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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00559922A
王室 | 2018-11-7 11:03:05

佐思-春藥(藍色酒館之十三)

又來了又來了,這群蒼蠅男又黏過來了!
好友說她吸引男人的費洛蒙是天賦,
她倒覺得是天災,害她每天出門要小心,
看過眾多豬哥嘴臉,她發誓絕不戀愛……
咦,這藍色酒館裡不但歌好聽、酒好喝,
連來的客人都特別不一樣,瞧這酷男,
冷冷冰冰不對她巴結、獻殷勤,
讓她一見?情,換她追男人的跟他要電話,
可他竟誤會她是酒家女在發花癡,
塞錢給她當做他已經捧場過,
兩個戀愛顧問好友給她出爛主意,
霸女硬上弓的吻人家是第一步,
生米煮成熟飯要他負責她的下半生,
搞得她還得假裝肚子痛上賓館借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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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00559922A
王室 | 2018-11-7 11:03:20



  懶蟲作祟  佐思

  好啦,思思承認自己是個超級大懶蟲,不過這也不是什麼新聞了對嗎?呵呵,話說早上,呃,應該說快中午了,思思被一通電話吵起來,頓時火冒三丈、三字——沒啦,思思太有氣質了,所以還是捺著性子應聲。

  可那打電話來的無聊人士竟然只是要跟思思問安,天,拜托思思的各位朋友,以後要問安可以,不過請問「晚安」就好,免得思思的熊貓眼越來越嚴重就慘了。

  最近思思靜極思動,晃晃一身的肥肉,決定稍微勤快一點運動了。

  首先呢,思思找了好幾家健身俱樂部比較了老半天,離家太遠不考慮,太昂貴不考慮,器材課程太少不考慮,種種評比之後,選擇了天母那家很像有一堆明星聚集的俱樂部,打算來個減肥大作戰。

  不過啊……好吧,思思再度承認懶蟲作祟,加入到現在,還沒去半次。

  唉,懶實在害人不淺啊,增加的只有肥肉,其他都減少了。

  思思決定了,從今天、呃、明天開始,思思一個星期至少要去運動三次,夏天快到了,人家也不想露出象腿殘害別人嘛。

  所以啊,若各位看倌在那問俱樂部看到一個埋頭苦跑,或者苦踩腳踏車、拉筋做瑜珈的老女人的話,不用懷疑,那就是思思我啦。

  要是真的發現思思,千萬不要害羞,記得來跟思思打個招呼,第一百個認出思思的讀者可以得到思思的簽名照一張,簽名書一本喔,呵呵。

  就醬啦,思思在俱樂部等你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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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00559922A
王室 | 2018-11-7 11:03:35

楔子

 天空一片蔚藍,偶爾拂面的風帶著悶濕的熱氣,熾熱得讓街頭上的女子不吝露出姣好的身材,衣服越穿越少,裙子越穿越短,就連褲子也換成流行的那種幾乎露出一半臀部的短褲。

  這是個造福男人的晴朗夏天。

  縱使自己沒辦法穿得清涼,眼睛吃吃冰淇淋也是不錯的福利呵。

  在這一片美麗的景致中,有個奇怪的人影躲在柱子後面張望著。

  跟穿著熱褲小可愛女子不同,章潔愛不畏炎熱的穿著長袖長褲,甚至連脖子都用絲巾緊緊包裹著。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全副武裝,下定決心的伸出纖細修長的腿,腳尖緩緩的朝前點落下,跨出了第一步……

  沒事。

  她輕籲口氣,稍稍放下心,準備邁開第二步,將身子自柱子後慢慢探了出來。

  「小愛——」

  「是小愛耶。」

  「你跑哪裡去了?我整天都在找你。」

  「她是誰?好性感喔。」

  「走,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章潔愛才一現身,一堆莫名其妙、認識不認識的男子就自四面八方一擁而上,將她給團團圍住。

  天!她無奈的翻翻白眼,勉強露出應酬式的笑容道:「各位,我要趕著上課,麻煩讓讓。」

  「不行,小愛,今天你一定要答應跟我交往不可。」

  「亂說,小愛要交往的人是我。」

  「小愛,你就接受我的真情真意吧。」

  「選我選我,雖然今天我第一次看到你,不過我有直覺,我們上輩子是伴侶。」

  「選我。」

  「不,選我才對。」

  「你們都不對,我才是真命天子。」

  上帝啊,又來了。

  章潔愛面對這幾乎每日都要上演的情節,懊惱的搖搖頭,深吸口氣,朝天空大喊道:「停——」

  霎時,爭辯驟停,幾十雙眼睛緊盯著她瞧,等著她開口。

  「呃,看到那邊的樹沒有?」她轉動著靈活慧黠的大眼,指了指離這邊最遠的一棵樹。

  「有、有。」眾男子爭先恐後的點頭如搗蒜。

  「好,左邊去右邊回,誰先跑回來,誰就第一名。」她綻出一抹讓人窒息的美麗笑?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人潮已經一哄而散,全都拔腿往樹的方向奔去了。

  呼,松口氣,章潔愛趕緊趁著空檔溜,頭也不回的朝著教室跑去。

  「逃難啊!」坐在教室中的冷暖促狹的瞅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好友。

  「差不多了。」她拍拍胸口,順了順氣。

  「來,喝口水吧。」溫柔的聲音來自她的另一個好友吳紫儀。

  「謝謝。」接過礦泉水,章潔愛跨坐在冷暖身旁,無奈的道:「真希望能有一天不用用跑的上學。」

  「哈哈哈,別抱怨了,有多少女人希望得到相同的待遇都不可得哩。」短發俏麗的冷暖毫不淑女的大笑。

  「我可以免費奉送。」她噘噘紅唇。

  「這是你的天賦,你要好好珍惜才對啊。」吳紫儀溫溫的淺笑。

  「這種天賦?!MY Ood,還下如給我讓男人看了討厭的特質吧。」她仰起頭,朝天空真誠的祈禱著。

  「小心喔,別亂許願,當心你遇到喜歡的男人就慘了。」冷暖提醒她。

  章潔愛聳聳肩,無所謂的道:「我才不會喜歡上男生呢。」男人沒有一個好的。

  「是啊,都是男人喜歡小愛。」吳紫儀補充的說。

  「也對啦。」冷暖贊同的點點頭。

  沒人會對這一點感到質疑。

  打從章潔愛自娘胎落地之後,就幾乎沒有一個男性可以抵擋得了她的魅力。

  在醫院裡,她是最受男醫生跟男護士喜愛的小嬰兒,只要她一哭,男醫生跟男護士可以馬上放下手邊的工作湊到她面前,爭先恐後的逗她笑。

  這樣的狀況,在她成長的過程中可說是稀松平常,對於男生的猛獻殷勤,她早已麻痺,甚至感到恐懼了。

  而這一切除了要「歸功」於她出色的艷麗美貌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她那自然散發出的女性費洛蒙氣味,讓男人對她的魅力無法抵抗。

  偏偏外表看似風騷的她,骨子裡卻是傳統保守得緊,還認為初吻一定要獻給老公才行。

  也難怪她會被那些主動得離譜的男人嚇到了。

  「不過啊,話可不要說太滿,說不定哪天那個男人就出現了。」冷暖道。

  「才怪,我說不會喜歡就是不喜歡。」章潔愛斬釘截鐵的宣誓。

  「我說不一定就是不一定。」她故意唱反調的捉弄她。

  「不會。」

  「不一定。」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斗嘴了啦。」溫柔的吳紫儀一向是她們之中的調和劑。

  三個女生的嘻笑斗嘴聲在校園的空氣中飄揚著。

  好個美好的二十歲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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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00559922A
王室 | 2018-11-7 11:04:02


  親愛的小愛,恭喜你即將滿二十歲,你的好友——就是我們特地為你舉辦一場『盛大』的生日宴會,記得要盛裝出席喔,至於地點就在附圖上,不要遲到。

  章潔愛低頭看了看冷暖卡片裡的地圖,按圖索?的在巷道中走著。

  這個冷暖還真是夠意思,她還以為她們忘記她的生日了哩,沒想到她是假裝忘記,實際上不但連場地都找好了,還精心設計了這張卡片。

  她彎起唇角,心裡暖暖的。

  跟男人比起來,說真的,這些好朋友才是真正的寶藏。

  不知道暖暖找的這間店是怎樣的店?

  「維也納森林……」她咀嚼著這幾個字,腦海中浮現一片美麗的景致。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名字好像有魔力似的吸引人。

  雖然還沒有看過它,但是卻又好像相識許久似的,充滿了親切感。

  那是間怎樣的店呢?她不禁好奇的期待著,腳步也加快了些。

  彎過幾個街角,繞過幾個巷道,就在她以為自己迷路之際,陣陣的風鈴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也讓她的視線停駐在前方的不遠處。

  那是間小小的酒館,雖然處在這麼不起眼的巷道中,卻讓人有種難以忽視的存在感。

  她深受吸引不自覺的踏上酒館前的兩節階梯,印入眼簾的是一塊木頭招牌,上頭有著刻工細膩的「維也納森林」的宇樣。

  她緩緩推開面前厚重的木門,裡頭,昏黃的燈光,木質的地板,還有一座吧台,耳邊?繞著充滿情感的藍調爵士樂,鼻問充斥著淡淡的雞尾酒香。

  這是問讓人好有感覺的小酒館呵。

  她享受的微微閉起了眼,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歡迎光臨維也納森林。」

  爽朗的招呼聲響起,將她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連忙揚揚長睫,她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有雙漂亮的藍眸,英俊的混血兒面孔上是友善愉快的笑容。

  「呃,我是今天在這邊舉辦生日會……」

  「喔,我知道,你是今天的女王角是嗎?」James彎起唇,打斷了她的話。

  他在酒館工作也有段不算短的日子了,看過的客人形形色色,不過還沒看過這麼特殊的女生哩。

  該怎麼說呢?

  她的確是無庸置疑的美女。

  宛若絲綢的烏黑長發,大波浪的披散在她的背後,襯托得那張嬌小的臉蛋更加白皙,她的五官明顯立體,豐腴的唇瓣是那種不用唇膏,也顯得嬌艷欲滴的紅潤。

  她有種超齡成熟的性感美艷。

  不過那不是因為她有副玲?有致的完美曲線,更不是因為那尖挺的胸部與渾圓的臀部。

  而是……而是……

  James摸摸下巴,認真的思索了會。

  對了,應該是費洛蒙吧。

  她很自然的散發出一種會吸引男人的費洛蒙,叫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她。

  呼,若不是他已經心有所屬的話,想必也會不自覺的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在干麼?把人家看得這麼不好意思。」Kin走上前,敲了下James的頭。

  「呃,老板。」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美女人人得以欣賞之嘛。」

  Kin沒好氣的搖搖頭,轉向章潔愛,溫和的笑道:「不要介意,他就是這副德行。」

  「我不會介意的。」哇,又是一個混血兒帥哥,這問店還真是臥虎藏龍。

  不過說也奇怪,即使方才被直盯著打量,她也不會覺得有像其他男人向她獻殷勤那般的令她感到厭惡。

  相反的,她覺得在這裡讓她感覺很舒服,還有從來沒有過的自在感。

  「我叫Kin,是這間店的老板——」

  「我是James,是這問店的招牌店小二。」James接著道。

  「你們好。」章潔愛彎起唇角道。

  「你來早了,你的其他同學都還沒來。」Kin溫和的微笑讓人感到舒服。

  「是啊是啊,不過這樣也好,我們可以先聊天。」James開朗的說。

  「又想打混了?」Kin故意揚起一抹帶著恐怖意味的笑容。

  「沒有啊,我是要向她介紹我們這間店的老板有多偉大,在我心目中,他簡直就像是神一樣的令人崇拜呵。」James使出狗腿一招。

  Kin無奈的笑笑,朝章潔愛道:「我們酒館的確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希望你可以慢慢體會。」

  「還沒體會,我就已經愛上它了。」她真心的說。

  「謝謝你。James,這裡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老板,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James像個軍人似的立正報告。

  Kin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走向酒館一角的鋼琴旁,拿起薩克斯風跟著琴聲吹奏起來。

  哇,沒想到這老板還這麼多才多藝!章潔愛的視線跟著Kin來到了鋼琴旁,停在坐在鋼琴前的背影上。

  這背影優雅柔美,一頭長發東成了馬尾,讓人不由得好奇他長得什麼模樣。

  「他是Narcissus,我們的鋼琴師,不過他很陰陽怪氣,我們還是少接近他為妙。」James湊近她耳朵邊道。

  「當——」鋼琴聲?地大聲了下,像在抗議什麼似的。

  「呃,他好像聽到了。」James吐吐舌,連忙轉身帶著章潔愛入座。

  「那吧台後面的男生呢?」章潔愛沒有忽略吧台後那張俊俏中性的臉孔。

  「她?哈哈——咳咳——痛——」他笑到嗆到,外加被自吧台射出的冰塊砸到腦袋。

  「工作。」吧台後的聲音酷酷的道。

  他摸摸後腦勺,朝章潔愛說:「等等我。」

  她好奇的看著James走向吧台,然後端了杯漂亮的調酒來到她桌邊。

  「『春藥』。」他將調酒放在她面前。

  「春藥?!」她詫異的看著眼前的杯子,「你不是認真的吧?」

  James微微笑道:「這是調酒的名稱,也是專屬於你的調酒。」

  「專屬於我的調酒?」她瞅著色彩閃爍的液體喃喃自語。

  「沒錯。」他點點頭,驕傲的說:「我們維也納森林沒有Menu,也不由客人點酒,完全是Hermit憑著對客人的直覺而調制出專屬於他們的調酒。」

  「這杯春藥就是她對我的直覺?」章潔愛苦笑的扯扯唇。

  唉,她真不知道該覺得高興還是難過啊。

  「Hermit的直覺一向很準,還有啊,偷偷告訴你,其實她是個女人啦,雖然我也很懷疑——哎呀。」James又被冰塊砸了下,摸摸腦袋道:「不過,她真的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是女的?章潔愛不好意思的朝Hermit抱歉的笑笑,隨即得到諒解的微笑回應。

  「好了,我不打擾你了,請慢慢享用。」James欠欠身,轉身忙著招呼其他客人。

  拿起春藥輕輕的啜了口,章潔愛從來沒有感覺自己如此的性感過。

  比起其他男人的殷勤奉承,這裡的人讓她頭一次對自己的「魅力」感到驕傲與喜悅。

  好個冷暖,竟然找得到這樣特別的一間酒館。

  這可是她二十歲生日最好的禮物了。

  她看了看酒館中那片滿是照片的牆壁,發現自己以後應該會常常出沒在這裡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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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去。」冷硬的聲音在偌大的客廳中響起。

  「我說你也不要這麼自閉,跟我一起去熱鬧一下吧。」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則溫柔了許多。

  「庭宇,你該知道我不喜歡跟小女生混在一起。」冷石淡淡的道,一雙黑眸掃過站在丁庭宇身邊的身影。

  「喂,你該不會是在暗示我老牛吃嫩草吧?」他佯裝不悅的道。

  「我是在明示。」冷石俊薄的唇瓣掀了掀。

  「算了,我不跟你說了。紫儀,我們走。」丁庭宇瞪了瞪好友,摟著女友就要走人。

  「可是冷暖要我們等她……」吳紫儀語帶遲疑。

  「你們不用等了,她還在睡覺。」冷石坐在沙發上,頭也不抬的說。

  「我想也是這樣。」丁庭宇搖搖頭。

  這冷家兄妹各有古怪,若不是跟他們很熟的話,肯定會受不了跟他們的相處模式。

  「這個冷暖真是的,她應該不會忘記今天要去潔愛的生日會吧?」吳紫儀擔心的低喃。  「沒關系,我們先去好了,要不然等她大小姐醒來,說不定已經是三更半夜了。」丁庭宇撫慰的拍拍女友的肩膀。

  她仰起清秀的臉蛋,點點頭,「也只有這樣了。」

  「冷大哥,那麻煩你幫我們轉告冷暖一聲,我們就先去維也納森林等她了。」怯怯的看著總是酷著張臉的冷石,吳紫儀原本就不大的聲音更小聲了。

  「哈哈,紫儀,你不用這麼怕他啦。」丁庭宇好笑的摟緊她,「他這個人就是那個死樣子。」

  「庭宇……」冷石低沈著聲音警告著。

  「呃,我的意思是,你是外冷內熱,看起來很酷,其實心地很善良啦。」他轉得有點硬。

  「那不是我。」冷石不接受奉承,淡淡的道。

  「厚,你可不可以有點熱度啊,我都快要結冰了。」他故意抖了抖身體。

  「沒有女人抱怨過我。」冷石揚起一抹邪邪的笑補充,「尤其是在床上。」

  丁庭宇連忙搗住吳紫儀的耳朵,「你可不要汙染我的清純百合,好吧好吧,我也怕你行了吧,記得幫我們傳話就是了。」他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拉著女友往外走開。

  冷石看著他們親密的背影,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真搞不懂,一個人的生活不是自由自在多了嗎?干麼要搞個女人來約束自己?

  女人這種東西,不過是種點綴,閒暇之余可以調劑一下生活,但是要他多花心思在她們身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對他來說,天下最愚蠢的行為,就是被女人影響情緒。

  而他——石峻科技公司總裁,更不可能犯下這樣的錯誤。

  或許哪一天,他該好好跟這個唯一一個不怕他的好朋友談談,勸勸他早日省悟,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女人身上才是。

  冷石嚴肅的在心中想著,低下頭繼續研讀艱深的商業書籍。

  「天——」?的,一陣尖銳的聲音自樓上的房間傳到了客廳。

  他皺皺眉,不過馬上恢復平常,應該說已經習慣這樣的情況。

  「糟糕了,我睡過頭了啦。」冷暖跌跌撞撞的跑下樓,一邊穿上外套,一邊梳著頭發,焦急的道:「慘了慘了,我還要先去洗頭做臉耶,這下子小愛的生日宴會一定會來不及的……」

  他看了眼像個陀螺似的在客廳轉來轉去的妹妹,傭懶的開口,「那你就不要去洗頭做臉啊。」

  「對喔。」她頓了頓,不過隨即又否決,「不行啦,我頭發這麼油,皮膚狀況這麼糟,晚上我還有個約會……不行不行,說什麼我都得去洗頭做臉不可。」

  「那你就不要去生日會。」冷石又道。

  「不行啦,那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的生日會耶。」她在沙發上坐下,懊惱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睇了眼妹妹,站起身去倒了杯茶,「隨你怎樣都好,不過不要再尖叫了。」他這個妹妹應該也是讓他對女人反感的因素之一。

  「哥,你真是沒有兄妹愛耶,人家真的很煩惱啊。」冷暖咬咬指甲,認真的想著解決的辦法。

  「你就是太閒了,所以才會連這種小事都煩惱。」他一向冷硬的黑眸在望向妹妹的同時閃過一絲絲寵溺的光芒。

  「哥,不管啦,你幫我跟小愛說一聲去,就說我改天再補償她。」她想了想,決定美美的去約會比較重要。

  「我沒空。」他想都不想就拒絕。

  「拜托啦,這是我這個做妹妹的唯一請求耶。」她站起身,央求的拉著他的手臂。

  冷石不為所動的拒絕,「你自己想其他辦法。」

  「厚,你很小氣耶。」冷暖甩開他的乎,溜了溜眼珠子又有了個主意,「這樣吧,我們來個條件交換。」

  「條件交換?」

  「你去幫我傳話,我就幫你擋住那些花癡的糾纏。」

  她知道最近有一票富家千金從爸爸那邊要到她家的電話,整日奪命連環Call。

  他眯了眯黑眸,思索片刻後道:「這個動作傭人就可以做到。」

  「傭人哪可能打發得了那些千金小姐,何況,你不要忘記,其中有人還是公司的大客戶,就算你不在意,得罪他們也不好啊。」她努力說服,「哥,商場上還是少樹敵的好喲。」

  「我不怕樹敵。」他一向認為最大的敵人是自己,至於其他人,一點都不重要。

  「不管你怕不怕,總要給人家留點情面,往後又不是都不見面的,對嗎?」這哥哥真像顆石頭,又臭又硬的。

  冷石看了看她一臉哀求的模樣,考慮了半晌,將書合起道:「說吧,地點?」

  冷暖因得逞而拍拍手,開心的揚起唇說出,「維也納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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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Menu,不由客人點酒?這間酒館真的很特別。

  沒想到他縱橫商場這麼多年,去過的地方也不算少,卻還有地方可以讓他感到這麼新奇的。

  冷石在座位上坐下,靜靜的觀察著周遭的一切。

  原本他抵達這裡,發現慶生會已經結束之際,就想轉身離開的,畢竟他只認識丁庭宇跟吳紫儀,而冷暖匆忙之際又沒有告訴他生日會主角是誰,所以少了他們兩個,就算他想傳話也無從傳起。

  沒想到他卻不自覺的被這間酒館的氣氛給留了下來,這對他來說,還真是新奇的經驗。

  他一向都是照著自己的主觀意志行動,被吸引而產生的行為,這還是頭一遭。

  「來了,這是我們Hermit替你調制的『加勒比海冰山』。」James端著調酒來到他桌邊。

  加勒比海冰山?冷石微感興味的接過酒杯,輕啜了口道:「的確適合我。」

  「當然啦,我們Hermit的直覺還沒有失手過。」

  他朝吧台後的人影望去,扯扯唇贊美,「好技術。」

  「是啊,我們每個人可都是身懷絕技的喔。」James不害臊的自吹自擂。

  冷石看了看他,沒有回應,?自將注意力放在手上的酒杯上。

  James了解他想獨處的暗示,微微一笑,轉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這個男人剛進酒館時,他就發現他身上有種跟平常人不一樣的冷傲,但卻又不是那種會讓人討厭的臭屁與自視甚高。

  他有種貴族的氣息,自然而然的產出一種與尋常人有所區隔的磁場。

  莫名的,他讓他想起另一位客人——「春藥」。

  他們兩個人都是屬於那種擁有特殊魅力的人,很輕易的就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Hermit,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客人都很有特色?」James走到吧台前,看了看坐在酒館不同角落的一男一女道。

  Hermit懶懶的睇了他一眼,「你的好奇心又開始作祟了嗎?別忘了,老板說過,不要去挖掘客人的隱私。」

  「我沒有啊,我只是有種似乎故事又要展開的直覺。」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會把春藥跟加勒比海冰山相連在一起。

  「你還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吧,少惹事。」她冷淡的說。

  「真是的,你跟你的本名實在一點都不搭調耶……」James壞壞的揚揚唇。

  「閉嘴!」就是因為本名太柔順了,所以她才會為自己取了個別名——Hermit,塔羅牌中的隱者。

  「說真的,你要不要把頭發留長,穿穿洋裝短裙的,這樣人家才不會老把你誤認為是男的。」

  「要你管。」她沒好氣的道。

  「怎麼會不要我管呢?我每天要安慰那些發現你是女人的愛慕者,很累耶,乾脆我在門口掛個牌子,聲明酒保是女人,你覺得如何?」James一向把捉弄Hermit當成樂趣。

  「你敢?」她瞪他一眼低吼。

  「當然敢啊,除了寫聲明之外,應該還要放照片,」他想了想又說:「這樣吧,我去找頂長假發給你,順便幫你化妝,這樣應該不會有人質疑你的性別了吧?

  「\,不對喔,會不會有人以為你是人妖啊?」James就是喜歡看她被逗得七竅生煙的模樣,畢竟她老是擺著張酷臉,讓人看了很累。

  「你——」Hcnnit咬咬牙,拿起手中的冰鑿,真想往他那張嘻皮笑臉的臉上鑿下去。

  「好好好,別氣別氣,大不了我再注明你不是人妖就是了,哈哈哈。」James忍不住大笑出來。

  「該死。」冰鑿是沒丟出來,不過冰塊倒是一大桶的朝他飛去。

  他連忙閃了開,躲到了Kin的背後,吐吐舌道:「火山爆發啦。」

  「你又去招惹她了?真是拿你沒辦法。」Kin無奈的搖頭笑笑。

  「這樣才不會無聊啊。」他露出了淘氣的笑臉。

  「無聊?在維也納森林?我想很難……」Kin將視線放在角落處那站起的人影上,唇角緩緩的揚了起來。
引言 使用道具
GN00559922A
王室 | 2018-11-7 11:04:26


  好奇怪,怎麼冷暖到現在都還沒到啊?章潔愛又喝了口春藥,整個腦袋已經呈現混亂狀態。

  都怪剛剛跟其他同學玩得太High,酒喝太多了,所以現在她有點麻西麻西,才會想說一邊在這邊等冷暖,一邊也算是休息休息,退退醉意吧。

  不過,這個主辦者也真是不盡責,同學都走後她獨自坐在這裡等了好一陣子了,還是沒看到半個鬼影子咧。

  看來那個大小姐今天是不會來了吧……  

  她搖晃著酒杯,正在考慮是否要離開之際,視線不意被那片釘滿照片的木牆吸引住。

  牆上的每張照片好像都代表著一個故事似的,吸引著人們去閱讀它們。

  其中有一張照片,一身濕漉的英俊男子抱著一個美麗的女子,兩個人的臉上綻放出讓人羨慕的幸福笑容。

  好撼動人的畫面呵,那背後會是怎樣浪漫感人的故事呢?

  她不由自主的站起身,端著酒想要走上前,將那段故事瞧個清楚。

  才站直身,她發現自己的身子有點兒搖晃,好像不太能控制前進的方向似的。

  糟糕,醉意似乎還沒有完全退去。

  她努力的想要讓自己朝木牆一直線的走過去,但是天不從人願,一個踉?,讓她往右前方斜跌而去,杯中的液體也同時的飛灑而出——

  「該死!」懊惱的低吼聲驟的響起,鑽入了正努力平衡著身子的章潔愛耳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悚,她的酒醒了大半,驚慌的連忙邊道歉邊拿起紙巾,想要往他身上被潑到酒的地方擦去。

  「滾開。」毫不領情的冷漠聲音讓她的手頓在半空。

  她收回拿著紙巾的手,將視線望向聲音的源頭處——

  那是張線條冷硬,俊酷帥氣的男人臉蛋。

  跟一般濃眉大眼的帥哥不同,他的眼睛是內斂的單眼皮,但炯炯有神,宛若可以洞悉人心般的犀利,俊薄的唇片堅毅的抿緊,洩漏了他滿心的不悅。

  章潔愛彷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卜通卜通的響著。

  這是第一次,她對一個男人非但沒有討厭的感覺,反而還有種小鹿亂撞的慌亂感。

  「呃,我、我可以幫你把衣服拿去送洗。」她努力站直身子道。

  冷石微微皺起了眉,冰冷的視線掃過眼前這個一身成熟?媚裝扮的美麗女子,不帶任何感情的拒絕,「這種搭?方式只會讓人反感。」

  「搭??」她納悶的眨眨大眼,「我沒有啊。」

  「嗤,主動貼上門的女人我看多了,像你這種喝醉酒的女人我沒興趣。」他站起身,隨意的拍拍被酒潑到的地方,淡淡的說。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過……你對我真的沒什麼感覺?」暫時放棄辯解,她有些興奮的發現這個事實。

  「有。」他冷冷的道。

  「喔……」他也跟其他男人一樣?

  「厭惡。」他再補充。

  「喔?」這次是揚起的音調。

  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對她不是?媚逢迎,而是冷淡刻薄咧。

  章潔愛發現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了。

  「下次記住,不要再用這樣的手法搭?,喝醉的女人只會讓人倒胃口。」冷石拋下這幾句話,轉身想離開。

  「等等,我叫章潔愛,你呢?」她突然迫切的想要多了解他一些。

  他睇了她一眼,微挑的眉毛似乎在說,這樣還不是搭??

  「呃,看起來是很像,不過我真的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要知道你的名字而已。」她有點結巴的解釋著。

  可他並沒有回應,頭也不回的走開。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她緩緩舉起手搗住了胸口。

  怦怦怦——她的手心可以感受到自己胸口下那顆悸動不已的心髒。

  好奇怪喔,她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的臉會這麼熱?心跳會這麼快?

  那個男人對她那種不假辭色的模樣真的好帥喔。

  天,她該不會是戀愛了吧?

  章潔愛在最近的一張椅子坐下,雙手緩緩的捧住了自己發燙的雙頰。

  他那張不帶任何感情的冷酷俊臉鮮明的在她的腦海中晃著,讓她的心緒完全無法平靜下來。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

  天,她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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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歎息聲在空曠的草地中響起。

  冷暖跟吳紫儀相?一眼,又同時將視線鎖在躺在一旁的章潔愛身上。

  「唉……」又是一聲歎息。

  「喂,你是怎麼搞的?今天從見面到現在,好像只有聽到你的歎息聲喔。」冷暖忍不住開口問。

  章潔愛有氣無力的看了她一眼,又歎息了聲,「唉……」

  「小愛,是不是有什麼煩惱的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啊。」吳紫儀溫柔的說。

  「對啊。」冷暖湊上前,故做神秘狀的小聲道:「你該不會是便秘吧?不要不好意思說喔。」

  章潔愛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隨即又懶懶的吐出一句,「是就好了。」

  「比便秘還大條?」冷暖的好奇心被激起,「到底是什麼事情?快點告訴我們啊。」

  「是不是又被那些男人纏得不堪其擾呢?」吳紫儀推測。

  「是就好了。」

  不對喔,冷暖跟吳紫儀這下真的感到不尋常了。

  以往章潔愛哪會想要男人纏她啊?

  「小愛,你……你是不是發燒了?」冷暖趕緊伸出手覆住了她的額頭。

  「我沒有發燒啦。」她撥開冷暖的手,坐起身子,喃喃道:「不過……也可以算啦。」

  「喂,你今天說話干麼這麼有哲理啊?我們又不是念哲學的。」冷暖翻翻白眼。

  吳紫儀瞅著章潔愛,想了想後問:「是不是昨天在維也納森林發生了什麼事情?」

  章潔愛的臉頰霎時嫣紅成一片,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睫,「呃,還是紫儀聰明。」

  「真的被紫儀猜對了啊?」冷暖感興趣的急急追問,「那天我沒去,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就是因為你沒去,我才會變成這樣。」要不是留下來等她,她也不會遇到他了。

  「我想應該是發生在我們散會之後吧。」吳紫儀推測的說。

  章潔愛點點頭證實。

  「哎呀,不要再讓我們猜了啦,你就直說吧。」冷暖捺不住性子的催她快道出到底是發生什麼事。

  「好啦好啦。」她深吸口氣,一鼓作氣道:「我戀愛啦。」

  「戀愛?!」這個答案還真是出乎她們的意料之外。

  「\,我記得某人好像說過,她永遠不會喜歡上男生喔?」冷暖戲嘲她。

  「暖……」她不好意思的嗔了聲。

  「這是好事啊,終於有人步入我的後塵了。」吳紫儀微笑,表示贊成支持。

  「那個幸運兒是誰?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電話號碼幾號?我真想看看是誰能擄獲我們一向有男人恐懼症的小愛的心呵。」冷暖連珠炮似的問。

  「不知道。」章潔愛聳聳肩,無奈的說出這三個字。

  「不知道?」她詫異下已,「不會吧,他來追求你,卻什麼基本資料都沒留給你?」

  「他沒有追求我。」章潔愛?尬的笑笑。

  「什麼?!你是說有男人對你的魅力無動於衷?」這可奇了,冷暖更有興趣。

  「不只如此,他還對我冷酷淡漠到了極點。」

  「厚,你是不是有被虐狂啊?」冷暖忍不住笑出聲。

  「小愛,這樣的愛情會談得很痛苦的。」吳紫儀提醒她。

  「對啊,這就叫做暗戀。」冷暖一副經驗豐富的模樣。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喜歡他嘛。」章潔愛無奈的噘噘唇。

  「你也真是的,一拖拉庫的男人追求你,你都不愛,偏偏要去愛一個對你冷淡無意的男人。」冷暖搖搖頭。

  「這大概就是愛情奇妙之處啊。」吳紫儀打趣的道。

  「對啊,真的好奇妙喔,看他冷冷的模樣,我的心就跳得好快好快呢。」章潔愛露出夢幻的神情。

  「我也是,看著庭宇的時候,也會心跳加速。」吳紫儀贊同的附和。

  「好啦,你們兩個人不要肉麻兮兮的,我的雞皮疙瘩都要掉滿地了。」冷暖故意用雙手環抱著自己,佯裝打顫的道。

  「唉,不過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章潔愛又歎起氣來。

  「這還不簡單,你是在維也納森林碰到他的,那就三不五時去那邊晃晃,說不定又會碰上他啊。」冷暖出著主意。

  「對喔,我怎麼都沒想到這一點。」她一聽雙眼驟的發亮,雀躍的抱著好友,「暖,謝謝你啊。」

  「小意思啦,好朋友做假的啊!」冷暖得意的摸摸鼻子,「這樣吧,以後我就是你的戀愛顧問,我們來擬定個戀愛大作戰的計畫如何?」

  「這個點子不錯喔。」吳紫儀也贊同。

  「真的嗎?那我就不客氣?。」章潔愛高興的拍手。

  「???,真是不害臊喲。」冷暖故意糗她。

  「臭冷暖,就是喜歡笑我,看我怎麼『回敬』你。」她嗔了聲,朝冷暖撲過去,施展搔癢大功。

  霎時求饒與嘻笑聲揚起,傳遍了整個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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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你不用再來了。」冷石冰冷的聲音讓室溫霎時降到零度以下。

  「總裁,我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絕對不會搞砸的。」站在他面前的男子苦苦的哀求著,眼眶都泛紅了。

  「我曾經給過你機會,是你沒把握住。」冷石如雕刻般的臉沒有絲毫軟化的表情。

  「不,我這次會好好努力,一定會談成跟卡基公司合作的案子的。」男子激動的保證。

  「在石峻科技是不容許任何人出錯的,你已經被淘汰,也不會再有任何機會。」他微微眯起黑眸,聲音平淡卻有不容轉圜的嚴厲。

  「總裁,我家還有年邁的雙親跟妻小要養,我實在是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啊。」男子突然跪下,淚光在眼角閃爍,「如果我被辭退的話,只能帶著一家老小去跳河了。」

  皺起濃眉,冷石不悅到了極點,「你不思索該如何再找份可以表現的工作,而是在想要去跳河?像你這種軟弱的男人,就算再給你幾次機會也都是枉然。」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閉嘴,談話到此結束,你走吧。」冷石打斷他的話,低下頭批閱公文,表示對話結束。

  「總裁,求求你,我給你磕頭,求你收回辭退我的人事命令,求求你。」男子不放棄的磕起頭來了。

  他犀利的雙眸掃過眼前不住磕頭的人影,按下內線,不帶任何感情的道:「叫警衛進來。」

  男子愣了愣,不過還是繼續磕著頭,希望可以有挽回的機會。

  沒一會,兩名彪形大漢走進來,朝冷石恭敬的道:「總裁。」

  「把他拉出去。」他毫不猶豫的命令。

  「是,總裁。」應了聲,隨即一人一邊的將跪在地上的男子架起。

  「不,我不走,總裁,求求你,總裁——」男子掙紮的想要再跪下,但是卻不敵彪形大漢的力氣,被強硬的拖了出去,與正要走入辦公室的丁庭宇擦身而過。

  丁庭宇看了看被拖出去的人影,歎口氣朝冷石道:「他看起來很可憐,難道真的不能再給他機會嗎?」

  「懦弱的人是無法在社會上生存的。」冷石淡淡的回應。

  「你啊,真的很沒同情心耶。」丁庭宇搖搖頭。

  「同情心?!同情心可以幫我賺錢嗎?」他嘲諷的扯起唇辦。

  「天。」丁庭宇拍拍額頭,「你啊,根本就是個賺錢機器了,難怪人家都在背後說你是無血無淚的吸鈔機。」

  「無所謂。」他聳聳肩,一點都不介意外界對他的評論。

  除了家人好友之外,他不需要浪費任何的情感。

  「你沒救了。」丁庭宇無奈的搖頭,「或許要等到哪天你愛上某個人才會改變吧。」

  「愛?」他嗤笑道:「那是蠢人才會做的事情。」他才沒那種美國時間哩。

  「話不要說得這麼滿,你沒聽說過嗎?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做的,除非你沒肋骨,否則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個女人,是注定要跟你配成對的。」丁庭宇反駁。

  「那我的肋骨想必不少。」光那些倒貼的女人他就應付不完了。

  「那種不算。」丁庭宇接口,「我說的是一個可以牽動你靈魂、掌握你情緒的女人,就像紫儀對我的意義一樣。」

  「哈。」他不屑的道:「不要把我跟你相提並論,我不是傻子。」

  那是說他是傻子??丁庭宇忍住跟他辯論的欲望,點點頭後說:「好,你記住今天說的話,我倒要看看你變成傻子的模樣會比我高明到哪裡去。」

  「永遠不會有那一天。」冷石冷哼,突然腦海中閃過一抹艷麗的身影,讓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是嗎?等著瞧。」世事難料,他會睜大眼睛等的。

  冷石懶懶的扯扯唇瓣,站起身,「喝酒去?」

  「好啊。」他爽快的答應,手機這時卻響了起來。

  冷石挑起眉,看著他接起手機,一臉甜蜜的模樣,心中真有股想要一拳朝那張傻笑的臉打下去的沖動。

  「對不起啦,我的紫儀在找我,我不跟你去喝酒了。」丁庭宇收起手機,朝冷石抱歉的笑笑,隨即一刻都沒有耽擱的走了。

  重色輕友的家夥,女人一Call就迫不及待的報到,這樣還不叫傻子嗎?

  冷石不以為然的撇撇唇,拿起西裝外套往外走去。

  他是絕對絕對不會讓自己淪落到這麼「可憐」的境界的。

  再說,弱水三千,他何需只取一瓢飲?

  ?的,那抹三不五時就竄上腦海的人影又浮了上來。

  啐,他是怎麼回事?自從那天之後,好像就常常會想起那個有著一頭波浪黑發的女人?

  冷石甩甩頭,試圖把那個身影從自己的腦中根除,但是卻反而更清晰的想起她靈活的雙眸與紅艷欲滴的唇瓣。

  該死,或許是該找個女人發洩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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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也納森林外,一個纖細的身影已徘徊了好久好久。

  「真是奇怪,她怎麼不乾脆進來呢?就算等人進來坐著等也比較舒服啊。」 James站在窗旁,好奇的打量著那抹引領張望的身影。

  「她會這樣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就不用這麼雞婆了。」Hermit淡淡的道。

  「我雞婆?我是關心耶。」James反駁。

  「省省你的關心,去工作吧。」她將調酒放在吧台上,酷酷的吩咐。

  他聳聳肩,再望了眼那個走來走去的人影,暫時先工作去了。

  章潔愛不斷的看看左邊,又望望右邊,期待的拉長脖子,等待著思念的人出現。

  唉,她這幾天一沒課就往維也納森林跑,次數頻繁的讓她都不好意思再進去酒館了,就怕惹來關心的詢問。

  可不管在酒館內等,或在酒館外徘徊,就是不見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人影。

  難道他們真的這麼沒緣分?她注定要暗戀一個見不著面的男人到死?真是枉費了她刻意的精心打扮了。

  章潔愛沮喪的在路邊的消防栓上坐下,無精打采的低垂著頭。

  「小姐,怎麼這麼不開心,是不是因為沒人陪啊?」帶著醉意的男人聲音自她的頭頂飄了過來。

  「沒關系,我們多得是時間,我們來陪你好嗎?」另一個聲音跟著響起。

  「是啊,小姐,賞個臉,跟我們去PUB聊聊如何?」第三個聲音也緊接著開口。

  章潔愛抬起頭望向眼前的三個男子,連忙站起身道:「不用了,我不需要人陪。」

  「你不需要人陪,可是我們需要啊。」三個男人相?了眼,邪惡的笑了出來。

  「走吧走吧,裝什麼貞節烈女?這年頭不流行這類型的啦。」其中一個男人伸出手就想要拉她。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你們是聽不懂國語嗎?」真是討厭,她皺起眉頭沒什麼好臉色。

  「喲,生氣啦?不錯喔,發火的小貓更有味道。」魔爪又朝她伸出。

  「住手,你們想干麼?放開我。」她甩開魔爪,舉起腳就想離開。

  「想走?嘿嘿嘿,沒那麼簡單。」

  「對啊,要走可以,不過得跟我們走。」

  「小姐,你就不要《一?了,我知道你很想跟我們一起消磨時間的,對嗎?」

  三個男人圍成一個圈圈,擋住她所有去路。

  章潔愛咬咬下唇,挺直脊椎道:「你們少臭美了,本姑娘一點都不想跟你們這幾個無賴浪費時間。」

  「無賴?」男子被惹毛了。

  「既然你說我們是無賴,那我們就無賴給你看。」

  「抓住她。」

  三人一起朝她逼近,眼看就要撲上她——

  「糟糕,春藥有難了。」James的臉幾乎要貼上窗子,他緊張的道:「不行,我要去解救她才可以。」

  「James,等等。」他本來要往外沖的身子被Kin給拉住。

  「老板,我可不是偷懶喔,我是要去英雄救美耶。」James解釋。

  「你這位英雄看來是無用武之地了。」Kin帶著笑容神秘的說。

  「嗄?為什麼?」James困惑的瞅著他。

  他用下巴努努窗外,「因為……有個英雄早你出現了。」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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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8-11-7 11:04:53


  輕松的將西裝外套披掛在肩上,雖然被重色輕友的丁庭宇晃點,不過冷石依然照著原本的計畫來到維也納森林。

  自從那天來過之後,他就被這酒館的氣氛給深深的吸引住。

  他常常在三更半夜忙完工作之後,過來這裡小酌一番,細細品嘗屬於都會人的寂寞滋味,而他一點也不討厭那寂寞,甚至還喜歡這樣的感覺。

  霸主都是孤獨的,享受孤獨才是至高的境界。

  他一直對自己的生活方式感到驕傲,絲毫沒有任何改變的意願。

  那些多如過江之?的倒貼女子,只是他閒暇時的點心,要他定下來選擇一道主食,更是不可能的任務。

  只有像庭宇那樣的笨蛋,才會甘願被女人綁住。

  嗤!

  冷石嘲笑的撇撇唇,?的,帶著怒氣的嬌斥聲在距離維也納森林不到幾步的地方響起。

  「你們下要過來,可惡,滾開——」

  他微微攏起濃眉,視線自然的朝著被三個男人包圍的身影望去——

  是她?!

  就在他怔愣的同時,正警戒的面對逐漸逼近的三個男人的章潔愛,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他。

  是他?!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驟的發亮,拚命朝他揮手,「我在這裡,快點過來啊。」

  三個男人動作頓了頓,一起朝冷石的方向望去。

  「親愛的,我已經等你好久了。」她逮到縫隙,連忙鑽出重圍,貼在冷石身邊,故做親昵的道。

  冷石瞄了眼她挽著自己的手臂,眉頭微微的攏了起來。

  三個男人互看了眼,朝冷石喊,「喂,你真的認識她嗎?」

  章潔愛仰起頭,無辜的大眼睛投射出期待的懇求。

  冷石低頭看了看她,開始衡量起這個事件的真實性。

  這不會又是另一種低劣的搭?手法吧?

  瞧瞧她——

  自他的角度往下望,輕易的看到那呼之欲出大半雪白胸脯,柔軟充滿彈性的豐腴,根本是引人犯罪的最好工具。

  還有那短得不能再短的緊身洋裝,將她玲?有致的身材曲線毫不吝?的呈現在眾人面前,露出勻稱修長的雙腿,叫人不把視線放在她身上都難。

  這樣的打扮,根本就是一種誘惑嘛。

  他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個渾身散發出「春藥」的魔物,輕易的就可以挑動男人心中的欲望。

  「喂,你怎麼不回答?是不是想要騙我們啊?」三個男子不耐煩的吼道。

  「他不回答就是默認,你們這三個癟三還不快滾。」章潔愛又朝冷石靠緊了些,豐腴的胸部不偏不倚的貼上了他的手臂。

  一道閃電般的震動驟的竄過冷石的每一根神經,這是他第一次跟女人接觸時會有這樣特殊的感覺。

  該死!

  他下意識的推開她,開始厭惡著自己方才那種不該有的悸動。

  「我不認識她。」他淡淡的道。

  「你怎麼會不認識我?我們明明就見過面啊。」章潔愛向後踉艙了幾步,站直身子,很受傷的望向他。

  「人家就說不認識你了,小姐,你就跟我們一起去黑皮黑皮吧。」

  三個男子邪邪的笑笑,又開始朝她包圍。

  「喂,你真的要走了?」她緊張的朝冷石喊著。

  他忍住管閒事的欲望,面無表情的舉起腳步準備往前走……

  天,他怎麼會這麼酷?章潔愛著迷的看著他冷漠的側臉,不但沒有怪他不伸出援手,反而有瞬間的著迷。

  ???,相較之下,眼前這三個男人實在是猥瑣極了,只能當路人甲乙丙。

  她厭惡的看著他們,伸出手用力的隨便往其中一個推去道:「不要靠近我。」

  那人被她推得連連倒退好幾步,膝蓋還撞到路邊的石柱,哀嚎了一聲,他怒氣十足的翻臉,「臭娘們,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我們就不用再憐香惜玉了,一起上。」

  「對,用強的。」另一個人跟著附和,興致勃勃的揚起手,正要伸展身手時,不小心撞到了正打算離開的冷石。

  「喂,你不要在這邊擋路,閃開啦,否則就對你不客氣了。」撞到人的人不道歉還嗆聲。

  冷石英俊的臉龐上霎時浮上一層薄冰,「是嗎?我倒想看看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

  嗆聲的男子怔了怔,隨即惱怒的道:「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癢欠揍。」

  他話聲才落下,揚起的拳頭已經朝冷石揮去。

  冷石不屑的扯扯唇,輕易的就閃過他的拳頭,然後一個手刀往他的頸後劈下,讓他痛得蹲下身子不住哀嚎。

  「怎樣,你們也要試試看嗎?」空手道黑帶的他可不是空有虛名的。

  其他兩個人見苗頭不對,互看了眼,趕緊上前架起同伴,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謝謝你,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章潔愛連忙來到他面前道謝。

  他看也不看她,「我的行為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他的冷淡讓她縮了縮,不過馬上又鼓起勇氣,「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這樣吧,我請你去暍一杯好嗎?」

  他英俊的臉上是沒有任何反應的淡漠,「我對酒店沒興趣。」

  酒店?她愣了愣,隨即連忙揮手否認,「我不是酒店小姐,我是……」

  「住口,我沒興趣聽。」他打斷她的話,「以後請記住有時候麻煩是自找的。」

  他瞄了眼她的穿著,黯黑的眼眸中漾起毫不掩飾的輕蔑。

  他的目光讓她下自覺的用雙手遮住了半裸的胸前。

  「我、我平常不是這樣打扮的。」她委屈的?嚅著。

  都是冷暖啦,給她出什麼?主意,說什麼成熟的男人都喜歡成熟的女人,只要她打扮得性感艷麗,一定會很容易把上他的。

  看樣子,根本就是造成反效果了。

  「你做怎樣的打扮都不關我的事,我也沒興趣知道。」冷石斜睨她一眼,轉過身就打算離開。

  「等等。」章潔愛情急之下拉住他的衣袖,無畏他冰柱般的視線,「我、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聯絡方式?」

  「不可以。」強而有力的拒絕。

  意料之中的答案。

  「那、那名字……」她在他淩厲的視線之下聲音越來越小。

  他不耐煩的說:「我不討厭主動的女人,但是我討厭笨女人。」

  難道她以為隨便就可以搭?成功?

  「我不是笨女人,真的,我可以拿我的成績單給你看,我的成績都在前三名。」

  她緊張的解釋。

  看著她努力想澄清的模樣,冷石有瞬間的困惑。

  在她體內似乎同時並存著性感跟純真的特質,不時的交替變換,叫人很想要仔細的探個究竟。

  如果現在吻上那張嬌艷欲滴的紅唇,不知是什麼滋味……

  不、不對,他對這種隨時都在跟男人放電的女人應該要毫無興趣才對。

  腦中的警鈴霎時大作,他整整心緒收起不該有的遐思,酷酷的道:「我不想浪費時間。」

  「我不會浪費你太多時間的,只要告訴我怎麼跟你聯絡的方式就好了。」章潔愛不死心的再問。

  這分明是酒店小姐攬客的手法嘛。他睇了她一眼,手自口袋探去。

  她雀躍又期待的看著他的動作。

  可他自口袋伸出來的手,拿的不是名片,而是皮夾,他從裡頭抽出幾張千元大鈔。

  「這些夠了吧?」

  「嗄?」她看了看他手中的大鈔,又望望他,一臉茫然。

  「算是我去你的店裡捧過場。」冷石在她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把鈔票塞到她衣襟裡,「以後我不希望你再糾纏我。」

  「我不要你的錢——等等,不要走啊。」她低頭想把鈔票掏出還給他,可他已走進維也納森林裡。

  「天……」她挫敗的呻吟了聲,整個人像顆洩氣的皮球,無力極了。

  他竟然會以為她是酒店小姐?這比起第一次他誤會她在搭?他還要嚴重哩。

  想到他可能對她有的低劣評價,她就想一頭撞死。

  原來被拒絕的滋味是這麼的難受呵……她開始有點同情那些跟她獻殷勤卻得不到回報的男人了。

  等了這些天好下容易才碰到他,又這樣毫無進展,不,應該說是「退」展得無疾而終,她就覺得沮喪的要死。

  難道上帝真對她這麼無情嗎?她只是想知道要怎麼聯絡他啊。

  她垂頭喪氣的望向手中的鈔票,本想丟了,但又覺得浪費,正打算收到包包中時,卻發現一張紙片夾在其中。

  「名片?!」她黯淡的臉龐霎時恢復生氣,忍不住開心的驚呼出聲。

  真的是名片耶,「上帝,謝謝,我最愛你了。」她仰頭朝天空開心的喊著,迫不及待的拿起名片看。

  「冷石……」細細的在唇間咀嚼著他的名宇,戰斗力又開始在她體內提升。

  小小的挫敗算什麼?這可是她一生一次的大愛戀耶。

  章潔愛握緊名片,黑白分明的大眼中,閃爍著燦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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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光?濫的瑩瑩大眼,粉嫩紅艷的豐滿唇瓣,惹火動人的玲?曲線,天使臉孔魔鬼身材。

  這樣的女人真是極品。

  也難怪她所到之處都能引起騷動與紛爭。

  若是以往的他,對這樣主動貼上的女人絕對不會排斥,甚至或許會和其維持一段時間的關系。

  但是對於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排斥跟她有那樣的關系,甚至害怕……

  害怕?!

  這個詞對他冷石來說簡直就像天方夜譚,在他的人生中,從來就沒有害怕這兩個字出現過。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莫名其妙想起她也就算了,還對她的接近感到害怕?

  冷石神情肅穆,盯著面前正在做工作報告的企畫部經理,思緒紛雜,第一次沒有將心思放在他最喜歡的工作上。

  該死,他怎麼變得一點都不像是那個工作狂冷石了?

  懊惱著自己的心不在焉,手朝面前的杯子伸去,打算喝口咖啡定定心緒。

  「總裁……」怯怯的聲音響起。

  冷石微微攏緊濃眉,低沈的聲音帶著不悅,「我說過,有人在報告的時候不許其他人開口。」

  「可是……」

  「胡秘書,你已經替我工作這麼久,不該犯這種錯誤。」他更不高興了。

  「是。」她連忙噤聲,不敢再多話。

  真是的,看樣子有必要再好好做做員工教育訓練了。

  搖搖頭,他拿著杯子的手往唇邊送——

  「噗——」一陣狂噴之後,是一連串的咳嗽聲,「咳——咳咳——」

  冷石咳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而一旁與會的主管級干部紛紛痛苦的緊憋著氣,就怕不小心會笑出聲來。

  「總裁,我剛剛就是想提醒你,你拿的不是咖啡,是墨水……」胡秘書這時才敢再開口。

  冷石狼狽的拿著紙巾擦拭著唇邊的墨汁,?尬的低吼,「散會。」隨即迅速的回到辦公室,鑽入衛浴問猛漱口。

  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這麼失態,完全沒有了平日冷靜沈穩的形象。

  該死!

  他可以想像整個公司將會傳遍他的糗事,引起一片討論的竊笑聲。

  他用冷水沖了沖臉,懊惱的甩甩頭,走出衛浴問,在辦公室中寬敞的沙發上坐下,英俊的臉上淨是對自己的惱怒。

  「總裁……」?地,內線響起,傳來了胡秘書的聲音,似乎還蘊含著沒發洩完的笑意。

  他撥撥頭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下帶感情,「什麼事?」

  「這個……大廳有位章潔愛小姐找你。」胡秘書也試圖讓自己恢復專業的口吻。

  「章小姐?」冷石迅速的在腦海中搜尋著對這名字的印象。

  是她?!

  一張始終困擾著他思緒的美麗臉龐霎時清晰的浮現。

  該死,她怎麼會知道他們公司的?

  「叫她離開。」他直覺的認定,若再跟她有牽連,只是替自己找麻煩。

  「可是……」胡秘書遲疑的道:「現在發生了一些狀況。」  

  「什麼狀況?」

  「這個……公司的男同事把她團團圍住,情況有點紊亂。」

  該死,又來了。

  冷石皺皺眉,驟的站起身往外走去。

  那個魔物,這次他一定要將她自他的生活驅逐出境不可。

  徹徹底底的驅逐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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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來洽公的嗎?」

  「我可以帶你參觀我們公司。」

  「我是總裁之下的第一號人物,你要談公事,找我就找對了。」

  「你不要聽他們胡扯,我才是公司的元老,由我當你的向導如何?」

  一群西裝筆挺的男人圍住章潔愛,七嘴八舌的自我介紹著,就怕被其他人比下去。

  「呃,我不是來洽公的,我是來找冷石的。」章潔愛忍住尖叫落跑的沖動,擠出抹笑道。

  她直呼總裁的名字?

  一群男人面面相?了半晌,由一人代表發問,「你認識總裁?」

  「這個……也不算認識啦。」她?尬的笑笑。

  「我就知道,你是總裁的愛慕者之一是嗎?不過我勸你放棄吧,總裁的女人多如過江之?,你還是選我比較保險。」

  「是啊,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為你做牛做馬。」

  「選我才對,我年薪兩百萬,保證你可以吃香喝辣。」

  「我年薪兩百五十萬,我才可以給你穩定的生活。」

  「我三百萬。」

  「我四百萬。」

  頓時爭風吃醋變成了比較年薪大會。

  冷石走出電梯時,就看到的被一群男人包圍著的章潔愛,她臉上的?尬笑容看在他眼裡,成為「心花怒放」的「淫蕩」笑?。

  該死!

  說不出心頭忽然湧上的酸澀滋味是從何而來,原本就面無表情的帥臉,此刻更加陰沈。

  「我是不會付錢給打混的員工,若不想年薪歸零,就給我認真工作。」他冰冷的聲音穿透熱切的討好聲,讓每個人聞之發顫。

  「呃,總、總裁。」原本聚集在章潔愛身邊的男人霎時收起對她垂涎的嘴臉,恭敬的朝冷石欠欠身喊道。

  「還不滾回去工作。」冷石犀利的黑眸一掃,如麻雀般?喳的男人一哄而散,三步並做兩步的閃開。

  哇,他真的好有男人魅力喔,像個霸主似的,人人敬畏。

  章潔愛對他又更加的崇拜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裡的?」冷石射向她的目光有瞬間的回溫,不過很快又降到冰點之下。

  今天的她跟那天的打扮是截然不同的純真,濃厚的學生氣息稍稍遮掩了那過分艷麗的明亮,卻更顯得讓人動心。

  面對他冰冷的質疑,她怯怯的拿出名片,「你的名片夾在鈔票中,還有……這些錢還你。」她將那幾張鈔票原封下動的塞到他的手中。

  哇,摸到他的手了耶,她在心中暗暗既羞又爽了下。

  他低頭看了看鈔票,直視著她,「現在你可以定了。」

  「我不走,我還有話要告訴你。」她咬咬下唇,認真的回視著他。

  「看樣子不讓你說完話,你是不會善罷甘休。」都特地下樓來了,不差這點時間,「你說吧。」

  章潔愛美麗的臉龐一亮,綻出笑容,「我喜歡你,我可以當你的女朋友嗎?」

  這樣的告白他不知道聽過多少女人對他說過多少遍,但是卻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令他感到震撼的。

  天,他可以感覺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心悸動了下。

  「可以嗎?我可以當你的女朋友嗎?」她迫切的又問了聲。

  冷石深吸口氣,壓抑住胸口不該有的騷動,不帶感情的道:「不可能。」

  「為什麼?」她失望的問:「難道……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嗤,女人對我來說只是消耗品,不是必需品。」

  「那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女朋友了?」她提著心確認。

  「我冷石絕不會受一個女人束縛,包括你。」這樣說夠清楚了吧。

  「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她拍拍胸口,松了口氣,「這樣就代表我還有希望。」

  「你不要作夢了,你下會有任何希望的。」該死,他竟然又心悸了下。

  他冷硬的拒絕讓她的心一陣小小的抽痛,不過她很快又恢復信心,堅強的道:「我不會放棄的。」

  「隨便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機率等於零。」他裝酷的轉過身。

  「等等,我還有話要說。」她急忙喊住他。

  冷石頓住腳步,不過並沒有轉過身來。

  「我不是酒店小姐,我只是個單純的女大學生。」她趁著他停下來的時候趕緊解釋。

  「這不干我的事。」他冷淡回應,隨即頭也不回的走開。

  雖然沒有得到「善意」的回應,不過這對章潔愛來說,已經是個很大的進展了。

  至少她確定了他沒女朋友,也對他發表了「求愛宣言」。

  接下來,就看哪一天,她可以不用再這樣目送他的背影了。

  沒錯,有一天,她一定要他貪戀的看著她而捨不得離去。章潔愛看著他俊挺的背影,暗暗發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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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8-11-7 11:05:17


  「兒子,過來跟老爸聊聊。」冷中哲喊住經過客廳、正要往房間走去的冷石。

  他瞥了眼帶著不懷好意笑容的父親,淡淡的道:「我沒空。」

  「難得你爸爸我今天沒約會,你就好心點,陪陪我聊天吧。」冷中哲不管兒子的反對,上前硬是將他給拉到沙發坐下。

  他無奈的歎口氣,「好吧,你要跟我聊什麼?謝絕有關女人的話題。」

  冷中哲露出一副受傷的模樣,「你怎麼這麼無趣啊,跟你老爸我一點都不像。」

  想他年紀輕輕就不知道換過幾百個女朋友,二十歲結婚,二十一歲生了第一個小孩,哪像兒子他,二十八歲了連個固定交往的女人都沒有。

  「人各有志,我只對工作有興趣。」還說呢,要不是公司有這樣鎮日遊走在花叢間的前總裁,他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被迫扛起重責,完全沒有娛樂了。

  不過也好,反正他對這樣的生活甘之如?,不想改變。

  「是嗎?」冷中哲扯扯唇,好奇的問:「那我怎麼聽說那天有個漂亮美眉到你們公司對你發表愛的宣言?」

  「是誰這麼多嘴?」該死,他一定要好好清除身邊老爸的眼線才行。

  「你不要管是誰告訴我的,總之你爸爸我就是有辦法。」冷中哲神秘的笑笑。「很特別喔,是不是這個女孩讓你喝了滿嘴墨汁的?」

  冷石一向平靜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困窘,「看來,我要重新換一批員工了。」

  「哈哈哈,不要白費力氣了,你再怎麼換也逃不過你爸爸我的掌握的。」他沒忽視兒子隱藏在冷淡之下的難堪神情,大笑道。

  有趣喔,這可是他第一次可以逗到他。

  「爸,如果你是要跟我討論這無關緊要的『小事』的話,那我就不奉陪了。」冷石站起身,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坐下坐下,這怎麼會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呢?」冷中哲按住兒子的肩頭,「這可是冷家的大事耶。」

  我們的冷面王子終於有了情緒波動,怎麼會是小事呢?

  「快告訴爸爸,那個女孩究竟是誰?」他可是好奇得緊。

  冷石不耐煩的抿抿薄唇,敷衍道:「她只是眾多女人的其中一個,沒什麼好說的。」

  「不要這麼鐵齒,當初我遇到你媽的時候,也是驕傲得不想承認自己會被一個女人給綁住,可沒想到,直到她去世後的現在,我還是沒辦法再愛其他人。」

  想到過世的老婆,冷中哲感傷了起來。

  「你跟媽的羅曼史我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了,不過不要把我跟你相提並論。」他知道父親雖然女友不斷,但是最愛的還是母親。

  「那當然,你怎麼可以跟我比,不要說我年輕的時候了,就算現在,我也還是個懂得欣賞女人、享受人生的聰明人,你啊,真的該多跟我好好學學。」

  「可以啊,那公司換你主事。」

  冷石簡短的一句話就堵住了冷中哲滔滔不絕的自豪。

  「呃,我們現在不說公事。」拜托喔,他才不要再往火坑裡跳。

  「不談公事?」他唇邊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站起身道:「那我先回房了。」

  冷中哲不甘願的扁扁嘴,嘟嚷的說:「回房就回房,反正我自有管道知道細節。」

  冷石看了眼像個小孩子的父親,無奈的扯扯唇,轉身走回房去。

  自從母親過世之後,父親就放縱自己,不再管理公司的事情,?自過著他風流多情的生活。

  或許這是父親遺忘失去母親那傷痛的方法吧。

  但他跟父親不同,他用工作來走出喪親之痛。

  他很懷疑人為什麼要有伴侶?為什麼要用生命去愛一個人?

  愛情對他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尤其是在看過父親失去母親的痛苦之後,他更不想自找苦吃。

  冷石松了松頸上的領帶,隨意的爬了爬頭發,舒適的坐在窗邊的長椅上,?上眼睛打算小憩之際,沒想到章潔愛的臉蛋清晰的浮上腦海。

  想到她那張認真告白的美麗臉龐,他的心不受控制的亂跳起來。

  該死,他是怎麼了?干麼老是惦記著那個愛放電的女人?

  懊惱的甩甩頭,但是那容顏卻始終緊跟著他,霸占著他的思緒。

  不管他怎麼否認,他都不能不承認,聽到她說她不是酒店小姐,的確讓他心情莫名的舒爽起來。

  他是真的不希望,她過的是那種送往迎來的日子。

  但是,這跟他又有什麼關系?她有多少男人、過的是怎樣的日子,他又何必介意?

  冷石用手臂覆在眼上,一向平靜的心緒出現前所未有的紊亂,他卻無力阻止抗拒 。

  他仿佛有預感,這一切只是個開始,接下來還會有怎樣驚濤駭浪的變化,他根本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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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賽,你夠猛喔。」冷暖笑著朝章潔愛豎起了大拇指。

  「猛?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那些話莫名其妙的就從我的嘴巴溜出來了。」章潔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

  「這才是現在女性的好榜樣啊,勇於追求,不怕失敗。」冷暖拍拍好友的肩膀。  

  「希望是喔。」誰不會怕失敗啊,只是當時根本沒時間想到這個問題就是了。

  「那他怎麼反應?一定卯死了吧!」冷暖好奇的追問。

  「別說了,我被狠狠的拒絕了。」她的肩膀霎時垮了下來。

  「『又』被拒絕啦?」這個男人還滿能撐的嘛。

  章潔愛無奈的點點頭,「他還說不可能會喜歡我,真慘。」

  「氣餒了?」

  「沒有啦,只是有點小難過。」她唇角往下彎了彎。

  「沒關系啦,人家國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你這樣還算小Case啦。」冷暖安慰著好友。

  「謝謝你喔,不過我可不想革命那麼多次才成功。」想到就怕。

  「那有什麼問題,一切包在我身上?。」冷暖拍拍胸脯保證。

  「包在你身上?」章潔愛不解的瞅著她。

  「對啊,我這個戀愛顧問可不是白當的。」冷暖彎起唇角,拉過她,湊到她耳邊道:「?,我教你喔,接下來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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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小到大,章潔愛一直被誤認為是個思想開放、男友多得數不清的花花公主。

  或許是因為她特殊的體質吧,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有那麼多男人對她抱持有莫名的愛慕之意。

  無論到什麼地方,她總會被一大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給包圍。

  大部分的女人對她這樣的境遇是又妒又羨。

  可沒人知道,她有多麼厭惡這樣的情況,甚至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男人了。

  直到遇到他——冷石。

  想到他那張又酷又帥的臉龐,她的心跳就像失了控制似的飛快奔馳。

  他是第一個用「平常」態度對待她的男人,也是第一個讓她動心的男人。

  她知道,若是錯過了他,就等於是錯過了這輩子的愛戀。

  所以,無論如何,她今天絕對要讓他們之間的狀況改善不可。

  悄悄的躲在石峻科技大樓外的柱子後,章潔愛推推滑落鼻梁的墨鏡,神經緊繃的等候著那個修長高壯的身影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門外人來人往,就是不見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的人影。

  就在她幾乎要絕望的放棄時,他終於出現了。

  冷石一身西裝筆挺,在陽光的照耀下宛若睥睨天下的君王一樣,散發著與生俱來的霸王氣息。

  天,他就像雕像一樣的俊帥完美呵。

  她癡癡的看著他,口水差點沒流滿地。

  不行,她怎麼可以看他看到發呆呢?章潔愛拍拍雙頰,正準備上前時,一輛車緩緩的停駛在冷石面前。

  他要上車了?

  她一急,加快了腳步往前飛奔,就在他坐上車的同時,她也拉開另一邊車門擠了進去。

  「你?!」冷石眯起黑眸望向這突如其來的「驚奇」。

  「這位小姐,請你快下車。」前頭的司機在第一時間開口驅趕她。

  「我是你們老板的朋友。」她硬著頭皮回視著冷石嚴峻的目光。

  「總裁?」司機回頭詢問的看向他,等候答案。

  我不認識她。他該這樣說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唇辦仿佛有自我意識似的開?,「開車。」

  「是的,總裁。」司機恭敬的回答,不過好奇的視線倒是三不五時自後視鏡瞄著章潔愛。

  這還是總裁第一次讓女人上車哩。

  「謝謝你。」章潔愛感動莫名的道,這次他沒有拒絕她耶,萬歲!

  冷石挑起眉,開口吩咐,「在最近的捷運站放她下去。」

  方才的喜悅霎時被一盆冷水給澆熄。

  「不要聽他的,我沒有要去捷運站。」章潔愛趕緊「更正」他的命令。

  「對不起,我只聽總裁的指示。」司機不帶情緒的回答。

  「算我求你,至少給我機會和你相處好嗎?」她轉向冷石道。

  「我沒那個閒工夫。」他直視前方,不看她一眼。

  「用不著花費你多少時間的,相信我,你不會後悔的。」呃,這好像在推銷什麼東西似的台詞。

  他斜睨她一眼,表情還是一樣的冷淡,「我已經後悔讓你上車了。」

  「不要這樣嘛,就算給我一個機會。」她懇求道。

  他沈默半晌,朝司機吩咐,「到休息室。」他該斷然拒絕的,但他沒有。這是他今天第二次的失常。

  休息室?司機這下真的是詫異到眉毛都要挑到頭頂了。

  那裡可是總裁私人隱密的休憩處,就連總裁的家人都不得其門而入,更別說其他女人了。  

  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大大的不簡單喲。

  不要說司機驚愕了,就連開口的冷石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

  他怎麼會脫口說出休息室呢?

  那裡可是他私人的天堂,唯一一處不被任何人打擾的自由天地,他怎麼會願意讓她侵入他這麼私密的一部分呢?

  相較於冷石的懊惱困惑,章潔愛可是開心得不得了。

  「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這樣說又很像在應徵什麼職務一樣。

  不過也沒錯啦,她是在推銷自己,應徵他女朋友的職務。

  她的臉發燙飛紅,偷偷瞄了眼冷石剛硬的側臉,開始盤算著要怎麼樣利用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時間,好好的推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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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他口中的「休息室」?

  章潔愛驚歎的看著屋子裡那大片落地窗,窗外綠意盎然,美麗非常,她整個人幾乎要趴在上面了。

  一般居住在都市的人,實在很難與這樣的景觀為鄰,除了有錢人之外。

  而下只是窗外的天然風景,屋內的擺設更是高貴精致,華麗的實木裝潢,亮得刺眼的大理石地板,高科技的電器用品,隨處可見的設計巧思。

  可見他不是個普通的有錢人呵。

  她有點懷疑自己愛上的,是個怎樣了不起的人物了。

  「看夠了嗎?你只剩下一分?。」冷石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著。

  「呃,一分??剛剛你沒有說有時間限制啊。」她連忙把視線收回,錯愕的盯著他。

  他低頭看了看手表,「四十秒。」

  「不行,四十秒根本就不夠啊。」

  「三十秒。」他又宣布。

  章潔愛咬咬下唇,整個人因為時間的限制而緊張慌亂不已。

  「二十秒。」

  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照著她的劇本,他們應該先是倒點小酒對酌,將燈光調到昏暗卻不至於黑暗的地步,播放著浪漫的音樂,然後再鼓起勇氣做下去……

  可是現在——

  「十秒、九、八、七、六、五、四……」

  倒數計時了。

  該死,她沒時間猶豫了。

  「三、二—— 」

  她?的鼓起勇氣,雙眼一閉,朝冷石撲了過去,在他愕然的神情下攬住了他的頸項,朝他的唇瓣進攻。

  「喀——」牙齒撞到牙齒的聲音響起。

  「哎喲!」她驚呼了聲,痛苦的搗住嘴唇。

  冷石也好不到哪裡去,被她撞到的唇齒隱隱作痛著。

  「該死,你在搞什麼?」她瘋了嗎?竟然用頭撞他!

  「我……我只是……只是……」天,她要怎麼說她只是想吻他呢?

  沒想到她的初吻這樣的出師不利,真是羞死人了。

  「你只是想要報復我是嗎?」他皺起眉,伸手抹過唇瓣。

  這是他第一次遭受女人用頭撞他的報復。

  「不是——啊,你流血了。」看到他沁出血滴的唇瓣,她驚慌的用衣袖想去擦拭。

  「不用了。」閃開她的手,他自己用手臂拭去了血滴。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也不知道……哎呀,怎麼電視上看人家接吻都這麼簡單,我做起來就這麼困難嘛。」她越想越懊惱。

  接吻?他挑起眉,「你是想吻我?」不是要「撞」他??

  她挫敗的點點頭,長睫垂了下來,不過很快又揚起來,急切的解釋道:「我、我只是太緊張了,所以才會鬧出這個笑話,下次我絕對不會這麼笨拙了。」

  「下次?」該死,他好像對這個「下次」非但不討厭,甚至還有些許的期待。

  「嗯。」她用力的點頭,「你放心,我會回去多練習幾次,熟能生巧,我想應該不會再出錯的。」

  練習?她想找別人練習?想像著她被別人「教導」的畫面,競讓他惱怒了起來。

  冷石雙眉驟攏,大手一伸,將她拉近自己,在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之前,他已低垂下頭,覆住了她艷紅的雙唇。

  柔嫩的觸感與方才的突然撞擊完全下同。

  沒想到他看起來冷冰冰,但觸碰起來卻是足可燙人的熾熱。

  那熱度宛若一團團的火焰似的,自他的唇瓣竄入她的體內,燃燒著她的每一個細胞。

  這就是接吻?是呵,這才是接吻呵……

  章潔愛陶醉的閉起原本因為詫異而圓瞪的雙眼,雙手緩緩的往他的頸後攬去。

  他可以感覺到她僵硬生澀的反應,甚至那甜美可人的唇片還微微的輕顫著,讓他不由自主的放柔了動作,就怕會嚇到她。

  他碰過的女人也不算少的了,不過,這還是第一次光只是接個吻,就足以激起他雙腿間的亢奮,讓他疼痛不已。

  她的唇瓣是如此的柔軟甜美,讓他流連忘返的輕輕吮吻著。

  而她那宛若不解人事的青澀回應,更激起他雄性動物的滿足感。

  他的手繞過了她纖細的腰肢,讓她柔軟的身體與他剛硬的身軀緊緊的相貼。

  他的唇不滿足的自她的唇栘到她的頸窩,在那細致的肌膚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然後又緩緩的下移,找到那渾圓豐腴的頂端,隔著衣衫,輕輕的啃舐著早已敏感挺立的凸出點。

  一陣陣的熱浪自章潔愛的腿間汩汩泌出,她對這樣陌生的反應感到驚慌。

  「不要——」還來不及想,她已經不自覺的將他給推開。

  原本充滿熱度的氣氛霎時降到冰點之下,凍滯了兩個人的動作。

  天?,她是怎麼了?竟然把太好的機會白白給「推」開了?

  她懊惱不已的猛咬下唇,怯怯的看著一臉漲紅、氣息紊亂的冷石,試探的道:「呃,我、我剛剛只是不習慣……可不可以……重來一次啊?」

  睇了她一眼,他拿起手機撥了幾個號碼,電話接通後他冷冷的道:「車子開過來。」

  「冷石?」她困惑的看著他。

  「時間到了,你走吧。」他深吸口氣,又恢復成那個冰冷的酷哥模樣。

  「可是……可是我們剛剛的事情還沒結束……」\,雖然這樣有點不害臊,不過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啊。

  「剛剛的事情是個錯誤,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他冷漠的說:「還有,我討厭隨便的女人。」

  「我不是隨便的女人。」章潔愛抗議。

  「是嗎?」他挑起眉,「隨便就讓人吻,隨便就讓人碰,這樣還不叫隨便?」

  「那、那是因為對象是你,所以我才會……才會讓你碰的啊。」她委屈的解釋。

  她的話讓冷石不由自主的感到喜悅,但隨即又為自己這樣的反應惱怒不已。

  「我已經叫司機在門口等著,你直接出去吧。」壓抑住自己心底異樣的想法,他丟下話之後就朝房內走去,將她一個人丟在客廳。

  章潔愛看著緊閉的門扉,無奈的只好聽話離開。

  這次進攻雖然沒有多大的進展,不過也不能說是全然的失敗。

  至少,她終於把初吻奉獻給自己心愛的人了。

  摸了摸似乎還留有他唇齒溫度的唇瓣,她的臉又開始紅熱起來。

  雖然他說不會有下次,不過,她一定要繼續再接再厲,她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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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8-11-7 11:05:46


  冰冷的水柱自冷石的頭頂淋洩而下,滑過他結實堅硬的肌肉,在腳底邊的出水口匯集排出。

  不夠,還不夠,他必須要再多沖些冷水才行。

  將冷水扭大了些,他將自己置身在水柱之下,繼續任由冷水沖擊著自己。

  可縱使他已經洗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冷水澡,卻依然沒有辦法平息那在他體內竄動的欲火絲毫。

  該死!

  懊惱的猛捶了下壁磚,驟的將水關上,他拉過浴巾隨意的圍在腰間,走出浴室。

  自從那天那一吻之後,他整個人就完全不對勁了起來。

  尤其是那股在他身體中燃燒的火焰不但沒有熄滅的跡象,反而越燒越旺,讓他每天都在與她纏綿的「夢?」中驚醒。

  而伴隨的則是疼痛難耐的亢奮。

  即使他天天用冷水試圖澆熄欲火,仍是徒勞無功。

  該死!

  他是怎麼了?怎麼會對一個女人這樣「念念不忘」?

  只是個該死的吻罷了,他要有多少就有多少,為什麼會在他體內造成這麼大的騷動?

  他知道,若那天她沒有出口喊停,他一定會無法克制的占有她,將她那柔軟可人的身軀壓在身下,恣意馳騁。

  而那樣失控的結果,絕對會讓他大喊該死的後悔不已。

  不行,他必須將自己的心緒導回正軌,回到以前那個平穩無波的生活軌道之上。

  他要證明章潔愛對他來說,只是眾多女人的其中一個,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冷石用毛巾在滴著水珠的短發上胡亂的擦拭了一通,隨即拿起電話本,隨便的撥了通電話。

  是該找個女人宣洩宣洩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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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你啦。」章潔愛一坐下就朝冷暖抱怨。

  「我做了什麼?」冷暖一頭霧水的問。

  「是啊,小愛,發生什麼事了嗎?」吳紫儀跟著問。

  「還說呢,都是暖給我出那個?王意,害我被認為是個隨便的女人了。」章潔愛噘起唇道。

  「?主意?」吳紫儀清秀的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笑容,「我是不是錯過什麼了?」

  冷暖無辜的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啊。」

  「還說呢,都是你說什麼一吻定情,結果害我糗大了。」想起自己那一撞,還真驚天動地咧。

  「對喔,我差點忘記了,結果怎樣?快點告訴我們啊。」冷暖恍然大悟,連忙拉著章潔愛問。

  「吻?天,小愛,你主動吻他啦?」吳紫儀大感詫異,對她來說,這種事情可是一向都由男人主動的哩。

  章潔愛羞赧的點點頭,「對啊,是我主動吻了他,結果不小心把他的嘴唇給撞破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真的很遜耶,跟你的外表一點都不搭軋。」冷暖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

  「暖,不要笑她嘛,再怎麼說小愛都是第一次啊。」吳紫儀雖然開口輕斥冷暖對章潔愛的嘲笑,但是自己也忍不住輕揚起了唇角。

  「對嘛,有什麼好笑的!」章潔愛佯嗔的白了冷暖一眼。

  「哈哈——然、然後呢?他有沒有什麼反應?」冷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想到冷石之後的反應,章潔愛的雙頰倏的飛上兩抹酡紅。

  「有鬼喔?」冷暖眼尖的發現,止住了笑觀察著她。

  「哎呀,哪、哪有啦。」她害臊的撇開?。

  「小愛,你發燒啦?」吳紫儀也忍不住打趣道。

  章潔愛連忙用雙手搗住臉頰,?尬極了,「哎呀,你們就下要逗我了啦。」

  「好,不逗你也成,快快把實情呈報上來。」冷暖拉開她的手,下讓她有回避的空間。

  「說就說嘛,後來……後來他就吻了我。」想到那一吻,到現在她都還會心跳加速。

  「他吻你?好啊,這可是大大的進步耶。」冷暖開心的拍拍手,隨即又噘起唇埋怨,「這樣你還說我出的是?主意?」

  「對啊,看樣於那個男人開始動心了喔。」吳紫儀也微笑應和。

  「真的嗎?這樣真的是好的開始嗎?」章潔愛緊張的問。

  「傻瓜,我們有騙過你嗎?」冷暖咧開嘴說。

  章潔愛放心的輕籲口氣,「你們都這樣認為,我就安心多了。」

  「所以啊,現在該是進行下一步的時候了。」冷暖轉動著靈活的眼珠子道。

  「暖,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了?」吳紫儀看著好友,搖搖頭。

  這個冷暖啊,就是喜歡湊熱鬧。

  「對啊,你有什麼好辦法嗎?」章潔愛真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冷暖笑了笑,信心滿滿的道出她的計畫,「既然吻也吻過了,下一步,當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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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舉?!

  冷石黑著一張帥臉,他所經過之處都瞬間結冰似的,氣氛僵滯到最高點。

  他從來沒有這麼難堪丟臉過,竟然面對一個全裸的性感美女毫無反應?

  他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原本即使用冷水猛沖都澆不熄的欲火,竟然在面對一個真實存在的女人肉體時會瞬間熄滅。

  任憑她怎麼賣弄性感,怎麼挑逗撫摸,他那一向生龍活虎的男性象徵就是完全不給面子的「垂頭喪氣」。

  該死!

  他已經可以想像這件事情將會多快的在社交圈中蔓延開來了。

  「哥,你怎麼了?臉色超難看的耶。」冷暖自時尚雜志中抬起頭來,好奇的打量著這個神情一向沈穩的哥哥。

  她可以嗅到不對勁的味道。

  「對啊,兒子,你看起來狀況很糟耶。」冷中哲也跟著問。

  「我沒事。」冷石淡淡的回應,努力下讓這兩個好奇寶寶看出端倪。

  「不對。」冷暖站起身,故意在他身邊用鼻子嗅了嗅,「一定有問題。」

  冷石推開她幾乎要貼上自己的額頭,聲音持平的道:「我看你是偵探小說看太多了。」

  「不只小暖,我也覺得你怪怪的……」冷中哲用手摸摸下巴,突然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該不會是跟那個跳上車的女孩有關吧?」

  「女孩?」冷暖眼睛倏的一亮,好奇因子開始蠢蠢欲動,「爸,你說什麼女孩啊?我怎麼都不知道?」

  該死,他應該要想到,這些事情絕對會傳到父親的耳中。

  「兒子,那個女孩就是上次害你喝墨水的女孩對嗎?」冷中哲看到兒子臉上驟變的神情,暗暗竊笑。

  呵呵,逗弄他真好玩。

  喝墨水?!竟然有女人可以讓這個一向冷靜沈穩的哥哥失態至此?

  冷暖簡直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一切了。

  「爸,快點告訴我嘛,人家快要好奇死了。」她窩到父親身邊。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以後我不希望再聽到有關『她』的疑問。」冷石寒著臉道,轉身走開。

  「???,老爸,這哥哥真的很不對勁耶,你覺得呢?」冷暖看著他的背影,慧黠的大眼眨了眨。

  「哈哈,這還用說,這陣子的確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冷中哲笑得可開心了。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女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是完全清楚,不過,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你哥哥很快就要淪陷了。」他推測道。

  「淪陷?」

  「沒錯。」他肯定的說:「被愛情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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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絕對是個大瘟神。

  自從遇到她之後,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平穩生活就開始分崩離析,嚴重的干擾著他冷靜的思緒。

  該死,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可以影響他至此?連他自己都對這樣的狀況感到不可思議。

  「石頭?大石頭?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我已經喊你好幾聲了耶。」丁庭宇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揚高聲音。

  冷石回過神,佯裝正常的睇了他一眼,「我在聽啊。」

  「是嗎?我倒覺得你根本就心不在焉,是不是跟『不舉』事件有關啊?」他揶揄的笑出聲。

  「該死,那個多嘴的女人!」他咬咬牙,臉上閃過一絲?尬。

  「難得喔,面無表情的石頭最近好像人性化多了。」丁庭宇看著他,略顯詫異的道。

  「我本來就是人。」他沒好氣的回應。

  「要不要說來聽聽?」丁庭宇坐正身子,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沒什麼好說的。」他淡淡的道。

  「不會吧,這對男人來說可是非常非常嚴重的狀況耶。」他將身子朝他傾了傾,「說真的,你有什麼困難或心事,說出來大家研究研究也好。」

  冷石沈默片刻,緩緩道:「那只是一個意外。」

  「意外?但是我聽說對方可是使出渾身解數想要讓你『士氣高亢』,可卻怎麼樣也沒辦法取悅你,這樣絕對不是個意外了。」還嘴硬。

  聽到他說出這番細節,冷哥臉都綠了。

  「好朋友,我可是真的很關心你耶。」丁庭宇繼續說,睜大的眼睛中閃著光芒。

  「你只要擔心自己就可以了,我的事情我心中自然有數。」這家夥,根本就只是好奇嘛。

  「好吧好吧,不說就拉倒。」真是硬石頭,連一點兒訊息都不透露。

  冷石睨了他一眼,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對了,要下這樣,我有個治療你不舉的良方,下次跟我還有紫儀聚聚,包準你藥到病除。」他想了想,突然提議。

  「該死,再提那兩個宇,當心你變成塌鼻子。」冷石低沈的吼著威脅。

  呵呵。「難得喔,你這輩子大概這陣子的情緒和表情最多喔。」他開玩笑的咧開唇。

  「丁庭宇……」

  「好啦,我不鬧你就是了,不過我說的可是真的,紫儀有個同學條件很好,看過她的男人幾乎沒有不動心的。」丁庭宇斂去笑鬧,認真的道:「我個人認為她跟你很合適。」

  「你的意思是,你也對她動心??」冷石故意挑他語病。

  「呃,我……你可不要亂說害我喔。」丁庭宇連忙緊張的澄清,「我已經有紫儀了,我心中再也容不下第二個女人。」

  話說回來,他有時也會不小心心猿意馬一下。

  「肉麻當有趣。」冷石受不了的摩挲手臂。

  「怎樣,有沒有興趣?」他期待的問。

  他倒真想看看這顆石頭遇到那個充滿魅力的女人時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沒有。」冷石想都不想就否決他的提議。

  「真的不考慮一下?聽我的話,我不會害你的。」丁庭宇試圖改變他的決定。

  「沒興趣。」他還是一樣的答案。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那張惹麻煩的美麗臉蛋,哪有心情再想其他。

  丁庭宇無趣的聳聳肩,「算了,要說動你這顆石頭,我看是比登天還難了,不過……你不舉的問題要怎麼解決呢?」

  在冷石揮拳過來的同時,他已經飛快的閃開,竄到了門邊,「我要去找我的紫儀了,改天再跟你聊這個問題。」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丁庭宇咻一聲的閃人去也,留下黑著張臉的冷石,滿肚子氣無處發。

  不舉?那絕對只是次該死的意外,他冷石對女人一向無往不利,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笑話?

  沒錯,那肯定只是單一事件。

  他會證明給大家看的,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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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是真的嗎?」吳紫儀自丁庭宇的懷中拾起頭來,秀氣的臉上帶著驚訝。

  「是啊,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沒想到他也會有這種時候,呵呵。」他忍不住笑出聲。

  「庭宇,你不要這樣笑他嘛,這對男人來說是一項很重大的打擊耶。」她輕拍下他光裸的胸膛道。

  「難得啊,沒想到一向完美無缺、狂傲自負的冷石,也會有這樣的煩惱啊,這樣的確是比較像人。」

  「你們是好朋友,你要幫他想想辦法啊。」她偎入他的懷中,非常慶車自己的男人沒有那樣的問題。

  他有同感的將她緊緊攬住,「有啊,我有給他藥方,可惜他不願意服用。」

  「什麼藥方?」她好奇的問。

  「就是章潔愛啊。」

  「小愛?!」

  「沒錯,我想如果連她都無法治愈那顆石頭的話,這世界上應該也不會有女人有那種能力了。」他肯定的道。

  「看樣子,你對小愛的評價很高?」吳紫儀不是不高興自己的好友被稱贊,可自己的男友這麼欣賞其他女人,還是讓她難免小小的吃味起來。

  「傻瓜。」他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在我心中最有魅力的女人是你。」

  她羞赧的紅了臉,「我知道你是在逗我開心,不過我很高興。」

  「我沒有逗你開心,那可是我的真心話耶。」他捧起女友的臉,認真的說:「紫儀,我愛你。」

  她感動得幾乎要流淚了,輕聲回應,「我也愛你。」

  她清秀的臉蛋宛若無瑕的百合似的,總是可以輕易的撥動他的心弦。

  丁庭宇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迫不及待的覆上她柔軟的紅唇……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結果呢?冷石怎麼回答?」她伸出手擋住他的唇。

  他吻了下她的掌心道:「他當然是拒絕了。」這不是令人意外的答案。

  「喔,也好,反正小愛現在也已經心有所屬了。」說真的,她也覺得他們兩個人滿相配的。

  「喔?她有喜歡的對象了?」據他所知,章潔愛對男人的印象似乎還停留在豬哥的階段。

  「對啊,我跟暖還自願當她的愛情顧問哩。」她微笑道。

  「那只能說他們沒緣分了。」可惜了,「不要說他們了,我們還是談談我們的事情比較重要。」

  「我們有什麼事情好談的。」吳紫儀在他熱切的注視下害羞的垂下羽睫。

  「當然啊,例如這個……」他這次不再讓她阻擋,低下頭吻上了她嬌羞的唇片,開始跟她「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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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也納森林裡悠揚的音樂聲該是賞心悅耳的,但是章潔愛今天卻是一點兒聆聽欣賞的心情都沒有。

  此刻她的腦中只有「緊張」兩個字,除了緊張之外,還有一些些的期待。

  不知道她這次到底可不可以出擊成功?

  這可是她這輩子所作的最大決定了。

  她拿起面前的春藥猛灌了口,她現在很需要藉助酒精的力量壯膽呵。

  搖了搖杯子,她又狠狠的灌了口。

  「你喝得太快太急了。」Kin微笑的提醒她。

  「呃……沒辦法,誰叫這調酒這麼好暍。」她有點?尬的道。

  「Hermit的手藝的確非凡,不過,我想最主要應該要看品酒人的心情吧。」他看了看她對面的座位,「介意嗎?」

  她搖頭道:「請坐。」她正需要人陪伴,好?解緊張的情緒。

  「今天自己一個人來?」他微笑的瞅著她。

  「嗯,我今天想要一個人靜靜。」畢竟明天她就要去做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總要沈澱一下心情。

  「有心事嗎?或許我可以當一個很好的傾聽者。」Kin眯起迷人的眼眸笑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他就像個大哥哥似的,給人一種舒服的安全感。

  「老板,你真好,要是他也像你這樣友善就好了。」她有感而發的說。

  「他?」是那個「加勒比海冰山」吧?自從那天他看到他們在酒館內的「第一次接觸」,就早有預感那會是個美麗故事的開始。

  「嗯。」章潔愛點點頭,又喝了口酒,歎道:「從來就沒有一個男人對我這樣冷酷淡漠,拒我於千裡之外,但是我偏偏就是喜歡他,真是自討苦吃呵。」

  「有時候看到的事實並不等於事實。」

  「看到的事實並不等於事實?老板,你說話好有哲理,我不太懂耶。」她開始覺得酒精在她的腦袋中發酵。

  「很簡單啊,就跟你一樣。」他拿她做例子,「雖然外表給人家開放冶艷的感覺,但是事實上卻完全不同,是個單純天真的小女孩。」

  她詫異的睜圓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老板,你說得真準,從來就沒男人這麼了解我耶。」包括他,都以為她是個隨便的女人,唉。

  「呵呵,我只是善於觀察罷了。」Kin莞爾一笑。

  「唉,要是他也這麼懂我就好了。」她垂下長睫,感歎的道。

  「放心,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看到事實。」

  「那我希望是明天。」沒錯,那可是背水一戰呵。

  「不要急,你會得到你要的『事實』的。」Kin的神情有種洞悉一切的了然。

  「老板,是不是會攝影的人,比較懂得看透人心啊?」她好奇的問。

  那一片釘滿照片的牆壁,真的讓人很難栘開視線。而她也從James口裡知道,那些照片都是Kin從世界各國照回來,或者他為酒館一些特別的客人而拍的。

  Kin口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迷人的瞳眸更加的深邃了。

  「或許是我看過太多故事了吧。」他收起讓人捉摸不定的神情,重新揚起一抹無害的笑容。

  「每張照片都代表一個故事嗎?」哇,真浪漫耶。

  「是的,每張照片都代表一個美麗的故事。」他肯定的點頭。

  「是嗎?有一天,希望我也可以成為其中一個美麗的故事。」章潔愛著迷的看著那片牆壁。

  「會的,會有那一天的。」Kin彎起唇道。

  他幾乎已經可以看到那片牆上又釘上一張新的照片,那是她和那個男人的美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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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8-11-7 11:06:15


  還是不舉……

  冷石神情僵硬,英俊的臉上籠罩著陰沈的烏雲。

  沒想到他那總是可以讓女人欲仙欲死的男性雄風,竟然連試了好幾個女人都呈現同樣的結果——罷工。

  這對一向以自我掌控能力高強而自豪驕傲的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不可饒恕的「缺陷」。

  更氣人的是,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成一個性無能的窩囊廢。

  是因為太久沒用嗎?還是因為……她?!  

  想到那個在他平靜生活中投下大石頭的女人,他原本死氣沈沈的亢奮竟在瞬間生氣勃勃、昂首挺胸了起來。

  「該死!」冷石猛的爆出一聲低咒,充滿了懊惱的火焰。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下次我肯定不敢再犯了。」站在他面前的部屬緊張的猛發抖。

  依照往例,只要犯錯的員工沒有一個不是慘遭開除的命運,他幾乎也可以預知自己的下場了。

  該死!沒錯,答案就在她身上。

  冷石發火的感受著自己腿間的騷動,那是專屬於對她的欲望。

  打從那一天之後,他的一切就不再正常過,簡直就是該死的失序。

  「該死!」他又咒?了聲。

  「總裁,請你不要再罵我了,我、我自動請辭就是了。」那女職員被他咬牙切齒的恐怖神色與高亢的咒罵聲嚇到最高點,嗚咽了聲,轉頭跑出了總裁辦公室,回座位收拾東西去了。

  「她干麼?」冷石現在才發現剛剛有個人站在面前。

  「呃,總裁,你剛剛不是在暗示她滾蛋嗎?」胡秘書法怯的回答,就怕掃到台風尾。

  他皺起眉頭,「我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你剛剛咒罵得很大聲,所以……」她略略詫異的看著上司,他這陣子真不是普通的奇怪哩。

  咒罵?該死,他不小心把心底想的話給說出來。

  他掩飾失常?尬的板起臉,「沒事了,你下去吧,還有,叫她重新給我一份企畫報告。」

  「總裁,你沒有要開除她?」這可是天下奇聞呵。

  「什麼時候你開始質疑起我的命令了?」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沒、沒有,我馬上照總裁的吩咐去做。」胡秘書趕緊低垂下頭,快速的退了下去。

  一待胡秘書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冷石偽裝的平靜嚴肅馬上破功,波動的情緒明顯的呈現在臉上。

  天,再這樣下去,他的一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了。

  不行,他不能讓自己再受到她的影響,一定要徹底將她自自己的腦海中拔除才行。

  冷石暗暗下定決心,拿起電話,正要繼續撥打著眾多倒貼女人之一的電話時,內線響了起來。

  「什麼事?」他的聲音蘊含著暴風雨前兆的陰沈。

  「總、總裁。」胡秘書害怕的吞了口口水,「那、那天那位小姐……」

  「話說清楚點,胡秘書,你越來越不專業了。」他嚴厲的道。

  「是。」她一凜,連忙恢復正常一點的語氣,「那位章潔愛小姐又來了,請問總裁該如何處理?」

  該死,她又來做什麼?

  「跟她說我沒空。」他壓抑住心底想見她的欲望,淡淡道。

  「可是……可是她被一群男人包圍……」

  又來了。

  「我知道了。」懊惱的掛上電話,他用自己都想像不到的速度沖下樓。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點都不希望她被其他男人包圍住。

  「小姐,我請你看電影好嗎?」

  「我請你喝咖啡。」

  「那都不好,跟我去遊車河吧。」

  一堆男人七嘴八舌的在章潔愛耳邊提出邀約,她聽得頭昏腦脹的快昏倒。

  「你在搞什麼?」冷石輕易的就排除了重重包圍,一把將她給拉出人群。

  「冷石?!」她喜出望外的睜圓了眼,精神都來了。

  「跟我來。」他淡淡的道,瞪了一眼羨慕的望著他的其他男人,攬住她的手腕往外走。

  「等等,走慢一點嘛。」她必須小跑步才跟得上他的步伐。

  驟的,他頓住了身形,她的鼻尖差點撞上了他結實的身軀。

  「呃,我只是叫你走慢一點,不是叫你停下來啊。」她看著他轉過來的鐵青神情,??的道。

  「以後不許你再出現在我們公司周圍。」冷石咬咬牙,想到她被那些男人垂涎的模樣,就讓他不由自主的火冒三丈。

  「好吧。」

  可聽她爽快的答應,又讓他有點不是滋味。

  「很好,記住你的承諾。」可惡,他干麼要覺得不爽?

  「但是——」

  但是?他本欲離開的腳步停頓了下來。

  「今天你要陪我。」章潔愛懇求的瞅著他。

  不行,他該拒絕的……「去哪裡?」該死,嘴又自動開?了。

  「馬上你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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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是太開心了。

  原本以為他會拒絕她的要求,沒想到他竟然答應得這麼爽快,甚至連追問都沒有就跟著她走。

  天,這算不算是好的兆頭?

  章潔愛偷偷的窺視了下定在旁邊的冷石,心中漲滿對他的濃濃愛意,視線不由得自他如雕像般英俊的側臉緩緩的往下栘去……

  他有著寬厚的肩膀,堅實的肌肉線條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贅肉,宛若獵豹般的優雅矯健。

  看著他用修長的手指撥開掉落在額際的發絲,她不禁想像著如果被那雙手臂擁抱在懷中,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滋味呵……

  「你在看什麼?」好像口水都要流出來似的。

  「呃,沒、沒有啊。」她?尬的紅了紅臉,趕緊移開目光。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正對他的身體起遐思的話,他肯定會對自己更加的扣分的。

  「現在呢?」在陪了她逛遊樂園、看電影之後,真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名堂。

  「現在……」轉了轉眼珠子,她彎起紅唇,指指前面擠滿年輕美眉的地方,

  「去那邊。」

  冷石微微蹙眉,望向她所指之處,「拍大頭貼?!」

  「是啊,很好玩的喔。」她一直幻想可以跟他合拍大頭貼,好像一對真正的情侶一樣。

  「愚蠢。」這種年輕女生喜愛的玩意兒,一點都不適合他。

  他想都不想就將腳步往另一個方向栘動。

  「等我一下嘛。」章潔愛趕緊追上他,委屈的噘起唇道:「拍個大頭貼其實花不了太多時間的……」

  「我今天已經花太多時間了。」他強迫自己不要心軟,冷酷的說:「遊戲到此為止,你記住答應過我的話。」

  他要走了?

  不行啊,她最重要的一步還沒有進行到啊。

  「慢著——」她想都沒想就拉住他的手臂。

  他停下腳步,皺眉望向那只拉著他的小手。

  糟糕,他生氣了……

  「哎喲,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她連忙彎下腰抱著肚子,裝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你怎麼了?」他的心猛的一揪,雖然臉上依然是冷酷的模樣。

  「我、我肚子好痛,廁所……」章潔愛偷偷的自睫毛下瞄了他一眼,又痛苦的閉上眼睛。

  「廁所?」冷石迅速的梭巡著周遭可能有廁所的地方……「去店家借一下吧。」

  「不、不行啦,那樣太丟臉了。」怎麼可以去店家借哩。

  「丟臉也沒辦法。」總比拉在褲子上好吧!

  「不要啦,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很重面子的嗎?我不要。」

  「那你想要怎樣?」這女人,怎麼這麼頑固?

  「去那邊……」她佯裝勉強的指向一旁的建築物。

  他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賓館?」他怔愣了下。

  「嗯……那裡面有廁所……」\,這樣不知道會不會太假?

  他皺起了眉頭,仿佛正在衡量這提議的可行性。

  「哎喲,我的肚子,真的好痛,快要來不及了……」看到他的遲疑,她故意加強了難受的表情跟音調。

  冷石看了眼她蒼白的臉蛋,咬咬牙,伸出手扶起了她,快步的往賓館走去。

  這是問電腦選房的賓館,所以不用經過櫃台,直接就可以進入房內,以注重客人隱私為特色。

  隨便挑了間房間之後,他毫不停頓的直奔入電梯,帶著她進入房內。

  「到了,你快點去廁所吧。」他一進房就道。

  「喔,好、好的。」她抱著肚子往廁所沖了進去。

  演到這個地步,還是得進去廁所沖沖馬桶才算數?。

  章潔愛才進到廁所中,就馬上挺直了脊椎,哪還有剛才彎腰喊痛的模樣。

  不過用這種拉肚子的招數把他騙到賓館來,好像有點損害她的形象呵。

  不管了,能夠把他騙進來才是重點,至於過程,那不重要啦。

  只不過,等下要怎麼對他展開行動呢?

  在心中復習了一下冷暖教她的那幾招。幸好有她,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做哩。

  不過光想到她教的那幾招,就足以令她臉紅心跳了,真要執行起來,可能她的心髒都會停止哩。

  章潔愛站在馬桶前,幻想著跟冷石相擁的畫面,一張臉又熱又紅,連呼吸都感到困難了起來。

  「你沒事吧?」低沈的嗓音自外頭傳了進來,暫時打斷她腦海中的旖旎畫面。

  「呃,我、我沒事,我很好。」她連忙朝外頭應了聲,按了下馬桶的沖水鈕,隨即走出了廁所。

  「肚子還在痛?」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兒冰冷。

  「上過廁所之後就不會了。」奇怪,他好像在生氣?

  「是嗎?你拉在褲子上嗎?」他又問。

  「當然沒有。」她?尬的反駁,拜托喔,她就算是真的肚子痛,也絕對不會拉在褲子上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坐在馬桶上,也沒有拉在褲子上,然後你肚子就突然不痛了?」他的聲音自齒縫中進出來。

  「你,你在說什麼啊?」她有點心虛的道。

  冷石面無表情的用下巴努了努廁所的方向。

  她納悶的將視線轉過去。

  這一瞧,她的心髒幾乎要從喉嚨蹦出來。

  糟、糟糕,這個廁所的隔間玻璃怎麼從外面看是透明的,根本就可以把人在裡面的活動看得一清二楚嘛。

  「這就是情趣賓館的好處。」他嘲諷的道。

  「我、我可以解釋的。」真慘,她真的不能說謊,一說謊就突槌。

  「我不想聽。」他冷漠的掏出錢放在床頭櫃上,「你想在這裡待多久都可以,我不奉陪了。」

  怎麼辦,他真的發火了。

  看著他堅決轉身離開的背影,她焦急的咬著下唇。

  不行,好不容易才「請君入甕」的,現在如果就這樣讓他離開,那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等等,你不可以走。」她邊喊邊奔上前想要阻止他,結果不知道被什麼給絆了一下,她整個人往冷石的方向倒撲而去。

  瞬間,她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但是並沒有感受到撞到地板的疼痛,反而是壓在一副結實身軀上的溫暖觸感。

  「該死!」她似乎就是「麻煩」的同義詞。

  只要跟她在一起,總是會破壞他平穩優雅的姿態。

  而更該死的是,他那原本堅持休兵的男性象徵,卻在接觸到她的同時赫然挺立,蓄勢待發。

  「\,對不起……」俯身望進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眸,章潔愛幾乎看呆了。

  「下來。」天,要是她繼續壓在他身上的話,他無法保證自己可以保持自制。

  「我不要。」這可是太好時機,怎麼可以放過!

  「不要?!」他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是時候進行下一步計畫了。

  她深吸口氣,低頭吻上了他性感迷人的雙唇。

  這次沒有上次的匆忙笨拙,只有更讓人心蕩神馳的生澀嬌羞。

  從未有過的情欲狂潮席卷過冷石的每一根神經,胯間驟的緊繃疼痛,哪還有什麼失去功能的跡象?

  該死,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從來沒有享受過性愛的小男生似的,仿佛下一瞬間欲望就會宣洩爆發。

  而更讓他「難受」的是,章潔愛的手此刻正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滑,解開了他的褲扣,拉下拉鏈。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嘎啞著聲音道:「還不快點住手。」

  她微微抬起了嫣紅的臉蛋,俯視著他,「冷石,我喜歡你。」

  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這樣對他表白,但卻同樣的震撼著他的靈魂。

  「沒有用的。」他強迫自己冷漠以對。

  「不管你怎麼拒絕我,我就是喜歡你,就跟人每天要呼吸一樣,是沒辦法停止的。」她認真的道。

  她的瞳眸是如此的清澈瑩亮,美麗的臉龐是如此的性感撩人,再加上她柔軟姣好的身體曲線,天,要拒絕她簡直就比登天還難。

  冷石還來不及反應之前,章潔愛的手又開始動了起來。

  「你做什麼?」該死,他快要無法克制自己了。

  「我……我也不知道。」她就是無法遏制的想要碰他。

  緊張的情緒此刻已經被不由自主的反應所取代。

  對男女之間毫無經驗的她,直覺的將手探入他的褲中,朝那灼熱的硬鐵怯怯的撫去……

  「再不住手,你會後悔的。」斗大的汗珠自他的額邊冒出,他堅硬的身軀勉力克制而十分僵硬。

  「不會的,我永遠都不會後悔的。」她早就認定了他是她這輩子唯一的愛戀。

  她的手雖因為緊張而微微冰冷,但卻帶給他烈焰般的熾熱。

  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硬挺在她的手底下因得不到?解的巨大疼痛。

  早已脆弱不堪的自制力,霎時崩潰。

  「該死!」低咒了聲,他一個翻身,將原本在他身上的她給壓在身下。

  「這是你自找的。」他濃重的鼻息噴在她發燙的臉頰,嘎啞的聲音蘊含著濃濃的情欲。

  一陣輕栗竄過她的身子,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他充滿侵略性的黑眸,讓她感到自己是個性感無比的女人。

  沒有讓她有太多時間思考,他的吻已經宛若狂風暴雨似的落下,比起之前的吻來得狂熱與激烈許多,讓她幾乎要無法承受的嬌吟出聲。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吻也可以讓人感到被火焚燒般的熾熱難耐,他的每一個碰觸就像一簇簇的火苗,在她體內點燃無以復加的火焰。

  「天……」她可以聽到一陣陣嬌喘自自己口中輕吟而出,那根本一點都不像是她的聲音,是那麼的陌生,又那麼的煽情,讓她白皙的肌膚被嬌羞染上片片嫣紅。

  冷石的唇角微微往上勾了勾,對於她的反應感到滿意極了。

  此刻的他,腦海中不再有抗拒排斥,只有占有的欲望。

  他要她。

  沒錯,他該死的要她。

  而那早已經因為堅硬膨脹的巨大,則是最好的證明。

  冷石的手撩起了章潔愛的衣衫,解開她胸衣的前扣,在她感到冰涼空氣接觸之前,灼熱的大掌已經蓋住了她聳立的渾圓。

  她的胸脯是如此的柔嫩緊實,他可以感受到那輕顫的蓓蕾在他指尖的撥弄下驟然挺立,讓他更加愛不釋手的逗弄著。

  「不、不行?……」她緊咬著牙,就伯自己會因為這從未有過的感受而尖叫出聲。

  「舒服嗎?」他看著她忍受著情欲的臉龐,胯間的脹痛更加劇了。

  她羞赧的緊閉著眼,不好意思望向他,更別說回答了。

  不回答代表默認,他輕笑了聲,低下頭,用唇代替手,含住了她嬌嫩挺立的渾圓。

  濕熱的氣息包圍住整個蓓蕾,她這次再也無法克制的驚呼出聲。

  她的雙手緊緊的攀住了他的肩膀,在他結實的背肌上留下一道道的指痕。

  上帝,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體內那一波波的超速快感給淹死了啊。

  「摸我。」他的聲音因為欲望而痦痘,卻也顯得更性感。

  她紊亂的腦袋根本沒辦法消化他的「命令」,還在茫茫然不知狀況的時候,他已經下耐煩的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硬挺撫去。

  他的火熱猛的灼燙她的手,讓她縮了縮手,但隨即又被他給壓回了原位。

  她怯怯的握住了他的硬挺,不知所措的停頓著。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裝做不經人事,他依然被她的羞澀所感動。

  「我……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舒服?」天,這種話實在難以啟齒。

  冷石微微扯唇,修長的手指撚住了她的乳尖上下移動著,在她耳邊呢喃道:「像這樣……」

  他的逗弄讓章潔愛弓起了身子,整個人陷入了狂亂的情緒,哪還顧得到他的教導。

  嬌喘??不斷的自她微啟的紅唇逸出,叫他再也無法忽視自己的需求,即使他莫名的在意她的感受。

  「石……我、我好熱,好難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仿佛連她都不認識自己了。

  「該死,我忍不住了。」凝視著她沈浸在情欲中的性感臉龐,冷石低吼了聲,將自己置身在她的雙腿間,灼熱的男性象徵朝著她誘人的柔軟濕潤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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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8-11-7 11:06:42


  「鈴鈴鈴——」

  霍的鈴聲大作,將亟欲宣洩情欲的冷石震醒。

  「該死!」冷靜的因子因為尖銳的鈴聲而重新回到他那顆被欲火焚燒占領的腦袋中。

  「石……」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章潔愛,半睜著迷蒙的雙眼看著他,讓他幾乎又要忍不住欺上前去,不顧一切的占有她。

  「起來,遊戲結束了。」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恢復平淡。

  她眨眨眼,困惑的道:「什麼?」  

  他睇了她充滿誘惑的身軀一眼,隨即趕緊撇開視線,以免把持不住。

  「失火了。」他還是無法百分百掩飾住聲音中的嘎啞。

  失火了?是呵,她的確是著火了,在他的碰觸之下……等等,失火?!真的失火了?

  「你再不起來,等下可能得跳窗了。」冷石站起身,整理半掛在自己身上的衣服。

  呃,他怎麼這麼快就恢復「正常」,而且還不理她的轉身就走?

  章潔愛猛的跳起身,看到自己一身淩亂的衣衫,白皙的臉蛋紅了紅,剛剛那一幕幕火熱的畫面閃過腦海,讓她更蓋了。

  天,她剛剛還真像個蕩婦一樣,真不敢相信那會是她。

  想起他在她身上喘息緊繃的模樣,她的臉又情不自禁的發燙著。

  那是怎樣絕妙的滋味啊。

  若是一直進行下去的話,又會是怎樣的感受……

  真羞死人了,她怎麼會對剛剛的事情那樣的意猶未盡?

  「還不快走?」就在她還陷於自己的遐思之中時,冷石的聲音冷冷的自門邊傳來。

  她猛的回神,連忙跟上了他,在鈴聲大作中,自樓梯順利的離開了賓館。

  「真是好險,幸好只是小火災。」站在賓館前看著冒煙的頂樓窗戶,章潔愛伸手拍拍胸脯。

  「的確是好險。」冷石話中有話的接腔。

  若不是這火來得適時,他現在可能已經在賓館房間的地板上占有了她吧。

  她偷偷的瞧了他一眼,心中想的可跟他完全下同。

  這場火來得實在不是時候,若不是這場火,她早就完成今天的進攻計畫了。

  臭火災。

  「呃,現、現在呢?」她看著他毫無表情的側臉,期待的問,是不是要轉移陣地繼續啊……

  「現在?」他眯了眯黑眸。

  她認真的點點頭,「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他淡淡扯唇,「不是『我們』,而是『你』該實現你承諾的時候。」

  嗄?不會吧,就這樣?

  她愣愣的看著他背過身去,「等等,你要去哪裡?」

  「去你承諾不會再出現的地方。」冷石沒有停下腳步,一下子就消失在觀看火災的人潮之中。

  而被獨自留下來的章潔愛則是久久無法釋懷。

  懊惱的看著冒煙的大樓,她仰天?喊,「還我的愛情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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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敗垂成?!」冷暖瞪圓了眼,驚呼出聲。

  章潔愛點點頭,沮喪的道:「原本一直都很順利的,沒想到最後……都是那場火啦。」害她又失敗了。

  「這麼說,有進行到最後??」她眸中閃過一絲興味。

  章潔愛臉一紅,回避著她的視線,「哎呀,反正就是沒成功啦。」

  「少來,這樣就想唬弄過去啊?快快招來,感覺怎樣?那個男的技術如何?」冷暖將她的臉扳回來直視著,好奇的問。

  章潔愛的臉更紅了,?尬的道:「你不要問了啦,那種感覺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真是不夠朋友,虧我還這樣努力幫你,沒想到你過河拆橋,連分享心得都不願意。」冷暖將臉撇開,佯嗔道:「算了,我不理你了。」

  「暖……」她無奈的看著鼓起腮幫子的好友,歎口氣道:「好嘛,說就說嘛。」

  「真的?快點告訴我,那個男的身材怎樣?滋味如何?」冷暖馬上又興高采烈的追問,哪有一絲一毫的怒意。

  真是的,誤交損友呵。

  章潔愛苦笑的搖搖頭,回想起那香艷火辣的纏綿,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而體內好不容易乎息的火苗,又開始騷動了起來。

  「喂,你在干麼?臉這麼紅!」冷暖俯身向前,用手觸了觸她的臉蛋,驚呼道:「哇靠,你的?燙得都可以煎蛋了。」

  「神經,哪有啦。」她不好意思的拍掉好友的手,自己用兩手包住臉頰。

  \,還真的咧。

  「好吧好吧,不逼你說了啦,光看你的反應就可以知道那個男人讓你有多『滿意』了。」冷暖取笑她。

  「臭冷暖,就是喜歡笑人家。」她嗔道。

  「我哪有啊,我是充滿同學愛,才會問東問西啊,現在知道你會『性福』,那我就放心了。」冷暖口氣裡還是充滿捉弄的意味。

  「那我還要謝謝你哦。」真是個好奇的好理由。

  「當然,計謀可是我出的咧。」她得意的抬高下巴,不過隨即又垂下臉道:「不過不用謝啦,畢竟沒到最後都不算成功。」

  「對啊,怎麼辦,我還答應他,以後下會出現在他們公司周遭。」章潔愛有點後悔了。

  「這點簡單啦。」她揮揮手道。

  「真的?怎麼說?」

  「你只是答應不出現在他們『公司』的四周,又沒說以後都不出現在他面前,大不了等他離公司遠一點之後再出現不就得了。」唉,戀愛中的人好像都會笨笨的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要她解釋。

  「對喔,我怎麼這麼呆。」章潔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

  「你呆的地方還不只這點咧,那時候你就該好好把握機會,縮短享受的時間,先生米煮成熟飯才對。」冷暖趁機又調侃了下她。

  「那種事情怎麼控制得了啊。」她沒好氣的道:「誰知道他回復得這麼快,奸像那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看來,你勾引男人的技巧有待磨練。」

  「怎麼磨練啊?」她才不想隨便找個男人練咧,雖然她要找實在是太簡單了。

  「那簡單。」

  「又簡單?」

  冷暖的唇角緩緩泛起一抹笑,「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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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冷暖的家?

  章潔愛坐在客廳四處張望著,說來也很奇妙,她跟冷暖雖然是感情深厚的好朋友,但是卻從來沒有到過她家。

  比起來,吳紫儀則因為男友是冷暖哥哥的好友,所以還偶爾會來。

  這也不能怪她啦!因為聽說冷暖有個難纏、討厭人來訪的哥哥,所以?,她自然能不到她家就不到她家。

  \,不過,這樣好像不是好朋友交往之道喔,呵呵。

  她好笑的在自己的心中想東想西之際,冷暖已經興匆匆的拉著父親來到客廳。

  「爸,這是我的好朋友章潔愛。潔愛,這是我爸。」冷暖替他們互相介紹。

  「伯父好。」章潔愛連忙站起身,恭敬的問候。

  「你好。」冷中哲微笑回應,「你是小暖的同學嗎?以後要常常來我們家走動喔。」

  「好。」他的笑容和藹可親,舒緩了章潔愛緊張的情緒。

  沒想到暖的爸爸長得這麼帥喔,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身材也一點都沒變形呢,看了看,她想暖應該是像媽媽吧,比較秀氣。

  不過,她怎麼覺得他很眼熟呢?好像在哪裡看過似的……

  她納悶的想了一會,突地用拳頭擊了下手掌心,對喔,他跟冷石長得好像喔,只不過他的臉上多了冷石所沒有的溫暖笑容。

  如果冷石常常笑的話,一定也是這麼迷人的吧……

  「小愛?」冷暖對看著冷中哲發呆的章潔愛揮了揮手,打趣道:「喂,是不是我爸太帥了,所以讓你看到出神啊,該不會你想移情別戀了吧?」

  「呃,對不起,我剛剛在想事情。」章潔愛偷偷的用手肘撞了下冷暖,回敬她的調侃。

  「沒關系,能夠讓小女生看到出神,這可是我這個歐吉桑的榮幸呢。」冷中哲微笑道。

  「伯父看起來還很年輕,根本就不是歐吉桑啦。」章潔愛也被他的笑感染得彎起了紅唇。

  好像,真的好像喔。

  她又看呆了。

  「好了啦,你們不要這麼客套,太生疏了。爸,她是我朋友,你可不要動歪腦筋喔。」冷暖佯裝嚴肅的警告。

  「暖。」章潔愛?尬的低吼了聲。

  「別介意,我這個女兒就是喜歡亂說話。」冷中哲倒是習慣了。

  「呵呵。」冷暖吐吐舌,「好啦,言歸正傳,爸,我們今天是有事情要拜托你的啦。」

  「喔?」他挑起眉,「是什麼事情啊?」

  \,這好奇的模樣倒是跟冷暖很像,章潔愛想。

  冷暖?昧的笑著,「我們要藉助你的專長?。」

  「我的專長?」他用手托腮想了想,霍的笑道:「我知道了,你們是要我教你們怎麼擄獲男人對嗎?」

  呃,這冷伯父還真開明嘛。

  章潔愛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長輩。

  「沒錯。」冷暖彈了下手指,「還是爸聰明,不過,不是我們,是她而已。」她將章潔愛推到父親面前。

  「呃,伯父,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章潔愛困窘的開口。

  「這有什麼問題,包在我身上,你們想要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嘿,反正他今天剛好沒約會,他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爸,小愛喜歡上一個超級難纏的酷哥,不管用什麼方法都釣不到他,你就站在男人的角度幫我們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才好。」冷暖幫章潔愛開口。

  「這樣啊……害我以為我有機會了咧。」他打趣道。

  呃,這種喜歡說笑的性格跟冷暖也好像。

  章潔愛又多了項發現。

  「可惜你早生了幾十年啦。」冷暖吐槽父親。

  「錯,沒有幾十年,只有二十幾好吧。」他可是對年紀很敏感的。

  「二十幾也是幾十啊。」

  厚,這對父女還真是寶一對哩。

  「糟糕,我不能跟爸再抬槓了,我等下還要出門咧。」冷暖低頭看了下腕表,匆匆忙忙的往樓上跑,「我先去梳妝打扮一下,爸,你先教教小愛喔。」

  「暖——」這個冷暖,真的打算把她一個人丟下來啊!

  「好吧,既然我的寶貝女兒這樣拜托了,我們就來聊聊那個男人吧,這樣我也好對症下藥。」冷中哲和藹的笑道。

  章潔愛看了眼冷暖消失的背影,只好點點頭坐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等等,你是說你跑去公司對他發表了『愛的宣言』?」他打斷了說到一半的她問道。

  \,這情節怎麼很耳熟?

  「嗯。」她不好意思的點頭。

  「好,繼續。」他深思的摸了摸下巴。

  她又繼續說了下去。

  「慢著,」他又插話問:「你跳上他的車?」

  「是啊。」

  這跟他那個冷面兒子遇到的情況根本是一模一樣嘛。

  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

  若不是世界上真有這麼巧合的雷同情節,那就是……他倆根本就是男女主角。

  他唇角泛起一抹賊賊的笑容,「?,我說小愛,我可不可以問你,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啊?」

  「他叫冷石。」她不疑有他的照實告知。

  賓果!「哈哈哈——」冷中哲忍不住捧腹笑了起來。

  「呃,伯、伯父,你怎麼了?」奇怪了,他怎麼突然笑得這麼大聲啊?

  「沒、沒事。」他擦了擦因為笑得太用力而沁出淚來的眼角,忍住繼續笑的欲望道:「小暖還不知道他的名字是嗎?」

  「嗯,她沒問,我也沒說。」名字有這麼重要嗎?

  「呵呵,難怪。」要是小暖知道的話,肯定會拿來當做威脅兒子的把柄。

  「伯父,請問我是不是說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怎麼他的反應她一點都搞不懂呢?

  「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他興奮的傾身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道:「我還要多謝你呢。」告訴他這樣一個大新聞。

  原來把他那個龜毛兒子搞得魂不守捨的女人就是小暖的朋友啊,真是巧呵。

  「呃,伯、伯父?」這到底是怎樣的狀況?怎麼她一直搞不清楚。

  「乖,以後你就要改口了。」他看著她,真是越看越喜愛。

  滿分,這樣的女孩當他冷家的媳婦一定很有趣。

  天,該不會伯父也跟其他男人一樣,對她……章潔愛看著正對著自己綻著滿臉笑意的冷中哲,又低頭看看他緊握著自己的大掌,?尬的笑笑。

  糟糕了,這下她該怎麼辦才好?總不能像對其他男人一樣的硬推開他吧……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同時,一陣低吼聲驟的響起,讓她嚇了一大跳。

  「你們該死的在干麼?」冷石一進客廳就看到父親色迷迷的抓著章潔愛的手,眉頭禁不住緊緊的擰了起來。

  這聲音超熟悉的,難道是……不會吧?!

  章潔愛連忙轉過頭朝門口處望去,心髒差點就從喉頭蹦出來。

  真的是他!冷石。

  「喔,我們冷面王子回來啦。」冷中哲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狡詐的笑容,「過來,我來替你介紹我的新朋友。」他握著章潔愛的手還是沒松開。

  「不用了,我沒興趣。」冷石的視線如刀刃般緊盯著父親握著章潔愛的手,冷冷的道:「不過這裡是家裡,爸,你也該節制點。」

  該死,他干麼要這麼在意他們兩個人的關系。

  「不是的,你誤會了,我跟伯父——」等等,爸?!章潔愛驚愕的微張開著嘴,「你們是父子?!」

  「是啊,他就是我那個陰陽怪氣的兒子,也就是小暖的哥哥。」冷中哲朝她眨眨眼,笑得賊兮兮的。

  天?,那她剛剛說的……

  她臉頰倏的飛紅,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呃,我、我看我先回去了。」還是先逃離現場再說。

  「不要走嘛,我們還沒聊完呢。」冷中哲故意將手搭上她的肩膀,「我覺得我們很投緣,一定可以相處得很好。」意思就是不會有公媳問題。

  章潔愛困窘的瞄了眼他搭在自個肩膀上的手,正想不著痕跡的移開時,冷石已經受不了的走上前將她自冷中哲的「掌握」中扯開。

  「你干麼?」冷中哲佯裝不悅的板起臉。

  「她不適合你。」

  「奇怪了,你一向不過問我的交友對象,這次為什麼破例了?」冷中哲故意問。

  冷石的眸底閃過一絲?尬,不過隨即恢復平常模樣的故做無事,「她太年輕,都可以做你女兒了,而我一點都不想自己成為外界的笑柄。還有,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你憑什麼這樣指控她?你認識她?」真好玩,冷中哲有點玩上?了。

  「我……總之她只是個花癡。」該死,原來她的對象不只他一個。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章潔愛忍不住開口抗議,「我不是那種女人。」

  「不是嗎?既然如此,你怎麼解釋這一切?」冷石危險的眯起黑眸,不得不在心中承認,自己看到她跟父親在一起時的模樣,簡直就要氣瘋了。

  「我——」

  「她干麼要對你解釋?她是我的客人,你快點跟她道歉。」冷中哲搶在她之前開口。

  「不、不用了。」她站在這兩個男人中間,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過更慘的是,她在他心中的評價可能更低了。

  「怎麼可以不用?以後你們可是會常常見面的,說不定還會住在一起耶。」冷中哲話中有話。

  住在一起?「你是認真的?」冷石咬咬牙,一股酸意在胸腔爆發。

  「當然。」他看到兒子殺氣騰騰的目光,差點就要破功笑出來。

  好險,忍住了。

  「我絕對不會答應的。」冷石沈聲道。

  「你以為你阻止得了嗎?」他還是忍不住揚起了唇角。

  傻兒子,他真想叫他現在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副嫉妒得快發狂的模樣。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試試看。」冷石強硬的回應。

  「等等,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啊?」章潔愛打斷他們的對峙。

  「不要管他,來,小愛,我們繼續聊。」冷中哲伸出手去想要拉回她,卻被冷石給挺身擋住。

  接著,他不發一語的拉著她轉身就走。

  而剛蹦蹦跳跳下樓的冷暖,看到的就是冷石拉著章潔愛離開的背影。

  「喂,你拉我的朋友去哪裡啊?」她朝著他們大喊,但兩人都沒理她。

  「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一頭霧水的轉問在一旁笑得嘴都合不攏的父親。

  冷中哲一副先知者的模樣,「這個嘛……小暖,你就快要有個嫂子了。」

  「嫂子?!」她驚愕的瞪圓了眼,看看他們離去的方向,又看看父親。

  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了啊?真可惜.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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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8-11-7 11:07:07


  銀色的車身疾速奔馳,隆隆的引擎聲浪跟煞車時輪胎抓地的?嘎聲,更展現了跑車的性能與價值。

  能夠擁有這樣一輛名貴跑車該是許多人心中的夢想,即使不能擁有,可以坐上一回也就心滿意足了。

  可坐在車內的章潔愛卻完全不這麼想。

  車子在急彎的山路上馳騁,讓她坐得頭昏腦脹,幾乎要忍不住吐出來了。

  「停——快停!」真糟糕,她快不行了。

  冷石斜睨她一眼,沒有應聲,反而踩死了油門。

  「我、我想吐,快點停車啦。」他在干麼?再不停,她就要吐在車上了。

  「該死!」低咒了聲,車身一個甩尾,他將車精準的停在山壁邊的空地上。

  一等車停好,章潔愛搗著嘴連忙打開車門,踉踉??的下了車大吐特吐起來,差點連膽汁都嘔了出來。

  天,這還是她第一次暈車,可見方才他開得有多快多猛。

  她拍拍胸口,拿出紙巾擦了擦,好不容易暈眩的感覺稍稍退去,她無力的坐回車內。  

  「你沒事吧?」雖然本來並不打算管她死活,但看到她那張蒼白脆弱的臉龐,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關切詢問。

  他對自己如此的「軟弱」感到懊惱。

  「我沒事。」她擺擺手。

  真慘,竟然在他面前出這種糗,看來她又要被扣分了。

  偷偷的看了眼沈默下來的他,她真想拿出口氣清新劑噴一噴。

  「我問你。」他?地開口。

  「嗄?!」

  「你怎麼知道我家?又為什麼會認識我爸?」他犀利的目光射向她。

  「我、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你爸,否則我就不會跟他說那些話了。」想到自己對伯父滔滔不絕的訴說著對冷石的愛意,她就忍不住羞紅了臉。

  「是嗎?」他的臉色霎時沈了下來,猛的攬起她的手,咬咬牙道:「所以你本來是打算同時玩弄我們父子倆??」

  她驚愕的看著他發怒的俊容,有點不敢置信的問:「你在吃醋嗎?」

  如果是,那她可會高興的飛上天了。

  「胡說!你不要亂說話。」冷石被說中連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心事,難得的漲紅了臉反駁。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激動的模樣耶,這讓她對自己的猜測多了點信心。

  「若你不是吃醋,干麼要管我跟你父親做什麼?」她試探的追問。

  沒錯,這個問題他也問了自己上萬遍了。

  不過,他一點都不想知道答案。

  「該死,你以為你是誰?竟然敢自以為是的臆測別人的想法。」他眯起的黑眸中卷起危險的風暴,湊近她的臉狠聲道:「我最討厭像你這種女人。」

  討厭?雖然他不是第一次表明對她的沒興趣,但是這樣咬牙切齒、惡狠狠的對她說討厭,還是第一次。

  章潔愛不由得鼻子一酸,眼眶開始蓄水,隨即像洩洪似的滑落臉頰。

  「我、我只是希、希望你吃醋嘛,嗚……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哽咽的道。

  「哭也沒用。」冷石強迫自己忽視她的淚水,但卻該死的發現,她的淚水讓他整顆人煩了起來。

  該死,現在的冷石根本就不是冷石。

  那個對任何人的情緒都無動於衷的冷石跑哪裡去了?

  「我、我也不想哭,可是、可是就是停不下來嘛,嗚……」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卻總是擦不乾。

  看著她美麗的臉上布滿交錯的淚痕,他低咒了聲,抽了張面紙遞給她,「不要哭了。」

  她接過面紙,肩膀依然抽搐著。「誰要你對我這、這麼凶,嗚……人家只是、只是喜歡你,為什麼你對我不能好一點呢?」

  天,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那道防線在她的淚水下已經潰堤了。

  冷石生硬的臉部線條逐漸的柔和下來,他捧起她的臉龐,低喃道:「不要哭了。」

  他的溫柔讓她詫異的忘記了哭泣,直愣愣的凝望進那幽黑的眸底。

  一種奇妙旖旎的氣氛霎時充斥在車中狹小的空間,讓凝視著彼此的兩人體熱升高,呼吸急促,心跳聲在耳邊怦怦的響著。

  不知道是誰先伸出手碰觸對方的,等到他們發現時,已經緊緊的擁抱住彼此,再也無法掩飾對彼此的渴望。

  冷石黑眸中的冷酷淡漠,此刻已被灼熱的欲火所取代,他的呼吸沈重急促,俊薄的唇饑渴的吸吮著她嬌嫩的唇瓣。

  烈焰般的欲流在章潔愛的體內竄動,她纖細的身軀因為無法承受這過多的渴望而微微的輕顫著。

  座椅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調平下去,他結實的手臂輕易的就將她抱了過來,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這樣的姿勢實在?昧挑逗,她不禁嬌羞的紅透了臉頰,動了動臀部,低喃道:「這樣太重了……」真該早點減肥的。

  「不要動。」天,她每動一下對他就是種煎熬。

  「怎、怎麼了?」她動作馬上頓住。

  冷石深吸口氣,好下容易才將幾乎潰堤的騷動給控制住。

  他的模樣看起來好痛苦,一定是因為她太重了。

  「我、我馬上坐回去。」她又開始移動身子。

  「該死。」他低咒了聲,一把抱住她,將她的身子緊箍在懷中,以吻封住她的驚呼。

  他的舌頭鑽入她微啟的紅唇,挑逗的勾引著她羞澀的舌尖。

  她的思緒霎時紊亂成一團,再也無法思考,只能任由他在她身上點燃一簇簇的火焰。

  「天,你好甜……」他不捨的自她的唇上移開,隨即馬上找到替代品,愛戀的輕舐著她的耳垂。

  「啊……」章潔愛不自覺的輕吟出聲,自耳垂處傳來的熱流,酥麻了她的每一根神經。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硬挺正抵在她的腿間,刺激著她。

  他的兩只手不安分的兵分兩路,一手握住了她豐腴渾圓的胸脯揉搓著,一手則鑽入她的裙內,隔著棉質底褲,愛撫著她顫動濕潤的花瓣。

  「不行……那邊……」她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阻擋他,卻被他攔住。

  「那邊怎樣?」冷石壞壞的笑了笑,微微加快了手指的動作。

  「天——」她忍不住弓起了背脊,這樣陌生的感覺對她來講真是太過於刺激了。

  她感到自己幾乎要死在這種快感之下了。

  冷石沒有給章潔愛喘息的機會,修長的手指不再滿足於徘徊在底褲之外。

  他要直接感受她的情欲,感受她的溫度。

  「臀部抬高。」他的聲音因為克制而低嘎。

  雖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被欲火焚燒的思緒哪裡還能思考,她只能無意識的照做,將臀部撐起。

  就在同時,他的手已經迫不及待的將她的底褲褪下,在她嬌羞的想要並攏雙腿之前,將手采入了她的腿間,逗弄著她欲望的核心。

  她緊咬著下唇,美麗的臉龐因過度的快樂而痛苦的扭曲著。

  「求求你……」她不知道要哀求什麼,只知道體內的空虛只有他可以填滿。

  「告訴我,你希望我停止。」他的聲音充滿壓抑的痛苦,他知道現在只有她可以阻止他,又或許連她都無法阻止……

  她俯視著他因情欲醺然的英俊臉龐。

  是因為她而讓他變成這樣的嗎?

  那性感的唇紅潤微腫,深邃的黑眸燃燒著熊熊火焰,他渾身的肌膚幾可燙人。

  沒錯,是她讓他變成這樣的,而她對這樣的結果感到滿足驕傲。

  「不、不要停止,求求你,我……我要你。」她顧不了矜持了。

  她就是要他。

  「天,你會後悔的。」冷石咬緊牙關,在理智與放縱之間掙紮。

  「我不會後悔,石,我要你,這輩子我就是要你。」她不要他再拒絕她。

  沒等他反應,她又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無法停止。

  他低吼了聲,釋放了自己的情欲。

  車內的溫度因為高張的欲火而升高,玻璃窗上蒙上了一層白色薄霧。

  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初嘗禁果的男孩一般,急迫而亂了手腳,還要章潔愛的幫助才得以將卡住的褲子拉鏈拉下。

  狹小的空間讓他無法伸直雙腿,只能將長褲褪到腿間,解放了他腫脹硬挺的熱鐵。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到男人的……「那邊」,即使之前已經摸過……

  「滿意你看到的嗎?」冷石唇角揚起邪邪的笑意。

  章潔愛害羞的撇開視線,白皙的肌膚染上一層淡淡的粉紅色。

  她真的好美。

  「現在害羞已經來不及了。」他聲音粗嘎的低喃,厚實的大掌捧住她的臀部,往自己早已經亢奮不已的硬挺坐下……

  「石?!」她緊張的抓緊他的肩膀,感受到下體有種幾乎要撕裂的痛楚。

  「天,你好緊。」她又熱又柔嫩的絲絨甬道緊緊的包圍住他,讓他必須要發揮這輩子最大的克制力,才足以壓抑住馬上宣洩的欲望。

  「好痛……不、不要。」她無法忍受疼痛的扭動著身軀。

  她從來就不知道銷魂的最後會是這樣的痛。

  「不要動。」她的移動讓他根本無法停止甚至減緩動作。

  一個挺進,他穿透了她從未被人入侵過的處女地,她痛吟出聲。

  她的手掐緊他的肩,指甲劃破他的肌膚,「好痛——」

  「該死!」她竟然還是個處子?!

  冷石愕然的愣了愣,不過她掙紮扭動的身子很快的就讓他無暇深思,只能貪戀的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體內沖剌,直到他灼熱的種子灑滿她體內,貼上屬於他的標簽,他才驟的放松緊繃的身子,只余下沈重的氣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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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真的結合成一體了?

  章潔愛全身癱軟的趴在冷石的身上,布滿汗水的身軀與依然急促的心跳證實了方才並不是一場夢。

  雖然成為女人必須經過那麼痛楚的煎熬,但是之後的快感卻也是那麼的巨大,甚至狂烈到她幾乎無法承受的境地。

  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呵。

  想到自己被自己喜愛的男人所渴求占有,她的心就漲起了滿滿的喜悅。

  她心滿意足的將臉貼在他的胸膛前,聆聽著他已經恢復沈穩的心跳聲。

  幸福應該就是這樣吧。

  ?地,她身下的身軀動了動,隨即沒有預兆的將她給抬了起來,一把放回了旁邊的座位上。

  「把衣服穿好。」冷石的聲音完全沒有熱度,哪裡像剛剛那個擁抱她的男人?

  她有點困惑他的反應,不過還是照著他的話整理好淩亂的衣裝。

  「對不起。」他僵硬的聲調傳來,還是沒有溫度。

  章潔愛怔了怔,望向他道:「為什麼?」

  「因為剛剛的一切,那是不應該發生的。」他直視著前方,英俊的側臉線條如鋼鐵般冷硬。

  她的胸口一陣抽痛,聲音顫抖著,「你是說,剛剛那一切都只是個錯誤?」

  他沈默幾秒,緩緩的說:「我已經向你道歉。」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道過歉。

  「道歉?我要的不是道歉。」她揚高音調,覺得自己仿佛自天堂的頂端跌落谷底。

  「除此之外,我不能再給你什麼。」他強迫自己冷漠以對。

  「可是你剛剛……你剛剛表現的不是這樣的。」難道他抱她時的反應都是假的嗎?

  「那只是欲望,與愛無關。」他給的答案讓她心碎。

  章潔愛沈默的低垂下頭,淚水開始在眼底聚集。

  只有在此時,冷石才放任自己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那白皙的頸項還留著激情的嫣紅,輕易的又勾起他下腹的騷動。

  該死,只是欲望嗎?如果只是欲望的話,為什麼其他女人無法激起他任何情欲?

  如果只是欲望,為什麼在發現他是她第一個男人時,會讓他湧起無限的快樂與滿足感?

  該死,只是欲望嗎?

  他心底很清楚那答案,但卻不願面對——至少不是現在。

  他懊惱的咬咬牙,用力將油門一踩,讓車子駛離山壁邊。

  各懷心事的兩人,一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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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我簡直不敢相信,原來小愛喜歡的人就是你啊!」冷暖擋住正要進門的冷石,大聲嚷嚷。

  「你在說什麼?」冷石板著臉繞過她。

  他現在情緒非常惡劣,實在沒空跟她抬槓。

  「哥,你不要裝了,我是在說你之前帶走的那個女人啊。」她不死心的追上,她還特地推掉約會,待在家裡等著問他哩。

  「你認識她?」他停下腳步,蹙起眉問。

  「豈只認識,拜托喔,她跟紫儀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耶。」她誇張的道。

  「她是你同學?!」該死,事情怎麼越來越復雜了!

  她只有二十歲?

  冷暖用力的點點頭,「是啊,對了,她就是那天我托你去維也納森林幫我帶話的那個壽星啊,哥,怎麼你不知道啊?」

  天,原來那天她是在那裡等小暖?而他卻誤以為她是個尋找獵物搭?的酒店小姐……

  冷石?自出神的往房內移動,他有很多事得好好想想。

  「等等,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把小愛帶到哪裡去了?」她快要好奇死了,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個?問的好機會。

  「她回去了。」沒讓他送她回家,在半路她就要求下車。

  而他並沒有阻止,只因為他也想逃離那讓他無法掌控的感覺。

  「喔。」那她等一下得趕緊打個電話問問她才是,想必她現在應該很高興喔。

  「哥,小愛是個好女孩,你可要好好對人家耶。」冷暖不忘叮?這顆石頭道。

  「我跟她之間什麼都沒有。」

  「嗄?」她十分錯愕,「可是你剛剛不是把人給帶走了嗎?」

  「她是來找爸爸的。」

  「我知道啊,是我帶她來找爸爸的啊,我們是想要叫爸爸教教她怎麼勾引男——呃,你的招數啊,誰要你這麼木頭,枉費小愛對你一見鐘情,每天在我耳邊叨念的都是你咧,害我還幫她出了一堆獵男計畫說。」早知道那個男主角是他的話,她就直接帶她回家了。

  冷石的眸底閃過一絲動搖,不過很快又恢復冷靜,「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以後不許你再替她出?主意。」

  「當然,接下來就由你們自己發展,我才沒興趣當電燈泡咧。」冷暖沒搞清楚狀況的調侃。

  「我說過,事情到此為止,不會有接下來。」冷石淡淡的強調。

  「這是什麼意思?」她皺起眉問。

  他瞥了妹妹一眼,轉身走回房,沒有給她任何答案。

  不對喔,看樣子事情並沒有朝她想要的結果發展。

  冷暖沈吟半晌,隨即趕緊沖出家門,她實在沒耐性等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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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

  他為什麼會犯下這種自己一向最看不起的錯誤——讓情緒淩駕理智之上。

  他一向自豪的冷靜,仿佛只要一遇到她,就會毀壞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止境的欲望與劇烈的情緒起伏。

  對他來說,她已經是個「特殊」的存在,即使他想忽視這點,也無法自欺欺人。

  光憑他竟然克制不住的在車上就占有了她這一點,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一向冷靜沈穩的世界已經崩潰。

  而這一點讓他感到害怕。

  沒錯,從來不知害怕為何物的石峻科技總裁冷石,竟然會感到害怕,害怕自己幾乎無法克制的感情。

  懊惱的將外套隨手扔在一旁,他整個人往床上呈大字型的拋下,仰躺著凝視天花板,滿腦子浮現的都是章潔愛那張因他而嬌喘泛紅的容顏。

  突然緊繃的胯下讓他又惱怒的咒罵了聲。

  他沒想過自己會如此渴望著一個女人,更沒想過自己「只能」渴望著一個女人。

  這只是欲望嗎?是嗎?

  答案其實很明顯,但他總選擇逃避。

  在他看到她跟爸爸在客廳的那一幕時,胸口滿溢的酸味與護意其實早已經告訴了他——

  他或許真的該死的愛上她了。

  天,最不需要愛情的冷石,竟然會愛上一個小女孩?!

  他自嘲的撇撇唇,黯黑的眸底更加幽黑了。

  不!他不需要愛情,過去如此,現在如此,未來更是如此。

  這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意外,一個不該、也不會再出現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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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8-11-7 11:07:51


  「不要再吃了啦。」冷暖無奈的看著大吃特吃的章潔愛,真下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

  「小愛,就算你怎麼吃都吃不胖,也不能這樣狼吞虎咽啊,這樣對腸胃真的很不好。」吳紫儀也在一旁勸慰著。

  「你們都不要管我,讓我撐死算了。」章潔愛自暴自棄的道,一邊又塞了個甜甜圈到口中。

  「唉,就怕你沒撐死,就先窮死啦。」這樣子吃,金山銀山也會被吃垮啦。

  「暖!」章潔愛瞪了眼好友,幽怨的道:「你實在很沒良心耶,我都快傷心死了,你還有心情尋我開心啊,真是兄妹一個樣。」

  「拜托,我哪有像我哥一樣冷酷無情啊。」冷暖馬上撇清關系。

  「是啊,他真是冷酷無情、無血無淚的大壞蛋。」她嘴角一垂,又開始用吃來忘記傷痛。

  「既然他這麼壞,你就不要再喜歡他了。」吳紫儀建議。

  「對啊對啊,既然我那個石頭一樣的哥哥這麼爛,你乾脆就忘記他吧。」冷暖點頭如搗蒜。

  「不要說他壞話啦。」章潔愛白了冷暖一眼。

  「厚,你真是沒救了。」剛剛明明罵得最凶的是她自己耶。冷暖沒轍的搖搖頭。

  戀愛中的女人真難搞。

  「小愛,你真的很愛他。」吳紫儀了解的點點頭。

  章潔愛頹然的放下手中的零食,苦著張臉道:「我的確是愛他愛到無藥可救,可能是我上輩子欠他的吧。」

  「我倒覺得你是有被虐狂啦。」冷暖吐槽。

  「那是你沒談過戀愛,所以才不知道戀愛中女人的無奈啦。」她又白了冷暖一眼。

  「誰說我沒談過戀愛啊?我男朋友可多的哩。」冷暖反駁。

  「那都不算,我問你,你有過為愛失眠、吃不下飯,想到對方就心痛得緊,甚至只為了聽到他的聲音,就算是罵你都無所謂?」她反問。

  「呃,是沒有啦。」冷暖想了想,搖頭,「不過,那些不就是被虐狂的反應?」

  拜托,還要失眠吃不下飯喔,想減肥的人倒是可以多談談戀愛。

  「暖,有天你會了解,戀愛真是種讓人揪心,也讓人幸福的奇妙玩意兒。」吳紫儀笑道。

  「這麼奇妙的玩意兒,我還是不要了解也罷。」冷暖馬上敬謝不敏的擺擺手。

  「就怕到時候身不由己,想抽身都抽不開。」章潔愛出神的呢喃。

  想當初她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會喜歡男人的,沒想到現在自己竟然會這麼悲慘的追著不愛她的男人跑。

  唉,真是愛到卡慘死啊。

  「小愛,不要感歎了,我相信屬於你的,終究會屬於你,不屬於你的,強求也沒用。」吳紫儀安慰她。

  「誰說的,這樣太認命了,不夠積極。」冷暖不贊同的道:「小愛,既然你已經愛上我那個怪卡哥哥,那就加把勁,把不可能化為可能,一定要把他攻陷才行。」

  「說得容易,你出的?主意沒有一個有用的。」章潔愛沮喪的嘟嚷著。

  「誰說的,我相信一旦生米煮成熟飯之後,他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冷暖肯定的道。

  「才怪——」她否認得太快,話要收回時已來不及,只有趕緊用手搗住嘴,白皙的臉蛋漲得通紅。

  「等等,你是說,你跟他已經……」冷暖抓開她的手,眼睛瞪得又大又圓。

  「小愛,你真的跟他……真的假的?」吳紫儀也大感興趣的追問。

  章潔愛猶豫半晌,終於點點頭,「嗯。」真是羞死人了。

  「那結果呢?他的反應——」冷暖問到一半就自動住口。

  要是反應好的話,現在小愛也用不著在這邊用吃來填補心靈空虛了。

  「所以了,根本就沒用。」章潔愛自嘲的苦笑。

  「不一定,有時候男人就是喜歡《一?,像庭宇當初也是這樣的。」吳紫儀安慰她。

  「誰說的,當初那個丁庭宇追你可是追得好辛苦,就像小愛追我哥一樣——」冷暖還沒說完就被章潔愛那副陰森森的模樣給嚇得住口。

  「呃,我是說……我是說像丁庭宇那樣也追到了紫儀,所以啊,小愛你一定也會心想事成,馬到成功啦。」她趕緊拗回來。

  「是啊,暖說得對,你可不要灰心喔。」吳紫儀拍拍章潔愛的手。

  章潔愛沒勁的扯扯唇,雖然好友不斷安慰她,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希望。

  看著好友沮喪的模樣,禍首又是自己的哥哥,冷暖真是愧疚極了……其實她也是很希望好友可以變成她的嫂嫂啊。

  都是那個怪卡哥哥啦,要是他跟丁庭宇一樣好搞就好了。

  「\,對了,丁庭宇!」她突然雙手擊掌的高呼。

  「庭宇怎樣了?」吳紫儀納悶的看著眼睛突然發亮的她,「你該下會是要庭宇去說服你哥哥吧?」這一定行不通的啦。

  「當然不是,不過,他還是大大的有用處咧。」冷暖漾起抹詭計多端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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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嗄?要我幫忙演戲?!」丁庭宇瞪大了眼,隨即用手挖挖耳朵。

  他該沒有聽錯吧?

  「庭宇,你就幫幫忙嘛。」吳紫儀哀求的看著他。

  「可是……那顆石頭可不是普通的又臭又硬耶,這個把戲可能沒用吧。」他遲疑的道。

  「不管有沒有用,總要試試看才知道啊。」

  「但是……唉,怎麼會這麼巧呢?沒想到繞了一大圈,章潔愛喜歡的竟然就是那顆石頭。」世界還真是小哩。

  「對啊,這就是緣分吧。」她倒覺得這好像愛情小說裡的情節呢。

  「不過就怕你朋友要傷心了,他現在可能光為了煩惱自己的『私人』問題就煩不完了,哪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

  「私人問題?」她不解的眨眨眼。

  「就是那個……『不行』的問題啊。」他?昧的笑笑。

  「\,對厚,你跟我說過他不舉——呃,不行啦,可是……」吳紫儀微微蹙眉,陷入自己的沈思。

  「可是什麼?」他好奇的問。

  她揚起長睫,望向他道:「可是他可以跟小愛在一起耶。」

  「在一起?」他有瞬間的困惑,不過很快的就意會過來,他瞠目結舌的道:「天,他們做愛啦?」

  「啐,你不要說那麼白啦。」害她都臉紅了。

  「哈哈,我們都什麼關系了,你還害羞喔。」丁庭宇攬過她,笑得開懷。

  他就是喜歡她永遠保持清純的模樣。

  「庭豐,說正經的啦。」吳紫儀佯嗔道。

  「好,老婆大人吩咐,我怎麼敢不正經呢?」話雖這麼說,他的大手已經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起來。

  唉,她真是拿他沒辦法。

  無奈的搖搖頭,她享受被他擁在懷中的幸福感覺,不過還是沒忘記好友的事,「庭宇,你到底幫不幫忙嘛?」

  「這個嘛,本來不幫是因為沒希望,現在不想幫是因為我不想死。」他想了想,打趣道:「你也不想當寡婦吧?」

  「為什麼?」她不懂這些話的意思。

  「傻瓜,依照常理推斷,那顆石頭肯定也喜歡上章潔愛了啦。」要不然哪可能對別人就不舉,對她就行。

  「真的嗎?」那不是太好了嗎?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低頭輕啄了下她的唇。

  「可是為什麼冷石對她還是那麼冷漠,甚至要她以後不要再出現?」這算是哪門子的喜歡?

  「哈哈,那是因為他對自己竟然會愛上一個女人感到懊惱啦,所以他才選擇逃避的方式。」這顆石頭,當初還笑他哩,現在自己還不是愛上了一個小女生。

  「原來如此……」吳紫儀了解的點點頭,隨即咧開唇道:「既然這樣,你就更應該幫忙才對,我相信這招一定有用。」

  「天,你太狠了吧,想要借刀殺人、謀殺親夫喔?」他可不想被石頭噴出的妒火燒死。

  「庭宇,你就幫幫忙嘛,我已經答應小愛說你一定會幫她的。」為了朋友,只好犧牲男友?。

  「那如果我不幫呢?」

  「你不幫的話,我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也沒心情約會了……」她噘著嘴道。

  天,這樣他不心疼死了,更重要的是,她沒心情約會,他不就會害相思病而病死?

  既然都是死……「好吧,幫就幫吧,誰要她是你的好朋友呢。」他無奈的點了頭。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吳紫儀開心的摟住他的脖子。

  「不對你好對誰好呢?」丁庭宇滿足的看著女友高興的模樣。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好吧,就讓那顆石頭也有機會嘗嘗這種快樂,也算是功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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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意將頭發弄得淩亂些,丁庭宇對著路邊的櫥窗左照照、右看看,努力將嘴角往下垂。

  他必須看起來像是為情所苦的模樣。

  唉,都怪他答應得太爽快,現在想到要去「挑戰」那顆怪石頭的耐性與脾氣,他就有點皮皮挫。

  但沒辦法,為了看到心愛女友的甜美笑容,他只有「從容赴義」,捨命為佳人。

  「上車。」?地,一輛跑車在路邊停下,對著還在櫥窗面前「整理儀容」的丁庭宇喊了聲。

  嚇,來啦?丁庭宇深吸口氣,頹喪著臉、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走過去。

  在接到人之後車子飛快的奔馳而出,在車陣中快速的穿梭著。

  「喂,我還不想死耶。」丁庭宇忍不住抓住一旁的把手,心髒幾乎跳出喉頭。

  他想測速照相機一定很高興今天的進帳不少。

  冷石斜睨了他一眼,沒有減緩速度,只是淡淡的開口,「我下介意你跳車。」

  \,那下場應該不會比較好。丁庭宇選擇繼續繃緊神經的待在副駕駛座上。

  看樣子,冷石的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好,而他若是沒料錯的話,該是跟那個讓他恢復雄風的女孩有關。

  這下他更擔心自己的下場了。

  「找我有事?」冷石驚險的閃過一輛對面車道的來車,才將車子又駛回原本的車道。

  丁庭宇的臉色一陣蒼白,幾乎想吞下即將出口說的話,不過為了女友……好吧!「我心情不好。」他不用裝也很像很難過的模樣。

  「那跟我有什麼關系,你該去找你的吳紫儀。」他冷淡的回答,他才心情惡劣哩。

  「不要再提她了,我跟她已經吹了。」丁庭宇眉頭緊皺,不過主因是他們又差點撞上一輛公車的屁股。

  「你說什麼?!」這倒是奇聞,據他所知,他們早是互許終身、海誓山盟的階段了。

  「是我不好,我愛上其他女人了。」他佯裝出一副愧疚的模樣。

  「嗤,這有什麼不好,男人本來就不該被一個女人綁住。」這句話好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似的。

  「不,我是認真的,我真的瘋狂的愛上那個女人了。」丁庭宇特地強調「瘋狂」兩個字。

  冷石皺皺眉,「你以前不也是瘋狂愛上吳紫儀?」

  「不一樣,這個女孩真的很特殊,只要見過她的男人,沒有一個不被她吸引的。」

  他的描述讓冷石腦中迅速閃過一個美麗的倩影,不過很快就讓他刻意的甩開。

  「是你在發春的關系吧。」他不給面子的吐他槽。

  「厚,我是說真的,改天你見到她就知道我所言不假了。」呵,到時候發春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沒興趣。」反正他現在該死的不舉,除了對她之外……

  「不行啦,好朋友,你一定要幫我,我想帶她去你常常去的私人俱樂部見見世面,你就帶我們去吧。」丁庭宇懇求道。

  冷石皺皺眉,「是她要求的?」虛榮的女人?

  「不是,是我自己想帶她去的,畢竟她也只是個學生,我想給她一點不一樣的感受。」

  「又是學生?」這個庭宇,老喜歡找幼齒的。

  不過想想,他不也是被一個小女生搞得生活一團亂?冷石自嘲的扯了扯唇瓣苦笑。

  「思,她是吳紫儀的同學……對了,她也是小暖的同學啊,說不定你也知道。」丁庭宇開始放餌了。

  「小暖的同學?」他心中?地閃過一絲不祥的感覺,「是誰?」他故意裝做不在乎的問。

  「就是那天生日派對的壽星,章潔愛。」丁庭宇的話才說完,跑車?地斜駛向一邊,差點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桿。

  章潔愛?!冷石的胸口?的感到一陣悶痛。

  丁庭宇抓著把手的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剛剛他差點就被甩上了擋風玻璃了。

  「你怎麼了?」呵,這個石頭的臉變得又黑又臭,看樣子效果出來了。

  「沒事。」冷石咬咬牙,故做淡然的道。

  「怎樣,你到底幫不幫我的忙?只要幫到我跟她入洞房就可以了。」丁庭宇偷偷的觀察著他的側臉,小心翼翼的挑戰他的極限。

  窒悶的沈默在狹小的車內盤旋了好久好久,直到丁庭宇幾乎要忍不住主動撤回請求時,冷石緩緩的開口了,聲音是讓人發顫的冰冷。

  「我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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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著忘忑不安的心情,站在丁庭宇身旁的章潔愛不住的扭絞著手指,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頻頻將目光放向遠方,等候那高大的身影出現。

  「放輕松點,其實他沒有那麼可怕的。」丁庭宇朝她安慰的笑笑。

  她勉強的扯出抹笑回應,「謝謝你答應幫我,只是我怕他看到我會掉頭就走。」

  打那次他認為的那個「錯誤」發生之後,他根本就拒絕跟她有任何聯系,就算她硬著頭皮打電話給他也沒用。

  「放心,他捨不得離開的,那小子只是嘴硬,不願意面對自己一向嗤之以鼻的愛情罷了。」真該害怕的人其實是他,他怕自己會被冷石的妒火給燒死。

  章潔愛烏黑的眸子忽地一亮,不過很快又黯淡了下來,「是我喜歡他,我在追求他,他並沒有接受。」

  「有沒有接受不是用說的算數,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才是真實的,相信我,我是他多年的好友,依照我對他多年的了解,我的直覺肯定不會有錯的。」丁庭宇打包票的道。

  「真的嗎……」她還是無法?解心中那份緊張惶恐的情緒。

  看著她對自己毫無自信的模樣,讓他感到詫異極了,根據他的觀察,光只是站在這裡,經過的男人幾乎沒有不將視線放在她身上的。

  他相信若不是他站在她旁邊,想必現在應該有大堆的蒼蠅圍過來了。

  「不要悲觀,你一定會成功。」他溫和的聲音讓她感到安心不少。

  「謝——呃!」她正要抬頭向他笑笑時,被他突然攬上肩頭的手給嚇了一大跳。

  「噓,他來了。」他朝她眨眨眼。

  他來了!她感到自己的心跳猛的加快,幾乎要自胸腔跳出來似的。

  「喂,你也未免太慢了吧,我們等得腳都酸了。」丁庭宇無視冷石投向他放在她肩上的手的銳利目光,抱怨的道。

  「你們可以不用等。」冷石淡淡的道。

  天知道他是經過怎樣的掙紮,才決定出門的,他甚至後悔起自己答應丁庭宇幫忙了。

  「不等不成啊,誰要那問俱樂部認人不認卡,否則我早就自己帶小愛去了。」丁庭宇故意朝章潔愛溫柔的道:「我想小愛也不希望有電燈泡對嗎?」

  「呃,我、我不介意。」她一直將視線放在地上,根本不敢跟冷石正眼對上。

  小愛?冷石?的感到胸口一陣抽緊,「看樣子你不需要我幫什麼忙了。」

  該死,他干麼要在意他們的親昵關系。

  「當然需要啊,不過只要你帶我們進去就成了,接下來我會自己安排的。」丁庭宇朝他?昧的眨眨眼。

  又是一陣抽痛,冷石刻意忽略那壓在胸口的窒悶感,轉過身道:「走吧。」

  「太好了,小愛,我們走吧,來,我牽你。」他故意揚高聲音,好讓走在前頭的那顆石頭聽個清楚。

  「謝謝你。」章潔愛遲疑的將手放在他伸出的手上,目光則是依戀的看著前方的冷石。

  「嘿,你的手還真是軟,我還沒牽過女人的手跟你一樣柔膩的,這是不是就叫做奶油桂花手啊?」

  呵,他沒有忽略冷石忽然僵硬的背脊喲。

  果然,冷石猛的轉過身,自口袋掏出燙金的會員卡,塞入他的手,「你們自己去吧,他們不會刁難你們的。」

  「真的可以嗎?」看樣子火山快爆發了。丁庭宇在心中偷笑了下,拿起手中的會員卡,「我先過去問問,你幫我陪小愛等著,我捨不得她白走一趟。

  「小愛,我去去就來。」他朝她眨眨眼,暗示她把握機會,隨即朝不遠處的俱樂部走去,讓冷石沒機會拒絕。

  ?尬的沈默在丁庭宇離開後在他們的四周漫布。

  章潔愛怯怯的偷瞄了眼冷石,忍不住開口,「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

  「你還需要在乎我對你的感覺嗎?」女人,變心還變得真快。

  他沒發覺自己的話中有多少的酸意。

  「我——我當然在乎你。」唉,她就是沒辦法對他說謊。

  她的話讓他不由得一震,隨即皺起了眉。

  「你接近庭宇是故意讓我吃醋?」他冰冷的道,而顯然的她的確是成功了。

  打從他看到他們在一起,他胸口翻騰的妒火就沒平息過。

  她語塞了半晌,才??的開口,「我只是想要跟你見面,想知道你對我的感覺。」她掩飾了了庭宇答應幫忙的過程,畢竟,她不希望他被她拖下水,受到冷石的責難。

  「該死,庭宇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許你玩弄他。」他不想去深思自己忽然放松的心緒,猛的攬起她的手,「他對你是認真的。」否則也不會開口要他幫他。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跟他在一起?」她顫抖著聲音問。

  他咬咬牙,堅定的點頭道:「你只有這條路可以選擇。」

  看著他黑眸中的冷焰,她的心仿佛被冰凍似的逐漸死寂。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認識?」剛走回他們身邊的丁庭宇佯裝詫異的問。

  「我們不認識。」冷石松開手,淡淡道:「她剛剛差點跌倒,我扶住她罷了。」

  「喔?這樣啊。」丁庭宇觀察了下章潔愛的神情,\,她好像快哭了?「小愛,你還好吧?」

  她低垂著頭,輕得不能再輕的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要不然我可會心疼死的。」他又開始演戲了。

  「有你這麼疼我,我想我一定會很幸福的。」她努力朝他擠出一抹笑,那笑中的淒涼,讓他有點訝異的怔了怔。

  「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你的小女友吧。」冷石移動腳步異樣的快速。

  「喂,冷石——」丁庭宇朝他的背影喊了聲,又轉向她,「走,我們快點追上去。」要不然這出戲要怎麼演下去呢?

  「不用了……」章潔愛的腳定在原地,沒有移動半分。

  「為什麼?」他蹙起眉問。

  「因為他已經讓我知道,他的忙幫得有多徹底了。」她失神的喃喃自語。

  他拒絕得已經夠明白,而她的心也被傷得體無完膚,讓她無力、也無心再拼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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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 | 2018-11-7 11:08:20


  「起床!」冷暖沒有敲門就?自沖進冷石的房內,一把將棉被掀開。

  「你該死的搞什麼?」冷石低咒了聲,眉頭緊緊的攏起。

  他昨夜喝了一夜的酒,宿醉讓他的頭像有人拿著榔頭猛敲似的,抽痛不堪。

  「我搞什麼?我才要問你搞什麼呢!」她氣呼呼的雙手擦腰,她可是從來沒有、也不敢這樣對充滿怒氣的哥哥說話。

  「小暖。」他警告的低吼,「你最好有理由解釋你現在的態度。」

  「我又不是你公司的職員,干麼要解釋那麼多!」她撇撇唇,她真的很生氣,「倒是你該向我解釋解釋,為什麼要讓我的好朋友這麼傷心?」

  想到昨天小愛一臉慘白的哭了整夜,她是既難過又心疼。

  冷石俊臉一繃,「她傷心跟我何干,以後她就是庭宇的責任了。」而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得到的回報就是心痛跟宿醉。

  「我說你真的很差勁耶,把人家吃乾抹淨就想落跑了嗎?虧我以前還很崇拜你,沒想到你是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冷暖怒氣沖沖的指責。

  面對她的指控,冷石沒有回應。

  「沒話說了是嗎?我告訴你,小愛已經決定要去美國念書,不會再回台灣來了。一她咬咬下唇,懊惱的道:「都是你害的,我就要失去一個最要好的朋友了。」

  「你說什麼?她要去美國?」他的腦袋驟的清醒,睡意全消。

  「對,現在你滿意了吧?這樣她就不會再來糾纏你,你就繼續當你那個感情貧乏的冷硬石頭吧。」她跺跺腳,撂下這段話就沖出房間,還不忘用力將門關上表示自己的憤怒。

  她要去美國?為什麼?她不是接受庭宇的追求了?

  該死,她怎麼可以拋開一切跑去美國?那庭宇怎麼辦?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她去美國,為了庭宇,也為了……冷石甩甩頭,阻止自己接下去的想法。

  他匆匆的梳洗整裝,一刻也沒停留的沖出家門,沒有發現一個賊頭賊腦躲在屋內的身影,正忍不住偷偷的笑著。

  哼,她就要看看他可以ㄍㄧㄥ過多少次的測驗?

  沒人可以逃得出她點子王冷暖的手掌心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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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又搞砸了,我看小愛好像決定死心了。」吳紫儀眉頭輕蹙的道。

  「唉,我真沒想到那顆石頭這麼頑固,說什麼都不願意面對『現實』,要是是我一直受到那樣冷淡無情的對待,也不會想再浪費時間去等候的。」丁庭宇歎氣搖頭的。

  「虧小愛無視那麼多男人對她猛獻殷勤,就只是對他一往情深,沒想到換來的只是心碎,看得我都替她難過死了。」吳紫儀眼眶泛紅的道。

  「別難過了,至少我們也盡力幫她了啊。」他看女友眉頭深鎖,連忙安慰她。

  「但是結果卻不是想像中的完美,難免讓人感到遺憾。」她還是開心不起來。

  「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難以捉摸的嘛,雖然我有把握冷石對章潔愛也有感情,但是若他真的不想面對,任誰也拿他沒辦法,只能說他沒福氣吧。」

  「嗯。」她點點頭,「現在只能希望小愛可以看開點,等待另外一段緣分到來了。」

  「會啦,我相信憑她的魅力,很快就可以找到另一個真命天子的。」丁庭宇信心十足的道。

  「那要不然乾脆你真的去追她好了,這樣或許她就不會這麼傷心了。」她突然異想天開的建議。

  他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你是在開玩笑的吧?」

  她搖搖頭,「我是認真的,看她這麼消沈,我自己也快樂不起來。」

  「拜托,紫儀,你怎麼會說出這麼荒謬的提議呢?難道你對我的感情比不上友情嗎?原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竟然這麼卑微,說丟就可以丟開。」真是氣死他了。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不忍心看小愛這麼難過嘛……」她垂下唇角,委屈的道。

  丁庭宇看著女友擰緊的雙層,又氣又憐,「傻瓜,愛情又不是用讓的就可以的,就算你想讓,也要看看人家要不要啊,更何況,我愛的是你又不是她,怎麼可能去追她嘛。」他承認章潔愛的確很有魅力,不過他可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男人。

  吳紫儀抿抿唇,低聲道:「我知道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嘛。」

  「要我不生氣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他板起臉來。

  「什麼事?」她提心吊膽的問。

  他瞅著一臉愧疚的她,嘴角緩緩上揚,「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

  就這樣?吳紫儀松口氣,雙手繞上他的頸後,踮起腳尖,還來不及送上自己的唇瓣,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彎下身,攫取她那抹紅潤的芳香。

  「丁庭宇,你該死的在做什麼?」

  ?地,一陣怒吼傳來,嚇了兩人一跳,身影連忙分開。

  「冷石?!你怎麼會來?」丁庭宇詫異極了。

  「門沒鎖。」他冰冷的聲音蘊含火山般的怒氣,犀利的目光掃向一旁的吳紫儀,「況且,不該在這裡的應該是她吧?」

  「呃,我、我先回去了。」她在他的目光下縮了縮身子,打算先走為妙。

  「等等。」丁庭宇拉住她,迎向冷石的目光,「她是我的女人,在這裡很正常啊。」

  他的話讓冷石英俊的臉上驟的浮現殺氣,不由分說的便往他臉上揮拳而去,讓他跟艙的倒退了好幾步。

  「庭宇,你沒事吧?」吳紫儀趕緊上前扶住他,心疼的查看著他臉頰上的紅腫。

  「我沒事。」他拍拍女友的手安撫她。

  「該死,你該慶幸我沒有用全力打你。」冷石咬牙切齒顯得十分氣憤。

  「你干麼打我?我哪裡惹到你了?」丁庭宇抹去嘴邊的血漬。

  「你腳踏兩條船。」他黑眸中冒著火焰。

  「就算是這樣,好像也跟你無關不是嗎?」丁庭宇故意裝出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你不是一向說找一個女人綁住自己是最傻的嗎?」

  冷石一時語塞,然後才艱澀的開口,「跟我無關,可是跟章潔愛有關。」難怪她決定要去美國,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

  「那也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你不覺得你管太多了嗎?」他暗笑在心,欣賞著冷石無計可施的模樣。

  「就算你想腳踏兩條船,那她願意嗎?」冷石把目光轉向吳紫儀。

  「我?呃……」她接收到丁庭宇暗示的目光,「我不在乎,只要他愛我就可以了。」

  「你怎麼這麼沒骨氣?」冷石懊惱的道。

  「因為……我愛他。」她深情款款的看著丁庭宇。

  「我也愛你。」丁庭宇攬著她,溫柔的俯視著她。

  看著他們兩人互相凝視,旁若無人的模樣,冷石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我不能把她交給你。」他沈聲宣布。

  丁庭宇看向冷石,「說明白點。」

  「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從我身邊搶走她了。」是呵,他愛她,他要她,這的確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為什麼?」丁庭宇要親口聽他說。

  「因為……我愛她,即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會原諒你傷害她。」他堅定的道。

  「真的嗎?你真的愛她?」吳紫儀連忙問道。

  冷石望向她,肯定的點點頭,「既然我已經決定面對自己的感情,就不會再退縮。庭宇,我要向你宣戰。」

  「不用了,我早就不戰而敗了。」丁庭宇開心的大笑,「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我倒是贏了呢!紫儀,我總算沒有辜負你的請托?。」

  「嗯,小愛一定會很高興的。」吳紫儀也笑開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他們笑成了一團?冷石狐疑的皺起眉。

  「秘密,以後你就會知道了。」丁庭宇神秘的笑道:「你還不快點去找她說清楚?」

  「對啊,快去找小愛吧,我相信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吳紫儀也催促著他。

  「我知道了,我不會讓她去美國的。」冷石點點頭,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屋內。

  「美國?!怎麼,小愛要去美國嗎?」丁庭豐好奇的問。

  「有嗎?我沒聽說過啊!」吳紫儀困惑的側側頭。

  不過,管他美國也好,外星球也罷,反正他倆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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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找不到她!沒去上課、不住在家中,章潔愛好似從人間蒸發了般,無論冷石用盡任何的方法就是找不到她,更氣人的是,小暖對她的下落也是守口如瓶,怎麼都不肯透露一點點蛛絲馬跡。

  原來她跟庭宇只是在演戲,為的就是測試他,而他卻連她最後的一線希望都徹底的摧毀,所以她才這樣躲著他。

  難道,她真的就這樣放棄他了,寧願遠赴重洋,也不願意再見他一面?

  冷石緊繃著俊臉,一向乾淨的下巴此刻滿布青色的胡碴,別說公司的員工看到他的模樣會驚愕了,就連不相識的人看了,都看得出來他正處於人生的低潮期,狼狽而危險的氣息,叫人不敢接近。

  「胡秘書,我叫你幫我查的事情辦好了沒?」按下內線,冷石沈聲問。

  「報、報告總裁,我查過了各大航空公司的每個航班,並沒有章小姐的名字。」胡秘書戰戰兢兢的道。

  這已經變成她這幾天最重要的工作了——詢問各航空公司是否有章潔愛這名旅客。

  「繼續查。」冷石冷冷的命令,不等胡秘書回覆就切斷對話。

  她究竟跑去哪裡了?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懊惱的站起身,走到窗邊,俯瞰著台北街頭,人潮擁擠,卻不知道伊人在何處?

  想起往日被她頻頻「糾纏」的時光,竟是種幸福!

  只怪當時不知道把握,現在她真的消失無蹤,他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難道她真的對他已經死心了嗎?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的心就陣陣的抽痛。

  他可以在商場上縱橫常勝,但沒想到卻是個愛情白癡,才會把自己搞到這種萬劫不復的地步。

  沒有辦法了嗎?該死,他的字典中沒有這幾個字。

  現在開始,換他追求她了,不管要用什麼方法,他一定要挽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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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暖,我可以回家了嗎?」章潔愛垮著肩膀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她被冷暖藏在她家的別墅中已經好一陣子了,悶都快悶死了啦。

  「不行不行,你現在回家,不就會讓他找到你了嗎?那真是太便宜他了。」冷暖大大的不贊成。

  「可是……我聽說我家已經快被玫瑰給淹沒了。」她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每天送一大束玫瑰到她家,好像作夢一樣,當初的心碎也變得無關緊要了。

  「這有什麼,男人追求女人,本來就要吃點苦,只送玫瑰還不夠呢。」

  「但是對他來說,這樣的表現已經是太太太不容易了。」只要他不再拒絕她,那就是天大的驚喜了,更何況是他主動追求呢?

  「傻小愛,你現在要是太軟弱的話,以後一定會被他吃得死死的啦。」冷暖不以為然的道:「總之你聽我的話,讓他再吃點苦頭,這樣以後他才知道要珍惜你。」

  「可是……」可是她好想見他啊。

  「別可是了,聽我的準沒錯,你要是嫌無聊,要不然我們出去晃晃好了。」冷暖拉起她。

  「但是……」

  「沒有但是,走吧,去維也納森林透透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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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章潔愛驚訝的看著James拿過來的一大?卡片,困惑的問道。

  「這是那個加勒比海冰山每天在這邊寫下的東西,他要我們若是有看到你再轉交給你。」Jmnes微笑的道。

  「加勒比海冰山?!」是誰啊?

  「哇賽,小愛,這個愛慕者還真有心呢,也不知道會不會送到你手上,卻還是每天一張情意綿綿的卡片?我看看。」冷暖好奇的將卡片拿過來,打開瞧著。

  「咦,這字跡好熟悉?難道……天,真的是他,哈哈哈。」她忍不住大笑起來。

  「小暖,你認識他嗎?」章潔愛不解的看著好友笑到?淚。

  「何止認識,簡直就熟透了,他不就是我那個酷哥哥嗎?」冷暖將卡片還給她,「加勒比海冰山,冰山遇到春藥也會融化啊。」

  「真的是他?」章潔愛心猛的一跳,低頭看著卡片,一股暖流緩緩流過心頭。

  「真的。」冷暖肯定的點頭,「真的是他的字跡。」

  她將卡片捧在胸口,一言不發的轉頭就想離開。

  她好想見他,好想好想。

  「等等,你不可以走。」擋住她的是Kin。

  「老板,我有急事,下次再來。」她朝他抱歉的笑笑,隨即打算越過他。

  「你的急事是不是他?」Kin微笑的將視線投向窗外匆忙朝這奔近的人影。

  她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見到他,眼眶開始熱了起來。

  他看起來好憔悴,也瘦了不少,唯一不變的是他依然那麼的俊帥,那麼輕易的就可以牽動她的靈魂。

  冷石在接到電話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趕到維也納森林,這是他尋人布線的其中一個點,沒想到在今天真有了消息。

  大步的跨上階梯,一把將木門推開,印入眼簾的不正是這陣子日夜折磨著他的人影嗎?一道不明顯的亮光在酒館內閃了下,隨即消逝。

  「你終於出現了。」他凝視著她,聲音嘎啞。

  章潔愛貪戀的看著他俊帥的臉龐,低聲道:「你希望我出現嗎?」

  「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他忍住將她馬上擁入懷中的欲望。

  「我以為你是在幫丁庭宇找的。」她的話中包含太多的委屈。

  「對啊,哥,你不是一直不要小愛纏你嗎?小愛也聽你的話照做了啊,你就放過她吧。」冷暖跳出來,決定給他些苦頭吃吃。

  「這裡沒你的事情。」冷石?尬的警告她。

  「怎麼沒我的事,小愛的事就是我的事,小愛,我們不要理他。」冷暖拉起她的手,做勢要離開。

  「小暖……」章潔愛遲疑的止住腳步,俏麗的臉上滿是猶豫不決。

  「小愛,你不要忘記他之前是怎麼對你的。」冷暖提醒她。

  她踟?半晌,點點頭道:「好吧,我們走。」說得也沒錯,就算要原諒他,也得《一?一下才成。

  「等等。」冷石展開雙臂擋住她們的去路。

  「干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冷暖?然是章潔愛的發言人,「我們可沒時間聽。」呵呵,總算有機會逗逗他,她才不會輕易放過哩。

  他咬咬牙,好半天才自齒縫中逼出一句話來,「對不起。」

  「什麼?!」天要下紅雨了?「哥,你說什麼?」這個從來不會低頭的哥哥竟然會道歉?

  「該死。」他低咒了聲,?的一把抓過章潔愛往外走,「我們走。」

  要他在眾人面前道歉已經是極限,現在該是他們兩個人好好談談的時候了。

  「喂,等等我啊。」

  冷暖連忙追出門外,但冷石已經將章潔愛塞進車中,迅速的發動引擎。

  「可惡。」她跺跺腳,這下沒好戲可看了,真無聊。

  算了,反正以後小愛當上她大嫂之後,好戲保證不斷,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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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她第二次來到他的休息室,景物依舊,但她的心境卻是如此的不同。

  站在客廳中央,章潔愛心裡忐忑不安。

  「坐下。」冷石拍拍身旁的座位,他的聲音沒有洩漏太多的情緒。

  「不用了。」她搖搖頭,「我腳不酸。」她怕自己太接近他,會忍不住撲進他的懷中。

  沒用的她呵,始終無法讓自己不愛他。

  「小暖說你要去美國。」他也不勉強她,找話談著。

  美國?她愣了愣,隨即配合的道:「嗯,我要去美國。」小暖不知道又在搞什麼把戲了。

  「我不許你去。」他強硬的說。

  「為什麼?我只是順著你的心意,離你離得遠遠的。」想到他對她的種種殘酷,她就感到心痛。

  「該死,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他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努力要自己裝出冷淡的模樣。

  冷石眯起黑眸,?的起身,一把將她納入了懷中,瘠?著聲音道:「不要對我冷漠。」現在他才知道,被人冷漠以待是多麼的痛苦呵。

  天,他的懷抱這麼溫暖,讓她幾乎要無法克制的臣服在他的「命令」之下。

  「我只是死心了,只是聽話了,別忘記,是你要我好好跟了庭宇在一起的。」章潔愛強迫自己自他的懷中抽離,不去碰觸他。

  「我本來以為那是比較好的結果。」他懊惱的皺起眉。

  「既然如此,就不需要改變。」她咬咬下唇,背對著他。

  「小愛。」他溫柔的將她的身子轉回來,用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柔情凝望著她,「我從來沒戀愛過,所以我害怕,真可笑對嗎?一個將近三十歲的男人竟然會害怕面對自己的感情,直到……」

  章潔愛心漏跳一拍,認真的回視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直到我以為會永遠的失去你時,我才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過她的臉,深情的告白。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天,她高興得快要昏過去了。

  「百分百真實,我願意等你,直到你答應再接受我為止。」誰會想到風水輪流轉,纏人的換成是他了。

  「我……我不知道。」這一切美好得不像真的,她真擔心這全都只是她的幻想。

  「沒關系,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的機會,我都不會放過的。」冷石了解的道,但心卻在抽痛著,就怕她仍拒絕他。

  「捏我的臉。」她忽然開口要求。

  「什麼?」他不解的看著她。

  「你不是要機會嗎?那就快點捏我的臉。」她將他的手拉起往自己的臉上放。

  雖然不懂她的意思,但是他還是照做了,只是放輕了手勁。

  「沒感覺,你真的有捏嗎?」她焦急的問,難道這真的只是夢?

  他疑惑的又掐了她一下,這次稍稍用了點力氣。

  「痛——」她扭曲著臉喊出聲。

  「該死,我太用力了。」他自責的道,連忙輕揉著她被掐疼的臉頰。

  只見斗大的淚水突然自她的眼眶滑下,滴上了他的手背。

  「很痛是嗎?該死,都是我不好。」他擔憂的拭去她的淚水,眸中是從未有過的緊張與慌亂。

  只見章潔愛反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纖細的雙臂攬上了他的頸後,「是真的,全都是真的。」他真的愛她,天,是真的。

  看著她又哭又笑的可愛模樣,冷石情不自禁的俯身覆住了她的唇,直到她嬌喘不已才松開她。

  他凝視著她粉嫩的雙頰,嘎聲道:「愛我好嗎?」

  「我愛你,我從來沒有停止過對你的愛。」她將頭偎進他的懷中,羞赧的說。

  「天,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甘願成為愛情的奴隸了。」他喟歎了聲,將她緊緊擁住。

  「不要再放開我了好嗎?」她滿足的輕歎。

  「永遠。」他保證的在她耳邊重復低喃,「永遠永遠……」

  一生一世的保證,在空氣中飄蕩著,訴說著兩顆心的結合,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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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00559922A
王室 | 2018-11-7 11:08:41

尾聲


  香甜的雞尾酒味在維也納森林中飄散著,今晚的鋼琴聲照例美妙的在酒館裡輕快的跳躍著。

  「咦,老板,這張照片……」James站在木牆前,好奇的打量著新加入的「故事」。

  「很美對嗎?」Kin莞爾道。

  「可是你什麼時候照的?怎麼大家都不知道。」太神奇了,那鏡頭的捕捉,剛好就是男主角急切趕到女主角身邊時的那一刻。

  「故事總是出其不意才美啊。」Kin神秘的笑笑,輕柔的擦拭著相機的鏡頭,

  那是他收集故事的好夥伴。

  「嗯,果然不愧是老板,隨便開口就是饒富深意,我真是何德何能,才能在這麼英明的老板底下做事。」James又開始了他的馬屁功。

  「多做事少說話。」Hermit冷冷的聲音自吧台後傳了過來,她的雞皮疙瘩都快掉滿地了。

  「Hermit你在吃醋嗎?放心,我心中最愛的其實還是你啦。」James轉過去逗弄起她。

  「不用了,我還沒這麼沒身價。」

  「對喔,你還有一堆仰慕者,只可惜,全部都是女人,哈哈哈。」邊說邊躲過 Hermit的冰塊攻擊,他哈哈大笑的閃人工作。

  今夜的維也納森林一如往常,琴聲悠揚,都會中寂寞的男女,一起在這裡暢飲寂寞,編織故事。

  只聽得酒館一角響起攪拌棒敲擊杯身的清脆響聲,那兒坐著一個亮眼的身影,她微眯起眼品嘗眼前的調酒,「愉快的寡婦」……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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