越亂,千絲萬縷理不清、解不開、斬不
斷!

  元春與迎春無限困擾,寶玉則繼續講故事。

  “他們的養父母拆散這對有情人,並分別為他們選定不錯的良配,以為時間
會衝淡一切,卻不知真正的愛情豈是時間可以衝淡。”

  一番感歎後,寶玉繼續說:“失去生趣的兩人呆呆接受父母的擺布,直到拜
堂成親的前一晚,他們再也克製不了對愛人的思念,兩人同時在深夜衝出房門,
幸運地在中途相遇了。”

  迎春、元春雖因姐弟禁忌而心神複雜,但女子天性對真愛的追求卻讓她們此
刻玉手緊握、芳心高懸,生怕在這天崩地裂的刹那再中途殺出一個惡人。

  寶玉稱呼一變,下藥更猛了。

  “當姐姐與弟弟相遇的刹那,他們像瘋了般衝向對方,再也不願鬆手。”

  “啊!”

  天意公主已不知多少次驚呼,元春姐妹倆的眼神則複雜無比,有歡呼雀躍、
有真心祝福,也有憂慮關切,更有不可避免的懷疑恐懼。

  他們這樣行嗎?身邊的人會答應嗎?他們怎麼活下去?連串的疑問雖然隻在
心中盤旋,但元春與迎春靈動傳神的美眸早已刻入寶玉心中。

  寶玉似乎早有預料般,歡快的話語將故事帶到輕快歡樂之境:“姐弟倆再也
不願分離,但也不願讓父母被世俗唾棄,所以將兩人的假血書與鞋子放到一處深
不見底的懸崖邊,讓尋找的人以為他們已經殉情而亡,從此之後那處高崖就被稱
為三生石!”

  天意公主笑了,迎春美眸亮了,元春的銀牙則下意識咬住下唇。

  “姐弟倆連夜趕路來到海邊,登上一艘大船,他們準備到大海的另一邊、到
一個無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過神仙般的幸福生活。”

  “怎麼啦?不會又要出問題吧?”

  天意公主受寶玉語氣的感染,眼中寫滿無聲的抗議。

  寶玉沒有回應天意公主,眼神突然蒙矓,將“鐵達尼號”�最經典的一幕用
他的嘴、用他的心描述出來。

  “大船行駿在海上,姐弟倆站在船頭,姐姐雙臂張開,弟弟在後麵……”

  “好美呀!”

  元春三女瞬間悠然神往,忘記天南地北、今夕何夕。

  見寶玉雙目微閉,陶醉得忘記繼續,迎春心潮澎湃,語帶激動與希望道:
“寶玉,他們是否去了大海另一邊,找到最後的幸福?”

  迎春已經忘記主角的禁忌身份,而元春還有幾分清醒,玉臉透著絲絲疑慮。

  寶玉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點燃最後一把猛火。

  “意外發生了,誰也沒想到天上突然飛下來一位神仙,說他們犯了大錯,如
不悔改就要將他們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王八蛋、狗東西,殺死他!”

  天意公主咬牙切齒,小彎刀揮得虎虎生風。

  迎春玉臉煞白、身子搖搖欲墜,仿佛被威脅的是她自己一樣。

  元春美眸失去光彩,一縷歎息飄出唇角,充滿同情,還有幾分認命的悲傷無
奈。

  “麵對天神,姐姐不怕自己遭受懲罰,卻害怕弟弟遭受生生世世的折磨,因
此她妥協了!”

  說到這兒,寶玉故意停下來端起茶杯。

  元春三女的朱唇立刻不同程度地張開了,天意公主隻有憤慨,元春與迎春則
想到同一個問題——那個姐姐的選擇對了……嗎?她的屈服是對,還是錯?如果
換成自己,會怎樣……啊!

  元春姐妹倆芳心大驚,玉臉急速羞紅,元春嬌軀一震,而迎春的淚水則彌漫
險頰。

  “弟弟沒有屈服,他厲聲怒斥天神,並發下豪言壯語,隻要能與心愛的姐姐
在一起,永墜九幽他也永不後悔。”

  寶玉的故事又開始了,可每一個字都好似一把巨錘,令元春與迎春心房震顫。

  “天神見有人竟敢違抗自己,一怒之下變出一座冰山,撞碎大船。”

  “啊!”

  元春三女這一天的驚叫絕對超過以往,元春姐妹倆更是心房發冷,感覺滅頂
之災從天而降。

  “危急之時,姐弟倆抓住一塊木板,但那木板隻能承載一人,弟弟搶先滾落
水中,手抓木板邊緣暫時沒有沈下去,姐姐幾次想拖起弟弟都被阻止,時間慢慢
過去,海水的寒冷開始讓弟弟的身軀失去知覺。”

  寶玉看了元春與迎春一眼,見她們美眸黯淡,他本該得意微笑,卻突然感覺
自己笑不出來,隻得強振心神加快故事進度。

  “這時天神再次出現,又要姐弟倆改變心意。這次姐姐沒有說話,而是陪著
弟弟一起跳入水中,兩人手牽著手一起沈入海底。”

  “臭小子,你講這什麼故事呀!弄得人家好難受,嗚……我掐死你。”

  天意公主哭了,淚珠一現,她又掐住寶玉的胳膊,而且下手毫不留情,元春
與迎春則身子發軟,沈重地坐回座位。

  “臭丫頭,放手,哎喲!快放手,我還沒講完!”

  寶玉話語剛出口,天意公主立刻鬆開手,歡聲威脅道:“臭小子,快說,否
則讓你再嚐嚐本公主的厲害!”

  “姐弟倆很快就被大海奪去生命……”

  寶玉這一句話還沒說完,天意公主已經跳起來,元春與迎春也雙眸發火。寶
玉急忙揮動雙手,又急又快地說:“在這個時候,觀音菩薩出現了,原來他們誓
死不變的情意感動上天。觀音菩薩手中楊柳輕灑,姐弟倆立刻死而複生,而且來
到一處有如仙境的新大陸。”

  說到這兒,寶玉清了清喉嚨,在元春三女充滿期待的目光凝視下,用童話的
方式結尾道:“從此,姐弟倆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而且得到新大陸上世人的承
認,成為一段流傳後世的佳話丨……


             第十章 鳳池春色

  太好了!元春三女聽罷,沈浸在幸福的遐想中久久無語。

  元春與迎春心中陰霾盡消、愁霧全散,明媚的春光讓她們臉上歡笑流轉、春
色醉人,幸福的滋味久久不能忘懷。

  這時,值夜太監的更鼓聲悠然回響,不知不覺已過了午夜時分。

  “弟弟,你既然拿定主意,姐姐也不阻止你了,但還是一切小心為上。明兒
一早,我就修書一封回府,讓妙玉仙姑進宮助你一臂之力!”

  元春為了寶玉可謂費盡思量,連萬一的可能也不願意冒險,如水的美眸深深
凝視寶玉一眼,隨即帶著無比複雜的意念轉身而去,隻留下動人的背影。

  “臭小子,斬妖除魔的時候一定記著要帶本公主大開眼界,不然……哼!有
你好看!”

  天意公主無論何時都是如此習蠻可愛。

  “寶玉,你可千萬要顧著自己!”

  若不是天意公主將迎春拉走,迎春一定會上前為寶玉整理微亂的衣襟。

  在“新版梁祝”的強烈刺激下,迎春終於勇氣大增,追求幸福的腳步試探著
邁出心門。

  元春三女各自回房睡覺,寶玉則興奮無比,沒有絲毫睡意。

  正當寶玉踏月而行、悠然寫意時,總管太監府內也陰笑連連,讓人毛骨悚然。

  “回公公,奴才適才所言句句是真,絕無半句虛言!”

  在天意宮被問話的兩個太監出現在總管府中,他們也不明白怎麼回事,一個
可惡的小太監就讓他們連連受到大人物接見,心想:這耳光還挨得真值,不知李
公公會賞賜些什麼?

  “還有沒有別的?再仔細想想,咱家不會虧待你們。”

  李公公的招牌笑臉讓兩個太監歡喜若狂。

  那兩個太監急忙凝神細思,將與寶玉的衝突與天意公主問話的情景重想一遍,
隨即恭身伏地邀功道:“奴才適才沒有半點遺漏,對公公的忠心天地可表、萬死
不辭,還請公公明察。”

  “嗯!”

  李公公滿意的點了點頭,端起桌上的酒壺自斟自飲了一杯,隨即又為兩名太
監親自斟了一杯,不過食指所按方向已然微變。

  “來,這是咱家賞你們的,你們的忠心咱家明白。”

  “謝公公賞酒!”

  兩名太監猶如活在雲霧中,暗自念叨祖先保佑,自己終於鴻運當頭了。

  見兩個太監一仰脖子喝下“美酒”李公公不由得尖聲細笑:“咱家怎會讓你
們死一萬次?死一次就夠了,嘎嘎……”

  “啊!”

  半聲慘叫戛然而止,劇毒見血封喉,兩個太監瞬間七竅流血而亡,手掐脖子、
雙目大張,一副死得不明不白的冤枉模樣。

  “安心死吧,要是讓你們活著,這事就不安全,哼!兩個人頭豬腦還想巴結
本公公!來人啦,拖下去埋了。”

  李公公悠然閉目休息片刻,輕敲椅背的手指突然一頓,細長的雙目精光閃現,
已拿定主意:小寶子?嘎嘎……十有八九就是賈寶玉,竟然如此巧合落入本公公
手中,真是老天相助。

  “公公,是否立刻將小寶子抓起來,治他個欺君之罪?”

  貼身隨從也是李公公特意訓練的保鏢,幾人好似幽靈般從暗中冒出,雙目中
更是綠光閃爍,充滿嗜血的魔性。

  “抓他幹什麼?抓了他我們又有什麼好處?”

  李公公對這些手下大感頭疼,心想:經過仙師施法後,他們的力量大增,可
是這智力卻依然還是開不了竅。

  念及此處,李公公恨聲歎息:“咱家不但要對付賈寶玉,更要一次鏟除元妃。
我們抓賈寶玉有什麼用?人是公主弄進來的,這宮中誰敢與這刁蠻公主作對?到
時說不準連賈寶玉也動不了。”

  見幾個手下依然一臉迷茫、毫無頭緒,李公公也失去了解釋的興致,隻吩咐
道:“傳咱家命令,眼線撤出鳳池宮,讓小寶子在鳳池隨意走動,待元妃再到鳳
池時,你們就將這玩意兒放入她的茶水中,以防萬一,池水�多放點,連貢香也
提前浸泡好,明白嗎?

  “嘿嘿……小寶子?真是有趣的小娃兒,這次本公公就送個大美人兒給你好
好享受!”

  李公公心情愉悅,尖厲刺耳的笑聲流轉激蕩,嚇死好幾隻前來看熱鬧的飛蟲。

  賈府,大觀園,花園內。

  鴛鴦無心做事,又來到老地方出神,襲人與平兒的勸解逐漸失去說服力,她
眼中的希望也開始失去光彩。

  已經比原定日期過了兩日,寶玉怎麼還沒回來?無盡的疑問化作煩悶憂愁,
令鴛鴦鑽入牛角尖,她的心思倔強本就超過常人,此刻難免又開始胡思亂想。

  本是無聊之下做的女紅針線,不知不覺變成縫製白色長綾,心思失控的鴛鴦
將一切向陰暗偏移,暗自下定決心:自己就是死,也不會讓那老畜生糟蹋!

  一方歡喜一方愁,鴛鴦愁悶,寶玉則樂上心頭。

  連續三日寶玉都晝伏夜出,回到凝霜宮或天意宮與三女歡聲笑語,詩酒當歌。

  因為寶玉那首剽竊的名作引來元春雅興大發,而寶玉有時是詩詞貧乏如白丁,
有時又靈光閃動賽鴻儒,讓大感有趣的元春三女還以為他是有意如此,逗她們開
心。

  迎春對此已經習以為常,元春則再次對寶玉刮目相看,心海更加“害怕”她
不敢去鳳池沐浴,無意之間,令李公公望眼欲穿。

  不過老天似乎不想放過寶玉。

  第四天晚上寶玉沒有回去,而是溜出皇宮在京城逛一圈,然後哼著小曲回到
鳳池,並心想:嗯,是時候試一試大姐的心意了,嘿嘿……

  欲望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元春克製欲望,破壞敵人的詭計,寶玉放縱欲望,
立刻給了敵人大好良機。

  正當李公公在府中等得雙眉緊皺、開始沈不住氣時,上天賜予的機會終於來
臨,太監連滾帶爬的衝入府門,道:“公公,元妃已出發向鳳池宮去了。”

  “好、好、好!”

  李公公苦等幾日,終於等來最想聽到的消息,興奮得身子一振,道:“趕快
將鳳池宮不相幹之人撤下,本公公要來個捉奸在床!嘎嘎……”

  快到鳳池了,怎麼辦?還是回去吧!弟弟隻是一夜沒出現,以他本領不會出
事的!芳心的呐喊讓元春更是猶豫,更讓一幹太監與宮女紛紛忍不住暗自詫異。

  去吧,弟弟身處皇宮大內,萬一出了意外那可怎生是好?自我說服的意念在
元春的腦海中回蕩,化作千絲萬樓牽引著她加快腳步。

  停下、停下,快停下,別忘了當日小壞蛋怎樣對你的!冰冷的厲聲斥責威嚴
無比,無形的禮教之手更拉住元春的衣襟。

  冷酷的話音未落,元春突然想起寶玉所說的故事,玉臉一紅,暗自思忖:我
又不是與弟弟私奔,怎能那樣胡思亂想?隻是看望弟弟有什麼好猶豫?

  元春心神一震,�頭看去,鳳輯已到鳳池宮門前。

  “你們全都在外院候著,本宮有事自會吩咐!”

  元春玉手虛揮,止住宮女跟隨的腳步,仿若天仙淩塵般消失在鳳池宮大門內。

  元春心癢:唉,這鳳池宮可有不少李公公的眼線,自己還是按照往常先沐浴
再召喚寶玉吧!

  “回公公,元妃已經進入鳳池,奴才早已遵照您老命令二辦妥!”

  一個大太監急步衝入總管太監府,滿臉興奮地邀功道。

  “嗯!做得好!”

  李公公細長雙目猛然大張,隱隱透出幾縷黑芒,道:“下去吧,立刻施行第
二步!”

  “奴才遵命!”

  見李公公閉上那嚇死人的眼睛,一心求功的太監急忙大步退出去,天大的功
勞在等著他,他當然要一躍而起將這肥肉叨住。

  報信的太監離去後,李公公站起來,然後打開一處機關。

  “吱!”

  隱約的機括聲從牆壁內傳出,無縫無隙的牆壁緩緩現出一道三尺門洞,十幾
道黑影如鬼魅般冒出來。

  “參見主公!”

  冷厲的的話語雖然陰暗低沈,但仍然掩飾不了天生的清脆悅耳、宛轉悠揚。

  李公公滿意的看了看眼前跪著的十二女煞,這可是他費盡千辛萬苦、用盡各
種手段從民間武林抓來的十二位純陰少女。

  在國師的煉製下,這十二個武林高手已經變成半人半魔的女煞,其實力足以
一舉摧毀皇宮的供奉堂,所以李公公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大肆作惡。

  “去吧,按本公公吩咐,時機一到,立刻將女人抓住,男人殺死!”

  “奴才遵命。”

  跪地之後,麵如冰雕、人如泥塑,但卻眼無光彩的十二女煞無聲無息地消失
不見。

  見慣不驚的李公公心思又轉到十二女煞上,他雖不能人道,可欲望卻比正常
人還強烈,密室內從來不缺變態的工具,可為了要成大事,他一直不敢對這十二
女煞動手。

  思緒一轉,李公公吞了一口口水,恨不得現在就大功告成,好讓他狠狠蹂躪
這十二個美麗的武林女俠。

  鳳池外,一群太監緩緩靠近,但卻不敢越過鳳池之門。

  “周公公,李公公怎麼叫我們守在周邊,到時怎麼抓人?”

  一個太監伸頭向�麵看了看,眼中充滿疑惑。

  先前報信的太監得意一笑,麵容往天一揚,故作神秘地道:“今兒咱家就讓
你們也長長見識,看見前麵那群美女沒有?”

  “看見了,這又有什麼稀奇,她們不就是長得好看一點嗎?”

  對太監來說,越美的女子越讓他們討厭。

  “對呀!不就是一群唱戲的女伶嗎?有什麼值得注意?”

  另一個好奇的太監也隨聲附和,大為不解。

  “笨!你們知道什麼!”

  周公公不屑的白了那太監一眼,隨即壓低聲音道:“老實跟你們說,這十二
個女的都是仙師煉製的魔女,可厲害了!咱家親眼所見,其中一個魔女一下子就
殺了十個不聽話的大內侍衛!”

  “真的這麼厲害?”

  眾太監不約而同倒吸一口涼氣,隱含懼意的眼神下意識再望向那十二名女子,
可視線中早已沒有一道身影。

  元春進入鳳池後,受到指使的魔化宮女悄然離去,而心思紛亂的她也無心注
意,再加上池中那比平日更為醉人的花香令她心神旖旎,失卻往日的敏銳。

  “咚咚咚!”

  在輕輕的敲門聲中,傳來宮女微帶顫抖的呼喚:“寶公公,元妃娘娘有命,
請你立刻前去服侍!”

  “好,我馬上就去!”

  寶玉瞬間神色大喜,他的試探迎來最美妙的結果。

  元妃下水了,“十二女煞”進來了,寶玉笑了。

  春色與陰謀並肩飛舞,欲望與殺機交相輝映,一切都在冥冥天意之中拉開序
幕!

  “咦!怎麼這麼安靜?”

  寶玉走出臥房,下意識環目四視卻沒有看到一道身影,來到鳳池門前,心中
不妙的預感還未升上心頭,就被門內熟練而陌生的呻吟所驚散。

  “啊……”

  不成意義的單音在水麵流轉回蕩,漣漪的波紋將呻吟傳入寶玉的耳中。六識
非凡的寶玉心神一顫,聽出這是元春的聲音,但這讓人心悸的低吟卻是如此陌生,
從未在她口中出現過。

  難道姐姐受傷了?強烈的擔憂讓寶玉眼中精光一閃而逝,隻淡淡掃視“十二
女煞”藏身之處一眼,隨即旋身衝入大門。

  門扉在淩厲的勁風下一吹而開,他沒聽見門閘斷裂的聲響,寶玉的心海更加
肯定這是一個圈套,可雖明知如此,但情急之下寶玉隻能不管不顧,暗自下定決
心……擋我者死!

  “姐姐,你……”

  焦急的話語中途戛然而止,衝到溫泉池邊的寶玉愕然呆立。

  馨香環繞之下,寶玉大張的雙目即使用九頭牛也不能閉合。

  “天啊!”

  寶玉隻覺心海內電閃雷鳴、天崩地裂,任他事先想盡所有的可能,但也未料
到心底深處魂牽夢縈的一幕就此突然從天而降。

  在溫泉池中,水霧飄渺、煙波蕩漾,一具赤裸的嬌軀在煙雲中若隱若現,舉
手投足間釋放著萬種風情、千般誘惑。

  “啊……”

  元春嫣紅的玉臉似若三月桃花,原本端莊的氣息化作嫵媚春色,勾魂蕩魄的
朱唇顫抖開合,白玉般的皓齒輕咬下唇,卻依然抑製不住那羞人的呻吟,及腰的
水麵上,一對絕世美乳浪濤起伏,鮮紅的乳珠上,幾點水珠正緩緩滴落。

  “呃!”

  寶玉一聲悶哼,情欲的烈焰瞬間衝天,令他一下子就忘記天地萬物,包括那
暗中的圈套。

  即使元春陷入香豔迷夢中,但天性的矜持還在,聽到寶玉悶哼的刹那,玉手
立刻橫抱玉峰,修長玉臂與飽滿乳浪緊密相貼,雖然看不見乳暈與乳珠,但那顫
抖的乳浪還有緊窄的乳溝同樣勾魂奪魄。

  “呼……”

  瞬間,寶玉的呼吸與風兒一起在空中無比緩慢的飄蕩。

  這一瞬間,寶玉不知道該做什麼,甚至不知道能做什麼,隻知道呆呆地看著
眼前。

  元春的另外一隻玉手也未空閑,嬌嫩的五指緩緩在臉頰、頸項間摩挲。

  寶玉動了,他一步一步、失魂落魄向心中美夢移動。

  “撲通!”

  水花四濺中,陷入迷茫的寶玉與迎春同時驚醒過來,原來魂魄走失的寶玉一
頭栽入水池中。

  “啊?”

  元春吸入“知樂散”的時間還不久,媚藥雖然厲害,但藥性卻需要時間發作,
驚醒過來的她渾身一震,手掌停在乳頭上,下一刹那,她一聲尖叫,急忙矮身藏
入池水中:“寶玉,你……你……怎……麼來了?”

  “姐……姐,我……”

  麵對此情此景,寶玉呆呆立在水中,毫無避嫌的自覺,走失的心神讓他話語
顫抖,不知該如何開口,可從始至終,他火熱的雙目也未離開元春片刻。

  “弟弟,你趕快轉過頭!”

  雖然隻有頭浮在水麵,但元春依然羞得渾身收縮,心房有如小鹿亂撞般,怦
枰直跳,而且寶玉那癡迷火熱的目光,又讓她在無限羞澀中生出一絲不敢想象的
喜意——原來寶玉對自己如此癡迷!

  寶玉終於恢複一絲意識,他聽話的轉過身子,就在此刻,那隱藏在煙波水霧
中的香味也鑽入他的心海。

  “轟!”

  春藥之香有如萬馬奔騰般,不過寶玉可不是非凡之輩,玄異的五色神石刹那
間霞光大放,抹殺人間無敵的異香,不妙的預感終於讓他完全清醒過來。

  趕快!快將大姐救出去,趁“中毒”不深及時施救!焦急的吼聲在寶玉的心
房激蕩,不過他眼中的欲火還未散盡,又已卷土重來。

  這可是天大的機會,不這樣,自己又如何得到姐姐?何不趁這東風突破她那
頑固的禮教心房?可是……這樣做,好像有點過分呀,那我豈不是成了色狼?寶
玉呼吸再次一片混亂,毫無預兆地陷入天人交戰——上,還是不上?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7 18:40:01

《誘紅樓》第十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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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身世之謎

本集出場人物

元春:賈家大姑娘,當今皇妃。

芳官:十二女伶的大姐,十二女伶合體為陰煞女後,以芳官為主宰。

有熊君:妖界熊族之王。


賈家,榮國西府,上院後宅。

王夫人正與一幹女眷聊天,她突然感覺心慌意亂,嬌軀更是坐立不安。

“姑姑,你怎麼啦?是不是身子不適?”

王熙鳳第一個發現王夫人的異樣,立刻起身離座,大步走過去。

“沒……沒事,我沒事。”

王夫人的身子的確沒有事,但心房卻越來越“有事”心弦一顫,她不由自主想起多日不見的寶玉,心想:寶玉進宮已經好幾日,都說皇宮凶險,他與元春不會出事吧?

母女連心,元春的危險化作玄妙的感應,劃破數百�的空間,從皇宮飛到賈府,飛入王夫人的心間。

這時,巧姐蹦蹦跳跳地掀簾而入,嘻笑道:“你們沒去後花園呀?咯咯……今日來了一個好笑的婆子,笑死我了,老祖宗正陪她喝酒呢。”

眾女沒有在意巧姐的笑聲,卻對她最後一句話甚是驚奇,能讓賈母陪伴喝酒的客人還真不多。

眾女好奇追問,滿足巧姐小小的虛榮心,她揚起小臉,歡聲回應道:“那婆子叫劉姥姥,咯咯,膽子大著呢,什麼土話都敢說,老祖宗還特別喜歡聽。”

“劉姥姥?是誰?”

眾女麵麵相覷,感到一頭霧水,王夫人心房則一跳,她雖然也不知道劉姥姥是誰,但一種似曾聽聞的感覺卻盤旋而生。

“啊,我想起來啦!”

趙姨娘雙眸H賣,道:“當年府�有一個婆子,與咱們賈家沾親帶故,大家就叫她劉姥姥。”

“姨娘,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呢?”

王熙鳳與趙姨娘如今關係變化,追問的口吻下意識多了幾分親近。

趙姨娘見大家的目光都聚集過來,心中別提多麼歡喜,清了清嗓子,認真回憶道:“她離開賈家的時候,熙鳳還在王家做姑娘,你自然不會知道,啊,對了……”

說著,趙姨娘雙目一亮,不禁揚聲道:“我記得,就是她為寶……寶玉接生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天她就回老家了,這一去就是將近二十年。”

“啊,原來是她!”

王夫人先是恍然大悟,隨即卻皺起眉頭,不知道為什麼,她一想起劉姥姥,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下意識想遠離劉姥姥。

李紈坐在王夫人的身側,柔聲微笑道:“難怪老祖宗這麼看重一個老婦人,原來是她為寶玉接生,也算……”

“別說了!”

王夫人突然打斷李紈附和的話語,略顯煩躁地道:“老祖宗年歲已大,不宜喝酒太多,熙鳳,你去一趟,勸說一下。”

大觀園,花園涼亭中。

賈母與一個鄉村老婦相對而坐,婢女與下人都站在花園拱門外,就連鴛鴦也無法靠近,令一幹人等對劉姥姥更是充滿好奇。

“你怎麼來啦?”

然而賈母的神色並不像巧姐所說那般歡喜,甚至還有一點煩躁。

劉姥姥一邊大口吃菜,一邊大口喝酒,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說道:“老夫人,前些年聽說寶哥兒整天犯渾,我不好意思回來,不過最近他的名聲都傳到我們村�了,老婆子終於有臉麵回來給您請安啦,嘻嘻。”

“你的人情老身會記得,馬車已經給你備好,等會兒你就回家,馬車上有我送你的禮物,足夠你用上一輩子。”

賈母耐著性子聽完劉姥姥的話,暗自連連深呼吸,壓抑著煩悶之氣。

“老夫人,我可不是來要銀子的。”

劉姥姥假意一番謙虛後,又喝了幾口酒,這才醉醺醺地道:“我難得來一趟,還想看看寶哥兒呢。”

“寶玉不在家中,你不用看了。”

劉姥姥完全沒有注意到賈母的神色,兀自接過話頭,更加得意地說道:“想當年夫人難產昏迷,小公子一出生就死了,幸虧我老婆子跪在神像麵前不停禱告,一塊石頭突然從天而降,一下子就變成一個小娃娃……”

“劉姥姥,你醉啦,不要胡說八道。”

賈母緊繃著老臉,酒杯在桌上重重頓了一下。

“老夫人,您家的酒真好喝,嘻嘻,我沒醉。”

劉姥姥正說到興頭上,忽略了賈母的怒氣,繼續道:“老夫人,你忘了嗎?真正的小公子的骸骨還埋在俺村東山坡上呢!”

“住嘴!”

賈母終於發怒了,酒杯狠狠地砸在石板上。

“老……老……老夫人,您……”

劉姥姥渾身一個哆嗦,終於完全清醒過來,隨即嚇得麵色發白、嘴唇顫抖。

這時,鴛鴦等人蜂擁而入。

賈母以最快的速度平複呼吸,揮手道:“你們不要大驚小怪,不就是打爛一隻杯子,沒什麼的。”

話語微微一頓,賈母暗地�警告劉姥姥一眼,隨即凝聲吩咐道:“鴛鴦,天色不早了,送劉姥姥去客房休息,明兒一早,用我的馬車送她回家。”

鴛鴦脆聲回應,隨即主動上前扶住身子發軟的劉姥姥,另外兩個丫鬟則扶住賈母,人群緩緩散去。

片刻後,一股風兒吹來,吹開一簇花葉,現出一張充滿震驚的美麗玉臉。王熙鳳來了,甚至來了好一會兒,風兒已經飄走好久,她的身子也沒有動彈一下。

當劉姥姥逛大觀園的時候,正值寶玉與元春陷入危險時。

鳳池外,兩道幻影憑空出現在黑暗中。

李公公匍匐上前將�麵的情形稟報一番,末了,一臉諂媚地道:“國師,奴才全都布置好了,賈寶玉那賊胚一定難逃您的法網,奴才願意親自擒拿賈寶玉以表奴才的忠心。”

“嗯,本師就給你這個機會,去吧。”

旋風真人一掃衣袖,李公公就歡天喜地跪爬而去。

另一道幻影看著李公公的背影不屑地冷哼一聲,隨即沈聲道:“小旋風,你還在猶豫嗎?本座可以拍一百次胸膛,賈寶玉絕不是孫猴子,這可是我家祖宗傳回來的消息。”

黑霧緩緩散去,露出一頭人形的黑熊。

旋風真人在這頭黑熊麵前再無絲毫高人的氣息,聽聞熊族老祖宗的消息,他身子一震,小心翼翼地追問道:“有熊大王,黑風老祖宗返回妖界了嗎?”

“老祖宗還在普陀後山修行,最近天界出現異常天兆,天界之人自顧不暇,老祖宗很快就會返回道山重振我熊族威名!”

有熊妖王將自家恥辱粉飾一番,隨即聲調一沈,說道:“本座一聽到孫猴子出世的消息,立刻去了一趟普陀山打聽此事,老祖宗萬分肯定孫猴子還在西天做那狗屁不如的鬥戰勝佛。”

“這麼說,賈寶玉不是孫猴子,不過……”

旋風真人眼神閃爍,略一猶豫後,還是道:“可我明明感覺到孫猴子的氣息,而且如果不是孫猴子,他怎會那麼厲害!”

“愚蠢!”

有熊妖王怒視旋風真人一眼,高傲地昂起熊頭,冷聲道:“老祖宗說了,那隻是五色神石的氣息,你我聯手定能為我兄弟報仇,將五色神石收為己用。”

“好,那就再拼一次為熊山君報仇雪恨!”

“這就對了,有十二陰女化去他的法力,還有老祖宗賜予的法寶,何愁殺不了一個區區賈寶玉?嘎嘎……”

鳳池外,兩個妖怪縱身大笑,妖雲再起。

鳳池內,依然春色蕩漾、欲望迷離。

假寶玉的正義之心何其脆弱,禁忌欲火瞬間就控製住他的心窩。

意念雖是百轉千回,但現實隻不過瞬息之間,寶玉眼見元春矮身逃向池邊,他腳尖微微一挑,一道水波悄然襲向元春的腿彎。

“呀!”

元春本就手腳發軟,在水浪的襲擊下,她嬌軀一晃就栽入池水中。

如此“危急”的時刻,當然應該英雄橫空出世。

隻見憑空突現的大手穿水而入,破浪而來的寶玉及時摟住元春的纖腰,道:“大姐,小心!”

“嗯……”

被“救”的元春雙唇間火熱流轉,不可抑製的紅霞布滿嬌軀,原來寶玉在情急之下,“無心”的大手一時抱錯地方,竟然握住她顫抖的玉乳。

“弟……弟,放手!”

元春費盡心力才理智地推拒,因媚藥而變得敏感的肌膚卻酥麻酸軟,而且寶玉掌心的火熱好似世間最為強大的武器,瞬間刺入元春的心房。

寶玉聽話地放手,但立於元春身後的他動作卻離奇地笨拙,大手緊貼著元春的雙峰而過,先是平滑的手臂,接著是溫潤的手掌,最後是細微的指縫。

如此一動,寶玉的手臂到指尖都從元春的乳頭上擦過去,力道雖然輕柔,卻令元春的乳球頓時脹大幾分,兩顆乳頭充血脹大,凸立而起。

“啊……”

不可克製的呻吟聲再次在水麵回蕩,媚藥終於完全發作。

元春美眸水色一蕩,本是斥責的聲音立刻變異,低低的呻吟中,她不由自主倒入寶玉的懷中。

寶玉順勢雙手一緊,就此與元春緊緊貼在一起。

元春的乳房好似兩團軟雲般在寶玉的胸膛上滾動起來,脹大的乳珠與寶玉的衣袍一擦,一股酥麻感陡然爆炸開來。

“啊……”

元春擋不住心房肆虐的熱流,朱唇不斷開合,嬌喘籲籲。

“寶玉,不、不……不要……”

眼見寶玉那火熱的唇舌逼近自己,元春玉臉露出恐慌之色,雙手卻不由自主攀上寶玉的頸項。

迷離的火熱、羞澀的猶豫在元春美眸中閃爍,她銀牙微咬,暗恨自己為何不能完全迷失,或是完全清醒。

“姐姐,我喜歡你!”

寶玉大手往上一收,元春的豐乳再次緊貼滾動,從他心窩處滾動到胸膛正中央。

說出來了,寶玉真的說出口了!

“啊!”

媚藥令元春的身子百倍敏感,思緒卻越來越清晰,她朱唇一顫,羞窘地哼出聲。

這些天來,元春豈會感受不到寶玉越來越炙熱的眼神?但她一直忽略、逃避、自欺欺人。

可這一刻,寶玉竟然撕裂那曖昧的薄紗,令元春不敢直視的巨浪立刻洶湧而出。

“寶玉,不要說渾話,我是你姐姐,唔……”

寶玉沒有絲毫猶豫,重重地吻住元春的朱唇。

元春本能地閉上檀口,並拼命搖著頭,而她的身子,尤其是渾圓飽滿、高高聳立的美乳,一直在寶玉的胸前滾動。

“姐姐,我要你!”

千年不變的誓言雖然簡單還有點粗暴,但卻輕易震撼住元春的心靈:混帳弟弟,他怎麼能說這種話?太過分了!不過……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唔,自己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啊……

元春的身子微微一頓,就在這刹那間,寶玉的唇舌再次逼近。

這一次寶玉撬開元春的雙唇,兩人的舌尖瞬間糾纏在一起,天雷勾動地火,禁忌的欲望衝破人間第一層堤防。

“唔、唔…啊……”

元春的拳頭捶打寶玉幾下,但速度越來越慢,力氣也越來越小。

元春從未想過男女之間還可以這麼激烈地熱吻,更不知道原來這種不知羞恥的行為竟然這麼舒服。

不知道是媚藥的原因,還是寶玉的激情震撼元春的心靈,元春心海波瀾一蕩,腿間猛然多了一股幽香的蜜汁緩緩浮上水麵。

元春心想:是呀,弟弟說得對,我為賈家苦了那麼多年,為什麼不追求一下幸福?嗯,就讓弟弟吻一下吧,隻吻一下,啊……壞弟弟,怎麼把人家的舌頭吸到他嘴�去了?

兩舌糾纏,兩身緊貼,在不知不覺中,元春已經沈醉在寶玉的深吻中。

元春願意將這一刻化作永�、願意永遠沈醉在寶玉的親吻中,但寶玉可不願意,更絕不會滿足於唇舌的交纏。

寶玉的大手來到元春的乳峰上,指縫夾住乳珠的一刻,他再次發誓般輕語道:“姐姐,我就是要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你做我的女人!”

“啊……”

寶玉那粗野的情話鑽入元春的耳中,就好似火上澆油般,立刻加速媚藥的發作。

元春心窩一聲悲鳴,玉手則用力摟著寶玉的後腦杓,將命中冤家狠狠的向乳溝擠壓,力量比起先前猛烈數倍。

就在這時,五色神石突然飛上半空中,萬道霞光迸射而出,猶如掃蕩塵埃般,瞬間充斥鳳池每一寸角落,天下第一媚藥瞬間化為烏有。

五彩之光美麗動人、玄妙神奇,但來得卻不是時候,令寶玉恨得牙根發癢。

禍根一去,元春的本性立刻占據上風。“啊,弟弟,你在幹什麼?”

元春玉腿一緊,雙手下探,及時抓住寶玉的頭,刹那的羞怒後急聲道:“你快離開這兒,事情不對勁。”

寶玉的唇舌距離元春的花瓣隻有幾寸距離,但這短短的幾寸卻仿佛咫尺天涯般,他能看到粉紅色的陰唇、能嗅到蜜穴的幽香,但就是品嚐不了銷魂的滋味。

“姐姐,我要你快樂,要你做一個幸福的女人!”

沒有媚藥的存在,寶玉的欲望依然那麼強烈,他的手指從元春肥美雪白的屁股上劃過,順著臀溝穿過幽穀,最後滑到玉門花瓣。

“啊……弟弟,你……不能這樣!”

沒有媚藥,但元春依然沈浸在情欲中,她的雙腿再次猛然夾緊,夾得寶玉臉頰變形。

“姐姐,我要做梁山伯,要做你的弟弟相公,要你做我的姐姐妻子!”

“不要,會被雷劈的,啊……”

唯美的“故事”浮現在元春的心房,她皓齒緊咬下唇,羞人的呻吟聲還是從齒縫間飄出來。

可如此反抗怎能阻止寶玉的動作?反而增加他作惡的無窮動力。

寶玉雖然頭部埋在水中,但法力護身下,淫靡的動作毫無半點困難,中指最先到達目標,在兩瓣陰唇上輕輕劃動,隨即食指一彎,指節找到花徑陰蒂,輕重有力的擠壓雖比不上唇舌的威力,但絕非人力所能抗拒。

“唔……啊……不要!不要!不要啊……”

元春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羞人的呻吟已帶哽咽之音。

元春再次被情欲的巨浪淹沒,不同先前的狂亂,此刻她從身子到心靈無不被情欲主宰。

十幾下撫弄後,寶玉的食指與拇指逐漸用力,將好似處子少女的兩瓣陰唇合在一起,隨即兩指交錯而過,將花瓣弄成“S”形。

陰唇何曾受過此等“酷”刑?元春身子猛然一震,肥美雪白的臀丘在水麵蕩起一片水花,水花緩緩散去,而溫熱的水麵上悠然多出一股濃膩的蜜汁。

花徑抽搐的同時,元春“啊”的一聲哀鳴,嬌軀一軟,倒向寶玉的懷中,道:“弟弟,不要……我們是……姐弟!”

“姐弟又如何?伏羲與女媧不也是兄妹嗎?他們可是人類的始祖!”

寶玉從水中立起身來,意念一動,“通靈寶玉”再次迸射出萬道霞光。

霞光過處,水麵卷起一道高高的水柱,元春橫躺在水床上,一絲不掛的玉體在寶玉的瞳孔�急速放大,一覽無餘。

寶玉身子一震,太監服仿佛長了翅膀般自動飛出去,而陽剛之軀則緩緩升空而起,重重壓向元春。

“啊!”

元春羞急地半睜半閉美眸,身子扭動之際,她無意間看到寶玉的下體,肉棒不僅紅光四射,而且正對著她的幽穀剌來,看那來勢絕不會有半點偏差。

驚叫之音從元春的心窩�迸射而出,千鈞一發的刹那,眼看巨龍就要入洞,她修長的玉手抓住棒身,道:“弟弟,我們隻是凡人,比不得神仙,你會逼死姐姐的。”

“姐姐,我是逼你,逼你——幸福!”

寶玉沒有強行掙脫元春的手掌,而是巧妙地移動身子,肉棒在玉門四周不停摩擦滑動,讓元春那微微隆起、好似饅頭般的陰戶隨之顫栗抖動。

每一下碰觸,酥麻的快感就會增加一分,都是對元春心靈的一次衝擊,好幾次龜冠都滑入泥濘的玉門,好在元春的玉手一直沒有鬆開。

與此同時,寶玉的唇舌有如雨點般傾瀉而下,挺拔飽滿的乳房、瑩潤如玉的臉頰、修長纖細的脖子,還有少婦特有的豐腴香肩上無不留下禁忌的唇印。

元春還在扭動著身子,美眸則再次迷離朦矓,她一隻手抓著寶玉的肉棒,另一隻手卻不由自主地攀上寶玉的肩背。

“噢……”

寶玉的頭顱再次沈入水中,水波蕩漾十幾下後,元春就高潮了。

元春的腰身猛然離開水麵,粉紅色的陰唇瞬間綻放,激蕩的魂兒與春水蜜汁一起狂衝而出。

如天長地久般的十幾秒鍾後,元春的腰身這才落下去,肥美的屁股與水麵接觸的刹那,一道臀浪洶湧而生,向四方蔓延而去。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寶玉使壞,臀浪彌漫的一刻,一股寒意突然從水中鑽出,襲入元春的臀溝�。

“啊!”

元春瞬間一聲哀鳴,再次弓身而起,肥美的臀丘急速收縮,臀溝緊緊夾成一線,而那股冰涼的氣息則沿著後庭花蕾直鑽向她身子的深處。

元春這一挺腰身,花徑蜜穴自動湊到寶玉的嘴邊。

寶玉自然不會客氣,一連就是上百下狂野吮吸,舌尖時而好似短槍重重刺入玉門,時而好似春風般在陰唇與陰蒂上反複吹拂。

元春眼中的理智逐漸化為灰燼,酥麻的快感好似巨浪洶湧般,令她的腰身一次又一次懸空而起、令她的舌尖不停碰撞銀牙,而羞人的蜜汁則不停湧入寶玉的嘴中。

元春不知道男歡女愛原來還可以這麼舒服,男人的嘴原來還可以親吻那麼羞人的地方。

“啊……”

兩刻鍾後,元春已經不可自製地呻吟出聲,雖然雙手來到私處抓住寶玉的頭發,但推拒的力量隻有一點點,更多時候卻是撫摸著寶玉的頭發,欲望、禁忌還有空虛與矜持,盡在她指間的發絲上閃現。

情欲勃發好似一道電流般,從元春的腳尖到發梢繃成一條直線。

羞人的蜜汁飛濺三尺的刹那,元春十指一震,竟然扯斷寶玉耳鬢的一撮黑發。

寶玉的呼吸被元春的雙手徹底攪亂,他順勢離開元春的陰唇,然後猶如朝聖般自元春的腹下緩緩爬起來。

虔誠的熱吻由下而上,再度接近元春的乳頭,而隨著寶玉身子的移動,肉棒準確地向夢想之源緩緩刺去,那堅定、強大,狂野的氣勢,誓要剌破人間禁忌的大門。

“會下地獄的,真會下十八層地獄的,不要……”

背德的罪惡感再次化作力量,元春身子微微蜷曲,及時抓住寶玉的玉柱。

“姐姐,有我在,閻羅王也會躲著我們,做我的女人吧!”

寶玉眼中烈焰一閃,肉棒陡然伸長三寸,龜冠好似攻城錘般,不輕不重地“點”中元春的玉門陰蒂。

“啊……”

元春身子劇烈震顫一下,雙乳蕩漾得尤其厲害,哀羞的呻吟盤旋而起,她一邊扭動著嬌軀,左右閃避龜冠的“點擊”一邊用美眸哀求寶玉趕快停止。

寶玉的身子再次向下一壓,雙掌在美乳上製造出無邊幻浪,唇舌在元春的檀口內挑動真情之弦,碩大的肉棒則奮力地摩擦著玉門幽穀。

元春三處禁區同時受到如此挑動,欲望終於開始決堤。


第二章百變如意

玉手堅持十幾秒後,元春一不小心,龜冠突然滑入玉門。

“喔!”

驚叫與快感同時充斥元春的心房,她不由自主地鬆開緊握肉棒的玉手,美眸一閉,恍若等待行刑的美麗死囚。

“嗬嗬……”

寶玉心神頓時一陣狂喜,因為元春終於願意了,她終於主動分開雙腿。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寶玉不敢有絲毫大意,先鬆開揉捏元春玉乳的雙手,然後撐在水床上,隨即腰身一挺,激情萬丈之餘又不失溫柔小心。“咦?”

下一刹那,寶玉眼中寫滿驚訝,緊接著是興奮洶湧而至。

“滋”的——聲,“如意金箍棒”竟然一下子就插入一半,元春的私處看似一指也不能入,竟然輕易就套住寶玉的碩大巨物,除了緊窄的快感之外,沒有絲毫脹疼的感覺。

姐姐的蜜穴在變大!寶玉敏銳地感覺到花徑的神奇變化,心火一蕩,原本的小心翼翼立刻化為灰燼,肉棒微微一抖,立刻又變大一圈。

果然,元春的蜜穴也隨之變化,粉紅花瓣繼續綻放,恰到好處地包裹著寶玉的肉棒。

如此情形寶玉還是初次見到,即使是衝天的欲火也不能抹去人類的好奇之心,他隨即又試探著變化起來,肉棒忽長忽短,忽大忽小。

顫動的波紋在元春的花徑內湧動,無論寶玉如何變化肉棒的大小,兩人性器的交接處都是天衣無縫。

“啊……啊啊……啊啊啊……”

寶玉這麼一番試探,滿足了好奇之心,元春卻被弄得渾身難受,一陣癢意從陰唇上彌漫開來,直向花心湧去。

哀羞的低吟再次溢出元春的唇角,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不由自主晃動一下,美眸也緩緩打開一絲縫隙,羞怯的光華好似蕩漾的水波般。

“呃!”

如此勾魂的神情竟然出現在元春身上,讓本已心如火燒的寶玉更是如墜火山熔岩般,一聲悶哼,猛然用力一聳。

“啪”的一聲,肉棒終於盡根而入,寶玉的胯部完全貼在元春的陰戶上,兩人的下體再也沒有絲毫空隙。

元春的絕世名器再次神奇調整,肥美的臀丘也悄然挪動一下,滿足的呻吟不僅衝開她的檀口,還衝開她的心門。

“要死啦!真要死啦!啊……”

這一刹那,爆炸的快感終於焚毀元春的矜持,她不再恐懼,反而歡呼著飛向深淵,飛向十八層地獄。

完全進入元春體內的寶玉同樣全身爆炸,每一個細胞都在擴大,他終於占領元春的心,得到她的人“啪啪……”

肉體撞擊的聲響迅速籠罩溫泉池,寶玉壓在元春的身上,開始不知疲倦的抽插。

禁忌的快感在肉棒上奔騰的一刻,寶玉腦中靈光一閃,動門術法令他想起一個絕世名器——百變如意,元春的蜜穴就是百變如意,好似他的如意棒一樣,如此名器不僅變化自在,而且不容易受傷,因此深知其妙的寶玉哪還會有半點顧忌?

寶玉雙手一撈,高高�起元春的玉腿,大起大落的去勢更是淩厲而凶猛。

“寶玉、弟弟……你好……好狠心,啊啊……”

雖然元春不會受傷,但雍容華貴的她何曾受過這等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嬌軀在水床上不停前後搖擺、上下晃動,那瘋狂的衝擊力令她腦中一片暈眩。

“姐姐,你夾得好緊,好舒服呀……”

寶玉越插越猛,他一邊劇烈聳動,一邊立起上身,低頭看著肉棒在元春的蜜穴內抽插的情景。

“噢……”

寶玉一次前所未有猛力的插入,龜冠前端一緊一鬆,竟然貫穿元春的子宮玄關。

肉棒充塞子宮的刹那,水床突然失去支撐的力量,“嘩”的一聲變回平常的水浪,寶玉兩人猝不及防之下,迅速往下跌落。

元春頓時花容失色,寶玉則不僅絲毫不慌亂,而且還順勢淩空一翻,與元春對換位置。

這麼一換,微妙的變化淩空出現,春色再次充斥著空間。

元春繼續快速下墜,而在她的身下,寶玉的墜落速度卻突然減慢,這一快一慢之間,隻聽“噗嗤”一聲悶響,剛剛分離的陽根與蜜穴又合為一體。

“啊!”

元春的呐喊聲穿雲裂空,久久回蕩。

恍惚間,元春主動騎上寶玉的身軀,主動將“小寶玉”套入羞人的花徑。

“嗚……”

呐喊過後,元春眼角滑出兩行淚水,那如泣似訴的低吟似是傷悲、似是嗚咽,又似是羞人的歡鳴。

羞人的一幕刹那即過,水麵浪花一蕩,緊密相連的寶玉與元春砸入池水中。

下一刹那,寶玉剛入水的身軀又彈了起來,身子再次一百八十度翻轉,將元春壓在蕩漾的水麵上。

緊接著寶玉一聲虎吼,又是一番狂猛抽插,旋轉、磨壓、點刺……十八般武藝紛紛上陣,一招一式無不大開大合、大起大落,記記重如雷霆,次次勢若奔馬一時之間肉棒快如幻影、陰唇開合不休,四濺的蜜汁、翻飛的水浪相映成輝。

“姐姐,叫我相公,快叫我相公!”

寶玉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脊背的酥麻已經難以控製。

“弟弟,別……別逼我,別逼姐姐,啊……”

“姐姐、老婆,你是我妻子,我的女人,快叫我相公!”

寶玉生氣了,大手一揚,在元春渾圓的屁股上留下好幾道五指印。

巴掌與肉體撞擊聲渾然交融,元春花心一縮,又一次春水噴濺,暈眩中,她情不自禁脫口而出道:“寶玉、弟弟……相公,好相公,呀——”

“呃!姐姐,我的好老婆!”

元春癡迷地呼喚相公,寶玉怎能不熱血沸騰?征服的快感甚至強過肉體的衝擊。

寶玉喉間發出一聲低沈的悶吼,隻覺得脊椎微麻、丹田酸脹,陽精好似萬馬奔騰般直向龜冠湧去。

自“動之法門”大成後,寶玉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強烈的感覺,瞬間肉棒又大了兩圈。

“啊,弟弟,不要一”女人的直覺果然玄妙,元春突然驚醒過來,身為人妻、身為皇妃,她自然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恐懼瞬間充斥她的腦海。

如果因此受孕,那死的絕不隻是寶玉與元春,這種恐懼前所未有的強大,鋪天蓋地席卷而來,但除了恐懼之外,元春心房還充滿哀羞,背德偷歡已經令她難以承受,不被寶玉的陽精射入已經是她自欺欺人的最後底限。

恐懼與羞急交織之下,元春奇跡般擁有力量,她突然坐起來推開寶玉。

“啵”的一聲,寶玉的肉棒從元春的花徑內抽離而出。

人間最為淫靡的顫音還未散去,最為淫靡的畫麵已經出現。

寶玉身子微微後仰,暴脹的龜冠猛然一抖,陽精噴射而出,第一發淫彈射中元春的玉臉上,第二發落在乳房上,第三發準確地擊中乳頭,然後是第四發、第五發……

精液爭先恐後灑遍元春的嬌軀,沾滿她雍容典雅的玉臉。

鳳池外。

李公公無比妒忌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後揮動那枯瘦的手,陰森地道:“是時候了,動手!嘎嘎……”

揮手下令的同時,李公公竟然也像先前天意公主那樣拿定主意——殺死賈寶玉之前,一定要先閹了他!

殺令一出,轟隆聲中,四麵牆壁上瞬間出現十二個人形大洞,十二道淩厲的寒光籠罩鳳池。

在男人最脆弱的瞬間,十二女煞憑空突現。

鳳池內,足足十幾秒後元春才陡然一聲驚叫,急忙矮身鑽入池水中,可她還未洗淨身上的淫痕,突然寶玉撲上來。

“姐姐,小心!”

從踏入鳳池的那一刻,寶玉就察覺到十二女煞陰暗的氣息,但他自恃法力通天,冷冷地勾動唇角,同時再次將元春抱入懷中。

一道劍芒刺入水中,一道水浪猛然衝天而起,水浪中,寶玉與元春的身子好似陀螺般急速旋轉。

“啊!寶玉,唔……”

元春的美眸被寒光充斥,心中剛浮現恐懼,嬌羞的波光已經蕩漾而生,令她身處刀光劍影中依然不禁呻吟出聲。

也許隻是巧合,也許是寶玉故意為之,寶玉與元春急速上升的刹那,“噗滋”一聲,寶玉的肉棒竟然滑入元春的蜜穴花徑內。

電光石火間,十二道寒光又從水中追出,好似十二條水蛇追殺著騰空的巨龍。

元春的四周再次被寒光籠罩,不過她沒有絲毫恐懼,一股力量在她花心深處轟然爆炸,瞬間貫穿她的心房,羞人的呻吟與她一起同時飛向半空中。

瞬間,殺氣與春色渾然交融。

寶玉借著上升之勢,腰身用力一挺,肉棒貫穿皇元春的子宮花房,一汪蜜汁飛濺而出,接著他意念一動,蜜汁化作十二滴春露,準確地“灑”在十二把利劍的劍尖上。

“當當嘻——”

十二道金鐵交鳴之音連續響起,好似密集的驟雨般,妖力彌漫的利劍竟然被蜜汁震退,十二女煞好似翻飛的雀鳥落到溫泉池外。

水浪落回池中,寶玉腳踏虛空,迎風而立。

元春本能地將玉臉埋在寶玉的胸膛上,雙腿則環上寶玉的腰身,私密處暗自蠕動不休,根本停不下來。“哼,找死!”

寶玉環目一掃,十二女煞的身影盡收眼底,雖然對方是一群美女,但在這種時候出現令寶玉很不爽。

寶玉一聲冷哼,單手淩空一劃,一道圓形水幕結界悠然而起,五彩霞光閃爍下,隔斷十二女煞的陰冷氣息。

十二女煞衣袂飄飛,若不是麵如冰雕、眼中無神,絕對是一道動人的風景。

領頭在前的芳官一聲嬌斥,再次騰空而起,人劍合一刺向水幕結界。

幾乎是同一刹那,另一名女煞的劍芒合入芳官的劍氣中,隻見飛射的寒光淩空一震,光柱猛然暴增一倍,絲絲黑芒在劍氣中翻騰纏繞,緊接著第三道劍芒也飛射而至,然後是第四道劍芒、第五道……

瞬間十二女煞的劍氣合為一體,那奪目的光柱直衝霄漢,令隱身在暗處的兩個妖王不由得雙目發亮,信心倍增。

“轟”的一聲,雙方在巨力下紛紛翻身而退,十二女煞略顯狼狽地在半空中聚於一處,而寶玉則大手虛揮,收回散亂的水幕。

玄異的水幕看似擁有生命般,滾動流走悄然變化,最後凝聚縮小,好似一件水做的衣衫將寶玉與元春親密交纏的身子包裹在其中,也遮住人間禁忌的春色。

“噢…

先前劇烈的撞擊下,元春雖然安然無恙,但身子卻在震動中起伏拋蕩,花心蜜肉禁不住劇烈痙攣衝出,狠狠地廝磨著“小寶玉”強烈的快感頓時直透心房,元春的呻吟早已如泣似訴。

“姐姐,別怕,看我如何斬妖除魔。”

寶玉的話語柔情四溢、豪邁不凡,但他的腰身卻在前後聳動,淫靡無比。

“嗯……啊,弟弟,別……別這樣。”

元春除了哀聲求饒外,不自覺地晃動著香臀迎合寶玉的聳動。

突然多出這麼多觀眾,元春自然羞澀無比,不過她越羞澀,花徑的快感卻越強烈,一汪汪的春水不停噴濺而出,順著寶玉的大腿往下滑動。

可無論刺殺目標的行為有多麼淫靡,十二女煞都麵無表情。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不過兩秒光陰。

芳官手中魔劍一掃,冷酷而又略顯呆板地下令道:“此人厲害,合體!”

話音未落,芳官再次淩空傲立,長長的秀發無風自動,一股旋轉的波浪緊接著憑空突現,刮起一陣怪音,仿佛來自地獄的嗚鳴聲般。

另外十一個女煞紛紛飛向芳官,寶玉並未阻止,他渾不在意地等待著對手所謂“絕招”出籠。

與此同時,在“水衣”的掩映下,寶玉繼續聳動著腰臀,弄得元春嬌喘籲籲。

“啊!”

一聲羞叫後,元春猛然一口咬在寶玉的肩膀上,蜜穴則瘋狂地緊縮蠕動,恨不得將寶玉的肉棒絞成齎粉。

寶玉享受元春報複的同時,鳳池上空的颶風突然由靜化動,刹那間風停影止。

十二女煞消失不見了,出現在寶玉麵前的隻有芳官一人——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與芳官麵容一樣的“陰煞女”寶玉心頭一跳,麵對直逼而來的新敵人,雙目首次多了幾分凝重。

一個眨眼間,陰煞女就刺破寶玉布下的護身結界,手中魔劍黑芒暴增,迎風一抖,幻化出十二層劍浪,輕易鎖定住寶玉。

“嘿嘿,有點意思!”

雖然寶玉有點震驚,但也隻是一點而已。

澎湃的法力給了寶玉澎湃的信心,不屑的笑了笑,甚至還有心閑情逸致原地一轉,肉棒在元春的蜜穴內翻江倒海一番。

“啊……嚼……弟弟,別鬧,小心敵人!”

習慣總會成為自然,經過這一番折騰,元春的羞窘已經減弱許多,她一邊抵抗直透心窩的酥麻熱流,一邊開始擔心起來。

“姐姐放心,就是一群小妖怪、跳梁小醜,嗬嗬。”

伴隨著安慰聲,“如意金箍棒”突然暴增三寸,“噗嗤”一聲,龜冠插入元春的子宮花房內。

充塞的快感在元春的舌尖上跳躍,怒火則在陰煞女的眼中升騰。

十二合一後,陰煞女似乎也擁有七情六欲,寶玉輕視的目光讓她勃然大怒,嗜血的光芒迸射而出。

刹那間,似真若幻的身影淩空一晃,一步橫跨十丈空間,似若毒蛇的劍芒以刁鑽的角度如閃電般向寶玉咽喉“咬”去。

寶玉頓時感到一陣壓力,雖然他的法力受到禁製,但那股蔑視天地的狂野氣勢卻不受禁製影響。

瞬間好戰的熱血在寶玉的體內呼嘯奔騰,他根本不想閃避,一拳砸在陰煞女的劍刃上。

“嘻—”

金鐵交鳴之音響徹全場,陰煞女連人帶劍被震飛而退。

熱血沸騰的男人鬥心一起,再難平複,寶玉仰天朗笑一聲,再次揮出一拳,緩慢的拳影看似笨重,卻將陰煞女布下的重重暗勁悉數摧毀,空間又恢複原本的流暢。


第三章十二女煞

“呀!”

血腥的吼聲很難想象出自女人之口,陰煞女仰天長嘯,就似十二女煞同時狂呼,她目放黑光,一口鮮血噴在劍上,瞬間魔氣大作。

連串的轟鳴聲掀起激蕩的氣流,寶玉與陰煞女淩空廝殺,腳下的池水洶湧澎湃、浪滔翻騰,刹那間就已生死相搏數十回合。

“哈哈……過癮,再來!”

廝殺時的寶玉本性大變,陽根老老實實插在元春的花徑內不再動作,而他的拳頭則越來越快,打出一股狂野的勁風。

寶玉鬥得歡天喜地,陰煞女拼得酣暢淋漓,卻苦了夾在兩人之間的元春。

寶玉雖然沒有主動使壞,但伴隨他每一次打出重拳,陽根必然劇烈震顫,一眨眼寶玉已經打出上百拳,震得元春的花徑好似的震般,蜜汁爭先恐後湧出子宮花房。

如此“被迫”衝撞,令元春朱唇大張,忘卻羞窘,呻吟連連。

“弟弟,停下、停……一下,啊,放我下來,啊……”

話音未落,元春狠狠一口咬在寶玉的胸膛上,緊接著乳浪一挺,肥美的雙乳緊緊貼在寶玉的胸膛上。

元春高潮了,不待她緊繃的身子恢複酥軟,寶玉與陰煞女又開始猛烈的廝殺。

轟隆聲中,片刻後,元春又被寶玉送上快感之巔。

元春眼角閃爍著刀光劍影,私處則被陽根充塞,甚至好幾次陰煞女的劍氣都貼著她身子殺過,嚇得她花心不停顫抖,春水連綿溢出。

寶玉的力量雖然受到影響,但他沈醉在這邪情逸趣中,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情急之下,元春用上女人的必殺絕技,媚聲哀求道:“好弟弟……快停……停一下,姐姐不行了,好相公,停下來……啊……”

勾魂的話語飄入寶玉的耳中,元春的乳房還在他的胸膛上摩擦幾下,瞬間寶玉享受到征服的快感,他再也忍不住一聲長嘯,打出結束遊戲的一拳。

“呀——”

兩聲尖叫同時從陰煞女與元春嘴中迸射而出,陰煞女吐血翻飛,元春則感覺靈魂仿佛爆炸,身子仿佛已經被寶玉刺穿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充斥著她的心靈,讓她腦中一片空白。

“姐姐,你休息片刻,我立刻回來!”

寶玉溫柔體貼地抽出肉棒,隨即指尖虛空一劃,一道光圈憑空出現,穩穩淩空托住元春癱軟如泥的嬌軀。

元春已經沒有說話的力量,她若有若無地點了點頭,隨即幸福的閉上美眸,竟然就這樣進入夢鄉。

元春的睡容是那麼滿足,寶玉不禁露出得意的微笑,隨即雙目微微一收,殺氣暴射,盯著陰煞女道:“你是何方小妖?滾吧,爺爺我從不殺女人!”

兩道冷酷之光從寶玉的眼中射出,他傲然挺立,目光上揚,一副不屑於殺死對手的高傲模樣。

陰煞女抹去嘴角的血跡,驚疑不定地看著強大的寶玉,她的魔劍已經黑芒銳減,殺氣再也沒有先前堅定。

鳳池外,旋風真人額頭冒汗,其實靈魂深處的恐懼烙印沒有那麼容易抹去。

十二女煞已經是旋風真人壓箱底的本錢,他可不想白白死在“孫猴子”手中,急聲道:“熊王,好漢不吃眼前虧,不管他是不是孫猴子下凡,在下都不是他的對手,咱們還是先撤,他日聚齊人馬再卷土重來。”

“小旋風,你還真是沒出息,你不信我,難道連我家老祖宗也不信嗎?”

有熊妖王重重一揮熊掌,誘惑道:“難道你就不想與本座分享五色神石?”

旋風真人眼中掙紮,心底則暗自咒罵:死的可是我的手下,有熊他媽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旋風真人向來小心謹慎,雖然不敢與有熊妖族翻臉,但還是不願拼上所有家底,道:“熊王,天下至寶隻能強者得之,我隻是一個小妖,在您麵前怎敢稱為強者?”

“旋風兄太謙虛了,他日必是我妖界一方之雄。”

有熊妖王搖頭晃腦地說著文縐縐的話,隨即話鋒一轉,歎息道:“唉,我知道你近日失去法寶,正好老祖宗賜了我一瓶太上金丹,那可是太上老君送給觀音的珍品,吃一粒不僅抵得上百年修為,而且隻要元神不滅,此丹可以保你瞬間傷勢痊愈。”

隨後一隻羊脂玉瓶飄到旋風真人的手中,瞬間旋風真人臉上浮現驚喜,用力聳動著鼻尖,陶醉在上等仙藥的香味中難以自拔。

“多謝熊王厚賜,有此仙丹,在下再無後顧之憂了,哈哈……”

說著,旋風真人迫不及待地吞下一粒太上金丹,隨即盤膝打坐、雙手結印,拿出壓箱底的本領。

滿天風雲瞬間變換,鳳池內,陰煞女突然“變臉”“咯咯……”

放浪風騷的笑聲從陰煞女的嘴�飄逸而出。

前後眨眼間,陰煞女如冰塊般的臉頰嫣紅流轉,雙眸的森冷被妖嬈取代,還有那緊繃的身軀仿佛化作隨風搖擺的柳樹般。

“公子,來呀,過來呀,咯咯……”

陰煞女落向溫泉池,而衣裙則留在半空原處,赤裸的嬌軀仿佛從長裙�滑落而出,白�的美腿、挺拔的乳峰,手掌滑動之處,粉紅的乳尖忽隱忽現,水浪輕輕一蕩,飛揚的浪花遮不住禁地那一抹淡淡的陰影。

“賈公子,快來呀,奴家好想呀,啊……”

妖嬈的陰煞女把玩雙乳、扭動著腰身,散發出強烈的淫邪氣息。

與此同時,天下第一媚藥又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鑽進寶玉的全身竅穴中。

“呃!”

五色神石能抵擋媚藥,但寶玉的本能卻抵擋不住淫欲的誘惑,他隻覺得腦中一陣暈眩,一身殺氣似陽春白雪般迅速消融。

“公子真討厭,你不過來,奴家自己過來啦,咯咯……奴家要好好伺候你。”

陰煞女腳踩水麵而行,舉手投足間彌漫媚惑,私處禁地總是若隱若現。

超越正常的欲火衝入寶玉的腦海,胯下之物瞬間彈立而起,重重彈打在小腹上。

色欲絕對是寶玉最大的弱點,陰煞女的姿色雖然比不上賈家絕色,但他依然擋不住陰煞女的煙視媚行,不由自主向前迎了一步。

“公子,人生苦短,何不及時行樂?來呀,奴家會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陰煞女的舌尖在朱唇上淫靡滑動,仿佛在隔空舔吸男人的陽根,令寶玉又是一聲悶哼,不由自主跨出第二步,距離陰煞女隻有六尺距離。

“咯咯……公子真是不解風情,奴家好苦惱呀!”

陰煞女用力擠著乳溝,隨即婀娜款擺,又接近寶玉三尺。

“賤人,休想迷惑本少爺!”

就在陰煞女乳浪撲麵而來的刹那,寶玉咬牙一聲嘶吼,同時狠狠打出一拳。

一聲炸響,陰煞女飛出三丈,淩空灑出一片血霧。

“公子真狠心,但人家很喜歡公子,被你打死也願意,咯咯……”

鮮血滴落在挺拔的乳房上,順著雪白的肌膚往下流,但陰煞女的神色卻更加妖嬈風騷,玉腿兩邊一分,現出嬌嫩的花瓣媚唇,然後再次飄向寶玉。

“砰”的一聲,寶玉打出第二拳,又將陰煞女打出三丈。

溫泉池畔被陰煞女砸出一個缺口,陰煞女喉間一顫,再次噴出鮮血,寶玉這兩拳已經打散她體內的兩團元神之火。

鳳池外,有熊妖王緊張地握住雙拳,道:“此子竟然心誌如此堅定,難道我等妖族注定不能翻身嗎?”

“熊王放心,我的陰煞女有十二條性命,隻要是男人,不管是神仙還是妖怪,都別想撐過這十二種陰煞色戒。”

旋風真人再次吞下一粒太上金丹,適才所受的震傷果然瞬間痊愈,他雙手法訣再次急速幻化。

鳳池內,陰煞女的傷勢也瞬間消失,她第三次飄向寶玉,邪異的誘惑早已充斥兩人立身的空間。

寶玉銀牙一緊,打出第三拳,而他的陽根也第三次彈打向小腹。

“砰!”

強弱不同的悶哼聲同時響起。

下一刹那,陰煞女身子側轉,乳波與臀浪同時湧向寶玉。

第五次、第六次……陰煞女的元神之火一朵接著一朵熄滅。

第五拳、第六拳……寶玉一次次辣手摧花,陽根震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拳風卻越來越慢。

終於陰煞女隻剩下最後一朵元神之火,她挾帶著血腥的美麗,最後一次飄向寶玉,腰肢依然婀娜款擺,酥乳依然挺拔渾圓。

寶玉艱難地舉起拳頭,心想:真要殺了她嗎?自己真能下得了手嗎?唉……

一股熱流從小腹鑽入寶玉的心窩,他是揮出拳頭,但到中途卻變得綿軟無力。

“咯咯……公子,你真好,奴家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好好疼愛奴家。”

陰煞女妖嬈浪笑,身子一轉,飄到寶玉的身後,乳房一顫,貼在寶玉的背上緩緩滾動起來。

“呀——匕寶玉瞬間感覺到的不是快樂,而是鋼刀刮骨,一層一層刮去他護體的法力,也刮去他大男人的氣勢。

刮骨的劇疼令寶玉渾身扭曲,他想反擊、他想掙紮、他想逃跑,但除了嚎叫之外,他連雙目也無法睜開,甚至就連手指頭也難以動彈。

“公子,奴家伺候得好嗎?啊,公子,給奴家吧,奴家好想要你呀!”

陰煞女大占上風,但妖嬈的氣息卻不敢有絲毫變化,挺拔的美乳來到寶玉的胯間,乳珠在陽根上滑動起來。“賤人,我要滅了你,啊……”

寶玉痛並快樂著,他的身驅開始萎縮,而陰煞女的身子則開始膨脹。

眼看膝蓋就要跪在地上,寶玉陡然一聲怒吼,雙腿奇跡般瞬間繃直,就連流逝的法力也開始回歸。

五色霞光彌漫虛空,寶玉與陰煞女的身子輪流膨脹、縮小,就這樣詭異地僵持起來。

陰煞女的臉頰多了幾滴香汗,她已經用雙乳包夾寶玉的肉棒,雖然寶玉爽得不知天南地北,但五色神石的反抗卻逐漸變強。

鳳池外,旋風真人吞下第三粒金丹,他抹去唇角的血漬,沈聲道:“熊王,神石太過厲害,我隻能做到如此程度,接下來看你了!”

“放心,有打神鞭在手,保證這小子形神俱滅,哈哈……”

有熊妖王巨手一晃,一把金燦燦的打神鞭隨風而現,他一聲熊吼,猛然騰身躍上半空中,隨即好似一道驚雷閃電般猛劈而下。

同一時刻,陰煞女如蛇般緊緊纏住寶玉的雙腿,媚惑的力量瞬間暴增。

一看到當頭而下的打神鞭,寶玉心中一驚,生死危機終於削弱欲望之火,正可當他要大吼反擊的刹那,陰煞女突然含住他的龜冠,透心入骨的欲望再次控製住他的心靈:呃……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淫欲的力量是那麼強大,寶玉麵對死神的威脅竟然忘記反擊,而是陽根震顫,在陰煞女的嘴�猛烈抽動。

“小子,納命來!”

有熊妖王終於打下打神鞭,“轟”的一聲巨響,鳳池內出現一團巨型蘑菇雲。

天地間突然變得一片安靜,躲在大門外的一群太監再也聽不到聲音,隻能看到其他人紛紛飛起來,在半空中手舞足蹈、齜牙咧嘴演著啞劇。

有熊妖王全力一擊,再加上神器法寶相助,那威力可想而知,就連旋風真人也在原地旋轉三圈,這才勉強穩住身形,隨即躍身而起,伸長脖子看向�麵,緊張得手背青筋直冒。

空間煙雲翻騰,時間仿似停滯。

一秒、兩秒、三秒,天長地久般的幾秒過後,突然血色充斥空間,一堆斷肢殘體炸上半空中。

幾秒之前,打神鞭落下的刹那。

寶玉緊咬鋼牙,用盡全身之力,卻依然衝不開設下的禁製。

在這危急時刻,不遠處,神奇的異變憑空突現。

元春俯臥在水麵上,縱橫的殺氣也未能破壞她的美夢,突然她背部光芒閃爍,滑如凝脂的肌膚上浮現一個印記——栩栩如生的花瓣鮮豔嬌美,花朵國色大氣,布滿元春大半個玉背,比王熙鳳身上的仙花印記還絢爛三分。

又一朵五色仙花出現了,無意間寶玉又尋得一個目標。

力量有如長江大河般湧入寶玉的體內,他身子一震,瞬間衝破兩層封印,雖然還未恢複那橫掃萬物的境界,但對付有熊妖王與陰煞女已是綽綽有餘。

寶玉一腳踢出,陰煞女立刻拋飛在空中,隨即他又大手一揚,吸納池中之水化作手中之棒,一棒打了出去。

“轟”的一聲,打神鞭當場碎裂,有熊妖王不敢置信看著手中的殘鞭,熊眼急速放大,足足愣了幾秒鍾後,劇疼才從胸膛傳入腦海中。

有熊妖王低頭一看,胸口赫然多出一個大洞,他人生第一次從自己的前麵看到後背。

“跳梁小妖也敢找你寶二爺的麻煩!”

血色的野性在寶玉的體內奔騰,他毫不猶豫打出第二棒,一棒將有熊妖王打上半空中。

有熊妖王一個照麵就玩完,但他本來沒有這麼弱,隻是低估了寶玉,又對自己老祖宗賜予的法器太有信心。

畫麵一閃,在天界某個角落�,一群仙人正在飲酒狂歡。

“大哥,咱們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那黑大個一點也沒有看出來,竟然用十年俸祿換了一把破銅爛鐵,哈哈……”

“做得好!這種冤大頭不要輕易放過,咱們再仿製幾件法器賣給熊瞎子,又可以喝上瑤池玉液了,哈哈……”

“大哥,咱們下次做太上老君的法器吧,隻要印上兜率宮的圖案,價錢可以翻一倍。”

“行,多找幾個冤大頭,說不定還能存夠本錢買一顆蟠桃嚐嚐鮮。”

在天界盜版集團舉杯歡慶時,普陀後山,一頭老黑熊正在啃鹹菜、喝稀粥,並一邊流淚,一邊安慰自己——努力存錢,再買法寶支援熊族子孫,嗚……好想吃肉呀!

畫麵一轉,回到人間皇宮。

“呀——”

在半空中的有熊妖王被打回原形,一聲慘叫還未散去,熊身已經四分五裂,一隻熊掌正好落到旋風真人的麵前。

旋風真人本能地接住下落之物,低頭一看,瞬間嚇得麵無血色、魂飛魄散,二話不說轉身就逃,而且是直接逃出皇宮、遠離人間。

而李公公等人還未弄清楚狀況,被狂風吹出去後好不容易爬回來,正好看到旋風真人拿著熊掌飛奔而去的背影。

李公公不由得滿臉迷惑,這時一個大太監眼尖,看到四處散落的血肉還有有熊妖王的衣衫碎片,不禁脫口而出道:“啊,不好,大仙死啦。”

“混帳東西胡說八道,咱家……”

李公公猛然給那太監一記耳光,可罵到一半,尖細的聲音戛然而止,恐懼在他的瞳孔�急速放大。

寶玉的出現抹殺李公公心中的迷惑,不待其他人反應過來,他已經逃到十丈開外。

別看李公公身子瘦弱,平日養尊處優,但在此生死關頭潛力大發,一邊奔逃,一邊不忘厲聲大吼:“小的們,拿下賊胚,每人賞賜黃金一百兩!”

為了逃命,李公公隨口大開空頭支票。

一百兩黃金絕對是天價,可是太監們此刻全都變成聖人,絲毫不為錢財所動,甚至李公公的厲斥聲反而讓他們潛力大增,刹那間腳下生風,迅速追上李公公。

“廢物、飯桶!”

李公公不由得恨聲咒罵,隨即腳底一蹬,眼中黑芒閃爍,再次憑空加速,向鳳池宮大門飛躍而去。

近了,大門越來越近了!隻要衝出這扇門就有救了,而且可以調動皇宮護衛剿滅賈寶玉,扭轉乾坤!想到這�,求生的希望讓李公公動力無窮,不料本來大開的宮門突然急速合攏,他隨即重重砸在門板上,砸出一聲悶響。

“啊!”

李公公的慘叫聲淩厲無比,身軀猶如壁虎般貼在門上,好幾秒後這才軟軟滑倒,嘴角一片血跡。

一幹太監見狀,有人當場嚇癱,有人瞬間昏倒,還有人發了瘋般低著頭死命撞向大門。

“定!”

一聲朗喝破空而來,刹那間十幾個太監以各式各樣的姿勢、表情僵立在原地。

雲霧裹體的寶玉傲立虛空,得到元春體內蘊藏的力量後,他已經能使出“定身咒”這等上乘仙法,雖然對象隻是一群凡人,但寶玉還是對自己的神通大為得意,喜悅之下,眼中殺氣逐漸消散,昔日的邪魅狡猾在唇角悠然浮現。

殺掉這些人一點也不難,可是卻會替自己與賈家帶來無窮後患,除非自己將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殺光,否則……意念一轉,寶玉已經拿定主意,突然一腳踢在李公公身上。

“李公公,別裝死了,要不要小寶子扶你呀?”

“啊!老奴不敢,公子饒命!”

李公公頓時“死而複生”連滾帶爬地站起來,隨即又再次跪下去求饒道:“仙師饒命,小人知錯了!仙師大慈大悲,小人上有八十老母……”

“我說過要殺你們嗎?”

寶玉大手一揮,所有太監同時恢複自由。

這些太監不敢再逃跑,而是有樣學樣地磕頭求饒、痛哭流涕。

“謝仙師不殺之恩!”

李公公順著竿子往上爬。

“望著我的眼睛!”

寶玉凝重的聲調帶有不可抗拒的力量,刹那間攝魂之眼充斥一幹太監的心神,道:“聽著,你們今天沒有來過這兒……”

片窮後,鳳池宮大門再次關閉。

寶玉臉帶得意微笑,滿意地望了李公公等人背影一眼,隨即返身回到鳳池,走向被定在池邊的陰煞女。


第四章 梅開十二

“賤人,你不是要誘惑你寶爺爺嗎?來呀,嘿嘿……”

寶玉的五指在陰煞女的乳尖上輕輕掃過,頓時定身咒無聲無息散去。

陰煞女剛要揮動利劍,身子就被寶玉如拎小雞般拎起來。

殺氣過後,報複的欲火再次充斥寶玉的雙目,他大手一緊,將陰煞女的乳房捏成竹筍形。

陰煞女沒有哀求、沒有驚叫,也不像先前那樣煙視媚行,隻是鼓足殘餘的力量瘋狂地打著寶玉。

對於獵物的反抗,寶玉樂在其中,在狂暴的殺伐過後,他隻想要發泄,隻有美人的蜜穴才能令他完全平靜下來,而陰煞女無疑是最佳的人選。

寶玉意念一動,陰煞女立刻呈大字形橫躺在半空中,接著寶玉抓住她雙腳向兩邊一分,隨即腰身猛然向前一送。

“啊!”

陰煞女終於慘叫了,即使是魔氣充斥的心窩依然難以抹殺少女的本能,狂躁的眼中多了幾分人類的光澤,兩滴淚珠滑落而下。

此時寶玉可沒有憐香惜玉之心,第一下就盡根而入,粗長的肉棒狠狠插入陰煞女的花徑內。

下一刹那,寶玉不禁感到詫異,他想不到陰煞女竟然還是處子之身,一縷血絲正順著肉棒緩緩滑動。

寶玉頓時呼吸一熱,痛宰敵人的快感與邪欲交織盤旋在一起,大手托住陰煞女的纖細腰身撞向下體。

“啪”的一聲,男人與女人的私處緊密相連在一起,再也沒有絲毫縫隙,緊接著啪啪聲連綿不絕,寶玉近似野蠻地抽插聳動著。

“呃!呃!呃……”

陰煞女果然與眾不同,幾聲痛叫後,她銀牙緊咬、身子僵硬,再也不願發出示弱的呻吟聲,而且不停地掙紮扭打,即使寶玉的肉棒已經破了她的子宮玄關,她也堅持不懈。

“嘿嘿……女人,你還有點意思。”

兩刻鍾後,邪情逸趣彌漫寶玉的腦中,他不再凶蠻,而是突然變得柔情四溢,唇舌在乳房上舔吸,大手在她全身上遊走,陽根則忽快忽慢、輕重有度地刺激著陰唇。

“嗯……”

無論陰煞女的魔氣多強、無論她心靈願不願意,少女之身卻迅速屈服。

“呀——”

瞬間陰煞女身子向後弓起,仰天大叫,那叫聲不是舒爽歡鳴,也不是被強暴的羞憤,而是恐懼的叫聲。

陰關一破,少女純陰之氣瘋狂流失,真正的絕望在陰煞女的眼中急速盤旋。

“啪啪啪!”

寶玉徹底抹去憐香惜玉的思緒,不知疲倦地瘋狂抽插著。就在陰煞女氣息將絕的刹那,異變再生,她身子猛然一震,一股玄異的力量震得寶玉向後一退,她則淩空向上飛起。

不待寶玉撲上去,陰煞女再次如遭雷擊般身子一顫,一個少女從她身形中分離而出,重重的跌落在地。

好奇之心彌漫寶玉心神,他凝神看去,倒在地上的少女正是十二女煞的首領。

“嗯……”

芳官發出微弱的呻吟聲,受“創”極重的她雙腿之間血跡明顯,她隻勉強望了寶玉一眼,隨即就一臉複雜地昏了過去。

還可以這樣?嘿嘿……寶玉雙目一亮,又看向陰煞女。

現在的陰煞女變成另外一個女煞的模樣,而且身上沒有傷勢,她赤裸的嬌軀淩空一轉,對準寶玉的頭頂,搶先一劍猛劈而下。

戰鬥的火花一閃即逝,強弱太過懸殊,結局自然不會有半點意外。

寶玉再次分開陰煞女的雙腿,肉棒準確地剌入花徑內。

“啊!”

又是一聲慘叫穿雲裂空,又是兩滴淚花滾落而出。

寶玉則呼吸火熱、渾身舒爽,他能清楚感覺到肉棒又穿透處女膜。

哈哈……好玩,太好玩了!欲火肆虐下,寶玉已經不願多想,再次大開大闔吸取陰煞女的純陰之氣。

欲望的廝殺第二次開始,齡官的能耐雖然不在芳官之下,但依然一敗塗地,陰元如水般流逝。

兩刻鍾後,在絕望的尖叫聲中,齡官從陰煞女的身上分離而出,陰煞女再次“變臉”隨之而來的又是破處的劇痛與哀號。

“啪啪……”

寶玉興發如狂,在半空中變換著不同的姿勢,一次又一次穿透處女膜,一個又一個青春美麗的少女從半空中跌落,齡官之後是文官,接著是蕊官,然後是藕官,豆官、藥官……最後是艾官。

淫靡的時光如梭如箭,日頭落山的一刻,鳳池的四周,一絲不掛的美少女躺滿一地,全都昏厥過去。

隨著艾官的慘叫聲,陰煞女化為雲煙隨風消散,而十二道處子之血好似十二抹紅霞般,在十二個美麗少女的嬌軀上散發出奪目的光華。

寶玉一口氣完成偉大的征途,不禁長長出了一口大氣。

看著渾身布滿青紫瘀痕的眾女,寶玉突然猶豫起來,不知該如何處理。

殺了她們?這本是好主意,但寶玉對著一群“手無寸鐵”的美人兒卻怎麼也下不了手。

放了她們?這也不行!十二女煞美則美矣,但卻沒有人性,放了她們無疑是一大禍害,她們在寶玉麵前是熒火與皓月爭輝,但在人間界卻絕對可以掀起滔天的血雨腥風。

唉,究竟是殺,還是放呢?煩惱彌漫寶玉的雙目,他意念一轉,發揮優良的習慣將所有煩惱拋到腦後,快步來到元春的麵前。

五色霞光過處,元春悠然醒轉,微微眨了美眸,隨即捂住雙峰、夾緊雙腿,驚叫道:“弟弟,你……你快轉過身,轉過去呀!”

元春羞得緊閉美眸,但寶玉可不是正人君子,他的目光在元春的裸背與臀丘上掃動好幾遍,這才大手一揚,將太監服吸入手中。

“姐姐,我已經穿好衣服了,你把眼睛睜開吧。”

“你別過來。”

寶玉腳步未動,元春已經搶先出聲,她雖然不會神通法術,但卻好似腦後長眼,捂住雙乳的玉手用力一緊,嬌嗔道:“寶玉,你再偷看,姐姐要生氣了。”

“姐姐別生氣,我不看就是。”

寶玉狠狠地看了元春一眼,這才艱難地轉過身。

雖然寶玉才在十二女煞身上大肆發泄,但元春的赤裸側影還是令他心火直竄,尤其是那被元春手掌壓扁的乳浪,更令“如意金箍棒”瞬間彈立而起。

“寶玉,我的衣裙在左邊屏風上,快去取來!”

寶玉的目光在元春身上略一流連,立刻遭到元春的嬌嗔,他不禁嚇了一跳,隨即老老實實地動作起來,但遞過衣裙的時候免不了上下掃視一番。

元春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褻衣,隨即不疾不徐地穿上中衣,在拿起鳳裙的一刻,她已經恢複以往的端莊優雅。

寶玉早已沈醉不已,他第一次知道原來美人穿衣也能掠奪男人的靈魂,他不禁浮想聯翩:嗯,以後一定要每天看著姐姐起床穿衣。

寶玉正幻想著美妙的未來,而元春平靜的外表下同樣思緒彌漫、愁腸百結。

唉,竟然與寶玉發生這種事,以後……應該該怎麼呀?唔……寶玉這個壞家夥竟然一直盯著我穿衣服,他真是變壞了,那個時候更是……壞死啦!元春心弦一顫,突然想起先前的羞人情景,尤其是自己大聲呼喚相公的一刻,更令她玉臉羞紅。

難道以後……就像故事�一樣,與寶玉雙宿雙飛嗎?可幸福剛在心中閃現,元春立刻想起殘酷的現實,她可不知道寶玉的力量已經超越人間界,依然被俗世的枷鎖牢牢禁錮。

此事若是傳出去,定然會為賈家帶來滅頂之災,而且弟弟還會被世人唾棄,自己死就死了,怎能連累弟弟呢?唉……意念百轉千回,在係上腰帶的一刻,元春毅然拿定主意。

為了寶玉、為了賈家,自己一定要忘記這件事情,一定要讓一切回到從前,即使是哭泣,也隻能午夜夢回獨自悲傷!想到這�,元春緩緩轉過身來,決絕的話語剛湧出心窩,美眸突然浮現慌亂,驚聲道:“弟弟小心,她們醒過來啦!”

元春雖然不是惡毒的女人,但出身世家大族,又在深宮內院待了不少時日,自然也有幾分狠辣之氣,加上她並不完全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仍以為十二女煞就是害她的元凶,驚急後低語道:“弟弟,快殺了她們,絕對不能讓這件事傳出去。”

寶玉點了點頭,既然元春有令,他再也沒有絲毫猶豫,心中立刻浮現殺氣。

寶玉回過身剛要辣手摧花,不料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參見主公!”

十二女煞整齊劃一的單膝跪地,清脆悅耳的話語堅定而有力,她們口中的“主公”指的就是寶玉。

“啊!”

驚詫聲脫口而出,寶玉嚇了好大一跳,一愣後,充滿懷疑地看著十二個赤裸少女。

“請主公收留!”

芳官跪於眾人之前,嬌軀已不見絲毫傷痕,不過她原本冷漠的玉臉卻染上幾分紅暈。

寶玉用力眨了眨眼睛,他寧可麵對先前凶神惡煞的陰煞女,也不肯麵對眼前這群如花似玉的美少女,道:“你們為什麼叫我主公?怕死要投降嗎?”

意念轉動下,寶玉不由自主看向元春,現在的十二女煞令他難以痛下殺手。

“回主公。”

文官接口說道:“小女子姐妹十二人都是被妖僧抓來煉陰煞大陣的可憐人,幸虧主公法力無邊,消除我們姐妹體內的妖力封印,讓我們恢複本來意識。”

說到這兒,文官話語微微一頓,隨即�起頭,雙目充滿期望的光華,沈聲道:“主公對我等大恩大德,還請主公收下我們姐妹,為奴為婢,在所不辭!”

“這……”

寶玉的麵前是十二個一臉哀求的美少女,後麵則是元春,他被夾在中間,無端煩惱起來。

“請主公收留!”

十二女煞——不,現在應該叫十二女伶齊聲哀求,恢複本性的她們將上身俯得極低,玉腿夾得更緊,再也沒有當陰煞女時的無畏無懼。

年齡最小的艾官眼角一動,突然轉移方向跪在元春的麵前,美眸帶淚道:“元妃娘娘,請您收留我們。”

“滴答”一聲,艾官的淚珠灑落在地板上,仿佛灑在元春的心房�,她美眸一酸,善良的本性占據上風,柔聲道:“各位姑娘,你們的事情本宮也略有耳聞,這樣吧,隻要你們發誓不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你們就各自歸家吧。”

“娘娘請聽奴婢解釋。”

芳官接過話頭,微垂玉臉道:“主公雖然化去我們體內的妖力封印,但我們入魔已久,主公若不收留我們,我們必將命不久矣。”

“是啊,我們的魔性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如果沒有主公用五色神石壓製,我們早晚還會變成沒有意識的傀儡。”

其他人齊聲補充,十幾雙眼眸不約而同地注視著元春,模樣可憐無比。

“弟弟,真的是這樣嗎?”

元春已經被十二女伶的淚珠打敗,如此一問隻是隨口而出。

寶玉從未認真修煉過道術,對修真常識更是正宗文盲一個,他想不出答案,其實也不想找出答案。

“姐姐,應該是這樣,要不……就讓她們住進大觀園,反正老祖宗愛聽戲,就說她們是我買回去的女伶。”

寶玉回答得模棱兩可,同時偷偷打量元春的神情變化,他可不想因為芝麻丟了西瓜。

“看來也隻能這樣,隻是你帶她們出宮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元春的回應令寶玉喜出望外,他不由得暗自慶幸,幸虧占有十二女伶的時候故意將元春弄睡,不然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心想:嘿嘿……本少爺果然是個做壞事的天才呀!

塵埃落定,十二女伶歡喜無比,好似一群雀鳥般圍在元春身邊討好,而寶玉這個主公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

元春看著眾女的如花笑臉,也不由暗自慶幸自己改變主意,而盤旋在她腦海中的決絕之言不知不覺中隨風四散,心想:唉,現在不是時候,還是之後再說吧。

“姐姐,這件事與妖僧有關,我這次要斬草除根。”

寶玉簡單敘述事情經過,隨即命令六個女伶護送元春回宮,他則帶著芳官等六女殺向國師府。

“他奶奶的!”

寶玉誓要替天行道,不料旋風真人根本沒有回國師府,他隻能對著空蕩蕩的煉丹室憤然咒罵。

旋風真人逃走了,但那些低級的魔化宮女卻堅守崗位,寶玉的咒罵聲還在盤旋,一側的暗門突然打開,幾個半裸宮女手持利劍飛躍而出。

不需要寶玉出手,文官與靈官已經一左一右迎上去,輕易打倒幾個對手。

“公子,我等辦事不力,累主公受驚,請主公責罰!”

芳官六女緊接著跪了下去,沈聲開口請罪,絲毫沒有戰勝對手的喜悅感,果然是標準的奴婢。

對此寶玉卻大感頭疼,暗自一翻白眼,揮手道:“可以叫我二爺,公子、寶玉,就是不要叫主公,而且我也沒有被嚇到。你們起來吧,不要這麼拘謹。”

“奴婢遵命,多謝主公不殺之恩。”

六道整齊恭敬的聲音絲毫沒有改變先前的態度,不過眾女低垂的美眸內卻多了幾分異彩,還有微不可察的戲諕。

“剛才不是說不許再叫主公嗎?好像我是老頭子一樣,真難聽。”

“奴婢遵命。”

芳官帶頭站起來,隨即又一本正經地躬身問道:“二爺,這些宮女如何處置?是否全部帶回賈家?”

“不用,她們入魔已深,死了比做行屍走肉更好。”

這些宮女雖然長得不錯,但還入不了寶玉的眼,他可不想在庸脂俗粉身上浪費力氣,揮了揮大手,目光看向那些宮女。

下一刹那,寶玉的瞳孔猛然一亮,好似升起兩團小火炬,因為他看到兩個宮女的赤裸臀丘有兩道刺青,晃得他心窩發癢,還有她們的乳房上也有淫虐的圖案,很撩人心魄。

寶玉感到一股別樣的刺激,不禁為自己的“大方”生出後悔之心,在呼出一口粗氣後,略顯猶豫地道:“要不……就留下兩個……”

不良的意念在寶玉心中打轉,可惜芳官六女的劍芒太過快速,已經刺穿幾個宮女的心窩,而且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她們的劍芒正好從淫虐花紋的中心疾刺而入。

“唉……”

這麼“美妙”的東西就這樣被破壞,寶玉無奈地長歎一聲。

“奴婢做錯了,請二爺懲罰!”

芳官六女又整齊地跪下去。

“不怪你們,起來吧。”

“奴婢連續做錯事情,二爺真不怪我們嗎?”

芳官微微�起頭,其他五女的頭則垂得更低,她們已經恢複靈性,如此作為雖然的確有上下尊卑之別,但更多的則是“報複”一想到寶玉強行占有她們的處子之身,而且還那麼粗暴,眾女免不了怨氣橫生,再加上了解寶玉無拘無束的性子,她們更是樂此不疲地整寶玉。

“真的不怪,是我叫你們殺的,怎會怪你們呢?先起來吧。”

寶玉也隱約猜到眾女的小心思,他再次無奈地低歎,見六女還不起身,下意識伸手扶起芳官。

寶玉與芳官肌膚相觸,不約而同地呼吸微變。

恢複靈性後,眾女的姿色又增加幾分,寶玉嗅著芳官身子散發出來的幽香,一下子冒出大野狼的本性,胯下之物蠢蠢欲動。

芳官的玉臉則彌漫著羞紅,寶玉不僅神威蓋世,而且還是奪去她處子之身的男人,她與眾姐妹雖然都是被強暴的,但在那羞人的一刻,她們無不嚐到飄飄欲仙的快感,更何況情形特殊,她們又怎能對寶玉恨得起來?

刹那間寶玉腦中思緒翻轉,突然發現自己過猛,急忙鬆開大手,尷尬地道:“芳官,弄疼你了,是我不好。”

那“弄疼”兩字令人浮想聯翩,寶玉說者無心,芳官聽者有意,“嗯”了一聲,一時之間羞得說不出話來。

文官察覺到這怪異的氣氛,唇角微微一翹,接過話頭道:“我們都是二爺的人,隻要二爺高興,對我們做什麼都可以,二爺不須向奴婢等人道歉。”

我的人,做什麼都可以——如此曖昧的話語令寶玉心窩激蕩不已,還未平息的欲火瞬間卷土重來。

寶玉瞬間心神失控,他突然好似傻子般,說口而出道:“那我可不可以在你們的——身上刺字呀?”

“啊!”

芳官六女同時目瞪口呆,玉臉通紅如血。

然而此時此刻最羞臊的不是芳官六女,而是寶玉,話音未落,他恨不得立刻鑽進地縫中,心想:媽的!我在說什麼呀!真是太丟臉了!

“我、我……開玩笑的,你們千萬……別當真!”

寶玉也有結結巴巴的時候,哪�還有半點天下無敵的風采?

臉紅的寶玉再也不敢麵對眾女古怪的目光,猶如喪家之犬般倉皇逃遁,走出大門後,聲音這才傳入眾女的耳中:“我先回凝霜宮,處理完屍體後,你們自行回來吧。”

“奴婢遵命!”

芳官六女齊聲回應,而當寶玉的身影消失後,一陣大笑聲立刻響起,回蕩不休。


第五章妙玉傳信

眾女玉容如花兒般綻放,盡情享受著久違的歡欣氣息。

艾官笑得最誇張,前仰後伏、花枝招展,道:“他剛才的模樣真是笑死人了,咯咯……”

“是啊!我還以為他說的是真的,嚇了我一大跳。”

藥官本性一恢複,原來也是精靈古怪的少女,一邊說話,一邊故意捂住她的小屁股。

豆官嘻嘻一笑,半真半假的笑問道:“大姐、二姐,你們說二爺剛才真是開玩笑嗎?他如果真要給我們刻字怎麼辦?會刻什麼字?刻在什麼地方呢?”

眾女聞言,下意識低頭望向自己的玉乳香臀,齡官玉臉一紅,嬌嗔道:“你這個騷蹄子,是不是真想二爺刻字?行,我現在就幫你說,包你滿意!”

“壞姐姐!”

豆官上前一布,出手撓向齡官的癢處,艾官卻中途攔上,將手伸向豆官的蠻腰,藥官則從後麵偷襲艾官,就在血腥還未散盡的房間�嬉戲起來,果然不愧是曾經的陰煞女。

芳官與文官相視一笑,隨即任勞任怨地處理屍體。

“大姐,看來你的選擇是對的。”

文官美眸閃現欣喜之色,客觀分析道:“賈寶玉不是壞人,我們跟著他以後不會受苦,他這人除了有點好色之外,還不錯。”

芳官玉臉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感激的回望文官,道:“還是多虧你提醒,不然姐妹們真不知該如何生存下去,隻是我們說假話留在二爺身邊,不知他日後若是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不會的,他為人隨和,最多也就翻幾下白眼而已,嘻嘻……”

文官不愧是眾女的智多星,雖相處短短時間,卻一眼看穿寶玉的弱點,隨即又感歎道:“我們的封印雖然解了,但也法體受傷,短時間內難以恢複,若被妖僧碰上,恐怕眾姐妹都難以活命,唯一的希望就隻能待在他身旁。”

芳官輕輕點頭,玉臉閃現光華,充滿期翼地道:“妹妹說得對,隻要我們真心依附他,相信他也不會責怪我們,萬一到時還是不饒,就讓我一人承擔吧!”

“他敢!”

齡官個性火爆率真,銀牙緊咬,玉手虛揮,道:“哼!我們的清白都毀在他手上,被我們戲弄一下又如何?”

眾女均出身江湖,自比尋常女子多了幾分英姿颯爽。藥官忍不住笑語調侃道:“聽姐姐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已經認定公子是你的男人了?嘻嘻……要不要小妹改口叫你少奶奶?”

“對,藥官說得對,少——奶——奶!”

艾官拉長聲調附和調侃,話音未落,她已躲到芳官的身後,嬌笑道:“大姐救我,二姐發飆了!”

“別鬧了!”

芳官雖是眾女之首,但芳齡也不大,少女的開朗活潑油然而生,話語雖然是勸解,卻反手將藥官送入戰團。

寶玉回到凝霜宮不久,芳官六女也安全回歸,他還未來得及與元春再續衷腸,不料天意公主已經來到。

天意公主叉腰而立,月牙美眸怒氣橫生,小銀刀直指著寶玉,責問道:“臭小子,你不是答應要帶本公主一起斬妖除魔嗎?怎麼將我一個人撇下,反而帶了這群來曆不明的野女人!”

雖然天意公主酸溜溜地厲聲冷斥,但可愛的玉臉卻絲毫沒有殺傷力,不僅寶玉不以為忤,就連十二女伶也莞爾一笑。

“公主殿下,小寶子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身穿太監服的寶玉恭聲解釋,大手卻放肆地在天意公主的玉臉上一捏,刹那間化解天意公主的怨氣,端是厲害。

“大膽太監,竟敢非禮本公主!”

少女芳心猶如海底針,變化來去無影無蹤,天意公主瞬間就歡聲嬉鬧,玉手更直奔寶玉跨下而去。

如此膽大狂野的作風讓十二女伶不禁瞪大美眸,暗自驚呼:天意公主真是刁蠻到天上去,這狠辣之色比“陰煞女”也毫不遜色,厲害!

寶玉剛閃過天意公主的魔爪,迎春就從後院疾步走出,揚聲問道:“寶玉,大姐出什麼事了?她把自己關在房�,連我也不見。”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在寶玉身上,迎春與天意公主是單純的擔憂,十二女伶雖然知道原因,但這種事她們可不敢多嘴,而且也十分好奇寶玉究竟會如何解釋這禁忌之事。

“我與大姐……”

寶玉略一猶豫,突然挺直胸膛,豪情萬丈地大聲道:“大姐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啊,他說出來了,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他竟然這樣說出來,而且還那麼理直氣壯!十二女伶再次大開眼界,並對寶玉的敢作敢當欽佩不已,她們已經不算凡人,也不覺這有問題,隻覺得寶玉果然頂天立地,是她們的好主人。

“什麼?你……你……你與元妃姐姐……”

即使是無畏無懼的天意公主也被驚得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地不知自己到底要說什麼。

“啊!”

身為至親的迎春反應竟然比天意公主小許多,一聲驚叫後,就陷入無盡的沈思中:天啊!寶玉與大姐竟然好上了,就像寶玉說的那個故事一樣,難道姐弟之間真的可以成為……愛人嗎?

靜默幾秒後,寶玉將發生在鳳池的事二說出來,言語之間,他巧妙地變成受害人,罪魁禍首自然是那“知樂散”話語末了,寶玉話鋒一轉,再次朗聲道:“姐姐成為我的女人,我絕不後悔,就是沒有這件事,我也要與姐姐雙宿雙飛!”

寶玉最後一句說得斬釘截鐵,聲音穿透牆壁,飄入某個慌亂掙紮的心房中。

“你與元妃姐姐……雙宿雙飛……那怎麼可以?”

“不可以嗎?”

麵對天意公主大張的雙唇,寶玉沒有多做解釋,但堅定的話語卻好似一把巨劍般狠狠斬斷人間的質疑。

“可以!”

在寶玉異於平常的威猛氣勢壓迫下,天意公主鬼使神差般芳心一顫,不受控製的附和寶玉的話。

“嗯!”

寶玉對天意公主的乖巧大為滿意,高高在上地輕拍天意公主的頭頂,道:“那你現在就回房獨自反省吧!”

“是!我回房好好反省!”

天意公主出奇的溫順,嬌軀一轉,徑自走出廳門,在天長、地久的伺候下走向自己的寢宮。

“嘿嘿……”

寶玉的元神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口吐煙圈,得意洋洋地道:“你這臭丫頭,看二爺我以後怎麼調教你!哈哈……老天有眼啦,這‘攝魂之眼’可比催眠術厲害多了!”

寶玉浮想聯翩,可惜轉眼間卻樂極生悲。

不知是因為一向高高在上的尊貴之心反擊成功,還是寶玉不忍對天意公主下重手,總之天意公主行出不遠,突然倩影一頓,隨即就響起暴龍般的吼聲。

“臭小子,你敢對本公主施妖法——哪�逃!”

寶玉見機不妙,立刻抱頭鼠竄。

天意公主與天長和地久追殺正歡,十二女伶也在旁煽風點火,唯一受苦的則是迎春。

“啊……”

迎春突然羞聲驚叫,原來寶玉竟然鑽入她的懷中,胸膛撞得她的乳房隱隱發脹,而且還有一樣硬物戳在她的小腹上,令她心房瞬間劇烈顫抖,大為難受。迎春玉臉羞紅,不由自主想起淨事房那永難忘懷的一幕,心想:天啊,寶玉竟然……

用那東西……戳我,啊!

電光石火間,天意公主殺了過來,寶玉隨即閃到迎春的身後,迎春則突然渾身發軟,向後栽倒。

迎春這一倒,正好倒入寶玉的懷中,她那比尋常少婦還豐滿的臀丘猛然一抖,竟然壓在那羞人的硬物上。

“二姐小心!”

寶玉的呼喚無比火熱,雙手則環住迎春的腰肢,身軀陡然挺直。

又是電光石火間,寶玉的陽根在迎春的臀丘上急速滑動,隔著幾層衣物就此滑入迎春的臀溝深處。

“呃……”

還是電光石火間,迎春的臀溝夾住陽根,圓頭戳中後庭花蕾的快感轟然爆炸,寶玉渾身顫抖,迎春的身子則猛然一震,如遭雷擊般。

“臭小子,是男人就不要躲在迎春姐姐後麵。”

幾番攻擊無效後,天意公主使出激將法。

“我現在可是小寶子,是小太監,不是男人,嘿嘿……”

寶玉借著與天意公主鬥嘴的機會,抱著迎春腰肢的雙手用力搖晃好幾下。

“啊……”

陽根又擠入臀溝兩寸,強烈的腫脹感好似電流般刺入迎春的子宮花房,迎春何曾受過這等衝擊?一縷濕痕立刻在袖衣下擴散開。

“寶……兄弟,快放開我……啊!”

迎春無意識的揮舞著玉手,過度的羞急令她呼吸時強時弱,似欲窒息。

寶玉深知迎春稟性溫婉,最為害羞,逼之過急隻會傷到她,他順勢“嗬嗬”一笑放開迎春,繼續逃竄起來。

“臭小子,不許逃,我要真的閹了你!”

“我偏要逃,哈哈……”

寶玉戲語反擊,突然側身一衝,從天長、地久的中間穿過。

天長、地久乃是天意公主的忠心宮女,見寶玉衝過來,她們本已抱下“必死”之心,勇敢無畏地橫展雙手,可她們雖然忠心,卻敵不過寶玉的魔爪。

寶玉大手一閃,天長兩女立刻驚聲尖叫地抱住受襲的雙峰,自動讓出一條路。

揉捏天長與地久的乳頭後,寶玉故意繞道而行,在十二女伶中轉了一圈,大手享盡溫香軟玉,在拍揉捏擠之間,不良意念再次一掠而現,且有瘋狂攀升之勢:這些丫頭也太無法無天了,竟然勾結公主與本公子作對,嗯,有機會一定要在她們的屁股與乳房上——刺青,嘿嘿……

歡樂的時光悠然過去,大地逐漸被夜色籠罩。

元春一直沒有走出房門,寶玉能感受到元春內心的掙紮,為了安撫元春,他特地將天意公主哄回天意宮,還不舍地鬆開迎春柔膩的玉手。

隨後,寶玉來到元春房門前,呼吸一頓,他仿佛奔赴戰場般緩緩�起右手。

房門即將被敲響的刹那,寶玉的手指突然虛空停頓,腳底“呼”的一聲原地一百八十度旋轉,緊接著毫不猶豫騰空而起,飛向黑沈沈的夜空。

虛空之下,浮雲之上。

一個天仙玉人飄然而至,令寶玉歡喜無比。

“妙玉,你終於出關了,想死我啦!嗬嗬……你是不是也感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無賴!”

妙玉對油嘴滑舌的寶玉總是無可奈何,白了寶玉一眼後,道:“我是接到元春的急信這才提前出關,既然已經沒事,那我就回去了。”

話音未落,妙玉飄逸旋轉,作勢要在寶玉的眼前消失。

“好姐姐,別走!”

麵對妙玉,寶玉雖生不出褻潰之心,但卻比其他美人兒更能引來他調侃之念,看著妙玉生氣發怒的模樣,他特別有成就感。

嬉皮笑臉的寶玉故作鄭重道:“是我說錯話了,不是仙子姐姐想我,是我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想仙子姐姐了,這總行了吧?”

“你……無賴。”

飛翔九天的仙女刹那間墜入紅塵,她輕嗔薄怒,麵對命中冤家從未占過上風。

妙玉雖不善口舌之爭,但對寶玉的弱點還是知之甚深,眼見寶玉一臉得意,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對了,還有件要緊事我差點忘了。”

妙玉故意話語微頓引起寶玉注意後,隨即拋下重磅炸彈:“聽說鴛鴦要嫁給東府大老爺,襲人托我給你捎封信,叫你盡快回府吃鴛鴦的喜酒!”

“什麼!你說什麼?”

寶玉頓時渾身一震,情急之下,他再也顧不得嬉戲打鬧。

恍惚間,寶玉又想起鴛鴦決絕的話語——別說是寶玉,就是寶金、寶銀,甚至是寶天王、寶皇帝,我鴛鴦也絕不會要!

咦!怪了!如此高傲倔強的丫頭怎會嫁給一個糟老頭呢?刹那的震驚過後,寶玉除了詫異不解之外,還隱隱生出絲絲失落及幾許不甘怒火。

妙玉一句話就扭轉局勢,大占上風。

可惜女人天生是水做的,妙玉更是世間至純至淨的清泉仙流,寶玉那憤懣的神情令她心房隱隱發疼,一點也沒有勝利者的快感。

妙玉低聲一歎,不忍再戲耍寶玉,柔聲繼續道:“好啦,事情沒有那麼糟糕。拿去吧,這是襲人帶給你的書信,�麵寫得很清楚。”

“妙玉,謝謝你!”

看完信後,寶玉高懸的心房終於安穩落地,妙玉來得很及時,他還有足夠時間回去化解這場小小的風波。

月華如水傾灑而下,皇城最高的屋脊上,兩道飄逸的身影並肩而立,完美的融入天地之間。

娓娓細語溫馨流轉,相比火熱的激情,又是一番別樣的情趣。

雖然沒有旖旎的擁吻、沒有瘋狂的索取,但隻需簡單的十指相扣就足以打動兩個情動的心靈。

“原來元春也是轉世仙花,難怪我覺得你法力大增。”

聽完寶玉在宮中的經曆後,妙玉忍不住歡聲驚歎,隨即又忍不住擔心,沈聲提醒道:“你法力的提升已經超出預料,可千萬要勤加修煉,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

“唉,你也知道我隻會動門法術,”

寶玉靠近妙玉,用肩頭輕輕碰了妙玉一下,道:“要不你今晚留下來多教我一些道術,怎麼樣?警幻仙姑不是叫你幫我嗎?嗬嗬……”

“壞蛋!”

妙玉嬌嗔一聲,平靜的道心刹那間波瀾翻騰,羞澀的紅霞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然爬上她的麵頰,道:“我才沒興趣聽你胡扯,天要亮了,我走了!”

話音未落,妙玉迎風一晃,就離開了。

妙玉那高挑的倩影不再飄渺出塵,心海更是一片慌亂,她知道如果再不走,說不定就會成為寶玉的獵物。

“一切小心,我會替你保護鴛鴦,不用擔心!”

妙玉隨風而去,宛若天籟的話語則隨風而來,濃濃的夜色掩藏不了她的柔情密意。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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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9-17 18:40:12

第六章綺夢歸心

寶玉癡迷地看著妙玉遠去的倩影,目光還未收回,黎明的曙光已經劃破天際,映入他的視野中。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寶玉與妙玉已經在屋脊上待了一宿,但他還以為隻是片刻而已。

初春的陽光明媚動人,無窮生機勃勃而發。

雖然已是青天白日,但寶玉還是毅然飛向元春的臥房,他可不想給元春鑽牛角尖的機會。

昨夜元春本以為寶玉會繼續緊逼,她緊張防備了一整夜,不料始終不見寶玉,心想:難道弟弟已經自行想通了嗎?那就好,不需要再苦口婆心地勸他,唉……

可女人心,海底針,元春不再擔憂,心房卻多了幾分怨懟:寶玉難道就這樣不聞不問嗎?他不是口口聲聲說不管天塌地陷也絕不後悔嗎?難道他是騙我的?

不會的,寶玉不是無情無義的人,再說那不正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怎麼能責怪他?

元春帶著雜念輾轉難眠,心房最為煩悶的一刻,她突然又想起羞人的記憶,想起與寶玉靈欲交融的感覺。

恍惚間,元春咬住下唇,原本緊繃的身子在被褥下蠕動起來,被浪湧動得越來越明顯、呻吟越來越急促,就在酥麻即將充斥腦海的刹那,她陡然清醒過來。

啊,我在做什麼呀?元春不是沒有做過春夢,但她夾緊雙腿的時候,眼前浮現的可是寶玉,怎不讓她臉若滴血,甚至比在鳳池�還要羞得無地自容?

可惡的寶玉,你就是姐姐命中的克星,我恨死你了,啊!嗚……如泣似訴的呻吟飄出唇角的一刻,元春的玉手情不自禁地捏住乳房,還捏得特別用力,似乎要將乳球捏爆般。

欲望的閘門一旦打開,豈是輕易可以關閉?更何況寶玉帶來的是人間極樂。

片刻後,被浪又開始掙紮起伏,如此幾番循環後,元春終於迷迷糊糊睡著了。

時光悠然過去,在半夢半醒間,元春感覺一股強烈的快感從私處傳來,她低頭一看,竟見寶玉趴在她雙腿間,正吮吸她的陰戶桃源。

啊……又做這羞人的春夢了,弟弟這一次更壞啦!夢境給了元春勇氣,她朱唇一顫,微微�起腰身,更方便寶玉的吮吸。

“姐姐,想我了嗎?”

“嚼。”

“好姐姐,是不是想當我的妻子,永遠與我在一起?”

夢中的寶玉緩緩移動,舌尖從私處滑到乳房上。

“嗯。”

元春第二次點頭,並挺起乳峰將乳頭送入寶玉的嘴�。

“姐姐,那你想不想它?”

說著,寶玉牽著元春的玉手握在肉棒上。

“嗯……”

元春顫音回應,可餘音還未落地,她心弦突然劇烈顫抖一下:這場夢的感覺怎會這麼……真實,而且寶玉的那�還這麼火熱?

“姐姐,我要你!”

寶玉牽著元春的玉手在肉棒上緩緩套動著。

元春的身子重重抽搐一下,兩秒後,她閉上美眸,玉手套弄的動作則變快。

“滋……”

陽根終於對準目標緩緩插進去,在破浪分水聲中,元春的花瓣悠然綻放,肥美雪白的屁股悄然往上一�,兩人的私處結合得更加天衣無縫。

“噢……”

寶玉的肉棒盡根而入時,元春發出無比滿足的呻吟聲,玉手早已抱住寶玉的身軀,再也不願鬆手。

春雨綿綿無休無止,激情蕩漾翻雲覆雨!

夢已散,人還在。

元春一聲銷魂的尖叫,香汗淋漓的身子僵硬十幾秒後,軟軟的倒入寶玉的懷中,哀聲道:“弟弟,你可害苦姐姐了。”

無聲的清淚滑過元春的臉頰,灑落在寶玉的胸膛上,鑽入他心海內,那淡淡的苦澀與無盡的幽怨讓心情振奮的寶玉刹那間心房發疼,欲火全消。

“姐姐,我是真的喜歡你,絕不後悔,如有假話,願意遭受……”

“嗯!姐姐知道!”

元春修長的玉手打斷寶玉的誓言,黯然歎息道:“姐姐也喜歡你,可惜姐姐是籠中的金絲鳥,永遠出不了皇宮,而你始終要回家的,你這一去,我們的緣分也就斷了。”

原來姐姐是害怕這個,隻要不是絕情斷義就沒問題,哈哈……寶玉心中不悲反喜,高懸的心房隨即安然落地。

寶玉敢衝破禁忌,挑戰人間皇權,依靠的不隻是仙法神通,還有非凡的智慧。

“姐姐,你注定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你看一下鏡子,看看背上有什麼。”

說著,寶玉輕柔而堅定地將元春抱到鏡子前。

元春側頭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兩人緊密相連的私處,一聲嚶嚀後,她才看到自己背上的美麗花紋。

“姐姐,看見了嗎?那就是上天為我們訂下的姻緣。”

寶玉一邊說著五色仙花的秘密,一邊輕輕聳動著下體。

鏡子上,陽根進出蜜穴的情景被映照得無比清晰。

元春聽完寶玉所說之事後,雙腿內側早已被春水弄得一片泥濘。

“啊,弟弟,用力……用力愛我,姐姐要做你的女人,生生世世都做你的女人!”

有了仙花印記,又有寶玉的神通為證,元春終於完全打開心房,畢竟人間枷鎖又怎能強過上天注定的姻緣?

元春激動地流下淚水,她情不自禁吻著寶玉,獻上一顆被完全征服的芳心。

深情熱吻良久後,寶玉激情再燃,將元春壓在鏡麵上開始猛烈的抽插。

“姐姐,你可願意為我死一次?”

“願意,我願意!”

寶玉咬著元春的耳垂,又是一番輕語。

元春聽完後,驚喜的光芒瞬間充斥雙眸,本已無力的香臀刹那間劇烈旋轉起來,縱情呐喊道:“姐姐願意為弟弟而死,死一百次都願意,啊……”

日上三竿,一個小太監來到總管太監的府門前,他招呼也不打,徑直走入大門,更奇怪的是守門太監竟然目不斜視、彎腰低頭,比麵對大總管時還謙卑有禮。

“小的見過賈公子!”

不僅一般太監如此,當小太監直接闖入內院時,高高在上的李公公竟像小狗般趴在地上。

“李總管,記住本公子接下來的命令……”

寶玉雙目微微一縮,兩道神光猛烈爆發,攝魂之眼若世間最為鋒利的刻刀,將他的命令刻入李公公的心中。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寶玉泰然舉步離開總管太監府。

寶玉�頭看了看明媚的天空,思緒飛揚:嗯,現在萬事俱備,隻欠“公主”這東風了,嗬嗬……

畫麵一閃,寶玉憑空出現在天意公意的寢宮,正好看見她海棠春睡的美景。

“公主殿下、小寶貝兒……”

曖昧的稱呼邪魅彌漫,寶玉作惡的大手掩住天意公主的口鼻,將之喚醒。

“臭小子!”

天意公主的驚喜之清溢於言表,還未完全清醒的她美眸蒙矓,竟也有幾分勾人的嫵媚。

寶玉眼睛一直,目光順著天意公主的領口鑽進去。

欲望之風突然吹拂而來,可惜轉眼就被天意公主的嬌蠻強烈抹殺。

兩秒的迷糊後,天意公主躍身而起,氣勢洶洶將寶玉壓在身下,興師問罪的話語讓寶玉為之汗顏:“老實交代,昨夜到哪個野女人床上去了?竟敢不來找本公主玩遊戲!”

天意公主睡覺時當然衣衫單薄,肚兜可遮不住肌膚,如此貼體廝磨下,寶玉的欲望第二次升騰而起。

“撕”的一聲,寶玉突然撕裂天意公主的肚兜,酥乳頓時跳躍而出。

“啊!”

猝不及防之下,天意公主一聲驚叫,本能的橫臂抱住玉乳,可她護住上麵,卻未能護到下麵。

寶玉大手繼續飛舞,在“嘶嘶”聲中,天意公主的褻衣化為片片碎布,有如彩蝶般飛到床榻四周。

一轉眼,天意公主已是身無寸縷,她怒氣一湧,道:“賈寶玉,你敢大膽犯上,本公主要滅你九族。”

“咦,公主殿下,不是滅十族,怎麼刑罰減輕了?哈哈……”

寶玉的兩指準確捏住天意公主的陰唇,然後輕輕一搓。

天意公主瞬間身子酥軟,玉臉浮現紅霞,嬌嗔道:“臭小子,又來這一套,咯咯……”

寶玉脫下身上的衣衫,同時壞笑道:“公主殿下錯了,上次是你來‘這一套’,小寶子也是禮尚往來,孝敬公主殿下。”

“啊……”

天意公主聲音顫抖著,隨即身子一震,大張的玉腿之間已深深侵入一根火熱碩大的肉棒。

“啪、啪……”

肉體撞擊聲回響激蕩,寶玉好似泰山壓頂般,重重壓在天意公主嬌小曼妙的身子上。

對天意公主,寶玉可沒有半點和風細雨的溫柔,肉棒劇烈抽插之際,他敏銳的感覺到天意公主身子的奇妙變化,他動作越是凶猛,天意公主反而越興奮,而且越是粗暴,天意公主的春水就越洶湧。

身為金枝玉葉、天之驕女,天意公主不會喜歡溫柔的男人,隻有野性四溢的強者才能令她真正臣服。

“啪!”

在前所未有的響亮聲中,寶玉一邊抽插,一邊狠狠一掌拍在天意公主結實彈挺的俏臀上。

“噢!”

透心的酥麻、酸脹還有火辣的痛鑽入天意公主的臀溝內,緊接著好似一道電流般湧入她的子宮花房。

“小寶子,你敢打我,本公主要……夾斷你的……淫根,啊啊啊……”

天意公主不甘如此挨打,立刻發動瘋狂的反擊,嬌小的身子向上一挺,竟然將寶玉拱了起來。

“我就是打你,你能怎麼樣?”

寶玉猛然將天意公主弄成趴伏的姿勢,巴掌急速揮舞,在她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道五指印,同時肉棒大開大闔地進出著花徑。

寶玉的身軀往前一俯,右手從天意公主的肋下穿過,重重捏住酥乳,而左手則滑入天意公主的臀溝,指尖不輕不重地戳著後庭。

“呀——”

天意公主瞬間身子緊繃,發出的呻吟不是痛苦而是別樣的刺激。

不管寶玉打得有多麼用力、捏得有多麼凶狠,天意公主也沒有半點退卻,即使雙乳布滿瘀痕、屁股一片紅腫,依然主動向後迎合,追逐著高潮的快感。

天意公主如此激情,寶玉的淫虐欲望更加肆無忌憚,“如意金箍棒”猛然釋放到最粗長的程度,在天意公主的緊窄花徑內抽插不休。

“啊……啊……我不行了!”

半個時辰後,在呻吟聲中,天意公主終於化作一癱軟泥,她雖然勇氣可嘉,但卻沒有元春那般名器。

“臭……老公,好相公……饒了人家吧!”

女人的本能讓天意公主學會嫵媚,不過她絕不服輸的性格難以改變,早已想好的主意終於付諸行動。

哼,單打獨鬥本公主不是對手,那就來個群毆,一定要打敗小寶子!念及此處,天意公主勉強撐起仍被“重擊”的身子,用力拉動床旁的絲繩,為寶玉拉開新的歡樂序幕。

“叮鈴鈴……”

鈴聲穿透而去,在隔牆外,天長、地久倏地從炕上一躍而起,就像聽到催魂曲般,她們的身子不約而同猛然一抖。

往日熟悉的鈴聲此刻卻猶如驚世巨錘般,重重砸在天長與地久忐忑不安的心�,勾起她們被天意公主“威逼”的一幕。

昨夜,天意公主被寶玉趕回天意宮後氣得連連跺腳、咒罵不休,一不小心就將私密情事說出來。

“什麼?公主,你已經被被臭小子……那個了?”

天長、地久嚇得花容失色,反複追問道:“公主,你可別嚇奴婢,這件事要是真的,奴婢非得掉腦袋不可。”

“你們怕什麼?”

天意公主與下人的思緒是兩個世界,她毫不在意地輕輕一揮玉手,道:“我又不會告訴太皇太後,而且就算被人知道了又有什麼大不了?到時本公主定會保你們一命。”

“公主,你有沒有弄錯,真的與他……行房了嗎?”

天長、地久知道天意公主一向愛玩鬧,心底還抱著最後的僥幸,希望天意公主隻是對“那種事”理解錯誤。

“當然了,本公主欺負了他!”

天意公主驕傲地揚起頭,見天長與地久還不相信,她很幹脆地描述道:“你們真是笨呀,這種事都不懂,就是將男人下麵的東西塞進我們女人的這�麵去,咯咯……”

說到最後,天意公主得意歡笑,還不忘比了比塞進去的動作。

天長、地久的小臉一片通紅,除了羞急之外,還有幾分強烈的好奇。

呼吸一頓,天長試探著問道:“公主,這種事……隻能與未來的駙馬……做,你是不是準備招他為駙馬?”

地久的小臉湊到天長身邊,她們是天意公主的貼身宮女,也是未來的陪嫁丫頭,未來的駙馬也可說關係到她們的終身幸福,怎不讓她們格外關心?

“那是當然,本公主占了他的便宜,自然要對他負責。”

天意公主再次瞪起月牙雙眸,隨即又神色一變,略帶鬱悶地恨聲道:“不過臭小子太厲害了,我不是他對手。太皇太後說過,不能在床上將男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以後就壓製不了他,所以……”

說到這�,天意公主看向天長、地久的青春玉體。

少女心思對男女之事異常敏銳,更何況對天意公主了解深刻的天長、地久,她們刹那間渾身發熱、手足無措、羞得無言以對。

“與臭小子做那事很舒服,反正你們以後也要跟著我,不如先試試吧?”

如果寶玉在的話,定會將天意公主抱在懷中狠狠獎勵一番,覺得天意公主真是深解他心。

天長兩女可沒有天意公主的野性,頭越垂越低,玉手緊絞衣角,始終不說話。

“不說話,我就當你們同意了。”

天意小公主果斷做出決定,她非常了解天長與地久,也明白幾分她們的心思,玉手一揮,興奮地說出盤旋已久的征服大計:“等臭小子來後,我就……”

“鈴鈴……”

催命般的鈴聲連續響起,天長、地久相視而望,隨即銀牙一咬,心一橫,邁著紊亂的步伐走向天意公主的臥房。

“小寶貝兒,你一直拉那繩子幹什麼?”

寶玉“性”致正深,將天意公主玉手放在肉棒上,道:“你喜歡拉,就拉這兒吧。”

話音未落,寶玉使勁往前一挺,棒身穿過天意公主的掌心,刺入不堪撻伐的泥濘幽穀。

“啊……呀……你們……快上來,救駕!”

關鍵時刻,天意公主久盼的幫手終於來到,天長兩女已自行脫去衣物,在天意公主急切的呼喊下低頭爬上床榻,卻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

“好相公,人家……幫你找了兩個侍寢的。”

天意公主用盡最後的精力攀上情欲之巔,隨即道:“快去吧,她們是人家的好姐妹,你可要輕點。”

“好寶貝兒!”

情火狂燃的寶玉箭在弦上,沒有絲毫推拒之心,相信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種時刻也不會有半點反對。

“啵”的一聲,肉棒從天意公主的蜜穴內抽離而出,寶玉大手一張,將天長與地久摟入懷中,而天意公主本想休息,卻未能逃出寶玉的魔爪。

天長、地久趴在天意公主的左右,寶玉的大手在她們嬌軀上遊走,唇舌則吻著天意公主的櫻桃小嘴。

“嗯……噢……”

醉人的呻吟從天意公主三女小嘴流瀉而出,人間最美的天籟之音悠然飄蕩。

天長與地久逐漸陷入情欲之海中,在寶玉的引導下,她們的玉手摸上天意公主的嬌軀。

“呀——”

兩聲痛叫先後響起,寶玉——進入天長、地久的花徑。

破處之後,寶玉豪情萬丈地在天長兩女身上左插右抽。

春風吹拂,春色醉人!

寬大的鳳榻上,寶玉若遊龍般在天意公主三女之間穿插遊走,比在水月庵時更是激情蕩漾、不克自製。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足足兩個時辰後,寶玉終於脊背一麻,滾燙的陽精射入天意公主——一女大開的子宮花房。

“噢……”

在滿足的歡鳴聲中,天意公主又輸了,她撫摸著被灌滿精液的小腹,輸得心服口服。

寶玉懶洋洋地躺在床榻上,一邊看著天長與地久用小嘴為他清理陽根上的春水,一邊在天意公主耳邊說出正事。

“臭小子,你膽子也太大了,咯咯……人家愛死你了,就這樣辦!”

天意公主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不僅拍手歡呼,還主動替寶玉出起主意,讓計劃變得更加圓滿。


第七章強搶鴛鴦

風在吹,雲在動,皇城的天空突然猛烈變色。

因為國師的神秘失蹤,一向沈迷仙道的皇帝難得來到朝堂上。

雖然皇帝無能昏庸,但朝中一幹愚忠的大臣還是忍不住大大鬆了一口氣,而趙全、孫紹祖等心懷叵測之徒則暗自懊惱、大為不甘。

可惜早朝未過,突然產生異變。

“啊……救命啊!”

淩厲的慘叫聲自金鑾寶殿外傳來,隻見一個大太監疾步奔逃,還未衝入殿門,就被一臉凶狠的李公公飛身追上,手起劍落,為黃泉路增添一縷冤魂。

“殺——”

披頭散發的的李公公一劍刺死那名太監後,隨即高舉長劍揚天長嘯,雙目內黑芒閃爍,煞是嚇人。

李公公發瘋了!所有朝臣腦海中同時浮現這個念頭,未待他們挺身而出忠心護主,李公公已飛身衝入大殿,手中利劍一連刺倒十餘個帶刀侍衛。

“殺昏君,換明主,咱家要殺昏君,換明主!”

李公公悍不畏死,而且變得力大無窮,直直殺入大內侍衛中。

刀光劍影閃爍間,隻見血花飛舞,將一幹腦滿腸肥的文官武將嚇個屁滾尿流,偶有一、兩名忠義之士想挺身而上,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錮住。

“呀!”

瘋狂的吼叫聲震天動地,隻見一個血人殺出重圍,一躍而起,瞬間橫跨數丈,飛身殺到嚇傻的皇帝身前。

“救駕!來人啊,救駕呀一”生死時刻,所謂真龍天子與常人並無二致,撲通一聲,皇帝從龍椅上滾下來,幸運的躲過李公公的一劍封喉。

渾身浴血的李公公猶如地獄惡魔般,殺氣激蕩,全力一劍直劈而下。

就在皇帝即將一分為二的危急時刻,十餘道遠超凡塵的虛影自大殿外直飛而入,好幾把飛劍殺向李公公。

供奉堂的老供奉終於及時趕到,在文武百官麵前展現他們非凡的力量,他們的飛劍已封鎖李公公所有進攻的路線,對方若想活命,隻有閃躲這唯一的選擇。

可一幹“世外高人”的如意算盤並未打響,發瘋的李公公不閃不躲,反而加快利劍下落之勢。

眼看皇帝就要與李公公同歸於盡,也許真是皇帝身上的真龍顯靈,在此要命時刻,利劍竟然離奇的虛空一頓。

雖然僅隻停頓刹那,但就在這刹那之間,李公公被飛劍刺個千瘡百孔,不成人形。

“啊!”

變成爛篩子的李公公當然不會慘叫,叫聲出自僥幸逃過一難的皇帝嘴中,他一翻白眼,竟然當場昏死過去。

“救駕!”

這個時候,一幹文武大臣一反先前恐懼的模樣,全都變得無比勇猛,那迅疾的身法恐怕連一幹供奉也要為之汗顏。

“嗬嗬……大功告成!”

寶玉隱身在暗處,丟下一連串開心的笑聲閃身離去。

趁著皇宮混亂初起那一刻,寶玉帶著迎春、十二女伶及一位特別的宮女,在天意公主的掩護下悠然離開皇宮,走出京城。

而皇宮中,亂子才剛開始。

手忙腳亂的禦醫剛將皇帝救醒,一名太監驚慌失措地連滾帶爬通傳而入。

“啟稟陛下,大事不好!元妃娘娘被發瘋的李公公亂刀砍死,砍得血肉模糊、麵目全非!”

文武百官又是一驚,渾身冒汗,但好在死的是貴妃,總算保住皇帝,相比之下也就沒什麼大不了了。

一場浩大的搜查迅速展開,平日死命巴結李公公的一幹太監紛紛落入天牢。

未待刑部開堂,這些太監就已將李公公三歲偷窺女人洗澡、五歲強奸隔壁寡婦、七歲殺人盜竊……一生罪狀全部供出。

刑部侍郎勃然大怒,平日他雖然也是得過且過,不過這次卻關係到弑君的滔天大罪,他使出渾身本領。

在一番嚴刑拷打、仔細審理、順藤摸瓜後,真相終於從幾個太監嘴�得知。

原來李公公是吃了國師煉製的仙藥才發瘋,而元春則是命中有劫,正巧碰上發瘋的李公公,所以才會香消玉殞,死狀淒慘。

至於李公公為什麼會衝上大殿殺皇上?

刑部侍郎本是隨口一問,不料那些太監猶豫片刻後,竟然心一橫,憑空說出一個驚天秘密。

原來李公公一直與忠順王勾結,而忠順王一直以來都有謀逆之心,所以李公公發瘋後才會下意識想行刺皇上。

晴天一聲霹靂,狂風暴雨就此從天而降,刹那間朝廷震動。

皇帝暴怒,立即不由分說抄忠順王的家,雖未從忠順王府搜出造反的直接證據,不過卻搜出大量的金銀財寶,還有一張修建豹房的設計圖。

這下子皇帝更橫眉怒目,這世間除了他堂堂天子外,竟還有人敢享受豹房春色——該死!

最後雖然沒有斬殺忠順王,但也落得流放三千�的悲慘下場,從此皇城少了一隻咬人的惡狗。

一夜之間,天下大勢微妙變化。

賈家皇妃死了、忠順王倒台、一人之下的國師戴罪潛逃。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趙全失去國師這大靠山,但也倒下一個大敵,再加上元春的死,他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

寶玉也微笑,但他的笑容是真正的得意。

走入府門後,寶玉並未前去向賈母請安,而是走進大觀園的側花園直奔林蔭深處而去。

“唉……”

在那棵綠芽輕發的楓樹下,冰涼的石凳上,鴛鴦一如既往與淒冷的天地融在一起,黯然神傷的歎息聲飄飄蕩蕩。

“寶玉,你會回來嗎?難道……你我注定有緣無分嗎?”

鴛鴦雙目渙散,癡癡遙望著灰蒙蒙的天空。

每當鴛鴦惆悵苦思時,寶玉的身影就會憑空突現,可當她飛撲而上時,幻影卻總是化為萬千光點隨風消散,一次又一次將她推向絕望的深淵。

這些日子若不是襲人諸女的關懷還有無處不在的照顧,鑽入牛角尖的鴛鴦恐怕已走上不歸路,即使如此,鴛鴦的心房也越來越冷,冷得失去生機,失去希望。

鴛鴦美眸微微一顫,寶玉的身影再一次憑空突現,越來越近。

雖然知道那是幻影,但鴛鴦還是張開雙臂撲過去,呢喃自語道:“寶玉,你回來了,嗚……”

轉眼間鴛鴦撲到寶玉麵前,她雙臂收攏,並習慣性地閉上美眸,等待著雙手撲空的哀傷襲來。

“啊!”

可下一刹那,驚訝的顫音衝口而出,不敢置信的鴛鴦眨了眨美眸,寶玉卻仍未消失。

“咚咚!”

刹那間,鴛鴦的芳心猶如萬馬奔騰般勢不可當,在忐忑不安下,她用出千年不變的老辦法——銀牙在寶玉的手臂上重重一咬。“哎呀!”

猝不及防的寶玉疼得齜牙咧嘴,鴛鴦則激動得淚花奔流:天啊,是真的!寶玉真的回來了!

“嗚……”

淚水打碎鴛鴦偽裝的堅強,經過這麼多天的心靈煎熬後,她猛然抓住寶玉的雙手,如墜夢中般顫聲追問道:“寶玉,你回來了嗎?真的是你嗎?”

“是我,我回來了!”

寶玉大手輕輕撫著鴛鴦的青絲,千言萬語都化作這柔情的動作。

重逢的刹那,寶玉與鴛鴦四目相對的瞬間,以往所有的誤會、所有的倔強心傷皆化為烏有,隻剩下一股暖流在兩人心間緩緩流淌。

寶玉與鴛鴦緊緊相擁一會兒後,寶玉終於出聲打破靜謐。

“走,隨我去見老祖宗!”

寶玉拉著鴛鴦的皓腕,堅定的話語無比自信,張狂的氣息衝天而起。

“寶玉,老太太已答應大老爺了,我了解她,她不會收回成命的。”

鴛鴦一時還未適應與寶玉突變的關係,適才一抱雖然驅散她心底的幽怨、愁苦,卻難以令她忘記現實的冷酷。

鴛鴦掙脫寶玉大手,雙眸無比平靜,平靜得令人驚豔也令人心疼,道:“寶玉,事已至此,我能知道你的心意已經心滿意足,賈家規矩很嚴,絕不能為了我連累你。”

“聽著,我——要——你!”

寶玉再次抓住鴛鴦的手腕,雙目精光四射,鄭重無比、一字一頓有如雷鳴般刻入鴛鴦的心海深處,道:“我帶你去不是與老祖宗商量,隻是知會一聲!”

“什麼?”

寶玉的宣言太過霸道,讓鴛鴦在極度詫異中甚至忽略淒楚求死之心,一愣後,隨即急聲道:“寶玉,老太太可是當家人,你千萬不要犯渾呀!”

“哼!”

寶玉傲然一哼,自信與張狂混雜的笑容讓鴛鴦更是癡迷,他虛揮大手,道:“我‘假’寶玉要做的事沒人可以阻擋!走!”

話音未落,寶玉的大手一抄一攬,未待鴛鴦反應過來,她已被寶玉橫抱入懷,直向賈母的居所而去。

沿途所遇到的丫鬟與下人無不目瞪口呆,若不是寶玉麵色威嚴、儀容平靜,他們定會以為寶玉又犯怪病了。

在鴛鴦反複哀求、嬌嗔下,來到上房大院後,寶玉這才放下她,不過依然不讓鴛鴦離開自己三尺以外。

鴛鴦終於感受到寶玉的霸道,甚至是不可違逆的蠻橫,芳心暗自一顫,思緒隨即微妙變化。

雙足落地後,一向倔強的鴛鴦不再掙紮也不阻止,而是乖乖跟在寶玉身後,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美眸中異彩彌漫。

“玉兒,可想死我老人家了!”

寶玉掀簾而入,賈母的歡聲立刻傳入他的耳中。

房內不僅有賈母在,還有邢氏、尤氏、王熙鳳、李紈,以及幾個年齡稍大、較有臉麵的婆子、媳婦安然在座。

寶玉目光一掃,已明白眾人心思,邢氏與尤氏自然是為了賈赦,而王熙鳳、李紈不言自明,定是為了他忙碌。

“來,讓老祖宗好好看看。”

賈母一時歡喜無限,並未注意寶玉身邊大異平常的鴛鴦。

“孩兒見過老祖宗!”

寶玉這次並沒有做出小孩情狀,隻是微施一禮,散發出男兒慷慨之氣,沒有絲毫遮掩。

女人的直覺最為敏銳,眾女無不暗自驚歎,王熙鳳對寶玉的了解自是不必說,就連邢氏與尤氏也不禁雙眸一亮,察覺到寶玉氣息的微妙變化。

“奴婢參見老太太、大太太、珍大奶奶!”

鴛鴦在麵臨一生幸福的關鍵時刻,終於從寶玉的背後走出來,她這倔強的性子用在準確的地方。

“是鴛鴦丫頭呀,回來就好,嗬嗬。”

賈母見一直賭氣的鴛鴦也回來了,誤解其意之下,不由得老臉發光,歡欣地招手道:“快過來替我老人家捶捶肩,沒你服侍還真不自在。放心,我不會讓赦兒虧待你,你以後就是咱賈家的姨奶奶,風光得很。”

鴛鴦聽到賈母前麵的話語不禁心窩發暖,可是一聽到後麵那兩句話,心中的暖流瞬間消失,臉頰往上一仰,硬生生止住湧動的淚花。

“老祖宗放心,別說有您發話,就是我也不會讓鴛鴦受半點委屈,何況我家相公也說……”

邢氏神色微喜,及時表達她的立場,悄然添枝加火。

自邢氏為賈赦大力撮合此事後,賈赦近日對她的態度大為好轉,令老實本分的她很歡喜,更堅定出嫁從夫的先賢之言。

“大太太說錯了。”

寶玉突然打斷邢氏的話語,胸膛再次昂然挺立,冷聲道:“鴛鴦已是我房中人,又豈可再許給大老爺?叔叔搶奪侄兒的女人豈不荒唐?”

“啊!”

寶玉這番話猶如巨石入水般,砸起千重浪,賈母與邢氏等人驚得目瞪口呆,久久未能合上嘴巴。

明白內情的王熙鳳則暗自偷笑:愛郎這一招真夠厲害,也隻有這壞蛋才敢用這不顧名譽的損招,嘻嘻……可憐的鴛鴦,清白就這樣沒了。

鴛鴦聞言羞澀橫生,不過僅僅刹那而已,頓時滔天的喜意讓她喜上眉梢,畢竟連寶玉都不怕被人說三道四,她又怕什麼?而且隻要能與他在一起,一點“清譽”又算什麼?

“什麼?玉兒你可別胡說,鴛鴦已是配給你大伯的人,休得胡言亂語。”

賈母老臉發白,雙目緊盯寶玉想看出破綻,能在大家族當家這麼多年,賈母可是相當精明。

“孩兒沒有胡說,我進宮以前鴛鴦就已是我的人!”

麵對眾人懷疑的眼神,寶玉握住鴛鴦的玉手,鴛鴦也順勢靠過去,兩人肩並肩,手拉手,親密的意味連瞎子也能感覺得到。

賈母重重地喘了幾口粗氣,隨即一拄龍頭拐杖,心中生出幾分不快,她是寵愛寶玉,但既然是寵愛,她的位置自然高高在上,怎能允許孫兒忤逆犯上?

“不行!無論如何,鴛鴦都必須嫁給賈赦,不管你們說的事情是真是假,老身就當沒聽見,下去吧!”

無形的氣流急劇翻騰,突生的寒冷讓眾人頓有窒息之感,賈母累積幾十年的威嚴不可d顧。

李紈等女無不花容大變,一時嚇得噤若寒蟬。

“老祖宗,您錯了!”

人間的威嚴對寶玉完全無效,即使沒有法力神通,來自現代的他依然是一個野性不羈的靈魂。

寶玉身子一振,張狂的氣息迸射而出,刹那間將賈母的威嚴擊個粉碎,突然時光千百倍拉長,攝魂之眼的光芒橫掃虛空,刻入賈母與邢氏的心海。

“鴛鴦是我的女人,誰敢生歹心就是大逆不道,必死無疑,記住沒有?”

“記住了!鴛鴦是寶玉的女人,誰也不能動壞心眼!”

賈母與邢氏有如做夢般重複著寶玉的話語。

微風從窗外吹拂而至,化作微笑掛在寶玉的唇角。

時光悠然恢複正常,先前幾秒光陰則從眾女的記憶中消失不見,王熙鳳自然是唯一的例外。

寶玉目光平靜地環視眾人一圈,隨即牽著鴛鴦的玉手轉身離去,背影瀟灑無比,隨風傳來他略顯冷漠的話語。

“老祖宗,從今兒起,鴛鴦就到怡紅院服侍我,您另外選個丫頭吧!”

若是以前,以寶玉的狡猾與伶牙俐齒再加上超然地位,隻要多費心思與時間,也絕對能化解這小小風波,還可以讓賈母歡喜,不過因為這次觸動他的逆鱗,也令他看清楚一件事情——在賈母的心中,賈寶玉隻是一個得寵的玩物。

寶玉可不是那個紅粉公子,怎能容許別人將自己當玩物二怒之下,寶玉不想再給好臉色,甚至不想再遵守人間遊戲的規則。

走出院門後,寶玉不避嫌疑地摟住鴛鴦的纖腰,隨即又不顧驚世駭俗,幻影一閃,就破空而去。

寶玉走了,不過他的威勢還在大廳內彌漫。

“唉!看來是我老人家做錯了。”

神通法力輕易打敗賈母的頑固,莫明的潛意識讓她展顏微笑,老懷大慰道:“好在玉兒及時回來,否則就對不起鴛鴦這丫頭了。”

“是媳婦不對。”

邢氏的變化當然也不可避免,她本就老實,悔過之心更是徹底,感慨道:“寶玉長大了,我這就回去好好勸勸相公讓他打消那個心思。”

“嗯,你就是為人太老實,不能不分好歹,總是一味順著賈赦。”

賈母雖然敵不過仙法,但未能實現諾言還是有點介懷,意念一轉,道:“邢氏,你回去跟賈赦說,要美女就在外麵買幾個,錢由我這當母親的出,至於想當家主……”

說著,賈母神色一正,隨即鄭重地道:“他若是想做家主,叫他好好做幾件事,不要整天隻知吃喝玩樂,不務正業。”

“是,媳婦遵命。”

賈母的話語雖然是責怪,但其中蘊含的意思也無比明顯。

邢氏想不到會有這等意外之喜,原本還有點擔心賈赦責怪自己,如今有了賈母這番話那自是另當別論。

“散了吧,我也有點困了。”

賈母年歲已高,與寶玉一番“較量”後不免心神困倦,她揮手送走眾人後,在丫鬟與婆子不太順心的服侍下躺在大炕上。

雙目閉合的一刻,賈母忍不住歎息道:“唉,還是鴛鴦好,我怎麼一時糊塗呢?”

半個時辰後,賈赦的怒吼衝天而起,整個東府猛然一驚。

“什麼,寶玉搶走鴛鴦,這個小畜生!”

“相公莫急,我還有話說……”

邢氏急忙說出賈母的囑咐。

“這樣呀!好、好、好,哈哈……”

片刻後,賈赦又是喜形於色。

“老爺,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做出光彩事情呢?”

邢氏見成功化解賈赦的怒氣,暗自鬆了一口大氣,但想及賈赦平日所為,又不由得憂愁起來。

“大事?這……”

沒有真材實料的賈赦果然皺起眉頭,凝神苦思片刻後,可除了吃喝玩樂之外,他想得到的還是隻有鬥雞走狗、眠花宿柳。

“嗯,有了!”

絞盡腦汁後,賈赦靈光一閃,終於想到一個自以為高妙的主意,道:“我不是說過孫賢侄很有辦法嗎?隻要讓他助我完成幾件體麵事,我再捐一個實缺官職,豈不就成了?哈哈……”


第八章怡紅春色

寶玉回府第二天,報喪的太監終於來到,晴天霹靂就此轟鳴不休。

元妃突然暴病而亡,大靠山就此倒塌,以後怎生是好?憂愁的巨石沈甸甸壓在眾人心間,壓得四大家族喘不過氣來。

“我的兒啊!”

王夫人的悲傷遠勝任何人,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眼前一黑,立刻昏死過去。

“母親!”

寶玉一個箭步及時扶住王夫人,並不由得對這完美的計劃暗生悔恨:怎麼千算萬算忘記會讓母親傷心欲絕呢?罪過呀罪過!唉,看來還得早點讓母親與大姐見麵,不過卻要暴露紅樓別府的秘密,真是為難,世間事果然難以十全十美!

寶玉費了一番功夫卻依然無法化解王夫人的悲傷,最後他幹脆用上法力神通,這才讓王夫人進入夢鄉,但王夫人睡夢中眼角依然閃爍著淚光。

噩耗毫無預兆從天而降,讓賈家上下頓覺天塌地陷。

萬眾悲傷中,愁雲慘霧彌漫,但爭奪家主的風波非但沒有因此平息,反而更加激烈。

寶玉沒有元春這一層關係,賈赦不再將印象中的寶玉看在眼�,而遠在千�的賈珍父子則好似長上翅膀般,提前八月回到金陵。

賈珍與賈赦開始四處走訪、聯絡賈家各路族人,包括三大家族的門檻也快被他們踩平。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賈母的態度,不知從哪天開始,邢氏與尤氏輪流在賈母麵前出現,用盡各種孝敬的辦法。

賈家內鬥之勢已是一觸即發,好在“元妃”的葬禮暫時壓下混亂。

尊貴的皇妃當然是葬入皇家陵墓,而賈家則隻能修建衣冠塚,悼念這個為家族奉獻一生的女人。

百日喪禮,鼓樂哀鳴,幡旗飛舞,素白裹體。

川流不息的人潮中,寶玉立身在其間,不由得慨歎:賈家真是多事之秋,一年不到就死去兩個重量級的人物。嗯,這是不是大廈將傾的預兆?如果我這假寶玉不出現,這些事情是否還會出現?唉,究竟是我製造紅樓世界,還是紅樓世界製造了我?

“玉兒,不要太過悲傷,小心壞了身子。”

賈赦從人群中走出來,“好心”的話語將寶玉從沈思中驚醒過來。

賈赦一臉和藹,用親切的長輩模樣輕拍寶玉的肩膀,道:“賈家還要靠你光宗耀祖,你可千萬要打起精神來。”

“大老爺說哪�話,侄兒我無才無德,家中事情還要靠您處理。”

寶玉心如明鏡,一眼就看穿賈赦的心思,暗自思忖:這老東西竟然想拉攏本少爺,真是不自量力。嗬嗬……就陪他玩一玩。

念及此處,寶玉話鋒一轉,無比誠懇地開門見山道:“小侄隻喜歡風花雪月,父親如今重病在身,我自然希望家中事務以後能由大伯打理,以後也對我這親絰兒多多照應!”

“哈哈……”

不論寶玉所言是真是假,賈赦聽著大為順耳,大力保證道:“玉兒放心,我與二弟乃是一母同胞,日後必然待你與璉兒一樣。”

笑聲過後,賈赦又略帶尷尬地低聲道:“鴛鴦之事還望玉兒不要介意,大伯並不知她早已是你的人。”

“大老爺說哪�話,應該是侄兒的不是!”

拱手還禮的寶玉心中詫異頓生,這般委曲求全可不像賈赦平日的作風。

“玉兒如此說,我就放心了!”

賈赦撫須微笑,隨即的話語化去寶玉心中迷霧,他雙目放光道:“聽說玉兒與禮部侍郎石大人是好朋友,是否確有其事?”

石鈺與寶玉的關係盡人皆知,寶玉自然不可能說不知道,隨口回應的同時已經隱約猜到答案。

果然,賈赦聲調一揚,充滿期待地道:“石大人如今貴為禮部侍郎,公務繁忙,那紅樓香煙的事物必然無暇打理。近日賈薔正巧空閑,想謀個差事,玉兒你是紅樓當家,能不能讓薔兒到店�幫石大人的忙?”

寶玉一邊臉露自然微笑,一邊暗自咒罵:這老家夥還未當上家主就想玩花樣了!他媽的,倒下一個忠順王又來一個賈赦,這天下的貪楚小人真是太多啦!寶玉暗自不屑冷笑,經賈赦這一提醒,他終於想起另一個自己還是禮部侍郎,可他除了接官印時去過一次禮部外,至今還沒有享受過做官的樂趣。

“大老爺放心,過幾日我就跟石兄弟說說,沒問題的。”

“好、好……大伯沒有看錯你!”

賈赦見寶玉出乎意料的好說話,見四下沒有太多閑人,竟然自懷中掏出香煙,遞了一根給寶玉。

“玉兒,這玩意兒真是好東西,真後悔以前沒有及時發現。”

一番閑聊過後,意興索然的寶玉在即將失去耐性前借故離去,而目的得逞的賈赦也是歡天喜地,看著寶玉的背影更加輕視。

“唉!”

寶玉望著女眷群中的姐姐妹妹,不由得大生感歎,他的計劃很完美,但卻引來眾女的哀傷悲泣,覺得罪大惡極。

賈家眾女中,迎春雖然知道真相,但她也知道那可是誅滅九族的欺君大罪,所以無論怎麼樣她都不敢鬆口,反而成為最難受的人。

眾姐妹全都無精打采,更沒心情與寶玉嬉戲玩耍。

寶玉終於明白什麼叫自作自受,再次一聲無奈歎息後,他最後望了林黛玉、薛寶釵諸女一眼,隨即走向角門。

“玉兒,你等等!”

柔媚的呼喚讓寶玉刹那間心神振奮,回身一看,是薛姨媽在李紈陪同下疾步追上來。

鳥語悠揚,花香醉人,寶玉隻覺得從地獄來到天堂,心想:難道是美人兒姨媽知道我寂寞,所以要來安慰我?嘿嘿……

因喪禮之事,薛姨媽與薛寶釵、香菱暫時回到大觀園,不過人來人往,難與寶玉有私下相會的時間。

“姨媽,您終於回來了,我可想死您啦。”

寶玉強自抑製情欲,但出口之言還是彌漫著隱晦的激情,並情不自禁走向薛姨媽。

“玉兒,‘姨媽’也想你!”

薛姨媽雖也情潮激蕩,但李紈在旁,她可不敢有半點放肆,急忙用加重語氣的話語提醒寶玉小心為妙。

“嘻嘻……”

李紈倒未多想,一如既往調侃道:“你看我沒說錯吧?寶兄弟看到你肯定比見到他娘親還激動,你早就該搬回來了。”

心虛的薛姨媽強自展顏一笑,含蓄給了寶玉一記白眼秋波後,平靜的轉移視線,道:“玉兒,你蟠大哥要到關外散心,他想在走前與你見一麵。”

“好啊!”

寶玉爽快答應下來,隨即唏噓地問道:“不知蟠大哥心情好點沒有?”

“唉!蟠兒已經是這樣了……不過這樣也好,否則他總有一日會被那群狐朋狗友害死。”

薛姨媽談到一向惡霸的兒子,心情總是特別矛盾。

“姨媽如果沒事,不如明兒一早帶我去見蟠大哥吧?”

寶玉心中情懷激蕩,對於薛姨媽發出激情的邀約。

薛姨媽芳心一顫,隻覺得一股熱流憑空突現迅猛衝入幽穀,使玉門變得泥濘不堪。

“好啊,明兒一早姨媽在府門口等你。”

“紈姐姐,蘭兒進來身子可好?”

寶玉得到薛姨媽含羞帶怯的回應自是誌得意滿,隨即將心神轉到李紈身上。

“蘭兒近日開朗許多,他可是整日念著你這二叔。”

說著,李紈的玉臉閃過淡淡的疑惑,不明白賈蘭怎麼突然與寶玉關係那麼好,忍不住問道:“你給蘭兒灌了什麼迷湯,他與賈環整日都說你的好處?”

“嗬嗬……”

寶玉發自真心喜形於色,不過卻不敢說出實話,隻能用傻笑朦混過關。

寶玉一直在私下派人帶賈蘭與賈環出府四處玩耍,可這件事若是讓李紈知道,還不將他恨到骨子�。

“二叔!”

稚嫩的童音透出濃濃驚喜,正被談論的賈蘭甩脫丫鬟的手大步衝上前,縱身就跳入寶玉的懷中,緊跟其後的賈環雖沒有這般激動,但也是緊抓寶玉的衣袖,大為興奮。

“欸!”

寶玉俯身摸了摸賈蘭的頭頂,純真孩童之心讓他備感輕鬆,當長輩的自豪油然而生,道:“來,讓二叔看看長高沒有?”

“二哥,你還有沒有新奇玩意兒?上次給我們的好東西已玩膩了。”

賈環年歲更大,一句話就說出寶玉的小手段。

“寶兄弟,你這樣會寵壞小孩子的!”

李紈芳心悄然生出一絲不快,還有一點失望,她一向嚴厲管教賈蘭,她可不想賈蘭從小就沾上玩樂的壞習慣。

壞了!李紈眼底的埋怨並未逃過寶玉的法眼,他心中暗恨,不由得大罵賈環:自己明明叫他不要泄露,他反而當著眾人的麵大聲說出來。

但寶玉絲毫沒有慌張,而是高高舉起賈蘭擋住李紈的目光,隨即給聰明的賈蘭眨了眨眼,然後麵不改色地笑道:“紈姐姐多慮了,這是我給蘭兒他們勤奮念書的獎勵,隻要他們達到夫子的要求,我就送他們一件禮物,這樣也算獎懲分明,對不對?”

“是啊!”

聰慧的賈蘭立刻看懂寶玉的眼神,毫不猶豫地道:“母親,孩兒專心苦讀也應該有點獎勵,而且您放心,二叔說了,讀書識字才能懂得做人的道理,孩兒不會忘記!”

“你這孩子!”

李紈的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對自己錯怪寶玉不禁心生歉意,邁步上前伸手接住賈蘭,道:“來,到娘親這兒來,不要鬧你二叔了。”

說到這�,李紈話鋒一變,沈聲道:“寶兄弟,是嫂嫂錯怪好人,蘭兒的事讓你費心了!”

寶玉將賈蘭送入李紈的手中,交接之際,大手“無意”的不輕不重在李紈的皓腕上一滑而過,道:“紈姐姐怎麼也這麼見外?我這做二叔的當然應該好好教導蘭兒,賈家將來還要靠他光宗耀祖呢!”

“唔!”

叔叔誇獎侄兒本是普通的話語,卻猶如巨石砸入水麵般,蕩起李紈心海的層層波瀾,頓時心房一酸,不禁又想起亡去的相公。

“環兒,你這野小子又跑到哪兒了?”

趙姨娘焦急的呼喚聲在人群中響起,循聲而至的她還未走近,已忍不住眼中一亮,道:“寶玉,原來環兒在你這兒呀!”

看在探春的麵子上,再加上趙姨娘已脫胎換骨,寶玉對她也露出友善的微笑,他故意迎上去,距離李紈遠了一些,這才親切地道:“姨娘,多日不見怎麼消瘦了?有什麼難處盡管跟我說。”

“沒什麼,大家待我都很好!”

趙姨娘發自真心的向寶玉感激一笑,但眼底一縷幽怨卻悄然湧現。

寶玉隨口之言無意中挑起趙姨娘的心事,自賈政重傷後,她就變成有實無名的寡婦,再加上她隻是沒有娘家背景的側室,一幹姑娘主子不討厭她,下人們的態度卻有了變化。

趙姨娘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紀又處處不得意,當然會大覺委屈。

“環兒,不要賴著二叔,今兒又不好好念書。”

趙姨娘上前欲將賈環抓過來,她這兒子可比賈蘭頑劣許多,身子一晃就閃到寶玉的身後。

“啊!”

收勢不住的趙姨娘一下子撲空,她又一腳踩在碎石上,嬌軀就此突然失去平衡,倒向寶玉。

“姨娘小心!”

大庭廣眾之下,寶玉大手一探一推,恰到好處地扶正趙姨娘,動作之快無人能看清楚。

“環弟別鬧,聽姨娘的話,否則下次就沒有獎勵了!”

寶玉麵色不變,無比自然地回身將賈環牽到趙姨娘麵前。

“二哥,我把三字經背完才出來的。”

賈環雖然一臉埋怨,但在寶玉大棒加糖果的政策下還是乖乖受教。

不知趙姨娘還未從摔倒的驚嚇中恢複,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她臉色通紅、木然呆立,竟然連賈環的抱怨也似若未聞。

“那背來聽聽!”

寶玉知道這同父弟弟天生不是讀書的料,也想看看自己的教育方式有沒有效果,更想在李紈麵前風光一下。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

賈環果然視寶玉的話語為聖旨,大出意料地朗聲背誦起來,雖然不是倒背如流,但也背個一字不漏。

“嗬嗬……好!好小子!明兒哥哥帶新玩意兒回來!”

寶玉不由得大為歡喜,李紈、薛姨媽、趙姨娘三女眼中的崇拜讓他為之飄飄然,心想:原來為人師表的感覺這麼好啊!

“寶兄弟,想不到你這麼會教小孩子念書!”

李紈芳心的震撼全寫在臉上,感歎中透出濃濃期待:“學塾的夫子近日有事回鄉,不如你抽空來教蘭兒。”

“我也要二哥當夫子!”

未待寶玉同意,賈環已搶先嚷道。

小孩爭風吃醋的天性顯露無疑,讓一幹大人不由得為之啞然失笑。

“既然紈姐姐有命,弟弟當然聽從。”

寶玉外表平靜,內心則是一陣狂喜,他在賈蘭與賈環身上下了那麼多苦功,目的自然不是想當什麼好老師。

賈蘭與賈環聞言歡呼雀躍,小腦袋瓜已經幻想寶玉帶他們滿街亂逛,但身為母親的李紈與趙姨娘感受卻大大不同。

寶玉眼中的火熱雖然一閃即逝,卻被李紈無意之間看到,心房一驚,人妻警鍾立刻悠然長鳴,眼簾向下一垂,目光再也難以平靜,並不停懷疑自己的直覺,心想:寶玉那麼出色,身邊又有那麼多美麗的女子,怎會對自己這個寡婦有非分之想呢?再說自己可是他的親嫂嫂,不會的,寶玉不會有那種念頭。

趙姨娘沒有看到寶玉的眼神,但她對寶玉的企圖卻無比肯定,因為寶玉“救”她的那一刻,留在她乳峰上火辣辣的感覺至今猶存,那羞人的酥麻、酸脹已經湧入她小腹下。

“嗯……”

趙姨娘微不可察地呻吟一聲,她已經好久沒嚐過這種火辣辣的感覺,看著寶玉離去的背影,目光突然變得迷離起來。

迎著淡淡的暮色,寶玉拖著長長的影子回到怡紅院。

每當想及明日的約會,寶玉胸中的欲火就會劇烈燃燒。

好久沒有與姨媽親密了,還有不知香菱想通沒有?嗯,明天一定要狠狠征服姨媽,讓她在香菱耳邊多說我的好話,嘿嘿……念及此處,寶玉呼吸一蕩,不由自主加快腳步撲向後院諸女。

“啊!”

欲火焚身的寶玉剛跨入後院角門,就與鴛鴦撞個正著。

鴛鴦避之不及,本想往旁邊移,不料寶玉大手一橫,就將她抓入懷中。

“鴛鴦姐姐,我們還真是有緣!”

“你……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鴛鴦雖然住進怡紅院,但寶玉身邊女人太多,而且她又麵子薄,生怕被襲人等女取笑,所以這幾日一直躲著寶玉。

可該來的總會來到,美食就在嘴邊,寶玉怎會白白放過?

“嘿嘿……幹什麼?當然是想與鴛鴦姐姐秉燭夜談。”

盡職盡責的大色狼果然演技不凡,一臉壞笑向瑟瑟發抖的小羔羊逼去。

鴛鴦的臉頰上嫣紅流轉,心中隻有羞怯,沒有害怕,羞聲道:“二爺,別鬧了,老太太派人傳話,要我回去伺候,她還等著我呢。”

鴛鴦本能地預感到不妙的處境,急忙�出賈母做擋箭牌,隨即又充滿情意地道:“我剛來,不想讓姐妹們嫉恨我,襲人她們已經等你很久,你還是快進去吧!是你的總是你的,人家又不會跑。”

鴛鴦已經表明態度,而且還十分為寶玉著想,如此細心體貼絕不在襲人之下,不過此刻寶玉欲火升騰,他隻想現在,不管以後。

未待鴛鴦的情話說完,寶玉大手一摟橫腰托起鴛鴦,強健的雙臂再往上一提,就像土匪搶親般將鴛鴦扛起來。

“啊,寶玉,放我下來,壞蛋、淫賊、大色狼!”

情急之下,鴛鴦不顧上身倒伏至寶玉的後背,一雙粉拳捶打著寶玉的後背。

雖然鴛鴦不停捶打著寶玉的後背,可卻連蚊子也打不死一隻,倒更像為寶玉捶背按摩,安慰他“工作”辛苦了。


第九章姨媽剌字

寶玉扛著鴛鴦大步前進,踏進臥房的一刻,突然說道:“你們就別偷看了,待會兒我就來收拾你們!還有,記得去老祖宗處幫鴛鴦告個假,就說她身子不適,要休息兩日。”

“嘻嘻……”

眾女先後從轉角處走出,滿臉笑意領命而去。

眾女心中絲毫沒有嫉妒,反而不約而同相視一笑,那如釋重負的眼神既是為鴛鴦而喜悅,也是因為今後又多了個幫手而輕鬆:這下好了,多一個姐妹分擔,就不用夜夜都求饒了,咯咯……

“不要!”

麵對眾女嘻笑的眼神,鴛鴦羞得渾身發緊,為了保住麵子,她大喊道:“不要告假,我身子好好的沒什麼不適。”

“啪!”

寶玉大手一揚,在鴛鴦翹挺的屁股上重重一拍,激情的掌聲回蕩中,將情欲之火拍入鴛鴦的心海中。

“寶貝兒,我保證你馬上就會身子不適,不信的話可以問問襲人她們。”

“咯咯……鴛鴦,好好休息,我們會幫你告假的。”

麝月的歡笑聲印證寶玉的話,眾女都深知鴛鴦麵子特別薄,相視一笑,紛紛走出後院為他們騰出空間。

寶玉扛著鴛鴦走入門內,房門一關,他一反先前的野蠻,鄭重說出歉疚之言:“鴛鴦,苦了你了,以前都怪我讓你白受那麼多委屈。”

鴛鴦要的就是這一句話,心房一酸,瞬間失守,隨即淚流不止,她撲入寶玉的懷中,終於說出暗藏在心底已久的話語:“不,全是我的錯,都怪我太要強,都是我的錯。”

話語一頓,鴛鴦緩緩�起頭,就像所有即將夢想成真的少女般患得患失、小心翼翼地道:“寶玉,你會原諒我嗎?我說了那麼傷人的話,雖然都是違心的,說了我就後悔啦。”

“傻丫頭!”

見原本剛強的鴛鴦變得誠惶誠恐,寶玉不由得心疼與自責,神色更加鄭重地安撫道:“你知道嗎?我就是喜歡你敢作敢當、喜歡你對我大聲喝斥,如果你變得像襲人她們一樣,你就不是你了,也就不是我喜歡的鴛鴦,明白嗎?”

“我……我明白了。”

麵對幸福的來臨,鴛鴦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亂,而寶玉的話語又像迷霧中指路的明燈,讓差點失去自我的她再次找到自己。

幾秒沈思後,鴛鴦點了點頭,聲調一揚,雙眸閃光道:“原來你喜歡被我罵呀,寶玉,你不會又犯病了吧?”

“撲通”一聲,寶玉的元神瞬間昏倒在地,心想:自己辛辛苦苦說這麼多真心話,換來的結果竟然是自己成了一個神經病,唔,這是什麼世道呀?

寶玉翻了一個白眼,正好看到鴛鴦玉手的小動作,那分明就是奸計得逞的歡喜模樣。

“好啊,敢戲弄主子,看我怎樣執行家法!”

“嘻嘻……”

鴛鴦急忙奮力反抗,可她又怎麼會是寶玉的對手?隨即一件件衣裙飄飛而去。

這時鴛鴦一聲嬌斥,玉手挾帶著猛然爆發的力量撲上寶玉,狠狠將他的長袍撕得七零八落。

“唔!”

未待鴛鴦的歡呼聲出口,寶玉火熱的唇舌已封住她的檀口。

纏綿熱吻雖然勾魂蕩魄,但卻不能撲滅寶玉心中蔓延的情火,如有魔力的大手攀上鴛鴦的玉峰,撫弄著那敏感的乳珠。

“啊!”

鴛鴦突然一聲慘叫,原來寶玉的大手抓住她的乳核,她的酥乳已經被寶玉揉捏變形。

鴛鴦的驚叫聲還未散去,脹疼轉眼間又化為醉人的酸脹、勾魂的酥麻,本已脹大的乳頭再次一挺,好似掛在枝頭的紅櫻桃般,分外誘人。

寶玉大手揉捏擠壓間,千滋百味悠然而生,鴛鴦從未經受過此等衝擊,朱唇急劇張合、嬌喘籲籲。

寶玉大是知情識趣,大手微微一鬆,唇舌隨即降臨到鮮紅的乳暈上。

“呀——”

寶玉的舌尖剛舔在鴛鴦的乳尖上,鴛鴦的身子就猛然緊繃,她竟高潮了,一汪春水噴射而出,灑在寶玉的大手上。

寶玉的指尖順著鴛鴦的玉腿向前滑動,最後在掛滿露珠的陰唇上揉捏起來。

“啊啊……”

羞人的大叫過後,鴛鴦的舌尖顫抖不休,再也壓抑不住呻吟出聲,最為敏感的要害處已經任憑寶玉撫弄。

“啊,寶玉,不要……停……”

含糊不清的呻吟在鴛鴦嘴邊回旋,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究竟說的是“停”還是“不要停”寶玉的手指停下來了,但他的唇舌卻停不了。

寶玉的紅舌挾帶凶猛之力堅定地撬開鴛鴦顫抖的玉門,懷著無盡好奇之心,舌尖緩慢地向�鑽。

一刻鍾後,足以融化鴛鴦嬌軀的前戲這才告一段落。

寶玉吃下一口處子蜜汁,隨即從鴛鴦的腹下緩緩爬起來,舌尖在乳房上打轉,陽根則抵在玉門上。

“滋……”

寶玉腰身一挺,龜冠逐分逐寸插了進去。

“啊……”

鴛鴦的花瓣一點一點盛開,波紋在陰唇上擴散開來,隨著陽根的深入,震波一浪一浪湧向她的花心深處。

寶玉腰身一頓,肉棒前端碰到一層阻礙。

鴛鴦頓時朱唇一張,心房緊張到窒息的地步。

在這刹那,寶玉與鴛鴦四目相視,醉人的情意在目光中纏綿交織。

鴛鴦羞怯地點了點頭,雙手牢牢抱住寶玉的脖子,寶玉則回以溫柔的眼神,隨即猛然身軀向下一沈,肉棒狂野地刺穿處女膜。

瞬間寶玉的動作從溫柔變成狂野,霸道的一刺毫不停留,一插到底,將長痛化為短痛。

“呀—雖然鴛鴦已經做好準備,更是渾身酥麻、春水泥濘,但在失去處子之身的刹那,還是感到一陣劇疼。

鴛鴦一聲悲鳴,在這幸福的瞬間,兩行清淚滑出眼眶,滴在床榻上。

肉棒插入花心後,寶玉強自停下動作,鴛鴦則扭曲著身子,疼得一動也不動。

寶玉與鴛鴦仿佛變成誘人的雕塑般,就連風兒也好似陷入泥潭,唯有處子血絲在私處緩緩流動,在床單上留下銷魂的桃花印記。

“鴛鴦,疼嗎?”

“不疼。”

鴛鴦眼角淚痕未幹,在寶玉柔聲的關懷下,她突然爆發出倔強的性子,在很是美妙的時刻、很是美妙地爆發了。

“寶玉,我不疼,我是你的女人,不怕疼,來吧。”

鴛鴦咬著銀牙,主動搖晃了一下腰身。

“啊……”

鴛鴦這一晃,疼痛立刻肆虐花徑,但羞人的快感更強烈,讓她的花心不由自主蠕動起來。

“呃!”

寶玉立刻感受到鴛鴦花徑的變化,心神一聲歡呼,腰身一挺,開始又一場欲望戰爭。

風雨飄搖,花開花落。

燦爛盛開的帶刺玫瑰幾開幾謝之後,火山終於爆發出來,寶玉一聲悶哼,陽精洶湧而出,悉數射入鴛鴦的體內。

鴛鴦再次歡聲長鳴,私處緊緊貼著寶玉的胯間,足足幾分鍾之後,她才倒回床榻,進入夢鄉。

“寶貝兒,好好休息!”

寶玉輕柔地抽出肉棒,憐惜地輕吻著鴛鴦的臉頰,細心為她蓋好被褥後,赤身裸體的他直接穿牆而出,融入已然全黑的夜色中。

有了新人,寶玉也不會忘記舊人,況且一個嬌嫩的處子怎能滿足得了寶玉的欲火!

第二日,一輛奇特的馬車從賈府駿出,直奔薛家府邸而去。

這四駒馬車雖然比不上天意公主那集合全國巧匠之力、精心打造的“瘋狂”馬車,但也絕對算得上是車中極品。

車轅,車廂甚至是馬身都有千錘百煉的軟鐵包裹,非但刀箭不入,而且車輪滾動間如履平地,車廂中甚是寬敞,車中人可坐可躺,還可來回走動,角落�酒櫃、矮桌、臥榻等物一應俱全,如此特別的馬車分明就是一輛古代房車。

寶玉做這馬車隻是一時興起,打造成功後,乘坐的次數絕不會超出雙手之數,而賈府諸位姐妹則覺得很新奇,尤其是巧姐與湘雲,她們隻要有空,必然要在車上玩耍一番。

無形之中倒也算是無心插柳,大小魔女最近都馬車所吸引,那些折磨寶玉的點子一時也拋到腦後。

今天寶玉特地駕車出遊,目的可不是為了在大街上顯擺,而是要發揮房車真正的功能。

什麼叫房車?自然是可以當作臥房的馬車!

此時此刻,寶玉就在“臥房”�做著天下男人最愛做的事情。

馬車剛一離開賈府,激情的呻吟立刻在車中飄蕩,撩人心魄。

寶玉有力的一挺,“如意金箍棒”深深插入薛姨媽的蜜穴花徑內。

薛姨媽趴在床邊,高高翹起肥美的屁股,在寶玉全力一刺的同時,身子往後一頂,隻聽“噗滋”一聲悶響,肉棒已經盡根而入。

“噢……寶玉,好……深呀,弄死姨媽啦!”

“好姨媽,侄兒也要被你夾死啦!呃……”

寶玉舒服得倒吸涼氣,雙手一緊,就是上百下激烈的抽插。

“啪啪啪……”

春潮洶湧、浪花四濺,幹柴烈火一觸即燃,肉體撞擊的聲響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得更加激烈。

“姨媽,我的好姨媽,想死我啦。”

火熱的輕語中,寶玉大手前探,用力揉捏著薛姨媽齊整的上衣,片刻就隔衣捏出兩點勾魂的凸起,那脹大的乳珠似要穿透衣裙。

“寶玉,姨媽也好想你,用力、用力……弄姨媽,啊啊啊……”

薛姨媽肥美的臀丘劇烈晃動,飽滿的蜜穴蜜汁橫流。

如此銷魂的邀請,寶玉怎能不熱血沸騰?

在狂野的撞擊聲中,寶玉式式狂猛、招招淩厲,弄得薛姨媽陰唇翻進翻出,春水四濺。

馬車行出一�地,薛姨媽已經沒有晃動的力量。

“玉……玉兒,輕一點,慢……啊,慢一點,姨媽受不了啦。”

薛姨媽躺倒床榻上,橋喘籲籲、四肢大張,豎起白旗。

“啪!”

這次響起的不是肉體撞擊聲,卻是令人更想入非非的巴掌聲。

看著薛姨媽趴伏的身子,看著她那肥美渾圓,雪白翹挺的屁股,還有那奪目的五指印,寶玉呼吸一緊,突然想起李公公密室�那幾個刺青的裸女,邪情逸趣瞬間奔騰湧動,寶玉腦中一熱,大手不受控製地揮動起來。

“啊,玉兒,你……你……在做什麼?”

一股疼痛從屁股上傳來,薛姨媽芳心一驚,急忙回首看去,隨即羞得渾身抽搐,羞紅第一次蓋過欲望的顏色。

寶玉竟然一口咬在薛姨媽的香臀上,咬得特別用力,差一點就咬破肌膚。在薛姨媽屁股上留下深深的牙印後,寶玉雙目光芒四射、呼吸如牛,道:“好姨媽,我……我想……”

寶玉竟然也有結結巴巴的時候,他吞下幾口口水,最後終於鼓足勇氣提出狂野的要求:“我想在姨媽這兒……刻上我的名字!”

寶玉又急又快說出火熱的期待,並以手示意,在薛姨媽的香臀上重重揉捏一下。

“啊,你……”

薛姨媽生在王家,又嫁到薛家,世家大族暗地�那些勾當她也有所了解,隻是沒想過有一天竟然有人會對她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這個人還是她的親侄兒。

薛姨媽顫抖著聲音說道:“寶玉,你怎會……有這樣的……念頭,要讓姨媽羞死嗎?”

薛姨媽不僅害羞,還有點害怕,如果真在那種地方刺上寶玉的名字,又被別人看到的話,她還能活下去嗎?

“姨媽,我……剛才隻是一時衝動,嗬嗬。”

寶玉尷尬地傻笑,就改變主意,最初的衝擊過後,他也清醒過來,完全能明白薛姨媽的擔憂。

“寶玉,你什麼時候有這種奇怪的想法?老實交代,你已在誰的身上刻字?”

薛姨媽身子扭動一下,看了看臀丘上的牙印,雙眸多了幾分異樣的光芒。

“沒有誰,就是突然有這種衝動。”

寶玉已經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就仿佛脫光衣服站在大街上一樣,道:“姨媽可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胡言亂語了。”

“你真的沒有在誰身上刺青?”

薛姨媽沒有回應寶玉道歉的話語,反而在“刺青”的問題上反複追問,眼中的光華更閃爍跳躍,多了幾分妖媚誘惑。

“真的沒有。”

寶玉垂下頭,渾身不自在地說道:“姨媽,你就別取笑我了,我知錯了還不行嗎。”

“玉兒,那你想不想呢?”

薛姨媽身子半側,肥美的屁股輕輕晃動起來,美腿扭動之際,寶玉射入不久的陽精緩緩流出一些。

“啊,姨媽,你是說……”

這次輪到寶玉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姨媽想在身上刻下你的名字。”

瞬間薛姨媽仿佛被萬道霞光籠罩住,妖嬈的氣息微微一頓,隨即幽沈地歎息道:“姨媽是個老女人,配不上你,可姨媽又離不開你,所以姨媽要用這辦法將你永遠綁在身邊。”

“好姨媽,我愛死你啦!”

寶玉腦中轟然一震,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將薛姨媽緊緊抱在懷中,抱得特別用力。

世間能有一個女人如此傾心相待,夫複何求!

刹那間寶玉的心房深處真正印上薛姨媽的倩影,動人的情絲完全蓋過肉體的欲望。

“姨媽,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不用刻字,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

情懷激蕩下,寶玉抱起薛姨媽在車中轉了一大圈,不停喃喃自語道:“不刻了、不刻了,我會不得弄疼你。”

真情抹殺寶玉的邪思,薛姨媽美眸突然紅潤,出於女人的直覺,她完全感受到寶玉心靈的微妙變化,不過薛姨媽同樣堅定意念——為了寶玉,她不怕死,更不會怕被人發現。

“玉兒,姨媽不怕疼,再說你哪一次不是弄得姨媽又紅又腫?咯咯……”

薛姨媽雙腿開合,下意識摸了摸還未紅腫的陰唇,那動作仿佛妖精附體般,勾得寶玉心火直竄。

“姨媽,你真要嗎?”

既然薛姨媽堅持,寶玉自然喜上加喜,樂上加樂。

“來吧,玉兒,我的好相公,在姨媽身上刻上你的印記,姨媽要永遠做你的女人!”

“呀——狂亂的吼聲瞬間充斥寶玉的心窩,大受刺激下,“如意金箍棒”猛然暴增,突然深深插入緊窄的蜜穴中。

猝不及防之下,薛姨媽美眸一翻,幾乎當場昏厥過去,道:“啊,玉兒,你弄到姨媽肚子�了!噢……刻字吧,姨媽要做第一個刻下你名字的女人。”

女人的癡情永遠是男人的動力,寶玉渾身一顫,頓然飄飄欲仙。

幾秒後,五色霞光悠然流轉。

寶玉大手一揮,憑空變出一根五彩神針,隻見他手腕飄動,筆走龍蛇,氣勢磅�,震撼人心。

轉眼間兩個歪歪斜斜、潦草難看的字跡已出現在薛姨媽肥美的屁股上,左邊臀丘上是一個“寶”字,右邊則是“玉”字。

寶玉目放精光,那小孩塗鴉般的字跡在他眼中卻無比順眼,怎麼看怎麼歡喜,遠比什麼王謝名家的真跡好看多了……

“唔!”

薛姨媽透過車中的鏡子也看到那永遠抹不去的字跡,喉間發出一聲低吟,幽穀微微顫抖,一股幽香的蜜汁就此激射而出。


第十章再起波瀾

畫麵一閃,車中雲收雨散,馬車則停在薛府大門前。

駕車的下人恭敬地打開車門,幸虧下人彎腰駝背,目光不敢直視主子,這才沒有發現薛姨媽眉梢眼角飄蕩的濃濃春色。“什麼?蟠兒已經走了!”

寶玉兩人還未進入薛府,老管家已經急步上前稟報。

薛姨媽臉色發白,寶玉關心則是其他事,道:“香菱呢,她現在在哪兒?”

“少夫人還留在府�,大爺隻帶幾個貼身隨從離開。”

老管家也愁眉不展,向寶玉行了一禮後,拿出一封信函,道:“回太太、寶二爺,大爺留了一封信給寶二爺,他是與關外押送香煙的衛隊一起離去,大爺說了,請太太放心。”

寶玉接過信函,跟隨薛姨媽走入後院。

望著冷清的院落,薛姨媽不免感慨萬千,薛家人丁本就單薄,如今更猶如雨中花朵般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凋零的危險。

寶玉邁步上前,有力的大手扶住薛姨媽,此刻薛姨媽不是長輩,隻是無助的傷心女人,寶玉也不是侄兒,而是悲傷美人兒的男人,她唯一的希望與依靠。薛姨媽緩緩閉上美目,在淚花滑出眼角的同時,她輕輕靠入寶玉的懷中。

寶玉與薛姨媽相擁無語,在這無聲的靜謐中,薛姨媽逐漸平靜下來,春風一點一滴驅散她心底的陰鬱。

有了寶玉情愛的滋潤,不成器的薛蟠在薛姨媽的心目中更沒有分量,想起與寶玉的禁忌私情,心房不禁生出一股喜意:薛蟠這樣離開也好,否則還真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釋。

“姨媽,我們看看信上寫什麼吧。”

“嗯!”

薛姨媽臉上已無悲傷之色,率先走進臥房。

寶玉當然是毫不客氣緊挨著薛姨媽坐在熱炕上,隨即打開信函。

寶玉來到這紅樓世界的時間已經不短,但對古代文字還是認不完全,連猜帶蒙之下,終於將薛幡充滿痛苦與仇恨的留書看個八九不離十。

“寶玉,蟠兒說了什麼?”

薛姨媽見寶玉神色陰沈,擔心地詢問道。

“沒什麼,他就是拜托我好好照顧我的姨媽寶貝兒,還有寶姐姐與香菱。”

寶玉平靜的麵容下心海翻騰,故意以親昵的調笑轉移薛姨媽的注意。

薛蟠信中確實拜托寶玉照料家人,但這卻不是最重要的事,遭受人生最慘之事的薛蟠用血淚向寶玉提出最後的懇求。

“寶兄弟,為兄知道你是非凡之人,臨行之際有一事相托……兄到關外,不想再回傷心地,如今願傾盡薛家所有,隻請寶兄弟替為兄報此血海深仇!”

“真沒其他的嗎?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愉快?”

薛姨媽的雙眸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寶玉,心中的疑惑沒有絲毫緩解。

“嘿嘿……”

寶玉不想讓薛姨媽無謂的擔心,慣有的壞笑讓薛姨媽發慌、發熱,低沈的話語充斥曖昧的情愫:“我隻是在想怎麼照顧好我的姨媽寶貝兒。”

話音未落,寶玉已將薛姨媽按倒在床上,俯耳低語道:“好姨媽,孩兒這樣的照顧算不算盡心盡力?”

“唔!”

床笫間的歡愛之語當然無所顧忌,薛姨媽羞紅的玉臉似欲滴出情愛之血,在馬車上還未散盡的情火再次轟然爆發,其勢洶洶銳不可當。

漣漪的波紋在寶玉的大手下蕩漾,空間的靜謐被流轉的天籟所替代,火熱的呻吟就連亙古不變的春風也為之震撼。

“見過菱少奶奶!”

就在寶玉猛力一刺,再登仙境的刹那,香菱也回到薛家,芳心紛亂的她心中閃現薛蟠的麵容,不過不是愛憐之情,隻有善良的憐憫。

自薛蟠向香菱提出相伴去關外的一刻,她就陷入痛苦的掙紮,直到賈家意外傳出元春之喪,才讓她有了冷靜的喘息之機。

回到大觀園重見寶玉的那一刻,雖然香菱沒有機會與寶玉獨處,但寶玉的身影卻瞬間占據她芳心的每一寸空間,她終於完全清醒過來,憐憫可以有許多方式,善良何必陪上自己的幸福?薛蟠待她不好,她也不愛薛蟠,憑什麼要陪著一個混蛋共度餘生?

即使寶玉不要她,香菱也不會再留在薛蟠身邊,因為她還有甄士隱可以倚靠。

甄士隱的支持更讓香菱勇氣倍增,此時她還不知薛蟠已經離去,也不知薛姨媽回到薛府,此時獨自返回是為了表明心意,腳步直向後院走去。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就在香菱大步向幸福奔去的同時,一個針對迎春計劃已久的陰謀同時悄然啟動。

京城最好的酒樓非“第一居”莫屬,孫紹祖立於“第一居”大門口,見賈赦踱著四方步緩緩而來,眼中不由得閃過一股陰險的目光。“賈世叔,紹祖有禮了!”

孫紹祖的神色瞬間變換,無比恭敬地深施一禮,那彬彬有禮的笑容令賈赦大為歡喜,他雖然見慣世人對賈家的討好,但對方可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那感覺自然另當別論。

“哈哈……賢絰不用多禮!”

因為相同的愛好,賈赦對孫紹祖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大笑道:“賢侄,你我也算得上誌趣相投、忘年之交,不用如此拘束,我日後還要仰仗你的幫助呢!”

“世叔說得是,我們是該多多親近。”

孫紹祖臉上謙卑不變,大手虛引當先帶路,向樓上雅座行去。

酒過三巡,菜上五味。

觥籌交錯間,孫紹祖與賈赦都麵紅耳熱,眼見賈赦已被自己的迷湯灌得暈頭轉向,孫紹祖故作醉態,向賈赦拋出橄欖枝。

“世叔,你……知道嗎?當今聖上……也很喜歡……名扇,看世叔如此……豪爽,小侄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賢侄快說!”

賈赦毫不懷疑,欣然大喜,見孫紹祖話語遲鈍,急忙追問道:“你快說,如果對我有所幫助,事成後定不忘賢侄的好處!”

“世叔見外了,你我何需計較……什麼回不回報的?哈哈……”

大著舌頭的孫紹祖自然地將獵物引向陷阱,一邊醉醺醺地站起來,一邊說道:“走……我這就帶你去!”

在孫紹祖半拉半扯下,賈赦微微一愣,隨即跟著孫紹祖走出“第一居”道:“賢侄,你這是要帶我到哪兒?”

隨後,賈赦兩人在街上左穿右轉,走了許久,他依然不知孫紹祖要幹嘛。

“嗬嗬……放心,馬上就到了,一到世叔自然明白。”

孫紹祖的話語透出神秘的氣息,勾得賈赦更是心癢。

又過了半炷香時間,已步伐穩健的孫紹祖腳步一停,指著前方不遠處一座甚是精致的別院,得意地笑道:“世叔,就是這兒。”

“賢侄,這……”

賈赦左瞧右看也想不出端倪,滿心疑惑都表現在臉上。

“世叔,這宅子的主人家中沒有別的,就是各種名扇真跡多,據說連三黃時代那不像扇子的扇子都有!”

孫紹祖見賈赦麵露驚喜,但臉上依然帶著困惑,話鋒一變,說道:“當今聖上近日興致大發,急欲找尋名扇珍藏,可惜朝中上下卻無人能為聖上分憂,如果世叔能獻上三皇名扇,豈不是大功一件?”

“對,賢侄說得對!”

賈赦頓時恍然大悟,大笑著一臉幻想,道:“賢侄對老夫的隆情厚意,他日必當回報!”

“世叔客氣了,小侄如此也有些私心,還請世叔原諒。”

孫紹祖發自真心感到緊張,雖然他殘暴好色,但迎春的絕色已經勾住他的魂魄。

“是嗎?”

賈赦見孫紹祖神色認真,不似戲言,不由得大感詫異,隨即沈聲保證道:“賢侄有事盡管說,老夫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多謝世叔成全!”

孫紹祖立刻順竿往上爬,拱手行禮道:“小侄有幸,曾在貴府一睹迎春小姐天姿國色,驚為天人,聽聞小姐還未婚配,還請世叔成全小侄一片苦心!”

“哈哈……”

賈赦聞言不由得萬分喜悅,在他心中女兒本就是賠錢貨,而迎春自小也不討他喜歡,如今能用一個女兒換來一個能幹又知趣的女婿,在他心中當然覺得值得。

“沒問題,賢侄如此人才,老夫不答應豈不是瞎了眼?”

“小侄……小婿見過泰山大人!”

孫紹祖與賈赦就此相視大笑,喜悅的麵容下卻各有盤算。

錦衣衛千戶府內,與賈赦告別不久的孫紹祖此刻縱聲狂笑,再無掩飾。

“孫兄做得好、做得妙,我們就等聖上下旨抄家吧!哈哈……”

趙全興奮的雙目閃動著如山的金銀以及大事將成的狂喜。

“還是趙兄妙計!”

孫紹祖舉杯回敬趙全,話鋒一變,微帶遺憾地道:“可惜賈家正在辦喪事,我想下聘還要等上兩個月,真他媽的煩!”

“孫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隻要這賈赦上門強買名扇,我們立刻……”

說著,趙全一口幹下杯中烈酒,隨即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雖然國師離奇失蹤,李公公也發瘋而死,但忠順王的流放及元春的死令趙全的膽子不弱反大,已經開始暗地招兵買馬。

而兵馬需要錢財,而且是無數錢財,四大家族的財富變得更加耀眼奪目。

“對,隻要將這姓張的一家滿門滅口。”

孫紹祖渾不在意幾十條人命,陰森地冷笑道:“那時再讓皇後知道她娘家出了此等大事,恐怕不用我們想辦法,皇上就會勃然大怒了,嘎嘎……”

“到時你這賈家女婿大義滅親,將四大家族合謀滅人滿門的罪惡說出來,有賈赦手中的扇子為證,我們大事必成!”

一狼一狽齊聲大笑,趙全時刻不忘激勵孫紹祖,舉起酒杯道:“那時孫兄想要賈府哪個美人兒都成,就是全抱回府中也行,趙某絕不跟你搶。”

“多謝趙兄美言,我一定要得到賈迎春!”

孫紹祖一想到迎春那天生的媚骨、絕色的姿容,心火就狂燃起來。

金陵薛府,主人臥房內。

“啊……”

隱約的呻吟聲飄出門縫,讓經過的香菱不禁嬌軀一顫,腳步不由自主頓了一下,隨即又加快步伐。

香菱不知薛姨媽回府了,腦中隻想到一種可能——薛蟠正在折磨婢女,就像曾經折磨她那樣,變態淫邪、無恥下流。

一股怒火湧入香菱的腦海,今非昔比的她再也不願沈默,對薛蟠那最後一絲憐憫更化為灰燼。

“啪啪啪……”

香菱走到門前正要伸手拍門,不料一陣肉體交合的聲響傳入她耳中。

雖然正常的歡愛次數不多,但香菱身為人妻,自然對那種羞人的聲音並不陌生,玉手不由得停在門扉上,心中浮現迷惑:�麵究竟是誰?那肯定是個健全的男人,絕不會是薛蟠。

意念一動,香菱下意識睜大美眸湊向門縫,隨即又向後退了一步,心想:不行,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自己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能偷窺這種羞人的事情?不過�麵的兩人究竟是誰,難道是下人嗎?啊,這可是婆婆的臥房,如果真是不守禮的下人在此苟合,那其行該罰、其心該誅,定要重重處罰。

就在香菱準備轉身叫人前來時,突然房內女人一聲尖叫,讓她腦中刹那間一片空白,世間萬物仿似風中沙塵,紛紛消散。

“啊……寶玉……你好狠,弄死姨媽了,啊呀——”

是婆婆,還有……寶玉,天啊,怎會是他們?任憑萬物千變萬化,春去秋來,香菱木然呆立的身子沒有絲毫動彈。

香菱不敢、不能、不願接受這難以想象的事情,薛姨媽激情呼喚“寶玉”的聲音令她如墜萬丈深淵。

怎麼會是他們?怎麼能是他們?香菱腦海中不停重複這兩句疑問,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她渾身一顫,艱難地再次湊向門縫。

看到了,香菱終於看清楚房內的情景,心中最後一絲僥幸消失了。

雖然隻是半具身軀,但寶玉與薛姨媽的形貌卻清晰無誤,看著幾近癡纏的兩人,香菱猛然舉起粉拳。

寶玉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一邊與我眉目傳情,一邊又與婆婆做這種有違人倫之事,他太無恥、太下流了。不!不!不是的!寶玉不是無恥下流的人,婆婆也不是淫蕩婦人,不然她怎會守寡這麼多年?人心總是那麼奇妙,因為心底那一分情意,香菱自行為寶玉與薛姨媽找到開脫的理由。

婆婆不是壞人,而且是可憐的女人,她其實也需要男人的安慰,再說自己不也是薛蟠的小妾,卻依然愛慕寶玉嗎?我可以,婆婆為什麼不可以,我為什麼不能理解她呢?禁忌又如何,寶玉總比薛蟠強上千百倍!微妙的思緒變化隻在刹那之間,香菱的粉拳無力垂下,乳峰猛烈地起伏起來。

天啊,婆婆叫得好大聲,好……羞人呀!那種事真有那麼快活嗎?為什麼自己從來隻有難受的感覺?想到這�,香菱不禁偷偷看了�麵一眼,羞紅瞬間漫過耳垂,寶玉竟然抱著薛姨媽走來走去,而每走一步,薛姨媽的身子都會搖晃一下。

“唔……”

香菱捂住檀口,羞窘下,她想離開,腳步一動,突然又擔心有下人闖入,隨即身子一軟,靠在門扉上。

其實主子後院沒有薛姨媽的許可,除了幾個心腹婆子之外,又怎會有下人敢闖進來?香菱絕不是薛府的新人,但她此時此刻卻忘記這個簡單的道理。

火熱的時光再次如水奔流,房內的交合聲一浪接著一浪,門外則逐漸響起呻吟聲。

香菱的身子越來越熱,時而綿軟無力,時而又僵硬無比,她銀牙緊咬,一邊看著寶玉“蹂躪”薛姨媽,一邊情不自禁將手伸入衣裙內。

“啊啊啊……寶玉、玉兒,姨媽要……要……死啦,哦……”

薛姨媽一次又一次“死而複生”她此時趴在桌子上,渾圓肥美的屁股高高翹起。

“姨媽,給我後麵,我要。”

寶玉陽根一滑,肉棒抵在薛姨媽的後庭菊蕾上。

“玉兒,不要。”

薛姨媽驚聲反對,隨即柔媚哀求道:“好相公,我每天還要拜祭元妃,要是行動不便,會被人發覺。求求你啦,這事過後姨媽一定給你。”

“好姨媽,那我記下了,不過你下麵已經腫了,我怎麼辦呀?”

“壞東西,姨媽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嗯……”

由於書桌在窗戶附近,香菱從門縫�隻能聽到聲音,但她鬼使神差般動起來,目光從窗縫看進去,正好看到薛姨媽柔媚蹲下,用朱唇含住寶玉的陽根。

“啊!”

刹那間香菱的美眸劇烈睜大,不僅是因為看到薛姨媽羞人的姿勢,更是因為她看到寶玉的陽根,心想:是它,就是它,在自己夢中無數次出現帶給自己羞辱的東西。

“嗚……”

淚水迅速打濕香菱的臉頰,曾經的懷疑成為事實,她一直在逃避的猜測再也抹之不去。

香菱天生嗅覺特別神奇,自從嗅到寶玉身體散發出來的氣息後,她就很懷疑在天香樓那扇屏風後羞辱自己的神秘人就是寶玉。

怎麼可以這樣?嗚……我錯了嗎?難道我看錯寶玉了嗎?一想起寶玉有可能與薛蟠合謀設計自己,香菱的心房就一陣劇疼,遠遠超過先前。

又一個心魔竄入香菱的心海,她的淚水不停奔流,就好似行屍走肉般離去。

欲望籠罩住心神,寶玉完全不知外麵飄散的傷心之淚。

寶玉看著薛姨媽起伏不休的臉蛋,不禁想起與眼前人七分相似、更美麗華貴的另一個女人,恍惚間他開始幻想。

在幻想的第一瞬間,禁忌的欲火就在寶玉的心窩�轟然爆炸。

呃,要是真的,那該多……爽呀二聲悶哼,寶玉猛然重重抱住薛姨媽的頭,陽精瘋狂激射而出,悉數射入薛姨媽的嘴內。

兩刻鍾後,寶玉伴著薛姨媽離開薛府,走出後院的刹那,他不由自主回頭看了一眼,隨即迷惑地搖了搖頭,扶著薛姨媽上馬車。

四駒馬車悠然而去,可在薛府的角落�,香菱靠在牆壁上,身子縮成一團。

賈家,榮國府東府。

賈赦歡天喜地醉醺醺地回到臥房,在邢氏盡心的服侍下,他得意地將孫紹祖提親之事說出來。

“老爺,這孫賢侄我們以前並未見過,也不知人品如何,是不是派人打聽一下再做定奪?”

邢氏雖然老實本分,但並不蠢鈍。

“胡說!”

賈赦說翻臉就翻臉,冷聲厲斥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老爺我看上的人會差嗎?”

邢氏心中微酸,強裝笑臉,她就是對賈赦太過了解才會生出懷疑,身為母親,她不想女兒沒有幸福,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賈赦看上之人人品能好到哪兒?

賈赦話語微頓,不待邢氏開口相勸,大手一揮,道:“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用管迎春的意思,養了這丫頭這麼大,也應該是她回報的時候,你明兒就到西府將她領回來!”

“老爺,要不問一問老祖宗的主意?”

一向溫婉的邢氏少有的堅持己見。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說定,再怎麼說迎春還是我女兒,輪不到別人做主,你也不要囉嗦了,下去吧。”

賈赦大為不耐,眼睛一閉,心中開始尋思如何弄到那珍貴的名扇。

無聲的苦淚在邢氏心中流淌,她想不到服侍賈赦這麼多年,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

“老爺,妾身不是這意思!”

邢氏咬牙再次說道:“現在正是元妃喪期,如果我們現在接迎春回來,會不會惹得老祖宗不歡喜?”

邢氏婦靈光一閃,此刻想的是拖一時算一時,並想起一向精明的兒媳婦王熙鳳,希望她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

“嗯!”

賈赦聞言微微點頭,道:“說得在理,就等喪禮過後再接迎春回來。對了,你出去時記得叫人喚賈芸與賈薔來一趟。”

“是!老爺,妾身先出去了!”

對賈赦冷漠的神色及對待下人般的喝斥,邢氏早已習慣,輕手輕腳地走出去,腦海突然閃過後悔的念頭:自己一心幫他爭奪家主的位置是不是錯了?唉……但這就是命,認命吧!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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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9-17 18:4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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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紅樓》第十二集

第一章神秘貴客

香菱:原名甄英蓮,甄士隱的女兒,身姿曼妙,嬌俏迷人,外表柔弱,內心倔強。

北靜王王妃:北靜王的妃子,出身另一個世家大族李家,溫柔似水。

皇後:出身李家,北靜王王妃的親姐姐,外表冷豔。

李芷兒:當今太子妃。

李紈:寶玉的嫂嫂,丈夫賈珠早死。

趙姨娘:賈政的小妾,探春的親娘,——麗熟婦。

寶玉那超越時代的“房車”攜帶一車春色,回到大觀園。

寶玉神清氣爽地輕盈下車,薛姨媽則是步履不穩、嬌軀酸軟,不得不搭著寶玉的肩膀略顯艱難地踏在地麵上。

在回府的路上,寶玉與薛姨媽雖未真的銷魂,但薛姨媽依然被寶玉弄得魂兒飄飄、魄兒搖搖,她生恐被大觀園眾女看出破綻,借口旅途困倦,急匆匆地逃回蘅蕪苑。

寶玉火熱的目光直追薛姨媽的倩影而去,似乎想穿透衣裙看到薛姨媽私處的刺青。

寶玉得意的壞笑豪情蓋天,他隨即走向怡紅院,突然他的腳還未落下,身子震動一下,緊接著腳步一轉,好似一陣風般消失在幾個下人的視野中。

畫麵一閃,寶玉站在管事房的院門前,詫異瞬間充斥心窩:咦?我怎麼來這兒了,嘿嘿……肯定是太想念鳳姐姐,雙腳就自己走過來了。

腦海刹那間迷糊的寶玉沒有多想,隨即跨過外院拱門,目光往左右一掃,頓時又多了一些迷惑:咦?怎麼管事房周圍全是婢女,不見一個男丁?

大是詫異的寶玉念頭疾轉,腳步卻未有絲毫停頓。

“二爺留步,鳳二奶奶有命,任何男子現在都不能進入院內。”

一個秀美的丫鬟守在院門前,見到寶玉到來,她一邊眼露傾慕之光,一邊說道。

什麼時候有這奇怪的規定了?寶玉麵露詫異之色,剛要開口相問,卻見平兒帶著幾個丫鬟與婆子從另一道側門急步而入,頓時心生喜悅的他哪�還有心思管什麼怪規定,毫不猶豫地就追上去。

“二爺,不行,你不能進去!”

丫鬟急忙開口阻止,卻見寶玉仍然往�麵走,情急下上前拉住寶玉的衣袖,哀求道:“二爺,你不要為難奴婢了,你若是進去,奴婢會被奶奶打死的!”

寶玉一向憐香惜玉,自然不會仗勢欺人,如此一鬧下,他看了這丫鬟一眼,隨即雙目一亮,說:“咦,你不是五兒姑娘嗎?怎麼調到這兒了?”

超人的六識令寶玉認出一麵之緣的丫鬟,他為了進入院子可謂不擇手段,歡聲笑道:“你什麼時候調到這兒了?這段時日你與你娘親照顧蘭兒那兩個小家夥,辛苦你們了。”

柳五兒瞬間雙眸火花閃爍,驚喜無比,想不到寶玉竟還記得她的名字,激動下,她連話也說不出來。

“五兒姑娘……”

寶玉見柳五兒呆立無語,心中一樂,故意�起手在她眼前晃動起來。

“啊!”

柳五兒羞至極點,一聲低呼後,心慌意亂垂首說:“回二爺,全靠你的照顧,二奶奶將我調到這兒服侍,母親也去了上院廚房。”

這對下人來說也算是一步高升,難怪柳五兒的美眸間充滿感激。

“五兒,你太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寶玉下意識大手一探,扶起柳五兒拜倒謝恩的身子。

刹那間寶玉腦海一閃,突然想起柳氏那豐滿的身材及清秀的臉頰,他一時失控,突兀地說:“你們母女一人守門、一人在廚房,也不算輕閑的活,要是願意,我跟鳳姐姐說,讓你們到怡紅院吧。”

“謝二爺大恩,五兒感激不盡。”

柳五兒激動地再次重重下拜,畢竟怡紅院的婢女是出了名的月例多,活兒少,而且比其他院子的丫鬟高出一等,賈家上下數百名婢女仆婦,無人不是想盡辦法、望穿秋水,希望能去怡紅院。

柳五兒更是春心大動,不由自主陷入美麗浪漫的遐想中:難道二爺對自己動心了嗎?他難道要收我進房,唔……羞死人了!“起來吧,我一定會記得跟鳳姐姐說的!”

寶玉第三次伸手相扶柳五兒,自不免又與柳五兒肌膚相觸,雖隻是簡單的兩手輕碰,但柳五兒卻玉臉羞紅,美眸秋波蕩漾。

“五兒,我有事要見二奶奶,你就當沒看見好嗎?”

寶玉終於露出狐狸尾巴,原來使的是美男計。

“嗯。”

感到幸福的柳五兒腦中隻有迷離的波瀾,完全忘記賈家的規矩,乖乖地讓開身子。

寶玉就此順利走進去,而一想到平兒與王熙鳳在一起,一團邪惡的心火就躥入他的心窩,隨即迅速地衝向內房。

“鳳姐姐,你……”

門簾隨風而動,寶玉閃身而入,親熱的話語卻硬生生卡在咽喉間,驚訝與驚豔同時充斥著雙目,因為房中除了王熙鳳與平兒之外,還有三個陌生的女子。

寶玉早已見慣絕色,但此時此刻也不禁身子一震,腦中如遭雷擊般,瞬間生出一個強烈的念頭——原來賈家之外也有人間絕色!

三名陌生的女子兩大一小,大者歲在三旬左右,不僅麵若桃花,潤澤膩滑,而且兩女的玉容更有八分相似,一看就是親姐妹。

一見男子闖入,兩個美婦人不約而同柳眉微蹙,一股威儀之氣油然而生。那芳齡較小者也是雙十年華,雖同作婦人打扮,但仍散發出青春朝氣,對於寶玉的貿然闖入大感愕然,但眼中的好奇則多過不滿。

看來這三名女子來頭不小,不僅因為她們衣飾華貴,更因為那無形的貴胄之氣,唉,看來自己又闖禍了!寶玉目光一掃,瞬間腦海就閃過千百道意念。

“寶兄弟,你怎麼如此冒失,不知我有貴客駕臨嗎?”

王熙鳳不得不沈聲斥責,並悄然遞給寶玉一個眼色,憂急之心很明顯,她隨即搶先為寶玉開脫道:“不知者不罪,我這次也不責罰你了,趕緊向三位貴客道歉,然後到老祖宗那兒請安。”

王熙鳳的暗示令寶玉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測,也令他感到好奇,心想:這三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令鳳姐姐這般小心?

若是從前,寶玉定會借坡下驢,可是自從大鬧皇宮後他的膽子已經包天,好奇之下,不退反進,道:“鳳姐姐,不是小弟莽撞,而是昨夜偶得一夢甚是神奇,所以一時著急衝進來,不料姐姐正在會客,還請姐姐原諒!”

說到最後,寶玉俊朗麵容浮現回憶之色,仿佛正為夢中情景陶醉不已。

“寶兄弟,你先下去吧,明兒再說也不遲。”

王熙鳳一愣,不知寶玉意欲為何,但這三名女子身份太過特殊,她唯恐生出禍事,急忙給了平兒一記眼色。

平兒的一顆芳心早已懸起來,她上前兩步,拉住寶玉的衣袖就往外走,說:“二爺,奶奶今兒事多,你先去向老祖宗請安,老祖宗找你好久啦,快去啊!”

“真是神奇的怪夢呀!平姐姐,你聽了一定會說好。”

寶玉一邊被扯著往後退,一邊發出感慨。

“什麼夢境?你說來聽聽!”

在這關鍵時刻,年少美女雙眸一亮,率先被挑起興致,她還向兩個美婦人撒嬌道:“姑姑,人家想聽,就讓他說嘛。”

兩個美婦人相視一眼,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其中一名美婦人看向王熙鳳,道:“熙鳳妹妹,這位是貴府公子吧,就讓他說說,本……我也想聽聽!”

這名美婦人一開口,寶玉立刻將她與另外一個美婦人區分開,她們一個溫柔似水,另一個則冷豔照人。

“對,你快說來聽聽,看看是否真的神奇?”

那美婦人這麼一說,不待王熙鳳有所回應,小美女已是興致高昂,也忘記維持嫻靜儀態,玉手不停揮動著。

就在眾女言語間,寶玉已編好故事,這可是他的拿手好戲,他越來越喜歡用這“神奇”的方法泡妞。

“這是關於齊天大聖的故事。”

寶玉清了清喉嚨,開始講起故事。

眾女皆對西天取經的故事耳熟能詳,不由得莞爾一笑,小美女眼中的興致則迅速消失。

“孫悟空取經五百年後,有一天……”

寶玉話鋒一轉,開始抄襲“大話西遊”的內容,果然他這出乎意料的轉折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王熙鳳與平兒也聽得如癡如醉。

在寶玉說話的抑揚頓挫中,眾女的心神隨著故事起伏著。

當聽到至尊寶當上土匪時,眾女為之好笑,當白骨精自殺之時,眾女則流下淚水。

“嘻嘻……”

當寶玉講到至尊寶在青霞麵前謊稱自己是雙胞弟弟至尊玉時,眾女的笑聲是此起彼伏。

“哇!”

當聽到紫霞仙子那浪漫的夢想及預言般的愛情時,眾女不由得驚歎出聲,女子千萬年也不會改變的浪漫充斥著她們美眸。

最後寶玉的臉微微上揚,用最低沈的聲調背誦著傳世的經典:“曾經有一段真摯……我希望是一萬年!”

寶玉隻是背書,眾女的心房卻好似遭受九天雷擊般,好久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無論是小美女還是美婦人,亦或熟悉寶玉的賈家女人無不檀口微張,低吟流轉。

傳說中的經典果然無敵,那“一萬年的愛”就是世間所有女子的夢,一個遙不可及卻一生都藏在心房深處的夢。

“夢境”依然繼續,伴隨著眾女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寶玉越說越投入,終於說到尾聲,一場驚天大戰過後,正義戰勝邪惡,但愛情卻永遠留下遺憾。

“唉!怎麼會這樣?”

眾女的美眸閃過淚光,兩名美婦人深呼吸後迅速恢複平靜,那小美女則意猶未盡,還有點為悲劇生氣,嘟嘴追問道:“這真是你做的夢嗎?你怎會做出這麼……奇怪的夢?”

“嗬嗬,其實是我最近無聊,想為老祖宗編寫一出新戲,想得多了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寶玉不好意思地傻笑幾聲,化解眾女心中的疑惑。

“啊,你還會寫戲呀!”

小美女的美眸頓時閃爍著異彩,充滿希望地道:“既然你是寫戲的,那馬上改一改,我不喜歡那個結局。”

小美女的要求雖然不像天意公主那麼蠻橫,但也透露出幾分命令的口吻,看來平時也不是個安分的主。

王熙鳳本是一臉笑意,可聽到小美女的話語,上翹的唇角立刻僵硬幾分,畢竟戲子的身份何等低賤,情郎被人當戲子看待,她又怎麼高興得起來?

王熙鳳強壓著怒火,寶玉卻沒有感到不舒服,他順著小美女的話語,笑道“我也想改,可齊天大聖卻不想演下去,他一個觔鬥雲就從我的夢�飛出去了。”

“嘻嘻……”

小美女率先忍不住笑出聲,而平兒及一幹丫鬟也抿唇而笑,兩名美婦人的眼中也透出幾分笑意。

“寶兄弟,好了,別讓三位貴客見笑。”

王熙鳳故意加重“寶兄弟”三字的聲調,催促道:“你故事也講完了,快去向老祖宗請安,休要打擾貴客休息。”

“熙鳳妹子,不礙事的。”

坐在下首的美婦人搖了搖手,看向寶玉,柔聲道:“你就是寶二公子吧!隻聽我家王爺說過你博學多才,沒想到你還會寫故事,而且這麼新奇好聽,果真不凡呀!”

聽著美婦人溫柔的話語,寶玉暗自得意,王熙鳳則感覺甚是舒服。

“寶兄弟,既然王妃開口,你就留下來吧。”

王熙鳳暗自瞪了寶玉一眼,隨即玉手指向三女二介紹道:“這位是北靜王妃、這位是太子妃、這位是王妃的姐姐也是太子妃的姑姑,你還不大禮拜見?”

王妃、太子妃的身份何等尊崇?平兒雖然早知道她們的身份,但王熙鳳介紹時她仍不由自主低下頭。

“賈寶玉見過三位神仙姐姐!”

出乎意料的,知道三女身份後,寶玉臉上笑容絲毫未變,還喊出奇怪的稱呼。

“嘻嘻……”

太子妃身為人妻不久,還未完全適應從少女到少婦的轉變,不禁戲語道:“別胡說了,什麼神仙不神仙的,我們可不是那天上下來的紫霞仙子,不會愛上一萬年。”

“芷兒,別胡鬧,還不坐好!”

太子妃雖然身份高貴,但北靜王妃依然柔聲輕責,緊接著對寶玉道:“我也叫你寶兄弟吧,王爺在家經常念著你呢!”

“謝王妃姐姐厚愛!”

寶玉立刻順著竿往上爬,道:“小弟也時常想念王爺,不過近日家中事多,帶孝之身不好到府拜訪,還請王妃姐姐幫忙捎個好,小弟得閑,立刻前去拜訪王爺。”

“你就是銜玉而生的賈家公子吧?”

冷豔美婦人終於開口,聲音沒有北靜王妃溫柔,但同樣悅耳動聽,她難得眼露欣賞之色,微微點頭道:“你題在畫上的詩句我也看過了,的確不凡!”

太子妃接過話頭,歡聲道:“那首詩我也見過,原來就是你寫的呀!對了,你真是含著神玉出生的嗎?”

“芷兒!”

這次輪到冷豔美婦人開口責怪,但她語氣卻不甚堅定,清冷的美眸也閃現好奇之色。

“姑姑!”

太子妃一手挽住一名美婦人,撒嬌道:“人家想聽嘛!”

“太子妃,傳聞沒有錯,我的確是含玉而生。”

寶玉臉上彌漫神秘的氣息,自信滿滿地說:“這‘通靈寶玉’無比神奇,一到別人手中就成為普通玉石,可到我手上就成了寶貝,不僅可以醫治百病,還可驅邪除妖、無所不能,不信可問鳳姐姐。”

不知為何寶玉今天特別張狂,他大手一攤,通靈寶玉立刻憑空出現,瞬間迸射出萬道霞光,令一幹絕色美女無不目瞪口呆,被奪去不少光彩。

“哇!好美呀!”

太子妃大聲驚叫,不由自主伸手抓向通靈寶玉。

通靈寶玉一落入太子妃手中,五色霞光竟突然消失,隻是一塊頑石而已。

三個大小美女的目光無不充滿好奇,二把玩後,見頑石絲毫沒有變化,她們最後又好奇地還給寶玉。

通靈寶玉一回到寶玉手中,立刻又散發出萬道霞光。

如此現象自然是寶玉暗中搞鬼,一番表演後,他將通靈寶玉放回胸前,特別的笑意在他眼底一閃而過,微不可察。

“王妃,請喝茶!”

霞光已逝,北靜王妃三女卻依然沈醉在那五彩霞光中,而王熙鳳與平兒畢竟與寶玉是老夫老妻,對神石的抵抗力遠超常人。

王熙鳳輕聲驚醒北靜王妃三女,隨即又遞給平兒一個暗示的眼神。

平兒與王熙鳳主仆多年,早已心意相通,她適時開口轉移眾人的注意:“回二奶奶,大觀園內外都已照奶奶的意思清理完畢,隻等王妃遊玩!”

原來平兒先前是帶人清場,畢竟太子妃與王妃要賞玩大觀園,閑雜人等當然必須回避。

也隻有寶玉才有那麼大的膽子擅闖內堂,也隻有他才有那唬弄的本事,靠著一個故事與一塊通靈寶玉,不僅沒有獲罪,反而還陪著眾女在大觀園閑逛起來。

因為北靜王的推崇,北靜王妃對寶玉很親切,太子妃少女心性,對通靈寶玉的神奇驚歎不已,冷豔美婦人雖然冷漠如故,但也沒有反對寶玉隨行。

客人沒有避嫌的意思,身為主人的王熙鳳則芳心暗自叫苦。

王熙鳳十分了解寶玉的性子,立刻認定寶玉是見色起意,意圖不軌,因此走出不到十丈,王熙鳳的眼角已經布滿焦慮,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寶玉若是真做出什麼舉動,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平兒隨行於後,她的焦慮不在王熙鳳之下,趁著北靜王妃三女不注意,她狠狠地掐了寶玉手臂一下,疼得寶玉齜牙咧嘴。但他就是不願離去,似乎真被三個身份特別的女人迷住。

“寶兄弟,嫂子還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會作詩呀!”

趕不走寶玉,王熙鳳的心思就轉到北靜王妃三女身上,她對寶玉的詩詞造詣可是無比了解,意念一轉,已經拿定主意要讓寶玉出醜,抹殺三女尤其是太子妃眼中的異彩。

“嗬嗬……”

王熙鳳眼中的“不善”讓寶玉心中發虛,隻能傻笑。

“以前每次行文你都是倒數第一,原來是讓著家中諸位姐妹呀。”

王熙鳳繼續緊逼,不讓寶玉朦混過關。

寶玉暗自翻了一下白眼,當著所有人好奇的目光,陪笑道:“沒有的事,小弟當日也是一時有了靈感,妙手偶得,所以才超常發揮,鳳姐姐還是饒了我吧,寶玉在這�向姐姐賠罪了!”

寶玉深施一禮,小心討好的語氣令王熙鳳心房一暖,不禁愛意橫生,再也狠不下心教訓寶玉,即使他在別的女人麵前大獻殷勤。

王熙鳳無奈地低歎,平兒自然更加溫婉可人。

寶玉再次施展“美男計”得意的笑容還未在心海蕩漾開,北靜王妃卻開口T.“寶兄弟太過自謙了,我家王爺素日可是頗為自負,不過自從與你相見後,再也不敢以金陵第一名士自居。”

北靜王妃話音未落,太子妃已歡聲笑道:“姑姑都這麼說了,寶二公子也不必謙虛,不如就以這園子景色即興作詩一首,怎麼樣?咯咯……”

“這……”

這一下,寶玉等於騎上虎背。

答應吧,可太子妃卻偏要命題而作,寶玉一時之間如何在浩如煙海的詩詞�找到一首合適的詩詞,而且還要是“新”的,真是難上加難。

不答應吧,寶玉在北靜王妃三女麵前又會顏麵無光,而且……

一道異樣的光芒從寶玉的眼底一閃而過,他立刻堅定作詩的念頭,不過越想成功,他的腦中越是一片迷糊,心想:真是煩到家了!


第二章神石感應

北靜王妃三女的目光都集中在寶玉身上,美人眼中的期待越是濃烈,寶玉的壓力就越是如山。

情勢微妙變化,王熙鳳的立場瞬間轉換,她不想看著寶玉被人眨低,插嘴道:“王妃,前麵有一座亭子甚是幽雅,還可以看到花園小湖,咱們過去歇一歇吧。”

北靜王妃看向自己姐姐,冷豔美婦人似乎知道王熙鳳是為寶玉解圍,若有若無地搖了搖頭,隨即回給北靜王妃一個同意的微笑。

北靜王妃這才對王熙鳳說:“那好,我也有點乏了,就歇一會兒吧。”

話語微微一頓,北靜王妃溫柔似水的美眸看向寶玉,善解人意地道:“寶兄弟不須介意,唐宋文豪也不是每時每刻都能做出好文章,要不你先……”

北靜王妃雖然話語輕柔,但那意思明顯是要請客送人。

寶玉思索的目光不變,冷汗卻直透重衫,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如坐針氈、芒刺在背。

這時,一群童稚清脆的笑聲從柳蔭中傳來,無意間打斷北靜王妃趕人的話語,化解寶玉的尷尬。

孩童的笑聲最是天真無邪,所有人都看向笑聲傳來的方向。

幾秒後,賈蘭、賈環與一群小孩子從柳蔭間衝出來,人人手拿紙鳶跑向湖邊空地,一看就是想趁著春風徐徐,放紙虞玩耍。

“平兒,你是怎麼做事的?我不是說不許打擾王妃雅興嗎?”

王熙鳳自然不會真的斥責平兒,如此一說半是做給北靜王妃三女看,半是為了轉移眾人的注意。

“鳳姐姐,小弟這就帶蘭兒他們離開。”

寶玉何等聰明之人,身子一展就欲借口逃離。

“不用了!”

出乎寶玉的意料之外,發話阻止的竟是冷豔美婦人,她望著一群天真可愛的孩童,刹那間冰霜解凍,流露出溫馨的目光,道:“他們隻是一群小孩,不礙事的,好久沒看見人放紙鳶了,唉。”

“還是姐姐待人最好!”

北靜王妃邁步上前與自己姐姐兩手相握,姐妹之情在此刻更顯珍貴。

“寶公子,你想好沒有?我還等著呢!”

太子妃的瓜子玉臉往上一�,微帶得意的窮追猛打道:“你可別謙虛,我還想拿一首你的大作回去讓家中姐妹們羨慕一下呢,咯咯……”

“太子妃殿下,那我就獻醜了!”

不待王熙鳳出聲幫助,寶玉突然散發出自信,他收回眺望紙鳶的目光,隨即向前緩步走去,一步一頓,一頓一句,最後四步成詩。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倉。”

靜,落針可聞的靜、出奇反常的靜,賈家花園內突然一片靜謐。

寶玉為了模仿高人,故意背對著眾女,那持續的寂靜令他逐漸忐忑不安:這紅樓世界似乎是從明朝初期開始出現曆史的分岔,難道自己記錯這首詩的年代,這千古佳句早已出現?唉,以後再也不做騷人墨客了,真是——危險呀!

“好詩!”

不知是誰率先一聲驚叫,然後鼓掌讚揚,緊接著一陣掌聲從小到大,由疏到密。

寶玉頓時呼出一口大氣,心神終於落地。

寶玉緩緩轉過身,頃刻間就被眾女灼熱的目光完全淹沒,就連早已習慣他種種不凡的王熙鳳、平兒也目放異彩、臉帶容光,想不到自己的情郎還有如此本事。

尷尬的氣息瞬間化為雲煙,寶玉的雙目隱約閃爍自信的光彩,好似夜空的星辰。

太子妃與北靜王妃看著寶玉,目光閃爍意菜,不料那冷豔美婦人卻眼簾低垂,突然恢複冰冷的氣息,好似一道瀑布隔斷寶玉散發出來的光芒。

“妹妹,時辰已經不早,咱們回……去吧。”

冷豔美婦人一說出口,北靜王妃的腳步立刻改變方向,太子妃雖然還沒有盡興,但看了看冷豔美婦人的神色,就乖乖地閉上小嘴。

王熙鳳愣了一下,麵對冷豔美婦人突兀而果斷的去意,她甚至說不出客套的挽留話語。

在王熙鳳的示意下,平兒帶著一幹丫鬟婆子當開路先鋒,而寶玉也想隨行相送,不料冷豔美婦人卻柳眉微蹙,王熙鳳立刻半強迫地將寶玉趕出隊伍。

北靜王王妃三女所經之處,無論是賈府後宅、二重門還是外宅,甚至是府門口都沒有看見閑雜人等,仿佛賈家瞬間變成空宅一樣。

豪華香車迅速遠去,寶玉的身影從府門閃現,看著遠去的馬車,迷惑地感歎道:“好大的架子呀!”

王熙鳳與平兒相視一望,隨即一言不發地走回管事房。

寶玉不由自主追上去,房門還未緊閉,他的耳朵已經遭了一劫。“寶玉,你也太胡鬧了,她們的主意你也敢打,想害死全家人嗎?”

王熙鳳惱怒的話語還未散去,平兒也生氣了,一向溫婉柔順的她沈聲警告道:“二爺,你可知道你差點闖下大禍,你知道王妃的姐姐是什麼身份嗎?”

平兒玉容一繃,主動揭開謎底:“她可是當今皇後,母儀天下的皇後!”

“啊,真是皇後,難怪那麼不可一世!”

寶玉驚歎一聲,但卻沒有太過詫異,畢竟尊貴之氣能超過元春的女人,天下不會有幾個,寶玉早就猜了個八、九分,但還是有點困惑地問道:“皇後來我們家做什麼?”

“她是來拜祭元春,因為出入不便,所以秘密前來,隻有你才不怕砍腦袋,隨隨便便就闖進來了。”

說到這�,王熙鳳忍不住叮囑道:“寶玉,我知道你有神通,但家�其他人可沒有,為了大家的安全,絕不許動她們的心思。”

寶玉樂嗬嗬地晃了晃腦袋,故意苦著臉道:“兩位姐姐,你們誤會我了,我可沒有動壞心思,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不是那樣的人嗎?哼!”

王熙鳳兩女毫不留情地嗤之以鼻,王熙鳳更是美眸閃現靈動之光,微帶得意地輕笑道:“今兒我就叫姐妹們好好審審你,你這家夥越來越猖狂了,就連皇家的女人也敢意圖不軌!”

“冤枉呀!兩位姐姐,老公我冤枉呀!”

不倫不類的親昵稱呼後,寶玉話鋒一變,半真半假的安撫道:“你們不會以為我是見不得女色的大色狼吧!嗬嗬……其實我是被其他原因吸引過來的。”

“哼,信你才怪!我們可不是小姑娘,不會上你的當!”

王熙鳳的話語剛落,她與平兒的臉頰同時彌漫羞紅,因為她們早已上寶玉的“當”而且陷得非常深。

寶玉的眼睛突然變得深邃而明亮,他沒有借機調戲王熙鳳兩女,而是少有正經地解釋道:“鳳姐姐、平姐姐,你們都已經知道五色神石與五色仙花的秘密,對吧?”

看著寶玉鄭重的神色,王熙鳳兩女嬌軀一震,王熙鳳更猜出一些原因,驚聲道:“寶玉,你是說她們與五色仙花有關?”

“嗯!”

寶玉重重地點了點頭,略帶喜意地說:“自從我的法力增加後就多了一些感應,原本還不敢十分確定,與她們近身接觸後已經沒有了懷疑。”

“啊,二爺,如果她們與五色仙花有關,那你我不是要……”

平兒的朱唇張大到極限,後續的話語她已經不敢說出口。

相對於王熙鳳兩女的緊張,寶玉目光一亮,毫不遲疑地道:“那是肯定的,隻要確定是誰,我一定會行動,皇家又怎麼樣?皇帝老兒一樣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間!”

王熙鳳兩女心海的震驚瞬間一浪高過一浪,平兒更是站立不穩,跌到座椅上,王熙鳳則銀牙一咬,發揮她鳳辣子的本性,道:“寶玉,你在宮�究竟做了什麼,趕緊全部說出來!還有,元春逝世你竟然一點也不悲傷,其中是不是有蹊蹺?”

王熙鳳的精明果然名不虛傳,寶玉佩服過後,開始說起他在宮中的壯舉,包括與元春的情事也說出來,反正已經嚇著她們,也不差這一件。

與此同時,往北靜王府駿去的豪華香車內,皇家三女也正談論著寶玉。

“皇後娘娘,您的氣色好多了,看來傳言不虛呀!”

北靜王王妃雙眸透出深深喜悅,語帶歡聲道:“這‘通靈寶玉’果真能驅邪治病,如果多見幾次,說不定就能治好您的鳳體。”

“妹妹,私下還是叫我姐姐吧,這樣聽著順耳,我也不用那麼累。”

皇後展顏一笑,與北靜王王妃四手相握,濃濃的親情彌漫在車內。

“皇後姑姑,不需要那麼麻煩,既然那玉石有神效,何不下一道懿旨叫賈家獻上通靈寶玉?那多方便呀!咯咯……”

太子妃美眸閃光,隨即卻又歎了一口氣,道:“唉,可惜通靈寶玉離開賈寶玉就不靈光了,真麻煩。”

“你這長不大的丫頭真是無法無天。”

王後與北靜王王妃同時啞然失笑,北靜王王妃憐愛地輕拍太子妃李芷兒的香肩,對於她,她們是疼在心�,愛在眼中,寵溺無比。

皇後握住李芷兒的手腕,責備道:“莫說賈家是官場人家,就是普通百姓,咱們也不能強奪人家的寶貝,難不成你要姑姑被世人唾罵?”

話語微微一頓,皇後柔聲道:“芷兒,記住,你已是太子妃,也是未來的皇後,以後再也不要這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唉,那樣多沒意思呀!”

皇後殷殷教導,不料李芷兒卻一陣唉聲歎氣,嘟嘴道:“姑姑,您看您這樣多累,芷兒看著都心疼,人家好久沒見您笑過了。”

李芷兒說得興起,玉手下意識一揮,銀牙微咬,恨聲道:“要是將來太子當上皇帝,也將人家丟在一邊的話,看我饒不饒他!”

李芷兒的無心之言卻一下子戳中皇後的痛處,令她一時之間無言以對。北靜王王妃畢竟成熟,靈秀的心思立刻察覺到皇後芳心的苦澀,她暗自一歎,隨即將話題轉回通靈寶玉上。

“姐姐,芷兒的話語雖然不妥,但我們可以折衷一下暗地�借用神玉治病。”

“對呀,大姑姑就聽二姑姑的吧,芷兒看您夜夜做噩夢被鬼嚇,心都疼死啦!”

說著,李芷兒的眼眸立刻紅潤起來,她習慣性地揮舞著拳頭,恨聲道:“哼,都怪這世間庸醫太多,皇後姑姑生病,竟然無人能醫治,以前還有那個國師能施法穩住病情,現在他也跑得沒影,這可怎麼辦呀?”

“傻丫頭,我是皇後自有神靈庇佑,你不用擔心!”

皇後恢複一向的清冷神色,說著連她自己也不相信的話,略一猶豫後,她輕聲否定北靜王王妃的提議:“賈二公子如此年輕,不會有什麼真本事,我氣色好,應該是今兒天氣好,再加上見到你們,一高興當然氣色就好了。”

皇後久處深宮,不僅養成皇家威儀,更讓她學會沒有破綻的掩飾,她冰雕般的玉臉平靜無比,可心中卻思緒翻騰,久久不能平息。

皇後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到通靈寶玉的神奇?照理說她應該有種強烈的意外驚喜,感受到通靈寶玉仙力的一刻,她也確實產生治病的念頭。

心意微動,本應順勢而行,但卻因寶玉一連串出乎意料的超凡表現,令身患怪病的皇後怯怯止步,畢竟她是皇後,怎可與男子隨便接觸?而且還是一個擁有不凡氣息,令她感到有點“心慌”的男人。

除了本能的矜持之外,皇後心中還生出莫名的意念,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應該遠離寶玉,離得越遠越好,那股念頭甚至強過怪病對她的折磨。

“姐姐,你不再考慮一下嗎?”

在北靜王王妃的心中卻是另一番感受,因為北靜王的緣故,她完全將寶玉視作高人名士,正好是皇後的救星。

反複勸說無效後,北靜王王妃隻得無奈放棄,歎息道:“好吧,不找他也可以,不過姐姐也先別回宮,既然禦醫不行,那我在民間多找些大夫與仙長看看。”

“唉,隨緣吧!”

皇後一聲複雜的歎息終止這話題,隨即話鋒一變,輕快的回憶起姐妹倆少時的歡樂時光。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始於晨。

又是一個初春的清晨,寶玉興奮地走出賈府大門。

元春已經悄悄住進別府,雖然寶玉明知元春必定會被照顧周全,但依然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直向紅樓別府衝去。

“寶二叔,您也出府嗎?”

寶玉剛跨過府門,一道驚喜的呼喊聲就喚住他的腳步,回首一看,原來是比他年歲還大一點的侄兒賈芸。

“是芸哥兒呀,你這匆匆忙忙的,是要到哪兒啊?”

對賈家一幹世家子弟,寶玉並沒有太大偏見,當然對賈珍父子之類又另當別論。

寶玉本是隨口一問,但以他崇高的地位,賈芸卻認真仔細地道:“回二叔,小侄是奉大老爺命令出門買古扇。”

“哦!”

對賈赦喜歡收集名扇的愛好,寶玉早有耳聞,無甚在意的輕拍賈芸的肩膀,笑道:“辦事勤快是對的,但沒必要走得這麼匆忙,這扇子又不會長腳跑掉。”

“唉三叔有所不知,這古扇不會跑,但扇子的主人卻很奇怪,任憑我們出多高價錢他都不賣,真是個老不死的東西。”

賈芸話題一開,立刻大吐苦水,隨即滿麵愁容地道:“小侄也不是第一次為大老爺辦事,但卻初次遇見這麼愚笨的家夥,就是抱著那堆扇子不賣一把,我們多去幾次他還破口大罵,好像要他的命一樣!”

寶玉與賈芸邊走邊聊,巧合的是兩人剛好同路。

寶玉對這類傳說:“癡人”甚是理解,輕聲笑道:“你說對了,這種人就是將喜愛之物當作命根子,你實在不行,就叫大老爺親自與他見麵聊聊,同好之間更有話說。”

“二叔果然見識廣博,讓小侄茅塞頓開!”

賈芸越想越覺得寶玉一語切中要害,但一念及賈赦的行事作風,臉上的喜色又變成無可奈何,道:“要是大老爺能像二叔一樣英明那就好了,唉。”

賈芸黯然歎息,腦海中響起賈赦的咆哮之音——什麼?有錢不賣!還敢辱罵老爺我,去,趕緊再去,就算是搶也要搶回來!

“怎麼啦?有什麼難處,都可以跟我說!”

賈芸眼底的憂慮映入寶玉的眼神,好奇之心讓他難得善心大發。

“二叔,也不是什麼大事。”

賈芸微一猶豫,還是鼓足勇氣低聲說:“大老爺一怒之下準備動手強搶,我盡力勸說沒有效果,我這次去已是最後一次商談的機會。”

話語微頓,賈芸見寶玉麵容微動,又補充道:“二叔,小侄看那李家好像也有來頭,可是卻勸不住大老爺,您有空還請幫忙勸一勸吧!”

“芸哥兒,你說得有理!”

寶玉不由得對賈芸刮目相看,意念一動,說:“這件事你先拖著,待我明兒一早就找大老爺說,可別弄出禍事來。”

寶玉兩人已經走到岔路口,寶玉向另一邊走出一步,又突然轉身道:“賈芸,你辦完這事後來找我,我有差事給你辦!”

寶玉本想回府後就建梨香院,但卻被元妃的喪事耽擱,如今碰上一個有才幹的青年子弟,他不由得心生欣賞,決定試用一下。

“多謝二叔看重,侄兒一定早日前來為二叔效力!”

賈家沒有笨人,賈芸聰明的選擇靠山,畢竟在賈赦手下,他沒有更會拍馬屁的賈薔得寵,如今能得寶玉賞識,無疑是麻雀飛上枝頭,找到出頭之路。


第三章強逼香菱

紅樓別府內。

寶玉難得沒有先到後院見美女,一路行來,他越想心神越是發緊,賈芸臨走時無意間提到的“孫將軍”讓他戒意橫生,不得不慎重對待。

很快,倪二來到寶玉麵前附耳聽命。

“二爺,小的這就去辦!”

聽完寶玉嚴肅的吩咐後,粗豪直爽的倪二忍不住心中迷惑,好奇地追問道:“為何要調查這孫家來曆,小的以前為何從未聽說過?”

“倪二,你先下去吧。”

寶玉並未多言,大手虛揮道:“我也不是十分明白,等你們調查回來就清楚了,總之肯定與孫紹祖有關。”

“他奶奶的,又是這王八蛋!”

本已轉身的倪二又猛然回過身,盤旋在心中已久的疑問終於衝口而出:“二爺,為何不幹脆幹掉姓孫的,幹嘛要與他這樣耗下去?”

“嗬嗬……”

對倪二的直率野性寶玉不以為忤,悠然地笑道:“原本是沒有把握,但現在是不屑為之,也不應為之!”

見倪二依然是那茫然不解的迷糊樣,甄士隱終於開口,代替寶玉解釋一番:“以前咱們根基未穩,勢力不足,自然不能莽撞行事,以免兩敗俱傷,現在雖然可以隨時除掉孫紹祖,但敵人永遠也除不完,留著他還有用處。”

倪二很有上進心,可惜越聽越糊塗。

寶玉今日心情大好,用最通俗的話語教導道:“這就好比我們是一塊肥肉,孫紹祖是一條野狗,他以為我們遲早都是他的口中食,所以會將其他野狗都趕跑,明白了嗎?”

“哈哈,我明白了!二爺,您的意思是孫紹祖會幫我們幹活,最後我們再把他當肥肉一口吞下去。”

寶玉與甄士隱相視而笑,他看著倪二這鐵杆心腹,語重心長地道:“這方麵你要向包勇好好學,先去辦事吧。”

倪二大步離去,寶玉隨即問道:“甄先生,不知紅樓學校辦得如何?銀錢不夠盡可從庫房支取,多少都可以。”

“上一批銀兩都還未用完,不用急!”

飯士隱話語微微一頓,雙目光芒一聚,問道:“賈家家主之位,二爺是怎麼看待的?”

“我不想與他們爭,自家人鬧起來沒意思,總會傷到我不想傷到的人。”

寶玉說這番話的時候,腦海中浮現迎春、惜春還有巧姐的身影,他暗自一歎,多情的本性令他下意識選擇避開內鬥。

“寶玉,不爭雖是好事,但如果家主之位落入別人手中,必然會影響咱們的紅樓香煙,你不可不爭呀!”

甄士隱可不知寶玉心中的牽掛,兀自以為他隻是念著家人情分,不禁進言道:“爭家主並不是廝殺,不會傷及性命,你切不可有婦人之仁呀。”

“先生,我自有主意,你放心吧。”

寶玉雖然尊重甄士隱,但他的心思無人可影響,早有主意的他神秘微笑,隨即穿過前宅來到後院。

“參見二爺!”

寶玉剛進入後宅:“十二女伶立刻閃身而現,她們隨著元春來到別府,並自發成為這兒的超級護衛。

“快起來,不是叫你們玩耍休息,幹嘛要這麼累著自己?”

“姐妹們都已經習慣了,我們做護衛很開心,”

芳官�起頭,眼中情意波光瀲麓,道:“元妃娘娘與晴姑娘她們待我們也很好,不輪班的時候我們都在一起玩耍。”

“那就好,辛苦你們了。”

寶玉走上前抱了抱芳官,又親了親齡官,弄得十二女伶嬌羞無比,好似雀鳥般紛飛四散。

眾女的眼眸嫵媚欲滴,那分期待無比明顯,一股火熱頓時湧入寶玉的心窩,不過他還是強自忍下來,因為元春還在�麵。

穿過十二女伶的護衛圈後,晴雯三女卻擋在寶玉的麵前。

“二爺,你有了元妃娘娘,還會要我們這些可憐的奴婢嗎?”

金釧兒的話語雖然帶著戲謔的意味,但她們心中或多或少都有擔憂,無論是身份、姿色還是其他的,三女無不自慚形穢,即使是心高氣傲的晴雯,在元春麵前依然不敢大聲說話。

“唉,不是你們說,要我多找幾個姐妹回來跟你們作伴嗎?”

寶玉唉聲歎氣,散發出邪魅的氣息,輕易包裹晴雯三女的心靈。

一番親昵安慰後,寶玉抱著晴雯,並拉著金釧的玉手,還看著玉蘭羞紅的臉頰,聲調微微上揚道:“大姐剛離開皇宮,而且一時還不能歸家,肯定心�不好受,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一定要替我照顧好大姐。”

寶玉這話說得很有技巧,既暗示元春身份的特別,又不傷及晴雯三女的情思,他遊走花叢的本事越來越高明。

話語微微一頓,寶玉繼續說:“大姐在皇宮�也是平易近人,你們不用擔心,隻要將她當作姐姐對待,一定能與她好好相處。”

“寶玉說得對。”

一縷馨香從花園�飄出,元春緩步而至,親切地道:“三位妹妹,我如今不是皇妃,隻是寶玉的……大姐,咱們以後還要多多親近。”

“是,我聽姐姐的話,咯咯……”

金釧兒與玉蘭還有點畏手畏腳,晴雯卻已經迎上去親喔地扶著元春。

轉眼間,晴雯三女都圍在元春的身邊,歡聲笑語不斷。

寶玉起初樂不可支,隨即卻又愁眉苦臉,因為晴雯三女竟然簇擁著元春進入後廳,將他一個人晾在小花園。

寶玉可不想被人遺忘,他賊兮兮地看著四周,隨即化作一股狂風吹進廂房,“砰”的一聲,房門已經緊緊關閉。

十二女伶的身子不約而同猛然一震,玉臉迅速彌漫嫣紅,她們豎耳聽去,一陣羞人的呻吟立刻撲麵而來。

春色蕩漾,欲望迷離。

一個時辰後,晴雯一聲尖叫,高挑的身子軟倒在玉蘭的背上,而玉蘭的豐乳正壓在金釧兒的臉頰上,三女都已是渾身香汗淋漓、癱軟如泥。

“二爺,不……不行了,人家受不了啦!”

“嗯,二爺,進去找……元春姐姐吧,她等不及了!”

晴雯三女紛紛捂住玉門,哀聲求饒。

寶玉在廂房外進與晴雯三女行雲布雨,元春則躲入內堂,雖然隔著一道卷簾,但對元春來說已經羞得她嬌軀抽搐、玉臉紅若滴血。

畫麵一閃,寶玉輕柔地掀開元春的被褥。

元春身子緊繃,聽到寶玉足音的那一刻,她已經緊緊閉上美眸。

“姐姐,我進去啦,啊……”

“滋”的一聲,寶玉挺身而入,看著肉棒脹大元春的玉門,力量又猛烈三分。

“啊,寶玉,輕一點,噢……”

強烈推入的快感從陰唇上擴散開來,好似一道巨浪直向花心湧去,元春一下子就張開美眸。

元春的哀求是那麼銷魂,寶玉想聽話,但身軀卻失去控製。

“啪!”

肉體撞擊的聲響猛然響起,寶玉的肉棒盡根而入後,這才說:“姐姐,你從皇妃變成普通女子,你會恨我嗎?”

“不會,姐姐不會恨你,這麼多年來,姐姐就這一段日子過得最開心。”

動人的淚花在元春的眼中打轉,她主動抱住寶玉的肩膀,玉臉羞紅,輕輕搖晃一下身子,晃得寶玉魂魄飄蕩。

“啪啪啪……”

激情萬丈的風浪開始咆哮,寶玉在元春的身上施展出所有本領,將她送上一浪又一浪的高潮之巔。

終於寶玉的脊背開始發麻,他一邊加快抽插的速度,一邊喘著粗氣道:“姐姐,我要……要射出來啦!”

元春的銀牙咬住下唇,她一邊與呻吟作戰,一邊摟住寶玉的腰身,用行動做出回應,她不再掙紮逃避,勉強�起酥軟的身子,陰唇花瓣最大限度套住寶玉的陽根。

瞬間絕世名器波浪彌漫,蠕動不休,美妙無比。

“呃:”

寶玉一聲悶哼,精液洶湧而出,悉數射入元春的子宮花房。“啊噢——”

同一刹那,極度滿足的尖叫聲從元春嘴�迸射而出。

雖然元春已經與寶玉暗通款曲好幾次,但讓寶玉的元精射入還是第一次,頓時腦中一片空白,回蕩的不僅是肉體的極度快感,還有心理的完全淪陷,她終於完全是寶玉的女人,此生此世再無半點幽怨!

賈府雖有家規,但寶玉依然在別府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才飄飄然回到怡紅院。

鴛鴦已經回到賈母身邊服侍,平兒帶著玉釧兒、秋紋和麝月去管事房,幫王熙鳳處理雜務,一向熱鬧的怡紅院突然冷清許多。

寶玉剛走過二院門,襲人獨自迎上前,還未走到寶玉麵前,就埋怨道:“我的爺,你一夜去了哪兒?也不捎句話回來,急死我啦!”

“我在別府,這不是回來了嗎?嗬嗬,襲人,你是不是想我啦?”

說著,寶玉伸手抱向襲人。

襲人讓寶玉親昵摟抱,聲調不變地道:“我猜到你是去了別府,但急著找你的可不是我,是薛家太太,她已經親自來了好幾趟,看模樣真有急事,我又不敢隨便告訴她別府的事。”

“姨媽找我,還很急?”

寶玉眼中布滿迷惑,薛姨媽一向穩重謹慎,而且兩人剛纏綿不久,不由得心想:她怎會這般急躁?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寶玉腦海意念一動,隨即急匆匆地離開怡紅院,直向薛姨媽的居處奔去。

寶玉來到蘅蕪苑,卻發現人煙稀少,薛家三個主子都不在。

隨後,寶玉快步來到靈堂,終於看到與薛寶釵站在一起的薛姨媽,但卻沒有看到香菱。

一見到寶玉,薛姨媽雙眸一亮,立刻走向僻靜之處,步履很沈重,令寶玉心頭不由得亂跳起來。

過了一會兒,遠離靈堂的一處林子�。

“寶玉,大事不好,香菱一夜沒回來,一個人留在府�。”

“香菱留在薛府,這沒什麼呀!”

寶玉鬆了一口氣,他心�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隻要香菱沒有犯傻跟著薛蟠離去,他自然不用心急。

薛姨媽用力深呼吸幾口氣,還下意識往四周看了看,隨即紅著臉低聲道:“她是前日上午回府的。”

“啊!”

這一下,寶玉的下巴終於掉下來,因為前日上午,那不正是他與薛姨媽纏綿的時候,而香菱突然反常不回來,那原因隻有一個。

“她知道了,她肯定知道了!怎麼辦?寶玉,怎麼辦呀?”

此時,薛姨媽仿佛變成小姑娘般,急得手足無措,最私密的情事被人發現,她又怎能不怕、不急、不慌亂?

片刻的震驚後,寶玉恢複鎮定,在這關鍵時刻,男人的責任就是要扛起一切。

寶玉猛然抓住薛姨媽的手腕,豪情萬丈地道:“姨媽,有我在,不用怕,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我也不會放開你!”

一股暖流從寶玉的手掌流入薛姨媽的心窩,她慌亂的心靈逐漸平靜下來,隨即驚聲問道:“寶玉,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快鬆手呀,小心被人看到。”

寶玉不僅沒有鬆手,還將薛姨媽摟入懷中,得意地道:“姨媽,咱們去找香菱,麵對麵將事情說清楚!”

“去找香菱?不!不行啊!”

薛姨媽的驚呼飄上樹梢,而她的身子已經飛上半空中,竟是寶玉抱著她從天而降,落到薛家後宅。

“寶玉,你真要與香菱說清楚?”

也許是事情已經臨頭,也許是回到薛家宅院,薛姨媽突然平靜下來,認真地凝視著寶玉。

“對,我要讓她知道你與我在一起是對的,你很快樂!”

寶玉的回答鏗鏘有力,他已經下定決心,不想再與香菱這樣“磨蹭”下去。

“隻是這樣嗎?”

薛姨媽雙眸微微一收,目光亮了幾分,她能生出薛寶釵那麼聰明的女兒,自己又怎會沒有幾分精明?

“姨媽,你……”

冷汗突然從寶玉後背冒出來,秘密被人看穿,總是難免尷尬。

薛姨媽直勾勾地看著寶玉,幾秒鍾後,她突然噗哧一笑,略顯得意地道:“還以為你膽子多大,原來也這麼不禁嚇呀!嘻嘻,你與香菱眉來眼去,真以為我看不見嗎?”

羞窘之色一閃而過,寶玉深吸一口氣,唇角一挑,用出色狼最擅長的一招,他突然抱住薛姨媽,親昵地道:“我們隻是有一點點動心,並沒有做什麼,姨媽這樣都能看出來,真是厲害。玉兒太佩服了,嘿嘿……”

寶玉嘴�說著佩服,大手卻鑽入衣內握住薛姨媽的乳房,蕩起一層淫靡的波浪。

“嗯……玉兒,先別鬧,聽姨媽……把話說完。”

寶玉的大手並沒有離開柔膩的乳峰,不過五指則停下來,薛姨媽這才有喘息的機會,繼續道:“既然香菱早已對你有意思,那姨媽就幫你一次,咱們……”

“好姨媽,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哈哈……”

聽完薛姨媽的話後,寶玉渾身熱血都沸騰起來,他抱起薛姨媽,“呼”的一聲衝進臥房。

薛家後宅一處院落�,陰鬱的氣息彌漫不去。

這兩日來,香菱眼眸一閉,腦海立刻就會浮現天香樓的一幕,而美眸一張,卻又會“看”到寶玉與薛姨媽親密交纏的畫麵。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嗚……”

香菱已經流不出淚水,而這句哀傷的話語已經重複千百次。

突然一股莫名的冷風吹開窗戶,風中飄來一縷特別的幽香,香菱茫然無神的雙眸微微一顫,隨即不由自主站起來,順著那幽香飄來的軌跡走向門外,好似沒有靈魂的傀儡一樣。

幽香有如絲線般,牽引著香菱遲緩的腳步。

時光在陰霾中失去意義,突然幽香的“絲線”不見了,香菱的鼻尖碰在一扇門板上。

香菱愣了兩秒,心神這才緩慢回歸,仔細一看,她竟然走到薛姨媽的臥房外,站在令她心碎的地方,頓時哀傷化作自嘲的苦笑浮上香菱的臉頰。

正當香菱轉身要走的刹那,一聲尖叫突然穿透門板,鑽入她的心房中。

“啊啊……玉兒、相公,姨媽不行了,饒了姨媽吧!”

房內。

寶玉用力一挺腰肢,深深地插入薛姨媽的蜜穴,隨即俯耳低語道:“姨媽,香菱姐姐已在外麵,我們……”

“寶玉,停下……啊,你要把姨媽……弄死啦!”

薛姨媽的話語雖然是哀求,豐潤的玉臉則嫵媚迷人,四肢同時纏在寶玉的身上。

“啪啪……”

猛烈的肉體撞擊聲連續不斷,一開始香菱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她艱難地回到門前,再次從門縫�看過去。

刹那之間,前日的畫麵再次重演,香菱又看到意中人與婆婆淫靡地交歡。

“唔……”

香菱就像上次一樣捂住檀口,呆呆地看著這羞人的一幕。

天啊,他們又……做這樣的事?太過分了,還來第二次二股怒火在香菱的心中爆發,可下一刹那,心中又充斥著哀傷,陰鬱的思緒盤旋不休:我又不是寶玉的什麼人,他做什麼又與我有什麼相幹?離開吧,離開這兒,遠遠地離開賈寶玉,我為什麼要待在這�?嗚……

淚水傾瀉而下,香菱一聲悲鳴,猛然俯身向前狂衝。

“砰”的一聲,香菱衝出不到五步,突然撞入一個男人的懷中。

“香菱,不要走。”

“啊,你……你要……幹什麼?”

香菱本能地向後一跳,拉開距離後,這才看清楚對方的麵容,正是令她悲傷的那個男人。

“我要你留下來成為我的女人!”

寶玉大步逼上去,飛揚的氣勢、炙熱的眼神、霸道的動作,絲毫不想給香菱逃避的機會。

“不……不要過來!”

香菱瞬間花容失色,節節後退。

“香菱,我能給姨媽幸福,也能給你幸福,你何必想那麼多?”

寶玉故意放緩腳步,逐分逐寸摧毀香菱的抵抗。

“不可能的,你對我做那樣的事,我不會原諒……啊!”

香菱悲憤的話語還未說完,就已經被寶玉抓住。

“匡當”一聲,房門一開一合,寶玉好似土匪般扛著香菱衝進臥房。

“寶玉,你混帳,放開我,我不會答應你的!”

香菱不停捶著寶玉的胸膛,芳心無比紊亂,她銀牙緊咬,厲聲威脅道:“你敢侮辱我,我馬上死給你看。”

“香菱,你是恨我嗎?是我這婆婆不好,要不……我離開寶玉成全你們,好不好?”

薛姨媽裹著被褥在床上坐起來,她雖然眉梢眼角布滿春色,但神情卻無比哀傷。

不待香菱回話,寶玉已經大手一揮,蠻橫地道:“你們誰也別想離開我,就是要關你們一輩子,我也要把你們留在身邊。”

“玉兒,你不能這樣對香菱,還是讓姨媽走吧!”

這一次,香菱搶先說話,急聲嘶吼道:“不,我不是恨您,是恨我自己,香菱對您隻有感激,永遠不會恨您。”

“香菱,我還道你也喜歡寶玉,若你不是恨我,怎麼會與寶玉翻臉?還是我離開吧,我立刻回老家,再也不來金陵。”

薛姨媽說話的同時,心中聯想到離開寶玉的情景,淚珠立刻一串串滑落而出。

薛姨媽的逼真表演令香菱瞬間方寸大亂,再次重複道:“我真的不是恨您,您能幸福,我隻會為您開心,您一定要相信我,我隻恨寶玉,與您無關。”

情急之下,香菱的思緒已經微妙變化。

薛姨媽一聲歎息,聰明地縮回被褥中,隨即寶玉登場了。


第四章強攻之愛

“香菱,你既然也不反對我與姨媽在一起,那為什麼還恨我?”

寶玉目光一聚,如有實體般刺入香菱的心窩,繼續道:“你知道的,我——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不喜歡,放開我。”

香菱再次掙紮起來。

寶玉放開香菱,但卻將她塞入被窩,再次問道:“為什麼要恨我?我做錯了什麼?”

問話的同時,寶玉聳身一縱,肉棒重重地插入薛姨媽的蜜穴。

寶玉的動作很快,香菱還未閉上美眸,薛姨媽已經發出羞人的呻吟聲。

“菱姐姐,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

一句話的時間,寶玉已經聳動十餘下。

“嗷嗚……”

香菱就在旁邊,寶玉卻這麼狂野蠻橫,讓薛姨媽羞窘無比,她不由自主咬住被褥,發出變異的顫音,無意之間,媚惑再次升級。

香菱嬌軀一顫,被薛姨媽的呻吟聲弄得渾身難受,怒火一湧,她終於爆發出心中的怨火。

“你還敢問!你在天香樓做過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瞬間香菱仿佛被辣鳳姐附體般,猛然�起頭直視著寶玉與薛姨媽交歡的畫麵,又急又快地斥責道:“你竟然與薛蟠勾結對我做出那種事,你還有臉說喜歡我?哼,喜歡就要淩辱嗎?我寧可死,也不想被人玩弄!”

“香菱,你怎麼認定那人是我?”

寶玉前所未有地猛力插進去,一道波浪瞬間淹沒薛姨媽的嬌軀,雙乳一蕩,在極樂的歡鳴聲中瞬間失去意識。

薛姨媽的尖叫聲直接擊中香菱的心窩,香菱突然失去自信,她再也不敢直視寶玉的裸體,道:“你別想狡辯,我能嗅出你的味道。”

“我沒說我要狡辯,你要聽我解釋嗎?”

得知原因後,寶玉不禁鬆了一口大氣,香菱恨的是他與薛蟠勾結,他自然不需要繼續擔心。

“不聽,我不聽,你與薛蟠是一丘之貉,我絕不原諒你!”

香菱厲聲嘶吼,對寶玉那輕閑的態度再也難以承受,鑽入牛角尖的思緒一陣陰暗。

“不聽也好,反正我也不想浪費時間。”

被浪一蕩,寶玉突然離開薛姨媽,然後壓在香菱的身上。“賈寶玉,你……你要幹什麼?滾開,你滾開!”

一時之間,隻聽香菱不停咒罵,隻見被浪凶猛翻滾,一件接一件的女子衣物從被褥�飛出來,腰帶、外裙、中衣,最後是撕裂的誘人肚兜。

“寶玉,不要……你放開我,我不要……

“賈寶玉,你混帳、王八蛋,你再不鬆手,我就死給你看!

“救命啊,來人呀,混帳,我不會原諒你的!”

香菱時而哀求,時而咒罵,時而威脅,可無論她怎麼抵抗,衣裙仍一件件減少。

“香菱,你是我的,不管你愛我、恨我,你永遠都是我的!”

寶玉突然停下動作,說出野蠻的情話後,被浪猛然一震,香菱的尖叫瞬間衝天而起,穿雲裂空而去。

“呀—匕在悲鳴聲中,火熱的陽根貫穿香菱的花徑,刺穿她人妻的貞潔,也刺穿她狂躁的心房。

插進去了!寶玉還是插進去了!

無論香菱願不願意,生米還是煮成熟飯,她的身子還是被寶玉占有!

可惡、可恨,啊……好痛呀二股脹痛陡然充斥香菱的腦海,她雖然有過破處之疼,但仿佛這次才是真正的破處一樣,嬌嫩蜜穴好似未經開發般,花徑內每一道肉環都在劇疼中迅速收縮、蠕動。

“恨吧!香菱,你恨我吧!”

陽根插入大半,已經衝到蜜穴深處,寶玉強自停下來,野性的目光多了幾分溫柔,道:“就是恨,我也要這樣抱著你!”

“你……”

天下竟然有這麼蠻不講理的男人,香菱芳心大恨,她猛然一口咬住寶玉的手臂,咬得特別凶狠,鮮血流入嘴�時苦苦的、澀S的,就像她心房的滋味一樣。

寶玉沒有掙紮,更沒有運功抵抗,他隻是腰身往下一沈,肉棒緩緩深入。那推入的波浪緩慢又堅定,香菱的下身與腰肢不由自主向後退,但她的銀牙依然緊緊咬住寶玉的手臂。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

肉棒一分一寸深入,插到蜜穴盡頭後,開始緩慢衝擊著子宮。

鮮血一股一股流入香菱的檀口,味道還是那麼苦澀,但血液的溫暖卻流入她的心窩。

肉棒還在緩慢深入,蜜穴的玄關逐漸打開,而香菱的淚水則急速落下。

“嗚……”

半分鍾後,香菱突然鬆開銀牙,撲入寶玉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血液終於溫暖香菱悲涼的心房,靠著血肉的力量,終於讓香菱看到寶玉的心意。

寶玉是要占有香菱、是要得到她的身心,但他更想給予香菱幸福,為了這個目的,他絕對不擇手段!

“香菱,好姐姐,你現在能原諒我了嗎?”

等到香菱不再流淚後,寶玉一邊緩緩旋轉肉棒,一邊柔情四溢地附耳低語。

“嗯……”

香菱的唇角回蕩著低吟,不知是答應,還是羞叫?

寶玉突然用力一插,弄得香菱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雙乳更猛烈震顫,久久不休。

“好姐姐,你說呀,原諒我了嗎?”

寶玉身軀一緊,胳膊上的鮮血頓時化作血珠淩空飛灑,正好灑落在香菱的雪白乳房上。

“原諒你了,我原諒你啦!”

瞬間香菱芳心大疼,下意識伸出舌尖,仔細地舔吸她造成的傷口,末了,淚花奔流道:“寶玉,疼嗎?都是我不好,傷著你了。”

“不疼!你咬得一點也不疼!”

時移世易,寶玉俯身吻著香菱檀口,隨即意念一動,五色霞光在手臂上如水流動,轉眼就抹去他的苦肉計。

被浪溫柔地湧動起來,和風細雨在被褥下悠然彌漫。

寶玉一邊溫柔地螺動,一邊說出天香樓的真相。

“寶玉,抱緊我,用力,我要你用力……弄我,噢……”

香菱心中再無絲毫猶豫,出於誤會寶玉的愧疚念頭,她主動向上一挺,“噗滋”一聲,蜜穴與肉棒深深交合,再也絲毫沒有縫隙!

恍惚間,被翻紅浪,婉轉交替,春色無邊。

一場狂風暴雨過後,香菱終於明白薛姨媽的感受,瞬間她叫得比薛姨媽更大聲、更羞人,最後好似一灘軟泥般倒在薛姨媽的身邊。

香菱也睡著了,婆媳倆一絲不掛地並肩而臥,她們大張的雙腿間,同一個男人的精液正緩緩流淌。

美妙的時光悠然過去,太陽翻過中天後,精力元氣終於回到薛姨媽的體內。

“啊……啊啊……”

薛姨媽還未睜開眼睛,羞人的呻吟已經飄入她的耳中。

“啪啪……”

呻吟聲低沈綿長,肉體撞擊聲則激情火熱,薛姨媽眼簾一顫,那撞擊聲已經化作淫靡的畫麵侵入她的腦海。

嗯,這是男女交歡的聲音,而且是男人從後發起猛攻的姿勢,寶玉最喜歡的姿勢。啊,寶玉已經得手了,正與香菱歡愛。唔……壞東西,終於得手了!想到這�,薛姨媽的呼吸立刻大亂,她不禁悄悄睜開眼角看過去,果然是寶玉與香菱。

隻見香菱趴在床上,美臀高高翹起,而雙乳則垂在床邊,距離薛姨媽的腰身隻有一尺距離。

薛姨媽偷看的刹那,寶玉猛然用力一聳,香菱的身子瞬間劇烈震顫,雙乳一蕩,竟撞在薛姨媽的大腿上。

“啊……”

香菱的後背急速向下彎曲,臉頰則急速上揚,迷亂的尖叫聲肆無忌憚。

下一刹那,虛空春風一蕩,婆媳倆的目光突然碰在一起。

“啊,婆婆!”

驚叫聲中,香菱的身子瞬間僵硬,蜜穴則劇烈地蠕動收縮。

寶玉爽得渾身汗毛直豎,薛姨媽則羞得臉若滴血,不知如何回應。

兩秒後,香菱仍呆若木雞,薛姨媽半張著美眸“嗯”了一聲,那羞澀的鼻音飄溢而出,令室內更加躁熱。

麵對此情此景,寶玉心中的得意無與倫比,熊熊的情火飛騰跳躍,世間又有幾人能讓一對絕色婆媳甘願獻上柔媚玉體?

“姨媽,你醒得正是時候,菱姐姐已經不行了。”

“啵”的一聲,“如意金箍棒”從兒媳的蜜穴�抽離而出,隨即虛空一滑,準確地刺入婆婆的肥美花徑內。

“啊……”

薛姨媽張開玉腿,隨著寶玉陽根的插入,她想起兩人最初的目的,立刻�起肥美的屁股,無所顧忌地瘋狂晃動著。

寶玉享受薛姨媽蜜穴包夾的同時,大手來到香菱的酥乳上,激情地玩弄著乳珠。

“啊……嗯……”

香菱近距離看著薛姨媽與寶玉交歡,一股刺激陡然在心房擴散,她雙乳一震,乳頭不可思議地脹大,散發出前所未有的驚人紅光。

“嗯……寶玉……我不行……了,你找……香菱,啊……”

這時,不堪撻伐的薛姨媽玉手輕推,將寶玉的肉棒送到香菱的陰唇花瓣上。

“滋……”

在薛姨媽的幫助下,肉棒緩緩插了進去。

香菱則羞得銀牙緊咬朱唇,隨即舌尖一顫,不由自主調整姿勢,令寶玉的肉棒插得更加順利。

“噗滋……”

沾著婆婆蜜汁的肉棒,就此充塞兒媳的花徑。

不到一刻鍾,香菱就已經意亂情迷,玉手虛空亂舞。

寶玉眼中閃過邪魅的光華,隨即有意引導香菱的玉手摸到薛姨媽柔膩的嬌軀上。

“啊……香菱,別……別捏……啊啊啊……”

薛姨媽一聲羞叫,掀開一場迷亂混戰的開頭。

寶玉的肉棒插著香菱,香菱的大手捏著薛姨媽的豐乳,薛姨媽羞急之下一口咬住香菱的乳頭,而她的大手則抓住寶玉的精囊。

欲望之火鋪天蓋地,寶玉三人毫不猶豫地投入禁忌的熊熊烈焰中,血與肉、情與欲,全都化為飛灰,交融在一起。

激情風雨幾起幾落,雨後的彩虹分外美麗。

墨色來臨之時,香菱突然發出不同歡愛時的尖聲驚叫。

“啊,寶玉,你又要幹什麼?”

香菱扭動著身子,意圖掙紮反抗,不料薛姨媽卻緊緊摟住她,還在她陰唇上輕輕一捏,弄得她身子一麻,再也不能動彈,隻得眼睜睜看著寶玉揮針起舞。

片刻後,香菱低頭仔細一看,她的臀丘上多了兩個羞人的小字,自然是寶玉的名字,心想:唔,寶玉真是太霸道了,真可惡,而且那兩個字……真難看。

夜色來臨,弦月高掛。

薛姨媽簡單吃過晚餐後回到大觀園,而寶玉則帶著香菱來到紅樓基地。寶玉兩人見到甄士隱,還未來得及出口,甄士隱已經露出欣慰的笑容,坐在太師椅上道:“寶玉,從今天起,老夫就將蓮兒交給你了。”

“小婿拜見嶽父大人,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菱姐姐,給她幸福!”

寶玉少有地凝神靜氣,認真地俯身行禮。

寶玉的女人雖多,但值得他這般拜見的嶽父卻隻有這一個。

“哈哈……有你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

甄士隱欣慰地朗聲大笑,隨即道:“蓮兒,還不敬茶給為父!”

香菱的玉臉微帶羞澀,更多的是幸福的光芒,她眼帶激動之淚,端起茶杯跪在甄士隱麵前,寶玉見狀,也毫不猶豫地跪下去。

“父親,請喝茶!”

“哈哈……”

甄士隱一口喝下香茶,隨即伸手入懷摸出早已備好的紅包。

簡單的儀式過後,甄士隱神色一正,對寶玉道:“玉兒,不是我故意逼你娶英蓮,實在是時間有限,我很快就要回大荒山一趟,這一去還不知能否回來,所以你千萬不要心生芥蒂。”

“嶽父你錯看小婿了。”

寶玉側首與香菱四目相視,一對有情人目光中真情流轉。

寶玉握住香菱的玉手,再次堅定的對甄士隱道:“嶽父,我雖一時不能將菱姐姐明媒正娶,但小婿待菱姐姐之心絕不會有絲毫偏頗。”

話音稍頓,寶玉話鋒一轉,略帶擔心地道:“不知嶽父回山所為何事?如需小婿幫忙,盡管開口!”

“也沒什麼大事!”

甄士隱撫須回應,清朗的麵容隱然透出淡淡的憂慮,道:“前幾日接到師門法喻,令所有弟子即刻回山,應是為了道場百年一度的少宗主確認大典。”

寶玉對“少宗主”沒有興趣,但心神卻猛然一驚,追問道:“那妙玉是否也要回山?”

甄士隱大有深意的望了寶玉一眼,但並沒有因為女兒而有所不滿,而是道:“小師叔乃是宗主最看重的弟子,更是少宗主的不——人選,當然要回山。”

甄士隱的確聰明,雖未完全看穿寶玉骨子�的野性,還是提前安慰道:“少宗主之位關係重大,無關兒女私情,寶玉,你有什麼事盡可以問明白,千萬不要多想,順其自然吧。”

“煩請嶽父送菱姐姐回大觀園,我現在就去找妙玉。”

甄士隱話音未落,寶玉已經破空而去,臨走之際,他不忘重重地握香菱的玉手,表達心中的歉意。

就是這簡單的動作立刻抹去香菱心底的醋意,她看著寶玉飛去的背影,眼中隻有迷離異彩,沒有絲毫怨懟。

一股狂風憑空出現,風卷雲動中,寶玉從天而降,站在櫳翠庵大門前。

穿越時空的寶玉雖天性多情、風流博愛,但他心中不可或缺的摯愛卻隻有少數幾人。

最先闖入寶玉心中的自然是王熙鳳,王熙鳳占盡天時地利,然後是王夫人,他現在這具身軀的母親,禁忌之火無人可以抵擋,最強烈的禁忌欲望已經刻入他的生命烙印中。

金釧兒、襲人諸女雖也得到寶玉的喜歡,但相比妙玉絕對相差許多,因為妙玉不僅教會他道法,而且還實現天下男人的另一個夢想——與仙女翩翩起舞,天上的仙女豈是凡人能夠抵檔?

雙腳落地後,寶玉穩定住心神,略一停頓後,堅定的步伐向台階踏去。

下一刹那,寶玉的腳跟還未落地,出乎意料的異變突然來臨。

“撕!”

淩厲的勁氣撕破虛空,刺耳的劍鳴猶如勾魂之音直奔寶玉後心要害,強大的法力突然鎖定住他身處的空間。

莫名的敵人憑空出現,寶玉雖驚不亂,雖然他能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飛躍,逃出劍芒的威脅,但愛屋及烏的寶玉卻不想撞破妙玉庵堂的大門。

心有定計的寶玉沒有回頭的時間,就在劍鋒劃破衣衫的刹那,他身軀一晃,突然在對手的眼中消失不見。

對手一愣,隨即毫不猶豫地向側方飛躍,同時對著身後橫空劃出一劍,還隨手打出好幾道符咒,豐富的經驗可見端倪。

地麵塵沙一蕩,寶玉瞬間遁地而出。

對手的手段是完美的、策略是正確的,但寶玉屈指一指,輕鬆地打散劍芒,緊接著飛身一撲,身軀直接穿過幾重結界,抱住對方的身軀。

不待對手反抗,寶玉已經使出世間最為厲害的絕招——狠狠的、拼命的、火熱的親吻。


             第五章  妙玉回山

  “啊!”

  半聲驚呼戛然而止,妙玉偷襲不成,反落魔爪,就此獻上香吻。

  良久之後,嬌喘籲籲的妙玉用力一晃,立刻掙脫出寶玉的懷抱。

  “大壞蛋二家修煉這麼辛苦,還是比不上你這懶家夥,上天真不公平!”

  天仙美女墜入凡塵,玉手一抖,長劍變回玉簪插入發髻,雙唇微翹,給寶玉
一記天下最美的白眼。

  對妙玉無奈的嬌嗔,寶玉當然引以為樂,歡欣的眼眸悄然湧動,顯然還沈浸
在與妙玉那醉人的熱吻中。

  “仙子姐姐,你要回山嗎?”

  綠蔭掩映間,一對天間璧人的身影若隱若現,閑庭信步,自然的融入勃勃春
色中。

  “嗯!”

  妙玉微點玉首,隨即話鋒一變,半真半假地嚇唬道:“如果你今兒不來,明
兒一早我就走了,也不再回來。”

  “嗬嗬……沒關係!”

  寶玉悠然輕笑,話語大出妙玉的意料之外,但妙玉還未發狠,寶玉就道:
“你不回來,我就到大荒山搶人,你要不想我被你師父打成豬頭,就乖乖回來吧:”

  “無賴!”

  妙玉刹那間化嗔為喜,芳心一陣甜蜜,讓她好似鍍上美麗的光暈,更加飄逸
而動人。

  “寶玉,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不能回來了,你……”

  妙玉腳步微頓,臉頰浮現絲絲愁雲,深邃美眸凝視著寶玉,道:“那時你千
萬不許衝動,我如今法力雖然強大,但如果惹得修真各派聯手,你還是會有危險。”

  “妙玉,你為什麼會不能回來?是因為你師父要你做那狗屁宗主嗎?”

  寶玉以肯定的眼神等待妙玉回話,他可不想心愛女人去做那勞心費神的一宗
之主。

  “你都知道了!”

  妙玉神色黯然地一聲低歎,但對於寶玉對師門的不敬並未在意。

  幾秒神傷後,妙玉眼中閃現緬懷之色,感慨道:“是師父將我從荒野中拾回,
對我有活命之恩,又收我為徒,傾囊相授,有授藝之德,更慈愛有加,視為女兒
般關懷,有父女之情!”

  說至這兒,妙玉低沈的聲音透出深深的無奈:“師父對我有大恩,而他唯一
的期望就是要我繼承衣缽,光大我大荒山一脈。”

  無盡的矛盾在妙玉的眼底顯露無疑,她少有的軟弱歎息,語帶哀聲道:“寶
玉,你叫我如何取舍?”

  妙玉無助的話語好似利箭般射進寶玉的心海,讓他心房發疼,不由得雙臂一
展,將妙玉抱入懷中。

  “妙玉,做人當然應該知恩圖報,但報恩也可以用不同的辦法。”

  妙玉可沒有寶玉那般灑脫,她雖是修道之人,但生在這時代,自有這時代之
人的特性,嬌軀一晃就要據理力爭。

  大手用力一緊,寶玉又將妙玉抱回胸前,自信的笑容止住她剛要出口的話語。

  “你師父不就是想光大教派嗎?這累人的事怎能讓我的寶貝老婆來做?不如
這樣,我幫你們大荒山威震人間,你師父把你許給我當老婆如何?”

  對於寶玉興致勃勃的話語,妙玉又氣又笑、又羞又喜,嬌嗔道:“你以為我
們大荒山是做買賣的不成?我又不是貨物,你想得倒美!”

  “嗬嗬……我就是要娶你當老婆!”

  寶玉一笑後,刹那間神色一正,略顯疏懶的寶玉回歸識海,而狂野不羈、蔑
視天地的寶玉則橫空出現。

  “妙玉,無論如何你都是我老婆!”

  男兒慷慨之氣頂天立地,寶玉的決心化作鏗鏘之言擲地有聲,甚至透出幾分
殺氣:“如果你師門敢有半點阻攔,看我如何打上大荒山,打個片瓦不留!道場
都沒了,你這宗主當然也當不成,哈哈……”

  “你……你敢!”

  麵對信誓旦旦要滅自己師門的寶玉,妙玉卻生不出怨懟之心,反而暗地�喜
意翻轉。

  “不要胡鬧,我師父不是那等迂腐之人,最多人家聽你的就是!”

  “好姐姐,你記著,我隻等你三個月!如果到時不回來,你老公我定會打上
門搶人,哼!看誰能擋我?”

  妙玉美眸一顫,千滋百味齊聚心頭,她想起寶玉當日大發神威的一幕,又想
起警幻仙姑所說的話語,玉臉不由得多了幾分凝重,再次叮囑道:“寶玉,你可
千萬別胡來,我會向師父好好陳述利害的。”

  “嗯,為了你,我會盡量講道理。”

  月光下,溫馨的情潮輕輕蕩漾,一對有情人隨波蕩漾,地上的影子緩緩抱在
一起,為這寧靜美妙的天地增添一幕醉人的風景。

  完美的畫麵持續不到一刻鍾,男人的影子開始變得不規矩,妙玉一聲嬌嗔,
突然踢出一腳,將寶玉踢回怡紅院。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寶玉難得老老實實地待在怡紅院一天,正當要與襲人諸女大被同眠時,不料
王熙鳳意外出現,並驅散他寫意快活的心情。

  “寶玉,你快到紫菱洲去見迎春,她病得不輕,唉!”

  王熙鳳感慨萬千,對迎春未來的命運充滿擔心,並回憶起她年少出嫁時的情
景。

  王熙鳳天生聰慧,但也未能逃過被迫糊塗的命運,雖然對於賈璉人品不甚喜
歡,但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強大壓力下,最後她還是成為璉二奶奶。

  正是因為芳心深處有那麼一分怨氣,王熙鳳才逐漸變成人見人怕的鳳辣子,
如今雖與寶玉兩情纏綿,沒有心靈的缺陷,但她想起以往還是不免暗自遺憾,自
然不想迎春步她後塵,也被所謂的“父母之命”壓榨一生。

  “二姐怎麼會病了?鳳姐姐你開玩笑吧,我昨兒在靈堂見到她還好好的呢。”

  “唉,還不是東府那老不羞幹的好事!”

  王熙鳳已經不將賈璉當成丈夫,自然也不會將賈赦放在眼�,氣憤下先罵了
賈赦幾句,這才將孫紹祖求親之事說出來。

  “真他媽的討厭!”

  寶玉的怒火更遠超王熙鳳,一怒之下甚至動了殺機。

  自從皇宮之行後,寶玉已將迎春視為自己的女人,賈赦此舉無疑是觸犯天下
男人的逆鱗——動自己女人者,殺無赦!“我這就去探望二姐!”

  “寶玉,天色已晚,還是明兒一早更好。”

  平兒的話語條理分明,在情在理的勸道:“素日你到處閑逛,不過都是青天
白日,大家看見也不會有間話,如果夜間還去探望,萬一落入碎嘴下人眼中,豈
不弄出許多是非?”

  襲人諸女也紛紛出聲附和,一時之間鶯聲燕語此起彼伏。

  寶玉與迎春回到賈府後,再也沒有獨處的機會,因此他們之間的曖昧情形至
今還是一個美妙的小秘密,眾女的思緒自是有所顧慮。

  美人情重,寶玉的心中則另有所想。

  “你們不要勸了,二姐那麼難過,家中上下除了我能幫她之外,又有誰能幫
她,誰敢幫她?怎能因為怕別人說三道四,害她繼續擔心受怕。”

  說著,寶玉身子一振,一道懾人的精光在眼中一閃而現,朗聲道:“再說,
誰敢說我的閑話,不信就讓他們試試看!”

  話音未落,寶玉已經大步離去。

  雖然王熙鳳覺得寶玉所言充滿男兒氣概,但她心思縝密,還是立刻亡羊補牢
地道:“你們趕緊跟上去,有你們隨行至少好一點,否則孤男寡女就說不清了。”

  襲人一向隻為寶玉而活,用力點了點頭,就帶著麝月追上去,而秋紋與玉釧
兒則留下來看家。

  鴛鴦本來也想跟去,但服侍賈母休息的時辰到了,她隻得強自壓下衝動,在
平兒相送下走出怡紅院。

  “略、咚、咯!”

  清脆的敲門聲透出急躁的氣息,打破紫菱洲別苑的陰雲愁霧。

  “誰呀?這麼晚了!”

  司棋是迎春的貼身侍女,她誤以為是哪個院子的丫鬟婆子前來串門子,微帶
埋怨的打開半扇門扉。

  “啊三爺?”

  意外的驚喜讓司棋頓時麵如春花綻放,下意識整了整衣襟,想不到賈家所有
婢女的“夢中人”會突然出現,猝不及防的司棋想不慌亂也難。

  若在平時,寶玉還會逗逗司棋,說不定還會吃豆腐,不過此刻念及迎春的處
境,他自然失去嬉戲之心,微微點頭示意後就穿門而入,直向迎春臥房而去。

  “唉!”

  一縷失落彌漫司棋的臉頰,良久之後,她隨即意識到現在可是夜間,心想:
二爺竟然直闖姑娘閨房,豈不有點……

  司棋越想越覺得不妥,不過並未生出將寶玉趕走之心,而是下意識反手用力
SR。“D。

  “司棋,等等。”

  大門還未完全閉合,襲人兩女的呼喚已從門縫鑽進來。

  司棋思緒一轉,又是歡喜,又是莫明的失落,她打開大門,問道:“襲人姐
姐,你們是在找二爺嗎?他剛進去探望我家姑娘了。”

  “二姑娘的心情好點沒有,頭還疼不疼?”

  襲人白日已經來過一次,對於一向待人溫和、和藹可親的迎春有此不幸,也
大為黯然。

  “唉,還不是那樣!”

  司棋重重一聲歎息,主子的命運也就是下人的命運,她身為迎春的貼身侍女,
遠比襲人等女更擔憂。

  “唉……”

  今天的紫菱洲出現最多的就是無奈、悲傷、苦楚的歎息。

  一間雅致的臥房內,並無過多飾物,素雅中頗見蕙質蘭心,可惜此時此刻室
內彌漫的全是陰鬱氣息。

  迎春雙眸淚痕未幹,斜臥窗前軟榻上,媚骨天生的玉體在春衫掩映下跌岩起
伏、驚心動魄,身材曲線別說與少女相比,就連絕大多數豐盈婦人也黯然失色。

  青春年少本該是笑靨如花時,可惜迎春望著窗外的弦月卻一臉黯然,怔怔出
神,腦海中一想及白日向賈赦求情時的情景,不由得悲從中來。

  賈赦非但未念在父女之情放棄,反而勃然大怒,連在旁勸說的邢氏也遭到訓
斥,那無情冷酷的話語至今仍在迎春的耳邊回響。

  “你這賠錢貨,為父為了將你養大花費那麼多,如今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你
也不能做到,養你又有何用?養隻狗也比你強!那孫賢侄有權有勢,官拜將軍,
你嫁過去哪點不好?”

  罵至此處,賈赦更是話鋒再增淩厲之勢,再次斥責邢氏。

  “還有你這賤人,自娶你進門就是一個沒用的女人,當初見你邢家還有幾分
權勢,想不到剛進門你家就落魄了,根本幫不上我的忙,如今讓你女兒籠絡孫賢
侄,你竟敢吃�扒外,反了不成?”

  淩厲的喝斥像尖刀般刺穿迎春的心房,讓她不能也不願承受,再加上對命運
的叵測悲傷,更猶如雪上加霜,讓迎春心海一冷再冷,若不是茫茫心海還有一道
挺拔的身影支撐,還有那最後一絲希望,恐怕迎春早已病倒。

  “唉!寶玉你在哪兒?”

  迎春神思遠揚,呢喃自語,隻盼心中人從那咬潔的弦月上踏著如水的月光飛
身而至,將她帶到那傳說中的幸福新天地,心想:嗯,就像那傳說中的梁山伯與
祝英台一般。

  少女的呢喃自語果然神奇,夜風一蕩,她的心中人竟隨風而至。

  寶玉掀起門簾,正好聽到迎春癡癡的低語,心中又喜又疼,情不自禁快步上
前,一把將迎春擁入懷中。

  “二姐,我來了,寶玉來了!”

  別含深意的話語讓迎春嬌軀一僵,隨即猛然回身緊盯近在咫尺的俊朗麵容,
片刻之後,這才回過神來。

  “寶玉,真的是你,你終於來了!嗚……”

  刹那間,迎春所有的無助、全部的幽怨、滿心的哀傷都找到發泄的對象。迎
春一聲悲泣,撲入寶玉的懷中,在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中,粉拳連連揮動,不停的
打在來得這麼晚的寶玉身上。

  悲傷的淚花奔流不休,迎春的苦楚雖因父親而起,但又豈止於此?

  回賈府的這幾日,每當午夜夢回,迎春總會夢到宮中的一幕幕,總會不由自
主笑出聲,可是夢醒後,她眼中隻有苦潔的淚花。

  多少次迎春都想走向怡紅院,也像元春那樣“死”一次,不過寶玉卻沒有表
示,而她也沒有那麼勇敢,隻能在午夜夢回中淚濕枕巾。

  “二姐別怕,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寶玉雙手輕捧迎春的玉臉,看著迎春的雙眸充盈堅定的信心,先前的怒火與
此刻的憐愛讓他忍不住脫口而出:“既然你父親不念父女之情,要將你當貨物般
賣掉,那我就去收拾他!”

  “不要、寶玉不要!他始終是我父親,女兒怎能對父親有加害之意?”

  說著,迎春拉住寶玉的衣袂。

  “好姐姐放心,我不是要殺他,隻是用法術改變他的心意而已!”

  寶玉輕柔地握住迎春的玉手,麵帶微笑,解釋自己“溫和”的手段。

  迎春先是芳心一喜,但隨即又想到被寶玉法術“弄”得發狂的李公公,刹那
間頭搖得像波浪鼓般,道:“不行,這樣也不行,你會害死他的!”

  老實之人往往也是倔強之人,特別認死理,任憑寶玉如何反複保證,迎春就
是不相信,最後更哭求、威脅寶玉放過賈赦。

  “寶玉,你向我發誓不傷害我父親,無論他怎麼不對,都是生我之人,他不
仁,我不能不孝!求求你,為了我,你就同意吧!”

  麵對迎春性子�的固執,寶玉是又氣又笑,心想:怎麼最後自己反倒成為惡
人?罷了、罷了,為了如此善良的二姐,自己就做一回好人,希望別成東郭先生
就是。

  在寶玉極其認真的回應下,迎春破涕而笑,片刻後,她終於想起自己才是
“元凶”玉臉一紅,道:“那……那你要怎麼樣……說服我父親改變主意?”

  寂靜突然降臨。

  不能用野蠻手段,寶玉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好辦法。

  “要不這樣吧!”

  反倒是迎春在壓力下勇氣倍增,美眸波光瀲黯,羞澀無比地道:“要不,你
也讓我像大姐那樣假死一次,然後我就與大姐生活在一起。”

  迎春雖未明言,但美眸的異彩早已說明一切。

  假死雖不是真死,但也要放棄現在一切,不僅是身份地位,還有朋友親人,
若不是情思支持,誰會走這最後一步?

  “二姐!”

  寶玉情懷大動,再次將迎春摟入懷中,對於如此美人的傾心以待,他倍感生
活美好,心想:人生至此,夫複何求?

  幾秒的情懷激蕩後,寶玉沈聲道:“大姐情形特殊,她是必須那麼做,但這
對你太委屈,代價太高了!”

  雙目光華一閃,寶玉終於恢複平靜,這些時日的蠻橫後,因為迎春的倔強,
他無意間突然清醒過來,心想:不對勁,自己這段時間有點不對勁,力量變強了,
但智慧卻被蒙蔽,長此以往,恐怕真的會像警幻所說那樣——走火入魔!

  “嘶——”

  瞬間寶玉唇舌一顫,一口涼氣倒吸而入。

  也在這一瞬間,虛無幻境�,警幻仙姑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寶玉的資
質果然沒有令她失望。

  頓悟來得如此突然,也如此及時。

  五色神石微微一顫,更多霞光鑽入寶玉的體內,他雙目靈光一閃,一個絕妙
的計劃立刻浮上心頭。

  “二姐,我有辦法了!”

  寶玉悠然微笑,從容自若的話語卻讓迎春花容失色、哀怨欲絕。

  “我要讓你嫁給——石鈺,我最好的朋友,嗬嗬……他可是禮部侍郎,相信
你父親也會滿意的。”

  “寶玉,你……你說什麼?”

  滿懷希望的迎春瞬間跌入深淵,震驚之後,悲傷的清淚四溢橫流,在寶玉不
停自說自話時,她眼前一黑、嬌軀發軟,昏了過去。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7 18:48:56

  第十三集:稻香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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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情挑李紈

  一片靜謐中,李紈望著賈蘭那少有的滿足睡容,不禁百感交集。

  燭火下、床榻邊,夫妻倆相攜並肩哄兒子乖乖入睡,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這
是多麼美妙溫馨的畫麵呀!

  曾幾何時,李紈奢求的不正是這樣的夢想嗎?她午夜夢回,酸楚的淚花不正
是為此而流嗎?

  這一切要是真的,那該有多好呀!李紈看著寶玉的側臉,心弦突然微微一顫
,迷離之音在心房內蕩漾開,即使她胸前裹著布條,震蕩的波紋還是穿透衣裙蕩
起層層乳浪。

  可惜眼前之人不是相公,而是相公的弟弟,唉!潮紅爬上臉頰的刹那,李紈
暗自一咬銀牙,強自克製心底那不應該有的思緒。

  「寶兄弟,蘭兒養病肯定要花些時日,這陣子你不用過來了,等蘭兒病好,
嫂嫂再派人請你前來為蘭兒授課。」

  李紈很少自稱嫂嫂,但每一次麵對寶玉這樣說,都讓寶玉不能抵抗那一股寒
氣的入侵。

  寶玉心中情火瞬間熄滅,他眼底一陣黯然,不得不鬆開賈蘭的小手站起來。

  就在這時,賈蘭突然又在夢中呼喚起來:「父親別走,娘親,快拉住父親,
父親要走啦!」

  賈蘭再次胡亂揮舞著雙手,寶玉與李紈急忙上前,同時抓向賈蘭的手腕。賈
蘭隨即不再做噩夢,這時李紈身子一顫,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原來在慌亂之際,李紈抓住賈蘭的手腕,寶玉則抓住李紈的手背。

  「轟!」

  刹那間,李紈好似被雷電擊中般,寶玉的手掌是那麼厚實、那麼火熱,隻是
簡單的碰觸,她渾身竟仿佛被烈焰包裹般。

  李紈的心海再次波瀾翻騰、巨浪咆哮,恍惚間賈珠又一次憑空出現,慈愛地
凝視著賈蘭,幾秒之後,他緩緩轉過頭,目光橫掃虛空,悄然變異。

  「嗯……」

  李紈微微張開朱唇,一絲低吟飄蕩而出,「賈珠」眼中的熾熱令她感到羞澀
,不由自主想起洞房花燭夜:那一夜,相公也是這樣看著自己,也是這樣緩緩靠
過來要親吻自己的嘴唇……嗯……羞死人啦!

  李紈美眸波光閃爍,人生少有地嫵媚欲滴,眼見「賈珠」越靠越近,她枯寂
已久的芳心好似小鹿亂撞般,件枰狂跳起來。

  「嗯啊……」

  終於,一聲嬌吟後,夢幻達至最為完美的瞬間。男人的雙唇溫柔的、輕輕的
、小心翼翼地吻在女人朱唇上,隻是輕輕的觸碰,好似蜻蜓點水般。

  「轟!」

  引信的火花總是那樣溫柔,但被點燃的炸藥總是驚天動地!

  淚水瞬間湧出李紈的眼眶,多年來的幽怨讓她失去控製,而寶玉的呼吸也瞬
間異變,他手臂一攬,將喜極而泣的李紈摟入懷中。

  「啊!」

  下一刹那,驚叫陡然衝出李紈的唇角,因為「賈珠」的雙臂無比有力,與她
記憶中的那道身影完全不同。

  就在寶玉的胸膛用力擠壓李紈玉峰的刹那,李紈突然感覺到柔膩平坦的小腹
上有一樣火熱堅挺的東西,那狂野的力量不僅戳出一道漩渦,還戳入她的心房。

  這不是相公,絕對不是相公,啊,我怎麼會這樣!李紈猛然推開寶玉,然後
奮力向後一退,就此成功撕裂唯美的幻夢。

  「寶兄弟,你……你在做什麼?」

  羞澀的烈焰化作憤怒衝口而出,李紈雖然身子顛抖,但氣勢卻堅定無比。

  「紈姐姐,我……」

  寶玉本想以如簧之舌掩飾自己的居心,但在李紈眼中淚光的映照下,他突然
舌尖打結。

  「寶兄弟,別說了,我明白!」

  多年的忍耐給予李紈特別的本領,幾秒的羞憤後,她急速恢複平靜,玉手虛
揮道:「剛才隻是一場誤會,嫂子知道你是無心的,不怪你。」

  話音未落,李紈已經走到門前,不給寶玉絲毫反對的機會,沈聲道:「我去
探望巧姐與賈環,他們也病了,蘭兒就拜托你看顧一下。」

  李紈的話語輕快而有力,毫不猶豫斬斷曖昧的情絲,唯有那離去的背影略失
儀態,走得過於快速。

  唉!這�到底是誰的家呀?怎麼隻剩下我一個人?對了,還有一個昏睡的賈
蘭。寶玉愕然呆立良久,隨即發出懊悔的歎息,他又衝動了,明知衝動是魔鬼、
會壞事,但他性情一起,總喜歡順著衝動行事。

  不過嫂嫂的嘴唇好香呀,嘿嘿……就是挨上兩記耳光也值得,更何況嫂嫂雖
然生氣,但卻沒有勃然大怒,也沒有翻臉,以嫂嫂的性子,這可是一個美妙的開
始,說不定自己再……寶玉越想渾身越熱,不禁舔了舔嘴唇,回味著李紈的幽香
與柔軟。

  幻想的力量點燃欲火,男人之物又一次彈立而起,震顫不休。

  寶玉突然感覺度日如年,渾身難受,恨不得立刻飛回怡紅院。

  「二爺,請吃茶!」

  這時,房門被人輕輕推開,柳氏恭敬地俯身而入。

  瞬間兩道亮光從寶玉的眼中迸射而出,他主動接過茶杯,火熱的大手一不小
心碰到柳氏的手掌。

  「啊!」

  「砰!」

  柳氏的驚叫聲脫口而出,緊接著茶杯落地。

  「柳嫂子,小心!」

  茶杯已經落地,柳氏也僥幸安然無恙,可寶玉仍然厚著臉皮表達著他特殊的
關懷,大手一伸一拖一帶,柳氏就此落懷而坐。

  連續的聲響中,賈蘭難免被驚醒,但卻在睜眼的一刻被「好心」的寶玉隨手
一拂,再次悠然進入夢鄉,回避少兒不宜的畫麵。

  「啊!」

  柳氏再次驚叫出聲,叫聲穿透屋瓦直衝雲霄,她身子一倒,竟然正正坐在寶
玉超人的巨物上,滾燙的熱力緊貼她臀溝,與神秘幽穀僅隻分寸之距。

  「二爺,不要!」

  柳氏用力一扭腰身,意圖逃離。

  利箭既然已經離弦,當然再無回頭之理,在體內魔性的湧動下,寶玉已經不
顧一切,大手環上柳氏的腰肢,再次往上一頂,先前還隻是刺入柳氏的臀溝�,
此刻則實實在在抵在她的幽穀上。

  「啊……」

  雖然還隔著幾層衣衫,但柳氏寡居已久,怎堪如此情挑?她隻覺得火熱的硬
物如巨獸般,一口咬住她的蜜桃禁地,緊接著一股火熱穿透衣裙,彌漫玉門花瓣
,她嘴唇一顫,尖叫瞬間變成低低的呻吟。

  「柳嫂子,不要動,你衣裙上有灰塵,我幫你弄掉。」

  邪情逸趣早已充斥寶玉的心海,寡嫂李紈給了他滿腔鬱悶,又送來這個同樣
是寡婦的柳氏,他怎會拒絕李紈的「好意」無賴話語飄入柳氏耳中的一刻,寶玉
重重向上一頂。

  春衫本就單薄,再加上寶玉的陽根超長、超硬,柳氏的玉門花瓣就此往內凹。

  「二爺,不要……」

  柳氏極力哀求,不過私處卻羞恥地多了一絲水痕:「二爺,放過小婦人吧,
啊……」

  寶玉一隻手攀上高聳的酥胸,另一隻手則下探來到濕熱的雙腿間,一邊盡情
揉捏,一邊誘惑地低語道:「你是要我放過這兒,還是放過這兒?」

  此時此刻,寶玉的心中隻有肉欲肆虐,動門術法的力量毫不遲疑鑽入柳氏的
乳頭內。

  「啊……」

  乳頭突然凸立而起,柳氏還未回過神來,那電流般的快感已經令她的乳房脹
大,原本的尖叫湧到嘴邊,突兀地變成羞人的呻吟聲。

  「柳嫂子,二爺喜歡你,你也喜歡二爺,對吧?」

  寶玉隔衣捏住柳氏的乳頭,一邊把玩,一邊淫靡調戲。

  「不,二爺,我不……啊!」

  柳氏羞急掙紮,不料乳頭突然一陣疼痛,令她頓時失去哀求的力量。

  「柳嫂子,我對你不好嗎?」

  寶玉眼珠一縮,幾分粗野狠狠擊穿柳氏的反抗。

  「好,二爺對奴婢很好,不過,啊……二爺,不要……」

  「既然好,為什麼不願意?是不是看不起二爺?」

  寶玉故作怒氣牽引著柳氏的思緒,隨即解開柳氏的腰帶,大手探衣而入,直
接握住乳球。

  「二爺、寶二爺,奴婢不敢,奴婢怎會看不上二爺您?啊啊……」

  「既然看得上,那你就是喜歡我了,隻要你喜歡,二爺就成全你!」

  寶玉理直氣壯地說出歪理,他五指一緊,陷入乳浪中盡情揉捏,變化出千百
淫靡的形狀。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啊,二爺,好疼!」

  柳氏背坐在寶玉的懷中,私處被陽根緊抵,乳房更被大手玩弄,突然寶玉拉
著她的乳頭,火熱刺痛後,竟然是羞人的快感彌漫四散。

  「柳嫂子,你的意思是,二爺我輕一點就可以嗎?」

  寶玉一邊解開柳氏的衣襟,一邊又在乳頭上磨蹭一下。

  小小的威脅嚇得柳氏渾身顫抖,恍惚間,她的思緒已被寶玉微妙改變。

  柳氏怎麼可能討厭俊朗不凡的寶玉?如果不是來得如此突然,她絕不會這麼
反應,不過即使如此,她空曠已久的私處依然一片泥濘。

  麵對寶玉的強勢,柳氏不禁哀羞盤旋,畢竟主子要使壞,她又能怎麼樣?難
不成與主子撕破臉不成?

  意念微妙變化,柳氏乳頭的疼痛立刻減弱許多,取而代之的是酥麻酸脹,頓
時兩腿一顫,又溢出一縷羞人的春潮。

  「二爺,輕……輕一點,啊……」

  一聲羞澀的低吟,柳氏半轉身子,不由自主靠在寶玉的肩上。

  那顫抖的哀求飄入風中,風兒頓時火熱打轉。

  成功了,惡少的淫威終於大獲成功,邪情逸趣大為滿足,懷中女人雖然不是
端莊典雅的李紈,但勉強也可以當作她的替身。

  寶玉喜歡美女,也樂意幫人,但在幫助柳氏母女「高升」之前,他又怎能不
調查一番?如果是輕薄之人,又豈能在李紈麵前待得長久?

  一股征服的快感湧入寶玉的腦海,他輕托柳氏微尖的下巴,雙目的邪火悠然
散去,柔聲問道:「柳嫂子,你真的喜歡我,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嗯。」

  柳氏的低吟微不可察,羞澀的紅霞則無比明顯,迅速淹沒她的臉頰。

  柳氏真的屈服了,當寶玉的強勢化作溫柔後,她的心房瞬間酥軟,一聲羞澀
嬌吟後,寡居多年的她主動投入寶玉的懷抱。

  「二爺,別撕,奴婢自己來,若是被大奶奶發現,奴婢會羞死的。」

  柳氏盈盈站立,含羞帶怯地寬衣解帶,肚兜一去,她立刻捂住乳球,猶豫兩
秒後就主動鬆開遮掩,一對絲毫沒有下垂的美乳映入寶玉的眼中。

  「二爺,奴家感激你,也喜歡你,請……二爺憐惜。」

  嬌羞的低吟柔媚回旋,如果讓那些垂涎柳氏母女姿色已久,卻難以得手的一
幹賈家子弟聽到、看到這一幕,恐怕就是撞破南牆他們也不會相信。

  隨著柳氏羞怯的請求,寶玉眼中的憐惜應聲而生,他邁步上前,輕輕吻住柳
氏的朱唇。

  一番輕憐蜜愛後,狂野之氣彌漫,寶玉的大手往下,一手將柳氏飽滿的幽穀
完全掌握住。

  「唔:」

  除了呻吟在喉間作響之外,柳氏已沒有意識。

  寶玉的手指分開柳氏私處的毛發,在幽穀玉門上緩緩摩擦,才三兩下他就弄
得桃源禁地春水四溢,那空寂多年的玉門歡呼而開,陰蒂瞬間勃然奮起。

  「啊……」

  寶玉與柳氏正麵相對站立,柳氏渾身一顫,再也站立不穩。

  遠遠看去,寶玉兩人好似站立交歡,正麵插入,情景很撩人。

  近處看去,寶玉的陽根不疾不徐地在柳氏的小腹上來回摩擦,手指仍在最迷
人的地方邪惡探索,火熱的指尖挑開陰唇花瓣,「滋」的一聲,手指插了進去。

  「啊……」

  雖然僅僅隻有一根手指,但柳氏卻大受衝擊,她身子一緊,一股春水猛然噴
濺而出,將寶玉的大手弄得水色淋漓,倍增淫靡。

  柳氏的陰唇肉壁不停蠕動收縮,「咬」得寶玉的手指很酥麻,頓時心火一湧
,第二根手指也插進去,在柳氏的花徑內旋轉抽插。

  「喔唔……」

  柳氏發出如泣似訴的低吟,她情不自禁咬住寶玉的胳膊,隨即紅著臉頰顫聲
道:「二……二爺,不要在……這兒,蘭哥兒還在一旁,萬一……」

  「寶貝兒,別怕,不管有多大的動靜,小家夥不會醒的!」

  火熱的誘惑聲中,寶玉的手指從柳氏的蜜穴�抽離而出,沾滿春水的指尖在
陰蒂上輕輕一點,肉棒隨即抵住柳氏的玉門陰唇。

  「噗滋!」

  不待柳氏回過神來,寶玉的肉棒已經插入泥濘幽穀,迅猛之力一插到底,刺
入幽穀深處還不停止。

  「啊……停……停下,二爺,穿……穿了。」

  爆炸的快感、強烈的腫痛,令柳氏一時之間語無倫次,也令室內的激情拉開
高潮的序幕。

  「啪啪!」

  寶玉兩人依然站著,寶玉撈起柳氏的一條玉腿,一鼓作氣就是上百下聳動,
直到他胸口那團狂躁的欲火稍稍發泄,他才換了第二個姿勢。

  「噗嗤!」

  寶玉坐在床邊,柳氏不由自主坐在他的雙腿上,隨著那重重的一坐,肉棒前
端一緊一鬆,柳氏的子宮花房瞬間失守。

  「啊……要死了,二爺,奴家……要死啦。」

  柳氏陡然仰天一聲尖叫,一股火熱從私處急速升起,如閃電般鑽入腦海,「
轟」的一聲巨響,她隻覺自己被炸成萬千碎片。

  柳氏再也沒有絲毫矜持地尖叫出聲,她已經忘記一切,隻知道一根又硬又長
、又熱又大的異物將她狠狠頂起來。

  「呀——破、破了,二爺,弄破啦……」

  片刻後,在寶玉的猛烈衝擊下,柳氏的魂魄再次片片粉碎,癱軟如水的她無
力哀求道:「二……爺,小婦人不……不行了,你放過小婦人吧!」

  「寶貝兒,二爺想答應,可是它不答應呀!」

  寶玉摟著柳氏立身而起,肉棒重重一頂,隨即在室內遊走起來。

  「噢……」

  柳氏的呻吟又是滿足又是驚懼,可在寶玉一步一頓、一頓一頂的風吹雨打下
,她再也不堪撻伐。

  走過一圈後,柳氏知情識趣地道:「二爺,要不……要不小婦人用……用嘴
幫你……弄出來吧!」

  「好啊!」

  寶玉想不到柳氏竟然如此懂事,心神一喜,終於鬆開雙手。

  柳氏如春泥般的身子滑落於地,跪立在寶玉的雙腿之間,她先輕輕握住肉棒
,然後朱唇張至最大,一分一寸含住肉棒。

  「嗯!」

  寶玉心中的欲望之火迅速湧向肉棒。

  柳氏手撫春丸,口含巨物,進退之間雖然很艱難,但熟婦就是好,比起青澀
少女的服侍不可同日而語。

  濃濃春色情火飛騰,激情時光轉瞬即逝。

  在柳氏無比辛苦、口手並用下,醉人的酥麻終於在寶玉的丹田湧現,緊接著
直衝腦海肆虐盤旋。

  酥麻透心的刹那,寶玉用力抱住柳氏,腰臀急劇來回挺動不休,令柳氏呼吸
一蕩,握住肉棒的手不由自主加重力度,唇舌的吮吸力量猛增。

  「呃!」

  終於,滾燙的陽精猶如利箭般射入柳氏的嘴�。

  柳氏的唇舌緊緊含住肉棒,直到寶玉射出最後一滴精液這才緩緩後退,然後
玉臉一揚,「咕咳」一聲吞下陽精。

  「呀——」

  「砰!」

  就在柳氏舔去唇角最後一滴精液的刹那,尖銳的驚叫聲與茶杯碎地聲同時在
門外響起。

  寶玉與柳氏回身看去,兩人同時臉色一變,寶玉隻是有點尷尬,而柳氏則花
容劇變,臉色一片煞白。

  竟是柳五兒,柳氏的女兒!她怎麼會來後院廂房?這兒不是不準隨便進入嗎?

  房內的寶玉兩人一時之間呆若木雞,在門口的柳五兒也好似泥塑木雕般,呆
滯的目光在寶玉與柳氏身上轉動一圈,隨即捂著嘴轉身逃跑。

  李紈雖然沒有叫柳五兒進去服侍,但柳五兒還是端著茶水來到養病的廂房,
因為那兒有她的夢中人,即使是家規也難以拴住她的腳步。

  不料,柳五兒看到寶玉的一刻也看到柳氏,而且是一絲不掛的柳氏,刹那間
柳五兒如中雷擊般,對眼前的一幕不敢置信。

  地位尊崇、風采非凡的寶玉有女人並不奇怪,甚至就是將賈府所有婢女都抱
上床,柳五兒也不會覺得半點奇怪、產生半點怨言。

  可是……可是……這次卻是柳五兒的母親、她那端莊守禮的寡居母親,這又
讓柳五兒怎麼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嗚……」

  串串淚珠熄滅柳五兒心中的情火,懷春的美夢破滅了,被柳氏那不知羞恥的
動作撲滅,心想:怎麼會是母親?怎麼能是母親?他們怎麼能這樣?


  第二章:母女花開

  柳五兒下意識衝回臥房,「砰」的一聲,她關上房門,仿佛也關閉少女之心
,隨即一頭撲到床上,悲聲哭泣不休。

  心碎的柳五兒越哭越傷心,越傷心哭得越凶,就在這悲涼的陰鬱中,潛伏在
人心深處的心魔出現了。

  魔音回響道:「你已經沒希望了,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一死,什麼悲傷都沒了!死了吧,一死百了,隻要三尺白綾什麼都解決了!」

  「對呀,一死百了,再也不會傷心。」

  柳五兒順著心魔的誘惑喃喃自語起來,她站了起來,恍如行屍走肉般弄好白
綾,然後站上凳子。

  「娘親、二爺,五兒去了!」

  話音未落,墊腳的凳子已經歪倒,柳五兒雙目一閉,腦中瞬間一片空白。恍
惚間,柳五兒感覺自己沒了呼吸,身子好似失去重量般,輕飄飄向下墜,最後落
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心想:咦?死亡怎麼會是這種感覺?不僅不痛苦,還十分舒
服。

  「五兒、五兒……」

  溫柔的呼喚打斷柳五兒的臆想,令逃避現實的她心神一顫,心想:這道聲音
很熟悉?好像、好像……寶二爺的聲音呀!

  啊,就是寶二爺的聲音!柳五兒猛然雙眸大張,隻見近在咫尺的臉頰帶著壞
壞的笑容,不是寶玉還會是誰?

  寶二爺來救我啦,他真的來救我啦,嗚……柳五兒悲涼的心房頓時情思激蕩
,可是激動的淚水還未湧出眼眶,就看到柳氏及屋梁上的白綾,少女之心瞬間又
墜向深淵。

  「五兒,都是娘不好,娘這就跟你賠不是!」

  柳氏見柳五兒醒轉後依然癡癡不語,她也不顧此刻衣衫不整,雙膝一軟,就
要向柳五兒道歉。

  「娘,我不怪你,是女兒福薄,就讓女兒去死吧!」

  柳氏的哀聲讓柳五兒徹底驚醒過來,已鑽入死胡同的她心中別無它想,隻是
一心求死。

  話音未落,柳五兒猛然掙脫寶玉的摟抱,低著頭撞向牆柱。

  「啊!」

  柳氏急忙伸手去抓,卻隻扯下柳五兒的一片衣襟,眼看柳五兒就要血濺五步
、香消玉殞。

  在這危急刹那,寶玉自然要扭轉乾坤。

  「砰!」

  低沈的悶響聲中,柳五兒撞是撞上了,不過卻是撞入寶玉的懷中。

  不待柳五兒再次掙紮,寶玉大手一攬,將柳五兒橫抱而起,挺拔的身軀直向
床榻行去。

  柳氏化驚為喜,一時之間也未多想,看著寶玉昂首闊步的背影,她雙眸迷離
,仰慕無比。

  異彩閃爍不到一分鍾,柳氏突然又慌亂起來,一邊走上前,一邊顫聲道:「
二爺,你……你……這是做什麼?」

  寶玉將五兒放上床榻後,並未像柳氏所想那樣為柳五兒蓋上被褥,反而脫下
柳五兒的裙衫,眨眼間就已脫去長裙。

  「啊,你幹什麼?放手!」

  柳五兒的怒聲給予柳氏答案。

  「二爺,你?不要,不要這樣!」

  二爺竟然要占有五兒!柳氏腦海一震,一股怒火頓然洶湧而起,不顧一切撲
了上去。

  寶玉沒有解釋太多,一邊撕裂柳五兒的中衣,一邊頭也不回地道:「柳嫂子
,不想五兒繼續鬧自殺,你就幫我!」

  刹那間柳氏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看著寶玉與柳五兒糾纏的身影,本
應勃然大怒,但腦海中回蕩的卻是寶玉的話語。

  「母親,幫我,快幫我……推開他!」

  此刻的柳五兒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她要反抗,她要用力反抗,反抗寶玉的
粗暴!

  「啊,好、好……」

  柳氏猛然一顫,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心想:無論如何,先製止寶二爺對女兒
的侵犯再說!

  柳氏上前攬住寶玉的肩背,可她還未發力,寶玉突然轉身,鄭重無比地反問
道:「你真想五兒死嗎?」

  寶玉的一句話又讓柳氏變成泥塑木雕,緊接著寶玉胸膛一挺,將人間歪理說
得理直氣壯:「我喜歡你,也喜歡五兒,既然喜歡,就應該在一起,二爺我從不
管什麼禮教,你們母女倆都跟了我吧!」

  這一下連柳五兒的反抗也戛然而止,心想:什麼?」爺說什麼?天啊!他竟
要母女同收?這……不是亂倫嗎?這怎麼可能?可看他的神色……又不像是開玩
笑!我能答應嗎?我可以答應嗎?答應了……又會怎麼樣?

  無盡的疑問還未水落石出,寶玉的雙手已經緊抓著柳五兒的玉手往兩側張開
,隨即俯下身直視柳五兒從狂亂變為震驚的美眸。

  寶玉如魔鬼般誘惑道:「五兒,爺喜歡你,爺知道你也喜歡我,對吧?」

  「嗯!」

  柳五兒的心神已被震懾,下意識說出心中真意,隨即又猛然想到如今現狀,
立即如波浪鼓般搖頭道:「不、不對,你與母親已經……」

  柳五兒又開始掙紮反抗,寶玉雖力大無窮,但卻不想強暴柳五兒,更不願錯
手傷著她,兩人再次陷入扭動糾纏中。

  「母親……」

  柳五兒的哀鳴喚醒震驚當場的柳氏,雖然柳氏腦海中一片混亂,但卻下意識
走向寶玉。

  「你想逼死你女兒嗎?」

  又是同樣的問句讓柳氏止住動作,不過這次寶玉卻詳細說出理由。「五兒心
靈受創,已神智不清,我一放開,她立刻就會尋死,救她的方法隻有一個……讓
她也成我的女人!」

  「那,可是……」

  柳氏凝神看了看柳五兒的眼神,果然猶如中邪般狂亂,加上在寶玉話語的刺
激下,三人周身空間無比凝重,也讓柳氏失去思考,不知不覺中,她認同寶玉「
唯一」的說法。

  「來,幫我按住五兒的手臂,」

  寶玉心中的情欲之火倏地燃至頭頂,就連他事先也未想過會有如此美景——
母親幫忙按著女兒的玉手,心甘情願讓情人與女兒翻雲覆雨,如此一幕別說是親
身經曆,就是想也讓寶玉獸血沸騰,不能自已!

  「哦,好!」

  柳氏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不知自己在做什麼,慌亂之際,她順著本
能行動起來。

  柳氏按住柳五兒手腕,更跪在柳五兒的身邊輕聲安慰道:「五兒,是娘親不
對,現在就讓二爺疼你,以後娘親不再與二爺親熱,二爺是你一個人的,你聽話
,別亂想了!」

  親情之淚感人肺腑,就連柳五兒也逐漸停止掙紮,迷惘的目光與柳氏四目相
視,費盡心力思索著柳氏話語中的意思。

  可惜如此感人的一幕卻絲毫不能引起寶玉的同情心,反而如火上澆油般,令
欲火更加凶猛。

  因為寶玉與柳氏來得匆忙,柳氏隻穿著一件外衣,她俯身說著感人話語時,
裙擺已經散開,露出內�的春光。

  寶玉看著如此勾魂美景,連連揮舞著雙手。

  轉眼間,不僅柳五兒全身隻剩下胯間的薄紗,就連柳氏的外衣也變成碎片,
一對美麗母女的裸體就此充斥寶玉的眼中。

  「啊唔!」

  微涼的清風吹過,令迷糊的柳五兒陡然驚醒過來,她再次驚叫出聲,不過叫
聲卻中途消失。

  原來寶玉火熱的唇舌封住柳五兒的檀口,親吻野性而不失溫柔,與此同時,
柳氏也輕輕撫摸著柳五兒的酥乳,幫寶玉刺激柳五兒的情欲。

  一番唇舌交纏後,寶玉的大手攀上柳五兒的乳峰,一擠一壓、一揉一捏,不
僅變化出各種淫靡的形狀,更讓乳尖迎風顫抖、傲然挺立,迸射一縷縷醉人的紅
光。

  「五兒,願意做二爺的女人嗎?」

  麵對寶玉突然柔情款款的目光,柳五兒心房的慌亂數倍增加,她下意識目光
閃躲,不知如何回答。

  「女兒,從了二爺吧,他會好好待你的。」

  「不,我不要!哎購!」

  柳氏的勸說激起柳五兒的怒氣,但寶玉及時五指一緊,重重捏住乳核,疼得
柳五兒眉眸扭曲,再也說不出憤怒的話語。

  「二爺,不要這麼用力,五兒還是……姑娘,你……溫柔一點。」

  「好,我對你們母女一視同仁,哈哈……」

  寶玉鬆開乳核,隨即化野蠻為溫柔,輕輕含住乳尖,緩緩吮吸起來。

  一遍、兩遍、三遍……寶玉無比耐心地吮吸柳五兒的乳珠,柳氏也撫摸著柳
五兒身子的敏感部位。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柳五兒的銀牙差一點咬破下唇,最後還是發出
羞人的呻吟聲。

  「五兒,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寶玉的目光無比霸道,隨即又溫柔撫弄柳五兒脹大的乳珠,話鋒一轉,道:
「你真要你母親死嗎?」

  「不,不要,我不要母親死!」

  柳五兒愣了幾秒,這才聽清楚寶玉的話語。

  「你不想你母親死,可是……」

  寶玉又使出他最拿手的本領,偷換概念、歪曲事實,還用淫靡的刺激攪亂女
人的思緒。

  寶玉話語微微一頓,勾住柳五兒心神後,這才歎息道:「可是如果你死了,
你母親肯定也會自殺,這就等於是你逼死了你的母親,對吧?」

  寶玉的大拇指用力一壓,壓得柳五兒乳珠無處躲藏,也壓得她思緒更加呆滯。

  柳五兒一聲低吟,思緒順著寶玉的話音改變,道:「是,二爺說得是。」

  「那你還要自殺嗎?」

  「不死了,我不死了。」

  為了柳氏,孝順的柳五兒怎能再輕言生死?

  「既然不死了,你與你母親又都是我的女人,你們是不是應該相親相愛,比
以前還好?」

  「嗯。」

  柳五兒略顯艱難地點了點頭,羞澀的紅霞彌漫她的臉頰。

  小羔羊就這樣被色狼誘騙,大羔羊見狀,竟然歡喜得淚花奔流,顫聲道:「
女兒,好女兒,母親太開心了。」

  說著,柳氏鬆開柳五兒的雙手。

  柳五兒恢複自由,身子一緊,突然抓住褻衣,羞聲道:「二爺,不……不要
,不行。」

  「小寶貝兒,做二爺的女人不能說不行。」

  寶玉想不到費了半天勁,柳五兒竟然還在抵抗,不禁多了幾分火氣。

  擔憂再次浮上柳氏的臉頰,她比寶玉更害怕柳五兒反悔,急忙又俯身趴過去。

  「女兒,不要怕,女人都要過這一關,二爺會很溫柔的,不會弄疼你。」

  柳氏為了緩解柳五兒的心情,一邊勸說,一邊主動撫摸柳五兒的酥乳。

  「娘親,我真不行,今天……不行,啊!」

  柳五兒眼中沒有求死的光華,也沒有先前的幽怨,隻有強烈的羞窘,她緊抓
著褻衣,堅決的氣勢甚至比先前更甚。

  寶二爺生氣了,欲火倏地充斥著空間,突然他俯身一咬,咬得柳五兒的酥乳
劇烈震顫。

  「啊……」

  在酥麻與疼痛的雙重刺激下,柳五兒玉手失去力量,胯間薄紗隨即飛上半空
中,好似彩蝶般離開蜜穴。

  「呀」下一刹那,寶玉目瞪口呆、失聲驚叫,他平生唯二次對自己厲害的手
段感到後悔,昂揚的「小寶玉」倏地縮回家中,任憑大哥如何千呼萬喚也不肯出
來。

  房中突然一陣寂靜,好似天長地久般的一會兒後,柳五兒伸手搶回褻衣,嬌
羞道:「爺,人家都說不行了,你還……」

  「噗哧!」

  柳氏情不自禁掩麵而笑,她笑得前仰後俯,雖然胸前蕩起層層乳波,但此刻
的寶玉除了俊臉脹紅、木訥無語之外,根本無暇觀賞。

  來紅了,原來柳五兒來紅了,難怪她一直堅持不行……

  「女兒,來,為娘幫你!」

  柳氏見柳五兒手腳酸軟,不甚靈活,她臉頰扭曲著上前相助,一邊為柳五兒
穿衣,一邊還故意大聲問道:「女兒呀,你怎麼月事來了也不跟娘說呀?你看,
嚇到咱們二爺了,嘻嘻……」

  男女情事總能抹殺尊卑,柳氏竟然也有膽子肆意取笑意圖吃下母女花的寶玉。

  寶玉被意外擊敗,臉感到越來越燙,頗有鑽進地洞的衝動,心想:唉,上的
山多終遇虎,女人,果然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嘿嘿……

  偷笑的春風喜孜孜的隨著時光溜走,一場激情大戲意外落下帷幕。

  寶玉雖然滿心鬱悶,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回到養病廂房不久,李紈
就在趙姨娘的相伴下,腳步略顯沈重地回到稻香村。

  當李紈和趙姨娘走進房間時,房中所有激情的痕跡都已消失不見,寶玉不禁
暗自誇讚柳五兒利落的動作。

  雖然未能將柳五兒就地正法,但能看著她含羞帶怯地打理柳氏與他留下的淫
靡殘痕,寶玉心中的鬱悶瞬間化為灰燼。

  「寶兄弟,辛苦你了!」

  李紈故意走在趙姨娘的後麵,她強自鎮定,維持素日的自然端莊。

  「那是應該的,紈姐姐不用跟我客氣,我們本就是一家人!」

  寶玉可不想輕易讓李紈恢複平靜,悠然笑語間暗自加重語氣,令李紈不想聽
出弦外之音也不行。

  如此話語換成以前再也平常不過,更在情理中,可是有了先前「一家三口」
的曖昧一幕,那「一家人」三字傳入李紈耳中,頓時令她感到一絲異樣,心想:
啊,寶玉也太……肆無忌憚了,趙姨娘在這兒,他竟然不怕!不行,一定要提醒
他,不能讓他繼續錯下去。

  「寶兄弟,你對蘭兒這麼好,「嫂子‘怎能不說聲謝謝呢?「姨娘’,您說
是吧?」

  李紈也是靈慧之人,同樣也加重語調提醒兩人的身份及第三者的存在。

  未待趙姨娘有所應答,寶玉搶先話鋒一轉,笑道:「姨娘,環弟病情如何?
沒什麼大恙吧?」

  「沒、沒什麼,環兒與蘭哥兒一樣,可能是玩得太累了。」

  李紈的策略是正確的,但毫無疑問她找錯了人,趙姨娘麵對寶玉,比她的心
緒還慌亂。

  顫抖的話音未落,趙姨娘又覺得這樣應對似乎有點著於痕跡,緊接著又柔聲
補充道:「現在你三妹正看著環兒,所以我才有空過來探望蘭哥兒!」

  二女一男閑聊片刻後,隻因各懷心思反而倍顯拘謹。

  寶玉素來喜歡無拘無束,不由得大感難受,他靈機一動,拱手道:「紈姐姐
,我也去探望一下環弟,就不陪你與姨娘聊天了:」

  「嗯,好的!」

  李紈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輕鬆喜悅瞬間油然而生,可是目送寶玉離去的背影
時,她卻忍不住生出一絲莫名的失落:寶兄弟的背影與相公越來越像,唉,為什
麼他不是相公呀?啊!我在想什麼呀!相公早已死了,死了很久啦,他是寶玉,
不是相公!

  「李紈,聽說巧姐那小丫頭也病了,咱們待會兒也去探望吧,熙鳳最近對我
挺不錯,不能冷了她的好意。」

  趙姨娘率先收回眺望的目光,強自扯開話題,歎息道:「真怪了,怎麼三個
小家夥一起病了?唉。」

  「姨娘放心,蘭兒他們除了疲累之外,沒什麼症狀,明兒就會好起來的!」

  李紈悄然將心中雜想全部藏入心田深處,匆忙下,隻得任憑莫名的意念在心
窩�飄來蕩去,久久不休。

  「唉,無聊呀!」

  走出稻香村後,寶玉並未去探望賈環,意興索然下,他一如既往在大觀園隨
意四處蹓躂. 寶玉環目四視,不知是否老天作怪,平日人影幢幢的院子�,此刻
竟無一個姐妹的身影,就連丫鬟們也不知跑到哪兒。

  寶玉本想去找迎春,但轉念又想起詩詞考試,而且迎春十有八九又被薛寶釵
、林黛玉她們纏住,心想:自己還是不要自投羅網的好!

  無聊之下,寶玉坐在還未盛開的桃林中,仰望藍天白雲,腦海靈光一現,想
到打發時光的好方法。

  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刻苦鑽研——學問了,這麼悠閑的時間,當然應該「讀書」
了,嘿嘿……念及此處,寶玉頓時興致大發,探手入懷,掏出珍藏的愛書刻苦閱
讀,那聚精會神之狀哪有半點懶散,真是一個愛學習的好老師!

  無處不在的春風無時無刻不監視著寶玉的一舉一動,如今見他如此大反常性
,好奇的風兒當然要上前偵察。

  悠悠清風圍著寶玉身形一轉,從他側靠假山的後背繞到正前方,定睛一瞧,
看到四個大字——《綺夢仙緣》丨哦!原來如此,難怪、難怪……好看、好看,
真好看!

  正當春風相伴寶玉看得津津有味時,一道高挑的倩影從桃林路徑處出現,老
遠就看到癡癡入迷的寶玉。

  咦?那不是寶哥哥嗎?他在幹什麼?探春放輕腳步,悄然走向渾然忘我的寶
玉。


  第三章:綺夢仙緣

  探春照顧賈環許久,在房中待悶了,如今遇見古�古怪的寶玉,她當然要作
弄一番。

  「呀!」

  驚聲尖叫在寶玉的耳邊炸響,與此同時,探春的玉手抓向寶玉手中的書本。

  「啊!」

  寶玉下意識彈跳而起,如常人般嚇了一大跳,好一會兒,驚魂未定的他才發
覺手中的書不見了!

  「寶哥哥,嚇著沒有?咯咯……」

  眾女中,探春的玉臉最是明媚,擁有雕塑般美麗的臉部曲線。

  歡聲一笑,探春表現出少女特有的活潑一麵,輕揚手中戰利品,驕傲地笑道
:「什麼東西呀,你竟看得這般入神?讓本姑娘也瞧一瞧!」

  「看不得,三妹妹,看不得……」

  寶玉心中發虛,畢竟此等「好書」要是讓探春看到,那還得了?」咯咯……」

  見寶玉麵色發急伸手就搶,探春及時將書藏到身後,笑意中更添無比好奇,
道:「寶哥哥,不就是一本書,有什麼看不得?我非要看看不可!」

  「好妹妹,聽我說,真的不能看!」

  臉色發燙的寶玉止住腳步,雙手急速搖晃,示意探春停下翻書的動作。

  見探春毫不在意,對他的警告絲毫不放在心上,寶玉隻得強忍難堪,隱晦說
:「這書不適宜女子看,你是大家閨秀,更不能看!」

  「哼,又是這一套!」

  寶玉好心的解釋卻換來探春滿心的怨懟,她自小就心高氣傲,憤憤說出心中
積壓已久的話語:「憑什麼我們女子這樣做不得,那樣不能做,天下好事都被你
們男子占遍,可我們卻連大門也不準出!」

  話音未落,探春看著愕然呆立的寶玉,繼續埋怨道:「我們女子天生又不比
你們笨,憑什麼說我們無才便是德?哼,你能看,為什麼我就不能看?」

  對呀!這倒是事實!寶玉來自未來,他自然不會反對探春的論調,但這本書
的確女人不宜。

  寶玉深吸一口氣,一臉真誠道:「三妹,我也覺得你說的甚是在理,誰說女
子不如男人?你們女兒家同樣能頂起半邊天!不過……不過,這書你不能看,它
……它是禁書,你們不能看:」

  「哦!」

  探春聞言,芳心不由得大為歡喜。想不到寶玉竟然如此開明,比她想象中還
要尊重女子,不由得頓生知音之感。

  探春明媚的玉臉光華一閃,突然直視著寶玉道:「寶哥哥,你看過《水滸傳
》沒有?」

  「看過,但這與……」

  「咯咯……看過就好,那我也要看這書!」

  探春輕快的打斷寶玉話語,絕色玉臉上浮現堅定自信的神色,悠然道:「不
是說男不看《水滸》女不看《西廂》既然寶哥哥都可以看《水滸》那妹妹我又為
何不可以看《西廂》我就不信一本書能將我怎麼樣!」

  唉,又說不過探春!寶玉抹去額頭上的冷汗,最後努力道:「三妹,我從外
麵帶回許多新奇的小玩意兒,很好玩,要不這樣,你將書還我,我每日送你一件
好東西,怎麼樣?」

  寶玉雖是話語誠懇,一臉心疼不舍之狀,但探春卻絲毫不為所動,說:「好
啊,等我看完後再拿書跟你換禮物,就這樣說定了!」

  話音未落,探春已急步離去,似乎生恐寶玉追上去一樣。

  寶玉就此痛失所「愛」但樂觀懶散的他卻一點也記不住煩惱,未到一時三刻
,他已經在怡紅院眾女的笑顏中深深迷醉。

  一轉眼又過了三五日,賈蘭、賈環與巧兒的病情非但未見好轉,反而還發起
燒,這下可急壞他們的母親。

  好幾個有名的大夫進入賈府,集體診斷為小風寒,李紈,趙姨娘及王熙鳳這
才鬆了一口氣。

  不知不覺中大觀園籠罩在陰霾中,而寧國府上下則是暗流湧動,陰風大作。

  「混帳東西,賈寶玉那小兔崽子為什麼一點事也沒有?」

  「砰」的一聲,賈珍砸碎茶壺,他麵色鐵青地看著賈蓉,恨不得將賈蓉像茶
壺那樣砸個粉碎。

  「父親,孩兒親眼所見,道長的確對賈寶玉下了毒,發病的卻是三個小孩子
,會不會是賈寶玉將毒素轉移給他們?」

  賈蓉胡亂猜測,還真被他朦對幾分。

  「他媽的!」

  一種即將失敗的預感在賈珍心中湧起,他摸了摸胸前靈藥真人賜予的符咒,
眼中煞氣一湧,鬥誌重新湧了回來。

  「賈蓉,你叫上信得過的下人立刻去玄真觀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真人,
記住,給我找遍方圓百�的道觀,一定要找到他!」

  「是,孩兒馬上去辦,一定找回那個老道。」

  賈蓉暗自吐了一口氣,立刻轉身離去,模樣無比狼狽。

  「等一等。」

  賈珍突然叫住走到門前的賈蓉,心煩意亂下,他的欲火充斥眼眶,話鋒一轉
,道:「你前些日子說的那什麼春藥還在不在?」

  「在在在,父親,你的意思是?」

  賈蓉無比興奮地回到賈珍麵前,將烈性春藥遞過去,滿臉歡喜之狀,對於先
前的斥罵渾不在意。

  「嗯!」

  賈珍眼中的欲火熊熊燃燒,他拿起玉瓶仔細看過後,道:「找個機會將它放
到你二姨她們茶水�,咱們父子要好好享受一番!」

  「太好啦,孩兒就等父親這句話,嘿嘿……」

  興奮嚎叫後,賈蓉卻麵色微變,無奈歎息道:「不知是不是二姨她們有所察
覺,她們最近的飲食茶水都特別小心,我們不易插得上手呀。」

  賈珍一愣,近日來他的心思都放在家主之位上,還不知道有這等事情,但他
可比賈蓉狡猾許多,神色一轉,計上心來道:「那先別急著動手,以免打草驚蛇。
先將這藥放進你母親茶中搞定她,再由她對尤家母女下手,定能十拿九穩!」

  「父親高明。」

  禽獸父子得意的淫笑聲在空間回蕩,就連亙古不變的清風也為之膽寒。

  「呼……」

  一股淩厲的陰風憑空突現,徹骨的寒氣讓賈珍父子的奸笑聲戛然而止,他們
不約而同驚棒不已,下意識環目四顧,卻隻聽呼呼風響,並未看到風起何處。

  「父……父親,有……有……」

  賈蓉嘴唇發抖,費盡全部心力也說不出那個恐懼於心的字眼,他原本高大的
身形瞬間狗僂萎縮,躲在賈珍的身後。

  「混帳,青天白日哪來什麼鬼怪?」

  色厲內荏的賈珍大聲喝斥替自己壯膽,隨即揚聲指著虛掩的門窗道:「隻是
風吹,你怕什麼?還不將窗戶關好!」

  片刻後,陰風不見了,憎恨——滔天的憎恨則充斥秦可卿的雙眸,她不僅恨
賈珍父子,也恨五莊觀的道人。

  五莊觀道人為了善始善終,封印秦可卿的靈力後才飄然離去,在他們想來,
這是做了一件好事,防止人間又一樁殺戮,但他們卻沒有想過,秦可卿變成普通
孤魂野鬼後,麵對仇人卻不能報仇,那種痛苦是何等鑽心蝕骨?

  這段時日如果沒有尤家姐妹的陪伴,秦可卿定然會走火入魔,不是化為厲鬼
,就是化為飛灰。

  片刻後,尤二姐的驚怒之音脫口而出:「什麼?」

  她銀牙緊咬,發自靈魂的咒罵道:「這對禽獸,不得好死!」

  「二姐兒,你說現在怎麼辦?我的靈力被封,三姐兒又回去道場,你們還是
逃吧!」

  善良的人總是多幾分軟弱,秦可卿唯一想到的就是逃走。

  「不行!我與母親走了,大姐怎麼辦?」

  尤二姐不愧是一個「妖女」毫不猶豫拒絕秦可卿的提議,她不由自主摸了摸
懷中匕首,寒聲道:「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絕不能便宜那兩個禽獸雜種!」

  「二姐兒,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秦可卿急聲勸說:「要不也帶上婆婆,趁早離開這兒,你們可以回自己家,
也可以去大荒山找三姐兒。」

  情急之下,秦可卿連生前稱呼也脫口而出。

  「妹妹,這賈家財雄勢大,我們回家同樣逃不過賈珍的魔爪,大荒山離此又
豈隻千�之遙,怎麼去呀?」

  尤二姐在哀聲歎息中也逐漸恢複平靜。

  尤二姐美眸一眨,突然靈光閃現,沈聲問道:「可卿,你剛才說……李紈兒
子生病是妖道下毒,你聽清楚了嗎?」

  「我絕不會聽錯,狗賊說的道人應該就是前些時日出現的那個修真者,他有
點道行,幸虧我躲得快,不然就被他發現了。」

  秦可卿眼中閃過一抹驚悸,隨即迷惑地追問道:「二姐兒,你問這個做什麼?

  還是趕緊想辦法,看怎麼樣才能躲過這一劫。「「我正是在想這件事。」

  尤二姐紅潤的臉頰沒有風騷氣息,內藏的靈秀化為深邃的目光,略顯得意道
:「賈寶玉雖然是我們的目標,但不是我們的仇人,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幫他,
他肯定還會感激我們,對我們的防範心就會大大減低。」

  秦可卿生前也是靈秀人兒,隨即也明白過來,歡聲道:「好主意,咱們還可
以利用寶二叔對付狗賊父子,等三姐兒回來再設法偷取通靈寶玉也不遲!」

  話語微微一頓,秦可卿的靈體在原地飄忽一下,興奮地催促道:「那你趕緊
過去呀。」

  尤二姐玩弄男人在鼓掌之間,對人心自然很了解,微笑道:「這事急不得,
三個小孩子的病情剛剛發作,還不明顯,我們現在去說,賈寶玉不一定會相信,
隻有在他最焦急的時候出現,效果才會更好。」

  「那……會不會害了三個孩子呀?」

  「不會的,如果賈寶玉有本事,他就能救得了賈蘭他們,如果他本事不夠,
咱們不管什麼時候說他都救不了。」

  尤二姐強自穩住呼吸,心情輕鬆幾分,自信地笑道:「咱們先將此事告訴大
姐,讓她也多防範一下,要想接近賈寶玉還要靠她出力。」

  畫麵一閃,尤氏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她不堪承受如此消息,不禁眼前一黑
,就此昏了過去。

  「大姐、大姐……」

  尤二姐急忙俯身抱住尤氏,一連串的焦急呼喚下,終於喚醒悲痛欲絕的尤氏。

  「女兒,你怎麼啦?別嚇著為娘。」

  尤夫人正好也前來探望尤氏,就看見這一幕。

  在尤二姐母女倆合力之下,手腳發軟的尤氏終於躺在枕榻上,片刻後,她才
恢複一絲清醒意識,道:「母親、妹妹,我們怎麼辦呀?嗚……」

  「女兒別急,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事?」

  尤夫人雖貪慕虛榮,但本性並不壞,聽完後不由得臉色又青又白,同樣怒火
滿胸,道:「這……這……世間怎麼會有……這等禽獸?」

  「母親、大姐,現今我們隻能……」

  尤二姐美眸閃動堅定的複仇之光,壓低聲音將計劃說出來。

  為了掩藏秦可卿的存在和尤三姐的目的,尤二姐不得不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隻說是要托庇於榮國府,躲避禽獸騷擾。

  「二姐兒,這行嗎?我們與榮國府沒什麼關係,隻是外人而已。」

  尤夫人無奈下也隻能同意尤二姐的提議,但卻滿麵愁容地歎息道:「這賈珍
可是寧國府大老爺,隻要他一句話,誰敢收留我們?咱們還是走吧,回老家去。」

  尤夫人的心思與秦可卿倒是差不多,麵對強權,她下意識想逃避。

  尤二姐又重新解釋一遍,隨即握住尤氏的手腕,鄭重地道:「大姐,我們最
好的去處就是稻香村,隻要拖上一段時日,等三妹一回來,就可以收拾賈珍父子。」

  說到這兒,尤二姐手上猛然用力,抓得尤氏手腕生疼,無比沈重道:「像賈
珍這種相公、賈蓉這種兒子,千萬不要再抱半點奢望,否則一定會落得生不如死。
大姐,我與母親的安危全靠你了。」

  「那好吧,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奢望呀!」

  兩行淚花湧出尤氏的眼角,一聲悲鳴後,她強自振作心神分析道:「我素日
與李紈還有交情,知她為人最是好心,而且老祖宗對她也甚是看重,隻要我們將
實情與她細說,在稻香村躲避一段時日應該不會有問題!而且……」

  尤氏抹去滑到嘴角的苦淚,說:「李紈的兒子剛好得了病,需要人幫忙照看
,咱們就以這為借口過去找她,也勉強說得過去。」

  「好,大姐這主意甚好!」

  尤氏的主意與尤二姐不謀而合,尤二姐頓時一喜,完善計劃道:「母親、大
姐,你們趕緊先過去,今晚就不要回來了,我則留在這兒,以免賈珍起疑。」

  「可是……」

  尤夫人的玉容浮現憂喜之色,本想開口相勸尤二姐一起離開虎口,但卻再次
被尤二姐打斷。

  「母親,就這樣決定了!我留下是因為另有要事,放心吧,我有自保之策,
不過……」

  說至這兒,尤二姐與尤氏四目相視,再次沈聲道:「大姐,我現在要收拾賈
蓉這小畜生,你會不會舍不得?」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舍不得。」

  尤氏慘然一笑,還未幹涸的淚痕又滑過淚水,她心一橫,咬牙道:「我就當
為世人除害吧,這等小畜生還是早死早超生好!妹妹,反而是你要小心才是。」

  「大姐,那我就放心了!」

  母女三人抱在一起,激動的熱淚接連奔流而出。

  清靜多年的稻香村突然熱鬧起來,寧國府大奶奶尤氏與其母尤夫人造訪,而
且一來就沒回去,無比熱心幫李紈照看賈蘭,令賈母也不禁對尤夫人刮目相看。

  而李紈的態度也很出人意料,不僅一反常態留下尤氏母女居住,而且在第二
天當賈珍派人來接尤氏回去的時候,她還予以回絕,最後更搬出賈母。

  賈母隻以為李紈寂寞太久,很想有人陪伴,再加上尤氏一番巧妙的說詞,她
自是站在李紈一方,還斥責賈珍一頓。

  賈珍父子無言反駁,也沒有懷疑,隻能徒自咒罵老天不作美,還好寧國府內
還有一個風情萬種的尤二姐,無奈下,他們同時轉移目標。

  時光一晃,又過了兩、三日,賈蘭三人的怪病終於露出端倪。

  真相浮現,不過卻將府中眾人嚇個魂飛魄散——天花,賈蘭三人竟然得了可
怕無比的瘟疹。

  原本不停前來探病的人潮頓時消失一空,就連三個院子的丫鬟、奴仆也無不
縮到牆角,似乎小主子已經變成惡魔、厲鬼。

  李紈當場暈厥,趙姨娘哭成淚人兒,王熙鳳雖然堅強,但也是花容慘淡。

  天花可不是尋常小病,不僅死亡率極高,而且傳染性很強,即使是賈寶玉所
處的時代也是一種會死人的疾病。

  最慌亂的一刻,王熙鳳隻想到寶玉,她顧不得旁人的目光,第一時刻就衝入
怡紅院。

  麵對王熙鳳充滿期待的目光,寶玉卻發出無奈的歎息,無論是他的法力還是
五色神石,對付疾病同樣無能為力。

  能殺人不等於能救人,寶玉看著床上的巧姐,同樣感到心痛,但他神色充滿
自信地道:「鳳姐姐,別怕,有我在,一定會還你一個活潑亂跳的女兒。」

  「真的嗎?」

  王熙鳳神色大喜,不顧一切撲入寶玉的懷中,好在這�已經成為禁區,如此
一幕隻有平兒看到。

  「寶玉,你若是治不好巧姐,我與你沒完!」

  「嗬嗬,好姐姐,她的命包在我身上了!」

  寶玉用力拍打著胸膛,心中卻發虛,不過這等時刻他已經成為王熙鳳唯一的
希望,自然不敢露出絲毫破綻。

  這時,賈母的悲嚎聲從窗外飄進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賈家這
又是造了什麼孽呀!」

  賈母不敢進入內院,隻得在院門外守候,一幹小姐、夫人也紛紛湧到王熙鳳
的院子外,而賈璉這個父親一聽說巧姐得了天花,早已不知躲到哪兒。

  薛寶釵學識淵博又見多識廣,不禁緊皺眉頭道:「真是怪了,巧姐不是已經
種了人痘?怎麼還會患上天花呀?」

  「也許是種痘沒有成功吧!」

  探春的美眸也充滿擔憂與迷惑,道:「賈環也種了痘,還有賈蘭,但他們都
被傳染了。」

  林黛玉望了望緊閉的院門,細膩的心思想得更加深遠,道:「他們三個人種
痘的時間並不一樣,也不是同一個大夫,怎會全部失效呢?真是奇怪。」

  香菱站在王夫人與薛姨媽身邊,忍不住接過話頭道:「大家不用慌,寶玉肯
定會有辦法。」

  情急之下,香菱沒有多想,但她這話語一說出口,立刻引來幾個靈秀少女異
樣的目光,越了解香菱的人,越為她此時的語氣詫異。

  一絲羞窘瞬間爬上香菱的臉頰,但薛姨媽比她還慌亂,急忙出聲道:「寶玉
出來了,快問問巧姐是不是真的得了天花,也許是庸醫誤診也說不定。」

  緊急的病情果然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但寶玉的回應卻令她們心情更加沈重。

  真的是天花,死亡率極高的瘟疫。

  寶玉像安慰王熙鳳那樣安慰眾女一番,隨即大手一揮,他的人生又有一個新
角色——治療天花的總指揮。


  第四章:三小治病

  根據從電視上看來的經驗,寶玉指揮下人將三個小病人全�進稻香村後院隔
離起來,隻有他一個人能自由出入,即使是三個小病人的母親也不能走出院門。

  幾個丫鬟、婆子雖然待在前院,但臉上的恐懼依然難以遮掩,至於尤氏母女
,因為尤二姐並未告訴她們全部真相,她們同樣忐忑不安,不過她們現在就是想
走也走不成,不僅寶玉不同意,就連賈珍也關閉兩府中間的通道。

  整個賈家陰霾密布,甚至引起朝廷的注意,好幾個禦醫進入賈家,人人都在
焦急等待好消息來臨,可惜卻始終不見大夫的苦臉有半點舒展。

  「什麼?痘瘡又長出來了!你們這些禦醫是怎麼當的?」

  麵對一幹所謂名醫戰戰兢兢的身形,聽著內屋賈蘭三人痛苦的呻吟聲,寶玉
已有殺人的衝動。

  「回二爺,小的們已經盡力為三位少爺、小姐診治。」

  年齡最大的老禦醫雖然身份不低,但在四大家族麵前同樣神色惶恐。

  麵對寶玉的責難,拿了重金的老大夫隻得硬著頭皮道:「老夫行醫多年,還
很少見過這麼厲害的痘瘡,昨日下藥原本已經有點效果,可今天又變得有點嚴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三位少爺、小姐的身子骨過於虛弱。」

  他娘的,這不是廢話嗎?寶玉費盡心力才未將髒話罵出口,心想:誰見過小
孩身板會精壯如牛,況且還是世家大族的寶貝?

  「寶玉,老太太差我前來問一下巧姐他們的病情如何?」

  大夫剛退出去,一臉憂愁的鴛鴦出現在院門口。

  鴛鴦本要跨步而入,但寶玉卻一揮衣袖將她擋在門外。

  「唉,還是那樣!」

  寶玉難得愁眉不展,煩悶的歎息一聲,隨即柔聲道:「老祖宗身子骨好點沒
有?」

  「老太太隻是過於擔憂,沒有大礙。」

  鴛鴦見四下沒有外人,不避嫌的關懷道:「你也千萬要小心,姐妹們可都急
死了,救人固然重要,但你可要為我們多想一想。」

  暖流在寶玉心中流轉,令他眉心鬆了幾分,道:「你們放心,忘了我有神石
護身、百病不侵嗎?」

  「二爺、二爺……不好了,巧姐又昏過去了!」

  柳五兒倩影未現,聲已先至,無比焦急前來向寶玉報信。

  「啊!」

  在鴛鴦的驚叫聲中,寶玉身子一晃,化作一股狂風飛卷而去,與剛剛衝過來
的柳五兒擦肩而過。

  沈悶的房間內,王熙鳳時刻緊抓著巧姐的手,不讓她亂抓、亂撓,以免在身
上留下疤痕。

  此時王熙鳳累得筋疲力盡、渾身香汗淋漓,再無半點素日的風采。

  「巧姐怎麼樣啦?」

  門簾一掀,寶玉挺拔的身影給予王熙鳳唯一的希望,她沒有著落的芳心也在
這刹那找到倚靠。

  「回二爺,巧姑娘的病加重了,老朽無能。」

  老禦醫臉上蒙著紗布,麵帶羞愧地垂首回話,緊接著沈聲提醒道:「巧姑娘
的痘瘡已到最強的傳染期間,從現在起,隻要沒得過痘瘡,無論大人小孩都不能
接近,二爺、二奶奶,你們還是先退出去吧!」

  「不行,我要陪著巧姐,無論怎樣也要陪著我女兒!」

  母女連心,王熙鳳雖然不是免疫者,但死亡的威脅又怎能大得過母愛?

  「好、好……姐姐別急,我們不出去就是。」

  寶玉搶先打斷老禦醫的勸說,畢竟王熙鳳與他恩愛後已不算凡胎肉體,真正
讓他擔心的是在隔壁的李執。

  思緒一轉,寶玉沈聲問道:「另外兩個孩子的情形如何?」

  「比巧姑娘情況好一點,但也好不了多少。」

  老禦醫盡職盡責,老實回話道:「二爺還是勸說三位太太離開病房才好,三
位小姐、公子的狀況太嚴重,老夫也不敢保證得過痘瘡的人真不會被傳染,二爺
,請恕老朽無能,先告辭了。」

  禦醫竟然也害怕得要逃走?過度的驚懼化作怒火從王熙鳳眼中升騰而起,王
熙鳳道:「不行,你要敢走,我叫人砸了你的招牌,你是大夫,怎可以貪生怕死
、見死不救?」

  「好姐姐,別生氣。」

  寶玉急忙扶住王熙鳳發抖的嬌軀,隨即大手一揮讓無地自容的老禦醫離開。

  寶玉將悲傷焦急的王熙鳳摟入懷中,堅定地道:「好姐姐,我向你保證過一
定能治好巧姐,一定!」

  「你保證?」

  王熙鳳已是芳心大亂,下意識木然反問道。

  「嗯!我保證!」

  寶玉的大手隨著話音一落用力一抓,雖讓王熙鳳隱隱生疼,但卻讓她紊亂的
芳心感受到寶玉的強大。

  「你來治?」

  已對大夫失去信心的王熙鳳此刻哪有半點潑辣風采?她就似世間所有接近絕
望的母親般,緊緊抓住寶玉這根救命稻草,以盲目的心態說服自己相信寶玉這沒
有根據的話。

  「對,我來治,我親自來治!」

  此時此刻,寶玉已是逼上梁山,並在此亮出通靈寶玉。

  五色霞光淩空灑下,籠罩整間房間。

  巧姐痛苦的呻吟逐漸消失,王熙鳳則緊張地站在床邊,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
神石,眼中充滿期待,而寶玉則突然化作泥塑木雕,仿佛沒有靈魂的軀殼般,久
久沒有動彈。

  霞光越來越燦爛、越來越濃,為了救治巧姐,寶玉已經不惜損耗元氣,發動
源生之火。

  「唉……」

  一道悠長的歎息在虛無幻境�飄蕩而現,警幻仙姑揮灑衣袖,寶玉的元神微
微一閃,立刻出現在她麵前。

  「寶玉,你還有拯救三界的重任在身,怎能為了區區小事傷害自己的元神?」

  警幻仙姑語重心長,但寶玉卻冥頑不化。

  「仙姑,我連自己身邊的人也救不了,又怎能拯救三界?如果親人沒了,我
還拯救三界做什麼?」

  「罷了、罷了,天意難測,既然上天選擇你,我也不能改變。」

  雖然警幻仙姑的語氣很無奈,但眼底一絲異彩卻一閃而過,她隻是觀音大士
的化身,自然多了幾分紅塵之氣,思緒一轉道:「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阻止
你,不過五色神石雖可補天,但卻不是萬能,你這樣救不了他們。」

  「仙姑可有好辦法?」

  寶玉的狡猾絕非虛假,聽到警幻仙姑那平靜的聲調,他不悲反喜,眼中光芒
四射,如有實質般籠罩向警幻仙姑那寶相莊嚴的容顏。

  「我授你一門法訣,雖然不能治好他們的疾病,但卻可以保住性命,你再慢
慢醫治。」

  話語微微一頓,警幻仙姑眼中光華一動,多了幾分緬懷的光芒,自言自語道
:「可惜淨瓶不見了,不然……唉!」

  楊柳甘露與淨瓶相伴不下千萬年,柳葉雖然幻化成仙,但對淨瓶還是無比留
戀。

  寶玉聞言雙目一亮,歡聲追問道:「仙姑,你是說有了淨瓶就可以輕易治愈
天花對嗎?那淨瓶在哪�?我馬上去取!」

  「有了淨瓶,天下瘟疫皆可消弭。」

  警幻仙姑的話語不由自主多了幾分自信,隨即卻瞪了寶玉一眼,略帶埋怨道
:「如果你能勤加修煉,我早就可以破關而出,現在卻連淨瓶在哪�也感應不到。」

  寶玉無賴地笑了笑,絲毫沒有負責任的念頭,元神之身原地一轉,急速離開
虛無幻境。

  現實空間,看上去寶玉隻眨了一下眼,滿室霞光卻突然消失不見。

  「寶玉,怎麼樣?」

  「好姐姐,我已經找到法子了,保準巧姐無事。」

  雖然隻是權宜之法,但寶玉卻說得斬釘截鐵。

  「嗯,那太好啦,我先睡一會兒。」

  寶玉的目的達到了,王熙鳳終於感到幾絲安慰,心弦一鬆,強烈的倦意立刻
侵襲而來,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闔眼,此刻話音未落,她已躺在寶玉懷中,發出
夢囈聲。

  寶玉輕輕放下王熙鳳,隨即大步流星來到花園摘下一大堆柳葉,按照警幻仙
姑傳授的法訣煉製起來。

  兩個時辰後,五色霞光再次彌漫虛空,此時寶玉額頭見汗,臉色少有的疲憊。

  王熙鳳雖然心急巧姐的病情,但也心疼寶玉,搶先道:「寶玉,你歇息一晚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柳氏與五兒可以幫我的忙。」

  「那好,我在隔壁休息一會兒,有什麼事大叫我一聲就可以了。」

  寶玉能感覺到元氣的虛弱,在王熙鳳情意綿綿而又精明幹練的目光凝視下,
他強自閉上雙目,迅速進入夢鄉。

  王熙鳳深吸一口大氣,為巧姐全身擦拭神秘柳葉汁的同時,不忘吩咐柳五兒
將這件事轉告李紈與趙姨娘,讓她們心中多了幾分希望。

  月隱日升,一晃眼已經過去半天。

  李紈的臥房�,強烈的藥味早已抹去以往的素雅氣息,李紈耗盡全部心神,
才沒有哽咽出聲。

  麵對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的賈蘭,李紈整夜坐在床邊,手掌與賈蘭的小手十
指緊扣,絲毫不怕自己也被不治之症傳染,畢竟她已經失去相公,怎能再失去兒
子?否則�哪還有活下去的理由!

  「紈姐姐,蘭兒好點沒有?」

  珠簾被輕輕掀開,挺拔的身影與明媚的陽光一起映入李紈紅潤的眼簾。

  寶玉看了看全身長滿痘瘡的賈蘭,再看了看李紈憔悴的容顏,不由自主心髒
收縮一下,道:「不用擔心,我煉製的藥汁已經在巧姐身上起了作用,有我在,
蘭兒一定不會出事。」

  充滿自信的安慰是心靈的良藥,雖然寶玉的從容鎮定很有破綻,但李紈彷徨
的心緒立刻得到撫慰,猶如黑夜中見到指路明燈一樣。

  「那太好了,寶兄弟,藥汁在哪�?快拿出來呀!你可千萬要救救蘭兒,嫂
嫂求你了!」

  特別的情形下,寶玉與李紈全都忘了曾經發生的曖昧一幕,李紈甚至主動抓
住寶玉的手腕,捏得很用力。

  「紈姐姐,別急,藥在這兒!」

  寶玉手腕一揚,如變戲法般,手中突然多了一隻藥碗,翠綠色的汁液隱隱散
發著五色霞光,令李紈瞬間美眸放大,心房枰忤跳動起來。

  不待李紈回過神來,寶玉已經解開賈蘭的衣衫。

  「紈姐姐,你先到外屋休息一下,我很快就會弄好!」

  「不用,我幫你,兩個人快一點。」

  李紈疲憊的麵容閃現堅定的神色,怎麼樣也不願離開賈蘭半步。

  「你不能直接與蘭兒接觸,你可沒有「通靈寶玉‘的保護,隻能在一旁幫忙!」

  寶玉同樣以不可反對的堅定語氣做出正確的決定。

  李紈微微一愣,看著寶玉認真的神色,她焦急的芳心又多了幾分紊亂,不由
自主向後退了半步。

  寶玉說得輕鬆,卻做得艱難。

  賈蘭全身都是可怕的痘瘡,甚至已經紅腫潰爛,令寶玉不僅心疼,還手指發
僵,每一個動作都必須小心翼翼,好似麵對最強大的敵人一樣。

  不到一分鍾,橫掃群妖的寶玉已經額頭見汗、俊臉通紅。

  就在寶玉全神貫注與痘瘡交戰時,一條馨香撲鼻的絲巾飄然而至,溫柔地擦
去他臉上的汗珠,也拭去他心中的疲憊。

  寶玉下意識側首一望,李紈那溫柔的目光立刻映入他的心海。

  刹那間,端莊嫻靜的倩影在寶玉的心房急速變大,原本隻是一錐之地,但在
這互不影響的對視下,那幻影迎風而長,扶搖直上,直追王熙鳳的地位而來。

  「轟隆隆——」

  寶玉隻覺得腦中一陣嗡鳴,仿佛海嘯席卷過,再難保持平靜。

  相夫教子,賢淑典雅,美貌溫柔——這不就是每一個男人心海深處夢寐以求
的女人嗎?

  特別的時間、特別的空間,世俗禮教突然消失不見。

  寶玉的目光無比火熱,但並未引來李執絲毫的不快,也沒有半點難堪尷尬,
她望著專心致誌為賈蘭上藥的寶玉,已經又一次沈浸在二家三口「的美妙天地中。

  在這巧妙的刹那時光�,寶玉與李紈相視一笑,親切又自然。

  一笑之後,不知是李紈的目光給予寶玉力量,還是反複動作熟能生巧,寶玉
上藥的動作越來越快,神色也越輕鬆自在。

  終於,寶玉呼出一口大氣,如釋重負地向後一退,對自己的傑作甚是滿意。

  藥汁已經擦遍賈蘭全身,而且還纏上紗布,就好似傳說中的木乃伊,經過寶
玉的「妙手」後,簡直是越看越——難看。「父親、父親……」

  如此一番折騰,昏睡的賈蘭自然難免被弄醒,他隻覺得渾身一陣清涼,雖然
滑膩膩的並不舒適,但受盡癢意折磨的他隻覺得上了天堂,朦矓的小眼又見到思
念的父親。

  「蘭兒!」

  李紈與寶玉幾乎同時伸出手,在某人有意無意間,「一家三口」的手掌緊緊
握在一起。

  「嚼!」

  除了一聲低吟之外,李紈沒有半點掙紮反抗,任憑寶玉緊緊抓住她的手背。

  苦澀的藥味逐漸消散,溫馨的氣息緩緩卷土重來,一絲暖流在寶玉與李紈的
心間緩緩積聚,直到賈蘭再次酣然入夢,寶玉與李紈緊握的玉手才自然鬆開。

  「寶兄弟,累著你啦。」

  「紈姐姐,為了蘭兒,為了……你,我做什麼都願意。」

  寶玉故意停頓一下,瞬間曖昧在風中飄蕩,繞著李紈團團打轉。

  李紈頓時心房一顫,玉臉終於多了一抹紅暈,最焦慮的時刻過去後,禮教又
壓在她身上,她想開口警告寶玉,但此時卻怎麼樣也說不出冷厲的話語。

  「紈姐姐,我去探望一下賈環,你先陪蘭兒休息吧。」

  隱晦的進攻後,寶玉及時抽身後退。

  李紈看著寶玉快步離去的背影,先是長籲一口大氣,隨即又不禁低低歎息一
聲,目光複雜無比,失落竟然蓋過欣喜。

  畫麵一閃,寶玉走入另一間藥味彌漫的房間。

  「咦?三妹,怎會是你?姨娘呢?」

  寶玉剛掀開門簾,差一點與探春撞個滿懷。

  「母親累極了,我剛把她扶到隔壁廂房歇息。」

  探春絕口不提自己不聽命令,擅自進入隔離區之事,原本擔憂的口吻突然一
變,倒打一耙,話中帶刺道:「環弟都折騰好幾遭了,可你待在紈姐姐房中總不
見出來,我正要去叫你,你卻自己出現了,還嚇了我好大一跳。」

  麵對精明能幹的探春,心中有鬼的寶玉可不敢有半點掉以輕心,故作平靜地
解釋兩句,隨即自然的轉移話題:「你別擔憂,我為賈環準備好藥,上完藥他就
不會吵了。」

  「那就好,你趕快幫賈環上藥吧,他這樣子太可憐了。」

  探春雖然素來不喜歡頑劣的弟弟,但骨肉親情又怎是一句話語能抹殺?危難
之際,她甚至不顧眾姐妹的勸阻,毅然衝入恐怖地帶。

  「好妹妹,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寶玉在脫下賈環衣衫之前,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勸道:「天花很容易傳染,
你還是出去歇息一會兒,我可不想到時又多出一個病人。」

  探春玉臉微紅,但堅毅的目光卻沒有半點變化,在情在理地回應道:「環弟
隻是一個小孩,寶哥哥你哪來這麼多講究,不會是看不起我吧?」

  話音微頓,探春神色轉柔,沈聲道:「我不會給你添麻煩,這樣吧,你上藥
,我整理紗布就是。」

  在能幹的探春幫忙下,再加上一回生,二回熟,寶玉再無先前的緊張與笨拙。

  簡單反複的動作在最初的新鮮過後變得煩瑣起來,寶玉無聊之下,側首望了
望垂首忙碌的探春,不由得生起嬉戲之心。

  「三妹,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怎麼還轉過身呢?你不是說賈環是小
孩子嗎?嗬嗬。」

  「哼!要你管!」

  少女之心千變萬化,探春也不是老實受欺負的主,她手中動作不變,反擊道
:「壞二哥,你這激將法太老套了,一點不好玩,嘻嘻……」

  「三妹就是厲害,怎麼也騙不了你。」

  寶玉計謀被識破,卻絲毫不知臉紅,繼續調侃道:「不過你怎麼說我壞呢?
無憑無據那可是冤枉好人。」

  「你還不壞?」

  探春美眸大張,故作驚詫地上下掃視寶玉一番後,道:「要不要我將你那壞
書拿給寶姐姐與林妹妹看呢?到時看她們怎麼收拾你!」

  麵對探春厲害的威脅,寶玉心中發虛,麵容卻更加鎮定自若,大力反擊道:
「三妹怎麼知道那是壞書?你看過了嗎?」

  話音一落,寶玉兩人的心房幾乎同一瞬間猛然一跳,原本悠然輕閑的氣息突
然變得火熱難耐,隱隱生出窒息壓迫的感覺。

  天啊!這話……二哥哥怎麼問得出口?強烈的羞澀占領探春的玉臉,她先前
的話語也是未經深思,話一出口,才感覺到其中無限曖昧之處。

  在天高地厚般的尷尬襲擊下,就連英姿颯爽的探春也為之羞赧、手足無措。

  靜,出奇的靜,讓寶玉兩人倍感慌亂的寂靜突然來臨,曖昧橫生。

  寶玉目光發熱,卻閉口不語,探春則思緒飛揚,嬌羞無限。

  這幾日�,探春不僅偷偷看完那本羞人的禁書,而且在與迎春聊天時,還無
意間聽到寶玉在皇宮所講的改版梁祝故事。

  迎春說起故事雖然沒有寶玉那等扣人心弦的本事,但探春的天性比迎春野性
許多,心靈承受的衝擊更加深刻。

  不知不覺間,探春的心緒已經微妙變化。自那一日開始,她幾乎每晚綺夢纏
繞,被一道身影困擾,令她慌亂叢生、羞臊不已,她可是豪門千金,怎麼能做那
樣羞人的夢境,怎能被一道身影折磨?

  探春性子直爽,素來幹練果斷,不過情竇已開,人力又怎能抵擋?


  第五章;強占姨娘

  曖昧在寂靜中蔓延時,寶玉上藥的動作並未停止,一炷香後,他終於又弄出
一具難看的「木乃伊」「噗哧!」

  探春自有活潑之心,她看著寶玉的傑作,忍不住笑出聲。

  「寶哥哥,你這樣……有用嗎?」

  竊笑過後,探春半信半疑地追問道:「這是不是從「西洋‘傳來的新藥?」

  「算是吧!」

  寶玉模棱兩可含糊其詞,隨即心念一動,毫無預兆的突然�手用衣袖拭去探
春鬢角的汗漬。

  刹那間,房中的氣息光速異變,還未完全散去的曖昧瞬間卷土重來。

  寶玉的衣袖從探春的玉臉上緩緩滑過,拭去的不僅是幾滴香汗,還拭去她芳
心的層層迷霧—那在夢中困繞她的迷霧。

  看清了,探春終於看清楚迷霧中的男人,挺拔修長的身軀、清俊中透著幾絲
壞笑的麵容,還有那永遠讓人看不透的神秘眼神——不是眼前的寶玉還會是誰!

  「啊!」

  探春心房陡然劇烈顫抖,心底深處的驚叫猛然衝到唇邊,心想:天啊!

  怎麼會是寶哥哥?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幻覺,那一定是幻覺,討厭的幻
覺!

  探春暗自銀牙一緊,她急速抹去芳心的悸動,隨即往後微退,平靜笑道:「
寶哥哥,你這衣袖這麼髒,還幫人擦臉,真是不安好心,嘻嘻……」

  探春的輕言淺笑驅散室內初生的旖旎氣息,寶玉不禁心生失望,想不到探春
如此厲害,輕輕一句話就改變局勢。

  「寶玉,環兒怎麼樣啦?他還在發燒嗎?」

  關鍵時刻,趙姨娘掀簾而入,房中盤旋的氣息終於恢複正常。

  趙姨娘急步上前俯身探視,疲憊的雙眸紅絲密布,令探春對趙姨娘的觀感再
次有些改變。

  「母親,寶哥哥已經幫環弟上藥了,你也不要太著急,小心累著身子,女兒
去休息一會兒。」

  話音未落,探春已經略顯慌亂地離去,連招呼也忘記打。

  「唉,這丫頭。」

  趙姨娘怎會明白探春複雜的心思?她充滿歉意地看了寶玉一眼,隨即趴在床
邊,整個心神又落到生死未卜的賈環身上。

  「寶玉,環兒這是?」

  疑惑彌漫趙姨娘洗盡鉛華的臉頰,她望著被裹成粽子的賈蘭,不禁暗自思忖
:這又是哪門子的醫治方法?

  「姨娘,我這樣裹著他是怕他抓傷自己,痘瘡一旦破裂,就會留下永遠的疤
痕。」

  寶玉狠狠盯了趙姨娘鼓脹的雙峰一眼,隨即再解說一遍,末了,道:「姨娘
放心,有我在,保證賈環安然無恙。」

  「那太好啦,寶玉,謝謝你,謝謝老天爺!」

  寶玉的自賣自誇,在趙姨娘麵前效果遠遠強過李紈與探春,她不僅激動得渾
身發顫,還將寶玉的「可怕」忘到九霄雲外。

  不知不覺中,寶玉與趙姨娘並肩而立,寶玉的大手自然地搭上趙姨娘的香肩
,柔聲安慰道:「姨娘,有我在,不用求什麼老天,我不僅會救治賈環,也會照
顧你一生一世!」

  趙姨娘雖然是賈政的小妾,但寶玉可沒有半點顧忌,室內風兒一蕩,曖昧還
沒有來得及回歸,欲火已經搶先點燃。

  寶玉的挑逗如此狂野大瞻,趙姨娘雖然不算聰明,但依然看懂他此刻的目光。

  「啊!」

  趙姨娘芳心猛然一震,無盡的躁熱瞬間燒紅她豔麗的臉頰。

  「寶……寶玉,別……別這樣。」

  趙姨娘扭動著身子,意圖躲開寶玉的魔掌,不料寶玉大手一緊,竟然將她摟
入懷中。

  瞬間趙姨娘花容失色,除了低聲哀求之外,她又無力反抗,甚至生不出反抗
之心,還下意識望向房門,生恐如此羞人一幕落入探春眼中。

  「姨娘,我知道老祖宗一直不喜歡你,父親也從沒有看重過你,你過得很苦。」

  寶玉眼中隻有欲火,嘴�隻有魔鬼的誘惑:「好姨娘,從了我吧,我能讓你
過上快樂的日子,一輩子都能享受榮華富貴!」

  「不……不行,我是你父親的側室、是你的姨娘,我們不能……」

  趙姨娘不是三貞九烈的人,但還是懂得倫理道德,她搖晃著通紅的玉臉,慌
亂無比地道:「寶玉,放開我,要是被人看見,姨娘會被活活打死。」

  「姨娘,你若是真的惱我,我馬上就走,以後再也不管你的事!」

  寶玉眼中噴出兩股怨氣,威脅的味道無比明顯。

  如此手段很不優雅,但對付趙姨娘則正好刺中要害,令趙姨娘瞬間臉色再變
,一把抓住作勢離去的寶玉。

  「寶玉,姨娘不是惱你,隻是……唔!」

  趙姨娘話音未完,寶玉突然轉身,唇舌毫不猶豫地封住趙姨娘的紅潤朱唇。

  一想到懷中美婦是自己的姨娘,寶玉的唇舌就充滿侵略的力量,三兩下撬開
牙關,深入趙姨娘嘴中凶猛地卷動起來。

  「嗯唔……」

  趙姨娘象征性的掙紮幾下,推拒的玉手隨即微妙變化,竟也摟住寶玉。

  趙姨娘猶如熟透的蜜桃般,寶玉口手遊走,猶如撕去蜜桃外皮般脫下趙姨娘
的衣襟,然後五指一緊,落在高聳的乳房上。

  衣襟歪斜,豐乳半露,趙姨娘雖然沒有靈秀的氣息,但卻多了幾分妖嬈豔麗。

  寶玉鼻尖一聳,一邊嗅著趙姨娘的乳香,一邊將趙姨娘的上衣撕成兩半,一
對美乳立刻跳躍而出,紫紅色乳頭瞬間充斥眼簾。

  「啊,寶玉,輕……輕點。」

  寶玉的雙指夾住脹大的乳頭,用力一夾一扯,就此拉開趙姨娘情欲的大門,
緊接著他咬住趙姨娘豐潤的耳垂,輕輕一舔。

  「啊哦……」

  如此刺激下,趙姨娘的嬌軀猛然一顫,不待她僵硬的雙腿恢複柔軟,幹涸的
幽穀已經春潮傾灑,順著雙腿內側往下流淌。

  「姨娘,我小時候有沒有吃過你的奶水?」

  寶玉把玩著趙姨娘柔膩渾圓的美乳,嘴�的熱氣直接噴在她的耳朵深處。

  「沒……沒有,那個時候我還是你母親的丫鬟,還是黃TEM 女,哪有奶水…
…喂你呀,啊……」

  趙姨娘扭動著身子,在寶玉火熱目光的凝視下,乳頭再次脹大,好似兩顆隨
風晃動的紫葡萄。

  「姨娘偏心,隻給三妹奶水,孩兒現在要補上,嘿嘿……」

  淫靡的氣息從寶玉的七竅噴出,他大手一抓,趙姨娘的乳頭隨著乳浪翹起來
,誘人的浪濤還未散去,寶玉已經叼住乳尖。

  「滋……」

  吮吸如頭的聲音無比刺激,趙姨娘臉頰上揚、朱唇大張,不由自主發出淫蕩
的呻吟,雙手抱住寶玉的後腦,豐滿的乳房用力塞向寶玉的嘴�。

  寶玉用力吮吸乳頭,大手則揉捏另一隻乳房,一時之間,吮吸聲與呻吟聲渾
然交融,此起彼伏。

  趙姨娘身子扭動得越來越快速,寶玉的吮吸則越來越猛烈,趙姨娘的衣裙逐
漸滑到腰部。

  「姨娘,你下麵……好多水呀,嘿嘿……」

  寶玉的右手在趙姨娘的胯間掏了一把,指尖故意從兩瓣陰唇中刮過。

  雖然還隔著幾層衣物,但趙姨娘依然覺得好似觸電般,臉頰更紅若滴血,羞
窘地道:「寶玉,你……你欺負……姨娘。」

  「孩兒這是孝敬姨娘,哈哈……」

  寶玉的笑聲往上飄蕩,淫靡依然,得意則增加幾分,沾著水漬的指尖輕輕一
彈,再次滑向趙姨娘的桃源禁地。

  酥麻的快感在心窩打轉,羞人的春水源源不斷,趙姨娘久曠的心房已是千肯
萬肯,但在這時她卻突然隔衣抓住寶玉的手指。

  「不要,寶玉,不要!」

  趙姨娘布滿情欲的臉頰多了幾分驚慌,羞澀哀求道:「不要在這兒,不要在
環兒房中,姨娘求求你……」

  「姨娘,我聽你的,咱們到隔壁。」

  話音還在空中回繞,寶玉已經將趙姨娘橫抱而起,直接穿牆而出,又穿牆而
入,幸虧趙姨娘完全沈浸在羞窘中,雙眸恍惚,這才沒有被如此跪異的行為嚇到。

  當床榻映入眼簾一刻,寶玉的欲火立刻升到頭頂,他毫不猶豫大步衝過去。
趙姨娘雖不是三貞九烈,但也不是淫娃蕩婦,更是堂堂賈家側室夫人,寶玉能這
樣輕易得手,絕對是占盡天時地利,如此天賜良機,他豈能不急?

  幻影一閃,寶玉一隻腳已經踏上床,下一刹那,他突然強行停下來,呆望著
側臥在床上的探春,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心想:真是倒黴呀,這兒這麼多空房,
怎麼偏偏撞上探春,這可如何是好?

  瞬間寶玉與趙姨娘同時變成化石,兩人的瞳孔都急速放大,偷情被人撞破,
那種恐懼與羞窘混雜的感覺在他們心中猛烈回蕩。

  原來探春離開房間後,心靈並未得到平靜,反而越來越亂,她躺在床上翻來
覆去,好一番天人交戰,最後不免神思倦怠。

  當探春閉上眼睛不久,寶玉就誤闖而入,她雖然沒有神通,但芳心卻敏感無
比,感受到了身後氣流的微妙異變。

  有人?探春的嬌軀猛然一緊,突然張開眼睛,不由自主回身望去。

  糟啦,要被發現了,啊!雖然寶玉縱橫花叢、風流無雙,但此時此刻也嚇得
呆若木雞、臉色大變,心想:完啦,我在眾姐妹心中的光輝形象就要完蛋啦!為
了一個趙姨娘失去一群絕色玉人,真是一樁賠本買賣呀!嗚……

  危急時刻,寶玉大失方寸,反而趙姨娘顯得極為冷靜,及時咬了他胸口一下。

  趙姨娘這麼一咬,寶玉隻覺得腦海一震,陡然驚醒過來,他強行抹殺平日的
憐惜之念,心一橫,隔空彈出一指。

  「砰」的一聲輕響,探春剛看到一道朦朧的人影,立刻就被一片黑暗籠罩住
,強行將她送回夢境中。

  「寶玉,咱們再換間房間,趕緊離開這兒。」

  趙姨娘不禁長出一口大氣,看了探春一眼,隨即迅速縮回去,羞紅有如潮水
般在她臉頰蔓延開。

  「姨娘,就在這間房,這兒好,嘿嘿……」

  趙姨娘想走,寶玉卻大手一攬,再次將她抱上床榻。

  在探春麵前與她母親歡好——隻是這樣想,寶玉已是渾身發熱,某部位堅硬
似鐵,如此銷魂的邪情逸趣他又怎會放棄?

  「我已經點了三妹睡穴,不管我們怎麼樣她都不會醒過來,嗬嗬……」

  寶玉輕咬趙姨娘的耳垂,看似安慰的話語充滿淫靡的刺激:「好姨娘,咱們
若是走來走去,會被下人看見。」

  「不……不行,寶玉,不能在這兒……啊……」

  趙姨娘哀聲的反抗中途化作銷魂的呻吟,寶玉的雙手突然重重一捏,玉乳與
幽穀同時明白「痛快」兩字的真正涵義,她一下子就軟倒在床榻上。

  「嘩……」

  寶玉的大手變成暴力的凶器,阻礙欲火的衣衫紛紛飄飛而起,伴隨著驚心動
魄的撕裂聲,柔媚豐盈的玉體,青年陽剛挺拔的身軀,彼此交相輝映。

  「寶玉,不要,求求你,咱們離開這兒。」

  趙姨娘的眼角總是難以忽略探春的存在,她一邊呻吟,一邊下意識夾緊雙腿。

  「舶:」

  寶玉大手一揮,在趙姨娘肥美的屁股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五指印,對趙姨娘
他可沒有顧慮與憐惜之處。

  「姨娘,你不願意成為我的女人嗎?」

  「不、不是,我……」

  趙姨娘與王夫人都是女人,都是賈政的妻子,都是寶玉的母親,不過人與人
不同,花有百樣紅,麵對寶玉蠻橫霸道的眼神,趙姨娘沒有絲毫反抗,反而還滿
臉驚懼地顫聲解釋。

  「姨娘,疼嗎?」

  寶玉的「殺氣」又突然消失,他輕柔撫摸趙姨娘肥臀上的五指印,恩威並施
道:「當我的女人可以享受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好姨娘,你不想過好日子嗎?」

  「嗯……」

  寶玉的指尖拂過柔膩的臀丘,趙姨娘發出一聲低吟,她看了看昏睡的探春,
又看了看神色微怒的寶玉,心房一顫,緊夾的雙腿不由自主緩緩張開。

  「姨娘,你對我的好,我會永遠記在心�。」

  寶玉的目光直射向趙姨娘私處,刹那間欲望的火焰充斥他的雙目。

  不知是因為賈政「辦事不力」還是因為他長期在外赴任,趙姨娘的蜜穴嫣紅
飽滿,玉門緊窄有如一絲細縫,讓寶玉呼吸一蕩,忍不住伸手探去,立刻觸摸到
一片泥濘。

  「啊!」

  隨著寶玉五指的揉捏,趙姨娘的身子好似蛇般扭動起來,她無意間低頭一看
,心房瞬間劇烈收縮,更加抑製不住驚叫出聲,心想:好大!寶玉的那�真的好
大,比自己曾臆想的還大!

  寶玉能感覺得到趙姨娘的心思,邪惡的欲火再次轟然爆炸,玩弄趙姨娘陰唇
的手指往�一入,挑起趙姨娘第一波快感,指尖攪動的同時,邪惡地逼問道:「
姨娘,你驚叫什麼?」

  「我……我……」

  「說呀!說給我聽聽。」

  沒有情愫的阻撓,寶玉肆無忌憚釋放邪惡的欲望,第二根手指又插入趙姨娘
的私處。

  「啊哦,我說、我說,寶玉,輕一點。」

  趙姨娘有如柔弱的羔羊般,在寶玉的逼迫下,她銀牙打顫,說出人生最淫蕩
的話語:「大,你的……寶貝……好大呀!」

  「哈哈……姨娘,你喜歡它大嗎?」

  寶玉歡聲大笑,又刺入第三根手指,同時腰身一震,「如意金箍棒」頓然又
脹大一圈。

  「呀!喜……喜歡。」

  趙姨娘的驚叫聲強烈一倍,看著寶玉那威武雄壯的肉棒,她雙腿一顫,一汪
春水噴在寶玉的手指上。

  滿足了,寶玉的邪惡之心完全得到滿足。他緩緩抽離手指,陽剛之軀似若泰
山壓頂般,不徐不疾地壓上去,而趙姨娘則自動分開雙腿,蜜穴玉門已經露出淫
蕩的入口。

  「滋……」

  插入之聲悠長低沈,水花四濺中,寶玉的肉棒終於插入趙姨娘的私處,刺破
人間的禁忌。

  「噢呀……」

  滿足的呻吟與輕微的痛楚渾然交融,一起衝出趙姨娘的唇角,她那成熟的玉
體麵對寶玉如此一刺也頗感不適。

  「啪」的一聲,寶玉那插入一半的肉棒突然加快速度。

  在猝不及防之下,趙姨娘猛然嬌軀緊繃、四肢發僵,瞬間陷入昏迷。

  片刻後,趙姨娘這才張開雙目,緊接著雙腿一彈,主動盤在寶玉的腰身上。

  「死啦,我死啦,啊……寶玉,給我,快給我!啊啊……」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7 18:49:07

  第六章:陰風四起

  「果然好大,比眼睛看到的更大!啊……」

  趙姨娘的目光好似翻騰的春水,任憑她如何努力也抹不去下體脹至極限的感
覺。

  「嗯!好長呀,插……插到底啦,啊啊……」

  當寶玉再次猛力一挺,直至盡根而入時,趙姨娘雙眸一翻,差一點又失去意
識。

  「好有力,插……插破啦,噢……」

  一連串的欲望思緒在趙姨娘的心窩激蕩,寶玉隻是一插一抽,她就陷入迷離
狂亂的境界,淫蕩的春水不停噴濺而出。

  「啪、啪……」

  寶玉性發如狂,單足跪於床榻上,雙手將趙姨娘的玉腿緊緊夾在腰上,狂猛
有力的「小寶玉」則瘋狂抽插,弄得趙姨娘渾身波浪翻騰,雙乳蕩漾得特別銷魂。

  趙姨娘仰躺在床榻上,初時還能擺動香臀迎合,肥美的乳波臀浪也增加幾分
威力,可是這一切在寶玉的強勢下都隻不過是風雨中的殘花,轉眼就片片飄落。

  「啊……啊……嗯……」

  從始至終,趙姨娘的雙唇沒有閉合過,不到一刻鍾,她已是全身香汗,還有
熟婦動情時特有的幽香。

  肉體撞擊的聲浪持續不斷,而趙姨娘的反抗逐漸勢微,在寶玉毫不留情的抽
插下,趙姨娘的雙手下意識胡亂揮動,無意中握住探春的玉手,也沒有反應過來。

  「叭!」

  寶玉大手一鬆,趙姨娘身子酥軟地跌至床榻,緊接著他俯身衝刺,「噗嗤」
一聲,雄赳赳、氣昂昂的「如意金箍棒」又插入趙姨娘的花心深處。

  不待趙姨娘尖叫出聲,寶玉的陽剛之軀已經壓上去,盡情享受父親小妾的豐
腴肉體。

  狂亂之際,寶玉的手順著趙姨娘的手臂滑動起來,這本是情欲勃發時的本能
動作,不料他卻順藤摸瓜,碰到探春的酥乳。

  探春的酥乳沒有肥美的乳浪,但卻更加挺拔而圓潤,寶玉的掌心壓在乳核上
,他先是一愣,隨即又是一喜,最後心海蕩漾、欲火沸騰。

  「啪啪……」

  肉體撞擊的聲浪頓時高昂數倍,春風圍著床榻瘋狂打轉。

  「如意金箍棒」好似打樁機般急速抽插,槍槍準確、棍棍迅猛,隻見趙姨娘
的兩瓣陰唇翻進翻出,蜜汁四濺,她不由自主側壓在探春身上,出於母親的本能
,她隻緊握著探春的玉手,最多是撫摸手臂。

  寶玉可沒有那麼講禮,他一邊肆意蹂躪趙姨娘的花徑,一邊色手遊走,探春
明媚的玉臉、挺拔的玉峰、盈盈一握的纖腰及柔膩的小腹上,全都留下他欲望的
氣息。

  「呼……」

  春風咆哮起來,掀開最後的禁忌麵紗。

  寶玉將趙姨娘的身子對折,肉棒直插子宮花房的一刻,手指刺入探春的檀口
,與那細滑丁香交纏在一起。

  肉棒的力量一浪高過一浪,手指的卷動則溫柔纏綿。趙姨娘的蜜穴劇烈收縮
,緊緊地包裹寶玉的肉棒,探春的香舌則吮吸著寶玉的手指,偶爾也會用雙唇「
夾」一下。

  「呃!」

  一道悶哼在寶玉的喉間激蕩,肉棒前端一緊一鬆,隨著趙姨娘前所未有的尖
叫,他終於插入子宮花房。

  瞬間趙姨娘雙眸渙散、唇舌大張,除了下體劇烈痙攣,她渾身難以動彈,有
如死了一般。

  「啪!」

  寶玉一掌打在趙姨娘的屁股上,不僅打了趙姨娘的魂魄,還打出淫靡、淫虐
、邪惡的味道。

  趙姨娘發出痛叫與呻吟聲,她隻覺得屁股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那疼緊接著
湧入心窩,令她瞬間獲得重生的動力。

  美豔熟婦就是知情識趣,對寶玉的動作有會於心,她又羞又喜地白了寶玉一
眼,隨即主動翻轉身子俯伏在床榻上,高高翹起渾圓肥美的香腴,並微微搖晃著。

  下一刹那,寶玉還未一挺而入,突然趙姨娘驚叫出聲,但不是因為激情難以
自抑,而是因為角度的變化,她終於發現探春此刻的不妙。

  天啊,探春的衣裙怎麼被解開了?難道寶玉想……可探春是他妹妹,他怎麼
可以?意念一轉,趙姨娘芳心不妙的預感更強烈:寶玉連自己都敢占有,還有什
麼不敢?這、這……這可怎SP呀!啊……

  趙姨娘的思緒還在百轉千回,寶玉突然開始攻擊,碩大的肉棒直接從後一挺
而入,如此位置更是又深又猛,直到寶玉的小腹與肥美的屁股緊密相貼,才停了
下來。

  「噢……啊……停下,頂……頂到了!」

  不可思議的一刺,刺穿趙姨娘的心神,魂兒、魄兒都在這一刺之下飛上青天。

  母女連心,盡管肉體化為軟泥,趙姨娘還是沒有忘記探春之事,道:「寶玉
,你三妹……是怎麼……回事?你可……千萬不……要弄她……呀!」

  寶玉沒想到趙姨娘還有這般心誌,不由得生出一絲戲謔之心,故意附耳挑逗
道:「好姨娘,你說什麼?我怎麼弄三妹了?」

  「你這……壞東西!」

  嗔責的話語在激情中斷斷續續,更像是淫靡的打情罵俏,趙姨娘強自維持著
清明,顫聲道:「她還是黃花……大閨女,你可……不能……毀了她。」

  「啪、啪……」

  故意作惡的寶玉在趙姨娘的反抗中加強攻擊的力度,片刻就讓趙姨娘蜜汁噴
灑,燙得「小寶玉」透心舒爽。

  狂猛抽插、輕推緩送,好幾百下後,寶玉大手一提,將趙姨娘抱坐在懷中。

  趙姨娘的玉手按在寶玉的大腿上,開始勉強起伏,她雖已是強弩之末,但在
快感的刺激下,動作也甚是激情。

  寶玉上身微微後仰,一隻手攀上趙姨娘跳動的乳房,仔細感受乳波的顫動,
邪魅回應道:「姨娘寶貝兒,我現在不會動三妹,不過……」

  「不過怎麼樣?」

  趙姨娘下意識脫口追問,心房不由得高高懸起。「如果有一日,三妹自願與
我好,你可不許阻止。」

  寶玉話音未落,猛然用力往上一頂,迎著趙姨娘下落之勢,狠狠刺入花心深
處。

  「啊!」

  尖叫聲穿雲裂空,趙姨娘心飛神跳,她絕不懷疑寶玉有誘惑探春的本事,隻
得顫聲反對道:「不……不行,探春可……可是你妹妹,親妹妹!」

  「嘿嘿……」

  色色的壞笑聲中,寶玉又是一連幾記重重的「懲罰」火熱的話語渾不在意打
破趙姨娘的反抗:「這有什麼?你還是我的姨娘,咱們還不是這樣……」

  言語間配合著邪魅的刺激,寶玉又是猛力一頂,然後再次道:「你放心,我
絕不用強,不是三妹心甘情願絕不胡來,這下你可願意?」

  「唔!」

  麵對寶玉如此「寬厚」的讓步,趙姨娘隻得無奈答應,她明白即使自己反對
,恐怕也難以改變結果,到時反而會失去寶玉的寵愛。

  寵愛?對,此刻趙姨娘想得到的就是寶玉的寵愛。

  不知不覺間,趙姨娘的心思已經完全異變,她已經忘記自己是寶玉的姨娘,
隻想當寶玉的女人。

  思緒一蕩,趙姨娘極力翹起肥美的屁股,不算好人的她靈機一動,道:「寶
玉,家�女人那麼多,姨娘願意幫你牽線搭橋,你可不可以放過你三妹?」

  「不行!」

  趙姨娘的媚惑還不足以改變影響寶玉的心思,他肉棒一挑,怒聲道:「你要
不答應,我現在就破了三妹的處子之身。」

  話音未落,寶玉的手指已經鑽入探春的領口,隔著一層肚兜捏住乳尖。

  「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

  雖然蠻橫不算高招,但一般婦人就吃這一套,趙姨娘慌亂無比地連聲答應,
末了,又自欺欺人般補充道:「你可要遵守承諾,不能對探春用強!」

  「好姨娘,你連我也信不過嗎?哈哈……」

  得意的笑聲在寶玉周身回蕩,他其實隻是嚇唬趙姨娘,情欲交融總是勝過單
純的肉欲,探春如此絕色玉人,他又怎舍得囫圇吞棗?

  大笑過後,寶玉勢若奔雷,棍影飛舞,聲音略顯沙啞地挑逗道:「好姨娘,
叫我一聲相公,叫啊!」

  「啊啊啊……」

  一連串的呻吟低沈婉轉,最後一聲尖叫直衝屋頂,趙姨娘往後一仰頭,嬌軀
緊繃,片刻後,她癱軟如水的身子倒回床榻,帶著牙印的雙唇微微顫動,終於喊
出最禁忌的話語:「寶玉……相公、相公!」

  「好姨娘,如果三妹也成為我的女人,你又應該叫我什麼呢?」

  「如意金箍棒」突然停在趙姨娘的蜜穴門口,邪惡的大手則再次揉捏著探春
的酥乳。

  寶玉的邪情逸趣已經映入趙姨娘的心海,為了不讓探春受到傷害,她不顧渾
身酥軟勉強爬起來,隨即張開朱唇含住寶玉的肉棒。

  寶玉居高臨下地看著趙姨娘殷勤服侍的動作,征服的快感終於飛上巔峰。

  刹那間寶玉隻覺得丹田一熱,身子酥麻叢生,滾燙的岩漿就此迸射而出,悉
數灌入趙姨娘的檀口內,一滴也沒浪費。

  激情噴射的刹那,寶玉的手掌緊緊抓住探春的酥乳,五指特別用力。

  即使是在睡夢中,探春依然朱唇微啟,發出一絲痛楚的低吟,玉臉則增添幾
抹動人的紅暈。

  風停雨止,春色仍未消失,寶玉抱著趙姨娘布滿歡愛痕跡的身子,一邊上下
撫摸,一邊附耳一陣親昵的低語。

  「啊……好吧!」

  趙姨娘不禁渾身顫抖,寶玉的要求雖然羞人,還有點過分,不過她身心已經
完全臣服,生不出反對之心,心底甚至還有一點竊喜:嗯,寶玉說得對,留下他
的珞印,自己就永遠都是他的女人,永遠能得到他的寵愛!

  五彩霞光憑空大作,法力幻化的金針悠然出現,寶玉大手一揮,他的大名就
此刻在趙姨娘的玉乳上。

  金針化為五彩霞光隨風散去,寶玉的目光則飄向在一旁的探春,心想:嘿嘿
,要是也能在探春身上刻字那就太美妙了,唉,可惜時機未到!

  稻香村的春風細雨綿綿不絕,寶玉在無邊春色中享受無比,而寧國府內,賈
蓉也眉飛色舞、興奮於心。

  賈蓉懷著不軌之心疾步走入客院廂房,未經守門丫頭通傳就徑直闖進去。

  「喲,我道是誰?原來是蓉小子呀!」

  嫵媚慵懶的話語止住賈蓉的腳步,尤二姐婀娜多姿的倩影從內款擺而出。

  尤二姐一向銷魂的朱唇此刻卻含刺帶勾,嘲諷道:「怎麼?是嫌二姨在這兒
住久了,想趕人是吧?不用你趕,我這就走。」

  「二姨這等大美人我請還請不來,又怎會趕人?嘿嘿……」

  賈蓉見尤二姐轉身要走,急忙繞步上前,一臉討好地打躬作揖道:「二姨大
人大量,千萬不要與小侄計較,我適才也是想念二姨,所以才會魯莽忘了規矩,
二姨勿怪。」

  「咯咯……」

  素日的千般嫵媚又回到尤二姐身上,她掩唇而笑,白了賈蓉一眼,嬌媚笑道
:「混小子,這次算了,下次可別再犯。」

  對於賈蓉話語中的挑逗之意尤二姐是故裝不懂,笑語嫣然中,坐到待客的大
炕上,以手示意炕桌另一側道:「蓉小子,坐吧。」

  尤二姐如此嬌柔的話語傳入賈蓉耳中,好似那天籟仙音,令他心神刹那間狂
喜,以往尤二姐雖也談笑無忌,卻從未如此主動熱情過,他怎能不想入非非?賈
蓉頓時身輕腳快,三兩步就攛上大炕,心念微變的他在紫檀炕桌的掩護下,將春
藥瓶從手掌放回懷中,畢竟如果能與清醒的美人兒共度春宵,當然比用春藥要好
多了。

  賈蓉細微的動作並未逃過尤二姐的眼睛,她唇角微翹,蕩起一道迷人的弧線
,歡聲道:「蓉小子,今兒怎麼有空探望二姨?不會是皮癢想挨揍吧?咯咯……」

  「孩兒就是想讓二姨教訓教訓,嘿嘿……」

  對年齡相仿的美女自稱孩兒,賈蓉絲毫不臉紅,色笑的同時,眼中灼熱之光
不再掩飾,直直落到尤二姐豐盈起伏的乳峰上。

  「咯咯……」

  尤二姐笑得前仰後俯、花枝亂顫,同時悄然使了一記眼色,製止隱身在一旁
的秦可卿殺人的動作。

  「你這臭小子真是皮癢,討厭得很。」

  含糊不清的斥責不帶怒氣,尤二姐笑聲微頓,隨手抓起炕桌上的瓜仁吃了起
來。

  「好二姨!」

  在尤二姐的萬種風情下,賈蓉心中的欲望轟然爆發,就連門口有丫鬟伺立也
不管不顧,一個翻身跨過炕桌就撲向尤二姐,道:「二姨,想死我T !」

  「噗!」

  尤二姐並未勃然變色,也未用力閃躲,任憑賈蓉撲過來,不過迎接賈蓉的卻
是嚼爛的瓜仁。

  穢物噴了賈蓉滿臉,令色迷心竅的他微微一愣,隨即在尤二姐的巧笑嫣然下
又骨頭發軟,怒火全消,隻疑惑不已的反問道:「二姨,你這是?」

  「哼!」

  尤二姐玉手一抖,掙脫賈蓉的控製,再次抓了一把瓜仁放入嘴中,冷哼道:
「你這臭小子,二姨我是黃花大閨女,怎能讓你壞了名聲!」

  話音未落,尤二姐隱帶暗示的雙眸往門口望了望,隨即半真半假地斥責道:
「蓉小子,還不坐回去。」

  對於尤二姐的暗示,賈蓉會心一笑,先前的怒氣與懷疑全都消散無蹤,更在
尤二姐嘴中瓜仁的威脅下乖乖爬回座位。

  尤二姐滿意的悠然一笑,嫵媚秋波蘊含無盡誘惑,輕柔的從懷中掏出錦帕擦
了擦朱唇,最後隨手甩在兩人之間的炕桌上,大有深意的笑道:「蓉小子,吃茶
吧。唉,這絲帕上的圖案太差了。」

  話音未落,尤i 一姐故作幽怨地轉頭望向他處,片刻後,等她回過頭來時,
桌上的絲帕已經不見,賈蓉則一臉興奮,渾身都在發抖。

  「二姨累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尤二姐的醉人秋波隨風一蕩,隨即不給賈蓉機會,果斷揚聲道:「來人啊,
送蓉哥兒回府。」

  賈蓉雖然舍不得離去,但尤二姐突變的態度卻改變他用強的心思。

  走出客院的中門後,賣蓉心急火燎掏出絲帕,展開一看,那眉筆所寫的留言
讓他猶如發情的公牛般嗷嗷直吼、團團亂轉一三更,西角門,黃金十兩,不見不
散!

  尤二姐終於想通了,她終於被本少爺征服了,哈哈……賈蓉意念一轉,又想
起賈珍,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雖然十兩黃金不少,但自己堂堂寧國府少爺還出得起,何況這等美人又豈止
十兩黃金!賈蓉眼中欲火一蕩,已下定先拔頭籌的決心,不過在賈珍的積威下,
他也不敢獨占美食,暗自決定今夜過後再回稟賈珍,心想:嘿嘿……三更天,趕
快來到吧!

  同一時刻,不同地方,趙全的怒吼震得屋瓦顫抖。

  「怎麼搞的,賈寶玉那小子怎麼還未死?豈有此理!」

  「對呀,時限已經過了好幾天,隻有幾個小孩得病,真人,你可弄錯?」

  對靈藥真人這個人間修真者,趙全與孫紹祖的態度可不怎麼恭敬,責備的口
吻無比明顯。

  汗珠滾出靈藥真人的額頭,他從席上站起來,躬身回應道:「兩位大人,上
次是貧道一時心軟,不想傷及無辜,所以沒有用上最毒之物。大人放心,今夜三
更貧道再去一次賈府,包管賈寶玉那廝活不過今夜!」

  「那就好,辛苦真人再走一趟,如若成功,國師之位必歸真人所有。」

  「多謝趙大人�舉,貧道這就下去準備,今晚必不負大人所托。」

  靈藥真人匆匆離席,直奔煉藥丹室而去。

  孫紹祖看著靈藥真人的背影,忍不住湊近趙全,低聲問道:「趙兄,你說他
的話可不可信?這麼多天了,除了他那隻葫蘆有點神妙之外,我還沒有見他施展
過什麼神通法術?」

  「派人跟著他,不管他能不能毒死賈寶玉,我們一定不能留下後患。」

  陰毒的光芒充斥趙全的雙目,他隨手比了一個滅口的動作。

  煉藥丹室內。

  一個童子小心地關上大門,還趴在門縫�向外掃視一會兒,這才緊張地回到
靈藥真人的身邊,低聲問道:「師父,你今夜真要再去賈府嗎?」

  「唉,不去不行呀,為師已經在趙千戶眼�看到殺機。」

  靈藥真人的聲調無比沈重,後悔地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聽信柳湘蓮的
話語,這金陵的渾水不好蹚,趙全也不好唬弄,這國師之位不好坐,唉!」

  「師父,柳湘蓮是真正會道術的高人,咱們要不寫封信,讓他前來救急?」

  「唉,為師隻是一個不入流的修真者,怎麼請得動大荒山的高人?不要多想
了。」

  無奈歎息過後,靈藥真人眼珠一轉,咬牙道:「今夜還是要拼一下,成功了
,就萬事大吉,如若不成,咱們就連夜逃走,你先去城外幫為師備好快馬。」


  第七章:二姐計謀

  遠近四處陰風四起,稻香村內依然風光旖旎。

  又一番瘋狂過後,寶玉心中的希望雖然不大,但還是在趙姨娘全身各處搜尋
一遍,結果並沒有出現奇跡。

  趙姨娘被弄得嬌喘籲籲,身子如蛇般扭動,她很迷惑還有點慌亂地道:「寶
玉,你在做什麼呀?啊……別,我不行了,下麵已經……腫了。」

  「嗬嗬,姨娘別怕,我隻是隨便玩玩。」

  寶玉沒有閑情說出真相,隨口敷衍幾句,然後在趙姨娘戀戀不舍的目光相送
下,如當賊般穿窗而去。

  直到寶玉的身影完全消失,趙姨娘這才收回癡迷的目光,隨即翻身而起,迅
速整理滿屋子的風雨殘痕。

  掩飾的動作恰到好處,當趙姨娘閉目假寐的一刻,正是探春眼簾微微顫動的
刹那。

  剛醒轉的探春一時還不清醒,腦海仍閃現夢中羞人的情景,一縷低吟從齒縫
間緩緩飄出,初開的少女情有如錠放的花朵。

  幻夢之中,恍惚之際,寶玉突然出現在探春麵前,不容分說就是一記大力的
摟抱,緊接著又是火熱的深吻,而一向爽朗的探春好似變成另一個人,麵對寶玉
這等無禮的舉動,她竟然生不出反抗之心。

  羞人的親吻朦朦朧朧,寶玉的動作則越來越過分,大手已經探入探春的衣裙
內。

  「嗯……」

  隨著寶玉的輕輕一捏,探春終於忍不住低吟出聲。

  探春依然不知如何掙紮,嬌軀不知不覺適應寶玉的大手,還習慣他的味道,
在這虛無幻夢中,探春不知不覺中融入寶玉的世界中。

  旖旎美景火熱無比,當探春感覺到寶玉壓向自己的——刻,她下意識雙腿一
並一緊,絕美玉容異彩閃爍,而又緊張無比,羞人的壓力讓她嚐到窒息的滋味。

  就在探春感覺天崩地裂的刹那,籠罩身心的壓力突然消失,在心房左衝右突
的理智終於衝破心門,呼嘯而出。

  「呀!」

  驚聲尖叫中,探春一坐而起,才發覺隻是南柯一夢,心想:啊,好可怕的夢
呀!幸——K 是夢,要不……要不……唔,羞死人啦。

  「女兒,做噩夢了嗎?」

  趙姨娘急忙湊過去,緊張的話語讓探春發覺她的存在。

  「啊,母親!你幾時來的?」

  探春詫異的美眸靈光閃動,幾秒之間,她已經恢複素日的精明,眼前更浮現
昏迷前那突然出現的朦朧身影。

  不是幻覺,肯定不是幻覺!探春一向對自己的直覺信心滿滿,瞬間就生出不
可抹殺的疑惑。

  在探春的凝視下,趙姨娘不禁心緒發慌,不自然地強自微笑道:「來了有一
會兒啦,我見你睡著了,就沒有叫醒你。」

  「你一個人來的嗎?寶哥哥有沒有來過?」

  探春緊繃的心弦微微一鬆,主觀認為自己剛才見到的是趙姨娘。

  「沒……沒來過。」

  趙姨娘雖是探春的母親,兩人的智慧卻是天壤之別,她發緊的手指悄然緊絞
衣袂,結結巴巴地反問道:「女兒,你……你怎會……問起寶……寶玉來?」

  若不是探春也暗自發虛,若不是探春的內心不願深究,若……隻要她再多追
問一句,趙姨娘肯定要露出無數破綻。

  好在「隻要」並未發生,探春眼簾向下一垂,主動話鋒一轉,談到賈環的病
情上。

  「呼!」

  趙姨娘暗自籲出一口長長的氣,無論如何終於遮掩過去。

  趙姨娘一邊與探春閑聊,一邊又想起寶玉那羞人的意圖,一想到他要母女同
收,更在耳邊說那些羞人情話,又禁不住渾身發熱,從內到外悸動不已。

  探春的心房同樣一片慌亂,無論她如何精明,也想不出趙姨娘說謊的理由。

  唉,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了!暗自沈重的歎息過後,探春強自抹去芳心的煩惱
,同時也將疑惑不解統統趕到心海深處,隨即快步走向賈環的房間,擔負起姐姐
的責任。

  衣袂飄動之間,探春的美眸已經恢複靈秀與平靜,但胸前那火辣辣的感覺卻
怎麼樣也難以抹去,一個大大的疑問永遠刻入心田,她可不信做夢會有這種感覺。

  寶玉兀自不知自己的衝動留下致命的破綻,此刻他腳步輕盈,走入巧姐養病
的房間。

  「哎喲……二叔,你這壞家夥可來了,癢死我了……哎喲……好癢呀,快放
開我。」

  王熙鳳還未開口,巧姐已經搶先開口責怪。

  巧姐恨恨瞪著寶玉嬌嗔斥責,而嬌軀更扭動不休,若不是小手被牢牢捆綁,
恐怕身上早已布滿血痕。

  「小姑奶奶,我這不是來了嗎?嗬嗬。」

  寶玉表麵上一臉嘻笑,心中偷笑不斷,畢竟平日�他可沒少受巧姐的折磨,
如今能看到她難受的模樣,他又怎能不趁機開心一下?

  「巧姐,你怎麼這樣說你二叔?沒有他的藥汁,你現在還昏迷呢,快向二叔
道歉。」

  王熙鳳可不知道寶玉與巧姐之間的曖昧事,瞪了不講理的巧姐一眼。

  「哼,我才不道歉呢!」

  巧姐少有被王熙鳳責罵,再加上病痛心情煩躁,她立刻將所有難受變成對寶
玉的攻擊,胡亂責怪道:「二叔不安好心,他的藥就是為了讓我被癢死。哎喲,
好癢呀,人家要是不醒,還不會這麼難受!」

  「小姑奶奶,忍一忍,很快就會好了,二叔保證,明天就想出好法子讓你再
也不難受。」

  寶玉雖然被挨罵,但看著巧姐可憐的模樣,他心中已經沒有絲毫笑意,心窩
反而迅速收緊,緊得有點隱隱作疼。

  警幻的柳葉汁雖然能穩住病情,但卻不能解決根本,看來自己高興得有點過
頭。寶玉目光一轉,終於發現王熙鳳眼底的焦慮,他心房再次一疼,給王熙鳳一
記安慰的目光,隨即大步回到自己房中。

  寶玉敢如此承諾,倚仗的自然是警幻仙姑。

  虛無幻境霞光普照,寶玉挾帶無限希望而來,還未開口,警幻仙姑已經知道
他的來意。

  「寶玉,要根除他們的毒素也不是沒有辦法。」

  「啊,仙姑姐姐真是一個大好人,是什麼辦法?」

  寶玉大喜過望,元神之體不禁飄了起來。

  警幻仙姑看著寶玉猴急的模樣,唇角微微一顫,飛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戲謔笑
意,而她的目光依然聖潔莊嚴,不疾不徐地道:「隻要散去我的元神,將我仙氣
納入病人體內,天下所有疾病都可以不藥而愈。」

  話語微微一頓,不待寶玉有所反應,警幻仙姑的聲調突然沈重無比,看似認
真地道:「你動手吧,我不會反抗的。」

  「啊!」

  瞬間寶玉的下巴呈直線下墜,目瞪口呆。

  散去元神就是灰飛煙滅,這哪是辦法?分明就是警幻調戲自己。調戲?警幻
也會開玩笑……嗎?寶玉用力眨了眨眼睛,雖然捕捉到警幻仙姑唇角的微笑,但
他還是不願相信有如觀音化身的警幻仙姑竟然也有如普通人開玩笑的一刻。

  「仙姑,你不要逗我啦,救人如救火,快告訴我真正的辦法吧。」

  「誰逗你啦!除了這個法子,我想不出第二個辦法。」

  說到這兒,警幻仙姑的怨氣突然上湧,環繞周身的雲霧上下卷動起來,道:
「誰叫你平日不刻苦修煉,整天隻知道在女人身上動心思,哼!」

  啊,仙姑竟然也會怒哼!這真是警幻嗎?寶玉再次拼命眨了眨眼,不停掃視
著警幻仙姑,目光中充滿懷疑。

  「生死有命,你回去吧,這件事我幫不上忙。」

  警幻仙姑竟說翻臉就翻臉,水袖一蕩,強行將寶玉趕出虛無幻境。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沒有寶玉的噪音,虛無幻境並沒有恢複素日的寧靜,警幻仙姑盤坐在蓮台上
,手捏蓮花,不停念著佛號,但寶玉這幾日的荒淫畫麵卻在她腦海�翻騰得更猛
烈。

  「混帳小子,虧他得到大聖之血,竟然如此荒淫,哪有半點大聖的氣息!氣
死我啦!」

  佛號不知不覺變成怨言,寶玉不是齊天大聖,警幻仙姑也不是真正的觀音大
士,在觀察、督促寶玉修煉的同時,悄然中她也受到寶玉的感染。

  「哎喲」一聲,寶玉從入定中醒過來。

  一向的靠山「翻臉」了,寶玉再也挺不直胸膛,唯有躲在房中抓耳撓腮想法
子。

  日隱月升,如水月華傾灑天地。

  夜深人靜時,一道身影偷偷摸摸地從寧國府側門鑽出,來到客院角門前。

  世家大族必是重門疊戶,大院與客院間是高高的甬道夾牆,好似皇宮通道般。

  三更一過,所有角門必會上鎖,幾丈高牆根本不怕賊人來訪,就連巡更的下
人也少有轉到這等偏僻的角落。

  「梆、梆、梆!」

  三聲鑼響三更已至,賈蓉疾步走到客院角門前,先輕輕敲了敲,然後附身貼
耳在門板上,仔細聆聽門內的響動。

  咦,怎麼�麵沒有聲響?難道自己被騙不成?賈蓉不耐煩地在門前走來走去
,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煩躁不安。

  上院角門處傳來隱隱的人聲與燈光,賈蓉下意識又縮回陰影中,腦海的意念
如風車般急速轉動:怎麼辦?馬上就要關門了,門一下閘,自己就是想回去也不
行,隻能被關在這甬道內,但如果就此一走,萬一美人兒來了怎麼辦?豈不是坐
失良機?

  意念百轉千回中,欲火肆虐的賈蓉仍未拿定主意,這時上院的角門已被下人
上閘,人聲也逐漸消失不見。

  已無退路的賈蓉再次附耳在門上,聆聽客院動靜,焦躁的心緒在難熬的時光
中下定決心:如果再等片刻不見二姨前來,那自己就回到上院門前大聲呼叫,趁
著下人還未走遠,應該還能回房。

  一盞茶時光一晃而過,賈蓉臉現恨色,恨恨吐了一口唾沫,自言自語地咒罵
道:「他媽的,爛婊子!老子明兒一早就稟明父親,來硬的,哼!」

  「咚、咚……」

  賈蓉腳步剛動,門內突然響起細微的敲門聲,一長——短的暗號讓賈蓉刹那
間喜上眉梢、興奮若狂,一個大步就躕回門前,壓低嗓音道:「好二姨,想死孩
兒了,快開門呀!」

  「嘻嘻……」

  尤二姐的媚笑聲絕對勾魂蕩魄,撒嬌道:「蓉小子,才這一會兒你就等不及
了。哼,你若是不高興,就趕緊回去,姑奶奶我還不伺候呢!」

  「是我不對,是孩兒不對,二姨勿怪。」

  賈蓉嬉戲笑語,心神大樂,火熱回應道:「待會兒孩兒一定全力以赴,好好
伺候二姨,嘿嘿……」

  「這還差不多,不過到時別是銀樣蠟槍頭就是,咯咯……」

  尤二姐不停以言語撩撥著門外的賈蓉,卻始終不幫他開門。

  賈蓉心中的欲火瞬間燒至頭頂,他口幹舌燥,急不可耐地催促道:「我可是
金槍不倒,你趕快開門讓我進去呀!」

  「咯咯……」

  壓低的銀鈴般笑聲在門縫間流轉回蕩,尤二姐手撫門閘,假作挪動之狀,道
:「看把你急的,我這就放你進來。」

  傲—狼嚎聲在賈蓉心間長鳴,門閘緩慢的移動聲更讓他四肢發緊、渾身火熱
,道:「快、快!趕快打開……」

  突然,開門聲被遠處的呼喚聲打斷了。

  「二姑娘、二姑娘……你在這兒呀,太太與老夫人回來了,正四處尋你呢。」

  侍女的稟報聲好似一盆冷水從天而降,讓門內外的一男一女同時頓足哀歎真
是倒黴。

  「蓉小子,我去去就來,記住,不見不散!」

  尤二姐又急又快的低聲吩咐,言語間更蘊含無限誘惑:「如果姑奶奶回來見
不到人,管你金槍不金槍,以後休想碰姑奶奶一下。」

  賈蓉本是滿麵失落,轉眼間又被希望之光籠罩,火熱的話語就差沒有指天立
誓:「二姨放心,無論多久我都等,就是等到天荒地老我也不會走!」

  「嗯!」

  尤二姐情意綿綿的一聲低吟,隨即轉身離去,隻留下賈蓉在那兒團團打轉、
欲火沸騰。

  「嘻嘻……」

  遠離角門之處,尤——姐與秦可卿相視而笑,開懷的笑容中隱隱透出肅殺之
氣。

  女人一旦狠下心,絕對比男人更加狠辣無情,正是「黃蜂尾後針,發怒女人
心」「可卿,再等一會兒就將牆頭的冷水潑下去,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尤二姐手握秦可卿冰涼的玉手,沈聲問道:「你靈力被封,能弄死這禽獸嗎?」

  「姐姐放心,就是墜入十八層地獄,我也要殺了這禽獸不如的東西!」

  秦可卿牙齒咬得「吱吱」作響,雙眸恨火閃動,道:「賈蓉無能膽小,我雖
沒有能力直接殺死他,不過變些幻象出來一樣能嚇得他魂飛魄散!」

  當賈蓉在夾牆甬道焦急等待、團團打轉時,又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翻過賈家
圍牆,那身影雖然不像妙玉那般飛天遁地,但也小有神通,輕易避開賈府的守衛。

  同一時間,大觀園稻香村內響起賈蘭的哭號聲。

  「紈姐姐,快壓住蘭兒的雙手,不要讓他抓破痘瘡。」

  寶玉麵帶焦急,急步掀簾而入。

  「寶玉,你快來,看看蘭兒這是怎麼啦?」

  李紈仿佛見到救星般哽咽道,她一邊用力按著賈蘭亂動的小手,一邊回首道
:「蘭兒原本好好的,可是突然又渾身癢起來,幸虧你將他包成這樣才未弄傷!」

  「二叔、娘親,我好難受,癢死了,你們趕快幫我鬆開紗布,我要撓癢。」

  渾身之癢絕對是非人的折磨,何況是年僅不到十歲的小孩子,賈蘭已哭得喉
嚨沙啞,眼淚汪汪地看著寶玉。

  「蘭兒乖,聽話,二叔這就幫你!」

  寶玉強行抹去焦慮,代替李紈按住賈蘭亂動的身子,緊按著沈聲道:「紈姐
姐,蘭兒身上的藥膏藥性過了,必須再將他雙手綁起來。」

  「不要,我不要三叔,你不要綁我,蘭兒好難受!」

  賈蘭的耐力連巧姐也比不上,心中更將寶玉當成父親般崇拜,嘶啞著嗓子大
聲哭道:「二叔,你不要蘭兒了嗎?好癢呀,哇哇……」

  「蘭兒,你相不相信二叔?」

  寶玉雙眸直視賈蘭悲淒慌亂的兩眼,堅定有力的保證道:「二叔一定會治好
你,我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乖,一會兒就不癢了!」

  寶玉那發亮的目光仿佛具有神奇的力量,刹那間賈蘭隻覺心神一陣恍惚,癢
到心底難受感也暫時被拋到腦後,呆呆直視寶玉高大的身影,竟然不再哭鬧。

  「紈姐姐,快!」

  寶玉明快果斷吩咐李執動手,此刻李紈卻是不言不動,目光呆滯地看著他。

  一連串冷汗浸透寶玉的後背,他為了安撫賈蘭,不負責任地用上道術,不料
一時情急,法力施展過度,竟然連李紈也被攝魂之眼籠罩。

  隨著寶玉柔聲的呼喚,李紈微微一愣,美眸隨即恢複靈性。

  李紈一邊配合寶玉將賈蘭的雙手牢牢捆綁,一邊焦急提議道:「寶玉,不如
再幫蘭兒上次藥吧,他這樣好難受。」

  「沒用的,藥汁隻能治病,不能止癢。放心吧,再過兩、三日,蘭兒就會痊
愈。」

  此刻的寶玉像天下所有男人那樣,一個人將恐懼扛下來,不願李紈一起擔驚
受怕,他更不由自主握住李紈的手掌,將男人的力量傳過去。

  李紈聽著寶玉的話語,心情果然稍稍變好,她看著還在掙紮哭號的賈蘭,下
意識也反手握住寶玉的手腕,本能尋找著心靈的支撐。

  「蘭兒,睡吧,睡著了你就不會難受了。」

  寶玉無恥地對賈蘭用上邪法,施法的同時,他眼珠一轉,慈愛地道:「乖,
二叔這就幫你撓癢。」

  原本寶玉眨眼就可以讓賈蘭睡著,但卻足足用了兩刻鍾,還累得額頭見汗、
滿麵疲憊。

  李紈看著這一幕,並沒有上前相助,而是美眸異彩閃爍,思緒的光華無比複
雜。

  在寶玉一番「辛苦」下,賈蘭終於逐漸停止哭鬧,緩緩閉上雙眼。

  寶玉長長籲出一口大氣,直到賈蘭完全熟睡,他才收回撓癢的手,一向偉岸
的身影明顯地佝僂幾分。

  「寶玉,累了吧,我幫你捏捏肩膀。」

  李紈恍若一片浮雲般,輕盈地飄到寶玉身後,無比自然為他揉捏肩背,親昵
之狀沒有絲毫牽強。

  對李紈的敬與愛讓寶玉不敢隨便造次,他閉目凝神,享受著兩人間那溫馨的
情意,手腳也老實無比,少有地沒有乘機揩油。

  「紈姐姐,那尤氏母女是怎麼一回事?」

  為了轉移欲火,寶玉不得不無話找話,提到心中盤旋多日的疑惑:「她們也
真是奇怪,別人逃離這兒都來不及,她們偏偏還留下來。」

  話音微頓,寶玉扭了扭脖子,繼續猜疑道:「說她們不怕死,又躲在房�整
日不敢出來。紈姐姐,不會是賈珍有什麼陰謀,特意派她們來吧?」

  「你誤會了,她們其實也是苦命人,是為了避禍才躲到我這兒。」

  寶玉脖子一動,立刻將李執的手引過去,李紈猶豫一會兒,這才說:「唉,
這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看你能不能幫她們……」

  「什麼?竟有這種事?」

  聽完李紈的敘述後,寶玉不禁站起來,怒罵道:「無恥之徒,真是下流齷齪!」

  李執對寶玉的反應毫不意外,但她卻沒有完全猜對寶玉發怒的原因。

  寶玉早就對王夫人懷有不倫的企圖,自然不排斥那些禁忌風流之事,他發怒
的原因隻有一個——賈珍與賈蓉的手段太下作,簡直是對「色狼」這個偉大職業
的汙辱。

  「紈姐姐,我聽你的,一定會幫她們度過難關!」

  「那你準備怎樣幫她們呢?」

  說起那等羞人之事,李紈的玉臉不由自主多了一絲羞紅,也多了幾分期待。

  「咦?有殺氣!」

  一連串慷慨激昂的話語湧到寶玉嘴邊,他正要在李紈麵前表現一番,突然玄
異的直覺襲入他的元神識海。

  那感覺越來越強烈,令寶玉眉心緊皺,驚歎聲還未散去,他已經躍出房門,
隨風傳來他沈重的話音:「紈姐姐,告訴鳳姐姐她們千萬不要出門,我去去就來!」


  第八章:半夜三更

  時光悠然,亙古不變。

  此刻的賈蓉卻覺得時間分外難熬,他的滿心欲火已經在長久的等待中變成軟
弱無力的火苗,最後更被一盆從天而降的冷水狠狠熄滅。

  「嘩」的一聲,傾盆大水狂衝而下,在門扉前走來走去的賈蘭就此變成落湯
雞。

  初春的夜晚本就冷風大作,如今正值半夜三更時,再來上一盆冷水濕透全身
,這透骨的寒冷有如冰刀般刺入賈蓉的骨髓。

  瑟瑟發抖的賈蓉噴嚏不斷,無比詫異地�頭望向夜空明月,心想:夜朗星稀
怎會有冷水從天而降?難不成、難不成……有鬼嗎?

  欲火燒心的賈蘭直到這一刻依然沒有懷疑尤二姐,他腳步動了動,緊接著又
停下來,心想:怎麼辦,走還是不走?

  自己已在這兒等了將近一個時辰,萬一自己剛走,美人兒又回來了那就太冤
了!可是不走,萬一真的有鬼怎麼辦?念及此處,賈蓉更是雙腿打顫,一番掙紮
猶豫過後,對鬼神的恐懼還是蓋過美色的貪戀,最後他狠狠盯了緊閉的門扉一眼
,隨即像兔子般拔腿就逃。

  就在這時,夾牆通道中寒風憑空大作,風卷沙飛,嗚鳴回旋,刹那間變成一
個詭異空間。

  「啊!」

  異變突生,讓賈蓉心神發緊,他雖然用盡力量,雙腳的速度卻不快反慢,恐
懼地環視四處,聲音顫抖道:「媽呀,真的有鬼、真的有鬼……」

  天生膽小的賈蓉越想越怕、越怕越想,片刻後,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磕頭如搗蒜,哀聲求饒道:「鬼爺爺、鬼祖宗,求求你放過我吧,饒命啊,小人
願意用十個活人做祭品,百個也可以。」

  秦可卿隱身於夜空中,望著賈蓉此刻極度醜陋的情狀,想起他以往的耀武揚
威,芳心更是恨意狂湧,同時隱約生出絲絲酸楚:腳下那個比狗都不如的小人竟
然曾經是自己的相公,命運真是無情!

  恨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秦可卿銀牙一咬,微薄的法力激蕩下,幻象所化
的冰天雪地更冷風狂卷,嚇得賈蓉魂飛魄散。

  「哇……」

  賈蓉痛哭流涕,情急下不停磕頭求饒道:「鬼爺爺,鬼祖宗,小人上有八十
歲老父,下有三歲小兒,還有重病在床的妻子要照料……」

  唉,這種廢物也想偷香竊玉,真是我輩風流之恥!寶玉隱身在暗處,翻著白
眼,絲毫沒有救人之心,隻是對作惡的秦可卿充滿好奇。

  寒風一蕩,寒氣直透心窩,秦可卿終於現出陰森森的鬼影。

  狂風中,半透明的靈體淩空飛舞、鬼火纏繞、鬼聲盤旋,還有那拽地的白袍
,將傳說中的厲鬼形貌演繹得淋漓盡致。

  「你說的妻子是指我嗎?」

  冰冷的鬼語從齒縫間迸出,中途打斷賈蓉的驚呼聲,青麵獠牙、血盆大口、
三尺長舌的鬼臉突然變大,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飛撲向賈蓉。

  「啊,救命」極度恐懼讓賈蓉一個翻身爬了起來,發瘋般撲向角門,可惜任
憑他如何呼叫,門外也無人回應。

  「賈蓉,還——我——命——來!」

  陰森低沈的鬼音是真正意義上的勾魂奪魄,在賈蓉周身若隱若現,極盡恐嚇
之本能。

  「不、不要,嗚……」

  賈蓉淚流不止,軟軟的癱倒在門前,喃喃自語道:「鬼祖宗,你認錯人了,
不是我,我不是……」

  「你看清楚,我——是——誰?」

  鬼影微微向後一退,秦可卿現出本來的麵目,不過絕色的玉臉卻鍍上一層青
氣,煞是嚇人。

  「啊!你……你……是……是秦可卿!」

  詫異與驚懼同時從賈蓉口中迸出,此時他心底沒有一絲夫妻重逢的喜悅,隻
有無盡的恐懼,不由自主想起秦可卿死時留下的怨恨詛咒——你們這對禽獸,我
秦可卿就是作鬼,也絕不會放過你們!

  賈蓉恐懼地心想: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報仇了!完了,這下死定了,救命
啊!

  同一時刻,隱身在暗處的寶玉也身子一顫,終於明白鬼靈的身份——十二金
釵中最先病死的那位,也是最苦命的那位。

  唉!可惜自己重生得晚了一點,真是可惜可歎,最可惡的還是賈蓉這白癡!

  寶玉的憐香惜玉之心化作怨恨之念,別說救賈蓉,他甚至有親自動手的衝動。

  「賈蓉,你想起我來了嗎?」

  話音未落,秦可卿又變成青麵獠牙的厲鬼模樣,口吐長舌,飄忽逼近賈蓉,
道:「狗賊,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無形的寒流隨風狂卷,賈蓉又一次摔倒在地,他雙目越張越大,反手撐地向
後爬動。

  「不要、不要過來,救命啊!」

  徹底的寒冷從內到外、從身到心,賈蓉已經完完全全被嚇住。

  「狗賊,十八層地獄等著你,我要讓你上刀山、下油鍋,我要——吃了你!」

  秦可卿看到賈蓉即將熄滅的生命之火,她激動得黑發飛舞,更顯猙獰恐怖,
意念一動,幻象獠牙陡然伸出嘴角,她張開血盆大口,惡狠狠地向賈蓉吞噬而去。
恐怖達到頂點的刹那,時光變得無比漫長。

  「砰砰砰!」

  賈蓉眼睛�的毛細血管不停斷裂,血色彌漫眼珠的同時,瞳孔也急速擴大,
不僅如此,他甚至聽到自己心脈撕裂的聲音。

  臨死的慘嚎湧到賈蓉嘴邊,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牆頭上一躍而下。

  「貧道在此,小鬼休得猖狂!」

  靈藥真人也來了一會兒,暗中觀察過後,秦可卿的弱小給予他飛身而出的勇
氣,葫蘆淩空一掃,果然將秦可卿逼退三丈。

  「仙長救我!」

  賈蓉喜出望外,連滾帶爬躲到靈藥真人身後。

  「公子不用慌亂,貧道這就收了此鬼。」

  「好好好,趕緊收了她、滅了她,讓這賤人魂飛魄散。」

  賈蓉一見情勢變化,立刻跳了起來,瘋狂大吼道:「仙長,快動手,我願酬
謝黃金百兩,殺了她!」

  靈藥真人以往就是江湖神棍,何曾見過百兩黃金?他吞了一口口水,立刻高
舉葫蘆,並念著柳湘蓮傳授的咒語。

  嗚鳴陰風從葫蘆�吹出,有如一道龍卷颶風卷住秦可卿。

  秦可卿頓時花容失色,厲鬼的形影瞬間消失,她雖然極力掙紮,但身子還是
緩緩飄向葫蘆口。

  「賤人,去死吧!哼,敢與我作對,我要將你魂魄也化為灰燼,讓你永不超
生!嘎嘎……」

  賈蓉的笑聲還在盤旋,突然一塊石子從暗中飛出,隻聽「啊」的一聲驚叫,
靈藥真人向後飛出去,正好撞在賈蓉身上。

  一聲撞擊悶響後,所有的喧鬧離奇消失,好似被一刀斬斷般。

  靈藥真人與賈蓉滾成一團,縮在牆角,一起昏了過去。

  死�逃生的秦可卿迷糊地眨了眨美眸,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足足呆滯一分鍾過後,秦可卿這才猛然回過神來,她一聲怒嘯,雙手化作利
爪,掀起一股陰風撲向賈蓉,那風勢陰森淒厲,但卻難以傷害賈蓉,隻吹動他的
衣領。

  秦可卿的利爪一次次掃過賈蓉的脖子,每一次無功而返,令她的怨恨之聲就
增加一倍。

  那吼聲越來越慘烈、越來越淒厲,十幾聲後,已不是複仇的怒吼,而是揮灑
的血淚!畢竟仇人賈蓉就躺在腳下,卻不能傷他半分,世間還有比這更殘忍、冷
酷、無情的一幕嗎?

  突然淩厲的喝斥聲從地下迸射而出,在這血淚彌漫的通道�,異變又一次發
生了。

  地麵先是如水波蕩漾,隨即兩道鬼影從波紋的中心緩緩浮上來。

  月光衝破陰風黑霧的阻撓揮灑而下,正好映照在一對牛角與一張馬臉上。月
光同樣照在秦可卿臉上,一片煞白的她不由自主向後一退,隨即又撕吼著撲向賈
蓉,意圖用她燃燒的鬼靈之火與賈蓉同歸於盡。

  「大膽小鬼,還敢在人間作惡!」

  牛頭手中鐵鏈一抖,一道光芒擋在秦可卿與賈蓉之間,秦可卿卻不顧一切衝
上去,隨即被光照狠狠反彈,撞在牆壁上。

  馬麵的鐵鏈也飛起來,在秦可卿的頭頂上變成一個圓圈,厲聲斥責道:「陰
陽相隔,陽間自有陽間道,豈容你這小鬼胡作非為,搗亂兩界法則!」

  「鬼差大人,請聽小女子一言。」

  秦可卿無力反抗,隻得跪在地上含悲哭泣道:「小女子死得冤枉,賈蓉禽獸
不如,小女子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何錯之有?」

  「混帳!你如今已是鬼魂,受我地府管轄,人間事與你早已兩不相幹,立刻
套上鎖鏈回地府受罰吧!」

  話音未落,馬麵的鎖魂煉已經淩空落下,套向秦可卿的脖子。

  「哎喲!誰這麼沒公德心?竟亂丟垃圾!」

  一聲精靈古怪的大叫從牆頭響起,緊接著一股微風憑空突現,等牛頭、馬麵
與秦可卿回過神來時,鎖魂煉已經套在寶玉身上。

  寶玉摸了摸鎖魂煉,嘻笑道:「這是誰扔的垃圾?打到本少爺了,趕緊賠錢!」

  賠錢?向鬼差索債……的人類?牛頭與馬麵下意識相互對望,從彼此詫異的
眼神中,他們確信沒有聽錯。

  「喂,那誰誰誰,就是你們兩個,趕快賠錢,不然本少爺抓你們去見官。」

  寶玉威脅道。

  「混帳東西,不知死活!爺爺今天就破一次例,提前讓你見識地府是什麼模
樣!」

  這時牛頭與馬麵認出寶玉,怒火也湧入心窩,以前寶玉對他們越是恭敬,現
在的神情就越是可惡,令他們的怒火瞬間就失去控製。

  「呼」的一聲,牛頭與馬麵的身軀瞬間增大數倍,鎖魂煉上陰火飛騰、陰風
呼嘯,直向寶玉的頭頂砸去。

  「啊,寶二叔小心,快逃!」

  秦可卿跪在寶玉身後,善良的本性讓她忘記寶玉是她要對付之人,也讓她忘
記通靈寶玉的神奇,急聲呼喚道:「他們不是人,你快逃,不要管我。」

  「不是人就可以橫行霸道嗎?想得美!嗬嗬……」

  嘻笑聲中,又響起兩道低沈的悶響。

  下一刹那,秦可卿朱唇大張,呆若木雞,不敢置信望著眼前一幕,而她的身
影還保持著前衝意圖推開寶玉的姿勢。

  夾牆通道中,寶玉斜肩歪頭,渾身散發出無賴的氣息,氣勢洶洶的牛頭與馬
麵則躺在地上,幻化的鬼影瞬間就被打回原形。

  「喂,兩個不是人的東西還要打架嗎?」

  鎖魂煉飛入寶玉手中,他一邊甩來甩去玩得不亦樂乎,一邊「義正嚴詞」指
責道:「本少爺最恨仗勢欺人、以強淩弱的家夥,你們兩個混蛋,這好不好玩呀?」

  伴隨著流�流氣的指責聲,寶玉又踢出好幾腳,踢得牛頭與馬麵滿地打滾。

  「、別……賈兄弟55:打了,是我們啊!」

  鼻青臉腫的牛頭見寶玉又要動手,急忙討饒道:「小兄弟,你忘了嗎?咱們
正抽著你送的香煙呢。」

  「對、對!」

  馬麵也是恐懼不已,在寶玉的打擊下,他不僅毫無反抗之力,而且連遁地逃
走也難以辦到。

  「哦,原來是兩位大哥呀!」

  寶玉故作一臉恍然大悟之狀,最後踢出一腳,這才沒心沒肺地道:「你們快
起來呀,好好的怎麼躺在地上?地上陰涼,小心風寒。」

  「噗哧!」

  秦可卿再也難以忍受心房的強烈笑意,玉容如花般綻放,還有點迷惑,因為
在她的印象中,寶玉可沒有這般無賴。

  「嗬嗬……兄弟見笑了!」

  挨打的牛頭與馬麵可不敢有半點不滿,他們當了好幾百年差的老鬼,怎會不
懂驅吉避凶之道?

  「兩位大哥請抽薛!」

  寶玉先兵後禮,熱情掏出隨身攜帶的香煙,一頭鬼遞上一根,更親切無比地
幫牛頭與馬麵點火,道:「剛才是小弟情急出錯,兩位大哥勿怪。」

  「哪�、哪�,是我們錯怪兄弟。」

  牛頭與馬麵被寶玉弄得暈頭轉向,更不敢有半點埋怨。

  「兩位大哥,咱們去喝一杯。」

  寶玉大手一分,拖住牛頭與馬麵跨步就走,反而令地府逃犯秦可卿愣在當場。

  「兄弟,這……這……」

  牛頭與馬麵鼓足勇氣止住跟隨的腳步,小心翼翼地回話道:「兄弟,我們還
有逃犯要抓,下次一定陪你喝個痛快。」

  「逃犯?誰是逃犯?你們是說她嗎?」

  寶玉回身手指向秦可卿,話鋒突然一變,平靜中隱帶不可反抗的氣勢,沈聲
道:「她叫秦可卿,是我侄兒媳婦,她生是我賈家的人,死也是我賈家的死人,
怎麼會是逃犯呢?」

  寶玉眉心一皺,渾身上下再也沒有絲毫嬉戲味道,他目光橫空一掃,道:「
她的事兒我扛下了,你們找我吧。」

  「啊!」

  秦可卿、牛頭與馬麵不約而同身影震顫,而秦可卿的心窩更是瞬間劇烈收縮
,好似被九天雷電擊中般。

  即使在做夢的時候,秦可卿也從沒有幻想過有一天有一個男人會這樣站在她
身前,替她擋下所有災難,而這個人現在出現了,偏偏卻是寶玉這個她一直以來
想對付的目標。

  「兄弟,這事可不是開玩笑,閻王已下了追魂令,你還是不要管了。」

  牛頭真心勸慰寶玉,在他想來,寶玉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鬥得過閻羅王。

  「寶二叔,你就讓他們帶我回去吧,這陽間本就不是我待的地方。」

  出於同樣的理由,秦可卿主動走向牛頭與馬麵,情勢如此微妙變化,她反而
不想連累寶玉。


  第九章:報仇雪恨

  一隻大手橫空劃過,強行將秦可卿拉回去,寶玉近似蠻橫地重複道:「可卿
,我說的話你沒聽清楚嗎?你生是我賈家的人,死也是我賈家的——死人,該去
該留隻能由我做主,聽清楚了嗎?」

  「聽……聽清楚了。」

  秦可卿的靈體又是一顫,她生前受夠賈蓉的喝斥,此刻遭到寶玉訓斥,卻生
不出絲毫怨恨,隻有一陣暖意憑空突現,流過她傷痕累累的心房。

  「兩位大哥,能否看在小弟薄麵多行一個方便?」

  展現強勢一麵後,寶玉親熱地攬著牛頭與馬麵,笑語相求道:「你們回去後
,就說沒找著不就成了?兄弟我明兒立刻給兩位大哥送上十大箱極品香煙,如何?」

  「兄弟,不是我們不知變通,實在是茲事體大,她為鬼王回人間作惡,已驚
動十殿閻羅。」

  牛頭示弱的話鋒微微一變,很無奈地說:「我們地位低下,此等大事可不敢
有半點隱瞞,況且就算是我們捉不回秦姑娘,判官也會另派人手前來,到時也會
給兄弟帶來麻煩。」

  「這樣呀……」

  寶玉知道牛頭說的也是實話,他雖法力通天,無畏無懼,但整日打來打去卻
不是他的愛好。

  片刻沈吟後,寶玉試探著問道:「這件事就沒有其他解決辦法嗎?兄弟我可
不願與你們刀兵相見。」

  「唉,真沒辦法!」

  牛頭與馬麵更不想與寶玉為敵,歎息道:「她始終是鬼身,若是長久留在陽
間,不說地府,就是天界也會前來幹涉,這可是三界法則!」

  「鬼身,地府法則,嚼!」

  寶玉雖然有點囂張,但並不是不講道理,在事實麵前,他緊緊皺起眉頭,腦
海則光速轉動,苦思妙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寶玉還在沈思。

  牛頭與馬麵互相對望一眼,隨即無可奈何地站在一旁,有點緊張地等待寶玉
的決定。

  「二叔,你不要為難了,讓他們把我帶走吧!」

  秦可卿突然走到寶玉麵前,「撲通」一聲跪下去,道:「可卿有一事相求,
請二叔主持正義,讓賈蓉父子得到應有的懲罰!」

  寶玉還未來得及答應,秦可卿突然發出痛苦的叫聲,靈體劇烈顫抖,越來越
透明。

  「兄弟,不好!她的靈力被高人封印,怨氣消耗過度,馬上就要灰飛煙滅了。」

  牛頭與馬麵雖然法力不高,見識卻遠遠超過寶玉,兩人同時惋惜長歎,又暗
自感覺輕鬆許多,畢竟秦可卿這樣消失,未嚐不是一個解決之法。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不過眨眼之間。

  寶玉可沒有類似的念頭,更不願意看著秦可卿在麵前香消玉殞,他的思緒還
在轉動,五彩霞光已經迸射而出,瞬間將秦可卿包裹起來。

  光團有如五彩的蠶繭急速旋轉,越來越厚,最後離地而起。

  牛頭與馬麵還是第一次見識五色神石的光芒,他們不由自主�起頭,望著那
半空旋轉的「蠶繭」下巴逐漸脫離原位。

  五色霞光籠罩的空間中,時光失去意義,不知道過了多久,「砰」的一聲炸
響,光團炸成億萬光點,隨風消散不見,而秦可卿的身影則緩緩飄落而下。

  淒涼的白衣變成五彩長裙,蒼白的肌膚多了流轉的紅暈,本就嬌嫩的玉臉更
是晶瑩剔透、滑如凝脂,唯一未變的是那宛如空穀幽蘭的氣息。

  秦可卿變了,從一個絕色鬼靈變成一個絕色女人,活色生香的大活人!

  三寸金蓮輕盈落地,而寶玉、牛頭與馬麵的下巴依然未能合攏,在他們眼中
,時光依然無比緩慢。

  腳底沾地,不一樣的感覺立刻襲入秦可卿心海,她試探著在原地旋轉一圈,
還用力踩了踩大地,狂喜充斥她心窩的刹那,一滴冰涼的液體滑出眼眶,在她臉
上緩緩滑動。

  眼淚,竟然是眼淚?秦可卿無比艱難地�起手,接住飄落的淚珠。

  這一刹那,空間凝結,時間化作永�,秦可卿深深將這滴眼淚刻入心海,映
入生命的烙印中,心想:眼淚,自己竟然能流淚了,嗚……

  不可自製的哭泣聲繞著秦可卿團團打轉,也驚醒寶玉、牛頭與馬麵的心神。

  「兄……兄弟,這、這……化虛為實,是你……的神通?」

  牛頭驚駭不已,就連牛角都在震顫。

  牛頭這一問本已是多此一舉,馬麵還忍不住驚歎道:「天啊,兄弟,你將她
變成……鬼仙!怎麼可能呀?」

  寶玉摸了摸胸前的五色神石,身為「法盲」的他實在不知如何解釋,幸好秦
可卿用行動做出最好的回答。

  蘊含靈力的淚水如有生命般鑽入秦可卿的掌心,她呼吸一緊,隨即對地麵輕
輕拍出一掌。

  「ll一」微風過處,地麵猛然多出一個巨大的深坑,飛射的亂石逼得牛頭與
馬麵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五色神石不僅解開秦可卿身上的封印,還令她完全吸收太上金丹的力量,此
刻的她一躍成為鬼仙,法力已在牛頭與馬麵之上。

  重生了,自己真的重生了!嗚……秦可卿的淚水奔流不休,她看著地麵的深
坑,突然發起呆來。

  「大仙在上,請受小鬼一拜!」

  先前的寶玉的確強大,但還沒有超出牛頭與馬麵認知的範圍,但現在的寶玉
太強大,令他們不敢再以兄弟相稱。

  讓一個小鬼瞬間變成鬼仙,這可是連大羅金仙也難以做到的神跡,牛頭與馬
麵又豈敢與此等人物稱兄道弟?

  「兩位大哥不用這樣。」

  寶玉上前扶起跪拜的牛頭與馬麵,親切的麵容與先前別無二致,道:「你們
千萬別這樣,咱們還是兄弟,一定要有兄弟之情,對吧?」

  「大仙說得是,一定要有兄弟之情。」

  牛頭與馬麵受寵若驚,喜孜孜地站起來。

  「可卿是我的家人,你們是我的兄弟,算起來咱們應該都是一家人。」

  寶玉的笑容更加親切,向後揮手道:「可卿,還不過來拜見兩位叔叔?」

  秦可卿飄然上前,盈盈下拜,弄得牛頭與馬麵手足無措,當場鬧了張大紅臉。

  寶玉歡聲大笑,隨即露出狐狸尾巴,他不僅用話語套住牛頭與馬麵,還悄然
拉近與秦可卿的距離:「兩位大哥,如今你們都是可卿的叔叔,自然應該大力幫
忙,對吧?」

  牛頭果然名不虛傳,就像「牛」一樣老實本分、重情重義,在寶玉一番花言
巧語下,他心一橫,終於拋去諸多顧忌。

  「大仙兄弟,咱們抽你的香煙這麼久,是時候回報三,馬麵,你願意幫忙嗎?」

  牛頭也不全傻,在這種時候,他還知道將馬麵拉下水。

  原本馬麵還暗自竊喜,以為能事不關己,如今隻得苦笑連連,無奈點頭附和。

  牛頭見狀自是心情大好,隨即道:「秦姑娘成為鬼仙,地府自然管不到。不
過還有一個大問題,凡有鬼靈得道成仙者,地府必向天庭上報,按照天規,天界
會派仙人下界引渡鬼仙上天享受仙籍,所以秦姑娘也不可能長留賈家。」

  「哦,上天當神仙也不錯嘛!」

  寶玉下意識�頭望了望天空,他的意識遠遠跟不上自己的力量,還下意識將
自己當作凡人,對神仙充滿羨慕。

  「不、不要,寶二叔,我不要上天。」

  寶玉滿意了,秦可卿卻大出意料斷然拒絕,反對之意甚是堅定。

  「為什麼,當神仙不好嗎?」

  「我……」

  可卿是顧忌弟弟秦鍾還處在危險中,可一時之間她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唯有
用上女人的必殺絕招,眼淚汪汪道:「二叔,我真的不想上天,求求你!」

  對女子,尤其是美女的哀求,寶玉向來難以拒絕,在秦可卿殺傷力無窮大的
目光哀求下,道:「兩位大哥,你們能不能瞞下此事不讓閻羅王知道?」

  話音未落,寶玉已經遞上香煙。

  「大仙兄弟,你有所不知,地府有靈獸,能感應天下所有鬼仙的氣息,我們
就是有心,也隱瞞不了幾日。」

  馬麵連連搖頭。

  牛頭則略一猶豫,隨即接過話頭道:「別人肯定沒法子,不過大仙兄弟你興
許還有一個辦法,隻要閻羅王答應,這事就能成。」

  說到這兒,牛頭的神色多了幾分神秘,湊近寶玉耳邊低聲道:「地府雖然規
矩森嚴,不講人情,不過根據非正式的記載,八百年前的齊天大聖曾經破了一次
例,嘿嘿,兄弟,這下你應該懂了吧?」

  「大哥夠意思,小弟完全明白,收到!」

  寶玉是真的恍然大悟,他毫不猶豫就做出驚人的決定:「拜托兩位大哥回去
傳個話,就我說賈寶玉即日要到地府一趟拜會閻君!」

  牛頭說出辦法時,馬麵緊張了一下,但見寶玉一臉堅定,沒有挽回之狀,他
也暗自咬牙,湊上去低聲道:「既然大仙兄弟拿定主意,那來時記得提前知會一
聲,我們雖然法力低微,但為你引路還是沒問題的。」

  「多謝兩位大哥好意,慢走!」

  寶玉深知「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拱手送別時,不忘許下誠懇的諾
言:「日後兩位大哥若有所求,寶玉定然全力以赴,絕不忘兩位今日之恩。」

  大仙的許諾可不是小事,牛頭與馬麵頓時渾身發飄,歡天喜地遁地而去。

  「可卿謝過二叔天恩!」

  牛頭與馬麵一走,秦可卿立刻矮身跪拜,熱淚盈眶向寶玉行了一個大禮。

  「可卿,自家人不要客氣,快起來。」

  寶玉伸手攙扶秦可卿,心中沒有煩惱後,他的視線終於被秦可卿的絕色容顏
牢牢吸引。

  秦可卿畢竟曾為人妻,一下子就讀懂寶玉的目光,玉臉一紅,下意識向後退
了兩步,然後臉色一變,指著牆角道:「請二叔應允讓我殺了賈蓉這狗賊:」

  直到這時,寶玉才想起在牆角的賈蓉與靈藥真人。「行,你動手吧,這種家
夥早就該死了。」

  秦可卿的擔憂完全多餘,寶玉不僅沒有阻撓,而且還揚手一招,將昏迷的賈
蓉吸到麵前。

  「賈蓉,你這禽獸,去死吧!」

  秦可卿不是惡毒的女人,但此時此刻她的利爪卻無比殘忍,她一掌拍下,賈
蓉的胸膛立刻凹下去。

  賈蓉連哼也沒有來得及哼一聲,轉眼就變成死屍,但秦可卿的恨火還沒完結
,她手掌一抖,一團鬼火呼嘯而出,將賈蓉的靈魂瞬間燒成灰燼。

  「我殺死他了、我殺死他了,咯咯……」

  大仇得報,秦可卿不禁大笑起來,但那笑聲卻比哭聲更淒涼,如非仇恨滔天
,她怎會有親手殺夫的一日?

  「可卿,他該死,別哭了。」

  在色狼這個崗位上,寶玉絕對比賈蓉優秀許多,在秦可卿心靈最彷徨的一刻
,他及時張開手臂送上溫暖的懷抱。

  「二叔,謝謝你!」

  秦可卿不由自主靠上去,趴在寶玉的懷中失聲大哭。

  秦可卿的淚水越來越多,兩人的距離則越來越近,寶玉此刻的心靈一分為二
,一半是同情與憐憫,一半則是暗自得意。

  時光不知過去多久,寶玉胸前的衣襟已經被全部打濕,而秦可卿也逐漸恢複
平靜。

  哭聲一頓,羞紅迅速爬上秦可卿的臉頰,她卿嬌軀一顫,終於發覺兩人姿勢
的曖昧。

  狡猾的色狼何等敏銳?不待秦可卿後退,寶玉搶先鬆開雙手,一臉坦然地道
:「心情好點了嗎?」

  「好、好多啦!」

  秦可卿眼簾微垂,雖然擋住眼中的異樣,但臉上的羞澀卻無比明顯,還有點
慌亂。

  「那你先進去休息,你要是再不進去報信,�麵的人快急死了。」

  寶玉嘻笑著指了指客院角門,補充道:「你與尤二姐明日可來稻香村,將你
們的事情仔細說一說,看我能不能再當一次大英雄,嗬嗬……」

  「多謝二叔,那我先進去了。」

  秦可卿又一次行了一個大禮,隨即穿牆而去,急匆匆地消失在寶玉的視野中。

  佳人已去,餘香猶存,寶玉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大步走向牆角,將另一個
倒黴鬼拎起來。

  畫麵一閃,靈藥真人好似皮球般在兩麵夾牆之間彈來彈去,不停響起強烈撞
擊的聲音。

  「寶公子饒命,小人招了,全都招了,饒命啦!」

  三兩下工夫靈藥真人就招供了,而且說得又快又急,生恐速度一慢,就會被
寶玉活活玩死,不過他並沒有供出柳湘蓮,不是他對柳湘蓮有多麼忠心,而是他
知道如果得罪柳湘蓮,他一樣會死,而且死得更慘!

  可惜寶玉的心思全在葫蘆上,並沒有多追問其他事情。

  「說,你上次所下之毒可有解藥?」

  兩道寒光從寶玉眼中迸射而出,攝魂之眼的力量直透靈藥真人心底。

  靈藥真人瞬間變成木偶,呆呆回應道:「有,隻要將葫蘆口倒轉三圈,就能
吸回毒氣。」

  「你有沒有騙我?」

  「沒有!」

  「那好,本少爺就用你試一試。」

  寶玉雖然對自己的攝魂眼很有信心,但事關身邊人的性命,他還是小心地實
驗一番。

  一團又一團的毒氣噴進靈藥真人的鼻孔,百倍的劑量果然奏效,一分鍾過後
,靈藥真人已經毒發,直到對方快要氣絕,寶玉這才旋轉葫蘆口。

  「嗯,還真沒說謊,再試一試。」

  不待靈藥真人從地上爬起來,寶玉又撬開他的牙關直接將毒氣灌進去。

  如此幾番實驗過後,直到靈藥真人沒有中毒也氣息奄奄,寶玉這才滿意地停
止實驗,然後單臂一掄,將靈藥真人扔出賈府,好似一塊巨石般,準確地砸中好
幾個鬼鬼祟祟的錦衣衛。

  賈府門外,黑暗中響起一陣慘叫聲,而寶玉則拿著葫蘆,興奮無比回到稻香
村。

  解藥意外到手,寶玉第一個想起的自然是巧姐,不過當他來到王熙鳳麵前時
,卻沒有完全說出真相,隻說自己剛剛煉製止癢的新藥。

  王熙鳳大喜過望,風風火火衝到門口,急聲道:「快給我,我這就幫巧姐上
藥,她已經被捆綁一整天了。」

  話音未落,因為多日的疲累與心靈的擔憂,突然急速跑動的王熙鳳隻覺得眼
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摔向地麵。

  「小心!」

  有寶玉在,王熙鳳自然不會有危險,寶玉順勢將她摟入懷中,心疼不已。

  「母親……」

  巧姐也看到王熙鳳摔倒的一幕,驚呼聲卻戛然而止,她不僅精靈古怪,而且
還秉承王熙鳳的精明厲害,自從水月庵偷窺之事後,她的芳心就有了微妙的變化
,萱蔻年華、懷春少女對男女之情無比好奇,也特別敏感。

  咦,二叔與母親抱得好緊呀,母親怎麼不掙紮呢?啊!難道……不會吧,難
道母親與二叔有私情?不會的,應該不會的,可是……巧姐心房一顫,寶玉與尼
姑交歡的畫麵再次浮現,緊接著她又想起自己與寶玉的刺激遊戲。

  壞二叔連自己這侄女都敢騙,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真是壞到家了,母親也真
是的,怎麼不反抗一下呢?哼二道說不清是吃醋還是生氣的哼聲衝出巧姐的唇角
,飄過房間,驚醒一對情思失控的鴛鴦。

  王熙鳳急忙推開寶玉,強振極度疲憊的心神,道:「寶兄弟,快把藥給我。」

  「鳳姐姐,你已經快累倒了,還是……還是……」

  一向臉皮厚的寶玉也有臉紅心跳的時候,木訥了良久也沒有下文。

  想想也是,世上有多少人能有勇氣大聲對情人說:「寶貝兒,讓我幫你女兒
全身上藥吧?」

  王熙鳳自然明白寶玉之意,但她更顧忌男女之別,柔聲道:「還是我自己來
吧,上藥而已,我行的。」

  話音未落,王熙鳳眼前又是一片蒙矓,她這次雖然及時穩住腳步,但玉臉的
神采卻黯淡幾分。

  接連十餘日的不眠不休,極度透支讓王熙鳳已虛弱到極點,若不是偉大母愛
的堅持及她體內帶著五色神石的氣息,她不油盡燈枯,也會大病一場。

  「鳳姐姐,要不你先休息一會兒,等你睡醒了再幫巧姐上藥也不遲。」

  寶玉可沒有那麼多顧忌,不由分說再次抱住王熙鳳。

  「不要,我要立刻上藥,我不要被癢死。」

  巧姐撒嬌埋怨,隨即又可憐兮兮哀求道:「母親,就讓二叔幫我上藥吧,人
家好難受呀,嗚……」

  巧姐的哽咽絕對是厲害的武器,王熙鳳也難以抵抗,她看了看巧姐扭曲的麵
容、不停磨蹭的身軀,心房一疼,再也顧不得世俗禮教。

  王熙鳳已累得搖搖欲墜,又找不到其他人幫忙,唯有心一橫,警告似的瞪了
寶玉一眼,隨即對巧姐道:「那好,就讓你二叔幫你上藥,娘親就在外麵榻上睡
一會兒,你不舒服立刻呼喚娘親。」

  「嗯,女兒記住了,有事立刻大聲喊叫。」

  母女倆認真對話,寶玉則聽得冷汗直流,哭笑不得地心想:鳳姐姐竟然這麼
不信任我,就像防賊一樣,俺是那種……趁火打劫的人嗎?

  是,絕對是!


  第十章:巧姐嬌羞

  王熙鳳睡著了,她還未碰到軟枕,就已經酣然入夢,任憑天搖地動也不願醒
來。

  寶玉心疼地搖了搖頭,將法力輸入王熙鳳體內,小心翼翼梳理王熙鳳的奇經
八脈,直到王熙鳳的呼吸變得平穩悠長,這才放下焦慮的心思。

  突然房內的氣息變得無比怪異,曖昧的春風歡呼而來,繞著寶玉與巧姐團團
打轉,兩個顫抖的心靈同時緊張數倍。

  雖然寶玉與巧姐已經玩了多次特別遊戲,但還從未赤裸相見過,更何況還是
在這種特別的環境下。

  「巧姐,二叔……幫你檢查身體,脫……脫衣服吧!」

  熱流讓寶玉喉間發幹、話語發抖,心靈深處的不良意念讓他幾乎崩潰:呃,
要幫小侄女「檢查」身體了,自己曾經的幻夢要成為現實了,哈哈……

  「嗯!」

  巧姐輕輕點了點頭,她雙眸緊閉,回應聲微不可察,似若呻吟般,與以往的
小魔女天差地別。

  近了!更近了……

  寶玉的大手緩緩伸向巧姐的衣襟,兩人間的距離一寸一分消失不見,在寶玉
忐忑、期待,還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中,他終於抓住巧姐的衣帶。

  如此動作相比兩人的秘密遊戲其實隻是小菜一碟,但在寶玉與巧姐的感覺中
卻強烈了千百倍。

  衣帶緩緩拉開,細微的摩擦聲好似晴天霹靂,巧姐那嬌小身子猛然一顫,就
連痘瘡的奇癢也被拋到九霄雲外。

  巧姐的小臉越來越紅,她難得也有矜持的一麵,芳心有如小鹿亂跳,差一點
就矢口反悔要逃避。

  唔,怎麼這麼緊張?就是吃……神仙棒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討厭。恍惚
間,巧姐想起寶玉的神仙棒,想起那特別的滋味。

  不怕,不用怕,反正是二叔,又不是別人,我幹嘛要害怕?巧姐不停安慰自
己,小手卻越攥越緊,指甲似乎已經刺破掌心。

  衣衫一件接一件地解開,裹體的繃帶一條接一條飄飛而去,時光一晃,巧姐
身上隻剩下肚兜與褻衣。

  處子少女半遮半掩,本應春色無邊,可惜美景卻被密布的痘瘡破壞殆盡,大
煞風景。

  肚兜的結被解開了,巧姐心兒一慌,下意識手臂急忙交叉擋在胸前,結結巴
巴地道:「二叔,還……還是……明兒再讓……娘親幫我上藥吧。」

  「不行!病情緊急,救人如救火,拖不得!」

  寶玉義正詞嚴地否決巧姐的話,隨即又眼角向上一挑,激將道:「你不會害
怕了吧?」

  「哼,我才不會害怕呢!你要是弄疼我,我立刻叫醒娘親。」

  巧姐果然中計,小臉一片通紅,氣憤之餘,她又變回以往那個天不怕,地不
怕的小魔女。

  「這就對了,乖,手拿開,讓二叔檢查身體。」

  寶玉聲音嘶啞而低沈地說道,悄然間他已經被邪情逸趣控製,完全沈浸在「
怪叔叔」遊戲的世界中。

  在寶玉的言語刺激下,巧姐心房劇烈顫抖好幾下,最後還是毅然挪開手掌。

  「呼……」

  邪惡的風兒呼嘯而至,吹得空間歪歪斜斜,時間千百倍拉長。

  肚兜好似蝸牛般緩緩滑落,巧姐的酥胸一點一點映入寶玉眼中,嬌嫩的玉乳
還未完全成形,微微起伏的乳峰不見豐腴的乳浪,隻有兩顆小巧嫩紅的乳珠微微
顫抖。

  「呃!」

  瞬間寶玉的喉結急速震動,腦中好似晴天霹靂般轟然炸響,他從未想象過一
個青澀未開的小姑娘會對他這大色狼有著如此之強的殺傷力。

  隔衣撫摸早已不是第一次,但如今赤裸相對,寶玉這才明白原來青灘也是一
種誘惑,一種令成年男人心髒幾乎停頓的致命誘惑。

  寶玉心海一蕩,大手伸向那幼嫩的乳尖。

  此時此刻,寶玉的眼中隻有那橋小的乳峰,對可怕的痘瘡視而不見。

  「二……二叔……你在……幹嘛?」

  巧姐本應是嬌聲斥責,此刻卻變成顫抖低歎。

  「啊……我……」

  癡迷的寶玉被巧姐一言驚醒,手掌停在巧姐的胸前,隨即臉一紅,笑道:「
二叔這就幫你上藥,你不要緊張,就當咱們在玩遊戲吧。」

  「嚼!」

  巧姐兒的下巴直線下垂,「遊戲」兩字瞬間點燃她心底的火苗,她好不容易
鼓足的勇氣又化為輕煙,隨風而去。

  寶玉的手指沾上柳葉汁,輕柔地伸向巧姐的胳膊。

  開始了,怪叔叔為侄女兒檢查身子的遊戲——終於開始了。

  「啊……」

  因為寶玉已經暗地�吸走大部分毒素,所以他的指尖摸上去的刹那,痘瘡的
癢完全敵不過透心的醉麻,巧姐不禁呻吟一聲。

  寶玉也下意識呼出一口熱氣,隨即才凝神靜氣開始邪惡的治療過程。

  初始的震撼過後,刺激不再那麼恐怖,再加上巧姐背上那密布的斑點,確實
沒有美感可言,寶玉終於靜下心神,動作平穩又認真。

  「巧姐,感覺怎麼樣?」

  「舒服多了,二叔,多擦一點。」

  病情正在轉好,柳葉汁又清涼宜人,寶玉指尖過處,被折磨多日的巧姐頓時
覺得自己飛上天堂,對寶玉深感感激,心房的波浪也逐漸平靜。

  肩背的上藥及腰而止,寶玉溫柔的大手猶如柳絲飄蕩,帶給巧姐除了通體的
舒爽外,還有逐漸出現的漣漪波紋。

  平靜隻是暫時的,很快春色又一次蕩漾開來。

  春風急欲看到好戲,吹送著寶玉的大手,往巧姐的背部來到小腹上。

  不知是無意還是無心,在經過巧姐的肚臍時,寶玉的指尖微微一彎,在沒有
痘瘡的「漩渦」�反複摩挲許久。

  「唔……癢……癢。」

  直到巧姐羞聲低吟,寶玉才轉移陣地。

  「巧姐,你說哪兒癢?」

  寶玉的聲調透露出強烈的邪惡趣味,巧姐雖然青澀,但卻聽出這一句的弦外
之音。

  「哼,壞二叔,你欺負我,人家要告訴娘親。」

  「二叔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叔可是要幫你上藥。「「胡說,哪有這樣上藥的!你與娘親的動作一點也不
一樣。」

  嬌嗔的同時,巧姐的小臉越來越紅,雖然有痘瘡影響,但處子少女的誘惑還
是強烈許多。

  「我哪敢欺負你呀!忘了嗎?每次遊戲可都是你欺負二叔。」

  寶玉一邊邪魅挑逗巧姐,一邊移動大手,不疾不徐地逼近巧姐幼嫩的乳峰。

  「嗯……」

  巧姐呻吟一聲,連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難受還是快樂。

  隨著寶玉手掌的移動,巧姐的呼吸逐漸急促,如小豌豆般的乳尖悄然脹大一
些,微微凸立而起。

  虛空仿佛震顫一下,寶玉的手掌終於停下來,停在巧姐乳房的邊緣。

  「巧姐,二叔上藥上得好不好?」

  兩秒的停頓後,火熱的手指圍繞嫩乳邊緣,開始旋轉摩擦。

  「不……不好,你是……壞二叔,啊……」

  巧姐雖然還小,但心靈花朵早已悄悄成熟,她清晰感覺到乳尖正不停脹大。

  巧姐剛要發揮小魔女本色,用嬌嗔化解難受,不料寶玉在她乳尖上輕輕一捏
,立刻令她的埋怨變成羞人的呻吟。

  「巧姐不乖,不老實!」

  迷離的欲望將寶玉眼中的清明化為灰燼,他更加陷入刺激的遊戲中,道:「
快說,二叔幫你檢查身體,怎麼樣?」

  特殊的時空�,百年難得一遇的奇異氣氛中,不僅寶玉狼性大發,就連粉妝
玉琢的巧姐也情懷大開。

  「二叔擦得好,人家好舒服,身上再也不癢了。」

  「對嗎,巧姐兒這樣才是乖孩子!」

  寶玉循循善誘,手指加強揉捏的速度,五指分外靈巧,在巧姐的嫩乳上二劃
過,好似世間最靈巧的妙手彈奏著最嬌小的古琴。

  「巧姐,要不要二叔這樣幫你擦藥?」

  伴隨著嘶啞的話語,寶玉輕捏慢撚、緩擠快壓,完美詮釋「這樣」兩字的涵
義。

  「喔……要,人家要……」

  巧姐的呻吟越來越嫵媚,身子也不由自主扭動起來,道:「二叔,你……你
快上藥呀,人家……癢死了。」

  寶玉並沒有立刻行動,他上身微微後仰,用最佳的視點、最佳的方位欣賞著
巧姐「難受」的模樣。

  真像呀,果然不愧是鳳姐姐的女兒,動情的模樣與她母親好相似,呃二想到
王熙鳳就在外麵,寶玉的心窩陡然烈火升騰,下體瞬間脹大到極限,好似一座大
山映入巧姐的美眸中。

  「二叔,你可惡、你戲弄我,啊……我也要欺負你,我要玩神仙棒!」

  巧姐遭到如此戲弄,報複之心頓然湧入腦海,小手毫不猶豫伸向寶玉的胯間。
「不行,這次是上藥的遊戲,可不是玩神仙棒。」

  寶玉微微錯身躲開巧姐的小手,不是他不想享受,而是顧慮在外室的王熙鳳
,生恐一時衝動因小失大。

  「我不要,我就要玩神仙棒。」

  巧姐嬌嗔不依,小手再次抓向寶玉的寶貝。

  寶玉知道用道理勸不住巧姐,立刻大手一抖,雙掌覆蓋住幼嫩玉峰,好似發
麵般揉捏起來。

  「嗯,二叔,不要……不要……揉那兒,好脹呀。」

  「巧姐乖,二叔疼。」

  經典的怪叔叔笑聲飄蕩而出,幸虧寶玉及時布下結界,這才沒有驚動到王熙。

  大手反複揉弄,嫩乳不停脹大,終於乳峰的變化到達極限,寶玉的大手悄然
下移,經受狂風暴雨的乳鴿終於得到喘息之機。

  「二叔,別,我不癢了,真不癢了,等會兒再上藥吧。」

  當寶玉的指尖勾住下體小衣時,巧姐的心弦繃得嗡嗡直響,似欲斷裂般,她
終於感到害怕,玉腿不由自主緊緊夾在一起。「不行,不上藥的話痘瘡會惡化。」

  寶玉的聲音好似被烈火烤過般沙啞低沈,如魔鬼般誘惑道:「乖,聽話,讓
二叔早點治好你的病,咱們就可以一起玩遊戲了。」

  此刻的寶玉真是盡職盡責的大夫,麵對請疾忌醫的巧姐費盡心力、絞盡腦汁
不停勸說。

  巧姐果然想起痘瘡之苦,不禁猶豫起來。

  天賜良機轉瞬即逝,寶玉的手指往下一探,半強迫地分開巧姐的雙腿,迅速
脫下私處最後的衣物。

  流轉的春風為之激動發狂,驚叫著撲向巧姐的兩腿間。

  巧姐的反應比風兒還快,她本能地蜷縮著身子,小手覆蓋住幼嫩的桃源。寶
玉卻更快,搶在巧姐的雙手前,他已經看到那粉嫩潔白、沒有一絲芳草的玉門。

  n 一叔,不許看,人家那兒又沒有長瘡。「「我沒看,你可別冤枉二叔,」

  寶玉一邊狡辯,一邊又邪魅刺激道:「巧姐,這不公平呀,二叔的神仙棒已
經讓你看了好多次,你怎麼不讓我看你的寶貝呢?」

  「就不給你看,不給你看,討厭,壞二叔。」

  巧姐不知如何辯解,情急之下又用上最拿手的本領,撒嬌耍賴。

  寶玉心中雖是欲火熊熊,但現在可不是好時機,他眼角習慣性地向外看了一
演,隨即目光落在巧姐的小腳上。

  冷靜,一定要冷靜!巧姐還是小姑娘,自己千萬要冷靜,萬——時衝動鑄成
彌天大錯,怎麼向鳳姐姐交代?忍,一定要忍,一忍再忍,最後還是忍!寶玉的
手掌一邊在巧姐腳上一動,一邊不停壓製越來越強烈的欲火。

  近了,更近了!不要呀,停下、停下……無聲的呐喊讓巧姐嬌軀躁熱不已,
可是理智之音卻隻在心房盤旋,根本無法衝出巧姐情懷彌漫的心房。

  雙腿相比上身擦藥所花的時間自然更少,盡管寶玉有意放緩動作,但最終還
是來到巧姐的雙腿盡處。

  「二叔,你欺負我,嗚……」

  晶瑩的淚花湧入巧姐的雙眸,不過她這一招對現在的寶玉無效。

  「巧姐,二叔不騙你,不上藥,這兒一樣會長瘡。」

  「呼」的一聲,寶玉掰開巧姐的手掌,掌心輕輕一壓,完全覆蓋處子禁地。

  下一刹那,寶玉的手指若蛟龍入海般,將巧姐的身心掀了個天翻地覆。

  揉、捏、擠、壓、撚……男人的十八般武藝一樣樣施展。

  「巧姐,你看你濕了,二叔沒騙你吧,不將水弄出來,你一定會得病。」

  「唔,我……我……不相信,你胡說!」

  「二叔從不胡說,你以前流過這種水嗎?」

  寶玉繼續邪惡地欺騙巧姐,還厚顏無恥標榜自己的正義,與此同時,他的指
尖在蜜唇上輕輕滑動起來。

  「啊……」

  時光流逝中,春風狂吹下,巧姐迎來人生第一次激情瞬間。

  「二叔、二叔,我要……尿尿,快放開我。」

  巧姐的雙手緊緊抓住床單,因為不了解男女之事,她生出強烈的羞愧之心:
唔,這麼大的人竟然還會尿床!羞死人啦!

  「嗬嗬……」

  寶玉的笑聲火熱流轉,手上動作更是快速。

  「別怕,那是你喜歡二叔為你上藥,不是尿床,來,讓二叔仔細教你!」

  寶玉好為人師,強自牽著巧姐的玉手來到幽穀玉門,親自教導著巧姐。

  「唔!」

  巧姐兒越聽越羞,但越羞就越想聽,最後更下意識記住寶玉所講的那些新奇
名詞。

  春風細雨綿綿不絕,醉人春色柔柔流轉,巧姐腰身一震,她終於「尿」出來
了,在寶玉目光的凝視下,一汪春潮噴湧而出,蜜唇就此張開一絲縫隙。

  寶玉的大手撤離陣地,巧姐突然坐起來,嬌嗔道:「二叔,神仙棒抵著人家
啦,討厭!」

  話音未落,巧姐已經隔衣抓住寶玉的肉棒,習慣性地櫓動兩下。

  巧姐的報複太過厲害,讓寶玉心中的那點顧慮瞬間化為灰燼。

  不管了,再不發泄一定會憋死丨心海一蕩,「如意金箍棒」立刻掙脫衣服的
束縛,而寶玉的雙手則分別占領巧姐的乳峰與私處。

  「巧姐,快放手,不然……啊!」

  寶玉的反抗隻會火上澆油,巧姐猛然將他推倒在床,整個人騎在寶玉身上,
兩手一起櫓動不休。

  可男人之心怎會抵抗?寶玉此說隻不過是狡猾的計謀。

  「巧姐,不要再玩啦,小心被你娘親發現,她會打死我的。」

  「哼,壞二叔就該挨打,我就要你挨打。」

  歡快的欲望肆無忌憚,巧姐櫓動得越來越快,最後還張開小嘴將龜冠含進去。

  「呃……他娘的,受不了啦,嘿嘿……」

  寶玉在床上四肢大張,因為先前欲火壓抑得太久,又顧慮王熙鳳的存在,不
到一刻鍾,火熱的精液已經噴湧而出,悉數射入巧姐的嘴�。

  「咕咚!」

  巧姐兒脖子一仰,吞咽的聲音為這場遊戲劃上完美的句號。

  欲火泄去,理智回歸,寶玉臉色一變,急忙坐了起來。

  「二叔,我還要再玩一會兒,人家這幾日悶死了,咯咯……」

  巧姐卻不識愁滋味,依然抓著神仙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櫓動,玩得不亦
樂乎。

  「小祖宗,你娘親快醒了,不要再玩啦。」

  寶玉開始為巧姐穿衣,巧姐卻抓著寶玉的寶貝不放,櫓動得特別歡快。

  「二叔,你看,它又硬了,真好玩,咯咯……」

  「下次再玩,乖,二叔下次陪你玩個夠,不要亂動,聽話。」

  寶玉好不容易幫巧姐穿好肚兜,不料巧姐身子一晃,肚兜又滑了下去。

  「你……你這個……小妖精!」

  看著不停晃動的椒乳,寶玉瞬間勃然大怒,下體重重彈起來,打在小腹上,
他隨即雙手用力,將巧姐壓在身下。

  「二……二叔,你要做什麼?」

  巧姐兒笑不出來了,因為寶玉的寶貝抵在陰唇上,那強大的氣息直透她的花
徑深處。

  出於天生的本能,巧姐瞬間一陣驚慌,這一刻她想起水月庵,想起神仙棒在
尼姑私處凶猛進出的畫麵,心想:啊,難道二叔也要用這東西……戳我?

  「巧姐,咱們再玩一個遊戲,很好玩的。」

  寶玉腰身微微一晃,龜冠在巧姐的私處滑動一下,準確地找到入口。

  「啊!不……不玩了,二叔,我不玩了。」

  巧姐的頭搖得像波浪鼓般。

  「你不是說二叔膽小嗎?」

  叔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的膽子究竟有多大,小妖精!

  「寶玉呼吸一緊,肉棒堅定地向幼嫩的玉門刺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巧姐腦海靈光一閃,突然仰天大叫道:「娘親、娘親
,二叔欺負我——」

  寶玉的欲火瞬間被一刀斬斷,聲音雖然並沒有衝破結界,但寶玉的理智回來
T.寶玉翻了一個白眼,故作凶惡道:「小丫頭,二叔嚇嚇你,現在知道二叔厲害
了吧!哈哈……」

  「人家也沒有害怕,咯咯……壞二叔,你壓疼我啦。」

  巧姐小臉一紅,她能聽到枰枰狂跳的心聲,終於不敢繼續造次,不用寶玉催
促,她已經穿好衣裙。

  「別動,二叔幫你裹紗布,記住,不要抓癢。」

  「二叔,我已經不癢了,你怎麼還把我纏成這樣?又難看又不方便。」

  巧姐天真活潑,微妙變化的目光仍然透出羞澀的光華,兩人都不約而同避開
先前狂亂瞬間的話題。

  「不這樣,二叔下次怎麼幫你上藥呀?」

  寶玉的大手抱住巧姐,指尖自然地壓在乳峰上。

  「哼,我才不要你上藥,我還要告訴娘親你今天欺負我。」

  巧姐嘟著小嘴,雖然有點不滿,但她卻沒有逃避寶玉的手掌。

  「我也要告狀,巧姐兒欺負二叔的神仙棒,哈哈……」

  「咯咯……」

  寶玉與巧姐突然相視大笑,先前那一點陰霾就此飛到九霄雲外。

  「聽話,乖乖睡一覺,二叔明天一早再來看你。」

  寶玉輕柔的為巧姐蓋好被子,他走出房門的一刻,正是王熙鳳一覺醒來之時。

  雖然王熙鳳是寶玉最愛的女人,但此時此刻寶玉的腳步卻不慢反快,生恐被
王熙鳳看出破綻。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7 18:52:51

《誘紅樓》第十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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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一笑泯恩仇

  黎明的光華刺破黑暗的天際,陰風四起的一夜就此過去。

  同一時間,兩府大門悠然打開,然後是一重重院落、一道道角門,負責打掃
的上百個奴仆伸了伸懶腰,開始每日不變的工作。

  “咦,這是哪兒的酒鬼呀?一大清早就躺在這兒,他媽的,可惡!”

  兩個下人發現躺在通道的賈蓉,不由得邊罵邊走過去,不由分說提腳就踢,
將趴伏在地的賈蓉翻身。

  “啊!”

  瞬間驚叫聲尖銳而刺耳、穿雲裂空,兩個下人聲嘶力竭地吼叫道:“不好啦!
蓉大爺死了,來人啦,蓉大爺死啦——”

  寧國府頓時炸開鍋,賈珍臉色鐵青,下人們發覺他們又回到冬天。

  “查,給我仔細地查,掘地三尺也要查出凶手!”

  賈珍狠狠地摔碎桌案上所有器物,萬丈怒火衝上頭頂。

  因為寶玉特意做了一些手腳,賈蓉的屍身上看不出傷痕,仵作隻得說賈蓉是
被寒流凍死,但賈珍怎能相信初春有凍死人的寒流,這簡直是荒謬至極!

  凶手杳無蹤跡,很快的,賈家上下流言四起,令賈珍更怒不可遏。

  不知是誰第一個開始,紛紛謠傳賈蓉做了虧心事,如今遭到報應,是被厲鬼
活活嚇死!

  “他媽的!可惡!可惡!”

  在恨聲咒罵中,賈珍想到尤二姐,但隨即又否定這個想法。

  賈珍一向看不起女子,尤二姐也沒有嚇死活人的本領,況且他們父子的企圖
並沒有公開,尤二姐又怎會對賈蓉下手?

  寧國府一片混亂時,尤二姐則一早就來到稻香村,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閑言
碎語,隻想遠離賈珍。

  幾乎是同一時間,尤二姐剛從院門進入稻香村,尤氏就從角門衝出去,尤夫
人與柳五兒則在後麵焦急追逐。

  柳五兒年輕腳快,追出百丈後,終於拉住尤氏的衣袖。

  尤夫人隨即氣喘籲籲抱住尤氏的身子,道:“不要去,回來!”

  “娘親,讓我去,不管怎麼樣,賈蓉都是我兒子,他死了,我怎能不回去?”

  淚花在尤氏的眼中打轉,她恨自己丈夫與兒子,但傳統的思維又讓她大為心
疼,一想起賈蓉幼時的可愛,她甚至忘記陰暗的記憶。

  尤夫人雖然是尤氏的繼母,但多年母女之情同樣難以抹殺,她更加用力地抓
住尤氏的手腕,急聲道:“回去不得,賈珍若是知道真相,必然不會放過你。”

  “娘親,我不會出賣妹妹的,你放心吧。”

  尤氏雖然性子柔弱,但畢竟做了多年的寧國府女主人,掙脫尤夫人的束縛後,
她猛然瞪了柳五兒一眼,嚇得柳五兒臉色一白,本能地鬆開雙手。

  “五兒,攙扶我娘親回去。告訴你家大奶奶,喪事一完,我即刻回來接走我
母親與妹妹,這幾日就拜托她了。”

  尤氏不顧一切地離開了,尤夫人見阻止不了,很不安地在原地轉了兩圈,隨
即靈光一閃,道:“五兒,快通知寶二爺,請他速去寧國府一趟,快去呀。”

  稻香村�,情況仍是一片混亂。

  李紈與尤二姐的寒暄還未結束,柳氏慌慌張張地來到她們麵前,說出尤氏的
事情。

  “大姐真是糊塗!”

  尤二姐用力跺了跺腳,轉身就要離去,一股涼爽宜人的清風則緊伴在她左右。

  內院,寶玉與王熙鳳各從房間內疾步而出,兩人在回廊中間碰了個正著。不
待寶玉開口,王熙鳳主動說:“寶玉,都是我不好,一時口快,將昨夜的事情告
訴李紈,不料珍大嫂子從門外經過,正好聽到,唉!”

  “沒事,她早晚都會知道,咱們盡人事聽天命吧。”

  稻香村內最不急的人就是寶玉,他對尤家母女並不怎麼上心,自然也不會特
別焦急,安慰王熙鳳一番後,這才不疾不徐地走向前院。

  “砰砰砰!”

  猛烈的敲門聲回蕩著四周,尤氏不顧一切地回來了,但寧國府的大門卻不願
為她打開,下人更如潮水般四散而去,生恐沾上瘟疫。

  “開門、開門,混帳東西,立刻開門,不然打斷你們的狗腿!”

  尤氏的雙手捶打著院門,已經捶得一片通紅,終於她發怒了,難得厲聲咒罵
起來。

  賈家的規矩森嚴,下人們不由得臉色發白。

  就在下人們磨磨蹭蹭地走向大門時,一個內宅婢女小跑而至,帶來賈珍冷酷
的命令。

  “夫人,珍大爺說了,叫您安心待在稻香村,府中事情不需您操心,瘟疫過
去,大爺自會派人接您回府。”

  話語末了,婢女的臉頰往上一揚,仗著與賈珍的特殊關係,故意落井下石道:
“夫人,您可聽清楚了?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吧!”

  憤怒好似搖曳的火苗般,在尤氏的心海一點一點升起,她的拳頭高高舉起來,
緊接著悲涼好似寒風般彌漫她的心窩,令她砸在門上的拳頭軟弱無力。

  “嗚……”

  尤氏有如一灘軟泥般緩緩倒在台階上,苦楚的淚水不帶聲息。曾經,尤氏的
心底還有一點幻想,期盼賈蓉的橫死能令賈珍醒悟過來,能令她重新過上寧國府
夫人的平靜日子。

  可如今現實卻是那麼殘酷,令尤氏瞬間明白一個道理——有沒有賈蓉,賈珍
都沒有把她當成妻子看待,甚至沒有當成一個人!

  “珍嫂子,不要哭了,不值得。”

  一縷微風吹過,寶玉挺拔的身影隨風而現,他沒有伸手攙扶尤氏,而是以居
高臨下的模樣,淡漠地問道:“你要進去,還是回稻香村?做個抉擇吧,我都可
以幫你!”

  來到紅樓世界一年多,如今寶玉已經不是初到時那個見了女人就心動的他,
救人可以,但他隻會救不想死的人。

  “我……”

  尤氏緩緩地�起頭,淚珠灑落台階的刹那,她微微閉上眼眸,神情恍惚地道:
“我回稻香村。”

  當尤氏的手伸到寶玉麵前時,一抹微笑浮上寶玉清俊的臉頰,接著他大手一
拉,“呼”的一聲,尤氏驚叫著飛入他的懷抱。

  遠處還有下人在看,但寶玉可沒有半點顧忌,他抱著尤氏,以很親密的姿勢
大步而去。

  “唉,寶二爺又犯渾了,這像什麼樣呀!”

  “咯咯……他抱女人有什麼稀奇,反正老太太也不會怪他。”

  “啊,他又回稻香村了,真是犯渾了,白白送死。”

  議論聲四處飄蕩,下人們反應不一,說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人懷疑寶玉與
尤氏有私情,就連聽到此事的賈珍也隻是露出不屑的表情。

  小小風波過去,稻香村突然熱鬧起來。

  寬大的廂房內,李紈、王熙鳳、探春母女及尤家三女齊聚一堂,一時間滿目
春色,煞是迷人。

  眾女都坐在熱炕與軟榻上,唯有可憐的寶玉獨自坐在冰涼的木凳上,待遇差
別無比強烈。

  經尤氏這麼一出,所有人都知曉個中大部分因由,王熙鳳第一個拍案而起。

  “賈珍真是個禽獸,絕不能輕饒,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雖然賈珍的妻子就在麵前,王熙鳳依然毫不留情地咒罵出聲,更對尤氏軟弱
的舉動很不讚成。

  李紈稟性溫柔、端莊典雅,但也是臉罩寒霜,流露出明顯的怒氣。

  趙姨娘臉色微紅,下意識看了寶玉一眼,隨即也附和著斥責幾聲,雖然她與
寶玉也有不倫的事實,但在她心目中,寶玉豈是賈珍之流可比?

  無論是何等女人,對不把她們當人看的家夥必是恨入骨髓。

  少女之身的探春雖然罵不出髒話,但看向尤氏的目光卻充滿同情,還有幾分
打抱不平的意思。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尤二姐遊戲人生,對王熙鳳的話語最有感觸,憤慨之語一時口快,連寶玉也
罵進去。

  “女兒,寶哥兒可是大好人,你怎麼能這樣說他呢?”

  尤夫人急忙打斷尤二姐的話語,隨即為尤二姐說好話,道:“寶哥兒,可別
生你二姐姐的氣,她一向都是這樣,有口無心。”

  “二妹,這可是你的錯,還不向寶兄弟道歉。”

  經過寧國府大門前一事,尤氏對寶玉的看法已經截然大變,她一邊陪著尤夫
人向寶玉道歉,一邊心房一顫,想起寶玉抱她回來時的情景:嗯,寶玉的身子好
熱呀,像一團火一樣,還有他的手……

  不待尤二姐有所回應,寶玉搶先化解她的難堪,道:“珍大嫂子,你別怪尤
家姐姐,我確實不是個東西,嗬嗬……”

  “啊!”

  眾女想不到寶玉會有此一說,就連不情不願的尤二姐也是麵帶愕然、朱唇微
張,驚訝出聲。

  寶玉故作神秘,目光掃視室內一圈,此時他還有心思凝視一幹美人,大的猶
如成熟的蜜桃般美味多汁,小的好似初春的花蕾般青春嬌美。

  身處如此花叢中,寶玉心懷一蕩,嘴角勾出一道迷人的弧線,戲謔補充道:
“我是一個大活人,當然不是東西了,所以二姐姐沒說錯,哈哈……”

  “咯咯……”

  探春不是第一次聽寶玉說笑,但無論多少次,寶玉總會帶給她新鮮感,逗得
她花枝亂顫,她清脆的笑聲猶如銀鈴般。

  探春忍不住打趣道,“寶哥哥,你就是愛說渾話,難不成要尤家姐姐說你是
‘東西’不成?”

  “唉!”

  尤二姐也算是男人殺手,可是麵對這般無賴之徒,也大歎無下手之處。

  尤氏悄然歎息,自動收回表麵的浮浪之色,終於誠懇道歉道:“寶兄弟,是
我一時情急說錯,請你不要介懷,我還未謝你的援手之恩呢!”

  昨夜的事情,有關神通之事寶玉並沒有仔細說出來,尤二姐如此一說,別人
隻以為她說的是寶玉收留之舉,但寶玉自然不會不明白。

  寶玉終於神色一正,首次正正經經對尤二姐行了一禮,道:“舉手之勞,二
姐姐不必掛懷,倒是小弟以往對你有所誤會,還請二姐姐見涼。”

  “寶兄弟不要下拜,小女子受不起。”

  尤二姐急忙矮身回禮,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相碰,眼中一縷笑意一閃而現。

  “好了,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再說兩家話!”

  曾經互相厭惡的兩人一笑泯恩仇,眾女不由得欣然喜悅,唯有王熙鳳看著這
一幕,突然感到心兒發慌,急忙出聲改變氣氛。

  王熙鳳可極為了解寶玉的品性,如果尤二姐還是輕浮放浪的模樣,她一點也
不會擔心,但現在的尤二姐卻氣息大變,強烈觸動她女人的敏感心弦。

  不行,一定要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思緒一轉,王熙鳳略顯突兀地道:
“寶玉,估計賈蘭他們也該醒了,你這大夫是不是該去看看?就讓我們女人家單
獨聊天,你一個大男人在這�瞎摻和幹嘛?”

  隱約的媚眼秋波再加上暗含的警告意味,寶玉不由得苦笑於心:唉,辣鳳姐
這性子真是改不了,這麼愛吃醋!

  拱手施禮後,寶玉掀簾而出,讓目光相隨的眾女眼中齊彩閃動,各有所思。

  “咯咯……”

  王熙鳳歡顏大笑,本色盡顯,可惜她千算萬算,卻算不到寶玉先走入巧姐的
房間,正所謂“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換藥的時間還未到,寶玉雖心跳加快,心
中更有不良企圖,但在巧姐天真可愛的恬靜睡容下,他還是做不出大煞風景之舉,
一番探視後,他又悄然退出來。

  賈蘭與賈環的情形也相差無幾,讓寶玉完全放下心。

  伸了伸懶腰後,寶玉走入替他安排的房間內,道:“可卿,出來吧,你跟了
我一路,有什麼話要說嗎?”

  “可卿叩謝二叔重生大恩。”

  淡淡霞光閃爍間,秦可卿憑空突現,然後她雙膝跪地,恭敬無比地磕頭謝恩。

  寶玉在秦可卿的心中不僅是恩人,還是法力無邊的大仙,自昨夜分別後,秦
可卿就不再鑽牛角尖,豁然開朗之下,又想到一個充滿希望的“誘惑計劃”“別、
別……你先起來再說!”

  一見到活色生香的秦可卿,寶玉頓時失去鎮靜從容,甚至有點手足無措。這
也難怪寶玉會如此,秦可卿回複生前形貌後,容貌之美絕不在大觀園諸女之下,
眼眸之媚又是獨樹一幟。

  一個普通的下跪動作在秦可卿做來,卻好似整個人折疊在地,可以任君采摘、
肆意揉捏般,誘人無比。

  麵對如此驚心動魄的嫵媚風情,寶玉突然有點“原諒”賈珍了,心想:唉,
如此天生嬌媚的女人,又嫁了一個無能的丈夫,難怪會被強勢的公公覬覦,真是
苦命呀!

  “可卿,快起來,我幫你也是幫自己,賈蓉也是我的敵人。”

  “無論如何,請二叔受我一拜。”

  秦可卿堅持了一會兒,這才盈盈起身。

  秦可卿玉臉微紅,流露出些許羞澀之意,但她心底卻暗自竊喜:看來尤二姐
所言果然正確,要想寶二叔出手相助,這絕對是最好的辦法,嘻嘻……

  為了心中的目的,秦可卿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濃。

  “二叔,請饒恕可卿以前的不良之心,我從地府回到賈家全是因為……”

  兩人隔案而坐後,秦可卿立刻將事情和盤托出,還未說上兩、三句,她不用
假裝已是清淚橫流,楚楚可人之狀令心懷蕩漾的寶玉更不是敵手。

  “二叔,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所以尤家姐妹才會幫忙……幫忙……引誘你。”

  說至這兒,秦可卿再也難以克製羞澀,她想到自己如今故作的千嬌百媚之狀,
芳心更似小鹿狂跳,最後斷斷續續地哀求道:“還請二叔助我救出弟弟,小女子
生生世世感恩戴德,沒齒難忘!”

  地府,厲鬼王,救人!

  雖然寶玉在人間威風八麵,可以飛天遁地,但一想到要闖入陰間,仍令他感
到渾身汗毛直豎,心想:不行,不能中了她的美人計,不能為了一個“陌生人”
打亂自己的悠閑生活,更不能當被人利用的傻瓜。

  “可卿,我雖然有點法力,但要下地府救人,我不……”

  寶玉暗自咬牙,下定決心。

  “二叔……”

  拉長的聲調嬌膩而動人,秦可卿平生也是首次這般柔媚撒嬌,臉上的紅霞倒
有九分是真,她費盡心神模仿著尤二姐的口吻,道:“二叔,求求你……”

  淚水在秦可卿的眼中打轉,映照著明媚的陽光,反射出可憐的光華,晃得寶
玉心慌意亂。

  “不……不會不行,我答應你。”

  寶玉心窩一蕩,就不受控製地答應秦可卿,而他先前的決心就此付之東流。

  啊,我怎麼答應了!嗚,完蛋啦!下一刹那,寶玉的心中又後悔得要死,元
神之體白眼一翻,當場就氣昏過去。

  秦可卿的眼淚還是流下來了,喜極而泣的她再次盈盈一禮,激動地道:“二
叔,你真是大好人,可卿代弟弟謝謝你的救命大恩!”

  話音微頓,可卿的睫毛一顫,銀牙微咬朱唇後,她繼續履行尤二姐所教的法
子,顫聲道:“二叔,可卿還有一事相求,可卿隻是一個無主孤魂,懇求二叔收
留!”

  哇!不是吧?真有這等以身相報的美事?想到這�,寶玉昏迷的元神刹那間
又翻身而起,邪惡的口水嘩唾直流。

  跪在地上的可卿�頭上望,正巧與寶玉灼熱的目光碰了個正著,芳心忍不住
猛然一跳,立刻錯開目光,慌亂之際,連心中大計也拋到九霄雲外。

  “若二叔不……不嫌棄,小女子願意……願意……”


             第二章  可卿拜師

  哈哈……來了,好事來了,一個絕色美人要主動投懷送抱了!寶玉不禁浮想
聯翩。

  不料秦可卿卻鼓足勇氣說出令寶玉大出意料的下文:“師父在上,請受徒兒
一拜。”

  “什麼?拜師,你要當我徒弟?”

  寶玉的下巴急速下墜,他猜中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鬱悶感與無奈感瞬間
充斥他的心海。

  “不行、不行,我不收徒弟,我也收不了徒弟。”

  寶玉的頭搖得像波浪鼓,也不怕搖得頭暈眼花、眼冒金星。

  “二叔——”

  秦可卿又拉長聲調的哀求出聲,兩眼淚汪汪,再次給寶玉下套,道:“二叔,
你是天大的好人,怎忍心看我一個孤魂四處遊蕩?說不準哪一日我就會被人間修
真收者去,最後灰飛煙滅。”

  話語微頓,秦可卿那風情萬種化為含悲帶憐,哽咽道:“小女子自幼也習得
一些琴棋書畫,四書五經也略通三,可以隨時為二叔解悶,若是不信,可以考較
一下。”

  “這……”

  第一滴冷汗從寶玉的額頭冒出,他的確想解悶,但兩人對“解悶”的理解卻
相差十萬八千�,不由得心想:唉,怎麼又冒出一個徒弟,為什麼不是以身相許
呢?

  見寶玉遲疑不語,秦可卿好似看穿他不良的心思,搶先將了一軍,道:“可
卿本要為奴為婢、做牛做馬報答二叔,可轉念一想,二叔是大英雄,那樣做隻會
汙了二叔的名聲,好似恩將仇報般。二叔,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這……”

  第二滴冷汗滑過寶玉的臉頰,經過秦可卿這麼一說,大男人的虛榮心立刻盤
旋而起。

  就為了秦可卿這句“大英雄”寶玉不得不慷慨激昂地回應道:“好吧,既然
你執意如此,那二叔就收下你這徒弟,至於鬼王之事……也沒問題,師父我選個
好日子送他到西天見佛祖就是了。”

  “多謝師父,請師父再受弟子三拜!”

  不待寶玉的豪情壯誌消失,秦可卿已經急忙連磕三個響頭。

  雖然秦可卿的拜師之心有點兒戲,但磕頭卻絕對認真,並發自真心地揚聲道: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弟子一定隨侍在師父身旁聽候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
辭!”

  “不用、不用!”

  寶玉雙手連搖,毫不猶豫拒絕秦可卿的“孝順”之心,隨即又用上對付惜春
的老法子。

  “可卿,如今你法力尚淺,應該好好閉關修煉,大成後才幫得上我的忙。這
樣吧,待此件事了,我就帶你到惜春處,她也算是你的師姐,你們好好互相學習、
共同進步吧。”

  “四姑姑是你的徒弟?”

  惜春芳齡雖小,但卻是秦可卿生前的長輩,長久養成的稱呼一時很難改口,
秦可卿驚詫中轉念一想,就覺得以自己這“師父”的行事作風,也沒什麼稀奇。

  美人兒沒到手,反而平白多出一個礙手礙腳的徒弟,寶玉的心中充斥著_ 悶,
他一邊大歎命苦,一邊意興索然的吩咐道:“這幾日你就不要跟著我,我為尤二
姐單獨安排一間廂房,你繼續與她待在一起。記住,千萬不要嚇到鳳姐姐與紈姐
姐她們。”

  “弟子謹尊師命!”

  秦可卿對寶玉這便宜師父倒是尊敬不已。

  可美人兒徒弟越是這樣,大色狼師父就越是鬱悶。

  好不容易甩掉秦可卿後,寶玉躲回房間,忍不住又是一番長籲短歎,因為便
宜沒有占到,他反而被勾起滿腔欲火,於是他翻身而起,正想飛回怡紅院,突然
又想起柳氏母女,心想:鳳姐姐她們都在上房聊天,現在豈不正是大好機會?嘿
理:“嘿……

  “颼”的一聲,一道身影穿窗而出,直向稻香村的下院飛射而去。

  “唉!”

  悠長清脆的歎息聲在室內回蕩,柳五兒斜倚在窗邊,仰望虛空的雙眸在如鉤
弦月的輝映下,閃動著少女特有的夢幻之光。

  “五兒,你又在想他啦?”

  柳氏走到柳五兒的身旁。

  “母親——”

  柳五兒扭動著身子大是不依,少女的矜持讓她不好意思麵對自己的真心,搖
著柳氏的手臂嬌嗔道:“誰想寶二爺這壞蛋,人家才沒有想他呢!”

  “我什麼時候說是寶二爺了?”

  柳氏枯寂多年重得甘露滋潤,再加上柳五兒的諒解,自是心緒大好,少有的
調侃起害羞的柳五兒:“原來女兒是想念寶二爺呀,要不要為娘幫你找他?”

  未待柳五兒向柳氏撒嬌,一道壞笑聲憑空響起,打斷柳氏母女倆的嘻鬧。

  “嘿嘿……兩位美人兒如此深情,二爺我不用請,自己來了。”

  “啊!”

  門簾一掀,柳五兒兩女思念的身影直逼而來,那俊朗的麵容閃動著讓她們心
悸的火光,出於本能的驚呼聲還未完全說出口,就已被寶玉一手一人摟入懷中。

  “二爺,別……”

  等柳五兒清醒時,才發覺自己與母親已並肩倒在床榻上,而寶玉的大手正挑
去她身上最後的遮掩。

  “五兒,你上次讓爺吃了大虧,這次不會再放過你了!”

  寶玉五指一掃,撥動著柳五兒的乳頭。

  柳五兒一聲羞叫,身子急速蜷曲,雙手更緊緊捂住乳頭。

  “啪”的一聲,寶玉一巴掌打在柳五兒的屁股上,假作生氣地道:“大膽丫
頭,竟敢與二爺作對,看我怎麼收拾你!”

  “二爺,不要,人家怕!”

  寶玉沈浸在執褲惡少的遊戲中,柳五兒也甚是配合,她屁股上挨的那一掌一
點也不疼,反而有一股熱流沿著臀溝擴散開。

  “你怕?怕還敢夾這麼緊,嘿嘿……”

  寶玉的手深入柳五兒的兩腿之間,拇指在她微微隆起、白嫩柔軟的陰淖上旋
轉、擠壓著。

  “二爺,人家真的害怕,啊……”

  羞澀與情絲渾然交織,化作潮水般的紅暈彌漫在柳五兒的全身,她扭動著身
子,好似綻放的花蕾般,瞬間姿色大增。

  “那這樣你怕不怕?”

  春露已經濕潤柳五兒的玉門,但寶玉卻沒有急著提槍上馬,邪情逸趣充斥著
他的腦海,“啪”的一聲,他接連在柳五兒的屁股上留下幾道火辣辣的掌印。也
許這是寶玉的本性,也許這是天下男人的通病,也許這是法力與道心不能平衡的
原因,寶玉心中總有一團狂躁的欲火,在麵對王熙鳳、元春、襲人諸女時,他還
能壓製邪淫之火,但在柳氏母女麵前,他再也不想辛苦自己。

  “呀……”

  寶玉的巴掌一落下,柳五兒好似砧板上的魚兒般小幅度地跳起來,驚叫之後,
她搗著屁股哀求道:“二爺,我錯了,別……別打了,屁股好疼呀。”

  柳五兒滿足了寶玉的淫邪之心,但她的母親卻沒有她聰明。

  柳氏急忙拉住寶玉再次舉起的手,道:“爺,五兒還是姑娘,不懂事,別生
氣,讓奴家服侍你吧。”

  “嗯,好啊!”

  寶玉眼珠一轉,另一種愛好浮上心頭,道:“柳嫂子,五兒已經長大了,你
這母親應該多教教她,來吧,讓她學一學怎麼服侍二爺。”

  寶玉一邊說著淫邪的話語,一邊靠在床頭上,肉棒向上一彈,對柳氏發出火
熱的命令。

  一抹羞澀從柳氏的眼中閃過,她隨即趴在寶玉的身邊,緩緩俯下身,嬌羞地
用舌尖在寶玉的龜冠上滑動起來。

  床榻上,一男三女一絲不掛,母親吮吸著肉棒,女兒則在一邊欣賞,這讓即
使是身經百戰的寶玉,也不禁呼吸急促,沈浸在邪惡的刺激中難以自拔。

  柳氏含入整個龜冠,略顯辛苦地上下起伏。

  寶玉的右手則玩弄著柳氏的乳房,左手則抓住柳五兒的手臂將她拉過來。柳
五兒慌張地一聲羞叫,臉頰就與柳氏的頭部近在咫尺,而寶玉的肉棒在她眼中急
速放大。

  同一刹那,寶玉的手指重重插入柳氏的私處,火熱的指尖竟詭異地拉長,直
向柳氏的子宮花房衝刺而去。

  “啊!”

  強烈的快感瞬間充斥著柳氏的腦海,在柳五兒的直視下,她沒有一絲憤怒或
是羞愧,反而吮吸得更加激情銷魂。

  “噗滋……噗滋……”

  淫靡的聲響在柳氏的嘴角飄蕩,在寶玉的淫威下,她已經迷離恍惚,恨不得
化成一條絲帶纏在寶玉的肉棒上。

  柳五兒身子一震,整個人呆住了。

  寶二爺的……那�真有那麼……好吃嗎?母親的表情好舒服呀,從沒見她這
麼陶醉過。想到這兒,一股熱流湧到柳五兒的喉嚨,她不由自主張大檀口,呼出
一股如火焰般的呼吸。

  “五兒,學會了嗎?”

  寶玉的大手捏住柳五兒的酥乳,揉弄乳珠的手指讓她驚醒過來。

  “啊,我……我……”

  柳五兒看著柳氏吮吸肉棒的動作,傻傻地點了點頭。

  “嗯,那好,你來試一下。”

  寶玉指尖一彈,一對絕色母女花立刻對換位置。情欲的力量已經操縱柳氏的
心神,在寶玉的指揮下,她趴在柳五兒的兩腿之間,沾著寶玉肉棒味道的舌尖毫
不猶豫舔在柳五兒的陰唇上。

  “喔……”

  柳氏這一舔好似天雷降臨般,瞬間擊穿柳五兒的心房,她原本緊閉的小嘴一
下子張大到極致,顫抖的呻吟還未散盡,寶玉腰身微微往上一挺,龜冠已經插入
她的嘴中。

  “呃!”

  舒爽的快感衝擊著寶玉的心靈,柳氏母女雖然不是絕色,身份也不夠刺激,
但母女花的禁忌很誘惑,終於令他邪惡的心靈感到滿足。

  “五兒,不要用牙齒,用你的舌頭,學學你母親,對,就是這樣。”

  在寶玉的指導下,柳五兒的動作逐漸熟練起來,一刻鍾後,她已經吞入大半
截陽根。

  “不錯、不錯,嘿嘿……現在學學其他東西。”

  隨著寶玉的淫笑聲,三具赤裸身軀的姿勢再次變化。

  柳五兒趴在柳氏的胯間,寶玉的肉棒則貼著她的嘴唇滑過,“滋”的一聲,
粗長的陽根插入柳氏的蜜穴,插得陰唇劇烈擴張,一股淫汁飛濺而出。

  柳五兒的心神已經被陽根插入的瞬間震撼,春水濺落在她臉上,滴入她的嘴
中,她也沒有絲毫反應,隻是呆呆看著肉棒向�插入,看著柳氏的陰唇充血脹大,
迸射出誘人的紅光。

  “啪啪……”

  寶玉半跪在床榻上,開始猛烈的衝撞,每一次插入,龜冠都會進入柳氏的子
宮,每一次抽出,大半截肉棒都會在柳五兒的嘴上滑動,隻有龜冠還留在她母親
的肉洞�。

  在不知不覺中,柳五兒伸出舌尖,在寶玉的肉棒上品嚐著自己母親私處的味
道。

  恍恍惚惚中,柳五兒的唇舌沿著肉棒移動,最後“噗”的一聲悶響,她竟咬
住柳氏的陰蒂。

  寶玉的雙手一前一後同時握住柳氏母女的乳房,他抽插得有多快,揉捏的速
度就有多快。

  柳氏的雙手先是緊抓床單,後來無意間碰到柳五兒的身子,最後她占領柳五
兒的處子禁地。

  “噢——”

  悠長的呻吟在屋頂盤旋,柳氏、柳五兒、寶玉同時飛上高潮之巔。

  陽精好似子彈般射出,射得柳氏弓起腰身,她指尖一緊,差一點戳破柳五兒
的處女膜。

  狂亂的聲浪翻翻騰騰,片刻的歇息過後,寶玉三人滾成一團。

  “女兒乖,別亂動,這樣沒那麼疼。”

  不待寶玉吩咐,知情識趣的柳氏已按住柳五兒的雙手,開始上次沒有完成的
春色旅程。

  “寶貝兒真乖,二爺好好疼你們母女。”

  寶玉性致大發,在柳氏的豐乳上淫靡一捏以示獎勵。

  雖然柳氏已經不堪撻伐,但寶玉這一捏,她忍不住發出迷人的呻吟聲。寶玉
的獎勵還沒有完,他緊接著一口咬在柳氏香臀的刺青上。激情的吮吸讓她又是一
聲尖叫,玉手同時緊緊握住柳五兒的手,讓柳五兒充分感受到她極致的歡樂。

  柳五兒的美眸半開半合,她玉臉微微一側,本要躲避映入眼中的寶玉的巨物,
不料卻看到柳氏的私處,雖然她不知道那緩緩流淌的白色液體是什麼,但少女的
本能不禁心窩一縮,雙腿突然失去力量而大大分開。

  處子蜜穴彌漫著春露,還未完全長齊的芳草稀疏,掩映不住兩瓣嬌嫩嫣紅的
陰唇,而且隨著柳五兒緊張的呼吸,陰唇不停顫抖,好似呼喚羞人的未來。

  粗長而火熱的巨物應聲而至,一衝之下,柳五兒頓時疼得渾身顫抖,剛剛張
開的玉門立刻收縮到極限。

  “寶貝兒,幫幫忙。”

  寶玉不願再浪費時間,他一邊撫弄著柳五兒的嫩乳,一邊叫柳氏出手相助。

  “唔……”

  柳氏玉容通紅,似欲滴血,她顫抖著伸出玉手,分開柳五兒緊閉的陰唇,另
一隻手則握住寶玉的肉棒。

  在柳氏輕柔的引領下,肉棒緩慢而堅定地向前移動,寶玉三人頓時身軀一震,
龜冠依然抵在含苞欲放的花蕾上。

  “嗯……”

  那羞人的觸感火熱而清晰,柳五兒緊抓被褥的玉手悄然一緊,芳心的呐喊幾
乎要衝口而出:來了,要來了,二爺終於要進來了!

  借著雨露潤澤,“小寶玉”不受控製往前一探,準確萬分的破開媚肉玉唇。

  關鍵時刻,寶玉以無上意誌強行止住進攻之勢,他要享受最大的樂趣,沙啞
著嗓子再次對柳氏道:“寶貝兒,再幫幫忙。”

  “一——爺,你真壞!”

  事已至此,柳氏除了嬌嗔之外,隻得強忍著羞澀,一隻手輕托柳五兒的俏臀
調整角度,另一隻手則來到寶玉的腰臀上,玉手用力往前一推。

  “噗滋……”

  在柳氏的推動下,寶玉的肉棒直直刺入她女兒的花徑中。

  寶玉身軀一挺,緊接著化長痛為短痛,狠狠用力向內一插。

  “啊!匕稻香村內的慘叫聲與金陵城中的刀劍聲一起升上半空中,狂歡與血
腥就此渾然交融。

  城東一處幽雅的宅院內,兩幫人正在進行致命的廝殺,血光猛烈,四處更有
熊熊燃起的火光。

  蒙麵的一方顯然有備而來,人數與功力無不大占上風,而猝不及防的一方顯
然是看家護院,雖然人人勇猛反擊,但在對手訓練有素的圍剿下,府中上下人等
無一遺漏,男女老幼二十餘口被殺個幹幹淨淨。

  一道尖銳而刺耳的哨聲過後,殺手們縱身離去,從頭到尾沒有超過一炷香的
時間。

  等看到火光的街坊前來救火時,看見的隻有一地的死屍與血跡,還有彌漫夜
空的濃濃血光。

  一夜之間,人群亂了、金陵亂了。

  第二天,消息傳到京城,皇宮亂了,皇後氣得拍案而起,因為死的竟然是皇
後娘家之人,雖然不是父母兄弟這等血親,但關係也很親近,天下又怎能不亂?

  皇家的顏麵無存?皇帝難得走出丹室,下達一年來唯二道皇命。

  錦衣衛、禁衛軍、東西兩廠全部在趙千戶的統領下傾巢出動,挨家挨戶搜查
可疑之人,其強大的氣勢誓要將金陵翻過來,任何敢向皇家威嚴挑戰之人,下場
都隻有一個——死!

  事發幾日後,金陵與京城人心惶惶不可終日,可是榮國府的賈赦卻樂在其中,
喜事連連。

  “哈哈……”

  賈赦興高采烈地走入府門,下意識緊抱著懷中的匣子。

  “老爺,妾身為你寬衣。”

  盡管邢氏早已對賈赦心冷,但老實的稟性令她一如既往盡心服侍賈赦,見他
如此興奮,忍不住低聲問道:“什麼事讓老爺這般高興?”

  “嗬嗬……”

  賈赦四肢舒展地躺在涼榻上,得意忘形地道:“我賈赦如今時來運轉,這孫
賢侄就是能幹,咱們買不到的東西他硬是弄到手了。”

  話音一落,賈赦不再多言,興致大發下,他摟著邢氏,少有地主動求歡。

  邢氏玉臉一紅,就老老實實地躺在床榻上。

  床帳開始搖晃,春風剛要穿窗而入,不料搖動的床榻又恢複平靜,緊接著響
起賈赦如死豬般的呼嚕聲,以及邢氏那微不可察的歎息聲。

  寧國府內,賈珍沒有狂吼,而是牙齒緊咬,咯吱作響,他的確比賈赦更有能
力,經過一番嚴密調查後,竟然在城外抓住靈藥真人的徒弟。

  不需要太多嚴刑拷打,小道童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末了,他哭喪著
臉哀求道:“大老爺,小的親眼看到我師父已經被錦衣衛殺死,這一切的主意都
是趙大人出的,與小的沒有絲毫關係,求大老爺放了小的,小的願意為大老爺做
牛做馬。”

  “錦衣衛?趙全?”

  賈珍在金陵乃至在整個朝廷也是一號人物,與趙全也有數麵之緣,神色不由
得變得凝重。

  “叔叔,趙全為什麼要幫我們?”

  自從賈蓉死後,身為賈珍侄子的賈芹就湊了來,意圖接收賈蓉生前的地位。

  對這臭味相投的侄子賈珍並不排斥,他撫須冷笑道:“趙全不是幫我,是大
家目的一致,他在利用我們!哼,不懷好意的老狐狸!”

  “叔叔,那怎麼辦?要不將這小道童悄悄埋了,咱們當作不知道這件事,以
免驚動到趙全。”

  賈芹的色心與賈蓉一般無二,狠辣則更高一籌。

  “不,割掉他的舌頭送回千戶府,還附贈趙全一份禮物。”

  賈芹的計謀不錯,賈珍則更老練而陰狠,他撫摸著下巴冷笑道:“老夫倒要
看看趙全有什麼反應。”

  畫麵一閃,小道童被扔到趙全麵前。

  孫紹祖以最快的速度緊跟而入,沈聲道:“趙兄,賈珍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
他這是向我們示威,要不提前下手?反正賈赦那笨蛋已經入套。”

  “孫兄錯了,賈珍不是我們的敵人,至少現在不是。”

  趙全踢了踢昏迷的小道童,看著賈珍送來的禮物,他露出比賈珍更陰險的笑
容,道:“寧國府的寶庫內東西可不少,既然賈珍想利用咱們,咱們就陪他好好
玩玩,嘎嘎……”


             第三章  情挑李紈

  稻香村�,不管外麵如何陰雲密布,這兒則是陽光普照,笑語歡聲。

  在寶玉每日精心的照顧下,賈環三人的病症大見好轉,那些痘瘡開始結痂脫
落,其中尤以巧姐好得最快,其中因由當然隻有寶玉與巧姐知道。

  天光大亮,朝陽徐徐散發萬丈光輝,新的一日到來,寶玉也開始忙碌的一天。

  寶玉跨步走出臥房,還未穿過庭院,就被探春攔住。

  “三妹,這麼早在這兒散步呀!”

  自“非禮”探春後,寶玉麵對她時總有一種下意識的心虛,即使以他的超級
厚臉皮,也難以克製臉紅心跳,誰叫他一見到探春,就會想起她羅衣半解的無限
春色。

  “還早?寶哥哥你真是‘勤快’呀!”

  探春望了望已升到半空中的豔陽,調侃道。

  探春的玉容悄然一變,不讓寶玉有反應時間,突然急聲質問道:“寶哥哥,
你昨兒深夜為何從母親房中出來?”

  啊!被發現了!寶玉心房一緊,想不到以自己迅疾無形、神出鬼沒的偷香速
度,還是被探春撞破,不由得心想:這可怎生是好?

  見寶玉遲疑不語,探春雙眸一片凝重,話鋒猛然一變,主動為寶玉暖昧的行
為找到借口,道:“是不是環弟的病情有變,所以你才連夜知會母親?”

  “對、對……是這樣!”

  寶玉本想矢口否認昨夜之事,探春這一猜測,發慌的他當然要順著這台階下。

  “賈環的病情是有點反複,不過已經恢複正常,你不要擔心。”

  虛驚一場的寶玉順著探春的話,故作平靜地輕聲解釋道。

  探春眼簾低垂,不讓寶玉看到她眼底的異樣,隨即優雅一笑,柔聲道:“這
樣我就放心了,寶哥哥你去忙吧,我不耽擱你了。”

  冷汗早已在寶玉的後背流淌,他自然不會反對這個提議,極力平靜地笑了笑
後,他轉身就走。

  探春表麵上裝作不在意,悠然目送寶玉轉過院門,可當身影消失不見的刹那,
她高挑的倩影突然急劇的震顫,猶如狂風中的花朵般,再難保持嫻靜風姿。

  “竟然真是寶哥哥,那道黑影原來不是幻覺!”

  呢喃自語若有若無,探春的玉容時紅時白,驚羞無比,莫可名狀。

  原來探春先前一問耍了一個小聰明,她昨夜根本沒看清楚離開趙姨娘房間的
身影。

  雖然搞清楚真相了,但探春卻絲毫沒有開心的感覺,心情反而更加煩亂,有
如一團亂麻般,理不清,剪不斷。

  怎麼會這樣?也許是我想錯了,就像寶哥哥所言,他在母親房中什麼也沒有
做。探春在院子�轉了好幾個圈,留下淩亂的腳印,突然她有點恨自己的精明,
也恨自己那超越常人的直覺。

  寶玉離去後,他立刻改變目的地,以最快的速度進入賈環養病的廂房。“寶
玉,先喝口茶,歇息一會兒,看你累的。”

  趙姨娘的玉臉春意昂然,賈還的危機已過去,她對寶玉的感激全部化作男女
之情,舉手投足間充滿溫柔與嫵媚。

  寶玉大手輕拂,床上的賈環立刻無知無覺,他隨即橫臂一攬,用力貼上趙姨
娘的肥美乳浪。

  “嗯……別鬧了,昨夜鬧了大半宵還未鬧夠呀?”

  趙姨娘身上的風雨殘痕還未消去,四肢仍是酸軟如綿,麵對寶玉的情火她又
愛又怕。

  “姨娘,出事了。”

  寶玉握著趙姨娘的美乳,深深嗔了一口熟婦幽香後,這才隨意地說:“我昨
夜離去時被三妹撞見了。”

  “啊!”

  趙姨娘可沒有寶玉那般寫意自在,火熱的玉體瞬間僵硬,玉臉的嫣紅更迅速
消退,道:“怎……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呀?”

  “怕什麼?”

  寶玉的大手探裙而入,滑上趙姨娘的玉腿,毫不在意的說:“我已經遮掩過
去,你不用擔心!”

  “唉!三丫頭精明得很,可不是那麼好唬弄的主。”

  資質平常的趙姨娘也有聰明的時候,羞急交加下,玉手發狠捶打著寶玉的胸
膛,埋怨道:“都怪你,非要半夜摸進房!這下可好,讓我怎麼麵對探春?若是
傳出去,我還能活嗎?”

  “三妹就是知道了,她也不會亂說!”

  寶玉的心中不是沒有懷疑,但他對人性更了解,在趙姨娘的美肉刺激下,他
壞壞一笑,附耳誘惑道:“要不,你想辦法讓三妹也加入好了,嘿嘿……”

  “臭小子,休想!”

  趙姨娘羞得玉臉通紅,手指狠狠掐在寶玉的手臂上,羞急道:“探春可是你
妹妹,還是大閨女,她以後還要嫁人,你要是害了她,我跟你沒完:”

  “哎喲,痛、痛、痛,別掐了,我不想就是了。”

  寶玉也是一時衝動,這才隨口說出。

  兩人一番嬉戲後,在衣衫不整的趙姨娘幫忙下,寶玉又快又急地為賈環換藥
完畢。

  “好姨娘,今夜等我!”

  最後寶玉在趙姨娘的豐臀上拍了一下,丟下淫靡的話語後,這才邁著大步悠
然離去,探春之事似乎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畫麵一閃,寶玉站在賈蘭麵前。

  寶玉一邊笑語哄著賈蘭,一邊快捷熟練地包裹紗布。

  “二叔,不纏行嗎?我都快好了,一點也不癢。”

  多日的照料早已讓賈蘭對寶玉的感情親密無間,可以說整個賈家除了李紈之
外,他最親近的就是寶玉,在他眼中無所不能的寶二叔。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臉上以後就會留下小痘痘,會被其他小孩子笑話。”

  寶玉為了有更多接近李紈的機會,毫不臉紅地欺騙著賈蘭,笑眯眯地“威脅”
道:“蘭兒,你可要聽話,痘痘可狡猾了,你要是不聽話,它馬上就會冒出來。”

  “蘭兒乖,聽二叔的話,再等兩、三日你就可以出去玩。”

  在寶玉的潛移默化下,李紈也學會哄騙賈蘭。

  “真的嗎?我病好後可以出去玩嗎?”

  驚喜不已的賈蘭想不到李紈會態度大變,忐忑地看向他最信任的寶玉。

  “嗯。”

  寶玉的雙目流轉著慈愛的光芒,柔聲道:“二叔保證,隻要蘭兒聽話,以後
再也不會長痘痘,二叔與母親還會親自陪你逛街,不信咱們打勾勾!”

  “好!”

  賈蘭雀躍歡呼,差點在床上跳起來,驕傲而又大聲地道:“我有二叔陪,再
也不怕別人說我是沒爹的孩子了!”

  賈蘭說得歡天喜地,而兩個大人卻聽得雙目濕潤,緊接著羞澀的光華湧入李
紈的心窩。

  “好,——叔以後就當你爹爹,蘭兒從此就是有爹爹的孩子了。”

  身為色狼,寶玉必須擅長抓住每一個天賜良機,不待李紈有所反應,就補上
一句。

  李紈聞言,羞紅迅速彌漫著玉臉。

  如果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李紈必會生出警戒之心,但在此時此刻、此
情此景下,她眼中隻有羞窘,心底還有幾分羞喜。

  打鐵趁熱也是色狼的絕招,寶玉目光灼熱地凝視著李紈的美眸,大有深意的
話語不再掩飾心底情懷:“紈姐姐,你說我當蘭兒的爹爹好不好?”

  啊,寶玉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是開玩笑?李紈心房一震,就連身
子也明顯顫抖一下。

  這些日子以來,李紈不是沒有感覺到寶玉眼中的異樣,但沒有一次是這麼直
接、這麼強烈,令她呼吸一顫,竟然說不出斥責的話語。

  我可是他的嫂嫂,他怎能這麼不知禮數?太不像話了,一定要罵醒他!不,
不行,不能傷著寶玉,他對蘭兒那麼好,萬一是自己想錯的話……刹那間,李紈
的芳心天人交戰,玉臉則陰晴不定,而一縷羞澀則在她眼中盤旋。

  片刻的時間好似過了很多年,李紈端莊的稟性終於戰勝雜念,她身子微微一
收,用寬大的外衣擋住豐盈的曲線。

  就在李紈要委婉警告寶玉時,不料賈蘭又開始搗亂。

  “娘親,你怎麼不答應?你答應呀!趕緊答應呀!嗚……”

  賈蘭越喊越急,最後更哭出聲,他為了完成夢想,猶如火上澆油般脫口呼喚
道:“爹爹、娘親!”

  “欸,蘭兒乖!”

  寶玉大聲回應,李紈則眼簾急速顫抖,玉臉紅若滴血。

  下一刹那,寶玉突然出手環住李紈的楊柳細腰,不待她羞急反抗,寶玉就搶
先道:“蘭兒,爹爹和母親是不是應該這樣親密呀?”

  “嗯!是這樣,我看見小強的爹娘就是這樣。”

  天真純潔的賈蘭完全看不懂李紈的臉色,裹滿紗布的身子做出歡呼之狀,接
著又說出讓李紈墜入火坑的話語:“我還看見小強的爹娘嘴親嘴呢!爹爹、娘親,
你們也親親,這樣才像我的爹娘。”

  “啊!”

  李紈不由得驚叫出聲,雖然她很疼愛賈蘭,但一向管教甚嚴,一聽賈蘭的胡
言亂語,立刻勃然變色,斥責道:“蘭兒,你胡說什麼!娘親平日怎麼教你的?
竟然這般不學好!”

  寶玉半擁著絕色端莊的李紈,心兒如花綻放,對賈蘭的“相助”感激不已,
此刻自然要投桃報李,道:“紈姐姐,蘭兒是小孩子,好奇是他的天性,我們應
該正確開導,不能隻用打罵教育。”

  有了“爹爹”撐腰,賈蘭連膽氣也壯了幾分,小嘴一噘,少有地反抗道:
“母親,我沒有胡說,真正的父母都是那樣,不那樣的話就不是真正的父母,小
孩子也不會快樂!”

  這番話完全是寶玉教書的功勞,賈蘭雖然不是十分明白,但出於崇拜之心,
他將寶玉的話語背個滾瓜爛熟。

  “這……”

  李紈臉色連連變化,她想反駁,但賈蘭的話語卻在無意中觸動她心弦的共鳴:
是啊,如果賈珠還在,自己與他一定會恩愛無比,蘭兒真沒有說:“蘭兒說得對,
想不到我們蘭兒這麼聰明,長大了一定能當狀元!”

  在這關鍵時刻,寶玉當然是推波助瀾、大掀浪濤,更隱含誘導的道:“蘭兒
放心,爹爹與娘親很恩愛,你以後一定會過得快樂。”

  賈蘭瞬間喜笑顏開,隨即按照寶玉的希望,帶著強烈的期待催促道:“那你
們趕快親親呀,嘻、嘻……”

  “紈姐姐,要不……咱們就答應蘭兒,不然他會失望的。”

  寶玉將賈蘭按回床榻,然後回身麵對李紈,還做出一臉為難的表情,仿佛他
是被逼迫的一樣。

  “你……”

  今日李紈已經不知說了多少個單字,寶玉那無奈的模樣令她又羞又氣,同時
又自欺欺人地暗自思忖:也許寶玉真的隻是為了安撫蘭兒,他不會那麼……壞的。

  “紈姐姐,要不我先出去,你向蘭兒解釋一下……”

  “不要,爹爹不要走!”

  賈蘭的聲音很焦急,甚至透出幾分淒厲:“娘親為什麼不答應呀?蘭兒想要
爹爹!”

  李紈被賈蘭的哽咽聲弄得心慌意亂,寶玉則暗自偷樂,他自然不是真正要走,
而是要引導賈蘭繼續出力。

  “蘭兒別哭,爹爹這就親你娘親,唉!”

  寶玉故意加重歎息的聲調,仿佛他親吻李執的舉動很無奈一樣。

  李紈的身子往後一仰,腳步卻沒有後退,最後在賈蘭無限的期望下,她微張
朱唇,聲若蚊蚋地回應道:“嗯!”

  在心靈天地中,寶玉的元神一個觔鬥翻出十萬八千�,又一個觔鬥翻進李紈
的心房中。

  春天來臨了,春花笑了!

  長久的心願即將實現,寶玉過於激動,反而笨拙的像一個菜鳥,身子僵硬,
令賈蘭好生失望。

  費盡好大心力,寶玉這才恢複正常,就在他意圖大展身手的一刻,李紈突然
張大美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過去,在寶玉的臉上如蜻蜓點水般輕輕一吻,
隨即嬌軀原地一轉,飛速逃出房門。

  “嘻嘻……”

  李紈竟然也有嘻笑的時候,令她的背影更加輕盈而柔美。

  “紈姐姐,剛才不算,我們重新來過!”

  寶玉摸了摸幸福的臉頰,又舔了舔可憐的嘴唇,最後帶著滿身的火焰大步追
出去。

  門簾接連顫抖,轉眼間房中隻剩下賈蘭,他在床榻上樂嗬嗬的笑個不停,還
大聲為“爹爹”加油。

  李執的小腳碎步怎麼比得上寶玉的腳步?很快的,寶玉就看見李執的倩影。

  “看你往哪兒……啊!”

  興奮變調的“逃”字還未出口,一個火辣的美人突然橫空出現,擋在李紈與
寶玉之間。

  “寶二爺,什麼好事鬧得這麼歡呀?”

  王熙鳳老遠就看見李紈少有的表情,也看見寶玉那猴急的目光,她不由得在
心中大呼不妙,美眸一瞪,沈聲道:“怎麼?你又欺負老實人了!”

  “鳳妹子,你來了就好!趕快治治他。”

  端莊不等於愚笨,長久日夜相對下,王熙鳳與寶玉之間那暖昧的情狀,早已
落入李紈眼中,她躲到王熙鳳的身邊後,不禁歡聲道:“寶玉太鬧人了,隻有鳳
妹子你一個人才能管住他。”

  王熙鳳也是七竅玲瓏,立刻聽出李紈的弦外之音,心兒一顛,心虛立刻抹殺
她的小小醋火,她瞬間變換神色,扶住李紈的手臂道:“大嫂子放心,有我在,
一定不讓寶玉欺負你。走,咱們到�麵談天,咯咯……”

  爽朗的笑聲還未散去,走到房門口的王熙鳳猛然轉身,道:“臭小子,女人
家說話,你跟來幹嘛?回去!”

  “砰”的一聲,房門在醋火中重重關上,將滿臉苦笑的寶玉關在門外。

  寧國府。

  陰沈的天空浮雲盤卷、陰風呼嘯。

  “奴……奴婢參見老爺。”

  一個丫鬟小心翼翼地來到書房門前,隔著門簾鼓足勇氣求見賈珍。

  “進來吧!”

  賈珍正想有人幫他鬆鬆筋骨,他斜眼看了丫鬟的臉蛋一眼,淫性立刻抹去怒
火,招手道:“過來,給老爺我抱抱。”

  這丫鬟本是賈蓉房中之人,當然也被賈珍寵幸過,臉帶媚態討好不已,不過
她並未立即上前獻身,而是略顯神秘地說:“老爺,奴婢昨兒整理少爺房間的時
候在枕下找到一物,不知該不該說?”

  “哦!”

  賈珍可不像賈蓉白癡,眉頭一皺,連欲火也消去幾分,他躺臥的身子半坐而
起,急聲催促道:“拿來看看,如果真是線索,老爺我重重有賞。”

  “謝老爺!”

  丫鬟正是為了封賞而來,歡天喜地地掏出一方錦帕遞過去,得意地道:“老
爺,你看看上麵的字跡就明白了。”

  正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尤二姐雖然心思縝密,但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沒想到賈蓉會將“定情”之物藏在枕頭下,就此落入賈珍的手中。

  “原來如此,好個狠毒的賤人!”

  賈珍一掃錦帕,雙目立刻充斥著恨火。

  錦帕上的話語雖然簡單,但賈珍略一尋思就明白過來,再聯想到尤二姐母女
近日奇怪的舉動,所有的迷惑都在這刹那完全消失。

  賈珍恨得咬牙切齒:“反了、反了,一群賤人,看老子如何收拾你們!

  “做得好!”

  賈珍雙目閃動著莫明的光芒,麵帶微笑地手�丫鬟的下頷,道:“這件事除
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

  “回老爺,昨兒隻有奴婢一人為少爺整理衣物,其他丫頭都偷瀨沒進內房。”

  立了大功勞的丫鬟喜上眉梢,眼前仿似已看到大堆的黃金白銀。

  “嗯!”

  賈珍滿意的頷首讚賞。

  書房內很快就傳出行雲布雨的淫靡之音,持續一陣子後,隻聽賈珍一聲悶吼,
聲息頓止。

  “呀,老爺饒命——”

  沈寂隻有片刻,尖銳的驚叫聲緊接著穿門而出,中途卻又戛然而止,竟是發
泄完獸欲的賈珍無情殘忍,隨手掐死發泄的工具。

  很快,賈斧應招而入,看到那錦帕後立刻跳起來,做出咬牙切齒之狀,道:
“叔叔,小侄要親手殺了那賤人,為蓉大哥報仇雪恨!”

  “此事沒有那麼簡單,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賈珍斜眼看了急於表現的賈芹一眼,冷聲分析道:“以尤二姐的本事,怎麼
可能殺得了靈藥真人?�麵一定還有蹊蹺,說不定賤人身邊有邪門妖人相助。”

  話語微頓,賈珍在原地轉了幾圈,隨即腳步一定,雙目閃爍著寒光,道:
“芹兒,立刻去一趟千戶府,問一問趙全何時行動?他既然能請來一個靈藥真人,
就能請來第二個,哼,他可比老爺我更想弄死賈寶玉!”

  “是,侄兒這就秘密前去,叔叔盡管等待好消息。”

  說著,賈芹帶著丫鬟的屍體急匆匆地離去。

  賈珍深吸一口氣,再次躺回逍遙椅,道:“賤人,等著吧,老子一定要玩死
你們!”

  陰森而恐怖的咒罵聲在室內回蕩,賈珍的眼中除了恨火之外,就是無窮無盡
的獸欲之光。

  與此同時,稻香村客房內,尤家母女三人也籠罩在一片愁雲中。

  “娘親、妹妹,你們不要再阻止我了,明日就是賈蓉出殯的日子,我還是要
回去一趟。”

  隨著時光流逝,寶玉帶給尤氏的心靈衝擊緩緩散去,而她的心結卻越來越深,
再次鑽入牛角尖。

  “大姐,你不能回去,賈珍那禽獸正等著你呢:”

  “唉,賈蓉雖該死,但好歹母子一場,就讓我最後看一眼吧!再說,我好歹
也是寧國府的正室夫人,即使你們不在,賈珍又能把我怎麼樣?”

  “女兒,我也知道你說得在理。”

  尤夫人自然站在尤二姐一方,盡力勸解道:“但是如今情形不一樣了,萬一
賈珍知道事情真相,恐怕你性命堪憂呀!”

  “唉!”

  尤氏的玉容黯然無光,嬌軀刹那間透出無盡的陰鬱,哀聲歎息道:“都活到
這分上,死就死吧,沒什麼大不了。”

  “大姐,你怎麼能這樣想!”

  尤二姐一下子就聽出尤氏話語中的死意,她用力握住尤氏的手,雙眸紅潤地
道:“別忘了,你還有母親,還有我與三妹,沒有男人,我們一樣能活,還會活
得更好!”

  “對呀,女兒你千萬別胡思亂想,否則為娘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

  尤夫人的眼中也是淚光打轉,情急之下,她想了一個勉強的借口,道:“寶
哥兒說了,為了不讓疫病蔓延,這兒所有人暫時不能出去,否則會連累府中其他
人。”

  “唉,好吧!”

  不知尤氏是被親情感染,還是被尤夫人的話語說動,略一沈思後,她垂首答
應。

  “大奶奶,我家奶奶請您與二姑娘、老夫人相聚聊天,璉二奶奶也在。”

  門簾微動,臉帶春色的柳五兒盈盈而入,大方得體地向尤家三女矮身行禮。

  “好啊!”

  尤二姐聞言,不由得大為欣喜,覺得正好可以借著熱鬧的氣氛化解尤氏心中
的陰鬱,她第一個站起來,道:“大姐、母親,咱們這就過去吧。”

  尤夫人主動拉住尤氏的手腕,眾女魚貫而出。“五兒,看你這模樣,是碰到
什麼好事吧!”

  尤二姐走在前麵,與領路的柳五兒並肩走,她掃視著氣息突變的的柳五兒,
眨著美眸笑道:“說來聽聽,讓我們也為你高興高興,咯咯……”

  笑意之下,還有一抹疑惑在尤二姐的眼底閃爍。

  這也難怪,柳五兒受過雨露滋潤後,與青澀之時當然多有區別,更是麗色大
增,又怎麼能逃過遊戲人生的尤二姐的眼睛?

  “沒、沒什麼,二姑娘說笑了,我一個丫鬟能有什麼好事呢?”

  柳五兒聞言,那是心兒慌慌、魂兒怕怕,羞澀的紅雲瞬間彌漫玉臉,連耳垂、
頸項也未逃過躁熱的肆虐。

  心虛的柳五兒一邊矢口掩飾,一邊下意識加快腳步,因為尤二姐那審視的目
光太嚇人了。

  “咦?”

  如此明顯的破綻讓尤二姐大為生疑,望著柳五兒春色蕩漾的倩影,她意念一
轉,立刻想到男女之情上。

  這小丫頭定是找到意中人,她的男人會是誰呢?啊!尤二姐突然心房一震,
眼中光華再次急速變換。

  這稻香村上上下下可就隻有一個成年的男人——寶玉,那柳五兒的情郎是誰
……

  還用猜嗎?


             第四章  巧姐花開

  哼,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二股莫名的恨意點燃尤二姐心中的怒火,她立
刻為寶玉的品性打上惡劣的標簽。

  這個臭男人對本姑娘不理不睬,假裝清高,暗地�卻又勾搭丫鬟,真是可惡,
難道本姑娘還比不上柳五兒?尤二姐越想越鬱悶、越想越生氣,原本已經散去的
敵意又卷土重來,悄然刺激她的鬥誌:哼,絕對要給賈寶玉好看!

  在尤家三女與李紈、王熙鳳閑聊歡聚的時候,寶玉心懷火熱的欲望進入巧姐
的房間。

  “二叔!”

  驚喜的歡呼聲中,巧姐從床榻上飛奔而下,乳燕投懷般鑽入寶玉的懷中。

  這幾天�,雖然巧姐又上了幾次藥,但王熙鳳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再也沒
有讓寶玉幫忙,而且絲毫不給他們獨處的機會。

  巧姐投懷送抱,寶玉雖然久經花叢,但心火依然燒至頭頂,他抱著巧姐在原
地一轉,就一起倒在床榻上,有力的大手更狠狠一緊,恨不得將巧姐揉入體內。

  一時情急的寶玉用力過猛,不料引來巧姐大發嬌嗔。

  “哎喲!壞二叔,你那壞東西又頂著人家了!”

  有了上次那肆無忌憚的“治療”後,寶玉與巧姐的關係已是親密無間,雖未
衝破那最後一關,但彼此之間已對對方的身體無比了解。

  “嘿嘿……”

  麵對身體還未完全成熟的巧姐,寶玉完全沈浸在邪惡的遊戲中,他不僅不撤
退,反而還狠狠的用力一挺。

  “如意金箍棒”凶猛而有力地頂在巧姐的俏臀上,他隨即輕含巧姐的耳垂,
膩語道:“小妖精,誰叫你亂動,還不停磨蹭。”

  “哼!”

  驢蠻的哼聲掩蓋巧姐眼中的羞澀,遊戲的趣味同樣充斥著她的心靈。

  巧姐微微一縮細腰,緊接著又突然往下一壓,臀丘火熱地旋轉起來,道:
“誰叫你欺負人家,我偏要欺負回來,壞二叔!”

  “巧姐乖,別動了,二叔我會被你弄出火來,到時小心我吃了你!”

  寶玉雖是威嚇,但嗓音已變得沙啞而低沈,喉結急速滾動,足以顯示他此刻
有多麼難受。

  “咯咯……”

  巧姐的笑聲頗有王熙鳳的風采,她不僅不怕,反而還變本加厲伸出小手在寶
玉的胸前亂動,天真地反問道:“二叔,我就是要亂動,難道你還真敢吃人不成?
你又不是妖怪!”

  唔!老天,救命啦!寶二爺在心中哀聲長歎。

  大色狼沒有不敢吃掉小羔羊的道理,可是每當寶玉有此想法的時候,巧姐那
幼嫩光潔的玉門總是讓他不敢造次,畢竟要是弄傷巧姐,即使王熙鳳不把他大卸
八塊,寶玉也無法原諒自己。

  “小妖精!”

  體內的躁熱幾乎讓寶玉失去理智,他痛苦地掙紮著,猛力一頂廝磨片刻後,
他呼吸一蕩,怪聲怪氣地道:“乖乖躺好,二叔幫你上藥!”

  “嗯。”

  鬧得正歡的巧姐離奇的瞬間安靜下來。

  人生端是奇妙,原本平凡無奇的“上藥”兩字,卻成了叔叔與侄女的最大秘
密。單薄的春衫離體而去,猶如彩蝶般在半空中四散飛舞。

  怪叔叔的遊戲又開始了!

  隨著痘瘡的消失,呈現在寶玉眼前的是一具粉妝玉琢的幼嫩玉體,雖未發育
完全,但在寶玉多日的“重點”照顧下,已是日漸起伏,逐步在巧姐的稚嫩誘惑
中添上一抹嫵媚春色。

  灼熱的光芒自寶玉的雙目迸射而出,大手挾帶著無盡火熱來到巧姐的嬌軀上,
溫潤厚實的掌心如摩挲世間易碎的珍寶般,小心翼翼、凝重癡迷!

  小小櫻桃在五指挑動下輕輕跳躍,急促的嬌喘帶動乳峰起伏,巧姐身上的體
香可謂勾魂奪魄,讓寶玉心中的情欲之火更是無法壓抑。

  “二……二叔,你……給人家……上藥吧,別摸了,好癢啊……”

  巧姐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她不停扭動著身子,美眸瞬間浮上迷離的水霧。

  “啊!好、好,二叔馬上幫你上藥。”

  巧姐羞澀的提醒並未讓寶玉從焚身欲火中清醒,他隻是隨口敷衍幾句,可是
手下動作卻沒有片刻停頓。

  激情的撫弄逐漸升級,寶玉的大手化作調情的利器,顫抖的雙唇更在不克自
製中緩緩逼向巧姐。

  唔……怎麼會這樣?巧姐的美眸半張半閉,芳心刹那間繃至極點,她害怕了,
雖然他們之間不是沒有這樣做過,但寶玉這次的眼神卻有點不一樣。

  未待心中混亂的巧姐理清思緒,寶玉緩慢但堅定地吻在巧姐的唇上。

  “轟一”刹那間,驚雷閃電狂轟亂炸,巧姐雙眸一瞪,感到一陣暈眩,心想:
不一樣,今天的二叔果然不一樣,唔……啊,二叔好討厭,舌頭不停鑽來鑽去,
哼,他敢欺負我,我也要欺負回去。

  靈魂的顫栗之後,巧姐終於忍無可忍,狂野的氣息回到一片空白的腦海中,
在如觸電般酥麻透心流轉下,巧姐纖細的玉手纏住寶玉的身軀。

  一股春風吹過,寶玉與巧姐赤裸的身軀就此滾倒在床榻上,掀起一陣激情的
浪花。

  “嗯!”

  纏綿中,巧姐一聲悶哼,原來寶玉暴脹的“如意金箍棒”再一次重重抵在她
的雙腿之間。

  巧姐鼻尖一顫,小手握住“如意金箍棒”然後重重一捏,隨即不由自主地櫓
動起來。

  “呃,你這小妖精!”

  激情的吼聲衝口而出,寶玉一口咬在巧姐的俏臀上,愛欲的牙印勾起禁忌的
春色。

  “啊……”

  巧姐兒被咬,立刻呻吟出聲,幼嫩的玉體早已是一片嫣紅。無意間,巧姐的
身子扭出誘惑的形狀,寶玉目光一閃,玉門再次映入眼簾。事實上寶玉的痛苦遠
在巧姐之上,激情的撫弄越來越猛烈,腦海中則天人交戰:呃,好難受呀,要爆
炸了!

  在這關鍵瞬間,巧姐突然羞聲低吟,將寶玉的良心推入火坑。

  “二叔,脹……好脹呀,不要摸了,人家要……尿啦!”

  “吼——”

  寶玉發出如猛獸般的吼聲,他再也壓抑不住萬丈欲火,猛然撲上去。

  頓時春風化作狂風,吹得紗帳猛烈飄蕩。

  在紗帳中,寶玉跪在床上,從後麵緊緊抱住巧姐,有力的大手牢牢箍住細腰,
緊接著下體向前一頂,“如意金箍棒”刺入巧姐緊夾的腿縫間。

  “嗯……”

  如此千鈞一發的時刻,就連素來大膽的巧姐也忍受不了,布滿紅霞與情潮的
小臉埋入軟枕中,好似可愛的鴕鳥般。

  “唔……”

  巧姐低吟出聲,盤旋在心房的羞澀之音越來越急:來了,二叔的的壞東西來
了!啊……

  巧姐的緊張已經到了極點,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隻是呆呆地,傻傻地任憑寶
玉的肉棒刺中花瓣,然後從花瓣水麵……滑了過去。

  “咦?”

  驚訝聲與如釋重負的歎息合在一起,巧姐下意識低頭一看,正好看到肉棒從
她腿縫間“冒”出來。

  “啊……嗯……”

  巧姐的呻吟已經不再生澀,她�起小屁股,主動配合著寶玉聳動的頻率。

  “噗噗噗……”

  性器摩擦的聲音驚心動魄,寶玉又重又快的抽插肆無忌憚。

  幾十次來回後,巧姐的幽穀已是一片泥濘,她坐在寶玉的懷中,好似巨浪之
巔的一葉孤舟般,上下顛簸、左右搖晃。

  “呀!”

  上百下親密摩擦後,巧姐猛然仰天一聲驚叫,一股濃膩、幽香、灼熱的春水
從花心激射而出,完全灑在寶玉的肉棒上。

  濕了,巧姐的私處濕了,寶玉的肉棒濕了,床單也濕了!

  “巧姐,好不好玩?”

  寶玉停下抽插的動作,輕柔按摩著巧姐的身子,他的動作充滿憐愛,話語則
邪惡無比:“好侄女,還要不要二叔幫你止癢呀?”

  “二叔,你壞!唔……”

  巧姐果然與眾不同,身子突然恢複精力,她好似小野馬般跳起來,緊接著騎
在寶玉的大腿上,不停捶打著寶玉,撒嬌道。

  寶玉受到的攻擊微乎其微,下體卻被巧姐弄得無比難受。

  “小妖精,二叔今天要好好教育你!”

  伴隨著寶玉變調的嘶吼,邪惡的情趣再次攀升,“如意金箍棒”更加粗長而
火熱,近似瘋狂地蹂躪著巧姐的蜜處。

  “啊……二叔、二叔……”

  剛剛高潮的巧姐,身子無比敏感,頓時蜜汁四溢,幼嫩的玉門人生第一次大
大張開,主動在寶玉的肉棒上來回滑動。

  “巧姐、巧姐、好乖乖……”

  情動下,寶玉與巧姐都情不自禁呼喚著彼此的名字。

  “如意金箍棒”越來越火熱,巧姐的滑動越來越快速。

  當身子最後一寸肌膚被嫣紅彌漫的一刻,巧姐猛然撲入寶玉的懷中,迷離而
又急促地要求道:“二叔,我�麵好癢,幫人家止癢啊……二叔,我要,就像師
太她們那樣,啊……”

  一股癢意鑽入花心的刹那,巧姐不由自主想起水月庵的羞人情景,纖細的小
屁股用力一扭,無師自通地想到最好的止癢辦法。

  巧姐的小手抓著“如意金箍棒”胡亂地塞向她那幼嫩的玉門,可寶玉卻害怕
地退卻了,道:“不……不行!小乖乖,你還小,不能這樣。”

  “不小了,人家不小了,人家要……”

  巧姐腰身一聳,蜜穴花瓣主動湊向“如意金箍棒”“巧姐,你會受傷的,乖,
不要鬧。”

  寶玉也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良心,肉棒強行從巧姐的陰唇上滑過去,道:
“再等幾年,等你滿了十六歲,——叔就要了你,咱們拉鉤。”

  而寶玉與巧姐的手指並沒有動,私處則“勾”在一起。

  “真的嗎?太好啦,咯咯……”

  巧姐雙眸一亮,突然歡聲大笑起來,令寶玉不禁目瞪口呆,想不到巧姐竟然
這麼容易被說服,讓他心中感到一股鬱悶。

  可下一刹那,巧姐美眸一眨,眼底閃過比王熙鳳還慧黠的光華,小手在寶玉
的胸膛上滑動,喜悅地道:“二叔,你忘了嗎?人家今年已經十六歲了,母親在
人家這個年齡已經有了我啦!咯咯……笨二叔。”

  “啊,十六歲?”

  巨大的震撼從天而降,寶玉不由自主向後一退,拉開距離後,他極度懷疑地
上下掃視著巧姐,覺得巧姐怎麼看隻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異樣的紅雲爬上巧姐的臉頰,她誇張地長歎一口氣,嘟著小嘴道:“我一生
下來就昏迷不醒好幾年,有老道說我是仙女下凡,老道跳了一番大神後,我果然
醒過來了。”

  說到這兒,巧姐又眨了眨眼,天真無邪地看著寶玉嘻笑道:“人家那幾年都
在母親娘家,老祖宗又下了嚴令不許任何人談起此事,——叔你忘了人家也不怪
你,咯咯……你現在想起來了嗎?”

  “這……”

  西貝寶玉怎會知道賈家十幾年前的隱秘?不過他心中還是充滿懷疑。

  “二叔,來嘛,人家真想試一試,啊……”

  巧姐身子微微一晃,私處巧妙蠕動,將小妖精的名號發揮得淋漓盡致。

  寶玉心窩一緊,窒息的快感無比強烈,一聲悶哼後,就玩全失去理智,心想:
不管了,再當好人自己就要爆炸了!

  “二叔,別亂動,人家對不準。”

  巧姐眼中的笑意更強烈,不待寶玉完全下定決心,她已經半蹲在寶玉的身體
上方。

  這一刻,寶玉兩人的角色對調,巧姐反而變成遊戲的主導者,用盡一切手段
誘惑“正義”的寶玉。

  “如意金箍棒”被巧姐的小手捉住,幼嫩的玉門壓在龜冠上,雖然寶玉已經
將肉棒縮小到極致,但也隻能進入小半個圓頭。

  恍惚間,寶玉低頭看去,覺得好似一根大鐵棒頂在針眼上,令他不由得擔心
會不會將巧姐的身子撕成兩半。

  憐惜開始在寶玉的眼中打轉,他再次猶豫起來。

  “呀!”

  就在這時,巧姐突然一聲大叫,嬌俏的身子猛然向下一沈。“呀——那喊聲
還未消散,慘叫聲已經充斥在房中。

  進去了,“如意金箍棒”已經插入巧姐幼嫩的花徑,巧姐的慘叫很大聲,但
卻遠遠低於寶玉的估計。

  寶玉的心神再次劇烈收縮,他凝神一看,巧姐光潔的蜜穴看上去還是那麼小
巧,但卻完全包裹住肉棒,除了處子血絲的流動外並沒有其他傷害。

  “啊!”

  快感與驚訝之音在寶玉的喉嚨�打轉,緊接著狂喜之情轟然爆炸,從他心窩
湧入肉棒。

  “滋!”

  寶玉的腰身不由自主往上一挺,春水四濺中,“如意金箍棒”前端一緊一熱,
就插入巧姐的花心。

  進去了,盡根而入了!

  寶玉的肉棒盡根而入,雖然巧姐不停顫抖,但蜜穴卻神奇變化,依然沒有受
傷的跡象。

  “啊,穿了,二叔,你把人家戳……穿了。”

  妖精的光芒在巧姐身上越來越明顯,她的每一次呻吟、每一絲動作,無不緊
緊勾住寶玉的魂魄。

  呃,太舒服了!寶玉可不是花叢菜鳥,身邊大群美人早就將“小寶玉”訓練
得無法挑剔,此刻他仍然感歎萬千、驚聲連連。

  緊密相觸的寶玉兩人就此一動也不動,全心全神享受著那意外的滔天快感。

  寶玉迷離的雙目微微閉上,思緒順著酥麻的身軀遊走,進入到肉棒,又進入
巧姐的神奇花徑。

  奇跡總有原因,真相就此浮現。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女子驚世名器中,此名穴堪稱獨一無二,遇大則大,
遇小則小,遇長則後縮,遇短則前進。

  寶玉心想:百川有容之穴,哈哈……果然是“百川有容”與大姐的名器異曲
同工、絕妙天人!

  “二……二叔,好癢呀:”

  寶玉歡喜得眉飛色舞,巧姐可沒有如此複雜的心思,初始的刺疼後,她的花
徑深處已如百蟻爬行般,酥癢無比。

  動情的埋怨聲中,巧姐自行摸索著動了起來。

  美臀起落之間,巧姐迅速向成熟飛躍,有如含苞花蕾在春雨澆灌下刹那綻放。

  “噢……”

  含羞帶怯、生硬笨拙的扭動,再次讓寶玉兩人發出滿足的呻吟聲。寶玉遠揚
的神思回歸識海,他已沒有絲毫顧忌,肉棒先是恢複原形,然後緊摟著巧姐的腰
身,大開大合地抽插起來。

  “啪啪……”

  幾十下聳動後,巧姐仰躺在床上,寶玉則雙手撐在床上,“如意金箍棒”在
巧姐的體內縱橫進出。

  “唔……二叔,輕……輕點……不,重……重一點兒。”

  巧姐兒的呻吟似若飲泣之音,斷斷續續,春意盎然。

  小妖精,絕對的小妖精,第一次竟然就這麼厲害!寶玉情思大動、欲望奔騰。

  就在寶玉想發動狂風暴雨的攻勢一刻,終生的糗事突然發生了,巧姐的蜜穴
突然急速蠕動,花心更似嬰兒的小嘴般,緊咬著寶玉的龜冠。

  先前一番遊戲,寶玉的欲火本已衝到關口,此刻遭受如此刺激,又是猝不及
防,他腰背一酸,陽精陡然噴射而出,若利箭般一發接一發射中巧姐的花心。

  “啊!喔……好熱呀!”

  巧姐初受雨露,花兒頓時燦爛盛開,呐喊天真而又淫靡,絕頂的誘惑銷魂:
“二叔,你怎麼射在人家的身子�?怎麼弄出來呀?討如此埋怨比天上地下所有
春藥都更厲害,寶玉身軀一晃,差一點在激動中昏迷過去,連忙道:”

  小乖乖,不要擔心,它會自己消失的。“巧姐眨了眨美眸,懷疑地看了看寶
玉,隨即話鋒一轉,無心之言將寶玉打入羞恥的深淵:”二叔,怎麼這麼快呀?
你不行了嗎?“

  寶玉的全身倏地冒出冷汗,心想:丟臉丟大了,自己竟然成了小丫頭眼中的
快槍手,嗚……


              第五章 小妖精

  “你……小妖精!”

  無言以對的寶玉心中大恨,咬牙切齒地說道。

  “咯咯……”

  巧姐的美眸多了幾分戲譫,布滿嫣紅的嬌小身子微微一扭,寶玉那“無能”
的東西立刻滑出去。

  隨即巧姐舉起纖細玉手在半軟不硬的“小寶玉”上輕輕一彈,勾魂蕩魄的刺
激道:“二叔,你好差勁啦!”

  傲—殳傷的寶玉在心中一聲大吼,吼聲與野獸無異。刹那間,“砰”的一聲,
“如意金箍棒”彈立而起,再次昂首挺胸地傲立天地之間!

  “啊!”

  巧姐的玉手被大力彈起,黑溜溜的眼珠怡然不再,無比慌張的驚叫道:“怎、
怎麼……又變大了?她們……不是說……隻能……一次嗎?”

  “什麼!你說什麼?”

  寶玉兵臨城下,卻被巧姐的呢喃自語嚇了一大跳。滿臉苦笑的寶玉強自停下
來,圓頭磨蹭著幼嫩的細縫,好奇地追問道:“小寶貝兒,你聽誰說的?不會是
男人吧?”

  寶玉的話語透出濃烈的醋味,讓巧姐喜孜孜的樂翻天,她主動勾上寶玉的寬
肩,膩語道:“二叔,你以為人家真是傻子呀!也隻有你才這麼壞,連人家一個
小姑娘也不放過!”

  說著,巧姐頭一仰,得意地道:“我是一個人亂逛的時候,偷聽到那些婆子
們說的話,她們都以為我小聽不懂,所以也不避忌,嘻嘻……其實人家什麼都明
白!”

  寶玉聽至此處,心窩又是劇烈一抖,不由得心懷忐忑:自己以往占了這丫頭
不少便宜,是不是也被她看穿呢?

  得意洋洋的巧姐仿佛看到寶玉眼底的尷尬,嬌嗔道:“壞二叔,你最壞了,
總是對人家毛手毛腳,誘騙小姑娘。”

  “我,嗬嗬……你不是十六歲了嗎?不算小姑娘了。”

  寶玉訕訕而笑,大感顏麵無存,但他畢竟英明非凡,意念一轉,邪惡地倒打
一耙,道:“你這個小妖精,原來你平日是故意引誘二叔,難怪整日像牛皮糖一
樣纏在我身上不願下來。”

  “胡說!人家才……才沒有呢!”

  巧姐先是理直氣壯地嬌嗔反駁,不過話至後麵,聲調越來越低、臉色越來越
紅,下巴也越來越接近胸脯。

  轉眼間,寶玉與巧姐之間的氣勢完全對調。

  “壞——”

  叔、死i一叔!“巧姐在口頭上未能討到便宜,猛然爆發出驕蠻本性,發狠
的玉手挾帶無盡羞惱降臨在寶玉的肉棒上。

  巧姐的小手讓寶玉吼聲大作,不過其中卻沒有絲毫痛苦,隻有沸騰的欲望。

  “滋!”

  清晰的破浪分水聲響起,“如意金箍棒”堅定而緩慢地插入巧姐的蜜穴中,
禁忌之火再次點燃。

  巧姐的小嘴隨著陰唇一起張大,寶玉的龜冠向她花心推進,而迷離的呻吟則
向她舌尖湧去。

  春色卷土重來,巧姐仰躺在床榻上,雙腿屈膝,奮力迎合著寶玉的衝擊。

  這次寶玉可不敢有半點大意,肉棒忽快忽慢,花樣百出,弄得巧姐的陰唇翻
進翻出,春水四濺。

  肉體撞擊聲充斥著房間,上百下抽插後,寶玉性發如狂,將巧姐的雙腿扛在
肩上,整個身驅都壓上去。

  “噢……”

  巧姐能感覺到身子仿佛已經被壓扁了,花心已經被戳穿,快感也充斥全身每
一個細胞。

  “啪、啪……”

  摩擦聲與肉體撞擊聲交相輝映。

  “啊嗯……噢……”

  激情的呻吟時斷時續,渾然相融。

  雅致的房間內、舒適的床榻上,成熟的男人之軀高大強健,而婉轉承歡的女
人玉體嬌小幼嫩,如此一大一小的落差絕對是世間最銷魂的畫卷。

  巧姐如纖細的春藤纏在大樹上,雖然沒有豐腴的誘惑,但幼嫩的刺激同樣絞
碎寶玉的靈魂。

  “帕、啪……”

  寶玉幹得透心舒爽,突然抱著巧姐立身而起,一邊挺動著身子,一邊走下床。

  巧姐在一聲驚叫後也欣然迎合著寶玉,小屁股聳頂搖擺。

  “啊……二叔、好二叔!”

  一刻鍾後,巧姐的玉腿緊緊盤在寶玉的腰間,酸軟的雙手雖掛在寶玉的肩頸
上,但卻絲毫沒有力氣,她的身子早已癱軟如水,全靠“如意金箍棒”的“支撐:”

  滋、滋……“雖然寶玉沒有繼續走動,但手掌卻托住巧姐的小屁股一上一下
地抖動,時而還旋轉幾圈。

  “呀——”

  驚聲尖叫中,巧姐終於敗下陣來,感到蜜穴酸軟,開始撒嬌求饒。

  寶玉再次悶聲低吼,極致的快感在肉棒�萬馬奔騰。

  “呃!”

  第一發陽精若炮彈般,狠狠地射入巧姐幼嫩的花徑深處,那巨大的衝擊力令
巧姐身子一挺,又發出無比迷離的尖叫聲,緊接著美眸一顫,就昏過去了。

  隻是一發淫彈,巧姐就在極樂中失去意識。

  “噗噗噗……”

  滾燙的精液還在瘋狂激射,仿佛要射穿巧姐的幼嫩子宮一樣。

  就在最後一滴精液射出的刹那,神奇的異變突然出現。

  一團五彩霞光憑空突現,將寶玉與巧姐的身子包裹在光芒的中心,燦爛的光
團一下子騰空而起,在床榻上空盤旋飛舞,眩目至極。

  幾秒之後,光芒消失了。

  “砰”的一聲悶響,兩具緊密連接的身子摔落在床榻上。

  出現如此巨大的異變,巧姐竟然沒有醒過來,而寶玉目光一聚,狂喜立刻湧
入心頭。

  仙花出現了,巧姐兒的後背上竟然出現一朵嬌小的花蕾,最奇妙的是,花莖
盤繞,花蕾低垂,似乎花兒正在睡覺一般。

  “哈哈……”

  寶玉的興奮無比言表,他終於不再懷疑巧姐的歲數,心想:巧姐果然是個天
生貪睡的小妖精!

  風吹花蕾,雨打心蕊,無邊春色緩緩落幕!

  龍精虎猛的寶玉憐惜萬分的為巧姐穿好衣衫,望著巧姐玉體密布的斑斑愛痕,
就連傻子也可以想象片刻前的歡愛是何等激蕩心扉!

  哎呀,糟了!激情迷離沈入心海深處後,寶玉終於感到懼怕,他不怕別的,
就怕一個人——王熙鳳,他最愛的鳳姐姐,巧姐的娘親。

  怎麼辦?鳳姐那麼精明,很容易看出破綻。寶玉心頭一顫,仿佛已看到王熙
鳳手執明晃晃的鋼刀,四處追殺他的恐怖場景。

  不管了,先想法子拖一拖再說!念及此處,寶玉果斷做出決定。

  懶散的寶玉此刻變得無比勤快、手腳利落,就似一個賢慧的家庭婦男,迅速
將房中所有可能暴露的痕跡統統抹去。

  唉!真累呀!抹去風雨殘痕後,寶玉也是手腳酸軟,不過卻麵帶得意,他在
巧姐後背的花紋上留下柔情一吻後,就疾步逃離現場。

  果然不愧是精明不凡的寶玉,他剛離去,王熙鳳就走入院門,急步走向巧姐
的房間。

  唉!自己怎麼突然心跳得這麼快?難道是女兒的病症又出變故了嗎?王熙鳳
麵帶焦慮,腳步更加快捷。

  王熙鳳本與眾女言談甚歡,但母女連心的天性卻讓她突然心生不妙的預感,
可是尤氏的問題還未解決,令如坐針氈的她不好意思提前離去。

  好不容易熬到尤——姐母女主動退席,王熙鳳第一個衝出房門,可惜在這番
耽擱下,巧姐已經與寶玉融為一體。

  “女兒!”

  伴隨著疼愛的呼喚聲中,王熙鳳掀簾而入,入目卻是巧姐側臥於榻的疲倦背
影,悠長平穩的呼吸讓她稍微放鬆心弦。

  “唉,這丫頭還睡得這麼沈,被賊偷走了恐怕也不會醒。”

  王熙鳳坐在床邊,目光掃視四周一圈,鼻尖還顫一下,終於完全放下心。目
光一落,一番憐愛凝視後,王熙鳳見巧姐睡意正濃,不由得又想到寶玉。這家夥
這次走得這麼早,不會是急著去調戲李紈吧?哼!肯定是這樣!王熙鳳銀牙一咬,
惱恨於心,暗自決定要立刻去破壞寶玉的不良意圖。

  王熙鳳還未立身起步,巧姐夢囈低吟之間手腳一伸,就此將驚天秘密自動暴
露。

  “嗯!”

  一叔,輕點。“可憐的寶玉,任他費盡心機、絞盡腦汁、千算萬算,卻沒有
想到巧姐會說夢話。

  王熙鳳近在咫尺,再加上經過通靈寶玉改造後六識超人,自是將巧姐的囈語
聽個一清二楚,心房猛然一跳,臉色急速發白:輕點!這是什麼意思?

  “二叔,啊……用力……癢!”

  不待王熙鳳思索,巧姐一個翻身,猛然踢開絲被,旖旎氣息立刻飄散而出,
徹底抹去王熙鳳芳心的迷霧。

  天啊!女兒這動作分明……分明……王熙鳳不敢深思下去,她何等聰慧?對
寶玉的德性更了若指掌,雙眸猛然大睜,玉體的顫抖雖不劇烈,但頻率甚是快速,
顯然正在強自壓抑芳心怒火的升騰。

  懷著最後一絲僥幸,王熙鳳輕輕解開巧姐的衣襟。

  “啊!”

  王熙鳳不由得驚叫出聲,巧姐身上那驚心動魄的唇印、四處密布的指痕,徹
底焚毀她最後的僥幸,心想:這個大色狼、淫賊、混蛋……竟然對巧姐亂來!我
要殺了他!

  可殺人的衝動隻持續片刻,王熙鳳突然發現無論怎麼樣她都恨不起來,心中
除了埋怨之外,還有一絲絲的醋味。

  思緒微妙變化,王熙鳳不禁暗自思忖:也許情況沒有想象中糟,也許他們隻
是適可而止,再說寶玉那東西那麼大,怎麼可能弄得進女兒的身子�?

  王熙鳳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略顫的玉手褪下巧姐的褻褲,隨即凝神一看,
心想:還好,女兒的私處並無比皮破血流的傷勢,細細的縫隙還是那般嬌嫩紅潤。

  太好啦!啊!可喜悅剛湧入寶玉的心房,因為巧姐睡夢中一個無意的舉動,
王熙鳳的玉臉瞬間沒有絲毫血色。

  巧姐似乎感覺到褻褲被人扒開,身子無力地扭動一下,就是這一下,一股白
色液體從玉門�流出來。

  “轟——”

  瞬間王熙鳳腦海一片空白,她怎能看不出那是男人的精液?她甚至還嗅出熟
悉的味道。

  寂靜,如死一般的寂靜突然降臨,寶玉的精液從巧姐的私處緩緩流出,王熙
鳳看著那淫靡的一幕,身子仿佛變成一尊泥塑木雕。

  時光失去意義,風兒不見影蹤。

  突然,一聲怒吼衝天而起。

  “賈寶玉——”

  勃然大怒的王熙鳳迅疾衝出房門,直殺向寶玉。

  稻香村內,素雅的小花園修竹環繞,綠蔭之間,尤家母女倆發愁的玉容若隱
若現。

  “母親,你說大姐真的想通了嗎?我看大姐先前的笑容很勉強,以她的性子,
恐怕仍未想通。”

  “唉!咱們家怎麼這麼倒黴?竟攤上你大姐夫這樣的人!”

  尤夫人的雙眸黯然無光,哀聲歎息道:“你三妹又回師門,有她在還能保護
我們,如今以我們母女三個弱女子,要怎麼與賈珍鬥呀?在這兒總不是長久之計。”

  “什麼姐夫不姐夫,那是禽獸,不是人!”

  尤二姐朱唇一撇,不屑的“啐”了一口,隨即話鋒一轉,擔憂道:“大姐將
自己關在屋內,不會出什麼事吧?”

  未待不知如何回答的尤夫人開口,尤二姐就自己回答:“大姐應該不會做傻
事,她即使不開心,也會替咱們想想,如果她出事,那我們就自身難保了。”

  尤夫人本是被尤二姐一語驚嚇,聽至此處才放下心,憂慮地反問道:“女兒,
咱們不如向寶哥兒求救吧?我看他這人挺不錯的,待人和氣,又沒有架子,行事
還十分英明果斷……”

  “得了吧!”

  尤二姐見尤夫人將寶玉誇上天,莫名的怨懟油然而生,揚聲打斷尤夫人的滔
滔話語,道:“他表麵人五人六,內�還不是一個大色狼,更是一個沒品味的大
色狼!母親您沒發覺嗎?那柳氏母女整日與他眉來眼去,不用說也是不清不楚,
比賈珍好不了多少。”

  好奇果然是女人的天性,談及這些八卦,尤夫人連煩惱也消去幾分,興味十
足的道:“原來你也看出來了,我隻覺得柳氏與他有私情,想不到柳五兒也摻上
一腳,她們可是母女呢!嘻嘻……”

  對尤夫人的品性尤二姐也十分清楚,不禁用警告的語氣責怪道:“這種事有
什麼好開心的?看您那羨慕的眼神,可不許有什麼丟人的心思。”

  雖然尤二姐的話語甚是不敬,但尤夫人卻不敢反駁,不好意思的訕訕一笑,
試探道:“為娘可沒有這樣想過,而且就算這樣想,女兒你也不會答應,對吧?”

  “知道就好!”

  尤二姐神色凝重地道:“母親,您記住,無論是賈珍還是賈寶玉,您都別想
用女兒攀龍附鳳,不僅是我,就是三妹也不行。我才不想步上大姐的後塵,男人
沒有一個好東西!”

  “唉!知道了!”

  尤夫人真心的感慨歎息,麵帶悔色地傷感道:“這次逼著你們來賈府是為娘
錯了。經過這件事,我也想通了,不管富不富貴,隻要你們姐妹三人平平安安就
好了,有命在比什麼都強!”

  尤夫人的真情流露感動了尤二姐,她的強勢氣息在親情激蕩下消散一空,不
由自主撲入尤夫人的懷抱,悲聲道:“母親,對不起,先前是女兒一時情急說錯
了話,原諒女兒吧。”

  “我怎麼會怪你?都怪我自己以前不好。”

  尤夫人抱著尤二姐也是悄聲飲泣,動人的親情悄然彌漫整座花園。

  “舶!”

  花枝斷裂聲在尤二姐母女不遠處傳來,未待她們�起頭,寶玉已主動從暗處
走出來。

  “親家太太、二姐姐,是我。”

  寶玉也不是誠心偷聽,他感應到王熙鳳的殺氣,比尤二姐母女早一步躲入後
花園,不料卻碰到如此一幕。

  看到尤二姐母女,寶玉不免心靈震撼,一時不慎踩到枯枝,露出行蹤。

  “寶玉,你……你偷聽我們講話,卑鄙!”

  連尤二姐自己也不知道為何一見寶玉就如此生氣,當日兩人本已一笑泯恩仇,
但自從發覺寶玉與柳氏母女的私情後,怨恨又在她的心底悄然生根發芽。

  一想及自己先前還大肆詆毀寶玉,尤二姐的芳心又產生強烈的慌亂,隻得用
責問掩飾心虛?“你這家夥來了多久?聽到了什麼?”

  嗬嗬……真沒新意!難道每個被偷聽的人都這樣問嗎?寶玉暗自偷笑,他可
是從頭聽到尾。

  “喂,笑得這麼陰險,一看就不是好人,快老實交代!”

  麵對可恨的寶玉,尤二姐不再用媚惑勾他的魂,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十足火
爆的野蠻女。

  要是換作以往,寶玉輕則冷言拂袖而去,重則會給尤二姐一記重重的耳光,
可是這些動作都在先前一幕的餘波影響下消散無蹤。

  寶玉不以為忤地悠然回應道:“二姐姐,可是我先來的,說起來還是你們打
擾我休息呢!”

  “你……咯咯!”

  尤二姐想不到寶玉會如此無賴,不由得怒極而笑,冰霜玉容也如花錠放,不
過銀鈴般的笑聲卻沒有絲毫誠意,反而讓寶玉心中發毛:“行!

  寶二爺,你真行!“”寶哥兒,二丫頭就是這樣,你可千萬別介意。“

  尤夫人見寶玉與尤二姐就像前世冤家一樣,碰頭就吵,急忙柔聲化解彌漫空
間的火藥味。

  “親家太太放心,是我不應該在一旁聽你們講話,怎會怪到二姐姐頭上呢?”

  麵對尤夫人,寶玉又成了謙謙君子,不凡的風采讓尤夫人的眼底不由得為之
一亮。

  尤二姐眼中異彩一閃而過,不過刹那又被怒火掩蓋,因為寶玉對她的態度沒
有絲毫變化。

  “二姐姐,你放心,我不會生氣,我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愛生氣的人。”

  寶玉那看似道歉的話語聽在尤二姐的耳中,大是變味,這分明就是說她小心
眼。

  “哎喲!寶兄弟果然是大家子弟,心胸寬闊。”

  尤二姐也不是吃素的主,一語就擊中寶玉的命門要害:“難怪柳嫂子與五兒
都對你念念不忘,不知二爺喜歡她們哪一個?如果實在不好選,奴家可以找鳳二
奶奶幫忙,讓你參考一下,再不行的話,讓紈大奶奶也幫幫忙,你看奴家這建議
可好?”

  “嘶!”

  寶玉頓時大抽涼氣、冷汗直流,心想:好一個厲害的尤二姐!看來自己與稻
香村諸女的情愫均被這閱曆甚豐的女人看穿,如此女人真是得罪不得!

  “嗬嗬……”

  想到這兒,寶玉臉上沒有半分惱意,傻笑著蒙混而過,隨即主動轉移話題,
道:“親家太太、二姐姐,你們的事我也聽說了三,放心,等此件事了,小弟立
刻為你們解決賈珍的麻煩!”

  “太好了,小婦人謝過寶哥兒大恩!”

  尤夫人生恐尤二姐繼續得罪寶玉這大救星,畢竟寶玉的事跡她也耳熟能詳,
以他在府內外的地位與能力,要救她們母女三人,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哼!懶得理你,你這大色狼會這麼好心?母親,我先走了。”

  尤二姐打定主意不給寶玉麵子,迅疾轉身而去,不過她卻將尤夫人留在原地,
畢竟悶氣要出,困難也要解決,這樣她還不至於對他低聲下氣,當然是一計三好
之事。

  尤二姐想得美、想得妙,但千想萬想卻未想到一件事,尤夫人一個人麵對寶
玉這大色狼——不危險嗎?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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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9-17 18:53:03

             第六章 調戲尤夫人

  “唉!這丫頭從小被我慣壞了,寶哥兒請別介意。”

  尤夫人感觸萬千之餘,又生出絲絲疑惑:“女兒一向精明過人,今兒怎麼表
現得這般急躁衝動?真是奇怪。

  寶玉沒有多談尤二姐的話題,三兩句後朗聲問道:“親家太太,聽你們剛才
的話語,珍大嫂子似有回寧國府的意思,要不我出麵勸阻她?”

  “那就拜托寶哥兒了,有你出麵,咱們母女就有救了。”

  尤夫人再次在激動中矮身下跪。

  “你不用如此多禮,快請起。”

  寶玉下意識大步一跨,有力的大手攙扶起尤夫人。

  寶玉與尤夫人肢體相觸的刹那,熟婦特有的柔膩與幽香鑽入寶玉的心海,原
本溫馨的氣息就此異變橫生,漣滴的波紋悄然蕩漾。

  一股欲火猛然從寶玉的心底竄出,弄得他下身昂然挺立,不由自主搭起帳篷,
雙手的動作更迅速地變味。

  尤夫人的目光原本就看向地麵,第一時間就發現寶玉私處的變化,頓時渾身
一顫,臉頰有如火燒般。

  “寶……寶哥兒,你……你鬆手……呀!”

  女人的矜持讓尤夫人掙紮起來,但動作卻不敢過於猛烈。

  寶玉的手鬆開了,腳步卻繼續逼近尤夫人,附耳挑逗道:“親家太太,我第
一次見到你時,還以為你與珍嫂子是姐妹呢!”

  啊,寶哥兒竟然在勾引自己?強烈的意外在尤夫人的腦海中激蕩。

  女人心思果然奇妙萬千,尤夫人除了羞怒之外,還感覺到強烈的自豪心思,
大大滿足女人天性的虛榮:年輕的男人竟然喜歡上自己這中年美婦,俊朗華貴的
寶二爺竟然看上自己,自己竟然比二女兒還有魅力!咯咯……

  虛榮心令尤夫人的怒火難以發作,好在她還未昏頭,眼看寶玉蠢蠢欲動,急
忙伸手一推,急聲道:“寶哥兒,請自重,不要再開這種玩笑,否則我要叫人了。”

  “親家太太,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大聲說出來,我可沒有錯。”

  寶玉突然摟住尤夫人的腰肢,緊接著大手一�,在尤夫人的乳頭上輕輕掃過。

  “啊……”

  雖然尤夫人生氣了,但她身子的反應卻更強烈,不由得呻吟出聲。

  尤夫人寡居已久,正處於虎狼之年,比起李紈的貞潔意誌她遠遠不如,更何
況寶玉的手指上不隻是男人的欲火,還有邪惡的法術。

  “唔!”

  不待尤夫人從肉體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寶玉已經叼住尤夫人的紅潤朱唇。

  尤夫人腦海中的震蕩再次升級,好似泥塑木雕般任憑寶玉輕薄她的唇舌。天
啊,這光天化日之下,寶哥兒竟然敢幹這種事!羞恥與刺激同時侵入尤夫人的心
窩,恍惚間,她覺得身子越來越軟,積壓多年的欲火好似即將爆發的火山。“嘩”
的一聲,寶玉兩人摔倒在花叢中,一片名花異草就此遭受蹂躪。

  長久以來,尤夫人都想靠著女兒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想不到如今釣到金龜
了,不過誘餌卻不是兩個女兒,而是她自己。

  一股清風吹來,尤夫人突然感覺胸前一片涼意,她低頭一看,頓時嚇得花容
失色,終於清醒過來,寶玉的膽子竟比她預料中還大,這絕不隻是小小的調戲。

  “寶哥兒,別、別這樣,來、來人呀——”

  尤夫人大叫起來,但欲火焚身的寶玉早已布下結界,他一邊玩弄著尤夫人飽
滿肥美的乳房,一邊邪惡地刺激道:“親家太太,在這家中,我做的事沒人會幹
涉,你就從了我吧,嘿嘿……”

  “嗚……”

  尤夫人嚇得流下淚水,暗自思忖:女兒說得對,賈家果然沒有一個好人,這
賈寶玉比賈珍也好不了多少,都是一丘之貉!

  尤夫人半裸的身子癱在花叢中,雙乳任憑寶玉玩弄,卻絕望得生不出反抗之:
“L。尤夫人沒有說錯,寶玉不比賈珍善良,甚至更邪惡,但寶玉絕對不是如賈
珍一樣的一丘之貉。

  雖然寶玉沈浸在邪情逸趣中,但並沒有強行分開尤夫人的雙腿,而是一邊玩
弄乳球,一邊言語攻心道:“親家太太,我知道你日子過得很苦,想將女兒嫁入
賈家,你也不是真的愛慕虛榮,隻是想女兒們有個安生日子,對不對?”

  聽著寶玉另一種的甜言蜜語,尤夫人眼中的淚水不禁微微一頓,因為就連三
個女兒也從沒有這樣誇獎她,想不到這樣暖心的話語會從寶玉口中說出,她不由
自主點了點頭。

  “你真是一個好母親、好女人,難怪我一見到你就被你迷住,連做夢也不能
忘記你。”

  寶玉無比狡猾,話鋒一轉,毫不臉紅地粉飾自己的邪惡行為,道:“所以我
剛才才會那麼衝動,請你看在我一片癡心的分上原諒我的魯莽。”

  寶玉的話語溫柔又多情,手指卻淫靡而火熱,將尤夫人的雙乳變化出千百種
誘人的形狀,特別喜歡將乳頭拉長,然後又向乳暈�壓去。

  “嗯……啊……”

  如觸電般的酥麻在尤夫人體內奔騰,眼中的怒火越來越微弱,迷亂則越來越
明顯,道:“不可能,你怎麼會看上我一個老女人?放……放開我,求求你……
啦。”

  “好姐姐,你這麼美麗,比那些小姑娘魅力大多了,誰敢說你是老婦人,我
找他拼命!”

  “你……”

  尤夫人何曾聽過這麼厚臉皮的讚美?她臉頰上再添一抹羞澀的紅4?

  “好姐姐,都怪小弟一時被仰慕衝昏了頭,所以情急唐突了姐姐,好姐姐,
你真美……”

  寶玉一邊說著甜言蜜語,一邊拉下尤夫人的衣領,在明媚的陽光映照下,一
對肥美的乳房完全掙脫衣物的束縛。

  “不……不要,寶哥兒,咱們不能這樣,我可是你的長輩。”

  直到衣服滑到腰際,尤夫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抓住衣領。

  “好姐姐,給了我吧,我會好好疼你的,別說是你,就是你身邊所有人,我
都可以給他們榮華富貴!”

  寶玉一邊誘惑著尤夫人,一邊與她拉扯衣領。

  其實衣領本身並不重要,但在此時此刻卻代表尤夫人的內心。

  “不……不行,我會被女兒們罵死,寶哥兒,要不……要不你收了我家——
丫頭,我願意把她嫁給你。”

  “我不喜歡二姐姐,隻喜歡你一個人。”

  寶玉低下頭在尤夫人的肩上吻了一下,隨即加重誘惑的手段,道:“好姐姐,
他日我可以娶了你,讓你住在我家別院�,一輩子無憂無慮、快快樂樂。”

  “娶……娶了我?給我名分?這怎麼可能!”

  “我要做的事情誰敢反對!”

  寶玉這一句倒不是謊話,無敵的氣息透體而出,震得尤夫人心弦嗡嗡直響。

  寶玉又輕輕拉扯尤夫人的衣領,另一隻手則夾著尤夫人的乳頭玩弄著。

  “我、我……”

  尤夫人反抗的力量迅速減弱,恍惚間,她好似墜入夢中般,不敢相信眼前這
一幕,心想:寶玉不像說謊,反正自己又反抗不了,不如……想到這�,尤夫人
的手指一根一根鬆開,身子一點一點躺下去。

  寶玉的唇角露出勝利的笑容,就在他撕裂衣裙的刹那,一聲大吼猛然破空而
至。

  “賈寶玉,你給姑奶奶滾出來!”

  靠著玄異的感應,王熙鳳終於追殺到這兒。

  “啊!”

  寶玉猶如老鼠見到貓般,隻聞足音就已嚇個渾身發抖,心驚神亂的他哪還有
談情說愛的心思?他又急又快地道:“好姐姐,幫我擋一擋!”

  話音未落,寶玉已惶急地飛身而去。

  “噗哧!”

  尤夫人目睹寶玉倉皇逃跑的情景,不由自主掩麵嘻笑,心中的羞怒之火就在
這一笑之間消散無蹤。

  其實王熙鳳的身影還在花園門外,等她怒氣衝衝殺進來時,尤夫人已經穿戴
整齊,主動迎上去。

  “咦?親家太太,你也在這兒,賈寶玉那混帳呢?躲到哪兒了?”

  王熙鳳已經無法抑製怒氣,寶玉這麼做有如觸動她的逆鱗,即使有外人在場,
她手中的雞毛撣子也揮舞得很有力。

  “寶哥兒?他在這兒嗎?”

  時移世易,尤夫人不僅不再怨恨,還不由自主掩護寶玉,麵不改色地道:
“我一個人在這�想點事,沒看見寶玉,要不我陪你找?”

  “不用了,可能是我弄錯了吧!”

  尤夫人的表情很自然,但她遇見的卻是賈府第一女強人,王熙鳳的眼珠微微
一轉,一縷微不可察的異樣瞬間一閃而過。

  刹那間王熙鳳的思緒微妙變化,巧姐的事情突然變得不再那麼急切,她嫣然
一笑,笑得尤夫人心慌意亂。

  “親家太太,咱們一起走走吧,看你這模樣,煩心事想通了吧?”

  王熙鳳的話語看似關懷,實則別有所指。

  “嗯,想通了,多謝二奶奶關懷。”

  尤夫人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主,雖然不敢頂撞王熙鳳,但言語間也甚是巧妙。

  以往,尤夫人都稱呼王熙鳳為璉二奶奶,如今隱去那個“璉”字,一字之差,
韻味卻大是不同。

  反擊之後,尤夫人緊張了一下,畢竟王熙鳳可不是她能得罪的女人,她不禁
示弱道:“我們母女能留在稻香村,多虧二奶奶與寶二爺的照顧,他日若有機會,
小婦人——定會報答二奶奶的恩情。”

  “咱們是一家人,說什麼報答呀!你能想通就好,咯咯……”

  王熙鳳先是歡聲大笑,留下一記含意十足的眼神後,隨即邁著野性幹練而又
不失嫵媚豐姿的步伐,走回巧姐的房中。

  王熙鳳將怒氣隱入心中,等待著爆發的一刻。

  寶玉仿佛能感應到王熙鳳的殺氣,下意識縱身一躍,直接飛出榮國府,飛到
紅樓別府門前。

  “參見二爺!”

  寶玉還未走近,日益龐大雄厚的紅樓護衛就身影頻現,紛紛向多日不見的主
子恭身請安。

  石鈺的實力一日千�,別府附近的民宅全被他高價買下,紛紛賜給手下精英
及有功之人,這一片區域已經成了一座城中之城——王法也管不到的新天地。在
數不清的請安聲中,寶玉泰然舉步走進別府大門。

  寶玉剛擺脫上百個手下的恭敬目光,兩個心腹手下就快馬而至,更激動地抱
住他的大腿,弄得寶玉不由得暗自後悔:早知道就不躲到這兒了。

  “主子,你可想死俺們了!哈哈……”

  “二爺,你請坐,喝口茶歇一歇!”

  倪二粗豪,包勇穩重,兩人永遠是寶玉的忠狗。

  幾句閑聊之後,寶玉直接切入正題。

  自甄士隱走後,雖然寶玉放緩“紅樓大業”的發展步伐,由四方擴大變成穩
紮穩打,一幹事務也盡量交給手下們打理,但需要他這最高首領拍板的事依然數
量驚人。

  這些時日的“逃避”在寶玉想來,恐怕府中已大亂,書房�更會案牘如山,
可是一切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望著幹淨整潔、空空如也的桌案,寶玉不由得大是納悶:什麼時候倪二與包
勇變得如此能幹?

  包勇可不知道寶玉的心思,遞上一份密函,沈聲道:“二爺,你叫我們密切
注視的李宅出事了,一夜之間被人滅了滿門!”

  “什麼?”

  這段日子寶玉沈醉在風流鄉中,此時終於知道荒淫的結果,他頓時臉色大變,
一邊迅疾翻開密函,一邊追問道:“不會是賈赦這老東西幹的吧?”

  “回二爺,不是賈赦派人做的!”

  倪兒在一旁接口回應,習慣性地揮動大手,道:“自主子你吩咐後,我親自
監視著賈赦的一舉一動,絕不會是他幹的,他也沒有這本事。”

  “厲害!絕不是普通人!”

  匆匆看完密函,寶玉驚歎道:“這夥人不可能是打家劫舍的盜匪,以他們的
實力,搶劫錢莊也沒有問題,怎麼會洗劫一個小小的李家?”

  沈吟的光華從寶玉眼中閃過,他眉心一皺,迅速找到自己的疏漏之處,道:
“立刻調查死者背景,是我大意了,想得不夠周全!”

  “二爺,已調查清楚了。”

  出乎寶玉的意料之外,包勇像背書般將李家背景念出來。

  “啊!死者是皇後的遠親?”

  不妙的預感在寶玉的心中閃現,此時此刻他心中的敵人已經不是賈赦,心想:
有問題!有大問題!

  “你們趕緊調查行凶之事後賈赦的行蹤,特別是他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特
別的事,一件也不要落下。”

  寶玉眼中精光一閃,氣勢淩厲、鬥誌昂揚,危機感果然是讓人精神煥發的最
好方法。

  “回二爺,已經查了!”

  包勇的麵容沒有變化,但眼底卻悄然閃過一縷微不可察的笑意:主子一向泰
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想不到也有驚愕的時候,嗬嗬……

  倪二的神色也頗為古怪,不過粗豪之人也有好處,大聲接過話頭,用粗魯掩
蓋差點失控的笑聲:“二爺,賈赦事後沒有什麼怪異的舉動,唯一值得注意的是
他自見過孫紹祖後,整日樂個不停,更張狂無比,四處揚言他會穩坐家主之位!”

  寶玉與賈赦有著秘密約定,對此倒不詫異,但他對孫紹祖甚是敏感,追問道:
“孫紹祖近段時日行蹤如何?還有趙全,這兩個狼狽為奸的家夥李宅出事當晚在
哪�?”

  一連串的問題湧上心頭,寶玉緊接著下令道:“你們立刻命人……”

  說至中途,寶玉話語一頓,懷疑地凝視著包勇兩人,道:“你們不會這也調
查了吧?”

  “二爺英明,小的確實已經查過了!嗬嗬……”

  包勇與倪二再也掩飾不住強忍的笑意,包勇已是五官扭曲,極力平靜地回話
道:“孫紹祖與趙全在事發當晚都在天香樓通宵玩樂,直至天明才離去!”

  倪二緊接著補充道:“不過正是這樣才顯得更可疑。這兩個家夥以往雖也經
常逛窯子,但因為怕被人行刺,素來都是帶回府中淫樂,這次如此反常才更有問
題。這次李宅滅門,十之八九是他們針對賈家的陰謀。”

  “咦?”

  在驚聲詫異中,寶玉震撼無語,片刻後突兀地招手道:“倪二你過來二倪二
老老實實湊上去,突然寶玉出手,在他頭頂敲了一記爆栗。

  “哎喲!”

  倪二猝不及防痛叫出口,腦袋雖然多了一個大包,但卻動也不動,在他心中,
寶玉做什麼都是正確的,就是殺了他也是正確的。

  “會疼呀,看來我不是做夢!”

  寶玉迷惑的話語揭開答案,讓倪二兩人頗感到哭笑不得。

  “你們什麼時候變這麼聰明能幹?是不是天上掉下什麼仙丹,被你們撿到?”

  “嘻嘻……”

  如天籟的輕笑聲從門外傳來,仙音繞耳中,元春帶著晴雯悠然而進,十二女
伶之首的芳官與齡官緊隨於後、亦步亦趨,即似侍女又像姐妹,其颯爽英姿更像
貼身護衛。

  “小的參見主母!”

  讓寶玉更迷惑的事情出現了,倪二與包勇拜見主母並不奇怪,可那發自內心
的尊敬與誠服卻絕不可能偽裝,亦絕不尋常。

  “姐姐,這些是……”

  寶玉愕然片刻後,眼中光彩閃動,終於找到答案。

  “你們先下去吧!”

  元春盈盈落座,威儀之氣果然雍容典雅,連倪二這等粗人也為之震撼。

  見寶玉沒有反對,包勇與倪二恭敬一禮後快步離去,謹守本分退到中門外。

  “姐姐,原來是你幫忙,我還以為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

  寶玉激蕩的情懷不能自控,灼熱的大手緊緊攬上元春,語帶憐惜地道:“你
千萬別累著,這些雜事亂就亂點吧,不用管它,出不了什麼大事的。”

  元春緩緩偎入寶玉的懷抱,雍容神色悄然被濃情替代,柔媚的話語若縷縷春
風,讓寶玉倍感舒適、無比愜意。

  “我倒是不累,能為你做點事,姐姐高興都還來不及,隻要你別怪我多事。”

  “姐姐這可是搶班奪權,知道嗎?叛亂可要砍頭的!”

  室內溫馨的氣氛突變,寶玉沙啞火熱的話語讓眾女不約而同生出不妙的預感,
他故作嚴肅地道:“好姐姐,我現在就要罰你!”

  寶玉與元春的萬千情愫全部落入晴雯與芳官、齡官眼中,三女羞得玉臉通紅,
隨即一起逃向門口。

  “壞弟弟,放馬過來,看姐姐如何教訓你這不聽話的野孩子。”

  元春搖身一變,萬千柔情化作萬種風情,流淌而出,端莊玉人竟變成勾魂魔
女,嫵媚秋波就如火上澆油般,助長寶玉的熊熊烈焰,她咬著寶玉的耳垂,低語
道:“弟弟,不要放過晴雯妹妹她們,讓姐姐幫你一把,咯咯……”

  可憐的晴雯三女就此被元春出賣,寶玉咧嘴一笑,法力呼嘯而去,大驚失色
的晴雯三女就此呆立於地,無法動彈半分。

  晴雯與寶玉老夫老妻倒還不至於害羞,可是芳官與齡官卻隻有過一次歡愉,
而且還是在那種特殊的情形下,如今她們怎能不渾身發熱?不禁想起寶玉那肉棒
的可怕之處。

  “啊!”

  在驚聲尖叫中,五彩霞光憑空大作,飛入後院臥房。

  春風大作,雲雨飄蕩。

  寶玉壓在元春的身上,仿佛躺在雲端般,舒適無比。

  “姐姐,你想我嗎?”

  寶玉的紅舌在粉紅的乳暈上打轉。

  “想,姐姐想你,我的好弟弟!啊……”

  雍容華貴的元春化身妖嬈,那種誘惑更加勾魂奪魄,元春的喘息吹入寶玉的
耳中,乳珠則貼在寶玉的唇上。

  “好姐姐、好老婆。”

  說著,寶玉含住元春嫣紅的乳頭,一番吮吸後,他的舌尖四方遊走,在元春
那滑如凝脂的每一寸肌膚上灑下癡迷的熱吻。

  “啊哦一”元春猛然夾緊雙腿,夾住齎玉親吻她桃源的頭顱,玉手緊緊抓住
床邊,越抓越緊,似要將紅木捏成粉碎般。

  醉人的蜜汁瞬間噴濺而出,悉數灌入寶玉的嘴中。

  沈醉的光華在寶玉全身彌漫,他親吻著元春的嫩紅花瓣、舔吸嬌小的陰蒂,
直到元春從窒息般的快感中緩過氣來,唇舌這才回到元春的美乳上。

  “弟弟,你真好。”

  元春的鳳目溢滿深情,但在寶玉的陽根研磨花瓣的一刻,她卻挪開玉門。


             第七章  溫柔似水

  寶玉微微一愣,元春的玉手輕柔地抓住肉棒,先撫弄兩下,隨即附耳膩語道:
“她們三個受不了啦,你先撫慰她們吧。”

  在外室床榻上,晴雯三女渾身滾燙,晴雯的玉手探入自己兩腿之間,芳官與
齡官甚至抱在一起,兩對乳房互相狠狠擠壓。

  “姐姐,你也受不了啦,我先……”

  “不,好弟弟,聽我的。”

  寶玉很迷戀元春,但元春卻堅定地將他趕出去。

  春風一蕩,寶玉挺身進入晴雯的蜜穴花徑,道:“雯雯老婆,你真厲害,大
姐對你這麼好,究竟用了什麼手段?快教老公。”

  晴雯一聲低吟,感受著那熟悉的快感,嬌嗔道:“大小姐才不像你沒心沒肺,
這麼多天也不來看人家,啊……”

  寶玉猛然用力一插,插得晴雯美眸翻白,緊接著又追問一遍。

  “啊……壞蛋,輕一點,啊啊……”

  好一陣顫音後,晴雯下意識看了看內室,崇慕的光華很明顯,道:“人家沒
有特別做什麼,是大小姐做事公道,待人親切,比家�任何奶奶都更好。”

  喜悅之感鑽入寶玉的心窩,他不由得大為佩服元春的本事,晴雯可不會隨便
服人,即使是王熙鳳也得不到如此評價,不由得心想:有了元春幫忙,自己的後
宮定然無憂無慮,嘿嘿……

  想到這兒,寶玉的肉棒頓時脹大一圈,脹得晴雯一聲尖叫,修長的玉腿主動
纏在寶玉的腰間上。

  縱情歡悅,春色翻騰。

  “不……不行啦,人家不行啦,噢……”

  晴雯雖然飛上高潮,但還沒有到達極限,不過她還是毅然推開寶玉,隨即抓
著陽根輕輕一扭,通紅的龜冠指向芳官兩女。

  “寶玉,去吧,不要辜負她們的心意,咯咯……”

  說著,晴雯“拉”著寶玉來到芳官兩女麵前,她隨即主動抱住齡官,將芳官
留給寶玉。

  寶玉順勢壓上去,捧著芳官的玉臉柔聲問道:“住在這兒習慣嗎?”

  “習……習慣。”

  芳官蜷縮著身子,不敢直視寶玉。

  “你怕我嗎?”

  “不……不怕,二爺,我……啊!”

  芳官嬌羞的話語中途異變,一聲驚叫衝口而出。

  寶玉突然襲擊,等芳官回過神來時,他的巨物已經充塞著花徑。

  瞬間寶玉與芳官之間的尷尬消失不見,生疏的感覺立刻隨風散去。

  芳官的花徑緊窄而嬌嫩,寶玉的挺動溫柔而輕緩,十幾下後,芳官緊繃的身
子緩緩放鬆,纖細的腰肢悄然�了起來,不由自主開始迎合著寶玉的抽插。

  “啪啪……”

  肉體撞擊的聲浪越來越響亮,旁邊還伴隨著晴雯與齡官互相摩擦的低吟,在
卷簾之後的內室中,元春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

  時光在春色中千百倍拉長,空間在欲火映照下朦朧迷離。

  寶玉與芳官變換著各種姿勢,雖然芳官才經曆人生第二次歡悅,但練武之人
的體質果然非同尋常,噗嗤一聲,她已經完全吞入陽根。

  “啊!”

  尖叫聲直衝雲霄,芳官趴在床上,頭猛力後仰,臀丘則緊緊抵在寶玉的胯間,
蜜穴花徑瘋狂收縮。

  幾秒之後,芳官化為一汪春水癱倒在床榻上。

  芳官身子一歪,“啵”的一聲,寶玉的肉棒從花徑內滑出來。

  火熱的棒身還在震顫,晴雯已經滾過來,她嫵媚一笑,竟然將齡官抱起來,
然後對準寶玉的巨物緩緩壓下去。

  “滋……”

  齡官的身子一寸一寸下沈,花瓣玉門一分一分脹大,晴雯放下的動作越是緩
慢,齡官的感覺越是清晰,肉棒的每一絲推入都刻入她的心房,變成生命的又一
個烙印。

  “啪!”

  晴雯兩手一放,齡官身子一沈,終於一坐到底。

  如爆炸般的快感在齡官舌尖上激蕩,下一刹那,她猛然爆發出火爆的天性,
曼妙的身子騎在寶玉身上奔騰搖晃、顛簸起伏。

  狂野的歡愛中,芳官與齡官終於徹底投入寶玉的懷抱。

  畫麵一閃,寶玉回到內室。

  不待寶玉出聲呼喚,元春的玉手已經伸出錦被,一把將他拉進去。

  一時之間,被翻紅浪,嬌啼婉轉。

  縱情迎合的的元春不愧是百花之王,豐腴的香臀白光潤澤,那高貴的紫色紋
身光華閃爍,晃得寶玉興發如狂。

  “呃!”

  也許是在晴雯三女身上已經到達極限,也許是對元春太過癡迷,寶玉抽插不
到十下,滾燙的精液已經激射而出,灌滿元春的子宮花房。

  “噢……”

  元春也到達極限,幾乎是同一瞬間,她花心劇烈收縮,高潮的蜜汁噴濺而出,
與寶玉的精液轟然相撞,最後渾然相融。

  “啪啪……”

  寶玉意念一動,肉棒上的酸脹感立刻消失無蹤,不待元春從高潮的浪花之巔
落下,他又開始第二輪的激情抽插。

  幾番風雨,幾度激情。

  元春雖有天生名器,但也不是“如意金箍棒”的敵手,忍不住哀求道:“弟
弟、好弟弟,姐姐受不了啦,啊啊啊……”

  寶玉回應的卻是腰身的連續聳動,插得元春全身每一個部位都震蕩不休,肥
美挺拔的雙乳蕩得最是銷魂。

  “弟弟、好相公,姐姐真的不行啦!壞弟弟,你要……弄……弄死姐姐呀!”

  元春的哀聲還在彌漫,她的身子已經飛上另外一個高潮之巔,花心一顫,子
宮玄關緊緊咬住寶玉的龜冠。

  “嗷……”

  伴隨著寶玉的嘶啞低吼,陽精終於激射而出,如無窮無盡的子彈般,射入元
春的子宮花房。

  狂風暴雨緩緩平息,寶玉躺在元春的懷中,享受著雲團的柔軟。

  足足十幾分鍾後,寶玉才將肉棒從元春的蜜穴�抽出來,元春的呼吸微微一
顫,兩瓣粉紅的陰唇自動閉合,將流到門口的精液全部“關”在�麵。

  “大姐,這是為什麼?”

  寶玉看了看外室,詢問的目光隨即飄向元春滿足的玉臉。

  元春的智慧絕不在她的姿色之下,她一下子就明白寶玉心中的迷惑,美眸一
眨,調侃道:“姐姐幫你找女人不好嗎?像我這般好心的姐姐可是世上少有,嘻
嘻……”

  嬉戲笑語過後,元春話鋒微變,沈聲低歎道:“我這也是為了別府的安定,
誰叫你將一大堆女孩子弄到這兒卻不管不顧。”

  寶玉再厲害也隻是一個男人,對女人心思的了解當然及不上絕頂靈秀的元春,
當然談及女人那美妙的身體又是另作別論。

  “她們有二心了?”

  寶玉眉心一皺,本能地想到不好的方麵。

  “這不是異心,是女人心!”

  元春不禁翻了一記白眼,對寶玉的大男人心思大為不滿,隨即耐心解釋道:
“十二女伶隨你出宮,不僅是為了找一個主子,更想找一個她們一生的依靠,天
大地大,以她們如今本領到哪兒活不下去,可為何偏偏要留在這兒?全因你這家
夥是她們的第一個男人!”

  說至這兒,元春散發出酸溜溜的味道,但她嬌嗔的美眸瞪得寶玉喜入心扉、
大為滿足。

  嬌嗔過後,元春的美眸多了幾分凝重,深有感觸地歎息道:“弟弟呀,你還
是不懂女人心,她們若是繼續這樣沈悶下去,必會心生幽怨,寂寞的女人可是最
易翻臉,不出意外才怪。”

  寶玉其實不是不懂這些道理,而是身邊女人太多,總有顧此失彼的一刻,可
如今有了元春的幫助,他心中的那一縷擔憂立刻化為輕煙。

  “姐姐,我明白了,你對我太好啦!”

  感激之下,寶玉大口一張,突然叼住元春的玉乳,紅舌在櫻桃上反複撩撥、
陘陘掃動。

  一苜一苜7/ 一wsi“嗯!”

  元春羞澀地呻吟出聲,玉手抱住寶玉的頭。

  溫存片刻後,元春的玉手化抱為推,嬌喘籲籲地道:“弟弟,別鬧了,還有
正事呢。”

  “唔……”

  埋首雲堆的寶玉隻愛美人,不愛江山,抗議的鼻音大是不滿,吮吸元春乳頭
的唇舌不輕反重,“哂咂”聲激情消魂。

  “壞弟弟!”

  元春垂首下望,見玉峰被寶玉的唇舌拉出羞人的高度,羞喜交加的她強忍透
心的酥麻,對於寶玉的無賴,她可不像其她女人那樣沒有抵抗力。

  元春野性大作,玉手再次由推變抱,竟出人意料地將寶玉的臉壓入飽滿乳浪
中,不過這次的激情可不隻火熱,簡直就是窒息般的狂熱!

  元春玉手發狠,將寶玉的口鼻捂個結結實實,不留絲毫空隙。

  濃鬱而勾魂的乳香雖然讓寶玉大為陶醉,但窒息的滋味可一點也不舒服,不
敢還擊的他隻得老老實實地舉手投降。

  “哼!這次姐姐就放過你,看你以後是否還敢胡鬧!”

  “好姐姐,我可是天下最聽話的老公弟弟!”

  多情的男人一生注定被女人欺負,寶玉堅定地將“怕老婆是福”的小男人口
號發揚光大,隨即話鋒一轉,本色盡顯地道:“還有什麼正事比咱們親熱更重要?”

  “唉!”

  就連元春也有了哀聲歎氣的時候,嬌媚萬千給了寶玉一記“爆栗”元春正色
道:“我將事情仔仔細細想了一遍,此事必是趙全狗賊的詭計,雖不知這狗賊究
竟想幹什麼,但這事一定會牽涉到李家靠山——當今李皇後!”

  話語微頓,元春眼中閃現回憶的光華,感歎道:“在宮中時,我與皇後也打
過一些交道,她這人表麵雖然冷漠,但其實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唉。”

  談及正事,寶玉終於冷靜下來,道:“對了,我見過皇後一麵,她來賈家還
是為了特意拜祭姐姐的靈堂,嗬嗬……看那樣子人還不錯,應該不會胡亂責怪我
們。”

  “哪有那麼簡單!”

  寶玉被美色迷惑,元春則清醒無比,她白了對女人沒有戒心的寶玉一眼,沈
聲分析道:“皇家最看重麵子,皇後雖然不是毒辣之人,但絕不會輕易放過此事,
如果賈家真被卷入,姐姐那幾分薄麵也起不了作用,更何況我如今已是一個死人。”

  “嗯,說得也是,趙全那狗東西花費那麼多心機,肯定已經製造很多證據,
我們就是想洗脫嫌疑也難呀!”

  寶玉眉心一皺,一時之間想不出完善之計,煩悶下,他眼中寒光一閃,道:
“要不我幹脆殺到京城去殺光這些家夥,一了百了。”

  “弟弟,你是想與天下人為敵嗎?這可是最愚蠢的法子。”

  元春知道寶玉法力強大,但更知道一山比一山高的道理,擔憂地勸說:“弟
弟,天下間的高人不隻你一個,你什麼都可以做,就是不可以傷了天和,到時你
固然可以自保,但你身邊的人怎麼辦呢?”

  “嗯,姐姐說得是,你放心,我隻是隨口說說,不會那麼愚蠢。”

  寶玉心甘情願接受元春的教誨,他雖然是西貝貨,但恍惚間,也感受到兩人
童年時的情景。

  亦姐亦母的光華從元春眼中閃過,她憐愛地抱住寶玉,柔聲道:“姐姐倒有
一個辦法,你可以拜訪北靜王,北靜王王妃也是李家人,從王爺口�應該能探出
一些消息。”

  “嗯,好,我明日一早就動身,姐姐,正事談完了,該犒勞一下弟弟,嘿嘿
……”

  色笑聲還未落地,寶玉大手一分,已將元春壓成動人的“大”字,隨即肉棒
奮力地向�一入。

  “噢……”

  滿足的呻吟聲分外妖嬈,元春晃動著肥美渾圓的臀丘,刹那間掀起勢不可當
的滔天巨浪。

  抱著元春睡了一晚後,黎明時分,寶玉又溜入金釧兒與玉蘭的房間,等他一
頓“早餐”吃完,太陽早已普照大地。

  元春不禁責怪寶玉輕重不分,寶玉卻為自己的懶惰大找理由,嘻笑道:“姐
姐,我也是聽你的話,要好好安慰身邊的女人,嘿嘿……還有十個美女等著我呢!”

  寶玉的目光飄向十二女伶,除了芳官與齡官之外,其他十女無不玉臉飛紅,
一片羞澀中,她們紛紛四散而去。

  寶玉滿嘴歪理,元春心中生氣,玉臉則多了幾分風情,看似隨意地道:“寶
玉,你還真是聽話呀,看來我應該與熙鳳聊聊,讓她也誇獎你一番。”

  王熙鳳的火辣與她的醋味同樣出名,寶玉本就心中發虛,元春這一招無疑戳
中他的死穴。

  “好姐姐,別生氣。”

  寶玉想不到元春還使出這種招術,不由得滿臉苦笑,急忙老老實實地解釋道:
“姐姐,我已經派人送了禮物過去,你不知道,北靜王習慣清晨畫畫,不喜歡被
人打擾,我現在過去正是時候。”

  “禮物?我聽說北靜王與眾不同,向來不收贈禮,而且還會訓斥送禮之人,
你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別人的禮物他不會收,我這禮物他一定不會拒絕,而且肯定歡喜無比。”

  寶玉的頭往上一揚,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眾女感到好奇不已,元春的美眸異彩閃爍,她與晴雯隱約猜到幾分,金釧兒
則按捺不住好奇心,追問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是很名貴,還是很稀奇?”

  “對我是一文不值,對北靜王可是無價之寶!”

  寶玉一邊說,一邊走向府門,不待金釧兒不滿的話音追過來,他搶先道:
“具體是什麼,我——不告訴你們,哈哈……”

  北靜王府。

  花園內,修竹旁,涼亭中,北靜王手拿畫筆,眼觀鼻,鼻觀心,筆尖卻久久
不能落下。

  風兒吹動繁花,一縷幽香飄逸而至。

  “王爺,累了吧?妾身為您熬了一碗燕窩粥,吃了再作畫也不遲,小心累著
身子。”

  風兒溫柔,卻不及北靜王王妃的柔美,她手持食盤緩步而來,舉手投足間盡
顯端莊溫柔之氣。

  “夫人又親自下廚了。”

  北靜王吃下第一口燕窩粥,立刻品出熟悉的味道,歎息道:“唉,我說過多
少次了,叫你不要親自下廚,你可是王妃,怎能沾染塵煙?”

  “我是你的妻子,妻子為丈夫做飯洗衣才是幸福。”

  北靜王王妃輕柔地為北靜王按摩肩膀,北靜王微微閉上眼睛,片刻後,兩人
四目相對,濃濃的夫妻之情悠然彌漫四周。

  “王爺,這就是賈家公子送來的詞句嗎?”

  北靜王王妃坐在北靜王身邊,一邊凝神看去,一邊念道:“秋心如海複如潮,
唯有秋魂不可招,漠漠鬱金香在臂,亭亭古玉配當腰……”

  一首綺麗詩詞從北靜王妃口中念出,頓時多了幾分清幽。

  “好詩,真是一首好詩,唉!”

  北靜王再次雙目微閉,傾聽北靜王王妃動人的妙音,末了又忍不住長歎道:
“我本想即興作畫,與這詩詞相配,可惜我沒有寶玉那等才情。”

  “王爺莫急,想必賈家公子也是冥思苦想才做出這首好詩,你這才半日光景,
不可比。”

  北靜王王妃輕輕握住北靜王的手,難得打趣道:“難不成王爺要每日畫出一
幅傳世佳作,讓那些古聖賢人羞死不成?嘻嘻……”

  “愛妃說得是,倒是我著相了,哈哈……”

  北靜王王妃的關懷與恭維真摯而又巧妙,北靜王喜悅之下,稱呼也不由得親
切隨意許多,並反手握住北靜王王妃柔若無骨的玉手。

  “王爺,花園風冷,不如回書房……”

  “有了,我知道怎麼下筆了。”

  靈感毫無預兆地鑽入北靜王的心海,他突然放開北靜王王妃的玉手,猛然立
身而起抓向畫筆。

  一絲淡淡的失落在北靜王王妃眼中浮現,暗自歎息後,她也站起來,開始為
北靜王磨墨。

  優雅涼亭內,儒雅男子揮毫潑墨,溫柔佳人研磨相伴,好一幅才子佳人、夫
妻情深的唯美畫卷。

  就在這時,一個侍女疾步走入花園,恭聲稟報道:“啟稟王爺,宮中來人,
傳皇上口諭,召您進宮陪皇上下棋。”

  “好,速速備車,本王這就進宮。”

  聽聞皇上之名,北靜王立刻放下畫筆,不舍地看了完成一半的畫卷一眼,隨
即快步而去,走到花園門口時,他這才想起北靜王王妃的存在。

  “夫人,若是賈寶玉到來,你定要代我好生接待,並問一問他作詩之時是何
等心情。”

  “妾身遵命,王爺放心去吧。”

  北靜王王妃柔聲回應,溫柔如水的目光遙望著北靜王遠去的背影。


             第八章  煙花悲涼

  北靜王的馬車離去不久,寶玉就來到王府門前。

  在下人的引領下,寶玉來到二進大廳,�頭一看,隻見到北靜王王妃的倩影,
不由得微微一愣,他來王府已有多次,但北靜王王妃還從未走出過後宅。

  “賈公子,王爺臨時有事進宮見駕,他臨走時特意吩咐讓我好生招待,還請
公子不要介意。”

  互相行禮後,北靜王王妃用恰到好處的話語解釋一番。

  “皇上來金陵了嗎?”

  寶玉對瑣碎禮節並不關心,皇帝的行蹤更令他注意。

  “已經來了好幾日。”

  北靜王王妃的玉臉閃過一抹愁雲,隨即強自歡顏道:“皇後娘娘也來了,估
計還會待一段時間。對了,上次承蒙賈家款待,皇後娘娘說有機會定要宴請貴府
女眷,聊表謝意。”

  “多謝娘娘天恩,也多謝王妃盛情。”

  寶玉說起客套話來,渾身都不自在,心中更大覺不妙:皇帝老兒來金陵,定
是與皇後娘家慘案有關,看來這事情真是鬧大了,很難輕易平息。

  “賈公子,我也看了你這首新詩,此詩前一半秀麗動人,後一半雄渾豪邁,
賈公子真是奇才呀!可否告知你作詩之時是何等心情,是為何事而感歎?”

  話語微微一頓,北靜王王妃念出最後兩句:“氣塞西北何人劍,聲滿東南幾
處簫。一川星鬥爛無數,長天一月墜林梢。”

  “王妃謬讚了,這首詩是我從路人口中偶然聽到,寶玉不敢冒領他人之功。”

  寶玉昨夜冥思苦想,這才好不容易想起一首龔自珍的雜詩,要他背誦還可以,
說出作詩的情懷可比登天還難。

  “賈公子真是謙虛,上次在貴府我已經見識到你的才學,這次就請公子多多
指點,這也是王爺臨走的囑咐。”

  一個路人也能做出這等詩詞?這樣的假話北靜王王妃怎會相信?她反而對寶
玉的人品更是讚賞。

  寶玉的真話從來沒有人相信,他眼看北靜王王妃要繼續追問,腦海瞬間光速
旋轉,緊接著眼睛一亮,指著書桌上那未完的畫卷,驚歎道:“好畫,畫得真好,
這定是王爺的新作。王妃,能否送給在下?也讓我有機會炫耀一下,嗬嗬。”

  “天意真沒說錯,賈公子果真這麼風趣。”

  寶玉的無知再次被北靜王王妃當成謙遜,她自然地想起天意公主形容寶玉時
的話語,不禁唇角微微一彎,多了幾分親切,少了幾許拘謹。

  “賈公子,王爺可被你難住了,這幅畫不完成,他定然寢食難安,還請公子
不吝賜教。”

  北靜王王妃又將話題繞回來,而且寶玉推托不了。

  聽聞那隻是一幅殘畫,寶玉剛喝下的一口香茶差一點噴出來,最後在北靜王
王妃殷切的凝視下,他不得不走上前。

  “嗯,王爺不愧是我金陵第一雅人,此畫已經畫出此詩的意境。”

  寶玉故作高深之狀,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時而讚歎,時而又閃過一抹惋惜
的目光。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

  “差了哪一點?”

  北靜王王妃完全被騙,大家小姐無不自幼修習琴棋書畫,她對此道自有幾分
喜好,忍不住走上前賞析道:“王爺畫出了前半段的綺麗,還沒有畫出後半段的
豪邁。賈公子,你所說的差一點,是否就是這一點?”

  悅耳的話音若飄拂的柳絮般,娓娓動聽,即使是抒發心中喜好之情,北靜王
王妃舉手投足之間依然端莊優雅,絲毫不失人妻儀態。

  驚歎瞬間充斥寶玉的雙目,他想不到北靜王王妃也是畫中行家,他這個抄襲
專家不禁心頭一跳,人生少有地有了羞愧之感。

  下一刹那,一縷幽香飄入寶玉的鼻端,寶玉的心窩第二次突兀收縮,不過韻
味卻大是不同。

  “王妃說得正是,寶玉受教了。”

  寶玉眼珠一轉,悄然看了看北靜王王妃那豐潤白嫩的美麗容顏。“賈公子,
我心中有一疑惑,秀麗與雄渾意境相反,為何會在同一首詩�出現?王爺又應該
怎麼樣將這兩種意境融合在一起?”

  無論何時,北靜王王妃都沒有忘記北靜王的囑咐。

  寶玉的臉色瞬間有了一絲明顯的變化,他發覺自己越掙紮,處境反而越尷尬。

  “王爺乃是天縱之資,他定有法子畫出完美畫卷。”

  寶玉一邊說著有等於無的廢話,一邊悄然挪動一下腳步,距離北靜王王妃又
近了一些。

  不知是因為寶玉的廢話還是因為女人的直覺,就在寶玉暗自接近的刹那,北
靜王王妃微微搖頭,腳步後轉。

  “至於這畫中意境,如果王妃不嫌寶玉囉嗦,寶玉就獻醜了,嗬嗬。”

  不待北靜王王妃腳底離地,寶玉搶先話鋒一轉,吸引回她的目光。

  “這首詩的前端看似綺麗,實則充滿憂傷,大者憂國憂民,小者為情所困。”

  寶玉不懂作詩,但要背誦幾篇詩詞賞析,那可是信手拈來、毫不費力,繼續
道:“憂國者拔劍而起,情傷者揮劍斬情絲,此詩後半段也許就是此意。”

  話語微微一頓,不待北靜王王妃美眸出現變化,寶玉目光一沈,用最傷情的
語調補充道:“煙花越是燦爛,暗影越是悲涼。”

  “啊!”

  北靜王王妃的身子猛然一抖,似平靜的水麵突然狂風刮過般。

  煙花越是燦爛,暗影越是悲涼。自己王妃的身份豈不正是那燦爛的煙花,而
自己的人生有暗影嗎?一時之間,北靜王王妃神思飄蕩,就連寶玉站在近前咫尺
之處,她也沒有絲毫反應。

  寶玉終於擺脫困境,得意的他目光一熱,不禁重重呼吸一口氣。

  “王妃,既然王爺不在,不如就由你動筆補上這最後的意境,如何?”

  “我……我畫?”

  北靜王王妃的臉上布滿驚訝,眼中則有幾絲躍躍欲試。

  “對呀,既然有此技藝,荒廢了不是可惜嗎?”

  寶玉循循善誘,還將書桌上那最精美的畫筆遞到北靜王王妃麵前,道:“王
妃,人生苦短,千萬不要太委屈自己。”

  北靜王王妃的美眸彌漫著薄霧,她本能地接過畫筆,緊接著玉手猛然一抖,
就好似被針刺到般,畫筆落到地上,她則猛然清醒過來:不行,絕對不行,女子
無才便是德,自己怎能與丈夫爭輝?啊!

  看著地上的畫筆,北靜王王妃不禁花容失色,因為那可是北靜王最愛的畫筆,
怎能這樣被摔壞?

  思緒百轉千回,現實不過眨眼之間。

  情急之下,北靜王王妃也顧不得儀態,急急伸手去撿那枝畫筆。

  刹那間,時光突然變得無比緩慢。

  在寶玉的瞳孔中,北靜王王妃的身子緩緩俯下,美臀的曲線越來越明顯,好
似波浪般湧入他的眼眶。

  寶玉的心窩第三次劇烈收縮,他不禁暗自斥責自己:那可是北靜王的妻子、
朋友的老婆,我怎能生出邪念呢?不過看一看有什麼?隻是看一看而已,欣賞美
麗並沒有錯。

  這一刹那,寶玉想了很多,同時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北靜王王妃“緩慢”
移動的肥美屁股,還有那隱約蕩漾的飽滿乳峰。

  古代就是好,沒有胸罩的束縛,北靜王王妃雖然穿戴無比端莊,但這麼急速
俯身,乳浪終於穿透衣裙,勾得寶玉渾身一熱,不由自主伸出手。

  啊,不行,千萬衝動不得!電光石火間,寶玉的大手強行改變方向。

  下一刹那,一聲低叫衝出北靜王王妃唇角,她抓住畫筆,寶玉則抓住她的手
背,兩人身子同時一顫,空間仿佛被定住般。

  “王妃,這枝筆摔壞了,換一枝吧。”

  寶玉搶先站直身子,用平靜自然的神色化解尷尬的氣氛。

  嫣紅飛上北靜王王妃的玉臉,頓時令她嫵媚大增,她起身後,足足用了好幾
秒鍾,呼吸這才恢複平靜。

  “不用了,我隻是幼時學過幾日,可不敢壞了王爺的畫作,賈公子,請飲茶。”

  北靜王王妃突然臉色轉冷,一邊隨口回應,一邊退回原位,還說出禮貌的趕
客之言。

  一抹驚訝從寶玉眼底一閃而過,他能感覺到北靜王王妃身子發熱,也能感覺
到對方送客的決心,心想:唉,還是衝動了,衝動果然是魔鬼呀!

  寶玉的臉皮雖厚,但北靜王王妃的目光更冷,人妻的意誌更加堅定,幾秒的
無聲對峙後,寶玉隻得灰溜溜告辭離去,至於來此的目的早已忘到九霄雲外。

  “咯咯……傻弟弟,現在知道不是每個女人都可以勾引了吧。”

  當寶玉回到紅樓別府可憐兮兮將事情說了一遍,他本想得到元春的安慰,不
料元春卻落井下石,盡情取笑寶玉。

  眼看晴雯等人也有趁火打劫的意思,寶玉急忙拱手討饒:“好姐姐,我真沒
那心思,你那麼聰明,再幫我想一個好法子吧。”

  “唉,好吧,看你這麼可憐,姐姐我就再幫你一次。”

  元春翹起修長的食指戳了一下寶玉的額頭,隨即柔聲細語道:“如果皇後真
來了金陵,那她明日必然微服出一個地方。你可以裝作偶遇,直接試探皇後的態
度。”

  “姐姐,你真是了不起,嘿嘿……”

  寶玉一把抓住元春的手指,隨即不顧大庭廣眾之下,張嘴就咬住指尖,咬得
元春玉臉羞紅、身子發顫。

  寶玉與元春打情罵俏,恣意享受著柔情蜜意,而賈府稻香村內突然風卷雲動,
無事生非。

  朝陽還未升起,一聲驚叫撕裂清晨的寧靜。

  “女兒,不好啦,你大姐悄悄回府去了。”

  尤夫人滿臉驚慌地衝入尤二姐的房間,尤二姐瞬間花容失色。

  “大姐什麼時候走的?”

  尤二姐的臉上除了慌亂之外,還有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歎息。

  尤夫人大大喘了幾口粗氣,斷斷續續的說:“我……我也不清楚,剛才……
到你大姐……房中找她,就不見人了,隻留下……一張字條,說她回府了,還叫
我們不要去找她。”

  素來行事精明的尤二姐也失去理智,用力一跺腳,急聲道:“母親,您別慌,
我這就去找她回來。”

  “好啊,我也去。”

  尤夫人母女情深,緊跟在尤二姐的身後衝向大門。

  “親家太太、二妹妹,不要衝動!”

  關鍵時刻,王熙鳳與李執及時出現,見慣大場麵的王熙鳳玉手一揚,沈聲道:
“回去一下可以,但不能這般莽撞。這樣吧,我陪二妹妹去一趟,不管怎麼樣,
賈珍也不敢公然為難我,親家太太就留在這兒等消息,人越多越亂。”

  尤二姐也是見過世麵的女人,經王熙鳳這一提醒,立刻完全清醒過來,道:
“母親,你聽二奶奶的話留在這兒,如果我到時沒有回來,再請寶二爺出手相助
也不遲。”

  “嗯,好吧!”

  王熙鳳兩女說得合情合理,尤夫人也不是倔強的女人,停下腳步,關切地囑
咐道:“——丫頭,你可千萬要小心,我一見到寶玉,就立刻帶他去救你。”

  尤夫人說到寶玉時,情急之下忘記掩飾口吻,在她心中,在這一刻對寶玉的
怨氣完全化為灰燼,隻盼他早點回來。

  尤二姐與王熙鳳疾步而去,李紈與尤夫人並肩立於大門口目送她們的背影消
失不見,才收回目光。

  “親家太太,不用過於擔心,寶兄弟很快就會回來的。”

  李紈輕聲勸慰,話語間對寶玉更是充滿信心。

  “嗯!”

  尤夫人下意識點了點頭,雖然情勢緊急,但一縷羞紅還是飛上臉頰,心想:
寶哥兒回來後,還會像上次那樣……嗎?如果他真要那樣,我該怎麼辦?

  唔……

  金陵雖是留都,但舊皇宮依然雄渾大氣,堅守著六朝古都的輝煌名聲。

  朝陽緩緩升起的一刻,幾輛馬車緩緩從側門馳出。

  雖說是輕車簡從、微服出遊,但圍繞在馬車四周的人群也足有半百,當地官
員更在第一時間偷偷派人在前打點。

  居中的豪華馬車內,皇後與北靜王王妃姐妹情深地並肩而坐。

  “妹妹,你有什麼心事兒嗎?”

  皇後輕輕握住北靜王王妃的手腕,溫馨的微笑隻會在親人麵前浮現:“這兒
沒有別人,有什麼心事就對姐姐說吧!”

  北靜王王妃一直維持著神色的平靜,但又怎能瞞得過自己的親姐姐?她臉色
一紅,搖頭道:“姐姐,我沒什麼事,隻是找不到開心的事。”

  “唉,還是在想子嗣的事情嗎?”

  皇後更加用力地抓住北靜王王妃的手腕,深有感觸地勸道:“妹妹,不要想
那麼多,你與北靜王夫妻恩愛,總會有孩子的。”

  話語微微一頓,喜悅浮上皇後的臉頰,她不由自主提高聲調道:“大佛寺的
菩薩最是靈驗,當年太後也是在大佛寺許願後才有了當今聖上。妹妹,姐姐這次
就帶你……啊!”

  悅耳的話音戛然而止,皇後一聲悶哼,突然身子發軟,歪倒在北靜王王妃的
肩上。

  “姐姐!快來人啊!”

  北靜王王妃花容失色,手足無措地抱住皇後。

  “妹妹,不要怕,我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會兒就沒事。”

  皇後勉強坐了起來,話音未完,她又倒了回去,意識逐漸朦朧。

  “快回宮,姐姐,咱們立刻回宮,找禦醫。”

  “不行,妹妹,這是太皇太後的旨意,她說了,到了金陵一定要去大佛寺,
為皇家平安祈願。”

  皇後一邊艱難說話,一邊掏出太後所賜的許願香囊,而她的臉色則越來越蒼
白。

  “姐姐,我替你去祈願,你立刻回去休息。”

  姐妹之情讓北靜王王妃忘記皇家禮數,將香囊從皇後手中搶過來,急聲道:
“我也是太後的兒媳,就讓我把拿香囊去掛。姐姐,求求你聽我的,不要去了。”

  “這……咳咳……”

  “姐姐,你不顧惜自己也要顧惜我呀,你這樣我會擔心死的。”

  在北靜王王妃的堅持下,越來越虛弱的皇後終於點頭答應道:“那好,把我
的衛隊帶去,你真不用擔心,等你回來,姐姐保證一點事也沒有。”

  北靜王王妃也知道皇後這糾纏已久的怪病,見皇後願意回去休息,她也安心,
柔聲回應道:“姐姐,你也知道我不喜歡人太多,再說大內侍衛跟著我會招人話
柄,讓我帶自己的丫鬟去就是了。”

  皇家車隊原地調頭,北靜王王妃的車駕則離隊而出,繼續向金陵郊外的名山
古寺行去。

  賈家,寧國府。

  急如風火的尤二姐快步衝入府門,不顧下人的側目,揚聲呼喚尤氏,她個性
堅強素不饒人,此次回來袖中藏有匕首,誓要魚死網破!

  “二妹妹,別來無恙。”

  尤氏沒有出現,一臉微笑的賈珍卻迎出來。

  道貌岸然的賈珍不愧陰險狡詐,心中雖將尤二姐恨到骨子�,更恨不得立刻
扒光她的衣裙,但臉上神色卻無比自然。

  “大姐呢?你把她怎麼樣啦?”

  尤二姐不見尤氏的身影,一顆芳心不由得為之一沈,語氣也變得極為不善。

  “珍大哥,大嫂子有東西放在稻香村,我特意送來,不知大嫂子人在何處?”

  不待賈珍回應,王熙鳳已經跨過門欄。

  王熙鳳可不是其他人,由不得賈珍不正麵回答。

  “有勞弟妹掛念,你嫂子剛回來,正在後院換素衣。你們若是著急,自行去
見她吧,我還要打理蓉兒的喪事。唉,這小兔崽子也真是,生前不成材,死了也
要累我一場!”

  賈珍故作悲傷地掩麵而去,隻留下尤二姐與王熙鳳呆立在原地麵麵相覷,驚
疑不定地心想:難道這老家夥喪子後終於痛悟前非,決定重新做人?

  “二妹妹、鳳妹子,你們怎麼來了?”

  畫麵一閃,尤氏身著素裝,與匆匆而來的王熙鳳兩女撞了個正著,安然無恙
的她下意識朝左右張望,低聲道:“二妹妹,我不是留信叫你不要回來嗎?鳳妹
子,趕快幫忙把她帶回去!”

  “大姐姐,你不回,我也不回!”

  尤二姐倔強的性子一向無人可勸,她咬牙道:“我就不信賈珍能把我怎樣!
哼!蒼蠅盯不上無縫的雞蛋,大不了同歸於盡就是!”

  王熙鳳夾在這一對頑固的姐妹之間,不由得大歎無奈,任憑她如何伶牙俐齒、
費盡唇舌,但最後離開寧國府時仍然是形單影隻。

  王熙鳳心想:唉!看來隻能等寶玉回來了,希望不要太快出事!這個混帳東
西,以為躲在外麵就沒事了嗎。哼,等尤家母女離開後,看姑奶奶怎麼收拾你!


             第九章  古寺色僧

  “哈啾!”

  一道響亮的噴嚏聲在隱晦山的山腳響起,直向山頂的大佛寺飛去。

  寶玉揉了揉鼻子,隨即長長歎息了一聲。

  這幾日正好是佛誕之期,寶玉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調頭而回的念頭無比強
烈。

  唉,這皇後原來也是一個喜歡湊熱鬧的主,竟然選在佛誕日前來燒香。寶玉
“邊在人潮人海中緩慢移動,一邊滿腦子胡思亂想。

  與此同時,一匹快馬飛奔而來,直接衝入後山山門,對這千年古寺絲毫沒有
半點敬畏。

  “什麼?皇後娘娘的鳳駕不來了?”

  傳信之人將消息傳到山頂,等待已久的一群人聞言,神色頓時分成兩種。金
陵的官員無不大大鬆了一口氣,皇後要拜佛,又不準許清場,簡直給他們出了一
個大難題,尤其是心中有鬼的官員更是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多出,畢竟在如此情形
下,有可能發生太多意外,他們的烏紗帽隨時可能掉落,所以皇後突然不來,他
們怎能不開心?

  大佛寺的僧人們則無比失望,接待皇家那可是風光大事,可惜天賜機會消失
了,從寺廟住持開始,一個個埕亮的光頭無不暗淡幾分。

  片刻後,官員們歡顏而去,和尚們則滿心煩躁地各歸本位。

  足足半個時辰,寶玉這才爬上半山腰。

  “大師,請問……”

  在恢弘莊嚴的寺廟前,寶玉難得神色莊重地雙掌合十,向立於山門前的僧人
詢問皇家行蹤。

  “不知道!”

  寶玉的話語剛剛開頭,肥頭大耳的和尚立刻滿臉不耐地揮手驅趕道:“自己
跟著人群走,見佛就拜,見箱丟錢!”

  寶玉幾時受過這等閑氣?心中怒火猛地冒出來,不過他今日另有要事,還是
止住衝到嘴邊的咒罵聲。

  他娘的,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本少爺還是到�麵找一個得道高僧問問吧。

  意念一轉,寶玉繼續與人海交戰。

  一番辛苦後,寶玉好不容易來到山頂,眼睛一亮,他看到一個麵帶微笑的和
尚。

  “大師……”

  “施主,可是要積累功德,布施香油?”

  寶玉急忙擠過去,可剛一開口,不料對方又打斷他的話語,弄得他哭笑不得。

  知客僧不愧是寺廟�的外交官,一眼就看出寶玉絕非尋常人家,雙目閃光道:
“施主�麵請,內室有貴賓功德箱,貧僧即刻在佛塔頂上為施主掛上祈福香囊。”

  嗬嗬……這和尚還是一個做生意的料!寶玉心中一樂,笑道:“大師,我等
會兒再添功德,先要找人……”

  “不知道,自己找去!”

  知客僧一聽寶玉不捐錢,說翻臉就翻臉,手中的功德簿“啪”的一聲合起來,
對寶玉不理不睬。

  呼!“我忍、我忍,皇後今日要到這兒,自己不能在這兒發火!寶玉長長呼
出一口悶氣,走到知客僧麵前,一邊掏銀票,一邊微笑道:”

  大師,在下真有急事,還請……“”離本座遠一點,沒空……啊!“

  這一次,知客僧的話語被打斷,而且是被響亮的耳光聲打斷。

  我忍,我忍——他娘的!我打!寶玉的銀票竟換成巴掌,打得知客僧在原地
旋轉三圈。

  知客僧頓時愣在當場,香客們則嚇得四方退讓,緊接著一群殺氣騰騰的武僧
圍過來。

  “大膽!找死!”

  寶玉一聲厲斥,將一幹和尚震懾在當場,道:“聽著,把你們住持給本少爺
叫來,就說賈家二爺找他問事!”

  “賈家二爺?”

  眾僧凝神一想,他們雖身在方外,心卻不離紅塵,怎會有不知寶玉大名之理?

  那挨打的知客僧立刻怒氣盡消,滿臉歡顏地道:“原來是寶二爺呀,請恕小
僧怠慢,小僧這就去找住持,您請進上院休息片刻!”

  名利權勢這玩意兒真不是個東西兒!寶玉在心中大為感慨,安然舉步走入遠
離喧囂的後院,兩地雖僅有幾牆之隔,但在巧妙的布置下,卻猶如兩個世界,天
差地別。

  未過盞茶時間,心神誌忑的住持就走進來,四大家族可不是他這區區寺廟住
持能夠得罪。

  “老衲見過寶二爺!”

  “嗯!”

  惡人的身份既然更好用,寶玉當然要扮惡人到底,不屑地點了點頭。

  “不知二爺有何吩咐?老袖即刻去辦!”

  住持平日的“得高望重”早已飛到九霄外,卑躬屈膝、小心翼翼的討好道:
“小廟能得二爺光臨,是我大佛寺之幸、我佛家之幸。”

  “好了、好了,煩死啦!”

  心生煩悶的寶玉揮手打斷對方話語,隨即扔出厚厚一疊銀票。

  恩威並施果然是無上王道,住持與知客僧都樂得眉開眼笑,恨不得再被寶玉
打上一巴掌。

  “大師,我今天來是想找……北靜王爺,聽說他一早就到這兒來上香。”

  寶玉略一沈吟,沒有直接提到皇後。

  寶玉說得委婉,住持卻聽得明白,他一顆虛驚的“佛心”穩穩落地,回應道:
“阿彌陀佛,不瞞二爺,娘娘千歲的鳳駕原本的確要來本寺,不過臨時有了變化,
鳳駕已經返回宮中,太守他們都已經回去了。”

  寶玉目光一閃,在幾個和尚的臉上掃了一圈。

  “既然這樣,那本公子也不打擾了,告辭。”

  “二爺慢走,容貧僧相送。”

  住持與知客僧大步追出去,“不用了,你們忙去吧。”

  寶玉一點也不尊重佛門高僧,頭也不回地大步而去,三兩下就甩掉還想巴結
他的知客僧。

  站在山門外,寶玉回頭看了百年古寺一眼,一股厭惡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就在寶玉要收回目光、飛身而去的一刻,一道背影突然映入他的眼簾。

  “慧日高懸,正法久住!”

  大佛寺的牌匾下,幾個丫鬟陪伴著一個麵罩輕紗的女子緩步行走,蒙麵女子
輕輕念誦牌匾上的兩句偈語,眼中一幽愁絲揮之不去。

  “王妃、王妃,時辰到了。”

  一個侍女柔聲提醒怔怔出神的北靜王王妃,壓低聲調道:“啟稟王妃,晦善
大師說了,今日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良辰吉日,隻要您在廟�清修三日,定能得到
菩薩保佑,如願以償!”

  “嗯!”

  一般大富人家打扮的北靜王王妃點頭應和,眼中刹那間異彩閃爍,嬌軀也在
希望的喜悅中輕盈幾分。

  北靜王王妃一邊快步走向塔林,一邊柔聲囑咐道:“小惠,你們記住,不要
叫我王妃,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來這兒求子。”

  求子雖是尋常之事,但皇家有太多顧忌,北靜王王妃更不想北靜王因此被人
笑話。

  “王……太太,奴婢記住了。”

  時光悠然過去,北靜王王妃在塔林掛上皇太後的香囊後,在僧人的引領下住
進寺廟的清靜客房。

  黑夜緩緩降臨,陰暗四處橫生。

  忙碌一天後,住持帶著知客僧回到禪房,房門一關,門內緊接著響起細微的
機關聲。

  好奇的風兒緊隨而入,將“得道高僧”的真麵目看了個一清二楚。

  住持房中竟然還有密室,密室中擺滿古董珍玩、金銀珠寶,全是世俗銅臭之
物。

  “師父,今天的香油錢可不少,咱們又發了一筆橫財,嘿嘿……”

  “是不少,可惜佛誕隻有三天,咱們一年隻賺這三天,永遠也發不了大財。”

  晦善摸了摸手邊的古玩,貪婪之色一閃而過,隨即目光一聚,摸著下巴沈吟
道:“賈家二公子無緣無故怎麼到這兒?不會是針對我們來的吧?”

  說著,晦善突然臉色發白,身子向前一傾,盯著知客僧道:“覺明,除了賈
寶玉之外,還有什麼可疑的人上山嗎?特別是公門中人!”

  “沒有,賈寶玉連隨從都沒有帶!”

  覺明仔細回想一番,點頭道:“師父,你也知道徒兒看人很準,從未看走眼,
如果有捕快出現,絕對逃不過徒兒的雙眼。”

  “哼!說得好聽!”

  晦善雖是語帶責怪,但心緒卻不由得放鬆幾分,並不認真地責備道:“今兒
你差點惹出大禍,還說自己是千�眼,卻連賈寶玉這等煞星都沒看出來,靈藥真
人自不量力,我可不想步他後塵。”

  覺明不由得恨上寶玉,尷尬一笑,狡辯道:“徒兒也是因為人太多,一時失
眼,這姓賈的也是,連一個隨從也不帶,我也看不出他有什麼神通。咦,這家夥
不會是冒充的吧?”

  “廢物!”

  晦善這下子真的發火了,手指著覺明的鼻尖,厲聲斥責道:“為師平日白教
你了,你見過氣勢這般尊貴的騙子嗎?”

  話音微頓,晦善極怒之下脫口說出大秘密,“想騙為師?哼,笑話,你難道
忘了咱們以前是什麼的嗎?”

  “師父說得是,徒兒當和尚當久了,這都忘了!”

  覺明一陣奸笑,最後一點佛家氣息消失無蹤。

  原來晦善與覺明本是一對騙財騙色的騙子師徒,在十餘年前,一時不慎選錯
下手的對象中途事敗,在官府的通緝下走投無路,隻得被迫藏身佛門。

  僥幸避過一劫的晦善與覺明並不悔悟前塵,反而騙得老方丈暈頭轉向,十餘
年下來,竟然混到這間寺廟的住持。

  雖然晦善與覺明時常偷偷偽裝到山下嫖妓,但庸脂俗粉怎有那些到廟中許願
的大家千金、小家碧玉及豐腴美婦誘人?

  色心膨脹下,晦善與覺明將很多同類招入寺中,從內到外將大佛寺變成烏煙
瘴氣之地,靈藥真人曾經就是這兒的貴賓。

  擔心消失後,晦善一把扯掉臉上假須,淫笑道:“這兩日客院女眷中,可有
什麼大美人兒沒有?”

  “嘿嘿……師父,徒兒本想立刻向你彙報,不過給姓賈的這小子一鬧,差點
忘記了!”

  覺明一想到蒙麵美人兒那綽約曼妙的風姿,眼底火焰足可將大佛寺化為灰燼。

  “哦!趕快說來聽聽!”

  晦善從沒見過覺明那瘋狂的眼神,頓時心中發癢。

  “師父,這大美人兒蒙著臉,但以徒兒的眼光,一眼就看穿她絕對是絕色美
人兒,她身邊隻有幾個丫鬟,咱們要下手很容易。”

  “會不會是官宦女眷?”

  晦善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

  “不是,看她那衣著,雖是富貴人家,但也不會富貴到哪�,隻要小心一點,
肯定不會出問題。”

  “好好好,太好啦!”

  “師父,徒兒已將那大美人兒騙進特製的禪房,嘿嘿……是否今夜就動手?”

  晦善的呼吸急促幾分,但他比覺明更聰明,沈聲道:“別急,這幾天不能出
事,會影響咱們的斂財大計。你先穩住她們,等這三天結束,咱們師徒一起好好
享用,嘎嘎……”

  “師父高明,徒兒聽師父的。嘿嘿……”

  房內晦善與覺明齊聲奸笑,在房外暗處,一叢枝葉也輕輕搖晃,散發著濃濃
的嘲諷之氣。

  一天過去,寶玉依然沒有回來,而稻香村再次出現小小的波動。

  經過一夜的心靈煎熬,尤夫人終於下定決心要與自己女兒生死與共。

  李紈勸阻無效,隻得道:“親家太太,不如再多待一、兩天,寶玉一定會回
來的。”

  “二丫頭昨兒送信來說一切安好,看樣子賈珍還被蒙在鼓�。”

  尤夫人的臉頰浮現濃濃的擔憂,道:“無論如何,我還是待在她們身邊才安
心。紈大奶奶,讓你擔心了,我回去不是要送死,是想勸說大丫頭盡快離開。”

  “那你一切小心,有事立刻派人告知我,唉。”

  李紈一聲長歎,再也說不出阻止的話語。

  半個時辰後,一乘輕便軟轎自側門進入寧國府,尤夫人的行蹤雖然低調小心,
但依然沒有逃過早有布置的線人耳目。

  “叔叔、叔叔,好消息!”

  賈芹興衝衝地跑入賈珍的書房,歡聲道:“您等的人回來了!”

  “嗯,很好!”

  賈珍躺在逍遙椅上輕輕晃動,緩緩張開雙眼,揮手斥退下人後,他恨聲自語
道:“賤人,你們終於到齊了!蓉兒,看老子如何替你報仇!”

  陰森的話語還未落地,賈珍又喃喃自語道:“不要急,急不得!”

  思緒一轉,賈珍皺眉問道:“芹兒,再去一趟千戶府,問一問所請高人之事,
高人一到我們再動手!”

  賈芹疾步而去,賈珍凝神尋思片刻,隨即將伺立在門外的丫鬟叫進去,吩咐
道:“送絲綢禮品到客院,告訴老太太,就說是我這女婿的一點孝敬,如果老太
太問起,就說老爺我有事去不了,聽清楚了嗎?”

  “是,奴婢知道了!”

  丫鬟溫馴回應,雖神色恭敬,心底詫異卻甚是強烈:大老爺什麼時候改性子
了?美人回來他也不前去探望一番,真是奇怪!

  “二丫頭,這是怎麼回事?”

  不僅寧國府的丫鬟們詫異,就連尤家母女三人也大是不解。

  尤夫人剛回來,還未坐熱板凳,見賈珍送禮上門不免心神一驚。

  尤二姐玉容不變,輕言淺笑,打賞送走丫鬟後,她也是神色微變,納悶不已。

  “母親、大姐,這家夥究竟想幹嘛?如果他想下藥也應該送糕點來,送這些
絲綢布帛又有何用?”

  尤二姐話語微頓,用大為懷疑的語調道:“難道他真因為賈蓉之死轉性了不
成?”

  “不可能!”

  尤氏一向老實,沒有多少心眼,此時卻斷然否定,她畢竟在賈珍身旁待了二
十餘年,對他的性子深有了解。

  “他不可能變成好人,至於為何如此,我就不太明白了!”

  “唉……”

  悠長的歎息聲從尤家母女三人口中低吟而出。

  片刻後,尤夫人再次勸說尤氏離開,但尤氏也有她自己的固執,堅持要等賈
蓉喪禮期滿,再聽任尤夫人的安排。


             第十章  厲鬼索命

  夜色之下,陰風四起。

  千戶府�,趙全一臉和善,拍了拍賈芹的肩膀,笑道:“賢侄,回去告訴你
們珍老爺,明日就可以行動,本座已經請了高人相助,定能達成你們的心願。”

  “多謝千戶大人,小侄這就回去覆命。”

  賈芹歡天喜地離去,他不僅是歡喜高人出現,更歡喜他與趙全搭上關係。

  賈芹剛離去,孫紹祖就從屏風後閃出來,對著賈芹離去的方向嘲笑一聲:
“這賈家盡出這等廢物,不想完蛋也難呀,哈哈……”

  趙全也笑了起來,隨即話鋒一轉,問道:“孫兄,軍中之事聯絡得如何?那
可是大事,馬虎不得。”

  “趙兄盡可放心,京畿附近半數以上將領都沒有拒絕我們,隻要得到四大家
族的財力,我們就可以大展拳腳了。”

  “嗯,賈家一倒,咱們就可以牽連下去,將其他三家連根拔起。”

  大事進展順利,趙全不由得神色舒展,靠坐在太師椅上笑問道:“我也聽說
過馬道婆的名號,她離開京城已久,不知你怎麼將她找回來的?”

  “趙兄,不瞞你說,我以前請馬道婆幫了我幾個小忙,她的法術很厲害,距
離十�之外,要誰死誰就死、要誰瘋誰就瘋。”

  孫紹祖毫不臉紅地說出他以往的惡事,然後得意洋洋地道:“自從國師失蹤
後,我就派人四處尋找,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前幾日終於找到她的一個弟子。”

  “喔,那她與國師相比誰更厲害?”

  趙全好奇的話音還未落地,一道難聽的怪笑聲突然響起。

  “國師那是神人,老身自愧不如,桀桀……”

  笑聲中,一個老太婆穿牆而入,密布臉頰的皺紋不停顫抖,她嘴�雖然很謙
虛,但臉色可不是一回事。

  馬道婆這一出場果然遠勝靈藥真人,趙全雙目一亮,下意識坐正身軀。

  “道婆請上座。”

  “千戶大人不用多禮,老身與賈家也有過節,這番修行歸來本就是要找賈家
的麻煩,隻要大人開口,老身定讓賈家雞犬不寧,哭號遍地。”

  “道婆不用急,先休息一晚,明日……”

  趙全與孫紹祖滿心歡喜,但他們的目的可不是幫賈珍尋仇。

  馬道婆陰鷙的老臉一沈,還以為趙全是不相信她的本事。

  “呼”的一聲,馬道婆佝僂的身軀淩空飄浮而起,再次怪笑道:“老身上次
雖然輸給賈府的隱秘修真,但如今已經修成厲鬼召喚大法,兩位大人若是不信,
老身就請兩位大人開開眼。”

  趙全與孫紹祖同時臉色微變,他們喜歡鬼域伎倆,但可不喜歡親眼看到鬼怪。

  趙全兩人急忙出聲阻止,不料這次的高人不是靈藥真人那種會聽話的人,馬
道婆手掌一攤,一塊雞蛋模樣的石頭立刻憑空突現,瞬間陰風黑霧呼嘯盤旋。

  看著趙全與孫紹祖略顯驚嚇的目光,馬道婆不禁暗自得意,同時腦海思緒一
動,想起她命運峰回路轉的一刻。

  自從逃離京城後,其實馬道婆好似老鼠般東躲西藏,最後連徒弟們也一個個
四散而去,就在這時出現一個法力高深的神秘人,告訴她那時失敗的真相,還教
了她一套高深的術法。

  思緒回憶到這兒,兩道貪婪的光芒猛然從馬道婆的眼中迸射而出,“通靈寶
玉”深深刻入她的腦海中。

  得到那世間無二的五色神石就可以飛升成神,桀桀……馬道婆眼珠一縮,念
動咒語的聲音更加急速而陰沈,五鬼召喚術頓時升級成厲鬼大法。

  “砰”的一聲炸響,五個厲鬼從煙霧中憑空突現,一見到趙全兩人,立刻張
開血盆大口惡狠狠地撲過去。

  趙全與孫紹祖下意識向後一退,靠在牆壁上,他們的速度雖然不慢,但又怎
快得過饑餓的鬼?

  電光石火間,厲鬼嘶吼而至,嚇得趙全兩人一臉煞白。

  “回來!”

  馬道婆一聲厲斥,用力捏緊手中的石頭,道:“大膽,你們再敢不聽號令,
老身就讓你們煙消雲散。”

  五個厲鬼的靈體似乎與石頭連在一起,馬道婆這一捏,疼得鬼影顫抖、慘嚎
不休,再也不敢擅動。

  “趙大人,老身這點本領可還入得你的法眼?”

  “道婆神人,下官拜服!”

  趙全與孫紹祖同時喘了一口大氣,然後又故技重施拋出誘惑道:“道婆如此
神人,正是我朝國師的不二人選,隻要道婆相助滅了賈家的妖人,下官必然力保
道婆登上國師之位,享盡人間富貴。”

  “桀桀……兩位大人明晚等待好消息吧!”

  話音未落,鬼霧原地一卷,裹著馬道婆佝僂的身軀,悄然無聲穿窗而去。

  寧國府內,夜色越來越深沈。

  賈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賈珍麵前,將趙全的話語複述一遍,末了,用邀功的
口吻道:“叔叔,侄兒已經安排好一切,隻等你玩厭那幾個賤人後,就將她們賣
到邊塞苦寒之地,終身為妓!”

  “嘿嘿……做得好!”

  賈珍滿意的笑容閃爍如野獸般的光芒,喃喃道:“讓幾個賤人嚐一嚐千人騎、
萬人跨的滋味!蓉兒,父親這樣替你報仇,你可開心?”

  一抹嫉妒從賈芹的眼底浮現,他急忙低下眼簾,又吞了吞口水,雙目發光道:
“叔叔,是不是明晚就動手?”

  “你這小子也對尤家女人動心?嘿嘿……放心,一定會分你一杯羹。”

  淫笑過後,賈珍臉色凝重,陰沈而小心地道:“明晚暫不動手,先看看結果
再說。”

  話語微頓,狡猾的賈珍壓低聲調道:“芹兒,你明晚藏在暗處,記住,不管
什麼情況你都不要現身,一定要看清楚尤二姐背後的妖人是誰!”

  以賈芹的智慧雖然不明白賈珍心中所想,但還是心神一緊,無比凝重地點頭
回應。

  同一時刻,賈家另一府中刮起一股更加陰森的怪風。

  就好似馬道婆召喚五鬼現身的情景般,陰風黑霧一陣急速盤旋,虛空一蕩,
緊接著一連串尖銳的笑聲撕裂空間。

  “賈璉、王熙鳳,你們的死期到了!咯咯……”

  她回來了,複仇的厲鬼回來了,凶光閃爍的鮑二媳婦回來了經過九幽洗煉後,
鮑二媳婦的黑發已經被戾氣染紅,她寧願永不超生,也要返回陽世報此血海深仇!

  “記住鬼王交代的命令,沒有取得‘通靈寶玉’之前,絕不許輕舉妄動,否
S;鬼王必會嚴懲。”

  黑霧再次盤旋,一道身穿盔甲的壯碩鬼影緩步而現,站在鮑二媳婦身邊,嚴
厲警告後,他抱住鮑二媳婦,道:“寶貝兒,小心行事,本將軍等你回來享樂:”

  “好人,你放心,奴家還想著你的大寶貝呢!”

  厲鬼的風騷在嬌膩中再添詭異虛幻,鮑——媳婦秋波一蕩,發嗲道:“將軍,
你一定要幫奴家說好話,讓奴家在陽間多待幾日,多吸點活人陽氣,好不好?”

  “嘿嘿……好寶貝兒,沒問題,你使勁吸,這樣咱們幹起來才更帶勁!”

  鬼將禁不住鮑二媳婦的撒嬌,大力一拍胸膛,保證一切都沒問題,隨即腳下
一動,遁入地府。

  “白癡,老娘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一定要盡情享受,咯咯……”

  鮑二媳婦不屑地哼了一聲,正要飛向榮國府時,一連串雜音鑽入她的耳中,
將她吸引過去。

  “二爺,今兒怎麼不留在天香樓?”

  一乘軟鞲緩緩接近賈府側門,鮑二小跑著跟在轎邊,他口中的二爺可不是寶
二爺,而是榮國府的另一位二爺——鍵二爺。

  “嗬嗬……”

  醉醺醺的賈璉在轎內坐立不穩,歪歪斜斜倚靠窗口,手指著鮑l一笑罵道:
“你這小子,恐怕是忘不了那又白又嫩的小翠吧!二爺我今兒不想睡在那兒,怎
麼,不行呀?”

  “爺說得是,您想睡哪兒都行,奴才我可不敢有半點意見!”

  鮑二算得上是賈璉的心腹,仗著平日與賈璉親近,調侃道:“您已經在天香
樓待了整整半個月,樓中的紅牌姑娘都被您采遍了!依小的看,您定是回府休養
一下,然後再重返沙場,殺他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混帳,奴才狗嘴吐不出象牙。”

  談及男人本事問題,誰會自認不行?賈璉白眼一翻,斥責道:“看來二爺我
平日對你們這些奴才太好,竟敢調笑主子。二爺我可是京城第一花中狀元,會腳
軟嗎?再亂說,二爺下次不帶你去了。”

  鮑二急忙哀聲討饒:“二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亂說,饒了小的這一遭吧。”

  “哈哈……”

  賈璉的狂笑聲酒氣熏天,隨即有點遺憾地道:“天香樓的女人雖好,卻總是
差了一點滋味呀。”

  鮑二對賈璉的心意很了解,湊到近前,厚顏無恥地笑道:“嘿嘿……二爺放
心,小的已經相中一個府外的女人,隻要二爺覺得可以,小的立刻將她娶進家�,
到時再請二爺替小的洞房。”

  “嗯,那好,不過……可不要像你先前那個媳婦那樣給二爺我找麻煩,可惡!”

  提及死去的鮑二媳婦,賈璉不禁罵了一聲。

  “二爺放心,這個女人絕對不會像死去那個賤人……哈啾!”

  鮑二討好的話語還未說完,一股冷風突然呼嘯而至,吹得他與賈璉同時渾身
一抖,骨子�也發冷。

  賈璉也打了一個噴嚏,隨即簾子一落,轎子加速進入府門。

  賈璉與鮑二隻知道咒罵天氣,渾然不知他們剛才已經在鬼門關走了半圈。

  適才鮑二媳婦已經撲了過去,極度恨火下,她已經將鬼王的命令忘到腦後。

  就在賈璉與鮑二要被鮑二媳婦索命時,一道純淨的靈力突然從天而降,好似
一個罩子罩住鮑二媳婦。

  軟轎進去、側門關閉,夜色一晃,鮑二媳婦的鬼影現出形跡,她滿頭紅發飛
揚而起,嘶吼著將“罩子”頂起來。

  半空中,月光下,秦可卿的身影飄逸若仙,玉手伸出袖外往下一壓,光罩再
次壓彎鮑二媳婦的靈體。

  “這兒不是鬼界,你回去吧。”

  同情的光華浮上秦可卿的臉頰,因為相似的經曆,她不由自主手下留情。

  “住嘴,賈家的人都該死!我要殺光他們,誰也別想阻攔我,呀——”

  鮑二媳婦一聲怒吼,竟然帶著光罩一起騰空而起,撲向秦可卿。

  “唉……”

  秦可卿的歎息彌漫著無限的同情,看著鮑二媳婦,她仿佛看到曾經的自己。

  思緒微妙變化間,秦可卿收回一些靈力,然後一掌拍下去。

  S:“秦可卿雖然不懂太多術法,但鬼仙對付厲鬼,強弱之勢絕對懸殊,她
一掌之下,鮑二媳婦直接被打入地麵,強行送回鬼域。

  地麵翻騰的煙塵還未散盡,惜春飛躍而至,寶玉雖然不是合格的老師,惜春
卻是超級優秀的徒弟,自行修煉下竟然也有幾分能力。

  “卿姐姐,敵人呢?你已經超度她了嗎?”

  “沒有,我打傷了她,將她送回鬼域,唉……”

  秦可卿緩緩飄回地麵,歎道:“希望她能熬過走火入魔的階段,賈家造孽太
多,我這樣做也不知是對是錯。”

  “卿姐姐,不用想那麼多,因果循環,善惡相報,那是天理。”

  惜春與秦可卿以前的關係並不親密,如今因為寶玉,兩女之間的情誼一日千
�,不喜歡說話的惜春在秦可卿麵前不僅話變多,而且還拋棄輩分,以姐妹相稱。

  惜春的話語一針見血,深合天地之道,她繼續勸說:“你這就是善有善報,
如果那女鬼能有姐姐這般本性,相信也會有好結果。”

  秦可卿感激地握住惜春的玉手,淚珠濕潤美眸。

  一番情意交流後,秦可卿微皺眉毛,擔憂道:“此女的鬼氣很暴戾,應該是
修煉鬼王的術法,我擔心她也是鬼王派來對付師父。”

  “卿姐姐,你替咱們那懶師父擔心什麼?我倒想讓厲鬼把他逼出來。”

  惜春嘴角一撇,少有地露出不滿的的表情,埋怨道:“他故意躲著我們,一
點術法也不傳授。”

  惜春難得表情如此豐富,秦可卿不禁也輕鬆起來,附和笑道:“說得對,如
果有機會,咱們就教訓一下這不稱職的師父,嘻嘻……咱們回去打坐吧。”

  惜春兩女親密地攜手而去,緊接著一道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來,清俊的臉頰、
頎長的身影還有那懶散的微笑,不是惜春兩女口中的懶師父還會是誰!

  “唉……”

  同樣是歎息聲,但與秦可卿的歎息之意截然相反,寶玉搖了搖頭,很遺憾賈
璉沒有被鮑二媳婦弄死。

  片刻後,幻影一閃,寶玉鬼鬼祟祟地站在巧姐房間的窗外,他恐懼地看了看
王熙鳳房間的方向,隨即還是抵不過情火,“颼”的一聲穿牆而入。

  繡床上,紗帳中,巧姐半裸而眠,誘惑無比。

  寶玉心中頓時一片躁熱,立刻撲上去。

  “砰!”

  一條修長渾圓的玉腿突然從被窩冒出來,將寶玉一腳踹到床下。

  原來被窩下不隻一個美女,還有埋伏已久的王熙鳳。

  寶玉臉色一變,下意識轉身就逃。

  “賈寶玉,你給我站住!”

  一聲嬌斥讓門窗為之發抖,河東獅的正牌獅子吼果然聲震長空,威力無窮。

  王熙鳳怒目圓瞪,一把掀開被子,一時之間,殺氣與春色渾然交融在一起。
逃到門口的寶玉有如中了定身咒般,他呆呆看著一對半裸的絕色母女,下意識吞
了吞口水。

  寶玉表情的變化完全映入王熙鳳的眼簾,她眼角微微一彎,竟然好似花兒般
綻放,道:“咯咯……舍得回來啦,我還以為你要一輩子躲在外麵呢!”

  “我……嗬嗬。”

  王熙鳳的神色令寶玉大出意料,再次發傻。

  “過來吧,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又能怎麼樣?唉!”

  王熙鳳狠狠地瞪了寶玉一眼,隨即抱住巧姐,眼中殺氣頓時全消。“咦?”

  強烈的驚喜充斥在寶玉的心窩:生米煮成熟飯——這一招真是好,哈哈……

  在王熙鳳嫵媚眼神的召喚下,寶玉狂喜地一步步走過去,渾身欲火逐漸升騰。

  突然又是一聲悶響,王熙鳳的玉腿踢在寶玉的胸口上,而且她還一把揪住寶
玉的耳朵,下手無比狠辣,緊接著就是一陣大罵:“臭小子、王八蛋,你竟連巧
姐也敢禍害,我現在就閹了你,為天下女人除害!”

  寶玉心中苦淚直流,忍不住暗自悲歎:女人果然不可得罪“咯咯……”

  巧姐醒了,她絲毫沒有恐懼,更沒有為寶玉出頭的意思,反而火上澆油,故
意撒嬌道:“二叔,你回來啦,人家還等著你上藥呢!”

  嗚……這個小妖精!寶二爺見王熙鳳眼底的怒火更加猛烈,不由得暗地白了
巧姐一眼,隨即哀聲求饒道:“好姐姐,聽我解釋,輕一點,哎喲,耳朵要掉啦!”

  飛天遁地的寶玉也敵不過王熙鳳的揪耳神功,疼得他五官扭曲。

  “耳朵掉了活該,姑奶奶等會兒還要你下麵掉。”

  王熙鳳嘴上雖然還在怒斥,玉手卻不由自主鬆了兩分力道。

  寶玉喘了一口粗氣,隨即身子一倒,很無賴地壓在王熙鳳的身上,然後說出
早已想好的借口:“好姐姐,你看到巧姐背後的花朵印記了嗎?這是天意,她注
定要做我的女人。”

  “胡說八道,哪有這種天意,都是你這王八蛋編出來騙姑奶奶的!”

  王熙鳳的怒火突然數倍翻升,她半裸的身子飛撲向寶玉。

  “二叔,加油!二叔……”

  巧姐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她在床榻上歡呼跳躍,小拳頭胡亂揮舞,不停鼓勵
寶玉奮起反抗。

  “哎喲,鳳姐姐,痛……”

  寶玉理虧在前,又愛在心中,隻得在原地團團打轉,絲毫不敢還手。

  過了一會兒,身嬌肉貴的王熙鳳嬌喘籲籲、四肢酸軟,挨打的寶玉卻依然生
龍活虎。

  “母親,不要停,加油!”

  巧姐見狀,又槍口一轉,開始為王熙鳳加油,不將事情鬧大她不會罷休。小
妖精,小妖精……眼見王熙鳳又力量大增,滿臉苦色的寶玉在心中暗恨,恨不得
立刻將巧姐……壓在身下。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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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9-17 18:58:00

【誘紅樓】第十五集 廟中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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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李紈冷漠

  稻香村內,閨房中。

  王熙鳳的怒火一鼓作氣,二而哀,三而歇,在寶玉的老實挨打與軟語哀求下,
她心房的怨懟終於緩緩散去,誰讓她不能真正恨上寶玉呢?

  “母親,我來幫你,咯咯……”

  眼看王熙鳳的怒火即將熄滅,不料巧姐突然火上澆油,她誇張地撲上來,纖
細嬌軀緊挨著豐盈玉體,圍著寶玉團團打轉。母女兩人就此聯手,頓時威力大增。

  見巧姐竟然調轉槍頭,落井下石,寶玉怒了,開始反擊了!

  寶玉猛然抱住王熙鳳,火熱的嘴唇狠狠覆蓋住王熙鳳的朱唇。

  “唔……”

  王熙鳳美眸浮現迷霧,高舉的拳頭頓時失去力量,軟軟地搭在寶玉的肩上。

  “二叔,不許欺負我娘親!咯咯……”

  巧姐縱身一躍,跳到寶玉的背上,然後抱著寶玉的頭使勁向後拉扯,意圖分
開寶玉與王熙鳳。

  嘴唇分開了,但王熙鳳卻被寶玉抱起來。

  下一刹那,在巧姐半是興奮,半是慌張的叫聲中,寶玉大步走向床榻,王熙
鳳在他的懷中掙紮,巧姐則在他的背上嬉鬧。

  抱著母親、背著女兒,寶玉有種無盡征服的快感衝天而起,飛躍雲霄。

  “寶玉,你……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三人滾倒在床上,王熙鳳的玉臉紅若滴血,她人生少有地慌亂起來,羞怯地
緊緊抓住衣襟。

  “母親,二叔要使壞,咱們打死他,咯咯……”

  巧姐又爬到寶玉的背上,歡快地揮舞著小拳頭。

  寶玉沒有理踩在背上的巧姐,兀自壓著身下的王熙鳳,邪魅道:“好姐姐,
我要幹什麼你會不知道嗎?嘿嘿……”

  “臭小子,我要生氣了,我真要……啊!”

  細微的摩擦打斷王熙鳳的怒斥,她不由得張大朱唇,雙眸波光瀲豔,蕩漾不
休。

  寶玉的陽根抵在王熙鳳的花瓣上緩緩研磨、輕柔地摩擦,反反複覆十幾下,
每一下他都會邪惡地問一句:“好姐姐,還生氣嗎?”

  “寶玉,不要……這樣,啊……我……”

  “真不要?嘿嘿……”

  春水已經泥濘桃源,花瓣早已盛開,半個龜冠滑入玉門,但寶玉就是不進去。

  “賈寶玉,我要收拾你,哼!”

  王熙鳳氣得怒目圓睜、銀牙緊咬,緊緊堵住喉嚨�的羞人呻吟。

  “鳳姐姐,我現在就要‘收拾’你,要不要呀?”

  火熱的巨物淺淺滑動,欲火雖然充斥心窩,但寶玉卻更喜歡征服的快感。不
知不覺中,巧姐停止嬉鬧,她趴在寶玉的背上,癡癡地看著自己母親與寶玉緊密
相連的部位。

  這是一場戰爭,寶玉與王熙鳳之間的戰爭,男人要征服,女人要反抗。

  熱流從寶玉的玉柱上流出,鑽入王熙鳳的花徑中,好似一股巨浪般湧入子宮
花房,王熙鳳銀牙一顫,子宮花房頓時收縮蠕動,緊接著一股酥麻從內到外充斥
整個花徑。

  “嗯……”

  一絲呻吟溜出王熙鳳的唇角,那粉紅的陰唇一脹一縮,竟違背主人的意念,
主動夾住寶玉的龜冠。

  “呃!”

  一股吸力從王熙鳳的蜜穴深處湧來,直透寶玉的靈魂,他快到達崩潰的邊緣,
用盡全身的力量才強行壓製插入的衝動,與此同時,他一隻手輕輕夾住王熙鳳的
乳頭,另一隻手則鑽入王熙鳳的臀溝�,對那粉紅的菊蕾輕輕一戳。

  “嫂嫂,給我吧,我要你……”

  其實王熙鳳已經暗自屈服,寶玉偏偏還要進攻,非要撕裂她最後的遮羞布。

  “你、你……死東西!”

  顫聲斥責後,王熙鳳瞪了寶玉一眼,用她特有的方式投降道:“臭小子,要
幹就幹,不幹就滾蛋。”

  “滋”的一聲,陽根進去了,緩緩的、一分一寸的進去了,在巧姐的目光凝
視下,寶玉的肉棒插入王熙鳳的蜜穴中。

  “噢……”

  王熙鳳再次張大朱唇,滿足的呻吟在舌尖上久久飄蕩,當寶玉的肉棒充塞花
心的刹那,她心房一顫,愛火將怨恨焚為灰燼。

  “娘親,你好厲害呀,竟然將如意棒全部吃進去了。”

  巧姐兒的驚歎好似羞人的狂風刮走王熙鳳心中的“灰燼”讓王熙鳳的怨恨再
沒有死灰複燃的可能。

  “女兒,別……別看……啊,別看!”

  鳳辣子竟然也有如此嬌羞的時候,寶玉頓時大喜過望,猛然加快抽插的速度,
而且故意分開王熙鳳的雙腿,讓巧姐能直視王熙鳳的私處。

  “呼……”

  巧姐的呼吸變得粗重,明亮的瞳孔中,隻有自己娘親不停開合的陰唇。

  瞬間邪情逸趣充斥房中每一寸角落,紗帳飛舞之下、肉體撞擊聲中,王熙鳳
發出野性的呐喊,飽滿的雙乳震蕩得越來越快。

  畫麵一閃,巧姐趴在王熙鳳的懷中,王熙鳳則癱倒在床上,任憑巧姐與寶玉
在她身上胡天胡地、胡搞胡弄。

  “啪啪……”

  寶玉胸膛一挺,萬丈豪情飛上天空,“如意金箍棒”一會兒插入王熙鳳的花
心,一會兒又充塞巧姐的子宮花房,看著飽滿的蜜穴與幼嫩的陰唇緊密相貼,聽
著一對母女交相起伏的呻吟,男人此生夫複何求!

  “轟……”

  寶玉的欲望爆炸了,一波陽精灌滿巧姐的子宮,緊接著他又插入王熙鳳的後
庭花蕾。

  “呀——”

  脹疼與快感在王熙鳳的嘴�激蕩,怒火與情火在她的眼中交織。

  臭小子、王八蛋,竟然當著女兒的麵弄姑奶奶的後麵,啊……饒不了他二怒
之下,王熙鳳翹起肥美的香臀,猛烈頂撞寶玉的下體,恨不得將那壞東西撞碎。

  巧姐的小臉再次布滿驚訝,她沒想到那兒也可以派上用場,呼吸頓止,一邊
看著自己母親晃動的屁股,一邊下意識伸出手指摸了摸她自己的幼嫩菊蕾。

  “二叔,我……我也要……”

  “呃!”

  九天驚雷同時擊中寶玉與王熙鳳的腦海,王熙鳳的肉穴緊緊夾住陽根,寶玉
的肉棒則猛然暴增一圈,將王熙鳳的後庭肉穴脹大到極限。

  瞬間戰鼓聲轟隆大作,戰況之激烈非凡人可以想象。

  激戰聲變化不斷,時而春雨綿綿潤物無聲,時而珠滾玉盤清脆歡暢,時而雨
打芭蕉密集瘋狂,最後是金戈鐵馬狂風暴雨。

  一夜春風過去,清晨陽光來臨。

  寶玉神清氣爽,悠閑自在地敲響李紈的房門。

  李紈一見到寶玉,驚喜立刻彌漫臉上,疾步上前道:“寶兄弟,快去救尤二
姐她們。”

  “紈姐姐,尤家的事情我已有安排了,你放心吧,不用急。”

  寶玉還有要事要辦,怎會將時間浪費在尤家女人身上?安撫兩句後,他話鋒
一轉,道…“紈姐姐,蘭兒的病情怎樣了,我進去看看他。”

  話音未落,寶玉就要向內室走去,不料李紈卻阻攔道:“蘭兒即將痊愈,寶
兄弟,你不要再為他操心了,他現在還在睡覺,也不宜打擾。”

  寶玉微微一愣,看了看李紈堅持的神色,他瞬間明白過來,心想:唉,她這
是在防著我呀!真是過分,簡直就是過河拆橋。

  “紈姐姐,天花可不是小事,大意不得,還是讓我進去探視一下,不驚醒他
就是了。”

  寶玉心底的怨氣化為勇氣,他不死心地再次腳尖離地。

  賈蘭的安危絕對是李紈的死穴,不過兩天的時間給了她心靈平靜的機會,她
再也不想陷入上次那種羞人的境地,更不想越過世俗禮教那一道門檻。

  “寶兄弟放心,這兩天我都為蘭兒擦上你留下的藥汁,他身上的痘瘡已經全
部消失了,你還是多想想法子救親家太太吧!”

  說到尤夫人的時候,李紈的眼簾不由自主顫抖一下,聲調也有些微變化。雖
然李紈眼中的異樣雖是一閃而過,但又怎能逃得過寶玉超人的六識?他暗自一聲
悲歎:原來嫂嫂也察覺到自己與尤夫人的事,可能就是鳳姐報複的手段。

  唉,衝動果然是魔鬼呀,一下子得罪了兩個嫂嫂。寶玉心中連連哀聲長歎,
在李紈那嚴守死防的氣息下,他不得不向後退。

  走到院門口,寶玉突然停下腳步,沈聲囑咐道:“紈姐姐,蘭兒應該沒事了,
不過你可千萬要小心,天花要痊愈的時候傳染性最是強烈。”

  “嗯,我知道,會小心的。”

  看著寶玉遠去的背影,李紈緊繃的心弦終於鬆弛幾分,緊接著一股莫名的失
落鑽入心房:剛才這麼做會不會傷到寶兄弟?唉,我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我沒有做錯,寡婦門前是非多,以前是逼不得已,現在一定要謹守叔
嫂禮儀,絕不能對不起賈珠、絕不能失了婦道!念及此處,李紈深吸一口氣,穩
步回到房中,還毅然緊閉院門。

  強烈的鬱悶在寶玉心中環繞,就連征服王熙鳳母女的快感也消減許多。當寶
玉正要回到王熙鳳房間的時候,突然出現一股不妙的預感,他臉色一變,不由自
主破空而去,飛向令他心驚肉跳的大佛寺。

  人間波詭雲譎,陰風四起,唯有時光依然悠閑自在。

  太陽緩緩墜落西山,夜色終於降臨了。

  幾乎是同一時刻,兩團陰風憑空突現,分別進入賈家寧、榮二府。

  寧國府的大門虛掩著,馬道婆穿門而入,嚇了�麵兩個下人好大一跳。

  “神……神婆,這就是……是尤家姑娘的頭發,給……給你。”

  賈珍的心腹戰戰兢兢,按賈珍的吩咐送上尤二姐的幾根發絲。

  “好,很好,有了她的頭發,老身隨時可以將她弄死,桀桀……”

  刺耳的怪笑聲中,馬道婆衣袖一掃,一座施法的祭壇從虛無中冒出來。

  大觀園紫菱洲內。

  “不好!有邪氣!”

  靜坐修煉的秦可卿猛然張開雙眸,意念一動,她的身影已經穿窗而出,目光
直射寧國府的方向。

  “秦可卿,你這賤人,看你往哪兒逃?咯咯……”

  夜空寒風一蕩,兩道鬼魅之影切斷秦可卿的目光。

  月光下,鮑二媳婦妖豔的臉頰彌漫陰笑,她半邊身子靠在鬼將身上,嗲聲嗲
氣道:“將軍,你看,奴家沒有說錯吧,秦可卿已經背叛鬼王。”

  秦可卿昨日雖然饒了鮑二媳婦一命,但鮑二媳婦可沒有絲毫感激,隻有無窮
無盡的怨毒戾氣,在被打回鬼域後,立刻悄悄找上鬼將。

  “大膽小鬼,竟敢背叛鬼王,本將軍定要你灰飛煙滅!”

  鮑二媳婦為了私心並沒有完全說出實情,而鬼將色迷心竅,一時之間也沒有
看出秦可卿的變化,兀自以為秦可卿還隻是孤魂野鬼,怒斥聲無比傲慢。

  “賤人,見到將軍還不下跪!咯咯……看你還有幾分姿色,如果乖乖伺候將
軍,說不定還能留下一條小命。”

  鮑二媳婦蕩笑不已,並故意用半裸的乳房磨蹭鬼將。

  鬼將的欲火猛地被勾起來,他看著秦可卿的絕色容顏,用力吞了一口口水,
淫邪大笑道:“說得對,隻要你當本將軍的女人,本將軍就饒你不死。”

  “無恥!”

  鮑二媳婦與鬼將自說自話,秦可卿頓時氣得渾身發抖,怒火瞬間彌漫雙眸。

  就在這時,一聲尖叫從寧國府的方向破空而來,令秦可卿玉臉再次變色。

  寧國府,側門院子�。

  兩個下人已經逃回下人房,馬道婆則站在祭壇前,念著陰森的咒語,她手上
那幾根發絲輕輕一抖,隨即被一片黑霧瞬間吞沒。

  “呀——”

  尖銳的慘叫聲中,尤二姐從床上跳起來,她眼神一直,愣了一秒,然後抱著
腦袋,好似瘋子般衝出房門。

  尤二姐的慘叫聲無比淒厲,但睡在身旁的尤夫人卻沒有半點反應,賈家其餘
人等也沒有聽到絲毫聲響。

  凡塵一片死寂,非人的空間則掀起一片刀光劍影。

  “賤人,想去救人呀?先讓將軍爽一次吧,咯咯……”

  鮑二媳婦識破秦可卿的意圖,她卻沒有親自殺上去,而是將色迷心竅的鬼將
推上戰場。

  “秦可卿、美人兒,本將軍想你很久了,嘎嘎……”

  鬼將手上的鬼頭刀淩空一閃,一團陰風搶先擋住秦可卿的去路,鬼將的靈力
果然比一般厲鬼強大數倍。

  鮑二媳婦看著鬼將魁梧的背影,雙目閃爍著強烈的光芒,還下意識舔了舔紅
唇,好似色欲爆發般,饑渴不已。

  “嘻——”

  秦可卿的衣袖與鬼頭刀碰撞一下,竟然發出金鐵交鳴之音。直到這一刻,鬼
將終於發覺不對勁的地方,不過鬼將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唯有用盡全力揮舞著
鬼頭刀。

  “可惡,滾開!”

  秦可卿的靈力勝過鬼將不隻一籌,可惜她沒有什麼招術,又心急救人,一時
之間反而被鬼將連連逼退數步。

  “將軍,奴家助你,拿下這賤人好好享樂,咯咯……”

  鮑二媳婦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她也飛身殺上去,不過隻是偶爾偷襲。

  秦可卿被鬼將困住,尤二姐則一路暢通無阻撞開客院的角門,隨即腳步一定,
呆呆傻傻站在夾牆通道的中間,此處赫然是賈蓉身死之地。

  馬道婆連厲鬼都還未召喚,尤二姐就已經變成任她宰割的獵物,她不禁得意
地獰笑道:“賤人,跪下!”

  “撲通”一聲,尤二姐有如行屍走肉般,雙膝重重跪在地麵,濺起一團煙塵。

  “賤人,磕頭,給老身重重磕頭!”

  馬道婆天生貌醜,對漂亮的女人有著骨子�的嫉恨,道:“磕吧,一直磕下
去,磕到死為止,桀桀……”

  尤二姐則仿佛變成磕頭的機器般,動作僵硬、眼神呆滯,額頭一下下地撞擊
著地麵,每一下的頻率都一模一樣,一絲不差。

  尤二姐頭上的鮮血染紅地板,血腥之氣盤旋升空,隨風飄蕩,飄入秦可卿的
鼻中。

  秦可卿瞬間花容劇變,好姐妹的危機令她美眸一縮,雙袖瞬間化為兩把利刃,
用盡全身之力掃向鬼將與鮑二媳婦。

  “將軍,殺了她,她快沒力了!”

  怨毒的光芒充斥鮑二媳婦的眼神,她大聲嘶吼,腳下卻悄然向後退一步。

  “呀!”

  鬼將真是老實人,老老實實地迎上去,畢生靈力都湧入鬼頭刀中。

  下一刹那,“轟”的一聲巨響,夜空仿佛被撕成兩半。

  鬼將的雙腳陷入大地,腳下的地麵有如蜘蛛網般裂紋密布。

  秦可卿則在半空不停拋飛,每一個翻騰,她都會噴出一口鮮血。

  鮑二媳婦距離戰團足有三丈開外,雙手的指甲不停伸縮,眼神驚疑不定,心
想:看情形,鬼將贏了……嗎?是不是應該追上去?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不過眨眼之間,秦可卿一聲悶哼,強行在半空中穩住身
形,隨即頭也不回地飛向寧國府。

  秦可卿裙袂飄蕩,虛空勁風嗚鳴,鮑二媳婦則心頭一跳,立即打消原本蠢蠢
欲動的念頭,雖然她靈力低微,卻甚是狡猾,略一尋思,已經明白誰才是勝者。

  如果秦可卿不是心急救人,鬼將怎麼可能傷得了鬼仙?念及此處,鮑二媳婦
眼珠一轉,隨即來到鬼將身邊,故作撒嬌地問道:“將軍怎麼放她走呀?抓她回
去可是大功一件。”

  鬼將發白的臉色多了幾分尷尬,幹咳一聲,厚著臉皮道:“本將軍今日有點
大意,又沒有帶上趁手的法器,所以……被她逃走了。”

  話語微微一頓,鬼將勉力�了�腳,腳底卻動彈不了,不得不求援道:“寶
貝兒,幫我一下,輸點靈力給我,咱們現在就回去搬兵,捉拿秦可卿這小賤人!”

  “咯咯……好啊。”

  鮑二媳婦腳步微動,貼身站在鬼將身後。

  鬼將心神一鬆,本能地轉過頭,卻瞬間麵如土色,驚恐萬狀地道:“寶貝兒,
你……你要幹什麼?”

  “將軍,奴家要……愛死你,咯咯……”

  鮑二媳婦沒有伸出援助之手,而是亮出尖厲的獠牙,突然咬在鬼將脖子上,
然後瘋狂的、貪婪的、殘忍的吸食著鬼將的靈力。

  寧國府,夾牆通道�。

  尤二姐早已頭破血流,但馬道婆陰暗的內心依然不夠滿足。

  “賤人,爬過來舔老身的腳底,桀桀……”

  尤二姐從血泊中爬過去,在舌尖即將碰到馬道婆腳底的一刻,她茫然的眼神
突然有了波動,道:“不,我不……舔,我不舔!”

  尤二姐遲鈍的話語越來越流暢、散亂的聲調越來越高昂,自尊就是尤二姐的
逆鱗,為了自尊她可以狠毒、可以偏激,也可以抵抗邪術。

  “賤人,找死!”

  尤二姐的尊嚴觸動馬道婆內心的陰暗,她陰鷙的老臉嚴重扭曲,先一腳踢翻
站起來的尤二姐,隨即一聲撕吼,亮出召喚厲鬼的石頭。

  “給我上,吃了她!”

  “嗚……”

  一個厲鬼從石頭�鑽出來,惡狠狠地撲向尤二姐,一下子就纏住尤二姐半邊
的身軀。


             第二章  厲鬼噬人

  “大膽妖孽,休得行凶!”

  在這危急時刻,一道靈光從天而降,光芒過處,那個厲鬼瞬間化為輕煙,連
發出慘叫的機會也沒有。

  “你……你是什麼人?休要多管閑事!”

  馬道婆還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高手,那倨傲的神色立刻被慌亂代替。

  秦可卿沒有理睬外強中幹的馬道婆,飛身落在尤二姐麵前,青蔥玉指輕輕一
點,尤二姐眼中光華迅速凝聚。

  “可卿,你終於來啦。”

  尤二姐緊緊抓住秦可卿的手掌,心弦頓時一鬆,就昏迷過去。

  “二姐兒!”

  秦可卿俯身抱住癱倒的尤二姐,在慌亂之下,也不管有沒有用,急忙將靈力
輸過去。

  秦可卿的心思完全在尤二姐身上,忽略掉馬道婆,但馬道婆對此沒有喜悅,
隻有被羞辱的怒火。

  在月光下,馬道婆覺得秦可卿的姿色比尤二姐還“討厭”許多,頓時一頭灰
發猛然無風自動,升空而起,她已經氣到失去理智。

  “賤人,去死吧——”

  在刺耳無比的嘶吼聲中,馬道婆咬破手指頭,鮮血滴入石頭中,召喚而至的
五個厲鬼頓時威力倍增。

  馬道婆甚是奸詐,厲鬼撲出後她才狂妄嘶吼,而秦可卿對敵的經驗又太過稀
少,當五個厲鬼抓住她的身子後,這才反應過來。

  “撕碎她,桀桀……”

  陰風呼嘯、鬼氣盤旋,五個厲鬼淩空用五馬分屍的方式,瘋狂地撕扯著秦可
卿的四肢與脖子。

  馬道婆笑了,笑得無比狂妄、無比凶殘、無比得意,她已經聽到秦可卿骨骼
斷裂的聲音。

  “蟲!”

  就在這時,秦可卿突然變成一個光團,燦爛的光波四方震蕩,先是將五個厲
鬼化為輕煙,然後震得馬道婆淩空翻滾,好似肉球般撞在牆角上,再也沒有聲息。

  爆炸聲緩緩散去,秦可卿在光團的中心緩緩張開雙眸,片刻的朦朧後,她躍
身落地,目光朝左右一掃,隨即歎息一聲,最後抱起昏迷的尤二姐飛向紫菱洲。

  秦可卿身影消失的刹那,在這特別的空間�,兩道如釋重負的喘息在一明一
暗之處同時響起。

  馬道婆掙紮著爬起來,她看著秦可卿離去的方向,無比怨毒地咒罵道:“賤
人,等著吧,老身一定會回來報仇!”

  “咯咯……你沒有機會了。”

  鮑二媳婦的聲音從馬道婆背後響起,不待她回頭看,鮑二媳婦的上半身已經
從牆壁冒出來,綠瑩瑩的獠牙狠狠咬入她的脖子。

  瞬間馬道婆就好似漏氣的皮球般,身軀急速萎縮,全身的血肉都化作血紅的
煙霧,流入鮑二媳婦的嘴�。

  “老太婆,你的願望我會幫你完成的,安心去吧,咯咯……”

  鮑二媳婦舔了舔舌頭,手掌一翻,“呼”的一聲,鬼火將馬道婆的幹屍燒成
灰燼。

  火星飄蕩中,鮑二媳婦自戀地摸了摸更挺拔的雙峰,然後輕飄飄地飛向夜空,
臨去之際,她似有意若無意地看了牆角的狗洞一眼。

  “我的媽呀!”

  在狗洞後,一堆雜物掩藏之下,賈芹嚇得渾身抖如篩糠,馬道婆讓他感覺陰
森,秦可卿帶給他的是震撼,而鮑二媳婦則令他驚恐萬狀,幾乎魂飛魄散。

  畫麵一閃,回到賈珍書房的賈斧依然顫抖,他結結巴巴說出看到的一切。

  “秦可卿回來了?啊,蓉兒是被她害死的!”

  賈珍少有地麵如土色,不敢置信地追問道:“她真那麼厲害?”

  “回……回叔叔,真是蓉少奶奶,侄兒……絕……絕對沒有看錯,真的是她,
她一下子就打飛馬道婆,好……嚇人呀!”

  賈芹的思緒已經紊亂,說出“好嚇人”三字的時候,腦海中已充斥鮑二媳婦
的獠牙。

  賈珍癱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完啦、完啦,她回來報仇啦,我要完啦!”

  一番沮喪後,賈珍猛然跳起來,咬牙切齒地道:“快去千戶府找趙全,賈芹,
快去!不,我親自去!我親自去!”

  賈珍大失常態,下意識想尋找庇護之所。

  “珍老爺,好久不見了。”

  突然窗戶被陰風吹開,鮑二媳婦搖曳出現,對房內的賈珍兩人拋出媚眼。

  “啊!”

  賈芹一見到鮑二媳婦,白眼一翻,當場就昏死過去,難聞的臭味從他的褲襠
內飄出。

  賈珍也嚇了一大跳,不過他現在最怕的不是鮑二媳婦,加上沒有親眼看見鮑
二媳婦吸食活人的一幕,所以還能勉強站穩身子,強撐道:“我認識你,你是隔
壁東府的下人,冤有頭,債有主,你要索命找你的仇人去,你的死與我無關!”

  “咯咯……”

  鮑二媳婦搖晃著肥碩的雙乳飄到賈珍麵前,故意繞著賈珍的身軀轉了一圈,
聽到賈珍牙齒打顫的聲音,這才說出來意。

  “珍老爺,別怕,奴家不是來害你,而是專門為你分憂解難。”

  “你……要什麼?”

  意外的光芒在賈珍眼中閃爍,他略一沈吟,急速恢複老狐狸的本色,畢竟不
管是人是鬼,隻要有所求,那就不用害怕。

  “珍老爺,你想對付尤家女人還有回來索命的蓉少奶奶,對吧?”

  鮑二媳婦的乳房貼在賈珍背上,一邊挑逗賈珍,一邊恨聲道:“告訴你,秦
可卿護著榮國府的人,她也是我的仇人,咱們正好可以互相幫忙。”

  “好啊,如何幫法?”

  “很簡單,秦可卿已被我打傷,在她傷勢複原之前,你隻要助我一臂之力,
咱們的目的一定可以達成。”

  賈珍回過身去,眼中充滿猜疑。

  “珍老爺,我若要害你,現在就可以動手,奴家是看在咱們都是一路人的分
上,所以才想與你互相幫助。”

  鮑二媳婦做鬼後變得聰明許多,一眼就看穿賈珍的心思,她不再誘惑,而是
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笑盈盈地道:“我會幫你擺平秦可卿,你要殺死賈家其他人
我也願意出手,而你要做的很簡單,隻需要每天送一個活人給我修煉就可以。”

  話語微頓,鮑二媳婦盯著賈珍,故意嘲諷道:“怎麼?珍老爺害怕了,還是
下不了手?”

  “本老爺沒什麼不敢做,不就是一個下人嗎?沒問題!”

  賈珍的回應比鮑二媳婦預料中還快,他先前那一絲猶豫根本與良心無關。

  “咯咯……珍老爺真是個聰明人,奴家隻需閉關一個月,一個月後,珍老爺
以後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哈哈……”

  一人一鬼相視奸笑,就此訂下狼狽聯盟。

  馬道婆潛入賈家的時候,金陵城外,大佛寺中,另一場大戲也拉開序幕。

  晦善與覺明本想三天後才行動,但覺明一時興起前去偷窺,無意間看到北靜
王王妃不戴麵紗的玉容,他瞬間呆滯,久久未能回過神來,如此美人絕對是他平
生僅見,如果不是必須用上晦善的迷香,他一定會將晦善拋到腦後。

  覺明連夜來到晦善麵前,但話還未說完,就遭到晦善的訓斥,因為晦善不願
意破壞斂財大計。

  不過當晦善看到北靜王王妃的姿容時,他比覺明還要猴急。

  “師父,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動手吧!”

  覺明吐著粗氣,搓著雙手,急不可待地補充道:“徒兒已經做好手腳,保管
萬無一失。”

  “好好好,為師記你一大功。”

  晦善當先鑽入密道中。

  在幽靜的佛寺一角,特別布置的禪房中,北靜王王妃盤膝而坐,虔誠無比地
敲打著木魚,幾個丫鬟則守候在房門外,在木魚聲的伴奏下昏昏欲睡。

  突然木魚聲停了,幾個丫鬟不約而同搖了搖腦袋,又看了看天色,為首的丫
鬟最是忠心,臉頰貼在門邊,輕聲呼喚道:“太太、太太,是不是累了?需要奴
婢進去服侍嗎?”

  “咚、咚……”

  丫鬟小惠的話音未落,木魚聲再次響起,雖然北靜王王妃沒有揚聲回話,但
幾個丫鬟緊繃的心弦立刻放鬆下來。

  房間內,晦善渾身發熱,他滿意地向敲打木魚的覺明點了點頭,隨即急不可
耐的橫抱北靜王王妃走入密道中。

  “嘿嘿……寶貝兒,與本大師一起參禪吧!”

  密道蜿蜒盤旋,最後進入山腹,來到一座地下大殿中。

  淫笑聲中,晦善將北靜王王妃放在大床上,雙目癡迷地看著北靜王王妃,道:
“美人兒、美人兒,嘿嘿……美人兒。”

  喃喃自語中,晦善眼露色光、垂涎三尺,他不免手忙腳亂,抖手之下,將一
整瓶春藥灌入北靜王王妃口中。

  不待藥性發作,晦善已用涼水潑醒北靜王王妃,他一生作惡無數,最喜歡看
到女人驚恐害怕、嘶聲掙紮的美景,還有藥性發作時主動求歡的畫麵。

  “唔……頭好昏,小惠、小惠……”

  寒冷抹去迷香的力量,北靜王王妃的眼簾緩緩顫抖,自然呼喚貼身丫鬟。

  “嘿嘿……女施主,你叫老衲嗎?”

  晦善淫笑著走到北靜王王妃麵前,他已做好充分享受北靜王王妃尖叫的樂趣。

  “啊!方丈大師,你……”

  北靜王王妃心神一驚,陡然坐正嬌軀,波瀾卷動的美眸隻有一掃,下意識追
問道:“這是哪兒?我不是在靜室禮佛,怎麼會在這兒?”

  不待晦善回話,北靜王王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話鋒一轉,冷聲道…“大師,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與禮不合,請你出去。小惠,進來!”

  “女施主,你與佛有緣,佛祖特降下佛旨,讓你獻上肉身服侍老衲,嘿嘿…
…”

  晦善也不急著下手,故意一臉莊重,好似在講經傳道一樣。

  北靜王王妃已經氣得渾身顫抖,但溫柔如水的本性令她不懂罵人,唯有斥責
道:“大師請自重,小婦人告辭!”

  北靜王王妃疾步衝向房門,但心存不軌的晦善卻安然穩坐,一動也不動,絲
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地下大殿一目了然,北靜王王妃衝了出去,片刻後就轉回來,一看到晦善,
花容失色地急聲呼喊道:“小惠、小惠,你在哪�?來人呀,救命——”

  “女施主,你自己回來了,這就是我佛旨意。來吧,與老衲共參歡喜禪,定
然讓你享受無上極樂。”

  晦善臉上的淫笑越來越深,看著北靜王王妃的無助與絕望,興奮達至新的頂
點。

  “來人啊、來人啊……”

  北靜王王妃衝到石壁前不停拍打,話語聲卻逐漸變調,不僅是因為逃生無路,
更因為她體內出現古怪的熱流,令她不禁夾緊雙腿。

  “美人兒,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得到!嘿嘿……”

  “淫……僧,你……對我做了……什麼?”

  滴滴汗珠從北靜王王妃通紅的玉容滾落,她四肢酸軟、心中發熱,隻覺得雙
腿之間癢意橫生。

  “嘿嘿……小娘子,老衲沒做什麼,隻是給你吃了一點成仙的妙藥。”

  晦善故作得道高僧的模樣,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女施主不用感激,度
化世人乃是我佛本心,就讓老衲舍卻這紅塵皮囊度化施主的苦難吧!”

  “啊……”

  幽香春潮浸透北靜王王妃裙下的褻衣,令她身子似要融化般,羞怒怨恨則讓
她力量大增,玉手在桌案上猛力劃過,抄起茶壺猛然砸向晦善。

  “啪!”

  茶壺脫手飛出,可惜北靜王王妃養尊處優,即使用盡全力也是嬌柔無比。晦
善輕鬆自在的閃過襲擊,雖然被茶水弄濕袈裟,但嘴角卻笑了出來。晦善也不是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每個被弄進房間的女人基本都會來上一、兩下,可吵鬧過
後,很快就會像母狗一樣主動爬過來求歡。

  “唔……怎麼會這樣?”

  透心的酥麻讓北靜王王妃堅貞的芳心為之破裂,一股火熱充斥乳房,素日深
藏的乳球蕩漾起伏,乳尖更凸立而起,隔衣凸出兩點銷魂的痕跡。

  “不……不要……救命啊!嗚……”

  北靜王王妃幾乎要咬破朱唇,在心靈最為痛苦的刹那,她不由自主想到北靜
王,此時此刻,她多麼希望北靜王能前來拯救自己。

  北靜王王妃意念一動,“北靜王”竟然出現了,他一臉微笑,張開雙臂,呼
喚著她投懷送抱。

  “王爺!”

  北靜王王妃一聲哀鳴,不由得芳心大開,豐盈玉體攜帶無盡火熱,跌跌撞撞
地撲向“北靜王”一:“曝……”

  夢想的時刻來臨了,晦善不由得喜上眉梢,隻等北靜王王妃上前撕裂僧袍,
然後就是極度舒暢的享受,如此美景讓他隻是想就樂上青天。

  “不對!他不是相公!”

  晦善的淫笑聲驚醒北靜王王妃即將消散的理智,因為北靜王怎麼會發出這般
淫邪的笑聲?她強自心神一凝,用理智驅散幻覺。

  遭啦,自己肯定中了春藥!北靜王王妃終於明白自己的處境,心神更驚恐無
比,不待肆虐的欲火卷土重來,她突然用盡全力狠狠撞向石壁。

  晦善以前也暗地�淫弄過大戶人家的女子,甚至還有立貞節牌坊的寡婦,但
敢於自殺的女人他還是初次遇見。

  在猝不及防之下,晦善施救不及,隻得驚聲尖叫,大感可惜。

  “砰!”

  在低沈悶響中,異變突生,也不知是北靜王王妃的幸運抑或不幸,一心求死
的她俯身直撞,不料卻踩在滑溜的雜物上,絆了她一腳。

  就是這輕輕的一絆,本已四肢發軟的北靜王王妃再也堅持不住,身子摔倒在
地,羞人的呻吟聲飄蕩而起。

  “嘿嘿……小娘子,看來上天注定你要成為老衲的女人了!”

  晦善急忙跨步上前,以防北靜王王妃再次撞牆自殺,他心中的欲火衝到頭頂,
注視著北靜王王妃豐盈的嬌軀不停猛吞口水。

  “嗯……”

  恍惚間,北靜王王妃又看到北靜王的影子,她咬破朱唇嚐到血腥的味道,這
才勉強保持清醒。

  即使如此,北靜王王妃的嬌軀依然如蛇般扭動,若不是本性的堅貞及與北靜
王的恩愛,她早已投入天下任何一個男人的懷抱。

  “相公,快來救我!快救我呀……”

  北靜王王妃的靈魂在哀聲呼喚,可惜老天並未開眼,北靜王沒有從天而降,
反而是晦善出現,淫邪挑逗道:“美人兒,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老衲度化你呀?”

  “嗯……啊……”

  春藥劑量超大,摧殘著北靜王王妃所有理智的防線,在朦朧中,晦善的麵容
與北靜王的臉頰交替閃現。

  “滾開,淫僧,你不得好死!”

  北靜王王妃的咒罵聲雖然堅定,但語調卻沙啞低沈,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身軀扭動中,北靜王王妃衣襟淩亂,春光微泄,雙腿緊緊並在一起,並不由
自主用力摩擦。

  如此美景刺激下,無盡欲火瞬間焚毀晦善的悠閑之心。

  一聲如野獸般的嘶吼後,晦善自行撕去僧袍,就連將北靜王王妃抱上床的時
間也等不及了,就用力地撲上去。

  時光突然變得無比緩慢,陰風呼嘯盤旋。

  眼看溫柔如水、端莊優雅的北靜王王妃就要墜入深淵,一道光芒終於從天而
降。

  異變突然發生,浪花卻很是微小。

  寶玉穿牆而入,一腳就將晦善送上西天,對方連他的麵容也沒有看到。

  “唉!真沒意思,一下子就玩完了!”

  寶玉無聊的伸了伸懶腰,又在晦善的屍體上踩了兩腳,心想:嗬嗬……這次
救了北靜王王妃,自己就可以請她出手相助,先說服皇後,再擊破趙全的陰謀。

  寶玉的腳底還未從晦善屍體上收回,一具火熱的嬌軀已經撲上來,一雙柔若
無骨的玉臂緊緊纏上他的腰身。


             第三章  廟中春色

  “啊……給我,快給我,啊……好難受呀……”

  北靜王王妃身中的春藥徹底發作了,在失去神智下,她力量大增,救她的英
雄反而成了她捕食的獵物。

  柔軟的乳浪緊貼在背上,寶玉不禁心窩一蕩,隨即又長長歎息一聲。

  唉,還是來遲了一步!寶玉苦笑連連,強自壓下心中翻騰的情欲,�手捉住
北靜王王妃在他身上亂摸的玉手。

  “王妃,忍一忍,我馬上帶你去找……”

  寶玉喉嚨�的“北靜王”三個字還未說出口,北靜王王妃突然一口咬在他的
肩膀上,欲望與哀鳴合成一縷單音,在她的齒縫間猛烈激蕩。

  與此同時,北靜王王妃的美乳在寶玉的背上擠壓滾動,而且特別用力,脹大
的乳珠恨不得擠入寶玉的身軀�。

  寶玉可不是柳下惠,他嘴角的苦笑瞬間被欲火焚燒,轉身掙紮之際,大手不
由自主在北靜王王妃飽滿挺拔的玉乳上抓了一把。

  “嗯……”

  寶玉這一抓好似打開北靜王王妃心房的閘門,迷亂呻吟中,她抓住寶玉的手,
但不是要扭斷,而是將掌心重重壓在她的乳房上。

  這、這、這……可怎麼辦?色狼也有大受驚嚇的時候,寶玉腦海一震,瞬間
一片空白,他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麼美麗絕色的女人投懷送抱,可偏偏卻是北靜王的妻子,自己雖然沒有將
北靜王當做知己,但他待自己的確不薄。寶玉的理智在抗爭,但他的大手卻自行
動了起來,五指一緊,就此捏住好友妻子的美乳,每一根手指頭都陷入乳浪中。

  “啊……”

  快感在北靜王王妃胸前彌漫開,她的乳頭一脹,更緊密地抵在寶玉的掌心上,
豐盈柔美的身子追逐著男人的氣息妖嬈地扭動起來。

  如此零距離的接觸,寶玉充分感受到北靜王王妃玉體的柔媚,男人之物猛地
彈立而起,重重地戳在北靜王王妃的小腹上。

  烈性春藥讓北靜王王妃沈入欲海中,做出平時想也不會想的動作,她的玉手
若春藤般緊緊纏住寶玉,飽滿的酥乳在寶玉身上摩擦,而且當寶玉的巨物蘇醒一
刻,她沒有閃躲,反而用力迎上去。

  “嗯,給我……快給我呀……”

  北靜王王妃突然夾住寶玉的右腿,微微隆起的陰戶在大腿上磨蹭蠕動,雖然
還隔著幾層衣物,但寶玉還是能感覺到北靜王王妃私處的柔嫩。

  “呃!”

  寶玉的胸膛好似即將爆炸,但最後一絲良心令他急忙抓住北靜王王妃的雙手,
通天的法力透體而出,籠罩著北靜王王妃的豐盈玉體,他要用法力驅除春藥,讓
北靜王王妃清醒過來。

  “啊!匕兩秒之後,驚聲尖叫中,北靜王王妃猛然後退。

  寶玉的神通強行喚回北靜王王妃的理智,欲火雖還在體內肆虐,但她眼中已
經沒有幻覺,思緒回歸的第一刹那,�手就是一記耳光。

  “淫僧,滾開,來人啊……”

  “王妃,是我,我是賈寶玉!”

  寶玉這一記耳光算是白挨,不過他先前占了北靜王王妃便宜,自然不會介意。

  “賈寶玉?啊!怎麼……是你?太好了!嗚……”

  北靜王王妃終於看清眼前之人,從虎口脫險的感覺令她一時失控,清淚直流,
道:“嗚……賈公子,趕快救我,抓住那淫僧!”

  “王妃姐姐,淫僧已死了!”

  寶玉見北靜王王妃的臉頰依然彌漫異樣的光華,他深知法力壓製春藥的效果
時間有限,急聲問道:“北靜王在哪兒?我立刻帶你去找他,春藥很快會再次發
作。”

  “王爺,他……”

  僅僅片刻時間,北靜王王妃的思緒就變得遲鈍一些,然後她玉臉一白,顫聲
道:“王爺今兒一早就到郊外別苑畫畫了,唉……”

  也許是因為思緒遲鈍的影響,北靜王王妃的歎息聲中再也掩飾不住心底那一
絲幽怨。

  歎息聲還未散去,北靜王王妃咬住銀牙,慘然微笑道:“別苑距離此地上百
�,怎麼去得了?這就是命,但不論怎麼樣,我絕不能對不起王爺,死也不能!”

  情急之下,寶玉顧不得男女之嫌,雙手按上搖搖欲墜的北靜王王妃雙肩,道:
“王妃,我不會讓你死,也不會讓你對不起北靜王,相信我!”

  超越凡塵的力量融入寶玉的目光中,他強行激發北靜王王妃求生的意誌,隨
即雙手一緊,再次沈重而又認真地道:“王妃姐姐,你相信我嗎?我一定能把你
及時送回王府!”

  “信,我信!”

  寶玉的話語不合常理,但北靜王王妃卻不由自主點頭回應。

  這一刹那,玄異的暖流流過北靜王王妃的心窩,她突然覺得寶玉很親切,就
好像兩人相交已久、親如家人一樣。

  可下一刹那,北靜王王妃突然神色大變,連聲道:“賈公子,快放開我、放
開我,啊……”

  春藥又發作了,比寶玉預料中發作得更快、更猛。

  可這一次北靜王王妃竟還能維持神智的清醒,她隻覺得寶玉的目光似有磁力
般,令她不由自主靠上去。

  寶玉本想故技重施,不料法力一入北靜王王妃的體內就好似火上澆油般,北
靜王王妃腰肢一顫,發出羞人的悶哼聲,緊接著一縷異香從裙下飄蕩而出。高潮
了,北靜王王妃竟然高潮了,就在丈夫以外男人的麵前高潮了!

  春水噴濺之後,北靜王王妃羞窘欲死,可她的身子還在欲火中煎熬,乳房脹
得更加厲害。

  寶玉也被嚇一大跳,他先是鬆手後退,緊接著又急忙扶住北靜王王妃摔倒的
身子。

  不待寶玉騰空而起,北靜王王妃的左手已經抱住他的身軀,右手則猛力推拒,
道:“賈公子,離開我,快……離開我,不要……”

  如此情況寶玉根本飛不起來,眼看北靜王王妃全身的經脈遭受欲火衝擊,他
不禁眉心一皺,無比為難地道:“王妃姐姐,快平心靜氣,忍一忍,不然你全身
經脈都會被春藥侵襲,變成……花癡。”

  “不,我不要變成……花癡,賈公子,你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嗚
……”

  悲鳴與呻吟在北靜王王妃舌尖上打顫,如果還有力氣,她一定會咬舌自盡。

  寶玉可是天生憐香惜玉的主,怎會看著美人香消玉殞?思緒一轉,他毫不費
力想起另一個辦法。

  “王妃姐姐,我可以讓你……先緩解一下藥效,然後立刻帶你去別苑。”

  雖然寶玉說得有點委婉,但北靜王王妃正遭受春藥折磨,一下子就想到寶玉
話語�的意思,道:“不,我不要,賈公子,我絕對不要!”

  瞬間北靜王王妃的目光微妙變化,多了幾分戒備與幾分慌亂,她用盡全力掙
脫寶玉的摟抱,“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啊……”

  北靜王王妃的美乳與地板正麵對撞,可她絲毫感受不到撞擊的疼痛,雙乳反
而生出強烈的快感,墜地後,她的身子不由自主蠕動起來,乳頭一次又一次與地
麵摩擦。

  寶玉此刻絕對是抱著救人之心,但看著北靜王王妃那含羞帶怯的蠕動身姿,
喉間猛然顫抖,道:“王妃姐姐,讓我救你吧,我保證,隻是……用手……幫你。”

  話音未落,寶玉的大手已經伸過去,然後在北靜王王妃的羞急反抗聲中,兩
人一起滾倒在床榻上。

  “好姐姐,相信我,我不會奪去你的貞潔。”

  不知是寶玉的話語起作用,還是北靜王王妃熬不住身子的難受,當寶玉的大
手摸上乳峰時,她眼中的怒火消失許多。

  “不要,賈公子,這樣……於理不合,我不要……啊……”

  “好姐姐,叫我寶兄弟,不要那麼生疏,叫我寶玉也可以。”

  寶玉的話語無比溫柔,大手的揉捏卻很狂野,隔衣揉搓乳球的同時,他巧妙
地壓在北靜王王妃的玉體上,用身軀的重量擠壓著她體內的欲火。

  “喔……賈公子,不要……這樣……啊啊啊……”

  寶玉的膝蓋擠入北靜王王妃交纏的兩腿之間,溫柔的摩擦令北靜王王妃的話
語斷斷續續。

  “王妃姐姐,說了叫我寶兄弟,你不守信用喲!”

  邪魅的微笑在寶玉臉上浮現,他輕輕挑開北靜王王妃的衣襟,手掌作勢要鑽
到�麵。

  北靜王王妃的眼眸瞬間布滿慌亂,她急忙按住寶玉的手,情勢所逼下,終於
改變稱呼,道:“寶……寶兄弟,你不能對不起王爺,你說過。”

  “好姐姐,我說話算話。”

  寶玉的指尖離開衣裙領口,隨即隔衣捏住北靜王王妃的乳房,不輕不重地搓
磨起來。

  “嗯……”

  北靜王王妃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在這特別的情形下,她竟然對寶玉的“規矩”
生出感激之心,完全忘記寶玉此時的動作哪有半點規矩?

  時光一秒一秒緩慢流逝,寶玉揉捏北靜王王妃美乳的動作越來越激烈,與此
同時,他腿上的力量也逐漸增強,不知不覺中,他的膝蓋已緊緊抵在人妻陰蒂上,
悄然摩擦了千百下。

  “啊!”

  終於,北靜王王妃的乳尖脹大到極限,私處花瓣也盛開到極限,緊接著她猛
然弓起身子,雙腿緊緊夾住寶玉的大腿,高潮的尖叫衝口而出。

  寶玉鬆開北靜王王妃的豐乳,卻沒有鬆開大腿,即使隔著好幾層衣物,他依
然能感覺到陰唇的顫栗收縮。

  迷亂的聲浪隨風而去,隻剩下北靜王王妃嬌羞的喘息,她的嘴唇微微顫動著,
舌尖在雙唇間若隱若現,在她那永不磨滅的端莊柔美中平添幾許嫵媚銷魂。

  片刻後,喘息聲緩緩平複,北靜王王妃體內的欲火稍退,理智衝回腦海,她
玉臉通紅,張開牙印未消的朱唇,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賈寶玉。

  “王妃姐姐,感覺好一點沒有?咱們動身吧,我這就帶你去別苑。”

  寶玉極力展現著善解人意的一麵,主動起身後退,化解北靜王王妃眼底的尷
尬。

  “寶……寶兄弟,多謝你出手相助,若有機會,我與王爺定然回報你的大恩
大德。”

  北靜王王妃心中的感激又多了幾分,寶玉神色的坦然反而令她暗自羞愧,隨
即主動將手遞過去。

  “姐姐又見外了,你也不用報我大恩,就把我當成一個大夫,剛才是為姐姐
治病就是,嗬嗬……”

  寶玉嬉戲笑語,一方麵是安撫北靜王妃王妃,另一方麵他也是輕描淡寫洗脫
自己的罪行。

  寶玉的詭計果然有效,北靜王王妃緊繃的身子立刻放鬆許多,很自然地站在
他的身旁,溫柔笑道:“那好,我認下你這大夫弟弟了,還有,這件事……能不
能不要告訴王爺?我擔心……”

  “姐姐放心,弟弟絕不會胡說半個字,以免王爺誤會。”

  寶玉的話語低沈而又堅定,北靜王王妃不禁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隨即又滿
臉複雜,總有一種對不起自己丈夫的罪惡感。

  寶玉可沒有半點歉疚,他大方摟住北靜王王妃,隨即騰空而起。

  “啊!”

  飛行雖然平穩又安全,但凡人之身的北靜王王妃又怎能不為之驚聲尖叫?她
終於明白寶玉為什麼那麼有信心。

  五彩結界阻隔高空的狂風,強烈的震撼化解北靜王王妃心海的恐懼,她從未
想過會有月下高飛的一幕,恍惚間,她還以為自己脫離現實,進入夢幻的故鄉。

  頭上是星星與月亮閃爍動人,腳下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地,壯闊無垠,凡人
一生也看不到的美景讓北靜王王妃眼中異彩紛呈,一時之間,她連自己身處的境
地也忘了一幹二淨,心想:好美呀,難怪世人都想做神仙。好神奇呀,原來寶兄
弟這麼厲害,難道他就是神仙,專門下來拯救我的嗎?嗯……好熱呀!

  突然北靜王王妃發出羞人的低吟,春藥又發作了。

  五彩光團頓時失去平衡,好似一顆燦爛迷人的流星墜落在大佛寺的山腳。

  “轟一”爆炸的煙塵衝天而起,聲浪掩蓋北靜王王妃的呻吟,煙塵則淹沒兩
人的身軀。

  等到煙塵飄回地麵時,草地上,月色下,寶玉與北靜王王妃已經抱在一起。

  “寶兄弟,別……別……”

  北靜王王妃搖著頭,以躲避丈夫以外男人的親吻。

  “好姐姐,我一定要救你!”

  兩、三次糾纏後,寶玉終於放棄親吻的念頭,他一聲歎息,隨即大手鑽入北
靜王王妃的領口中。

  北靜王王妃隻聽見寶玉那鬱悶的聲音,卻沒有看到他眼底的竊笑,直到寶玉
的大手握住乳房的刹那,她頓時有如觸電般渾身一顫,心想:寶兄弟怎麼……摸
到衣服�去啦?他怎麼能這樣?

  “王妃姐姐,先前的刺激不夠,你忍一忍,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在這關鍵時刻,寶玉慷慨激昂的話語及時響起,與此同時,他輕輕撥弄著兩
顆粉紅色乳頭。

  怒火衝出北靜王王妃的心窩,但酥麻的快感令她舌尖亂顫,再想到剛才已經
拒絕寶玉的親吻,如果再掙紮反抗,豈不是傷了寶玉的心?

  北靜王王妃心想:對呀,寶兄弟可是在救我,我不能恩將仇報!啊……怎麼
越來越熱了呀!王爺,我不想的、我不想的,隻是沒辦法,啊……喔……

  特別的時間、特別的空間,微妙的思緒占據北靜王王妃的腦海,她美眸一閉,
就任憑寶玉玩弄她的乳房。

  “呃!”

  十幾下揉弄後,寶玉悄然解開北靜王王妃的衣襟,衣裙一分,一對挺拔飽滿
的美乳立刻跳躍而現,粉紅色乳頭在月光的映照下,分外妖嬈迷人。

  “滋……”

  寶玉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含住乳珠,盡情吮吸起來。

  “啊,寶兄弟,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

  北靜王王妃的理智正在反抗,但身子卻是迎合,尤其是雙乳震蕩的頻率已經
被寶玉完全控製。

  天啊,好醉麻呀!啊……嗚……北靜王王妃的呻吟與哭泣合為一體,身子扭
動之際,她突然睜開美眸,緊接著雙手下探,在她的兩腿之間抓住寶玉的大手。

  “好姐姐,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傷心的。”

  “你……你要做什麼?”

  “隻有這樣才能抑製春藥的毒性,不然你撐不到與王爺見麵的時候。”

  寶玉的另一隻手也來到人妻禁地,在北靜王王妃的陰戶上方來回滑動,一點
一點滑入芳草地,又一點一點擠開北靜王王妃的手。

  摸到了,寶玉終於摸到北靜王王妃的私處,雖然是隔著褻衣撫弄,但內心仍
是充斥著快感。

  “唔!”

  北靜王王妃再次閉上美眸,春藥在她花心�肆虐,羞窘則在她心房�盤旋,
一想到寶玉的手掌緊貼在濕透的褻衣上,她緊抓地麵的手指猛然一震,竟然扯起
一大把青草。

  月色在浮雲間穿梭來去,春色在草地上波浪洶湧。

  北靜王王妃的褻衣上濕痕越來越大,寶玉指尖輕輕一戳,褻衣立刻出現花瓣
的形狀,在那花瓣的中心還有一道小小的漩渦,嫣紅的色澤已經穿透褻衣。

  “寶兄弟,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就在高潮即將噴發的一刻,北靜王王妃突然張開雙眼,不顧一切地坐起來。

  “好姐姐,別誤會,那是我的……手指。”

  寶玉的上身從後麵貼上去,單臂環住北靜王王妃的雙乳,另一隻手則舉起來
以示清白。

  北靜王王妃低頭一看,發現她的褻衣依然完好,隻是有一部分陷進去,頓時
渾身一片通紅,除了羞窘之外還有強烈的愧疚,心想:又誤會寶兄弟了,唉!

  “王妃姐姐,時間有限,咱們繼續吧。”

  淫靡的話語、淫靡的情景,在這一刻竟然很是自然,寶玉的大手自然地回到
北靜王王妃的裙下,自然地隔衣捏住陰唇、自然地將中指緩緩刺進去。

  “噢……”

  寶玉手指的火熱還有布料的摩擦,刮起北靜王王妃玉門的強烈快感。

  春色再次翻騰,褻衣越陷越深,寶玉吮吸乳頭的力量越來越重,終於北靜王
王妃發出哀羞與滿足交織的尖叫聲,玉門緊緊夾住手指——丈夫以外男人的手指,
而在手指與陰唇蜜肉之間,還有一層自欺欺人的薄紗褻衣。

  “好姐姐,現在應該能堅持到別苑了,咱們動身吧!”

  寶玉輕輕抽離指尖,順勢抱起渾身無力的北靜王王妃,他一邊自然微笑,一
邊說道:“姐姐不用不好意思,這都是人體的正常反應,先前不是說了嗎?我是
你的大夫弟弟。”

  蜜汁的味道還在原地打轉,春藥還在折騰北靜王王妃的思緒,但經寶玉這麼
一說,北靜王王妃心中的羞窘減少幾分,心想:是呀,寶兄弟說得是,如果自己
太在意,反而不正常,不是也有句話:“嫂嫂溺水,叔叔可以援手”嗎?

  北靜王王妃的身子不再緊繃,隨即小鳥依人般橫躺在寶玉的臂彎中。

  五彩霞光升空而起,寶玉兩人再次踏上特別的旅程。


             第四章  人妻鳴泣

  風兒吹過,北靜王王妃剛係上的衣襟突然散開,渾圓飽滿的美乳頓時半裸而
現,粉紅色乳珠在風中驕傲挺立。

  “啊!”

  北靜王王妃四肢酥軟,唯有身子蜷縮、酥胸側轉,最大限度地埋在寶玉胸前,
而她的驚叫不是因為這個“小”插曲,而是因為她腰身向下一沈,臀丘碰到一樣
火熱而堅挺的巨物。

  “王妃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控製不了。”

  羞澀彌漫寶玉清俊的臉頰,然後他雙手用力,將北靜王王妃的身子往上挪一
些。

  嫣紅若流水般在北靜王王妃的肌膚上流動,在特別的思緒下,她很能理解寶
玉的難處。

  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經曆先前那番折騰,怎麼可能沒有反應?怪不得他,真
怪不得他,啊!北靜王王妃心房猛然一顫,驚叫聲差一點再次衝口而出,因為她
的身子又沈下去了,又碰到那羞人的巨物。

  “對……對不起,我手臂……有點酸。”

  飛天遁地的寶玉竟然會手酸?這借口如此拙劣,但北靜王王妃卻相信了。

  北靜王王妃的美眸蕩漾著羞澀的霧氣,她一邊挪動著腰身,一邊善解人意地
道:“寶兄弟,姐姐……不怪你,你不用自責。”

  “姐姐,你真好,王爺能娶到你,真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說話的同時,寶玉的手臂更加無力。

  北靜王王妃幾番微弱的掙紮後,身子一軟,就此“坐”在寶玉的陽根上。

  寶玉身體的溫度似乎都集中在陽根上,灼熱輕易穿透衣裙,鑽入北靜王王妃
的臀溝中。

  “唔……”

  幾秒的光陰在北靜王王妃腦海中好似過千百年般,她能感覺到“如意金箍棒”
的細密震顫,還能感覺到她私處的羞人反應。

  天啊,流……流出來啦!不要……不要往下流,會流到……寶兄弟那……上
麵的!羞窘至極的北靜王王妃咬緊銀牙,拼命夾緊私處的唇瓣。

  趁著北靜王王妃的心神全部集中在那方寸之間的機會,寶玉悄然調整摟抱的
姿勢,空出一隻大手輕柔地拉住北靜王王妃的衣襟。

  “姐姐,風冷,小心著涼。”

  寶玉為北靜王王妃掩上衣襟,遮住半裸的乳房,但他的手掌卻留在領口內,
溫柔地撫摸著雪白的乳球。

  這一次沒有春藥的影響,但北靜王王妃的思緒依然無比遲緩,恍惚間,她還
以為寶玉是在用手掌溫暖她,溫暖她的乳房。

  虛空中,月色下,寶玉緊緊摟著尊貴的王妃,手掌撫摸著美乳,陽根更全部
擠入臀溝中。

  北靜王王妃玉臉布滿羞紅,但她沒有斥責、沒有掙紮,美眸反而布滿同情,
她深深感受到寶玉此刻的難受。

  “呃!”

  悶哼在寶玉喉間不停回蕩,他身體的每一次顫抖都會加深北靜王王妃的愧疚,
她剛經曆過春藥的折磨,不禁對寶玉的痛苦感同身受。

  寶兄弟都是為了救我才造成如今情形,唉,真是苦了他啦!嗯,別苑�有兩
個容貌清秀的丫頭,幹脆把她們送給寶兄弟,那樣他就可以解決麻煩了。素日從
未有過的思緒侵入心間,北靜王王妃絲毫沒有不對勁的感覺,隻覺得做了一個明
智的決定,嫣紅的唇角不由得微微往上一翹。

  就在這時,五彩光團突然碰上一股狂風,隨著光團的顛簸,北靜王王妃唇角
的微笑瞬間凝滯,她一時之間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原來在晃動中,“嘩”的一聲,寶玉的巨物竟刺穿自己的衣褲,然後陽根一
挺,正好抵在花瓣上,幸虧還有一層濕透的褻衣抵擋,“好姐姐,我好難受呀!”

  呢喃自語聲中,不待北靜王王妃反應過來,寶玉已經緊緊摟住她,下體本能
地一聳。

  “寶兄弟,不要!”

  陰唇被脹開的感覺,好似一道閃電般驚醒北靜王王妃,她在虛空中胡亂踢打,
拼盡全力掙紮反抗,道:“寶兄弟,我是北靜王的夫人,你不能這樣,不能……”

  可任憑北靜王王妃如何掙紮,半個龜冠還是插入玉門,那腫脹的感覺無比強
烈,令北靜王王妃還以為她已經失貞,身子一顫,絕望的淚水奔流而出。

  “王妃姐姐,不要生氣,我不是人,你打我吧、罵我吧,就是殺了我也可以。”

  寶玉真的慌神了,他沒想到北靜王王妃的意誌力如此堅強,春藥加上動門法
術的力量竟然也不能令她投懷送抱。

  現代情聖語錄從寶玉口中滔滔不絕地說出來,他甚至還給了自己兩記耳光。

  看著寶玉如此情真意切的懺悔,北靜王王妃羞憤的心靈微微一顫,竟然有了
幾分鬆動,她再凝神一看,發現情況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糟糕。

  “寶兄弟,既然你是一時衝動,我就不怪你了。”

  話語微微一頓,北靜王王妃不顧危險從寶玉的懷中掙脫而出,咬著銀牙道:
“如果你不方便,就放我下去吧,我說過,就是死也不能對不起王爺。”

  “好姐姐,我一定規規矩矩,你千萬不要嚇我。”

  寶玉眼看北靜王王妃有跳出光團的意思,急忙抓住她的手腕,在慌亂表達後,
他又給了自己兩記耳光。

  “帕、帕!”

  耳光聲很響亮,寶玉的臉頰頓時浮現五指印痕,但他不感覺到疼痛,反而是
北靜王王妃眉眸微蹙,心房隱隱發疼。

  北靜王王妃不由自主怪上自己,長長地歎息一聲:“寶兄弟,我就是一個不
祥的女人,害得王爺沒有子嗣,如今又害了你,唉,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

  幽怨的氣息彌漫這特別的空間,寶玉眼中異彩一閃,心底喜意翻騰。

  北靜王王妃心房顫抖了,但不是因為欲望,而是因為情思的波瀾攪亂她平靜
的心海,狡猾的寶玉怎能不大喜過望?

  趁虛而入、趁火打劫、趁熱打鐵——那可是色狼法則的無上大法,寶玉頓時
神色凝重,誘惑人心的話語光速般編織而成。

  就在這時,北靜王王妃幽怨的美眸突然閃現亮光,手指地麵,歡聲道:“到
了,咱們到了!”

  一片燭火映入寶玉的眼簾,他高昂的情緒瞬間化為苦笑。

  寶玉還想再說什麼,但北靜王王妃的目光卻堅定無比,令他人生第一次感覺
到有口難言的痛苦。

  北靜王府的郊外別苑到了,寶玉與北靜王王妃的香黯旅程也到了結束的時候,
他知道,兩人落地的一刻就是他們永不再見的開始。

  失落瞬間充斥寶玉的心房,他恨不得時間就此停滯,可惜五色光團還是如流
星般飛射,墜落在王府別苑的後宅廂房門前。

  北靜王王妃還未站穩,已經疾步向�麵衝去,不料她衝出不到三步,眼前突
然一陣天旋地轉,因為寶玉那一番衝動,春藥又一次提前爆發,而且這一次來勢
無比凶猛,有如理智與欲望的大決戰。

  北靜王王妃倒在門檻之前,距離自己的夫君隻有一門之隔,而另一個男人則
站在她身後,隻有咫尺之遙。

  不要、不要,我不要變成下賤的女人,王爺,快救我……瞬間北靜王王妃雙
腿緊夾,花心深處好似萬蟻爬行般癢,淚花湧出眼眶的刹那,她用盡全身之力喊
出丈夫的名字。

  “水溶……啊啊……喔……”

  可北靜王王妃的呐喊被呻吟攪亂,好似蚊蚋鳴叫般,隻在自己耳邊縈繞。

  黑夜下的別苑無風無浪,朱門卻一動也不動,幽怨、悲憤、絕望湧入北靜王
王妃的心房,但她還是掙紮著爬向門檻。

  “唉!”

  起初寶玉的確有邪惡的期盼,甚至幻想就在這房門口、在與北靜王隻有一牆
之隔的地方,激情萬丈地占有北靜王王妃。

  可當寶玉看到北靜王王妃的淚水刹那,體內的欲火突然化為同情的歎息,另
一種思緒油然而生:算啦,天下美人各有姻緣,又豈能盡歸我假寶玉一人!苦笑
浮上寶玉的唇角,他心房一疼,不由自主飄然上前,抱著北靜王王妃直接穿門而
入,然後大手一揚,隔空掀起內室的珠簾,緊接著推手一送,北靜王王妃立刻輕
飄飄地飛向床榻。

  珠簾再次垂掛而下,將內�風光完全隔絕。

  寶玉想不到自己也有做好人的一刻,不禁翻起白眼,隨即一邊搖頭歎氣,一
邊緩緩飄向半空中。

  “啊,王爺,你在哪�?王爺……”

  惶急的呼喊聲在房內回繞,穿過門窗的聲波雖然很細微,但又怎能躲得過寶
玉的超人六識?

  寶玉剛離地的腳步為之一頓,迷惑一閃而過,緊接著驚喜蜂擁而至,下一刹
那,他飛身衝了進去。

  “王爺,你回來啦,快……快救妾身,啊……”

  在床榻上,北靜王王妃羅衣半解,一邊揉弄著乳球,一邊對著闖進來的男人
發出誘人的呼喚。

  春藥徹底爆發,迷亂北靜王王妃的神智,她竟然玉腿大張,自行撕裂褻衣,
恨不得“丈夫”立刻撲上來。

  北靜王王妃已經沒有半點抵抗,但寶玉卻不願做北靜王的替身,他俯身壓上
去,大手摸上豐乳的同時,沈聲道:“王妃姐姐,我是寶玉,我來救你啦!”

  “寶……寶玉、寶……兄弟,啊,不行,不、不……不要……”

  希望之光在北靜王王妃的眼中急速黯淡,在最後一絲理智消失前,她費盡心
力咬牙道:“寶……寶兄弟,殺了我,求求你,快殺了我……”

  話音未落,北靜王王妃的玉臂已經纏住寶玉的身軀,泥濘的私處直接向寶玉
的胯部湊去。

  “好姐姐,我要救你。”

  寶玉的大手與目光同時落在人妻禁地上,不停顫抖的嫣紅陰唇、若處子般的
嬌嫩玉門,還有飽滿的桃源陰戶,美妙的畫麵頓時充斥他的瞳孔,與想象中一模
一樣的銷魂。

  呼吸一蕩,寶玉一邊撫弄北靜王王妃的陰唇,一邊咬著北靜王王妃的耳垂,
膩語道:“王妃姐姐,你就當這是一場夢吧,夢醒了,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是呀,這是一場夢……多好呀!呀……北靜王王妃迷亂的腦海果然飛向夢幻
之境,但寶玉的手指卻再次擊碎她的幻想。

  “好姐姐,放開心靈,盡情享受吧!”

  寶玉的搓揉時而野性,時而溫柔,拇指一挺,準確地壓在北靜王王妃的陰蒂
上,他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盡情撫弄著北靜王王妃。

  寶玉那高超的技巧令北靜王王妃心房蕩漾,美眸則再次看清楚寶玉的麵容。

  “寶兄弟,殺了我吧,我不要成為賤女人,嗚……”

  悲戚的淚花湧出眼眶,立刻被臉頰彌漫的欲火蒸發,北靜王王妃的腰身順著
寶玉手指的牽引不由自主�起來,一汪又一汪的春潮奔湧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好姐姐,這不是下賤,是本能,也是天意,老天爺要讓我們在一起,你不
覺得嗎?”

  寶玉抓住北靜王王妃的玉手,半強迫地壓在他的陽根上。

  “天意?這……真是天意嗎?啊啊……”

  花心的酥癢、心靈的空虛、迷亂的腦海,令北靜王王妃的玉手下意識握住寶
玉的肉棒,本能地滑動起來。

  “呃!”

  北靜王王妃的動作很生澀,但她可是尊貴的王妃,征服的快感蟲然炸裂寶玉
的心窩,寶玉小腹一挺,陽根立刻又脹大兩圈。

  “王妃姐姐,我是寶玉,你要我救你嗎?”

  寶玉不停強調著自己的身份,隨即兩手動作起來。

  春風一卷,春色飛上第一個高潮的臨界點。

  寶玉躺在床上,在他雙手的扶持下,北靜王王妃蹲在他腰部上方,蜜穴正對
丈夫以外男人的肉棒,春水從陰唇上滴落,正好抵在寶玉的龜冠上。

  “好姐姐,坐下來吧,讓我給你快樂,咱們一起做一場美夢。”

  “不……我不要,啊……我是北靜王的妻子,我不能……”

  春藥已經充斥北靜王王妃全身每一寸肌膚,如果換成尋常女子早已發瘋,但
北靜王王妃堅定的意識令她不停晃動著身子,意圖躲開那近在咫尺的巨物。

  “北靜王給不了你這些,我給你!”

  “如意金箍棒”微微往上一挺,龜冠碰到陰唇,留下一陣灼熱後就又縮回去。

  “啊……你、你……”

  北靜王王妃迷亂的美眸更加波浪翻騰,人妻之心繼續掙紮。

  寶玉手上的力量一點一點地減弱,北靜王王妃的身子一點一點地下沈,碰到
了,她泥濘的玉門碰到龜冠了。

  心靈一聲驚叫,北靜王王妃的雙手急忙撐在寶玉的胸膛上,渾圓的美臀用力
翹了起來,她終於穩住下落的勢頭,但也僅隻如此,私處再也挪動不開,與丈夫
以外男人的肉棒淺淺廝磨著。

  “好姐姐,不要難受,我是大夫,這是替你治病。”

  寶玉的大手離開北靜王王妃的腰肢,握住蕩漾的乳球,五指揉捏出各式各樣
淫靡的形狀。

  北靜王王妃身子趴伏,如此姿勢不僅看到寶玉揉捏她雙乳的情景,也把兩人
私處的畫麵看得一清二楚。

  天啊,好大呀,比王爺的大了好多,唔……羞恥猛然融入欲火中,北靜王王
妃用力咬住下唇,目光急速閃躲,身子卻不由自主又下沈一分。

  “啊……”

  半個龜冠插入玉門,寶玉凝視著那緩緩盛開的花瓣,一股衝動湧入下體,他
恨不得立刻聳身而上。

  不過寶玉克製住衝動,隻是手指猛然用力,將疼痛與快感同時刻入北靜王王
妃的乳房�。

  北靜王王妃的銀牙連連打顫,乳房的脹疼一路激蕩,鑽入她的子宮花房,瞬
間花心劇烈蠕動,“滋”的一聲,大半個龜冠進去了。

  “啊嗚……”

  哀羞的淚水滑入北靜王王妃的檀口,她的身子就此一寸寸緩慢下沈,她不想
這樣,卻再也控製不住,即使下體傳來不適應的撕裂感,肥美的臀丘依然下沈。

  “噗滋……”

  銷魂的摩擦聲若有若無,巨大的“如意金箍棒”一分一寸插入人妻禁地,將
嬌嫩的花徑脹大好幾倍。

  推入的波浪直透花心,充塞的快感侵入北靜王王妃的靈魂,她美眸光華一蕩,
身子再也沒有半點支撐的力量。——啊!匕坐下去了,北靜王王妃重重地坐下去
了,絕望的哀鳴激射而出,有如死囚中槍般的慘叫聲,在結界�久久回蕩。

  “啪!”

  幾乎是北靜王王妃下沈的同一瞬間,寶玉用力向上一聳,肉棒與蜜穴就此轟
然碰撞,男人與女人之間再也沒有絲毫空隙。

  撩人的撞擊聲攪亂悠閑的時光,千百倍拉長的聲調中,撞擊的波紋從北靜王
王妃的私處開始擴散,先占據小腹,又蕩上渾圓雪白的乳房。

  波浪之巔,那兩顆粉紅色乳頭若狂風中在枝頭上的櫻桃般,不停拋蕩著。春
風不停吹拂,紗帳悠悠飄蕩。

  寶玉的眼睛發直了,他的腰身不停往上�,肉棒抵著花心不停前進。

  仿佛天長地久般幾秒過後,終於男人與女人滿足的呻吟聲同時迸射而出,時
間就此恢複正常。

  “噢……”

  寶玉的背終於落回床麵,緊窄與膩滑好似纏住他的靈魂般,那柔膩的夾擊更
是從四麵八方而來,包圍著他再難以前進的“如意金箍棒”“啪、啪……”

  僅隻刹那的喘息與休息,猛烈的撞擊聲立刻開始。

  欲望洶湧下,北靜王王妃力量大增,恍惚間她好似妖魅附體般,騎在寶玉身
上,瘋狂晃動肥美的臀丘。

  最初的一插後,寶玉不再主動,隻是大手扶上北靜王王妃的腰肢,扶持著她
雖然激烈無比但卻略顯笨拙的起伏。

  轉眼間,肉體撞擊聲充斥房中每一寸角落。

  快,北靜王王妃的欺負越來越快。

  響,肉體撞擊的聲浪越來越響。

  香,北靜王王妃的春水越來越多,蜜汁的幽香彌漫整間房間。

  越來越快、越來越響……越來越快、越來越響……突然狂亂的波浪好似被一
刀斬斷般,在最為尖銳的呐喊後,北靜王王妃化作春泥,癱倒在寶玉身上。

  一對歡情的男女由動化靜,彼此緊緊摟抱在一起,在這一刻,世間萬物再無
半點意義,兩人腦海中隻有那噴薄的快感久久回蕩。

  危機就此過去,春藥被寶玉的陽精化為虛無。

  腦中片刻的空白過後,北靜王王妃的眼簾開始顫動,迷離與狂亂緩緩消失。

  清醒與理智回歸後,北靜王王妃會做什麼?是狂風暴雨,還是哀愁絕望?這
兩種結果都是理所當然,但兩種結果都未出現,寶玉在北靜王王妃即將清醒的刹
那,以他邪魅的力量製造第三種結果。

  寶玉突然翻身而上,挺身一聳,盡根而入的快感同時震撼兩人的心神。

  在這特殊的時刻,沒有任何話語能比這一插更能融化北靜王王妃求死的決、
也。


             第五章  天意回宮

  “啊……你、你不要……啊!啊……”

  北靜王王妃的身子還鋪漫著高潮的餘韻,羞怒的話語頓時亂得不成音調。寶
玉沒有開口,隻是不停挺動,千言萬語盡皆化為男人的衝動。

  沒有春藥的存在,北靜王王妃的感覺更加細膩,肉棒每一次的插入、花徑每
一次的螺動,甚至是春水的每一次溢出,無不清晰地刻入她的心靈中。

  北靜王王妃的斥責堵在心窩�,反抗的玉手癱軟無力,淚水還在流淌,但已
不再淒涼,她唯一的反抗隻有緊閉朱唇,不願再發出羞人的呻吟聲。

  寶玉一邊享受著北靜王王妃的肉體,一邊暗自凝神聚氣,他知道關鍵的時刻
來臨了。

  身為紅樓公子,寶玉自然不缺手段,邪魅的微笑浮上嘴角,十八般武藝立刻
紛飛而現。

  “嗯……”

  終於,寶玉溫柔的輕抽撬開北靜王王妃的銀牙,如絲如縷的快感鑽入她的心
房,好似春風吹拂般,飄飄蕩蕩。

  過了一會兒,溫柔的春風帶來隱約的酥麻,在北靜王王妃的花心�悄然打轉,
酥醉的、麻麻的,構不著、撓不到,讓北靜王王妃不由得眉眸微蹙。

  “啊……”

  寶玉何等知情識趣?他大大地分開北靜王王妃的雙腿,好似打樁機般猛烈聳
動起來。

  3943……7……

  狂猛的肉棒直插花心癢處,令北靜王王妃不禁揚聲歡鳴,膨脹的乳房與心房
一起急劇震蕩。

  “噗滋、噗滋……”

  在柔情的風雨聲中,伴隨陽根不知疲倦的律動,寶玉的大手在玉乳上挑撥掃
動,唇舌含住乳頭,一番吮吸後,他的舌尖緩緩向上,沿著北靜王王妃秀長的頸
項來到朱唇上。

  “唔……”

  北靜王王妃發覺到寶玉的企圖,朱唇頓時顫抖起來。

  北靜王王妃不知所措,但寶玉並未給她更多思索的機會,就狠狠地吻上去。

  一縷顫音後,北靜王王妃自動張開檀口,任憑寶玉的舌頭長驅直入。

  兩人舌尖交纏的刹那,北靜王王妃內心轟然一震,就此墜入更深的深淵。

  不同於先前迷亂時的瘋狂索取,此刻的愛吻雖然和風細雨,但寶玉卻真正撥
動北靜王王妃的心弦。

  心靈的仙音奇妙流轉,恍惚間,北靜王王妃感受到寶玉的溫存,也感受到寶
玉的熾熱,還有他心靈的痛苦。

  “王妃姐姐,不要恨我,求求你,不要恨我!”

  寶玉開口了,帶著幾分的狡猾、幾分的真誠,他眼中竟然一片紅潤,淚水隱
現。

  在撕啞哀求的同時,寶玉火熱的肉棒在花徑內猛烈旋轉,直鑽花心。

  快感如潮水般湧向心頭,北靜王王妃的美眸波光閃爍,她不由自主避開寶玉
的視線,雙乳則貼緊著寶玉的胸膛。

  “好姐姐,原諒我,求求你,原諒我。”

  寶玉的哀求更加急切,透出痛苦的氣息,與此同時,肉棒瘋狂聳動起來,插
得北靜王王妃的陰唇開合不休,急速翻進翻出。

  “好姐姐,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吧,千萬不要怪自己,我願意殺了我自己!”

  寶玉第三次哀聲懇求,肉棒則狠狠插入北靜王王妃的子宮花房。

  女人的心總有軟弱之處,如水的女人更是天生憐憫,在寶玉聲聲“痛苦”下,
北靜王王妃心軟了,身子再次融化了。

  “我不……怪你,你也別……怪自己,這都是天意,唉……”

  北靜王王妃的心弦就此落入丈夫以外男人的掌控中,無可奈何的歎息聲戛然
而止,羞人的呻吟不可自製。

  “嗯,寶兄弟,你……輕……輕點,我受不了啦。”

  “王妃姐姐,你真好!”

  癡迷的情話彌漫著本能的誘惑,欣喜不已的寶玉強自壓下野性,緩緩推送、
輕輕旋轉。

  和風細雨中,夢幻唯美的光華從天而降。

  寶玉的親吻灑遍北靜王王妃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個吻痕都無比溫柔,特別
小心。

  “嗯……啊……”

  寶玉的嗬護刻入北靜王王妃的心靈,她不由自主蠕動著嬌軀輕輕迎合起來。

  和諧的春色更加唯美夢幻,飄飛的紗帳中,兩人肢體交纏、四目對視、深情
擁吻,男人的插入緩慢而堅定,女人的迎合含羞帶怯。

  “啊!唔!”

  北靜王王妃的舌尖終於伸出唇外,主動送入寶玉的口中。

  寶玉真正地癡迷了、沈醉了。

  一日之前,寶玉就是打破腦袋,也不敢相信北靜王王妃會在自己身下婉轉承
歡、嬌啼醉人。

  “呃!”

  悶哼突然在寶玉喉嚨�激蕩,破壞那唯美溫馨的氣息,他撫弄美乳的大手猛
然用力,肉棒則插得越來越快,龜冠更是陡然增大一圈。

  腫脹的快感在北靜王王妃花心深處擴散開,身為人妻,她自然知道即將發生
什麼,但驚慌隻是刹那,靈欲交融的快感隨即占據她的心房。

  “啪啪啪……”

  一連幾十下猛烈的抽插後,寶玉突然緊緊摟住北靜王王妃的腰肢,龜冠一震,
火熱的陽精就此激射而出,一波又一波射入子宮花房。

  “噢——”

  陽精衝擊花心的快感瞬間毀滅北靜王王妃的矜持,她身子一緊,玉手緊緊摟
住寶玉,留下十道刺目的指甲印。

  風停影止,無邊春色緩緩落幕。

  北靜王王妃麵帶滿足的微笑沈沈睡去,睡容上隻有風雨愛痕,再也沒有半絲
怨恨。

  陽精噴射後,寶玉發出神清氣爽的低吟聲,他思緒一動,隨即側身坐起,目
光則在北靜王王妃全身上下掃視起來,還以最淫靡的姿勢將她翻轉一圈。

  然而一股淡淡的失落隨即浮上寶玉的心頭,他多麼希望北靜王王妃身上出現
鮮花印記,那樣他就有理由說服北靜王王妃,將她永遠留在身邊。

  “唉……”

  一聲歎息低沈回蕩,雞啼聲突然破空而來,寶玉雙目一縮,目光陡然多了幾
分煞氣。

  大佛寺,靜室中。

  覺明敲大半夜的木魚早已滿臉不耐,暗自將晦善咒罵了千百遍,他急躁的眼
神更是長久注意著密道入口,隻盼覺明早點出現,讓他也享受一下北靜王王妃的
滋味。

  “吱!”

  細微的機關聲終於響起,覺明不禁喜形於色,立刻扔開木魚大步衝過去。

  “啊!”

  密道之門打開了,覺明不由得驚叫出聲,他目瞪口呆、不敢置信望著悠然走
出的寶玉,還有寶玉懷中的北靜王王妃,心想:怎麼會這樣?難道……寶二爺也
加入了?

  不待覺明理出頭緒,寶玉隨手打出一掌,將晦善送到他師父去的地方。

  風雲平息,清晨來臨,一輛馬車蜿蜒下山而去。

  幾個侍女緊隨在馬車後,一臉迷糊,怎麼也不明白北靜王王妃為什麼會中途
離開,更不明白已經是早課的時間,大佛寺為什麼那麼安靜?

  蜿蜒的山道九曲盤旋,馬車若隱若現,不僅帶走北靜王王妃的倩影,還勾走
一寶玉的心魂。

  寶玉站在山頂目送著馬車遠去,眼底一縷苦澀很明顯,心海翻騰下,惆悵的
思緒回到與北靜王王妃分別的時刻。

  “姐姐,跟我回紅樓別府吧,我有辦法讓你就此失蹤,反正這些淫僧也是十
惡不赦,讓他們多一項罪名也不會有什麼。”

  寶玉緊握著北靜王王妃的玉手,發自真心凝望著北靜王王妃的雙眸。

  “不,寶玉,我……做不到!”

  北靜王王妃眼中閃現一縷意動,但僅是刹那,恢複理智的她抽回雙手,突然
無比認真地道:“你說過,昨夜的事情就是一場夢,如今夢已醒,我們不能一錯
再錯,我會把這件事……徹底忘記!”

  見寶玉一臉急切,似欲開口相逼,芳心紊亂的北靜王王妃話鋒一轉,搶先出
聲哀求道:“寶兄弟!就當是我求你,好嗎?”

  北靜王王妃雙眸一片紅潤,仰天唏噓道:“我已經對不起王爺了,你怎能再
逼我?”

  聽著北靜王王妃的哀求,寶玉再也無話可說,隻得黯然點頭道:“好吧,我
聽你的!不過……”

  話語微頓,寶玉再次握住北靜王王妃的玉手,鏗鏘有力的話語亮出最後底限:
“如果王爺知道此事並對你不好,我一定會把你搶過來,不管你同不同意!”

  “你……”

  北靜王王妃的心房為之一跳,羞澀、嗔怒、喜悅、怨懟……千滋百味都在這
刹那一湧而現,道不清,說不明。

  心靈一番掙紮後,淚水滑出北靜王王妃的眼眶,她柔聲低歎道:“王爺不會
知道這件事的,無論如何我都會忘記昨夜發生的一切。寶兄弟,你也一樣,你答
應過我的。”

  北靜王王妃堅定地轉身而去,根本不給寶玉再次開口的機會,道:“我走了,
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一股寒冷的山風吹來,打斷寶玉的回憶。

  北靜王王妃的馬車已經沒有影子,可寶玉的心卻還沒有收回,他站了好久好
久,直到陽光射入眼睛,這才猛然反應過來。

  “哎呀,忘記正事了。”

  寶玉心中所有的憂鬱煩悶都在這一驚叫中消失無蹤,他忍不住拍打自己的額
頭,後悔不�:唉,衝動果然要不得,自己忙活一夜,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
了,偏偏忘記請王妃幫忙一事。

  念頭一轉,寶玉下意識要飛身追向馬車,但隨即又想起北靜王王妃臨別的
“絕情”話語,心想:唉,算啦,下次再想辦法吧!

  妖他娘的,都是這廟�的和尚幹得好事,饒不了他們!想到這�,寶玉的煩
悶瞬間化為怒火,他大手一揚,百年古寺立刻降下一場大火,僧人雖然逃下山,
但寺廟卻化為灰燼,無論多少善男信女提水前來,也難以撲滅懲罰的天火。

  “哈哈……”

  寶玉看著自己放火的成果,心中的鬱悶終於隨風散盡,隨即他騰空而起回到
紅樓別府。

  雖然寶玉遮遮掩掩,但元春還是識破端倪,一陣嬌嗔與白眼後,元春不禁戲
謔輕笑道:“寶玉,你為了化解家中劫難還真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呀!竟然連
美男計也用上了,咯咯……真是了不起。”

  “大姐,我真不是有意的,誰知道王妃會中春藥,偏偏北靜王又不在。”

  “你真找不到北靜王嗎?”

  鳳目異彩浮現,元春睿智的目光穿透寶玉的心靈。

  寶玉頓時麵色緋紅,暗自惱恨元春為什麼這麼聰明。

  “好啦,這的確也不能怪你,咯咯……其實也不算一件壞事。”

  元春的嬌軀主動依偎在寶玉身邊,瞬間她從女強人變成小女人,輕易熄滅寶
玉心底的小小怨火,繼續道:“弟弟,不用急,天意不是快回來了嗎?她的作用
可比王妃還大。”

  大姐真是善解人意呀,嗚……怨氣瞬間化作感激,令寶玉對元春的癡迷更是
無可救藥。

  寶玉情火湧動,忍不住吻向元春的朱唇。

  元春給了寶玉深情的回應,但卻不願讓他予取予求,她輕推著寶玉,美眸智
慧閃耀,沈聲道:“快回府吧,熙鳳連夜傳來消息,昨夜妖人入侵,可卿受傷了。”

  在寶玉不知道的時候,紅樓別府與大觀園的女人已經連成一氣,元春與王熙
鳳儼然已經成了兩大首領,一明一暗、一內一外打理著寶玉的後方事宜。

  “妖他娘的,又是趙全這狗雜碎!”

  聽聞家中突現妖人,寶玉第一刹那就想到幕後元凶,一聲咒罵還在風中親蕩,
他已經飛到百丈開外。

  寶玉直接進入紫菱洲,惜春卻擋住他闖入的腳步。

  “師父,可卿姐姐已經開始閉關療傷,警幻仙姑說了,暫時不宜打擾。”

  “四妹,你也見到警幻了?”

  寶玉好奇地睜大眼睛,他突然發現身邊的女子都在改變,原來有好多秘密他
不知道。

  “我隻是聽見仙姑的聲音,我進不去虛無幻境。”

  惜春沒有解釋太多,隨即將昨夜的事情敘說一遍,末了,再次沈聲道…“師
父,可卿姐姐的傷勢沒有大礙,我也要修煉道術,你請回吧。”

  堂堂師父卻被拒之門外,寶玉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白眼,但還是隻得無功而返。

  寶玉下意識走向稻香村,隨即又發出長長的歎息,腳步一轉,回到怡紅院。

  金陵行宮,西門城樓下,朝陽正向中天移動。

  北靜王帶著一大群宮人排隊而立,他神色雖然一如既往的儒雅,但眼底卻帶
著難以磨滅的苦笑。

  昨夜皇帝臨時傳來口諭,要他即刻回到宮中,一早迎接太皇太後回宮。

  身為太皇太後的後代子孫,北靜王知書達理,自然不會苦惱,他心情忐忑的
原因隻有一個——天意公主陪伴在太皇太後身邊,出遊一段時間的魔女回來啦。

  皇家鑾駕終於出現,一番禮儀後,太皇太後直接進入宮門,而天意公主則躍
下馬車,騎上她專屬的駿馬。

  月牙美眸微微一挑,天意公主笑眯眯地看向北靜王。

  北靜王神色一緊,心弦立刻緊繃,小心翼翼地問道:“王妹,皇兄已經等候
你多時,你是去見駕,還是回寢宮歇息?”

  “嘻嘻……皇兄隨時都可以見到,有什麼稀奇?”

  普天之下,也隻有太皇太後寵溺的天意公主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一身男裝的
她虛揮皮鞭,突然縱馬而去。

  “王兄,我去玩了,你跟皇祖母說一聲,我明兒再向她請安,咯咯……”

  “王妹,快回來,皇兄真的要見你!”

  北靜王的呼喊甚是焦急,但眼底的神色卻無限歡欣,腳下更是一動也不動,
他揮舞的手掌更像是送行,並幸災樂禍地笑道:“有人要倒黴了,嗬嗬……”

  “賈寶玉,你給我滾出來——”

  北靜王果然未卜先知,天意公主直接騎馬衝入賈家大門,鬧得榮國府上下雞
飛狗跳。

  天長、地久緊跟在天意公主身後,但她們可沒有天意公主的膽色,不得不翻
身下馬,就是這片刻的耽擱,天意公主已經不見蹤影,隻能聽到一陣混亂聲。

  榮國府�,天意公主手中長鞭迎空一卷,靈活的鞭花將一個下人卷到馬前。

  她美眸大瞪、雙眉倒豎,一臉凶相地厲聲逼問道:“說,賈寶玉在哪兒?”

  “我……我……”

  下人可不知道天意公主是何方神聖,隻以為落入瘋子的手中,嚇得魂飛魄散,
口不能言。

  “飯桶!”

  天意公主手中鞭子一抖,賈家下人打著轉飛出去,好在天意公主本性不壞,
用力巧妙,隻是讓下人摔個灰頭土臉。

  “抓住刺客,刺客在那兒!”

  片刻後,吵嚷聲彙集成流,一起向天意公主逼近。

  悠閑慣的賈府家兵終於反應過來,仗著人多勢眾,他們倒也無畏無懼,心中
反而升起幾許興奮,說不定拿下刺客還可以立一大功。

  “咯咯……”

  賈府家兵的積極反而讓天意公主玩興大增,連停馬解釋的心思也忘個一幹二
淨,直接縱馬衝向內院。

  賈府家兵雖然全速追趕,奈何賈家宅院實在太大,天意公主在重重門戶間飛
騎穿行,而他們徒步追捕,隻能吃到馬蹄掀起的煙塵。

  “啪”的一聲,又一個下人成為天意公主鞭下的俘虜。

  前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天意公主已不知抓了多少個下人逼問,可是得到的
回答不是胡言亂語,就是搖頭不知,這倒不是下人們忠心到不怕死的地步,一是
因為天意公主沒用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二是因為寶玉可是賈家小祖宗,要是因此
掉了一根汗毛,恐怕出賣主子的人會死得無比難看。

  鬧劇越鬧越亂,天意公主卻絲毫沒有收手之意,賈府家兵也是追追停停,人
沒抓到,反而弄得滿頭大汗。

  聰明點的家兵終於感覺到奇怪的地方,雖然天意公主氣勢洶洶,但卻殺氣不
足,不怎麼像是尋仇,而且……

  更聰明的家兵從身形與聲音上看出天意公主是女扮男裝,而且對方還點名要
找寶玉的麻煩,那可是風流多情的寶玉。

  出於雄性生物的直覺,家兵們紛紛有了合理的猜想,追捕的腳步慢了下來。

  沒有大喊大叫的追兵,天意公主的樂趣也是直線下降,她終於想起公主應有
的禮儀。

  眼看鬧劇就要結束,也是合該有事,一道倩影走入天意公主的視野中。

  襲人代替寶玉向王夫人請安後,走至中途,無意間被吵鬧聲吸引過來,就此
與天意公主迎麵碰個正著。

  咦,終於出現一個不怕死的,還長得這麼漂亮,會不會是臭小子的情人呢?

  女人的直覺果然厲害,足以讓天下男人害怕,天意公主心中無端生出濃濃醋
意,一提馬韁,下意識就向襲人衝過去。

  “啊!”

  襲人可沒學過拳腳功夫,隻能眼睜睜看著天意公主的長鞭向自己飛卷而來,
嚇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不好!”

  遠處,幾個家兵原本靠在牆壁上偷懶,一見天意公主對襲人出手,頓時驚得
魂飛魄散,襲人可是寶玉身邊最得寵愛的大丫鬟,要是在這兒出意外那還得了!

  家兵們的鋼刀上終於出現亮光,但無論他們有多麼急切,也隻能鞭長莫及。
天意公主當然不會有殺人之心,但她甩手一鞭下,同樣是氣勢淩厲,再加上莫名
醋火的影響,鞭梢又多了三分力量。

  天意公主心想:哼,一定是這些女人整天纏著小寶子,他這才沒有時間理睬
本公主,可惡,該打!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意外出現了。

  鞭梢剛套住襲人的腰肢,一道凡塵肉眼看不到的五彩霞光憑空突現,強大的
力量瞬間密集成網,先震開長鞭,緊接著“呼”的一聲,迎麵飛撲向天意公主。

  天意公主的眼睛看見五彩光華,她一聲驚叫,轉眼就淹沒在美麗光華中。若
不是五彩玉帶感應到天意公主體內的特別氣息,她至少也要重傷,絕不會是如今
簡單的泥塑木雕、花容失色。

  “嘿嘿……效果還真不錯。”

  寶玉匆匆趕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他不由得對自己製造的法器大為滿意。

  “所有人聽著,她是我的客人,不許在府�胡說八道,下去吧!”

  寶玉大手一揮,人群立刻四散而去,他隨即圍著不能動彈、不能說話的天意
公主轉了一圈,還捏了捏她的臉蛋。

  不待虛驚一場的襲人發問,寶玉突然張開雙臂,同時抱起襲人兩女,瞬間消
失不見。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7 18:58:14

             第六章  金陵行宮

  幻影一閃,寶玉三人回到怡紅院,美妙的巴掌聲隨即響起。

  惡人自有惡人磨,適才還囂張刁蠻的天意公主此刻卻被迫躺在寶玉的大腿上,
在眾女強忍笑意的注視下,寶玉的巴掌又響又亮,打得天意公主香臀火辣的疼。

  可天公主意就是怪,寶玉如此一巴掌,反倒將她的驢傲徹底打碎,不僅不惱,
反而還像小貓般偎入他的懷抱。

  “小寶子,你討厭,嘻嘻……”

  “你還鬧不鬧?”

  寶玉跨步走入臥房大門,掌擊天意公主俏臀的大手沒有絲毫停頓,更故作凶
狠斥責質問,不過語調卻逐漸沙啞低沈,將他的威嚴驅散一空,無盡的暖昧取而
代之。

  “襲人姐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爺怎麼與……男人那麼親密?“麝月好奇地望著虛掩的房門,下意識伸長脖
子,還挪動腳步。

  “麝月,你想自投羅網不成?那是個女人!”

  秋紋可不像麝月老實,一把拉住麝月的胳膊,附耳調侃道:“是不是二爺昨
夜沒讓你滿意呀?”

  “嘻嘻……”

  玉釧兒與鴛鴦同時掩唇而笑,而玉釧兒仍改不了讓寶玉興奮的稱呼:“麝月,
姐夫昨夜纏得最久的就是你吧,想不到你還敢進去,真厲害。”

  “噓,小聲一點。”

  鴛鴦雕塑般精美的玉容不再冷漠,她比了一個小聲的手勢,低聲道:“要是
讓他聽到,咱們又要遭難了,我可不想一天都下不了床。”

  同室姐妹自是談笑無忌,聽聞鴛鴦的話語,眾女無不玉臉飛紅,又愛又怕。

  “好了,別再取笑麝月了。”

  襲人出聲製止姐妹們的笑鬧,隨即將適才危險一幕說了出來,末了,臉帶疑
惑地道:“真是怪了,怎麼會無緣無故冒出一道光華,難道有神仙相助不成?”

  “咯咯……”

  清脆的嬌笑聲從門口響起,王熙鳳、平兒帶著巧姐穩步而至。

  平兒與襲人的感情本就甚好,如今更是親如姐妹,知曉內情的她笑靨如花,
為一幹姐妹解開疑竇。

  “啊!原來寶玉說的都是真的!”

  眾女皆低頭望向自己腰間,而巧姐更是誇張,歡呼著衝進房間,揚聲道:
“二叔,我要向你挑戰,看我寶貝的厲害!”

  “巧……”

  襲人諸女勸阻不及,隻得眼睜睜看著巧姐衝入虎口,要她們進入虎穴救人,
她們可不敢,即使有這英勇之心,但酸軟的嬌軀也沒有這英勇之力。

  “呀——”

  幾秒後,寶玉的慘叫聲讓眾女為之愕然,隻聽寶玉驚懼無比地道:“不要啊,
兩個小祖宗,放過我吧!”

  淒厲的的哀號雖有九分床笫之間的火熱,但卻隱隱透出寶玉心底一分無奈頭
疼,巧姐還是與天意公主見到麵,他最擔心的災難終於發生了。

  有什麼比一個小魔女更可怕?當然是兩個小魔女在一起!

  寶玉深明此中道理,小心肝那個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神秘人大鬧榮國府的消息很快擴散出去。

  榮國東府,賈薔站在賈赦麵前,添油加醋地將事情敘述一遍,末了,憤憤不
平地道:“寶玉越來越不像話了,仗著老祖宗寵愛,竟然任憑外人在府中胡鬧。”

  話語一頓,賈薔吞了一口唾沫,語調異樣地道:“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小
相公,唇紅齒白、臉蛋漂亮,比以前忠順王府的琪官還要好看。”

  喜好男色是京城紈絝子弟的時髦舉動,賈薔素日早已嫉恨賈寶玉,此刻更是
怨毒叢生,忍不住獻計道:“大老爺,老祖宗最反感這種事,我們何不抓住那個
小相公,在老祖宗麵前告上一狀,殺一殺賈寶玉的氣焰。”

  賈赦斜靠在軟榻上,耳朵雖然在聽,但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扇架上的古扇,
沈醉之色無比明顯。

  賈薔的提議終於吸引賈赦的目光,他坐了起來,隨即又躺回軟榻上,道:
“算啦,就是抓住那個小相公也沒用,寶玉最多挨上一頓罵。賈薔,不要多事了,
老爺我手中有這寶扇,家主之位已是探囊取物,哈哈……”

  扇子在賈薔眼中一文不值,他不禁滿臉迷惑。

  賈赦伸出手,隔著一尺距離用意念撫摸著古扇,他近日特別開心,便仔細解
釋道:“皇上也是我道中人,他尋找這把古扇已經多年,老爺我隻要找機會獻上
古扇,定能得到天大的好處,正巧皇上又來金陵,老天助我呀,哈哈……”

  賈薔立刻眉飛色舞,陪著賈赦得意大笑起來。

  寶玉胡鬧的消息同樣傳入寧國府。

  雖然賈珍沒有親眼目睹,但卻猜出大半真相,難得誇獎寶玉道:“這小子竟
然也懂得風流,還把風流債惹回家�,嘿嘿……好呀,他越風流,老夫越開心。”

  陰笑過後,賈珍問道:“芹兒,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嗎?”

  這一對叔侄可比東府那一對要狡猾許多,賈芹沈聲說道:“叔叔,來人敢在
賈家放肆,身份肯定不低,根據前陣子監視寶玉的下人回報,此女很可能是天意
公主。”

  “哦,是她!”

  天意公主的名頭絕對威震兩京,賈珍瞬間眉心緊皺,寶玉攀上公主,那可不
是一個好消息。

  賈芹的顧慮與賈珍一樣,他近身獻計道:“叔叔,既然公主與賈寶玉走得那
麼近,咱們何不悄悄對公主動手,嫁禍給他?”

  “笨蛋、蠢材,公主出事,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你想害死我嗎?”

  賈珍連聲大罵,隨即眼珠一轉,陰冷殘忍地道:“公主絕不能得罪,不過賈
寶玉既然想攀高枝,那就不要怪我這叔叔心狠了!”

  賈芹對寶玉的嫉恨絕不在賈珍之下,急忙提醒道:“叔叔,現在弄死賈寶玉,
我們會失去紅樓香煙,除了賈寶玉外,石鈺那家夥根本不買其他人的帳。”

  “得不到也無所謂,滅了他就是,反正我賈家還有寶庫,那可是祖上幾代積
累下來的金山,嘿嘿……”

  賈珍呼吸一熱,眼中光芒四射,無意間道出天下人覬覦的東西。

  同樣熾熱的光芒在賈芹眼中升起,他急忙低垂眼簾掩飾住貪心,隨即沈聲問
道:“叔叔,幾時動手?侄兒這就下去安排。”

  “不用你,咱們府中現在可住著一個好幫手。”

  得意的微笑在賈珍臉上彌漫,他悠閑地問道:“今天的‘食物’送去了嗎?”

  “叔叔放心,每天一個活人,都是從城外悄悄抓來的流民,短期內絕不會引
起府衙注意。”

  “嗯,做得好,不僅外人不能知道,咱們自己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賈珍滿意地拍了拍賈芹的肩膀,隨即聲調一沈,咬牙切齒地道:“下月初一
是祭祖之日,到時兩府所有家眷都會去祖陵祭拜,那可是一個好日子!”

  新的一天悠然來臨,賈家的天空突然一片平靜,至少表麵如此。

  賈環三人終於痊愈,大觀園內頓時一片笑語歡聲,賈母親自來到,看著活蹦
亂跳的三個小家夥,少有地老淚縱橫。

  薛姨媽母女、三春姐妹還有邢氏與尤氏紛紛道賀,一直躲著寶玉的王夫人也
來到寶玉麵前。

  眾人看著寶玉的目光不再驚奇,而是充滿自豪,寶玉不僅文采驚人,而且還
精通營商之道,如今又變成神醫,就連其他三大家族前來道賀的代表看著寶玉也
像看神仙一樣。

  萬眾狂歡,唯有寶玉獨自鬱悶,因為李紈過河拆橋的手段太絕,不僅不再與
他談笑,也不讓他當教書先生,無論賈蘭怎麼吵鬧也難以改變她的決定。

  別人不知個中奧妙,王熙鳳則是一清二楚,趙姨娘與柳氏母女也隱約猜到幾
分,她們立刻展現最激情的一麵,各自撫慰寶玉受傷的心靈。

  怡紅院更加熱鬧,紅樓別府也從未有過寂寞的時刻,寶玉飛天遁地,穿梭來
去,玩得不亦樂乎。

  歡樂的時光如梭如箭,一轉眼又過了十來天。

  這一日,天意公主第二次縱馬衝入榮國府,長鞭一卷,她抓住寶玉轉身就走,
好似搶親的女土匪一樣。

  駿馬剛要衝出大觀園,寶玉眼角一顫,突然看到遠處一道熟悉的倩影,雖然
還隔著很遠的距離,但一縷幽思卻跨越空間,鑽入他的心房。

  自絲蘿有夢、喬木得托之後,迎春與寶玉為了避忌他人猜疑,反而不敢像原
來那般親密。

  石鈺這“第三者”可是害苦兩人,迎春見意中人整日在眾姐妹麵前歡笑,她
卻不能撲入他的懷抱,兩情纏綿,此中苦處豈是局外人能夠感受?

  飛馳的駿馬一閃而過,暗自送行的迎春一聲長歎,兩滴淚花灑落在花瓣上。

  大觀園院門外,駿馬突然以違反自然規律的方式瞬間停下來。

  “臭小子,你幹什麼?嚇了人家好大一跳。”

  天意公主扯動韁繩,卻指揮不了馬兒,她立刻猜出搞怪的元凶。

  “天意,你在行宮外等我,我去去就來。”

  寶玉少有的沒有調笑,心房隱隱發疼,令他更大為自責,心想:唉,全是為
了所謂的大局,自己卻害得二姐難受,去他娘的大局,本少爺不管了。

  “嗯,你去吧,我會安排好一切。”

  天意公主雖滿心不願,但在寶玉突變的氣息下卻乖巧得像羊羔一樣。雖然天
意公主養成天之驕女的刁蠻之氣,但卻不是蠻橫愚笨之人,深明什麼時候該撒嬌
使性,什麼時候需要乖巧聽話,如連這本事也沒有,她又怎能討得太皇太後歡心?

  藕香榭附近,林蔭小道上,迎春又一次停下腳步,看著一團燦爛的春花呆呆
出神。

  突然一雙大手憑空突現,溫柔地抱住迎春柔若無骨的細腰,溫暖的氣息透過
掌心,瞬間撫平迎春淒涼的心靈。

  女人的直覺真是奇妙,迎春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是誰。

  一聲啜泣,迎春軟軟地倒入寶玉懷抱,兩顆心靈就似相握的雙手纏在一起。

  陽光映照下,寶玉與迎春靜靜相擁在一起,千言萬語不需透過唇舌的幫助,
心與心的共鳴仿似緩緩流淌的美酒般,時光越長,越是醇香醉人。

  寶玉與迎春誰也不願開口打破這靜謐的時刻,互相凝視的目光癡迷陶醉,蕩
漾著幸福的微波。

  唯美的時光不知過去多久,也許已是天荒地老,也許隻是眨眼而已,當迎春
再無半絲幽怨時,寶玉大手一摟,就此劃破虛空,帶著迎春飄然而去。

  寶玉沒有說到哪兒,迎春也沒有問要去哪兒,全心全靈的信任是那般的自然
而然、水到渠成。

  金陵雖然已是留都,但行宮的轅門依然氣勢淩人。

  不過天意公主的專用鸞駕則更驕傲狂妄,直接飛馳而過,一幹守門侍衛別說
是檢查,就連正眼也不敢多看一眼。

  當馬車完全駛入行宮的瞬間,一股莫明的振奮席卷而來,寶玉禁不住雙臂一
攬,將迎春與天意公主同時摟入懷中。

  迎春兩女同時玉臉飛紅,有過一次車中經曆的迎春更是嬌羞無比,還以為寶
玉的“老毛病”又要發作了。

  寶玉的目光透過車簾,越來越熾熱。

  寶玉會如此失態,美色在懷隻是一部分,主要是因為他走進皇家之地,又一
次觸及人間皇權的氣息,那雄渾壯觀的宮樓大大刺激男人的野性。

  人生第一次,寶玉有了腳踏大地的衝動。

  在這紅樓世界的天地之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壓製住寶玉,神不行、鬼不通、
妖不夠、魔不足,至於這所謂的皇帝隻是一個屁而已!

  思緒一轉,寶玉嗅到身邊美人的幽香,爭權奪利之心隨即煙消雲散,無聊一
笑,他將皇帝的寶座當做一個屁——放了。

  而寶玉進入公主府邸,無意間脫離賈珍的陰謀殺機。

  賈珍重重一拍案幾,恨聲咒罵道:“小子,算你走運,大爺就讓你多活幾天!
哼!”

  “咯咯……珍老爺萬金之軀,可要保重身體,奴家願意為你消氣。”

  鮑二媳婦提前出關,一身衫裙若隱若現,乳頭在顫抖的乳浪之巔不停晃蕩,
比她生前更風騷,也更妖嬈豔麗,她閉關隻為吸收鬼將的靈力,如今一頭紅發已
經恢複黑色,靈力也飛躍好幾個境界。

  賈珍愣了一下,雖然明知鮑二媳婦是厲鬼,下身還是忍不住翹了起來。

  看著如今的鮑二媳婦,賈珍的語調不由自主變得謹慎小心,道:“鮑二家的,
此事……”

  “珍老爺,你還是叫我娘家乳名燈姑娘吧,咯咯……鮑二這兩字聽著刺耳。”

  鮑二媳婦身子一晃,直接倒入賈珍的懷中,賈珍略一猶豫,還是抓住鮑二媳
婦的乳球。

  “老爺別急,奴家今晚要試一試秦可卿的反應,看她究竟傷勢如何!”

  鮑二媳婦從賈珍懷中滑出,手指一挑,屋內的燈火立刻竄升一尺有餘,賈珍
仍處於驚駭中,鮑二媳婦已經飛入燈火中消失不見。

  下一刹那,榮國東府、新任外院管事鮑二的房內,燈火“轟”的一聲竄了起
來,好似元宵佳節的煙火般,嚇得鮑二魂飛魄散。

  “鮑二,想……我……了……嗎?”

  閃爍的焰火中,慢慢浮現出鮑二媳婦。

  “鬼、鬼、鬼……有鬼,救命啦!”

  片刻後,淒厲的慘叫聲讓夜空為之發抖,高掛的圓月也躲入厚厚雲層中。

  披頭散發的鮑二跌跌撞撞衝出房門,發瘋般向前方狂奔,僅著中衣的他無數
次摔倒,渾身汙濁不堪,哪有半點璉二爺身邊大紅人的得意風采?

  “救命啊……救命……”

  鮑二恨不得扯破自己的喉嚨,但一路大吼竟沒有驚動賈家任何人,除了鳥雀
鼠蟻四散躲避外,賈家上下人等依然酣睡悠然、無知無覺。

  “饒……命啦!鬼爺爺、鬼祖宗饒命啦!”

  鮑三個跟鬥栽倒在地,渾身發抖再也爬不起來,麵色鐵青的他雙目緊閉大聲
求饒,隻盼鮑二媳婦大發善心。

  “鮑……二,地獄好冷啊,跟……我……走……吧!”

  幽長的聲調陰森而詭異,鮑二媳婦化作綠臉紅舌、血盆大口,緩緩撲向鮑二,
道:“你、死、期、到、啦!”

  “不不不……不要……不是我要害你呀,是璉二爺怕丟麵子,嗚……”

  恐懼時刻,鮑二立刻出賣賈璉。

  鮑二媳婦陰森地一笑,故意給鮑三線希望,道:“是嗎?那好,你跑呀,隻
要你能跑到賈璉房中,我就饒你一命!”

  魂驚神亂的鮑三時反應不及,微微一愣後,這才猛然翻身而起,求生的希望
讓他潛力大發,瘋狂飛奔起來。

  “嘎嘎……”

  鮑二媳婦雙目閃動妖異綠光,一邊戲弄著鮑二,一邊觀察著大觀園的反應。

  “二爺、二爺,救命啊!”

  “砰”的一聲,鮑三肩撞開房門,直接撲入賈璉的臥房。

  “什麼人?”

  正摟著侍妾入睡的賈璉從美夢中驚醒,先是麵色蒼白,隨即看清是鮑二後,
他不由得惱羞成怒,甩手就是一記耳光,道:“狗奴才,大半夜你鬼叫什麼?”

  “鬼、鬼……”

  鮑二嘴角急劇顫抖,結結巴巴,手指門外卻說不出話。賈璉好夢被擾,自是
大不舒暢,又見鮑二這般蠢樣更是怒不可遏,立刻又給鮑三記耳光,道:“廢物!”

  賈璉這記耳光反而打去鮑二人心中幾許恐懼,他雙膝一軟,趴伏於地,急聲
求救道:“二爺救命、二爺救命,我媳婦回來啦,她回來報仇啦!”

  賈璉下意識心中一緊,凝神看向門外,隻見夜風習習,偶有三兩根樹枝隨風
搖動,可哪來什麼鬼怪!

  “蠢材,我看你是吃豬油蒙了心,竟敢戲弄主子!”

  賈璉�腿又是一腳,將鮑二踢翻在地。

  念在鮑二往日甚是機靈,賈鍵怒火稍泄後,難得寬容地道:“來人啦,將鮑
二拖回房中,明兒替他找個大夫看一看。”

  “二爺,小的沒瘋!”

  鮑三臉驚懼,死活也不願離開賈璉的臥房,手抱著門框,拼命呐喊:“二爺,
救我,二爺……”

  在睡眼惶鬆的下人們七手八腳、強行拉扯下,如殺豬般哀號的鮑二還是被�
回房間。

  伴隨著鮑三再強調自己沒瘋的嘶吼聲中,麵帶怒色的賈璉大手一揮,“砰”
的一聲,一把大鎖將鮑二鎖在屋內。

  “穢氣!呸!”

  賈璉重重吐了一口唾沫,念及新來的小丫鬟還在房中等著自己,他立刻轉身
走向臥房。

  “啊,救命啊!”

  房內再次響起鮑二的慘嚎聲,指甲在門板上的摩擦聲很恐怖,響徹一整夜。

  鮑二媳婦在半空現出身形,她俯視整個賈家,眼中已經沒有絲毫顧忌。

  “鮑二、賈璉,老娘就讓你們再多活幾天!嘎嘎……”

  陰森的淫笑聲中,鮑二媳婦飛身回到寧國府,不是她善心大發,而是因為她
也需要時間煉化鬼將的靈力。


             第七章  行宮之行

  金陵行宮中,同樣有天意公主專屬的宮苑。

  賈家鬧鬼時,公主府�也響起某男的“慘叫”聲,不過這兒的情景絕不會讓
人恐懼,隻會讓人欲火焚身。

  幾具赤裸身軀在床榻上翻滾,天意公主、地久與天長齊心協力大戰寶玉。

  一番風雨後,“雅興”大發的寶玉又揮毫而動,在天意公主的三女香臀上留
下他偉大的“真跡”刻字之時,天意公主乖巧得像白兔般,可是字一刻完,她立
刻就搖身一變,有如小母獅般凶猛,一口叼住寶玉的手臂。

  “死小子,竟敢在本公主身上刻字,我要斬了你!”

  “嘻嘻……”

  天長、地久肯定與天意公主早有預謀,天意公主話音未落,她們已經撲上去
按住寶玉的四肢,道:“公主千歲,奴婢已經拿下欽犯,請你行刑。”

  不會吧,又來那一套?寶玉見天意公主雙目灼熱,望著昂然挺立的“小寶玉”
熟知她習蠻習性的寶玉不由得翻起白眼。

  “臭小子,受死吧。”

  果然,天意公主氣勢滔滔,不過她沒有用上那把小銀刀,而是用上正義之軀。

  隻見天意公主縱身上躍,然後重重落下,開始為民除害的旅程。

  “滋!”

  浪花四濺中,天意公主的刑罰果然厲害,一口就將犯人“吞”入腹中。

  “小寶玉”隻覺得四周突然一片黑暗,可怕的壓力於八方傳來,危急關頭,
它慌不擇路,反而殺入敵人核心深處。

  “噢……”

  緊窄、稚嫩,嬌俏少女的妙處與成熟美婦截然不同,帶著幾分戲謔的快感同
時充斥男人與女人的心窩。

  “公主,你壓著我們的手了,嘻嘻……”

  天長與地久縮手不及,被夾在天意公主與寶玉的私處間。

  “不許縮手,就這樣收拾他,咯咯……”

  天意公主呼出一口氣,隨即一邊晃動著身子,一邊為自己的聰明露出得意的
笑容。

  寶玉的陽根太長、太大,每一次總弄得天意公主大敗特敗,可堂堂公主怎能
服輸?她好一番苦思,終於想出這個好辦法。

  “噗滋,噗滋……”

  天意公主在上麵不停起伏,天長與地久則在下麵持續擼動,在兩隻小手的幫
助下,天意公主終於占據上風,她得意洋洋地道:“小寶子,怎麼樣?怕了吧?
咯咯……你如果求饒,本公主就饒了你。”

  “我……不求饒!”

  慷慨激昂的呐喊聲中,陶醉的寶玉猛然小腹一震,“如意金箍棒”瞬間暴長,
恍惚間,“颼”的一聲,龜冠狠狠插入天意公主的子宮花房。

  “啊!”

  天意公主的身子劇烈地往上仰,羞人的尖叫聲穿雲裂空,令在隔壁房間的迎
春渾身一個哆嗦,不由自主用力捂住耳朵,也用力夾住雙腿。

  悠長而無奈的歎息在皇後寢宮響起。

  “唉!妹妹,我接你進宮,是想你陪我散心,你為何悶悶不樂,是否遇到什
麼煩心事?”

  北靜王王妃站在窗前,皇後走上前,動作輕柔地為北靜王王妃披上一件外衫。

  姐妹獨處,皇後不再有白日的冰冷與威嚴。

  “姐姐,沒什麼,我隻是見今夜月正當空,有些感慨而已。”

  北靜王王妃展顏一笑,悄然掩飾芳心紊亂的思緒。

  此刻北靜王王妃內心的幽思怎能對人言?即使是自小感情深厚的親姐姐,她
也羞於麵對。

  回到王府後,經過好幾日的時光,北靜王王妃的腦海隻剩下這麼一個念頭—
—原來激情這般可怕。

  北靜王王妃拼命用理智克製自己不去想,但每一次她從夢中醒來後,對北靜
王的愧疚之心就會強烈一分。

  好幾次,北靜王王妃都忍不住想和盤托出,但每一次話到嘴邊她總會想起寶
玉:如果說出真相,王爺定然會遷怒寶兄弟,算啦,自己死不死無所謂,不能害
了他,畢竟他也不是有意的。

  北靜王王妃內心煩悶掙紮時,幸虧皇後及時宣召,將她暫時救出困境。

  思緒想到寶玉,北靜王王妃的心房猛然加快跳動,玉臉一紅,心虛的她急忙
轉移話題,道:“姐姐,你的身子怎樣了?禦醫還是找不出法子嗎?”

  “還是老樣子,經常暈厥。唉,我知道自己的情況,肯定時日無多。”

  “姐姐,千萬不要灰心,天地如此之大,肯定有真人神仙。”

  說至這兒,背靜王王妃不由自主想到寶玉,暗自思忖:不知道寶玉能不能為
姐姐治病?

  “妹妹,不說我的病了。夜已深,咱們睡吧,明兒再聊。”

  不待北靜王王妃拿定主意,皇後牽著她的手,並肩回到鳳榻上。

  燭火輕輕搖曳,美眸緩緩閉合,但北靜王王妃的思緒卻久久沒有平息,最後
她暗自一聲歎息,大佛寺之事還是難以出口。

  一夜過去。

  劇痛猛然侵入寶玉的夢鄉,令他陡然從床上跳起來,睜眼一看,天意公主正
站在床邊,死命拉扯他的陽根。

  “哎喲,小祖宗,別扯啦,要是斷了,我就真成太監啦!”

  寶玉心中的苦笑可比臉上的無奈更甚,心想:這天之驕女還真夠刁蠻,昨夜
才把她弄得服服帖帖,可一到天明立刻故態複萌,看來男人這軟飯還真不好吃,
小白臉的工作難度太高了!

  “哼,一大清早人家就要為你探口風,你卻想做美夢?沒門!”

  衣著整齊的天意公主不顧儀態,死命拉扯寶玉的下體,直到將寶玉弄下床,
她才滿意的收回手。

  “老公,來,老婆幫你洗臉。”

  眨眼之間,小魔女又變成天使,賢慧體貼地為寶玉穿衣、洗臉,服侍之周到
讓寶玉一時錯覺大生,還以為自己回到怡紅院。

  “嘻嘻……”

  一番梳洗後,天意公主得意的笑語揭開謎底:“老公,我去找皇嫂了,你想
睡就回去睡吧,還有呀,天長、地久與迎春姐姐都會同我一起去。”

  “唔……可惡的小丫頭!”

  睡意全無的寶玉終於明白天意公主的險惡居心,費盡心力將他弄得精神十足,
然後又讓他大清早一個人留在這兒享受無聊鬱悶的滋味。

  果然,不到一炷香時間,寶玉已經渾身難受。

  咦!自己幹嘛這麼老實?寶玉咧嘴一笑,大為興奮的溜入太監房內,熟練地
換上一身太監服。

  片刻後,大搖大擺的小寶子走出宮門,在三天三夜也逛不完的行宮中蹓躂起
來,打發著無聊的時光。

  “唉,不好玩呀!”

  “太子妃,這禦花園您已經來過好多次,當然不好玩了。”

  太子妃在行宮花園踢打著落葉,一大群宮女圍在她四周,一個親近宮女強忍
笑意提議道:“不如到皇後哪兒去?聽說王妃也進宮了。”

  “不去、不去!”

  太子妃李芷兒依然是少女心性,想也不想就搖頭反對道:“皇後與王妃整日
都悶悶不樂,悶死人了,我才不去呢!”

  “要不找天意公主玩,昨兒個我看見地久,公主肯定也回宮了。”

  宮女見李芷兒鬱悶,眼珠一轉,想起活潑好動的天意公主。

  “不去、不去!”

  雖然與天意公主在一起不悶,但李芷兒卻臉色大變,雙手連搖,麵帶驚慌道:
“我才不去呢!天意最愛作弄人,我每次都不是她的對手。”

  宮女們見狀,不約而同滿臉苦笑,無論是金陵還是京城,沒被天意公主戲弄
過的宮女還真沒幾個。

  “對了,天意上次跟我講什麼太監娶老婆……”

  怕歸怕,但說起天意公主,李芷兒的心情愉悅幾分,她雙眸異彩一閃,好奇
無比望著兩個近身宮女,問道:“你們說,她說的是真的嗎?我明明聽說太監不
是男人,不能娶老婆,可她堅持說太監能娶老婆,你們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芷兒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宮女們的臉頰都紅了幾分。

  年齡稍大一點的近身宮女略一猶豫,輕聲回應道:“這事我倒是聽說過,好
像太監總管的確在宮外……討了老婆。”

  “什麼?真有這事!”

  強烈的驚奇令李芷兒美眸大張,隨即又浮現懊惱的神色,連聲追問道:“太
監又不是男人,怎麼能討老婆呢?為什麼天意知道這事我卻不知道,這次又輸給
她啦!哼,死太監!”

  “這……”

  這下連大宮女也是羞紅玉臉,無言以對。

  “你們倒是快說呀,太監怎麼娶老婆?”

  李芷兒自小就是皇親國戚,雖不若天意公主那般肆無忌憚,但也頗有刁蠻之
氣,不弄清始末絕不會罷休。

  “太子妃,我……我們也……不知道。”

  關係疏遠的宮女們紛紛低下頭,雖然有人知道太監怎樣“對食”但她們可不
敢在李芷兒麵前說出那等話語。

  兩個近身宮女雖然不怕處罰,但她們還是黃花少女,連洞房之事都不明白,
怎能搞得懂太監的特別方式呢?

  花園�頓時一片沈寂。

  李芷兒悶悶不樂的走入涼亭中,自言自語的恨聲道:“唉,你們真是笨死了,
一點也比不上天長與地久兩個丫頭。”

  憤憤不平的聲音還未散去,李芷兒一腳踢在涼亭石柱上,竟然踢出一個好主
意,道:“嘻嘻……我真笨呀,咱們找一個太監來問,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主子,這……這不太好吧!”

  大宮女想不到李芷兒會想出這等法子,不禁與小宮女麵麵相覷。

  “本太子妃說行就行!”

  李芷兒玩心大發,女人的好奇可是無敵的天性,急聲催促道:“你們趕緊抓
一個太監來,我要好好審一審。”

  “回太子妃,這園子�隻有宮女,沒有太監,除非是總管太監,一般太監不
能隨便進入。”

  大宮女首次對宮中繁瑣的規矩大為滿意,暗自思忖:隻要拖上一時,待主子
興致一過,此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可惜大宮女的如意算盤並未打響,老天的力量輕易破壞宮中規矩。

  “胡說,那不就有一個太監嗎?”

  李芷兒可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手指前方側門處,興奮地揚聲道:“走,咱
們就抓這小太監問一問。”

  一道倩影猶如一陣春風般吹拂而去,兩名宮女雙目大張,不敢置信地狠狠眨
了眨眼睛,可是遠處那東張西望的小太監卻怎麼也不消失。

  怎麼會這樣?唉……此事若是傳入太子耳中,自己豈不會被活活打死?兩個
近身宮女不由得大歎命苦。

  普通宮女們則暗自抹去冷汗,故意留在原地,然後悄悄溜出禦花園,遠離即
將惹禍的李芷兒。

  留都禦花園,奇花異草爭奇鬥豔,修竹翠柏交相輝映。

  寶玉走在這巧奪天工的花園中,不禁心神陶醉,此處一亭一椅、一花一木沒
有半點斧鑿之痕,心想:不愧是皇家花園,確實比大觀園景色猶勝半分。

  “喂,你過來!”

  急不可耐的呼喊聲突兀而至,打斷寶玉悃意的心神。

  “望什麼望?叫的就是你,還不過來。”

  急步快奔的李芷兒嬌喘籲籲,玉臉因為興奮變得嫣紅動人,卻見寶玉木然呆
立,她不由得又氣又笑,再次催促道:“小太監,給我過來!”

  “小太監?哦!”

  寶玉心神一轉,終於反應過來:自己不就是小太監嗎?咦?這不是太子妃嗎?

  原來她也來金陵了,果然是李氏一族呀!

  疏密有致的綠蔭雖然擋住寶玉的視線,但他超強的記憶卻認出對方的身份,
想起李芷兒的活潑,一縷戲謔的微笑立刻掛上他的唇角。

  終於有事幹,不用這般無聊了,嘿嘿……意念轉動隻在眨眼之間,寶玉下意
識身子一縮,不僅身形憑空縮減幾分,就連麵容也迅速變化,再配上惟妙惟肖的
尖聲語調,誰能相信這是豪邁不凡的寶玉?

  寶玉穿過花叢,走向李芷兒,道:“奴才小寶子見過太子妃。”

  寶玉的神色自然平靜,沒有半分破綻。

  “小寶子?”

  出於女子的直覺,李芷兒對這個小太監有著一絲熟悉感,但她與寶玉隻有一
麵之緣,那種熟悉感眨眼就消失無蹤。

  眨了眨細長的雙眸,李芷兒好奇地問道:“我是不是什麼時候見過你?你在
哪兒當差?”

  冷汗悄然從寶玉的後背冒出來,他急忙低著頭,小心回應道:“回太子妃,
奴才隻是新來的小太監,如果見過太子妃,那是奴才幾生也修不來的福氣,斷不
敢忘記。”

  “嘻嘻……你這小太監還挺會說話,真好玩。”

  少女心性就是好,沒有煩惱能停留在心中,李芷兒玉容如花綻放,轉眼就拋
去心底疑惑。

  “小寶子,我問你,你可必須老實回答,否則斬了你的頭,嘻嘻……”

  “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敢有半句欺瞞,請太子妃垂詢!”

  寶玉瘦削的身材透出無比的恭敬,但低垂的麵容下已經暗自翻起白眼。

  “記住啊,你可必須老實回答。”

  李芷兒再次叮囑,緊接著無比鄭重的沈聲問道:“小寶子,你討老婆沒有?”

  “啊!”

  李芷兒這一問絕對出乎意料,寶玉再也抑製不住心中鋪天蓋地的訝異,一時
失控下,他麵容扭曲,還以為自己聽覺出了毛病。

  “快說,太監怎麼娶老婆?不然本太子妃斬你的頭。”

  李芷兒故作凶狠模樣,不過嬌美的芳容卻沒有絲毫威脅之力,但她不待寶玉
回話,又問道:“太監為什麼不是男人?可你們也不是女人,難道是傳說中的陰
陽人?世間又怎麼會有這麼多陰陽人呢?”

  李芷兒自說自話,滔滔不絕,雙眸的光華越來越亮,她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
類似的事,可惜被問的宮女、太監不是一問三不知,就是麵色驚懼閉口不語,生
恐言語不妥引來殺身之禍。

  “回太子妃,小人還沒討老婆,倒是聽說過一些……”

  寶玉努力克製笑意,說道。

  “你說呀,本妃重重有賞。”

  意外的驚喜從天而降,李芷兒沒想到這個“小太監”竟會回答,她生恐“小
太監”打退堂鼓,立刻連聲追問,甚至不惜以物質引誘。

  寶玉緩緩�起頭來,猶豫一陣子後,在李芷兒不停的鼓勵中,他終於遲疑著
打開“知識”的大門。

  “回太子妃,確實有太監討了老婆,至於為什麼要討老婆,這應該是他們心
理的一種需求,一種對自己人生遺憾的補償。”

  “補償?哦……不懂!”

  李芷兒雖然讀過書,但生在這個時代,她又是籠中之鳥,一時半刻怎麼懂得
深奧的人生哲理?

  李芷兒搖頭回應後,充分發揮不恥下問的優良習慣追問道:“太監是陰陽人
嗎?你也是太監,是不是也想要補償?”

  “這……”

  寶玉偷偷白了李芷兒一眼,凝神思索後,委婉回應道:“小人沒有遺憾,也
不是每個太監都有遺憾,而且太監也不是陰陽人。”

  “哦!”

  李芷兒一臉恍然大悟,歡快指著寶玉道:“我明白了,原來你不是有問題的
小太監,是一個快樂的小太監。”

  “撲通”一聲,寶玉的元神眼昏倒在地。

  寶玉哭笑不得,急忙話鋒一轉,以低沈神秘的語調吸引李芷兒的注意:“回
太子妃,原本太監也是男人,不過後來變成不是男人的男人,這不是男人的男人
被世人不當成男人,雖然大家把不是男人的男人不當成男人,可不是男人的男人
還是把自己當成男人,所以不是男人的男人才會有討老婆的念頭,希望別人將他
看成正常的男人!”

  一大串拗口的話語冒出來,寶玉心中已是笑開了花,他就不信這麼多的“男
人”還不會將李芷兒弄糊塗,讓他小小報複一把。

  “太子妃,您聽明白了嗎?要不要奴才再重複一遍?”

  寶玉一臉恭敬拱手詢問,看起來還真是一個忠心的小太監。

  “不用了,我記得你是說太監最初也是男人,不過……”

  李芷兒一腳踏在石凳上,一字不漏地將繞口令背出來,末了,更好心回應道:
“小寶子,你真乖,說得這麼仔細,本太子妃當然明白了。”

  瞬間寶玉目瞪口呆,後背揮汗如雨,他的心情更如霜打的茄子般可憐不已,
道:“嘿嘿……太子妃果然絕頂聰明,小人佩服。”

  “你接著說呀!太監既然是不是男人的男人,又怎樣討老婆洞房呢?”

  說至這兒,李芷兒臉上終於飛過幾抹紅雲,不知是否想起她與太子洞房的情
景。片刻前還活潑青潔的她,此刻多了幾分嫵媚。

  女子天性的好奇戰勝突來的羞澀,李芷兒甚至使出威逼的眼神,大有“你不
說,我就斬你頭”的恐嚇意味。

  “還有,小寶子,你怎麼變成不是男人的男人?使用了法術嗎?”

  “砰”的一聲,寶玉的元神又一次昏死過去。

  片刻的死寂後,寶玉費心醞釀一番最合適的言辭,隨即鼓足勇氣道:“這個
問題奴才不知該如何解說,也解說不清。”

  “為什麼?很難嗎?”

  可寶玉越是如此,李芷兒的好奇越是強烈,她眼珠一轉,以誘惑夾雜命令的
語調道:“你好好想想,必須要讓我明白,我會給你很多好吃的。”

  “這樣呀,我再想一想。”

  寶玉撓了撓頭,在李芷兒緊張的等待下,終於說道:“回太子妃,小的有…
…”

  就在這時,兩名宮女飛奔而至,打斷寶玉與李芷兒的奇妙對話。

  “主子、主子……皇後娘娘正四處找您呢!”

  李芷兒雖是少女心性,天真活潑,但身為太子妃,皇家禮儀還是不得不遵從,
她滿臉失望,鬱悶無比地道:“好吧,我這就去。”

  寶玉暗自呼出一口氣,立刻恭身送行。

  不料李芷兒突然話鋒一轉,一句話就將寶玉送上高枝。

  “小寶子,你真好玩,本太子妃決定了,從今兒起你就是我的貼身太監,日
後太子登基,我就升你為太監總管,讓你也能娶老婆。怎麼樣,開心吧?”

  “啊!”

  寶玉與兩名宮女不約而同齊聲驚叫,寶玉滿心苦笑,而兩名宮女則是大為頭
疼。

  “這……”

  寶玉可不想變成太監總管,急忙醞釀措辭。

  “小寶子,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吧,嘻嘻……”

  可誤解卻越來越深,李芷兒根本不給寶玉解釋的機會,反而上前鼓勵道:
“小寶子,你放心,本太子妃說一就是一,誰敢反對,我就砍了他的頭,看誰敢
不給本太子妃的麵子?”

  寶玉心中可苦了,簡直是錯吃了黃連,他暗自決定,就算要暴露身份,也要
立刻逃走。


             第八章  小寶魅力

  李芷兒還以為自己成了寶玉的大恩人,也不管寶玉做何感想,玉手一揮,道:
“走,咱們先去見過皇後,再回太子宮玩耍。”

  皇後?那不是自己正要尋找的目標嗎!嗯,用這法子見到皇後也不失一大妙
計!寶玉正欲強行脫身,意念一轉,乖巧的“小寶子”又回來了。

  皇後寢宮�,肩負重大使命的天意公主正在勸說,不過結果並不理想。

  “皇嫂,你怎能不治病呢?人家連治病的高人都幫你找好了。”

  “天意,你找的高人是誰呀?”

  皇後對此毫無反應,北靜王王妃自然站在天意公主一邊,在一旁悄然相幫道:
“看你對這高人這般有信心,不如說來聽聽,看看是否真有本領治好你皇嫂的怪
病?”

  天意公主原本還不想立刻說出寶玉的名字,可是皇後的反對卻大大出乎意料,
在情急之下,連寶玉的囑咐也忘到腦後,歡聲道:“我找的這人可有名了,京城
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就是賈家的賈寶玉,他不僅有神奇的‘通靈寶玉’,
而且連天花也能醫治,厲害吧!”

  一談及深愛的寶玉,天意公主談興大發、滔滔不絕,不知不覺將他的“臭”
換成“香”唯恐天下人不知道意中人的風采。

  “啊!”

  驚叫聲同時從皇後與北靜王王妃口中傳出,北靜王王妃的失態不難理解,皇
後則大為震驚,還有點懷疑,她可不相信寶玉能醫治天花。

  “皇嫂、王嫂,你們怎麼啦?”

  天意公主見兩位嫂嫂木然呆立,不由得連聲追問。

  北靜王王妃嬌軀一顫,苦澀的笑意已經露出破綻,還好天意公主的目光集中
在皇後身上,她這才沒有無地自容。

  “天意,本宮多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勸我啦。”

  皇後感覺自己心已死,一聲低歎,身子軟軟靠在軟榻上。

  “天意妹妹,改天再勸說吧,你皇嫂要歇息了。”

  北靜王王妃的芳心更混亂,此時她已經沒有勸說的心情,隻想一個人獨處。

  皇後與北靜王王妃一起趕人,天意公主也抵擋不住。

  “氣死我啦!”

  天意公主用力跺腳,一邊埋怨,一邊向外走去。

  天意公主不僅是因為沒有完成任務,也因為實在擔心皇後的病情,皇後在她
心中雖然比不上元春,但也好似親人一樣,她怎能不急?

  “嘻嘻……是誰這麼生氣呀?”

  就在這時,李芷兒出現了,回應天意公主怒火的是她得意的笑聲。

  “哼,今兒我心情不好,不想跟你吵架。”

  一對鬥氣少女以往見麵從來都要互相攻擊一番,可是天意公主現在心中有事,
確實提不起嬉鬧的興趣。

  “可我正高興呢!”

  李芷兒笑語盈盈展開攻勢,兩女年齡相若,輩分在她們這�根本不存在。興
致大發下,李芷兒更以炫耀的口吻道:“今兒我在禦花園新收一個小太監,好玩
得很,公主殿下要不要看一看。”

  “無聊,本公主才沒興趣見什麼小太監!”

  天意公主頭一甩,望向天空。

  “小寶子,過來,向公主殿下請個安。”

  李芷兒可是難得一次能大占上風,當然是趁勝追擊,強行將寶玉召到近前。

  “小寶子?怎麼這麼耳熟?”

  偌大的豪華寢宮內突然落針可聞。一迎春扮作宮女,與天長、地久站在殿門
口,她們立刻伸長脖子。

  北靜王王妃雖然沒聽過小寶子的大名,但對那個“寶”字卻無比敏感,一股
炙熱猛然充塞她的心窩,堵住她的呼吸。

  皇後則感受到四周氣氛的奇妙變化,不由得張開美眸,納悶無比地掃視四周,
也忘了說話。

  足足十秒鍾,天意公主臉色一變,終於想起誰是“小寶子”嬌軀猛然一緊,
目光急速射了過去。

  “小寶子”出現了,從兩個宮女身後冒出來,雖然改變身形、改變外貌,但
還是被天意公主認出來。

  “你……”

  天意公主本能的怒火熊熊而起,心想:這臭小子竟敢投靠自己的敵人,那還
得了。

  “奴才參見公主千歲。”

  天意公主的怒斥還未出口,寶玉已經搶先下拜,暗示的眼神很是強烈。

  迎春比天意公主還快,一眼就認出寶玉,不過本性溫婉的她卻生不出怒火,
反而還因此保留一分表麵的平靜。

  緊跟迎春之後,北靜王王妃也是心弦一顫,深刻心房的不滅印記悠然閃爍玄
異之光,她眼中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瘦小太監,但心海映現的卻是那常在午夜夢
中出現的冤家。

  啊,自己變成這樣,她們還能認出來?寶玉渾身冷汗直冒,不得不對女人寫
下一個字……服,同時又生出一個字——怕,心想:如果自己的女人都這麼厲害,
那自己以後的行蹤還如何保密?又如何能四處逍遙呢?唉……

  “小寶子,還不趕快向天意公主請安。”

  天意公主怪異的神色全被李芷兒當作自己的勝利,嘻笑著將寶玉當作自己的
武器,戰勝克星的法寶。

  “奴才向公主千歲請安。”

  寶玉再次行禮,臉上的笑容很討好,生怕天意公主怒火攻心,壞了正事。

  雖然寶玉沒有見到先前一幕,但耳朵卻聽到天意公主與皇後的對話,他接近
皇後之心此刻更加強烈。

  “乖!這小太監真乖,咯咯……”

  天公主不知是怒極而笑,還是存心收拾臨陣倒戈的寶玉,月牙雙眸笑眯眯地
成了一條細縫,道:“來,讓本公主看看你到底哪點可愛?”

  話音未落,金枝玉葉的天意公主竟然蹲下身,在寶玉身上四處摸弄起來,那
“溫柔”的掐扭在如花笑顏映照下分外刺激。

  “在公主麵前,奴才怎敢自誇?”

  可憐的寶玉借著恭身施禮的機會,不停躲避天意公主的魔爪,道:“公主千
歲那是國色天香、美豔無雙、聰慧過人、慈悲心腸、深明大義……”

  “咯咯……”

  如銀鈴般歡笑聲在大殿內回蕩,先是李芷兒忍不住開懷大笑,接著是迎春又
氣又笑,掩麵出聲,跟著連行凶的天意公主也被逗得嬌軀發抖。

  一向溫柔賢淑的北靜王王妃玉臉也出現變化,她看著寶玉可憐的模樣,不由
得大為解恨。

  當天長、地久等宮女也忍不住時,皇後帶著幾分詫異的目光略一凝視,揮動
衣袖道:“天意,不要鬧了,芷兒,你也消停一會兒,姑姑累啦。”

  “皇嫂,我聽你的話不鬧了,不過……”

  天意公主站直身子,突然指著寶玉道:“他很好玩,歸我了。”

  “歸你?不行!”

  李芷兒沒料到李芷兒會這般無恥,強行搶人,立刻反擊道:“休想,小寶子
是我發現的,他自然就得歸我。你想要,自己找去!”

  “哼!本公主就看上他了,就要他!”

  天意公主可不是吃素的,她身後可是太皇太後。

  “沒門!我就不給,你能怎麼樣?”

  李芷兒不僅是皇後的垤女,還是未來的皇後,當然膽氣也不差。

  “給不給?不給我就搶!”

  天意公主的鬥心一起,月牙美眸也變成圓月彎刀。

  “搶就搶,誰怕誰!”

  李芷兒一把將寶玉拖到身後,與天意公主鬥起嘴。

  天意公主見狀,也是手急眼快,突然出手將寶玉拉回來,而李芷兒近在咫尺,
不由分說用力一扯,兩女就此一人分了寶玉一條胳膊,將他扯成大字形。

  “噗嗤!”

  這一下,就連性子冷漠的皇後也笑了。

  其他人早已笑得前俯後仰、花枝亂顫,她們見慣兩個皇家小祖宗搶東西,但
還是第一次見她們搶太監玩。

  “笑什麼?還不幫忙!”

  天意公主雖未用上超凡力量,但李芷兒還是有點力氣不濟,這也是她長期居
於下風的主要原因,眼看寶玉要被搶走,她開始叫起幫手。

  “欸!來啦!”

  李芷兒的貼身兩個宮女嘻笑著衝上前來。

  “天長、地久,上啊!”

  鬥氣悄然變成戲耍,天意公主雖絕對有力量打敗李芷兒三女,但她還是大聲
呼喚心腹。

  “不要——”

  寶玉的悲聲隻是曇花一現,迅疾淹沒在一幹美少女的如花海洋中。

  “姐姐,你還是喝斥她們一下吧。”

  不知是不忍看寶玉受此折磨,還是心底莫明酸味起作用,北靜王王妃少有的
管起閑事。

  “嗯!”

  皇後略帶詫異的看了北靜王王妃一眼,柔膩玉手虛空一揮,威儀的話語製止
這一出鬧劇:“全給本宮住手,這小太監由本宮分配。”

  分配?唔,還是被當成東西了!寶玉想不到會有今天,不禁暗自腹誹:這皇
帝家的女人全是怪物。

  “皇嫂,你說怎麼分?”

  “姑姑,你說吧,芷兒都聽你的!”

  為了得到“小寶子”李芷兒是撒嬌、發嗲、大打親情牌。

  天意公主見勢不妙,也立刻攀上皇後另一邊胳膊,嬌聲討好道:“皇嫂,老
祖宗說你為人最好,你不會欺負天意的,對吧?”

  厲害、厲害——女人果然變化莫測,深不見底呀!寶玉的心中感歎不已,兩
個魔女刹那間就變成天使,讓他不得不懷疑先前一幕是否是自己的幻想。

  “我倒有個主意。”

  北靜王王妃突然開口化解皇後苦澀的麵容,悄悄看了寶玉一眼,隨即道:
“不如將這小太監一分為二,你們一人抱一半回去得了。”

  “嘶!”

  寶玉身子一抖,暗自吸了一口涼氣,頭皮發麻,好似巨斧已經臨頭。

  “不要啊!王妃饒命,小的縱有千般不是、萬種過錯,但小人一顆赤誠之心
天地可鑒,還請王妃明察。”

  寶玉誇張地一個箭步躥到“殘忍”的北靜王王妃身前,不顧儀態雙膝一軟,
竟一把抱住北靜王王妃的雙腿苦苦哀求。

  寶玉此番話語是別有深意,眾女之中唯有當事人方能明白。

  猝不及防之下,北靜王王妃芳心又羞又急,更有萬千道雜念齊齊湧現,忐忑、
驚懼,燥熱、喜悅……千滋百味無一遺漏,以至她呆呆望著寶玉,竟然沒有反應。

  這一番奇怪的變化落入眾女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天意公主與迎春隻知寶玉的好色,不知兩人的隱秘情緣,不由得臉色大變。

  李芷兒則誤以為寶玉是真被北靜王王妃嚇到,所以才會驚恐失態,她心生不
忍,還好心上前拉扯寶玉道:“小寶子,別怕,二姑姑是說著玩的,我不會砍你。”

  皇後沒有出聲,也沒有看向寶玉,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神色奇怪的北靜王王
妃。

  “小寶子,你竟敢如此大膽,王嫂貴體,豈是你這小太監能碰觸!”

  天意公主強作憤怒之狀,大步上前,毫不客氣掰開寶玉揩油的色爪,先下手
為強道:“走,看本公主如何收拾你。”

  話音未落,天意公主抓著寶玉就向大門衝去。

  “喂,你幹什麼?還不放開他,姑姑還沒說他分給誰呢!”

  李芷兒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猛然反應過來:死對頭這不是借題發揮,想搶人
嗎?

  明白過來的李芷兒下手也不慢,在寶玉暗地�的幫助下,她飛身追上天意公
主,再次拉住寶玉的另一條胳膊。


             第九章  愛火再燃

  眼看二女爭一男的鬧劇又將出現,北靜王王妃終於說話了,並有意無意間幫
了李芷兒一個忙:“天意放開……小寶子,適才是我開玩笑嚇到他,不用如此當
真。”

  “好了,都給本宮坐下,不然宮規處罰!”

  皇後坐正身子,冷豔的玉臉寒氣彌漫,母儀天下的威嚴頓時抹殺嬉戲的氣氛。

  “皇嫂,你可不能偏袒李芷兒。”

  天意公主委屈地噘著小嘴坐在李芷兒對麵,她今兒可算是給足皇後麵子,不
過這樣已是她的底限,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寶玉跑到死對頭的身邊。

  “姑姑,芷兒都聽你的!”

  李芷兒乖巧得像小貓,雖沒有天意公主的膽色,但戰略明顯更高明。

  “喔!”

  堂堂一國之母卻管起這等雞毛蒜皮之事,皇後雖然一臉嚴肅,心中也是大為
好笑。

  皇後環視端坐的眾女一番,首次將目光移到寶玉身上,道:“小寶子,你可
知罪?還不下跪!”

  冷厲的喝斥聲雖無高昂的氣勢,但威儀還是讓氣氛瞬間一陣寒冷。

  “皇後娘娘,奴才還不知道錯在哪兒,請娘娘示下。”

  寶玉嘴角一翹,微彎的身形反而挺得筆直,還反將皇後一軍,朗聲道:“奴
才雖沒讀過幾年書,但也知道威武不能屈的道理,如果是拜見皇後娘娘,奴才自
應下跪,如果是說奴才有罪,那奴才可不能跪。皇後娘娘賢德聖明,相信不會對
奴才不講理。”

  一幹宮女不由對這“小太監”的大膽捏了一把冷汗,她們還是首次見到不是
男人的男人能這麼大膽,不由得下意識為他捏緊拳頭、繃緊心房。

  天意公主與迎春也是心驚肉跳,北靜王王妃更嚇得麵色發白,不過她們擔心
的可不是寶玉,她們對寶玉的神通可是深有了解,反而擔心高高在上的皇後,生
恐她一時怒氣真的惹急寶玉。

  “哇,小寶子你好帥喲!”

  緊張之時,李芷兒突然一聲驚歎,讓眾人不禁啞然失笑,隱隱飄動的火藥味
隨即消散一空。

  “噗嗤!”

  李芷兒的舉動純屬無心,迎春則是在關鍵時刻靈光閃現,主動笑出聲,她歡
快的笑聲好似引線般,刹那間引爆眾女的哄堂大笑,氣氛再次恢複輕鬆活潑。

  “咯咯……”

  天意公主也不傻,緊接著假裝斥責道:“你一個太監還談什麼氣概不氣概?
我皇嫂可不是不講理的人,否則呀,早砍了你。”

  順著天意公主巴掌拍來之勢,寶玉一聲疼叫,哀聲求饒道:“公主千歲饒命,
小的知錯了。”

  寶玉這一嚷,立刻由英雄變成紙老虎,無形間給了皇後一個台階下。

  “姐姐,你不會真的與一個小太監生氣吧?可別氣著身子了。”

  北靜王王妃暗自抹了一把冷汗,柔聲化解著皇後的怒氣。

  皇後的確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在眾女或明或暗的勸說下,心中怒氣緩緩消散,
不過她眼底的疑惑卻更強烈,天意公主與李芷兒為寶玉說話容易理解,可北靜王,
王妃的態度則實在耐人尋味。

  “小寶子,本宮就大人大量就不與你計較了。”

  皇後悄然看了看北靜王王妃,隨即玉手虛揮,思緒與話鋒同時改變,道:
“但本宮絕不允許有不和之事發生,所以……”

  話語微頓,皇後略一猶豫,最後還是抵不住心底那強烈的好奇心,沈聲拍案
道:“小寶子,本宮決定將你留在身邊,這段時日你就負責服侍王妃。”

  “啊?”

  李芷兒與天意公主齊齊跳了起來,麵麵相覷,感到哭笑不得,想不到她們鷸
蚌相爭,最後卻是漁翁得利,而且這“漁翁”還是如此理直氣壯,不可反駁。

  “奴才謹尊娘娘懿旨!”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寶玉整個身子趴下去,看上去是驚喜過度,其實是遮掩扭曲的五官,他太想
笑了,卻不敢笑出聲。

  近身服侍北靜王王妃,這可是老天送來的禮物,哈哈……這一刻寶玉已經忘
記自己的使命,心中隻有銷魂的回憶。

  “姐姐,我……”

  北靜王王妃檀口一顫,話語卻戛然而止。

  北靜王王妃似乎感應到寶玉體溫的變化,心房瞬間劇烈收縮,暗自悲鳴:難
道真是天意?難道我已經喜歡上寶玉,不然我心�為什麼有一點歡喜?

  不,不是!北靜王王妃雙拳一緊,否定心中的念頭,並不停對自己說:我這
隻是為了醫治姐姐的怪病,沒有其他想法,大佛寺的一切隻不過是一場夢,一場
永不應該出現的夢!

  “妹妹,你不反對的話,就這樣定了。”

  皇後輕輕握住北靜王王妃的手掌,眼神含有深意。

  北靜王王妃已經聽不見皇後的聲音,腦海兀自回蕩著掙紮的嘶吼,皇後一連
問了兩、三遍,她這才渾身一顫,慌亂地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不論天意公主與李芷兒有多麼不滿意,也隻能聽從皇後的安排,
她們不約而同看向最後得利的北靜王王妃,弄得北靜王王妃坐立不安,好幾次都
想離席而去。

  寶玉主動站在北靜王王妃身後,殷勤地為北靜王王妃一個人端茶遞水。

  天意公主不想這樣便宜寶玉,假裝沒有看到他要她的暗示,不過暮色來臨時,
她再也找不到賴著不走的理由,留下一個警告的眼神後,這才怏怏離去。

  李芷兒的思緒最簡單,隻要天意公主生氣她就開心,眼見如此一幕,她對寶
玉的搶奪之心更是強烈。

  “芷兒,你也回去吧!”

  不待李芷兒出聲撒嬌,皇後搶先開口趕人,她對李芷兒的小心思可是一清二
楚,對兩女的爭鬥同樣哭笑不得。

  “姑姑,能不能將小寶子借我一晚,就一晚,好不好?”

  李芷兒還不死心,甚至使出殺手鐧,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明兒吧。芷兒,今兒太晚了,你明兒過來領人就是。”

  北靜王王妃意外做主答應,她一番暗自尋思,終於做了一個自以為很正確的
決定二晚,隻給寶玉一晚的時間,看他能否治療姐姐的怪病,之後自己立刻回到
王府,不讓他再進入自己的生活。

  皇後眼底又閃過一縷異樣的光華,李芷兒則樂得眉開眼笑。

  “好啊,二姑姑,你說話可要算數。”

  “別鬧了,回去吧,既然你二姑姑說了,我也不會反對。”

  皇後的話語決定了寶玉的去處。

  李芷兒咧嘴一笑,隨即衝到寶玉麵前拍著他瘦小的肩膀,笑道:“小寶子,
乖乖等我明兒來接你,要聽話喲,咯咯……”

  寶玉也笑了,不過卻比哭還難看。

  紛飛的鳥雀終於各自回林,奢華大度的皇後寢宮再次恢複幽靜。

  經此一鬧,李皇後突然發覺她心底的愁絲竟然消失許多。

  皇後離去自不會與寶玉打招呼,但她若明鏡的目光卻掃過寶玉的身軀,令寶
玉不禁背脊發麻、呼吸急促。

  畫麵一閃,寶玉陪著北靜王王妃走向臥房。

  暖昧的空間越來越近,每走一步,北靜王王妃的芳心就更劇烈震顫一次,她
不由得對自己的決定產生大大的懷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萬一大色狼夜�強行
溜入自己臥房怎麼辦?我能反抗嗎?唔……

  在北靜王王妃身後,兩道目光無比灼熱地凝視著她婀娜款擺的身姿,充滿侵
略的意味。

  北靜王王妃雖未回頭,但卻奇跡般“看”到寶玉放肆的眼神,還有那邪魅的
微笑,心想:不行,無論如何也要殺殺他的威風,否則今晚他恐怕真會穿牆入室,
偷香竊玉!

  北靜王王妃的預感是正確的,做法也是防患於未然,可現實卻有太多意外,
有寶玉存在的地方,意外更是無比頻繁。

  北靜王王妃猛然停下腳步,正要當著遠處幾個宮女的麵轉身訓斥寶玉一頓,
不料寶玉跟得太緊,一下子撞了上去。

  刹那間,寶玉緊緊貼在北靜王王妃背後,他縮水的身形恰到好處,火熱的巨
物往上一翹,正好插入北靜王王妃的臀溝中。

  驚聲尖叫被北靜王王妃強自堵在喉嚨�,恍惚間,曆史好似重演,她又一次
陷入“危險”的境地。

  沸騰的熱氣在寶玉喉間滾動,他非但不守禮後退,反而變本加厲往前一挺,
火熱的巨物隔著幾層衣物準確地刺中北靜王王妃的人妻禁地。

  欲望的熱力透衣而入,羞人的呻吟在北靜王王妃的唇角飄蕩。

  隻是刹那的接觸,北靜王王妃已經好似被雷電擊中般,癱倒在寶玉懷中,衣
裙之下,幽香的氣息悄然彌漫開來。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不過眨眼之間。

  在遠處宮女們看來,北靜王王妃隻是不小心滑了一跤,幸虧寶玉眼明手快及
時扶住她。

  “王妃小心,地上有水漬。”

  不待救駕的宮女們圍上來,寶玉已經主動鬆手後退,而北靜王王妃似乎嚇得
不輕,扶著牆壁這才勉強站立,而且還滿臉通紅。

  “小寶子,你下去吧,有事我會派人傳喚。”

  北靜王王妃的聲調也超過平時,做戲的聲浪飄入宮女們耳中後,她又嘴唇微
動低聲說了一句。

  “奴才遵命。”

  寶玉行禮告退,步伐輕盈,眼目含光,仿佛遇上天大的好事。

  夜色越來越深,燭火依然通明。

  畫麵一閃,三更時,寶玉去而複返,輕輕叩開北靜王王妃的臥房門。

  夜半三更,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但寶玉的神色卻很平靜,似乎沒有一點欲望
的期待。

  “王妃姐姐,你深夜見我,可是有要事詢問?”

  “嗯!”

  搖曳的燈火掩飾北靜王王妃眼中的波動,寶玉的正襟危坐令她不再緊張,心
靈深處隨即又冒出一絲失落,令她不敢麵對。

  北靜王王妃坐正嬌軀,強自抹去心底的雜念,沈聲問道:“寶兄弟,你這番
化裝進宮所為何來?天意的引薦是否也是你的意思?”

  “不瞞姐姐,我確實是為皇後而來,是因為……”

  寶玉談及正事,眼神一片清朗,凝神整理思緒後,他將金陵李家滅門之事細
說一遍,就連種種線索與心中推測也二道來,末了,誠懇地說道:“所以我才想
進宮為皇後治病,順便將此事告知皇後,以免賈家被趙全狗賊陷害!”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會用這樣的法子進宮。”

  北靜王王妃明白寶玉不是因她而來,心底那縷失落再次飄升而起,越來越濃
烈。

  “王妃姐姐,此事還需你多協助,才不會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

  寶玉上次忘記的話語這一次終於全部說出來。

  “你說得極是,死去的族人雖然是遠親,但畢竟都是一祖同宗,我與姐姐怎
麼樣也要為族人報仇!”

  這一切雖然隻是寶玉的一麵之詞,但不知不覺間北靜王王妃深信不疑,並恨
上趙全等人,咬著銀牙道:“寶兄弟,你說凶手是錦衣衛,可有真憑實據?”

  無奈的苦笑浮上寶玉的臉頰,他曾經設計“誣陷”敵人的計謀,但此刻卻不
想欺瞞北靜王王妃,隻得老老實實回應道:“這些都是我推測的,雖然八九不離
十,但卻沒有真憑實據,姐姐不信也是常理!”

  “我信你!”

  王妃的話語很簡單明快,沒有絲毫猶豫,可如此簡單的三個字卻好像巨石般
砸入寶玉的心海,掀起一道巨浪。

  寶玉風流多情,很容易就會喜歡上美麗的女人,但真正能觸動他心弦的女人
並不多,就在這一刻,北靜王王妃成為少數中的一個。

  瞬間寶玉的眼神微妙變化,少了幾分欲望,多了幾許柔情,一向靈活的舌頭
突然不能說話了,隻能呆呆地看著北靜王王妃。

  暖昧突然充斥著空間,人類的心靈感應到春風的存在。

  北靜王王妃眼中迷離盤旋,但她不敢享受這靜謐的美感,急忙開口道:“姐
姐的病真的很怪,而且她已經灰心喪氣,不論我們怎麼勸說都不願治病。”

  寶玉眉心微皺,經過天花一事,他已經知道法術並不是萬能,難得像個真正
醫生那樣詳細詢問起來。

  北靜王王妃一邊回憶,一邊——說出皇後發病的情形,末了,她感歎道:
“以往還有國師的丹藥能壓製一時,可是如今國師突然失蹤,也不知到底怎麼回
事?唉!”

  “國師,你是說……小旋風?”

  寶玉雙目一亮,隱約間他看到希望,心神為之一振,道:“王妃姐姐,那種
丹藥還有沒有?要是有,趕緊給我一顆看看。”

  在寶玉想來,丹藥很可能就是皇後的病根,隻要找出病根,再尋求警幻仙姑
幫忙,自然會是藥到病除。

  “丹藥早吃完了!”

  北靜王王妃毫不猶豫打破寶玉的希望,隨即神色一愣,似有所悟的反問道:
“你是說丹藥有問題,對嗎?國師與皇後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姐姐呢?”

  “好姐姐,國師是個妖怪,他被我親手打跑了。”

  寶玉說出旋風真人逃走的真相,然後發揮他的想象力,不負責任地猜測道:
“妖怪毒害皇後,可能是修煉什麼妖術。”

  “啊,妖術,那……你能破解妖術嗎?”

  “啊……”

  事情兜兜轉轉,又觸及寶玉偷懶的——麵,他尷尬地撓了撓腦袋,心虛地說
道:“是不是妖術、能不能解除,我現在還沒有把握,要具體為皇後診斷才能回
答。”

  “那好,我會盡快說服姐姐,讓你為她診治。”

  事關皇後性命,北靜王王妃終於忘記雜念,目光不再閃躲,沈聲補充道:
“還有,你這陣子千萬不要暴露身分,皇後對……男子很排斥,如果知道你不是
太監,一定會把你趕走。”

  “姐姐,為了你,不論怎麼樣,我也不會暴露身份。”

  北靜王王妃近在咫尺,幽香撲鼻而來,寶玉心海一蕩,不由自主伸手捉住她
的衣袖。

  北靜王王妃玉臉一紅,下意識甩動手,但掙脫的動作並不堅定。

  燭火搖曳,暖昧之氣卷土重來。

  寶玉呼吸一熱,無法再壓抑體內的欲望,手上力量逐漸增加,兩人的身影越
來越近。

  就在這時,不和諧的呼喊聲破空而來,好似一把慧劍狠狠斬斷寶玉兩人眼中
的情絲。

  “小寶子、小寶子,快出來,你躲到哪�去了?”

  天色未亮,李芷兒竟已經來到,她搶奪寶玉的決心果然無比強大。

  北靜王王妃的思緒倏地回到現實空間,她用力向後一退,很慌亂地催促道:
“你快回去,不要讓芷兒發現我們……在一起。”

  換一個時間,寶玉一定會因為北靜王王妃這句話樂上半天,不過他此刻卻沒
有空閑享受言語的奇妙,隻能歎息道:“姐姐,我還要觀察皇後的病情,怎有時
間陪太子妃胡鬧呀?”

  見寶玉不願離開皇後寢宮,北靜王王妃本該煩悶,不過心底卻突然一陣喜悅,
還少有地有開玩笑的心情,道:“你什麼時候這般正經了,不是與芷兒玩得很開
心嗎?”

  “好姐姐,我也是想找機會見你,所以才混到太子妃身邊,你可別誤會。”

  寶玉心中更樂,他怎會聽不出北靜王王妃言語間的微妙變化?他立刻湊上去,
火熱的呼吸包裹著北靜王王妃。

  北靜王王妃臉上多了一絲慌亂,不過身子卻沒有閃躲,繼續打趣道:“芷兒
隻是宮中的二號搗蛋鬼,你連天意這丫頭都能搞定,還會怕芷兒不成?”

  提及天意公主,北靜王王妃眼中的醋意不克自製,恍惚間兩人已經不是談正
事,而是打情罵俏。

  “嗬嗬……”

  除了撓頭傻笑外,寶玉不敢有絲毫狡辯,他避重就輕地說道:“好姐姐,你
也不願我被太子妃折磨吧?”

  “唉!”

  北靜王王妃雖是滿心不忿,但卻抵擋不了寶玉的軟語哀求,無可奈何下,她
香肩微聳,搖頭歎息道:“我可不是芷兒的對手,昨兒我已經答應她,今兒她一
定不會罷休,不過這丫頭喜歡新奇玩意兒,你要是能辦到,倒能哄她一陣子。”

  “新奇玩意兒?”

  來自未來的寶玉對此可是拿手好戲,靈光一現,他已計上心來,隨即大手虛
空一揮,變戲法般掌中憑空出現一物,也幸虧他懷念以前的日子,特意製作一副
精美的撲克牌,如今竟然派上用場。

  “好姐姐,這撲克牌絕對新奇好玩,隻需要……”

  得意笑聲中,兩人的身子再次緊緊相貼,這一次北靜王王妃聽得認認真真,
即使寶玉的舌尖掃過她耳垂,她也沒有驚叫後退,隻是嬌羞地白了寶玉一眼。

  一刻鍾後,李芷兒終於找到寶玉。

  “小寶子,你給本妃滾出來……咦,二姑姑,你們在玩什麼?”

  當李芷兒心急火燎衝進院子�時,正好看見寶玉與北靜王王妃在涼亭中隔桌
而坐,兩人笑得前仰後俯,看那模樣是樂趣無窮,竟對她的大喊大叫不聞不聽。

  李芷兒先是怨氣橫生,緊接著就被寶玉兩人手中的玩意兒吸引目光,衝過來
大聲問道:“姑姑,你手�是什麼東西?好玩嗎?”

  “嘻嘻……是芷兒呀!”

  雖是做戲,但北靜王王妃的笑容卻發自真心,笑得身子顫抖,道:“芷兒,
快來,咱們一起玩,好玩得很!”

  “這是什麼玩意兒?”

  李芷兒的雙眸閃閃發光,好奇之心絕不比巧姐差。

  “回太子妃,這叫‘撲克牌’,小人正與王妃一起玩‘鬥壞蛋’的遊戲。”

  寶玉平靜的麵容下笑翻了天,更擅自將“鬥地主”改成“鬥壞蛋”更加勾住
李芷兒的心。

  “撲克牌?鬥壞蛋?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魚兒上鉤了!李芷兒芳心的怒火已經完全消散,瓜子玉臉幾乎貼到桌麵上。

  “這可是我偶然從西洋人那兒學來的,太子妃沒有聽過不稀奇。”

  寶玉一如既往,將所有黑鍋都扣在西洋人頭上,話語間,他忘記自己現在是
奴才,還故意眼角上挑刺激著李芷兒的自尊。

  李芷兒果然生氣了,不過不到半個時辰,她已是眉開眼笑,沈醉在新遊戲的
樂趣中。

  “小寶子,為什麼四張一樣的牌就叫‘炸彈’?這‘炸彈’是什麼玩意兒?”

  人類好奇的閘門一旦打開,再難收回,李芷兒的一連串問題讓寶玉額頭見汗。

  “炸彈的意思……就是……一種最美的煙火!”

  一番艱難的思索後,寶玉終於找到最貼近的形容詞,炸彈確實是最美的煙火
——美得要人命的煙火!

  “哇!原來還有這種煙火呀,那我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隻收大炸彈,咯咯
……”

  李芷兒手舞足蹈,對炸彈充滿興趣。

  “太子妃,該我出牌了。”

  寶玉暗自一翻白眼,隨即歡呼道:“一對二,報單,哈哈……我贏了!”

  “嘻嘻……”

  北靜王王妃也是童心大發,趁著寶玉與李芷兒嬉戲時,偷偷從桌上拿起一張
牌,緊接著開心的反擊道:“炸彈,我炸你這大壞蛋!”

  得意洋洋的寶玉瞬間一臉驚恐,恨不得捶胸頓足,將兩名美女逗得如花解語、
比玉生香。

  “咯咯……太好玩啦,我要玩到天黑!”

  一晃眼,黎明的曙光已經刺破天際,而李芷兒已經下定決心要玩到黑夜再次
來臨之時。

  “唉,我累了,散了吧。”

  北靜王王妃揉了揉香肩,不顧李芷兒的嬌嗔,毅然退出戰場。

  李芷兒嘟起小嘴,不停埋怨北靜王王妃不夠意思。

  “太子妃,咱們可以再找一個牌搭子教一教,很快就學會了。”

  寶玉心中的最佳人選自然是皇後,但他深明戰略戰術的重要性,新牌友最後
變成皇後的貼身宮女。

  日頭逐漸升高,候補選手一個個來到,李芷兒果然不愧是玩家,很快就抓住
鬥壞蛋的精髓,隨即取代寶玉的位置,興致勃勃地在皇後寢宮散播著新奇的遊戲。

  寶玉終於被李芷兒遺忘,他悄然退出人群,直奔北靜王王妃而去。

  北靜王王妃雖然不給寶玉作惡的機會,卻不再故作冷漠,而且忘記她早先的
決定,再不提要返回王府之事。

  這是為了替姐姐治病,不是自己想留在這�。每當思緒暖昧之時,北靜王王
妃總是這樣反複提醒自己,而寶玉總會在最適合的時候出現在她麵前,令她的美
眸越來越波光瀲豔。

  日子一天天過去,遊戲的樂趣在後宮�飛速膨脹。

  這幾天�,寶玉白天服侍北靜王王妃,悄然觀察皇後的病情,夜�則飛入公
主府,與迎春卿卿我我、談情說愛,與天意公主主仆三人縱欲無度。

  好幾次,寶玉都忍不住想吃掉迎春,但迎春卻嬌羞閃躲,再加上天意公主緊
盯不放的目光,令他隻得屢次仰天長歎:距離完美隻差那麼一點點。


             第十章  後宮遊戲

  紙牌遊戲順利統治皇後寢宮,寶玉的計劃可謂大獲成功。

  在李芷兒的撒嬌聲與眾多宮女的歡笑聲中,皇後的目光終於被紙牌吸引,也
加入鬥壞蛋的行列中。

  能打動皇後,北靜王王妃功不可沒,寶玉自然不會放過這等感激的好機會。

  “王妃姐姐,你真好。”

  四下無人之時,寶玉情不自禁握住北靜王王妃的玉手,眼中光芒灼熱無比,
如有實質般。

  “我這隻是為了姐姐。”

  北靜王王妃芳心亂跳,急忙冷聲掩飾慌亂,還欲蓋彌彰補充道:“這可不是
為了你,你不要胡思亂想。”

  “我明白,這與我沒有半點關係,嗬嗬……”

  最初兩天的平靜後,寶玉的侵略性又恢複原形,他緊抓北靜王王妃柔若無骨
的玉手久久不放,指尖在掌心上暗自滑動。

  “寶兄弟,你……鬆手,芷兒與姐姐要來啦。”

  北靜王王妃的聲音嬌羞窘迫,但掙紮卻很微弱,潛意識�,她很怕看到寶玉
前幾日那一本正經的表情,她已經掉進陷阱卻不自知。

  李芷兒終於出現,皇後也進入涼亭,一場歡快的戰爭隨即拉開序幕。

  “一個小三。”

  寶玉抓了底牌,做了“壞蛋”首先出牌。

  “嘻嘻……我一個四。”

  李芷兒出牌之際,還偷偷瞄了寶玉的牌麵一下,果然是個打牌的高手。

  “姐姐,出大牌,不能讓壞蛋順利出牌。”

  北靜王王妃陪坐於皇後身旁,姐妹倆齊心協力與“壞蛋”殊死戰鬥,更熟練
一些的北靜王王妃則充當智囊的角色。

  無形的硝煙在歡聲中升騰,牌局變化來去,等到皇後在反複失敗中熟練過後,
北靜王王妃更主動將寶玉趕下寶座,自己親自上陣。

  沒有外人存在,皇後玩得更歡欣,寶玉則站在皇後身邊三尺之處,代替北靜
王王妃當起智囊。

  “一對王,咯咯……我贏了!”

  皇後終於成功大勝一局,在北靜王王妃與李芷兒的苦臉下,她少有地發出沒
有絲毫壓抑的歡笑聲,並側首誇獎道:“小寶子,你指點得好,咱們繼續。”

  上下尊卑在同一陣線中模糊不清,男女界線在有趣遊戲�開始淡化,皇後玩
牌越來越投入,就連寶玉越過三尺界線她也沒有反應過來。

  寶玉的身形雖然縮了水,但居高臨下,他依然能看到皇後的秀發之頂,目光
一動,不由自主滑向皇後的領口內。

  李芷兒的興致比皇後更高,當然無暇注意寶玉的舉動,唯有北靜王王妃的眼
角不時閃爍,寶玉神色的變化令她芳心一跳,一縷不安在心房若隱若現:寶兄弟
這般盯視姐姐,真的隻是為了觀察病症嗎?他會不會有什麼不軌企圖?

  “二姑姑,你怎麼這樣出牌?又讓大姑姑贏了一局。”

  李芷兒的嬌嗔驚醒走神的北靜王王妃,皇後這幾局時來運轉,不僅把把抓牌,
更局局大勝,連連敗北的李芷兒開始怪起北靜王王妃。

  “我……”

  北靜王妃遠揚的思緒回歸識海,玉臉一紅,趁機提議道:“我有點累,所以
打不好,這樣吧,讓小寶子來玩,我休息一會兒再上場。”

  不論是為皇後的“安全”著想,還是為了拉近寶玉與皇後的距離,北靜王王
妃都覺得自己的決定很正確。

  對北靜王王妃的命令,寶玉當然不敢違背,悄然緊挨皇後香肩的身子不舍離
去,轉身之際,衣袖輕輕擦過皇後後頸的肌膚。

  “格登!”

  牌局正在停頓之時,皇後娘娘的心緒急速恢複冷靜,寶玉的衣袖可謂冒犯天
顏,換作平時,絕對可以砍掉他的腦袋,好在皇後本性雖冷,卻不凶殘,隻是柳
眉微蹙,玉手虛揮道:“我也有點累了,散了吧。”

  寶玉剛要坐下的身子瞬間僵硬,愣了半秒,他這才乖乖退下去。

  皇後金口一開,北靜王王妃隻能無可奈何答應,李芷兒雖然還未玩夠,但另
有所想的她不惱反喜,一把抓住寶玉的衣袖。

  “小寶子,吃過午膳,你隨我回太子宮,咱們下午再繼續玩,咯咯……”

  敢情李芷兒還未忘記最初的目的,對“太監”的秘密依然無比好奇。

  北靜王王妃禁不住長歎一聲,正要開口解圍,不料一向冷漠淡然的皇後突然
有了多管閑事的心情。

  “小寶子,你陪太子妃玩吧,多玩幾日,時候到了,本宮自會派人傳喚。”

  不待寶玉應答,皇後已經看向北靜王王妃,柔聲問道:“妹妹,你看這樣可
好?”

  皇後此舉等於將寶玉趕出她的寢宮,北靜王王妃頓時心慌意亂,但在皇後探
究的目光凝視下,她不得不假裝平靜,點頭同意道:“既然芷兒喜歡這個小太監,
就讓他去吧。”

  “大姑姑、二姑姑,你們真好,咯咯……”

  寶玉很苦惱,李芷兒則很快樂,不等午膳時間來到,她已經帶著寶玉回到太
子宮,而且中途還故意繞了一圈從公主府門前走過。

  天意公主氣得直跳腳,若不是迎春、天長與地久的用力阻攔,她早已經殺出
去與李芷兒殺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太子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畢竟隻是未來的皇帝,位於行宮外城的太
子宮相比內城自是差了一截,尤其落入寶玉眼中,他更覺得這兒一片陰柔,沒有
絲毫王者之氣。

  “參見太子妃!”

  “給太子妃請安!”

  李芷兒從府門走到後院,一路已有十幾批下人跪地請安,弄得寶玉大是鬱悶,
忍不住低聲問道:“太子妃,你怎麼不廢掉這些規矩?”

  “唉……”

  一向率真的李芷兒卻變得多愁善感、悶悶不樂,隨手摘下一片樹葉甩出去,
道:“你以為我不想呀!可是太子這人就是講究這一套,煩死人了!”

  “哦!”

  寶玉的歎息有同情,更多的則是戲諕流轉,他從沒有想過原來李芷兒還有這
種苦惱。

  這時,寶玉曾經見過的兩名宮女迎麵跑過來,氣喘籲籲的稟報道:“太子回
……回來了,正四處……找你呢。”

  “嗯,知道啦。”

  李芷兒並無多大喜意,反而追問道:“那兩個死太監是不是也回來了?”

  宮女瞬間臉色一變,低頭怯聲道:“他們與太子一起回來,此刻正為太子…
…捶腿。”

  “哼!”

  李芷兒的冷哼聲又響又亮,突然重重一腳踢在花叢中,踢得花葉紛飛仍不解
氣,還恨聲咒罵道:“死太監、死太監……”

  咦,這是怎麼一回事?見李芷兒竟然如此憎恨太監,寶玉這受寵的“小太監”
不由得無比納悶,不免開始胡思亂想:她如此恨太監,怎麼又強要自己陪她玩?

  難道她要將自己當作泄憤的對像,用十大酷刑把自己玩殘玩死不成?

  噫……好可怕,她不會真是變態吧!想到這�,寶玉身子一抖,本已瘦小的
身軀更憑空縮小幾分。

  小宮女也許是年齡甚小,對表麵上與自己年歲相若的寶玉十分注意,見他如
今情狀,聰明地猜到幾分,善心大發的嬌聲道:“主子,您看您將小寶子嚇成什
麼樣了,真好玩,嘻嘻……”

  “小寶子,你別怕,本太子妃不是恨你,隻是恨那兩個死太監!”

  李芷兒從憤怒中恢複清醒,急忙連聲保證道:“你放心,你與那兩個死太監
不同,我怎麼會恨你呢?”

  “好了,走吧,我去見一見太子,看他要說什麼。”

  李芷兒又重重跺了跺腳,這才極不情願走向書房。

  “小姐姐,這到底怎麼回事?嚇死我啦。”

  寶玉故意放緩腳步,拉著小宮女的小手,輕聲詢問道:“你們說的太監是誰
呀?太子妃怎麼會這麼恨他們?”

  小宮女從來都被喊作小妹妹,還是首次被稱作小姐姐,此刻自是興奮無比、
談興大開,連平日不敢說的“胡言亂語”也衝口而出:“小寶子,我跟你說了,
你可別到處亂講,否則我會受罰。”

  未待寶玉答應,小宮女已自行將太子宮人人知道的“秘密”說出來。

  原來太子為人不喜爭強好勝,更喜歡逗鳥遛狗,與兩個貼身太監整日形影不
離,甚至夜間也不回到寢宮。

  對如此情形,李芷兒尚能勉強忍受,因為京城�不務正業的世家子弟多如過
江之鯽,並不稀奇,夫妻倆隻是怨懟暗生,表麵上還相安無事。

  直到有一次李芷兒怒火爆發責罰那兩名太監,不料一向軟弱的太子竟像瘋了
般與李芷兒爭吵,從此夫妻倆的關係惡化到極點。

  這……難道……不會吧!寶玉又開始胡思亂想,想到惡心之處,更是差點吐
出來。

  “到了,小聲一點。”

  小宮女壓低聲音的話語將寶玉失控的心神召回來,並好心提醒道:“你可千
萬別得罪小金、小銀,否則太子妃也保不了你。”

  “嗯,小姐姐,謝謝你!”

  寶玉下意識加快步伐走向門內,他倒要看看這“金銀”兩人到底是何許人物。

  “臣妾見過太子。”

  書房花廳中,李芷兒站在卷簾之外,仿佛變了一個人,氣度大方,嫻靜平和,
可是落入寶玉眼中,總覺得那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太子睡著了,太子妃請回吧,待太子醒後,小人自會告知。”

  尖細的嗓音引起寶玉的注意,他偷偷�頭一看,不由得在心中大吼一聲:我
的媽呀,人妖!

  房間�,一個小太監傲慢而立,此人描眉畫目、頰染腮紅,還翹著蘭花指。

  “小銀子,你怎麼能這樣對太子妃說話?”

  卷簾一動,又一個小太監出現,嬌滴滴的聲調幾乎打散寶玉的魂魄。

  小金子目光一瞟,夾著屁股向李芷兒行了一禮,補充道:“太子真的剛睡著,
太子妃您還是先回吧。”

  也許是李芷兒早已習慣這等場麵,也許是她已對太子死心,在兩名太監的奚
落下,她也懶得生氣,臉一轉,邁步就走。

  大、小宮女自是亦步亦趨跟出去,心中翻江倒海的寶玉更恨不得飛離此處。

  當他走出房門轉角之時,剛想呼一口氣,不料卻被可怕的“流彈”擊中。

  “嘻嘻……太子,人走了,你起來吧,真好玩。”

  “嘿嘿……小寶貝兒,做得好!”

  一個陌生的陰柔男音,不用猜便知是太子的聲音。

  “太子,太子妃身邊多了一個小太監,長得還不錯,要不要小人弄來讓您享
受享受?”

  小銀子的話語已不是流彈,完全就是導彈、原子彈。

  長長的回廊上,寶玉再也忍受不了,就此一個急衝,俯身欄杆外大口大口吐
了起來。

  他媽的,太惡心了!去死吧!哇……寶玉一邊嘔吐,一邊狠狠彈出一指。片
刻後,慘叫聲突然從太子書房傳出,肚子痛如刀絞的小銀子瞬間昏厥,就此在床
上躺了一個月,直到寶玉忘記此事,他才又過上與太子的“恩愛”日子。

  李芷兒回到自己院子,再沒有玩耍的心情,寶玉來到此處的第一個下午就在
鬱悶中度過。

  傍晚,小銀子發病的消息傳來,李芷兒這才眉開眼笑恢複活潑本性。

  “小寶子,你真是我的福星,今兒才進府就讓我遇到好事。走,本太子妃給
你好吃的。”

  李芷兒的獎賞果然與眾不同,寶玉看著眼前大堆零食正在發愁之際,那惡心
的聲音突然在他耳旁響起。

  “喂,那個誰,給我過來。”

  寶玉�頭望去,立刻看到小金子濃妝黯抹的臉頰,他的胃部再次翻騰起來。

  “望什麼望?咱家說的就是你!”

  小金子狐假虎威,根本不將李芷兒放在眼�,手指著寶玉,驕橫地道:“從
今兒起,你就代替小銀子服侍太子。”

  “什麼?小寶子可是本太子妃的人,你憑什麼在這兒指手劃腳!”

  李芷兒氣得渾身發抖,但上次的教訓卻讓她怒火不能爆發。

  “回太子妃,這可是太子的命令,咱家隻是傳達而已。”

  有太子這“愛人”撐腰,小金子對李芷兒這“黃臉婆”一點也不放在眼�,
畢竟太子妃再大,又怎能大過未來的皇帝?

  “你……”

  不出所料,心有顧忌的李芷兒淚水在眼眶打轉,她本是天之驕女,又貴為太
子妃,如今卻要受太監的氣,說來雖是荒謬絕倫,但事實卻是如此。

  李芷兒無數次向娘家哭訴,換來的卻是要她忍辱負重的要求,還要她用心討
好太子,為家族換來更多利益。

  皇後雖然很疼李芷兒,但太子不是她親生,皇帝又隻有這個子嗣,她對此也
無能為力。

  “啪、啪、啪!”

  淚珠即將湧出李芷兒眼眶的刹那,突然響起一連串的耳光聲。

  寶玉巴掌過處,打得小金子腫如豬頭,身子若風車打轉。

  小金子暈眩一會兒這才明白過來,他被打了,被一個新來的小太監打了。

  “反了、反了,你這小雜種,竟敢打咱家。”

  大感恥辱的小金子猛然跳起來,尖厲的嗓音足以撕破虛空:“咱家要讓太子
砍你的……”

  “啪!”

  小金子話音未完,不料寶玉反手又是一記耳光,外加狠狠一腳,將他踢飛。

  “來人啊,給我抓住他!”

  慘嚎聲中,小金子一臉血痕密布,淒厲的吼聲讓豬頭臉顯得分外猙獰。

  “住手,誰敢?”

  關鍵時刻,李芷兒不假思索站出來,芳心的思緒遠比玉容更波瀾洶湧。寶玉
那一連串耳光令李芷兒芳心大開、情懷震蕩,即使用盡全心全神也不能恢複平靜,
所有的委屈與怨懟都在這耳光聲中得到撫慰:天啊,竟然有人為自己打抱不平!

  雖然“小寶子”隻是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但這不是男人的男人在李芷兒的
眼中、心中,可比世間任何男人更男人。

  在這一刹那,李芷兒臉上布滿淚痕,但不是悲涼的淚水,而是喜極而泣。情
絲來得無比突然,李芷兒腦海一蕩,深藏心底的情弦人生第一次被撥動了。此時
此刻,李芷兒隻有一個意念——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小寶子,就是與太子翻臉也
在所不惜,與李家背道而馳也義無返顧。哼,事情鬧大,最多自己不做這太子妃
就是。

  “抓住他,太子重重有賞!”

  小金子歇斯底�吼叫道,還亮出太子的令牌。

  一群護衛微微一愣,隨即在小金子威逼的目光下,如狼似虎撲向寶玉。

  寶玉在皇家之地玩得不亦樂乎,已經忘記時日。

  而今天,對天下人來說是個普通的日子,在賈家卻是無比重要的祭祖之日。

  就在寶玉上午與皇後、北靜王王妃玩牌的時候,賈家兩府鼓樂喧天、鍾缽齊
鳴,幡旗招展中,長長的隊伍走出城門。

  賈珍走在人群之首,走出寧國府府門的刹那,他眼底閃過一縷得意的陰笑,
一切正如他計劃那般順利發展。

  祭祖可是世家大族的頭等大事,賈家上下不僅主子走了一幹二淨,就連下人
也沒剩下幾個,而且按規矩,他們還要在鐵檻寺耽擱好幾日。

  寧國府客院中,身為外人的尤夫人與尤二姐單獨留下來。

  “啊,終於清淨了。”

  尤二姐斜躺在熱炕上,一邊磕著桌炕上的瓜仁,一邊伸展著她火辣的嬌軀,
舒暢無比。

  尤二姐如此一說,既是因為耳中不再有整日不斷的哀怨鼓樂,也是因為賈珍
的離去讓她緊繃的心弦得到放鬆。

  “女兒,你昨兒怎麼收下賈珍送的錢財?”

  一向勢利的尤夫人也有戰勝虛榮心的時候,很擔心地道:“你不會被這些黃
金打動了吧?賈珍可不是人,他的東西要不得。”

  “咯咯……”

  尤二姐隨意歡笑,瞥了那盤金子一眼,不屑道:“賈珍想用這些勾引姑奶奶,
瞎了他的狗眼。娘親放心,我隻是不想讓他起疑。”

  話語一頓,尤二姐指尖一彈,將瓜子殼彈到擺滿金錠的盤子�,語調略帶歡
欣道:“大姐最近的心情已經好了許多,她已經答應了,這次祭祖回來,就與我
們一起返回老家,再不沾染這賈家的人。”

  “好啊。”

  尤夫人為尤氏開心,但笑容卻有點尷尬,因為尤二姐與賈家人沒有瓜葛,反
而是她這母親與寶玉不清不楚,她又怎能不為之羞愧?

  夜色初顯,辛苦一天的賈家眾人無不長出一口大氣,紛紛走向家廟鐵檻寺,
而以王熙鳳為主的一幹女眷則住進水月庵。

  “大奶奶,叔叔正四處尋你,請你盡快回府一趟,老夫人身子不適,可能是
舊疾複發。”

  賈芹滿麵大汗,從鐵檻寺找到水月庵,留下那句話語後,他又假裝匆忙向別
方跑去,根本不給尤氏仔細詢問的機會。

  “珍大嫂子,你還是別回去,小心有詐。”

  稻香村一段時間的相處,王熙鳳與尤氏的關係親近許多,眼見尤氏滿臉慌亂,
她眉心一皺,下意識伸手拉住尤氏的衣袖。

  “鳳妹子說得對,如今寶玉不在家中,千萬不要聽賈珍安排。”

  李紈也走過來急聲勸說神色焦急的尤氏。

  “我母親確有宿疾,我去去就回。賈珍人在鐵檻寺�,你們不用為我擔心。”

  尤氏感激得回握王熙鳳的手腕,又對李執點了點頭,隨即上車離去。

  尤氏的馬車離開水月庵的一刻,一道陰森的幻影飛出寧國府。

  “王熙鳳,還我命來,嘎嘎……”

  刺耳的怪笑掀動夜空浮雲,凶殘的殺氣直向水月庵飛去。

  此時此刻,寶玉正在太子府�發威惹禍,絲毫不知家中即將出現大變!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7 19:01:18

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9-17 19:08 編輯

【誘紅樓】第十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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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五色玉帶

  太子府�,一群護衛如狼似虎撲向寶玉。

  「誰敢動手?本妃砍了他腦袋!」李芷兒一聲大吼,挺身擋在寶玉身前,怒
視著小金子道:「滾,再敢進入本妃院子,打斷你的狗腿!」

  可不是每個人都有太子撐腰,護衛們立刻縮回去。

  這還是李芷兒第一次「發瘋」,小金子一愣,下意識臉頰發白,好一會兒後
,這才惱羞成怒地離開,並恨聲威脅道:「敢不把太子放在眼�,我這就去告訴
太子,咱們走著瞧。」

  「啪!」響起一道耳光聲,寶玉這記耳光可比先前厲害得多,打得小金子頭
暈眼花、斷齒拋飛,慘叫不已。

  寶玉一腳踩在小金子的胸膛上,啐了一口唾沫。

  「你……你這賤種,太子會誅你九族!」小金子雙手撐地向後爬,眼神充滿
恐懼與怨毒。

  「是嗎?」小金子�出靠山,寶玉非但不怕,反而渾不在意地矮身蹲在他麵
前,道:「爺爺我今兒不想殺你,就是打你還嫌髒。」

  寶玉說不打,卻控製不住又打了小金子一記耳光,隨即用力甩動打人的手掌
,一臉厭惡地道:「真惡心,回家要好好洗洗手。」

  「我要殺了你,剝你的皮、拆你的骨!」

  在羞怒之火之下,小金子的肉體雖受打擊,恐懼卻全部化為怨毒之火。

  「嗬嗬……」寶玉樂嗬嗬地笑了笑,等小金子罵完,卻突然神色一冷,厲聲
道:「你想殺我?憑你也配!媽的!」

  粗俗的咒罵脫口而出,緊接著寶玉扔出一物,砸得小金子頭破血流。

  那硬物在小金子頭上猛烈彈射,飛上半空中,然後落入寶玉高舉的手中。

  「啊!」下一刹那,一陣驚呼聲此起彼伏,除了李芷兒之外,所有人皆跪了
下去,連頭也不敢�。

  在陽光映照下,太皇太後賜給天意公主的令牌閃閃發光,在此令牌下,連皇
上也要退避三分,別說是一個倚仗太子的太監。

  小金子瞬間麵如土色,隻覺得眼前一黑,就此昏死過去。

  「他娘的,死太監!」寶玉再次咒罵一聲,他亮出天意公主的令牌倒不是怕
了小金子,而是不想替李芷兒留下麻煩。

  手腕一收,寶玉將令牌放回袖中,同時腳底一動,一道暗勁湧入小金子的體
內,留下一顆「定時炸彈」。

  「太子妃,咱們去玩吧。」

  一眨眼,風趣幽默的小寶子又回來了。

  「嗯,好啊。」

  李芷兒的腦海波瀾翻騰,豈是說平複就能平複?雖然寶玉的身形那麼瘦小,
但此刻在她的眼中,卻是那麼高大。

  金陵郊外,水月庵。

  靜虛師太與兩個徒弟忙�忙外,最拿手的素菜全部擺上桌。

  如今巧姐已經沒有心結,吃得連聲誇讚,最後更脫口而出道:「二叔有事進
宮了,這次來不了,你們不用等他。」

  巧兒這話一說出口,現場氣氛瞬間大變。

  李紈與薛姨媽等人可不知道其中奧秘,手中竹筷虛空一頓,詫異的美眸閃過
一道光華,就連邢氏也好奇地看向三個女尼。

  「唰」的一下,靜虛等三個女尼臉頰浮現紅暈,她們都不是城府很深之人,
怎堪麵對這麼多道目光的直視?

  平兒看了王熙鳳一眼,見王熙鳳沒什麼表示,柔聲輕笑道:「寶玉也很喜歡
這兒的素菜,上次走時一直說要回來大吃一次。師太有心了,我代他向你道謝。」

  「那是貧尼分內之事,多謝平姑娘。」靜虛感激地俯身行了一禮,然後急忙
告辭而去。

  智善兒與智能兒緊隨在靜虛身後,轉身之際,她們不約而同瞪了巧姐一眼,
迎接她們的是巧姐看似無辜,實則古靈精怪的眼神。

  三名女尼的身影消失,巧姐的笑聲終於暴露她的目的,月牙美眸已經彎成一
條細線:「娘親,你怎麼不吃?這兒的素菜真的很好吃,咱們幫二叔多吃一點,
咯咯……」

  巧姐的笑聲隱含著特別的涵義,平兒的玉臉一下子就紅了,薛姨媽與香菱的
雙眸也多了幾分水色,李紈心弦一顫,隱約也猜到幾分:唉,原來如此,寶兄弟
竟然與尼姑……真是不像話。

  瞬間寶玉的光輝形象大受損失,幸虧幾個姑娘都陪伴在賈母身邊,不然他定
會捶胸頓足,追殺巧姐到九重天上。

  眾女的玉臉或多或少都有紅暈,唯有王熙鳳眉心微皺,沒有絲毫開玩笑的心
情,她放下筷子,沈聲道:「巧姐,天色不早,不要鬧了,去休息。」

  王熙鳳發話了,巧姐隻得乖乖地閉上小嘴。

  薛姨媽等人累了一天,紛紛回房,轉眼間偏廳�隻剩下王熙鳳與平兒。

  「奶奶,你身子不適嗎?」王熙鳳的異樣,怎能逃得過平兒的關注?

  「我身子沒事,隻是突然感覺心�發慌,」王熙鳳美眸一挑,野性一閃而現
,隨即又一閃而過,她望著窗外的夜色,歎息道:「唉,也不知道寶玉情形如何?」

  「奶奶,你還是擔心迎春吧,他膽子太大了,害得我們還要費力為他遮掩。」

  主仆兩人一邊埋怨寶玉,一邊緩步走到院子�。

  王熙鳳長歎一聲,正要走向臥房時,突然刮來一陣陰風,風中飛出幾個陰森
恐怖的厲鬼。

  「賤人,納命來,桀桀……」因為過度興奮,鮑二媳婦的嗓音劇烈變調,她
不想一下子就弄死王熙鳳,傳說:「人棍」已經充斥著她的腦海。

  王熙鳳剛看到鬼影,四肢已經被鬼爪緊鎖,「呼」的一聲,她雙腳離地被扯
上半空中,好似一個「大」字。

  「王熙鳳,還認得姑奶奶嗎?咯咯……求饒吧,我會讓你死得舒服一點。」

  吞噬馬道婆的血肉後,鮑二媳婦已經學會厲鬼召喚之術,輕易的成功令她少
了幾分快感,聲調又變得騷浪放蕩。

  「是你,鮑二媳婦,呸!」

  初始刹那的驚慌後,怒色彌漫王熙鳳的玉臉,她豈是向女鬼求饒之人?

  「放開奶奶,來人呀——」平兒被呼嘯的陰風吹倒在地,情急之下,她用力
呼叫起來。

  鮑二媳婦輕蔑地看著平兒,怪笑道:「平姑娘,你還真是一個忠心的奴才呀!

  叫吧,再叫大聲一點,咯咯……放心,我會讓你與王熙鳳一起作伴。」

  平兒用盡全力嘶喊,但賈府護衛就在庵堂圍牆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陰森
的鬼霧統治空間,鮑二媳婦對自己的強大無比得意,鬼影一閃,平兒也被扯上半
空中。

  「王熙鳳,你想死,還是想活?咯咯……想活,就向姑奶奶磕頭認錯。」

  「呸,寶玉來了,一定會打得你魂飛魄散!」

  鮑二媳婦意圖享受勝利者的快感,不料王熙鳳卻很不配合,她一時大意,竟
然沒有避開王熙鳳的唾沫。

  瞬間鮑二媳婦怒火衝天,一頭黑發無風自動,扭曲的五官猙獰無比。

  「賤人!賤人!你這賤人,去死吧——」

  新仇舊恨頓時湧上心頭,不僅令鮑二媳婦頭發變紅,而且還令她忘記五色神
石,她原本想用王熙鳳當人質換取五色神石,不過此時她隻想將王熙鳳撕成碎片。

  幾個厲鬼迎合鮑二媳婦的撕吼,同聲呼嘯,同時猛烈撕扯王熙鳳的四肢。眼
看王熙鳳就要變成人棍,電光石火間,她腰間的五色玉帶突然爆發出光芒。「砰」

  的一聲炸響,五個厲鬼化為青煙,五彩霞光隨即化作光球罩住王熙鳳  的
身子,虛空懸浮而立,平兒則好似一片羽毛般輕輕飄回地麵。

  王熙鳳兩女感到驚喜無比,鮑二媳婦則咬牙切齒,怨毒之心更猛烈:殺,一
定要殺了王熙鳳!

  鮑二媳婦再次嘶吼一聲,那綠瑩瑩的雙手一抖,鎖鏈飛射而出,鬼火沿著鐵
鏈急速盤旋。

  王熙鳳看著鬼火,卻絲毫沒有辦法。

  五彩光球則自動迎上鐵鏈,兩股力量開始僵持起來。

  鐵鏈有如尖錐,光球則好似銅牆,頓時火花四濺。

  鮑二媳婦再次一聲厲吼,鐵鏈猛然前進幾寸,五彩光球上頓時裂紋密布。

  「奶奶小心!」平兒已經忘記呼吸,眼看鬼火刺向王熙鳳的心窩,她隻覺眼
前一黑,急得暈了過去。

  下一刹那,異變再次憑空突現。

  昏迷的平兒自動懸浮至半空中,她腰間的五色玉帶也發揮神通,光球裹著她
的身子狠狠撞向鐵鏈。

  虛空又是一聲炸響,兩顆五彩光球與鎖鏈再次僵持起來。

  震驚與嫉妒同時充斥鮑二媳婦的眼神,她拋盡人類的道德良知,這才有了如
今法力,但王熙鳳與平兒什麼也沒做,竟然還有這等法器護身,她怎能不怨恨、
不嫉妒、不發瘋?

  發瘋的鮑二媳婦咬破舌尖,一口靈血噴濺而出,灑在鐵鏈上。

  「呼」的一聲,刹那間鬼火大盛,鮑二媳婦不惜損耗元靈體,終於占據上風。

  「嘶啦、嘶啦……」裂紋湖漫的聲音連續響起,鐵鏈一點一點向�刺入。

  平兒依然昏迷中,王熙鳳則不知如何反擊,光球的裂痕越來越大,厲鬼的殺
氣越來越近,地獄之門緩緩打開了。

  「王熙鳳,就算你下了地獄,姑奶奶還要折磨你!」鮑二媳婦的身子往前傾
斜,猙獰地笑道:「賤人,我要讓鬼域所有醜鬼都來強奸你,讓你變成千人騎、
萬人跨的賤貨,桀桀……」

  怪笑聲還在飄蕩,鮑二媳婦已經噴出第二口靈血,血液飛入鬼火中,陰森的
烈焰騰起三尺,鐵鏈一卷,「砰」的一聲,完全刺穿兩顆五彩光球,勾魂的尖錐
直刺王熙鳳兩女的心窩。

  「啊!」驚叫聲在夜空下十分明顯,但卻不是出自王熙鳳之口。

  悲鳴的瞬間,一群女人以不同的姿勢湧入院子中。

  靜虛從院門處衝進來,智能兒與智善兒穿牆而現,薛姨媽與香菱則還在熟睡
中,五彩光團直接穿窗而出。

  靜虛五女都不明白發生什麼事,隻知道一眨眼她們就已經來到半空中,薛姨
媽與香菱依然睡得恬靜,三個女尼則嚇得花容失色,在光球�東倒西歪。

  異變發生隻在刹那間,五顆五彩色球同時光芒暴射,好似——片光幕橫掃虛
空。「呀————

  慘叫聲終於出現,結局卻截然相反,麵對鋪天蓋地的光幕,鮑二媳婦就好似
被踢飛的皮球般飛到百�之外,直接墜入鬼門關。

  太子府�。

  寶玉得意洋洋地跟著李芷兒進入她的臥房。

  「小寶子……」春風拂麵而來,李芷兒的聲調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拉長的尾
音無比嬌媚。

  「太子妃不用謝,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寶玉嘴�謙虛,卻毫不客氣地豎
起耳朵,準備接受讓自己輕飄飄的讚美。

  「誰說我要謝你了!」

  然而出乎寶玉的意料之外,李芷兒不僅瞬間翻臉,而且言語間還透出火藥味。

  李芷兒話鋒一轉,沈聲質問道:「說,你究竟與天意是什麼關係?她的令牌
怎麼會在你身上?我就說嘛,她對你的態度太奇怪了,原來你們早就認識。趕緊
老實招認,否則大刑伺候!」

  寶玉得意的神色急速僵硬,忍不住在心中委屈大叫:這是什麼世道呀?好人
——果然難做,救命啊!

  為了不引起李芷兒的懷疑,寶玉不得不讓自己背了一個黑鍋。

  「回太子妃,這令牌是我……我……昨兒個從公主身邊……撿來的。」

  「啊,你偷了天意的東西,還是她的寶貝?」李芷兒手指著寶玉,臉上閃著
異樣的光芒。

  「是……是我偷的!」寶玉眼神閃爍,順著李芷兒的話語回應,隨即心虛地
補充道:「太子妃恕罪,我知錯了,這就還回去。」

  「還回去?不要,絕對不要!咯咯……」李芷兒猛然跳起來,拍手歡呼道:
「太好啦,你做得太好啦!咯咯……小寶子,偷得好,本妃重重有賞!」

  嘩啦一聲,又是一大堆零食從天而降,幾乎淹沒寶玉。

  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感應鑽入寶玉的心間,他掛在胸前的五色神石劇烈抖
動一下。

  不好,鳳姐姐出事了!寶玉再也沒有嬉戲的心情,雙手一掃,四周所有人突
然失去意識,緊接著他化作一道幻影飛上半空,全速向水月庵的方向踏雲而去。

  夜色全黑時,尤氏搭乘的馬車終於趕回寧國府。

  馬車還未完全停下來,尤氏已經跳下車轅,焦急的倩影撞入一團陰霾中。

  在半個時辰前,賈珍已經提前一步快馬輕騎回到賈府。

  賈珍並未急於下手,而是陰惻惻地奸笑道:「芹兒,準備妥當了嗎?」

  「回叔父,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布置妥當,保證她們都逃不出去,嘿嘿……」

  賈芹臉上的笑容與賈珍是蛇鼠一窩,討好道:「叔叔盡管放心玩耍,孩兒事
後定會處置妥當,不會留下半點破綻。」

  「做得好,哈哈……」

  得意的笑聲中,賈珍悄悄進入書房,在黑暗中等待著美妙一刻的來臨。

  「母親、母親……」尤氏心急如焚地衝進客院大門,情急之下,她並未發覺
守門之人換成陌生的彪形大漢,更沒有注意到這些人眼底的凶殘光芒。

  「啊,大姐,你怎麼回來了?」尤二姐聞聲掀簾而出,她雖然不明白尤氏突
然回來的原因,但心房卻為之一緊,不妙的預感油然而生。

  「二妹,母親呢?她的病情怎麼樣?」

  「病?什麼病?母親身子安好,沒有問題。」尤二姐靈秀的雙眸內不安之色
更是強烈,緊接著緊張地反問道:「大姐,你怎麼會認為母親身體有恙?」

  「啊!」尤氏愕立當場,腦海一片混亂,呆呆地說:「不是你派人傳信說母
親宿疾複發嗎?」

  「女兒,你怎麼回來了?」這時尤夫人也從內房走出來,她臉色紅潤,步履
輕盈,哪有半點生病的模樣?

  「不好!我們趕快離開這兒。」尤二姐不由分說地拉住尤夫人與尤氏的手,
急忙地奔向門外。

  「二丫頭,你發瘋了不成?」不明其意的尤夫人詫異地問道。

  「母親,沒時間了,逃到榮國府再說!」尤二姐神情凝重地說道,臉上的不
安也讓尤夫人與尤氏緊張起來,不由自主加快步伐。

  「夫人,你剛剛回來,怎麼又急著出去呀?」

  尤家三女剛衝到院門,賈珍的身影立刻映入她們眼簾,在他身後還有一群彪
形大漢。

  尤夫人與尤氏不約而同神色慘白,她們終於明白尤二姐著急的原因。

  「母親、大姐,走角門,快呀!」尤二姐不愧是遊戲紅塵的聰明女人,危急
時刻尚能保持鎮定,毫不猶豫返身就跑。

  可惜尤氏卻失去逃跑的勇氣,在恐懼之下,她的身子變得無比沈重。

  「大姐,不要怕,會有人救我們的!」尤二姐用力一拉,非但未能拉動尤氏
,反而被扯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完了、完了,都怪我,嗚……要不是我嫁給賈珍,就不會有今天。」尤氏
將一切過錯都怪到自己身上,喃喃自語道:「二妹,你帶母親逃吧,我留在這兒
跟他們拼了!」

  「大姐,振作點,來,我背你!」尤二姐可不想被賈珍淩辱,也不管尤氏同
不同意,她與尤夫人一起夾住尤氏的雙臂,勉力逃向側門。

  尤家三女驚慌的神色悉數落入賈珍的眼中,他不禁大為暢快,大手一擺,故
意命令下人走慢一點,好好享受這貓抓老鼠的刺激遊戲。

  在尤夫人與尤二姐的努力下,雖然尤氏還是神智迷茫,但腳步卻快了起來。

  終於尤家三女衝到角門處,尤二姐急速拉開門閘,眼看逃生的希望即將出現
,不料五、六個彪形大漢卻從門後冒出來,徹底摧毀她們的希望。

  這幾個大漢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輩,紛紛奸笑道:「美人兒,這是
要到哪�呀?還是留下來陪大爺玩玩吧,嘎嘎……」

  「啊!」尤家三女向後一退,這下連尤二姐也失去信心,她臉色一白,本能
喊叫道:「退回房間,把門頂住,可卿一定會來救我們!」

  尤夫人與尤氏早已沒有主意,下意識跟著尤二姐跑向臥房。

  「砰」的一聲,房門重重關起來,在尤二姐的指揮下,母女三人齊心協力將
所有能搬動的家俱統統堵住門窗。

  「嘿嘿……好玩、好玩!」賈珍站在院子�,故意揚聲道:「這三個賤人這
麼好玩,就多留幾日讓大家好好玩個夠,你們說好不好?」

  「老爺好主意。」對於賈珍的變態愛好,這些手下無不知曉,能玩上這等美
女,他們自是興奮無比。

  「動手!」

  等到尤家三女累得嬌喘籲籲後,賈珍這才大手一揮,拉開變態遊戲的序幕。


  「第二章」——吞金自殺

  門扉雖然厚實,尤家三女祈求上天保佑的意念也很虔誠,但這一切又怎能擋
得住一群虎狼的進攻?

  「轟!」寬大的木板片片碎裂,就連門框也未逃過可憐的命運,一幹虎狼齊
聲歡呼,吼叫著一湧而上,麵帶絕望的尤家三女縮在角落,無助的芳容卻激起他
們心中無邊的獸欲。

  「嘿嘿……逃呀!怎麼不逃了?」賈珍踱著四方步緩緩逼到尤家三女麵前,
他得意的麵容不再道貌岸然,猙獰的想法完全寫在臉上。

  嘲笑過後,賈珍話鋒一變,恨聲道:「賤人,你們竟敢害死我兒,現在是報
應臨頭的時候了。」

  「咯咯……」出乎眾人意料,尤二姐玉容的驚慌突然消失無蹤,她搖曳而動
,那個妖嬈放浪的絕色尤物瞬間出現在眾人麵前。

  尤二姐走向賈珍,秋波蕩漾道:「姐夫,你誤會我了!你看,嚇得人家心兒
直跳,不信,你摸摸看。」

  她想幹嘛?難道還想迷惑本老爺不成?嘿嘿……真是個自以為是的賤人!想
到這�,賈珍一臉色笑地迎上前,說:「好啊!那姐夫我就仔細檢查一下。」

  「咯咯……姐夫真壞,奴家真是害怕。」

  尤二姐拍了拍胸口,那顛抖的乳浪頓時讓眾人呼吸發熱,熱流直達丹田小腹。

  「嘿嘿……姐夫是壞,你也不差,咱們正好是一對。」賈珍的手掌挾帶著火
熱的欲望,毫不客氣直奔尤二姐的乳房而去。

  「哎喲!」尤二姐的千般嫵媚全然綻放,就在賈珍的手即將抓實刹那,她故
作驚慌地腳步一軟,高挑豐盈的嬌軀向前倒去。

  哇……真是個尤物呀二幹大漢心中又驚又歎,暗自羨慕賈珍豔福臨頭,以他
們的角度看去,尤二姐無疑是主動投懷送抱。

  「二妹,小心。」尤二姐乳燕投懷,賈珍豈有不興奮的道理?他雙手大張,
主動抱向二姐兒。

  「咯咯……」尤二姐往前倒,卻媚笑勻魂,就在賈珍大手即將環上她蠻腰時
,突然玉容一變,厲聲喝斥道:「禽獸,去死吧!」

  尤二姐隨身攜帶的匕首終於派上用場,鋒利的短刃寒光刺目,同歸於盡的決
心氣概衝天,此刻的她哪有半點騷浪氣息?巾幗英雌絲毫不輸須眉男子。

  尤二姐雖不懂武藝,但這一刺暗地�已是訓練數回。

  賈珍不死,尤家三女必會生不如死,在屈辱與死亡麵前,尤二姐不是選擇高
貴尊嚴的死去,而且是最慘烈的同歸於盡。

  室內並未響起賈珍的驚聲尖叫,反而是出手偷襲的尤二姐檀口大張,她的身
子若風中枯葉般,被賈珍一拳打飛出去。

  賈珍倒有幾分真本領,劈手一斬,輕易奪下尤二姐手中的匕首,然後一腳踢
中她的小腹,煞是凶狠。

  「嘿嘿……想殺我?憑你這賤人也配?」賈珍得意地吐了一口唾沫,隨即恨
聲問道:「賤人,你就是用這法子害死我兒,對吧?」

  「女兒!」

  「妹妹!」

  尤夫人與尤氏齊聲尖叫,三兩步衝到尤二姐身旁將她扶起來。

  尤夫人慌亂地摸著尤二姐的嬌軀,顫聲問道:「女兒,你怎麼樣?傷在哪�?」

  「我沒事!」尤二姐不再遮掩堅強的本性,但還是強忍著劇痛掙脫尤夫人與
尤氏的攙扶,隨即抹去嘴邊血跡,歎道:「母親、大姐,看來咱們今兒逃不了啦。」

  「哈哈……」賈珍的笑聲打斷尤家三女對望的眼神,得意無比地指著尤家三
女,張狂地說:「賤人,放心,本老爺不會殺你們,我會讓你們到邊番過上日日
當新娘的好日子,嘿嘿……」

  「上!」賈珍再次大手一揮,將尤家母女緩緩逼到角落。

  已經勝券在握,賈珍更想慢慢品嚐遊戲的滋味。

  「咚!」清脆的聲響讓眾人一愣,凝目一看,原來是尤氏慌亂之下,無意間
碰到賈珍先前所送的黃金。

  一兩一個的金元寶滾落一地,一幹手下從未見過這麼多金元寶,不由得雙目
大張,心癢難耐。

  「混帳,你們找死不成!」賈珍老奸巨滑,一聲怒喝止住眾人蠢蠢欲動的腳
步,也抹殺尤家三女趁亂逃走的唯一機會,道:「給老爺我好好辦事,這些金子
人人有分,聽到沒有!」

  賈珍的確變態,目光一動,他的妻子成為第一個下手的目標。

  「救命啊,來人呀——」在萬般危急的一刻,尤氏似村野粗婦般扯開嗓子高
聲吼叫道:「賈珍殺人啦!」

  「哈哈……叫吧,叫得越大聲,老子越喜歡!賤人,叫啊!」卻賈珍毫不在
意,反而倍感興奮。

  賈芹直吞口水,色笑道:「嬸嬸,你叫起來真帶勁!嘿嘿……沒用的,這兒
都是叔叔的人,你還是聽叔叔的話,好好伺候侄兒吧。」說著,賈芹飛身撲上去。

  賈珍腳下一頓,充滿期待地看著賈芹的動作。

  尤氏嚇得渾身哆嗦,甚至不敢反抗,這時一錠金元寶飛過去砸中賈芹的額頭。

  「狗奴才,滾開!」尤二姐怒聲嘶吼,幫助尤氏後,她隨即悲聲道:「母親
、大姐,我先走了,三妹會替我們報仇血恨的!」

  話音未落,尤二姐一仰脖子,竟將棗子般大小的金元寶吞下去,隨即一股劇
痛令尤二姐麵色鐵青、臉頰扭曲,不過她的眼底卻甚是開心。

  尤夫人與尤氏再次齊聲悲呼,因為恐懼慌亂,她們雖然就在尤二姐的身旁,
但卻反應遲鈍,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

  「咯咯……」尤二姐緩緩倒地,可她卻笑了,發出人生最後一笑,笑聲還是
那麼風情萬種。

  尤氏母女在絕望中失去神智,賈珍等人則在震撼中不知所措,愕然呆立,心
想:這女人就這樣死了,她竟然真敢自殺?

  「他媽的,死賤人!」

  片刻後,賈珍終於清醒過來,但他的眼神可沒有感動,隻有強烈的惱羞成怒。

  賈珍生恐另外兩女也同樣會自殺,再也不敢耽擱,揚聲道:「抓住她們,扒
光她們的衣服,老爺我玩過後,她們就是你們的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獵物還是嬌弱的羔羊,一群下人立刻一湧而上。

  雖然尤夫人與尤氏不停掙紮,但衣裙還是變成碎片。

  就在這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唉,這麼多男人欺負兩個女
人,你們不覺得羞愧嗎?」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門口。

  「寶玉,你……怎麼在這�?」賈珍眉心緊皺,意料之外的變化令他很不舒
服。

  「聽說珍大哥要用老婆宴客,所以小弟急匆匆趕回來,有沒有一杯羹可分呀?

  嘿嘿……」寶玉咧嘴一笑,深邃的目光頓時迷瀠四溢。

  「小子,你究竟想幹什麼?」雖然賈珍看不起寶玉,但他可不相信寶玉會是
同道中人,更不明白寶玉突然出現的原因,不由得驚疑不定地掃視著四周。

  不待寶玉隨口胡謅,尤氏焦急的聲音揭露真相:「寶玉,救我,快救我,我
什麼都答應你。」

  「寶玉,你要救她們?你與這兩個賤人有染?」賈珍還真是聰明,舉一反三
,立刻看穿寶玉的企圖。

  「唉,猜對了。」寶玉長聲歎息,白了尤氏一眼,似乎埋怨尤氏破壞他的計
劃,隨即他胸膛一挺,說:「賈珍,既然你已經知道,就放了她們吧,不然家規
國法都饒不了你。」

  「哼,小子,你能活過今晚再說!」

  殺了寶玉雖然會有很多後患,但此時賈珍已經顧不了那麼多,為了增加手下
的勇氣,他厲聲大吼道:「給我上,誰第一個殺了這小雜種,賞黃金百兩!」

  獎賞百倍翻升,打手們也勇氣倍增,一把把匕首寒光閃爍,爭先恐後刺向寶
玉的心窩,賈芹的殺氣最是猛烈。

  寶玉麵對一群惡人,再次一聲歎息,隨即掃了掃衣袖,衣袖過處,一陣慘叫
此起彼伏,賈芹衝得最快,死得也最慘,身軀四分五裂。

  沒有意外的戰鬥瞬間結束,寶玉不想浪費時間,一個眨眼就將所有人送入地
獄,下手比對方還狠辣數倍。

  賈珍震驚、恐懼、呆滯,眼珠子不停放大,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
切。

  「珍大老爺,還要繼續嗎?嘿嘿……」寶玉邁著四方步緩緩逼過去,與賈珍
先前威逼尤氏的情形一模一樣。

  「你……你……別過來了。」賈珍的表現比尤氏更不如,在他顫抖的身軀下
彌漫著一股臭味,手指著寶玉,連聲道:「你……你不是人,你是妖怪,對,你
就是妖怪!」

  「嘿嘿……我就是妖怪,那又怎麼樣?」

  寶玉的微笑很親切,但映入賈珍的眼中,卻遠比青麵獠牙更可怕,突然賈珍
雙膝一軟,重重跪倒在地,哀聲求饒道:「寶兄弟,是哥哥一時糊塗,求你看在
兄弟一場的分上,放哥哥一馬吧!」

  見寶玉不為所動,賈珍心一橫,咬牙道:「哥哥將寧國府一切都給你,錢財
、女人統統給你,這總行了吧!」

  為了活命,賈珍豁出一切,錢財誘惑後,又補充道:「我明天就離開金陵,
再也不回來,我對天發誓!寶兄弟,你如果殺了我,朝廷定會調查,求求你放我
一條活路吧,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

  「你真會改過自新?」

  在某些方麵,寶玉與賈珍其實是同一類人,特別喜歡折磨敵人,他心中冷酷
,臉上卻做出猶豫之狀。

  「寶兄弟不要,千萬不能放了他!」

  這時,尤氏出人意料地厲聲尖叫道:「賈珍他是禽獸,不是人,不能放了他!」

  「賤人!」

  寶玉順勢臉色一變,見勢不妙的賈珍凶性大發,突然回身撲向尤氏母女。賈
珍老奸巨滑,他知道不是寶玉的對手,將尤氏母女當成人質已是他唯一的逃生機
會。

  混亂之際,隻聽「砰」的一聲悶響,牆壁上印出一個人形的凹痕,還有賈珍
的鮮血。

  在寶玉的眼皮底下,他怎會容許低級錯誤的發生?

  一道光芒閃過,賈珍與打手們的屍體化為煙塵,而他們的靈魂也未逃過寶玉
的特殊照顧,被一股狂風吹入十八層地獄。

  「寶玉,快救救二丫頭。」

  曆經生死的磨難,尤夫人對寶玉的依賴感已經充斥著心窩,她幾乎是撲入他
的懷抱。

  「寶兄弟,你大慈大悲,一定要救活我二妹妹。」

  尤氏內心一片混亂,對尤夫人與寶玉暖昧的模樣也無暇細思,還下意識將寶
玉當神仙般崇拜起來。

  「尤二姐死啦?啊!」寶玉一聲驚歎,身子瞬間僵硬,但他心中的波瀾不是
悲傷,而是無比複雜的雜念:尤二姐真的死了,就像書�說的那樣——吞金而亡!

  唉……因為自己先去水月庵,這才耽擱一會兒,間接害死尤二姐。

  曾經寶玉以為這個世界的「曆史」已經被他完全改變,紅樓美人不會再有悲
劇出現,但現在他不禁強烈懷疑起來:悲劇真的不會出現了嗎?

  寶玉呆呆出神,自信心不停搖晃。

  而尤氏母女完全誤解寶玉的反應,還以為他過度悲傷。

  尤氏一把抓住寶玉的手腕,情急之下,甚至用上好笑的美人計:「寶兄弟,
你不是有通靈寶玉嗎?快用它救活我二妹妹呀,救活了她,我們一定將她許配給
你。」

  「對對對,救活二丫頭,讓她做你妾侍,就是做奴婢也可以。」尤夫人連聲
附和,完全忘記她與寶玉的暖昧關係。

  寶玉也不想看著一個美女香消玉殞,尤二姐的堅貞更令他刮目相看,不過生
老病死乃自然法則,他還沒有強大到改變生死的地步。

  「寶玉,她的生魂還沒有完全消散,還有一線生機!」

  一縷飄渺悅耳的仙音在寶玉的心海響起,關鍵時刻,警幻仙姑終於出口相助。

  現實空間的寶玉再次發呆,他的元神則飛入虛無幻境。

  「仙姑姐姐,要怎麼救人?」

  「去找你的徒弟,她會告訴你辦法。」

  警幻仙姑對寶玉的「無知」已經無奈,搖頭一笑,玉手一揮,又將寶玉趕出
虛無幻境。

  寶玉身軀一顫,雙目彌漫喜色,他隨即一掌拍在尤二姐的後背上。

  五彩光華透體而入,轉眼間那錠讓尤二姐保住貞潔,卻失去性命的金元寶如
有生命般,緩緩從尤二姐的嘴中倒飛而出。

  尤氏母女見狀,以為尤二姐已經複生,歡呼著撲上前來,可是一摸尤二姐的
身軀,依然沒有呼吸。

  「你們看好她的身體,我去去就回,記住,她還沒有死。」

  救人之心充斥寶玉的心窩,但時間緊迫,他無暇仔細解釋,直接穿窗而去。

  畫麵一閃,寶玉來到紫菱洲。

  不待寶玉出聲呼喚,秦可卿已經從靜室�飛躍而出,又急又快地道:「尤二
姐的事情大仙已經告訴我了。師父,你隻要下地府盡快帶回她的靈魂,三魂合一
,尤二姐立刻就會死而複生!」

  「那好,你帶路,隨我一起——下地府!」

  「呼」的一聲,寶玉化作一股狂風,與秦可卿一起飛向鬼門關。

  夜色越來越深,當弦月翻過中天時,尤氏母女眼中的希望之火已經很微弱。

  「母親,寶兄弟到底去做什麼,他為什麼還不回來呀?」尤氏緊抱著尤二姐
的身子,她對寶玉並不怎麼了解,忍不住懷疑道:「他會不會救不了人,所以不
回來了?」

  「不會,他一定不會不回來。」

  尤夫人雖然同樣焦灼於心,但對寶玉的信心卻沒有絲毫減弱。


  「第三章」——地府一遊

  金陵城外,鍾山之巔。

  「師父,這兒就是地府入口,隻要打開這道門,咱們就可以直通奈何橋。」

  秦可卿玉臉布滿焦急之色,深吸一口大氣後,沈聲提醒道:「此處結界力量
強大,沒有地府令牌很難開啟,咱們可以呼喚牛頭馬麵,讓他們前來開門。」

  「時間來不及了。」寶玉麵對地府之門卻毫不在意,嘴角帶笑地道:「不能
正常進入,那就野蠻一點,門不開,咱們就拆牆!」

  話音未落,寶玉猛然單膝跪地,一拳打在山頂地麵,瞬間以寶玉的拳頭為中
心,蜘蛛網般的裂痕急速擴散開,地麵震裂的聲音不絕於耳。

  寶玉一拳下去,一陣煙塵立刻騰空而起,淹沒寶玉的雙腳,漫過他的腰身,
緊接著淩空一頓,在寶玉的肩膀部位停了下來。

  遠遠看去,煙塵好似灰色的巨浪,寶玉則有如海麵的巨石,無論海浪怎麼翻
騰咆哮,都難以淹過他的頭頂。

  秦可卿立於寶玉身邊三尺之外,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美眸一顫,片片異彩連
續閃現,不可自製。

  恍惚間,寶玉的身影在秦可卿眼中急速放大,一轉眼已是頂天立地。

  秦可卿的心房不再焦慮,也不再恐懼,無論是閻羅王的森嚴還是厲鬼王的暴
戾,在寶玉的豪情萬丈下都被秦可卿拋到九霄雲外。

  秦可卿思緒的變化隻在刹那間,寶玉拳頭一收,彌漫山頂的煙雲仿佛失去支
撐的力量般,急速墜落。

  下一刹那,山頂神奇地裂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映入寶玉的眼簾。

  「可卿,走啊,傻站著幹什麼?」

  寶玉立身而起,一把抱住秦可卿,然後縱身一躍,他們就好似兩片相連的羽
毛般,悠然飛向陰曹地府。

  人影消失,垂直向下的山洞隨即緩緩閉合。

  片刻後,鍾山之頂又恢複原貌,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灰蒙蒙的天空、陰沈沈的大地,鬼界空間彌漫著億萬年不滅的森羅之氣。

  突然灰色的天空被撕開一道裂縫,兩道身影破空而下,一腳踩在奈何橋上,
觸動陰曹地府的無上威嚴。

  「可卿,這就是陰間嗎?」寶玉身形過處風雲變色,他傲立在世人懼怕的奈
何橋上,眼中隻有輕閑與好奇。

  秦可卿雖然是鬼仙之身,但也適應不了寶玉沒有絲毫保留的飛行速度,她先
前不由自主緊緊抱住他的腰身,此刻不由得玉臉發紅,急忙鬆開雙手。

  「何方妖人,竟敢擅闖地府?還不下跪領罪!」

  秦可卿還未完全抹去臉上的紅雲,一大隊鬼兵鬼將衝了過來,從四麵八方包
圍住寶玉兩人。

  「嗬嗬,這些家夥長得真……可愛。」

  寶玉眼中的好奇又強烈幾分,他左看右望,笑得眉開眼笑,因為這群「可愛」

  的鬼卒不是青麵獠牙,就是血盆大口,要不就是渾身陰霧流轉,奇形怪狀。

  在這一刻,寶玉更是得意無比——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原來俺是這麼
帥呀,嘿嘿……簡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師父!」秦可卿似乎看穿寶玉的無賴心思,暗自一翻白眼,潑冷水道:「
這  是鬼身法像,鬼卒與陽間之人其實沒有兩樣。」

  寶玉的虛榮心頓時大受打擊,隨即怨氣橫生,那些故意裝醜的鬼卒則成為最
佳的出氣筒。

  「喂,你們這群醜鬼,站穩了!」

  突兀的喊聲震得一幹鬼卒頭暈目眩,還未回過神來,寶玉已經衝入鬼群中。

  寶玉的拳頭勢如破竹,鬼叫聲此起彼伏,無論是鬼兵還是鬼將,全都變成拋
飛的鬼球,最後劈�啪啦掉入血河中。

  幻影一閃,寶玉已經站在橋頭上,離秦可卿足有百丈距離,兩人之間除了緋
色的迷霧之外,再也沒有一道身影。

  「可卿,過來呀,尤二姐還等著咱們呢。」

  寶玉隔空伸出邀請的手掌,秦可卿的身子強烈震顫一下,緩緩走在奈何橋上
,心想:曾幾何時,自己是地府陰間的一個孤魂野鬼,惶惶不可終日,如今卻在
這奈何橋上閑庭信步,嗯……

  秦可卿距離寶玉越來越近,但寶玉的身影卻越來越模糊,恍惚間,秦可卿竟
覺得陰司天地也變得五顏六色,燦爛迷人。

  原來這就是強者,原來這就是被強者保護的感覺,嗚……不知不覺間,秦可
卿的雙眸紅了,雖然她離寶玉還有一段距離,但玉手卻不由自主伸出去,與寶玉
的手掌隔空「握」在一起。

  森羅大殿內。

  熒熒綠光升騰閃爍,九幽之火持久不滅,壓得一幹鬼魂瑟瑟發抖、哀聲一片。

  進入這�的鬼魂都是不能上天享福之人,但其中也不乏良善之輩,生平雖無
善舉,但也無惡行,此等鬼魂享受的將是陰間平民的良好待遇,甚至比陽間之人
更公平自在。

  四大判官高坐審判台上,按照陰司法典二執行,可謂是有條不紊,雖快不亂。

  鬼魂們或是慘叫,或是哭號,或是喜出望外。

  一個時辰後,當長長的鬼潮終於散盡,四大判官之首的陸判將生死簿一合,
樂嗬嗬的對三個好友道:「活幹完了,要不咱們去喝一杯,怎麼樣?」

  「陸兄,這兒還有一個女鬼,不好處置。」

  判官之中最勤奮的司馬判歎了一口氣,手指金沙池的方向,沈聲道:「這女
鬼生前犯有口舌之罪及謀害他人性命之罪,但為人本性不壞,也未害過好人,我
也不知應該如何判罰。」

  黑臉判官一揚手中地府規條,一板一眼地道:「這有什麼不好辦?有罪就是
有罪,先判入拔舌地獄,再打入油鍋,等她清洗自己的罪孽就可以轉世投胎。」

  「可這女子乃是被人逼迫而死,生前對乞丐饑民也有善舉。」紅臉判官翻看
著生死簿,言語間流出幾分同情,看著陸判道:「像這等心善之人本應上天享福
,如今隻能留在地府,如果再發落到煉獄受苦,是不是有點不通人情?」

  紅判話音未落,黑判已開口反駁道:「法典怎能隨便更改?若我等對她網開
一麵,豈不壞了規矩?」

  四大判官並未控製音量,四人商議的話語一字不漏地傳入金沙池內。

  熔岩作水的池子�,四處回蕩著無數鬼的哀號聲,他們在池水中寸步難行,
時刻都忍受著熔岩化骨的痛苦。

  一幹鬼魂中,卻有一名女鬼低垂麵容,對地府的第一道懲罰無畏無懼,靜立
池中的身影雖在燒灼中發抖,但從始至終都沒有發出隻言片語,  陸判沒有直
接做出裁定,邁步走下高台,站在金沙池邊,居高臨下觀察著尤  二姐。

  其他三判深知陸判的性格,相視苦笑下,也紛紛跟上去。

  「咦,此女的確有點意思。」陸判手撫黑須,微點下頷,隨口命令在一旁的
鬼卒將尤二姐抓上來好好審問。

  鬼卒恭身領命,鎖魂煉飛舞而出,將尤二姐的魂魄榜出金沙池,扔到大殿上。

  尤二姐在地上一滾,雖然渾身劇疼未消,依然強行站起來。

  陸判已經坐回座位,神色一正,故作嚴厲的威嚇道:「尤二姐,見到本判竟
然不下跪,難道不怕本判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受苦嗎?」

  尤二姐緩緩�起頭,漠然的表情不再浮浪歡笑,隻有冷漠與蕭瑟,她直視四
大判官,無所謂的說:「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們剛才的談話我已經聽到了,
我已經死過——次,沒什麼好怕的。」

  「大膽女鬼,豈有此理!」黑判脾氣最火爆,尤二姐眼神的輕蔑令他怒火中
燒,一拍桌案,大吼道:「來呀,將這女鬼打入拔舌煉獄,永世不得超生。」

  「黑兄,不用生氣。」陸判大手輕揮,阻止鬼卒上前的腳步,隨即以調侃的
語調與三判商量道:「嗬嗬……當了這麼多年的判官,像這樣的女鬼還真少見,
咱們好像也好久沒被人罵了吧?」

  話語微頓,陸判雖有心放尤二姐一馬,但也不能不給同僚麵子,略一沈思,
折衷道:「不如這樣,就將她打入拔舌煉獄一個月,吃吃苦頭,然後送她投胎為
人,這樣如何?」

  「不行!」

  清朗的的話語憑空響起,生生打斷陸判兼顧情理的判罰。

  話音未落,一團五彩霞光憑空突現,燦爛光暈中,寶玉牽著秦可卿緩步而出。

  「啊,賈寶玉、可卿,你……你們……」尤二姐茫然的眼眸終於出現波瀾,
她怎麼也沒想到秦可卿會與寶玉在此時此刻出現。

  「大膽妖孽,找死,拿下他們。」黑判本已被尤二姐氣得須發怒張,寶玉兩
人的出現徹底點燃他心中的火藥桶。

  「可卿,你練練身手吧,我有點累了!」

  其實寶玉已經來了片刻,因為陸判的一番話語,他的怒火微妙變化。

  秦可卿不明白「師父」的打算,微微一愣,隨即飄然上前,兩袖一蕩,迎上
一群鬼卒的索魂煉。

  袖影翻飛於寒光中,倩影移動於眾鬼之間,實力的差距決定廝殺的勝負,可
是經驗的懸殊又讓戰局一時僵持不下。

  叮叮咚咚的金鐵交鳴聲雖然熱鬧,但落入四大鬼判與寶玉眼中卻著實可笑,
無絲毫精彩之處。

  「可卿,加油,打得好。」不知何時,寶玉竟然坐到判官的身邊不遠處,一
邊喝著地府的香茶,一邊為秦可卿加油喝彩。

  陸判卻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趣打量著寶玉。

  寶玉見狀,舉起茶杯悠閑回應。

  「妖孽大膽,竟敢藐視森羅大殿,還不滾下來受死!」黑判可沒有陸判那樣
的心情,狂躁地怒吼出聲。

  「唉,又是這一套,你就不能來點新意嗎?」寶玉看著四周,對這聞名三界
的森羅大殿的確沒有半點敬意。

  寶玉的調侃對黑判來說就是嘲諷,氣得他身子發抖,不由自主雙足一蹬,手
持判官鐵尺飛躍而起,狠狠打向寶玉。

  極度憤怒之下,黑判忘記這�是森羅大殿,若是打碎東西,他也無法逃脫懲
罰。「唉!黑兄還是這樣衝動。」

  陸判身為判官之首,無論法力還是智慧都是陰司翹楚,玄異的直覺告訴他,
寶玉肯定不簡單。

  意念一動,陸判不禁為黑判擔心起來,沈聲道:「紅判,你留意一下,小心
出現意外。」

  紅判雖然不讚成黑判的莽撞,但還是立身而起,緊接著他又坐回來,迷惑地
說:「陸兄,我不用過去了,你看。」

  三大判官同時望過去,強烈的詫異瞬間充斥他們的眼神。

  黑判那一撲,氣勢洶洶地飛到寶玉身前,但他卻沒有大動幹戈,背影更顯得
無比平靜,怎不讓陸判等人愕然呆立,哭笑不得?

  「判官大人,咱們先看下麵的比賽,等他們打完,咱們再上場如何?」

  寶玉就像與老朋友見麵一樣,邁步上前,與黑判勾肩搭背,似乎一點也不害
怕黑判會出手傷他。

  黑判雖未回應,但卻點了點頭,更在寶玉的熱情拉扯下走過來。

  「他們認識嗎?怎麼會這樣?」司馬判的驚歎強烈無比。

  「應該認識吧!說不定還有特殊關係,不然黑兄不會這麼反常。」

  「說不準!」陸判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法力最高深的他看出一絲端倪,他
仔細地看了寶玉一眼,隨即舉起茶杯,笑道:「小兄弟,我是陸判,可否過來喝
一杯交個朋友?」

  「陸判?你就是陸判?」

  寶玉雙目充斥著驚喜,「陸判換心」的傳說他可是耳熟能詳,不由自主站了
起來,難得鄭重地俯身行禮道:「賈寶玉見過陸判公。」

  賈寶玉?三大判官不由得一愣,他們搜遍腦海中的記憶,也未在三界六道中
找出這一號人物。

  三大判官還在腦海中搜索,寶玉已牽著黑判的手走過去,隨著空間距離的消
失,紅判與司馬判終於也看出問題所在。

  「轟!」

  瞬間三大判官腦海中劇烈震顫…這……這不可能吧!黑判竟然落入這人間小
子手中,而且隻是一瞬間的變化,咦……

  三大判官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黑判的神色卻證實他們的猜測。

  「小兄弟,你可是金陵賈家的……賈寶玉?」

  寶玉認識的牛頭、馬麵是陸判的心腹,陸判陡然坐直身軀,就連呼吸也凝重
三分。

  「賈寶玉?你就是賈寶玉,五色神石的主人!」

  紅判與黑判不約而同臉色大變,看著寶玉的眼神已經有了幾絲驚懼。

  最近這半年來,賈府上空雖然沒有再出現妖魔鬼怪的身影,但賈寶玉的名頭
卻沒有絲毫減弱,連地府鬼卒也是如雷貫耳。

  幾個妖王的鬼魂還在地獄�嘶吼,判官們怎會不知五色神石的主人?

  「正是在下,多蒙三位判官看重,寶玉這廂有禮了。」

  寶玉再次拱手行禮,立威之後,他又變成謙謙君子。

  寶玉可不是莽夫,如果能有更好的法子,自然不想繼續大鬧地府。

  俗話說:「禮多人不怪。」陸判三人急忙起身回禮,唯有黑判趁著寶玉鬆手
的機會猛然一聲怒吼,緊接著亮出一把大刀,狠狠斬向寶玉的頭顱。

  「黑兄,不要衝動!」

  寶玉還在俯身行禮,黑判就在他身後咫尺之處,雖然陸判看得清清楚楚,但
卻來不及出手阻止,隻能焦急地大喊。

  「寶玉,小心……」

  高台之下,尤二姐玉臉煞白,有心相助卻無力出手。

  秦可卿也看到寶玉有危險,情急之下,她從一幹鬼卒的刀光劍影中衝過去,
水袖飛舞過處,鬼影四方拋飛,無意之間,她終於完全駕馭體內的法力。

  鬼卒還在拋蕩,秦可卿的身子還在衝刺,突然黑判持著刀子停了下來。

  電光石火之間,寶玉依然俯身行禮,對身後的殺氣似乎毫無感覺,直到刀鋒
碰觸他的發髻,一道護體結界這才透體而出,無聲無息擋住黑判的利器。

  不待黑判二次發力,五彩結界已經化作一麵光罩,「呼」的一聲裹住黑判的
身軀,緊接著急速收縮,瞬間就將地府四大判官之一變成網中的魚兒。

  突兀的變化隻在刹那間,秦可卿在高台下急速煞車,台上的三大判官則整齊
地倒吸一口涼氣,心想:強,這賈寶玉太強了!看來傳言非虛,他與齊天大聖真
有淵源。

  麵對一個超級強者,而且似乎還有無敵的靠山,森羅大殿的威嚴急速消退,
陰司法典也失去光芒。

  「黑判大人,請別誤會,我可不是來地府搗亂。」不待陸判等人平複呼吸,
寶玉搶先收回法力,還麵帶微笑對黑判行了一禮。

  「賈兄說得對,以和為貴,」陸判順著寶玉的話語,勸說:「黑兄,一場誤
會何必動怒?不如坐下來喝一杯,與賈公子交個朋友。」

  「哼,本判還有公務處理,告辭!」黑判雖然衝動莽撞,但畢竟不是笨鬼,
借著這台階,他一聲冷哼,拂袖而去。

  「賈公子,黑判就是這性子,不過他沒有惡意,請別介意。」

  「陸判公,是小弟莽撞了,怎能怪黑判大人呢?」寶玉說:「陸判公若是看
得起在下,請叫我名字吧,我早想叫你兄長了,嗬嗬……」

  「兄弟好義氣,那為兄也不客氣了,哈哈……」

  笑聲中,火藥味隨風散去,一場幹戈就此化為玉帛。

  兩刻鍾後,寶玉與三大判官坐在花廳�,用美酒佳肴交流友情。

  一番觥籌交錯、杯來盞往後,寶玉借著酒興,終於說出正題:「兄長,小弟
有一不情之請,可能會讓兄長為難,但小弟又不能不做,唉!」

  「兄弟所言,是否為尤姑娘還魂之事?」陸判的七竅玲瓏心名不虛傳,個性
灑脫的他主動挑開迷霧。

  「真是瞞不了兄長。」陸判的爽朗令寶玉難得臉紅,尷尬地苦笑後,補充道


  「小弟此來的確是為此事,不過結交兄長是因為仰慕兄長的人品,還望兄長
不要誤會。」

  「兄弟多慮了,為兄識人的本事還是有的,哈哈……」陸判歡聲大笑,舉杯
同飲之後,朗聲道:「你帶尤姑娘回去吧。」

  「陸兄,三思,私放魂魄還陽,會受閻君懲罰的。」司馬判與紅判幾乎同時
麵色大變,焦急地說道。

  「兩位兄弟,我意已決,此事由我一人承擔,你們不用多勸了!」陸判大手
虛揮,止住紅判與司馬判的勸阻,隨即笑道:「賈兄弟,不知這女子是你何人?

  應該是弟妹吧!」

  話音未落,陸判看向坐在寶玉身邊的尤二姐,笑嗬嗬地誇讚道:「弟妹,適
才為兄有所得罪,不要見怪,難怪弟妹如此不俗,原來有賈兄弟這等夫婿,哈哈
……」

  羞澀的紅雲倏地布滿尤二姐的玉臉,不知是情勢所逼,還是過於心慌意亂,
她雖未作出回應,但也「忘記」否認,隻是緊絞衣袂,讓三大判官誤會更深。

  「多謝大哥誇讚,嗬嗬……」

  如今情形寶玉可不想多生枝節,況且能占美人兒的便宜,他又何樂不為?

  「嘻嘻……恭喜姐姐了。」秦可卿附耳低語,調侃道:「我是不是應該改口
叫師娘呀?」

  「唔!」尤二姐先是羞澀得手足無措,隨即笑靨如花、半真半假的反擊道:
「好妹妹,要不要我幫忙,讓你由徒弟往上升一輩?這樣你就不用嫉妒啦!」論
到口舌之爭,秦可卿怎會是尤二姐的對手?

  秦可卿的嬌軀刹那間急速發熱,玉臉比尤二姐更紅,她不由自主想起奈何橋
上的一幕,心兒頓時怦怦跳動。

  秦可卿兩女各懷心思,突然思緒遠揚。

  寶玉則繼續暢飲美酒,高談閱論,好生痛快。

  陸判也是神采飛揚,紅判與司馬判則暗自憂慮,他們知道觸犯地府法典的嚴
重後果,但陸判態度堅定,故意裝作沒看見他們的眼神。

  寶玉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對陸判的豪氣更加欽佩。

  思緒一動,寶玉放下酒杯,突兀地提議道:「兄長,聽聞金沙池景色為地府
一絕,可否讓小弟參觀一下?」

  金沙池隻是關押新魂的地方,哪有什麼美妙景色?三大判官不由得神色愕然
,連秦可卿與尤二姐也檀口微張,不知道寶玉究竟想幹什麼。

  在寶玉的堅持下,眾人回到森羅大殿,看著金沙池內飛濺的火花、湧動的熔
岩,尤二姐不禁渾身顫抖一下,再也沒有先前那求死的勇氣。

  「果然是好景色呀,哈哈……」

  在眾人迷惑的目光注視下,寶玉突然縱身躍下去,在熔岩中悠然走動。

  「啊!」

  一陣驚叫聲在岸上響起,瞬間充斥森羅大殿每一個角落。

  秦可卿與尤二姐的驚叫隻是擔心,見寶玉安然無恙後,她們立刻閉上檀口,
但美眸的迷惑則更強烈。

  陸判三人的嘴巴則久久沒有閉合。他們已經完全明白寶玉的意思,更徹底了
解五色神石的強大。

  三界出現於渾沌初開之時,鬼界自有其玄妙特別之處,別看魂魄能在池中遊
蕩,但生人活體卻難以接近,即使是閻羅王也做不到像寶玉這般輕鬆自在。

  強大,太強大了!寶玉的力量又一次改變三大判官的認知,紅判與司馬判的
眼珠已經失去轉動的本能,覺得寶玉就算有當年的齊天大聖大鬧地府的能力也絕
對不誇張。

  「兄長,小弟回去安頓幾日,事情一完,立刻回來與你重聚,順便向閻君交
代一番,你看這樣可否?」

  遊玩片刻後,寶玉在一個鬼魂頭上輕輕一點,飄然回到岸上。

  「多謝兄弟顧慮周全,那為兄也不嬌情了。」感激的光華在陸判眼中閃現,
他回身一禮,沈聲補充道:「兄弟不用過於擔心,閻君並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不
然為兄也不敢擅自做主。」

  「那就煩勞兄長備好酒席,小弟再來,定然與兄長痛飲一番,不醉不歸,哈
哈……」

  豪邁不羈的笑聲中,寶玉帶著秦可卿兩女飄然飛出鬼門關,飛向陽間入口。

  力量就是權力,在寶玉的絕對力量麵前,其他兩個判官也改變口風,還與陸
判一起送寶玉等人出大門。


  「第四章」——重返人間

  人間界,已經隱隱約約露出黎明的曙光。

  寧國府客院�,愁雲慘霧則揮之不去。

  「母親,寶玉怎麼還沒有回來?」尤氏已是無數次翹首窗外,臉上的淚痕幹
了又濕,濕了又幹,循環無數遍。

  「別急,還有一會兒,他一定會回來!」尤夫人的信心其實也所剩無幾,她
緊抱著尤二姐已經僵硬的身子,眼睛早已失去焦距。

  「嗬嗬……我回來了!」

  尤夫人的話音還未消失,朦朧的燭火突然為之跳躍,淡淡的霞光驅散她們心
海的愁雲慘霧。

  尤夫人一聲尖叫,隨即眼帶淚花與無限深情,奮不顧身地撲向寶玉——身後
的尤二姐,道:「女兒,你回來啦!」

  「二妹妹!」

  尤氏比尤夫人的動作稍遲刹那,她們先後從寶玉身邊一擦而過。

  尤家母女三人抱成一團,但寶玉這大功臣卻被晾在一旁。

  寶玉本以為尤家母女,尤其是與他暖昧已久的尤夫人會投懷送抱,不料卻成
了過河的橋板,張開的雙臂頓時僵硬起來。

  「師父,你真厲害!」

  還是徒弟對師父知冷知熱,秦可卿來到寶玉身邊,美眸異彩閃爍,崇拜的光
華讓寶玉感到心滿意足,不知天南地北。

  「那是當然,你師父我……」

  就在寶玉搖頭晃腦時,秦可卿突然話鋒一轉,又急又快的「偷襲」道:「師
父,你叫我與惜春整日打坐靜修,是不是敷衍我們?」陶醉的寶玉反應不及,順
口說:「你怎麼知道?」

  寶玉心想:歎?不對,上當了!

  不待秦可卿爆發出怨氣,寶玉搶先回過神來,麵不改色地道:「師父我現在
不需要打坐,但對你們卻是必修課。想當初我學法之時,可是每日靜坐參禪,從
不停頓,比你們勤奮多了,不信你問妙玉。」

  為了彌補破綻,寶玉搬出妙玉當擋箭牌,反正妙玉現在也不在賈家,能拖一
時算一時。

  「是嗎?我怎麼見你整日在姑娘堆中廝混,從未修煉過?」秦可卿眼中寫滿
懷疑,還有強烈的不滿。

  冷汗在寶玉的後背不停流淌,他可不想抹黑剛剛建立的光輝形象,狡猾地轉
移話題,道:「時辰快過了,咱們還是先辦正事,改天再說修煉的事。」

  秦可卿果然中計,雙眸的怨氣瞬間化為凝重,主動催促道:「二姐,趕緊回
身子�去,要是被陽光照到,你的魂魄會受到損傷。」

  尤家母女急忙鬆開尤二姐的靈體退到一旁,心房劇烈收縮,緊張無比。

  尤二姐反而從容自在,在地府走過一遭後,她的眼神已經微妙變化,深深望
了寶玉一眼後,她這才飄向自己的身驅,同時喃喃自語道:「寶玉,謝謝你。」

  風兒將尤二姐的感激送入寶玉的耳中,這一句謝語微不可察也平淡無奇,但
卻好似一把巨錘般震動寶玉的心靈,遠遠勝過她以往的風情笑語。

  喜愛與厭惡隻在一念之間,寶玉心弦一顫,以往的厭惡瞬間化為喜歡,不由
自主地回應道:「能救你,我很高興。」

  雖然寶玉的語氣平靜而自然,卻好似絲線般,將他們的目光悠然連在一起。

  這一刹那,風兒變得無比緩慢。

  尤二姐的靈魂緩緩飄向身軀,兩人的目光緩緩交織在一起。

  在這一刻,沒有刻骨銘心的激烈,也沒有生離死別的悲壯,但心靈火花的閃
爍依然唯美動人,直透心間。

  在五彩霞光的映照下,眾人緊張的期待中,尤二姐終於再次張開美眸,眼簾
顫抖的刹那,她的命運已經打開新的篇章。

  笑容頓時彌漫尤家母女的臉頰,而賈家上下很快被一片愁雲慘霧籠罩。

  曾經天下人對賈家隻有一個印象……白玉為堂金作馬,風光無比,羨煞旁人
,如今,倒黴、厄運、多事……無數的詛咒抹殺賈家的光輝。

  元妃的喪禮結束不久,賈蓉屍身剛剛埋葬,又一個驚天噩耗傳遍金陵。

  寧國府竟夜遇凶匪,賈珍正巧回府辦事,與賈芹一起英勇抗匪,勇敢的兩人
當場搏殺悍匪十餘人,可惜他們也身中十餘刀不治而亡。

  又一位「英雄」誕生了,朝廷聞訊立刻頒下聖旨,追封賈珍為武勇侯。

  「噗!」當寶玉聽到這則消息時,他正在宮內飲茶,就此浪費一口茶水,心
想:他娘的,這到底是誰編出來的故事?真不愧是世家大族,狗頭軍師就是多,
——齒……

  「寶玉,你別笑得這麼大聲,小心被人發現。」迎春雖然也不喜歡賈珍,但
她可沒有寶玉那般嫉惡如仇,想起賈府接連出事,不由得歎息一聲。

  「好,我盡量忍一忍,嗬嗬……」寶玉也不想笑得那麼放肆,但他實在壓抑
不住心中的歡樂。

  因為賈珍父子相繼意外身亡,寧國府嫡親死個一幹二淨,為了製止一幹旁係
的蠢蠢欲動,尤氏果斷地做出一個意外的決定——將寧國府並入榮國西府的名下。

  看著一箱箱金銀財寶搬入西府庫房,東府賈赦自是大為妒恨,好在新一任家
主挑選的日子即將來臨,他才沒有鬧出更多風波。

  「臭小子,老實交代你在太子宮�幹了什麼事?」天意公主對賈家的權力之
爭毫無興趣,縱身一躍,跳入寶玉的懷中。

  「我沒幹什麼,就是教訓兩個惡心的小太監。」

  說起昨日之事,寶玉想起天意公主那塊令牌的功勞,大手輕輕一揚,在天意
公主的翹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嗯……」天意公主的身子微微一顫,被寶玉這一巴掌打得眉目如絲,不過
她可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臭小子,我才不管小太監的事,老實交代你與李芷兒幹了什麼,有沒有給
本公主戴綠帽?」

  寶玉不由得直翻白眼,迎春則羞得玉臉一片通紅。

  寶玉的大手又高高揚起來,正要重重打下去時,天長慌慌張張跑進來,稟報
道:「公主,太子妃闖進來了,說是來捉拿小寶子。」

  「哼,敢跟本公主搶男人,想得美!」瞬間天意公主渾身鬥誌沸騰,一個挺
身從寶玉的懷中跳下來。

  寶玉急忙伸手抓住天意公主,沈聲道:「小寶貝兒,別鬧了,你不想我替皇
後娘娘治病嗎?」

  「這……」天意公主歪著腦袋,眨著月牙美眸,認真思考起來。

  「讓開,給本妃讓開,交出小寶子,不然我不客氣了。」

  很快,李芷兒的聲音傳入房中,一連串雜亂的腳步越來越近,地久雖然忠於
職守,但還是節節敗退。

  這時,天意公主主動衝出去,氣勢洶洶地說:「李芷兒,你想找我吵架呀!

  哼,小寶子沒在我這兒。」

  「胡說,他一大早不見人,不是被你抓走了,怎會突然不見?」

  天意公主與李芷兒隔著一道院門互相瞪著對方,好似兩隻美麗的小母雞,在
她們的身後,各自的心腹宮女做出張牙舞爪的模樣,不過她們可沒有主子那麼認
真,顫抖的唇角強壓著嘻笑的衝動。

  李芷兒為了「小寶子」,終於不害怕天意公主的拳腳功夫,充滿勇氣逼過去。

  李芷兒與天意公主的距離越來越近,衣袖則越撩越高。

  「太子妃,奴才在這兒。」

  突然,寶玉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及時化解李芷兒與天意公主的爭鬥。

  天意公主自然趁機奚落李芷兒,而李芷兒尋回寶玉也是滿心歡喜,難得沒有
還口,立刻興高采烈地返回東宮。

  「小寶子,你去哪兒了?還有呀,我昨夜怎麼突然睡著了?」

  「太子妃可能是昨天玩得太累,所以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我一大早起床,閑
著無聊,四處逛了一下,沒想到一時迷了路,嗬嗬……」

  寶玉懶散地站在李芷兒麵前,隨口胡謅破綻百出的借口。

  對此李芷兒竟然一點也不懷疑,一番嘻笑後,她話鋒一轉,突兀地舊事重提
:「小寶子,上次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太監究竟是怎麼變成不是男人的男
人?

  他們又怎麼討老婆呢?」

  「啊?」寶玉的下巴急速下墜,足足過了好幾秒這才挺直腰板,小心翼翼地
反問道:「太子妃,這事您真想知道?」

  「當然啦!」李芷兒用力地點頭,而且受到寶玉語調的影響,她的眼眸也變
得凝重,仿佛那是一個天大的秘密一樣。

  「您真的想知道?」寶玉的口吻更加肅穆。

  「真的!」李芷兒點頭的力量更加堅定。

  「那我……真的要說了。」這時,寶玉心中最後的一絲良知卻掙紮起來。對
於寶玉的「良知」,李芷兒卻毫不領情,蔥白的手指戳在寶玉的額頭上,嬌嗔道
:「死小寶子,還不快講,囉嗦!」

  此情此景如果落入外人眼中,不是打情罵俏又是什麼?

  「我……還是不講了。」李芷兒這一戳,徹底毀滅寶玉的軟弱,他心窩一蕩
,神色卻截然相反,麵帶地擔憂道:「我說了會被殺頭,算了,不說啦。」

  「唉,你怎麼一點也不像個男人?說吧,我絕不生氣!」寶玉越是猶豫,李
芷兒的興趣就越是高昂。

  「那我真說了,太監其實……」

  李芷兒心神一振,不由自主豎起雙耳,不料寶玉卻又戛然而止。

  「唉,我一時也說不清楚,咱們不如到房�,我有一個好辦法讓您很容易就
明白。」

  寶玉的聲調已經微微嘶啞,他勇敢的揮動鋤頭挖起美麗的陷阱,雖然揮汗如
雨,卻樂在其中。

  春風一蕩,兩道身影來到未來皇後的閨房中。

  「回太子妃,太監之所以從男人變成太監,是因為……因為……」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寶玉的臉皮也是出名的厚,但此時此刻他還是結結巴巴
,一連幾次停頓後,這才咬牙道:「因為太監進宮時……被閹了!」

  「我知道太監是被閹了,可我就是不明白閹是什麼意思,笨蛋!」

  唉……看來不說清楚不行了!寶玉把心一橫,終於說出天下所有太監心中永
遠的痛:「就是指男人那玩意兒被割掉了。」

  「那玩意兒?那玩意兒是指什麼?我看你也沒少什麼呀?」李芷兒臉上的不
滿更是強烈,末了,恨聲補充道:「你還真笨呢,怎麼總說不明白。」

  怎麼會這樣?難道真是我笨嗎?寶玉不禁懷疑起自己,隨即為了捍衛男人的
尊嚴,不得不循循善誘道:「那玩意兒就是……您與太子洞房時那玩意兒,長在
太子雙腿間的東西。」

  艱難解釋的同時,寶玉還用手比劃一下形狀,不料李芷兒的不滿卻更加強烈。

  「哼!你這個笨蛋,我又沒見過太子長著什麼玩意兒,你倒是聰明點,說清
楚,別想唬弄我,不然……」

  沒……沒見過?哇、哇、哇!不會吧,可能嗎?天啊!鋪天蓋地的巨浪席卷
寶玉的心海,大受震撼的他除了雙目大張、下頷脫離外,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喂、喂、喂……」李芷兒先是輕聲呼喚,最後幹脆附耳大吼,終於叫醒走
神的寶玉,並再次追問道:「你倒是說呀,別想朦混過去!」

  「你……你們沒洞房嗎?」顫抖的話語強自抑製無盡的好奇,男人雖不是天
生八卦,但對這方麵還是興趣無窮。

  「怎麼沒洞房?我可是皇家欽定的太子妃!」李芷兒先是自豪的昂首挺胸,
隨即又悶悶不樂地道:「不過我寧願不當這太子妃,討厭!」

  此刻寶玉隻有心情聽前麵一句,更好奇地問道:「你們是怎麼洞房的?」

  「不就是喝了交杯酒,然後上床睡覺,難道這還不算洞房嗎?」

  李芷兒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少女的本能讓她覺得確實少了什麼,但誰讓
她大婚前弄跑在宮中教習的女官。

  「那你們睡覺沒脫光衣服嗎?……」

  「為什麼要脫衣服?太子那晚去找小太監了,又沒在我房中睡過。」

  「轟」的一聲無形巨響,李芷兒隨口就說出一個天大的秘密,讓寶玉瞬間變
成泥塑木雕,心想太子妃……不會……還是個……處女吧?

  「小寶子,你今天怎麼啦?總是傻乎乎的。」

  李芷兒受不了寶玉的呆滯,下意識問道:「是不是脫掉衣服就能明白,我大
婚洞房有什麼不對嗎?」

  「是啊!」傻乎乎的寶玉傻乎乎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呀!嘻嘻……」嬌聲笑語中,李芷兒突然出手扯住寶玉的衣襟
,不待寶玉恢複清醒,她已經扯開太監服的腰帶。

  「太子妃,您……做什麼?不要啊!」微涼的春風喚醒寶玉,他低頭一看,
發現自己已經羅衣半解,春光乍泄,好不害羞!

  「不許動,這是命令!」李芷兒竟然用上主子的威嚴,逼迫寶玉不許反抗,
並有如色魔般凶狠地道:「本妃一定要看,你從也要從,不從也要從!」

  「唔……救命啊,強奸啦!」

  寶玉仰天悲呼,可惜天空翻騰的雲霧隻會團團打轉,歡呼雀躍。

  衣衫四處紛飛,寶玉急忙雙手捂住最後的要塞,情急之下,他靈機一動,道
:「太子妃,好了、好了,這樣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是嗎?那你快說!」

  知識需要言傳身教,但有些感覺卻是與生俱來,此時李芷兒感到莫名的慌亂
,下意識縮回手。

  寶玉再次陷入理智與欲望的衝突中,他強自壓下洶湧的情潮,低沈沙啞地解
釋道:「男人在這兒有一樣東西,像……棍子一樣,這就是男人的標誌,但進宮
時被閹割,所以就成了不是男人的男人。」

  寶玉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胯部。

  「哦……」李芷兒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拉長聲調的驚歎後,她忍不住眉開
眼笑地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你那兒沒有東西,原來是被卡嚓了,嘻嘻……」

  寶玉滿臉苦笑,小寶玉則大為不滿,奮力一彈,差點令寶玉原形畢露。

  寶玉急忙彎腰,同時用盡全力夾住不聽話的小寶玉。

  「小寶子,你真可憐!」太子妃繞著半裸的寶玉一圈,隨即輕輕拍了拍他的
肩膀,對男人的身軀充滿好奇。

  寶玉無言以對,隻得垂下頭顱,因為他的確可憐。

  「小寶子,你好瘦帕,是不是沒吃到好東西呀?」

  李芷兒的動作越來越熟練,上上下下「檢查」寶玉的身體,極力滿足她的好
奇心。

  寶玉暗自流淚,如此一幕,令他想起他為巧姐上藥時的情景,嚐到因果循環
的滋味,心想:嗚……原來自己也有被女人非禮的時候。

  也許是女子的本能,李正兒的玉手跳過寶玉捂住的部位,她眼珠一轉,好奇
問道:「小寶子,那洞房又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你們不能洞房,卻能討老婆呢?」

  意外襲擊再次殺入腦海,寶玉手掌一顫,剛剛撿起的衣衫又落回地麵。

  太過分了,這個女色魔太過分了,簡直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刹那間,欲火
點燃寶玉的雙眼,他站直身軀,一腳將衣衫遠遠踢開,朗聲回應道:「因為太監
被割了那玩意兒,所以不能洞房,而太監討老婆隻是擺在家中好看,不可能像正
常夫妻那樣洞房。」

  「可……可是……太子不是……太監呀,為什麼……」

  見李芷兒話語遲疑,已下定決心的寶玉急時接口,追問道:「太子妃是不是
想問正常夫妻如何洞房?」

  「啊!」

  寶玉的反擊成功了,李芷兒腦中一陣混亂,良久後,才艱難地點了點頭。

  「這問題呀……也很難解說……」寶玉似先前一樣故作為難之狀,歎氣道:
「要想說清楚的話,需要太子妃配合才行。」

  「行,沒問題!」

  寶玉兩人身處的空間悄然變得旖旎火熱,但李芷兒為了追求「真相」,刀山
火海也無所畏懼。

  潛意識�,李芷兒不願就這樣不明不白過一生,少女的本能雖然感受到不妙
的氣息,但她心底一縷暖意卻一次又一次改變思緒。

  「啊!小寶子你幹什麼?幹嘛脫我衣服?」

  兩秒後,李芷兒的決心受到挑戰,她猶如受驚的兔子般向後跳,因為寶玉竟
然要脫她的衣裙,但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不是您答應要配合嗎?要知道什麼是洞房,當然要脫衣。」大色狼委屈的
埋怨小白兔。

  「這樣呀。」李芷兒的芳心中七上八下,跳個不停,意念百轉千回之間,她
不由得暗自尋思:小寶子隻是太監,不是真正的男人,既然不是男人,那自然也
算不上男女授受不親。嚼,就是這樣丨  不待李芷兒點頭同意,寶玉的手掌已
在她嬌軀上遊走,但與其說是脫衣,不如說是撫摸。

  「小寶子,你怎麼這樣脫……啊,不能捏那兒,好酸,嗯……輕……輕點。」

  在李芷兒久久不歇的嬌嗔聲中,她那嬌俏青春的玉體一點一點映入寶玉的心
海。


  「第五章」——洞房遊戲

  春風在歌唱、激情在燃燒,小太監與太子妃的洞房遊戲開始了。

  「太子妃,小人這就教您怎麼洞房。」烈焰烤幹寶玉的喉嚨,他沙啞的話語
附耳低吟,誘惑流轉。

  「你說就是了,不用靠得這樣近。」李芷兒本能地往後退,慌亂地擋著寶玉
雙手放肆的侵掠。

  「我先前不是說過了嗎?這種事隻能用行動才能解釋清楚。」

  寶玉步步緊逼,他已經挖好旖旎美妙的陷阱,現在就看如何才能完美給予李
芷兒最後一擊。

  李芷兒芳心一片混亂,一個破綻就讓寶玉趁隙而入,撕去她胸前的肚兜,更
順手在那嫩紅的乳珠上輕輕一掃。

  「啊!」

  李芷兒的玉手捂住裸露的酥乳,倒是好好保護挺翹的玉峰,但寶玉卻露出得
意的微笑,然後大手往下一滑,閃電般勾住真正的目標——李芷兒那單薄的褻褲。

  「不要,小寶子……我不想聽了!」

  李芷兒的瓜子玉臉布滿驚惶,但心中卻始終生不出真正的怒火。

  寶玉卻不理會李芷兒的話語,雙手更不慢反快,半強迫地分開李芷兒的雙手
,一對酥乳立刻映入他的眼簾。

  李芷兒玉峰渾圓挺拔,嬌嫩的乳珠迎風傲立,隨著她急促的呼吸顫抖不休。

  寶玉目光一熱,嘴唇不由自主向李芷兒的乳尖接近。

  寶玉的呼吸很灼熱,包裹住粉紅色乳珠,李芷兒一聲低吟,急忙扭轉身子再
次捂住雙峰。

  寶玉依然用聲東擊西的計謀,大手迅速滑過李芷兒盈盈一握的蠻腰,「呼」

  的一聲,李芷兒胯間的薄紗飄飛而起。

  「小寶子,你……你要做什麼?」

  「我在做示範呀。」寶玉的大手在李芷兒的小腹上緩緩滑動,指尖已經碰到
那幾縷淺淺的芳草,道:「太子妃,這就是洞房的前奏,你經曆過嗎?」

  「沒……沒有。」李芷兒用力緊夾雙腿,但嫩紅的玉門還是若隱若現,那緊
窄的縫隙含苞欲放,宣告著少女的處子之身。

  真的是處女,太子妃竟然真是處女!呃……寶玉雙目一亮,手上的力量頓時
猛烈許多。

  李芷兒感到從未有過的慌亂,心想:原來洞房是這般「可怕」。

  李芷兒雙手護住玉峰,卻難以保全幽穀,護住玉門,卻止不住雙乳春光大泄
,一時之間,她感到手足無措,一不小心,嬌嫩的乳房就落入寶玉的魔掌中。

  「疼,小寶子,你弄疼我啦!」乳核第一次遭受重擊,李芷兒忍不住嬌聲埋
怨道。

  低沈的悶吼在寶玉的喉間流轉,李芷兒的反應更激起他如癡如狂的欲望,同
時也換來他柔情四溢的憐惜,狂野的揉捏變成輕緩的撫摸。

  「撲通」一聲,李芷兒倒在床榻上,寶玉則好似泰山壓頂般壓上去,不知何
時,他的身軀已經恢複原形。

  旖旎情勢已是千鈞一發,寶玉卻反常地停下所有動作,隻是手捧著李芷兒的
玉臉,火熱地凝視著她慌亂、迷離、忐忑不安的雙眸。

  寶玉那柔情的目光在靜謐中更顯溫柔,隻是片刻的對視,就令李芷兒眼底的
慌亂逐漸消失,她腦海微微一顫,突然產生一個「怪異」的念頭——原來小寶子
長得這麼好看,比太子順眼多了。

  一縷羞澀在李芷兒的眼中閃現,隨即卻在心中歎息道:小寶子雖然好看,卻
隻是一個太監,唉……真是可憐,也許……這樣可以安慰他一下。

  意念微妙變化,李芷兒不再羞澀地掙紮,玉手反而纏上寶玉的肩背。

  寶玉得此暗示,不由得興奮無比,猛然吻住李芷兒的檀口。

  「唔……」李芷兒唇角蕩起一絲呻吟,瞬間她已經沈醉在寶玉的熱吻中。恍
惚間,李芷兒的心中浮現一個念頭:原來洞房並不可怕,原來親嘴的滋味這般…
…神奇。

  兩舌交纏在一起,遊戲升級,寶玉的大手再次握住李芷兒的酥乳,時而狂野
,時而溫柔地撫弄起來。

  「啊……」初上戰場的李芷兒怎堪如此情挑?纖細的身子如蛇般扭動起來。

  含羞帶怯的呻吟飄蕩下,李芷兒突然緊緊抓住床單,雙腳緊貼床榻用力一蹬
,處子花蕾就此綻放,一縷幽香的花蜜流溢而出。

  寶玉不知何時已經一絲不掛,但李芷兒的雙眸已被羞人的快感充斥,對於太
監本應沒有的玩意兒突然出現,她絲毫沒有察覺。

  不待李芷兒的身子恢複柔軟,寶玉已經悄然分開她的雙腿,附耳道:「太子
妃,洞房的前奏好不好玩?」

  「嗯,好玩。」李芷兒美眸微閉,嫵媚流轉,遊戲與欲望渾然交融,彌漫房
中每一寸空間。

  「前奏過後還有最後一步,太子妃要不要試一試?」寶玉的誘惑無比邪惡,
不待李芷兒回話,他已經開始最後的總攻:「隻要男人那玩意兒弄進您這�,洞
房就完成了,那才算真正的夫妻。」

  「啊,小寶子,不要……摸那�。」

  寶玉的手指在陰唇上輕柔摩擦,李芷兒不由得緊張起來,在這一刹那,「笨
笨」的她完全明白寶玉的意思,芳心一陣亂顫,既有欣慰也有失落,欣慰因寶玉
不是男人,但失落也是同一原因。

  「太子妃,讓小人為您演示一下吧。」

  寶玉的陽根已經膨脹欲裂,但遊戲的樂趣讓他並沒有立即挺身而入。

  試,怎樣試?他能怎麼示範?李芷兒下意識低頭望去,隻看見寶玉的上半身。

  寶玉何等狡猾?李芷兒的心房剛剛生出疑惑,他立刻趴上去,附耳低語道:
「太子妃,奴才可以用手指代替那玩意兒,宮中許多妃子與親近太監都是這樣玩
遊戲的。」

  李芷兒美眸波光蕩漾,瞬間恍然大悟。

  沒有最後一絲顧慮的存在,李芷兒不由自主張開雙腿,將私處完全映入寶玉
的眼簾中。

  寶玉則毫不客氣,第一下就捏住李芷兒的陰蒂,然後輕夾兩瓣陰唇,一上一
下來回滑動,捏出讓人魂消魄散的「3 」形。

  看著高貴的太子妃在自己的手指下呻吟扭動,征服的快感瞬間充斥寶玉的心
房。

  寶玉的手指動作一變,分開處子陰唇,掌心隨即蓋上去,微微彎曲的指節反
複撩撥、不停揉動。

  「啊……喔……」李芷兒扭動著身子,但花徑深處的難受卻沒有半點減緩。

  「太子妃,想不想做真正的女人,享受女人的快樂?」

  「想,我想……啊……」

  「要不要我當你的男人?我會給你真正的快樂!」寶玉使出了殺手鐧。

  「好……啊,小寶子,用點力,本妃……下麵好……好癢呀……啊……」

  在李芷兒迷亂的心海�,完全沒有聽出寶玉話語的破綻——太監不算是男人
,怎麼能帶給她真正的快樂?

  李芷兒的呻吟聲極大滿足寶玉的征服心,在他強自忍耐的眼中,火光「轟」

  的一聲衝天而起。

  時機已經成熟,前戲應該結束,激動人心的一刻來臨了。

  鬥誌昂揚的異物緊貼著手指,緩緩逼向玉門,火熱的距離刹那消失,春潮淋
漓的手指突然撤退,碩大的圓頭毫不猶豫補上去。

  咦,小寶子的手指好熱呀,變得好大、好硬啊?龜冠輕輕擠入陰唇的一刻,
女子天生的本能及時蘇醒,李芷兒微閉的眼簾急速顫動,心想:那是什麼東西?

  絕不會是小寶子的手指!啊,不對勁!

  同一刹那,寶玉心中也生出不妙的預感,李芷兒身子的變化雖然微不可察,
但他還是第一瞬間就感應到。

  不好,她馬上就要清醒了!寶玉可不想美事變成災難,情勢緊逼下,不待李
芷兒睜開眼睛,肉棒向�一入,同時用火熱的唇舌猛烈地吻著李芷兒的檀口。

  「滋」的一聲,龜冠插入玉門。

  嬌嫩的玉門急速擴大,脹疼感如閃電般鑽入李芷兒的心窩,令她唇角猛烈顫
抖,顫音不休,美眸已瞪到最大,驚恐代替先前的迷離。

  到這一刻,李芷兒怎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天啊,被小寶子騙了,他竟然有那玩意兒!唔……不對,他不是太監,太監
怎會有男人那玩意兒呢?死小寶子!李芷兒不由得怒火衝天,脹疼擴散的刹那,
她狠狠地咬住寶玉不再瘦小的肩膀。

  即使以寶玉的皮厚,也承受不住李芷兒泄憤的反擊,他痛得齜牙咧嘴,不由
得再次向前一聳。

  「噗滋……」

  嬌嫩的蜜穴�響起美妙銷魂的摩擦聲,肉棒又插入三寸,終於插破李芷兒的
處女膜。

  「呀——」李芷兒一聲尖叫,銀牙先是鬆開寶玉的肩膀,緊接著又用盡全力
咬回去。

  處子之血飄飛而現,寶玉的血珠也滾落而出,他們一起「落紅」了。

  寶玉呼出一口大氣,強自壓下欲火,肉棒小心翼翼地插在李芷兒的花徑內。

  幾秒過後,李芷兒感到疼痛終於緩緩消失,斥責道:「死小寶子,你在幹什
麼?

  你為什麼會有男人的東西?」

  「嗬嗬……」

  「如意金箍棒」自動在李芷兒的花徑內彈跳,寶玉邪魅壞笑,挑逗道:「太
子妃,這可是你要奴才幫你,奴才是男人,自然有男人的東西。」話音未落,寶
玉腰身往後一退,隨即又往前一挺,大手則捏住李芷兒的乳珠輕輕揉捏著。

  「嗯……噢……呀!」

  千滋百味的呻吟彙聚成流,簡單的音符卻如天籟,李芷兒用力咬了咬朱唇,
繼續質問道:「你不是太監嗎?怎麼會是男人?」

  「回太子妃,我本來是太監,不過一見到太子妃,老天爺又把我變回男人,
嗬嗬,這可是老天爺的意思。」

  「你這小太監胡說八道,本妃要砍掉你的腦袋。」

  寶玉這樣的謊話隻能騙三歲小孩,李芷兒勃然大怒,花徑急速收縮,狠狠夾
住那可惡的玩意兒。

  瞬間寶玉渾身汗毛直豎,「如意金箍棒」頓時脹大一圈,欲火倏地將他的溫
柔化為灰燼。

  「啪!啪……」一連串的肉體撞擊聲充斥著空間,寶玉將李芷兒的雙腿扛在
肩上,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

  「太子妃,還砍不砍小太監的頭?」

  戲謔流轉的話語間,寶玉更一連幾十記重插輕抽,弄得李芷兒的陰唇飛速翻
進翻出,春水露珠四方飛濺。

  李芷兒在風浪之巔漂浮拋蕩,斷斷續續喊叫道:「要……啊……我要砍你…
…呀……的頭!」

  「是嗎?你準備怎麼砍呢?是用它,還是用它?」

  寶玉的左手抓住酥乳,右手則往下一探覆蓋那微微隆起的陰戶,邪惡的逼問
湧入李芷兒的心房,抽插的動作則突然變得溫柔起來。

  男人的溫柔果然威力強大,李芷兒的舌尖一顫,怒斥聲竟然敵不過呻吟。

  和風細雨與狂風暴雨交相替換,不停衝擊著李芷兒的心靈。

  「轟」的一聲,李芷兒的腦中一片空白,花心劇烈收縮,春水噴濺而出。李
芷兒高潮了,人生第一次享受到人妻的滋味,然後是第二次、第三次……春水化
作薄霧,幽香彌漫著空間。

  寶玉淩空托起李芷兒的臀部,讓她僅能以雙臂撐在床上,泥濘的花徑最大限
度�了起來。

  風兒歡呼的一刻,已經高潮好幾次的李芷兒也展現出驚人的潛力,纖細的蠻
腰搖晃擺動,竟然一時之間未落下風。

  「還砍不砍我的腦袋?」又是上百下衝刺後,寶玉的速度越來越快。

  李芷兒玉臉嫣紅,在寶玉強大的攻勢下,咬牙堅持道:「要,我要砍,噢!」

  「真要砍嗎?」

  寶玉的龜冠突然脹大一圈,肉棒好似遭到電擊般劇烈震顫起來。

  「要……噢!呀一」

  李芷兒的話音未完,一股火熱的陽精突然射入,灌滿她的子宮花房。

  雖然李芷兒不明白那是什麼玩意兒,但女人的直覺卻玄妙無比,舌尖陡然劇
烈震顫起來,那盤旋激蕩的呻吟若絕望的哀鳴,又似美夢成真的歡叫聲。

  「呃——」滿足的悶哼聲在寶玉唇角飄蕩,他緊緊摟住李芷兒的腰身,肉棒
不停抖動,精液放肆地衝擊著花心。

  美妙的時光令寶玉兩人渾然忘我,不知過了多久,翻騰的快感這才緩緩平息。

  寶玉一邊玩弄李芷兒的乳房,一邊邪惡地問道:「太子妃,現在還砍不砍奴
才的腦袋呀?」

  李芷兒酥軟的嬌軀扭動一下,美眸的羞澀一閃而過,隨即嬌嗔道:「你這大
膽奴才,本妃一定要砍了你,砍你一萬次!」

  「那我就要與你洞房一萬次,嘿嘿……」

  邪魅放肆的壞笑聲中,「滋」的一聲輕響,「一萬次」的征程開始了。春風
吹,戰鼓擂,一夜風流誰怕誰?

  翻雲覆雨中,李芷兒的快感越來越強,恍惚間,她隻覺得腦海好似海麵的漩
渦瘋狂旋轉,轉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突然李芷兒發出一聲怪異的嘶鳴,緊接著美眸一翻,瞬間失去意識。

  同一刹那,金陵行宮中,其他三間臥房內也響起一模一樣的叫聲,還有神秘
的五彩霞光悠然閃爍。

  「咦?啊!」

  異變突生,寶玉先是緊張一下,隨即雙目一亮,驚喜的叫聲衝口而出,因為
昏迷的李芷兒竟然迸射出五彩霞光,隨即寶玉一番搜索,竟在李芷兒的腳底找到
一瓣仙花印記。

  出現了,又一朵仙花出現了,哈哈……寶玉的手指撫摸著李芷兒的腳底,指
尖與印記碰觸的刹那,玄異的感應立刻鑽入他的心窩,天意公主、北靜王王妃,
還有皇後的倩影,二在五彩霞光中一閃而過。

  黑夜過去,黎明來臨。

  一夜之間,李芷兒從少女變成少婦,話語聲第一次彌漫著幽沈的氣息:「小
寶子,你到底是誰?不要再騙我啦,你一定不是太監。」

  「我騙了你,你恨我嗎?」寶玉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凝視著李芷兒。

  李芷兒認真想了想,隨即輕輕搖頭,近似自言自語道:「不恨,我隻想知道
……你是誰?」

  「我是賈家的賈寶玉,咱們見過一次,你忘了嗎?」

  話語聲中,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小寶子」的五官有如流水滑動般,變化雖
然不大,但轉眼就變成另外一張麵孔。

  「啊,真是你!難怪我總覺得你有點熟悉!」李芷兒不禁吐舌驚歎,不由自
主又靠近寶玉幾分。

  「老婆,不是我還會是誰?嗬嗬。」

  寶玉的臉皮果然夠厚,隨口就喊出昨夜的親昵稱呼,大手一動,就摟住李芷
兒的腰肢。

  李芷兒不由自主倒入寶玉的懷抱,兩人赤裸的身子再次緊密相貼,雖然隻是
一夜的接觸,但她心中隻有暖意流轉,沒有絲毫尷尬疏離。

  「小寶子,你怎麼會冒充小太監混進宮中呢?」

  「唉,這事說來話長,我慢慢講給你聽……」

  寶玉說得很緩慢,但動作卻很迅速,隻見肉色一蕩,火熱的陽根已經再次脹
大李芷兒的蜜穴。

  春色再次來臨,一晃又過了一個時辰。

  李芷兒變成一汪春水,再也下不了床,她終於知道大部分前因後果,尤其是
得知皇後的怪病後,她毫不猶豫地說:「小寶子,我……我幫你,啊……輕一點
,人家……又要……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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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9-17 19:01:30

  「第六章」——石鈺提親

  濃情蜜意,水乳交融,李芷兒的四肢緊纏著寶玉身軀,恨不得時光就此停止。

  少女情動之心無比虔誠,不料不滿的吼聲卻破空而來,抹殺她的願望。

  「小寶子、小寶子……你趕快給我滾出來!」

  天意公主的呼叫聲很野蠻,昨日李芷兒到她府中抓人,她今日怎能不趁機報
上一箭之仇?

  臥房中,剛穿上太監服的寶玉頓時滿臉苦笑,李芷兒則翻起白眼。

  「你猜對了,天意果然找到人家這兒來了。」李芷兒可不是誇獎寶玉聰明,
而是懷疑地問道:「小寶子,你這麼了解天意,你們的關係肯定不簡單,對吧?」

  寶玉頓時感覺四周布滿醋味,令他五官扭曲、冷汗直冒。

  不待寶玉狡辯,李芷兒已經認定事實,話鋒一轉,追問道:「你說,我與天
意你更喜歡誰?不許用「兩個都一樣喜歡「敷衍人家。」

  這可是一大難題,尤其是對天性多情的男人更是難上加難。

  無論如何,寶玉都不能在李芷兒麵前說更寵天意公主,但如果投其所好,雖
然暫時過關,但日後必會引來無窮後患,說不定他還會兩頭不討好。

  好在寶玉不是尋常之人,他突然將李芷兒摟入懷中,附耳低語道:「誰在床
上更聽話,我就更寵誰,比如老公要弄……」

  誘惑低沈的話語無比邪惡,讓李芷兒刹那間脹紅玉臉,羞不自勝,下意識逃
走。「你這大壞蛋,我才不要你喜歡呢!」

  可寶玉剛擺平一個麻煩,另一個麻煩立刻又冒出來。

  天意公主拉長聲調的呼喚越來越近,這太子宮�同樣無人能阻攔她的腳步,
她如有預感般直逼李芷兒的臥房而來。

  「參見公主千歲!」

  就在天意公主即將闖入院門一刻,寶玉搶先出現在她麵前。

  「你這家夥怎麼出來了?李芷兒呢?她不在�麵嗎?」天意公主極度懷疑的
眼神上下掃視著寶玉。

  「回公主,太子妃一早就命奴才隨你回宮,至於她的行蹤,奴才就不知道了。」

  打死不認賬那可是男人的金科玉律,寶玉一臉平靜,看不出絲毫破綻。

  「哼,算她識相!」

  天意公主得意地揚起玉臉,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她也就沒有多想,故意當著
一群宮女的麵大聲喝斥道:「小寶子,隨本公主回宮!」

  「奴才遵命!」

  當著外人的麵,寶玉不得不卑躬屈膝,讓天意公主大大威風一把。

  離開太子宮眾人的視線後,寶玉彎曲的腰身突然挺直,隨即大手一揚,「啪」

  的一聲,一巴掌拍在天意公主的屁股上。

  小太監如此忤逆犯上,天意公主卻被打得眉目如絲,嬌喘籲籲。

  天意公主順勢倒入寶玉的懷�,撒嬌道:「小寶子,別回去好不好?最多人
家讓你……弄後麵。」

  寶玉身上的某個部位倏地堅挺如鐵,他重重抓著天意公主的屁股,嘶啞道:
「小妖精,你不想救皇後的命了嗎?沒有高人指點,我可不知道怎麼做。」

  提及正事,天意公主隻得妥協,話鋒一轉,道:「那就讓人家親自送你出宮
,好不好?」

  「不好,我來去都要秘密行動,你目標太大。」寶玉毫不猶豫地拒絕,以他
對天意公主的了解,這一送一定會送到大觀園,而且還會賴著不走,到時他哪有
時間辦正事?

  不待天意公主翹起小嘴,寶玉再次正色沈聲道:「事情一完,我立刻回來陪
你,你隻需要用馬車將我與迎春送出去。」

  「哦,好吧,那我等你,快點回來喲。」

  美眸一眨,天意公主就從小妖精變成小媳婦,乖乖收回撒嬌的手段。

  片刻後,天長與地久坐在車轅上揮舞著長鞭,駕著公主殿下的瘋狂馬車馳出
行宮大門。

  「寶玉,我們這麼快就回去嗎?」

  車廂內,迎春絕色嫵媚的玉容隱隱透出一絲失落,因為在賈府外,她可以與
寶玉深情相對,但回到賈府卻是諸多顧忌,當然不免感到幽怨。

  「二姐,怎麼能不回去呢?」寶玉看到迎春眼底的幽怨,大手伸了過去,神
秘地笑道:「我的好兄弟還要來家中提親,如此大事,我不回去怎麼行?」

  「啊!」

  迎春愣了一下,隨即玉臉一片羞紅,她終於想起寶玉與賈赦的「交易」之事。

  迎春臉上的紅雲還未散開,寶玉的大手已環住她柔若無骨的腰肢。

  「好姐姐,這些日子苦了你,日後我一定好好補償。」

  柔情自寶玉的心房傾泄而出,欲望也被迎春絕妙的身子瞬間點燃,他不由自
主吻向迎春的朱唇。

  迎春的芳心早已被寶玉占據,她美眸微微一閉,唯美的光暈悄然彌漫空間。

  眼看情火就要點燃,關鍵時刻,馬車突然「發瘋」,緊接著車外響起天長與
地久的聲音:「小寶子,公主殿下有旨,不許你欺負三姑娘,不然給你好看。」

  寶玉對所謂的旨意不屑一顧,但迎春卻羞得臉若滴血,一聲羞叫後,她急忙
離開寶玉的懷抱,還坐到距離寶玉最遠的角落�。

  可惡,真是可惡,哼,天意,我饒不了你!寶玉氣得咬牙切齒、白眼直翻,
而駕車的天長與地久則眉開眼笑,歡快地揮舞著長鞭。

  春風微涼,佳期有信。

  在寶玉的有意安排下,賈家兩府為了迎接石鈺的來臨,四處張燈結彩,上下
喜氣洋洋。

  賈府並不是將石鈺當成大人物,隻是為了用這場喜事衝掉這段時間的晦氣。

  石鈺要來,寶玉當然不得不消失,他前腳剛走盞茶時間,新任的禮部侍郎石
鈺就攜著重禮,邁著歡快的步子走入賈府大門。

  「晚生石鈺參見大老爺。」

  既然是上門提親,石鈺當然要以晚輩之禮拜見榮國府大老爺,他雖然看不起
不學無術的賈赦,但看在對方是迎春父親的分上,這一拜倒也認認真真。

  「嗬嗬……石公子客氣了,請!」以賈赦的本性原本定要擺架子,可是在「
家主」高位的誘惑下,他的神色無比親切。

  「大老爺先請,晚生怎敢僭越?」石鈺算是給足賈赦麵子,怎麼也不願走在
賈赦前麵。

  賈赦見此不再客氣,率先舉步走向賈母所在的大廳。

  迎春也是賈母的心頭肉,此等大事當然要經過她的同意。

  人潮湧向廳門,在側方遠處綠蔭中,一雙美眸閃過千滋百味,從始至終沒有
離開石鈺的身影。

  「姑娘,我怎麼覺得……這石公子的背影與寶二爺一模一樣?」

  鶯兒的話語打破彌漫在花叢終的凝重氣息,她早已對石鈺失去興趣,一顆芳
心反而時常縈繞著寶玉的身影,無意之間,她捕捉到玄妙之處。

  「胡說!他們怎麼會一模一樣呢?就是孿生兄弟的身形也有區別!」

  薛寶釵的芳心可沒有被寶玉占據,一向靈慧的她腦海隻有紛亂的思緒,悶悶
不樂打斷鶯兒的話。

  「嗯,那倒是,可能是我一時眼花吧!」

  鶯兒也隻是靈光一閃,她也不敢肯定,因為在一向睿智的薛寶釵反駁之下,
她隨即抹去自己的「胡思亂想」。

  待石鈺走進內宅大廳,薛寶釵的玉臉微微一沈,倩影在原地一轉,幽沈歎息
道:「鶯兒,咱們回院子吧。」

  「姑娘,咱們不進去看看嗎?」

  見薛寶釵改變先前主意,鶯兒自是暗自歡喜,但她熟知薛寶釵的個性,不由
得生出不妥之心,略顯緊張地追問道:「你不是說讓姑娘們聯合起來考驗石公辛
一下嗎?」

  「不了,老祖宗都應承了,而且迎春又那麼開心,我又何必非要做小人呢?」

  薛寶釵緩步離去,有如玉環再生的她走入陰暗中。

  即使薛寶釵再睿智靈秀、雍容大度,但也僅是———九年華的青春少女,看
著眩戀的人物與別人相親,她又怎能不黯然神傷?

  寶姑娘不會出什麼事吧?不會的!鶯兒用力一晃腦袋,狠狠驅散內心的詭憂
,急忙邁步跟上去,無論是侍女的責任還是親如姐妹的情誼,都不允許她離閉薛
寶釵半步。

  偌大豪華的主廳中,須發銀白的賈母端坐在上首。

  身著儒衫的石飪並未向一般客人那樣施禮請安,而是用子孫輩的禮儀雙膝一
軟跪倒於地,恭恭敬敬向賈母磕了一個響頭。

  「晚生石鈺向老太太請安!」

  「石公子趕快請起。」賈母立刻歡喜起來,樂嗬嗬地打量著石鈺。

  片刻後,賈母臉上的皺紋更深、更多,老懷大慰地誇讚道:「果然是青年才
俊,難怪玉兒會在老身麵前不停誇你。來人啊,趕快替石公子上茶。」

  「老祖宗,我來吧!」

  立於賈母身後的鴛鴦及時走上前,在眾人微感詫異中,她親自為石鈺敬上荇
茶,悅耳的聲調則透出絲絲異常:「石公子,請用茶!」

  賈赦見狀,不由得微微一愣,要知道鴛鴦可是賈母的心頭肉,而鴛鴦除了服
侍賈母之外,可從來沒有這麼溫柔過。

  難道是母親的意思?看來母親對這石鈺真是青睞有加,自己這一步總算走對
了!嘿嘿……念及此處,賈赦不禁喜形於色,因孫紹祖而生的最後一點顧慮瞬間
消失,更急於讓石紝成為他的乘龍快婿。

  相較賈赦的心思,邢氏想得最為簡單,目睹女兒未來夫婿如此出色,而且固
宇之間英挺正氣,身為人母的她自是大為心喜。

  但鴛鴦的異常卻讓邢氏心房一跳,本能的敲起警鍾:難道鴛鴦這丫頭看上自
己的女婿?她不是已經跟了寶玉嗎?這可不成,萬一出了意外,女兒的幸福豈不
毀了!

  幾乎同一時間,王夫人與賈母也皺起眉頭,賈母所思與邢氏大同小異,而王
夫人則有些不同,因為王夫人可是深知寶玉的性情,鴛鴦這樣的表現可是寶玉的
逆鱗,心想:鴛窎怎麼還敢這麼大膽?太奇怪了!

  王夫人眼角的幽思微微蕩漾,敏感的心弦悄然作響,在她煩亂的心房久久徘
徊,不知為何,她對石鈺有種極其熟悉的感覺,而這種感覺還是那般親切?對,
就是親切,而且親切之中還透出隱約的慌亂,就好像看著……寶玉本人一樣。

  難道因為石鈺是寶玉的好朋友,所以自己才會生出這樣的感覺嗎?唉,玉兒
真是可惡,他今日又到哪兒了?恍惚間,王夫人的思緒飛出大廳,四處尋找寶玉
的蹤跡。

  這段時日以來,王夫人一直防著寶玉,但寶玉的長期不出現又令她不禁擔憂
起來,心房更多了一絲莫名的酸楚:唉,難道他不認我這母親了嗎?珠兒早夭,
元春也猝然去世,寶玉又……嗚,上天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鴛鴦完全不知道她隨意的舉動會引起無數波瀾,她的目的其實無比簡單,隻
不過想服侍自己的男人而已。

  一對有情人兒微不可察地相視一笑,隨即鴛鴦返回賈母的身後。

  「咯咯……」

  這時,略顯放肆的銀鈴聲飄蕩而起,一道倩影跨步而入。

  鳳辣子果然名不虛傳,大膽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掃視著石妊,歡聲道:「喲,
我說今兒怎麼喜鵲吱吱亂叫,原來是我們二姑娘的喜事來了。老祖宗,孫媳婦向
您道喜了!」

  王熙鳳一來,熱鬧的氣氛更勝幾分,賈母自是歡喜無比,不過石鈺則後背冷
汗直冒,暗自發虛,他能擺平家中任何美人,偏偏就是對王熙鳳沒有辦法,隔著
老遠他就聞到濃濃的醋味,就連王熙鳳身後的平兒也表達不滿。

  「咯咯……二姑父在哪兒?讓人家也看看嘛!」

  石鈺還未想出應付王熙鳳的辦法,更大的麻煩卻來了,那活蹦亂跳的小丫頭
不是巧姐還會是誰?

  賈母——把摟住投入懷中的巧姐,寵溺一番之後,�頭笑罵道:「你這鳳辣
子真是什麼地方都不能少了你,一來就將我老人家逗樂。」話語微頓,賈母手指
身側座位,道:「還不趕快坐下,可別嚇著人家石哥兒。」

  賈母滿麵歡顏,對石鈺這孫女婿大為滿意,稱呼自然而然親近許多。

  「老祖宗,看您說的,像石公子這樣的人才,怎麼會輕易被我一個婦道人家
嚇到?」王熙鳳例落地入座,但嫵媚的秋波卻慵懶飄蕩,大有深意地追問道:「
石公子,你說我這話在不在理?」

  「娘親說得在理,咯咯……二姑夫,你倒是說話呀,你不會被嚇到了吧?」

  不待石鈺回應,巧姐的歡笑聲已經落井下石。

  存心的,鳳姐一家絕對是存心來搗亂。石鈺在心中不停歎氣,臉上還要陪著
笑容,他下意識望向大開的廳門,見再無倩影出現,才暗自抹了一把冷汗。人生
第一次,石妊對賈家繁瑣的規矩生出喜歡之心。

  按照世家大族的禮儀,探春、林黛玉及薛寶釵這等大家閨秀不能在外人前拋
頭露麵,而李紈等人又沒有王熙鳳的潑辣大膽,她們曾經商議的「過關斬將」這
才未能得以實施。

  「老太太,您看這門親事如何?」邢氏下意識接過話頭,悄然幫了石鈺這未
來女婿一把。

  結局早已設定,提親毫無意外,王熙鳳母女雖然不時開口搗亂,但過程還是
歡樂多於麻煩。

  當石鈺帶著一身冷汗,在未來嶽父相送下走出府門時,他終於笑了,因為迎
春……賈寶玉的二姐終於名正言順成了他假寶玉的未婚妻,心想:嗬嗬……又一
個紅樓美人的命運成功改寫。

  寶玉幻想未來的時候,大觀園內,眾女的歡笑聲此起彼伏,悅耳悠揚。

  「恭喜二姐覓得如意郎君!」

  探春笑靨如花,一把抱住迎春的身子,恭喜後又不禁感傷地道:「可惜你一
走咱們就很難見麵了,詩社也要少一人。」

  「我又不會作詩,就是留在府中也沒什麼大用。」

  探春話雖如此,但眉眸流轉之間也不由得多了幾分離愁別緒。

  「二姐,你不是還要一段時間才出嫁嗎?咱們樂得一時算一時,不用想那麼
多。」

  談及詩社之事,一向清冷的林黛玉也變得興致高昂,而也許是多說幾句話語
,也許是為迎春高興,她的玉臉憑添一抹紅霞,就似空穀幽蘭般光華綻放。

  「咱們商量這事已經很久,現在也是時候開社了,否則寶玉還以為我們是隻
說不做的閑人呢!」

  李紈的玉臉也比平日多了一些嫣紅,玉手虛揮道:「這樣吧,嫂子我年齡最
大,就自舉當這掌壇人,如今尤家妹妹也在,順便也邀請她參與如何?」

  自從賈珍死後,包括尤氏在內,尤氏母女三人一並搬入大觀園。

  尤二姐青春妙齡,自小也讀了一些詩書,有此熱鬧事她當然欣然應允。

  「好啊,我也正想與大家討教一番。」

  「我與母親就算了,我們歲數大了,又不識字。」尤氏雖開心的陪坐在側,
但卻生怕出醜露窘,急忙連連搖手反對。

  「珍嫂子,這有什麼,你不會詩詞,也可以玩其他遊戲,比如猜謎或撤壺。」

  探春意念一轉,刹那間就想到兩全其美的主意,道:「而且我們也需要人手
幫忙處理一些不便出麵的事,大嫂子就一起加入吧。」

  「喲!有這等好事,怎麼不算我一份呀?」

  尤氏想逃,但王熙鳳卻一頭鑽進來,還有巧姐,美女詩社就此多了兩個悍將。

  「四妹,你呢?」

  林黛玉身為組織者之一,特意一早將惜春拉來,待眾女或是歡喜,或是勉強
的答應後,她主動拉住惜春溫涼的小手。

  「嗯!」惜春稟性不改,惜字如金,輕輕點了點下頭。

  「平兒,去把香菱叫來,她平日不是整天吵要學詩詞嗎?這麼好的機會怎能
忘了她?」話語微微一頓,王熙鳳掃視著左右,隨即問道:「寶妹妹呢?這種場
合她怎會不在?沒有她的詩詞,誰能壓下林妹妹的風頭?」

  「寶釵有點不適,在院子�休息。」李執接過話頭,解釋道:「不過你放心
,她可是發起人,怎會不參加呢?」

  「二嫂子,你可小看我了,就算寶姐姐不來,我也不會讓林妹妹專美。」探
春颯爽英姿,不喜作偽,女強人的風采閃現獨特魅力。

  「喲,那咱們到時就比上一比!」

  林黛玉如果不生幽怨,也是牙尖嘴利的主,刹那間就與探春比上了,不過不
是鬥詩詞,而是女兒間鬥嘴之樂。

  「好了,你們有力氣,就等開壇那日再鬥吧。」李紈不負掌壇之名,三兩句
就勸止林黛玉兩女的嬉鬧。

  李紈凝神一想,輕聲補充道:「還有湘雲,我們千萬別忘了她,否則到時大
家就要被鬧死了,這丫頭的力氣可不像她的個頭那麼小。」

  「那倒是!」王熙鳳深有感慨,語帶詫異地道:「說來咱們也有好一段日子
沒見到雲丫頭了,也真是怪,每年總有好一段時間不見她人影。」

  眾女聞言均是一番唏噓,不約而同想起嬌憨可愛的史湘雲。


  「第七章」——再遊地府

  紅樓別府內。

  大功告成的寶玉挾帶灼熱的情火,衝入元春所在的居室。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出現公然擄劫大美人兒的采花賊。

  元春隻覺眼前一花,嬌軀已被高高扛起,驚叫聲還未出口,火熱的唇舌已經
吻了上來。

  片刻的纏綿熱吻後,「如意金箍棒」奮力地向前一挺。

  「噢……」寶玉與元春同時發出滿足的呻吟聲。

  突然受到襲擊的元春銀牙一咬,一把抱住寶玉的腦袋,狠狠壓在她膩滑的乳
溝中。

  絕妙的幽香充斥寶玉的心窩,窒息般的感覺也襲來,但他沒有掙紮,任憑肥
美的乳浪淹沒臉頰,隻是暗地�陽根一震,陡然暴脹一圈。

  「百變如意」也不甘示弱,瞬間縱橫變化,夾磨吸吮,擠壓旋轉,十八般武
藝無所不用其極。

  天籟之音激蕩而起,相別數日的寶玉與元春陷入瘋狂的歡愛中。

  當寶玉跪立在元春的身後上千次衝刺後,元春的香臀已是一片嫣紅,愛痕密
布。

  「啪!」

  激情最狂放之時,一切都是情不自禁,元春埋首於寶玉的兩腿之間,深情吸
吮那羞人的肉棒,而寶玉則高高舉起大手,充滿占有欲地打在那特別的花紋上。

  「啊!」霸道的激情迎來驚聲尖叫,滾燙的愛液又一次噴濺而出。

  春潮幾番起伏,肉色幾度翻滾。

  終於,元春化為一灘軟泥,帶著滿足的神色進入夢鄉。

  畫麵一閃,另一間臥房內,響起晴雯的歡鳴之音。

  「啪啪……」寶玉站在床邊將晴雯的玉腿扛上雙肩,激情萬丈地聳動不休。

  「噢……寶玉,人家不行了,輕……輕一點,啊,壞蛋,去找……芳官她們
吧……」

  晴雯可沒有絕世名器,不到半個時辰已經哀求無數次。

  直到晴雯的玉手撕裂床單,寶玉這才一聲悶哼射出滾燙的精液。

  「晴雯寶貝兒,還要嗎?嘿嘿……」

  寶玉故意挺了挺肉棒,嚇得晴雯花容失色後,他這才得意洋洋抽出肉棒,隨
即撲向玉蘭與十二女伶的房間。

  一陣陣歡聲接連響起,一連串的呻吟蕩漾不休,今夜的紅樓別府注定是一個
不眠之夜。

  同一個夜色下,榮國府�猛然響起一聲慘叫。

  死人了,賈家又死人了!

  鮑二媳婦已經被打回地府,但鮑二依然活在恐懼中,他看誰都是女鬼,甚至
花草樹木都變成女鬼的化身,在經曆好幾日的折磨後,鮑二終於熬不下去,「砰」

  的一聲,他一頭撞在柱子上,變成腦漿迸裂的死屍。

  「媽的,晦氣!」

  賈璉聽說這件事後,對這個忠心奴才的卻死沒有半點憐憫,隨手打發鮑二家
人幾兩碎銀,然後就縱馬出府直奔天香樓享樂。

  當寶玉回到賈家時,家中上下沒人提及此事,唯有隱身暗中的秦可卿發出無
奈的歎息,她自然不是憐憫鮑二的死,而是擔憂自己的弟弟。

  「師父,鮑二媳婦被咱們趕回鬼域,她一定會將這兒的事報告鬼王知曉,鬼
王會不會害了秦鍾?」

  「不用擔心,我現在再去一趟地府,順便把秦鍾從鬼王手�救出來。」

  此時秦可卿正值心靈虛弱的時候,寶玉豈能不趁虛而入?寶玉伸出大手,輕
輕地摟住秦可卿的腰肢。

  一縷嫣紅浮上秦可卿的臉頰,好幾秒之後,她這才離開寶玉的手臂,眼眸低
垂道:「師父,我能與你一起去嗎?我實在放心不下。」

  「不用,你法力不足,我反而會分心。」事關緊要,寶玉不得不拒絕,隨即
柔聲安慰道:「可卿,你不要擔心,你的弟弟就是我弟弟,我一定會救他出來。」

  無論是家族輩分還是師徒關係,寶玉這一說都很不恰當,而且還特別容易讓
人誤會,讓秦可卿的玉臉又多了兩分紅暈,她忍不住拉著衣袖,下巴幾乎埋入飽
滿的乳峰中,顫聲回應道:「師……師父,那我代弟弟謝謝你救命之恩。還有,
鬼域機關密布,而且鬼王法力高強,你千萬要小心。」

  秦可卿的思緒已經微妙變化,除了擔憂秦鍾外,她還為寶玉擔心起來。

  寶玉風流多情的心弦輕輕一顫,瞬間心花怒放,隨即歡天喜地飛入陰曹地府。

  黃泉路、奈何橋、幽冥海,地府美景二在寶玉的腳下飄過,五彩霞光映照下
,孤魂野鬼無不聞風而散,就連苦海餓鬼也不敢靠近半分。

  幻影一閃,鬼門關又一次出現在寶玉的麵前。

  一幹鬼卒畢恭畢敬的笑臉,讓寶玉再也不覺得這鬼門關陰森恐怖,反而多了
許多親切。

  「兄弟,你提前到來,怎不事先通知我一聲?」片刻後,陸判豪爽的笑聲從
關內傳來。

  「陸大哥,小弟也是臨時起意,這次又要叨擾大哥了,嗬嗬……」寶玉的笑
容發自真心,親切寒暄後,他略帶擔憂地問道:「上次的事可曾牽連累大哥?閻
君在不在?小弟願親自前去解釋。」

  「沒事。」陸判的眼角顫抖一下,隨即強吸一口氣,慷慨豪氣的揚聲道:「
兄弟隨我來,閻君正在大殿等你。」

  陸判眼中的異樣雖然細微,但並未逃過寶玉傲立三界的法眼,心生不解的他
不由得暗自尋思,難道這閻王想為難自己不成?但看在陸判的麵上,如果隻是吃
點小虧那就認了,不過如果閻君想騎到自己頭上撒野,就讓他知道一下少爺我的
厲害!哼,大鬧地府似乎很刺激!

  寶玉思緒一動,大聖之血立刻點燃他的萬丈豪情,他竟然盼望著麻煩的到來。

  此時此刻,森羅大殿中。

  閻羅王高坐於台上,表麵上他雖然平靜威嚴,但緊握的掌心中,冷汗已將內
心的慌亂完全出賣。

  以間羅王高高在上的權勢,寶玉鬧地府的幻想原本很容易成為現實,可是地
藏菩薩的坐騎「諦聽」卻橫插一腳,及時改變閻君的主意。

  諦聽乃是三界五大神獸之一,能通曉過去,預知未來。

  在閻君的要求下,諦聽施展本領搜尋寶玉的來曆,不料剛一施展神通,突然
渾身發抖,緊接著趴伏於地,好似朝聖般,再也不肯立身而起。

  如此情景就連地藏菩薩也睜開緊閉百年的雙目,與諦聽一番玄妙交流後,再
次閉上雙眼,隻告訴閻君:「以和為貴,交之則乘雲直上,惡之則大難臨頭!」

  地藏菩薩雖未明言,但閻羅王還是聽明其中涵義,瞬間別說是鬥誌了,就連
麵子上的抵抗也化為灰燼,心想:天啊,這賈寶玉到底是何等來曆?難道他真是
五色神石的化身嗎?

  「啟稟閻君,賈寶玉求見。」鬼卒響亮恭敬的稟報聲響起,將閻羅王於沈思
中驚醒過來,他急忙擺正麵容,即使服輸,他也不想輸得太難看。

  「請!」

  平和的話語飛出森羅大殿,飛入門外的寶玉的耳中,玄妙的感應令寶玉眉心
舒展,那一絲敵意也在同一刹那消失不見。

  進入大殿後,寶玉拱手一禮,禮數雖然不差,但卻令一幹鬼卒齊齊一愣。

  「參見閻君!」

  「賈寶玉,你麵見閻君竟然不下跪?豈有此理!」黑判性烈如火,又對上次
的事情耿耿於懷,第一個怒斥出聲。

  「不妨!賈公子不是我地府之人,遠來是客,自不用遵守此間規矩。」閻羅
王可沒有半點不滿,反而一臉歡顏,以平生少有的親切語調道:「賈公子能光臨
地府實乃本君榮幸,請上坐!」

  「啊!」眾鬼不可克製地驚歎出聲,並終於明白高台上那張多出來的椅子是
為何人所設。

  寶玉安然落座,悠然神色不驕不躁,寒暄中,他主動表達歉意,閻羅王則虛
揮大手,很寬大地將上次的嫌隙一揮而去。

  不待發愣的判官們回過神來,閻羅王已將生死薄送到寶玉麵前,送上一件重
量級的禮物。

  生死簿上,原本寫著尤二姐名字的地方如今已是一片空白,這可不是小事,
怎不讓寶玉驚喜萬分?

  「嗬嗬……閻君請受賈某一禮。」雖然自己的愛人總有一日會脫離生死輪回
,但寶玉還是無法抵擋閻王的一片熱忱。

  「閻君,這可是犯天條,做不得!」暴躁耿直的黑判又一次跳起來,以他一
直線的思路怎麼無法理解閻羅王這麼做的原因。

  「黑兄,此言差矣。閻君掌管人間生死,自有權力如此處置。」未待閻羅王
開口斥責,一向是老好人的紅判已及時出聲,阻止黑判後續的話語。

  「賈公子,讓你見笑了。」

  閻羅王在寶玉麵前不好勃然變色,隻得以勉強的笑容向寶玉表達歉意。

  「嗬嗬……沒什麼!我倒覺得黑判兄很爽快,有什麼說什麼,是個真正的漢
子。」寶玉確實沒有生氣,念及自己當時的確有點過分,他主動抱拳施禮道:「
黑判兄,前日賈某也是一時情急,言語上多有冒犯,改日定當治酒賠罪。」

  「哼!」黑判頭一轉毫無回應,畢竟羞辱之仇豈是一句話就可以化解?「哈
哈……」陸判豪爽的笑聲化解尷尬,他雖然也不明白閻羅王這麼做的原因,但卻
樂意見到如今情形,道:「賈兄弟,何必非要改日,咱們現在就開懷暢飲,如何?」

  「好!來人,備酒!」閻羅王對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大為歡喜,急忙揚聲吩咐
,同時也給閉口不言的黑判一個訓誡的眼神。

  轉眼間,觥籌交錯,杯來盞往,主客雙方一個有意,一個存心,自是賓主盡
歡,歡聲笑語充盈森羅大殿,將一個世人恐懼的地獄變成歡樂的天堂。

  「閻君待賈某如此厚愛,真讓在下感激不盡。」寶玉也在言語間拉近關係,
舉杯回敬後,說:「既然閻君將在下當成朋友,那在下也不客氣了,正有一事想
不出法子,還望閻君相助。」

  「哦,賈公子但說無妨。」閻羅王手中酒杯一頓,心情不由得緊張幾分,生
恐寶玉提出過分的要求。

  「是這樣,不知閻君可曾聽聞過這樣一種妖術……」寶玉清了清嗓子,凝神
將皇後的怪病細述一番,末了,滿懷期待的望向閻君道:「小弟才疏學淺,所以
前來請教地府各位高人。」

  「哦,還有這等事情?這妖怪真是歹毒!」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閻羅王對
妖怪的怒火都很強烈,沈聲解釋道:「此妖乃是利用凡人肉身煉製妖丹,幸虧中
途被你破壞,否則此女定然神智盡毀,變成妖孽的法器!」

  「那請問閻君,可有解決之法?」寶玉呼吸略急,眼中的期待難以壓抑。

  其實,寶玉已經從警幻仙姑那兒知道皇後得病的因由,再入地府的真正目的
就是現在這一句。

  閻羅王沈吟一會兒,隨即歎息道:「賈公子,我地府有一種奇花,名曰「陰
花「,此花乃地藏菩薩親手所種,正好可以化解妖丹毒性,可惜……」

  「可惜怎麼樣?」寶玉知道閻羅王是等他追問,也知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的道理,他索性開門見山地道:「煩請閻君直說,若有在下能幫得上忙的地
方,在下定當全力以赴!」

  閻羅王雙目一亮,眼中的喜色同樣難以克製,道:「不瞞賈公子,陰花本是
我地府寶物,如今卻被厲鬼王占據。此廝煞是可惡,與各路妖孽勾結,專門殘害
我地府生靈,偏偏他又法力高強,奈何他不得,唉!」

  閻羅王無奈地歎息,幾大判官的神色則各有不同。

  黑判被怒火蒙蔽心眼,沒有聽出閻羅王的弦外之音,紅判與司馬判則恍然大
悟,陸判的神色最是複雜,他看了寶玉一眼,悄然低歎一聲。

  聽著閻羅王的歎息聲,寶玉思緒一動,終於想通陸判先前眼神的意思心想:
原來如此,閻羅王竟然也會玩驅虎吞狼的小伎倆,難怪他這麼大方,嘿嘿……有
意思,還真巧!

  寶玉咧嘴一笑,雖然被人當成利用的工具,但他一點也不惱怒,反而順著對
方的話語道:「閻君,既然此廝如此可惡,在下願意替天行道,幫助地府討伐他!」

  「多謝賈公子,本君代地府億萬生靈謝過公子援手之恩。」

  閻羅王瞬間眉開眼笑,幾個判官與一幹鬼差也紛紛舉起酒杯,森羅大殿的氣
氛更加熱烈。

  足足一個時辰後,酒宴終於散去,閻羅王在侍女的攙扶下,滿意地回到寢宮。

  陸判第一個走到寶玉麵前,揮退鬼差,親自帶著寶玉走向客房。

  走至無人之處,陸判突兀地停下腳步,沈聲歎息道:「兄弟,你答應得太快
了,鬼域雖然沒有地府兵強馬壯,但卻地勢險要,遍布上古法陣,即使以你法力
也很難強行闖入,更別說掃平鬼域了。」

  友善總能觸動人心,寶玉不禁心生感激,揚聲歡笑道:「大哥提醒得是,不
過鬼王也是我敵人,即使閻君不來這麼一出,我也要去鬼域走一遭。」

  話語微頓,寶玉看了看四下無人,隨即說出秦鍾之事。

  秘密雖然不大,但陸判也知道寶玉已經沒有將他當成外人,感慨幾句後,就
再次說起正事:「兄弟,既然你主意已定,那就讓我多跟你講一講鬼域的事,知
己知彼,方能防患未然。」

  「好,大哥,咱們今夜一邊喝酒,一邊商議,不醉不休!哈哈……」

  寶玉與陸判擴手並肩,相視大笑,男人的友情四方激蕩,豪邁無比。

  鬼域,地處陰間最陰森之地,也是陰氣最重的地方,環境雖然嚴苛,但也煉
出鬼域的精兵強將。

  陰間的清晨好似傍晚,一對鬼兵在鬼域的邊界地帶,習慣性地來回巡邏。

  「將軍,您又在想你的相好吧?嘿嘿……」

  無論是人是鬼,嘻笑打趣都是打發時間的最好手段。

  「他媽的,你們不想女人嗎?」領頭的鬼將與下屬開玩笑後,神色一正,道
:「還是好好巡視,大王說了,地府對我們可沒安好心,要小心他們突然偷襲。」

  「咦,前麵好像有動靜。」

  鬼將話音未落,一個眼尖的小鬼就驚呼一聲,氣氛頓時緊張許多。

  「當啷!」一連串的金鐵交鳴聲中,一幹鬼兵刀劍出鞘,同時也做好轉身就
逃的準備,如果真是地府大軍,自是逃命為主。

  「混帳,慌什麼?那隻是一個落單的女鬼丨匕  鬼將的法力不是小鬼可比
,雖然還未看到身影,但六識已經捕捉獵物。

  「嘿嘿……恭喜將軍,這次又是一個大美人兒。」眾鬼鬥誌大增,飛速將那
女鬼圍起來,見風使舵、拍風追馬絕對是他們的專長,先前那小鬼第一個恭維道
:「將軍,你真是咱們鬼域第一福將,這次必定又是大功一件。」

  鬼將收刀回鞘,興奮的搶步上前,對美豔動人的女鬼道:「大美人兒,乖乖
隨本將軍回去享福吧,哈哈……」

  「啊!你們幹什麼……」女鬼的驚聲尖叫戛然而止,她還未來得及轉身逃跑
,一個急不可耐的厲鬼已經將她一掌打昏。

  近距離下,鬼將細看女鬼的容貌,不禁渾身一熱,心猿意馬起來:漂亮,真
漂亮,比同僚搞上的那個鮑二媳婦還漂亮,嘿嘿……

  意念一轉,鬼將將女鬼扛在肩上,歡聲道:「兄弟們,這次的功勞我分給大
家,人人有賞。不過這女鬼來曆蹊蹺,還是小心為妙,本將先帶回府中仔細審問
一番,再交給鬼王處置。」

  鬼將用力吞了口口水,然後一聲大吼,暗自威懾道:「你們明白了沒有?」

  「小的明白,將軍盡管放心,小的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

  俗話說得好:「縣官不如現管。」況且這鬼將平日也養了一班親信,一幹鬼
卒自是唯命是從。

  「嘿嘿……」奸笑聲中,眾鬼刹那間飛躍而去,隻留下隨風卷動的沙塵在原
地輕舞飛揚,隻恨不得像風兒那樣跟上去看一場好戲。

  「砰」的一聲,臥房大門重重合上,鬼將迫不及待衝向床榻。

  一幹鬼兵圍在門外,一個個伸長耳朵。

  「啊!」女子尖叫聲從房內傳出,讓鬼兵們更臉帶興奮之色,原來「聽」有
時比「幹」更容易讓人激動發狂。

  可惜房內一陣響動後,突然升起隔音結界,鬼兵們不由得意興索然,對鬼將
的吝畜大為鄙視,覺得真不夠意思。

  一個時辰後,守門鬼卒估摸著房內的大戲已經結束,他們輕聲敲門,催促道
:「將軍、將軍,是時候向大王覆命了。」

  「嗯,知道了!」鬼將微帶不耐的話語從房中傳出,聲調略顯沈悶。

  片刻後,鬼將獨自走出房門,出門之際,他厲聲命令道:「這女人歸我了,
誰也不許說出去,更不準進去打擾她,否則本將軍讓他魂飛魄散。」

  鬼兵們一邊整齊回應,一邊暗自咋舌:看來這個女鬼不僅漂亮,而且床上功
夫也很厲害,竟然讓一向小心的頭頭神魂顛倒,連鬼王的法令也敢暗自違背。


  「第八章」——奪天寶瓶

  鬼王宮,氣勢雖然陰森恐怖,但相比地府森羅大殿明顯簡陋小氣許多。

  「小將參見大王!」鬼將一邊恭敬的向鬼王施禮,一邊自然地向前接近兩步。

  鬼王坐在黑石台階上,笑意盈盈望著鬼將道:「你回來得正好,本王有重任
交給你辦。」

  鬼王大手虛空一揮,止住鬼將前進之勢,隨即揚聲命令道:「鬼將聽令!」

  鬼王出聲的同時,順手將一隻玉瓶的瓶口對準鬼將,而眼底笑意更加強烈。

  「末將在!」鬼將身子一弓,俯首聽令。

  就在鬼將說出口的刹那,異變陡然而生,一股不可抵禦的吸力從前方傳來,
鬼將猝不及防之下,「颼」的一聲,直接飛入那隻有兩寸直徑的玉瓶中。

  鬼王迅疾塞上瓶蓋,得意地狂笑道:「賈寶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
自來投!哈哈……」

  被吸入瓶中的果然是寶玉,他不由得神色大驚,想不到行蹤這麼快就被鬼王
識破。

  先前寶玉化身為女鬼,本想靠「女色」接近鬼王,不料鬼將卻色迷心竅,令
他不得不中途改變計劃,最後雖然還是進入鬼域中心,但等待他的卻是這個下場。

  被迫變回原形後,寶玉在瓶中騰身而起,縱聲朗笑道:「鬼王,你以為區區
一隻瓶子就能困住你寶爺爺嗎?」

  「哼!無知小子,你試試看呀!隻需一時三刻,你就會化成血水,到時本王
再來聽你如何張狂!」鬼王唇角一撇,得意洋洋的譏諷寶玉,隨即興奮無比地立
身而起,大喊道:「傳令,謝貴客上殿,擺酒慶功!」

  話音未落,鬼王已主動走下高台,迎到殿門口,看來這貴客不可小覷。

  法寶空間�。

  寶玉一拳打了出去,他這一拳足以開山劈石,但瓶壁卻紋絲不動,仿佛一縷
微風吹過。

  「他媽的!這是什麼破玩意兒?」寶玉不信邪地鋼牙一緊,這一次用盡全力
,五彩霞光仿如利錐般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打向瓶壁。

  這一次,拳風過處終於留下一點聲響,不過寶玉卻被震得飛起來,狠狠撞在
身後的瓶壁上。

  啊,不好!寶玉低頭一看,這才片刻時間,他的身上已經布滿血絲,鮮血似
乎擁有生命般,正瘋狂地向體外衝去。

  寶玉急忙運轉全身法力,但血絲依然迅速彌漫。麵對如此嚴峻的現實,寶玉
人生少有的臉色蒼白、神魂大驚。

  鬼域的貴客終於走入大殿,燭火一閃,立刻被一對牛角散發的光芒比下去,
來人竟然是妖界四王中最厲害也最狡猾的金牛大王。

  一鬼一妖圍桌而坐,一邊吃著美酒佳肴,一邊等待著時辰來到。

  鬼王看著不停震動的寶瓶,忍不住沈聲問道:「金牛兄,這寶貝是否真能困
住賈寶玉?他的法力可厲害得很,連閻羅王那廝也很忌憚。」

  「哈哈……鬼兄放心,無論他法力有多高強,也難逃化為血水的命運。」金
牛大王雙目精光閃動,凝視著自己的壓箱底法寶,大笑道:「我這寶貝連當年的
孫猴子也敵不過,何況隻是一個未成氣候的人間小子!」

  「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奪天瓶「嗎?」鬼王驚呼出聲,他雖然極
力壓抑,但羨慕的光華還是從眼中迸射而出。

  「此寶正是——奪天瓶!」金牛大王自豪地說出寶物名字時,奪天瓶的晃動
緩緩消失,他更得意地道:「賈寶玉的身軀隻要化為血水,五色神石就會恢複本
像,到時咱們按照約定,一人一半!」

  鬼王興奮得連連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待咱們吸收神石之力後,我
一統地府,你統一妖界,到時你我二界聯手攻上天庭,將那玉帝老兒弄下寶座,
哈哈……」

  「鬼兄放心,金牛隻要能報得大仇即可,其他別無所求!」金牛大王雙目閃
動滔天恨火,咬牙切齒地緊握雙拳,片刻後才放鬆緊繃的身心。

  奪天瓶內。

  寶玉將金牛大王與鬼王的對話聽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想這破玩意兒連
齊天大聖都能困住,自己又該怎麼逃出去?唉,不會真的化成血水吧!

  眼看著皮膚已經開始龜裂,在慌亂之下,寶玉習慣性地想到警幻仙姑,可惜
被困在法器之中,他的元神根本進入不了虛無幻境。

  他娘的,我就不信邪!找不到靠山,寶玉反而雙目野性暴射,全心全靈與法
器的力量對抗起來。

  鬼域大殿中,酒香四溢,歡聲起伏。

  一時三刻一到,鬼王的呼吸立刻粗重無比,迫不及待抓向奪天瓶。

  「鬼王且慢!」金牛大王攔住鬼王,目光不像牛,反而更像狐狸,道:「還
是小心為上,待我先試上一試!」

  金牛大王拿起奪天瓶貼耳一搖,瓶內空間刹那間天搖地動,可憐的寶玉在�
麵翻滾不休。

  「啊,那小子還沒死?」

  鬼王麵色大變,下意識驚歎道:「這五色神石果然厲害,連奪天瓶也化不了
他,這可怎麼辦?」

  「無妨,聽聲響,他隻不過苟延殘喘一陣而已,看我再加把勁。」金牛大王
頭上雙角一震,雙目異光閃爍,咒語激射而出。

  瞬間,奪天瓶好似陀螺般瘋狂地急速旋轉。

  奪天瓶內。

  「啊!」寶玉發出痛苦的悶哼聲,護體的結界層層消融,身軀不停膨脹。

  這一刹那,時光變得無比緩慢,寶玉腦海中閃過億萬道思緒,但沒有一個辦
法能令他逃過死劫。

  奪天瓶越轉越快,寶玉的慘叫聲越來越大,就在他變成人球即將暴脹的一刹
那,一滴特別的「鮮血」陡然射出他的眉心。

  大聖之血憑空突現,四周鋪漫的鮮血好似受到感召般,「颼」的一聲飛過去。

  震蕩的波紋先是朝四周擴散,緊接著百川歸流,聚成五彩斑斕的「光點」,
在光點的中心,一根鋼針緩緩而現。

  寶玉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直到五色鋼針飄入他的手中,他也沒有回神。

  恍惚間,寶玉想起西遊記�齊天大聖逃出寶瓶的一節,感覺他好似就是傳說
中的超級英雄,手中鋼針對準瓶底狠狠戳了下去。

  「——!」

  一聲巨響突然充斥鬼域大殿,奪天瓶爆炸了,正在施法的金牛大王慘叫著飛
上半空中,滿天血霧四散彌漫。

  鬼王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身受重傷的金牛大王已經化為一陣狂風,以平
生最快的速度向外逃。

  爆炸聲還未散盡,寶玉已從煙塵中傲然而現,他全身的傷痕消失不見,而鋼
針還在他手中迸射萬丈光芒,意念一動,鋼針升上半空,緊接著一變二,二變四
,四變八……眨眼間,偌大的鬼殿內已被鋼針充斥,呼嘯的勁風殺向千百頭厲鬼。

  一幹厲鬼沒有金牛大王聰明,也沒有金牛大王那般僥幸,麵對寶玉狂野霸道
的殺氣,一陣慘叫聲此起彼伏。

  飛濺的鮮血改變鬼殿的顏色,激蕩的慘叫聲抹殺眾鬼的鬥誌,寶玉一擊之下
,大殿中的鬼卒幾乎死了一半。

  鬼王頭上的獨角劇烈顫抖著,眼看滿天鋼針二次升空而起,他鬼眼一縮,下
意識轉身就逃,畢竟連奪天瓶都困不住的對手,他又怎能抵擋?此時不逃,更待
何時?

  「殺——」

  地府大軍終於出現,一場大戰就此拉開序幕。

  寶玉並沒有加入混亂的戰場,他手腕一翻,千百根鋼針瞬間消失,大聖之血
飄回他眉心中,下一刹那,他坐在台階上,嘴角突然多了一縷血絲。

  其實衝破奪天瓶後,寶玉已經是強弩之末,如果鬼王再瘋狂一點,結局定然
不會是如今情形。

  雖然鬼域一片混亂,在猝不及防之下,隻得各自為戰,但即使如此,地府大
軍也是死傷無數。

  鬼王遭受四大判官的圍攻,最後負傷突圍而去,讓閻羅王隻能暗自慨歎未竟
全功,不過能夠將鬼域大殿夷為平地,他也夠歡喜了。

  廝殺聲變得零星時,寶玉悠然走出鬼域大殿,在地府眾人的麵前,他的嘴角
完全看不到鮮血的痕跡。

  「兄弟,閻君已在府中設下酒宴,正等你前去暢飲。」陸判身為此次征討的
先鋒,大獲全勝令他很興奮,其他三個判官的眼神也有了明顯的變化。

  「大哥,小弟在陽間還有急事,地府我就不去了。」

  陰花到手,秦鍾也順利轉世投胎,寶玉此行可謂功德圓滿,見陸判還有挽留
之意,他靠近一步悄聲說:「我受傷了。」

  陸判身子一震,眼底擔憂之色一閃而過,隨即歡聲大笑道:「既然兄弟還有
要事,那為兄就代閻君送你一程,請!」

  「多謝大哥!」

  寶玉與陸判相視一笑,豪邁的情證不言自明。

  陸判打開陰陽結界,寶玉悠然跨步而入,臨走之際,他又在陸判耳邊低語道
:「陸大哥,地府可能有鬼王的內奸,不然他不會那麼快識破我的行蹤,內奸就
在知道我行蹤的幾人中。」

  話音未落,寶玉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寶玉這麼說隻是為了還陸判人情,至於內奸究竟是誰、地府會如何處置,與
他毫無關係。

  陰間一處深山密林中。

  「賈寶玉,本王與你勢不兩立!」鬼王歇斯底�地吼叫出聲。

  「大王,別生氣,你隻是一時大意中了敵人的詭計,等大王恢複元氣,咱們
卷土重來,一定能蕩平地府、統一三界。」

  鮑二媳婦好似一條蛇般纏在鬼王身邊,單薄的紗裙下,肥碩的乳房若隱若現。

  自從鮑二媳婦被打回鬼域後,用盡手段變成鬼王身邊的奴婢,用她的風騷淫
蕩哄得鬼王甚是開心。

  「小寶貝兒,說得好!哈哈……」鬼王強自一聲大笑,隨即眼中綠光暴射,
揚聲大吼道:「本王決定去妖界與金牛會合,待我重整軍力後,馬上殺回來取下
閻羅老兒的頭顱。小的們,準備出發!」

  萬千頭厲鬼紛紛響應,唯有鮑二媳婦眼神異樣,她倒入鬼王懷中,低聲道:
「大王,賈寶玉那廝也是你的大仇人,而且五色神石就在他身上,奴家願意留下
來監視他,若有奪寶的機會,立刻通知大王。」

  鬼王習慣性地抓住鮑二媳婦的乳房,呼吸一熱,道:「寶貝兒,賈寶玉的法
力很高,你留下來十分危險,還是隨我去妖界吧!」

  「奴家不怕,為了大王你,就是魂飛魄散奴家也願意!」鮑二媳婦扭了扭身
子,隨即蕩笑道:「大王不用為奴家擔心,你教了奴家那麼多神通,奴家隱藏形
跡肯定沒有問題,咯咯……」

  「那好吧,寶貝兒,那監視賈寶玉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鮑二媳婦的風騷還是取得勝利,鬼王在那高聳雙峰上狠狠一抓後,急速飛遁
而去。

  轉眼間,鬼域的殘兵敗將風卷殘雲而去,鮑二媳婦先是歡笑相送,隨即用力
吐了一口唾沫,道:「呸,蠢鬼,要姑奶奶隨你四處逃亡,真是白日做夢!」

  鮑二媳婦原地一轉飛向陽間,原地陰風打轉,盤旋著她那陰森的笑聲。

  「王熙鳳、賈璉,姑奶奶又回來啦,咯咯……」

  飛籥翹角,朱牆碧瓦,屋宇連綿。

  寶玉看著熟悉的賈家,心中不由得湧出一股暖流,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將自
己當做真正的賈寶玉,將這兒當做了自己的家。

  深吸兩口親切的空氣,穩住體內的傷勢後,寶玉徐徐邁步跨入大觀園內。

  「呀!」

  惡作劇的尖叫聲在寶玉耳邊憑空炸響,纖細的倩影從門後一跳而出。

  失去靈敏聽覺的寶玉反應不及,「砰」的一聲,他與偷襲之人撞在一起,好
似一對滾地葫蘆般。

  「啊!」寶玉胸前一陣劇痛,再也壓抑不住,一股鮮血迸射而出。

  「啊!小寶子,你怎麼啦?」惡作劇的少女竟然是天意公主,鮮血瞬間濺上
她的臉,她無比驚惶地急聲道:「老公,你別嚇我,你怎麼啦?」

  「嗬嗬……你又偷出宮啦,」寶玉法力一轉,強自壓下傷勢,悠然輕笑道:
「我隻是咬著嘴唇了,看把你嚇成這樣。」

  「真的嗎?」天意公主雖然聰明,卻沒經曆過世間磨難,月牙雙眸一眨,隨
即又破涕而笑,嬌嗔道:「臭小子,你竟敢驚嚇本公主,看我不砍了你的頭!」

  唔……天啊!怎麼又來了?故態複萌的天意公主讓寶玉大為頭疼,差點又吐
出一口鮮血。

  「小寶子,你找到醫治皇後娘娘的辦法了嗎?」

  一對有情人兒邊走邊鬧,一番嬉戲後,掛在寶玉身上的天意公主終於想起正
事。

  「找是找到了,不過我還要花幾日時間仔細琢磨一下。」寶玉靈機一動,順
勢道:「天意,你先回宮觀察皇後娘娘的病情,我閉關後立刻入宮為她治病。」

  「哼!你又找借口想攆人家走。」天意公主委屈地嘟著小嘴,竟然一語戳穿
寶玉的陰謀,但她還是乖乖接受寶玉的安排,道:「好吧,但你可要快一點,否
則我將李芷兒一起叫來,看你邇想不想安生。」

  「好、好……」寶玉故作驚恐狀,連連點頭討饒,卻對天意公主的喜愛更加
深許多。

  旖旎的風兒籠罩怡紅院,春天雖已過去,但醉人的春色卻依然滯留人間,彌
漫寶玉臥房的每一寸角落。

  襲人、麝月、秋紋、玉釧兒還有隨後趕到的鴛鴦,紛紛羞羞答答走過那道讓
她們芳心大跳的鏡門。

  眾女想不到寶玉剛一回家,第一件事竟然會是這般荒淫。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古代女子難免羞窘嬌嗔,但一聲驚呼過後,寶玉蒼白
的臉頰讓她們奮不顧身,爭先恐後投入寶玉的懷抱。

  寶玉身受重傷,最好的醫治辦法就是「動門之術」。

  香豔的療傷開始了,激情纏綿,火熱流轉,一幹佳人眼中閃爍的不是欲望之
光,而是為了愛人無私奉獻的光華。

  特製的大床上,天籟流轉中,寶玉升起一道特別的結界,令時光脫離現實空
間。

  肉體交纏聲中,美人純陰之氣不停修補內傷,五女曼妙的嬌軀雖經過神石改
造,但依然還是不能滿足寶玉如今所需。

  眼看襲人已是第五次不堪撻伐,鴛鴦雖然渾身酸軟,還是騎在寶玉的腰上,
而秋紋也努力支撐著癱軟的玉體爬向寶玉,玉釧兒與麝月也努力分開雙腿。

  如此一幕令寶玉不得不情思翻騰,憐惜之下,「啵」的一聲,他強行將肉棒
從鴛鴦的蜜穴�抽出來,然後大手輕輕一揮,眾女立刻合上美眸。

  蘅蕪苑內,薛家女人正溫馨談笑。

  突然一道玄音在薛姨媽的心房響起,她嬌軀微微一頓,下意識望了望身旁的
香菱,兩女暗地�交會一個驚喜羞澀的眼神。

  「女兒,我有點悶,出去走走。」

  「那我陪您……」

  「不用,店鋪的事情已經累著你,為娘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有香菱陪我。」

  時間緊迫,薛姨媽並未多解釋,不待薛寶釵回應,她已經帶著香菱走出院門。

  見薛姨媽兩人急忙離去,寶釵與鶯兒麵麵相覷,久久未從錯愕中回過神來。

  「母親,您聽到二叔的聲音沒?」巧姐美眸大睜,疾步衝入王熙鳳的房門。

  這時,王熙鳳與平兒搶先一步從內向外走去。

  同一時刻,稻香村�。

  尤夫人站在院門前,腳步不停來回踱步,眼神閃爍,她雖然還沒有真正成為
寶玉的女人,但也聽到寶玉的「召集令」。

  當尤夫人終於鼓足勇氣走出院門,正好與柳氏母女碰個正著。

  「尤家太太,您也是要去怡紅院嗎?」柳五兒少女天性,脫口就出。

  「啊,我……」

  尤夫人羞得手足無措,柳氏則邁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直接走向怡紅院。榮
國府上房內。

  王夫人、趙姨娘及邢夫人等諸位太太正在陪賈母聊天。

  樂嗬嗬的賈母還在興頭上,不料趙姨娘突然麵色一變,失聲叫道:「啊,寶
玉……」

  一幹華貴美婦的目光立刻射過去,賈母雖然不再厭惡趙姨娘,但也說不上多
喜歡,不由得皺眉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呀?」

  「我……我說暴雨快來啦,天上有烏雲。」也許是神石精元的功效,趙姨娘
比以前聰明許多,隨口搪塞後,她搗著額頭道:「哎呀,我頭暈!」

  「你不舒服就回房休息,等沒事了再來請安也不遲。」賈母此番話語倒不是
生氣,她隨即揚聲吩咐道:「來人呀,送姨太太回房,小心伺候著。」

  「老祖宗,我隻是一點小毛病,還是讓丫頭們留在這兒服侍你們吧。」趙姨
娘心有所思,急忙婉拒賈母的好意,無意間卻給賈母與眾人留下好印象。

  「她真是變了,唉。」待趙姨娘走出房門,賈母不由得長聲歎息,因為趙姨
娘的變化令她不由得想起賈政。

  「是呀,趙姨娘變了許多,越來越得體了,這都是老祖宗教導有方。」邢氏
等人紛紛附和,同時極力恭維賈母。

  賈母樂得眉開眼笑,一幹中年美婦的恭維聲更是熱情,唯有王夫人沒有出聲
,她眼角微微一顫,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向趙姨娘的背影,心想:嗯,趙姨娘剛才
明明叫的是寶玉的名字,她為什麼要撒謊?而且還走得這麼緊急?

  怡紅院內,春色醉人,風光無限。

  低沈虎吼中,昂揚的小寶玉猛力向前一頂,深深的進入薛姨媽體內。

  「姨媽寶貝兒,叫吧,盡情的叫吧,我想聽您的叫聲。」

  「啊……」

  然而不是薛姨媽不想叫,而是她的朱唇被香菱堵住了,但不是香菱故意要為
難薛姨媽,而是因為寶玉的手指插入她的蜜穴,好似指揮棒般控製她的身子。

  「啊啊啊……」

  在寶玉的聳動中,薛姨媽與香菱的叫聲穿透門窗,傳入門外偷聽者的耳中。

  「母親,我們什麼時候進去呀。」巧姐的呼吸很灼熱,她甚至附耳在門上,
將內�的歡聲聽得一絲不漏。

  「再等等,她們剛剛進去。」王熙鳳與平兒靠在一起,她與巧姐相比更是不
濟,蜜桃幽穀早已蜜汁狂湧。

  畫麵一閃,現實空間隻過了一刻鍾,但在寶玉的特別結界中,他已經在姨媽
與香菱的身上縱橫馳騁好幾個小時。

  陰元流逝的薛姨媽與香菱進入深層睡眠中,巧姐立刻破門而入,搶先衝入「
永�空間」。

  「母親、平姨快來,咱們聯手打敗壞二叔,咯咯……」巧姐用力向下一坐,
「滋」的一聲,她勇敢地包裹「如意金箍棒」,將漫天情欲直直映入王熙鳳的心
海。

  風雨飄蕩,呻吟連綿。

  巧姐倒下了,寶玉往前一插,陽根帶著巧姐的春水貫穿她母親的子宮花房。

  王熙鳳趴伏在床榻上,平兒則從後緊貼著寶玉,一邊用嬌乳按摩,一邊推送
著寶玉的身軀。

  巧姐雖已渾身酥軟,但還是兩手緊抓王熙鳳的肥美乳房揉捏不休。

  「呃!」夢想的春色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寶玉依然感覺全身如爆炸般,
一聲悶哼,精液射入王熙鳳的花心,然後是平兒的嬌喘蕩漾而起。

  寶玉的傷勢逐漸恢複,欲火則越燒越旺。

  瘋狂之際,寶玉看到柳氏母女的身影以及扭扭捏捏的尤夫人。

  「呼」的一聲,又是三個女人飛上床榻。

  「寶……寶哥兒,別、別這樣,放開……呀!」

  尤夫人真的被嚇到了,她一進入房間,立刻看到一群赤裸的女人,其中還有
王熙鳳與薛姨媽,她又怎能不震驚慌亂?

  尤夫人的掙紮戛然而止,寶玉瞬間就撕裂她的衣裙,緊接著狠狠插進去,碩
大的巨物直接插入她的花心。

  脹疼、驚恐、羞怒二在尤夫人眼中閃現,然後又一閃而過。

  片刻後,尤夫人已經發出悠長的歡鳴之音。

  「啊!」趙姨娘剛邁入房門,還未看清�麵情景,寶玉突然從門後冒出來。

  僅隻有刹那,趙姨娘就變成赤裸羔羊。

  「姨娘、寶貝兒,孩兒要孝敬您,嘿嘿……」

  趙姨娘的驚呼隨即變成呻吟,寶玉大手用力一分,趙姨娘就此掛在他身上,
禁忌的刺激讓趙姨娘欲望洶湧,豐臀主動向下一壓。

  「滋……」分水破浪中,巨船已然入巷。

  寶玉摟著趙姨娘,在房內邁開大步,高高提起,重重落下,一步一頓間,刺
激得趙姨娘眼簾顫抖,雙乳好似小兔般在寶玉的胸膛上滑來滑去。

  無邊春色幽香醉人,激情玉液四處飛濺。

  「永�空間」果然妙用無窮,寶玉在「短短」的時間�,陽精灌滿十幾個美
人蜜穴,而眾女隨即又在「短短」的時間內恢複精力。

  新一輪的狂歡開始了,寶玉的傷勢早已痊愈,但肉體的撞擊聲沒有絲毫減弱
的意思。

  興發如狂的寶玉也不知沈醉多久,隻知道在寬闊的大床上肆意衝刺,無論他
翻滾到房中何處,眼前總會出現飽滿的玉乳、紅潤的陰唇及——縷縷羞澀的呻吟。

  虛無幻境內。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五彩霞光環繞中,警幻仙姑淩空盤坐,狂念經
文,念到中途,突然聲音顫抖的道:「可惡的家夥,無恥、下流、淫蕩……」


  「第九章」——再入行宮

  一天一夜的瘋狂後,寶玉不僅傷勢盡複,而且法力再次增長。

  在一群美人或明或暗的目光相送下,他悠然登上天意公主的瘋狂馬車,進入
行宮。

  寶玉離開賈府不久,男裝打扮的薛寶釵主仆就悄悄溜出大觀園,  「小姐
,您身子還未全好,咱們暫時不走了吧。」鶯兒滿臉無奈,一邊跟隨,  一邊
盡力勸說薛寶釵回心轉意。

  「鶯兒,我已經打定主意,你不想去的話就自己回去。」薛寶釵頭也不回地
邁步向前,神色甚是堅定,眼底光芒卻無比複雜,有傷心、有怨懟,還有# 一與
難受。

  即使用了一日一夜的時間,薛寶釵也難以忘記親眼所見的那一幕。

  昨日出於好奇之心,薛寶釵與鶯兒悄然尾隨在薛姨媽身後,她們本是一時性
起圖個好玩,卻沒有想到那是她們的人生轉折之點。

  見薛姨媽與香菱進入怡紅院,直接進入寶玉的房間,寶釵眼中迷惑剛冒出,
陸陸續續又出現許多身份特別的身影。

  起初,薛寶釵並未懷疑到男女之事上,隻是有太多迷惑,令她不由自主放輕
腳步悄悄進入院門。

  而寶玉沈醉在欲望中,襲人諸女全部沈睡,怡紅院少有的變成「無人」之境
,寶釵與鶯兒順利走到窗前。

  「啊!」一聲強自壓抑的尖叫後,薛寶釵與鶯兒慌亂無比逃了出來,她們容
顏大變,身形踉蹌。

  薛寶釵心想,——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混帳東西!

  「小姐、小姐……」鶯兒的呼喚將薛寶釵的思緒喚回現實,她繼續小心勸解
,但那虛弱的語調連她自己也不能說:「小姐,說不定太太與香菱進去後……並
沒有做什麼,我們還是回去吧,太太會擔心的。」

  鶯兒嘴�雖為寶玉說好話,但芳心卻對寶玉大為憤恨,暗自咒罵道:好你個
寶二爺、花心大蘿卜,虧我還對你有點好感,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無恥下流!

  唉……鶯兒思緒一轉,又忍不住暗自歎息:在這要命的關鍵時刻,這死寶玉
偏偏又進宮,誰人來勸阻小姐呢?難不成我們主仆真要浪跡天涯不成?

  「哼!沒做什麼?你認為——可能嗎?」薛寶釵滑如凝脂的玉臉罩滿嚴霜,
少有地疾言厲色嘶吼質問道。

  薛寶釵狠狠地瞪了怡紅院的方向一眼,緊接著一抹紅雲融入怒色中,心想:
母親真過分,不僅與寶玉胡天胡地,還有那麼多人在一起,而且叫得那麼大聲,
簡直不知羞恥!

  鶯兒對薛寶釵的質問無言以對,隻得轉換話題,略顯緊張地問道:「小姐,
那我們去哪兒呀?」

  「我要去追求我的幸福!」薛寶釵憤然登上馬車,因為薛姨媽的行為,她一
時之間也拋去世俗顧慮,長久壓抑的情愫猛然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這時,寶釵深吸一口氣,緩慢地吩咐車夫道:「去紅樓總店!」

  「啊,您要去找……石公子?」鶯兒又是一聲驚叫,隨即暗自長歎一聲:小
姐終於豁出去了,寶二爺沒戲了,唉,我怎麼辦呀!

  一想起石鈺的「三大怪」,鶯兒就忍不住渾身發寒,身為陪嫁丫頭,她也想
為自己爭取幸福。

  鶯兒的思緒再次微妙變化,在風流的寶玉與神經質的石鈺之間,她暗自傾向
前者,隨即用力眨低石紝道:「小姐,石公子也不是好人,咱們還是去別處吧。」

  薛寶釵眼中的波瀾一轉,詢問的目光流淌。

  鶯兒熟知薛寶釵的個性,銀牙微咬,說:「小姐,我親眼看到二姑娘與寶二
爺卿卿我我,還一起從石公子的府宅出來,關係絕對不一般。你想,二姑娘已經
與石公子訂親,如果不是石公子為了討好寶玉,怎會容許自己的未婚妻與寶玉胡
來,而且還是在他本人麵前?」

  「鶯兒,你真是親眼看見?」薛寶釵頓時如遭雷擊般,身子猛然一震,整個
上身幾乎撲向鶯兒。

  「我……是親眼看見,上次出門買東西,正好看見二姑娘的轎子,一時好奇
就追了上去。」鶯兒的話語半真半假,看見寶玉與迎春卿卿我我是真,看見石鈺
出賣未婚妻則純屬猜測,不過按照常理分析,她這番猜測並不是沒有道理。

  薛寶釵緊蹙著娥眉,身子向後一靠,久久都沒有說話。

  鶯兒忐忑不安,靜默一會兒後,她忍不住小聲問道:「小姐,我們是不是回
大觀園?」

  薛寶釵低垂的美眸急速張開,一抹異樣的光華強烈閃現,她不僅沒有順應鶯
兒的心意,反而無比焦急地再次催促車夫快馬加鞭。

  鶯兒難以理解薛寶釵目光的涵義,她玉臉一白,暗自悲呼起來:完啦,小姐
也瘋啦,嗚……

  金陵行宮,春色再動。

  「臭小子,咯咯……」

  寶玉剛下車,天意公主已歡呼著撲上去,與寶玉狠狠抱在一起,讓在後麵的
天長與地久又是羞慕,又是好笑。

  「小寶子!」

  天意公主還未從寶玉身上下來,又一聲嬌呼從後方響起。

  天意公主的行為已經讓太監、宮女們震驚,接下來的一幕則令他們幾乎心跳
停止,難以置信的雙目瞪了又閉,閉了又瞪。

  李芷兒竟衝過去,然後與天意公主爭搶一個小太監的懷抱,天意公主不讓,
她也氣餒,最後隻能摟住小太監的後背。

  行宮中,天意公主與李芷兒竟然將小太監夾在中間,三人的姿勢無比暖昧。

  寶玉縮小的身形與天意公主兩女相差無幾,被緊緊夾住的他不由得翻起白眼
,看了看四周的觀眾,急忙低聲道:「兩位主子,是不是讓小的透口氣呀?我要
被你們悶死了。」

  「咯咯……」天意公主避而不答,反而是很讓寶玉心跳加速的挑釁道:「李
芷兒,你想不想……」

  「想,人家都等不及了,嘻嘻……」

  李芷兒的回答讓寶玉腦子一熱,滔天欲火瞬間翻騰。

  「那咱們立刻進房吧!」

  天意公主興奮火熱的話語令寶玉雀躍歡呼,下半身一下子就翹起來,完全忘
記他可是一個小太監。

  「啊,你們不要這麼急嘛,嘿嘿……」

  寶玉還想矜持片刻,不料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已是心急如焚,一人拉著他一隻
胳膊,如飛般奔向房內。

  快,真的好快!

  急,真的太急!

  天意公主兩女快如風、急如火,興衝衝的衝入公主府內,天意公主還不停吵
嚷道:「我要左邊,你要右邊!」

  咦,她們要一左一右同時來,而且還是在桌子上玩?真是大膽呀!邪情逸趣
充斥寶玉的腦海,低沈沙啞的吼聲在他喉間回蕩,身子一抖,太監服立刻隨風而
去。

  當寶玉脫得精光時,天意公主兩女已經坐在桌子邊,她們�頭一看,隨即不
約而同地大笑起來,她們笑得前仰後俯,手指著寶玉,斷斷續續地說:「小寶…
…子,你這……大……笨蛋……想……幹……什麼呀?」

  熊熊烈火被笑聲熄滅,清醒過來的寶玉雖然臉皮厚,但也覺得有點想鑽進地
洞的感覺,懷著最後一絲希望,他訕訕地反問道:「你們不是說……想要嗎?」

  「臭小子,人家是說想玩撲克牌,你這大色狼整天隻會想那些事。」

  「是啊,不正經!」李芷兒也滿臉笑容,落井下石道:「你這小太監就是不
安好心,總想著使壞。」

  呀——太丟人了!鬱悶之氣令寶玉胸膛一挺,難堪瞬間變成羞怒之火,被強
行撲滅的欲火立刻死灰複燃,卷土重來。

  寶玉大手一分,將錯就錯將天意公主兩女摟入懷中,然後壓在桌上。

  「啊!」天意公主兩女相視一望,同時從對方眼底看到羞澀與灼熱的火光。

  「臭小子,別……」天意公主一把抓住衣襟,軟語哀求道:「咱們待會兒再
……洞房,好嗎?先打牌吧。」

  「小寶子,停手!啊……慢一點。」李芷兒的反抗本讓寶玉興致大增,但下
一句卻讓寶玉大受挫折:「好小寶子,咱們現在想打牌。」

  唔……怎麼會這樣?沒有配合的歡愛味同嚼蠟,寶玉大受打擊,身子雖依然
高大,但氣息卻急速萎縮。

  天啊!兩個女人竟不知何時變成牌迷!寶玉哀聲長歎,感到欲哭無淚。

  「好哥哥,就陪人家玩一會兒嘛!」天意公主輕輕搖著悶悶不樂的寶玉手臂
,萬千柔情羽化成絲,隻想纏繞寶玉鐵打的心腸。

  「小寶子、小寶子哥哥、小寶子老公。」李芷兒見天意公主沒辦法解決,立
刻直擊寶玉的弱點,挑逗道:「隻要你陪我們玩牌,晚上你想怎麼樣都行,好不
好嘛!」

  天意公主二女的嬌癡軟語果然力量強大,寶玉心中的怨氣瞬間化為流水,但
蠢蠢欲動的情火卻讓他怎麼樣也生不出玩牌的興致,他隻能不停哀歎,對自己曾
經的「妙計」大為後悔。

  「老公,要不隻玩一盤?」天意公主見寶玉似有鬆動之意,腦海靈光一閃,
再次降低要求,心想:隻要釣到魚兒,不怕你不上鉤。

  「對,玩一盤也可以!」

  李芷兒從小和天意公主作對,輕易就明白天意公主眼底的暗示,她往前一湊
,嬌嫩玉乳在寶玉的背上輕輕滑動一下。

  天意公主的手段也不差,幾乎是咬著寶玉的耳垂,誘惑道:「好哥哥,答不
答應呀?」

  瞬間,寶玉的理智被欲火打敗。

  「行,玩多少局都可以!」特有的壞笑又回到寶玉嘴角,讓天意公主兩女芳
心大跳的同時,他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咱們不能白玩,帶點彩頭怎麼樣?」

  「彩頭?賭錢有什麼好玩?」雖然天意公主兩人對金錢沒有任何感覺,不過
還是歡聲道:「隻要你答應就可以,隨你便。」

  「好啊,這可是你們說的!」瞬間寶玉眼中光芒大放,興奮地沈聲道:「咱
們不賭金銀,咱們賭衣服,就這樣定了,嘿嘿……」

  「啊,賭衣服?」天意公主兩人小嘴一張,刺激的光華同時迸射而出,興奮
的程度絕不在寶玉之下。

  賈家,大觀園�。

  巧奪天工的園林中,假山飛瀑,青藤飛卷,一道透著煩愁的歎息隨風飄來,
盤旋於花木林蔭之間。

  尤二姐獨自行走在大觀園中,往日讓她賞心悅目的美景此刻卻沈悶無比,看
不到絲毫生機。

  寶玉的一場縱情狂歡不僅讓薛寶釵黯然神傷,同樣也讓尤二姐大為煩惱。

  遊戲紅塵的尤二姐比薛寶釵更加敏感,她雖然沒有跟蹤尤夫人,但這兩日的
觀察,已經讓她逮住無數的蛛絲馬跡。

  「唉……」尤二姐今日的歎息特別多,紊亂的芳心不停轉動,始終不知如何
是好,往日精明果斷的佳人,如今卻變成林黛玉那般多愁善感。

  母親竟然與寶玉私通,寶玉竟然看上母親,他們真是過分二股怒火突然湧入
尤二姐的心房,她腳步一頓,猛然拿定主意,不論如何一定要與尤夫人說清楚。

  就在尤二姐轉身之際,一片暗影突然向她飛撲而來。

  鮑二媳婦離開鬼王之後,再次潛入金陵,但寶玉的強大令她不敢擅動,直到
寶玉離家進入行宮,她這才悄悄翻過圍牆。

  鮑二媳婦本想速戰速決瞬間殺死王熙鳳,不料王熙鳳身上那五色玉帶的力量
太強,而且賈府四處都有五色玉帶的氣息,令她即使用盡全力也難以接近分寸。

  怎麼辦?賈寶玉如果回來,自己將再無下手的機會!怨毒的恨火已經充斥鮑
二媳婦的靈魂,她不願這樣放棄,正團團打轉時,尤二姐卻來到這偏僻之處,映
入她的眼中。

  「桀桀……」鮑二媳婦的笑聲陰森,腦海靈光一閃,想出一個好辦法。

  「啊!」尤二姐的驚呼隻衝到嘴邊,她隻覺眼前一黑,就昏迷倒地。

  「咯咯……」

  片刻後,突然倒地的尤二姐又突然彈立而起,消失一段時日的蕩笑再次在天
地間流轉飄蕩。

  眼眸一眨,「尤二姐」滿意的看了看雙手,隨即神色一變,雙眸閃現陰冷之
光,疾步走向管事房。

  命中注定總是難改,「假」寶玉的出現改變尤二姐命運的軌跡,也改變她與
王熙鳳的生死衝突。但命運的巧合又讓三個原本生死糾纏的女人,再次以另一種
方式碰撞在一起。

  「吱呀」一聲,薛寶釵坐的馬車停在紅樓總店的大門前。

  老掌櫃本就是薛家之人,薛寶釵為了在外方便行事,也不是第一次女扮男裝
,所以老掌櫃臉上沒有絲毫意外,躬身行禮道:「老奴參見公子。」

  心有急事的薛寶釵並未多禮,簡單客套後,她立刻進入正題:「周叔,寶二
爺與石公子最近有沒有前來巡視?」

  薛寶釵尋常的語調讓老掌櫃生不出絲毫懷疑,仔細凝神一番回憶後,他以很
肯定的語調道:「回公子,近日兩位爺都沒有來過。」

  薛寶釵芳心微微一緊,連聲音也隱隱變調,再次追問道:「在這之前,石爺
與寶二爺有沒有同時來過?」

  在不知不覺中,薛寶釵兩手已緊握成拳,補充道:「你仔細想想,絕對不能
記錯。」

  「這……」薛寶釵鄭重的神色讓老掌櫃明白這肯定是十分重大之事,不敢怠
慢的他,絞盡腦汁地回憶起來。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詫異的神色一點一點爬上老掌櫃的臉頰。

  這種事平日無人在意,但如今一想,不得不讓人為之驚訝,傳聞親如兄弟的
寶玉與石鈺竟然從未同時出現過。

  「回公子,在老奴的記憶中,從未見過兩位爺一起來過。」老掌櫃得到結果
後,立刻語帶擔憂地輕聲說道。

  「轟!」九天巨雷連環驚現,晴天霹靂奔雷閃電,薛寶釵隻覺得腦中一震,
刹那間失去思考的能力。

  薛寶釵的智慧絕不是鶯兒與老掌櫃可比,長久以來,她心中一直有一個想不
通的地方。

  以寶玉的身份,怎會與平民石鈺成為好友?而且石鈺是突然出現,好似從石
頭�蹦出來一樣,即使兩人性情相投,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互相信任到那等程度
,更重要的一點是,無論是寶玉還是石鈺,都絕不是……㈩賣自己女人的男人。

  如果鶯兒沒有說謊,那迎春是石鈺的未婚妻,又與寶玉是一對,但迎春不可
能是那種女人,結果則隻有一個——寶玉與石鈺其實是同一個人!


  「第十章」——寶釵傷情 

  薛寶釵的嬌軀一陣劇烈顫抖,結果雖然是她自己得出,但她同樣不敢相信,
兩張不一樣的麵孔在她腦海中交替,她的直覺越來越強烈,恍惚間她想起鶯兒曾
經的一句無心之言……寶二爺與石公子的背影一模一樣!啊,是這樣,真的是這
樣!五官可以易容,身形卻難以改變,還有眼神,寶二爺與石公子的眼神都彌漫
著神秘氣息。

  「小姐、小姐……」薛寶釵的不妥讓鶯兒一時情急,忘記掩飾身份,連連急
聲呼喚道。

  「他為何要這樣對我?」但薛寶釵回來的隻有一半心神,玉臉失去往日絕代
的風華,生機猶如潮水般流逝。

  「他怎麼能這樣對我?」哀歎聲細微變化,卻將薛寶釵心底的怨懟傷懷表露
無疑。

  如果薛寶釵的心思不那麼敏銳細膩,如果她對意中人的要求再低一點,如果
她的內心就如外表一樣隻有溫柔、沒有剛烈,如果……

  但所有的「如果」早已注定,也注定此刻薛寶釵的黯然傷魂,靈秀的心神人
生第一次走入死胡同,再也不想走出來。

  恍惚間,薛寶釵連怎麼走出門、怎麼跨上馬車都不知道,她隻想遠遠逃離這
傷心之地,遠離她不知如何麵對的一切。

  「小姐,咱們……去哪兒呢?」鶯兒終於感受到薛寶釵心中的傷心,她雖然
不甚明白,也難以理解,但她卻陪著薛寶釵留下清淚。

  「回家,回咱們老家。」

  迷惘失神的話語還未散盡,薛寶釵已放下車簾,將自己與外界完全隔離開。

  鶯兒咬了咬朱唇,上車之際,她偷偷將一張小紙條塞給老掌櫃,並以極其鎮
重的語調低聲道:「一定要親自交給寶二爺,切記!」

  金陵行宮,公主府內,少女的歡笑聲逐漸變調。

  「啊,我又輸了,討厭。」李芷兒噘起小嘴,不甘願地脫去身上最後的褻衣。

  「咯咯……你也脫光了。」先一步回歸自然的天意公主幸災樂禍道。

  如果僅著底褲也算穿戴整齊的話,那寶玉就是房中唯一齊整的人類,他喝一
杯西洋葡萄酒,雙目頓時欲望浮現。

  在遊戲與美酒的雙重影響下,旖旎的氣息悄然籠罩寶玉三人身處的空間,情
愛之火一點一點撩撥著玩樂之心。

  「臭小子,咱們都沒衣服了,接下來怎麼辦呀?」天意公主強自壓下芳心的
躁熱,語氣少有的認真,因為李芷兒還未倒下,她也絕不能認輸。

  在膽色上,李芷兒比天意公主差上一籌,她雙手捂住雙峰,下身則盡量躲在
桌麵下,接過天意公主的話頭,有點羞澀地提議道:「要不咱們穿上衣裙,輸了
再脫,好不好?」

  寶玉的目光在天意公主兩女身上掃過,青春玉體的誘惑直鑽眼球,欲火燃燒
的同時,他腦中靈光一閃,以前隱隱約約的計劃變得無比強烈。

  嗯,這倒是一個好法子,計劃就從她們兩個身上開始!眨眼間,寶玉的腦海
已經轉動千百道念頭,邪魅地笑道:「公主殿下、太子妃殿下,奴才還有更好的
彩頭,咱們繼續玩吧!」

  「什麼彩頭?」

  「嘿嘿……你們輸了就知道,發牌吧,莫非你們怕啦?」

  「哼!誰怕誰!來就來!」雖然天意公主兩女有不妙的直覺,但卻自願墜入
寶玉的陷阱。

  牌局繼續開始,寶玉則開始作弊,以他的神通要想贏牌還不是小事一樁。

  「咯咯……臭小子,你輸了。」天意公主的笑聲興奮無比,又透出一絲意外。

  在天意公主兩女興奮目光的凝視下,寶玉也將自己脫了個一幹二淨。

  「寶貝兒,發牌吧,我現在也脫光了,嘿嘿……」

  別樣的情趣已讓寶玉聲音沙啞,不過為了得到最大的樂趣,他還是強忍無盡
的衝動待在桌旁。

  接下來一局,在寶玉精巧的安排下,李芷兒難逃慘敗的命運。

  天意公主的雙眸無比閃亮,搶先幸災樂禍地道:「臭小子,李芷兒輸了,你
說的新彩頭是什麼?」

  「既然沒衣服脫了,那就接受……懲罰吧,嘿嘿……」

  話音未落,寶玉已經將李芷兒抱入懷中,隨即對天意公主道:「你也是贏家
,可以幫忙,來,按住她雙手。」

  「啊,小寶子,不要……」與寶玉歡愛李芷兒自然求之不得,但要當著天意
公主的麵,還是在牌桌上,她玉臉一紅,不禁扭動著身子掙紮起來。

  「李芷兒,輸了就要認,不許耍賴,咯咯……」天意公主這幫凶果然盡職,
大呼小叫著衝上去,按住李芷兒揮舞的雙手。

  「滋……」寶玉挺身一入,等待多時的激情之音終於飄然而起。

  「噢……」輸家與贏家同時發出滿足的呻吟聲。

  片刻間,近百記衝刺將李芷兒送到高潮的邊緣,緊接著寶玉突然抽身後退。

  原本天意公主有點吃醋,此刻卻感到幸災樂禍。

  「啊……小寶子,別停,人家要……」體內的空虛讓李芷兒挺起腰肢,下意
識湊向寶玉。

  「太子妃,你可是在受罰!」寶玉挺著濕淋淋的肉棒坐回原位,隨即對天意
公主道:「公主千歲,麻煩你扶一下太子妃,咱們繼續打牌。」

  天意公主先是偷笑,最後變成大笑,以她好玩的性子,當然大為配合。

  李芷兒終於明白「懲罰」兩字的真正涵義,為了報複大笑的天意公主,她強
撐著雙手翻下牌桌,坐回座位。

  愛痕點點的桌麵上,又一輪遊戲開始了。

  「贏啦,我贏啦,咯咯……」勝負一分,李芷兒瞬間一跳而起,歡呼道:「
小寶子,趕快動手,懲罰她!」

  歡聲未落,緊接著李芷兒補充道:「隻許一百下,記住,一下也不許多!」

  「是,奴才遵命!」

  寶玉樂在其中,大手一揚,將想逃走的天意公主吸入掌中。

  春色一蕩,蕩出新的一幕。

  天意公主趴伏在桌邊,上身前俯,玉臀向後高高翹起,寶玉則立身於後,陽
根對準紅潤的少女幽穀,李芷兒則站在寶玉身後,用盡全力向前一推。

  一下、十下……一百下,緊接著「啵」的一聲,不是寶玉主動抽離,而是一
旁數數的李芷兒伸出雙手,好似拔蘿卜般將陽根強行拔出來。

  「哼,又來!」天意公主氣呼呼地站直身子,挑戰的目光射向李芷兒。

  「來就來,誰怕誰!」李芷兒則毫不示弱地直視天意公主。

  虛空中,頓時火花四濺,殺氣騰騰。

  時光歡快流動,紙牌紛飛虛空。

  一開始天意公主兩女都想贏,都想看對方出醜,牌局中途,她們想輸了,如
絲的目光不停瞟向寶玉的陽根。

  寶玉的神通完全控製牌局的輸贏,但卻控製不了天意公主兩女叛逆的內心。

  幾番嬉戲後,天意公主率先忍不住玉門的酥癢,一把扔開紙牌,惡狠狠地撲
向寶玉。「天意,你犯規了,咯咯……」

  雖然李芷兒指責天意公主,動作卻比天意公主還「犯規」,她竟然一口含住
寶玉的肉棒,搶先霸占最重要的寶貝。

  瞬間,和風細雨變成狂風巨浪。

  狂浪之後,赤裸的寶玉三人緊抱一團,躺在牌桌的腳下。

  寶玉一邊撫弄天意公主兩女癱軟的嬌軀,一邊在她們耳邊說出醫治皇後的新
計劃。

  「小寶子,你不是已經找到靈藥了嗎?為什麼還要……那樣呀?」李芷兒沈
醉在高潮的餘韻中,思緒有點緩慢。

  天意公主與寶玉老夫老妻,雖然腦海同樣迷亂,但她不用思索,直接就猜中
寶玉的心思,道:「什麼救人治病,他還不是看上你皇後姑姑,故意使壞。」

  「胡說,老公我是那種人嗎?」寶玉立刻堅定否認,見天意公主兩女一臉懷
疑,他詳細解釋道:「皇後娘娘多年鬱悶,早已經脈淤積,如果不能治療她的心
病,陰花即使能化解毒性,她也活不了多久。」

  「是嗎?」寶玉說得合情合理,但因為他人品的問題,天意公主兩女的反問
還是充滿質疑。

  「哼,大膽老婆,竟敢不相信老公,該打!」

  寶玉怒火中燒,猛然翻身一滾,隨著天意公主兩女半真半假的尖叫聲,又一
場春色大戲拉開序幕。

  賈家榮國府,管事房。

  「尤二姑娘,你可是稀客呀,快請進。」平兒從院中行出,與「尤二姐」迎
麵碰個正著。

  「是平姑娘呀,二奶奶在不在?我有點私事想請她幫幫忙,咯咯……」

  厲鬼附身的「尤二姐」笑靨如花,下意識就想靠近平兒,但一轉念,她又強
自壓下殺氣,畢竟王熙鳳才是她真正的目標。

  由於尤二姐為了保住貞潔,不惜吞金自殺,她的行為已經贏得大觀園上下的
尊重,因此平兒對「尤二姐」的來意更沒有絲毫提防,親切笑道:「二奶奶在�
麵,自家姐妹我就不多禮了,你自行進去吧,我辦完事立刻回來陪你聊天。」

  「好啊,我等你,不用急。」

  「尤二姐」揮手送別平兒,等平兒消失,玉臉的笑容立刻隨風而去。

  走入外院門,跨過前庭,「尤二姐」在門檻前微微一頓,隨即心懷忐忑,小
心翼翼地�腳向前跨去。

  「嘎嘎……」下一刹那,鮑———媳婦的笑聲在心間猛烈回蕩,她已經站在
結界內,距離王熙鳳隻有一門之隔。

  陰森的笑聲已經飄出「尤二姐」嘴角,她兩袖一蕩,用力關上管事房的大門。

  院子�,一道假山之後響起惜春的聲音。

  「師姐,我們進去吧!」

  「師妹,不要急!」秦可卿搖了搖頭,平靜地說:「寶玉早有防備,鮑二媳
婦傷不了鳳姐,寶玉還說了,隻要不出意外,鳳姐種下的因還是讓她自行解決。」

  「可……可萬——出了意外怎麼辦?」惜春雖然天性漠然,對世間萬事沒什
麼興趣,但修真求道卻是她唯一的弱點,自學會道法後,她還從未真正試驗過,
鮑二媳婦這個對手的出現令她人生第一次心癢難耐,大失本性地哀求道:「好師
姐、好姐姐,就讓我進去吧,我保證不多事就是了。」

  惜春的軟語哀求堪稱奇跡,冰雕玉琢頓時活色生香,就連秦可卿也有抵擋不
住的感覺。

  管事房中,氣息突然沈重幾分。

  「你來啦!」王熙鳳一看到「尤二姐」,並無絲毫詫異,她悠然靠入椅背,
招呼之語卻略帶異樣。

  「嗯,我來啦!」

  「尤二姐」的回應也簡單直接,一字一步逼近王熙鳳。「別急,坐下來說吧!」

  王熙鳳手指一旁座位,平靜的話語充滿深意:「我也等你好久了,急也不用
急在一時。」

  「你知道是我?」

  「尤二姐」的心暗自一顫,緩緩坐下的同時,她的目光已經不再掩飾,往左
右掃視一圈。

  王熙鳳沒有直接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悠然一笑,說:「不用看了,這房
中現在就隻有我們,沒有第三個人。」話語微微一頓,王熙鳳凝視「尤二姐」,
緩緩問道:「不知妹妹此來有何要事?」

  不管了,速戰速決!不妙的預感再次衝擊「尤二姐」的心靈,她上身往前一
俯,放浪地大笑道:「咯咯……我來,想向姐姐借一件東西。」

  「哦,是嗎?」王熙鳳也笑了,大方地說:「說,隻要我能辦到,一定幫忙。」

  「我想要你的——賤命……

  ——股陰風憑空突現,突然籠罩兩人身處的空間,鮑二媳婦原形畢露,鬼火
纏繞的尖錐狠狠刺向王熙鳳的咽喉。

  「唉!死不悔改!」麵對突如其來的可怕異變,沒有法力的王熙鳳卻鎮定如
常,眼中沒有慌亂,隻有感慨與不屑,還有一縷本能的同情。

  慘叫聲響起,王熙鳳安然不動,鮑二媳婦則飛了起來。

  「砰」的一聲,兩道身影同時墜落地麵,一個是鮑二媳婦的鬼魂,一個則是
恢複自我的尤二姐。

  尤二姐兒迷不醒,鮑二媳婦則怪叫著騰空而起,再次殺向王熙鳳。

  「大膽妖孽,還不住手!」

  嬌斥聲中,一道寒光飛射而入,惜春不愧是天縱之才,雖是初上戰場,但卻
一劍蕩開鮑二媳婦的鎖鏈。

  金鐵交鳴聲連續激蕩,一個是狗急跳牆的鮑二媳婦,一個是初生之犢的天才
少女,雖然惜春法力不濟,但有腰間玉帶相助,一時之間倒也打得不分高下。

  秦可卿見狀放下心來,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輕盈舉步來到王熙鳳身旁。

  「可卿,我們好久不見了。」雖然王熙鳳已經知道秦可卿的存在,但兩人這
還是第一次重逢,她凝視秦可卿好一會兒,最後由衷感歎道:「你竟然比生前漂
亮這麼多,難怪寶玉這家夥這麼盡心盡力,咯咯……」

  調侃的笑聲讓秦可卿玉麵飛紅,但芳心發虛的她卻找不出反駁的理由,隻得
含羞帶怯地軟語求饒道:「好姐姐你就放過我吧,讓我叫你師娘也行。」

  這「師娘」兩字意味十足,王熙鳳頓時臉若滴血,心想:竟然也有被人嘴上
打敗的一刻,而這一切都要怪寶玉那家夥!

  王熙鳳正在心中埋怨寶玉,突然惜春驚叫一聲。

  惜春敗了,她身子失去控製,法劍更脫離手掌,而鮑二媳婦的鐵鏈之尖則刺
向她的心窩。

  危急時刻,王熙鳳與秦可卿都有點反應不及,好在她們腰上都有五色玉帶。

  瞬間王熙鳳三女腳底同時離地,身子飄浮而起,三條五色玉帶則淩空盤旋,
最後合在一起,好似一個巴掌般狠狠打下去。

  「轟」的一聲炸響,鮑二媳婦被這一「巴掌」打成如原地旋轉的陀螺,鬼血
四方飛濺。

  雖然鮑二媳婦的法力比上次提升許多,但寶玉的進步一日千�,豈是她可以
比擬?更何況這還是寶玉早已設下的陷阱。

  「妖孽,看劍!」三女中,惜春最是沈迷天道,斬妖除魔之心有如天生,她
人生第一次廝殺,劍上的殺氣竟然毫不猶豫。

  眼看鮑二媳婦就要魂飛魄散,王熙鳳意外地揚聲呼喚:「四妹妹,不要動手
,放了她吧。」

  「鳳姐姐,這……」秦可卿雖然沒有惜春那般決心,但也打定主意要將鮑二
媳婦抓到地府受罰,不料王熙鳳會有這麼意外的決定。

  「唉!」王熙鳳緩緩拉開惜春手中的利劍,語帶唏噓地歎息道:「她雖是咎
由自取,但死因畢竟與我有關,我當日也未料到她會尋死上吊,如今就算回報於
她吧,不過……」話音微頓,王熙鳳直視著鮑二媳婦,話鋒一轉,又恢複她火辣
辣的本性:「鮑二家的,你聽好,這次咱們就算兩清,下次若敢再來賈家行凶,
莫怪姑奶奶讓你再死一次!」

  「哼!」鮑二媳婦怨毒的眼神毫不領情,但也不敢與王熙鳳頂撞,兀自飛身
穿窗而去,化作一縷陰風,逃得無比迅速,畢竟那可是王熙鳳,大發善心的時刻
恐怕十年難得一遇,她又怎敢自找死路?

  直到逃出金陵、逃到荒郊野外中,鮑二媳婦這才仰天嚎叫:「王熙鳳,我不
會罷休的,賤人,我要你生不如死!」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鮑二媳婦沒有將王熙鳳的好意當成恩德,反而視為羞
辱,怨恨就像樹根般越長越深。

  瘋狂的嚎叫聲中,鮑二媳婦略一尋思,隨即飛向妖界,心想:報仇,一定要
報仇,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一定要報仇!

  賈府的風暫時停歇,雨也告一段落,而金陵行宮中另一種風雨正值呼嘯時。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7 19:06:21

【誘紅樓】第十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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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壞蛋遊戲

  金陵行宮。

  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去了一趟皇後寢宮,然後又悶悶不樂地返回公主宮中。

  「哼!都被你這臭小子猜中。」

  天意公主不滿地翹起小嘴,埋怨道:「皇嫂真是固執,我們費盡口舌她也不
願治病。」

  「唉……」

  李芷兒無奈地歎息道:「看來隻有聽你的,不過你記住,那是治病,不是讓
你招惹大姑姑。」

  「是是是,奴才記住了。」

  寶玉一臉誠懇地連聲保證,心中則暗自偷樂,他的確不是誠心招惹李芷兒的
大姑姑,不過卻早已招惹她的二姑姑。

  思緒一轉,北靜王王妃的倩影映入寶玉的腦海中,他念之於內,立刻形諸於
外,目光多了幾分欲望的氣息。

  「臭小子,還敢狡辯,你就是不安好心。」

  天意公主突然出手,凶杆地抓住寶玉那悄然脹大的陽根,使勁地旋轉一圈。

  「哎購,老婆饒命!」

  嬉戲歡聲充盈公主宮,寶玉與兩個皇家貴女玩得不亦樂乎,完全忘記進宮的
重任。

  錦衣衛金陵行轅,密室中。

  「他媽的,賈赦這老匹夫,我饒不了他!」

  因為賈赦的反悔令迎春從嘴邊溜走,孫紹祖氣得咬牙切齒,不斷催促趙全加
快陰謀的進度。

  「孫兄放心,賈赦即將當上家主,時機一到,咱們立刻動手,到時美人兒肯
定是你的。」

  話語微頓,趙全忍不住心中的得意,揚聲道:「你雖然沒有成為賈家女婿,
但以老匹夫如今對你的信任也足夠我們行動,隻要安排他與馮紫英的人多見幾麵
,到時再將謀反證據從賈府搜出,必可一箭雙雕,同時扳倒兩個強敵!」

  「孫兄,萬一馮紫英願意歸順我們怎麼辦?」

  孫紹祖眼簾微垂,掩藏一縷心虛,他可不想讓趙全知道他私下收了馮紫英的
重禮。

  「馮紫英的勢力對我們幫助不大,何況舍去一隻卒就能吃掉對方一隻車。」

  趙全搖頭晃腦地手指兩人之間的棋盤,笑道:「孫兄,你說咱們應該如何選
擇?」

  「趙兄好計謀,馮紫英果然是墊腳的好材料,哈哈……」

  狼狽為奸的笑聲狡詐無比,孫紹祖立刻明白趙全的意思。

  四大家族的財力、人脈再加上一支京城駐軍,這樣謀反的罪名才能合情合理
,天衣無縫,豺狼之輩本就無信無義,孫紹祖立刻抹殺對馮紫英的承諾。

  一番細節上的密議後,孫紹祖興奮地離去。

  將孫紹祖送到前庭的趙全靜立幾秒,隨即又回到密室,坐回原位後,他隨手
打開一個機關。

  輕微的機關聲在牆內響起,側麵的壁櫃悠然滑動,密室中的密室就此出現。

  「奴才參見主公。」

  一道身影從內小跑而出,脂粉氣頓時充斥空間,但來人並不是女人,而是小
太監。

  「小金子,事情辦得怎麼樣?」

  趙全拍著對方的肩膀,臉上神色無比親切。

  「回主公,太子已被奴才二人牢牢控製,自太子吃過主公進獻的丹丸後,已
經對奴才言聽計從。」

  小金子仍然鼻青臉腫,虛弱的語調中氣不足,卑下的神色顯得無精打采。

  「好,做得好!」

  趙全欣然大喜,雙目一聚,精光暴射,沈聲道:「你回去後,立刻讓太子隨
時做好登基的準備,隻要狗皇帝一死就讓他登上帝位,到時你們再慫恿他下旨殺
掉所有皇族嫡係,明白嗎?」

  「奴才遵命!」

  此刻的小金子少了一分喔心,多了一些陰險。

  皇上來到金陵後,依然整日沈迷在長生不老的幻想中,滿朝文武經過最初的
緊張後也逐漸適應了。

  金陵的天空似乎又恢複平靜,而行宮中,皇家女眷的感覺也與從前相差無幾。

  皇後的寢宮終日彌漫著幽沈的氣息,這幾日尤其沈悶。

  「姐姐,你真的不想再試一試嗎?」

  北靜王王妃與寶玉雖然還有「隔閡」但在醫治皇後怪病一事上她則是傾力相
助,柔聲勸說道:「芷兒與天意如此為你著想,答應她們吧,就當是讓兩個煩人
的小丫頭死心也行。」

  「妹妹,我已經決定了,你不要再勸我。」

  皇後走在奇花異草之間,但美眸卻沒有絲毫愉悅的光華。

  似乎覺得剛才語氣過於生硬,皇後低聲歎息道:「賈家二公子既不是禦醫,
也不是太監,我怎能與他私下見麵?若是傳出去,那還得了?更何況,通靈寶玉
隻是一個傳言,若是真能驅邪治病,賈家最近怎麼會接連死人?」

  「姐姐,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不試過怎麼知道真假?我……」

  北靜王王妃情急之下,深藏在心底的秘密猛然湧出心房,為了自己姐姐,她
一時之間忘記自己的處境。

  眼看驚天秘密就要曝光,關鍵的刹那,皇後輕揮衣袖打斷北靜王王妃的話語
,道:「聽天意說,小寶子出宮辦事回來了,要不要我召他回來繼續服侍你?」

  皇後的眼眸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她對北靜王王妃與「小寶子」的關係懷疑已
久,不過她一直將「小寶子」當作小太監看待,兀自以為那隻是尋常的宮中曖昧。

  「姐姐,我……我不是……」

  北靜王王妃看懂皇後的眼神,但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她也解釋不了,那慌亂
的目光、嫣紅的臉頰,早已出賣一切。「嗯,我還是傳旨叫小寶子回來吧。」

  皇後眼中的調侃更明顯。

  不待北靜王王妃羞窘回應,兩道活潑嬌俏的倩影已經衝入禦花園。

  李芷兒與天意公主一人拉住一女,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咱們玩牌吧,快呀
,人家手癢了,略咯……」

  「好啊,我也正想玩牌呢!」

  皇後欣然應允,一方麵是為了轉移話題,另一方麵也是對新奇玩意兒興致正
濃。

  「皇嫂,人家上次輸了,今兒一定要大贏特贏!」

  天意公主搶先坐上牌桌,故作埋怨的表情,瞬間就拉開戰幕。

  四個皇家女人各就各位,片刻後,她們就沈浸在歡樂中,忘記身外的煩惱。

  時光悠然而去,天意公主見皇後已經完全沈浸在遊戲中,腳尖立刻悄悄碰了
李芷兒一下,李芷兒隨即回了她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唉,人家又輸了!」

  天意公主哀聲歎氣,一臉悶悶不樂,牌品不佳的她瞪著李芷兒道:「都是你
,總是克我,所以我才會輸。」

  「哼!」

  李芷兒一個白眼回敬過去,不屑地譏諷道:「你這牌就像你的人一樣,除了
輸,還能幹什麼?」

  「好啦,兩個小祖宗,你們別鬧了。」

  北靜王王妃見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又要開戰,不禁哭笑不得,急忙開口勸阻道。

  「二姑姑,是天意先惹事,不怪人家。」

  李芷兒撒嬌不依,緊接著又主動挑釁道:「天意,臭牌,輸死你。」

  「什麼?你說我臭牌!」

  天意公主「呼」的一下立身而起,不過低頭看了看麵前代表輸贏的籌碼,又
無言的坐回座位。

  「天意,不要急,慢慢來。」

  皇後對天意公主與李芷兒的吵鬧早已習以為常,而且因為她們的胡鬧,反而
令她鬱悶的心情得到些許緩解。

  「嘻嘻……臭牌!」

  李芷兒故意瞪大眼眸,看著麵前的大堆籌碼,那得意的神色分明就是刺激天
意公主,而北靜王王妃見皇後麵帶歡顏,也不再阻止。

  「你……」

  天意公主刁蠻本性猛然爆發,眼珠一轉,略一猶豫,隨即咬牙恨聲道:「別
以為你比我厲害,咱們就賭大一點,你敢不敢?」

  「哼,誰怕誰!你說怎麼賭?」

  李芷兒話語末了,不忘挽住北靜王王妃的玉手,膩語軟求道:「二姑姑,你
肯定會支持我的,對吧?」

  不待北靜王王妃表態,天意公主也立刻拉起同盟,纖細嬌軀幾乎完全貼上皇
後高挑的倩影,道:「皇嫂,你可一定要幫我。」

  兩個大美人已被兩個小美女弄得暈頭轉向,不約而同相視一笑,皇後微微點
頭道:「答應你們就是了,不過可不許太過分。」

  「皇嫂真好!咯咯……」

  天意公主眉開眼笑,隨即神色一正,氣勢洶洶地對李芷兒道:「咱們規矩不
變,不過不輸籌碼,每輸一盤就喝一杯酒,你敢不敢?」

  「來就來,喝酒就喝酒,反正輸的人不會是我。」

  李芷兒玉手虛空一揮,側身望向北靜王王妃,悄然下套道:「二姑姑,就這
樣好不好?」

  北靜王王妃與皇後齊齊心弦微鬆,她們還以為天意公主想出什麼稀奇古怪的
玩意兒,原來隻是普通的喝酒而已,因此笑意盈盈地欣然應允。

  牌局再次開始,醇香的美酒隨著牌局的如火如荼,一杯接一杯流入四女的嘴
中。「咯咯……我贏了,該你喝!」

  天意公主鬥誌昂揚,雖不至於反敗為勝,但也是有守有攻,與李芷兒戰個平
分秋色。

  每局都有輸家,北靜王王妃與皇後先是漫不經心,但多輸幾局後,她們的興
致也逐漸高昂起來,而牌局則變化莫測,慢慢的,她們成了輸家。

  半個時辰後,皇後以手支頷,微感頭暈,北靜王王妃也嬌軀搖晃,坐立不穩
,她們先一步醉倒了。

  「散了吧,我有點累了,明日再玩。」

  皇後罷戰丟牌,她可不願在小輩麵前失態。

  「皇嫂,人家還想玩!」

  天意公主是真心不想停止,但見皇後的神色,她話鋒一轉,期待地道:「不
玩也行,不過明兒規矩不能變,我一定要讓李芷兒認輸。」

  「哼!繼續就繼續,我怕你呀!」

  李芷兒搶先回應,然後緊拉著北靜王王妃的手腕,撒嬌道:「二姑姑,你明
兒也會參加的,對吧?」

  「好啊!」

  北靜王王妃與皇後異口同聲答應下來,她們已有七分醉意,此刻隻想擺脫兩
個纏人精的折磨,至於明兒之事自是先答應再說。

  畫麵一閃,天意公主兩女興高采烈回到公主宮中。

  「小寶子,接下來怎麼辦?」

  李芷兒最初的一絲猶豫已消失無蹤,遊戲的樂趣讓她興味無窮,此時恐怕就
是寶玉想停止她也不願意了。

  「是不是明兒就將賭酒換成賭衣服?嘻嘻……」

  天意公主的興致也不在李芷兒之下,已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要急,一步一步來!」

  自信的微笑在寶玉嘴角閃現,壞笑雖然明顯,卻絲毫不讓人反感。

  賈家。

  厲鬼的陰風散去不久,五彩光華如有生命般飄回眾女體內。

  悠長的低吟中,尤二姐緩緩張開眼簾。

  「尤家妹妹,你醒啦!」

  王熙鳳的稱呼親切自然,她們雖不是血緣宗親,但她卻有個預感,尤二姐總
有一日會成為同室姐妹。

  「啊,我怎麼會在這兒?」

  尤二姐的思緒還停留在花園中,一眨眼她竟然躺到王熙鳳的床上,如此離奇
的一幕怎不讓她詫異地驚呼?

  秦可卿從王熙鳳身後盈盈走出,將一場凶險輕描淡寫地述說一遍,末了,柔
聲關切道:「你身子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我沒事,多謝你們關心。」

  尤二姐立身而起,她身子安然無恙,卻難以抹去芳心那縷幽怨,聽聞五色玉
帶的神奇功效後,她的目光不禁掃向眾女腰間,低聲問道:「可卿,那五彩玉帶
是……寶玉送你的嗎?」

  「嗯!」

  秦可卿羞喜交加,輕聲回應中,玉臉光華閃爍,映入尤二姐的眼眸中,更令
她難過,一向遊戲紅塵的佳人一旦陷入真情,竟然比一般女人還要多愁善感。

  「妹妹,不用這麼難過,那家夥早就替你準備好禮物了,隻是一時匆忙還沒
給你而已。」

  尤二姐眼底的幽怨雖然微不可察,但又怎能逃得過王熙鳳的有心注意?自成
為寶玉的女人後,王熙鳳可謂「性情大變」調侃道:「好妹妹,要不要我將自己
這條先送給你,我看你也等不及了,咯咯……」

  若說整個賈府上下有誰能在口舌上與王熙鳳一爭高下,必是尤二姐莫屬。

  也許是眾女的態度給了她希望,也許是王熙鳳的激將法起了效果,尤二姐眼
角一挑,瞬間恢複往昔風采。

  「是呀,妹妹我確實等不及,我可沒姐姐的本領,一早就將那大壞蛋收拾,
嘻嘻……還是姐姐厲害,妹妹佩服!」

  「好說。」

  王熙鳳神色不變,唯有眼底閃過一縷羞澀之光,她笑容如花綻放,反擊道:
「妹妹不用羨慕,你也不差嘛,弄得他為你下地府、闖鬼門,咱們日後應該多多
親近親近,咯咯……」

  兩女唇槍舌劍,看似針鋒相對,實則情趣盎然,沒有絲毫惡意。

  平兒笑意盈盈,偶爾也插上一句,秦可卿生恐惹火燒身,悄然躲到角落�,
與惜春站在一起。

  惜春眨了眨雙眸,困惑地問道:「師姐,她們怎麼吵起來了,不是自己人嗎?」

  「師妹,再過兩年你自然就明白了。」

  秦可卿心中發虛,不好意思仔細解釋,隻得模棱兩可地一語帶過。

  好在惜春隻是隨口問問,如今她隻關心仙道修行,眼眸一黯,悶悶不樂地道
:「師姐,我的法力比你差好多。」

  「不要灰心,你修行的日子還短。」

  見惜春仍是愁眉不展,秦可卿一時情急,脫口而出道:「四妹妹,隻要寶玉
肯幫你,你一夜之間就會成為高手。」

  「啊!」

  驚詫的低吟聲衝口而出,談及寶玉與仙法之事,惜春才會這般喜形於色,道
:「師姐,真的嗎?既然寶哥哥有這種好辦法,為何不早點將我變成高手呢?」

  「這……」

  秦可卿話一說出口,已是大為後悔,那種羞人的法子她怎麼說得出口?

  「好師姐,你倒是說呀!急死人了!」

  為了夢想,惜春竟然也會撒嬌,可憐兮兮地說道。

  被逼不過,秦可卿隻得芳心一橫,鼓足最大勇氣道:「好妹妹,不是師姐不
說,我隻知道師父的確有這本領,至於具體法子……我就……不大明白了,等寶
二叔回來,你自行問他吧。」

  慌亂下,混亂的稱呼在秦可卿嘴中不停變換,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寶玉在她心
中究竟是什麼身份。

  金陵行宮,黎明時分。

  「大姑姑、二姑姑。」

  皇後與北靜王王妃還未吃完早點,興致勃勃的李芷兒已經出現。

  「唉,又來了!」

  歎息聲彌漫無奈,還有幾許欣喜,皇後搖頭苦笑,不由自主地加快吃早點的
速度。

  北靜王王妃的表情比皇後更複雜,一夜的時光她聯想到更多事情,寶玉回到
行宮卻不出現,令她心弦一顫,總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皇嫂、王嫂,打牌啦——」

  天意公主的歡聲緊接著來到,特別的牌局又開始了。

  「嘻嘻……我輸了。」

  天意公主輸了牌,但玩得開心,不待李芷兒開口戲弄,自行搶先一口喝下杯
中美酒。

  天意公主這般豪爽,皇後與北靜王王妃也隻得盡心出牌,以免又一次讓自己
被灌醉,不知不覺間,昨日那本能的尷尬已無影無蹤,兩個皇家貴婦輸了一局後
,自然地拿起酒杯。

  時光如梭如箭,待到牌局結束時,天意公主四女都已是醉意朦朧、意興迷離。

  「嘻嘻……王嫂,你……又輸了。」

  天意公主玩得暢快至極,笑語歡顏道:「看來是你牌技太差,要不要讓小寶
子教教你呀?」

  「是呀,二姑姑,你不如跟我們回去向小寶子學習一下。」

  李芷兒也配合著天意公主,在一旁煽風點火。

  皇後雖沒有落井下石,但雙眸也是戲謔流轉,凝視著北靜王王妃,看她如何
回答。

  「不、不……不用!」

  北靜王王妃被天意公主三女醉語相逼,不由得花容失色,連揮玉手,末了,
更自欺欺人道:「我不喜歡看到小寶子,我會認真打牌,明天一定不會再輸。」

  「咯咯……」

  天意公主與李芷兒的笑聲肆無忌憚,皇後的調侃含蓄委婉,室內原本單純的
氣息在談及寶玉之後,微妙的變化悄然而生。

  一場遊戲告一段落,送走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後,皇後姐妹倆也帶著醉意各自
倒入鳳榻。

  昏昏欲睡中,皇後想起北靜王王妃那好笑的神色,不禁呢喃自語道:「小寶
子,真有意思,嘻嘻……」

  當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回到公主宮時,前來迎接的並不是滿臉期待的意中人,
而是天長、地久含春帶媚的嫣紅玉容。

  李芷兒一眼就明白天長與地久「遭受」到什麼,但她為寶玉忙碌不休,寶玉
卻在家胡天胡地,李芷兒豈能不生氣?怒聲大喊道:「小寶子,還不滾出來!」

  「回太子妃,小寶子去辦事了,估計明日一早才能回來。」

  天長、地久有天意公主撐腰,並沒有多大懼意,盈盈一禮後,補充道:「小
寶子還要太子妃不要吵鬧,否則會壞了大事。」

  「哼,竟敢命令本妃,他太猖狂了。」

  李芷兒氣得眼眸亂顫,不過聲調卻下意識降低許多,意念一轉,她抓住天意
公主的手腕,好奇地問道:「天意,小寶子究竟去幹什麼?你告訴我呀!」

  天意與李芷兒雖是永遠鬥氣的對頭,偶爾也會是最好的朋友,天意公主眉開
眼笑,反手抓住李芷兒的衣袖,笑道:「咯咯……去我房間�說吧,我有點累了
,你今夜也別回去,咱們明兒一早就會見到臭小子的。」

  李芷兒為了知道真相,隻得「委屈」自己當了一晚公主宮中的房客。


             第二章  王妃淪陷

  明月高掛中天,夜風涼爽怡人。

  北靜王王妃與皇後分別後,獨自走向臥房,因為心情不好,連隨身宮女也沒
有帶在身邊。

  來到門前,北靜王王妃心弦突然一跳,伸出的玉手刹那間重若千鈞,芳心更
是生出返身逃跑的念頭。

  沈默瞬間降臨,北靜王王妃的指尖搭在門把上,整個人仿佛變成精美的雕像,
她沒有動作,而門內一片寂靜,除了玄妙的感應之外,隻剩下風兒的焦急歎息聲。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僅隻刹那,也許已經過了千萬年,北靜王王妃身
子一顫,力量終於湧入指尖,心想:不怕,不要怕,也許他隻是來說正事!

  門扉一點一點地打開,在如水月華的映照下,一道挺拔的身影緩緩浮現,映
入北靜王王妃的美眸中。

  「寶玉,你來……是要談治病的事情嗎?」北靜王王妃不得不倚靠在門框上,
顫抖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僥幸,希望寶玉能像上次那樣一本正經。

  「不是。」寶玉的回應毫不遲疑,他雙目凝視著北靜王王妃,一字一頓地說
道:「我想你了!」

  「啊!你……你不能……」

  僥幸化為灰燼,北靜王王妃瞬間花容失色,腳步連連後退。

  「好姐姐,我真的很想你,你想我嗎?」

  「不……我不想你,你別……過來,啊……」

  寶玉步步緊逼,北靜王王妃步步後退,退出十餘步後,她不由自主轉身就逃,
不料卻一頭埋入寶玉火熱的懷抱中。

  寶玉今晚來已經打定主意,無論是為了正事還是為了欲望私心,他都不想再
給北靜王王妃逃逸的機會。

  春風一蕩,兩個人兒飛上大床。

  北靜王王妃不停掙紮,一會兒哀求,一會兒斥責,但她身上的衣裙還是一件
件飄飛而去。

  「好姐姐,你喜歡我的,我知道,你肯定喜歡我的!」

  話音未落,寶玉的臉頰已經埋入北靜王王妃飽滿的乳浪中,他手掌揉捏著乳
球,舌尖舔吻乳暈,末了含住那脹大的乳頭用力一吸。

  「不要……不要……啊!哦……」北靜王王妃豐盈的肉體陡然弓挺而起,雪
白的雙乳夾住寶玉的臉頰,掙紮的嘶喊中途異變,悠長的呻吟彌漫著哀羞的氣息。

  「好姐姐,你是喜歡我的。」寶玉輕輕撥弄著北靜王王妃的乳尖,將證據映
入北靜王王妃的眼簾。

  「不是,我不喜歡你,啊……嗯……」北靜王王妃用力晃動著頭部,咬緊銀
牙,但一絲絲低吟還是溜出唇角。

  「王妃,你撒謊!」

  寶玉怒了,男人的尊嚴受到刺激,一怒之下,他的手掌覆蓋住北靜王王妃的
芳草地,全麵擠壓陰戶。

  強悍的力量透體而入,北靜王王妃本能地扭動著身子,她雙腿剛一交替,寶
玉的腦袋立刻擠入她的腿縫中。

  「哦……哦……呀……」蜜穴玉門遭受如此熱吻,北靜王王妃不受控製地呻
吟出聲,羞人的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幾秒後,北靜王王妃的雙手依然撕扯著被褥,而她的雙腿則夾住丈夫以外男
人的頭顱,恍惚間,她感覺到寶玉的舌頭已經刺入玉門。

  「好姐姐,你還不喜歡我嗎?」

  北靜王王妃的身子再次弓挺而起,寶玉的手指在玉門上激情劃過,隨即將指
尖送到北靜王王妃的眼前,淫靡地晃動著。

  那閃爍的水色令北靜王王妃臉若滴血,美眸一閉,羞急地說道:「不是、不
是,我是王爺的妻子,我隻喜歡王爺。」

  兩行淚水濕潤北靜王王妃的臉頰,她努力地想念北靜王,希望丈夫的影子能
驅散腦海的迷亂。

  淚水灑在床單上,也灑入寶玉的心窩,怒火突然被酸澀熄滅,已經抵在玉門
上的「如意金箍棒」突然停下來。

  「好姐姐,你何苦為難自己?你這麼為北靜王著想,他未必會像你一樣。」
「不會的,王爺絕不會,啊……寶玉,不要,求求你,不要……」

  寶玉的龜冠在陰唇上微微晃動,令北靜王王妃玉臉扭曲,慌亂地揮舞著玉手。

  「好姐姐,我不否認北靜王為人不錯,不過……」

  寶玉巧妙地挪動著腰身,無論北靜王王妃怎麼閃躲,龜冠都沒有離開陰蒂,
然後話鋒一轉,沈聲道:「不過他對你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胡說!不許誣蔑王爺,他不像你,他怎麼可能像你!」北靜王王妃生氣了,
酥軟的身子陡然彈起來,龜冠雖然重重滑過玉門,但快感也不能抵擋她的怒火。

  「唉……」寶玉微微後退,隨即發出悠長的歎息,略一猶豫,這才道:「既
然這樣,那咱們去一趟王府吧。」

  不待北靜王王妃迷惑的目光散去,寶玉一邊為她披上外衣,一邊再次歎息道:
「我先前去了一趟北靜王府,本想找王爺商議急事,不過去的時機不對,唉,有
些事,你還是親眼看一看更好。」

  「你……什麼意思?寶玉,放開我,我不想……回去……啊!」

  寶玉抱著北靜王王妃破空而去,美人的驚叫依然柔美動聽,在夜空劃出一條
玄妙的軌跡。

  五彩霞光一閃一滅,北靜王王府後宅上空,兩個隻穿外衣的男女憑空突現。

  因為不妙的預感,北靜王王妃看著自己的家竟然有了幾分害怕,道:「寶玉,
我……我……不想進去,咱們回宮去吧,我會幫你說服姐姐。」

  「這事與皇後無關,我隻想讓你做出抉擇,即使你真的不喜歡我,我也不後
悔C 」

  話音未落,寶玉已經按下雲頭,落在一間廂房的窗外。

  房中,床上,兩具赤裸的身軀正緊密交纏著,肉體的撞擊聲持續不斷。

  「啊……王爺,你好厲害呀,啊啊啊,妾身要……飛啦……」

  「本王當然厲害,哈哈……」全身赤裸的北靜王少了幾分儒雅,多了幾許野
蠻,他一邊狠狠衝刺,一邊喘著粗氣道:「夾緊本王的寶貝,夾緊,給本王生一
個兒子,生兒子!」

  「王爺,妾身若是為您生了小王爺,您能讓妾身正大光明進王府嗎?」

  「當然可以,隻要你生下兒子,本王立刻娶你進府做側王妃。」北靜王的衝
刺越來越快。

  「啊,王爺,您對妾身真好。」豔姬一挺身,騷浪道:「王爺,李家女人隻
是不會下蛋的母雞,要不把她休了吧,不然妾身的孩子會名不正言不順,好不好
嘛!」

  豔姬腰身一搖,立刻搖得北靜王神魂顛倒,不過他還是搖頭道:「暫時不行,
她是皇後的妹妹,李家不能輕易得罪。乖寶貝,慢慢來,本王會滿足你所有要求。」

  「嗚!」

  窗外響起北靜王妃極力壓抑的嗚鳴顫音,她緊緊捂住嘴唇,美眸張大到極限,
渾身則不停顫抖。

  北靜王王妃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不敢相信聽到的聲音,心想:原來王
爺私下養著小妾,他沒有納妾並不是因為夫妻之愛,隻是因為他有所顧忌,而且
那個女人竟還是他的王嫂,被貶邊關的忠順王正妃。

  「好姐姐,我不是存心要讓你看到這些的。」

  寶玉從後麵抱住北靜王王妃柔膩的腰肢,歉意飄蕩的同時,他又擴大窗戶的
縫隙,讓北靜王王妃看得更清楚。

  「怎麼會……這樣?嗚……」北靜王王妃的啜泣聲終於飄出唇角。

  「我不是說王爺是壞人,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寶玉再次重複攻擊情敵
的話語,附耳道:「好姐姐,為了他折磨自己不值得,而且你與我在一起是不是
特別快樂?」

  「我……不,我不能……啊!」

  北靜王王妃的美眸陡然急速收縮,驚慌的叫聲在嘴�猛烈打轉,因為寶玉竟
然掀起她的裙角,「滋」的一聲,肉棒插入蜜穴,堅定無比,激情萬丈。

  充塞的快感直透花心,北靜王王妃的雙乳抵在窗戶上,頭則極力往後仰,掙
紮中,她的銀牙幾乎咬破朱唇,哀羞的呻吟卻不敢湧出心窩。

  「噗滋、噗滋……」

  寶玉緩慢地抽插起來,就在窗戶外麵、就在與北靜王一牆之隔的地方,他肆
無忌憚占有北靜王王妃的蜜穴。

  北靜王王妃渾身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慌亂還是恐懼,
又或是哀羞與刺激?

  房內的欲火越來越猛烈,窗外的抽插也越來越快速。

  「王爺,給我、給我,妾身要替您生兒子。」

  「好,本王給你,全部給你,呃——」

  一道道淫聲穿窗而出,每一道聲浪都會擊中北靜王王妃的心房,她趴在牆上,
身子已經彎曲九十度,讓寶玉插入她花心最深的地方。

  「好姐姐,為我生兒子好不好?」「唔……」

  淚水滑入北靜王王妃嘴�,味道無比複雜,而且她能感覺到寶玉陽根的劇烈
震顫,一秒的猶豫,一股火熱的岩漿已經射入她的子宮花房。

  「噢嗚……」轟然爆炸的感覺瞬間充斥北靜王王妃的心窩,滿足與絕望交織
的呐喊衝口而出,震得窗戶不停顫抖。

  「颼」的一聲,寶玉抱著北靜王王妃騰空而起,隻留下一聲尖叫在窗下盤旋
飛舞,嚇得房內的兩人渾身一顫,還以為出現妖魔鬼怪。

  幻影一閃,春色湧入金陵行宮。

  晃動的門扉還未完全關閉,寶玉已經脫去北靜王王妃的衣裙,但下一刹那,
竟出現意外的一幕。

  「砰」的——聲,北靜王王妃竟然主動將寶玉推倒在床,然後重重地坐下去,
蜜穴主動包裹丈夫以外男人的肉棒。

  「啊……」

  縱情的呻吟在行宮臥房內回蕩,狂亂的春色又一次羞紅月亮的臉頰。

  北靜王王妃心傷了,心房空虛了,然後又被寶玉的精液注滿,最後她笑了,
帶著一縷滿足的微笑進入迷離的夢鄉。

  朝陽升上天空,北靜王王妃邁著歡快的步伐拉著皇後坐上牌桌。

  「咯咯……我又贏了。」

  天意公主對自己的勝利歡呼雀躍,隨著四個皇家貴女的興趣增加,牌局已由
白日發展到夜間,在夜色掩映下,她們的笑容更是肆無忌憚。

  美酒已經成了固定的賭注,酒香已彌漫天意公主四女身處的空間,得勝的天
意公主斜視著李芷兒,挑釁道:「怎麼樣?我說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就不是對手,
咯咯……」

  「你……」醉意朦朧的李芷兒今兒屢戰屢敗,她無言以對。

  「嗬嗬……」北靜王王妃麵若桃花,美眸迷離,戲謔笑道:「我今兒總算不
是輸得最慘的。」

  「是呀,哀家今兒的手風也挺順!」

  相比往日,皇後冰雕般無瑕的玉臉也多了幾分嫣紅。

  「你們……你們全都欺負人家!」大輸家李芷兒小嘴一撇,對天意公主三女
的調笑大為不滿,緊接著羞怒大生,恨聲道:「哼!你們小看我,咱們就再賭大
一點,不僅輸了要喝一杯酒,還要脫一件衣衫!敢不敢?」

  「啊!」北靜王王妃差一點掀翻酒杯,微醉的皇後氣息也為之大亂。

  不待兩位大美人兒有所回應,天性好玩的天意公主已揚聲道:「來就來,反
正今兒我手氣好,看你不脫個精光!」

  如若不是夜色的掩飾,如若不是醉意的彌漫,如若不是牌興正濃,如若……
所有的「如若」都成為天意公主四女打破世俗的理由,在兩位小美人兒一番半真
半假的唇槍舌劍中,不合理的一幕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兩位大美人兒下意識看向四周,不見一個宮女、太監,她們猶豫地點了點頭。

  提高賭注的牌局再次開始,不知是北靜王王妃與皇後手氣特好,還是天意公
主與李芷兒互相鬥氣,從而兩敗俱傷,最後的結果是天意公主與李芷兒輸個精光,
而北靜王王妃與皇後僅僅隻脫去外衣。

  「咯咯……」美酒與勝利令皇後徹底放開心懷,當天意公主全身赤裸在她眼
前晃動時,皇後隻有戲謔歡笑,完全忘記皇家禮儀。

  「哼,真倒黴二< 家明兒一定要贏回來!」

  天意公主與李芷兒牌一丟,又在地上爭搶亂拋一地的衣裙。

  見未著寸縷的天意公主兩女手忙腳亂,北靜王王妃與皇後再次齊聲歡笑,還
生出一絲幸災樂禍之心。

  「大姑姑、二姑姑,我回去了。」李芷兒搶先穿好衣衫,不服輸地嬌聲道:
「明兒咱們繼續!」

  「我也回宮了,王嫂、皇嫂,我明兒找你們報仇!」

  天意公主緊接著丟下重磅炸彈,隨即不理皇後與北靜王王妃的反應,緊追李
芷兒身後衝了出去。

  「妹妹,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陪她們胡鬧?」皇後眉心微蹙,對兩個小丫
頭的胡鬧哭笑不得。

  「唉,咱們說不玩,她們會消停嗎?」北靜王王妃臉頰側轉,極力遮掩眼底
的一縷異樣,隨即話鋒一轉,道:「明兒她們來了再說吧,我也想看看這兩個丫
頭還能鬧出什麼花樣!嘻嘻……」

  「啊!」

  北靜王王妃的話語令皇後微微一愣,其微笑更令她思緒微妙變化,心想:既
然妹妹這麼開心,自己為什麼要反對呢?

  新的一日迎來舊的遊戲。

  「大姑姑,你準備好了嗎?」李芷兒清脆的笑聲搶在身影之前傳入皇後耳中。

  「好啊。」

  皇後本是笑意盈盈主動走向牌桌,可是話音未落,她卻止住腳步,眼中出現
強烈的變化,心想:兩個小丫頭竟然將小寶子帶入後宮禁地,太不像話了!

  「皇嫂,開始吧。」天意公主一如既往地活蹦亂跳,故意裝作沒有看見皇後
眼底的慍色,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姐姐,咱們過去吧。」北靜王王妃眼簾顫抖,及時挽住皇後的手臂,悄聲
道:「我們隻賭喝酒就是了,否則兩個丫頭不會罷休,再說隻是個小太監,沒什
麼。」

  「唉,好吧!」

  見北靜王王妃都不介意,皇後雖心生不妥,但在北靜王王妃半勸半拉下,她
最後還是坐上牌桌。

  皇後威儀不可小覷,李芷兒與天意公主雖然有所不滿,但賭衣裙的彩頭還是
被迫停止,喝酒則再次成為勝負的象征。

  「嘻嘻……」

  戰場初始,天意公主大有收獲,這其中寶玉的指點居功甚偉,天意公主在遇
到難題時,自然而然地回首道:「小寶子,這牌怎麼出?」

  「不行!」已現敗象的李芷兒斷然提出抗議,憤憤不平地道:「小寶子不許
幫她,從這局開始他幫我。」

  「哼!人是我帶來的,當然幫我了!」天意公主的月牙美眸完全張大,小臉
急劇晃動。

  「大姑姑、二姑姑,你們倒是說話呀,這樣可不公平!」又輸掉一盤後,李
芷兒向同樣情形不佳的北靜王王妃與皇後求助。

  弱者自然很容易結成聯盟,皇後還在思索,北靜王王妃已經順著李芷兒的意
思下令道:「好啊,小寶子輪著幫我們,每人限時一炷香,怎麼樣?」

  天意公主雖然舉雙手反對,可惜三女一人隻需一隻手就多數壓倒少數,寶玉
就此成為流動的哨所。

  寶玉有著通天的法力,當然比賭神厲害無數倍,當他二幫助過李芷兒與北靜
王王妃之後,兩女果然是喜上眉梢,連連獲勝。

  「咯咯……」不斷輸牌的皇後已經喝了不少美酒,醉意迷離下,她的笑聲少
有的飛揚,笑望著來到身邊的寶玉,道:「小寶子,這下總該輪到本宮了吧!若
是輸了,本宮絕不輕饒。」

  「奴才遵命,保證娘娘大殺三方。」

  寶玉自信地挺起胸膛,皇後的絕地反擊就此開始。

  不過一國之母的運氣似乎比起天意公主三女差一點,所拿之牌總是時好時壞,
讓寶玉也不得不大費心神。

  「娘娘,這麼出……」

  隨著時光消逝,遊戲的熱情逐漸化解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在不知不覺中,寶
玉已經與皇後並肩,皇後端坐在桌前,寶玉則俯身指點。

  火熱的戰鬥中,寶玉無意之間與皇後的香肩碰觸,但興致大發的皇後一點也
沒有生氣。

  第一次碰觸後,兩人手臂的碰觸越來越多,因為寶玉並沒有其他舉動,雍容
大度的皇後逐漸將之當成正常。

  「嘻嘻……小寶子,你真是本宮的福星。」獲勝的喜悅令皇後玉臉容光煥發。
「能為娘娘效力是奴才的光榮。」

  寶玉恭聲回應,因為兩人位置的關係,他略偏的頭距離皇後的耳垂不過咫尺
距離,那陽剛熱力隨著話語聲一起鑽入皇後的耳中。

  「嗯!」瞬間皇後渾身一顫,好似一股電流通過般,她已經多年沒有感受過
陽剛氣息,芳心本能地急速收縮,產生一股不妥的感覺。

  「姐姐,你也別太高興了,趕快出牌吧。」關鍵時刻,北靜王王妃再次歡聲
催促,轉移皇後的視線。

  「娘娘,出錯了,該出這張牌。」

  皇後神思遠揚,一時未聽清楚寶玉的指點,因此寶玉主動伸出手按住皇後的
玉手。

  如此動作如若換在平時,皇後別說是勃然大怒,就是將寶玉拉下去砍了也絕
不稀奇,可是在這一刻卻是那麼自然而然,不以為忤的皇後更聽話的收回錯牌。

  寶玉的手掌並未停留太久,規矩的舉止更讓皇後大為放心,反而對她先前的
心思暗自愧疚。

  美妙的漣漪悄然蕩漾,寶玉指點的動作越來越頻繁,與皇後玉手的接觸越來
越久。

  「唔……我不玩了,今兒我認輸。」一向好強的天意公主竟然主動丟牌,一
開始大贏的她最後成了大輸家,氣呼呼地嘟起小嘴,道:「下場牌再也不帶小寶
子來啦,叛徒!」

  「那可不行,小寶子是我的福星,他一定要來,而且每次都要來。」

  反敗為勝的喜悅盤旋不去,皇後難得有了與天意公主作對的念頭。

  「小人謹遵娘娘懿旨!」

  皇後隻是隨口說笑,寶玉卻當真,立刻俯身領旨,讓皇後的戲語再也收不回。


  第三章引誘皇後
  
  一轉眼,“鬥壞蛋”的遊戲已經持續好幾日。
  
  “唉,這兩個小丫頭怎麼還不來?”
  
  夜色初顯,還未到夜間牌局的時間,皇後已經眺望大門十餘次,更忍不住側首問道:“妹妹,她們今兒是怎麼啦?”
  
  “嘻嘻……”
  
  北靜王王妃情懷有托,姿勢悠閑愉悅,微帶調侃道:“姐姐,你放心吧,連你都這麼心癢,她們還能不來嗎?”
  
  一國之母竟然沈迷在牌局中,皇後不由得臉色微紅,她本想掩飾幾句,不過已到頂峰的興致卻令她無話反駁。
  
  在寶玉的指點下,皇後連勝數場,喜悅下,就連怪病一時之間也退避三舍。
  
  不知不覺間,寶玉成了皇後身邊的大紅人,雖然皇後嘴�問的是兩個小丫頭,腦海閃現的卻是“小寶子”那時而恭順,時而隨意的眼神。
  
  嘻嘻,小寶子還真是好玩。念及此處,皇後的目光又多了兩分焦急。
  
  北靜王王妃將皇後的神色完全看在眼中,已經完全淪為幫凶的她眼簾微微一顫,聰明地閉上檀口,讓皇後的心海在靜默中飄蕩得更加迷離恍惚。
  
  焦急的等待終於結束,當寶玉出現的刹那,皇後瞬間雙眸一亮,異彩閃爍而不自知。
  
  “皇嫂、王嫂,趕快開牌吧,急死人家了。”
  
  天意公主歡聲笑語,絲毫沒有遲到的自覺。
  
  “大姑姑、二姑姑,快呀!”
  
  李芷兒也是反客為主,一臉急切地坐上牌桌。
  
  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就此轉移北靜王王妃與皇後的視線,她們可不好說出遲到的真正原因,隻能暗自瞪了某個假太監一眼,然後極力掩飾雙腿間的酥軟酸脹。
  
  牌局又開始了,無論心中有鬼無鬼,一開始,天意公主四女的心神都沈浸在遊戲的樂趣中。
  
  “娘娘,小的幫您揉揉肩。”
  
  寶玉先斬後奏,火熱的掌心落在皇後肩上後才柔聲說話,那溫和凝重的語調不似奴才討好主子,反而更像情人間的嗬護憐愛。
  
  不知是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心底一縷暖流的影響,皇後隻是身子微微一震,隨即繼續從容出牌,用默許做出回應。
  
  一局局遊戲歡快過去,一杯杯美酒流過朱唇,天意公主四女今兒鬥個旗鼓相當,四張美麗的臉頰平添醉人的嫣紅。
  
  “唉!李芷兒,你覺不覺得有點不好玩?”
  
  最初的興頭過後,天意公主突然意興索然,胡亂出起牌。
  
  “是啊,我也覺得不似前幾日那般好玩。”
  
  李芷兒也故作興致大減之狀,自行喝了一杯美酒,反問道:“你有什麼好法子嗎?”
  
  雖然北靜王王妃與皇後仍然對這遊戲充滿樂趣,但也覺得確實少了幾分刺激,聞言皆不由自主停下手中動作,好奇的望向李芷兒兩女。
  
  “我覺得應該再賭大一點,像上次……”
  
  天意公主的月牙美眸星光閃動,李芷兒也躍躍欲試,皇後見狀不由得心生不妙,剛要開口阻止卻為時已晚。
  
  “賭衣服,咱們繼續賭衣服,怎麼樣?咯咯……”
  
  “好啊!”
  
  李芷兒自是毫不畏懼,隨即側首道:“大姑姑、二姑姑,你們不會不答應吧?”
  
  天啊!這兩個小丫頭瘋了嗎?皇後羞急地望向身旁的“小寶子”心想:雖然小寶子不是男人的男人,可到底也不是女子,自己豈能在小寶子麵前赤身裸體?
  
  不行,無論如何也要反對,一定要改一個彩頭。
  
  皇後在心中不停苦思更好的辦法,卻一時糊塗,忘記最簡單的法子——將寶玉趕出去。
  
  “皇嫂,你不會怕了吧?”
  
  見皇後與北靜王王妃久不回應,天意公主用起最老套但也最有效的激將法。
  
  美酒與遊戲的雙重刺激下,一國之母“性情大變”她既不想在天意公主與李芷兒麵前示弱,也不想在寶玉麵前春光大泄,靈光一閃,她想出順水推舟的好辦法,略顯得意地笑道:“本宮怎會怕呢?不過王妃她……”
  
  “沒問題!”
  
  突然北靜王王妃出聲打斷皇後的話語,令自作聰明的皇後瞬間目瞪口呆,心想:啊,妹妹竟然答應了,她竟然敢在小太監麵前脫衣裙?
  
  以皇後對北靜王王妃的了解,就是打破她的腦袋,她也不相信聽到的話語。
  
  “就賭脫衣服,我不反對,不過……”
  
  北靜王王妃再次重複一遍,隨即話鋒一轉,折衷提議道:“不過隻脫外衣,而且贏了可以穿回,如果繼續輸的話可以選擇喝酒,這樣我就參加。”
  
  “唉!好吧,有得玩總比沒得玩好。”
  
  天意公主與李芷兒暗自相視一笑,語調雖然不甚滿意,但還是無可奈何的點頭同意。
  
  “呼……”
  
  皇後緊繃的心房這才放鬆,在北靜王王妃三人的奇妙計劃下,皇後非但沒有繼續抗拒,反而暗自鬆了一口大氣,心想:嗯,隻是外衣就好,反正小寶子隻是太監,而且是小孩太監,既然妹妹都願意玩下去,自己怎能掃興呢?
  
  “小寶子,你在哀家身旁站好,如果哀家輸了就治你的罪!”
  
  無奈答應後,皇後立刻先下手為強用特權將寶玉拉到身旁,抨枰狂跳的心房這才稍稍平穩一些。
  
  雖然減輕賭注,但因為“小寶子”矗立在一旁,天意公主四女出牌無不小心翼翼,好在天公甚是作美,輸贏在四女之間循環往來,並沒有直接惡搞某人。
  
  無論是皇後與北靜王王妃,還是天意公主與李芷兒,脫掉外裙後,如果贏了,立刻就穿回去,如果繼續輸,則全都選擇喝酒。
  
  隨著時光推移,皇後的緊張已隨笑聲飛逝,先前每穿回一次外衣,她還仔細束好衣襟,後來幹脆學天意公主與李芷兒那樣將腰帶扔到一旁,喝酒時的動作也甚是優雅從容。
  
  “咯咯……”
  
  銀鈴般的歡笑聲彌漫狹小空間,某個假太監則暗自鬱悶。
  
  麵對羅衣初解的天意公主四女,寶玉並未占到多少便宜,古人的中衣比現代人的外衣還要嚴實。
  
  亙古的時光突然一跳,相似的遊戲再次上演,這已是第二天夜�,第一局剛剛結束。
  
  不用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多說,輸了的北靜王王妃盈盈起身脫下外裙。
  
  “啊,二姑姑,你耍詐!”
  
  李芷兒不滿遞出聲,三女的美眸同時集中在北靜王王妃身上,隻見她的外衣下竟然還有層層的衣物。
  
  “嘻嘻……”
  
  北靜王王妃好似二八少女般巧笑嫣然,蘭花玉指輕戳撲上前來的李芷兒的額頭,嬌嗔道:“芷兒,你們事先可沒規定穿多少衣服,二姑姑我今兒不想喝酒,不行嗎?”
  
  畫麵再次一躍,火熱時光又跳到下一個夜�。
  
  “咯咯……”
  
  天意公主輸了牌卻不惱反喜,在三女詫異的目光下,她隨手脫去外裙。
  
  “啊,你學我!”
  
  北靜王王妃頓時噗嗤一笑,原來天意公主有樣學樣,也把自己裹成一個大粽子。
  
  “無賴!”
  
  李芷兒不敢對北靜王王妃肆意攻擊,但對天意公主可一點也不客氣。
  
  “哼,怎麼樣?”
  
  天意公主得意地揚起小臉,隨即眼露狡黠之光環視著三女,道:“別以為我不知道,看你們的模樣,我敢肯定皇嫂與李芷兒都不會穿得比人家少。”
  
  麵對天意公主的笑語質問,原本氣勢洶洶的李芷兒立刻低下頭,而理直氣壯的北靜王王妃與皇後也羞紅玉臉。
  
  “這樣吧,既然大家都穿這麼多,那咱們輸了……就不再穿回去,誰脫到貼身小衣,牌局就結束。”
  
  北靜王王妃又一次令皇後大出意外,而不待她回應,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已經歡呼起來。
  
  恍惚間,皇後看著北靜王王妃如花的笑顏,反對的話語再難出口,先前那微妙的思緒再次浮上心頭。
  
  歡快的牌局繼續進行,各色衣衫猶如彩蝶般飛舞,四處紛飛中刮起旖旎春風,又如石子落水般,蕩起漣漪波紋。
  
  “呼!”
  
  皇後長長呼出一口大氣,危急關頭,她在寶玉的指點下躲過一劫。
  
  而李芷兒則成了大輸家,她噘著小嘴,中衣盡褪,玉體半裸,椒乳在肚兜下驕傲地挺起。
  
  皇後雖然醉意朦朧,但看著李芷兒如此模樣還是忍不住微蹙娥眉,下意識看向一旁的寶玉。
  
  “大家散了吧,明兒繼續。”
  
  北靜王王妃對皇後最是了解,及時出聲中止牌局,同時也留下後續的引子。
  
  “姑姑,人家還想玩呢!”
  
  李芷兒不服輸地埋怨道,隨即扶著桌邊勉強站起來,但喝酒最多的她立足不穩,突然嬌嗔道:“小寶子,還不過來攙扶,哼,小心我砍了你的腦袋。”
  
  寶玉臉色一白,急忙跑上去,最後李芷兒竟然整個倒入他的懷中。
  
  咦,芷兒在幹什麼?太不像話了!皇後見狀,美眸浮現出寒氣。
  
  這時,北靜王王妃的聲音及時響起。
  
  “唉,芷兒醉得真厲害,就讓小寶子扶她回去吧,好在他隻是一個小太監,沒什麼,嘻嘻……”
  
  是呀,芷兒醉得這麼厲害,讓小太監服侍一下也沒什麼,鳳池都還有太監呢!
  
  皇後的思緒再次被北靜王王妃的話語改變,看著瘦弱的“小寶子”扶著李芷兒辛苦離去的背影,她臉上怒色盡去,還多了幾分戲謔。
  
  第二天,李芷兒雖然牌運不佳,但天意公主的運氣更差,搶先一步變成半裸美少女。
  
  皇後隻脫去兩件外裙,她對自己的好運歡喜不已,也對寶玉的指點更加感激。
  
  “小寶子,本公主累了,背我回去!”
  
  似乎是為了故意與李芷兒作對,天意公主明明可以自己走回去,但她還是跳到寶玉的背上,耀武揚威地離開皇後寢宮,仿佛她才是大輸家一樣。
  
  李芷兒恨得咬牙切齒,一怒之下,牌局變得頻繁起來,刺激的遊戲再也不僅限於夜晚。
  
  一天兩場、三場、四場……隻要一有時間,天意公主與李芷兒總會纏住北靜王王妃與皇後,在臥房中玩著超越界限的遊戲。
  
  天意公主與李芷兒不停鬥氣甚至互相拆台,自然輸得一塌糊塗,兩人輪流做著大輸家,而每一次牌局結束,寶玉總會當上搬運工。
  
  皇後與北靜王王妃可謂漁翁得利,一次也沒有脫下中衣,不知不覺間,皇後已經完全忘記緊張,對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出格的言行早已渾然不覺。
  
  歡樂時光循環往複,一眨眼,出現了大輸家。
  
  這一次北靜王王妃意外敗北,那薄薄的肚兜下飽滿的乳房高高挺起,深深的乳溝怎麼也掩藏不住,如此誘惑絕非少女可比。
  
  “小寶子,扶我一下。”
  
  牌局一結束,北靜王王妃沒有絲毫遲疑地呼喚道。
  
  皇後微微晃動醉紅的玉臉,看著北靜王王妃的身子倒入寶玉的懷抱,她思緒一顫,腦海一時間一片空白。
  
  “咯咯……小寶子,你可要抱穩了,要是讓二姑姑摔下來,可要砍頭的。”
  
  李芷兒歡呼雀躍,天意公主眉飛色舞,她們的嘻笑聲此起彼伏,令皇後也不禁莞爾一笑,沈浸在莫名的喜悅中。
  
  走到門口,北靜王王妃跨不過高高的門檻,寶玉雙臂一展,竟然將她橫抱而起,以極盡曖昧之姿大步而去。
  
  “呼……”
  
  奇妙的春風瞬間加劇,在天意公主三女的眼眸�團團打轉。
  
  皇後蒙矓的雙眸異彩閃爍,這一刻“小寶子”的身影在她眼底突然變得無比挺拔,還彌漫著神秘的氣息,令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追過去,很想將這個“奇怪”的小太監看清楚。


  第四章春宮秘戲
  
  暮色之下,酒至三巡,遊戲正酣。
  
  在寶玉大有深意的眼神提示下,天意公主出錯牌,“意外”的巧合讓皇後不禁眉開眼笑。
  
  “皇後娘娘,出這張,咱們這把牌一定會贏。”
  
  寶玉俯身指點,雙手從皇後兩邊臉頰上伸過,遠遠看去好似環抱之狀,曖昧無比。
  
  皇後完全沈浸在牌局中,雖然寶玉的手臂不時碰到她的身子,她卻一點也不介意,還笑道:“小寶子你真是本宮的福星,本宮會重重賞賜你。”
  
  “大姑姑,你一個人霸占小寶子每天都贏,太不公平了。”
  
  李芷兒連輸幾把後,嘟起小嘴,埋怨道。
  
  “咯咯……是你自己不夠聰明,怎能怪別人呢?”
  
  天意公主不輸不贏,這等落井下石的機會她怎會放過?
  
  “天意,你敢說我笨!哼!”
  
  李芷兒怒了,猛然一拍桌案,道:“咱們今兒鬥個真正的輸贏,誰脫到精光算誰輸,你敢不敢?”
  
  “啊!”
  
  其他三女同時驚歎,皇後如冰雕般的玉臉更嫣紅密布。
  
  “哼,大姑姑與二姑姑敢,本公主就不怕!”
  
  天意公主似乎也被嚇住了,隨口找了一個台階下。
  
  李芷兒得意洋洋地笑了,她看向皇後道:“大姑姑,你敢不敢?”
  
  “我……”
  
  皇後芳心一陣羞窘,不想沒麵子的她將難題推給北靜王王妃,道:“妹妹,你說吧,姐姐我聽你的。”
  
  “這樣啊。”
  
  北靜王王妃神色遲疑,為難地道:“這賭注有點不妥。”
  
  天意公主與李芷兒自是一臉失望,而皇後則暗自竊喜。
  
  但北靜王王妃突然話鋒一轉,笑道:“既然你們讓我做主,那咱們就賭大一點,不僅要賭衣衫,而且不許穿回去,還要讓小寶子親自脫,嘻嘻……你們要是不敢,那什麼也不賭了,可別說我怕了。”
  
  “轟!”
  
  九天驚雷飛劈而下,電光石火間,皇後被震得腦中一片空白,心想:妹妹答應了,她竟然答應了,還提出這麼……大膽的提議?
  
  “姐姐,出牌呀!”
  
  北靜王王妃的聲音將皇後茫然的心神喚醒,她凝神一看,才發覺新牌局已經開始,而她則不可思議地拿起牌,竟然也隨波逐流。
  
  天啊!怎麼辦?皇後感覺手指重若千鈞,最後的理智之音猛烈回蕩:丟牌,趕快丟牌,不能與她們一起胡鬧!
  
  “娘娘。”
  
  關鍵時刻,寶玉低沈渾厚的話語刺入皇後的心田,如魔鬼般誘惑道:“娘娘放心,小人會幫你的。”
  
  是呀,有小寶子在,不會輸的。連續多日的勝利令皇後強自抹去憂慮,反而多了一縷戲謔的念頭:等會兒妹妹她們輸了,看她們怎麼辦!嘻嘻……
  
  停頓的齒輪再次轉動,歡快的笑聲逐漸抹去羞窘。
  
  如銀鈴般的歡笑聲中,先是外衫,後是中衣,紛紛飄飛而去。
  
  因為天意公主與李芷兒修改規則,皇後雖然贏多輸少,但也脫去外裙,還喝了不少美酒。
  
  迷離的氣息充斥房中每一寸角落,此刻皇後隻盼最後的輸家趕緊出現,絲毫沒有想過化解羞窘的最簡單辦法——將寶玉趕出去。
  
  在牌局緊張的一刻,皇後再次向寶玉求助,正好與寶玉下望的眼神在虛空中相遇,瞬間仿佛有一道火花在兩人的目光中一閃而過,不僅皇後美眸顫抖,就連寶玉也有點手足無措。
  
  在慌亂之下,寶玉的手掌竟然碰到皇後的乳峰,不輕不重地滑了過去。皇後費盡萬千心力才止住衝到喉間的呻吟,不過嬌軀卻突然發軟,倒入寶玉的懷中。
  
  “大姑姑,快出牌呀,不能讓天意贏了。”
  
  李芷兒卻假裝視而不見,催促的聲音巧妙化解皇後眼中的驚慌。
  
  寶玉繼續俯身,擅自做主幫皇後出牌。
  
  見其他三女的目光都集中在牌桌上,皇後暗自呼出一口大氣,緩緩坐直身子。
  
  片刻後,相似的情形又一次出現,寶玉的胸膛貼在皇後的背上,火熱的氣息透衣而入,化作嫣紅的色彩在皇後身上盤旋打轉。
  
  皇後的嬌軀微微顫抖著,出牌的同時,她悄然看了天意公主三女一眼,略一猶豫後,她不再挪動身子,心想:嗯,靠在小寶子身上還挺舒服的,嘻嘻……
  
  “啊!我輸了!”
  
  關鍵時刻,李芷兒運氣不佳,隻剩下內衣的她轉身就逃。
  
  “咯咯……想耍賴?休想!”
  
  天意公主果然是李芷兒的克星,搶先一步捉住李芷兒的手臂。
  
  “芷兒,願賭服輸,小寶子,去,將太子妃的肚兜脫下來。”
  
  性情突變的北靜王王妃又讓皇後大開眼界,不過皇後對此已經有點習慣。這時,寶玉緩步上前,緩緩脫下李芷兒的肚兜。
  
  啊,真的脫了,芷兒一點也不害怕?皇後的玉臉紅若滴血,她本要開口阻止,不料卻遲疑一下,就是那一下,李芷兒的酥乳已經沒了束縛。
  
  寶玉拿著肚兜躬身退下,似乎對女人的身體一點興趣也沒有。
  
  “哼!繼續,人家要報仇!”
  
  李芷兒身上隻剩下胯間的薄紗,她玉手遮掩著雙乳,憤憤不平地返回牌桌旁。
  
  “行,就輸到你脫光為止,咯咯……”
  
  皇後還未回應,天意公主與北靜王王妃已經答應下來。
  
  起初李芷兒還緊搗著雙峰,但牌局一開始,她索性大方地挺起胸部,春風瞬間狂亂打轉。
  
  也許刺激太多,也許醉意太濃,皇後用力眨了眨眼,竟然迅速將心神集中在牌局上。
  
  杯酒連碰,唇到酒幹,在五色光華的暗地�彌漫下,所有的不合理都變得像高山流水一樣自然而然。
  
  接下來,李芷兒絕處逢生,天意公主則不停脫去衣衫,很快也變成半裸。
  
  北靜王王妃的運氣也不好,接連輸三局後,她先喝了一口美酒,這才優雅起身,按照規矩讓寶玉親手脫去她的中衣。
  
  皇後娘娘看著北靜王王妃的從容舉止,不禁又呼出一口大氣。
  
  雖然北靜王王妃身上還有肚兜,但她可沒有天意公主與李芷兒豪放,聰明地壓低身子,將飽滿的乳峰藏在桌麵下,空出雙手繼續玩牌。
  
  皇後不禁啞然失笑,看著天意公主三女的春光,又看了看身上厚實的衣裙,心弦再次微妙變化:嗯,隻要再贏一局,牌局就可以結束,兩個丫頭與妹妹也不會說我掃興,嘻嘻……
  
  皇後思緒如此變化,牌運卻突然急轉直下,她手上的牌麵無比糟糕,無論寶玉牌技有多好,她都難以逃脫輸家的身份。
  
  “大姑姑,總算輪到你了,願賭服輸喲!”
  
  李芷兒狡猾地跑過去,搶先堵住皇後逃跑的去路。
  
  “不不不,我……”
  
  皇後頓時慌亂無比,緊緊抓住中衣的衣襟。
  
  “皇嫂,你不會欺負我們吧?”
  
  天意公主嘟起小嘴假裝可憐兮兮的模樣,令皇後更不能施展特權。
  
  “姐姐,沒事的,你可以學我這樣。”
  
  北靜王王妃湊到皇後麵前,身子離開牌桌,顫抖的乳浪立刻映入寶玉眼中。
  
  特別的思緒令皇後對北靜王王妃生出感激之心,強忍著羞窘,任憑寶玉解開衣襟。
  
  寶玉的動作無比恭順,而且一絲不苟,脫下皇後的中衣後,他立刻退了下去,令皇後又呼出一口大氣,原來情形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可怕。
  
  皇後極力低下身子,一邊玩牌,一邊暗自思忖:萬一接下來又輸了怎麼辦?
  
  真要……脫光嗎?那可不行!老天保佑不要輸呀!
  
  皇後的祈求得到上天的回應,不用寶玉指點,天意公主就成了大輸家,牌局結束了,皇後急忙拿起自己的衣裙,慌亂下,雪白的乳溝映入寶玉的眼中,她卻一點也不知道。
  
  “咯咯……”
  
  在臨走時,天意公主竟借著醉意調侃道:“皇嫂,你不是想要小寶子嗎?我就將他借給你一日。”
  
  “大姑姑,好好收拾他!”
  
  李芷兒的調笑緊追著天意公主的話音,飄入皇後的耳中。
  
  “姐姐,你醉得這麼厲害,讓小寶子扶你回房吧。”
  
  北靜王王妃的戲譃有如板上釘釘,令皇後也不好意思拒絕她們的好意。
  
  “娘娘,請容許小寶子服侍你。”
  
  寶玉先斬後奏,話語未完,已經將高挑的皇後橫抱而起,與上次摟抱北靜王王妃的動作一模一樣。
  
  “不……不可以,放我下來,本宮能走……”
  
  兩人身子大麵積接觸,女人的本能立刻令皇後大為慌亂,甚至還有點生氣。
  
  “姐姐,太監服侍娘娘是天經地義,嘻嘻……你要是害羞呀,我的房間就在隔壁,今夜咱們姐妹倆一起睡吧。”
  
  北靜王王妃絕對是最好的消防員,一次又一次及時撲滅皇後的羞怒之火。
  
  皇後下意識環目四顧,見四周並沒有膽敢違反她旨意,擅自進入這個院子的奴才,皇家美婦緊繃的心弦微微落下,隨即美眸顫抖,任憑寶玉抱著她大步前進。
  
  別看“小寶子”身子瘦弱,手臂卻出乎意料的強健,爆炸般的力量透過兩人接觸的部位鑽入皇後的身子中。
  
  皇後的雙眸盤旋著薄霧,她竟然嗅到一種久違的氣息,一種令她心湖微微蕩漾,還有一點酥癢的怪異氣息。
  
  隨著寶玉輕閑而又穩重的步伐,皇後眼中的霧氣越來越濃烈,恍惚間寶玉的身子不停變化,越來越高大,越來越強健,最後已是頂天立地,充斥著她的雙眸。
  
  他好像一個……真正的男人呀!啊!震驚之後,慌亂鑽入皇後的心窩,瞬間她隻覺得寶玉的雙手無比灼熱,燙得她身子微微顫抖著。
  
  千百倍拉長的時光也有結束的時候,寶玉將皇後放到床榻上,隨即躬身後退,整個過程中他都規規矩矩,沒有絲毫逾越。
  
  “呼……”
  
  皇後暗自如釋重負,身子向內一側,醉意蒙矓的美眸則下意識向外瞥了一眼。
  
  “啊!”
  
  這一眼卻令皇後的瞳孔急速變大,差一點蹦出眼眶。
  
  皇後竟看到寶玉走到門口,與隨後進來的北靜王王妃迎麵相遇,但寶玉沒有俯身行禮,而是張開雙臂,北靜王王妃則撲入他瘦弱的懷抱,還主動送上朱唇。
  
  紅杏出牆的偷吻隻在兩秒之間,卻被皇後無意間逮個正著,直到寶玉走出內室,北靜王王妃來到榻前,她的美眸依然一片呆滯。
  
  “姐姐,你發現了嗎?”
  
  北靜王王妃神色雖然鄭重但並不慌亂,如此一幕本就在計劃中。
  
  皇後眨了眨雙眸,對北靜王王妃的冷靜很不適應,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北靜王王妃緩緩坐在床邊,幽沈的聲調不是演戲,而是心靈的感觸:“我不想再為別人活著了,與其為了不值得的人苦了自己,還不如放開心懷,開開心心過自己的生活。”
  
  皇後的幽怨積累多年,北靜王王妃的心傷輕易勾動她的心弦,感同身受的她遲疑一會兒,思緒微妙變化下,道:“可是……小寶子是太監,你這樣……不也一樣難受嗎?”
  
  情愛的光華浮上北靜王王妃的臉頰,她也有幾分醉意,上身倒在皇後的腿上,輕笑道:“就因為他是太監,所以我才敢……那樣做,嘻嘻……”
  
  俏皮的笑聲化解皇後心中的尷尬,身處臥房中,姐妹倆自然而然聊起私密的話題。
  
  北靜王王妃的臉頰隔著一層被褥在皇後的腿上輕輕摩擦,隨即話鋒一轉,羞聲道:“我與小寶子在一起很快樂,他雖然是太監,但一點也不比……真正的男人差。”
  
  “妹妹,你變壞了,這樣的話也敢說出口,咯咯……”
  
  皇後順手戳了北靜王王妃的腰肢一下,北靜王王妃身子一扭,立刻回以顏色。
  
  嬉戲笑聲中,皇後姐妹倆好似回到少女時代,無憂無慮,歡快無比。
  
  又是一番私密笑語後,皇後感到酒意襲來,暈乎乎中,她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時光不知過去多久,也許隻是一會兒,也許已經過了幾個時辰,微涼的夜風吹動皇後的眼簾,下一刹那,一道奇怪的聲音驅散她眼中的睡意。
  
  咦,妹妹不在,她去哪兒了?啊,什麼聲音?皇後有如夢遊般爬下床,一步一步走到隔離內外房間的珠簾麵前。
  
  “小寶子,用力,啊……好舒服,你弄得我好舒服……”
  
  北靜王王妃的歡鳴突然穿透珠簾,皇後伸出去的玉手淩空一顫,陡然縮回去,她上身向後轉動,雙腳卻好似與地麵連成一體。
  
  “王妃姐姐,我也好舒服,啊你夾得好緊呀。”
  
  這時也響起寶玉的聲音。
  
  “小寶子,再深……一點啊!啊……弄到……底了,啊……”
  
  北靜王王妃高昂歡鳴,皇後則拼命咬住銀牙,指尖就似通了電流般瘋狂震動著,僵硬地伸向珠簾,北靜王王妃的呐喊令她羞窘無比,腦海一震,皇後突然聞到一種味道,從寶玉身上傳來的味道——男人的陽剛之氣。
  
  啊,小寶子身上怎會有陽剛之氣?難道他是——假太監!皇後腦海轟然一震,瞬間臉色蒼白,強烈的驚恐令她忘記羞窘,珠簾一顫,終於打開一道縫隙。
  
  外間床榻上,北靜王王妃仿佛變成另一個人,嬌軀劇烈扭動,美腿大大張開,誘惑的呻吟連綿不絕,“小寶子”則趴在北靜王王妃身邊,唇舌在乳頭上打轉,雙手則在兩腿之間忙碌不休。
  
  “啊!”
  
  皇後的驚叫聲衝到嘴邊,與薄薄的雙唇猛烈對撞,雖然她看不到北靜王王妃的私處,卻看到“小寶子”手中的東西,心想:天啊,竟然是角先生,原來是角先生!嘻嘻……妹妹原來在用這種玩意兒。
  
  深宮怨婦豈有不知角先生的道理?皇後雖然不用,但對此物並不排斥,意念一轉,心底的驚恐頓時化為雲煙,收回戲謔目光時,還是忍不住掃了“小寶子”胯下一眼。
  
  刹那間,皇後嘴角上挑,笑意彌漫下,再無絲毫慌亂與懷疑,也沒有羞窘的神色,因為“小寶子”的私處宛如幼兒一般可愛無比,絕對沒有絲毫殺傷力,皇後豈能不笑?
  
  垂簾縫隙悄然消失,皇後邁著輕盈的步伐悄悄回到床榻上,不過轉眼間,她眼中的悠閑就變成卷動的波瀾,心想:妹妹的叫聲越來越羞人,還伴隨著巨物破浪分水的聲音不停飄蕩……唔,妹妹怎麼能叫得那麼……大聲呀?嗯,小寶子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呀?角先生那麼長,會不會把妹妹弄傷呀?
  
  在不知不覺中,皇後緊夾著雙腿,玉手緊緊捂住私處,銀牙咬住下唇。恍惚間,皇後進入夢鄉,突然一根巨大的角先生淩空飛射而來,她檀口大張,雙足離地、卻不知是要逃跑,還是要迎上去?
  
  天亮了,新的牌局開始了。
  
  “咦,大姑姑,你沒有睡好嗎?”
  
  李芷兒雙眸大張,上下掃視著有一點黑眼圈的皇後。
  
  “昨天多喝了點酒,已經沒事了。”
  
  皇後敷衍兩句,眼角下意識向左一瞥,北靜王王妃容光煥發的玉臉立刻映入她的眼中,令她不禁眼簾一顫,心中多了一絲莫名的雜念。
  
  天意公主與其他兩個同謀暗地�交換一個眼神,然後身子用力一挺,突兀地提議道:“皇嫂,咱們換一張桌子,今天站著打牌,好不好?咯咯……”
  
  雖然天意公主嘴�是征詢意見,實際上則早已開始動作,等皇後回過神來時,一張古怪的牌桌已經充斥皇後的視野。
  
  牌桌足有大半人高,桌麵又寬又大,牌桌四邊還有一個凹進去的半圓,正好可以站在半圓�打牌,而牌桌下的空間則有隔板阻擋,每個人都看不見別人桌下的情景。
  
  皇後看著這張牌桌,不知為何心房猛烈顫抖一下,本能地反對道:“桌子這麼高,打牌很難受,還是……”
  
  “大姑姑、二姑姑,我這設計可全是為了你們,這樣的話,你們就是輸光了也不怕被小寶子看到了!嘻嘻……”
  
  李芷兒打斷皇後的話語,隨即第一個走到桌邊。
  
  李芷兒這麼一說,皇後也不好意思反對,在北靜王王妃的輕輕拉扯下,她略帶猶豫地走進那個半圓中。
  
  歡聲笑語中,升級的遊戲歡快地進行。
  
  隨著酒香的彌漫,皇後緊繃的心弦悄然放鬆,一次輸牌後,她優雅地喝下一杯美酒,隨即從容自若地脫去外裙,然後上身微微前傾,飽滿怒突的乳峰完全藏在桌麵下。
  
  嗯,這桌子還真不錯,芷兒說得對,就是脫光了,也不怕被小寶子看見,嘻嘻……皇後娘娘的意念微妙變化,出牌更是輕鬆隨意。
  
  美麗的宮裝起伏飄飛,美妙的時光歡快流淌,一轉眼,四個皇家美人都已經半裸,而北靜王王妃手氣最差,嬌軀上隻剩下私處的薄紗。
  
  “咯咯……王嫂,你這次完蛋啦。”
  
  “對呀,咱們加把勁,一定要二姑姑輸個精光,嘻嘻……”
  
  兩個美少女落井下石,北靜王王妃不甘就此失敗,眉眸一挑,呼喚道:“小寶子,過來幫我。”
  
  寶玉應聲而至,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嬌嗔幾句,隨即將注意力放在牌局上,而皇後的心房卻猛烈收縮一下,她雖看不到桌下的情景,但卻從北靜王王妃臉頰顏色的變化,聯想出一幕羞人的畫麵。
  
  北靜王王妃赤裸的玉背已經倒入寶玉的懷中,她一邊按照寶玉的指點出牌,一邊微微扭動著身子,唇角還微微顛抖,呻吟聲若有若無。
  
  瞬間皇後感覺四周溫度不停上升,她的身子似要融化般越來越軟,隻能依靠桌邊才能勉強站立。
  
  “啊……唔!”
  
  突然北靜王王妃驚叫一聲,身子陡然向上一挺,雪白的乳房撞在凹陷的桌沿上,發出特別的響聲。
  
  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全部心神都沈醉在牌局中,沒有發現北靜王王妃的異樣,而皇後的心房則格登一跳,心海波瀾一蕩,昨夜的記憶湧了出來,好似衝破堤壩的洪水般。
  
  天啊,他們這……難道小寶子隨身帶著那種玩意兒?太不像話了,豈有此理,真是混帳……唔……皇後不由自主咬住下唇,身子顫動的頻率絕不在北靜王王妃之下,恍惚間,一根放大十倍的木棍從天而降,猛然向她的心窩激射而來。
  
  皇後渾身一個哆嗦,等她回過神來時,這一把牌已經結束,北靜王王妃成了贏家,而天意公主與李芷兒正在嘟嘴埋怨。
  
  北靜王王妃上半身幾乎趴在桌邊,玉臉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隻有濃烈的羞紅及緊蹙的美眸,無論她如何壓抑,一絲絲呻吟還是飄出唇角。
  
  “二姑姑,才站這麼一會兒你就累了呀?真差勁!”
  
  李芷兒一邊熟練洗牌,一邊翻起白眼,發泄剛才輸牌的怨氣。
  
  “對呀,王嫂耍賴,你看皇嫂,一點也不累。”
  
  天意公主立刻出聲附和,兩個曾經的死對頭,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合作無間的哼哈二將。
  
  北靜王王妃的銀牙在與呻吟廝殺,無暇理睬天意公主與李芷兒的挑釁,皇後則心房一亂,下意識為北靜王王妃掩護道:“我也站得有點累,你們不許耍賴,繼續打牌吧。”
  
  話音未落,皇後上身向前一俯,半真半假地趴在半圓桌麵上,肚兜隨即向下一沈,悄然出現一抹雪白的乳浪。
  
  在皇後的九點鍾方向,寶玉頓時喉嚨大熱,接連吞下口水,藏在桌麵下的“角先生”更是熱力飆升,猛然充塞北靜王王妃的蜜穴。
  
  “啊唔……”
  
  隨著北靜王王妃那強自壓抑的歡鳴飄蕩,牌局繼續開始。
  
  有了寶玉的協助,北靜王王妃果然氣勢如虹,天意公主則成了大輸家,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衫一件件飄飛而去。
  
  “哼,王嫂,不公平!”
  
  天意公主一邊脫去私處的褻衣,一邊瞪大月牙美眸,氣呼呼地道:“小寶子,給我滾過來,要是不能讓我反敗為勝,本公主立刻砍下你的腦袋!”
  
  “奴才遵命,馬上過去。”
  
  寶玉嘻笑回話的同時,身軀震動的幅度猛然加大,北靜王王妃高挑的身子劇烈一顫,乳房撞擊桌邊的聲響陡然猛烈數倍。
  
  幾秒之後,北靜王王妃僵硬的身子緩緩恢複柔軟,寶玉這才整了整太監服,弓著腰走到天意公主身後。
  
  天意公主大敗,李芷兒又從盟友變成死對頭,故意斜眼看著天意公主的裸體,調侃道:“天意,真是羨慕你呢,你這身子與去年一模一樣,一點也沒變,嘻嘻……”
  
  太過嬌小一直是天意公主的苦惱,她幾乎整個人跳起來,一邊洗牌,一邊反擊道:“李芷兒,我是沒變,你可是變了,越變越像我妹妹,咯咯……”
  
  兩個小丫頭互相嘲笑對方稚嫩的身子,鬥嘴鬥得不亦樂乎,連牌局也暫時告一段落。
  
  北靜王王妃趁此機會趴在桌邊不停喘氣,仿佛離開水麵的魚兒般。
  
  皇後也不停調勻呼吸,並暗自長出一口大氣,心想:終於結束了!嘻嘻,妹妹也真是,這樣的地方她也敢……
  
  羞紅與戲謔的思緒盤旋飛舞,令皇後逐漸放鬆。
  
  幾分鍾過後,牌局再次開始,皇後一邊出牌,一邊看著對麵的天意公主,看得最多的還是天意公主身後的寶玉。
  
  天意公主自然地靠在寶玉的懷中,出牌的同時,偶爾還轉身與寶玉嬉戲一下。
  
  天意公主的動作雖然不像北靜王王妃那麼銷魂,但也超出尋常範疇,皇後不再冷漠的美眸上下一顫,不由自主看向北靜王王妃。
  
  咦,妹妹竟然不吃醋?嘻嘻,我真是多想了,那隻是個小太監,隻是假鳳虛凰的遊戲,妹妹怎麼會吃醋呢?皇後唇角微微翹起,更從容地看著天意公主與寶玉之間的小動作。


  第五章步步緊通
  
  三圈之後,牌局再次變化。
  
  這一次輪到李芷兒成了最大的輸家,她兩手在桌麵上一拍,嬌嗔道:“小寶子,本太子妃對你好不好?”
  
  不待寶玉回應,李芷兒突然化嗔為喜,話語聲中還透出幾分引誘的氣息,對寶玉勾動手指,道:“乖,過來,隻要幫人家贏了天意,重重有賞帕。”
  
  李芷兒挺直身子,粉紅的乳珠越過桌麵映入寶玉的眼中。
  
  天意公主雖然不依,但按照規矩,寶玉還是轉移陣地。
  
  寶玉走上前去,第一個的動作就是從後麵抱住李芷兒的身子。
  
  也許是為了刺激死對頭,李芷兒將牌交給寶玉,然後側身蜷縮在他懷中,纖細的指尖故意在寶玉的胸膛上劃著小圈圈。
  
  “呼……”
  
  曖昧的風兒急速飄蕩,皇後突然覺得有點口渴,下意識拿起酒杯喝了好大一口酒,心想:芷兒這丫頭真是越來越過分,空閑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說一下她,不過她的膽子真大,年輕就是好呀,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嘻嘻……
  
  皇後神色的變化全部映入寶玉的眼中,他與三女悄然交換一個神秘的眼神,接下來牌局風雲突變,皇後很快從大贏家變成大輸家。
  
  穿上不久的宮裝再次飄飛而去,轉眼間皇後身上隻剩下肚兜與胯下薄紗。
  
  “大姑姑,你也趕緊輸吧,咱們都脫光了一次,你不脫光不好玩,咯咯……”
  
  “對,一定要讓皇嫂也脫光,咯咯……”
  
  兩個小丫頭眉飛色舞,一副落井下石的模樣。
  
  皇後極力俯下身子,她可是一國之母,赤裸的身子被兩個小丫頭看到,她也有點不自在,更別說在一個小太監麵前完全裸露。
  
  心房一慌,皇後生出退意,道:“妹妹,要不……”
  
  “姐姐,讓小寶子幫你吧,隻要贏了,你就可以穿回衣裙。”
  
  北靜王王妃與皇後心意相通,及時提出善解人意的建議,末了輕柔一笑,道:“咱們再玩一會兒就結束。”
  
  “那好,那就……再玩一會兒。”
  
  皇後話音未落,身子突然震顫一下。
  
  竟是寶玉過來了,不待皇後有所回應,那瘦弱的身軀已經擠入她的半圓位置�,一雙瘦弱的手臂從她兩肋穿過,熟練地洗牌、發牌,拿牌。
  
  “大姑姑,快出牌呀。”
  
  李芷兒的催促徹底抹殺皇後的猶豫,天意公主的歡笑則驅散她眼底的慌亂,皇後暗自呼出一口熱氣,就此默許寶玉在後指揮的動作,心想:嗯,她們可以這樣,本宮為什麼不可以?反正隻是……小遊戲,咯略……
  
  皇後的唇角翹得越來越高,寶玉的身子貼得越來越近,一圈之後,他已經從後麵抱住皇後,邪欲的烈焰肆無忌憚,包裹著皇後的嬌軀。
  
  有了寶玉的幫助,皇後果然運氣大變。贏牌之後,她先看著輸牌的北靜王王妃脫去衣裙,這才從容穿上中衣,成熟美婦的曲線在寶玉的眼前扭出優雅的軌跡。
  
  下一圈很快結束,意外突然出現,皇後拿的牌太差,寶玉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扭轉乾坤。
  
  “娘娘,都是奴才愚笨,請娘娘責罰。”
  
  寶玉一臉誠惶誠恐,但放在皇後腰間的雙手卻沒有收回,還在輕輕摩挲。
  
  酥癢若有若無在皇後腰肢上彌漫,似若流水般無聲無息流入她的兩腿之間,讓皇後下意識夾緊雙腿,喝下一杯美酒後,道:“是本宮運氣不好,不怪你。”
  
  “大姑姑,快脫衣服呀。”
  
  “小寶子,將皇嫂的衣服脫掉,快一點,不然砍掉你的腦袋!”
  
  雖然天意公主手中沒有小銀刀,揮刀的動作同樣十分淩厲,寶玉被嚇到了,急忙伸出雙手解開皇後的衣襟。
  
  皇後的身子緊繃一下,隨即又放鬆下來。不是她不想阻止,而是突然感覺渾身無力,阻止的聲音竟然說不出口,隻能仍憑寶玉為她寬衣解帶。
  
  “咯咯……對,就這樣,誰輸了就讓小寶子脫掉衣服。”
  
  李芷兒拍掌歡呼,北靜王王妃與天意公主齊聲附和,皇後就是想反對也開不了口,更何況她的腦海已經容不下反對的念頭:既然是遊戲,那就玩一次吧,既然她們能玩,本宮為什麼不能玩呢?
  
  朦朧的醉意、迷離的思緒、曖昧的氣息,身處如此環境中,素來冰冷的皇後也放開心懷,隻著肚兜的身子微微一挺,飽滿的乳浪高過桌麵,一下子就比下對麵的少女椒乳。
  
  天意公主看了皇後的乳峰一眼,隨即氣呼呼地出聲催促,牌局立刻進入高潮中。
  
  “娘娘小心,奴才扶著你。”
  
  皇後輕鬆許多,身子則越來越軟,寶玉主動向前一貼,一隻手抱住皇後的腰肢,另一隻手則落在大腿外側緩緩地來回滑動。
  
  “嗯……”
  
  皇後看著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嫉妒的眼神,她仿佛瞬間年輕十幾歲,戲謔的微笑一點一點浮現,對寶玉親昵的舉動沒有責罵,反而若有若無地低吟一聲。
  
  紙牌在桌上飄飛,寶玉的手掌則在桌下摩挲滑動,滑過腰肢、滑過臀丘,最後滑向皇後兩腿之間最神秘的部位。
  
  “呼……”
  
  刹那間寶玉兩人立身的半圓空間�,氣息突然凝重數十倍,皇後的眼簾不停顫動,她想斥責寶玉,卻又不想破壞北靜王王妃等人的好心情。
  
  眼看寶玉的手指即將碰到禁地,皇後的怒氣也即將衝到嘴邊,關鍵時刻,李芷兒突然大聲歡笑。
  
  “大姑姑,你輸啦,咯咯……你要脫上麵還是脫下麵呀?”
  
  “皇嫂,快脫呀,可不許耍賴。”
  
  寶玉的手指悄然退回去,皇後玉臉一紅,求援的目光飛向北靜王王妃,不料北靜王王妃卻笑盈盈地舉起酒杯,道:“姐姐,這杯酒我幫你喝,不過衣服隻能你自己選擇,嘻嘻,小寶子,動手呀!”
  
  脫肚兜還是脫褻褲?啊,這……皇後的玉臉瞬間紅若滴血,心房一片混亂,轉動著千百道念頭,卻沒有一個想法是離開這兒。
  
  “姐姐,就脫下麵吧,還有桌子擋著呢。”
  
  北靜王王妃柔聲建議,皇後下意識點了點頭,心想:天意她們的確看不到桌下,但小寶子可就在她身後。
  
  兩秒之後,皇後終於想起寶玉,但寶玉的動作卻快了一步,皇後剛要掙紮,他的責備聲已經響起。
  
  “娘娘,請不要亂動,不然奴才不好服侍您。”
  
  寶玉抓著皇後的褻褲緩緩向下拉扯,指尖貼著皇後兩腿外側滑動,貼得特別緊,刮擦得特別重。
  
  “啊!”
  
  薄紗離開桃源禁地,人類的目光雖然看不到暗處,但風兒卻翩然而至,微微的涼意直透皇後的花徑深處,驚叫聲終於衝出檀口。
  
  “大姑姑,怎麼啦?是不是小寶子不規矩呀?”
  
  李芷兒雙眸圓睜,一副要為皇後主持公道的模樣。
  
  “沒……沒什麼,我有點醉啦,啊……喔……”
  
  皇後話音未落,身子又明顯顫抖一下。
  
  皇後身上的薄紗已經脫去,但寶玉的手指卻沒有離開,而是滑到她平坦柔膩的小腹上,距離微微隆起的陰埠隻在方寸之間,皇後不由得心想:啊,他……他要做什麼?
  
  “娘娘,奴才為您按摩解乏,不必驚慌。”
  
  寶玉的聲音火熱而低沈,直接刺入皇後的心房,末了,他補充道:“奴才剛才也為公主她們按摩,娘娘若是大驚小怪,會被她們取笑的。”
  
  一個小太監竟敢這樣“威脅”皇後娘娘,絕對是大逆不道、滿門抄斬之罪,但在這特別的空間、特別的時間�,皇後絲毫沒有怒意,反而對小太監的“提醒”露出感激的微笑。
  
  是呀,妹妹還好,若是在芷兒與天意的麵前出醜,以後還不被這兩個鬼靈精笑死!嗯……忍一忍,隻要贏了下一局,就可以穿上衣服了。想到這�,皇後暗自咬了咬銀牙,心中極力忽略寶玉的手掌,然後充滿期待地拿起紙牌。
  
  皇後的祈求得到上天的回應,接下來她大殺三方,而寶玉的五指同樣威風八麵,摸遍皇後腹部的每一寸空間,在那滑如凝脂的肌膚及肚臍上留下男人滾燙的氣息。
  
  贏牌之後,皇後如釋重負,不過一口大氣還未完全呼出,羞紅又好似流水般在她全身流淌,因為寶玉在第一時間蹲下去為皇後穿衣,直到一隻腳輕輕�離地麵,皇後這才反應過來。
  
  天啊,小寶子這樣……豈不是將自己下麵看了個……一清二楚。皇後的心海一聲驚叫,雙手下意識抓住桌邊,如果不是桌子太沈,一定會被她瞬間掀翻。
  
  “哼,小寶子,你這個叛徒,服侍本公主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那麼殷勤?死叛徒!”
  
  天意公主的目光從桌麵上飛過去,嫉妒的味道無比濃烈。
  
  北靜王王妃與李芷兒雖然沒有斥責,但空氣�的酸味也不停增加。
  
  咦,她們在吃醋,嘻嘻,她們竟然因為一個小太監吃醋,嘻嘻……戲謔的笑意浮上皇後臉頰,微妙變化下,她隻是極力夾緊雙腿,任憑寶玉的手指從腳踝往上滑動,一直滑到兩腿盡頭。
  
  最後寶玉手指一跳,越過皇後的私處禁地,令皇後抹去最後的戒備,她優雅地舒展一下身子,隨即投身牌局中。
  
  下一局,幸運又遠離皇後而去,小小的緊張後,她又扳回——城,然後再次輸牌……
  
  “咯咯……”
  
  輸贏的不停循環中,遊戲的樂趣侵占皇後心靈的每一個角落。
  
  愉悅的笑聲中,皇後的身子不再緊繃,任憑寶玉一次次脫下她的私處薄紗,又一次次為她穿上。
  
  失去意義的時光中,寶玉的手掌突然壓在薄紗上,隔著那——層薄薄的絲緞,他大膽地捏住皇後的玉門花瓣。
  
  “姐姐,到你了。”
  
  幾乎是皇後臉色大變的瞬間,北靜王王妃出聲催促。
  
  “啊,好、好,讓我考慮一下,看出什麼牌。”
  
  皇後的眉心蹙在一起,手中的紙牌不停顫抖。
  
  “小寶子、死叛徒,為皇嫂解乏可以,不許影響我們打牌,”
  
  天意公主的怒罵很直接,還充滿怨氣:“這一局我要是再輸,明兒就再閹你一次,哼!”
  
  如此關鍵一刻,李芷兒自然不會不上戰場,她的殺招直接刺向皇後:“大姑姑,別管小寶子,讓他隨便按摩吧,快出牌呀。”
  
  三道聲音好似船槳般攪亂皇後的心湖,波瀾蕩漾之際,皇後不禁暗自思忖:原來她們也是這樣按摩的呀,難怪小寶子這麼放肆,嗯,不能出醜,反正他隻是一個小太監。
  
  牌局恢複正軌,皇後私處的薄紗則越來越淩亂,身子一點一點向前傾斜。
  
  兩分鍾後,皇後渾身一顫,一縷濕痕浸透薄紗,悠然擴散開來。
  
  誘人的呻吟聲很明顯,但其他三女卻充耳不聞,繼續歡快地玩著遊戲,皇後的手肘撐在桌上,突然再次花容大變,“啊”的一聲驚叫起來,心想:天啊,小寶子竟然把角先生拿出來,啊!他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他想……
  
  昨夜的畫麵又一次充斥腦海中,皇後不由自主看向北靜王王妃,目光中甚至還有幾分膽怯,類似偷情般的膽怯。
  
  正好北靜王王妃也看過來,姐妹倆的目光在虛空中相遇,北靜王王妃語帶弦外之音地柔聲道:“姐姐,小寶子按摩的技術很好,你也像我們一樣,放開心懷享受一下吧!”
  
  “是呀,大姑姑今天怎麼啦?不讓我贏一把,我可不會讓你散場。”
  
  北靜王王妃三女一起夾攻皇後,令皇後的心海更加波瀾:還好,妹妹她們不知道小寶子在幹什麼,唔……再忍一忍。
  
  紙牌在曖昧中飛舞,春色則在桌麵下激蕩。
  
  小寶子拿出“角先生”後並沒有立刻直搗黃龍,隻是在皇後的臀丘上蠕動,而他的手指則對準目標,不輕不重地刺下去。
  
  “滋……”
  
  微不可察的摩擦聲在皇後耳中轟鳴回蕩,寶玉的手指竟然與薄紗一起刺入皇後的玉門中。
  
  混帳東西!可惡家夥!啊,不能再忍啦!皇後瞬間怒從心起,雙腿一夾,身子猛烈回轉。
  
  “哎呀,我的牌!”
  
  這時,天意公主一不小心將牌掉到地上,立刻俯身撿牌。
  
  大怒的皇後瞬間變成化石,生恐被天意公主看到桌下的情景,此時此刻她隻想躲避,再也顧不得怒斥寶玉。
  
  天意公主一起一伏,動作隻在眨眼之間,絕對的目不斜視。
  
  皇後頓時如釋重負,渾身香汗直冒,而寶玉的手指再次用力,旋轉著又刺入一根指節。
  
  “啊……”
  
  忘記怒火的皇後身子一陣酥軟,下意識扭動著臀丘,意圖暗地�甩掉那邪惡的手指。
  
  皇後的本意是要抵抗,但掙紮的動作卻令花唇顫栗,好似觸電般,快感直透花心深處,幾秒後,她沒有甩掉寶玉的手指,一股蜜汁反而噴湧而出。
  
  皇後的呻吟在齒縫間打轉,恍惚間她俯身成九十度,全靠手肘撐在桌邊,出牌則早已一片混亂。
  
  不要,不要繼續了,趕緊喝斥小寶子,啊……皇後的心聲無比焦急,但蜜唇卻緊緊夾住寶玉的手指,花徑蜜肉不停蠕動,仿佛是召喚手指的深入。
  
  手指的旋轉、薄紗的摩擦,令皇後的思緒變成飄渺的雲霧,心想:忍一會兒,再忍一會兒,這把牌結束立刻給小寶子一記耳光,啊啊啊……好癢呀牌局似乎變得無比漫長,皇後忍耐了好久好久,但就是等不到這一局結束的時候,她趴伏的身子不禁向後一撞。
  
  “滋……”
  
  摩擦聲頓時響亮幾分,殺到癢處的快感令皇後眉眸掀動。
  
  兩秒之後,新的酥癢出現了,而且在花徑更深處彌漫開,皇後的娥眉再次緊蹙,銀牙不由自主咬住朱唇。
  
  “娘娘,該你出牌了。”
  
  低沈的聲音在皇後耳邊飄動,火熱的手指則在她私處緩緩深入,寶玉甚是知情識趣,再次殺到皇後的癢處。
  
  “啊……哦……”
  
  寶玉的手指悄然變粗,恢複原形,男人特有的粗糙滑過女人身上最嬌嫩的部位,皇後的陰蒂、乳頭、還有冷霧彌漫的瞳孔不約而同脹大到極限。
  
  羞人的呻吟聲即將衝破唇舌的關隘,人妻的貞潔、皇後的威嚴還有女人的本能也在這一刻到達臨界點,皇後心想:不能繼續了,一定不能繼續了,本宮可是當今皇後,怎能與一個小太監……如此這般?
  
  在這關鍵時刻,天意公主與李芷兒的埋怨聲先後響起,北靜王王妃的關懷也鑽入皇後的耳中,一次又一次提醒她身處的環境及遊戲的樂趣。
  
  皇後隻是略一猶豫,“呼”的一聲,寶玉已經撕掉皇後胯間的薄紗。
  
  “娘娘,奴才為您按摩這兒。”
  
  寶玉的掌心立刻覆蓋粉紅的玉門,同時看似安慰,實則威脅道:“娘娘放心,她們看不到。”
  
  啊,這可惡的小太監竟敢如此放肆!天啊,要是妹妹她們看到,會不會以為我與小寶子……皇後雙乳震蕩,心房似欲爆炸般,莫名的恐懼感令她又忘記怒火,用力趴下身子,暗地�則踩了寶玉一腳。
  
  皇後的焦急映入寶玉的眼中,他得意一笑,隨即用傳音入密的方式邪魅膩語道:“娘娘,動作不要太大,小心被她們發現。”
  
  皇後的掙紮果然急速減弱,試了幾次想悄悄穿回褻衣卻總是不能成功,她意念一轉,想起一個好主意:隻要輸上一局,不就可以遮掩過去嗎?
  
  皇後發出如釋重負的呼吸聲,隨即主動催促北靜王王妃出牌。
  
  桌上的牌局似乎回複正常,桌下的春色繼續蕩漾。
  
  寶玉的手指又插入皇後的花徑,“角先生”同樣不甘寂寞,在皇後的臀溝�上下滑動,不時碰到皇後緊縮的後庭花蕾。
  
  皇後心想:死太監、臭小子,本宮要滅他滿門,啊……弄得好癢呀,那玩意兒好熱、好大呀!
  
  時光又一次失去意義,皇後很想輸,但卻總是輸不了,北靜王王妃三女總是搶著成為大輸家,令她總是找不到“脫下”褻衣的借口。
  
  “啊啊……”
  
  皇後已經不知呻吟多少次,春水已經彌漫整個桃源禁地,一次暗地�的春潮噴濺後,等她回過神來時,身子猛然劇烈抖動一下。
  
  “角先生”竟然插入皇後的雙腿之間,正在來回抽插著,碩長的棒身輕易蹂躪整個禁地,那粗大的龜冠不停刮擦著陰唇。
  
  “啊嗚……”
  
  皇後緊緊咬住嘴唇,羞人的顫音如泣似訴,恍惚的目光看向其他三女,羞窘與緊張交替閃現,心想:老天呀,千萬不要被妹妹她們看到,啊,要……死啦!


房門自動關閉,關住一屋春色,卻關不住眾女此起彼伏的呻吟聲。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7 19:07:09

  第六章群花之引
  
  皇後夾緊雙腿,用肢體的動作暗示寶玉停下來。
  
  寶玉沒有遵從懿旨,反而變本加厲地抽插聳動。
  
  “啪”的一聲,寶玉的小腹撞在皇後雪白的臀丘上,欲望的悶響聲在桌下翻滾回蕩。
  
  啊,真是個大逆不道的小太監啊!啊……快感一浪接一浪湧入心海,皇後的銀牙已經咬破下唇,麵對寶玉的放肆,她下意識選擇隱忍,心想:忍一忍,再忍一忍,無論怎麼樣都不能讓她們看笑話,本宮可是皇後娘娘!呀,它想……進去,不!不匕匕……
  
  ARn嬌嫩的花唇傳來異樣的觸感,皇後嚇得用力向前一撲,又下意識踮起雙腳,但還是未能逃脫“角先生”的追擊,那粗大的龜冠就此抵在花瓣中心,再也不願離開。
  
  刹那間,時光億萬倍延長,皇後瞳孔急速放大,蜜唇則違背主人的心意夾住可惡的“角先生”下一刹那,寶玉的聲音飄入皇後的耳中。
  
  “娘娘,奴才為你按摩穴道,娘娘若是不願,奴才絕不會進去。”
  
  “啊……唔……”
  
  皇後心中回蕩著無數斥責的話語,但飄出唇角的隻有一縷銷魂的顫音,心想:混帳東西,竟敢這麼調戲本宮!嗯,還好隻是一根角先生,不是男人的髒東西!
  
  每當皇後要發怒時,天意公主與李芷兒總會埋怨出聲,而這一次她們則一反常態,低頭研究手中的牌麵,思索了好久好久……
  
  “角先生”在皇後的陰唇上研磨、旋轉,偶爾還淺淺刺入半寸,立刻又退回去,小太監果然不敢“冒犯”一國之母。
  
  皇後的紙牌已經散亂一地,她眼神左右閃動,卻看不清楚北靜王王妃等人的麵容,隻看到三道模糊的身影。
  
  “娘娘,要是想,就自己坐下來吧。”
  
  寶玉的左手鑽入皇後肚兜中,五指握住人間最華貴的人妻美乳,火熱的氣息則鑽入皇後的耳廓中,那若有若無的醉癢憑空突現,鑽入皇後的心窩。
  
  嗯,坐下去吧,反正隻是一根淫具。不,我是當朝皇後、一國之母,豈能做出這種羞人的事情?皇後的身子在細小的空間�劇烈震顫,欲望的本能與皇家的威儀天人交戰,她的身子向上逃離,陰唇卻夾住“角先生”不願舍棄。
  
  “姐姐,這沒有什麼,順著心意做事吧。”
  
  恍惚間,北靜王王妃來到皇後身邊,勸說的聲音輕柔悅耳。
  
  天意公主可不是溫柔的主,北靜王王妃話音未落,她已經翻起白眼,道:“皇嫂,你真是磨死人了,我那皇兄就是一個白癡,你幹嘛為他守節呀?”
  
  “大姑姑,放開心懷,享受一次吧!”
  
  李芷兒在皇後另一邊出現,在皇後的心中又添了一道烈焰,道:“我與天意都享受過了,很舒服的,嘻嘻……”
  
  啊,不隻是妹妹,原來天意與芷兒也……這樣!是呀,她們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意念微妙變化,皇後半裸的嬌軀緩緩下沈,泥濘的花瓣緩緩盛開,一絲一絲包裹“角先生”不……不對,我是皇後,不能做出這種事!想到這�,皇後猛地起身,陰唇終於離開“角先生”但蜜汁卻滴落而下,全部滴在“角先生”上,那水色的滑動無比淫靡誘人。
  
  “唉,皇嫂,還是我幫你一下吧。”
  
  天意公主抓住皇後的左臂,李芷兒也伸出玉手,她們好似皇後的左膀右臂,拉扯著皇後的身子向下沈。
  
  這兩個……死丫頭,啊,她們竟然這麼……戲弄本宮!啊……被逼無奈下,皇後的身子再次緩緩下沈,陰唇一寸一寸吞沒“角先生”事實上,天意公主與李芷兒拉扯的力量無比輕微,皇後下意識閉上雙眸,檀口則與私處花瓣不停張大。
  
  “啊……哦……”
  
  皇後已經不再反抗,但陽根太過粗大,花徑又太過緊窄,套入大半個龜冠後,皇後再也坐不下去。
  
  寶玉深吸一口大氣穩住體內的欲火,突然大手摸上北靜王王妃的乳房,一邊揉捏,一邊邪魅膩語道:“好姐姐,幫我一下。”
  
  情人的私語心靈相通,北靜王王妃玉臉羞紅,白了寶玉一眼,隨即雙手按在皇後的肩上,緩緩下壓,與此同時,天意公主與李芷兒的手也在皇後的腰間用力。
  
  “滋……”
  
  如破浪分水般,堅挺的肉棒在蜜穴�穿行,嬌嫩的花徑套著肉棒下沈。
  
  一寸、兩寸、三寸……肉棒不停插入。
  
  一分、兩分、三分……蜜穴不停張大。
  
  插入一半後,寶玉用力一挺,“啪”的一聲悶響,肉棒就此盡根而入,他整個小腹貼在皇後的臀丘上,精囊也重重打在皇後的腿上。
  
  “呀——”
  
  猛烈插入的衝擊直透花心,皇後仿佛處子般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脹痛,慘叫聲衝口而出,還有兩行莫名的淚花湧出眼角。
  
  “噗滋!”
  
  一秒的停頓後,寶玉的腰身再次一聳,龜冠衝開花徑,第一時間就充塞皇後的子宮花房。
  
  “噢……”
  
  脹疼已經消失,快感充斥皇後全身每一寸肌膚,她的腰肢緊緊抵在桌邊,身子仰天向上,顫抖著朱唇道:“你……你是誰?你到底……是……是誰?啊啊啊……”
  
  皇後終於醒悟了,男人的肉棒已經插入她的子宮花房,她怎麼可能還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
  
  “姐姐,別管他是誰,我不會害你的。”
  
  北靜王王妃接過話頭,她輕柔撫摸皇後散亂的秀發,感觸萬千地道:“你會像我一樣感受到快樂的,我們已經苦了那麼久,何必再苦下去?”
  
  “皇嫂,你就聽王嫂的吧,我們怎麼會害你呢?咯咯……”
  
  天意公主的月牙美眸彎成一條細縫,看著寶玉占有皇後,她感到特別興奮。
  
  “大姑姑,我幫你,嘻嘻……”
  
  李芷兒同樣眉飛色舞,她站在寶玉身後,突然用力推動寶玉的身軀。
  
  順著李芷兒的一推之力,寶玉向前一撲,恢複本像的身軀壓在皇後的背上。
  
  皇後又是連聲歡鳴,撲通一聲,她弓挺的身子被壓下去,飽滿的乳房重重砸在桌麵上,因為桌子很高,她被迫雙腳離地。
  
  “啪啪啪……”
  
  肉體撞擊的聲浪迅速充斥空間,寶玉五指大張,肆意揉捏皇後雪白的屁股,肉棒的抽插則越來越快。
  
  欲望的火焰吞噬悠閑的氣息,天意公主與李芷兒不由自主靠上去,雖然北靜王王妃也渾身發熱,但她心思更加細膩,及時攔住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強行將她們拖出去。
  
  “你到底……是誰?停……停一下啊!啊……”
  
  皇後趴在桌上,極力扭轉著身子,想看清楚身後之人。
  
  “我是男人,你的男人!”
  
  寶玉狠狠一插,皇後剛剛挺起的身子又倒在桌上,緊接著他大手一揚,嘩啦一聲,皇後的肚兜變成兩半,桌麵的絨布直接摩擦著皇後的乳頭。
  
  “唔……唔……啊……嗚……”
  
  乳房在桌麵來回滾動,皇後不想發出羞人的尖叫聲,咬住銀牙,但齒縫間的呻吟卻如泣似訴,更刺激寶玉的欲火。
  
  寶玉呼吸一蕩,肉棒奇跡般又脹大一圈,他雙手一攬,將皇後的兩腿夾在腰間,肉棒插入得更深、更猛。
  
  “啊啊啊……啊噢……”
  
  滿足與羞窘的尖叫在皇後舌尖上渾然交織,她的乳房貼著桌麵留下無數銷魂的軌跡。
  
  牌桌雖然很沈重,但也抵不住寶玉的欲火,在他近似瘋狂的聳動中,桌腳貼著地麵不停向前滑。
  
  一刻鍾後,皇後的乳珠已經從桌邊滑到中央位置。
  
  兩刻鍾後,皇後的蜜汁第三次噴濺,哀羞的春水已經布滿整張桌麵。
  
  半個時辰後,皇後化作一灘軟泥,“砰”的一聲,桌子撞到牆角上。
  
  “呃!”
  
  寶玉的悶哼聲與桌子的撞擊聲同時響起,肉棒一震,滾燙的陽精轟然噴射而出,悉數射入皇後的子宮花房,留下他獨有的印記。
  
  “啊!”
  
  在精液的洗禮下,皇後發出前所未有的呐喊聲。
  
  皇後終於回過頭來,看清楚身後男人的麵容,瞬間寶玉的身影占據她的雙眸、占據她的心房,最後“轟”的一聲,徹底禁錮她的靈魂。
  
  尖叫聲緩緩散去,滾燙的精液終於射完,欲望的波浪平息,而人生的精彩則攀上另一個高峰。
  
  皇後、北靜王王妃、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同一瞬間嬌軀一顫,四道五彩霞光從她們體內激射而出,於虛空一點相遇,四片花瓣同時閃現在她們腿上。
  
  “咦?哈哈……”
  
  寶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得意地歡聲大笑,原本他以為仙花隻會出現在賈家女人身上,沒有想到皇家四女也是仙花轉世,心想:原來上天已經注定這幾個皇家美人都是自己的女人!
  
  交會的霞光絢爛迷人,最後分出五道光芒,四道光芒回到天意公主四女體內,最後一道光芒則射入寶玉的眉心中,帶給他更大的驚喜。
  
  恍惚間,寶玉看到一群美麗的倩影,在虛無空間中翩翩起舞,美絕塵寰。
  
  一張張熟悉的麵容含情脈脈,一個個絕色的倩影投懷送抱,一朵朵美麗的仙花近在眼前。
  
  玄異的明悟在寶玉心海油然而生,皇家四女不僅是仙花的宿主,而且還是仙花的引子,得到她們的一刻,其他仙花的蹤跡再也不是秘密。
  
  一重重的驚喜湧入寶玉的心窩,也湧入虛無幻境,警幻仙姑的話語同樣波瀾起伏。
  
  “寶玉,咱們就快成功了,三界有救了!”
  
  “仙姑姐姐放心,我一定會滿足你的願望,那個什麼大地之魔等著被我蹂躪吧,妖他娘的!”
  
  充斥天地的豪情四方激射,寶玉的心聲慷慨激昂,他的行動卻淫靡放浪。
  
  羞澀的尖叫聲中,皇家四女飛上同——張床榻,混入皇宮的假太監縱身一躍,拉開又一場狂歡大戲。
  
  皇後主動送上朱唇,狂亂地吮吸寶玉的口水,北靜王王妃騎在寶玉腰間,用淫靡的姿勢吞沒寶玉的肉棒,而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則爭搶著寶玉的雙手。
  
  “啊!”
  
  寶玉的呻吟聽似痛苦,實則狂歡無限,火熱的陽精一波波射出,野性的欲望一輪輪循環,金陵行宮還是皇家之地,但睡在�麵的主人卻是寶玉!
  
  歡樂總有結束之時,三日後,寶玉站在天意公主的專用座駕之前。
  
  皇後身上的病魔盡去,多了幾許嫣紅的玉臉嬌豔如花,沈聲道:“寶玉,既然趙全這麼可惡,我們何不先下手為強,永絕後患!”
  
  “不用,我要滅他,隻需要動一動手指就可以了。”
  
  皇家女人總有幾分尋常女子沒有的威儀,寶玉對此不以為忤,反而很喜歡,他用力抱了抱皇後,隨即搖頭輕笑道:“留下他,是因為他還有用,有些事我自己下不了手,嘿嘿……”
  
  “你這是想借刀殺人,壞東西!”
  
  天意公主嘟起小嘴,對寶玉的卑鄙狡猾她可沒有絲毫譴責的意思。“寶玉,我不想回王府了,就在這兒等你來接我。”
  
  北靜王王妃揮動玉手,依依不舍地送走寶玉。
  
  “我也不回去了,臭小子,早點回來,不然我給你好看!”
  
  李芷兒與北靜王王妃的心思不謀而合,她下意識追上去,直到瘋狂馬車消失在視野之中,她這才回到兩個姑姑身邊。
  
  天意公主親自客串車夫,瘋狂馬車在行宮九重大門之間如過無人之境。
  
  宮中上下,朝廷文武誰都不敢阻撓天意公主的馬車,不料馬車行至宮外,卻被幾個身穿鬥篷的平民攔下來。
  
  不待天意公主揚鞭發怒,熟悉的感應已經鑽入寶玉的心窩,攔路的竟是十二女伶,在攔下馬車後,她們又悄無聲息隱入黑暗中,隻剩下迎春獨自衝向馬車。
  
  “二姐,你這是?”
  
  寶玉眼中充滿驚喜,也有一點迷惑。
  
  “寶玉,抱緊我,我怕,嗚……”
  
  車門還未關閉,迎春已經緊緊摟住寶玉,恨不得擠入寶玉的胸膛中,幾秒的激動後,她顫聲道:“我父親不講信義要悔婚,還要把我許給孫紹祖。”
  
  “什麼?老東西!”
  
  怒火瞬間襲入寶玉的心窩,他可不喜歡被人過河拆橋的感覺,即使賈赦是迎春的父親,殺機依然彌漫他的雙目。
  
  “寶玉,是娘親偷偷告訴我的,咱們怎麼辦呀?怎麼辦呀?”
  
  端莊傳統的性子令迎春略顯柔弱,淚珠濕潤臉頰。
  
  “明天就是你父親接任家主的日子,我就是要反對也來不及了。”
  
  寶玉雙目微皺,眼中寒光一閃,突然揚聲道:“天意,知道孫紹祖在金陵的府邸嗎?”
  
  “知道!咯咯……”
  
  不用寶玉多說,天意公主已經揮舞長鞭改變馬車的方向,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瞬間歡喜得眉飛色舞。
  
  馬車刮起淩厲的勁風,向孫紹祖的府邸飛奔而去。
  
  在馬車中,迎春玉臉一紅,咬了一下銀牙,隨即說道:“寶玉,要了我,我要做你的妻子。”
  
  “好,一回家,我就命人籌備婚禮!”
  
  “不,我是說現在,現在就要了我,我現在就要做你的妻子!”
  
  迎春挺拔的玉峰重重抵在寶玉的懷中不停摩擦著,更主動送上香吻。
  
  “啊,現在?”
  
  寶玉愣了一下,他看到迎春眼中的恐慌,良知告訴他這不是好時候,但他的欲火一向更強大。
  
  “呼”的一聲,瘋狂馬車籠罩在異樣的氣息中,車外的天意公主氣呼呼地哼了一聲,隨即再次改變馬車的方向,馳向人跡較少的街道。
  
  醉人的真情突然爆發,寶玉與迎春的嘴唇纏綿在一起,衣衫仿佛紛飛的彩蝶般飄落在車中每一個角落。
  
  隨著肚兜的飄飛,晶瑩嬌小的乳頭、勝過尋常少婦的少女乳球還有那粉紅的乳暈,悉數湧入寶玉的視野中。
  
  寶玉悶哼一聲,大手情不自禁抓上去,然後是火熱的唇舌。
  
  親吻、舔吸、卷動及最為激情的吮吸,寶玉用盡所有的手段撫平迎春心房的恐慌、驚怕、忐忑、憂傷……
  
  時間在這一刻凝滯,瞬間化作永�。
  
  “啊!”
  
  悠長的尖叫久久回蕩,銷魂的呻吟餘音不絕,迎春猛然抱住寶玉的頭顱,仿佛要將他悶死在乳浪�一樣。
  
  寶玉沒有掙紮,唇舌繼續撫弄乳珠,手掌則悄然往下滑動,順著迎春豐腴而不失曲線的嬌軀探入她的雙腿間。
  
  “不……不要,啊……”
  
  迎春的攻勢被迅速瓦解,她的嬌軀突然緊繃,春潮噴湧之後,她化成一汪春水,酥軟無力,嫣紅醉人。
  
  朦朧的光華彌漫迎春的玉臉,迷離的美眸閃動羞澀的光華。
  
  高潮過後,迎春終於恢複本性,她抓住寶玉作惡的手掌,羞聲道:“寶……寶玉,咱們還是……回家……再……”
  
  迎春要撤退,寶玉的欲望卻已被點燃。
  
  欲火彌漫下,在皇宮時看到的幻象再次湧入腦海,他雙目異彩一閃,迎春突然感覺手心發熱,一道花朵形狀的印記緩緩浮現,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二姐,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的緣分,上天注定你永遠是我的女人!”
  
  迎春還未看清楚那道奇妙的烙印,掌心的熱流已經湧入她全身每一條經脈,最後“轟”的一聲充斥她的神秘花徑。
  
  “啊……”
  
  瞬間迎春的花瓣再次盛開,就連羞怯的本性也抵擋不住玄異的情火,道:“寶玉,抱緊我,用力……抱緊我,啊啊……”
  
  迎春翻身而起,坐在寶玉雙腿上。
  
  在這一刻,迎春的心靈隻有寶玉的身影,她的腦海已經忘記寶玉之外的一切,這渾然忘我的癡迷中,少女情懷固然功不可沒,五色仙花的力量更必不可少。
  
  二姐竟然這般激情四射!寶玉不禁暗自驚歎,又暗自得意。
  
  有了皇家四女這美妙的“花引”十二仙花將無所遁形,自己覬覦已久的美人何愁不投懷送抱?嘿嘿……寶玉一邊浮想聯翩,一邊按動馬車�的機關,座椅退讓,軟榻出現。
  
  寶玉抱著迎春倒在榻上,柔情地道:“二姐,別緊張,我會好好愛你的!”
  
  寶玉強自按捺住衝動,肉棒在迎春的花瓣上輕輕摩擦、緩緩研磨。
  
  “啊……”
  
  迎春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含羞帶怯地說出勇敢的愛語:“寶玉,來吧,我不怕……疼!”
  
  寶玉聽聞如此深情的邀約,隻覺得腦中一震,腰身不由自主向前一挺,肉棒逐分逐寸插進迎春的蜜穴中。
  
  “呀……”
  
  盡管寶玉已盡量做到溫柔小心,但迎春依然抵擋不住撕裂般的疼痛,低聲痛叫起來。
  
  肉棒越插越深,痛叫越來越急,龜冠已經抵在處子膜上,突然寶玉用力一插,“噗嗤”一聲,溫潤緊窄的花徑�響起人生第一次摩擦聲。
  
  “呀——”
  
  迎春的痛叫聲直衝車頂,處子之血好似飄飛的桃花般,染紅她臀下的褻衣。
  
  慘叫的同時,迎春眼角滑出兩滴莫名的淚花。
  
  破處的疼痛直鑽迎春的花心,寶玉的陽根插入後立刻靜止下來。
  
  過了一會兒,迎春緊繃的身子逐漸酥軟,寶玉則開始緩慢又堅定的抽插,他每一寸進出總會弄得迎春眉眸顫抖,唇角的顫音似若痛苦的低叫,又好似羞澀的呻吟。
  
  不知不覺中,處子之血已被春水完全淡化,寶玉忍耐已久,忍不住用力向內一推。
  
  “噢……”
  
  肉棒盡根而入的快感在蜜穴�擴散開來,寶玉與迎春同時緊緊抱住對方,兩人的私處貼得無比緊密,就像他們的心靈一樣,再也沒有絲毫空隙。
  
  “啪啪……”
  
  激情的抽插聲連綿回蕩,迎春天生的媚骨給了寶玉更大的驚喜,片刻後,他已全無顧忌,大起大落的推送記記到底,次次命中蜜穴花心。
  
  天生媚骨,滑如凝脂,柔若雲堆,而且還有超強的恢複力。
  
  “呃!”
  
  寶玉全力衝刺不到十下,透心的酥麻讓他心懷一蕩,差一點一泄如注,他急忙調整呼吸,剛壓下骨子�的酥麻,不料迎春突然�起腰身,花徑中,肉環有如觸電般顫抖不休。
  
  寶玉噴出一口熱氣,酥麻又一次充斥他全身每一寸肌膚,他隻差半點就火山爆發了,而且這“半點”正急速消失中。
  
  “砰”的一聲,寶玉重重壓在迎春身上,肉棒好似打樁機般,失去控製的抽插又猛又快。
  
  寶玉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迎春的聲音越來越急……
  
  終於,精液與蜜汁在花徑中轟然碰撞,唯美的剌激將整個世界摧毀,那一瞬間寶玉與迎春攜手飛上情欲之巔,他們的腦海一片空白,久久不能回過神。
  
  瘋狂馬車停在孫府旁邊的巷口,寶玉飄然而去又飄然而回,前後還不到一刻鍾的時間。
  
  迎春臉上仍嫣紅未消地迎上去,略顯緊張地問道:“寶玉,你將孫紹祖……殺了嗎?”
  
  “我沒有殺他,那多沒意思,嗬嗬……”
  
  寶玉抱住迎春,露出邪惡的微笑,登上馬車後得意地解釋道:“我在他身上試了一下攝魂之眼的威力,你們等著看好戲吧。”
  
  “咯咯……我就知道你這家夥不會那麼好心。”
  
  天意公主在車轅上豎起耳朵,迎春還在猜測寶玉的手段,她已經看穿寶玉的邪惡念頭,長鞭淩空一抖,終於回到賈府大門前。


  第七章風雲變色
  
  一聲炸響,禮炮煙火改變天空的顏色。
  
  賈赦期盼已久的日子來臨了,朝野上下一起關注的日子來臨了。
  
  這一天,文武百官擠破賈家門檻,其他三大家族的重要人物紛紛出現,榮國府第一次那麼熱鬧喧嘩。
  
  賈赦坐上賈家家主之位,從賈母手�接過寶庫的鑰匙,那可是賈家幾代人積累的財富。
  
  賈赦緊緊攥著鑰匙,卻絲毫不提迎春的婚事,即使寶玉上前相問他也佯作未聞,隨即大步迎向前來祝賀的趙全。
  
  趙全不僅代表錦衣衛出席宴會,而且還是皇上的特使,帶來皇家豐厚的賞賜。
  
  趙全與賈赦互相行禮之際,忍不住看了賈赦腰間的鑰匙一眼,一道熾熱的光芒瞬間一閃而過,或許對賈赦來說,那鑰匙隻是金銀珠寶,但在趙全眼中卻是千軍萬馬,是他的宏圖偉業。
  
  寶玉本想追上去,不料賈璉卻橫身而現,語帶弦外之音地道:“寶兄弟,趙千戶是朝廷特使,你就不要過去打擾了。”
  
  “璉二哥,我不是……”
  
  “寶玉,迎春可是家主的女兒,石鈺無根無基,你覺得他配得上我妹妹嗎?”
  
  長久以來,賈璉都被寶玉的光芒壓在身下,如今情勢大變,他怎能不趁機奚落一番?
  
  寶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但塵埃已經落定,他也隻能懷揣悶火,氣衝衝地離開榮國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寶玉還未平息悶火,薛家的老掌櫃又帶來壞消息——薛寶釵竟然離家出走!
  
  寶玉的下巴久久沒有回到原位,沒想到薛寶釵竟然也會離家出走,他瞬間有種哭笑不得的衝動,最後隻剩下滿心的苦笑,感到無可奈何。
  
  從薛家老掌櫃的敘述中,寶玉已經猜出大致的真相,薛寶釵定然是得知“石鈺”的真正身份,一向自傲的性子鑽入牛角尖,所以才會離家出走。
  
  以寶玉憐香惜玉的性情,自然不忍看著薛寶釵黯然神傷,不過如今情勢正值千鈞一發之際,他心中還有無數的牽掛,他又怎敢輕易離開?
  
  唉,究竟應該怎麼做呢?滿心煩愁的寶玉信步而走,不知不覺回到大觀園,走入殘花凋零的桃林。
  
  小溪蜿蜒,繞林而行,桃花瓣瓣,水麵悠悠。
  
  寶玉走到溪邊,一腳踩在一片花瓣上,突然來自“花引”的力量毫無預兆地占據寶玉的腦海,下一刹那,一個怪異的念頭鑽入心窩,人生第一次他竟然發出多愁善感的歎息,而且酸氣彌漫。
  
  “花兒呀花兒,你本清高,如今卻墜身汙泥,是命該如此,還是被迫無奈?罷了,今日我就相送一程,讓你們也見一見九霄天地!”
  
  寶玉意念所及,一股清風憑空突現,卷起一地殘紅盤旋升空,好似一條花龍消失在浮雲之間。
  
  咦,我在幹什麼?好惡心呀,他娘的!殘花遠去,寶玉瞬間又恢複正常,他渾身一個哆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隨即飛速逃之夭夭,就好像被鬼追的凡人般,背影狼狽無比。
  
  “唉……”
  
  片刻後,花木林蔭深處,一道胸娜多姿的倩影緩步而出,幽沈的歎息在殘風中幽幽回轉。
  
  林黛玉眺望著寶玉離去的方向,異彩閃爍的目光卻久久沒有收回。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黛玉朱唇微微顫動,呢喃自語透出強烈的朦朧氣息:“眾�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唉……”
  
  又是一聲歎息,兩行淚花從林黛玉的臉頰滑下,灑落在一片花泥中。
  
  不知是幸運抑或是不幸,林黛玉成了寶玉人生唯二次“變態”的見證人,她對寶玉的神通僅隻刹那驚訝,但對桃花的“幸福”卻是長久的震撼。
  
  多少個不眠的夜晚、多少次午夜夢回,林黛玉期盼看到不就是這麼一幕嗎?
  
  林黛玉心想:竟然是寶玉,寶玉竟然就是自己期盼的知音人,怎麼會是他呢?為什麼是他?
  
  其實寶玉不是不好,可是他身邊已經有太多女人,別人也許可以接受,但林黛玉生性孤高,這也是她一直以來有意無意疏遠寶玉的原因。
  
  林黛玉在桃林中站了好久好久,直到暮色降臨,她眉梢眼角的愁思也未消失。
  
  賈家形勢大變,留都的天空突然風雲變色。
  
  榮國府還在大肆慶祝,一紙訴狀已經送到皇帝麵前,鐵證如山直指賈家滔天罪行——賈赦為一己之私滅人滿門,而苦主更是皇後宗親,這一下子亂子捅破了天,無論四大家族有多少金銀財寶,但在皇帝麵前依然隻是奴才。
  
  錦衣衛以最快的速度包圍賈府,禦林軍則緊緊盯住其他三大家族的動向。
  
  “砰!”
  
  一聲巨響,錦衣衛如狼似虎撞開白玉為堂金作馬的賈府大門,賈赦屁股還未坐熱,冰冷的鐵繚瞬間將他的美夢化為泡影。
  
  “孫賢侄,這是為何……”
  
  賈赦看到領兵的孫紹祖,竟然向他發出求救的信號。
  
  孫紹祖猙獰狂笑,不待賈赦呼喊完畢,他已經抓住賈家寶庫的鑰匙,然後高高舉起刀柄將賈赦當場打暈過去。
  
  賈家兩府頓時雞飛狗跳,曾經所有人都想擠進賈家的大門,現在所有人都往外跑,可惜錦衣衛早已層層把守,別說是人,就是一條狗也別想逃出去。
  
  賈赦等人紛紛被打入大牢,迎春則躲入大觀園,孫紹祖一馬當先,挾帶滿腔欲火衝向內院。
  
  危急時刻,皇後的懿旨來到,宣旨之人赫然是天意公主。
  
  皇後仁慈,隻誅首惡,不許擅動賈府一草一木,府內女子也全部特赦。
  
  看著一個個絕色美人在麵前逃走,孫紹祖渾身難受,而趙全則雙目微縮,皇後如此奇怪的態度令他緊繃的心弦更充滿肅殺之氣。
  
  賈家倒台,不用趙全處心積慮,無數賈家以前的“親朋好友”已經開始控訴,先是賈家罪證滿天飛,隨後是四大家族惡行欺天下。
  
  沈迷仙道的皇帝也有發怒的時候,一聲令下,開始針對四大家族的嚴苛調查。
  
  四大家族的未來岌岌可危,各式各樣的私語在人群中流傳,有人甚至提議背水一戰,殊死一搏。
  
  三日後,一大群身帶四大家族令牌的蒙麵刺客殺入皇宮,運氣不佳的皇帝就此壽終正寢,危難之際,當今太子草草登位。
  
  文武百官哭天喊地,要求將四大家族滿門抄斬。
  
  而這次一向白癡的新皇帝卻突然英明起來,雖然派兵包圍四大家族的府邸,但卻沒有進一步行動,很快的,新皇帝找到證據,識破這一出“借刀殺人”之計,竟是有人想圖謀造反,而且此人必是皇族之人。
  
  又一場血腥的調查開始了,凡是有可能繼承帝位的皇族子弟紛紛禍從天降,連北靜王也受到牽連,被軟禁在王府中。
  
  許多皇族本要反抗,不料一支大軍突然在京城出現,並閃電般進入沒有關閉的城門中,禦林軍則緊縮內宮中,不管城中動靜。
  
  無數的皇親國戚躺在斷頭台上,鮮血從金鑾大殿流到大街上,從朝廷流到鄉野。
  
  短短旬日時光,血腥已經滿天飛舞,但殺戮還未到最高潮的一刻。
  
  “匡當”一聲,趙全與孫紹祖暗地�打開賈家寶庫,入目卻是一片空無,別說金銀財寶,連破衣爛布也沒有。
  
  趙全與孫紹祖瞬間臉色大變,賈赦父子的慘叫隨即充斥大牢每一個角落。
  
  “說,你們將財寶藏到哪兒了?”
  
  話音未落,趙全已經手起刀落,一個賈家隨從的腦袋滾到賈赦麵前,嚇得賈赦渾身唆_,異味立刻從褲襠下飄出。
  
  “趙千戶,老夫沒……沒有騙你,老夫真不知道。抄家前一日,財寶都還在,老夫……親自檢查過。”
  
  趙全盯著賈赦,陰森的目光隨即轉向賈璉。
  
  賈璉的神色比賈赦好不了多少,趙全的鋼刀還未舉起,他已經兩眼一翻,當場昏死過去。
  
  “廢物、孬種,旺,可惜了王熙鳳那麼漂亮的女人竟然被他占了!”
  
  孫紹祖的唾沫吐在賈璉身上,還不忘補上一腳,盡情發泄他擠壓心頭多年的嫉恨之火。
  
  不待趙全逼問,賈薔已經搶先哀號出聲:“大人饒命,小人隻是賈赦的隨從,一點不知道寶庫的事情,大人饒命呀!”
  
  孫紹祖憤怒地給了賈薔一記耳光,趙全的眉心則緊緊皺在一起,他在刑房內原地轉了好幾圈。
  
  “趙兄,會不會是賈寶玉幹的?”
  
  “賈寶玉半月前已離開金陵,正在去薛家祖宅的船上,除非他能飛,否則不可能回得來。”
  
  趙全搖了搖頭,眼中寒光一閃,突然問道:“姓石的小子呢?賈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沒有什麼舉動?”
  
  “那小子就是一個天生的下賤小民,靠山倒台,他一直躲在府中,沒有出門半步。”
  
  孫紹祖的嘴角勾出鄙夷的弧度,然後補充道:“傅秋芳與探子傳回來的消息一模一樣,肯定沒有問題。”
  
  趙全聽出孫紹祖話語中的異樣,他深知對方稟性,沈聲提醒道:“孫兄,大事為重,我們現在還用得上石鈺,事成後,傅秋芳一定會是你的禁_.”孫紹祖的心事被說中,不由得臉皮發紅,尷尬回應的話語剛要出口,一聲怪笑在他身後響起,毫無預兆。
  
  “嘎嘎……兩個笨蛋,這麼容易就被賈寶玉唬弄了!”
  
  “啊!賈璉,你……”
  
  趙全兩人�頭看去,竟見賈璉升空而起,渾身黑霧環繞,雙目綠光四射,如此一幕令他們呼吸一顫,下意識往門口移動。
  
  賈鍵手掌一揚,腳上的鐵鏈化成羅粉,一股陰風隨即鎖住趙全與孫紹祖。
  
  賈璉身形淩空,緩緩飄了過去,怪笑道:“你們不要怕,本座不是賈璉,他的賤命已經煙消雲散了,嘎嘎……”
  
  “你……是誰?”
  
  趙全不愧是人間梟雄,刹那的驚慌後,他急速平複呼吸,沈聲追問道:“你可是旋風國師的朋友?”
  
  “真聰明!本座正是小旋風的好友,獨角蛟王是也!”
  
  占據賈璉軀體的獨角蛟王頭顱往上一仰,狂傲的妖氣瞬間充斥兩個人類的眼球。
  
  “請問……蛟王,您有何……旨意?”
  
  孫紹祖沒有趙全那分定力,在妖氣的壓製下,他已經雙腿打顫。
  
  “小旋風有事來不了,特意拜托本王前來助你等一臂之力。”
  
  獨角蛟王腳踏黑霧,淩空走了幾步,大手一揮,道:“你們繼續做你們的事,賈寶玉就交給本王對付,他那小小神通還不在本王眼中。”
  
  話音未落,黑霧已經開始盤旋,一轉眼獨角蛟王已經破空而去,連賈赦與賈薔也消失不見。
  
  孫紹祖眨了眨眼,隨即眉飛色舞歡聲道?“趙兄,太好了,咱們又有大神相助了,哈哈……”
  
  “這不一定是好事。”
  
  趙全的眉心緊皺,最後呼出一口大氣,咬牙道:“咱們已是箭在弦上,不管是生是死都必須搏下去!”
  
  寶玉的確沒有在去薛家的路上,此時他正在水月庵中,在三女尼的美妙嬌軀上縱橫馳騁。
  
  “啊……”
  
  縱情的呻吟讓時光仿似又回到大半年前,隨著寶玉猛然一入,靜虛熟美的玉體飛上雲端,而智能兒與智善兒早已化成軟泥。
  
  “啊!”
  
  歡樂達至最高時,靜虛的呻吟已成飲泣聲,今兒個的她特別狂野奔放,以往想也不敢想的姿勢紛紛主動擺出來。
  
  “好姐姐,放心吧,趙全這次死定了。”
  
  寶玉深知靜虛的心思,手掌撫摸著充滿誘惑力的尼姑光頭,同時腰身一聳,“滋”的一聲,肉棒再次插入蜜穴。
  
  就在這時,玄異的感應突然充斥寶玉心窩,那寒冷的氣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心想:不好,家中出事了,十二女伶也不是對手!
  
  刹那間寶玉臉色大變,他連穿衣的時間也不敢耽擱,拿起長袍就飛向夜空。,直到人影消失,寶玉的聲音這才傳入靜虛耳中:“耐心等待,沒我消息,千萬不要離開水月庵。”
  
  “嗯,我等你。”
  
  雖然明知寶玉已經遠去,靜虛還是揚聲回應,隨即帶著一臉幸福的微笑進入夢鄉中,至於寶玉的焦急,她並未太擔心,就連妖界之王都不是寶玉的對手,還有誰傷得了他?
  
  夜色之下,金陵上空。
  
  一團浮雲上,獨角蛟王的本尊躬身而立,對月亮的方向謹慎稟報道:“啟稟主人,小妖已經按您的吩咐挑起賈家內亂。”
  
  “嗯,做得好。”
  
  月亮沒有絲毫變化,但一道陰柔的聲音卻順著月光鑽入獨角蛟王的腦海中:“金牛與梅妖動身了沒有?”
  
  “回主人,他們已經到了金陵城外。”
  
  獨角蛟王深呼吸一口氣,隨即媼釀一下話語,這才無比小心地道:“金牛從奴才嘴�得知主人的存在,他願意為主人出力,不過梅妖似乎另有心思,需不需要……”
  
  “不用多事,梅妖要做什麼就讓她去做,那樣才更真實。”
  
  來自虛無的聲音沒有絲毫變化,但卻多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平靜”聲音隨風散去的刹那,弦月似乎失去光華。
  
  賈家,大觀園。
  
  一聲巨響,大門變成碎片,三道身影站立在飛卷的煙塵中。
  
  賈璉在前,賈赦與賈薔在後,三個目閃異光的傀儡仰天呼嘯,隨即殺向怡紅院,三人所經之處不僅花木遭殃,就連山石門庭也變成殘垣斷壁,等襲人幾女從睡夢中驚醒的一刻,她們已被妖氣籠罩。
  
  “賤人,你也在這�?去死吧!”
  
  王熙鳳出現在怡紅院眾女中,雖然賈璉被妖氣附體,但本心並未死去,一股怨毒之火猛然充斥雙目,就連妖氣一時之間也抵擋不住。
  
  賈鍵惡狠狠地撲向王熙鳳,賈赦與賈薔也立刻撲上去。
  
  妖氣四溢的眼神、環繞全身的黑霧、猙獰扭曲的臉頰,巧姐看著現在的父親找不出絲毫親情,隻有滿心的恐懼,她不由得縮入王熙鳳的懷抱,緊緊閉上眼睛。
  
  “砰!”
  
  重物撞在牆上的聲響猛烈回蕩,關鍵時刻,五色玉帶保護眾女,三個傀儡往反方向拋飛,淩空灑下一片黑色血霧。
  
  眾女不約而同長出一口大氣,麝月最是膽小,偷偷用眼角看過去。
  
  隻見三個傀儡躺在地上好似三團爛肉,怎麼看也不是活著的生物。
  
  王熙鳳與平兒下意識對望一眼,她們雖然早已心屬寶玉,對賈璉也沒有半分留戀,但看著賈璉這樣慘死還是忍不住歎息一聲。
  
  就在這時,異變猛然出現,虛空灑下三道詭異的光芒,賈璉第一個躍身而起,碎裂的骨骼瞬間痊愈,道:“賤人,我要殺了你,還有你這個小賤人!傲—”
  
  賈璉的吼聲與野獸無異,他雙手的指甲飛速暴長,好似十把妖氣迸射的利刃,刹那間,怡紅院仿佛進入了數九寒天。
  
  沈悶的撞擊聲再次響起,妖氣彌漫下,五色玉帶岌岌可危,眾女花容失色。
  
  “妖孽,休得放肆!”
  
  清脆的嬌斥聲中,秦可卿與十二女伶破空而至,惜春勉強跟在後麵。
  
  “賈蓉媳婦兒?”
  
  秦可卿之媚曾是無數男人意淫的對象,賈璉自然也不列外,如此突兀見到一個死去的絕色美人,他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又勃然大怒,道:“你也要幫賈寶玉?賤人,一起去死吧!”
  
  暴戾殺氣與妖氣渾然相融,賈璉三人同時殺到秦可卿麵前。
  
  經過地府一事後,秦可卿早已不是當初可比,雙袖淩空一蕩,她微微向後退了半步,從容地接下賈璉如野獸般的攻擊。
  
  下一刹那,十二女伶從兩側圍上去,眾女有如穿花蝴蝶般,玄妙的陣法封鎖三個傀儡的身形,將他們逼向中心一點。
  
  在十二女伶的逼迫下,三個傀儡的腳步越來越重,就連妖氣也向他們體內縮去。
  
  片刻後,賈璉三人的後背互相撞在一起,除了鮮血與慘叫外,他們已經沒有還手之力。
  
  “囊——”
  
  勁氣爆炸聲衝天而起,本無意外的廝殺突然風雲變色。
  
  又是詭異光芒從天而降,打入三個傀儡體內,轉眼間,他們的身子有如陀螺般旋轉,刮起的颶風吹散十二女伶的陣法,也吹散怡紅院眾女眼中的喜悅。
  
  “不要慌,大家聚在一起,按照寶玉教的法子盤膝打坐!”
  
  王熙鳳不會術法,但卻最冷靜,眾女下意識按照她的話語行動起來,就連秦可卿與惜春也不例外。
  
  十二女伶顧不得抹去嘴角的血跡,身影一閃,她們合成一個圓圈,將王熙鳳等人圍在中間。
  
  一個個五色護罩從王熙鳳等女體內擴散而出,一眨眼,一個大大的結界憑空突現,雖然不能擊退敵人,但一時自保也不是問題。
  
  賈璉三人好似三頭野獸般不停用頭顱撞擊五色結界,發出連串悶響,但強大的結界紋絲不動,眾女不由得呼出一口大氣,並不約而同用心聲呼喚同一個男人。


  第八章血染賈府
  
  源自五色神石的力量名不虛傳,結界內的王熙鳳等人緊繃的心弦逐漸放鬆。
  
  可惜,結界之外卻出現意外。
  
  “襲人姑娘,你們這兒出了什麼事啦?老祖宗命老奴前來問一問,啊!”
  
  妖物的襲擊並沒有隱藏聲響,賈家上下都被詭異的撞擊聲驚醒過來,服侍賈母多年的周瑞夫妻第一個來到,他們踏入院門,立刻嚇得舌頭打結。
  
  “撲通”一聲,周瑞手中的燈籠掉在地上,緊接著他的腦袋砸在燈籠上。
  
  “啊!”
  
  周瑞媳婦的驚叫無比尖銳,直刺賈璉三人的耳膜。
  
  賈赦雖然變成妖物,但怎麼也忘不了他家主的身份,耳膜一疼,他立刻勃然大怒,猛然衝上前,將周瑞媳婦瞬間撕成兩半,鮮血奔流,腸穿肚爛,五髒四散。
  
  瞬間怡紅院、大觀園,乃至整個賈府頓時血色彌漫,很快的,尖叫聲以怡紅院為中心擴散開來,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的尖叫此起彼伏,驚恐無比。“賈寶玉、狗東西,滾出來——”
  
  “小雜種,再不出來我殺光所有人!”
  
  “雜碎、狗東西、孬貨!”
  
  賈鍵三人站在血泊中,不停咒罵同一個仇人。
  
  片刻後,賈家越來越慌亂,寶玉卻一直沒有出現。
  
  賈璉扭曲的麵目更加可怕,他瞪了結界�的妻女一眼,突然露出殘忍陰毒的笑容,道:“我就不信賈寶玉不出來,這味道真舒服,嘎嘎……”
  
  怪笑聲中,賈璉聳動鼻尖,深深嗅了一下血腥的味道,隨即化作一頭野獸撲向其他的院子。
  
  “啊,救命——”
  
  瘋狂的殺戮開始了,賈璉三人分作三路,製造出三條血色的通道。
  
  一開始,賈璉三人還“惦記”著寶玉,片刻後,他們的腦海隻剩下殺戮的快感——殺,殺光眼前出現的所有人!
  
  尖叫、驚叫、慘叫彙成恐懼的河流,鮮血、殘肢、斷體布滿賈家每一個角落。
  
  雖然紅樓護衛不停湧來,而且悍不畏死,但卻絲毫不能阻止賈璉三人的腳步。賈赦殺到賈家主宅,殺到賈母麵前。
  
  “啊,是老爺!”
  
  此時,邢氏與賈赦的兩個小妾正好陪伴在賈母身邊,驚恐的她們一見到賈赦,不由自主歡喜地迎上去。
  
  素日�這兩個小妾就喜歡爭風吃醋,她們故意擋在邢氏身前,令邢氏不得不腳步變慢,然後衝上去,膩聲呼喚道:“老爺,你可回來啦,嚇死妾身……呀!”
  
  這兩個小妾諂媚的聲音戛然而止,慘叫聲震得屋頂瑟瑟發抖。
  
  隻見賈赦張開雙臂,迎接那兩個小妾的投懷送抱,緊接著雙臂一緊,瞬間箍斷她們的脊椎。
  
  “老爺,你……”
  
  邢氏僥幸逃過一劫,但她不夠聰明,不知道立刻逃走,反而呆立原地。
  
  “賤人,你也在害我,去死吧!”
  
  在賈赦心中,世間所有人都成了他的仇人,他掄起兩個小妾的屍身,對著邢氏的頭頂狠狠砸了下去,“砰”的一聲悶響,血霧遮掩人類的目光。
  
  同一時刻,渾身浴血的賈薔殺入稻香村。
  
  李紈緊緊地護住賈蘭,下人們或是變成屍體,或是逃到遠處,隻有柳五兒母女留在她的身邊,雖然李紈也有五色玉帶,但為了避嫌,她從未隨身佩戴,麵對賈薔瘋狂的殺氣,她與賈蘭飛了起來,重重撞向牆壁。
  
  柳氏母女花容失色,雖然有心救人,但卻無力回天。
  
  眼看李紈母子就要撞成肉泥,牆壁搶先一秒憑空出現一個大洞,李紈母子險之又險地從破洞穿過去,落入秦可卿的懷抱。
  
  賈璉三人如此發狂,秦可卿與十二女伶不得不走出安全的結界,緊追在他們身後做起救火隊員。
  
  “五兒,帶上大奶奶,趕緊去怡紅院。”
  
  秦可卿將李紈母子淩空拋給柳五兒,隨即飛身擋在破洞前麵。
  
  “賤人,一個也別想逃,嘎嘎……”
  
  賈薔雙目煞光一閃,妖氣竟然又翻升一倍,一個照麵,身為鬼仙的秦可卿就落入下風,腳步顫抖,雙袖碎裂。
  
  賈薔那強大的妖力橫空一掃,尖銳的指甲有如尖刀般,轉眼刺破秦可卿咽喉的肌膚,這時一隻平凡無奇的茶杯飛過來,砸在賈薔的背上。
  
  尤氏母女三人出現在大廳門口,尤二姐雖然用盡全身之力,但那碎裂的茶杯連賈薔的皮毛也難以損傷。
  
  妖物傀儡就是古怪,總是喜歡做出人類意料之外的事,賈薔手指一頓,竟然放過具有威脅的對手,隨即怒氣衝衝殺向手無寸鐵的尤二姐。
  
  “你們快逃,他是妖怪!”
  
  秦可卿不顧傷勢地急聲呼喊,並勉強追上去。
  
  然而尤氏母女三人不是不想逃,而是根本逃不了,一轉眼賈薔的身影已經籠罩她們頭頂的天空,妖氣彌漫的手掌已經打向尤二姐的頭頂。
  
  “妹妹小心!”
  
  危急時刻,尤氏猛然推開尤二姐,用頭頂擋住賈蓉的毒掌。
  
  榮國府,正院上房。
  
  “轟”的一聲巨響,賈璉掀掉半邊屋頂,將王夫人四周變成血色地獄,殘肢斷臂不停淩空砸下,飛濺的血肉一次次堵著王夫人逃跑的去路,賈璉的殺氣逐漸變異,他開始沈浸在狸貓戲鼠的遊戲中。
  
  因為薛寶釵出走,薛姨媽索性搬到王夫人的院�,在這危急時刻,她與香菱的身上都出現五色護罩,暫時抵擋著賈鍵的“血肉”攻擊。
  
  “姐姐,別怕,玉兒一定會來救我們!”
  
  “妹妹,你……這是?”
  
  王夫人看著薛姨媽腰間的五色玉帶,神色無比怪異,一時之間就連生死也被拋到九霄雲外。
  
  這種五色腰帶王夫人一點也不陌生,寶玉的“禮物”早已是賈府公開的秘密,她身為寶玉的母親,曾經在諸多少女身上見過,心想:如今妹妹身上竟然也有一條,豈不是說……
  
  “姐姐,我這是……啊!”
  
  薛姨媽臉頰一紅,羞得手足無措,護罩的力量突然大減。
  
  “砰”的一聲,一截斷手擊中香菱,香菱又撞在王夫人與薛姨媽身上,三女在地麵滾成一團。
  
  “夫人!”
  
  焦急聲中,芳官帶著五個女伶破空而至,再次與賈璉廝殺起來。
  
  血色充斥賈家每一個角落,逃到府門的人群卻撞在看不見的牆壁上,一個個撞得鼻青臉腫,幾乎魂飛魄散。
  
  “嘎嘎……你們全都得死!”
  
  夜空的弦月突然被一片黑霧遮掩,等月光再次出現時,獨角蛟王已經駕著黑霧在賈府院子上空出現。
  
  獨角寒光一閃,恐怖直透人心,獨角蛟王將下麵的人群打入絕望深淵後,又突然話鋒一轉,獰笑道:“你們想活的話,本王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殺死賈寶玉,本王就饒你們一命!”
  
  賈寶玉?寶二爺?殺死——寶——爺!刹那的死寂後,人群猛然“活”了過來,先是下人們急速張望著四周,然後許多賈家主子的眼中也出現不善的氣息,瞬間相同的意念在人群中四處奔騰,他們要找出寶玉,然後殺死他!
  
  人群湧向賈府每個角落,一開始他們隻是搜尋寶玉的蹤跡,搜尋無果下,他們開始逼問與寶玉關係親近之人,最後已經變成一場燒殺搶掠。
  
  賈家或許命中注定該有一劫,寶玉的出現雖然改變抄家的結果,但劫難卻依然來臨,而且更加凶猛。
  
  賈家徹底大亂的一刻,意外的變化再次出現。
  
  賈璉三人身軀一縮,妖氣又開始變弱,片刻後,發瘋的賈家自己人反而成為主力軍,即使十二女伶痛下殺手,也阻擋不住發瘋的人群。
  
  寶玉在哪�?他為什麼還不出現?賈家每一個人都在心中念著同一個人,隱藏在夜空中的妖怪也是同樣的思緒。
  
  “呀——”
  
  憤怒的長嘯聲撕裂夜空,萬眾期待的人物終於從天而降!
  
  嘯聲掃過大地,發瘋的人群陡然靜止,仿佛中了定身咒般,他們終於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起寶玉的神通,倏地後背被冷汗浸透,金銀珠寶更從懷中掉出來。
  
  同一刹那,隱身在暗中的妖影藏得更加隱秘,唯有獨角蛟王沒有躲避,他本能地看了看虛空,隨即雙拳一緊,強自抹去恐懼,然後飛身迎向寶玉。
  
  “賈寶玉,獻出五色神石,不然本王將你賈家變成一片血海!”
  
  獨角蛟王意念一動,下方的人群果然又開始騷動起來,目光甚至開始變異。
  
  獨角蛟王的威脅很猛烈,寶玉的回應卻更是直接:“獻你娘的!”
  
  粗俗的咒罵聲中,寶玉隔空一腳踢過去,沒有絲毫章法,也沒有任何玄妙,隻有萬丈的怒火、隻有純粹的力量!
  
  獨角蛟王身形飛速變換,雙手接連布下七、八層結界,但寶玉的力量還是長驅直入,一聲悶哼,獨角蛟王飛出百丈。
  
  賈寶玉這廝竟然這麼厲害?嘶……獨角蛟王吸入一口涼氣,震驚之後,他又猛然發出大吼聲,身軀一抖,竟變回蛟龍的原形,張開血盆巨口咬向寶玉。
  
  老祖一定會出手相助,有老祖在,什麼也不用怕!深植靈魂的認知在獨角蛟王腦海中打轉,瞬間頭頂的獨角閃閃發光,前所未有的強大。
  
  寶玉的怒火並沒有因為先前一擊而減少,不待蛟龍完全張開巨嘴,“颼”的一聲,他跳到龍頭上,掄起拳頭狠狠打下去。
  
  “砰砰砰!”
  
  寶玉的拳頭一打下去,先是龍鱗龍皮,然後是龍血,龍肉紛飛四濺。
  
  獨角蛟王期待的無敵強援並沒有出現,妖力反而意外的減弱,連逃跑的機會也沒有了。“傲——”
  
  在半空飛旋片刻後,獨角蛟王發出一生最慘烈也是最後一次的吼叫聲。
  
  大地一顫,龍身墜落在賈家院子中。
  
  煙塵緩緩散去,現出寶玉傲然站立的身影,他手中赫然拿著蛟龍的獨角,一滴滴龍血正順著獨角往下滴落。
  
  我的媽呀,二爺連龍也能殺死!刹那間,賈家下人們躺滿一地,不是他們佩服到五體投地的地步,而是內心充斥著恐懼,已經無人能站立。
  
  寶玉橫目一掃,對這些下人並沒有好臉色,道:“不想死的,就給我這樣趴著!”
  
  寶玉手提龍角從人群上空飄然而過,聲音傳入所有人耳中時,他已經出現在賈璉三人麵前。
  
  也許是感應到寶玉的氣息,也許是收到神秘的指令,寶玉出現的一刻,賈璉三人迅速會合,然後飛向府門的方向,與寶玉在前庭上空碰個正著。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賈璉一見寶玉,殘存的人類思緒立刻湧入腦海,綠帽子的怨恨衝天而起。
  
  “賈寶玉,我要殺……”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打斷賈璉的撕吼。
  
  寶玉心中可沒有半點愧疚,龍角一抖,直直插入賈薔的頭頂,然後反手一記耳光又將賈赦打成旋轉的豬頭。
  
  時光仿佛已經靜止,賈璉三人躺在地上絲毫動彈不得。
  
  寶玉則一步一步從半空走到地麵,他一腳踩在賈薔的屍身上,隻聽一聲輕響,賈薔就此化為廳粉。
  
  “寶玉,別……別殺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即使變成妖物,求生的念頭還是讓賈赦渾身顫抖,急忙出聲求饒。
  
  “不殺你,讓你以後再找機會害我身邊的人?”
  
  寶玉笑了,笑得讓人毛骨悚然,道:“賈赦,你認為我是那種好人嗎?”
  
  寶玉的腳底離地飄浮,對準賈赦兩人的胸口,挾帶死亡的氣息冷酷地踩下去。
  
  虛空之上,浮雲之後,好幾道呼吸同時變得粗重。
  
  落梅女王眨了眨雙眸,壓抑眼底一縷複雜的光華,低聲問道:“老祖,就這樣放過……賈寶玉嗎?”
  
  夜空微微一顫,一個白須白發、慈眉善目,甚至可說仙風道骨的老人從虛無中緩緩浮現,他看了桃,梅兩妖一眼,微笑道:“我知你們的心思,放心吧,會有你們出手的機會,不過不是現在。”
  
  金牛大王雙目微縮,仔細看了蛟龍殘破的屍體一眼,眼珠一轉,神秘而得意地道:“老祖,屬下特地為賈寶玉準備一樣禮物,請準許屬下行動。”
  
  “去吧。”
  
  灰衣老祖微微點頭,目閃讚許的光華,歎息道:“你雖然沒有你父親牛魔王那般神通,但卻比他聰明許多,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多謝老祖!”
  
  灰衣老祖隨口的一句話卻令金牛大王激動得渾身顫抖,俯身行了一個大禮後,滿心歡喜地駕雲而去。
  
  落梅女王與桃妖對望一眼,桃妖略一猶豫,還是忍不住問道:“老祖,小妖還是不大明白,以您法力,要滅掉賈寶玉隻是舉手之勞,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你們到時自會明了,老夫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讓我妖界大發光芒,再也不必被天界處處壓製。”
  
  灰衣老祖一番感歎後,揮了揮衣袖,雲霧再次遮掩月光,藏住他飄忽的身影,消失在兩個女妖的視野中。
  
  死氣彌漫的賈家,寶玉的殺氣已經衝到頭頂,他淩空的腳底緩緩往下沈,賈赦與賈璉的胸膛上各自出現一個腳印形狀的凹痕,胸骨受到重壓的聲音持續不斷。
  
  “賈寶玉,你要殺死你的親人嗎?嘎嘎……我可是你的大伯。”
  
  賈赦瞳孔一突,嘴�突然發出另一種聲音,刺耳而難聽,還透出強烈嘲諷的氣息。
  
  賈璉隨即也笑了,笑得無比詭異:“對呀,本座可是你的堂兄,你占了堂兄的女人,還要謀害堂兄的性命,不怕天打雷劈嗎?”
  
  “喀嚓”一聲,寶玉的腳印又深了兩寸,他冷冷地看著兩個非人非妖的生物,怒聲道:“天打雷劈?如果老天要為你們這種禽獸出頭,那我就將老天——”
  
  “寶玉,不要胡說!”
  
  警幻仙姑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寶玉的腦海中,堅定而焦急地打斷寶玉咒罵老天的話語:“寶玉,這是妖界的詭計,他們故意刺激你,要你親手殺死家人,觸犯天怒!”
  
  一股迷惑在寶玉心中閃現,略一尋思,他又露出無所謂的神色。
  
  警幻仙姑與寶玉心意相通,目光立刻多了三分擔憂,急聲提醒道:“天怒可不是天庭的律法,而是‘渾沌之天’的懲罰,大羅金仙也會被打得魂飛魄散!”
  
  對於警幻仙姑的警告,寶玉不能不聽在耳中、記在心�,觸犯“上天”的話語終於強行咽了回去。
  
  就在這時,一聲暴吼在牆頭上響起。
  
  “大膽孽子,還不放開你叔伯兄弟,不然本座殺了這個辱沒家風的賤人。”
  
  賈政竟然也出現了,而且身輕如燕,跨步如風,哪有絲毫殘廢的跡象?他單臂往上一舉,王夫人頓時發出驚恐絕望的尖叫聲。
  
  這就是金牛大王為寶玉準備的“大禮”一把直刺寶玉逆鱗的利刃。


  第九章我必翻天
  
  “妖怪,放開我母親。”
  
  怒火在寶玉胸膛猛烈衝撞,但王夫人的安危卻令他不敢擅動,他大手一揚,人生少有地服軟道:“你要五色神石,我給你就是。”
  
  “是嗎?那好,你先打斷自己的雙腳!”
  
  賈政那端正的五官已被妖氣彌漫,冷笑聲還在盤旋,突然又狂暴地大吼道?“打呀,給我打,不然我殺了這賤人!”
  
  那妖氣四溢的手掌對準王夫人的身軀,賈政眼中看不到絲毫夫妻之情。
  
  寶玉心神一慌,鋼牙一咬,雙拳狠狠砸向自己的雙腿。
  
  “喀嚓”一聲脆響,寶玉頓時跪倒在地,小腿已經彎曲成九十度。
  
  “嘎嘎……真是孝順兒子呀,不過你對我這父親可不怎麼樣。”
  
  賈政的中指一彈,指甲陡然變成一尺長的利刃,輕易刺破王夫人的咽喉肌膚,同時再次威脅道:“再來一次,打斷你自己的雙手,打呀!”
  
  賈政突然完好無損的出現,卻變成妖魔鬼怪,王夫人原本陷入驚恐與絕望中,已經看不清四周的一切,直到寶玉雙腿斷裂,那“喀嚓”聲並不猛烈,卻好似一道驚雷在她心房直接炸響:天啊,玉兒竟然為了我打斷自己雙腿?
  
  眼淚瞬間湧出王夫人雙眸,不僅濕潤她的臉頰,還抹去她心海的迷霧。
  
  這一瞬間,在王夫人心中,寶玉的身影完全蓋過賈政,眼看寶玉又要打斷雙手,她猛然大喊道:“玉兒,不要!他不是你父親,不要管我,快逃——”
  
  話音未落,王夫人一口咬在賈政手臂上,使出她人生最大的力量。
  
  賈政雖然已是人妖混雜之物,但竟然也被王夫人咬得皮破血流,他下意識揮動手臂,一下子將王夫人扔出去。
  
  一聲悶響,地麵砸出一團小小的煙塵,王夫人墜地之後滾了兩圈,隨即一動也不動,生死難測。
  
  “母親,呀——”
  
  從未有過的怒火瞬間充斥寶玉的腦海,緊接著從他全身每一個竅穴噴薄而出。
  
  看著寶玉淩空飄浮的身軀,賈赦、賈政及賈璉同時臉色大變,生物的本能讓他們感到恐懼,三人下意識轉身要逃,但妖氣卻再次以詭異的方式離他們而去。
  
  幾乎同}時間,賈赦父子癱倒在地,賈政則從牆頭摔下來,他們的眼神中再也沒有絲毫妖氣。
  
  “寶兄弟,我是賈璉,別殺我,熙鳳歸你了,我把她讓給你就是,你別……
  
  呀!“賈璉的確恢複正常,但寶玉已經失去常性,女人就是他的逆鱗,更何況受難的還是王夫人,他豈能不殺機四射?
  
  “轟”的一聲,院子正中多了一個大坑,大坑中,賈赦父子的身軀化為廳粉,與煙塵、泥沙合為一體。
  
  “賈政,我要你——碎屍萬段!”
  
  寶玉一步一步走過去,雖然他是淩空踏步,但每一步走出,地麵似乎都在瑟瑟發抖。
  
  賈政清醒了,雖然他恐懼不已,但多年的習慣仍無法改變,用命令的口吻斥責道:“混帳,還不將為父扶起來?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成何體統!”
  
  “扶你起來?嘎嘎……”
  
  寶玉的瞳孔忽大忽小,他怒極而笑,笑聲無比刺耳。
  
  “寶玉,他是你父親,殺不得,千萬殺不得!”
  
  虛無幻境回蕩著前所未有的震波,警幻仙姑用盡全力影響著寶玉的意念:“寶玉,殺了他,一定會觸怒上天,千萬不要中計呀!”
  
  寶玉的身軀頓了一下,光芒四射的手掌還是舉了起來。
  
  這一刹那,時光失去意義,空間已經開始扭曲。
  
  暗中的灰衣老祖比警幻仙姑更加緊張,看著寶玉高舉的手掌,他已經失去先前的神秘氣息,胡須不停顫抖,喃喃自語道:“天怒淬體,神滅妖生。主人,你的計劃就要成功啦!就要成功啦……”
  
  這時,賈母在一大群女人的扶持下,跌跌撞撞從�麵衝出來。
  
  雖然賈母老眼昏花,但母子連心,隔著老遠就呼喊道:“玉兒,不要傷你父親……”
  
  賈母的呼喊對寶玉沒有絲毫反應,他身軀猛然一震,終於吼出先前強自克製的逆天之音:“天怒就天怒,天若犯我,我必翻天!”
  
  吼聲還在天地間激蕩,寶玉已經一掌狠狠打下去,“轟”的一聲,地麵又多了一個大坑,賈政也步上賈赦的後塵。
  
  啊,寶玉竟然殺了賈赦、賈璉、賈薔,還有他的父親賈政?賈家半數以上的女人都看到這一幕,極度的震驚充斥著美眸,就連賈母昏死倒地她們一時也未反應過來。
  
  “轟隆隆——”
  
  幾乎是寶玉弑父的同一瞬間,夜空突然裂為兩半,一道赤紅的閃電對準寶玉的頭頂“緩緩”劈了下來。
  
  天怒——渾沌之天的懲罰果然出現了!
  
  在寶玉的眼中,甚至在賈家凡人的感覺中,那道閃電無比緩慢,好似虛空浮動的蚯蚓,但法力強大的寶玉卻難以閃避,世界仿佛都已被“天怒”充斥。
  
  夜空中,神秘的灰衣老祖再次出現,看著那“緩緩”劈下的天怒之雷,禁不住老淚橫流,激動無比:“來啦、來啦,主人,老奴等你好久啦!”
  
  妖怪之淚灑落虛空,身為妖界第一人,灰衣老祖竟然緩緩跪下去,最後趴伏在雲團上,用最為虔誠的姿勢迎接口中主人的出現。
  
  “哈哈……”
  
  興奮的大笑聲在同一時刻響起,卻不是同一個空間。
  
  就在寶玉被“天怒”劈中的一刻,在他來自的世界�,地魔突然渾身光芒四射,先天魔氣縱橫飛舞,哪有半點受傷的跡象?
  
  “啊!”
  
  觀音與悟空被囚禁在一團煙霧中,距離地魔隻有幾米距離,目睹地魔此刻情形,悟空隻是迷惑地眨了眨火眼金睛,佛心堅定的觀音反而大驚失色,發出驚叫。
  
  “怎麼,本座其實沒有受傷,你很意外,對吧?哈哈……”
  
  地魔玩味的眼神橫空掃過,見觀音無言以對,他很享受地深吸一口穢氣,這才繼續嘲諷道:“你們以為女媧的詭計能瞞過本座嗎?本座生於天地之前,豈會將爾等看在眼中?”
  
  “你是故意放走金箍棒?”
  
  警幻仙姑雖然是觀音的化身,兩者容貌一模一樣,但觀音的寶相莊嚴絕非警幻仙姑可以比擬,刹那的慌亂後,觀音的目光已經恢複聖潔與平靜。
  
  “哈哈……猜對了。”
  
  妙計被觀音親口說出,地魔很有快感,笑聲未散,突然又咬牙切齒地怒聲道:“可惡的盤古,不僅用詭計打敗本座,還將本座的魔身藏到三千大千世界中。”
  
  悟空突然張開雙眼,接過話頭嘲笑道:“老孫還以為你這廝真是什麼先天魔怪,原來隻是一個孤魂野鬼呀,你孫爺爺最喜歡打這種東西。”
  
  “小猴子,整個天界�,本座就看你順眼一點。”
  
  地魔還真是青睞齊天大聖,不怒反笑道:“本座的魔身如果與五色神石合為一體,就可以真正毀天滅地,讓這三千大千世界再次回複渾沌。”
  
  “老鬼,回複渾沌有什麼好?什麼東西都沒了,你找誰欺負?”
  
  “渾沌並不好,不過……”
  
  地魔充滿怨恨地說道:“盤古小兒創造的東西本座都要毀滅,嘎嘎……隻有這個宇宙消失,才能徹底抹去他的痕跡。”
  
  話語微頓,地魔又歡欣地看向悟空,道:“小猴子,你放心,本座會重新開天辟地,到時必會留下你今世的靈魂烙印,讓你有機會找我報仇。”
  
  “呸!”
  
  對地魔的好意,悟空吐了一口唾沫,隨即搖頭歎息道:“老孫終於明白凡人為什麼那麼多毛病了,原來都是被你這廝傳染。你也別好心了,若是有膽,現在就放開老孫,讓你孫爺爺打你個魂飛魄散。”
  
  “潑猴,你既然如此不識好歹,那本座現在就調教……咦?”
  
  地魔渾身的光芒突然浮動起來,凶狠的話語戛然而止,驚詫的目光迸射而出。
  
  三千大千世界之一。
  
  此時,賈家上空回蕩著灰衣老祖的驚詫之音。“啊,怎麼會這樣?”
  
  天怒即將擊中寶玉的頭頂時,五色神石突然憑空突現,接著天怒擊中五色神石,天空與大地同時顫抖,但卻沒有聲響回蕩,空間一片死寂。
  
  失去意義的時光不知過了多久,天怒消失了,五色神石微微一顫,隨即無聲無息化為萬千光點隨風散去,寶玉再也感覺不到警幻仙姑的氣息。
  
  “撲通!”
  
  光華散盡,天地恢複正常,呆立原地的寶玉這才吐出一口鮮血,最後重重地倒在腳下的大坑中。
  
  寶玉的元神還在,他竟然沒有被“天怒”毀滅,這讓灰衣老祖不敢置信,雖然五色神石神奇,但寶玉卻沒有飛升大道,怎麼可能躲得過天怒之劫?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肯定另有蹊蹺!想到這�,存活千萬年的灰衣老祖雙手急速揮動,指尖過處,虛空夜色仿佛波浪起伏。
  
  “波浪”中,寶玉的人生急速回放,最後定格在賈寶玉出生那一幕。
  
  灰衣老祖心想:原來如此,難怪“天怒”隻有一半的威力!
  
  “可惡的女媧,狡猾的賤人!”
  
  灰衣老祖看到賈寶玉真正的來曆,不由得憤怒地咒罵一聲。
  
  一番尋思後,灰衣老祖緊皺的眉頭又舒展開來,冷笑道:“賈寶玉,你不是喜歡女人嗎?老夫就如你所願,讓你做個風流鬼!”
  
  憤怒的氣息化為陰冷的笑聲,灰衣老祖臨去之際,衣袖一抖,在賈家上空布下一個特別的結界。
  
  灰衣老祖離去不久,金牛大王就從黑暗中冒出來,他雙目發光,緊盯著昏迷的寶玉,就好像在看世間獨一無——的珍寶。
  
  雖然金牛大王畏懼於灰衣老祖的力量,但野心從來沒有消失過,如今有了這等天賜的好機會,他怎會輕易放過?
  
  “颼”的一聲,金牛大王化作一股陰風撲向那令他垂涎三尺的身軀。
  
  下一刹那,賈家上空蕩起一層波紋,金牛大王的去勢比來勢更快,直接飛出金陵,落在一片郊野中。
  
  震蕩的波紋並未立刻消失,若潮汐般湧向隱身在暗中的落梅女王與桃妖。
  
  落梅女王與桃妖聯手之力也抗衡不了“波浪”的力量,不得不連連後退,直到退出城門,結界的力量這才緩緩消失。
  
  “老祖竟然布下這樣的結界,老祖到底是賈寶玉的敵人還是朋友?”
  
  落梅女王玉臉怒色彌漫,雖然明知不是灰衣老祖的對手,依然掏出法寶意圖強行闖入結界。
  
  “好妹妹,不用急在一時,總有你報仇的機會。”
  
  桃妖攔住落梅女王,沈聲勸說道:“咱們不能與老祖明著作對,那是自尋死路,要殺賈寶玉,我有更好的辦法。”
  
  “姐姐,快說,不要賣關子了。”
  
  “老祖這個結界咱們雖然進不去,�麵的人卻出得來,何不耐心等待?賈寶玉走出金陵之日,就是他送命之時。”
  
  “可是……他如今身受重傷,又明知有對頭窺伺,怎會輕易出門?”
  
  “傻妹妹,你真是被那負心的死猴子氣傻了,唉。”
  
  桃妖神情複雜地苦笑一聲,隨即強自歡顏道:“我們監視賈家這麼久,對賈家的情形可算一清二楚,要想逼他出門,何止一種法子。”
  
  話語微微一頓,桃妖拉著落梅女王的手悠然轉身而去,一邊走,一邊安慰道:“聽我的沒錯,先去附近洞府休息幾日,老祖對他似乎抱有不尋常的目的,咱們要想殺他,一定不能操之過急。”
  
  “好姐姐,我聽你的。”
  
  落梅女王終於克製住衝動,臨走之際,她忍不住回頭看了腳下古城一眼,那目光中除了怨恨殺氣,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餘波猶存的賈府中,丫鬟、婆子們圍著昏迷的賈母打轉,姑娘、奶奶們則衝向寶玉。
  
  寶玉雖然血染衣衫,但呼吸卻甚是平穩,沒有性命之憂,令眾女高懸的心房終於踏實一些。
  
  在秦可卿的攙扶下,王熙鳳來到前門院子,迅速聽完事情經過,她銀牙一咬,玉臉緊繃道:“可卿,今夜發生的事絕不能傳出去,否則寶玉以後將寸步難行。”
  
  無論原因如何,弑父總是逆反天倫之舉,王熙鳳的眼中出現狠辣的殺氣,目光掃向趴伏在四周的下人。
  
  秦可卿聽出殺人滅口的意思,娥眉不由得蹙在一起,善良的本性不允許她大開殺戒,但王熙鳳說得也對,怎能讓這些人出去胡說八道?
  
  秦可卿大感為難,猶豫不決,十二女伶則毫不遲疑,邁步走向一幹賈家下人,十一——把利劍寒光四射。
  
  關鍵時刻,寡言少語的惜春提出更好的法子:“師姐,你不是學會了攝魂之術嗎?將他們今夜的記憶全部抹去吧,不然殺戮太多有傷天和。”
  
  “也好,那可卿就辛苦一下。”
  
  王熙鳳微微點頭,隨即挺直嬌軀,沈聲吩咐眾女開始打掃這個爛攤子。
  
  賈家內部巧妙地改變著事情的真相,金陵城中,賈家大亂的消息早已四處傳播。
  
  榮國府的血氣還未散盡,皇後派來的大軍已將賈府團團包圍,說是要嚴密軟禁,其實是為了保護賈家上下,無意間熄滅趙全立刻斬草除根的念頭。
  
  賈府內亂,死傷一片,寶玉重傷昏迷,可謂拔掉趙全與孫紹祖心中的刺,他們怎能不開懷大笑?
  
  第二天一大早,更大的驚喜來到趙全與孫紹祖麵前。
  
  似乎是被賈家的慘劇嚇到,石鈺竟然派人送來幾十箱金銀珠寶,負責送禮的包勇無比恭順,不停代主子表達歸順之意。
  
  趙全極力壓抑心中的狂喜,不冷不熱地打發走包勇,隨即與孫紹祖相視大笑:“原來賈寶玉將寶庫轉移到石鈺那兒,真是狡猾呀,哈哈……”
  
  “也算石鈺這小子聰明,不然賈寶玉就是他的下場,嘿嘿……”
  
  孫紹祖附和大笑一番,隨即壓低聲調,得意地問道:“趙兄,時機已到,咱們該動手了吧?”
  
  “送出這些金銀,咱們就立刻動手!”
  
  趙全大手一揚,再也抑製不住野心的光芒,他極度興奮時,卻沒有看到孫紹祖眼底閃過一縷異樣。
  
  殘忍的清洗還在繼續,皇族的人口每一個時辰都在減少。
  
  京城已是一片腥風血雨,新皇帝也受不了那令人窒息的味道,登基後,在趙全的建議下,朝廷匆匆搬回金陵。
  
  金陵再次成為皇城,血腥之氣也緊隨而來,四大家族更緊閉門扉,不敢大口喘氣。
  
  人不停的死,血不停的流,官不停的換。
  
  終於,人死夠了,血流盡了,滿朝文武都換成趙全、孫紹祖的親信。
  
  這一天,新皇帝的寢宮�響起驚恐的叫聲,小金子與小銀子搖身一變成了趙全的奸細,匕首架在新皇帝的脖子上。
  
  隨後,新皇帝一邊落淚,一邊寫下禪位詔書。
  
  金鑾大殿上,宣讀詔書時,文武百官竟然沒有絲毫意外,他們早已被趙全買通,偶有一、兩個守舊的忠臣也不敢與禁衛軍的鋼刀碰撞。
  
  新皇帝絕望了,詔書還未念完,就已經癱倒在龍椅上。
  
  趙全見狀整理衣襟,一步步走向龍椅,走向夢想的終端。
  
  不料就在這時,孫紹祖從武將中站出來,大聲怒斥趙全陰謀篡國,大逆不道。
  
  異變突生,讓滿朝文武幾乎不敢置信。
  
  趙全氣得怒發衝冠,一場內訌在金鑾大殿拉開序幕,掀起一重重血腥的巨浪。
  
  禁衛軍與禦林軍分成兩派,偌大的皇宮就此被刀光劍影充斥。
  
  廝殺開始了,金鑾大殿流遍鮮血,然後從外宮殺入後宮,又從宮中殺到宮外。
  
  在這場瘋狂的浩劫中,皇後寢殿在烈焰中付之一炬,前皇後與北靜王王妃、剛當上皇後不久的太子妃就此香消玉殞。
  
  大亂第二天,新皇帝的屍首躺在午門口,天下更亂。
  
  腥風血雨中,孫紹祖的人馬下意識遠離賈家,趙全也沒有將倒塌的賈家放在眼�,雙方不停爭奪著文武百官的支持,也爭奪著各路兵馬的助力。
  
  持續半個月的爭鬥後,還是趙全更老奸巨猾,他很早就在金陵南城預留一支伏兵,連孫紹祖也不知道。
  
  伏兵一湧而出,將孫紹祖的府邸夷為平地,孫紹祖就此死在亂刀之下。


  第十章人間太平
  

  
  朝野一顫,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趙全即將篡位成功時,京城再次異變突起。
  
  “殺叛賊,清天下!”
  
  一支神秘而強大的軍隊仿佛從天而降,人數雖然不多,但卻人人武功高強,為首的蒙麵人甚至能飛天遁地。
  
  這支人馬如摧枯拉朽般,很快就將趙全的親兵全部剿滅,將趙全困在布滿血跡的金鑾大殿中。
  
  撲通一聲,趙全重重地坐在龍椅上,看著緩步而入的蒙麵人,他雙目劇烈收縮,充滿恨意道:“你是誰?”
  
  “趙大人真是健忘呀,小人送上的銀子還夠用吧,哈哈……”
  
  來人拉下蒙麵黑巾,露出嘲諷的笑臉。
  
  “啊,石紝!竟然是你?”
  
  極度的意外充斥趙全的雙眼,緊接著怒火洶湧,他猛然躍身而起,一刀劈向石鈺的頭頂。
  
  失敗已經讓趙全不可接受,敗在石鈺手中他更是歇斯底�。
  
  鋼刀還未完全落下,刀刃已經變成卷曲的廢鐵,石鈺一腳伸出,將趙全踩在龍椅上,道:“趙大人,我也讓你死個明白。”
  
  話音未落,石鈺的麵容如水流動,一轉眼,寶玉那邪魅的微笑轟然占據趙全的瞳孔。
  
  “原來如此,哈哈,原來如此!”
  
  趙全愣了一秒,隨即仰天大笑,他終於想通一切,最後在大笑聲中自己終結自己的性命。
  
  輸在寶玉手中,趙全徹底服了,心想:原來從很早開始,在自己以為掌控一切的時候,賈寶玉已經將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間。
  
  “師父,你內傷未愈,法力剩下兩成不到,還是回府休息吧。”
  
  一身勁裝的秦可卿來到寶玉身後,時移勢易,她身份雖是徒弟,但如今更像是貼身保鏢,外加眾女的特派代表。
  
  “唉,在府�困了那麼多天,就讓我在外麵多待一會兒吧。”
  
  寶玉一腳踢開趙全的屍體,然後坐在龍椅上,挪了幾下屁股後,他又撇著嘴站起來,道:“這張椅子設計難看,坐著還很不舒服,也不知道這些人幹嘛整天惦記?白癡!”
  
  秦可卿可沒有閑情逸致與寶玉胡扯,略顯擔憂地道:“城外一直有妖氣徘徊,咱們趕緊回去吧,不然夫人又要責怪我了。”
  
  “好、好,我馬上回去,不能讓娘親責怪你。”
  
  提及王夫人,寶玉臉上頓時多了幾分異樣的光彩,腦海則思緒盤旋,回憶的目光感慨萬千,複雜無比。
  
  賈家這一場劫難,下人死傷近百,主子中,賈母一睡不醒,第三天就離開人世,邢氏死在賈赦手中,尤氏也身受重傷,不治而亡。
  
  神奇又意外的是王夫人,短暫暈厥後,她不僅醒過來,而且渾身上下沒有絲毫傷處,那自然是灰衣老祖暗中的功勞。
  
  迎春與尤家母女痛不欲生,幾番暈厥,其他人等雖也心懷悲痛,但寶玉的昏迷已經牽動她們所有的思緒,連惜春也是滿麵愁容。
  
  困難時期,王熙鳳再次展現出管事二奶奶的風采,她毅然下令,喪葬之事從簡從快,還悄悄將紅樓別府�的女人接回府中。
  
  元春與不明內情的母親、妹妹、嫂子相見,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抱頭痛哭,有了這麼一番鬼怪經曆,家中眾人見到死而複生的金釧兒竟然也沒有太大驚奇。
  
  唏噓感慨後,大多數女人還沈浸在悲喜交加的淚水中,王熙鳳與元春則連夜秉燭夜談,第二天天一亮,這才有了包勇獻上大量金銀的一幕。
  
  日子一天天過去,仍憑外麵殺得天翻地覆,寶玉依然沈睡不醒。
  
  眾女逐漸感到慌亂,恐懼一絲絲侵占她們的心海,連迎春與尤二姐也忘記親人逝去的痛,不由自主圍到寶玉身邊。
  
  五天之後,趙全與孫紹祖狗咬狗難分難解時,寶玉終於醒過來了。
  
  寶玉的眼簾還在顫抖,一個豐盈的嬌軀已經撲上去,道:“玉兒,你醒啦,你終於醒啦,嗚……”
  
  喜極而泣的顫音在寶玉耳邊盤旋,先是隱隱約約,然後越來越清晰。
  
  是母親的聲音,母親在哭?她還活著!寶玉急速張開雙目,王夫人激動的臉立刻映入眼中,他剛要開口說話,王夫人激動的淚珠已經落下,正好滴在他的嘴唇上。
  
  淚水微帶苦澀,但寶玉卻感覺無比甜蜜,因為王夫人不僅安然無恙,而且還對他態度大變,即使是剛剛蘇醒,他依然能感覺到胸前那柔軟的擠壓感。
  
  “師父,你又在想什麼壞東西?還不快點!”
  
  秦可卿隱帶羞澀的催促打斷寶玉的回憶,他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雖然不是原形畢露,但怎能逃過鬼仙的雙目?
  
  “沒想什麼,你可別誣蔑師父我的人品,嗬嗬……”
  
  寶玉尷尬地笑了笑,隨口搪塞兩句,然後走到秦可卿腳下的雲團上,在她的幫助下,悠然飛出金陵皇宮,飛向五彩斑斕的賈家。
  
  風平浪靜,塵埃落定。
  
  賈母逝世這小小插曲並未影響寶玉的心情,高壽而終本就不算壞事,在他秘密宴請陸判過後,眾女親眼看著賈母的靈魂飛入西天,家中上下更是一陣歡聲。
  
  大亂之後,四大家族各自收拾殘局。
  
  寶玉不僅身具神通,而且還鏟平叛逆,無形中,他已是賈家不二的主人,其他三大家族也下意識以他為首。
  
  如今寶玉一人的風頭已經蓋過整個賈家,甚至蓋過四大家族,可惜他的尊崇隻能在外人麵前顯顯威風,回到家中,他一切權力都被一幹美人強行收割。
  
  內有王熙鳳當政,外有元春把權,其他人還嘻笑著組成一個“最高委員會”唯一的工作就是對監督製裁寶玉,絕不給他繼續“沾花惹草”的任何一絲機會。
  
  麵對如此壓迫,寶玉不僅樂在其中,而且似乎還嫌壓迫不夠,一時興起,他幹脆將紅樓別府搬入原來的寧國府大宅,寧國府就此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這一日,寶玉偷偷溜出大觀園,從自己挖的暗道溜入新的紅樓別府。
  
  寶玉剛一打開暗門,迎麵就碰見一位讓他意料不到的秀美少女,道:“咦?傅姑娘,你不是與你哥哥一起離開京城了嗎?”
  
  趙全已死,因為傅秋芳及時棄暗投明,傅家成為趙全餘黨中少數沒有受到波及的人物。
  
  “回二爺,家兄已經安頓妥當,我……在家住不慣,所以……又搬回來了。怎麼?二爺不歡迎小女子嗎?”
  
  傅秋芳先是玉臉飛紅,期期艾艾找了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借口,隨即又銀牙一咬,突然嬌蠻起來。
  
  不待寶玉有所回應,傅秋芳嬌嗔道:“你不歡迎我也不在意,反正是晴雯留找旳,亨!——羞紅已經爬過傅秋芳的耳垂,一聲嬌哼後,她疾步轉身而去,留給寶玉一個氣衝衝的背影,弄得寶玉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不知道究竟什麼地方得罪傅秋芳。
  
  唉,女人果然都是不講理的生物,還是大姐最好,嘿嘿……寶玉心頭一熱,飛身撲向元春的臥房,可惜因為他法力大減,未能逃過十二女伶的監視,很快又被灰溜溜地押回大觀園。
  
  看著眾女趾高氣揚的背影,寶玉禁不住再次感慨萬千:女人真是厲害,串通了的女人更是厲害,唉,我現在算不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呢?
  
  輕言放棄不是色狼的風格,寶玉絕對是色狼中的色狼,出不了大觀園,他的目標立刻變成蘅蕪苑,“颼”的一聲,窗戶一顫,他又開始偷香的旅程。
  
  堅持總有回報,這一次,寶玉終於成功地摸上薛姨媽的床。
  
  “啊……”
  
  滿足的歡鳴聲中,薛姨媽肥美的屁股向後一迎,刹那間飛上雲端,朱唇張大到極限。
  
  “啪啪……”
  
  偷偷摸摸總是別有刺激,寶玉難得成功一回,雙手抱著薛姨媽的腰肢,肉棒好似打樁機般猛烈聳動,一開始就是大開大合,每一下都插入薛姨媽的花心深處。
  
  “啊……好侄兒……好老公,用力、用力……噢……”
  
  薛姨媽同樣激情如火,刺激的欲望不在寶玉之下。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薛姨媽與寶玉的關係,但因為特殊的身份和王夫人,她總是不敢明目張膽與寶玉雙宿雙飛。
  
  畫麵一閃,薛姨媽化作一汪春水倒在大床一邊,香菱則代替薛姨媽承受寶玉的碩大巨物。
  
  “噗滋、噗滋……”
  
  寶玉的動作不再狂暴,而是細心品嚐著曼妙花徑的緊窄嬌嫩。
  
  “啊……”
  
  無論多少次,隻要是在薛姨媽身邊與寶玉交歡,香菱總會倍感羞澀,除了聲音如泣似訴外,總會因為過度緊張,花徑夾得特別緊,令寶玉特別舒服。
  
  酥麻開始在寶玉的背脊�奔騰,肉棒插得越來越快。
  
  寶玉呼吸一蕩,最後時刻,他故意把香菱弄到薛姨媽身邊,兩人身子一碰,薛姨媽隻嗯哼一聲,香菱的玉臉則紅若滴血,花心劇烈收縮。
  
  “呃!”
  
  刹那間,寶玉的陽精激射而出,悉數射入香菱無比緊窄的蜜穴中。
  
  寶玉在家中與眾女嬉戲時,人間天下終於風平浪靜。
  
  趙全一死,北靜王隨即走到朝堂上,在四大家族的全力支持下,他順理成章地登上大位。
  
  皇都再次遷回燕京,天下開始恢複太平。
  
  北靜王辛辛苦苦治理天下,迅速忘記北靜王王妃被大火吞噬、屍骨無存的心傷之事。不久後,按照皇家禮儀,禮部很快選定後宮之主。
  
  新皇大婚,普天同慶,新紅樓別府中同樣張燈結彩,在新房中,新郎隻有一個,新娘卻是三人。
  
  兩個美麗熟婦與一個青春少女並排趴在床上,渾圓的臀丘美妙晃動,新郎傲然站立在床邊,撫摸著左右兩邊的美臀,並向中間的美婦人說話。
  
  “王妃姐姐,你後悔嗎?”
  
  “不後悔,我永遠不後悔,當一萬次皇後也比不上做你的女人。”
  
  情欲之火已經淬煉多時,北靜王王妃渾身散發著嫵媚的光華,她回眸含情,羞語道:“寶玉,愛我,用力愛我!”
  
  瞬間寶玉心海波浪蕩漾,聽著人間最美的邀請,他禁不住用力一插,“滋”的一聲,肉棒徹底充塞北靜王王妃的蜜穴。
  
  “噢……”
  
  滿足的呻吟聲在三女口中流轉,幸福原來這麼簡單。
  
  一牆之隔,另外一間臥房內。
  
  元春雙手緊抱著被褥,身子不停扭動著,雖然她不想偷聽,但隔壁的聲浪卻故意與她作對,總是往她耳中鑽,心想:唉,可惡的家夥,肯定是故意的,皇後她們也真是,幹嘛叫得那麼……大聲呀,唔……
  
  元春下意識重重掐了被子一下,隨即玉臉發熱,想起前晚的叫聲,心想:弟弟今夜會不會過來呢?他肯定會來的,討厭的家夥,嘻嘻……
  
  想起寶玉的壞,元春的玉臉不由得多了三分戲謔。
  
  寶玉的行動果然被猜中,午夜未過,他已經摸上元春的繡床,沒有多餘的言語、沒有多餘的行動,陽剛之軀與柔美之體完美結合在一起。
  
  半個時辰後,元春就像李芷兒三女一樣,嫣紅的嬌軀癱軟無力,她習慣地發出求援之音。
  
  “吱呀”一聲,虛掩的房門羞澀而開,除了晴雯姑嫂與金釧兒外,十二女伶中的六個也一擁而入,瞬間歡聲一片,衣裙飛舞,本是寬敞的臥房變得擁擠狹小,晃眼的肉色香風濃鬱。
  
  嬌羞戲語中,卻有一女慌亂地逃向門口,她動作雖不慢,卻被晴雯堵在門口。
  
  “咯咯……進來了就別想走!”
  
  晴雯一把按住此女,在其他兩個女伶的幫助下,將她悄然送上大床,而正在忙碌的寶玉根本沒有看見床上多了一個陌生人。
  
  情欲激蕩,呻吟盤旋。
  
  當玉蘭的身子化為軟泥一刻,眾女都會心帝偷偷相視一笑,趁著寶玉抽出肉棒尋找下一個目標的機會,她們一起動手,將雙眸緊閉的傅秋芳塞到寶玉身下。
  
  “啊!”
  
  片刻後,一聲疼叫衝上屋頂,激蕩的春色突然靜止,仿佛被一刀斬斷。
  
  寶玉終於發覺異常,凝神一看,失聲問道:“傅姑娘,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她?笨蛋。”
  
  晴雯的嬌嗔化解尷尬的氣息,她從後麵摟著寶玉,打趣道:“壞家夥,便宜你了,記住,可要對傅姑娘溫柔一點,人家可是第一次呢!”
  
  事已至此,寶玉還能說什麼?“性”福的家夥順著眾女的推力緩緩壓上去,又一場火熱的征程開始了。
  
  一夜荒唐,春色無邊。
  
  天明時,除了寶玉之外,隻有元春還有起床的力氣。
  
  “唉,你呀,全家上下就你一個人快樂,沒有看見二妹與三妹不開心嗎?”
  
  元春戳了寶玉的額頭一下,撥開寶玉在她玉峰上揉動的色手。
  
  “大姐,你可冤枉我了,我也不想她們傷心,不過……這種事我也沒有辦法呀。”
  
  寶玉親手殺了賈赦與賈政,雖然他沒有絲毫後悔,但看著探春與迎春的淚眼還是有點無奈。
  
  “她們並不是怪你,父死女傷那是人之常情。”
  
  元春一邊為寶玉穿衣,一邊話鋒一轉,輕快地道:“聽李紈講,你們曾經想辦詩社,現在正是好機會,有了事情做,她們自然不會胡思亂想。”
  
  “還是大姐想得周到,我回去就跟紈姐姐說,叫她負責這件事。”
  
  有機會身處在花叢中,寶玉自然不會反對。
  
  寶玉興衝衝地來到大觀園,正在怡紅院與稻香村的岔路口猶豫時,王夫人焦急的身影已經占據他的視野。
  
  “玉兒,你去哪�啦?怎麼不在床上好好休息?你要嚇死為娘呀!”
  
  一場風浪過後,王夫人對寶玉的態度可謂天翻地覆,不過卻有點緊張過頭,她一把抓住寶玉的手腕,而且抓得特別用力,仿佛稍一鬆手,寶玉就會在她眼前消失不見。
  
  “娘親,我沒事,隻是出去走走,不要憂心。”
  
  曾幾何時,寶玉無比期盼王夫人的熱情,但此時此刻他卻感覺哭笑不得,心底還有一絲苦澀:母親如此反常的表現肯定是逃避現實,賈政的死其實還是令她受傷了。
  
  思緒的變換隻在刹那之間,寶玉知道王夫人心靈的迷惘與彷徨,他突然展開雙臂抱住王夫人,隨即話鋒一轉,道:“母親,孩兒害您擔憂了,您放心,孩兒一定會保護自己,絕不讓母親擔憂。”
  
  寶玉的雙臂很有力,王夫人飽滿的乳峰擠壓在他的胸膛上,趁火打劫果然是色狼的金科玉律。
  
  王夫人空虛的心靈流過一縷暖流,寶玉的“乖巧”令她娥眉舒展,不過雙峰傳來的擠壓感卻令她玉臉發熱,羞紅悄然無息從她耳垂下擴散開來。
  
  “玉兒,可卿說了,你重傷未愈,不能太過勞累,快回房休息。”
  
  王夫人用巧妙的動作從寶玉的手臂間滑出來,緊接著揚聲吩咐道:“鴛鴦,送寶玉回房,好生照料,他若是再出意外,我就罰你。”
  
  賈母逝去,鴛鴦自然而然成為王夫人的貼身侍女,這既是寶玉暗中授意的結果,鴛鴦自己也很是歡喜。
  
  鴛鴦脆生生地應了一聲,隨即代替王夫人抓住寶玉的手腕,半強迫地拉向怡紅院。
  
  王夫人還在抵擋,寶玉也不敢太過放肆,在王夫人心中留下一記熾熱的眼神後,他乖乖變成鴛鴦的俘虜。
  
  “你呀,就老實幾日吧,惹得夫人生氣,受罪的還不是我與襲人她們。”
  
  “對呀,現在夫人最大,我可不想象姐姐那樣被你連累,沒個好下場!”
  
  玉釧兒結束鴛鴦的話頭,嘴角高高翹起,雖然最後金釧兒有驚無險,但她當初可著實傷心好久,心底難免留下一絲怨氣。
  
  “玉釧兒,別胡說,夫人菩薩心腸,怎會那麼狠心?當初的事情全怪寶玉一個人。”
  
  怡紅院眾女中,秋紋心思最是細密,第一個感覺到寶玉心中的不爽,急忙打斷玉釧兒的埋怨話語,並不停頌揚夫人的好處。
  
  “秋紋說得對,夫人待我們不錯,隻要寶玉不造反,咱們就不會受罪。”
  
  麝月沒有秋紋那麼精明,但她心底的確很尊敬王夫人。
  
  “好啦,大家不要再說了,記住我們的身份,以後也不要在背後議論夫人的是非。”
  
  襲人玉手輕揮,製止眾女的七嘴八舌,隨即柔聲道:“鴛鴦,你回去跟夫人說,我們會好生看住二爺,絕不讓他隨便出府。”
  
  寶玉身邊諸女中,雖然襲人隻是婢女,但卻擁有特別的地位,鴛鴦點了點頭,終於不再數落惹是生非的寶玉。
  
  “嗯,那好,我這就去回話。”
  
  鴛鴦走到門口,又突然停下腳步,將自己的關懷化作特別的警告:“寶玉,你傷勢未愈,下次若再偷偷溜出去,我一定會告訴夫人。”
  
  “是是是,姑奶奶,我一定聽你的。”
  
  寶玉連聲回應,大力點頭,可鴛鴦剛一離開,他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一把抱住襲人。
  
  “好襲人,還是你對我最好,嗬嗬……”
  
  “寶玉,別鬧啦。”
  
  襲人羞得玉臉通紅,在寶玉的懷中扭動著身子,道:“鴛鴦沒說錯,你必須老實養傷,不然我們會擔心的。”
  
  “是呀,昨夜在東府那邊鬧騰一夜,還沒有鬧夠呀?”
  
  玉釧兒的話語很大膽,不過她的人已經躲到門外。
  
  “嘿嘿,你們老公我越鬧越精神,你們忘了嗎?我修煉的可是動門大法,這就是療傷!”
  
  寶玉大手一揚,一股吸力將眾女全部吸回床榻上,緊接著“砰”的一聲,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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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5-9-17 19:12:13

【誘紅樓】第十八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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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貞婦淪陷
  
  午後,稻香村鶯鶯燕燕、紅紅綠綠,好一片熱鬧景象。
  
  百花叢中,唯有寶玉這一片快樂的綠葉,他進入子時,正好聽到王熙鳳的歡快笑聲。
  
  王熙鳳大方地迎向情郎,李紈則坐正身子,微笑道:“寶玉,你回來得正好,咱們正在想詩社要起什麼名字。”
  
  曆經一劫後,李紈對寶玉的態度也微妙變化,特別是寶玉昏迷的那些日子�,她每晚都在做惡夢,生恐賈珠夭亡的慘劇再次重演。
  
  每一次午夜夢醒,一身冷汗的李紈總會來到佛龕之前為寶玉祈求神佛保佑,甚至被賈蘭看到,她也沒有收回祈求之音。
  
  “好啊,那我想一想,嗬嗬。”
  
  寶玉凝神思索,眾女不同意思的目光立刻飛了過去。
  
  在壓力之下,盜版文豪靈光一閃,歡聲道:“就叫……紅樓詩社,怎麼樣?”
  
  “紅樓詩社?”
  
  眾女反複念著那有點兒奇怪的兩字,在她們的認知�,“紅樓”就是香煙的名字,用來作詩社之名豈不有辱斯文?
  
  林黛玉第一個挑起眼角,巧姐則第一個張開小嘴,不待她的口水噴出,寶玉已經搶先補充。
  
  “紅,代表女兒家,也包含怡紅院,還隱喻紅紅火火的好兆頭,樓,即亭台樓閣之意,既然大家聚在一起,何不以社為家,以家為樓?”
  
  寶玉這麼一說,眾女凝神一想,越想越覺得此話有理,而且還很有意境。林黛玉的眼角不挑了,巧姐的小嘴閉上了,而一向少言寡語的惜春則開口了,她隻說了三個字:“好名字。”
  
  “既然是好名字,那就定下來吧。”
  
  王熙鳳先幫了情郎一把,隨即打趣道:“寶玉,你這麼喜歡紅樓兩字,那你的詩號幹脆就叫紅樓公子吧,咯咯……”
  
  “好是好,不過我看寶哥哥不怎麼滿意。”
  
  林黛玉掩唇而笑,閃爍的目光憑空多出幾許狡猾的味道,她微揚瓜子玉臉,故作認真地道:“寶哥哥,公子這號太俗,叫‘紅樓花主’可好?”
  
  林黛玉這是故意的取笑,心中的一縷怨氣令她總是想打擊寶玉一番。
  
  “嗬嗬……林妹妹就是聰慧,我就用這號了,謝謝好妹妹!”
  
  寶玉的臉皮是何等之厚?他嘻笑著接受這代表花心的“好”名號,還向林黛玉俯身行禮。
  
  林黛玉啐了一口,目光無意間與寶玉的目光在虛空中相撞,一股羞澀立刻湧入她的心房。
  
  瞬間異樣的氣息彌漫空間,眾女都是玲瓏人兒,不約而同心弦一顫,感應到這微妙的變化。
  
  稻香村突然一片安靜,最後還是身為東道主的李紈第一個出聲。
  
  李紈玉手上揚,總結道:“各位姐妹,我既是掌壇,那第一次開社就在稻香村,如何?”
  
  李紈人生中難得有如此積極之事,待眾姐妹欣然應允後,她聲調再次往上一揚,道:“隔兩日就是端午佳節,正好做出幾席大閘蟹,咱們一邊吃蟹飲酒,一邊詩詞遊戲。”
  
  眾女的歡聲隨之響起,自然地抹去適才的怪異氣氛。
  
  歡樂時光如梭如箭,不知不覺中,暮色包裹一群絕色迷人的倩影。
  
  眾人依依不舍地各自離去,唯有寶玉磨磨蹭蹭,始終走不出房門。
  
  “寶兄弟,你……你還是回去吧,太晚了襲人會擔心的。”
  
  李執看到寶玉眼中的火熱,突然感到害怕了,寶玉不走,她竟下意識向外走。
  
  “好姐姐,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嗎?”
  
  寶玉雖然法力大減,但要堵住李紈自是輕而易舉。
  
  手腕被寶玉緊緊抓住,如此接觸令李紈不由得娥眉緊蹙,正當她要疾言厲色時,一股隱秘的力量從天而降,微妙地鑽入她的腦海中。
  
  “寶玉,我是不祥人,會害死你的。”
  
  李紈身子發顫,玉臉部滿掙紮的光華。
  
  “好姐姐,人最後都會死的,何況這一次我差點就死了。”
  
  寶玉更加用力抓住李紈手腕,發自心底的感慨道:“也幸虧這一死,讓我想通許多東西……”
  
  不待寶玉說完,聽到“死”字的李紈已經花容失色,玉手一抖,她突然捂住寶玉的嘴唇,朱唇連顫道:“不要說‘死’字,千萬不要再說。”
  
  淚水瞬間湧入李紈的眼眶,梨花帶淚的美人最是美麗,寶玉不禁心弦一顫,情愫占據心窩,欲火反而消減許多。
  
  “好姐姐,別擔心,連天雷也傷不了我,其他人更別想了。”
  
  “寶玉,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我是你……”
  
  這一次寶玉打斷李紈的話語,大聲道:“好姐姐,大哥不在了,就該我照顧你們母子,如果他還沒有轉世投胎,也一定會這樣安排。”
  
  “我……”
  
  李紈想反駁,但這些日子的“惡夢”卻浮上她的腦海,令她舌尖變得無比沈重。
  
  寶玉似乎看到李紈心海的畫麵,聲調一沈,融入真心的話語直透李紈的心靈:“紈姐姐,這世上的規矩都是人定的,就像律法一樣,不合人性的規矩我們為什麼要遵守,那不是自殺嗎?”
  
  “寶玉,你……你別……逼我……啊!”
  
  跨越時代的話語衝擊著李紈的心靈,令她腦中一片混亂,下意識向後退,身子卻突然倒向前麵,倒入寶玉的懷抱中。
  
  雖然明知李紈不是投懷送抱,但寶玉更喜歡將錯就錯,道:“好嫂嫂,你終於想通了!”
  
  歡呼聲中,不待李紈搖頭回應,寶玉猛然俯身吻下去,火熱的唇舌就此覆蓋住李紈的檀口。
  
  “唔……”
  
  李紈的雙手本能地反抗幾下,唇角的顫音越來越迷離羞人。
  
  寶玉的紅舌仿佛具有電力般,緊緊追逐著李紈的細滑香舌,酥麻的快感化作波浪,在李紈的身上擴散開來,李紈的嬌軀頓時好似一塊軟泥般,倒在寶玉的懷抱中,一縷低吟流出唇角。
  
  “啊!”
  
  突然呻吟變成驚叫聲,李紈本已蒙矓的眼眸陡然睜大。
  
  寶玉的大手竟然鑽入李紈的衣襟內,更直接握住她的乳房,在那淩亂的衣裙下蕩起一層層禁忌的波紋。
  
  “寶玉,不要……這樣,鬆手!啊……”
  
  李紈用盡全身之力喊出反抗的話語,不料寶玉卻捏住乳尖往上一提,弄得她朱唇大張,羞急的叫聲瞬間變調,更像羞“嫂嫂,給我吧,我要你!”
  
  寶玉那火熱的呼吸噴入李紈的耳內,火熱的手指則陷入乳浪中。
  
  “不行,寶玉,你……你受了傷,不能……”
  
  在慌亂之下,李紈推拒的理由很特別,不像是反抗,更像是為寶玉的身子著想,玉手更緊緊抓住腰帶。
  
  “嫂嫂,我這不是凡人的傷,隻有陰陽雙修才能治愈。”
  
  李紈的借口很特別,寶玉的理由更異常,話音未落,他突然將李紈橫抱而起,大步走向內室床榻。
  
  她這當嫂嫂的被小叔抱入懷中,怎不讓端莊嫻靜的李紈玉容通紅?她羞不可抑,高挑的身子再次掙紮扭動,好似離開水麵的魚兒般。
  
  “紈姐姐,別亂動。”
  
  寶玉附耳的呢喃低沈而沙啞,穩重中透出無盡誘惑,趁著李紈羞得手足無措的瞬間,他迅疾拉開李紈的腰帶。
  
  轉眼間,衣裙紛飛,薄衣飄蕩,流轉的風兒輕撫冰肌雪膚,清涼的觸感終於讓李紈從萬千意念中清醒過來,她本能地玉手一伸,及時抓住即將離體而去的肚兜,顫抖的朱唇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好姐姐,別鬧了!”
  
  寶玉的話語不僅理直氣壯,而且還帶著三分責備,仿佛真是李紈的錯一樣。
  
  “寶玉,你……我……”
  
  一絲怒意在李執的腦海中憑空突現,緊接著又被異常的外力悄然抹殺。
  
  嗯,寶玉身負重傷,也許隻要……那樣才能痊愈,為了他的傷勢,我……微妙的思緒在李紈的心窩彌漫,不知不覺間,她雙手的力量越來越弱。
  
  不行,不能做那種羞恥的事情!寶玉身邊有的是女人,不需要我!李紈猛然咬緊銀牙,雙手再次抓緊肚兜,思緒激蕩的一刻,她心海除了貞潔的意誌外,還有一縷酸徽油然而生,不可自製:是呀,怡紅院那麼多少女,自己隻是一個沒了丈夫的寡婦,一個不祥人!
  
  “嫂嫂,我喜歡你,不能沒有你!”
  
  在玄妙力量的幫助下,寶玉神奇地聽到李紈的心聲,撫慰心靈的聲音堅定無比,撫慰肉體的手掌更是野性四溢。
  
  肚兜在李紈的乳房上不停拉扯滑動,雪白的乳肉、粉紅的乳暈還有那晶瑩剔透的乳珠不時閃爍,熟婦的幽香濃鬱銷魂,恍若輕煙飄入寶玉的鼻中。
  
  “嗯!”
  
  火熱低吟帶動寶玉喉間的急劇滾動,在李紈如此絕色的誘惑下,他毫不猶豫敗下陣。
  
  失去控製的大手一軟,寶玉放開爭奪的衣物,兩手隨即挾帶著萬丈激情在李紈的嬌軀上四處遊走,火熱的唇舌也沒有絲毫空閑。
  
  “啊……”
  
  寶玉的攻擊瞬間升級,含羞帶怯的低吟飄出李紈的唇角,恍惚間,李紈好不容易才保住的肚兜自行滑落,一對飽滿的玉乳跳脫而出,映入寶玉眼中。
  
  “寶玉,不要逼我,我要……生氣啦!”
  
  此時此刻,傻瓜才會停手,寶玉可不是傻瓜,他分開李紈遮擋肥美乳球的雙手,唇舌重重吸住嬌小宛若處子的乳頭。
  
  “啊……喔……”
  
  李紈寡居多年,怎能受得了寶玉如此激情的吮吸?她腦海瞬間轟然爆炸,腳尖繃成一條直線。
  
  “滋……”
  
  寶玉一連吮吸十幾下,親吻乳尖的同時,大手輪流把玩李紈的豐乳,十指不停揉捏,誓要粉碎李紈最後的貞潔。
  
  “嗚……唔……”
  
  李紈的呻吟似若哭泣般,她的腦海早已一片空白,身子則本能地掙紮扭動,微弱地抵抗著寶玉的侵襲。
  
  順著李紈推拒的動作,寶玉的唇舌離開美乳,一路向下親吻,被浪立刻起伏蕩漾。
  
  “啊!”
  
  片刻後,李紈發出前所未有的一聲尖叫,即使是賈珠在世時她也沒有這樣大叫過。
  
  錦緞被褥被李紈的雙腳高高拱起來,接著李紈雙腿一緊,正好夾住寶玉的頭顱,而寶玉的舌尖繼續舔吸著李紈粉紅的花瓣。
  
  一下、兩下,三下……寶玉的唇舌不停在花瓣與陰蒂上滑過,李紈的雙腿越來越軟、越來越軟,最後緩緩伸直,人妻的禁地再無絲毫防備。
  
  用力一吻後,寶玉的熱吻向乳峰而去,身驅節一點一點壓到李執的身上。
  
  寶玉與李紈同時一震,火熱的陽根已經碰到玉門,瞬間男人的熱力直透花徑,令花心劇烈收縮。
  
  “啊……嗚……”
  
  李紈不由自主咬住被角,那久違的感覺令她突然想起賈珠,癱軟的身子奇跡般恢複力量,向後一退,泥濘的蜜穴終於離開火熱的龜冠。
  
  “寶玉,不要,我不能對不起你大哥,我不能……”
  
  “好嫂嫂,大哥若是泉下有知,肯定也會希望我來照顧你。”
  
  誘惑的話語隨口而出,寶玉的身軀又貼上去,龜冠準確地刺中李紈的玉門。
  
  李紈嬌軀再次顫抖,後退閃躲的同時,伸出玉手抓住寶玉不安分的肉棒。
  
  “好兄弟,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不!我要你!”
  
  李紈不停哀求、不停後退,寶玉則不停進攻,很快就將李紈逼到床角,再無退路,接著他近似蠻橫地挺身一聳。
  
  “啊……”
  
  雖然李紈抓住寶玉的棒身,但龜冠卻強行插進去,讓她那緊窄的玉門一下子張成圓形。
  
  插入的感覺何等強烈?李紈瞬間檀口大張,美眸一片紊亂,有焦急、有慌亂還有驚恐,但更多的則是迷離,心想:天啊,寶玉真的插進來了!他怎麼能這樣?
  
  嗚……
  
  “嫂嫂,疼嗎?”
  
  寶玉沒有蠻橫到底,突然又變得小心翼翼,柔情無比,龜冠插入一寸後,在原地輕輕旋轉,緩緩蠕動。
  
  酥麻如絲如縷般,飄入李紈的子宮花房,震顫的波紋從花心開始迅速擴散,最後淹沒她整個嬌軀。
  
  稟性溫柔的女人更抵擋不住柔情的攻擊,李紈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身子的存在,靈魂則不停往天空飛去,越飛越高、越飛越高……
  
  恍惚間,李紈再次看到賈珠的身影,那飄忽的身影看似近在眼前,她卻怎麼也觸摸不到,最後一股熾熱的狂風刮來,瞬間將那身影吹得無影無蹤。
  
  相公,你會怪我嗎?我……堅持不住啦!呢喃自語在李紈心底盤旋,束縛陽根的玉手一點一點地鬆開,陽根緩緩向�插去。
  
  一寸,兩寸,三寸……寶玉的巨物一寸一寸插入李紈的蜜穴,人間又一重禁忌的枷鎖被寶玉刺穿,插入一半後,他先略微一停,隨即猛然挺身一入。
  
  “噗滋!”
  
  一聲悶響,寶玉之物勢如破竹,激情萬丈地充塞李紈的花徑,火熱的龜冠一下子就插入子宮花房。
  
  “啊!”
  
  瞬間快感與脹疼在李紈眼中猛烈交纏,她就好似新婚初夜般,感受到那羞人的疼,幸福的疼。
  
  寶玉這一插很用力,更充滿無比激情,在這一刻,李紈感覺自己活過來了,從長久的死寂中真正活過來了。
  
  “噢……”
  
  心靈的變化令李紈嬌軀的溫度急速上升,發出滿足的呻吟聲。
  
  “嫂嫂,好嫂嫂!”
  
  禁忌永遠無敵,此時寶玉情難自抑,一邊不停呼喊著嫂嫂,一邊開始溫柔的抽插。
  
  在不知不覺中,李紈的雙手抱住寶玉的身軀,臀丘悄然迎合一下。
  
  雖然李紈腰身的晃動很輕微,但寶玉的快感卻數倍翻升。
  
  “啪啪……”
  
  寶玉身軀一震,肉體撞擊的聲浪立刻充斥空間。
  
  撞擊聲越來越猛烈、被浪越來越激烈,不過李執的呻吟始終在銀牙間飄蕩,她除了小幅度的迎合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大膽的動作。
  
  可饒是如此,寶玉仍舊興奮不已,心想:這可是端莊賢淑的嫂嫂,素來不會走出家門,別的男人多看一眼也是癡心妄想,此刻卻在自己身下婉轉嬌啼。
  
  念及此處,寶玉隻覺得心海轟然一震,生理與心理的快感同時爆炸,最後渾然合一,化作男人征服的豪情在他小腹內激蕩盤旋。
  
  “啊……唔……”
  
  陽根突然再次變大,李紈的身子瞬間緊繃,羞人的蜜汁從花心噴出,悉數噴在寶玉的龜冠上。
  
  “呃!”
  
  李紈的子宮花房還在劇烈收縮,寶玉的陽根又開始異常的震顫,隨著寶玉一聲悶哼,情欲的火山爆發了。
  
  “呀——”
  
  李紈的檀口張大到極限,女人的矜持瞬間化為輕煙,渾然忘我的尖叫直衝屋頂,直飛雲霄。
  
  寶玉的陽精似若子彈般,不停擊中李紈的花心,每一發子彈射出,李紈的嬌軀都會劇烈顫抖,好似天長地久般的片刻中,她已經顫抖幾十次,最後四肢一緊,不由自主抱住寶玉的身軀,抱得特別用力。
  
  魂搖魄蕩的尖叫還在盤旋,蜜穴還在抽搐,肉棒還在顫抖,突然一道奇妙的光華在李紈的雙乳中憑空突現,好似輕柔的雲彩圍著她的雙峰緩緩打轉。
  
  驚喜瞬間充斥寶玉的雙目,下一刹那,更大的驚喜令他瞳孔大張。
  
  在五彩氤氳的映照下,通靈寶玉——原本已經化為齎粉的五色神石一點一點從光芒的中心冒出來。
  
  寶玉緊張地緩緩伸出大手,五色神石落入掌中的一刻,熟悉的感覺又回到他的元神空間,寶玉隨即人生第一次無聲地哭泣,他難以抑製激動的淚水。
  
  這段日子�,雖然寶玉表麵上看似輕鬆隨意,但內心深處卻好似壓著一塊巨石,沒了五色神石,他再沒有應付妖邪的信心,而且還害得警幻仙姑煙消雲散。
  
  恐慌、愧疚還有深深的自責,寶玉人生從未這般痛苦過,這一刻他五指緊握,再也不願鬆開手掌。
  
  “啊,寶玉,這……”
  
  寶玉的淚水灑在美乳上,讓李紈終於從高潮的茫然中回過神來,她低頭一看,立刻被自己的異變嚇出叫聲。
  
  “嫂嫂,不要慌,這是我們的緣分,上天注定……”
  
  前因後果太過紛繁複雜,寶玉不想浪費時間,意念一動,他俯身吻著李紈的朱唇,玄妙的術法將千言萬語化作一股能量,直接映入李紈的腦海中。
  
  李紈在寶玉的熱吻下沈醉,靈魂則在真相中震撼不休,玄妙的心靈交流後,李紈嫣紅的玉臉布滿好奇,嬌喘籲籲的問道:“寶玉,我也是五色仙花轉世嗎?”
  
  “嫂嫂,這就是證據,就像鳳姐姐一樣,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寶玉看著李紈胸前的花印,雙手卻撫摸豐滿而渾圓的美乳。
  
  李紈唇角微動,飄出一絲呻吟,她羞怯地扭了扭身子,然後好奇地追問道:“既然五色神石又回來了,那警幻仙姑呢?我真想見一見神仙是什麼模樣。”
  
  女人的好奇心總是與生俱來,李紈人生少有的放開心懷,不停追問道:“還有,你的傷勢痊愈了嗎?我變成仙花主人後會有什麼變化?”
  
  李紈可謂“性情”大變,寶玉不禁苦笑一聲,想不到這心靈術法還有這種副作用,隨即老老實實滿足李紈的好奇心。
  
  “嫂嫂,你這也算是脫胎換骨,以後再也不會受到凡人的苦楚,至於我的傷勢,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法力的恢複我也難以確定,你看。”
  
  說到這兒,寶玉將五色神石遞到李紈眼前,長歎道:“這石頭隻有原來的十分之一大小,我也感應不到警幻的氣息,唉!”
  
  心靈的交流讓李紈明白寶玉的內心,眼見寶玉眉心微皺,她主動握住寶玉的手腕,柔聲勸慰道:“仙姑不是普通仙人,我想既然通靈寶玉都能重生,仙姑定然也不會有大問題。”
  
  “紈姐姐,謝謝你。”
  
  寶玉眉梢一掀,酸澀的思緒瞬間消失,不待李紈回過神來,他已經腰身一挺,“滋”的一聲,火熱的巨物再次進入李紈的花徑。
  
  “噢……”
  
  伴隨著李紈一聲羞叫,情欲交融的大戲又拉開一重序幕。


  第二章紅樓詩社
  
  暮色逐漸降臨大地,寶玉終於被李紈趕出稻香村。
  
  夙願得逞的寶玉隻覺得腳下如踩在雲端上般輕飄飄的,一轉眼,他就飄回自家院子,不料迎麵而來的不是襲人,卻是性情淡漠的惜春。
  
  “寶哥哥,我要學真正的道法。”
  
  惜春的神情堅定如山,不待寶玉有所反應,緊接著又沈聲道:“我問過芳官她們了,我知道你有特別的法子,今兒你不教我,我就不走了。”
  
  唉,又來啦!寶玉心中一聲無奈歎息,下意識地撓了撓頭皮,苦笑道:“四妹,我上次不是說了嗎?不是我不教,是那種法子……對你不適合。”
  
  “十二女伶行,我為什麼不行?”
  
  惜春向前逼近兩步,話語雖然生硬,但雙眸卻淚珠滾動:“寶哥哥,你今日教是不教?”
  
  “四妹別急,有事好商量,別哭了。”
  
  少女之淚輕易打碎寶玉的心靈堤防,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麵子,脫口說出動門術法的真相。
  
  “寶哥哥,你說的是真的?”
  
  惜春的小臉紅了,但卻沒有過分羞臊,隻是緊緊盯著寶玉的眼睛。
  
  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願意與我……陰陽和合?念及此處,寶玉的呼吸頓時失去控製,他略顯艱難地點了點頭,道:“嗯,是真的,修煉了動門術法,以你的資質,很快就會超越芳官她們。”
  
  “很快是多長時間?”
  
  “很快就是很快,最多不超過一個月……但不是每個人都行。”
  
  恍惚間,寶玉仿佛誘騙小紅帽的大灰狼,罪惡感油然而生,誘惑的話語中途改變,再次敷衍道:“四妹,我回去再翻一下道書,有了結果再告知你,好不好?”
  
  “不好!”
  
  惜春的雙眸依然充滿堅定的意誌,嬌小的身子再次向前逼近一步。
  
  寶玉正要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不料一縷絕世無雙的幽香飄入他鼻中,瞬間抹殺他那微弱的良心。
  
  “四妹,既然你堅持要學,那你……今晚來我房間吧。”
  
  “一言為定!”
  
  “是是是,一定遵守諾言,我保證!”
  
  寶玉幾乎拱手作揖,這才送走還不願離去的惜春,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大色狼竟然也有被美人打敗的一刻。
  
  惜春雖然美麗,但過於淡漠,不似巧姐那般活色生香,所以一直以來寶玉對她沒有什麼綺念。
  
  唉,四妹學壞了,這道術還真是害人不淺呀!寶玉哀歎幾聲,又下意識鼻尖一顫,深深嗅著周身浮動的幽香。
  
  惜春已經離去,但那特別的幽香卻久久不散,令寶玉剛剛�起的雙腳又落回原地,眼底再也抹不去一縷癡迷的異彩。
  
  日隱月升。
  
  寶玉一個人躺在床上,心神逐漸煩躁不安。
  
  眼盯房門的寶玉既想惜春推門而入,又不想她這樣出現。
  
  唉,原來自己也是一個無聊的男人呀!夜色越來越深,睡意侵占腦海的一刻,寶玉笑了,微翹的嘴角浮現安慰的笑容——為惜春沒有出現而開心。
  
  藕香榭內,燭火閃爍通宵。
  
  “惜春,你昨夜為什麼不去?你不是很想進入天道嗎?”
  
  秦可卿輕盈淺笑,眼底既有關懷,也有絲絲竊笑。
  
  “我昨夜……睡過頭了。”
  
  惜春雙目微帶血絲,無瑕的小臉多了一層疲憊,怎麼看也與她的話語不相配。
  
  “嘻嘻……我怎麼見有人整夜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呀。”
  
  秦可卿雙眸一眨,打趣的意味毫不掩飾。
  
  惜春與秦可卿單獨相處的時候,更隨意自在,她臉頰先是羞紅流轉,隨即腦海靈光一閃,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整夜未睡,難道你也睡不著嗎?”
  
  “我……”
  
  秦可卿不是鬥嘴的高手,羞紅立刻從惜春的臉上飄到她滑如凝脂的臉頰上。
  
  賈家女兒果然個個天資聰穎,惜春身子一挺,繼續進攻道:“卿姐姐,你是希望我去,還是希望我不去?”
  
  “你……”
  
  羞紅似若潮水般,淹沒秦可卿的臉頰。
  
  前後片刻之間,兩女角色對調,這下子輪到秦可卿手足無措,聲音顫抖道:“惜春,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哎呀,時間到了,我先去修煉了。”
  
  秦秦可卿慌亂地疾飛而去,躲進練功靜室中,惜春則呆坐在床邊,精致的玉臉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隻有一樓縷清愁好似薄霧般緩緩飄動。
  
  時光一晃,大觀園又到熱鬧之時。
  
  “紅樓花主,你詩再作不出來就認輸喝酒吧,咯咯……”
  
  詩號“蕉下客”的探春伸出蔥白玉手,笑點寶玉的額頭。
  
  “今兒我高興,也是這螃蟹太好吃了,所以這文才也被美酒佳肴融化了,嗬嗬……願賭服輸,我喝三杯就是。”
  
  寶玉陶醉在花海中,再也不想費心抄襲那勞什子千古名句。
  
  “紅樓詩社”第一次開壇,賈家眾姐妹全部到齊,不過為了照顧提前離席的王夫人與薛姨媽,王熙鳳與香菱、平兒不得不隨侍而去。“紅樓花主,你今兒是故意謙讓,還是存心找酒喝?”
  
  林黛玉這瀟湘仙子雖飄逸如仙,但那心眼似乎小了一點,一直揪著寶玉不放,非要他出口應對。
  
  “嘿嘿……瀟湘仙子,這一輪我已自動認輸,你還是監督菱洲與藕榭吧,她們還未回詩呢!”
  
  朦混過關一向是寶玉的看家本領,他嗬嗬一笑,將矛頭引向迎春與惜春。
  
  “寶玉,你不許作弄我。”
  
  迎春的文才稍微遜色,她並不知道寶玉其實不通文墨,還以為是故意捉弄她,沈醉在愛河中的她禁不住美眸一挑,充滿情意地瞪了寶玉一眼。
  
  “我做出來了!”
  
  兩日的時光令惜春又恢複冷漠的外表,她不理會寶玉調侃的話語,兀自揮毫潑墨,完成一首“詠菊”詩作。
  
  “嘻嘻……蕉下客,既然紅樓花主已經認輸,咱們也不要強人所難。”
  
  時光也抹去尤二姐的心傷,七分醉意的她扶著秦可卿的香肩勉力站了起來,笑盈盈地看著寶玉道:“咱們不作詩了,就比劃畫吧。”
  
  寶玉先是大為歡喜,隨即愁眉苦臉,暗自叫苦。
  
  啊,畫畫?這下沒招了,畫畫可不是作詩,自己就是想作弊也沒門。想到這�,寶玉的後背直冒冷汗,�頭望去,眾女那“凶狠”的眼神更令他汗毛直豎。
  
  不待寶玉再次認輸喝酒,尤二姐已經搶先拿起酒杯,道:“姐妹們,從現在起,做出上品詩畫者,飲酒一杯,下品者,罰酒三杯,而且必須完成題目,好不好?”
  
  “好,我同意!咯咯……”
  
  天意公主突然從巧姐的身後冒出來,大聲歡呼。
  
  元春與皇後、北靜王王妃不敢隨便露麵,天意公主可沒有顧忌,她與巧姐更是好得蜜�調油,在聯手作弄寶玉時,兩個小魔女的配合可謂天衣無縫。
  
  原來是這兩個小丫頭在背後搗亂,難怪尤二姐會突然提畫畫。唉,都怪自己一時粗心大意,把不會畫畫的事告訴天意。寶玉恨得牙癢癢,但也隻能眼淚腹中流,繼續不停喝罰酒。
  
  這時,尤二姐站起來,高挑的身子曼妙旋轉,歡聲飄蕩,仿佛又回到遊戲紅塵的日子,道:“姐妹們,不能讓寶玉一個人把酒喝完,咱們也一起喝一杯。”
  
  眾女或大或小的笑聲此起彼伏,探春第一個舉杯回應,林黛玉本要反對,不料一股玄妙的外力�起她的手臂,等她回過神來時,一連兩杯美酒已經滑過她的薄唇。
  
  探春作畫之後,又是迎春彈琴。
  
  眾女故意捉弄寶玉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寶玉今日是前所未有的丟臉,不過看著一張張燦爛的笑臉,他又樂在其中,自願受苦受難。
  
  思緒複雜的寶玉自斟自飲,自動喝下三杯烈酒。
  
  “寶玉,冷酒不宜多飲,少吃一點,今兒就散了吧。”
  
  趙姨娘跨過院門,正好看到涼亭內寶玉喝酒的一幕,她不由自主快步上前拉住寶玉斟酒的手腕。
  
  趙姨娘的身份今非昔比,眾女並不反對她的出現,唯有探春眉梢一挑,突然多了幾分怒氣。
  
  探春大步上前近似蠻橫地分開趙姨娘與寶玉的手腕,嬌聲斥責道:“母親,這兒是紅樓詩社,你瞎摻和幹嘛?快回去吧,不要掃了大家的興。”
  
  探春的怨氣很明顯,眾女不由得一愣,不明白她為何變得這麼不講道理。寶玉與趙姨娘則心有靈犀,同時生出偷情被捉的慌亂感覺,寶玉本能地抓住酒壺,趙姨娘則急忙縮手後退,李紈見狀,及時微笑道:“三妹說錯啦,姨娘前來正好湊個人數,怎麼是瞎摻和呢?”
  
  “對對對,妹妹既然錯了,也應該罰酒一杯。”
  
  一個眨眼間,寶玉已經恢複平靜,他悄然給了李紈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即將酒壺送到探春麵前。
  
  “哼,喝就喝。”
  
  一股怨氣堵在探春的心口,今日的她特別沒有控製力,往昔的悶氣全部化為酒量,就著酒壺一連喝了好幾口。
  
  “女兒、女兒,別喝啦!”
  
  趙姨娘被探春的動作嚇得花容失色,一邊爭搶酒壺,一邊連聲道:“是為娘錯了,女兒,你罵我就是,別喝了。”
  
  “咯咯……姨奶奶真是錯啦。”
  
  尤二姐刮起一陣香風飄到探春母女身邊,道:n二姑娘這可不是生氣,是高興,咯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三姑娘,我陪你。
  
  “尤二姐如此解釋很牽強,但此刻的眾女卻智慧下降,紛紛歡笑舉杯。
  
  趙姨娘微微一愣,奇妙的思緒充斥著腦海,她隨即展顏歡笑,不僅不再搶奪酒壺,還自己拿起酒杯。
  
  “嘻嘻,說得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一起喝酒。”
  
  探春的怨氣離奇消失,迎春不再羞怯,惜春的雙眸異彩彌漫。
  
  在三春姐妹的笑聲感染下,巧姐與天意公主繼續活蹦亂跳,尤二姐則更妖嬈豪放,林黛玉的變化最是誇張,向來弱不禁風的她竟然拿著酒壺四處追逐秦可卿。
  
  一個個少女變成紛飛的彩蝶,李紈、尤夫人與趙姨娘則坐在一起親切談笑,三個成熟美婦舉止正常,但看向寶玉的目光無不含情脈脈,渾然忘記掩飾。
  
  柳五兒母女原本在一旁伺候,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們也加入嬉戲的人群,與主子們隨意玩笑,再沒有主仆之別。
  
  一時之間,稻香村的院子�酒香彌漫,笑聲蕩漾,好一副歡樂景象。
  
  寶玉沈醉在人生美妙時刻,欲望悄然擴散,追逐中,他一把抱住兩個小丫頭,隨即當著一幹女人的麵重重地親了一口。
  
  “啊!”
  
  強自壓抑的叫聲頓時此起彼伏,羞澀的紅霞比瘟疫還猛烈,瞬間彌漫所有女人的臉頰。
  
  天意公主與寶玉的關係人所共知,巧姐與寶玉的情事則是半公開的秘密,迎春等“自己人”隻是羞澀嬌嗔,美眸波光蕩漾,林黛玉等人則朱唇大張,芳心在禁忌的衝擊下枰枰狂跳:巧姐可是鳳姐的女兒,寶玉竟然這樣親吻她,就算他們的關係再好,也不能這般無所顧忌吧!啊……寶玉的手在幹什麼?
  
  寶玉的手掌並沒有遮掩,而是眾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啊,寶玉竟然在摸巧姐的胸部,這要是被鳳姐看到……那還得了!就在林黛玉想起王熙鳳的一刻,院門口突然飄來熟悉的笑聲,竟是潑辣凶悍的王熙鳳來了。
  
  “咦?你們還在喝酒呀,我也要加入。”
  
  王熙鳳從巧姐與寶玉身邊走過,她不僅毫無火氣,而且還嘻笑道:“這�可不是在房�,你們兩個也給我注意一點,不然今晚誰也別想上床,咯咯……”
  
  “啊!匕一顆顆少女芳心再次被驚叫充斥,久久不休,心想:寶玉與鳳姐、寶玉與巧姐,他……他們……難道是那種關係?唔……他們怎麼能這樣,簡直是……
  
  “姐妹們,繼續喝酒吟詩,不要耽擱了這大好時光。”
  
  在這關鍵時刻,身為壇主的李紈再次立身而起,她的話語沒有法力,但卻輕易轉換一幹少女的注意力。
  
  在特別力量的影響下,世俗道德的憤慨隻是曇花一現,眾女很快又嬉戲玩鬧起來。
  
  有意無意間,寶玉好似磁鐵般,一道道美麗的倩影不由自主靠過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不知道什麼原因,林黛玉總是追著秦可卿喝酒,秦可卿則忘記自己一身的靈力,被林黛玉追得團團亂轉。
  
  這時,寶玉突然伸手摟住秦可卿盈盈一握的腰肢。
  
  “嗯……”
  
  秦可卿身子一軟,瞬間倒入寶玉懷中,一絲羞澀的低吟溜出唇角。
  
  緊追而來的林黛玉雖然停下腳步,但波光蕩漾的美眸卻沒有退縮,大膽看著呼吸火熱的寶玉。
  
  幾步之外,眾女的動作也同時慢下來,所有的目光都在發熱,都看著身子微微蠕動的秦可卿。
  
  刹那之間,稻香村的時間延長了千百倍,全部雜音消失了,隻剩下一陣劇烈的心跳聲在眾女恍惚的心海緩慢飄蕩。
  
  寶玉緩緩俯身,火熱的呼吸距離秦可卿的朱唇越來越近,每接近一寸,其他女人的檀口就會張大一分。
  
  就在這時,籠罩在賈家上空的結界突然蕩起一層波紋。“咦?”
  
  秦可卿嬌軀一挺,戒備地環視著四周,突變的氣息瞬間抹殺迷亂的情欲。
  
  “卿姐姐,有什麼不對勁嗎?”
  
  惜春修為太弱,感應不到結界的波動,但天生的直覺卻有了不妙的預感,下意識靠近秦可卿。
  
  秦可卿再次掃視四周一圈,略一遲疑後,她搖頭道:“沒什麼,可能是我感覺錯誤,師父,你呢?”
  
  “我也沒什麼感覺,唉!”
  
  秦可卿的朱唇就近在眼前,寶玉卻失去吻下去的興致。
  
  敵人出現了,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念及此處,寶玉怎能不滿腔鬱悶?
  
  歎息聲中,寶玉握住縮小數倍的五色神石,迷亂的思緒悄然恢複正常,眾女也二坐直身姿。
  
  “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王熙鳳玉臉殘紅彌漫,一把抓住不想離去的巧姐,第一個大步走出稻香村。
  
  一時之間,眾女好似彩蝶飛舞般紛紛離去,隻剩下了身為主人的李紈及客居此處的尤氏母女。
  
  虛空弦月下。
  
  因為落梅女王衝動出手驚醒獵物,灰衣老祖的怒斥聲震得雲霧翻騰。
  
  灰衣老祖抖手打出一道寒光,鎖住桃、梅兩妖的咽喉,緊接著五指虛空一抓,藏身在暗處的金牛大王被迫飛出來,脖子送入灰衣老祖的利爪中。
  
  “你們給我聽好了,沒有本座的命令,再敢打擾賈寶玉,本座定讓他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是是是,小妖遵命!”
  
  致命的力量令三妖臉色發白,灰衣老祖收手後,金牛大王急忙跪下去,大表忠心道:“啟稟老祖,小妖留在此地不是要違背老祖法旨,隻是為了以防萬一……”
  
  “好啦,你的忠心本座已經知曉,起來吧。”
  
  灰衣老祖長眉舒展,看似已經怒火盡消,接著話鋒一轉,道:“金牛,本座再給你一個任務,去一趟無稽崖。”
  
  一番交代後,灰衣老祖聲調一沈,警告道:“記住,不論成敗,你絕不許現出形跡,若是讓人知曉你我行蹤,老夫定然滅你金牛洞!”
  
  冷汗倏地浸透金牛大王全身,他雖然滿心疑問,但再也不敢多問,重重磕頭之後匆匆駕雲而去。
  
  灰衣老祖用強硬的手段懾服金牛大王,隨即又對桃、梅兩妖道:“你們閑著也是閑著,老夫也給你們一個輕鬆的任務去辦吧。”
  
  一番話語後,灰衣老祖衣袖一掃,兩個女妖躬身而去,再不敢有半點私下的舉動。
  
  大觀園內。
  
  剛走出稻香村的寶玉呼吸一熱,四周空間頓時波瀾重生,“呼”的一聲,他去而複返,直接穿牆過壁,鑽入李紈的房間。
  
  “寶兄弟,別,五兒她們還在外麵,啊……”
  
  李紈的理智在閃躲,柔美的嬌軀卻主動迎上去,兩唇熱吻,四肢交纏,豐滿的乳浪迫不及待地從衣裙�跳躍而出。
  
  片刻後,“滋”的一聲,寶玉的肉棒插入李紈的花徑內。
  
  寶玉那巨大的龜冠一寸寸推入,李紈的檀口與花徑不停脹大,細滑的舌尖在兩唇間不停震顫。
  
  李紈腿軟了,嬌喘籲籲地哀求道:“好兄弟,咱們到床上去吧,啊,別……別動了。”
  
  “好嫂嫂,這與床上不一樣。”
  
  寶玉的舌尖在李紈的乳珠上掃過,李紈不得不雙手撐在桌邊,渾圓的臀丘自然地翹了起來。
  
  “寶玉,你……不要,我不要這樣,噢……”
  
  如此羞人的姿勢絕不是以前的李紈所能聯想,即使心房已被寶玉占據,女人矜持的本能依然羞得渾身顫栗。
  
  寶玉及時摟住李紈的腰肢,肉棒貼著臀溝向下滑動,滑到玉門之際,他猛然BE一重PH——一——X.瞬間前所未有的衝擊感湧入李紈腦海,一聲歡鳴,她的身子彎成九十度,豐滿的雙乳在桌邊懸垂,豐腴的美臀則主動向後一撞。
  
  “啪啪……”
  
  李紈的大膽迎合何等刺激?激情萬丈的交合聲立刻充斥空間。
  
  時光飛逝,尖叫起伏。
  
  寶玉用淫靡而狂野的方式猛烈地占有著李紈,李紈已經不知高潮多少次、不知哀求多少聲,終於寶玉發出悶哼聲。
  
  幾秒的沈寂後,寶玉的陽根又開始蠢蠢欲動,兩人的私處正緊密相連,李紈豈有感覺不到的理由?
  
  “啊,寶玉,我不行了!”
  
  李紈眼中多了一絲迷離,但更多的卻是羞澀懼怕,她用盡全身之力,搶先一步翻身側滾。
  
  隻聽到“啵”的一聲,花徑玉門終於甩掉陽根,任憑寶玉如何抗議,李紈都不願再張開雙腿。
  
  “好兄弟、好相公,你去隔壁吧,尤夫人還沒睡呢!”
  
  為了擺脫困境,李紈人生第一次發出嬌媚之音。


  第三章欲望結界
  
  李紈的嬌嗔無比勾魂,寶玉就好似扯線木偶般,飄飄忽忽穿過隔牆,進入另外一間臥房,然後抱住尤夫人。
  
  “啊!”
  
  可尤夫人還未歡鳴出聲,就響起尤二姐的驚叫聲。
  
  尤二姐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外,渾身似若波動的水麵,再無半點遊戲紅塵的從容自在。
  
  半遮半掩的情事終於被尤——姐發現,尤夫人羞得滿心慌亂,寶玉則鎮定自若。“二姐姐,我要你!”
  
  不待尤二姐清醒過來,寶玉一個箭步擋住她的去路,隨即大手一攬,抱住尤二姐。
  
  “寶玉,你……”
  
  剛剛對母親肆意揉弄,如今又要摟抱女兒,寶玉如此行為實在邪惡,一股怒火頓時湧入尤二姐的心頭,她可不是任人擺布的笨女人!
  
  可憤怒的吼聲戛然而止,尤二姐的怒火被妖力悄然熄滅,玉臉一紅,身子順勢倒入寶玉懷中。
  
  片刻後,尤二姐步上尤夫人的後塵,變成讓男人為之瘋狂的赤裸羔羊。
  
  天啊,那一刻要來了!嗯……尤——姐無力反抗,眼睜睜看著尤夫人被寶玉溫柔地放到一旁,又滿臉驚惶的看著寶玉緩緩壓上她的身子。
  
  “女兒,別怕,女人都要過這一關。”
  
  尤夫人坐在尤二姐身邊,一番安慰後,又略帶嬌嗔道:“寶哥兒,二丫頭還是大姑娘,你可要憐香惜玉。”
  
  “嘿嘿,親家太太,那就要你幫幫忙了。”
  
  寶玉的左手隔衣抓住尤二姐的酥乳,右手則捏住尤夫人的乳房,兩手同時揉弄的一刻,一股邪火猛然竄入他的腦海:呃,母女花——尤夫人雖不是絕色,尤二姐也比不上家中姐妹,但母女花的誘惑卻不是男人可以抵擋的!
  
  尤夫人渾身一熱,按照寶玉的淫靡要求,雙手卡入尤二姐的雙腿之間。
  
  “啊,母親,你……你在做什麼?啊……”
  
  尤——姐前一聲驚叫是生氣,後一聲驚叫則韻味大變,尾音飄飄蕩蕩,嬌膩無比。
  
  尤夫人先是強行辦開尤二姐的雙腿,然後五指靈活滑動,撫弄尤二姐的玉門。
  
  “呃!”
  
  寶玉胸膛一震,如遭雷擊般悶哼一聲。
  
  王熙鳳與巧姐也是母女,而且比尤夫人母女更加勾魂,不過在這一刻,尤夫人的手指、尤二姐的粉紅陰唇和羞吟聲,完全占據寶玉的腦海。
  
  時光突然千百倍延長,寶玉緩緩地擠入尤二姐的雙腿之間,慢慢俯下身。
  
  “呀——”
  
  一聲慘叫穿雲裂空,幾點桃紅灑落在床單上,又一個處子變成婦人。
  
  “啊……”
  
  片刻的沈寂後,誘人的呻吟起伏飄蕩,除了青春佳人忽大忽小的疼叫聲外,還有成熟美婦的恣意歡鳴。
  
  第二天,詩社聚會處轉到探春的秋爽居。
  
  傍晚未到,趙姨娘已經站在院門口�首外望好幾回。
  
  “母親,不用再看了,時辰還早。”
  
  探春故意放輕腳步來到趙姨娘身邊,隨即突然出聲詢問道:“您這是在等寶哥哥嗎?”
  
  “為娘是在等他。”
  
  探春的問話大有深意,又猝不及防,趙姨娘一下子就脫口而出,好在接受五色神石改造後,她的靈智也提升不少,緊接著自然微笑掩飾道:“寶玉是詩社聚會的主角,我……們當然要等他,再說,今兒我們是東道主,這樣做不應該嗎?”
  
  “母親,您有沒有什麼事……要跟女兒說?”
  
  探春的靈秀在眾女中也是翹楚,又豈是三兩句就能應付過去?她緊盯著趙姨娘的雙眸,沈聲道:“咱們是母女,有什麼事不能講?女兒不想象以前一樣與母親形如路人。”
  
  在探春眼神的注視下,趙姨娘心房大是發虛,再聽探春一番真情表白,她立刻敗下陣來。
  
  羞紅瞬間彌漫趙姨娘的臉頰,她低下頭,期期艾艾的反問道:“女兒,我與……寶玉的事,你都知道了嗎?”
  
  “其實那日,我……我並沒有完全睡著!”
  
  探春突然也慌亂起來,而且玉臉比趙姨娘還紅。“啊!”
  
  瞬間趙姨娘的嘴巴張大到極致,雖然探春沒有細說,但她卻完全明白“那日”指的是哪一天。
  
  不待趙姨娘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探春直接責問道:“母親,您為何要與寶玉做那種事,還縱容他對女兒胡來?”
  
  “女兒,我……”
  
  在探春的質問下,趙姨娘低下頭,隨即�起下巴,鼓足勇氣道:“女兒,那……那你準備……怎麼辦?反正為娘已經離不開他了。”
  
  “我也不知道。”
  
  幽幽話語中,探春走回房間。
  
  探春一向果斷幹練,此刻卻步履飄忽,猶豫不決。
  
  探春回房不久,各位詩翁就三三兩兩而至。
  
  尤夫人母女因為身子不適臨時缺席,李紈雖然也是嬌軀酥軟,但她身為壇主,卻不敢隨便休息,隻得暗自埋怨某個需索無度的男人。
  
  王熙鳳與平兒緊隨來到,而巧姐沒有與王熙鳳一起,而是與天意公主從秋爽居的側牆翻進來,她們人未至,笑聲先充斥眾人耳中。
  
  小丫頭的歡聲還未散去,藕香榭的小丫鬟帶來一個意外的消息,說是四姑娘與秦可卿有事,今日來不了。
  
  “這麼巧?昨天沒聽惜春說呀!”
  
  趙姨娘雖然聰明了一些,但還是不算真正的聰明人,忍不住提議道:“她們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過去看一下呀?”
  
  “姨娘,她們不來自有不來的道理,你就不要操心了。”
  
  王熙鳳了然於心,勸說趙姨娘的則是平兒,她在趙姨娘耳邊一番低語,趙姨娘立刻恍然大悟,禁不住掩唇偷笑。
  
  臨近約定時分,林黛玉這才與迎春攜手出現,林黛玉美眸微挑,略帶詫異地道:“咦,寶哥哥今兒個遲到了,他不是最喜熱鬧的嗎?難道昨晚喝太多酒又胡混去了?”
  
  林黛玉話語不饒人,眾女隻是莞爾一笑,李紈則玉臉潮紅,大為心虛。
  
  雖然王熙鳳沒有目睹昨晚的春色,卻對寶玉無比了解,她快步走到李紈身邊,先拉了拉李紈的衣袖,隨即接過林黛玉的話頭,嘻笑道:“林妹妹還真是聰明,寶兄弟昨晚真是醉了,一直嚷著要去瀟湘館,幸虧姐姐我攔著,不然他真要去妹妹那兒胡混了,咯咯……”
  
  林黛玉再是伶牙俐齒,又怎麼比得上王熙鳳的潑辣野性?更何況在她芳心深處一直縈繞著一縷莫名的愁思,令她難以理直氣壯。
  
  “鳳辣子,你還是這麼喜歡欺負小姑娘呀!”
  
  一道輕柔悅耳、大氣端莊的女聲在院門口響起。
  
  偌大的賈府,敢直呼王熙鳳外號的隻有兩個人,其中之一的賈母已經魂歸地府,剩下的自然是賈家最特別的存在——賈元春!
  
  一陣微風拂過,四道倩影飄然而至,四個曾經的皇家人妻第一次大膽走進賈家人群,大觀園內再添一道絕世風景。
  
  元春來了,皇後、北靜王王妃及太子妃竟然也來了!雖然她們的身份都是過去式,但皇家的威儀早已刻入凡人之心,眾女心房一顫,不約而同站起身,王熙鳳第一個迎上前躬身行了一個大禮,道:“臣妾參見……”
  
  “熙鳳妹妹快請起,姐姐我受不起你這大禮。”
  
  皇後搶步上前扶住王熙鳳的雙臂,言語懇切,還透出絲絲羞窘,微紅的玉臉已經沒有往昔的冷漠。
  
  王熙鳳還要下跪,北靜王王妃急忙也上前勸阻,李芷兒則一聲歡笑跑向巧姐。
  
  三個絕色美婦互相多禮,李紈等人半彎腰身,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元春搖頭一笑,過了幾秒後這才悠然上前,一手一個分開皇後與王熙鳳,道:“你們也別多禮了,既然是自家姐妹,以後就以姐妹相稱吧,熙鳳要小一點,叫一聲姐姐也應該。”
  
  王熙鳳何等聰明?她雖然不知道皇後具體多大,但立刻順勢道:“還是元春說得好,小妹拜見李家大姐、二姐,咯咯……”
  
  皇後與北靜王王妃不約而同矮身回禮,兩女都暗自鬆了一口大氣,世俗枷鎖的殘餘終於隨風散盡。
  
  “嗬嗬,你們都到齊了呀,我來晚了嗎?”
  
  寶玉在最應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故意遲到片刻的他�頭望去,不由得心舒神暢:眼前絕色如雲,卻全屬自己一人,人生至此,夫複何求!
  
  因為皇家三女的出現,今日與昨日氣氛略有不同,但歡樂的氣息則相差無幾,寶玉再次成為眾女遊戲的“道具”歡笑聲與寶玉的苦笑聲一起升級。
  
  人間世外之地,青梗峰,無稽崖。——S?S?——甚麵——k——ua~~~~~~?3……gg~~~t“爆響聲在山穀深處猛烈回蕩,滿天煙塵中,隻有柳湘蓮近似發狂地揮舞著飛劍。
  
  山石遭殃了,樹木毀滅了,但柳湘蓮的怨氣卻沒有得到絲毫消減。
  
  柳湘蓮滿懷雄心壯誌回到道山,卻在比武大會中輸給妙玉,不僅輸掉野心,而且輸掉繼承道尊寶座的機會。
  
  師姐,你就那麼看不起我嗎?呀——去死吧!想起妙玉那平靜無波、近乎冷漠的眼神,柳湘蓮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一劍劈開整塊巨石。
  
  “師兄,不要再練了,小心走火入魔!”
  
  尤三姐疾步奔來,秀美的玉臉寫滿擔憂,連聲勸說道:“師兄,連師尊也說師姐的法力已經超越他老人家,你輸給師姐其實不用……”
  
  “住嘴!”
  
  對尤三姐的勸解,柳湘蓮非但不感激,反而暴跳如雷地道:“給我滾,滾得遠遠的,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尤三姐還不想離開,不料柳湘蓮竟然真的放出飛劍,雖然沒有刺中身子,卻刺中她的心靈。
  
  “賤人,看著你就煩!沒有你,妙玉怎麼會對我那樣心狠手辣!”
  
  尤三姐已經哭泣離開,柳湘蓮還喋喋不休地咒罵,一場失敗已經讓他原形畢露,歇斯底�地仰天大吼道:“不公平、不公平!老天爺,你對我不公平——”
  
  “嘎嘎……”
  
  刺耳的怪笑聲仿佛從石縫�蹦出,很難聽,但金牛大王的神色則十分歡喜,以人生少有的柔和聲調緩緩說道:“小道友,老天幫不了你,不過本座可以完成你的心願。”
  
  不待金牛大王說完誘惑的話語,柳湘蓮已經用力跪下去,道:“我願意!隻要大王助我,不論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嘎嘎……那好,吃下這顆金丹,你就會法力大增,無往不利!”
  
  同一時間,紅塵人間的一條河流上,一艘快船正逆流而行。
  
  船速已經很快,但船艙內還是不停響起催促的聲音:“船夫,再快一點。我們小姐說了,隻要提前到達金陵,每個人的工錢加十倍,再送你一條大船!”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船老大頓時喜出望外,就連河岸兩旁的纖夫也力量大增,逆流、險灘、礁石、黑夜,所有的困難都被重賞克服。
  
  “小姐,金陵快到了,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吧。”
  
  “我睡不著,也不知道娘親他們現在怎麼樣?唉……”
  
  船艙的燭火搖曳飄動,映照著薛寶釵布滿愁雲的玉臉。
  
  鶯兒一邊為薛寶釵斟茶,一邊勸說道:“昨兒靠岸的時候我上去打聽一下,賈家現在已經沒事了,大觀園的姐妹們全都平安無恙。”
  
  話語微頓,鶯兒偷偷瞧了薛寶釵一眼,隨即聲調微變,繼續道:“寶二爺不僅沒事,聽說還成了大英雄,全靠他,北靜王爺才能平定叛亂。”
  
  提及寶玉的名字,薛寶釵的眼底果然多了一絲紊亂,她下意識轉移話題,歎息道:“娘親出事,我卻沒能陪在她身邊,我真是一個不孝的女兒。”
  
  “小姐,你不會被林姑娘附體了吧?整天多愁善感的,嘻嘻……”
  
  返回金陵是鶯兒最開心的事情,她故意打趣薛寶釵一番,然後又陪著薛寶釵歎息道:“大亂的時候咱們根本出不了府門,夫人又不是不知,怎會怪小姐呢?
  
  還有寶二爺……“鶯兒唇角一挑,又故意將話題扯到某人身上。
  
  薛寶釵心房件枰亂跳,眼中光華亂顫,羞急下,她伸手掐住鶯兒腰間的軟肋。
  
  “轟—突然快船一震,船艙內的雜物瞬間東倒西歪,在猝不及防之下,薛寶釵與鶯兒滾倒在雜物中。
  
  緊接著,船艙外響起一陣驚叫聲,然後是船夫們的跳水聲。
  
  不待薛寶釵與鶯兒回過神來,“轟”的一聲,大半個船艙飛上半空中,月光灌落在兩女煞白的臉上。
  
  夜空下,月光中,兩個女妖淩空而立,腳下黑雲翻滾,臉上殺氣騰騰。
  
  落梅女王再次打出一掌,殘破的快船徹底化為碎片,薛寶釵與鶯兒則口吐鮮血,與碎片飛上半空中。
  
  “妹妹,你下手太重了,老祖說了要留活口。”
  
  “哼,賈寶玉那廝無恥下流,喜歡他的女人也絕不是好東西!”
  
  落梅女王的煞氣扭曲了臉頰,已經沒有以前的清靈飄逸。
  
  桃妖無奈低歎,搶先伸出手,虛空抓向薛寶釵與鶯兒,花妖之力好似繩索般,纏住薛寶釵兩女的脖子。
  
  就在這時,一股狂風突然憑空突現,風中冒出一道烈焰,瞬間燒斷“繩索”緊接著擋住了兩名女妖追逐的腳步。
  
  狂風來得無比突然,去得也無比迅速,眨眼間,薛寶釵與鶯兒已經消失在兩名女妖的視野中。
  
  金陵,賈府。
  
  相隔旬日後,紅樓詩社的聚會來到紫菱洲。
  
  迎春身為東道主,與李紈穿梭來去,忙得不亦樂乎,李芷兒三女與元春這次雖然缺席,但有了巧姐與天意公主的笑聲,依然熱鬧無比。“紅樓花主,該你喝酒了!”
  
  時光的洗禮,令探春的怨氣似乎變成鬥誌,第一個就用古琴挑戰寶玉。
  
  吃美人的苦頭已經成為寶玉的習慣,不待探春的琴音結束,他已經自罰三杯。
  
  “紅樓花主,既然彈琴引不起你的興趣,那咱們來下棋吧。”
  
  探春的才情絕非浪得虛名,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玉手一揚,丫鬟立刻擺上圍棋。
  
  雖然已經習慣,但寶玉的後背還是禁不住冷汗直冒,看著眾女幸災樂禍的目光,他心一橫,腦海靈光乍現,道:“三妹,圍棋一局時間太久,會掃大家雅興,不如這樣,咱們換一種玩法,很好玩的,嗬嗬……”
  
  寶玉那得意的笑聲將眾女吸引過來,天意公主第一個興奮追問道:“小寶子,這圍棋還有什麼玩法?快說說看,不好玩的話,本公主就閹了你!”
  
  “又簡單又好玩,保證你們一學就會!”
  
  寶玉極力壓抑著爆笑的衝動,然後將五子棋的規則講出來,眾女果然一聽就明白了。
  
  “三妹,咱們開始吧,你先請!”
  
  探春知道寶玉的笑容有詐,不過卻抵抗不住強烈的好奇心,不由自主下了一字。
  
  接下來,隻見寶玉一掃先前晦氣,大手一揮,殺得探春丟盔棄甲。
  
  探春輸了,毫無意外地接連輸了兩局,也喝下兩杯葡萄美酒。
  
  “我來,咯咯……”
  
  探春還在琢磨五子棋的精髓,巧姐已經霸占她的座位,興致勃勃地玩起新玩意兒。
  
  不知不覺間,詩社聚會變成五子棋大賽,美女們一個接一個上場,卻一個接一個敗陣,美酒也一杯接一杯滑過美麗的朱唇。
  
  寶玉暗自偷樂,偶爾也放一放水,提高一下失敗者們的樂趣。
  
  時光悠然流逝,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全黑。
  
  迎春瞥了寶玉一眼,嫵媚流轉,主動提議進入廂房繼續遊戲,眾女一陣歡笑,恍若彩蝶般飛入廂房。
  
  醇酒美人,芬芳四溢,恍惚間,稻香村那一晚的氣息卷土重來,而且更洶湧澎湃。
  
  夜色越來越深,酒香越來越濃,歡笑聲逐漸低沈。
  
  “嗯,醉了,我真的醉了。”
  
  李紈慵懶無力地靠坐在大炕邊上。
  
  “我還沒醉,咯咯……”
  
  王熙鳳嘴�不認輸,身子卻完全倒在炕上,巧姐更早已窩在王熙鳳的懷中呼呼大睡起來。
  
  天意公主的酒量很讓人意外,她成了唯一——個還能站直身子的人,她手持酒壺走向探春,道:“來,咱們再碰一杯,嘻嘻……琴棋書畫我都比不上你,終於有一樣比你厲害了。”
  
  探春下意識躲到炕上,天意公主還不依不撓,趙姨娘急忙挺身而出,不料腳下一軟,竟帶著探春滾到寶玉身邊。
  
  “呼……”
  
  不知是窗外的風兒吹來還是人為的原因,燈火突然熄滅。
  
  “啊……”
  
  一聲嬌吟在黑暗中飄過,刹那之間,室內突然一片沈寂。
  
  下一刹那,嬌羞的顫音開始回蕩。
  
  幾秒後,林黛玉跌跌撞撞地逃向門口,不料天意公主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嘻笑道:“林姐姐,人家還沒有喝夠呢,你也別想逃。”
  
  林黛玉雖然極力掙紮,不過力量無比微弱,輕易就被天意公主抱上炕。
  
  “啊……”
  
  探春在炕上不停滾動,閃躲著黑暗中那隻討厭的大手,她接連從好幾個姐妹身上翻過,腰肢最後還是落入魔爪中。
  
  探春羞聲驚叫的同時,終於明白迎春幹嘛突然翻新大炕,而且弄得那麼大,大得離譜。
  
  醉了,所有人都醉了。
  
  折射的月光隻能映照出模糊的景象,隱隱約約間,隻見衣裙四處飄飛,隻聽羞叫聲此起彼伏。
  
  探春一番掙紮後,又一次從寶玉的臂彎中逃出。
  
  寶玉揚手抓去,沒有抓住探春的腳踩,卻抓住王熙鳳的豪乳,五指一緊,捏得王熙鳳檀口大張,出現第一道羞人的歡鳴聲。
  
  “壞二叔,你敢欺負我娘,我收拾你,咯咯……”
  
  巧姐在寶玉的身後出現,縱身一撲,炕上頓時掀起一陣混亂的波浪。
  
  浪濤過後,巧姐落入迎春的懷中,寶玉則與王熙鳳、李紈滾成一團,寶玉的兩隻大手分別覆蓋兩個嫂嫂的美乳上,隨即兩道一大一小的羞叫聲在房中飄動。
  
  兩秒後,“滋”的一聲,寶玉在李紈身上不疾不徐地抽插起來,唇舌則與王熙鳳緊密地糾纏在一起。


  第四章雨灑群花
  
  大炕再大,也不過在一房之中,夜色再深,也擋不住呻吟飄蕩。
  
  探春下意識捂住檀口,雖然早已隱約猜到,但親眼目睹如此一幕她還是震驚無比,心想:天啊,不隻鳳姐姐,就連大嫂也……那可是端莊守禮,差一點就要得到貞節牌坊的大嫂!
  
  探春不敢置信,在三尺之外的林黛玉同樣呆若木雞。
  
  原本林黛玉以為這隻是一場嬉戲,最多也隻是摟抱,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瘋狂的畫麵,而且還發生在最讓人意外的李紈身上。
  
  探春與林黛玉不由得心想:這是真的嗎?紈大奶奶是不是醉得睡著了?
  
  上天仿佛聽到林黛玉兩女的心聲,李紈突然一聲長吟,抹去她們眼中的懷疑。
  
  “啊哦……寶玉,輕一點,我受不了了。”
  
  李紈的玉手抵在寶玉的胸膛上,柔膩的聲調無比嬌媚:“壞蛋,昨晚才被你折騰半宿,輕一點,啊……”
  
  啊,昨晚?林黛玉與探春聽得清清楚楚,心房卻是一片混亂,此時她們都有逃走的機會,但呻吟聲卻有如絲帶般纏住她們那七、八分醉意的身子。
  
  前所未有的一聲尖叫後,王熙鳳與李紈對調位置,王熙鳳的呻吟肆無忌憚,更攪亂房中兩個“外人”的心靈。
  
  欲望的波瀾起伏跌宕,隨著時光流逝,探春與林黛玉不約而同呼出一口大氣,羞窘的心房不再那麼緊繃。
  
  就在林黛玉兩女以為這已是淫靡的極致時,不料巧姐卻掀起更大的風浪。
  
  “母親,人家也要二叔疼,咯咯……”
  
  巧姐蠻不講理地強行占據寶玉的上半身,將她還未完全發育的酥乳塞入寶玉嘴�,還用纖細的雙腿夾住寶玉的手掌。
  
  “咚!咚!咚!”
  
  林黛玉與探春的心跳聲無比猛烈,尤其是探春,聽著巧姐母女倆那渾然忘我的喘息聲,她不由自主眼角一顫,偷偷看了趙姨娘一眼。
  
  趙姨娘正好也在偷看探春,刹那之間,兩道目光在虛空中相遇,“轟”的一聲,探春心房一震,腦海頓時一片空白,時間就此失去意義。
  
  探春不僅看到趙姨娘眼中的羞澀,還看到一團火熱,火熱的期望、火熱的異彩、火熱的欲望!那眼神分明就是羨慕王熙鳳,分明就是躍躍欲試,甚至是想將她強行拉過去與寶玉做那羞人的事情。
  
  探春心想:母親真會強來嗎?不會的!不會的!不會……嗎?
  
  這時,一雙火熱的大手拉開探春的衣襟,火熱的氣息吹入耳中,終於將探春飛入雲霄的思緒喚回。
  
  探春眨了眨美眸,環目四顧,隻見迎春全身赤裸地躺在她左邊,天意公主趴在她右邊,林黛玉則蜷縮嬌軀躲在她身後的角落,而在大炕稍遠處,李紈與王熙鳳母女倆早已化作軟泥,不由得心想:咦?寶玉呢?還有母親,他們去哪兒了?
  
  “啊!”
  
  下一刹那,探春羞得驚聲尖叫,眼中的迷惑瞬間煙消雲散。
  
  隻見趙姨娘趴伏在炕邊,身子彎折成九十度,高高翹起肥美的屁股,而寶玉則傲立在趙姨娘身後,好似打樁機般猛烈抽插著。
  
  “啪啪啪……”
  
  肉體猛烈撞擊的聲浪充斥空間,直逼探春的心靈。
  
  這時,一道月光穿窗而入,令探春清晰看到趙姨娘與寶玉私處連接的一幕,除了趙姨娘不停開合的花瓣外,她人生第一次見到男人的欲望之源。
  
  “啊嗚!”
  
  驚叫聲衝到探春嘴邊,卻被銀牙封堵,變成怪異的呻吟聲。
  
  月光下,沾滿春水的肉棒反射出淫靡的光華,紅通通的龜冠好似撞城的巨錘,直刺探春美眸,嚇得她身子向後一縱,與林黛玉撞了個滿懷。
  
  “啊……”
  
  林黛玉的顫音同樣如泣似訴,美眸深處依然殘留著羞人物事的幻影,心靈空間更是一片驚濤駭浪,多年的倫理認知即將化為灰燼:趙姨娘可是寶玉的庶母,他們竟然母子……亂倫!天啊,迎春她們怎麼一點也不驚訝,而且也不阻止,難道她們早就知道?
  
  “女兒,救我,救救我啊……娘親不行了……啊!哦……”
  
  趙姨娘已經不知尖叫多少次,肥美的乳房猛然一顫,隨即重重砸在炕上,發出沈悶而淫靡的聲響。
  
  “啪啪啪!”
  
  趙姨娘癱倒在炕上,寶玉的衝擊卻絲毫沒有減弱,每一次插入,趙姨娘的身子都會向前滑動兩寸,逐漸滑向探春。
  
  趙姨娘的哀聲越來越近,林黛玉一邊搗著褻衣,一邊勉強爬到大炕另一端。
  
  如此危急時刻,探春卻傻了,趙姨娘的哀求好似魔咒般令她不由自主迎上去,玉手胡亂推擋,意圖將趙姨娘從寶玉的胯下解救出來。
  
  “女兒,快救我……”
  
  寶玉沒有理睬探春的動作,趙姨娘則抓住探春的雙手,在寶玉的力量推送下順勢一翻,瞬間三人位置變換,寶玉躺在最下麵,懷中摟抱著探春顫抖的嬌軀,趙姨娘則趴在兩人身邊,雙手分開探春的雙腿。
  
  “寶哥哥、娘親,你們……啊,要做什麼?”
  
  探春真的傻了,此時此刻還不知道自己落入魔掌中。
  
  “女兒,娘親幫你,別怕……”
  
  趙姨娘話音未落,寶玉的熱吻已經封住探春的檀口,玄妙的力量直透探春心房,將她腦海最後一絲抵抗化為灰燼。
  
  “啊……嗯……”
  
  嬌羞呻吟中,探春的褻衣飄飛而去,嬌軀翻轉,美腿微張,月光之下,處子花瓣散發出粉紅的光華。
  
  林黛玉的瞳孔瞬間再次瞪大。
  
  “咯咯……林妹妹,不要想那麼多,隻要過得快活就夠了!”
  
  王熙鳳抱住黛玉呆滯的身子,巧姐則悄悄脫去她的肚兜,母女倆齊心協力,很快就將林黛玉變成赤裸羔羊。
  
  “啊!啊……”
  
  兩聲尖叫同時響起,林黛玉的聲音慌亂羞怯,探春則美眸緊蹙,十指差一點撕爛被褥,竟是王熙鳳的手指揉捏著林黛玉的花瓣,寶玉的陽根則插入探春的玉門。
  
  “寶玉,輕一點、輕一點……”
  
  趙姨娘輕柔地分開探春的陰唇,眼中彌漫著母親的關懷,但周身卻縈繞著無盡淫靡的霧靄。
  
  雖然有趙姨娘的幫助,但玉門的脹疼還是令探春四肢亂顫,下意識就要推開寶玉。
  
  這時,迎春與李紈紛紛從“睡夢”中醒過來,李紈抓住探春的雙手,迎春則輕柔地撫摸探春的椒乳。
  
  寶玉大手一緊,將探春的雙腿夾在腰間,然後腰身一挺,“噗滋”一聲,火熱的巨物刺穿處子之膜,又一個賈家美人成為他胯下之婦。
  
  春風再次吹拂。
  
  探春聲聲尖叫,林黛玉則是嬌啼婉轉,王熙鳳母女倆相視一笑,將寶玉平日用在她們身上的手段全部用在林黛玉身上。
  
  春色激蕩,欲望橫流。
  
  終於寶玉一聲悶哼,滾燙的精液灌滿探春的花心,猛烈的衝擊令探春發出前所未有的尖叫聲,然後美眸一顫,在一片空白中進入夢鄉。
  
  “咦?”
  
  噴射的快感稍微平息後,寶玉一邊抽離肉棒,一邊發出迷惑的歎息,因為探春的身上竟然沒有出現仙花的烙印,但他明明就有所感應,怎不讓他眉心微皺?
  
  大炕另一頭,林黛玉已經渾身嫣紅,任憑王熙鳳母女倆擺布。
  
  眼見王熙鳳的手指就要插入林黛玉的花徑中,寶玉急忙撲過去,狠狠地吻住王熙鳳的朱唇,將所有的感激都化為深吻的力量。
  
  王熙鳳的身子瞬間融化,玉手正要碰到肉棒時,巧姐的小嘴搶先一步湊上去霸占龜冠,令王熙鳳隻能轉移目標握住鼓脹的精囊。
  
  “呼……”
  
  淫靡的狂風呼嘯盤旋,將林黛玉卷入風眼中。
  
  片刻後,一聲嬌弱的慘叫融入狂風中,還有幾點桃紅灑落人間。
  
  林黛玉看似柔弱,但纖細的花徑卻完全能容納寶玉的巨物,處子之膜被刺穿的刹那,她下意識咬住被角,隻發出隱約的嗚鳴聲。
  
  “啊……嗚……”
  
  室內最後一個處子消失了,春色也到了最高潮的一刻。
  
  寶玉先是和風細雨,溫柔地侵入,等到林黛玉緊蹙的柳眉舒展開來,立刻有如雨打芭蕉般加快抽插的速度。
  
  “啊!啊……啊……喔……”
  
  黛玉的小嘴開始張合,舌尖不停顫抖,春水順著粉紅晶瑩的花瓣緩緩流淌。
  
  “啪啪啪……”
  
  蜜汁飄灑的一刻,強忍已久的寶玉終於不可自製,林黛玉雖然出了名的體弱,但狂風暴雨還是傾盆而下,瞬間淹沒林黛玉的嬌軀。
  
  隨著肉體撞擊聲的加劇,黛玉的花徑開始震顫,而且越來越緊窄,緊夾的快感輕易捕獲寶玉的靈魂,令他腦中一熱,抽插得更猛烈。
  
  “呀——”
  
  肉棒一連抽插上百下,林黛玉突然眼眸一翻,瞬間昏死過去。
  
  眾女頓時花容失色,紛紛圍過來,寶玉更嚇得神魂直冒,偏偏還無法停止抽插。
  
  下一刹那,不待眾女的呼喚出聲,林黛玉的美眸又靈光閃現,更主動�起纖細的腰肢,讓寶玉的巨物插得更深入。
  
  林黛玉“複活”了,不隻神智清醒,而且仿佛脫胎換骨般,眼中的靈秀依然存在,但病弱的氣息卻化為輕煙,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以她的雙眸為中心迅速彌漫開來。
  
  “呃!”
  
  隻是與那雙“新生”的美眸對視一眼,寶玉的心神就被雷電擊中,脊背一麻,精液猛然噴射而出。
  
  “噢……”
  
  女人滿足的呻吟與男人的悶哼同時響起,林黛玉的四肢緊緊抱住寶玉,她又一次在高潮中“死”去了。
  
  噴射的快感還未散去,黑暗的室內突然五彩閃爍,兩道光芒從探春與林黛玉體內悠然飄出,在大炕上空渾然交織在一起。
  
  仙花出現了,寶玉期待的五色仙花又出現了!
  
  源自渾沌的力量蜂擁而至,寶玉剛要揚聲歡笑,不料五色神石才長大一些,法力就離奇地消失,似乎寶玉的身軀隻是中轉站,好在他準確地感應到警幻仙姑的氣息。
  
  興奮轉瞬即逝,鬱悶充斥心窩,寶玉雙目一閉,元神飛入虛無幻境。
  
  “仙姑姐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警幻仙姑盤膝端坐在蓮台上,眉心緊皺,寶玉的嘶喊隻是讓她微微張開眼簾,隨即手捏蓮花法印,突然彈出一指,將寶玉的元神彈出虛無幻境。
  
  “哈哈……”
  
  寶玉笑不出來,地魔則笑聲不絕,他傲立在雲端之上,張開雙臂,將跨越空間而來的五色煙雲吸入體內。
  
  “盤古,等著吧,隻要本座與五色神石合為一體,定能將你創造的一切化為灰燼!嘎嘎……”
  
  地魔沈醉在未來的幻想中,袍袖一蕩,三千世界不約而同為之震顛。
  
  這時,一團黑雲化作牢籠鎖住觀音與悟空的法身。
  
  就在地魔喃喃自語的時候,觀音突然雙眸異彩閃現,一縷縷五色煙雲以隱秘的方式急速鑽入她與悟空的體內。
  
  片刻之後,一明一暗的五色煙雲同時消失。
  
  悟空雙目一張,火眼金睛頓時光芒四射,不待他怒砸囚籠,觀音搶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並微微搖了搖頭,雖然沒有話語的交流,但悟空卻完全明白觀音的意思,這短時間的患難,兩人心神的交融早已超越心有靈犀的境界。
  
  陰沈而厚重的雲圃包裹地魔的身軀,囚籠之內也是一片死寂。
  
  神與魔都在等待——最後一刻的來臨!
  
  異世空間,賈家大觀園。
  
  回到怡紅院的寶玉做了一場怪夢,睡夢中,他看到另一個自己,一個塗脂抹粉、油頭粉麵的自己。
  
  “你是誰?”
  
  兩人麵麵相顧,同時向後一跳,問出一模一樣的三個字。
  
  “啊,你是……賈寶玉!”
  
  假寶玉思緒一轉,不禁目瞪口呆地問道:“你還沒有死?”
  
  “我死了嗎?”
  
  脂粉寶玉茫然四顧,低頭看了看雙手,隨即突然蹦跳而起,尖聲大罵道:“賊子,是你害死了我,就是你,還我身子、還我身子!”
  
  脂粉寶玉不停咒罵,可假寶玉卻沒有一絲怒火,反而笑了出來,心想:這賈寶玉還真是名不虛傳,連跳腳的動作也那麼扭扭捏捏,與娘兒們一樣,嘿嘿……
  
  “賊子、妖怪,我要殺了你——”
  
  假寶玉的嘲笑完全刺激脂粉寶玉的心靈,他突然嘶吼著撲上去。
  
  見脂粉寶玉的動作那麼扭捏,假寶玉——邊偷樂,一邊隨意踢出一腳。
  
  下一刹那,“撲通”一聲,假寶玉竟然被脂粉寶玉打倒在地,他竟然不是脂粉寶玉的對手。
  
  做夢,這一定是做夢!妖他娘的,真倒黴!假寶玉幾番掙紮徒勞無功,鬱悶之下,又不禁暗自慶幸這隻是一場怪夢。
  
  “還我身子來——”
  
  脂粉寶玉的聲音纖細嬌柔,但表情卻逐漸凶狠暴戾,他一腳踩住寶玉的胸膛,然後舉起一塊千斤巨石狠狠砸下去。
  
  “呀!”
  
  巨石的幻影在假寶玉眼中飛速放大,致命的威脅令他陡然一聲驚叫,然後從睡夢中嚇醒過來。
  
  不待寶玉抹去額頭的冷汗,房門已經被襲人推開,她少有地快步疾行,帶來一個意外的消息。
  
  “寶玉,三姐兒回來了,紈大奶奶派人傳話,叫你趕緊去一趟稻香村!”
  
  “三姐兒?”
  
  寶玉的腦海中還回蕩著夢中的殘影,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
  
  “就是尤三姐,尤二姐的妹妹,你怎麼把她忘記了?嘻嘻……”
  
  秋紋與麝月隨後而入,三女一起動手,迅速為寶玉穿上衣冠。
  
  寶玉搖了搖頭,終於抹去腦海中的殘影,心情不佳的他撇嘴道:“她回來就回來了,幹嘛這麼急著找我?我與她可沒有交情,何況我還沒睡飽呢!”
  
  “你與她是沒交情,不過與人家母親、姐姐可是交情不淺。”
  
  前來傳話的原來是晴雯,她一邊上前幫忙,一邊瞪了懶洋洋的寶玉一眼,嬌嗔道:“還不快一點,尤三姐要是重傷不治,看你怎麼向尤二姐交代!”
  
  “她受傷了?”
  
  寶玉緊皺著眉心,擔憂之情溢於言表,不過他擔憂的可不是尤三姐,而是離別多日的妙玉,道:“難道大荒山出事了嗎?妙玉有沒有消息?”
  
  “我不知道,尤三姐剛到府門口就昏迷了,一身血跡……”
  
  晴雯話音未完,寶玉已經破空而去,弄得眾女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突然刮起的勁風吹得東倒西歪。
  
  畫麵一閃,寶玉心急火燎地衝入稻香村,第一個見到的竟然是一臉平靜的秦可卿。
  
  不知是晴雯故意誇大,還是秦可卿及時出手救治,尤三姐的傷勢並不嚴重,隻是小小的外傷,不過大荒山的情形卻嚴重不妙——柳湘蓮勾結邪門妖道公然叛亂,修為暴增的他更親手弑殺師尊,還將妙玉與甄士隱等人逼入絕境,情勢危殆,命懸一線。
  
  “賈公子,是大師姐冒死助我突圍,她已身受重傷。”
  
  尤三姐突然跪在寶玉麵前,急聲道:“請公子救我大師姐、救我大荒山!”
  
  “你快起來,我們馬上走!”
  
  “不行!”
  
  秦可卿攔住寶玉,神情肅穆地沈聲道:“師父,你法力還未恢複,還是讓我替你去吧!”
  
  “可卿說得對,聰明人不能自己找死。”
  
  王熙鳳不知從誰口中得到消息,大步衝進院門,勸道:“就讓可卿替你去吧,她既然連閻羅王都不怕,對付幾個人間妖邪肯定不在話下。”
  
  “賈公子,風雲穀是上古神魔大戰後留下的殺陣結界,可卿姐姐雖是鬼仙,但……”
  
  說到這�,尤三姐突然遲疑起來,就連頭似乎也沈重許多,目光直落地麵。“寶哥哥,你不許去,不能讓大家為你擔驚受怕!”
  
  稻香村突然熱鬧無比,三春姐妹滿臉擔憂,平兒、香菱及一幹美麗丫鬟的倩影蜂擁而現。
  
  探春大聲阻止,迎春則下意識回頭一望,她對寶玉的心思很了解,忍不住使出誘惑的手段:“寶玉,薛姨媽與你娘親正在趕來,她們今兒要參加詩社聚會,你可不能讓她們為你擔心。”
  
  “對呀,有可卿出手已經夠了。”
  
  丫鬟們一擁而上,有意無意將尤三姐擠出人群。
  
  賈家眾女紛紛出聲附和,唯有惜春站在院門口,清冷的目光不見波瀾,隻是觀察著寶玉與秦可卿的反應C“你們聽我說!”
  
  一股清風憑空突現,寶玉升空而起,踏風而立,目光少了幾分溫柔,狂野不羈的氣息奔騰而出,迅速充斥眾女的心靈,說道:“我一定要去救妙玉,誰也不要阻止我!”
  
  寶玉的強勢雖然是偶爾閃現,但每一次都是不可反對,他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大手虛揮,強行抹殺所有的雜音。
  
  瞬間稻香村一片沈寂,眾女的擔憂隻能在眼中打轉。
  
  寶玉緩緩掃視著眾人,強勢的氣息慢慢地化為柔情,最後凝視在王熙鳳身上,柔聲道:“你們也不要太過擔心,我會叫可卿與我一同前往,絕不會冒險逞強。”
  
  在無形中,遇上事情時,眾女已經習慣以王熙鳳為中心,全不由自主看向她。王熙鳳美眸微張,與寶玉目光對視片刻,兩人雖然沒有言語,但千言萬語已經融入目光中。
  
  “寶玉,你速速去吧,記住,家�還有很多人等你平安歸來!”
  
  王熙鳳點了點頭,沈重的話語既有理解也有囑托。
  
  女人的善解人意對男人同樣重要,王熙鳳的話語好似暖流般滑過寶玉心間。
  
  片刻後,一輛馬車離開賈府,直向金陵東門疾馳而去。
  
  眾女眼含清淚,紛紛搖手相送,情懷激蕩時,誰也沒有發覺人群中少了一個人——賈家四姑娘賈惜春!


  第五章妙玉有難
  
  大荒山,無稽崖,青梗峰上。
  
  修真道場昔日的平和寧靜消失不見,滿山陰風環繞、黑雲盤旋,恍若鬼域般。
  
  “師姐,你答不答應?”
  
  柳湘蓮的麵容依然英俊,但眼神卻氣息大變,他站在道山大殿的正中央,雙目閃爍無比狂熱的光芒。
  
  “柳湘蓮,回頭是岸,不要癡心妄想了!”
  
  大荒山的鎮山之寶“暮鼓晨鍾”懸浮在妙玉的頭頂上,組成最後一道結界,將甄士隱等十幾個修真弟子護在大殿的角落。
  
  柳湘蓮麵容扭曲,一腳踏碎石板,瘋狂地吼叫道:“妙玉,我如今法力強大,連師父也不是我對手,你為什麼還是看不起我?為什麼——”
  
  “感情之事隻看緣分,不可勉強!”
  
  妙玉平靜地看向柳湘蓮,沈聲勸說道:“你本性並不壞,何必如此執著,墜入妖道?”
  
  話語微頓,妙玉話鋒一轉,再次勸說道:“小師妹一直深愛著你,你何不好好珍惜?隻要你誠心悔過,師尊的仙魂定能原諒於你。”
  
  “小師妹?你是因為她才拒絕我嗎?”
  
  柳湘蓮完全沒聽到妙玉後麵的話語,自以為是的接過話頭,連聲道:“你放心,我從未喜歡過小師妹,隻是為了利用她才與她親近。小師妹雖然長得不錯,但又怎能與師姐相比?她要想成為本座的夫人,還不夠資格!哈哈……”
  
  “唉!無可救藥!”
  
  妙玉再次閉上雙眸,對如今的柳湘蓮再無絲毫挽救之心。
  
  “你——”
  
  得意的笑聲戛然而止,柳湘蓮眼底妖氣彌漫,突然獰笑道:“師姐,我會讓你親眼看見,賈寶玉會像狗一樣趴在我腳下求饒!嘎嘎……”
  
  金陵城外。
  
  寶玉三人來到郊野無人之處,立刻放棄馬車,踏上雲團。
  
  秦可卿水袖微蕩,純白的雲團升空而起,就在這時,一連串急促的馬蹄聲緊追而至,還伴隨著清脆悅耳的少女聲音。“等等我!”
  
  惜春來了,生性淡漠的她第一次獨自離開金陵,踏上人生另一條道路。
  
  秦可卿本能地按住雲團,寶玉則眉心微皺,斷然拒絕道:“四妹,大荒山妖邪聚集,隨時都有性命之憂,你去不得。”
  
  “我要去!”
  
  惜春的回應隻有簡單的三個字,她躍身下馬,直向雲團衝來。
  
  雖然寶玉法力大損,但要阻擋惜春的前進還是輕而易舉,他輕輕拍出一掌,將惜春隔絕在一丈之外,隨即不留情麵地說道:“你修為太弱會成為我們的累贅,回去吧,我保證回來以後一定好好教你仙法。”
  
  惜春再次搖頭,絲毫不受寶玉話語的影響,用盡全力接近雲團。
  
  秦可卿知曉惜春的性格,目光在寶玉與惜春之間移動,最後無奈地歎息一聲。
  
  從離開賈府那一刻起,尤三姐就一直低垂眼簾,也許是過度擔憂大荒山的情形,她神色恍惚,就連惜春的出現也未引起她的注意。
  
  “寶哥哥,你說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路,我如果一直待在家�,永遠不可能學得仙道。”
  
  惜春的玉臉彌漫堅定的氣息,直視寶玉的雙目道:“你若是不要我同行,我就自己一個人騎馬行走江湖!”
  
  唉,惜春竟然也會玩威脅這一招!寶玉不禁搖頭苦笑,隨即意念一轉,收回阻擋惜春的力量。
  
  秦可卿見狀,立刻伸出玉手將惜春拉到身邊。
  
  隨後,雲團再次冉冉升空。
  
  惜春忍不住內心的興奮,美眸微微閃光,尤三姐依然眼簾低垂,秦可卿則全神貫注地駕雲疾飛,眾人中,唯有寶玉滿腔鬱悶。
  
  寶玉的煩愁不隻是因為惜春的倔強,更多是因為自己的無能。
  
  眼前即將迎來一場廝殺,但他卻無能為力,怎不讓寶玉的自尊暗自受傷?思緒一轉,寶玉隨即盤膝而坐,突然進入修煉狀態。
  
  臨時抱佛腳也算一種努力,不料異變卻在寶玉的元神空間憑空突現,讓他這一點小小的努力也化成東流水。
  
  “賊子,還我身來!”
  
  脂粉寶玉又出現了,而且力量比上次還強大,一下子就掐住假寶玉的咽喉。
  
  “啊,仙姑,救命啊……”
  
  假寶玉麵對脂粉寶玉依然沒有還手之力,危急時刻,他幸運地看到警幻仙姑淩空拋飛的倩影。
  
  警幻仙姑停了下來,仔細地看著兩個“寶玉”目光飛速變換,腦海中瞬間閃過千百意念。
  
  “你……你是誰?是仙女嗎?”
  
  離奇的事情又發生了,在警幻仙姑的注視下,脂粉寶玉的力量迅速消失,雖然警幻仙姑沒有殺氣,但他卻嚇得渾身哆嗦。
  
  “王八蛋,你敢掐我!”
  
  假寶玉逮住機會,立刻翻身而起,反過來掐住脂粉寶玉的脖子。
  
  這家夥的靈魂還沒有死絕,想搶占老子的身軀,一定要徹底滅了他!莫名的直覺鑽入假寶玉的腦海中,他可沒有半點負罪之感,手上的力量頓時倍增,誓要徹底消除隱患。
  
  脂粉寶玉的身形開始縮小,越縮越小、越來越透明,並發出驚恐的慘叫聲。
  
  這時,警幻仙姑突然一臉平靜地拍出一掌打向脂粉寶玉——身後的假寶玉!
  
  “啊!”
  
  一聲驚叫,寶玉第二次在同一場惡夢中驚醒過來。
  
  警幻仙姑叛變了,她選擇真正的賈寶玉?震驚的念頭在寶玉的腦海中浮現,雖然明知那隻是一場夢,但他“狹隘”的心靈還是難以接受。
  
  “二哥哥、二哥哥……”
  
  一聲聲焦急的呼喚近在眼前,但在寶玉的感覺中卻好似遠在天邊。
  
  三張美麗的臉頰充斥寶玉的視野,惜春多次呼喊沒有效果,秦可卿銀牙一咬,突然狠狠地掐住寶玉的胳膊。
  
  疼痛終於令寶玉元神歸殼,他�頭一看,立刻被秦可卿三女的眼神嚇了一大跳,身子陡然蹦起來。
  
  “你們……怎麼這麼看著我?”
  
  “賈公子,你……沒事吧?”
  
  秦可卿與惜春退後三大步,隻剩下尤三姐站在寶玉麵前,素日剛烈的她此刻卻變得遲疑,雙眼布滿迷惑。
  
  “我會有什麼事?你們才是,幹嘛這樣看著我?”
  
  秦可卿三女那看怪物一樣的目光還在寶玉的腦海回放,令他很不舒服,語氣不禁多了幾分生硬。
  
  “二哥哥,你真的沒事嗎?”
  
  惜春小心翼翼地走回原位,上下掃視著寶玉,語氣中懷疑的意思十分明顯:“你在睡夢中不停掙紮,還不停嘶吼,說要殺死……你自己,而且聲音也變了。”
  
  “啊!”
  
  寶玉瞬間下巴垂落,略一尋思,他立刻明白是夢話惹的禍。
  
  秦可卿深深吸一口氣,鬼仙的力量強行恢複心靈平靜,合情合理地猜測道:“師父,是不是你急於修煉走火入魔了?要不要休息幾日再上山?”
  
  “我沒事,也沒有走火入魔。咦?咱們已經到了大荒山嗎?這麼快?”
  
  寶玉�頭看去,不遠之處,一座山峰插天而立,不到山腰已是雲霧環繞。
  
  秦可卿點了點頭,目光還是透著一絲對寶玉的擔憂,道:“師父,你已經昏睡整整五日,我們用盡了辦法也叫不醒你。”
  
  寶玉不想解釋夢中情景,也解釋不了,唯有挺起胸膛,轉移話題道:“尤姑娘,山上守衛如何?以可卿的法力,直接殺上去行不行?”
  
  “賈公子,可卿姐姐的法力自然不是凡人修真者可以對敵,不過……”
  
  尤三姐朱唇微顫,眼簾連續顫抖幾下,略一猶豫,這才道:“大師姐還在敵人手中,若是打草驚蛇,怕會傷及大師姐他們的性命。”
  
  不待寶玉有所回應,尤三姐手指後山的方向,沈聲道:“那兒有一條小路直通山頂禁地,一般弟子都不知曉。”
  
  “好,那就從小路上山,以最快的速度救出妙玉,再好好收拾柳湘蓮這名不符實的家夥!”
  
  說到“柳湘蓮”時,寶玉雙目微縮,一道憤怒的光芒一閃而逝。
  
  正所謂盡信書不如無書,寶玉以往就是太過相信“書”中所言,才完全被柳湘蓮欺騙。
  
  兩刻鍾後,寶玉三人無驚無險地登上山頂,一座宏偉的大殿在雲霧中若隱若現。
  
  “師姐就在�麵!”
  
  尤三姐好似一隻飛燕般落在大殿門口,劍柄重重砸在兩個守門弟子的後腦上,她隨即抽劍出鞘,急聲催促道:“這兒有特殊的警戒手段,咱們隻有一盞茶的時間。賈公子,快進去救人!”
  
  寶玉身子一震,飛身撲向大門。
  
  突然秦可卿拉住寶玉的衣袖,美妙的倩影看似飄逸緩慢,實則跨越空間,一步就踏過門檻。
  
  “師父,你保護惜春,我去救妙玉姑娘!”
  
  “唉!”
  
  寶玉看著秦可卿的背影隻能苦笑歎息,不得不接受被美人保護的命運。
  
  大殿中,同樣雲翻霧繞。
  
  秦可卿蓮足沾地,水袖橫掃,不僅掃散雲霧,還掃散整座大殿!
  
  啊,不好!大殿瞬間有如海市蜃樓般隨風散去,讓秦可卿有種不妙的預感,她立刻身子倒飛,同時布下一重護體結界。
  
  “轟——”
  
  秦可卿的反應已經夠快,但卻快不過從地麵升起的妖陣,電光石火間,九道黑芒從九個不同的角落劈向落入陣中的秦可卿。
  
  秦可卿揚聲大喝,一頭秀發升空飛舞,但卻掙不脫妖陣的束縛,隻能眼睜睜看著九道黑芒狂轟而至。
  
  死定啦!這是一個陷阱!高深的法力境界令秦可卿更加絕望,她清楚感應到妖陣的強大,那絕不是人間應有的力量。
  
  秦可卿下意識閉上美眸,等待著人生第二次死亡的降臨。
  
  “砰!”
  
  沈悶的撞擊聲猛然響起,奪命的妖芒擊中血肉之軀,不過不是秦可卿,而是猛然擋在她身前的寶玉。
  
  “啊!”
  
  秦可卿睜開眼眸,自忖必死的她略一呆滯,隨即看到寶玉搖搖欲墜的身子。
  
  是寶玉,是他為我擋下了一劫!唔……秦可卿心房一顫,兩汪熱淚頓時濕潤雙眸。
  
  意念百轉千回全在電光火石之間,在此危急之時,秦可卿竟然呆在原地。
  
  “快逃,帶上惜春,呃!”
  
  寶玉話音未完,身軀已倒向地麵,一口鮮血則搶先噴灑在地。
  
  “寶玉,你別嚇我!”
  
  情勢危急之時,秦可卿直呼寶玉名字,她急忙飛身上前將寶玉抱入懷中。
  
  寶玉喉間一熱,又噴出一口鮮血,血色浸透秦可卿胸前的衣裙,在她挺拔的玉峰上留下特別的印記。
  
  秦可卿銀牙一咬,隨即化作一股狂風,裹著寶玉與惜春飛上天空,而尤三姐則不知什麼時候離開秦可卿的視野。
  
  “賈兄,既然來了,何不坐下來喝杯清茶,聊聊天?哈哈……”
  
  突然天空一片昏暗,翻滾的黑雲組成一道強力的結界,強行將秦可卿震回地麵,幾個妖界高手隱藏在黑雲中不出,柳湘蓮則站在雲團的縫隙間,笑得無比得意。
  
  落地的秦可卿並沒有搭理敵人,腳尖在煙塵之巔猛烈一點,隨即貼著地麵,順著山勢逃向大荒山的後山密林。
  
  柳湘蓮淩空一揮手掌,追殺立刻開始。
  
  柳湘蓮恨不得將寶玉劈成木炭、砸成廳粉,但淩空劈下的妖芒卻總是差那麼一點點,地麵追兵的法力又難以困住鬼仙境界的秦可卿。
  
  “師尊,不能放虎歸山,賈寶玉這廝留不得!”
  
  眼看秦可卿要逃出大荒山,柳湘蓮急忙呼喚靠山。
  
  金牛大王的身影在黑雲中一閃而逝,另有心思的他怪笑道:“徒兒放心,他跑不了,嘎嘎……”
  
  瞬間天空黑雲劇烈翻滾,妖芒比閃電更刺眼、比雷霆更震耳、一座山峰轟然倒塌,巧妙地將秦可卿逼向一處懸崖。
  
  “賈兄,在下已經備好香茶,你還是留下來好好喝一壺吧。”
  
  獵物被困在絕境中,柳湘蓮又有了狸貓戲鼠的心思,不將寶玉玩弄到死,他怎能消去心頭之恨?
  
  “柳兄的茶太難喝,賈某沒興趣。”
  
  寶玉強行離開秦可卿的懷抱,帶著一身血跡傲然挺立,揚聲回應後,低聲催促道:“可卿,帶著惜春快走,柳湘蓮的目標是我。”
  
  寶玉不停用眼神暗示要秦可卿與他分路逃走,秦可卿卻是一臉堅定,毫無離開之意,惜春同樣眼神堅定。
  
  “不要白費心思了,沒有我準許,你們誰也別想逃!”
  
  柳湘蓮的心情無比爽快,嘲弄道:“賈兄果然多情,在這種要命時刻還惦記佳人,真讓本座佩服。”
  
  話語微頓,柳湘蓮又故作大度地俯身嘲弄道:“你我既然相識一場,別說不給你麵子,這樣吧,隻要你向我下跪磕頭,我就讓這兩個女人下山,如何?”
  
  “寶玉,不要!”
  
  秦可卿搶先開口,堅定的美眸閃動萬千情絲,她寧願死,也不願見寶玉向敵人屈膝下跪。
  
  惜春雖然沒有秦可卿那樣激動,但也緊緊抓住寶玉的衣袖。
  
  “你真的會放了她們?”
  
  寶玉不顧秦可卿兩女的阻撓,向前走出一步。
  
  “絕不反侮,隻要你下跪,本座保證她們離開大荒山!”
  
  柳湘蓮嘴中說得鏗鏘有力,心中則冷笑不已:離開大荒山是沒錯,但我可沒保證離開的是活人還是屍體。
  
  “柳兄,我倒真想鬆鬆筋骨,可惜腿腳不便,對不起,不能讓你如意了!嗬嗬……”
  
  寶玉從來沒有將自己當作君子,柳湘蓮那點心思豈能逃過他的法眼?雙膝微微一彎,又迅速挺直,反過來戲弄柳湘蓮一番。
  
  柳湘蓮的心情瞬間直線下落,他也笑了,陰冷的笑聲令他本性暴露:“既然賈兄雙膝不便,那本座就好人做到底幫你一把!”
  
  柳湘蓮那陰沈的殺氣鋪天蓋地,致命的殺招隨時都會降臨。
  
  寶玉接連深呼吸幾口氣,隨即突然撇下秦可卿兩女,沿著懸崖的邊沿縱身飛奔,看似要一個人逃命。
  
  “王八蛋,哪�逃!”
  
  柳湘蓮的恨火立刻轉移目標,接連兩道黑芒砸在寶玉的腳印上,一轉眼,爆炸的煙塵距離秦可卿兩女已有十丈距離。
  
  “轟——”
  
  第三道黑芒從天而降,沒有直接擊中寶玉,卻擊碎崖邊一塊巨石。
  
  在爆炸的巨浪中,寶玉一腳踏空,就此掉下波跪雲譎的深淵。
  
  “寶玉!”
  
  “二哥哥!”
  
  秦可卿兩女並沒有趁機逃走,她們緊接著越過崖邊,追向下墜的寶玉。
  
  “他媽的!”
  
  墜落風雲穀等於是自投鬼門關,不過柳湘蓮可不想讓寶玉死得那麼簡單,他怒斥著追下去,卻慢了一步,隻能抓住滿天飛濺的碎石。
  
  金牛大王從黑雲中走出,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拉長聲調道:“徒兒,此穀乃上古神魔大戰的古戰場,雖然陣法已殘,但大羅金仙掉下去也絕不可能生還,你還是想一想怎麼統治人間界吧!”
  
  柳湘蓮下意識後退一步,行禮之後,意念一動,大步走向真正的青梗峰大殿。


引言 使用道具
s175366
王室 | 2015-9-17 19:12:26

  第六章獻身療傷
  
  風雲穀內,罡風密布,陰煞縱橫!
  
  寶玉三人墜入煙波中,隻是兩、三秒的瞬間,秦可卿護體的結界就被罡風撕碎,恐懼瞬間充斥兩女的美眸,她們下意識緊緊抓住寶玉的手腕,寶玉則很幸福,因為昏迷不醒,他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恐懼。
  
  “呼……”
  
  罡風煞氣有如上古野獸張開巨口咆哮而來,寶玉三人的衣服瞬間化為輕煙,隨風而去。
  
  在危急刹那,五色神石升空而起,神物雖然縮水,依然擋住罡風、屏蔽煞氣。
  
  寶玉三人置身於五彩光團中,緩緩穿過雲海,終於落在風雲穀的地麵上。平安落地的一刻,一絲不掛的秦可卿兩女顧不得羞窘,猛然抱住寶玉失去光澤的身軀。
  
  五色神石還在抵擋罡風,五彩光華越是燦爛,寶玉的身軀就越是黯淡,好似冬日的枯草般。
  
  “不好!再這樣下去他會形神俱滅的!”
  
  情急之下,秦可卿伸手抓向頭頂上方的五色神石,意圖阻止神物“發光”不料五色神石太過神奇,秦可卿五指過處,五色神石自動變成幻影,隨即淩空一抖,散發出的光芒更加燦爛迷人。
  
  “可卿姐姐,咱們走出這個結界吧。”
  
  惜春的念頭簡單而又直接,為了寶玉,她寧願犧牲自己的性命。
  
  秦可卿同樣不惜一切,但五色神石就是喜歡故意作怪,兩女好似撞在柔軟的牆壁上,被迫接受著五彩光團的保護。
  
  罡風還在呼嘯,寶玉的身軀已經開始枯萎,秦可卿兩女一臉焦急,淚水不停滾落而下,心想:這可怎麼辦啊?
  
  青梗峰上,大殿中。
  
  柳湘蓮迫不及待地將“好消息”告訴妙玉,最後得意地要脅道:“大師姐,現在隻有我才能救賈寶玉一命,隻要你答應嫁給我,我就請我師尊出手。”
  
  用寶玉當人質要脅妙玉委身自己,這可是柳湘蓮設計已久的好主意,可惜妙玉的反應卻出乎他意料,甚至她的眼中看不到絲毫慌亂。
  
  “你不相信我?”
  
  柳湘蓮的俊臉微微扭曲,隨即故意笑道:“要不要我叫小師妹進來作證,這次她可立下了大功,哈哈……”
  
  妙玉盤膝而坐的倩影依然從容自若,不僅沒有擔憂,雙眸還多了幾分異彩,提及寶玉,天籟之音立刻透出掩飾不住的情思:“寶玉絕不會被風雲穀困住,他一定會來到我的麵前斬妖除魔、平定乾坤。”
  
  “哼,我這就下去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看他還怎麼當英雄!”
  
  柳湘蓮頓時氣得暴跳如雷。
  
  妙玉眼中的異彩逐漸隱入心房,她看了大殿側門一眼,然後話鋒一轉,平靜地說道:“柳湘蓮,我最後勸你一次,迷途知返,回頭是岸。小師妹為了你可以埋沒自己的良心,你為什麼不可以為了她做一次好人?”
  
  “師姐,你還是在意我與小師妹的關係呀!”
  
  柳湘蓮又一次自以為是,他沈醉在自己的幻想中,頓時轉怒為喜,連聲保證道:“我怎麼可能喜歡一個蠢女人?師姐放心,隻要你一點頭,我立刻把她趕下山,就是殺了也可以!”
  
  “唉……”
  
  妙玉一聲長歎後閉上眼簾,再也不想搭理走火入魔的柳湘蓮。
  
  一番自言自語後,柳湘蓮無趣地離開,他身影消失的一刻,大殿角落突然飄出一絲哽咽之音,那強自壓抑的哭聲雖然隱約但卻無比悲戚,撕人心魂。
  
  風雲穀中。
  
  寶玉的身軀還在萎縮,秦可卿與惜春繞著寶玉團團轉,焦急不已。
  
  “啊,我有法子了!”
  
  法力高強的秦可卿無計可施,剛剛修道的惜春反而想出辦法,可她玉臉微紅,突然又結巴起來。
  
  “惜春,快說呀,沒有時間了!”
  
  秦可卿連聲催促道。
  
  惜春咬了咬朱唇,極力穩住呼吸,隨即說出辦法:“我聽芳官她們私下說過,二哥哥修煉的是動門術法,可以……”
  
  “啊!”
  
  不待惜春把話說完,秦可卿的檀口張大到極限,她的臉頰也紅了,甚至比惜春的潮紅深好幾倍。
  
  瞬間五彩光團內氣氛怪異,秦可卿兩女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
  
  片刻後,惜春身子一震,目光不再紊亂,道:“可卿姐姐,隻有這個法子,咱們開始吧!”
  
  “好,好……開始吧。”
  
  “那要怎麼做呢?我不懂!”
  
  “啊!我……”
  
  惜春這麼一問,秦可卿感到羞窘不已,但在惜春認真目光的詢問下,秦可卿不得不費盡力氣顫聲道:“這樣吧,我……先為寶玉療傷,你在一旁看著……就是。”
  
  主動獻身,還有好姐妹在一旁學習,唔……想到這兒,秦可卿感到嬌軀一陣火熱,心兒一顫,她終於注意到三人此時一絲不掛的情形,心想:天啊,幸虧寶玉昏迷,不然還不羞死了!
  
  秦可卿的身子不停顫抖,動作僵硬而緩慢,立刻招來惜春的不滿之音。
  
  “可卿姐姐,快一點呀,——哥哥的元神越來越微弱了!”
  
  “好、好、好!”
  
  慌亂之下,秦可卿本能地連連點頭,然後將寶玉平放在地,隨即閉上美眸,往寶玉的胯部坐下去。
  
  接觸了,女人的花瓣與男人的陽根接觸了,但陽根卻軟綿綿地像死蛇一樣。
  
  “可卿姐姐,這樣就行了嗎?”
  
  惜春問道,睜大的美眸中透出一絲羞澀。
  
  “唔……”
  
  秦可卿羞得臉若滴血,偏偏還必須要詳細回應:“這樣……不行,要讓……這物事進入……身體�,那樣才能陰陽雙修,療傷救命。”
  
  惜春似懂未懂,繼續張大美眸,向秦可卿認真學習。
  
  情勢緊急,最初的慌亂後,秦可卿強自平靜下來,她挪動身子,伸手抓住陽根輕輕地揉捏、緩緩地套動。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動物,寶玉的元神早已陷入一片黑暗中,肉體卻逐漸有了反應,龜冠逐漸膨脹,熱力開始上升,不過還不夠大、不夠硬!
  
  當陽根散發出特有的氣息包裹住秦可卿的嬌軀時,秦可卿的心房再次劇烈顫抖,恍惚間她忘記惜春的存在,忘記羞人的現實。
  
  “嗯……”
  
  一聲低吟飄出唇角,秦可卿緩緩俯下身,張大朱唇含住寶玉的肉棒,努力吮吸不休。
  
  硬了、大了,寶玉的肉棒終於雄風再現,充塞秦可卿的檀口。
  
  春風一蕩,秦可卿再次騎在寶玉的腰間,玉手抓住陽根,然後第二次緩緩坐下去。
  
  “滋……”
  
  世間最銷魂的單音出現了,花瓣悠然盛開,肉棒寸寸插入,透心入骨的快感在交合的部分猛然爆炸開來。
  
  “啊……哦……”
  
  寶玉的肉棒插入不到三寸,秦可卿發出滿足的歡鳴,一汪蜜汁噴濺而出,頓時身子一軟,乳峰撞在寶玉的胸膛上,發出人間又一種銷魂的顛音。
  
  “可卿姐姐,這樣行了嗎?”
  
  惜春凝視著肉棒與陰唇連接的部位,臉頰又添了幾絲紅暈還有明顯的驚訝,她沒想到秦可卿那麼纖細的私處竟然能容納寶玉那麼巨大的肉棒。
  
  一念至此,惜春下意識雙腿發顫,眼角的餘光掃向自己的雙腿之間,心想:自己的私處比可卿姐姐還纖細,等一會兒……
  
  “還不行,要……進入到……最�麵才行!啊……”
  
  秦可卿每說一個字,舌尖都會在快感中顫抖一下,話音未完,她勉強挺直上身,雙手撐在寶玉的胸前,銀牙一咬,腰肢猛然力量倍增。
  
  “啊!”
  
  瞬間粉紅的蜜穴急速吞沒陽根,緊接著劇疼轟然湧入秦可卿的腦海中,剌目的紅色突然映入她迷離的瞳孔中。
  
  處子之血?啊,真的是處子之血!嗚……劇疼還在蔓延、還在升級,但秦可卿卻流出歡喜至極的淚水,心想:成為鬼仙重塑靈體後,自己又成了處子之身,自己終於成為寶玉的女人!
  
  心靈最後一個遺憾化為灰燼,自卑的過往成為雲煙,秦可卿怎能不喜極而泣?
  
  怎能不情思泛濫?
  
  “噗滋,噗滋……”
  
  疼痛已被秦可卿自動忽略,她騎在寶玉身上盡情起伏晃動,渾圓的臀丘晃出一片雪白的影子。
  
  一次次花心收縮、一次次蜜汁噴湧,秦可卿完全沈浸在身心交融的快感中,不僅忘記“觀眾”的存在,就連寶玉的傷勢也拋到九霄雲外,她時而縱騎狂奔之勢,時而俯身臥倒之姿。
  
  不知是得到秦可卿陰元的補充,還是肉體的本能反應,寶玉的元神沒有醒轉,腰身卻突然往上一挺,幅度雖然不大,卻弄得秦可卿仰天一聲歡鳴。
  
  “噢……”
  
  秦可卿再次癱軟在寶玉身上,片刻的喘息後,她吻住寶玉沒有反應的嘴唇。
  
  這時,寶玉的腰身又動了,那挺動若有若無,龜冠的力量也甚是輕微,但傳入秦可卿的花心卻好似驚雷閃電般,轟然炸開秦可卿的子宮花房。
  
  “啊!啊……不行啦,惜春,快來,我不行啦……啊……”
  
  秦可卿一邊呼喚惜春代替自己,一邊又忍不住晃動腰身,嫣紅的蜜唇蠕動不休,追逐著最後那一浪高潮的快感。
  
  風兒盤卷,暗流湧動。
  
  惜春來到寶玉兩人身邊卻插不上手,寶玉本能的挺動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終於秦可卿感到歡鳴從全身每一個竅穴噴薄而出,她清晰地感覺到一股火熱的精液射入她的花心,射中她的靈魂。
  
  春色一蕩,“啵”的一聲,秦可卿的蜜唇終於與陽根分離,她勉強翻滾,最後仰麵朝天,四肢大張地躺在寶玉身旁。
  
  終於輪到惜春上場,她先深呼吸一口氣,隨即一臉肅穆緩緩地跪下去。
  
  秦可卿眼眸迷醉,打趣道:“好妹妹,這不是朝聖,也不是修煉,不用那麼執著。”
  
  惜春對秦可卿微微點了點頭,但認真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
  
  跪在寶玉的身邊後,惜春伸出玉手抓住陽根,先是用玉手套弄,隨即用上小嘴,動作很生澀地吮吸肉棒。
  
  “啊!”
  
  秦可卿愣了,隨即又笑了,略一尋思,她完全明白過來,惜春這是在學她先前的動作,雖然有點生疏,但每一個步驟都沒落下,令她不得不佩服惜春的記憶力。
  
  撫摸、揉捏、吮吸,一番程序後,惜春雙足分開跨坐在寶玉的腰部,動作還是與秦可卿一模一樣。
  
  “呀——”
  
  一聲慘叫穿雲裂空,處子之血激射而出。
  
  惜春終於忘記秦可卿的動作,疼得渾身顫抖,身子一歪,插入小半截的肉棒頓時滑出來。
  
  慘叫聲還未完全散去,惜春已經鼓足勇氣再次擺正淩空下沈的姿勢。
  
  “好妹妹,不要緊張,我幫你。”
  
  秦可卿勉強爬了起來,她一手扶正寶玉的陽根,另一手則托住惜春的臀丘,柔聲道:“別急,慢慢坐下來,對,就這樣,再慢一點。”
  
  幾秒後,惜春一聲嬌啼,寶玉的巨物終於插入她的花心深處。
  
  惜春的破處雖然誘人,但秦可卿的“講解”更加淫靡銷魂,就連罡風似乎也抵擋不住這淫靡的刺激,繞著五彩結界團團亂轉。
  
  美妙的時光如梭如箭,惜春也飛上高潮之巔,秦可卿隨即翻身而上,接下來惜春又替代秦可卿。
  
  淫靡的呻吟循環往複,秦可卿兩女的小腹不知不覺鼓了起來,她們的子宮花房已經灌滿寶玉的陽精。
  
  昏迷的寶玉終於發出一聲悶聲,而且寶玉動作越來越有力。
  
  終於,秦可卿與惜春一左一右地躺在寶玉身邊,她們嬌喘籲籲,四肢大張,任憑精液緩緩流出。
  
  突然一道五彩光華在五彩結界內憑空突現,在光芒的中心,仙花的幻影栩栩如生,在神奇光芒的映照下,幹癟的寶玉迅速恢複原樣,最後光芒飛入五色神石中,仙花的烙印則分作兩半留在秦可卿與惜春的香肩上。
  
  異變還未結束,就在寶玉睜開雙眼的刹那,地麵突然朝左右分開,一股吸力從裂縫中呼嘯而出,“颼”的一聲將五彩光團吸進去。
  
  青梗峰,廣場上。
  
  一座祭台聳立而起,四周旌旗密布,萬頭洶湧。
  
  今日是大荒山新任掌教接任的大日子,柳湘蓮一步步登上祭台,他終於如願成為人間修真界的道尊。
  
  不明真相的各派修真者紛紛道賀,明了內情的少數人則謹慎小心,生恐得罪柳湘蓮後麵的大人物。
  
  日頭緩緩墜落烏山,喧鬧的人群逐漸四散而去。
  
  尤三姐終於有機會站在柳湘蓮麵前,她勉強微笑道:“師兄,賈寶玉已死,你也順利成為道尊,咱們放大師姐他們下山吧。”
  
  “不是我不放他們離去,是他們自己不想走。”
  
  柳湘蓮走到鏡前欣賞自己身穿道尊服飾的英偉身影,隨口安慰道:“小師妹,你不要管那麼多閑事,安心等待,師兄不會虧待你的。”
  
  尤三姐的眼簾顫抖幾下,略一猶豫,她突然揚聲道:“師兄,你答應過我,殺死賈寶玉就讓大師姐下山,你答應我的!”
  
  “是妙玉不識好歹,我若放她離去,她日後必會找我報仇!”
  
  尤三姐的語調惹怒柳湘蓮,他猛然轉身,雙目怒火閃動,道:“師妹,你也要背叛我嗎?”
  
  “我、我……”
  
  尤三姐的臉頰迅速發白,急忙搖頭道:“不會,我不會,我永遠不會背叛你的!”
  
  “哈哈,還是師妹對我最好,放心吧,他日本尊必會娶你為妻,讓你享盡榮華富貴!”
  
  妙玉堅定的態度令柳湘蓮不得不死心,他話鋒一轉,對尤三姐拋出誘惑的手段,隨即眼神發熱,張開雙臂抱住尤三姐,道:“師妹,今兒高興,就在我房�喝兩杯,為師兄慶祝一番好不好?”
  
  “師兄,你新登大位,雜事頗多,還是等日後吧。”
  
  尤三姐巧妙地側退一步,留下含情脈脈的眼神後,邁著歡快的步伐走出廳門,再無進來時那沈重的腳步聲,看來柳湘蓮的許諾讓她開心。
  
  柳湘蓮玩弄尤三姐在鼓掌之間,不禁大為得意,隨即又忍不住哼了一聲,透出一股欲望的煩躁氣息,因為妙玉拒他在千�之外,尤三姐雖然任他唬弄,但在男女之事上卻是一絲不讓,令他怎能不心生鬱悶?
  
  煩悶的欲火湧入柳湘蓮的眼中,他目光一轉,大步走向一道暗門。
  
  暗門打開,幾個大荒山的女弟子立刻跪地迎接,在她們透明的薄紗下,淫虐的痕跡清晰可見。
  
  風雲穀。
  
  寶玉三人一起瞪大眼睛,迷惑、驚訝、還有歡喜的光華交織而現,因為在他們眼前,沒有罡風煞氣,隻有奇花異草、清泉小溪還有悠然飄蕩的美麗煙雲。原來,在恐怖而致命的“風雲”下是這麼一個美如仙境的地方,這才是真正的風雲穀。
  
  一男兩女好奇地環視著四周,不禁為這巨大的落差連聲歎息。
  
  片刻後,寶玉伸出手去握住秦可卿兩女的手腕,秦可卿主動依偎在寶玉懷中,而惜春的美眸失去淡漠,卻變得“膽小”起來,隻敢羞怯地抓住寶玉的衣袖。
  
  “咱們上山去吧,妙玉還在等著我們!”
  
  雖然法力還沒有恢複,但寶玉拯救佳人的決心不受絲毫影響。
  
  秦可卿柔情微笑,立刻將飛雲召喚而出,雖然是救情郎的另一個女人,但她心中並無絲毫嫉妒之念。
  
  地麵煙塵一卷,雲團升空而起,挾帶著寶玉的萬丈豪情飛向山頂。


  第七章聖女湘雲
  
  “轟——”
  
  一道雷火突然從天而降,硬生生震碎寶玉三人腳下的雲團,讓他們跌回原地。
  
  “人類,想走?沒那麼容易!”
  
  雷火過後,天空突然一片陰暗,一道渾厚的嗓音震得寶玉三人雙耳一陣嗡鳴。
  
  “啊!”
  
  秦可卿兩女不由得驚叫出聲,就連寶玉也下巴掉落、瞪大眼睛,因為說話的不是人,而是一頭渾身金光燦爛的麒麟。
  
  “是你……在說話嗎?”
  
  寶玉見慣妖怪、神仙,卻還是第一次見到神獸,而且還是深入人心的麒麟,一向把自己當作凡人的他豈能不激動?
  
  “混帳,我能說話有什麼稀奇?可惡!”
  
  金麒麟不但口吐人言,連神態、性情也與人無異,寶玉那困惑的語氣大大地刺激它的自尊,猛然一腳踩下去。
  
  地麵一顫,頓時多出一個腳印大坑。
  
  寶玉三人雖然及時躲開,但卻弄得灰頭土臉,甚是狼狽。
  
  秦可卿見寶玉差一點被踩死,怒火立刻湧入心房,水袖好似兩枝利箭般射向:麒麟的雙眼。
  
  “砰!”
  
  一聲悶響,水袖擊中麒麟的眼皮,但麒麟卻絲毫無損,反而是水袖化為滿天碎布。
  
  好強大的力量!寶玉三人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秦可卿銀牙一咬,就要再次強行出擊,寶玉卻拉住她的手腕,然後跨步上前。
  
  “麒麟大人,剛才言語得罪實屬無心,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與我們這些小人一般計較。”
  
  強攻不行,隻能智取,拍馬屁那可是寶玉的專長。
  
  “咦?你這人類還挺有趣的,安心待著,本大人不殺你就是了。”
  
  寶玉這一招還真有效,麒麟那如燈籠般的雙眼不停閃動,很享受寶玉的恭維。
  
  “能與麒麟大人在一塊,那是小人的無上榮幸……”
  
  寶玉又是一番滔滔不絕的恭維將麒麟的屁股拍上天,然後話鋒一轉,道:“小人有性命攸關的急事要回到山頂,還請大人行個方便。”
  
  麒麟的眼神已經飄飄然,還微微搖頭晃腦,但聽到寶玉的請求後卻不加思索地回應道:“不行,沒有聖女的同意,絕不能讓你們離去。”
  
  寶玉心想:聖女?原來這神獸還有主人!
  
  見麒麟的腦筋好似隻有一根筋,反而讓寶玉無計可施,意念一轉,問道:“既然要聖女同意,那可否請大人通傳一聲,讓我們與聖女商量一下?”
  
  “聖女正在閉關,不見人!”
  
  沒有寶玉的恭維,火性又充斥麒麟的眼神,頭頂獨角一抖,很不耐煩地打斷寶玉的話語,道:“你們老實在這兒待著,等聖女幾日後出關,我自會通傳。”
  
  “不行,我們現在就要離開!”
  
  既然智取也不行,就再用強攻,怒火猛地衝上寶玉心頭,如奸商的笑容瞬間消失,而是散發出豪邁的氣息。
  
  秦可卿與惜春不禁心房顫抖,雙眸異彩閃爍,為寶玉狂野的氣勢暗自喝彩。
  
  “吼!”
  
  麒麟可不欣賞人類的豪邁,隻覺得尊嚴再次受損,怒吼之音遠超先前:“愚蠢的人類,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再敢前進一步,我就讓你們變成飛灰!”
  
  麒麟噴出一口烈焰,雖然還隔著甚遠的空間,但秦可卿的靈體已經微微顫抖,惜春的血肉之軀更是弱小,秀發迅速失去烏黑的光澤,似乎被熱力烤幹般。
  
  “三昧真火!”
  
  雖然寶玉有五色神石的保護,但卻更恐懼,臉色不禁劇變。
  
  英勇不等於送死,愚蠢更不是英雄,寶玉急忙拉住秦可卿兩女連連後退。
  
  寶玉改變了主意,但麒麟一根筋的腦筋卻轉不過彎,大張的獸口中,火焰的光芒越來越強烈,龐大的獸身逐漸變成火焰之色。
  
  糟啦!寶玉向後一退,突然發現周身已被三昧真火的熱力籠罩,就仿佛泥潭般,而他與秦可卿兩女就是陷入泥潭的獵物,再也逃避不了。
  
  “吼——”
  
  麒麟的吼聲已被烈焰改變聲調,獸口已經張大到極限。
  
  一男兩女同時心弦緊繃,寶玉還在苦思逃命之法,秦可卿兩女已經放棄掙紮,兩雙玉手緊緊抓住寶玉的胳膊,隻想與寶玉死在一起,享受最後的幸福。
  
  “大金,住手!”
  
  在這生死之際,一聲喝斥及時破空而來。
  
  麒麟雙耳一豎,剛剛出口的真火立刻淩空一轉,將一座山峰瞬間化成輕煙。
  
  寶玉再次吸入一口涼氣,隨即�頭看去,又一頭麒麟映入眼簾,這一頭麒麟雖然也是龐然大物,但看上去卻“溫柔”許多。
  
  又來一頭,而且還是雌獸,它們肯定是一對!嗬嗬……危險剛過,寶玉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甚至從“大金”那垂首聽話的模樣想到“妻管嚴”三個字。
  
  “二哥哥,那麒麟的背上有個蒙麵人。”
  
  漠然的稟性令惜春最先恢複平靜,她扯了扯寶玉的衣袖,低聲道:“是個女人,可能就是麒麟所說的聖女。”
  
  “人類,跪下拜見聖女,不然我燒死你!”
  
  不待寶玉有所回應,大金的吼聲已經證實惜春的猜測。
  
  “賈寶玉見過聖女!”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麵對高高在上的神獸主人,有求於人的寶玉隻得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禮。
  
  “嗯,你就是賈寶玉呀,真是見麵不如聞名!”
  
  聖女高居麒麟背上,端坐不動,罩麵的輕紗隨風微動,看起來飄逸如仙,但話語聲卻絲毫沒有仙氣。
  
  一絲詫異掠過寶玉心頭,麵對強大的對手,他隻得接受對方的挖苦,厚著臉皮又使出應付大金的手段,一開口就是大把恭維。
  
  “原來聖女也聽說過賈某,聖女大人果然冰雪聰明、正氣凜然……”
  
  “你這人還挺會說話。”
  
  聖女布滿迷霧的雙眸終於有了一絲反應,不過卻不是寶玉希望看到的光華,道:“本聖女平生最恨油嘴滑舌之徒,看來大金燒死你也應該。”
  
  “吼——”
  
  兩頭麒麟配合著聖女的話語同時仰天撕吼,大金更是前蹄淩空,三昧真火再次蠢蠢欲動。
  
  “寶玉,你與她有仇嗎?”
  
  女人心細,秦可卿首先感受到異常的氣息,不禁低聲詢問道。
  
  “我是第一次來大荒山,怎麼會與她有仇?”
  
  寶玉大為不解,隨即又疑惑地反問道:“不過也怪,我總覺得有點熟悉,你呢?”
  
  “你們鬼鬼祟祟在談什麼?老實交代潛入禁地有何圖謀?不然本聖女淩空下令燒死你們!”
  
  聖女的話語雖然清脆,但寶玉超人的六識卻聽出一絲別扭的韻味,不由得心想:她用假聲說話,一定是怕自己聽出來,難道真是熟人,會是誰呢?
  
  寶玉還在冥思苦想,不料聖女卻突然翻臉,輕拍坐騎的脖子,寒聲下令道:“爾等果然不是好人!小金,燒死他們!”
  
  雌麒麟立刻獸口大張,別看它個頭比大金嬌小許多,但三昧真火的力量卻更強大,還未噴出烈焰,熱力已經充斥著空間,令秦可卿體內的靈氣急速顫抖,似有蒸發之狀,靈體忽明忽暗,情形無比危急。
  
  寶玉一邊拼命擋在秦可卿身前,一邊在心中咬牙咒罵:這是什麼聖女,竟翻臉比翻書還快!妖他娘的,真是可惡,拼了!
  
  殊死一搏的念頭猛然鑽入寶玉的腦海,他用力攥住五色神石,雙目有如兩枝利箭般惡狠狠地盯住麒麟大張的獸口。
  
  雖然不知管不管用,但寶玉還是下定決心要將五色神石射入麒麟口中,試一試上古神獸與渾沌神石到底誰更厲害!
  
  “二哥哥,不要衝動,她是自己人。”
  
  在這關鍵時刻,惜春語出驚人,突然擋在寶玉與聖女之間。
  
  情勢危急,寶玉根本沒有聽清楚惜春的話語,本能地大步一跨摟住惜春的腰肢,然後原地旋轉,要將惜春扔回秦可卿身邊,這時惜春天生的體香飄入他的鼻中,鑽入他的心窩,彌漫了他的元神空間。
  
  馨香過處,玄妙的變化悠然而生,寶玉的怒火離奇消失,一道靈光緊隨而至,猛烈的動作戛然而止,好似中了定身法一樣。
  
  下一刹那,寶玉輕柔地鬆開小臉微紅的惜春,然後張開雙臂,不帶絲毫防備地飛向聖女,清朗的笑聲透出無盡的歡悅。
  
  “雲妹妹,你騙得我好苦呀,哈哈……”
  
  “寶哥哥,你終於想起人家來啦,咯咯……”
  
  瞬間滿天殺氣消散一空,聖女拉下麵紗,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頰,看似嬌憨可愛,實則精靈古怪,不是史湘雲還會是誰?
  
  史湘雲在麒麟的頭頂上輕輕一拍,兩頭麒麟同時趴伏在地。
  
  史湘雲縱身而至,寶玉飛奔得更加歡快,不料史湘雲卻矮身一竄,從他雙臂下溜過去,直接奔向惜春。
  
  “還是惜春對我更好,不像某些人,半天也認不出人家。”
  
  “雲妹妹,真是你嗎?”
  
  史湘雲近在眼前,寶玉反而不敢置信,因為落差太過巨大,秦可卿與惜春的眼底也布滿疑問。
  
  風雲穀內竟然有人!而史湘雲搖身一變,竟然成了神秘的風雲穀聖女,手下還有兩頭嚇死妖魔鬼怪的上古神獸——金麒麟!
  
  “雲妹妹,你跟大家說說怎麼變成聖女的?”
  
  寶玉終於抱住史湘雲,興奮地在原地轉了一個大圈,忍不住埋怨道:“半年不見你人影,剛才又裝神弄鬼嚇了二哥哥一大跳,該不該罰?”
  
  “好哥哥,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史湘雲蜷縮在寶玉的懷中,相思之情溢於……
  
  一目表。
  
  危險過去,秦可卿也心情大好,她手指一旁的兩頭麒麟,配合寶玉調侃史湘雲:“你這兩個大家夥可真厲害,差點就把我們烤成焦炭,雲妹妹,待會兒你拿什麼來賠?嘻嘻……”
  
  “可卿姐姐也學會笑話人家了,討厭。”
  
  史湘雲雖然與秦可卿不是太熟悉,但有寶玉在,兩女相視一笑,交流沒有絲毫隔閡,仿佛是多年的好姐妹一樣。
  
  一番笑語後,寶玉三人再次追問,史湘雲卻隻是歎息一聲,話鋒一轉,很神秘地道:“我的事等會兒再說。寶哥哥,你來得正好,我帶你見一個人,你一定預料不到,咯咯……”
  
  “雲妹妹,先送我們上山頂,我要去救妙玉。”
  
  “寶哥哥,大荒山的事情等會兒再說,這個人你必須先見。”
  
  史湘雲難得蠻橫一次,拉著惜春與秦可卿的手飛身回到小金背上,寶玉還在猶豫,不料大金一口咬來,將他叼在嘴�。
  
  畫麵一閃,眾人來到風雲穀深處,站在一座雲煙環繞的宅院麵前。“二哥哥,這就是我的聖女宮,走,人家帶你參觀一下。”
  
  聖女宮的確美如仙境,但真正的驚喜卻不是亭台樓閣,而是史湘雲所說的那個人——薛寶釵!
  
  “啊?”
  
  今日寶玉已經受夠驚嚇,但看到薛寶釵的一刻,他的下巴還是難以控製,驚歎之後,他急速撲到秀榻麵前,急聲追問道:“寶姐姐這是怎麼了?是誰打傷了她?”
  
  “唉,我上月本要回金陵探望你們,中途巧遇寶姐姐被妖怪襲擊,為了躲避妖怪的追殺,我帶著她返回這兒。”
  
  史湘雲幽沈低歎,終於有了幾分聖女的風采:“寶姐姐與鶯兒的性命雖然保住,但妖氣卻侵入她們的體內,所以還處於昏迷中。”
  
  “雲妹妹,你有辦法喚醒寶釵嗎?”
  
  寶玉雖然名震妖界,但論起基礎常識依然還是個“法盲”“唉,要是我行,早就動手了。”
  
  史湘雲搖了搖頭,解釋道:“我這聖女除了馭獸之術之外,隻懂一點點防身術法。”
  
  寶玉眼珠一轉,將希望放到鬼仙境界的秦可卿身上,可惜秦可卿也是半路出家,對此無能為力。
  
  房內突然一片沈默,重逢的喜悅迅速被擔憂代替。
  
  片刻後,寶玉略顯煩悶地揮了揮大手,思緒一轉,沈聲道:“既然寶釵暫時沒有危險,那咱們先救妙玉吧,她應該有救治寶釵的法子。”
  
  寶玉的話語合情合理,但史湘雲卻露出一抹苦笑。“寶哥哥,不是我不通情理,這風雲穀隻能進,不能出,包括我自己……”
  
  原來風雲穀四周都被古陣法包圍,每隔半年才有一次自由出入的機會,而這半年一次的機會,史湘雲在救薛寶釵之時已經用上了。
  
  “好妹妹,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寶玉不是不相信史湘雲的話,而是不願意接受,聽完史湘雲仔細的解釋後,他的笑容比哭泣還難看,不死心地問道:“沒有其他辦法能打開封印出口嗎?”
  
  “沒有,別說我們,就連大金與小金也出不去。”
  
  室內再次一片沈寂,眾人的心房似要窒息般。
  
  院子外麵,兩頭金麒麟豎起耳朵,將內�的動靜聽個一清二楚。
  
  “老婆大人,將出去的法子告訴他們吧。”
  
  大金的獸臉浮現討好的神色,用龐大的頭顱磨蹭著小金的脖子。“不行,那會破壞封印。”
  
  “老婆大人,你看他們好可憐,你就不同情他們嗎?”
  
  “你是想離開這兒出去逍遙快活吧!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歪心思,想也別想!”
  
  說著,小金身軀一抖,將大金震到三步開外,隨即氣衝衝地轉身而去,走出幾步,又猛然回首警告大金道:“強行打開封印,聖女要冒性命危險,你絕對不準在聖女麵前胡言亂語。”
  
  “是是是,老婆大人,我記住就是了。”
  
  在小金的威脅下,大金乖乖趴伏在地,還搖了搖尾巴,堂堂麒麟神獸卻學起狗兒模樣,小金立刻被它逗笑。
  
  神獸在笑,幾個人類依然一片沈悶。
  
  “雲妹妹,你怎麼成為聖女的?”
  
  “還不是大金這家夥找上我,我當時年幼,一不小心就答應了,咯咯……”
  
  史湘雲的笑聲聽似歡快,但眼底卻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沈重,說道:“大金說我是什麼聖女轉世,天生使命要保護盤古的最後封印,不讓上古妖邪逃出去。”
  
  寶玉沒有注意到史湘雲眼底的神色,心房卻生出玄異的直覺——湘雲不開心!寶玉思緒一動,盡量用愉悅的口吻試探著問道:“雲妹妹,這聖女好玩吧?還可以指揮神獸,真威風!”
  
  聽寶玉這麼說,史湘雲本想笑語回應,不料她的確不是精明幹練之輩,心房一酸,淚水瞬間彌漫雙眸,道:“寶哥哥,當聖女一點也不好玩,我想回家,嗚……”
  
  少女的珠淚才是世間最厲害的武器,寶玉頓時神思慌亂,急聲道:“好妹妹,別哭,有什麼委屈盡管跟我說,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帶你回家!”
  
  “二哥哥,不可能的。”
  
  史湘雲搖了搖頭,少女之心暖流浮動,她�頭望去,也許是淚眼蒙矓的關係,她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寶玉是那麼的英偉。
  
  “沒什麼不可能的!我說能就一定能,管它什麼封印、什麼妖魔!”


  第八章撫雲弄釵
  
  寶玉為了紅顏知己,無懼毀天滅地,但女人們卻不願他冒險。
  
  一場爭執就此出現,史湘雲眼見寶玉不願改變主意,暗自一咬銀牙,突然沈聲道:“寶哥哥,給我一夜的時間讓我仔細想一想。”
  
  瞬間嬌憨少女長大了,從未有過的成熟光華從史湘雲眼中發出,輕易震懾住寶玉的靈魂。
  
  寶玉不由自主點頭答應,隨即恍恍惚惚進入客房,呆呆傻傻地躺在床榻上,開始胡思亂想:雲妹妹會有什麼決定呢?她願意幫我衝破封印嗎?對了,她的眼神好迷人,難道那就是馭獸之術?啊,她對我施法了,還把我當成動物,嗚……
  
  幾牆之隔的院子�,史湘雲仍處在煩愁中,她已經呆呆地站了好久好久。
  
  史湘雲可以對自己的命運屈服,卻不願看到寶玉冒險,可惜她弄得自己心力交瘁,依然想不出阻止的好辦法。
  
  妙玉正處在危險中,以寶哥哥的性情,豈有不冒死相救的可能?唉……一聲聲歎息飄出唇角,素日活潑的史湘雲陷入幽沈中,更令人為之心疼。
  
  “聖女,不要傷心了,我會幫你攔住那小子,不讓他自殺。”
  
  大金雖然是在勸說,但實在不是說客的材料,龐大的腦袋微微一抖,脫口而出道:“那小子真是笨,封印豈是說破就能破……”
  
  話到中途,大金的腦海突然閃過小金的警告,它急忙咬住舌頭,隨即找了一個巡邏的借口飛速逃離而去。
  
  大金走了,湘雲還在月光下站立,沈重的心房沒有絲毫緩解。
  
  這時,惜春從陰暗處中緩緩走出來。
  
  惜春望著大金離去的方向,突然語出驚人道:“大金一定知道衝破封印的辦法,它剛才說漏嘴了。”
  
  惜春發揮出天生的直覺,如此話語雖然純屬猜測,但史湘雲卻立刻美眸閃光,毫不猶豫地追出去。
  
  黎明的時光刺破黑夜的天際,寶玉強行抹去睡意,迅速翻身而起,他剛要推開房門,不料門扉搶先一步悠然而開。
  
  “寶哥哥,你已經下定決心了嗎?”
  
  黎明光輝的映照下,史湘雲的美依然純真嬌俏,還多了幾分少有的媚。
  
  “雲妹妹,我……”
  
  寶玉還在醞釀言辭,史湘雲突然眉梢飛揚,出人意料地道:“既然寶哥哥主意已定,我也不勸阻你了,隨我來吧,我送你一件法寶助你順利破陣。”
  
  “啊,還有破陣的法寶?”
  
  “當然了,我可是風雲穀聖女,怎麼可能沒有壓箱底的寶貝?咯咯……”
  
  史湘雲仿佛回到了大觀園,隨即嘻笑而去,寶玉眉開眼笑,急忙追上去。片刻後,寶玉兩人來到史湘雲的臥房中。
  
  “雲妹妹,什麼好寶貝?快讓二哥哥見識見識,嗬嗬……”
  
  寶玉心情激動,一心隻在“法寶”兩字上打轉,沒有多作他想。
  
  “吱”的一聲,史湘雲關閉門窗,羞紅迅速彌漫著玉臉。
  
  “二哥哥,你喜歡我嗎?”
  
  羞澀的話音還未散去,衫裙已飄然落地,現出處子少女的冰雪肌膚,嫵媚風情瞬間取代稚嫩氣息。
  
  “啊!雲妹妹,你……你這是在做什麼?”
  
  天下第一大色狼也有被嚇到的時候,寶玉本能地轉過頭。
  
  “寶哥哥,我的身子就是破陣的法寶,你隻要得到……我的身子,就可以得到馭獸之術,到時就可以讓大金小金助你破陣了。”
  
  史湘雲聲音顫抖,玉臉越來越紅,玉手則沒有停頓,最後的抹胸離開雙峰。
  
  史湘雲那青春玉體嬌嫩醉人,玉峰雖沒有熟婦的溫暖飽滿,但稚嫩的鮮紅卻更加晶瑩剔透,一下子就勾住寶玉的心魂。
  
  在理智完全崩潰之前,寶玉向史湘雲敞開心扉,聲調略顯火熱的道:“雲妹妹,我喜歡你,但我不想你太委屈。”
  
  “寶哥哥,我不委屈,人家是真的喜歡你。”
  
  暖流滑過心間,情潮湧動下,史湘雲不退反進,主動上前抱住寶玉,揚聲道:“在家�時,人家看你與襲人、晴雯她們那般要好,心中就很難受,可又總找不到機會向你表明。”
  
  話語微微一頓,史湘雲的臉頰緊貼在寶玉的胸膛上,呢喃自語道:“我現在一點兒也不委屈,就是想做你的女人,不為別的!”
  
  “雲妹妹!”
  
  史湘雲說出心聲,寶玉豈有繼續拒絕的可能?
  
  一聲柔情的呼喚,寶玉強健的臂彎橫空一攬,抱起史湘雲大步走向床榻。
  
  “啊……”
  
  一刻鍾後,史湘雲發出人生第一道羞人的呻吟。
  
  寶玉俯身熱吻、大手輕揉,盡展十八般武藝,誓要史湘雲的人生第一次留下完美的回憶。
  
  來了,那一刻終於來了!史湘雲情不自禁玉腿微分,四肢猶如春藤蔓延喬木般,纏上寶玉的陽剛之軀。——啊!“隨著一聲幸福的尖叫,撕裂般的痛楚充斥史湘雲的心房,隨即化作一股暖流湧入她的雙眸,最後化作莫明的清淚灑落在枕巾上。
  
  “雲妹妹,疼嗎?”
  
  “疼,不過人家喜歡,寶哥哥,你……動吧!”
  
  柔情蜜意四方流淌,羞人之音盤旋激蕩。
  
  史湘雲的歡鳴幾番起落,嬌軀時而緊繃,時而癱軟,最後終於化為一汪春水,再也承受不住滾燙陽精的衝擊。
  
  “吱呀”一聲,房門悄然打開。
  
  在史湘雲昏迷的一刻,秦可卿與惜春及時來到,她們懷中分別抱著薛寶釵與鶯兒。
  
  欲火肆虐的男人就是一頭野獸,寶玉隻是詫異地看了薛寶釵兩女一眼,隨即撕裂秦可卿的衣襟,狂放無比地吸入乳珠。
  
  秦可卿被寶玉弄得嬌喘籲籲、語不成聲。
  
  惜春一邊放下鶯兒,一邊自動當起解說員。
  
  “可卿姐姐說,讓你現在收了寶釵姐姐與鶯兒,如果她們也是仙花轉世,就能增加破陣的機會。”
  
  美食當前,野獸從來不會拒絕。
  
  寶玉喉間一聲悶哼,抱著秦可卿在床上翻滾起來,幾圈後,不知是可卿秦故意還是忙中出錯,寶玉懷中的美人變成昏迷的薛寶釵。
  
  薛寶釵雖然還是處子少女,但她天生豐腴圓潤,曲線之美絕非尋常少婦可比。
  
  突然增加的肉感令寶玉微微一愣,這時秦可卿從後麵貼上去,乳房一邊在寶玉背上揉動,一邊嫵媚地誘惑道:“寶玉,寶釵這麼美麗,你不動心嗎?嘻嘻,告訴你,她不穿衣服的時候更迷人,你看。”
  
  秦可卿手指一挑,薛寶釵的外裙立刻被春風吹走,一片雪白的誘惑立刻湧入寶玉眼中,在那雪白之巔有兩抹粉紅特別的妖豔。
  
  渾圓挺拔、飽滿怒突,薛寶釵的雙峰堪稱豪乳,寶玉呼吸一緊,雙目不由自主隨著乳浪蕩漾開來。
  
  “二哥哥,時間有限,你快點呀!”
  
  無論何時何地,惜春的“平靜”總是一道特別的風景,惜春平靜地分開薛寶釵的雙腿,還不忘在薛寶釵的臀下墊上一顆枕頭。
  
  “呼……”
  
  寶玉眼珠一轉,眼中頓時升起兩團烈焰。
  
  處子少女的臀丘竟然也能如此肥美,加上那枕頭的幫助,陰戶盡顯飽滿瑩潤,恍若盛開的牡丹花,在那花蕊的中心,粉紅的陰唇竟緊夾成一線,讓寶玉一探內�的心思更加強烈。
  
  “呃!”
  
  寶玉還未俯身壓下,小腹的一團熱流已經開始翻滾。
  
  “呃……啊……”
  
  當寶玉壓在薛寶釵身上的刹那,悶哼聲頓然變得火熱連綿、神魂顛倒。薛寶釵的身子雖然不似迎春那般天生媚骨,但寶玉卻好似躺在巨大的花瓣上,不僅柔軟,而且幽香四溢。
  
  “二哥哥,可以進去了。”
  
  寶玉還想再沈醉一會兒,不料惜春的小手抓住他的肉棒,秦可卿則在後麵用力一推。
  
  “噗滋!”
  
  美妙的摩擦聲掀起又一重春色浪潮,寶釵的處子之身就此被寶玉的陽根刺穿。
  
  “啊……”
  
  即使是在睡夢中,薛寶釵也發出如泣似訴的悲鳴聲,綿軟如雲的身子本能地劇烈顫抖一下。
  
  肉棒一寸寸插入,寶玉的靈魂一分分收縮,透心的快感在他渾身每一個竅穴奔騰。
  
  薛寶釵的大氣之美肉眼可見,而她的妖嬈之媚則隻能用肉棒才能品嚐。
  
  薛寶釵的花徑嬌嫩柔軟、飽滿瑩潤,雖然是初承恩澤,但卻不似一般處子那麼幹澀難行,肉壁恰到好處地包裹了寶玉的欲望之根。
  
  “啊……”
  
  寶玉少有地發出顫抖的歡鳴聲,他先是小心翼翼,插入一半後急速一聳,“啪”的一聲,龜冠深深插入花心。
  
  一刻鍾、兩刻鍾……
  
  薛寶釵在昏迷中已經尖叫好幾回,臀部下早已是一片泥濘。
  
  終於寶玉發出渾然忘我的吼聲,大手摟住惜春的腰肢,牙齒幾乎咬破秦可卿的乳頭,肉棒則劇烈震顫,射出一波波滾燙的岩漿。
  
  “噢!呀……”
  
  陽精擊中花心的刹那,薛寶釵的身子猛然弓挺而起,檀口大張,滿足的呻吟與尖叫聲渾然交融在一起。
  
  下一刹那,史湘雲與薛寶釵的身子同時懸浮在空中,五色光芒從她們體內飛出,在空中合成一朵仙花的幻影,最後“颼”的一聲飛入寶玉體內。
  
  片刻後,薛寶釵張開如水的美眸,她沒有絲毫驚詫,也沒有絲毫怒意,而是嬌羞一笑後,主動飄入寶玉的懷中。
  
  “哈哈……”
  
  寶玉雙拳一握,感受到湧入體內的澎湃力量,這一次法力終於沒有無故消失。
  
  一番歡笑後,寶玉翻上鶯兒的身子,繼續春色旅程。
  
  月隱日升,美妙的一夜在呻吟中過去。
  
  薛寶釵、史湘雲與鶯兒都不良於行,秦可卿與惜春自動請纓留在房中照看三個破瓜少女,寶玉則是呼吸一震,大步走出房門。
  
  畫麵一閃,寶玉帶著兩頭麒麟站在封印禁地的出口。
  
  趁著寶玉打量陣法的時機,小金一爪拍在大金的頭上,怒斥道:“你竟敢不聽老娘的話,是不是想造反呀?”
  
  雄麒麟雖然個頭更大,但力量卻差上一籌,大金不得不抱頭求饒,哭喪著臉解釋道:“老婆大人,不是我要說的,是聖女用了馭獸之術,我想不說也不行呀!”
  
  念頭一轉,大金將怨氣轉移到寶玉身上,怒衝衝地道:“聖女都是受了這小子迷惑,可惡的家夥,我燒死他!”
  
  火爆的雄獸說幹就幹,大金猛然張開獸口,不料一股劇疼陡然侵入它的腦海,令它“嗷”的一聲慘叫,當場變成小貓。
  
  “咦,大金,你怎麼趴下了?”
  
  寶玉回過身來,雙眼一片純真,仿佛剛才的異變與他無關一樣,氣得剛剛爬起來的大金一翻白眼,再次摔倒在地。
  
  戲弄大金後,寶玉神色一正,沈聲道:“你們放心吧,我有一個感覺,絕對能打破這個封印。”
  
  自信從寶玉的雙目奔騰而出,兩頭麒麟四眼一顫,高昂的頭顱不約而同低下幾分。


  第九章怒闖妖界
  
  一聲炸響後,封印陣法受到第一道衝擊。
  
  伴隨著爆炸的巨浪,一堵石牆變成一道石門,門上古色古香的把手散發出美麗的光芒。
  
  “賈公子,握住門把,大門自會打開。”
  
  小金說得簡單,聲調卻無比沈重,大金的粗豪也被緊張代替,它們不由得凝視著寶玉。
  
  寶玉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向石門衝過去。
  
  寶玉腳底離地之時,快如利箭,但一步衝出,足尖卻久久不能落地。
  
  強大,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擋住寶玉前進的步伐,他隻是強行邁出第一步,一股衝擊已經將他擊飛,一口鮮血淩空噴濺而出,染紅大半衣襟。
  
  “唉……”
  
  兩頭麒麟同時一聲歎息,眼中的緊張與期待同時消失,但如此結局並不意外,千萬年來,這種事情不隻發生一、兩次,所以小金才會全力阻止。
  
  就在兩頭麒麟要轉身離去的刹那,躺在血泊中的寶玉突然掙紮著爬起來,步伐沒有先前的猛烈,但每一步踏出,地麵都會留下一道堅定的腳印,他是假寶玉,是五色神石的化身,他要打破風雲穀聖女千萬年來的宿命!
  
  寶玉再次踏入結界,反擊的力量再次來臨,“砰”的一聲,寶玉的肩膀炸出一團血肉,但他的腳步沒有後退。
  
  §一步、第三步、第四步……血肉不停飛濺,腳步卻緩緩前進,幾秒之間,寶玉已經是一個血人,但他的身影還在逼近石門。
  
  “嘶……”
  
  兩頭金麒麟吸入一口涼氣,發出與人類一模一樣的驚歎聲。
  
  “這小子真了不起,”
  
  大金的眼神變了,那軟綿綿的四肢陡然挺直,道:“老婆,咱們幫他吧。”
  
  小金沒有回話,而是直接走進陣中。
  
  這時,有兩股力量突然湧入寶玉體內,他身子向前一撲,一下子撲到距離石門三尺之處,緊接著一股遠超先前的力量擋住他。
  
  “呼”的一聲,一個人類與兩頭麒麟的毛發全部緊貼著肌膚,一股龐大的力量誓要將一人兩獸榨成羅粉。
  
  三尺的距離看似近在眼前,寶玉卻感覺遠在天邊,他就連動彈一下手指也難以辦到。
  
  “吼——”
  
  大金怒了,猛然吐出神獸元丹。
  
  寶玉同時也咬牙怒哼,手掌終於伸出一尺。
  
  下一刹那,小金的元丹也出現了,寶玉的手掌再次接近石門,一尺,隻剩下一尺的距離,不過恐怖的事情卻發生了。
  
  罡風憑空突現,包裹住寶玉的手臂,人類的血肉有如雪花般在狹小的空間內飛速旋轉,一轉眼,寶玉的右手已經變成骨架。
  
  “啊!”
  
  同一時刻,臥房中響起史湘雲慘烈的叫聲,她的身子突然變成透明並不停收縮,嚇得秦可卿等人花容失色,驚叫連連。
  
  原來昨夜的歡愉,史湘雲不僅將馭獸之術傳給寶玉,還將自己的性命與寶玉的生死綁在一起。
  
  陣法中,石門前。
  
  寶玉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骨架手臂一寸一寸往前移動。
  
  “嘶啦、嘶啦……”
  
  寶玉手臂上的血肉沒有了,罡風開始撕裂骨骼,裂痕在手指骨上迅速蔓延開來,破裂聲恐怖而刺耳。
  
  前進,前進,再前進!寶玉心靈的吼聲激蕩無數遍,劇痛——從未有過的劇痛不隻包裹他的身軀,還剮殺著他的靈魂。
  
  時光變得無比緩慢,骨架手指慢如蝸牛,唯有罡風刮得無比猛烈。
  
  “喀嚓!”
  
  眼看著就要碰到門把,突然寶玉的手指骨碎裂了,瞬間他的指尖到胳膊全部化為碎粉,灑落在狂風中完啦!絕望的意念湧入一人兩獸腦海中,他們隻覺得眼前一黑,身軀與元神同時失去控製,被罡風卷過去。
  
  “轟——”
  
  爆炸的煙塵衝天而起,連天接地,就連大荒山也搖晃起來,絕望的灰色令天地間一片死寂。
  
  時間似乎已經停滯,空間窒息難行,隻有煙塵翻翻滾滾,突然彌漫山穀的煙塵墜落至地麵,完全打破人類的常識認知。
  
  煙塵緊緊貼在地麵上,天空瞬間一片晴朗,一片五色雲團上,寶玉傲然而立,兩頭麒麟則趴伏在他腳下,神態無比恭敬。
  
  先前生死之際,五色神石及時迸射出萬道光芒,光芒過處,不僅罡風消散無蹤,就連寶玉的手臂也重生。
  
  禁地的封印破了,但天空依然晴朗,大地同樣安靜,並沒有發生古怪的事情。
  
  大荒山,青梗峰上。
  
  劇烈的震動引起萬眾嘩然,柳湘蓮的心中則浮現一股不妙的預感。
  
  剛成為道尊的柳湘蓮飛速來到懸崖邊,目光嫉恨地瞪著崖下的雲霧,心想:不行,絕對不能給賈寶玉翻身的機會,馬上去找主人求他親自出手!
  
  沒有來由的恐慌令柳湘蓮臉頰扭曲,他立即轉身,腳步微動,尤三姐就搶先飛躍而來。
  
  “師兄,人家找你好久了,原來你在這兒呀!”
  
  “你有什麼事?”
  
  柳湘蓮對尤三姐向來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此時更沒有好臉色。
  
  “師兄,人家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尤三姐麵帶幽怨,玉臉低垂,身子自然而然地靠近柳湘蓮。
  
  “行,怎麼會不行呢?你別多心了。”
  
  尤三姐兒突然變得楚楚動人,柳湘蓮不禁心神一蕩,一把抓住尤三姐的玉手,話鋒一變,道:“師妹,今晚要不……”
  
  “壞師兄,整天隻想這種事。”
  
  尤三姐含羞帶怯,眼底卻迅速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異樣光芒,隨即玉臉羞紅,給了柳湘蓮一個興奮無比的答案。
  
  “你要與人家好也行,不過要答應人家一個條件。”
  
  “嘿嘿……師妹,你說吧,無論什麼我都答應你!”
  
  “唔,師兄真壞,你附耳過來,人家不好意思說。”
  
  尤三姐玉臉羞紅,手指緊抓著衣袂,倩影在萬千羞灘中向前走出一步,已來到懸崖邊緣。
  
  嘿嘿……她終於開竅了,竟然還會玩情調!尤三姐的嫵媚勾得柳湘蓮渾身發熱,情不自禁追了上去,將耳朵送到尤三姐的朱唇麵前。
  
  “師兄,要人家答應不難……”
  
  尤三姐一邊說,一邊主動環上柳湘蓮的腰部,勾魄熱力直鑽柳湘蓮的心海,迷得他不分天南地北。
  
  “隻要師兄你……”
  
  尤三姐那羞人的話語聲音顫抖,中途微微一頓,緊接著一股寒氣衝天而起:“陪我一起死!”
  
  “死”字剛鑽入柳湘蓮的耳中,尤三姐猛然爆發出力量,雙手似若鐵箍般,拉著柳湘蓮一起跳入深淵。
  
  “小賤人,去死吧!”
  
  尤三姐的突襲雖然出人意料,奈何柳湘蓮的法力已超出她的估計,柳湘蓮一聲怒吼,猛然掙脫尤三姐的束縛。
  
  眼看著就要撞上致命的罡風,柳湘蓮淩空一腳踢在尤三姐身上,令尤三姐加速墜落,他則借著反彈之力,在罡風的吸力中逆流向上。
  
  “哈哈……”
  
  生死變化有如電光石火,一轉眼,尤三姐即將被罡風絞碎,柳湘蓮則看到懸崖邊,他不禁得意地狂笑出聲。
  
  就在這時,一團烈火從雲霧中飛射而出,好似一道驚雷般,硬生生震散柳湘蓮的笑容。
  
  “妖他娘的王八蛋,”
  
  寶玉騎在麒麟背上,怒吼聲殺氣騰騰。大金與第二主人心意相通,四蹄一蹬,從尤三姐的身邊飛過去,一口咬住柳湘蓮的腳踩。
  
  尤三姐隻看到一抹金色從眼前晃過,下一刹那,她身子一震,穩穩地墜落在小金背上,跌入秦可卿懷中。
  
  柳湘蓮用盡全力揮舞利劍,但劍刃砍在金麒麟身上,隻發出一道道金鐵交鳴之音。
  
  在寶玉的授意下,大金叼著柳湘蓮的單腳故意晃動著,抖得柳湘蓮神魂驚恐,又總是抹不去最後求生的希望。
  
  “柳湘蓮,將你的腳砍掉吧,那樣就可以逃命了!嘎嘎……”
  
  對付陰險的敵人,寶玉比敵人更陰險,他拍了拍大金的脖子,假裝下令道:“大金,吃了他,別讓這王八蛋逃掉。”
  
  大金用力點了點頭,開始咬著柳湘蓮的腳踝往�吞,鮮血隨即好似噴泉般從大金的嘴角噴出來。
  
  柳湘蓮瞬間嚇得魂飛魄散,求生的本能戰勝一切,他果然揮劍斬向右腿。
  
  一聲悶響,血肉飛濺,柳湘蓮的殘肢終於脫離獸口,他留下一道怨恨無比的嘶吼聲,立刻駕雲奔逃。
  
  “嘎嘎……”
  
  寶玉笑了,看著掉向下方的短腿,他渾身舒暢,樂得眉開眼笑。
  
  享受兩秒的報仇時光後,寶玉意念一動,大金隨即仰天一吼,一道三昧真火激射而出,將柳湘蓮活生生燒成齎粉,就連靈魂也化成輕煙。
  
  “寶玉,別玩了,上去救妙玉吧!”
  
  小金馱著一群女人來到寶玉身邊,眾女對寶玉的變態不約而同翻起白眼。
  
  “好,就讓大金威風一下,掃蕩大荒山!”
  
  勝利毫無意外,寶玉不再焦急如焚,他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偷懶借口,將一群邪門歪道全部留給大金,他則衝入已經沒有一個敵人的青梗峰大殿。
  
  一場廝殺開始了,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場掃蕩。
  
  在兩頭上古神獸的真火攻擊下,人間修真者隻恨自己少生了兩條腿,就連暗處的一幹妖孽也嚇得渾身顫抖,急忙飛遁而去。
  
  兩刻鍾後,大荒山上下除了一具具焦炭之外,再也沒有一個邪門歪道。又過了一刻鍾,被關押的大荒山忠心弟子發出歡呼聲,籠罩道山的陰霾終於隨風而去。
  
  大殿中,妙玉對外麵的慘叫視而不見,眼中隻有意中人那英挺不凡的身影。
  
  心底的期待成為現實,即使是妙玉,如夢幻般的感覺也令她不敢置信,不禁迷離自語道?“寶玉,真是你嗎?”
  
  “是我!”
  
  寶玉大步上前,狠狠地摟住妙玉,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唯美的光暈飄忽旋轉,醉人的春風歡呼雀躍,長久的相隔後,劫難終於將兩個宿命的人兒聚在一起,互相的思念如潮水般噴薄而出,再也壓抑不住。
  
  寶玉衝動了,妙玉迷醉了,失去理性的兩人刮起一股激蕩的春風,當風兒散去時,大殿中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大荒山的血腥還在盤旋,在一間臥房中,已經發出讓人麵紅耳赤的顫音。
  
  微風吹過,不一樣的涼意撫遍身子,妙玉終於清醒過來,轉身一看,她不由得羞得渾身嫣紅,赤裸的嬌軀蜷縮到極致。
  
  鴛鴦交頸完美和諧,灼熱春風與溫馨細語循環往複。
  
  大荒山的廝殺聲徹底消失了,房中的春浪也到了高潮一刻。
  
  熱浪滾滾中,妙玉的四肢緊緊纏住寶玉,最後的嬌啼聲中,五色仙花浮上妙玉的冰肌雪膚。
  
  第二日,朝陽緩緩升起,天色明媚,離愁別緒卻籠罩在人類心間。
  
  妙玉加入秦可卿眾女的隊伍中,尤三姐則倔強地留下來。
  
  “師妹,你再考慮一下吧!”
  
  “師姐,我已經下定決心了,要留在山上為我的罪行贖罪。”
  
  尤三姐倔強地咬了咬下唇,眼中閃動著後悔的珠淚,然後看向秦可卿道:“好姐姐,請你替我向母親與姐姐問安,告訴她們,我在山上一切都好。”
  
  秦可卿與妙玉相視一望,不約而同歎息一聲,事已至此,她們也無話可說,唯有祝福尤三姐早日解開心結。
  
  這時,寶玉與甄士隱一番告別後,來到眾女麵前,他雖然沒有責怪尤三姐,但也沒有太多表示,略一點頭後,他躍到麒麟背上,第一個飛向天空。
  
  當五彩雲團緩緩降落在大觀園時,寶玉卻沒有看到喜極而泣的眾女,隻看到一片殘垣斷壁。
  
  怎麼會這樣?寶玉頓時心驚神亂,揚聲呼喊眾女。
  
  “二爺?真是二爺!”
  
  “二爺回來啦三爺回來啦!”
  
  一個個下人從四處探出頭,緊接著一群女人進入寶玉視野中,令他高懸的心房平靜了幾分。
  
  十二女伶從人群中躍出,芳官第一個落到寶玉麵前,急聲道:“二爺,夫人被妖怪抓走了!”
  
  “啊,母親被誰抓走了?快說,告訴我!”
  
  怒火猛地湧入寶玉的腦海中,他一把抓住芳官的雙肩猛烈搖動著,追問道。
  
  在芳官的敘述中,寶玉終於知道事情的經過。
  
  妖界的高手突然襲擊賈府,不過卻沒有大肆殺戮,隻抓走了王夫人,金牛大王還特意留下一句口信:要寶玉去妖界一人換一人!
  
  “王八蛋,妖他娘的,老子要撕了你!”
  
  王夫人無疑是寶玉的逆鱗,雖然金牛大王的舉動怪異,但他又怎能不去?更何況,他如今還擁有兩頭上古神獸。
  
  “二哥哥,我與你一起去!”
  
  惜春搶先一步躍到小金的背上,秦可卿與史湘雲的動作同樣快速,就連負傷的十二女伶也紛紛利劍出鞘。
  
  寶玉長吸一口大氣,隨即化作一股狂風,在眾女中旋轉一圈,將秦可卿等人全部變成泥塑木雕。
  
  “鳳姐姐,你們在家�等我。”
  
  寶玉又一次將重任壓在王熙鳳肩上,千言萬語融入目光中。
  
  王熙鳳永遠不會讓寶玉失望,她沈重地點了點頭,沈聲道:“去吧,家�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她們就算醒過來,除非從我屍體上過去,否則我不會讓她們走出賈家半步!”
  
  寶玉用深情的眼神表達謝意,然後一聲令下,獨自帶著兩頭麒麟踏上拯救王夫人的旅程。
  
  八月十五,斬神台上,血月當空,吃肉大會一金牛的邀請函飛向妖界的四麵八方。
  
  不知從何時開始,妖界多了一個神奇的傳說——誰若吃了五色石神宿主的肉,就能長生不老,法力無邊,就好像當年的唐僧肉一樣,近日,金牛大王更帶來一個好消息——賈寶玉法力大減,重傷未愈,正是吃“寶玉肉”的大好時機!如此消息一出,四方妖怪紛紛聚集而來。
  
  妖多肉少本是一大問題,關鍵時刻,灰衣老祖在虛空現身,拋出大量先天魔丹,隻要參與之人都有賞賜,並留下終極大獎——砍下賈寶玉頭顱者,獨吞其心!
  
  灰衣老祖這麼一說,頓時萬妖沸騰,千萬年來,妖界第一次同心同德。
  
  萬眾期待的一天終於來到。
  
  在金牛大王巧妙的安排下,金麒麟從天而降時,正是中秋明月當空一刻,雖然血月沒有出現,但萬千妖物的咆哮聲不受絲毫影響。
  
  斬神台分作三層,王夫人被綁在最高一層的石柱上。
  
  雖然王夫人沒有受到傷害,但眼眸卻一片灰暗,直到寶玉破空而現,她眼中才出現活人的光芒,無比焦急地大喊道:“玉兒,快走,不要做傻事。”
  
  “母親,不要擔心,孩兒這就帶你回家。”
  
  寶玉看著黑壓壓的妖魔鬼怪,法力還未全部恢複的他下意識摸了摸大金的脖子。
  
  “賈寶玉,你還真是一個大孝子呀,哈哈……”
  
  三層台上人數不多,金牛大王排眾而出,站在台邊俯視道:“賈寶玉,別說本王不給你機會,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若能殺到本王麵前,本王就放了你的母親!”
  
  “王八蛋!本少爺現在就殺了你!”
  
  寶玉一聲怒吼,毫不遲疑地縱騎衝向群妖。
  
  “殺呀——”
  
  妖魔鬼怪們早已蠢蠢欲動,無數貪婪的目光圍著“寶玉肉”團團打轉,金牛大王的話音未落,十幾個三流妖怪已經殺上去。
  
  高台上,獨角鬼王雙目微縮,略顯困惑地問道:“金牛兄,為何不用此婦人逼賈寶玉束手就擒?那樣豈不省事!”
  
  “獨角兄,賈寶玉不會那麼傻,再說,你不想看他被踩成肉醬的模樣嗎?哈哈……咱們一起欣賞吧,可別錯過好戲了!”
  
  金牛大王的回應雖然爽快,但卻巧妙地回避正題,獨角鬼王嘴唇一顫,最後還是強自壓下心中的疑惑,畢竟什麼東西都沒有“五色神石”重要,先將寶玉拿下再說。
  
  “啊!”
  
  慘叫聲拉開廝殺的序幕,一開始血腥就彌漫虛空,不過卻不是萬千妖怪期待的畫麵。
  
  大金一抓拍出,拍死幾個小妖,小金隨即口吐烈焰,將十餘個妖怪燒成焦炭。
  
  妖界的第一波人馬就此全軍覆沒,死得無比迅速、無比簡單!
  
  瞬間無數涼氣灌入無數妖怪之口,翻騰的浪濤突然向後倒退,兩頭麒麟進一步,妖群就會退兩步,終於有人認出上古神獸,發出驚恐的叫聲。
  
  “孽障,休得放肆!”
  
  驚慌出現的刹那,虛空響起威儀的吼聲,灰衣老祖憑空突現,雙袖一蕩,將兩頭麒麟卷上半空中,寶玉則淩空落下。


  第十章神滅妖生
  
  半空響起灰衣老祖與兩頭麒麟的打鬥聲,地麵的群妖則再次精神大振,上百個妖魔飛起來,瞬間就淹沒寶玉的身影。
  
  “玉兒,快走呀,不要管娘親了,嗚……”
  
  王夫人的悲鳴雖然撕心裂肺,但卻傳不到寶玉耳中。
  
  “砰”的一聲悶響,第一個妖怪衝到寶玉麵前,兩人重重地對了一掌,寶玉雖然略微占據上風,但隻是一個三流小妖卻震得他氣血翻騰,後麵還有成千上萬的二流妖物,以及最高層的各路妖王,更別提灰衣老祖,這讓看戲的金牛大王等妖露出預料中的冷笑。
  
  寶玉則沒有恐懼的時間,剛打退第一個小妖,就有三個妖怪撲上來,“轟”的一聲,一人三妖纏成一團,一起砸在地麵,砸出一團煙塵。
  
  寶玉的人生從未像今天這樣憋悶過,他擋住左邊妖怪的利劍,又擋住前麵妖怪的鋼刀,再也擋不住第三個妖怪的長腳。
  
  一聲悶哼,寶玉帶著一股鮮血淩空拋飛。
  
  這時,有兩個妖怪從先前三個妖怪的上空急速飛過,兩把明晃晃的鋼刀斬向寶玉的脖子。
  
  妖他娘的,就要這樣死在這兒嗎?想到這�,寶玉下意識呼喊兩頭麒麟,奈何灰衣老祖妖力太強,兩頭麒麟隻能原地咆哮。
  
  鋼刀猛劈而來,眼看寶玉就要人頭分家,突然左側的鋼刀淩空一轉,將右側更快一點的鋼刀中途打飛。
  
  砍下寶玉的頭顱者可以獨吞其心——這是灰衣老祖激勵妖魔鬼怪的法旨,同時也是勾動妖物私心的引子。
  
  “當”的一聲,右側的妖怪連人帶刀飛出去,而偷襲得手的妖怪得意一笑,再次揮刀斬向寶玉。
  
  刹那的耽擱,寶玉已經穩住身子,突然加速撞向那妖怪的刀刃。
  
  電光石火間,一人一妖交錯而過,刀刃劃傷寶玉的脖子,不過隻是表皮,寶玉的拳頭則擊中妖怪的心髒。
  
  “嗷”的一聲慘叫,貪心的妖怪瞬間斃命。
  
  幾乎是同一刹那,五、六個妖怪出現在寶玉的頭頂上空,同類的死亡並沒有令這些妖怪憤怒,反而令這些妖怪大為歡喜。
  
  “颼”的一聲,寶玉的身影又被妖群淹沒。
  
  生死危機再次來臨,就在黑影壓頂的刹那,剛死去的妖屍突然飄出一股煙霧,那煙霧如閃電般鑽進寶玉的體內。
  
  “轟——”
  
  寶玉衝天一拳,竟然同時打飛三個小妖,三聲慘叫中,妖怪之血滿天飛濺。
  
  “咦?”
  
  即使是此時此刻,寶玉也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法力大增?
  
  妖怪們也嚇了一跳,不過絲毫不影響妖怪們的動作,一轉眼,十幾個妖物已經撲向寶玉。
  
  一連串的勁氣爆炸聲中,不停響起妖怪的慘叫聲,寶玉也一直流著鮮血。血腥飛速蔓延,殺氣早已衝天。
  
  在一群妖怪的圍攻下,寶玉倒下了,倒在幾具妖屍身上,不過他緊接著又魚躍而起,單腿橫空一掃,七、八個妖怪立刻慘叫飛天,在半空炸成無數碎塊。血雨淩空灑落,讓寶玉變成血人。
  
  沒有停頓、沒有猶豫,血色的寶玉殺入萬妖群中。
  
  一開始寶玉後退,緊接著他穩住陣腳,在妖群中緩慢前進,接下來妖魔鬼怪的慘叫聲越來越密集,寶玉前進的速度越來越快。
  
  “怎麼會這樣?”
  
  獨角鬼王等妖臉色大變,唯有金牛大王眼中沒有絲毫迷惑,悄然�頭看了看天空。
  
  千�之外,風雲穀中。
  
  大地突然劇烈抖動,兩秒後,地麵猛然裂開,一股血色的煙霧好似巨大的利箭般,對準天空的明月直射而去。
  
  妖界,月亮不知何時多了一抹血色。
  
  天空出現血月,寶玉的殺心不斷飆升,月亮的紅色不停增加,恍惚間他感覺到源源不斷的力量湧入體內。
  
  一聲怒吼,寶玉抓住一個妖怪的雙腿,猛然將那妖怪撕成兩半,然後揮舞兩塊妖屍將幾十個二流妖怪掃上天空。
  
  寶玉前進的速度已是勢如破竹,斬神台上的獨角鬼王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金牛兄,讓我出手吧,情形有點不對勁。”
  
  “鬼王兄,莫急,這是老祖的意思,賈寶玉死時法力越強,他的肉功效越好,嘎嘎……有老祖在,你還擔心吃不了肉嗎?”
  
  金牛的大王解釋令一幹妖王不由得喜上眉梢,再沒有人急著出手。“殺——”
  
  斬神台下,妖群的撕吼已經蓋不住寶玉的吼聲。
  
  寶玉淩空一縱,站在二層台上,妖界有名的高手紛紛殺過去,下層的妖物也不甘落後,蜂擁著向上追擊。
  
  高手就是高手,寶玉開始後退,並開始受傷,退到台邊時,他終於刺穿一個對手的胸膛。
  
  妖屍在寶玉的手臂上炸成粉碎,妖氣則繞著手臂打轉,廝殺之勢立刻變化。
  
  “殺!殺!殺——”
  
  在不知不覺中,寶玉的腦海中已是一片血色,除了殺戮之外,他已經沒有第二個念頭,就連拯救王夫人的目的也被血色淹沒:殺,殺,殺盡這些妖魔鬼怪,殺光眼前所有晃動的身影!
  
  “傲—”
  
  寶玉的吼聲已經與野獸無異,身影過處,留下滿地的殘肢斷體。
  
  天空的月亮已經一片血紅,地上的屍體已經堆積如山。
  
  斬神台上,一幹妖王的眼神再次變得凝重,就連金牛大王也不禁眉心緊皺,看向灰衣老祖的方向。
  
  “轟隆”一聲,吃立千萬年的斬神台突然倒下半壁,寶玉帶著滿天血霧,飛身躍上最高一層,站在一幹妖王麵前。
  
  獨角鬼王與金牛大王嚴陣以待,其他妖王還從未見識過寶玉的厲害,瞬間將寶玉圍起來,落梅女王與桃妖則站在最後麵,兩妖相視一望,隨即一聲歎息,一起悄然離開斬神台,帶著一腔幽思回歸洞府。
  
  旋風真人也站在後麵,餘悸猶存的他想法雖然不一樣,但與落梅女王兩妖的行動卻不謀而合,一見殺氣騰騰的寶玉,下意識向後退去。
  
  鮑二媳婦因為鬼王的寵愛也站在最高的地方,她看了看十幾個威震三界的妖王,隨即靠近王夫人身邊,嘲笑道:“夫人,睜大眼睛看著呀,寶二爺就快變成我們的盤中餐了,到時要不要奴婢分你一塊呀?咯咯……”
  
  “對呀,賈寶玉是你身上掉下的肉,把他吃回去也應該,咯咯……”
  
  胡姬也站在石柱邊,她看著寶玉下意識舔了舔唇角。
  
  王夫人早已泣不成聲,她雖然不停呼喊寶玉離開,但寶玉卻充耳不聞。
  
  天空浮雲一卷,地麵煙塵蕩漾,最後的殺戮開始了。
  
  妖王自然非尋常妖怪可比,瞬間斬神台上雷鳴電閃、法寶橫飛,一下子就將寶玉壓製在地上,動彈不得。
  
  旋風真人見狀,立刻轉身撲了回去,鮑二媳婦與胡姬的笑聲更歡快,金牛大王則揮起利刃,重重砍向寶玉的頭顱。
  
  時光突然變得無比緩慢,寶玉雙目的光芒突然變異,緊接著血色好似咆哮的巨龍般,從月光中飛射而下,直接射入寶玉的頭頂。
  
  另外一個空間中。
  
  “嘎嘎……成功啦,本魔就要重生啦!”
  
  地魔仰天狂笑,隨即笑聲戛然而止。
  
  他突然掐住悟空與觀音的脖子,冷笑道:“雕蟲小技也敢在本魔麵前獻醜!哼,別以為本魔不知道你們已掙脫禁製,既然不想逃,那就去死吧!”
  
  地魔的話音未落,觀音與悟空的法身已經變成一片火星,轉瞬就隨風而逝。
  
  雖然地魔說得輕鬆,但卻不由自主呼出一口大氣,觀音與寶玉偷食五色法力後,早已今非昔比,如果他再晚發現一步,說不定兩人能從他手中安然逃去。
  
  意念一動,地魔對五色神石不由得更加渴望,眼中光芒一閃,隨即縱身飛向天空的月亮——逐漸變紅的月亮!
  
  “傲—”
  
  寶玉的吼叫在緩慢的時光中悠長回蕩,金牛大王的寶劍雖然砍在他脖子上,但血肉之軀沒有絲毫損壞,反而是利劍化為碎片。
  
  “當”的一聲,時光恢複正常,寶玉衝天而起,狂怒的吼聲掀起一股颶風,風浪過處,一幹妖王無不雙腳離地,隨著狂風一起猛烈旋轉。
  
  “砰砰砰!”
  
  爆炸聲連串響起,妖王們化作一團團血霧,一轉眼,隻剩下獨角鬼王與金牛大王,還有位於狂風邊緣的旋風真人苦苦支撐著。
  
  鮑二媳婦與胡姬嚇得臉色大變,鮑——媳婦眼珠一轉,猛然掐住王夫人的脖子,厲聲尖叫道:“賈寶玉,趕緊束手就擒,不然我掐死她!”
  
  “嘎嘎……”
  
  狂風還在旋轉,寶玉的眼神則掃向石柱,麵對鮑——媳婦的威脅,他竟然笑了,笑得無比刺耳、無比陌生。
  
  “小賤人,你敢威脅本魔!”
  
  啊!他……不是賈寶玉?鮑二媳婦不由得在心中驚叫出聲,不過她還不敢完全肯定,試探道:“賈寶玉,別想裝神弄鬼,再不跪下,姑奶奶立刻……”
  
  “混帳東西!”
  
  寶玉怒喝一聲,意念一動,“颼”的一聲,在狂風中的鬼王直接射向鮑二媳婦。
  
  鮑二媳婦頓時嚇得神魂大驚,她想逃,卻發現已經無法動彈。
  
  斬神台上又出現一團血霧,鬼王與鮑二媳婦同時化成血霧,真正魂飛魄散了。
  
  “救命啊,不要殺我,不要……”
  
  胡姬嚇得渾身癱軟,狐狸精的本性讓她跪下去,用她的身子向寶玉求饒。
  
  異變的寶玉卻對女色嗤之以鼻,手掌虛空一翻,金牛大王立刻步上獨角鬼王的後塵,與胡姬徹底融為一體。
  
  風中隻剩下旋風真人,聰明的他看出端倪,急忙大喊道:“大王,不要殺我,我願做你的忠實奴才,永遠服侍大王。”
  
  寶玉雙目異光一閃,狂風立刻憑空消散。
  
  旋風真人立刻恢複自由,他急忙跪下去,大聲恭維道:“祝大王一統三界,壽與天齊……啊!”
  
  “混帳東西,敢用天侮辱本魔,該死!”
  
  這次小旋風可謂自作聰明,寶玉突然翻臉發怒,一巴掌將旋風真人拍成肉醬。
  
  灰衣老祖早已製服兩頭麒麟,眼見寶玉殺光斬神台上所有妖怪,他立刻飛身而下,跪地請安道:“老奴向主人請安!”
  
  迷霧瞬間散開,原來血月當空,並不是吃肉之時,而是神滅妖生,地魔重生之日!
  
  地魔占據寶玉的身軀,與五色神石融為一體,如今即使是盤古複生,也別想再傷他分毫。
  
  “灰衣,做得好!”
  
  地魔雙手上舉,拳頭緊握,感受著新身軀的力量,喃喃自語道:“盤古,本魔要毀滅你的日月、傾倒你的山河,嘎嘎……”
  
  神的世界即將滅亡,妖的天下就要降臨,灰衣老祖興奮得渾身顫抖,他看了王夫人一眼,沈聲問道:“主人,這個婦人如何處置?她是賈寶玉的母親!”
  
  “本魔又不是賈寶玉,一個婦人殺了就是,留著無用!”
  
  灰衣老祖對地魔的回應毫不意外,立刻一掌拍向石柱。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從地魔的眉心震蕩而出:“王八蛋,你敢傷我母親!”
  
  話音未落,地魔的手掌已經搶先拍在灰衣老祖的頭頂上。
  
  一聲慘叫,灰衣老祖變成一棵老槐樹,緊接著“砰”的一聲,滿天碎屑飛舞,忠心的他沒有聽到那一聲怒吼,至死也不明白地魔為什麼會突然對他下毒手。
  
  地魔不愧是妖魔之祖,對奴才的死亡毫無感覺,隻是目光一沈,閃過一抹驚訝,自言自語道:“賈寶玉,你竟然沒有死?”
  
  “老妖怪,你媽死了,老子也不會死!”
  
  “看來本魔有點小看你了,哼,這次看你怎麼逃!”
  
  地魔冷酷一笑,渾沌之力輕易鎖住寶玉元神的位置,隨即一指戳向眉心。
  
  先前,血月全部顯現的刹那。
  
  虛無幻境之中,寶玉的元神突然被噩夢籠罩。
  
  脂粉寶玉突然冒出來,而且力量前所未有的強大,一下子就將假寶玉打飛出去,變成一個小黑點。
  
  “我的身體終於回來了,嘻嘻……”
  
  脂粉寶玉樂得眉開眼笑。
  
  正在這時,一股血色的力量憑空突現,瞬間吞噬脂粉寶玉的元神。
  
  地魔從血色中飛身而出,過度興奮下,假寶玉躺在角落暗處,僥幸逃過一劫。
  
  麵對地魔的力量,假寶玉隻能看著軀體被妖怪奪去,直到王夫人生死之際,才陡然爆發出人類的潛能,出其不意地奪回一隻手的控製權。
  
  偷襲隻有一閃即逝的機會,一轉眼,寶玉的元神已被定住,地魔的元神從天而降,誓要讓他徹底化為輕煙。
  
  “寶玉,小心!”
  
  電光石火間,警幻仙姑出現了,緊接著又有兩道人影憑空突現。
  
  虛無幻境突然熱鬧了起來,寶玉隻聽到一陣猛烈的打鬥聲,感到身處的空間隨時都會爆炸。
  
  天翻地覆的巨浪不知持續多久,也許隻是一個眨眼,也許過了千萬年,寶玉的元神陡然一顫,恢複自由。
  
  寶玉�頭望去,觀音的聖潔、齊天大聖的威武頓時充斥雙目。
  
  悟空與觀音竟然都沒有煙消雲散,而且還追到異界空間,失算的地魔自尊心大受傷害,呼嘯的拳頭再沒有絲毫保留。
  
  哇,齊天大聖!雖然寶玉早已脫離凡胎肉體,但“齊天大聖”四個字還是令他頭暈目眩,瞬間生出跪拜的衝動。
  
  “寶玉,別發呆,快去收集最後一朵五色仙花。”
  
  警幻仙姑難以理解凡人情結,催促聲很焦急,還透出強烈的埋怨。
  
  “收集五色仙花?”
  
  寶玉一時之間迷糊了。
  
  “快去呀,大士與大聖快支撐不住了。”
  
  警幻仙姑雖然與觀音的外形一模一樣,但卻多了凡人的七情六欲,生氣而又焦急下,突然一腳踢出,將寶玉的元神踢出虛無空間。
  
  “賈寶玉,休走!”
  
  地魔眼觀六路,立刻飛身急追。
  
  悟空與觀音自然不會讓地魔輕易離去,幻影一閃,兩人緊緊纏住地魔,而警幻仙姑的助力雖然微弱,但也成功拖慢地魔的腳步。
  
  若論法力,觀音三人加在一起也擋不住地魔的一掌,不過這�是虛無幻境,是一個脫離現實的元神空間,除了法力之外,還要比拼精神意誌。
  
  “颼”的一聲,寶玉的元神成功脫離軀體,他凝神一看,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扭曲成麻花,似乎每一個部位都各自為戰。
  
  看著這樣的自己,即使天地就要塌陷,寶玉不禁翻了一下白眼,這才按照警幻仙姑的吩咐飛入昏迷的王夫人眉心。
  
  愁思盤旋,霧靄低沈,王夫人的心靈空間彌漫著悲傷絕望的氣息。
  
  “娘親!”
  
  寶玉撥開一團灰色的煙雲,終於找到蜷縮的王夫人。“啊,寶玉!真的是你嗎?我在做夢吧!”
  
  王夫人平生第一次跳起來,她美眸大睜、朱唇顫抖,就連發梢都已僵硬,生恐這隻是一場幻夢。
  
  “這的確是在夢中。”
  
  寶玉含糊回應,隨即抱著王夫人,雙目不由自主多了幾分火熱,道:“娘親,您想我嗎?孩兒想您了!”
  
  “想,娘親想你!嗚……”
  
  苦淚瞬間湧出眼眶,王夫人嬌軀微微一僵,隨即任憑寶玉抱住她的身子,心想:既然隻是一場夢,又何必顧忌太多?
  
  兩秒的溫馨後,唯美的氣息瞬間異變,寶玉雙臂收緊,讓王夫人豐滿的乳房完全壓在他胸膛上。
  
  習慣性的警戒在王夫人眼中出現,可下一刹那,她僵硬的身子又恢複柔軟,覺得這是一場幻夢,也許是與寶玉最後相聚的機會,又怎忍心繼續“傷害”寶玉?
  
  “娘親,我一定會打敗妖怪救您回家。”
  
  一縷竊喜湧入寶玉心頭,他一邊不停提及自己的危險處境,一邊悄然伸出大手鑽入王夫人的衣襟中,握住一隻肥美渾圓的乳房。
  
  “啊……寶玉,你……輕一點。”
  
  王夫人的責備衝到嘴邊,突然變成嬌羞低吟。成功啦!天啊,成功啦!哈哈……雖然隻是在“夢”中,但寶玉同樣有夢想成真的極度興奮,他試探著腰身一挺,火熱的陽根頂在王夫人柔軟的小腹上。
  
  “嗯……”
  
  王夫人瞬間麵紅耳赤,身子雖然微微後退,但卻沒有明顯的抵抗。
  
  果然成功啦,呃!寶玉意念一動,拉住王夫人的的衣襟,同時俯身吻上去。火熱的呼吸不停逼近,衣襟逐漸拉開,王夫人下意識看了看四周,夢幻的雲霧令她緩緩閉上美眸,身子無力地倒向地麵。
  
  衣襟拉開了,王夫人即將春光乍泄,寶玉的舌尖鑽入王夫人的嘴�。
  
  就在寶玉與王夫人兩舌相碰的刹那,卻發生讓寶玉懊惱至極的事情。
  
  “呼”的一聲,五色霞光籠罩空間,五色神石自行飛到半空中,王夫人身子一顫,一朵疑真似幻的五色仙花飛向神石。
  
  最後一朵仙花出現了!瞬間=十二朵花影繞著五色神石團團打轉,前後組成十二種美麗的圖形。
  
  寶玉見狀,不由得心想:這樣也行?可惡的元神交融!嗚……
  
  寶玉還想繼續美妙的事,不料吸入仙花的五色神石,“颼”的一聲帶著他回到虛無幻境。
  
  元神的爭戰突然情勢逆轉,寶玉一方的歡呼、地魔的怒吼同時響起。
  
  斬神台上。
  
  “轟——”
  
  寶玉突然撞向大地,地麵則好似豆腐般脆弱,寶玉的身軀長驅直入,似乎要穿透地心一樣。
  
  過了一會兒,寶玉又從裂開的地麵飛出來,直飛天際,攪亂萬千浮雲。又過了一會兒,“砰”的一聲,寶玉回到斬神台上。
  
  “呀——”
  
  前所未有的吼叫聲激蕩天地,五色神石突然炸成萬千光點。
  
  一股血色從寶玉的頭頂飛出來,緊接著被兩股力量緊緊纏住,在五色光點的籠罩下,血浪飛回天空,最後“颼”的一聲墜入風雲穀禁地中。
  
  盤古最後的封印竟然自動複原,觀音與悟空舍去自身,終於再次封印地魔!
  
  天空,安寧了,大地,平靜了,人間,繼續醉生夢死!
  
  五彩祥雲緩緩降落,賈家眾女日夜的祈盼終於成為現實,一雙雙美眸頓時淚花奔湧,一道道倩影蜂擁而至,悉數投入同一個男人的懷中。
  
  金陵十二釵全部成為自己的女人!寶玉看著眼前一片絕色名花,心中的得意衝天而起:男人至此,夫複何求!
  
  但其實寶玉還有最後一個遺憾,回歸現實後,王夫人又戴上現實的枷鎖,“夢”中的情景真被她當成一場羞人的幻夢。
  
  意念一動,寶玉火熱的目光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腳一沾地,立刻逃出人群,匆匆逃回自己的院子,似乎寶玉是惡魔一樣。
  
  雖然王夫人的身影已經被牆壁擋住,但寶玉的眼神反而更加炙熱。
  
  是夜,寶玉與薛姨媽母女在一起,他揉弄著薛寶釵的豐乳、抽插薛姨媽的美臀,禁忌的欲火陡然竄上來,頓時肉棒如狂風暴雨般聳動起來。
  
  “寶玉,別……別那麼用力,啊……你母親還在……隔壁,啊!”
  
  薛姨媽怕被王夫人聽到,不料她的哀求卻火上澆油,母女倆同時尖聲驚叫,再無半點素日的優雅端莊。
  
  “唔”幾牆之隔的臥房�,王夫人用力捂住耳朵,但卻怎麼也擋不住那羞人的聲浪。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王夫人進入稻香村。
  
  在王夫人心中,李紈一直是貞潔婦人的典範,也是對付寶玉的最佳武器。不料隔日清晨,王夫人在稻香村小花園中散心時,無意間看到寶玉從李紈房中走出來。
  
  天啊,連李紈也被寶玉……唔!王夫人重重地咬住朱唇,腦中一陣震蕩,恍惚間,她又想起那場羞人的怪夢,心想:天啊,我怎麼會做那樣的夢?竟會縱容寶玉那樣做,簡直丟死人啦!
  
  這時,迎春、探春還有惜春在門口出現,三春姐妹一擁而上,好似一道美麗的波浪,將王夫人卷入稻香村的廂房中。
  
  原來今兒是詩社聚會之日,房中已是花影密布。
  
  眾女紛紛向王夫人請安,令她慌亂的心緒不由得踏實一些,心想:人這麼多,寶玉應該不會亂來。
  
  在王夫人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寶玉最後一個掀簾而入,他目光在房中一掃,果然目光落在王夫人身上,不過腳步卻意外地有點遲疑,似乎也顧忌人多眼雜。
  
  王夫人見狀,情緒安定幾分,她悄然呼出一口大氣,迅速打定主意,要叫探春坐到身邊,而寶玉就可以坐在探春空出的座位上。
  
  “寶兄弟,你還愣著幹嘛?難道真想罰站不成?”
  
  不待王夫人出聲,李執已經走上前去將寶玉推上旖旎的床榻上。
  
  “是呀,每次都是你與母親坐在一塊,這次怎麼不願意了?難不成你對母親有怨氣?”
  
  探春的取笑有如一道結界般,就此困住王夫人的心靈,為了不讓眾女看出端倪,她隻好吞回阻止的話語。
  
  “啊!”
  
  下一刹那,王夫人突然驚叫半聲。
  
  竟是寶玉才剛坐下,手已經隱秘地摸上王夫人的美臀,曾經發生的一幕再次上演。
  
  王夫人一動也不敢動,生恐羞恥之事被人發覺,卻不知道她的臉色早已出賣一切。
  
  眾女眼底紛紛閃過微不可察的一縷笑意,各自閑聊之餘,有意無意轉頭,任憑寶玉在床榻上任意胡作非為,攻擊賈家最後的反抗陣地。
  
  “母親,我有點困,想躺一會兒。”
  
  話音未落,寶玉就打著嗬欠倒在王夫人的腿上。
  
  不待王夫人再次驚叫,也坐在炕上的薛姨媽母女已經挪動位置,巧妙地將寶玉與王夫人擋在身後。
  
  唉……玉兒真是過分,不過還有這麼多人,應該沒事,如果隻是……像上次那樣,就隨他吧,總比引起大家懷疑要好。王夫人芳心一聲無奈的歎息,隨即極力咬住朱唇。
  
  寶玉的手指開始活動了,隔衣挑逗激情重演,曖昧的時光一秒秒流逝。突然王夫人臉色大變,用力抓住寶玉不知滿足的大手。
  
  天啊!寶玉竟然如此大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悄悄解開自己的衣襟,大手更探衣而入,甚至還用力撕爛中衣與肚兜。唔!老天,救命啊!王夫人心中的驚悸讓她忘記掩飾,但也忘記怒斥。
  
  寶玉的五指有如較龍入海般,雖遭遇阻力,但還是緩慢而堅決的向上進攻。
  
  怎麼辦?怎麼辦……一連串的疑問在王夫人的心間回蕩:天啊,要接近雙乳了,該怎麼辦呀!
  
  王夫人還未想出辦法,“轟”的一聲,天雷已經勾動地火。
  
  寶玉呼吸一熱,大手終於攀上王夫人肥美誘人的乳峰,揉捏著嫣紅的乳頭。
  
  極度恐懼之下,王夫人緊咬銀牙,兩手用力,意圖將寶玉的手拉出衣內。
  
  戰鬥在無聲無息中進行,寶玉與王夫人不約而同選擇咬緊牙關。
  
  嘿嘿……寶玉的手被迫離開柔膩的乳浪,但他卻在心中發出得意的偷笑聲,因為他突然偷襲,指尖一挑,王夫人胯間的褻衣化成碎片,掌心一壓,覆蓋住王夫人的幽穀。
  
  “啊嗚……”
  
  羞急的驚叫衝出王夫人的齒縫,但聲調卻如泣似訴,而且還被眾女的歡笑聲輕易掩蓋。
  
  寶玉的指尖刺中王夫人的花瓣,隻是輕輕的一點,卻好似一道雷電般,瞬間穿透王夫人的身子與心靈空間。
  
  天啊,寶玉怎麼能這樣?羞怒之火充斥王夫人的心窩,緊接著羞人的酥麻也湧入心房,令她的思緒更加混亂:天啊,我這樣子要是被其他人看到……
  
  王夫人略一猶豫,寶玉的五指已經捏住她的花瓣,捏出美妙的SB.“啊……”
  
  呻吟盤旋之際,王夫人的身子不知不覺地倒下去。
  
  當寶玉的指尖向�進入時,快感雖然強烈數倍,但精神的刺激反而令王夫人清醒過來,心想:不行,不能繼續了,隻能這樣,最多隻能這樣!
  
  王夫人突然有了坐起來的力氣,但寶玉卻搶先一步,卡在她兩腿之間,唇舌直接吻上粉紅的花唇。
  
  頓時一股快感猶如海嘯般,擊穿王夫人的心靈之牆,她挺身逃離的動作反而更像羞澀迎合,不由得心想:天啊,真要下地獄嗎?
  
  “寶玉,快……停下來呀,啊啊……”
  
  王夫人竟然將希望放在寶玉身上,而且呼喊聲是那麼的微弱。
  
  激情的時光變得無比緩慢,寶玉的唇舌吻遍王夫人私處每一寸肌膚。
  
  突然天地一震,一樣火熱的巨物抵在人間禁忌之門上。
  
  驚恐、慌亂甚至還有絕望猛然湧入王夫人雙眸,巨物的火熱,堅硬令她知道寶玉絕不會收回。
  
  嗚……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我會害玉兒永不超生!也許是母親的溺愛,也許是早已異變的情愫,王夫人將所有責任全部壓在自己心間,為了不連累寶玉,她突然咬住自己的舌頭,心想:死了就好了,自己死了,就不會連累寶玉了。
  
  “姑媽,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王熙鳳不知什麼時候趴在王夫人身邊,她的竊竊私語及時傳入王夫人耳中。
  
  王夫人的雙眸瞬間急速變化,先是大吃一驚,接著不願相信,隨即又如釋重負,最後隨著王熙鳳的一聲嘻笑,她露出羞澀的目光。
  
  感覺到王夫人僵硬的身子突然恢複柔軟,還發出一縷嬌柔的低吟,雖然寶玉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他也不想知道,他隻知道王夫人同意了,而且終於打開心結。“歎滋……”
  
  寶玉的陽根慢慢插了進去,王夫人的蜜穴緩緩脹大,一寸寸、一分分……引誘紅樓的大戲終於完美落幕!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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