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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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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淩晨煙半支,縱橫作家。

【小說類型】:武俠仙俠 > 奇幻修真

【內容簡介】:

  驚材絕豔的天之驕子,有哪一個不是用錢給堆出來的?而在他們身上那耀眼的光芒所掩蓋之下,一個飽受壓迫的窮園丁,有誰又能想到他居然會是締世青蓮選定的天命之人?一朝天命所歸,這彪悍的傳說也將由此開啟。

  不要跟哥比,哥以後可是要幹大事的人。

【其他作品】:《傲世園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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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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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服輸的少年

  晨曦太陽終於掙脫了朝霞的束縛,盡情的釋放出了他的第一縷陽光。而此時身處清虛門藥園裡的十五歲的少年郎林昊已經收功完畢,看了看自己已經修煉了七年的身體,居然還是在煅體三重的煅筋階段徘徊,而與自己一起進入外門的同門,這七年來怎麼說也應該到了煅體五重開始要結出元力種子了吧!在面對自己這平庸到了極品的修仙天資,林昊也幾次想要放弁過,不只一次認為自己或許根本就不是修仙的那塊料。

  但每次當林昊想要放弁的時候,腦海中卻又閃現出那些,每次從他頭頂飛過的上仙們,憑接一柄仙劍,翱翔於藍天白去之間的颯爽英姿。便如同一塊有魔力的磁石又將林昊的心思給全引吸了回來。此時的林昊又咬了咬牙道:「人這一輩總該要認認真真的幹完一件事,才算沒有白過。半途而廢,雖終只會什麼事情都幹不成。自己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部,一定還有機會的,只要過了這道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罷便從一旁的泉眼中,擰出一桶山泉迎頭潑下。一身的汗水被這清涼的泉水一激,頓時覺得渾身暢快無比。不禁長吐了一口氣道了聲:「舒坦!正所謂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也許明天,明天我就突破煅體三重進入第四重煅脈的階段了。不要放弁,一定不可以放弁!」

  說完看向東昇的旭日光化萬丈,心身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一雙明亮的眼睛裡又重新泛起了憧憬的光芒。在泉眼邊稍稍收拾了一下後,便重新在泉眼裡打上水來,注滿一旁的那兩隻子大水桶。說是兩隻大水桶,還不如說他們就是一對胖水缸。

  沒過一會兒兩大桶水便被林昊打滿,套上扁擔沉腰發力。兩桶水缸般大小的水桶加起來少說也有五六百斤,但是對於已經達到煅體三重煅筋階段的林昊來說,還是被他穩穩的挑了起來。

  這兩缸水是他用來潑藥園的,對於只是修真界一個三流修真門派的清虛門來說,它的藥園也不可能很大,也就六七畝地。但這七畝多地種的卻都是修仙用的靈藥,平日裡需要細心照料。如果只有林昊一個園丁的話根本就照看不過來。

  按著門內的規定,日常的雜事是由三個園丁來共同打理的,可是另外兩個園丁的天資好像要比林昊要高那麼一點點,如今已經到了煅體最後一重,也就是第五重凝種的階段。只要能凝鍊出一枚元力種子,他們便可以參加宗門內的拜師大會。

  倘若能在大會中取得好的成績,便能拜入內門,成為內門八峰上的正式弟子從此真正走上修仙之路。

  一想到內門,林昊也是一臉的憧憬之色。可是園裡的另外兩個園丁茅帥與茅賴兩個傢伙,卻依仗自身的修為比自己高,硬是把全園的活計都扔到了自己一個人的頭上不說,還要瓜分園主金鳳上仙賞賜下來的藥根。這讓林昊很是憤恨,但林昊卻也知道想要改變這樣的不公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努力的提高自身的修為,等到自己的拳頭比他們大時,他們也就自然沒辦法再這麼肆無忌憚的欺負自己了。

  但在這之前林昊還必須得學會忍耐,在這以實力為尊的修仙界裡,在實力不濟時如果還不知忍耐的話,那遲會被人做成藥肥灑在園子裡。而且居林昊所知,被這兩個傢伙變成藥肥灑在園子裡的人,還不下十個。但是做為園主的金鳳上仙,似呼也從來都沒有過問過此事。當園丁不夠時,外門裡有的是向林昊這樣的人,隨便再找來一個便是。而說到這裡,林昊似呼也是託了那兩個傢伙的福,不然他現在可能還在火工房裡跟著二牛一起打柴燒火呢。又怎麼可能進得了這藥園,雖然辛苦了一些,但每旬還能得到一些上仙門都用不上的藥根不是。

  藥根雖然是殘藥,但對於煅體境的人來說卻還是算得上是效果非凡的良藥。一想到這兒,林昊便不由的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好快些將園子時的事情弄完。因為今天又到了金鳳上仙處理殘藥的時候了,自己好早點去那裡幫忙,到時說不定金鳳上仙心情一好,就會多給自己一些藥根也說不定。

  林昊是一個不但手腳勤快而辦事認真之人,這兩點就連向來刻薄的金鳳上仙也不能否認。自從林昊進了藥園之後,金鳳上仙就發現自己要做的事就變得非常少了,至少到現在為、止,金鳳上仙再也不用每日都去藥園裡檢察一遍,擔心園丁們偷懶而沒有按著自己的要求將園子打理好。

  今日又到了開爐煉丹的時候了,清虛門內除去各別仙峰上的種子弟子的丹藥是其師尊自己煉製外,其餘大部分弟子的修仙丹藥都是從藥園裡出的。而金鳳上仙其實很煩這些為大眾無嘗煉藥的事情。因為他認為這樣除了耽擱自己的修煉時間處,再也找不到一絲好處。沒有好處的事,在修仙界裡自然是沒人願意去做。但又是師命難為,掌門定下的規矩,金鳳上仙也是不得不從。

  好在,在自己教會林昊那小子揀藥炮製之法後。自己在煉丹的事情上所費的時間被大大的縮段了一半,要不是那小子修煉不出元丹精火,自己還真想將練丹的法門一起教給他,這樣自己以後就可以不用再為這些煉丹的事情所凡心了。

  看著林昊在藥架前那專注揀藥的樣子,金鳳上仙也不只一次動過想收其為徒的想法,只是可惜的是,林昊的修煉天資其實在太低了。三年了還在煅體三重徘徊,而且這當中還中入了自己賞賜下去的藥根的幫助,對於這樣的修煉天資金鳳上仙即便是再想給自己找一個好幫手,那也只能望而卻步。

  林昊已經在藥架前忙碌了整整一個晚上,終於將金鳳上仙所需要的靈藥一絲不差的全都準備好了。這一次自己居然比上一次處理藥材的速度又快了一個時辰,林昊擔心自己心急出錯,又站在藥架前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錯後便可以去一旁打坐的金鳳上仙那裡領取自己的賞賜了。

  金鳳上仙不長得其實算不上有多美麗,但是每次林昊在見到她時,都會被她那一身出塵的氣質所吸引。但有的時候,林昊自己也在懷疑,自己到底是在對她那出塵的氣質而讓自己對修仙充滿了嚮往,還是她胸脯那一對呼之預出的白兔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吸引住自己的眼球?

  「都弄好了?這次好像又快了一個時辰吧!」

  聽到金鳳上仙這突出其來的問話,讓失神中的林昊也是一驚。但好在這樣的失神不是第一次,林昊很快就恢復了自然道:「回上仙的話,是又快了。不過小人已經按著上仙的要求將三百八十四味藥材全都處理好了,還請上仙過目。」

  「不用了,你小子做事,本尊放心。這次退下的殘藥,就全歸你了吧!」

  「全給我了?上仙,難道不再試驗殘藥再生之法了嗎?」

  「不試了,都不知道試了多少次,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居然都沒有成功,想要這靈藥如普通藥草那樣利用根鬚來繁殖,看來是根本就是行不通的。不過你小子也別太實在了,多點心眼,出去之後別什麼事都往外面說。能多給自己留下點殘藥也是好的!」

  「上仙你都知道啦!」

  「本尊知道什麼?本尊什麼都不知道,本尊現在要開如煉丹了,你且退下吧!」金鳳上仙說完,便將林昊給趕了出來。

  而剛出來沒多處的林昊,不出所料的就碰見了一直等在丹園外的茅帥與茅賴兩個傢伙。當中茅帥見林昊剛一露面,便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道:「你小子不錯,知道咱們兩兄弟在外等著,居然出來的一次比一次快,不錯!瞧!今天這丹園我們已經替你給打理完了,咱們的報酬呢!」

  看著這兩兄弟朝自己伸手要藥根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林昊恨不得一人給他一耳光抽死這兩個可惡的傢伙。可是形勢比人強,林昊只能強忍著這口氣,包袱裡拿出五根藥根出來道:「就只有這五根,剩下的上仙還要……」

  「不用說了,剩下的上仙還要去試驗她那個怎麼都不可能成功的殘藥再生之法嘛!真是搞不懂了,都試了這麼多年了,都沒成功。幹嘛還要去浪費這些藥根?還不如分給我們兩兄弟,好讓我們早日突破煅體五重,這樣讓咱們清虛門又多添兩股戰力豈不是更好?」

  茅賴沒好氣的說完,便一把奪過了林昊手中的藥根,隨後挑出一根最小最細的又丟了回來。看著拿著藥根的林昊一臉的憤然之色,沒好氣的道:「你小子別不識抬舉,於今咱們哥倆要為三個月後的拜師大會奮力衝關,所要的靈藥自然要比平時多,自然也就不能向以往那樣再賞你兩根藥根了。怎麼?你小子看起來還很不服氣?」

  林昊一聽,忙將藥根揣進自己的懷裡道:「哪能呢!既然是兩位兄長要為三個月後的拜師大會,奮力衝關。這用藥自然要比小子用得急,小子在這裡預祝兩位兄長早日突破,在拜師大會上旗開得勝。」

  「哈哈!你小子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放心等到我們兩兄弟真的走了之後,這藥園就是你的天下了,今後要是有新人不服,看在你這麼多年為我二人進貢藥根的份上,到時大可報我哥倆的名號。我倆兄弟定然會來此,了卻咱們之間的這段因果。」茅帥說完,便夥同他哥茅賴揚長而去。

  見到二從走遠,林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道:「呸!一對人渣。咱們的因果自會了結,但決不會是施捨!」說完摸了摸手上的包袱,又得意了笑了笑。

  林昊的住處就在丹園與藥園之間的那一小片竹裡,竹林裡有一條繞林而過的溪,溪旁是一塊斜長著的巨石。由於此處空氣非常潮溼,讓巨石之上已經爬滿了綠油油的青苔。而在這巨之下,便是林昊自己蓋的一間小茅屋。

  由於空氣潮溼的原因,如今林昊的小茅屋上已經開始有草菇露頭了,但是林昊似毫沒有要再尋一處住處的想法。因為這個地方雖然潮溼的,但平時卻很少會有人來。於是這裡便變成了一個相對只屬於自己的小世界,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像金鳳上仙那樣去試驗殘藥再生。雖然連金鳳上仙都認為這樣做不可能成功,但林昊卻從自己用水晶盞做出來的水培試驗上看到了希望。

  林昊回到家放下包袱,第一件事便是去看自己的水晶盞。裡面的五根藥根,已經有四根在自己的操持下重新煥發出了生機,可是林昊也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將它們移植進土壤裡的話,它們一定會在被自己撈出來的瞬間重新歸於死寂。如果只放在水中陪養,那自己又上哪兒去給它們提供所需要的養份?

  這是一個林昊一直都想攻破,卻又重未成功的難題。看著水晶盞下那色彩斑斕的彩石,這些都是喜歡收集彩石的二牛送給自己的。一想到火工房裡曾今與自己一起砍柴燒火的二牛,算起來自己好像也有差不多半個月沒有去找他了。也不知道二牛的修為可有突破?一想到他與自己不相上下的修煉天資,林昊便從包袱裡拿出了兩根藥根走出了自己的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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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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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奇的彩石

  來到火工房裡找了一圈也沒見到二牛的影子,打聽了一番之後才知道那小子在後山打柴還沒回來。看看日頭如今已經偏西,如果在太陽落山之前二牛還不能將兩擔柴火交到火工房裡的火頭手裡,那註定他會沒好果子吃。

  二牛不是個懶人,這個林昊知道。但他到這個時候還沒有將火手所要的柴火交上來,那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的砍的那份被別人給搶了,不然以二牛的體格別說兩擔柴禾了,就算是三擔柴禾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

  像這樣被人搶柴禾的事,當初林昊還在火工房裡的時候也是經常遇到,這也讓林昊更加清醒的認識到,在修仙界不管在哪裡都是一個樣,那就是全憑自己的拳頭說話。你拳頭小,林昊在柴房裡尋了把柴刀別在身後,便朝著後山出發了。自己要是不去幫二牛多砍點柴火,這小子今天鐵定是別想吃飯了。

  在後山的林子裡尋了一圈,果真見到了還在拼命砍柴的二牛。「你這是第幾擔了?」林昊順手砍斷了一身手臂粗的樹技朝二牛笑道。

  二牛還是跟以往一樣,不管見到什麼人總是一臉憨厚的傻笑。撓了撓頭傻笑道:「第六擔了!」

  「還要砍多少?」

  「就這一擔了!」

  「那就快點吧!將這一擔砍完好回去吃飯。不然你又該餓肚子了!」

  二人相視一笑,顯得及有默契,快速的將最後一擔柴砍完之後。林昊給二牛打了把手,好讓他挑起來的時候輕鬆一些。看著二牛將這差不多三四百斤的一擔柴火吃力的挑起來。林昊就不由皺了皺眉頭道:「你的修為怎麼還在煅體二重?」

  二牛笑了笑道:「快了,就快突破到煅體三重了。等到了煅體三重,我再挑這擔柴禾時我就可以非常輕鬆的到家了。」

  其實林昊自己心裡也知道,向二牛與自己這樣的人在他人眼裡,簡直就是一個只會浪費修仙資源的主,這一輩子根本就不可能在修仙一道上有什麼建樹。但自己與他二人,卻依然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就算受盡了周圍之人的白眼,卻還毅然咬牙堅持著。

  一想到這兒,林昊便將懷裡的那兩根藥根拿了出來,拍在二牛的手上道:「拿著,這是今天金鳳上仙賞賜給我的藥根。」

  雖說林昊給二牛藥根的事也不是今天頭一次,以往也有。但每次都只是一根,因為平時林昊自己能擁有的也只有兩根。今日突然見到林昊給了自己兩根藥根,到讓二牛顯得很是吃驚,忙推阻道:「不不不,我用不了這麼多。其實這麼久以來,我也想到了,你自己也就只有兩根藥根,你平時分給我一根,我就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哪能將你的全要了,剩下的一根你自己拿回去吧!我有一根已經很受用了。」

  林昊笑道:「你就拿著吧!其實這次金鳳上仙多給了我兩根,那兩個傢伙並不知道。所以按著當初咱們說好的,我去了藥園之後,我的得到的靈藥分你一半,你就安心的拿著吧!」林昊明明有一包卻對二牛隻說有四根,這並不是林昊要有意欺騙二牛,而是這看似別人都用不上的藥根,卻在外門弟子間那可都是一等一等的好東西。為此他們可以挺而走險,直接殺人奪寶。

  再說了,要是向二牛實話實說了的話,以二牛憨直的性子,難免就會說漏嘴。為了保險起見,自己還是瞞著他好一些。

  「這兩根藥根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吧!不用顧及,最近這一段時間金鳳上仙有一大批丹藥要煉,到時藥根這樣的好東西就會多出來不少。你直管用便是!」

  「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哦,對了。昨天我又撿到了一塊好看的石頭,就送給你吧!」說完便將一塊鳥蛋大小的斑斕彩石拿在手裡給林昊看了看又道:「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

  林昊看了看點頭道:「嗯,確實很飄亮。對了二牛,你怎麼就喜歡收集這些好看的石頭呢?」

  「沒什麼!」二牛將石頭交到林昊手上道:「就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

  「後路?」

  「沒錯,要是等我三十歲都還無法凝出元力種子出來的話,到那時一定會被宗門給趕下山去的。到時,我就用這些年收集的彩石在山下換點銀兩什麼的,當一個富家翁也好啊!」

  「這些石頭能賣到錢嗎?」

  「怎麼不能,這可是仙山上的彩石,出現在凡塵絕對能換大把的銀子。」

  林昊愣了下,怎麼突然覺得一直都認為很憨厚的二牛其實比自己還精呢!想想自己是不是也該學著二牛一樣,該為自己的後路想想呢!二牛修仙不成還有石頭可賣,那自己呢?難道說要去賣藥根?

  與二牛分別後,回到巨石下的茅屋時已經是月朗星稀了。林昊坐自己茅屋的小窗前,接著月光看了看二牛今天給自己的這塊跟鳥蛋一樣的彩石,別說還真是漂亮。二牛以後要用他去山下換錢,說不定還真能搖身一變成個富家翁。

  林昊把完了一會石頭之後,便順手將石與以往一樣丟進了那個水晶盞裡,出門在月光下對頭月光運行了一遍煅體三重的修煉法門之後,便上床睡覺去了。明天還好早起澆園子呢!不早點起來可就不有時間煉功了。

  第二天,雞還沒叫,林昊就準時從床上起來了。只是當他推門準備出去的時候,無意中掃了一眼自己的用來培育藥根的那個水晶盞時,不禁愣住了。

  林昊揉了揉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跑了回來。藉著還沒來得及下山的月光,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水晶盞,沒錯那五根居然真的發芽了不說,還往上長出了好一大節。這是怎麼回事?自己還一直都在為怎麼將它們從水晶盞裡移植出來而犯愁,今天它們怎麼就全都一下子發芽了。

  怎麼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件讓人非常高興的事。高興的讓林昊真想放聲大笑,難道說自己的方法果然是正確的?那這樣以後,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有成年的靈藥可用了?到那時,自己憑接成年的靈藥來突破煅體境,因該也不會是什麼難事了吧!只要能在二十歲以前突破煅體境,自己就一定可以成為內門弟子。

  一想到自己終於可以有機會成為內門弟子時,林昊又強行壓制住內心的狂喜。努力讓自己變得自然一些,至少也要在外表上讓人看不出自己有什麼異樣。不然自己現在的狂喜,可能就會變成自己這一生中最大的悲哀。

  林昊收拾好了心情之後,便將水晶盞挪到了床下,再用陶罐之精的東西掩好。這才像往常一樣,出門煉功去了。等到日出東方之時,林昊準時的收功,擔起那挑起那兩個水缸差不多大的水桶繼續潑他的園子。看上去跟往常沒什麼兩樣,但是心裡卻時刻都惦記著自己屋子裡的那個水晶盞。一直都在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麼處以來都沒什麼變化的藥根,怎麼一夜之間都長活了呢?

  想來想去,今天與往日唯一不同的是,就是自己又往裡面丟了一塊彩石。難道說,問題就是出在那塊彩石上?一想到這裡,林昊潑園子的速度就不免加快了幾分。

  等將藥園的裡的事情都處理完了之後,林昊就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小茅屋裡。剛一推開小木門,一股濃郁的藥香就撲鼻而來。對於這藥香做為園丁的林昊一點也不陌生,因為他很熟悉,這是上了年份的靈藥所散發出來的。

  清虛門的藥園裡,也有那麼幾株,平時也都是自己在照料。但是這樣的藥香出現在自己的茅屋裡,那就讓林昊有吃驚了。

  連忙扒開床下的那些陶罐一看,不得了了。早上出門前還只是剛發芽的藥根,居然只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長成了成藥。而且聞著這香藥,少說也有五到十年的年份了。雖然年份不是太高,但對於自己現在所用已經算是極限了。要是讓他再多泡一會,按照這樣的速度五十年的靈藥最多兩天也能養成。林昊努力的按下內心的激動,盡力不讓自己失神。找出來兩個水晶匣,這是當初做水晶盞時的剩料,自己打磨而成的。

  從水晶盞裡將五株靈藥撈出,封進水晶匣中藏好。再打開門窗,片刻一屋子濃濃的藥香便散了個乾淨。這時林昊才稍稍鬆了口氣,再將水盞從床下取了出來,撈出昨天剛放進去的那塊彩石。

  這塊彩石很容易辨認,因為他的形狀實在是太像一枚鳥蛋了。不像其它的彩石那樣,形狀各異毫無規則可言。

  撈出彩石之後,林昊便重新換了一盞泉水,加入自己配比的藥粉後,又重新放進五根藥根,以此來簡驗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但是一天過去,水晶盞裡的藥根除了煥發出生機之外,便再無變化。但是隻要將手裡這枚彩石放進去之後,藥根立刻就會以肉眼能見的速度開始發芽。也就是說真正起作用的,還真是自己手中的這枚鳥蛋一樣的彩石。林昊知道自己算是撿到了一個好寶貝,這樣能讓殘藥再生的寶貝,一但讓人知道決對會讓那些所謂的上仙們都要為之打破頭來搶奪。因為有了這樣的寶貝,就等同於有了用之不完的靈藥。對於這樣的誘惑,相信是沒有一個上仙能夠抵擋得了的。

  林昊手裡握著這樣的寶貝,收中十分忐忑。自己到底該把他藏在哪裡好呢?想來想去,最終還是覺定真接帶在身上最為保險。於是林昊便找來一條紅繩將彩石編成了一個掉墜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藏在胸前。

  而這個用石頭做成的掉墜,卻讓他在晚上做了一個有始以來最奇怪的一個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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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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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雲馨仙子

  一片漆黑浩瀚的空間內,空寂的讓人感受不到時間的存在。十五歲的林昊如同一株無根的浮萍,獨自在這片浩瀚的空間慢慢飄蕩。說是飄蕩,也有可能只是簡單的懸浮而已。因為四周一片漆黑,林昊根本就找不到參照物來證明自己是在漂游。

  林昊很納悶自己怎麼會來到這麼一個奇怪的地方,只記得自己好像是燉了根靈藥,想要利用靈藥的藥力來讓自己突破煅體三重,進入四重煅脈的境界。只是這靈藥的藥效似乎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強烈了一些,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的藥汁被自己一飲而盡時,只覺得入口的藥汁如一股滾燙的岩漿,湧進了自己的食道。澎湃的藥力,如決堤的洪水在自己的體內狂暴的奔走。再後來,自己好像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自己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莫明其妙的來到了這片奇怪的方。這個地方給人的感覺,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空」。

  就在林昊想要努力的回想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一粒光點驟然出現在林昊的前方。林昊看不清那粒光點到底是怎麼東西,但卻能感覺到自己正在被他所吸引。不光是自己的注意力,就連一直都不知道到底動沒動的身體也在被它的光輝牽引著,向它靠近。

  等到林昊終於看清那粒光點時,原來是一粒種子,一粒處在沉睡狀態下的種子。很漂亮很完美,而且還有一點眼熟,自己好像在哪裡看到過。林昊一邊打量著眼前的這顆美麗的種子,一邊順著那熟悉的感覺回想。腦中突然靈光一顯,「這不是二牛送給我的那顆彩石嗎?」林昊失聲叫道:「它怎麼就變成一粒種子了?」

  「不對它是個寶貝,當失去的記憶與思想一但連繫上,他便會如同洪水一般倒灌回來。林昊終於想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自己昏過去了。眼前的一切,應該全是自己的夢境,可是自己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奇怪的夢鏡裡呢?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才有所夢嗎?自己可沒從來都沒想過這麼奇怪的地方啊!不但如此,就連這夢境的感覺都叫人分外真實。真的很難分清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的到了另一個空間。」

  欣喜之情讓林昊不由的自言自語的唸叨了一會兒,看著眼前的那粒美麗的種子,雖然知道它其實就是當初二牛送給自己的那顆彩石。但不知道怎麼搞的,此時的內心裡卻突然產生了一個它就是一粒種子的想法,這種想法很強烈,強烈到自己根本就不能去質疑他的存在。

  既然他是一枚種子,而且還是一個非常神奇的種子。那麼將他喚醒的話,它到底能長出一個什麼東西來呢?如果按照常識來推斷,種子都這麼厲害了,那他長出來的東西只會更加厲害。

  而這個念頭一起,林昊就再也按耐不住了。做為一個園丁,林昊自然知道喚醒種子的方法,就是用水浸泡。可是在這個空寂虛無的空間裡,自己該到哪裡去找水呢?

  就在林昊為難時,突然感到頭好像被磕了一下,接著肚子好像也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痛得他肝腸寸斷。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劇痛卻是實實在在的。林昊再也沒功夫去理會那神祕的種子了。睜眼一看,茅帥那張讓自己非常厭惡的臉就出顯在自己跟前。

  「你小子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小子死了呢!」說完又狠狠的在林昊的肚子上踹了一腳,這一腳直接就將林昊從小茅屋裡給踹飛了出來。

  這時林昊也終於知道,這可惡的茅帥為什麼會發瘋了,原來是自己今天睡過頭了。沒有去替他澆園子,他定是吃了金鳳上仙的一頓訓,這才跑到自己這裡來找自己撒氣了。

  「原本我今天就能凝出元種來,給果關鍵時刻卻被金鳳上仙強行打斷,叫老子功虧一簣不說,還險些叫老子走火入魔。這一切都是你小子的錯。所以你小子今天死定了!」茅帥一邊踢碎攔在他腳前的茅屋門牆同時,一邊朝林昊厲聲恐嚇道。

  茅帥從走出來一個縱身便到了林昊跟前,正當他準備下殺手時,一個動聽的聲音突然在二人背後響起:「住手!同門相殘,乃是本門大忌,你小子是想死嗎?」

  茅帥一愣,心道:「這到底是哪裡來的癟三這大清早的在這裡說笑話,老子向這樣的同門自己都不記得殺了多少,怎麼就從來就沒聽說過有同門不能相殘的這句屁話?」而當茅帥回頭時,卻突然愣住了。

  只見一個亭亭玉立的青衣仙子,手持一把古普的長劍出現在竹林裡。這位仙子林昊認識,她就是內門聖劍峰上,仙號醉雲子上仙的唯一弟子云馨仙子。她能出現在這裡,林昊並不感到意外,因為每隔一段時間,雲馨仙子都會為他的師尊來丹院取藥。而今日算算時間,也正是雲馨仙子前來取藥的時間。

  林昊雖然不知道雲馨仙子每次來取的什麼藥,但有一點林昊還是能猜得了來,那就是聖劍峰這個聽起來響亮的仙峰,他的實力可能是內門八峰中最弱的一個。不然堂堂一峰之主所用之藥,為何還可叫弟子來外門的丹院來取。雖然這丹院是清虛門裡的唯一丹院,可是在八峰之上,卻都有自己開闢出來的獨有藥園。居林昊所知,其於七峰的人,除去普通弟子所用丹藥是來自丹院之外。其餘核心弟子平日所需的丹藥,可都是峰上師尊所獨家煉製的。但是不管怎麼說,今天雲馨仙子出現在這兒,自己看來是死不了了。

  雲馨仙子那美麗的面容讓初看到她的茅帥有些失神,但很快茅帥也反應過來了。雖然他平時在藥園裡有些跋扈,但他卻不是個傻子。雖然眼前的雲馨所散發出來的氣資,如同嫋嫋仙子讓人完全感覺不到一絲危險的存在。但她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身後,就憑這一點,茅帥就敢肯定此女的修為就決不在自己之下。再加上她手中那柄古樸的長劍,一看就不是凡品。而且在外門裡,能隨身佩戴兵器的除了每院的主事,好像就再也沒有他人了吧!而前的這位跟林昊差不多大的女子,卻能佩戴這麼一把不凡的長劍,那麼只能說明一點,她定是內門弟子。

  對於內門弟子,不管她的修為是高是低自己都是惹不起的,因為在他世界裡好像還真有一句不能同門相殘的屁話。雖然都不會怎麼會當真,可是卻又都關呼著每峰師尊的顏面。因為自己的弟子要是被別人給打死了,自己這個做師傅的臉上鐵定不好看,不找回個說法怎麼行?除非是對方自己打不過,不然決不會善了。

  所以茅帥不管往那一方想,好像此前的這位小仙子自己都找不到一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來得罪她。於是茅帥朝雲馨仙子施禮道:「仙子誤會了,其實剛剛小人真不是想打死他,只是想好好的教訓這小子一頓,好叫他長個記性,讓他以後不敢再偷懶。」

  「真的是這樣?」雲馨問著茅帥,眼睛卻是在盯著林昊。

  林昊擦了擦從嘴角溢出來的鮮血,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道:「不敢隱瞞雲馨仙子,今天確實是小子睡過了頭,忘了去澆園子。茅帥兄這才出手懲戒小子。」

  雲馨見問不出真話,也懶得再管這閒事,便對茅帥道:「既然這樣,那也應該適可而止了。」

  「仙子發話,小人哪敢不從,小人這就告退!」說完回頭瞪了眼林昊,便灰然離去。

  見茅帥走遠了,雲馨便也不做逗留。臨走時,卻聽林昊道:「此次多謝仙子搭救,小子沒齒不忘。」

  雲馨聞言頓在原地,卻沒回頭。對林昊道:「這次碰巧遇上了我,下次你可能就真沒那麼幸運了,你好自為之。」說完一個閃身全消失在竹林裡。

  林昊見人都走完了之後,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剛剛茅帥的那幾腳,顯然是用上他們家祖傳的武技裂石腿,不然以自己煅體三重的體質怎麼可能被他這隨便的幾腳給踢得這麼慘。

  二十四根肋骨好像被他全給踢斷了,稍稍吸一口氣胸口就火辣辣的痛。看來肺部也受了不輕的內傷,要不是今天雲馨仙子及時趕到,自己的小命還就真要斷送了。

  林昊原地調息了一會兒後,便想回到自己的茅屋取出被那粒種子催熟的靈藥來為自己療傷,一想到那粒神祕的種子。林昊就忍不住想要將胸前的那顆掛墜取出來再看一看,可是這一次,當他的手碰到那紅繩中的那粒種子時,神奇事情發生了。

  自己粘在手上的血跡在碰到種子的那一剎那,突然如同搶食的魚群一般,快速的朝那種子撲去,轉瞬間種子便變得光華四溢。林昊一驚,下意識的將手中的種子快速的藏進自己的衣服裡。顧不上身上的劇痛,快速的移動腳步往那間已經破敗不堪的茅屋走去。

  可是這才行到半路,衣服下的種子就在自己胸前灸熱的厲害,這感覺簡直就是一粒被燒紅的鐵丸一般掛在胸前讓人難受之極。林昊想打開衣服摘下這枚燙得自己受不了的種子,可又擔心它所散出來的光華會引來別人的注意,而就在林昊兩難之即,林昊又一次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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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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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祕種入體

  當林昊又一次來到那片空寂的空間時,已經沒有上次一那麼感到陌生了。這一次他沒有四處飄蕩,直接就來到了那粒讓林昊感到神祕的種子面前。此時的種子光華大放,雖然還照不亮這片虛無的空間,卻在這漆黑的空間裡形成了一處光域將林昊籠罩其間。

  種子與林昊上次所見,已經變得飽滿圓潤了許多,體積也比上次將近大了一倍,看上去似乎已經被某種液體徹底浸泡過一般,如今正在開始慢慢甦醒。沒過一會兒一根晶瑩剔透的胚根,刺破了種皮束縛鑽了出來,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快速的向下延伸。接著胚芽也頂開了種皮慢慢的抬起頭來。

  一粒種子的萌--而快的在林昊面前演練。

  而在虛影之中,一道道如紅絲線般的血氣運行軌跡也同樣伴著每一招每一勢一點不露的進行了演繹。看得林昊目瞪口呆,但轉瞬就失聲叫道:「茅家的不傳之祕,裂石腿?」林昊心裡很是吃驚,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說是這粒種子的緣故?他能只憑簡單的幾次出技就能將人家所使的武技給一滴不漏的全給演繹出來?這實在是讓林昊有些不敢接受,可是這還在水鏡中演練的虛影又怎麼解釋?

  不敢相信歸不敢相信,但此時的林昊已經非常肯定了眼前的這粒種定是一件逆天的祕寶。他有多珍貴,以林昊現在的修為跟見識還不能完全知道,但憑藉他能讓殘藥復生這一點林昊就可以肯定,此寶要是洩露出去,足以讓整個清虛門的上仙都要打破頭來搶。

  林昊驚喜之餘,也開始學著虛影裡的招式一點一點的進行模仿。但是還沒跟著打完一圈,林昊卻發現這水鏡中的虛影每次演繹出來的腿法,好像都跟上一次的動作不一樣。或者說是氣血的分筋運行的路線出現的改變。等到九次之後,虛影演繹出來的招式這才穩定下來,沒有再出現新的變化。林昊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鏡中虛影最後一次演繹出來的腿法,明顯的要比前幾次的腿法高深了講多。

  林昊搞不明白這當中原由便也不再多想,如今有了武技自己抓緊時間學會再說。因為三個月之後便是宗門內的拜師大會,而今自己有了這粒種子的幫助,加上自己的努力說不定也能在拜師大會上出人頭地,拜入內門修習更加高深的修仙法門。

  林昊根著虛影比劃了幾次,但是以他的天資好像都不能讓鏡中的虛影滿意似的。三次下來,每招每勢都跟虛影所演繹的相差甚遠。結果,鏡中虛影乾脆透鏡而出,直接附在林昊身上。如一套灰色鎧甲,將林昊全身包裹,給林昊來了個強制糾正。

  接下來的每招每式雖然會將林昊的筋骨都拉得很痛,但要昊卻非常的高興。因為這樣的糾正讓他對這裂石腿法的印象更加深刻,更能讓自己牢記。

  林昊就這樣一遍又一遍不停的煉習著,神情似呼已經開始進入了瘋癲狀態。但突然腦中警醒,自己到底進來多久了?

  心念一動,眼前事物瞬間變幻。林昊又回到了竹林裡,自己築在巨石下的那間茅屋依然還是那樣殘破,一塊搖搖欲墜的木板,還仍然在風中搖曳。彷彿下一秒就會從屋簷上掉下來的它,卻又完強的經受住了這一次又一次吹過它的山風倔強的吊在了那裡。此時天色已暗繁星滿天,弦月已經開始西沉。看著東方冉冉升起的那顆大星,林昊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那奇怪的空間裡呆了一天一夜。但收穫確也是不小,自己被茅帥打出的那些傷不但全好了,而且還學會了他們茅家的裂石腿。

  一想到自己剛學會的武技,林昊便連自己的茅屋都顧不得收拾,就站在竹林中又操煉了起來。一套更加完美的裂石腿被他在竹林裡打得虎虎生風,雙腿有如兩條靈活的神鞭抽得周身空氣`獵獵作響,很快就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而在物我兩忘的境界中,林昊開始以意御氣按著虛影演繹出來的分筋路線,周生氣血直達腳背,朝著一方大石一記鞭腳抽出,大石應聲而碎。

  大石的破碎時發出的聲響驚醒了物我兩忘的林昊,林昊呆呆的看著被自己踢碎的大石一臉驚喜的自言道:「我居然突破了,真的突破了。困了自己快一年的煅體三重終於被自己突破了,讓達到了煅體四重可以自由運轉周身氣血來煅煉經脈了。」

  林昊一時高興,一裂石腳又被他使了出為。而這次就不是單單的煅練了,而是有意識的去進行破壞用來測試自己裂石腿的威力。換句話說,就是見到什麼踹什麼。原本以前自己要用柴刀才能砍斷的碗口大竹,被他一腳踹斷。他卻搖了搖頭嫌這竹子太細不頂用,而竹林裡從地底凸起的大青石,這個他平時用大錘也別想砸爛的大青石如今被他一腳踏碎,他卻又嫌這青石太脆。

  一翻掃蕩下來,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好目標,一個他認為一定能測出他裂石腿威力的試腳石,那就是他家屋後的那塊巨石。林昊以意御氣,灌注雙腳,一雙腳印在原地不動自顯。此時林昊下腰發力,凌空一躍,單薄的身形仿如離弦飛箭,朝著巨石彈射而去。頓時巨石轟響,一圈漣漪在堅硬的巨石上應聲盪開震落了一地的青苔,可是巨卻並未碎裂。

  見到巨石並沒有如想像中的那樣碎開,林昊心下暗叫要糟。果然剛剛才盪開的漣漪像是被什麼阻攔了一般,一下子又反彈回來,震開了林昊的碎石腿。一股鑽心的刺痛從腳底傳來,痛得剛剛還意氣風發的林昊眥牙裂嘴。

  看著他那抱著腳原地直蹦的狼狽樣,還真應了那句俗話「不作死就不會死。」不過好在,林昊現在的修為已經達到煅體四重,過了煅骨期。讓全身骨質得到了初期的強化,這才讓他萬幸之下免去了骨斷筋折的厄運。

  林昊甩了甩剛剛疼得他死去活來的右腿,覺得很不甘心。以自己段體四重的修為加上強化後的裂石腿居然還踹不開這麼一個破石頭,這也太打擊人了點吧!於是不甘心的林昊,倔強的拖著他的痛腳,一踮一踮的來到自己剛剛猛踹的地方。仔細找了半天,一個不是很清晰的腳印,總算讓他的心靈找到了一絲慰藉。

  林昊拍了拍巨石,無力的嘆道:「本以來自己很厲害了,如今看來還是一盤小菜啊!修行之路,依然任重而道遠,自己還得繼續努力才行。對了!這光有了腳法,沒有拳法這是不是少了些什麼呢?」林昊一想到這兒,突間臉上又笑了。自己如今有了這個能演繹別人武技的種子,還怕找不到上好的武技嗎?咱這就去外門的比武場上去轉一轉,聽說那場上從來都不缺稱凶鬥狠之輩,以前是因為自己太菜了沒好意思去。現在,嘿嘿!天下武技將盡歸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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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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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怒踹茅帥

  林昊正預前往外門的比武場時,卻又突然頓住了。因為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態好像變了,變得有些浮燥。這並不是什麼好事,這一點林昊非常肯定。如果以這樣的心態去求仙問道,自己就算有幸得到了那粒神祕的種子,在這種心態下也不一定很難會有什麼作為。

  自己向來的勤奮與謹慎呢?怎麼就突然被自己投到了腦後?難不成就因為自己能踢碎一些破石頭嗎?這一點成就讓自己忘乎所以了嗎?林昊的反思,讓自己驚出了一層冷汗,因為這是找死的節湊啊!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仙界裡,從來都不可能出現最強的強者,只會有更強的強者等著你去打敗。那麼想在這樣的世界裡生存下去,除了不停的勤奮修煉來追趕那些強者,剩下的就只能小心謹慎來給自己避禍了。

  自己如果連這兩點立命之本都丟掉了,還能在這條路上走得長遠嗎?於是林昊毅然改變了自己的主意,開始向藥園走去。來到自己經常取水的泉眼旁,擰出一桶清涼的地泉迎頭潑下,就如自己往日一樣。周身的汗水被這清涼的泉水一激,頓時覺得暢快無比。一絲清明在心間盪開,讓林昊會心一笑。轉身又擰出一桶泉水迎頭潑下之後,林昊總算平靜了下來。暗道:「剛才真是好險啊!差一點就被自己的心魔所惑。不過現在沒事了,因為自己想明白了。自己就是一個園丁,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打理好自己的這片藥園!」

  抹了把臉上的水漬,深出了一口氣。這口氣一出,林昊感覺自己好像又重新活過來了一般,心裡非常高興。擰過來自己那一對跟水缸差不多的水桶,開始入裡注水。待到水滿,便輕鬆的將水擔起來,開開心心的走向了藥園。

  紅日初升時,茅帥極不情願的推開了自己的屋門,暗歎自己昨天還真是失策。如今都已經距離拜師大會不遠了,正是抓緊時間修煉之時。怎麼就管控不了自己的火氣,將那小子給打殘了呢!而更失策的是,自己既然已經將他打殘了,幹嘛就非要顧及那個雲馨仙子,而沒把他給直接打死。這下好了,金鳳上仙不會招新人來澆園子不說,自己還得親自去澆園子,而且大哥茅賴那一份肯定也得算在我的頭上。自己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可是當一路上罵罵咧咧的茅帥來到藥園時,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見了鬼了。因為在那朝霞的氤氳裡,那個單薄而又熟悉的身影,居然在自己昨天將他打殘了情況下,還有力氣的來澆園子。

  吃驚過後的茅帥更加生氣,因為他覺得那個廢物般的小子是在故意侮辱自己引以為傲的武技。自己昨天明明已經認定,已經將這小子給打殘,而今他這小子以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不就是在說茅家的絕學連他這個不堪一擊的窩囊廢都擺不平嗎?那自己引以為傲的家傳絕學不就成了個笑話了嗎?

  於是努火中燒的茅帥一個箭步衝到林昊的面,非常蠻橫的一把抓住林昊的衣領,想要說什麼。可是氣得一臉通紅的他,話到嘴邊卻懶得出口。手上用力想將林昊重重的摔在地上,可是他用力丟開林昊後,林昊只是往後退了一步,便穩當當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茅帥一愣,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林昊,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一氣之下又撲了上去,一把將林昊提了起來,拉到自己眼前惡狠狠的道:「你小子再跟老子裝什麼蒜?」

  林昊努力的往後撇過頭去,讓自己遠離茅帥嘴裡的惡臭後,這才道:「師兄這是怎麼了?這剛起來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誰是你這廢物的師兄?」說完又將林昊狠狠推出去的同時,一記鞭腿也接踵而至。然而茅帥想像中的能一腳將林昊抽飛的場景並沒有如期出現。

  因為林昊抬起了一隻腳恰到好處的擋住了,只是因為修為上那一點差距讓林昊向後滑行了一步。

  「你……」茅帥見此,更加不可置信了。昨天才將這小子像打死狗似的,給狠狠的修理了一頓。怎麼一個晚上不見,這小子居然長能奈了不說。看他剛剛抬腳格擋的招式,怎麼看怎麼都有自家的祕技裂石腿的影子在裡面。難道說這小子一直都是在自己面前裝廢,其目的就是為了偷學自家的不傳之祕裂石腿?

  可是自家的祕技雖算不上什麼最上乘的武技,可是那御氣之法可不是通過偷看就能學會的。所以他在憤怒的同時,更想通過自己將對方撕碎來證明自己所想是正確的。或者說他是在潛意識裡有些害怕了,一個常年被自己踩在腳下的人。居然能通過偷看就學會了自己的家傳絕學,這意味著什麼?不就不是在向世人喧告自己的一直引以為傲的武技,就是一個不入流的笑話麼?那自己在修仙大會上還拿什麼跟人家爭?難道自己要註定老死在這外門的藥園裡,種一輩子的草藥?

  所以盛怒下的茅開始有些瘋狂了,大吼道:「我不信……」話未說完,有如靈蛇的腿法被他狂風驟雨般的施展開來。他想讓林昊避無可避,直到自己將他抽爛,五體不全。

  林昊雖然不知道他口裡大喊的不信,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已經明白了裂石腿奧義的林昊,在面對茅帥這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時,卻顯得遊刃有餘。要不是因為自己在修為上與他相差一截,自己早就對轟了過去,哪裡還輪到這個瘋子在自己面前逞強。

  林昊在茅帥的腿影中如閒庭漫步,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出現在茅帥舊力以竭,新力未生時的機會。一切似乎都在林昊的意料之中,等到茅帥的腿法踢到第六式時,林昊已經有些等不及的一個轉身到了茅帥的背後。掄起一腳就踹到了茅帥的屁股上,而此時的茅帥的前腳卻正在踏地借力,準備躍起給林昊一個連環踢。結果卻被林昊恰到好處的抓住了這一戰機,借他踏起之勢,將他狠狠的踹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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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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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讓人驚詫的林昊

  在身體還沒有擁有元力之前,所謂的修士跟凡塵武者其實沒什麼兩樣。只不過身體的強度增加了一些罷了,但這強度的增加卻並不能讓茅帥能擁有御空而行的本事。所以他只能仍由慣性,將他的身體在空中完美的劃出了一條弧線,而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滑出一條三丈多長的溝壑。

  這樣的暴摔可能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骨斷筋折了,但是對於一個即將突破煅體四重凝結出元力種子的初期修士來說,這還算不得什麼。只不過被踹的屁股有些痛而已,身體其實並無大礙。

  但是這有沒有受傷對於茅帥來說,那都是小事。關鍵是自己居然被一個眼中的廢物給踹飛了,這就等同於將他強大的自尊心,以及長久以來在他面前養成的優越感也被這一腳給踹了個乾淨。

  這是茅帥說什麼也不能接受的,而於今不能接受的東西卻在他面前變成了事實。心中的憤怒一時得不到完美的宣洩,一身的戾氣全倒進了腦海,讓他的神經瞬間崩潰。於是他徹底的瘋了,瘋魔下的茅帥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將眼有的林昊碎屍萬段。

  飛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剛要暴衝過時。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給按住肩頭,無法躍進只能在地上打滾。

  「二弟!你醒醒!」突然趕來的茅賴一臉凝重的看著自己陷入瘋魔中的弟弟,也是急了。掄起巴掌幾個大耳瓜子就扇了過去。結果茅帥是被打醒了,可是臉卻腫得跟豬頭三似的。本來就不大的眼睛,如今臉一被抽腫就直接看不見了。

  「哥,那小子偷學我們茅家的裂石腿,你可不能放過他啊!」清醒過來的茅帥一發現自己的大哥在身邊,也顧不上自己臉上好受不受,直接就嚷嚷著讓他大哥除掉林昊。

  見到自己的二弟知道告狀了,茅賴的臉上也算是鬆了口氣,剛剛入魔的茅帥還真把他給嚇壞了。修仙之人最忌心智不穩,被心魔所侵那可就是萬法休矣。

  「不就是被人偷學了幾腳腿法嗎?用著像你這樣,失去理智?」

  「哥,你不知道。那小子的裂石腿比咱們茅家正宗還精。」茅帥指著遠處的林昊一臉咬牙痛恨的道。

  「比咱們還精?這到是少見,你確定那個廢物偷師學來的裂石腿,比起你煉了十八年的腿法還要近精湛?」茅賴嘴上這麼問,可是沒親眼見到,說什麼他心裡也不想信自己的不傳之祕,會讓一個外人使得得心應手。

  「哥,我說的真的,你可別不信……」

  「好啦!我去會會他就是,我到要看看這麼一個廢物偷來的腿法會如果精深。」

  茅賴說完,便站了起來。也不跟林昊多說廢話,也有可能他覺得跟他心裡的廢物哆嗦是一件很掉價的事,所以當他站起來的同時,一記鑽心腿就這麼無聲無息,毫無徵兆的朝一丈開外的林昊踢射了過來。

  林昊心中突然警兆乍起,可是等他反應過來時,茅賴的踢來的腳尖已經到了自己的眼前。身體對危險的本能反應,讓他在電光火石間抬起了右腿進行格擋。兩腿相交間一首氣環在兩人的撞擊點上快速炸開。

  林昊被震的節節後退,一連幾步之後才有機會強行運行氣血灌注雙腿,在地上踏出一個深坑這才迫駛自己的停了下來。看著前方的一臉驚色的茅賴,此時的林昊心中更是訝然。沒想到自己與茅的修為上居然相差了這麼遠,只是試探性的一擊,居然都讓自己險些無法抵擋。還是說,茅賴已經突破了煅體四重,凝得了元氣種子?

  與林昊心中的訝然相比,茅賴心中的驚詫也同樣不小。對自己這看似試探性的一腳,卻是用上了自己茅家裂石腿中的獨龍出海這一祕技。平時就算是茅帥已經對裂石腿瞭如指掌了,可是碰上了腿法中的奧義獨龍出海也別想接得下來。因為這看似急為普通的一腳,卻是三招合一。

  對方若想成功格擋,唯一的破綻便是這一腿三招中的節點上,但是這一節點到底在哪裡,卻只有出腿的人才知道。別人想要通過動作來窺破是萬萬不可能,但這樣的不可能卻讓眼前的這小子給做到了。

  這樣的事情不得不讓茅賴感到驚詫,難道眼前這小子真的如自己弟弟所說,對裂石腿的造詣真的已經到了比本家宗師還要精通的地部了。不然這小子怎麼能看破這奧義中的破綻?

  「小雜碎,你到是藏得好深啊!小小年紀卻已經將我茅家的腿法煉到極致,還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將來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只是你沒有那個機會了。因為今日,你註定要被我所殺。拿命來吧!」

  茅賴說完,便又撲殺了過去。此時的茅賴也不再藏拙,使出了自己的全力,務必要對林昊做到一擊必殺。因此他運行氣血時,一層薄弱的霞光在他的雙腿上出現。這便是體內凝結出元力種子的表現,他已經具備了可以調動天地無氣的能力。讓無處不在元氣,在一呼一吸之間融入了氣血。因此一層薄弱的霞光伴隨著氣血的運行,在他的又腿上綻放。

  看到對方來勢洶洶,林昊知道就算自己在腿法造詣上高出他數倍,但力量上差異確是實實在在的。只要對方來個一力降十會,自己所有的技巧都會變得不堪一擊。而就在林昊感到絕望時,金鳳上仙卻恰到好處的出現了。

  一道氣環伴隨著一聲哼在藥園中爆開,剛剛來勢洶洶不死不休的茅賴,在撞上氣環的那瞬間,一身的霞光被震散了不說,整個人還如一根強風中的稻草一般飛出了藥園,砸碎了一地的青石,看上去這傢伙一時半會兒怕是起不來了。

  「你這孽障是想毀了本座辛苦培育出來的藥園嗎?」

  這是林昊來到藥園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金鳳上仙動怒。這到不是說,這位金鳳上仙很和善。而是當林昊來了之後,金鳳上仙根本就很少來過外面的藥園,而偶爾見到她時,她也永遠都是那張撲克臉。看不知喜怒,難測陰睛。彷彿自己這些大活人在她面前,就跟地上的螻蟻差不多,她不需要對一個螻蟻來浪費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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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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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洗澡水的功效

  當肥`臀蜂腰的金鳳上仙出現在藥園的那一剎那間,雖然她的臉上帶著無邊的怒火讓人不寒而粟,可是不管是林昊還是已經臉腫得都睜不開眼的茅帥,都會在元始本能的支配下去情不自禁的多看她一眼。不是她長得有多美,而是那身段實在是太要人命。

  都說身段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在場的林昊跟茅帥卻沒時間去研究那些。當林昊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時,心裡就出現了一個選擇題,是將整件事情都投到茅家兄弟身上,還是實事求事的去勇敢的承擔自己的那一部分責任?雖然這道題只有兩個選項,但在這殺人不用償命的世界裡,特別是對上了跟本就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上仙們時,這對與錯卻能直接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

  簡單的事情,一但跟嚴重的後果掛上了勾往往都讓人難以抉擇。但好在,在這兩難的當口時,有人自高奮勇的給了林昊一個前車之鑑。那就是茅帥,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跪在了地上,對著金鳳上仙磕頭如搗蒜似的叫了一頓饒命之後,便指著林昊道:「上仙,小的與哥哥本無意在這藥園裡造次。都是因為那小子,林昊。要不是他偷學我家武技,讓我失了心智,哥哥也不會在這藥園裡出手。還請上仙看在,我們哥倆照顧這藥園九年的時間裡一直兢兢業業份上,法外開恩饒小的一命!」

  金鳳上仙似呼懶得聽與他爭辯,彷彿在她的眼中,茅帥已經是個死人了,沒必要在他的身上再浪費時間。隨即將目光轉向了林昊,林昊心中一驚,但很快就果斷的回道:「我確實學會了他茅家的裂石腿,可這並不是偷,而是他送的。讓藥園受損我確實也有責任,但是這受損的靈藥根鬚未斷,相信以我的能力決能將它們再重新救活。還請上仙成全,讓我竭盡全力來彌補藥園的損失。」

  金鳳上仙看了眼受損的藥園,確實毀掉了她不少的靈藥。這讓她確實很是生氣,但是如果就這麼殺了這三個傢伙,似呼他們三人的命還沒有自己的這些靈藥價錢。殺了也只能消解自己的一時之恨,可是損失卻依然存在。既然林昊這小子如今誇下海口,能將自己的那些已經被連根拔起的靈藥重新醫活,自己到也不妨給他一個機會。

  「這可是你說的!」金鳳上仙稍稍思量之後對林昊道。

  「我確實有一定的把握能將毀掉的靈藥醫活,上仙不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試上一試,倘若不成上仙再取我人頭也不遲。」

  「好,我就給你七天時間,七天之內要是讓我看不到起效,不光是你。到時你們三個就等著形神懼滅吧!」說完,光華一閃,人卻以消失不見。

  見到金鳳上仙駕著遁光走遠,林昊剛剛緊繃的神經也為之一鬆,整個人如洩氣的皮囊,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可當他剛坐下去時,卻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又抬起屁股看了看下面,發現不有壓著靈藥。這才又一次舒了口氣,一屁股坐了下去。

  看著遠處發愣的茅帥,想了想後還是決定這重新重活靈藥的事,還是自己一個人來完成比較好。林昊這樣的決定並不是說他在這件事上,覺得對這二人有多少虧欠,而是自己的復活靈藥的祕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想罷林昊便叫醒發愣的茅帥道:「喂!我說,你就揹著你大哥快點回去療傷吧!這裡的事就交給我好了!」

  茅帥一驚,剛一反應過來便又想朝林昊撲殺過來。但被林昊一聲斷喝:「你還想死嗎?」

  茅帥這才完全清醒過來,看了看自己周圍被毀掉的靈藥,一臉擔心的對林昊道:「你真的能將這些已經踩難的靈藥都重新種過來?」

  「不知道,但是我總得要試試吧!不試試又怎麼可能知道。就算最後失敗,咱們不是還可能多活上十天嗎?」

  「你……」聽了林昊這很不負責任的話,茅帥很生氣。但突然被扯痛的臉又彷彿在提醒他,他這一臉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茅帥只好壓住心中的火氣不在說話,徑直走了過去扶起了地上的茅賴。卻又回頭對林昊道:「就算你成功了,你也別以為我會感謝你。你偷學我茅家裂石腿的事,還沒完……對了,你說我送你的,是什麼意思?」

  「這很難理解麼?難道你忘了,你們每次打我時,好像用的都是腳吧!俗話都說久病成良醫,我被你們整整欺負了一年,學你一套腿法這很意外麼?」

  「你……」茅帥又摸了摸自己剛剛因為生氣,而又扯動了自己臉上的傷口後道:「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神形懼滅,碎屍萬段。」

  「呵呵,不光我等著,你也給我等著。這一年來你們兩兄弟給我屈辱,可不是一套下九流的裂石腿就能的彌補的。到時我定會用我自己的實力,從你們身上堂堂正正的拿回我所失去的一切。」

  「哼!」茅帥扶著自己的大哥,一步一拐的走藥園的同時頭也不回的說道:「想拿回你的尊嚴?哼哼!到時我定叫你連命也留下。」

  待到茅帥與茅賴走後,林昊又開始發起愁來。當初自己的那枚神祕的種子能讓藥根重新復甦,那是因為它還能被自己泡進水裡。可是現在它已經與自己融為了一體,這總不能用自己的洗澡水來重新讓這些被毀的靈藥重現生機吧?

  林昊不知道自己的洗澡水有沒有這樣的功效,但當他專注想起那枚神祕的種子時。同圍的景物突然為之一變,林昊的思想再一次來到了那片浩瀚的虛無世界裡。這時再說這片世界是虛無的話,可能已經有些不恰當了。因為在這片黑暗中有了光,就是那株神祕的幼苗綻放出來的光域,還有在它這個已經在這裡生根發芽的特大號「豆芽」。而在這株特大號的「豆芽」邊上,那片曾完美的演繹出裂石腿的水鏡。

  一看到這面水鏡,林昊突然靈光一閃。這面水鏡既然能夠將自己所看到的東西再演繹出來,那是不是也可以將自己剛剛看到的金鳳上仙的遁術也演繹出來呢!如果能這樣,自己就能架著這樣遁光遠遁千里。十天的時間,足夠讓自己跑出金鳳上仙的感知範圍吧!

  可是在水鏡前等了良久,降了第一眼時,能看到金鳳上仙遁去時的場景外,鏡而上卻再也沒有新的畫面出來。看到這裡,林昊只能無柰的笑了笑。因為他終於可以肯定,這世上還真沒有一步就能登天的好事。既然不能投機,那就老老實實的動手去做吧!

  出了那遍空間後,林昊便抓緊時間將這一地的狼藉收拾妥當。半個時奈之後,剛剛被弄毀的藥園就重新被林昊收拾好了。剩下的事情,林昊也沒有頭緒,只能去先拿自己的洗澡水來試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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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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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修仙拼的是資源

  泉眼邊上,那隻水缸粗的大木桶裡,林昊已經在裡面泡了一夜。而這一夜林昊也不是光泡著什麼事也不幹。而是抓住這無柰的時間開始修習煅體五重的法門,因為拜帥大會就快要到了。也只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林昊也想去試試。

  要說以前對林昊來說,去參加拜師大會還是個幻想的話。那麼當他在木桶裡修煉了一晚上之後,卻生林昊重來都沒有想到,自己距離那夢寐以求的拜師大會居然會如此之近。也就一晚上的時間,自己居然就能感應到了元氣的存在。雖然還不能導氣入體,但必竟也才一晚上的時間,這比起當初茅帥他哥哥抱怨時,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才感應到的結果不知要好多少倍。

  要是知道這煅體的法門,越是最後就越是難以修煉。也許天資好的人,從第一重到第二重可能會出現竄進的現象,可是到了二重進三重的時候可能就要花上幾個月。而到了三進四那就得少說也得一年,而到四進五就得兩年。

  當然這裡說的都是些要爹沒爹要錢沒錢的窮小子們的經歷,如果換上是某上仙的兒子,又或是某天資超群的大派的內門弟子,那就只需要一粒小小的凝種丹就能完全跳過這當中所有的過程,直接凝出元氣種子,贏在窮小子們的起跑線上。

  從這一粒小小的凝種丹上也能看出,這修仙雖然也講究天資,但更重要還是要看背`景看資源。就算是你的天資平庸,一粒疑種丹不行,給你一碗總可以了吧!

  如今林昊只有了一晚上的時間,就感應到了元氣。這說明他的靈覺已經達到了進入五重的要求,剩下的就是煅造自己的經脈了,讓自己那脆弱的經脈能夠經受得住入體元氣的衝擊,為凝種打好基礎。

  林昊跳出了木桶,將木桶裡的洗澡水一分為二挑進了藥園。而此時藥園裡昨天被毀的那些靈藥,嚴重的已經開始枯萎了。而損傷的輕一些的,這時葉子也焉了。看著這樣的慘景,林昊心裡還真是沒底。

  站在乾枯的靈藥前,默默的嘆了口氣,便舀出一瓢自己的泡澡水淋了上去。被毀壞掉的面積不是很大,沒有花多長時間林昊便已經熟練的將所有靈藥都淋上了一遍,剩下的就只有等著看結果如何了。

  將藥園裡的日常鎖事都處理完了之後,林昊走出了藥園來到了外門的比武場。比武場不是很大,但四周卻都是厚牆高築。這根自己所想像的那個能一覽無餘的大擂臺似呼相差甚遠,而更讓林昊想不到的是,想要進去看比武居然還要買門票。

  這還是林昊入門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碰到需要花錢的東西。然而這裡通行的貨幣卻不是金銀,而是元石。一種看起來半透明的白色石塊,看上去到有點像以前在山下看到的琉璃,每塊元石的樣子幾乎都是一模一樣,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裡鑄出來似的。而元石的作用除了能當成貨幣之外,凡是修仙之人還能從元石中,直接攝取更為純淨的天地元氣用以修煉與回覆自己的元力。而同時,元石也是給陣法充能的不可缺少的必要材料。

  林昊沒有元石進不了比武場,但看門的大哥似呼對他這個初來咋道的小子,顯得格外熱情。主動的給林昊指出了一條名路道:「你身上有什麼寶貝沒有?有的得話,就可以用來下注。只要賭注夠大,自然可以免費進場觀看。」

  「賭注?」

  看門的大哥看到林昊不解,便笑道:「一看你這小子就是第一次來這裡對吧!呵呵,實話也不防給你說吧!這比武場可是外門田執事的產業。田執事對咱們清虛門,可謂是兢兢業業,處處都是在為咱們清虛門的發展作想。當他看到,在外門屢有因為鎖事而出現內鬥的情況後,便建起了這座比武場。從此以後,凡是有恩怨的雙方都可以進入這比武場,以公平公正的完全合規合法的方式,來一聲殊死搏鬥。一來可以發洩掉向你們這些年輕人過剩的經力,這第二嘛,自然也是給那些窮弟子一條出路。」

  「出路?」

  「沒錯就是出路,這修仙一途少不了要用上一些奇珍異寶跟靈丹妙藥。有家世背`景的這些弟子自然是不用愁,可是像咱們這些即拼不過爹又沒師傅照應的怎麼辦?那就只能靠自己了。而在這比武場上,對戰的未必都是事主。更多是都是一些事主花錢請過來的打手。小兄弟,你要是覺得你覺得你的手段還算過得去,或是特能扛揍大可以去那邊小窗登記,來充當打手賺取元石。」看門的大哥說完,指了指離大門不遠處的一個小窗又道:「小弟兄,你選哪一樣?是下注還是去當打手?」

  聽完了這看門大哥的話後,林昊再次抬起頭來打量起這厚牆高築的比武場時,卻是怎麼看,都怎麼有些讓自己的心裡發毛。這哪裡是什麼比武場,分明就是一個吃人的煉獄。但是很快林昊便從懷裡摸出一根藥根道:「你看這東西能當賭注下嗎?」

  「藥根?」看門的大哥眼睛一亮道:「這到是個好東西,但是能不能下注我可不敢打包票。因為我不懂藥,你可以去地窗口問問,只要成色好用來當賭注自然是沒什麼問題。」

  林昊向這看門的大哥道了聲謝,但徑直去了那扇能做各種登記的窗口。走近後一看,才發現這扇小窗被一塊木板從裡面給擋住了。輕輕叩了下木板,木板唰的一下被拉了上去,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在黑洞洞的小窗內響起:「年齡,姓名跟修為自己填好,有活兒後自然會有人去通知你的。」

  林昊很是納門兒,這怎麼下注還得登記這些。但接過裡面扔出來的紙張一看,才發現這裡面的傢伙把自己當成來應徵打手的了。林昊把紙筆推了回去道:「你弄錯了,我是來下注的。」

  「下注?」林昊的話似呼讓裡面的人感到很吃驚,只見剛剛還黑洞洞小窗裡立馬就亮堂起來了,還是那個聲音,但口氣卻變得和善了許多。一個看起來有些年紀的老頭,從一側滑到了窗前,探出手來朝林昊笑道:「什麼東西,拿來看看。我這裡可是好些看都沒有收到什麼像樣的東西了。」

  林昊拿出了藥根往前一推道:「就這個,你老看看能不能下注?」

  「藥根?」那老頭一把將藥根抓了起來,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後驚道:「一百五十年份的合脈草?小子,這藥根你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

  林昊了這老頭的話也是一驚,不答反問道:「老先生,你確定你沒看錯?這合脈草真有一百五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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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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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貧富之間的差距

  林昊很是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因為這根合脈草的根鬚,明明只有五十年左右,咋一下子變成一百五十年了?但是看著小窗裡那老頭的表情,卻又不像是拿自己開涮。反而對自己的不答反問,而皺了皺眉頭頭,掂了掂藥根道:「說,你這根藥根到底哪裡來的?」

  「老先生別生氣,我是給金鳳上仙牧園子的。這藥根自然是金鳳上仙賞賜給我的了,先生要是不信大可去找金鳳上仙對質,一問便知。」林昊不卑不亢的道。

  拿藥的老頭悄悄猶豫了下後,便又從身後拿出一塊木板過來道:「這是今天的決鬥場次,你小子看看,你要賣誰贏?你這根藥根就算是你十塊下品元石吧!」

  林昊對於這根藥根能抵到少元石,到是不怎麼在意,反正這樣的藥根自己還多的是。而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憑接這根藥根進去比武場去看別人的武技,以來偷師。

  看了看老頭遞過來的小木板,上面總共記錄了六場決鬥。雖說都簽了生死狀,生死不論。但所對決的理由卻讓林昊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像什麼誰看誰不順眼,或誰看誰的眼神有敵意之類的,全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連一樁類似於告黑狀的這樣稍微上檔次的理由都沒有。

  不過到是一個有傢伙,居然簽了三張生死狀。也就是說他要對決三次,這樣的人。林昊認為他要麼就是一個不受人待見的傢伙,要麼就是一個窮得叮噹響,但卻有些本事的苦哈哈。如果是後者,那麼買他贏的話,那贏面應該還是挺大的。不然怎麼會有人花錢叫他去簽三張生死狀?如果這傢伙要是沒本事的話,在第一場決鬥就被打殘了,那後兩場的錢不就白付了嗎?

  於是林昊便指著木板上這個要連鬥三場的洪渤道:「老先生,這個傢伙是不是很討人厭,不然怎麼會一天之內這麼多人找他決鬥。」

  老頭瞥了眼木板,嗤之以鼻的道:「嗤!那小子就是一個苦逼窮鬼。窮得都叮噹響了,卻還不認窮。非要想著學別人修仙,這修仙是他這個窮鬼能幹的事兒?」

  「哦,我懂了。那好我就買這個洪渤贏!」林昊將木板推了過去道。

  「你確定?」

  「嗯,就他了。對了老先生,我下的這個賭注可否讓我現在就進去看決鬥?」

  聽了林昊的話,老頭兒一邊收起小木板一邊笑了笑道:「想都不要想,這洪渤的最早的一場決鬥也在未時,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再過兩個時辰再來吧!」

  原來這憑著賭注進場觀看決鬥還只限所賣的那場的,而現在才巳時剛到,也就是說那自己就得還得再等上兩個時辰。林昊可沒那麼多閒功夫,把時間浪費在乾等上。於是又拿出兩根藥根道:「老先生我再賣兩場。」

  「你還有藥根?」見到林昊又拿出兩根藥根,這個像來都是一副高人模樣的老頭,也不得不開始吃驚了。這藥根雖然在內門叫人看不上眼,可是在外門,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東西。因為外門的人,都是些一沒背`景,二沒天賦異稟之輩。就算是田執事這個在外門最有權勢之人,他也弄不來凝種丹給他兒子田雨舟啊!那麼這藥根,便是自然而然的成了這外門裡最最搶手之物了。因為它是外門裡能找到,最能快速提升個人修為,縮段修煉時間的東西。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林昊納悶的問道。

  「沒沒,沒什麼不好。好了,藥根我收下了,你打算買哪幾場?」

  「隨便只現在能進場就成!老先生,你不用再驗驗藥了嗎?」

  「不用不用,金鳳上仙的園丁,我老頭子還是信得過的。這個你拿好,算我老頭子贈送的。有了這貴賓令,今兒這裡的所有決鬥,你都可以免費觀看。」說完老頭將一塊三角形的木牌。

  林昊接過貴賓令,向老頭告了聲謝就迫不及待的朝比武場行去。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那老頭便喚來一小廝,將林昊剛剛用來下注的那三根藥根密封進一個石函內,交到小廝手上道:「快去拿給田執事,就說只要接下來這三場那小子贏不了,這石函裡的東西便是咱們的了。」

  林昊自然不知道,他的那三根藥根都打了水漂。但是話又說回來,林昊好像也不是很在意這輸贏。他真正在意的這是能不能在比武場上的決鬥裡看到讓自己滿意的武技。憑藉貴賓令進來的林昊,看著這四周築有三層看臺的比武場,不得不說還真像一個圍樓。

  而三層的看臺,如今大部分都已經坐滿了人。看著這人聲鼎沸的場面,林昊突然覺得,自己特窮。因為這一塊下品靈石一張的門票,在這裡居然有這麼多人都能夠買得起。而自己居然到了今天才知道,這修仙界的錢到底是長啥樣子。

  林昊搖了搖頭,立刻就打消了自己在這貧富差距上的糾結。尋了一處觀眾相對較少的地方坐了下來,看著場中那已經開打的兩人。一個使單劍,一個使雙鉤。在修為上兩人旗鼓相當,但林昊更看中使雙鉤的那個傢伙。除了自己是買了他贏這個理由之外,更重要的是用鉤之人的手法,明顯要比使劍的那個傢伙更加熟練。

  俗話說熟能生巧,以巧破力。兩人本來就在修為上不相上下,再加上對方又能以巧破力,那不就是贏定了嗎?只是林昊的這個念頭剛起,場中風向突然轉變。剛剛還一對雙鉤使得心應的傢伙,轉眼就像喝了迷魂湯似的,一套鉤法被他使得亂七八糟。雖然那人還在苦苦的支撐,但奈何敗局以定無力迴天。

  林昊搖了搖頭,他卻不是在為自己輸掉這場賭注而嘆息。而是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武技浪費掉了自己的一根藥根。

  此時在看臺最高的地方,這裡與眾不同。因為它被修成了一個向前凸起的閣樓。閣樓裡兩個中年人正坐在窗前,一邊品著茗茶一邊看著下面比武場上的決鬥。這時當中的一箇中年人,放下手裡的茶碗道:「我說田兄,你就為了這三根藥根,不惜三場連敗。這有點不划算吧!這樣一來怎麼說你也要輸掉上百塊下品元石不值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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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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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公平的對訣

  被稱著田兄的人,正是能在外門裡一手遮天的田執事田耀權。他的修為其實也並不高,只不過是化元境的伐髓期連巔峰都算不上。雖說這只是修仙境界中的第二個境界,但他年齡卻已步入中年。他原本也是內門天禽峰上的弟子,只因一場下山試煉,不幸受了重傷,壞了根基從此修為很難再有精進。便主動向內門討了這麼一個,外門執事的差事。從此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對自己兒子的培養上。

  他開設這個比武場,看上去是在斂財,實則卻是為了能給自己的兒子收集到更多的修煉資源。如今有三根藥根送上門來他又豈能放過。

  田耀權依然很享受的品了口茶,頭也不回的道:「陽章兄,你可知道這再過兩月就是我清虛門內的拜師大會?如果這兩個月內,舟兒他要是不能進入化元境,你認為他有多大希望能在拜師大會上獨佔鰲頭?」

  被稱著陽章的人點了點頭道:「我清虛門雖說不是什麼大門大派,但這一屆的外門弟子中倒是有那麼兩三個天資跟毅力都不錯的小子。就比如說這最近雀起的洪渤那小子,他要是天資再好一點,說不定都不用參加拜師大會就可以直接被內門的那些上仙們給內定了。」

  陽章說到這裡,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看著田耀權道:「我說田兄,你最近想方設法的要將那小子弄到這比武場上來,該不會是……」

  陽章的話沒有說完,田耀權卻笑了起來道:「只要對舟兒有威脅的,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有責任替他除之。」

  自打林昊進到這比武場裡來之後,這決鬥的時間彷彿一下子就被按了快進鍵似的。以往少說也要打上半個時辰才能分出勝負的比鬥,這會兒卻要不了一刻鐘就能分出高下。本來要等到未時才會出場的洪渤的決鬥,這會兒卻提前了足足一個時辰。當在場的人都在為這對決怎麼突然加快而納門時,閣樓裡的陽章卻是玩味的笑了笑對田耀權道:「田兄,你的性子還真是跟年青時一樣急啊!」

  「我是等不及想要快點看到舟兒在內門裡大放光彩的那一刻,那時我也算是報仇了。」

  「田兄,你是說你當年的傷……」

  陽章的話剛說一半,卻被田耀權打斷道:「我的傷是意外,這一點內門早以有了定論。陽章兄慎言。」

  其實就算田耀權不說,這個叫陽章的也知道,在內門裡為了一點可憐的修煉資源,其實鬥得更加厲害。只要能有機會剷除一個跟自己分資源的,內門裡的人就從來都不會猶豫。而被剷除的人,你還得認命。誰叫你自己沒本事的?而清虛門裡仍自整個修真界的第一鐵律,就是優勝劣汰。雖然自負正道門派有不許同門相殘之類的門規,但只要你做得乾淨,做得漂亮。誰還會去為一個沒用的死鬼,來勞心勞神的去追查真相?

  田耀權加快了對決的進度,卻也不約而同的迎合了林昊的想法。因為林昊真的很想看看那個叫洪渤的傢伙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居然能讓人連僱他三次下場對與人對訣。而自己在有了那枚神祕的種子之後,那麼這個人的過人之處,很有可能就會變成自己的。一想到這兒,林昊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識見識。

  當上一場失敗者被人像拖死狗一般的拖下去了之後,洪渤也就出現在了比武場上。與他對訣的是陽鬥,按著木板上面的簡介這陽鬥出至清虛門外圍的一個小修仙世家——陽家。然而他的出現,卻讓閣樓裡的陽章吃了一驚。指著比武場上的陽鬥,一臉驚疑的朝田耀權道:「怎麼會是鬥兒?」

  田耀權還沒說話,在二人身後便傳來一個很是自復的聲音道:「這是鬥哥兒他自己的決定,當他聽到這洪渤如何如何了得的時候,鬥哥兒就非要換掉了原本要上場的人,想去會會這個被吹得神乎其神的洪渤了。世叔你也不必擔心,以鬥哥兒的實力去對付一個區區的洪渤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說話的人正是田耀權的兒子田雨舟,二九年華的人如今卻還帶著嬰兒肥,讓他原本挺拔的身體,看上去像極了一竄糖葫蘆。他說這話時,臉上盡顯得意之色,一點也不對陽章的錯愕而感到有什麼不妥。大搖大擺的在田耀權的身邊坐下。

  「舟兒,這可是你的主意?」田耀權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怎以可能?我只不過當著陽哥兒的面提了提那洪渤有多利害。結果陽哥兒就非要將將他原來的對手給換下來,自己要親自上場了。爹,怎麼連你也認為陽哥兒不是那洪渤的對手麼?」田雨舟說到最後,似呼有些煩躁,拉了拉衣領扭頭對一旁的伺候的小廝吼道:「去,給本少爺弄碗好茶來降降火。」

  田耀權對於他兒的表現似呼已經司空見慣,拿起茶碗小呷了一口後對陽章道:「都是犬子頑劣,還請陽章兄不要與犬子一般見識。」

  「陽某早就耳聞令公子不光天智卓越,論心智也是同輩中少有。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既然鬥兒已經在上場比鬥,我這個做爹的自然要下去給他捧場。失陪!」陽章說完,便站起身來,下了閣樓。

  看著陽章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背影,田雨舟吐了口茶沫子啐道:「呸!什麼玩意兒。不就是一個沒落的修仙世家嗎?在老子面前端什麼臭架子?」

  說完又轉過頭來對田耀權道:「爹,聽說今天收到好東西了。可否給孩兒瞧上一瞧?」

  「你啊!什麼時候才能變得沉穩一些。在外門有我這個做爹的給你撐腰,別人不敢拿你怎麼樣。你這要是一進了內門,以你這性質非吃大虧不可。」田耀權嘴上在訓誡,可是手裡已經將那個放有三根藥根的石函給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田雨舟一見到石函,立刻就高興的一把抓了過來,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裡面放著的是三根上了年份的藥根頓時就樂了。高興的對田耀權道:「爹,這到底是哪個夯貨,居然這麼財大氣粗,一下子就能拿得出三根藥根來下注?」說完便一把將石函揣進了懷裡,跟寶貝似的。

  「你先別急,現在這其中一根還不是咱們的。如果想要,除非你陽世叔的兒子能打贏。」

  「什麼?爹,你是說那夯貨買了洪渤那傢伙贏?」

  「沒錯,你看。你是想要這藥根呢?還是想好好的羞辱一頓那陽鬥?」

  田雨舟聽了,一翻猶豫後道:「算了這次就便宜那小子,只要我能登至化元境,到時在拜師大會上,再羞辱他也不遲。」

  聽了自己兒子的話,田耀權欣慰的點了點頭,自己的兒子雖然跋扈了一些。但好在知道取捨,於是從懷裡掏出了一根玉管,對準臺上的洪渤一吹,一道微不可察的毫光朝著洪渤的後頸電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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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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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仗勢欺人

  林昊覺得今天自己花掉的那三種藥根一點也不冤,臺上洪渤與陽斗的激鬥中所展現出來的武技,以及在實戰上的運用方式。讓林昊這個在實戰上完全沒有什麼經驗的人,今天對實戰有了一全新的認識。

  林昊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在這個收費這麼貴的比武場裡。還會有那麼多的人願意花一塊下品元石進來觀看,原來是因為在觀看別人的戰鬥的同時,特別是像這種以命相搏的生死鬥,自己也能從中獲得極大的益處。

  然而對於擁有神祕種子的林昊來說,那收穫可不僅僅只是見識上的。因為這枚神祕的種子,能從自己的所見所聞中,將對方所施展出來的武技給剖析的淋漓盡致不說,還能演化得更加完美,讓自己學到對方升級版的技能。林昊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想要回去,進到那片神祕的空間裡,去看看那枚種子這次又能給自己造出怎樣的驚喜來。

  雖然下方的激鬥,卻又讓林昊戀戀不捨。洪渤手上的一把三尺青鋒在他結出元力種子的修為下,已經能隱隱看到御劍之勢。長劍居然能在他周圍的十步之內,隨意而斬。而他的對手,陽鬥也使得一手好劍術。明明只有一劍在手,卻能用感應到天地元氣,來崔催動劍招做到劍光十射,以一當十幻化無窮。

  不過林昊與往常一樣,照樣看好的是自己買中的對手洪渤。陽斗的以一化十雖然看起來賣相十足,但一次性催動這麼多的劍光,這所要聚集的元氣自然也不是個小數。如果他不能速戰速決,在兩人修為旗鼓相當的情況下,後期他必定會顯得後繼無力。

  事情也似呼一直都在向著林昊所猜想的一般發展,洪渤對敵不急不燥,穩紮穩打。這與陽鬥急於求勝的打法一對比,就讓人覺得他要從容得許多。以意御劍,這出劍的速度自然要經以手持劍要快得多。陽鬥就算一劍十發,但對上能以意御意的洪渤來說,就現得有些雞肋了。

  因為洪渤的速度在林昊的眼裡那還真不是一般的快,對方十劍刺來,往往就是第一間就能被洪渤紛紛斬碎。但這樣一來,洪渤也就失出再次進攻的機會。洪渤想要勝只要再撐上一段時間,這勝利便是遲早的事。

  可是當林昊認為戰鬥已經沒什麼懸念的時候,洪渤出劍的速度卻開始變慢了。彷彿一下子被人抽走了氣力一般,整個人開始變得虛弱起來。林昊一見,不由驚道了一聲:「又來?」林昊不是傻了,像這樣明明都已經勝券在握的時候,人卻突然出茬子。這不是被人動了手腳又是什麼?而像這樣的動手腳還不是第一次,而是第三次了。

  林昊雖然不知道是誰在動手腳,但有一點林昊可以肯定的是,這傢伙一定是不想要自己贏。其目的還用說嗎?肯定就是自己用來下注的那三根藥根。這麼一想,這下黑手的傢伙除了那田執事的人還能是誰?

  這時臺上的洪渤的反應似呼像是在應證林昊的猜想一般,只見他一劍避退了陽鬥後,大聲吼道:「真不要臉,居然暗地裡下黑手。」

  面對洪渤的怒吼,對面的陽鬥也是很憤怒。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下黑手,而他之所以要上場與洪渤對決的原因,就是想以自己的真本事打敗這個在田雨舟嘴裡被吹得神乎其神的一代稱尊。所以此時在陽鬥看來。這洪渤怒吼,八成就是在給自己找藉口好讓自己勝之不武。這樣的人讓他看不起,所以他也怒道:「沒本事就不要給自己找這麼多借口,輸就是輸贏就是贏,我本想與你堂堂正正一戰,沒想到你卻是這麼一個貨色。」

  陽斗的話,對於憤怒中的洪渤來說,不易於是火上澆油。盛怒之下的洪渤突然氣血爆漲一身變得通紅,連眼睛都開始放出紅光。剛剛表現出來的虛弱狀態瞬間消失,以血紅的眼睛盯著陽鬥道:「卑鄙的傢伙,我洪渤就算是拼著一死,也決不讓你這小人呈雄。」

  說罷,在他御出的飛劍上,頓時清光暴漲。而臺下的陽章一看情況不對,立刻出聲吼道:「小賊你敢?」可是這以洪渤燃燒精血為代價而施展出來的劍訣,就如同出鏜的子彈,怎麼可能就憑你一句「小賊你敢?」就能掉得了頭的?

  暴漲的劍光去勢不減,如光似電。臺下的陽章才剛剛暴起,洪渤的劍光已經到了他兒子面前,陽鬥施展出來的十道劍光被瞬間絞碎,下一刻劍光透體而出。

  陽鬥死了,死得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驚心動魄。林昊看著還屹立在比武臺上的洪渤,不覺定的道:「我這是終於贏了一場嗎?呵呵,這還真是叫人意外啊!」說完便從看臺上站了起來,打算去找那開盤口的老頭要賠金。想必這會那老頭兒在見自己時,臉上的表情一定會非常精彩吧!

  而就在林昊起身的那一刻,臺上的陽章在痛失愛子之後。看向洪渤的眼神,瞬間就從大悲變成了大怒。什麼話也沒說,因為此時此刻再華麗的詞藻也無話形容出他內心的憤怒,抬手一揮,紅芒暴現。

  電閃而出的劍芒如同一顆血紅的流星,將已經精疲力竭的洪渤暴成了一地的碎肉。對於這突於其來的變故,所有人都被驚的說不出話來。而閣樓裡,田耀權在看到陽章大怒之下斬殺了洪渤之後,本來還一臉凝重的臉色,卻突然舒展開來。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後,便起身消失在閣樓裡。

  林昊來到場外的那個小窗前,敲了敲窗上的門板。待到門板被拉上後,林昊便亮出自己的憑證對裡面的老頭道:「我來拿賠金,按著一賠一的賠率,我現在應該可以連本帶利拿回兩根藥根對吧!」

  那老頭還沒說話,另一個跋扈的聲音卻從窗口裡響了起來道:「小子,你想錢想瘋了不成。什麼是你贏了,這分明就是同歸於盡。按著這比武場上的規矩,乃是莊家通殺。不過你小子要是還有藥根的話,咱們不妨再賭上兩局?」

  「殺死洪渤的又不是陽鬥,這怎麼能算是同歸於盡?」

  「小子我懶得跟你廢話,咱們比武場上的規矩就是這樣。只要沒有活著從比武場上走下來就算是平局,你身上到底還有沒有藥根,有的話就快點下注。」

  林天很想發怒,但理智告訴他在人家的地盤上跟人起衝突,以自己現在的修為決對討不到好。只能選擇憤然離去,但是這帳卻不能就這麼算了,他日自己必會連本帶利的討要回來。

  「等等,你小子這就打算走了嗎?」見到林昊轉身離出,裡面的人突然出言阻止道。

  林昊聞言,轉身看著黑洞的小窗道:「怎麼,難不成你們還想明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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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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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借勢反欺

  林昊望著深嚴的比武場,知道對方來意不善,但是心裡卻不是很擔心。因為與茅賴兩兄弟的事,給了林昊很大的啟發,讓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一個不算靠山的靠山,那就是金鳳上仙。雖然自己在金鳳上仙的眼裡形同螻蟻,但是以自己園丁的身份卻可以隨便進出她的藥園,而別人卻不可以。

  只要自己跑進了藥園,那自己就是安全的了。因為她的藥園在外門人的眼中,簡直就可以與雷池相媲美。從眾人都知道里面靈藥無數,卻從來沒見人敢進去盜藥,就知道她在外門眾人的眼中有多恐怖了。

  除非是出現像洪渤那樣的瘋子,敢與自己以命換命。但像那種為了一口氣就讓自己的性命變得不值錢的人,在修仙界畢竟還只是少數。至少剛剛這個說知的人,聽他那跋扈的口氣決不是那種敢玩命的人。

  林昊轉身回望時,一個長得跟糖葫蘆似的少年人便出現在了比武場前的大門口,不用說了能長成幅模樣的人除了田雨舟還能是誰?只見他三兩口啃完了手裡的雞腿後,鬆了鬆已經將肚腩勒凹進去的腰帶。大搖大擺的走到林昊面前打了飽嗝道:「這藥根煨雪雞的味道還就真是不錯啊!一涼一燥相得益章。感覺我要是再吃上一二十根,這突破煅體境進入化元境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你說呢?」

  「沒事我就先走了。」

  林昊不想與這田雨舟這樣的紈絝有多少交際,所以話說的十分的平淡。但這平淡的話語,對一個向來受盡眾人馬屁的田雨舟來說,你不對我低眉順眼那對我就是一種侮辱。而上一個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的陽鬥,就是因為沒有在他面前搖尾乞憐,結果就被他小施手段給弄死了。如今林昊又用這樣的口氣跟他說話,這結果確實有些叫人堪憂。

  「小子,老子給你臉是看得起你,你小子別給臉不要臉。」

  「怎麼你們還真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明搶不成?難不成你直以為你姓田的就能在外門支手遮天?」

  林昊不亢不卑的說完,卻見田雨舟像是聽了個大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那叫一個囂張,都岔氣了幾次,也不怕把自己給笑死。待他好不容易止住笑聲之後對林昊道:「實話跟你說吧小子,你下注用的藥根跟賭贏的賠金,不是因為莫須有的打合不給你。而是那三根藥都被本少爺給吃了,你又能拿我怎麼辦?」

  「吃了,總有一天我會叫你連本帶利的都吐出來的,等著吧!」

  「呵呵,你小子還真當本少爺好說話不成?實話跟你說吧!你小子身上還有多少藥根,本少爺全要了。你若不想死的話,就快點獻上來。不然……哼哼!」田雨舟說完,附負看守比武場的那些馬仔已經一擁而上`將林昊圍了起來。

  林昊見狀也不慌張,慢慢的掏出了一根藥根後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這藥根確實不知出了什麼原因而年份變高了。但此時不是追究這原因的時候,將藥根就放在嘴前看著已經雙眼發紅的田雨舟笑道:「藥根我有的是,不過都被我放在藥園子裡了。我想你應該沒膽子敢去私闖金鳳上仙的藥園吧?不過我這裡還有一根,你想要麼?想要就拿二十塊下品元石來換。不然我就一口吃掉,你什麼也得不到。」

  「你……」田雨舟聽後,氣不打一處來。指了指一臉無所畏的林昊道:「好!給他二十塊下品元石,將藥根給老子拿過來。」

  一個小廝將抱著一個小袋子小跑到林昊身前,將袋子給林昊一亮一臉不耐煩的道:「拿來吧小子,這是二十塊下品元石。」

  林昊伸手去接起,那小廝卻將袋子往後一縮叫囂道:「你這是幹什麼,藥根呢?」

  林昊笑道:「我怎麼知道你這袋裡裝的是不是元石?要是裝了一口袋石頭糊弄我怎麼辦?再說了,你們這麼多人圍著我,還怕我跑了不成?」

  那小廝往向後看了看田雨舟,見他沒好氣的揮了揮手之後,這才將手裡的袋子交到林昊手上提醒道:「別怪我沒警告你,你要是敢給我家田少爺耍花樣,他會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林昊接過袋子笑道:「我這也是沒辦法,誰叫你們的信譽那麼低呢?不過……」

  「不過什麼?」那小廝一驚,一聽林昊這口氣,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妙。果然,在林昊話說一半時,直接暴起。騰空而躍足有八丈之高。

  一丈那可是三米多,八丈就是二十六米。如果按一層樓為三米來算得話,那可就是七八層樓那麼高。這一蹦八丈的高度,林昊是怎以也沒想到自己利用裂石腿的運氣之法,將血氣注入雙腿之後,居然能讓自己跳這麼高。

  吃驚歸吃驚,但一步跳出包圍圈的林昊,轉眼就沒影兒了。林昊的目的很明確,在這個田家一手遮天的外門,自己並不是沒有避難之所。那就是金鳳大仙的藥園,只要自己能安全的到達藥園,這姓田的就算再利害也拿自己沒轍。

  「看什麼看?還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追?」這吃驚的不光只有林昊,就連田雨舟一行人也中大吃了一驚。而他吃驚不是因為林昊蹦得高,而是沒想到在外門居然還有敢黑田家大少爺的。

  他們這一刻的沒想到,卻讓昊站去了先機。有他們那一愣神的功夫,林昊在裂石腿的心法運轉下,早就跑得沒影兒了。

  眾人被田雨舟的一聲厲喝,如夢初醒,各自連忙運轉身法朝林昊逃竄的地方撲了而去。短短几息之間,兩三裡地就這麼走過了,一行人便將林昊藥園口。田雨舟一見,心下大急,忙道:「快!阻截他,千萬不能讓他進藥園。」

  可是這世上有些事,並不是你想怎麼樣,他就能怎麼樣的。哪怕你喊得再急迫,林昊還是在對方投鼠忌器,不敢全力施為的情況下,安然的溜進了藥園。

  林昊隔著一丈之地很是愜意的看著園外正氣極敗壞的田雨舟,只見那傢伙雖然氣的都快要暴炸了,但是一道看不見門板的門洞,卻將他死死的關在了外面。此時他正暴跳如雷的指著林昊喝罵道:「你這卑鄙無此的小人,有本事就出來,我要與你決鬥。」

  林昊笑了笑道:「卑鄙?呵呵,我只不過是拿回我應得的賠金而已,怎麼能說是我卑鄙。當初我拿著藥根去下注時,那老頭可說了,我的一根藥根可值十塊下品元石。如今賭贏了,按著一賠一的賠率,我連本帶利收你二十石下品元石,仍是理所當然。對了,我這裡還有藥根,你還要不?這次算你便宜一定,十塊下品元石一根怎麼樣?」

  「你……你這個小雜碎,真是氣死我也。」就在田雨舟氣得不行時,突然眼光一凝,朝著林昊身後喝道:「茅賴你小子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將這小雜碎給我轟出來,你欠我的五十塊下品元石,就從此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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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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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你拿我沒轍

  聽到田雨舟的這麼一吆喝,林昊轉身回望。茅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自己身後,但是對方卻並沒有動手。原因還用說嗎?昨天才在這藥園裡,差點被金鳳上仙廢了的傢伙,這叫他如何提得起膽來,再在這藥園裡動手?

  林昊見茅賴沒動,但自己還是儘量離這個危險的傢伙遠一點。誰知道他會不會哪根筋搭錯了,腦子一抽就為了那五十塊下品元石就來與自己玩命呢?

  田雨舟的吆喝,茅賴似呼壓根就沒聽到似的。走進藥園裡,在昨天發生戰鬥的地方,停了下來。蹲下身子看了看被林昊重新種好的靈藥,鬆了口氣後對林昊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林昊一愣,這傢伙是被金鳳上仙給打傻了麼?債主正等著你回話呢!你問我這些幹什麼?

  見林昊不回話,便站了起來道:「你到底是怎和做到的?」

  「什麼怎以做到的?你到底在問什麼?」林昊不解的道。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讓這些已經毀壞的靈藥又重新煥發生機的。」茅賴指著地上的靈藥道。

  「你是說它們都活了?」聽了茅賴的話,林昊也驚喜非常,瞬間就將園外那田雨舟的事情給尥到了一邊。跑了過來,看看了用自己洗澡水澆灌過的靈藥。嘿!還別說,自己的洗澡水還真有用。早上還看著病病殃殃的靈藥,這到了下午居然已經開始復甦了。靈藥復甦,那金鳳上仙給自己的那十日期限,不就完全不是個事了嗎?

  就在林昊得意之時,園外的田雨舟卻被這二人的無視給直接惹毛了。一身血氣上湧,燥紅的臉上,一雙原本就不算大的眼睛,如今已如一對銅鈴一般瞪得當當作響。就當他想暴起撲來之時,卻被他身邊的馬仔給攔住了。

  「少爺,你冷靜一點,這裡可是金鳳上仙的藥園。」拉住了田雨舟後,轉頭又朝園子裡的茅賴道:「你聾了嗎?沒聽見我家少爺要你將那小子給逼出來?」

  茅賴看了看園門外那已經扭打成一團的田家人,淡淡的道:「你認為,我會為了那區區的五十塊下品元石將我的命給搭上嗎?那我的命也太不值錢了吧!放心,我欠你們的那五十塊下品元石,我會盡快還上的。你要抓人進來抓就是,我就不參合了。」

  茅賴很乾脆說完就走,只是走到半路又停了下來對林昊道:「咱們的事,你別以為就這麼能算了的。把命留好了,我會給你機會讓人來我這兒拿回你丟失的尊嚴。」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藥園深處。

  田雨舟聽了茅賴這完全就不把他當回事的話,田雨舟這會算是徹底的失去了理智。一道氣環由他身上暴開,震散了所有拉扯他的人。一把長劍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他的右手之上,左手劍訣一引,長劍便脫手而出朝著園中的林昊飛馳而來。

  林昊見狀,心中也是一驚。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人一但修了仙之後,這心裡素質咱就這麼差了呢!先前的茅帥如此,而今的田雨舟同樣也被人家的三言兩語給激得失去了理智。如今長劍朝自己飛斬而來,林昊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運起裂石腿的心法先保命要緊。

  而就在林昊閃躲騰挪之時,園外一聲斷喝如晴天霹靂,旱地驚雷一般。震住了已經理智全無的田雨舟。「舟兒,快住手!」

  話稍在繞耳間,人影已經出現在田雨舟的身前,一掌打散了他的劍訣將他制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抬手就給了田雨舟一個大耳刮子問道:「舟兒,你這是要幹什麼?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這麼大,就是讓你來這送來的嗎?」

  田雨舟臉上吃痛,人也終於冷靜了下來,摸著臉指著園子裡的林昊對田耀權道:「爹!那小子真是欺人太甚,完全就沒有將你老的面子放在眼裡。黑了孩兒的二十塊下品元石不說,還對孩兒的話理都不理……」

  「夠了!」沒等田雨舟把話說完,田耀權便喝斷道:「這就是你要來這兒送死的理由嗎?」

  「送死?」田雨舟心裡一驚,這才清醒過來。看著藥香四溢的藥園,心裡陣陣後怕。還好自己父親出手的及時,要不然自己這兒條還真休矣。

  看到自己的兒子終於清醒了過來,這才柔聲安慰道:「舟兒,就這樣的小雜碎,他今天躲得了一時,難道還能躲得了一世不成?他總有一天要出來的,你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爹,孩兒知錯了!」

  田耀權見到自己的兒子知道認錯,心裡也倍感欣慰的點了點頭道:「知錯就好,只要你能好好活著。將來……呵呵,別說一個區區的小雜碎,就算是金鳳上仙也能讓她對你卑躬屈膝。」

  聽了自己老爹的這一通鼓勵又或是蠱惑吧!田雨舟的心裡的悶氣頓時一掃而空。而就在這時,當他看到林昊居然在園子裡拔他剛剛射出的飛劍,這剛下去的氣差一點又給躥了上來。努力的平復了下心境後,這才開口對園子裡,已經在拿著自己的飛劍左右打量的林昊道:「小子,快把飛劍還我。咱們的事,就從此一筆勾銷如何?」

  「飛劍?你是說你這把長劍就是人們常說的飛劍?」林昊看著手裡至少有二三十斤的長劍,沒想到居然就是修仙之人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的飛劍?心裡不由的就樂了,這樣的好東西怎麼能說還就還回去的?再說這又不是自己搶的,而你自己給扔進來的,我幹嘛要還?

  「對這就是飛劍,整個外門之中,就此一柄。以你這小子的修為,拿著也沒有還不如還給我,來化解咱們的恩怨如何?」田雨舟道。

  林昊卻笑了笑道:「化解恩怨?你當我林昊是傻子嗎?你們兩個姓田的說的話,要是都能相信。那母豬還不都能白日飛昇了?這東西,如今我撿到了就是我的了,你有本事就直管進來拿。」

  「你……」

  「你什麼你?難不成你還想再瘋一次?」林昊玩味道。

  「一柄區區的下品飛劍而已,就讓你這小子給我保管幾天又何妨。」田雨舟說完,便對自己的父親道:「爹,咱們走吧!如今陽章世叔的寶貝兒子死了,他老人家一定痛不欲生,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多寬慰寬慰他吧!」

  「呵呵,我兒說得對。一柄區區的下品飛劍而且,放在那小雜碎手裡給咱們保管幾天又何妨?」田耀權對於他兒子的轉變,笑過之後便帶著一票人走了。

  而自此之後,有關在外門一手遮天的田執事的兒子,那二世祖田雨舟居然在一個園丁的手裡接二連三吃癟的事,便被傳得沸沸揚揚。「那個誰誰誰,人聽說了沒有?那向來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田雨舟不但叫一個園丁黑了二十塊下品元石不說,最後連飛劍也給黑掉了。」

  「真的嗎?這不可能吧!還有這事兒?那他老子,還坐得住?就沒有將那個園丁給抽筋折骨嗎?」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老子不但沒有將人家抽筋折骨不說,還得老老實實的吞下這個啞巴虧。」

  「不可能吧!這事到底怎麼回事?你一口氣說完,難道會死嗎?」

  「呵呵,想知道啊?這還得聽我給你們慢慢道來……」

  像這樣的對話,一下子恍如雨後春筍一般,開始在外門各處紛紛登場。這一開說,無不都引來一群無聊的傢伙聚在一起湊熱鬧。

  但是此事並沒有完,這一點林昊心裡很清楚。自己要是不能在神祕種子的幫助下,快點提升修為。將來自己還指不定會死得有多慘,再說了那個叫田雨舟的傢伙,也不是真的主如外界傳言的一般就是個二世祖了。從他弄死陽鬥就可以看出,這傢伙心機深著呢!如今已經與他結下了生死之仇,其結果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自己想不死,就只能拼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想罷,林昊又一次出現在水鏡前,開始努力的回想著自己今天所見過的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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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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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青蓮的第一次變化

  在外人看來,林昊就是在他小木屋的廢墟里枯坐了一夜。就像是在為他那已經論為廢墟的茅屋裡而發愁,斑斕的星渾灑滿了一地,唯獨林昊枯坐的地方分外明亮。而明亮的星輝也讓林昊神態更顯惆悵。

  然而這一夜卻讓林昊大有收穫,不但領悟了洪渤與陽斗的劍法之外,更是看到了那株一成不變的豆芽,開始漸吐第一片真葉。雖然還只是兩片胚芽間的一個毛茸茸的小包,但是對於有著豐富的種植經驗的林昊來說,他還是第一時間就分辯出了這就是一片即將張開的真葉。

  見到了真葉,那也就意味著這株幼苗它已經在開始成長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激發出了它這一成不變的豆芽長出了第一片真葉。但林昊還是很期待,當它長成之時,到底能給自己結出什麼樣的果子來。但是在這之前,林昊認為自己得先找出藏起來的那四根已經崔熟的靈藥,用以崔生自己的修為早日結成元力的種子。

  昨晚雖然領悟了兩套不俗的劍訣,可是要想使得出來,還必須得用元氣崔發。所以想要練成這兩套劍訣,自己就必須得先結出元力種子,只有體內結出了元力的種子,自己才能引用得到蘊藏在虛空中的天地元氣。於是林昊開始在茅屋裡翻找起來,一翻推柱揭板之外,終於在已經被壓碎的小床下找了。好在有水晶匣保護,裡面的靈藥安然無恙。

  林昊取出一根,將另外三根又重新找了地方埋了起來。掂來一隻破灌子,便開始熬藥了。一時間藥香四溢,沁人心脾。聞上一聞,就能讓人精神抖擻。熬藥的時間,不算太長。但熬藥的林昊,卻是度日如年。因為他在熬藥之前,疏忽了在這空曠的地方四溢而散的藥香會漂得很遠。但是好在,他所住的地方,實在是偏僻,平時沒事也不可能有人來。這才讓他有驚無險的將這一灌子藥汁熬好。將藥汁收成一碗,端起來一口就幹了。雖然很燙,便總必讓人知道了強。

  喝完藥汁,林昊就第一時間跳進了河裡,跟據他上一次經驗,這藥汁入口第一個感覺就是非常非常的燥熱,自己上一次好你就是因此而昏過去後,沒來得極引導藥汁的吸收。而白白浪費了很多的藥效。

  這時泡在水裡的林昊已經打定主意,呆會不管有多麼炙熱難耐,也要保持一份清明來引導藥汁的吸收,突破煅體境。

  果然還不到一息的時間,體內就誕生了一股暖流。開始是曖,可是瞬間變得如同岩漿一般,想要把自己由內而外給焦一般。熱流一但出現,就如同一顆炸開的煙花,開始拼命往體外逃躥。

  林昊自然不能如它所願,以意導氣開始在身體四處劫持想要外躥的藥力。將它們歸於經絡,拓展經脈讓自生的經脈能更快的適應元氣入體時的衝擊。可是以林昊現在的修為,想要一下子控制往體內浩瀚如海的藥力,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更本就不是以他現在的修為就能辦道到的事,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但還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大部分的藥力流失。

  而就在林昊四處圍堵藥力手忙腳亂之時,一團空寂的能量在丹田處爆發。如一隻久未進食的饕餮,張開了它那能吞食天下的大嘴。吞食之力如龍捲一般在林昊體內散開,瞬間就定住了到處亂躥的藥力。下一刻它們便在丹田所產生的巨大吸力下,開始紛紛朝林昊的丹田匯聚而來,轉眼間剛剛還狂躁不安的藥力便消失的乾乾淨淨。

  藥力的突然消失,讓聚起的全部精力準備奮力一搏的林昊,如同一拳打虛。面對著空蕩蕩的身體,林昊也一驚。怎麼會這樣?剛剛還洶湧澎湃的藥力,怎麼轉眼就不見了?想起剛剛電光火石間,出現的那團奇怪的力量。林昊下意識的便用手捂住了丹田,藥力進了丹田。可是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想法啊!怎麼會這樣?林昊抓緊時間重新打坐,以內視之法朝丹田看去。只見以往空空蕩蕩的丹田裡,一粒火光流轉的珠子懸停其中。上面火星遊走,看上去彷彿下一刻就被那遊走不定的火星給化成灰飛。

  就在林昊愕然之時,丹田再變。那粒好似下一刻就會化成灰飛的珠子,突然從中爆開。一團吞吐不定的氤氳,出現在丹田之中。沒過一會,氤氳開始漸漸變淡,一株豆芽似的幼苗開始慢慢現顯。

  林昊看著這株出現在自己的丹田裡的豆芽怎麼看是怎麼眼熟,而當他看到那一對胚芽中間突出的一個毛茸茸的小包時,一下子就愣住了,這不就是與自己融合的那粒種子嗎?它怎以會出現在自己的丹田裡?可是那面水鏡呢?它上哪裡去了。

  林昊的念頭剛起,一滴露珠從胚芽上滑落。落在半空嘎然而止,水波盪開,水鏡再現。一種水脈相連的感覺,隨著那水鏡上的圈圈漣漪,讓林昊越來越真切。

  這一連躥的變化實在太快,快到林昊還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他就已然完成。這讓林昊起初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從丹田裡傳來的那種充實感,以及自己與那株幼血脈相連的感覺卻是在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如今丹田已經充實,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已經結成了元力的種子?而自己的種子,就是那株神祕的幼苗?想到此處,林昊飛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見離自己不遠的那把飛劍。手掐劍訣,力出丹田。讓從丹田中湧出的那股神祕力量,按著劍訣所需要的路徑在經脈中運行。此時劍訣在神祕的力量崔動下,一種神奇的感覺,開始在自己與飛劍之間建立。依稀可以看見,一條條光線開始在劍身上亮起,交織出一副玄奧的法陣。

  劍訣完成,劃指一引。前方的飛劍便倒飛而來,林昊探手握住飛來的飛劍,心中充滿了喜悅。成了,終於成了。自己居然直接跨過了適應元氣的階段,直接在丹田中凝結出了元力的種子。

  如今丹田已開,林昊也算是半隻腳踏進了修仙的大門。面對著突如其來的驚喜,林昊很是興奮。昨夜還在為自己剛剛領悟劍訣卻沒有元氣來施展而苦惱,可是這才一個早上的工夫,自己居然就疑結出了元力的種子,擁有了支配元氣的能力。這如何能讓林昊不興奮?一時間竹林深處,劍光乍現。林昊似呼有著無窮的精力,來讓他盡情的宣洩心中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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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默默奮進

  竹林外的小溪旁,宣洩一通之後的林昊,也終於嚐到了他得意忘形所釀成的苦果。如今的他,一身的筋骨如散了架般火辣辣的痛。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想動下手指彷彿都已成了奢望,只能仰躺在溪邊的大石上,仍由清涼的溪水一遍又一遍的推搡著他的雙腳。

  沒過一會兒,一個人臉出現在他的面前遮住了從竹葉縫裡鑽出,而後落在他臉上的陽光。待林昊睜眼看清來人的像貌原來是金鳳上仙時,心裡頓時一驚。想從大石上翻身爬起,可這時的他卻渾身使不出勁。掙扎了幾下都翻不了身,最後就只能無能為力的又躺了下來。

  「你是怎麼做到的?」金鳳上仙,似呼對於林昊就這麼躺著來迎接自己,一點也沒感覺到有什麼不敬。

  「什……什麼怎麼做到的?」對於金鳳上仙不清不楚問話,林昊還真摸不準她話裡的意思。難不成,她已經知道自己突破了煅體境?

  「藥園裡的那些靈草,你到底是怎麼救活的?」

  聽到金鳳上仙問的是靈草的事,林昊心中這才鬆了口氣。不然自己還真沒辦法給他,解釋清楚,自己這個修煉天資平庸的無以復加的人,是怎麼在短時間內連跳兩級直接突破煅體境的。

  「這個說來話長,請容林昊慢慢說於上仙聽……」林昊自然不可能將救活靈草的真正原因說給金鳳上仙,但是林昊做了這麼多年的園丁,這種藥的經驗卻不是蓋的。於是將自己這些年總結出來的一些心得,再附上自己一時走了好運,一個複合試的慌話便在極短的時間內,被林昊給編了出來。

  一通真中帶假,假中藏真的瞎話說完。林昊也終於發現自己能動彈了,這才起身給金鳳上仙見禮道:「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這麼繁瑣,怪不得你會累成這副模樣。你到是辛苦了!」金鳳上仙上下打量了下林昊道,想到他剛剛那副慘樣還真以為他就是為了救活那些靈草給累成這樣子的。

  「這都是林昊闖下的大禍,只要能得到上仙的原諒,就算累死,我也是百死不悔!」

  林昊的奉承話,似呼並沒有對薄情的金鳳上仙起多大作用。簡單的掃了林昊一眼之後,便轉身對林昊道:「再過兩天本尊要開爐煉丹,在那之前你要給本尊將所要的靈藥都準備好。」說完便化成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見金鳳上仙走後,林昊一直憋著的冷汗才開始往外冒。擦了把汗水之後,林昊便踉踉蹌蹌的起身將飛劍從小溪裡撈出來,看了看已經沒法住人的小茅屋,無奈的嘆道:「看來今天是又沒時間來修屋子了。」

  看了看手上飛劍,林昊想了想雖然自己現在是對它愛不釋手,可是為了安全起見。林昊還是在廢墟里尋了個地方,將它藏了起來,然後獨身往走丹院走去。雖然這會金鳳上仙不會在丹院,但接著以往的經驗她都會在丹院裡留下一張丹方。自己到了之後,只要按著丹方所需炮製靈藥便是。

  一連又是三天過去,當金鳳上仙出現在丹院裡的時候。她所需要的藥材,便已經被林昊全部炮製完成。看著如往常一樣,被林昊分一絲不苟的整理出來的靈藥。金鳳上仙難得的在林昊面前點了下頭,最後在看到那堆藥根時,便對林昊道:「從此以後,只要你能按著我的要求,將我所需要的靈藥都炮製好。這剩下的藥根,你就自行拿去吧!有了這些藥根相助,以你的天資,興許四五年之後也能凝出元種也說不定。」

  「多謝上仙賜藥……」

  林昊還想說一些感謝的話,卻被金鳳上仙出言打斷道:「好了,你下去吧!本尊要開爐練丹了。」

  看著金鳳上仙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林昊只能跚跚離去。而這次當他從丹院裡走出來時,那兩個一直都會準時出現門口,來勒索藥根的茅家兄弟卻沒再出現。這不免讓林昊心中有了一絲小小的遺憾,他真的很想試試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再對上這兩個傢伙時將他們打得滿地找牙的情景,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一連幾天,林昊都在巨石下收拾他的小茅屋,看他那副認真修補的模樣,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他想一直長住下去打算。可是誰又能想到在他心裡卻是恰恰相反,他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個破地方,從而進入內門去追求更上乘的修仙法門。而兩個月後的拜師大會,將是林昊現在所能想到的,能讓自己達成所願的唯一跳板。所以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拜師大會,而今的林昊卻是鐵了心的一定要去參加的。

  為了能讓自己顯得低調一點,不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懷疑。他白天有模有樣的修茅屋,到了晚上便是瘋狂的練劍。在水鏡投射而了的那道虛影的指導下,林昊的進步可未是神速無比。兩套被虛影強化過的劍訣,如今他已經能隨手拈來。可以說短短的幾天時間,林昊便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兩套劍訣,而剩下的想要精通就只能通過苦練來沉澱了。

  而對於林昊手上的那些藥根與靈藥,林昊卻沒有急著馬上服用。因為林昊清楚自己的現在最需要的不是一直往上不停的提升修為,而是鞏固自己這連躥兩級快速增長起來的現有修為。

  不管是夯實修為,還是要精通那兩套劍訣,這都是要經過不斷使用通過時間的積累,時候一到自然水到渠成。而林昊現在所有擁有的時間,也就兩個月多一點。想要在這麼段的時間內完成這樣的目標,那就只能下工夫苦練了。用次數上的推積,來抵消時間上的不足。

  轉眼又是七天過去,榨乾了自己最後一絲氣力的林昊,正躺在溪邊的那塊大石上,等著第一縷陽光,刺雲層照射在自己的臉上。等到陽光出現時,林昊的氣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從大石上站了起來,拿起仙劍隨後舞了個劍花,就打算收劍入鞘去挑水。可是一個劍花舞完,這連續半個月來,不停施展劍訣的身體卻下意識的使出了劍訣,讓本該收劍去照看藥園的林昊,又情不自禁的想要再煉一遍。

  這半個月內被自己的劍訣崔動過無數次的飛仙,在自己的操縱下雖然還達不到如臂使指的程度,但也就只差那麼一層窗戶紙沒被捅破而已。林昊相信,只要自己再加一把緊,那層窗戶紙一定能被自己捅破的,在那之後自己就能讓飛劍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完美的演繹出,水鏡中的那種御劍境界。

  「你的劍法練得不錯嘛!對了,你是叫林昊的對吧!你這劍訣練多久了?」就在林昊入迷之時,一個悅耳的聲音突如其來的出顯在晨光裡的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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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雲馨的小心思

  悅耳的聲音如同從天外飄來,卻又在剎那間就來到了自己的耳旁。林昊施展了一半的劍訣嘎然而止,衝向天空的飛劍在失去的劍訣的指引後,開始迅速下墜。林昊回頭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丹院取藥的雲馨。

  見到飛劍下墜,雲馨抬手一招。下墜的飛劍,便立刻朝她手中飛去。雲馨在手上掂了掂這把飛劍,左右看了看後對林昊說:「你這柄飛劍哪裡來的?」

  「當然是我自己的了,怎麼?難不成雲馨仙子也與別人一樣見到好東西就說是自己丟的?」

  林昊的話似呼讓雲馨聽起來很不舒服,把劍反手一收皺著眉說道:「你說的是你自己吧!明明就不是你的東西,非要說是自己的。怎麼樣?這別人的東西,用起來一定很不順手吧?」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剛剛練習劍訣而已。過些時日等精通的劍決,再施展起來自然會得心應手。」林昊說完,看了看被雲馨反手收起來的飛劍說道:「雲馨仙子,這劍是不是可以還給我了?」

  雲馨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將飛劍拿了出來,看也沒再看一眼,便順手朝林昊丟去。一臉乏味的道:「不就是一柄破飛劍嗎?而且還是下品中的下品,也就只有你把他當個寶。在我聖劍峰裡,隨便拿把柴刀都要比這好。」

  林昊接住拋來的飛劍,笑道:「仙子不是說了嗎?別的東西再好,不是自己的用起來也不順手。我還是努力練好自己的這把破飛劍吧!」

  「你……」雲馨被林昊的話說的一咽,轉眼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便笑道:「看你剛剛使得的劍訣,能讓這把飛劍飛得如此順暢,你小子一定練習了兩三年才有了這點成就吧?」

  聽了雲馨的話,林昊心裡偷笑,什麼兩三年?我才煉了不到半個月好不好?不過聽也這話裡的意思,似呼話中還有話,便順著她的話道:「是啊!怎麼了?」

  雲馨一聽終於樂了,忍不住抿嘴一笑。可是那輕輕的一笑,卻像偷了只雞的黃鼠狼一樣得意。「三年才煉到這個地步,我是真不知道該誇你有毅力呢!還該罵你笨。」

  「聽仙子的話,莫非林昊走錯了門路?但是不應該啊……」林昊自然聽得出雲馨話裡的意思,可是要說自己那株連功法都可以推演而且還能加以完善的幼苗,沒理由會在功法上出錯的啊!莫非,原因出在劍上?到目前為此,自己只有對飛仙還是一無所知,所以丹田裡的那株神祕的幼苗,也不可能會給自己多少提點。

  「功法錯沒錯我不知道,因為你所習練的劍訣我也不會。不過你那柄下品的飛劍,呵呵!」雲馨說到這裡,卻突然止住了話頭,一臉玩味的看著林昊就是不說。

  看著雲馨那得意的模樣,林昊知道定是自己剛剛說的話是真的若了雲馨仙子不高興。不過這位雲馨仙子的脾氣算是好的了,沒有像別人那樣丈著自己的修為比自己高,就直接朝自己動手,來給自己一個教訓。

  林昊思前想後,剛剛這事好像不管從哪方面說都是自己以貌取人在先,以為在這清虛門裡所有的人都一個樣,喜歡仗著自己的實力來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這才有了當先那些謹慎過了頭的對話。既然是自己不對在先,那就果斷認錯。於是朝雲馨抱拳道:「剛剛是林昊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還請仙子別往心裡去。林昊在這裡,給仙子賠禮了。」

  「我看你是想讓我告訴你漏掉的法門吧!」

  林昊的心識被對方一語戳穿,雖然臉上感覺有些發熱。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在這個從來都不講道理的地方呆久了,居然也開始變得不講道理了。這到底是怎麼了,自己居然會變成自己曾今最討厭的一類人。

  看著站在陽光下的雲馨,紗裙輕揚披帛飄飄。林昊突然間覺得自己有些自慚形穢,想要要雲馨替自己解惑,話到嘴邊又卻又怎麼都張不開嘴。

  「怎以了?你臉怎麼這麼紅?難不成是你修煉的劍訣有缺陷,導制你的血氣分筋逆轉?」看著林昊不說話,雲馨又道:「雜牌的劍訣我勸你還是別再修練了,有機會進入內門來我劍聖峰,師尊的五雷天罡劍訣雖說不是獨步天下,但卻是我清虛門內第一劍訣。你若能習會,論劍招獨步我清虛還是可以做到的。」

  「雲馨仙子所言甚是,只是我林昊要是不能將這雜片劍訣修煉好,又怎能在拜師大會勝出,拿到進入內門的資格?」

  雲馨聽了笑了笑道:「這可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轍,我可不管。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練你的那些不入流的劍訣吧!」

  見到雲馨要走,林昊這下真有些急了。當前林昊就有懷疑,自己之所以煉到現在還不能做到得心應手,原因可能不是出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劍上。剛剛雲馨仙子一席話,自己也能從字裡行間中感覺得出這飛劍定是與尋常寶劍不同,自己把飛劍當著普通寶劍來用肯定,當中的那層窗戶紙不捅破,自己就始終達不到得心應手那一刻。

  「雲馨仙子請留步!」

  聽到身後林昊終於按耐不住了,雲馨得意的輕輕笑了笑,轉過頭來問道:「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

  「這個……」林昊心中猶豫不絕,想要開口為剛才的事道歉,可是好像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這看在雲馨的眼裡,臉上的笑容卻突然一收道:「無緣無故叫我做甚?你沒事做,我還要去為師尊取藥呢!」說完也不待林昊說話,轉身就走。

  可是當雲馨剛轉身時卻聽身後的林昊急促道:「雲馨仙子,剛剛是我不對。還請仙子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

  雲馨聽了完全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道:「嗯!我原諒你了。」

  「仙子……可否告訴我仙劍的運用法門?」

  雲馨一聽,轉過頭來問道:「我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告訴你?你又不是我師弟?」

  「這個……那仙子要如何能如實相告?」林昊也聽得出,雲馨仙子既然已經指出了自己的問題所在,定不會是無聊一說。如果自己錯也認了,還不告訴自己那定是要自己辦事。話說回來,這天下本來就沒有能白拿的東西,想要就得交換。林昊也想好了,只要雲馨提出的要求不是太離譜自己就如實答應下來。為今之計,只有在這兩個月內將自己的實力最大化,才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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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約定

  雲馨笑了笑道:「看來你小子也不是太笨嘛!我問你,你是不是特會栽種靈藥?」

  「啊?哦!林昊入園三年來,到是有些栽種靈藥的心得,但也談不上有多會栽種。」林昊雖然不知道雲馨幹嘛會突然問起自己這個,但還是如實相告。

  「那你會煉丹嗎?」

  林昊搖了搖頭道:「不會,因為金鳳上仙說,煉製仙丹得用上元丹精火。我現在修為淌淺還煉不了仙丹!仙子問這些做甚?」

  聽了林昊的話,雲馨臉上不知為何顯得有些失望。隨後又問道:「我聽茅氏兄弟二人說,其實這金鳳師叔的藥園,平時都是你一人打理,可有此事?」

  「這個,確實如此。林昊天資愚鈍,修仙一事實能有所成就。不如就將精力往栽種靈藥上多放了些,以求能在製藥煉丹一路有小有收穫。所以這園子裡的事情,都是林昊一人所為。」

  雲馨點了點頭輕語道:「天資不成無所謂,只要會種藥就成。」

  「仙子你剛說什麼?」

  「沒什麼?我問你,你要是能進得內門,可願拜在我聖劍峰門下?」雲馨問道。

  「這個……」初聽雲馨之言時,林昊心中先是一喜,而後便覺對這事好像有些不對勁。這能被人看中的感覺,確實是一件很讓人開心之事。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一直都是寂寂無聞,人家能看上自己哪一點?種藥?可聽說這內門之中,各大仙峰其實都有自己的專屬藥園,仍是一峰之禁地,這能在裡面栽種靈藥的人,會是庸材嗎?

  「你到底答不答應?你要是不答應,那我也就沒有義務告訴你這飛劍的決竅所在了。你說是不是?」

  「仙子說的是,這天下確實沒有不付出就能白拿的東西,就算是天上掉金子,那不還得自己要彎腰去撿嗎?既然林昊能得仙子青睞,林昊答應便是。」林昊實在想不出,對方做為一個內門仙中的大弟子,自己到底有什麼可供她圖的。為了能讓雲馨告訴自己仙劍運用的決竅,於是絕定先答應下來再說。

  「呵呵,那好咱們可就說定了,你可不能反悔!要知道,修仙之人如果違反自己的誓言,這渡劫之時煌煌天威之下,那劫雷可是會翻倍的哦!」

  「林昊知道,自是不敢有違今日之約定,還請仙子告之飛劍運用之法!」

  「呵呵,這個還不簡單嗎?所有飛劍不管它是幾品都是有靈性的,你想能完全駕馭他,就得要得到他的認同成為他的主人就可以了。」雲馨一臉智計得呈的笑道。

  「得到飛劍的認同?那我該怎麼做才能得到它的認同?」

  「對於下品飛劍的認主這個我知道的到是有兩個方法,第一個是利用自己的元丹精火強行煉化。」說到這裡,雲馨看了看林昊道:「這個嘛,以你現在的修為肯定是做不到了。不過這第二個方法嘛,到是簡單的多了。那就是滴血認主,只要你將自己的精血,記住一定得是本命精血才成。將本命精血滴於其上,便可以完成飛劍認主。飛劍認主之後,在他沒有被別人強行抹去你的印記之前,它都將會是你最忠實的夥伴。你現在之所以練得這麼辛苦,原因就是因為他的前任主人的印記還在才會如此。不過你能將一把有主飛劍,動用到這般熟練,你一定下了很大的工夫在裡面吧?」

  「這個……」林昊很想說,其實自己只煉了七天而且。但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沉默的點頭。

  「把劍拿來吧!我來幫你抹出它上一任主人的印記。好讓你在拜師大會上大放光彩。」

  林昊一聽,連忙將飛劍遞了過去。只是自己的手一鬆,飛劍便被雲馨一指攝了過去。懸在身前,一團精火透體而出,瞬間就將飛劍整個包裹。一連暴豆子的碎裂聲之後,雲馨收回了自己的元丹精火,將飛劍還給了林昊道:「好了,他現在可以往仙身上滴上一滴精血試試看。」

  林昊真的有些等不急想要看看,這飛劍認主之後到底會是什麼模樣。當他接過飛劍,也不再多說那些沒營養的廢話,真接逼出一滴精血滴在劍身上。精血沒有有想像中的那般,順著劍身滑落,而是像海綿一樣被吸入了劍身。接著一條條光亮的花紋在劍身上的一一亮起,形成一副懸奧的圖案。接著劍身輕震,隨即嗡嗡著響。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隨著劍身的震動開始慢慢形成。等到飛劍終於停下來之後,林昊就感覺這手中的飛劍好似已經長在了自己身上一般,那種感覺就像是這飛劍已經是自己的身上的一部分了。

  「怎麼樣?你這把飛劍叫什麼名字?」雲馨見到林昊完成了飛劍滴血認主,便想知道這柄飛劍到底有何神奇之處,因為自己居然從來都沒有看過像這般材質的飛劍,因為它真的很像是一把凡鐵打造的。可是在自己從師傅那裡得來的知識,凡鐵是根本就不可能打造出飛劍的。

  「名字?他沒有名字啊!」林昊疑惑的道。

  「沒名字?難不成它還真是一柄別人用來煉手藝的廢品飛劍?」雲馨看了看林昊,一臉惋惜的道:「你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白白浪費了你自己的一滴精血。」

  然而對於雲馨的失望,林昊卻並沒有覺得自己的清血被浪費了。雲馨身為內門弟了,平時見慣了飛劍,眼界自然要比自己高得多得多。這把飛劍雖然是件廢品,但卻是自己的第一把飛劍。能在連藥根都罕見的外門擁有飛劍,別管它是不是廢品,這都將是一件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更何況,自己還用一滴精血學到了新的知識。

  雖然只是滴血認主這樣的小事,可是自己要是不知道的話。那在拜師大會上對上了田雨舟,那自己不就成了傻子了嗎?用他的飛劍,去對付他,而且還是在沒有抹出劍上印記的情況下,自己一定會毫無疑問的輸的莫明其妙。

  「沒事,身為外門弟子我能擁有一把殘品飛劍,那就已經是能羨慕死所有人的事情了。如果我能憑此劍進入內門,拜入聖劍峰。師尊還會讓得了弟子的飛劍嗎?」林昊一臉滿足的笑道。

  「看不出來,你這人還真是想得開。對了,你為什麼就認為,你入門之後師尊就一定會給你一把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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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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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雲馨的未婚夫

  在林昊的心裡,這都已經拜了師傅了,那師傅給新入門的弟子一把飛劍,這不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事情的嗎?可是聽雲馨仙子這口氣好像還不是那麼回事?「雲馨仙子,難不成這內門裡的師門還不管弟子的兵器麼?再說了這聖劍峰一聽名字就知道以劍道為主,師尊授於弟了的難道不是飛劍麼?」

  聽了林昊的話,雲馨好像中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不忍笑道:「內門師尊授於弟子兵器是不假,因為在內門本身就有煅造房。進入內們的弟子都可以自主去領取一把,只是咱們聖劍峰的規矩可不是這樣的。凡我聖劍峰的弟子,想要飛劍都必須自己去劍冢中去取,至於你能得到什麼樣的飛劍,那全得看自己的本事跟造化。好了,不跟你在這裡多磨嘰了,害得我差點連正事都忘了。你想要知道什麼,到時等你進了內門之後,自會一清二楚。」

  看著雲馨匆忙離開的模樣,林昊突然覺得今天這事好像有些不對勁。這雲馨仙子雖說不是第一次見面,但除了上次她碰巧路過救了自己一命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交際了。可她今天怎麼會突然跑來找自己這麼多話,搞得就像是兩個老熟人似的。而且還主動要求加入她聖劍鋒?

  林昊也只是短短一想,並沒有深究。因他不想在臨前拜師大會之前去浪費修煉以外的時間,見到雲馨走後,林昊便開始嘗式這已經滴血認過主的飛劍。祭起劍訣,只見飛劍之上光芒大長,看著那比當初那流光一般的瑩光絢麗了不知多少倍的霞光,林昊心中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此時驅動飛劍所費的元氣,比起以前下降了十倍不止。劍速之快遠遠超出了自己的認識,真真做到了意到劍到,一圈劍訣施展下來,飛劍已經入鞘,劍光卻仍在流轉。

  清虛內門,藍天之下雲海浩瀚,八座懸空矗立的巨峰如海中島嶼空懸於天,鎮守八方。偶有劍光從巨峰之中魚躍而起,又沒入它峰之中。此時一圈漣漪在八峰之外的雲海盪開,一道劍光從雲海中透出。仔細一看,正是從金鳳上仙那裡取藥歸來的雲馨。劍光之上的雲馨今天似呼很是高興,只見她劍訣一引,腳下飛劍頓時加速化為一道流星,朝著正北方向的聖劍峰激射而去。

  可是在臨進聖劍峰時,卻有三個少年御劍在空中守候。見到雲馨御劍而來,那領頭的少年拋出一物,化成一道巨大的金網攔住了雲馨的去路。見到雲馨停下,這才帶著笑臉御劍而來,朝著一臉怒氣的雲馨笑道:「雲馨師妹,你這是打那兒來啊?」

  「要你管!張揚撤開你的混天網,不然我到時在上面捅幾個窟窿你可別後悔!」

  「雲性師妹,你好大的火氣啊!誰又惹你生氣了,來給本公子說說。本公子替你去出教訓他!」面對雲馨的惱怒,這位叫張揚的內門弟子似呼一點也不在意,依然一臉高興的調笑道。

  「我有沒有被人欺負關你何事?快給本姑娘讓開!」

  「急什麼?雲馨師妹,我好不容易才在這裡等到你,這知心的話還沒說上兩句,你咋就要走呢?別忘了掌門他老人家可是已經給咱們訂過親的哦!」張揚笑道。

  「誰跟你訂親了?我師尊可從來沒有答應這門親事。你少在哪裡自做多情,讓人噁心。」

  而對雲馨的斥責,那個張揚似呼一點也不動怒,反而還一臉賤像的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摺扇,啪!的一聲在胸前打開,怡似享受的搖著摺扇側兒傾聽。可是他身後的那兩個隨從,可就不這麼想了。正所謂君辱臣死,如今自家的主子被這麼一個不識抬舉的小妮子辱罵,這做下人的自然不能當什麼都沒聽見。

  就在張揚還在享受雲馨的罵聲時,他身後的那兩個嘍囉便站了出來朝雲馨道:「你這不識抬舉的東西,我家少主向你提親那是看得起你,你別不識相!」

  「唉!你倆說什麼呢?能聽得雲馨師妹這天仙般的美人兒一罵,那也是一種享受懂不?還不快退下!」張揚輕搖摺扇瞥了身邊這兩個嘍囉一眼道。

  「少主,你就是脾氣太好了。向這樣的小妮子,我萬金峰要什麼樣的沒有?只要少主你張口,定有一大把比他還漂亮的女子為著少主你打轉。少主,咱們何必要在這裡,受這鳥氣?」

  張揚聽了,將摺扇擋在自己的面前小聲朝二人笑道:「就你倆小子這見識懂個鳥啊?本公子就是喜歡性子烈的胭脂馬。也就只有這樣通過自己一手馴服的野馬,這日後騎起來才有味道嘛!」

  就在這主僕三人交頭接耳正起勁時,那邊的雲馨已經岸然出手。祭出一道流光打在了張揚祭出的混天網上,聲如霹靂火光四射。然而劇裂的碰撞,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金色的混天網只是輕輕一震,雲馨祭出的流光,便被反震了回來。

  「雲馨師妹,你也太小瞧我萬金峰的法寶了吧!以你現在修為想破我的混天網,是不是還太早了些?」張揚見剛剛雲馨的攻擊並沒有湊效,繼而調笑道。

  去馨卻不回話,收了自己剛剛祭出的那道流光,原來是隻玉簪。順手插進自己的髮髻,隨即手掐劍訣從飛劍之上騰空而起,腳下飛劍便如一道閃電擊向前面的混天網。一陣劇烈的波動在網上盪開,無數的電蛇在網中亂舞。

  雲馨手上劍訣再變,釘在網上的飛劍在劍訣的崔動下,電光大作。一道道藍色電芒噴湧而出,如發狂的電蟒在大網中四處肆虐。剛剛還金光大放的混天網,轉眼就變得暗淡起來。而做為混天網的主人張揚,此時也是臉上劇變。匆忙掐動法訣打在大網之上,大網受此法法訣的激勵,金光又一次綻放出來。

  可是雲馨卻並不打算就此擺手,劍訣再變。釘在大網之上的飛劍,直接化身成為一頭由電芒所組成的蛟龍,又一次迎頭撞上金色的大網。伴隨一聲高亢的龍吟,在電光四射間大網中的第一根網繩被撕裂,接下來便是勢如破竹的斷裂聲在巨網中響起。

  張揚見狀想要收回自己的混天網,可是為時已晚。電光火石間巨網便以被蛟龍穿透,雲馨劍訣一收,飛劍裹挾著那張破網已然落到了雲馨手中。雲馨拿著破網看了看道:「也沒有什麼好特別的嘛!被我的飛劍輕輕一劃,居然就成了廢品。既然你把他當寶,那就還給你吧!」說完便將已經廢掉的混天網,朝張揚丟了出去。

  張揚拿著廢掉的混天網,一臉咬牙切齒的表情,跟他剛剛那種自定神閒的濁公子模樣,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身為萬金峰上的少主,自然是氣大才粗。心裡憤恨了一會兒之後,轉眼又似呼計上心頭。隨手就將剛剛那張混天網如同垃圾一般,隨手扔掉。看著雲馨笑道:「只不過是我無聊之時的一件防品而已,看來跟我父親的真寶比起來,還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啊!不過,它雖然只是一件仿品,但師妹你就這樣給我弄壞了,是不是得給我好好說道說道?」

  「有什麼好說道的?你自己技不如人,還有臉在這兒要說道?我到想問你,你要怎麼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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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萬金峰的大計

  聽到雲馨答話,張揚立馬又換上了他那副輕搖摺扇的賤樣,打量了一圈雲馨之後,這才不緊不慢的笑道:「同門之間私鬥那可是重罪,如今師妹無緣無故的撕毀我的混天網,我要說這是師妹你故意找茬,這因該沒有會不信吧……」

  看著張揚那一張惹人生厭的臉,雲馨實在沒有興趣再聽了他再說下去,於是打斷道:「那你想怎麼樣呢?」

  「呵呵,我想?這還用說嘛?如果師妹不想被罰去煉魂窟去受那業火煉魂之苦,不如就答應下咱們的婚事,這樣咱們就可以說是道侶之間的切磋,毀掉一張仿品的混天網,這也是無傷大雅之事啊!雲馨師妹你看怎樣?」

  「你這是威脅嗎?」

  「師妹怎麼會這麼想呢?我這可是在好心給師妹出主意啊!」

  「你做夢?別說我不答應,就師尊也照樣不會答應。」

  「師尊?你是說你那個跟活死人沒什麼區別的醉雲子嗎?呵呵,如果這些年來不是你去金鳳上仙那裡給他取藥續命,我想這聖劍峰已早劃歸我萬金峰所有了吧?呵……」

  「你……」還沒等張揚開笑,氣急的雲馨便已崔動飛劍向囂張到極點的張揚斬去。見到雲馨的飛劍斬來,張揚就是再囂張這時也不敢託大。急忙祭出自己的飛劍進行格擋,兩劍相擊,電光四濺,暴發出來的反震之力將二人都不約而同的震退了三四步。看上去這二人也算是旗鼓相當,正動起手來誰也奈何不了誰。

  可是如今這場景卻不是擂臺比武,別忘了張揚的身後還有兩個隨從還沒出手呢!如今見到家主子被飛劍震退,哪還能再站得住。紛紛祭出自己的飛劍,隨時準備加入二人的戰團。

  而就在雲馨看著前方的三把蓄勢待發的飛劍而犯難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在二人耳邊響起:「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都想去煉魂窟裡去磨鍊神魂嗎?」

  話音未落一個身襲道袍的老者便在雙方對持的中間出現,打量了雙方一眼之後。便轉頭對張揚道:「張揚你父親身為萬劍峰主,怎麼教出了你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求親不成還想強搶嗎?」

  張揚被罵的一愣,但是面對於老者的威嚴,還是故做乖巧的朝老者見禮道:「晚輩見過二長老,長老誤會了,我這只是在與雲馨師妹切磋呢!不像長老你說的那樣。對吧雲馨師妹?」

  二長老聽了張最的話,又轉頭看向雲馨道:「你們正的是在切磋?」

  雲馨心裡雖然很是生氣,但還是強忍下來朝二長老道:「雲馨見過長老,張揚師兄最近修煉上遇上難題,時下正在向晚輩討教而已。」

  二長老又看了二人之後,便用他那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即然這樣,今天就到此為止。雲馨你先去給師弟送藥去吧!張揚你這小子留下,有什麼難題,老夫身為清虛的二長老自有教導之責,不如就由老夫來為你指教吧!」

  雲馨朝二長老道聲了謝便駕起劍飛化為一道長虹飛去聖劍峰,待到她走後。這時張揚彷彿又跟換了個人似的,完全沒有了他剛剛那般的謹小慎微之樣。朝二老拱了拱手道:「八叔,你這是為何?今兒侄兒的好事,眼看就快成了。你這一出來打茬這下好了,全泡湯了。」

  二長老卻笑道:「你呀!什麼時候才能替你爹省點心。聖劍峰有多重要你知道嗎?你爹苦苦謀劃了上十年才有了今日這局面,眼看這聖劍峰就要落如你爹之手,你還行那些旁門左道之事做甚?這不是在為你爹的計劃結外生枝嗎?還是說你真看上了那醉雲子的弟子,雲馨不成?」

  聽了二長老的話,張揚卻沒好氣的道:「八叔,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要是再年青個百歲,想必就是你老見著她的美色,你也要按奈不住吧?」此話一出,二長老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可還沒等他開口,張揚接著又道:「不就是為了那聖劍峰上的劍冢嗎?我如果能將雲馨那小妮子武到手,便可以聖劍峰女婿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劍冢一探,取出傳說中的誅仙劍,來助我父親一統天南仙界,這又有何不可?」

  聽了張揚的話,二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冷哼道:「哼!你真以為,那青苹仙劍這麼容易就能被你尋到?要知道那聖劍峰除去醉雲子之外,哪一代峰主不比他醉雲子強?可是你可曾聽聞過有青苹仙劍出世的消息?」

  「是嗎?」張揚一臉不服氣的道:「別人取不出,那並不代表我也不行……」

  「好啦!我不想再多說了,但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且莫再在關鍵時期壞你父親的大計,到時後果有嚴重,就不用我這個做叔叔的提醒你了吧!」二長老說完,一甩長袖便在張揚的面前消失不見,只留張一個人面對虛空暗自發恨。

  雲馨駕著劍光落在聖劍峰後,就急忙的朝醉雲子的寢殿跑去,算算時間已經到了師尊醒來的時間。自從十年前,醉雲子在御海戰場上誤中冥蛇之毒後。這十年來,為了解毒清虛門內可謂是大費周章,最後得出兩個解毒之法,其一是與冥蛇天生相剋的火菩提,但是火菩提乃是佛道至寶,一個小小的清虛門又怎可求得。最後還是看在醉雲子在御海戰場上有功的份上,賜於一小節菩提根鬚,以此來壓制體內的毒性。

  其二便是清虛門內的那往生真經的殘篇,以重聚肉身的方式,徹底拋棄有的驅體重生。但是真經雖好只是殘篇,醉雲子苦修了十年也只能停步在寂滅境界。以寂滅的形態呈現假死狀態,以此來壓制毒性。

  而本來用來壓制毒性的火菩提的那一小節根鬚,便被送到清虛門內以煉丹見長的金鳳上仙手上,希望她能探索出殘根重生之法,讓這一節火菩提的根鬚能夠枯木逢春,重新結出菩提來。

  雲馨推開了醉雲子寢殿的殿門,正巧醉雲子也剛剛舒醒。雲馨連忙遞上藥瓶道:「師父,這是金鳳師叔最近研製出來的火雲丹,想必定能對冥蛇的毒有效果。師父你快試試吧!」

  醉雲子接過藥瓶,卻沒有急著試試金鳳上仙的新藥,而是對雲馨道:「這十年來,為師沒有竟到師父的責任,到是苦了你了。對了你的五雷劍訣,可有什麼不懂之處,不如就趁著這個時間,讓為師來給你講解講解。」

  「沒有啦!師父,馨兒有了師父留下的心得,自然是練的得心應手。如今五雷劍訣以經被馨兒煉到第五重了,再過一些時日,可能就能再做突破。」

  「第五重了?想想你練此劍訣應該也有三年了吧?不錯,你這速度可比為師當年還要快。只是修煉一事切忌不能冒進,你現在修為尚淺五雷劍訣被你練到第五重已經可以停一停了,當下之即應當注重鞏固才是。以免根基不穩,走火入魔。」

  師徒二人聊了一會修練上的事情,醉雲子便服下了一粒火雲丹,朝一臉期盼的雲馨笑了笑道:「此藥比為師想像中的要好。」接著便又入過了寂滅狀態。然而這二人的談話,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及那根火菩提的根鬚的事情。醉雲子沒問金鳳上仙的進展如何,雲馨也沒有將金鳳上仙已經放弁了事情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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