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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zerosmall 於 2009-4-5 11:24 編輯
前言:
她,於明曦,父母早亡的小孤女一枚,
開了間徵信社快快樂樂當她的小偵探,
怎麼會為了一件案子平白無故丟了貞操?
話說有個葉太太為了離婚要她下海扮第三者,
約好在飯店和醉酒的葉先生上床讓人抓奸拍照,
她硬著頭皮和個男人光溜溜蓋棉被純等人半天,
葉太太沒出現,葉先生倒是「動」了起來,
就這樣,她的第一次沒了!
更慘的是此葉先生非彼葉先生,搞錯對象了!
媽呀,幸好老天有眼,隔一天便讓她再遇上那混蛋男人,
偷偷把他的車子輪胎放氣算是小小懲罰,
誰知這葉氏企業的總經理挺神的,不但逮著她還認出了她,
一句「我會娶你」之後行動力強得驚天動地,
又是扛她上車吃飯、挑衣去,又是帶回家拜見他父母……
楔子
有沒有搞錯?
頂著一頭俏麗短髮、一身便裝的於明曦盯著眼前的女人,懷疑她根本就沒有搞清楚狀況。
「葉太太,我想你恐怕搞錯了。」她是私家偵探,可不是她私人請的妓女。
對方顯然沒將她的話給聽進去,逕自從皮包裡取出一張支票,「這裡是十萬塊錢,只要你把這件事情給辦成了,我會另外再付你二十萬的酬勞。」
一出手就是十萬塊錢,明曦知道自己遇上了出手非常闊綽的客人,只不過對方的要求顯然超出自己的服務範圍。
「葉太太,我想你可能誤解了我的工作內容。」
獨立開設這家小徵信社以來,抓奸工作她遇多了,但是要下海當被抓的第三者,她還是頭一遭遇到。
「我會設法把人先灌醉,到時你只要脫幾件衣服跟他躺在床上讓我拍幾張照片,三十萬元就是你的了。」
「葉太太,你該找的是酒店小姐才對。」雖然說輕輕鬆鬆拍幾張照片就有三十萬元入袋,確實非常誘人。
「那些個妓女要能靠得住,我還需要費事的找你?」
的確,明曦可以理解客戶的顧忌,尤其是這種準備打離婚官司的有錢人家太太更是冒不起一絲風險。
像是認定不可能會有人蠢得拒絕這樣輕鬆的案子,對方逕自交代,「時間地點等決定後我會打電話通知你,記得穿像樣點。」對明曦輕便的穿著皺眉。
明曦雖然還沒有答應,葉太太已經留下支票轉身離開。
看著桌上那張十萬面額的支票,雖然她並沒有什麼急需,但是對每次都扮演抓奸人員的她而言,未嘗不是件新鮮的嘗試。
況且,比起以前那些上山下海的案子,這回的確是輕鬆許多。
算了!就當是客串演出一回好了。
反正抓奸的事情她見多了,像他們那種有錢人,只要證據到手也不可能真鬧上法院,之後就讓他們關起門來自個去喬好了。
第一章
飯店一樓的吧台邊,幾個男人正大肆慶祝,今晚是飯店少東曹德森最後的單身之夜,一行人有志一同的要灌醉他。
身為好友兼未來大舅子的葉競謀卻不可能放任他們,要是誤了妹妹明天的婚禮他可不允許,因此整晚下來絕大部份的酒全進了他的肚子,讓一向沉穩自重的他難得喝多了。
到了散場的時候,明兒個婚禮的新郎倌是保持住清醒,身為大舅子的葉競謀卻醉茫茫。
「起來了阿謀,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看好友醉成這樣加上時間也晚了,曹德森念頭一轉,索性叫來一名服務生。
「替葉先生開間房讓他睡在這裡。」
「是。」服務生跟著彎身去扶葉競謀。
「記得妥善照顧。」吩咐完員工好生照料後,曹德森才離開。
同一時間,經過刻意打扮的明曦在深夜來到飯店,戴著一頭波浪假髮的她還特意噴了些許香水在身上,讓自己更顯風情,畢竟今晚她所要扮演的角色,可是勾搭人丈夫的狐狸精。
才剛踏進飯店大廳,皮包裡的手機也在這時響起,明曦一接起,那頭便傳來委託人葉太太的交代—
「我已經讓人把他灌醉扶回房間,等會你就到櫃檯報葉太太的身份拿門卡,半個小時後,我會帶人衝進去拍照,記得動作快一點。」
結束通話後,明曦剛收起手機,抬頭就見到一名服務生扶著一名像是醉酒的男人走過來。
經過面前時,她聽到那名服務生說道:「葉先生這邊走。」
是這傢伙!
看服務生扶著那名醉酒的男人往電梯方向走,明曦遲疑了幾秒,最後決定直接跟上去。
電梯裡,她不動聲色的站到角落,盯著眼前的服務生跟身旁那名自己今晚的目標。
看得出來,這傢伙確實醉得不輕,不難想像自己的委託人應該費了不少心神。
出了電梯後,明曦刻意保持了段距離跟著,直到服務生扶著醉酒的男人進入一間房。
趁著服務生背對著門口將男人扶到床上,明曦閃身進入房中,躲進門口進來左側的浴室裡。
一直到服務生離開,她才從浴室裡出來,並且記得先將門鎖打開。
房間裡點了盞夜燈,她順利的來到床前,床上的男人顯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看清楚男人的長相後,她不免有些意外。原以為三十出頭的葉太太的丈夫,應該是個年近中年的男人,此刻床上的男人看起來不過三十上下的年紀。
尤其是他的樣貌,原以為應該是個長得好色又癡肥的傢伙,結果眼前的男人非但離癡肥有段距離,身材甚至還很修長,可以說是天生的衣架子。
此刻雙眼閉著,可單就他的五官來看,雖然不是頂帥也不是頂酷,但就是有股味道,算是有型。
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女人的理想對象,結果自己的委託人卻為了離婚,不惜捏造丈夫偷腥的證據,她實在不能明白。
不過她也沒有時間探究,等會葉太太就要帶人衝進來,眼下當務之急應該是趕緊佈置現場才對。
畢竟等會衝進來的人是要抓奸,要是姦夫淫婦全都穿著得體,那還能說得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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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先生?葉先生?」
明曦試探性地叫著床上的男人,確定對方沒有任何動靜後,才放膽的開始動手脫起他的衣服。
只是才剛動手不久她就發現,這實在不是什麼容易的工作,因為對方體格健碩自己還得小心避免驚擾到他。
好不容易終於將床上的男人扒到剩下一條內褲,她的手頓時遲疑。
雖然說之前幫忙抓奸時曾見過幾回男人的裸體,但是活了二十四個年頭,要把一個男人脫到精光,對她來說還是頭一遭。
只是頭都洗了也不可能半途打住,明曦只得硬著頭皮把他的內褲也給脫了,視線則盡可能的迴避不應該看的。
跟著終於輪到自己,她先是飛快的脫了身上的衣服跟裙子,直到剩下底褲跟內衣。
雖然知道床上的男人此刻根本不可能偷看,她仍是不免感到猶豫。
對於平時都是在場邊抓奸的她而言,男女裸露的場面她是見多了沒錯,但萬萬沒想到這回對像會換成自己。
她怎麼樣也料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居然會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雖然說應該算是另類的出賣才對。
然而時間緊迫也由不得多想,明曦一個咬牙索性全脫了,跟著飛快的上了床將自己整個人埋進被單裡。
終於準備就緒,她正打算鬆一口氣,這才憶起兩人眼下的姿勢。
正所謂像不像做戲三分樣,就算是沒有警察在場,也得要能說服隨同一塊前來拍照的人才行。
這樣的念頭一起,明曦索性壓下羞怯靠向男人,接著拉起他另一邊的手臂要橫過來環上自己。
只是醉酒的男人卻沒肯乖乖合作,她才剛將他的手臂拉過來,下一秒又無意識地擺了回去。
她只得再一次拉過他另一邊的手臂,讓他的身子微微側向自己,並在他要重新翻平時阻止他。
男人似乎對這樣的姿勢感到不舒坦,沉吟了聲,嚇了明曦一跳,以為他就要被擾醒。
確定男人沒有進一步甦醒的可能後,她才將他的手臂輕輕擱到自己腰上,跟著為了避免他又翻過身去,雙手試著扳過他的臉讓他面向自己。
只是要他合作並不容易,「你不要動。」明曦以雙手固定住他要轉向的臉。
睡夢中的男人顯然並不怎麼舒坦,索性一個翻身,整個人壓上了她,讓她脫口驚呼—
「你幹什麼?」
身上的男人並沒有回答她,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不說,臉更順勢埋向她頸窩。
當下明曦差點忘了要呼吸,尤其是感覺到被單底下兩人的肌膚正緊密貼合,包括下半身那陌生的……
她清楚地意識到,這下真的是犧牲大了,勉強算得上慶幸的是,身上的男人醉得不省人事。
不過她可不打算這麼繼續躺著讓人吃自己豆腐,就算是個不省人事的男人也一樣,尤其這傢伙還是個有婦之夫。
「重死了,你過去一點。」
明曦試著要動手推開他,可身上的男人卻動也不動。
「你給我過去一點……」
她不只動手推他,一邊膝蓋也試著想把他頂開,卻在抵到他胯下那陌生的觸感時,倏地收回了腿。
還沒從窘迫中回神,埋在頸窩的那張臉或許是汲取了她的馨香,嘴唇竟無意識地吸吮起來。
「你幹什麼」明曦一驚,忘記自己正避免驚醒他,「放開我,你給我放開。」用力地動手推他。
掙扎的舉動確實擾動了身上的男人,肌膚貼合的觸感讓他的手掌無意識地撫摸起身下的嬌軀。
「不要!你幹什麼?」
她驚愕的抓住那隻手,可他的另一隻手卻在這時探向她胸前,讓她倏地吸了口氣。
「你不要臉!」
明曦本能的揮手甩出一記巴掌,突如其來的痛覺讓男人睜開了雙眼。
「你給我滾開。」她掙扎地動手推他。
看得出來男人的意識並沒有清醒,充其量只能算是在醉夢之間,因此她的推拒只是更加刺激他的感官。
男人再次將臉埋進她的頸窩間,並且更加恣意地吸吮。
「不要!你放開我,你想做什麼?」
他並沒有理會明曦的推拒,酒精的催化讓他失了平日的自制,對眼前這似真似假的夢境更加肆無忌憚。
隨著男人的行徑益發大膽甚至越顯強勢,明曦的危機意識終於完全甦醒,就在她決定不顧一切推開身上的男人時,突然感到身下有根東西正頂著她。
遲疑了兩秒意識到那是什麼的她一驚,本能的就要將他一把推開,那根抵著她的東西卻在這時無預警的一個挺進。
明曦痛呼一聲,當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時已經來不及了。
感官的刺激加上酒精的催化讓男人全然失去平日的自制,這會正恣意地在她身上馳騁。
「放開我!你這不要臉的色胚,快點給我滾開!」
被撕裂的痛楚讓她一時使不上勁,尤其身上的男人這會又失了理智,根本就推不開,只能放聲斥責大罵。
只是對一個意識不清又慾望當頭的男人來說,要他半途打住無疑是緣木求魚,一直到許久他終於饜足後,這才癱在她身上毫無防備地睡去。
此時的明曦哪裡還記得什麼顧忌,硬是一股氣將身上的男人推開,醉酒加上剛宣洩完,此刻的他當真是完全睡得不省人事。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以為再簡單不過的一件案子,居然會把自己給整個賠進去。
身體的痛楚加上心裡的氣憤,讓明曦惡狠狠地盯著床上睡死的男人。
最後因為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下床著裝。
穿好衣服的她見到床上的罪魁禍首仍睡得不省人事,捺不住氣憤地踹了他的小腿一腳,睡夢中的男人悶哼一聲並未轉醒。
如果不是擔心再待下去會讓自己剛才發生的事情曝光,明曦實在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他,心裡也總算明白自己的委託人為什麼急著想離婚,這不要臉的傢伙根本就是只披著人皮的色狼,只怪自己看走了眼。
離去前,瞥見地上他脫下來的衣服,不甘的情緒讓她念頭一轉,索性一併帶走當作是對他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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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葉競謀在飯店的早晨來電中醒來,最先意識到的是宿醉的痛楚。
由於對眼下的環境並不算陌生,料想是因為昨夜喝得太醉,好友讓自己在這裡直接住下,他沒有多想便準備下床。
只是腳才踏到地板,小腿上的痛楚立刻引來他的注意,他下意識地看了小腿一眼,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也是在這時,葉競謀注意到自己的赤裸,不明白他為何脫了衣服。
不過他並沒有花心思細究,因為今兒個是妹妹的婚禮,沒有多餘的時間耽擱。
進到浴室後他打開蓮蓬頭梳洗,手臂上傳來的刺痛引起了他的注意,跟著才發現是幾道抓痕。
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手臂上的抓痕,接下來發現胸口也有幾道,葉競謀心裡不免生起疑慮,而這份疑慮在稍後走出浴室時更甚。
梳洗完出來,他原本只是想找自己的衣服,卻在環顧了房裡一圈後,依然一無所獲,跟著直覺走向那張雙人床將上頭的被單一掀,預期會在底下看到自己脫下的衣物,哪裡料到映入眼簾的赫然是攤血漬,頓時不免有些怔住。
單是身上的幾道抓痕,他可不認為會流血成這樣,尤其是確定身上並沒有其他的傷口。
當下,葉競謀再也無法將心中的疑慮暫時拋諸腦後,臉上的神情不由得專注起來。
一身赤裸的醒來,身上還帶著幾道抓痕,凌亂的床上留下一攤血漬……他試著要將昨夜醉酒後的記憶重新拼湊起來。
只是昨夜的他實在喝得太醉,對於之後發生的事情著實沒有任何記憶,除了依稀殘存的那場春夢外—
倏地一怔,為那場春夢的真實性。
夢境裡的那張臉龐模糊不清,隱約只記得那抹嬌軀在自己身體底下掙扎。
難道那不是場夢?
身上的抓痕無言地述說著它的真實性,也讓葉競謀感到心驚。
如果那不是一場夢,那個女人確實掙扎了……
想到自己極有可能在一個女人不情願的情況下勉強了對方,葉競謀的眉心不由得緊緊皺起,向來冷靜自持的他從未想過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尤其讓他不能明白的是,昨夜自己明明是跟好友一塊慶祝他最後的單身之夜,怎麼會跑出一個女人來?
看來他勢必得找好友將昨夜的事情問個明白,不過在那之前他得先穿回衣服。
想到自己憑空消失的衣物以及昨夜可能發生的一切,葉競謀幾可判斷是誰取走了自己的衣物。
至於這其中的動機,要是他模糊記憶裡的掙扎全是真的,那麼對方為何取走他衣物便不難揣測。
不過以他堂堂葉氏企業的總經理,還是這間飯店少東的好友兼未來大舅子,要想弄到一套衣服並非難事。
葉競謀拿起房裡的電話撥到櫃檯,不久後便有服務生將西裝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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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件案子平白無故將貞操給丟了,明曦直到這會坐在徵信社裡,仍無法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那該死的混蛋!
就在她第次咒罵那該死的男人時,徵信社的門突然被人無預警的一把推開。
見到上門的葉太太,明曦第一時間就想為自己昨晚的事情討公道,因為她遲遲沒有出現,害得自己被她那色狼丈夫給吃了。
只是她還沒能來得及為自己申冤,進門的葉太太已按捺不住火氣,「你這該死的女人!看看你幹的什麼好事?」
一出口的氣勢便將明曦給壓制,原本還以為她是因為發現昨夜自己跟她丈夫的事,然而對方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感到吃驚。
「居然拿了錢沒有出現,害得我所有的計畫全搞砸了。」
「什麼」要為自己申冤的明曦脫口怔住。
「因為你這該死的女人,現在那賤男人非但起了警覺性,還反過來咬我,全是你這賤女人的錯。」
葉太太一個勁地咆哮,全然不察她泛傻的神情。
明曦怔視著自己的委託人,懷疑她說的是哪國話,自己居然沒能聽懂。
什麼叫她沒有出現?她明明就去了飯店,還被那該死的混蛋給……
「別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今天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看著委託人怒氣沖沖的神情,明曦竟然找不到任何話來回她,甚至忘了該做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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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昨晚真的沒有赴約,而自己又千真萬確去了飯店,那麼昨晚跟自己上床的那個混蛋到底是誰?
顧不得葉太太仍怒氣沖沖,明曦脫口追問道:「你真的帶人去抓奸了?」
「你這該死的女人少給我裝傻,昨晚的事情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她臉色一白,對方的咒罵等於間接證實了自己心中最大的恐懼,那就是她非但失身,甚至還搞錯了對象。
至此她總算明白,為何昨夜說好的半個小時卻遲遲不見委託人出現,導致之後發生那樣的事情。
面對著委託人的咄咄逼人,明白了事情真相的明曦依舊無言以對,或者更正確來說是有口難言。
吃了悶虧的她根本無法為自己辯駁,總不能告訴對方她確實去了飯店,只是搞錯了對象還把貞操給丟了。
因為無法給對方一個合理的交代,明曦由著對方在工作室裡瞎鬧了一陣,最後又退回十萬元的支票才勉強平息了一場風波,同時也賠上徵信社的信譽。
活了二十四個年頭,她有生以來頭一遭吃了啞巴虧還不能聲張,心中的嘔氣可想而知。
而這一切全都要歸因於那該死的傢伙,要不是他,她也不會搞得如此狼狽。
儘管心底的角落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事情變成這樣她其實要負大半的責任。
只是莫名其妙失身的怨氣,讓她還是忍不住將帳全算到那混蛋頭上,同時在心裡發誓,要是再有機會見到他,絕對要讓他好看。
第二章
雖然明曦發過誓,再見到那混蛋傢伙要讓他好看,卻怎麼也沒料到,時隔不過一天,兩人居然就碰上了。
因為一件案子她來到這棟商業大樓,換了訪客證後,到預定的樓層查探目標對象的背景,這會結束正打算搭電梯下樓,哪裡知道電梯門一開,赫然就見到那該死的傢伙出現在眼前。
當下,明曦還以為是自己看走了眼。
電梯裡的葉競謀臉上沒有表情,事實上從昨兒個妹妹的婚禮開始,他的心便一直無法專注。
原以為可以從好友口中得知前夜發生的經過,結果卻是一無所獲,還引來好友的好奇,只是當時婚禮在即,好友才無法繼續追問。
婚禮結束後,他也曾找過前夜的服務生追問,對方因為他的身份,將那晚的經過必恭必敬交代了遍,卻是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叫他忍不住要懷疑那當真只是場夢。
然而,隨著葉競謀不斷去回憶那晚,似真似假的記憶也益發清晰,那張模糊的臉龐在自己身軀底下掙扎與反抗的模樣,讓他的心情益發下沉。
不論那個女人為何會出現在自己房間裡,以及她的動機為何,自己勉強了一個女人是不爭的事實,而這份事實令他感到懊惱。
尤其令他無法釋懷的是,自己甚至連那女人的身份也無從得知,縱使有心修補那晚的錯誤也無能為力。
注視著眼前這個殺千刀的男人,明曦差點就要衝動的撲上前去將他撕裂,要不是電梯裡有人輕聲催促—
「小姐!」
回過神的她壓抑下衝動,咬緊牙關走進電梯。
電梯後方擠了許多人,她理所當然的在這該死的男人身旁站定,一邊惡狠狠地死盯著他,一邊在心裡思索著要如何報復。
因為這樣,明曦並沒有注意到電梯裡的氣氛異常沉寂,一票人擠在後頭卻是鴉雀無聲,像是礙於某種原因。
電梯這時抵達某個樓層,身後有人對明曦說道:「對不起,借過。」要從她旁邊借道出去。
明曦頓時精光一閃,跟著像沒站穩似的往旁邊一個挪腳。
葉競謀在被她踩中的第一時間皺起眉來,跟著是抽氣聲傳來,然而卻不是出自當事人之口,而是身後幾名瞧見他被踩中的人事職員。
像反應遲鈍似的,明曦慢了半晌才開口說道:「抱歉。」之後才將腳移開。
因為在心裡享受著復仇的快意,她並未察覺身後那些人連大氣也沒敢喘一下,像是她做了什麼要不得的事情。
跟著明曦在電梯門關上後開始期待,當電梯再次抵達某個樓層時,身後再次傳來借過的聲音。
她隨即樂意地又往旁邊一站,並未留意到每個人特意打她身旁借過的原因。
這回葉競謀悶哼一聲,沉著臉回過頭來,明曦被他深沉的表情給嚇了一跳,心虛地脫口道:「抱歉。」
沒有得到葉競謀的回應,她下意識地將眼神移開,沒想到他的眼神會是這樣嚇人。
只是這並未能改變她報復的決心,當電梯噹的一聲在一樓抵達,不等後頭的人借過,她的腳已自動自發的往旁邊又是一個狠踩。
可預期中的皮鞋沒有踩著,因為皮鞋的主人已先一步挪開了腳,眼神正銳利地盯著她。
頓時,明曦只覺得啞口,跟著支吾地借口道:「因為後面的人……」
視線往身後一瞥,才赫然發現電梯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下一秒,她幾乎是從葉競謀身邊跳開,「呃、你別亂來啊!」完全沒有預期到電梯裡早已沒有其他人在。
葉競謀懷疑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突然外頭有人恭敬的喊,「總經理!」
明曦詫異了下,因為發現外頭的人是對著電梯裡喊。
他瞥了她胸前的訪客證一眼,跟著才抿唇不發一語地轉身離開。
鬆了口氣的同時,她注意到電梯外頭的職員居然恭敬地向他行禮,這才恍然意識到他居然是這家公司的總經理,以及剛才電梯裡一票人全打她身旁借過的原因。
只是即使明白了他的身份,也無減她對這個男人的怨氣,尤其見到他什麼也沒說便坐上公司門口的一輛轎車走人。
她不會放過他的!明曦在心裡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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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就在葉競謀吩咐司機準備下班時,卻得到司機回報停在地下室停車場的轎車四個輪胎全被放了氣的消息。
很顯然的,這是一起有心人的蓄意行為。
見到葉競謀親自下來查看,不單是負責開車的司機,地下室入口的警衛更是緊張不已。
「把監視器的畫面調出來。」
聽到葉競謀的吩咐,警衛跟司機連忙也往警衛室移動,在調出監視器畫面的時間裡,心裡都在想到底會是誰做出這樣的事。
不過對方顯然事先留意過,幾台監視器都沒有捕捉到什麼可疑的身影,直到一台架設在較為角落的監視器。
畫面裡,一抹纖細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往轎車方向移動。
一旁的警衛跟司機直覺將視線轉向葉競謀,想知道他的反應。
看著監視器畫面裡的那抹身影,雖然有段距離不容易辨識,但那身衣著葉競謀是認得的,因為早上才在電梯裡見過。
「去把訪客簿拿來。」
突如其來的指示雖然讓人感到意外,警衛卻是沒敢有絲毫的耽擱,隨即拿起無線電聯絡,要一樓大廳裡的警衛將訪客簿送來。
不一會,另一名警衛恭敬地將訪客簿遞交到葉競謀手上。
他擰著眉一語不發地翻閱起來,身旁的司機跟兩名警衛雖然不明就裡,卻都沒敢發出聲音。
葉競謀的視線在上午的訪客名單中梭巡,逐一剔除,最後停留在一個最有可能的名字上—
於明日?這是什麼名字?
早上的時候,他原本只當那女人是一時找碴,如今看來顯然不是這麼回事。
或許是急於想彌補自己的疏失,負責地下室停車場的警衛大膽的開口,「總經理,是不是要報警處理?」
看著監視器畫面裡的那抹身影,葉競謀有預感那女人不會就此罷手。
「不用。」
他的決定讓在場三人都感到意外,不能明白他心裡的想法。
只有葉競謀明白,他要親自逮到這個女人。
如果只是一般的挑釁,他不會在意,但對方既然是針對他而來,他便要親自處理。
不論這女人的動機為何,既然敢犯到他頭上,就等著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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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可惡的傢伙在發現輪胎被漏氣後肯定氣得跳腳,明曦心裡便忍不住得意。
而且她沒打算就此放過他,非要把他整個半死不可。
只是明曦哪裡知道,當她打算故技重施,偷偷摸摸潛進地下室停車場開始,她的一舉一動便已經出現在監視器螢幕裡,而警衛也在第一時間遵照葉競謀的指示通知了他。
因此當她摸到葉競謀的轎車旁,打算有所行動時—
「你是什麼人?打算幹什麼?」
警衛的喝斥聲讓明曦猛然抬頭,居然見到那該死的男人跟兩名警衛一塊出現。
她第一時間就想拔腿落跑,只是一起身便發現周圍沒有退路,因而重新回過頭來瞪視著眼前的人。
雖然早預期這個女人不會輕易罷手,但是見到她又故技重施,仍是讓葉競謀忍不住皺眉,因為她擺明是衝著他而來。
不管眼前的女人動機為何,他都不打算縱容。
見到他沉下臉來,明曦逞強地開口,「你別過來啊!你要敢再碰我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其中一名警衛詢問道:「總經理,是不是要打電話通知警察過來?」
聽到這話的明曦一凜,擔心他們真的會報警處理。
雖然說要真鬧上警局她也不見得站不住腳,但是要她把失身的經過說出來,打死她也不幹。
而葉競謀被明曦口中的那個「再」字引起注意,她臉上明顯防備的神情更叫他感到奇怪。
這讓原本打算將她交由警衛帶往警局的他決定探究,念頭一改,上前扯住她。
「你幹什麼?」明曦一驚。
兩名警衛亦同聲開口,「總經理!」
「都去忙吧!」葉競謀只是交代警衛,跟著扯住明曦就要離開。
兩名警衛對事情的發展感到意外,卻是沒敢多加置喙。
被他扯著走向電梯的明曦,掙扎著想擺脫他的鉗制。「你幹什麼?放開我!」
直到進了電梯她仍不放棄掙扎,甚至試圖要動腳踢他。
葉競謀在避開她的攻擊後,撂下話來,「再不安份,後果自負。」
雖然這話說得不重不輕,但明曦聽出他語氣裡的認真,心裡儘管不甘卻也沒敢再輕舉妄動。
直到出了電梯,秘書見到上司正想開口打聲招呼,卻詫異的見到他拉著一個女人。
兩人一前一後打秘書面前經過,跟著進了總經理室。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帶上,葉競謀才鬆開對明曦的鉗制。
她一得回自由旋即從他面前跳開,不安地質問道:「你想幹什麼?」
聽在葉競謀耳裡,懷疑這話該是由他來問才對。
只是從她這一路上來的反應也更加證實,她的所做所為絕對不僅僅是一般的尋釁。
更重要的是,他感覺得出來她對他的防備,眼前的女人是真的怕他,雖然說這實在沒有理由,尤其他很肯定自己對她沒有任何印象。
「你要敢再碰我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再次聽到眼前女人對自己的警告,葉競謀更加確信,兩人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事。
跟著一個近乎荒謬的念頭自他腦海裡閃過,「飯店的女人是你?」
原本只是不經心的隨口臆測,卻聽到明曦衝口否認,「你胡說些什麼!」
心慌的表情看在葉競謀眼裡,無疑是間接證實了他的臆測,讓他不禁挑眉為之一怔。
擔心被識破那晚的事,明曦情急之下就想離開,卻被葉競謀一把扯住。
「你幹什麼?放開我!」
她本能的想扯回自己的手,他卻不肯鬆開,「說清楚再走。」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她只是一個勁地想扯開他的鉗制。
「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房裡?」
「放開我聽到沒有?」
葉競謀執著地要從明曦口中問個明白,叫她被瞧得更加不安。
「大變態,我叫你放開我!」
將她的掙扎看在眼裡,他也明白眼下是不可能從這女人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心中對她是那晚的女人已是八九不離十的確定。
對於一向自律甚嚴的葉競謀來說,該負起的責任他從來不逃避,尤其那晚他如果真勉強了她——
「我會娶你。」一旦確定是她。
明曦一怔,先是忘了要掙扎,半晌才脫口,「你神經病!」
葉競謀臉上的神情卻不是這麼回事,「不管你願不願意,那晚的事情我都會負起責任。」
懷疑自己該不是真遇上什麼瘋子,她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搞錯人了。」
「是不是搞錯,你心裡明白。」
眼看這傢伙根本講不聽,明曦索性一個改口,「那好啊,你要負責的話就把自己給閹了,別想要我嫁給你。」
葉競謀雖然不認為她會一口答應,卻也沒有想到她會強烈反對,畢竟葉氏企業總經理夫人的身份是許多女人夢寐以求的。
自己已清楚的回絕,但是眼前男人堅定的神情卻看得明曦心驚,她心中一駭,奮力一個甩手擺脫了他的鉗制,跟著不待他有進一步行動便奪門而出。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葉競謀並沒有追上去,只是轉身走回辦公桌拿起上頭的電話撥到一樓,吩咐警衛跟上她,並查出她的身份。
雖然沒能從她口中瞭解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飯店裡,但是從她亟欲否認的態度看來,不可能是存心設計。
只是葉競謀沒有想到,自己會脫口承諾要娶她,縱使有心負責,這樣衝動的決定仍不像他的作風。
不過他發現自己並不後悔,尤其她避如蛇蠍的態度更讓他有股衝動,想要兌現自己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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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昨兒個從葉競謀那裡受到驚嚇後,明曦便沒敢再想要報復他的事情。
原本恨不得整死他,卻是作夢也沒有想到那該死的傢伙會跟她求婚,這下她只好有多遠逃多遠。
倒不是說那傢伙的條件有多差,事實上如果今天兩人是在正常的情況下認識,說不準自己會為他感到心動。
但是現在兩人之間的情況,根本就不容她對他存有絲毫遐想,因為那男人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否則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會在第一次正式面對面的時候,就開口跟個女人求婚,就只因為發現她是他上床的對象?
而如果今天換成別的女人,他是不是也打算這麼做?
明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反正對於那種神經不正常的男人,她避開就是了。
因此當她傍晚從住處兼徵信社出來,看到那輛再眼熟不過的轎車時,直覺的就想落跑。
只是這個念頭才起,理智隨即質疑她的兩條腿能跑得過四個輪子?因而打住了逃跑的想法。
同時念頭一轉,自己幹麼要跑?
既然現在事情說穿了,她也沒有必要怕他,畢竟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她。
看到葉競謀推開後座的車門下來,明曦決定無視地從他面前走過,卻在走近時聽到——
「上車。」
她根本不想理會,或者更正確來說是不當他存在。
可葉競謀追加了句,「要我扛你上車?」
「你——」明曦總算回頭。
「上車。」他平靜的又說了遍。
她懷疑這傢伙根本沒搞清楚狀況,「我勸你最好少惹我,否則我要你好看。」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不成?
葉競謀看著她,明曦料想他是把自己的話給聽明白了。
哪裡料到下一秒對方突然一個上前,跟著在她還沒來得及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事情時,人已經被扛到肩膀上。
她嚇得驚叫一聲,「你幹什麼!」
他的回答是直接將她送進後座,跟著坐上來帶上車門。
無暇注意前座司機詫異的表情,明曦最先反應過來的是——
「你簡直是神經病!」居然真把她扛上車。
葉競謀只是吩咐前座司機,「開車。」
她一聽,就要推開車門。「等等!你放我下去。」
車門卻先一步落了鎖,逼得她回過頭來。
只聽到葉競謀語帶正色,「下回別再質疑我說的話。」以實際的行動說明他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男人。
她一惱,正想跟他爭執,卻聽到司機發動引擎。
「等等,停車!」
明曦攀到前面的駕駛座,司機因而回過頭來請示葉競謀,「總經理?」
「開車。」
司機一聽便轉動方向盤,急得她想阻止,「我叫你——」
「要是不想發生車禍最好坐好。」
不重不輕的語氣立即達到了效果,讓明曦在收回手的同時卻又氣不過,「你、你簡直是莫名其妙。」懷疑自己怎會惹到這種神經病。
眼看車子已經上路,她縱使再怎麼不情願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只能鼓著氣將臉別開,逼自己漠視這可惡的傢伙。
只是明曦怎麼也沒料到,這男人枉顧她的意願,甚至不惜扛她上車,居然就只為了帶她上餐廳吃頓飯?
要不是這會餐廳裡頭眾目睽睽,她恐怕會當場翻桌,為他不可理喻的行徑。
因為不想理他,明曦從坐下來後便不肯開口,坐在她對面的葉競謀也沒有勉強她,做主為兩人點好了餐點。
在等待上菜的時間裡,她像是跟他卯上似的,死命拿著雙眼瞪他,瞪到眼睛都快凸了。
而葉競謀也在看她,不過不同於明曦的怒目瞪視,只是單純的在評估,一如他平日做生意時的冷靜估量。
對於已經決定要做的事,他從不後悔,只是在事情決定後加以瞭解是他一貫的作風。
雖然他沒想過自己會在二十八歲的年紀就結婚,但畢竟也算是適婚年齡,因此並不特別反對。
再說,眼下的他重心都擺在事業,也沒打算多花心思去找對象。
只是對於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葉競謀不得不承認,她確實跟自己原本以為的妻子人選不太一樣。
以他的家世背景,結婚的對象理該是個衣著得體、大方端莊的千金閨秀。
然而眼前的女人看來不過二十出頭,一身輕便的穿著讓她看來要比實際年紀更小一些,尤其沒想到她居然還是個徵信人員,更別提她那絲毫跟端莊扯不上邊的性格……
這樣的年紀跟性格背景,全然不符合他預期中的妻子人選,卻讓他首次興起對婚姻生活的興趣,或許正因為她的一切全然不符合自己對妻子人選的預期,更別提她眼下氣鼓鼓的神情竟讓他感到有趣。
原本打定主意跟他對峙的明曦被瞧得不自在,終於按捺不住衝口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葉競謀表情平靜,絲毫不為她的激動情緒所影響。
「我說過會負起責任娶你。」
然而聽在明曦耳裡卻無法同他一般平靜,「我才不要嫁給你!」跟著又不知道為什麼追加了句,「更不希罕你負責!」
雖然早就聽她說過,再次聽到仍不免讓葉競謀為她強烈的反應挑眉。
以為他聽完起碼會有所反應,結果他只是挑眉,看得明曦更氣不過,「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懷疑他根本沒把自己的話給聽進去。
「很清楚。」
如常的語氣聽在她耳裡像是不把她當一回事,偏偏他只是回應了她的追問,叫她根本無從反駁。
在沒能進一步駁斥什麼的情況下,她只能擠出一句,「我是說認真的。」要他最好當一回事。
得到的回答是,「難道說我像在開玩笑?」
已經領教過眼前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玩笑的性格,明曦自然不會這麼想,偏偏他理所當然的口吻實在令人生氣。
「……你少給我耍嘴皮子。」
葉競謀看著她,「是不是耍嘴皮,你很快會知道。」
「你——」懷疑自己簡直要被這男人的莫名其妙給逼瘋了。
像是無意繼續跟她爭論這個問題,他在侍者上完菜後,平靜的表示,「先吃飯吧!」
「我不——」賭氣到一半的明曦對上他平靜的眼神,突然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幼稚,更擔心這麼說只會讓他更瞧不起自己。
再說,要她因為氣他就賭氣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這樣愚蠢的事情,她打死不幹。
因此她硬生生打住不吃的說法,逼自己忍著氣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只是臉上的神情仍氣憤難消。
葉競謀將她強忍著氣進食的模樣看在眼裡,嘴角不由得染上笑意。
原先這頓飯的用意是要讓她明白自己的決定,這會卻發現一切變得更有趣。
他已經開始對兩人的後續發展產生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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