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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Crawler | 2017-9-11 17: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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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醛石,男,江蘇 - 南京,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小說 > 現實百態

【內容簡介】:

  貝海,整個東海岸最成功的漁船船長,幾年時間就被美國整上東海岸的漁夫們稱為傳奇人物。
  神乎其神的找魚手段,幾乎從不出錯的識魚能力,還有每次出航都讓無數漁夫羨慕的漁獲。不光是論起重量,論起魚質量和體形也是一等一的。
  從一個一開始讓人看不起,甚至認為根本不懂捕漁的中國小子,變成別人眼中的超級船長,而且比所有乾了幾乎一輩子的漁夫都要厲害的年青人,有一個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他有一件根本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法寶。
  正是因為有了它,這才讓一個啥也不會的毛頭小子變成了讓無數漁夫羨慕的傳奇。

【其他作品】:《山窪小富農》、《輔法王座》、《恣意人生》、《匪風悍氣》、《高山牧場》、《大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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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Crawler | 2017-9-11 17:17:04

第001章屌絲歸鄉

七月初山村的早上,天陽雖說己經明晃晃的掛到的山頭上,不過火力仍然比同一時間的城裡要弱上不少。


山村里八點多鐘空氣中的露水氣兒還沒有完全散開,這時只要不經意低下頭,隨處都能發現草葉上樹稍尖兒上掛著晶瑩剔透的露珠兒。 山村早上的景色很好,靜謐到幾乎沒有一點兒雜聲,只有偶爾響起的一兩聲犬吠時不時的劃過安逸的天空,並且從山谷里傳來絲絲迴聲。


可是這樣重的露氣對於喜歡把涼床擺上庭院睡著涼爽覺的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就拿現在正睡在自己小院裡竹床的貝海來說吧,早上的露水己經把蒙在腦袋上的被單子打的半潮不濕的。腦袋悶在裹的嚴實的床單裡呼吸非常的不順暢。


濕被單就像是不通氣的軟鐵皮又悶又涼,這樣的東西蓋到了身上顯然不是那麼令人愉快的!


扭了一下身體,把自己的腦袋伸出了被單,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貝海閉著眼睛使勁的嗅了嗅清爽的空氣,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呼!這一覺睡的爽沒邊了!”掀開了被單子,貝海這麼一翻身把赤著的腳放到了院子裡的大青白板上,一股透心的涼氣順著腳底板一直衝到了腦門上,那爽勁兒讓貝海不由的哼了出來。 一邊用腳蹭著青石板,貝海一邊轉著腦袋看 ​​著自家小院。


小院和一般的農家院子沒有什麼大區別,整體呈一個四方形,北面東面和南面各有一間屋子,西面則是一個棚子,和屋子一樣的瓦頂兒,但是院子裡的那部分卻不是牆,而是立著四根大木柱子。


這個棚子以前是用來養家裡的大牲口的,後來牲口沒有了都淘換成了手扶拖拉機,就成了各家各戶放拖拉機的地方。



當然貝海家裡是沒有拖拉機的,自從貝海的爺爺故去之後,這小院一直就是隔壁的胡三嬸一家幫著照看的,貝海的父母包括姐姐則都是在縣城里工作,照顧不到老宅子。


作為交換貝海家中的三畝多的山地則是交給胡三嬸一家耕種,算是兩下都受益。 坐在床邊,抬頭腦袋看 ​​一下頭頂遮住陽光的大樹,透過大樹的枝葉,星星點點的金色光斑灑到了院中的青石板上,隨著早晨若有若無的小山風微微搖曳著。


不知是沉靜在了這許久沒見的景緻中,還是想起來這個小院帶給自己童年的回憶,坐在床邊的貝海眼神有些迷離了起來。


今年己經二十五歲的貝海己經是三年沒有回到老家了。說出來讓人覺得很羨慕,現在的貝海混在美國。對的!就是那個美利堅合眾國!和偷偷摸摸混年限整日里和移民局打游擊戰等著拿綠卡的那些人不一樣,貝海的手中早就拿上畫著老鷹的passport。 按著正規的叫法,現在貝海己經是一位正兒八經的美籍華人。



從外貌上來講貝海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普通的小平頭下面一張再不能普通的臉,單個的五官拿出來沒一個出彩的,組合在一起更沒有泛出什麼浪花來,還是一張扔到大街上,立被會被人無視的相貌。



還好的是臉龐兒有點兒圓潤,稍有點兒雙下巴,讓貝海看起來挺有一些親和力的,尤其是一笑起來,還算是有點兒親和力。



身高也不算高,但是也絕對不算矮,一米七五的高頭放到國內算是不錯的,不過走在了美國大街上,那又是一般般了。


在貝海家住的小縣城,一說起來在美國混十有八九的人都帶著一股子羨慕。因為在大家的印像中美國那地方真是太好了,指不定眼前的小伙子在美國混的怎麼如魚得水腰纏萬貫呢。



從回到小縣城的那一刻起,時不時的就有人旁敲側擊的問貝海的父母:家裡的兒子還處對像了啊,要是沒有……。


總之一下子貝海成了搶手貨,礙著情面上去了相了兩三次,每次姑娘都是長的如花似玉,白白淨淨的。其中有一位乾脆的豪氣姑娘剛坐下來沒到兩分鐘,直接非常直白的說:帶我去美國明天咱們就能去領證兒! 這話一出來頓時嚇的貝海一哆嗦。



因為貝海自己知道,自己在美國混的就是社會的最底層,說白了就是乾的餐廳服務員。雖說還沒至於淪落到了推著手推車撿破爛的程度,不過也就是高出貧困線一星半點的。不說離著中產階級遠著呢,就是離著混國內的兩個高中死當都差的老遠。




通過這些年在美國瞎混,貝海己經總結出來了。明白這個世界其實很現實,你要是口袋裡揣著真金白銀,到了哪裡都過的比別人好,要是沒有,就該干點兒啥干點兒啥去。



說貝海拜金那也不盡然,至少這小子還相信知識改變命運,準備這次再回到洛杉磯晚上去上上課學一門技術之類的。要是事情都按著貝海的打算,那以後的兩年之內,貝海都不可能有什麼空閒的時候耗著了。



就這樣貝海哪裡還敢招惹這些姑娘們去,看著這架式不對,親相相的有點兒沒完沒了的意思,藉著給祖父上墳就溜回到了老家的小山村,準備過幾天清爽的日子。



“海娃子,醒了沒有?”。



正當貝海神游太虛呢,大門口傳來的胡三嬸拍門的聲音,山村的婦女一般來說都是大嗓門兒,胡三嬸這聲音絕對算的上是鳳毛麟角,乍一聽絕對提神醒腦。



“醒了,三嬸等我給你開門去!”貝海立刻低著腦袋找著床下的拖鞋,撒嗒著向著前屋跑去。 拉開了門栓一眼就看到三嬸胳膊上挎著一個籃子,籃子裡面放了一個大瓷甕子,旁邊還把著幾塊烙餅,兩面都烤的帶點兒粽色,而且看著三四公分的厚度就知道這餅兒有多煊軟了。 “我把早飯給你送過來了”三嬸一看門開了,直接抬腳向著院裡走。 “謝謝三嬸!”貝海也不關門,直接帶著小跑兒從東屋裡搬了小方桌,順帶著弄了兩條板凳一起放到大樹下。 胡三嬸擺好了吃食,拉了條凳子坐了下來:“這天你睡院裡怎麼帳子上也不鋪塊塑料布,早露一落的能睡的舒服了?”。 “沒事兒,我昨兒十點不到就睡著了一直到了剛剛這才睜眼,別提多舒服了”貝海這會兒正端著瓷缸子,從院里大水缸裡舀了一缸子水邊刷著牙邊和三嬸嘮著。

三嬸笑著說道:“城裡的空調還不比這院子裡睡的舒坦?”。


“還真不如這山風吹的舒坦!”貝海笑著說道。


等著貝海打理完自己坐回到了小桌旁的時候,胡三嬸己經把粥都盛好,連著下粥的小菜都給拾掇到了小碟子裡。


“三嬸,你也吃一塊兒吃一點吧”坐了下來央了一句,看著三嬸擺了下手說了句我吃過了,貝海就甩開膀子吸溜了起來。 沒到五分鐘,一甕小米粥加上幾塊烙餅就進了貝海的腳子裡,看著貝海吃的香胡三嬸也是一臉的開心。



要說這三嬸家和貝海家關係那是最為親近,原因也很複雜。



這小山村叫卜家村,聽這名字就知道這裡姓卜的人多,卜家村一共五六十戶,只有兩家不姓卜,一家就是貝海一家就是胡家。



這農村的事兒一般都是講的相親相幫,同 ​​姓抱團兒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雖說卜家村中卜姓人家沒有明著欺壓過貝胡兩家,不過這種東西天生的就在那裡,不論是多遠的堂兄弟總比外人親不是?



卜姓是沒有欺壓兩家人,不過一輪到有好處自然通常落不到貝胡兩家來。這樣貝胡兩家也同命相連的意思,自然而然的也就親近了起來。

“給你祖太爺他們上墳的東西都準備了沒有?”三嬸看著貝海放下了碗立刻伸手拾到籃子裡。

貝海幫著搭了把手:“都準備好了,都是買的現成的!”。說完就給三嬸細說了一下供品。


貝海這可是給親祖上墳,祭祖的東西怎麼可能沒有,從縣城買的一瓶海之藍,又弄了幾件真空包裝的牛肉排骨什麼的,加上四五個蘋果什麼的,就湊齊了六盤供品,當然了少不了還有紙錢什麼的。


聽著貝海這麼一說,三嬸也點了點頭:“夠了,就算是逢年過節的六色也足夠了!”。


嬸侄兩人又說了一小會兒,三嬸這才挎著籃子出了院子。貝海這邊看了一下天色也就把祭品啊,一次生的紙盤子,紙錢什麼的都收進了一個大塑料袋裡,提在了手上向著祖墳走。


貝家的祖墳說起來把挺寒酸的,人家都是一片二三十個墳頭,什麼高祖太祖,遠祖的愣是折騰著至少十幾二十輩兒下來。


貝家只有三個墳頭,三座都是合葬墓。裡面各自的葬著貝海的祖太爺祖太奶、太爺太奶奶,祖父祖母,至於再往上面不光是貝海不知道,貝海的父親貝明遠都不知道,指不定連貝海爺爺都不知道。到現在,甚至是連自己家從哪個省遷過來的都不知道。


要說這墳地呢也是挺遠的,正好在山鞍子上。山鞍子是土話,就是指連著兩個山頭中間的馬鞍狀的山體。這地兒可是老早以前祖太爺在世的時候挑好的,聽說還是託了當時的好友,天元觀的一位掌觀真人挑的寶地。說什麼葬在這裡子孫繁茂,大富大貴。


貝海是不信這話的,貝家到了貝海這裡正好是四代單傳,子孫就是這麼繁茂的?富貴什麼的更是沒有影子的事情。



要是真像老道說的,貝海還能在美國干端盤子的活兒?早就乾點兒任性的富二該干的事情去了。


至於天元觀的那位真人,聽說活的挺久的,以前村里老人提起來都說這位老神仙比別人老的慢很多。


不過可惜的是老神仙最後幾年的運氣不好,遇到了十年動亂時期。作為牛鬼蛇神封建殘餘的老道哪裡可能倖免,老頭子也是倔,別的道士都跑的差不多了,只有他還守著道觀。


最後的下場倨說被一群山下來的幾十號紅小兵鬥死了,最後連三百多年風風雨雨保存下來的天元觀都被一把火燒成了瓦鑠。


這個故事還有另外一個版本,那就是老神仙一發火,幾十個紅小兵就這麼在一夜之間,腦袋搬家死無全屍了。


不過這個故事只能哄哄小孩子,一個老人還乾的過幾十號的小年青?而且還殺的一個都不剩!


用星爺的話說,我怎麼可能相信這麼無稽的事情!貝海推測是老道以前幫的人太多,村民們都想給他留了個好結果,要不是豈不是老天無眼,好人不長命了。


提著供品,貝海沿著記憶中的道路,順著小山道往山鞍處慢走著,這個路雖說不好走,不過比起以前的來還是好上不少,以前四周都是一人粗的古樹,現在古樹早就被砍沒了,剩下的都是近五六年剛補種上的新樹。



繞了快一個半小時,貝海這才看到了三座墳頭,一開始的時候貝海還沒有敢認,因為這四座墳頭都用水泥勾縫石頭壘成了石頭包,墓碑也換了整塊半大的條石,看到碑上的名位還有日期,貝海這才知道祖墳重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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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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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酒肉狐狸

  看清了墓碑上麵寫著祖宗的名號,貝海這才確定自己沒有找錯,要不是祭了半天認錯了祖宗,那才真是有的好玩的了。

  按著順序先把供品給祖太爺和祖太奶兩位擺上,然後太爺大奶,祖父祖母,不光是擺上的祭品,還有燒紙叩頭什麼的,貝海一樣也沒有短了去。跪的那是端正方平,叩的那是聲聲作響。祖宗們真是泉下有知一定老懷大慰。

  一通禮下來,時間己經過了十二點多,早上吃的那點兒稀的早就消耗了一空,貝海的肚子早就有點兒餓了。

  直接在祖父墳前的石製供台旁邊坐了下來,在褲子上擦了擦手,貝海直接伸手把供在台上,裝著牛肉塊的紙盤子拿了下來。捏起了一塊牛肉直接放進了嘴裏。

  這是家鄉的風俗,一套走了下來就表示祖宗們己經‘享用’過了,祖宗們既然用過了那‘剩下’的當然就是留給孝子孝孫的了。別人是不可以吃的,但是貝海吃的是天經地義。

  “爺爺、奶奶,您二老保佑我這一次的工作換的順順當當的,等著孫子我工作穩定了之後,就給你們找個孫媳婦,然後生個重孫兒”一邊吃著貝海一邊嘟囔著自言自語和祖父母說著話。老話講的子孫不斷,這才能香火不絕嘛。

  “您說我恨不恨魯義根?”貝海的手中己經換成了一盤子白斬雞,正拎著一個雞腿往嘴裏送:“我以前是挺恨他的,不過現在想想看,也就這樣了,在國內我也不能保準一定能考上名牌大學,與其煩心這個事情還不如活的開心一點兒,人生幾十年的幹什麼因為不相幹的人壞了自己的心情,您二老說是吧?”。

  這個魯義根是山下伍家集的,六歲的時候父親去世了,母親又改嫁了。貝明遠的祖父看著可憐就帶了回來,算是養子了。等著以後的日子過的好了,社會也更開放了魯義根就出去闖蕩,不知怎麼的去了美國。等著回來的時候貝海的祖父己經離開了人世。

  開始的時候魯義根是想著報恩,一定要帶著貝海去美國讀書,讓貝海的父親隻要準備上大學的學費就行了。本來這是好事兒,去美國留學別人想還想不來的事兒,貝海就跟著魯義根就去了美國。

  開始的時候這魯義根還想著吃著老貝家的飯長大,不過日子久了事兒就發生了變化。久病床前還無孝子呢,何況貝海這個養父的孫子。漸漸的開始讓貝海家裏付學費,慢慢的是生活費等等。

  在學習上貝海一開始還能和魯義根自己的兩孩子一起學習一起玩,不過很快就有事沒事被安排在餐館幹活,然後幹的時間就越來越久,最後就發展成每天從一放學幹到餐館休息。這樣一天下來,貝海哪裏還能考上什麼大學。

  到了貝海十八的時候自動的離開了魯義根家,跟著朋友一起在美國闖生活。

  貝海是成了美國人不假,不過實打實的成了半個美國文盲。隻有高中畢業的學曆你說在美國那個社會能幹什麼?隻能幹一些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工作。不過就要一個月前,貝海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正因為要換到新的工作崗位,貝海才能在七月這個時候,有時間回國探親。

  貝海邊吃邊和祖宗們聊著,供品中一半的肉食下肚,貝海的肚子就飽了,看了看祖太爺‘麵前’還有一份完封沒動的,貝海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伸手準備來一個餐後水果,橙子到了手上還沒有開剝呢,耳朵裏聽到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還有噢嗚,噢嗚的叫聲。

  抬起頭來,貝海順著聲音發出了方向定眼一看,就看到了一個火紅的身影出現在離自己五六米的地方。

  一隻紅狐狸!

  個頭不大隻比家貓大上小兩圈兒,正宗的山狐狸。不過這個狐狸看起來有些日子沒有吃過東西了,肚子癟癟的而且身上的紅色毛長這麼一看也不是很鮮亮,沒了光澤,顯得有點兒啞暗。

  不說是這隻狐狸的外表,就是這副盯著貝海身邊供桌上的肉,小眼睛一轉不轉的樣子,一準兒也是餓到了大無畏的境地了,要不是野生的狐狸看到人一準兒調頭就跑。

  “看你也是餓了”貝海拿起了紙盤上的一塊不是太好的雞胸骨塊兒扔了過去。

  一看到雞塊兒到了自己的麵前,狐狸走了兩步立刻就把肉叼在了嘴裏大吃了起來。

  狐狸這麼一走步兒,貝海就發現了,原來狐狸的右後腿有點兒稍顯不利索,似乎是受了什麼小傷。這樣的傷對於人來說可能並不算是什麼,養個十天半月的就好了,不過對於野生動物來說任何一個小傷都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貝海扔出去的雞肉三下五除二的就進了肚裏,吃完的狐狸用舌頭卷了一下嘴,又衝著貝海叫了起來。

  狐狸叫聲剛落,貝海又笑著扔過來一塊。接下來隻要狐狸一叫,貝海就扔一塊,到了最後直接把紙盤子放到了離自己兩米遠的地方,狐狸也似乎不再畏俱貝海,埋頭大吃了起來。

  貝海看著埋頭大嚼時不時的抬頭望一下自己的狐狸,笑著說道:“你這個憨貨,怎知道我不是誘著你過來,準備拿著你的皮子做一圍脖的!為了點兒吃食小命都不要了”。

  貝海這裏哪裏知道這狐狸因為腿傷己經很長時間沒吃過東西了,這次說不準早就在心裏下定了決心要死也要做個飽死狐,有道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飽死狐怎麼也比餓死狐好點兒。

  剩下的肉食全進了狐狸肚裏,貝海這邊看著又盯著自己的狐狸:“別再看了,再看也沒有了!”說完對著狐狸擺了下手:“我要回去了,你也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

  說完貝海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然後拎著還剩大半瓶子的海之藍準備調頭回家。

  走了還沒有到一刻鍾,貝海聽到身後又傳來的噢嗚叫聲,一回頭又到了剛才的狐狸跟了上來。

  “你別跟著我!”貝海看著狐狸有點兒無耐的說道:“感情你還準備懶上我了不成?”。

  說完對著狐狸繼續伸手趕著,同時打趣的說:“去!去!回家去。咱們一起吃飽喝足也算是緣份,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現在咱哥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吧!”。

  狐狸望著貝海,向著這邊移了兩步,然後張開了嘴吐出了一個東西到了地上之後,又衝著貝海噢嗚噢嗚的叫了起來。

  狐狸報恩!一看這動作貝海的腦子裏不由的跳出了一個故事。這種故事聽多了,但是要在以前有人說狐狸知道報恩,貝海十有八九笑笑了事,不過現在放到自己身上由不得貝海不相信。

  好奇狐狸給自己叼來了什麼東西,向著那個東西走了兩步,一彎腰就摸到了手中。輕輕的撚開上麵的浮土,裏麵的東西就露了出來。

  看著手中的東西,貝海不由的一愣神,雖說不怎麼鮮亮貝海還是認出來了,這一小塊金子,一個金子做的小元寶,隻有拇指蓋大小不過十足十的人工做出來的小號金元寶。而且看這色澤似乎也是有點兒年頭了。

  古墓?!貝海手中摸著小金元寶立刻就猜這狐狸是不是打洞打著打著鑽到了一座古墓裏。誰敢說這連綿百裏的大山裏就沒有一兩座古墓?

  想起以前看過的盜墓小說,貝海這心裏立刻腦洞大開,再說了對於一個土鱉加絲來說,還有什麼能比古墓裏的財寶更讓人向往的。一下子貝海樂嗬壞了,以致於連古墓屬於國家這個至理名言都給忘到了腦後。

  蹲了下來捏著手中的小金元寶,貝海的臉上滿是笑容,而且聲音也放的很是溫和,怕一下子把眼前的狐狸嚇跑了。

  按理說吃了你幾塊破肉,人家狐狸哥給的小金元寶己經相當夠意思了,連貝海這個在美國餐館幹了七八年的都不得不說,狐狸哥小費給的豪氣,這才真是有錢任性。

  “這是從哪裏叼來的?”貝海對著狐狸晃了晃手中的小元寶,活脫脫一個想騙小娃娃手中棒棒糖的無良大叔。

  狐狸就隻是狐狸而以,哪裏能明白貝海說的什麼意思,說真的要是狐狸立刻來一句:你想知道就跟我走。

  那貝海一準兒嚇的尿褲子!

  狐狸這邊一聽貝海說話就跳跳歡快的叫上兩聲,然後貝海一說狐狸又這麼來一次,一人一狐就這麼‘聊’了大半個小時。

  “靠!受不了了”貝海實在是拿狐狸沒撤了,說了半天口有點兒渴了,下意識的擰開了瓶蓋灌了一口,喝進了嘴裏才想起來,自己帶著的是瓶海之藍。
這下子酒立刻從嘴裏噴了出來,在貝海的麵前地上散成了一道水漬。

  接下來讓貝海吃驚的事情發生了,狐狸立刻伸著腦袋開始添著地上幹樹枝上的酒漬。看著樣子還似乎非常好這一口兒,咂巴嘴的聲音貝海都能聽的一清二楚的。

  貝海看著狐狸投入的舔著酒,目瞪口呆的喃喃道:還是個酒肉狐狸!

  看了一會兒,貝海心裏就有了主意兒。隻要知道有愛好就能拖下水,新聞上放的案子本來純潔的小官兒很多都不是這樣被腐蝕了嗎?

  既然有所好,貝海立刻投其所好,直接擰開了瓶子,掏出帶著的小酒碗,倒了半碗放到了地上,這下子狐狸立刻聞著酒香就湊了過來,伸著腦袋毫無顧及的開始舔著碗裏的酒。

  怪不得書上寫著三碗不過岡,原來真有有緣因的。

  十分鍾的功夫沒有,眼前的小狐狸喝完了三小碗,連站著都開始打起了擺子。接下來就搖搖晃晃的轉頭向著身後來時的路走去。

  貝海則是一臉笑意的提著酒瓶子跟在晃晃悠悠的狐狸身後,趁這機會怎麼說也到去看看這狐狸家住哪裏,門牌號是多少!下次大家走動起來也方便不是?

  嘿嘿!

  跟在狐狸身後的貝海聽著自己的笑聲都覺得有點兒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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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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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明珠啊

 狐狸的家還真是不遠,而且貝海也知道這個地方,看著四周的斷壁殘垣,還有時不時的一兩塊老瓦散落在四周,這裏就是以前天元觀的舊址。

  看著眼前的石座石基占地麵積,幾乎快順著這山坡延了快好幾百米,就知道這座道觀要是被保存下來,那該有多壯觀。

  現在剩下的就是這些斷磚殘瓦還有上麵長的雜草枯藤。

  知道這裏是天元觀的舊址,貝海的心裏不由的有點兒涼嗖嗖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這山裏氣溫低,也可能是有點兒小害怕。

  因為小的時候聽老人家一直說這裏一到了晚上就有無數的冤魂出來,有人說是以前道觀裏枉死的道士,也有人說是那些被殺的紅小兵,更有人幹脆的說道士和小兵都有,一到了晚上這裏就是兩撥鬼打架。

  雖說心裏知道這是假的,可是到了這裏感覺還是有點兒不爽。

  想到了這裏,貝海回過了神來看著沿著樹縫灑下來的陽光,又給自己壯了壯膽兒:太陽都還這麼大,怕個鳥啊!就算是有鬼這時候出來也弄死你,自己這個陽氣十足的小年青還用的著怕鬼?

  想到了這裏擰開了酒瓶蓋子小灌了幾口之後立刻邁著步子緊走了兩步,要是再不跟上晃晃悠悠的狐狸都快沒影兒了。

  走了一塊離地還剩半米不到的殘牆邊上,狐狸的身影一閃之下就不見了。

  貝海看的不由的揉了一下眼睛,緊走了兩步到了牆邊上,仔細的觀察伸手用棍子,撥弄了三四分鍾。

  這才發現靠著牆邊有個小半圓形的口,要不是看到狐狸從這裏沒了,還真不好發現這地兒。

  這邊四周都是青磚鋪就在地麵,露出了洞口大小有點兒像是城裏的下水道,現在也隻能供狐狸這樣的進出,上麵還蓋於著幾根老藤。

  在洞口看了一下,貝海立刻伸著手試著掰了一下四周的青磚,這一掰之下才發現,青磚非常的脆,稍一用力立刻就碎掉了,等著洞口變得又大了一些,陽光照進去更加多了,貝海又看到了幾枚長了鏽跡的銅錢,這些錢零零散散的就這麼放在裏麵的青磚上。

  等著看清楚了,貝海認定這不是狐狸能挖出來的小洞,這完全就是一個人工的地下建築,因為貝海這裏己經看到了下麵的青磚台階。

  貝海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進去看看!也不知道是腦子突然當機還是怎麼了,什麼安全都沒有想到,就是想進去。

  伸手沿著顯空的頂磚那片兒又掰開了五六塊,這下子一下子洞口就能輕鬆的容下一個人了,沿著蹲著的實牆麵,貝海慢慢的滑了下去。

  走了兩步之後,等著適應了一下洞中的黑暗,從口袋裏摸出了剛才繞紙錢用的火機,貝海就看了起來。

  很明顯這是一條走道,並不是很大隻能容兩人並肩走,而且也不是太長,隱約的可以看到盡頭的一個小門,太遠了也看不清是什麼料子的。

  轉了下腦袋,貝海不由的就樂了,離自己手邊僅有一步遠的地方,牆上就有一個火把,雖說日子久了不知道能不能用,不過總是好兆頭不是?

  把火機伸了過去,火把上的火苗立刻就起來了,一股子桐油味傳了出來。

  舉著火把,貝海小心翼翼的向著前麵的門走去,本來以為有什麼機關,不過直到了門口,貝海都沒有發現異常。

  伸手一試,原本破舊半掩的木門就被推開了,把火把往裏湊了湊,貝海立刻就到了卷成一團的醉狐狸,尾巴蓋在鼻尖上正的呼呼大睡。

  伸著腦袋進去四處簡單的搜羅了一下,不由的讓貝海大失所望,除了四麵牆,還有牆角的一堆像是一堆破衣服東西之外,十來個壇子之外,剩下的全都一目了然。

  忘了,還有在就是酒肉狐狸自己弄的幹燥而舒適的小窩。

  小金元寶還真是有幾個,不過不是扔在地上,而是擺在一個小木盤子裏,盤子己經爛的差不多了,隻剩下個形,小元寶的數目也不多,就連狐狸送的也就是五個。剩下的就是一個個幾十公分的壇子。

  看到了這些壇子,貝海明白了為什麼這狐狸好酒了,這些都是酒壇子,這分明就是道觀裏的酒窖,這幫牛鼻子居然還偷偷喝酒!真是太不地道了。

  想起這些酒道士,貝海不由的伸著腦袋又看了下四周,一邊看一邊嘴裏嘮叨著:“這幫牛鼻子連酒都喝,一準兒撈錢撈到不知廉恥的境地,這裏一定有藏了很多不義之財!”。邊說邊伸手摸著四麵的牆,想找出暗道來。

  電影上都是這麼演的嘛!

  貝海這邊不甘心的伸著腦袋找著不義之財呢,也不想想那個年代有些人搜羅起錢財來可比貝海這個愣頭青有組織有計劃的多了。就算這天元觀真是攢下了洗財,又哪裏輪的到貝海這種人來找!

  “這是什麼!”貝海正摸著牆呢,不覺得腳上踩到了一件東西。

  低下頭伸著腳輕踢了一下,腳下的東西發出哐啷一聲的金屬聲,貝海立刻彎下了腰把火把靠進了,立刻嚇了一跳。

  原來看起來像是衣服堆的東西,並不是衣服堆而是一個人!不過現在隻剩下了骷髏。把火把湊到了那東西上麵,貝海這才知道自己踩到的東西正是這骷髏手中握的一柄寶劍。

  “這個真是不錯!”貝海立刻把劍抄在了手裏,骷髏頭蓋骨上還有頭發和發簪,這人十有八九就是道士,按著這樣來算死了也幾十年了。幾十年這柄劍被火把一照還是閃著寒光,一準兒是件寶貝啊。

  把劍拿在了手裏,對著火把貝海仔細的看著劍身,光著放在眼前貝海都能感覺到劍身上傳來的寒意。

  一分鍾之後,貝海立刻又低著腦袋找了個小棍子開始在‘破布’道士身上找劍鞘。很快就如貝海所料,劍鞘就在破布道士在身下,抽出來之後貝海把劍身插回了劍鞘,心裏就別提多滿意了。

  拿著新得的寶劍,把幾個小元寶也放進了口袋裏,想了一下貝海又掏出了三個,擺回去了原來的地方。

  突然間貝海想到正把腦袋埋在尾巴裏呼呼大睡的狐狸,心裏有點兒過意不去。全都拿了自己這做人也太那個啥了,覺得總得給人家狐狸留點兒家底才算是厚道。

  貝海這邊自覺得搜羅的差不多了,就要抬腳離開這裏。還沒邁步子呢,衣服堆裏的一點兒光亮立刻吸引住了自己的目光。

  貝海很確定,剛才並沒有這個光亮,而且現在這個光亮越來越亮,從螢火在光都快變成一顆LED燈珠的亮度了,雖說這光亮不到亮瞎人眼的境地,不過在這暗處真是太顯眼了。

  “老道身上還有顆夜明珠?”貝海不由的說道:“這下子真是發達了!”。

  自言自語完貝海立刻舉看火把走了過去,用手中的劍鞘挑了開了破布,立刻看到了發出亮光了東西,墜在白色肋骨上的一個墜子。

  一伸手輕輕的一接,貝海就把這個東西攥在了手心裏。東西一到了手裏貝海立刻覺得手心傳來一陣涼滑之感。

  這玩意一準能賣不少錢!貝海的心裏剛升了這個念頭。突然一下子覺得自己眼前一亮,像是打CSL被對手賞了一棵的閃光彈,腦子裏一下子什麼都想起來了,同時身體也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躺在了地上沒一會兒,貝海的嘴角就掛上了笑容,很明顯正在做著美夢。時不時的嘿嘿兩聲賊笑,這夢一準兒不是那麼老少皆宜。

  貝海夢到了自己在美國有了一座大房子,很大的那種,怎麼說也有個兩三百平方(絲就沒敢想過再大的,說不準以為蓋茨的房子也就兩三百平呢),然後老爹老娘都在房子裏,開開心心的看著滿屋子跑的三個小毛頭。

  自己則是坐在餐桌旁一邊吃著早飯一邊翻著報紙,旁邊還有一個賊漂亮的媳婦,乍一看有點兒像是梅根·福克斯,再一看有點兒像是誌玲姐,仔細一看還有點兒範爺的意思。整個腦海中呈現在完全就是貝海這輩子的夢想!

  美夢正做的爽呢,夢中的自己吃完了飯正準備提著公文包上班去,正和老婆來個吻別呢。夢醒了,意識再一次回到了貝海的身上。

  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臉上舔著,而且熱熱的黏黏的有點兒讓自己不爽利。

  “走開!”下意識的伸手推了一把,覺得自己的手碰到了一個毛絨絨的東西,貝海立刻睜開了眼睛,不過眼睛睜開了卻什麼都看不到,這下子讓貝海不由的有點兒急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兒嚷嚷著:“我的眼睛!”。

  揉了兩下之後一轉腦袋就明白自己的眼睛沒瞎,因為看到了一對亮亮的小眼睛正在旁邊盯著自己。

  愣了快一分多鍾,貝海這才記起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記得自己在什麼地方幹什麼之後,貝海冷靜了一點兒,而且也看到了通道那頭微微的有光線傳來。

  摸出了火機,想重新打著火把不過可惜的是,火把自己燒盡了,火機的那點兒小火頭,到了地窯裏,真是沒什麼大幫助。這樣貝海隻得拿著寶劍出了通道,怎麼進來又怎麼爬了出去。

  外麵的光線就好太多了,而且現在才兩點多鍾,正是一天中太陽最烈的時候。

  外麵再打量這寶劍,貝海心裏更加滿意了。

  劍鞘的外表看起來平淡不無奇,整個呈現出黑色,像是用一種魚皮製成的,不光是劍鞘連劍柄和護手都很不起眼,圓形的劍首,梭形的劍格上麵沒有任何的浮飾,非常的樸實。

  不過當劍一出鞘的時候,那光亮的劍身,還有劍身那如同魚鱗一般細細排滿的紋路,讓貝海這個劍盲都知道自己手中絕逼是件寶貝。

  拿著劍順手照著旁邊的一根手脖粗的老藤砍去,老藤一下子就斷為兩截,而且斷口之處平整異常。

  貝海心中那個樂啊就別提了,平時有的一點兒小自持力全都扔到了爪哇國,腦筋不正常的逯著周圍的樹枝啊,野藤之類的亂砍了一通,所遇之物應聲皆化為兩截。

  寶劍玩的嗨了並且亂耍了一通,直到氣喘籲籲之後,歇了好一會兒貝海這才想起了夜明珠來。

  掏了掏口袋,又在身上拍了拍,覺得這東西應該沒有帶上來!

  想到了這裏貝海立刻準備調頭重新回去,把這個寶貝弄上來。在貝海的眼裏這顆夜明珠就是自己百萬彩票啊,這東西要是找一了個好的買家,自己怎麼說最少也能換個小房子加上小車子,這麼一來自己的新工作再幹起來,這輩子也就能安穩的混過去了!

  現在貝海的腦子裏就開始盤算著實現剛才的夢境。

  至於寶劍那當然是要自己留著了啦,沒事幹拿出來耍耍多帶勁兒,哪有男人不喜歡寶劍的,更何況還是這種幾十年不鏽的極品貨。

  這小日子貝海越想越美,直接坐在一截子牆上傻樂了起來。弄著跟著貝海出來,然後看著發了一通瘋,現在又是一付二傻子模樣的狐狸詫異不己,抬著腦袋看著眼前的貨,兩隻小狐眼裏一片迷茫。

  托你的福,這下子我發達了!貝海自樂完了這才伸手摸了下狐狸。


  這是貝海開心時候下意識的動作,一般來講不可能摸到野生的狐狸,不過這次卻奇怪了,狐狸並沒有躲開。

  “這樣吧,你就跟著我,以後隻要我吃肉就不會讓你一個人喝湯。你要是願意一起跟我去美國,到時候給你找一洋狐妞兒……”貝海對著狐狸心懷感激的絮叨著說道。

  說了一會兒貝海找了個看起來幹的差不多的鬆枝,準備點上再進酒窖去拿夜明珠。不過這鬆枝太掉鏈子了,剛點頭就滅了。

  滅了點,點了滅,進去搜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夜明珠。

  從洞裏再一次鑽出來的時候,貝海有點兒歎氣了,坐在殘牆上發呆。

  這神精一鬆下來覺得脖子上有東西,伸手就把這東西握到了手上(脖子上第一次掛上了東西,有點兒不習慣,下意識的動作)。

  貝海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辦呢,這珠子時亮時不亮的,要不明天帶了東西再來?”。

  一想貝海就有點兒糾結了,這可是寶貝,沒看到還好這看到了哪裏還能放心把它扔這裏!萬一就是這一夜被別人撿走了呢,那不腸子都悔青了?

  不對啊!想了幾分鍾之後,貝海就有點兒感覺到不對了:因為自己從來沒有戴項鏈的習慣!那現在自己脖子上掛的是什麼?

  感覺到手中的東西,貝海不由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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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Crawler | 2017-9-11 17:17:04

第四章 1生無憂


  手中的東西涼滑溫潤,一摸之下貝海的腦子裏沒由來的跳出了一句:溫潤如玉!除了這一句貝海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手上傳來的那種感覺。

  用力的拉了拉,貝海低著腦袋想看看自己脖子上的東西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拉了兩下貝海就發現了,這東西最多就到自己的下巴。有誰能看到自己下巴的?貝海當然不可能看到這東西。

  既然看不到,按著正常的思路,貝海當然要找掛扣,伸著手沿著套在自己的脖子上的線繩一樣的東西開始摸索,不過摸了一圈之後貝海就有點兒發愣了,這東西怎麼沒有搭扣?沒死心的又試了一次,還是沒有!

  這下子貝海就有點兒慌神了,沒有搭扣這玩意兒時怎麼套到自己脖子上的?

  使勁的拉著栓在自己脖子上的繩子,一邊拉一邊還歪著腦袋,整個現在貝海的樣子就有點兒像是第一次被套上了項圈的狗兒,拚了命的想擺脫脖子上的東西。

  拉了好久,貝海都沒有能把這東西硬拉下來,反麵把自己的脖子弄的生疼。

  最後貝海隻好暫時放棄,揉著發痛發酸的脖子泄氣的說道:“狗日的,等老子一回家弄把剪子看你還橫!”。

  “繩子再長點兒就好了”揉著脖子貝海又接著順口說了一句。

  話剛說完,手這麼一帶,脖子上在東西就這麼呈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弄的貝海不由的把不大的眼睛快瞪成了牛蛋大小,整個人就這麼又一次的傻愣住了。

  眨巴著眼睛看著手裏的東西,很像是玉製的,不過不像是貝海原來想的是個圓形,這是一件像是貝殼形狀物件,通體乳白色,看起來就像個未經雕琢的小玉件兒,上麵還有依稀可見的一些稍深一點兒的顏色組成的圖案。翻來覆去的貝海也沒有看明白這上麵是什麼圖案。

  “繩子再長一點兒!”貝海張口說道,話聲剛落套在脖子上的繩子真的就長了一截子,現在貝海一彎脖子就把這東西從脖子上取了下來。

  托在的手中貝海仔細的打量著繩子,黑色的像是麻線編在一起的大約五六股,呈現出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交叉紋路,用手拉了一下根本沒有什麼彈性,不過當貝海說了一聲再鬆點兒的時候,繩子明顯的又長了一截子。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捆仙索?”貝海的腦子有點兒當機了,眼前的東西一下子推翻了自己以前學過的各種定律,突然到讓貝海有點兒接受不了。隻能從西遊記、封神榜中找答案了。

  不過喊了兩聲之後,貝海又發現這繩子捆不了人,更加捆不了仙了,最多就能伸到拉成二三十厘米的樣子,然後任你怎麼喊都不伸了。

  沒有像是如意金箍棒一樣頂到天上去稍微讓貝海有點兒小失望。

  噢嗚,噢嗚!正當貝海正打量著手中的東西呢,不知何時湊到自己旁邊的狐狸開始叫喚起來了。

  貝海看了一眼狐狸,這小東西兩隻小賊眼直勾勾的望著自己手中的東西,那神情看起來相當的專注。貝海感覺有點兒像是指環王中的咕嚕看著戒王一樣。

  “你小子別打主意!這東西可是我找到的!放心吧,吃香喝辣的事兒包我身上”貝海說完就想把手中的東西往脖子上掛。

  心念這麼一動,繩索立刻舒展著如同有了生命力一樣往貝海的脖子上飛,這一刻貝海又傻了,傻愣愣的看著玉墜子從五十公分遠的膝蓋上向著眼前飛來,突然一下子似乎是看清了圖案,一個八卦圖!

  腦子裏一想到這個,頓時感覺到眼前的景物一下子就變了。

  現在非常明顯的是,原來的樹木石頭都不見了,天元觀的斷壁殘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貝海眼前正盯著看的是一座有著九層台階的平台,是一座亭子。

  八根柱子支撐的八角亭,隻不過有點兒怪異的是,亭子的台階包括柱子,還有欄杆都是純白色的玉石質的東西組成,白色質地好的看起就像是肉凍子,感覺隻要輕輕一碰這東西就會能彈動起來,一看就很是上檔次。

  雖說貝海沒看過紫金城的漢白玉欄杆,不過憑著想像就知道那東西和眼前的這個一比,不知道差到什麼地方去了。

  亭子從上到下都是這種質地,不過到了頂上的時候就有點兒怪了,亭子頂著一頭茅草篷子,而且看起來很新的樣子。要是城裏長大的孩子一準認不出這是什麼東西,不過貝海可一眼就看明白了,頂上就是麥杆子嘛,最多就是沒有幹透帶著綠閃兒罷了。

  有了這個頂兒整個亭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全身阿瑪尼的帥小夥子,腦袋上卻扣了一個以前的綠軍帽,真是要多怪有多怪了。

  看完了亭子,貝海的視線下意識的轉到了旁邊的地方。

  嗯!這裏的陽光很不錯!貝海下意識的想道。抬頭看了一下,頭頂上瓦藍瓦藍的,可惜就是看不到什麼太陽。這麼亮卻不見太陽,有點兒怪!不過經過的繩子的洗禮之後,貝海也就見怪不怪了。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下,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石道的起始點兒,正前方的地方就是不遠處的石亭,石亭的左邊是一片紫色草毯,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草,怎麼呈現這個色兒。

  紫草地離著亭子兩三百米的地方,還有三排每排九棵桃樹,整齊的排列著。靠近亭子的一排結滿了密實的果子,中間的一排開著粉白色的花,最外側的排九株一點兒都沒有跡像,綠的枝繁葉茂,冠如華蓋。

  桃樹和外麵的還不一樣,果園的一般都是嫁接什麼的,這二十七顆樹長的每棵都要一人合抱,到樹稍最少也有五六米的高度,不過好在樹杈長的矮,看這樣子別說貝海就是十來歲的孩子,一伸手也都能夠到樹上的果子。

  亭子的右邊則是一個大圓形的水塘子,在水塘子周邊還有五六米左右的寬度,這一段距離中全是乳白色的細砂,水邊還有兩三米寬十來米長的地方長了大約兩米高的草蒲子,整個水塘子看起來非常漂亮。

  說是水塘子吧有點兒不準,說是小湖就差不多了,整個麵積怕不是有兩三個標準足球場這麼大。

  詭異的是圓形湖中的一水一半是淡藍色的,一半是深藍色的,兩般水首尾相連形成了八卦中的陰陽魚樣式,正緩緩的在湖中轉動著,非常的奇異。

  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湖邊,貝海伸著腦袋往裏看了一下,淡藍色的湖水之中還能看到一些暗綠色的小水草,深藍色的湖水中也有水草,不過那個頭看起來可就是粗實多了,跟水中長著的小樹似的。

  伸手在水塘裏掬了幾把水,貝海覺得這水就是顏色和河裏的水不一樣,手感還是差不多的。至於用嘴嚐一嚐貝海還沒有這個膽兒,老話說的好,不作死就不會死,拿著自己做試驗的都是自尋死路的貨。

  貝海掬了兩把水之後立刻站了起來向著果樹走去,到了樹邊伸手就摘了一個桃子下來,桃兒不大也不算太大,比成人的拳頭略大一點兒,而且沒什麼桃毛。

  “靠!”摸了兩把桃皮之後,貝海咬了一口,鮮美的桃汁順著喉嚨就流進了胃裏,讓沿途的食道一陣說不出的舒爽。不光是這樣,一些桃汁還順著嘴角流了下來,貝海不得不立刻彎下了腰,伸手抹著嘴角兒。

  三下五除二,一個桃子就進了貝海的肚子,手上隻剩下了一個桃核兒,拿著桃核看了一下,貝海順手就放到了口袋裏。

  吃完了桃貝海邁腳向著台階走去。

  踩到了玉石階上,還試著跳了兩下,踏實了之後,貝海知道這玩意兒真是很結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軟呼。

  九級台階很快走完了,當貝海站到台上的時候,發現亭子裏有個三四十公分高條案,條案兩邊還擺著四個蒲團,一個蒲團之上整齊的放著一件道袍。

  條案的上麵擺著幾本線裝的書,還有筆架,硯台之類的文房用具,筆架之上還枕著一支毛筆。看樣子這條案是一個書桌。

  其他的東西除了靠近貝海這邊的一根玉柱旁邊放著一個紅纓槍,什麼都沒有了,整個地方就這個樣子,站在了這個高台上,更是一覽無餘,滿眼望去都是看不到邊的紫色草地。

  伸手拉著一個蒲團坐了下來,翻了翻條案上的東西,貝海還認識幾個繁體,翻到了後麵還能看到民國時候的出版日期。

  這東西不值錢!貝海一翻不用猜就知道,民國都這才過去也沒多少年。

  坐了一會兒之後,貝海就琢磨著怎麼出去了,當腦海中一想自己進來時候的樣子,貝海眼前又是一變,轉瞬之間就到了原來的地方。

  突然這麼一出現,立刻把狐狸嚇了一跳,夾著尾巴溜了快五六米。轉頭發現是貝海這才又溜了回來。

  要不把狐狸帶進去!貝海看著狐狸腦子裏就跳出一個念頭,心隨意動!眼前的狐狸立刻就消失了,再想著自己進去,貝海又把自己傳回了空間。

  到了空間裏就看到了在自己腳邊的狐狸己經傻愣住了,估計自己剛進來的時候也是這副傻鳥樣兒。

  貝海沒有管狐狸,趁它愣神的功夫,自己進出了好幾回,並且把寶劍也帶了進來。

  玩了十幾次之後,貝海的興致過了,再一次出來的時候,看著天色己經是不早了,再不回去就要頂黑天回家了。

  “寡人從此一生無憂矣!”心情大好的貝海邁著輕快的步子向著村子的方向走去,至於狐狸這個大大的有功之臣,貝海己經安置在了空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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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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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可告人

 步履輕快的回到了山村,剛一進村子就看到村裏的卜四爺正蹲在家門口,一隻手端著大碗,腳邊放了一碟子小鹹菜,正在吸溜著晚飯——青菜麵疙瘩。

  “小海娃,你小子這是遇到了什麼開心事兒?祖宗們顯靈了?”。

  沒有等貝海打招呼,蹲在門口吃飯的卜四爺到是先開口了。

  也不怪人家卜四爺,看看貝海的表情,熟悉的人看了一準兒認為這小子是中了雙色球呢,那嘴都快咧到了耳根子,就差連蹦帶跳的了。

  “祖宗還真是顯靈了,跟說我咱能撿到個金子”貝海一看到卜四爺,幹脆就湊到了卜四爺家門口旁邊的碾台上坐了下來。從口袋裏掏出了小金元寶讓卜四爺看看。

  貝海這裏的心情那真是要多好有多好,得了這麼一件寶貝,在內心的深處自然是想著要找個人顯擺一下。

  不過貝海也知道,這樣的一個至寶說出來別人不相信還好,要是真的相信了,而且還惹了有心人,怕是用腥風血雨來形容都不為過。有的時候因為幾萬塊都能填上條命去,更何況自己得到的這種逆天異寶!

  真要是到了這個東西暴漏了,貝海也隻能一輩子呆空間裏了,或者抽空還能搶個女人帶進空間,上演一場什麼禁室培欲什麼亂七八糟的。

  “哦,是這東西啊,現在很少見到了”卜四爺一接過貝海遞過來的小元寶,很是平淡的看一眼之後就說道:“就一個?”

  貝海從口袋裏把最後一顆又摸了出來,這時候貝海才想起來還有三顆放在酒窖裏呢。

  “是發了一筆大財,兩個加起來差不多是六錢的樣子”卜四爺看了看貝海說道。

  “換成克是多少?”貝海可不知道錢和克怎麼兌換的。

  “一百錢是一斤!”卜四爺吧嗒了一口煙說道。

  在心裏盤了一下,貝海就知道大約是三十克,一克大約二百多,一個也就是六發千塊,不算多不過總是浮財不是?況且狐狸現在呆空間裏,剩下的三個明兒也弄過來,就當狐狸的夥食費了,反正它也用不到錢財。

  “天元觀附近撿來的吧!”

  卜四爺這話讓貝海不由的臉上一愣:“您咋知道的?”。

  “你知道這東西原來是幹什麼的?”看著貝海搖了搖頭,卜四爺說道:“都是一些有錢的香客供奉,天元觀被毀之後,時不時的村裏就有人撿到一個兩個的,不過都是憑著運氣”。

  貝海在心裏算了一下,天元觀被毀的時候,卜四爺怕是差不多也快二十了,該知道一點事兒。

  “我說四爺爺”貝海從口袋裏摸出了祭祖用過的一包健牌煙,遞到了四爺的手裏:“抽這個看看!”。

  “嗯!”卜四爺看了一眼就把煙放到自己的腳邊,然後繼續吧嗒著旱煙。

  “您一準兒知道天元觀怎麼被毀的吧,真是紅小兵幹的?”貝海問道。

  卜四爺想了一下接口說道:“當然知道,那時候我十幾歲。要說是紅小兵那是瞎扯。我還見過那幫人從村口的道上過,當時我正吃蹲在村口吃晚飯:棒子麵地瓜幹,排的一隊長隊,從我身邊過了十幾個人,愣是沒有幾個看我的,而且整個隊裏沒人說話,也沒人交頭結耳……”。

  一聽這紀律,貝海不由的心裏一驚,這哪裏是什麼紅小兵。心裏一下子就和自己脖子上的東西聯係了起來:莫不是這些人就想找的這個東西?想到了這裏,貝海不由的想著伸手摸摸自己脖子上掛的寶物,還好忍了下來。

  “然後到了月上樹稍兒,那邊就起了大火……”。

  貝海聽著卜四爺講完心裏稍放下了一點兒,卜四爺說是這些人是過來清理反動派的。不過貝海並不相信這一點兒,估計還是錢財動人心,反正那個時代全國亂成了一鍋粥,而且還是爛粥,有人順道弄點兒東西也不奇怪。

  “道觀裏有個老道您有印像沒有,頭發胡須全白的”貝海又問道。

  卜四爺說道:“說老神仙啊,這怎麼不記得,那時候聽說他老人家就己經一百二十歲了,可是看起來就像是六十剛出頭,臉色紅潤,走起山道來仍然麵不紅氣不喘的,比年青人都壯實!”。

  “他是不是有柄寶劍?”貝海立刻問道。

  “沒什麼印像,平常誰帶著柄劍”卜四爺看了一下貝海:“你是不是電視看多了,和尚道士提刀背劍的那還是出家人嗎?老神仙一般背著個簍子,裏麵是草藥什麼的,一個月大半時間都在走村串寨給人治個病什麼的”。

  呃!貝海慚笑了兩聲:“我是亂說的”。

  “老神仙的事兒多著呢”卜四爺想起了一件事,笑著對貝海說道:“我就親眼見過他和山腳下的徐二在高梁地裏鬧貓子”。

  叫貓子的意思大家一看字麵兒就了解了,說白了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

  “他不是老神仙麼,又救人又助人的,還順手幹點兒搭的事兒?”貝海有點兒想不明白了。

  卜四爺瞪了一眼貝海:“搭和救人有什麼相關?”。

  貝海想了一下,這還真心沒什麼關係。

  “人這輩子不是一水兒黑或者一水白的,誰還沒幾個糟心的事兒!老神仙也是瑕不掩瑜”卜四爺對著貝海教訓了一句,順帶著還來了一個成語,也不知老頭從哪聽來的居然還用對了。

  沒想到這老頭兒比自己還看的開,不過這不關哥們啥事兒!貝海心裏不由的想道。

  “我再想問您個事兒,您知道咱們這裏還有誰養那種山看(讀龕的音,第一聲)子的麼?”貝海又問道。

  貝海說的山看子是以前老獵人養的一種專門的獵犬,個頭非常的大,比土狗大多了,而且顎骨更寬,咬合力更強,一口猛的下去能咬斷小牛犢子的後腿骨。以前的老獵人帶著三隻山看子就敢正碰野豬了,非常凶猛的大狗,打獵的時候通常不咬到獵物失去反抗的力量,它是不會停止的,是一種非常強的本土獵犬。

  卜四爺這下子就更奇怪了:“你打聽那東西幹什麼,跟你說那玩意兒不適合城裏養,咬到了人咋整兒?”。

  卜四爺說的是這種狗的缺點,有點兒一根筋,對家人和熟悉的人非常的友好,怎麼鬧都不會咬你,不過對於莫生人的攻擊性領土意識太強了一點兒,很容易傷人。

  “不是我要,是我倆朋友在明珠那邊幹公司,郊區租了一個小院兒當倉庫,雖說他老子老娘看著,不過這裏麵放的東西價值可觀,想著弄兩條回去養著看倉庫”。

  “用來看東西那還真不錯!比洋狗土狗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卜四爺一聽看倉庫就明白了:“這東西脖子上就是掛著狗頭金,認識的人也沒幾個有膽兒去惦記”。

  這老頭太囉嗦了!貝海不由的在心裏苦笑了一下:“您知道哪裏還有人養它的麼?”。

  “真沒多少了,這東西太凶了”卜四爺說看就抽了口煙,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思量了一分多鍾:“我怎麼把這人給忘了!”。


  貝海一聽覺得有門兒。

  “塘子窪你知不知道?”看著貝海點了點頭卜四爺就說道:“塘子窪的坡上有一個大院子,到了那村口你抬頭就能看到山上的院兒,那裏麵有個老頭養了二十幾隻山看子!”。

  “這麼多?”。

  “以前的老支青,退休了之後回到塘子窪說是準備保護這個狗種還是什麼的。你要是想要小狗就去那兒看看,要是那麼也沒有你就歇了這份心吧。現在養它的人老的老死的死,十村八店的也沒有幾個了,就算是有也都找到了配的了,都是雜了血的。再說了現在的年青人都喜歡玩洋狗了”卜四爺說道。

  卜四爺說的也有道裏,現在村裏就就己經出現了一條哈士奇、一條黑貝。網上更是連什麼柴犬的日本土狗都比中華田園犬吃香。

  “哦!”貝海聽了點了下頭,直接把手中的煙盒放到卜四爺的手裏:“那我先回去了,趕明兒有空的時候我去看看,謝四爺了”。

  “這娃子!”卜四爺嘟囔了一句,繼續抽著煙。

  回到了自家的院子,洗了把臉胡三嬸就來叫貝海去她家吃飯,吃完了飯一回到家,貝海就把門上的栓子,自己到了堂屋並且又栓了栓子。

  接下來自然就開始擺弄起新得的寶貝來。這一擺弄就擺弄了幾個小時,就差在空間裏歡樂的打滾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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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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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發財大計

 第二天的一早,貝海借著給祖墳清清草的由頭,扛著鐵鍬再一次上山去了。這一次把酒窖裏老道的骨頭在殘址旁邊找了一塊向陽的地方埋了起來。

  雖說貝海不懂得什麼風水,不過能被太陽曬到了地方應該風水還不錯吧,選在這樣的地方想來老道也沒什麼意見,再說了總比直接扔在酒窖裏好吧。

  其實就算是貝海沒從老道這裏得了寶貝,貝海還是會把老道埋了,說不準這個老道就是自己祖太爺的那位朋友。就算不是,這也算是一好事兒,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嘛!

  葬了老道之後,貝海順手就把木碗裏昨天放回去的三個小元寶又揣回了兜裏,接著又開始不死心的在遺址裏轉了起來,這次手中直接今著鐵鍬這邊杵杵那邊敲敲的,心裏還想著是不是還有一些遺寶能夠讓自己再開心一下。

  很可惜的是貝海一直忙海了幾個小時也沒有再遇到昨天這樣的好事情。至於什麼金銀珠寶更是沒有影子的事兒。

  不過一回到了家裏,貝海就把善惡珠寶這些東西拋到了腦後,開始琢磨起自己手頭這個寶貝到底有什麼作用。

  至於空間進進出出的,新鮮勁兒一過去也就這樣兒。

  更別提光是昨兒晚上貝海就玩了幾個小時了,論起次數來怕是不下一百多次,弄得裏麵的狐狸看著貝海的眼神都帶有一點兒看神經病的意思,哪裏還有興趣再玩這個!

  坐在玉石台階上,貝海一手托著下巴,另外一隻手摸著正躺在自己身邊的狐狸。狐狸日子過的很不錯,這兩頓都是有酒有肉。貝海己經給這位製定了標準一天三頓,每天三兩老酒,一盤子肉,貝海說到做到一點兒沒準備虧待了這位大功臣。

  “我說疤臉!”貝海看了一眼狐狸以商量的口吻輕聲說道:“你說咱們既然得了這個寶貝,幹點兒什麼好呢?”。

  疤臉是貝海給狐狸起的名字,由頭就是狐狸鼻梁上到耳朵中間有一道斜疤,估計是被什麼東西劃的,不注意或是遠一點兒看不出來,離的近了就很容易看到。反正狐狸也不知道名字的孬好,貝海可是下了功夫的,什麼小花,小草,紅花綠豆的很是想了一通,不過沒一個滿意的,最後幹脆就這麼叫著了!

  狐狸自然是不能給貝海答案的,這東西還得貝海自己給:“你覺得咱們種果樹成不成!”。看到了空間裏的三排桃樹,貝海起了心思,現在這季節空間裏果樹花開著,果實結著。而且果實相當的可口,這要是拿出去就算是按著市價賣,估計也能混不少錢,關鍵是現在不知道這九棵樹能產多少果子,要是摘完了多久才能結出來。

  但是有一點兒貝海可以確定,這九顆樹上的果子一準兒少不了,看這樹的個頭就知道了,最少也有上百斤的果子。

  “這個可以搞!”貝海看著果樹說道:“等找個時間把一棵樹上的果子都摘下來試一下”。

  現在這水果都是幾塊錢一斤,要是在美國那就換成美金,一下子幾乎貴了六倍。而且這裏該屬於全天然的水果,不光是全天然,而且說的上是秘境水果吧,賣個普通的價兒根本不算貴。

  心裏這麼一算,貝海不禁的覺得自己眼前的果樹上麵哪裏是果子,分明就是一疊疊的票子!

  想完了果樹貝海又想起了自己這大怪湖:“等於回頭弄幾條魚進去養養,要是長的不錯的話又多一份收入!”。

  腦子裏算著魚果兩項手入,邊想邊樂,一直想了半個多小時,用現在流行的一句話來形容:貝海是整個人都醉了。

  有了打算,貝海就心刻行動了起來,有句話說的好趁熱打鐵嘛。

  先是滿村子找人家有果樹的用點兒樹苗樹枝之類的,能插枝的就插支,不能插枝的也先搗鼓起來,接著就到離著村裏一裏多地兒的山塘子去捉魚。

  整整兩天的時間,貝海就忙活這個事情,果苗好弄,不過魚就有點兒困難了,呆了一下午貝海就隻弄到了兩三條草殼子,這東西根本就長不大,最多也就是手指長,看在聊有勝無的份上,貝海把這幾條小魚扔進了空間的小湖裏。

  魚沒著落,貝海隻得把心思打到空間裏的桃樹上。打算先摘一點兒桃子看看數,相先算算一顆桃樹大概能結多少果子,這樣九顆桃樹差不多能賣多少錢就出來了!

  想摘桃子自然就要先弄些筐子什麼的,要不是放地上再裝筐不是出兩份勞力嘛,對於省力的事情,貝海可是相當注重,要不是端了幾年的盤子,整日裏忙的昏天黑地的,如何還能攢下這一身的小肥膘!

  先弄一些筐吧,貝海心裏決定先把筐解決了。要是放在以前這筐也好辦,村裏就有老人有這手藝,不過現在出去打進的打工,賺錢的賺錢,誰還幹編筐的活兒,就算是找那也得要到集上去。

  再說了不光是筐的問題,這麼高的樹不用梯子貝海如何有本事把一樹的桃兒弄下來?

  “三嬸!”又是一天早飯時,貝海一邊喝著稀飯一邊對著坐在桌邊的三嬸說道:“今兒是逢哪個集市?我想去買點兒東西!”。

  一天三頓貝海就在三叔三嬸家搭夥的,三嬸家現在也就三嬸一人,還有就是家裏的三頭豬,三叔在縣城裏幹活兒,兩個兒子都在外麵打工。

  “伍家集”三嬸說道。

  “那您要帶點兒什麼?”貝海又問了一句,伍家集還不錯正好在山下,路也很好走可以開車去。

  三嬸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用了,家裏什麼都有,你別帶了!”。

  說完三嬸又看著貝海問道:“小海,你準備什麼事候回家,不是我怕你在這裏麻煩,而是你看你這幾年回來一趟,也不多在家陪陪他們!”。

  “再過幾天吧,我跟我媽他們說過了,朋友托我的事情辦完了我就回去了”

  三嬸一聽也就不再說什麼了。貝海則是吃完了飯就準備去集上采購東西。

  “老海叔,你這是準備幹啥兒去?”。

  這邊剛走到村口看到三個毛娃子也正走了出來。

  “伍家集!”貝海說道。三個娃兒中隻有一個名字貝海記住了,這熊孩子家離著貝家院兒就隔了兩家人:“卜正,你們準備去哪兒!”。

  “我們也去趕集呢”卜正立刻講道:“海兒叔,咱們能坐你的車走不?”。

  “行啊!”貝海點了點頭,順帶著捎一程的事兒!農村的娃子皮實,十來歲的娃子跑十來裏地兒根本不算回事兒。
大人們通常有時間還不如打打麻將,哪裏有時間去管孩子。

  三個小腦袋從坐上的車就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著,坐車的興奮勁兒那就別提了。

  “老海叔!您這車兒可貴了吧!”坐在後座的娃兒伸著腦袋望著車前麵的路問道。貝海這次開回來的車子是杜合的奧迪Q5,五十幾萬的車子自然是相當不錯的。

  “電視上放過這車,四個圈兒把你賣了都換不來”另一娃子說道。

  “不是我的車,借人的!我可買不起這個車”貝海說道。

  “能借到也是寬氣啊,要是不夠鐵誰借這麼好的車,有這樣的朋友老海叔現在不寬氣,以後也一準兒寬氣,圈兒檔次在明麵上擺著呢嘛!”一個小娃子立刻說道。

  “……”。

  聊了一會兒之後,貝海就覺得現在這麼點兒大的小東西怎麼懂這麼多,該懂的不該懂的都能說出一二三來。

  等著到了集上,其中一個毛娃子還指了個地兒讓貝海停車,說是他親戚就在旁邊開小店兒,可以照應一下車。別看這些娃子人小,不過弄起事情來還真帶著一股子精明,小心思足著呢。

  一到了集市,貝海順手給每個娃子人手弄了一個冰激淩,然後就這麼跟在這幾個娃子的後麵開始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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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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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懶人摘桃

這些娃子在人群中就像是滑溜的泥鰍,連圍著裏三層外三層的攤子這些娃子都鑽的進去,很快的就帶著貝海找到了賣藤筐的攤子。不光是找到了攤子而且開幫著貝海講起了價。

  “這一小筐,您說要五塊,這也太唬人了一點兒”卜正蹲在貝海的旁邊,看著貝海手中的筐子衝著賣筐的老頭說道。

  “你小娃是買筐的不?不買筐你瞎咋呼什麼啊!”老頭吧嗒了一口旱煙說道。

  貝海看中的小筐也沒有多大,有點兒像是家裏用的最大號的垃圾筒,四五十公分高二三十公在的沿口那種。

  “哎,我叔買筐我就不能幫著漲下眼?”卜正張口小大人似的說道,一邊說一邊還摸著筐子沿,幫著找瑕疵。

  老頭望了一眼貝海,然後又看了一下卜正,眼中有點兒好奇。

  貝海說道:“我們真是一個村兒的”。聽了這話老頭就不說話了,估計本來老頭認為這兒毛娃子是來搗蛋的呢。

  “我多買幾個,您再給我便宜一點兒”貝海伸出手對著老頭兒做了一個十的手勢,然後又翻了一下手,意思是二十個。貝海倒是想多買,不過一下子弄個上百個筐不是讓人懷疑麼,再說了買這麼多,這還有三孩子看著呢,也不好直接放空間裏去。

  “四塊五!不能再少了,這東西我拿到縣城裏去直接六塊一個了”老頭兒說道。

  其中一小娃子立刻小大人似的回道:“您要是拿天安門廣場去,一準兒還能賣一百呢!您不是沒有拿去嘛,三塊一個兒,誰沒來趕過集似的,看我叔是不像是常來客啊”。

  “你小毛娃子還去過天安門?”老頭一聽毛娃子這麼說,反而樂了。

  三小娃子帶個老頭兒扯了五六分鍾,貝海基本沒插上什麼嘴。最後一個筐講到了三塊五,貝海這邊拿了二十個,買了筐之後人多力量大就體現出來了,幾個娃子和貝海輕鬆的就把二十個筐給搬到了車後箱。

  接著買梯子就沒有買成了,因為集市上的都是毛竹做的單梯,並沒有人字梯,單梯貝海根本沒法用啊,隻得作罷。不過這兩個小時跑下來,這幾個娃子可是很出了力氣,貝海決定中午的時候請這幾人小勞力。

  “想吃點兒什麼,今兒老海叔請客,咱們下館子去”弄好了筐貝海看了一下天色。己經到響午了,該是吃飯的時候了。

  “牛肉湯成不?”一個娃子望著貝海說道:“有家牛肉湯好的不得了,比館子好吃多了”。

  “行!”貝海一聽笑著點了點頭。

  三個孩子一聽立刻就在前麵帶路,貝海不由的加快了一點兒腳步,這才跟的人這三半大的孩子。

  “你們知不知道塘家窪子有老人得山看子的?”邊走貝海就邊問道。

  “咋可能不知道”其中一個小娃子立刻轉了臉對著貝海說道:“我早就想養一條了,不過我爹死活不讓!”。

  聽小娃子這麼一說,貝海不由的笑了笑,這麼大在狗以前都是老獵戶養著的,普通的農家哪裏有這麼多的吃食,一頓下去就是一小盆子的,光是棒子麵那也夠愁的了。

  正娃子說道:“你看咱們村哪家養的了那東西?吃的抵的上一個人能”對著剛才說話的小娃子訓了兩句,正娃子又轉頭對著貝海說道:“海兒叔你想養?”。

  “不是我想養,是我兩個朋友養來看門”。

  “那你直接問孫太爺張口就行了,他那裏狗多的都犯愁”正娃子說道。

  “為什麼?”貝海聽了不由的有點兒好奇的問了一句。

  嗚啦嗚啦的三個娃子說了一路,和卜四爺說的差不多,老知青回鄉不知怎麼滴養起了狗。

  很快貝海就和三娃子到了牛肉湯館子,一進門就發現客人還真不少,整個堂子裏就剩下一個方桌了,轉了下腦袋貝海就發現,這裏吃的更實惠,碗都是海碗,粉絲給了也很足,牛肉也不是薄如紙的兩三片,碗上堆了一堆兒。

  坐了下來貝海就跟掌櫃的要了四碗湯,每碗還多加了一份牛肉。

  湯一上來,三個娃子的嘴就止住了,抱著碗跐溜跐溜的吃著。

  貝海這邊剛吃了小半碗,就聽到正娃子對著自己說了一句:“老海叔,那就是養山看子的孫太爺”。邊說邊用筷子頭點了一下。

  順著正娃手指的方向,貝海抬頭一看,一個六十多的老頭兒正在和掌櫃的說話,這裏聲音比較雜,沒有聽的太清楚。

  還沒等貝海說什麼呢,看到老頭走了過來:“三個娃子你們挪點兒地,帶我這老頭也坐坐!”。

  整個館子裏這個點兒也就是貝海這一桌能擠出點地兒來,三個娃子一人占了一邊。

  話聲剛落,正娃三個就讓出了一邊,孫老爺子衝著貝海笑著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孫太爺,這是我們老海叔,我叔想問您抱幾條狗”貝海這邊還沒說話,其中一個小娃子就搶著說道。

  孫老爺子看著貝海說道:“你是卜家村的?以前沒怎麼見過你!”。老頭想了一下就望著貝海說道:“你是那個去美國的吧?跟著魯義根去的?”。

  嘿!屁大點兒的地方什麼事都存不住,貝海點了點頭對著老爺子說道:“是的,我一朋友想著弄兩條狗看看倉庫,聽說您那裏有,我這邊正想麻煩您呢”。

  “這事兒好說,我那邊正好有兩窩剛下的狗子,一窩快兩月,一窩剛一個月”孫老爺子立刻點頭說道。

  “老爺子,這話說到前麵,價兒不能太貴!”。聽說老頭養狗那一刻,貝海就己經在心裏準備掏錢了,人家是養了這麼多的狗,肯定是要收點兒費用的嘛,現在貝海隻能在心裏想著別太多就行。

  孫老爺子立刻擺擺手說道:“提什麼錢不錢的,你要是過意不去,幫我付了這碗牛肉湯的錢”。

  老爺子指著剛上到麵前的牛肉湯對著貝海樂著說。

  “沒問題!”貝海直接答應了下來,一碗牛肉湯也七塊錢,這事兒還用考慮?貝海的心裏一下子覺得還是山村裏的人爽利。

  湯上了,老爺子就和貝海邊吃邊聊了起來,無非就是問貝海的朋友幹什麼的,準備怎麼養之類的,一頓飯吃完,貝海也相當於把杜合和許輝介紹的七七八八。

  “過兩天你就過來抱狗”孫老爺子臨別時給貝海說道了一句。

  和孫老爺子告別,卜正三娃子又拉著貝海逛了起來,直到天色眼看著快要到燒晚飯的點兒了,這才回村裏去。

  吃了晚飯,貝海回到了家裏就著井水衝了個涼之後,就帶著筐子進了玉貝型墜子的空間裏。

  接下來自然是摘桃子,今兒貝海隻打算把伸手能夠的到的先摘了,剩下的打算留著明天再摘。

  一開始的時候貝海還幹的挺熱火朝天的,過了半個小時不到就有點兒腰酸腿疼的意思了,是這越幹趕慢,又幹了差不多一刻鍾,貝海直接坐到了桃樹下抹著腦門上的汗直喘粗氣兒。

  “哎喲!真是累死我了”說完貝海一轉腦袋,看到自己快一小時的成果僅僅裝滿了七八個小筐。再抬頭一看桃樹,上麵的果子一點兒少的意思都沒有,頓時貝海就覺得一股子失敗勁兒充滿了全身。

  現在的問題來了,就算是桃子能賣大錢了,可是這怎麼摘啊!

  難不成自己整日裏就一個人在空間裏摘桃子?日子要是過成了這樣就算是有錢又有個屁用,沒時間花啊!

  坐在草地上貝海向著桃樹移了移,然後撅著屁股使勁的踹動了一下桃樹,想著是不是能把桃子怎晃下來,自己要是能在樹下撿就省事多了。

  淨想著省事了,貝海就沒想想看,桃子又不是棗兒之類的,就空間桃子這種汁水漣漣的要是掉到了地上還不知能摔成什麼樣了,哪裏還能拿出去賣!

  不過還好,老大一棵樹哪裏是貝海可以踹的動的,兩腳下去桃樹穩如泰山,連片葉子都沒掉下來,到是貝海自己的腳有點兒疼。


  休息了十來分鍾,貝海這邊不得不自己給自己鼓點兒勁,站起來繼續摘桃子,這次又幹了快一個小時,貝海這就實在是幹不動了。

  第一次貝海發現,摘桃子真的比端盤子要累,端盤子都是站著的,摘桃子可是從蹲著到彎腰全都有,賊鍛煉人的工作!

  而且更讓人絕望的是,桃子還不見少,自己就在一個地兒摘了快十五筐了,放眼望去桃子還是一個靠一個的。

  從手邊的小筐中拿了一個桃子,直接坐到了地上就這麼啃了起來,一連吃了三個桃子這才把咕咕的肚皮小安撫了一下,幹了半天的活兒,晚上吃的東西早就消化的一幹二淨了。

  怎麼辦?貝海看著九顆掛滿了桃子的樹,一下子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再看著樹上密密麻麻的桃子,原本摘出去賣錢的打算一下子涼到了腳底板兒。

  這桃子摘的讓人太絕望了,整整兩個小時下來,貝海根本沒有窩的摘,居然還是沒有把那五六根小枝上的桃子摘完,就像是你摘了一轉眼又給你張出來似的。

  雖說桃兒多也是讓人開心的事兒,不過對於摘桃的來講就有點兒讓人絕望了。

  反正貝海是在心裏打算了,沒想到省事的方法或者被逼到不得不摘的時候,自己不再會打桃子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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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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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2愣子狗

  桃子是沒指望了,魚也就沒什麼太大的想頭,現在還就剩下了一件事兒,那就是弄狗!等著把狗一弄過來,貝海就準備直接回縣城的家裏了,反正呆在這裏也沒什麼大搞頭了。

  又在老家過了一天,貝海就和三嬸告辭,準備去孫老爺子那裏抱兩條狗就轉頭回縣城裏去。

  到了塘子窪村,貝海的車就上不去了,陳老爺子的房子是看的見,不過這還是有一小段路。貝海也不怕別人偷車,直接把車放到了村口,手上提了一條子煙,步行向著孫老爺子的房子走去。

  貝海剛接近房子,離著門口還有五十幾米呢,就聽到了院裏傳來一聲聲的狗叫聲,不像是一般的土狗叫的沒完沒了,山看子就叫這麼一兩聲,算是警告。

  到了門口的時候,貝海隔著緊閉的大門喊道:“孫老爺子在家麼?”。

  一連重複了幾聲裏麵都沒人說話,貝海伸著腦袋扒著鑰匙洞往裏一看,發現大門己經被從裏麵鎖起來了。

  人不再!貝海隻能決定先在小道邊上等等。

  也沒有讓貝海等多久,十分鍾不到貝海就聽到小路上傳來了孫老爺子的聲音,似乎正在跟什麼人說話。似乎是老爺子想找人,但是一下子沒找到什麼的,反正也沒聽清楚。

  等著老爺子出現在了貝海的視線中,這才發現人家在打電話呢。

  “小夥子你來啦!”孫老爺子看到貝海從路旁站了起來,從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唉!來麻煩孫老爺子您了”貝海笑著把手中的煙遞給老爺子:“給您帶的!”。

  孫老爺子擺了擺手說道:“還帶什麼煙啊,你要狗這也算是幫我的忙了”。說完對著貝海抬了下手示意跟著自己。

  等著孫老爺子開了門,貝海還有點兒猶豫。

  “進來吧,大狗都鎖在籠子裏”孫老爺子對著貝海說了一句。

  聽了這話,貝海這才放下心來,這東西要是不鎖起來,那自己還真不敢進去。就是這樣貝海還伸著腦袋往院裏看了一下。

  果然,靠著院兩邊是兩排兩米高的鐵欄子,不論多大的狗都不可把手指粗的鋼筋給咬斷了。要是這還能逃出來,那就不是狗了。

  貝海放心的進了院子,不過貝海這一位生人進來,立刻引起了院中所有狗的注意,這些大狗目不轉睛的盯著貝海,嘴裏還出輕微的嗚嗚聲,二十多隻狗讓整個小院兒像是進了蒼蠅堆似的,嗚嗚嗚的,讓人心裏不爽!

  雖說心裏不爽,不過這些大狗還是看的貝海心氣搖曳,幾乎都是肩高六十幾公分的大狗,顱骨很寬腦袋相當的大,咬合力自是不凡,再看看粗實的像是小樹樁似的四條腿兒,就明白要是讓它這麼一撲,一個成人也經受不住。

  “都老實點兒”孫老爺子衝著院裏的狗扯著嗓子訓了一句。

  不過這個效果不怎麼樣,有一些大狗們還是盯著貝海該叫的叫,該瞪的瞪。當貝海走過的時候,還有一兩隻狗直接撲著鐵欄杆,想衝著貝海來上這麼一口。肉肉的身子撞著欄杆發出咚咚的聲音。

  這種狗的缺點就是有點兒二愣子的脾氣,不是知根知底的老把式根本訓不來它。

  簡單說白了一點兒,就是這狗智商有點兒問題,不怎麼會轉彎兒,除了對家人和熟人友好之外,對於生人攻擊性太大。就更別說別的狗了,要是遇到別的狗,一般都是不死不休的結果。

  不過養他看東西那絕對是讓人滿意的,院裏有這麼一條狗,兩三個小賊根本沒膽子進院兒。聽說以前的地主老財一般看家護院都養這個東西。

  “跟我來吧!”孫老爺子帶著貝海直接進了屋裏。

  到了屋裏貝海就看到堂上水泥地上圍了兩個圍子,裏麵都有幾隻小狗,一看就知道這是兩窩的狗,一窩大點兒一窩稍顯得小點兒。

  “你隨便挑!”孫老爺子指著兩窩小狗對著貝海說了一聲,就轉進了旁邊的小門,又開始打起了電話來。

  小狗可沒什麼攻擊性,一水兒圓滾滾的挺招人喜歡的樣子,貝海把手中的煙放到了旁邊的一張椅子上,直接蹲到了一個圍子旁邊。

  裏麵的三條小狗看到了貝海立刻圍了過來,伸著濕濕的舌頭舔著貝海的手。

  兩個圍子都看了一下,貝海就相中了大圍子裏的一黑一黃兩個帶條斑小狗,這種狗長大了身上的斑形就像是變了色的虎皮紋,非常符合貝海的審美。

  選好了狗,貝海就打算告辭,不過耳機裏聽到孫老爺子還在打電話,也就不好打斷人家,都沒收狗錢,等上一會兒有什麼關係!

  “嗯,選好了?”過了十來分鍾,孫老爺子從裏屋出來看了看貝海問道。

  貝海連忙點了點頭:“就選這兩個”。

  孫老爺子點了點頭,正想著點頭答應下來,不過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對著貝海又問道:“娃子,你這兩天有什麼事情沒有?”。

  “沒有啊!”貝海一聽覺得有點兒奇怪,不過還是老實的回答。自己能有什麼事情,就算是回到了縣城也不過是帶著兩個小外甥女兒逛逛玩玩,要不就送兩個小搗蛋兒上學去。

  孫老爺子一聽,連忙說道:“那叔有個事情想麻煩你!”。

  貝海張口就問道:“什麼事兒?”。

  “幫叔看兩天狗,等著大後天一大早兒我就回來了”孫老爺子看著貝海一臉的期待。

  “啊!”貝海這下子不知道怎麼說了,看這院子?自己和您老也不太熟悉,要是在這幾天短了什麼,就是有嘴也說不出啊。

  “老爺子,您這裏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哪裏擔待的起啊!”貝海連忙說道。

  孫老爺子說道:“我這裏除了狗什麼都沒有,這些狗還是沒多少人願意要的!叔這裏有急事兒,老伴兒生急性病送醫院了我要趕著回去,找了一圈兒人都沒找到,你就幫我看兩天,就兩天的時間!”。

  貝海臉上露出了苦色,看屋子沒什麼問題,可是這屋裏還有二十幾條狗啊,不說別的這些東西光是吃喝就夠自己喝上一壺的。

  “老爺子,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我根本照顧不過來這麼些狗”貝海苦著臉說道。

  一聽貝海拿狗作借口,孫老爺子立刻說道:“這事兒不用你擔心,這幾天我讓鎮子上飯店的老板把幹頭送過來!你放盆子裏拉開欄杆上的小門推進去就行,至於溜什麼的,這兩天就不用了,反正你也溜不起來”。

  孫老爺子口中水頭就牛肉湯店裏客人剩下的骨頭啊之類的,並不帶著那種湯湯水水的。

  聽著老爺子這麼一說,而且人家是老伴兒得了急性病住院,貝海隻得點了點頭說道:“那行,不過可就是兩天的時間,另外我的車還停在村口呢!”。

  孫老爺子一聽,立刻開心的點頭說道:“謝了,你跟我來,你的車我給你找個人家放著,包準沒什麼事兒”說著直接拉著貝海的胳膊出門去停車。

  繞了一圍兒回來,孫老爺子就奔掉了,關上了院門就剩下貝海一個人和院裏的二十幾隻狗大眼瞪小眼的,沒有孫老爺子在旁邊,幾乎所有的狗又都開始嗚嗚的撞起了欄杆。

  似乎所有的狗都在想衝出來給這個不認相一臉嘲諷的可惡胖子來上一口。

  “一幫沒腦子的貨!”貝海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鎖的嚴實的狗圈大門。

  似的來回從大門到屋門口走了三四趟,這下子這些狗更瘋了,連嘴裏的嗚嗚聲都沒有了,欄子杆兒嘩嘩的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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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9章 自已也弄兩條?

挑了一條最大的狗,貝海在它籠前半米遠的地方站住了,盯着兩隻小狗眼望的笑眯眯的,這表情放在狗眼中,那個可恨勁兒就别提了。

這隻狗終于受不了,扯着個嗓子就嗚汪嗚注叫了起來,那聲音跟敲小鍾似的。

“靠!讓你叫!”貝海一擡手,念頭一動,眼前的大狗就被放進了空間裏,然後念頭又一動,大狗又出現在了院裏。

一瞬間玩了三四次,等着大狗再出來的時候,己經不叫了更不會嗚了,而是就這麽傻愣愣的站着,一動不動的。

貝海這心裏那份得意啊就不提了,尤其是看着大狗那傻樣兒,把自己的小心兒滿意的十足十。

“進去吧你!”貝海念頭一動,大狗又消失了。

這一次貝海沒有這麽快放大狗出來,準備讓這狗多呆一會兒再放出來。

“我靠!不好!”貝海開心了四五分鍾,這才發現一個問題,空間裏可不光是有樹有亭,還有疤臉這個狐狸啊,放進去的可是山看子,這疤臉能讨的了好去?

順手抄了門口的一個草叉在手,貝海立刻進了空間裏準備去救狐狸。

不過當貝海進了空間裏的時候,再一次的颠覆了自己的認知。狐狸疤臉現在正追着大狗的後面一陣狂叫,噢嗚噢嗚之聲不絕于耳,而前面兇惡的大狗現在完美诠釋了喪家之犬這四個字,逃的尾巴都夾在腿下,完全沒有了處面的嚣張霸道。

這狐狸還是狐狸,山看子還是山看子麽?

貝海手中握着草叉柄兒,望着一團火紅,卻隻比家貓大上兩圈的疤面,正追在大如小牛似的山看子身後,那怪勁兒一下子還真不好形容。

大狗繞着圈兒,很快就像是貝海這邊跑來了。

貝海這裏正拄着草叉在發着呆呢,一下子腦子沒有轉過來。大狗一邊跑着一邊嗚嗚的拖着長音,明顯的委屈叫聲,而且那尾巴搖的跟風扇似的。

一跑到了貝海的面前大狗就趴在貝海在腳邊,開始翻着肚皮,用前爪子對着疤臉,疤臉的身體一動,大狗的腦袋也跟着轉着。

一看這樣兒貝海就知道這大狗是服了!

“看你那點兒出息!”貝海頓時對于大狗有點兒不恥,就差在狗臉上吐口吐沫了。

出了空間,擡手就把大狗弄了出來,這下子這條大狗老實了,不過旁邊還有很多不識相的!

這好辦啊,一個個的都弄空間裏去一趟不就成了!挨個的籠子邊上一走,每隔五分鍾就換一個,這些大狗進去的時候無一不是扯高氣昂的,出來全都是一付孫子樣。

擺弄了一通,所有的大狗都服貼了,貝海直接給疤臉假公濟私了一次,孫老爺子準備的狗糧中最精華的幾塊肉骨,進了疤臉的肚子裏。

這下子院子裏清靜了,所有的狗看到貝海不叫了也不嗚了,無一不搖着尾巴一付鳥樣兒。貝海越看這些狗越像是現在流行的清宮劇裏的人物,就差張嘴叫主子了!

院子裏清靜了,貝海轉回了屋裏直接打開了電視準備看一會兒,按了兩下之後才發現,孫老爺子這裏的電視就相當于一個擺設,隻有一個台而且還挂着雪花的那種。

實在沒有辦法,貝海隻得進了空間裏去躺着。說老實話,院子雖然大不過裏面住了二十多條大狗,那味道可想而知,雖說陳老爺子時常打掃,不過這騷味兒還是相當‘沁人心脾’的,貝海沒有興趣呆在外面太久。

一直躺到了吃晚飯的時間,貝海這才從空間裏鑽了出來,按着孫老爺子說的把吃的東西給院裏的狗都弄上了,等着狗兒吃完,看着這些大腦門的二愣貨呆在院子裏這屁大點兒的地方有點不過意,直接把院裏的大狗都弄到了空間裏去。

站在亭子下面,貝海擡頭看了一下在四周瘋跑的這些狗,不由的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來了一句:“也不知道這些貨有多久沒有這麽跑過了!”。

也就是感歎了一句,感歎完了貝海就直接從手邊的筐裏拿出了一個桃兒就這麽開啃了起來。

嗯!桃子剛吃了一半,貝海擡頭看到疤臉走上了亭子,這小模樣兒可不一般,腦袋擡在老高,兩隻狐狸眼都相當于看着天了,一條毛絨絨的紅色尾巴也豎的如同一根旗杆子,那嘚瑟勁兒簡直不是筆墨可以形容的。

貝海目不轉睛的盯着疤臉,直到它挺胸凸肚的坐到了自己的旁邊,而且連躺下的姿勢都不正常了,以前就是趴着尾巴蓋着鼻梁子睡,現在則是四仰八叉的肚皮沖天。

“至于麽!”貝海伸手把疤臉撥弄了一下,剛一放手疤臉又轉回到了肚皮沖天的姿勢。

想了一下貝海就歎了一口氣:“真是翻身的農努把歌唱了!”。

長了這麽大的狐狸要是沒被山看子追過,那才有點兒奇怪呢,而且疤臉的地盤離着這裏也不遠。現在疤臉都能追在山看子跑了,小自滿一下也是狐之常情。

貝海一邊吃着剩下的桃子一邊琢磨着爲什麽疤臉不怕大狗了,而且還能追着大狗滿地跑。難到是呆這裏呆的比自己久?還是空間改變了狐狸的體質?

後面疤臉教訓狗貝海也見了,疤臉的反映太敏捷了,在疤臉的面前大狗就像是個傻大個,雖說狐狸咬合力不行,不過一口下去那也是要疼的,這樣一直下口直接把大狗弄崩潰了。

可是自己也不見速度變快什麽的,伸手還是老樣子,爲什麽疤臉變,自己沒有變呢?難道是對人沒有作用?

想着想着貝海就有點兒犯困了,犯困了怎麽辦?睡啊!身體一側,圈了個舒股的姿勢,貝海直接就煮起了豬頭(睡覺)。

第二天看着鎮上的飯店老闆該送東西了,貝海這才把狗都從空間裏趕了出去。剛把狗關到了院裏,貝海就聽到了外面傳來小三輪在突突聲。

和人家打了聲招呼,貝海和這位劉老闆就開始動手。

“你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劉老闆看着貝海直接把剩飯盆子推了進去,而且大狗的表現居然是很親熱,不由的對着貝海說道:“以前家裏養過山看子?”。

“沒有!”貝海還真沒有注意到這情況,而且就算是注意了,貝海也不能控制狗對不對自己親熱不是。

貝海不知道劉老闆家裏老爺子就是獵人,幾代人都養山看子這種狗,現在雖說不幹這行當了,不過怎麽**狗還是知道的,以爲貝活海的家人也有老獵人出身,一聽說沒有就更加的好奇了。

“你是怎麽折服這些狗的?”。

貝海想都沒想開始胡扯:“昨天一看到我就嗚嗚叫,就想起來以前看過電視上放的老鷹把勢熬鷹。我就沒拿來用人一下,它們想叫那就讓它們叫嘛!我直接搬一凳子坐院裏聽,一直叫了幾個小時就不叫了,它們不叫我就繼續弄的它們叫,非得讓它們叫足了,叫都它們自己都要吐……”。

“這也行?”劉老闆有點兒不相信,不過想想看心裏又覺得:說不準還真行!稍琢磨了一下又覺得不對,這狗的脾氣犟着呢!不過貝海不想說劉老闆也不問,有些人家把調狗的本事也看的挺重的。

喂完了狗,貝海給劉老闆倒了茶,然後還弄了個兩桃子讓他解渴。

劉老闆對于貝海調狗的功夫高看了一眼,自然也順勢呆了一會兒。聊着聊着兩人就聊起了孫老爺子。劉老闆自然的就對貝海講起了老爺子的事情。

聽這位這麽一說,貝海才知道孫老爺子是爲了照顧一個生死之交臨終托付的山看子,這才搬到這裏來。養着養着就喜歡上了這狗,開始接收一些人家不要的,因爲這狗不光太兇而且太能吃,以前沒有封山還好一點兒,現在山都封了不許打獵了,很多人家就養不起了,這樣孫老爺子就聚了二十多條。

“老爺子這狗養的也是艱難”劉老闆說道:“因爲這狗和三個兒女都鬧的不愉快!”。

聽了一下貝海就明白了,無非是錢的事情,因爲孫老爺的那點兒退休金全都花狗身上了,三個兒女覺得别人家都花孫子孫女,你這老頭怎麽就不能跟别人一樣呢,就因爲這點兒破事,兩下的關系就有點兒緊張了。

現在貝海才明白爲什麽自己一說要要狗,而且說明了去看倉庫,孫老爺子一下就給了。趕情老爺子養這麽多的狗真是吃了死力氣了。

聊了快半個鍾頭,兩桃子下了肚子,劉老闆這才告辭。

送走了劉老闆貝海這就琢磨了一下,是不是自己也弄兩三條狗養養,至于這些大狗沒節操的表現很不讓貝海待見,還是挑小狗吧。堂屋裏的小狗一共也就是兩窩五條,那幹脆自己就直接全帶走得了,剩下的三條大不了養空間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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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0章 離家


孫老爺子的話不靠譜兒,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兩天,一回來的時候就對着貝海連聲道歉,貝海本來打算留下來的煙,孫老爺子死活都不願意收下。至于五條小狗則是都抱到了貝海的車上,一直在路邊送到看不到貝海的車子這才轉了回去。

到了半路沒人的地方,貝海停下了車,把五隻小狗都放進了空間裏,可不敢把狗放在家裏,要是被家裏兩小搗蛋兒看上,不知道能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最後拿了六筐的桃子放到了後車箱裏,準備回去的時候就說自己路上買的。

車子剛到了家門口,貝海聽到口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好友杜合打來的。

“我說,你回去了這麽久狗的事情怎麽說?”杜合那邊一說話直接就開門見山,直奔着交給貝海的任務而來。

貝海笑着說道:“我辦事你放心,都給你辦好了,兩條狗一公一母,還是兩窩的長大的就可以自己傳宗接代了”。

貝海這邊是算的好好的,不過杜合那邊有點兒撓頭了:“爲什麽不是兩隻公的?”。

空間裏是兩隻公的,不過要是都給了杜合自己留着三母的?那怎麽能行。

“能弄到兩條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撿四的”貝海直接對着杜合小吐了一會兒苦水。

杜合那頭有點兒受不了了:“一公一母就一公一母吧,你的事兒辦的挺好!什麽時候回明珠這邊來?”。

“再過二十來天吧,怎麽着準備要用車子了?”。

“我就這麽一問,車子你先開着好了,反正公司的事情才剛準備起來,等着裝修好了還要一個多月呢,開業前你還回來就行了”杜合說完,頓了一下又對着貝海勸道:“你還真準備回美國去碼頭開起重機啊,跟你說了跟我和許輝一起幹,這樣我們三兄弟都在明珠了”。

“算了吧”貝海說道。杜合和許輝兩人是混出來了,這才幾年兩人就一起當起了老闆,雖說給的待遇不低不過貝海不想占他們的偏宜。當時就拒絕了一次,現在自己都得了這麽個寶貝,自然就更不可能接受了。

至于碼頭開吊車的活兒,則是貝海回國前找好的工作,先培訓然後就再上崗,要不貝海也不可能有兩個月的時間回國探親。

“你再想想,許輝也想着過來呢,要是好了以後卡森也可以來”杜合說道。

“再說吧!”貝海問了一句還有沒有事情,沒有就挂了電話。

車子到了門口,貝海就跳了下來把車停在了門口路邊,剛準備去開院子門,就聽到大門吱一聲開了。

“舅舅!舅子!”清脆的童音此起彼伏,兩個小不點兒等着門一開就蹿了出來,向着貝海撲來。

“哎呦喂!這兩頭小豬重的”貝海一手一個抱着雙胞胎的外甥女就往院裏走,走了兩步才想起來,車上還有桃子呢。

“舅舅還買了桃子”貝海樂呵着抱着兩搗蛋鬼又往車旁走。

兩個小丫頭一看,車後面有好幾筐的桃子,立刻向着家裏奔去。一邊跑着一邊還喊着:“外婆,舅舅買了好多的桃子”。

貝海的母親魯新萍一聽立刻從屋裏走了出來,看着後備箱裏六筐桃子抱怨的說道:“怎麽又亂花錢,水果一兩筐就行了,一下子買這麽多!”。

“偏宜啊,一筐也就二十塊錢”貝海隻得這麽說道。

魯新萍一聽立刻對着兒子驚奇的問道:“一筐二十塊?”看着兒子點了點頭就又問道:“哪裏買的?還有沒有了?該多買一點兒給人家送一點兒”。

一聽貝海就笑了:“沒了最後的六筐都被買下來了”。剛才還怨自己亂花錢,一聽說一筐才二十塊立刻又問還有沒有了,母親還是這麽會精打細算。

“我來搬吧,三十多斤呢”貝海看着母親也搬了一筐立刻把母親手中的筐子接了下來。

魯新萍伸了兩次之後就不伸了,笑眯眯一臉開心的望着兒子:“兒子大了,知道疼媽媽了,要是再有個小孫子那我這輩子就足了”。

貝海提着一個筐:“我說您别再讓我去相親了,我才二十五歲相什麽親啊,再說了那些姑娘我真消受不起”。要是讓母親說轉着轉着包準又轉到了相親上,貝海也不知道自己這點長歲數相什麽親。

魯新萍說道:“我聽人說那些洋鬼子的生活海亂了,你要是找這麽一個媳婦回來可怎麽辦?還是咱們這裏的姑娘好一點兒,知道自重!”。

“您這都是聽誰說的?”貝海簡直是哭笑不得,美國那邊是有亂的,不過也有非常保守的,比如虔誠的天主教家庭家教都很嚴格的,而且越往鄉下也越保守。真要論起這方面的亂來,老實說中國的大城市比美國好也好不到哪裏去。

“還用别人說,看電視上就知道了”魯新萍說道。

貝海也不想和母親糾結這個問題,埋頭搬起了桃子。看着兒子搬了兩趟,魯新萍直接回廚房做午飯去了。

“喲,兩個小饞貓己經吃上了”搬完了最後一筐,貝海看到兩個小外甥女己經人手個桃子吃了起來,而且吃的滿臉都的桃汁兒。

貝海的聲音有點兒大,被魯新萍聽到了,立刻放下了勺子跑了過來:“都還沒洗萬一有農藥怎麽辦,又要拉肚子了……”。

“媽,沒事兒,這東西沒有農藥的”貝海自己也摸了一個咬了起來。

“就算是沒農藥也要洗洗桃毛啊”。

“沒什麽毛!”兩姐妹中的一個小人兒說話了,至于是誰貝海是沒有能萬分清楚的,隻有魯新萍還有貝海的姐姐也就兩小姐妹的母親貝依有這本事。

魯新萍笑着說道:“米兒你這個小東西知道什麽。喲!還真沒有什麽桃毛”。話還直沒說完就看到了筐裏的桃子。

“就這麽吃吧,人家擺攤的一邊買着自己也拿着就吃”貝海說道。

魯新萍聽了兒子的話,拿了一個吃了一口之後贊不絕口:“這桃兒好,别看這外貌長的不出挑兒,味道卻是鮮甜鮮甜的,很久沒有吃過這麽好的桃了”。

說完就開始用手點着屋裏的筐,開始盤算了起來這筐給誰送家裏,哪筐又給誰送去之類的,總之六筐桃子很快的就被魯新萍分了,弄的貝海暗自感歎的早知道多弄幾筐出來了。

等着中午時候,貝明遠回家吃了一個也誇了一下,姐姐貝依和姐夫鄭希輔晚上回來也對桃子贊了又贊。

接下來的時間,貝海都呆在父母的身邊,每天看看電視,然後就剩下吃了睡睡了吃,在父母的身邊過起了豬一般的生活。稍微像樣點兒的娛樂活動就是和兩個小外甥女玩猜誰是誰的遊戲,這個遊戲還是以貝海勝少負多爲結果的。

又在家裏呆了快二十天,貝海這才動身前往明珠然後回洛杉矶。

“弟弟這次表現很好,給什麽要什麽!哪裏像是上次,什麽都不想帶”貝依看着堂屋裏左一包又一包的東西,笑着說道。

以前貝海回來是不拿這麽多東西的,因爲很多東西要上安檢并且不讓帶,要是不知道會很不方便,而且美國那裏的華人超市現在真的什麽都有。

“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不能過安檢的我都帶着”貝海樂呵着說道,現在自己可是有空間了,别說帶這些東西,就是弄頭大象自己也有本事運美國去。

“這個到了那邊就要近快吃,要不就壞了,這個到了那邊可以放一放……”魯新萍一邊往包裏放着東西一邊說道。

說着說着就開始抹眼淚了。

貝明遠說道:“你看看,就不能開心一點兒,一說又掉金豆子!”。

魯新萍望着貝海眼淚怎麽也收不住:“不知道孩子下次多久才能回來,别一下子又是兩三年的,雖說網上能看到,不過哪裏能如面對面這麽見着”。

魯新萍這邊一掉眼淚,很快的兩個小丫頭也跟着嚎了起來,望着外婆哭兩人也哭了,接着就是貝依兩眼泛紅。

貝明遠一聽妻子的話,歎了口氣也不好說話了。

“爸媽,等着聖誕節的時候我就回來,要不就接您二老去那邊”貝海張口說道:“說不準兒年底我就能買房子了”。

雖說沒有想着能幹什麽,不過有了這東西就算當個搬運工買個房子也是小事情吧!先把空頭支票幹出去再說。

“真的?”魯新萍一聽說兒子準備買房子立刻收了淚:“錢趁不趁手,要是缺我和你爸也能給你一點兒”。

“這還不是看多大的房子,您放心好了,到時候也給您二老看看”貝海說道。

“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

兩個小人兒也收了淚,嚷嚷着要去住貝海的美國房子,貝海自然是樂呵呵的答應了下來。

提起了買房子這氣氛一下子就好多了。

不過等着貝海上了車,從後視鏡看着母親的時候,又看到她哭着對着自己揮着手,弄的貝海心裏也是酸酸的,差點兒就想說歇一天再走。不過貝海還是忍住了,輕輕的抹了一下濕潤的眼角,踩下了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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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1章 接錯人了


貝海還是年青,車子開了半個小時以後就把這種情緒甩開了,二十來歲的年紀哪有幾個能體會太多父母心思的,一邊開着車子一邊琢磨着自己的空間。

這東西也是奇怪了,現看着也是快一個月了,不說湖裏扔的幾條小魚沒有長大,甚至是一點兒長的意思也沒有,原來多長現在還是多長。就說自己插下的果枝,栽下的果苗吧,也沒什麽變化,果枝連個根須都沒有生,貝海撥了一下連根的苗頭都沒有,果苗倒是看不太出來,不過用尺子一量樹株也是分毫未高!

還有空間裏還放了五條小狗兒呢,這段時間連這五隻小狗崽子都未見長,似乎進了空間裏一下子就不長了似的。

這個情況就讓貝海有點兒摸不着頭腦,說是仙家寶貝吧,那是一準兒沒錯的!不過寶貝之所以稱之爲寶貝,不是該幹一些撥苗助長的活兒麽?怎麽到了自己這裏似乎有點兒不合用了。

思索了一下明白樹是一準兒能長成的,要是長不成那桃樹哪裏來的?就算是隻能栽桃樹,自己有一株小桃苗也該長點兒啊。

這些天每天貝海都要進空間裏逛一圈兒,逗逗狗看看疤臉什麽的,然後就觀察一下空間裏的果苗,小魚。可惜的是沒一個有變化的。

這樣的情況讓貝海有點兒失望。

一路上貝海就淨琢磨空間的事情了,四個小時不到的車程,感覺沒多會兒功夫就到了似的。

“你是我的……!”剛過了收費站,貝活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一拿起來發現是許輝打來了。

“什麽事兒,我己經過了明珠的收費站了,算是己經進市區了,過會兒就到”貝海等着電話一通直說道。

許輝那頭回答:“我不是問你是什麽時候到的,跟你說一下,從光華路走一趟,幫我去接個人,我這邊實在是騰不出時間來”。

“接什麽人,你說我馬上就轉過去!”貝海直接答應了下來,至于光華路貝海是不知道,不過不是還有導航嘛。

“一個女的,你到了光華路區政府的門口就看到了,上身穿着海綿寶寶的T恤,下身穿着藍色的牛仔褲……”許輝在電話裏把要接人的穿着打扮和貝海說了一下。

貝海重複了一遍之後:“我記下了,馬上就過去”。

又聊了兩句挂了電話之後,貝海就在導航上面重新設定了到了光華路,然後按着導航開了過去。

今天的運氣不錯,路上也不怎麽見堵,花了四十分鍾的時候到了光華路區政府的門口,并且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姑娘。

把車子開到了姑娘的身邊,貝海搖下了車窗直接對着人家來了一句:“是到浦江那邊的麽?”。

看着姑娘點了點頭貝海直接拍了下車門:“上車!”

姑娘原本正在低着頭玩手機呢,聽到貝海這麽一說愣了一下神,然後立刻合上的手機夾子,挎着小包開心的拉開了車門坐上了後座。

接到了人,貝海自然就發動了車子,轉身許輝那裏。

車子啓動了,貝海從後視鏡看了一下姑娘,覺得許輝這小子眼光很不錯,看看這姑娘二十左右,個頭絕對過了一米七,那高挑的!不光是個頭兒好而且膚白貌美的。臉蛋兒長的也想當好看,貝海是不認識景甜,要是認識的話一準兒說後座的姑娘和她像而且比她還要漂亮一點兒。

姑娘一上來又低頭玩起了手機,貝海和她聊了一句發現人家也不熱情,就幹脆自顧自的開着自己的車子。

開了快二十幾分鍾,貝海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人己經幫你接到了,您稍安勿躁!等會就把人給你送到了”貝海樂呵着說道。

許輝這頭聽了一愣:“接到了?我說哥們,一分鍾前人家才給我打的電話,說是等了半天不見你的人”。

呃!貝海聽了這話不由的就有點兒傻眼了:“接到了啊,現在正在我車後座座着呢!”說完轉頭對着後座的姑娘說道:“喂!姑娘你跟他說一下吧!”。

“他誰啊,我不認識”後座的姑娘張口就說道。

“你不認識許輝?”貝海心裏暗叫這下子擺烏龍了,雖說己經差不多可以确定接錯了人,不過還是多問了一句。

姑娘搖了搖頭:“大叔!我不認識什麽許輝,你說要到浦江這邊我就上車了啊”。

大叔!貝海聽了這稱呼差點兒一頭栽方向盤上去:“我才二十五歲,大什麽叔啊,再說了姑娘,你可真是傻大膽兒啊。沒看到了新聞上報道姑娘坐黑車出事的麽,這車你也敢坐?”。

接下來人家小姑娘的話徹底把貝海給弄傻了。

“我今年才十八,你大我七歲,三年一代溝,你算算都兩個溝還多了,你不是大叔是什麽?再說了說你大叔是誇你。不是什麽男的都能随便做大叔的,不光是年紀大而且還要帥,我這麽說是恭維你一下!再說了,哪裏有開着Q5黑車拉活兒的,能開的起這車的,身邊怎麽說也缺不了女人,用的着幹違法的事情麽……”。

聽着後座上講的口若懸河的姑娘說完,貝海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憋了半天才從嘴裏突出了一句:“你還真是傻大膽啊!”。

說完才想起來自己這邊還和許輝打着手機呢:“對不起啊,哥們我接錯了人,我到的時恰好正好有一姑娘穿在也是海綿寶寶的,我把人家給拉上了,我這就轉頭去接!我現在到了四明路這邊了”。

“算了,算了!你直接回來吧,我讓她打車得了”許輝說完抱怨了貝海兩句就挂了電話。

貝海放下了電話就轉頭對着後座的姑娘說道:“我說你叫什麽名兒?”。

“幹嘛!對我有想法啊?”。

“就你?”貝海不屑的說道:“你自己看看,身上還有二兩肉不?你這樣的不是我的菜,再說了我拉你一趟,也算是做了好事,總得留個名什麽的!”。

“哎喲!我說叔叔,您這可就比人家雷鋒差多了”小姑娘絮叨着說道:“我叫景甜!”。

“哦!名字不錯!”貝海聽了誇了一句也就不說話了,因爲不知道景甜是誰,貝海自然是不知道後座的姑娘用的是假名兒。

兩人都不說話,車裏又安靜了下來,等着車子快到許輝的辦公定點,貝海這才轉頭說道:“我就到前面的國際大廈!”。

“那我也就到那裏!”後座的姑娘頭也不擡的說道。

貝活看了一眼,不由的搖了搖頭心裏想道:這是誰家的孩子,雖說長的挺漂亮的,不過這膽兒肥腦子也不太好,也不知道她爸媽頭不頭疼,整個一傻大個兒!

在大廈的停車場,貝海找了個車位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後就把後箱放着裝着兩隻小狗的筐給放到了地上。

“這狗挺可愛的,這小花紋看起來真好看!”小姑娘一下了車看到車邊的兩隻小山看子,立刻兩眼放光,蹲下來就伸手逗着兩隻狗。

貝海這邊懶得理這個傻大個丫頭,直接關上了車門。

“狗到了沒有?”剛一關車門,貝海就聽到了許輝的聲音,一擡頭看到許輝己經到了離自己四五米遠的地方。

許輝的個頭不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而且還十分瘦剛剛一百斤挂點兒零頭,就這身材自然看起來單薄,不過貝海是挺羨慕這小子的,怎麽吃也不長肉。

貝海這三人論身材放一起也挺搞笑的,許輝一米六五,瘦的跟竹杆似的,貝海一米七五微胖,而杜合就是一一米八三标準的大胖子。三人往一起一湊,身高上就是一手機信号圖标。

“這就是你接錯的姑娘!”許輝一眼就看到了逗狗的姑娘,對着貝海笑着問道,那笑容相當的玩味。

貝海點了點頭說道:“她叫景甜,一會兒就走了”。

聽說這姑娘叫景甜,許輝不由的笑着搖了搖頭。

“我走了,謝謝你送我!”姑娘對着貝海還有許輝揮了揮手,直接跨着小包蹬着小步子就向着外面走去。

許輝看着姑娘走了老遠伸手拍了一下貝海:“我說你怎麽能把人給接錯了,就這小模樣我看見别說是接人,就是不接人也要捎上一程!不過人家對你可沒什麽意思,給你的都是假名兒”。

“行了!行了!人家才多大點兒,再說了自己多少斤兩誰不知道,就這姑娘哪裏是正常人降服的住的!你要是有想法就湊上去試試,保準死的跟冬天裏的鹹魚似的”貝海說完又轉移了話題:“杜合呢?”。

“倉庫那邊來了首批貨,他去接收去了”許輝伸着腦袋看着筐裏的兩條小狗:“就這兩條?”

“哪還有别的!”貝海說道:“車後箱裏還有五六筐桃子,你們兩個人分,先找個地方吃點兒東西,我這裏還沒有吃飯呢”。

許輝說道:“先别吃了,咱們先去倉庫那邊,到了那邊讓杜合去館子訂,晚上你也住那邊!”。說完端起了狗筐直接向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這又是一傻子!”看着許輝提着個狗筐臉上挂着笑嘀咕道:“放這車個和放你車上有什麽不同?還往自己車上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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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2章 想換點錢


貝海的眼皮了聳拉到了面前的酸菜雞盆子裏,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的撿着雞肉,時不時的往嘴裏刨兩口米飯。

許輝則是坐在桌子旁邊,手口拿一咬了半拉的桃子正在跟杜合說着貝海接錯人的事情,而且講的有點兒不堪:“我說這小子怎麽就能接錯了呢,感情那是一絕對的靓妹子,我跟你說那是要身高有身高,要臉蛋兒有臉蛋,小胸脯長的隻堪一握……”。

杜合咬着桃兒望着貝海一臉的賊笑。

至于兩隻己經放到了院裏的小狗,則是圍在桌底下,接着從貝海扔下來沒多少肉的雞塊兒,正埋着兩腦袋啃着。

貝海就當沒有看到兩人臉上的表情,這個時候不論你說什麽都會被這兩貨取笑,要是什麽都不說就這樣還好一點兒。

“貝海!你這次回老家一趟看起來有點兒不一樣了”杜合看着貝海的臉好一會兒,收了臉上的戲谑神色說道。

吐出了嘴裏的雞骨頭:“有什麽不一樣的?”貝海問道:“和以前一樣高,也一樣帥,還不是老樣子!”。

“不對!這精神狀态不一樣了”杜合仔細的端詳着貝海又張口說道。

許輝聽了擡頭抹了下嘴打趣說道:“難道以前是個吊絲,現在變成了絲吊不成?”。

“不是,以前是吊絲不假,不過現在帶着自信了而且還很足,說說看末不是在老家撿了元青花了?”杜合說道。

許輝這時也仔細的看了一下貝海,同樣感覺到了貝海神色上的變化:“你還别說,真的有點兒不同了,臉色也更好了,現在臉上光滑滑的,上次來的時候還頂幾個痘痘現在沒了!吹彈可破啊,行了!快發展成老鮮肉了,一下子娘氣就出來了”。

一聽兩人這麽一說,貝海不由的摸了一上臉,的确比以前好上不少,至少這光滑程度上是有了一點兒,難道是空間的作用?貝海的心裏立刻想到了這一點兒。雖說大男人不該太關注這個,不過沒有痘總比有好吧,時不時的擠擠也費勁不是。

“要說東西,還真撿了幾個”說着貝海就從口袋裏摸出了五個小金元寶,放到了桌上:“從老家一個道觀的遺址中無意撿的!”。

“金的!看樣子還是有些時候的”許輝上手看了一看直接說道。

貝海也沒有多說直奔主題:“這五個東西一起大約值多少錢?哪裏能出手?”。

“你要賣?”杜合撚起了一個看了看說道:“現在黃金也就是230塊錢一克,而且你這純度也不好說,最多也就是三萬多塊錢,留着自己玩好了”。

貝海說道:“你以爲我是你們兩個啊,人生前二十多年一路走的順順暢暢的,三萬塊就是五千美國抵我以前三個月工資呢,要是你們能找到合适的人就幫我兌了出去!”想了一下又說道:“在那裏我還得了一柄紅纓槍,要是有人想收藏價格合适的話我也出手了”。

寶劍貝海是舍不得賣的,不過空間裏那柄紅纓槍貝海實在是無愛,這麽長的東西貝海根本耍不開來,還不如換點兒錢等回美國的時候看看能不能弄套房子的首付先。

“什麽紅纓槍!”許輝一聽就起了興趣。

“喏!”貝海掏出了手機,把自己拍下的照片調了出來,放到了許輝的眼前。

許輝看了一眼就遞給了杜合:“這東西木頭杆子帶個鐵尖兒能值多少錢,雖說比一般的紅纓槍漂亮一點兒,不過也有限”。

杜合看了幾眼之後也沒了興趣,把手機又遞還給了貝海:“你很缺錢?”。

“多新鮮啊,哥們我就缺這個!我跟我父母說今年年底看看是不是能買個房子,然後接他們到美國過個年”貝海把事情對着好友說了一遍。

“那你也别賣東西了,等着年底我們看看,要是公司生意不錯呢就多支援你一點兒,少就支持你個十來萬的”許輝想了下說道。

“不急,等回去再看看”貝海拿起了筷子繼續對付面前的這盆酸菜雞。現在的空間對于貝海來說隻看出是個移動倉庫來。

當然了要是利用這個特性幹點兒違法犯罪的活動那是一準兒收入大大滴,不說别的,運送點兒軍火,粉面兒之類的這優勢還用說。

不過貝海可幹不來這個,要是真幹了,惹上的國安FBI之流的,這樣的生活對于貝海來說太刺激了一點兒。

想到了這裏貝海說道:“你們先把這小元寶幫我兌了,然後呢也幫我尋摸着看誰對這紅纓槍有興趣的,要是有七八千呢就和我說一聲”。

聽貝海這麽一說,許輝又勸起了好友:“跟你說了回國來幫我們,你在美國還不是一樣拿工資給人打工。咱們一起幹,算你入股!你也是股東了!你這人怎麽就這麽拗呢,非要回去到什麽碼頭開什麽吊車!那每天爬高上低的多危險!”。

“工作無分貴濺,你的想法有點兒要不得”貝海笑了笑說道:“這份工作可真是勝在穩定”

許輝聽了立刻擺着手說道:“别給我提這個!這話說出來就是站着不腰疼,什麽挑大糞和當總統都是一樣的工作,總統人家搶看幹,挑大糞你聽說誰沒事削尖了腦袋要去幹這活兒的!”。

“等我混不下去了,我一準兒到你們公司來報道可成?”貝海樂呵着說道,知道許輝杜合是好意,不過這個好意貝海還真不能接受,自己有手有腳的不用這麽依靠朋友。話說回來在貝海的内心還是有點兒小自尊的。

杜合看着許輝還要勸,立刻對着他使了個眼色,轉向了貝海:“元寶這東西,你還是找家賣古玩的先看看,實在不成再當成金子賣吧。正好你也可以順道問一下紅纓槍的事兒!”。

聽杜合這麽一說,貝海也就點了點頭:“那我明天就去逛一逛,對了,明天你們誰把車留給我?”。

“就開那輛去吧”杜合說道。

“也行!”貝海也不多說。

貝海這邊吃完了飯,三人又聊了一會兒,主要是許輝和杜合商量兩人公司的事情,貝海則是逗弄着兩隻小狗。兩個小東西非常的歡實,而且吃的肉滾滾的,相當招人喜歡。

“你們兩人就呆着吧,我先走一趟”半小時後許輝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跟貝海兩人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院兒。

貝海看着許輝的車子一溜煙的就消失了,轉頭對着杜合問道:“這小子是談戀愛了?”。

“不算吧!”杜合想了一下對着貝海說道。

貝海一聽有點兒弄不明白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叫不算吧?”。

杜合把事情和貝海梳理了一遍之後,貝海是聽明白了,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許輝呢是在首都上的大學,大學談了一個女朋友,兩人畢業之後都留在了首都,兩人也沒首都戶口,想買個房子都不成,最後這女的就跟着有點小錢的,并且有首都戶口的男人混上了。

反正許輝這事兒放在當今社會也不算稀奇的,另一半移情别戀嘛!不過許輝這小子遇到這事兒還和一般人不一樣,一般人都是借酒澆愁,怨天咒地的堕落好一段時間,這小子遇這事兒反而打起了精神,本來還抱着混日子,誰知這一發力,收入蹭蹭的就翻起來了,一年後直接一首都有爲青年了。

本來三人中就杜合牛叉到人生标兵的地步,現在許輝把是超級白領了,年收入上大幾十萬,弄的現在混社會底層的就剩貝海一個了。

收入一起來許輝就稍顯有點兒放浪形骸,有點兒勾三搭四的,也不能說這小子亂。用特前衛的話來說就是一年能換兩三個**,隻談爽不談情的那種關系。

就是這點兒破事,但是讓人不好勸!

“來支煙?”杜合從口袋裏摸出了煙盒遞到了貝海的面前。看着貝海擺了下手笑着說道:“不抽煙是好事兒,我是戒不掉,要是戒的掉我也不抽了”。

貝海看了一眼身邊的好友:“那是你不想戒!真被逼到份上都戒的掉”。貝海以前也抽煙,不過換到了挺高檔次的餐館上班,一身煙味的有些客人受不了,都受不了你身上的味道怎麽可能小費給的多。實打實的生活所迫這才讓貝海離了相交了幾年的白色好朋友。

“叔叔阿姨什麽時候過來?”貝海的意思是指杜合的父母。

杜合算了一下回答:“還有十來天吧!”。接着又說道:“對了,你的桃子哪裏買的,味道還真不錯!”。

“從山道上轉出來正好上高速的口兒那裏買的”貝海說道。聽杜合提這個事兒,貝海心裏又有點兒糾結了,桃兒現在是吃過的都說不錯,不過這整整兒顆樹,貝海從上次摘過一次之後,就沒再提起摘桃買錢的問題。

就算是自己整天整日的摘,這麽多怎麽賣啊。

唉~!貝海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杜合看着貝海問道:“歎什麽氣啊”。

“你說我辦個小水果店怎麽樣?就隻賣桃子!就以批發價出售!”貝海對着杜合順口問了一句,搞批發是搞不起來了,以自己摘的速度搞批發,非把自己給批發了不可。批發不行就隻能零售了。

“難!”杜合略思考了一下就把貝海的路也堵住了:“你要隻以批發價出售,别人一準兒找你麻煩,你不是擾亂市場麽……”。

貝海聽了隻得又歎了口氣:“算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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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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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3章 不是紅纓槍

第二天貝海一直睡到了大天亮,醒來打理了一下自己直接坐到了電腦前面,搜了一下明珠古玩市場,一點回車之後,東台路的名字就跳了出來。找到了地方,貝海直接告别的杜合跳上了Q5殺将而去。

到了古玩街找了個停車位停下了車子,貝海開始手插口袋慢慢的進行逛街之旅起來。

整條街上也不見有多少人,給人的感覺是店員都比街上的行人都多,而且不少的店員還一付懶洋洋的,不是坐在口門嗑瓜子就是湊在一起聊天什麽的,偶而其中有這麽一兩個人看到貝海,直接就把目光移到了别處,覺得貝海這身打扮也不是能玩的起古玩的。

這些人的眼睛毒着呢,把貝海口袋看了個**不離十!轉了好幾家鋪面兒,都沒人出聲招呼貝海。

轉了小半條街,貝海這才踏進了一家店。

“您這是想看什麽?我們這裏貨挺全的,而且全都保準是真貨”看着貝海進來,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人立刻臉上挂起了笑容和貝活打着招呼。

“你們這裏收東西不?我有幾個小元寶?”說完貝海就把一個元寶托在了手上。

面前的男人拿起來看了幾眼之後說道:“要是當金子你願出手我就收着,當古玩這東西不行!這東西就是俗稱的金裸子,除了是金子的就沒什麽價值”。

“哦!”貝海聽了以後拿出了手機,把紅纓槍的圖調了出來:“那您看看這個”。

“這東西我們不收!”男人仔細的看了一眼貝海手機上的圖,立刻搖着頭說道。

聽人家這麽說貝海隻得笑着說了一聲抱欠,轉身出了店鋪。

又進了兩家之後,得到了差不多的回答貝海就有點兒洩氣了,準備到下一家還是這樣的說法就把手中的金元寶出手,至于紅纓槍沒人要就放着吧。

想着出手貝海自然的就找了一家看起來門面很大的店。

進去一說,金元寶都是差不多的回答,就是當成金子收。不過這家店的店員對貝海照片上的紅纓槍很有興趣,看了快五分鍾。

“您能等一等麽?我去給坐堂的老師傅遞個消息!”三十多歲的店員把手機還給了貝海,面帶微笑的說道。

“行啊!”貝海點頭就答應了下來。

“那您稍等”店員伸手示意貝海坐下來,然後自己轉身就去了後堂,這位走了沒一分鍾,一個托着茶盤的小姑娘就走出來,給貝海上了杯茶。

貝海道了聲謝,也沒喝茶就這和坐着四下裏打量着店。這店能用四個字形容,古色古香!除了這個以貝海的見識也看不出什麽好孬來。

“久等了,貝先生!這是我們傅師傅”店員很快的就出來了,後面還跟着一位六十多歲腦門頂上的頭發己經下崗的老頭,下巴留着花白的胡子,白色的對襟短衫和寬松的褲子,看起來很有幾分大師風彩。

貝海沖着老師傅笑了一下:“傅師傅您好!”說完就把手中的圖片遞了過去。

老頭兒接了過來,戴上了胸前的眼鏡,拿着手機仔細的看了起來,開始的神色還帶着點兒淡然,不過兩三分鍾之後眉頭就皺了起來。又仔細的看了看貝海拍的幾個細部,這才對着貝海問道。

“你是從哪裏得到的這東西?”。

“您說這紅纓槍啊?”貝海說道

聽說紅纓槍,傅老頭不可查覺的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的又恢複了過來。

“也算是家傳的吧”貝海胡扯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要是說自己從道觀舊址裏得來的,萬一說是國家文物怎麽辦,自己是交還是不交?

“你打算什麽價出手?”傅老頭對着貝海問了一句。

貝海一聽這是有人要了?琢磨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看價格合适就出手”。價格多少是合适呢?貝海沒說,現在要是說昨天的五六千,貝海心裏覺得這價格現在來看是不合時宜的。

傅老頭聽了貝海的話笑了笑,伸出了一根手指:“小夥子,這東西叫做馬槊,不是紅纓槍!你要是想出手的話,可以把這根馬槊帶來,要是我真的沒看走眼的話,我給你這個數!”說完伸出了一根手指。

聽說這東西叫做馬槊,貝海想着該是騎馬使的東西,反正也不是自己能弄明白的,還是關注價格吧。

“一萬塊?”貝海張口問了一句。

“嗯!這東西收的人少,雖說你這杆槊保存的品相很好,也就是這個價”傅老頭對着貝海淡然的說道。

嘴上這麽說,傅老頭的心裏可不是這麽想的,别看老頭一臉的淡然,可是這小心兒己經跳的撲騰撲騰的了。

一杆宋代的馬槊,而且保存的相當完好,按着比例來看,光是這槊首長就快有八十公分了,而且槊首的下半部還有一圈兒配重釘,打造的相當有水準,一看就是出自大匠之手。最關健的是槊首兩邊一邊有個字:雲中嗣長,另一邊有個折字。這就是表明了槊主的身份。

在古代能用的起馬槊的那都不是一般人,這東西光是造就要花上整整三年,而且還隻有一半不到的成功率卡着,拿着這東西的不是将門世家子弟,就是軍中豪客,小門小戶的根本就玩不起這東西。

而且傅老頭一看之下就己經料定,這柄槊的主人出自宋代的折家,評書演義中牛之特牛的楊家将在史書上記載的反而不多,多的是折家和種家這兩大将門世家。而折家就在雲中,正好印證了雲中這兩字,那麽嗣長應該是槊主的字。

雖說傅老頭不知道這柄槊的主人到底是折家的哪個将領,不過老頭己經可以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說這柄槊是真品了,貝海拍照技術是不怎麽樣,可是該有細節卻是一目了然,并且還沒有專業攝影的花哨。這點兒眼萬勁兒老頭子自認還是有的。

當然了一萬塊是太少,就算是把玩兵器的人少,不過一柄宋槊至少也要上個二三十萬。遇到有心的主兒,上百萬也不是不可以的,收藏收藏就是看的你這份喜好!喜歡的東西就值這個價,實在不喜歡這東西對你也就分文不值了。

傅老頭之所以給出了一萬塊,那是因爲貝海直接這麽跳到了店裏而且還一付欠宰的雛兒樣,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至于前面提醒貝海,那隻不過是爲了博好感,讓自己看起來挺實誠的,其實呢奸詐着呢。

要說一萬塊是超過了貝海的心裏預期,不過這有人買,而且還是什麽馬槊,貝海的心裏又有點兒舍不得了。這就和娃多吃飯香一個道理,一個東西有人要那就是好東西!一個好東西換一萬塊似乎有點兒過意不去啊,貝海心裏又開始有點兒猶豫了。

“那我再考慮都慮!”貝海對着傅老頭說道。

傅老頭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兵器這東西要的人少,你要是自己喜歡留着收藏也可以,要是想出手的話,價格還能漲一點兒,不過也就是長個一兩千,多了我們就是收了也沒地兒賣去”。

說完老頭子就施施然的走了,不過走之前還給同來的店員一個眼色。

“如果您想出手的話,那就拿過來咱們當面談談”店員看着貝海要走,臉上挂着笑遞過來的名片,然後也要了貝海的電話号碼,并且把貝海送到了門外。直到看着貝海走了十來米遠,這才轉身回了店裏,禮數非常的周到。

出了門走了一圈兒,貝海才想起來自己手頭的小元寶還沒換呢,又逛了兩家當成金子換了兩萬多近三萬塊,這才轉回杜合那裏。

“您老看什麽時候打電話?”店員一回去就到了後堂,傅老頭的房間裏。

傅老頭躺在搖椅上把手中的書冊放到了茶幾上,抓起了紫沙壺吸了一口:“等一周後再打吧,打的早了讓這小子以爲我們心急!沒想到一個穿的跟要飯似的小子,手裏還能有折可存的馬槊,也不知道怎麽保存下來的,真是不可思議”。

“時間上會不會有點兒太晚了?”店員又問了一句:“您真是好眼力,這就确定兒了!”。

“你看那小子的穿着打扮,衣服也就是幾十塊錢的地攤貨,一看生活就不怎麽富裕的。說不準就是急等着用錢的,運氣再好一點兒最多一萬三就能拿下這東西了!一萬塊在這些人的眼中真是不少了”傅老頭眯着眼睛又晃了一下搖椅:“年青人要學會沉的住氣!”。

店員抓了下腦袋說道:“我這不是怕他去了别家麽!”。

傅老頭聽了也不回答,就這麽直接閉起了眼,伸着枯幹的老手在自己的膝蓋上打起了拍子。

老頭子沒有想到,眼中的土鼈現在己經不屬于國産鼈了,現在是美國土鼈,而且還是一個明天晚上七點就坐灰機灰美國的土鼈,老頭的算盤注定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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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4章 再遇傻大個兒

馬槊這東西貝海沒拿定主意,也沒有出手。

次日下午四點多鍾,杜合和許輝兩人就開車把貝海送到的明珠國際機場。而這一次,貝海一身說不出的輕松,直接肩上就背着一個雙肩包,而且主要是目的還是爲了掩人耳目的,至于各種母親給準備的吃食,早就擺在了空間裏。

和好友告别之後,過了安檢貝海坐在候機廳裏望着四周托箱提包的各色人等,心裏那份開心勁兒就别提了。

“你是我的小吖小蘋果……”貝海哼着小調兒還伸着手在自己的腿上打着拍子,然後就轉着腦袋看着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麽養眼的美女之類的,反正這個點兒也沒啥事兒,閑着也是閑着。

轉着腦袋物色了十來分鍾,隻有區區的幾位可以入眼。也不知怎麽滴,今天的機場候車廳女性的主力都是大媽,而且還是一群一群的,讓貝海不得不懷疑今兒這機票訂的時間是不是有點兒命犯大媽。

這會兒功夫看大媽把眼睛都快看傷了,貝海剛準備眯着眼睛休息一下,眼角這麽一晃就看到三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了候機廳的入口處。這三身影個頭都不矮,最少的一個估麽着也在一米六五以上,而且小身段兒雖說不是很誇張,但是絕對符合貝海的審美。

玲珑有緻,看了幾秒鍾貝海的腦子裏就跳出這麽四個字,正準備多養幾眼,把看大媽的損失補上來。不過當看到其中一位臉盤的時候,貝海立刻一愣,不是别人正是前天自己接錯的那位姑娘,告訴自己叫景甜的。

看到是這位,貝海立刻把腦袋轉到了一邊,美女是好看,不過這傻大咧咧的貝海可就不太喜歡了,而且還叫自己大叔,一準兒是棒劇看多了,傷了腦子的。

别人或許會很開心的往漂亮姑娘身邊湊,幫着提個包,送個傘幹點兒活兒博好感,看看有沒有機會挖兩勺子什麽的。不過那是别人,貝海可不這麽想,自家人知自家事兒,吊絲當慣了這點兒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明白就自己這長相還有口袋裏以個位數爲單位的票子,還是有點兒眼色的好。

不是貝海沒啥自信,而是現實就是如此,有情飲水飽的事情十有**都是在好萊塢的電影上。連演這種片子的演員都離來離去的,你還能把這事兒當真?

貝海這邊轉過了臉而且還低下了腦袋想着人家姑娘看他不見,不過可惜的是,姑娘直接坐到了貝海旁邊的空位上。

“唉!這麽巧啊!”貝海眼中的傻大個丫頭很快發現了貝海,立刻湊了過來。

貝海隻得轉過了腦袋沖着人家樂了一下:“是挺巧的!”。

“未未,這是誰啊!”另外一個姑娘一看自己同伴遇到了熟人,不由的就張口問道。

未未?貝海一聽這下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人家給騙了,不過臉上也沒顯出來,而是轉過了腦袋。

“黎未未!”姑姑對着貝海伸出了手:“前天謝謝你送我一程!”。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白嫩嫩的手,貝海不由的贊了一聲,手上的皮膚很好,手指非常的修長而且帶着一種似乎通透的美麗。

掃了一眼貝海就轉過了視線,雖說手好看不過老盯着人家一準兒以爲自己是**呢。

“貝海!”伸手和黎未未的柔夷輕觸了一下,貝海就放開了人家的手。

接下來旁邊姑娘的話,讓貝海不由的心裏又是一突。

“原來你就是那位送未未回家的大叔啊!”。

這句話說的貝海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點頭就是承認自己是大叔,搖頭又像否定自己做好事送人回家,這破事糾結的!

九零未的小姑娘都是這麽牛叉的麽?貝海的心裏不由的升起了一個念頭。

黎未未看着貝海的樣子不由的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白牙,笑了兩聲之後對着貝海介紹說道:“這是我的朋友,這個是趙融,這是禹歡”。

剛才說話的那個是禹歡,另外一個看起來有點兒矜持的叫趙融。

這姑娘最好看!貝海掃了一眼望着自己淡淡一笑的趙融,心裏跳出了一個念頭。趙融笑的很溫柔,嘴角向上輕輕的揚着,兩腮邊上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加上披在肩頭的烏亮柔順的長發,還有額頭修剪的整齊的流海,一身素色的連衣裙,标準的校園美女打扮。

這樣打扮的姑娘對于貝海這一類情場菜菜鳥來說,根本就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自然有着不凡的吸引力。

還好貝海還有點兒控制力,眼睛看了一兩秒就轉移了視線。不過美女的影子自是落在了眼中心上。

“你去哪裏?”黎未未挪了一下自己的小行禮箱,坐到了貝海的旁邊。

“洛杉矶!”貝海張口說道。

“真巧啊,我們也去洛杉矶!”黎未未一聽,臉上立刻就開心了起來,接下來突突的對着貝海說道:“我們準備在洛杉矶玩幾天,然後才回學校去”。

說到了這裏黎未未看了一下貝海:“大叔,你也是在美國讀書的吧!”。

“你看我像讀書的麽?我是在美國打工的,也不是什麽高檔的活兒,以前在餐廳裏端盤子,現在找了一份開吊車的活兒!”貝海笑了笑說道。

“你騙人!”黎未未立刻反駁說道:“那你哪裏來的錢買Q5?放心吧,我不問你借錢!”。

貝海立刻說道:“車是朋友的,我借來開兩天!”。

“你是在洛杉矶工作?”禹歡問道。看到貝海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一定知道洛杉矶有什麽好玩的好吃的了?你要是有時間的話,能不能給我們做個導遊?”。

貝海聽禹歡這麽說,思考都沒有思考直接說道:“好萊塢、星光大道、蓋蒂藝術中心、杜莎夫人蠟像館、小東京景點是不少,你們自己看喜歡吧。我很想給你們做導遊,不過我後天就要上班了,真是沒什麽時間!”。

“哦!”禹歡哦了一聲,她也是這麽一随口一問。

黎未未看了看貝海身邊隻有一個癟癟的小包問道:“你的行禮都托運了?”。

“我就這一個小包,沒有其它的東西”貝海拍了拍小包說道。

禹歡一聽立刻拉了一把黎未未,然後兩個姑娘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後,黎未未這才對着貝海說道:“那我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什麽事兒?”貝海問道,問的時候貝海不可察覺得縮了一下腦袋,心裏想着:麻煩來了!

“你沒有行禮,那能不能把我們的一些行李放到你的名字下面……”黎未未對着貝海提起了行禮的事情。

原來是這三個丫頭的行禮超重了,有一部分行李多出來又不想花錢托運,這邊看着貝海身上一件行禮沒有,就打起了這個主意。

“那行啊!”原來是這個事情,貝海不由的心裏一松,張口就答應了下來。

一看貝海答應了下來,禹歡就立刻撥起了電話:“爸爸,快點兒把車開回來!……”。

貝海在旁邊聽的立刻腦門子上又挂起了幾條黑線,望着禹歡樂呵的嘴老快扯到腦後了,心裏想道:用的着這麽開心麽!

等着貝海看到了行李,怪不得呢,禹歡的父親手裏提着兩個箱子,不是小箱子而是整整的兩個拖着的箱子,用手提了一上還很重,一個足有二十多斤,等着上了稱的時候貝海一看兩個箱子加一起二十六公斤還出點兒頭。差不多正好該是貝海一個人的行李重量。

禹歡的父親對着貝海很是感謝了一下,說看什麽以後到家裏吃飯什麽的。等着忙好行李托運什麽的,正好也就開始登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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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五章 1獎背3年?

  登機之後貝海以為自己可以離著黎未未和禹歡遠一點兒了,當然要是自己和趙融單獨呆在一起的話,倒也是可以商量。

  不過顯然老天不準備上貝海如了意去,禹歡的座位正好在貝海的旁邊,而且黎未未兩人正好坐在貝海的後一排。

  這趟十二個小時左右在旅程,貝海除了小睡了四五個小時之外,就免費的被姑娘普及了一堂時尚課,從什麼牌子又出了新款的包包,到啥牌子的化妝品對皮膚更好,然後在到今夏一直到明冬的時尚流行趨勢。

  聽的貝海差點兒吐血而亡,不過從三個姑娘談話中貝海至少知道了一件事情,這三位的家裏都不是什麼小富即安的人家,一個什麼化妝品都要上幾千的,而且說的這麼順口的能是小門小戶家裏出來的?

  這下子貝海連對於趙融的那一丟丟的小心思都沒有了,自己和這幾位姑娘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等著下了飛機,貝海覺得自己盡了最後一部分紳士風度,提著隻最大的箱子送到了等出租車的地方。

  放下了行李,貝海就對著三人說道:“那我就把你們送到這裏了,反正你們到了酒店就有服務生幫你們送到房間裏去”。

  “那謝謝了!”黎未未對著貝海笑了笑:“你要是有時間到波士頓去找我們玩!”。

  這三個姑娘都在波士頓讀書,貝海聽著學校還是挺牛叉的,黎未未在新英格蘭音樂學院上學,學的是長笛。禹歡則是在埃莫森學院讀文學。趙融則是在東北大學讀設計,這個東北大學可不是國內的東北大學,名字雖然一樣,不過國際聲勢不可同日而語。三個人的學校都是挺牛叉的,雖說沒有國人熟知的哈佛和麻省,但是絕對算的上是美國名校了。

  “有時間一定去叨擾”貝海說完就想著轉身離開。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這邊貝海還沒有轉頭呢,就聽到不遠處傳了一陣帶著一點兒貝海老家口音的縣城普通話。不用回頭貝海都知道,自己現在室友兼好友卡森·金斯伯格到了。

  這小子從貝海到美國來上學的第一天就和貝海認識了,並且很快的成了死常,這樣自然就和許輝、杜合認識了,一口偏向縣城的普通話就是許輝這兩貨教的,當然了許輝和杜合兩人滿口舊金山風格的英文也是出自於卡森的教導。

  “海哥!你這次和朋友一起來的?你的這些朋友可真是漂亮!”項著一個光亮亮腦袋的卡森一過來就對著三姑娘伸出了手:“我叫卡森,你們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貝河!”。

  因為貝海叫貝海,這小子就跟著貝海姓貝,現在名字叫貝河還算可以的,剛一開始的時候叫貝有錢(倍有錢),這鳥名字才真是逆天呢。

  看著卡森拉了一遍手,貝海立刻說道:“她們還要去酒店!別耽誤人家事兒,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都累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你別多事兒,咱們趕緊的回家去。

  卡森似乎沒聽出來貝海的意思看了一下三人腳邊的行李張口說道:“你們這要打幾輛車啊,還是我們送你們到酒店吧,我開著皮卡來的,這些箱子非常好裝!”。

  靠!貝海恨不得把這見了美女就邁不動步子的小猶太直接扔旁邊出租車的輪子下麵,然後自己再跳上車來回碾上七八趟,一邊碾一邊還要叫著:我叫你多事!

  “你開的是皮卡?”禹歡立刻張口問道。

  卡森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對啊,五座的,剛好坐的下!”。

  “那真是太好了!”禹歡三人那是相當高興。

  貝海也隻得跟著人家笑了起來,為了給自己打打掩護還說了兩句:沒想到你開皮卡來接我!

  總算卡森這次沒有再弄出什麼妖蛾子來,至少沒有跟上一句:我就隻有這一輛車!這樣露了老底的話。

  這下好了,卡森去開車,貝海幾人則是在這裏等著,然後搬行李一直把人送到了市內的酒店裏,兩人這才調轉了車道向著自己的小窩。

  “你的運氣可真好,走路都能帶到這麼漂亮的姑娘”卡森駕著車子走出了酒店上了大路轉頭對著貝海來了一句:“為什麼你沒有給她們做導遊,這麼好的機會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貝海聽這話頓時想起了這小子屁事多來著,往人家麵前湊了這麼一會兒,也沒有什麼成績出來:“漂亮跟你有什麼關係!好好看你前麵的路,自己就是經濟人見的漂亮姑娘還少麼?沒見識!”。

  提起做什麼導遊,貝海想起來過兩天就要一了約定在培訓時間了,一想到了這裏貝海立刻摸出了手機,給碼頭公司的負責招工的人打了一個電話。

  聊了兩句之後,貝海有點兒發愣了,呆呆的望著車前窗。

  “出了什麼事兒?”卡森問道。

  貝海眨巴著眼睛說道:“碼頭的工人居然罷工了,不光是工人罷工連培訓的人也罷工了!”。這邊一個電話過去,人家說現在正在罷工,什麼事兒也辦不了,而且還告訴貝海什麼時候結束就三個字:不知道!

  “忘了告訴你了,碼頭工會組織的碼頭工人罷工己經快一周了,整個洛杉磯碼頭都癱瘓了,現在船運貨物都轉道舊金山”卡森轉了下頭說道。

  “這幫子搞工會的吃飽了撐的”這一罷工讓貝海過兩個月有份工式而且固定工作的願望落空了,心裏自然是有點兒不滿的。

  不過就是不滿也沒有辦法,美國的工會尤其是有點了規模的公司,工會的力量都相當強大。跟國內工會隻會組織點兒唱歌跳舞,輪到老板讓加班屁話都不敢放一個,美國的工會組織的活動最主要的就是兩個字:罷工!不是要求長薪水就是要求減少工作時間,反正就是這兩樣。

  碰到這事兒也隻能怪貝海自己點兒背。

  想到了點兒背,貝海不由的把這段時間的事情捋了一下,這邊一捋才發現,自從得了寶貝之後,似乎有點兒不對路子,去抱兩條狗被孫老爺子拉著看了幾天家,接個人居然能接到穿著一模一樣衣服的黎未未,買個金子還是成色不足的,一克二百還要少一點兒,在機場又碰到了黎未未不光被人拉著拎了包,下了飛機還義務的送到酒店。

  “難道自己也是遇到了奧斯卡一樣的魔咒?是自己好運用光了,現在就剩下走點兒小黴運了?”貝海嘴裏嘟囔了一句,所謂的奧斯卡魔咒就是得了奧斯卡獎的主女角會走三年背運,也就是一獎背三年

  “什麼?”卡森沒有聽清楚貝海嘀咕什麼,連忙問道。

  貝海回過了神來,對著卡森擺了一下手:“沒什麼,你開你的車!”。

  “忘了問你,這次怎麼沒有帶行李,比去的時候都少”卡森又問道。

  貝海早己準備好了說詞:“過兩天我的一個親戚公司往這邊發貨,正好把我的東西一快發過來,到時候去取就行了”。

  卡森聽了點了下頭,繼續開著自己的車子。

  到了公寓,貝海手中提著小包,站在自己門前等著卡森開門,正準備進門呢聽到隔壁的門開了。

  “魏姐,你好啊!”貝海看著走出來的三十歲出點兒頭的少婦笑著和人家打了聲招呼。

  鄰居名字叫魏蔚,是從國內過來上學的,都是中國人自然就比別人熱絡一點兒,貝海也見過她的男朋友,雖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不過見麵也都點點頭。

  打完了招呼貝海就有點兒小愣了一下,發現跟在魏蔚身後出來的男人並不是以前的那個,雖說年紀上差不多都是三十多歲,不過這位長的可比前麵那位帥氣多了,也不能說帥氣要是形容的話就是有氣質,溫文而雅。

  “這是我的丈夫,齊一銘。昨天剛從國內過來!”魏蔚有點兒尷尬對著貝海介紹了一下。

  齊一銘道是很熱情對著貝海伸出了手:“幸會,幸會!”。

  和貝海卡森兩人握了握手聽著兩人介紹了一下,齊一銘又熱情的說道:“等會兒到家裏喝上兩杯,沒有想到隔壁就住著國人,這下子有時間也能多講講中文”。

  “人家貝海才剛回來,你就讓人家休息休息吧!”魏蔚立刻對著丈夫說了一句,然後就對著貝海兩人說:“我們還有事兒,先走了,回見!”。

  “回見!”

  兩人這邊一進了門,剛帶上了房門卡森就對著貝海問道:“這和以前的不是一個人吧?”。這小子雖是一口流利的中文,不過看中國人卻還是老外作風,認為亞洲人都長的一樣的臉,就像我們乍一看老外一樣,大至一看都差不多。

  “不一樣!”貝海坐到了沙發上長出了一口氣。

  “那……”卡森又準備開始琢磨了起來。

  貝海看了一眼卡森:“又關你什麼事兒?”。

  這事兒太常見了,兩口子一人到國外一人在國內,時間短點兒還好說,要是時間長一準兒紅杏牆綠帽常的事,說的白一點兒不是為了什麼愛不愛的就是找個人做個伴兒,打發一下寂寞的時間。

  “我就是琢磨一下”卡森則是繼續想著這點破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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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六章 奇怪的感覺

  回到了小窩裏過起了平淡日子,貝海這下也上了不班,碼頭上的工人還在抗著橫幅什麼的要求漲錢呢。這一天兩天的還算能對付,可是這都一周下來了,還是不見罷工要結束的樣子。

  空間裏到是每天都去,不過去了除了喂養一下三隻狗還有疤臉這隻狐狸,別的事情也沒啥好說的,插的果樹枝還是沒長根,小果苗兒還是沒見高,湖裏的幾條小肉絲魚兒,還是那個德性,就一指長不長了。

  桃兒倒是拎出來三兩波,反正有空就進去弄點兒,隔壁魏蔚和齊一銘也送了一兩次。親戚‘帶’過來的行李也到了,老幹媽之類的現在也都擺到了餐桌上。

  日子過的還行,不過這該上班拿錢的時候,上不了班一天天的這麼磨著貝海覺得也不是個事兒啊。年底還要買房呢,總不成真的拿著空間去幹點兒違法亂紀的事情!?

  一周過後,貝海就有點兒呆不住了,整日裏開始轉來轉去的了。

  “海哥!”卡森今天一回家剛打開了門直接開心的對著貝海說道:“明天有事情沒有?”。

  “我能有什麼事情?”貝海攤開了兩手,無耐的說了一句之後,又開始翻著手邊己經看了幾遍的雜誌。

  卡森在貝海旁邊坐了下:“那明天陪我一直去海灘!”。

  “去哪裏幹什麼?”貝海問道,洛杉磯就是濱海城市,離著海灘當然不遠,不過這沒事跑海灘去搞什麼?不會無聊這小子的去看比基尼妹子吧?想到了這裏貝海立刻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看身邊的卡森。

  卡森沒看到貝海的眼神,因為他己經看到了桌上果盤裏的桃子,立刻就伸手摸了一個:“今天又有桃子吃了!”。

  啃了一口對著貝海說道:“明天我手上的兩個模特兒都去海灘拍來組照片,正好你跟著我去反正你呆在家裏也沒什麼事情!”。

  看著貝海剛想說話,卡森又接上了一句:“正好到時候幫我搬點兒東西,我可是個定經濟人,有些活兒還要自己來!”。

  聽卡森這麼一說,貝海就不能拒絕了直接點了點頭。

  聽貝海答應了卡森又提醒了一下貝海去沙灘要帶的東西。也沒啥子,不過就是泳褲,防曬油之類的,洛杉磯這兒的天氣就是七八月正常來說氣溫也不過二十幾度三十度,非常的宜人,這時候去沙灘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時候。

  第二天的一大早十點多鍾,貝海這才駕著自己買來己經兩三年的破福特向著沙灘出發,到於卡森人家走的很早,八點半就離家。

  等著貝海到了沙灘,找到了卡森拍攝的地兒轉了兩圈才發現,這裏根本就沒有要自己幫什麼忙的,攝影師服裝師這些人家都帶著助手呢。

  幫不上忙那就不要擋著人家做事,貝海很有眼色的出了拍攝點,一了旁邊二十幾米遠的公眾沙灘,在那邊換上了泳衣。

  正準備下水的貝海在腳還沒有碰到海水的時候,心裏不由的一起了一陣舒爽,那感覺就像是以前好幾天沒抽煙,突然來了根煙猛抽了一口,醉了似的感覺。現在那種難以自言的暢快一下子從自己的頭頂灌穿到了腳底,混身上下無一處不輕鬆,感受著這份酥爽,貝海不由的閉上了眼睛。

  當眼簾合上的那一刻,貝海突然在心裏有了一個想法,或者說是念頭,自己可以感覺的到,麵前不遠的海浪,正在一卷動著翻揚著撲倒在了沙灘上,然後這麼唰的一下子又退了下去。

  有了這樣的感覺,貝海不由的重新睜開了眼睛,望著輕卷而來的細浪,似乎自己腦子裏想在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在下一瞬海浪就會在自己的眼中真實的上演一次,就你像是你在同時看兩部電影,中間隻是差了幾秒的時間,而正恰恰是這兒秒鍾,就變成了先知先覺。

  這樣的感覺太過於奇妙,貝海感受了五六分鍾之後,把自己的目光轉到了遠處沙灘上的遊人,看看這樣的感覺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或者是印證一下這種感覺是不是對人也有效。

  當自己目光移到人身上的時候,腦海中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換成了一片茫然,當貝海把目光注視著海浪的時候,那種感覺又一次浮現在了腦海心田,似乎對於眼前的海水,自己突然的有一種直覺似的東西,不好說是什麼東西,但是貝海確定自己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

  “hi!夥計,你沒什麼事吧”。正當貝海閉著眼睛一副入定樣子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睜開眼,貝海看到旁邊有一位白人少年,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正一臉奇怪的望著自己。

  “我沒事兒!謝謝!”。

  “那就好!”少年對著貝海笑了笑就直接走進了海水中。

  看著少年進了水裏,貝海轉了下腦袋,發現自己剛才的表現可能真是有點兒怪,不遠處還有幾個人正望著自己,和自己的目光一對就對著自己笑了笑。

  貝海也知道自己站在海邊都站了好幾八鍾了,就在這裏一動不動的,跟個樹樁子似的也不下水也不上岸的,一準兒非常引人注目。

  進了水裏,貝海直接走到了齊腰的地方,就直接蹲了下來,讓海水正好沒到自己的脖子,這樣就不會引人注目了。

  當貝海的注意力這麼一集中,那種感覺就又回來了,當注意力一鬆的時候感覺也就隨之而去。

  掛墜的作用!貝海很肯定這是自己脖子上掛墜給自己帶來的感覺,不過猜到是猜到,有了這樣的感覺之後,左思右想的琢磨了快十分鍾,也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或者是悸動有什麼作用。

  當然對於貝海來說有沒有作用那就隻有一條來衡量,就是能夠輕鬆的轉化為金錢!

  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出來,貝海幹脆就放棄,不鑽這個牛角尖。在心裏貝海己經把這種感覺歸納為雞肋一類的了,因為想不出有什麼作用嘛。

  再一次清空了腦子,這時貝海己經在海水裏呆了快半個小時了。撲愣了幾次之後,遊了回岸上準備去弄點兒喝的,然後再回來玩水。雖說沒弄明白這感覺有什麼大用,不過泡在水裏的那種舒爽勁兒還是讓貝海很喜歡的。

  灌了幾杯飲料,貝海正準備重回海水裏,這邊剛一走到岸邊呢,就看到卡森和那位金發小帥哥攝影師一起,而旁邊圍著的則是幾個模特兒,其中有兩個就是卡森手下的。

  “這不是自找難看嘛!”貝海望著卡森腹誹的說道,這小子現在真是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了,自己的長相自己不知道?

  要說這卡森醜嘛,也談不上,事實上如果卡森要是腦袋上能把頭發長全了,那保不準還有點兒小帥,不過現在不是英年早無發麼,頂著個禿瓢腦瓜子,怎麼也算不上帥了。

  可是人家攝影師可不是小帥,那簡直就是一大帥,既便是貝海再怎麼不恥,說人家長的娘也要承認這一點兒,一米八的個頭兒,一頭金色的頭發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大大的藍眼睛,主要的是腹部不光有八塊腹肌還有人魚線。你說你長的有點兒年青皮特的樣子也就算了,你還把身體弄的這麼好幹什麼!

  反正貝海是不想往那裏湊,就是自己這小肚皮上掛著輕微了小泳圈,要是去了那就是給別人添彩,給自己添堵了。

  正當貝海要繞個彎兒直接撲海裏的時候,卡森這貨又看到了貝海:“海哥,快點兒過來!”。

  “你們玩吧,我自己遊兩圈”貝海立刻擺著手自顧自己的向著水裏走。心裏想道:怎麼以前沒覺得,這小子這段時間有點兒不對啊,怎麼每次自己怕什麼就要給自己來什麼?

  卡森可不知道貝海想什麼,一看人要走立刻跑了兩步湊到了貝海的旁邊,小聲的說道:“注意那個棕發的姑娘了沒有?”。

  貝海轉頭一看就發現了那姑娘,不過這情景似乎有點兒不妙,那小姑娘盯著‘青年皮特’兩隻水汪汪的小眼睛就快冒星星了,其實不光是她旁邊三位也好不到哪裏去。

  “看到了!”。

  “她們有興趣要學衝浪!反正你也沒事,我就教教你”卡森拉著貝海背對著‘青年皮特’說道。

  貝海剛想說那邊不是四個妞兒嘛,你找我幹什麼!話還沒出口,想到了原因不由的笑了,一準兒這四妞都是要跟‘小皮特’學,卡森這邊找不到人了。

  “浪費這精力幹什麼!”貝海勸道:“你看那小姑娘,要是沙灘上沒人早就把那人撲倒的地幾次了”。

  “有挑戰的事情才有樂趣!”卡森說道。

  貝海聽了隻說出了一個字:“濺!”。

  “你要給我創造機會!要不是我就隻能和你一起遊泳了”卡森才不理貝海說什麼,直接提出了要求。

  “你不是來拍照麼?拍這麼點時間就可以玩了?你們這錢賺的也太容易了吧”貝海想扯開話題。

  卡森怎麼可能讓貝海繞過去:“說正經的,你幫還是不幫?”。

  貝海眨巴了一下眼,歎了口氣說道:“那就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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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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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soeasy!


湊到了這一堆人中間學起了衝浪,卡森因只教貝海一人,給貝海租了一個初級板就開始充起了大頭蒜,從怎麼拿板,怎麼綁繩然後又什麼趴板看浪,划水還有站板什麼的都對貝海教了一遍。
從頭到尾也是真的只教了一遍,而且還教的不三不四的,一點兒也沒有用什麼心。因為這小子時不時的目光就轉到了旁邊兩米遠的棕發姑娘身上,只是貝海發現的兩次,就感覺這小子趁人不注意就盯著人家比基尼下的窈窕身材賊笑不己。
只教了貝海一個,跟人家『小皮特』教四個的時間一樣長。
貝海的最大感覺就是七個人在沙灘上傻站了快大半個鐘頭,說是學衝浪結果半天了水都沒下,光在沙灘上擺姿勢了,這東西學的差點兒讓貝海打起了哈欠。
總算到了下水的時候,貝海抄起了自己的初級板開心的向著海水裡小跑而去。
到了齊胸的地方,看著人家『小皮特』教美女看浪,然後讓美女們划水最後推板。當然了貝海不是女孩子加上不合格的教練卡森的心跟本不在自己學員身上,充數的貝海只剩下自己看著浪來了自己撲騰。
看著背後的小浪捲來,貝海直接趴在了板上,手腳並用彩用烏龜式刨了兩下就直接站在了板上。上了板之後一下子就把卡森說的什麼姿式之類的拋到了九霄雲外,就算是想起來貝海也擺不出來,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不從板子上掉下來。而且現在正採用的姿式就是弓箭步,前面的膝蓋和衝浪板成九十度,兩隻手張開在身體的兩側保持平衡,整個就是一立在衝浪板上的階級鬥爭雕塑,就差手裡再拿一小紅本了。
這姿勢那真是要多醜有多醜,不光是卡森不遠外的棕發小模特正樂呵的指著貝海讓旁邊的姑娘看呢。棕發姑娘這麼轉著腦袋一樂,卡森自然也就跟著轉了腦袋看看有什麼可樂的事情,一看發現自己的海哥正一副烏龜划水的樣子,撓了兩下就直接站了起來,這錯誤錯的己經不能用錯誤來形容了,直接按上個丟人兩字就是最好的解釋。
等著貝海站在的板上,『小皮特』也看到了貝海站在板上的樣子,張口對著自己的四位學員小聲的說道:「他要被浪打趴下來了1。
連卡森都有點兒不忍看了,這樣的姿式要是被浪衝下來,很可能臉就砸在衝浪板上。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讓這幾人驚詫不己的事情發生了,浪來了貝海還沒有掉下板。不光是沒有掉下板,反而站在了浪尖上。
姿式也換了,雖說沒有一開始時的吊氣衝天,現在的還算是能看,只不過身形不對,人家都是側身站在板上,而貝海還是弓字步,面向的方向就是衝浪板的尖頭,像過玩平衡木多過衝浪。
剛在板上站住了沒有兩秒鐘,貝海的腦海里那種不可言諭的感覺就上來了,似乎自己現在站的不是衝浪板,就是一塊平穩的會動的地。在這塊『地』上站了兩秒貝海就己經知道如何控制它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控制力還越來越得心應手。
這種感覺就像是騎自行車一樣,怎麼樣保持平衡說是說不出來的,不過上了車就自然而然的做到了,現在貝海就是這樣的感覺

就像是自己的兩隻腳就釘在了衝浪板上,自己每一次擺動著身體都能完美的配合著海浪運動的軌跡,用遊刃有餘的話來形容現在的貝海那是一點兒也不誇張。
『小皮特』的預言沒有實現,雖說貝海的姿勢有點兒不好看,不過的確是在『衝浪』,看看又不太像,要是用滑浪還形容那就更貼切了。
「高手1『小皮特』看看貝海身體一彎腰直接前腿跪在了板上,然後整個上就被浪給卷再了中心,等著貝海露頭的時候輕輕一扭腰,沒見平常人的大動作,直接就像是『跳』到了浪尖,而且還是斜著跳上的,靠著慣性衝浪板在浪尖上擠出了一道白色的浪花,一道小浪衝出了這樣的水準,不得不讓『小皮特』起了佩服之心。
而卡森的表情就完全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兩隻眼睛睜的像是牛蛋那麼大,嘴裡更是能塞下兩雞蛋兩隻手放在臉旁,活脫脫的就是演示了一下蒙克的名作《吶喊》。
貝海是玩的爽了,從浪捲成的水道中沖了出來的時候,自己大聲的吼了一聲:「so
easy!我還以為衝浪有多難呢,原來就是站在一木板上瞎晃就行了氨。
浪沒了,貝海也就直接兩腳一分,騎坐在了衝浪板上,向著卡森站的地方用兩腳一抬一落劃了過去,姿式又是那麼的『威武霸氣』。
卡森看著貝海劃了過來,還沒有等貝海說話一把抓住了貝海的胳膊急促的問道:「你是不是以前學過衝浪1。
「哎呀!至於這麼激動么,把我的胳膊抓疼了」貝海一甩胳膊把卡森的手甩開:「我就是剛才跟著你才學的,我學過什麼你還不知道」。
「在中國學的」卡森搖了搖頭表示不相信,美國學沒學過卡森知道,貝海這人基本就不怎麼愛運動,根本不可能背著自己來學什麼衝浪,而且餐館的工作幾乎就是整天整天的,哪來的時間學什麼衝浪!這樣的話,只可能是在中國學的,也就是貝海十五歲以前。
「學沖石頭還差不多1貝海笑著說道,自己老家離著海還遠著呢,海沒有水塘到是有幾個,不過也沒有浪啊,要說最多的還是石頭,如果石頭能沖的話,貝海說不定是沖石頭高手。
「不對!以前一定學過」。
「我是衝浪天才不行么?」。
「不像1
「呃1聽卡森回答的斬釘截鐵貝海剛想自誇幾句立刻咽回了肚子里:「天才都是容易受人誤解的1。
「嘿!卡森,你的朋友水平很好」。
貝海這邊聽聲一轉頭就看到了『小皮特』走了過來。看到自己望著他臉上帶著微笑把手伸了過來。
這下子笑的很真實,完全沒了沙灘上的那種敷衍,貝海現在正騎在衝浪板上呢,一看要握手只得從板上滑了下來。
「你可以叫我海1。
「叫我邁克爾1。
嗯!名字和人有差距,老爹老娘起名字的時候太敷衍,對不起這爆表的顏值。邁克爾在美國可以說是一等一的爛大街的名字,爛的程度在簡直到了國內張偉再來個立方。
握完了手,邁克爾立刻開門見山的問道:「剛才你衝上浪頭,然後斜身躍起的動作是怎麼控制平衡的?」。
「這個嘛1貝海的心裡開始撓頭了,怎麼做到的?我想這樣玩自然而然的就這麼做到了,可是讓自己說自己哪裡能說的出來,腦子裡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之後貝海就開始嘴上跑火車了:「躍起的時候注意浪的角度,不能太過也不能太早……」。
這話說的就等會沒說,別看貝海說了快兩分鐘,所謂的細節要點之類的都是假大空,滿天放炮,就像是某些成功學講師在台上講的如何好好工作,如何例職業計劃,就一定能在職家大展身手一樣,其實一想就明白了,他要是自己做的到自己講的幾條,哪裡還會有時間在這裡跟你浪費口水胡扯,早就五百強的CEO了。
不過邁克爾聽的還是挺入神的,時不時的還說一下自己的理解,兩個居然還討論了起來。
聊了兩三分鐘之後,貝海就看出來了,這位『小皮特』攝影師對於衝浪的興趣要遠大於對四位模特的性趣,和自己一談起來衝浪,連湊上來的姑娘都懶得理了。
無心插柳,一下子就把卡森的泡妞計劃目前最大的拌腳石給挪開了,貝海眼睛的餘光掃了一下,就看到卡森現在正用心的教著四位模特兒衝浪,那專註的神情,和藹的笑容,完全不像剛才教自己時的有心無力,敷衍了事。
不用卡森說,貝海也知道自己現在主要任務己經上升到了纏住這位『小皮特』別讓他的目光往小姑娘身上遊離!
談了一會兒之後,貝海就邀邁克爾去沖兩板子,這話一說出來就立刻得到了邁克爾的熱烈響應!
大家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嘛!自然不能在這種小風小浪的地方沖,這地方只能留給卡森還有四位小模特這類的或是新手,或是心存不良的人。
貝海和邁克爾自然就要選有大浪的地方,這才對的起高手這個稱呼!
邁克爾對這裡很熟悉,一看選的地方就知道常來,選的地方離著平常遊客距離有點兒遠的小灣兒,岸邊根本見不到沙灘都是一塊塊的岩石。
貝海目測浪頭大概有四五米高,拍在岩石上發出一陣嘩嘩的聲響,碧綠的浪頭拍了上地立刻變成了白花四濺的水珠。要是人被摔上去那可想而知了。
邁克爾拿著自己的衝浪板,直接走到岩石岸的最上角,看著浪過來立刻跳到了水裡,順著浪勢向著遠離岩石的海區沖了出去。
貝海更簡單,連繩套都不用,直接就把板子向著海里一扔自己直接就一個惡虎撲食這和上去了,上板的時候還不是趴著,就這麼直接一腳站在了上面,上板的動作就是這麼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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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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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八章 正好吃魚翅

  開始的時候是邁克爾在前,上了一次浪尖之後就是貝海在前了,現在的貝海通常都是直著站在板上,大多數的時候還是雙手背在身後,時不時的扭下腰腳下發發力就能完全控製好衝浪板,並且保持住自己身體的重心。

  那感覺就是一個字:爽,非要形容一下現在貝海的心情那就是勝似閑庭信步!就是這麼妖氣!

  隻要一回頭看到一直保持著標準衝浪姿式的邁克爾,尤其是那張帥氣的臉上充滿了敬佩的神情,就讓貝海從裏到外舒爽到了骨頭裏。

  離岸不遠衝了一會兒兩個覺得不過癮,又雇了兩輛摩托艇帶著兩人到了深一點兒的浪更高的地方。

  兩人做伴這玩起來就是很帶勁兒,更別說貝海這還被人祟拜著,而且還是個帥到掉渣的金發小帥哥,雖說貝海的取向沒什麼問題,邁克爾看來也差不多,不過有人對自己有點兒祟拜,總是讓人身心愉悅的不是麼?

  又一次兩人一起下了水,貝海還是坐在板上用兩隻腳輪當槳劃水,而邁克爾當然是正規的身體趴在板上雙手劃水,兩人一邊劃著一邊大聲的聊著,時不時的轉頭看一下浪。

  “法克!法克!”突然一下子,邁克爾就有點兒神精病發作的樣子,嘴裏大聲的咒罵著,然後兩條腿也加入了劃水的動作當中,手腳並用的沒命似的快速撲騰起來。

  “怎麼啦!”貝海大聲的問了一句,在心裏想道:帥小哥難道有精神病?看這動作就差口吐白沫了!

  “Shark!Shark!”邁克爾劃了一段距離這才對著貝海嚷嚷著說道:“赫爾!(貝海也不知道怎麼的老外一長自己這個音就是希爾)你的身旁有條鯊魚!大鯊魚!”。

  聽了這話,貝海一轉頭,立刻就在心裏大罵了一句:他娘的,你這小白臉還直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啊,自己劃了這麼遠才和我說!你這狗日的!

  現在哪裏還有想別的功夫啊,一邊心裏暗罵著一邊快速的劃著水,不過可惜的是就貝海這速度就是劃破了天,也不可能比水中的鯊魚快!

  好大的背鰭啊,貝海望著越來越近的鯊魚背上的三角鰭腦子裏突外跳出一個這樣的念頭。不光是鰭大而且貝海很快的看到了水麵下的鯊魚,好大一隻啊!光是現在貝海看著這條鯊魚就比自己的兩塊衝浪板還要大,至少也有五米的長度。

  當貝海自己直麵這種巨大的鯊魚的時候,不知道腦子怎麼想的,雙手和雙腳己經放棄了劃水,就這麼坐在衝浪板上,望著越來越近的超過五米長的大白鯊一動不動的愣坐著(現在貝海當然不知道這叫大白鯊,但是鯊魚還是認識的)兩隻眼睛就盯著水中黑色的巨大身影,從貝海的角度來看就像是注視著一條黑色的海洋死神!

  在邁克爾看來貝海己經被嚇傻了。現在邁克爾己經恢複了一點兒神智,總算是這小子有點兒良心發現了,沒有實打實的做一回金發的範跑跑。

  “赫爾!赫爾!快點兒劃,往回劃!”看著貝海不動,這小子又衝著遠處大聲的喊著:“Help!Help!Shark!Shark!”。

  貝海依然沒有動,就這麼歪了下腦袋看著水中的大白鯊,等著大白鯊到了眼前的時候,貝海己經是完全鎮定了下來,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的,貝海居然覺得這條鯊魚的樣子從恐怖變的有點兒搞笑了。

  不管怎麼想的,反正現在貝海記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寶貝,狐狸、狗能送進去那鯊魚還有問題麼?就算是有問題自己把自己弄進去也可以啊,被人看到和丟了命或者缺胳膊少腿之間的選擇有點兒智商就知道怎麼選。

  “你給我進去吧!”貝海心裏暗道。心隨意動!轉念在間鯊魚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消失在了貝海的眼前!

  “明天中午吃魚翅,他奶奶的!讓你沒事嚇唬老子!”貝海看著鯊魚沒了,長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

  “Shark!Sha.....!嗯!”邁克爾正向著遠方喊著鯊魚呢,這邊一轉頭發現貝海旁邊的鯊魚鰭沒有了,愣了一下神之後立刻又開始手腳並用的劃了起來,一邊劃一邊大聲的帶著哭腔繼續:“Help!Help!Shark!Shark!”。

  貝海剛想張口對著邁克爾說鯊魚己經不見了,但是看他喊的這麼熱烈,而且看到鯊魚第一時間還不喊著自己一快跑,反而把自己留在原地!雖說這是人的本能,指責吧真是說不過去,不過還是讓貝海心裏不爽!

  那你還是多喊一陣吧!貝海慢慢的劃著水向著岸邊劃去。

  可是很快的貝海就發現了,人在受到驚嚇之下發出的潛能是可怕的,貝海還沒有劃出二十米,人家邁克爾己經成了自己視線裏的一個小點兒,等著貝海又劃了二十多米的距離,己經有兩艘快艇到了貝海的旁邊。

  “夥計!你見到了鯊魚了?”其中穿著救生衣的人一看到了貝海就問道。

  “可能是吧!”貝海想了一下說道:“具體是不是我沒有看清,隻是看到了水麵上有黑色的魚鰭,大約有這麼大”貝海比劃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當時我就有點兒嚇傻了,不過還好它在我身邊遊了一分鍾不到,就不見了!”。

  “那你快上岸去吧”說話的人立刻就對著開船的人揮了揮手,開始向著貝海說的地方駛了過去。

  等著貝海抱著板上了岸,這時水裏哪裏還有人,全都跑上了岸,大家都在海灘上伸著腦袋望著這片海岸浴場的水域,估計現在這些人中決對有不少希望看到那黑色的魚鰭再一次浮出水麵。

  “你怎麼樣?有沒有傷著?”卡森看貝海一上了岸立刻拉著貝海問道。

  貝海打趣的說道:“你不是廢話麼,要是怎麼樣了我還能上來?你連給我準備骨灰盒的錢都省了”。

  邁克爾這時走到了貝海的身邊又張口問道:“赫爾,你是不是看到了鯊魚!?”。

  “好像是吧!”貝海又把剛才的話對著邁克爾還有身邊圍上來的人說了遍。

  “真是太幸運了”。

  “夥計,好運氣啊!”。

  四下的人聽了立刻對著貝海說道,雖說是發現了鯊魚但是沒有人因此而受傷,也算是有驚無險。沙灘上的人很快的就開心的等著幾艘快艇上的人找鯊魚,貝海看了五分鍾之後就沒了興趣,換了衣服衝了個淡水澡然後跳上了車子回家了。

  回到家裏等著到了吃館時間,卡森這才打了電話過來,說是今天晚上不回來了,貝海一聽就知道今天自己的活兒幹的比較稱職,演藝圈嘛不用說大家都知道的,比較開放。對於生活用貝海聽來的一句話來說就是開放式的關係。

  很明顯棕發的小模特兒對於卡森的性趣今天來了,卡森沒有白下力氣,把衝浪從一項的海洋運動轉化成了室內運動,直接晚上在床上衝起浪來了!

  既然卡森晚上衝浪去了,貝海隻能自己一個人吃飯了,一邊吃飯一邊打開了電視,正好新聞上放的就是白天的事情,邁克爾這小子正對著攝像機說著當時的情況。反正貝海聽著這小子往自己臉上有貼金的意思,什麼找人求救之類,現在回想起來這小子十有八九認為貝海會被鯊魚襲擊。

  看著看著貝海就關心起這事兒來了,一般來說海濱浴場都會有防鯊網的,那麼大的一條大白鯊是怎麼進來的?看到了最後貝海才知道,防鯊網有一段破了一個大洞!

  他奶奶的,要不是老子有寶貝今兒小命就葬送在了你們這些混日子的工作人員手中,貝海不由的心裏暗恨,一想到空間裏的鯊魚,立刻埋頭猛吃,準備吃飽了就去空間裏砍大魚翅,然後上網搜搜怎麼擺弄,明天中午燉了給自己下酒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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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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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九章 鯊魚狗

  吃完了飯推開了麵前的碗,連碗都沒有冼,直接到了操作台旁邊,伸手試了一下刀具,掂了掂看起來最大最重的那個:“雖說不夠霸氣,不過也能得這樣了!”。

  自己可是準備進去對付五米多的大鯊魚,怕是魚翅砍下來都夠自己吃兩三天的,動手的家夥自然是越大越好了!不過畢竟不是專業砍魚的,所以貝海家裏的刀具選項並不多,隻能將就著點兒了。

  估計現在鯊魚早己死的透透的了,一扔進去可就是在石板路頭上每次貝海進去都是那地兒,又不靠水再猛它也是鯊魚,不是鱷魚!離了水它還蹦躂個屁兒。

  提著刀殺氣騰騰的貝海就進了空間裏,等著視線一轉,不由的有點兒愣住了,低著腦袋轉了幾圈都沒看到鯊魚的影子,又向附近地方找了找也沒有。

  正當貝海撓著腦袋東找西看呢,三條小山看子熱情的圍了過來,咬著主人的褲角兒時不時的長出兩聲稚嫩歡愉的汪汪聲,抒發再見主人的熱烈心情。

  蹲了下來,貝海伸手在三個狗頭上摸了一下,然後顏色和悅的問道:“大毛、二毛、三毛!有沒有看到我的魚翅?”。

  “汪汪!”二毛的回答貝海聽不懂。

  想了一下就不可能啊,五六米長的鯊魚,就眼前這三條還沒到小腿肚一半高的東西也吃不下,別說整條了尾巴都啃不了。

  “那我的魚翅能到哪裏去了呢?”很是讓貝海不解。

  抬頭正好看到疤臉昂首翹尾的從亭台上下來,從追狗的那次開始,這貨就一直是這個姿勢,一付欠踹的德行,遇到貝海也不愛搭理。好在貝海看在為自己帶來寶物的份上,並且自己自詡心胸開闊,也就視而不見。

  “疤臉!”

  “看到我的魚翅了沒有!”疤臉這孩子有點兒,能追山看子,似乎咬個失去戰鬥力的鯊魚也有可能,貝海不得不問一下。

  疤臉聽到了貝海叫自己看了一眼然後一甩頭直接轉了身體向著桃樹方向走去。

  “遲早剝了你的狐狸皮做個圍脖!”看著疤臉的樣子貝海有點兒恨恨的嘀咕了一句。

  這邊沒看見,貝海隻得手裏提著刀四下開始找自己的魚翅,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隻得自己從樹上摘了兩桃,坐到了亭子裏啃。

  一邊啃一邊杯疑自己是不是把鯊魚收進來了,要不是不會怎麼找不到啊,別說八卦湖裏就是岸上都找了一圈兒了。

  正當貝海桃兒剛咬了兩口的時候,看到自己前麵的大毛二毛三毛衝著亭子頂上汪汪的叫了起來。

  貝海順著三隻狗的視線把腦袋向上一轉,不由的愣住了,嘴巴張的老大連嘴裏剛啃的桃子肉從嘴裏掉出來都不知道。

  “你妹的,真是出鬼了!”說完伸手輕拍了下自己的腮幫子,輕微的痛感立刻傳到了腦神精:“靠!眼沒花,也不是做夢!”。

  貝海隻所以這個表情是因為看到那條鯊魚正在自己的頭頂,個頭兒也沒有外麵看起來這麼大,而是不知怎麼的變成了大約一米五。

  最怪的是,這條魚居然浮在空氣裏,這貨在空氣中的動作就像是在水中一樣,搖頭擺尾的。

  看到了貝海的時候,尾巴擺的那個歡實就像是一條魚形狗似的,跟剛才大毛二毛三毛的動作幾乎如出一轍。

  目瞪口呆的看著這貨‘遊’到了自己的旁邊直接用身體貼到了自己的胳膊上,一陣磨蹭皮膚的不爽感立刻把貝海從驚詫中帶了回來。

  用手推了一把,碰到了鯊魚皮貝海才知道,這貨的皮膚粗糙的如同沙紙一樣:“滾一邊去!”。

  推了一下這貨立刻又湊了上來,而且不知是幻覺還是怎麼的,貝海感到這貨一臉的‘討好’自己的意思,而且擺尾擰身活脫脫就是一條魚狗。

  “去撿!”。想到了這裏,貝海的腦子突然下意識的就把手中的桃兒扔了出去,就是為了印證這貨是條‘鯊魚狗’的想法。

  把桃子直接扔到了亭子外麵,一扔出去大毛二毛和三毛立刻就衝下了亭子,一邊衝一邊汪汪的歡快叫著。

  鯊魚並沒有動,還是總著貝海搖頭擺尾的,正當貝海失望的時候,這貨看到三毛首當其衝的跑上了台階,立刻調轉了尾巴向著叼著桃子回來的三毛遊了過去,看動作是想搶三毛口中的桃兒。

  “我靠,奸詐啊!”又一次眼前的景像衝擊著貝海的認知。

  不過三毛口中的桃子不是這貨能搶的到的,大毛和二毛很關注弟弟,似乎鯊狗對於大毛三個還有點兒小畏懼,被人家吼了兩嗓子就隻能在半空中晃著了,很快三隻小狗就叼著桃子放到了貝海的麵前。

  “汪!汪!”

  “乖!”貝海伸手愛撫了一下三毛,拿起桃兒想往嘴裏送呢,一看到上麵三毛的口水一點兒吃的心思都沒有了。

  看著湊在自己身邊的三隻狗,一條‘鯊魚狗’貝海又看了看自己旁邊的‘大刀’,大刀雖是難耐不過能下手的東西卻沒有了,有條鯊狗魚可比吃魚翅強多了。

  看著空氣裏遊的魚,貝海很奇怪,為什麼這貨能這麼遊,自己前麵抓的小魚隻能在湖裏呆著呢?

  貝海有點兒搞不明白,想不明白貝海決定先做點兒試驗。

  比如拉著這貨的尾巴,看著讓它向上遊,看著這貨能不能把自己帶著‘飛’起來,不過試了幾次之後,貝海就放棄了,因為這貨根本辦不到。

  很快的貝海又玩上了新遊戲,不光貝海喜歡,似乎大毛二毛和三毛也很喜歡,而且這鯊魚狗似乎也很享受,唯一不見待這遊戲的就是疤臉,隻看了一眼直接打了個哈欠開始睡覺。

  什麼遊戲呢?不知大家看過奧運會上的一個體育項目叫鏈球的沒有,大至就和這個差不多,貝海抓著這貨的魚尾,然開始轉著圈兒,到了一定在速度把它扔出去,一出去的時候,大毛三個歡聲鼓舞直接追著鯊魚跑去,鯊魚也似乎喜歡這樣,一停住了立刻又歡快的‘遊’回到了貝海的身邊,整個一有受虐傾向的貨色。

  這遊戲直接玩了快二十分鍾,直到貝海的手臂酸麻這才停了下來。

  “呼呼!”貝海直接坐到了紫草地上,喘著粗氣說道:“不行了,太累了!”。

  說完看著和大毛三個湊在一起的貨色說道:“你以後的名字就叫土狗吧,反正你現在看起來也不像是個鯊魚!”。

  體積大大縮水的鯊魚有了名字,不過這個名字很顯然並不怎麼樣,一看就是和大毛二毛三毛一樣水準的人起的。

  貝海倒是沒想什麼名字好不好聽,現的貝海就是琢磨為什麼鯊魚能在空間裏飛,而小魚隻能呆在湖裏,要是都能飛的話,為什麼狐狸和大毛三個不能飛。還有就是疤臉和大毛幾個進了空間裏似乎就不長了,不長也就罷了,為什麼土狗還縮了,從五米多長縮到了一米五不到,這是什麼原因?

  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了貝海的腦子裏。

  貝海現在當然不知道怎麼回答自己的這些問題,不過有了這樣的疑問,最簡單的方法一條一條去排除好了,河魚和海魚是不是有區別,那就試一下,明天去市場上買兩條河魚,然後去弄兩條活的海魚,都放進空間裏試不就行了。

  應對著自己的疑問,貝海在腦子裏給出了一個個的解決方案。想著想著就有點兒亂了,不得不回到了房間裏找來紙筆,然後從頭又過了一遍,並且記到了本子上。

  有了計劃,第二天的一大早,貝海就開著車子奔著最近的華人超市而去,到了超市直接弄了兩條小黑魚,還有兩條小青魚,這樣一肉食一素食的魚就都有了,趕回到了家裏扔進了空間裏發現,不論是黑魚還是青魚都隻能活在湖水裏,並不能像土狗那樣活在‘空氣’中。

  至於海魚,想要活的就太不容易了,就算是有活的那價格也單非常之不便宜的,貝海去魚市轉了一圈兒之後,就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因為不知道自己要試多少種魚,還是弄弄根釣杆,自己去釣好了。

  罷工還沒有結束,自己有的是時間去釣魚,反爾口袋裏的錢是用一點就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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