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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這個男人鐵定是腦子有問題!
不過就是個隨口說說的玩笑話而已,他又何必那麼認真?
想她天生美麗又漂亮,肖想她的人早不知道排幾公里遠去了,
一群整天對她猛獻慇勤的男人,煩都讓她快煩死了,
她又怎麼可能再自找麻煩,只為了「勾引」他來當她下一個追求者?
所以啦∼∼說出「我要誘惑你」這種話,當然只是她開開玩笑而已咩!
偏偏這個臭男人真是有夠固執,一口就咬定說她玩弄了他的感情,
厚!男歡女愛不就是你情我願,這跟玩弄又扯上了什麼關係?
更何況她是真的很喜歡他耶!只是他自己沒發現而已......
不過,他現在竟然不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就徹底消失不見搞失蹤,
啊好∼∼要是給她找到,她絕對要他吃不完兜著走!!!
第一章
孟含琳站在鏡子前,拿著一件件衣服在身前比畫,可無論哪一件都無法令她滿意。不過為了一次同學會花大錢置裝又不是她會做的事,而穿著這些不入流的衣裳去讓人品頭論足又很悲哀,那她到底該不該參加呢?
不一會兒,電話鈴聲響起,孟含琳接起電話,「喂?」
「含琳,是我小春。」是她的大學死黨袁小春。
「小春,怎麼有空來電話,你前陣子不是到日本任職了嗎?」孟含琳聽見她的聲音可是又驚又喜。
「別提那件事了,我現在已經回台北公司了。」從袁小春的嗓音中,孟含琳不難聽出她的洩氣與不平。
「到底怎麼回事?」若真不要問,孟含琳又會為她擔心。
「我到日本不到一個星期,就被那裡的總經理給轟了回來。」袁小春說著,眼眶不禁紅了。
「你做錯了什麼嗎?」
「我哪有時間做錯事?才剛到那裡,那個人渣居然就指著我的身材,罵我是貪吃貪睡的母豬,說我就因為懶才養成這種體格,還說他的分公司不需要我……」說到這裡,袁小春已忍不住哭了。
「怎麼會有這種上司?」孟含琳也替她打抱不平。
「上司?我只當他是只可惡的沙豬。」說到「豬」,她也不過是體重重一些而已,儘管有些胖,也還不到一百公斤呀!那隻大沙豬,還真不是普通的渾球。
「罵的好,他真是沙豬一隻。」孟含琳罵完聽見她抽噎的聲音,又關切地說:「今天是週末,我們下午一起去喝咖啡吧!」
「下午我還得加班呢!反正明天同學會我們就見面了,到時候再讓你好好的安慰安慰我。」袁小春無奈地笑笑,「今天打電話給你不是要跟你抱怨這些,而是想問問你,跟同學都兩年不見了,你想用什麼樣的模樣呈現自己呢?」
「我?我哪有什麼模樣好呈現的?」孟含琳看了看攤了一床的衣服,「我賺的錢不多,根本沒有什麼稱頭的服裝,應該還是會穿牛仔裙、襯衫吧!」
她常聽人說,如果沒有上等衣服就別想做上等人,穿得隨興才自在。
「你身材好穿什麼都漂亮,哪像我……就算把Chanel還是Issey Miyake的衣服往我身上套,人家都會以為是地攤貨。」袁小春自嘲的輕笑了聲。
孟含琳可以從她的笑聲中聽出她的難過,於是笑著安慰她,「你胖胖的也很可愛呀!不如這樣,以後我們經常去做運動,再找營養師幫你將飲食調配一下,我想一定有幫助的。」
「運動?控制飲食?」袁小春像是聽了什麼天方夜譚似的,突然大笑,「那我寧可就這樣胖下去算了。」
「厚∼∼你還真是。」孟含琳搖搖頭,「那你真沒事,不需要我晚上去陪你?」
「不必啦!只是向你抱怨一下而已。晚點兒我們主管要過來,我得先將資料準備好,那就不多聊囉!掰掰!」袁小春說完再見便掛上了電話。
孟含琳也將電話掛上,回到長鏡前看看自己後,再將床上一堆衣裳一件件掛回衣櫥去。她決定不再為穿著煩惱,反正同學情誼的連繫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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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同學會在一間高級西餐廳裡舉辦,孟含琳就像跟袁小春說的那般,穿著普通的牛仔裙與牛仔小外套出現,但由於她身材適中、模樣甜美,倒穿出一種帥氣與妍美相容的氣質。
兩人先約好在離西餐廳不遠的百貨公司門口碰面,非常準時的,就在孟含琳剛到不久後袁小春也出現了。
「哇……小春,你打扮的好漂亮。」雖然小春身材豐滿些,也儘管她口口聲聲說自己的身材不好、穿什麼都不好看,但還是將自己用名牌給美美的包裝起來。
「唉!人不美,總得穿件美麗的衣服吧!」袁小春退後一步看看她,「唉,說身材就是身材。真的,你就算只穿運動衫、運動短褲都不會讓人覺得突兀,反而可以將你那雙修長的美腿表現出來。」
「是喔!我如果真穿這樣來,一定會被人當怪物看。」孟含琳笑了笑,然後和袁小春雙雙坐上計程車,轉往舉辦同學會的西餐廳。
到了西餐廳,她們立刻進到專為同學會訂下的場地。雖然和同學們已經兩年不見,但大家見面時的熱情依舊不減,不是擁抱就是尖叫,接著就是比美、比成就……動作快一點的,還可以比老公、老婆和孩子呢!
「還是同學會舒服,大家再熟悉不過,這讓我自在多了。」一陣寒暄過後,袁小春走向自助式的長形桌,夾了一塊她最愛吃的起士乳酪。
「喂!少吃點。」孟含琳為了她著想,立刻將她盤子上的起士乳酪夾到自己盤子裡,再為她放上一塊低脂低糖的蜂蜜蛋糕。
「你還真是。」袁小春睨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對了,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那我陪你去吧!」放下手中的盤子,孟含琳勾住她的手臂,跟她一同走出廳外。
由於今天日子不錯再加上是週日,除了他們舉辦同學會外還有人舉行商務會議,因此西餐廳裡人數很多,就連洗手間也客滿。
袁小春先行出來,正站在洗手間外頭等著孟含琳的同時,突然遠遠瞧見一個眼熟的男人,而這個人可是殺了她她都不可能忘記的。
她瞇起眸快步走近他,「顧宜凱,你還記得我嗎?」
那男人聞言一震,轉過身睨了她半晌,「你是誰?」
「你真不認識我?還記得一個月前的總公司職務調動?我就是總公司派過去的……」
「哦……我想起來了,是你呀!」他自傲的一笑,「不過要不是因為你的身材,我還真記不起來。」
「你怎麼還是這麼過分?不要以為你是我們公司裡的重要人物,我就會怕你不。」袁小春激憤地說道。
顧宜凱在日本分公司不但身為總經理,總裁更是非常器重他,不但採納他的各種意見,甚至還將公司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資金全數交給他運作,或許正因此才養成他目中無人的態度。
「我沒要你怕我,你也可以儘管去告狀。坦白說我看過你的資歷表,你的能力不過尚可,這樣的成績根本不足以來日本做我的直屬手下,現在能讓你留在總公司裡繼續干業務主任,已經是非常仁慈了。」他雙臂抱胸笑睇著她。
這話一出口,就連他旁邊與他一道的幾位朋友也跟著哄堂大笑。
袁小春簡直是忍無可忍,「我自己的能力我自己明白,不需要你來評鑒。」
「是嗎?如果讓公司養只只會吃飯的母豬,那可不行吧?!」他又瞧瞧旁人,然後絲毫不給她面子的大笑出聲。
袁小春難受的捂著唇,面子盡失的立即轉身離開。
孟含琳恰巧出來就遠遠的目睹了一切經過,她立刻上前抱住袁小春,安慰著她,「別難過、別難過,那男人我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你沒必要把他的話放心上。」
「可是……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罵我是母豬。」袁小春自認自己夠堅強,沒想到再一次面對,還是讓她這麼難受。
「就當沒遇到他好了,我們快回會場去,大家久不見我們會擔心的。」孟含琳拍拍她的肩,拉著她走,可就在轉過角落的同時,她忍不住回頭狠狠的瞪了那個臭男人一眼。
好不容易幾個笑話後,孟含琳終於讓袁小春笑了出來,而袁小春也徹底執行她「化悲憤為食量」的名言,拚命找高熱量的東西往嘴裡塞。孟含琳勸不住她,也只好隨她去了。
趁袁小春專心的在吃東西,她一個人朝外頭走去,繞了半天後,終於在某間包廂門外看見那個可惡的自大狂。
她瞪著他,一步步朝他走過去,在接近他的剎那故意往他的背部用力一撞!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趕時間。」孟含琳立即轉身對他點頭道歉,可當看見他緊皺眉心忍痛的模樣,她不禁在內心暗暗得意一笑,看樣子她使盡吃奶力氣的一撞,肯定讓他很不好受了。
眼看這個莽撞女人就要離開,顧宜凱立即喊住她,「等等。」
「嗯?」她定住身,回頭對他眨了眨無辜的大眼。
「你認為撞了人,一句道歉就夠了?」他瞇起眸冷冷的望著她,跟著指著自己的衣服,「皺了。」又指指自己的鞋,「髒了。」
孟含琳拳頭一握,頓時有點兒被他的蠻橫給嚇住了,「你衣服皺了、鞋子髒了也要賴我嗎?」
「沒錯。」他挑眉。
「你怎麼是這種人?」孟含琳不可思議地瞠大眸子,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袁小春為何會對他這麼憤怒。
「那請問,踩了人家的鞋,又弄皺人家衣服的小姐,你又是什麼樣的人?」顧宜凱露出他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但這抹突然衝著她一笑的俊容卻猛地撞進孟含琳的心,讓她一時間不知是生氣還是呆愣。
「我……我已經向你道過歉了。」
「這鞋十二萬、這套西裝十萬,你一句抱歉就可抵得過嗎?」他扯著笑,卻是一臉瞧不起她的眼神。
孟含琳深吸口氣,「給我你的名片。」
「做什麼?」顧宜凱半瞇起眸。
「給我就是了,除非你不敢。」她深吸口氣,「不過你放心,我可不是被你迷住了。」
「那是最好不過。」他扯開嘴角,然後從上衣口袋遞給她一張名片,「要見我得預約排隊,然後附上全身照片一張。」
說完,他便旋身步進包廂,但不知他附在友人耳邊說了些什麼,那友人竟突然放聲大笑。
門外的孟含琳鼓起腮,恨不得將手中的名片給撕個粉碎!
「天!含琳,你跑來這裡做什麼?」吃飽喝足後,袁小春一抬頭卻不見孟含琳的人影,結果跑出來一瞧後卻讓她瞧見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我只是想替你出口氣。」孟含琳洩氣地垂下小臉,「對不起,我沒辦到。」
「沒關係,我沒要你替我出氣的意思。對了,剛剛他好像給你一樣東西,那是什麼呀?」袁小春眼尖地問。
「只是名片。」
「名片?!」袁小春驚訝的張大嘴。
「你別誤會,那是我跟他要的。他說我弄髒他一堆東西,他要我賠那我就賠他。」孟含琳義憤填膺地說道。
「你瘋了?你不知道他身上那些行頭可不便宜,你……你……」
「我只是這麼想,又沒說一定要賠。」被袁小春這麼一說,孟含琳一顆心也不禁發冷了。想想自己的積蓄也不多,省吃儉用的不過是想分期買間小套房,別再過繳房租的日子。
唉……沒想到要面子就沒銀子,還真麻煩。
「勸你最好忘了這件事。走吧!同學們約好要去唱歌,我們一起去發洩一下。」被袁小春拉著,孟含琳只能被動的離開西餐廳,前往最讓她頭疼的KTV。
不會唱歌的她,去了也只是受盡喇叭的疲勞轟炸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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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孟含琳拿出存折計算了下,總存款四十八萬。賠了他的衣裳、鞋子二十二萬還剩下二十六萬……雖然很不捨,但是憋在胸口的那股氣還真讓她嚥不下,再這麼下去她肯定會內傷嚴重,索性就當花錢換健康吧!
第二天她便親自來到他公司的服務櫃檯,「小姐,這是要給你們……日本分公司總經理顧宜凱的。」
「請問你是偷偷愛戀我們顧總,所以才想送禮物給他?很抱歉,東西我不能替你轉交。」服務檯小姐露出一臉曖昧的笑。
孟含琳則是一臉難以置信,她的口氣好像把自己當成了「花癡女」,像迷戀偶像一樣特地送東西給他?而且聽她這麼說來,這樣的花癡女似乎還不少!
「你別誤會,我只是要還他東西的,你看這裡頭只不過放了張紙,哪是什麼禮物。」孟含琳極力想為自己澄清。
「那麼是情書囉?」對方又掩唇嗤笑。
「情書?!」孟含琳深吸口氣後,又慢慢吐出,告訴自己千萬別和這些人生氣,否則就喪失了她犧牲二十二萬的意義了。「不是情書,而是一張支票,我欠顧宜凱的錢就在這裡面。」隨即她從包包中拿出一本小冊子,「請簽收一下。」
對方看著孟含琳那副認真的模樣,不得已的簽下了名。
「謝謝。」孟含琳收起小冊子後便氣呼呼地回頭走了出去。
櫃檯小姐愈想愈不對勁,趕緊將手中的東西送到總經理辦公室去。
顧宜凱接到這只信封後,無聊地打開一看,發現裡頭除了有張二十二萬元的支票外,還附上了一張字條,上頭寫著──
顧大總經理:
這二十二萬是賠你西裝和鞋子的,你滿意了吧?
市儈的傢伙!
字條上沒具名,不過昨晚才發生的事,他不會健忘到忘了是誰幹的好事!看得出來她罵的很爽,不過他卻很不悅,竟然說他市儈?平常顧宜凱並不太在乎他人的挑釁,不過現在他倒是很想再會會她。
於是他快步走出辦公室,來到櫃檯問道:「送這東西來的人呢?」
「她走了。」櫃檯小姐怔怔的望著他那副有些急促的模樣。
顧宜凱不再說話,直接朝外面走去,左右看了下,就遠遠的看見孟含琳蹲在一個瘸腿流浪漢面前,翻著皮包找出兩張百元鈔放在他的碗公里。
「你真笨。」她繼續走了一段路後,突然聽見後面有人對她說話。
「什麼?」她聞聲回頭,在乍見是顧宜凱的瞬間,倒是感覺有點意外。
「你難道不知道這些人多半是一種集團,以騙人錢財謀生?說不定實際上他比你還富有。」他冷冷謔笑。
「沒錯,或許這種人很多,但是就因為這樣而不去幫助真正需要幫助的人,豈不是更冷血無情?就跟某人一樣。」瞪了他一眼後,孟含琳又繼續往前走。
「等等。」他猛地拉住她,「你說誰冷血無情?」
她勾唇一笑,「你說呢?」
眼看她就這樣走掉,顧宜凱其實大可以不用理會她,可不知為什麼他卻無法控制地朝她追了過去。
「你話還沒說清楚,怎麼可以走?」他快步超到她前頭,瞇起眸瞪她。
「你要我說什麼?」孟含琳咬著下唇,「你應該已經收到我給你的支票了吧?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你叫什麼名字?」顧宜凱不理會她說的話,只是扯出抹笑。
「我?!」她疑惑又提防地看著他。
「放心,既然我們已經兩不相欠了,我不會找你麻煩的。」他眉一挑,綻放出他專屬的帥氣笑容。
看著他的笑容,她也朝他露出抹最媚惑的微笑,哼!別以為這世界上就只有他會這種肉麻兮兮的笑容,「先生,我的名字可不便宜,嗯……我想想,最起碼也要付個兩百萬才能知道,所以我想你是不會有興趣知道我名字的。」
說完,她便對他做了個鬼臉,然後打算要走。
「兩百萬,我買。」他對她的背影揚聲喊道。
孟含琳定住腳步,詫異地回首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用兩百萬買你的名字。」顧宜凱雙臂抱胸,閒適地一笑。奇怪的是,對於這個決定他竟然一點兒都不後悔。
她輕哼地搖搖頭,睨著他說:「算了,為了表示我不是像你這麼市儈的人,錢我不要,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叫孟含琳,你若要挾怨報復的話,我等著。」
眼看她就這麼轉身離去,顧宜凱突地勾起唇,漾出一臉笑意。
「孟含琳?她是誰?」就在這時候,顧宜凱的肩膀突然從後頭被敲了下,他沒轉身就已經聽出是誰了。
她不是別人,正是公司總裁的獨生女──楊媄蓮。
「我不認識。」他沒正眼看她。
「顧宜凱,你這是什麼態度?」楊媄蓮攔住他,「我是好心才問你呀!剛剛那女人說話那麼不好聽,什麼市儈的……她在罵誰呀?」
「我說了我不認識她,自然不知道她在說誰了。」能爬到今天這個地位完全是靠他的專業和本事,他可不想讓人誤以為他是靠裙帶關係,更何況像她這種嬌嬌女的個性,一點兒都不是他所欣賞的。
「你心情不好?」她走近他,熟練的勾住他的手臂,「看樣子是那個女人惹惱你了,剛剛她還說等著你報復什麼的,到底……」
「媄蓮,你好像聽不懂我說的話。」他停下腳步,又看看表,「……算了,中午時間就要到了,你想要吃點什麼嗎?」
「當然是好吃的。」她笑著想想。
「那走吧!不過我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還是叫計程車快點。」顧宜凱立刻朝路邊伸手攔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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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午時,孟含琳翻著資料,忙著將所有數據Key進電腦,就連午餐都忙得沒空去吃,只好請同事幫她帶個飯盒回來。
可是就在這時候,突然另一個同事朝她急奔而來,「含琳,你快來看新聞,沒想到你居然上電視了。」
「我上電視?」孟含琳抬起臉,挪了挪鼻樑上的粗邊黑框眼鏡,接著一笑,「你別開玩笑了。」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跟我來看。」她急切地拉著孟含琳離開辦公室,來到不遠處的交誼廳,那裡是全公司唯一有電視的地方。
當孟含琳一踏進裡頭,立刻引來眾人探究與好奇的眼神。有人甚至對她說道:「你來晚了,已經播完了。」
「播完?那好,我先走了。」孟含琳被大家盯得心底好慌,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等等,我就擔心你沒看見,所以已經替你錄起來了。」有位雞婆的同事已主動按下錄影機的按鈕準備播放。
不久,電視螢幕先出現了顧宜凱的影像,再來便傳出主播的報導──
下面是本台的獨家報導:享譽全球的金融開發公司「利城」總經理顧宜凱於一個星期前由日本調回台灣總公司,此舉引起商界注目。但根據當事者指出昨天上午那位與他在路上爭吵的女子,以兩百萬來要脅他,不過至於是什麼內容,顧宜凱卻始終不肯透露……
而據他無話不說的好友,也是「利城」總裁獨生女的楊媄蓮偷偷轉述,顧宜凱是個非常有魅力又成功的男人,喜歡他的女人就如同過江之鯽,像孟含琳那樣的女人是絕對入不了他的眼,無論她怎麼威脅都是無效的……
孟含琳瞪大眼,看著螢幕裡立即換上的相片,那是她……是她昨天在路上與顧宜凱交談的畫面!天呀!她怎麼會遇上這麼可怕的男人?
「冤枉,事情完全不是這樣的,你們要相信我。」她朝其他人大聲喊冤。
同事們都一臉同情地看著她,這時她的科室主任問道:「我們是相信你,只是你怎麼會惹上顧宜凱那個男人呢?」
「我絕對沒想過要惹他,真的!」當她把支票給了他之後,不就表示他們之間的恩怨已經結束?怎麼想,她都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可你還是惹上他了。唉!你好自為之吧!」儘管是同事,頂多也只能拍拍她的肩表示安慰,其他的他們也不能多說什麼。
顧宜凱──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他擁有超越一般人的才華與智慧,但更多人明白,惹虎惹豹就是別惹到他。
孟含琳深吸口氣,心底直喊道:顧宜凱,我們之間的梁子真是結大了。管你是虎是豹,就算你是個惡魔,我也招惹定了。
而這則新聞在「利城」所掀起的風波也不算小,顧宜凱一得知這則新聞後,第一個念頭就認定一定是楊媄蓮搞的鬼,因為當時她也在場,甚至還問了一堆有的沒有的問題。
他氣憤的丟下筆、走出辦公室,打算要去找楊媄蓮問個清楚,不過在公司上上下下都見不到她的人影,於是他決定前往楊家一趟。
來到地下停車場,他才找到自己的車子、正想打開車門,卻發現孟含琳竟然就站在車旁,氣呼呼地瞪著他。
「可惡、渾球……」孟含琳氣得連午餐都來不及吃,便衝出公司來這裡找他。他瞧著她紅著眼眶瞪他的模樣,可以想見她心裡有多麼憤怒了。
「你是怎麼進來的?」他正想晚點去找她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嗎?」孟含琳蹙起眉心,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這個完全不是我的主意,我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行了嗎?說什麼你根本看不上我……你若要追我,我還得考慮願不願意讓你追呢!」她一臉氣憤難平。
「我正想向你解釋,你又何必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顧宜凱一手撐在車頂,儘管無奈、生悶氣,但姿態也極為瀟灑。
「我咄咄逼人?在電視上被人指名道姓得說成那樣,你還敢說我咄咄逼人?」孟含琳沒想到他還敢惡人先告狀。
「唉!」他看著她直搖頭歎息。
「你搖頭又是什麼意思?」她滿含委屈的眸光定定的停在他臉上。
「其實報導也沒啥不對,你這種女人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呢?」他瞇眸冷笑,「再說我又怎麼知道這不是你搞出的花樣?」
雖然顧宜凱知道這絕對是楊媄蓮玩的把戲,但為了氣氣這個滿臉通紅的小女人,他就是忍不住要這麼說。
「你說什麼?」天!她已經夠委屈了,他還說這種話?
「當初給你兩百萬你不想要,看來是想再大撈一筆?好吧!你說,你要多少錢賠償你的名譽損失?」這句話一出口,顧宜凱就想打自己嘴巴了,不過是她先誣蔑他的,怪不得他要反詰了。
孟含琳怔忡地望著他那可惡的俊臉,接著便毫無預警地朝他勾著冷笑的臉龐甩去一巴掌,然後一語不發地旋身奔離停車場。
顧宜凱皺著眉、撫著臉,看著她飛奔而去的身影……有片刻時間,他凝神了。
雖然廳宜剴何進這級對是楊鎂蓮玩的把戲,但為了氣氣這個滿臉通紅的小女人,他就是忍不住要這麼說。
「你說什麼?」天!她已經夠委屈了,他還說這種話?
「當初給你兩百萬你不想要,看來是想再大撈一筆?好吧!你說,你要多少錢賠償你的名譽損失?」這句話一出口,顧宜凱就想打自己嘴巴了,不過是她先誣蔑他的,怪不得他要反詰了。
孟含琳怔仲地望著他那可惡的俊臉,接著便毫無預警地朝他勾著冷笑的臉龐甩去一巴掌,然後一語不發地旋身奔離停車場。
顧宜凱皺著眉、撫著瞼,看著她飛奔而去的身影……有片刻時間,他凝神了。
第二章
楊媄蓮剛從浴室出來,身上還穿著睡袍,就聽見管家敲著她房門說:「小姐,顧先生來了。」
「讓他上來吧!」她嬈嬌地走向梳妝抬。
不一會兒,又聽見門板被輕叩兩聲,她撇嘴一笑,「幹嘛這麼客氣,想進來就進來吧!」
顧宜凱打開門,卻只是倚在門邊問:「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她不解的回頭望著他。
「為什麼要對記者發出那樣的新聞?照片又是從你手機上照的嗎?」他微瞇著眸,看著她在鏡子一刖拚命抹上保養品的樣子。
「我這是在幫你。畢竟我認識你這麼久,還沒見過你露出那副很無奈的樣子。」楊建蓮回頭對他一笑。
「很無奈的樣子?我都還不知道什麼是無奈,你又怎能斷定?」顧宜凱走進她房裡,坐在靠門的小沙發上。
「你怎麼了?對那種無聊的女人你從不曾心軟過,對於看不對眼的,無論身材、穿著、氣質,你也會狠狠的批評回去,可是你今天很不一樣喔!」抹完最後」道程序,她才輕旋過身正視他。
「那只是針對個人,但我不希望你鬧得眾所皆知。你知道我今天接到多少詢問電話?」他目露寒光。
「何必這麼生氣嘛—.這樣還可以炒熱新聞,公司不是有樣大工程要展開了嗎?記者也會順道提起,這樣豈不是剛好打了免費廣告?」楊進蓮走向他,大膽地跨坐在他的雙腿上,在她行動間,他可以明顯感覺出來睡袍內的她什麼也沒穿。——
「用這種方式?這麼說你也太小看總裁,也太小看這項工程了。」他瞇起眸,逼視她的眼神未褪。
「別這麼看我。」她輕扯笑痕,「知道嗎?我最愛的還是你這雙眼,有時無情到幾近冷酷的地步,卻又很吸引我。」
「我現在是在跟你談正事。」他抱著她站起,然後將她穩放在地上。
「我也是在跟你談正事。」她瞇起眼問:「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娶我?」
「我哪時候說要娶你了一.」顧宜凱現在心上只有事業,完全沒有成家的打算,何況就算有,他也不會娶她來給自己找麻煩。
「你!」她皺起眉,「我哪裡不好了?」
「你很好,在別人眼中更或許是不可或缺的跳板,但是我卻不這麼認為。」他冷下臉,「我來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以後我的事你不要再插手,關於那女孩,我是真不認識她,你這麼做反而將我跟她的名字連在一塊兒,以後記者會老記得這件事而頻頻追問,那樣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說完這些話,他*幾刻轉身步出她的房間。
她聽了頓覺有道理,立刻追了上去,「我真的做錯了嗎?那現在該怎麼辦?要如何挽回?」
「挽回?」他眉一挑,「弄得這麼擰還怎麼挽回?算了吧!」
「算了?那你不會真與那個叫孟含琳的藕斷絲連吧?」楊媄蓮緊張地又問,「說真的,我之所以這麼做,還不是因為她實在很漂亮。」
「拜託,如果不是你提起,我早就忘了她的名字,更別提藕斷絲連了。你該為公司多動動腦才是,總裁不是一直希望你能獨當一面嗎?希望你不要將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顧宜凱一說完,便不再逗留的離開了。
楊媄蓮望著他的欣長背影,忍不住笑開了嘴,「看樣子他跟那女人真的沒有關係。我說嘛——從來不給女人好臉色的他,哪時候會和女人牽上線了?就算有,那個女人也一定非我莫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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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電視上播出了她和顧宜凱的新聞後,孟含琳發現每天都有許多怪異的人物藏身在她上班的公司大樓外或她租賃的公寓樓下。
拜託,她什麼時候變成名人了?
今天才一步出辦公大樓,就見袁小春急急朝她奔來,「含琳,前兩天我忙著沒看電視、報紙,可今兒個翻開舊報居然有你的消息。老天!顧宜凱……你該不會是為了替我出頭,這才……」
「那也不全然是為了你,也算是為了我。」她好沮喪呀!損失了二十二萬不說,還弄得名譽掃地,幸好她週遭的同事、朋友都很信任她,否則她乾脆切腹自殺算了。
「我不相信你會做那種事,老實說,實情到底是什麼?」袁小春急切地再問。
孟含琳看了她一眼,於是將那天的事說了遍,「就這麼簡單,哪知道會有這種後遺症。」
「你……你真的拿了錢給他……天呀!你是笨蛋嗎?」連袁小春都忍不住想要臭罵她一頓了。
「或許是很傻,不過骨氣更重要,我才不讓人看扁我呢!」她瞇起眸並揚起下巴,一字字很用力地說清楚。
「那你現在的感覺呢?」
「很悶。」
「呿——我就說嘛!骨氣有啥用,還是錢比較重要。」袁小春又看看表,「我晚點還跟客戶有約,不能再跟你聊了,特地繞過來是想關心你,見你沒事就好。」
「嗯,你去忙吧!對了,聽說他已經從日本調回台灣來,他該不會再把你給……」
「他不敢的,至少我在這裡工作了這麼些年,他若真敢拿我的身材來做文章,我就告死他。」說完袁小春便對她擺擺手,「那我走囉!」
「嗯,改天連絡。」見她離開後,悶悶不樂的孟含琳便走進離公司不遠的pub,打算喝點小酒解悶。以前總是要有袁小春的陪伴她才敢踏進這裡,但今天她倒是想壯壯膽,好好放肆一下了。
進入裡頭,點了杯水果酒,她便躲在角落一個人啜飲著。再看看窗外車影與閃爍的霓虹燈,她的心居然閃過一絲灰色暗影。
唉!什麼時候世界變得這麼糟了?為何沒錯的人反而要受這種活罪?
說什麼看不上眼?!難道她當真這麼差?真可惡!
哼,她也看不上他好不好?而且她本來就不認識他,他憑什麼這麼說自己?愈想愈難受,她索性將整杯水果酒一口氣全倒入口中。
就不信、就不信她真這麼糟,她發誓一定要讓他愛上自己不可!
不過才剛這麼想,她眼前就忽然閃過顧宜凱的身影……老天!該不會是她喝過了頭,連眼都花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確有高傲霸氣的本錢,不但身材挺拔適中,臉孔更是俊魅得無懈可擊;再看看他的穿著、髮型,都脫不了他那股神秘、率性的特性。不過這樣的男人真的有可能會喜歡上她嗎?
想當然,顧宜凱在看見她的瞬間,臉上也明顯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台北市這麼大,PUB更不在少數,他們居然還會逛到同一家?
衝著他們這份不可忽略的緣分,他舉杯走近她,「嗨,我們又見面了!」
孟含琳瞇起微醉的眸子……天!面前的他再真實不過,原來不是她酒醉了。
「你怎麼會過來?跟蹤我嗎?」她告訴自己要忍住對他的不滿,因為如果要讓他愛上自己,她絕不能動不動就把喜怒哀樂寫在臉上。
「哈——我跟蹤你?你也太……」忽然他止住了話,他可不想再讓她誤以為他對她有偏見。
她睨了他一眼,淺啜了口後說道:「我打算原諒你了。」
「哦?」他輕輕肆笑,「雖然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是聽你能這麼說,我還是覺得挺開心的。」
「那麼,你還是認為是我自己做的?」她又皺起眉頭。
「那天我也是因為太生氣了才會那麼說,關於這點,我要先向你道歉。」大丈夫能屈能伸,該道歉的他也不會固執到不肯低頭。
她托著腮,抿唇輕笑,「真難得,能讓你這號人物放下身段向我道歉,我在考慮今天是不是該去買彩券了。」
「看樣子你對我的偏見不小。」
「沒錯,我向來對自傲的男人沒什麼好感。」說不表明心態,但她卻忍不住還是將對他的不滿表現了出來。
見她酒杯空了,他笑問:「要不要再來一杯?我請客!」
「請客?!」她看著自己已空了的杯子,「好呀!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回頭正想替她叫杯酒,卻突然想起他一來就見她在這裡,可見她已來了好一段時間了,「你……還沒吃晚餐吧?」
「晚餐?」她搖搖手,「沒心情吃。」
「是因為那件事?」見她頹喪的模樣,他頭一次微微感到有些心擰。若是其他女人的名字可以和他連在一塊兒,管它內容是好或壞,都應該會讓她們感到開心或者該說是幸運,但卻只有她是一副世界末日來臨的悲哀樣。
「哪件事?」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她哪聽得懂?何況她現在腦細胞早被酒精侵蝕了,感覺更是暈眩到不行。
「就是新聞上的那件事。」他微覷著眸。
「沒錯,就是那件事。」孟含琳恍然大悟地大聲對他說:「換作是你你不難過嗎?每天去上班就看見大家對我投注憐憫的眼光,或是不小心哪件事做錯了,上司就把不認真於公事、一天到晚只會搞些亂七八糟事的罪名冠在你頭上,那真的好嘔!我甚至感到人生快毀滅了。」
現在的她早就忘了勾引與誘惑的事,只相心藉由一絲醺醉的感覺向他發洩自己累積好久的情緒。
「因為你的名字和我的連在一起,人生就毀了?」他怎麼都不敢相信,竟然會有女人這麼評論他。
「難道不是嗎?你當你多帥呀?好吧!我承認你是不難看,可是帥哥天下一把抓耶!誰希罕?我朋友還說你聰明,所以受到公司大老闆重用,可你到底有多聰明?就算美國哈佛畢業又怎樣,請問世上有多少哈佛畢業生?」她揮揮手,「省省吧!」
顧宜凱擰起眉,「你醉了。」
「可能吧,但我還知道回家的路。對了,謝謝你的酒。」她倏然站起,對他道了聲再見後,便走向PUB外頭。
孟含琳走到外頭,深吸了口氣,嗯……雖然台北市的空氣不怎麼樣,但外頭的空氣還是PUB裡頭好太多了。
往前走了幾步!跟在她後面出來的顧宜凱又對她說:「我這個雖然不是萬中選一,但卻還算聰明的帥哥有沒有資格送你回去?」
她回頭看著他,「不需要,我可以自己搭公車。」
「老愛拒絕人,這樣很不禮貌,你懂嗎?」他充滿磁性的嗓音又響起。
「這……如果不麻煩,那好吧!」她抿唇一笑。
「我車在那。」顧宜凱指著另一頭。
孟含琳笑著走過去,坐進車裡看著裡頭的配備丁日真皮坐椅、檜木面板、高級音響,「哇……高級車耶!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坐這種車。」
「那你以後還想不想再坐?」他瞅著她開心的笑臉。
「拜託,你都是這麼追女孩子的嗎?真老套!」孟含琳掩唇一笑,斜躺在那舒服的沙發上,而看著外頭流轉而過的夜景,她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顧宜凱看著她安穩的睡容,才發現自己還沒問她住在哪兒呢!看樣子他只好將她先送回自己的住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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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含琳張開迷糊的眼,驚愕地看著自己身處的陌生地方。
她坐起身,顫抖地點亮床邊燈,就在不經意看見牆上那張男人的素描時,終於知道自已是在哪裡了。
下了床,她走到那張素描前,伸手撫摸著紙上稜角分明的俊臉,無不想起昨晚和他在PUB 的巧遇以及她搭上他車子的事。
「天,我好像是忘了告訴他我住哪兒。」她敲敲自己的腦袋,「真糟糕。」
這時,她又意外的看見角落放置的一些東西,那是些各式各樣的畫具,還有一些水彩與油畫作品。難道這些全是他畫的?
圖上孩子們天真的笑容、老人家滿是皺紋的雙手、初萌芽的青脆嫩心……每一幅都如此栩栩如生,甚至還帶著一份感動。
此時窗外已射進微暈的光線,她整整衣服推開房門,外頭是頗具個性的客廳,旁邊則是間開放式廚房。孟含琳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裡頭東西不多,但還有雞蛋、土司和火腿,那這樣就好辦了。
未經允許她便借用了他的廚房,用僅僅十來分鐘便做好了一份火腿雞蛋三明治和簡單的萵苣番茄沙拉,然後她只留下一張字條便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顧宜凱也醒了。他摸摸臉,猛地想起這個家裡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他立刻起床,梳洗過後便穿上睡袍走出房間,然而迎面而來的卻是股撲鼻的香氣!
循著香氣他走到餐廳,看見餐桌上是一份新鮮的餐點,這驚喜不禁讓他揚起嘴角,可當他發現早餐只有一份時,他眉頭又不自覺的蹙起,同時間他也看見桌上留下的字條——做份簡單早餐回報你的收留,謝謝,我走了!
「這女人,居然說走就走?」他皺眉看著三明治和沙拉,但為了不辜負她的好意,他還是乖乖坐下吃了起來。
「沒想到她做的早餐還真不賴。」顧宜凱一邊吃一邊想著昨晚從在PUB和她相遇到現在所發生的每一件事,嘴角便不自覺地彎起一道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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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時間,孟含琳開始神遊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昨晚竟會與顧宜凱不期而遇,而且還在他的住處過夜。
他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有時看來這麼霸道、冷酷得惹人討厭,但有時又覺得他挺溫柔的。
「孟含琳,你到底在做什麼?班不好好上,淨搞些亂七八糟的傳聞,這是你的興趣嗎?」「啪」的一聲,一份報紙突然摔在她桌上,嚇了她好大一跳!
她看著主任,疑惑地拿起報紙看了眼,驀地,她的眸子突然瞪得像核桃一樣大。「這……這又是誰胡說的?」
上頭有幾張連拍照片,是她從顧宜凱住所大樓走出來的身影。相片旁邊還寫著斗大的字——這位可疑女子就是上次在路上挑釁顧宜凱的可疑女子,這次竟然在顧宜凱的住處樓下出現,似乎還想進行某種騷擾?
「什麼嘛!我到底又做錯了什麼,竟然要用這種方式對付我?」孟含琳揉揉太陽穴,只覺得自己又一次被烏雲罩頂。
「是你自己行為不檢,沒事跑去他住的地方做什麼?」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她的直屬上司一口咬定就是她的錯。
「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要去他那裡,只是……」
「你知不知道最近有多少人圍在我們公司外頭?還有人拿著長鏡頭相機猛照,讓公司許多人都失去隱私,而這全是你搞出來的。」他接著又說:「我知道你這幾年很努力,待會兒我會讓會計室算足給你的遣散費。」
她搖搖頭,「不……不可以……」
「我已經決定了,你不用再說了。」主任說完就離開她的位子。
孟含琳又將視線調到報上的相片,頓時心凝了,剛剛所有的氣惱都因為「遣散」兩個字而溶解了,換上的是為未來的擔憂與焦慮。
她起身無力地收拾桌面,將屬於自己的東西一一收拾進小紙箱中,這時,她身上的手機卻突然響起,她無力的接起……「喂?」
「含琳,你看到報紙了嗎?」
她聽出是袁小春的聲音,氣虛地應道:「嗯。」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他的住處被拍到?該不會你和他……」
「小春,我跟他只是不期而遇,你可千萬別亂想。」她難過的歎了口氣,「哪知道記者連我都不放過。」
「好了,別生氣了,下班後出來聊聊吧!」
「不用等下班我現在就很閒了,而且還會閒很久。」孟含琳逸出一絲抽噎的聲音。
「什麼?你的意思是……被……FIRE?」
「對,就是這樣沒錯。」孟含琳拭拭眼角的淚。
「我馬上去找你,你就在你們公司外面的紅茶店等我一下。」袁小春不放心她地請了半天假,離開公司來找孟含琳。
到了紅茶店孟含琳早已坐在裡頭,她向她打了個招呼,「發生什麼事,為什麼連工作也沒了?你們公司老闆也太……」
「其實不關老闆的事,我想過了,我的事的確帶給公司太多影響。」孟含琳苦澀一笑,「本來我還想誘惑他,想要他為自己對我說過的話後悔,可現在……算了吧!」
「為什麼?」
「不為什麼,因為那樣的決定太可笑了,憑我哪有可能?」她咬咬唇,然後綻出抹釋懷的微笑,「不過沒關係,反正工作可以再找。」
「你真能這麼想就好了。」
袁小春笑望著她,「你剛剛說想誘惑他是真的嗎?說真的,你如果願意去做,一定會成功。」
孟含琳對她瞟了瞟白眼,「你是要我苦中作樂嗎?」
「我是認真的。」
「現在我不想再提這事了,趕快找新工作才是正事,否則我擔心連房租都會繳不出來了。」孟含琳看著袁小春,「謝謝你特地出來陪我,其實我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對了,你要不要來我們公司上班?我可以……」
「不要,我暫時不想再看見他。」孟含琳立即拒絕道。
「你喲——還鬧心病。」袁小春看看表,「時間還早,我們去逛逛,把所有怨氣都踩到腳底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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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宜凱看著報紙,額上青筋忍不住暴跳著,天……那些記者未免太過分了,連這種事都要報導,這陣子他們跟蹤得還不夠煩人嗎?
他又不是明星、也不是藝人,不過是在大公司裡賺取正當薪水的上班族,這種事又有什麼好報導的?
孟含琳……他甚至不知道她住在哪兒、在哪兒上班、連她的手機號碼他也沒有,可報紙居然會將他們寫得如此曖昧?!
現在她不知道怎麼樣了,真是該死!
這時,他桌上電話又恰巧響起,他已經夠煩了,偏偏打來的居然又是楊媄蓮。
「這次可不是我搞的鬼,是你自己心裡有鬼吧?」楊媄蓮雖然說得很自然,可其實當她看見報紙後早已怒火中燒。
的確,她後悔了,後悔當初想為他出口氣卻將他們陰錯陽差的牽繫在一塊兒。
他蹙起眉頭,冷冷的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心裡有數。」楊媄蓮用逼問的口氣又說:「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上次在街上見到你們時,是不是其實你們正在打情罵俏,卻讓我誤會了?」
「我已經受夠了,你別再來煩我可以嗎?」他口氣非常沉悶。
「你居然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她氣得瞬間揚高音調。
「要不然你還要我怎麼說?如果一開始不是你多事,怎麼會搞到這種地步?現在可好,打來找我的電話不是為了公事,全部都是為了挖掘消息而來。」他重重吐了口氣,額前幾絡短髮也跟著飄動了下。
「你怪我?!那你說,她為何會在你的住處出現。她去你家了?」她急急的又問。
「沒錯。」他已失去耐性,毫不避諱地頂回去。
「你……你……」楊媄蓮激動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難道我請個女人去我住處作客也不行?」他冷嗤,「別再說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廢話。」
顧宜凱氣的掛上電話,然後拎起外套便如旋風般快步走出辦公室,打算找個地方靜一靜。
一到大樓外,他卻又被幾個記者攔住,「顧總,你對今天報紙上的報導有什麼看法,或是有話想說?」
「我今天沒看報紙。」他一手揮開他們。
「那你知道孟含琳已被公司遣退了嗎?」一位記者突然冒出口。
他定住腳步,回頭瞪著對方,「你說什麼?」
「我是說……她已經丟了工作……」那記者被他犀銳的眸光給駭住,反倒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她在哪兒上班?」顧宜凱沉聲又問。
「什麼?」記者愣住,他沒想到顧宜凱會不知道她在哪上班。
「你們不是萬事通嗎?說呀!」
「她在『金髮貿易』上班。」記者喃喃說出口。
顧宜凱眸子一緊,立刻推開眾人包圍,坐進他停放在路邊的車上,在這些記者錯愕的目光中呼嘯而去。
在路上,他利用電話查到了「金髮貿易」的地址,隨即加快車速開到她公司門外,然後便下車疾如風般地闖了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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