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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lee5868
大公爵 | 2017-11-10 19:20:54

晚冬時節的午日陽光,是生活在北半球的人們最不願意放棄的大自然恩賜,
賈莉亦是如此,她一個人坐在商業街的路邊咖啡館里,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和一小
塊黑森林蛋糕,手指不停地劃過她的蘋果4S手機。

  鄰桌的是一個混血模樣的年輕帥哥,時不時地會偷瞄一眼不遠處的美人少婦
,少婦卻渾然不知,因爲她始終把注意力集中在窗外街對面的中國黃金店。

  賈莉此行的目的很清楚,她是爲了找到那個吳姐口中小三的線索而來,從上
午十點不到一直到現在,估摸著快三個小時有余了。

  賈莉知道這麽做極有可能是無用功,但她還是堅持在咖啡館里觀察著,一掃
到有年輕漂亮的高個子女孩靠近金店,她便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可如同賈莉一樣等級的高挑美女可不是那麽好找的,何況現在的年輕女孩子
不都會常去施華洛世奇和Tiffany這樣的品牌店去挑選首飾嗎?

  不過賈莉猜測周建鵬和那個狐狸精相好了這麽多年,的確很有可能已經給了
第三者離婚然后娶她的承諾,如果是這樣的話,戒指和項鏈等金銀首飾的挑選就
是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之一,那個女人也就可能會再次出現,而丈夫不回家
無法通過他的手機了解到信息,這也就成了至今爲止的唯一的一條線索。

  「嗨,你好,可以認識一下嗎?」

  帥哥顯然是耐不住性子了,主動向賈莉搭讪。

  面對年輕帥哥高大挺拔的身材和深邃英俊的五官,賈莉反而絲毫提不起興趣
,只是瞄了一眼,動人的眼眸又向窗外劃去,那里才是她所關心的地方。

  碰了壁的帥哥顯然不甘心,高富帥的他還從沒有女生能拒絕他迷人的笑容,
他淡淡一笑,下決心要征服眼前的美女。

  「我叫……」

  「你叫什麽我一點沒有興趣。」

  賈莉根本沒有抬頭再看帥哥一眼,甚至是有些粗暴地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帥哥很尴尬,盡管站在那里別人會認爲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覺得興許
只是這對小情人在拌嘴罷了。

  賈莉又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要開口又馬上冷冷地說道:「從小養尊處優的
你,長得帥家里又有錢,無論是女人還是其他什麽東西,想要就一定會得到,得
到卻又不懂得珍惜,難道不可悲嗎?」

  小帥哥突然有點被說懵了,竟然一時失語。

  「我已經結婚了,請你不要再打擾我了。」

  「可你手上沒戴戒指,不是嗎?」

  帥哥好不容易地見縫插針般說道。

  「因爲我要離了。」

  「那我還是有機會的,你爲什麽不嘗試一下和我在一起……」

  小帥哥像是抓住了汪洋上的一根獨木。

  「我已經有愛的人了,我很愛他。他年紀很大了,不帥也沒什麽錢,但他是
真心愛我,你還不會懂的,因爲你還太年輕。」

  賈莉說完,臉上流露出的表情透出一絲不屑于輕蔑。

  「我還有事。」

  賈莉的話簡短而又急促,說完便拿起包走出了咖啡廳。

  她的確有事,還是重要的事,就在和混血帥哥對話的剛才,一個高挑纖細的
倩影一閃而過,走進了對面的金店門店。

  盡管時間很短,但是賈莉依然能夠判斷出那女子是誰。

  居然是楊夢珏!

  賈莉顧不得許多,快步走出咖啡店融入川流不息的商業街人群中,留下年輕
帥哥傻愣愣地挺拔背影獨自矗立。

  賈莉悄悄地躲在人群里,閃轉騰挪了許久,直到楊夢珏走出金店的大門,她
才走到之前楊夢珏反覆留戀的櫃台前,望著玲琅滿目的各式金銀戒指,彷佛又回
到了五年前自己要做新娘子時的年華。

  「小姐,您喜歡哪一款,可以給您試一試。」

  甜美的女聲把賈莉從回憶中拽出。

  「嗯……」

  賈莉有些感到唐突,但她很快鎮定神色。

  「是這樣的,前面看戒指的那個美女是我妹妹。」

  賈莉面不改色的就撒了個謊,這一招急中生智怕是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我說哪,個子都這麽高,氣質都這麽好。」

  營業員小姐立即堆出了一臉笑容。

  「我妹妹要結婚我爸媽都不知道,她年紀還小,但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支持她
。」

  賈莉又開始圓之前的謊話:「她是不是和我的未來妹夫一起來過?」

  「是一個高個子的年輕帥哥嗎?」

  「對的對的。」

  營業員立馬回答道。

  「那就好,我妹妹這個人你不知道,仗著自己長的漂亮,換男朋友比換衣服
還快,既然要結婚了,還是原來那個就好。」

  賈莉精致的臉蛋上表現出一副心里石頭落肚的樣子,其實心中卻五味雜陳。

  如果那個小三真的是楊夢珏的話,她想她一定會要殺了那個女人,蓦然之間
再想到清雅閣吃飯那次楊夢珏的吞吞吐吐,賈莉就更加懷疑了,這個女人六年前
搶了方磊,莫非現在又搶了周建鵬!

  她努力地壓住自己的怒火,表面上客氣地和營業員說完了臨時編出來的故事
,然后快步離開金店。

  賈莉的腦中一片空白,然后是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

  見兒媳情況不對,老周自然是一臉焦慮,在再三詢問之下,賈莉終于說出了
她的顧慮和猜測,對于公公的依賴是從肉體到生活上全方位的依賴,也似乎只有
公公才能在這件事情上給予她更多的建議。

  畢竟是長輩,見多識廣,聽完賈莉的敘述老周很快便安撫起兒媳起來。

  「小莉啊,我覺得這件事沒有證據你就不要亂猜測。」

  「爸,可是我……」

  盡管如此,賈莉還是久久不能平複心境。

  「這樣吧,看你煩惱,爸也心疼,爸有一味方子,可以治你這心病。」

  「什麽?」

  賈莉一聽,倒來了精神。

  「不過需要一味藥引子。」

  「哦,是啥呀爸?」

  「這個……」

  老頭把褲子一脫,露出一條凶猛的蟒蛇。

  「你個老不正經的!」

  賈莉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來,吃了他,包你藥到病除。」

  老周說完就把手往賈莉的腰帶伸去。

  「討厭!現在還是白天呢!窗簾都還沒拉……」

  賈莉嬌聲罵道,自己的玉手卻開始脫自己上衣起來。

  「味道怎麽樣?好吃吧!」

  「還行,就是一股騷味兒,昨天不是洗過了麽?」

  「良藥苦口!」

  時隔許久的性愛,久旱逢甘霖般的爽快。

  「嗯……爸,真好!」

  「爸,再深一點……」

  「哦……對……對對……就是那里……」

  「啊……舒服……舒服死我了……」

  「爸……我愛你……」

  「……弄死我……」

  ……

  午后的陽光明潔而又透亮,想要抗拒這冬日的嚴寒就一定要運動自己身體的
機能,四十年前在鄉下落魄之時,還年輕的老周奮力地在田地里農作,他吼著號
子揮動著胳膊,開墾著略有些貧瘠的田地。

  如今的老周同樣在勤奮,努力耕耘著身下的沃土,他心間歡快地唱著有節奏
的旋律,隨之來回大幅度地擺動著自己的下體,他彷佛覺得他從未老去過,年輕
兒媳的嬌媚儀態和眼神無不肯定著他的功績。

  和那時一樣,他細微地冒出了一些汗水,依舊感到無比的快樂和值得。

  已經快七十歲的老周撒開了勁在大地上奔跑著,如同一個孩子玩耍一般的愉
悅,兒媳年輕高大的健康軀體使他不用任何顧慮地去放肆賞玩,他愈加地瘋狂,
鋤下的每一鋤子都用盡所能地深入到底,俨然自己還是個在田野上辛勞的二十多
歲小夥兒。

  終于在冬日的下午,老周施下了新年后的第一袋肥料。

  老周喘著氣臥倒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上,滿意地看著他耕作的成果,而不遠處
的兩座高聳的山峰之前也同樣被他所征服過。

  「爸……」

  賈莉含情脈脈地看著越發骁勇善戰的老將,不禁送上香吻,兩人的舌頭再一
次陷入了無法分離的交織。

  浪漫的法蘭西舌吻被這一老一少用中國式的方法完美诠釋了許久。

  「小莉,你一定要離婚爸支持你,但爸也不相信這世界上有比你更好的兒媳
婦了。」

  老周又沈默了一會兒:「離婚可以,建鵬要和外面女人在一起也可以,但是
我只認你這一個兒媳婦!」

  又是一陣緊緊地相擁,賈莉靠在老周的懷中,這是她唯一避風的港灣和永久
的依靠。

  現在離春天越來越近了。

  「不過女人到底是女人,日子久了就任由感情泛濫萌芽,至今日造成傷心的
局面。女人都癡心妄想,總會坐大,無論開頭是一夜之歡,或是同居,或是逢場
作興,到最后老是希望進一步成爲白頭偕老,很少有真正潇灑的女人,她們總是
企圖從男人身上刮下一些什麽。」

  ——《胭脂》

  「在看什麽呢書呢?」

  「《胭脂》。」

  「你周末不會就在家看書吧?」

  丁婷無趣地敲著電腦鍵盤,妩媚的眼睛也有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嗯……就看看書。」

  賈莉對于撒個小謊早已是輕車熟路了,和自己公公大白天做愛的事情能夠在
外邊隨便亂說?

  「你呢,昨天的私拍你去了嗎?」

  賈莉隨口問道。

  「沒有,我昨天有事兒忙別的去了。」

  「下次你看到楊夢珏好好看看她有沒有什麽反常,我總覺得她不對勁……」

  賈莉心中依然把楊夢珏作爲搶走她丈夫的第一嫌疑犯,這種深深的厭惡和不
信任是在多年前楊橫刀奪愛時就埋下的。

  第07章

  鋒利的匕首徑直刺入了胸膛。

  鮮血無法抑制地開始漫出來,女人飽滿的乳房和外面那件橘色的風衣被染成
了鮮紅色。她緊緊地握住匕首,手上的鮮血開始往地面上滴落,綻放出嬌豔的花
朵圖案。

  在和對方的搏斗中她已耗盡了全力,雙手開始愈發地顫抖,雙膝重重地跪倒
在地上。她始終沒有想明白,爲什麽本來刺向對方的刀鋒,如今卻插進了自己的
胸膛。

  血越流越多,她整個高大的身子頓時完全砸倒在地面上,睜開雙眼卻是一片
模糊,圍城一圈的路人卻一個都看不清楚他們的臉。

  他們在笑嗎?

  還是在指責她?

  她想她就要死了。

  直到她再次睜開雙眼。

  這是一個夢。噩夢。

  賈莉光潔的額頭冒著冷汗,嬌聲喘著粗氣,聲音不大,沒有把身旁的老周驚
醒。

  丈夫幾乎徹底的離家出走,使得公媳二人即使不做愛也會同床共枕,日日如
此。

  公公平時睡的比較早,賈莉則是年輕人從前都要11點以后再睡覺,不過現
在老周都會哄賈莉入眠后再睡,賈莉也越睡越早了,性生活上也開始逐漸加入一
些類似于跳蛋和狐狸尾巴之類的性玩具,兩個人的生活節奏愈發的合拍起來。

  賈莉側身看了一眼安詳香睡的老周,然后緊緊地抱住他,溫軟的乳房擠壓著
老周的身體,老周條件反射般地伸出手臂,緊緊地摟過兒媳溫暖的身子,直至兩
人都安然地睡去。

  天氣漸暖,盡管最近心事萦繞,上班前賈莉依舊精心打扮了一番,這也算是
一名白領麗人的職業操守了。

  一想到關愛自己去親生女兒般的公公,一想到每天上班前公公端上不重樣兒
的早餐,想到自己還算體面並不勞累的工作,對于自己接下來的人生,賈莉總還
有不少期許,那對于仍不知在何處的第三者,濃重的報複和仇意也會淡然一些。

  可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班的賈莉收到了丈夫的短信,上面的語句言簡意
赅,不過區區數字卻字字如刀:今晚我回家,商量離婚。

  賈莉沒有再哭,她沈默地繼續上班。一個女人要學會堅強,學會做精彩的自
己,第一件事就是學會不哭,然后再是種種行動,而對于賈莉來說,這種行動則
有她自己的定義——報複。

  于是乎這一天所有與她産生過不快的人都被她深深的忌恨了下來,無論是因
爲批判她魂不守舍表現的經理,還是中午就餐時少找給她錢的餐廳老板,亦或是
下班回家路上與她相撞的中學生,或多或少都被這個氣昏了頭的女人看做了惡劣
心態的犧牲品。

  浸淫在怨恨中的女人是不講理的,是可怕的,漂亮的賈莉也是這樣一個普通
的女人罷了。

  回家后在理所應當的和丈夫周建鵬大吵一架不歡而散之后,離婚並沒有達成
協議,婚姻之處的繁枝末節沒有處理好,想要離婚一走了之,又豈是如此容易的
事情?

  平時做事並不能算得上雷厲風行的賈莉,這次被真的逼急了,她決定這個周
末無論如何也要找楊夢珏出來談一談,哪怕她並非又一次做了自己和周建鵬的第
三者。

  賈莉迫切地想知道那個破壞她婚姻的第三者是誰,如今她已經完全沈溺于和
公公之間扒灰亂倫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而正是那個已經潛伏了至少三年之久的
第三者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並且誰都已無回頭之路。

  而此時的楊夢珏,這個身高一米七十七、年輕漂亮的模特,這個行走在大街
上被無數男人視作女神的高挑美女,正又一次在一家不知名的連鎖賓館內柔軟的
大床上,在一個身材臃腫腦門發亮的中年禿頂身下,恣意的委婉承歡著。

  中年禿頂男正是那個上周才光顧過她身體的那位「馬老師」,他把楊夢珏那
雙無比修長的美腿分開,並將其架在自己敦實的肩膀之上,鼓出的啤酒肚正一次
又一次地撞擊著楊夢珏平坦的小腹,每一次沖擊都深深的使自己和身下年輕美女
完全地融合在一起。

  與上次不同的是,馬老師似乎有些顧慮,每深深地抽送大約二十余下,他總
會費勁地向另一側扭過他那肥厚的脖子,丑陋的嘴臉一覽無遺。

  「趙老,還要換個姿勢嗎?」

  禿頂的馬老師擠出一絲谄媚的淫笑,詢問的正是享有盛譽的著名攝影界泰斗
,小宋和馬老師口中的大學教授趙老師。

  這個趙老師已經是滿頭銀發了,本是該享受三代同堂之天倫的時候,卻甘願
一生名譽毀于一旦之風險來這兒拍攝淫邪的畫面。

  他充滿皺紋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似乎的確非常認真的
在進行攝影創作。

  得到趙老師的肯定,禿頂馬老師抱起楊夢珏婀娜的上身,然后將她翻了個個
兒,高個子的她如同一條母狗一般跪趴在床上,修長的雙臂被禿頂向后拉拽著,
剛抽出不久的肉棒再一次充實了她緊實的腔道,順利地抽插起來。

  她的身體也在迎合著正肆虐她的丑陋男人,突然間,男人停止了沖殺般的撞
擊。

  楊夢珏哀怨地轉過粉頸,看到禿頂男人淫邪地對她笑著,那是一種如此令人
作嘔的笑容。

  馬老師肉嘟嘟的手掌往楊夢珏的屁股打了一巴掌。

  「嗯……啊!」

  年輕美人兒一聲慘叫,精彩絕倫的身體開始不知廉恥地往后撞擊。

  「對,自己動……舒服!這小騷貨活兒真棒!」

  禿頂男人開始眯起眼睛贊歎起來,享受著這一切的歡愉。

  屋內再次亮起一片閃光燈。

  楊夢珏眼前一片眩暈,這燈紅酒綠的都市從來就讓她感到迷茫。于是乎她只
顧閉著漂亮的眼睛,干脆就享受起這一切來。

  深深埋藏未盡的情緣

  就像一切不曾改變

  縱然滄海桑田縱然世界改變

  對你的愛一如從前

  你的誓言還在我耳邊

  你的身影越走越遠

  總又不斷想起你微淚的雙眼

  彷佛過去只是昨天

  總愛一回傷一回夢難圓

  你的笑在風中若隱若現

  忘記你需要多少年

  愛已冷心已倦情卻難滅

  總愛一回傷一回夢太甜

  才讓你夜夜占據我心間

  似夢似醒在這深夜

  往事漸漸蔓延

  楊夢珏縱容著肥胖禿頂的馬老師在自己曼妙高挑的身體上嘗盡了各種交配的
姿勢動作,趙老師和一班「攝影愛好者」也飽足了眼福,盡情地按下快門。

  終于在不懈的努力之下,在這付高大的嬌軀體內射出了精液,馬老師不由得
在心中大呼了一聲:「值了!」

  然后褪下雨衣,重重地喘著粗氣。

  「這女人真騷!」

  挂著去年問他媽媽要錢然后買的單反相機,小李輕聲地對旁邊的小王說。

  「你今天第一次來吧。」

  小王看著相機內自己拍攝的照片,然后迅速刪掉了幾張不滿意的:「你叫是
沒看見上周那個女人,那才叫騷呢!深喉,3P、4P什麽都能玩!上次還幫兩
個兄弟破了處呢!」

  「真的嗎?那種女人一定很丑吧。」

  「放屁,那模樣那身段兒,一點都不比這個差!」

  小王的表情彷佛那一切都任然曆曆在目。

  「唉!」

  小李還是個大學生,的確從來沒碰過真的女人,不由得惋惜地歎了口氣。

  拍攝完畢,衆人都先后匆匆離開房間。

  「趙老師,您今天拍的還滿意吧?」

  今天沒怎麽講話也只是在一旁拍照的小宋開了口。

  「模特兒不錯!」

  趙老師那張皺紋星羅棋布的老臉上終于能夠看出一絲滿意的神情。

  「趙老師,要不今天待會兒我和馬老師走后,我讓小楊模特兒晚上陪陪您?


  「您放心,我已經和師母打過電話了,說今天我硬要把您給留宿在我家了。


  看到老頭兒猶豫,小宋立馬又補上一句。

  對于這個無法得到她的心的女人,小宋始終有一種複雜的情感,他愛她,卻
又不止一次地充當著老鸨的角色給她招嫖。

  「是啊趙老,這麽好的妞兒,機會難得啊!」

  正在穿衣服的馬老師又在旁插話道,絲毫沒有注意到床上楊夢珏對他投來的
厭惡目光。

  機靈的小宋看到趙老頭兒默認同意了,趕緊拉著還沒有穿戴完畢的禿頂馬老
師走:「馬老師,我請你吃酒!」

  禿頂能混迹多年,自然也不是什麽不明白事理的主兒,趕緊附和道:「行啊
宋老弟,不過該我請你喝!走!」

  黑夜長漫漫,佳人常淒聲。妾身任郎采,此夜白發翁。

  嬌柔細柳腰,問君爲誰顧?廉頗年七十,匹馬勝趙奢。

  老將御少女,枯木又逢春。花徑通幽處,往顧皆銷魂。

  美人有絕色,卻做胯下奴。強問爲何故,始知終不羞。

  賈莉一個人坐在清雅閣靠窗的座位旁,剛剛婉拒了一個小開摸樣男子的搭讪


  這日賈莉打扮的嬌媚異常,新染了栗色的頭發,化了精致的妝容,帶著大框
的無片眼鏡,簡單的一件針織衫和水磨藍牛仔長褲,皮質拼接的白色薄呢外套很
有心計的和中靴吻合,毫不花哨的衣著卻是時尚氣息十足,承托出她百里挑一的
美人氣質。

  她等的正是楊夢珏,爲了顯示她的氣場,她的裝扮十分考究,Tiffan
y的水鑽耳釘,施華洛世奇的鑽石項鏈和手鏈,尤其不能少了當初結婚時丈夫給
她買的卡地亞Bridal婚戒,這是她正室的象征。如今周建鵬竟然和那個女
人去中國黃金買戒指,自己的優越感反倒油然而生。

  女人嘛,虛榮心免不了的,何況是賈莉這樣的美女。

  看到衣著簡朴的楊夢珏,賈莉略感驚訝,她自然並不知道昨天晚上楊夢珏接
到她電話時正在和一個年級比她父親還要大上十余歲的老頭子做愛。

  隨便聊了幾句,爲了試探她,賈莉終于開口了。

  「你有事情在瞞著我,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她面色冰冷,話語中暗藏殺機。

  看著楊夢珏詫異的眼神,賈莉心中難以抑制地怒火中燒,果真又是她?日思
夜想著要揪出的第三者?

  「你……你都知道了?」

  楊夢珏頓了下:「對不起……」

  賈莉腦中一片空白。

  第08章

  「爲什麽這麽做?」

  賈莉的話冰冷卻富有濃烈的敵意,不久前兩人才移位進了一間玲珑的小包間
,聲音顯得短促而具有穿透力。

  楊夢珏咬著她那略顯得無血色的嘴唇,欲言又止,卻另生得一番風情。

  「爲什麽不說話?」

  賈莉的話嚴厲地如同正在教育自己的子女,她強忍著怒氣,這次來找楊夢珏
談話本就是試探,而楊夢珏遮掩的態度越發印證著她不好的預感,這毫無根據的
猜測難道會成真嗎?

  「我……我也是沒辦法……」

  「沒辦法?哼哼。」

  「求你不要把他從我身邊奪走!求你了!」

  楊夢珏的眼眶突然如同錢塘江的江潮般泛濫地湧出,若是隨便一個男人,一
定會好生憐憫。可賈莉當然不會這麽想,爲什麽?爲什麽明明是自己先被人奪走
了丈夫,卻好像是變成了奪人所愛的第三者?

  賈莉竟一時失語。

  「我知道你還恨我,求你了,求你不要告訴他!我愛他!」

  楊夢珏俨然失聲了,不大的包間內,兩個絕色的高挑美人呈現出一幅截然不
同的神色,一個詫異,一個悲鳴。

  眼前的這個女人在說什麽?爲什麽都聽不懂?冰雪聰明的賈莉立即感到事情
也許並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

  「我答應你不告訴他。」

  賈莉試探性地給了一句承諾,目的是爲了聽下去,直到弄清整個事情的真相


  「我也是前幾個月才聽說私拍很賺錢,開始的確也就是拍一些內衣的寫真,
所以我才想說找到你們的,我在這個圈子里也沒什麽朋友……」

  楊夢珏的聲音略顯平複下來,哽咽的次數也少多了。

  賈莉沒有說話,心里卻一陣冷笑,此女條件雖好,從前卻高調跋扈很少有人
和她真心做朋友,當年橫刀搶奪方磊,讓她在模特這個圈子里更加孤立了。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方磊染上毒瘾之后,光靠做活動賺的錢遠遠不夠開銷
的……」

  賈莉心中又是一激,那個當年的初戀情人、高大挺拔,陽光帥氣的方磊竟然
染上了毒品!一陣奇怪的滋味泛上了心頭,是對舊情人的惋惜?還是對他抛棄自
己終得報應的快意恩仇?賈莉自己也不明白,等等,方才楊夢珏說,「開始也就
是拍一些內衣寫真」,莫非她果然也……

  賈莉強忍住,力求喜怒不形于色,示意楊夢珏繼續說下去。

  「后來我知道那樣來錢來的快……不過我真的是拿錢帶方磊去戒毒所戒毒的
!求你不要告訴他……我求你了……」

  「我答應你。」

  「我是真心愛方磊的,我想和他結婚,想和他過一輩子,哪怕他就是這樣了
我也願意!」

  看著眼前的女人激動的樣子,真情流露可見一斑,賈莉也頓時明白了爲什麽
會在金店看到楊夢珏,那的確真只是碰巧,對于楊夢珏的懷疑也真的只是一時糊
塗罷了。

  「你和方磊準備結婚了嗎?」

  「你怎麽知道?」

  楊夢珏原本就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吃驚之情溢于言表。

  賈莉沒什麽好說的,事情的原委已經明朗,她之前本就有些荒謬地猜忌楊夢
珏是第三者的懷疑也已經被打破。大家都是女人,爲了自己心愛的男人能做出如
此之大的犧牲,她佩服,眼前的這個女人變了,過往的恨意,也淡的不知道邊際
了。

  「只是我單方面的想法,還沒有告訴他……」

  楊夢珏懇切地看著賈莉:「所以我求你不要告訴他我外面的事情……」

  賈莉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內心卻是五味雜陳。

  「所以你也答應我不再和我搶方磊嗎?」

  「你說什麽?!」

  賈莉的嗓門一下子大了起來,這話聽起來甚至有些可笑。

  「誰跟你說我要和你搶方磊了。」

  賈莉覺得有點荒唐,這女人怎麽會這樣想的。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我聽婷姐說你好像要離婚了,所以……」

  楊夢珏的的聲音支支吾吾,要知道賈莉出了名的爭強好勝,對于當年沒有報
複她橫刀奪愛,楊夢珏心里總是有塊落不下的疙瘩。

  「你說丁婷?」

  賈莉一震,丁婷是怎麽知道的,她要離婚的想法只有公公老周知道,莫非是
吳姐猜測出來然后告訴丁婷的?

  賈莉原本稍微放松的思緒頓時又被打亂。

  在這種充滿著疑惑和顧慮的心境下,一頓飯也吃的不安生,和楊夢珏解開心
結后聊的話賈莉也是心不在焉。

  是誰?是誰泄露了天機?公公嗎?不可能,他那麽愛自己,自己也那麽愛他
,他也沒必要告訴不熟悉的丁婷;那是吳姐?吳姐只是在那天下午知道了自己家
庭不睦,她雖然八卦,卻不是那種妄加猜測的人。

  那又是誰呢?是誰告訴了丁婷?還是丁婷自己胡謅?造謠?

  年輕的少婦一片迷茫。

  初春的都市夜間褪去了晝間的絲毫暖意,但是請注意,枝頭的新芽並非就此
停滯生長,生機,依舊在田間、在大街上,在人世間的每一個角落。

  這一夜,賈莉肥沃的土地依然在被老周的鋤頭下耕耘著,周建鵬和往日一樣
在情婦的身體上飛馳,楊夢珏也還是毫不吝啬地在一群陌生的老少爺們兒間遊蕩
;沒錯,新的生命依舊在自然和人類間孕育著。

  以最喜歡的姿勢躺在老周的懷里溫存著,賈莉卻一夜沒睡好。

  上班的時候,賈莉會偷偷摸摸地看著丁婷,目光掃過的時間很短,生怕被她
給發現。

  賈莉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很陌生,兩人相識多年,關系也還算不錯,這
個時候卻無法看穿丁婷告訴楊夢珏自己行將離婚的目的,也無法知曉她得知此事
的途徑,甚至連詢問丁婷的勇氣也沒有。自己曾經以爲很了解她,以爲她是自己
身邊的知心人,卻蓦然發現兩人的關系遠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好。

  對于周建鵬是不是自己也是這樣呢?

  人生走到第二十七個年頭,曾經以爲會白頭到老的丈夫和每日工作相伴的多
年好友,卻總是有她不了解的一面,這難道不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嗎?

  賈莉卻發現自己反倒忽地豁然了,模特出身,圈內紛雜,看似朋友很多,卻
很少有人可以說真心話,如此看來,因爲溝通的缺乏和不徹底,丈夫精神和肉體
上的先后完全出軌,自己淪于和公公扒灰亂倫,如今曾寄語殷切期望的婚姻破裂
近在眼前,等等這一切,難道不是必然的結局嗎?

  事已至此,離婚勢在必行,丁婷告訴楊夢珏的話和原因,也顯得無關緊要了
吧。

  回家。回到家,感受僅有的溫暖——這是下班后賈莉迫切的念頭。

  公公雖然身體硬朗健康,但畢竟年歲已高,萬一有什麽閃失,那賈莉就真的
沒有再能說真心話的人了,從小缺失父愛的她,無法再承受失去公公無微不至的
慈愛和關懷。

  賈莉突然覺得自己也有了生活的意義,逐名逐利本就爲虛,對于如此關愛自
己的公公,自己也應該加倍地報答他,人活著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他人。

  抱著這樣的念頭,賈莉周末嘗試著第一次給公公煲了湯,第一次給公公洗澡
搓背,第一次在夜間無人的公園里和公公四唇相交熱情深吻,並且給主動老周口
交射進嘴里。

  賈莉第一次嘗試咽食男人精液,腥腥的味道很濃烈,不過她還是皺著眉頭吞
下了喉嚨。

  賈莉開始嘗試下班后獨自去菜市場買菜,不過做菜還得靠老周。換下華服,
但高挑纖柔的身材和精致的五官仍讓她成爲了菜市場的一道靓麗風景。

  周五的上午,菜市場摩肩接踵的人群比往日更加多了些,今天賈莉請了年假
,想給公公老周煲個雙耳湯,黑木耳前幾日公公已經買好並且用溫水泡發著了,
賈莉從菜市場買了些蔬菜蛋禽,特意往離家遠一些的菜場,公公說過那里有家店
鋪的銀耳更糯更軟,適合煲湯炖羹。

  「是老周媳婦兒吧!長這麽俊!來來,你公爹上次都和俺說好了,全在這兒
了……」

  攤主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媽,熱情的讓不認生的賈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媽,給你錢。」

  「別別,給多了,你公爹以前一直幫俺忙,俺咋能再多拿你的錢!」

  「大媽您也別騙我,這麽好的銀耳可不止這點錢。」

  陽光透過遮陽棚間的縫隙斜射到賈莉掏出皮夾子的金屬挂件上,耀眼的光芒
反射向遠方,順著光線看去,是一個男子挺拔的背影,高大的他正在路的盡頭,
正面也一定很英俊,賈莉曾經就很著迷擁有這樣背影的男人,仿佛一下子回到了
少女懷春的年華歲月。

  但這背影卻如此熟悉,是建鵬!周建鵬!周建鵬的背影正在越走越遠。

  這里是離家頗有一段距離的居民區,爲什麽丈夫會出現在這里?再仔細一看
,丈夫的那輛沃爾沃S80L就停在不遠處,盡管有一年多沒有坐過這輛車了,
但賈莉還是能夠清楚地確認。

  賈莉是個聰明的女人,這里離周建鵬的公司遠的很,他的那群有錢的酒肉朋
友也都不會住在這70年代建造的老式小區。她立刻就猜出了偶然在此地撞見周
建鵬的原因——看來這里附近就是丈夫金屋藏嬌的地方!

  「大媽,給你!」

  賈莉甩出一張紅色的一百元鈔票,趁著丈夫正巧沒有發現自己,悄悄地快步
跟了上去。

  真是應證了那句老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自己苦思冥想多
日,尋覓蹤迹許久,終于讓她發現了線索,她終于能夠有可能知道那個萬惡的第
三者是誰,終于能夠找到丈夫出軌的鐵證了。

  因爲買菜,賈莉穿的很朴素,不至于因爲高跟鞋而發出響亮的聲音,她謹慎
地一路跟隨著周建鵬,沒有露出一絲迹象。

  穿過一條小路,徑直往前走去是一棟老式的居民住宅,只有三層樓高,人也
很少顯得頗爲冷清。周建鵬並不知道自己名義上受法律保護的老婆正跟蹤著他,
大搖大擺地就走進了敞開式的大門。

  賈莉快步跟了上去,躲在拐角的牆壁后面,她蹑手蹑腳地探出腦袋,悠長走
廊的盡頭,自己名義上的丈夫正站在一戶人家的門前,「笃笃笃」三聲清脆的敲
門聲在走廊里肆意地發出著回聲。

  周建鵬高大的側面矗立著,剛毅的線條,挺拔的身姿,這一切都曾經讓賈莉
無比著迷,這兩年夫妻二人聚少離多,已然愈演愈烈仿佛只是形同路人,偷偷地
在遠處觀望著,賈莉突然覺得周建鵬也許還是原來的周建鵬,也許他只是來和從
前的同學敘敘舊?或許是來探望朋友或是哪一個賈莉並不知道的長輩?

  賈莉抱著幻想。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距離産生美?

  「嗞」地一聲,是略顯陳舊的大門打開的聲音。

  第09章

  躲在不遠處的牆角背后,賈莉再一次偷偷地探出腦袋往産生聲音的方向望去
,這做賊般的滋味並不好受,但賈莉卻不得不這麽做。

  門里的女人打開門。

  那里的男女毫不避諱地擁抱在了一起,絲毫不避諱。

  賈莉呆呆地站在角落里,她已經探出了全部的身軀,手里提著的袋子「砰」
地一聲掉落在地上,之前買的水果和蔬菜灑落了一地。

  空曠的走廊激起一陣聲響,驚動了正在擁抱的男女,轉過頭,看見賈莉,周
建鵬只是開始有一些輕微的驚訝,馬上又鎮定了下來,完全不像是一副被妻子抓
到偷情第三者的樣子。

  賈莉氣急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整個高挑的嬌軀渾身都在顫抖,似乎是隨時
都會爆發。

  「你敢跟蹤我!」

  周建鵬毫無愧疚之色,反倒是厲聲質問起賈莉來。

  「爲什麽是她!爲什麽!」

  賈莉的吼聲歇斯底里起來,這也難怪,盡管她早就知道周建鵬在外面有第三
者,但是她咆哮時手指指向的人竟赫然正是丁婷,那個她視爲姐妹甚至是閨蜜,
自認識至今已有十五年之久的丁婷!

  周建鵬沒有說話,沈默了一小會兒,突然冒出了句:「現在你知道了不是更
好嗎?咱們也可以不用藏著掖著了!」

  賈莉快要被周建鵬的態度氣暈了過去,每一句話都像刺刀般紮向她的心髒。

  一直沒有說話的丁婷給周建鵬使了個眼色,周建鵬二話不說便向房間內走去


  走廊里只剩下賈莉和丁婷兩個人,附近的鄰居本就不多,僅有的怕也都上班
去了,整個空曠的走道里安靜的可怕。

  「賈莉,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恨死我了,沒想到是我吧。」

  賈莉的眉毛倒豎,沒有答話,只是惡狠狠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哼,也難怪,你自诩爲這麽聰明的一個人,竟然連自己的丈夫偷情的對象
也不知道,實話告訴你,我們在一起兩年多了,建鵬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

  丁婷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像是刻意要凸起自己豐滿的乳房似的,眼睛斜看著
走廊窗外的風景,冷冷地說道。

  「爲什麽這麽做!」

  賈莉強忍住自己的淚水,盡管她知道,這種背叛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承受的
了,但好強的她絕不願意在這個情敵面前低頭示弱,現在哭出來,她就徹底敗了


  「或許你會覺得我是個賤人,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建鵬他真心愛的是我,你
有沒有想過作爲一個妻子難道就沒有失責嗎!」

  丁婷的诘問讓賈莉啞口無言。

  沒等賈莉反應過來,丁婷便又開口道:「賈莉你知道嗎,我十一歲媽媽去世
,剛進了孤兒福利院就被院長指著你說要向你學習;十四歲模特隊來學校選拔,
我拼命訓練卻還是被教練指著你說要好好努力;十九歲,我在模特大賽上終于拿
了獎,卻還是要站在季軍的位置仰望著冠軍的你!十多年來,我一直活在你的陰
影下,無論我多麽努力,他們還是說我是你的影子!爲什麽!爲什麽我讀完書轉
業上班還是會遇見你!還是會被吳姐指著你說要向模范員工學習!爲什麽!我多
麽想贏你一次!我想贏你一次!」

  丁婷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響,自己的眼淚已經忍不住地崩塌了。

  「哼,這就是你橫刀奪愛的理由嗎!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

  「你錯了,你根本不了解建鵬,也給不了他想要的,這一局,我贏了!」

  丁婷破涕爲笑了,笑的很放肆。

  「你這個賤貨!」

  賈莉終于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憤怒,她沖上去,想要把眼前這個第三者撕
碎。

  「夠了!」

  周建鵬洪亮的嗓音穿徹整個走廊。

  ……

  春日里的氣息是溫暖的,和煦的,一切都愈發的有生機,愈發地變好了起來


  賈莉躺坐在醫院的病床上,雙眸里的神采顯得略有黯淡。

  公公老周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飽經滄桑的手掌緊緊地握住賈莉纖細的手。

  「小莉啊,我剛才已經囑咐過醫生了,今天晚上在這里住一晚,咱明天再回
家。」

  「嗯……」

  賈莉略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兩天前發生的那一切仿佛還曆曆在目。

  老周拿起一只蘋果,熟練地給賈莉削了起來。

  「爸,我吃不下……您吃吧。」

  賈莉的臉上似乎還在隱隱作痛,那是周建鵬的一巴掌,賈莉沒有想到周建鵬
真的會打她,絕情的一巴掌。

  「不吃怎麽行呢,你午飯就沒扒拉幾口,這樣下去,還得進來。」

  公公關心的話不無道理:「小莉啊,按說最近爸可沒虧待你吧,你愛吃的爸
一樣沒吝啬給你買。」

  「嗯。」

  「而且我看你這身子骨還比之前豐腴了些呢。」

  「爸,我……」

  「行了,你就別瞞著我了,這里的主任是我的老戰友,他都和我說了,話說
這次不進醫院我都還不知道這事兒呢。」

  「爸,我本來想晚些告訴您的……」

  「是我的?」

  「說什麽呢死老頭子,當然是你的了!」

  賈莉嘟哝著嘴。

  老周猛地撲向了病床上的賈莉,深深地吻了下去,賈莉也熱情地回應著,兩
人的舌頭在彼此的口腔里打轉。

  「會被護士撞見的!」

  「不會,撞見了也不怕!還有別死老頭子死老頭子的,以后你就是我親媳婦
兒,我就是你男人了。」

  說完老周又飛快地親了一下賈莉的櫻桃小嘴。

  「知道了爸。」

  「還爸呢,以后私底下就別叫爸了。」

  「那就叫你老頭兒!」

  賈莉調皮地一笑,盡是風情。

  「小莉,終于看見你笑了,真好……」

  老周也笑了,笑的那麽燦爛。

  「是那天晚上種下的嗎?」

  老周布滿滄桑血絲的雙眼直視著賈莉青春動人的明眸。

  「嗯,您老六十六大壽那天。」

  賈莉如實回答。

  老周慢慢站起身來,長抒一口氣:「那也快三個月了吧。」

  老周頓了一下:「你以后可要注意了,少生氣,現在不是一個人了,當心動
了胎氣。」

  「嗯……怎麽樣,老了老了還當上爹了,心里痛快吧!」

  老周沒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傻笑,他很確信賈莉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這不
僅是對自己健康身體的自信,也是對兒媳賈莉的信任,而年近古稀之年竟然還能
讓年輕的女孩子懷上身孕,這寶刀未老的異樣快感怕是沒多少人能夠體會的吧。

  不但如此,如今一樁老周心中埋藏多年的心願也終于達成了,老頭不禁又爽
朗的笑出聲來,顯得中氣十足。

  「我有兒子啦!」

  老周站在窗口望著窗外,終于得知何爲老夫聊發少年狂。

  「你輕點!」

  賈莉擔心地望了望門口,生怕被門外路經的病人或是護士聽見,又壓低聲音
說道:「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呢。」

  夕陽映射入窗,余晖顯得格外動人,把病床上的美人兒映襯的嬌媚欲滴。

  「來,讓我聽聽我兒子的聲音。」

  老周像個孩子般地調皮,耳朵貼在賈莉的肚子上。

  「討厭,才兩個多月,能聽見什麽呀。」

  賈莉嬌媚的聲音像是在譴責老周,又像是在撒嬌。

  「唉我說媳婦兒,那也就是說你沒問題,是建鵬不行啊。」

  「嗯,我以前自己去檢查過,我這邊沒問題,我讓他去醫院檢查,可他就是
不肯,總把事情賴在我身上。」

  「是,這小子特別犟,這點可真是不像我。」

  「當然不像你,畢竟不是親生的,怎麽樣,現在終于要有親生兒子了,高興
吧!」

  「高興!高興!」

  老頭兒哼著歡快的小曲兒:「我給你拿晚飯去。」

  「我想吃蝦!」

  「知道了!」

  星期一的傍晚,正值下班的高峰,人流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川流不息。與此
同時的丁婷正躲在連鎖酒店的房間內,兩天前和賈莉的交鋒,其實她也很害怕。

  當天她就打了辭職報告,然后退了租的那套老公房,也不敢住到周建鵬那里
去,就在酒店開了房,正逢雙休日,周建鵬也一直陪著她。

  丁婷太了解賈莉了,她知道賈莉不會就這麽放過她,她想要轉正絕沒那麽容
易,更可怕的是她不知道賈莉會如何報複她。

  今后的路怎麽走,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她必須把所有的一切
全部寄托在周建鵬身上,爲了她的下半輩子她也要豁出去了。

  門鈴響了,丁婷警惕地問了聲:「誰?」

  「是我啊,老婆。」

  聽到這一聲「老婆」,丁婷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她迅疾地打開門,一
個箭步沖上去和周建鵬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好了,沒事兒了。有我呢。」

  周建鵬用腳一蹬,門立刻就關上了。

  「別哭了親愛的,這一天想我了吧?我明天不去上班了,在這里好好陪你。


  「叫我老婆。」

  「啊?」

  「你叫啊!」

  丁婷的淚花還沒散去,粉拳擊打著周建鵬的胸膛撒著嬌。

  「老婆!」

  丁婷美妙的紅唇沒等周建鵬反應過來,以飛快的速度貼了上去,一陣激烈而
深沈的舌吻,繼而兩人撲到在酒店寬大松軟的床上。

  一段驚天動地的翻雲覆雨。

  「上次你打了她,真的不要緊嗎?」

  雲雨過后的丁婷臉色绯紅,嬌喘著粗氣問道。

  「老婆,我想過了,這樣也好,大家都把事情挑明了,周末我找她商量下就
把婚離了。」

  周建鵬的話字字斬釘截鐵,無比振奮著丁婷的內心。

  「那錢怎麽辦,給她二十萬?」

  「恐怕不止,虧得我早就把不少錢全部轉到你的賬上了,我后來買的那套房
子怕是要分給她一半,條件是她得從我爸那里滾出去。」

  「你爸……他會接受我嗎?」

  「放心吧,時間長了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最近工作順利嗎?」

  「還行吧,這你就別管了……和她離完婚,我們就去買房子,你搬過來,然
后我們結婚,怎麽樣?蜜月旅行就去巴厘島……」

  「不行!我要去馬爾代夫!」

  「行行,我都依你。」

  「老公我想要個兒子!」

  「老婆你讓我休息會兒……」

  第10章

  地處市北的長征醫院,是一所帶有部隊色彩的綜合醫院,無論是硬件設施還
是醫生護士的數量質量,在全市范圍內都是數一數二的。

  醫院的最里側是康複醫療住院部,占地面積不大但是五髒俱全,綠化和植被
尤爲出彩,可謂移步換景。自從兩天前賈莉昏迷被送進醫院后,在老周的一再堅
持下,打完吊針並且已經蘇醒的賈莉還是被轉送住到了這里。

  憑借著和主任醫生的老戰友關系,老周硬是讓賈莉在這一人間的特護病房多
住了一晚上,當然這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畢竟賈莉也已經懷上了身孕。

  賈莉現在要做的只是簡單的調理和休息,吃完公公老周帶來的飯菜和煲好的
湯,靜靜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但心病卻不知何時才能夠痊愈。

  今后的幾個月,怕是她生命中最爲複雜和艱難的幾個月了,何時和周建鵬離
婚,離婚后財産如何分割,肚子中孩子的名分,如何面對社會上的流言蜚語,這
些都是她所需要考慮的問題。

  她是個孤兒院里長大的孩子,自幼缺乏父愛母愛,她想和公公繼續住在一起
,但公公會不顧忌倫理的風險和世人的白眼娶她爲妻嗎,巨大的年齡差距,曾經
是公媳的關系,老少兩人之間忘年的愛戀之路也一定不會平坦。

  還有她肚子中的孩子,老周和她都願意讓這孩子生下來,但孩子出生后的名
分又如何呢?賈莉的心緒無比的複雜。

  「丫頭,我把碗洗好了,再陪你說會兒話吧。」

  「說話,不用了吧,我上廁所的時候,看你和一小護士打的火熱啊。」

  「小丫頭片子,還吃醋了?」

  「才沒呢!」

  賈莉像個懷春的二八少女把頭扭到一邊,挑逗著老頭。

  「還說沒,要不是你懷孕了,我可真想疼疼你!」

  「你敢嗎?」

  「怎麽不敢,這不是怕驚著我兒子嘛。」

  「那我懷孕期間你會不會去找別的女人?」

  賈莉玉手一動,裝作要掐住老周。

  「當然不會。」

  「老頭兒你真老實。」

  「嘿嘿。」

  老周甜蜜地笑著。

  「看在你這麽老實的份上,我就……我就用嘴讓你……」

  「啊?」

  「還愣著干什麽,快把門去鎖上了!」

  「唉!」

  夜間的醫院靜悄悄,病人們也很早就休息了,唯獨七樓特護病房的最里面一
間,一副活春宮正在上演。

  老周吻遍了賈莉美妙的胴體,隨后他跪在少婦的病床上,雙膝置于賈莉軀體
的兩側,賈莉的腦袋依托著病床搖杆搖起的角度,靠在枕頭上,口中正不停吞吐
著老周的肉棒。

  老周的雙手撐著牆壁,雙眼緊閉著享受著美少婦的口舌服務,賈莉的腦袋像
只啄木鳥一樣不停地來回動作,細白粉頸上的白金項鏈不停地隨著賈莉臻的首搖
曳。

  賈莉有些累了,長時間的來回擺動讓她嬌嫩的脖子感到酸脹,于是她停了下
來,雙手扶住老周的屁股,鼓勵老頭自己動起來。

  得到兒媳允許的老周試探性地開始抽插起賈莉的小嘴來,兒媳的口腔內溫潤
無比,更爲絕妙的是賈莉的丁香小舌還會在老周肉棒插入的時候不停地攪動,溫
暖的口腔包裹著老周年老的肉棒,龜頭已經迫向嬌柔喉嚨的深處。

  賈莉白嫩的雙手會在老周插入的時候緊緊壓住他干枯的屁股,似乎是示意老
周要更加深入些。老周運動的速度也愈發加快,此時的他已經有些忘我地把賈莉
的小嘴當做是陰道一般地開始抽插,每一下都直入最深處,龜頭刮擦著喉頭,蒼
老的睾丸不停地擊打著賈莉秀美的面頰。

  他開始雙手捋起賈莉的栗色秀發,雙手抱住賈莉的后腦勺,完全不顧忌兒媳
「嗚嗚」的呻吟聲,發起了最后的沖刺。

  陽具在賈莉的口中爆發,噴射出的精液一發發地直沖賈莉柔軟的喉頭,奔流
不息地沖進了她的食道。

  「難受就吐出來吧。」

  老周喘著粗氣說著。

  「不要,都已經吞下去了。」

  賈莉咽了咽喉嚨,故意拿舌頭舔了舔稀薄的嘴唇:「就當晚飯沒吃飽加餐了
吧。」

  老周心疼地摸了摸賈莉的腦袋,然后閉上眼睛享受著賈莉用嘴對他肉棒進行
最后的清洗。

  這下兒媳婦懷孕的這段時間不怕沒事情做了!

  度過愈加短暫的夜,引來愈發長久的白天。四月的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別
樣的情愫。當年曾經有一部描寫徐志摩愛情的電視劇曾經火了一段時間,名字就
叫做《人間四月天》,其實倒是林徽因寫了一首送給了兒子。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

  ——是燕在梁間呢喃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老周在老張頭那兒下了一上午的棋,往日勝多敗少的他今天勝負參半,顯得
不在狀態。

  「俺瞅你最近氣色不錯啊,今個兒是咋了?」

  「沒啥。」

  老周笑笑,「你說我們都這把年紀了還能有啥。」

  「啊老哥你話不能這麽說,你看看俺,種了一輩子地,盼啥?就是盼著自家
娃兒有出息。」

  「那是你娃兒實誠,你瞅瞅我家那混小子,現在正鬧著要離婚呢。」

  「爲啥呀,你們城里人就是矯情,俺們農村人娶婆姨,哪兒來那麽多規矩。


  「嗨,不和你說了,說了你也不明白。我得回去了。」

  「老哥你啥時候回村看看呀,俺們村里人可都想你了。」

  「明年。」

  老周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或許是今年。」

  「不留下來吃中飯了?」

  「就你這小破門衛處,能有啥好吃的。」

  「嘿嘿。」

  老張頭憨憨地傻笑著,透露出一股農村人特有的質朴。

  和煦的春光帶來的溫暖充滿了整個空氣中,漫長的冬季仿佛是徹底地要過去
了。

  踏入家門,賈莉已經坐在寬松的沙發上了。

  「談完了?」

  「嗯,談完了。」

  「他什麽條件?」

  「給我二十萬,還有他前年買的那套房子一半的産權,加起來差不多一百萬
,前提是我離開這里。」

  「你同意了?」

  「沒有,我說我房子不要了,我就住在您這里。」

  賈莉眨了眨美麗動人的大眼睛,散發出一片凶光:「我不能讓那個女人輕易
的得逞!」

  「好!你回答的對!臭小子上次找過我了,意思要我把你趕出去。我當然不
同意,把他罵了頓。今天那個女人也在嗎?」

  「嗯……我覺得他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倆之間的事情,今天我特意穿的寬松些
,沒讓他看出來我有了。」

  「唉,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啊,紙包不住火的,拖下去遲早要露餡兒的。」

  老周的臉上露出了焦慮的神色:「剛才你說你還要住在我這里,他怎麽說?


  「他同意了,說下次起草一張新的離婚協議書。我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跷。」

  「別擔心,我知道他的意思,無非就是緩兵之計,慢慢向我施壓,要我接受
那個女人當兒媳婦,做夢!」

  老周在房間內來回踱步,不由得破口大罵道:「他還是想讓你把戶口遷出去
,然后等我死了這房子就是他的了,門都沒有!」

  「那……那我們還是緩緩?」

  「嗯,緩緩。」

  老周低頭沈思了一會兒:「放心,我一定會給孩子一個名分,給你一個名分
的。」

  賈莉一下撲進了老周的懷里:「有您這句話,就足夠了!」

  「傻孩子,我是怕我年紀大了,耽誤你。」

  「不,我哪兒也不去,我就在這里和您一直在一起!」

  電話鈴聲的急促摧撓著正相擁在一起溫存的公媳二人,老周示意賈莉別動,
由他來接電話。

  「喂?是我。」

  「怎麽是你!」

  老周的聲音放大,似乎是很討厭電話那頭的對方。

  「什麽?你說什麽!」

  「怎麽會……這……現在人在哪里?」

  「好好,你別急,我馬上過來。」

  挂下電話,面對著一頭霧水的賈莉,老周的口中只說了一句讓賈莉感到驚心
的話:建鵬被抓起來了!

  —上部完—

  下部 無妄的歸宿

  2013/04/08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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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全部寫完一起發的,但是想想還是慢慢寫吧,興許慢工出細活呢。不忍
直視每期慘淡的閱讀和回覆量。關于賈莉和老周公媳戀的最后結局,大家讓我不
破壞他們的呼聲頗高,這個嘛……我會考慮的。下半部之前的老農門衛等人都會
出場,但結局不一定是大家想像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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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野戰

  初夏清晨的薄霧,調皮地在山間萦繞,空氣中濕潤的水分子,卻帶來別樣的
清新。

  才四點不到賈莉就被公公叫醒了,睡眼惺忪的她一臉不樂意,嘟哝著殷桃小
嘴卻又沒有把心中的小脾氣發泄出來,因爲畢竟是她自己和老周說要來看日出的


  天依舊朦朦黑,賈莉隨意套了件白色的百褶修身長裙,一邊在老周的催促中
系上帆布鞋的鞋帶。賈莉是和老周匆忙地出發后,在仍然是夜空籠罩下的青山間
走著山路。

  這山叫做無涯山,賈莉和公公是特意來此度假的,這里空氣清新人也不多,
離老周當年下鄉時的白梨村雖不近卻也並不太遠,也虧得老周從前下鄉時沒少來
山上打獵摘野果子,即使是前些年這里被開發成了度假的景區,如今老周依舊可
以循迹當年,輕車熟路。

  漫天璀璨的清澈星空,山間小路薄霧與晨露的涼爽,四周環抱著蔥郁的樹林
,都是賈莉這個城市里長大的姑娘所好奇的。漸漸地,她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爸,您慢點兒……這黑燈瞎火的。」

  賈莉已經有些跟不上老頭的步伐了,小口喘著氣,小嘴又不由得嘟哝起來。

  「小莉啊,平時就叫你要多運動,你們年輕人啊,就是只知道工作,工作,
其實身體健康才是第一位啊。」

  老周拿著手電筒走在前面,在他看來,度假山莊通往看日出的平台實在是並
不太遠。

  「平時我也沒少運動啊,不都和您老人家在床上運動了麽。」

  賈莉的話與其說是抱怨,倒不如說是調戲著老周。

  老周被兒媳這麽突然一揶揄,反倒是有些羞愧,一路上也就沒再多說話。倒
是賈莉被老周越來越快的步伐折騰的夠嗆,一把拉住老頭兒的大手,撒嬌似地說
要老頭兒抱著她走,老周沒辦法,就只能隨意找塊路邊的大石頭準備坐下。

  山林間空曠的幽谷滿是自然的純真。

  「慢點,當心弄濕你的裙子。」

  老周指了指石頭上的露水,一邊從口袋里掏出白色手帕將其擦乾:「你坐吧
,我不坐了。」

  「不要,爸你先坐吧。」

  賈莉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我自有辦法。」

  老周才被半騙半哄地坐下,一頭霧水,賈莉猛地一下,被老周抱了個滿懷,
正好就斜坐在了老周的大腿上。

  「小莉,你又調皮,快起來……」

  盡管口頭上一陣譴責,但老頭兒還是很享受年輕女孩坐擁在他懷中的那種感
覺,兒媳修長的雙臂緊緊地環繞著他的脖子,妩媚秀美的臉蛋在月光的映襯下離
他的鼻尖不過幾公分而已。

  「嘻嘻,我——不——要!」

  賈莉風鈴一樣的嬉笑聲在無人的山林夜空中肆意地放蕩著。

  老周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扶著兒媳的柳腰,看了看微微地抬起的另一只手腕上
的表。

  「小莉,別鬧了,都快五點了,天要亮了,再不走咱今天不就白起這麽早了
麽。」

  「您看啊爸,這左邊的樹林離前面山腰的亭子也沒多少路,也沒什麽山啊樹
啊擋著,隱隱約約也能看見日出吧,要不咱就在這兒看吧?」

  賈莉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老周,老周就吃這一套,也就只能答應
了下來。

  「在這看成倒是成,不過小莉你還是起來吧,爸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爸您說什麽呢!」

  賈莉直接打斷了老周,假裝一臉正色道:「誰前天晚上來的火車上把我折騰
個要死要活來著?一次您還不夠,您還非得要兩次,都差點讓列車員撞見。」

  老周不由得嘿嘿地傻笑起來,腦海中那天晚上的香豔畫面又浮現了出來。

  「那可不怪我,誰叫你那天晚上不穿內褲,我一沒忍住就……」

  老周沒好意思說下去。

  「哦?是嗎?那好,我今天正好又沒穿內褲……不信你看……」

  說完賈莉就準備掀自己的裙子。

  老周趕忙阻止道:「別別小莉……當心被人看到……」

  「爸您怕什麽,這兒又沒人。您還記得不?去年去北京玩,是誰在坐摩天輪
的時候硬要脫褲子的,我可是當著首都一千多萬人民,當著毛主席他老人家的面
給您老口交的啊!」

  面對兒媳的伶牙俐齒,老周有些無言以對,憋了好久還是沒能憋出句話來,
賈莉的香唇這時卻送了過來。

  自然而然的,四唇相交,一陣熱吻,就如他們平時在家里所做的一樣,彷佛
這里從來就不是什麽荒郊野外。

  皎潔月空下的公媳二人,彷佛是完全置身並融入了自然,這里沒有人也不會
有人,因此老少夫妻大可以沒有亂倫扒灰的禁忌,去做他們想要做的任何事情。

  賈莉改側著橫坐爲跨坐,面對面地相擁著自己的公公,年輕的少婦正在野外
和自己年邁的公公深情地擁吻著,喉嚨不時地發出「嗯……嗯……」地呻吟,享
受著老周愈發精煉的吻技所帶來的愉悅。

  或許是下體早已江河泛濫,賈莉忍不住扭捏地掙脫開老人的懷抱站起身來,
飛速地把自己的白色長裙掀起到了腰際。

  賈莉沒有說謊,她的確沒有穿內褲,天色雖然灰暗,但賈莉那模特身材卻顯
得格外亮眼。老周也識趣地拉開褲子的拉鏈,那根堅硬地肉棒正筆直的聳立著。

  「爸,你看,你比我還想要!」

  賈莉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反倒是雙手扶住老周的肩膀,火熱的軀體急
匆匆地往下坐,或許是公媳二人之間對于男女之事的默契,不偏不倚,年輕的陰
唇敞開著包容了老周的肉棒,那年輕富有彈性的緊密陰肉夾含著慢慢消失的龜頭
,好似小嘴吞物一般。

  整根沒入,完全地交合在了一起,老少倆人才不由得如釋重負地抒了口氣。

  這畫面不但淫靡,甚至有些諷刺,老頭坐在石頭上,少婦光著的白嫩腳丫外
,那雙黑色的高幫帆布鞋緊緊地踩實著大山的表面,她雙手緊緊勾住老人的脖子
,在她的長裙,那象征著純潔的白色長裙下,卻是肮髒而卑劣地違背人倫的苟且
之事。

  賈莉不斷地主動聳動著身子,胸前的乳波即使被乳罩和緊身T恤衫隔著,老
周仍然不忘用自己的舌尖去挑逗賈莉敏感的乳頭。

  「爸……爸……好深……爸……」

  賈莉緊閉雙眼,讓自己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到下體帶來的舒爽:「爸……我要
嫁給你……好……不好?」

  當快感成爲了唯一的感覺,那些違背人倫的話語又再次被提起。

  抽插了一會兒,賈莉起身主動示意老周起身,她翹起那嬌俏玲珑的緊實屁股
,主動迎接老人從背后的插入。這個姿勢是老周和賈莉共同的最愛,不過在荒野
山間而並非在室內這倒是第一次,兩人頗爲興奮,賈莉的雙手被老周死死地拽住
,細長的粉頸保證了她能夠輕松地轉過脖子和老周一邊做愛,一邊濕吻。

  這山林小路的瘋狂禁忌或許很荒謬,卻無法否認她奇妙的魅力。

  老周的每一次深入腹地都絕非淺嘗辄止,所有的撞擊次次直中靶心,龜頭沖
擊子宮口的力度和速度讓少婦的喘息越發地困難。

  說來也奇怪,年齡,身高,身份都有著巨大差異的公媳二人,卻在性生活上
總是能夠達成完美的一致和協調,那些高個子女孩陰道更深的傳聞也似乎不攻自
破,或許這就是兩人能夠跨越倫理走到一起的原因吧,對于老周來說,賈莉青春
絕妙的肉體又何嘗不是菩薩賜與他晚年最好最合適的禮物。

  或許是野戰帶來的刺激和快感,老周和賈莉在情欲中完全地扭曲,而兩人竟
然又一次在同時達到了高潮。

  東方的天空顯露出一絲魚肚白,很快地,柔和的光線驅趕了黑色的夜,伴隨
著一輪素裝紅日的升起,老周退出了兒媳美好的身子,粘稠的白色液體因爲地心
引力的關系沿著賈莉修長白嫩的長腿內側緩緩地流向黑色帆布鞋的鞋面。

  賈莉側頭靠在老周的肩膀之上,只見得那一方的異彩,揭去了滿天的睡意,
新生的光線尤抱琵琶半遮面般傳透了整山的綠林,隱約間,后知后覺般地,喚醒
了四隅的明霞。

  太陽照常升起。

  回度假山莊下山的時候,由于日出的關系,明亮的光線使得老周終于不用擔
心安全問題而大膽地選了條小路,賈莉跟著老周也放心,清晨山間新鮮的空氣連
帶著剛才野外偷情的刺激,讓賈莉心情大好。

  山谷間的一條小瀑布,流下的泉水彙成一條碧透的小溪流,和善的陽光撒向
溪面,一陣波光粼粼,甚是好看。

  賈莉年輕人的天性展露了出來,她脫下帆布鞋,光著白嫩的腳丫子就沖入了
水塘,在溪水中盡情玩耍。老周勸她不成,只能在岸面上看著兒媳白色長裙的裙
擺被溪水浸濕。

  細長筆直的雙腿在長裙底下若隱若現,細嫩腳踝上的那條鉑金的腳鏈在和煦
晨光的照耀下特別閃爍,那正是前年賈莉爲老周生下孩子時老周送她的禮物。

  老周掏出手機拍了幾張賈莉的照片,剛想轉身找塊干淨的石塊坐下,卻敏銳
地發現小樹林里異樣的細微動靜。當過偵查兵的老周可以確定樹林里有人,年輕
時的嗅覺彷佛從未退化過。

  莫非有人在偷窺賈莉?老頭一股血氣往腦袋上直沖,男人都是這樣,自己的
女人不允許被任何外人染指,一絲一毫都不行。可這山野深林會是誰呢?老周不
動聲色地慢慢從樹林的另一邊繞了過去,想一探究竟。

  空氣中清洗的氧氣彷佛霎時被神秘的氣氛所驅趕,遮天的大樹阻隔了陽光的
直射,在不爲人知的地帶,上演著不爲人知的秘密。

  老周悄悄地從背后包抄了上來,這是當年部隊老營長親自教授的王牌戰法。

  只不過見到眼前的一幕,老周一下子懵住了。

  第12章 揭開秘密的序曲

  楚人有鬻矛與盾者,譽之曰:「吾盾之堅,物莫能陷也。」

  又譽其矛曰:「吾矛之利,于物無不陷也。」

  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古雲世間萬物,皆有陰陽,女爲陰,男爲陽,男子陽氣弱冠爲盛,及暮年,
天命之后漸衰,故有男子耳順之年取二八少女謂之滋陰補陽。

  借喻男持矛,女御之爲盾,則以矛陷盾,孰強?

  盾雖堅乃不及矛之利,矛可破盾,故男可御女。

  老周就是這麽想的,躲過之前的一陣騷動,老周馬上平複了自己的心境,盡
管眼前的一副活春宮煞是誘人——一對男女竟也在這山林之中行起了巫山雲雨之
事。

  男人估摸五十上下,大腹便便,腦門油亮,啤酒肚下的短褲被解開褪至地面
,再胖一些的話就會讓人懷疑當他需要重新穿上去時需要費多大勁。被他用胯下
之矛刺穿的女孩子卻與其極不搭調,身材甚至不輸賈莉,兩條細致修長的大腿白
晃晃地,甚是刺眼。

  女孩上衣被解開,男人的一雙手不斷地在她年輕的乳峰上用力揉搓,牛仔褲
才被褪到膝蓋,兩只手無力地扶著身前的樹干,她個子高挑,有些半蹲著的迎接
著身后中年男子的一次次奮力刺殺,早已丟盔卸甲,忘情之時,不禁抬頭蹙眉,
預言又止。

  老周能隱約看見女孩的臉,頗有姿色卻出人意料地年輕,最多不超過二十歲
,估計是那個老板模樣男人包養的小情人。

  老周有些不知所措地躲在原地,盡管半個多小時之前他剛剛才和自己的兒媳
做過同樣的事情。

  男人賣力地肏干著年輕女孩卻得不到回應,有些不滿地說道:「你平時不是
最喜歡叫了麽,今天怎麽不叫了!」

  「白天外面……有人……」

  女孩柔媚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斷斷續續的。

  老周還以爲自己被發現了,趕緊低下頭躲了起來。

  「有個屁!只有這個!」

  男人邊說邊加大了攻擊的幅度,這一奮力一擊讓少女一下子就繳械了,「啊
……」的一聲,淫媚入骨的喊聲無法抑制地在樹林中傳了開來。

  「對!就是這樣!你個小騷貨就是欠肏!」

  男人的大手毫不憐香惜玉地一巴掌拍向了少女白嫩的屁股:「再響點!」

  「啊!」

  ……

  當光芒驅趕了黑夜,明媚灑向大地,一切歸于沈寂。

  老周就這樣在不算太遠的地方看完了這一場顛鸾倒鳳,野合的男女呼哧呼哧
地喘完氣,才慢吞吞地提上褲子穿上衣服。

  乘著少女還露著大半個屁股,男人往女孩的屁股上輕輕一拍:「爽了吧?哈
哈哈……」

  「嗯。」

  少女颔首微點,此時才露出嬌羞,彷佛之前那個縱情欲火的女孩並不是自己
一樣。

  「啊——」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誰?」

  男人的聲音一下子嚴肅並警覺了起來。

  老周也隨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一看,壞了,居然是賈莉。原來賈莉才溪水中
嬉鬧夠了才發現公公不見了,一路誤打誤撞地就往樹林這邊摸索了過來,一路上
還隱約聽見女人的叫聲,走進才發現剛剛野合完畢的偷情男女,一時失聲不由得
就驚訝地喊了一聲。

  這可真是要命的一聲,被撞見野外偷情的男人怒氣沖沖地就往賈莉沖了過去


  這可把賈莉嚇壞了,也把老周嚇壞了,老頭趕緊跳出遮擋的樹叢,一個箭步
就沖了上去,居然一下子就趕到擋在了賈莉的身前,賈莉看到公公的突然出現,
頓時就不由自主地往老周的背后躲。

  眼前的中年男人身材敦實,雖然比自己年輕一些,但看那幅樣子就知道平時
大魚大肉從不鍛鏈,當過多年兵的老周也不怕他,真動起手來老周還有六成的勝
算。

  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陽光頓時無蹤可循,兩面劍拔弩張,一場毆斗再所
難免。

  老周就等著對方先出手,一出手就能知道對方的實力。

  空氣彷佛的確被凝結,年輕女人都躲在自己年長男人的身后,眼中充滿了對
即將到來血雨腥風的恐懼。

  空寂的曠谷之中,連鳥雀也毫無聲迹,荒郊野嶺之中,劍拔弩張。

  「你是……你是周連長!」

  「啊?你是……」

  「我是大孫啊!你不記得我啦,我是二排一班的大孫啊!」

  中年胖子的臉上頓時擠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有些複雜,卻絲毫看不到虛假
的成份。

  「哎呀!怎麽是你啊!你咋這麽胖了!都認不出了!」

  老周也突然釋懷了,被這突如其來的窘境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您可沒怎麽變,身體看上去還是那麽健康!哎呀,誤會誤會!一場誤會!
哈哈哈哈!」

  中年男人趕緊向身后的年輕少女解釋道:「這是我當年剛入伍的時候就一直
照顧我的周連長,沒事都是自己人!別怕啊哈哈!」

  賈莉的確松了口氣,不久前這個怒氣沖天的男人沖過來的時候,她甚至覺得
自己一定會被就地正法。

  老周似乎也被這多年后的意外重逢所帶來的喜悅給感染到,不由得給了中年
男子一個男人之間的擁抱。

  「這是孫正剛,我在偵查連當連長的時候,這小子還是新兵蛋子呢!沒想到
一晃三十年就過去了!」

  老周對賈莉介紹孫正剛的話語更像是對賈莉的安撫,卻無法注意到此時此刻
的兩個年輕美女內心的情緒,比在她們嬌美臉蛋上所表現出來的更加複雜。

  或許這才是比矛盾之比更加突出的男女之別吧,男人可以粗線條可以一筆帶
過,心思細密的女人卻做不到那麽快的釋懷。

  「這是陸瑤。」

  孫正剛的肥手一把摟過少女的纖細腰肢:「不瞞您說,這是我女朋友。」

  叫陸瑤的年輕少女嬌俏的臉蛋上漲的通紅,雙十年華的她還顯得有些青澀,
被人撞見在野外和年齡堪做她父親的情人偷情,更是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賈莉不由得仔細打量起眼前的美少女起來,超過一米七的高挑個頭,絲毫不
輸自己的美貌和身材,細腰盈盈可握,椒乳含苞欲放,好一個青春活力的美人胚
子!在寬頭大耳的孫正剛身邊真實委屈了這位小美女了。

  「這是我的兒媳婦賈莉,我們是來這里旅遊的,今天到山里來迷路了,不巧
就撞見了你們。」

  老周有些尴尬,他也知道自己和賈莉的關系瞞隱不了太久。

  「周連長,你們是不是也住山腰的度假山莊?那是景區里最大的一個啦,其
實那山莊有我一半的股份,不嫌棄的話咱們一塊回去吧,這里我熟啊。」

  架不住孫正剛的盛情難卻,一行四人心情複雜地往山下山莊走去,孫正剛仿
佛絲毫沒有受到之前的影響,熱情地和老周攀談著當年當兵時的趣聞。

  老周不斷點頭附和著,倆人走在最前面,陸瑤在身后五步到十步左右的位置
,低著頭不說話,彷佛還沒有從之前的尴尬窘境中走出來。

  賈莉走在四個人的最后面,二十九歲的她業已不是懷春少女的年齡了,有過
她這樣經曆的女人,對于剛才的事情倒是看得很開。賈莉時不時地左顧右盼,欣
賞這山野的自然風光,返璞歸真的心境顯得如此的灑脫。

  作爲無涯山度假山莊一半股權的擁有者,並且是當年的老部下,孫正剛請老
周和賈莉在山莊中最好的包廂里共進晚餐顯然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席間,依然是
孫正剛和老周聊的熱火朝天。

  酒過三巡,孫正剛早已是醉醺醺的了,酒量不錯的老周也有些輕快地飄然,
陸瑤和賈莉也先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來,周連長,我再敬你一杯!」

  「大孫你別喝了,已經喝高了。之前說了那麽多,說說你吧,你現在不會就
只是個度假山莊的股東吧。」

  老周的神情顯得銳利而又睿智。

  「哈哈不愧是周連長,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孫正剛,現在是省公安系統的
二把手,方圓幾十里甚至幾百里,我說一句話都沒幾個人敢不聽。」

  孫正剛正了正神色,頗有得意地說道。

  老周不由得點點頭,一口白酒下肚。

  「你小子也算是有出息,當年沒白栽培你,不過我還得提個醒,你坐這個位
子可不能做什麽傷天害理對不起老百姓的事兒。」

  「你放心周連長,我孫正剛雖人在官場,但我還是爲老百姓做實事的人,您
老也知道我的,這酒色財權,我也就好個色,嘿嘿。」

  孫正剛又一杯下肚:「今兒個也是遇見您了,才稍微多喝了幾杯。至于我好
女人這口麽,您還不了解麽,我跟您說實話,陸瑤那小妞,的確就是我一小情人
,重慶人,大學生,二十都不到嫩的不行。」

  「你小子啊!唉。」

  老周剛想說你糟蹋了人家閨女,被孫正剛搶了先:「不過老連長我說您老也
不賴啊,寶刀未老啊,您身邊這個女人絕對是極品啊!這真是您兒媳婦?」

  「別胡說!」

  老周趕緊解釋道:「兒媳婦還能有假!」

  「嘿嘿,連長您別在意,我就那麽隨口一說,不過您別說,陸瑤那小妞服侍
的我還真舒服,要不我讓她今兒個晚上讓您老好好爽爽?」

  孫正剛說完就大笑起來。

  「唉你這怎麽對得起人家姑娘,她才多大!」

  老周好像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但在微醉的孫正剛眼里,這些不過是再正常不
過的事情。

  「連長你可不知道,這小妮子身上的衣服鞋子,她的學費那可都是我出的,
我叫她干什麽她就干什麽這也沒錯吧?說是我小情人,她自己也清楚,過兩年大
學一畢業,我倆就兩清了,我出錢她出肉體,天經地義啊!」

  老周不由得苦笑兩聲,時代是真的變了。

  「連長,見到您兒媳婦,怎麽沒見到您兒子啊?」

  孫正剛略帶揶揄的話讓老周十分不自在,甚至不知該怎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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