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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恐怖的阿肥,男,四川 - 成都,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靈異 > 恐怖驚悚

【內容簡介】:

  人類的心性與靈魂相連接,心中負面情緒的擴大會使其靈魂變異,不得前往獄間轉世,而是滯留於人世,化為凶鬼,惡鬼危害人間。

  張陳是金溪縣的一名學生,偶然的機會,得到了獄使的力量。能夠吞食鬼物,獲得其力量和能力,不斷進化自己的肉身。但是能力越大,所見的世界也就越加恐怖……

【其他作品】:《殺神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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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berttw
Crawler | 2017-9-13 23:33:00

第一篇 浸水的嬰兒第一章 自殺的男子


2006年3月25日晚上9點27分,天府市金溪縣內的一座小山上

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跪在兩座墓碑面前,淚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兩腿上。這座小山上除了這兩座墓碑還伴著不少其他的墳頭。

男子也不知在這裡跪了多久,身體一動也不動。這時,在他不遠處的一個墳頭上,一隻瘦骨嶙峋的手伸了出來,速度很慢,漸漸地身體也從墳中慢慢沒了出來。一個穿著白色壽衣的白髮老太就這樣站在了自己的墳前。

老太的身軀已經有不少地方潰爛,還長滿了蚯蚓和蛆蟲,白色的眼球直勾勾地盯著跪在離她不遠處的黑衣男子。

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朝著黑衣男子走去,老太的腿上已經腐爛了很大一部分,連發黑的白骨都露在了外面,似乎已經不能支撐她的身軀了一般。

跪在那裡的黑衣男子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變化,雙眼死死地盯著兩個墓碑,淚水一滴一滴的從未停止過掉落。

而穿著壽衣的老人已經走到了男子身後,頓時兩個只有眼白的眼球中間長出了一個極其微小的瞳孔,盯著面前的男子。

老太太的伸出兩隻慘白腐爛的雙手,極快地朝著男子的脖子而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男子的的勃頸處,居然一下子張開了三個嘴,來不及收手的老人兩隻手直接伸進了嘴巴裡,被一下咬斷。

老人蒼白的臉上,竟然有了一絲恐懼,正想要離開,但時間卻如同定格了一般。那穿壽衣的老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然後身體慢慢化為了白色的粉末湧進了男子脖子上的嘴巴裡。

男子停止了哭泣站起身,脖子上的嘴巴也消失了。最後看了看,面前的兩塊墓碑後,輕輕地吻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

金溪縣育方中學初二3班教室時間向前撥動4個小時。

「陳哥,明天星期五,下午去搞起哦?」反坐在椅子上的一個矮胖矮胖的男孩對著他對面的一個帶著橢圓無框眼睛的男子說道。

陳哥本名張陳,育方中學初二3班的學生,14歲的張陳,身高還行,接近1米75,皮膚偏白,不過微微挺起的肚子和邋遢的髮型讓他周圍的女孩子敬而遠之。

「譚肥,上次你媽媽才把你給抓,我們在網吧裡都聽到你在外面殺豬一樣的叫聲,你這星期又皮癢咯?」張陳調侃道

這譚胖子,全名譚耀光,名字貌似正派大氣,但為人卻是一個陰險邪惡的小胖子。

「我老媽明天加班,老爸不管我,所以你完全不用為我的屁股擔心哦」

譚胖子也沒有不樂意,繼續興奮地講著,似乎還要站起來把屁股給張陳看看,連旁邊的王班花加學霸都往邊上摞了摞椅子。

張陳看了看王班花那嫌棄的樣子,雖然自己可能高攀不上,但是也不希望留下壞印象啊,只好嘆了口氣,誰叫自己攤上譚胖子這人了。

「陳哥,二娃他我都通知好了,你看他都要憋不住了,已經進入冥想狀態了」

坐在兩人左後方不遠處的自然就是譚肥口中二娃了,一個清爽的小平頭,外家一副大大的國字臉,大大的鼻子下面不是馬上隔著嘴巴而是靠著一顆黑色大痣隔著。此時的二娃,兩眼無神的盯著前面,右手似乎還摸著一個空氣鼠標,在那裡緩緩地移動。

二娃,原名胡大志,二娃這個稱號連張陳和譚肥這兩個死黨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反正一進初中就有人叫,貌似小學就有了,大家也就跟著叫也沒管那麼多。

張陳搖了搖頭,卻也忍不住暗笑兩聲。

這時,張陳看見二娃一下子雙目變得有神起來,手也開始拿起筆準備要寫一些什麼。張陳又看了看手上的電子錶」18:25」。立刻知道了什麼,轉過身坐的比直,開始尋找自己桌子上的筆。

「嘎吱」門打開了,清脆的高跟鞋聲傳遍教室,所有同學已經是標準的背挺直,左臂橫在桌子上,右手在寫點什麼。就連那個譚胖子都在瞬間扭過肥胖的身軀,變成了偽學霸。唯有張陳還在課桌上尋找唯一的一根一元錢的中性筆,還不時在桌子下面找。

「張陳!!」一聲大喝,震得張陳身體坐的比直。

張陳看著站在教室門口的穿著一雙至少10釐米的黑色高跟鞋但總身高卻剛好一米六,一頭被燙的卷卷的中發,手持史詩神器」新目標英語」。就知道自己完了。

「我草!今天星期四,是班主任盧霸的晚自習啊。保佑保佑,千萬別叫我留下了,就現在罵一頓,就現在罵一頓。」張陳心裡猶如滔滔江水一般難以平息。

「大家都在好好看書,就你還想給我裝,剛才還沒走到教室的時候聽的有人吵鬧,那我真的沒辦法了,為了不耽誤大家晚讀的時間,晚上下晚自習來我辦公室一趟吧!」

「哎,晚上又要晚半個小時回家了。這死女人,有老公不陪,偏偏要陪我,小心老公和別人跑了。」張陳立刻開始抱怨起來

「張陳,你嘴裡在嘀咕什麼,還不給我讀書」班主任惡狠狠地盯著張陳說道。

「what\'?」「i」

…………

離9點也就是下晚自習還有2分鐘,可以感覺到整個教室躁動不安的氛圍,但是由於班主任的緣故,大家還是只有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這時,張陳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小腿,自然知道有人找他,便將右手放下去,拿上來時已經多了一張小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道

「陳哥,晚上兄弟們就不陪你了,被盧霸這一叫至少都是半小時。明天下午還有正事,我和二娃就先回去了,陳哥,保重身體!」

「呤~~~~~」張陳剛看完譚肥給的字條,晚自習結束的鈴聲便就響起了。連忙將手中的紙條揉搓一坨塞在抽屜裡,然後抬頭看著已經走到教室門口的猥瑣譚肥和yy二娃的樣子,只好搖搖頭。再看看盧霸盯著自己的眼神,張陳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灰溜溜的跟著盧霸最後出了教室。

半個小時的臭罵加半個小時的教育,硬是將時間拖到了10點。

張陳自然是裝作很受教育的樣子與盧霸道了別,那盧霸看自己十分誠懇的樣子,加上時間很晚了,居然提出需不需要送自己回家。張陳自然是一個勁地拒絕,自己出了教學樓。

10點的育方中學,恐怕排除住校生和門衛就只剩張陳和班主任了,寂靜的學校讓張陳覺得有點害怕,取自行車的時候居然自言自語地說」這也太恐怖了吧,千萬別給哥來個白衣服的女鬼啊,早知道少看點恐怖片了。」

騎上自行車,張陳立即駛出了育方中學。

「今天不用陪那兩個燒貨回家就走近路好了,回去晚了還要給爸媽解釋哎。」張陳心裡想到,於是改變了原來的行程,本來從大道中走的,改成了沿著金溪河回家。

路上的行人已經不多了,自己自然加快了踩車子的速度,騎了不到10分鐘就到了一座小橋前。

張陳突然心中一凝,減慢了車的速度,腦袋裡浮現出來了一些信息

「和譚肥和二娃一起之後,基本都半年沒晚上過這橋。聽班上人說半年前似乎有個女子在這裡跳河自殺,下去救人的一個男子都跟著一起淹死了。怎麼今天被盧霸這一洗腦,連這事都忘了。現在又不可能回頭去了」張陳嘀咕道,慢慢地騎著車子。

這橋名為金水橋,也是因河而得名。橋全長也就10來米,張陳慢慢地騎著車子,也快到了橋中間。

突然,神經高度緊張的張陳在餘光掃過的地方,也就是對面橋欄杆的外面站在一個穿著黑風衣的男子,因為橋上的路燈壞了,加上男子全身黑的穿著,若是張陳不是很仔細的話,根本發現不了。而且張陳心裡一個震驚,竟然在這個時候停住了車。

「我勒個媽呀!這男的難到是去救自殺女的那個啊,心有不甘,冤魂不散,要在這裡託人下水啊?我勒個擦,停車幹什麼,還不快走。」

雖然腳在打顫,但是還是爭氣的踩動了自行車,迅速下了橋,騎了近100米,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張陳自然回頭一看,依稀地看到那個黑色風衣男子依然站在那裡。

「等等,世上哪有什麼鬼,說不定那傢伙是真想不通想要投河自盡。要不要過去看看啊?」

張陳的內心是真的糾結,但最後還是選擇了回頭。

「算了,媽媽說過,救人一命什麼什麼葫蘆的,再說這麼晚回家也有個說法」

張陳心想完便調了個頭,慢慢地騎著車子到了橋上,這一路過來張陳原本稍微平息的心情又是緊張起來。本來時間就很晚了,左右可見範圍一個人沒有加上橋的傳聞,和這個站在欄杆外一動不動的黑衣男子,張陳嚥了咽喉嚨,抄起一口標準普通話緩慢地對著男子說道。

「先生,請問……」

張陳剛說了四個字,那男子盡然動了起來,一下子轉過頭,嚇出張陳一身冷汗。幸好轉過身的男子面部沒什麼異樣。

男子大大的眼睛,濃濃的橫眉,不高不矮地鼻子接著不大不小的最,菱角分明的臉。盡然還是個型男,而且年齡就可能30左右。

男子盯著張陳之後,眉毛微微皺起。而此時張陳也不敢說話,被男子這樣盯著,張陳背上竟然浸出了絲絲冷汗。

「小傢伙,你家裡有不乾淨的東西。」男子盯著張陳看了半分鐘,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張陳見男子開口說話心中的恐懼也少了幾分,於是開口說道

「先生,我是想說這麼晚你站在那裡很危險的,有什麼不好說的可以下來說啊。」

「哈哈,什麼不好說,真是個什麼不好說,小夥子你還是趕緊回家吧,盡快去一趟寺廟裡。」

男子又是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張陳聽了還以為此人是神經病呢,剛想說。卻見男子雙臂張開,縱身落入了金溪河中。

「我勒個擦,還讓我遇上一個瘋子,你要跳也先把話說清楚啊,長得帥了不起啊」張陳一個勁地吐槽。接著摸出了一個微型若基亞準備先打個110,結果按了半天,手機依舊是黑屏。

「啊~~~居然這時候沒電了。算了,老子一年級就去學了游泳可不是白學的,救了這瘋子說不定到時候中考還給我加50分呢,真是想想都來感啊。」張陳想完便脫了衣褲,站在橋欄杆外看了看河水,居然沒有一絲水紋波動,不像是有人剛跳下去的樣子。

張陳沒管那麼多,縱身跳下,撲通一聲落入水中。現在的季節是春天,河水的溫度可能就16度,張陳一入水便是寒冷襲來,接著沒有做準備運動的張陳的右腳便抽筋了。

「咕嚕咕嚕~~」張陳已經沒辦法在水中控制平衡了。

「媽蛋!來救別人,人沒看到,自己都不行了。」張陳右腿像灌了鉛一樣,整個身體已經開始向下沉了。

10秒,20秒,30秒……

大股大股的水已經進入張陳的肺部了,漸漸地張陳的視野越來越暗,水進入肺部的撕裂疼痛感已經感覺不到了,黑暗降臨。

黑暗中,張陳看到那個自己要救的黑衣男子站在自己身前,現在的自己不能動,連話都說不了。面前的黑衣男子猛然的將右手戳進了自己的胸膛,鮮血四濺,卻沒有疼痛。然後張陳看到自己血淋淋還在跳動的心臟被男子握在手中。

張陳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心臟,不敢相信面前發生的事情。隨後,男子用左手插入自己的胸膛,挖出了一樣東西,不是心臟,竟然是一顆黑色的圓形珠子。隨後便將珠子放入張陳的胸腔裡。

…………

「啊~~~~」張陳突然坐起彷彿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雙手在身上摸了又摸,發現一點事都沒有,而且連衣服褲子都沒濕。

「我勒個去,那黑衣男子肯定是鬼沒得跑,但是卻沒有害我,是說我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呢」張陳心想完,便慢慢扶起車子,向家裡駛去。

而張陳卻沒有發現,現在的自己根本沒用絲毫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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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bert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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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第二章 嬰兒的哭聲


過了橋,張陳騎車不過8分鐘便到了家所在的小區,兩個大大的石柱上頂著四個大字,

「萬和家園」。張陳快速地騎著車從門衛室經過。

突然,一道黑影閃出,張陳立即一把捏住了的剎車。停住一看,原來是保安王大叔。

王大叔40多歲,先天斜視(也就是兩眼的瞳孔不對稱),在這小區當了也近有6年的保安,雖然人長得比較矮,又有斜視,不過為人十分忠厚老實,辦事也負責,硬是堅持從早上6點半守到晚上12點,很少看到他沒有注意大門的情況,小區裡的居民自然都對這王大叔很好,張陳也很敬佩這個人。

「原來是小張啊,平時你9點就回來了,今天晚了這麼多,燈光又不好,我怕是小偷混進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啊。」王大叔看攔錯人,很無辜地說道。

「沒事呢王叔,路上有點事,我就先回去了」張陳笑了笑便騎車進了小區。

停車後,正在爬樓梯的張陳。

「咕~~~~」一聲長鳴從張陳肚子裡傳來,突然的空腹感讓張陳不盡將手伏在了欄杆上,「這生長期也用不著這麼餓吧。」張陳嘀咕著上了樓梯。

站在門口依稀地聽到門後面傳出的電視機的聲音,張陳看了看表發現是十點二十,想了想該如何對媽媽解釋後摸出鑰匙打開門。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給你弄的你喜歡的臊子蒸蛋都冷了,我去給你熱熱吧」張媽媽的聲音從客廳電視機前的一張椅子上傳來。

「哎呀,我和同學一起回來,那個矮胖的同學半路上騎車出了點事,我們將他送回家才回來的,他家住在XX,離我們這蠻遠就弄得久了點」張陳裝作出一副很無辜地表情說道。說完,張陳不禁想起那黑色風衣男子和自己心臟的事,打了一個寒顫。張媽媽聽了張陳的話也沒有做聲,起身後便向廚房走去。

張陳聽了母親做了蒸蛋給自己,然後又看到母親向廚房走去的身影,心裡很是很暖和,想起自己雖從不跟父母頂嘴,該做的都會自己做,但是自從迷上了這CS還有魔獸爭霸什麼的,成績就一蹶不振,頓時覺得自己真有愧於父母。

張陳脫下書包,走到客廳,由於家裡不是很富裕,沙發也沒買,就三個木頭凳子對著一個28吋的彩色電視機。

不一會兒,張媽媽端著一碗黃嫩嫩的蒸蛋,上面還撒著用油炸過的豬肉臊子。張陳先是吞了吞口水,然後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不到兩分鐘,一大碗蒸蛋就被張陳洗劫一空,可奇怪的是,肚子裡雖然感覺都已經裝滿了東西,依舊有一種空腹感。

自己沒有在意,以為吃的太快還沒有消化。

「媽,爸怎麼沒有看電視啊?」張陳將吃好的碗筷收拾到廚房後問道。

「你爸爸也是40的人了,可能工作比較累,搬房子過來後一天比一天睡得早。」

張陳看著母親回答時候的表情,再說這句話途中閃過了一絲焦慮,但又馬上消失了。

「爸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啊?」張陳皺了皺眉。

隨後和母親交談了一會兒,便去洗漱準備睡覺了。換上睡衣,什麼都搞定之後,張陳便來到衛生間,來一個睡覺前的最後一泡尿。

家裡的衛生間沒有裝坐便器,依然是老式的蹲便器。張陳一走進衛生間便由心生出一絲奇怪的感覺,明明是自己上過無數次的衛生間,怎麼會有一種這般陌生的感覺,並且還能感覺到左邊的牆體還溢出了絲絲冷氣,弄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奇怪了,我家的衛生間是這樣的嗎?」張陳左看看右看看也並沒有看出這衛生間有什麼不同,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了,沒多管,上前幾步走到槽邊開始解決起來。

上完廁所,準備回臥室休息的張陳,在父母的臥室門前停頓了一下,然後伸出手打開門。暗暗的臥室裡面,父親已經躺著床上睡得很熟,不過張陳從父親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氣息,用一種感覺來形容就是「冰冷」,從父親身上散發出的微弱氣息,竟然和衛生間裡的感覺一樣。

另外,張陳注意到了一個細節,現在也就春天,室內溫度接近20度,而父親身上竟然蓋了兩床被子,在張陳眼裡父親一直是一個身體格外硬朗的人,冬天也沒見父親蓋兩床被子。

張陳滿臉疑惑的走回臥室,一頭栽倒在床上,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今天所發生的各種事情。

「黑衣男子最開始對我說我家有東西讓我小心,然後讓我去燒香拜佛什麼的,難道是真的?」張陳細細地回想突然想到了這點。

「如果這男子是鬼,說的也是真的,那家裡發生的事,衛生間和父親。」想到這裡張陳竟然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

「對了,這房子是爸媽為了我能在城鎮裡上學讀書方便點,不用每天大清早去坐車進城才買的。記得買房子的時候,應該是一年前,賣給我們房子的,我跟著爸媽就見過一面,應該二十七八歲,還長得很漂亮,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賣房子。」

張陳自己也知道,父母兩人就是普通工人,一個月工資加起來也過不了2500元,加上供自己在縣城裡讀書很不容易,更談不上存錢在縣城裡買下這個近一百平米的洋房,雖然是個二手的。現在想來的確很奇怪,畢竟張陳就14歲,今晚發生了太多事了,擠得自己腦袋都快炸了。

「媽蛋,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張陳把被子一拉便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眼瞼擋住眼睛後,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黑暗,依然可以看到一些零零碎碎的光點,而張陳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眼睛閉上後,迎來的卻是真正的黑暗,意識排空,真正要進入睡眠的那一剎那,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腦海裡想起。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0%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30%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0

身體機能:差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差

張陳被這道聲音驚醒,還以為是自己做夢了,抿了抿嘴巴不以為然的又睡了。這次張陳睡得很安穩,漸漸進入夢鄉。

張陳做了一個夢,他站在自己家門口,應該說是站在一個房屋格局與自己家完全一樣,但是裝飾佈置卻完全不同的一個家。

這時門開了,屋外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將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抱進了門,兩人應該是新婚的夫妻,而這個家應該就是兩人的婚房。

兩人看上去十分恩愛,張陳隔著一兩米的位置看去,總是看不清兩人的模樣。想靠近那看清楚他們的樣貌時,卻發現走了許久還是在原地踏步。

張陳一直原地不動,而眼前的場景卻在變化,似乎像看電影放快進一樣,五分鐘就放完了差不多一天。在張陳看來,兩人關係很好,確切的說應該是女方十分迷戀男方。無時無刻,女子都是挽著男子,靠著男子,甚至一些親吻和過度的動作。

一直到了某一天,女子手上拿著一張白色紙條,張陳看不清上面寫的什麼,從女子的動作行為可以看出,此時的她十分緊張,甚至有些害怕。

然後男子回家,看到女子手中的紙張後,先是有些傷心地將女子抱入懷中。而在懷中的女子似乎哭的很傷心,但是張陳感覺到,這個男子似乎在想著別的事情。

不一會,男子攙扶著女子朝著臥室走去,順手將那一張紙揉成坨,朝著張陳的方向扔了過來。而在紙坨上,張陳只能看到「方仁醫院」四個字,自己蹲下身子準備將紙坨撿起,這時……

「嗚哇~~~~嗚哇~~~~~」一陣嬰兒哭聲傳入張陳的耳膜中,眼前的畫面瞬間消失,變成了自己的臥室。

「剛才那是夢嗎,從來沒有做過那麼清晰的夢啊」醒過來張陳回想了一下剛才夢境中發生的事,完完全全清晰的烙印在了自己腦中。

「嗚哇~~~~嗚哇~~~~~:」又是一陣聲音傳來,聽到得陳直接從床上坐起,順手將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不是因為嬰兒的哭聲可怕,而是因為聲音的源頭就在這個家裡。

「這哭聲,似乎不是從樓上或是樓下傳來,而是從我家傳來的。大半夜,難道有人把剛出生的嬰兒放到我家裡,讓我們撫養嗎?也不對啊,這裡可是三樓啊,要放也是放一樓啊」張陳越想越是奇怪,乾脆下床去探個究竟。

剛穿上鞋子,哭聲又傳來進來,這次張陳敢肯定這聲音絕對來自自己家裡。

一步一步,張陳慢慢打開自己臥室房門。由於嬰兒的哭聲時大時小,一出臥室門,張陳便聽到那令人全身發冷的哭聲是來自自家的衛生間,而此時衛生間裡的燈已經從門縫裡透了出來。

「我們家不會真鬧鬼吧?」這時的張陳已經神經高度集中,早已沒了睡意

「媽蛋,今天老子跳河都沒死,我就不信邪了」

精神一振的張陳,一把抓住衛生間門的把手,猛地一旋,迅速地將門推開。

紅色,全是紅色,這哪是自家衛生間,簡直就是地獄。10平米大的衛生間,不管是地上還是天花板上還是牆上,滿是稠密的紅色鮮血。一大股刺鼻的血腥味湧入張陳的鼻腔裡,同時其正上方滴下了一滴暗紅的血液,正好落在張陳開門的手背上,然後化為一縷青煙消逝。

然而這一現象竟然沒有讓張陳後退,此時的張陳目光所至,看到在廁所和右側牆壁之間,趴著一個肥胖的嬰兒,為什麼說是肥胖,因為這嬰兒體態臃腫全身隱隱發青,不像是長得胖,而是像泡出來的胖。

此時嬰兒正在用腫脹的右手不停地拋打著牆壁,似乎裡面有什麼東西一般。

張陳看著這個嬰兒,像是沒有察覺這衛生間的異常一般,竟然捂著肚子朝著嬰兒走了過去,嘴裡一直低語著「好餓,好餓,好想吃。」

反觀這嬰兒似乎察覺到了張陳的靠近,停下了哭泣和拋打牆壁的動作。慢慢地轉過臉,仔細一看,這嬰兒的臉部彷彿浸入水中太久,大部分都已經腐爛,甚至許些水泡,兩隻眼睛都已經翻白並且突出,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但是,張陳看到如此滲人的嬰兒後,嘴角竟然流出了口水,嘴裡嘀咕著「好想吃。」

嬰兒張開嘴,一排排黃色的牙齒迅速變長變尖,身子轉過來對著張陳,似乎要向其撲來。而張陳卻依舊像是丟了魂一樣,一步一步地朝著嬰兒走去。

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那嬰兒腐爛的臉部突然顯得有些緊張,尖銳的牙齒也瞬間退去,轉過身一下跳進廁所中。

「啊~~~~」雜合著無數人的哀嚎聲從廁所洞裡傳了出來,正在靠近廁所的張陳似乎受到一股無形的衝擊,猛得被推出衛生間,撞擊到門外的牆上。

這一撞讓張陳一下清醒了過來,看著緊閉的衛生間木門,想起之前自己的詭異,立馬跑回自己臥室,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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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第三章 老僧人


「我勒個去,怎麼那小東西看上去那麼好吃?」張陳回了臥室,用被子蓋住身子和頭後第一個想的居然是吃。

「我這是怎麼了?這種情況下,我理論上是應該嚇得尿褲子才對啊。我不怕就算了,居然在想吃那東西,而且理論上那麼噁心的東西,我為什麼會覺得好吃?」張陳用力敲了敲自己腦袋,讓自己別再想吃的事情。同時,又慢慢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了看自己臥室的情況,發現沒有異常後,又縮回被子裡。

「如果剛才那些都是真的,那個小東西似乎很怕我的樣子,為什麼?」張陳又把從學校出來到現在的過程全部在腦袋裡回放了一遍。

「等等,如果我家這發生的都是事實,那橋邊的那個男子將我心臟挖出來,再將一顆黑色珠子放入我心臟的位置,難道都是真的?」

張陳因為自己的想法不禁背脊一涼。連忙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壓住右手手腕動脈處。10秒鐘過去,張陳臉色大變,因為自己右手脈搏處竟然感覺不到心臟的跳動。

「難道真的把心臟拿走了,我記得心臟的全身血液流通的中樞啊,沒有心臟,全身血液根本沒法子流動啊。雖然哥讀書打醬油,但是這個基本常識也知道啊。難道現在我把那顆黑色珠子當成心臟再用?」張陳想抓狂,因為今天這麼幾個小時發生的事,他根本承受不了。

「不管了,反正老子沒死,大不了就是死,反正死了也能變成鬼,怕個毛線。明天下午只有不和二娃,譚肥去網吧了,得把這個事搞清楚才行。先睡覺吧,明天就要辦正事了。」張陳一下子清空大腦,悶過頭就睡了。

…………

「嘀嘀嘀~嘀嘀嘀~」

張陳習慣性的從床上坐起,現在是6:30,春日的天還未亮。由於對昨天半夜發生的事心有餘悸。穿好衣服後還是緩慢地打開門,發現外面無異樣後,輕輕推開父母的房門,看到在床上熟睡的父母,張陳鬆了一口氣,只是感覺到父親身上的冰冷氣息似乎比昨天入睡時還多了幾分一樣。

「看來我們家受這個東西影響的就只有父親一個人,為什麼我和母親沒事?看來得快點解決了才行,記得那黑衣男子說過叫我去寺廟看看。那我今天下午只好虧血本不去上網咯,記得媽媽她以前沒事就會去一個什麼三學寺,下午放學去看看吧。」

想完,張陳便要去洗臉漱口了,走了兩步,來到衛生間門前。

「我就鬱悶了,為什麼洗漱台要和廁所修在一起呢,以後我掙錢了,買房子一定要把洗漱台和廁所分開。媽蛋,不管了,那小東西再跑出來,老子吃了它。」

張陳想到那個浮腫的嬰兒,肚子盡然又餓了。只好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打開衛生間的門,昨晚地獄一般的場景已經消失了,換來了原來乾淨的衛生間,只是那冰冷刺骨的氣息依然存在。張陳一邊刷牙一邊看著廁所,總覺得會有東西爬出來。

「咕嚕」刷牙洗臉就快結束時,張陳肚子裡傳出一陣聲音。

「這個時候,你居然要我去蹲大號,一會直接被那個小東西爆菊了怎麼辦。算了,忍著去小區裡的公共廁所解決吧。一定要早點解決這個事才行,不然以後上廁所都得跑樓下了。」張陳真是又氣又怕,只好拿上裝備,下樓向學校而去。

…………

張陳選擇了走那座橋,若是昨晚那黑衣男子還在那橋邊,能遇到的話儘量打聽一下自己家的事。從WC出來,整個人一陣輕鬆,只是空腹感更為嚴重了,騎著車,想著校門口的肥腸粉,飛馳而去。

不到5分鐘,張陳就到金水橋前,黑衣男子沒看到,卻看到了藍衣警察。因為時間還早,除了警察就只有張陳和一個七旬老伯。

張陳自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裝成一副好學生很好奇的模樣,跑到一個年紀30歲左右,長著大眾臉的警察面前。

「叔叔,請問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啊?」

「沒什麼事快去上學」那警察見張陳穿著個校服便敷衍的回答道。

張陳沒辦法,只好賭一賭,於是裝成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

「叔叔,我昨天晚上十點下晚自習回家看到橋上有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在橋邊站在一動不動,我還以為是鬼呢,是不是這個人出了什麼事啊?」

這警察一聽,臉色一變,連忙轉過身低聲叫張陳跟他到一邊說話。於是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路邊的路燈下。

「小兄弟,麻煩你將昨晚路過這座橋的具體情況向我做一個詳細匯報。」警察說完後從胸前口袋摸出一支筆和一張便簽。

「我來到橋上時,是十點十分左右,因為橋上的路燈壞了,我上橋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那個黑衣男子,騎到半中央才看到橋邊站了一個人,下了我一跳,也沒有停留就下了橋回家了。」張陳自然不會將自己和男子對話,男子跳河以及自己跳下去救人的事說出來。不是不能說出來,而是說出來這警察會認為自己在逗他玩,就沒有機會問出情報了。

「嗯,那個男子是站在橋欄杆裡面還是外面?」警察繼續問道。

「我想想,嗯……應該是裡面,沒錯是裡面」張陳被這一問愣了一下,連忙有些含糊地回答道。

警察也沒太當張陳回事,問清了情況後便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叔叔,請問那個黑衣服的男子發生什麼事咯?」張陳見警察要走,便立即問道

「淹死了。」警察不想多廢話,丟下三個字就離開了。

張陳聽到後,站在原地愣住了。

「這黑衣男子居然不是鬼,還真的是自殺,那我是怎麼從水中回到橋上來的?」張陳愣了半宿,又連忙問道:「叔叔,他是自殺的嗎?」

「初步判定是自殺,不排除他殺的可能,你個小孩子別多問了,快點去上學吧」警察無奈地回答完張陳的問題後,揮了揮手示意張陳離去。

張陳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便不再逗留,直奔學校而去。校門口的大媽肥腸粉是自己的最愛,餓的不行的張陳上門就點了大碗肥腸粉,幾口下肚,還打了個飽嗝,拍拍肚子後,又是有一種很餓的感覺,但是明明又感覺到自己肚子裡已經裝滿東西了。稍微解釋一下就是「肉體上滿足了,可是精神上沒有滿足。」

清晨的教室裡,已經有了朗朗地讀書聲,自己也想加入到這些學霸的行列中去,為父母爭一口氣。可是,每當拿起課本,一種十分難受的感覺就來了,光是看到就心煩意亂,更別說去朗讀了。

這時兩道身影從教室門口,閃到了張陳面前。右邊正在專心讀書的王班花又挪了挪椅子。自然而然,這兩人就是二娃和譚肥了。

「陳哥,昨天晚上和盧霸玩到幾點啊?」臉上堆滿肉的譚肥邪惡地笑著說道

「玩你妹夫,昨天哥10點才回家,你們兩個倒是先跑了」張陳習慣了,也懶得和這個無賴胖子計較。

「哎呀,想到今天下午要去上網,我和二哥就先回去休息咯,我和二哥商量好了,到時候一人出一塊錢給陳哥你買一罐可樂壓壓驚。」譚肥邊說還把手在張陳肩膀上拍來拍去的,別說多噁心了,倒是二娃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似乎看兩人鬥嘴很有意思。

如果是以前,張陳自然是又會和這兩個兄弟,吵鬧一番。不過,此時張陳兩掌相握,抵著下巴想到「還是不要將昨晚發生的事情給他們兩個講了,譚肥肯定不會信,二娃他就算信了可能也幫不了什麼忙,萬一拖累了他們也不好。還是我自己去辦好了。」

「今天下午我有事,你們兩個去就是了。」張陳突然說道。

「陳娃子,你都有不去上網的時候,騙哥哥哦。」沒等譚肥開口,二娃倒是先說話了。

張陳知道這兩個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只好搖了搖頭說道

「哎,我也想去,只是我爸昨晚生病住院,今天我媽媽要上夜班,就讓我去守。」

「那算了,週末兄弟們再給你打電話」兩人深知張陳上網的癮不比他們少,再說聯繫到親屬的事,那就沒辦法了。

張陳見兩人回到位置上後,便也不再多說,開始考慮起下午的行程。

…………

打醬油的時間過得很快,到了下午放學的時間

「呤~~~~~」下課鈴響起,二娃和譚肥一人拍了一下張陳的肩膀就像發了瘋一樣跑出教室門。張陳慢慢悠悠地收拾書包,像一個好學生一樣。原本絕對是第一個衝出教室的學渣,居然在這裡仔細地收拾書包,弄的一旁的王班花也傻眼了,不時瞅了瞅張陳。張陳看到王班花詫異的目光,不由產生出一絲幻想。

「是不是我把遊戲戒了,好好讀書,就能和王班花有一腿啊?要是……」張陳YY完後發現自己目光落在的位置上已經沒了人影。自己笑了笑,摸了摸頭,背起書包離開了教室。

這三學寺,聽張陳媽媽說,早在這縣城建立之前就已經存在了,縣城裡不少年過半百的人,每年都會去三學寺燒香拜佛,求得新的一年的平安。張媽媽也是十分相信這三學寺,這些年為張陳求過不下十隻簽。

張陳騎著車,不一會就到了寺廟所在的山下。5分鐘的山路,就看到了寺廟大門,上面寫著「三學寺」三個大字。可能時間已經比較晚了,大門口沒人,門只是依稀的開著。

先探出頭看了看,院落裡沒有人,很是冷清,不過地上卻是十分乾淨,一片落葉也沒有,明顯剛剛有人才打掃過。張陳輕輕推開大門,跨進院落,一陣風吹了過來。本是帶著沉重的心情,急急忙忙趕過來的自己,頓時心境平靜了下來,整個人舒服了許多。

「看來這個地方很不一般呢,不過這裡的和尚去哪裡了呢,難到下山聚餐,唱K去了?」

張陳走了兩步,打量著面前的大雄寶殿,一跨入這寶殿之內,張陳便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注視著自己一樣。四處望來望去,卻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張陳也不管太多,走到佛像面前便雙膝跪地,拜了又拜。

「小施主真乃非常人也。」一道聲音從張陳身後傳來,張陳一驚連忙轉過身一看,原來是一個手持竹掃帚的白鬍子僧人。

「師傅,我看這三學寺裡沒人就私自進來了,還請師傅不要怪罪。」張陳連忙恭敬地站一起身說道。

「寺廟乃為天下人所有,沒有什麼怪罪不怪罪。小施主是不是感覺到什麼?」老僧人說道。

「師傅,我走進這大雄寶殿便感覺到有人在注視我一般,感覺也很微弱,時有時無。」張陳老實的回答道。

「小施主,你可知道,全國寺廟如此多,為何各地都有佛祖顯靈的時候?」老僧人又問道。

「還請師傅指教。」

「每個寺廟建成後,都會有眾多佛門弟子在這大雄寶殿的佛像前開壇誦經,也就是開光。隨之,佛祖的一道意識便會附在這佛像之上。只有開過光的寺廟才算是是真正的寺廟。」老僧人望著佛像說道

「師傅所說,難道是佛祖正在注視著我?」張陳經歷了太多事,這佛祖的存在也是一下就相信了,同時也回頭望瞭望佛像。

「佛祖注視著所有人,只是小施主感覺到了佛祖的注視,所以老衲才說小施主乃非常人也。」老僧人似乎話中有話,張陳也沒在意太多。

「師傅,其實我有事相求,不知道師傅能不能相信在下。」張陳正想開口

「且說來聽聽」

「事情是這樣的,……」張陳將家中衛生間的事一口道出,但是沒有提起橋上發生的事。

「師傅是不是覺得我在胡言亂語。」張陳說完後不好意思地說到。

「只要自己認為存在,那就是存在的,何來什麼胡言亂語。」老僧人摸了摸鬍鬚說道。

「那老師傅你能否幫幫我去除掉家裡不乾淨的東西呢?」張陳急切的問到。

「我也是一屆凡夫俗子,幫不了什麼忙。小施主,你可知這寺廟為何取名為三學寺,因為佛門裡有三學,指的是一學用戒止惡修善;二學用定息懸澄心;三學用慧破惑證道。我一開始就說過,小施主乃非常人,若是明白老衲說的話,那定能自己逢凶化吉。而且小施主所描述的那東西,十有八九是怨氣所化的怨鬼,若小施主能尋其根源,斷得怨念,自能化開。」老僧人笑著說道。

「我能自己解決?但是……」張陳見老師傅不願幫忙便有些急了。正想說,又給老僧人打斷

「不必多言,看小施主剛進寶殿時,潛心拜佛的份上,這有一道平安符送與你。這道符僅僅能緩解一段時間,剩下的還要看小施主自己,時間不早了,小施主還是快點回家為好。」老僧人說完,從僧袍裡摸出了一道黃色符紙和一個小囊袋,將符紙疊起後放入了囊袋中,地給張陳。

張陳又撓了撓腦袋,接過小囊袋後放入書包中,也不強求,說了一句「謝謝師傅。」一個鞠躬便是離去,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轉過身來問到。

「師傅,還不知道你什麼名字呢?」

「老衲就一個法號,普虎。」一道聲音從大殿裡傳來。

張陳點點頭,離開了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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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第四章 又入夢境


「不知為什麼,怎麼見到這老僧人時,總覺得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張陳下山時心中回憶起寺廟的經歷時想到。

想著想著,就從書包裡摸出了那小囊袋,仔細一看,兩個大拇指一般大小的紅色囊袋上面還寫著幾個小字,不過好像不是漢字,應該是佛教的梵文吧。張陳看著看著便想將囊袋打開看看裡面的符紙。

「先是鬼再是佛,佛雖然沒見到,鬼還是見到了的。這東西應該是個正品。算了吧,還是不要打開了,萬一給我來一個什麼靈氣洩露之類的設定,這趟就白跑了。」

想完,張陳連忙將囊袋收好,騎上自行車就向家中而去。其實張陳並未發現,自己週末沒有去網吧消遣,居然心中也沒有各種不適,自己網癮也在慢慢消逝。

…………

「那老師傅說那東西是怨鬼,要我去查清事實,那不是我這整個週末都要賠進去了。」張陳一邊騎著車一邊搖著頭。

「那麼小的嬰孩,如果像老師傅說的那樣因怨氣而生的話,那是不是因為母親生出孩子後將他扔進下水道啊,而母親就是那個房東?」張陳想著想著大腦裡不禁浮現出什麼高中生宿捨生子後,將孩子弄死扔進廁所的新聞。

「不對不對,高中生殺死小孩是因為什麼大家都知道。但是,我那晚上做的夢如果是這房子曾經的寫照的話,一個新婚後如此幸福的女人得到小孩更是雙喜臨門,根本找不出理由去殺死小孩。就算小孩是先天殘疾或畸形的話,憑目前的技術也能提前檢查出。對了,那個寫著方仁醫院的白紙到底寫著什麼內容,兩人看了之後都十分奇怪,問題定是有一部分出在這紙上。但是寫的什麼東西會至孩子被殺死呢。」張陳是百思不得其解。

「會不會是男方殺死的,男方知道女方在外面有外遇或者其他原因導致女子所懷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因為孩子未能出世前不能斷定,在孩子出世後做了親子鑑定確定孩子不是自己的,回到家中就將襁褓中的孩子殺死了。不管是不是,回家後問問母親這房東的聯繫方式,和這個房東見一面才能弄清楚。」張陳被自己大腦裡冒出的奇怪推理下了一跳,因為知道的信息太少,得不出什麼有用的結論,於是自己也不再想,回了家再說。

夕陽已經西下,張陳回到家中已經差不多6點半了,肚子餓的一直叫的張陳也不知道父母有沒有給他準備飯菜,因為以往張陳星期五下午都是會玩到很晚回來。

掏出鑰匙打開門,隨口一聲「媽爸,我回來了。」

「今天怎麼沒有跟同學出去玩啊?吃飯沒有啊?」張媽媽看見張陳回來一臉詫異。

「哦,媽,沒有呢,家裡還有沒有飯吃啊?」張陳說道。

「就煮了你爸和我的飯,你等一下,媽給你下一碗麵吃」張媽媽放下手中的飯碗,就要去廚房給張陳下面了。

「嗯,好。」張陳走到飯桌面前,看著飯桌上的一碗泡菜和炒的一碗青菜,心裡不禁有點涼。

張陳的父親是一個比較喜歡說話的人,原來要是看到兒子回來也定會噓寒問暖一番,但現在坐在飯桌上慢悠悠的吃著飯,就看了看張陳沒有說話。其實張陳昨晚也沒有仔細看過父親。而現在仔細一看,父親身子依舊很健壯,只是有一種無力額感覺,臉上的血色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紅潤。最重要的,就算坐在這裡吃飯的父親,身上依然是存在那種讓張陳不舒服的冰冷氣息。

「爸,最近你是不是身體不好啊?」張陳說道。

「就一點小感冒,無礙。」張陳的父親回答的時候,臉上也有一絲無奈的表情。

張陳想把包裡的囊袋拿出來給父親帶上,但是又想了想沒有拿出了,若是自己拿出來,父親也定不會當回事。這個時候,母親煮好了面條給張陳端了過來,張陳自然是已經餓的不行了,端過面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僅僅5分鐘就吃了連湯都不剩了。

張媽媽是一個比較信佛的人,把握到這一點。張陳擦了擦嘴巴,把麵碗端進廚房之後,靈機一動。張陳順手將書包裡的小囊袋摸了出來,坐到母親身邊,說道。

「媽,今天回來的路上有一個和尚送了一個東西給我,說這東西要收好,什麼對我有用什麼的」張陳自然裝作是很好奇的樣子說道。

張媽媽接過這東西看了半宿,臉上似乎有些高興,轉過身來問了問張陳。

「那和尚為什麼會給你這個東西?」

「不知道,我騎車騎著騎著,在路邊一個對著我走過來的和尚就把我叫住,然後就說了說什麼我身邊的人可能需要這個,就讓我把這個拿著,裡面還塞了一張符紙。」張陳裝作十分自然地說道。

張媽媽也沒有懷疑自己兒子什麼,便將這囊袋拿在手上後,不時地看了看父親,最後對張爸爸說道

「你這個身子這幾天都不好,撿了藥給你吃身子也不見好,不如帶帶這個在身上。」

張陳的父親雖然是一個無神論者,但是在這個家中一直都聽張陳母親的話,這十幾年來很少見過兩人爭吵。這次也一樣,張媽媽將手中的小囊袋掛在其手上時,張爸爸也沒有什麼無奈與推脫,心想就算幫不了自己什麼,但至少也能讓妻子安心一點。

張陳見父親手上套上這小囊袋後,也安心了不少。這時,咕嚕一聲,張陳一大碗麵下肚居然還沒有吃到飽,又是叫張媽媽去下了一碗麵,吃了個精光。

…………

晚飯過後,父母是會出去走動走動,張陳想想,好像自己上了小學五年級後就再也沒有陪父母一起出去散散步什麼的了。

「媽爸,一會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張陳決定陪陪父母,也正好能打聽一下關於房子和房東的事情。

「嗯」張媽媽只是輕輕地回答了一聲,但心裡卻有一陣暖意襲來。

張陳家小區是在縣城的外圍,周圍的小區就這一個,而小區後方也是綠化帶。一家三人走在幽靜的綠蔭道旁邊,因為長期沒有出來走動的原因,一家人也沒有人開口說話。

「對了媽,我們家這個房子是不是買的不貴啊?」走了半宿,張陳也有些憋不住了就說了出來。

「是啊,我們這房子一年前買的時候,也是通過房介找到的,雖然地方離城區是有些遠,但是價格很便宜,而且房東似乎也很急於將這套房子出手,沒兩天我們就將這個房子買下來了。」張媽媽似乎今天很是高興,就仔細地告訴了張陳。

張陳點了點頭,突然靈機一動,拉著張媽媽的手就問到

「媽,我們老師這個星期佈置了一個作業,讓我們去調查一個陌生人,說是爭強我們的社交能力,要將調查者的各項信息,包括姓名,年齡,家庭住址等越詳細越好。我就想到了賣給我們房子的那個人。」

張媽媽一聽是關於自己兒子的學習問題時,就開始認真地想了起來,然後說道

「當時賣給我們房子的是一個27歲的女士,姓文。當時買好了房子也不知道她的具體聯繫方式,只是通過她在房介留下的一個座機號碼來聯繫她,時不時還打不通。這房子買回來一年了,中間也沒有出什麼問題,所以一年都沒有聯繫過了,也不知道那個號碼還能不能打通。要不要你換個人調查,簡單一點。」

張陳連忙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也想鍛鍊一下自己,媽,你回去把那個號碼給我就是。」

張媽媽聽了也十分欣慰,連忙點頭。因為張陳這一開始,這一路上一家人便開始歡笑的聊起天來。

回到家中張陳便撥通了媽媽給的前任房主的號碼。

「嘟~~~~嘟~~~~」電話至少還能打得通,這倒是讓張陳鬆了一口氣。

這時電話接通了,這種情況下張陳還是有些緊張,連忙開口說道「喂,你好,請問你是文女士嗎?我是一年前買你房子的張先生的兒子。有幾件事想問問你。」

結果電話那頭硬是等了許久都沒有人說話,張陳又說道「喂,請問有人嗎?」

「我是文女士的母親,請問有什麼事嗎?」一陣低沉冷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弄的張陳有一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哦,婆婆你好,我想問問你女兒關於這房子的事情,不知道她在不在?」張陳緩下心情問到。

「我女兒死了」一陣毫無感情的聲音傳出。

張陳大驚失色,硬是幾秒沒說出話來,迅速冷靜下來後張陳想好了對策,於是說道。

「婆婆,真是對不起。那您能給我一個你們家的住址嗎,我明天來拜訪下您,問問房子的事。」張陳自然不可能傻到直接去問,那文女士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萬一惹著對方母親反感,就查不出這文女士的信息了。

「XX縣XX鎮下水村5組11號」不一會那老婆婆回答道

「那打攪您了,再見!」張陳掛了電話,想了想,下水村的話,似乎離自己家原來的村子不是很遠,坐個公交車再走幾百米就能到。這下有了信息,也就是明天的事了。

…………

時間很快到了十點,父親又是很早上了床,父母兩人都是普通工人,週末也只有星期天一天的假。

張陳見走進房間的父親手上還是掛著小囊袋,心中不禁放心了些。站在衛生間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一樣甚至更多的冰冷氣息充斥著衛生間。迅速洗了臉簌了口之後,跑到臥室的張陳才松了一口氣。

「好了。有什麼等到明天再說咯,今天累死了,二娃和譚肥兩個肯定今天玩得很爽,哎算了算了,睡覺。」張陳躺在床上難得多想就進入睡眠了。

又是零零碎碎的畫面開始在張陳眼前漸漸構建而成。張陳又回到了上次夢境的房間裡,一樣的裝飾,讓張陳意識到,自己似乎又回來了。先是看了看手中,又看了看地下,那張白色的紙坨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時,門打開了,和上次一樣一男一女走了進來。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兩人的關係似乎沒有那麼好,儘管女子用手挽著男子的臂膀,但是從兩人的動作看得出,女子似乎很想接近男子,但又十分猶豫,而男子卻似乎有些顧忌一般,儘管女子挽著自己卻是也想保持距離。

張陳又是只能站著原地,無論走還是跑始終是離不開原地。而眼前的畫面過得很快,看著兩人一日一日的生活,張陳能夠感覺到,兩人的關係是越來越不好,甚至開始出現了吵架。

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張陳眼前的畫面變回了正常速度,一陣敲門聲響起了,也是張陳第一次在夢裡聽到聲音,回過頭,看著女子慢悠悠地走過去打開門。門外站著的也是一個女子,身高身材甚至走路的方式都和房子的女主人基本相近,由於張陳看不清臉也不知道這女子長得什麼樣。

而這剛來的女子手裡也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似乎要在此長住一般。兩女子見面後就開始開心的聊起來,估計兩人應該是好朋友。而此後,這房子就變成了三個人的生活空間,另張陳在意的是,那男子竟然開始和這個新來的女子關係變得越來越親密,而女主人竟然也沒有阻止。

一天夜裡,那男子竟然跑進了新來女子的房間。而張陳所站的位置看不到男子所進房間發生的事,只能看到男子出來的房間的門慢慢打開,女主人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左手抓著一個很大的布娃娃,右手使勁的將布娃娃體內的棉花一坨一坨地扯出來。

突然,女主人停住了用手扯布娃娃的動作,一下子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張陳所站的位置。兩眼佈滿了血絲,雙唇也是紫色的,瞪地張陳心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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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第五章 拜訪


「啊~~~~~!」張陳一下從床上坐起,背上全是冷汗,但是並沒有感到害怕。只是感覺剛才的夢境實在是太過於真實,被那個女主人盯著的時候,就像是陷入無盡深淵一般,讓自己冷汗直流。

「我勒個擦,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每晚做夢都在重現這個房子以前發生的事。」張陳看了看時間,凌晨3:21。

「昨天我做完夢後,衛生間就出現了那個小東西。今天難道……」張陳立馬起身,打開自己臥室的門。

觀察外門無異常後,慢慢來到在父母臥室門前,抬起手指輕輕敲了下臥室門,見沒有回應後,緩緩打開父母的臥室門,看著父母都在安穩地睡眠,自己也是鬆了一口氣。

隨後,怕吵醒了熟睡的父母,緩慢關上臥室門。沉住氣後,轉過身,徑直走向衛生間。

「我才是個14歲的初中生啊,怎麼這種事情就讓我遇到了。不知道那小東西還有沒有在裡面」張陳站在衛生間門口深呼吸後,迅速將門把手一旋,直接推開。

這次打開,沒有了上次地獄般的場景,而是正常的一片黑暗。

張陳用左手摸開了牆壁上燈的開關,衛生間頂上的燈管電壓不穩的閃爍兩次後,便穩定了。微弱的白光照亮著整個衛生間,除了那個冰冷氣息以外,衛生間都是一切正常。

正當自己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衛生間的時候。

「咚咚咚~~~~」一陣敲擊牆壁的聲音從張陳背後傳來,而且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了自己的耳朵裡。

心裡一顫,慢慢地回過頭,但是背後並沒有什麼恐怖的東西。細細聽去,這敲擊聲是從這牆壁裡傳出來的,而源頭正是昨晚那嬰兒用手拋打的那面牆。

「難道……」

「咚咚咚~~~~」不等張陳思考,又是一陣敲擊聲傳出。這種看不見的恐怖,不禁讓張陳有點背部發麻。

「這…,我還是去睡覺吧,真的有點恐怖了。」張陳倒退了兩步之後,迅速一個轉身,跑出了衛生間,關上自己臥室的門再加以反鎖,直接跳到自己床上把被子蓋住全身。

「那牆壁裡是什麼東西?是那個嬰兒嗎?不對,那嬰兒上次是跳進了廁所,那牆壁裡的一定是其他東西。」

「等一下,昨日那嬰兒不停地拋打那面牆,難道里面的是他的父親?也就是說,那妻子將丈夫兒子通通殺了,然後將兒子拋入廁所,再將丈夫封進牆壁裡?原因就是,她丈夫和那個後來的女子關係升級照成的?」

張陳一下子將發生的事與自己的夢境聯繫了起來,分析出了自己的一套想法。但是想來想去,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沒有對,是不是自己遺漏了什麼。

「還是有點沒對,那個白紙上到底寫的什麼?還有那後來的女子為什麼能夠住在女子家裡如此長的時間,想必和女主人的關係定是不一般。還是明天去問問那婆婆具體情況再做分析吧。」張陳掃空自己的大腦,漸漸睡了過去。

…………

大清早,張陳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眼就聽見了父母說話的聲音,看了看床邊的黑白若基亞,時間不過才7點半。起床穿好衣服後,張陳打開臥室門,看到父母正坐在四人小桌子上吃著早餐。

「兒子,今天這麼早就起床了啊?媽去給你弄點豆漿和油條,你爸今天身體好些了,大清早就出去買了早餐回來,那老師傅送給你的東西還真起了作用啊。」張媽媽格外的開心,就進廚房去給張陳端早餐去了。

「爸,真的好些了嗎?」張陳看著父親說道,同時也感覺到父親身上的冰冷氣息少了許多,又看了看手上的囊袋,似乎沒什麼變化。

「感覺好多了,前幾天身子一直沒力氣,而且每天都感覺想睡覺,今天起來後精神好多了」父親的臉上也露出來笑容,顯然也相信了掛在手上的囊袋的作用。

張陳去洗了臉簌了口回來後,看著張媽媽端到餐桌上的豆漿油條,肚子裡的空腹感就一湧而出。連忙坐下來,大口大口吃了起來,三根油條加兩碗豆漿不過一分鐘就入了張陳的肚子。

要是換作以前,吃下去這一半的份量張陳就很飽了,可是現在這麼多下肚也只是勉強填飽了肚子,而自己也感覺到似乎還有些沒有吃飽。

「就算是青春期也吃不了這麼多啊,這是要長成豬的節奏嗎?」張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著父母收拾好了東西,出門上班去了後。張陳也拿好手機,從文具盒裡面摸出了這一週省下來的十元錢上網費加上父母今天給的十元生活費,踏上了今天的行程。

下水村是在金溪縣的另外一頭,而且還要過金溪河,所以坐公交的話基本算是從起點站坐到終點站。

張陳坐上了以前家還沒搬到縣城裡時,每日進城都會坐的七路汽車。看著車子從城區一直開出金溪河,張陳心中也是有些感慨,自己從小以來,家裡情況不好,都在這縣城的外面生活著,每個星期能進一次城都十分開心。

「都有好久沒有出城了,外面都還是沒什麼變化呢。」張陳看著車窗外的老舊的平房感嘆道。

看著不斷變化的窗外景色,公交車的廣播響起了。

「三叉路口到了,去下水村的乘客請下車。」

張陳一下回過神,慌忙地走下了車。沿著這兩米寬的鄉間小路朝著下水村走去。這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下水村的村委會。

村委會所在的房屋似乎=是村民近幾年才蓋起的新房子。張陳不知道那文女士具體住在哪個位置,便小跑來到了村委會門口。

走到一間房門面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一個頭髮花白的六旬老人將木門緩緩地打開了,開門的手掌上佈滿了老繭,眼神裡透露出一絲和藹。

「小夥子,到我們村子上有什麼事嗎?」老爺爺問道

「爺爺你好,我有點事想找找你們村的一個人。就是不知道怎麼走才來問問你。」張陳恭敬地說道。

「那你說說看,正好這上午沒事,我帶你去就是。」老爺爺見張陳彬彬有禮,便熱情的說道。

「那個具體名字,我不是很清楚,是一個姓文的女士的母親,家住在村子裡的五組11號。」張陳回想著說道。

這一說完,那老爺爺原本熱情的臉龐,瞬間就沉了下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這家人真的是命苦啊,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小夥子你找他們家有什麼事嗎?」

張陳見到老爺爺的表情也是有些詫異,立即回答道:「我們家是買的那文女士的二手房,最近房子出了點小問題,父親母親都比較忙,就讓我來問問。不知道她們家怎麼了?」

「我這兒離他們家也有10分鐘的路,我們邊走邊說邊吧。」老爺爺說完就關上門,帶著張陳向村子裡走去。

老爺爺雙手背在身後,開始和張陳慢慢說來

「你所說的那個文女士叫文娟,她母親叫余霞芬,他們家還有一個文娟的妹妹,叫文靜,比文娟小了一歲。」

「這家人真的是苦命,那文娟還沒五歲時,家中的頂樑柱父親就因為車禍去世了。兩個女娃子一手由母親拉扯大,那文娟一直都很堅強,很小就開始幫母親做事,學習也好,人長得也漂亮大方。」

「可是家中那個妹妹文靜,卻十分調皮,不好好上學讀書,十分貪玩。後來也是這文娟上了大學,找了好工作,又嫁了個好丈夫,這個家才慢慢好了起來。」

「後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在一年前,那文娟一個人跑回了這個老家,沒過多久就在家裡面上吊自殺,那老母親也變得整日不說話,將自己獨自關在家裡。那個妹妹文靜卻是一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這個妹妹長的是什麼心,對自己這麼好的姐姐去世了也不回來看看。現在家裡就剩下那母親一人,真是造孽啊。」

「有個妹妹,死了以後也沒有回來看過嗎?」張陳在一旁聽得十分認真,把關鍵的東西記在了心裡。

沒多久一個標準的兩層農家房就出現在張陳眼前,房門和窗戶都是關得死死的,院落裡也堆滿了塵土和落葉,看上去不僅十分冷清,而且還有一股死氣混搭在裡面。

「就是這裡了,那余大娘現在也時常有些瘋癲,你把事情處理好了就早點回去吧。我就先回村委會了。」老爺爺滿臉依舊是十分無奈的表情。

張陳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後便來到了房子門前,猶豫了一下,抬起右手,邊敲門邊說道:「余大娘,我是昨天打電話過來說關於縣城裡房子的,請開開門。」

然而敲完門,等了許久這房門依舊紋絲不動,張陳以為余大娘沒聽到,便抬起右手想要再去敲門,就在這右手正要落在門上的時候。

「嘎吱」一聲,門慢慢打開了,而門後面站著一個面容枯槁,頭髮花白稀疏,身穿一件土黃色衣服的老人,最另張陳心中一緊的是,這老人的右眼球已經發白。

「要是換成其他人來,肯定已經被嚇跑了吧,這大白天的要不要這麼恐怖。」張陳心中不停地吐槽。

「余奶奶你好,我是昨天打電話給你的那個張陳。」

「進來吧。」這枯槁老人開口說道

張陳點了點頭隨著進了門,房子裡很奇怪,大白天的因為全關著窗戶,房屋裡射進來的光線很少,整個房間都比較暗。

自己隨著老人在一個竹椅子上坐了下來,掃視了一下周圍,什麼電視機,風扇,茶几上都佈滿了灰塵,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用過了。

「余奶奶,其實我過來想問問您關於您女兒的事情」張陳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了出來,同時也看了看老人的表情,令張陳奇怪的是老人聽到說自己女兒的時候,沒有一點表情變化。

張陳繼續說道:「你女兒是不是有一個小孩?」

聽到這話,老人突然從椅子上站起,哈哈大笑起來

「哪有什麼小孩,不過是孽種,哈哈哈。不是因為這孽種,我女兒怎麼會死。不對,還有那個男人,都是他們才害死了我兩個女兒。」

「兩個女兒?都死了,余奶奶,我聽村委會的爺爺說,你的小女兒不是在外面嗎?」

「死了,都死了,都是被那個孩子和男人害死的,我的文靜雖然什麼都不好,但是對她姐姐真的很好。哈哈。」老人的精神很不穩定。

「難道夢裡面的那個後來的女子是文娟的妹妹文靜,老人所說的男人應該就是文娟的老公吧」張陳突然想到了昨晚的夢。

「余奶奶,那個男人現在在哪,你知道嗎?」張陳也想從文娟的老公身上瞭解一點信息。

「那個男人可能還活著嗎,哈哈,早就死掉了。」老人笑得更加瘋狂。

張陳見問得也差不多了,要是再問下去怕著老人精神承受不了,便立刻說道:「余奶奶可以看看您女兒的房間嗎?」

原本笑的十分瘋癲的老人突然平靜了下來,十分和藹地說道:「就在二樓最左邊的房間,你自己上去看吧。」

張陳對於這老人瞬間情緒的變化也不以為然,畢竟老人應該是患了精神病。

然而就在張陳向著二樓走去時,身後面容如同枯柴的老人捂著嘴巴偷偷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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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第六章 吃掉了


由於房屋裡光線不好的原因,張陳下意識地用左手扶著樓梯的護欄,走上二樓時張陳還想拍打掉左手在樓梯護欄上粘上的灰塵,沒想到拿起手一看竟然沒有灰塵。而且整個二樓比起一樓還要黑,讓張陳更加在意的事,這二樓上還有一股讓自己渾身都不自在的感覺。

「等等,難道不奇怪嗎?」張陳停下了走向最左邊房間的腳步「先不說,我沒有講清楚來意就提出要去看看她女兒房間,她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走上二樓的樓梯和整個二樓的走廊,裝飾品都像是被每天打掃過」張陳順手還摸了摸身邊的一個花壇,果然是十分乾淨。

「既然都來了,還是去找找看有沒有重要的信息吧?就不信這大白天還能出什麼事。」張陳又抬起腳向著左邊的房間一步一步走過去。房門是關上的,張陳走到這房門面前,身邊感覺到的不適感覺也越來越重。

沉住氣,張陳握住門把手,向右邊一旋,門慢慢的打開了。一股十分重的花露水味道飄了出來,弄的張陳打了一個噴嚏。這房間裡面竟然是一片黑,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張陳一隻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在牆壁上摸著房間裡燈的開關。

「咔擦」開關被打開,房頂中央亮起了微弱的白色燈光,整個房間的佈局都被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張陳見到房間內的一切後後極為震驚。

整個房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桌子上整齊的書本,還有床上鋪的十分舒適乾淨的被縟,還有衣櫃前抹得乾乾淨淨的大鏡子。唯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這房間的窗子被數個木板用盯著釘的死死地,一絲光線都射不進來,還有就是著濃濃的花露水味道,應該是才潑灑了不久。

可是張陳感覺的不適卻沒有消失,從站在房門口到走進來,這種不適的感覺甚至壓得張陳有些喘氣。

看了看這房間裡的佈置,這不是每天都精心打掃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如此整潔和乾淨。張陳沉住氣,慢慢地走進房間,靠近桌子時,發現上面除了整齊的堆放著書籍之外,還立著一張相框。

端起這相框一看,豁然是兩個人的結婚照,不用說照片裡的兩人自然就是文娟和她的丈夫,然後兩人的身形和自己在夢境裡看到的如出一轍,更加讓張陳肯定了夢境的真實性。

「對了,剛才聽那老人的言辭,應該對這個男人十分憎恨才是,那為什麼打掃房間的時候會把這照片留著這裡呢?」張陳想到這裡又把相框放了下來。然後又挨個挨個打開了抽屜,裡面全是一些女孩子的生活用品,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一直到了最後一格抽屜,張陳發現了一本相冊集。翻開一開,第一頁豁然是一個七歲大小的小女孩,仔細看來應該是文娟小時候,而她身後站著一個比她矮一些的女孩,拉著她的胳膊。然而,這個女孩的臉卻被黑色的筆塗抹著看不清。第二頁,兩個女孩長大了,背後還站著一個40多歲的女人,這個就應該是余大娘了,妹妹依舊挽著姐姐的胳膊,不過臉還是被塗抹著看不清。

張陳一直翻到最後,都沒有看到一張照片上,妹妹的臉沒有被塗抹過。但是從身材可以斷定,在夢裡面後來的文娟家的女子就是妹妹文靜。

「滴答滴答」一陣滴水聲從張陳身後傳來,同時來到的還有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張陳放下相冊,一下轉過身子。然而後面什麼都沒有,還是一張整潔的床,不過這滴水聲卻沒有消失。

突然,燈熄了。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使得這滴水聲更加明顯。而且,張陳感覺到似乎有東西在注視著自己,和在三學寺裡不同的是,這裡的注視還帶著濃濃的死亡氣息。張陳立忙想從包裡摸出手機,想要照明。

卻不料燈亮了。而在張陳面前的豁然是一個身穿紅色長衣的女子,從天花板吊下的一根麻繩纏著女子的脖子,女子兩眼由於上吊的緣故死死地向外突出,還佈滿了血絲。舌頭伸出了正常人達不到的位置。全身慘白,手臂上還有一道道疤痕新舊不一,明顯是被一刀一刀刻上去的。

突然,女鬼的左手指動了一下,跟著右手臂也動了,同時眼珠不停地轉動,最終將瞳孔轉到了對著張陳。這一變化,讓張陳不禁退了一小步,並用手撐住了身後的桌子。

「看來房間打掃的這麼幹淨原來不是余大娘打掃的,而是這個『文娟』吧。」張陳回過神,自己離門不過只有兩步之遙,看著在繩子上不斷掙扎的女鬼。

張陳立即轉過身,朝著門口跑去。然而,就要出門的那一瞬,一股無形的力量把門重重的關上了,外加上『咔嚓』一聲反鎖了。

「完了」張陳嘀咕了一聲,轉過身發現,那紅衣女鬼已經掙脫了繩子,整個人倒趴在床上。為什麼倒趴著,因為這女鬼身子依舊是正面朝上,不過四肢都奇怪的扭曲著,像蜘蛛一樣趴在床上,本是倒著的頭旋轉了180度,死死地看著張陳。

張陳心裡一直唸著怎麼辦怎麼辦,卻也想不出任何辦法。在床上趴了半餉的女鬼動了,扭曲地爬下了床,然後微微一笑,徑直向著張陳撲來。

就在要撲到張陳面前時,異變突起,原本不知所措的張陳,一下子笑了,嘴角還有絲絲口水留下,就在女鬼手上長長的指甲插進張陳雙臂的同時,張陳盡然反手抓住女鬼,一下子將其壓倒在地,同時嘴巴張大遠遠超過了正常人,一口朝著女鬼的腦袋咬下。

然後被按住的女鬼盡然一時間無法動彈,就在要被張陳咬住的一瞬間,才掙脫了一點點。使得這一口咬在了女鬼的肩膀處。

「咔嚓」女鬼的整個右臂盡然被張陳一口咬斷,掙脫掉的女鬼像蜘蛛一樣爬到了離張陳最遠天花板牆角。

「啊!~~~~~~」失去右臂的女鬼一聲慘叫,連房間裡的玻璃都給整碎了。可是此時的張陳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大口大口的吃著女鬼的右臂,十分享受的樣子。然而,那女鬼看著張陳竟然在眼中顯出了一絲懼意。

就在這時,哐噹一聲,門被重重的打開了,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余奶奶。此時的余奶奶,右手拿著一把長長的裁縫剪刀,看著張陳

「你竟然敢弄傷我的女兒」說完便舉起剪刀朝著正在享受美食的張陳跑了過來。

張陳已經吃了只剩下幾根手指了,感覺到有人靠近才停了下來。然而,老人才跑了兩步,一道黑影閃過將老人抓走,黑影正是『文娟』。老人看著沒有右臂的女兒瞬間哭著摸著女兒的身體,痛哭流涕。

然而誰都想不到,那女鬼盡然一口咬斷了老人的喉嚨。老人手捂著脖子,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女兒,她實在想不到,自己最愛的女兒盡然殺了自己。

反觀女鬼,沒有絲毫停頓,用左手將脖子搬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喝著裡面湧出的鮮血。不一會女鬼慘白的皮膚開始有了一點血色,並且不斷地有血肉從斷開的右臂長出,不過十秒鐘,一隻完美的新手臂長了出來。

在一旁的張陳也不為所動,似乎在等著女鬼一般,就在女鬼右臂長出來的一瞬間,張陳微微一笑,舌頭還在嘴唇外舔了一圈。女鬼似乎重獲新生,並且比以前更為強大,扔掉手中的屍體,像蜘蛛一樣爬上了牆,一下子跳在衣櫃上,一下跳在窗戶上動作十分快。

張陳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眼珠卻死死鎖定著女鬼的動向。突然,女鬼跳到了張陳頭頂的天花板上,順勢而下,十指化為利爪想要花開張陳的腦袋。張陳也動了,在女鬼落下的一瞬間後側一步,右手伸出,一下抓住女鬼的腦袋。死死的朝著地上一撞,頓時紅色和黃色的液體濺滿了張陳的身體。

只剩下身體的女鬼開始一片一片的瓦解,最多不過五分鐘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張陳見此情形長嘯一聲,嘴巴變得比之前還要巨大,一口便將地上的女鬼吞進了腹中。

「嗝~~~~~~」坐在地上的張陳打了一聲飽嗝之後,一陣聲音響起

張陳,吞噬掉完整的低級屍鬼,獲得飽和度:18%,四肢強化,無技能獲取。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18%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30%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0

身體機能:較差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差

這陣聲音過後,張陳的四肢青筋暴起,肌肉若影若現,整個人似乎都在進行的改造一般。不過半分鐘,張陳似乎清醒了過來。看著自己雙手上沾滿的鮮血和腦漿漸漸化為了星星點點消逝在空中。

「剛才拿到聲音是……」

張陳站起身隨手一揮盡然有一絲風被撕破的聲音,然後雙腳用力使勁一跳,「嘣」一聲盡然腦袋撞到了足足2.5米高的天花板。

「這是我幹的,我怎麼這麼猛,但是剛才的事雖然記得清清楚楚,但是總感覺不是我自己做出來的一樣。」

看了看牆角脖子被挖開的余奶奶,心中不禁有點感慨。張陳從地上站起,因為在這裡也花了不少時間,房間裡花露水的味道也已經消散了,換來了出了牆角濃濃的血腥味,還伴隨著一股腐爛的味道。

張陳走到著床前,雙手抓住上面蓋住的被縟用力一扯。這哪裡是床,分明就是一個棺材。床的中間被挖開了一個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的長方體空間,裡面躺著一個近乎已經只剩白骨的屍體。無數的蛆蟲在她身體裡鑽進鑽出,在她身邊還放了許多雞鴨,有些已經化為白骨,有些還是剛死不久。

「這就是文娟的真身吧,哎」張陳正想轉身離開,突然發現了一樣東西。張陳走到『文娟』的頭骨面前,伸出雙手,將『文娟』的嘴搬開一開,裡面竟然有一張黃色的符紙。張陳用右手將符紙拿了出來,上面的文字和自己從老僧人那裡拿的完全不同,而且是用血液書寫的,收拾好以後,張陳不再久留,立即離開了現場。

「多半過不了幾天就會有警察找上我吧,算了先把事情處理完吧。」張陳又想了想那照片和老人說的話。

「如果文娟的妹妹文靜是夢裡的那個後來的女子,然後夢境裡文娟十分迷戀自己的丈夫,加上那醫院開出的白色紙條,那麼似乎一切都說的通了。果然不是我上次想的那麼簡單。」張陳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望著窗外,心裡基本已經有了答案。看了看表,才11點20,距離吃飯的時間還有一會。

「如果事情和我設想的一樣,那我家的衛生間的怨氣可就真的很重了」

「師傅,三學寺路口有下。」張陳在回家之前還是想去寺廟裡問問老僧人,畢竟當時那老僧人就讓張陳弄清事情的原委,並沒有告訴張陳如何解決,只說了自己是非常之人,只有追根朔底就能搞定這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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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第七章 普虎的過去


剛下了車,便看到這山下聚集了許多商販,因為週末來三學寺燒香拜佛的人很多,便有很多人冒著被城管打壓的生命危險,打起了在這做生意的念頭。

看了看表已經是12:32了。自己8點過出的門,到下水村也就9點多一點,居然在那房子裡呆了兩個多小時。摸了摸肚子,理論上應該是很餓的自己,今天卻一點不餓,還有點飽腹的感覺。

「我擦,難道我真的把那個女鬼吃下去了,不行不行,我得像正常人一點。」但回想起自己啃女鬼手臂的時候,不但不覺得噁心,反而口腔裡開始分泌唾液。張陳搖了搖頭,走到一個小販的攤位前,叫了一碗排骨麵,便在一旁搭起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如果按照我現在的情況來看,說不定能夠搞定家裡衛生間的事哦,不過……」張陳拿著筷子一邊敲打著桌子一邊想到。

回想起自己在要被女鬼殺死的前一秒進入的那個狀態,自己還是摸不清頭腦,感覺就像一個在沙漠裡走了三天三夜沒有食物沒有水的人看見了一個綠洲,另外綠洲旁還有一大桌美味佳餚一般。根本就靠著潛意識在行動。張陳自己也沒有把握,要是在遇到自己衛生間的那個嬰兒時會不會還是能進入這個狀態,若是不能那就可能只有死路一條了。

「那個僧人似乎知道我有這般能力一樣,一會吃完一定要上去問問清楚。」張陳也不多想,拆開一次性筷子便開始吃了起來。

一碗麵下肚,肚子變得很撐了,結了賬,便向山頂走去。此時的張陳感覺雙腿有力,若不是上山的人很多,自己一定可以以極快的速度上山。走在半山腰時,張陳抬頭一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正從山上下了,不是二娃也不是譚肥,而是王班花。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偶遇」張陳一驚,連忙停下了腳步,心跳很快。「到底要不要打個招呼呢?還是算了吧,說不定她也看不到我,但是同學一場不打個招呼也太‧……」就在張陳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

「張陳」這聲音甜中帶柔,正是王班花的聲音。

「王…王藝芷」張陳抬頭一看發現王班花已經走到自己面前了。

「你怎麼來三學寺了,一個人嗎?」王藝芷問道。

「嗯,我父親身體不好,我一個人來三學寺給他燒燒香,求一道平安符什麼的」張陳緊張地回答道。

「想不到你還是蠻好的啊,我週末陪著父母來燒燒香,也是求個平安呢」王藝芷驚訝地說道。

「伯父伯母,呸呸呸~~叔叔阿姨好…………」張陳一下口誤惹得王藝芷一家人笑了起來。

「好了,我們下山了,你好好去燒香哦」王藝芷揮了揮手與張陳道了別。

張陳機械一樣地揮了揮手,在原地站了半餉才意識到沒對,利忙轉過身向山上走去。邊走邊想「哎,要是哪天真能叫上伯父伯母就好了。」

就這樣走了沒多久,張陳就看到了寺廟的大門,頓時也先清空了腦袋裡的白日夢。此時門口便站著兩個年輕的和尚。見張陳過來,便雙手合十,說道:「小施主,若是來燒香請進門右轉在佛香店購買佛香,再到其他大殿去。」

張陳微笑著恭敬地回答道:「我是來找人的,不知小師傅能不能帶我去找找一個法號叫普虎。」

小和尚想了一會說道:「小施主,本寺廟好像沒有叫這個法號的人,是不是小施主記錯了?」

「我昨天下午五點過來寺廟,就是叫普虎的師傅引我進的寺廟,不會記錯的。」

說完,兩個和尚就笑了起來,說道:「小施主怕是進錯了寺廟,我們三學寺每日下午五點就會關門,而關門的正是我和普平師弟。而且我的師弟入寺一年以來也沒有聽說過叫普虎的人。」

就在張陳皺眉的時候,一陣聲音從寺廟裡傳出

「普平,普共,請這小施主進來。」

張陳順著聲音看去,一個穿著袈裟的白鬚和尚站在門口,雙眼不停地打量著自己。

「是的,方丈」兩年輕和尚有些驚訝,立刻讓張陳進來大門。

「方丈?」張陳疑惑著走了進去,來到老者面前,感覺到一股十分舒適的氣息,和自己昨日進入大雄寶殿有些相似,整個人也平靜了下來。

「小施主認識普虎師弟?」方丈微笑著說道。

「就在昨日下午認識的,普虎師傅還送了我一張符紙和一個囊袋。」張陳答道。

「小施主隨老衲去一個地方吧,再與你講講普虎師弟的事情。」

張陳跟著方丈師傅一路走來,走過了許些大小殿堂,都有很多和尚和外來的求佛者,完全不像昨日來的時候那種寂靜的感覺。然而,張陳本以為方丈會帶著自己去一間小殿堂,沒想到兩人一起走到了三學寺的一個小後門。

「方丈師傅,這是?」張陳走出後門,面前是一片竹林。

這竹林除了竹子就根本看不到其他東西了,張陳跟著方丈在裡面走了近5分鐘,已經完全摸不著自己目前的方位。就在張陳發愣時,一道聲音傳來

「到了。」

張陳穿過身邊緊密的竹子後,便來到了一個山崖邊,肉眼可見,這山崖上有許許多多墳頭,一眼開了至少也有二十個。

「方丈師傅,這是……」張陳問道。

「這便是最後一次普虎師弟在我寺廟呆過的地方。」方丈道。

「那普虎師傅他死了嗎?」

「老衲不知,既然你與普虎師弟有緣,那我就與你講講吧。早在50年前,我那時候二十一歲,就進了寺廟已有兩年。普虎師弟是一個孤兒,當時才10歲大小,無父無母在街上乞討,新中國剛剛成立,大家的生活雖然有好轉,但是也好不了哪裡去。寺裡的師叔看著小孩天性善良便就帶回了寺廟。」方丈沉醉在了回憶之中。

「普虎師弟那時候剛進來,對所有人都十分好,身體雖然不好但是卻挑著最重的事情來做。幾十年下來大家都很佩服他,可以說是眾望所歸。若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怕現在還是普虎師弟再主持著這三學寺廟。」方丈說道這裡不禁嘆息了一聲。

「老衲一直到記得那一天,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天,普虎師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關於自己父母的消息,就早早向方丈說明了情況獨自下山去了。這一去就是四天四夜,就在四天後的晚上,普虎師弟回到了寺廟,身子有些虛弱。在師兄弟的攙扶下用了藥,大家問他關於他父母的事情的時候,他總是閉口不答。然而,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便就都回到房間入睡了。」方丈說道這裡,雙手握的死死地,情緒有些激動。

「入夜三更,在普虎師兄的房間響起了令人害怕的叫聲,我和其他的師兄弟包括方丈都被驚醒了,拿著火把迅速趕到了普虎師弟所在的房間。推開門一看,裡面鮮血四濺,滿地碎肉,和普虎師弟住在一起的二十四個師兄弟全部身首異處。而房間的一個角落還傳來了一陣陣撕咬聲音,在火把的光芒照射下,我們看到牆角下,普虎師弟蹲在那裡,啃咬著一位師兄的殘肢,然而轉過身來的普虎師弟,那眼睛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一隻野獸。此時的師弟似乎很怕火光,竟然四肢著地,像一隻老虎一樣從身旁的窗子跳了出去。寺廟上下近百人,結成小隊在寺廟裡和山中找了一夜都沒有發現普虎師弟。」

「一直到了第二日清晨,就在眾人以為普虎師弟他已經逃出了山時,大家又重新返回出事的房間時,在房間的正中間坐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普虎。大家又是生氣,也有害怕,不敢向前。而就在大家猶豫的時候,已經年過70的方丈走到了普虎師弟面前,看到師弟他雙眼流出的淚水已經浸濕了身上的僧袍。雙手緊握,指甲還深深地插入到了手掌中,並且還在不停地滴著鮮血。嘴裡還一直小聲地叨唸著三個字『對不起』。」

「當時的方丈可謂是最瞭解普虎的人,而且大家都知道師弟的為人。怕是師弟入了魔,而寺廟上下也想不出辦法。幾日過後,師弟他依然一人跪在那裡,茶飯不思。然而走掉的24位師兄弟都被方丈安排埋葬在了這懸崖上。」說著,方丈便指向了這一個個墳墓。

「考慮到三學寺的未來,和師弟幾十年為三學寺的奉獻。方丈決定將其逐出寺廟,趕下山。眾人也默然接受了這個方法。而就在決定做出以後,我帶著四位師弟來到普虎師弟的房間,他卻已經不見了蹤跡,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負責管理竹林的師弟跑到寺廟裡大聲說道普虎他在這崖上,可能要跳崖自殺。」

「當我們趕到時,這山崖上也已經站滿了寺廟裡的師兄弟和方丈。幾日未進食水的普虎跪在懸崖邊,對著我們眾人說道『這都是他自己的錯,對不起師兄弟,對不起養育自己方丈。』叩了十個頭後,便向後一傾,落下了懸崖。」方丈說完後,一滴老淚沿著臉頰流下,情緒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方丈,你們可有找到普虎師傅的屍體?」張陳聽完後立即問道。

「當時,方丈就派了數個師弟下手下山搜尋,可是一無所獲。大家便以為師弟落入了這金溪河中。」方丈說道。

張陳沉默了許久,便將昨日下午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方丈,同時也說明了自己家裡的情況。方丈聽完後微微一笑,似乎在想著什麼,也不說話。然後轉身向著寺廟走去,張陳便也只好跟了上去。

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話地走到了三學寺門口,方丈對著張陳說了一句話:「普虎師弟經常給寺廟裡一些新來的弟子講一個故事,他說有一個林子裡住著一個獵戶家庭,老獵人有兩個兒子,從小就對大兒子百般疼愛,無論做什麼都幫著他,打獵時也是如此,害怕兒子受一點傷,而就在一日,父子兩人在林中遇到一隻老虎,大兒子嚇得驚慌失措根本不知道幹什麼,而老獵人只好看著大兒子喪命於虎口,回到家中,看著自己剛滿六歲的小兒子,痛哭一場。從此以後便任憑小兒子獨自一人外出,沒有指導,沒有警示。八年下來,小兒子,小則皮肉掛上,大則斷了手腳,又是幾個月過去,這天下午太陽要落山之時,小兒子拖著當年要死自己哥哥的猛虎回到了家中。」

張陳自然聽出來方丈的意思,深深鞠了一個躬後便下山而去。

「若是沒有磨練,要是以後遇到更厲害的鬼怪,那我還不是死路一條。我要加油,成長起來,保護好我身邊的人才行。」張陳雙拳緊握,暗自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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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第八章 搞定


「想不到,普虎師傅還有這一段經歷,不管我遇到的是人是鬼,至少老師傅對我還是很好的哎,算了,還是先把當前的事情解決好再說吧。」

張陳坐在回家的車子上,手裡抓著從『文娟』嘴裡拿到的血字符紙,心想道

「前天晚上那小東西躲起來後就沒有現過身,想必是發現了我身上有讓他感到威脅的東西,就像『文娟』一樣」想到這裡張陳不禁想起上午咬掉女鬼右臂時的情形。

「只是昨晚那牆壁的敲打聲,恐怕這次比上午的『文娟』還要難搞定,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進入那個狀態。我這下午回去必須把事情解決,若是等到父母回來就難辦了。」

想到上午女鬼殺掉余奶奶的情形,張陳不想把父母給捲進了,萬一出個什麼意外就無法挽回了。

「若是它們不出來,那我也只有用這招了。但是也只有建立在我整個推理正確的基礎上才行。」想完,張陳便閉上雙眼開始將整個事情聯繫起來,在自己的思維殿堂裡不斷地梳理,不斷地尋找問題,最後左手一拳敲在右手掌上。

「等等,這件事倒是沒什麼多大問題了,但是我怎麼感覺我自己的變化如此之大,以前連一個語文題目,什麼通過文中的藍色窗簾,你能夠聯想到作者當時是什麼思想感情?這種題目我是想也不想去想,而且想了也答不對。」

「現在這麼複雜的兇殺案,我怎麼就能一步一步分析呢。難道我天生是當偵探的料子,說不定我好好學習的話,也能有一個好成績哦,說不定到時候王班花會對我有好感哦。」張陳邊想邊笑。似乎忘了一會回家會發生多麼恐怖的事。

回到家中,張陳將大廳裡的小板凳直接拿進了衛生間,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關上門,一屁股坐了下來。

「還是這麼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打了冷氣一樣。」

就這樣坐了有半個小時,衛生間裡還是沒有一點異常,張陳看了看手機,已經下午3:12了。

「這東西還真是謹慎,看來只好激一下他們了。」

「文靜!」張陳突然一聲吼道,頓時衛生間的溫度瞬間下降了3~4c,但是其他倒是沒有什麼異常。

「看來我猜對了」張陳沉住氣繼續說道

「文靜,你以為你對你姐姐很好嗎?小時候不學無術,弄的你姐姐不但要擔心學習,還要分出一部分心思來擔心你。長大了你掙不了錢,你姐姐還有掙的錢不僅要拿回給母親,還有分一部分來給你過日子。你沒有家,就跑來你姐姐家,姐姐好心收留了你,你卻搶她最愛的男人,將她的人生逼上絕路。」張陳有條有理的慢慢說道。

「咚咚咚……咚咚咚……」敲打牆壁的聲音想了起來。

「沒有你姐姐,你能活到現在,你姐姐如此對你,你卻要將她逼上絕路。你這個叫做妹妹嗎?你這叫不要臉」牆壁的敲打聲開始加快,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想要爬出來一樣,同時廁所裡那嬰兒的哭聲又再次傳了出來。

張陳沉住氣,精神極度集中,若是有什麼東西跑出了就第一時間避開。

「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姐姐搬回老家後,沒幾天就上吊自殺了。」

這句話剛說完,洗漱台上的玻璃杯一下子飛了起來撞在了牆壁上,撞得粉碎。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也飛了起來到處亂撞,碎成玻璃渣後紛紛落在地上,隨後衛生間的窗戶像是被什麼東西遮住了一樣,黑暗籠罩了整個房間。

然而這時天花板上的燈也開始無規則的閃爍,顯得十分詭異。若是換做普通人,怕早已嚇得意識全無。但此時的張陳卻是高度集中精神,觀察著衛生間裡面發生的任何事。

「怎麼還不出來?」此時的張陳也有些著急,「算了,只有這樣了。」張陳摸出了包裡的從『文娟』嘴裡拿出了的符紙。

「還有一件事,你母親似乎想把你姐姐活養屍,不過你姐姐被我殺掉了」說完,順手將手裡的符紙扔到廁所旁邊,也就是牆壁敲打聲發出的位置。

頓時,燈停止了閃爍。到處飛行的雜物也紛紛落地。而扔在牆邊的符紙卻浮了起來,頓了一秒後,瞬間符紙被撕得粉碎。

一股無形而巨大的力量一下子作用在張陳的身體上,原本坐著的張陳一下便被這個力量壓制住,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著,被拉到了身後的牆上,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一隻臃腫腐爛的小手從廁所裡伸了出來,跟著便是和以前一樣腐爛額面龐,嘴裡的牙齒足足有15釐米長,而在嬰兒旁邊站在一個長發女子,頭髮在前擋住了面容。

不等張陳掙扎,這嬰兒直接一躍撲向了張陳,尖牙對準了張陳脖頸上的大動脈。反觀張陳這邊,看著飛撲過來的嬰兒,自己使出全力想要掙脫這股無形的力量。

如果換成一般的青年甚至成人,可能使出吃奶的力氣都得死在這裡,不過張陳一用力,右臂瞬間突破了這無形之力,整個人向右一傾,飛來的嬰兒咬在了張陳的左臂上。

15釐米長的尖牙瞬間穿刺了張陳的左手臂,劇烈的疼痛傳達到了大腦中,不過憑藉著一絲意識,張陳右手抓著咬在自己左臂上的嬰兒,用力一拉,連帶著自己的肉一起扯了下來。

「怎麼這次進不了上次的狀態了,好疼,我的左手廢了啊。」張陳右手抓著嬰兒,使勁朝著牆上一撞,竟然將嬰兒的頭骨撞裂開來,再順手朝著對面使勁一扔。這一扔竟然將牆壁撞得凹進去。

「啊~~~」恐怖的哀嚎聲音從嬰兒口中傳了出來,原本碎裂的頭骨在受到第二次撞擊,整個大腦都裂開了,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大腦露在外面,落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喪失了行動能力一般。

張陳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嬰兒的腹部似乎有一張男子的臉,表情十分痛苦彷彿受著地獄般的煎熬一般。張陳並沒有放鬆警惕,因為這裡除了小嬰兒還有一個『文靜』。

「草,好疼啊!」張陳左手已經沒得了知覺,正想用右手去摀住傷口,突然,牆角的長發女鬼的右手指輕輕地動了一下,自己立馬感覺到一股十分危險的氣息。

張陳管不了左臂的疼痛了,整個人朝著左邊一個側翻。不出意料,張陳跳走的一瞬間,原來所站位置的牆壁像是受到劇烈撞擊,深深地凹了進去。

驚魂未定的張陳因為側翻,整個人斜倒在地,左臂撞在地上,疼得自己近乎要暈了過去,然而,令人絕望的一幕發生了,那顱骨裂開的嬰兒竟然動了,雙腿一蹬地,朝著張陳飛撲來。

張陳還有一點意識,看著飛撲過來的嬰兒,嘴巴上如同死神鐮刀一般的獠牙正對著自己的頭顱。

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家裡很窮就住在村子裡小小的平房裡,父母早出晚歸,卻不忘每日都讓自己喝上牛奶,收入微薄卻總能湊出錢給自己上學讀書用,自己穿著幾年前的衣服卻要給兒子買好看的新衣服。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張陳心裡不停地吶喊著。然而異變突起,張陳就在嬰兒的尖牙要到自己面前的一瞬間,一聲「我不想死」從張陳的嘴裡喊出,瞬間嘴巴長得碩大,就像吞噬『文娟』那時一般大小,不過這次不同的是張陳自己讓嘴巴張開的。

來不及反應的嬰兒直接落入了張陳的嘴裡,再也沒能出來,隨後,張陳左臂也開始迅速長出了新肉。

牆角的長發女子顯然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看著嬰兒被張陳吞掉,一時間長發飛舞。仔細看去,這女子雙眼竟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只有深邃的黑暗。

女鬼顯然不是和『文娟』同類型的鬼物,一下子沒入了牆中,整個衛生間的牆體開始溢出絲絲鮮血,沒過多久就變成了一個鮮血地獄。

張陳的左臂已經恢復了,從地上站起看著鮮血已經漫沒到了自己的小腿處,不禁也嚥了一口唾液。

「這『文靜』的兒子被我吃掉了似乎讓她很生氣,她這樣沒入牆中的話,讓我根本沒有一點辦法啊。」

突然,一隻血手從血池裡面伸出了出來,一把拉住張陳的右腿,若是普通人被這一拉定是就會被拉到,可張陳的四肢力量被強化過,穩穩地站住了。

沉住氣,雙手握住那個血手,借用腰部力量斜著一拉,一下從血池中將這女鬼給拔出來,直接狠狠撞在了洗漱台上面的大玻璃。

「啊……」尖銳的叫聲響徹整個衛生間。張陳並沒有被影響,知道這是絕好的機會,立即張大嘴巴朝著女鬼咬去,直接將女鬼的右腿撕咬了下來。

便隨著女鬼的尖叫,張陳還想在一口咬去,沒想到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打中胸口,整個人飛了出去。

「咚」一聲巨響,張陳重重撞在身後牆上,一大口鮮血噴出。

而失去右腿的女鬼又慢慢沒入了牆體之中。張陳感覺到剛才那一下,使得自己的肋骨似乎斷了不少,不過忍著疼痛,用手抓住落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的被咬下女鬼的右腿,開始大口大口吃了起來。不一會,身上的傷勢便開始恢復了,兒在這期間,女鬼沒有任何動靜。

張陳吃完後,發現了這一異常,似乎女鬼不敢再次靠近自己了。「她在等什麼呢?對了……」張陳剛想明白,便意思到了危險,立即向右一個側翻。果然,自己原來位置的牆體又被打的凹了進去。

「原來如此,這女鬼似乎有著類似念力的能力,不過用過一次以後,有很長一段冷卻時間。」張陳想了想要是沒有冷卻時間可以不停使用的話,自己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

「但是她這樣一直躲著,我怎麼把她弄出來呢?」張陳雖然知道了女鬼的能力,但是最重要的難題擺在這裡,如何將女鬼弄出來。張陳左思右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

「媽蛋,這傢伙太賤了吧,還學毛爺爺和我打游擊戰」張陳咬牙切齒,硬是想不出對策。突然,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有傳到張陳腦海中。

「草,這次是身後」張陳雙拳緊握,用盡全力朝右邊移動,可是距離太近了,一股力量撞擊在張陳的左腰,整個人直接被撞在空中轉了兩圈,才落入血池之中。

張陳雙手撐著地從血水中站起,一口鮮血噴出,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這樣下去會死啊」張陳努力站起身,看著剛才無形之力的攻擊被躲掉了一半,另一半撞擊在了自己面前的牆壁上,一些碎石頭落入血水中。

「對了,有辦法了」張陳看著被撞擊後凹進去的牆瞬間知道了應對之法。

忍者疼痛,一步一步朝著廁所的位置走去,蹲下身子,用手敲了敲牆壁,一陣回聲傳出

「果然是空心的。」張陳毫不猶豫一拳砸在了廁所右邊的牆體上。

「轟隆」一聲,牆被打穿了。接著又是幾拳下去,打得張陳雙手鮮血淋漓,但牆也被打出了一個大洞,而在裡面的豁然是一具白骨。

「把你真身給毀了,看你出不出來」張陳一把拉出了牆體中的白骨,握住天靈蓋想要一把捏爆。這時血水湧起,朝著張陳鋪卷而來,同時一雙手從水中伸出,死死的掐住張陳的脖頸。

「等的就是你」張陳一聲怒喝,反手抓住女鬼的雙手,嘴巴一張,整個嘴巴竟然達到了半米長,一口將女鬼吞了下去。一時間,血水退去,衛生間便回了原樣。

「終於搞定了」張陳累得癱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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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第九章 新能力的獲取


就在張陳吞掉那女鬼之後,在距離張陳家近三公里的金溪縣公安局的第十一層樓的辦公室中,一個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年紀三十多歲,高高的鷹鉤鼻,淡淡的眉毛,眉宇之間更有一股銳利的氣息透出,眼睛不大不小,正坐在位置上細細地品味著杯中咖啡。

男子突然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向窗戶走去。眉頭緊鎖地望著窗外,而方向正是對著張陳家。不久後微微一笑,又回到了位置上,繼續喝著咖啡。

另外一邊,離張陳家更遠的金溪縣的第一小學的操場上面,一個身高一米七的女子,25歲上下,瓜子臉蛋,小麥色的皮膚給人一種健康活力的感覺,穿著耐克的一整套的純白帶粉色邊運動服,微卷的褐色頭髮紮成一個輕鬆活潑的辮子,身材也十分惹人。

此時的她正在教著面前的小朋友做著準備運動。突然,扭過頭,朝著張陳家的方向看了看,又瞬間轉了回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然而,就在萬和家園門口的一棵老樹下,一個衣著僧袍的和尚同樣也望著張陳的家,而此人竟是當日在三學寺裡的普虎。他抬起手,臨空畫了幾下後,便袖袍一拂悄悄離去。

而張陳累得半死躺著地上,這衛生間已經是體無完膚了,再加上身邊的這具白骨。「哎,一會父母回來要怎麼解釋才好呢?」

正為這件事情煩惱的時候,周圍地上的碎玻璃,石頭等碎片竟然自動漂浮了起來,一塊塊玻璃開始聚集成玻璃杯,並重新放回了洗漱台上,一塊塊碎石塊也向著碎裂的牆體慢慢聚合,變得完好無損,而身邊的白骨也飄向了原來的位置。一切在張陳看來就猶如時光逆轉一般,唯沒有被逆轉的就是『文靜』和她的兒子。

張陳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眼前這一切,剛從鬼門關回來也懶得去想,反正幫自己省了事。

就在張陳想要起身的瞬間,感覺到一股暖暖的氣息從自己腹部衝向腦部,同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張陳,吞噬掉完整的低級怨嬰1個,獲得飽和度:12%,咬合能力增強,無技能獲取。

吞噬掉殘缺低級鬼魂1個,獲得飽和度:4%,無技能獲取。

吞噬掉完整的低級厲鬼,獲得飽和度:21%,獲取技能:念力。由於厲鬼與身體內一隻屍鬼為雙生之體,技能受到影響。」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55%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35%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1

擁有技能:念力(可進化)

念力:可以憑藉意念超控無形之力,目前熟練度0%。

身體機能:較差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較差

這次的聲音傳到張陳的腦袋裡時,突然回想起知道之前最早也有一次,在自己從見了黑衣男子後回到家後,要入睡前時,聽到了這個聲音。

「看來還真是心臟位置的那顆黑色珠子讓我變成這樣了啊,這個什麼主魂貪吃鬼的,和我的匹配度才35%就這麼猛了,對了我記得以前只有30%的,看來這次搞定著兩隻鬼,讓我和這個什麼主魂匹配度變高了。」

張陳完全沒有生死一線之後倖存下來的輕鬆感覺。而是十分興奮,因為自己獲得了異能,可以像遊戲裡一樣殺鬼升級了。張陳可不知道,這真正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對了還獲得了什麼念力的。」張陳站起身後嘀咕了一下。回想起被那女鬼的無形力量擊中一次就差不多要要了自己的命。

其實,平時在日常生活裡張陳也聽說過念力這種說法,似乎有些人能夠做到隔空移物的能力,然後這些人被中科院的專家分析研究後,發現了他們這群人,無一不是記憶力超群,計算能力驚人,簡直就像一台人型計算機。他們的大腦神經突觸多於常人,信息傳遞十分活躍,能夠在一瞬間產生出大約為正常人7倍的腦電波。而這隔空移物的能力就是來自於這強大的腦電波。可是,專家卻始終得不出這腦電波是如何化為力的。

張陳看著面前洗漱台上的玻璃杯,嘗試著讓玻璃杯飄起來,不一會杯子輕輕地動了,就沒有反應了。但是杯中的牙刷慢慢地飄了起來,速度很慢還在輕微地抖動,順著張陳的意念,牙刷又慢慢回到了杯子中。

「似乎力量很弱,不過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哦」張陳興奮地一躍而起,結果一下子撞到了天花板上,疼得自己不停地摸頭。

「再來試試呢」張陳說完,又對著一把小梳子集中精神,果然又慢慢浮了起來,但很是勉強。張陳將梳子放回原處後,想到一件事情

「怎麼沒有使用的冷卻時間,那女鬼用一次後都要等好長一段時間才能用下一次,難道是那個什麼雙生之力讓技能變異了?」

張陳想完,又對準了毛巾,精神一集中,突然,毛巾只是輕輕地動了一小下。而張陳感覺自己的鼻孔裡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用手一擦豁然是鮮紅的血液。這時候,一陣暈眩感在腦袋裡產生,自己連忙用雙手撐著牆壁才沒有倒下去。而暈眩感始終沒有消失,張陳只好扶著牆,一步一步想外門自己的臥室走去。

扯出床櫃上的紙張塞住鼻子,一下子倒在床上,看著整個房間像是在坐太空飛船一般,左搖右晃一般,十分難受。足足等了10分多鐘,情況才慢慢緩和。

「果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能力雖說沒有冷卻時間,但是似乎連續用多了會損傷我的大腦啊。」張陳無奈的從床上坐起,撤掉塞住鼻子的紙張,開始從獲得異能的興奮中冷靜了下來。

「哎,這件事是真的搞定了,但是回想起這一家人的關係還真複雜,如果推斷的沒有錯的話,文娟也就是姐姐從小就有點嫌棄妹妹的無所事事,不過考慮到是自己的親生妹妹,還是十分的關心幫助她,長大以後也更是會寄錢給妹妹。然而姐姐遇到了自己覺得的真命天子,結了婚。由於小時候就沒了父親,文娟是十分可以說是近乎痴迷的依賴著自己的丈夫。」

「幸福似乎有些短暫,兩人婚姻生活過了一段時間後,想要孩子的丈夫卻一直等不到自己妻子懷孕的消息。情急之下帶著妻子去醫院做了檢查,報告單出來了,上面寫得是:女方生育存在問題,無法生育。而在這之後,雖然丈夫當時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在之後的日子裡,夫妻生活是越來越糟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自己的妹妹因為沒地方住投宿到了姐姐的婚房。丈夫看到與自己妻子相貌相似而且更為年輕的文靜,起了異心。同時他在於兩姐妹的生活中發現,妹妹文靜對自己的姐姐十分好,什麼事情都為姐姐著想。藉著這個點,單獨與妹妹文靜相處的時候告訴了她,關於文娟不能懷孕的事,說他們夫妻很想要一個孩子。然而從小依靠姐姐長大的妹妹竟然答應了。」

「在那丈夫說來,只是借文靜生一個孩子,哪知道他把心也全部放在裡文靜身上,而文靜也有些喜歡上了這個相貌出眾,對自己很好的男人,但是每次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都心存牴觸,覺得對不起姐姐。不過在這個男人的百般安撫下還是沒有多想。」

「而一直視丈夫為生命唯一依靠的文娟卻是受到了比起自己無法生育更加難受的現實打擊。她將怨恨全部放在了自己妹妹身上,認為是妹妹奪走了自己的丈夫,奪走了自己的一切。看著妹妹肚子日漸隆起,還跑來安慰自己,她表面裝作出一絲微笑,但心裡卻想著把妹妹給千刀萬剮。」

「瘋狂的種子被播下以後就無法收回了,文娟在自己丈夫和妹妹的孩子出世的時候,種子終於長成大樹。在一日夜裡,文娟從寢室出來,看著自己的丈夫抱著自己的妹妹十分甜蜜的睡在一起,竟然微微一笑。將嬰兒床上的初生嬰兒抱到了衛生間,將其直接塞進了廁所裡,,由於廁所口子比較小,文娟一邊開著水一直猛衝著廁所,一邊使勁地將嬰兒向下塞。」

「睡眠中的文靜被沖水聲吵醒,看著空無一人的嬰兒床,立即起身來到了廁所,看到了對著廁所哈哈大笑的姐姐文娟。不等文靜問出怎麼回事,文娟從腰裡拿出準備已久的尖刀將自己的妹妹殺死了。」

「清晨起來,丈夫發現臥室就只有自己一人,來到廁所的他,看到滿身是血的妻子,和倒在血泊中的文靜。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然而這個丈夫卻只有一條路能走,如果報警,那麼得知他在家和自己妻子的妹妹搞在一起,怕是不被法律制裁都會被社會所遺棄。」

「所以,他假裝很自責,把妻子文娟抱在懷裡,讓妻子覺得自己還是愛她的。隨後兩人把文靜的屍體埋進廁所的牆體裡,以為就什麼事都沒了。」

「那可憐的文娟卻是一樣的傻,以為這樣就又能和丈夫繼續生活下去了。卻不知,這個男人只要抓到機會就會擺脫她。」

「然而沒過兩日,這個男人的身體就開始越來越虛弱,漸漸地成了那死嬰的囊中之物」張陳想起怨嬰那肚子上男子痛苦的臉和那道聲音告訴自己除了吞噬掉嬰兒和女鬼之外,還有一個殘缺低級鬼魂,看來那男人被自己兒子吃掉後一直都受著非人的折磨。

「自作孽不可活。看來被姐姐殺死的妹妹依舊愛著姐姐,認為一切都是自己和那個男人的錯,才只將那個男人殺死。哎,這是什麼關係啊」張陳突然想起,為什麼家裡就只有父親有問題,怕是那女人想將所有男人都殺死吧,如果自己再晚幾天怕是父親就已經出事了。

想起自己要被殺死的那一瞬間,父母曾經的關懷讓自己活了下來。

「以後還是少玩玩遊戲好了,努力學習看看,至少也能讓父母開心,說不定還能讓王藝芷注意自己哦。」張陳笑了笑站起身,看了看表已經快五點了,自己跑進廚房想要今晚為父母弄一頓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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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紅指甲第一章 半年


父母下班回到家,看到飯桌上一些功夫不到家的飯菜,很是為兒子高興。在他們看來,養育了這麼多年的兒子終於長大了。另外,父親的身體也越來越好,沒過幾天就變得和以前一樣,能吃能幹,不過手臂上掛著的小囊袋卻一直沒有取掉。

張陳當天晚上,躺著床上,回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只是微微一笑。雙拳握緊,對自己說道:「既然上天要改變我,那我就抓好機會吧。」

…………

半年過去了,這半年到是發生了不少事。

首先第一個月,一直讓張陳覺得奇怪的是,居然警察沒有找上門。那日,在文娟的老家,那余奶奶死在文娟的臥室裡,應該早就被發現了才對,而且,去那家裡的除了自己之外,張陳還真想不出會有誰。而且那村委會的老爺爺至少也知道自己去過吧。

整天掛唸著總是不好,於是張陳抽出週末的一個天,坐著公交汽車又來到了這下水村。但是,當張陳按照自己的記憶去尋找那余奶奶的房子時,卻只見到了一塊平地。

張陳找到了當天帶自己來的老爺爺,他說這余奶奶整日孤單一人,似乎搬到其他省和一些親戚一起住去了。走了沒多久這拆遷隊就將房子給拆掉了。張陳自然是感到不可思議,死了人這麼大的事居然沒人知道,而且連房子也給拆了。想著想著就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巨大陰謀。

第二,就是回到學校後,開始沒有整日和譚肥二娃一起去討論遊戲了,不過三人整日還是呆在一起,吃飯,聊天。認真學習了幾個月後,居然成績直線上漲,在一次次月考裡面名次不斷往前面爬,在期末考試的時候居然考到了班上的十七名。

回想起自己當年,最高也就四十名。當拿到期末考試成績單的剎那開始懷疑自己難道是學神。受著張陳的影響,雖然譚肥和二娃還是會拖著張陳週末去網吧消遣消遣,但是兩人也開始上課認真起來,這倒是讓張陳感到不可思議了。

第三呢,也是張陳家庭的一個轉機,在父親病好了沒有多久,母親萌發出了開麻將館的想法,因為張媽媽的姐姐,也就是張陳的大姨在這縣城裡有一個鋪面,本來一直有人租用,這個月剛好退掉了。大姨就以很低的價格說租給張媽媽,讓她去做生意。

考慮了很久,張媽媽把家裡的積蓄都拿了出來,想著張陳的未來用錢的問題,還是決定去試試。然而,麻將館開張後,生意如火如荼,張陳的家境也漸漸開始好轉了起來。家裡慢慢換上了大屏幕的彩電,買了大沙發,到處也都重新裝修了一番。

而張陳每晚下了晚自習也會來到麻將館幫著打理事情,整個人慢慢瘦了下了,而這半年也是長身體的時候,張陳硬是一下從一米七五衝到了一米八。家裡有了點錢,張陳也沒有再穿以前的運動服,運動鞋。開始買起了襯衣,牛仔褲,穿上了板鞋,同時在一次剪頭髮時髮型師的鼓勵下,張陳換成了蓬鬆短髮,還留一個點小劉海,並且漸漸開始注意起了自己的形象問題。

第四,張陳對於自己的能力有了新的挖掘,對於自己能力的提示聲音只要自己能力增加後都會有提示。首先自己的四肢力量,張陳為了不讓人知道,每天六點起來就來到學校操場,第一天對自己進行了一個評估,垂直向上跳躍可以跳起來用頭撞到籃筐,跑100米,大概在10秒左右。而且張陳發現每天鍛鍊下來,能力都還有增加。

有一次在鐵護欄上休息的時候,試了試自己嘴巴的厲害,對準手臂粗細的鐵護欄杆一口下去,竟然輕鬆就咬斷了。半年下來,張陳跑百米幾乎只用花不到9秒,跳起來也近乎多了10釐米,可是提示音裡面,自己的身體機能還是較差。

最重要的是,張陳試著開始應用念力,一開始都不敢超過兩次,害怕又流鼻血了。後來發現,上次之所以用了三次後就流鼻血是因為大戰之後身體比較虛弱也沒有吃多少東西。現在,只有飯吃飽了,每天連續使用可以達到六次。

而且從最開始只能懸浮一些鉛筆,一個月後就能慢慢挪動課桌。半年下來,移動一百五十斤以下的物體不是問題,然而想小刀之類小而鋒利的物體更是可以作為殺器。而且熟練度從0%變成了37%。也不知道算不算進步快。

第五,這半年裡,張陳遇到是遇見不少鬼怪,都是街上的一些孤魂野鬼。但是九成九的見到張陳就開溜,儘管張陳每次看到都很想吃,不過每次都追不上。有時候想了想也就算了,畢竟對方沒有招惹你,你幹嘛就要一見面就吃了對方。

但有一次還是讓張陳很是生氣,一天下晚自習後,母親不是很舒服就回家休息了,父親也陪著在家裡,張陳在麻將館呆到了接近午夜零點,最後一桌客人才收拾下桌。關了捲簾門,騎著自行車回家去。第一次這麼晚回去,路上的行人幾乎已經沒有。就在張陳路過一個轉角時,看到一個乞丐把整個頭都埋進了垃圾桶裡,在尋找什麼。

轉角比較窄,在轉彎的時候那個乞丐竟然一下抬起身子,朝著張陳撲來,直接將沒有準備的張陳連人帶車都撞飛了出去。倒地的張陳仔細一看,這乞丐哪是把頭埋進去,而是根本沒有頭。

見張陳被撞翻在地,那無頭乞丐慢慢悠悠走了過來,若是普通人定是嚇得屁滾尿流。

張陳站起身瞬息間衝到其面前,嘴巴一張想要將其一口吞下。沒想到一口下去,竟然只咬到了一件衣服,仔細一看,那乞丐竟然化成了一灘爛肉落在地上,並迅速地鑽進了一旁的下水道。沒法的張陳,看了看地上的自行車,鏈子竟然被撞壞了。只好灰頭灰腦地推著車子回家了。

從此之後,張陳每晚回家都要在此逗留一段時間,可惜一直都沒有再見過那個無頭乞丐了。

最後,隨著張陳每日清晨鍛鍊,很早就會來到教室,而此時,教室裡也只坐了王藝芷一個人在讀英語,沒過幾天兩人就熟了起來。兩人每天早晨都會一起早讀,平日裡也會不時的請教一下王藝芷一些問題,同時也遭到了另外兩個好基友的鄙視。

還有也就是,自從張陳家開了麻將館之後,張陳的行程就變了,變得和譚肥二娃不順路了,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麻將館的位置和王藝芷的家在同一個方位,在一次路上遇見以後,兩人就每天晚自習以後,一同騎車回去。

原本,在張陳看來,王藝芷是那麼一個神聖不可靠近的女神。而現在兩人關係變好之後,張陳其實發現,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接觸。有一天,張陳和王藝芷一同騎著車,本是張陳先到麻將館的,結果不料路上的電線壞了,搶修隊一直都還在搶修,街邊的路燈都熄滅了。

如此以來,張陳本是想說路黑,送王藝芷回家的。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口,王藝芷就主動提出讓張陳送自己回家。一向沒有紅過臉的張陳竟然緊張起來,一路無話,一直到了王藝芷的家門口,張陳才憋出了一句話

「要不以後我都送你吧,反正沒多遠,而且我媽媽那邊也不要我幫忙。」張陳說完後,盯著王藝芷,小區門口微弱的燈光照著對方臉上,張陳也是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看著王藝芷。

大大的眼睛上有著長長的睫毛,不高不矮的鼻子下一個櫻桃小嘴,頭髮順著臉頰垂到肩膀,不禁讓張陳的臉又紅了起來,只是天黑看不到。而王藝芷一聽,開心地說了兩個字「好啊。」

那天晚上,張陳回家後心情都沒有平復下來,差一點就通宵了。從此每晚都是張陳送王藝芷回家後,再回麻將館。兩人漸漸地開始談起自己家庭生活上的事情了,並且互相留下了電話號碼。

不過張陳晚上也不會去主動發短信,害怕打攪了王藝芷學習。張陳知道王藝芷的家庭要好過自己家,父親在一家國企上班,母親在銀行,家庭很和睦。但是自己也沒多想,只是知道自己能從一個屌絲走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可思議了,再難自己也要把握機會。

暑假期間張陳推掉了不少次和譚肥還有二娃去上網的事,因為放假的那天,張陳和王藝芷約定好一起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要在暑假的時候一起,每天下午找一個地方下午一起看書,而地點的話,左想去右想來最後定在了張陳家裡,因為家裡的麻將館越做越大,父母基本是白天出去晚上回來。那一晚,張陳又是一個不眠之夜,自己還不停的懷疑是不是一切都是夢境。

然而,第二天下午,張陳一人呆在家裡,剛到下午一點手機就響了,看了一看來電提醒,「王藝芷」三個字橫在上面,吞了吞口水,接起電話,一陣可愛的聲音傳出,是要張陳下樓去接她,她已經到了張陳家小區門口了。

張陳連忙穿好衣服理了理髮型就向著小區門口跑去。看著今天的王藝芷,手裡拿著兩本書,穿著一個帶藍色花瓣的淡色長裙,足足讓張陳看了半餉才回過神。

就這樣,每天下午,王藝芷都會一點來,五點回去,如果家裡有事還會和張陳一起去吃晚飯。當然也會有一些小插曲。

一日下午兩點的時候,張陳見王藝芷有些口渴,就去廚房冰箱裡早就準備好的冰鎮綠豆湯來,結果剛給王藝芷端去,一陣敲門聲就想起了。張陳有些緊張,以為父母回來了,不過想了想也不對,父母一般不會敲門的。

於是就跑過去,打開門一看,結果居然是譚肥和二娃。這一進門就不得了,譚肥看了看張陳,看了看王藝芷,臉上的肉一抖,說道

「哎呀,原來是嫂子在這裡哦,怪不得現在放假陳哥都不和我們去上網了。」

譚肥這麼一說,王藝芷的臉也浮起來一道紅暈,張陳看到了王藝芷的尷尬,立即說道:「好了好了,別開玩笑,你們兩個來幹什麼啊?」

二娃直接從書包裡摸出一大堆卷子,「抄作業。」

然後,四人就坐在一起,開始一起『看書』了。那譚肥,抄著抄著突然又來一句:「哎,能夠抄到王班花親手寫的作業,還是全靠陳哥。」

弄得張陳看了看王藝芷,又說不出什麼。

一會二哥又來一句:「怎麼只有嫂子有綠豆湯喝,我們也要。」

張陳真是那這兩個兄弟沒法,只有給他們也倒上一杯。

終於,這個下午就結束了,送走了兩個『難兄難弟』後,看著王藝芷竟然說不出話來了,臉漲得通紅,最後憋出三個字「我送你」,王藝芷點了點頭。兩人坐車來到王藝芷家門口後,張陳見有些尷尬,怕明天王藝芷不會來了,就鼓起勇氣問了一句:「明天還來嗎?」

只見王藝芷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張陳鬆了一口大氣,開心地走回家去。

就這樣張陳最幸福這半年過完了,接下來便是新的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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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第二章 新來的老師


開學的第一天,也就是張陳初三的第一天。這個暑假是張陳唯一一次沒有抄作業,也是張陳最為幸福的六十天。今天上午是要去開學報到,不用很早起來只要上午能把作業交了,費用交了,手續辦理好就行。

不過張陳還是朝陽剛出就起床了,今天沒有去學校練習,因為張陳發現了一個好地方就在自己家後面不遠處有一片巨大的樹林,金溪縣是準備利用這片林子去開發一個森林公園,既能以環保綠色面向大眾,能得到金溪縣居民的鼎力支持。又能吸引大城市裡的有錢人入住到我們這個小縣城。

如今還沒正式開工,這裡就成了張陳的訓練區域了。

奔跑在這林子中,一躍就能夠跳上一截樹幹,再一躍又跳向前面的樹幹,有一種火影忍者即視感。跑步跳躍練習完了,張陳從樹上跳下,找了一顆這裡最大的百年老樹。這老樹足足有五人圍抱那麼粗的樹腰,上面還有許許多多拳印砸在上面,這都是張陳以前的鍛鍊結果了,有深有淺,最淺的只沒入了一兩釐米,深的足足陷入樹幹五釐米深。

張陳向後一個側步,學起電視裡的動作,一個右衝拳重重地印在樹幹上,「咚!」一聲稱重的悶響,一個三釐米的拳印出現在樹幹上。突然,左拳又沖出,就這樣雙拳交替,落葉紛紛落下,鳥獸驚走。連續三十多拳後,張陳便承受不住了,雙拳已經達到了承受極限。

「好了,回去洗個澡吧。」

張陳脫掉被汗液打濕背心,曾經的小肚子已經不見了,依稀可見一點點腹肌突出。在小區外隨意解決了早飯後,回到家中便直接進了浴室,溫度適中的清水對著張身體淋下,說不出的舒服。

擦乾吹好頭髮,換好衣服後,看著還在熟睡的父母,拿起餐桌上給自己準備的幾千元學費。就出門去了。

「對了,今天不用早早去學校,不知道王藝芷什麼時候去,要不給他發個短信吧。」想完,張陳摸出手機,發了個「你什麼時候去學校啊,我現在剛出門,要不要一起去?」

等了一小會,見一直沒有回信便準備騎上自行車去學校了。

「嘟嘟嘟~~~」手機突然一響,張陳差點將自行車都給扔掉了,摸出一看,上面寫著。

「你快點哦,我在小區門口等你。」

張陳放下手機,背好自己的小書包,騎著自行車一下子衝出了小區。路上已經有不少學生向著學校而去,自己沒有跟著大隊伍,而是沿著河邊而行,漸漸地看到了王藝芷小區的時候,發現她一個人站在路邊,穿著藍色的牛仔褲,和一件粉色的T恤,背著一個淡灰色的小書包正在向自己招手。

兩人相處了這麼久,也沒有像以前那般緊張,張陳將自行車停在藝芷身前,打量了一番後,問道

「你今天怎麼不騎車啦?」

王藝芷頓了一下說道:「一個暑假沒怎麼騎,今早一看就發現它壞掉了,你送我去吧,本來說打車過去的。」

「壞的好,壞的好」張陳心裡不知道有多開心這自行車壞了,但表面上卻是有些詫異地說道:「啊,壞掉啦,晚上我下晚自習回來幫你看看能不能修好哦。你先上車吧。」

張陳把背上的書包背到了前面,待王藝芷坐好之後,便騎著車上路了。第一次載著自己的女神去學校的感覺,還真不是兩人並排騎車能夠相比的。

騎了一會兒,側坐在車後的王藝芷輕輕說著

「那個自行車暫時不用修了,因為最近我父母出去出差了,大概這兩個月我都會去我表姐家裡住。」

張陳一愣神,因為他從來沒有聽到王藝芷提起她表姐的事情,連忙問道:「表姐?她家住在這邊嗎?」

「沒,住在老城那邊。」王藝芷說道。

張陳這次是真的愣住了,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送她回家,沉默了一會說道:「那……」

就在自己剛說出一個字的時候,車後聲音傳來

「你要是不嫌麻煩的話可以送我哦。」

張陳差點把握住的自行車把手鬆掉了,立即說道:「沒…沒問題,我不送你的話,你打車得多花多少錢呢,反正我晚上沒事的。」

突然一隻手緩緩地從腰間伸了出來,摟住了張陳的腰。若是現在有一個行人出現在前面的話,自己鐵定剎不住車。

結果這美好的時刻沒過多久,張陳就看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騎電動車的人從左邊的小道駛出,帶著墨鏡,一頭卷卷的中發,黑色高跟鞋踏在電動車上面,豁然就是班主任盧為。而且還似乎看到了張陳兩人。

抱著張陳的手一下子縮了回去,電瓶車靠近兩人的時候,兩人齊聲道:「盧老師好!」

張陳心想,「完了完了,死定了,上次一對男女就在學校裡一起走了走就被盧霸抓到辦公室罵的狗血臨頭,從此再也不敢在一起,連下課都離得遠遠的。媽蛋,罵我都算了,如果連王藝芷都罵,老子就給你拼了。」

電瓶車上的盧霸看了看兩人,看得張陳的膽都提到嗓子眼了,然而盧霸卻平常聲說道:「你們的作業都做好了嗎?」

張陳連忙點頭說:「都按照每天的計畫完成了,現在就去報名交作業。」坐在張陳身後的王藝芷也點了點頭。

盧霸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說道:「嗯,不錯,快點去報到吧。」說完便加速遠離兩人而去。

張陳待看不見班主任的時候,慢慢剎住車,回頭看了看王藝芷,兩人對視之後微微一笑,便又騎車向學校而去。

「其實也對,我進步這麼快,班主任將我的進步規在了王藝芷身上,另外王藝芷她期末考試也從第6名漲到了第3名。哎,看來成績真的很重要啊,真是萬能卡,哪裡都能用。」

來到學校,張陳兩人報了名後,就在教室靜靜等候,第一是因為要發書,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初三的學生會新開一門課程——化學。所以新來的老師今天上午會過來和大家認識。教室裡面人還比較少,就拿譚肥和二娃來說,現在說不定都還有一張卷子沒有抄完呢。

張陳翻了翻新領到的書本,又看了看一旁的王藝芷,此時她正在認真地看著新課本。自己於是也翻開新的英語書本開始預習起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教室裡也漸漸吵鬧了起來,張陳餘光看見王藝芷她沒有在看書了,並且和前面的一群女孩子開始聊天,應該是講講假期是怎麼過的吧。於是自己站起身,想去教室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順便看一看,那兩個傢伙來沒來。

趴在教室外的護欄上,看著蔚藍色的天空,張陳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就在張陳發呆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張陳習慣性一下轉身,結果一看是二娃和譚肥兩個人。

「咦,這兩個人來報導居然不是苦著個臉,而且還有些興奮」張陳不可思議地看著了兩人。

譚肥放在張陳肩膀上的手又拍了兩下,興奮地說道:「陳哥,這學期我們有福氣了,你曉不曉得要新來一個化學老師啊?」

「這誰不知道,你有什麼快點講咯,掉什麼胃口。」張陳說道。

「我和二娃最後兩個去辦公室交作業,你猜我們看到了什麼?看到了一個身材爆好的,長得超級漂亮的一個28歲左右的女老師,正在和盧霸說著什麼,手裡還拿著化學書,猜得沒錯的話,她就是我們班的化學老師了。」譚肥越說越激動。

「我和二娃決定了,這學期就算其他都不及格,這化學也得打滿分。」

…………

「噔噔噔……」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打斷了,三人的談話。三人二話不說一下子跑回教室裡,並且坐得端端正正的,教室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一會盧霸走了進來,而教室外面還站了一個人,由於視線被擋住,張陳只能看見對方穿著一件白色襯衣,下身一條黑色包裙,典型的職業裝。

「各位同學,大家這學期會開設一門新學科——化學,而帶你們課程的就是這位謝雯老師」盧霸說完話後就退到了講台下面。

一個長發披肩,雙峰突出,修長的細腿,穿著高跟鞋的新老師走了進來。大家眼睛都齊刷刷地盯著台上。張陳也是如此,看著這老師的面容竟然和王藝芷有三分相似,不過多了幾分氣場和性感。

不少男同學都雙眼放光,而女同學也很歡喜地看著。但是,張陳從這個新來的老師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很不自在的感覺,尤為突出的就是她那十個手指之上被塗得紅豔豔的指甲。

「同學們好,我就是大家的新化學老師,謝雯」說完便在黑板上書寫起來,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寫得字也是那麼的好,不過,那十個紅紅的指甲讓張陳越看越不舒服。

「我畢業於平南師範大學,化學應用與教育,碩士學位,大家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哦。」這句話一說完。教室裡噓聲四起。

「怎麼研究生來我們中學教書了?」

「她怎麼不去大學教書啊,而且去找工作也應該相當不錯吧。」

「我們學校老師除了那個主任是研究生,好像就沒了。」

一陣陣吵鬧聲響起,一個長得漂亮,年輕,字寫得好,高學歷的女人居然來到一個初中教書。這要是說出去恐怕沒多少人相信。可真的發生在了張陳班上。就在大家都沉浸在極度興奮的情緒中時,張陳倒是十分震驚,他不相信買個彩票就能中500萬,這樣幾率小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絕對是存在問題。

「安靜」盧霸一聲吼,班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好了,今天下午正式開始上課,該回家的就回家,下午按時到。」

說完,大家都簇擁到新來的老師身邊問來問去,譚肥和二娃自然是首當其衝。張陳收拾好書包,發現王藝芷也坐著收拾沒有上去湊熱鬧,便走上去問

「你怎麼不去和他們湊湊熱鬧啊?」

「那你怎麼不去呢?」王藝芷笑了笑。

「我……我不感興趣,不過那新來的老師和你有幾分相似你發現了嗎?」張陳被這一反問,頓了一下立即轉移話題。

「當然像咯,她是我表姐哦。」王藝芷這話一出,張陳差點暈倒

「你表姐?怎麼你不早告訴我呢。」張陳撓了撓腦袋說道。

「還不是想讓你驚奇一下,還有這件事只有你知道,不許告訴別人哦。」王藝芷可愛地說道。

張陳臉有些紅了,說道:「你表姐那紅指甲還蠻好看的。」

「紅指甲?傻了吧你,張陳,我表姐她又沒有涂指甲油,哪裡有什麼紅指甲。」王藝芷用手拍了一下張陳堅實的胳膊說道。

張陳有些詫異,不過看王藝芷不像是開玩笑,自己轉過身又看了看,被人群包圍著的新老師,十個紅色的指甲妖豔地隨著手指在空中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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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第三章 打斷你的狗腿


漸漸地大家都散了。張陳看著離去的化學老師,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看來真的有問題,而且重要的一點是,她居然是王藝芷的表姐,而且藝芷要在她家住兩個月。」

張陳越想心裡越是不安

「若是當面給王藝芷講她表姐有問題的話,說不定直接就被打回原形,再也不能和她講話了。又不能不叫她不去表姐家住。只能先審視一下她表姐到底是不是有問題了。」

「藝芷,你中午回家嗎?」張陳問道

「一會姐姐忙完了會在校門口開車接我的,今天第一次去她家。」王藝芷說道。

「那好吧,我去下辦公室哦,一會兒回來。」張陳說完便朝著老師辦公室走去,準備打探一下謝雯。

站在辦公室門口,謝雯的辦公桌子旁邊還站著一兩個學生,等兩人出來後,張陳立即轉身走了進去。

謝雯此時正坐在辦公室內,雙手正在桌子上整理著書本,那是個紅色的指甲看著張陳心裡極度不舒服。

張陳走到其面前,恭敬地鞠了鞠躬,說道:「老師好,我叫張陳,初三3班的學生。」

然而說完的瞬間,張陳用念力將靠近桌子邊緣的一根中性筆撞掉在謝雯的那一側。

「啊,老師真不好意思。」張陳連忙作出尷尬的表情。

「沒事,沒事。」謝雯邊說邊彎下腰去撿掉落的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陳掃視了四周發現沒人注意自己的時候,一下子張開嘴巴,足足有小臉盆大小,對準謝雯的脖子下去,到達脖頸的瞬間,張陳連忙又收了回來。

「真是奇怪,若是有鬼魂或者其他什麼,我剛才那一下不可能沒有反應才對。奇怪了,但是明明那個指甲有問題啊」張陳眉頭皺起,想不通似的。

「張同學有什麼事嗎?」謝雯似乎沒有注意的張陳的異常,撿起筆後,很溫柔地說道。

「沒什麼事,就是我比較喜歡化學之類的,以後請老師多多指教。」張陳說。

「那是自然,化學是很重要的學科呢,有什麼都可以來問我。」謝雯十分和藹地說道。

「謝謝老師,對了,老師的指甲很美哦,我就不打攪了。若是需要幫忙都可以找我。」張陳將話的重點放到了『指甲』兩個字上。然而,那謝雯臉上的一絲焦慮之色卻沒有逃過張陳的眼睛,儘管只出現了一下就被笑容掩飾過去了。

張陳轉身離開了,而辦公室的謝雯卻是盯著指甲看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開始整理東西。

教室內本是只剩下王藝芷一個人,可當張陳回到教室的時候,卻是多出了三個人。而其中有一個在本年級出了名的小混混。

此人名叫雷肖日,與張陳同一年級。一進初中仗著有人在外面罩著,總是喜歡欺負一些膽小怕事的同學,收取保護費,連譚肥有一次獨自在網吧上網就被這人給收了錢。

張陳平日裡一直也看他不順眼,譚肥告訴自己後更是生氣,不過自己勢單力薄,上去惹事就是作死。不過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雷肖日,帶著兩個跟班小弟站在王藝芷課桌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總之不是什麼好事。

「喂,那邊三個,這裡是初三3班的教室,沒事的話還請出去。」張陳看見他們居然找上了王藝芷,肚子裡憋著火但還是忍了下去,畢竟王藝芷在這裡。

那邊三人一下轉過頭,盯著張陳看了半天后,那雷肖日說話了:「媽的,你是哪個?你叫我走就走,信不信打斷你的狗腿!」

張陳不以為然說道:「老師馬上來了,你們還不走?」

「媽的,還聽不懂我的話了。」說完,那雷肖日似乎要上來狠狠地揍張陳一頓,但身邊一個小弟說話了:「日哥,上次的事才弄下來,萬一一會兒老師真來了,我們就有得跑一趟行政樓了。」

「老子他媽做事還要你教。」那雷肖日眉頭一皺,一個巴掌拍在那小弟臉上,讓身後的王藝芷有些害怕。

但這雷肖日也不是十分魯莽,帶著小弟就從張陳身邊過,還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一下張陳,但是卻絲毫沒有撞動張陳分毫,一會一道聲音從門口傳出來。

「小子,你以後走在路上……」

話還沒說完,張陳回頭盯著那雷肖日腳下一看,『噗通』一聲,整個人直直地摔在地上。兩邊的小弟連忙上去扶。好不容易站起身後,惡狠狠的看了張陳一眼,就一瘸一瘸地離開了。

張陳也懶得和這群廢物玩了,連忙走到王藝芷身邊。

「那些人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什麼呢,就是找我要電話號碼,我當然不給咯。倒是你呢,以後他要是報復你怎麼辦呢。」王藝芷還反過來擔心張陳,不禁讓自己心中感覺暖暖的。

「你就別擔心我啦,你看我的肌肉,你可以捏捏哦,是真的。看那些傢伙皮包骨廋的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張陳故意鼓起右臂的肌肉在王藝芷面前晃來晃去,惹得王藝芷不停地笑。

「嘟嘟嘟~~~~」王藝芷捂著嘴偷笑時,兜裡的電話響了,接起電話後恩了兩聲,就掛斷了。

「我表姐那邊弄好了,讓我下去啦。」王藝芷說。

「那我們走吧。」張陳倒是一點也不在乎那幾個小混混,但是這個表姐卻讓自己心神不定,畢竟王藝芷她晚上回去了,張陳就根本沒辦法了。

兩人背著書包來到校門口時,沒過多久一輛純白色的奔馳小車就緩緩駛過來,停在兩人面前,裡面豁然坐的是王藝芷的表姐。

「姐,這個是我同學,張陳。」王藝芷連忙介紹張陳給她認識。

「我們剛才見過面了,快上車吧,張陳要一起來吃飯嗎?」謝雯溫柔地聲音傳來。

「不用了下次吧,下次我和王藝芷一起過來。」張陳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這次貿然過去不是什麼好事,若是真是這個謝雯有問題,那麼對方這麼叫自己過去那就肯定是有準備的,也不是張陳怕,只是害怕連累王藝芷。

和王藝芷揮手道別後,看著坐在車上還回頭看著自己的王藝芷,心中一股幸福的感覺升了起來。但是看著遠去的奔馳車,心裡還是放不下心。

「算了算了,一個中午,應該出不了事。我擔心太多了吧」聳了聳肩,找了旁邊的大媽肥腸粉解決一下中午的伙食問題。三兩口吃完了大碗肥腸粉,雖然有些還沒過足癮的感覺。

「這半年都沒有吃過那些東西了,肚子就算吃飽,也會覺得有些餓呢。」張陳想起那些孤魂野鬼就又開始有些流口水,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擦了嘴巴後,準備回教室睡個午覺。

張陳剛走出餐館,就看到街對面一群十八,九歲的人正在盯著自己,而他們身邊站的正是雷肖日,那雷肖日拿著幾包煙煙在那裡一人一包的發著,還拿起打火機去幫忙點火,一副一輩子當小弟的模樣,看得張陳很是噁心。

「這傢伙還真是記仇,這麼快就把人叫來了。還是去個人少點的地方好好教訓一下他們吧。」張陳想了想,拔腿就往身邊的小巷子裡跑。

那群人見張陳一跑,立即追了上來,「媽的,小子有種別跑。」一道道怒吼,在張陳身後響起。張陳聰耳不聞,繼續跑著。轉了四個彎以後,看著面前的死胡同心,張陳微微一笑

「就這裡吧。」

等了一小會,足足七八個社會青年加上雷肖日,也終於趕了上來。

「媽的,小子你還真能跑啊,看你這回還往哪裡跑。」最前面一個凶神惡煞的黃毛,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刀向張陳走了過來。而後面的人也不動,似乎像看戲一樣。

「媽的,老子說過打斷你的腿,就肯定要打斷,哥,幫我整死他。」後面的雷肖日看著張陳在死胡同裡出不去,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張陳審視著向自己靠近的黃毛,個頭差自己一點點,不過肌肉還好像有一點。那黃毛走到自己面前說道。

「不想死就跪下來。」

張陳一聽,嘴巴微微一笑。那黃毛看著張陳這不屑的表情,怒吼一聲「媽的,找死。」,說完,鋒利的刀尖就朝著張陳的身體刺過來。

然而,下一秒,那黃毛做出刺的動作就不動了,嘴巴想說什麼也說不出,被封的死死的,不能說話。

背後的一群人就看不懂了,每次打架都能重傷對面的黃毛哥今天怎麼回事,怎麼一直不動手。

「難道出了什麼事,光子,雞蛋,你們兩個去看下怎麼搞的。」一個戴墨鏡的男子又叫了兩人上去。兩個人一胖一瘦,也摸出一人拿出一把小刀,一人摸出一根鐵棍慢慢靠了上去,不過還是一樣,走到張陳面前正要動手,就像放電影按了暫停一樣,不動了。

「媽的,小雷子,這小子什麼來路,這麼邪門。」墨鏡男朝著身邊的雷肖日吼道。

「剛哥,就是隔壁班的一個學生啊,哪有什麼來路。」這雷肖日被這個叫剛哥的墨鏡男一吼,也有些怕了。

「草,一起上,看看這小子耍什麼花招」墨鏡男一聲令下。

剩下的幾個人摸出刀子就衝了上來,不過這次還沒衝到張陳面前,黃毛三人就一下子倒飛出去將一行人一下撞翻在地,張陳身子一動,迅速來到幾人面前,朝著每個人的膝蓋一人一拳。

「啊~~~~~」哀嚎聲響起,張陳每一拳沒用全力,但也足足將幾個人的膝蓋骨打得錯了位。

「一群傻東西,看誰的狗腿被打斷。」張陳也懶得管他們,慢慢走出了小道,向學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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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第四章 老師的家


張陳來到教室,剛才用念力持續控制住三個成年人,雖然還不是自己的極限,不過已經算是比較吃力了,使得腦袋裡有些小反應,於是趴在桌子上一下就睡著了。同時還接到了提示,念力熟練度長了一個百分點,從37%變成38%了。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朧朧中,張陳感覺到有人在用手指戳他的臂膀。

「二哥,不要煩咯,我要睡覺」張陳迷迷糊糊抬起頭瞄了一眼後,發現一雙水靈靈的大大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不是王藝芷還是誰。

張陳一下坐起身來,連忙解釋道:「我還以為是我那兩個傢伙呢。他們老喜歡整我。」

王藝芷微微一笑:「本來不想吵你睡覺的,但教室裡又沒人,無聊死了想找人聊聊天。」

張陳看了看教室,一個人都沒有,再看了看表,才睡了40分鐘,這會兒才12:50。下午要兩點才上課自然還沒人來。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呢?」張陳仔細感知了一下王藝芷的身體情況,並沒有發現她身上哪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姐姐說今天第一天來學校,下午還有課,所以我們就在姐姐家樓下的一家館子裡吃了飯就過來咯。」王藝芷說。

張陳點點頭,笑著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你姐姐有什麼地方沒有對啊?」

「沒有呀,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對我很好,不過……」王藝芷很奇怪張陳的問題。

「不過什麼?」張陳問道

「不過,嗯,我姐姐比我漂亮哦。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啊?」王藝芷斜眼看著張陳說道。

「沒…沒有呢,我覺得你比你姐好看一些哦。」張陳有些無語,原來是王藝芷在作怪。

王藝芷靦腆的一笑,兩人接著又開始聊得如火如荼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教室裡的人慢慢多了起來,突然譚肥突然大叫著衝了進來,高興地對張陳說

「陳哥陳哥,你曉不曉得,雷肖日那個狗日的,今天中午被人打殘了。」

「真的?」張陳裝作不知道的表情說道。

「今天就在校門口,好多人看著救護車到了校門外的巷子口,然後抬了一堆人上去。其中有一個就是雷肖日,其他全是社會上的,不知道這個逗比惹到誰了,哈哈。真是給哥哥解了口氣。」譚肥貌似對於他在網吧被搶了七塊錢還懷恨在心。

張陳笑了笑也沒說話,一旁的王藝芷大概也知道雷肖日是誰,盯著張陳看了半天。

下午的化學課沒有讓大家失望,一般的新學科開始第一節課都是無聊的緒論,而謝雯老師這一來就把化學的博大精深展現在大家面前。從化學的開創,發展,突破,未來講起,又聯繫實際講了許許多多化學的應用。把大家的注意力都扯得死死的。

張陳也很佩服謝雯的教授能力,但是她講得越好,口才越好,再加上開的奔馳,張陳心中的疑問就更加深了。一個能在大城市去教大學生或者進入大公司的人物,居然來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小縣城當一個中學老師,可能嗎?

「媽蛋,這次感覺比我家的那件事怎麼還有麻煩,而且還扯上王藝芷,哎」張陳看著那是個鮮紅的指甲,身體就極為不舒服。

「今晚送王藝芷回家,去看看她家有沒有問題吧。」張陳便不再多想。

…………

時間過得很快,晚自習一結束,大家都收拾起書包離開教室。譚肥和二娃還專程過來拍了拍張陳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陳哥,保護好大嫂哦,我們兩個就先走了。」

張陳笑著搖搖頭,看了看一旁的王藝芷,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玩笑,對著自己微微一笑。兩人最後一起出了教室門。

騎上自行車後,張陳問了問

「藝芷,你表姐以前就住在老城那裡嗎?」

「嗯?沒有哦,姐姐上了大學後,他們家就搬到市區裡去了,這些年一直都是住在市區裡,我們都有八年沒見過面了。這次也不知道姐姐怎麼想著搬回來了。」王藝芷回答說道。

「那她們是搬回以前老房子嗎?」張陳繼續問道。

「不是呢,是在人府街買的房子。」

「咦,人府街那邊不是沒看見有什麼新房子嗎?那你姐姐怎麼買的新房子哦?」張陳問道。

「應該是個二手房吧,外面看上去還是蠻不錯的。」王藝芷說道。

張陳沒有說話了,太多的問題堆在一起,弄得自己大腦有些發脹。便也不再多想,一會去房子看看就成。

張陳所讀的育方中學和張陳的家所在,是金溪縣的新城區。新城區和舊城區中間被金溪河小小地隔斷,需要通過一個叫做安信的古橋,這古橋全長就差不多近百米,遠不是那金水橋能比的。

張陳騎著車載著王藝芷上橋時,坐在後面的王藝芷突然輕輕地問了一句

「張陳,每天讓你這樣送我回去會不會很煩啊,你回到家看書的時間都少了。」

張陳愣了愣神,沒想到王藝芷會說這樣的話,現在的自己好想停下來摸摸她的頭,可是他做不到。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

「笨蛋,不送你回去,我才會很煩呢。」

回應張陳的只有一個動作,兩隻纖細手摟住了自己的腰,頭也靠在了自己堅實的背上。

這個動作比起上午還要厲害,張陳硬是集中精神才穩住了自行車。

「這……這也太,我居然逆襲成功了。」張陳一瞬間沉浸在了幸福裡,突然搖了搖頭,想到「這次拼了命也要把這件事搞定才行,要是王藝芷出了什麼事,看老子不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張陳低聲對靠在自己身上的王藝芷說道:「藝芷,要是有什麼事就立刻打我手機好嗎?」

「嗯」王藝芷低聲地回答道。

過了大橋,轉一個彎就要進入人府街的時候,張陳在路邊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東西』。

這個『東西』沒有雙手,似乎被人割斷了,喉嚨上也有一道很大的口子,面容已經被類似於刀子的東西刮得看不清五官。站在路邊一個勁地搖頭,似乎在警示著自己什麼。

這個『無面人』張陳之所以會熟悉,是因為就在兩個月前,也就是上學期結束沒幾天的晚上,自己下午去老城區幫母親交一下麻將館的水電費、事情弄完後,原本準備回家的時候。結果在半路上遇到了二娃和他的母親,就被硬拖著一起吃了晚飯。

飯後,二娃就和他媽媽坐公交先走了,張陳騎著自行車正要回家,便在路邊看到了這傢伙,還記得當時這『無面人』是站在離現在沒多遠的銀行門口。當時,自己還以為它在那裡等著某個倒霉的人,要加害對方。

於是騎著車慢慢靠了過去,卻不料這傢伙站著一動不動,但是張陳也沒有感覺到一絲危險氣息,可就在自己要走到其面前時,那傢伙一下就消失了,一點氣息都沒有留下。

可現在張陳似乎從這傢伙身上感覺到了一點點微弱的氣息。

「這感覺,怎麼和謝雯指甲的感覺很像,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絕對是一種感覺。」張陳一直盯著那傢伙,而且張陳繼續向前騎動的時候,那傢伙的頭搖動著更快。半年未曾進過『生肉』的張陳開始有一點抑制不住自己的食慾了,口腔裡不斷地分泌唾液,「媽蛋,好想吃啊。」

「張陳,你在說什麼呢,路邊有什麼東西嗎?」王藝芷似乎聽見張陳在自言自語地嘀咕什麼,於是頭抬了起來發現張陳一直盯著路邊。

「沒什麼啦,我們馬上就到了吧?」張陳一下回過神,看了看身後的王藝芷,笑著說道。

「嗯恩,就在前面左轉,路過一個花店就到了」王藝芷與張陳對視一眼後,又把頭埋了下去。

而此時,轉過頭的張陳發現那『無面人』已經不在了。「這傢伙怎麼回事?」張陳也搞不懂,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看見自己不跑,而且又沒有攻擊性的鬼魂。

…………

不一會兒,一座白色的九層樓房子就展現在了張陳眼前,像老城區內一般都是一棟一棟的房子,基本沒有小區。張陳騎著車從房屋右側進去的時候,卻發現旁邊的門衛室內,一個人也沒有。

房子後面除了一輛白色的奔馳車外,就全是一些電動車和自行車了。

「一個開奔馳的跑來這裡住,呵呵」張陳只能呵呵了一下表示了自己的情緒。

「藝芷,你姐姐住在幾樓啊,我送你上去吧?」張陳問著身邊的王藝芷。

「走吧,姐姐家就住在一樓哦。」說完,張陳跟著王藝芷走進了樓道,敲了敲面前的精緻木門,一陣拖鞋聲音就從門後傳了出來。

「咔擦」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睡衣的性感女子拿著毛巾擦著剛洗好頭髮,盯著門外的兩人,噗嗤一笑。張陳看著這一幕,要不是定力比較好,鼻血早就流出來了。

「藝芷,怎麼把小男朋友一起帶回來了啊。一起進來吧。」

張陳笑了笑,看著旁邊臉紅的王藝芷,連忙說道:「謝老師,老城這邊比較黑,我就是送藝芷她過來而已哦。」

「還藝芷藝芷,叫得這麼親熱,哈哈。」這謝雯似乎沒打算放過兩人一般。「好啦,快進來吧,張同學,也進來坐坐吧。」

張陳一下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就跟著王藝芷一起進去了。

「這……」張陳一進門就看花眼了,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老城房子,就這客廳就有差不過八十平方米,暗黃色的木地板,珍珠般的大吊燈,銀光鑲嵌的大餐桌,大大的陽台上擺在各式各樣的健身器材。

「老師,你家怎麼裝修的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老城的房子居然裝修的如此好看。」張陳感嘆房子的同時,也在不停地四處尋找哪裡有異常。

「呵呵。」那謝雯聽到張陳的誇獎後,輕笑了兩聲。

看著謝雯帶著王藝芷去房間後,張陳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了,整個房子儘管裝飾的很華麗,而且大燈照亮著整個房子,但是謝雯一進房間後,一股寂靜和危險的感覺瞬間就席捲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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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第五章 守夜無果


「這種感覺……和我家衛生間那種感覺完全不同,衛生間裡那是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雖然讓人不舒服但是也沒有死亡的氣息。

但這裡散發出的,完全是一種殘忍,嗜殺,尖銳的氣息。這個房子裡難不成有個大傢伙?」張陳站起身來到處走了走,去了廚房,去了書房,去了餐廳,去了陽台。

這房子少說也有200平米,簡單的分成上下兩層,雖說是上下,不過只用上五個階梯。下層是由客廳,書房,餐廳,廚房,陽台構成。而上層則是三個臥室,和一個電腦房。

「怎麼回事,怎麼不管在哪裡都有不舒服的氣息,而且還不相同。客廳和書房的氣息是一樣的。但是,到了廚房和餐廳又是一種煩躁不安的氣息,而陽台卻是一種怨恨的氣息。這房子是怎麼搞的?」張陳站在陽台眉頭緊蹙。

「張同學,怎麼啦?我家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一陣聲音從張陳身後傳出,頓時陽台上的怨恨氣息瞬間就消散了。

「沒有,就到處走走,對了,謝老師,這裡就你一個人住嗎?」張陳轉過身看著兩人說道。

「是啊,父母他們都在市區裡。」謝老師說道這,臉色有些不正常起來。

「那你的丈夫呢,謝老師應該已經結婚了吧?怎麼沒有住在一起啊?」張陳將憋在心裡很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這時原本和藹大方的謝雯,表情突然一僵,一滴滴眼淚流了出來:「他死了。」

張陳大驚,而站在謝雯身後的王藝芷也用雙手摀住嘴巴。

「對不起謝老師,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了。我呆了蠻久,就先回去了」張陳十分歉意地看著謝雯,不停地道歉。

「沒事,不用放在心上。不再坐坐嗎?反正還沒到十點呢。」謝雯擦了擦眼淚,一旁的王藝芷也用手摟住自己的姐姐。

「不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我一個大男人呆在這裡不好呢。」張陳看著謝雯身後的王藝芷,揮了揮手。

「還沒到十八歲,小屁孩一個,還說什麼大男人。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謝雯竟然微微地笑了出來。張陳背好自己書包將精緻木門打開的一瞬間。

一道陰風從門隙間掠出,剎那間劃過張陳的臉頰,絲絲鮮紅的血液流了下來。

「怎麼了?張同學。」謝雯看著打開門而身體僵住的張陳說道。

「沒事,剛被門檻絆了一下,我先走了。」張陳迅速關上門朝著樓道外走去。發現門衛室依舊沒有人後,站在原地想了一會,自己還是退了回來。

「媽,我今天和同學在外面,晚點回來,你們不用管我。」張陳撥通了母親的手機說道。

這半年來張陳的變化很大,張媽媽也對兒子很放心,於是沒怎麼多說就掛了電話。

「哎,這房子裡的東西絕對不一般。」張陳摸了摸自己左臉上的傷口,略微嘆了一口氣

「房子裡雜合裡如此多的氣息是怎麼回事?以前我遇到的都不是這樣啊。」

「哎,在這裡呆到12點再回去吧,明天把父親手上的小囊袋拿過來給王藝芷戴著好了。」張陳根本不放心王藝芷呆在這間房子裡,於是自己回到白色房子外,找到了王藝芷所在的房間,不過房間窗戶外隔著防護欄同時窗簾也緊閉。

「媽蛋,就在這裡等到12點。」張陳一屁股坐在地上,反正回家後把褲子洗了就是。

…………

時間過得很快,已經到了半夜11點,可是這一個小時內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生。

「打個電話看看吧,萬一王藝芷在裡面出了什麼事,而我沒有察覺到就糟糕了。」張陳站起身,走到了隔房子比較遠的地方撥通了電話。

「嘟~~~咔擦」才響了一聲電話就被接了。

「怎麼啦,張陳,這麼晚打電話過來,你回家了吧。」一聽到王藝芷的聲音從聽筒裡面傳了出來,心裡懸著的重石就落地了。

「沒呢,我就看看你睡了沒?你和姐姐一起睡,還是自己睡啊。」張陳說。

「我一個人一間臥室,姐姐就在我旁邊的房間。我馬上就休息了,你呢?」王藝芷很開心地說道。

「我都洗了澡,在床上了。那我以後晚上都和你打打電話吧,要是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講的。」張陳說道。

「好的呢,反正我晚上看完書也睡不著覺。」

「好啦,你早點休息,有什麼就打電話給我,我通宵都不會關機的。」張陳說。

「嗯,晚安」王藝芷的聲音變得很溫柔說著。

「晚安」張陳說完,心裡暖暖地掛斷了電話,看著燈光關閉的房間。自己獨自走到原來的位置,又一屁股坐下。

「哎,真是紅顏禍水啊,呵呵,值了。」張陳自嘲地笑了笑。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張陳的眼皮都在打顫,隨時都像是要去見夢裡的周公一樣。站起身看著房子,察覺沒有什麼異樣後,雖然有些不放心但也只有先回去了。

凌晨零點的老城格外寂靜,路燈也是有大半沒有亮起。

一隻沒有手臂的精瘦男子,對著一張捲簾門,不停地用頭在上面敲砸。注意到張陳後,一下就沒入了捲簾門中。

接著又是一個沒有雙眼的老奶奶,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用手織打著毛衣,注意到張陳後也是一下化為青煙散去。再後便又是路燈下一個哭泣的白衣女子,張陳一靠近就融入了路燈中。

所有的孤魂野鬼看到張陳騎車過來,全都一下躲了起來,張陳也有自己的原則,不傷害自己的鬼魂,自己就算再餓也得忍住。

然而,每個孤魂野鬼身上都有一絲淡淡的氣息,這些氣息張陳都能夠精準的分辨出來。像第一個沒手的男鬼就有一絲不甘心的氣息,而無眼老奶奶則是散發出絲絲怨恨的氣息,白衣女子則是有著留戀的氣息在。

還沒到安信橋,張陳見到的孤魂野鬼就有七八隻。

「對了,每隻鬼的氣息都不相同,這不是和謝雯家情況一樣嗎?難道那個房子裡困住了很多鬼魂在裡面,而且房子裡的氣息也遠不是這些流浪在街頭的孤魂野鬼能夠相比的。」

「但是為什麼謝雯一出現就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難道她比起我,更讓那些鬼魂感到害怕?」

想到這裡張陳不禁想起謝雯雙手的紅指甲,又有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立即將謝雯加入到了自己心裡的危險名單。

「呼~~~」總算回家了,張陳停好自行車,擦了擦頭上的汗,從謝雯家到自己家,差不多要花上五十分鐘的自行車時間。

將一身的疲倦用清水洗盡後,一頭栽在床上就睡著了。

…………

一夜無夢

由於晚上睡得比較晚,張陳第二天也不打算去鍛鍊了,必然不足精神更為重要,不然一天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七點的鬧鈴響起,父親已經起床了,現在家裡開了麻將館,母親就辭去了工作,一心一意經營起來麻將館生意。但父親也依然還是在當著工人掙錢,下了班就去麻將館幫張陳的母親一起打理生意。

「爸,我早上就在家裡吃飯好了,有吃的嗎?」張陳起床看見父親也剛起來便問道。

「有,難得看你在家裡吃了,昨天有剩下的魚,可以用來煮魚湯麵呢。」張爸爸看著兒子越來越懂事,成績越來越好,整個人甚至比起前幾年都精神了許多。

張陳洗漱完後,坐在餐桌上和父親一起吃著大碗的魚湯麵,看著父親掛了近半年的小囊袋,半天也不好開口。但是想起王藝芷的模樣,和謝雯家那讓自己不安心的氣息,自己還是說了出來。

「咳,咳」張陳故意咳了兩下,看父親望過來後說道:「爸,我班有個同學出了點事,能不能把那個給我借給她用下。」

說罷,張陳指了指父親手臂上的小囊袋。

「嗯,其實這東西早都沒用了,只是帶著讓你媽媽她安心點」父親自然瞭解這個兒子,他口中的同學想必也對他十分重要的一個人。說完,便栽下了手上的囊袋遞給張陳。

張陳點了點頭,吃完麵便騎上車朝著學校而去。

…………

今天來的比較晚,教室裡已經坐了近半的人,而張陳一下就看到了正在輕聲讀著書的王藝芷。左邊的黑色秀髮垂在書本上,而右邊頭用她那白皙的小手將其撩起,她自己恐怕不知自己有多美。

「藝芷,你在姐姐家還住得習慣嗎?」張陳走到其身旁輕輕說道。

王藝芷一聽到張陳的聲音一下抬起頭,「嗯呢,那裡的床又大又軟,睡得好舒服」,說完,便把書關了起來。

突然,張陳後退了一步,大叫一聲「這!」

班上的同學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盯了過來,發現沒什麼事後,又轉了回去。

「張陳怎麼了?」王藝芷被張陳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看了看自己身上是不是哪裡沒有對。

張陳看到的不是別的,正是王藝芷的右手。書被關上的時候,右手的小拇指上的指甲變的如同謝雯手指甲一般紅豔,一股讓自己極度不安的氣息在上面盤旋。

張陳穩住心神,輕輕的說道:「剛才我好像貧血了,沒站穩。」

王藝芷顯然看出了張陳的不正常,而這種不正常正是看到自己以後才表現出來的,顯然是有事,而且不一般。

王藝芷用她那兩雙水靈靈的大眼盯著張陳,認真地說道:「不許騙我!」

張陳咬了咬牙緩緩地說道:「我晚上和你講行嗎?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你先把這個戴著右手上。」

張陳摸將書包裡的小囊袋放到了王藝芷手上。

而王藝芷用牙齒咬了咬下嘴唇,她似乎看出了張陳很認真。於是便將囊袋綁到了自己右手上。

張陳注意到,囊袋一被綁上去的一瞬間,王藝芷小拇指甲上的紅色就淡了許多,不過沒有消失,還有絲絲氣息殘留在上面。

「為什麼,為什麼昨晚要回去,要是一直守著就不會這樣了,可惡啊。」張陳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這次的東西絕對不簡單,王藝芷被拖進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張陳冷靜下來回到自己位置上,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思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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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第六章 約見老師


「這紅指甲,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小囊袋那普虎師傅說過也只能用一時,草,不知道的太多了,到底是那謝雯的問題,還是房子的問題,還是這背後還有更加恐怖的東西存在。」張陳雙手抵住額頭,牙齒咬得死死的。

「哎,先以那謝雯作為突破口吧,若是她有問題就更簡單,直接殺了便是。」張陳想完,便提起手中的中性筆,從作業本上撕下一篇紙張,開始在上面上面寫了起來。

「謝雯老師

如果晚上可否七點半到臨河街的『尙飲島』那裡,我請你喝點東西,問一下你關於指甲的事情。

張同學」

寫完,張陳便疊好紙張,將其放進了褲兜裡,站起身便朝著教室外走去。然而,一隻手拉住了張陳的衣角,張陳回頭一看正是王藝芷,自己笑著說道。

「我就出去一下就回來,沒事啦。」

王藝芷顯得有些憂慮,因為她不知道張陳那裡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張陳這般模樣,她便鬆開了手。

張陳看著王藝芷一番毫不知情地模樣,更是下定決心,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讓她受傷。

來到老師辦公室門前,盧霸正拿著英語書走出來,準備去班上領著同學早讀。

不等班主任開口,張陳先說話了:「盧老師好,我去辦公室找一下謝老師,昨天晚上作業沒什麼,我就預習了不少化學,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要問問她。」

自然涉及到學習方面的事,作為老師是都不會阻攔的,再嚴厲的盧霸也是一樣。班主任用讚許的目光看了張陳一眼,說道:「求知是好事,問完問題就過來早讀。」

張陳點了點頭便打開門,看著正在桌子上整理東西的謝雯,十個指甲蓋上依然那麼鮮紅,就算這人長得漂亮,身材性感,張陳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一進門,張陳沒有用手去關門,而門便自己關上了。

張陳裝作很沉穩,走到謝雯面前,見對方看見自己後,不等謝雯開口便將從褲兜裡疊好的紙張放在桌子上轉身離去。然而張陳還未走到門前時,門就自己打開了,隨著張陳走出去,門又自動關上。

這一幕被謝雯盡收眼底,驚訝中的謝雯低下頭,想看看張陳給自己的是什麼東西。沒想到,那疊好的紙張已經自己展開了,看了上面的字後,謝雯先是露出一絲有些興奮高興的神情,不一會又變得焦慮起來,然後把紙張再次疊好,放進了自己的手包裡。

回到教室的張陳一直在思考問題,但也不敢不認真聽課,因為還要向盧霸請一個晚上假。簡單地先構思好今天的計畫以後,便認真開始讀起書來。

一上午的課程很快結束了,中午的話,王藝芷說謝雯會開車帶她去吃飯,張陳也只好讓她去了。和王藝芷道別後,自己便騎上自行車來到了母親開的麻將館。

中午,張媽媽才打開麻將館大門,打掃完衛生便看到兒子騎著自行車來自己門鋪上了。

「媽,中午我在你這裡吃飯哦,有我的份吧。」張陳下車後直接說道。

「難得看你來我這裡呢,多你一個人不多」張媽媽說完後便進了麻將館裡的廚房自己做起菜來。儘管家裡因為麻將館的原因富裕了不少,張媽媽一向還是很節約,總是自己弄飯吃,從不在外門吃館子。

張陳跟著母親走進廚房,猶豫了一會說道:「媽,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

「哦?什麼事」張媽媽正把手中的土豆絲倒進鐵鍋裡邊炒著邊說。

「媽,給我一百元好嗎,我有急用,事情很複雜,到時候我會和你講清楚的」張陳說道。

「嗯,一會吃完飯就給你」張媽媽依舊看著鍋裡的菜,很平常的說道。

張陳也就不再多說,有一個能體諒兒子的母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吃完飯,把母親給的一百元錢放在錢包裡便騎著車去了學校。

「今天晚上直接給她來硬的,一定要問出一點東西,若是王藝芷出了什麼事,我必定把她連人帶房子一起給吃了。」張陳想到王藝芷那小拇指的紅指甲就很是氣憤,他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剛才生氣的時候,路邊的一個垃圾箱直接從地上連根拔起,浮在空中半天后,才落下。附近的一個乞丐看到這一幕,立刻嚇得連面前討錢的碗都不要了,跑的遠遠的。

…………

張陳因為吃飯就去學校了,到了教室才下午1點,離兩點上課還有1個小時。教室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張陳坐在位置上摸出手機,撥下了王藝芷的電話。

「藝芷,你在姐姐家吃飯嗎?」張陳說。

「沒有呢,今天我們中午還是在外面吃的,現在馬上到學校了」王藝芷說道。

「好的,一會我去校門口接你。」張陳說。

「嗯」王藝芷的聲音帶著許些開心的感覺,張陳嘆了嘆氣,起身就去了校門口。

不一會一輛白色奔馳緩緩駛了過來,張陳看到王藝芷下車後,出了那個紅色的小拇指外,身上沒有什麼別的氣息,面色也挺好,頓時放下心來。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謝雯,雖然對方戴著墨鏡,但是張陳知道對方在看著自己,於是便微微一笑,而車裡的謝雯也同樣以笑回應。

張陳轉過頭帶著王藝芷進了校門,然後輕聲地問道:「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

「嗯?沒有呢,我和你打完電話就一直睡到天亮咯。對了張陳,上午發生什麼事了,你說了你會告訴我的。」王藝芷有些不明白張陳為什麼這麼問,突然又想起了早上的事。

「藝芷,我晚上會告訴你的,相信我好嗎?」張陳說著便牽起了王藝芷的小手。

王藝芷臉上一下子就浮現出了一抹紅暈,點了點頭跟著張陳回到了教室。張陳看著身邊靠著自己的王藝芷更是堅定了保護她的決心。

「藝芷,你先在教室休息一下,我去下辦公室就回來。」張陳摸了下王藝芷趴在桌子上的小腦袋便出去了。

班主任盧為中午是習慣了呆在辦公室睡午覺的,張陳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後,聽到盧為說『進來』的聲音後,便走了進去。

「盧老師,晚上我想請個假,去醫院看看病,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頸椎一直不舒服,坐久了就疼。」說著張陳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後勃頸。

「不行,把你父母叫過來,讓他們證實一下帶你去。」盧霸一點情面都不給的說道。

「盧老師,我父母很慢,在經營麻將館,我都給他們講了的。這樣,要是我這學期成績沒有進班級前十,我就每天下了晚自習都不回去,一直看書看到10點怎麼樣。」張陳只好拿出成績來說事了。

「嗯,那你明天將醫院的病例給我帶過來,如果沒有就等著請家長吧」盧霸居然還真的放了張陳一馬。

「謝謝盧老師,我回教室讀書去了」張陳說完便離開了教室。

「萬事俱備了,就看謝雯今晚會不會來了,不管她有沒有問題,今晚都得弄個清楚。」張陳咬咬牙回到教室。

王藝芷看著張陳回來也是嘴巴微微一笑,兩人的關係也是莫名其妙地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藝芷,有什麼好笑的啦,告訴你一件事,你不需擔心哦。」張陳說。

「你先說」王藝芷看著張陳似乎又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一樣,於是就不開心的鼓著嘴巴。

「笨蛋,我晚上不會上晚自習,但是下晚自習的時候,我會來接你的,你別擔心,到時候我會給你講清楚的」張陳摸了摸藝芷頭說道。

「那等你把這些事都弄好了以後,你不許再瞞著我什麼事了,好嗎」王藝芷說著。

「好啦,我答應你」張陳說完兩人邊開開心心地又開始聊起別的事情來,而連張陳都似乎忘了王藝芷那小指甲的事了。

…………

「鈴鈴鈴~~~~~~」下課鈴響起,張陳收拾好了東西后便先背著書包,獨自騎著自行車回家去了。家裡依然那麼舒服,看著餐桌,張陳不禁想起了曾經暑假的時候,每個下午都是他和王藝芷兩人坐在這裡,王藝芷每次都耐心教著自己不懂的地方,就算一直弄不清的地方,王藝芷也只是笑一下說自己笨。

張陳搖了搖頭,散去腦中的回憶。放下書包,洗了個澡,吹理好頭髮,換上一件黑色的短袖襯衣和黑色長褲,看看鏡子裡的自己,除了那橢圓眼睛有些礙事以外,其他看上去就是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帥小夥。穿上鞋子後便出了門,草草地在樓下吃了個晚飯就騎上自行車,向著臨河街的『尙飲島』駛去。

所謂的『尚飲島』無非就是靠著金溪河的一家咖啡廳,張陳還從來沒有去過,也不知道這一百元夠沒夠,一個小縣城,相信再貴也應該差不多了。這裡之所以被張陳看中的原因是因為,聽二娃說過,這裡面的全是雙人包間,而且有門可以上鎖,裡面發生什麼事只要不要鬧得太厲害了都不會有人來管的。

到了這尚飲島門口,幽雅的西式茶餐廳風格,華麗而精緻的裝飾,在這黃昏之下顯得格外華貴。張陳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以前就看什麼肥皂劇的時候,那些男的總是約著女孩子晚上到這種來喝茶聊天。

張陳看了看手機,才6:40,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50分鐘。張陳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兩邊的服務生立即迎了上來,說道:「先生好,不知道是訂好了座位還是剛來?」

張陳鎮定的說了一句:「剛來。」

「那先生這邊請,這裡還有兩個包間沒人,先生你可以選一個。」其中一個服務員領著張陳進來大廳後,指著靠河邊的兩個房間說道。

「就這個『紫雲閣』吧。」張陳看了看兩間都差不多就隨意挑選了一間。

「好的,麻煩先生在前台交100元押金後,我就帶你進去。」服務員笑著說道。

「幸好要的是100,不是50。不然就丑大了。」張陳把唯一的一張毛爺爺交出去後,便跟著服務員進了房間。

「你先給我上一杯素茶,一會7點半,朋友來了再點別的。」張陳說道。

「好的先生,若是有什麼吩咐就按桌子上的按鈕我就會過來。」服務員說完便離開了。

「今晚破費了這麼多,定要把這件事給弄清楚」張陳望著窗外緩緩流淌的河水,雙拳緊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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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第七章 真相?


張陳靜坐在『紫雲閣』內,面前的茶水絲毫未動。不時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總算到了7點20,張陳起身向著這咖啡廳外面走去。夏日的夕陽已經落下了山坡,外面路燈已經亮起,照亮著黑暗中的人們。

「果然還是來了啊」張陳看著慢慢駛過來的奔馳車,心裡的焦慮也一掃而空。白色的奔馳車緩緩停在了『尚飲島』的停車區域後,一個穿著黑色低胸裹裙,身材妖嬈的女子從車上走了下來,看到張陳後噗嗤一笑。

要不是她手上那十個鮮紅的指甲在黑幕中都如此耀眼,張陳還可能真的被她給牽著鼻子走。

「謝老師,包間都訂好了,跟我進來吧。」張陳對著謝雯說道。

謝雯也不說話,貼著張陳的手臂,一起跟了進去。這裡的服務員看著張陳身邊跟著這樣的一個女子,各個都瞪大了眼睛,把張陳同富二代,官二代綁定在了一起。張陳也懶得管這些人的目光,大步的走進了『紫雲閣』。

服務員遞過來,張陳在上面翻了半天,沒有一個價格低過30元的,最後只有硬著頭皮點了一杯美式咖啡。這一幕讓對面坐著的謝雯看到後,微微一笑。

「我就要一杯熱的摩卡就行」謝雯沒看單子,輕輕地說了一句。

服務員點了點頭出去後,不一會就端著兩杯咖啡到了兩人面前,離開後,張陳站起身將門一鎖。然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謝老師,你是人還是鬼?」張陳突然問道。

若是普通人定是會認為張陳就是一個傻子,然後氣沖沖地就離開了。不過謝雯輕輕地端起杯子,抿了抿杯子裡的咖啡後,說了一個字:「人。」

張陳一笑,說道:「你們家那麼有錢,你也是高文憑,高能力,長得也是十分漂亮。為何回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教書呢?是你死去丈夫的原因嗎?」

張陳一邊說,一邊仔細地捕捉謝雯的神情,在說前半段的時候謝雯還露出了絲絲笑容,可張陳一說到她老公,一下子就開始悲傷起來。不過在這中間有一個細節被張陳捕捉到了,就是在哭之前,明顯有一段十分猶豫的神情,但似乎馬上就被過濾掉了。

「難道她真的沒有問題,而是一個受害者?是他丈夫的問題嗎,因為某種原因死後,一直纏著他,殺死她身邊的人?才讓她不得不搬回到這個小縣城來,但是為什麼要把自己疼愛的表妹牽扯進去呢。而且向她這種有錢人想必在大城市裡也花過重金來對付纏在她身邊的東西,因為都失敗了所以才不信任我嗎?」

張陳想了想後,看謝雯不說話,便盯著面前的咖啡,原本在杯中的液體慢慢的浮了起來,一滴一滴的在空中聚合成了一個咖啡色圓球。一旁的謝雯不可思議地看著張陳的表演,然後圓球又變成了各種形狀,最後又緩慢落入杯中。

謝雯有些激動但又馬上失落了下來,見謝雯如此說,張陳便起身,示意著謝雯跟來。在張陳剛進這個咖啡廳的時候,注意到了這裡大廳的角落散發出了絲絲陰怨之氣,若猜的不錯,裡面定是有一隻鬼,而且不一般。

張陳帶著謝雯走到了角落,裡面居然有一個三米長的走道,而走道盡頭竟然是一道門,上面貼著『閒人免入』四個大字,還用一把大鐵鎖鎖的死死的。

見沒有人跟來,張陳走到門前,感覺到這門縫溢出的氣息,比剛才在外面感覺到的腰濃郁十倍。二話不說,張陳盯著這鐵鎖,不一會鎖就自動打開了,一陣陰風吹了出來,張陳身後的謝雯直打囉嗦。

「要進去嗎?」謝雯似乎有些害怕,門後面一片漆黑。

「跟著我就是」張陳一步踏了進去,一股臭氣襲來,張陳連忙摀住鼻子,借助走道的光亮,張陳勉強看清了這裡面原來是一個廢棄的廁所。然而,謝雯猶豫了片刻也跟了進去。

就在謝雯進去的一瞬間,門被死死的關了起來,頂上的燈亮了起來,不是白光,而是淡淡的紅光。

「啊~~~」謝雯大叫了一聲,用手指著洗手台那邊。張陳自然也感覺到了,一眼看去,一個穿著這『尚飲島』服務裝的的一個男子,正在那裡摸著自己的頭髮,而鏡子裡,那男子頭上那是什麼頭髮,全是一些蛆蟲。

男子轉過身,本是一張不錯的臉,不過鼻子被割掉了。他先看了看謝雯,張陳注意到,這男子看到謝雯的雙手時,雙眼閃出了一絲畏懼之色。一下轉向張陳,一下飛撲過來。

「小心」謝雯一聲尖叫。

可張陳完全不在意,半年沒有進食過『生肉』的張陳,一把抓住飛來的男子,想要一口吞下。不料那男子異變突起,頭上的頭髮一下長得好長,將張陳死死纏住,而男子的本體從背上長出了許多類似於螳螂的前臂一樣的異肢,朝著被纏住的張陳刺來。

張陳絲毫不慌不亂,眼睛盯了一下,身邊不遠的馬桶。「咔擦」一聲,馬桶從地上被拔了出來,徑直飛向服務生男子,直接將其撞飛到了牆上。纏住張陳的頭髮也送了開。還不等男子起身,張陳一把抓住他,嘴巴張大,一口就吞了下去。

頓時廢棄廁所裡的陰氣就散去了,燈光也變成了正常的白色

一道聲音響起

「吞噬掉完整的低級厲鬼,獲得飽和度:17%,獲取技能:生長(殘缺)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72%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35%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1

擁有技能:念力(可進化,已使用),生長(殘缺,無法使用)

念力:可以憑藉意念超控無形之力,目前熟練度41%。

身體機能:較差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較差」

「好好吃啊,運氣也這麼好,這鬼殺了還有一個技能,但是殘缺無法使用是怎麼回事。」張陳沒想到本來想隨便找一個孤魂野鬼來讓謝雯相信自己的,沒想到還碰到一個厲害的傢伙。

而一旁的謝雯也已經震驚住了。

「走吧」說罷,便帶著吃驚的謝雯回到了『紫雲閣』,回去同時也鎖住那廢棄廁所的門。

謝雯依舊有些震驚,不過也有幾分傷神地說道:「張同學,其實我知道你有些不同,但是和你類似的人我也見過。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

「我和我老公遇見的時候是在我剛上大學,我是文學院的,而他是美藝院的。兩人在參加社團活動的時候認識,那時候他告訴我,他也是金溪縣的他長得一般不過人很好,每次去哪裡都會給我買一瓶酸奶,說喝了對身子好,漸漸地我們就走到了一起。」

「他很會美甲,對指甲情有獨鍾,每天都會把我的指甲修得十分漂亮。那時候真的很幸福。」說著,謝雯居然留下了絲絲眼淚。

「四年下來我們感情很深,可畢業的時候,我們就遇到問題了,他家境不好,而我家裡人不讓我們在一起,另外我讀了研,他卻在我們學校外面開了一家美甲店,省吃儉用,把掙到的錢都存起來,希望我讀研的三年下來能夠有資格取我。」

張陳也注意到謝雯說這個的時候臉上鋪滿了淚水,但是,總覺得哪裡沒有對一樣,一時想不出只好繼續聽著謝雯講述。

「三年結束了,可是他帶著掙到的錢去我們家提親,卻被我哥哥他們趕了出去,說他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將他轟了出去。我哭了很久,家裡人始終都不許我們在一起。最後,我在家裡收到了他死了的消息。」

張陳立即問道:「也就是你們還沒有結婚了?還有,他是怎麼死的?」

「是沒有結婚,但是他怎麼死的我不知道。」謝雯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說道。

「不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張陳驚訝道

「我那幾天被關在家裡不許出去,沒幾天,哥哥就進來告訴我,他死了。我問他怎麼死的,他也不說,我後面真的一直也聯繫不上他,去了以前開的美甲店也關了門,任何關於他的消息都查不到。」

「但是,就在我快要忘掉他的時候,出事了。家裡的哥哥說他的指甲有一個變成了紅色,我們都看不到,以為他怎麼了。但是,每過一天哥哥他都說他手指甲多了一個變紅,大家也沒在意。十天後哥哥就死了,死在自己床上,四肢和腦袋都被割了下來,好恐怖」

「跟著哥哥的妻子,孩子全都死了。直到了我的指甲也變紅了,家裡人就花了錢請了自稱很厲害的人,不過全是幌子,我的手指甲還是一天一天的變紅。」

「直到有一天,父母不知道從哪裡帶來了一個男人,那人身高剛到一米七,長得很奇怪,但是能夠看到我的紅指甲。那人來到我家後,四處看了看,突然,臉上的五官全部沒入進了臉裡,變成了一個『無面人』。不一會又變回了正常人,接著說了一句『跟我去金溪縣』。」

「也不知道父母從哪裡請到的這個人,萬般無奈之下,我們就只好回到了這裡。跟著那人的指示,就到了我現在住的房子裡。那人讓我在外面等著,說他進去看看。我就站在門外,不時地聽到裡面有東西碎裂的聲音傳出來。我很怕,但也只有等著。」

「不一會門打開了,那人斷了兩隻手,臉被刮得很爛,我當時一下就叫了出來。沒想到,他打開門就倒在了地上,一張紙從身上掉了出來。」

「等等」張陳一下打斷她「脖子是不是也被割開了?」

「是的,你怎麼知道?」謝雯問道。

「你繼續說」張陳沒有回答。

「那紙上寫著:『謝小姐,若想活命就買下這房子,晚上9點以後必須呆在房子裡。這也算還你父母的情了。』,於是之後,我便搬到了這裡,按照紙上寫的9點以前就呆在家裡,等到10個指甲一直變成了紅色也沒事。」

張陳聽完後,得到了幾個信息,那個『無面人』定就是自己昨晚送王藝芷去謝雯家時的那個一直搖頭的殘肢鬼,想必是給張陳警告。

張陳突然說了一句:「為什麼要把王藝芷牽連進去?」,這句話說完,整個桌子都在劇烈搖動,可杯子裡的咖啡卻絲毫未動。

「難道藝芷她也變成了紅指甲?」謝雯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似乎對這件事毫不知情一般。然後,雙眼也濕潤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以為那東西只會針對我,畢竟我父母他們都沒事,我如果知道,肯定不會……嗚嗚嗚」

看著謝雯這般傷心,張陳也似乎覺得自己有點過了,似乎這個表姐真的毫不知情。

一陣無話後,謝雯看了看時間,臉色一變,立即用紙巾插了插眼淚,說道?:「已經八點半了,我得回去了。」

張陳點了點頭,雖然心中有些疑問,不過萬一真的出了事就不得了了,便結了賬跟著謝雯走了出去,看著遠去的奔馳車,張陳站在原地想著「這就是真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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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第八章 找老姐幫忙


先不說有什麼問題,不過這六十多元花得值得了」張陳看了看手裡剩下的三十多元。

「首先,基本可以肯定那謝雯問題應該不大,而且也是受害者,而且真正的傢伙一定在幕後,說不定就是謝雯口中的丈夫。」

「第二,就是除了我以為,似乎還有和我相似的人存在,那謝雯口中的無面人應該就是我上次遇到的那個鬼魂,他的出現代表著什麼呢,是不是發現了我與他的相同,然後警示我那房間裡有很厲害的東西,讓我不要插手呢?。」

「第三,從謝雯所說每晚9點前必須必須回到那個房子,那麼那幕後的鬼魂定就是死在那個房子裡沒得跑。」

「最後,就是那鬼殺人不會立即殺掉,而是先利用某種方法讓人的指甲變成紅色,一天多一隻,十天後就會死亡。為什麼他不直接將人殺死呢,難道是想看死者面臨死亡時的絕望?應該是有別的原因。如此說來,在王藝芷身上,我只剩九天的時間了。」

張陳沒有把小囊袋考慮進去,必須以真正安全的時間來計算。

「但是仔細想了想還是有很多說不通,按照謝雯的說法,基本可以把殺死或者說逼死她男朋友的人確定在謝雯哥哥的頭上,所以她男朋友死後固執於七年的愛情糾葛,和對謝雯哥哥將他們分開的怨念,對謝雯的哥哥進行了報復。而她的父母或是其他人都相安無事。」

「之所以想不通是因為,為什麼要加害於王藝芷呢,明明一點關係也沒有,難道是因為住進那個房子的緣故?但是,謝雯明知道房子裡有問題,還帶著自己疼愛的表妹進去住。」

張陳始終覺得有些地方沒有理清楚,看了看表已經8:40了。

「今晚也只有讓王藝芷睡在她姐姐那裡,不然我能帶她去哪?去我家睡,不可能,我家就兩間臥室。去開房,得了吧,先不說其它的,錢呢?今天有普虎師傅給的囊袋,問題應該不大。」張陳無奈地搖了搖頭。

「要瞭解清楚這件事情的話,還得去查查資料才行,看來只有去求一下老姐了。」

張陳嘆了口氣,就騎著車子向著學校去了。

…………

金溪縣中心醫院內太平間

一個穿著警服的鷹鉤鼻男子正在一間停屍房內搜尋著什麼,細看,此人就是在半年前張陳殺死家裡那母子鬼魂時,站在警察局十一樓觀望的那個人。

「找到了」那人似乎找到了什麼,停在一個停屍櫃前,一隻手伸出把面前的陰冷的停屍櫃一下拉了出來,白色的裹尸袋橫在鷹鉤鼻男子面前。男子沒有一絲停頓豁然將面前的裹尸袋一下拉開來。

這袋子裡面裝的屍體豁然就是那個『無面人』,只見那鷹鉤鼻男子把右手抬到男子的身上隔裡很小一段距離,然後慢慢地從『無面人』腦袋開始,慢慢地向下移動,這個過程中不斷的有一些白色的細絲從死者的身體上滲出,然後融入到鷹鉤鼻男子的手掌中。

不到五分鐘,這個過程就結束了。男子一下將裹尸袋拉好,一切復原之後。對著黑暗中某個角落說了句話

「老和尚,這人比我們也差不了多少,你確定要讓那小子一個人去解決嗎?說不定他現在都還沒有把事情給弄清楚,一會兒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時那角落中,慢慢走出了一個人,豁然就是普虎。

「受護的苗子終究不能長成蒼天大樹,丁劍,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普虎說完,兩個眸子竟然變成了紅色,溢出絲絲紅光。

「老和尚不是老子怕你,要不是上次欠你一個人情,這麼大的補品我才捨不得讓出去。話先說清楚,那東西絕對是中級,另外還似乎能夠依靠某種方式不斷進化。若是那小子死在那東西手裡,情況可不堪設想啊。到時候,上面調查下來,可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老衲自然不會讓這種事發生,若是那張陳死了,我定會第一時間出手,將其滅殺,這個你不用擔心。」

普虎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還帶著絲絲威嚴。一旁被稱作『丁劍』的男子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眼裡閃過一絲忌憚。二話不多說,直接轉過身朝著醫院外走去,而普虎又慢慢沒入了黑暗中,不知所蹤。

…………

初三3班的自習教室裡,王藝芷盯著自己面前的書本,但雙手卻不停地搓來搓去,可以看出心情十分的著急。

「呤~~~~」隨著鈴聲的響起,王藝芷一下就站了起來迅速地收拾起自己的書包。

這個行為把一旁的譚肥倒是給震驚到了,連忙對著王藝芷說道:「大嫂,陳哥他不就晚上沒來上晚自習嗎。盧霸不是說了,陳哥有事請了假的,不是無辜曠課,你這麼緊張幹嘛呢。」

王藝芷也懶得管這譚胖子說的什麼,收拾書包就急急忙忙地出了教室,朝著校門口跑去。

張陳已經是騎車到了校門口,看著朝著校門口跑過來,滿臉焦急的王藝芷。張陳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幸福,一個剛進初中時被自己視為只能觀賞,不能觸碰,甚至連溝通都不存在的女神,現在居然會如此擔心自己。

「如果我連藝芷她都不能好好保護,我還能做得好什麼呢?」

王藝芷看到校門口騎在自行車上的張陳後,一下子停下了奔跑,把雙手背在身後,慢慢地走過來。盯著張陳看了半天,說

「記得你說的哦,有什麼都要給我講。」

「好的,老大,你先上車吧,我路上給老大慢慢道來」張陳很恭敬地回答道。

王藝芷捂著嘴巴笑個不停,坐上車後摟住張陳的腰,頭輕輕地靠在了張陳的背上。前面的張陳輕輕一笑,便慢慢地踩動著自行車。

「藝芷,如果我說這世界上有鬼,你相信嗎?」張陳騎著車,輕輕地說道。

「我相信啊,不過我沒有見過」王藝芷也不知道張陳為什麼說這個話,只是隨意地回答了一下。

張陳用手抓住了王藝芷的右手,慢慢地從腰那裡往上移,一直移到了心臟的位置。

「藝芷,你害怕嗎?」張陳抓住王藝芷的那隻手已經放開,王藝芷的右手就貼在張陳冰冷的胸口上。

張陳可以感覺到,王藝芷的頭依舊貼著自己的背。

「為什麼要怕?」王藝芷說道。

「你不怕我是鬼嗎?」張陳問。

「就算是,那你也是一個對王藝芷很好的鬼」王藝芷說道。

張陳的哭了,眼淚從臉頰流下,滴在了王藝芷的手上。身後的王藝芷一下把張陳抱得緊緊的。

「我騙你的啦,哪個鬼還能流眼淚,只是我比較特殊能看到它們而已。」張陳擦了擦眼淚繼續說著,「你表姐家有問題,所以我才晚上請假和你表姐見了一個面問了一些事情。」

「表姐她怎麼了?」身後的王藝芷溫柔地說道。

張陳把謝雯給他講述的事情告訴了王藝芷,同時也說了紅指甲的事。

身後的王藝芷半天沒有說話,接著她死死地摟著張陳說著:「你是說,我還能活九天嗎?」

張陳連忙抓住王藝芷的手說著:「笨蛋,你會活到100歲的,你相信我,我會保護好你的。」

…………

白色的樓房,張陳將王藝芷送到這裡後,王藝芷說了一句話

「對了,張陳,你說我小拇指的指甲是紅色的,我怎麼看不見啊。」

「什麼!你看不見嗎?」張陳連忙轉過頭盯著王藝芷的小手指,由於小囊袋的原因,這紅色的指甲雖然比較淡,但也十分妖豔。

「對啊,我要是能看見的話,今早就看見了啊。」王藝芷說。

「難道那謝雯在騙我,只是這件事騙了我呢,還是整件事都在騙我呢。不對啊,她有什麼理由騙我呢,看到了我的能力,難道不認為我能夠幫助她逃離這個噩夢嗎。難道只是是因為王藝芷特殊,才看不到?」張陳站在原地想了很久。

「喂,張陳」一旁的王藝芷見張陳站著不動,就小小地叫了一聲。

張陳一下回過神來,說道:「總之你一定要把我給你的那個小囊袋給戴好哦,睡覺也得帶著。」

張陳說完便指了指王藝芷手腕上的小囊袋,見王藝芷點了點頭以後,便帶著王藝芷向謝雯家裡走去。

謝雯見了兩人還是老樣子,張陳沒有打算進去坐了,如果發生什麼事牽連上王藝芷就不好了,現在王藝芷身上有個護身符,張陳今晚就只需要等到明天,看一看情況怎麼樣。

張陳見王藝芷進屋以後,一把拉住了謝雯,低聲地問了

「你男朋友叫什麼名字?」

「楊自」謝雯說了一句後便關上了門。

「楊自,楊自嗎」張陳嘴裡嘀咕了兩聲,便向樓道外面走去。摸出手機按下了一個一串號碼。不一會電話就被接通了。

「狗日的,你終於曉得給你老姐我打電話了哦」電話那頭一個聲音傳出。

「哎呀,初三了學習忙,你看我不是給你打電話過來了。」張陳低聲下氣地說道。

「知道你打電話過來就沒什麼好事,有什麼事就快點給你老姐我講,今天老子心情好。」電話那頭說道。

「姐,我從小到大沒有認真求過你一件事,今天第一次我求你。」張陳的聲音變得認真起來。

「說就是了,別婆婆媽媽的」

「能不能叫大姨幫我找人查查一個叫『楊自』的人,如果可以的話再查一個叫『謝雯』的人,名字和相關信息,我一會都給你短信發過來。姐,弟弟我的命就在你手裡了,你要盡快給我答覆啊,最好三天之內。」張陳認真說道

「我還以為你去招小姐被抓了呢,多大個事,兩天就搞定給你。沒什麼事我就掛了。」電話裡一股不屑的語氣傳出。

「沒……」張陳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張陳之所以不是很想找姐姐幫忙也是因為這個。

張陳口中的姐實際上是表姐,也就是大姨的女兒,原名魏娜。兩人都是獨生子,所以關係就給親生姐弟差不多,這個姐姐從小就喜歡欺負張陳,有事沒事都拿他說事,不過,只有張陳需要什麼幫忙的,她都會二話不說就幫,對張陳也很關心,這個張陳自己也知道。不過就是不喜歡這個姐姐每次總喜歡調侃他。

為什麼會找上姐姐幫忙,自然是因為姐姐的媽媽,也就是大姨,是金溪縣的檢察院檢察長。只有姐姐說的事,大姨都會去辦。

掛斷電話的張陳又蹲在了原來的位置。

「本來想早點回去的,還是在這裡蹲到藝芷她睡著了再走吧,今天告訴了她這麼多事,普通人哪受得了,等著就等著吧。」

「嘟嘟嘟……」張陳剛想完,一陣電話聲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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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第九章 初次交鋒


話說回來,王藝芷這邊,自己進了表姐家後由於聽了張陳告訴自己的一切,心裡不免有些不安。但是,也沒有把這份不安告訴自己的表姐,而是自己藏著心裡。獨自一人在臥室裡看著書,想起剛才路上,用自己的手貼在張陳胸口的時候,那種冰冷安靜的感覺。

「王藝芷,你害怕他嗎?」王藝芷用筆在本子上一邊畫著圈,一邊想到。然後用力的又在本子上塗來塗去。

接著王藝芷又翻動著自己的右手小拇指,看來看去,看不出來一絲異常。

「如果真的只有九天可以活了,我該幹些什麼呢?去市裡買衣服,還是去海邊看看大海,還是去和同學一起去鐵峰山玩玩呢?在想什麼呢,張陳不是說了會沒事的嗎。」王藝芷似乎還沒有把這個當成真的,不是很能接受這一切,畢竟時間太短了,換成其他人也是一樣。

「哎,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書也不想看了。要不給他打個電話,他應該還在路上吧。」說著王藝芷便摸出了手機撥出了張陳的電話。

而此時的張陳正蹲在床邊,想著姐姐那邊辦事的事情。

「嘀嘀嘀~~~~」由於今天窗戶沒關,熟悉的若基亞鈴聲從窗外傳到了王藝芷耳朵裡。

「難道他在外面?」王藝芷立即站起身體朝著窗子走去。

而此時被鈴聲一驚的張陳一下站起身,朝著裡窗戶遠一點的地方準備接聽王藝芷的電話。

「藝芷怎麼了,家裡出了什麼事嗎?」張陳一直晚上都沒有接到過王藝芷打的電話或是發的短信,畢竟王藝芷是班上公認的學霸,讀書才是她最重要,也是她應該做的事。

而此時接到電話的張陳也是有些緊張,害怕王藝芷是真的出事了,不過剛才自己在外面蹲在一點聲音和危險的氣息都沒有感覺到啊。

「沒事呢,笨蛋,就是看你回家沒?」王藝芷溫柔地聲音傳了出來。

「咦,沒想到王學霸你也有不想看書的時候。」張陳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

「不許這麼叫,難聽死了,張陳你把頭轉過來呢?」王藝芷道。

「我在騎車呢,轉過頭是很危險的。」張陳還故作鎮定地邊說邊轉過頭。

剛轉過頭,張陳整個人就定住了,因為原本王藝芷臥室被關上的窗簾現在被打開了,窗子旁邊站著的人豁然就是王藝芷。

「張陳,你說過你不會騙我的,為什麼不回家呢?」王藝芷的聲音一下變得嚴肅起來,似乎還略帶生氣。

「我……因為……」張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話也是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你昨晚也是一直在這裡對嗎?和我睡覺前打電話的時候也是在這裡對面?不許騙我了」王藝芷說道。

「我只是擔心,因為我知道這房子有問題,但是我如果把你帶出來的話也不知道能把你帶到哪裡去住,所以我才……」張陳一下子把心裡的話通通吐了出來。

「你……嗚嗚嗚」原本嚴肅的王藝芷竟然一下哭了起來。

張陳看到這一幕,一下子來到窗戶外,用眼睛盯著防護欄的被釘住的四個角。「呯」一聲,大大的防護欄被張陳直接給了拆了下來,直接跳了進去一把抱住王藝芷。

「好了,好了」對於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張陳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好一把把王藝芷給抱著。看著懷裡依然在抽泣的王藝芷,張陳心裡很是難受。

然而就在張陳懷裡的王藝芷慢慢停止抽咽的同時,一股極度不安的氣息席捲張陳全身,和昨天來謝雯家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不是那種折磨,也不是怨恨,也不是嗜殺。而是一種感覺,用一個東西來形容就是刀。此時的張陳就有一種脖子上被架著一把刀的感覺。

突然,「咔擦」一聲,原本被王藝芷鎖住的門被打開了。張陳立刻把抱著的王藝芷護得死死的,一道風吹過,張陳的左臉頰,腰部,和左腿被割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頓時鮮血直流。

張陳一下把處在驚魂未定中的王藝芷輕輕送到了窗戶外面,說道

「藝芷,快點跑出去,到安信橋橋頭那裡等我,我馬上就來。」話剛說完,又是一道口子出現在張陳的左臂,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流了下來。

「啊!」被張陳送出去的王藝芷看到這一幕後,一下子就叫了出來。

「快走!我不會有事的,去安信橋頭等我。這是自行車鑰匙。」張陳立即大吼道,然後摸出兜裡的鑰匙扔了出去。

王藝芷從驚嚇中被張陳的吼聲給拉回來,接住鑰匙後點了點頭,牙齒咬住下嘴唇十分擔心,不捨的看著張陳,不過當她看到張陳眼裡讓他放心的眼神後,知道自己在這裡只會給張陳添麻煩,便咬住牙齒離開了。

張陳看著離去的王藝芷心裡頓時鬆了口氣,自己什麼都不怕,哪怕是閻王老子就在張陳面前。不過他害怕把王藝芷牽連進去,讓王藝芷受傷就是觸碰張陳的逆鱗,絕對不允許發生。

張陳轉過身,身上的傷口不過是一點皮外傷,回想起當時的情況,張陳不禁的渾身不自在,還起了不少雞皮疙瘩。門被打開時張陳看到一個全身長滿紅色指甲的人型異種,肚皮上,臉上,嘴巴裡,全身都是指甲,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定會當場暈過去。

那指甲人進門後,一下就融入到了房間的牆體中。從這個房間的各個地方都長出了長長的紅色指甲,朝著張陳而來,若不是有念力,當時就不是留下三道傷口那麼簡單了。

張陳轉過身,這哪還是王藝芷的房間。除了張陳所站的位置,不只是牆上,連衣櫃,床,吊燈,梳妝台上面都長出了密密麻麻的長指甲,而且長短不一,短的只有1釐米,長的卻有近一米長。不過這些指甲現在都像死物一樣,沒有像之前一樣朝著張陳移動。

「咯吱~~~~~~」類似於骨頭生長的聲音從張陳身後響起,一轉身過去窗子上竟然也長滿了指甲,把張陳死死的封在裡面。

「這傢伙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呢,反而將我困在這裡?是因為他不能殺人,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呢?」張陳用手捏住了一根從地上長出來的比較長的指甲,用力一拔,「啪嘰」一聲,指甲就像是從地板里長出來的一樣,拔出了的根部還連著血肉,被拔掉的口子還流著鮮血。

「這個指甲這麼硬,要是一同朝我射過來,我不就是必死無疑了。這種情況下,我哪裡去找他的本體?」張陳剛思考完,突然幾道尖刺就朝自己射了過來。

「完了,躲不過了」張陳勉強躲掉了最前面三根指甲後,接下來的數量太多,先是四根刺穿張陳的右手掌,接著就是左手,還有雙腳,整個人直接被死死釘在了身後的指甲窗戶上。

張陳很冷靜,剛才射過來的指甲都不是對準張陳的要害,若是剛才使用念力的話,不知道後續會有多少再次朝自己射過來,一旦到達自己的極限,那就真的變成別人的甕中之鱉。還有嘴巴的能力,張陳在沒有看見對方本體的時候還不打算動用。

「啊,痛死了,我靠,我現在的樣子恐怕就是耶穌那樣的吧,似乎還要慘一點。」張陳看著被刺中的部位不停的留著鮮血,「現在能想到的招就只有這一招了,裝成一副無力反抗的樣子,希望能引出那傢伙的本體啊。」

「果然上鉤了。」張陳看到面前的指甲開始逐一分解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落在了地上,朝著指甲人之前消失的位置慢慢地蠕動而去,不一會就聚合成了和剛才一模一樣的指甲人。

這次張陳總算看得清清楚楚了,那人唯一沒有長出指甲的地方就是眼睛,此時這雙眼睛就死死地盯著張陳,看了一會以後露出了十分興奮地表情,一步一步地朝著張陳走了過來,腳底板的指甲磕著地板「嘎吱嘎吱」的響著,聽著張陳渾身不自在。

終於那東西來到了張陳面前,竟然張開了嘴巴,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不過張陳看到他嘴巴裡舌頭上都長滿了指甲,但是自己卻不停地分泌著口水,連傷口的痛覺都忘了。

「臥槽,這麼噁心的東西,別人看到肯定都直接被噁心死掉了。我居然覺得這麼好吃,比加了十個冒節子的肥腸粉還要香啊。」張陳想著。

而這時,那指甲人從嘴巴裡吐出了一個長得像指甲一樣的紅色小蟲,那小蟲發現張陳後顯得十分興奮,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張陳接觸。然而,那指甲人捏住蟲子,慢慢地想要將它放進張陳的耳朵裡。

張陳動了。念力全開,頓時,釘住張陳手腳的數十根指甲一下子全部被折斷(若是強行拔出的話引起大出血就不好了)。

而面前的指甲人似乎一點都不慌張,似乎全都在他的計算之內一般,剛落地還未站穩的張陳一抬頭,便看見從那指甲人身上又射出了數十根指甲。

張陳沒有慌張而是微微一笑,「啊!」一聲嚎叫從張陳嘴裡傳出,頓時嘴巴張大,大的甚至可以包住一個人。朝著張陳飛來的指甲全部都飛入了張陳的嘴裡,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似乎落入了深淵一般。

對面的指甲人顯然沒有料到這一點,正想後退,張陳一口咬下去,直接把指甲人的腦袋連同上半身一口吞下。

「這都不死」張陳大驚,因為他看到剩下的半截身子一下就融入到了地下,而自己身後的指甲窗戶依然存在。

然而這個傢伙似乎生氣了,在剛才消失的地方一下長起了指甲並沿著張陳一路過來(類似於星際爭霸裡的地刺)。

「跑」張陳知道這次那傢伙一定不會留手了,而且同樣的招數不可能對同一個人用兩次,鬼也一樣。張陳先動用念力,然而堵滿窗戶的指甲只是彎曲了一點,根本無法撼動。

「媽蛋!」張陳怒罵一聲,直接朝著那些指甲飛撲過去,嘴巴張大一口要了一個大洞,然後人落到了房子外。

張陳轉過身,看著那窗戶上剩下的指甲慢慢聚合到了一起,豁然是那個指甲人,此時的他正看著自己,然後十分詭異的一笑,就轉過身離開了,似乎不打算出來追擊張陳。

「這傢伙為什麼不來殺了我呢」張陳有些奇怪,突然張陳臉色大變「難道……」

張陳不顧插在身上的指甲和流淌的鮮血,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安信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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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第十章 融合技能


「剛才那麼大的動靜,難道謝雯沒聽見?還是說她已經出事了?還是這東西只是單獨針對我一個人?」張陳奔跑在老城的夜路上,四肢上流出的血也已經讓張陳有些眩暈。

「媽蛋」張陳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看了看,自己還只能依稀看到一小塊橋身,要到安信橋頭還差的遠。

「平時吃那麼多,怎麼才流這麼一點血就受不了了,你能不能給我爭氣點,快點站起來啊。」可是眩暈感越來越厲害,左腳突然一晃,整個人一下就倒了下去。

然而,倒在地上的張陳想要站起來,卻根本做不到,就在自己不停地用手捶地的時候,一股氣息從張陳身後傳來。

張陳回過頭一看,整整20多只肢體不全的鬼魂朝著自己過來,一些少了手臂,一些沒有頭顱,一些全身被類似刀子的東西割得不成人樣,甚至還有不少海豹人,也就是四肢全部被割掉的人,在地上蠕動著身軀。

「呵呵,乘人之危嗎?臥槽,真的要死在這裡嗎?王藝芷她怎麼辦?我真的不想死啊。」張陳想要站起來,想要去安信橋頭,可是雙手剛撐起來,腦袋一暈整個人又倒了下去。

沒過多久,二十多只肢體不全的鬼魂已經將張陳團團圍住,張陳使勁抬起頭,模糊的視野裡,張陳看到面前的一個鬼魂嘴裡一直再重複著什麼,只是只有嘴型在動,卻沒有聲音發出。

「請…吃…掉…我…們」張陳勉強讀懂了意思。

此時的張陳已經實在不行了,不多想便用勁最後一絲力氣張開了嘴巴,可是整個身子已經動不了了,怎麼去吃。

然而,張陳面前的鬼魂看到他嘴張開後,便開始化為了星星點點,一同湧入了張陳的嘴巴裡。

一道提示聲音響起

吞噬掉純潔的怨念靈魂共23只,獲得飽和度:23%,發現體內存在怨念目標的殘肢,予以同化,獲取技能:指甲(極度殘缺)。

發現技能:生長(殘缺)與指甲(極度殘缺)的匹配度達到:62%,是否進行融合?

張陳已經搞不清什麼情況了,不過自己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吞掉那23隻鬼魂後,體內的血液慢慢開始飽和了,但是四肢上的傷口似乎還未癒合,而且指甲依然插在裡面。

「是」張陳在腦袋裡進行了一次回應。

突然,插入張陳四肢的指甲直接沒入了張陳的身體,而自己體內被吞掉一半指甲人的軀體似乎也開始暴躁不安。

「啊!」張陳感覺到自己身體中有什麼東西在向自己左右手臂的骨頭裡浸入。這比自己小時候左手摔斷的時候都要疼上百倍。

「堅持住啊!」張快要受不了了,左右手臂裡的骨頭似乎被粉碎了又重組在了一起。5分鐘過去,疼痛開始減弱,張陳堅持住了,汗水都已經浸濕了全身的衣服。

此時一道聲音響起:技能融合成功

張陳

主魂格狀態:開啟

主魂:貪吃鬼

飽和度:95%

與當前肉體匹配度:35%

副魂格狀態:未開啟

技能格數目:3

已使用技能格數:2

擁有技能:念力(可進化,已使用),指甲生長(手臂部分,已使用)

念力:可以憑藉意念超控無形之力,目前熟練度42%。

指甲生長:,左右手臂強度提升350%,指甲硬度提升1000%,可任意控制指甲長度。

身體機能:較差

感知能力:高

總體評價:中

張陳從地上站起身,虛弱和貧血已經消失,換來的是新生的力量。

「這感覺……」張陳雙手移動,是十個指甲瞬間長到了足足半米長。然後張陳對準地面一揮,直接在水泥路面上劃出了4釐米深的五道抓痕。

張陳一笑,指甲又收了回來,朝著安信橋跑去。

現在的時間才剛到十點,橋上還有不少車輛在通行,張陳手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了,但鮮血卻是染紅了全身不少地方,惹得一些過路的群眾不禁都望著張陳。

「藝芷!」張陳不管過來人的目光,站在橋頭大喊著王藝芷的名字。

「媽的,不會出事了吧?」張陳一時沒有看到王藝芷,心裡開始有點焦急了。想起王藝芷被自己送出窗外的時候,手裡是拿著手機的。

張陳立即摸出手機,發現大戰之後,這若基亞依然堅挺,毫髮無損。就在張陳翻找著王藝芷的電話時,一道聲音從張陳身後響起。

「張陳!」

張陳聽到如此熟悉的聲音立馬回頭一看,王藝芷穿著一個睡衣騎著自己的車,正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一個電樁下。

張陳一下跑過去,看著王藝芷一點沒事的樣子,頓時鬆了一口氣。然而,王藝芷看著渾身是血的張陳,竟然又哭了起來。

路邊的行人看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孩抱著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而且女孩還在哭,一時間還以為在演電影呢。

張陳摸了摸王藝芷的頭說道:「笨蛋,這血不是我的,你看我,一點事都沒。對了你有沒有你家的鑰匙啊,今晚去你家睡吧,那地方去不了了。」

王藝芷依然哭著,但是漸漸哭的小聲了一點,慢慢地說道:「我等了你好久,好害怕你回來不了了。」

「沒事了,沒事了,你有沒有鑰匙呢?」張陳說道。

「鑰匙在書包裡,我沒帶出來,不過爸爸媽媽走的時候,放了一把備用鑰匙在門衛那裡。」王藝芷慢慢停止了哭泣,說道。

「走吧,事情回你家再給你說,那東西還沒死,我們快點走」說完張陳騎上車,載著王藝芷就朝著橋對面騎去。

然而就在兩人騎車離開後,在王藝芷之前呆過的電樁旁慢慢走出一道人影,此人正是普虎。此時的他面帶微笑,眼神裡透著善意完全沒有在醫院裡那般威嚴和狂躁。他想著張陳離開的地方望去,說道

「集決斷,毅力,氣運,才智於一身,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說罷便悠哉悠哉地離開了。

…………

不一會,張陳載著王藝芷到了小區外的街道上。

「藝芷,你先騎著自行車進去,把鑰匙拿著,在裡面等我就是了。我渾身都是血,若是保安看見了,就算你說認識我也不會讓我進去的。」張陳下了車對著身後的王藝芷說道。

「那你怎麼進去呢?」王藝芷說道。

「你就別管啦,我會有辦法的,你進去後別走太遠,等我一下就好」張陳說道。

王藝芷點點頭,騎著張陳的自行車向小區裡去了。張陳看見王藝芷進去後,便來到小區旁的圍欄旁邊,盯了一下裝在上面的攝像機,「咔擦」一聲,轉動的攝像機就閃了幾下火花停了下來。

張陳雙腿一跳,雙手一撐輕而易舉地就落到了小區的院子裡。找了找王藝芷的位置後,發現她就在進門後沒多遠的花台旁,張陳走了過去打了招呼後,問道

「鑰匙OK沒?」

王藝芷點點頭,一把牽住張陳的手,帶著他去向家裡走去。

王藝芷的家沒有表姐家的大,三室兩廳,進門便是較為寬敞的客廳,張陳現在這樣子實在是有點駭人。王藝芷一進門後就讓張陳坐在沙發上,自己就跑進了臥室,不一會拿出了幾件衣服褲子出來。

「這都是我爸爸的衣服,你先挑幾件合身的換上吧」王藝芷說。

張陳看了看,挑了一件淡綠色的V字領T恤,和一條牛仔中褲。可能自己一個人在家習慣了,張陳直接就脫掉了自己的衣服,14歲的張陳身材極好,一米八的身高,腹肌若隱若現。

「啊,你幹什麼,換衣服去廁所換呢。」王藝芷摀住眼睛,指著衛生間的方向說道。

張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抱著衣服朝著衛生間走去,「對了,我可以在這裡洗個澡嗎,全身都是血?」

王藝芷愣了愣,說道:「你洗吧,毛巾的話就用掛在第二欄的那個粉紅色的吧。家裡好像沒有毛巾了。」

張陳看了看第二欄,一個粉紅色的毛巾,上面還印著一個HelloKitty。頓時自己的臉有些發熱。

「這難道是王藝芷的毛巾嗎?」張陳有些發愣,似乎把自己剛從鬼門關走回來的事都忘掉了。

打開水龍頭後,冰冷的水淋在張陳身上,將張陳一下拉回了現實。

「那些鬼魂……」張陳想到自己就要死掉的時候,那二十多隻鬼魂捨身幫助自己的時候「他們為什麼要幫我呢,我似乎沒有做過什麼啊,也不認識他們。難道這些傢伙都是被那個指甲人給殺了後產生的怨魂嗎?那謝雯口中的男朋友為什麼要殺這麼多無辜的人呢,難道,我一開始就錯了?」張陳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不是很敢確定,一切只能等老姐給她回覆才行。

冷水從張陳的頭頂淋下,張陳看著自己的雙手,突然,十個指甲一下長出。

「以我現在的實力不知道能不能搞定它,但是他的身體融入到牆體後怎麼尋找呢?難道像上次在我家衛生間一樣,去找他的本體嗎?可是就算知道本體就在房子裡,但是具體位置不知道,進去就會被他攻擊,就算現在實力增強了不少,但是……」張陳想到無數指甲朝著自己飛射過來的場景,瞬間否定了自己再次正面與那個指甲人交手的計畫。

「算了,等吧,先看看王藝芷的情況再說。」想完後,張陳拿出那個HelloKitty的毛巾,吞了吞口水,還是用了。

洗完澡後,換上王藝芷父親的衣服,似乎還挺合身的,照了照鏡子,似乎還不錯哦。

然而,當張陳來到客廳時,看著盯著自己的王藝芷輕輕一笑。但是,下一刻張陳臉色劇變,因為王藝芷右手無名指甲,連同左手小指甲,變成了鮮豔的紅色。也就是說,就在張陳洗澡的時候,王藝芷又有兩個指甲變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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