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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1:07

本篇最後由 慎言 於 2018-10-24 00:5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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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三國之宅行天下

【小說類型】:歷史小說 > 秦漢三國

【小說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其他作品】:《妻乃上將軍》 《東漢末年立志傳》 《黑魔法師》 《東漢末年傳》

【內容簡介】:

  「早知道要穿越,我一定將那些什麼火藥啊,玻璃啊的製作方法百度一下……」江哲看著門前的大樹歎了口氣,不自信地說道,「玻璃,嗯,應該是沙子燒的吧,那火藥呢,硝石,黑炭還有啥來著?硫酸還是硫磺?」

  「夫君……」秀兒走到江哲身邊,奇怪地問道,「夫君還不去上工嗎?」

  「去了去了……」江哲搖搖頭走遠了,「辛辛苦苦就為那幾百文錢……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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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挹西江滄溟,步行雲,青虹影深,

扣舷獨舒嘯,肝膽冰雪,了無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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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2:02

【第一卷 混死的宅男】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江哲的宅男,他平身最大的理想就是找一份混吃等死的工作,娶一個不漂亮但很溫柔的妻子,然後生個男孩,將他養大,然後將自己理想告訴他- -

第一章 從來處來……

  深夜,江哲渾渾噩噩地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身上有著濃濃的酒味,「這麼就死了呢……」

  「假……太假!」深深地呼了口氣,他抬眼望著天上的月亮,「人,到底有沒有靈魂呢,我希望有……兄弟,你沒有死,你應該是穿越!哈哈,穿越!」

  江哲口中的兄弟,就是他大學裏關係最好的一個,畢業後也時常聯繫,所以鐵得很,但是昨日,江哲突然接到朋友的電話,這位兄弟走了……

  自殺……

  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江哲嘴裏還念叨著穿越二字,忽然,他感覺四周的亮度酌減,頓時奇怪地看看左右,喃喃說道,「省電也不用這樣吧?還是說路燈壞了?拜託,好歹給我點光啊……」

  還別說,江哲一說之下,前方還頓時真的亮起一陣銀白色的光,他咧嘴一笑,走了過去,突然,猛地感覺腳下一空,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呀!」

  朦朧之間,江哲好似聽到一聲驚叫……少女的驚叫……

  隨即,昏了……

  ※※※

  「哎喲……」慢慢睜開眼睛,江哲還感覺到頭上很痛,難道是酒喝多了?這一覺睡地渾身酸痛,坐了起來,他剛剛嘀咕了一句之後,呆住了……

  有點神經質地來回轉了幾下,江哲的眼睛越睜越大,天啊!這是什麼地方?

  很奇妙的一個「空間」,或者是說房間?

  這也叫房子?恩,用比較正規的來說,這個應該是傳說中的茅草房吧,嘖嘖,牆上佈滿了一道道的裂痕,江哲甚至能感覺到外面吹進來的冷風,天啊,誰家窮到這地步了?要是到了冬天,住著房子的人,嘿嘿……

  一抬頭,好嘛……頂上這一個大窟窿算是怎麼回事?天窗?晚上看星星倒是不費勁,這家人太浪漫了……

  忽然聞到了一股潮濕還帶著些腐氣的味道,轉了轉腦袋,江哲看到了牆角的那一堆草,吞了吞口水,臉上起了一絲不自然。

  泥牆,亂石,角落還有幾許雜草,看了看身下,倒是墊著一個……這什麼玩意?江哲伸手摸了摸,「難不成是墊被?」

  我這是到哪了?

  「你醒了?」門外走進來一個身影,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陳老爹說的還真準,你真的醒了……」是一個少女的聲音。

  「你……你是誰?」江哲皺了皺眉頭問道。

  那個身影走近了些,江哲頓時看得有些呆了,粗衣素顏,見著自己看著她的時候還有些籌措,頓時潔淨的臉上稍稍有了些紅潤,最讓人難以忘記的便是那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看得江哲目瞪口呆。

  「我……妾身是秀兒……」

  「妾……妾身?」江哲嘴角抽了抽,剛想說話,忽然想起了什麼,有點驚慌失措地打量著四周,就算是農村,也不會有這樣的地方了吧?

  家徒四壁……

  江哲滿腦子便只有這一個詞了,莫非……

  天啊,我的兄弟,難道穿越的是我?

  淡定,淡定。

  不知道自己是穿越呢?還是奪舍穿越呢?萬一自己是……

  「先生的傷還沒好呢,休息一會吧……」秀兒說道,「陳老爹說,傷了筋骨得修養好幾天月呢……」

  「咳……」江哲剛才深怕眼前的少女和自己有什麼不明不白的關係,還不肯定自己身上的這幅皮囊是不是自己的呢,這會兒見少女叫自己先生頓時放下心來,自己恐怕和這個少女沒什麼關係……可惜不經意地,卻隱隱有些遺憾。

  「可以問一下嗎?我這是怎麼了?」說話的時間,江哲慢慢感覺到全身又酸又痛……

  「先生好像是從山上摔下來了……」秀兒解釋道。

  「頭也好痛……」

  「這個……」秀兒表情有些不自然,微微低著頭,雙肩一陣顫動,「想必是先生撞到了頭吧……」

  「哦,倒是真夠背的!」江哲沒有注意到秀兒的不自然,舔舔有些乾裂的嘴唇問道,「有水嗎?」

  「先生從哪裏來?」秀兒從牆角的瓦壺中舀了一碗水遞給江哲。

  看著那隻殘破的碗,江哲皺了皺眉頭,隨即似乎想到這樣十分不禮貌,給了少女一個歉意的眼神,雙手接過粗碗。

  「從來處來……咳,額……我現在腦袋有點混,有些事情想不起來……」江哲有些尷尬了,好歹是人家救了自己,如果連自己從哪裏來也不告訴她,似乎是有些不近人情,但是這種事情如何說?一看這地,喲喲,整一抗戰時期……再看看那個姑娘說話的口氣,乖乖,不穿越個幾百年下不來。

  「先生的傷不礙事吧?」出奇地,聽了江哲的話,秀兒意外有些緊張,小手指指江哲的腦袋。

  奇怪地看了秀兒一眼,江哲說道,「不……礙事,就是腦袋有些亂,待我想一想再回答姑娘的問題,可以嗎?」

  「嗯!」少女盈盈起身,輕輕說道,「那先生好生歇息,秀兒出去了……」

  「等等!」江哲見少女要走連忙喊住了她,看著少女的古怪神情臉上頓時有些火燒,但是他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這裏是哪裏?」

  少女眨了眨眼睛,眼角有些莫名的笑意,盈盈一笑,說道,「這裏是徐州……不過離徐州城有些遠了,怕是要走三日才能到呢……」

  「徐州……」江哲喃喃念叨著,沒有注意到少女已經走了出去。

  此人應該不是放浪的人呢,少女出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江哲,自然將江哲渾渾噩噩的表情一收眼底,瞥了一眼門外的那根短棍,少女吐了吐舌頭。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2:43

第二章 千年

     徐州……
 
     徐州這個稱呼貌似是在……江哲絞盡腦汁地想著關於徐州的一切資料,但是越想越心驚,越想越絕望,腦門上漸漸出現了冷汗。
 
     「要是太平盛世倒還好,萬一出現在亂世……」江哲翻翻白眼,哂笑一句,「那可真是連個哭的地方都沒有了……」歪著腦袋想了想,他頓時有些懊惱,「早知道應該把話說地露一點,徐州,徐州,我怎麽知道這是什麽時候的徐州啊,前後跨越一千年呢!」
 
     忽然一陣冷風從墻上的裂縫中吹了進來,寒地江哲不禁縮了縮脖子,拉了拉衣服,江哲頓時有些傻眼,自己身上穿著的……是什麽玩意?
 
     啊!第一時間一摸隱秘地點……還好,保命褲還在,貌似只是換了一件外套而已,不過這外套……
 
     「嘖嘖。」江哲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料,微微有些粗,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做成的,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麻布衣?
 
     「老這樣坐著也沒什麽意思……」江哲轉了轉腦袋,慢慢地起身,但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渾身上下說不出的疼,尤其是腦門前,尤其疼地厲害……
 
     扶著泥墻慢慢走出房子,迎面吹來的一股冷風差點將他帶倒,看了看門前那棵大樹的葉子,乖乖,都快掉光了,應該是秋季了吧……
 
     可憐我先前還笑話住這個房子的人……
 
     別凍死在寒冬裡,那就搞笑了……
 
     走出院子,江哲的腳步頓時停了,楞楞地看著眼前的一塊地,那裡有一個正在勞作的少女……
 
     「呼……」秀兒噓了口氣,用白藕般的胳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忽然感覺到了什麽,機警地一回頭,卻看到江哲傻傻的樣子,頓時臉上的戒備少了幾分 。
 
     「先生不在屋子裡歇息,出來做什麽?」秀兒走到田邊,用水洗了洗手,笑盈盈地看著江哲。
 
     「咳……」江哲盡力將自己的目光從眼前少女的小腳上挪了開來,訕訕說道,「屋子裡太悶,我出來走走……我叫江哲……」
 
     「江哲?」先前見對面這個男人一直盯著自己的腳看,秀兒臉上起了一些紅暈,但是一聽到他的話,秀兒頓時想了別的。
 
     江哲……一聽就像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不過這公子倒是挺奇怪的,頭髮竟然那麽短?不是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嗎?還是說他犯了罪,受了刑法?
 
     那件衣衫也是古怪非常,不過料子倒是挺結實的,尤其是下褲,最奇怪的是裡面……恩……
 
     想著想著,秀兒的臉頓時有些紅了。
 
     「姑娘?」江哲有些納悶地看著眼前的人。
 
     「啊?」秀兒一驚,還以為對方看出了什麽呢,看了看他的神色才暗暗鬆了口氣,「江哲……很秀氣的名字呢,先生是士子嗎?」
 
     「叫我江哲就可以了……」江哲轉了轉頭,問道,「這田不錯啊,你這是……咳,你這是在幹什麽?」
 
     秀兒瞪大了眼睛楞楞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
 
     怕是出身在門第之家吧,連我在幹什麽都不知道……
 
     「我在育地呢,聽村裡的老人說,只有這樣這地才能有個好收成。」
 
     育地,那是啥玩意?江哲皺著眉頭想了半天?
 
     秀兒在心裡搖了搖頭,一看這名叫江哲的男人就知道他從來沒有生產過,如何向解釋地清,不過這樣也好,他應該不是壞人。
 
     別說種地,後世的江哲甚至連地都沒看見過,小身板,外交小胳膊小腿,一見就知道他不是出身行伍之間,怕是哪家落難的公子吧……
 
     「要不我來幫你吧……」
 
     「恩?」秀兒一擡頭,睜大眼睛看著江哲,這個男人說幫她?秀兒感覺有些好笑,他能做什麽?
 
     但是看著江哲的眼神,秀兒心中的笑意慢慢消失了,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眼神,憐惜?
 
     紅了紅臉,秀兒微微低下了頭,輕聲說道,「江……江哲,你的傷還沒好呢,放心吧,我都做慣了的……」
 
     剛見面的時候稱妾身,但是現在卻自稱我,裡面不免有些別的含義,但是江哲不懂啊,反正都是一種稱呼嘛,還有人自稱朕呢,你說是不。
 
     「我的傷不是那麽嚴重……」江哲提了提胳膊,但是頓時嘴角一抽,表情也有些僵了,但是他還是甩了幾下胳膊,強自說道,「你看……」
 
     秀兒看著他,還好笑之餘心中有些感動,看了江哲一眼輕輕說道,「陳老爹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呢,先生雖沒有那麽嚴重,但是還是小心點的好,萬一留下點病根就不好了……」
 
     心驚!對啊!自己老媽以前也說過……但是……
 
     「這樣吧,要是江哲你不冷的話,等秀兒弄完這些,我們一起回去如何?」
 
     「當……當然不冷……」一陣冷風頓時把江哲吹成了大舌頭。
 
     深深地看了一眼江哲,秀兒轉身繼續自己的事情。
 
     看著這一副美人勞作的畫面,江哲心中有些感慨,在後世,這種情況怕是已經……對了!
 
     「姑……秀兒,你說這裡是徐州,那麽今天是什麽年?」
 
     「咦?」初聽江哲叫自己秀兒,秀兒心中還有些羞澀,但是聽到了他的問話,秀兒奇怪地回望了一眼,眼中滿是疑惑,「光和六年呀……」
 
     「光……光和?」江哲沒有註意到秀兒臉上的疑慮,悶聲想著自己的問題,光和,光和是哪年啊?
 
     「咳……」江哲咳嗽一聲,又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這個現在的皇帝,啊不,是當今聖上,是那個啊?」
 
     「是那個?」秀兒眼中的疑慮更加深了,起身看了江哲良久,擔憂地說道,「這話在秀兒這裡說說就好,要是被外人聽到……江哲你怕是要有大麻煩……」她頓了頓,看看四周,急速說道,「我們還是別說這個了,可以的話,和秀兒說說你從哪裡來吧,秀兒一直很好奇呢。」
 
     「……」江哲呆了半響,心說,你不說是哪個皇帝,我怎麽知道我現在身在哪裡?我從哪裡來?拜托,我從後代來……
 
     「如果你方便的話便算了……」秀兒似乎看到了江哲的猶豫。
 
     「不是我不想說,只是這事太玄奇了。」江哲猶豫了下。
 
     「秀兒明白了。」秀兒笑了笑說道,「秀兒一直就感覺江哲你不同於秀兒見過的人……」
 
     正中!
 
     「對了,江哲,你識字嗎?」秀兒好似有些羞愧地開口,「先前陳老爹說,今年收成不好是因為天神發怒了,要寫甲子二字貼於門上才可以消除災難……」
 
     「甲子?」
 
     「是啊!」秀兒眨了眨那會說話的眼睛笑著說道,「江哲你連大賢良師都不知道嗎?」
 
     「大賢良師?!」江哲一驚,失口說道,「張角!這裡是東漢!」
 
     我的天!我竟然穿越了將近兩千年!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3:10


第三章 黃巾?

     江哲呆呆地讓秀兒扶著自己進了屋子,剛才秀兒的那番話就像一道驚雷一般炸響在他的耳邊。
 
     東漢……這裡是東漢末年啊!
 
     亂世!不折不扣的亂世!
 
     先是黃巾之亂,再後是董卓之亂,再後群雄割據,再後三國征戰……
 
     遊戲裡說,黃巾之亂大概是公元184年,到晉建立是……是多少來著?不管了,反正是絕對超過五十年……也就是說……
 
     我就是命再好……也只能活到三國末期……
 
     「江哲?身體不適嗎?」
 
     秀兒有些擔憂地看著江哲,難道是剛才自己的話說重了?自己也是為他好呀,怎麽可以直呼大賢良師的名字,不過他說的這裡是東漢是什麽意思?漢到是沒錯,為什麽要加個東字呢?現在只是漢朝呀……
 
     「沒什麽……」江哲有些心灰意冷,想起後世的老媽,後世的兄弟,心中有些堵……
 
     「剛才秀兒你說的事情,我識字倒是識字……」
 
     但是我識的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字啊……
 
     「真的?」秀兒瞪著眼睛,眼神閃著幾絲別樣的神情,「那……那秀兒去村裡的賬房先生那裡借來筆磨,就由江哲你來書寫,好嗎?」
 
     「額……好……」江哲訕訕一笑。
 
     「東漢末年啊……」看著秀兒高興地出了門,江哲望著門外嘆息了。
 
     「大賢良師……張角……有組織有準備的全國性農民起義?別波及到我啊……額,別波及到我們啊……」
 
     「徐州……應該就是山東江蘇這塊了……」
 
     「還好不是中平元年……」玩過三國遊戲的江哲知道黃巾起義是在中平元年的,也就是說,現在還沒開始,那麽自己至少還能過段時間……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光和六年之後便是中平元年……
 
     看著秀兒高高興興看著寫於門上的甲子二字,江哲心中有些莫名的痛意,她不會知道這其實是亂世的開始……
 
     亂世……在亂世之中,秀兒該怎麽生存……
 
     雖然才認識沒多少時間,但是江哲卻對這個救了自己的少女充滿了好感,若是就那樣死在亂世之中,那……那真是太可惜了……
 
     「江哲……」
 
     「啊?什麽?」江哲反應過來 。
 
     秀兒臉帶羞意地看著江哲,這人……這人怎麽這樣看人……不過他的眼神的感覺讓自己感覺好不舒服……恩,應該是難受……他有心事嗎?
 
     「江哲,你是士子吧,那你應該有字呀,我聽老人們說,對於有字的人,直呼其名是很失禮的呢……」
 
     「字?」
 
     「是呀……」秀兒咬了咬嘴唇。
 
     「我沒有字……」
 
     「哦……」聽了江哲的話,秀兒的眼睛有些失神。
 
     「不過我想取一個字……要不你幫我?」
 
     「啊?」秀兒一聽,眼神好似又重新活了起來,「這……秀兒又不識字……怎麽幫你呢……」
 
     「呵呵……」江哲笑了笑,隨即奇怪地問道,「為什麽要問我有沒有字?」
 
     「呀?」秀兒雙手絞著衣衫,咬咬嘴唇說道,「你不記得那天的事了嗎?」
 
     「那天?」江哲奇怪地看著秀兒,「哪天?」
 
     「你……」秀兒有些傷心地看著江哲,「就是前天……你……秀兒在那邊山腳下的山泉中洗漱的時候,你……」她的手指指著一個方向,臉色也越來越紅。
 
     江哲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慢慢記起那個時候昏迷前朦朦朧朧是看到一個少女正在……咳……
 
     莫非……
 
     看著江哲古怪的表情,秀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但是自己的清白失在這個人身上,只好……看著江哲慢慢張開口,秀兒的心跳越來越快……
 
     「我是被你打昏的?」江哲瞪著眼睛看著秀兒。
 
     「秀兒去還賬房先生筆墨。」秀兒羞地跑了出去。
 
     好笑地看著秀兒逃也似地跑了出去,江哲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搖了搖頭,真是……無妄之災,自己什麽都沒看到嘛!
 
     額……咳……
 
     字……看秀兒的意思,自己怕是真的要取個字了,古代人取字往往是名的補充或解釋,還有就是多以忠孝節義、福祿壽康、升官發財之義來命名,所以叫仁、義、禮、智、信、得福、德貴、延壽、榮升、繼祖、耀祖、續宗的人特別多,平民百姓也想過好日子,盼望多子多孫,上學念書,所以叫富貴、德福、進財、誌學、平安、長順、滿倉、滿囤、保成、金鎖、栓柱等名字的特別多。
 
     那麽我呢,取個什麽字呢,忠?忠誰?皇帝?還是曹操劉備孫權?汗,我只是想好好活……恩,和秀兒好好活下來罷了,放棄!
 
     孝?唉……可惜自己的老媽現在……她要是知道她兒子現在在一千八百年前,怕是會昏過去,可惜兒子無法守孝了……
 
     節?節氣還是名節?自己是後代人,犯不著和前輩一般不折腰事權貴,只要活下來罷了……
 
     義?江湖義氣?還是朋友間的義氣?這個倒是要考慮考慮……
 
     再看看後面的,福祿壽康、升官發財……得,我就叫守義了,江哲,江守義!
 
     不是江哲喜歡這個義,只是不想取個什麽來福,永祿,甚至是有財這樣的字……
 
     還是守義好……
 
     「你……你想到字了嗎?」
 
     一進門秀兒就看到了靠著墻坐在地上的江哲,弱弱地問了一句。
 
     「恩,以後我就叫江哲江守義!」
 
     「江守義?」秀兒歪著腦袋念了幾句,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看了一眼江哲說道,「那我以後……」
 
     「等等……」江哲止住了秀兒的話,古怪地說道,「字是給朋友叫的……」
 
     「那我……」秀兒真的有些生氣,這個家夥!
 
     「難道你只是想做我朋友?是我誤會了?」江哲睜大眼睛,似乎有些歉意,連連說道,「抱歉抱歉,那你以後就叫我守義吧……」
 
     「……」秀兒皺著眉頭盯著江哲,嘟著小嘴證明她現在很生氣。
 
     「開個玩笑嘛……」江哲訕訕地不敢直視秀兒的眼睛,「你就叫我阿哲就可以了,我媽也這樣叫我……」
 
     「是阿……阿哲的母親嗎?」秀兒第一次叫有些不習慣,「阿哲你也真是,村裡的老人說,父母在,不遠遊呢!」
 
     「遊必有方……」江哲喃喃接口,心中暗暗嘆息,你以為我願意穿越過來?好嘛,還是穿越到一個亂世,我腦袋有坑?!
 
     秀兒眨著眼睛看了看江哲,也看到了江哲臉上的失落,輕聲說道,「阿哲,我們可以把你母親接過來呀,秀兒很能幹的……」
 
     「接?」江哲淡淡一笑,「我都回不去了……」
 
     看著失落的江哲,秀兒心中有種別樣的感覺,說實話,她對江哲並不是很有喜歡的感覺,但是長期孤身一身,又是女子,難免會出現不好的謠言,再加上這個男子壞了自己的清白……
 
     但是這一刻,秀兒卻有些被江哲吸引了,江哲江守義……一個不錯的表字呢……
 
     叔父……秀兒還是決定聽從父親的話,遠離京城……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3:39


第四章 在下江哲江守義

     只過了幾日,江哲的傷就完全好了,這讓過來的陳老爹有些不敢相信,難道自己老爹說的錯了?怎麽就幾日的功夫,這個小子(不是蔑稱,古代對年輕人的稱呼)就好了呢。
 
     秀兒對陳老爹千謝萬謝,江哲出於禮儀也謝了幾句,心中卻對陳老爹說的那個藥方充滿厭惡,每次一喝滿嘴苦澀,極其難受,但是看著秀兒擔心的神情,江哲總是男人豪情爆發,一口飲盡,然後找個角落慢慢享受「後味」。
 
     同居啊同居……
 
     罪惡啊……
 
     雖然每次都是江哲主動說守在一邊的,對著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少女就……這也太邪惡了不是……
 
     不過江哲能感覺到,秀兒對自己倒是越來越好了呢,吃藥……啊呸,吃飯的時候總是……
 
     對了!家裡的糧食不多了……
 
     江哲忽然想到了一個極其嚴重的事情,那就是糧食,不管那個不知道什麽品種的米再難吃,它也算是糧食啊,萬一要是連它都沒了……
 
     聽秀兒說,這一小袋「米」還是從村子裡有錢人家借來的,這有錢人家只是相對的,江哲去看過,也就生活地比一般最底層的百姓好上那麽一點而已,麻煩啊麻煩!
 
     「阿哲,你想什麽呢?」秀兒從外面回來,洗了洗手,看著坐在門邊的江哲。
 
     「想賺錢的事呢!」
 
     「賺錢?哦,阿哲是想找份差事嗎?」秀兒心中有些欣慰,阿哲傷剛好就想去找份差事補貼家用,這份心意很難得呢,不過,他能做什麽呢?
 
     「該死的,我學的是計算機……這個時代別說計算機,計算器都沒有,我怎麽辦?」江哲愁了,工作經驗江哲倒是有,但是拜托,那個時候江哲只要坐坐辦公室,敲敲鍵盤就好了,現在呢……自己連蔬菜的品種都分不清被秀兒笑話呢……
 
     哦天啊……
 
     玻璃……對啊,一般穿越者不是都先弄什麽玻璃的嗎?這玻璃……我知道這玻璃是用沙子的,但是……用什麽樣的沙子呢?還說是要用吹的才能制成玻璃器皿,怎麽吹?用嘴吹?
 
      
 
     秀兒看著江哲的神色,心中暗暗有些嘆息,他的心意是好的,但是看他神色,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找什麽差事吧……
 
     「阿哲,慢慢來……別急……」秀兒低下身看著江哲說著,卻發現江哲一擡頭看著的樣子有些呆,頓時在羞意之余也有些得意。
 
     「對了,秀兒方才聽陳老爹說有外人在村裡收雞蛋呢,阿哲和我一起去好嗎?」
 
     秀兒的本意是想讓阿哲出去走走,不要總是坐在一邊苦思悶想的……
 
     「雞蛋?」江哲皺了皺眉頭,「你是說雞蛋?你家有雞蛋?」
 
     聽到江哲說你家,秀兒嘟嘟嘴,表情顯然有些生氣。
 
     「咳……我是說家裡養雞?」看著秀兒的表情,江哲頓時忘記了「找工作」的事情,趕緊賠不是。
 
     略微帶點生氣意思地白了一眼江哲,秀兒嘟聲說道,「村裡誰家不養雞呀,我是怕吵到你,所以在後院劃了一塊地……你沒聽到過聲音嗎?」
 
     「聽倒是聽到過……」江哲有些尷尬,雞倒是看到過,不過是已經宰好的甚至是已經擺上桌子的……
 
     看著江哲的尷尬,秀兒似乎有些明白了,好笑地搖搖頭,起身說道,「陪我去嗎?」
 
     「行啊!」江哲說道,總是坐在這裡很無聊的,要是有台電腦就好了……
 
     奢望……
 
     「人還真多啊……」江哲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
 
     「當然了,今天地裡收成不好,不過賣了雞蛋也能過好一段時間呢。」秀兒看著這個看似什麽都不懂的男人。
 
     「秀丫頭,咦,他是誰啊?」一個身材壯實的漢子拎著一只籃子走了過來,江哲看了一眼,也是雞蛋……
 
     「大柱哥你也來了?嫂子沒來嗎?他……他是我……」秀兒看了看江哲,有些不好意思。
 
     「哦……」大柱有些明白了,看向江哲的眼神頓時友善了幾分,先前還以為是外人呢,沒想到是秀丫頭的男人……回去和自己婆娘說說。
 
     「咦?」大柱看了一眼秀兒的籃子,奇怪地說道,「秀丫頭,這雞蛋……都賣了?你不留點嗎?我記得你最喜歡……」
 
     「沒有啦……我已經留了些了……」秀兒咬著嘴唇說道。
 
     江哲看了一眼秀兒,他當時看地清楚,秀兒一個雞蛋都沒有留,她喜歡吃雞蛋?為什麽……笨!自己真笨!家裡的錢都拿去給自己買藥了,再說以後還得兩個人吃飯……等會……那我……那我不是成吃軟飯的了?不行,不行……
 
     「走呀!」秀兒推了江哲一把,輪到他們了。
 
     「一顆雞蛋四文錢……」那個收雞蛋的夥計看了一眼秀兒籃中的雞蛋,又將目光放在秀兒的臉上……這令江哲有些不爽,好像是什麽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一般 。
 
     夥計身邊的中年文人古怪地看著江哲上下打量。
 
     「這裡有三十二顆雞蛋……我數過的……」見那夥計拿過籃子在數雞蛋,秀兒插了一句,但是夥計還是重新數了一遍,正是三十二顆,這令江哲更加不爽了。
 
     「一顆雞蛋四文錢……三十二顆……」夥計在桌上的粗紙上演算著……
 
     「一百二十八文……」江哲淡淡說道。
 
     夥計抬頭看了看江哲,又看了看身邊的中年文人,「對……一百二十八文……」
 
     中年文人眼睛一亮,笑呵呵地說道,「這位小姐的雞蛋我看著色澤不錯,願意以五文錢一顆的價格收購……」
 
     你才是小姐!江哲心中暗罵一句,淡淡說道,「那就是一百六十文……多謝……」
 
     中年文人似乎有些吃驚,拿過夥計的筆一算,顯然江哲是正確的,頓時看向江哲的眼神更加灼熱了,「那我若是用六文……」
 
     「一百九十二文……謝了……」
 
     「……」中年文人呆看了江哲良久,看得秀兒不禁抓著江哲的胳膊,江哲拍了拍秀兒的手,淡笑著說道,「可對?」
 
     中年文人放下筆,行了一禮說道,「在下孫茂,字宣揚,先生貴姓……」
 
     「小子江哲,字守義……」見他對自己行禮,江哲也只好照著他的做法還了一禮。
 
     「江守義……好名字……」孫茂呵呵一笑,轉了轉眼珠說道,「先生家的是最後一家,剛才我們一共收了八百四十二顆雞蛋,按市價四文收購,先生家的雞蛋在下願意以九文收購,敢問先生,在下得付村裡多少文?得付先生多少文?一共又得付多少文?」
 
     切!小學生題目!略微一思量,江哲就給出了答案。
 
     「先生得付村裡三千三百六十八文,付我家二百八十八文,一共是三千六百五十六文!可對?」
 
     我怎麽對不對……孫茂有些傻眼,不由分說就在粗紙上演算起來,過來整整一炷香的功夫,他丟下筆,看著江哲嘆道,「先生大才,在下不如……」
 
     秀兒捂著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江哲,自己這個奇怪的男人還有這個本事?九文錢……按阿哲說的就是兩百八十八文……天啊……從來沒有賣到過這個價格呢……她有些失神地看著江哲。
 
     早知道能賣那麽多錢,我應該留下兩個……一個給阿哲,一個給自己……嘻嘻……可惜……
 
     旁邊的村人也是一臉震驚地看著江哲,這個自己沒見多少次面的小白臉竟然那麽厲害……
 
     「真的是以九文錢買我家的雞蛋嗎?」秀兒弱弱地問道。
 
     「在下言出必行,夫人請放心。」孫茂笑呵呵地說道。
 
     「那……」秀兒咬了咬牙,說道,「那我可不可以收回兩顆,只賣三十顆?」
 
     「這個……」孫茂看了這個奇怪的女子一眼,心中有些納悶,要是對別家的女人這麽說,恐怕會把家中所有的雞蛋全部拿來,你倒好,再拿回兩顆?
 
     「那就要請先生重新算了……」孫茂看了看江哲,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心 。
 
     「這還用算什麽?兩百七十文。」更簡單了。
 
     「……」孫茂看了江哲半響,終於放棄了,招呼夥計過來說了幾句話,夥計點了點頭。
 
     夥計從馬車後面的箱子裡取出兩百七十文遞給秀兒,秀兒本想數數,後來一想這樣十分失禮,於是作罷,只是謝過了孫茂。
 
     孫茂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看著江哲說道,「敢問先生在何處高就?」
 
     難道要給我找個工作?江哲有些納悶,剛要說話,秀兒截口說道,「我家夫君前些日子從山上失足跌了下來,今天傷剛好……」
 
     江哲有些失神地看著秀兒,看得秀兒臉上起了陣陣紅暈。
 
     「夫君……」孫茂看了一眼秀兒,一見之下心中一驚,剛才沒有注意到她,她不像是那些山野村婦,還有這個江哲江守義……大才啊……
 
     「既然如此,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孫茂行了一禮說道,「鄙家想聘請先生做賬房,不知先生是否願意……」
 
     「鄙家?」江哲轉了轉腦袋,疑惑地說道,「請我做賬房?鄙家是幹什麽的?」
 
     咳……孫茂差點暈倒,鄙家只是一個謙稱,你還以為我家老爺真的姓鄙啊……
 
     「我家老爺姓陳,我是陳家的管家……」
 
     「早說嘛……」江哲尷尬地嘀咕了一句。
 
     見江哲有些心動,孫茂趁熱打鐵,「賬房先生的月俸是三貫(我這裡取一貫為一千文),陳家願意以五貫的月俸聘請先生……」
 
     周圍一片驚呼,樸實的村人萬萬想不到這個前來收購雞蛋的先生竟然願意用五貫錢聘請秀兒的男人……
 
     尤其是大柱,更是萬萬想不到,他剛才還暗暗可惜秀丫頭跟了一個瘦弱的男人,這會兒卻是已經改變了他的想法。
 
     「五貫……」江哲低下頭對著秀兒問道,「秀兒,五貫是多少文?」
 
     「……」秀兒眨了眨眼睛,嘴角有些笑意,低聲說道,「五千文……」
 
     「一顆雞蛋四文錢?也就是一千兩百五十顆雞蛋?」江哲嘀咕了一句。
 
     孫茂跌倒,一千兩百五十顆雞蛋……不過他心中更加佩服了,大才……
 
     「敢問先生是否願意……」孫茂有些心急,如此大才要是被曹家,糜家得到,那就不得了了,出於心急,他又加了一句,「如果先生對月俸不滿意,在下願意稟明家主,給先生一個滿意的答複……」
 
     「宣揚兄言重了,叫我守義就可以了……」江哲笑了笑。
 
     孫茂送了口氣,這個江哲能這樣說,就是代表他已經同意了,他拱手說道,「那麽在下先行回去,三兩日後再過來接先生過去……」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4:11

第五章 決定

     「啊?接?」江哲有點吃驚地看著孫茂,便是秀兒也是有些猶豫
 
     「陳家……離這裡很遠嗎?那我以後不是……」江哲指了指自己的腳下。
 
     「守義,陳家處在徐州城,他日你身為賬房,總不能再居住此地吧……這來來往往不但費時……而且……而且家主也是不會答應的……」
 
     這倒是,五貫錢聘請了一個賬房要是不能履行其職責,任誰都不會同意的,聽秀兒說這裡離徐州城有三日的日程,這樣的距離,就算是騎馬也要許多時候吧,要是自己繼續住在這裡……嘿,過去就可以直接回來了……
 
     「……」秀兒看了一眼江哲,又看了看四周露出羨慕神色的村民,抿了抿嘴秀眉深深皺起。
 
     「秀兒……」
 
     「唔?」秀兒輕聲應著,同時擡頭看著江哲。
 
     「你的意思呢?」
 
     「秀兒的意思?」秀兒一楞,看著江哲的眼神有些古怪。
 
     「是啊,你說去不去?」
 
     詢問我的意思?不知怎麽,秀兒感覺心中有些感動,在這個女子身份低下的時代,江哲的做法不禁讓秀兒對江哲充滿了好感,漸漸地對自己臨時做下的決定也堅定了許多。
 
     「阿哲,這個事……」秀兒很想說你拿主意吧,但是一轉思緒,看了一眼四周的村人,心中隱隱有些不捨。
 
     「我們可以再多呆幾天嗎……」秀兒對著孫茂說道。
 
     一看這個秀麗女子的表情,孫茂頓時明白了幾分,笑著說道,「當然可以,在下回到陳家便要一日多,還得稟明家主,最快也要三日才能回來接先生過去……」
 
     本來作為陳家四個管家之一的孫茂對於聘請了一名賬房先生,是不需要稟告家主的,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名為江守義的少年雖才及弱冠之齡,卻身具大才,如此才不可不稟明家主……
 
     一個家族的興旺,便是靠無數的人才支撐的……一旦發現人才,立即聘用,切忌被他人所先……這是陳家的家訓……
 
     「那……那好吧……」秀兒終究點了點頭,雖然不舍村人,但是終歸是自己男人的前途重要,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跟隨於他,那麽不管他到那裡,自己總要跟隨其後的……更何況他如此禮待自己……
 
     「那三日後麻煩宣揚兄了……」見秀兒點頭,江哲心中鬆了口氣,要是秀兒反對的話,那自己只好謝絕這份「高薪工作」了,僅僅過了幾日,自己對秀兒已經有了那種不捨的感覺……
 
     難道我是那種見一個喜歡一個的人?江哲心中一驚,隨即自己給自己辯解,這不……她要我負責不是?那我總不好丟下她吧……恩,是這樣的……
 
     「哪裡哪裡,守義,那老兄我先去了……」孫茂對著江哲拱拱手之後,也對秀兒點了點頭,意為離去之禮 。
 
     「宣揚兄慢走……」江哲喊了一句。
 
     「五貫……」大柱喃喃念叨一句,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走近幾步說道,「還是兄弟有本事啊……五貫的月俸呢……」
 
     這時其他的村人也圍了過來,紛紛慶賀。
 
     「秀丫頭,你真的打算……」
 
     「你這婆娘瞎說什麽!」一個漢子打斷了他老婆的話,瞪著眼睛說道,「秀丫頭能找到個有本事的人,我們應該高興才是,不過秀丫頭……」他轉了過來,「以後得空……多回來看看……」
 
     「是啊是啊。」
 
     「多回來看看……」村人附和道。
 
     秀兒捂著嘴,眼中有些濕潤,動了動嘴卻不知說什麽好,只是彎腰向村人行了幾個大禮。
 
     「散了散了,圍著幹什麽呢!回家去回家去!」另外一個農家打扮的男人見這個幾乎是看著長大的村中丫頭有哭的跡象,連忙喝散了圍觀的鄉親。
 
     「一道去吧……」秀兒擦了擦眼角,看了一眼江哲,眼中第一次出現了讓江哲心動的神情。
 
     一手挽著江哲的胳膊,一手提著那只籃子,籃子裡便是那兩百七十文錢與兩顆雞蛋……
 
     還有周圍的村人……
 
     「秀兒,如果你喜歡這裡,那我辭了那份工……那份差事就好,你別不開心啊……」
 
     見秀兒坐在門前的石頭上癡癡地看著夜空裡的星星,江哲有些擔憂了,在他眼中,秀兒應該是很活潑的才是……
 
     「那如何使得?」
 
     秀兒明白江哲的意思,心中頓時暖了幾分,「阿哲,你既然已經答應了孫先生,怎可出爾反爾……你說去,那秀兒便跟你去……」
 
     看著秀兒通紅的臉蛋,江哲笑了一下,這頓時令秀兒羞惱地嘟起了嘴。
 
     「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去那個地方……」江哲擾了擾頭,「你說我一個男人,總得找點事情做吧……」
 
     秀兒盈盈地看著江哲,眼中滿是笑意,看了一眼自己坐下的石頭,挪出了一塊地方,「阿哲,來……」
 
     江哲心中咕咚一下,看了看秀兒卻見她這刻仰頭看著星空,看不出是什麽表情。
 
     來就來,怕什麽!
 
     江哲幾步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秀兒身邊,同時,他感覺到自己已經貼上了秀兒的胳膊,再轉頭一看,秀兒羞地連脖子都紅了……
 
     「阿哲……」秀兒輕輕籲了口氣,柔聲說道,「你願意娶秀兒嗎?願意一輩子對秀兒好嗎?」
 
     這麽直接?江哲倒是有些被秀兒嚇到,這個時代的女子不是都很害羞的嗎?
 
     沐浴在朦朧的月色下,秀兒越發顯得秀麗清純,甚至有些仙氣……
 
     江哲頓時看傻了 。
 
     「……」良久得不到回答,秀兒有些失神地看了一眼身邊,卻看到江哲傻傻地看著自己,眼睛一眨不眨。
 
     「阿哲!」秀兒又好氣又好笑,推了江哲一把。
 
     「啊?」
 
     「秀兒問你話呢!」
 
     「問的什麽?」
 
     「阿哲,秀兒剛才問,阿哲願意娶秀兒嗎?願意一輩子對秀兒好嗎?」
 
     「當然!」江哲點了點頭說道,「你不是說要我負責的嗎?」
 
     這樣的女人要是得不到幸福,那老天真的是太不長眼了……
 
     「負責?」秀兒念了一句,隱隱有些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但是她反而有些失落了,「只是負責嗎……」
 
     江哲哪裡還不懂這個小女人的心意,大著膽子伸出左手將秀兒摟在懷裡,只感覺秀兒身子一顫,便乖巧地靠在江哲身上。
 
     「阿哲家中是否還有長輩?」
 
     「長輩?」江哲嘆了口氣,「以前倒是還有我媽……我母親,現在……都沒了……」
 
     秀兒明顯聽出了江哲話中的破綻,但是這個聰明的女人是絕對不會提起的,只是深深地放在心中,總有一天,阿哲會告訴她,從哪裡來……
 
     「秀兒倒是還有一位遠房的叔父,不過秀兒按著爹爹的意願,沒有與他聯繫……」
 
     「這麽說,我們倒是同命相憐咯……」看著秀兒臉上的擔憂,江哲頓時拋開了一切的煩憂。
 
     「同命相憐?真的好貼切呢……」秀兒盈盈一笑,「阿哲,現在開始你不是一個人了,秀兒也不是一個人了……不管你去哪裡,秀兒都會跟著你的……」
 
     古代的女人就是賢淑,後世哪還有這樣的女人……額……是女孩,秀兒也太小了吧,咋一看就像一個高中生……不,是初中生……
 
     穿越,貌似還不壞啊……
 
     笑著看了一眼秀兒,江哲將她盈白的小手放在自己掌心,「攜子之手與子偕老……」
 
     「攜子之手與子偕老……」秀兒眼睛一亮,癡癡地看著江哲。
 
     現在唯一擔憂的就只有一個了……黃巾之亂……
 
     江哲抬頭看向星空,心中長長嘆了口氣……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4:36

第六章 徐州城!

     這就是徐州城?!
 
     在很遠的地方,江哲從馬車從探出腦袋就已經看到了那個龐然之物,那種素樸古雅的感覺,那種巍然高大的感覺,一下子令江哲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中國古代三國時期的城池啊……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親眼看到……
 
     徐州轄東海、瑯邪、彭城、廣陵、下邳二郡三國62縣。約於今江蘇省、山東省南境、安徽之宿、泗二縣之地傾漢。
 
     東海郡,治郯縣(今山東郯城城北)。領13縣:郯縣、襄賁、蘭陵、丞縣、陰平、戚縣、昌慮、合鄉、祝其、利城、贛榆、朐縣、厚丘。
 
     廣陵郡,治廣陵(今江蘇揚州城北)。領12縣:廣陵、江都、輿國、堂邑、海陵、高郵、平安、東陽、淩縣、射陽、誨西、鹽瀆。
 
     彭城國,治彭城(今江蘇徐州)。領8縣:彭城、留縣、廣戚、傅陽、武原、呂縣、梧縣、甾丘。
 
     下邳國,治下邳(今江蘇邳縣古邳)。領16縣:下邳、良成、司吾、下相、取慮、僮國、夏丘、徐縣、睢陵、盱眙、高山、淮陵、東城、曲陽、淮浦、淮陰。
 
     瑯邪國,治開陽(今山東臨沂北戴城子)。領13縣,莒縣、東安、東莞、姑幕、諸縣、東武、瑯邪、溝曲、陽都、臨沂、開陽、即丘、繒國。
 
     「夫君?」
 
     秀兒有些奇怪地看著渾身顫抖的江哲,小手撫上他的額頭,「夫君著涼了嗎?」
 
     「怎麽可能!」江哲心中有些好笑,秀兒怎麽會理解他此刻心中的興奮,這可是徐州城啊,而且是三國時期的重城,不像後世,像杭州,北京之類的,雖說還保留著古城的餘韻,但是多少已經很難讓世人激動。
 
     不像現在,沒有高樓大廈,沒有汽車鳴笛,整一眼望去,那城墻,那城門,無一不讓江哲心潮澎湃。
 
     仿古仿古,全是扯淡,這種純粹的古代氣息如何仿造得出來?
 
     馬車漸漸駛向城門,這是徐州城南邊的城門。
 
     威武雄壯……
 
     這是江哲對徐州城城門的感覺……
 
     光是這扇城門,怕是就有兩層樓高吧……再看看寬度,嘖嘖,可以並行五六輛汽車……額……是馬車。
 
     那城門之下佇立著那兩排身穿鎧甲,手握重矛的甲士,那種飽含殺氣的眼神讓江哲不敢對視。
 
     一擡頭,城門之上蒼嚴肅穆鑿著兩個大字……徐州……當然,這是江哲的認為,雖然他不是對繁體字很了解,不過,這城門之上的那兩字,用腦袋想想都知道代表什麽意思。
 
     馬車在城門之下停住了,江哲隱隱聽到孫茂和那個甲士說了幾句,然後江哲的馬車就被放行了,沒有例行檢查。
 
     看著旁邊排著隊依次進入徐州城的百姓,坐在馬車上的江哲心中百味交集,特權啊……
 
     那壯偉的城墻和城門是令江哲無比的驚嘆,但是入了城之後,看著那些似乎是木頭構造的房子,江哲心中的激動才慢慢消解,看慣了高樓大廈的他當然對這裡木制房子不敢興趣了。
 
     不過這路倒是挺寬的,不像後世,一個小弄堂你占一點,我占一些,一輛車都開不進。
 
     江哲特意看了看兩邊,只見在這類似「商業街」的兩邊店鋪,沒有一家在店門之外擺放物品的,難道有城管?江哲暗自好笑。
 
     馬車一轉,駛入了另一條街道,江哲知道要去哪裡,你說我來給你上班,你總得給個地方讓我住吧,你說是不?
 
     馬車很快便到了目的地,看來這裡離南城門不遠。
 
     江哲下了車,看了一眼眼前的小院,還有那中規中矩平民式房子。
 
     伸出手,讓秀兒搭著下了馬車,江哲細細地打量著這以後的居住地。
 
     嘖嘖,占地不小啊……
 
     光是一個院子便差不多就有一百平米了,那房子看似是有點舊,不過比起以前那開「天窗」的土房倒是好了不止一個檔次,畢竟這也算是木房了嘛,不像以前,那叫茅草房……一把火全著……
 
     「這是鄙家家主贈於守義老弟的……」孫茂看得出,這個江哲雖然話不多,但是人卻不難相處,再加上孫茂的刻意接近,兩人之間的關係根本就不像是只見了兩次面的,好像是那種認識了幾年的朋友。
 
     「守義老弟,是否滿意?」孫茂笑呵呵地給江哲介紹這幢房子,「你看,這裡過去,便是市集,這邊是南城門,就是剛才我們進來的地方,這個方向過去不遠便是陳府,也就是老弟你以後上工的地方了,哈哈,以後老弟你有什麽困難,盡管來找老哥我,老哥怎麽著也算是四個管家中的一個,能幫的老哥一定幫。」
 
     「那就多謝宣揚老哥了……」江哲笑著拱手寫道。
 
     「哪裡哪裡……」孫茂一揮手,示意車夫將馬車調個頭,回身對江哲說道,「老哥還有事在身,便不停留了,老弟和弟妹可以先打理一下房子,哦,我已經派人先打掃過了,對了,守義,明日辰時,老弟切不可忘記。」
 
     「了解了解……」
 
     「呵呵……」孫茂笑了笑,對著秀兒一點頭便坐進了馬車,要知道,他剛才可是一直坐在外面馬夫的位置上的,可以說,他對江哲實在無比的禮待。
 
     「嘿,找個工作竟然還送房子……」江哲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秀兒凝目一笑,微微一搖頭,跟著江哲走了進去,這個男人什麽都要,待自己也好,不過說話很是奇怪,說到大賢良師,還有當今聖上的時候,直接以張角,皇帝代之,一定說服他,外人面前切不可這般……
 
     「喲,嘖嘖……」江哲轉過幾個房間,指指秀兒說道,「嘿,三室一廳,標準房。」
 
     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秀兒對著江哲翻了一個白眼,抱著手中的包裹進了裡間,沒過多久便又走了出來,看著院中的空地說道,「可惜這塊地了……」
 
     「難不成你還想你……額,還想將家中的雞鴨之類的帶來?」江哲有些好笑,來的時候,他與秀兒商量了一下,將家中的雞鴨之類的全部「賣」給了村人,這說賣,還不如說送,一顆雞蛋四文錢,能有十文錢的雞嗎?
 
     見秀兒依著門柱,失神地看著眼前的空地,江哲心中有些不忍,走上前將她摟在懷裡,輕輕說道,「怎麽了?」
 
     「這是我第二次離開自己的家……」
 
     讓人心碎的語氣讓江哲不忍心問第一次是什麽原因,只是重重地摟著她。
 
     「阿哲……夫君……不可負我……」
 
     「天地為證……」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5:04


第七章 今天開始做白領!

  「有沒有搞錯啊!」

  江哲一邊重複念叨著這句話,一邊接過秀兒遞來的水盆。

  「撲哧。」秀兒看著江哲掛著兩個眼袋鬱悶地在那裏洗臉,輕聲說道,「孫先生對夫君你說辰時(早上七點到九點)的時候,夫君不是一口答應了嘛!」

  「我哪知道……」

  我哪知道辰時是什麼時候,乖乖……估摸著現在才六點多吧?太陽都還沒個影呢,真是鬱悶!

  「嘻嘻!」秀兒走了過來替江哲整了整衣衫,輕聲說道,「孫先生給我們留了些小米,秀兒熬了些粥,夫君吃些再去吧……」

  小米粥……

  江哲瞪著手的那隻碗,腦袋中回想著後世的那些美食,心中歎了口氣,得了,別想了,越想越苦悶。

  秀兒從廚房裏出來,手上捧著一隻小碗,江哲一看,好嘛,鹹菜……

  看著秀兒美滋滋地喝著,江哲夾吧夾吧嘴,就著鹹菜喝了起來。

  「那……那我去了……」江哲站在房門外看著秀兒。

  「嗯……」

  「……」江哲看了秀兒良久,擾擾頭走了出去,走到大門邊,又轉身走了進來。

  「咦?夫君落下什麼了嗎?」

  「額……」江哲猶豫了一下,「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秀兒秀氣的眼睛看著江哲,歪著腦袋想了想,搖了搖頭,「秀兒沒有要說的呀,哦,夫君……要努力哦(本來想說努力工作,一看不是味)。」

  就這個?江哲皺了皺眉,看著秀兒心中鬱悶無比,我說我第一次在這個時代去上班,你好歹給我點鼓勵吧,你怎麼著也算我女朋友來著……哦,是未婚妻……

  轉身離開的話,江哲心中有些不甘,一發狠走近幾步,摟住秀兒就將嘴印上秀兒的紅唇。

  「啊……唔……」

  良久,江哲看著身軀有些顫抖,半倒在自己懷裏的秀兒,嘿嘿一笑,「這樣才對嘛,好歹給我些鼓勵……你不給我,那我只要自己拿了……」

  帶著些羞意白了江哲一眼,秀兒期期說道,「夫君快去吧,誤了上工就麻煩了……」

  「也對,第一天上班要給個好印象……」江哲恍然大悟,大步走了出去。

  「夫君路上小心……」

  「知道啦!」

  看著江哲的身影消失,秀兒帶著笑意搖了搖頭,手指輕輕撫過紅唇,臉上的紅霞頓時更加鮮豔幾分。

  「這壞人……」

  ※※※

  陳府!

  江哲問了幾個徐州城的百姓才找了這裏。

  就是這裏了,江哲看著牌匾上的兩個大字,心中隱隱有些坎坷不安,工作經驗是有,不過我沒有在古代上班的經驗,這……這可怎麼辦?

  看著府門外兩個僕人打扮的壯漢,江哲心中有些惶惶,我要怎麼進去呢?

  「守義!」

  「恩?」江哲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守義就是叫自己,轉身一看,門前站著的人正是孫茂。

  「老哥……」

  「老弟,為何站在此處不進府門?」孫茂有些納悶,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還沒有江哲的身影,出來一看倒好,自己這個小老弟竟然傻傻站在門外。

  「老弟還站在這裏為何,我已經和下人打過招呼了,你報出名字他們就不會攔你。」孫茂將江哲拉了進來,「對了,老弟,老哥我先和你打個招呼,恩,老哥我不瞞你,老弟的本事不小老哥知道,但是你剛進陳府,所以有些重要的事情……」

  「呵呵。」江哲笑了笑,心說你最好什麼都別讓幹,只要一個月按時發我工資那就更好!

  「那,守義的職責是什麼?」

  見江哲這麼好說話,孫茂頓時放下心來,「老弟的事老哥已經稟明家主了,家主也很重視,不過……」他露出一個笑容繼續說道,「現在老弟要職責的便是檢閱陳家個個商鋪的賬本,按月結算……」

  還有試用期啊?幹得好就提升我?江哲有些意外,這麼早就出現這玩意了?

  「陳家的大賬房去月離職了,加上守義還有三個賬房先生,不過老哥最看好老弟你,這大賬房之職十有八九要落在老弟身上……」

  「大賬房?月俸多少?」

  「唔?」孫茂表情一僵,不知道大賬房先生是統算財物的嗎,自然是油水越多的……只要不要做地太過份,便是家主也不會過問的……這會兒你問我月俸多少?

  「月俸……八貫……」孫茂結結巴巴說出一個數目。

  「八千……」江哲點了點頭,「麻煩老哥帶我去賬房……」

  「可以……」孫茂看了江哲良久,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自己這個老弟不同於常人……

  「這裏便是賬房了。」孫茂指著一處對江哲說道。

  「多謝老哥,那我先進去。」江哲謝過孫茂走進一間房子,恩,擺設到還真不錯,牆上掛著一些字畫,具體什麼江哲懶得看,三張桌子並排而放,桌子上筆墨紙(沒辦法,總不能寫竹簽吧)硯樣樣齊全,還有一隻深綠色的茶碗……

  待遇不錯啊,江哲抽抽嘴,選了一張似乎很久沒人用的桌子。

  坐在凳子上,隨手翻開一本賬本,一眼看去,頓時頭大,這都什麼啊!

  「……九月三日,購得海鹽若干,費錢一百五十貫……若干……」江哲搖搖頭繼續看下去,「九月六日,賣與曹家蜀錦若干,得錢兩百貫餘……利三十貫餘……」

  這就叫賬本……

  每次賣出買進都用若干表示,誰知道這是多少?不專業啊不專業!

  江哲搖搖頭,重新拿起另外一本賬本。

  「咦?」江哲有些驚奇。

  「九月二日,南門糧鋪以市價四貫購得米糧一百石,費錢四百貫……九月二十日南門糧鋪以市價四貫兩百文購得米糧一百五十石,費錢六百三十貫……」

  「糧價開始上漲了……」江哲歎了口氣,看來亂世不遠了。

  不過這陳家買這麼多糧食做什麼?隨便看了看賬本,都沒有糧食賣出的記錄,也就是說,陳家已經積累了無數的米(粟米)。

  莫非……

  等等,徐州城,陳家?

  難道是陳圭陳登的那個陳家?遊戲裏陳登可是智力八十以上的牛人,他老爸陳圭更是不簡單,近九十的智力,莫非他們看出亂世來臨,提前儲備糧食?

  恩,江哲看過不少歷史類的小說,在亂世中,有錢的不是大爺,有兵的也不是大爺,有糧食的才是大爺!沒有糧食,你兵再多都沒用,反過來說,如果你有糧食,那麼在那亂世之中,你能很輕易地招募一批兵士……

  徐州……徐州……

  黃巾之亂應該沒有很大地影響徐州,便是北海也只是被圍攻,那麼現在的管事的(江哲不知道那叫州牧)應該是陶謙。

  還好還好,住在徐州城裏面,多少要比住在外面安全許多,放下心來的江哲在房中來回跺了幾步,狐疑的目標又盯在那本賬本上。

  陳家買那麼多糧食不單是為了牟取暴利吧……或者說,他們有別的目的?

  算了,別人的事情不管,從今天開始,我又成為白領階級了!

  啊……哈!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5:42

第八章 你叫江哲?那我要考考你!

  喝喝茶,看看書,乏了起來走兩下,這日子過得……

  嘖嘖,江哲捧著茶碗站在賬房門口,看著陳府內走來走去的下人,價吧價吧嘴,他感覺有些乏了,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慢慢步出屋子。

  嘖嘖,不愧是三國時期徐州有名的富豪啊,你看這府邸大的……

  什麼時候我也能買一套這樣的房子呢?

  江哲看了看天色,恩,差不多該去吃午飯了……也不知道這陳府管不管飯……啊,對了,古代人中午是不吃飯的……記得前些日子問秀兒的時候,被秀兒睜著眼睛奇怪地看了半天。

  咕咕……

  拜託,江哲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肚子,啊,對了,房間裏似乎有糕點……

  江哲興沖沖地走了進去,果然有,不過是放在最裏面那張桌子上的,不過說來江哲心中也有些不滿,你說賬房就賬房吧,裏面的桌子還不一般大,一張大兩張小,還有,宣揚老哥不是說還有兩個賬房先生嗎?怎麼我在這裏半天,連個鬼影都沒?

  不管不管,填報肚子要緊,放下茶碗,江哲就坐在那張大桌前面,沾起碗中的糕點就吃。

  喲,還不錯呢!這下更加顯得餓了,一通狼吞虎嚥……

  ※※※

  「這糜家是越來越過份了!」陳府深處,陳家家主陳圭重重一拍桌子,氣地花白的鬍鬚一陣亂顫。

  「父親您消消氣……」陳圭面前站著的消瘦青年將其老爹扶到榻邊,心平氣和地說道,「不就兩個賬房嘛,給他們就是,孩兒不才,願意替爹爹分憂。」此人便是徐州俊才陳登。

  「你?」陳圭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元龍,你要學的是治國之道,此等小道不做也罷,對了,對宣揚說,那個新來的江守義是此間人才,就將事物交與他吧。」

  「江守義?」陳登念叨一句,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此事孩兒也有所聞,聽宣揚兄道,這個江守義精通博算之術,瞬息之間道出數目,分毫不差……」

  「此為小道!」陳圭皺了皺眉頭,看著兒子沈沈說道,「元龍,為父的話你可還曾記得?」

  「孩兒記得!」陳登恭聲說道,「孩兒現已大肆收購糧草,不過……曹家似乎也有這個跡象……」

  「曹家?」陳圭冷冷一笑,撫了撫長須說道,「曹家那個老匹夫久病在床,怕是時日無多了,他兒子……哼!草包一個!」

  「就是這個糜家……」陳圭沈吟一下,微微歎了口氣,「老夫小看糜竺那小兒,聽聞他以弱冠之齡接掌了糜家家主之位,還道糜家後繼無人,不足懼,哪知……唉……」

  「父親走眼了……」陳登哈哈一笑,「子仲兄有大才孩兒素來知曉,便是其弟,也是難得的人才……」

  「糜芳?」陳圭不以為意,「差其兄遠矣!」

  「呵呵……」陳登見老爹氣似乎已消,頓時放下心來,父親素來身體不好,那是萬萬不可生氣的。

  「對了,父親,您對眼下的天下遍傳的大賢良師是什麼看法?」

  「大賢良師?」陳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淡淡說道,「元龍說的可是那張角?」

  「正是!」

  「禍勢近矣……」陳圭搖搖頭,輕蔑地說道,「不過這張角也太囂張,這漢朝還沒倒呢!他想做什麼?」

  「父親的意思是……」

  「別看這漢朝朝綱敗壞,宦官當道,若是那些泥腿子想要舉事,朝廷對付他們那還不是簡單的事……」

  「那父親為何要我收購糧草……」陳登有些不懂了。

  「你啊你!」陳圭對兒子有些失望,「把目光放遠些,若是那張角舉事,成了還好,若是不成……還才是真正的亂世……」

  「父親的意思是……」陳登有些明白了。

  「哼!袁家、夏侯家不就是在等嘛!袁遺那個老狐狸看似渾渾噩噩,其實心裏跟明鏡似的,皇帝命不久矣,等皇位一傳,他再那麼一擁護,豈不成了從龍重臣,那袁家的勢力可要大大增強咯……」

  「那父親不急?」

  「急?急什麼?」陳圭哈哈一笑,「你以為朝廷還有可用之兵嗎?唉……大漢朝竟敗壞如斯,真是可歎……」

  「不過,不管這世道如何,徐州這一畝三分地,還是我等世家說了算!可惜糜竺這小子不識抬舉,處處和我陳家作對……」

  看了一眼陳登,陳圭沈聲說道,「陳家切不可斷送在我等手上!萬事需謹慎……切忌切忌!」

  「是,父親!」

  陳登退出房門,看了一眼門內,隱隱歎了口氣,自己的見識還是遠遠不如父親,一些父親認為顯而易見的事情自己還是不甚寥寥,學之道遠矣……

  「唔?」

  路過賬房門外,陳登稀奇地看見一個青年坐在賬房門外,一手糕點一手茶碗,吃地不亦說乎,頓時臉上有些不好看了。

  「你是何人?」陳登皺了皺眉頭,看著這個人不守禮儀竟然就這樣坐在門外吃東西,心中暗暗有些惱怒。

  「額?」江哲正一邊曬太陽一邊吃糕點,冷不防旁邊一聲冷喝,嚇了一跳,轉頭一看,見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正冷冷地看著自己。

  「江哲……額,江哲江守義!」

  「你便是江守義?」一聽江哲的名字,陳登心中的怒意頓時消減了幾分,見他看見身為陳家公子的自己絲毫不懼,語氣也沒有常人的卑意,立刻將江哲看高了幾分……

  「聽說你精通心算之術?」陳登一邊打量江哲,一邊淡淡說道,心中隱隱有種感覺,此人怕真是大才……

  「小意思……額,我的意思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呵呵……」陳登心中有些好笑,此人甚是有趣。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考考你……」

  啊?江哲傻眼了,心說我這才上班呢,就有人要突擊檢查?行行行,你考你考,對付你們出動九九乘法表就可以解決所有疑難問題……

  包你問得輕鬆,我答得愉快……

  「你要考什麼?」江哲歪著腦袋不以為意。

  「既然你精通心算……那我便和你比比心算……」

  「嘿!」江哲樂了。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5:56

第九章 與陳登的較量

  賬房之中,江哲大咧咧地坐在桌子面,目光不善地看著眼前的同齡人,啥,考我?

  江哲心中暗樂,不是他看不起古人,實在是近兩千年的文化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被超越的……

  要是輸了,我就買塊豆腐撞死算了!江哲惡狠狠地想道。

  「出題吧!」

  陳登看了看江哲,心中微微有些不渝,心說此人實在太過無禮,恩,一定要給他點教訓!

  跺了幾步,陳登忽然看到了牆上的書畫,露出一個玩味的表情,「那麼江先生聽好了……我陳家欲購有名書畫若干,然查市價得山水掛畫為兩貫,書帖掛畫為三貫,不巧此時家中財物不能周轉,僅能出錢五百貫……」

  「五百貫還叫不能周轉?」江哲撇撇嘴,待看到陳登的不善眼神時尷尬地揮手讓他繼續說下去。

  「……我父親喜愛書帖,我喜愛山水,然我乃其子,不與父爭,父親所得之物比我多一倍,問,我得山水掛畫幾何,我父得幾何,家中費錢又是幾何……」

  喲!江哲眼睛一亮,有些詫異地看著陳登,心中嘀咕道,「一下子就從小學生變成初中生了?這陳登牛的……」

  江哲的眼神實在讓陳登感覺不爽,咳嗽一聲問道,「先生可得結論?」

  看著陳登臉上的笑意,江哲頓時有種被看不起的感覺,略略一沈吟,低聲說道,「你父親得書帖掛畫一百二十四幅,你得六十二幅,餘錢四貫……」看了一眼陳登,嘿嘿一笑,「這四貫你可以賞給我……」

  「……」陳登此刻的表情極其精彩,看了江哲良久,一聲不吭走向書桌,提起筆就開始在紙上演算。

  嘿!江哲有些好笑地看著陳登,手伸向一邊的糕點,誰知竟摸了個空,皺皺眉頭說道,「那個……那個誰?這個玩意還有不?」

  那個誰?陳登滿頭黑線,高聲喚道,「來人!」

  沒多久江哲就聽到一聲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一個小廝跑了進來。

  「替江……江先生去取一疊糕點來……」陳登頭也不抬地說道。

  「兩碟兩碟……」江哲連忙給小廝做了一個手勢。

  陳登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江哲,「兩碟糕點,還不速去!」

  「是!」小廝沖沖跑了出去。

  待小廝上了糕點,又替江哲續了茶,陳登還是沒有算出個所以然,這傢夥竟然被自己出的題目難住了。

  不過陳登不愧是智力八十以上的牛人,雖然費時,但是最後還是算了結果,與江哲所說,分毫不差。

  孰高孰下,一看便知。

  陳登看著江哲的眼神很複雜,心中也隱隱有些不甘心,「現請先生出題……」

  江哲一看剛才,心想這個似乎來頭不小,要是和他鬧翻了,那豈不是沒飯吃了?想了想,猶豫著說道,「這樣吧,恩,我今天吃了二十塊糕點,明天也是這樣,後天也是這樣,問這個月三十天我一共要吃了多少糕點……」

  「請先生以誠待我!」陳登一聽便知道江哲放水了,心中更是有些不快。

  給你面子你還不要?非得求虐?江哲眼睛一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口說道,「既然如此,聽好了!」

  陳登眼睛一亮,神情肅穆。

  「從前有個人,走在路上的時候忽然撿到了一枚銅錢,第二天撿到兩枚,第三天三枚,重複如此,問,一年此人共撿到銅錢多少?」

  要是有那麼好的事情我也去了,江哲瞥了一眼傻眼的陳登,顧自喝著茶,也不管陳登滿頭冷汗。

  「一日一錢,二日二錢,三日三錢……這……這……」

  陳登握著筆,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白紙,實在感覺難以下筆,這如何去算?

  切!求虐……那就虐你!

  江哲吃完一疊糕點,看著另外一疊忽然想起家中的秀兒,心中有些不忍,看了一眼陳登說道,「你慢慢算,我先出去一趟……」

  「先生且去……」陳登現在哪裏還顧得上理睬江哲,他感覺這個題目實在有種特殊的意思,其中似乎有種關係存在著,但是是什麼關係,陳登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江哲嘿嘿一笑,端起那碟糕點就走了出去,「您呐,就慢慢算著吧……」

  ※※※

  待江哲趕到自己家的時候,秀兒正在針線,忽然想起前幾日秀兒說的話,好似要親手給江哲做件新衣。

  江哲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夫君,不是在陳府上工嗎?為何現在便回來?」秀兒看也沒看江哲。

  啊?江哲頓時有些失敗,將裝著糕點的碟子放在桌上,失望地說道,「我抽空跑來看看……」

  「這如何使得?」秀兒秀目一擰,放下手中的活兒轉身看著江哲。

  「沒事沒事。」江哲無所謂地說道,「今天要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一個人待在哪裏也是無聊,還不如回來看看。」看了看秀兒的臉色,江哲尷尬地說道,「要不我等下便回去……」

  「理當如此!」秀兒這才點了點頭,「咦,這……」

  「這個是我帶給你的。」江哲說道,「你還沒吃午飯吧,快吃吧,餓著對身體不好。」

  「秀兒真有些好奇呢,夫君究竟從哪裏來……」秀兒笑著搖搖頭,「午飯……咯咯……」隨即她指著糕點疑惑地問道,「從何得來?」

  江哲知道秀兒的意思,連忙解釋道,「這個是賬房裏面有的,剛才我說我餓了,那個和我比試心算的一個男的就叫來下人,給我準備了些糕點,我想到你咯,所以就趁空溜出來了……」

  聽到江哲說想自己,秀兒頓時臉色緋紅,嬌羞地看了一眼江哲,心中洋溢起幸福。

  「快吃啊,還熱著呢,剛出籠的……」

  看著江哲急切的眼神,秀兒擦了擦手,右手輕輕沾起一塊,看了一眼江哲,左手遮著咬了一口糕點。

  太不爽了……江哲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秀兒吃東西時候的樣子,只好墊著脖子往裏張望。

  「夫君若是如此,秀兒便不吃了……」

  「……你吃你吃,我不打擾你……」江哲頓時有些失望,輕輕嘀咕一句,「不看就不看,有什麼了不起的……」

  撲哧……秀兒輕笑了一聲,顯然是聽到了江哲的嘀咕。

  「哦,對了!」江哲忽然想起一事,連忙對秀兒說道,「秀兒,最近米糧是不是漲價了?」

  「這……」秀兒皺了皺眉,放下吃了一半的糕點在碟子中,輕輕說道,「這事秀兒不知,因為家中還有孫先生留下的存糧,所以秀兒也沒有出去購些回來……夫君,莫不是出了些事?」

  「有可能要打戰了……」

  「打戰?」秀兒好似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死死地抓著江哲的衣袖,「那……那可如何是好……」

  「別怕別怕!」江哲挪了挪凳子,將秀兒抱在懷裏,「放心吧,我們現在住在徐州城裏呢,沒事的,別怕……」

  秀兒慢慢放鬆了下來,「只要夫君在,秀兒便不怕……」

  正奇怪江哲為什麼不說話,秀兒抬起頭卻看見江哲傻傻地看著什麼,一看之下頓時臉色通紅,這人竟看著自己咬過的糕點發呆。

  羞地起身拿過那塊糕點,秀兒嘟著嘴說道,「夫君……」

  小妮子薄怒了。

  「啊!我忽然想起一事,我先走了……」江哲看著秀兒羞怒的樣子,心中有些怕怕,趕緊離開,走的時候還暗暗搖頭,太可惜了……

  江哲現在滿腦子便是那半塊糕點……還有上面那細細的齒痕……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6:35

第十章 第一天上班就漲薪水!

  呼哧呼哧,江哲以散步的那種速度回到了陳府,那兩個守在府邸門外的陳家家將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江哲沒發現什麼意外的「症狀」,最後得出結論,這兩人有病!

  「哎喲!守義老弟,你終於回來了,公子找你半天了……」

  還沒等江哲走幾步,孫茂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拽著江哲就往賬房走。

  「怎麼了?出事了?」江哲有些莫名其妙。

  「那倒不是……」孫茂終於反應過來了,他只是接到了陳登的命令去找江哲回來,不過回想一下,似乎不是出了什麼事的。

  「那你急什麼?」

  「這……急……」孫茂有些傻眼,自己都說了陳家公子找他,他還這樣不緊不慢的?傻眼的他說不出什麼來,只好慢吞吞地跟著江哲。

  江哲邁入賬房,看見坐在桌案後的陳登,用手撥了撥牆上的掛畫,「算出來了?」

  後面跟著的孫茂一陣無語,心說你這是對陳家公子該說的話嗎?

  陳登此刻正在喝茶,聞言也不惱,他已經知道看似平常的江哲真的是身具大才之人。

  「呵呵,一共是六萬四千九百八十文錢(我這裏取一年三百六十天),折合便是六十四貫又九百八十文錢!」

  狐疑地看了一眼陳登,江哲走上前幾步,隨便取過一張沒用過的紙,拿起筆劃了幾個公式,看著得出的答案,淡淡說道,「對!」

  不想陳登卻看傻了眼,自己花了一個多時辰,用了無數紙張,前後演算無數遍得出的答案,這傢夥竟然隨便畫了幾個自己看不懂的符號就已經得出結果了,陳登有些不甘心地看著江哲,卻看不出任何不對的地方。

  江哲自然是看到了滿地的草稿,略帶好笑地說道,「你莫不是……」

  陳登的臉頓時燥熱起來。

  近兩千年的文化啊!江哲此刻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自豪,瞥了一眼羞愧的陳登,心中暗暗說道,先賢,不好意思啦,我也只是想混口飯吃嘛……

  「元龍有一事不明,請先生賜教!」

  「你說!」江哲現在的心情是好得很。

  「元龍剛才演算先生所出之題,隱隱感覺有種莫名的聯繫,卻總是不得而知,請先生賜教解此題之法……」陳登站了起來,在孫茂不敢相信的眼神中對江哲行弟子之禮。

  不過貌似江哲不懂……幸好現在江哲心中暢快地很,笑著走了過去說道。

  「你說的對,你看……」江哲提起筆,取過一張紙邊說邊寫,「第一日一文,第二日二文,到最後第三百六十日,便是三百六十文,你有沒有發現,第一日和最後一日所得之財為三百六十一文,第二日與第三百五十九日所得之財也為三百六十一文,其餘也是如此……」

  「竟有此事?」陳登眼睛一亮,奪過江哲的筆就在紙上寫了起來。

  切!我還沒說完呢!江哲夾吧夾吧嘴,心情有些不爽了,好不容易讓我顯擺顯擺,你小子就不願意了?

  「果然如此!」陳登驚歎出聲,看著江哲的眼神有些灼熱。

  這還差不多,江哲十分滿意,「兩日所加之財務才為三百六十一,所以,三百六十天取其半,也就是……」

  「一百八十天!」陳登心中震驚了,「然後呢……」

  「然後?」江哲無語地說道,「然後乘一下不就完了?三百六十一乘以……」他忽然驚醒,這個時候哪有什麼……

  「乘?」陳登念叨一句,面露古怪之色看著戛然而止的江哲。

  「……」別再看我了,我不好男風的,江哲被陳登看得毛骨悚然,那種飽含求知欲望的眼神深深灼燒著江哲的面皮。

  「唉……」陳登歎了口氣,他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剛才竟然如此失態,這個江哲……不,江先生掌握的技術絕對是時間無人知曉的,自己竟然貿貿然去詢問,不是至親,如果能傳?

  孫茂站在門口看了半天,這個老弟果然是個大才啊,竟然能讓公子如此激動失態,還好自己將他拉到陳家來了,不然真的愧對老爺的栽培之恩。

  「時候不早了哈……」江哲見這兩個人都死死地盯著自己,尷尬地打著馬虎眼。

  「江先生……」陳登一句話頓時讓孫茂驚地不敢說話。

  「額……有事?」

  陳登皺了皺眉頭,顯然心中掙紮不已,但是最終他還是做下了決定,他走到江哲身前,竟然對江哲行了一個大禮。

  「公子……」孫茂失聲喊道。

  陳登沒有理睬孫茂,只是眼神灼熱地看著江哲,「元龍願意對先生執弟子之禮,望先生教我此術……」

  江哲張了張嘴,雖然他不知道那個禮代表什麼,不過話總是能明白的,他……他要我收他做徒弟?可是……

  現在這玩意可是我混飯吃的行當,萬一教會了他,那我不是沒飯吃了?江哲有些猶豫。

  孫茂看著江哲表情,暗暗替自己家公子著急,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一事,裝作嘀咕道,「咦,那宣揚老弟不是要兼著東房先生的職務了,六貫呢……」

  唰唰!江哲的耳朵動了動,瞬間將這個情報截獲,六貫?那加我這五貫……那不就是十一貫……啊!高薪啊高薪啊!以後可以想吃什麼吃什麼……不行!得先提秀兒買幾套衣服(應該是買來布料自己做,但是江哲不懂)。

  「教你也不是不可以……」江哲點了點頭,正要往下說忽然想到一事,接著說道,「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可不可以將那六貫錢折合成米糧給我?」

  感情漲月俸這事是你說了算的?陳登有些無語,不過僅僅以此身外之物能獲取無人知曉的心算之術,那也是值得的。

  「就依先生所言!」陳登點了點頭算是感謝孫茂幫了自己一把。

  江哲心中大定,取過紙張寫了一篇「九九乘法表」遞給陳登,還神秘兮兮地說道,「切不可外傳!」

  「學生曉得!」

  十一貫呀十一貫,江哲幸福地走了出去,回家咯,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秀兒去!

  「……」陳登看著手中的薄薄一紙,驚歎不已,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神一變轉身問孫茂道,「吾師方才說……將那六貫折合成米糧?」

  「是啊!」孫茂感覺莫名其妙。

  陳登下意識地看向一張書桌,只見那記錄收購米糧的賬本被人隨手擺在一邊,顯然是翻閱過了……

  「吾師大才……」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7:00

第十一章 預支工資給老婆買東西……
 
     十一貫呀十一貫……十一貫呀十一貫……
 
     江哲樂呵呵地走在路上,心裡想著給秀兒買些什麽東西,好歹她認定跟著自己了,怎麽能虧待自己的老婆呢。
 
     走到半路,江哲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身上現在沒有一文錢,怎麽給秀兒買東西?
 
     有些懊惱的江哲又折回了陳府。
 
     陳登正坐在賬房的桌後細細品味著其師的秘籍「九九乘法表」,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對江哲充滿了佩服,竟連書房也沒來得及去,就在那邊看邊演算研究。
 
     「那……那個誰……」一個聲音忽然將陳登的思路打亂,他惱怒地抬起頭,「什麽……」
 
     一看之下嚇了一跳,這不是自己剛剛認的老師嗎?陳登連忙起身說道,「學生不察,沖撞了老師,請老師恕罪。」
 
     「沒事沒事……」江哲也是嚇了一跳,你說你擺出這種惡狠狠的眼神幹什麽啊。
 
     陳登心中有些無奈,任誰得到了這種「稀世之術」想必都想一個人細細研究下,你說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看著江哲指著自己似乎有些尷尬,陳登有所意會,連忙說道,「方才學生見到此神術,心情難以平複,竟沒有行完弟子之禮,學生姓陳名登,字元龍……」
 
     陳登,陳元龍?江哲眨巴眨巴眼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那個智力八十以上的牛人竟然稱自己為老師,行弟子之禮?
 
     回想了一下剛才的事,江哲對自己的後知後覺有些無奈,人家剛才都說元龍兩字了,這裡還是陳府,不是陳登又是誰?
 
     見江哲顧自敲著自己的腦袋,陳登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撇了一眼桌上的那張紙,心養難耐,說道,「不知老師還有何吩咐……」
 
     沒事您就趕緊走吧!陳登心中惡狠狠地想道。
 
     陳登一說,江哲終於想起了自己回來的原因,走進幾步,悄悄問道,「我有件事情向和你商量下……額,對!是那個不情之情……不情之請……」
 
     知道是不情之請您還說?陳登有些無奈,恭敬地說道,「請老師直言……」
 
     「是這樣的……」江哲擾擾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可不可以先預支一半的工資……一半的月俸給我?那個……到月底的時候再結算一下……我這裡手頭有點緊……」
 
     「……」陳登一頭黑線,頓時對自己這個老師有些無語,張了張嘴無言走到門邊喊了個下人過來耳語了幾句。
 
     江哲裝作看著賬房內的書畫,其實心中尷尬地很,第一天上班就找領導預支半月的工資,要是在後世,老板不給你炒魷魚才怪。
 
     古人太可愛了!掂著手中重重的五貫錢,江哲看陳登越看越順眼,不枉我把兩千年後的文化交給你啊。
 
     「老師慢走……」陳登被江哲最後那幾記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好不容易打發了江哲,連忙卷起桌上的那張寫著神術的字,飛也似跑向自己的書房,並吩咐了下人:無事勿來擾我!
 
     學著電視裡放的那樣,江哲將錢放入懷中,沒想到衣服都差點被拉扯下來,只好抱著肚子走著,心中有些懷念後世的銀行卡……
 
     無視路人古怪的目光,江哲樂呵呵地推開自家院子的大門,一邊走一邊喊,「秀兒,我回來啦!」
 
     「秀兒知曉啦!」秀兒從屋子裡盈盈走出,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地看著江哲,「夫君,日後不可再高聲喧嘩,被他人看到,終歸不好……」
 
     「怕什麽!」江哲大咧咧地說道,「我又不是在外面喊,我是在自己家裡喊,再說我又不是對別人,我是對自己老婆喊,怕什麽!」
 
     「老婆?」秀兒疑惑地眨眨眼睛,小嘴微微嘟著似乎在思考那是什麽意思。
 
     「額,我是說……妻子……對,妻子!」江哲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妻子?」秀兒害羞地低下頭,待再抬頭看向江哲的時候,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情誼。
 
     「咦?」秀兒的小手指著江哲的肚子,「夫君……這……為何……」
 
     「不理解了吧?」江哲呵呵一笑,剛將手伸入懷中,忽然警覺起來,小聲說道,「我們屋裡說話……」
 
     「呀!」看著桌上那晃眼的銅錢,秀兒的眉頭深深皺起,沈聲說道,「夫君,實話告訴秀兒,如此多的錢夫君從何得來?」
 
     「看妳!」江哲不高興了,撇開臉坐在凳子上耍著小脾氣,「難道我還能去偷去搶不成?」
 
     「哪有……」秀兒頓時明白江哲生氣了,心說自己對自己男人的性格還是能把握幾分的,實不會去幹那些勾當,自己誤會他了。
 
     「夫君……」
 
     「哼!」江哲挪了一個身位,依舊只給秀兒看自己的側面。
 
     「夫君可是生秀兒的氣?」秀兒慢慢走到江哲面前,眼中有些淚光,「是秀兒不好,誤會了夫君你……」
 
     「別呀別呀!」江哲頓時有些慌了神,一邊用手擦去秀兒眼角的淚水,一邊反倒哄著,「我跟妳開玩笑呢,妳怎麽……別哭別哭,我真的是和妳開玩笑呢……」
 
     江哲的手指在秀兒眼角擦過,秀兒的臉頓時紅了半邊,咬了咬嘴唇,羞道,「夫君沒有生秀兒的氣嗎?」
 
     「當然沒有!」
 
     「那……」秀兒指著那五貫錢說道,「那夫君可願意與秀兒說說這些錢的來歷?」
 
     「願意願意!」江哲深怕這個小妮子又像剛才那樣,還沒說呢就直接用大招了?
 
     於是,江哲便將這五貫錢的來歷與秀兒細細分說,其中秀兒還問了一些問題,不過江哲照實回答,終於將秀兒的懷疑打消了。
 
     「夫君你說這錢是你用來給秀兒買東西的?」
 
     「是啊,不然我拿來做什麽?」江哲心中這裡沒有煙,沒有網吧,沒有歌舞廳,我還要這錢幹什麽……哦,除了吃飯……
 
     秀兒不說話,看了一眼桌上的錢便將目光放在江哲臉上,眼神中的那種閃動,似乎可以叫做……感動!
 
     「秀兒不需要那些……這錢還是留著吧……」
 
     「那怎麽行!」江哲說道,「我一路過來,見到好多女的,女子身上都多少帶著些首飾,再看看妳……別人還以為我虐待妳呢!」
 
     「撲哧!」秀兒捂著嘴笑了一聲,黑亮的眸子看著江哲,「夫君是好人,真誠待秀兒,如何說虧待……」
 
     「不行不行!」江哲一拍桌子,「非買不可,不然我要來這錢幹什麽!」
 
     「夫君別生氣……」秀兒猶豫了一下,走到江哲身邊,小手搭著他的的手臂輕聲說道,「其實秀兒也想有些首飾呢……夫君可願陪秀兒前去?」
 
     「行啊!現在就去!」江哲頓時站了起來。
 
     「還是等用飯後再去不遲……」秀兒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隱隱有種讓江哲無法拒絕的感覺。
 
     「那好吧……」江哲妥協了,「那這錢妳先收起來,等下我們再去。」
 
     「恩。」秀兒取了桌上的錢走向內屋,打開木櫃,手撫著木櫃中擺放的那一匹上好的紅布(我很無奈),再看看旁邊整齊擺放的一對紅燭(再次無奈),咬著嘴唇,臉上露出幾絲羞意。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7:12

第十二章 一千八百千年的逛街!
 
     吃過秀兒親手做了晚飯,江哲蹲在院門口等著屋子裡的秀兒。
 
     因為知道江哲現在漲了工資,所以今天的晚飯要比平常豐盛了許多,秀兒還特地去了市集買了些豬肉回來,要在以前,那可真是……
 
     「怎麼還不出來?」江哲有些心急了,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忽然餘光瞥見一個白色的麗影從屋子裡走出。
 
     一襲白色女衫,齊腰的長髮束起作婦人打扮,上面附著一支木釵,白皙的臉上隱隱有些羞意,不過這樣一相比之下,顯得嘴唇有些蒼白。
 
     江哲心中驚嘆之餘又感覺有些可惜,要是有一支口紅在就好了,對了,古代好像沒口紅吧?那是用什麼的?
 
     「夫君可是嫌秀兒慢了?」
 
     「沒有,我正在思考一個問題。」江哲說道。
 
     「哦?」秀兒好奇了。
 
     「那個……妳們女的塗在嘴唇上的那是什麼?」江哲指著秀兒的嘴唇問道,冷不防秀兒正走了過來,一個收力不及,江哲的食指頓時擦著秀兒的唇,場面一下子曖昧起來。
 
     「夫君問的可是胭脂?」秀兒低了低頭,又好似想到了什麼,重新揚起頭看著江哲。
 
     「是……是啊!」江哲尷尬地半轉過身,看著自己的食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人!秀兒又羞又氣,嘟著嘴說道,「夫君不是說要陪秀兒去逛市集嗎?若是晚了,那些店鋪便關門了……」
 
     「對對對!那我們走吧……」
 
     秀兒盈盈向前,摟著江哲的胳膊,落半個身位跟著江哲走了出去。
 
     天,還不是很晚,大概也就後世的旁晚五六點左右。
 
     走在路上的江哲感受著身邊柔軟的嬌軀,頓時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因為總感覺秀兒的年紀太小,江哲又是沒有談過女友的宅男,即使如今晚上睡在一張床榻上,江哲他也是盡力靠著那外邊的床沿。
 
     那段時間,是江哲最想入非非的時候,聽著身邊那細細的,均勻的呼吸,江哲緊張地不行,每次都是極力克制自己才能入睡,這對一個男人來說,不能不算是一種折磨。
 
     「要是再大點就好了……」江哲十分遺憾地嘀咕了一聲。
 
     「夫君說的是?」冷不防走在身邊的江哲說了一句,秀兒百思不得其解,眨眨眼睛詢問。
 
     「額,沒什麼沒什麼……」江哲尷尬極了,心想這怎麼好對妳說,難道要我說,妳漂亮是挺漂亮的,就是年紀太小了點,弄地我都不好意思……
 
     「哦!」秀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即又開心地說道,「秀兒今天很開心,好久沒有像今日這般了,秀兒總是一個人……」
 
     「以後有我呀!」江哲刮了一下秀兒的臉頰,那裡頓時紅起一片。
 
     「夫君不可如此對秀兒……這是在街上呢……」秀兒羞地看了看四周,忽然看了什麼,驚奇地說道,「好俊秀的公子……」
 
     看到帥哥了?江哲心中有些吃味,順著秀兒的指示一看,頓時樂了。
 
     只見一個長得極其俊秀的少爺類人物正帶著一個侍女逛街呢,左看看右看看的。
 
     「秀兒動心了?」江哲和秀兒開著玩笑。
 
     沒想到秀兒表情一變,沈聲說道,「夫君何出此言……」
 
     「我和妳開玩笑,別生氣別生氣。」江哲這才想起,古代這種玩笑是開不得的,頓時也沒了捉弄秀兒的心思,俯身在秀兒耳邊說了一句。
 
     秀兒被耳朵被江哲說話時帶出的熱氣一碰,立刻變得火熱,不過她現在顧不上害羞,睜著眼睛不敢相信地說道,「夫君說他……說她是女子?」
 
     「廢話!連喉結都沒有不是女的是什麼?」江哲得意地說道,沒想到不遠處的那個俊秀公子聽到了這句,粉臉頓時紅了半邊,也不知是氣是羞,只是惡狠狠地盯著江哲。
 
     怕妳啊!江哲還以一記白眼,一轉身給那個假公子一個後腦勺。
 
     秀兒一邊走一邊還回頭看著那人,竟然是女子?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廝實在可惡!」遠處的那位假公子惡狠狠地說道,果然是女子。
 
     「小……公子,咳咳!」身邊的侍女連忙提醒。
 
     「氣死我了!」
 
     江哲帶著秀兒走進一家賣胭脂飾品的店鋪,秀兒看著那些顏色,眼中有些意動。
 
     「妳看這個顏色怎麼樣?」江哲取過的是一種類似粉紅的胭脂。
 
     「這位先生好眼力……」店老板發話了,「這種胭脂現在可是缺貨地很啊,我這裡只有三件,已經賣出了兩件,這是最後一件了……」
 
     切!這種招數我後世看得多了,江哲撇撇嘴,也不理店老板,隨口問道,「多少錢?」
 
     「三貫!」
 
     「三貫?」江哲哦了一聲,心中算了算,比自己四分之一的工資還要多啊?也是,女人用的東西都是很貴滴,剛要對秀兒說話,卻發現秀兒已經將那件胭脂放下了。
 
     「怎麼不試試?」江哲奇怪地問道。
 
     「夫君……」秀兒看著江哲,很想說太貴了,不值得,但是見又外人在,不好落江哲的面子,開始猶豫起來。
 
     江哲立刻明白了秀兒的心思,心中暗嘆,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稀有了,簡直比後世的大熊貓還稀有,老媽,妳兒子給妳找到一個極其優秀的兒媳了,可惜妳老人家是看不到了……呸!呸!願妳身體安康,長命百歲……妳的兒子在這裡生活地還是可以的,別傷心,別牽掛……
 
     「試試吧!」江哲將那件胭脂放到秀兒手上,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那種語氣讓秀兒實在難以拒絕。
 
     「那秀兒便試……」
 
     「老板!那件胭脂本公子要了!小昭,付錢!」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頓時打斷了小夫妻的情意綿綿。
 
     江哲有些憤怒地一轉頭,心說哪裡來的小子那麼沒禮貌,不知道排隊嗎?我這裡東西還沒放下,你就要買?你講不講理啊!
 
     嚇?待看到了那人,江哲頓時傻眼了,這不是剛才那個女扮男裝的丫頭嗎?
 
     「哼!」那位「公子」支使她的侍女付了錢,不客氣地走到江哲身邊,一把奪過江哲手上的胭脂,還用挑釁的眼神看著他。
 
     頓時,江哲的臉上染滿了憤怒的顏色。
 
     秀兒抽抽鼻子嗅了嗅,感覺有種淡淡的香味,再細細一看,呀!真的是女子?
 
     看著那位「公子」目無旁人地試著手上的胭脂,江哲怒了!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7:26

第十三章 給妳個坑妳就往下跳?傻女!
 
     「妳有沒有搞錯啊!」江哲有些生氣地說道,「知不知道什麽叫先來後到啊?妳這是插隊!」
 
     「胡言亂語什麽?」那位「公子」有些不屑地看了江哲一眼,淡淡說道,「我只知道,天下的店家開門是為了做生意的,他賣我買,何錯之有?」
 
     「妳!」
 
     「夫君……」秀兒拉了拉江哲的衣袖,輕輕說道,「算了吧,我們再看看其他的……」
 
     「哼哼……」江哲氣鼓鼓地看了那「公子」幾眼,「好男不跟女鬥!」
 
     「你!」那位公子臉色一紅,指著江哲好似要說些什麽。
 
     不遠處的那位店家老闆看自己的這兩位客人似乎有要爭吵的跡象,連忙走過來說道,「本店新購了幾件銀釵,制作精美,幾位要不要看看?」
 
     「拿出來看看!」江哲一邊和那個公子對著白眼,一眼說道。
 
     店家連忙走進內屋,不多久便捧著一個木質的盒子出來了,擺到桌上,裡面放著兩件一模一樣的頭釵,瑩瑩發出銀貨特有的光輝。
 
     咦?江哲有些好奇地取過一支,一看之下頓時有些驚奇,只見這兩支頭釵的制作手藝實在不凡,在沒有機械制造的古代,同樣出現兩支一模一樣的釵子,實在是一件極其難得的事情。
 
     「老板,這釵子多少……」
 
     「店家,這兩支頭釵本公子要了,小昭,付錢!」還沒等江哲說完,那個讓江哲感覺無比可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位公子,這是女子用的……」店家好似沒有看出那個假公子的身份,好心提醒道。
 
     「我買給我侍女不行?」那個公子一瞪眼,「小昭,傻站著幹什麽,付錢,拿貨!」最後兩個字是看著江哲說的。
 
     秀兒有些緊張地看著江哲的臉,手緊緊拉著他的衣袖,生怕江哲一怒之下鬧出什麽事情來。
 
     沒想到江哲只是深深吸了口氣,表情越發平和了,輕笑一聲,說道,「妳是擺明了要搗亂是吧?」
 
     「我哪裡搗亂了?」那公子冷笑一聲說道,「難道只許你買東西,不許我買?天下間有這樣的道理?」
 
     「妳行!」江哲用手指指了那公子,心說,這樣刁蠻的丫頭,哥哥我非給妳一個慘痛的教訓不可!
 
     看了看四周,江哲頓時眼睛一亮,好似剛才沒有看仔細一般,「老板?這個怎麽賣?」
 
     江哲指著的是一只玉鐲,只見那玉鐲渾身乳白剔透,盈盈發出淡淡的黃光,顯然不是平常之物。
 
     「哦!公子是指這個啊!」店家老板看了一眼,誠懇地說道,「此物在我這裡擺了整整半年了,若是公子想要,兩貫錢給了公子你吧……」
 
     「哦?」江哲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嘀咕了一句,「這樣的東西竟然沒人要?正好!」他轉身對秀兒說道,「秀兒,妳看這個怎麽樣?」
 
     「秀兒感覺蠻好……」秀兒最怕江哲生那人的氣,不管江哲拿什麽東西,她都會說好的。
 
     「老板,那這個我要了!」不等那「公子」說話,江哲搶先說道。
 
     「好的!」所謂店家做生意最講究和氣生財,最怕顧客在自家店中吵架,再說這位老闆忠厚賢良,萬萬沒有想到此刻江哲正「心懷惡意」。
 
     「且慢!」
 
     哼!江哲心中冷笑一聲,就怕魚兒不上鉤。
 
     「妳又想幹什麽?」江哲裝作一副氣憤的樣子,「這次是我先說的!」
 
     「哼!」那公子冷笑著說道,「你先說的?自古以來便是價高者得,我出三貫!」
 
     「妳……妳……」江哲好似不敢相信一樣,指著那人說道,「剛才妳……我……」
 
     「剛才你也可以出價,只是你沒有……」
 
     「好!好!」江哲惡狠狠地說道,「我明白了,我出四貫!」
 
     「哼!」那公子不屑地一笑,「我出十貫……我越看越喜歡呢……」傻女!看哥哥我再給妳添把火!江哲心中暗暗偷笑,但是臉上不露半分,露出一種絕境般的表情,「我出……我出……十……十一貫!」
 
     秀兒急的直拉江哲的袖子,但是江哲「重重」甩開,好似一個輸紅眼的賭徒一般。
 
     「二十貫!」那公子看了一眼江哲,眼中的意思很明顯,別爭了,你爭不過我!
 
     「哈哈哈!」江哲忽然笑了起來,秀兒一急,莫不是自家夫君氣暈了,第一次,和善賢淑的秀兒看向那人的眼神充滿了一種憤怒。
 
     咦?難道是被我氣傻了?那公子也有些傻眼,看著捧著肚子笑的江哲。
 
     「哈哈,二十貫,二十貫就給妳了!」江哲此刻的心情很是愉快,古怪地說道,「二十貫,買個兩貫的鐲子,我感覺不是很值得呢……哈哈,給妳挖個坑妳就急著自己往下跳,這樣的人我可從來沒有遇到過呢,太有意思了……」
 
     頓時,店鋪中的所有人有傻傻地看著江哲一個人在那裡笑,秀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心說夫君真是太壞了,竟然這樣算計別人,不過……那女子實在是太過分了,今天可是夫君第一次陪秀兒出來呢……
 
     那公子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眼神直直地看著江哲,不敢相信剛才還像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模樣的人,一轉眼卻是另外一幅表情。
 
     自己被他耍了!那公子的臉時紅時青,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諾諾諾,妳二十貫的鐲子,千萬收好,可別掉了……」江哲一邊笑一邊將鐲子塞到那個公子手上,還故意加了一句,「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不可收回的哦……」
 
     咦,小手還挺滑,江哲走回秀兒身體,忽然感覺腰間一痛,一轉頭正好瞥見嘟著嘴的秀兒。
 
     這也吃醋啊?江哲有些無語,也沒了興致再去算計那人,轉身對秀兒說道,「秀兒妳看看,有沒有什麽喜歡的……」瞥了一眼如木樁般傻站著的那位公子,嘿聲笑道,「可惜我沒那麽多錢呀,買不起那種二十貫的鐲子呢……」他故意將二十貫三個字說得響亮。
 
     「不就二十貫麽!」那公子聽了冷笑一聲,也沒注意被江哲占了點「便宜」,將手上玉鐲隨手給了身邊的侍女,「給妳了,以後天天帶著它!」示威地看了一眼江哲,二十貫的鐲子只配給我的侍女!
 
     「真是財大氣粗呀!」江哲用一種遺憾的語氣說著這句本該是驚嘆的句子,但是一轉身又對秀兒說了一句,「秀兒,妳知不知道什麽叫做打腫臉充胖子呀……」
 
     夫君真是的……秀兒心中又好氣又好笑,也了解江哲的性子,指著一對看似十分普通的鐲子說道,「那個樣式的秀兒很喜歡呢……」
 
     「老板,那個拿下來看看!」江哲看了一眼呆呆站在一邊的店家老板說道。
 
     「哦,好!好!好!」店家這才反應過來,他還有些不敢相信,那個擺了許久沒人要的鐲子竟然賣出了一個「天價」。
 
     「這個圖案是仿造戰國的……」老板將鐲子遞給了江哲,還一邊解釋道,「此為青銅所鑄,上面的圖案也是取自戰國,似乎是神鳥鳳凰,這一對要三……兩貫錢……」
 
     本來店老板想說三貫,後來一想,沒這位公子,今天豈能賺到那麽多的錢,於是降下了價格。
 
     (這家店鋪我設定的是類似精品專賣店類型的,平常買的人不多,但是賣出一樣,便可以吃好久咯)
 
     「那就這對吧!」江哲看著秀兒的表情,見她似乎也挺喜歡的,連忙說道。
 
     「且慢!」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7:43

第十四章 不就報個姓名嘛!我叫路人甲!
 
     「妳又怎麽了?」江哲納悶地轉身看著出聲的人。
 
     怎麽著?還不吸取教訓?
 
     那公子明顯是看到了江哲古怪的眼神,心中暗暗說道,好!剛才本小姐不查被你擺了一道,現在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和我爭!
 
     她細細打量了一下江哲全身上下,終於得出一個四個字的結論:極其普通!
 
     竟然敢耍我?她暗暗咬了咬銀牙,心中惡狠狠地說道,「這口氣非出不可……」
 
     「還不服氣?」江哲有些好笑,不過一看她那打扮,心中有些無奈了,一看就是那種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二十貫錢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那差不多是我近兩個月的工資呢!
 
     轉了轉眼珠,江哲說道,「喲,妳還真多錢啊,剛剛就二十貫了……難不成還想出個二十貫?」
 
     見江哲刻意提起此事,那女人假扮的公子哥頓時氣地咬牙說道,「哼!別說二十貫!就是兩百貫!我也不放在眼裡!店家,等會你拿著我的字據去糜家,自然有人如數付你錢……」
 
     她的意思是她身上沒那麽多錢了,但是呢又不服氣,還想著出那口氣。
 
     「喲,糜家哦……」眼珠轉了轉,江哲用很誇張的語氣說道,「怪不得怪不得,果然和我們不一樣啊……」
 
     這個壞人……又要給那人使壞了……秀兒抿著笑不做聲。
 
     「哼!」聽著江哲的「恭維」,那「公子」還以為江哲怕了,更加得意了,指著那青銅手鐲說道,「兩貫是吧?我出四貫!」
 
     乖乖,還真是財大氣粗啊,江哲心中好生羨慕,什麽時候自己也能不把錢當錢看呢?唉……先教訓了這丫頭再說!
 
     壞笑一聲,江哲說道,「一下子就漲了一倍呀,嘖嘖嘖,我出四貫零一文!」
 
     「你……你說多少?」那公子好似沒聽清,傻傻地看著江哲。
 
     便是店家也有些呆滯的模樣,四貫一文?
 
     「唉……」江哲對著秀兒嘆了口氣,用遺憾的語氣說道,「糜家家財萬貫,一加就是一倍,果然厲害……我們比不上啊,只能加一文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這人……秀兒低了低頭,抿嘴直笑,她好奇地看了一眼江哲,夫君從哪裡學來這些的呢,那人怕是要氣瘋了……
 
     要被你氣死的人是我!那「公子」顯然低估了江哲的臉皮厚度,用那種幾乎可以殺死的眼神也不能使江哲尷尬半分。
 
     看什麽看!江哲無視那兩道「激光」,嘿嘿一笑說道,「這位糜家的……公子,還加價嗎?」
 
     這下可好,加上糜家這兩字,那「公子」是騎虎難下,咬咬牙惡狠狠地說道,「加!為什麽不加,這點小錢我還是拿得出的!六貫!」
 
     「啪啪!」江哲拍了拍手,繼續打擊她,「真不愧是糜家……果然,那我出六貫零一文……」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江哲心中其實有些怕怕,就怕這個丫頭忽然間不要了,那江哲就虧大了。
 
     顯然,江哲低估了糜家這兩個字在那女子心中的地位,只見她咬咬牙,說出了一個數字,「八貫!」
 
     那女子身邊的侍女一個勁地拉扯著主子的袖子,連她都看出來,這樣加何處是一個頭,那個混蛋每次只加一文錢分明是在戲耍小姐,但是小姐又不好不要,畢竟是她開口說要買下那鐲子的,還被那混蛋抬出了糜家兩字,這下如何是好……這樣下去,莫說幾十貫,幾百貫都封不了底啊……
 
     「嘖嘖,我出……」江哲還想繼續加那一文錢,卻感覺身邊的秀兒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語了一句,「夫君,萬事不可做絕……罷了吧……」
 
     江哲想了想,對啊,畢竟糜家也是徐州首屈一指的富豪,還有一個叫糜竺的人和他弟弟一起跟了劉備,他妹妹還做了劉備的小老婆,萬一……那女子死地真可惜啊,為了不連累趙雲竟然跳井自殺了,真是可嘆啊……女子中的英豪啊,哪像這個女的,一個勁的只會胡攪蠻纏,不就說了句女的嘛!
 
     見秀兒求情了,又怕糜家報複,江哲思量了一下,淡淡說道,「我不要了,給妳吧……」
 
     咦?那女子驚疑不定看著江哲,心想這個可惡的無賴怎麽那麽好心放過了自己,一看江哲身邊的秀兒似乎和他說了什麽的樣子,女子頓時對秀兒充滿了好感,對著秀兒點了點頭,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這個事情可大可小,萬一壞了糜家百年的聲譽,那自己可怎麽辦呢!
 
     「姐姐怎麽稱呼?」
 
     秀兒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善意,於是輕聲說道,「妾身喚作秀兒……」
 
     「秀兒姐姐……」女人叫了一聲秀兒為姐姐,算是感謝她剛才為自己解圍,看了看江哲俯身在秀兒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將手中的那對青銅鐲子塞到秀兒手上,緊緊按住說道,「姐姐可是不認我這個妹妹?」
 
     「這……」秀兒猶豫了下,看了一眼江哲,江哲聳聳肩,示意妳看著辦,其實他心中在嘀咕著,拿了就是了,要不是妳,她今天吃虧吃大了!
 
     「那……多謝了。」秀兒心中還是隱隱感覺有些不好,但是抵不過那女子的堅持,終於收下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轉身對著江哲,頓時換了一副臉孔,冷聲說道,「你這惡人,秀兒姐姐跟了你怕是糟蹋了她!可有膽說個名?」
 
     喲!我好歹放妳一馬,妳不但不感激我,還惡言相向?詛咒妳吃泡麵沒調料包……呸!詛咒妳當別人小老婆!
 
     「我夫君……」見江哲不說話,秀兒只好開口了,但是還沒等她說完,江哲便打斷了她的話。
 
     「有什麽不敢的!不就是報個姓名嘛,我叫路人甲!」江哲惡狠狠地說道。
 
     秀兒目瞪口呆。
 
     見秀兒似乎有要笑的沖動,江哲連忙拉著她走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說著,「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路人甲!」
 
     「陸仁賈?」那女子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一抬頭就發現那兩人早沒影了,頓時有種氣餒的感覺充斥著胸口,好似受了什麽委屈一般,眼眶中淚光閃爍。
 
     從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耍我!陸仁賈,你等著!君……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小昭,給店家一張字據,我們走!」
 
     「是,小……公子。」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7:55

第十五章 難道夫君嫌棄秀兒?
 
     話說秀兒跟著江哲回到了家,剛進門,秀兒便去打了一盆讓江哲洗漱,臉上隱隱有些好笑,「夫君方才為何詐她?路人甲……咯咯咯……」
 
     跟著江哲也有一段日子了,秀兒慢慢地也了解到了江哲的那些古怪語句的意思,比方說,狗的(good),哦膿(oh,no),還有什麽稀奇古怪的帥哥美女,等等等等。
 
     「我哪詐她了?」江哲打著馬虎眼就是不承認,最後嘀咕道,「那惡女不識好歹,我好心放她一馬,她竟然還在妳面前挑撥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江哲將手巾重重拍在桌上。
 
     秀兒當然明白江哲現在是在作秀,白了他一眼取過他手上的手巾,在水中搓洗了一番說道,「秀兒倒認為那女子本性不壞……」
 
     「那妳的意思就是我的錯咯?」江哲瞪著眼睛裝做生氣道。
 
     「夫君欺負秀兒……咯咯,秀兒如何會說夫君的壞話……咯咯咯……」
 
     「好啦好啦,秀兒不說便是,怕是我們以後也不會有再碰到她的時候,何必為此煩惱。」秀兒收拾了一番,偷偷看了一眼江哲,輕輕說道,「時候不早了,夫君……不如且去……切去歇息吧……」
 
     撲通撲通!江哲的心跳頓時重重跳了兩下,天啊!又到了最難受的時候了,可惡!難道古代就沒有別的什麽可以做的嗎?一到天黑就休息?拜托……
 
     江哲一動不動,臉上的尷尬在昏暗的燭光下若隱若現。
 
     秀兒看著江哲的臉,呼吸有些沈重逃也似地跑到外面去關好門,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江哲還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夫君?」秀兒忘記了害羞,奇怪地喚了他一聲。
 
     「咳……」誰知道江哲剛才在想些什麽東西,被秀兒的聲音驚了一下,他尷尬地說道,「那個……秀兒,要不妳先,我等等再來?」
 
     嘻……秀兒頓時明白了,咬咬嘴唇風情萬種地給了江哲一絲遐想,挪著小步,慢慢走到榻邊。
 
     江哲背對著床榻,聽到身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全身的血液好似要燃燒一般……
 
     「夫君……」秀兒又喚了一聲。
 
     咳,江哲心中暗暗說道,不是我要過去滴……是秀兒叫我滴,不是說聽老婆話有飯吃嘛,沒辦法呀沒辦法……
 
     幻想了一下,江哲吹滅了蠟燭,搖搖頭走向床榻,心中有些遺憾,要是再大點,哥們就不用那麽累啦。
 
     江哲終於摸到了床榻,坐在邊上脫掉了外衣,掀起半邊被子,便躺了下來。
 
     咯噔……
 
     江哲頓時感覺一個溫熱的軀體貼在上來,江哲一動也不動,心中慌得不行,秀兒,別撩撥我呀,哥們把持不住的。
 
     慢慢地,那具溫熱的軀體漸漸向裡邊去了,江哲在鬆氣之餘,心中隱隱有些遺憾。
 
     「夫君……」秀兒輕輕地喚了一聲。
 
     「什……什麽?」
 
     「……沒什麽。」
 
     此後便是長長的寂靜,江哲聽著身邊那均勻的呼吸聲,心中的遺憾越來越深。
 
     「秀兒,睡了嗎?」
 
     「睡了!」
 
     「……」江哲有些好笑,睡著的人也會說話,頓時戲弄之心一起,手慢慢向裡伸去。
 
     咦?江哲的手背忽然感覺碰到了一個物體,暖暖的,軟軟的……
 
     「恩……」秀兒的一聲輕哼在這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的明顯。
 
     兩人都僵住了,一動都不敢動。
 
     江哲在尷尬之餘竟然還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碰到的這個「部位」,到底是哪兒呢?莫非……
 
     為了證實心中的想法,江哲的手動了,天地可鑒,他可真是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測滴……
 
     手一翻,江哲心中便十分明了了,這不就是秀兒的那……後翹嘛……
 
     既然已經證實了,那麽你的手也可以收回來了吧?但是江哲現在卻有些捨不得了,那種觸感讓他的心癢癢的,不經意地,他的手開始來回移動著。
 
     「……恩……」秀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反正夜色之下也看不到她的臉,是否已經熱紅一片。
 
     時間慢慢過去了……
 
     江哲在沈迷之中忽然感覺身體一涼,頭腦也有些冷靜下來了,再看看現在的狀況,乖乖……該如何收場……
 
     江哲的左手頓時停在秀兒胸口不敢動感,心中驚道,難道我剛才竟然那麽大膽?
 
     好奇地捏了捏,秀兒便發出一聲羞澀的輕哼,江哲也有些心癢癢。
 
     吃還是不吃,這是一個問題!
 
     艱難的選擇啊!要不是秀兒的年紀實在有些太小,江哲早就化身成狼上去了,對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江哲真的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咬咬牙,江哲的手慢慢收了回來,身體也往外面靠了靠,心中沈沈嘆了口氣。
 
     秀兒一聲不吭。
 
     良久,當江哲滿腦子還是回味著剛才那一幕的時候,身邊卻傳來了一陣輕泣聲。
 
     「秀兒?」江哲奇怪地轉身。
 
     秀兒沒有發聲,漸漸地哭泣聲也消了。
 
     江哲有些奇怪,起身低頭一看,秀兒臉上布滿了淚痕,頓時有些慌了,連忙道歉道,「秀兒,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故意想要冒犯妳的……我……」
 
     「夫君是嫌棄秀兒嗎?」秀兒的一句話便叫江哲傻了眼,「為何……」
 
     感情妳不是怪我「衝動」呀,妳是怪我「不衝動」啊?
 
     秀兒也輕輕起身,撇開臉不看江哲。
 
     「額……其實我剛才真的是有些控制不住了……」江哲擾擾頭說道,「女色這玩意還真可怕啊哈,哈哈哈……」
 
     「呸!」秀兒聽到這句話,羞得輕呸一聲,心中頓時好受了些。
 
     「只是……」
 
     「只是什麽?」秀兒轉過頭來,直直地看著江哲。
 
     朦朧之間,江哲看著秀兒臉上泛著淚光,心中有些歉意,說道,「可是妳稍稍小了一點,我總感覺……」
 
     「小了一些?」秀兒想了想便明白了江哲的意思,古怪地說道,「秀兒已可及笄,如何說小?」
 
     「這……」江哲頓時說不出話來,難道要告訴她,女的二十歲才能結婚?
 
     「夫……阿哲可是嫌棄秀兒?」
 
     好嘛,連夫君也不叫了,怕是真的生氣了。
 
     「沒有沒有……」江哲慌得連忙摟住秀兒,生怕這麽好的老婆飛了。
 
     秀兒不依地掙紮了下,最後慢慢靠在江哲身上。
 
     「夫君……」
 
     「恩,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江哲組織了一下語句說道,「妳想啊,我們還沒結婚,就這樣那多不好,多對不起妳呀,所以我就……」
 
     「原來如此……」秀兒點了點頭,心中好受了許多,「秀兒錯怪夫君了……」
 
     「是啊是啊。」江哲慢慢讓秀兒躺下,拉上被子,「蓋好,別感冒了……」
 
     「那……」秀兒拉著江哲的手臂說道,「那夫君準備何日娶秀兒過門,行那天地之禮?」
 
     「我們選個好日子吧……」江哲頓時想了後世的老媽,心中有個遺憾,要是老媽也穿越過來,那就好了……
 
     嘆了口氣,江哲忽然發現自己還摟著秀兒呢,只見這個小妮子像一隻貓一般縮在江哲懷中。
 
     就這樣吧……感受著秀兒抓著自己胳膊的力度,江哲嘆了口氣,心中有種莫名的想法,怕是天意和那一絲絲的孤獨讓他們走到了一起……
 
     「夫君……」
 
     「什麽?」
 
     「沒什麽,嘻嘻……」
 
     「睡吧,小心得黑眼圈!」
 
     「哦……嘻嘻。」
 
     結婚……嗎?江哲看著漆黑的屋子裡,心中有些感慨。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8:19

第十六章 江哲的寓言故事
 
     結婚……孩子……
 
     江哲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幅溫馨可人的畫面。
 
     「夫君……」秀兒抱著一個粉嘟嘟的孩子小步挪到江哲前面,臉上洋溢著弄弄的母愛,「你看,我們的孩子多可愛呀……好像你呢……」
 
     「嘿嘿……」江哲開始傻笑。
 
     「老師?」
 
     「嘿嘿……」江哲瞇著眼睛,臉上全是笑意。
 
     「老師?!」
 
     「恩?」江哲一楞,看了看左右,忽然臉色一正,瞪著眼前的陳登,惡狠狠地說道,「咳……有什麽事啊?」
 
     「……學生已經將老師出的題目如數解出,請老師查看……」陳登真的好生無奈,他只是要交卷而已嘛,怎麽這麽大反應?
 
     心中暗惱這廝破壞了腦海中的溫馨遐想,皺著眉頭看了幾眼自己剛才佈下的試卷,不想一看之下,心中隱隱有些驚奇,這小子行啊,才一兩天功夫,就把「九九乘法表」摸熟了?舉一反三之下,連除法也會了?
 
     看來不能小看這些古人啊,江哲心中隱隱有些警惕。
 
     「學生所答之卷可對?」陳登不識好歹地還湊上來。
 
     江哲心中暗暗說道,不能被這家夥小看了,不然以後怎麽混飯吃?看了一眼陳登滿臉欣喜的樣子,江哲眉頭一皺,淡淡說道,「我這裡有一個故事,你想不想聽?」
 
     「聽故事?」陳登雖然感覺莫名其妙,但是還是恭敬地點了點頭。
 
     「從前有一個土財主,一生識不得幾個字,所以他格外羨慕和尊敬那些讀書人,老子不識字,但是兒子不能不認識呀,他咬咬牙,出重金聘請了一位教書先生請他教自己兒子識字,教書先生說沒有問題,酬勞就按天數算吧,他認為天下那麽多字,豈能教地完?
 
     土財主心中盤算了下,又心痛又無奈,只好對自己兒子說,兒呀,你要爭氣,早日將先生的本事全部學過來,也好省些錢。
 
     兒子點了點頭。
 
     第一天,先生教了一個一字,那財主家的兒子點頭學會了。
 
     第二天,先生教了一個二字,那兒子又很快學會了。
 
     第三天,先生教了一個三字,這回那兒子學會之後便對他老爹說,他已經將天下間所有的字都學會了……」唰一下,陳登的臉變得通紅,他已經「明白」江哲說這個故事的原因,老師一定是看自己剛才得意驕傲了,所以才說這個故事來鞭策自己,頓時又羞又愧,額頭慢慢出現了幾滴冷汗。
 
     江哲瞥了陳登一眼,心中隱隱有些好笑,好笑之餘,他在心底說道,先賢呀,不要怪我呀,我也只是為了混口飯吃啊,不對,我要養家糊口的,現在雖然只有兩張嘴巴,但是抵不住以後呀,萬一秀兒給我生幾個胖小子,那不是……嘿嘿。
 
     「……那兒子這樣說之後,他老爹看了看兒子寫的字,果然相信了,就把那先生給辭了。
 
     後來有一天,那個土財主忽然想起了一個好朋友,心想現在自己兒子識字了,就請他過來吃飯,也好顯擺顯擺。
 
     於是,他便讓自己兒子寫一封書信送去遠方的好友,不想那朋友叫萬三……」
 
     陳登聽到這裡,表情極其豐富,想笑又不敢笑,羞愧之餘對自己老師的博學有些佩服,同為弱冠之齡,為什麽老師就懂得那麽多珍貴的東西呢?
 
     陳登對這江哲的臉細細看著,心中古怪地想到,如果老師願意將他所有的知識傾囊相授,那……那……
 
     想著想著,陳登不免激動起來。
 
     「想什麽呢!」江哲顯擺了一下老師的威風,頓時就將陳登收服了。
 
     後面的已經不必說了,想來以陳登如此的才智不難猜出,江哲整了整衣衫,裝作一副遺憾又有些無所謂的態度,「學無止境啊……可惜……」
 
     陳登一聽,頓時就慌了,心想這下真的惹怒老師了,這下如何是好,連忙一施大禮說道,「請老師恕元龍無知之罪,學生以後自當戒驕戒躁,好生用功,必將傳老師之‘江學’於天下……」
 
     江哲聽了有些哭笑不得,還江學……只要你別將我那六貫也扣了,你愛咋地咋地……
 
     「唔……」江哲偷偷看了一眼陳登,「人可有傲骨,但不可有傲氣!元龍,要記住啊……」
 
     「精辟啊……」陳登目瞪口呆,驚地說不出話來。
 
     江哲忍住笑,心想終於將自己的飯碗保住了。
 
     「老師之言,學生必當緊記!」陳登鄭重地點了點頭,忽然眉頭一皺,偷偷看了一眼江哲。
 
     「有話便說!」江哲現在的心情好得很呢。
 
     「不知老師對這大漢朝有何看法?」
 
     大漢?都東漢末年了還問有什麽看法?
 
     「百節之蟲,死而不僵,還有段日子呢!」江哲一邊喝茶一邊淡淡說道。
 
     不想這句話將陳登嚇了一跳,心想老師說話就是如此地直接,一語中的!不過這言語似乎有些不妥……
 
     「那依老師所見,那大賢良師……」
 
     「張角?」
 
     「額……是的。」陳登苦笑。
 
     江哲哼了一聲,搖搖頭,繼續喝茶,意思就是不能和你說。
 
     誰知陳登理解為張角之舉必不能成功,心想老師果然是大才啊,和自己父親說的一模一樣,父親是因為年紀大了,所有的事情自然也就看清了,那老師呢……
 
     「那依老師所見,這天下……」
 
     聽了陳登的話,江哲忽然想到了以後的諸侯爭霸,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這話如驚天霹靂,一下子就想陳登心中的迷霧打消了,頓時,以前父親所說的話也立刻融會貫通。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陳登死死地盯著地面,忽然走到江哲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多謝老師教誨!」
 
     江哲大咧咧地點點頭。
 
     陳登偷偷一看江哲的表情,心想這個老師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卻有如此的能耐,如果……
 
     事已至此,陳登也豁出去了,拱手說道,「亂世已至,請老師教我那亂世之中的大學問!」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8:34

第十七章 入冬!
 
     江哲最近很煩惱……
 
     第一件事,是關於秀兒的,江哲偷偷看見,秀兒的嫁衣已經做好了,看著這個小妮子每天興高采烈地一遍又一遍地看,江哲心中對自己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好好待她,因為她和自己的關係最親,是自己在這個世界所認識的第一個人……咳,女人……
 
     第二不要問了,陳登陳元龍那小子,天天纏著說要學什麽亂世之中的大學問,嘿,你想從我這裡學?我從哪裡學?搞笑!江哲只好將他用「貪多嚼不爛」這個理由打發了,不過這小子還是每天一定要和江哲談幾句,說是「老師的話有啟發性」,我有這本事我上輩子早成人民教師了,還來啟發你?
 
     第三件……該死的,前幾日竟然在徐州城裡看到一名頭裹黃巾的人,這下把江哲嚇著不輕,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人向周圍的百姓傳播教義,過了半響,江哲默默地離開,該發生的事情總要發生,不然以自己這麽點能力能做什麽?
 
     丟了一串考題給了陳登,江哲顧自走了出去。
 
     走出陳府,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江哲忽然有種深深的孤獨感,這種孤獨依附在骨髓之間,冰寒刺骨……
 
     江哲緊了緊衣衫才發現自己有些冷了,被那冷風吹的……
 
     快冬天了吧?江哲瞅了瞅,街道兩邊的樹木早已經掉光了葉子,入冬了……
 
     自己已經來到這個地方整整兩個月了……
 
     「夫君……」
 
     懵然地抬起頭,看見秀兒奇怪地看著自己。
 
     「秀兒?妳怎麽在這裡?」江哲奇怪地問道。
 
     「咦?」秀兒睜著眼睛,奇怪地看看左右,說道,「這……這是我們家呀,秀兒不在家還能在哪?」
 
     江哲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想到自己一陣亂逛,竟然回到自己家裡來了。
 
     「夫君,你怎麽了?」秀兒上前,緊緊握著江哲的手,臉上一片焦急,她似乎看出了江哲內心的煩惱。
 
     「沒事沒事……」江哲搖搖頭走了進去,似乎家裡才能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
 
     秀兒連忙沏了一盞茶遞給江哲,然後一聲不吭,小心翼翼地看著江哲。
 
     看著秀兒的樣子,江哲一陣好笑,輕輕將她拉到自己腿上,頭撕磨著她的長髮,輕聲說道,「秀兒,妳覺得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夫君是什麽樣的人?」秀兒歪著腦袋似乎是很認真地想了想,隨即撲哧一笑,說道,「夫君是好人呀……」
 
     「餵,我很認真地問妳呢!」江哲有些不滿意了。
 
     「秀兒也是很認真地回答呀!」秀兒抱著江哲的腰,將頭靠在他胸口,輕聲說道,「不管夫君是怎麽樣的人,秀兒都決定要跟隨你……」
 
     有些感動地拍拍秀兒的背,江哲心中卻有另外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最近他漸漸地開始迷惑了,究竟他是二十一世紀的宅男江哲,還是三國時期的江哲江守義,穿越……既然我穿越過來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再穿越回……
 
     回去?江哲看著懷中的秀兒,猶豫了。
 
     亂想這些東西幹什麽?!江哲對自己生氣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思考黃巾之亂的問題,亂跑什麽題啊!
 
     黃巾之亂,張角張寶張梁三兄弟,數十萬以至數百萬,幾乎席卷整個漢朝境內,實在是一個大規模了農民起義。
 
     穿越者前輩告訴我們,歷史有時候是不可以相信的,書上(我都是參照三國演義的)說徐州幾乎沒有收到什麽大的損失,但是自己想來想去總是感覺有點假,為什麽別的地方都到影響就你這裡沒有呢?萬一黃巾進攻徐州,徐州萬一擋不住……那……那……
 
     江哲一頭冷汗。
 
     秀兒皺了皺眉頭,輕輕擦拭著江哲額上的汗水,擔憂地看著江哲,「夫君,如果有什麽難事,可以……可以和秀兒說說嗎?雖然秀兒是女流之輩,也許不能給夫君你些許幫助,但是……」
 
     看著秀兒的眼神,江哲用手指在秀兒唇上一點,「那妳聽我講哦!」
 
     「恩!」秀兒乖巧地應了一聲,兩個月的相處,雖然江哲還是嫌秀兒太小沒有與她圓房,要等過年之後再行那天地大禮,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已經如稠水一般,便是秀兒對著江哲如今曖昧的動作,也不會再害羞了。
 
     我終究是他的人……秀兒如是想到。
 
     「秀兒上街的時候可曾看到頭裹黃巾的人?」
 
     「唔……好像是有吧,這些是大賢良師的信徒呀,有什麽不對嗎?」
 
     「妳知道天下間最難獲取的是什麽嗎?」江哲看著秀兒淡淡說道。
 
     「最難?」秀兒眉頭凝起,想來想去還是不能明白。
 
     「民心!」江哲重重說道。
 
     「民心?」
 
     「對!而現在,民心被張角所掌握著,嘖嘖,真是前所未有的大好時機啊,我就不信那張角沒有野心,能忍受住欲望的煎熬……」
 
     「夫君以前就對大賢……對張角不滿,就是怕他挑起禍亂?」秀兒喃喃念叨幾句,「怪不得……」
 
     「夫君真厲害……」秀兒笑著說道。
 
     「額,咳……」江哲的臉皮已經久經考驗,面不改色地承受著秀兒的誇獎。
 
     「對了,秀兒,這段時間盡量少出門,買菜的話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尤其不是接觸那些黃巾黨……」
 
     「恩,秀兒聽夫君的……」
 
     咦?忽然江哲想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似乎天下精兵的一種,丹陽精兵就是出自於徐州……
 
     莫非?
 
     「對了,秀兒,這個……徐州的那個……那個官最大的是誰?」
 
     白了江哲一眼,秀兒一本正經地說道,「是陶州牧……」
 
     「陶州牧?」江哲想了想,一個名字忽然跳了出來,「難道是陶謙?」
 
     「夫君不得無禮,陶大人是大大的好人,不可直呼其名……」
 
     沒有理睬秀兒,江哲自顧自想著自己的問題,以前在後世,似乎看到過一篇文章,說那個陶謙其實是一個有大能耐的人,不僅善於內政,對軍事統帥方面也有一定的能力,而且眼光卓著,莫非是因為他,所以那些黃巾亂黨無法禍亂徐州……
 
     經過這麽一想,江哲的心慢慢安了下來,不過小小的還是有一些顧慮,還是等明天去問問陳登吧,陳家家大業大,應該有自己的家將的……
 
     為了自己和秀兒的小命,還是和陳家綁在一起吧,至少,現在陳登對自己還是恭敬非常的……
 
     不過,在憎惡亂世的同時,江哲卻對那些在亂世中脫穎而出的英雄們格外感興趣,尤其是劉備,曹操,孫策……
 
     智勇雙全的趙雲,義氣為先的關羽,性格暴躁的張飛,忠心護主的典韋……
 
     說到這裡,一個名字忽然跳了出來,呂布!
 
     他竟然能一個挑劉備三兄弟,這需要多少武力啊……可惜後來死了……
 
     最可惜的是……
 
     貂蟬……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8:55

第十八章 意外的相逢!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江哲和秀兒已經離開那個山村有段時日了,一日,秀兒忽然走到江哲身邊說道,「夫君,有件事秀兒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麽?」最近江哲在看春秋,為人師表嘛,到底也得裝一下吧,不過一看之下,頓時有些興趣,這個類似歷史小說的題材讓江哲頓時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開心。
 
     不過也是,在這個沒有電腦,沒有電燈的時代,總不能一到晚上就抱著秀兒躺被窩吧?
 
     那也太……江哲偷偷看了一眼秀兒,回想著昨天的自己右手的「經歷」,心想,別看秀兒身板挺瘦的,還挺有料的……
 
     見江哲又走神了,秀兒走到江哲身邊,用力搖了搖他,嬌嗔道,「人家說話呢,你聽我說呀!」
 
     「聽聽,我在聽,在聽。」江哲的眼神從秀兒的飽滿處一掃而過。
 
     「夫君,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很小的時候便……孤身一人到了村子,全靠村裡人幫助才在那裡安居下來,心中……既如今我們已在徐州安定下來,村裡的田地荒了也是可惜,都是秀兒親手開墾的呢,不如贈予村裡吧,還有那屋子……」
 
     那開天窗的屋子?江哲斜著眼睛好生鬱悶,真是印象深刻,那個時候晚上沒事幹,天天躺著看星星……浪漫地很呢!
 
     「夫君,你說如何?」
 
     「妳事妳拿主意吧,恩,什麽時候過去叫我一聲便可。」
 
     「嘻嘻!」秀兒開心極了,連聲說道,「如此秀兒便放心了,還有,依夫君所說,最近時局不穩,秀兒也想讓村裡人小心一些……」
 
     「恩!」
 
     「那我們明日便去吧?」
 
     「明天?」江哲皺皺眉頭說道,「我明天請假可是特地為了陪妳的……」
 
     「對呀……」秀兒眨著眼睛說道,「明日我們一起過去,夫君不就陪了秀兒嗎?」
 
     「這……」
 
     「夫君……」
 
     「行行行,妳看著辦!」江哲呼了口氣,心中有些奇怪,不是說女人最喜歡逛街的嗎?怎麽秀兒便不是呢?
 
     本來要兩三天的路程,坐車便只要一日就可以了,江哲去陳府和陳登說了聲,陳登聽了後只好點了點頭。
 
     兩人的關係現在說實話實在有些古怪,既然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係,又是師徒,但是平時在一起的時候卻又好似兄弟一般,這實在讓他人難以看清。
 
     陳登特地派了一名老馬夫駕車送「師父師娘」去那村子,坐在車上,江哲看著黃土道邊那些百姓,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咦?」秀兒轉過頭看了一眼江哲,但是聰明地沒有說話,只是在心中細細品味了一番,覺得這句話道盡了百姓疾苦。
 
     「看什麽呢!」江哲溺愛地撫著秀兒的長髮。
 
     秀兒溫順地靠在江哲肩膀上,輕輕說道,「秀兒真的有些好奇,夫君到底是從哪裡來,為什麽懂得那麽多東西呢?」
 
     「妳想知道?」
 
     「……」秀兒咬著嘴唇,偷偷看了一眼江哲的臉色,這才輕聲說道,「如果夫君覺得合適的話,便與秀兒說說吧……」
 
     「沒什麽合適不合適的,我……」江哲無所謂的話語還沒說話,就被那老車夫打斷了。
 
     「江先生,這裡有個茶攤子,我們要不要在這裡歇息會再趕路?」
 
     「妳說呢……」江哲問秀兒道。
 
     「恩!」秀兒也覺得有些乏了,說完她心中暗暗叫著可惜,不過這會兒不好再繼續追問,以後有機會再問夫君吧,夫君真的好神秘……
 
     江哲找了一個位置,與秀兒坐下了,那車夫只是叫了一份茶水就著乾糧吃了。
 
     既然說是攤子,那本就沒多少桌椅,不多時,夥計邊帶著兩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對江哲歉意地說道,「抱歉這位先生,本店沒有足夠的位子了,可不可以……」
 
     只是並一桌而已,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江哲便點了點頭。
 
     那兩個中年男子坐下,江哲打量了一下,一個面相沈穩,身子骨有些瘦弱,其外一個,身體魁梧,顯然不是易與之輩。
 
     「多謝這位兄弟!」瘦弱的男子抱拳說道。
 
     「沒什麽,與人方便便是與己方便。」江哲淡淡說道。
 
     「好!」沒想到那瘦弱的男子只是外表看似虛弱,說話聲卻是中氣十足,細細地打量了江哲一番,他說道,「在下張觸,字左存,兄弟怎麽稱呼?」隨即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壯漢。
 
     「我叫……叫我黑子就可以了!」
 
     「……」江哲古怪地看著這對看似十分不和諧的同伴,「在下江哲江守義,見過兩位,這是我的妻子。」
 
     秀兒低了低頭,算是見禮。
 
     張觸見江哲似乎不願多說話的樣子,也不為難,顧自叫了一壺就著乾糧吃著。
 
     忽然,坐在江哲他們胳膊的一個莊稼漢打扮的男人狠狠一拍桌子,憤怒地說道,「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算了……」坐在那人旁邊的人勸道。
 
     「若是往常也就罷了,今年如此的收成,稅收竟不減反增,都給了他們,我們拿什麽過活!」
 
     「你就算不服又能怎麽樣?」那人的朋友說道,「你照樣說,他們照樣收,能有什麽辦法?我看還是忍忍吧,趁著還有段時日去徐州城看看,也許還能找到一處差事,如此……便輕鬆些了……」
 
     「這昏君!」
 
     「禁聲!」
 
     江哲看了一眼那張桌子,默默地吃著秀兒做的米餅。
 
     那張觸看著江哲,忽然發問道,「兄……這位先生,你對這局勢有何看法?」
 
     江哲抬起頭,皺著眉頭看了張觸一眼,想起三國時期那一亂世中死去的人,心中有些傷感,沈聲說道,「你問的是什麽?」
 
     那張觸眼神微微一凜,沈吟說道,「對當今朝廷……」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連民心都失了,還能有什麽作為?」江哲一邊說,一邊看著那桌的漢子,只見在他的影響下,茶攤中的眾人都忿忿地開始表達對朝廷的不滿,嚇得那夥計不敢靠近。
 
     「民心?」張觸眼睛一亮,心中暗驚之餘細細地重新打量著眼前的弱冠之齡的少年,本來叫他先生只是看他的穿著,心中實在沒有多少敬意,如今,他確實有些佩服了,短短一句話就已經表明了一切。
 
     那張觸皺著眉頭低頭沈吟了一下,擡頭說道,「先生可曾聽說過張角?」
 
     江哲捧著茶盞吹了吹,淡淡說道,「略有耳聞,提他幹什麽?」
 
     張觸頓時有些尷尬,訕訕說道,「只是好奇,只是好奇,那張角……」
 
     「哼!」江哲笑哼了一聲說道,「那張角以為天下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呵呵,實在可笑!」
 
     這話如驚天霹靂,張觸頓時面色有些變了,和身邊的黑臉壯漢對視一眼,他問道,「那先生對那張角有何看法?」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不管那張角是為了什麽目的,是為了天下百姓也好,是……恩,是那也罷,倒黴的還是百姓!至於我的看法?重要嗎?」
 
     重要嗎?張觸有些迷茫,是啊,光是他的看法重要嗎?不過除開這裡不說,眼前的人的見識實在淵博,可惜此人怕也是世家中人,真是可惜……
 
     見那桌越說越激烈了,江哲皺了皺眉頭,轉頭看了看秀兒。
 
     「要走了嗎?」秀兒盈盈起身。
 
     「這位先生……」見江哲兩人離開,張觸起身拱手說道,「在下還是想問一句,先生對那張角作何評價?」
 
     「若他沒有私心,那麽在下敬佩他!」江哲頭也不回地說道。
 
     「原來如此!」張觸哈哈一笑,大聲說道,「能遇到先生,張某不虛此行!」
 
     「走!我們回去!」張觸拍了拍壯漢的肩。
 
     「啊?不去徐州了嗎?」壯漢連忙跟了上去。
 
     「我們都小看天下能人了……事已至此,張某不得不為!江哲江守義……哈哈哈,真是個妙人……」
 
     「那個小白臉有什麽本事?」
 
     「我本來還心有顧忌,如今卻被他一言驚醒,民心已得!天下可取!走!」
 
     「是!」
慎言
威爾斯親王 | 2018-10-22 13:09:22

本篇最後由 慎言 於 2018-10-22 13:11 編輯

第十九章 糜竺,古之君子也(一)
 
     話說當日那糜家女子在江哲手中吃了大虧,忿忿地回到家中……
 
     「站住!」一聲重喝。
 
     「二哥,你討厭!」那女子瞪了發聲的男子一眼,嘟著小嘴開始說道,「方在被那惡人耍了,人家心裡正煩著呢,你還學大哥說話來嚇我!」
 
     「哦?竟有此事?」那男子好似不敢相信一般,楞了半響才說道,「說來聽聽。」
 
     那女子嘟著嘴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邊。
 
     「嘿,這個人好生有趣!」那男子撫掌笑著。
 
     「哼!」那女子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回房去了!」說完賭氣地轉生走開。
 
     「站住!」
 
     「二哥你……」
 
     「不是……不是我……」剛才那男子訕訕地走到一邊,從他身後走出一名清秀的青年,淡淡地看了身邊的男子一見,「二弟,我方才不是說,等貞兒回來便告知我嗎?」
 
     「這不,這不大哥你已經知道了嘛!」那男子訕笑著說道,回頭給了那女子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大……大哥……」那女子好似老鼠見到了貓一般,乖乖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身為女兒家,卻行這般之事……妳……」糜竺皺著眉頭看著嫡親的妹妹,「妳要我怎麽說妳才好!小昭,是不是……」
 
     「不關小昭的事,是我自己要出去的!」糜貞連忙將畏懼的小昭拉到身後,帶點畏懼又帶點倔強地看著糜竺。
 
     「那……那要不我先走?反正沒我什麽事……」糜芳一看情況不對頭,感情再留在這裡,等妹妹和大哥一鬧,最後保不定大哥這火氣就沖著自己發了,那自己多無辜啊……
 
     「公良(找不到糜芳的字,按字面解釋芳有忠貞顯德的意思,於是我取公良二字)……」
 
     「大哥教訓的事,小弟這段時間是有些疲憊(偷懶的意思好像是這個吧)了,回去以後小弟正當勤奮作業,不辜負大哥的一番教導,時日苦短,小弟要去苦讀了……」丟下一句話,糜芳頓時沒影了。
 
     「……」糜竺眼角抽了抽,無奈地搖搖頭轉身看著糜貞,「貞兒多少歲了?」
 
     古怪地看了一眼大哥,糜貞怯怯地回答道,「十五呀……」
 
     「唉……一晃七八年過去了。」糜竺嘆了口氣,對糜貞說道,「小妹,是否嫌大哥管的緊了?」
 
     「小妹不敢……」
 
     「不敢便是心有所想咯?」糜竺看著她慌張的樣子,擺擺手笑著說道,「好了,大哥和妳開玩笑的,以後想出去玩便出去吧,不過切不可再……」他指指糜貞身上的男裝。
 
     糜貞暗喜之餘吐吐舌頭。
 
     「十五歲了……」糜竺看了看天,轉身走了出去,忽然腳步一停,轉身古怪地說道,「我方才進來時,妳和二弟聊的那個人我也聽到了,貞兒,此事卻是過份了……」
 
     「哦……」糜貞嘟嘟嘴不說話了。
 
     無奈地搖搖頭,糜竺轉身走了出去,嘴裡還念叨著,「十五歲了……」
 
     「那個可惡的家夥……大哥竟然還說是我過分了!」糜貞握著拳頭,惡狠狠地說道,「下次讓我再看到那個陸仁賈,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下不可!」
 
     「那人奸詐地很,小姐可要小心了!」小昭好心地提醒到。
 
     「哼!只要本小姐小心些,卻不會再中他的奸計!」
 
     「如此便好……」
 
     「妳那是什麽口氣!」
 
     「對……對不起小姐。」
 
     「哼!」
 
     在後世,江哲一直對自己很迷茫,感覺自己做什麽都比不上比人,一度對自己失去了信心,直到如今……
 
     還有,到了現在,江哲真正體會到一件事,那就是如何體現一個人的價值。
 
     其實很簡單,別人會的,你也會,你會的,別人沒有一個會,這樣,一個人的價值不就體現出來了嗎?
 
     心中暗笑著,臉上不露半分,淡淡地看著陳登望著眼前的試卷滿頭大汗,似乎心中還有些竊喜?
 
     淡定淡定……
 
     江哲努力控制著自己臉上的肌肉,擺出一副嚴師的嘴臉,「元龍,怎麽了?你不是說心算之術你已經基本精通了嗎?還說要我教你亂世中的大學問,要知道,貪多嚼不爛啊……」口氣是痛心疾首,但是心裡是不是這麽想就不知道了。
 
     不佩服不行啊,不虧是智力八十以上的牛人了,才短短兩個月,都學完小學數學,準備開始學初中的知識了,老大,拜托你不要學地那麽快好不好啊……我就那麽點存貨啊……
 
     「公子……」一個小廝探頭探腦地進來了。
 
     陳登眼睛一瞪,怒道,「誰讓你進來的!」
 
     「咳!」江哲咳嗽了一聲。
 
     陳登一楞,忽然想起江哲那天對自己講的那些話,對待下人不能一味地擺著姿態,高喊重喝的,偶爾也要對他們和藹點,要做到恩威並施,其實要做到這一點很簡單,恩不一定要是什麽賞賜,拉攏人心的一句話,一個動作都能達到施恩的效果。
 
     如果一味地施壓,那麽下人心中定心存惡念,久而久之,終究會鬧出事情來。
 
     老師不愧是老師,雖然我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卻從來沒有當成一回事。
 
     「算了,什麽事說吧。」見那小廝慌張的樣子,陳登的臉平和了下來。
 
     「謝公子不罪之恩。」小廝連忙說道,「是糜家的大公子來了,說要見公子你……」
 
     「糜竺?」陳登低喃一聲,隨即撇了一眼那小廝,只見那小廝眼中隱隱有些感激,頓時對江哲佩服地五體投地,僅僅是一句話而已……
 
     卻是如此,陳登就對那亂世之中的大學問就越執著,他堅信,老師胸有山河,只要自己達到了老師的要求,老師一定會教自己的。
 
     「老師請恕學生擅離之罪……」
 
     「去吧去吧。」江哲明白陳登要去見那糜竺,自然不會那麽不通常理,不過他的心中有些好奇,按著後世的記載,那個糜竺可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君子,既然已經穿越到了古代,若是沒有見到這些個歷史名人,那不是很可惜?
 
     恩,桃園三兄弟,還有諸葛妖人,周瑜,賈詡,趙雲,等等等等,一定要見到一面……
 
     若是還能見到那傳說中的三國第一美女貂蟬……
 
     嘿嘿……
 
     陳登古怪地看了一眼發呆中的江哲,無語地走了出去,他已經習慣了,明白這是老師的「習慣性動作」,總是不經意地表情呆滯,嘴角偶爾還流出晶瑩的液體……
 
     不過陳登還明白,這個時候要是去叫醒他,自己會有大麻煩的!
 
     看到這裡,陳登的眼前又浮現出了江哲那種又羞又惱,隨即讓自己罰抄「九九乘法表」一千遍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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