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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4 22:45:16

第四卷 落地生根 第五十九章 又來一個小蘿莉

  

「好吧,說吧,要我答應什麼。」

  衛螭見逃不過去,無奈的認輸,不過,心裡到挺鬱悶的,這姐姐狡猾狡猾滴,居然在這種事情上抓他的口誤,賴皮啊!

  謝玖雙眼閃著光芒,笑意盈盈,表情挺慈悲,像畫裡的觀音姐姐,說出來的話,卻讓衛螭想吐血︰「暫時沒有!知道達摩克利斯之劍的由來嗎?」

  衛螭臉一黑,指!髮指!太讓人髮指了!居然想了這麼損的招兒,狠狠心,氣道︰「不知道!咱沒學問,全大唐人民都知道了!」

  謝玖表情不變,還是笑呵呵的,語調特輕柔的道︰「沒關係!我講給你聽。很久以前,西西裡東部的敘拉古王迪奧尼修斯,建立了雅典式的民主政權,遭到了貴族的不滿和反對,這使他感到雖然權力很大,但地位卻不可靠。有一次他向寵臣達摩克利斯談了這個問題,並且用形像的辦法向他表明自己的看法。」

  「達摩克利斯是一個很貪婪的人。迪奧妮修斯利用寵臣達摩克利斯的貪慾,把宮殿交託給他,並賦予他有完全的權力來實現自己的任何慾望。追求虛榮、熱中權利的達摩克利斯在大慶宴會時,抬頭看到在自己的坐位上方天花板下,沉甸甸地倒懸著一把鋒利的長劍,劍柄只有一根馬鬃繫著,眼看就要掉在頭上,嚇得他離席而逃。這時迪奧尼修斯王便走出來說道,這把利劍就是每分鐘都在威脅國王的危險像徵,至於國王的幸福和安樂。只不過是外表地現像而已。」

  衛螭有氣無力地問︰「姐姐你說了這麼多。到底蝦米意思啊?」

  謝玖很得意的嬌哼一聲,笑笑,道︰「自己去想吧!我知道我的郎君是聰明人!」

  「別啊。其實吧,你可以要求我一直愛你,或是永遠對你好什麼地,電視上的女主角都喜歡這麼要求男主角,然後兩個人就過上童話般美好的生活了。其實,你也可以這麼要求我。我一定做到!」

  衛螭一臉嚴肅老實樣兒,積極的勸說。謝玖就是搖頭,笑瞇瞇的道︰「男人要變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更何況是區區一個誓言。我對你,對自己都有信心,不用你發這樣的誓。」

  原來在謝玖心目中,他形像這麼好啊。衛螭剛要得意,人家那邊早就等著地話,輕輕扔過來︰「你覺得,你另娶和我改嫁。誰更容易?」

  衛螭一口鮮血沒忍住,噴了出來。撲倒炕上,做五體投地狀,拜倒︰「姐姐,您厲害,我認輸了!請懲罰我吧!」

  謝玖呵呵笑笑,估計覺得衛螭這模樣兒挺好玩的,拍拍他腦袋,出去吩咐招弟準備點小吃食,準備守夜,當然,守夜這個重任,也是交給衛螭來做。謝玖說了,入境隨俗,人家都守夜,衛府也不能偷懶,不過,她懷孕了,孕婦要保證睡眠時間,所以,一切大任,就交給衛螭了。

  衛螭接二連三的受打擊過重,爬在炕上,處於假死狀態。謝玖讓招弟把吃食端進來後,笑瞇瞇的彎腰親親衛螭的臉,又在他唇上啾了一下,一副老師交待小學生的樣子,道︰「好好守歲啊,我先睡了!晚安。」

  說完,慢條斯理的換好睡衣,拉開被窩,坦然入睡,不一會兒,就響起她細細的、平穩地呼吸聲,真是好睡眠啊。

  衛螭仰頭望著房頂,咬牙切齒,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的,一份快樂,兩個人分享,就成了兩份快樂,一份痛苦,兩個人分擔,就成了半分痛苦。喵喵的,找人分擔痛苦去。

  「招弟,鯉兒,大虎、二虎、衛文、衛澈,過來過來,咱們一起守歲,一個人無聊,不如來講故事吧。」

  衛螭笑瞇瞇的道,一臉純真善良。衛螭講地故事好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一聽他要講故事,全都很積極地圍過來。

  「男的和男的一起坐,女的和女的一起,分開啊。」

  都分開了,衛螭開講。熬夜必備節目——鬼故事。啥一隻竹花鞋了,回魂夜了,枕邊凶靈了,當年混大學的時候,醫學院嘛,鬼故事從來不缺乏,編的也好,看的也好,江湖流傳也好,基本上,誰都能說上幾個。

  最經典的是衛螭一師姐,外校的有個男生追她,請她去看電影,存了佔便宜的心思,請看恐怖電影,也不知道那哥哥是不是從來沒看過恐怖電影,或是別的啥,整個看電影過程中,師姐是老神在在,看得津津有味,偶爾還評價一下鏡頭的恐怖感,嫌棄不夠強。那男生倒好,被嚇得臉色青白,看了一半就拉著師姐出去了。

  師姐回來評價,認為那男生沒經受住考驗,應該拉去醫學院的解剖課上實地觀摩一下,話說,解剖課都挺過來的人了,還會怕那些假的恐怖電影,用師姐的話說,別那麼沒出息。

  於是,在衛螭的鬼故事鍛煉下,一整晚,招弟和鯉兒這倆小蘿莉,緊緊抱一起,偶爾發出一聲尖叫,五個男的,除了衛螭老神在在外,大虎二虎還好,還能挺住,衛文和那個看著酷酷的衛澈,滿臉菜色,被嚇得不輕。

  大清早,謝玖起來,一起喝糖水泡米花,吃年糕。看眾人的臉色,問衛螭原因,衛螭輕描淡寫的道︰「就是守歲無聊,應觀眾要求講了幾個故事,沒啥沒啥,夫人,差不多拜年的人要來了,你在家迎著,我出去拜年。」

  衛螭出門拜年去,莊子上的,還有關係好的各府上,都派了代表來拜年。衛螭也禮尚往來,去拜年。春節第一天,就在微微的忙碌與溫馨中過了,當然,這是忽視了招弟、鯉兒、衛文、衛澈四人幽怨控訴的目光。

  大唐福利好啊,做公務員,每十天放一天假。過年過節還額外放假。過年,也像現代的黃金周似地,放七天。衛螭小倆口被叫去秦府。一大家子人,打麻將地打麻將,打撲克的。

  謝玖懷有身孕,不耐久坐,坐乾娘身後,幫著參詳。與秦威、秦猛的媳婦兒,還有義母一起,打撲克。衛螭則加入麻將戰局,殺了個昏天暗地。在吃喝玩樂中,過到初六,初七就要上班了,雖說工作也清閑,不過。玩野了,休息一天,收收心。

  清早,陪著謝玖睡了個小懶覺。起床吃了頓清淡地早餐,倆人一起出去散步。話說,自從謝玖懷孕後,早晚的散步,那就是每天必行的。

  倆人一路走,一路聊天、說笑,剛繞了一半,衛文老遠氣喘吁吁跑來,道︰「少……少爺,公主、王爺們來了。」

  ◇  ◇  ◇

  衛文的話,在衛螭耳中聽來,就是正太、蘿莉上門了。衛螭趕緊拉著謝玖回去,到客廳一看,來的人不多,就豫章公主、李治、兕子,還有一個衛螭不認識的,十來歲地小蘿莉,看穿著打扮也是公主。

  小蘿莉在衛螭和謝玖進來的時候,就欲蓋彌彰似的把本來面對著門口的臉轉向別處,眼角,偷偷的向門口轉,不停的偷瞧謝玖。

  行禮過後,各人坐下,小兕子首先跑了過來,爬衛螭腿上,讓他抱著,仰頭,道︰「兕子要吃酸酸甜甜的蛋糕!」

  衛螭哈哈笑著,點點她的小鼻子,道︰「行!等著,我去給公主拿。」

  說著,就要放下她,兕子不依,靠衛螭懷裡,道︰「兕子也要去。」

  衛螭抬眼望了豫章公主一眼,豫章公主道笑著點點頭,衛螭這才抱著她出去,去地窖盛果醬去。

  衛螭領著兕子出去後,謝玖淡淡地笑著,看向那個故作不在意的小公主,道︰「豫章殿下,這位小公主是……?」

  聽謝玖問起,那個小蘿莉才扭過頭,黑溜溜的大眼楮,盯著謝玖,就像只還未馴服的小馬駒,有股可愛地倔強與戒備,謝玖看著她,想起那天在宮裡見到她一個人躲著偷偷哭,卻假裝堅強的樣子,越發覺得這丫頭可愛。

  豫章公主道︰「這是我十七妹高陽。」

  高陽公主?!以謝玖地修養與鎮靜,也忍不住一驚,想不到這麼可愛的一個小丫頭,就是將來歷史上那個性格激烈,驕縱放肆的高陽公主。

  「衛夫人認識我十七妹嗎?」

  豫章公主看出謝玖的異樣,詢問道。高陽公主聽豫章公主這麼一問,有些緊張的看著謝玖,小馬駒似的眼神,有絲緊張,似乎怕謝玖說出來。

  謝玖笑著搖搖頭,道︰「不,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高陽公主,似乎是挺文靜害羞的一個孩子。」

  豫章公主捂著嘴,笑道︰「衛夫人說錯了,這孩子,平時可野得很,像個小男孩兒似的,又倔又烈,父皇也拿她沒辦法,說她是匹還沒被馴服的小馬駒兒,今天聽說我們要來衛府,吵著要來,來了不知道為何卻又不說話了。」

  「六姐!人家哪有吵著要來!」

  高陽小蘿莉不同意了,紅著小臉兒,立即反駁,眼楮看了看謝玖,似乎不想謝玖誤會。謝玖只是笑笑,沒有多說。

  正說著,衛螭和小兕子的笑聲傳來,卻是倆人回來了。衛螭一手抱著兕子小公主,一手端了個瓷碗,碗裡裝著果醬,身後跟著招弟,招弟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剛出爐的,香噴噴的蛋糕,不過,臉上表情怪怪的,似乎在忍笑。

  進來後,謝玖和在場的人,看衛螭和小兕子的樣子,才明白為啥招弟是那副表情,也跟著忍不住笑了起來。衛螭和兕子小公主臉上,沾了好多果醬,嘴邊一圈全是紅紅的果醬,倆人在去盛果醬的時候,做了偷吃的勾當。

  謝玖無奈的笑著,吩咐招弟︰「去打兩盆水來,給公主和少爺洗洗臉,一大一小兩隻小饞貓。」

  衛螭嘿嘿傻笑,小兕子也跟著咯咯笑,眾人這才發現,衛螭身上全是果醬印子,罪魁禍首就是衛螭抱著的小兕子,她的小手上沾了好多,全抹衛螭身上了。

  謝玖和豫章公主一起搖頭,豫章公主連忙讓小兕子下來,等招弟打來水後,一大一小,倆人一人一盆水,洗手洗臉。

  洗乾淨後,開始吃蛋糕。衛螭主動擔負起抹果醬的職責,先給小兕子和李治小正太抹上果醬,然後給高陽公主抹,最後才是豫章公主和謝玖。

  把蛋糕給小兕子,小公主很乖的自己端著盤子用木餐叉自己吃,然後是李治,端蛋糕過去的時候,李治小聲道︰「衛大人,呆會兒我有話和你說。」

  衛螭點頭,表示知道了,從他一進來,李治就一臉有事找他的表情。衛螭給高陽公主端過去的時候,高陽公主噘著小嘴,不樂意道︰「本宮自己來,不用你。」

  說著,把衛螭抹好果醬的蛋糕盤子推去一邊,從椅子上下來,自己端起塊蛋糕,笨手笨腳的準備自己來。

  衛螭一愣,這還是小孩子第一次給他臉色看,這個經驗太過新奇,他一時有點適應不來。謝玖抿唇一笑,走過去,彎腰,對高陽公主道︰「公主,外子粗手粗腳的,我幫你抹,好嗎?」

  高陽公主抬頭,小馬駒似的,充滿戒備的目光,在接觸到謝玖溫潤的眼神,淡淡的微笑後,小臉兒紅了紅,點點頭,默默的遞過自己的蛋糕盤子,害羞的低著頭,謝玖微笑著接過,耐心的幫她抹果醬。

  衛螭在一旁看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意識的扭頭看看外面,奇了怪了,今天太陽又沒從西邊出來,為啥一貫沒啥小孩兒緣的謝玖,居然能得到小蘿莉的區別對待,而一貫孩子緣挺好的衛螭,卻得到了小蘿莉的冷落,難道要變天了?!或是,謝玖因為懷孕的關係,身上母性光輝太耀眼,讓小蘿莉主動投懷送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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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4 22:45:38

第六十章 同病相憐
    好了,我技術不太好,抹的不是很均勻,公主不要嫌

    謝抹好果醬,遞給高陽小蘿莉。她姐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平時都是享用某男貢獻的成品,很少有自己動手的時候,技術確實不佳。

    小蘿莉抬頭看看謝,抿嘴給了一個羞澀的小小笑容,接過來,拿起刀叉,自己吃。話說,隨著蛋糕的傳開,用刀叉吃蛋糕的這套禮儀,也傳了開來。宮裡有時也從衛螭家的蛋糕店訂蛋糕去吃,這些公主、王子們都很熟練這一套。

    謝回去座位坐好,把衛螭原本給高陽公主抹好果醬的蛋糕端過去,自己吃,仰頭,剛好迎上高陽公主的眼楮,剛一踫撞,小蘿莉就連忙移開去,低下頭,一副專心吃蛋糕的樣子。謝抿唇一笑,沒說什麼,繼續動作優雅的吃蛋糕。

    這會兒,不止衛螭看出不對了,連豫章公主也覺著有異了。那個平時野得讓人頭痛的十七妹,今天居然這麼反常的乖巧,還一直偷瞧謝,說沒有問題都是騙人。

    豫章公主怪異的看了看高陽和謝,高陽年紀小,被她一看,沉不住氣,小臉兒紅紅的,很倔強的瞪著眼,噘著小嘴,迎著豫章公主的目光,分毫不讓。謝就不是豫章公主能看出來的,淡定有禮,溫和客氣,又不與人親近,倆人水平不在一條線上,豫章還真看不出什麼來。

    豫章見看不出什麼,也不好再探究。免得捅了高陽公主的馬蜂窩,鬧將起來,那可就難看了。

    吃完蛋糕,李治蹭過來,拉衛螭袖子,要衛螭跟他出去,小兕子也過來,拉衛螭袖子,衛螭受高陽公主打擊地自信心,終於恢復了。看,他還是一樣受小孩兒歡迎,高陽公主是異數,忽略不計。

    李治急道︰“兕子,我有事找衛大人,玩樂等會再說。”

    小兕子很認真的道︰“兕子要帶衛大人去看看狗狗。”

    李治恍然,道︰“一起去,衛大人,請跟雉奴來。”

    衛螭滿頭霧水的跟著倆小去,到了一看。是只黃狗,無力的爬在一塊木板上,見到李治和小兕子,還很賣力的搖搖尾巴,想爬起來。又力不從心,只能那麼無奈的趴著。衛螭仔細打量兩眼。這狗,估計年紀大了,快死了。

    “狗狗!”

    小兕子蹲下身,摸著老黃狗的頭,動作很輕柔。生怕摸痛了它似的。真是個善良可愛的乖小孩。

    李治則急急的拉住衛螭。滿臉地焦急,道︰“衛大人,我的大黃。這幾天一直不吃不喝,它是不是快死了,能救救它嗎?這是父皇賜給我的第一個獵狗。”

    衛螭一臉嚴肅,認真的道︰“晉王,我只懂醫治人,不懂醫治狗。”

    李治小正太充滿期望的眼光一黯,低頭,含淚道︰“衛大人也救不了嗎?那衛夫人呢?她會不會……”

    說著,又充滿希望的抬起頭來,望著衛螭。迎著這樣的目光,衛螭的頭,搖的很艱難,但必須堅定,十來歲的孩子,該知道什麼是死亡了,再哄他有害無益。

    想了想,衛螭道︰“殿下,那只狗,太老了,老了就會死。殿下明白嗎?”

    “我明白,就像皇爺爺,對不對?”

    李治黯然點頭,眼楮裡又開始凝聚淚水,看得衛螭一陣頭皮發麻,丫就是這種個性,難怪長大以後當了皇帝,居然被自個兒老婆奪了他家老爹辛苦打下地江山。太重情了,李治殿下。

    這話衛螭可不敢接,不過,他倒是有點能理解小正太的悲傷,想當年,他也養過一條小黃狗,死的時候,他都上高中了,哭得還不是那叫一個死去活來,從那以後,他就再沒養過寵物,感情負擔不了,人的生命,比狗長太多,生離死別,從來都折磨人。

    看著悲傷的小正太,衛螭覺得,他應該說點什麼。於是,衛螭把手搭人家瘦弱地肩膀上,也不管人家是否受得了他的重量,道︰“是不是想哭?沒關系,我幫你看風,誰敢擅自過來偷看王爺哭,咱上去打得他娘親都認不出他來。”

    李治有些不好意思,眼楮裡還有眼淚,道︰“你才想哭,本王堂堂男子漢,才不會為一只狗而哭!”

    衛螭滿臉懷疑︰“真地?那這是什麼?”

    伸手擦了擦李治臉上的眼淚,不得了了,捅了小正太的要穴了,小正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咬牙切齒,看樣子很生氣。衛螭趕緊道︰“好了好了,不說了。其實吧,哭哭也沒什麼丟人的,當年我也養過一直黃狗,它死的時候,我一個人偷偷跑到小河邊哭了一個時辰。總是用心養了那麼久,陪著好多年了,沒了都會傷心地,不奇怪不奇怪。只是呢,狗已經沒了,我們卻還得繼續活下去,對吧?哭過了,擦干眼淚,咱還是爺們兒!”

    李治點點頭,羞赧地笑笑。衛螭笑著拍拍他腦袋,剛要說話,覺得衣袍被人拉了拉,低頭,迎上的是小兕子帶著控訴的目光,小兕子︰“兕子也要抱抱!”

    衛螭大汗,小蘿莉看到他摟李治,拍李治頭,覺得受冷落了,人家要求一視同仁。趕緊也摟摟她,摸摸她腦袋,才哄得小蘿莉眉開眼笑。

    “死後,會去哪裡?衛大人知道嗎?”

    一大倆小走到廊檐下,坐到軟椅上,李治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滿臉求知地望著衛螭,期待著他的解答。

    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升天堂,貌似這裡是東方,不信基督,不信賣糕的家伙;去西方極樂,貌似這是佛教的說法,不過,有欺騙小孩的嫌疑;說下地獄,貌似只有罪孽深重地才會下地獄吧?

    衛螭道︰“死了。就消失在人間了。至於去哪裡,看個人的運氣了。”

    “奶娘說,好人升天,壞人下.

    迎著李治疑問的目光,衛螭又開始糾結了,躊躇半晌,道︰“我也沒死過,不知道會去哪裡!沒經驗的事情,咱沒有發言權,是吧?”

    李治看衛螭的目光。很發指,帶著指控︰“你好狡猾,衛大人!果然像父皇說的一般,滑頭!”

    衛螭還沒反駁,小兕子就拉拉他的衣裳,很好學的問︰“什麼叫滑頭?”

    李治看著衛螭,很純潔的笑笑,道︰“兕子,九哥告訴你,滑頭就是衛大人這樣地!”

    “哦!”小兕子很認真的點頭。認真甜甜笑著,望著衛螭,叫道︰“滑頭!”

    衛螭一臉黑線,覺得有點暈,他中暑了!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嘿嘿,最近看仙俠學會的詞句。借用一下。)

    話說衛螭被李治和小兕子拉走後,客廳裡就只剩下謝、豫章公主、高陽小蘿莉三人,謝對高陽蘿莉道︰“公主要不要和外子他們一起出去玩?和我們在這裡說話,很無趣的。”

    高陽公主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很別扭。又浮上兩朵紅暈。這樣子,逗得謝又是淡淡一笑,也不在管她。與一旁的豫章公主聊天,聊著聊著,說到玩撲克上。話說,撲克、麻將已經在京城傳開了,現在是貴族婦女們最喜歡的休閑娛樂。

    說了一會兒話,在豫章公主的建議下,三個人打撲克,謝顯然不是此道高手,玩麻將的話,她還能稱一聲高手,玩撲克,看她一臉的迷糊,就知道水平如何了。

    第一把,被豫章公主大小鬼、四個二兩炸下來,謝就暈了。接連輸了好幾把,連高陽小蘿莉都看不下去了,嬌蠻地道︰“不能這樣打!這幾張,可以用連子的方法打,兩把連子就能把散牌出完,為什麼要一直打單牌?”

    謝有些臉紅,她的撲克牌水平,已經被衛螭嘲笑過無數次了,今天又被一個小女孩兒指出來,真是木有面子。

    “十七妹,不許無禮。”

    豫章公主連忙說了高陽公主一句,高陽公主撅撅嘴,沒有反駁,低頭,繼續玩撲克。謝笑著,拍拍她的小肩膀,道︰“我水平不好,謝謝你。我再叫一個人來陪你們玩,我在一邊看看,學習一下好了。”

    說完,把招弟叫了來,讓她頂替她的位置,謝則搬了把椅子,坐到高陽公主身後,看她怎麼打。

    謝坐到身後,讓蘿莉公主有點局促,謝察覺,略帶尷尬地笑了笑,道︰“我妨礙到公主了嗎?那我去招弟那裡看好了,預祝公主取勝。”

    說罷,謝轉到了招弟身後,撲克大戰再次開始。謝有個怪癬,她自己上場打撲克就一臉迷糊,一旦坐在一邊旁觀,那就是一個絕好的參謀。這個怪癖,讓衛螭郁悶地無以復加,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真是無語了。

    招弟在謝的指點下,勝多輸少,還是謝顧及豫章和高陽的身份,偶爾故意放水幾盤,或是拿的牌特別差,才輸了幾把。待衛螭領著哄開心地正太王子李治和兕子小蘿莉進來,牌局已經白熱化了。

    初春地天氣,有點暖和的氣息。自從謝懷孕,衛螭就規整了一大間屋子出來,鋪上平整的青石,在青石上又鋪了柔軟地牛皮,這是高價從胡商手裡買來的。堆滿了各種各樣,衛螭突發奇想做出來的玩具,還把拆下來的轎車輪子,剝出內胎,當成玩具,堆在玩具間裡。

    衛螭決定帶著小兕子過去,驗證一下受歡迎程度,李治小正太也跟了去,謝知道他們的去向,看看高陽小蘿莉,笑道︰“今天就到這裡,不如我們也跟去看看吧?”

    話說豫章公主也很好奇,衛螭做的那些玩具,都很有趣的樣子,點點頭,大家一起跟著去。

    一進去,謝和衛螭對望一眼,衛螭輕輕點頭,有意無意的,拉著高陽公主一起,和李治、兕子他們一塊兒玩。事實再次證明,衛螭對小孩兒的親和力還是在的,雖然還是一副嬌蠻的樣子,但高陽公主願意和他一塊兒就是證明。

    豫章公主突然道︰“十七妹的母親,剛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和我一樣。不過,她沒我幸運,我母親去世時,母後身體還好,能把我帶在身邊親自撫養。十七妹出生時,母後身體很差,無法親自撫養她,她是讓奶娘帶大的,雖然沒受過什麼欺負,但自幼孤苦,有一次在御花園哭的時候,被父皇遇到,父皇憐惜她,對她有些嬌慣,失禮之處,還望衛夫人不要在意。”

    謝笑著搖頭,道︰“無妨,我不會放在心上,高陽公主,在我看來,很可愛的孩子。”

    豫章公主笑了,道︰“我看得出,高陽很喜歡衛夫人,如果可能的話,請多多親近她。這孩子,或許是缺少母親的緣故,又倔又烈,這樣的性子,小時沒什麼,大了,恐怕惹下禍端。豫章懇請衛夫人有機會的時候,請多多教導她,不求別的,只希望,同樣是沒有母親的孩子,能安全的長大。”

    謝深深看了豫章公主一眼,這孩子,也是一個很睿智的人啊,以前看她溫溫柔柔的笑著,一臉天真少女的樣子,想不到某些地方想得很透徹,皇家的孩子,一個都不能輕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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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4 22:46:02

第四卷 落地生根 第六十一章 忙碌的晚餐
教導高陽公主?!

    謝非常猶豫。以她認真的個性,一旦答應了,那將會是負責到底,她沒有改變高陽公主的信心,歷史上的惡名昭彰,讓謝理智的卻步。

   
見謝沉吟不說話,豫章公主繼續道︰“十七妹對夫人的在意,相信夫人也能看得出來。這孩子,從未像今天這樣過,我的請求,過於唐突,希望衛夫人看在一個姐姐為了妹妹的心上,原諒一二。如果衛夫人不肯答應,那麼,請衛夫人不要拒絕十七妹的靠近,好不好?懇請夫人能對她和藹親切些,給予她一份關愛,不要打擊她。行嗎?”

   
迎著豫章公主懇求的目光,謝道︰“公主,您說的教導,我沒把握,也不知道能否做好,所以,我不能答應。但你說對她關愛一些,這不用說,我也會去做。高陽公主,還是一個可愛的孩子,關愛一個孩子,這是我力所能及,當然會去做。”

    豫章公主這才歡喜的一笑,道︰“有衛夫人這句話,衛夫人真是一位認真負責的人,與衛大人又是不同。”

    謝淡淡一笑,道︰“天性如此,幼時家教嚴格,養成了如今的性子,我並不像外子般,擅長與孩子相處,讓公主見笑了。”

    豫章公主笑道︰“不,衛夫人這樣也很好。優雅、端莊、嫻靜、高貴,感覺很完美。每次看到衛夫人,都想成為衛夫人這樣的人。讓人心生欽慕。”

    被人誇獎了,謝也沒有額外驚喜,依舊是淡淡的笑著,禮貌的表示感謝︰“謝謝公主誇獎,我並沒有那麼好,公主過譽了。”

    豫章公主也發覺失言,說的太直接了。在謝溫潤的目光注視中,一不小心把真心話給說出來了。

   
因為豫章公主太過直接的誇獎,讓倆人之間出現了一陣短暫的尷尬,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衛螭那裡。故事已經講結束,現在幾人一起在玩游戲。四人跳棋,鯉兒、高陽、李治、兕子坐衛螭懷裡,由衛螭指揮。

    “贏了!”

   
高陽公主第一個把所有棋子都跳到對方盤,做她對手的是小正太李治。衛螭很想鄙視他一下,居然下不過高陽公主,還平時叫囂著厲害的人呢,不過看他苦著臉可憐樣兒,暫時放他一馬。

    “公主好厲害!真聰明!”

    高陽公主一臉理所當然,悄悄扭頭看了看謝。迎上謝帶笑的嘉許眼神,小臉兒又開懷幾分,還羞紅了一下。

   
玩了一下午游戲,衛螭憑借著過人的親和力,總算哄得高陽小蘿莉對他親近了幾分。雖然還不至於像李治、兕子那麼粘他,但對著他的時候。也能露出真正的笑容了,這讓衛螭非常有成就感。不過,人家高陽小籮莉,還是喜歡粘謝,安靜的時候。都一直坐在謝旁邊。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坐著,偶爾偷偷瞧一眼。

    幸好是個女孩子。要是個男的,衛螭極度懷疑,他會多一個小情敵。被謝摸摸頭,看一眼都會害羞,這小蘿莉也太那啥了。

   
到下午吃飯的時候,豫章公主說了,她家皇帝老爸同意她們在衛府用餐。衛螭有些躊躇,道︰“公主,也不知公主一餐吃多少個菜,能否透露一下,雖說蝸居簡陋,粗茶淡飯的,但咱盡力跟上公主的標準,難得留下來吃頓飯,不能委屈了三位公主和晉王殿下,是吧?”

   
只要衛螭一說話,豫章公主就眼楮亮亮,很期待的看著他,聽了總是忍不住的一陣笑,人家美少女功力不夠,衛螭的幽默功底太高,時不時的就笑一下。衛螭那廝有些得瑟,不是一個級別,不對稱戰爭,勝都沒有成就感了。

    豫章公主笑道︰“衛大人過謙了。我在宮裡,或許還沒有衛大人府上吃的好呢,母後教導我們要節儉,不能浪費,衛大人看著做就好,能讓我們這些人吃飽就好。”

    衛螭大汗,貌似被人家公主調侃了,美少女就是美少女,處於萌芽期的御姐,可以預見,將來一定能長成一個強勢的御姐,前途不可限量。

    衛螭趕緊跑出去吩咐廚房,吩咐上菜。按照四個大人的量上菜,不求量多,但求種類多,除了一碗肉丸子湯,還上了六個菜。

   
吃飯的時候,領去飯廳,衛府那一張大餐桌,又是讓幾位皇家貴冑一陣驚訝,人家宮裡吃飯都是一人一張桌子,當然,那飯桌,在衛螭看來,也就是一張小幾,算不上飯桌。貌似,衛府的大桌子,挺讓人家震撼的。

    “各位公主,晉王,請入座。”

    衛螭肅手讓客。謝突然笑道︰“高陽公主,可以坐我的旁邊嗎?”

    高陽公主神情一喜,猛點頭,點完頭,又有些不確定,怯怯的望望謝,又望向豫章公主,投去詢問請求目光︰“可以嗎?”

   
豫章溫和的笑著點點頭。高陽公主很歡喜,走到謝身邊,小馬駒兒似的眼神,讓謝看得一陣愛憐,摸摸她頭,讓她坐下。高陽公主略帶羞澀的對謝笑了笑,小臉兒,立馬又是一片通紅。衛螭琢磨,做謝旁邊,高陽公主還能吃進去飯嗎?不會是味如嚼蠟,那可浪費了他家廚娘的手藝咧。

    晉陽公主小兕子眨巴著大眼楮,看高陽公主坐到謝身邊,扭頭望望衛螭,大眼楮中含著兩包淚,含著左手手指,右手拉拉衛螭的衣角,道︰.子要坐衛大人旁邊!”

    太可愛了!衛螭很有藏起來自己養的沖動,忙不迭的點頭︰“行行,沒問題,就坐我旁邊。”

    答應完了,才想起貌似還沒經過人家姐姐的同意。連忙轉頭,看著兕子她家姐姐豫章公主。豫章公主笑道︰“如此,有勞衛大人了。”

   
李治扭頭看看高陽公主,又看看兕子,貌似,好位置都被佔完了,一個對兩個情況下,處於弱勢的男性,只能讓著女士們,無奈的聳聳肩。走到豫章公主身邊坐下。不用說,聳肩這個動作,也是和衛螭學的,丫衛螭帶壞了人家純潔的小朋友。

   
謝吃不了太多,經常把食物分給高陽公主,高陽公主抬頭望著謝,謝就對她溫和的笑笑。謝很細心,發現她不是很喜歡吃魚肉,就道︰“府裡的魚肉做的不錯,沒有腥味兒。公主請嘗嘗,魚肉吃了對身體很好的。”

   
謝只是這麼說了一句,高陽公主就乖乖吃了下去,讓豫章公主一陣驚奇。她家高陽妹妹,在宮裡用膳的時候。從來不吃魚肉,即使告訴她已經采用了新做法。不再腥臭了,她也不肯吃,想不到謝只是這麼一句話,她就吃下去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毫無疑問。這頓飯很受歡迎。就是衛螭可憐了一些,基本沒吃多少東西,就忙著照顧一桌大小。基本上,蝦仁,全他剝好分給幾人的,魚肉,全他剔好刺分出去的,偶爾還要照顧身旁的小兕子,不讓她吃出一張小花臉兒。最忙碌者,非他莫屬。可讓他別去操心,他又做不到,照顧他家的孕婦謝,都習慣了,每個人面前,都堆了一座食物堆成的小山,伺候一桌大小吃飽喝足,衛螭才端起碗,就著湯,吃下去兩碗飯。

   
吃飯過程中,高陽公主的眼神,不時在忙碌的衛螭和優雅進食的謝身上游移,衛螭那種恨不得長八只手,把所有人都照顧到,明顯父愛泛濫的德性,讓人家高陽小蘿莉很是驚奇。

    衛螭笑著解釋︰“我們家吃飯時候,不喜歡僕人伺候,都自己動手。有什麼需要,請盡管說,我做就行。”

   
雖然說,穿越之後,使喚僕人很自然了,但衛螭和謝都不習慣吃飯的時候,有僕人在一旁伺候,自個兒吃的津津有味,讓人家在一旁看著,就是龍肝鳳膽,也是食不知味。衛螭原以為以謝家的條件,她應該習慣了,誰知道人家謝說,她們家吃飯的時候,佣人也不伺候,只是負責上菜,上完之後就分開吃飯,不興在旁邊站著看。

    衛螭的評價是,還算沒有全部墮落成沒人性資本家,雖然已經脫離了群眾,但還沒有泯滅人性。這話一出,得到的是謝不忿的嗔責,說衛螭胡說八道。

   
用過飯,幾位皇家貴冑要回去了,剛好衛螭和謝玖也要去作飯後散步,就著送人出門,一起走。謝玖摸摸高陽小蘿莉的頭,溫和的道:“公主請走好,歡迎多多來玩,公主能來府裡玩,我很開心。”
   
謝話,讓小蘿莉眼楮一亮,顯然很開心,但還是不太好意思和謝說話,紅著小臉兒,重重點頭,上了鳳輦,都還在和謝揮手道別,謝站在門口,目送鳳輦遠去,才和衛螭一起散步去。

    一邊散步,衛螭一邊對謝笑得意味深長,笑得謝一陣無奈,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出來,耍什麼妖蛾子!”

    衛螭驚喜,道︰“哦,夫人,你又學會了一個詞語了!不錯不錯,發音還算正確,就是南方味兒還重了點。”

   
謝哭笑不得,重點不是這個吧!看謝表情,衛螭呵呵笑笑,賊頭賊腦的湊過去,小聲問道︰“夫人,來,給咱說說,啥時候拐騙了高陽小公主來的?未來那麼彪悍主兒,現在對你崇拜欽慕的一塌糊塗,是不是忒有成就感?是不是忒得意?來來,甭忍著,該得瑟的時候,咱絕不笑你!”

    謝苦笑,道︰“胡說什麼!我又不是你!”

    漫畫鏡頭中,謝的這句話,化作一把飛刀,狠狠插到衛螭背上,真是個巨大的打擊。

   
謝笑著把上次進宮巧遇高陽公主一個人躲著哭的事情,還有豫章公主的請求,都說了出來。嘆道︰“我當時也就是動了惻隱之心,看她一個小孩子,哭得那麼可憐,安慰她一下,想不到會會變成這樣。”

    衛螭安慰她,道︰“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緣分吶緣分。”

   
故作感嘆的語氣,讓謝又是一陣笑,嫵媚的白他一眼,旋即苦惱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並不擅長和孩子相處,特別是那麼敏感細膩的孩子,那麼剛烈的性子,不好相處,怕傷害到她。”

   
衛螭笑著攏攏謝的披風,笑道︰“沒事兒,照平常的樣子來就好。孩子都是很敏感的,不用刻意去做什麼,你平時是啥樣那就照啥來,真心誠意的,她能感覺到,如果你因此而弄虛作假什麼的,等她察覺到,才是真正的傷害。十來歲的小姑娘,又早熟,大部分話都能理解了,平等、尊重,慢慢來,順其自然就好。”

    謝笑得很可愛,眼楮閃動著波光,道︰“你是大唐幼兒園老師,嘻嘻……也算是專業建議,姑且先聽聽好了。”

   
衛螭又有中暑的感覺了,不過是以前一句自嘲的話,姐姐她今天又拿出來說,就算那是事實,但也是悲慘的事實,不知道一直提別人過去的傷疤,那是很不仁道,很不厚道的行為嗎?要鄙棄一切不厚道、不仁道的行為呀,謝童鞋。

   
倆人一邊走,一邊說笑,說著說著,說到玩具房去,謝突然問衛螭,玩過大富翁游戲沒。衛螭當然玩過,不過,並不怎麼愛好,話說,男生還是喜歡格鬥類的比較多吧,他就比較偏愛那一類的。

   
衛螭說了一大串出名的格鬥游戲以及一些做的不錯的網絡游戲,這姐姐居然都沒玩過,更別說聽說,衛螭被震得目瞪口呆,直接丟了一句︰“姐姐,我越來越懷疑你是火星來的了,快,散步完了我們回家,我要認真找找你身上到底有沒有機關。”

    這話,自然又惹來人家美女姐姐的一頓嗔怪和鄙視,很不服氣的道︰“我也有玩游戲,還是發燒友呢。”

    衛螭虛心請教︰“請問姐姐玩的是什麼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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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4 22:46:26

第四卷 落地生根 第六十二章 “資源”利用
女姐姐很不落俗套的道︰“最喜歡大富翁,然後是俄大富翁我還熬夜玩過呢。”

    如果不是考慮到泥不干淨,且太硬,趴下去不舒服,會弄髒衣服,衛螭真的很想用行動表達一下自個兒的佩服!話說,有幾個人玩《大富翁》熬夜的?有幾個?

    衛螭徹底為他家的美女姐姐傾倒了,滿眶熱淚的道︰“姐姐,俺崇拜你!你就是俺的心中偶像,夢中情人!來,給簽個名吧!”

    謝被衛螭的一陣搞怪,搞得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張了張嘴,卻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詞語來,干脆嬌哼一聲,扔給衛螭一個後腦勺,徑自走人。

    衛螭呵呵笑笑,被美女嬌哼了也覺得心情不錯,實在是美女姐姐太雷了,讓他憋笑很辛苦。這廝折磨著,他家美女姐姐應該屬於國寶級的,回去修個密室,保護起來。

   
不過,謝這麼一說,衛螭倒是靈機一動,如果把大富翁做出來,那可比撲克牌有趣的多了,起碼,他家美女姐姐對大富翁的熱衷程度肯定比撲克牌高,技術也不至於像撲克牌那麼讓人暈菜。主意打定,衛螭決定暫時保密,準備給謝一個驚喜。

   
和謝一起回到家,嬉皮笑臉的過去,哄了幾句,說了N多好聽話,做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保證,終於哄得美女姐姐回嗔作喜,人家一臉慈悲的看著他,道︰“罷了。看在你這麼誠懇,態度還算端正的份上,原諒你了!下次不許再這麼取笑我!用你話說,我們又不是階級敵人,同一個戰壕的戰友,咋能互相市呢?對吧?”

   
衛螭大汗,有點委屈,話說,敵視也是他被美女姐姐敵視,他可沒想過敵視他家美女姐姐。話反過來說也可以嗎?看看美女姐姐好不容易回嗔作喜的臉,衛螭很明智的吞了下去,男人肚裡能撐船,忍了。

   
春假結束,開始上班了。衛螭又恢復了天天去太子東宮報到的習慣,第一天去,主要是檢查下承乾太子春假期間有沒有按照他給的計劃復健,結果很好,承乾太子很自覺,都抽空自己堅持鍛煉。效果很好,衛螭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康復了。

    仔細檢查,詢問了承乾太子一番。衛螭微笑著向滿臉期盼的承乾太子道︰“殿下,再堅持一個月。到時候,你就能完好如初,可以騎馬縱躍了。”

    “太好了!”

   
承乾太子眉飛色舞,一臉的歡喜,很感激的看著衛螭。承乾太子也知道。如果沒有衛螭。那他的腳,肯定殘廢,如果殘廢了。那他一切,也將不再美好,或許還有失去的可能。當然,衛螭幫了他很多,所有加起來,足夠承乾太子對他心懷敬意和感激。

    衛螭對承乾驚喜的樣子,看在眼裡,笑了笑,道︰“殿下忙壞了吧?出去走走,如何?過了年,諸般農事也開始了,出去看看?”

    承乾太子道︰“大妞家也要開始了吧?”

    衛螭點頭,道︰“是啊,過完年,該做春播準備了,該施肥的施肥,該鋤的鋤,一年之計在於春吶。”

   
承乾太子如今不用拐杖,不跑跳做需要足部的劇烈運動,只是徒步走的話,已經和常人差不多了,所以,最近衛螭進宮都不是很積極,最多就是指導承乾太子做一些恢復性訓練,讓他自己鍛煉。

    上了馬車,一起出宮,承乾太子主動提議,去的還是衛螭的莊子,田間頭的,已經有人在鋤,準備三月春播。莊子上的人,衛螭基本都認識,一路招呼著過來,倒也熱鬧。

    “莊主哥哥,小哥哥!”

    大老遠,狗蛋兒的聲音就傳過來,蹦蹦跳跳的過來,手裡拎著一個籃子,大妞在他後面慢慢走著,手裡也有一個籃子,看樣子很沉。

    “小哥哥,你的腳好了嗎?是讓莊主哥哥治好嗎?”

    狗蛋兒跑過來,問承乾太子。承乾太子笑道︰“是呀,我的腳好了,讓你們莊主哥哥治好了!”

    狗蛋兒滿臉驕傲,笑嘻嘻的道︰“我知道莊主哥哥一定能治好小哥哥的腳,奶奶和爺爺都說莊主哥哥和夫人阿姨是神醫!奶奶說,什麼病他們都能治好!”

    這話說的,聽得承乾太子一陣笑,衛螭卻一腦門兒的冷汗,這應該算虛假廣告吧?污蔑、誹謗,不是他指使。

    “莊主哥哥好,小哥哥好。”

    大妞走過來,向衛螭和承乾太子問好。手裡拎籃子,看樣子有些沉,且小心翼翼的,衛螭瞟了一眼,摸摸她和狗蛋兒的腦袋,笑問︰“給爺爺送飯和水嗎?真乖!真能干!”

    狗蛋兒被誇獎了,只會嘿嘿傻笑,大妞則很認真,有些羞愧道︰“這是大妞應該做的,大妞笨,力氣小,不能幫爺爺、奶奶鋤,只能送水送飯。”

    衛螭笑笑,又摸摸她的頭,溫言鼓勵︰“不,大妞不笨,很能干了,才這麼大,又會做飯,又會洗衣掃,比我強多了,我看看,做了什麼好吃的?大家一起和你送去!”

    被誇獎的大妞,很淳樸的羞笑著,掀開遮擋的麻布,她拎著的是水,難怪那麼重,輕的吃食——子做的饃饃,由狗蛋兒拎著呢,連碟鹹菜都沒有,很簡陋的吃食。

   
承乾太子和衛螭對望一眼,倆人都有些心酸,承乾太子想起來時帶的點心,連忙叫跟在後面的內侍拿過來,衛螭看了看,已經換了,不再是那啥小吳公公了,是個很乖巧,比小吳公公年紀笑了些的小內侍,看他眼圈紅紅的,滿臉同情的看著大妞姐弟,估計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出來,不然。誰會願意把好好孩子送去當太監。

    衛螭笑著接過大妞手裡的籃子,道︰“來,我幫你拎,大妞去幫弟弟拎。”

    狗蛋兒不樂意了,道︰“不!姐姐做飯累了,姐姐休息,狗蛋兒來,狗蛋兒是男子漢!莊主哥哥說過,男子漢要保護姐姐!”

   
衛螭哈哈笑,拍拍他腦袋。表示嘉許,大妞和承乾太子都笑看著挺起小胸膛的狗蛋兒。衛螭剛接過提籃,那個小內侍就跑了過來,紅著眼圈,道︰“衛大人,這種事情,怎麼能讓您做,奴婢來吧!奴

    粗活的。”

    說著,就要去搶衛螭手裡的提籃,衛螭笑著讓過。道︰“這位小公公,沒什麼,我也是苦出身的,這點兒東西,誰拎還不是一樣。走吧。”

   
說著,讓大妞姐弟帶路。去田裡看他們的爺爺、奶奶。狗蛋兒還是蹦蹦跳跳的,不過,倒是知道小心,不敢把籃子裡的東西撒出來,小臉兒很認真。倒還真有幾分小男子漢的樣子。

   
到了田邊。見到衛螭和承乾太子也來了,衛螭給拎著籃子,大妞爺爺和奶奶趕緊從田裡上來。衛螭笑著道︰“領小公子出來轉轉,剛好遇上大妞、狗蛋兒,就一起過來看看。”

    大妞爺爺道︰“哪能讓您給拎東西,大妞這丫頭也是不懂事!”

    衛螭笑著道︰“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大妞這孩子多好,才這麼點兒大,做飯洗衣掃,都一把好手了,有這麼好閨女,那應該誇,咋能批評呢?要不得,要不得!”

    大妞爺爺憨厚的笑笑,找了個方,擺開水和饃,讓衛螭他們一起吃,衛螭連忙說吃過了,承乾太子也讓拿了點心上來,說是很喜歡大妞姐弟,特帶來送她們的。

   
推辭了幾句,承乾太子執意要送,不收就扔了,大妞爺爺才做主收下,一家四口蹲在田邊吃飯。衛螭和承乾太子站在田邊,看了看。大妞爺爺和奶奶都是老人了,雖說精神頭還好,但比不上年輕人了,一早上,就挖了一小塊,衛螭看得眉頭一皺,如今人人都忙著給春播做準備,要來幫倆老,那也是在自家做完之後。

    衛螭想了想,道︰“殿下,借您的侍衛用用,可以不?”

    承乾太子恍然大悟,明白衛螭想做什麼了,愣了愣,笑著道︰“子悅真是好打算,行!我今天帶出來的人,隨便你支使,我在旁邊看著,誰讓你不滿意,直說,我收拾他!”

    兩人相視一笑,承乾太子把小內侍叫了過來,吩咐︰“小石頭,去把今天跟來的侍衛都叫出來,一個都不許留。”

    “是,殿……公子。”

   
被叫做小石頭的內侍小公公飛跑而去,不一會兒,一群十來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騎著馬來報道,踩壞了不少農田,大妞爺爺和奶奶臉色一變,眼中帶著懼怕,衛螭眉頭一皺,看那些人的眼光很不良,承乾太子也是滿臉青色,這些手下也太無用了。

    衛螭朝身後跑得氣喘吁吁的小石頭勾手指,問道︰“你沒說給他們這裡是農田,不能騎馬嗎?”

    小石頭跑過來,臉上還有一道鞭痕,道︰“回衛大人,奴婢說了,可金侍衛說,如果公子出了什麼事,誰都擔不起,不準攔阻,還打了奴婢一鞭子。”

    “誰是金侍衛啊?”

    騎著馬來侍衛們,看到衛螭和承乾太子的臉色,也知道好心辦壞事,闖禍了。領頭那個,牽著馬,閃閃縮縮的走出來,一臉諂媚的笑容︰“衛……衛大人,小的金友桂。”

    衛螭懶洋洋,指指田邊大妞爺爺的鋤頭,道︰“知道那是什麼嗎?”

    “知道!”

    “會用嗎?”

    “您看您說,小的也過過苦日子,鋤頭當然會用。”

    “很好,栓好馬,自己過去拿起來,看到沒?田還沒挖好呢?既然你會用,那就不用我教了,好好挖,別讓你們家公子爺失望,明白不?”

   
金侍衛臉色一變,雙拳捏了捏,似乎很生氣,剛要發怒,承乾太子冷冷的聲音響起︰“衛大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們今天踩壞了多少農田,等會兒挖完,全去給人家整理好!不然……”

    承乾太子沒說完,只是淡淡掃了眾侍衛一眼,看得眾人一個寒顫,連忙跟著金侍衛,栓馬,卸甲,因為鋤頭不夠,又跑去莊子上借了不少鋤頭來,全趕下去,給大妞家挖。

    小石頭那家伙很機靈,居然從衛府裡拿了幾個小木凳,甚至還有一副像棋,找了塊平整,鋪開,請衛螭和承乾太子去就坐,下棋打發時間。

    “少爺,公子,這……這些軍爺……”

    樸實的老農對那些在幫他挖田的老農,有著懼怕,一時反應不過來,也不覺著是好事,看他快哭臉就知道。

    衛螭連忙好言安慰,道︰“沒事沒事,來,過來一起,下下棋,聊會兒天,他們是自願來幫忙的,金侍衛,是不是啊?”

    “是的,老丈請放心,我們是自願幫忙的!”

   
有承乾太子在旁邊虎視眈眈,誰敢說不是,就算沒承乾太子,衛螭也不是他們敢得罪的,他家太子有不幫他們撐腰。一干侍衛有些郁悶,本以為只是跟著太子出來溜一圈,在衛府吃吃喝喝完了就回去,想不到居然被拉來挖田,眾人心中那個郁悶就別說了。

   
衛螭在一旁看得那個爽啊,想在他家白吃白喝,那麼好吃的嗎?他們又不是承乾太子,也不是李二陛下的親兵,給面子做啥,居然想狐假虎威的給他臉色看,臉色是那麼好擺的嗎?

   
小石頭再次被證明機靈,給擺開棋盤後,一溜煙兒跑回衛府,又拎了熱茶來,拿了六個茶杯,很自覺的在一旁端茶倒水,衛螭、承乾太子、大妞一家,包括倆小孩兒,一人一杯,很客氣的端過去,面對大妞爺爺和***推拒,只是笑笑,道︰“老丈,請喝吧,別客氣,您客氣了,不喝茶,少爺會責備我的。”

    衛螭看得直點頭,對承乾太子低聲道︰“這小子不錯!”

    承乾太子道︰“小石頭是內侍監分派來的,以往看他老實,今天才看出還很機靈。比那些侍衛好,封師進帶的兵,哼哼!”

    承乾太子哼了哼,衛螭沒接話,轉去與大妞爺爺、奶奶拉起家常來,今天的茶水,咋就這麼好喝呢!

    “喂,金侍衛大人,你的,挖的好淺,讓人家怎麼播種?咱做事要認真負責,事半功倍,可別馬虎。”

    承乾太子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些侍衛趕緊又認真了幾分,再也不敢馬虎的敷衍了事。
引言 使用道具
麻吉
大公爵 | 2009-4-14 22:46:56

第四卷 落地生根 第六十三章 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衛螭的“資源”調配下,承乾太子在一旁有意無意的個壯漢的勞動力是可觀的,兩個時辰下來,大妞家的,就挖好了絕大部分,只有一小塊還要繼續努力。

   
大妞她爺爺估計被這個巨大的驚喜砸得有點適應不過來,還在發懵,呆愣愣的目光,看看那些侍衛,又看看田,不敢相信還真的有餡餅掉他腦袋上了。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了,要給老人家一點適應的時間。奶奶在一旁,招呼著倆孩子,順便給添茶添水,讓小石頭在一旁服侍衛螭和承乾太子。

   
老人家對小石頭拿來那個不用煮,只用熱水泡就能喝的茶,很是驚奇。也是,目前的民間,衛螭整出來的新工藝茶葉,還只是高端消費品,民間,多數還是吃團茶,更多的,是像大妞家這樣,連茶葉也喝不上的。

   
這一下午,大妞和狗蛋兒倒是玩的很開心,圍著衛螭,莊主哥哥、莊主哥哥的叫,無論衛螭怎麼威逼利誘,丫就是不肯改口叫叔叔,看樣子,是準備跟衛螭死磕到底了,真是讓人無語淚先流。

    下了幾盤像棋,衛螭那在現代還能顯擺一下的水平,跟人家承乾太子不在一條線上,看人家笑得那麼意味深長,衛螭老臉通紅,就知道戰況如何了。

   
到最後,倆人都下的有些敷衍,隨意的擺動棋子,老半天都下不完一局,承乾太子的目光頻頻往田裡轉,嚇得那些想偷懶開小差侍衛們。以為被太子發現了,趕緊認真起來,其實吧,人家不是看他們。承乾太子道︰“原來農桑之事,如此辛苦、不易。”

    大妞奶奶笑道︰“小公子是富貴人家出身,不慣農活兒,其實也不難,老婆子年輕的時候,和老頭子一起,這樣的。一天就能挖好大半。”

   
很淳樸的笑容,很實在的話語,承乾太子和衛螭都笑了,承乾太子和衛螭能自然說話,一踫上大妞奶奶或是爺爺,他就歇菜,變成靦腆害羞的小少年,讓衛螭只能無奈的翻白眼兒。

   
衛螭的目光,投到大妞爺爺布滿褶皺,又黑又瘦的臉膛上。嘆道︰“是啊,辛辛苦苦一年忙到頭,圖個溫飽而已,只要能每天吃飽肚子,吃上饃就行。可很多人。還是像大妞爺爺一般,勤勤懇懇的去做。嘴裡糧食,身上的衣服,全都是辛辛苦苦從裡一鋤一鋤的刨出來的。”

   
衛螭有些意興闌珊,想起了他家的爹娘,小時候。大姐也像大妞一樣。做好飯,領著他,背上背著小妹。一起去送飯、送水。衛螭依稀還有點印像,那時候,大姐剛比灶台高不了多少,炒菜都是搬個凳子,站在上面炒,他就在一邊幫忙添柴火。衛螭有些出神,想家,喵喵的,觸景傷情,就是這麼來的,大男人的,眼眶疼,鼻子酸,哪裡有樹,躲藏一下先。

    承乾太子看出衛螭的異樣,笑笑,道︰“子悅想家了?”

   
衛螭吐了口氣,淡淡笑著,道︰“無所謂想不想,都沒了,俺的家,就在大唐了。只是今天又來到田裡,想起過去一些事情,觸景生情,罷了,不說傷情的,還是侃點兒快樂的。”

    衛螭打開話匣子,當著承乾太子的面兒,擺開了龍門陣,從小時候上樹掏鳥窩說起,上山下海,撈魚摸蝦,小時候,這些事情,在農村長大的孩子,基本都做過。

   
衛螭更是個中好手,一直說到考上大學,一路說來,都撿著開心說,看這廝現在的個性就能想到丫小時候有多能鬧騰,如今說來,也是十分有趣,帶著淡淡的懷念,衛螭自個兒說的開心,人承乾太子聽的也開心。

    大妞奶奶捂著嘴直笑,道︰“想不到少爺幼時也是如此能調皮。”

   
大妞和狗蛋兒則一臉崇拜的看著衛螭,滿眼小星星,大妞奶奶趕緊趁機教育狗蛋兒,道︰“狗蛋兒,好好養雞,等賣了雞蛋,給你攢夠先生束,就送你上學堂,將來也像少爺這樣出息,光宗耀祖。”

    狗蛋兒小臉興奮得通紅,重重點頭︰“是,奶奶,狗蛋兒會努力!等將來狗蛋兒出息了,狗蛋兒要好好孝敬奶奶和爺爺,還有姐姐!”

    “說的好!那狗蛋兒要好好加油了!記住今天說的話。”

    承乾太子率先喝彩,笑著對狗蛋兒道。狗蛋兒嘿嘿傻笑,抓抓腦袋,蹭到奶奶旁邊,埋奶奶懷裡不起來了,這孩子,看來是害羞了。

    說說笑笑中,承乾太子也不知是不是被衛螭給忽悠暈了,居然想親自下田去挖,這可嚇了衛螭一跳,堂堂太子,給整下去,那還得了!

    衛螭勸阻了兩句,承乾太子扭頭看看大妞爺爺和奶奶,低聲道︰“無妨,父皇、母後都很重視農桑,母後在宮裡親自種桑養蠶,父皇也親事農事,我身為太子,自該效仿。”

   
人家這話都出來了,衛螭也不好說什麼,再說,他心裡還有個不可告人目的,逐隨了承乾太子的意,不過,人家太子都下了,他貌似也沒有留在田埂上休息的理由,也跟著下。

    “殿……公子!”

   
承乾太子的下,引起了一陣恐慌,不止侍衛手足無措,連大妞的爺爺、奶奶都手足無措,雖然不知道承乾太子的真正身份,但也看得出是貴冑子弟,何況還有衛螭這擔任了公職的人陪著。

    “小公子,衛少爺,這……這不合適!請……請不要折煞老頭子。”

    大妞爺爺連忙勸阻。那金侍衛甚至惡狠狠的看著衛螭,怒道︰“衛子悅,你還想不想要腦袋了?”

    衛螭無奈聳肩,滿腹幽怨沒法兒說出來。承乾太子笑道︰“無妨。我就是想看看,這糧食到底是怎麼種出來的,親身體驗一番。金友桂,別讓老丈下來。”

    “是,公子。”

    說罷,承乾太子揮舞鋤頭,學著侍衛們樣子,挖起田來,裡的侍衛們對望一眼,眼圈紅紅的。也跟著低頭,賣力的挖了起來,再不像剛才的意興闌珊。

   
衛螭也跟著開工,心底看得一陣笑,效果不錯,以後,這些就不是封師進的兵,而是承乾太子的兵了。往手裡吐了口唾沫,抓起鋤頭,狠狠挖了下去。話說當年,衛螭也是下過的人,挖這種簡單活計,不在話下。

    大妞爺爺和奶奶站著焦急的望了一陣兒,被攔著下不了。只能唉聲嘆氣的,滿臉感激、愧疚。大妞爺爺和奶奶低聲說了兩聲,大妞奶奶連忙趕回去了。

    一個時辰後,那些侍衛哥哥們,就像吃了春藥似,一個賽過一個猛。一塊。一會兒就挖完了,沒有承乾太子和衛螭發揮的余。這

    功績,也就是三米長。四米寬的一塊兒,就只挖了衛螭攤開手掌看了看,亮晶晶兩個水泡,功夫不如當年了。

    上了田埂,滿腳的泥,一起去水溝邊隨意的洗了洗,套上鞋子,衛螭倒是坦然,攤開手掌,笑嘆︰“許久沒有摸過農桑之事了,只挖了這麼一小會兒,手就成這樣了。”

    承乾太子也感慨道︰“看著已是辛苦,親身做來更是不易,農桑,國之大事也,關乎天下社稷,難怪父皇如此重視。”

    衛螭笑笑,岔開話題,道︰“陛下英明,手上的水泡,先別挑破,養兩日再挑,不然會很痛。”

    承乾太子奇道︰“子悅不會認為我如此嬌嫩,手掌上連水泡都沒起過吧?”

    衛螭汗,難道不是這樣嗎?成天養尊處優的人,哪裡有機會去起水泡啊?

    承乾太子道︰“我從很小就練習弓馬騎射,也是一路血泡過來的,子悅不習弓馬,那手,恐怕比我的還要細嫩些。”

   
說著,攤開手掌,果然一手老繭,與衛螭一比,還真是粗糙不少。衛螭感覺自己有些想當然了,這廝手上,除了常年握手術刀的手指有繭子之外,還真是比人家細嫩。說來丟人,今天的勞動,人家承乾太子手上都沒起水泡,就他手上有,還號稱農家子弟呢,慚愧慚愧。

   
汲著鞋子,監督著那些侍衛修整馬踏壞的方,大妞爺爺和奶奶上前感謝,惶恐道︰“小老兒今天真是出門遇上了福星,兩位身份如此貴重的人,幫我們挖,還有那十來位年輕軍爺們,真是不知該怎麼感謝才好,我們又沒什麼好東西……”

   
說著,眼圈一紅,開始擦眼淚。面對這種情景,承乾太子顯然沒什麼辦法,把目光投向衛螭,那廝當仁不讓站出來,搬出聖人來忽悠人家︰“可別這麼說,咱老祖宗教導我們,要尊老愛幼,樂於助人。孔聖人不是說過嗎?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他們,那都是在實踐聖人的話,遵從聖人指導,這都是應該的!你可別想太多。是不是啊?兄弟們?”

    那些侍衛,看看眼圈紅紅的大妞爺爺和奶奶,還有一臉兒天真站在爺爺、奶奶身後的大妞姐弟,齊聲道︰“是!”

   
衛螭滿意的笑笑,一臉誠懇道︰“看吧?都是自願,閑著也是閑著,主要還是為了遵從聖人教導,當然,能幫上忙大家更開心,兩位老人家可別多心,好了,天色已晚,我們先回去了。”

   
“別忙別忙,也沒啥好東西,剛才老婆子回家拎水的時候,給趕做了幾個饃饃,不是什麼好東西,希望大家別嫌棄,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讓大家勞累了一天,不吃過意不去。”

   
掀開提籃的蓋布,果然滿滿一籃子饃,大妞奶奶一個人給發了兩個。衛螭當先咬了一口,一邊吃,一邊笑道︰“謝謝啊,那咱就不客氣了,說實在的,還真餓了,餓的時候,有饃吃,那可是很美的事兒!”

    衛螭燦爛真誠的笑容,讓大妞奶奶和爺爺都笑了出來,還有大妞姐弟,大妞奶奶甚至笑得露出缺了兩顆門牙的牙齒,都很樂和。

    “行了,我們回去了,您二老也快回吧,大妞和狗蛋兒估計該餓了,來,兄弟們,牽上馬,扛上自個兒的鋤頭,回衛府去。”

    招呼著人,衛螭一邊咬饃吃,一邊揮手告別,領著人漸漸走遠,大妞奶奶擦著眼淚,道︰“他爺爺,少爺多好一後生,咱真是趕上好時候了。”

    大妞爺爺摸著亂糟糟的胡須,道︰“是啊,那小公子也不錯,就是靦腆了些,害羞,不過人實在,領著那麼一群軍爺,把咱家的活兒都給做了,真是不知怎麼感謝才好。”

    大妞奶奶拉過倆孩子,道︰“大妞、狗蛋兒,記住囉,以後有機會,要記得報答他們。知道嗎?”
    已經懂事的大妞,鄭重點頭,狗蛋兒似明非明的,也跟著認真點頭,倆老欣慰的笑了。

   
衛螭一路走,一路吃饃,樂呵呵的,把子做的饃,全給吃了下去。承乾太子見狀,也跟著咬了一口,粗糙、古怪的口感,讓他一咽,差點吐出來,不過還是忍著硬吃了下去,衛螭見狀呵呵笑,伸手道︰“殿下吃不慣,還是給我吧。其實,偶爾吃點兒粗糧,對身體好,咱爭取把你咬過的那個吃完,剩下的那個,給我吧!”

    承乾太子不好意思的笑笑,點點頭,繼續吃自己咬過的那個,剩下的給了衛螭,衛螭笑著咬了一口,繼續吃,正說著,忽然見路邊有個饃被扔了出來。

   
衛螭臉孔一板,轉身走過去,撿起來,拍拍灰收好,道︰“子饃,確實不好吃,大家不愛吃,我沒什麼說的,只說一句,大妞奶奶做了這麼些饃給我們,是他們全家好多天的口糧,就因為這兒,他們可能要喝好幾天的稀粥。”

    “也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過過苦日子,更不知道大家剛才被大妞全家感謝時是啥心情,反正我是挺樂和的,挺自豪的。不喜歡吃的人,把饃全給我吧。”

   
衛螭張開手等著,金侍衛望望四周,見大家都沒動,也收住了欲邁出的腳。見沒人出來,衛螭略剛欣慰,道︰“很好,沒人給我,我很開心,今後大家有啥用得上我衛螭的,盡管來吱聲,我一定盡全力幫忙,就為了感謝今天你們幫大妞家挖,謝謝!”

    衛螭鞠躬,有個侍衛紅著眼圈,吸吸鼻子,咬了一口饃,道︰“娘西皮的,這東西,小時候常吃,老子還真喜歡吃!好多年沒吃到了,還真想!”

    “就是就是,當年我娘做饃的時候,我就在灶台旁流口水,想著念著都想吃呢。”

    “唔……味道不錯!老奶奶手藝真好!”

    ……

    嘻嘻哈哈中,大家都把手裡的饃吃了下去,衛螭和承乾太子對望一笑,承乾太子道︰“孤很開心,也很自豪,手下有這麼好的人,回去東宮,大家擺酒慶功,不醉不歸!”

    “殿下英明!”

    嬉鬧聲,傳出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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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4 22:47:32

第四卷 落地生根 第六十四章 大頭蒜還是大蒜瓣兒
我看,你改名叫衛忽悠好了。”
   
送走承乾太子一行,衛螭回到家,吃了四個分量十足的子饃,他有點撐,飯那是不用吃了,喝碗湯,給身體增加點營養,陪謝用餐,侃侃今天的奇特經歷,順便顯擺一下手掌上的兩個水泡。勞動者,那可是最光榮的人。
   
謝開始還能笑嘻嘻的調侃衛螭,待看到他兩只手掌上亮晶晶的水泡,秀眉一皺,反倒心疼起某人來,放下碗筷,拉過他的手掌,似乎想去踫觸一下,不過又怕弄疼了衛螭,滿臉關切的道︰“疼嗎?就你愛逞能,多少年沒踫過,冷不丁的去做,當然會不習慣。”

    聽著謝的抱怨,衛螭心裡比喝了蜂蜜還甜,有人關心,有人心疼的感覺就是好。衛螭笑著搖頭︰“不疼,只要不戳破,養幾天再處理就不疼了,放心放心,我很有經驗的。”

    “有經驗下次也不許再這麼做。”

    謝嗔怪了一句,才又重新端起飯碗繼續吃飯。衛螭端著自個兒的湯碗,一邊喝一邊傻笑,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陪著謝吃了晚飯,謝體恤衛螭,倆人就在自家花園裡走了兩圈,說起給莊子上的佃戶們發家致富的事情來,衛螭感嘆︰“我不是農業大學的專業人員,只是老家搞農業致富見過一些東西,現代流行的立體生態農業發展,在大唐是不行的,首先一個問題。技術,能透光的薄膜,咱沒有,玻璃,咱也不會做;其次,是交通運輸問題,就算咱種出來了,賣哪裡,怎麼賣,交通運輸是個大問題;最後。是保鮮問題,現在可沒有冰箱,所以,啥立體發展生態農業是不可行,咱要有取舍的去做。”

    “那你有什麼想法了嗎?”

    “琢磨出點兒門道來了,等我先實驗一下。嘿嘿,咱要做有獨家技術,別人模仿不來的,長安的市場就這麼大點兒,可不能供過於求了。”

    “成叔向我說了好幾次。家裡的雞蛋不夠用,長安城內雞蛋緊張,蛋糕店的人,都跑老遠去收雞蛋了,你看。我們在養殖業上做文章如何?”

    “養殖業,飼料是個問題。容我想想,要不易仿造的,到哪兒,都要警惕假冒偽劣。”

    謝笑笑,伸手與衛螭的手交握。倆人一起回屋。回到臥室。炕上堆了一堆東西,謝起身收拾進衣櫃,衛螭好奇看了兩眼。全是些縫制好的小衣服、小鞋子,很可愛。

    “給我看看!”

    衛螭一骨碌爬起來,拿過來一邊翻看,一邊問道︰“現在就要準備了嗎?我覺得還早呢,來,夫人,給我看看,肚子鼓起來沒?”
  
謝微笑著,任由他掀起衣裳查看,道︰“才一個多月的時間,怎麼可能鼓起來,現在還看不出來呢。這些嬰兒服,都是招弟、鯉兒、劉嫂她們做,我不會女紅,劉嫂說,準備早一些比較好。”

    衛螭拿著小衣服,躺回床上,摟著謝,向往道︰“看到這些小衣服,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讓咱們的孩子出來了。”

    “傻話!十月懷胎,從一顆受精卵到一個胎兒,需要很長時間呢。如果在現代,現在去照B超都照不出來呢。

    小倆口躺床上,樂滋滋翻看那些可愛的小衣服,經謝建議,都是柔軟的棉制品,有連體的,也有單件兒的,除了可愛,還真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了。
   
看著看著,衛螭突然嘆了口氣,道︰“去年,我媽到我那兒玩兒,我陪著去逛商場,每次經過嬰幼兒商品區,她就嘆氣,然後開始嘮叨,說我那麼大個人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說她當年有我那麼大年紀的時候,我三姐都會打醬油,肚子裡面都已經懷著我了。哎呀,當時把我郁悶慘咧!想不到不過一年時光,咱不止娶了個美女做老婆,還馬上就要做爹了!人生大起大落的也太快了。”
   
謝抿唇笑,蕩漾著嫵媚波光的眼楮,水汪汪凝視著衛螭,突然貼上去,親了一下,歡喜的鑽衛螭懷裡,她也想不到,只是一年的時光,她會有現在這麼快樂的生活,以前,那是無法想像的。說說笑笑中,倆人睡去。

    “衛大人。”
   
早上起來,衛螭跑去找周木匠溝通了下制作大富翁游戲問題,然後才掐著時間進宮,到宮門口,被人叫住,回頭一看,卻是李恪那張年輕英俊的臉龐。趕緊行禮︰“小臣見過吳王殿下。”
   
話說,剛過完年,休完年假第一天,李二陛下就頒布了一系列聖旨,貞觀十年,魯王李元昌變成了漢王,蜀王李恪變成了吳王李恪,反正是好大一串兒的人,封號變動了,就衛螭還是一個四品小官,但他很滿足,不用上早朝的官位,那就是好官位。

    “衛大人這是要去東宮?”

    “回吳王,正是。”

    “本王也聽說,太子的腳傷,因有衛大人神乎其技,一天好似一天,沒有落下遺憾,真是可喜可賀。”

   
衛螭盯了人家倆眼,看人家一臉誠懇,眼中也一片真誠,罷了,權當他說的是心裡話。衛螭道︰“吳王過譽了,這都是小臣應該做。尚藥局郎中職位,可不能白擔,醫生那是小臣的本行,救死扶傷,那是職業道德。”

    “職業道德?這詞倒是新鮮有趣。”

   
李恪略一思索,明白了其中含義,笑著道。衛螭嘿嘿笑笑,謙虛了兩句,雖說這吳王李恪,風度翩翩,給這廝的印像還不錯,但在宮內行走,他又是天天接觸承乾太子,該回避的,那還是得留點兒心眼兒,免得徒惹話說。

    “如吳王殿下沒有別的吩咐,那小臣先走了。太子那裡,還等著小臣去復健呢。”

    “如此,那我就不耽誤衛大人了。”

    兩方告別,衛螭向東宮去,李恪向他家娘親寢宮去,臨了,回頭望了望衛螭的背影,若有所思。

    衛螭到了東宮,小石頭就迎了上來,道︰“衛大人請稍等。太子殿下尚未下學,吩咐奴婢在這裡等候衛大人

    大人稍坐。”

    “行,那我等一下。”

   
衛螭徑自找了個椅子坐下,等著承乾太子。隱隱約約的,從裡面傳來辯論的聲音,模模糊糊的,似乎在說啥農桑、社稷之類的,衛螭有些同情承乾太子,還真是每天都好好學習。以期天天向上。

   
衛螭坐了一會兒,無聊,便出去廊檐下站著,望著園裡的花兒出神,神游物外之際。感覺有東西撞在腿上,低頭一看。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兒,撞到他腿上,受力的反作用力,一屁股坐上了,嘴一扁就要哭。眼楮裡含著淚水。一臉想哭的樣子。

    衛螭趕緊蹲下,抱起他,趕緊哄︰“你是誰家小寶寶?真勇敢。摔倒了也不哭,來,我看看。”

    也不知是真的聽懂了衛螭的誇獎,還是被衛螭這陌生人給嚇的,小男孩兒還真的不哭了,眼淚還含著,就是沒落下來,怯怯的看著衛螭,動也不敢動。

    衛螭給他拍去灰塵,讓他站上,扮鬼臉逗他,逗得那孩子眼裡還帶著淚水就笑開了,很開朗可愛的一小孩兒。

    “像兒?!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奶娘呢?內侍呢?”

    正哄孩子,承乾太子的聲音響起,小男孩兒一見他,眼淚立即掉了下來,哭著喊了聲“爹爹”就立馬拋棄衛螭,奔承乾太子那兒去了。

    這一聲爹爹,讓某男倍受打擊,當場石化,同樣是男人,咋差距這麼大涅?他家的孩子還在孩兒他娘肚子裡呆著呢,人家承乾太子的孩子就已經會叫人了,差距啊!

    “殿……殿下,這位小朋友是……”

    承乾太子笑道︰“這是我長子李像,封中山郡王。”

    “啊,原來是小郡王,我在這兒站著,他跑過來撞我身上跌倒,在我面前兒沒哭,一見殿下就哭了,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衛螭抹抹臉,趕緊送上誇獎,堅強,男人要堅強。正說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當先一個年輕美麗的宮裝少婦,急急奔這兒來,一臉的憂急,待看到承乾太子懷裡小李像,擔憂的神色才一寬,行禮之後,道︰“像兒,你怎麼能亂跑?讓娘擔心死了。”

   
衛螭眨著眼楮,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美少婦就是承乾太子夫人,傳說中的太子妃,悄悄打量兩眼,年輕、漂亮,氣質也不錯,一看就是很大家閨秀的感覺,和他家謝有一比,承乾這小子真有艷福。

    “娘。”

   
在承乾太子懷裡的李像,天真笑著,喚了太子妃一聲,還是乖乖的靠承乾太子懷裡。衛螭趕緊行禮,退到一旁,讓人家一家人說話。正好遇上下學出來東宮三師,今天是魏征。

    “下官見過魏大人。”

    “子悅有禮。”

    魏征把衛螭拉到一旁,低聲問︰“殿下近幾日出宮,去是子悅府上吧?”

    衛螭點頭︰“是的,殿下的傷,已漸趨好轉,需要多走動,這個是經過皇後娘娘和陛下同意。”

    魏征道︰“醫學上的事情,老夫不懂,自是由子悅說了算,老夫不會過問。老夫要說的是別的。”

    衛螭心中打鼓︰“別的?別的啥?魏大人請說。”

    魏征道︰“近來,太子殿下越來越用心,虛言漸少,實際越來越多,於農桑,於民生都有一套自己的見解,再不像以前,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懂。不知這是誰的功勞?”

    衛螭冷汗淋灕,面不改色,跟著道︰“是啊,不知是誰的,可能人年紀長了,這閱歷、見聞啥的都跟著長了吧?”

    魏征很意味深長的笑笑,道︰“或許真是如此也說不定,陛下召見老夫還有正事,先走一步,太子殿下,有勞衛大人了。”

    說完,魏征老頭走人,留下衛螭咬牙切齒,丫裝什麼大頭蒜啊?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待太子妃走後,承乾太子過來,衛螭才嘀嘀咕咕的過去檢查復原情況,心中詛咒魏征出門就踫上個大石頭,摔死丫的。好像嚴重了點,那摔傷好了,最好來找他治療,他一定會用酒精好好“招待”魏征大人一番。

    待復健完畢,衛螭出宮,剛出東宮大門,小黃公公已笑眯眯站在那裡等著,說是李二陛下召見,讓衛螭去見駕。

   
衛螭一愣,趕緊把小黃公公拉到一邊,低聲問︰“小黃公公,咱倆也算老交情了吧?認識也不是一秋兩秋了,來,給我說說,是不是魏征那老頭子告我黑狀,所以陛下才要召見我?”

   
小黃公公笑著道︰“哪能啊!衛大人多心了,魏征老大人為人正直,他從不告黑狀的。是陛下要召您去,前幾日就想召見您了,不過,您休年假,陛下說,如果修年假的時候召見您,您可能又要說苛政猛於虎了。”

    衛螭大汗,李二陛下還真是體恤“員工”,他這算是有不錯的福利嗎?

   
心中嘀咕著,跟著小黃公公到了太極宮立政殿,衛螭進去,立政殿裡,只有李二陛下一人,連左右都退下了,衛螭回頭一看,小黃公公也很自覺的站門外,沒進來。這陣勢,讓衛螭心中一陣忐忑,不會是鴻門宴吧?

    趕緊一邊行禮,一邊打量李二陛下的老帥哥臉︰“臣衛螭參見陛下。”

    “起來吧!”

    李二陛下還是一副平常的表情和語氣,還很和藹的讓衛螭坐下,待衛螭坐穩之後,突然慢悠悠的說出一句︰“衛螭,你好大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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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4 22:47:58

第四卷 落地生根 第六十五章 一生只說一次
怎麼又是這一句?!
  
話說,李二陛下認識衛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李二陛下心裡應該有評價了吧?呆呆迎著李二陛下平靜如淵的目光,衛螭還有空想別的。愣了半天,見李二陛下的眉頭越皺越緊,才趕緊回過神來,很誠懇的道︰“陛下,臣剛才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小臣到底哪裡膽子大了,還請陛下明示,您知道,小臣笨。”

    李二陛下很平靜的看了衛螭半天,看得那廝心中直打鼓,琢磨甭管什麼罪,先跪下認了再說之際,李二陛下突然笑了,道︰“手伸出來,朕看看。”

    “哦!”

    衛螭很老實的伸出手。李二陛下又道︰“手掌攤開。”

   
這下,衛螭為難起來了,話說,挖了一小塊就起水泡的手,實在沒臉見人,和謝顯擺,那是因為謝是典型的大小姐,衛螭也就是忽悠她一下,逗她玩兒。和李二陛下顯擺,貌似沒什麼樂趣可言,還可能被挖苦。

    看出衛螭的猶豫,李二陛下平靜的面容,終於解凍,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問道︰“怎麼?想抗旨不遵?大理寺的牢房還有空位,想去住一住?”

    衛螭倒抽一口氣,不帶這麼威脅的!於是,可憐巴巴的伸出手,苦著臉道︰“小臣不敢,陛下請看吧。”

    兩只手掌攤開,已經沒有昨天晶亮,但還是一樣顯眼的幾顆水泡,就那麼明晃晃的長手上。這廝在心裡唉聲嘆氣,沒面子,相當滴沒面子。

    衛螭懷著必死決心,等著李二陛下鄙視的時候,李二陛下突然道︰“原來你真的把承乾帶去挖,膽子果然不小呀,衛螭!”

    “哪兒啊!小臣膽子不大,陛下可別冤枉臣。”

    衛螭嘿嘿傻笑著,撓撓腦袋,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待回味過來,不由失聲驚訝︰“原來陛下是唬我的?”

   
李二陛下意味深長的笑笑,摸著胡須,略帶感慨,衛螭估摸了半天,道︰“太子殿下和臣,也就是下體驗了一會兒,多數都是那些侍衛大哥們挖的,這不,陛下都看到了。臣只挖了那麼一點兒,手就成兒這樣兒了!慚愧,太子殿下還好,他說,因為經常練習弓馬騎射的關系。手上老繭不少,挖那麼點兒。還不至於長水泡,就臣比較丟人。”

    李二陛下終於笑開來,指著那廝道︰“衛螭呀衛螭,你還真誠實。”

    衛螭當仁不讓︰“那是,陛下。誠實是臣最大的優點。是座右銘來著。”

    李二陛下搖頭嘆笑,道︰“衛螭,妙人也!你這玩伴。做的不錯。”

    被李二陛下誇獎了!衛螭又有些不經誇了,嘿嘿傻笑一陣,道︰“陛下,既然臣玩伴兒工作做的不錯,那啥,罰的兩個月俸祿,是不是可以免了?要不,再多獎勵一些?”

    李二陛下盯著衛螭看了會兒,道︰“想要獎勵?行,朕獎你半年俸祿。”

    “謝陛下。”

   
衛螭趕緊謝恩,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勤儉持家,致富之道。衛螭樂得見牙不見眼,還沒樂完,人李二陛下道︰“現在來說說,你讓東宮侍衛去幫你家佃戶挖的事情,此事,你又有何說法?來,說給朕聽聽。”

   
衛螭糾結半晌,忽悠道︰“陛下,這件事吧,是這樣的。那些侍衛大哥多是窮苦出身,見大妞家如此艱難的條件,兩個老人家要挖那麼大塊,於心不忍。於是,在太子殿下的建議下,大家決定進行一場有意義的偉大活動,這個活動的代號,就叫憶苦思甜。”

    “憶苦思甜?!”

    李二陛下笑道︰“有點意思,繼續說。”

   
衛螭躬身領命︰“是,陛下!侍衛大哥們,那都是好人吶,見到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在裡辛苦勞作,仿佛看見了爹娘辛勤勞作身影,觸景生情,不勝感慨,看今朝,憶往昔,大家此起彼伏,深刻認識到我們如今的生活是多麼美好。為了更好的珍惜今天的美好生活,更加不能忘記貧苦的過去,忘記過去,那就是背叛歷史,是該遭唾棄和鄙視!”

   
“又考慮到,咱做人,就應該做一個純粹的人,一個高尚人,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尊老愛幼,那是咱華夏的傳統美德,於是,大家決定發揮助人為樂,互幫互助的精神,主動幫助兩位老人挖。陛下您是沒見到呀,當時那場面,那景像,叫一個熱火朝天,太子殿下與臣,深受感染,也決定參與憶苦思甜活動,好好體會美好生活來之不易的艱辛。向陛下,向天下所有農民們致敬!”

    李二陛下啼笑皆非,道︰“這與朕有何關系?”

   
衛螭道︰“咋沒關系,關系可大了,陛下。要想有美好生活,就要擁有安定的環境,這環境,那還不是陛下帶領著眾大唐將士,一刀一箭的拼來,可以說,沒有陛下的英明領導,那就沒有現在美好幸福滴新生活!”

   
“陛下代表的是啥?陛下代表的就是天下,就是我大唐的江山,就是我大唐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農民那也是黎民百姓中的一員,向農民致敬,就要向陛下致敬。是吧?陛下。”

   
衛螭侃侃而談,似是而非的道理,一把把丟出來,大有忽悠暈李二陛下的架勢。李二陛下聽得一陣笑,道︰“衛螭衛子悅,朕以為,不應該讓你在司農寺任職,真是可惜了你的口才。”

    衛螭傻眼,趕緊道︰“陛下,臣說的可都是真話。”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憶苦思甜……很有意思的一個活動。不過,就算你是出於好意,讓侍衛去挖。那也是公器私用,功過相抵,不賞不罰,該罰的那兩個月俸祿,還繼續罰,獎勵半年俸祿取消,你可有異議?”

    “回陛下,沒異議。”

    衛螭郁悶的摸

   
,敢情鬧半天,還是舍不得那半年俸祿。李二陛下而且,衛螭有絕對的證據可以證明,李二陛下也就遇到他才這麼摳門,絕對是在逗丫玩兒,如果是別個,早就爽快的賞賜了,所以說,這是歧視,該鄙視。一定要鄙視。

    君臣倆正你來我往的鬥著玩兒時,小黃公公的聲音在外面恭敬的響起︰“陛下,魏王求見。”

    李二陛下道︰“宣。”

   
不一會兒,魏王小胖子進來了,一段時日不見。丫的肥肉又見漲了,圓圓的肚子。直追懷胎七月的孕婦,衛螭保守估計了一下,以丫這個肥胖速度,過不了半年,就能趕上懷胎十月的。就是不知懷的是男是女。

   
衛螭在焉兒壞焉兒壞的惡搞魏王李泰的油肚的時候。李二陛下道︰“衛螭,朕今天召你來,就是提醒你。不能只做承乾、治兒的玩伴,朕的泰兒,也不能忽略了,改日承乾再與你一起出宮的時候,記得叫上泰兒,記住沒?”

   
衛螭有些為難,這魏王泰,鼻孔都快與天同高了,人家又自認學問人,看不起他這沒有學問的小醫生,這……算是代溝吧?有代溝兩個人,溝通都不行,出去一塊兒玩,能玩到一處去嗎?李二陛下這是要把蝴蝶和飛蛾放一起啊!話說,雖然都長著翅膀,可倆人明顯就不是同類,不能在飛蛾翅膀上畫幾個圈圈就算蝴蝶,是吧?

   
衛螭道︰“陛下,臣要學問沒學問,要修養沒修養,既不是鴻儒大學,也不是啥了不起的人物,魏王殿下,學問高深,臣慚愧,實在不敢自居玩伴。再說,這一個巴掌拍不響,陛下不能只問臣的意見,還得問問魏王殿下的意思,是吧?”

   
李二陛下略帶意外的看了衛螭一眼,轉向李泰,問道︰“泰兒,你意思呢?衛子悅這小子,學問雖然不行,不過,還是有點小門道,承乾跟著他,可長進了不少,你也是朕的兒子,也不能落後囉!”

    李泰小胖子看看衛螭,道︰“父皇,兒臣以為,學業為重,人生有涯而學無涯,兒臣唯恐學習時日不夠,何敢嬉戲玩樂!請父皇明鑒。”

   
小胖子這話說的,衛螭很想過去揍他兩拳,但考慮到人身安全問題只得作罷。不理衛螭暗中腹誹,李二陛下贊譽道︰“泰兒能如此想,也不枉為父的教導,朕很欣慰。不過,子悅曾說過,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整天悶在府裡讀書雖說能增進學問,但出去走走,也能有不少獲益。承乾近來日趨穩重練達,即是常出去走動的功勞。”

    “是,父皇,兒臣謹遵教誨。”

    小胖子很會說話,難怪能讓李二陛下那麼喜歡,難怪歷史上會成為承乾太子的有力競爭者。

   
衛螭趕緊道︰“陛下,太子殿下腳傷已無大礙,再過得幾日,如今行走已能如常人一般,只要再繼續鍛煉幾日,弓馬騎射,也絕不影響,到時,就再也看不出腳踝曾經受過傷了。臣以為,魏王殿下專心學問,還是不易打擾為好,請陛下明鑒。”

    這話說出來,李二陛下深深看了衛螭兩眼,對李泰道︰“既然如此,那泰兒還是專心學問吧,你先回去。”

    “是,兒臣告退。”

    李泰看了衛螭一眼,退了出去。待李泰走後,李二陛下陰惻惻道︰“衛螭,你果然好大的膽子!”

    衛螭慨然而言︰“回陛下,臣只是個普通人,臣有喜惡,自是再正常不過。”

    “你此話何意?”

   
衛螭忍了又忍,實在憋不住了,廝不想體驗那種想上大號又找不到廁所的痛苦,直接道︰“陛下,臣有句話忍好久了,實在忍不住了,請陛下準許臣說出來!這種話,臣這一輩子,也就只說這一次!”

    李二陛下淡淡頷首︰“說吧!”

   
衛螭咬咬牙,反正謝肚子裡已經有一個了,也算有後了,先說了再說,不然,還指不定以後會出什麼亂子呢!這廝和承乾太子走這麼近,估計以後有什麼,也難脫干系,還是趁現在為時尚早言明為好,早死早超生!

   
“陛下,您代表是大唐萬裡山河,陛下跺跺腳,天下都要震上幾震,不像臣這樣的,跺跺腳,最多蹭起點兒灰塵,就算是腳跺殘廢了,面都不見得會凹下去一點兒,臣可以任性,可陛下不行!臣可以有喜惡,可陛下不行!所謂天子一怒,血流千裡。如今大唐的儲君是承乾太子,陛下所有子嗣中,擺在第一位的應該是承乾太子!臣不會說什麼關乎江山社稷的話,這些臣不懂!臣只知道,別人家的父親,可以一碗水端平了,可陛下不行,陛下的水,三分之二要給太子,三分之一才能給別人,給予不恰當的希望,只能帶來毀滅!”

    李二陛下大怒,斥罵︰“衛螭,你放肆!妄言天家之事,你不想活命了?別仗著朕寵你,你就不知輕重!”

   
衛螭抬起頭,誠摯的眼楮,迎著李二陛下森冷的目光,道︰“陛下,您知道我的,知道我有多怕死,您一直說臣是個滑頭。臣能活著,是得天之幸,我比誰都珍惜自個兒的命!可是,臣打心眼兒裡,不想看到將來陛下難過,不想看到將來皇後娘娘傷心,陛下,人心都肉長的,能傷幾次,陛下,請您想想先皇吧!”

    李二陛下粟然一驚,怒道︰“衛螭!你妄言!來呀,拖出去,打三十杖!”

    衛螭平靜的跪下,謝恩︰“謝謝陛下。”

    說完,燦爛一笑,李二陛下迎著他的笑容,指著他的手指抖了抖,結巴︰“你……你……”衛螭已經站起身,自個兒走出去,領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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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5 22:39:02

第四卷 落地生根 第六十六章 賢妻良母(上)
衝動是魔鬼!丫絕對是魔鬼中的究極體!直諫這種活兒術含量,除了魏征那嫌命長的老頭子,別人實在勝任不來,風險系數太大了。

   
被打了三十杖,下下到肉,那感覺,那滋味,絕對妙不可言!喵喵的,可以罵李二陛下的娘嗎?貌似不行,罵了就不是打三十杖的問題了!那罵執行命令打他的人,可以麼?貌似也不行,萬一丫記恨,最後給他來幾下狠的,讓他下半生就在床上渡過,那多劃不來。所以,雖然很丟臉,但衛螭決定不再忍了,眼淚,就讓它痛快的流下來吧。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丫沒被打過三十杖。

   
衛螭一邊挨打,一邊哭,當然,是無聲的哭,只見眼淚不停流,沒半點兒聲那種。哭著哭著,感覺臉上淚水太多不舒服,廝還有心情對拉著他雙手的倆人說︰“兩位,放了我的手,可以麼?我向祖宗發誓,絕對不亂動,咱只是掏手絹出來擦眼淚,或者,兩位幫忙,幫我把手絹拿出來也行!”

    “……”

    執行的侍衛,也是妙人,見衛螭如此,居然道︰“衛大人,忍忍吧,還有五杖就打完了,一鼓作氣好些,否則,您更難受。”

    “那好吧,這個問題上,兩位是專業,咱聽從專業建議。”

   
擼起衣袖,胡亂擦了下臉,繼續挨打。“啪啪啪”幾下,總算完了,掏出手絹擦了擦臉。衛螭扯著嗓子喊︰“咱的小黃公公哎,黃大善人哎,幫忙找倆人來送我回家吧,動都動不了了!”

    小黃公公苦笑著過來,身後帶了四個侍衛,吩咐他們抬起衛螭,送這廝回家。小黃公公道︰“好衛大人,為了讓陛下消氣,您就是裝,也裝點悲傷難過樣子出來吧。”

   
衛螭不樂意了。把臉轉向小黃公公,道︰“你沒看我滿臉淚痕嗎?這還不夠悲慘嗎?想我堂堂男兒,被打得當眾流淚,這多悲慘的事兒,簡直是慘絕人寰,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再沒我慘的了!”

   
小黃公公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搖搖頭,送衛螭回家。衛螭讓他直接送回醫館。那裡有他家孫大大義兄在坐診,咱也要顧及孕婦的感受,先把傷口處理好再說。送回醫館,衛螭讓人去蛋糕店提了蛋糕、餅干來給四個侍衛,感謝人家送他回家。完了,咧開嘴。扯著嗓子開始嚎︰“大哥啊,小弟快要疼死了,快來救命啊!”

    衛螭這麼一嚎,人家孫大大還是慢條斯理的,還有空摸胡須。道︰“來了來了。”

    衛螭滿臉幽怨的看著慢悠悠的孫大大義兄。抱怨︰“大哥唉,救命如救火,越快越好。哪能像您這麼慢?人命關天哎!”

    孫思邈瞟了衛螭一眼,似笑非笑道︰“愚兄看你還能清醒的喊疼,還能抱怨,應該能多撐一會,慢點來比較好,不然,你這與傷口沾一起的褲子,你要愚兄一次全撕開?”

   
衛螭倒抽一口冷氣,趕緊搖頭,平時沒看出來,看他家孫義兄一臉慈祥好人樣兒,原來,丫也有這麼陰狠的時候,要真把貼在傷口上的褲子一次性揭開,估計這廝又要體會一次三十杖板子落到屁股上的感覺了。這下,這廝沒異議了,癟癟嘴,恭敬道︰“有勞大哥了。”

    孫思邈這會兒徹底笑了開來,道︰“你也就要這樣才能收拾你,多大個人了,還不安生?”

    衛螭揉揉鼻子,嘿嘿傻笑,不敢接話,敢情,他家孫大大義兄是擔心他,有些生氣才這麼對付他。話說,他有這麼頑劣,需要動用這種方法嗎?傷員應該被優待吧?

    當然,這話衛螭只敢在心裡嘀咕,不敢說出來。萬一他家孫大大義兄聽了一個激動,手一抖,不再這麼耐心、細致的幫他清理傷口,而是一下全揭開,那他的樂子可就大了。

   
處理外傷,當然是用衛螭帶來的西藥來的方便些,先洗干淨傷口,找來雲南白藥灑上。並不是什麼深的,傷筋動骨的大傷,不建議扎繃帶,就這麼光溜溜爬著,衛螭開始頭疼要怎麼給謝說了,沖動是魔鬼,深刻的教訓啊。

    孫思邈又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問道︰“怎麼?現在開始頭痛了?給大哥說說,你準備怎麼給弟妹說?”

    衛螭傻眼,這話問的……孫大大咋能這麼八卦,太破壞形像了。衛螭連忙臉孔一板,嚴肅道︰“這是私人事務,不能外泄的,恕不奉告!”

    孫思邈笑呵呵道︰“嗯,還能這麼貧嘴,說明傷不重,愚兄也就放心了。愚兄叫人送你會農莊。這藥,也是成藥吧?”

   
孫大大拿起衛螭沒敷完的雲南白藥聞了聞,衛螭很是佩服,只是聞了聞味道,就能判斷出來是中藥而非西藥,果然是強人。衛螭趕緊道︰“是啊,不過,這個配方是保密,藥效不錯,大哥拿一點兒去研究看看,看是否能做出來。”

    孫思邈點頭,眼楮裡,神采斐然,果然是學者型醫生,一聽研究,比誰都積極,衛螭自認比不上,只能拜服。

    被衛文帶人抬上馬車,衛螭道︰“衛文,你先回去,告訴成叔情況,先別聲張,暫時別讓夫人知道,等我回府之後再說。”

    “是,少爺。”

   
衛文一溜煙兒跑去,衛螭爬馬車上,慢慢的顛回去。回到農莊,成叔早就一臉焦急緊張的等在門口,一點兒都不意外的,成叔旁邊,衛螭看到了他家美女姐姐的身影,還好,沒直接板冷臉給他看。

    “我先看看傷口。”

   
謝直接上了馬車,淡淡吩咐,衛螭哪敢阻攔,反正兩口子,給老婆看看光屁屁也沒啥。謝仔細了看了看。淡淡看了衛螭一眼,看得他心裡直突突,謝卻一臉平靜如水,讓人把他直接抬回臥室。

    衛螭直接被抬

    ,趴炕上,扭頭看看謝,還是一臉平靜,找來棉簽傷口,衛螭覺得應該說點什麼。扭動一下身體,牽動到傷口,讓他疼的抽了口冷氣。

    “別動!”

    謝終於說話了,衛螭心中這才一松,還好,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話說,這姐姐就是不板著冷臉,也挺有威嚴。

    “那啥,這個傷口吧。其實是……得兒,我還是從頭交代吧。”

    衛螭搜腸刮肚的在想說辭,還沒等他想出來,覺得光溜溜,涼涼的大腿上。一點一點的有熱熱的東西滴在上面,衛螭嘆息一聲。趕緊從頭到尾的交代出來。

    衛螭道︰“那啥,我覺得,早點解決比較好,趁著事情還沒有苗頭的時候,如果苗頭明顯了。那以我們和承乾關系。會有大麻煩,是吧?”

   
謝停下手,眼圈紅紅的。眼楮裡那汪衛螭最愛的湖水,似乎馬上就要決堤滿溢出來,她就這麼靜靜,看著衛螭,不說話。衛螭嘆息一聲,掙扎著爬起身,摟住她,道︰“以後都不會了!我保證!哎呀,疼疼疼!”

    “都讓你別亂動,你還動,快,趴著。”

   
重又爬回炕上,額頭上,全是剛才疼出來的冷汗。謝拿手絹幫他擦著,道︰“早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了,有些事情,不讓你做比你讓做困難,或許,你還真有一些歪運氣,每次都能大難化小難,遇難呈祥。”

    呃……這話是誇獎還是批評啊?!

    “只是簡單的陳述事實。”

   
謝一邊說,一邊擦眼淚。衛螭默然,道︰“你放心,我說了,一輩子也只說這一次,盡人事,聽天命。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以後,不關咱的事了!這麼欲仙欲死的滋味兒,嘗一次就夠了,咱還想和夫人你多生幾個孩子呢!咱種馬後宮別人家孩子目標還沒實現呢!”

    “德性!”

    謝忒不忿的嗔了一句,摸著衛螭的腦袋,輕輕在他傷口周圍用手指壓了壓,道︰“明天請孫大哥用針灸幫你化瘀,好的應該會快一些。”

    衛螭愕然,道︰“還能用針灸?我這傷口就是孫大哥處理的,丫怎麼沒說能用針灸?”

    謝淡淡一笑,道︰“某人那麼能折騰,多受幾天苦,長長記性也好,你說呢?”

    衛螭大汗,趕緊識相沉默下來裝可憐,或許,能引動某美女姐姐的惻隱之心,憐惜這廝有傷在身,少諷刺幾句,多來點兒女性溫柔撫慰一下傷員。

   
事實再次證明,美女姐姐也就是面冷心軟,衛螭才很可憐望了她一會兒,她就抵擋不住的扭頭他顧,衛螭再接再厲,看得謝終於無奈的笑了出來,伸指點了他額頭一下,嗔道︰“你也就是欺負我,我怎麼就對你狠不下心來呢?”

   
衛螭嘿嘿傻笑,忍著傷口疼,蹭了過去,這一天又挨打又傷神的,讓他有些累,聞著謝身上讓他安心的氣息,更加讓他昏昏欲睡,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閉上了眼楮,睡了過去。

   
謝摸著衛螭頭,無奈苦笑,這家伙,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平時看著挺樂和,挺圓滑一人,對某些他自己認同的東西,堅持得近乎固執。不過,仔細想想,能成為他堅守的人,會很有安全感,不用擔心會被他放棄。

   
因為身上有傷,衛螭總算安分了,動一動都疼,只能乖乖爬炕上,還好,謝陪著他,倆人一起在家看看醫書,聊聊天,好好養傷,第二天,孫思邈上門來用針灸幫衛螭處理傷口,衛螭問是否真是為了給他點教訓昨天才不幫他用針灸,孫大大倒也坦誠,直言說是,還很意味深長教訓了衛螭一頓,訓得那廝再沒吭聲,乖乖應下。

   
衛螭安分在家養傷,但外面可不安靜。衛螭剛挨打,就從宮裡傳開了,第二天,承乾太子就派小石頭上門來,送來一大車補品和療傷藥材,說是被李二陛下禁足,不準出宮,只好派小石頭來,待他禁足解除,定親自上門來看望衛螭。

   
小石頭前腳剛走,秦府、程府、李府、尉遲府四府的老爺子就來了,看衛螭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屁屁,遣退左右,李老爺子道︰“給我把前因後果,一字一句的說出來!以你小佷的滑頭,居然被打成這樣!說!”

    衛螭也干脆,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說完,還道︰“那啥,是做的有些沖動,可憋不住了!再憋下去,那就真有點想上大號又找不到茅房的感覺了!”

    “什麼叫大號?”

    “哦,就是解大手的意思。”

    “……”

   
四位老爺子對望一眼,程知節和尉遲恭倆人哈哈大笑,李老爺子啼笑皆非,他家老義父秦老爺子直接打了衛螭腦袋一巴掌,道︰“你這小子,就是這種臭德性,臨死都要貧兩句!”

    衛螭嘿嘿怪笑︰“那啥,這叫娛樂精神,寧願笑著死,也不要哭著生!”

    “說的好!”

    程知節啪一巴掌拍衛螭背上,衛螭“嗷”一聲慘嚎,含著眼淚道︰“程叔叔,你丫是不是看小佷活的太舒坦了?丫想謀殺嗎?”

    程知節哈哈笑,李老爺子不陰不陽,淡淡笑道︰“這不正好嗎?讓你小子如願。”

    衛螭趕緊閉嘴,看樣子,李老爺子氣得不輕,話說,氣也應該氣那個打人的,不應該氣他這被打的才對!傷員待遇,他需要傷員待遇,大唐木有人權。

    正說著,衛文沖進來報告︰“少……少爺,宮裡來人了,說是來傳皇後娘娘的懿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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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5 22:39:30

第四卷 落地生根 第六十六章 賢妻良母(下)
懿旨?!

    四位老爺子對望一眼,思慮重重,衛螭倒是沒功夫考慮那麼多,這廝現在頭疼的是要怎麼忍耐爬起來去接旨的痛苦,話說,他是傷員哎。

    “衛文,叫人來扶我出去。”

    “少爺,宮裡的人說不用了,讓少爺躺床上聽就好。”

    “哦,請他們進來。”

   
不一會兒,傳旨的人進來了,衛螭認識的,長孫皇後的貼身女官鄭氏,鄭氏進來,看到四位老爺子也在,行了一禮。衛螭苦笑道︰“身上有傷,怠慢了,不知娘娘有何旨意吩咐小臣?”

    四位老爺子連忙道︰“請稍等,我們先回避一番。”

    鄭氏正容道︰“無妨,娘娘說,不用回避旁人,四位老國公無須回避。”

   
說完,鄭氏轉向衛螭,道︰“娘娘讓妾身轉告衛大人,常聞陛下言道,說衛家子悅,有赤子之心,以赤心待人,每有錚錚之言,獲益良多。今見之,故以相賞,望子悅常秉此心,勿要轉移。”

   
說罷,鄭氏命人放下長孫皇後賞賜的東西,絹五百匹、錢五百,療傷藥品若干,還有投衛螭所好的,專門寫了一篇獎勵的子。鄭氏溫言安慰了衛螭幾句,轉達了長孫皇後的關懷和問候,囑咐衛螭好好養傷,然後才回宮去了。

   
待鄭氏走後,四位老爺子笑眯眯的望著衛螭,看得衛螭一陣發毛,都來不及好好體會總結被千古一後長孫後慰問的感想︰“您……您四位這麼看著我干啥?咱該交代都交代清楚了,徹底坦白了。四位是不是該寬大處理一下?”

    四位老爺子沒管他,李績對秦叔寶道︰“叔寶,咱們回去吧!傻人有傻福,不用咱們操心!”

    秦老爺子頷首同意︰“懋功所言甚是,走吧。”

    程知節則嚷嚷︰“走啥,難得來一趟,吃了再走。衛小四的小媳婦呢?快讓人準備吃食上來,老夫要吃肉丸子!”

    尉遲恭也一臉笑意,直爽道︰“程老哥的提議,正合我意。好佷媳。給老夫來兩只烤鴨。”

    李績笑道︰“你們這麼一說,老夫也有些餓了,思思,隨意讓人上幾樣吧,叔寶老哥,還是用完飯再走吧?”

    “甚好,請。”

   
說完,四人就出去了,留下衛螭一個人干瞪眼,這……這是看望病人的態度嗎?發指!太讓人發指了!這廝差點被氣死。決定了,烤鴨的方法絕對不傳給他們!想吃?行,來衛府,不過,烤鴨只有衛螭這廝會。這廝不動手,看誰能吃上烤鴨。備注,這絕對不是打擊報復!

    謝說明烤鴨只有衛螭會烤制,那廝養傷中,烤鴨暫時沒法吃上。尉遲老爺子很好說話,讓給炸丸子來下酒。謝吩咐下去。還讓人給上了幾瓶酒。

   
給幾位老爺子安排好,謝剛要離開,秦老爺子喚住她。道︰“思思留一下,我們幾個老頭子有話和你說,四郎那臭小子,讓他一個人呆會兒,別慣壞了他,省的他成天就容易頭腦發熱,讓他反省反省。”

    謝抿唇一笑,在下首坐下,道︰“義父和各位叔伯有何吩咐?請說。”

   
秦叔寶和李績交換了個眼色,秦老爺子道︰“四郎是個男人,大老爺們兒的,偶爾會有熱血上頭的時候,以老夫看,你們小倆口,性子剛好相反,不過,你太隨著四郎了,讓那臭小子做起事來,一點兒顧忌都沒有,今後,該管的時候,別留手,也別心軟,也該有個人管管他了,不然,還不得把天都捅出個窟窿來!”

   
謝淡淡一笑,道︰“義父說的,我何嘗不知,只是,四郎性子就是那樣,您幾位看他樂和的樣子,其實受不得拘束,他的性子,管得太嚴,只會適得其反,寬泛一些,反而他自個兒會有顧忌。”

    四老漢很是曖昧的笑了起來,李績笑道︰“也對,你們小倆口的日子,我們四個老漢不該多嘴。”

    謝臉一紅,低下了頭,四老漢又是一陣惡劣的大笑,笑罷,吃飽喝足了,四老漢告辭而去,鬧得謝和衛螭都有些莫名其妙。

   
待謝端著吃食去給衛螭時,就見那廝沖著屋頂擠眉弄眼,一臉無聊至極的樣子,見謝進來,臉上的表情,就像解放前老百姓看到解放軍的樣子,道︰“夫人,義父他們走了?都說啥了?”

    謝微微一笑,也不答話,慢條斯理的喂衛螭吃東西,見他一副抓耳撓腮不耐樣兒,噗嗤一笑,道︰“沒說什麼,就是讓我好好管你。”

    衛螭訝然︰“不是吧?四老漢這麼沒良心?我都被管成兒這樣了,叫咱往東,絕不往西,叫俺打狗,絕不攆雞,整個大唐,就俺最模範了,還要咋管?”

   
謝白他一眼,笑著搖頭,不再搭理他耍貧,若有所思的道︰“估計是你被陛下打了三十杖,有些人以為你失了帝寵,想跳出來落井下石,他們幾位過來看你,是表明他們的立場吧。”

   
謝這麼一說,衛螭也明白過來,道︰“難怪長孫皇後的懿旨沒下來前,他們還一臉嚴肅,等懿旨來了之後,就把我晾在一邊,自顧自吃喝去了。丫真是不仁道,到底是來吃喝的還是來看病人?沒誠意!”

    提起這茬兒,衛螭還是感覺憤憤不平,謝笑道︰“是啊,娘娘的這次賞賜,來得還真及時,解了我們許多麻煩。”

    謝說完,看向衛螭,卻發現那廝一臉傻笑在出神,兩眼閃閃發光。謝心中一突,忍不住擰了衛螭手臂一把,擰得丫差點蹦起來,搓著手臂,很無辜的問︰

    我做啥?不知道打斷別人思考是很沒禮貌的事情嗎?

    謝淡淡掃了那廝一眼,眯著眼問道︰“那……你思考什麼?說來聽聽。”

   
衛螭又露出那副眼楮閃閃發光表情。嘿嘿笑道︰“你說,以後的新舊唐書,記載長孫皇後時候,會不會寫上今天我受到嘉獎?咱以後會不會和魏征老頭子齊名,他綽號叫人鏡,咱的綽號,會被取成什麼呢?”

    衛螭陷入YY中無法自拔,欲仙欲死。謝搖頭苦笑,糾結半天,就扔出倆字︰“德性!”

   
在衛螭這種臨死也要娛樂一下的死德性下。養傷日子,除了活動不太方便外,本來不算痛苦,不過,自從謝開始學針灸,被他家孫思邈孫大大義兄扔給謝做試驗的活體道具之後,那日子,就過的膽戰心驚了,就怕謝一個手抖或是眼花,認錯穴位。扎錯了,讓他嘗試干針的滋味,那可就慘不忍睹了。

    “別緊張,放松肌肉,大哥說我認穴很準!”

    “沒錯。弟妹聰慧靈巧,二弟放心吧。不要緊張,讓弟妹幫你化瘀,這樣傷勢會好的快一點。”

   
孫思邈溫和的笑道,衛螭卻一腦門兒的冷汗,結巴道︰“大……大哥。還……還是您親自來吧!放小弟我一馬吧。我家謝,還……還是再觀摩學習一陣吧,要不……咱找個針灸銅人。做人體實驗是違法的,咱又不是731部隊,是吧?”

    謝忍著笑,道︰“現在沒有針灸銅人,還沒做出來呢。”

    孫思邈也關心的問道︰“何謂針灸銅人?”

   
衛螭趕緊把後世中醫診所裡,家家都有的針灸銅人描述出來,死勁兒的忽悠孫大大︰“大哥,您想,有了銅人多方便啊,意義多大啊,這可是功在千秋萬代,今後所有學醫的人,那得省多少事兒,是吧?”

    孫思邈歡喜的擊掌,道︰“二弟所言極是!好提議,好想法!有了這針灸銅人,以後學針灸就方便多了,也直觀許多,二弟見識和想法,真真讓人佩服。”

    孫思邈不停的誇獎衛螭,誇得丫都快把頭垂到炕底下去了。謝好整以暇,道︰“大哥,四郎的傷,耽誤不得,請大哥繼續指點我。”

    還要扎針啊?!衛螭悲憤莫名,迎著謝明晃晃的針尖兒,弱弱的喊出三個字︰“救命啊!”

   
在付出屁屁上兩個針眼兒後,謝的認穴和動作,已是越來越準確,頭兩天還要孫思邈指點,後來,已經不用了,能自個兒獨立操作了,每天撩起衛螭身上蓋布,深得快準狠三要訣,分分鐘搞定,讓衛螭又是高興又是歡喜,謝越來越像中醫了,就他還不長進,要努力了。

   
趁著養傷的時間,衛螭每天除了充當人體實驗道具外,就是爬著看醫書,爭取趕上謝,話說,人家謝都能獨立坐診了,衛螭還處在學徒的程度,用他家孫大大義兄的話,可以去醫館做小伙計,想坐診,再繼續努力吧。

   
衛螭養傷養了五天,整天窩在農莊裡,也不出門,這五天內,各種人物,認識不認識的,都送來慰問品,表示對傷員衛螭慰問,收所謂的補藥和療傷聖藥,已經堆了滿滿一庫房,讓他家孫大大義兄眉開眼笑,表示最近一段時間大部分藥材都不用購買了,直接用人家送來這些就足夠他做好長時間研究了。

   
這五天裡,也有很多人來看過衛螭,秦威、秦猛,程明兄弟等,還有高履行,每個人來,都是拖著一車禮物,一臉羨慕表情的望著衛螭,然後大吃大喝一頓走人,作風,十分之沒有看望病人該有憐憫和同情,反而讓人感覺衛螭挨打受傷是多麼光榮的一件事情,高履行甚至很過分的帶著他家廚師來的,拉著臉,說什麼他家老爸牙口不好,年紀大了,羊肉燥火,想吃點豬肉,讓衛府的廚師幫忙調教一下。

    然後,也不知是不是提前約好的幾人,就在衛府擺開麻將桌和撲克,臨了麻將三缺一,還把他家謝也叫走了。這……這是看望病人的態度嗎?

    到晚上,重瘟神走人了,衛螭大手一揮,下令︰“以後但凡探病的,禮物留下,人一律不見,全部趕走!”

   
五天後的大清早,衛螭一大早迎來的就是小黃公公燦爛的笑臉,以及四個五大三粗的侍衛,人家小黃公公是來宣口諭的,讓衛螭進宮,如果他傷沒好,走不了,讓侍衛抬也要把他抬進宮去。

    衛螭糾結半天,看小黃公公一臉笑意,應該不是什麼悲慘的事情,不過,就算是悲慘的事情,人家李二陛下要見他,貌似也由不得他不同意。

    任由小黃公公叫來的人抬進宮去,到了立政殿,由侍衛扶著進去,剛要忍痛行禮,人家李二陛下已經不耐煩的揮手,道︰“行了,免了!賜坐!”

    衛螭苦著臉,道︰“陛下,謝謝您的恩賜,坐不了,小臣還是站著罷。”

    看衛螭苦著臉的德性,本來還板著臉的李二陛下,不知怎麼的,突然笑了出來,問道︰“三十杖,感覺如何?很疼吧?”

    說起這個,衛螭就一肚子的委屈,抱怨道︰“陛下,這還用問嗎?咱的是肉,那是木棍,踫一塊兒,能不疼嗎?”

    李二陛下笑得意味深長︰“疼就好,該讓你長長記性!省得什麼話都敢沖出口!不過,你丫也沒出息,居然邊挨打邊哭,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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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7 04:03:18

第四卷 落地生根 第六十七章 人不可貌相
“這個問題吧,是有內情的!”

   
衛螭一本正經,道︰“從醫學上來說,這屁股吧,是人體肉最厚的方,布滿神經末梢,雖然不傷及筋骨,可打下去吧,疼痛的感覺更甚,打到這種方,實在忍不了,哭一下,那是身體自然的反應,與丟人不丟人,沒多大關系。”

   
這也能扯上醫學,李二陛下大有瞠目結舌之感,不過,首先要弄清楚啥叫神經末梢。衛螭又做了一次醫學名詞解釋,道︰“神經這個東西吧,臣這麼說,陛下可能覺得無法想像,咱換個說法。每當人伸出手,觸摸別的東西的時候,什麼東西摸著細膩潤滑,什麼東西摸著粗糙,都是靠手上的神經傳達給大腦做出的判斷。比如說,身體感覺冷熱,感覺疼通,感覺麻癢,這都是靠神經來感覺和傳遞的。用手掌摸手臂的時候,手掌也有感覺,手臂也有感覺,這說明,人體內遍布了神經末梢,可以說,人的一切感知,都是靠神經末梢來完成。”

    李二陛下摸著胡須點頭︰“嗯,原來還有這許多奧妙,且不管真假,為了反駁朕說你一句丟人,你能說出這麼多東西來,也算不錯!朕收回你丟人的評價。”

    衛螭再次落汗,雖說還真是為了撇清才掰出這麼大段話,可這也是真的,是醫學原理啊,李二陛下咋就不相信呢?難道衛螭已經信用破產了?!衛螭認真反省中。

   
看著衛螭的表情,李二陛下笑容漸漸從臉上淡去。微微嘆了口氣,問道︰“衛螭,為何要對朕說那些話?汝可知,沒人敢對朕這樣說?以你小子的滑頭,實在讓朕無法相信!記住,只能說實話,不能說假話!不然,朕就不客氣的讓人在你沒好的屁股上,再打三十杖!”

    “陛下,實話的標準是什麼?”

    “朕自有判斷。你說就是。”

    還真是不客氣的威脅呀,想不到堂堂一國元首,千古一帝的李二陛下也會干這種事情,真是讓人跌破眼鏡。

   
衛螭抓著腦袋,擰著眉頭想了半天,道︰“陛下,臣就是忍不住才說的,不然,誰腦袋被驢踢了才會去說那些話,這不是嫌命長嗎?估計。那天出門就沒清醒過,一個熱血上頭就說出口了,陛下勿怪勿怪。”

    李二陛下很平靜,淡淡的,幾乎是從鼻孔裡哼出的聲音。道︰“嗯。”

   
衛螭覷眼看了看,貌似還不滿意。那就接著說,這廝道︰“該怎麼說呢,回到大唐後,遇到了許多人,許多的事情。我的孫義兄。我家義父、義母,還有李績伯伯,程叔叔。尉遲叔叔,陛下、皇後娘娘、太子殿下、晉王殿下、晉陽公主等等,大家一起,經歷了許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但總體來說,我覺得,還是開心的多,不開心的少。”

   
說到這裡,衛螭頓了頓,略帶不好意思,赧然道︰“我說了陛下別笑話小臣。小臣這人吧,胸無大志,當初在家族裡,也沒混上什麼顯赫的職位,學一身醫術,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能夠贍養雙親而已,快回大唐之前,才升了主刀,差不多就是小伙計升成大伙計的程度,為此,我娘還給我做了一頓好吃的慶祝。我娘從小就告訴我說,只要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在一起就好,平安是福。後來接觸了許多病患,發現許多父母想法兒都與我娘差不多,都希望子女們和樂幸福安康就好。”

   
衛螭又覷眼看了李二陛下一眼,見人家還是一臉平靜樣子,表情滴水不漏,干脆豁出去了,道︰“臣也知道,天家之事,本就不是我一個小醫生可以過問的,可是,陛下,臣實在狠不下心。晉陽公主那麼可愛一小孩兒,讓她傷心,臣以為,那是天理不容的事兒。太子殿下,就和許多年輕人一般,聰明、勤奮,有點兒小毛病,可當他確實知道自個兒的錯誤之後,他會想辦法去彌補,去改正!臣以為,犯錯之後,勇於認錯,不胡亂推卸責任,那就是好樣兒的!聖人也曾說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天下,真存在完美無缺的人嗎?不見得吧,聖人都還有缺點呢,更何況是常人,只是那些缺點沒被人看到罷了,沒看到事情,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嗎?臣做不到!人心都肉長的,太子殿下見到大妞一家的可憐狀,他也會難過,也會同情,也會想努力去學習,等將來做一個好的繼任者,臣以為,這樣就夠了!”

   
“還有皇後娘娘,娘娘的身體,身為醫生,臣是最明白,可但她為太子殿下傷心難過,為陛下分憂解勞時候,娘娘也就是一位母親,一位妻子。那麼慈祥的一個人,臣也不願娘娘傷心難過。接著,咱說說陛下。”

   
衛螭深吸了一口氣,道︰“陛下對太子殿下很嚴格,對諸位王爺、公主們,卻很寬松,甚至是偏愛。對太子殿下嚴格,那是應該的,因為太子殿下是陛下將來接班人,擔負著未來的江山社稷,國祚民生,嚴格教導,是陛下希望太子殿下好。可別人呢?陛下,如果這在別的家庭,父親偏愛別的孩子,那無可厚非,像我家,我父親也偏愛我,這樣的情況,在我們這種普通家庭裡,最多就是讓大哥感嘆兩句,並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在陛下這裡則不然,臣昨天就說過,陛下的偏愛,會帶來不恰當的希望,這種希望,放任下去,帶來的是毀滅!到時候,傷心的還不是陛下、娘娘?”

    “說完了?”

    “嗯,全說完了!出一身冷汗了,這種話,以後陛下可別再讓臣說第三遍了,臣膽兒小,經不住第三遍了。”

    李二陛下淡淡笑笑,衛螭說的過程中。他一直很平靜聽著,沒有像那天似的,暴怒得叫人打衛螭一頓屁股。

   
李二陛下沉默了好一會兒,靜靜看著衛螭,眼神冷靜得幾乎冷漠,衛螭心懷坦蕩,面帶微笑,任由李二陛下直視。這是一招很簡單的招式,不過也是很有效的招式,沒點兒心性修養的人。就算是心懷坦蕩,也經不住幾分鐘。

    李二陛下幽幽道︰“衛螭,朕該說你大膽,還是該說你赤子心懷,不知輕重呢?”

    衛螭很郁悶,語氣頗為懊惱的道︰“陛下,臣比較傾向傻蛋這個說法兒,估計腦袋真被驢踢了,不然,咋能這麼膽大包天的亂說話!”

    二陛下呵呵一笑︰“還是那麼有自知之明。”

    衛螭不勝唏噓。嘆道︰“回陛下,臣優點不多,缺點一籮筐,為了發揚光大,只能緊抓著僅有的幾個優點不放。沒辦法,都是為了生活。”

    李二陛下笑開了。搖著頭,指著衛螭。雖然不是開懷大笑,但總比剛才板著臉,平靜得可怕好些。

    李二陛下淡淡的笑問︰“朕讓人打你三十杖?你記恨朕嗎?要說實話,不許說什麼不敢的空話。”

   
衛螭想也沒想就搖頭。道︰“不記恨!臣是該有點教訓。長點兒記性了,免得什麼話都往外說,保不齊哪天兒就把小命給說沒了。臣還沒兒子,還沒看到兒子娶媳婦兒,沒看到孫子出生,人生許多滋味兒還沒嘗過呢,現在就死,太可惜,太遺憾了。”

    李二陛下嘆道︰“你這話,說的倒像七分真,三分假。”

    衛螭傻眼,驚訝道︰“陛下,這明明是再明白不過的大實話了,咋能說七分真,三分假?這……這也太不客觀,太不注重實際情況了,陛下!”

   
李二陛下又是微微一笑,道“當日打了你,朕氣沖沖的去皇後那裡,皇後問朕,為何生氣,朕說衛子悅那臭小子,居然敢頂撞朕,亂言天家事,朕讓人打了他三十杖。皇後又問朕你說了什麼,朕把你的話給皇後一說,皇後卻恭喜朕,說朕有一個好臣子,如此赤子心懷,難能可貴,一心只為朕著想,應該獎賞,而不是責打。皇後說,陛下能容下魏征的錚錚直言,難道容不下衛子悅的尺子真言。朕想了想,皇後說的很對,你的赤子心性,率性而為,朕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只是這一次,膽子稍微大了一些。”

   
說到這裡,李二陛下似笑非笑的看了衛螭一眼,衛螭滿臉慚愧,道︰“陛下,估計那天,還真是腦袋被驢給踢了,事後臣趴在床上養傷沒事兒干的時候也琢磨,當時怎麼就能說出那麼大逆不道的話呢,陛下打的好,起碼打醒了臣,給了臣一個教訓。”

   
李二陛下“哼”了一聲,高深莫測的冷笑道︰“說對,打了你一頓也好,不打朕還以為你人緣兒不錯,朝裡、宮裡,多的是與你交好,打了你之後,朕才知道,原來衛子悅也有不招人待見的時候。”

   
“咳咳……”衛螭差點被口水嗆死,苦著臉道︰“陛下,臣可沒有結黨營私啊,臣也不是啥寶貝能人見人愛,總會有一些人,莫名的討厭或喜歡某個人吧。話說,不遭人忌是庸才,臣雖然笨點兒吧,但還夠不上庸才的邊兒。”

    “還真謙虛呀。”

    “那是,謙虛是傳統美德,要發揚光大。”

    李二陛下徹底笑開了,溫和的看著衛螭,拍拍他肩膀,道︰“衛螭,你話,朕聽進去了!也會努力去做!魏征向朕諫言時候,朕也是這麼說,今天,朕也這麼對你說。”

    衛螭眼楮一亮,行禮︰“陛下英明,臣……臣感激陛下,謝謝陛下願意聽我說話,謝謝陛下寬宏大量,在臣說了那麼大逆不道的話之後,還只是責打臣三十杖,謝謝!”

    李二陛下哈哈大笑,道︰“衛螭,你丫還真是沒學問,連個謝恩都能說得亂七八糟的,有空好好讀書,多多讀書。”

    “是,陛下,臣盡量努力吧。”

    說起讀書,衛螭就頭疼,大唐書,從右往左念,還是豎著念的,他很不習慣,一不小心就會從左往右橫著念了,搞得好好一本書,看的七零八落,看到最後,再也沒了興致。

    說起魏征,衛螭突然神秘兮兮的湊過去,小聲問︰“陛下,魏大人沒說臣啥話吧?他找陛下告過臣的黑狀沒?”

    李二陛下一笑,淡然道︰“為何這麼說?”

    “魏征大人丫在東宮門口威脅我來著,小黃公公可以作證。”

    衛螭說的煞有介事,李二陛下笑著搖頭,不搭理他,幽幽一嘆,道︰“衛螭,你真的未滿二十?”

    衛螭大汗,背心一片潮濕,面不改色的道︰“看臣這麼年輕的臉,臣說滿了二十,陛下能相信嗎?”

   
李二陛下打量了衛螭青春逼人的臉蛋兒兩眼,道︰“確實不像,倒像是比承乾還小的小孩子,不過,滿心眼兒裡裝的,都是些感嘆唏噓,與年齡、外表半點都不相符,人不可貌相,大概就是說你這樣的吧。”

    ……囧!
   
衛螭覺著,他又被欺負了,不行,要反抗,哪裡有壓迫,哪裡就要有反抗,不然,哪來的解放,可不想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那也太悲慘了。於是,衛螭滿臉正色的道︰“陛下,與其說感嘆唏噓,還不如說成熟穩重,說臣可靠,人不可貌相啥的,並不能明確的形容出臣的資質。”

    李二陛下︰“……衛螭,站過來。”

    衛螭滿臉戒備,小心的問︰“陛下有何吩咐?”

    李二陛下氣定神閑,義正詞嚴︰“朕要踹你一腳!”

    衛螭苦著臉,很想跳開,不過,考慮到屁股上的傷勢,只能眼巴巴的可憐道︰“陛下,臣是傷員哎,不能欺負病人,那不厚道。”

    “滾吧你!養好傷之前,不要讓朕看見你!”

    “謝陛下隆恩,臣告退。”

    衛螭一瘸一拐,慢慢的挪了出去,抓住小黃公公,道︰“我說咱的小黃公公,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咱是你抬進宮來的,再給咱抬回去吧?”

    小黃公公笑道︰“是的,衛大人。陛下早就吩咐過了,您放心,奴婢一定把您送回家。”

    衛螭很滿意,笑道︰“很好,工作做的不錯。”

   
待衛螭遠去,長孫皇後從後殿出來,溫潤的目光迎向李二陛下,李二陛下牽起長孫皇後的手,道︰“觀音婢,你說的對,衛螭確實是個好孩子,叔寶收了個好義子。你說,如果朕也收衛螭做義子,秦叔寶會不會打上朕的宮門來?”

    長孫皇後展顏一笑,道︰“臣妾估計,程知節、尉遲敬德、李績三位老將軍會先跑上門來和陛下搶。”

    李二陛下哈哈大笑,道︰“說的有道理!那三個老家伙也很喜歡那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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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7 04:04:03

第五卷 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一章 威 嚴
心理狀態對養傷有影響嗎?根據科學研究,這是有影響響很大。衛螭從宮裡回來後,心情,那是一個天上,一個下,美得不行,或許,還真是心情影響了傷勢的恢復,也或許是他家美女姐姐的針灸技術,越來越好,總之,衛螭覺得他的傷勢好了不少,起碼,扶著腰,慢慢的走,別坐,已經不會痛了。

    在衛螭從宮裡出來後,第三天,李二陛下頒下旨意,著令魏王李泰就藩,駁回李泰請求敕建文學館的請示;今後京城內,除太子外,不允許成年王子非特殊原因滯留。

   
這旨意一出,聽說魏王李泰曾為此進宮找李二陛下和長孫皇後哭求,李二陛下雖有憐惜,但以祖宗家法為由,以諸子之例為引,好言寬慰,言道不能因他而開了先例,亂了祖宗規矩。魏王李泰無奈,找上長孫皇後,請求長孫皇後向李二陛下求情,被長孫皇後所拒,責問他何故欲留京城,李泰無言以對,只得作罷,準備離京就藩。

   
外面鬧得風起雲湧,卻不影響衛螭的小農莊,這廝趁著養傷,成天和大妞、狗蛋兒等一干小孩兒混在一起,充當孩子王,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搗鼓啥,謝詢問,也只是告知在為上任村干部做準備,逗得謝一個莞爾,也不再管他。

    “少爺,太子殿下、晉王、豫章公主、高陽公主、晉陽公主幾位來了。”

   
衛螭正站在田邊指揮一干孩子搗鼓,衛文又跑來報訊。這小子,混得風生水起,基本上,經常來衛府上的人,都認識他,在僕人中,已經是大哥級了,衛螭聽說,還有幾位小女僕是他忠誠的粉絲。

    扶著衛文,衛螭慢慢的走回府。衛螭沒啥,衛文倒焦急起來,道︰“少爺,咱再走快點兒吧,讓人家太子、王爺、公主們等,似乎太失禮了,小心人家怪罪。”

    衛螭似笑非笑的看著衛文,看得衛文縮了縮脖子,趕緊低頭,慢慢的扶著衛螭走回去。待衛螭回去。客廳裡坐滿了正太、籮莉。

    “子悅。”承乾太子起身相迎,衛螭嚇了一跳,連忙回禮,笑道︰“殿下請坐。”

    承乾太子笑笑坐下。見到衛螭回來,晉陽公主贈送他一個又大又甜的笑容。從豫章公主腿上下來,等著衛螭坐定後要衛螭抱。

    豫章公主連忙拉住她。道︰“不行,兕子!衛大人身上有傷,不能抱你。”

    小兕子立即轉向衛螭,問道︰“衛大人受傷了嗎?”

    衛螭假裝哭鼻子,道︰“是呀。被打屁屁了!好痛哦!”

   
衛螭剛說完。兕子小公主就掙扎著從豫章公主膝上下來,到衛螭身前,很小大人樣兒。拍拍衛螭,仰著頭,很認真的道︰“衛大人不乖,被打屁屁,兕子很乖,不會被打屁屁!要做乖孩子,要聽話!來,兕子幫忙呼呼,不痛哦!不痛哦!”

   
可愛的小臉兒上,全是認真和關切,烏溜溜的眼珠,一瞬不順的看著衛螭,清澈目光,直擊心底,衛螭想起她要給太子呼呼的情景,抬眼望了承乾太子一眼,果然,承乾太子也是一臉疼愛的看著兕子,不禁微微一笑,有些明白承乾太子的感受了。

   
不過,貌似傷口不方便拿出來給人家善良純真的小公主呼呼,衛螭笑道︰“謝謝小公主,被小公主安慰之後,傷口就不痛了,不用呼呼,咱們把呼呼留給更需要的人,好不好?”

    小兕子甜甜一笑︰“嗯!痛痛要告訴兕子喲!衛大人關心兕子,兕子也要關心衛大人!”

    衛螭瞅瞅四周人家孩子的親人,強行抑制著想抱起來親一口的沖動,再次仰天長嘆,為啥這麼好的孩子不是他家的!

   
忍著痛,把小兕子重又送回豫章公主那裡,豫章公主對衛螭微微一笑,接過小兕子,道︰“觀衛大人樣子,傷勢已好轉不少,再將養幾日,就會痊愈,母後對你的傷勢非常擔心,讓本宮轉達對你的慰問之意,讓你好好休養。”

    “謝娘娘和公主關心,請公主幫我轉達對娘娘的謝意。”

    豫章公主笑著同意。坐豫章公主旁邊,一直扮演乖小孩兒的李治,趁著衛螭走到近前,沖他一陣怪笑,擠眉弄眼,取笑之意,十分明顯,笑得衛螭狠狠瞪他一眼方才罷休。

    承乾太子道︰“近日,孤感覺腳踝日趨靈活,似乎已經恢復正常,請子悅幫忙孤檢查一番。”

    衛螭一聽,道︰“如此,請殿下隨我來。”

    領著承乾太子到偏房,脫了鞋襪,衛螭給承乾太子摸骨,承乾太子突然道︰“子悅,我要謝謝你!謝謝你為我說好話,累得你挨打,我很過意不去。”

    衛螭停下手,淡淡笑道︰“殿下,臣不明白你說什麼?我之所以挨打,那是因為說話沒顧忌,才被陛下警示的,與殿下無關。”

    承乾太子道︰“可是李泰在京城裡,四處傳話,說是因為你緣故,父皇才下旨讓各藩王就藩的。”

    衛螭還是很平淡︰“殿下,謠言止於智者,您可別相信這樣沒有根據的流言,殿下看我是那種能讓陛下改變主意的人嗎?”

    承乾太子很肯定︰“能!”

   
衛螭大汗,原來他在承乾太子這裡形像這麼好啊。承乾太子忽然笑道︰“子悅說沒關系,那就沒關系吧,我心中有數就行。不過,子悅最好不要出門,我聽說,李泰最近在招攬武藝高強的手下,等有了能對付你們家大虎二虎人,就回來找你報復。”

    衛螭無奈的翻白眼兒,道︰“殿下,那是你兄弟,別李泰李泰的叫,咱叫一聲魏王應該不難吧?”

    承乾太子看了看衛螭。點頭同意︰“我以後會注意!子悅,需要我從東宮調人手來保護嗎?”

    衛螭又是一陣無奈,道︰“有空關心這些八卦,咱有空就把心思放到學問上,找魏征大人討

    國計民生,聽聽人家直諫都好過聊八卦吧?”

    “何謂八卦?”

    “呃……這是在海外學來的詞,意思就是說,蜚短流長、流言、隱私啥的,反正就是三姑六婆最愛的東西。”

    承乾太子這才明白,笑道︰“很有趣的說法。”

    衛螭放開他的腳。道︰“行了,恢復得很好,復健運動的強度可以減小了,不過,不能斷,再繼續堅持下去,這樣才不會對以後產生影響。”

    “我明白。”

   
待衛螭和承乾太子重又回到客廳,客廳裡一陣撥弄珠算的聲音,原來是高陽公主、李治最近在學打算盤,拿來向謝這大宗師請教。謝居然教人家珠心算。且引起了豫章公主的興趣,豫章公主也抱著小兕子加入進來,一起學習,待謝講解完,小兕子居然也打得有模有樣。引得承乾太子也來了興致,湊過去一起學。話說。這幾小孩兒都很聰明。

   
高陽公主面對謝的時候,雖然還是會有害羞時候,但總算自然了許多,能比較自然的玩樂說笑了,當然。還是沒暴露出豫章公主說的男孩子似的真面目。還是一副活潑好動的可愛女孩子樣兒。

    衛螭的屁股,那是沒法兒坐的,見眾人自得其樂。告罪一聲回臥室休息去了,這廝是傷員,能得到特殊待遇。

    回去臥室,爬炕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待衛螭醒來,已是下午,衛螭叫道︰“外面有誰在?”

    “少爺,招弟在。”

   
招弟小蘿莉的聲音道,自從衛螭屁股受傷之後,就不讓她服侍了,光溜溜的屁股,讓謝看是沒啥,讓別女人看了,且不說衛螭的感受,估計他家美女姐姐自己釀制的酸醋就能用噸算。

    “夫人呢?”

    “夫人還在給幾位殿下上課,讓招弟來守著。”

    “去,叫衛文來。”

    “是,少爺。”

    招弟也知道衛螭現在不樂意她服侍,也不好意思進去看衛螭的光屁股,所以只是守在門口,如果衛螭有什麼需要,好去叫人。

    衛螭等了好一會兒,衛文都沒來,倒是招弟又回來了,小聲道︰“少爺,文哥在客廳照顧殿下們的茶水點心,暫時走不開,招弟給您叫了澈兒來。”

    “少爺,小進來了。”

    說著,衛澈瘦弱的身影出現在衛螭眼簾中,養了他好些時日了,也沒見他長胖點兒,還是像來時一般清瘦,也不知怎麼吃。

   
衛螭一邊讓衛澈幫忙穿衣,一邊道︰“小澈子,你沒好好吃飯嗎?還是沒吃飽飯?怎麼養了這麼久,還是這麼瘦骨嶙峋,營養不良的樣子?呵呵,你出去就沒人因此而懷疑鬧饑荒嗎?”

    衛澈黝黑的眼楮,看了衛螭一眼,道︰“謝少爺關心,小的吃得很多,可就是胖不起來。”

    衛螭哈哈笑笑,拍拍少年瘦弱的肩膀,道︰“嗯,你現在還小,加油吃,等再過幾年,再長高一點,長壯實一點,就能娶媳婦兒了。哈哈。”

    穿好衣裳,衛螭笑著出去,衛澈望著衛螭出去身影,怔怔出神,不過,立馬就回過神來,機靈跟了上去,隨時靜候衛螭的吩咐。

    衛澈扶著衛螭到客廳,靜立一旁,拎著水壺,隨時準備給加茶水的衛文,立即飛過一道嚴厲眼光,狠狠瞪了衛澈一眼,衛澈不為所動,靜靜扶著衛螭,也不說話。

    “差不多該用晚膳了,各位殿下,夫人,要不,明日再續如何?”

   
衛螭提醒道。眾人如夢初醒,看了看時辰,承乾太子道︰“原來已是這等時日,該回宮了。這珠心算還真有趣,我回宮後定要仔細練習,衛夫人,這珠心算,可以傳給別人嗎?”

    謝道︰“無妨,殿下盡管傳就是。此法對訓練幼兒記憶,開發幼兒智力大有裨益,殿下可以試試。”

    承乾太子道︰“還有這等益處?!我要傳給像兒試試。”

    寒暄了幾句,送眾人出門,小兕子臨走時,還很認真的叮囑衛螭要做聽話的好孩子,不要再被打屁屁,搞得衛螭哈哈大笑,拍著胸口保證一定做好孩子。

   
送走一干皇子皇女,衛螭和謝手牽手回府,說起這些孩子的可愛之處,謝不禁摸了摸尚未鼓起的小腹,一臉慈愛,一臉向往,道︰“我們將來的孩子,也會這麼可愛聰明嗎?”

    衛螭一點兒都不謙虛︰“那當然!也不看看孩兒他爸和孩兒***基因,以咱倆的基因,生出來的,肯定是優秀寶寶,咱要有信心!”

    謝抿唇微笑,對衛螭的得瑟不予置評,想起了她見過的那些準爸爸們,似乎,都一個德性。

   
倆人沒直接去飯廳,而是先去客廳,謝想起她的果醬瓶遺留在客廳了,為了不招蟲蟻,還是收回來為好。誰知,剛走到轉角,還沒轉過去,就聽道衛文的聲音道︰“……以後眼楮放亮點,文哥的事兒,是你能做的嗎?以後少在夫人、少爺面前出現,不然,讓你和你妹妹在衛府沒有棲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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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7 04:04:40

第五卷 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二章 立 威
衛螭和謝停住腳步,對望一眼,謝皺著眉頭,看樣些驚訝,衛螭則是一臉似笑非笑,並沒有顯出驚訝的。衛文是常跟衛螭的人,謝接觸他不多,不了解情況也無可厚非。

    倆人很有默契的轉身,也不進去拿東西了,轉移到飯廳,謝四平八穩的喝茶,衛螭還有閑心感嘆︰“想不到咱家也能出這種極品,真是意外的驚喜呀。”

    “他沒接觸過什麼核心的東西吧?”

   
衛螭搖搖頭,道︰“沒有,平時跟在我身邊,也就是幫忙處理雜事,打打下手,沒接觸過什麼核心的東西,我覺得他還年輕,需要再鍛煉一下才可以,想不到這會兒倒成了好事兒。”

    衛螭有些無奈,咋衛文就這麼經不住考驗呢?當初之所以選他做貼身僕人,是看在他機靈兒,懂進退,手腳勤快,又不失純樸。怎麼才一年不到的功夫,人就變成這樣兒呢?

    衛螭感慨完,見謝在皺眉沉思,衛螭道︰“算了,不想了,把他調別處去看看,如果糾正不過來,那讓他贖身出去好了。”

    謝道︰“我不是在想衛文,而是小澈兒。”

    “怎麼說?”

   
“這孩子,平時在我面前做事,一貫的心思縝密,思慮周全,性子沉悶,人又倔強,有點陰,一點兒都不像十四歲的孩子,往日我又什麼遺忘的,他都能及時提醒我或是給我送來,今天怎麼……”

   
衛螭愣了一下。拍著額頭嘆氣︰“怎麼咱家什麼極品都踫上了?怎麼就沒有那種又忠心又能干,給他們說幾句好話,就對我掏心掏肺,至死不渝的忠僕呢?如果人人都像大虎、二虎那麼好使就好了。”

    謝“噗嗤”一笑,道︰“如果全是大虎二虎那樣,你又要嫌棄人家不夠機靈了!”

    汗,這姐姐倒是了解他。衛螭搓著下巴,悠然道︰“也不一定,能多幾個人給我欺負,我一定盡力克制。不嫌棄。”

    想起衛螭往日欺負大虎二虎的樣子,謝也是忍不住一笑。正說著,飯菜上來,倆人開始吃飯。

    吃完飯,謝沉吟著道︰“小澈兒,還是敲打一番好了。”

   
說完,拉著衛螭去正廳,衛螭向著天空翻了個白眼,話說,他又不管家事。家裡僕人的選用、任免,一貫是謝做主,把他拉去作甚。兩口子回到正廳,謝的果醬瓶子還在那裡,衛文和衛澈卻已不在。

    謝吩咐招弟去把衛文和衛澈都叫來。習慣性的打開瓶子,拿小木勺盛了一點兒。含進嘴裡,酸酸甜甜的滋味兒,她很喜歡。

    衛螭在一邊沒事干,因為屁股上的傷,坐著也不舒服。瞅著沒人伸手在謝小腹上摸了摸。咧著嘴傻笑。謝瞟了衛螭一眼,也不移開他的手,反而轉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腳步聲中。衛文、衛澈隨著招弟進來。謝表情淡漠,衛螭依舊如往常一般,笑眯眯的,好整以暇的,眼中帶著戲謔打量著衛文和衛澈。

   
衛文表面恭敬,眼裡卻有著一股浮躁的感覺,眼神略帶敬畏的看著謝,看也不看衛螭。衛螭一陣苦笑,他還真是沒威嚴啊,看人家衛文根本不把他當回事兒。反觀衛澈,一臉沉靜的站在一邊,默然不語,只有偶爾掃過衛文的時候,眼中掠過一絲戾氣。

    “澈兒!”

    謝拿著果醬瓶沖著他搖了搖,問︰“我的瓶子遺落在這裡,你發現沒有?”

    衛澈臉色變了變,覷眼看了看淡漠的謝和笑眯眯的衛螭,選擇誠實,道︰“回夫人,我看到了,故意不送過去的!”

    衛螭苦笑著搖頭,這孩子,越看越像只小狼,還是那種,不止對旁人狠,對自己也狠的主兒。謝冰冷目光,注視著他,只問了一句︰“為什麼?”

    衛澈慨然道︰“自從夫人有孕後,果醬瓶子一直隨身攜帶,發現遺落,夫人一定會回來取,澈兒要夫人看看衛文自高自大、仗勢欺人的醜態!”

   
這話一出,衛文臉色一變,惴惴不安的看了看謝嚴厲冰冷的面孔,“噗通”一聲跪下,哀聲道︰“夫人,小的知錯了,小以後一定改,不會再欺負別人了!少爺,少爺,您幫小的說兩句吧,看在小平日伺候少爺的份上,幫幫小的。”

   
衛文這一求情,謝眸中閃過一絲冷光,面孔更加嚴厲了幾分,唇抿得緊緊的。衛螭依舊笑呵呵的,道︰“求我也沒用,我一向不管府裡家事,夫人主內,我主外,你不在我管轄範圍。”

    衛文臉色一白,怯怯的看了看謝,低下了頭。謝道︰“招弟,去把成叔請來。”

    招弟小蘿莉一溜煙兒跑出去了。謝怒道︰“衛文,從你被選出來跟著少爺開始,少爺待你如何?”

    衛文哭道︰“回夫人,少爺為人好,從不曾薄待過小的。”

    謝怒氣稍熄,道︰“既然知道少爺待你好,你為何還敢敷衍了事?你欺負旁人,還不致讓我如此惱你,但你輕慢少爺,罪無可恕。”

    說著管家成叔進來,謝道︰“成叔,我衛府再不合適衛文呆下去,找人伢子把他契約轉賣出去,衛文這個名字,從今以後,不許他再用!”

    “是!”

    不管衛文的哭喊,成叔把人帶走。見衛文落得如此下場,衛澈眼中神色頗為復雜,有些得意,有些惋惜,還有幾許同情。

    衛螭伸手拍拍謝的手,笑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你不說,我還真不在意衛文的那些小毛病。為了寶寶,咱要心平氣和的!”

    謝白了他一眼。吐了口氣,神色慢慢平和下來。衛螭道︰“小澈兒,見衛文被處罰,是不是有些點兒開心,又有點兒同情,不免兔死狐悲?”

    衛澈神色一變,低下了頭,咬咬牙道︰“是!如果有一天我也犯了錯,夫人和少爺是否也會如此處置我?”

    衛螭想了想,道︰“會!在規矩面前。誰都一樣。但是,為什麼你不記著別犯錯,反而要擔憂犯錯呢?這算不算舍本逐末

   
衛澈臉上一紅,又低下頭。衛螭道︰“小澈兒,你很聰明,也很勤奮、刻苦,或許是因為你經歷,你能狠下心,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實話說。我不喜歡你這種性子,如果不是夫人想留你,如果不是看在鯉兒的份上,我衛府不會有你的位置。為了你自己,你設陷阱。引導衛文暴露,如果來日我府上出了點兒什麼事情。你是不是也會為了自己,而陷害我們呢?”

   
“我才不會!夫人……”衛澈急急的道。衛螭揮揮手,打斷他,道︰“先別忙著表態,我也不用你表態。問問自己的本心再說。人可以聰明。聰明是好事兒,可也要聰明對方,從明天起。你到南山茶園去,好好想想,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回來,下去吧。”

    揮手讓衛澈下去,衛澈倔強的閉著嘴,扭頭走出去,自個兒跑去南山茶園。衛螭皺眉頭苦笑,他不喜歡心機太重的孩子。

   
謝也知道衛澈心思重了些,不過,因為從未放在眼裡過,還真不把他當回事兒,見他倔強的樣子,有些不忍,道︰“是不是小題大做了一些?澈兒雖然心思重了些,不過都是些小聰明,需要這麼大動作嗎?偶爾身邊有個這樣的人,也有幾分樂趣不是。”

   
衛螭大汗,心中有某種明悟,十分懷疑的問道︰“夫人,你不會是想在人家孩子身上預先學習一下母親感覺吧?那啥,澈兒太大了,我們家孩子都還沒生出來呢,這代溝是不是大了一點兒?”

    謝臉孔一紅,伸腿踢了衛螭一下,嗔怒︰“要你管!”

    衛螭呵呵笑,握住謝的手,樂道︰“夫人你還真是傻得可愛!”

    謝惱羞成怒,抓起衛螭的手就想咬,衛螭不敢用力掙,痛並快樂著,任由謝咬他的手泄憤,手背上,好幾圈牙印兒,還好,這姐姐沒忍心來狠的,不然,不用出去見人了。

    有了李二陛下的御批,不用去上公差,在家養傷,衛螭就徹底閑下來,或陪著謝,或和莊子上的一群孩子,繼續去為他即將上任的村干部工作搗鼓。

    因為謝把珠心算教給了承乾、李治、豫章、高陽、兕子,後面幾天,除了承乾太子因為脫不開身,其余四人,幾乎天天來報道,跟著謝學珠心算。

   
衛螭的傷,養了幾天,走路已恢復正常,只要別用力踫到,已無大礙。衛螭的前期準備也差不多,帶著人在空閑偏院內搗鼓了好幾天,也不讓謝進去看,說是等實驗成功了再說。

    三月初,天氣已不再寒冷,早晚有點涼,燒炕的事,已不用再做,臃腫的冬衣脫下來,換上春裝。秦老爺子使人過來,說是打算去春游賞花,叫上謝和衛螭一起。

   
提起春游,就想起以前上學時的春游,基本上,很多人的第一次下廚,就是在那時候,夾生不熟飯菜,明明味道很差,可一個個卻玩得很開心。想起過去,衛螭來了興致,跑進廚房,搗鼓了好多食物出來,叫夏生裝進籃子裡帶去。

   
夏生是成叔家的老二,二十歲,一直在莊子上管事,因為衛文事情,被衛螭調了來做貼身男僕,人很勤快,也很沉穩,就是比起衛文缺了一股機靈勁兒,多調教一下,也能使喚順手。

   
裝好東西,到秦府與秦府的人混合一處,一起出發。目的居然是南山,秦府在那邊有莊子,打算住一晚,明日再回去。衛螭看了看,是個好去處,琢磨著也在這邊買個莊子,請秦威給留意著,如果有人賣轉告一聲,秦威答應了。

    剛到莊子不久,剛安排妥當,擺開吃食,聽聞秦府過來,周圍的鄰居就來拜訪了,都認識的,趙郡王李孝恭,現在,改叫河間郡王了。

   
秦老爺子熱情挽留他一起喝酒,河間郡王同意了,老實不客氣湊過去,和秦老爺子一起,倆老頭喝酒吃肉,吃到衛螭貢獻的菜式後,贊不絕口,詢問之下,結果衛府的廚子又多了一門徒弟。

   
女眷聚在一處,男在一塊兒。秦猛鬼頭鬼腦的看了看謝,看她正忙著和老夫人她們說笑,沒注意這邊,伸手拉拉衛螭,賊眉鼠眼的笑道︰“老四,我記得你還沒有通房丫頭吧?”

    衛螭愣了愣,有些無奈,點點頭,道︰“是沒。怎麼了?”

    衛螭這麼一說,秦猛居然驚訝道︰“你沒把你夫人房裡那個叫招弟的小丫頭收了?”

    衛螭翻白眼,很想踹一腳過去,話說,才十三歲多,十四歲不滿的孩子,他可下不了手,也沒興趣下手。丫秦猛應該改名叫禽獸。衛螭嘆道︰“二哥,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猛怪笑道︰“弟妹那麼厲害,管你這麼嚴?她現在有了身孕,你憋壞了吧?”

   
衛螭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無奈的笑笑,喝了杯酒,不打算吭聲。這是兩個世界人的觀念差異,在他看來,在老婆懷孩子的時候出軌、移情別戀都是最可恥,最不能原諒的,在人家古人看來,確實理所當然。這種差別,衛螭沒興趣糾正,現在社會大環境就這樣,他糾正不了,管好自個兒就成。

    秦猛又是一陣怪笑,道︰“老四別怕,大房孕期,找個通房丫頭,那是應該的,弟妹再厲害也不能管。如果你實在找不到,這莊子裡,還有干淨的丫頭,今晚叫來陪陪你?”

    秦威瞪了秦猛一眼,道︰“老二,你閉嘴!別帶壞了老四。”

    秦猛理直氣壯的道︰“大哥,小弟這是為了老四著想才過問的。”

    秦威哼了聲,不再搭理他,對衛螭道︰“老四,你別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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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7 04:05:31

第五卷 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三章 第一次
衛螭呵呵笑笑,舉起酒杯,道︰“大哥,喝酒。”

    衛螭不搭秦猛的話,秦猛鬧了個沒趣,同情的看了衛螭一眼,轉開話題。臨了,咕噥了一句︰“那幾個丫頭,真的不錯,你不要是你可惜。”

    衛螭苦笑搖頭,笑罵︰“你丫還有完沒完?你看上誰了你去就是,拖上我作甚,怎麼?想在二嫂找你算賬的時候,拖我做墊背麼?二哥,提醒你一下,做兄弟可要厚道。”

    秦猛被說中心事,訕訕道︰“二哥我這不是疼你,為你著想嗎?不願意就算了,還來埋汰我!”

    衛螭不再搭理他,這個話題也沒放在心上,繼續吃喝。衛螭這邊的話題剛落下帷幕,謝那邊卻剛剛開始,方興未艾。

   
干娘大人關心了一下謝的身體情況,擔心小夫妻倆人沒有經驗出什麼差錯,時不時召春花童鞋回去問問,顯得比小倆口還緊張,搞得衛螭和謝又感動,又好笑,話說,倆人沒那麼不知輕重。

    “思思,最近感覺如何?沒什麼不適吧?”

    “干娘您放心,沒什麼,我和四郎都是學醫的,我們知道輕重,還有孫大哥在一旁看著,您老請別擔心。”

   
干娘大人對衛螭、謝駁回了春花制訂的進補計劃耿耿於懷,逮著謝,就要細細的詢問一番。老人家沒有兒子,還真是把衛螭當親兒子疼,搞得秦蕭蕭在一旁抱怨,說干娘重男輕女。對衛螭家兩口子,對她們家兩口子還疼愛,讓她很不平衡。

    謝也能理解老人家這種稍嫌囉唆的關懷,每次被詢問,都很有耐心的一一回答,以安老人家的心。
   
干娘的問題得到滿意的答復,嘮叨了幾句進補的問題,突然轉移話題,拉著謝。用僅有倆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我聽春花說,四郎沒有通房丫頭,也沒有侍妾,也不踫家裡的侍女,就專寵你一人?”

    謝愣了愣,想不到干娘會說這個話題。誠實的點頭,道︰“是的。”

   
干娘表情很欣慰,嘆道︰“四郎倒是個痴情郎君,這樣的專寵,平時倒沒什麼,只是你現在懷孕了,無法侍寢。還獨佔寵愛,於你的婦德有損。為了你和四郎都好,還是收個通房丫頭的好,妾室就別娶了,省的找個小狐狸精回來和你爭寵!”

    謝表情很古怪,想不到這個問題會由干娘來和她說。沉吟了一會兒,才道︰“干娘,四郎並沒有說想娶妾室。也沒說想要通房丫頭。”

   
“你這傻孩子,男人還不都是那樣,口是心非,嘴上說不要,其實心裡指不定怎麼想呢,再說,為了四郎的身體著想。在你孕期內。還是找個通房丫頭好。我看,你房裡的那個招弟就不錯。小丫頭長得怪水靈,年紀也不大,和你又親近,就算將來做了妾室,也不會和你爭寵。”

   
老夫人盤算著道。謝瞟了那邊與秦威、秦猛一起喝酒的衛螭一眼,看著他燦爛的笑容,心中微微一酸,堅定的道︰“干娘,這件事情,待我問過四郎之後再說,招弟還小,在四郎眼裡,還是個孩子,他不會喜歡的。”

   
老夫人一聽,皺起眉頭,居然幫謝發起愁來,道︰“這該如何是好?你身邊的,知根知底,你能拿下來,如果從外面重新找一個,找了個軟弱的還好,找了個強悍,你這孩子,也是面冷心慈,如果一個不好,豈不是給你添了個敵人?”

    謝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偏偏老夫人又是為她好,還不好反駁,只好道︰“干娘,這件事,待我問過四郎的意思再說吧。”

    “那怎麼行?”

   
老夫人訝然道︰“為了你的婦德,也為了不影響你在家裡的位,這件事,你應該在四郎沒說之前就操辦好。你看我和你義母,當年,納我進門的事,都是她一手操辦,我們倆知根知底,互相敬重,也和和睦睦的過了這麼多年了。”

    謝淡淡笑笑,沉默著。老夫人很是熱心的傳了不少所謂馭夫術和與妾室的相處之道等給謝。謝聽得滿心郁悶,又不好說什麼,只能自個兒悶著。

    這賞花宴一直到傍晚,謝一直沒機會找衛螭說話,被一群女眷拉著打麻將。衛螭也走不開身,和秦猛他們一起,打了會兒撲克,後來,被河間郡王拉去打麻將。

   
打得興起,天黑了,謝因為有孕在身,不耐勞累,先去睡了,衛螭還是走不開,只是飛過來幾個無奈的眼神,謝心中有氣,冷冷掃了他兩眼,掃得衛螭滿臉無辜,也不給他解釋,徑自跑去休息。

   
謝躺床上,也睡不著,想起今天干娘說的話,就滿腹的心酸、委屈,卻又無處去訴,人家社會大環境就這樣,三妻四妾,在大唐太平常,沒有三妻四妾的反而古怪。就謝知道的,也就是房玄齡府和李靖府。其他,哪家不是妻妾成群。

   
一直以來,倆人雖然有時候開玩笑、鬥嘴時候,說過納妾玩笑話,但倆人誰都沒放在心上。下意識中,謝還是用現代的觀念來經營倆人婚姻,從未想過妾室的問題,懷孕的時候,謝是歡喜的,根本沒考慮過這時的風俗習慣,只是與衛螭一起,滿心期盼著寶寶的出生,想不到,隨著懷孕,這平時從未考慮過的問題,居然被提了出來,還是由自個兒的干娘提出來的。謝的感覺,很復雜,心中酸楚,無處去訴。

    難道為了所謂的婦德,就要主動去幫丈夫找小妾嗎?謝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

    也不知一個人躺著默默想了多久,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是衛螭打完麻將回來了,和他一起的,還有秦威、秦猛,三兄弟今晚都住偏院。

    臨到門口,衛螭被秦猛拉住,秦猛低聲道︰“老四,你要去弟妹房裡?不另居一室?”

    衛螭理所當然道︰“這還用問嗎?不和媳婦兒睡,去哪裡睡?”

    秦猛嘿嘿笑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另外睡一間,這麼晚了。你想吵醒弟妹麼?”

    衛螭想到謝的睡眠一向淺,這會兒進去還真會

    ,便道︰“二哥不提醒,小弟還真疏忽了。孕婦要吧,我另外找房間睡好了。”

    說著,幾人漸漸走遠。謝心中一甜,突然模模糊糊傳來秦猛的怪笑聲︰“老四,呆會兒哥把莊子上的那幾個丫頭帶來給你看看……下午說過的……”

    衛螭怎麼回答,因為走遠了,再聽不到,只是隱隱約約傳來一陣笑聲,有衛螭的。有秦猛的,還有秦威的。

    衛螭忍無可忍,一腳踹秦猛屁股上,笑罵︰“你丫還真沒完了!你等著,明天一定找二嫂告狀,看你丫還敢張狂!”

    秦猛嘿笑道︰“盡管去!這種事情,看誰敢管,咱多娶幾房。也是為了秦家的香火著想。”

    “切!丫還真敢說!自己好色就說,別找借口!大哥,我們走,別理丫那個色狼!”

    衛螭找了個客房睡下,把門栓緊,免得秦猛來搗亂。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丫鬟來敲門才揉著眼楮爬起床。洗漱一番。出去用早飯。

   
去到飯廳。老遠見到謝,忍不住湊了過去。笑呵呵打招呼,低聲道︰“夫人,早安吶,昨晚打麻將太晚,怕吵醒你,我在別屋睡了,怎麼樣?一晚沒見,有沒有如隔三秋的感覺?”

   
謝冷淡的瞥他一眼,從鼻子裡嗯了一聲,也不說話,看似無意的轉頭去與秦威媳婦兒說話去了。衛螭愣了愣,瞪著他家美女姐姐那世界上最美的後腦勺,確定丫剛才踫了個莫名其妙的軟釘子。照理說,懷孕之後就沒有生理期這一說了,咋突然情緒就變了呢?難道傳說中孕婦脾氣怪是真的?!

    懷著滿腹疑問,吃了早飯,隨隊伍浩浩蕩蕩的回家。路上,謝和干娘一輛馬車,讓衛螭想問話也找不到機會。

    回到府裡,謝直接回了臥室,衛螭交代廚房把謝的銀耳蓮子羹煮上,後腳跟著謝回臥室,剛走到臥室門口,迎面遇上招弟小蘿莉含著眼淚,低著頭跑出來,差點撞上衛螭。

    衛螭連忙攔住,逗她道︰“怎麼了?哭啥?誰欺負你,和少爺我說說,我幫你找回來。”

   
招弟含淚看了衛螭一眼,搖搖頭,沒說話,小臉兒上的表情,很是委屈。衛螭呵呵笑道︰“看看,都快哭成小貓了,需要買糖來哄你不?哎呀呀,見慣了我家招弟笑,這還是第一次見你哭呢,不行,要找個畫家畫下來做紀念。”

    “少爺!”

    招弟跺著腳,嗔怒,小臉兒紅紅的,倒也不哭了。衛螭呵呵笑著拍拍她腦袋,道︰“這才對嘛,有啥好哭的,快去廚房守著,等夫人的銀耳蓮子羹好了就端來。”

    招弟重重點頭,小聲道︰“夫人今天臉色不好,少爺小心哦。”

    衛螭雲淡風輕,裝出一副大俠樣兒,唏噓道︰“少爺我可是久經考驗人,這點兒困難,咱會怕嗎?”

    招弟嘻嘻一笑,拎著裙角跑遠,再沒了剛才梨花帶雨的樣子。衛螭笑笑,進了臥室,見謝拿著本書,躺床上看著,臉板得死死的。

   
衛螭看著謝的表情,想起了當初她剛到醫院那會兒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懷念,蹭了過去,裝模作樣的搓搓手臂,笑道︰“這外面都開始過春天了,咋咱家開始寒冬降臨了?來來,夫人,給我量一下問題,看看,零下三十度沒?”

    謝猛抬起頭,冰冷的目光,直直的望著衛螭,刺骨寒冷,仿佛要刺入他的心底,看得衛螭情不自禁的一抖。

   
衛螭愣了愣,笑了,道︰“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讓你一回來就罵招弟一頓?人家小蘿莉多無辜呀!來來,和哥哥我說說。有火氣沖我發,我皮粗肉厚,經得住風吹雨打、日曬冰凍,來來,咱經得住任何考驗。”

    謝哼了一聲,不鹹不淡的道︰“是呀,人家無辜,長得可愛,又乖巧,就我無理取鬧,隨便亂發脾氣。”

    衛螭愣住,一時反應不過來,疑惑道︰“這什麼意思?”

   
謝冷道︰“沒什麼意思!招弟也快十四了吧?在大唐,可以成親嫁人了,少爺有沒有意思?妾室也好,通房丫頭也好,多招人疼的一丫頭,或是,南山秦府莊子上的,想娶幾個?”

   
衛螭這會兒回過味兒來了,道︰“昨晚你沒睡著?聽到秦猛的話了?那啥,丫自己想,怕二嫂收拾,拉我做墊背呢。丫真是禽獸,十四五歲小孩子都想染指!發指,真是太讓人發指了!”

   
衛螭一邊說,一邊覷眼偷看謝,見她還是一臉冷淡,繼續道︰“那些小丫頭,有啥好看,要身材沒身材,要內涵沒內涵,替我家小提鞋都不夠資格,是吧?咱家小是誰啊?多美的人兒,啥都不用做,只要素素往那兒一站,那叫一個迷人,那叫一個典雅,美女,這個詞,簡直就是為您量身訂做的,幸好咱沒穿越到昏君的時代,不然,歷史就要改變了,啥古代四大美女啊,以後的教科書上,肯定是五大美女。”

   
“嗯,這麼一說,雖說咱從來不信神佛,但為了感謝穿越之神讓你和我一起穿越,感謝月老把你的紅線系給我,我決定了,明天去上香,捐香油錢。夫人,咱家你管賬,說說,要捐多少?一個月的俸祿咋樣?”

   
謝低著頭,還是不說話,衛螭去拉謝的手,謝掙脫,衛螭再拉,再掙脫,再拉,糾纏了三回,謝終於不再掙脫,衛螭剛開心了沒一會兒,覺得,一滴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手上,愣了愣,抬起謝下巴,卻見她滿臉的淚痕,湖水般的眼楮,決堤的湖水,洶湧而下。

    衛螭被嚇了一跳,連忙摟入懷中,拍著她的背,連聲道︰“怎麼了?怎麼了?受啥委屈了?別哭別哭,告訴我,別不吭聲,哎呀媽呀,真急死人了!”

    衛螭手忙腳亂的掏出手絹給她擦眼淚,那眼淚卻越擦越多,謝哭泣道︰“衛螭,你實話告訴我,你想不想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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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7 04:06:16

第五卷 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四章 別委屈
“這誰胡說八道的?我從來沒說過,更沒空去想過。穿越的話,早就沒了,如果重新投胎的話,都快滿周歲了。現在還能活著,那是走了狗屎運了,我還哪裡有那麼多花花心思,只想守著你,安安穩穩的過咱的小日子。”

    衛螭認真的道,心中暗自咒罵。

   
納妾?!這誰他媽造的謠?!衛螭很想拿把刀砍死那丫。嗯,不對,這樣太便宜那丫了,干脆綁起來,一年365,給丫輪358滿清十大酷刑,剩下7天給丫輪休,免得有人指責咱木有人權。

    謝淚眼婆娑,道︰“如今社會大環境就這樣,我們雖是穿越來的,但也不用你委屈了自己,外面都說我管你嚴,從今天起,我不再管你,隨你的意去。”

    衛螭苦笑不已,如果他真隨意了,估計第一個被氣死的就是他家美女姐姐,每天捧醋狂飲就能讓她PH值超標。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衛螭逗她︰“說實在的,唐朝的美女還真不少,真要挑的話,還真容易挑花眼了。再說了,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咱啊,你看帥哥那麼多,忒打擊人咧。”

    謝猛的推開衛螭,冷聲道︰“人家看不上你,你看上人家不就行了嗎?”

    衛螭當場被噎到,這樣也行嗎?以前還真不知道,原來美女姐姐的詞鋒這麼厲害,平時人家只是不表現,關鍵時刻一爆發。差點噎死了他。陰險!太陰險了!

    衛螭苦笑︰“姐姐,咱講點兒道理好不好?您這帽子扣得倒痛快,可冤獄也就這麼產生了,冤死了咱不要緊,可連累了姐姐您的清白名聲,那多不好,是吧?”

    “我就是不講道理,你找講道理去!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說過。人民群眾的眼楮都是雪亮的,從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呃……意思是他不是好人,是吧?

   
衛螭目瞪口呆,看著謝,想起一句話,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是他家美女姐姐乎!以往真是太輕視她了。悔不當初啊。咋就忘了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教導呢?在戰略上輕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看吧,不遵從領袖的教導,現在被血淋淋的教訓了!

   
衛螭嘆息著,道︰“姐姐,咱真沒起過異心,也沒覬覦過哪家閨女。對俺來說。姐姐就是最好的紅酒,最漂亮的花,最好吃的菜,嘗過最好,其他人,怎麼可能入得了俺的眼呢?姐姐要自信啊!”

   
謝眼淚汪汪的道︰“我還能有自信麼?身邊所有的人,都在勸我,讓我別一個人獨佔你。要賢惠,孕期不能侍寢的時候,要主動給你納妾,讓你過得舒舒服服的。善妒可是七出之一。你說,你看上誰家女兒了?說出來,我去給你下聘。”

    衛螭這會兒聽明白了,敢情是別人和她說過這個問題。她聽了委屈。找不到方發氣。心情不好,回來鬧脾氣呢。無辜的招弟。無辜他,峨眉豆腐,阿門。

    搞明白了問題癥結所在,衛螭也不急了,笑呵呵的道︰“夫人說真的?”

    “當然!”語氣貌似很有堅定,不過,哭得紅紅的眼楮,一直瞪著他做啥。

   
衛螭壞笑︰“說看上嘛,還真有一個,可愛、漂亮,眼楮大大的,鼻子又挺又直,鵝蛋臉兒,眼楮就像潭湖水,真正的眉如遠山,目如秋水,迷死人不償命,每次看到她,我就心跳加速,真是咋看咋順眼。你說,這是啥癥狀?”

    “還能是啥癥狀,你愛上人家了唄!”表情更冷了,眼神也好凶狠,看得衛螭小心肝兒一陣亂跳。

    “原來真愛上了啊!看來,還真應該娶回家來,夫人,那就拜托了,幫我把那美女娶回來吧。”

    謝的眼淚,唰一下流了下來,哭著指控︰“你還說你從來沒想過,都已經愛上了,還沒想過?”

   
“你別忙著哭啊,我話還沒說完呢。那美女姓謝,名字叫謝,有個小名叫思思,不過我喜歡昵稱她小。對了,她肚子裡還懷著我兒子呢,是我家孩兒她娘。你見到她,記得轉告一聲,就說,不能只要小,不要大的,只能兩個都要,而且不能退換!”

    謝嗔了嬉皮笑臉的衛螭一眼,手撫摸著小腹,道︰“她說,只要小的,大的太讓人鬧心,不要了。”

    “不是吧?!”

   
衛螭瞠目結舌,連忙道︰“像咱這麼模範的夫君,還讓人鬧心?像咱這樣的,一不抽煙,二不嫖賭,三不後宮種馬,為人幽默體貼,溫柔專情,善於經營夫妻感情,以夫人的幸福快樂為終身志願,用模範來形容,那都是委屈了咱,這樣兒,還不要?喂,姐姐,咱要求別太苛刻,咱一向認為姐姐您美麗大氣,別太斤斤計較哈!”

    “無賴!一點誠意都沒有!眼楮都哭累了,我要睡覺了,不要吵我。”

   
小嘴嘟著,一臉嬌氣,靠衛螭懷裡,閉上了眼楮。衛螭這才松了口氣,總算哄回來了,哎呀媽呀,哄女人還真是一項勞心勞力的大工程,多來幾次,這廝懷疑他會未老先衰,這種事情,還是少來幾次為妙,琢磨一下,一次全解決了為好。

    該勸誡的勸誡,該收拾的收拾。破壞人家夫妻感情,天理不容,衛螭決定代表月亮懲罰一下那些“壞人”!

    待謝睡醒過來,見衛螭還是傻傻的抱著她,芳心稍感安慰,從他懷裡起身,微嗔︰“傻瓜,不會把我放到炕上嗎?這麼抱著你不累嗎?”

   
衛螭笑著,忍著刺痛,動了動快麻木的軀體,道︰“夫人的睡眠要緊,區區一點兒勞累算啥。為了夫人,叫俺化成石頭都願意。對了,現在大雁塔還沒建呢,要不……夫人,咱努力掙錢,來年給您建一座愛妻塔,表明咱心志,咋樣?”

    謝甜甜一笑,有點紅腫大眼楮。情意綿綿瞟了衛螭一眼,道︰“那太張揚了,你說的,做人要低調。”

    衛螭搓著下巴琢磨,道︰

    夫人說是,咱都聽夫人的。不要建塔。那咱立塊樣?找褚遂良來寫,嗯,要寫點什麼呢?我想想。”

    謝突然小聲接了一句︰“寫革命不怕遠征難!”

    擺出思考者POSS的衛螭,“ 當”一聲摔倒,傻笑︰“夫人真幽默哈!”

    謝謙虛︰“一般般,還需要努力。”

    衛螭額頭冷汗,如雨落下。決定施展轉移話題大法︰“夫人,剛才招弟來說,您的銀耳蓮子羹好了,咱移駕去用膳不?”

    還是一臉嬌氣,忒輕柔的道︰“嗯,睡了一天,也餓了,去吃點兒吧。”

    衛螭大汗︰“辛苦夫人了。”

    謝接道︰“為人民服務吧。”

   
這場納妾風波。在衛螭努力下,終於平息。不過,他家美女姐姐算了,他可沒算。衛螭後來從謝口中,旁敲側擊的打聽出事情的經過,干娘那裡,丫沒法兒說什麼。秦猛那裡。衛螭決定好好清算一下。

   
如果不是秦猛那丫動了色心。賊心不死,打算拖他下水。謝哪裡能誤會,哪會鬧出這麼大的氣,哪會讓他這麼難哄!總之,總要有人來承受衛螭那廝的怒火就是了。所謂父債子償,同理可證,母債也應該子償,秦猛,丫就等著接招吧!作孽多端的罪人,接受聖光的審判吧,阿門!

    衛螭認為,正義陣線應該達成一致,於是,提議道︰“夫人,為了伸張正義,懲罰邪惡,我覺得,這件事,咱們應該表示一下,您意思呢?”

    謝眼楮眯了眯,慢條斯理的扔出兩個字︰“同意。”

    衛螭眼楮一亮,喜滋滋的道︰“那,咱們綜合一下雙方的情報,分析一下,好好來一出吧?”

   
謝滿意的頷首。小倆口嘀嘀咕咕的說了大半個時辰,商定行動代號為“代表月亮懲罰丫”。然後,衛螭一臉的賊笑,騎著馬,奔東宮而去,拉著承乾太子又是一陣嘀咕,離開時,承乾太子那個表情古怪,看衛螭的表情,就像衛螭是件危險品,似乎很想在衛螭身上也掛上警告標志。

   
“代表月亮懲罰丫”的行動,需要一些準備時間,不過,衛螭認為,干娘那兒,可不能耽擱了,有些問題,謝不好說,寧願受委屈也忍著,但不代表他就要眼睜睜看著。老人家嘛,圖的也就是讓後輩們活的樂和、幸福,也不是全都不講道理,只要認真去溝通,衛螭認為應該都能說通。

    出了東宮,衛螭就奔秦府去,先見過老爺子和義母,然後就奔干娘房裡去,直言︰“干娘,孩兒有話想和您談談。”

    干娘笑得一臉慈祥,道︰“你這孩子,有什麼話就說吧,和干娘還那麼認生,說吧。”

    衛螭呵呵笑笑,貌似憨厚,道︰“這不好幾天沒見干娘了,這一晃眼,干娘突然就變年輕了,形像高大的,嘖嘖,晃眼。”

    “貧嘴!找打!這話是和干娘說的話嗎?你這孩子,就這嘴巴讓人無奈。”

    “不會吧?干娘您沒弄錯吧?很多人都說咱就嘴巴招人喜歡。”

   
衛螭嘻嘻笑,被干娘嗔怪了一眼,伸手拍了他一下。衛螭笑呵呵的道︰“轉眼間,回到大唐都快一年了,這時間過真快,一年前,我還是個剛結婚不久的毛頭小子,如今都快做父親了。嘿嘿”

    言下頗有幾分唏噓感慨,仔細聽,還有幾分得意。干娘憐愛的看他一眼,道︰“你們兩個,也不容易,一大家子人,就剩你們倆了,唉。”

    衛螭笑道︰“不還有干娘和義父、義母疼嗎?我娘、我爹在天之靈見了,見我認了這麼疼愛孩兒的干娘,肯定也會放心的。”

    干娘動情的瞟了衛螭一眼,眼圈一紅,道︰“就你這小子會哄騙人,哄騙出我老人家的眼淚了。”

    衛螭呵呵笑︰“是干娘疼孩兒,不然又怎會因為孩兒我事情掉眼淚呢!”

   
老人家再次白了衛螭一眼,笑容很欣慰,能懂她心,也不枉對小倆口這麼疼愛。衛螭道︰“說起來,我和謝,兩個人命,那是白撿回來的,如果不是運氣好,本來,我們早就該死掉,回來大唐後的日子,那就是受老天眷顧,平白多出來的。”

    “胡說!你這孩子說話嘴巴也沒個把門兒的,什麼死不死的,忒不吉利。”衛螭的口無遮攔,讓老人家嗔怪了一句。

   
衛螭抓著腦袋,嘿嘿傻笑,道︰“孩兒不是說大實話嘛!干娘您想,路上的艱難,那麼多人命,就不說了,都到大唐頭了,降落的時候,少族長也沒了,謝也受了傷,就我一人兒安然無恙,有時候回頭想想,孩兒都覺得,運氣好的不像話,真是受天眷顧了。”

   
老人家贊同的點頭,看著衛螭。聽他繼續說︰“我和謝,也算患難夫妻,兩個人一步步牽手走過來,經歷了那麼多,只想互相扶持著,好好過日子,將來生幾個孩子,看著他們一點兒點兒長大,就滿足了,平安是福。”

   
“人這種東西吧,經歷的多了,有些方、有些東西,也就看開了,不在意了。沒出事前,意氣飛揚,想著建功立業,干一番大事。出事之後,我是徹底想明白了,抓緊手裡有的,好好珍惜身邊的人和物,也看清了,什麼是我該珍惜的,什麼是可以放棄的,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沒了。”

   
衛螭繞來繞去的說了這麼多,老夫人這會兒聽明白了,苦笑道︰“你這孩子,繞來繞去的,我也明白了,行,都依你,唉,你和思思這倆孩子,都是好孩子,罷了,今後,只要你們過的好,自個兒覺得滿意就行,為娘的,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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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7 04:07:42

第五卷 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五章 非戰鬥模式
“謝謝干娘!”

    衛螭“噗通”一聲跪下,“砰砰砰”磕三個響頭,衷心感激,不管老人家是好心辦了壞事還是別的,謝和衛螭都是感激的。

   
謝寧願受委屈,也不願當面駁斥老人家,衛螭寧願繞來繞去繞半天,不直接駁回,也是出於這個原因,人家真心實意的疼他們,對他們小倆口好,不能做的太直接,只要能表明意思就行,太直接了,潑老人家冷水,會讓人傷心的。

   
老夫人也是明白人,知道倆人的孝心,心中很感動︰“你們倆孩子真是的,不樂意說就是了,干娘又不會逼你們,讓思思受委屈了,回去好好安慰她,幫為娘的致個歉,知道嗎?”

    衛螭呵呵傻笑,一臉憨厚︰“知道,干娘放心,就差沒把她當菩薩供起來了,至於道歉啥的,干娘不用放在心上,謝不會在意這些的。”

    “胡說,怎麼能扯到菩薩身上,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菩薩勿怪。”

    衛螭嘿嘿傻笑,跟著念了句峨眉豆腐,老人家都這樣,習慣了。又陪著老人家說了一會兒話,逗得老人家笑呵呵的,衛螭才告辭回府。

    回到家,衛螭探頭探腦的進了後院,見招弟小蘿莉笑眯眯的端著個托盤出來,連忙招手,把她叫過來,低聲問︰“不哭了?”

    招弟小蘿莉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夫人說她心情不好才遷怒我。夫人和少爺對招弟那麼好,招弟才不哭。”

    衛螭贊許的笑笑︰“好孩子,給!獎勵你的!”

    衛螭拿出路上買的豆沫糖,遞給招弟。小蘿莉還處在喜歡吃零食的年紀,看到糖,眼楮一亮,雙手接過,像只歡快的小鹿,奔跑著走了。衛螭笑笑,小孩子。還是這樣可愛。

   
哼著小曲,慢慢悠悠的轉進去,就見他家美女姐姐四平八穩的坐炕上,手裡拿著本書,表情平淡,一副專心致志的樣子。不過,那眼角,那眼珠,怎麼衛螭看著盡往他這邊瞟呢?不會架都吵結束了,都和好了。這姐姐反倒不好意思上了?

    謝放下手裡一頁都沒翻過的書,表面貌似平靜,淡淡道︰“回來了?”

    語氣有點干巴巴,衛螭很想笑,不過考慮到笑出來的後果,只能強忍著,道︰“嗯,回來了。”

    好吧,衛螭承認他這刻有點壞心眼兒,故意不肯多說幾個字。實在是謝干巴巴逞強的樣子。很可愛。

    謝看看衛螭,看他微笑著,一臉平常的樣子,咬咬唇,很正式的道︰“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剛才有檢討過。缺乏理智。過於情緒……”

    “這些不用說的!”

   
謝剛說了幾句。衛螭就笑著打斷她,走過去。也不管她的不自在,一把摟懷裡,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行了行了,多大點兒事情,至於這麼嚴肅,這麼上綱上線的麼?姐姐你也太可愛了吧?”

    謝還是一臉嚴肅,道︰“有問題就要解決,我錯了就是錯了,不能找借口,不能推卸責任。”

   
衛螭呵呵笑笑,摟著她,倒炕上,收緊雙臂,抱著她,下巴磕她腦袋上,道︰“一家人,哪裡需要這麼認真,顯得生分,這不好的!你是我誰啊?我老婆,孩兒他娘,我又是你的誰?丈夫,孩兒他爸!我一大老爺們兒,難道讓我和你一小娘們兒斤斤計較去?特別你現在還懷著身孕的時候,咱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你保持愉快的心情,好好的養身體,好好的養寶寶,這才是咱家的頭等大事,其他的,不過是毛毛雨,全都靠邊站!”

    說完,衛螭壞笑著,端著她下巴,道︰“你剛才害羞什麼?”

   
謝臉又紅了,打了衛螭一下,身體卻挪動著靠緊他,嘴巴緊緊閉著,就是不說話。衛螭又是一陣壞笑,道︰“是不是早上剛和我慪過氣,雖說和好了,火氣也沒了,但一會兒沒見,還覺得不好意思,覺得不知道該說啥了?”

    謝很不忿,道︰“你都知道,那剛才還不主動和我說話,你就是故意使壞的!”

   
衛螭愉快大笑,笑畢,柔聲道︰“你在外受了委屈,又沒法兒反駁回去,除了回家來和我說,你還能到哪裡說去?難道讓你一個孕婦憋一肚子委屈,一肚子氣嗎?你們小娘們兒臉皮薄,受不住氣,咱一個大老爺們兒,皮粗肉厚,讓你出出氣,沒啥!這點兒胸襟肚量,咱還是有的。”

   
謝眼神刷一下變很柔軟,像湖秋水,流動著波光,深邃迷人︰“謝謝你的諒解,我今天仔細的想過,也不能全怪別人,我自己也有責任,如果我能對你更信任一些,或許,今天就不會有這麼多波瀾,想來,本質上來說,還是對你信任不夠,導致信心不足,不能克制情緒,用更理智、更溫和的手段去處理。”

    “呵呵,已經檢討過了啊?”

    “當然!出了問題,也不能只在你一個人身上找原因,首先要找到屬於我的原因,我才能有立場和你談話、溝通!”

   
這姐姐,還是那麼認真。衛螭微笑著撫摸她長發︰“我就是最喜歡你這點,願意講道理,從來不記隔夜仇,哎呀媽呀,我最煩那種每次吵架,從初一事情開始說起,一直說到年底,每次吵架都念,真是煩死人了!哪家夫妻沒吵過架?每次吵架都念,那日子過也忒慘了!”

    謝抿唇一笑,揉揉衛螭皺的緊緊眉頭,道︰“先別忙著誇我,我還沒說完呢。”

    “好,夫人請繼續。”

   
謝道︰“我認真思考過,兩個人關系。兩個人對彼此的信任,是一個慢慢累積的過程,你一個男人,雖說經常貧嘴,逗我開心,除了說笑之外,你也不喜歡標榜自己。男人,大多都喜歡用行動表示,勝過語言吧?”

    衛螭抓抓腦袋,想了想。貌似還真是這樣,除了哄謝開心,故意說幾句,他更喜歡去做出來,而不是去說。衛螭趕緊問道︰“是不是你要

    來?還是不要吧?有些事情,用做的比較好,說出來了!”

    “不!”

    謝輕柔的笑道︰“我是在反省自己,大概我也犯了和許多女孩子一樣的毛病,有點偏向語言,忽略行動。不過,我今天有反省過,以後,我會注意的。”

    “真要這樣?”

    “當然。兩個人相處,就是一個互相適應、包容的過程,不能只讓你包容我,而我還原踏步,這樣時間長了,會出矛盾的。”

   
好吧,人家美女姐姐情商比他高。姐姐說啥就是啥吧。衛螭沒意見。衛螭正色道︰“其實,我真沒想過要納妾,要找通房丫頭什麼的,干娘真是多慮了。看到美女,我是會多看兩眼,但也只是看看而已。根本沒有其他想法。總覺得。結了婚,咱就是有領導的人了。可不能再犯啥原則性錯誤,肩膀上扛的,就不是我一個人的生活,而是一個家庭了。”

    “你也有這種感覺嗎?”

    謝訝然道,衛螭點頭。謝失笑,道︰“我也是,下意識的就以為是現代那種形式的婚姻,你平時又那般讓著我。”

    說到這裡,謝羞羞一笑,衛螭也有些不好意思,敢情,倆人生活還沒全部溶入大唐呢,許多意識,還處於現代模式中。

    “你們男人不是講究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

    “你可別一竹竿打翻一船人,我可沒這麼想過。”

    “真的?衛螭同志,誠實是種好品質。”

   
衛螭抓抓腦袋,道︰“好吧好吧,我誠實。二十歲之前,我也這麼想過,希望自己帥得能驚動黨中央,帥得滅絕人性,有一隊能排到太平洋的天仙美女,哭著喊著想嫁給我,而我風流不下流,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過盡千帆後,再挑那麼一個溫柔嫻淑的做老婆,能讓我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謝笑得意味深長,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衛螭被她看得有些慚愧,嘆道︰“不過,這個想法,到大二就沒了。那時候我們有個導師鬧出桃色緋聞,他妻子也是我們學校的教授,很漂亮,風度、氣質絕佳,永遠的溫柔斯文,永遠的彬彬有禮,就算是用最挑剔的目光,也覺得是個好女人。可惜,她的丈夫就是信奉那種紅旗不倒,彩旗飄飄的主兒,後來鬧得不可收拾,彩旗飛了,紅旗也沒了,落得孤身的下場。手裡有珍寶,可如果不珍惜,那得到了也不長久。”

    “聰明的想法,應該獎勵你一個吻。”

    謝撅嘴在衛螭唇上啾了一下,衛螭嘿嘿笑道︰“這樣就完了?也忒敷衍了,這樣吧,以後我看美女的時候,夫人別介意就好,放心,我也只是看看。”

    謝也不生氣,抬頭望望外面,嘆道︰“天還沒黑呢,怎麼就開始做夢了?”

    ……

    說說笑笑,互相打趣中,倆人感情又進了一步,小小風波,消於無形,總算雨過天晴。

   
擺平了後院,衛螭獰笑著開始“代表月亮懲罰丫”的行動!行動很簡單,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秦猛不是喜歡納妾嗎?那衛螭就義務無償幫忙,給丫好好深刻認識一下納妾的壞處。

   
秦猛家中,有五房妻妾,通房丫頭兩個,還有家裡、莊子上,他染指過的丫鬟也不少,還是青樓中的常客。這是衛螭輾轉打聽來的,看得他瞠目結舌,話說秦猛模樣雖然不咋,但現在看來,丫還真當得風流二字。

    “……二哥,真是受歡迎。”

    謝說比較含蓄,衛螭則搓著下巴,一副神探樣子,就差一個煙鬥,道︰“你說,這裡面究竟有多少強佔名女,逼良為娼事情?究竟有咱多少勞動人民的血淚?”

   
謝輕笑︰“胡說!二哥又不是青樓老鴇,以秦府的門風,也不會允許他做出強搶的事情,不過,我聽二嫂說過,二哥的那些妾室,多是些貧家女子,或是家世不如她的,至於那麼名分都沒有的丫鬟,身世就更不用說了。”

    衛螭別有意味的看著謝,道︰“二嫂為何會對你說這些?不會是那個傳說中的馭夫術交流大會吧?”

    謝臉蛋兒一紅,略帶不好意思的道︰“那平日一起談天,二嫂她們起的話題,我不能駁她們面子嘛。”

    衛螭笑笑,拉著她手,輕輕揉著,道︰“傻姑娘,這妾不妾的問題,聽過很多回了吧?”

   
謝淡然道︰“以往聽了,也沒放在心上,下意識的以為,我們是不同的,和她們不同,想不到干娘也會來說,還說的那麼直白,雲淡風輕,想找你說的時候,你居然跑去風流快活,我快給氣死了。”

    衛螭打趣她︰“沒把秦家莊子上的被子咬破吧?”

    “怎麼可能!”謝白他一眼。

   
衛螭呵呵笑︰“所以說你傻,自己受委屈了,感到壓力了,也不知道發泄一下,一直憋著,當然火氣越來越大,只可憐了我最後這個承受火氣的人,以後再有這種人,直接告訴丫,就說我們夫妻感情好,沒納妾的打算。你看我,從來不委屈自己,哪像你哎,哭多少回鼻子了?”

   
謝不好意思的笑笑。於夫妻相處之道,倆人都沒啥經驗,只能靠著彼此的判斷、包容來相處,家庭不是戰鬥場,這不是誰比誰強的問題,比強弱輸贏,對家庭和睦沒半點好處,也就是讓一步兩步的問題,一家人,誰讓都一樣,人都有心的,你今天讓了,來日,小倆口鬧矛盾的時候,或許她就會想起你今日的好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是為了幸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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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7 04:09:14

第五卷 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六章 代表月亮懲罰丫
三月,許多作物可以播種了,做主的好處之一,不用播種什麼的,吩咐一聲,就有人去做,這種日子過的,真是腐敗,讓人愉快的腐敗。

   
天子親耕,皇後親蠶,又有一系列的祭祀活動,熟能生巧,這個詞,不止衛螭、謝適用,對管家成叔也適用。成叔現在是明白了,他家的兩位男女主人,對這些祭祀、時令什麼的,就是外行中的外行,現在,人家都提前匯報、準備、提醒,再不會對兩位主人的無知而驚訝了,每次都很自覺的,按時請示、安排,減少了彼此不少麻煩,樂得衛螭不停誇獎他,說他老成持重,精明可靠。

    人家天子、皇後都親自去做了,就算是意思意思,衛螭和謝也要去帶下頭,這是風俗,是習慣。

   
衛螭還在休假,不是屁股被打傷的病假,而是農忙假。這古代,雖說早朝有點不仁道,不過,人家的假期福利還是不錯的,去田裡轉了一圈回來,一副熱火朝天的繁忙景像,自從下挖田整了一手水泡,衛螭就很明確的認識到,如今的他,勞動力不比當年了,還是別去添亂,安心呆家裡為好。

    衛螭爬軟椅上打盹,半睡半醒間,被謝搖醒︰“怎麼了?要生了嗎?”

    謝臉紅,無奈的笑,道︰“說什麼胡話!才兩個多月,怎麼可能就生,二哥來了。”

    衛螭一聽,什麼瞌睡都醒了,一骨碌爬起來,得瑟道︰“說明計劃成功了,害我受那麼多苦,總算要搬回來點兒了。”

    秦猛在客廳等著衛螭。如果不是顧忌謝也在,他真的很想沖進內室去找衛螭,也不用在這兒來回的踱步。

    “二哥來了,有啥事兒?”

    看到衛螭的聲音,秦猛的眼楮,不是一般的明亮,眼巴巴瞅著衛螭,疾步過去。一把握住衛螭手︰“老四!”

    很像抗日時候老百姓看到八路軍的樣子。衛螭心中一陣怪笑,面上一臉疑惑︰“怎麼了?二哥,和小弟說說,別急。”

    “我……我……”

    秦猛憋得臉通紅,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一個字。懊惱的猛抓著腦袋,一副恨不得把滿頭烏黑的長發給拔光的架勢,衛螭暗裡笑得快抽筋了,只能努力忍著。

    衛螭滿眼戲虐,表情卻一本正經,道︰“二哥,究竟有啥事兒啊?你不說。小弟也不知道怎麼幫你,咱兄弟,有啥話不能說的。”

    “老四你說的對,但是……但是……”

   
秦猛又是一陣抓耳撓腮,這下,黑臉膛,不止紅了,還黑啊。黑裡透著青,那顏色……衛螭扭頭看了看,一臉惋惜,可惜現在不拍鬼片,不然,叫秦猛去,連化妝都省了。直接本色演出。還是猛鬼王級別的。小鬼小卒,那是浪費人才。不稀得去。

   
衛螭上前,搭著秦猛的肩膀,和聲道︰“二哥是不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這裡就我們倆,我倆都是大男人,有啥話不好說的,是不是想借錢啊?這個確實難開口,你說,要多少,只要小弟有,一定會借給二哥你。”

    “不是借錢!”秦猛連忙反駁。

    “那是啥?”

    “是……是……”

   
在衛螭的目光注視下,秦猛又是一陣躊躇,然後又是一陣亂揪,可憐了那麼烏黑的長發啊,衛螭滿臉惋惜,看了半天,衛螭為免秦猛變成禿子,還是自己把頭發拔光那種,開口提醒︰“二哥,你想當禿子,咱出去拔,這頭發掉廳裡,我家下人不好掃,辛苦咧!”

    秦猛很有吐血的沖動,很糾結的看衛螭一陣,惱怒︰“算了,我沒事了,走了。”

   
然後,又像來時般,風風火火的走人,待秦猛走後,衛螭是一路笑著回後院的,到了炕上,還一個勁兒的直抽抽,笑過頭了。抽完了,還對謝學剛才秦猛的樣子,學完又是一陣笑。

    謝搖頭無奈嘆笑,道︰“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損?小心二嫂知道了,直接告義父、義母那裡去。”

    衛螭不服氣的道︰“切,才不會,二嫂只會感激我。再說,當初實行計劃的時候,貌似某人也很開心。”

    謝無言,理虧的低下頭,裝作沒聽見。

    話說,這代表月亮懲罰丫的行動,很簡單,衛螭進東宮,就是去借人的,不多,借了三個,脫了軍裝,穿上平民衣服,就做一件事,跟蹤秦猛,調查他的活動範圍和軌跡。

   
然後,衛螭跑去孫思邈那裡,哼哧半天,稱因為謝懷孕,他又沒心思納妾什麼的,找點兒不傷身體藥,禁欲幾天。孫思邈不疑有他,不止給準備了藥,還很熱心的傳授了不少養生心得,聽得衛螭一陣干笑之余,也感動於孫大大對他的好來,感動之下,說等過幾天,來和孫大大交流一下保健養生的話題。

   
有了藥,又有了秦猛的作息習慣,加上衛螭的身份,要下藥就簡單了,下了藥之後,讓謝出馬,也不用做啥特別的事情,就是拉著秦猛那群,在衛螭看來數量很可觀,很考驗身子骨妻妾們,說點事關傳宗接代座談會。

   
因為謝懷孕緣故,最近見到許多女眷,談論的都是關於子嗣話題。秦猛童鞋,妻妾雖然多,不過子嗣卻不多,如今,也只有正室生了一個兒子,有位小妾生了個女兒,人家秦威,已經有倆兒子、三女兒了。多子多孫,那是福氣,也是榮耀。

    謝只是開了個頭說,最近聽說,京郊有座小廟裡,有個人去求子,似乎很靈驗的樣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謝的意思,貌似要討論的重點是去廟裡求子是否必要

    ,是想往生育知識上面引領話題。雖說,座談會最話題去了,不過,效果也留下了。

    根據衛螭派出來的人來匯報。秦猛妻妾,在某天,一起前往京郊某小廟踏青,讓那小廟的主持驚喜莫名,直道佛祖顯靈。

    妻妾們,一個個都想做母親,而秦猛中了招,於是。就有了剛才秦猛來找衛螭時候的難以啟齒和煩躁不安。

    謝道︰“你小心二哥明白過來後,拎著熟銅 來打你,你可打不過人家。”

    衛螭一陣郁悶,糾結了半晌兒,道︰“夫人,不帶這麼說的。不能用武力值去衡量一個人的全部,不公平哈!”

    謝抿唇笑笑,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衛螭,似乎已經看透了衛螭的小心思的樣子,看得衛螭一陣寒,這姐姐咋這麼精明呢!

    又過了幾日,秦猛來了好幾趟。但每次都是把自個兒臉色,憋得能當鬼王,然後又暴走而去,把衛螭樂的,弱弱的反省了一下自個兒的小心眼兒。

    “少爺。”

    “什麼事?”

    “門外有個人新羅人求見。”

    “啥?什麼人?”

    “新羅人。”

    衛螭正和謝擺弄著劉嫂和招弟又縫制的小鞋子、小衣服,管家來報告。衛螭滿頭霧水,一臉不解,喃喃念著︰“新羅?!新羅……那不就是棒子?!”

    謝放下嬰兒衣服。皺著眉,道︰“我記得,書上好像說過,新羅、百濟、高句麗合並起來就是後來的朝鮮半島。”

    “不是叫高麗嗎?”

    “高麗是新羅統一朝鮮半島後國號,那是唐朝以後的事情。”

   
衛螭這才明白,又琢磨起來,這棒子上門干啥?!眯著眼楮想了一會兒。衛螭猛然想起。現在他是亞洲第一強國大唐的子民。是大唐的朝廷命官,新羅那啥的小國家。隨便來個人他就要見嗎?那不是掉價兒嘛!

    衛螭直接道︰“不見,讓那啥新羅人以後別來我莊子上,我不待見老外。還有,以後我們莊子上不準來老外,來一個趕一個,總之,讓大家眼楮放亮點兒。”

    “是,少爺!不過,啥叫老外?”

    衛螭 當一下摔倒,撐著一口氣爬起來,有氣無力的解釋︰“就是外國人。非我大唐子民,那都是老外。明白了沒?”

    管家領命而去。交代下去後,衛螭放心了,反正這時候的老外在大唐也翻不起波浪,衛螭還真沒把人家當盤菜看。他比較關心是秦猛的問題。

   
他下的那個藥吧,孫思邈曾交代過,是固本培元的,不止不會損傷身體,還對身體有好處,不過,吃一回,只管個十來天。衛螭琢磨,如果秦猛還是不肯坦誠,那他只得無奈的繼續去下藥,總之,一定要借這個機會讓丫受教訓。

   
衛螭這廝,從來沒出去宣揚過自個兒沒興趣納妾的事情,除了不想謝受委屈,向干娘委婉的表示過之外,他就沒再當回事兒。畢竟,現在的社會是這樣,人家都當很平常事情,也沒必要站什麼立場去批判什麼,人各有志,只要自個兒小日子過的好,那旁人說什麼都廢話,秦猛覺得妻妾成群幸福,他衛螭覺得守著謝過小日子幸福,就是這麼簡單,不用整太復雜。捉弄秦猛,純粹就是出口惡氣,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也就是開個小玩笑。

   
在衛螭的熱烈期待下,秦猛終於在藥失效前再次上門,這次,雖然猶豫、難堪,還是說出口了,把衛螭拉到一旁,鬼鬼祟祟,期期艾艾,繞來繞去地半天,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哥最近,似乎有點力不從心,四哥是醫生,咱又是自己人。除了能和你說,也不好意思出去找別的醫生。哥信得過地人,唯有你了,你一定要幫幫哥哥。”
    衛螭一臉嚴肅,道︰“放心,咱兄弟,不幫你,幫誰啊!二哥也知道,我們西醫不用診脈,來,說說,都什麼癥狀。”

    秦猛扭扭捏捏,黑臉膛紅發紫,道︰“就是……就是最近,不知道為何,欲念很淡,不大有心,且……且……”

    且了半天,沒且出來。衛螭道︰“二哥,咱不止是兄弟,還是醫生,都是男人,不用害羞,來,說吧,沒事兒。”

   
秦猛猶豫一陣,讓衛螭附耳過去,低聲說了出來,衛螭努力忍著笑,一本正經做沉吟狀,思索一陣,很誠懇道︰“沒事兒,小問題,小弟我給你抓副藥,喝兩天就成兒。不過,二哥,這房事吧,合適就好,過猶不及,色是刮骨刀,縱欲過度,可是會影響生育的。”

    秦猛臉色由青轉白,小聲道︰“我以往也很注意,身體也很壯實,應該不算縱欲過度吧?”

    衛螭意味深長的笑笑,道︰“小弟並不知二哥的作息習慣,不過,身子骨的問題吧,咱還是悠著點兒,可別老來那啥,是吧?”

   
秦猛深以為然的點頭,對衛螭很是感激了一番,屁顛顛帶著藥回去了。此後,秦猛還真收斂了以前的風流性子,青樓,那是再也不去了,安心的守在家裡,修身養性,準備好好保養身體,以期來年,再添個大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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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7 04:10:21

第五卷 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七章 春播了
 
  了一半農忙假,偷偷收拾了秦猛,還是那種收拾了人家感激的那種,讓衛螭爽到無法用言語形容,不過,別人的假期還在繼續,而他們司農寺該上班了。

  在上班之前,衛螭先去宮裡看了看承乾太子,堅持復健半年多,承乾太子的腳,已恢復如初,身體也強健了不少,不再像過去般,一眼看過去,也就是個文弱書生。

  衛螭細細檢查一番,把康復的診斷結果告知,又叮囑了幾句:「雖說好了,但還是不要進行太猛烈的活動,適量為好,免得又造成再次損傷。」

  承乾太子欣喜的道:「我知道輕重。子悅的復健運動,不止讓我的腳好了,身體也強健不少,感覺精神好了很多。」

  衛螭呵呵笑道:「運動有益健康,這身體的保養和鍛煉,也是一個適度的問題,太清閒,會生病,太勞累,也會生病,勞逸結合,每天適當鍛煉,身體只會越來越好。殿下看那些侍衛大哥們,他們的身體之所以比常人好,就是經常操練的緣故。」

  承乾太子道:「那我以後也要注意適當的運動一番,自從開始復健運動後,我自覺,身體一天好過一天,原來是這等緣故。」

  說罷,衛螭又指點了一些運動鍛煉方面的東西,還沒說完,就被李二陛下派小黃公公宣去太極宮。衛螭知道李二陛下關心是什麼。連忙把承乾太子康復的消息,匯報上去。

  「好,很好。」

  李二陛下只淡淡的說了三個字,但眼神和表情,蘊含的,卻好像有千言萬語,望著承乾,似欣慰,似歡喜。似惱怒,似感歎,父親的情懷,在這一眼中,全部包涵。長孫皇後也是眼圈微紅,看承乾的目光,溫潤如春日。溫暖、和煦,照耀著承乾的整個心田。

  承乾眼圈一紅,「噗通」一聲跪下,叩頭:「父皇,母後,兒臣讓你們失望了,兒臣有罪。」

  李二陛下走下龍椅。扶起承乾,道:「子悅曾勸解朕,說,要給孩子犯錯誤、改正錯誤的機會,能犯錯比不犯錯好,犯錯才知道缺失什麼,該改正什麼。承乾,你知道你缺的為何?錯在何處了嗎?」

  承乾太子鄭重道:「父皇。兒臣愚魯,過去有許多自以為是想法、做法,到今天看來,都是錯的,特別是隨衛大人復健的時日,所見所學,使兒臣深感自身不足。還需父皇、母後和各位老師的教導。」

  李二陛下平靜的面孔。這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道:「你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進而發奮學習。也算是不小
進步,朕,很欣慰。」

  承乾略帶不好意思,道:「兒臣回首往日光陰,驕傲自滿,面目可憎,實在愧對父皇、母後教導,兒臣今後一定用心學習。」

  長孫皇後也走過去,拉起承乾的手,拍了拍,道:「孩兒你能明白這些道理,為娘的心裡,再無遺憾,只望你好好記住今天說的話,用心學習。」

  「母後,孩兒知道。」

  看著人家一家子親親熱熱的,衛螭有著欣慰,有著感動,還有些眼熱,想起他家的老爸、老媽,也曾這樣對他殷殷期盼,為他鼓勁兒加油。這樣多好啊,大家都和和樂樂的。

  衛螭深吸一口氣,歷史真被他這小醫生改變了,歷史上殘廢了的承乾太子,好好兒的,健健康康的,沒有陰殘頑劣,反而長進了不少,懂事了不少,從一個懵懂少年,漸漸想著沉穩可靠的少年英才發展,這都是他一手促成,說實在的,有點兒小得意,有點兒小虛榮,不過,這種快樂,只能他和謝倆人,偷偷的享受,還真是妙不可言。衛螭在旁邊,跟著人家呵呵傻樂。

  「衛螭。」李二陛下叫他,看他一臉的傻笑,表情很古怪。衛螭連忙收起傻笑,低頭彎腰,做出敬候吩咐樣子。

  這樣子,讓長孫皇後和承乾太子都是莞爾一笑。李二陛下道:「你治好了承乾,似乎又立功了,你說,朕要怎麼賞你?陞官?」

  衛螭連忙搖頭,打死都不要繼續陞官了,再陞官,那又要開始萬惡的早朝,現代人的偉大理想——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可不能就這麼給糟蹋了。

  「獎勵金銀財物?」

  衛螭趕緊點頭,這個就比較中意。當官多辛苦,還不如黃金白銀可愛,人這一輩子吧,不一定能用多少錢財,可不說別的,只看著也安心是吧?以前窮怕了的後遺症。

  李二陛下看衛螭的目光,一陣糾結,還真沒看過這種人,寧願做個小官兒,最怕的是陞官,最喜歡獎勵是財物,這人……怎麼就這麼想讓人踹他一腳呢?李二陛下確定不是他修養不好,實在是有人太欠揍。

  衛螭察言觀色,戒備看著李二陛下緩緩移動腳尖,趕緊道:「陛下,也不一定全要黃金白銀,陛下可以賞別的,比如土地、勳爵啥,反正,除了實權類的官兒,陛下可以看著封。」

  李二陛下一聽這話,算是明白過來了,笑罵道:「衛螭衛子悅,朕算是看透你了,滑頭、懶惰、胸無大志,你說你,怎麼就一點都不長進呢?」

  衛螭倒是理直氣壯,還一臉委屈,道:「陛下,小臣的能力就在這兒擺著呢,除了醫術,還真沒有可以稱道的東西了,這想長進也長進不了啊?」

  李二陛下一陣無言,甩甩衣袖,決定暫時不想搭理衛螭,免得被他氣得嘔血,關鍵是被氣了,那罪魁禍首還一臉無辜、委屈,實在是……很想踹他一腳。

  衛螭嘻嘻一笑。道:「陛下,還有啥事沒?沒事話,臣先出宮了,我家上司嚴正卿還等著小臣一起去監督春播工作呢。」

  李二陛下收拾一下憋悶的心情,衝著衛螭很平和的笑笑,衛螭被他笑得心中一抖,一股不好的預感升起來,果然,李二陛下道:「去吧。承乾,朕派你做督導,監督司農寺春播事宜,另外,雉奴、高陽都帶去。」
衛螭:囧

  言下之意,他又被抓壯丁,被壓搾了。這廝又被當成一專多能的優秀員工使用了,掰著手指頭數數,少卿、農夫、青少年心理輔導老師、幼兒園叔叔。一個人做了這麼多工作,還只領一份俸祿,衛螭覺得,他是穿越史上最便宜的勞工,萬惡的封建社會。木有勞動合同法來保護他的權益。

  衛螭就像剛經歷了狂風暴雨的小草,斜斜歪倒,焉了吧唧的,沒半點兒精神,一時半會兒還緩不過來的感覺。不過,他這種醜樣子,才剛呆了一會兒,隨著兕子小公主、李治小正太、高陽小蘿莉的到來。立馬就恢復成平時的樣子,且精神百倍,紅光滿面。

  「衛大人好。」

  三小進來向父母行禮後,齊齊向衛螭問好,李治小正太一本正經,規規矩矩,兕子小公主抿唇笑著。眼睛亮亮的看著衛螭。依著他。高陽小籮莉則把臉扭一邊,一臉的不樂意。還真是把三性格顯露無遺。

  衛螭暗自搖頭,難搞的高陽蘿莉就扔給謝去打理,他還是繼續照顧好可愛的小兕子和那個假裝小老頭的李治正太吧。

  人家父母,只讓人給他們換好衣服,然後,啥準備都沒有,就全扔給衛螭,讓他帶著出宮,沒半點兒擔心的樣子,看來,人家對衛螭照顧小孩兒的能耐很認同。

  一起到了司農寺的盤,除了他家那老上司嚴九齡同志,還能沉穩行禮拜見,其他人,顯然被這麼多皇子皇女,還有太子的耀眼光芒晃暈了,手忙腳亂的收拾,趕緊把好茶端上來,還唯恐怠慢了人家。

  拜衛螭所賜,如今的司農寺衙門,那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好茶那是天天都有,新鮮的點心、吃食啥的,也不缺,基本上,衛螭把他上班的衙門,全按照後世福利待遇好的大公司標準來整,休閒式辦公,別稱勞逸結合,說是更能激發工作熱情。

  司農寺除了農忙時候,就是個閒散衙門,嚴九齡嚴正卿也就睜隻眼閉只眼,默默的加入享受的行列。所以說,衛螭那廝,把人家好好兒一個清水衙門,給腐蝕了。由儉入奢易啊。

  春耕麼,司農寺的工作,還是玉米和大白菜,現在多了番茄,不過,由於番茄種子少,目前除了衛螭家裡,還有宮裡之外,就是司農寺內部留了育種的,剛撒下去幾天,出苗兒了。

  要下裡去指導,雖說春天的太陽,但也挺曬人的,衛螭找來幾頂鬥笠,給承乾太子、李治、高陽一人分發了一頂,他自個兒撐傘,抱著小兕子。話說,這打扮一出去,他就被人笑話了一通,謂之曰大晴天打傘,有毛病。

  衛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掙扎、糾結半晌兒,放棄紙傘,自個兒戴鬥笠,讓承乾太子和李治隨嚴九齡去,他拐道兒去醫館,把穿越時帶來棒球帽翻出來,讓三丫頭重新給小兕子梳頭髮,方便她戴帽子。高陽小籮莉不肯跟嚴九齡他們一起,也隨著衛螭去了醫館。

  衛螭嘿嘿笑道:「我家謝可不在醫館,她在農莊呢,你跟來做啥?」

  高陽小臉兒上明顯滑過一絲失望,怒道:「哼,誰稀罕和你一起,要不是父皇讓我一起來,我才不要理你!」

  衛螭笑著搖頭,不再說她,彆扭孩子。

  醫館東西也好,莊子上的也好,家裡一切用具,都是謝收拾的,衛螭不擅長這些,從未操過半分心,謝把他從裡到外,打理得好好的,從來不需要他操心,等他想起需要的時候,東西早就擺在了旁邊。

  醫館的衣櫃最下層,擺放的都是他們穿越來時帶的衣服,衛螭還能找到,莊子那裡,基本上,謝不幫忙的話,他連內褲都找不到,可見他被慣成啥樣兒了。

  「這是什麼?」高陽小蘿莉拿起棒球帽,好奇的問著。衛螭瞥她一眼,道:「帽子!遮陽的,剛好有兩頂,要戴不?」

  小蘿莉躊躇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同意了,畢竟,那鬥笠,還真是沒棒球帽好看。

  重新打理了她們的頭髮,幫著戴上帽子,衛螭道:「借給兩位小公主戴,呆會兒回來的時候,是要還的,可不能貪墨了!」

  「誰稀罕你的破帽子!送本公主,本公主還不想要呢?」

  高陽小蘿莉小嘴一撅,驕傲的道,還哼了衛螭一聲,衛螭一陣無奈苦笑,他還真是不招高陽小蘿莉待見啊。

  小兕子黑溜溜的眼珠在衛螭和高陽身上轉了轉,靠進衛螭懷裡,可愛的撒嬌:「陪兕子玩,好不好?」

  然後,又去拉高陽的手,拉過來,一起望著衛螭。衛螭心中一痛,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招人愛呢!再看看高陽,同樣是蘿莉,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討人喜歡呢?也不學習一下人家小兕子的乖巧,太木有上進心了。

  給倆小戴上帽子,衛螭抱起兕子,拍拍高陽公主的小腦袋,歎氣:「走吧,彆扭的小丫頭!」

  「你才是小丫頭!」高陽公主又哼了衛螭一聲,戴著的帽子卻沒有取下來,反而稀奇的不停去撫摸,遇上衛螭帶著笑意的眼睛,又趕快放下手,小臉蛋兒一繃,哼他一聲,搞得衛螭哭笑不得,對她有點兒崇拜起來。

  衛螭笑笑,懷裡抱著一個,身後領著一個出門。到了田埂上,衛螭回頭,朝高陽公主伸出手,戲虐道:「公主殿下,後面的路有點難走,請問,是否可以賞臉讓小臣牽著你走呢?」

  高陽小小的臉蛋兒一仰,看了看前面的路,再看看已經走髒了的繡花鞋,紅著臉,把臉邁向一旁,遞出手,趾高氣揚的道:「算你識相,來,牽著本公主。」

  衛螭又是一陣笑,突然覺得,這高陽小蘿莉,彆扭的,也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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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7 04:11:41

第五卷 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八章 小蝌蚪找媽媽
懷裡抱著一個,手裡牽著一個,衛螭終於和大部隊混合他這個架勢,都笑了起來,衛螭跟著傻笑,心中琢磨,他這皇家幼兒園老師和保姆的位置是坐實了,可嘆他的光輝形像,這廝回頭看看,都化為烏有了。

   
司農寺現在的工作,就像後世下鄉送科技的農科員,不用親自去操作什麼,在一旁指點一下就可以了。種玉米,是衛螭帶回來的,也就他一家種過,理所當然的,衛螭這農業部副部長又兼任了農科員。播種什麼的,不用司農寺管,主要是出苗後的操作需要指導一下。

    “晉王,照顧好你姐姐。”

   
衛螭交代一聲,把高陽公主交給李治,小正太胸膛挺起,一副小小男子漢的樣子,去牽高陽的手,高陽哼了一聲,不肯讓李治牽,衛螭無奈,只得繼續牽著她,揉揉她腦袋,道︰“呆會兒注意跟緊我,可別掉溝裡去了。到時候,就不是漂亮的小公主,而是小泥猴兒了!小兕子也要抱緊我哦!”

    高陽公主皺皺鼻子,不樂意道︰“我才沒那麼笨呢。”

    小兕子倒是很乖,笑得甜甜的,道︰“兕子不要變泥猴兒。”

   
衛螭笑笑,對高陽這個別扭的小蘿莉,也不多說,牽著她繼續走,走到播種玉米的田裡,衛螭要下地去,親自講解,不過懷裡的小兕子卻讓他為難了,抓抓腦袋,衛螭對小兕子道︰“小公主,讓別人抱好不好?衛大人我要做事了。”

    小兕子一聽,雙臂一緊,緊緊抱著衛螭。說啥也不同意,非常不樂意的道︰“不要!兕子就要衛大人抱!”

    “可我要做事,要幫他們種玉米。種了才會有好吃的玉米吃,小兕子那麼乖,那麼可愛,聽話啊。”

   
兕子小公主這才從衛螭懷中下來,不過,還是不然別人抱,小手拉著衛螭的手,亦步亦趨的跟著,眨巴著大眼楮。好奇地聽著、看著衛螭給老農講解怎麼選苗。衛螭為人風趣幽默,又和氣。和誰都能說上那麼幾句,這些皇家貴重,沒接觸過農活,聽衛螭講解。也跟著下地,靜心聽。司農寺的官員一看,也跟著下地。於是,農田裡就出現一道奇異的風景,一排有老有少地隊伍,整齊的蹲在地裡。聽一個眼楮含著笑意。一臉和氣的少年在講解的有趣畫面。

   
給老農耐心的講解了玉米選苗的問題。確定他們已經完全了解後,衛螭吐出一口氣。做農科員,還真需要點兒體力,在地裡,蹲蹲走走的一天,腰酸背痛腿抽筋兒,也許需要來點兒蓋中蓋。

    “兕子,回家了,你還在看什麼?”

   
站起身,捶捶腿腳和腰部,看小兕子還蹲著,兩只小手,拄膝蓋上,拖著下巴,眨巴著大眼楮,眼巴巴盯著玉米苗看,小模樣兒,要多可愛有多可愛,看得衛螭一樂,如果周圍沒人,說不定會撲上去,親兩口再說,這小蘿莉也太可愛了。

    兕子小公主還是盯著玉米苗,很認真的道︰“兕子要看著小苗苗,兕子要等著玉米結出來。”

   
這話說的,在場地人都忍不住一樂,為她的天真可愛,衛螭笑著抱起她,耐心地解釋,道︰“那小兕子可要辛苦了,這玉米,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長出來的,有一個很長很長的過程,小兕子留在這裡看著,那就可憐了,晚上天黑了,小兕子敢一個人呆這兒嗎?”

    小兕子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楮,問道︰“要好多天嗎?”

    “嗯!很多天!”

    小兕子遺憾地低頭,悶悶道︰“為什麼玉米不能快快長出來呢?兕子想帶回去給母後吃,母後喜歡吃玉米。”

   
衛螭心中一暖,抱著她的手緊了緊,笑道︰“小兕子真乖,不過,小苗苗還小,還結不出玉米,現在的小苗苗,就像小兕子一樣,還是小孩子,咱要給人家時間慢慢長大,明白嗎?”

    “嗯!”

    小兕子重重點頭,衛螭笑呵呵揉揉她腦袋,耐心的講解起玉米的生長周期來,順便把一些自然植物生長的常識,貫穿其中,用生動有趣地語言,講解給幾小聽。

   
這些小知識,在現代,不過是自然課本、生物課本上地小知識,但在古代,生物科學啥地,還沒有開始研究呢,對自然界植物的認識有限,這會兒,聽衛螭用簡單而富有邏輯地言語說出來,不止幾個小孩兒,連嚴九齡那樣的大人,也聽得入神。原來,平常都能看到的花花草草,還有這諸多學問。嚴九齡打量衛螭的目光,又多了幾分莫名。

    衛螭不知道他家上司打量他的目光,還在那兒慷慨激昂的做總結陳詞︰“……那這樣好了,三位小殿下都會畫畫吧?”

    “當然(會)”

    三小回答。小正太李治的當然,是用戲虐打趣的眼神看著衛螭答的,高陽小蘿莉則腦袋一昂,有點兒小驕傲,唯有兕子小公主眼楮亮亮的,笑呵呵的答了個會。

    衛螭決定忽視這小小的人品差異,一本正經的道︰“這樣好了,我教大家做觀察記錄,以後多帶你們來玉米地轉悠。”

    接著,衛螭把什麼叫觀察記錄告之三小,讓三小記住今天看到的玉米苗的樣子,回去畫下來,並寫下觀察結果。

   
做觀察記錄,當年上初中時候,這個活動還真是讓他又愛又恨。喜歡的是那種過程的新奇和有趣,憎恨的也是那漫長的過程,初中的小男孩兒,有幾個有耐心的,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沒有定性,做個觀察記錄,當然也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結果可想而之,

    “那是什麼?”

    在田埂上走著,被衛螭牽著的高陽公主,突然指著旁邊的水溝,問道,滿臉的好奇。衛螭低頭一看,原來是小。衛螭一拍腦袋,想起答應要給人家講的小找媽媽地故

    “衛少卿,這變青蛙,玄乎其玄,不……不知是真是假,這……不知衛少卿是從何處看來或是聽來的?”

   
說話的是他司農寺地下屬同事,名字叫劉福貴,年紀約二十七八,平時不大喜歡說話。就是衛螭與眾人擺龍門陣的時候,聽到好笑的。就會跟著傻樂,非常淳樸老實的一個人,不善言辭,不過。做事倒也勤快,還非常積極,就是木了一點兒,需要人點撥。

   
用衛螭的話說,這樣的人,在現代政府機關裡。那就是完美的炮灰。等著被人踩吧。幸好這是古代。司農寺算是比較單純的政府機關,他們家的上司正卿嚴九齡童鞋人品不錯。老實人才能活地好好的。

   
衛螭擰著眉頭想了想,道︰“在海外地時候,從書上學來的。啟蒙教育的時候,有兩門功課,自然和生物,教授的就是關於動植物地基本知識。劉大人不信嗎?呵呵,沒關系,劉大人也可以做個觀察記錄,不過,平時要注意了,等小變成青蛙的時候,小心青蛙滿屋子的跳,呵呵。”

   
衛螭有個高中女同學,學著養寵物,還很新奇的挑了來養,但為人粗心了一些,長成青蛙的時候,只記得高興,忘了放生,結果,那青蛙蹦她浴缸裡去了,洗澡的時候,嚇得丫一聲尖叫,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蹦出浴室,滿屋子亂竄地裸奔,搞得她家人哭笑不得。衛螭覺得,有義務提醒一下劉福貴童鞋。

   
衛螭教唆了大家地好奇心之後,今天在場地,包括承乾太子、他家上司大人嚴九齡,還真的全都做起了觀察記錄,李治、高陽、兕子三人,經常跟著衛螭田間地頭地亂竄,美其名曰要做玉米觀察記錄。

    —

   
至於變青蛙,衛螭直接從宮裡找了口大缸,抓了十來只小養起來,讓他們盡情的去觀察,去記錄,然後就甩手不管,壓根兒把這件事兒給忘記到腦後了,所以,當春播指導工作結束,衛螭得以在家休息兩天的時候,李治、高陽、兕子拿著自己做的觀察記錄來了。

    “這……這是什麼?”

   
衛螭滿頭霧水,看著擺在桌上的三張宣紙,上面的圖畫,一張還比一張有特點。小兕子那張,就是四道黑黑的墨線,黑黑的一道粗線,頂部分開三撇。李治和高陽的,典型的唐朝畫法。

    “小苗苗!”兕子笑得又甜又可愛,很響亮的回答。衛螭面不改色的頷首,摸摸她的小腦袋算是鼓勵,把目光投向高陽小蘿莉和李治小正太。

    “玉米苗!”

    倆人的回答,再次對衛螭造成了二次內傷,胸口受了重擊,好想吐血。

    衛螭不懂畫,第一次知道,原來國畫也可以畫出印像派、抽像派的特點來,原來沒看出來,這仨小孩兒還有做畫家的潛質。

   
衛螭的表情很糾結,擰著眉頭發愁半晌兒,斟酌著詞句,道︰“三……三位小殿下,這做研究吧,第一要素就是嚴謹,這做觀察記錄要寫實。當然,三位的畫都很不錯,不過,咱是不是換種方法兒畫?另外,不知三位有印章沒?不介意的話,請在畫上蓋個印章,謝謝。”

    衛螭笑眯眯的,笑容要多親切有多親切,要多和藹有多和藹,總之,目的就是忽悠三小給畫兒上蓋上印章。

   
李治和高陽都有印章了,不過沒帶來,小兕子雖然也有,但現在還在她的女官那裡,還輪不到她自個兒掌管,不過,人家也答應了,回去一定找那個叫印章的東西,衛螭要多少就給蓋多少,聽得衛螭一陣心馳神往。

    謝在邊上聽到嘴角一陣抽搐,這人啊,老毛病又犯了,想起他收藏的那些書畫,謝真有點兒哭笑不得,對衛螭,除了欽佩,還真找不出第二個詞語來形容了。

    “衛大人,觀察記錄不能這樣畫,那該如何畫?”

   
忽悠完人家答應給他蓋印章後,小正太李治非常好學的問道。高陽小籮莉坐在謝旁邊,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隨謝一起聊天、看書。這小籮莉,和謝漸漸熟悉起來後,不再像以前那麼害羞了,能和謝比較自然的交談、聊天了。

    李治這麼一問,衛螭為難上了,這廝不會畫畫,功底還保持在小學美術課的標準,他上的中學,沒開美術課。在衛螭為難的當口,謝笑道︰“我畫給三位殿下看。”

   
謝拿起一旁的鵝毛筆,攢墨畫了起來。如今用鵝毛筆時間長了,衛謝倆人都習慣了,熟練程度趕得上在現代常用的鋼筆,用一個詞語形容,那就是如臂指使,靈活自如。謝隨手畫了張,當初他們剛來大唐時種的玉米,她也去看過的,還記得玉米苗的樣子。

    謝畫完,衛螭等墨跡干透,拿起來給三小看,一本正經的問道︰“這是什麼?”

    “小苗苗!”

    李治和高陽嘴驚訝成O型,小兕子倒是張口就叫了出來。衛螭連忙笑著給予誇獎︰“沒錯!小兕子公主真聰明,說對了。”

   
衛螭道︰“畫畫是一門藝術,各人風格不同,同一幅畫,都能有不同的理解。不過,我們做的是觀察記錄,注重寫實,講究的是真實的記錄觀察對像的真實樣貌,不是藝術性,所以,觀察記錄的畫,要的就是真實,明白沒?”

    李治和高陽點頭,小兕子還一臉疑惑,滿臉懵懂的看著衛螭,小手舉得高高的︰“兕子不明白!”

    衛螭愛憐的摸摸她頭,笑道︰“意思就是說,我家夫人要教你們畫畫。”

    謝白衛螭一眼,轉頭微笑著打量三小孩兒,心中有著淡淡的溫暖和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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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大公爵 | 2009-4-17 04:12:58

第五卷 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九章太陽公公是好人
“我說夫人,原來你還會畫畫?可別告訴我,你們家是棋詩書畫來培養你的?”

    謝笑著道︰“哪有那麼誇張,畫畫只是我的興趣愛好,可惜沒什麼天分,後來放棄了。”

    這點,衛螭到認同,藝術這種東西吧,有時候還真的挺講究天分問題的,不是刻苦就能成功的。謝這人倒也清醒。

    衛螭嘿嘿怪笑︰“原來我家小還當過藝術青年啊。”

   
謝臉上一紅,捶了衛螭一下,衛螭嘿嘿笑,突發奇想,伸手摸摸謝略微鼓起的小腹,傻樂道︰“你說,咱家的寶寶,會不會有點兒藝術天分?話說,咱倆都沒啥藝術天分可言,兩個理科生,也不知會不會產生負負得正的效果?!”

    謝對他偶爾的異想天開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經他這麼一提,也對腹中寶寶的未來暢想起來,很認真的思索一番,道︰“還是不要有藝術天分的好。”

    “為啥?”

    謝說的理所當然︰“現在古代,不是現代,不管東方、西方,藝術成就高的,窮困潦倒的人比較,藝術成就越高就越窮困,快成正比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將來是這樣。”

    “夫人英明。”

    衛螭巨汗,點頭認同,他家夫人說的對,貌似現在還真是這種情況,好吧,關於未來的美好夢想破滅了一個,接續下一個。

    “那……做個科學家呢?憑咱倆地科學知識。咱從小教他物理、化學啥的,保不齊就是未來比愛因斯坦還牛呢?”

    衛螭雙眼熠熠生輝,為自己的偉大設想陶醉。謝臉上也現出神往的色彩,愛因斯坦啊。多偉大地歷史名人。

    “等等!”

   
衛螭猛然想起來。氣餒道︰“貌似在古代,科學家也沒啥好下場。你看西方是被人當異端給燒死了,東方是做個地位低下地工匠,了不起人家李二陛下看我們倆的面子,給個將作監的小官兒做,或是像將來的那個沈括一般,似乎也不太美妙的樣子。”

    謝滿臉嚴肅︰“嗯。科學家也不行!那……做軍官呢?”

    衛螭一愣,還沒反駁,謝自個兒就放棄了︰“古代的軍官不如現代的軍官好做,算了,太辛苦,我舍不得孩子將來受苦。”

    倆人一個個輪著論證過來,然後又一個個推翻。在現代很多小朋友憧憬地職業,似乎在古代都不太美妙的樣子,最後倆人一起慨嘆——時代不同了!

    想起謝說軍官,衛螭心中一動。壞笑著問道︰“夫人,你小時候的夢想不會是想參軍吧?”

   
謝略微有些不自在,小聲道︰“小時候和叔叔一起學武。以為他是最厲害的人。大英雄。我們所有兄妹都很崇拜他,希望成為他那樣的人。後來長大了才知道。英雄不易當,英雄的背後,藏的都是血淚。”

    衛螭呵呵一笑,拍拍她香肩,道︰“總的來說,你這個夢想比較正常,不像我,被我哥姐們從小笑話到大。”

    謝來了興致,好奇的問道︰“你的夢想是什麼?”

   
衛螭嘿嘿笑道︰“我們村有戶人家,開了個小店,賣很多,在當時看來很好吃、很貴地零食,所以,我五歲以前的夢想是做個開小賣部的人,那樣我就可以敞開肚皮去吃零食。後來上學了,小學沒畢業前,想做老師,可以管著所有地小朋友,感覺老師就是世界上最厲害地人。再後來上了中學,我奶奶身體不好,又改成想做醫生,想做世界上最好地醫生,讓奶奶再沒有病痛纏身,可是,還沒等我實現夢想,奶奶就走了。”

    謝也跟著笑,帶著羨慕和感嘆,摸摸衛螭的臉,道︰“你地童年真精彩,不像我那麼單調。”

    衛螭道︰“呵呵,我這還算乖巧的,我二姐,她想去做百貨店的售貨員,可以讓她盡情的玩洋娃娃。我小妹則想做賣冰棍兒的,只為了讓她可以盡情的吃冰棍兒。”

    謝跟著衛螭一起笑了出來。小時候的夢想,現在說來,真是又有趣,又好玩,讓人忍俊不禁。

   
小倆口討論半天,覺得,不能做霸道的父母,擅自決定寶寶的未來,未免將來養出個叛逆的寶寶,還是等寶寶出世之後,看具有哪方面的潛力,再加以引導發展的好。教育孩子,要科學,做父母,那也是要民主的,人權問題,是世界性的問題。

    隨著時間流逝,懷孕三個多月,孕婦的特征在謝身上越來越明顯,不過,略微鼓起的腹部,在襦裙下,還是不怎麼明顯。不過,嗜睡、孕吐的癥狀卻越來越明顯。

   
這段時間,衛螭的生活,忙碌而又充實,三分之一的時間,去做農科員,動嘴皮子,給人家做指導;三分之二時間,領著一群小屁孩兒,穿梭於田間地頭或是在衛府學習一些有趣的小知識,從大到小,個個都曬黑了一層。

   
有時,衛螭這準爸爸還會被謝的孕期反應嚇到,飛馬跑去小道觀抓孫思邈來診脈,神經兮兮的,讓孫思邈孫大大無奈之余,很是嘲笑了他一番。衛螭這廝倒是理直氣壯,說他是第一次做父親,緊張也情有可原,還當仁不讓的要求孫思邈理解第一次做父親的準爸爸的心情,請他自覺、義務的予以配合,惹得孫思邈又是一陣笑,好脾氣的給予配合。

    謝的孕吐開始的比較晚,反應卻很激烈,基本上,吃啥吐啥,沒啥胃口,聞見油腥味兒就想吐,吃飯成了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衛螭沒經驗,看反應這樣激烈,害怕了,平時那麼沉穩一個人。臉都嚇白了,連夜跑去小道觀把孫思邈給逮了來,讓下人準備好房間,近乎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強行把孫思邈給留在了衛府。衛螭的樣子。讓孫思邈感動不已。點頭同意留在衛府,照看謝分娩為止,這才讓衛螭放下一半的心來。

   
孫思邈拍拍衛螭肩膀,微笑道︰“放松,無須如此緊張。弟妹身體很好,營養又充足,她自己就是醫生。她知道輕重,又有我們倆在邊上看著,不會有事的。三個多月你就如此緊張,到分娩地時候,為兄怕你撐不住!”

    衛螭傻笑,憨憨地

    袋,道︰“我也知道應該放松,可就是忍不住,我和專業的婦產科醫生,只是懂點兒皮毛。再說,又是第一次,沒經驗。嘿嘿。”

    孫思邈笑著。篤定的道︰“放心吧。你們的孩子,愚兄不允許有事!”

    孫思邈的篤定。讓衛螭稍稍安心,雖然還沒有全部放心,不過,總算不在傻傻的自己給自己增加壓力。

    生孩子,就算是在現代醫學技術發展比較成熟的年頭,那也是很危險地一件事情,稍不注意,出現點兒啥情況,對孩子、大人都不好。

   
或許很多人以為孩子生出來就沒事,其實坐月子的時候才更要注意,很多產婦,就是坐月子的時候,沒照顧好,或是家裡發生了點兒情況,心情郁結,都可能會落下病根兒。這種病根兒,就是陳年舊疾,說不清楚原因,也不算病癥,可就是讓人痛苦,藥石無效。

    衛螭的娘,就是生小妹坐月子的時候,落下病根兒,天一熱,頭就痛,吃什麼藥,打什麼針都不管用,去檢查又說不出個名堂來,一到夏天,日子很難熬。

    在大唐,生孩子也是個掙命的大事件,婦嬰死亡率很高,人口增長率不高。衛螭擔心也不是沒道理的。

   
在痛並快樂中,衛螭繼續做他的農科員和皇家保姆,幾位正太、蘿莉的畫技提高不少,就連小兕子,也開始畫的像模像樣了。對大家地進步,衛螭和謝不吝給出贊揚。這仨小孩兒,最近一直跟著衛螭,除了下地做玉米的觀察記錄,就是蹲在水溝邊兒上,記錄一下是怎麼長成青蛙的。

   
從長成青蛙,因為品種或是氣溫等地影響,有些需要二十來天,有些則需要一個月左右。那天高陽小蘿莉對變青蛙產生興趣後,衛螭就給抓了一些,帶回宮去給他們養,做記錄。養了三十來天,小終於長成了一只碧綠青翠地小青蛙。仨小地觀察記錄,忠實的記錄下了這一過程,不過,衛螭不是第一個看到這份記錄地人,第一個看到這份記錄的,是人家的老爸老媽——李二陛下和長孫皇後。衛螭再度被召進宮裡。

    “衛螭,你又做稀奇古怪的事!”

   
衛螭剛一進立政殿,就被人家的老爸李二陛下一陣吹胡子瞪眼楮,衛螭一愣,扭頭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仨小孩兒平時天天和他呆一塊兒,他沒覺得,和天天呆宮裡的兄弟姐妹站一起,立馬就看出區別來了。仨小比他們的兄弟姐妹,黑了不少。

    衛螭大汗,嘿嘿傻笑,道︰“陛下,那啥,晉王、晉陽公主、高陽公主很健康,嘿嘿。”

    李二陛下不說話,長孫皇後把晉陽小公主兕子和高陽公主摟懷裡,笑道︰“可憐的孩子,都成小黑人了,怕是再出去曬幾日,就和衛夫人說的那個非洲人差不多了。”

   
衛螭趕緊接一句︰“不會的,娘娘,就算曬到我家老義父和程知節老國公的程度,那也比非洲人白多了,我家夫人沒說過嗎?那非洲人,扔碳堆裡,不張嘴基本看不出來區別。三位殿下曬的,還沒我黑呢,距離非洲人還很遙遠呢。”

   
這話,讓李二陛下臉孔再也板不住,看看衛螭曬得古銅的臉膛,莞爾一笑,道︰“本來模樣兒就不周正了,再曬得這麼黑,幸好你成親,不然,可沒哪家閨女願意嫁給你。你這小子就是瞎折騰,這變青蛙的戲法兒,也就你能變出來。”

   
他可不是造物之神,沒那神通把變青蛙,人家那是自然規律,是人家自己生長的,丫可不敢居功。衛螭大汗,忽略人身攻擊的部分,重點關照違反科學的部分。這廝道︰“陛下,那可不叫戲法,叫自然規律。就拿三位殿下的曬黑來說吧,那也是有自然規律的。”

    “哦,這有何規律在裡面,說來聽聽。”

   
李二陛下顯然對衛螭時不時整出來的小知識很感興趣,追問道。衛螭道︰“這曬太陽吧,注意適量,是有好處的。作物曬了太陽,就能生長,人適量的曬曬太陽,對身體也有好處。太陽光裡,含有一種叫紫外線的東西,這個東西,肉眼看不到,能殺菌、消毒、治療皮膚病和軟骨病等。不能過量了,過度暴曬,會傷害皮膚,皮膚會產生紅斑、炎癥、皮膚老化等問題,嚴重的還有會得致命的絕癥。”

    “照衛大人你這麼說,夏天在田裡勞作的人,是曬太陽最多的,為何他們沒有你說的這種癥狀產生呢?”

    豫章公主好奇的問道。衛螭道︰“公主殿下發現經常勞作的人與旁人的區別沒?”

    豫章公主仔細回想一下,道︰“經常下地勞作的人,比較黑,嗯,衛大人再出去曬幾日,估計就和他們差不多了。”

   
豫章公主捂著小嘴,一陣笑。衛螭抹抹臉,擦去額頭的汗水,道︰“為啥經常曬太陽的人比較黑呢?那是因為,經常在太陽光下勞作,受紫外線輻射就多,為了保護生命安全,皮膚會產生一種叫黑色素的東西,使身體免於受到紫外線的傷害,算是皮膚的保護層。像三位小殿下這樣的,就是皮膚為了避免上受到紫外線的傷害,而自動產生黑色素保護肌膚的緣故,只要在家裡將養幾日,不要繼續長時間呆在日頭下,就會恢復過來的。”

   
“所以說,這皮膚黑,也是勤勞的證據,只有勤勞的人,才能天天不畏日頭炎熱,盯著烈日辛勤勞作,才有一身漆黑的皮膚,微臣現在黑黑的臉膛,就是我這一段時間辛勤的證據。”

   
衛螭光明正大的自我標榜和贊揚,讓殿內的人,從長孫皇後,各位妃嬪,到公主、王子們,只要懂事點兒的,都是一陣笑。李二陛下卻是苦笑,這小子,怎麼又自己誇上了?!這會兒怎麼就不見他的謙虛呢?
引言 使用道具
麻吉
大公爵 | 2009-4-17 04:14:42

第五卷 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十章 黑白色的抽像畫
“這什麼觀察記錄,是你教給雉奴他們的?”

    李二陛下指指桌上的紙張,問衛螭。衛螭很誠實的搖頭又點頭,道︰“回陛下,應該是臣夫妻一起教的。畫畫是我夫人教的,其他是我教的。”

    長孫皇後笑道︰“這畫是衛夫人的手筆?這技法,尚是首次見到,倒也新奇。”

    衛螭道︰“回娘娘,我家謝說她在畫畫沒什麼天分,畫不好。好在這個觀察記錄只要忠實的記錄觀察物的形狀就行,不要求畫技,所以才教給三位殿下。”

    衛螭言下之意,如果李治、高陽、兕子將來畫不好畫,可別怪他家謝,謝可沒收徒。長孫皇後捂著嘴笑了起來,看衛螭的眼神很古怪,衛螭自個兒倒心安理得。

    李二陛下點點頭,沒說話,翻看著那些觀察記錄,有玉米苗的,有小變青蛙的,全都按照衛螭教導的格式,做的很認真。

   
看了良久,李二陛下才道︰“朕從未想過青蛙是怎麼來的,也未想過長大會是何物,想當然的以為,這是兩種不同的東西,從未把它們聯系到一起過。子悅,這些東西,你又是從何學來的?”

    衛螭撓撓頭,道︰“陛下,這些都是啟蒙教育裡的,有兩門課,自然、生物,專門教導這些知識,臣懂的只是粗淺的東西,這小變青蛙,是很有名的故事。”

    “故事?”

    “是啊。陛下,要不,臣給您講一遍試試?當年,我可喜歡聽這個故事了!”

   
於是。在立政殿上。衛螭繪聲繪色地講起那個《小找媽媽》的故事,口吻、語氣,那是充滿感情的,盡量向動畫片上的那位解說阿姨靠攏,權當懷念,不過,貌似衛螭地功夫沒人家深。沒那麼聲情並茂,看在場除了小兕子,還有尚未學會說話地新城公主,倆小給予了他熱烈的掌聲之外,別人都是一臉古怪表情,這個……算代溝吧?!

    “嗯……且不說故事講得如何,內容還是不錯的,寓教於樂,不錯,不錯。”

   
估計是衛螭一臉受到打擊的表情。讓人家長孫皇後看著不忍心,女人家,心比較軟。容易動憐憫。這不。說話表示支持了。不過,前半句那是啥感慨。如果沒有那就好了。這誇獎,比批評更打擊人。

   
衛螭決定再次施展轉移話題大法。那廝滿臉正色,誠懇的道︰“以前上學的時候,上自然、生物課,老師經常讓我們做觀察記錄,親眼見證事物生長的同時,還能學到不少知識,陛下和娘娘把三位殿下交給我,我又比較笨,沒學問,也教不了什麼有學問地東西,也就把小時候學過的,覺得可能有用的東西講出來,總不能辜負了陛下和娘娘。”

    一直拿著觀察記錄,做沉吟思考狀的李二陛下點點頭,開口問道︰“子悅,你所說的自然、生物,學的就是關於這些青蛙、之類的學問?”

   
說到這個,衛螭心中一動,趕緊點頭,道︰“回陛下,基本上,都是類似的。比如臣剛剛說的那個人為什麼曬太陽會變黑,還有小變青蛙的過程等等,就是研究觀察這些。世上地物種千千萬萬,地上爬的,天上飛的,水裡游地,甚至是一棵樹,都是生物學地研究範疇,生物學,只是自然學地一個分類。”

    衛螭又詳細講解了一下啥叫自然學,啥叫生物學。李二陛下點點頭,道︰“那即是說,自然研究的就是天地萬物,生物只是天地萬物中地一種?”

    衛螭猛點頭。李二陛下又摸著胡須,狀似出神,思索了一陣,突然站起身,在衛螭身旁不停踱步,晃得衛螭眼暈,很想抓著他肩膀讓他停下,不過膽色不足作罷。

    “你說的自然、生物,能應用到農事中嗎?”轉悠了半天,李二陛下突然拋出這麼一個問題,表情凝重。

   
衛螭呆了一下,佩服得五體投地,很想抱著李二陛下的大腿吼一下,趕緊道︰“可以可以!陛下,其實在海外,生物學的起源,有一種比較普遍認同的說法,就是從農事中觀察總結而來的。一個經驗豐富的農民,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耕種,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收割,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施肥,這是一種經驗的積累,但用生物學的說法來說,從某個角度來說,這也是因為對田裡作物的了解,才能準確判斷時機!”

   
“作物種植的觀察,或許,從老祖宗開始就已經再做,一代代傳下來,這些,可以說都是老祖宗們關於生物學的研究成果。例如,稻谷的種植需要什麼條件,在什麼樣的地方能種植成活,什麼樣的種植方式,收成會更好等等,這些都是生物學研究的對像。在海外,專門有一群學者在研究生物學。在多年的研究下,他們能夠讓只能在北方種出來的作物,適應南方種植,讓作物的產量越來越多等等。”

    衛螭還沒說完,就被李二陛下炯炯有神的目光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看自己,沒發現有啥不對的,呃……他不會一個不小心,把人家李二陛下給勾引激動了吧?!

    “真能做到讓糧食增產?”

   
李二陛下略帶激動,衛螭從未見過他這樣子,鎮定下心神,道︰“真的能!不過,這是一個很大的工程,需要很多生物知識的積累,臣又不是專業的生物學人士,只懂點兒皮毛,如果我大唐要做,只能從基本的,一步步發展。”

   
李二陛下略帶失望的點頭,望衛螭的目光,很是熱烈,又很復雜,看得衛螭心中一陣發毛,才嘆道︰“真不知你說的那個中國是一個什麼樣地國家。讓人驚奇之余,又有些驚慌,如果有一天,像你一般。飛躍了大海。來到我大唐,我大唐恐怕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衛螭嚇了一跳,貌似把人家李二陛下的危機感給逼的嚴重了點兒。趕緊道︰“陛下,您多慮了,飛越大海,走這麼遠的路來到我大唐,豈是那麼容易地。我和謝之所以能回來。大概是上天地眷顧吧。從中國到我大唐的路途,是用人命搭起來的血路,且不說回家的汽車再沒法兒制造出來,就是靠船,要經歷的考驗,也是不易的,首先就是壞血癥的考驗,這種病,是在我族回來地途中才發現的,常見於長途航海。是高發病;其次就是風浪。海上的天氣,變化無常,不同的海域。水流、氣候都不.

    是一年兩年。常年累月在海上航行,這不是靠運氣就能做到的事情。”

    “此話當真?”

    “臣敢用人頭擔保!”

    李二陛下帶著遺憾,嘆息︰“可惜,朕很想看看你說的中國是什麼樣!”

    衛螭大汗,趕緊閉嘴。長孫皇後在旁邊聽了半天,道︰“本宮從未見過子悅所說的大海,無法想像其中的驚險,眼光所及之處,全是水,那是何等地壯觀。”

   
衛螭笑道︰“我大唐就有接壤大海的地方,等娘娘身體養好了,陛下有空的時候,您二位可以去巡視一番,看看大海,嘗嘗海裡地東西,雖說都是水,不過,海裡地東西和咱江河裡地,截然不同。”

    “衛大人,有何不同之處?大海裡長的,難道不是魚嗎?”

   
這話,是韋妃問地。衛螭巨汗,耐心的講解道︰“娘娘,不一樣的。娘娘沒去過海邊兒,可能不知道,這海水是不能喝的,又苦又澀又鹹,江河裡的水是可以喝的。兩種不同的水,養出來的魚,那也是不一樣的。就拿魚來說吧,淡水魚腥味兒比較淡,帶著泥腥味兒,海魚是一股海腥味兒,一聞就能聞出來。海魚肉質比較緊密,且顏色各異,有些長得花花綠綠的,很漂亮,形狀各異,呃……陛下,能用一下紙筆麼?”

   
衛螭來了興致,拿起紙筆,勾畫起幾種常見的海魚形狀來,話說,當年那麼多期《動物世界》、《人與自然》可不是白看的。衛螭很遺憾,沒有顏料,不然,還能畫的更漂亮些,就當看黑白片吧。還是抽像派的黑白片呢。

    李二陛下首先看了看,淡笑道︰“雖說畫技差點,但也算清楚。衛螭,你寫的這個小醜魚,身子真是扁平的?”

   
衛螭又是一通口水,從常見的小醜魚、帶魚、魚、蝴蝶魚,講到鯊魚,再從鯊魚,不知怎麼的講到了海豚,講到了鯨魚。但眾人聽到海洋裡有像房子一樣大小的魚類時,都有些瞠目結舌,看看衛螭畫的抽像派鯨魚,不由自主的全部抬頭看了看房頂,估摸著,幻想著,像房子一般大小究竟是什麼樣子,表情都有些呆滯。

   
衛螭道︰“海裡的東西,一點都不比陸地上的少,因為水的關系,探測、研究的還不清楚,根據推測,據說比陸地上,只多不少。就拿蛇來說吧,海蛇的毒性,比陸地上最毒的眼鏡王蛇還要毒五十倍,陸地上的水蛇,大部分是無毒的。”

   
在場女子比較多,比較怕蛇,衛螭這麼一說,一時間,花容失色的不在少數。連李二陛下也頗為動容,道︰“原來,這海裡的東西,也有許多學問,這些,都是自然、生物上教的?”

    “回陛下,是的。”

    呃……電視看的,不過,也是屬於生物範疇,也算是吧。不該計較的時候吧,都別太較真,這方面,衛螭的選擇比較有彈性。

    李二陛下感嘆道︰“果然是世事洞明皆學問。”

   
“世間的奧妙萬萬千,我們現在所知的,不過是其中很少很少的一小點兒,知道的越多,越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了解的越多,眼前的未知也越多。陛下,臣沒多少學問,又不是專業學生物的,所知有限,讓陛下失望了。”

   
李二陛下收拾一下心思,指著衛螭,笑罵︰“朕早就知道你小子是何德性,還真像你所說的一般,除了一聲醫術學的比較精之外,其余的東西嘛,不過是半瓶水晃蕩,樣樣稀松,也就能唬唬朕這樣的外行人。”

   
這個問題,可要說明白了!衛螭趕緊道︰“陛下,給臣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唬陛下。臣一向誠實,知道的東西,陛下問了,從未私藏過,都是有啥答啥,雖說水平差了點兒,但咱有誠心不是?陛下。”

    “你這滑頭小子!”

    李二陛下笑罵了衛螭一句,看他的眼神,卻很溫和。略一沉思,道︰“衛螭,朕要把你所說的生物學,應用到農桑中去,你說說,都有些什麼?”

   
衛螭擰著眉頭想了半天,道︰“陛下,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有點兒想不起來,容臣回去整理歸納一番。臣學的都是啟蒙教育時候的東西,我家謝也學過,回去倆人一起回憶整理、歸納,集合兩人的智慧,應該比一個人的多吧。”

    “好!回去和你夫人好好整理,你們夫妻二人為我大唐做的貢獻,朕絕不會虧待你們!”

    李二陛下見衛螭沒有半分猶豫的答應下來,還忒別誠懇的提議回去和謝一起想,希望整理出更多對大唐有用的東西,李二陛下很高興。

   
衛螭這廝也開心,丫沒有軍工知識,制造不了軍火,也沒工業博士文憑,搞不了工業革命,但做為醫生,又是農村出來的娃,對生物、農業等,不算陌生,回去和謝一起,整理一下,總能有點用處。

   
冷兵器時代,大唐的軍隊,橫掃亞洲,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軍事上的事情,他不懂,那就不去指手畫腳,徒添亂子,還是在自己知道的領域上,好好努力貢獻才是。YY一,,,再是中國的想跑出去外國留學,而是那些老外想來中國留學,那多美的一件事兒。

   
衛螭一邊YY的欲仙欲死,一邊提醒李二陛下︰“陛下,您可別的官兒,特別是那種需要上早朝的官兒,臣可是絕對不會做的!如果陛下有那種不用上早朝,又能升品階的官兒,臣不介意做,如果沒有,賞點兒黃金白銀啥的,臣基本上也沒啥意見,陛下,臣家裡的房子還沒修呢!”

   
殿內的眾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唯有李二陛下搖頭苦笑,很想過去踹衛螭一腳,原來這小子不想升官就是不想上早朝,想睡懶覺!真是……李二陛下不善的眼神,瞄瞄衛螭的屁股,看得丫一陣心驚肉跳,趕緊做老實憨厚狀,這廝可不想再趴著睡覺,那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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