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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親王 | 2018-1-1 04:47:05

 十年前的2007年發生了兩件對我影響極為重大的事情——其一是,我初
中畢業,考入了省重點高中;另一件不可思議而永生難忘的往事,這十年來一直
深埋在我心底,縈繞在我的夢中。現在我決心把它寫下來,紀念當年那位如夢似
幻的女神,以及年少時迷亂的情愫和欲望。

              序、夢中女孩

  我行走在陌生的街道上,目光緊緊盯著前面那道雪白的背影。

  記不得已經跟著這個身影走過了幾個街區——那是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小女孩
,穿著一身雪白的連衣裙。女孩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上,腦後的頭髮還被精心編
成了一圈清秀可愛的髪飾。連衣裙是白紗質地,裙擺到膝蓋上方一點,撐開成公
主裙狀,穿在女孩身上顯得純潔而輕靈。裙下一雙修長纖細的小腿被純白色的長
襪緊緊包覆著,仿佛女孩雙腿的肌膚本來就是那樣潔白晶瑩。

  女孩腳上穿的是一雙精緻小巧的白色帆布舞鞋,舞鞋的彈性極好,女孩的腳
步也是輕盈活潑。這一路走來,她時而沿著馬路蹦蹦跳跳,時而駐足看看街邊商
店的櫥窗。

  我刻意和她保持著一定距離,女孩始終沒有察覺到有個男人在尾隨著她,而
我也只能面對女孩的背影,一直都看不到她的相貌。

  終於,女孩在一棟居民樓下轉彎,向最近的單元門口走去。顯然,她就要到
家了。

  眼看那道雪白的背影就要消失在門後的一片漆黑之中,我瞬間拔起腳步沖了
過去,一眨眼便已衝刺到女孩背後。沒等她反應過來,我已經用手臂緊緊環抱住
她苗條柔弱的腰肢,另一隻手撩起白色紗裙,向裙子下面伸去……

  ……

  媽的,居然在這個時候醒了!

  醒來後的十幾秒鐘內我都是懵逼的,稀裡糊塗的對自己在哪兒、現在是什麼
時間通通沒有了概念。

  轉頭看看四周,天已經亮了,但窗戶上掛著厚實的遮光窗簾,只有一道極細
的陽關從縫隙中照進了屋裡。

  哦對,這裡是上海……我正躺在表哥訂的酒店房間裡……中考結束了,暑假
還剩兩個月……

  掀開被子坐起身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尿憋醒的。一整夜的存尿加上強勁
的晨勃,胯下的陽具早已腫脹成了超級賽亞人狀態。我晃晃悠悠的走進廁所,一
邊費勁的控制著怒氣值爆滿「高壓水槍」,一邊回想著剛才的夢。

  那不只是一個夢。

  上初二的時候,我去省城參加物理競賽,考試結束後在去車站的路上,遇到
了一個十來歲的白裙女孩。從女孩的裝扮來看,她也許是從少年宮練完舞蹈出來
,或者是剛參加完學校的文藝表演。我不由自主的跟著女孩走了近半個小時——
當然,並沒有像夢裡那樣膽大包天到沖上去猥褻她。最後,我目送著女孩走進了
居民樓,帶著一陣悵惘轉身向車站走去。

  只是,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又夢見一年前的那一幕呢?

              一、故地重遊

  我家在北方的一個工業城鎮,我爸在中學教書,我媽是國營工廠的職工。在
我小的時候,靠著父母微薄的收入,家裡生活一直都比較拮據——當然,那個年
代除了少數「先富」階層,鎮上家家戶戶也基本都是這樣的經濟水準。

  我有一個姑姑,年輕時嫁給了一個上海的生意人。後來生意人的生意越做越
大,成了企業家,姑姑也成了董事長夫人。在我出生之前,家裡曾發生過一場變
故,從此我爸和姑姑的關係鬧得很僵(關於那場變故是另一個不可思議的故事,
以後如果有機會我也會寫下來)。再加上後來兩家的家境落差巨大,我們家和姑
姑家便很少來往。

  我爸是典型的清貧又心高氣傲的知識份子,他斷然拒絕了姑父為他在上海安
排工作的邀請,家裡有困難的時候也絕不肯低頭向姑姑家求助——為此我媽沒少
跟我爸爭吵,但終究家裡還是我爸說了算。我爸為人非常嚴厲,又是教師,我從
小在他的嚴格管教之下,一心用功讀書學習。

  小時候唯一一次去姑姑家還是在我五歲的時候。對於那次出行,遙遠的記憶
裡所剩不多卻相當深刻的印象包括大城市的大商場和遊樂場,美味可口的江南點
心,黃浦江上的大輪船,姑父氣派又舒適的小轎車,姑姑家大大的洋房……當然
,還有我那位富二代表哥。

  表哥比我大八歲,在那時的我看來,他什麼都有,什麼都會。我清楚的記得
第一次走進他的房間時,看著滿屋子的圖書、玩具和獎盃,我睜大了眼睛,像是
來到了一座博物館裡。

  表哥那些玲琅滿目的寶貝,有些肯拿給我玩,有些卻碰都不許我碰。有一次
我私自進了琴房彈了幾下表哥的鋼琴玩兒,他很快就沖過來把我的手從鋼琴鍵盤
上甩下去,狠狠的罵了我一頓。我當時嚇得哇哇大哭,哭聲引來了雙方的父母。
我也不記得事情是怎麼結束的,只是從此表哥在我兒時的心靈裡儼然成為一道兇
橫可怖的陰影。

  我雖然畏懼表哥,但卻很喜歡上海,總想能再過去玩。但我爸很不喜歡那裡
,自打那次以後,我們很多年都再也沒有去過姑姑家。

  一直到了十年後的2007年。

  那年我的中考成績很不錯,被省重點高中錄取。我爸破天荒的答應暑假一家
人去上海玩,只是後來他又改口說假期還要給學生補課請不了假,讓我媽跟我兩
個人去。當然我們都清楚那只是我爸的藉口,真正的原因是他仍然不願意見姑姑
一家。

              二、驚為天人

  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我和我媽抵達上海時已近傍晚。在火車站停車場的一
輛白色寶馬前面,我們見到了來接我們的表哥。

  十年不見,表哥已是上海一所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在他身上完美的繼承了姑
父高大的身材和姑姑俊美的相貌,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高富帥」三個字的精準
詮釋。

  然後,白富美也現身了。

  那一幕夕陽餘暉中的景象猶如一幅明豔靚麗的油畫,即使在十年後的今天,
仍然深深的投映在我的腦海裡。

  寶馬車的左前門打開了,從駕駛座上盈盈走下來一位一襲白裙的少女,站在
那裡輕輕關上了車門。她的身影讓我瞬間便想起了「亭亭玉立」和「翩若驚鴻」
這兩個詞——連衣裙的吊帶背心完美修飾出了苗條婀娜的身段,輕盈的雪紡裙擺
在微風中起伏搖曳,貼住大腿時隱隱勾勒出了筆直修長的線條。她的上身還罩著
一件精巧的無袖短衫,兩條纖細白嫩的手臂裸露在外面,漆黑的長髮柔順的披散
在肩頭。連衣裙的下擺堪堪遮住了膝蓋,露出一截潔白晶瑩的小腿。

  由於背對夕陽,身後的光線在她身上鍍上了一圈金色的光暈,在那一刻,並
不刺眼的陽光卻晃得我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舅媽、小德,來給你們介紹一位美女——這是小如,我女朋友。」

  在表哥向我們作介紹的時候,白裙姐姐已款款走了過來,踩著高跟鞋的步態
優雅極了。她抬手輕拂了一下額角的髮絲,在夕陽柔和嫵媚的光環中,我看到了
一張天使般清麗嬌豔的面容,和有生以來所見過的最甜美的微笑。

  「阿姨您好,一路上辛苦了。」她一邊說一邊主動接過我媽手中的提包,白
裙姐姐的身高比當時還不到一米六的我要高出大半頭來,隨著她的動作,一股清
新淡雅的幽香輕輕拂過我的鼻息,也迷住了我的神志——我怔怔的盯著她看得出
了神,完全不記得接下來她們在寒暄些什麼。

  她的臉型是標緻養眼的鵝蛋臉,圓潤柔和的臉龐曲線給人的感覺非常舒服,
在披肩長髮的映襯下顯得清秀而溫柔。臉頰和手臂一樣白皙,浸潤著一層粉嫩通
透的氣色。眼瞼是精緻的內雙,彎成兩道優美的曲線,笑盈盈的眼神仿佛含著一
汪清泉。我以前讀過《紅樓夢》,立刻便聯想起了這種眼形叫做丹鳳眼——賈府
當家少奶奶王熙鳳便是「丹鳳眼,柳葉眉」。在美女姐姐俏挺的鼻樑之下,兩瓣
朱唇小巧紅潤,笑起來還有兩道淺淺的酒窩。

  我還注意到,在她脖子上戴著一條細細的銀飾項鍊,項鍊底端的掛墜是一個
精美的豎琴形狀。而在掛墜的下方,一片雪白嬌嫩的胸脯上,一道剛剛成型的淺
溝,消失在了連衣裙的背心上沿中……

  「小帥哥,你叫小德對吧?」她忽然轉頭沖我嫣然一笑,略帶一點江南味道
的口音正如她的容貌一樣清柔甜美。

  「嗯,姐姐好……」和她的目光甫一接觸,我便立刻低下頭去。

  「小德變化真大,已經長成大小夥啦!對了阿姨,我還看過你們上一次來上
海的時候拍的照片呢,那是十年以前了吧?」她又轉向我媽說話,而我卻不敢再
抬頭看她。

  「是啊,過得多快,一晃十年都過去了。」

  「小德都長這麼大了,阿姨您倒是和照片上一點都沒變,看起來還跟三十歲
一樣呢。您平時都是怎麼保養的呀?」

  「哎喲,我哪懂什麼保養呀,阿姨都四十出頭的人了……」。

  「看您說的,要不是知道您是長輩,我都不敢叫您阿姨啦,怕是得叫姐姐了
呢,嘻嘻……」

  在她們有說有笑的時候,我一直低著頭,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美女姐姐的下
半身——微微飄動的白色裙擺下,一對膝蓋若隱若現,筆直瘦長的小腿上裹著一
層純白色的絲襪,就像籠罩著一層雪白晶瑩的薄霧。她的雙腳藏在一雙銀粉色的
細高跟鞋裡,只在鞋尖的魚嘴口處露出了兩粒繃裹著絲襪的腳趾。透過半透明的
襪尖,我甚至能看得出腳趾甲塗成了淺淺的粉紅色。

  「小德,姐姐可聽說了喲,小時候你到表哥家裡玩,老愛哭鼻子哩!」

  「嗯……呃?」沒想到美女姐姐又跟我講話,我趕緊把目光從她腳上移開,
心想表哥怎麼把這種糗事都跟她講,連聲辯解道:「也沒有老是哭啊,其實我那
時候就只哭過一回……」

  她卻不以為意,繼續笑道:「照片上你還是個小胖墩呢,有一張照片姐姐記
得可清楚了——你正在吃小籠包,小臉蛋圓乎乎的,超級可愛!現在都已經長成
一個小帥哥啦。你今年多大哩?上高中沒有?」

  我感到臉上一陣發燙,小聲咕噥著:「我今年十五歲,下學期就該上高一了
……」

  我媽立刻接過話茬:「這不剛中考完嘛,我們家小德考了鎮上第一名,被省
城的重點高中錄取了。」

  「哇噢,好厲害啊!原來你還是個小狀元呢!」美女姐姐忽然抬起雙手在我
兩邊臉頰上輕輕捏了一捏。

  「真了不起!阿姨,您是怎麼培養的呀?小德一看就是一個又聰明又聽話的
乖孩子。」

  「咳,我哪懂什麼,平時都是他爸管教的……」

  表哥插嘴道:「咱們先上車吧,舅媽,路上慢慢聊。都餓了吧?我先帶你們
去吃飯。」

  一直到坐上表哥的寶馬車後很久,我還能回味起臉頰上那一陣柔軟細膩的觸
感。

  美女姐姐名叫簡心如,表哥叫她小如,我媽便也這麼叫她,我叫她小如姐姐
。她和表哥就讀于上海的同一所名牌大學——就代稱為東方大學吧——表哥學金
融,她學歷史。兩人雖然同級,她年齡要比表哥小一歲,平時也都是稱表哥為「
哥哥」。

  小如姐姐是蘇州人,母親是大學教授,而提到父親,她只是簡單的說「以前
也是在大學教書,現在是公務員」(後來才知道,那時她爸已是副廳級幹部)。
對於她和表哥的關係,雙方家裡面也都非常滿意。當時正值大四畢業,兩人都已
經成功申請到了美國常青藤名校的研究生,再有一個多月就要雙雙赴美留學了。

  表哥不久前剛因為酒駕被扣了駕照,所以一路上都是他女友開車,表哥坐在
副駕駛座,我媽和我坐在後排。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親眼看見女人開車,而且
是這樣一位仙子般的美女姐姐。我甚至顧不上欣賞原已憧憬了許久的大都市街景,
只知道一邊聽著她們三人聊天,一邊呆呆的凝視著小如姐姐開車時的樣子。從側
後方看上去,這個學歷史的女孩那膚如凝脂的側臉也散發著一種古典的美感。

  對表哥的女友抱有好感的顯然不只是我,我媽也非常喜歡這個未來的外甥媳
婦,一路上不停的誇她又漂亮又懂事又聰慧,連稱表哥真是好福氣,找了個這麼
好的對象。

  在對表哥和他女友讚不絕口之余,我媽還不忘趁機對我說教,吃晚飯的時候
一直在念叨:「小德,你看見沒有?人家哥哥姐姐多厲害,東方大學的高材生,
這馬上還要去美國留學。你可一定要好好向他們學習,聽見沒有?」

  「嗯嗯,媽,聽見了。」

  「媽跟你說啊,可千萬別因為一次中考成績就驕傲了,將來的路還長著呢。
你爸老說,高中跟初中可不一樣,何況是在重點高中,只要有一丁點兒鬆懈馬上
就被甩在後面了。這一趟回家以後就把心收回來,趁著沒開學先抓緊預習高中的
功課,你爸說要給你請幾個老師好好輔導一下。等開學你去了省城,我跟你爸都
顧不上管你……」

  我自顧自的埋頭扒拉著碗裡的米飯:「媽,我知道了,回去再說行嗎?好不
容易出來一趟,第一天就說這些……」唉!還有兩個月的暑假啊,就這麼說沒就
沒了。

  「怎麼?媽說話你又不愛聽了是吧?將來這三年可是要決定你這一輩子命運
的三年,說什麼也得努力學習!你看看人家哥哥姐姐,能考上東方大學的,那都
是天之驕子啊!全中國那麼多考生,一年才錄取幾個?咱不敢指望三年以後也能
考得上東大,但起碼得爭取考上個一本吧,最好也能到上海這樣的大城市來。我
跟你爸一輩子都在咱們那種小地方呆著,就指望你將來出來能闖出點兒出息……」

  小如姐姐拿過我媽的碗,一邊幫她舀著牛肉羹一邊勸道:「阿姨您放心吧,
小德這孩子是個學習的好苗子,天分聰明又肯用功,高中那些知識難不住他的。
再說你們省重點高中也很厲害啊,每年高考成績都在全省前列,有這麼好的平臺
,別說是一本了,將來小德保底考個985、211都沒有問題。」

  「哎呀,那可真是要借你吉言啦!」我媽忙不叠的接過牛肉羹。

  「小德這孩子啊,聰明歸聰明,我跟他爸就總擔心,上高中了我們倆都不在
身邊,沒有人管著,他別再貪玩不好好學習……」

  「這您就更多慮啦!‘好學生’肯定都不是讓別人強迫著才學習的,我相信
小德的自律能力,即使您和叔叔不在身邊,一定也能把自己的學習生活安排好。
姐姐說的對嘛,小德?」說到這裡,小如姐姐沖我眨眨眼,我連忙點點頭。

  「而且,阿姨,您知道在大學裡面,那些最優秀的同學都有一個什麼樣的長
處麼?就是他們總能把學業、社團、娛樂還有其他各種事情都規劃得很好。該學
術的時候就埋頭學術,該玩的時候就痛痛快快的玩,該休息的時候也要養精蓄銳
。心情好了,精力養足了,學習的效率也會高得多不是麼?所以呀,您既然帶小
德出來玩了,咱們就別老提學習的事啦,好好放鬆才是第一位的。」

  我媽聽得連連點頭:「對對,是這個道理……好好,不提了,阿姨聽你們的
,這幾天就讓他痛痛快快的玩個夠。」我媽終於收起了嘮叨,我也松了一口氣,
心裡面更是對小如姐姐充滿了感激。

  「哎,對了,你們兩個處對象有多久了?最開始是怎麼認識的?」喝了兩口
牛肉羹,我媽又開啟了下一個話題,我也連忙放下筷子認真聽著。

  「我們啊?」表哥和他女友相視一笑:「我們倆大一就認識了。那一次是我
們系和她們歷史系搞聯誼晚會,小如會小提琴,我會彈鋼琴,一幫同學瞎起哄,
非要讓我們兩個現場合奏一曲。我和小如商量了一下,即興演奏了久石讓的《The
Rain》,沒想到配合得還挺不錯。」

  小如姐姐補充道:「《The Rain》就是《菊次郎的夏天》裡面的電影配樂,
是一首鋼琴和小提琴的合奏曲。也是巧了,正好我們都練過各自的旋律,那天還
是第一次和別人一起完整合奏這首曲子呢。」

  「你們年輕人就是浪漫!這就叫緣分註定啊!有個詞兒怎麼說的來著……對
對,郎才女貌、門當戶對,阿姨覺得說的就是你們倆!你看看,你們兩個在一起
,多般配呀!……哎,你們接著說,那後來呢?」

  「後來嘛,哈哈……」表哥伸出一隻手臂摟在女友肩上:「後來我和小如就
在一起咯!」

  小如姐姐把表哥的手從自己肩頭捉下來推開:「哎呦,有臉講啊?後來是誰
開始在學校各種地方假裝跟我‘偶遇’的呀?又是誰以‘哥哥’自居每天都沒完
沒了的發‘騷擾短信’說是關心人家啊……阿姨,您都想像不到他往我們宿舍送
了多少零食!分給室友吃都根本吃不完,我們連隔壁宿舍都送去好多……其實你
就是成心想把我喂胖對不對?」她故作嗔怪的瞪著表哥,眼神裡卻滿是溫柔和幸
福。

  沒等表哥回話,我媽卻搶先說道:「不會不會,小如你看你這小身板兒,瘦
的弱不禁風的,就應該多吃一點兒才好。來來,吃這塊糖醋魚,阿姨夾給你,魚
肉營養多,又美白……哎,不用謝,跟阿姨客氣個啥,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表哥笑道:「舅媽,你可別看她瘦,身子骨可是一點都不弱——她從小學了
十幾年舞蹈呢,體能好得很!」

  我媽情不自禁的拉起小如姐姐的一隻手來:「難怪了!阿姨就說嘛,小如你
這身段,這氣質,咋就這麼好,看著就跟一般人不一樣,也就只有練過舞蹈的人
才行……誒,對了,剛才說,你還會拉小提琴呀?」

  「是呢阿姨,都是小時候爸媽讓學的,不過現在自己也挺喜歡的。」

  表哥抬起手掌指向他女友:「忘了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簡心如小姐——
東方大學交響樂團第一小提琴首席,就是坐在你們面前這位多才多藝的美女。」

  「哎呦我的乖乖,可了不得哇!」我媽的反應簡直就像見到明星一樣:「在
名牌大學讀書,還是第一首席,小如你這水平可得有多高呀……」

  小如姐姐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她一隻手被我媽緊緊拉住,另一隻手捋了
一下耳邊的頭髮:「沒有啦,我也只是業餘的,今年新來的專業特長生才真的是
水平超級高……」

  我媽又想到什麼,問起表哥:「誒,你參加你們學校這個……洋樂隊了嗎?
從小鋼琴也彈得那麼好。」

  「我沒有,」表哥嬉皮笑臉的答道:「校樂團只要小如這種高水平的,看不
上我這樣的菜鳥。」

  小如姐姐白了表哥一眼,對我媽解釋道:「阿姨,您別聽他亂講。交響樂團
的編制一般不太需要鋼琴,除非是專門的協奏曲。」

  「哦,這樣啊。哎對了,還沒給阿姨說說後來你們是怎麼確定關係的?」

  小如姐姐也似嗔似笑的看著表哥:「對啊,哥哥,說說你是怎麼費盡心機的
騙小女生的。」

  「說就說唄。那是大一那年期末,校樂團專場音樂會,趁著演出結束的時候
我上臺對小如表白,她當時就答應了。」

  「哪有你說的這麼簡單好嘛?」小如姐姐對表哥的回答很不滿意,忍不住自
己補充道:「阿姨,我跟您講,演出結束以後我正收拾樂器、譜子準備去後臺呢,
他忽然不知道從哪裡跑到臺上來了,捧著一大束玫瑰就單膝跪在我跟前……我都
徹底懵掉了!你們知道嗎?當時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然後就開始鼓掌、起哄……
那時候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腦子裡整個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這
麼稀裡糊塗的答應他了……」

  表哥插嘴道:「喂喂,稀裡糊塗?我怎麼記得你當時是哭得稀裡嘩啦呀?」

  「反正你就是早有預謀!哼,大騙子哥哥,之前還一直騙我說音樂會你來不
了,害得我那天演出都沒有發揮好……」小如姐姐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
阿姨、小德,過幾天我們樂團正好要開音樂會啦,就在我們學校藝術中心,要是
有時間的話歡迎來捧場啊。」

  說說笑笑間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表哥他們又把我媽和我送到了預先訂好的
喜達屋酒店,房費當然也是表哥埋單——那是我頭一次住五星級酒店,也是二十
歲以前的唯一一次。

  我媽看著天價般的房費直咋舌,連聲說「太讓你們破費了」。她打開行李箱,
把原本是要送給姑姑和姑父的幾包老家特產拿出兩袋來,硬是往表哥和他女友手
裡一人塞了一包。表哥他們推脫不過,也就收了下來。

  我媽這才罷休,又問道:「你們倆一會兒去哪兒啊?是不是還得回學校去?」

  表哥和他女友同時回答了我媽的問題,只不過小如姐姐說的是:「嗯,我們
倆都回學校……」而表哥說的是:「我在學校附近有套公寓,我們倆在那住了有
兩年了。」

  我媽也楞了一下,接著便恍然大悟似的一邊「哦」一邊點頭,口氣中頗有些
意味深長的感覺。

  我注意到小如姐姐悄悄伸手在表哥腿上捏了一下,與此同時,露在高跟鞋魚
嘴口處的腳趾微微蜷起一下又鬆開,精緻可愛極了。

  我忍不住抬頭看她的神情,卻發現她竟罕見的低頭不語,臉蛋已變得紅撲撲
的。

  他們臨走的時候,我媽還依依不捨的拉著小如姐姐的手說著話,仿佛那是她
自己將來的兒媳婦似的。

  那天晚上,躺在寬大舒適的席夢思床上,我腦子裡全都是表哥那位美麗女友
的倩影。從黑長直的披肩秀髮到潔白飄逸的雪紡裙裾,從無袖罩衫下的白嫩肩臂
到銀色高跟鞋裡的白絲小腳,她全身上下每一處體態和妝扮都那麼的令人賞心悅
目,連她那略帶吳儂軟語的嬌柔口音都是那麼悅耳動聽……回想著一雙纖纖素手
優雅的撫握著方向盤和變速檔,精緻的細高跟鞋輕輕踩下油門踏板,我已無可救
藥的迷戀上了這位剛剛認識不超過五個小時、年紀整整比我大了七歲的姐姐。

  在十八歲以前,我曾經對兩個女人有過驚為天人的感覺,第一個是小時候熱
播的武俠劇《新神雕俠侶》中李若彤飾演的小龍女,另一個,就是我表哥的女友
——我的小如姐姐。同樣的一襲白裙飄飄,同樣的美貌不可方物,同樣的不食人
間煙火般的清雅氣質,卻又比小龍女多了幾分溫婉可人……影視中的人物只屬於
虛幻的世界,雖然她勾畫出了我兒時懵懂中許多年裡對完美異性的幻想,隨著年
齡成長,終究和兒時的幼稚一起黯淡消散。我也早已明白,在我凡俗的現實生活
中,永遠不會降下一位絕世脫俗的仙子。

  然而在2007年那個明媚而燥熱的夏天,在一個十五歲的青澀少年面前,
一個十年間頭一次興奮而膽怯的來到大都市的毛頭小子面前,一個從前只知道用
功讀書連和漂亮女生說話都會窘迫到臉紅低頭的中學男孩面前,卻真真實實的走
來了一位重重光環中的女神。傲人的容貌身材,優雅的舉止氣質,溫婉的性格修
養,出眾的藝術才華,知性的學歷涵養,優越的家庭環境……全部都集中在了這
個二十二歲的女孩身上。在我年少而癡亂的心裡,她就是在我的真實世界中翩翩
而降的女神,真實的觸手可及,又真實的遙不可及……

              三、仙蹤難覓

  我們計畫在上海待一個星期,而那幾天裡一直都沒有見著姑父,姑姑也是第
二天才匆匆趕來,和我們一起吃了頓午飯,中途接了好幾個電話,然後又匆匆走
了。那時候我才知道,姑姑的身份不止是董事長夫人,自己也還是幾家控股企業
的高管。

  第二天的晚飯是表哥過來請我們吃的,一見面我媽就問道:「哎,小如今天
沒陪你過來?」我也立刻豎起了耳朵。

  「她在學校排練呢,她們樂團這週末就要演出了,最近排練比較多。」

  「這孩子也太刻苦了,都這麼晚了還在排練啊?」

  「她們經常一排就是一整天。我們馬上畢業了,這是小如在校樂團參加的最
後一場演出,所以她還挺上心的。」

  我忽然打心底裡生出一股不可遏制的衝動想要去看看小如姐姐。

  「媽,我也想看看交響樂團是怎麼排練的。表哥,排練的地方我們能去嗎?
」我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隨意自然。

  「行,我知道她們排練的地方。舅媽您也一起去吧?我們學校離這沒多遠,
咱們打個計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

  「我就不去了,逛了一天也累了,就想歇一歇。你帶小德去吧,讓他到名牌
大學裡面好好‘薰陶薰陶’。」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走進這座聖殿般的高等學府。雖然期末已過,校園裡還
是有不少學生,有一些畢業生正穿著學位服,在夕陽餘暉中散步或者拍照。我跟
著表哥穿行在有著百年歷史的校園中,所見到的每一個大學生都令我豔羨不已。
也許三年之後,我能有微乎其微的機會也將屬於這裡,但更可能的是,現在便是
我此生唯一一次置身於此地……

  表哥帶著我來到了富麗堂皇的藝術中心,沿著樓梯上了二樓,悄悄走進演奏
大廳。擁有近千個座位的觀眾席上零零散散的坐著幾個人,舞臺上就是正在排練
中的交響樂團。

  我們在第三排找了位置坐下,我一眼就認出了指揮左手邊第一位的女孩,心
裡面跟著咯噔一跳。

  是她!長髮披肩,一襲白裙。她端坐在那裡,一手將小提琴托在肩頭,另一
隻手持著琴弓一端,隨著音樂的節奏來回舒展,那曼妙的姿態比平時更顯優雅脫
俗。

  從我注意到她的那一刻起,她一直在專心致志的演奏,美麗的臉龐上始終帶
著認真專注的神色。我仿佛能感覺到,一縷暗香盈袖的清風,隨著她那舞姿一般
優美的動作,輕輕撫著我的面孔。

  整個交響樂團有五十人左右的規模,男女各占一半。表哥告訴我,所有的樂
手都是東大的學生,從本科生到研究生各個年級都有。其中有一些是專門為校樂
團「服役」的藝術特招生,而其他人——比如小如姐姐,則都是通過高考或保送
進入東大以後,才因為有出色的器樂演奏功底而被選拔入樂團的。

  學藝術的女孩往往不乏出眾的外表,我發現在弦樂、管樂乃至打擊樂各個聲
部都有好幾位顏值頗高的美女,但是整個舞臺之上,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女生能比
得過那位儀態萬方的小提琴首席。

  可是,遠遠望著小如姐姐演奏的這一刻,我的心頭卻漸漸籠罩上了莫名的抑
鬱。

  舞臺上的那個女孩是一位比我大七歲的白富美姐姐,我那個高富帥表哥的女
友,這座全國頂尖的高等學府裡才貌無雙的女大學生,亭亭玉立在象牙塔頂的女
神……她的一切都堪稱高貴而完美,高得只可遠遠仰視,美得使人自慚形穢……

  三年前表哥便是在這樣華麗的舞臺上向她告白,那時的我甚至小學還沒有畢
業……我的思緒又飄向了幾個月以後,她和表哥已然身處大洋彼岸,開啟新世界
的生活;而那時的我,正在為不知通向何處的未來繼續拼命讀書學習……再過三
年、五年、十年……她已經成了我的嫂子,生下漂亮的寶寶,或許會在美國定居
,再也不會回來……那時的我,又將身在何處……

  我悲哀的明白,即使在真實世界裡,我也終究無法觸碰到我的女神,她和我
仍然屬於不同的世界,只是有了一點偶然的交集,而她那高高在上的舞臺我永遠
也無法企及……無以名狀的失落和憂鬱,就像那些我完全聽不懂只知道很動聽的
旋律一樣,從她的手指間源源不絕的流淌進我的心底。

  靜靜坐了一會兒,我便和表哥離開了演奏大廳,離開了藝術中心,一路走出
了東大校園。

  跟在表哥身後,我最後回望一眼那座高大雄偉的紅磚校門,雖然天色已漸昏
暗,門楣匾額上「東方大學」四個鎏金大字仍然耀眼奪目。

  我不禁對自己苦笑,或許只有像表哥那樣出色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仙子般的小
如姐姐。但是一想到這位一塵不染的仙子早已和表哥同居,甚至可能都已同床共
枕,我本已落寞不堪的心裡竟又掠過一陣針錐般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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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8-1-1 04:47:42

  四、撥雲見日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我媽和我沒有再去打擾姑姑一家,我們逛了外灘、浦東、
南京路、田子坊……當然,也沒有再見過表哥的女友。

  一直到了第五天,也是我們在上海的倒數第三天。

  那天是星期六,趁著姑姑難得有空,我媽一大早就登門拜訪。姑父正在美國
出差,表哥也不在家,家裡只有姑姑和她們家的保姆。

  雖然從我有記憶以來我爸便和姑姑形同陌路,我媽和姑姑倒很是情投意合,
兩人就像多年未見的姐妹一樣,上次吃午飯的時候就聊得意猶未盡,這回更是打
開了滔滔不絕的話匣子。姑姑見我自己一個人很是無聊,便給表哥打電話,讓
他帶我去周莊玩。

  聽到表哥說OK的時候,我驀地預想到了什麼,心頭猛然一陣震悸。

  果然,表哥還未領回駕照,所以他又叫上了女友開車同行。

  再見面時的小如姐姐依舊是一襲白裙,只不過連衣裙換成了淺藍色的小圓領
短袖襯衫,下擺紮進白色半身裙裡,銀粉色的細高跟鞋換成了淺咖色的平底小皮
鞋,披肩長髮也在腦後用粉色的蝴蝶結髮卡紮成了一個清爽的馬尾辮。她身上不
變的是脖子上的銀飾項鍊,還有腿上緊裹的白色絲襪,不,絲襪也和上次的不一
樣——今天的絲襪更透明一些,並且星星點點的點綴著花朵狀的純白色圖案。

  相比第一次見面時的優雅驚豔,小如姐姐今天這一身打扮更顯清純靚麗。

  「小德,這幾天玩得開心嘛?嘻嘻,是不是發現上海到處都是人超級多?」

  「嗯,挺開心的,小如姐姐。」

  「那天晚上你們來看我排練,我在臺上看見你啦,還悄悄沖你招手哩,你有
沒有看到?」

  我怔怔的抬起頭,正迎上那道溫柔淺笑的目光。

  小如姐姐螓首微側,伸手將額角未紮起的幾縷髮絲拂到耳後,醉人的體香又
一次沁潤了我的心脾。一股暖流從頭頂傾瀉而下直通背脊,繼而湧遍了我的全身。
在那一瞬間,我忽然懂得了醍醐灌頂、如沐春風的感覺,整個人豁然開朗了。

  「明天晚上我們就要演出啦,你一定要來哦!不然的話,姐姐可是會難過的。」

  我用力點頭回答:「當然!給小如姐姐捧場是必須的!」

  幾天來彌漫在心頭的陣陣陰霾,就在她的一顰一笑間全部雲開霧散了。

  我咧嘴傻笑著回望著她,在我眼中,那抹甜美溫柔的笑靨仿佛陽光一般明媚
溫暖。

  是啊,過去的一切都已無法改變,未來的一切誰也無法預測。無論她是仙子
也好,女神也好,現在我面前的這個女孩,永遠是關心我、在意我的小如姐姐
——對我來說這還不夠麼?

              五、天人交戰

  兩個小時後,我們三人漫步在了優美閒適的古鎮小巷。

  表哥他們已經來過兩次周莊,但依然興致很濃。表哥還專門帶了一部佳能單
反相機,顯然是因為他的女友很愛照相,而且也很上相——用不著任何美化修飾
,她在相機裡的投影天然便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我本來不肯照相,但小如姐姐還是堅持要幫我拍照,甚至還手把手的教我擺
造型,我也只好任由她擺佈。當然,手上那抹柔軟細膩的觸感又一次令我回味許
久。

  大多數時候,我都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兩個的身後。小如姐姐撐起一把精
美小巧的陽傘走在高大健壯的表哥身旁,顯得格外嬌小依人。而實際上,即使沒
有穿高跟鞋,她的身高也比那時的我還要高出半頭。在我眼前搖曳飄逸的白色裙
擺下,她那優雅輕盈的腳步踩在石板路上,儼然化為水鄉古鎮中又一道迷人的風
景。

  小如姐姐今天這條裙子的下擺也是剛過膝蓋,白色絲襪的下端消失在圓滑的
鞋口裡,留下一片白茫茫的、點綴著朵朵碎花的腳踝。我不禁又想起了昨晚做的
夢,夢中的我同樣也是恍惚的跟在一個白裙白襪女孩的身後……

  在那個時候,年少的我對於所謂的戀腿、戀足原本還沒有任何感覺,絲襪的
概念也不過是一條長長薄薄的襪子而已。當年家裡沒有電腦,初二時我在同學的
帶動下學會了偷偷去網吧,不久就「誤入」了那些「很黃很暴力」的網站。那時
候流覽色情網站都是直奔主題而去——對於一個正值青春期難免時而躁動饑渴的
少男而言,放著女人最關鍵的三點不看,看她們的大腿和腳丫子有什麼意思?那
時候我也無法理解女人的貼身衣物散發出的所謂性感之美和誘惑意義,渴望飽覽
的只是現實生活中永遠在層層衣裙掩藏下難以一睹為快的異性身體——色情圖片
裡女人一絲不掛的雙乳和生殖器,才能填飽我年少時帶著些許好奇的肉體欲望。

  然而跟在小如姐姐身後的這一天,我人生中第一次發覺,眼前剛過膝蓋的裙
擺下那雙包裹著白色絲襪的修長小腿,以及鞋口處偶有幾道絲襪褶皺的纖巧腳踝
,竟是如此白晃晃的耀眼,就像撓著心窩一樣對我產生了無以名狀的吸引……

  「小德走累了嘛?要不要休息一下?」白絲美腿的主人忽然停住腳步,轉過
身來問我。

  「哦……我不累。小如姐姐,咱們接著逛吧。」

  「你看你,額頭上都出汗了,還說不累。哥哥,咱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
說著,她從包包裡拿出一小包香薰手帕紙遞給我:「喏,先擦擦汗。」

  表哥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家餐館:「那家店咱們前幾次來都沒有去過,一
直聽說還不錯。走吧,也該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走進表哥所指的那家餐館,面積不算大的門面裡乍一看已坐滿了一桌桌食客
——他們幾乎都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我們——或者說是看向我們中的白裙美女。
服務員把我們引到了唯一的一張空桌,表哥從服務員手中接過菜單點了幾樣菜,
然後又起身說要去買一些喝的來,獨自走出了餐館。

  於我和小如姐姐有了這些天來頭一次的一小段獨處時光,兩個人卻都沒有說
話——她還在饒有興味的低頭翻看著菜單,那專注的臉龐讓我不禁想起了她在舞
臺上演奏時的樣子。而我的餘光則敏感的察覺到,店內的食客們仍然時不時的向
我們這邊瞟上幾眼。

  小如姐姐坐在我正對面,她上身挺直,右腿很自然的翹搭在左腿上,白裙的
裙擺也隨之向上縮起一段,露出了絲襪緊裹下光滑圓潤的膝蓋,還有膝彎處那一
點點微妙的褶痕。

  在我原來的意識裡,只有婚禮上穿著潔白婚紗的新娘才會穿同樣的白色絲襪
,另一種和白襪有著密切關係的女性是少兒舞蹈節目上那些穿著白色長筒襪的小
女孩,心目中的白色絲襪也因而被賦予了某種純真聖潔不容褻瀆的意味。這種禁
忌的白襪情結糅合在表哥清純優雅的女友身上,早已令我不可抑制的對她這雙白
絲美腿生發出了一種異樣的迷戀。更要命的是,這種迷戀再不僅僅是精神上的憧
憬,更成了實實在在的肉體誘惑。

  我回想起了昨晚那個夢的最後,我把手伸進了白裙女孩的裙底,伸向了那穿
著白色長襪的雙腿……

  「你在想什麼呢?」小如姐姐突然問道,我這才注意到菜單已經被她合上放
在了一邊。

  「哦……那個……我在想……小如姐姐,你脖子上的項鍊掛墜是什麼呀?是
豎琴嗎?」我心虛的隨口編了個問題,像是生怕能被她看穿我滿腦子正在想的都
是她的白絲美腿。

  說完我才意識自己問得很是唐突——今天她脖子上的項鍊是藏在襯衫領口之
內的,這不等於自認是在惦記她的胸口嗎?

  好在小如姐姐並不介意,而是大方的把項鍊掛墜從領口內輕輕拿了出來:「
這個嘛?它叫‘里拉琴’,是一種古希臘樂器。豎琴呢要比它大得多,有47根弦
……你看,它就只有5根弦。」

  她身體微微前傾,把那個精緻的里拉琴掛墜又向我拿近了一些,好讓我看得
更清楚:「喏,其實這個掛墜的圖案叫做‘樂徽’,就是用里拉琴的形狀抽象出
來的,在西洋樂裡面一般會用它來象徵音樂。」

  「哦,里拉琴……樂徽……」小如姐姐親近的肢體動作給了我莫大的鼓勵,
我也大膽伸出手去,將這枚還戴在主人玉頸上的銀飾樂徽小心的托在手中。

  「這條項鍊真的好漂亮!是不是表哥送給你的?」

  「不是啦,這是我十六歲的生日禮物,那時候都還不認識你表哥呢。」

  就在這時,表哥買水回來了,我連忙將手縮了回去。

  表哥把兩瓶可樂放在桌上,然後又將一瓶果汁打開後遞給了他女友:「怎麼
?又把初戀送你的定情信物拿出來炫耀呢?」

  小如姐姐一轉身便作勢要把手中的果汁向表哥灑去,表哥迅速閃到了一邊。

  「小德,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她氣鼓鼓的瞪著表哥:「早就跟你說過,
你要是這麼介意,我再也不戴了便是。」說著便伸手要把那條項鍊從脖子上摘下
來。

  表哥趕緊捉住女友的雙手,連聲哄道:「別別別,都怪我胡說八道……多精
美的項鍊啊,多配我們家小如的氣質!千萬不要摘了,我就喜歡你戴著……」他
鬆開女友的雙手,又摟住她的雙臂,轉頭對我嘿嘿一笑:「小德,現在你聽好了
——你表哥我,才是這位冰清玉潔的純情少女的初戀!」說罷便在女友額角處用
力一吻。

  「你幹嘛呀,哥哥,別鬧……當著小德的面,羞不羞你?」

  「純情少女」從男友懷抱中掙脫出來,但顯然氣已經消去大半。只是經過剛
才這一番風波,她的呼吸也明顯加重了不少。

  小如姐姐低頭整理著襯衫,那條來歷神秘的項鍊又被放回了領口之內。女式
襯衫裁剪合體的前襟處,兩鼓曲線優美的隆起隨著她的呼吸而起伏不定。修身貼
合的衣料不僅如實凸顯出了女主人苗條曼妙的腰身,也依稀勾勒出了兩隻3/4
罩杯惹人遐想的蕾絲輪廓……

  世界上有一些事情就如一具潘朵拉的魔盒,或是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哪怕只
要打開一個小小的開口,便再也無法撤回到什麼都未曾發生過的狀態。

  很不幸,色欲就是這樣的事情。

  誠然,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對表哥女友的一切都懷上了深深的迷戀,但
那種年少癡亂的情愫也許並不能算作情愛,更絕不涉及性愛。雖然小如姐姐的容
貌和身材足以令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動容——正如這一屋子的男性食客那樣,但
在我的心目當中,她是且只應該是一位完美無瑕的仙子,一個對我關懷備至的姐
姐,一尊高高在上的女神,有些時候甚至就連當面直視她那純淨姣好的面容都會
讓我產生一種褻瀆般的負罪感。

  然而在周莊古鎮的那一天,和小如姐姐近距離的相處下來,從她那雙雪白奪
目的白絲美腿開始,一直到她胸前起伏飽滿的一雙圓丘,原本純潔虔誠到令我惶
惑不安的精神愛慕,正一層層的被肉體欲望所剝落、蠶食……

  那一頓午飯,表哥和他女友吃得津津有味,並且在品嘗過每一道菜後都交流
了一番可圈可點的評價。

  而我,卻真真叫做食不知味。

  我從小一直受到父母嚴格的家庭教育,作為一個長期被灌輸著強烈道德感和
羞恥心的「好孩子」,我再一次體會到了當年第一次打開色情網站時那種興奮、
刺激與內疚、不安交織纏繞的心情。而這一次,激蕩在內心深處的衝突和自責要
遠遠劇烈得多——在一個「好孩子」的世界觀裡,小如姐姐身上閃耀著對於高貴、
完美、純潔、善良這一切美好憧憬的聖光,對她的任何非分之想都簡直是要讓這
一切瀕於崩壞的醜惡罪行!

  我時常在想,上帝他老人家真的很會開玩笑,賜給了人類荷爾蒙、多巴胺和
腎上腺素來助長最原始的欲望,卻從未創造任何一種能夠激發高級理智的激素。
正值青春期的少男心底躁動的欲火作為一種雄性本能,一旦燃起星星火花便再也
撲滅不熄,還似乎越是壓制就越發滋長、茁壯……

  當我們吃完飯起身離開的時候,我不得不用書包擋在身前,來掩蓋自己胯下
那醒目而醜陋的凸起。

  下午的大部分時間裡,我還是緊緊跟在小如姐姐的身後。我想她也許永遠也
想像不出,自己一雙若隱若現的白絲美腿,竟如同開始消融的冰山一角般,解凍
了男友的表弟對她女性肉體的無窮欲望。

  多少次我幻想著親手觸摸裙擺下面那雙晶瑩光潔的小腿,想像著那充滿彈性
的白色絲襪緊緊包裹在玉腿上光滑緊繃的手感,甚至想像我的手掌順著那修長筆
直的小腿一路向上,滑入裙底……可望而不可及的欲念使我大腦中和下半身某個
陰暗骯髒的角落都一直保持著充血狀態。我的靈魂仿佛也隨著無法轉移的視線一
起,沿著那雙光潔柔滑的白絲美腿滑向了幽秘未知的深處。

  遊完周莊回到車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看著小如姐姐將安全帶從
自己胸脯上斜斜勒過,在柔軟的純棉襯衫上留下一道令人豔羨的印痕,我忍不住
偷偷隔著褲子抓撓了兩下自己的陽具——這根醜惡的罪魁禍首似乎比早晨撒尿時
的「超級賽亞人」還要強橫、堅硬。

              六、倩影難及

  「走了一天超級累啊,還要再開兩個小時回上海……」坐在駕駛座上的小如
姐姐並沒有發動汽車,而是先用力伸了一個懶腰。隨著她向前伸腰挺胸的動作,
安全帶更緊更深的勒住了她堅挺飽滿的酥胸。

  剛一伸完懶腰,她忽然滿懷興奮的提議道:「不如我們今晚就住在這邊吧!
明天早上再回去,你們兄弟兩個說好不好?」緊跟著便轉頭對我說道:「小德,
你可不許說不同意啊!」

  「啊?好好,我同意……」我一邊忙不叠的回答,一邊迅速抓起書包擋在大
腿上。

  表哥頗有些無奈:「你們可是明天晚上就要演出了喂!今天不回去,萬一耽
誤了正事怎麼辦?」

  「明天下午才開始化妝彩排嘛,反正上午也沒有什麼事。咱們來這裡一次都
還沒有看過周莊的夜景呢,哥哥……」小如姐姐拽住男友的一隻胳膊不停的搖來
搖去:「今天真的好累,開不動車了嘛……就看在這半個月來辛辛苦苦給你當司
機的份上,稍稍心疼人家一下好不好?」

  表哥在女友的撒嬌攻勢下哪裡還有拒絕的餘地:「好吧好吧……你呀,每次
只要玩性一上來,真是拿你沒辦法……但是說好了明天要早起啊,耽誤了彩排我
可概不負責。」

  「好噠!沒問題!哥哥最棒了!」小如姐姐抓起男友的手來在他手背上親了
一口,然後興高采烈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蹦了出去。

  表哥給家裡打了電話,我媽知道有表哥他們帶著我一起,倒也沒什麼意見。

  我們回到古鎮裡,在一家精品客棧開了一個家庭套房——裡面含兩間臥室、
一個娛樂室、一個浴室和一個衛生間。

  那天晚上我們還去了一家酒吧,表哥和他女友各點了一杯雞尾酒。我本來只
想喝點兒飲料,但表哥也給我點了一杯記不得叫什麼名字的雞尾酒。

  我爸對煙酒一概不沾,在他的管教下我從小更是連一滴啤酒都沒有嘗過。那
晚在表哥的連勸帶灌下我勉強喝下一口,只覺得一股無法形容的苦澀灌入口中,
激得我險些要把那口酒吐出來。好不容易硬著頭皮咽下肚裡,接著便是一陣猛烈
的咳嗽。

  「他還小,哪有你這麼當哥哥的,硬灌人家喝酒。」小如姐姐起身倒了一杯
純淨水遞給我,我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她又抽出一張紙巾,幫我輕輕擦拭著嘴角
殘留的酒水:「小德,不理他,沒事的,不喝就別勉強自己。」

  小如姐姐自己也已喝了半杯酒,在酒吧昏暗的光線下,她那嬌豔欲滴的紅顏
透著別樣的朦朧嫵媚,瞬間令我陷入一陣迷醉般的恍惚。

  桌面上的震動將我驚醒過來,是小如姐姐的手機在震。我瞥見手機螢幕上顯
示著一張大頭照,照片中小如姐姐正神色親昵的摟著一位中年女人。那女人戴副
眼鏡,髮髻高挽,顯得很有氣質。

  「噓……是我媽。你們別說話啊,要是讓我媽知道我跟你們在這裡過夜,她
今晚絕對會失眠的,沒準明天就要來上海……」

  表哥笑道:「還用等到明天嗎?你媽肯定一個小時不到就能殺到這裡。老教
授在象牙塔里呆了半輩子,整天就受迫害妄想著外面到處都是變態狂盯著她家寶
貝女兒……哎,話說,我是不是應該通報一下咱丈母娘,她天真無邪的寶貝女兒
已經跟我過了七百多夜了,請她老人家儘管放心……啊呀我擦!」

  顯然表哥胳膊上這一下被女友擰的非常重,痛得他呲牙裂嘴的叫了起來。

  小如姐姐繃緊了俏臉,狠狠白了男友一眼。她挺直腰板調整了一下坐姿,這
才接通了手機。

  接下來小如姐姐全程都在用蘇州話和媽媽聊天,而且語速很快,我只能在一
開始連蒙帶猜的聽到她對電話另一邊講:正在學校附近和同學一起吃夜宵,很快
就會回宿舍。

  但是聽不懂並不妨礙我聽得非常享受——吳儂軟語真真名不虛傳,小如姐姐
的口音更是酥柔到了骨頭裡,聽她講蘇州話就仿佛是有一縷羽毛在輕輕搔弄著我
的耳廓和心尖,我感到頭皮和頸背一陣陣的麻癢,整個人都舒服極了。

  天下當母親的對兒女嘮叨起來都是沒完沒了。電話講了二十多分鐘後,小如
姐姐顯得有一點疲倦,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她翹起右腿搭在左腿上,縮
起的裙擺之下再一次露出了兩隻膝蓋。而翹在空中的那只右腳,鞋口的系帶已不
知什麼時候鬆開了,腳跟很快掙脫了鞋子的束縛,淺咖色的小皮鞋勾掛在潔白的
腳掌上,撩人的晃動著。

  接著她又換了右手持著手機,上身微微前傾,左手有意無意的在自己右腿的
膝蓋和小腿內側輕柔緩慢的撫弄著。

  這一系列不經意的小動作在我眼裡卻簡直成了無比香豔的一幕——我多麼希
望此刻正在那條白絲玉腿上盡情徘徊的是我的手,腦海中有一個聲音開始瘋狂的
呼喊:我也要撫摸那圓潤光滑的膝蓋,搓揉那修長纖瘦的小腿……不止如此,我
還要把玩那嬌巧可愛的腳踝和足跟,把那只撩人的白絲小腳整個都握在手中……

  天哪!我真恨不能讓時間在此刻靜止,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暫停行動和意識
,而我就可以跪倒在小如姐姐腳邊,將她白絲美腿每一寸的光滑、柔嫩、細膩和
彈性都盡情享受個夠!

  又過了一會兒,表哥起身去廁所了。現在只有我和小如姐姐面對面的坐著,
而她還在專心打著電話。

  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在我腦中——我腿上穿的是條短褲,只需要再向前伸出
不到一尺,就可以用自己裸露的小腿去觸碰到小如姐姐的絲襪小腿。

  或許是被那口酒壯了色膽,我真的開始將右腿悄悄向前伸去!我的心臟通通
的跳著,在心裡面對自己說:只要碰一下就好,只要一下,我就能感受到那絲滑
柔潤的美妙觸感……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白絲美腿的主人,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我
不懷好意的動作。我繼續對自己說:只要裝作是不小心碰到,她一定不會介意,
只是碰一下腿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白天照相的時候她不也用手碰過我的手了
麼……

  然而,我的心臟越跳越快,腿卻越伸越慢,終於在還有約十公分的地方徹底
停住了。

  接下來無論怎樣給自己壯膽、打氣,我那條腿竟仿佛有千斤般沈重,再也無
法向前挪動一絲距離。

  我就這樣和那股看不見的阻力僵持著,終究也不敢再邁出跨越雷池那一步。
一直到眼睜睜的看著小如姐姐在電話裡對媽媽道了晚安,結束了半個多小時的通
話。

  掛斷電話後,她長長的籲出一口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也暗暗籲了一口
氣,悻悻的把腿收了回來,心裡面一陣又是懊惱又是解脫的感覺。

  「小如姐姐,你的手機看上去好特別啊,是什麼牌子的?」我裝作什麼也沒
有發生過一樣,試圖用隨意的聊天來掩飾剛才的心懷不軌。

  「這個是iPhone,」她把手機遞給我看。「上個月底新發售的,我也是剛用
了一個星期。」

  我搖了搖頭:「‘哀鳳’?沒有聽說過這個牌子……好像也從來沒見手機店
裡有賣的。」

  「國內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有吧,這個是朋友從美國帶回來的。怎麼樣?你
覺得這種外觀好看嘛?」

  我打量著這部白色扁平、沒有翻蓋、沒有鍵盤、全是螢幕的「哀鳳手機」:
「嗯……是挺別致。」

  「我也蠻喜歡這種設計風格的,不過你表哥就不喜歡——他覺得不夠大氣,
還是願意用Vertu。」

  正好這時候表哥回來了,小如姐姐抬頭對他說道:「有時候真理解不了你的
審美,搞不清楚到底是大氣還是俗氣。」

  表哥自嘲道:「那是,我這俗人哪能比得上人家從小學舞蹈的藝術家……」
他還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的打住了。

  我好奇的問表哥:「‘窩兔’是什麼牌子的手機?」

  「諾基亞的一個牌子。」表哥一邊回答一邊坐回到椅子上。

  「哦……」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畢竟我爸用的就是諾基亞,那「窩兔」
八成是新出的型號了。「哀鳳」我肯定是用不起的,諾基亞的話沒準家裡還肯
給我買一部。

  「表哥,‘窩兔’好用嗎?我上高中了也想讓家裡給我買一部。」

  表哥還沒說話,小如姐姐先笑著對我說:「又難看又不好用,你別跟他學,
他最能誤人子弟了。」

              七、仙子蒙塵

  回到客棧已是晚上11點多了,這一天下來,三個人都十分疲憊,一進門便
癱坐在沙發上。

  小如姐姐指著套房裡唯一的一間浴室:「我沖澡花的時間最長,你們兩個先
去洗吧。」

  表哥拍拍我的後背:「小德你先洗,洗完早點睡覺。」

  沖洗了15分鐘後,我頭腦也清醒了許多,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大聲叫道:
「我洗好了,你們來洗吧!」

  然而並沒有聽到回應。我看到表哥和他女友那間臥室房門是半開的,便走了
過去,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

  「表哥?小如姐姐?」

  還是沒有任何回應,整個房間裡沈寂的只剩下我的呼吸聲。

  在映入眼簾的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上,表哥和他女友不知什麼時候都已經睡著
了。房內燈還亮著,兩人和衣而臥,也沒有蓋被子。看來他們本來是要躺著歇一
會兒,不想卻直接睡著了。在疲勞和酒精的催化下,兩人似乎都已睡得很熟。

  我向床邊走去,思索著要不要叫醒他們。

  小如姐姐睡在靠近門的一側,她仍然穿著白天的衣裙,宛如睡美人一般優美
的仰面平躺。她的左手自然下垂搭在小腹處,右臂惹人憐愛的蜷起,纖手半握拳
,搭在枕邊,頭也微微側向右邊。蝴蝶結髮卡已經取下放在床頭櫃上,長髮披散
下來垂在肩頭。白色棉布裙覆蓋著伸直的右腿和微屈的左腿,雙條大腿併攏,左
膝微微內靠。鞋子已脫在床邊,一對可愛的白絲小腳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

  眼前這一幕使得剛剛被涼爽的洗澡水澆熄的欲火瞬間便「騰」得燃遍全身。

  二十二歲的少女身體已經完全發育成熟,淺藍色襯衫在仰臥的身體上完美貼
合著凹凸有致的曲線,胸前兩座圓潤豐滿的小丘正隨著呼吸的節律緩緩起伏,幅
度比白天坐著的時候更加明顯。輕薄柔軟的裙擺夾在雙腿間,勾勒出裙下修長的
腿型,甚至還有小腹底部微微隆起的三角地帶……

  我站在床邊呆立了好一陣,心跳和呼吸也越來越重,內心有一頭壓抑已久的
野獸開始空前不安的躁動起來。

  與我正在洶湧起伏的內心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小如姐姐猶在毫不知情的安靜
睡著,那誘惑撩動了我一整天卻不得染指的玉體,就這麼看上去毫無防備的橫陳
在我面前。

  襯衣領口處的紐扣比白天多解開了一顆,性感的露出了一片雪白的玉頸和兩
道優美的鎖骨,但沒有見到那條銀飾項鍊,不知已被小如姐姐摘下收到了哪裡。
襯衫前襟下的兩座山丘在仰臥時依舊保持著渾圓飽滿的形狀和挺拔墳起的張力,
甚至比白天站立和端坐時更顯曲線畢露。

  我輕輕彎下腰去,直至鼻尖距酥胸的頂端僅有寸許的距離,清新素雅的體香
隨著我粗重的呼吸灌滿了鼻腔。兩隻玉兔絲毫不知自己正被近在咫尺的猥褻目光
肆意觀賞,仍然在緩緩起伏中無辜的展示著自己圓潤美好的弧度。

  襯衫的開襟有著巧妙的防走光設計,即使在如此近的距離之內我也無法看穿
紐扣之間的縫隙。但貼身的純棉布料之下,胸罩上紋飾、蕾絲的痕跡乃至肩帶和
背帶的輪廓都被我一覽無餘。我瞪大了眼睛,恨不能讓視線穿透那薄薄的純棉纖
維,再穿透罩杯柔軟的裡料……

  弓了半天的腰開始隱隱酸痛,甚至「用力過猛」的眼睛都有點脹澀。我直起
身來伸展了一下腰背,看著眼前毫無知覺的睡美人,一時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我感覺自己仿佛什麼都能做,卻又什麼也做不了。

  我把手心上的汗水在短褲上用力擦了擦,然後又抬起手來揉了揉眼睛,「祿
山之爪」幾個字驀然間湧上了心頭。

  連我自己都被這膽大潑天的念頭震悚了。

  我他媽一定是瘋了!她可是表哥的女友啊……不想要命了嗎?被發現了會被
表哥打死的……

  不,他們倆都睡熟了,發現不了的……只要我輕輕的下手,絕對不會驚動他
們……就摸一下就好,摸一下我這輩子都值了……

  似乎在我的大腦還沒有鬥爭出結果的時候,我的手卻已經擅自行動了——我
木然的看著自己的右手抬了起來,向小如姐姐的右乳伸了過去!

  我大氣都不敢再喘一口,伸出舌頭舔著乾澀的嘴唇,眼睜睜的看著指尖離那
座圓丘的峰頂越來越近……

  這一次再也沒有被無形的阻力攔住,熟睡中的女神失去了意識,也失去了護
體的鴻溝……

  我真的摸到了!

  指肚觸及酥胸的一瞬間,隨著純棉布料的柔軟質感一起擊中我的心臟的,還
有這樣一股意念——我再也不是原來的我了。

  我緊張的停在那裡,食指、中指、無名指的指肚輕輕貼著乳峰的頂端一動不
動。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被我襲胸的睡美人——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呼吸的節
律都不曾有一絲改變,我的手指也隨著她胸前平穩的律動而微微上下起伏。

  看吧,什麼都沒有發生……她睡得這麼熟,永遠也不會發現的……

  得手之順利使我的色膽和獸欲再度膨脹起來。我將手掌輕輕伸開,直至手心
和五指像扣著籃球一樣,隔著襯衫完全貼住了右乳的弧線。被冷落多時的左手也
不甘落後,如法炮製的向另一座乳峰攀去……

  天啊!我的雙手「握」住了小如姐姐的雙乳!

  這就是表哥他女友的胸部!

  女神高貴聖潔的雙峰,竟然被我摸到了!

  一波接一波的強烈刺激不斷的從手掌中傳輸上來,持續衝擊著我繃緊的神經
中樞裡最敏感的興奮區。自打記事以來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摸到了一個女生的胸
部,而這個女生的身份原本是永遠都不可能觸及的存在!無與倫比的興奮和緊張
充斥著我的全身,心跳和呼吸都似乎要到了極限。

  在這場心驚肉跳的身體接觸中,隔著襯衫和胸罩,實際上我能感覺到的最多
也只是胸罩罩杯的質感。但那種渾圓飽滿、柔中帶韌的手感已然令我非常的滿足
,心理上無以復加的興奮更遠遠超出了生理上的快感。小如姐姐恬靜安適的平躺
在眼前,手臂搭在身體兩側,胸前門戶大開毫無防備,聳立起伏的雙乳被我嚴嚴
實實的掌握在手中……光是這一幕的視覺刺激就讓我激動的一陣頭暈目眩!

  我吞咽著口水,手上一點也不敢用力,只是一直輕輕的將掌心緊貼住兩座乳
峰。我不知道還要將這個動作保持到什麼時候,眼前這種狀態已然達到了我心理
承受的極限——也許小如姐姐隨時都有可能醒覺,那後果會怎麽樣簡直不堪設想
——掌中的兩團乳肉固然能夠令任何男人抓狂,但我哪裡還敢真的不顧一切去狂
抓她們……

  我如履薄冰的注視著被我猥褻的睡美人——熟睡中的俏臉清秀而安逸,雪白
的香腮在酒精作用下浮現一抹紅雲,柔嫩細膩的肌膚上找不到一丁點兒瑕疵。兩
道柳葉眉天然就如精心描畫的一般,眉下雙目緊閉,睫毛又長又翹。瑤鼻秀氣挺
直,在一呼一吸中氣息如蘭。小巧的櫻唇微微抿著,人中之下圓潤的唇珠嬌紅欲
滴。

  凝視著這清純美麗的面容,我忽然感到心有不忍。

  小如姐姐眉宇間那股無比純淨而美好的氣場,又一次令我不由自主的產生了
自慚形穢的感覺。回想起白天她對我溫柔貼心的照顧和溫暖如沐的笑容,再看著
她現在甜美無辜的睡顏,我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卑鄙齷齪極了。

  我深深的喘著氣,終於把自己的髒手從小如姐姐的酥胸上拿開了。房間裡開
著空調冷氣,可我現在已是滿頭大汗。我抹了抹汗水,努力平復著心情,說服自
己到此為止。

  就在我打算叫醒他們兩人去洗澡的時候,小如姐姐忽然動了一下,把我嚇了
一跳。

  她並沒有醒過來,只是在睡夢中扭動了一下身體,並將左腳搭在了右腳上。
兩隻白絲腳丫俏皮的疊在一起沖著我翹著,那絲襪上的朵朵雪白花瓣像是在提醒
我,要想對她們有什麼染指的企圖,此刻就是今生唯一的機會。

  直勾勾的目光再也無法從那雙白絲腳上移開了。

  我一邊輕手輕腳的向床尾走去,一邊在心裡「說服」著自己好不容易剛剛撿
回來的良知:

  只是一雙腳而已,又不是隱私部位,看一下不要緊……我就光看一看,不會
做什麼,看清楚了也就甘心了……

  胡思亂想間已走到了床尾,我正對著小如姐姐的腳底,俯身蹲了下去。

  白天藏在鞋子裡的雙腳終於在我眼前徹底現身了!一對精緻小巧的白絲玉足
,此刻就矗立在我面前十幾公分的距離。就連我這樣一個當時對戀足還沒有什麼
認知的小處男都發自內心的驚歎:這是一雙多麼完美的腳。

  小如姐姐的腳就如同她本人一樣,纖瘦苗條,亭亭玉立。白色絲襪緊緊包覆
著飽滿柔韌的足弓,在腳掌中隆起凹陷成一道優美的弧度。腳上的半透明絲襪薄
如蟬翼,腳背和腳底上的朵朵花飾絲毫也遮蓋不了皮膚本身的白璧無瑕。包裹腳
趾的襪尖處做了加厚處理,和那些花朵一樣呈純白色。每一根腳趾都長得非常勻
稱,好像一節節修長白嫩的藕芽,趾肚更如一粒粒珠圓玉潤的豆蔻。第二腳趾比
大腳趾還略長一點點,絲襪的襪尖被這兩根腳趾的趾尖撐起,一道精細的縫合線
橫貫襪尖(後來我知道,這種腳型被稱作「希臘腳」,歐洲很多美術作品裡古希
臘女神都是這種腳型)。透過襪尖我清楚的看到十隻腳趾的趾甲都塗成了粉紅色,
在白色絲襪的掩映下愈顯晶瑩剔透。

  面對這雙不堪盈盈一握的白絲美足,我做了一個自己當時都理解不了的舉動
——伏下身去,鼻尖盡可能貼近小如姐姐的腳趾,深深的嗅了一口。

  從被小如姐姐的睡姿吸引住的那一刻起,特別是向她伸出了「祿山之爪」後,
以前從未幹過什麼「壞事」的我一直處於前所未有的緊張忐忑之中,心理上的極
度緊張也抑制了生理上的反應——我的陽具雖然早已充血膨脹,但遠未達到完全
勃起的強硬狀態。

  然而,當我聞到小如姐姐絲襪腳上的味道時,胯下之物幾乎是瞬間就硬成了
一根鐵棒。

  那是一股令我終生難忘的馥香——混合著六分的體香,三分鞋子殘留的皮革
味,還有一分淡淡的汗味。

  江南的七月格外悶熱,加上白天長時間開車和走路,小如姐姐的絲襪腳上已
有了輕微的汗味。但這一絲腳汗味絲毫不會讓人覺得難聞,混合在小如姐姐的體
香裡,反而像催化劑一樣,令她腳上的味道比一切香料都好聞,比一切烈酒都醉
人,也比一切春藥更強效。

  我大口大口的嗅著,從腳趾到腳心再到腳跟,讓這一對玉足的味道沿著呼吸
道和神經狠狠地刺激著我的嗅覺中樞,滿滿的灌進了我的肺裡。我如饑似渴的陶
醉在了小如姐姐的足香之中,仿佛血液中的紅細胞都不再搬運氧氣,而是承載著
她腳上的氣味分子,流淌遍我的全身,流進了我的心臟和大腦……

  一直到雙腿蹲的酸麻不堪,我才戀戀不捨的直起身換了個姿勢,直接跪在
了床邊。

  我喘著氣,目光又沿著小如姐姐的小腿向前掃去。半身裙仍然忠實完好的保
護著女主人的下半身,從膝蓋開始我的視線就被白色的棉布裙擺擋住了。

  面對睡美人身上這最後的秘密所在,當時我心裡面居然是「好奇」的成分更
多一些。

  我真的只是很想知道她的裙子下面到底是什麼樣的——裹著小如姐姐雙腿的
這雙長長的白色絲襪,究竟是及腰的連褲襪,還是到大腿的長筒襪?而貼身保護
著她最隱秘部位的小內褲,又會是什麼形狀、什麼顏色的?

  這一次幾乎是沒怎麼做思想鬥爭,我便伸出右手抓住了白裙的裙角,小心翼
翼的將被雙腿夾住的那一部分裙擺扯了出來,然後輕輕的、慢慢的向上掀起……

  絲襪上一朵朵雪白的鮮花映入眼簾,我目不轉睛的盯著膝蓋和大腿一點一點
依次現身,兩道雪白晶瑩的光澤晃著我的雙眼。我吞咽著吐沫,心跳再次提升到
了極限,手中的裙擺只要再掀開一些,小如姐姐大腿盡頭最隱私的秘密也將暴露
在我的鸇視狼顧之下。

  但就在這一刹那間,我驀地從心底裡生出一股莫名的警覺和恐懼——直到今
天我也想不明白,當時怎麼突然會有那種毫無來由卻異常強烈的預感,也許就是
所謂的第六感吧——我感覺表哥隨時會在下一秒就醒過來。

  我停下手上的動作,緊張的看著表哥。他面朝女友側躺著,臉正沖著我這邊
,閉著眼睛。顯然表哥還在睡夢中,不然早就該起來揍扁我了。

  但我還是被那不祥的預感恫嚇住了。

  我放棄了繼續窺探小如姐姐裙底的企圖,輕輕把裙擺放下,重新蓋好她的雙
腿。我也不敢再繼續呆在這裡,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轉身剛邁出一步,一瞥眼看見小如姐姐的淺咖色小皮鞋正整整齊齊的擺放在
床邊。我鬼使神差似的一彎腰拾起那雙鞋子提在手中,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門口,
關上燈,遛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臥室後,我把門從裡面反鎖,往床上一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時才發現,汗水不僅佈滿了我的腦門,還濕透了我的後背。

  我胡亂擦了把汗,迫不及待的把手中一隻鞋子舉到面前,對著鞋口深深的吸
了一口,一股熟悉而醉人的醇香撲面而來,只是皮革的味道更加濃重。

  我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般的仔細端詳著這雙女式休閒皮鞋,現在回想起來
,那就是所謂的英倫學院風吧——淺咖色的鞋面和鞋帶,棕色的鞋底,圓圓的鞋
頭,低低的鞋腰,深深的鞋口。和小如姐姐今天穿的絲襪一樣,鞋面上也零星點
綴著小小的淺色花朵裝飾。這雙鞋並不是完全的平底,在後端有著凸出不到一公
分的粗粗的鞋跟,我還在鞋底上看到了Made in UK和3.5的字樣。

  躺在床上,輪流聞著兩隻鞋子裡的餘香,我腦海中猶在思潮洶湧、翻滾起伏。

  我第一次體會到了不為人知的偷偷幹壞事的快感,這種快感不僅僅來自於欲
望得以實現的滿足,甚至也不僅僅來自于小如姐姐身份的禁忌。今天晚上,在表
哥和他女友的臥榻之側,我的行為越發大膽出格,醜行隨時可能當場敗露的緊張
和悚懼也成倍的增長——這種心臟被空前緊繃壓迫的感覺,不止助長了小如姐姐
的身體帶給我的誘惑,更讓我領略到一種「絕境探險」般的刺激。

  我索性將一隻鞋子直接扣在臉上,讓鞋口罩住我的鼻子和嘴。然後解開短褲,
把一柱擎天的肉棒釋放出來,一手將另一隻鞋子拿到下身,另一手扶住肉棒從鞋
口中「插」了進去,龜頭抵在了柔軟的鞋底內裡上。

  一邊嗅著扣在臉上的鞋子,一邊擼動套在另一個鞋子中的肉棒,我感覺就在
今晚我的人生都圓滿了。

  我肆無忌憚的欣賞了她的身體,我的雙手攀上了她的乳峰,我零距離的聞到
了她絲襪腳上的味道,我還掀開了她的裙子,而她穿了一天的小皮鞋,現在正套
在我的雞巴上……

  大腦中和下半身那兩個陰暗骯髒的角落都在急劇的膨脹著,我知道身體裡的
洪水就快要決堤了。

  我要射進她的鞋裡!對,我要讓她的鞋裡灌滿我的精液!明天她穿上鞋的時
候,她的絲襪腳上也會粘滿我的子孫……

  我感到自己的靈魂飛升到了一扇窄小擁擠的閘門處,閘門外一個魔鬼的聲音
在瘋狂、變態的嘶吼:

  啊!小如姐姐!總有一天,我要直接射在你的絲襪腳上!

  啊!我的小如姐姐!我還要狠狠抓著你的雙乳,把雞巴插進你的屄裡!

  而且就在你男友身邊……表哥!就算你醒著我也要在你面前肏你女友!
  
  啊!……

  這是從我十一歲第一次夢遺以來最欲仙欲死的一輪射精,射出來的那一刻,
我感覺就算這樣死去也值得了。

  最後一股精液射出去之後,我的陽具依然堅挺腫脹,還有些隱隱作痛。我
劇烈的喘著粗氣,聽著自己的心臟砰砰跳動,扣在臉上的那只鞋子也已經掉到
了一旁。

  過了良久我坐起身來,檢查著那只用來打手槍的鞋子,心滿意足的看到我
的精液果然已全部射進了這只鞋裡,大量濃稠的乳白色黏液正在鞋底緩緩流動。

  我將一部分精液也倒進了另一隻鞋裡,讓精液在兩隻鞋的鞋底上流淌、鋪
勻。甚至連龜頭上的幾滴殘留都捨不得浪費,仔仔細細的擦拭在了鞋口的裡子
上。

  再次來到表哥和他女友的臥室門前,確認他們兩人都還在睡覺,我躡手躡腳
的走了進去,把那雙鞋底沾滿了精液的鞋子放回到床邊擺好,然後迅速轉身逃了
出來。

  躺回到床上的時候,方才那熾熱如焚的淫欲已隨著射出的精液一起流失的無
影無蹤,理智和良知紛紛湧上心頭。我在腦海中反省起這一天的所作所為,越來
越深的陷入到空前的不安和自責之中。

  小如姐姐對我那麼好,我卻是怎麼回報她的?竟然用這麼骯髒的思想汙辱她
,還用這麼齷齪的行為玷汙她……我他媽還是個人嗎?我真是禽獸不如!

  我在心中痛駡著自己,今晚對小如姐姐做過的每一樁醜事此刻都令我懊悔不
已,特別是最後射在她鞋子裡的精液,完全不再是讓我志足意滿的「成就」,而
徹底成了最骯髒齷齪的罪證。

  我再也躺不住了,一骨碌翻起身下了床,又一次遛進了隔壁的臥室。

  我將小如姐姐的鞋子再度「偷」了出來,用衛生紙仔仔細細的擦拭乾淨。鞋
內有些地方已經被液化的精液浸染了濕漬,而那腥臭的味道一時也消散不去。如
果不是怕一晚上晾乾不了,我恨不能用水和洗滌劑把這雙鞋重新刷洗一遍。

  把小如姐姐的鞋子放回原位,再次躺回自己的床上,一天的疲憊加上射精後
的乏倦排山倒海般的撲了過來,很快就令我睡著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到自己的醜行暴露了,小如姐姐並沒有斥責我,甚
至連一絲生氣都沒有,她只是對我表示非常失望,不許我去看她的演出,並且從
此再也不理我了。夢裡面我竟異常真實的感覺到了痛如切膚的傷心和悔恨,甚至
在夢中哭了一場。
引言 使用道具
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8-1-1 04:48:17

  八、天使折翼

  「小德,你怎麼了?」

  一個溫柔而親切的聲音在耳邊喚我,像是一束陽光照進了黑暗。

  「醒一醒,你做噩夢了嘛?」

  我感到肩頭還在微微抽搐,努力睜開了眼睛,眼前是小如姐姐關切的神情。

  「哦……做了個噩夢……早上好,小如姐姐……」

  「看你一直在發抖……好了沒事啦,夢醒了就好。快起床吧小懶蟲,咱們吃
完早餐就要回上海咯。」

  沐浴在小如姐姐一如往日的笑容之中,我感到幸福極了,心頭一甜,鼻子卻
是一酸,險些就要真的哭了出來。

  起身下床,默默看著小如姐姐走出房間的背影,她的打扮和昨天一般無異,
腳上穿的正是那雙淺咖色小皮鞋,顯然還絲毫不知我昨晚對她和她的鞋子做了多
麼噁心醜陋的事情。

  只是,當我在廁所裡壓制著晨勃的陽具對準便池撒尿的時候,一想到小如姐
姐腳上正穿著曾沾染了我精液的鞋子,一種異樣的激動在心頭一閃而過……

  回到上海已是正午,小如姐姐顧不上吃午飯便匆匆趕回公寓,換了衣服拿上
樂器去學校了。表哥則帶著我慢悠悠的在公寓樓下找了家餐館,選了一個十分僻
靜的小包廂。

  表哥點了兩瓶啤酒,給我也倒了一杯。我想起昨晚小如姐姐說過的話,便對
表哥說我實在不能喝酒。表哥也不勉強,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我們倆一邊
吃著菜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昨晚你來我們房間了吧?」表哥又喝下半杯酒,冷不丁的問道。

  我夾菜的手懸在了空中:「嗯……去叫你們洗澡來著……看你們都睡著了就
沒叫醒你們……」

  「然後還幹什麼了?」

  我的背脊上騰起一股涼意:「沒幹什麼……看你們都睡著了,我就出去了。」

  表哥繼續夾著菜,冷笑一聲:「男子漢敢做就要敢認,小如鞋裡的髒東西是
你的吧?」

  我真真切切體會到了如遭雷擊是什麼感覺。

  一瞬間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手中的筷子「啪」的掉在了桌上,整個人
仿佛成了一具空殼,僵在那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有腿在無意識的顫抖。

  表哥也放下筷子,看著我說道:「在我旁邊摸我的女人,是不是特別刺激?
你小子挺有種啊!」

  我徹底崩潰了,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表哥我錯了……我昨晚一時衝動……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求求你千萬
別告訴我爸媽……」

  又一次回憶起了被兒時的陰影所支配的恐懼,小時候偷偷碰了表哥的鋼琴都
被他臭駡一頓,現在猥褻了他的女友,我想像不出他會怎樣處置我……但我清楚
無論怎樣都比被我爸媽知道了好,如果被他們知道這件事情,我人生的一切就都
要毀了……

  「起來起來,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剛誇完你有種,怎麼轉眼又慫了?」

  我仍然跪在地上沒動。

  表哥端起我那杯酒,高高舉起:「起來喝了,像個男人!」

  我哪敢再說半個不字,站起身來接過酒杯,一仰頭咕嘟咕嘟全喝完了,完全
感覺不到入口的酒水是什麼滋味。

  「坐吧。」

  我頹然坐回到椅子上,雙手握住酒杯,手心裡全是冷汗。

  表哥給我的酒杯裡又倒上了啤酒:「你做下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連
小如都不知道,你先用不著擔心。」

  我低著頭不說話,心裡面卻轉過了無數個念頭:小如姐姐不知道,表哥又是
怎麼知道的?聽表哥的意思,他是不會告訴別人了?

  「昨晚你進我們房間的時候,我壓根就沒睡著。不過小如的酒量我是知道的,
那一杯酒下肚,她必然是妥妥的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我實在是太愚蠢太幼稚了!還一直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哪想到表哥他……
可是表哥當時既然都醒著,為什麼任由我對他女友做那些事情?

  「昨天一天你那魂不守舍的樣子,我一看就知道你小子心裡面都想些什麼……」

  我羞恥得無地自容,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扒光了衣服示眾。

  表哥又端起酒杯舉到我跟前:「在我面前就別裝什麼純真少年、乖小孩了,
大家都是男人,下半身那點事兒誰還不清楚。」

  我木然的端起酒杯和表哥碰了一下,然後木然的舉到嘴邊一口一口抿著。

  「我倒還真想看看你膽子到底有多大呢,怎麼最後慫了,裙子掀到一半不掀
了?」

  表哥看我半天只是抿著酒不說話,又說道:「沒事,咱哥倆就聊一聊,給我
說說你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我當時……就只是好奇……」我終於放下酒杯,結結巴巴的說道。

  「好奇?好奇什麼?」

  「好奇……小如姐姐的絲襪……是長筒襪還是連褲襪……」

  說出這句話後我自己都覺得很荒唐,但也是實話實說,昨晚我心裡面確實是
這麼想的。

  表哥也啞然失笑,他又喝了一口酒,笑著問道:「那你知道了嗎?」

  「嗯……」

  「是哪種?」

  「是……長筒襪……」

  「這麼說,小如裙子下面你全都看到了?」

  「沒有沒有……我就只看到大腿的一半。」

  「那你怎麼知道是長襪不是褲襪?」

  「那裡的絲襪有一圈……厚厚的花邊,所以我猜應該是長筒襪……」

  「你小子懂的不少嘛,也不光是只會好好學習。」

  我羞愧的低頭不語。

  「那怎麼不繼續了?」

  昨晚我停手的真正原因是那種不詳的預感——現在證明當時的第六感果然是
對的,但我卻對表哥回答道:「我就只是好奇她的絲襪,沒想再多看……」

  「哦?我怎麼覺得,你應該也會很‘好奇’小如的內褲是什麼顏色的吧?」

  我無言以對。

  表哥吃了兩口菜,又問我:「你對小如的絲襪很感興趣是嗎?」

  我點了點頭。

  「為什麼?」

  「很少見有女生……穿白色的絲襪……」

  「白絲襪怎麼了?」

  「就是覺得……她穿白色的絲襪,腿和腳都特別好看……」

  「可以啊小子,挺識貨的嘛!」表哥又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我看你昨
晚在她腳底下忙活了半天,最後還把她的鞋拿走打飛機去了,是不是對她的腳特
別有感覺?」

  我在嗓子眼裡「嗯」了一聲,渾身都是冰涼的,臉上卻燒的滾燙。

  「年紀輕輕就有這種眼光,小夥子,將來不可限量啊!」

  聽著表哥的「稱讚」,我心裡面五味雜陳,雖然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心驚膽寒
,卻也不明白表哥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如的胸摸起來什麼感覺?」

  「我……我隔著衣服摸的,沒什麼感覺……」

  「知足吧你,你才跟她認識不到一個星期就摸了她的胸,你哥我可是跟她認
識了一年多才有這待遇。」

  我默默的盯著手裡的酒杯,不知道該說什麼。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今天……今天晚上小如姐姐演出?」我想不出今天還是什麼日子,試探的
問道。

  「記不記得我說過在大一的音樂會上對小如表白的事情?那就是三年前的今
天。」

  我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知道我什麼時候給小如破的處嗎?——兩年前的今天。」

  雖然知道自己根本不配,但聽到表哥這句話,我還是感到一陣心痛。

  「也就是我們倆確定關係一周年。晚餐的時候我要了一瓶紅酒,那也是小如
第一次喝酒。」表哥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繼續說道:「才半瓶紅酒,回去的時候
她就在我車上睡得人事不省了……來,別愣著,吃菜,都涼了。」

  我完全不明白表哥說這些幹嘛,只是麻木的按照他的「指示」夾著菜。

  「我把她抱下車的時候,她睡著;我抱著她去酒店開房的時候,她也睡著;
我給她下面抹潤滑油的時候,她還睡著;直到我插進去了,她才痛醒……」

  我驚訝的抬起頭——這不是強姦嗎?表哥怎麼可以這樣對小如姐姐?!

  表哥看到我的反應,笑了笑:「怎麼?心疼了?」他又跟我碰了一下酒杯:
「你昨天晚上對小如做的事情,那天晚上我差不多也都對她做過。都是在她昏睡
不醒的時候,那種感覺我懂——不過我猜,你應該比我更覺得刺激得多吧?畢竟
是不屬於自己的女人。」

  我重新低下頭去,一句話也說不出。

  「就她們家那種封建保守的家教,跟我在一起一年了連胸都不讓我碰,還說
什麼一定要把貞操留到我們新婚之夜,你見過這麼奇葩的女朋友嗎?被我破處以
後又哭又鬧了一整天,好幾天都不搭理我,還他媽要跟我分手。你看現在怎麼樣
?還不是跟我恩恩愛愛的。」

  我繼續默默的喝著酒。

  「吃飽了嗎?走,一起上去坐一會兒,我給你看幾樣好東西。」

  結帳出門,我跟著表哥進了公寓樓,乘上電梯,一路無話。

  我第一次來表哥的公寓,這是一套酒店式房間,大概有50平方米左右,有
一面牆幾乎整個是落地窗戶,房間裡非常亮堂。

  進門後表哥換了雙拖鞋,然後從鞋櫃裡拿出一雙一次性拖鞋丟給我:「小如
愛乾淨,不喜歡別人把家裡踩髒了。」

  我蹲在門口換鞋,看見旁邊的鞋架上擺滿了一雙雙女式鞋,其中就有第一次
見到小如姐姐時她穿的那雙銀粉色高跟鞋,還有中午剛剛回來換下的那雙淺棕色
小皮鞋……

  「隨便坐吧。」表哥指了指沙發,然後走進了衛生間。

  過了兩三分鐘後表哥出來了,我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驚訝的發現表哥一隻
手裡拿著一團白色的東西,另一隻手拎著兩件粉色的東西——那是……那是小如
姐姐的絲襪和內衣!

  「這些都是小如今天中午剛換下來的。」表哥把胸罩和內褲隨手丟在了床上
,把絲襪向我遞來:「你不是特別喜歡她的絲襪嗎?給!」

  我如驚弓之鳥一般,瞠目結舌的看著表哥,哪裡敢把絲襪接過來。

  「給你你就拿著!呵,昨天晚上欣賞了那麼久,現在害什麼羞?」

  表哥把絲襪塞到了我手裡,我呆呆的捧著絲襪,一動不動的像根木頭。

  「這雙絲襪是Gerbe的Camelia,我們去年聖誕節在巴黎買的,小如很喜歡上
面那些花朵圖案。買的時候是35歐元一雙,被小如穿過了,呵呵,現在幾千塊錢
都有人肯買。你手裡捧得可是個寶貝啊!哦,對了,你過來。」

  表哥走到衣櫃旁邊,沖我招招手,我驚魂未定的跟了過去。

  表哥打開櫃門,拉開了一個抽屜,我看到那裡面滿滿當當裝的全都是卷成桶
狀的絲襪,其中有一半是白色的,另一半肉色的、灰色的、黑色的都有。

  表哥在那堆白色的絲襪裡翻找了幾下,取出一卷來,當著我的面展開。那是
一條白色的褲襪,沒有穿在女主人身上的時候,窄窄的短短的,好像一條給小孩
穿的白色緊身褲。

  「這條就是你們第一天來的時候小如身上穿的,來你摸摸看。」表哥把那條
褲襪遞了過來。

  我戰戰兢兢的摸了一下。

  「感覺有什麼特別的嗎?」

  「好像……要厚一點……」

  「嗯,這條是40D的,比你手裡那條厚。還有呢?」

  我壓根也不知道40D是個什麼概念,當然也不敢多問。又看了幾眼他手中展
開的褲襪,回答:「這條上面,好像沒有……沒有縫線……」

  「我就說你小子眼光不錯啊!來,哥給你科普一下:這是Wolford的Fatal
Neon,非常少見的無縫白絲褲襪,我陪小如去維也納大學訪問演出的時候買的,
40歐元一條,而且據說以後就停產了,現在可是限量版的了。」

  表哥把那條限量版褲襪卷好放了回去,然後把抽屜合起來,關上衣櫃門。
他又轉身指了指剛才丟在床上的胸罩和內褲。

  「現在知道小如昨晚的內褲是什麼顏色了吧,啊?」

  「知道了……」

  「什麼顏色?」

  「粉…粉色的……」

  「漂亮嗎?」

  「漂亮……」

  「想不想知道是什麼味道?」

  「……」

  表哥拿起那條胸罩在我眼前晃了晃:「現在給你個機會,這個——」他一手
拿著胸罩,另一手在罩杯外側做抓握狀:「你昨晚可是自己親手摸過的,猜一猜
是什麼尺寸?猜對了,胸罩和內褲都給你——這可是剛從你小如姐姐身上脫下來
的,你想象不到這在市面上能值什麼價格!」

  我呆呆的看著他的動作,猜也不是,不猜也不是。

  「給你降低點難度吧——ABCDE,你就猜猜是什麼罩杯的。」

  「D……」我仿佛是脫口而出,自己都驚詫住了。

  表哥笑道:「你小子小黃文看多了吧,中國人哪有那麼多的D?自己看。」

  他把胸罩背帶上的標籤翻了出來,拿到我眼前。我看到上面寫著:Fleur of
England, 34B。

  「你是不知道,小如剛上大一的時候,可真是只有A罩杯——才32A啊!
呵呵,經過我們倆大學四年的‘共同努力’,才終於漲到了現在的尺寸。不過你
‘小乳姐姐’雖然胸不算大,但胸型絕對是極品!沒有多餘的脂肪,又嫩又挺,
手感特別好。」說著,他手上做了一個抓握的動作。

  「可惜啊,沒有猜對,這套天價內衣你就沒有福氣‘享受’嘍。」

  表哥把那套胸罩和內褲收進了一個背包裡,背在了肩上。

  「行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手裡那條原味寶貝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不過我警告你,我們倆的其他東西你一概不許碰!明不明白?」

  「明白……」我喃喃的回答著,其實根本不明白自己明白什麼。

  表哥走到門口,又回頭對我說道:「我兩個小時以後回來,到時候你要是已
經射在小如的絲襪上,還有個大大的獎勵給你;不過,要是你沒射,或者不在這
裡,呵呵,今天之內你爸媽就會知道你昨天晚上的‘壯舉’。」說完便打開門走
了出去。

  門在他身後鎖上了,剩下我一個人捧著一雙Berbe Camelia絲襪,呆若木雞的
站在房間裡。

              九、女神奏鳴曲

  最後一個音符結束之後,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指揮轉過身來,向觀眾們
鞠躬致意,然後走下指揮台,向小提琴首席走去。那位光彩奪目的美女首席也站
起身來,微笑著和指揮握手。兩名可愛的小花童手捧鮮花走上舞臺,逗得全場一
片哄笑。她們將一束鮮花獻給了指揮,另一束則獻給了小提琴首席。

  我和表哥坐在觀眾席上,跟著大家一起鼓掌。我心裡卻明白,這場音樂會,
只是今夜那場真正盛演的前奏。

  下午表哥走了之後,我射了兩次,兩隻白色絲襪的襪尖和襪底上全都沾滿了
我的精液。

  而表哥答應給我的「獎勵」是——今晚讓他的女友幫我破處。

  兩個小時後,我躲在了表哥公寓內的雙人床底下。

  我已經在這裡藏了半個小時,而表哥和小如姐姐才剛剛進門,高跟鞋踩著木
地板,發出「篤篤篤」的聲音,向床這邊走了過來。

  「你幹嘛呀?我還沒換鞋呢……」

  「不用換了,這身裙子也別換,今晚咱們來個原生態全套!」

  「你……你讓我先洗澡好不好?洗完了我再穿上嘛……」

  「完事了再洗,我就喜歡聞你身上沒洗澡的味道。」

  「啊,變態哥哥……你別……起碼讓我把妝卸了啊……唔……」

  我躺在床底,屏息凝神的聽著他們兩人在床上的對話,心臟快速的跳動著,
汗水一滴一滴的淌到了地板上。

  「好了,演出正式開始!」

  聽到表哥這句暗號,我趕緊從床底下悄悄爬了出來,站起身向床上看去,眼
前這一幕令我目瞪口呆:

  小如姐姐仍然穿著今晚音樂會上的演出服裝,那是一身黑色的,不,藏青色
的禮服裙,修身收腰的設計凸顯著上半身迷人的曲線,一字肩的領口比較高,並
不是那種露胸或露背的性感晚禮服。她坐在舞臺上演奏的時候,長長的裙擺拖曳
在地上,整個人端莊大方。

  只是小如姐姐現在的樣子,卻無論如何和端莊大方扯不上邊。

  她仰面躺在雙人床的中央,穿著七分袖的兩隻手臂向頭頂兩側伸展,被兩隻
手銬分別銬在了床頭兩側的柱子上。表哥站在她兩腿中間,雙手抓著她兩隻腳踝
向上高高舉起,她腳上還穿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而那條長長的華麗的裙子已經
滑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兩條穿著黑色絲襪的美腿大半已露在外面。

  她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的眼罩,雙眼被嚴嚴實實的遮了起來,但我仍然能看得
出她兩腮上明顯的妝容,還有那兩瓣烈焰般的紅唇。

  表哥轉頭看了我一眼,沖我笑了笑,又對小如姐姐說道:「來,小乳娃,先
表演個一字馬。」說著他雙手抓著女友的腳踝緩緩向兩邊分開。

  「我不要……」

  小如姐姐嘴上抗拒著,雙腿卻還是隨著男友的手緩緩打開了,到了後來表哥
鬆開了手,她自己便將雙腿平平的貼在了床上。

  表哥伸手將小如姐姐堆在小腹和胯下的裙擺掀了起來,全部推到了小如姐姐
的上半身。兩條黑絲長腿徹徹底底暴露出來,平平的展開在身體兩側,形成一道
修長筆直的一字。黑色褲襪的襠部之下,一條小小的白色內褲格外顯眼。

  表哥伸手在女友那180度敞開的私處抓了一把,小如姐姐身體猛地一顫。

  「小乳娃,穿黑絲襪還穿白內褲,混搭啊?」

  「人家就喜歡白的嘛……反正也不會有人看到……」

  「真的嗎?誰說沒有人看到?」表哥轉頭沖我壞笑,手上還在繼續隔著絲襪
和內褲扣弄著女友的私處。

  「還不就是……被你這個……變態哥哥看……」

  「我們不是說好了麼?在我叫你‘小乳娃’的時候,你應該叫我什麼?」

  「我不知道……我不是‘小乳娃’……我是小如……啊……」

  表哥忽然撲到了小如姐姐的身上,右手還在她的私處扣弄著,左手則隔著禮
服的前襟抓住了她的右乳,大力的抓揉著。

  「不知道?你都叫了一年了還說不知道?」

  「我忘了……唔……」

  「好,那我幫你回憶一下!」

  表哥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雙手輕輕撫弄著小如姐姐通紅的臉頰,低下頭
在她的腮上、耳後、脖子上不停的吻著。

  小如姐姐慢慢把雙腿收回併攏起來,她的手臂被銬著動不了,身體也被表哥
壓住,唯有頭努力的向上抬著,房間裡只剩下了她的喘息聲。

  片刻之後,表哥把嘴附在女友耳邊,溫柔的問道:「乖,告訴哥哥,三年前
的今天是什麼日子?」

  「是小如把心交給哥哥的日子……」小如姐姐一邊喘著氣一邊小聲說道。

  「那前年的今天呢?」

  「是……是小如把身子也交給哥哥的日子……」

  「去年的今天呢?」

  「……」

  「是不是小如承認自己是‘小乳娃’的日子?」

  「嗚……我不知道……」

  「告訴哥哥,為什麼小如是‘小乳娃’?」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好害怕……」

  「乖……別怕……這裡沒有別人,只有哥哥在這兒,哥哥一直保護著小如。」
表哥又在女友的腮上吻了起來。

  小如姐姐的喘息聲更重了:「哥哥會永遠……永遠保護小如……不會讓壞人
傷害小如……對不對?」

  「對,只要有哥哥在,沒有人能傷害我的小如。小如相信哥哥嗎?」

  小如姐姐用力點了幾下頭。

  「那就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告訴哥哥,為什麼小如是‘小乳娃’?」

  「因為……因為……小如的胸小……」

  「還有呢?」

  「還因為……哥哥喜歡小如的胸……哥哥說小如的胸長得美……」

  「還有呢?」

  「沒有了……」

  「還有是不是因為,小如是個小淫娃,哥哥剛才隔著內褲扣了幾下你的屄,
你就受不了了?」表哥的右手猛地又伸到了小如姐姐的下體。

  「啊……不是……不要這麼說……」

  「那就自己說,你到底是‘小乳娃’還是‘小淫娃’?」

  「我……我是……我是小乳娃……」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小如姐姐嗚咽的聲音就像是哭了出來。

  表哥卻並未善罷甘休,繼續追問道:「那我呢?現在我是誰?」

  「你是‘大卵哥’……」

  「‘大卵’是什麼意思啊?我聽不懂你們蘇州話哎。」

  「你……不要問這個……你答應過我的……」

  「那是你哥哥答應你的,不是大卵哥答應你的。」

  「嗚……你這個大騙子……」

  「嘿嘿,不回答的話,我就永遠是大卵哥了,再也不是你哥哥了。」

  「不要……我真的說不出口……」

  表哥站起身來:「那好吧,我走了,你在這兒好好反省一夜,明天等你哥哥
來救你吧。」

  「啊!不要走!哥哥……大卵哥……不要把小乳娃一個人丟在這裡……」

  「我數五個數,你再不說我就開門了喲。」

  「嗚……不要開門……不要走……」

  「五、四、三、二……」

  「大卵就是……就是大雞巴……」

  我相信這個時候如果解開小如姐姐的眼罩,她的雙眼一定已是淚眼婆娑。

  表哥走到床頭,俯身在女友的額頭一吻:「小乳娃乖,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
嘛,每次都要讓我這麼費勁……現在是不是想要大卵哥的大雞吧了?」

  小如姐姐卻使勁搖頭:「不要!今晚不要大卵哥,大卵哥是壞人,我要哥哥
回來……啊!」

  表哥早已走回到床尾,他抓住絲襪的襠部,用力撕開了一個口子。乳白色的
小內褲沒有了這層保護,連私處溝壑的形狀都隱隱呈現出來。

  「哥哥今晚回不來啦,就讓大卵哥好好陪你吧!」說著他伸出手指在內褲覆
蓋陰戶的位置上扣了起來。

  「就不!不要大卵哥碰我……啊……別碰我……」

  「不要大卵哥,那換個人吧。小德怎麼樣?」

  我大吃一驚,心懸到了嗓子眼,表哥一定是瘋了!他到底要幹什麼?

  小如姐姐也明顯驚愕住了:「你……你怎麼可以說……小德……他還是個孩
子……」

  「他也是個男人啊,是個男人都會想上你的,小德也不例外。」

  「才不會……小德那麼老實……才不會像你這麼多壞心思……啊……」

  表哥手上絲毫不停,又一次轉過頭來沖我壞笑。

  「你看,一說起小德,你這裡收縮的很厲害啊。我看就讓小德來陪你吧?讓
他看看小如姐姐變成了小乳娃是個什麼樣子。」

  「我沒有……小德不可以……嗚……你變態……」

  表哥停止了扣弄,雙手在女友內褲邊緣摸索著解開了什麼,然後抓著襠部的
布片,居然將整條內褲從絲襪的破洞中抽了出來。他順手將那條內褲丟在了床上
,乳白色襠部的內側,已經明顯沾上了一片小小的深色的濕漬。

  接著,表哥把小如姐姐的大腿向兩邊分開,讓自己女友的私處充分暴露在了
自己表弟面前。

  那就是傳說中的陰部、生殖器、蜜穴、嫩屄、肉鮑、花蕊啊!

  在成人網站上見過的所有圖片都遠遠不及眼前親眼看到的小如姐姐大大張開
的私處震撼:

  下腹處一小撮漆黑的芳草,底端一顆小小的肉芽已經拱出了頭,我知道,那
就是勃起的陰蒂。我根本分辨不出小如姐姐的陰戶屬於網上說的哪種形狀,我只
知道,那兩片微微張開的陰唇粉嫩的像是能滴出水來,不,確實有一小股清白色
的液體,從陰唇之間滲了出來。

  小如姐姐雙腿大張著,陰戶時不時的抽動一下,像是一個啜泣的孩子。

  「喲,還專門穿了一條系帶內褲,嘿嘿,看來小乳娃早有準備啊!」

  表哥的動作暫時停止了,小如姐姐終於能喘了口氣:「那個是給哥哥準備的
,不是給你這個壞人準備的!大壞蛋!不許再碰我……哦啊!」

  表哥的中指緩緩沒入了小如姐姐的蜜穴之內。

  「不要大卵哥,也不要小德,那怎麼辦呢?有了!那就讓你的初戀來吧。」

  「他不是我的初戀……啊……輕一點……」

  表哥手上的功夫很有技巧,中指在女友的陰道中抽插,同時大拇指還在女友
的陰蒂上按摩著。

  「那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我……告訴過你……」明顯能感覺到小如姐姐的說話越來越上氣不
接下氣了。

  「你告訴的是哥哥,我現在是大卵哥。」

  「我們……我們是舞伴……啊……是普通朋友……」

  「你們在一起學了多久舞蹈?」

  「十年……」

  「那麼小就在一起了啊,這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吧?」

  「啊……不是……小如……心裡面……哦……只有哥哥……」

  「但他心裡面有你啊!不然為什麼上高中以後他出國了,還在你生日的時候
大老遠飛回來,買了你最喜歡的項鍊送給你?」

  「因為……我們……我們……是……啊……朋友……」

  「iPhone剛剛發售,他專門去連夜排隊給你買了一部,這朋友也太仗義了吧。」

  「他……他……哦啊……」

  「小乳娃,老實交代,你們倆一起練舞蹈的時候,他是不是有摸你的身子?」

  「……」

  「說話!」

  表哥的手上猛地加重了力道和速度。

  「哦啊……哦啊……是……哦啊……」

  「他摸了你哪裡?腰?肚子?大腿?屁股?胸?」表哥每問一處部位,手上就
用力一頂,插得小如姐姐連著五聲嬌啼。

  「到底是哪裡?」

  「都有……嗚……」

  「都有?你連胸都被他摸了?」

  「那……那都是……跳舞……啊……做動作……不小心……哦啊……」

  「呵呵,這麼不小心啊?那他是不是也不小心摸過你的屄了?」

  「沒有……啊……沒有……真的沒有……」

  「你早都被他摸過胸了,為什麼當初還不肯讓你男友摸?」

  「我……哦……啊……」

  「你對得起你哥哥嗎?」

  「對不起……啊……哥哥……嗚……對不起……」

  表哥放緩了手上的攻勢:「我是不是應該替哥哥好好教育你?」

  「是……」

  「那你聽不聽我的話?」

  「我聽……」

  「今天晚上就讓小德來肏你好不好?」

  「……」

  表哥突然將食指和中指一起插進了小如姐姐的陰道,像高速作業的打樁機一
樣狠狠的抽插起來,手掌和陰唇相撞發出高頻率的「啪啪啪」聲音不絕於耳,與
之相伴的還有小如姐姐明顯拔高了好幾級音調的呻吟。

  「說話!讓小德來肏你好不好?!」

  「哦啊……啊……好啊……好……小德……來肏姐姐……用你的大雞吧肏姐
姐……哦啊……」

  小如姐姐整個身體向上反弓起來,胯部一挺一挺的,兩條腿在床上來回蹬踏
著,一隻腳上的高跟鞋「啪嗒」一聲被甩到了地上。她的嘴張開成了圓形,像是
在拼命呼救,卻又像是缺氧一般,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過了良久,小如姐姐的身體緩緩平靜下來,後背貼回到床上,彎曲的雙腿還
保持著向兩邊打開的姿勢,整個人除了呼吸之外一動不動。

  表哥從女友的肉穴中抽出手指,將濕漉漉的手掌在小如姐姐的裙子上擦了擦。

  他轉過身來,走到一邊,伸手對早已呆若木雞的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手掌正朝向自己女友敞開的兩腿之間。

              十、佳人難再得

  「阿姨,小德,以後有機會再來上海玩啊!要是去美國的話也歡迎來找我們!」

  在火車站進站口前,小如姐姐向我們揮手道別。白色的裙擺在微風中輕揚,
她仿佛從來都是這麼的優雅、純潔。

  表哥站在她身旁,一手摟著她的腰,讓她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胸膛,仿佛他們
從來都是這麼的甜蜜、恩愛。

  「媽,我困了,上去睡了。」在臥鋪車廂裡放好了行李,我便脫鞋爬上了梯子。

  「你這孩子,大晌午的,怎麼剛上車就睡覺。」

  「昨晚沒睡好。」

  爬到了上鋪,我扯開被子躺下,連頭帶腳的蒙住了自己。

  列車緩緩開動了,我躲在被窩裡,一個人悄悄的抽泣……

  ……

  「小德,你怎麼了?」

  一個溫柔而親切的聲音在耳邊喚我,像是一束陽光照進了黑暗。

  「醒一醒,你做噩夢了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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