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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天殺的!他到底還要讓她等多久?
他把自己當作什麼?她可是崇尚大女人主義的展若穎
現在卻被「晾」在大街上,枯等一個男人的到來!……
人的一生,還是有些事情不能自己掌控,例如:生死
未婚妻的驟逝,讓鄭司耀哀慟欲絕、緊閉心扉
甚至,他戴上惡魔的面具,開始放縱自己、遊戲人間
面對自動送上門來的她,看著那張與舊情人酷似的臉孔
況且伊人早早表明態度:只要性,不要愛!
他根本無法拒絕,也壓根兒不想拒絕!……
她只想要得到他一點點的愛!
為了卸除他的心防,她努力扮演不屑愛情、煙視媚行的女人
意外曝光的緋聞事件,讓她乘機用「假婚約」綁住了他
脫掉女強人的外衣,為愛人洗手作羹湯,一切看似順利
誰知計畫「敗露」後,馬上換來無情的對待……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個男人!她決心──先甩了他!……
第一章
六月的天空很藍,萬里無雲,炙熱的陽光將地面的柏油路照射得宛如火焰般燙人。
人行路道上,站著一名面貌艷麗、身材姣好的女郎。
她沉著一張粉臉,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目不轉睛的瞪著一輛又一輛的車子從她面前經過,就是沒有她期待的車子出現。
天殺的!他到底還要讓她等多久?她已經枯等一個小時了,他該不會仗著她喜歡他,就可以對她予取予求嗎?
他把她展若穎當作什麼了?
她可是崇尚大女人主義的展若穎,獨立、自主、不屑看男人臉色,更別提要低下身段來討好男人。
可是……唉!很不幸的,她這個大女人一碰上花花公子鄭司耀,也只有俯首稱臣、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份。
不過,若鄭司耀真的如他表面上所表現出來,是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或許她就不會傾心於他,甚至可以說愛他愛得死心塌地。
有誰知道他表面上的放縱,其實內心是傷痕纍纍的呢?
人的一生中,還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個兒能夠掌控的,例如生死。
如果他的愛人,也就是她雙胞胎姐姐沒死的話,他將會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他們會是一對人人稱羨的金童玉女。
然而,或許是上天看不慣姐姐身心皆完美,才會殘酷的收走她的生命,徒留讓人不勝欷吁的遺憾。
姐姐若潔的死,也帶走了他的情、他的心,讓她再也見不到曾經在他眸中所散發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是無情。
她有時候甚至在想,在他的眼中,她算什麼?舊情人的妹妹?還是替代品?只因為她擁有和若潔一模一樣的臉龐。
陷入思索中的展若穎,沒注意到她等待的人正朝著她走來,直到一句開玩笑的話語,才讓她回過神。
「眼前這位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兒,不知是雕像維納斯,還是真人呢?」來人話語裡充滿調侃的成分。
展若穎回過神,目不轉睛的瞪著風流倜儻的鄭司耀。
他有一張俊朗十足的臉龐,尤其是他兩道濃眉下的深邃眼睛,一凝眸就會讓女人臉紅心跳,迷失在他深情的目光中。
但是,唯有深入認識他的人才知道,除了若潔以外,沒有女人可以得到他真正的情意。
「我再繼續站在這裡,恐怕會人間蒸發。」展若穎故意環抱著胸,挑起一邊柳眉,不悅地道。
鄭司耀揚起一抹如惡魔般讓人迷失的微笑,伸手攬住她的肩頭,如情人般親暱,笑問:「在想什麼?」
雖然讓他擁抱過數次,甚至兩人還有更親密的行為,但是展若穎的心仍因為這個擁抱而感到激盪。
她強力壓制下來,不讓他有所發覺;他要的是肉體上的接觸,而不是心靈上的交流。
展若穎抬起美眸,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在想要怎麼懲罰你的遲到。」
鄭司耀沒有動怒,反而笑問:「想好了?」
「當然。」展若穎圓眸瞇細,一副你等著瞧的表情。
「你捨得嗎?」鄭司耀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耍賴之味,他低頭輕嗅發間傳來的淡淡香味,猶如多情的情人;除非仔細去瞧看他眸底深處所跳動的戲謔,否則絕看不出他已是無情之人。
「你沒聽說過嗎?好男人是女人教出來,壞男人是女人寵出來,你別想我會寵你。」展若穎揚了揚眉,頗有一副不讓鬚眉之態。
聞言,鄭司耀哈哈大笑,一把將她柔軟身子摟進懷中。「說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你要怎麼懲罰我。」
展若穎嘴角揚起一抹美麗的笑容,一改剛才凶巴巴的惡模樣,眉眼含著小女人般的無限風情,小手在他胸膛上畫圈圈,柔柔的嗓音含著一絲挑逗意味的說:「你說呢?」
如此光明正大的挑逗邀請,鄭司耀若還不知道的話,豈不顯得矯情?
他擁著她肩頭的手臂一緊,邪氣笑道:「走吧,我會盡全力贖罪的。」
沒有扭捏、沒有害羞,展若穎艷麗的小臉揚起一抹滿意的神情,雙手勾住他的臂膀,準備上他們「愛」的小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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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纏綿過後,鄭司耀並沒有像溫柔多情的愛人般,抱著展若穎入睡。
他只是躺了片刻便從床上坐起身,下床進入浴室梳洗。當他從浴室出來時,只見展若穎正用白色被單將自己玲瓏有致的嬌軀裹起來,然後像個小女孩般的俯趴在床上,笑意盈盈地瞅著他。
他微笑上前,在她面前蹲下來,大掌撫上她細滑的臂膀,低柔的語氣意有所指的問:「這樣的懲罰,夠你消氣了嗎?」
展若穎搖了搖頭,努起紅唇,有些不滿。「不夠,你沒有跪地求饒。」眉眼間淨是撒嬌的媚態。
鄭司耀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說出來的話卻滿不贊同:「我已經很盡力了,你竟然還嫌不夠,你的胃口倒是愈來愈大了。」
話落,他輕擰了下她圓潤的鼻尖,不見斥責,反倒充滿疼寵。
展若穎坐起身,雙手抱住他的脖頸,臉上揚起甜甜的笑容,「誰教你這次要這麼久才讓我見你一面。」
自從他們之間發展成親密的關係後,見面時間就不定,最短三、四天,最長半個月,這一次竟長達一個半月;只因他去加拿大出差,讓她這些日子幾乎是在相思中度過。
「所以我才會一下飛機就來找你呀!」說著,他扯下她的手,濕熱的唇輕輕拂過她雪白的肩頭,撩起她敏感的知覺。
展若穎輕喘口氣,閉起眼,陶醉在他如情人般的親密舉止裡。
也唯有在肉體接觸的這一刻,她才會覺得他還是活生生的人。
問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錯覺?她也不清楚,或許是他撫著她肌膚的手掌是溫熱的吧。
鄭司耀溫柔的輕啄她無瑕的肌膚,瞧她毫無任何抗拒,分心的抬起眼,看她極為享受的模樣,他眼底閃過一抹無法形容的感歎。
一樣的面孔,卻有著不同的靈魂,要是換作若潔的話,早就羞得躲進他懷裡,哪像她,大大方方的享受著。
如果說,若潔是一朵清新單純的百合花,那若穎就是驕傲多刺、熱情的玫瑰;她沒有若潔的內向、文靜,她外向、活潑、敢愛敢恨,想要什麼就會放手去追求,毫不忸怩。
猶記得當時她來找他時,他被她大膽的話語嚇著;要不是她和若潔有同樣的面孔,他無法相信她和若潔會是姐妹!
那時,若潔走了,他幾乎有一年的時間過得恍恍惚惚,不知今夕是何夕;直到母親病倒後,他才驟然的回過神來。
他已經失去了摯愛,不能再失去至親,而身子一向硬朗的母親會病倒,全是因為擔心他的緣故;所以,他從失去若潔的悲傷中站了起來。但是他的心卻是空虛、寂寞,彷彿他滿腔熱情、愛意,已經隨著若潔的死而逝去,剩下的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子。
也正因為如此,在他極力的想讓自己的心再度活過來的當下,他成了遊戲情場的浪子。
他找尋著和若潔相同的面貌,放縱自己找尋和若潔一樣的靈魂。
他太思念若潔了,才會藉這種荒唐的放浪舉止,想找回和若潔之間的回憶。在內心深處,他還是不願意相信若潔已經死了。
然而,複製品就是複製品,不管她們有多相似,她們都不能替代若潔單純無瑕的靈魂。
就在他準備放棄之時,展若穎突然找上他,劈頭就跟他說,她想成為他的女人;因為她想享受情慾,但不想被愛情牽絆,而他是她最好的選擇對象。
不過,唯一的條件是,他們兩人在交往之際,他不能有其它床上的對象,因為她不想得病;他們之間的親密關係,他若想結束,隨時說一聲就可以。
當時,他幾乎是傻愣住,完全不敢相信她講出來的話;再說,他一直把她當作妹妹疼愛。
可他的驚訝、呆愣,全在她主動的熱情一吻下,完全消失無蹤。
表面上他是接受她的請求,根本無法拒絕和舊情人一樣的面孔,可他心底對她是防備的。
他一直在試探她,觀看她接近他的目的;結果如同她所言,她要的只是乾淨的情慾,不帶有任何一絲情感。
在他們兩人有了親密的關係之後,他也遵守諾言不曾再碰過其它女人,他們秘密在一起至今已有三年了。
細啄的吻由肩頭滑過脖頸,來到她的耳畔,他悄聲的在她耳旁說:「我該去公司了。」
簡潔的一句話讓展若穎從情慾中回過神,她睜開媚眼,瞧著他正穿著衣褲,淡然的模樣完全不復剛才如情人般的多情。
「請問我們下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呀?」展若穎嬌笑的問,完全沒有戀戀不捨的姿態。
「這一個禮拜會比較忙,過後我自然會打電話給你。」鄭司耀的口吻沒有剛才的戲謔,完全是公事化的語氣。
展若穎下了床,來到他面前,溫柔的幫他把襯衫鈕扣扣好,「我等你電話,記得可別讓我等太久喔。」
鄭司耀邪氣一笑,揚手捧住她的後腦勺,許給她一記熱情如火的吻。「你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展若穎滿意的微笑,目送著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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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司耀走後沒多久,展若穎在柔軟的床鋪坐了下來,明艷亮麗的臉蛋,揚上一抹難以言喻的落寞。
她心底十分清楚,鄭司耀真的把她當作放縱情慾的對象,這也是她當初對他所要求的,而她也努力的扮演著一個只想要性慾、不想要愛情的女人。她是成功了,他一直沒有再對她產生任何懷疑。
可是,他又哪裡知道,這種煙視媚行的姿態,她裝得有多幸苦?她多麼想要得到他一個如情人般的擁抱、一記溫柔的輕吻,而不是公式化的擁抱、吻別。
她只想要得到他一點點的愛!
不敢奢求他一定像愛姐姐一樣的愛她,但至少也要讓她覺得,她是被他愛著的。
輕歎口氣,她轉眸看了屋內簡單俐落的擺設一眼,這住處是他買下來的,是他放縱情慾之所;在她住進來之前,曾有不少女人也進來過。
以前的他,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只專心的愛著姐姐一人,他的眼中也只容得下姐姐。
難道……他的心當真已經死絕了?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再喚回他往日的熱情嗎?
應該是吧!
她想,或許連鄭司耀自己也不知道,他常常在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冰冷氣息,令她覺得心痛,甚至還有一種他根本不想再活在人世的感覺。
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再愛人的,只是,他已經不願意再敞開心胸接受另一個女人的愛情;除了姐姐,他根本就不想讓任何一位女人滋潤他乾涸的心。
展若穎閉起眼,仰高嬌容,任由兩行清淚自眼角滑落。
她好想好想得到他的愛,也努力的想進入他的心扉,奈何那道牆太厚,別說進入了,連敲碎一角也無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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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相思,談了戀愛才知相思苦!
可這戀愛要是單戀的話,那可不是一字苦字可了。
展若穎坐在牛皮辦公椅上,小手把玩著一隻由葉子編織而成的小蚱蜢,這是鄭司耀唯一送給她的禮物。
以前他和若潔交往的時候,遇到特殊的節日,基於禮貌,他會買禮物送她,但都被她婉拒回去;那時候的她,根本就不想留下任何與他有關的東西。
而這隻小蚱蜢,是他們倆發生親密關係後,有一回他們相約南下去散心,在店家閒逛時,她所看見的。
當時,她一見到這只栩栩如生的小蚱蜢,就喜歡上它,在旁的鄭司耀見她童心未泯,便買下來送給她。
或許,在他眼中,這隻小蚱蜢沒值多少錢,但對她來說,卻是金山銀山也買不到的心意。他曾讓她有一瞬間的錯覺,感覺到自己是他的情人,正被他以著豐沛的愛意寵溺著。
可是,夢想就是夢想,真實的生活中,她只不過是他的床伴罷了。
如同此刻,她正等待他的電話,等待他的召見。
「小美女,回魂囉!」
戲謔的話語自她辦公室裡響起,展若穎幽幽的回過神,抬眼望向倚站在門旁那道高大的身影。
「有事嗎?」她懶洋洋的響應。
古捷文邁步走到辦公桌前,笑看著愉悅和哀愁交織的小臉蛋。「怎麼,司耀回來了?」
展若穎大方的點頭承認。
古捷文是鄭司耀的學弟,而她會認識古捷文,是有一次鄭司耀帶他到展家找若潔,那時候她也在家,才會因此間接認識。他畢業後,因為工作上的關係,他們成了同事,同時他也是唯一知道她和鄭司耀私底下密切關係的人。
「等他的電話?」古捷文從她的目光直往電話瞄,便可猜出端倪。
「你明知故問。」展若穎丟給古捷文一記大白眼,頗為不快,明知她已經等得心煩氣躁,還來鬧她。
「愛一個人要這麼痛苦,倒不如不要愛。」古捷文語重心長地道。
他一直不贊同展若穎以這種等於是糟蹋自己的方式去接近鄭司耀,奈何已經陷入愛的泥沼中的展若穎,根本就不聽他的勸,她猶如飛蛾撲火般的一頭栽進足以讓她焚燒殆盡的烈火裡。她不後悔,卻讓旁人看得心疼。
「你今天怎麼特別的多話?」展若穎繃著臉,不悅地道。她知道古捷文是為她好,但愛都愛了,她想抽身也無法。
「真無情,明知道我是為你好。」古捷文一副心受了傷的模樣。
明明俊朗的容顏卻故意擠眉弄眼來逗她,瞧得展若穎心中不悅頓消,嘴角不由得彎起。
她甜美的笑顏讓古捷文有片刻閃神,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地道:「一笑傾心,來來來,讓我親一下。」話落,他高大身子往前傾,作勢要吻展若穎。
展若穎正想斥責他不正經,一道冷冷的嗓音突然自辦公室響起,當場令展若穎一愕,古捷文馬上轉過身去。
「別忘了,這裡是辦公室。」鄭司耀語氣嚴肅,臉色冷凝,極度不悅映入眼中那讓人覺得曖昧的畫面。
「司耀?」乍見思念人兒出現,展若穎又驚又喜。
鄭司耀冷冷瞧了展若穎一眼,不置一詞。
古捷文瞧鄭司耀一臉冷容,暗呼不好。雖然他是反對展若穎大膽的作風,但又不忍見她傷心,權衡之下他只好向感性靠攏,幫她隱瞞這件事。
「不過是開開小玩笑,司耀,你有必要這麼生氣嗎?」古捷文咧嘴笑著,有很濃厚的討好意味。
「公私分明,你應該知道吧?」鄭司耀不悅地道。難道古捷文不知道他的無心會為展若穎帶來何等麻煩?
古捷文聰明的選擇不再爭論,「OK,下次我會改進,你們慢慢聊。」
「沒有下次。」鄭司耀在古捷文腳步要踏出辦公室前一刻,沉聲的警告。
古捷文腳步一停,朗聲回道:「好。」接著,他快步的離開辦公室,留給他們相處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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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若穎待古捷文走後,起身來到鄭司耀面前,以著無限風情的勾引姿態貼近他,笑問:「你在吃醋嗎?司耀。」明知不可能,她還是問出口。
「你明知道原因。」鄭司耀冷冷的說。
「你放心,我對古捷文沒興趣。」
鄭司耀不語,挑眉看著她。
展若穎風情萬種的伸出小手,嬌媚的環住他的脖頸,軟語道:「正經負責的男人,我碰不起,我可不想沒事找事做。」她湊上朱唇,挑逗的勾引著他,「你比較合我的胃口。」
淡淡的香味猛然竄入鼻尖,挑逗他的神經,鄭司耀忍了下來,不為所動,銳眸審視著她是否在說謊。
展若穎知道他的疑慮和顧忌的原因,他極為欣賞古捷文,自然不希望古捷文被女人玩弄感情,更別提這個人是她。
她踮高腳尖,紅唇輕點了下他的薄唇,笑得如天使般無邪地道:「如果我真對他有興趣,我的第一次絕對不是給你。」
鄭司耀怔了怔,想起他們的第一次,那時他一直以為她對那方面是經驗老到,沒料到她卻是一點經驗也沒有。
事後他追問她是為什麼,她卻說,就算不找他,她也會去找別人,沒什麼好大驚小怪。
他雖咋舌她的大膽,但木已成舟,多說無益。
「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他坦白說出自己的感覺。
依她的條件,要找到好的對象絕對不是問題,可她卻不想走進婚姻裡;她常說婚姻是女人的墳墓,只有傻女人才會走進去。依他看來,她是還沒找到一個讓她能夠付出真心的男人。
「你沒聽說過,女人心海底針嗎?你們男人是永遠撈不到的。」晶亮的眸子流轉著頑皮的神采。
鄭司耀笑了,差點忘了她的口才很好。「謝謝你的提醒。」
「不客氣。」眼波流轉,她瞅著他,「找我做什麼?」
「吃飯。」
「就只有吃飯嗎?」
「你放心,後續節目絕不會少的。」
展若穎滿意一笑,小手放開他的脖頸,改攀住他的臂彎,隨同他一起離開。
第二章
回到台灣才半個多月,鄭司耀沒想到隱瞞三年的親密關係竟然會突然爆發了。
今日他一踏進公司,一向穩重的秘書難得露出慌張的神色,快步來到他面前,告知有客人在會客室等他,而且已經等他半個多小時。
鄭司耀挑了挑眉,現在才九點而已,誰會這麼早來拜訪他?
「是哪位客人?」鄭司耀隨手將公事包放在沙發上。
「是堂本剛先生。」
正要將西裝外套脫掉的鄭司耀,一聽到訪客名字,連外套也不脫的,直往會客室走去。
堂本剛是展若潔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從的是母姓。
「大哥。」鄭司耀一踏入會客室,和昔日一樣,還是稱堂本剛為大哥。
堂本剛是三十初頭、外表俊逸、個性冷靜內斂的男人。
他抬起眸,淡淡地應了聲。
鄭司耀落座在堂本剛面前,笑問:「大哥是什麼時候回台灣的?」
「前兩天。」堂本剛眼眸銳利的盯著一臉笑意的鄭司耀,他很欣賞鄭司耀,只可惜若潔沒福分成為他的妻子。「大家都這麼熟了,我也不想跟你多說客套話,你和若穎是怎麼一回事?」
猝不及防的問話讓鄭司耀有片刻閃神,隨即笑道:「我不懂大哥你的意思?」依照展若穎的個性,絕不可能洩露他們之間的情事。
堂本剛將手上的雜誌打開來,遞向鄭司耀。
鄭司耀遲疑了一下才接過手,當他見到雜誌上的照片、內容,俊臉頓揚陰沉至極的怒意。
難怪堂本剛會一大早來找他,照片上他和展若穎親密的舉止,讓人不禁聯想他們之間是何關係,更別提拍攝地點是在他的住處樓下。
「我已經失去若潔,不能再失去若穎這個妹妹。」
鄭司耀沒說話。堂本剛的話已經很明白,此事若不給他一個交代,他是絕不會罷手的。
堂本剛不給鄭司耀有開口反駁的機會,又道:「我知道你深愛著若潔,而若穎和若潔又是雙胞胎姐妹,面對若穎和若潔一樣的臉龐,你很難不移情、動心!」
頓了頓,銳眸沒放過當他提起若潔時,鄭司耀臉上一閃而逝的悲痛,看來他還沒有完全忘記若潔。「如果你對若穎是認真的,我很高興你成為我的妹夫;但你要是只把若穎當複製品的話,你就是我的敵人。」
鄭司耀知道堂本剛行事作風狠辣,也沒有因為他的恐嚇而動怒;如果今天立場互換,他也是會這麼做的。「你希望我怎麼做?」
「相戀最後該走的是哪一步,你應該清楚才是。」堂本剛站起身,「你好好想想吧。」話落,他邁步走出會客室。
鄭司耀起身要送客,電話內線突然揚起,秘書盡責告訴他來電者是鄭母,他便知母親必定是看到雜誌。
堂本剛擺手示意要鄭司耀別送了,轉身邁步離開。
鄭司耀接起電話,果不其然聽到母親又驚又喜的聲音,頻頻追問他和展若穎真的是對戀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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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若穎手捏著雜誌,急匆匆的來到鄭氏大樓,還沒進大門,就被人攔了下來。她一眼便認出是兄長的得力助手西門田。
她正想問西門田怎麼會在這裡,大門在此時滑開,堂本剛緩步的走出來。
堂本剛一點也不意外會在這裡見到展若穎,他來到她面前,不待她開口,淡淡的說:「我有話要跟你說,說完後你再去找他。」
展若穎的心滑過一抹不安,難道兄長也看到雜誌了?
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跟著兄長走,在兄長的指示下,滑身坐入車子後座。
堂本剛淡掃一眼展若穎手上雜誌,直言道:「裡頭的照片是我命人拍的。」
乍聽到這句話,展若穎腦子仿如被人放顆炸彈,炸得她頭昏腦脹。
「大哥?」展若穎不明白兄長為何要這麼做?讓她緋聞纏身很好玩嗎?
「你喜歡司耀。」這句話不是問話而是肯定。
他一年當中雖見不到她們姐妹幾次面,但可以從展若穎看鄭司耀的迷戀目光,還有她閃避鄭司耀的行為來判斷,便可知道她是為了若潔的幸福,才會將愛意深埋在心底。
展若穎沉默不語,根本不敢面對兄長凌厲的探索目光。
早在若潔帶鄭司耀回家那一刻起,她就喜歡上他,奈何他心有所屬,對像又是她姐姐,逼得她只能將滿腔情意壓制下來。
「別以為我遠在日本,就不知道你在這裡的事情。」他很喜歡這兩位妹妹,她們的一切他一直注意著。
聰穎的展若穎立即會意出兄長的言下之意,但兄長的作法讓她摸不著其意,是以,她也不敢貿然承認。「大哥,恕小妹愚笨,聽不懂你的意思。」
堂本剛瞧一眼對著他撒嬌的妹妹,突然道:「為什麼不來我的公司上班?」
展若穎雖然不明白兄長的問話,還是答道:「我不喜歡在家族事業上班。」
堂本剛淡淡的瞧了妹妹一眼,「是嗎?」
聞言,展若穎臉上笑容一僵,兄長的表情像是在說她在說謊。
堂本剛也不等她回答,反正那一定是謊言,他直言道:「行銷的工作有很多種,你可以選擇適合你的美容、服裝,甚至和女性有關的行業;但你為什麼偏偏選擇科技性的行業,因為司耀在科技界?」
展若穎倒抽了口涼氣,怎麼也沒想到兄長竟然會看出她行為下的用意。
現今這個年代,就算你的商品再怎麼獨特,但沒有一個好的行銷方案,到頭來也是失敗的商品。基於這一點,她選擇適合發揮她長處的工作。她投入科技界,吸取、接受有關這一方面的資訊。
她拚命的充實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因為她想跟他站在同一條平等線上,她不但想成為助他事業一臂之力的推手,私底下更是親近他心靈的伴侶。
但,夢想終究是夢想,雖然她所推出的行銷方案每每創下不俗業績,可鄭司耀卻不曾跟她提起工作上的事,讓她想找機會跳槽去他公司也沒有理由可行。
私底下,他們除了談些風花雪的事外,他從沒給過她機會進入他的心靈;在他面前,她完全只有被動的份。
「大哥不愧是大哥。」她等於是間接承認她和鄭司耀的關係。
堂本剛皺了皺眉,說真的,他很不喜歡見到一向信心十足的展若穎,臉上揚上一抹失敗的灰暗情緒。「論心思,司耀謹慎、小心絕不亞於我;但是面對情愛,他已經關上心房,才會沒有看見你的努力。」
兄長的解釋令展若穎覺得奇怪,狐疑的目光望向他。據她瞭解,兄長滿欣賞鄭司耀的。「大哥,你想做什麼?」
「想讓司耀娶你。」不理會展若穎倒抽口氣的聲響,他繼續說:「鄭伯母老早就想抱孫子,但礙於司耀傷痛未平,不敢逼急他。爸爸和雁姨一向疼你們,他們已經失去若潔,絕不會讓你受到傷害;要是我料得沒錯的話,他們一定會聯手逼司耀娶你的。」他一向稱若穎的母親為姨。他母親因病過世後三年,父親才再續絃的。
「那又如何?」強摘的瓜兒不會甜,強求的姻緣不會圓。她要的是鄭司耀的愛,而不是形式上的婚姻。
「你還不懂嗎?我已經暗示司耀,他除了娶你,毫無後路可言。」
「我不要他違背自己的心意來娶我。」展若穎再次重複她的心意。她要的是鄭司耀的愛,一個男人對女人會負責的愛。
「別急,先聽我說完。」安撫好妹妹激動的情緒後,堂本剛又繼續說:「我希望你和司耀給彼此一年的時間,這一年內你是鄭太太,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他身邊,去打開他緊閉的心房,讓他能夠感受到你的感情,近而接受你;但是如果一年內,你還是無法得到他的心、他的愛,那我希望你完全斷了對司耀的情意,重新去尋找你的幸福。」
他很明白展若穎個性上的堅持,才會出此下策。
如果她的付出可以得到回應,他不會插手他們兩人的戀情;但問題是司耀對她毫無情意,而她卻愛他極深。他不想再讓她虛擲青春下去,所以最好的作法就是採取斧底抽薪之策。
展若穎靜默半晌,聰明的她,立即會意出兄長的意思。她明白兄長是為她好,但是……「我不認為他會娶我。」不管面對任何事情,她都很有恆心、信心去完成,唯獨面對鄭司耀,她毫無信心可言,他常常讓她覺得無力。
「那就看你怎麼說服他。」在他眼中,他這個妹妹很聰明,膽子也很大,不管做什麼事都勇於挑戰;面對愛情時,她卻太小心翼翼了,明明就深愛著鄭司耀,卻怕鄭司耀不接受她,拚命的壓抑住自己的感情。像她這種作法,鄭司耀永遠不會知道她的感情。
「大哥。」她猶豫了起來,「我沒把握。」
「若穎,你還想繼續在他面前扮演花蝴蝶嗎?你不累嗎?再說,若他對你一點情意也沒有,你不怕他會再去找另外一個若潔嗎?」
兄長半是勸誘,半是恫嚇的話,逼得展若穎不得不去面對現實。
坦白說,她真的很累,每每面對鄭司耀,她都提心吊膽,生怕他會看出她遊戲人間的態度是假的,又憂心他會對她生膩,又得小心翼翼不讓家裡的人發現她和鄭司耀的關係。種種的擔憂,讓她的心早已疲憊不堪。
如今,兄長為她鋪好了路,雖然手段她不予以苟同,但那也是為了讓她得到他的心所做。思及此,她飄浮不定的心終於做下決定。
堂本剛見她小臉上已有軟化的神色,又道:「若穎,試試看,你總不能一輩子和司耀偷偷在一起吧。」
展若穎深吸口氣,兄長都已經這樣子幫她了,她豈能辜負兄長的好意!
「好,我答應你,如果這一年我還無法讓他愛我的話,我就斷了這份感情。」
「這才是我堂本剛的好妹妹。」話落,他摟住她的肩頭,給她力量、給她打氣。
然而,展若穎臉上卻出現少見的沒信心、不確定,因為對她而言,這項睹注很大,輸了,她將徹底的失去鄭司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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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若穎一路暢行無阻的來到鄭司耀辦公室;當然,這也是鄭司耀默許的。
禮貌性的敲了聲門,她輕輕的推開門,小臉揚著甜蜜的笑容探進辦公室內,見鄭司耀面色凝重的正在講電話,她關上門,放輕腳步向他走去。
鄭司耀抬眸看了展若穎一眼,以眼神示意要她在沙發上坐下。
展若穎乖乖的聽令坐下來,靜靜的等著他說完電話。
「我知道該怎麼做,給我點時間思考好嗎?」鄭司耀微皺起眉,不想繼續在這話題上打轉,奈何母親不肯給他耳根子清靜空間,又嘮嘮叨叨一大串話後,才肯掛上電話。
展若穎笑看著他傷腦筋的模樣,「能讓你表現出無可奈何的情緒,想必和你通電話的那個人是鄭姨吧?」
鄭司耀點頭,微笑頓凝,目光被她手上那本雜誌定住。
「你倒是比我冷靜多了。」他意有所指地道。
「如果真能冷靜就不會跑來找你。」
「喔?」
「要上來找你之前,被大哥攔了下來,他對我說了些話。」她坦白說,至於內容,當然是不會讓他知道。
「什麼話?」他大概也猜得出是什麼話,只是,對於展若穎大方的態度有些意外。
「不就結婚囉。」
「你想結?」
「結就結,有什麼好害怕的?」不理會鄭司耀聽到她的話後倏地鐵青了臉,她臉上依舊是甜美的笑容,只是心卻在淌血;從他驚訝的神色中,她看得出他對她一點情意也沒有。
鄭司耀頓起疑問,瞇著眼看著她笑意盈盈的嬌容,「你在打什麼主意?」
展若穎小臉上那朵笑容更甜、更美了。「現今的法律應該沒有規定,結了婚就不能離婚吧?」
鄭司耀被她大膽的話語給震得倒抽口涼氣,同時為她拿婚煙幸福來開玩笑,而感到咋舌。她真的是大膽過火。
「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接下來她要說什麼樣的話,相信他的心臟也強得足夠聽完。
「除非我們結婚,要不然事情絕對無法圓滿解決。」展若穎正經地道。
鄭司耀沉下眼,思忖她的話。她說的也是事實,要是讓他們雙方父母知道他們之間只不過是男歡女愛遊戲一場的話,他們的心臟絕對會受不了的。
「那你的離婚又是什麼意思?」
「結婚一年堵他們的嘴,之後再離婚不就得了。」
「你把事情看得也未免太簡單,你認為他們會讓我們離婚嗎?」鄭司耀否定她異想天開的想法。
「結婚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相愛;至於離婚,可就有很多理由來搪塞。再說,我爸媽一直在為我找對象,對於他們兩老的催婚,我實在厭煩;現今有你這個對象可以解我目前難關,我為何不結?」
「你不怕影響你往後的幸福?」她的話聽來很合理,他卻總覺得不對勁。
「如果我真的想結婚的話,又何必跟你在一起?」展若穎白他一眼,彷彿在說你太大驚小怪。
鄭司耀沉下眼,思考著她的話,他也清楚展伯父、展伯母對展若穎遲遲不結婚的煩惱,又不敢真的太逼急,只能在她心情好的時候拿來念一念;她不想做的事,誰也強求不了她。
展若穎嬌媚的對他微笑,「我們親密關係維持這麼多年,如今有沒有那張證書似乎也沒差吧。」
「是這樣沒錯。」
「那就結呀!」
「可我怕你事後後悔。」
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笑話,展若穎咯咯的笑出聲,睨了他一眼,自負道:「你別反悔就好。」
如此坦然不做作的態度,磨去了鄭司耀的防備之心,答應了她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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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方家長一連串的逼問下,他們兩人套好招說他們早已相戀一段時日,只是想待戀情更為穩定時再宣告親人。
他們四老一聽,分批向他們一連串訓話轟炸,最後不給他們發言的機會,逕自為他們做下決定,要替他們辦喜事。
不出一個小時,訂婚、結婚日子已決定好不說,連喜帖要發放給誰都想好,讓他們不禁懷疑,他們看到雜誌的那一剎就已決定好了,只等著他們承認而已。
四老喜孜孜的討論著結婚細節,連他們何時出言告退,四老完全不知道。
「我很懷疑,日後他們會讓我們離婚。」鄭司耀一臉苦惱,突然對於當初所下的決定有所遲疑。
「他們會的,因為日後我就不愛你了呀。」展若穎笑嘻嘻的對他眨了眨眼,看起來淘氣又可愛。
面對展若穎的率真坦然,鄭司耀沉重的心情還是無法舒展。
當初他會跟著展若穎一起荒唐,還有一個原因,他不忍再見到母親為了他而鎮日鬱鬱寡歡;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悶出病來。
可今日他見到母親開心的模樣,在欣慰之際,他又不免擔憂,一年後,母親能夠接受他的離婚嗎?
展若穎見鄭司耀心情沉重的模樣,不依的嘟起紅唇,抱怨道:「怎麼,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完全是。」他丟出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難不成……」展若穎狐疑的瞅著他瞧,「你對自己沒信心,怕會愛上我?」
鄭司耀嗤地一笑,笑展若穎太高估自己的魅力。
展若穎看出他笑容中輕蔑之意,心頓時狠狠揪緊,卻還是要保持美麗的笑容。
在他還沒有愛上她之前,她必須要小心翼翼面對他。
「司耀。」她甜甜的低喚,柔軟的身子貼近他,似不滿又似撒嬌的嘟起小嘴,「你知道嗎?你這種自信滿滿的模樣,可是會激起潛伏在我內心的挑戰喔。」說話的同時,她小手在他胸膛上似有意又無意的撩撥著。
淡淡的香味、曖昧的挑逗,若是以往,兩人免不了又是一番熱烈的纏綿。
但此刻他壓根兒沒有心情,拉下她小手,他臉色極為陰冷的道:「我不喜歡這種玩笑。」
展若穎一點也不以為意,噘起嘴,「誰教你要看不起我!」
鄭司耀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打轉,方向盤一轉,駛向她的公司。
一路上展若穎也不再發言,多年來的相處,她多少也摸透他的脾氣,知道此刻他正在生氣。
車子在展若穎公司樓下停下,鄭司耀緊繃著臉,冷冷地道:「這幾天我想靜一靜。」
「OK,沒有必要,我絕不會打電話給你。」話落,她打開車門,俐落的下車,毫無一絲眷戀。
鄭司耀沉著臉,輪胎吱的一聲,車子如箭矢般的往前飛駛。
展若穎目送著他離開,一股說不出的悲哀頓時揚上心頭,不禁自問,這些年來的努力是白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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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尤其是傷痛至極的畫面。
他永遠忘不了若潔慘死在他眼前的畫面,腦海中的記憶,宛如昨日發生般的清晰。
如果那天他能夠早一點出門,不讓若潔在那裡等他的話,她是否就能躲過那名醉漢瘋狂的追撞?
只差幾分鐘的時間,他要是載走了若潔,也不會看到那足以令他魂飛魄散的一幕。
醉漢所駕駛的車子直衝往若潔,而若潔因為強力的衝擊,整個身子飛出去。
他呆愣了幾秒,衝上前去,只見若潔動也不動的倒臥在堅硬的地面上,白色的衣裳被她的血染成令人觸目驚心的花朵。
而他手上要送給她的白合花束也掉落在地,象徵純潔的花朵,被風一吹,花瓣散落遍地,宛如感歎著世間的無情。
他抱起渾身血淋淋的若潔,傷心的眸子裡映出的是她滿是血的小臉,在看到他時揚起一抹沉靜的微笑。
「司耀,答應我,要好好的保重自己。」
當時,他震駭得說不出話,只能傻愣的看著她倒在他懷中,結束她的生命。
他永遠也忘不了她微笑的臉,她說著要他保重時的溫柔語氣!她的靈魂是這麼的乾淨,這麼完美無瑕的她,為什麼不能長命百歲呢?
深吸口氣,這才發覺不知何時,他已淚流滿面。
沉重哀傷的眼眸緊緊鎖著墓碑上巧笑倩兮的照片,經過多年,他的心除了若潔外,無人可開啟。
鄭司耀走後沒多久,展若穎翩翩到來。
當她看到墓前那束百合花時,一股想哭的情潮在她心裡翻滾。
她來,是想請求若潔能夠幫她一把,而他來的目的呢?是求若潔原諒他嗎?
展若穎輕歎口氣,閉起眼,兩行清淚自她臉龐緩緩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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