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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05:28

狂野小野狼 作者:沈韋

他是狼人家族最小的孩子,也是家族的驕傲
自小就被眾人捧在手掌心保護
他沒有煩憂,沒有渴望,每天過得如魚得水
堪稱是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
直到某一天,小小狼遇到冷冰冰的小女孩
囂張的獸遇到渴望的美女──
打從第一眼看到她,他就告訴自己
她是他的,誰也不能把她搶走!
他為她瘋狂,為她饑餓,為她變身
於是,他欺負她,孤立她,死纏她,終於得到她……
多年來他們一路吵吵鬧鬧,但他的世界始終唯有她
不管到哪裡,只要有他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她
他是專屬於她的守護者,發誓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偏偏事實證明他沒有自以為的無所不能
一場爆炸意外讓她失去記憶,她忘了一切
也忘了他這個深愛她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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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05:56

楔子

    他們是源自西伯利亞的獸。

    他們,潛藏於人類社會。

    他們,每逢月圓,體內異于常人的DNA排列組合便會作祟,使他們快如風,力無窮,化身為讓人聞風喪膽的狼人。

    他們群聚而居,相輔相依,緊守家族秘密。

    狂野的獨家狼人在多年後,誕生一隻小野狼,他擁有深邃大眼,挺俏的鼻子,以及隨時看起來都像漾著笑臉的嘴唇,使身為最年幼小狼仔的他,贏得狼人家族眾人的喜愛。

    小小狼被捧在手掌心,不論上山或下海,都有哥哥們看顧保護,他沒有煩憂,沒有渴望,每天過得如魚得水。

    他是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

    直到某一天,小小狼在幼稚園裡遇到冰冷的小女孩。

    囂張的獸遇到渴望的美女。

    體內的獸,瞬間破柙而出。

    他為她瘋狂,為她饑餓,為她變身。

    於是,他欺負她,孤立她,死纏她,終於得到她……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06:35


    土耳其,伊斯坦堡。

    天藍的穹頂,幾朵雲彩如用水彩筆寫意刷過,金光灑落在雄偉的藍色清真寺。

    擁有古銅色肌膚的小販站在清真寺外,向來自世界各地的觀光客兜售明信片及藍色的「惡魔之眼」。

    於熱鬧的街頭一角,有一組亞洲臉孔正在進行拍攝。

    冷傲美麗的亞洲女子,吸引中東男人注意,他們為之驚豔,立即拿出手機側拍。

    成為目光焦點的左千鶴早就習以為常,她目不斜視的和男模Mike應攝影師要求,擺出各種pose。這回她接下時尚雜誌的邀約,來到同時擁有歐洲與中東風情的土耳其,拍攝秋冬時裝。

    此行是為了工作而來的,他們一出機場,為了抓緊時間,攝影師便帶著他們馬不停蹄的來到藍色清真寺,讓他們馬上梳化換裝進行拍攝,左千鶴根本來不及仔細欣賞伊斯坦堡這座城市。

    「Chizuru、Mike,在這保守與新潮,西方與中東相衝突的城市,展現你們的衝突。」攝影師拿著相機喀嚓喀嚓的按下快門,並要求模特兒要展現出服裝的張力。

    時尚圈的人都叫台日混血的左千鶴的日本名字「Chizuru」,她高身兆,她冷豔,對於圈內當紅男模或是偶像明星的邀約皆不感興趣,大家工作後相約放鬆小聚,她也幾乎不參與,對於工作沒有展現野心,不特別突出,但也不至於不引人注目。

    她獨來獨往,不忮不求,是圈內有名的「冰公主」。

    倒是有些人曾見過一名身材高大,體格結實,長相英挺,總是面帶微笑的男子,偶爾會出現接送,兩人互動親密,想來是她的男友,她才會拒絕旁人追求。

    有著一頭泛著亮澤黑長直發的左千鶴和台美混血、金髮隨風飄揚的Mike應攝影師要求,展現出他要的衝突,當然不是兩個人劍拔弩張,而是剛與柔,冰與火,所有他們想像得到,所能夠表現出服裝的衝突。

    在炎熱的夏天,穿上秋冬厚重服裝並不輕鬆,但從事模特兒工作多年的左千鶴早就習以為常,仍舊神奇的保持一身清涼無汗,和Mike盡心詮釋名家設計。

    這回她接下飛到國外的工作,小狼不是很開心,因為他有保全工作在身,無法陪在她身邊,可他不想過度限制她的自由,只好勉為其難放她飛,不過臨行前,他還是一再叮嚀,她得每晚跟他視訊才行。

    一想起佔有欲極強的男友小狼,左千鶴就又好氣又好笑。她跟他算是孽緣吧,自她進幼稚園第一天開始,他就看她不順眼,惡狠狠的欺負她,聯合其他小朋友排擠她,甚至和她打架,引發全班暴動。

    小時候的他是狂妄的小霸王,自認天下無敵,而兒時的她脾氣也很拗,不服輸的和他硬碰硬,老是弄得兩敗俱傷,他們可說常常陷於一團混亂,她的少言少語,不願理人,一遇上他,完全破功。

    她和他,一下是她纏著他不放,後來傷心不再理會他後,換他死纏不放。

    兩人從幼稚園糾纏到國小、國中、高中、大學畢業,直到現在,一路吵吵鬧鬧,她的世界始終唯有他。

    她會因他生氣,因他開心,因他流淚。

    獨浚烺是她的死穴,她沒辦法想像沒有他會是怎樣的情景,他們就如同昶哥用鼻孔哼氣說的,像兩塊死黏不放的橡皮糖,誰也離不開誰。

    她手中握有獨浚烺最美麗,最狂野的秘密。

    即是他不同於一般人,他是傳說中不該存在的狼人。

    兒時的她不懂他的與眾不同,只覺得他竟然神奇的會變成可愛的狗狗,當時她既驚訝又感動,認為他和她已死去,會忠心耿耿保護她的狗狗──波奇一樣,因為他也保護她,免遭野狗群攻擊。

    直到上了國中她才赫然驚覺,他不是可愛的狗狗,而是兇狠的狼人。

    從小到大,常在月圓之夜看他變身,出現在她的陽臺,不是找她吵架,就是帶她偷溜出家門冒險,她壓根不在意他是否會變身,是否能在轉瞬間咬斷別人喉嚨,在她心裡,他就是將她捧在手掌細心呵護,只屬於她的狼人。

    當她想著小狼時,冷淡的眼瞳漫上一層迷人光彩,剛剛下飛機時,她才和他通過電話,突然間又好想他,也許她可以在休息時再打給他,儘管知道他會很得意,但她想念他開懷的朗笑。

    早就受她吸引的Mike被她突然展現的嬌媚眼神奪去呼吸,雙臂收攏,情不自禁低頭靠近她的唇。

    等等!Mike不會是想吻她吧?她的工作內容可不包括這個。

    她不喜歡莫名被竊吻,這令她打從心裡感到不舒服,小狼若知道,肯定會抓狂。

    左千鶴眉心一蹙,轉頭避開。

    攝影師發現兩人有些不對勁,放下相機,高喊了聲,「嘿,Mike,Chizuru,專業!」

    遭到拒絕的Mike失望歎息,「Sorry。」

    就在此時,他們身後的藍色清真寺突然傳出轟天巨響,天搖地動,飛沙走石,煙硝味充斥空氣中,人們放聲尖叫,慌亂的拔腿狂奔。

    左千鶴只來得及瞪大雙眼,眼睜睜看著小販的攤位被炸飛,朝她和Mike直撲而來,緊接著巨大的痛楚自頭顱炸開。

    小狼!她腦中最後浮現的,是他那總是帶著寵溺的笑臉,隨即失去意識。

    臺北,六星級豪華酒店。

    忙忙忙。身為業界第一「渥夫保全」總經理的獨浚烺,在Harry Winston來台展出總價近二十五億新臺幣的珠寶秀,保全工作皆由他全權負責。

    模特兒在伸展臺上展示著一件件華麗、價值不菲的珠寶,頂級消費者坐在台下欣賞評論。

    一身鐵灰色西裝,高大帥氣,魅力四射的獨浚烺在中控室監看,調度指揮,以防突發事件。

    美麗的模特兒戴著價值兩億的成套珠寶走在伸展臺上,在中控室一同監看的下屬羅傑目不轉睛的緊盯著。

    獨浚烺同時監看忙亂的後臺,他手下的保全如影隨形守護高價珠寶,唯恐稍有差池。

    他雙手盤胸,眉心微蹙,留意有無可疑人物出入。

    獨家一族,身為源自西伯利亞的狼人後代,他們每一個都擁有如同刀鑿般俊美的輪廓,高大結實的身材,驚人的體力,異于常人敏銳的聽力,力大如牛以及教人瞠目結舌的食量,他們世世代代隱藏在人類社會,不教人察覺他們的與眾不同。

    當遇到危險時,體內的野性便會跳出來,他們會獠牙暴起,手指成爪,耳朵拉長,化身為最可怕的獸,毫不猶豫的消滅敵人。

    強大得幾乎無堅不摧的獨家男人有一個致命弱點,即是只要被銀子彈射中心臟,便會一命嗚呼。為了延續家族,他們嚴守秘密,除了親密愛人外,外人無從知悉。

    為了滿足獨家男人的生活所需,他們的家族事業包括農業、畜牧業、餐飲業、醫療院所,建築業以及保全。

    奇特的是,他們世代所出皆是粗魯,狂野,教人頭疼的獨生子,生不出可愛的女兒是獨家人的遺憾,幸好他們有美麗善解人意的伴侶做為彌補,她們守護獨家男人的秘密的同時,也得到獨家狼人最獨一無二的愛戀。

    「天啊!我愛死我的工作!」羅傑滿臉陶醉,看著螢幕上美麗性感的非裔國際名模。

    英挺傲人的獨浚烺低沈著聲,「羅傑,專心工作。」

    「老大,莫非你感覺不到我正樂在其中?」

    「我怕你只顧著對模特兒流口水,忘了正事。」被員工戲稱為老大的獨浚烺戲謔道。

    「渥夫保全」的老闆是他老爸,老爸領他入行,讓他從最基層做起,要求他快速學習,當他一步步晉升,老爸覺得他有能力處理公司大小事,便非常爽快的升他當總經理,將整間公司丟給他,美其名是考驗他的能力,實際上是他老子不幹了,要帶著美麗的老婆到處遊山玩水。

    身為家族裡最年幼的成員,堂哥們十分懂得人盡其材,所有他們覺得麻煩,懶得處理的雜事全都丟給他,說他到處跑腿打雜,其實一點都不為過。

    一想到讓他又愛又恨的堂哥們,他就悲從中來,說什麼最年幼的最得寵,呸!他們一個個奴役他,欺負他就算了,最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們竟然拿他和千千的感情開賭盤,賭他何時會被拋棄。

    當哥哥的熱衷下賭注這樣對嗎?他和千千從小青梅竹馬,感情堅若磐石,哥哥們可是全看在眼裡,竟然不看好他們,實在令人髮指。

    羅傑透過螢光幕的反光,看見身後疑似不滿的老大,他立刻舉雙手投降,「好好好,老大,我知道我不該貪看美女,你就不要再對我咬牙切齒了,OK?」

    獨浚烺拍拍他的肩,警告道:「好好工作,不要砸了『渥夫』的招牌,不然我拿你的頭來祭旗。」

    「拜託千萬不要,雖然我沒你帥,但算是可以入眼,我還想把妹呀!」

    「真不曉得當初你是如何通過考試進入公司。」「渥夫保全」的審核非常嚴格,除了體力要求,智力、耐性與人品皆列入考量,主考官沒將愛耍嘴皮子的羅傑刷下來,想來是不想公司太過沈悶。

    「嘿嘿,當然是憑我過人的腦力與體力。」

    「我怎麼不曉得你有腦力和體力?」獨浚烺語帶疑惑,損著羅傑。

    受到侮辱的羅傑立刻抗議,「我當然有,必要時就會展現出來。」

    獨浚烺不信的哈了一聲。

    「不過老大,你老實說,看到這些迷人又性感的模特兒,你有沒有心動?」

    「沒有。」

    「真的一點都沒有?不考慮一下?」

    「不。」

    「老大,你未免也回得太斬釘截鐵了吧?是男人都會有心猿意馬的時候。」

    「我不是你,所以我沒有。」

    「老大,你長這麼帥,又這麼癡心絕對,要我們怎麼混?」

    「那是你的問題。」他的回答帶著濃濃笑意。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女朋友最正,你們情比金堅,金童玉女,百年好合,神雕俠侶。」羅傑亂七八糟說了一長串,想想就覺心酸,人帥真好,連女友都是名模,他也不差呀,為何至今仍是孤家寡人?

    若非現在不是打嘴炮的時間,獨浚烺絕對會為羅傑的自怨自艾捧腹大笑,他常覺得羅傑的反應很有親切感,似乎他被哥哥們欺壓時,都是這副慘兮兮樣,莫怪他和羅傑會有抬不完的杠。

    「老大,我先聲明,不是我天生愛靠夭,而是我真心覺得我們公司福利不好。」

    「公司該給的加班費、三節獎金、年終、勞保、交通津貼全都有,哪裡不好?」獨浚烺願洗耳恭聽。

    「我們公司陽盛陰衰,我寧願你說的那些福利全都沒有,也要多些美女陪我上班。」一說到這,羅傑就痛心疾首。

    「我會將你的建言如實呈報給老闆,相信你的各項獎金福利都會如你意,全部取消。」

    「重點是,美女呢?會有美女陪我上班吧?」

    獨浚烺彎腰指著螢幕上,正曼妙擺動身段的國際名模,「陪你上班的全是國際知名模特兒,開心了吧?」

    羅傑垮下臉來,怪聲怪調,「這不算數吧?!」

    獨浚烺懶得理會他的抗議,盯著戴上鑽石皇冠的金髮女模像公主般走上伸展台,再次確認他的人員將保全工作做得滴水不漏。

    珠寶秀已快接近尾聲,獨浚烺仍絲毫不敢放鬆。

    突地,他的手機響起,獨特的音樂通知他,來電的人是昶哥,獨礽昶。壞脾氣的昶哥怠慢不得,他立刻接起電話。

    「嗨,昶哥。」

    粗率的阿昶開門見山問:「千千在哪?」

    「她飛到土耳其拍攝雜誌封面,五天后才會回來,怎了?」

    可怕的沈默籠罩五秒鐘。

    滿頭霧水的獨浚烺隱約感覺不對勁,一顆心惴惴不安,「昶哥,你突然打來找千千,是流蘇姊要約她喝下午茶嗎?」

    「馬上找到千千,伊斯坦堡發生恐怖攻擊,已造成許多人傷亡。」確認千千的行蹤後,阿昶爆出一長串低咒。他果然沒記錯,千千確實人就在土耳其。

    獨浚烺但覺眼前一片黑,頭重腳輕差點腿軟,氣息不穩的追問:「恐怖攻擊發生在伊斯坦堡的哪裡?」

    體內的獸發現心愛的女人陷入危機,沒有驚慌失措,而是瘋狂咆哮,亟欲脫柙而出,要膽敢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

    「藍色清真寺。」

    聞言,獨浚烺只覺無情利斧朝他的心口狠狠劈下,痛得椎心刺骨。他吐出口的字句破碎,「她今天的拍攝行程就在那,她剛出關時,才跟我通過電話。」

    不要!千萬不要!千千不能出事,假如這世界沒有她,要他如何活得下去?

    疼愛千千如疼愛親妹妹的阿昶爆出一串怒吼。

    「昶、昶哥,我、我要找到千千,我、我會找到她,她、她沒事的,她、她不會有事……」他驚慌失措,與其說是說服昶哥,不如說是說服他自己。他匆匆掛上電話,急撥千千的手機。

    盯著螢幕的羅傑發現老大情況不對,眼角瞥見他竟然雙手發抖,撥著手機,猛地,老大的眼睛乍然變黃。

    羅傑心下一驚,用力揉眼睛,轉身看個仔細,發現老大的眼睛和平常無異,是深邃的黑,他是盯螢幕太久,才會看錯吧。

    「該死!」獨浚烺的手抖得不像話,幾乎拿不穩手機,幸好他將千千的號碼設為快速鍵1,否則他肯定沒辦法順利撥出。

    他心急如焚的聽著電話撥出的音樂,響了許久仍未接聽,他快瘋了,「接電話,快接!」

    羅傑拍拍同事莊雄的肩,要他接手監控,收起嘻皮笑臉,起身問:「老大,出了什麼事?」

    撥了一通又一通電話,但都沒有接起,他的心都碎了,可他告訴自己,或許她已移到下一個地點,正忙著進行拍攝工作,無法接聽,她沒事的。

    他抹抹臉,極力保持鎮定的交代,「我要馬上飛到伊斯坦堡,這裡就交由你全權處理。」

    他必須親眼確認她安然無恙才行!

    匆匆丟下話,獨浚烺急忙往外沖,等待通話的手機重複撥出,祈禱上天聽見他最卑微的懇求,讓他再次聽見最教他魂牽夢縈的清雅嬌嗓。

    羅傑只來得及目送他像一陣風刮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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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07:31


    土耳其,伊斯坦堡。

    醫院的急診室送進一堆傷患,傷勢嚴重者被推進手術室,緊急動刀,傷勢較輕的則在病床上痛苦呻吟。

    發生在伊斯坦堡的人肉炸彈攻擊引起國際關注,目前已有幾個恐怖組織搶著聲明是他們所為,各國領袖同聲譴責恐怖分子的暴行。

    刺鼻的藥水味,痛苦的哀號,再加上救護車來回發出的鳴笛聲,皆令人頭皮發麻。

    左千鶴被捲入黑色漩渦,她奮力掙扎,卻愈陷愈深,驚魂未定的她抬高雙臂呼救。

    黑暗中,猛地出現一雙亮黃獸眸,直勾勾盯著她,看得她毛骨悚然,尖銳的獸爪穿透黑霧朝她伸來。

    它要吃她?救她?

    巨大的獸身逐漸顯現,她驚愕得瞠目結舌,當它張嘴時,足以將她撕碎的獠牙立現,她放聲尖叫,「走開,不要靠近我!」

    「噓,你在作惡夢,沒事了,你已經安全了。」護理師聽見她的尖叫,沖到床邊安撫。

    左千鶴驚恐的在床上翻來覆去,扯動到點滴,左手背針頭插入的地方開始滲血。

    仍困在惡夢中的她發現不知名的獸碰觸她的左手,受到更大驚嚇,叫得更加驚恐無助。

    「可憐的女孩嚇壞了。」護理師沒辦法,急呼醫生。

    她在病床上拼命掙扎,想要逃離即將吃掉她的獸。

    和她一起被送進醫院的Mike躺在隔壁床,手腳都包著紗布並高高吊起,他困難的轉動頭部,心疼的喊道:「Chizuru,我們已經在醫院,再也沒有人會傷害你,你不用害怕。」

    爆炸發生時,背對著藍色清真寺的Mike首當其衝,被飛來的攤子砸個正著,他壓著Chizuru倒下,使她頭部受到撞擊而昏迷,幸運的是,他們與攝影小組離爆炸地點有一段距離,否則他們肯定會小命不保。

    許是他身強體壯,所以很快清醒,但Chizuru已昏迷一天仍未清醒,這讓他很擔心。

    誰來救她?誰快點來救她逃離可怕的獸?

    她怕得全身發抖,痛苦嗚咽。

    當獨浚烺飛越隔離他們的海洋,風塵僕僕的趕到醫院急診室,準備在眾多氣味裡,尋找專屬她最獨一無二的氣息時,教他心神俱裂的尖叫聲傳進耳朵裡,他行色匆匆,準確無誤的在最裡面的角落找到她。

    他看見護理師和醫生壓著她,她緊閉的眼瞳掛著淚珠,頭上纏著紗布,像破碎的娃娃發出嗚咽,他的心瘋狂劇痛。

    「千千。」他猶如一道閃電沖到床邊,仗著結實的身軀,隔開醫護人員,像瘋狂的獸,危險低咆,「別碰她!」

    他突如其來的出現,嚇了醫護人員及Mike好大一跳,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這名眼神狂亂的男子是誰。

    「我們不是要傷害她,而是想制止她傷害自己,你看,她陷在惡夢裡,驚慌亂動扯開點滴。」醫生敏銳察覺危險,舉起雙手做和平狀。

    獨浚烺嗅聞得到血的味道,她的血他一點都不陌生,每個月他都會聞到,今天,他細心呵護到大的她竟然受傷流血,這讓他抓狂。

    「我們要幫助她。」護理師幫腔。

    醫院警衛與員警發現不對勁,擔心他是恐怖分子,小心翼翼圍過來。

    獨浚烺敏銳察覺他們的動作,試著深呼吸,平息體內狂亂的獸。他來是要守護千千,而不是使事情更糟,假如他被警方帶走,誰來照顧他最心愛的小女人?

    慢慢的,體內張牙舞爪,亟欲暴沖的獸平靜下來,縱然仍渴望張大口撕咬膽敢傷害她的惡徒,但已在控制中,他試著擠出微笑,「對不起,我是她的未婚夫,接到她受傷的消息,讓我太過震驚,我很擔心她會再次受到傷害。」

    大家聽他這麼一說,心想許多家屬接獲通知後,都有類似反應,便不再緊張兮兮。

    Mike聽見他是Chizuru的未婚夫,錯愕的瞪大雙眼,他知道美女都會有男朋友,卻沒想到她竟然訂婚了。

    「請問她現在情況如何?」獨浚烺特意展現風度翩翩的一面。

    自從得知千千捲入恐怖攻擊,他打電話又一直找不到人,便透過各種管道緊急尋找她的下落,在登機前得知她受傷被送進醫院,詳細的情況則不清楚。在飛機上,他極力保持鎮定,透過衛星電話打給土耳其的臺灣辦事處請求協助,可他們一團混亂,畢竟有不少臺灣觀光客在土耳其,他們必須確認大家的情況。

    他再透過關係請在土耳其的友人幫忙,可沒多久又聽說車站發生爆炸,所有人如驚弓之鳥,電話占線無法打通,在飛機上備受煎熬的他,只求能以最快速度趕到她身邊,讓她不再驚恐害怕。

    這段時光,是他有生以來所經歷最漫長,最可怕的,無法馬上親眼確定她的安危,他才赫然發現,他沒自以為的無所不能。

    是狼人又如何?力大如牛又如何?到了緊要關頭,他還不是無法生出一對翅膀,馬上飛到她身邊。

    他恨極自己的無能為力,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讓她遠離視線。

    頭髮花白的醫生翻閱病歷,對他說明情況,「她的頭部受傷,傷勢並不嚴重,只是目前仍未清醒,她受到嚴重驚嚇,恐怕會有創傷症候群,需要多加留意,配合心理醫師治療。」

    「救我……嗚……」她的頭無助擺動,痛苦求助。

    獨浚烺見她嬌弱無助的躺在病床上,他的心更加破碎,緊握住她冰涼的小手,于指關節印上輕吻,低啞著聲,「千千,別怕,我來了,我就在你身邊,你睜開眼看看我。」

    深情的低啞,穿透黑暗迷霧,神奇安撫了她的驚惶不安,她輕輕呼出一口氣,慢慢平靜下來。

    護理師見狀,喜出望外,「她聽見你的聲音,知道你來了。」

    獨浚烺很想爬上床,將她擁在懷中,無奈急診室病床太小,容納不下他們兩個,他只能緊握住她的手,「千千,你真的聽見了,對吧?你知道我就在你身邊,再也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我的愛……」他柔情萬千啄吻她的手指,不舍的指尖撫過她蒼白的臉龐。

    一旁的護理師見到他深情的模樣,發出羨慕歎息。

    不死心的Mike揚聲,「你說你是Chizuru的未婚夫,有何證據?」

    獨浚烺高傲睨著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的Mike,敏銳的從Mike身上嗅聞到忌妒的氣味,這傢夥膽敢喜歡他的千千,他那高傲的濃眉向上一挑,「你是?」

    「我是和Chizuru合作的模特兒,我叫Mike。」

    他狀似有禮的伸手要和Mike交握,隨即擺出恍然大悟,似笑非笑的道:「我姓獨,叫獨浚烺。抱歉,我忘了你雙手受傷。」

    受傷而動彈不得的Mike可笑不出來,不過身為男性的競爭心理,讓他不甘示弱,「沒關係,這只是一點小傷,更何況我是替Chizuru擋下絕大多數的傷害,她沒事,我就放心了。」

    Mike擺明瞭在跟他炫耀,他很想打掉Mike臉上的沾沾自喜,可也很清楚若非是Mike,恐怕千千會傷得更重。「謝了,你的醫療費我會全權負責。」

    Mike不爽的撇嘴,「我沒聽說Chizuru有未婚夫,也沒見她戴戒指,加上她現在又陷入昏迷,我不是對你有意見,但是身為Chizuru的朋友,我必須幫她過濾不良分子才行。」

    哼,他看這個姓獨的就是不順眼。他自認身為模特兒,長相當然是萬中選一,身材也好得讓人大流口水,結果遇上姓獨的,他竟然輸了,這讓他很不是滋味。

    朋友?嗤,千千有哪些朋友,他太清楚了,不過他也沒糾正Mike,逕自拿出手機,秀出桌面。

    Mike張大眼仔細看,雙眼瞬間瞪凸,姓獨的手機桌面是一張Chizuru與他互相凝視,親密接吻,兩人十指交扣的雙手特別清晰,秀出顯然成對,以狼頭為主的白金訂婚戒指。

    「你還有疑問?」

    「合成照?」Mike抱著期待。

    獨浚烺沒好氣瞪他,決定充耳不聞,目前最重要的是千千,其他人就隨便吧。急診室太吵雜了,進進出出的人太多了,他可捨不得再讓千千繼續待在這裡,打電話透過關係要病房,如果可以,他更想帶她回臺灣,讓她住進昶哥家的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

    「嘿,你怎麼自顧自打電話不理我?是合成照對吧?」

    有要事待辦的獨浚烺不理會Mike的叫囂,逕自講著電話,左手死死扣著左千鶴的手,不敢鬆開。

    「你不可以這麼目中無人。」愈是得不到回應,Mike愈是不爽。

    獨浚烺撥出空檔說:「我正在幫你和攝影小組要病房。」

    「呃……謝謝。」發飆到一半還得道謝,讓Mike覺得很窩囊。

    獨浚烺朝他比了個把嘴巴拉上拉鍊的手勢,繼續講電話。

    獨特帶有磁性的男性低嗓如同溫暖的潮水拍擊她的心房,溫柔的撫慰,讓她有說不出的舒服,因痛楚而緊蹙的眉心舒展開來,困住她的重重黑色迷霧逐漸散開,一道燦爛金陽引領她向前。

    左千鶴抬起沈重的雙腿,在幽暗中追逐光明,她一步又一步,艱困踩踏,一步接一步,朝那吸引她的嗓音走去。

    她好喜歡這道帶給她安全感的聲音,她想要一直沈醉其中。

    擁有這道嗓音的究竟是怎樣的人?她想要看看他。「是誰……」

    電話講到一半的獨浚烺聽見她的囈語,停下來,留意她的狀況,她的眉心不再緊皺,不再痛了?他拉起她冰涼的小手貼在頰邊,企圖用他比一般人還高的體溫溫暖她。

    「昶哥,我找到千千了,她頭部受到撞擊,目前還在昏迷,如果情況允許,我想安排她坐醫療專機回臺灣。」獨浚烺簡單交代她的情況。他很清楚,唯有冷靜下來,才會對千千有所幫助。

    同樣提著一顆心的昶哥立刻交代,「跟土耳其的醫院要她的病歷先傳回臺灣,我讓院裡的醫生評估她的狀況。」

    「好。」

    「是誰……」左千鶴努力睜開沈重的眼皮。

    「是我,千千。」獨浚烺移開手機,「你要不要聽昶哥說話?」

    遠在臺灣的昶哥加入呼喚行列,「千千,我是昶哥,你有沒有聽見?」

    又多了一道男性嗓音,她追得更急了,再跟她多說一點,她追得辛苦疲累,但光亮愈來愈強,愈來愈強,眼看她就要追到了。

    獨浚烺拿回手機,對著另一頭的昶哥沮喪道:「她還是陷於昏迷。」

    悄悄的,與他交握的小手,反握住他的。

    獨浚烺的心房狠狠震盪,屏氣凝神,緊盯著她。

    她那緊閉的眼皮微微顫動,他握緊與她交握的手,期待的呼喚,「千千……」

    沈重的眼皮又困難動了下,她的眉心再次緊皺。

    此刻,獨浚烺連動都不敢,甚至忘了昶哥還在電話另一頭。

    她努力撐開沈重的眼皮,迎向刺眼的光亮,疲憊的睜開眼後,又難受的合上。

    「千千,你醒了?」獨浚烺激動不已。

    這是她一直追逐渴求的聲音,她強迫自己再撐開眼皮,眼皮一撐開,即見一張俊朗的年輕男人臉孔,他神色焦急的對她微笑,「千千,你真的醒了。」

    她茫然對上他的眼,怔怔看了好半晌。

    獨浚烺喜出望外的將她用力擁進懷裡,帥臉埋在她的發心,「我會被你嚇死,以後不許你再離開我視線一步。」

    左千鶴落入體溫高熱的男人懷裡,驚惶不安的以雙手抵著那堵結實的胸膛,「放開我。」

    哦,她的頭,痛到像快要爆炸,她發生什麼事了?

    醫生和護理師見她轉醒,全都松了口氣,「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

    「我抱得太用力嗎?」他只願意稍微放輕力道,仍不舍讓她離開懷裡。

    她神情淡漠,試著將他推開,「你是誰?為什麼對我動手動腳?」

    她的疑問,如同原子彈炸得獨浚烺頭昏眼花,喜悅沒了,剩下的是難以置信的憤怒,「你……現在是在跟我開玩笑?」

    一旁的Mike聽見她的問題,得意的哈了一聲,「你還敢說是Chizuru的未婚夫,她根本就不認識你,我就知道照片是合成的,你快點放開她,不然我告你性騷擾!」

    六神無主的獨浚烺想要一拳將Mike揍扁,他不許她將他推開,雙手緊握住她的肩,低吼:「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他的怒目,他的低咆,讓左千鶴驚喘了聲,更加抗拒,「我不認識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了。」

    獨浚烺不曉得她遭受恐怖攻擊,抑或是她不認得他,哪個對他的打擊比較大,他只知道這是場禍不單行,不斷延續的可怕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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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08:36


    心愛的千千頭部受到重擊,失去記憶,再也不記得他了。

    小狼不曉得是不是該為此痛哭流涕,因為她不僅忘了他,連同她爸媽,所有人都忘得乾乾淨淨,她宛如初生的嬰兒,茫然面對世界。

    他安排她住進頭等病房,對於她的抗拒,對於醫護人員的勸阻皆充耳不聞,沒有人可以將他趕離她身邊,除非他死!

    他寸步不離守在病房,和她大眼瞪小眼,至於Mike和攝影小組則讓他安排到其他病房,他不需要Mike在旁邊喳呼。

    這個男人讓她心煩意亂,有他在病房裡盯著,她沒辦法好好睡。雙手盤胸,對她緊盯不放的男人就像牢頭,讓她感覺像是落入陷阱的小動物,片刻都不敢放鬆。

    他一再追問是否真的不記得他,不記得任何人,讓她備感壓力,她茫然,她恐懼,為什麼記憶會一片空白?醫生說她的失憶應該只是暫時的,要她放輕鬆,興許明天就會恢復記憶。

    無助的她哪有可能真的放鬆心情,她很擔心萬一永遠都想不起來該怎麼辦?再則這名自稱是她未婚夫的男人,對於她失去記憶很不高興,他並沒有對她惡聲惡氣,可是她能夠從他盤起的雙臂,煩躁的步伐判斷他惡劣的情緒。

    她躺在病床上,看著他正和電話另一頭的人說明她的情況。

    他是英俊好看的男人,渾身散發強烈的男性魅力,走在街上一定會吸引眾多女人注意,偏偏她不知為何,總覺得他很危險,不能隨意靠近,所以她跟他保持距離。

    她還記得,剛醒來見到他時,他穿著西裝,領帶則胡亂塞在西裝褲口袋,現在他已換上黑色皮外套和合身牛仔褲,從頭到尾他都寸步不離,但打了不少電話,於是便陸續有人來到醫院,完成他的要求。

    「沒有,她現在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小狼快瘋了,她不該不記得他,不該當他是陌生人,小心防範。

    身為狼人,他的五感敏銳,可以透過嗅覺察覺她的恐懼,全世界她最不該害怕的是他。

    他很受傷,很憤怒,怒焰在體內熊熊燃燒,唇內的獠牙甚至要暴出咆狺,但他壓抑著,唯恐忘了他是狼人的她,會受到更大驚嚇。

    他不要她怕他,他要她,愛他。

    小狼鬱悶的用手扒梳過淩亂的黑髮,像只困獸在病房裡踱步,「我知道我不能心急……」

    千千轉頭欣賞在床畔綻放,名為「白露塔斯」的白玫瑰,從她住進這間病房,一小時內,一束束綻放的白露塔斯便送進來,放眼所及皆是美麗的白玫瑰,花香沖淡了刺鼻的藥水味。

    看著美麗的花朵,她緊繃的心情稍微獲得妤解,她喜歡重瓣白玫瑰,這是他讓她發現,一件關於她的事。

    她探起身,伸長手,想要自花瓶拿一朵白玫瑰嗅聞。

    一條結實的胳臂伸過來,替她抽出一朵白玫瑰,放進她的掌心。

    清亮冷淡的美眸對上炙燙熱情的黑眸,時間仿佛就此停止,她的心不受控制,狠狠顫了下,隨即眼眸低垂,刻意避開他過於火熱的注視,盯著掌心已去了刺的白玫瑰,輕輕移至鼻前聞著花香。

    小狼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想要撫摸嫩頰的大掌在察覺她的僵硬時頓了下,才若無其事移開,「我知道,我會。」

    剛剛……他是不是想摸她?一想到這,她有些抗拒,但又莫名雙頰發熱,她不記得他,沒辦法接受他親密的舉動,偏又產生不該的渴望,著實矛盾。

    她躺在病床上,看著外頭湛藍的天空,眼皮沈重,想睡了。

    「好,有問題我會再跟你聯絡。」小狼講電話的同時怕她冷著,替她將被子拉好。

    半垂的眼皮立刻睜開,她僵硬看著他的大掌靠近她的胸部,動也不敢動一下,深怕不小心會被他摸到。

    他幫她把被子拉到下巴,將她包得密密實實,收了電話,有力雙臂架在她肩膀兩側,直勾勾盯著她,濃啞著聲,「你很怕我?」

    他刻意形成的壓迫,教她驚喘了聲,他的過度靠近,令她軟弱的想躲在棉被裡,但她不容許自己表現出一絲害怕恐懼,她抿唇迎上他的眼,以最冷淡的表情說:「沒有。」

    「說謊。」他聽得見她失序狂亂的心跳,聞得到她的不知所措,他最不樂見的就是她怕他。

    「我沒有。」她堅持否認到底。

    「你騙不了我。」他體內的怒焰蠢蠢欲動,無法接受她畏懼他,他的女人,從小到大從未怕過他,她有足夠的能量和勇氣與他抗衡,他瘋狂的想要不顧一切狠狠佔有她,讓她重新回到他懷中。

    他看她的眼神太過狂熱,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她感到不安,可內心卻同時異樣騷動,她匆匆移開視線,「你走開。」

    「不。」她是他的,沒有人能夠命令他離開,包括她自己。

    「……我累了,想睡了。」她弓身縮成小蝦米。

    「不可以。」他斷然拒絕。

    她生氣轉頭瞪他,「我不需要得到你的批準。」

    「你當然要。」他神情傲慢的傾身看著她,討厭她過於蒼白的臉色。

    這場爆炸使她受傷,耗損她不少體力,她明明可以好好睡一覺,偏偏她防著他,不敢睡沈,這令他非常挫敗,以前她總是窩在他懷裡安睡,他們就像兩根湯匙親密交叠,現下變成這樣,讓他很抓狂。

    他那頤指氣使的口吻,使她氣炸了,差點用手中的白玫瑰暴打他一頓。「我不歸你管。」

    「我是你的未婚夫。」

    「我不記得了。」

    「不管你記不記得,你必須吃完飯才能睡覺。」小狼蠻橫命令。

    千千將棉被拉到嘴巴,「我很飽,吃不下。」

    他濃眉向上一挑,邪惡的唇角向上一勾,不疾不徐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睡覺。」

    他的笑容讓她頭皮發麻,她語氣疑惑的上揚,「我們?」

    「對,你睡過去一點。」他準備爬上床。

    「你不可以跟我一起睡。」她嚇壞了,用白玫瑰徒勞無功的擋在兩人中間。

    小狼粗魯的抽走白玫瑰,扔到桌上,一副打算霸王硬上弓的模樣,「從以前到現在,我們一直都睡在同一張床上,沒有我,你會睡不著。」

    千千超傻眼,很難想像她跟一個男人躺在床上的情景,太曖昧了,天曉得他會不會突然獸性大發。「你說謊,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睡得好。」

    「我們睡睡看,你就會知道我沒騙你。」既然她不肯移動,他乾脆幫她挪動位置。

    她壓抑到口的驚呼,慌亂道:「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未婚夫,但有何證據?戒指呢?」

    「戒指啊……」

    「對,沒有訂婚戒指,要我如何相信你?」她舉起空無一物的手指,暗自佩服自己反應靈敏。

    「你因為工作關係,所以不方便戴戒指。」

    「也就是說,你提不出證據。」她冷冷一笑,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施力推他。

    她的力道不過是螳臂擋車,小狼根本不當一回事,若無其事的伸手探向她的胸口。

    千千呆滯看著他的動作,他好大的狗膽,竟敢襲胸!她氣得橫眉豎目,抬手就要賞他耳光。

    她不曉得他是怎麼辦到的,當她發現時,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已輕鬆壓制她的雙手,揶揄,「差點忘記你有多兇悍。」

    「放開我!」

    她的掙扎抗拒,使他體內急呼佔有的獸瘋狂咆哮,他極力控制亟欲伸出的爪子,獠牙已悄悄在唇間伸長,他沒有抬頭,而是掩飾的低頭,用他的牙,粗魯中但不失溫柔扯開她的衣服。

    千千嚇得吞下到口的尖叫,全身僵硬如石,緊接著感覺到他的唇吻觸到她胸間的溝壑時,不禁死命掙扎,「你這個不要臉的大色狼,我命令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人了。」

    他的笑聲中帶著濃濃的不爽,悄悄收起會嚇著她的獠牙,咬起她胸前的項鍊,抬頭。

    看來她的疾言厲色達到嚇阻。千千喘著氣,怒目抬起腳,想要讓他當場變成太監。

    小狼又早一步察覺她的意圖,結實體魄猛地壓下,制止她的意圖。

    「哦。」她驚呼一聲,胸腔裡的空氣被擠了出來,正當她要怒斥時,發現咬在他白森森牙間泛著銀光的白金項鍊,最吸引她注意的是正在晃動的狼頭墜子,她錯愕啞然,竟沒發現脖子上戴著項鍊。

    小狼眸色轉為深幽,他的舌尖當著她的面,情色的穿刺戒指。

    她驚喘一聲,難以置信瞪大雙眼,他竟敢暗示她……她的臉害羞漲紅,嬌軀不由自主發熱,口乾舌燥。

    他那火燙的視線如影隨形追逐她,他的舌尖對著戒指展現其靈活,啄吻聲刺激她的感官。

    她的臉紅得發燙,顫抖著伸手搶戒指,「別這樣。」

    他整個人壓著她,她的衣服被他撩高,露出胸部,她的下半身則明顯感受到他的堅硬碩大,她不敢亂動,也不敢看他。

    「別怎樣?」他的嗓音因狂燃的欲望變得低沈沙啞。

    「你不要壓著我。」

    「我覺得這姿勢挺舒服,我們就這樣睡吧。」

    「如果醫生跟護理師進來看見怎麼辦?」

    「看見就看見,我不介意。」

    「我很介意,我可不像你厚臉皮。」

    他似笑非笑的哼了哼,沒有起來的意思。

    「我不想睡了,你快點起來。」她推著像座大山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要起來吃飯?」

    「對。」

    得逞的小狼爽快翻身下床,取下她的戒指,拉起她的手,直視她的眼,把戒指緩緩套進她左手無名指,「你工作時,若是沒有影響,通常會把我們的訂婚戒指變成項鍊戴上。」

    千千屏氣凝神的看著他緩慢為她戴上戒指,這一刻竟令她感到神聖,不想抗拒。她看著他的無名指也戴著相同但比較粗獷的戒指,兩隻白金戒指散發相同光彩,「這戒指的樣式很不一般。」

    「你不是喪失記憶,怎會曉得很不一般?」

    「我喪失記憶,並不表示就變成傻瓜,一般的訂婚戒指不會以狼頭為主。」

    「因為我是狼,你愛我。」他雙眸熠熠閃耀,說得煞有介事,觀察她的反應。

    千千不當一回事,輕哼了聲,「真不曉得我怎麼會跟你訂婚。」

    這個男人太狂妄,太……難以預測,應該不會是她的菜,偏偏她竟與他訂婚,是鬼迷了心竅嗎?

    饒是聽他這麼說,她也沒有一絲回復記憶的跡象,令他感到失望。

    「因為你知道全世界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他的愛語真誠,不帶戲論。

    他讓她呐呐的說不出話,和他交手,她不是面紅耳赤,就是節節敗退,她不曉得以前的她和他是如何相處,只知眼前的他散發危險魅力,讓她既想逃避,又想投入他懷裡。

    是否從前她抗拒不了他邪邪壞壞的魅力,受到男色所誘,才會和他在一起?

    「你開心得臉紅了。」小狼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紅撲撲的臉蛋。

    她迷人得讓他想要親她,他只要一碰到她,就會因渴望而動情,完全的獸性。小時候還不懂情欲時,見到她總是會湧現可怕的饑餓感,唯有她的微笑,她的靠近,才能稍稍紆解他的空虛。

    他和體內的獸,極需她餵養。

    粗糙大掌帶著強勁電流,讓千千的臉頰更為嫣紅,耳朵也有如灼燒般火熱,她羞赧的縮了下肩,顧左右而言他,「我餓了。」

    「我也餓了,好餓……好餓……」他牢牢盯著她,烈焰般的眼神說明,他想吃了她。

    他的眼神會讓人著火,熊熊火焰在她體內悶燒,折磨。

    她不知所措,咬唇。

    她那好可憐好可憐的模樣,惹來他動情歎息,撩起她的發塞至耳後,「別躲我,全世界我最不可能傷害的人就是你。」

    他的話如同魔咒,令她心蕩神馳,卻也感受到束縛。她不曉得該如何面對眼前她毫無記憶的未婚夫,更別提要開心的投入他懷中,她選擇眼眉低斂,悶不吭聲。

    小狼歎了口氣,怎會忘了她脾氣拗,不想說話時就會變成悶葫蘆。

    「再等一下,你就可以吃到熱騰騰的干貝粥。」他寵愛的摸摸她的頭,他沒辦法不碰她。

    「干貝粥?」沒胃口的她,聽見干貝粥三個字,突然有胃口了。

    「對,我請了一名華裔的大嬸熬了干貝粥。」以往她沒胃口時,他都會請朔哥餐廳的大廚熬她喜歡的干貝粥。

    千千用晶亮澄澈的眼眸盯著他,她想他瞭解她,遠比她以為的還要來得深,「我們……交往多久了?」

    「二十年。」

    「什麼?!怎麼可能交往那麼久?」

    他笑咧嘴,算給她聽,「我和你從幼稚園就認識,然後開始交往,直到現在,我們二十五歲,所以我沒算錯。」

    「哪有人早熟到從幼稚園就開始交往?你是在跟我開玩笑。」

    「我們一見鍾情,打鐵當然要趁熱。」

    她連連搖頭,「不可能,這真的太離譜了。」

    「事實的真相正是如此。」小狼說得臉不紅氣不喘,沒說的是,他是如何死纏爛打,才讓她變成女友。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但二十年時間可不短,我們總會有想法改變的時候。」

    她和他有許多差異,竟然在一起二十年,光想,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嘖聲搖頭,「千千,你不瞭解我們的感情有多深厚,沒有人能介入我們。」沒說的是,他也不容許有人介入。

    他說得理所當然,她聽來卻只覺誇張,但見他黑眸閃爍耀眼光芒,教她懷疑事實不像他說的那樣。

    「你懷疑我?」他感覺到由她身上散發出的懷疑氣息,滿臉受傷。

    「對。」

    「……我好傷心。」小狼捧心,將臉靠近她的肩窩。

    她立即往後一退,拉開距離。

    小狼一僵,這回真的受傷了,帥臉難受的扭曲,但當他一抬起來時,又是嘻皮笑臉,舉起右手道:「我保證絕對沒說謊,我有證據。」

    「證據?」

    他拿起手機,秀出兩人十指交扣親吻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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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09:09


    千千一看那親密畫面,小臉立刻泛紅。那確實是她和他,照片裡的她,像是沒骨頭似的融在他懷中,享受他的親吻,那情境美得教她怦然心動,可以想見她和他一定還有更加纏綿的時刻,莫怪他對她說的話會如此露骨。

    「還有更棒的。」

    「更棒的?」她心生不安,秀眉向上挑,他所謂的「更棒的」,不會是更加親密的照片吧?

    小狼看穿她的疑慮與不安,嘴角上揚,他滑著手機點開相簿,「我的佔有欲很強,你的裸體只有我能透過雙眼欣賞,透過雙手碰觸,就連相機鏡頭都不許拍攝。」

    他的宣告親密霸道,也說明他們沒有拍下可能會被他人窺見的親密照,這讓千千松了一口氣,不過為何他能看出她在想什麼?莫非她的表情很容易洩漏心事?

    只見他點出一張她穿著冰藍色小禮服和穿著白色西裝的他合照,他們兩個當時都好小,像才就讀幼稚園,留著招牌長直發的她直視鏡頭,笑彎了眼,小手勾著一臉酷酷的他的手臂,背景是一座漂亮的法式花園。

    為什麼她會覺得真實的情景該反過來?

    「我沒騙你吧?這是一張棒得不得了的照片,從幼稚園開始,不管到哪裡,只要有我的地方,就會有你。」他愛死了當時把他誤當成狗狗的她,為了她,他願意犧牲,當一隻汪汪叫的小狗。

    千千無法否認,照片裡的她看起來實在太快樂了。

    他又點開一張他們大一點,約莫是上小學的照片,這一次在同一座法式花園,她坐在草地上,眼眉低斂不曉得在想什麼,他則敞開雙腿,將她護守在懷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還有,這一張你也絕對不能錯過。」興奮的小狼又開始找照片。

    這一次他們又更大了,背景是叢林,他滿臉溫柔的背著她,她將下巴擱在他肩上,掌鏡人厲害的捕捉他們最親密自然的一刻。

    「這些照片都是誰拍的?」

    「是晟哥。回臺灣後,你會見到他。」

    「他好會拍。」簡直把他們兩個當成雜誌模特兒在拍攝,角度、光線、氛圍,全都完美掌控。

    「因為他是最厲害的專業攝影師。」說起他的哥哥們,他就與有榮焉。

    不容她質疑的證據歷歷在目,她確實一直和他在一起,連她如何收藏戒指他都一清二楚,她懷疑還有什麼是他不曉得的。

    「還有許多照片,要看嗎?」

    「改天吧。」每一張照片訴說她與他的成長和感情,可記憶一片空白的她,就算看了照片,腦袋仍舊是空白一片。

    「累了?」

    「嗯。」

    「再等一下,吃完粥就可以睡了。」

    「我們會各睡各的,對吧?」

    「你這樣真的讓我很傷心,也開始懷疑我的男性魅力。」

    「我們會各睡各的,對吧?」她用手推他,非要他保證不可。

    他逸出一口長歎,「對,我保證不會對你毛手毛腳。」

    有了他的保證,千千放心微笑。

    這一笑,使小狼的心都融化了,只能舉雙手投降。每次只要她這麼對他笑,他就會變成傻乎乎,對她狂搖尾巴,專屬於她的守護者。

    深夜裡,躺在另一張床上的小狼夜不成眠,他側身盯著已經安然入睡的千千。

    心仍為她揪著,痛著。

    黑暗中,深邃黑眸轉黃,體內的獸和他都沒辦法對千千遭受恐怖攻擊一事置之不理,他和它渾身上下每個毛孔皆充滿憤怒!

    他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的坐起身,靜靜走到千千床邊,愛憐的看著她熟睡的小臉,她的眉心緊蹙,是作了惡夢?抑或傷口很痛?

    當恐怖攻擊發生的那一刻,她一定很害怕。

    他再一次後悔沒有阻止她飛來土耳其,就算會惹她不開心,他也該強硬的將她留在身邊。

    他輕輕的將她的手放回被子裡,確認室內空調溫度適中,不會讓她冷著,這才雙眼帶著嗜血的光芒,踩著無聲的步伐,悄然離開。

    已壓抑到頂點的他,還不能讓她發現另一個他,他需要出去走走,讓體內的獸不因過度壓抑而失控爆炸。

    夜裡的伊斯坦堡並不平靜,警車來回巡邏,看見可疑分子便荷槍實彈的停下盤查。

    一身黑衣黑褲的小狼融入黑暗裡,來到仍充斥煙硝味,拉起封鎖線的藍色清真寺附近,透過現場遺留的氣味,他幾乎可以重建爆炸發生的那一刻,身上綁著炸彈的自殺攻擊者在引爆炸彈的那一刻便死亡,至於幕後主使者,目前仍在查緝中。

    距離千千受傷的地方如此接近,更多的狂怒燒上心頭,教他和體內的獸都難以平靜。

    不懷好意的氣,自暗巷朝他慢慢逼近,他不動聲色佯裝未察覺,利用眼角餘光,瞥見三名少年拿著折叠刀悄悄靠近。

    他所在的暗巷沒有監視器,他知道,想來他們也知道,才敢在這到處是警方與軍方嚴守戒備時,心生歹意。

    小狼很不爽,因為千千的保持距離,也因膽敢傷害她的惡徒已死在爆炸中,讓他無法讓惡徒嘗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眼下這三名不知死活的少年正好讓他發洩一下。

    「把錢交出來。」為首的少年發現眼前衣著看起來很昂貴的亞裔男子比想像中高大健壯,害怕的吞了口口水,可想到他們佔有優勢,便又大膽的甩著折叠刀恐嚇。

    另兩名少年模仿他的動作,耍狠把玩折叠刀。

    小狼雙手插在口袋,緩緩轉身,濃眉向上一挑,嘲弄道:「你們這樣很容易割到自己。」

    「你瞧不起我們?」為首的少年氣炸。

    「沒錯。」

    三人沒想到竟會有人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他們手中可是有足以致命的刀。

    領頭的少年一個火大,拿著折叠刀狠刺向看不清容貌的亞裔男子,「你敢了不起我們,我就讓你見血!」

    他的動作看似迅速,可看在小狼眼裡,卻宛如慢動作,另外兩名幫手見狀,跟著不顧一切沖上去。

    向來溫暖如燦爛驕陽的小狼瞬間臉色一沈,眸底迸射冷光。

    「黃、黃色?!這傢夥的眼睛是黃色?!」

    「他他他不、不是人?!」

    「怪、怪物?!」

    三名少年圍攻上去,卻驚見他的眼睛顏色詭異,突然停腳驚叫,三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幹!這傢夥肯定能賣不少錢,抓住他,別弄死他就好。」為首的老大鬼迷心竅,為了錢,連怪物都不怕。

    兩名手下也抗拒不了金錢的誘惑,願意陪老大鋌而走險,他們三人互使眼色,同時發出吼叫,為彼此壯膽,沖!

    「販賣人口是違法的行為,意圖販賣怪物更是需要付出代價。」小狼的低語教人打從骨子裡發寒。

    他邪惡偏頭一笑,森白的獠牙毫無隱藏的暴出,十指成爪,狂獸低咆,細密的灰毛布滿全身,黃澄的光於眸底冷酷射出。

    三名手持折叠刀的少年被他森冷殘酷的語氣駭著,但仗著手中握有武器,便又心生惡膽,揮刀刺去。

    小狼動也不動,在刀尖即將刺到胸膛時,他晃了下閃過,成爪的手抓住逞兇的折叠刀,用力扭轉,那人痛苦哀號,手中刀子落地。

    小狼另一手則劃破他的衣服,銳利的爪直抵心臟,嘶聲道:「你的心是黑是紅?要不要我挖出來讓你看看?」

    另外兩名少年左右包夾,神情狠戾的刺向怪物。

    小狼有力的右腿用力一踹,狠狠將兩人踹飛。

    兩名少年呈抛物線高高飛出去,再重重落在垃圾堆裡,兩人同時爆出慘叫。

    為首的少年察覺尖銳的爪子隨時都有刺穿他心口的可能,嚇得屁滾尿流,苦苦的求饒,「不!求求你別吃我的心,求求你。」

    他們真遇上可怕的怪物了,怪物如何出手,他根本沒看清楚,只曉得眨眼間,他已經落入怪物手中,兩個兄弟也不曉得有沒有被打殘。

    小狼不以為然的噴了口氣,銳利的爪子劃破他的皮膚,溫熱的血流淌著。

    「你的血是紅的嗎?這裡這麼暗,看起來很像黑的,要不我挖深l點,好看清楚點?」

    「不,求求你,別挖,我的血是紅的,真的是紅的,我好痛,我知道錯了,別吃我。」那名少年嚇出一身冷汗,腿軟得即將倒地,但一想到如同刀般銳利的爪子正抵著他的心,若他不小心倒下,恐怕會刺穿他的心臟,他說什麼都不能倒。

    小狼又重重噴氣,這人未免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他的身上有毒品及邪惡的氣味,一點都不可口,光是碰觸他都覺得不舒服,豈會想吃?但小狼沒說出他的厭惡,讓那人更加深心底的恐懼。

    「我是怪物,你是壞人,你說,哪個比較可怕?」

    「……我、我、我不是壞人,我只是……只是……」少年想為自己辯解,偏就想不出好理由,汗如雨下。

    「你不是壞人,為何會帶刀?你不是壞人,為何要打劫我?你不是壞人,為何還放話要把我賣掉?」

    「我……我……因為我家裡急需用錢,我爸媽病了……」

    「你編的謊太爛,我不接受。」銳利的爪子毫不留情,再往下劃破少年的肌膚,給予教訊。

    少年痛得臉部糾結,流下淚水,「真的,我沒說謊,我爸媽真的病了,家裡還有個智慧不足的弟弟,所以我很需要錢。」

    「我卻認為你搶劫是為了買毒品。」小狼戳破他的謊言。

    少年萬萬想不到怪物會知道他吸毒,更是嚇得淚崩,「我、我、我……求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又說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小狼可不會這麼簡單就受騙。

    被小狼踹飛出去的兩名少年,滿臉痛苦,好不容易從垃圾堆裡跌跌撞撞,扶牆爬起來,雙眼驚恐瞪大,看著背光的怪物,拉長的耳朵,銳利的爪子,過分結實的肌肉,分明不屬於人類,他們多次打劫觀光客,就這回最倒楣,碰上大釘子。

    他們兩個互看一眼,決定拋下老大,先逃再說。

    兩人同時轉身,一拐一拐的想逃。

    為首的少年見他們不講義氣,焦急大喊:「你門兩個別丟下我丨」

    小狼冷笑,腳尖踢起地上的石頭,算準力道,飛踢,石頭宛如被附予生命,分別飛馳向兩人,打中他們的背心。

    他們兩個又是慘叫一聲,摔個狗吃屎,在地上打滾,不停哀號。

    「既然你們喜歡搶劫作惡,就讓我這個怪物來陪你們玩玩。」他的嗓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鬼,透著陰森寒氣。「歡迎來到地獄。」

    三名少年聽他這麼說,嚇得痛哭流涕,異口同聲懇求,「不要——」

    小狼露出獠牙的唇猙獰一笑,迅若閃電,猛如狂獸,黃澄的眼,於黑暗中更加發亮,開扁。

    悔不當初的三名少年陷入可怕的地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高大駭人的獸,用一雙黃澄澄的眼睛盯著她,追逐。

    她在蔥郁的森林裡奔跑,誰來救她?

    「走開,你走開!」千千發出驚恐的夢囈,試圖擺脫窮追不捨的獸。

    她的雙手雙腳皆被棉被纏住,愈是掙扎,愈是難以掙脫,忍不住發出害怕的嗚咽。

    在外面痛快開扁完的小狼一回到醫院,遠遠的便聽見她的嗚咽,他拔腿急奔回到她身邊。

    「救我……誰快來救我……」

    小狼長臂一撈,將她連人帶被撈進懷裡,柔聲安撫道:「千千,別怕,我就在這裡。」

    當有力的雙臂緊緊護守她時,兇狠的獸自黑暗轉身離去,溫柔沙啞的嗓音將她從黑暗喚醒,她看著擔心她的男人,淚眼迷蒙,「你去哪裡了?」

    小狼溫柔撥開她淩亂的髮絲,「我只是離開一下下,對不起。」

    他心疼的吻吻她的發,自責為何要放她獨自一人為惡夢所苦。

    她脆弱無助,哽咽著聲,「有怪物在追我……」

    「有我在,不會有怪物敢靠近。」他一怔,不期然想起,他正是旁人口中的怪物,在她夢裡的怪物可是他?

    他愛憐的以指尖撫順她的髮絲,猛地驚見指甲上的鮮血,立刻放下,唯敢會玷汙純美的小女人。

    那三名少年經他和體內的獸狠狠教訓過,以後再也沒膽作惡,他僅僅痛扁,沒要了他們的小命,算他們好運。

    千千搖頭吸吸鼻子,「怪物老是在夢裡追我……」

    他抱著她輕輕搖晃,「所以你才會不敢睡太熟?」

    「我怕……」

    「別怕,我已經來到你身邊。」他哄著,搖著,不敢問她夢裡的怪物長啥模樣。

    是他嗎?她怕的怪物會是他嗎?

    他神經緊繃,擔憂。

    她不該如此脆弱貪戀他的懷抱,可是為惡夢所苦的她管不了那麼多,此時此刻,她只想平息心頭的驚恐。

    強而有力的擁抱似乎帶有療愈效果,她心底的驚恐漸漸散去,沈重的睡意再次來襲,她眉眼低垂,忽然發現他的手背上有血,她驚得倒抽了口氣,瞪大雙眼,抓起他的手,「你受傷了!」

    小狼輕巧掙開,不讓她碰到人渣的血,佯裝訝異,「咦?我明明沒受傷,究竟是在哪裡沾到的?啊,可能是剛剛下樓透氣時,正好有一名傷患送進來,我和對方擦身而過,不小心沾到的。」

    他說的頗合情合理,千千便不疑有他,推推他,「你去洗洗,小心細菌感染。」

    安全過關!

    小狼與體內的獸皆放鬆的想吹口哨。

    他最心愛的小女人忘了他們共有的秘密,從前的她無所畏懼,現在的她會有怎樣的反應?是否會覺得討厭噁心?他為此忐忑不安。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09:57


    千千的記憶沒有恢復的跡象,當土耳其的醫生許可她能夠搭機後,小狼立刻帶她回臺灣,到家族醫院——「恩典醫院」接受更精密的檢查。

    所有的人事物對失去記憶的千千全是陌生的,許多人在她面前來來去去,相同問題跳針式重複。

    記不記得他是誰?

    不,我不記得。

    他曾經把你當妹妹般疼愛,你真的不認得?

    不,我不認得。

    於是失望呈現在不同的人臉上,連帶的使她也對自己感到失望。

    太多的人,太多的關心,太多的同情,她不是不知感恩,但面對殷切的期盼,她已快要窒息。

    從土耳其的醫院回到臺灣的醫院,不過是換了國家,換了場所,她同樣被困住,大家希望她會在下一瞬間重拾記憶,包括緊盯著她不放的小狼在內,但是她不記得就是不記得,她做再多的努力,得到的仍是相同結果,這令她氣餒。

    她疲累的想要逃離所有人。

    陪伴她的小狼脾氣愈來愈差,他像只困獸在病房內來回踱步,他的神情不耐煩,看什麼都不順眼,他透過電話讓公司許多人吃排頭,現在他成了討厭鬼,連羅傑接到他的來電,都以哀號做為開場白,大家對他可說避之唯恐不及。

    他看著躺在病床上,沒啥精神的小女人,心又是狠狠一揪,始終在意深愛她的他,竟會被她遺忘,他以為無論發生任何事,她的心裡,腦海中,都會有滿滿的他,看來他錯了。

    插滿白露塔斯的頭等病房,裝潢高貴典雅,看起來比較像高級飯店,房內擺著大家送來的禮物,漂亮的珠寶首飾,名家設計的服裝,美麗的花束,可口的食物,還有空白畫冊,讓她在無聊時可以隨手塗鴨。

    剛送走昶哥和流蘇姊的小狼臉色鐵青,「你真的一點也記不起昶哥?他看起來雖然很粗魯,口氣不佳,但他是最疼愛你的,只要你一句話,他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你真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沒有沒有。」躺在床上的千千心煩拉過棉被蓋頭。

    小狼曾經樂觀認為,千千的失憶不過是暫時,等她回到臺灣,見到熟悉的人事物後,記憶便會全數回籠,偏偏她就是想不起來,她甚至愈來愈退縮,讓他深深懷疑她並不在意。

    她的不積極令他挫敗,她的沈默,讓他快要發瘋,他仿佛又回到拿她莫可奈何的兒時。

    坐困愁城的他,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你真的有努力在想嗎?」

    他的質疑刺傷她,她猛地拉下蒙頭的棉被,咬唇瞪他。

    他粗聲粗氣,「你真的有想恢復記憶嗎?」

    「沒有!」她生氣的選了會讓他火大的答案。

    他竟敢質疑她?從她一見到他,他就不斷要她用力想,她想到頭痛到快裂開,記憶硬是回不來,她也沒辦法,為何他感受不到她的努力?

    敏銳的感官,使小狼感受到她極強烈的情緒起伏,受傷與怒焰在她體內熊熊燃燒。

    他說的話太重,明瞭她說的是氣話,他該好好哄她,偏偏他也怒火中燒,像頭狂暴的狼,亟欲發洩所有不滿。「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跟我鬧脾氣?」

    千千很想拿枕頭丟他,「你也在跟我鬧脾氣。」

    「我沒有。」

    「因為我想不起來,你就惡聲惡氣,你說昶哥口氣不佳?我卻覺得他從頭到尾都對我和顏悅色,你卻不然,你真該看看你自己的表現。」

    「我的脾氣一向很好,再怎樣也不可能比昶哥還差。」他否認到底。

    他快要控制不住體內的獸,因為無法擁抱她,親吻她,他即將獸性大發。自從他們有過親密關係後,從來不曾這麼久沒在一起,可她偏偏與他保持距離,他和體內的獸皆無法忍受,體內的饑餓與空虛不斷啃蝕他的耐性與理智,近來他會突然驚覺,他的爪子偷偷伸長,渴望撕毀她的衣服。

    她嗤之以鼻,「看來你還不夠瞭解你自己。」

    「聽著,我不想跟你吵。」她絕對不會瞭解,他有多拼命在自我克制。

    「聽著,我也不想跟你吵,我要離開這裡。」她受夠了。

    和他共處一室,她無時不刻都能感受到他狂野的視線,先前在土耳其的醫院作惡夢的那些夜晚,她都是在他懷裡含淚醒來,由他哄著、寵著,他的懷抱,他的溫柔,太容易使人陷溺,她的身體會莫名燃燒,亟需他來填補她的空虛,他對她的性吸引力太強大,再繼續和他待下去,她怕她會情不自禁投入他懷中。

    她需要冷靜,需要透透氣,需要好好想想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他馬上否決,「你的記憶尚未恢復,醫生還沒批準你可以出院。」

    「我待在這裡,就像個傻瓜成天躺著,我要出去走走,你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絕我,你這個未婚夫,什麼時候變成牢頭?」她冷冷諷刺。

    「你什麼時候講話變得這麼夾槍帶棒?」

    「不好意思,我忘了所有記憶,所以這就是我現在說話的方式,你可以不接受,我一點都不介意。」她揚起一點都不甜蜜的假笑。

    他該死的介意極了。

    千千乾脆推開棉被下床穿拖鞋。

    他於眨眼間擋在她身前,「你要去哪裡?」

    「我想到中庭散步,而且我不需要經過你同意。」她伸手將他推開。

    小狼不動如山的擋在她面前,「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像無理取鬧的小孩?」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像個混帳?」推不動他,她繞道而行,他卻神奇的料準她的動作,左擋右擋,速度快到讓她無法看清他是如何辦到的,她不由錯愕的楞住。

    「不許你走。」他雙手架在臀部,深呼吸命令體內的獸不準騷動,當他意識到唇內的獠牙伸長,猛地一僵,別過臉,悄悄收起,不被她發現。

    他的霸道,讓千千氣得快跳腳,「不許你命令我。」

    她是獨立的個體,不是他豢養的小動物。

    她愈是抗拒,他愈感不安,擔心會在轉瞬間失去她,他該如何扭轉劣勢?

    他就像座難以撼動的大山擋在身前,「你究竟要不要讓開?」

    她發誓他再不讓,她會踢他。

    突然她眼尖的發現不對勁,「你……的耳朵是不是在拉長?」莫非她頭部受到撞擊產生幻覺的後遺症?

    小狼心下一驚,但故作鎮定,面不改色的否認,「一般人的耳朵怎麼可能會拉長,是你眼花了。」

    他用力收收收,收回因惱怒而不自覺拉長的耳朵。

    該死!他太大意了。

    千千定眼仔細看,果然他的耳朵是正常形狀,並未向上拉長拉尖。

    「我一定是被你氣到頭昏眼花。」她不開心的咕噥。

    小狼打蛇隨棍上,「這就是說你的體力尚未復原,該乖乖待在房裡好好休養。」

    「這就是說,我需要呼吸新鮮空氣,才不至於頭昏眼花。」她也堅持己見,一步都不肯退讓。

    他和她四眼相對,互不相讓。

    「你……的眼睛是不是在發亮?」她用力眨眼,究竟是她的眼睛出了問題,抑或是他的?

    「你又眼花看錯了。」該死!他們兩個在一起太久,所有關於狼人會出現的特徵,他從不會刻意隱藏,以至於現在面對她,他也忘了該收起屬於狼人的一面。

    千千腦海莫名閃過一幕畫面,即是他的屁股長出一條會搖搖搖的尾巴,她用力甩頭,儘管認為荒謬,雙眼仍忍不住往他的屁股溜去。

    有尾巴?沒尾巴?

    小狼留意到她的視線,下半身頓時火熱堅硬,濃啞著聲,帶著勾引意味,「你在偷看我的屁股,喜歡嗎?」

    果然即使她失去記憶,他對她的性吸引力仍是不減。

    他那沾沾自喜的口吻,使千千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容易引起誤會,她羞紅了臉,揮舞雙手否認,「我看你的屁股並不是對它有興趣。」

    「是嗎?」他濃眉向上一挑。

    「當然。」

    「親愛的,你不必氣急敗壞的否認,我真的不介意你看我的屁股,事實上,不論你想看哪裡,只要說一聲,我保證讓你大飽眼福。」

    這傢夥根本就不聽她說!「那麼是否不論我提出怎樣的要求,你都會讓我得償所願?」

    小狼笑得意味深長,探臂摟住她的腰,俯身靠近她的唇,「我非常樂意達成你的心願。」

    他好久好久沒有親吻她甜美的小嘴,他要熱情封住她的唇,吻得她天旋地轉。

    當他的唇,即將落在她的唇時,千千屏息期待,但她的雙手擁有自我意識,捂住唇瓣,讓他的吻落在右手手背。

    他的吻一落下,一股強勁的電流立刻竄進心頭,她知道他對她具有強大的吸引力,卻沒想到這股吸引力會大到令她難以招架,她幾乎就要不顧一切投入他懷中,只想確認他的吻是否如想像中美好。

    沒能順利親吻到她的唇,他失望呻吟,可他若就此打退堂鼓,就不是獨浚烺。他直視著她的眼,拉起她捂唇的手,曖昧的伸舌在她的掌心畫圓。

    他的眼神蝕骨銷魂,她深深淪陷其中,大腦一片空白,失去語言能力。

    細密的親吻,來到她的指,他張嘴含住,勾魂的眼,須臾不曾離開。

    她全身著火,熱到心跳狂亂失序,渴望融化在他結實的胸膛。

    「可知當你這樣看我,我有怎樣的感受?」

    「怎樣的感受?」

    「完全獸性。」

    「你不能……」

    「我想要,千千,不要再拒絕我。」他的舌頭纏吻她的手指,大掌輕捧蜜桃翹臀,使盡渾身解數說服她。

    她深深著迷,熱燙的心,瘋狂對他呼喊yes。

    病房的門突然被敲了三下,有人開門而入,「左小姐,你好。獨穹朔先生派我送來剛出爐的草莓千層蛋糕。」

    頭戴鴨舌帽的工讀生見到他們兩個曖昧的摟在一起,不禁羞紅了臉,急忙退出門,「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麼都沒看見,我、我、我十分鐘後回來。」

    門砰的一聲關上。

    該死!差一點就順利勾引千千的小狼在心裡爆出一長串欲求不滿的髒話。

    溫暖的陽光炙熱烘烤,行人為了躲避豔陽,紛紛逃進冷氣房。

    偷溜出醫院的千千穿著寧靜藍短洋裝在街頭漫步,困在醫院好一陣子的她看每一樣東西都覺新鮮,常會停下腳步欣賞。

    今天小狼接到公司電話,不得不去處理,他特別交代護理師照顧她,這讓她很不開心。

    明明她沒有問題,不需要護理師寸步不離,再則護理師有其他病人要照顧,她相信若非他堅持,醫生早就讓她出院了。

    於是,她趁醫護人員在忙其他病患時,穿上不知是哪個哥哥或姊姊送的衣服,戴上草帽溜出醫院。

    一到外頭,她就像逃出囚籠的小鳥,快樂得不得了。

    外面的世界對她而言是陌生的,她在好奇探險時,也帶著些許不安,直到出了醫院,這才想到她什麼都沒帶,不過她本來就沒錢,也沒手機,除了大家送的禮物,她根本沒東西可隨身攜帶。

    她還不想回醫院,小狼愈是禁止,她愈是想出來透透氣。她知道他發現時,一定會大發雷霆,但他該瞭解,她不是隨他一個指令,就一個動作的洋娃娃。

    一想到小狼,她就心亂如麻,她太容易陷入他製造的曖昧氛圍,他太容易讓她忘了所有抗議,而他的親吻則能挑逗她每一根神經,讓她發出愉悅歎息,這樣不太妙。

    路人見到身材曼妙,冷傲美麗的千千,忍不住回頭多看幾眼,一名男子認出她,走上前攀談。

    「請問你是Chizuru嗎?」

    「不,我不是。」

    「你長得很像她,你真的不是?」驚豔的男性靠近。

    對方突來的逼近,令她不安後退,清冷著聲,再次強調,「我不是。」

    「你就跟Chizuru一樣漂亮,我可以跟你互加line嗎?」

    賴?什麼東西?她蹙眉搖頭。

    男人過分靠近,「我保證不是變態,不會傳奇怪的東西。」

    她退後,再拉開距離,不喜歡陌生男人太過接近。

    「就只是像朋友聊天,我不是壞人,沒有奇怪的企圖,這樣也不行嗎?」

    千千不喜歡他的強人所難,臉色一沈,冷若冰霜的拒絕,「我還有事……」

    男人不讓她走,伸手拉住她,「你別急著走。」

    她嚇了一大跳,用力甩開,「你別碰我。」

    男人被甩開,又抓住她的手,惱羞成怒,「只不過是抓一下,你神氣什麼?長得漂亮就可以這麼拽嗎?」

    他們兩個的爭執,引起路人注意。

    「嘿,你做什麼?」突然另一道男性嗓音響起,喝聲阻止。

    臉色蒼白,極力保持鎮定的千千轉頭,即見一名拄著拐杖的金髮男子出現,仗義執言。

    不是他……她心底有難掩的失望。

    「我只是跟她聊個天,關你什麼事?」男人見到帥氣的金髮拐杖男出現,很不爽。

    「我是她朋友,她擺明瞭不想跟你聊天,不是嗎?」Mike從醫院回診的路上,正好看見Chizuru被人糾纏,立刻下車趕來英雄救美。

    即使金髮男不是她預期的他……但都讓她松了口氣,剛剛被陌生男子糾纏不休時,她已後悔偷溜出來,甚至想要呼喊老是讓她氣得橫眉豎眼的男人來救她。

    她傻了不成?就算她喊得再大聲,他也聽不見,唉,失去記億怎麼也會讓人變傻?

    男人來回看著他們倆,前陣子新聞報導提到Chizuru及工作團隊在土耳其遭遇恐怖攻擊,皆受傷送進醫院,那時他們的照片大量出現在新聞報導裡,現在她和金髮男站在一起,就全兜上了。

    「好哇,你剛剛還假裝不是Chizuru,你明明就是。」

    Mike擋在她身前,不讓變臉的男子有機會攻擊她,「她是Chizuru又如何?」

    千千對男子惡聲惡氣的行徑不悅蹙眉,這男人真的很莫名其妙,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重點是,她根本不認識他,為何要裝親切熱絡。

    「哼!名人了不起嗎?你這麼囂張,我會PO在網路上,讓大家看到你的真面目。」男子語帶威脅。

    「我看囂張的是你吧。」Mike見識到什麼叫做賊的喊抓賊,更為她抱不平。

    「隨便你。」千千一點都不在乎。

    她沒有討好求饒,男子錯愕楞住。

    千千不理會他,轉向金髮男道謝,「謝謝你。」

    「不客氣。」Mike見她轉身就走,連忙追上,「嘿,Chizuru,等等我。」

    千千曉得金髮男行動不便,便停下來疑惑的看他。

    對她大小聲的男子發現被徹底無視,又氣又糗,像個俗仔繼續放話,「你等著看,我一定會把今天的事PO上網,讓你後悔道歉。」

    撂完狠話,人家還是不理會他,男子糗得摸摸鼻子走人。

    Mike吃力的拄著拐杖,揮汗如雨,「你不記得我了?」

    「我誰也不記得。」她的嗓音清清淡淡,不見一絲情緒起伏。

    「你的記憶直到現在都沒恢復?」當時她在醫院醒來,卻不認得任何人,嚇壞大家。

    千千漠然的看著揚著討好笑容的金髮男,一點也不熱情,就怕剛才發生的事會再度上演。

    「我是Mike,之前我們倆一起到土耳其,一同遭受恐怖攻擊,我就躺在你隔壁床,你有沒有印象?」

    千千看了他良久,才緩緩點頭,「你就是那個手腳都打上石膏,高高吊起來的人。」

    那時一片混亂,大家嘰哩咕嚕爭先恐後說了一大堆,雖然小狼佔據絕大部分,可她還記得,這個男人拼命揮舞高高吊起的手腳,吸引她注意。

    「對,就是我。」Mike咧開好大的笑容,「我叫Mike,你千萬別再忘了我的名字。」

    所以,他算是她的朋友。千千朝他點頭,承諾,「我會記住你。」

    「你比我先回臺灣,我後來都沒你的消息,你最近好嗎?」Mike故意不提她的未婚夫,那傢夥太耀眼,讓同樣身為男性的他備感威脅。

    「很好。」

    「不過你怎麼會一個人在街上?」他左右不見她的未婚夫,心下大喜。

    「我想透透氣,所以出來走走。」

    「介意我陪你嗎?」

    她楞了下,猶豫了。他是朋友,剛才又替她解圍,拒絕他好像不太好。

    Mike指著仍打著石膏的左腳,故意扮可憐,「我也需要走動,透透氣。」

    千千心生同情,心想多個他陪伴應該不會太糟,於是點頭。

    見她同意,得償所願的Mike綻放迷人笑容,「你計畫到哪?」

    「沒,我只想四處走走看看。」她眼神迷離,有著對這世界的隱隱不安。

    「不如由我當導遊,帶你走走逛逛,如何?」

    「也好。」

    Mike把握機會施展男性魅力,企圖贏得她的好感。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10:47


    公園裡盎然綠意,吸引不少人前來運動散步。

    千千和Mike坐在公園一角,享受陽光,享受綠意。

    「那一次的秀很瘋狂,竟然是在噴水池前,水噴得T台到處都是,女模特兒的鞋又特別高,慘劇接二連三,她們幾乎像保齡球全倒,只要她們一跌,記者就拼命拍,他們最愛捕捉這種鏡頭,真的很慘。」Mike說得活靈活現。

    拿著Mike買來的礦泉水的千千淡淡一笑。

    Mike盯著她輕淺的笑容,以前不管他跟哪個女人說到這一段,她們全都笑得花枝亂顫,唯獨她例外,她總是淡雅的仿佛會在下一瞬間消失,這令他更加著迷。

    「Chizuru,我一直認為依你的條件,應該會有更好的發展,我認識不少國外的秀導,可以介紹給你。」Mike興致勃勃,身為模特兒,最需要的就是機會,他相信她不會拒絕。

    千千下意識排斥他的提議,「我沒有興趣。」

    Mike傻眼,一時間無法確定他有沒聽錯,「啊?你剛剛是說?」

    「我沒興趣。」她再次堅定重複。

    他乾笑兩聲,反倒是替她心急,「我想你因為失去記憶,太過心慌意亂,所以沒辦法仔細思考,不過沒關係,我的提議永遠都有效。」

    她偏頭看急切的Mike,他對她揚起魅力四射的笑容,接過她手中的寶特瓶,替她扭開瓶蓋後,又瀟灑微笑,她知道他正對她施展魅力,但是她沒有任何感覺,反而不斷想起小狼。

    Mike很帥,舉手投足皆散發男性魅力,女人很容易受到吸引,可她的心不會為他狂亂失序,不會為他臉紅心跳,在她眼中,他就是他,一個很平常的朋友。

    小狼就不一樣,他的每句話,每個動作,無一不牽動她的神經,她的心會因他的存在而翩翩起舞,對他存有太多渴望,難以控制的感覺令她退卻想逃。

    小狼發現她溜出醫院了嗎?

    照顧她的護理師是不是已經發現她不在病房?

    大家會不會已經亂成一團?

    她好像做錯了……

    愈想愈覺不安,她不該造成大家的困擾。

    她霍然起身,「我出來太久,該回去了。」

    「我們聊不到一個小時,怎麼會久?今天天氣這麼好,又有自然涼風,不待在外面多可惜。」

    「不了,再不走不行。」她知道小狼若發現她不在,一定會生氣,雖然她也生他的氣,可她不想有人因她而被責怪。

    「你在急什麼?」Mike好不容易有機會和她獨處,不想這麼輕易放人。

    千千還來不及回話,帶有獨佔意味的手臂已不容拒絕的擱在她腰上,低沈帶著警告的男性嗓音響起,「當然是急著回到我身邊。」

    千千渾身一震,她和Mike在公園一角,除了他們倆以外,沒有人曉得他們在這裡,小狼是如何找到她?

    Mike拄著拐杖站起來,擠出虛假的笑容,「嗨,很高興又見面了。」

    小狼得知千千不見的消息時,第一個反應是,是誰膽敢在他眼皮下將她帶走,但一聽說醫院調出監視器畫面,發現她是獨自離開後,一把心火就熊熊燒上腦門,他暴怒的離開公司趕回醫院,於難聞刺鼻的藥水味及烏煙瘴氣的馬路上,成千上萬種氣味裡追尋專屬於她的淡雅白玫瑰香。

    他一路追追追,終於在踏進公園時,發現她的氣味愈來愈清晰,但敏銳的聽覺也讓他抓到Mike的聲音,當他嗅聞到Mike對她的欲念時,整個人幾乎要炸開來。

    體內的狼性已豎起耳朵,獠牙暴起,磨利爪子蠢蠢欲動。

    他的女人,可不容許別的男人垂涎。

    膽大包天的Mike該慶倖,他的討好對千千沒有任何效果,否則他會讓Mike嘗嘗狼人的怒火。

    小狼慢條斯理道:「我沒想到會這麼快又見到你。」

    明明是大熱天,Mike卻莫名遍體生寒,他對上獨浚烺不帶一絲暖意的雙眼,突然荒謬得感覺會被獵殺。

    千千明顯感受到小狼的佔有以及不悅,他有力的手臂將她緊緊摟在身側,她稍一想掙開,反而被他摟得更緊,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眉心微蹙,並未當Mike的面對小狼發難。

    感受到她的不開心,同樣很不開心的小狼臉色並未拉沈,反而當著Mike的面,深情款款親吻了下她的發心,「寶貝,我們該回去了。」

    縱然他每個字都似濃情密意,可她能感受到他的漫天怒焰,她深深覺得他需要再教育。她凝視他的眼,「我們是該回去了。」

    Mike見他們旁若無人親密的姿勢,心頭很不是滋味,剛剛他和Chizuru明明聊得好好,結果這男人一來便全都變了調,Chizuru愈是難上手,他愈視為對他男性魅力的挑戰,非要得到她不可。

    小狼極力保持紳士風度,不讓體內的獸狠撲向不知死活的Mike,他朝Mike頷首後,半強迫的帶走千千。

    惱火的千千隻來得及對Mike揮手,連再見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帶走了。

    「Chizuru,再……見……」Mike錯愕眨眼看著他們的背影,那個男人竟然用單臂就輕鬆抱起Chizuru,那驚人的臂力讓他印象深刻。

    「你在做什麼?快點放開我。」大家都對他們投以吃驚的眼神,幾乎是半掛在他身上的千千恨不得能夠隱形。

    「我才想問你在做什麼?」氣瘋了的小狼才不管別人怎麼看他們,他很想把她抓起來用力搖,偏又捨不得,氣死他了。

    她就像叛逆期的少女,揚高下巴,死不認錯,「我什麼都沒做。」

    「哈。」他嗤笑一聲。

    她啪啪啪拍打他的手臂,要他放人。「你哈什麼?有什麼好笑?」

    她的拍打掙扎,對他不痛不癢。「是誰溜出醫院,害得醫護人員人仰馬翻?」

    千千理虧臉紅,仍做垂死掙扎,「若不是你把我困在醫院,我又何必偷溜?」

    「你失去記憶,為了你的安全,也為免有其他後遺症,我讓你留在醫院多做觀察,哪裡不對?你這樣簡直比頑劣少女還不懂事。」

    明明該重新再教育的人是他,為何被訓話的人換成她?「醫生明明說我沒其他問題,是你不讓我出院,況且我又沒闖禍,你怎能將我比做頑劣少女?」

    小狼重重嗤了聲,「好個沒闖禍,你知道有多少醫護人員因為你而挨駡?」

    「我不是故意的……」

    「哼!更別提我得知你溜出醫院,都快急瘋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的行為卻像小孩子。」

    他發火一路教訓,路人見他們兩個夾纏不休,有人認出千千來,開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千千發現他們太過醒目,難堪的漲紅臉,粉唇微撅。

    小狼察覺眾人猜測的目光以及她的難堪,長歎了口氣,鬆開她,不再凶巴巴罵人。

    千千雙腿一落地,便別過臉不理他,快步走。

    一名中年婦人從他們兩個開始爭吵時,便密切注意,見男人鬆手,似乎不具威脅性,便上前關心,「請問……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千千腳步一頓,發現中年婦人不斷打量她,她感到不安,想要尋求保護,下意識轉身躲進小狼懷裡,將臉藏起來。

    他的胸膛好燙,就像一座熱烘烘的大火爐,是天氣太熱嗎?

    她的直覺反應,使得怒火高漲的小狼瞬間熄火,擁著她,朝中年婦人漾起迷人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和我未婚妻有點意見不合,現在沒事了。」

    中年婦人親眼見到她轉身投入男人懷中,心想是情人間在鬧小脾氣,便點點頭說:「沒事就好。不過你未婚妻看起來好面熟,她是不是名人?」

    「她是大眾臉,大家常會認錯人。」他不著痕跡的用手擋住她的臉,不讓中年婦人再看她。

    「長得這麼漂亮,怎會是大眾臉……」

    小狼也不多做解釋,帶著她走人,以免節外生枝。

    千千將臉牢牢埋在他的胸膛裡,不開心的咕噥,「我不喜歡大家一直盯著我,一定是哪裡出錯了。」

    「為何突然這麼說?」

    「Mike說我是模特兒,但是我明明不喜歡別人盯著我,難道失憶前的我,其實很享受萬眾矚目的感覺?」她滿腹疑惑的抬頭。

    儘管氣他的霸道不講理,可她信任他,毫無條件。

    小狼以指關節蹭著她粉嫩的臉頰,愛不釋手,「不,失憶前的你並不喜歡。」

    「那為什麼我會當模特兒?」

    「你會當模特兒是因緣際會,你爸是玩具製造商,會與童裝配合拍攝廣告型錄,有一回你去探班,正好那個女孩鬧脾氣,說什麼都不肯拍,便由你代打上陣,結果反應非常好,於是你成了那家童裝的模特兒。」

    「既然沒有特別喜歡,為何我還會繼續?」

    小狼自嘲一笑,「你想氣我。」

    「為什麼?」

    「因為你覺得我管太多,你若當模特兒,我就鞭長莫及管不到了。」可惜獨家家族事業並未囊括時尚,為了她,他差點就成立模特兒經紀公司。

    她不曉得從小到大,即使他緊守在她身邊,仍會不時擔心他一個不注意,她就會被別的男人拐走,畢竟她是他死皮賴臉,好不容易才追上的,她所在的時尚圈子,厚臉皮的男人多得是,倘若哪天她遇到和他同樣死皮賴臉的男人,她會不會改變心意?

    千千粉嫩嫩的唇角勾起迷人的弧度,揶揄,「原來你早有前科,你還好意思怪我溜出醫院。」

    想來這男人的控制欲從以前就強到不行。

    小狼爽朗咧嘴一笑,大方接受她的嘲弄。

    「你知不知道這就像拍皮球,當你拍得愈用力,反彈就會愈大?」

    「你的意思是我若由著你,一切問題就沒了?」

    「沒錯。」孺子可教也。

    「辦不到。」他爽快拒絕。

    千千倒抽了口涼氣,難以置信的揚高聲,「所以我說的全都是浪費口舌?」

    「答對了。」

    「你到底是從哪來食古不化的野人,你難道不曉得現代女性擁有自我意識?」

    「我的想法確實比較傳統,我會竭盡所能照顧我的女人,只要她快樂,我就會感到滿足。」

    他的坦白,他的真誠,撩動她。

    「我的家族很傳統,當我們認定命中註定的那個女人時,就不會再改變心意。」

    「我可以感覺得到你們家族感情很親密。」每個到醫院探望她的人,都將她當成親妹妹一樣關懷,他們比她更瞭解她的喜好,為她帶來許多禮物,打從心裡疼愛她,她不能說不感動。

    「我們只要誰有難,其他人一定會出手協助,不過我們也是愛打愛鬧的一群,等你恢復記憶,就會明白你早就是我們的一分子。」

    千千歎了口氣,「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再談我的記憶?」

    他的指尖撫向她蹙緊的眉心,跟著歎了口氣,他不能將她逼得太緊,不然她很可能又會像今天一樣,自他的眼皮底下開溜。

    她蹙眉伸手摸他的額,「你是不是發燒了?」

    「我?沒有呀。」

    她一手摸他的額,一手摸自己的,再次確認溫度,「你的反應太遲鈍了,你的額頭燙得可以煎蛋,該去醫院接受照顧的人是你才對。」

    擔心他會燒壞腦袋,她拉著他,急著趕回醫院。

    她的關心,她的焦急,他全感受到了,他噙著好溫柔,好纏綿的笑容,「我的體溫向來比平常人高。」

    這是狼人的特性之一,只是她忘了。

    他由著她牽他走,這感覺很不賴。

    千千拖著他,行色匆匆,「但未免高得離譜,我認為你真的在發燒,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萬一他突然倒下,她可沒辦法扛著他就醫。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不舒服。」他的話裡帶著濃濃愛意。

    她的唇角先是浮現微笑,隨即又斂住,佯裝不欣賞他的愛語,「你果然病得厲害。」

    聞言,小狼朗聲大笑,「你說的沒錯,小時候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深深為你瘋狂,我的饑餓,唯有你能填滿。」

    他的話帶有曖昧暗示,他的葷素不忌使她羞紅小臉,「你……真的是……」

    「超誠實。」她羞怯的模樣,逗得他心癢癢。

    他那得意的壞笑,使她鬆開他的手,不想理睬他,偏偏向前走了三步,對發燒的他放不下心,又轉回來。

    小狼雙手盤胸,偏頭瞅看酡紅小臉的小女人,由衷讚歎,「不論我怎麼看你,都覺得你美得不可思議。」

    他很清楚自己有多幸運,才會在她念幼稚園時認識她,然後趁她什麼都不懂時,將她手到擒來。

    「你究竟是要讚美我,還是要去醫院?」她忍著,不孩子氣的跺腳。

    「去醫院。」這回改換他牽起她的手,與她十指緊緊交扣。

    之前和他幾次接觸,她只是覺得他特別火熱,現下才發現他的體溫不太正常,他不會是成天盯著她,盯到發燒吧?

    千千凝望他的側臉,腦海赫然浮現他全身覆滿灰黑色毛髮,悠然暢快于山林中賓士,樹林,草叢,岩石飛快掠過,她仿佛還可以聽見他爽朗大笑,有著長長耳朵與尖銳獠牙的他,回頭笑望著她。

    她,由他背負,笑顏燦燦。

    畫面一閃而逝,她臉色蒼白,驚愕的猛眨眼。

    「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她突然停下腳步,臉色蒼白,小狼擔心的將她沁著冷汗的小手貼向臉頰。

    她用力甩頭,苦惱道:「我好像產生幻覺。」

    「幻覺?什麼樣的幻覺?」

    「我……」千千本想告訴他,又覺得太過荒誕,畢竟他怎麼可能會是獸。

    「一定是我在醫院躺久了,才會出現莫名其妙的幻覺,我跟你說真的,我不想再整天無所事事躺在病床上,再多的鮮花都滿足不了我對新鮮空氣的渴求。」一想到要再躺回病床,她就呼吸困難。

    小狼定定看著她,感受到她對醫院有多抗拒,他不懂她為何要隱瞞幻覺的內容,但他若是硬逼她,只會惹來更多不滿,他要做的是將她拉近,而非推開她。

    他也清楚,她的記憶若要恢復,不是非得待在醫院,只是事情只要關於她,他就很容易緊張兮兮。

    「你怎麼說?」

    如果他硬押她回醫院,她恐怕會再次偷溜,今天公司接下好萊塢明星來台宣傳電影的工作,另外之前也接下國內已卸任重要政治人物的保全工作,再加上一名國際巨星來台的演唱會保全工作,目前全公司上下,每個人都恨不得有三頭六臂,大家極需他坐鎮指揮,他不能將所有工作丟給羅傑他們處理。

    結論就是,他該死的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著她,不過他已開始思考帶她上班這個主意,或許可行……

    當然他得說服她心甘情願陪他上班,否則又會發生他到處逮人的事件。

    「好,我們回家。」他退一步,選擇妥協。

    他的讓步,讓她揚起美麗笑靨,「我們該先去看醫生,再回家。」

    絕美的笑靨,奪走他的呼吸,體內的獸被她馴服,想要傻乎乎對她露出肚皮,讓她搔癢。

    她不曉得,他和體內的獸,為她有多瘋狂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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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12:39


    小狼和千千的家,坐落在隱密性絕佳的山區,他們這一區的房子皆屬獨棟兩層樓的別墅,前有花園,後有遊泳池,相鄰的兩戶除了間隔的圍牆外,另外還種植高大樹木,增添隱私。

    他們家依照千千的喜好,花園種植大量的白露塔斯白玫瑰,車庫裡則停放他的黑色保時捷、銀色轎車、酒紅重機以及她的紅色minicooper。

    千千甫踏進花園,便一臉讚歎的望著在月光下悠然綻放的白玫瑰,「這實在是太美了。」

    她的指尖虔誠輕撫如絲絹般美麗的花瓣,這醉人的美,教她心蕩神馳。

    「這裡每一株白露塔斯,都由我們共同種下。」小狼站在她身後,低聲說明,他的雙臂期待將她納入懷裡。

    她驚訝的回頭看他,「就由我們兩個?」

    「對,我們利用假日在花園種花,而我們的家所有設計擺飾,也是由我們共同討論決定。」

    「我們的家……」

    小狼炯炯有神的黑眸盯著她,強調,「是的,我們的家。」

    放眼望去,這裡的一景一物確實讓她打從心裡喜歡,她想像與他共同打造家的畫面,唯有很親密,對未來有共識的男女才會這麼做,他是她的未婚夫,是她選擇要共度一生的男人,她無法否認,她無時無刻不深受他的吸引,就連他惹她生氣時,她都會想要先暴打他一頓,再投入他懷中。

    「我爸媽他們呢?」難不成她跟他一直過著兩人世界的生活?

    「先前你住在日本的外公不小心摔斷腿,你爸媽便飛過去照顧老人家,後來你爸習慣日本鄉間的生活步調,決定和你媽暫時定居下來。這回你在土耳其出了意外,我已經用電話向他們說明情況,本來他們這幾天就會回來,我原先也認為他們回來會對你有幫助,但是見你似乎抗拒我們要你回想,所以我請他們暫緩回台,我想你晚點可以跟他們視訊,讓他們更加安心。」他早在她出事後,就以電話安撫飽受驚嚇的左家夫婦,再三承諾會好好照顧她,她爸才沒殺回臺灣。

    千千咬咬唇,對他的提議猶豫了,雖說是她爸媽,但對目前的她來說,就是陌生人。「我不曉得要跟他們說什麼。」

    小狼聳了下肩,暖聲安撫她的不安,「他們是疼愛你的爸媽,就算你沒說什麼,只要看到你平安無事,他們就會很開心。」

    她歎了口氣,明白這是為人子女的責任,就算忘記了,她都不該讓疼愛她的爸媽為她擔憂。

    「我知道了。你說我爸爸是玩具製造商,那麼我媽媽呢?她是怎樣的媽媽?」

    「你媽媽是日本人,優雅漂亮,說話輕聲細語,她喜歡白露塔斯,所以你家的花園種滿白玫瑰,我想你會喜歡白露塔斯這一點是像她。她常烘烤美味的蛋糕點心,你家廚房總是充滿香氣,我們兩個常常坐在你家或我家廚房,吃著剛出爐的蛋糕點心。」他順理成章將自己帶進描述的畫面裡。

    她似笑非笑的瞅著他,「你家廚房?所以你媽媽也會烤蛋糕點心?」

    小狼爽朗笑咧嘴,「是的,她會烤我們最喜歡的草莓蛋糕。」

    其實小時候他不是那麼喜歡草莓蛋糕,他是因為她喜歡,所以才喜歡,等他長大後,發現草莓蛋糕不僅僅是草莓蛋糕,他可以喂她吃草莓,可以利用奶油玩許多挑逗的小遊戲,他因此愛上草莓蛋糕。

    聽見草莓蛋糕,千千不禁眉開眼笑,「那座漂亮的法式花園是你家?」

    「對,我們會在草地上奔跑打滾,我會做花環戴在你頭上。」

    他的話充滿感情,誘發她的想像,粉嫩嫩唇角不自覺噙著醉人笑意,「我怎麼覺得你比較像是會欺負女生的臭男生?」

    小狼的帥臉尷尬紅了下,隨即恍若無事道:「從小我爸就教我要當個有禮貌的小紳士,我從不做欺負小女生那種事。」

    才怪!小時候的她可被他欺負慘了,他初見她就理智全失,不管什麼叫紳士風度,卯足了勁想要引起她注意,當她無視他的存在時,他就罵她醜娃娃,拉她頭髮,掀她裙子,當她對班上的大頭微笑,吃醋的他就找碴,將粘土粘在她的頭髮上,還曾用玩具挖土機打破她的頭,種種劣行族繁不及備載。

    現在仔細想想,她失去記憶未嘗不是件好事,至少她不會記得他曾對她多壞。

    千千懷疑的語氣上揚,「真的?我怎麼覺得你看起來有點心虛?」

    「當然是真的。」他大氣不喘的撒著謊。

    失去記憶的壞處就是無論別人說什麼,她只能照單全收,「我還是覺得你小時候應該是很調皮的小孩。」

    「錯,我是風度翩翩的小紳士。」謊話就是要堅持到底,才能增加可信度。

    小狼突地將她攔腰抱起。

    千千嚇了一跳,雙臂勾住他的脖子,「你做什麼?」

    小狼深邃迷人的眼瞳勾魂的盯著她,以誘惑的語氣說:「我們要進屋了。」

    「進屋就進屋,不必……不必這樣抱我吧?」這明明就是新娘抱!她心底有些喜,有些羞。

    「我們一向如此。」他瀟灑挑眉,說得理所當然。

    「你在唬我?」

    「我字字千真萬確。」

    「……」她咬唇,拿他過分真摯的語氣及閃閃發亮的眼眸沒轍。

    她那清澄的眼帶著無奈,閃耀著楚楚可憐的光芒,牽動他的心。

    「你這樣看我……」

    千千手腳俐落,快速捂住嘴巴。

    即將靠近她的唇,停頓,「……你幹嘛捂著嘴?」

    「呃……」她困窘得答不出來,總不能說她認為他想吻她,假如他沒那個意思,她豈不是糗斃了。

    他老是喜歡對她動手動腳,勾引她全身上下每一個性感細胞,他的唇曾落在她的掌心,她的指尖,將她的胃口吊高高,卻未曾落在她的唇,使她有事沒事就會胡思亂想。

    不得不承認,被點燃到高點的她,對他的吻很是期待,但也仍會害羞的下意識掩唇。

    她心慌意亂,不確定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小狼故作驚訝,「千千,你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吧?」

    窘到想挖個洞鑽進去的千千馬上裝沒事,放下雙手,「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為何要捂住嘴巴?」

    她眼神閃爍,想不出該如何完美解釋。

    小狼笑得好壞,頭抵著她的額,「被你猜對了。」

    「什麼?」

    他額上的高溫蹭得她心慌亂意,炙熱的呼息猶如親吻,使她全身酥麻,無法思考。

    「我是要親你……」他說的最後一個字落在她微啟充滿誘惑的粉唇。

    當他的唇狂野吮吻她的唇時,她全身上下每個細胞皆為此雀躍翻騰。

    他以舌尖撬開她唇,強焊奪取她的甜蜜,與她銷魂勾纏。

    總算能夠再次親吻他的女人,他和體內的獸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活絡過來,爆出屬於勝利者的呼嘯,有力的雙臂緊緊擁著世間最寶貴的珍寶,恨不得將她掐進寬廣胸壑。

    悄悄的,在她無所察覺時,他的手臂覆滿毛髮,十指成爪,輕柔劃過她的衣服,渴望瘋狂撕裂,使她性感裸捏。

    她的十指揪著他的發,粉唇逸出性感歎息,歡迎他野蠻掠奪。

    那美妙無比的歎息及時抓回他的理智,平息體內的獸性,他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她忘了他是狼人,他不能顯現狼性。

    他們倆熱情擁吻的身軀被屋前暈黃的燈光照亮,於月夜玫瑰香氛中,交纏的身影熱辣拉長……

    千千的唇是熱的,心是燙的,雙腿是虛軟的。

    她不清楚究竟是如何進到屋內,卻非常清楚若非小狼自製的停下來,她很可能已經扒光衣服和他在花園打滾,至於衣服會被他扒光或是她自己脫光,就不得而知了。

    她的眼眸因熱辣親吻變得更加性感撩人,渾身散發不容忽視的女性魅力,使得小狼一再想對她獸性大發。

    小狼貪婪的以充滿野性的雙眼吞噬千千,低沈的嗓音猶如向她承諾一場美好的性愛般誘人,令她渾身熱燙。

    「這是我們的廚房。」他帶她來到寬敞,有著白色大理石中島的美式廚房。

    穿過廚房向陽的大片落地窗,可以直達後院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四周種植著木蘭與丁香的彎月形狀的泳池。

    撩人的嗓音熱燙似焰,灼燒向她的心扉,尤其是他雙臂自身後架在她身側,讓她清楚感受到他炙熱的體魄,她的每記呼吸都能察覺他的存在,這男人正故意撩動她的情欲。

    千千又羞又惱,氣他對自己竟有如此大的影響力,羞於自己竟然被他牽著鼻子走,只能說他太清楚如何挑動她的心弦。

    她刻意表現不受影響,清冷著聲問:「你做菜還是我做菜?」

    「如果時間允許,我們會一起做菜,若不行的話,誰有時間就由誰做,而我最喜歡每天早晨替你打一杯新鮮果汁,再用熱吻喚醒你。」小狼將她困鎖在懷中,熱燙的唇似有若無吻過她的香肩。

    他的親吻與話語存有太多暗示,她豐富的想像力被他帶領進入情色地帶,想像她躺在床上不著寸縷,僅以白色被單覆身,被他用火辣到足以令腳趾蜷曲的親吻喚醒,然後她勾著他的脖子,提出無聲的邀請……

    想到這,小臉紅得炸開,她用力搖頭,甩去滿腦情色畫面,那……是否真實發生過?

    小狼邪惡微笑,太清楚如何撩撥她的思緒,他更加貼近,再次親吻她滑膩的肩頭。

    她敏感顫抖,轉身和他面對面,用手撞住他的嘴,嬌嗔道:「你會不會太愛親人?」

    他嘻皮笑臉,好無辜的喊冤,「你太秀色可餐,我沒辦法不親。」

    她酡紅著臉,試著跟他講道理,「雖然你是我的未婚夫,可是對我來說,你還算陌生,所以你不可以想親就親。」

    他無賴的聳肩,拉開她的手,朝氣呼呼的小嘴又偷得一吻。「Sorry,這是習慣使然,我一時間改不了。」

    被吻得猝不及防,儘管心飄飄然,她還是得堅定立場,免得他吻著吻著順勢而為,等她發現時,她已在廚房被他徹底佔有。

    「既然知道sorry,為什麼還親得這麼順?」她板著臉嚇唬他。

    小狼的眼睛好澄亮,好無辜,就像被遺棄在路邊可愛的小狗狗,緊緊瞅著她。

    千千被他瞅得心瞬間融化,幾乎要舉雙手投降。

    「你要因為我的情不自禁和習慣使然生我氣?」

    「咳,我是覺得以我們目前的情況,我們可以先從朋友做起。」天哪!他明明是成熟的男人,為何可以在轉瞬間,充滿掠奪的雙眼變得天真又無辜,她好像變成欺負人的惡棍,竟想當場道歉?

    他漾著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勾著她的手搖晃,「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朋友不會舌吻。」

    「可是我喜歡跟你舌吻。」

    他的直言不諱,使她的雙眼瞪得好大好大,臉變得更紅了。

    「你也喜歡不是嗎?」

    「我……」

    小狼不給她否認的機會,將她抱上身,迎頭又給她一記難以抗拒熱情如火的熱吻。

    他的唇無法不吻她,他的雙手無法不碰她,從小到大,他為達目的可以死皮賴臉,只要她是他的,再卑劣的手段他都使得出來,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再接受他。

    她的床上,必須有他。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13:09


    千千隻來得及驚喘一聲,就又被他炙燙的唇吻得暈頭轉向。

    他吻得火辣煽情,提醒她,她到底有多熱愛他的親吻。

    大掌愛撫曼妙嬌軀,身為獸的他,渴盼在他的女人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她的舌尖隨他翩翩起舞,喘息伴隨著嬌吟,他的手掌所到之處,無不火熱發燙。

    修長美腿被他半強迫的圏住他精實的腰,感受他的堅硬,唇舌交纏的濕濡聲,加上甜蜜的歎息,激發他體內的獸性……

    啪啪啪。什麼聲音?

    刷刷刷。毛毛的,什麼東西?

    被吻得意亂情迷的千千深感疑惑,停頓三秒。

    小狼熱辣激吻,吮咬她嫣紅的唇瓣,大掌穿過她的衣服,撫弄底下誘人的渾圓。

    他又熱又硬,再不得到她,他會爆炸。

    刷刷刷。真的毛毛的!

    千千猛地睜開眼,驚呼,「有小狗。」

    黑眸裡佈滿灼熱欲望的小狼不明所以,望著莫名其妙的小女人,低啞著聲問,「什麼?」

    「你有養狗?還是貓?剛剛有毛毛的尾巴掃過我的小腿。」千千探過身,想要確認他背後是否有貓或狗在打轉。

    小狼咻的一聲,收回忘情的尾巴,滿臉無辜,「我們家沒有養動物。」

    她探頭看了半天,果真不見貓貓狗狗出沒,心裡更加納悶,「可是剛剛明明就有毛毛的東西碰到我的腿……」

    他泰然自若回應,「是你的錯覺。」

    她不解蹙眉,「明明就有。」

    他抱著她轉圈,「你看,整間廚房除了你和我,根本沒有其他動物。」

    轉了一圏,她拍拍他的肩,要他放下她,四周果然不見動物出沒。「難道我真撞壞頭……」

    「你是太累了,沒關係,只要好好睡上一覺,就會沒事了。」他拉著她離開廚房,趁她沒發覺時,呼出一口氣。

    該死!差點就被她發現他的尾巴跑出來了。

    「你還沒參觀我們的臥室,我保證你一定會愛死了。」他刻不容緩的拉她上樓。

    「我們的臥室」五個大字轉移了滿腹疑惑的千千注意力,「我對臥室並不好奇,也不想參觀。」

    和小狼一起參觀臥室,聽起來非常危險!

    小狼對她的拒絕充耳不聞,見她走得慢吞吞的,便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三步並做兩步奔上樓。

    他抱得輕鬆自如,健步如飛,千千卻是怕會被他摔下樓,雙臂緊緊勾住他的脖子。

    小狼笑得神采飛揚,看著懷中驚恐的小女人,「別怕,我們常常這樣玩,我不可能會讓你摔著。」

    「你總是這麼瘋狂?」

    他咧嘴一笑,啾吻了下她的唇,「我為你瘋狂。」

    女人實在難以抗拒男人如此直白的告白,特別是他是個好看充滿吸引力的男人。

    「你總是這麼的……」

    「老實?是的,我就是愛你,千千。」他的眼裡、心裡滿滿都是她,沒有她,他的世界是荒蕪孤獨的。

    她情不自禁碰觸他的臉,指尖畫過他的眉,他的眼,來到他那好看上揚的唇角。

    小狼以灼灼閃耀,令人發燙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她,感受她溫柔的撫觸,心臟怦怦悸動。

    「你的哥哥們會不會很受不了你?」他們有的嚴肅,有的正經八百,有的粗魯,有的大而化之,還有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但沒有人和他一樣,會撒嬌,會耍賴,會大剌剌說愛。

    他低笑,「從以前到現在,他們就忌妒我們感情好。」

    「你在他們面前也是像現在這樣?」

    「是我們。」他咬了下她的唇,糾正。

    千千垂眸盯著他的唇,差一點就追逐索取更多的親吻,這個男人太危險,太容易教她意亂情迷。

    「不,不可能。」她搖頭否認,再怎樣都很難想像她和他在大家面前曬恩愛。

    「誰說不可能?我們一直都很親密恩愛,只是你忘了,等你想起來,就會曉得我沒騙你。」他說得無比真摯。

    「經你這麼一說,我反倒更加懷疑。」他的雙眼太閃亮,話裡隱含不易察覺的笑意,讓她不由懷疑。

    「千千,你這麼說,真是讓我的心碎成片片。」他可憐兮兮,一副飽受冤屈的模照理說一個大男人賣萌裝可憐,應當會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偏偏小狼這樣,反而讓她打從心裡想微笑。

    她忍笑挑眉,「碎成片片?是不是太誇張了?」

    「一點都不誇張,因為碎成片片,所以急需修補。」

    「修補?」

    「對,就像這樣。」話一說完,他立刻進行修補動作,一個接一個濕潤的親吻,襲上她的唇。

    她被他所謂的修補親得心震盪拍擊。

    他揚著笑,一親再親,愛不釋嘴,等他確認修補完成這才停嘴,笑嘻嘻盯著懷中眼波迷蒙的小女人。

    千千緩緩回過神,羞赧對上他囂張得意的眼眸,懊惱自己的無力抵抗,「你這愛親人的習慣真是……」

    「好得不得了。」他笑嘻嘻接話。

    她瞪著厚臉皮的男人,嬌斥,「你這接吻狂魔。」

    小狼笑咧嘴,又俯下臉來,啾啾啾,連親好幾下。「為了不辜負你給我的稱號,得多親幾下才行。」

    面對狂放的接吻狂魔,千千防不勝防,遭他一吻再吻,又好氣又好笑。

    「噹啷!我們愛的臥室到了。」小狼邊親邊走,將她抱進臥室。

    千千的注意力馬上轉移,看著他們的房間。房間非常寬敞,色調以蒂芬尼藍和白色為主,大大的四柱雙人床擺在中間,白色梳粧檯上擺放幾瓶香水,最吸引她注意力的不是看起來很舒服的大床,也不是瓶身精緻的香水,而是放在五斗櫃上,一尊又一尊色彩鮮明,做工精緻生動的陶瓷娃娃。

    她推推小狼的肩,要他放下她。

    小狼含笑放下懷中的小女人,讓她盡情探索他們愛的臥室。

    千千走到白色五斗櫃前,拿起其中一尊,這尊陶瓷娃娃是身穿淡藍洋裝的長髮小女孩趴在一隻小灰狼背上。

    所有的陶瓷娃娃都是同樣的小女孩與小灰狼,但主題不同,場景不同,或是鬧脾氣,或是嘻笑,或是親密相依,從活潑的表情可以察覺小女孩和小灰狼感情深厚。

    「我怎麼覺得……」

    「嗯?」

    「她長得很像我?」她把陶瓷娃娃放在臉旁,要他看是不是她想太多。

    小狼接過她手中的陶瓷娃娃,似笑非笑道:「真巧,我也覺得這只小狼像我。」

    千千平時除了走秀拍廣告外,一有空就會動手塗鴨,她用畫筆記錄屬於他們倆兒時的點點滴滴,每一篇都是美麗的回憶,後來被發現她有繪畫的才能,便有出版商出版她的繪本。

    而這些陶瓷娃娃則是他針對千千繪本裡的某些場景,特地請人製作的。

    「你?哪裡像了?」她嗤笑了聲。

    「大家叫我小狼,這只小狼不就是我?」

    她偏頭看看他手中的小狼,再看看眼前的小狼,兩人的影像竟詭異重叠,她皺眉搖頭,為自己時不時突然出現的荒謬畫面感到可笑。

    「看來你很想當狼。」她拿起另一尊明顯在鬧脾氣的小女孩和小狼,兩個背對背,皆氣鼓雙頰,她淡淡一笑,放回原位。

    這個房間有她,也有他的味道,兩種味道親密融和,梳粧檯上除了香水,還擺了一支黑色運動男表,從未掩上門的衣帽間可以窺見一件粉藍色女性外套和一件黑色男性運動外套親密掛在一起。

    她和他的東西,不分彼此緊緊相依,其中的親密,以及她打從心裡喜歡房間裡的一切,無須他再提醒,她也了然於心。

    「我本來就是狼。」他笑揚唇,說得煞有介事。

    她搖搖頭,對他老是似真似假的口吻,不知如何回應。

    小狼眼見這一切仍未激起她的記憶,有些失望,有些挫敗,但隨即重振旗鼓,「我們的房間還有更棒的地方。」

    「哪裡?」

    只見他拿起放在床頭的遙控器一按,天花板緩緩開啟。千千這才發現臥室的天花板鑲著大片玻璃,當遙控啟動時,可以欣賞到美麗的夜空,她望著高掛在天空的弦月與點綴在旁的星星,忍不住抓著他的手臂讚歎,「好美。」

    她的心為大自然的美景悸動,為房子設計時的巧思悸動,這是一棟用心打造的高,屬於他與她。

    當她微笑,他會自然跟著揚笑,她臉上純粹的喜悅和當時他們一同啟動這天花板的設置時如出一轍。

    「我們倆都喜歡躺在地上欣賞星空,所以打造我們的家時,我們就托晰哥為我們特別設計的。」

    她記得他口中的晰哥,曾經帶著一個叫澄澄的姊姊到醫院探望她,是知名建築師。

    「很棒的設計。」她愛死他們的家。「除了主臥室外,我們有客房嗎?」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笑容凝結在小狼的頰邊,他有不好的預感。

    「我想,是我們分配房間的時候了。」她微微淺笑,對小狼投下震撼彈。

    「呃?」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14:19


    小狼好哀怨,好悲傷,好想對月發出狼嚎。

    為何最心愛的千千回到他們家,他卻得被趕出房外?

    他明明竭盡所能施展男性魅力,將她迷得意亂情迷,為何在最後一刻,她卻狠下心來將他踢出房?

    面對渴望卻不可得的小女人,他益發焦躁,他在客房來回踱步,身上的毛髮毫無掩飾的長出來,長長的爪子刮搔下巴,拉長的耳朵仔細齡聽樓上主臥室的動靜。

    她,脫下衣服放進洗衣籃,一絲不掛輕巧走進淋浴間,打開蓮蓬頭,讓溫度定好的熱水從滑膩的香肩淋下。

    她的所有動靜皆逃不過他一雙利耳,光是傾聽,再搭配腦海中的畫面,讓他逸出欲求不滿的呻吟。

    「該死!」他是飽受情欲折磨,貪歡的狼人。

    「哥哥他們若知道我被千千踢出房間,肯定會笑到肚子痛。」想到他成了哥哥們口中被千千拋棄的流浪狗,就心酸哪。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得想辦法力挽狂瀾。

    他的尾巴,因高昂的戰鬥力而高高豎起。

    不行,他撐不住了。

    渾身宛如著火的他沖進淋浴間沖冷水澡,不住嘀咕,若是平時,他早和千千慵懶泡在大浴缸裡,哪需要衝冷水退火。

    主臥室裡的千千濕著頭髮圍著白色大浴巾,對這間浴室也是讚譽有加,除了獨立的淋浴間,還有白色六爪大浴缸,她猜那是特別訂做的,尺寸才會大到……可以輕易容納兩個人浸泡,一想到那畫面,她驀地臉紅。

    「左千鶴,你怎麼滿腦子……」色情思想,這四個字她連說出口都覺害羞。

    正因為太過害羞,怕泡在浴缸裡會有不恰當的遐想,她才會捨棄浴缸選擇淋浴,可旋即想,她的腦袋瓜在想什麼只有她知道,為何要捨棄美好享受。

    「明天,我會克服羞怯。」她對著漂亮的歐式浴缸鄭重承諾,才渾身充滿玫瑰香氣的走出浴室。

    她走到衣帽間尋找睡衣,「奇怪,怎會連一件睡衣都沒有?」

    細白手指刷過一排又一排掛得整整齊齊分門別類的上衣、洋裝、長褲、短褲等,卻遍尋不著睡衣。依排列整齊的衣物,她認為她的睡衣不可能會掛到一旁屬於小狼的衣櫃,於是彎身拉開抽屜,即見一件件精美的內衣,華麗的蕾絲,精緻的刺繡,各種顏色樣式都有,而與內衣配成套的內褲更是讓她羞紅臉,不得不承認她的內在美很性感。

    「這些真的是我挑的嗎?不會是……」不會是接吻狂魔挑的吧?

    她快速尋找,試著找出比較不性感的內在美,她的內在美多到令她眼花撩亂,但也因為樣式多,所以她找到一套有著純白蕾絲的內衣,搭配的小褲褲則走清純路線,而非性感的丁字褲,找完內衣褲,她又開始翻箱倒櫃尋找睡衣,結果她找到的是幾乎遮掩不了什麼的性感睡衣。

    她忍不住拍額呻吟,「我的天,以前的我怎麼會有勇氣穿上這些?」

    她快昏了,全身熱得如著了火,匆匆將睡衣塞回原位,抱著內衣褲逃出衣帽間,小手不住握著火熱的臉頰。

    她跟他是不是天天過得如熱戀中的情侶?

    他用尖銳的獠牙咬開她身上如烈焰般火紅的性感睡衣……

    又來了!千千用力甩頭,甩開莫名浮現的影像。

    他老說他是狼,一定是他的話影響她,才會不停出現詭異幻覺。

    她背抵衣帽間的門,有些後悔選擇睡主臥室,這裡有太多私密物品,會引發各種煽情聯想。

    她後腦勺輕撞門板,「有睡衣,卻沒辦法穿……」

    天啊,弄得她都不敢亂翻抽屜,就怕又翻出讓她臉紅心跳的物品,她咬唇低喃,「應該不會有皮鞭面罩之類的怪東西吧?」

    在樓下客房沖完冷水澡的小狼走出浴室,聽見她的喃喃自語,大腳丫在光潔的地板一頓,愉悅玩味,「皮鞭?面罩?真虧她想得出來,原來平常她的小腦袋瓜運作如此精彩。」

    以前他沒發覺,是因為她清楚身為狼人的他擁有敏銳聽覺,不論她說得多小聲都瞞不過他,所以她不會自言自語,可失去記憶的她就不同,可愛得讓他想一口吞下。

    至於她口中的睡衣,其實是他買來增添生活情趣,往往不是被他用牙扯破,就是被他扔在地板上,他絕不容許任何衣料阻擋他撫摸她絕妙觸感的肌膚,所以他們都是一絲不掛的相擁而眠。

    他必須重新追求,撩動他的女人,她才會肯讓他上她的床。

    「色誘這一招,倒也不是女人的專利。」深邃的眸底透著邪惡光芒,腳跟一轉,轉出客房。

    主臥室的千千陷入苦惱,雪白大床正對她招手,裸睡兩個字不受控制的躍入腦海,主臥室只有她一個人,她鎖上門睡覺,小狼再神通廣大也不曉得她裸睡,是吧?

    不!萬一半夜發生地震,需要逃出去,她豈不是會被小狼看光光。

    「不行,不行,為了安全起見,就算是一塊布,也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他們的衣帽間這麼大,她不相信找不到休閒服裝充當睡衣。

    正當她又要鑽進衣帽間時,未關掩上的陽臺落地窗外傳來嘩啦嘩啦水聲,她禁不住滿心好奇,走過去一探究竟。

    僅僅裹著浴巾的她怕被發現,行為有點鬼祟,躲躲藏藏踏上陽臺,即見後面下方的遊泳池內有人正在當水中較龍。

    小狼的雙臂結實有力,身材生猛,活色生香的猛男,使她的視線很難不如影隨形,雙腿仿佛擁有自我意識,再向前,渴望將他看得更清楚。

    水中小狼聽見她走出來的聲音,嘴角噙著笑,自在劃動雙臂,水花往身側撥開,如同撩人的雙手,撫慰健壯身軀。

    她深深為他純然的陽剛與野性著迷歎息。

    小狼賣弄男色,在月光下遊了一圈又一圈,猛地破水而出,池水自俊美的臉龐流下,他帥氣的抬起右手扒梳過濃密黑髮,對著躲起來的小女人揚聲道:「你要不要下來一起遊?」

    他是怎麼發現的?!千千倒抽了口氣,腳步驚慌的往後退,假裝她並不存在。

    「天氣這麼熱,泡在水裡超舒服,下來吧。」小狼提出誘惑邀請。

    千千捂住嘴巴,不敢出聲。

    「我一個人遊多無聊,兩個人比較有趣,你快點下來。」

    他又不是千里眼,如何確定她正在看他?肯定是臆測,只要她不理他,他就會自覺無趣閉嘴了。

    她要無聲又無息退退退,退回房裡,千千慢慢挪動腳往後退,腳下一個不留意絆倒一跌。

    「啊!」她手肘膝蓋著地,痛擰眉心。

    泳池裡的小狼聽見她的驚叫以及同時響起的撞擊聲,心一擰,想都沒多想,直接躍出泳池,展現驚人的彈跳力,借力使力的躍上二樓陽臺,一臉焦急的扶起倒在地上的小女人。

    「你摔疼哪兒?」

    千千被他扶起,緊接著又是驚叫一聲,圍在身上的浴巾經這一跌整個鬆開,使她春光外泄。

    「很痛?」小狼心急的雙眼往她身上捜尋惹得她驚叫的傷處。

    「你別亂摸。」她又急又羞,雙手忙著拍開往她身上摸的大掌。

    「別鬧了,我必須知道你傷到哪。」他輕鬆撥開她拍打的小手,仔細檢查,她的手肘和膝蓋都撞紅了,輕微破皮,頭上的傷未愈,新傷又起,教他心痛不已。

    阻擋大掌無效,她改遮掩重點部位,隨即又轉念遮住他的雙眼,羞到快哭了。「別看我。」

    「如果你因為不公平而難過,那麼你也可以摸我看我,我絕不會反對。」

    「我、我才沒有想要摸你看你。」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真可惜。」

    她右手緊緊遮住他的雙眼,左手忙著拉浴巾,試圖遮掩早被看個精光的嬌軀。

    「別遮了,之前我每天都看得清清楚楚,也摸遍每一寸,信不信我比你還要更熟悉你自己?」小狼拉下她的手,對上氣紅的含淚美眸。

    「大色狼。」

    「對你,我是。」他吻了下她的唇。「乖,讓我幫你看看受傷的地方。」他柔聲哄著。

    緊抓浴巾遮掩的千千任他檢查,突然驚覺不對勁,「你剛剛不是還在遊泳池?究竟是如何上來的?」

    正在檢查她膝蓋的大掌頓了頓,他泰然自若回道:「我爬樹上來。」

    「不對,我剛跌倒你就馬上出現,哪有人動作會這麼迅速?」這情況實在太詭異,他就像會瞬間移動。

    小狼輕鬆地將她抱到大床,「不是我動作快,而是你反應慢,我都爬上來了,你還趴在地上起不來。」

    千千氣呼呼,「我的反應才沒你說的慢。」

    「是是,幸好你沒傷得太嚴重,等一下我幫你抹藥。」

    見他要走,千千抓住他的手臂,「你別敷衍我,我的反應真的不慢。」

    小狼揚著笑,拍拍她的頭,「對,你的動作非常迅速,不過我是運動健將,快,是理所當然。」

    「但是這真的很不對勁……」

    「是吧,我也覺得你到現在還沒恢復記憶,真的很不對勁。」

    「我不是在跟你說這個。」

    他背對她,走去撿起掉在地上的白色物品,「對了,你挑選的內衣雖然不像平常一樣火辣,不過一如既往讓我心癢癢。」

    千千小臉猛地刷紅,跳下床,忍痛沖過去搶過內衣褲,藏在背後不讓他看。

    小狼慢悠悠轉身瞅著渾身快著火的小女人,又彎下腰撿拾白色物品,忍笑,「你的浴巾掉了。」

    千千倒抽了口氣,她剛剛一急,竟然再次在他面前春光外泄,她眼角掛淚,搶過他手中的浴巾,手忙腳亂地圍著,跺腳,「你別看我。」

    他彎下腰在她耳邊笑道:「你如此迷人,要我不看,不如殺了我比較快。」

    她愈是心急,愈是弄不好,抓在手中的內衣褲又被她弄掉,她氣惱的呻吟。

    得意低笑的男人快手接住落下的內衣褲,放到一旁的櫃子,嗓音低啞道:「別費事穿了,我們兩個都喜歡裸睡。」

    全身紅通通的千千瞠目結舌,瞪著動手幫她圍浴巾的男人,他的指關節刷過她敏感的肌膚,引起一陣輕顫,被他發現,他又笑得好邪惡,但並未出言調侃。

    她佯裝無事,完全不敢對上他的眼。

    幫她圍好浴巾的小狼抓起她濕答答的發,以發尾輕搔她的鼻尖,「等一下我再來幫你吹頭髮。」

    她盯著腳尖,悶不吭聲,好羞好羞。

    小狼走出去拿醫藥箱,她悄悄抬頭,望著他的背影,赫然發現他走路沒發出任何聲響,而且他的動作流暢,不拖泥帶水,優雅的宛若是一頭慵懶的……獸?

    隔天早上,天氣晴朗,陽光普照。

    採光良好的廚房充滿陽光,令人生氣勃勃。

    「你為什麼這樣看我?」小狼將新鮮的紅龍果、蘋果和奇異果切塊,放進果汁機裡。

    在一旁負責準備三明治的千千在昨晚睡覺時,便決定當晚所發生的一切全是虛幻的,她並沒有連續兩次毫無遮掩被他看個精光,也沒有被男色所誘偷看他遊泳,統統都沒有!

    值得慶倖的是,小狼對昨晚的事隻字不提,否則她會用最無辜的口氣告訴他:不好意思,你知道的,我失去記憶,昨晚有發生什麼事嗎?我想應該沒有,呵呵。

    今天她再一次發現他所有動作行雲流水,但會不會是她多心?其實他和一般人無異,只是比較會切水果,動作比較寂靜無聲,快速到不可思議的程度罷了。

    她聳了下肩,拿起烤好的吐司覆蓋在切片的番茄上,用閒話家常的口吻說:「你很會切水果,常常練習?」

    「你忘了,我說過只要我在家,通常都由我打果汁。」千千看他的眼神充滿懷疑,她在想什麼?

    她淡淡一笑,將起司片叠上,「你是說過,那你有拿手好菜嗎?」

    大理石檯面放上了五條包裝完整的吐司,第六條則已拆封,一片片吐司正在烤箱烘烤,烤箱叮的一聲,千千打開烤箱,用夾子夾出烤好的吐司,再放進幾片待烤的吐司。

    小狼想了好一會兒,才笑嘻嘻的道:「我最拿手的是打電話到朔哥的餐廳點餐取貨。」

    千千輕笑,夾起煎得焦香的培根鋪上,開著玩笑問:「我們是要喂飽一整團的軍隊嗎?不然怎會準備這麼多三明治?」

    圓圓的大餐盤裡放著一個又一個已做好、熱騰騰的三明治,今天起床準備早餐,她分配到的工作就是做三明治,原先她覺得很輕鬆簡單,等真正動手,才發現她太天真了。

    當她看見成堆的食材放在大理石中島時,第一時間覺得他在開玩笑,等確認後,她驚訝得嘴巴呈現大大O字形,這些食材的分量根本可以開賣三明治。

    她記不得究竟煎了多少火腿、培根、牛肉、雞肉、豬肉,開了多少起司,切了多少番茄,洗了多少生菜,總之她不是切就是煎,再不然就是洗,做著一個又一個分量十足的三明治。

    「我們不用喂飽一整個軍團,只需要喂飽我就行。」

    「別騙我了,你是要帶到公司請同事吃嗎?」她發現自己做三明治非常上手,很可能是以前常做吧。

    「沒騙你,真的是我要吃。」

    她鋪上松阪豬肉片,看著說得煞有介事的男人,皺擰俏鼻,「我不信。」

    他微笑,拿起一塊三明治移到她唇邊,餵食。

    千千遲疑三十秒,對上雙眼認真的男人,她若不張嘴吃,他應當會堅持不收手,她可以放任他不管。

    小狼朝她露出像被遺棄在路邊的小狗,最最可憐、渴望被接受的神情。

    她的心抵擋不了他充滿企盼的眼神,受到蠱惑的張嘴,咬一口美味的三明治。

    當她願意接受他的餵食,他高興的咧開燦爛的笑容,像是擁有全世界,天真無邪的眼神瞬間轉換,變得神秘魅惑,就著她吃過的地方,慢條斯理咬下一口。

    她緋紅了臉,望著不介意吃她口水的男人,完全不曉得口中的三明治究竟是怎樣的滋味,她呆呆咀嚼,吞下。

    小狼的拇指探向她的唇,抹去沾在唇上的醬汁,伸舌舔去,「果然無比美味。」

    千千的腦袋瓜頓時轟隆隆,宛如正被轟炸機胡亂轟炸,這個男人很會調情,既會賣萌,也會賣騷,讓她被迷得暈頭轉向。

    他愛死了她因他而眼波迷蒙,又喂她三明治。

    千千被男色所誘,呆呆的又咬了一口,感覺這樣的餵食很親密,也很纏綿。

    「你不曾上過班,等一下我帶你到公司,讓你過過當上班族的幹癮,你會發現滿有意思的。」他順手拿起倒好的果汁喂她。

    她接受他的餵食,享受他在陽光下顯得更加俊美的臉龐,他倚著大理石中島的姿勢就是帥,她想不論他提出怎樣的要求,女人都很難拒絕。

    「說好。」他發現她的心思不在他的話上,而是在他完美的體魄,不虧他特地喬好站姿和角度,果然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好。」她呆呆遵照他的要求。

    小狼咧開好大好滿足的笑容,她不由自主跟著綻放笑容,隔了三十秒才意識到她答應了什麼。

    「再喝一口果汁?」小狼獻上美味果汁。

    千千接過果汁,露出完美無瑕的笑容,決定反將他一軍。「等你吃完這些三明治,我們就一起去上班。」

    哼,她就不信他有辦法吃光眼前堆積如山的三明治。

    求饒吧,賣弄風騷的男人。

    小狼感受到她等著他認輸的情緒,他露齒微笑,涼涼丟下挑戰書,「我認為你做三明治的速度恐怕趕不上我吃的速度。」

    他竟然不僅不求饒,還丟下挑戰書?!很好!她跟他卯上了。

    「那麼我們來比賽,看誰的速度比較快。」她已經做好一大盤三明治,加上許多食材都準備好,只等她堆叠,她就算做到一半停下來打呵欠,都能遙遙領先。

    「贏的有何獎賞?」嘿嘿嘿,正合他意。

    千千雙手盤胸,偏頭想了下,「任憑對方使喚,不得說不。」

    「多久期限?」迷人黑眸閃耀熱切期待。

    「一天。」她終究心軟,不忍加長天數使喚他。

    「才一天?」他失望的垂下雙肩,雙眼帶著渴盼。

    這男人不會真以為他會贏吧?既然如此,就別怪她不手下留情,「那麼三天。」

    「雖不滿意,但我可以勉強接受。」小狼深深覺得他真是願意妥協的好男人。

    他那臭屁的表情,令千千很受不了,超想問他,他哪來的自信?

    哼!等著聽候她差遣吧,獨浚烺先生。

    小狼爽快彈指,「成交。」

    千千一雙美眸帶著必勝的光芒,對上小狼悠哉悠哉的黑眸,更是加強她取勝的決心。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15:34


    比賽開始!

    千千快手拿取檯面上的吐司、番茄、起司片堆叠,一面利用眼角餘光留意小狼吃的速度。

    結果這一看,讓她驚愕到下巴差點掉了。

    小狼朝她戲諸微笑,拋了個迷死千萬少女的媚眼,拿起三明治大口咬下,不到十秒鐘,一個豐厚的三明治瞬間完食。

    她手上的烤吐司因這一幕,震驚到掉落在大理石檯面上,「真的假的?」

    「真的。」他好心的伸手幫她合上下巴,再拿起一個三明治大口咀嚼,完食。

    千千看傻了,隨即想,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得加快速度才行,於是連忙夾火腿、漢堡肉、生菜,再堆叠,完成一個三明治。

    小狼好心情的完食一個又一個美味三明治,忍笑瞅著埋頭做三明治的小女人。失憶的她,其實可愛到爆炸,這就像重新談戀愛,和同一個女人,依舊為她怦然心動。

    她眼角瞥見一大盤的三明治轉瞬間竟只剩一個,嚇得她差點又弄掉手中的烤吐司。

    「怎麼可能?!」她發出難以置信的哀號,加快動作。

    難怪他會自信滿滿接受挑戰,就她傻,還自以為能狠挫他的銳氣,結果遭到重挫的人竟是她。

    大食怪小狼笑嘻嘻拿起盤中最後一塊三明治,吃得津津有味,「為何不可能?」

    瞬間完食,他拿起她剛做好的三明治,在她還來不及回神就解決完畢。

    「我贏了。」他抽出一張衛生紙拭嘴,愜意宣佈。

    千千瞪著手中才開始做的三明治,整整有三十秒無法回應。

    輕鬆取得勝利的小狼拍拍陷入呆滯的她的臉頰,用充滿同情的口吻說:「還要再比一次嗎?要不這次我讓你先做兩大盤,再開始?」

    他那過於得意囂張的口吻惹惱她,她就不信肚子已塞了一大盤三明治的他,還有空間容納兩大盤,他一定是在虛張聲勢,她可不會中計。

    「好,再比一次!」她不願輕言落敗,絕對要贏得他再也無法如此狂妄。

    「這一次的賭注是什麼?」魚兒又上鉤。她怎會這麼可愛?體內狂野的獸性教他想惡狠狠的蹂躪她。

    「我想不出來……」

    「那麼輸的那一方不論是在家裡或是在外面,都要叫對方寶貝如何?」小狼彈了下手指,提供意見。

    「……聽起來怎麼都對你有利,你輸了,我要叫你寶貝,我輸了,換你叫我寶貝,寶貝來寶貝去,哪裡有差?我不要。」這個男人真是狡猾,她才不會上他的惡當。

    「不然這樣好了,我若贏了,不論在家裡或是在外面,你都得叫我寶貝老公,若你贏了,隨你想怎麼叫我都行。」

    「寶貝老公?」她語氣上揚,沒想到他會厚臉皮再加上「老公」兩個字。

    小狼滿臉陶醉,「啊,真好聽,可不可以再叫一次?」

    「你好像真的覺得你會贏。」不會吧?有可能嗎?千千心下開始忐忑,懷疑自己是否做了正確決定。

    他聳了下肩,「你也可以拒絕再戰,我這個人真的很好說話。」

    他在虛張聲勢,其實他已經吃不下了,她又增加不少信心。「好,我們再戰一場,你準備接受難聽的綽號吧!」

    「這麼狠?我能不能事先知道你想怎麼叫我?」他一臉好害怕。

    「不行。」她重重哼了聲,拒絕請求。

    「唉,看來我的前途黯淡無光了。」他假惺惺長歎了口氣。

    「知道就好。」千千一點都不同情他,開始動手做三明治。

    一旁的小狼心情好得暗地竊笑,拿起果汁一口飲盡。

    千千瞠目結舌見他毫無顧忌又喝了杯果汁,他的胃不會真的強大到可以再裝下兩盤三明治吧?

    可惡的男人!又害她開始惴惴不安。

    小狼開心感受她的驚疑不定,以前的千千才不會跟他打這些必輸無疑的賭。

    很快的千千做好兩大盤三明治,這回她不敢掉以輕心,一做好之後,馬上又抓起烤吐司,趁他還來不及反應時,快速製作下一個三明治,「比賽開始!」

    她的偷跑,使小狼爆出一陣大笑,「千千,作弊是不好的行為。」

    她學他的厚臉皮,紅著臉否認,「我沒有。」

    「是嗎?」他慢條斯理的拿起一塊三明治,咬下。

    「對。」她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別再說了,不然她就用吐司丟他。

    心情飛揚的小狼笑到快內傷,大啖美味三明治,而且這回他加快速度,決心將她KO。

    千千利用眼角餘光發現他的速度飛快,他真的在吃,完全沒有使詐暗中丟掉三明治,她愈看心愈驚,最後不由自主停下動作,眼睜睜看他將兩大盤三明治完食,她手中

    做到一半的三明治也被他拿過去。

    他揚著完美笑容,大大咬下一口,「我們第三輪要賭什麼?」

    「……不必了。」他絕對不是正常的大食怪,竟然可以在短時間內吃完三大盤三明治,她實在想不透,精瘦結實的他,如何裝得下這麼多食物。

    小狼得意的眉向上一挑,「所以?」

    「願賭服輸。」她用力咬牙,輸得快嘔死了。

    「你真的會叫我寶貝老公對吧?」

    「……」

    「沈默是指剛剛說的都不算數?」他不苟同的嘖嘖搖頭。

    「當然算數。」她不願被認定食言,認了。

    「為了證明你說話算話,先叫一次來聽聽。」小狼欺負她欺負到底了。

    對著笑容邪惡,擺明瞭欺壓她的男人,實在是好嘔,嘔到想暴打他一頓,不!乾脆一棒打昏自己算了,為何要笨得跟他打賭?她根本就是傻乎乎送上門任他宰割。

    千千深深的吸了好大一口氣,「寶貝老公」這四個字讓她頭皮發麻,可她不得不吞了。

    全世界再也沒有比她更傻的人了,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跟他打賭!如果她真的再賭,她就是笨小豬!

    「嗯?」小狼熱切期待。

    「……寶貝老公。」她說得好小聲好小聲,羞得將紅透了的俏臉埋進掌心。

    小狼咧開好燦爛的笑容,「這四個字是我所聽過最好聽的字句,啊,不對,還差『我愛你』一點點,寶貝老婆,我很期待你再次跟我說我愛你。」

    她猛地將俏臉自掌心抬起,羞得快尖叫了,「你怎麼可以自動加碼?!賭注裡沒有這個。」

    他無辜一攤雙手,「賭注裡也沒說我不能這麼叫,老公本來就對應老婆,乖,別計較這麼多。」

    「我計較?!」她快被他的話給噎死。

    他彎下腰,親親她氣嘟嘟的小嘴,「人生真的不該斤斤計較。走,我們去幫你挑今天要穿的衣服。」

    「我斤斤計較?!是你得寸進尺吧?」被拉著走的千千抗議,「親親根本不在賭注裡!」

    「親親跟抱抱是平時感情交流的一部分,豈會是賭注?況且我們每天都要來好幾回,你不能說我得寸進尺。」他腳步輕快,帶著抗議的小女人上樓挑選他喜愛的服裝。

    這個男人淨挑對他有利的話,根本就不聽她說,怎麼有人可以臉皮如此厚又愛耍無賴?偏偏他每一招每一句都吃得她死死,讓她始終處於挨打狀態,有沒有可能讓她扳回一城?

    「渥夫保全」的員工,男的清一色筆挺黑色西裝,女的則是黑色套裝,他們專業,他們自信,他們處變不驚,他們張大眼看著老大得意洋洋的帶著美麗女友一起來上班。

    帥氣的小狼將右臂擱在千千腰後,對目瞪口呆的羅傑拋去一記囂張的笑容,鼻尖香香她的發,「寶貝老婆,你看大家今天多麼充滿朝氣。」

    羅傑差點噴茶,其他員工一聽見「寶貝老婆」四個字時,驚愕得瞪大雙眼,實在是太……噁心啦!現在是在演哪出?

    穿上小狼特意挑選的白色短洋裝的千千被「寶貝老婆」四個字弄得渾身不舒服,可她不得不打落牙齒和血吞,回應他的暗示,她擠不出笑容,語氣清冷的說:「寶貝老公,這真的是太棒了。」

    惡!她要吐了。

    小狼內心笑到肚疼,故意耍白癡,咧開好大的笑容,用大家都聽得見的聲音說:「寶貝老婆,你真是棒呆了。」

    「……寶貝老公,你真是天下無敵。」臉皮天下無敵的厚!

    千千第一千次後悔早上不知死活跟他打賭,時光為何不能重來?她沒有勇氣看其他人的表情,以後她也不敢出現在他們面前。

    她羞惱的白了惡作劇的男人一眼。

    接收到白眼的小狼的反應是隔空送她個愛的啾啾。

    辦公室一票員工見狀,只想馬上發揮跑百米的速度沖進廁所狂吐。老大有時會搞笑,他們很清楚,可他那個性冷冷的未婚妻莫非撞邪?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陪老大耍噁心,實在是太強大了。

    「你們繼續加油。哎,今天有小心肝陪我,我工作起來一定精神百倍。」玩開來的小狼好樂。

    誰有包子?拜託!可不可以出現包子饅頭或是麵包,好讓她塞進小狼可惡的大嘴巴。

    他竟然叫她小心肝?幸好這不在賭注裡,他別妄想她也會回一句小心肝。

    眼見小心肝明明想痛駡他,偏偏礙於賭注,無法對他說不,莫可奈何的模樣,真是讓他內心狂笑到既想拍桌子,又想將她抓進懷裡恣意親吻那張氣呼呼的小嘴。

    他真的愛慘她了。

    快把早餐吐出來的羅傑舉手,揶揄,「老大,既然帶女友一起上班可以精神百倍,我以後也可以帶女友來上班囉?」

    「當然不行。」

    「為什麼?」

    「第一,因為我是老闆的兒子,我有特權;第二,重點是你也得先有女朋友,好嗎?」

    其他人忍不住爆出大笑。

    吃癟的羅傑滿臉大便閉上嘴。

    快樂耍特權的小狼擁著寶貝老婆走進辦公室,當著大家的面愉快關門,阻絕其他人窺視。

    辦公室門一關上,千千立刻拍開已經自腰後移至臀上的大掌,開始發難,「你這個……」

    「猛男帥哥。」他愉悅接話。

    「不是。」

    「帥哥猛男。」

    「請問獨淺烺先生,猛男帥哥和帥哥猛男哪裡不一樣?」她真想看看他的腦袋都在想些什麼。

    小狼露出燦爛笑容,開心的彈了下手指,「全都是我,沒有不同。」

    「我的天,你的自信心是不是滿到破表了?」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自信。」他將不以為然的小女人向後逼退。

    她一步退,步步退,直到大腿後側碰到堅硬物體,才發現身後是他的辦公桌,她已無路可退。

    她下巴揚了揚,拒絕示弱,「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過滿就變成臭屁了。」

    「怎麼辦?」他雙手盤胸,滿臉苦惱。

    「什麼怎麼辦?」

    「你就是愛我過滿的自信哪,寶貝老婆。」他笑嘻嘻的將雙臂架在她身後桌面,困鎖心愛小女人。

    「你休想因為我失去記憶就騙我。」她堅決不上當受騙。

    他又來了!總是用雙臂困住她,看她的眼神深邃迷人,分明就是每次要吻她的神情,他他他……又起色心了。

    「你……」

    「對。」他不否認每分每秒都對她產生動物性的衝動,得不到她,他的饑餓與獸性難以獲得撫慰。

    他又再次神奇看穿她的想法,他就像個謎團,擁有驚人的速度,驚人的食量,接下來是否會再讓她發現其他驚人的部分?

    小狼不容許她分心,將她壓倒在辦公桌上,炙燙的唇狂野索吻。

    她的注意力遭他強悍抓回,他有力的大腿蠻橫的卡進她雙腿間,他吻得直接又情色,大掌撫弄身下曼妙嬌軀,撩動她的情欲。

    她嬌喘顫抖,想要合攏雙腿,他卻不允,更加抵著她,使她任由宰割,系在她右腳踝上的白金狼頭腳煉隨著他的動作晃蕩著。

    這條腳煉是應小狼大爺的要求系上,她也才發現主臥室梳粧檯的抽屜裡,另外放了白金狼頭耳環、手煉、項鍊,許多白金飾品都是以狼為主,他說,那是每年她生日時,他為她準備的愛的禮物。

    他真的覺得他像狼?他會不會內心想cosplay成狼?

    「你好香……」他喜歡她身上的玫瑰花香,每次遠遠聞到,就會情不自禁為她動情。

    他的大掌帶著燃燒的火焰,令她嬌顫嚶嚀。

    他的員工與他們僅有一牆之隔,辦公室的門有沒有上鎖?萬一有人闖進來看見怎麼辦?

    她的不專心讓小狼不滿的噴氣,重重吮咬了下她的唇,「不許你想除了我以外的事。」

    她痛呼了聲,美眸霧亮,「門……」

    「沒我的允許,沒有人敢闖進來。」他不舍的以舌輕刷過被他咬疼的唇瓣,沙啞低吟。

    「如果……」

    「我會事先發現,不會有如果。」他抓起她的雙手,放在他的胸膛要求,「撫摸我,感受底下這顆為你狂顫的心。」

    千千難以拒絕他的要求,不是因為願賭服輸,而是因為她為他的魅力深深著迷,或許他說的沒錯,她就喜愛他的過度自信。

    她的小手在他的帶領下,鑽進他的襯衫愛撫碰觸,感受為她鼓鼓躍動的心,沈醉在激昂的律動裡。

    「小狼……」

    「我在這,一直都守在你身邊。」他抬起她的右腿,將修長美腿架在胳臂上,順勢撩高她的裙子,白金狼頭再次曖昧擺動。

    她害羞嬌吟,想要拉開愛撫她大腿,帶著火焰的大掌。

    偏偏他強勢得不容她拒絕,且靈活的手得寸進尺撫到大腿內側挑逗。

    千千小手攀住他的肩,弓身顫抖,咬唇壓抑到口的嬌喘。

    他的拇指探進她的唇,阻止她弄傷自己,壓抑氾濫情潮,濁啞著聲,「別咬,弄傷你自己,心疼的是我。」

    濃情密意憐惜的話語撩撥著,使她心湖蕩漾,全身如浮在雲端。

    他蔬著吻著吮著,大掌以她喜愛的方式愛撫,以她喜愛的方式讓她欲火焚身。

    她融化在他懷中,全身愈來愈火熱,嫩頰蹭著他的胸膛,發出無聲的請求,她需要他替她滅了體內這把可怕折磨她的烈焰。

    「千千,我要你……」

    在他懷裡,她沒辦法好好思考,她嬌喘,難以察覺的點頭。

    小狼看見她點頭,得意雀躍,在他要更進一步時,桌上的電話內線響了,打斷他的進攻,他挫敗的埋首於她誘人的渾圓呻吟,「該死!」

    他的唇吻著她的雪白渾圓頂端,她性感嬌顫,搞不清她衣服穿得好好,為何他的吻可以落在她的胸口?

    紅光閃爍,內線不死心響個不停。

    理智頓時回到她的腦袋瓜,她羞赧的推推伏在身上的男人。

    小狼捨不得自迷人的胸部移開,卻不得不,他重重吻了下迷人的深壑,黑眸佈滿清欲,接起內線電話,「喂。」

    「老大,我猜你現在一定很想掐死我,我並不想殺風景,但是我們的大明星堅持要和你直接對話。」羅傑口中的大明星是目前正當紅,來臺灣準備開演唱會的國際性感紅星——莉茲。

    小狼歎了口氣,扶著千千坐起身。「把她的電話轉進來。」

    千千坐在辦公桌上,驚覺冷氣吹拂到敏感的胸部,低頭一看,赫然發現她的洋裝已經被從後拉下拉煉,往下推到她的腰,白色蕾絲內衣則往上推高,露出嬌嫩胸部,她驚抽了口氣,酡紅著臉,急忙忙整理衣著。

    小狼見她手忙腳亂,得意的笑咧嘴,寵愛摸摸她的發。

    羞窘的千千抬首對上他狂野的眼眸,心頭依舊火熱,就差那麼一點,她便由著這個毫無顧忌的男人在辦公桌上要了她。

    天!這太禁忌,也太刺激,假如她光憑想像因此心臟病發,她一點都不意外。

    小狼愛死了她嬌羞的模樣,並不急著整理被她拉開的褲子拉煉,反而輕佻的朝她拋去一記愛的飛吻。

    「我是渥夫。」他的嗓音性感低沈。

    「我是莉茲。你在哪裡?」性感沙啞的聲音從電話的擴音器傳出。

    千千忙著將內衣和洋裝重新穿好,她將被撩起的裙擺拉好,撫平褶紋,以免被人發現她和他在辦公室發生什麼事。

    小狼愜意的倚著辦公桌,修長雙腿交叠,看他的女人整理衣著,嘴角噙著愛戀的微笑,純粹男性的滿足,被她的嬌媚餵養。「我在公司,有什麼問題嗎?」

    架子端得高高的莉茲非常不滿,大發嬌嗔,「問題可大了,你明知我收到歌迷寄來的死亡威脅,你應該要貼身保護我,而不是派阿貓阿狗過來。」

    「莉茲,我派在你身邊的全都是最頂尖的高手,他們受過最專業的訓練,有他在,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我不管,我只要你,馬上到酒店來。」莉茲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就掛上電話。

    小狼聳了下肩,將襯衫拉好,塞進西裝褲裡,拉上拉鍊。

    不停撫著裙子,確定沒走光的千千不喜歡莉茲說話的口氣,不是因為莉茲架子端得高,而是她那非要小狼不可的態度。

    她用不在意的口吻問:「你見過莉茲?」

    他聞到了濃濃的醋意,抬眼望著佯裝不在乎的小女人,用漫不經心的口氣說:「我們合作過幾次,所以見過幾次。」

    見過幾次?怎麼在她聽來感覺是欲蓋彌彰?

    她試著面無表情說:「這幾次都是由你貼身保護?」

    他聳了下肩,「每次莉茲都這麼要求,我沒辦法。」

    「……」好個他沒辦法,他的表情愈是泰然自若,她愈是覺得有根刺梗在心口,超、級、不、舒、服。

    「我先去酒店,不曉得什麼時候回來,你要不要到附近的咖啡店,到時我再跟你電話聯絡?」

    五分鐘前還跟她纏吻不放的男人要扔下她,去見另一個可能對他有興趣的女人?

    千千心底直泛酸,超想耍脾氣,要他不許走,偏偏這是他的工作,她不能阻止他去見客戶,可惡!更加不舒服了。

    小狼憋著笑摸摸她的頭,「掰掰。」

    他真的就這樣丟下她?!他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見莉茲?莉茲是怎樣的女人?漂亮嗎?性感嗎?

    千千嘔死了,卻又要假裝不受任何影響,小跑步追上小狼,挽著他的手臂,「依照我們的賭注,我必須在這三天任憑你使喚,我若跑去喝咖啡,你就無法使喚我,那我豈不是食言,我可不能讓我的人生蒙上汙點,所以,我和你一起去。」

    她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不曉得這說法能否讓他相信。

    小狼看向挽著他手臂堅持不放,吃醋的小女人,心為之柔軟蕩漾,「你說的倒也對。」

    「是吧。」他信了?真的信了!Yes!

    他忍笑,「我們可不能讓你的人生蒙上汙點,走吧。」

    「你在笑?」

    「沒有。」

    「你的眼睛看起來太閃亮,似乎在笑。」

    「那是因為你太漂亮。」

    「……」他是否看穿她的心思?

    「我們得快點,莉茲有公主病……或者算了。」

    「什麼算了?」他究竟有沒有看穿?他不會那麼神吧?她愈想愈發不安,更是裹足不前。

    「還是由我應付她,你去喝咖啡,反正人生有這麼個小汙點算不上什麼大事,別放在心上。」他要抽回被她挽住的胳臂。

    千千下意識緊抱不放,「不,我們一起去,我的眼裡容不下汙點。」她真正想說的是,她的眼裡容不下別的女人妄想她的男人,所以不管他有沒有看穿,她就是要厚著臉皮跟定他。

    他愛死吃醋的千千,感謝莉茲打來的電話,雖然打斷他的好事很殺風景,但激出千千對他的佔有欲,使這段感情不再老是他在苦苦追求。

    「那走吧。」他斂住唇角的得意,不教她察覺他雀躍得想歡呼的心情。

    千千迫不及待想會會有公主病的莉茲,究竟莉茲對小狼有沒有意思,見了自然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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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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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3-3 00:14:11 |只看該作者
第6章(1)

    六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住著國際當紅性感巨星——莉茲,死忠粉絲們得知她入住後,便守在酒店門口,期待她會走出來跟大家打招呼,有的則撒錢入住,期望能和她不期而遇。

    飯店警衛及「渥夫保全」派去的人員嚴密監控,不讓有心人士接近莉茲入住的頂樓。

    陪小狼到酒店的千千印象最深刻的不是酒店豪奢的裝潢,而是嚴密的保全,他們在負責現場安全工作的「渥夫保全」員工——傑森及飯店經理的陪同下,搭著直達頂樓的電梯,接受莉茲「召見」。

    「獨先生,莉茲小姐正在等你。」傑森不著痕跡的瞄了左千鶴一眼,他早一步收到羅傑線報,說老大今天就像熱戀中的青春期少年噁心巴啦,當時他還覺得羅傑太誇張,現下見到左千鶴同行,不由得想或許羅傑是對的。

    小狼拍拍傑森的肩,敲門。

    裡面的人已收到小狼過來的消息,確認身分後,便開門讓他進入。

    千千跟在小狼身邊,進入插滿盛開的白露塔斯的總統套房,她眉心一蹙,心裡感覺怪怪的。

    莉茲和她喜歡相同的花?會不會太巧了?

    背對著他們的莉茲將一頭漂亮的金髮紮起高馬尾,穿著運動背心和小短褲在跑步機上運動。

    「渥夫,你終於來了。」莉茲的嗓音性感,加上撩人的身材,活脫脫就是個性感尤物。

    「莉茲,關於演唱會以及你的人身安全,我們所採取的保護措施,容我再跟你說明一次。」小狼用洽談公事的口吻,對身材火辣的莉茲不起絲毫遐想。

    莉茲在跑步機上性感的擺動腰臀,右臂朝旁邊一伸,助理茱莉立刻遞上毛巾,她接過來拭汗,並放緩速度,在跑步機上走動,「讓你的安全主任跟我的保鏢做報告就行了。」

    小狼維持有禮的笑容,沒有提醒她,他的安全主任傑森本來就和她的保鏢在沙盤推演,是她大小姐不高興,非要他走這一趟不可。

    「我會讓傑森再和你的保鏢就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再沙盤推演一次。」

    莉茲關掉跑步機,回眸一笑,以充滿誘惑的語氣說:「渥夫,我們分隔許久,好不容易見了面,你的口氣卻如此生疏,難道你不開心見到我?」

    莉茲話一說完,這才瞥見站在小狼身旁的陌生女子,唇角的笑容瞬間凝結,來回打量,不喜歡這女人的清新纖細,就像兀自綻放的白露塔斯。

    「她是誰?秘書?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千千不動聲色,等著看小狼如何介紹她。她才剛和莉茲見面,女性直覺已告訴她,莉茲喜歡小狼,她沒有忙著勾小狼的手宣示主權,僅是淡漠看著對她深懷敵意的女人。

    小狼當著莉茲的面主動和千千十指交纏,唇角揚著溫暖纏綿的笑容,「她是我的未婚妻。」

    莉茲瞪大雙眼,用更加嚴苛的眼神仔細打量情敵,「原來她是你的未婚妻,不錯呀,看得出是中規中矩的『好女孩』。」她的讚美帶著嘲弄,仿佛當個好女孩是件可笑的事。

    千千絕不會錯認莉茲不以為然的語氣,人家對她不友善,她也沒興致展現熱情,何況她本來就不是個性熱絡的人,她淡淡說:「你的房間擺滿白露塔斯,猛然一見,會誤以為是渥夫為我佈置的,想給我一個驚喜。」

    好女孩是嗎?誰說好女孩說話不能帶刺?

    莉茲不爽的瞪著小狼,她以為白露塔斯是他喜歡的花,他才會在之前與她合作時,充滿憐惜的撿起垂落的白露塔斯,原來全是因為他的未婚妻,她竟會錯意,還特地要求演唱會的主辦單位在總統套房擺滿白露塔斯,想要給他一個驚喜,氣死她了。

    莉茲馬上翻臉,「這花既低俗又噁心難聞,是誰擺進來的?全給我清掉!」

    「是。」一旁的茱莉不敢拆她的台,趕忙指揮大家清理。

    可愛的千千三兩句就英勇屠龍,迷人得讓他目眩神迷。

    莉茲氣壞了,難以接受自己的魅力會輸給不如她性感的女人。「渥夫,我以為你很專業,結果你竟帶未婚妻來工作,會不會太離譜?」

    「接到你的電話時,我正在和她約會,你要我馬上趕到,我只好帶她過來。」簡言之,這是莉茲造成的,怪不了他。

    千千淡笑著動手調整他的領帶,「你先忙,我到樓下咖啡廳等你。」調整完領帶,她再撫平他西裝上不存在的皺褶。

    他們倆旁若無人的親密感,很礙莉茲的眼,正當她準備嘲諷時,即見千千當著她的面踮起腳尖啄吻了下他的唇,這一看,更是讓她氣得七竅生煙。

    輕巧的一吻,吻得小狼的心飄飄然,他燦爛一笑,「我忙完就去找你,記住,不要被別的男人勾走。」

    她俏皮微笑,不作回答,翩然離開。

    小狼著迷的目送她離開。

    莉茲忌妒到雙眼快要噴火,難怪之前渥夫對她的暗示總是無動於衷,可為了證明沒有男人抵擋得了她的魅力,她要將渥夫搶過來。

    小狼嗅聞到忌妒與不甘心等難聞氣味,莉茲之所以喜歡他,純粹是因為他並未著迷的在她身邊打轉,對她的各種暗示都不感興趣,才會引發她的征服欲,這並不是真的喜歡。

    眼中釘一走,莉茲解開束髮的發圈,性感的甩動波浪長髮,款款走向令她垂涎的男人,「我在臺灣期間,都要你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不許你說不。」

    「合約上並沒載明我必須當你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鏢,你必須相信我派給你的,就是最好的人員。」

    莉茲擺高姿態,挺起渾圓胸脯,「我付了大把鈔票,可不是要聽你說不,我值得更好的。」

    她拿錢砸人的行為讓小狼很不爽,可他仍舊面無表情,僅朝氣憤難平的傑森揚揚下巴示意。

    莉茲發現惹惱他,又急又氣,偏又驕傲的不肯低頭認錯,於是對著他的背影,任性大喊:「好,你走,至於你派來的安全人員是否為最頂尖的,我會好好替你考驗他們的能耐。」

    從頭到尾都沒出聲的傑森覺得很衰,老大是備受女人喜愛,到處吃香的花美男,他們一票人平時只有羨慕的份,為何不受女人追逐的他們,要因老大而倒大黴?

    莉茲壓根不在乎小狼怎麼想,她只在乎自己的感受,用力將毛巾丟向傑森,朝驚呆的助理發飆,「茱莉,你楞在那裡做什麼?幫我準備衣服,黑衣鑲亮片那一套,我要去逛街。」

    「可是寄來死亡威脅的人還沒抓到,你出去太危險了。」茱莉可不希望莉茲因任性賭氣而斷送性命。

    莉茲邪惡獰笑,對著停下腳步的小狼說:「有渥夫派給我最頂尖的保全人員,你說,我怎麼可能招來危險?」

    某人的公主病嚴重到讓小狼想一拳揮過去,莉茲從來就不好相處,她根本不在乎別人說她難搞,凡是她不喜歡的人,都在她手上吃過苦頭,傑森他們沒道理要受這鳥氣。

    小狼收起被她惹惱而悄悄冒出來的爪子,面無表情的轉頭看洋洋得意的莉茲。

    「怎麼,你肯回頭了?」

    「你付了大把鈔票,可不是來聽我說不。」小狼語帶譏諷。

    「算你識相。」得逞的莉茲燦爛一笑,她瞭解男人,他們通常不會生她的氣太久,尤其是在見到她火辣的身材及美麗的臉龐後,他們全都渴望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老大願意出手相助,傑森悄悄松了口氣,莉茲的脾氣真的讓人吃不消。

    茱莉心知一旦莉茲打定主意,就沒人有辦法說服,滿臉無奈的去準備莉茲指定的性感洋裝。

    渥夫的未婚妻穿白洋裝,表現出清新可人的氣質,莉茲便挑黑色洋裝性感誘惑,要他的未婚妻明白,男人永遠都抗拒不了壞女孩,好女孩哪邊涼快哪邊去!

    飄散著咖啡香的咖啡廳裡,不少人愜意享受浪漫時光。

    千千被服務生安排坐在靠近窗邊最顯目的位置,既不會被炙熱的太陽直射,但燦爛金光透窗灑進來時,又可以烘托她美麗的臉龐,吸引路人目光。

    沒事可做的她點了一杯伯爵紅茶,手托香腮發呆,淨想著小狼現在和莉茲在做什麼?小狼不會陪莉茲一起健身吧?

    光是想像小狼露出一身肌肉,陪伴性感的莉茲健身嘻笑,她就打翻醋罎子,不舒服到了極點。

    莉茲惹得她心煩意亂,她嘟著唇,拿起茶匙攪動深色茶湯。

    剛才她是不是應該要做更多,讓莉茲知道小狼是她的男人,只可遠觀,不容褻玩?

    「Chizuru,好巧,我剛還在想會不會是你,結果竟然真的是你。」Mike一臉驚喜的走到她身旁,他們實在有緣,竟然又不期而遇。

    從懊惱中回過神的千千驚訝看著他,「嗨,真巧。」

    Mike挑眉詢問:「我可以坐下嗎?」

    他曾好心替她解圍,她沒道理拒絕,便點頭,「當然。」

    Mike開心入座。「我正好在這裡和廣告導演洽談最新廣告,沒想到會遇見你,我們的緣分真是不一般。」

    服務生迅速在他的水杯倒入檸檬水,再雙手送上menu,他點了杯濃縮咖啡,深覺好運。

    俊男跟美女湊在一起,立刻引起大家矚目,特別是他們兩個之前還曾出現在新聞報導裡。

    「你這樣要怎麼拍廣告?」他的腳傷未愈,還一拐一拐呢。

    Mike露出魅力十足的笑容,「這次的廣告我只需要賣臉,不會拍到腳,所以沒問題。你呢?最近有沒有接新工作?」

    「沒有。」經Mike這麼一問,千千汗顏不已,她對工作實在不夠積極,這樣不太好,她該更認真才對,但她真正喜歡的是什麼?模特兒?抑或是繪畫?

    「我上回的提議,你考慮得如何?只要你點頭,我馬上介紹秀導給你。」Mike積極的想要拉近與她的距離。

    「再讓我想想……」失去記憶的她,可有辦法走上伸展台?

    「你的狀況比我好,沒有明顯外傷,錯過機會很可惜。」Mike語氣真誠,多希望她能夠馬上點頭答應。

    千千撥弄繪有唐草的骨瓷茶杯,陷入思考。突地,驚喜的尖叫聲傳來,令她心煩的名字被人提起。

    一堆人聽見「莉茲」兩個字,立刻興奮的起身沖出去包圍。

    「哇,大家好瘋狂,不曉得什麼時候我們也可以被大家熱情包圍。」Mike的話裡充滿羨慕。

    千千對於被人包圍並不感興趣,她喜歡靜靜的做想做的事,就算只是喝杯茶。

    陪莉茲下樓的小狼遠遠就聽見討人厭的Mike說話,偏偏礙於工作,他沒辦法要Mike滾蛋,媽的!

    自有打算的莉茲穿著強調身材曲線的黑色性感短洋裝,戴著紅色愛心框大墨鏡,接受粉絲追逐側拍,她要找出渥夫未婚妻所待的咖啡廳,要讓那個女人親眼見到渥夫與她寸步不離。

    「渥夫保全」的人員和保鏢阻擋歌迷過分靠近莉茲,小狼則守在她身側,維持高度警戒。

    「嗨!」莉茲對粉絲們送了一記飛吻,故意朝小狼靠近,朝他拋去一記迷人笑靨。

    不動如山的小狼不著痕跡往旁拉開距離。

    粉絲見到性感女神如此親切,又陷入瘋狂尖叫,相機和手機拼命捕捉她性感的身影。

    備受歌迷喜愛的莉茲鳳心大悅,連送好幾記飛吻,往咖啡廳的方向走去,迫不及待想炫耀示威。

    小狼敏銳的察覺到她的心思,心裡很不爽,但臉上表情仍舊平靜無波,維持專業形象。

    在保全和保鏢的開道下,莉茲步伐輕快,來到咖啡廳,開心的發現她要找的人,她揚手再次享受眾人興奮的尖叫聲,唇角似笑非笑的瞅著小狼的未婚妻,「看來她一點都不寂寞,是不是?」

    小狼表情不變,姿勢不變,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仿佛千千和Mike在一起喝茶再正常不過,事實上,他超想沖過去將千千摟進懷裡,要Mike滾遠一點,什麼介紹秀導給千千,千千若真有野心,多的是自動送上門的機會,哪需要Mike介紹。

    千千眼見小狼和莉茲靠得非常近,心裡又開始泛酸,她掃了眼面無表情的小狼,忍下走過去將他和莉茲分開的衝動,優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朝Mike淡淡一笑,「我會再考慮。」

    小狼感受到千千的情緒波動,知道她不開心了,明知她是針對他和莉茲,可是當她對Mike甜笑,他的不爽就飆升到最高點。他的千千怎麼可以對他以外的男人甜笑?連多看一眼都不行!

    讓她微笑,讓她注意的男人,都是他要消滅的目標!

    他感覺到唇內的獠牙已要悄悄冒出,他雙手握拳,隱藏長出的爪子,壓抑克制不對Mike發出令人膽顫心驚的獸吼。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16:22


    莉茲狡猾的雙眼躲在墨鏡後觀察,刻意伸手挽住小狼的手臂,嬌嗔道:「歌迷真的是太熱情了,渥夫,你可得好好保護我。」話說完,便朝情敵拋去挑釁的微笑。

    莉茲挽住他的手,小狼不好當眾給她難堪,只能借由看手機的動作掙開。

    雖然他們兩個不過挽了幾秒,可千千看得一清二楚,特別是莉茲擺明要搶她的男人,一把火在心頭燒得好旺,但她淡淡一笑,優雅的拉出藏在洋裝領口裡的白金項鍊,取下上頭的戒指,微笑的戴上後,撩動髮絲,秀出獨一無二的戒指,意在提醒,莉茲只能挽小狼幾秒過幹癮,她才是那個要和小狼牽手共度今生的女人。

    她的回敬,莉茲收到了,怒火中燒,又要挨向小狼想扳回一城。

    小狼這回往旁一站,讓莉茲撲了個空,眼看就要難看的跌個狗吃屎,小狼迫於保護她的任務,眉心一蹙,伸臂接住。」

    這一放一接,惹來莉茲驚呼嬌笑,順勢偎入他懷中。「好可怕,我差點就跌倒,幸好有你。」

    粉絲見到帥哥猛男英雄救美,發出讚賞驚歎。

    千千見狀,美眸透著冷冽寒冰,差點失去理智當場拔下戒指,可她若那麼做,就讓莉茲得逞了,她冷冷掃了狼狽推開莉茲的小狼,算他懂得分寸。

    Mike也看見了,嘴角勾起一抹「被我逮著了」的微笑。「Chizuru,你未婚夫的動作真快,抱得又好又穩。」

    他要滅了陰險的Mike!小狼氣炸了,偏偏有工作在身,還得擺出死人臉,如果眼神可以殺人,Mike已變成刺蜻倒地不起。

    千千冷淡一笑,用冰冷的語氣說:「是啊,真的抱得又好又穩。」

    「常常練習嗎?呵呵,我開玩笑的。」Mike繼續補刀。

    千千瞪著杯裡深色的茶湯,一言不發。

    該死的小人!小狼被刻意陷害的Mike徹底激怒,但他不怒反笑,涼涼道:「是常練習。」

    千千轉頭瞪他,右手緊握小茶匙,恨不得此刻握的是大榔頭,讓她可以海K他的頭。

    Mike得意挑眉,沒想到這傢夥會爽快承認罪行。

    小狼咧開得意的笑容,「因為我天天抱著最心愛的寶貝,她才是我最想抱的。」

    Mike雙手環胸,沒料到獨浚烺會補上這一句,害他一時詞窮。

    縱然小狼這麼說,讓她比較沒那麼生氣,但她還是不高興,不想看他和莉茲過度靠近。

    莉茲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她曉得渥夫的未婚妻不高興了,呵,這就是她要的。

    Mike對美豔的莉茲微笑,自我介紹,「嗨,我是你的粉絲,我叫Mike,你的音樂很棒。」

    「謝了,你們兩個看起來就是標準的好男孩和好女孩,在一起的畫面真好看。」莉茲意有所指的低笑。

    好男孩跟好女孩?什麼跟什麼?莉茲以為是在組偶像團體嗎?小狼和千千都笑不出來,他們倆一徑面無表情,當作沒聽見。

    Mike笑容燦爛,他和莉茲的目標一致,只是物件不同。「我也這麼覺得。」

    他看起來很好欺負?還是死人?否則Mike和莉茲怎敢無視他的存在,說些有的沒的?小狼牙根咬得死緊,幻想他狼性大發,沖過去一拳將Mike高高揍飛的情景,很爽,也很直接,至於莉茲,他則是想將她火速打包,踢回美國。

    千千心頭蘊藏不快,臉上卻是平靜無波,垂眼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莉茲一再強調她是好女孩,怎麼,有事嗎?

    粉絲們興奮的討論這四位出色男女,手機相機拼命拍。

    莉茲不懷好意道:「聊了這麼久,不如我也來杯咖啡。」她大剌剌的坐在隔壁桌,朝小狼揚起下巴,「渥夫,你也一起坐下來。」

    「我的職責是保護你的安全。」小狼拒絕,剛正不阿的站到莉茲身後,可以欣賞到千千美貌的最好位置。

    「你可以一邊喝咖啡,一邊保護我。」莉茲任性要求。

    「不。」小狼立場堅定。

    一再被拒絕,讓莉茲臉上無光,也加深她對左千鶴的敵意,但她不怒反笑,「也是,為了我的安全,這幾天你得二十四小時與我寸步不離,你就是如此盡責,我才會非要你不可。」

    「哇,能和大家心目中的女神二十四小時在一起,他一定很開心。」Mike再補一刀。

    「這是一定的。」莉茲朝千千拋去挑釁的微笑。

    夠了!千千霍然起身。

    危險!不懷好意的氣息突然襲來,小狼快如閃電的轉身,即見一名外籍男子拿著一束紅玫瑰,瘋狂的沖過來,他立即擋在莉茲身前。

    小狼的動作之快,令千千再次吃驚,她甚至沒看清他是如何移動。

    傑森察覺到異狀,一個轉身,大步向前攔人,「退後。」

    「莉茲,我愛你,請你接受我的愛。」男子用力揮舞紅玫瑰,大聲表白,使盡全身力氣試圖衝破防線。「你們別想阻止我和莉茲相愛。」

    傑森這保全主任可不是當假的,當男子瘋狂的揮舞拳腳時,他一一阻擋化開。

    被保護在後方的莉茲饒富興味的看著熱鬧,確信花了大把鈔票的她絕不可能受到傷害。「哎,為我瘋狂的男人真是不計其數。」話說完,她埋怨的瞄了眼至今尚未到手的小狼。

    小狼留意男子的氣,雖然瘋狂,但威脅性尚未大到會要了莉茲的命,他在保護莉茲的同時,也留意保護心愛的千千,不讓她受到波及。

    鬧哄哄的場面使千千的眉心不著痕跡微蹙了下。

    「從以前就是這樣,沒有我得不到的男人,只有我不要的男人。」這話是莉茲故意說給她聽的。

    她的自得意滿,令千千不以為然,愛情不該是虛情假意的遊戲。

    瘋狂男子將紅玫瑰當成攻擊武器揮打傑森,花瓣葉子落了一地。

    其他粉絲見狀,紛紛尖叫退後走避。

    「莉茲,這裡交由我們處理,你和茱莉與保鏢先離開。」為免男子更加瘋狂,小狼希望她別在場。

    「我不走,只要有你在,沒人傷得了我。」莉茲任性拒絕。

    「莉茲,我們還是走吧。」茱莉勸著。

    莉茲不爽的瞪她一眼,「我不要,要走你自己走。」

    小狼超想大吼,要保鏢將來亂的莉茲架離現場。

    「Chizuru,那個人看起來很瘋狂,我們先離開吧。」Mike心喜這團混亂來的是時候,他可以順理成章帶Chizuru離開。

    媽的!小人見縫插針,妖女趁機作亂,加上瘋狂粉絲搗蛋,小狼差點就爆粗口。

    千千猶豫了,雖說小狼看起來頭好壯壯,老是臭屁的仿佛無所不能,可她仍會擔心他外強中乾。

    瘋狂男子眼見無法接近莉茲,又急又氣,用力扔出他的愛。

    殘敗的紅玫瑰花束呈抛物線,朝他們飛馳而來。

    「小心!」傑森跳起來向上攔劫,卻差了一個手掌的長度而失敗。

    莉茲眼見花束朝她直射而來,掩唇驚呼。

    擋在她身前的小狼嗤了聲,帥臉一偏,在玫瑰花束飛越傑森頭頂時,腳尖輕輕向上一躍,攔劫成功!

    千千屏住呼吸看他帥氣飛躍攔劫,他的動作流暢優美,結實的肌肉包裹在黑色西裝下,他充滿神秘危險的氣息,教她目眩神迷。

    輕巧落地的小狼獲得滿堂彩,莉茲對他更是勢在必得,她佯裝害怕,扮嬌弱捂著心口偎向他:「真是太可怕了,幸好有你。」

    被一束只剩殘枝的玫瑰砸中難道會杠上開花?千千忍著不開口嘲諷,莉茲真的演得太假了。

    小狼將手中殘敗的花束遞給莉茲,不讓她近身,「你的花。」

    「醜死了。」沒能順利偎進他懷裡,莉茲將火氣發洩在花上,將花丟在地上。

    她的聲音又大又響,所有人都聽見了,加上輕蔑的動作,有人噗哺笑出聲,被攔下的男子一張臉漲紅,但覺一片真心被丟在地上踐踏。

    千千見了,替那名粉絲感到不值,莉茲有權拒絕粉絲示愛,但她不該殘酷的當眾給人難堪。她走過去,撿起花,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向被保全人員圍住的男人,「你的花。」

    「千千。」小狼不喜歡她太靠近那男子,天曉得對方會不會又有瘋狂舉動,他寒毛豎起,進入高度警戒。

    傑森知道左千鶴是老大的心頭肉,若是有一丁點損傷,他們都得提頭見老大,他一個箭步上前,擋在左千鶴和男子之間。

    瘋狂男子神情呆滯的看她送還他的真心真意,眼眶不由發熱,抖著手接下花,「謝謝。」

    莉茲不屑的雙手盤胸,重重哼了聲。

    千千給予男子鼓勵的微笑,輕巧轉身離開。

    小狼確定她不會受到傷害,這才全身放鬆。千千雖然與人相處不熱絡,可她是個善良的女孩,不會仗著美貌盛氣淩人,他就愛這樣的她,不爭不奪,自成一世界,他的野性唯有她能馴服。

    Mike也看癡了,不否認他原先是受Chizuru美貌所吸引,但見到她善良的一面後,更加心儀。

    不喜歡所有人目光焦點都在別的女人身上的莉茲,不快的撅唇,「我想去逛街,走吧。」

    她像個女王般驕傲的走出去,經過千千身旁時,重重哼了聲,甩頭撇過臉。

    小狼心煩的呼出口氣,在經過千千身旁時,抓住她的手腕。

    千千挑眉,無聲詢問。

    「我不曉得幾點才能回家,我讓昶哥過來接你。」

    「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有人時時跟著。」

    小狼瞄了眼虎視耽耽的Mike,「我不放心。」

    身為狼人,他可以聞得到Mike這小人想趁虛而入的氣,偏偏他又分身乏術,媽的!

    Mike雙手一攤,露出無辜的笑容。

    走了幾步的莉茲發現小狼沒有跟上,不悅的停下來,沒好氣的提醒,「渥夫,你該不會忘了職責吧?」

    「去吧,我一個人會很好的。」千千看他們兩個在一起,即使心煩,卻也不得不放人。

    前有莉茲,後有Mike,小狼被困住了,當千千要掙開他的掌握時,他猛地用力,將她帶入懷中,旁若無人深情且熱烈的封住她的唇。

    他的吻強悍有力,帶著絕對佔有,霸道的要所有人都知道她屬於他所有。

    莉茲的粉絲想不到竟然見到如此養眼的鏡頭,嘻嘻笑笑的鼓噪拍手。

    莉茲不爽的摘下太陽眼鏡,惱得恨恨咬牙。

    Mike沒料到獨浚烺會來這一招,當眾宣誓主權,不得不佩服,夠直接。

    千千被這毫不含糊的熱吻親得天旋地轉,還來不及回過神,他已鬆開她的唇,溫柔撫著她的臉龐,低啞著聲,「記得想我。」

    「好。」她傻乎乎點頭。

    她那意亂情迷的眼神令小狼很滿意,他笑得自得意滿,踩著自信驕傲的步伐離開。

    保全、保鏢和粉絲,大陣仗陪莉茲出去,瘋狂男子則被傑森留下查明身分。

    千千目送小狼離開,糊成一團的腦袋瓜仍陷於剛剛那記火辣的親吻,忍不住逸出美好的歎息,而他剛剛那帥氣一躍,也躍上她的腦海,他的彈跳力果然驚人,難怪她在房裡跌倒,他可以馬上趕到,想來當保全都要擁有很好的身手與彈性。

    等等!他說謊!

    泳池畔種植的幾株木蘭,根本沒高大健壯到足以支撐他的重量,除非他腳下裝彈簧,否則他如何上到二樓?

    他為何要說謊?

    他究竟在隱瞞什麼?

    小狼被任性女王莉茲強迫留下,她一下要逛街,一下要做演唱會的彩排,只要沒看見他,便對周圍的人大發脾氣,非得他出現,她才會饒了大家。

    莉茲搞得大家天怒人怨,依然我行我素。

    小狼不能回家睡覺,家裡突然變得好大。

    千千待在偌大的別墅裡,悶得發慌,她不想看電視,也沒有遊泳的興致,洗完澡的她,穿上他的T恤加上一件熱褲,窩在奶油白沙發裡,一旁歐式圓幾上放了一支金色手機,她好奇的拿起來,猶豫是否要點開,「我的還是小狼的?」

    如果是她的,點開當然不涉及侵犯隱私,但若是小狼的,就不太好,可是他不在,所以她看或不看,都不會有人知道。

    今天她為了他心亂如麻一整天,不停想著他很神秘,似乎隱藏不少秘密,究竟是什麼事他不想讓她知道?失憶前的她可是與他分享所有秘密?

    她瞪著手中的手機,咬唇陷入天人交戰。

    看或不看?

    「希望有設密碼……」她深吸口氣,說服自己拋開罪惡感,若她不會使用就不看;若有設密碼,她也不看。

    她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因為她即將做不該做的事,她心虛的又左右張望只有她在的客廳,確認四下真的無人。

    千千清清喉嚨,把心一橫,按下手機,螢幕藍光乍現……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17:57


    不回家,不回家,不回家。

    未婚夫連續三天不回家,一通電話都沒打,失去記憶的未婚妻就要乖乖等辛苦工作的未婚夫回來,好好慰勞一番。

    才怪!

    千千在第四天看到有關於莉茲和帥氣保全形影不離,以及帥氣保全為了莉茲冷落模特兒女友的報導後,便冷著臉決定不再追蹤所有相關新聞。

    她才不是記者所說敗下陣來,只能在家裡終日以淚洗面的棄婦。

    晚上九點,她自金色手機接到一通電話,在一個小時後翩然出門。

    那支手機是她的,裡面有廠商、彩妝、造型師的電話,以及工作側拍的照片,她走秀,她拍廣告,每一張造型不同,有冷豔,有清純,有天使,也有惡魔,透過照片,她對身為模特兒的自己擁有更多的真實感。

    黑沈的夜,熱鬧的夜生活才正式展開。

    閃耀的燈光,或明或暗打在夜店裡打扮時髦新潮的男女身上,他們賣力扭動身軀,揮灑汗水,盡情笑鬧,大量的費洛蒙散發。

    千千特地挑選一套火紅似焰的貼身洋裝來到夜店,又長又直的黑髮上了大卷,呈現性感波浪,火紅的唇使白晰臉龐更加冷豔。

    在場狂歡的模特兒不僅僅是她,各國的臉孔都有,火辣的身材,結實的體格,好看的臉蛋,他們是場中備受矚目的一群,不時有人過來搭訕。

    「Chizuru,你真的來了,Rose說你會過來,我還半信半疑,結果她真的沒騙人。」一名手拿啤酒的女模微笑朝她舉杯。

    千千報以淡笑,接過一名非裔男模遞過來的啤酒,「謝謝。」

    她一個人守在家裡三天,已是極限,雖然天天和遠在日本的爸媽視訊,他們對她的關切與疼愛,她都能感受到,可陌生感仍舊存在,她沒辦法和他們有太親密的談話,和前幾回一樣,都是閒聊幾句便結束。

    她的記憶沒有恢復的跡象,小狼不在,惡夢持續,她在夢裡被追逐,爆炸巨響,人們的尖叫,血流滿面,以及莫名尋找她的獸,以至於她愈睡愈累,常常被惡夢驚醒後,便下樓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直到天亮。

    所以今晚接到彩妝師Rose邀約的電話,她就決定不要再獨自留在家裡,她需要外出好好放鬆。

    Rose走過來,拿走千千手中的啤酒,換上一杯柯夢波丹,「喝這個吧,比較適合你。」

    千千接過柯夢波丹淺嘗,蔓越莓汁的甜味蓋過酒精,是她喜歡的口感。

    「好難得你的護花使者竟捨得放你出門。」Rose調侃。

    「他忙著上新聞。」氣悶,千千一口喝光杯中酒。

    Rose噗哧笑出聲。關於護花使者和莉茲的新聞想要不看到都難,她笑過後不忘安慰,「你們兩個我看了這麼多年,他就像個守財奴,小氣得很,說他要變心嘛,我看很難,不就是記者愛大作文章。」

    千千悶聲不吭,瞪著手中的空酒杯。

    「你不要喝那麼急,美好的夜晚才剛開始,小心等一下就醉了。」Rose仰頭大口喝啤酒,「莉茲那女人太明目張膽,完全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看,重要的是你的護花使者一臉剛正不阿,我想他不會眼光差到被莉茲勾了魂。」

    一名模特兒轉到她們身邊,見到Chizuru的酒杯空了,隨手遞上一杯瑪格麗特,「Chizuru,玩得開心點。」

    千千順手接過,將空杯放在一旁,模特兒們不是在喝酒哈啦,就是下場尬舞,發洩累積的壓力。

    小狼和莉茲頻頻受到媒體關注報導,是教她心煩意亂的最大來源,明知不該,她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小狼是否會像勾引她一樣勾引莉茲?

    好煩!她不開心的喝了口瑪格麗特。

    「嘿,今晚我是找你出來開心的玩,可不是讓你買醉的。」Rose急忙拿走她手中的酒杯,「你在意別的女人覬覦你的男人,很簡單,把他榨幹,讓他的眼睛再也離不開你。」

    千千重複想著Rose所說,讓她的男人的眼睛再也離不開她。

    「我不是來買醉的。」她小聲咕噥。

    「這樣最好,你別大家拿什麼給你都往嘴裡送,他們玩慣了,酒量好得不得了,至於你,沒跟我們出來玩過,我也不曉得你的酒量到底如何。」Rose有些擔心,怕千千會被灌醉。

    千千一臉莫測高深的聳聳肩,她失去記憶,酒量是好是壞她也不知道。

    「Chizuru,我有沒有眼花?真的是你!」同樣受邀的Mike滿臉驚喜,一身帥氣的走向她。

    「Mike,你的腳好了?」她發現他走路更順了。

    「哈,我終於又恢復帥氣的模樣。」Mike大呼好運,今晚莉茲開演唱會,獨浚烺得跟著莉茲,他的機會來了。

    「恭喜你。」

    「你今晚好漂亮,大家都下場玩了,我們也去加入他們。」Mike擔心她會拒絕,不等她點頭同意,就拉她到舞池。

    被留在原地的Rose手上拿著酒,抱怨道:「我也在場好嗎?怎麼不約我一起跳?現實真殘酷。」

    熱門的電子音樂被DJ刷盤播放,旋轉的燈光打在玩開了的年輕男女身上,大家跳得更high。

    貪靜的千千進入熱鬧的舞池,起初有些不知所措,但見Mike和許多不認識的男女快樂舞動,他們用眼神、搖擺的肢體說服她一同歡樂,她發現她的身體與手腳自然隨著音樂舞動。

    她的舞姿不走誇張華麗路線,她,冷傲性感,火紅短洋裝隨著她的舞動,更加秀出曼妙曲線,吸引許多男人注意。

    Mike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在她身旁施展魅力,同時不讓別的男人搶去他的風采。

    千千沈浸在音樂裡盡情舞動,赫然發現原來她會跳舞,難道她以前是夜店咖?

    不少男人在她四周想貼近,Mike1一擋駕。

    千千暫時拋下想要重拾的記憶,拋下小狼,拋下莉茲,只想沈醉在音樂裡,今晚她要什麼都不想,跳舞就對了。

    時間愈來愈晚,大家愈玩愈high,調酒一杯杯喝下肚,更多的費洛蒙散發出強烈的邀請訊息。

    「哼哼,這樣不太OK。」夜店角落黑暗中,坐了一名身材高大,體格結實,長得比女人還美的男人,他喝著加了冰塊的威士卡,看著場中火辣熱舞的男女搖頭。

    千千的頭有些暈,口乾舌燥的她回到吧台,再點了杯柯夢波丹,一飲而盡,臉上閃閃發光的汗,並未毀了她的妝,反而使她變得更加性感撩人。

    跳得直喘氣的Mike擠掉湊到她身旁想搭訕的男人,手支著吧台,笑看風情萬種的美人,「Chizuru,等一下我們偷溜,我帶你去看夜景。」

    臉蛋紅撲撲的千千朝他嫣然一笑,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我還要再一杯柯夢波丹。」

    「你喝醉了。」她傻笑的模樣可愛極了,Mike的心為她融化,恨不得馬上擁有她。

    她笑著搖頭,驚訝挑眉,「我醉了?」

    「對,你醉了。」好想好想親她一口,她會拒絕他嗎?

    坐在角落的男人察覺Mike因千千而起的欲念,瞬間危險的跳起來,排過人海,掏出手機撥出,「你在哪裡?」

    「昂哥?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怎麼了?」在車內的小狼轉轉疲累的筋骨,他已經三天多沒見到心愛的千千,難搞的莉茲不愧是惡名昭彰,不時製造麻煩,讓他幾乎沒有喘息的時間,更別提打電話給千千傾訴思念,好不容易演唱會結束,今晚暫時擺脫莉茲,他已迫不及待想見千千。

    刺耳的電子音樂傳來,讓小狼皺眉,若非聽力比一般人敏銳,他根本無法聽清楚昂哥在說什麼。「你那裡好吵,你在夜店?我累了,今晚沒辦法過去。」

    阿昂推開舞池裡一名想要和他貼身熱舞的辣妹,「你累了?好吧,我也不勉強,不過你知道千千在哪嗎?」

    「我不去夜店,千千也不去。」

    「是嗎?」阿昂的語氣懷疑的上揚,兇狠的推開一名對他露出垂涎笑容的男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小狼有不好的預感。

    「我在這裡看見一個長得和千千一模一樣的女孩,她身邊有個金髮蘿蔔頭正在哄她一起去看夜景,她醉了,正在傻笑。」

    「該死!」小狼爆出一串低咒,「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別讓金髮蘿蔔頭帶走千千。」

    他的寶貝千千開始傻笑就是醉了,可是她怎麼會跑去夜店?金髮蘿蔔頭聽起來就像Mike,這傢夥竟然趁虛而入,媽的!

    阿昂報上夜店地址,走向正在勸千千一起離開的Mike,秀出手臂結實肌肉,酷著聲,「她哪裡都不去。」

    Mike抬眼,驚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從中阻撓,不悅的問:「你哪位?」

    「老子才要問你這個金髮蘿蔔頭是哪位。」阿昂雙手盤胸,重重噴了口氣。

    「我是Chizuru的朋友。」

    「我是Chizuru的哥哥,你讓她一直喝,在打什麼歪主意我清楚得很。」阿昂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把女人灌醉的爛咖。

    心事被說中,Mike臉紅,但馬上否認,「你誤會了,我不曉得她酒量這麼差,我對她沒有不良企圖。」

    阿昂不信的哼了聲,「是嗎?」

    這男人帶給他的感覺和獨浚烺很類似,同樣危險得讓他寒毛豎起,Mike乾笑兩聲,跟酒保點了杯教父,借機轉移視線,避開那雙宛如可以看穿他心事的利眸。

    千千點的柯夢波丹送上,她笑嘻嘻的接過來,一隻古銅大掌伸過來攔劫,寵愛的斥責,「你再喝下去,小狼肯定抓狂。」

    千千疑惑抬頭看向出聲的漂亮男人,指著他的鼻尖說:「我……好像見過你,呵呵。」

    「你是見過我,小酒鬼。」

    「你好漂亮……」千千笑嘻嘻。

    阿昂生平最痛恨被說漂亮,但她是千千,失去記憶的千千,所以沒關係……

    千千發現他沈下臉,偏頭研究他過於美麗的臉龐,「你生氣了?」

    「你該擔心的是有個人比我更火大。」

    「誰?」

    「小狼。」

    「噢。」她不在意的聳肩。

    阿昂挑眉,「噢?就這樣?」

    所以這兩隻小的吵架了?

    「我才是那個該生氣的人。我好渴,你可以把柯夢波丹還我嗎?」她伸手要拿酒。

    阿昂一口喝幹,皺眉跟酒保要了瓶礦泉水,扭開瓶蓋遞給她,「為什麼你才該生氣?」

    「你沒看到嗎?」她對著礦泉水皺眉,可漂亮男人盯著她,一副她不喝,他就準備強灌的模樣,她歎了口氣,喝了一小口。

    「看到什麼?」

    「報紙、電視,這幾天都有他跟莉茲出雙入對的報導。」她大動作揮手,瓶裡的水灑了出來。

    被她潑到的人皺眉,正要發難,可一見到以保護者自居的阿昂便自認倒楣,噤聲不語。

    「你吃醋了?」阿昂的語氣充滿興味,據他所知,總是佔有欲強的小狼在吃醋,想不到千千也會吃起醋來,有趣。

    千千抿唇否認,「我才沒有,我認為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就算工作需要,也不該跟客戶太靠近。」

    「所以你就跑出來玩?」

    她搖搖手指,「不對,我是在家裡悶得發慌,正好朋友約我,所以我才出門赴約。」

    她又喝了口礦泉水,對著擺在昂哥面前的空杯歎氣,「我可以再要一杯柯夢波丹嗎?」

    「你不可以。」

    被視為隱形人的Mike悶到極點,借著酒意壯膽,「嘿,Chizuru是成年人,她可以決定要不要再一杯。」

    阿昂沖著Mike獰笑,刻意將拳頭弄得格格作響,「說得好,我也是成年人,可以決定是不是要把某個不知死活的金髮蘿蔔頭打成豬頭。」

    受到威脅的Mike小聲咕噥,「暴力不能解決問題。」

    「能夠解決不長眼的金髮蘿蔔頭就好。」阿昂不介意讓Mike知道他有多暴力。

    千千抱著礦泉水,拉扯身上的洋裝,「這裡好熱……」

    Mike見她將衣領往下拉,露出大片酥胸,立刻瞪大雙眼,大啖霜淇淋。

    阿昂立刻脫下皮外套,覆在她身上,以免她春光外泄。「媽的,難怪你每次喝酒,小狼都像老母雞守在你身邊。」

    「你罵我。」她扁嘴,想要推開讓她更熱的皮外套。

    「我是罵小狼,你快把外套穿好。」阿昂捨不得對她凶,改惡聲惡氣對金髮蘿蔔頭低吼,「給我閉上你那雙邪穢的眼睛,敢偷瞄,我就把你的頭摘下來掛在門口。」

    Mike受不了他的粗魯,偏又沒膽反抗,只能喝悶酒。

    「罵得好,再多罵一點。」她咯咯笑著,腦袋在旋轉,全身輕飄飄,想要大笑,也想要痛駡非常可惡的小狼。

    她趁著昂哥將注意力放在Mike身上時,拿開披在身上的外套,朝酒保眨眼,「給我一杯柯夢波丹,謝謝。」

    阿昂眼明手快的接住即將落地的外套,對酒保丟去警告的一眼,酒保接收到訊息,不敢再給酒,轉而服務其他人。阿昂拿起手機又撥出,「你快到了嗎?你的小酒鬼已經不受控制了。」

    車子開得又急又快的小狼爆出低吼,「昂哥,幫我看好她,千萬別讓她脫衣服。」

    「她已經在脫了。」阿昂涼涼道,故意把情況說得很嚴重。

    電話另一頭的小狼聞言,爆出怒吼,「誰敢多看她一眼,幫我滅了他。」

    該死!他最最寶貝的千千一喝醉,就會開始傻笑,傻笑之後就會覺得熱想脫衣服,脫完之後便會賴在他懷裡撒嬌索吻。

    平常他很喜歡她喝醉可愛的模樣,因為都是他們兩個私下喝,他會笑得很開心,寵溺縱容,現在他可笑不出來。

    體內的狂獸也一整個大抓狂,忌妒使他眼瞳變黃,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成爪,在他不在家的這幾天,她不會都跟該死的Mike出去玩吧?

    媽的!莉茲煩人,Mike也煩人,他們全都滾到天邊去。

    醉醺醺的千千半眯著眼看昂哥在講電話,伸手拿過來,不小心打了個酒嗝,惹得她掩唇傻笑。

    光火的男人還在咆哮,「媽的,脫下你的衣服,把她包起來。」

    她蹙眉嘟嘴,小手托著嫣紅嫩頰,語氣輕飄飄的,「你要我脫下衣服把誰包起來?」

    心頭火頓時梗在小狼胸臆,他又爆出一陣大吼,「不準脫!」

    千千將電話拿離耳朵,「你幹嘛這麼大聲?一下要人家脫,一下又不準脫,真是莫名其妙。」

    阿昂好笑的聽她和小狼的對話,翻白眼搖頭。

    小狼試著用平和的口氣說:「千千,你不能脫,我馬上就到。」

    「你別來,我現在不想見你,我要睡覺了,晚安。」她快速掛上電話,笑嘻嘻將手機還給阿昂。

    「你要睡覺?」

    「騙他的,反正他找不到我,呵呵。」

    「相信我,不論你在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你。」她是小狼所認定的伴侶,小狼不會讓她離他而去。

    千千聳了下肩,朝被忽略很久的Mike微笑,「Mike,我們去跳舞。」

    Mike心下大喜,朝阿昂雙手一攤,表示他是無辜受邀請的一方,「好啊。」

    阿昂看他們兩個開心去跳舞,並未出聲阻止,反正等一下肯定會有人倒大黴囉,而他很確信,那個人不會是他,嘿嘿!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18:38


    夜店愈夜愈high,有的人放浪形骸,有的則喝掛在廁所狂吐,不少人high到自己叫什麼都忘了。

    DJ刷著性感音樂,在場中熱舞的男女肢體動作愈來愈火熱。

    千千甩動波浪長髮,當Mike朝她貼近時,她便笑著退開,別的男人受她吸引貼過來,她調皮轉開,不讓他們過度靠近。

    沒有人能碰她,除了……

    嘻,小狼說要來,漂亮的男人說不論她在哪裡,小狼都有辦法找到她,小狼哪有可能那麼神?若有人跟他通風報信,則另當別論。

    那她呢?想要他來,還是不想?

    他在電話裡聽起來很火大,還是不要來好了。

    阿昂一邊喝著酒,一邊在週邊監控,不讓別的男人吃千千豆腐,突地,拿酒杯的手頓了下,開罵,「幹!你是屬龜嗎?還是已經關節退化?動作竟然這麼慢,你的女人都快要被把走,要不是賭你們兩個這個月還不會分手,我才不通風報信。」

    他無須刻意放大音量,小狼自然聽得見。

    「謝了,昂哥。」昂哥從小就特別照顧他,小時候他和哥哥們到山裡縱情奔跑,跑過野溪,年幼的他跟不上哥哥們的速度,遭遠遠拋開,他不小心腳下一滑,被溪水沖走,若非昂哥及時回頭撈起他,他的小命早就不保。

    他和昂哥的感情很好,雖然常常用髒話當開頭結尾。

    慍怒的小狼額際青筋浮跳,發現圍著千千的男人們全都起了色心,一把心火滋滋作響,他朝昂哥揮了下手,體內狂暴的獸亟欲剷除所有膽敢覬覦她的男人。

    「要打架的話,喊一聲,我馬上加入。」對於幹架來者不拒的阿昂舒服坐著喝酒,喃喃自語,「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其他兄弟會不會覺得我太不夠意思?」

    千千舞動曼妙嬌軀,沈浸在音樂裡,許多人玩得比她更開、更high,猛地,她察覺狂暴的目光牢牢鎖定她,令她渾身火熱,一雙美眸滴溜溜轉動,即見小狼昂首闊步排開人群朝她筆直而來。

    他來了,真的來了。她的心因他的出現而雀躍。

    小狼展現擋我者死的驚人氣勢,想要跟他共舞的辣妹發現他怒焰奔騰,連忙轉開,他銳利的眼見到千千性感的穿著打扮,一把火又瞬間轟轟轟燒得更旺,低咆,「該死!」

    Mike黏在Chizuru身旁,使盡渾身解數要她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解開領帶,頭髮淩亂的小狼狂野,危險,散發強大吸引力,只要是女人,很難不著迷,千千明明正在生氣,偏又受吸引的全身發燙,凝視他的眼波變得更加性感誘惑,無視他的怒火,她挑釁的朝他嫣然一笑,指尖刷過Mike的手臂,旋開。

    Mike因她誘惑的動作,驚訝得張大嘴,可隨即受到鼓舞,追上去,伸手要將她拉進懷裡。

    千千咯咯嬌笑,腳步不穩的滑離他,嬌媚的眼眸帶著勾引,輕聲耳語:「來抓我呀。」

    生氣嗎?很好,因為她也對他很火大。

    他竟然一通電話都不打,是樂不思蜀吧,沒關係,沒有他,她照樣過得很開心。

    她誘惑甩發,興致高昂嬌笑,妖媚朝他勾勾手指。

    Mike誤以為她要他過去,亢奮的大腦充斥遐想,「我來了,寶貝。」

    突然一陣風從身後飆過來,哪裡來的風?Mike困惑不已。

    「別讓我有宰了你的理由。」怒火沖天的警告,自狂野的男人嘴巴吐出,他順勢拉開不知死活的Mike。

    Mike遭受強大的力量往後拉,半醉的他差點跌倒,不爽的定眼看,即見高大的獨後烺再次警告的以嗜血的眼神瞪他,教他毛骨悚然,噤聲不語。

    小狼眼前蒙上一層由欲望與怒焰交織而成的紅霧,飽含怒氣他盯著滑開逃離的小酒鬼,語氣危險上揚,「你敢玩火,就要有承受被懲罰的勇氣。」

    小酒鬼忙著挑釁火大的男人,冷不防撞進另一個男人懷裡,她驚呼了聲。

    「大美人……」突然飛來的豔福使男人驚喜,伸手要摟住她的腰。

    狂暴小狼快如風的沖到他們面前,右手擒住男人的手,左手順勢將小酒鬼扯入懷中,危險低問:「你想幹嘛?」

    沒能抱到大美人的男人非常不爽,耍起流氓,「老子想抱女人,你還不快放開我的大美人。」

    「我才不是你的大美人。」千千糾正陌生男子,仰頭看氣繃臉的小狼,皺擰俏鼻,想掙開他炙燙的懷抱。

    小狼蠻橫的用力摟住她的腰,不許她離開。「你聽見她說的,還不快滾。」

    面子當場被狠削的男子氣不過,面紅耳赤的嚷道:「你敢要我滾?我說她是我的,就是我的,把人給我留下!」

    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阿昂聽見他們起爭執,興奮的坐直身體,「嘿嘿,要打架了?」

    沒辦法掙脫強硬的小狼,千千不快的捶了下他硬邦邦的胸膛,「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反對無效。」

    她生氣的打打打,一打完,就後悔的揉著右腕,低聲抱怨,「你好硬……」

    小狼睨著醉醺醺耍脾氣的千千,冷著聲,「還有更硬的。」

    「你這個大色狼!」她指著他的鼻子怒駡。

    小狼挪回她醉到偏移目標,指向他後頭無辜路人甲的食指,「我在這裡。」

    「噢,你這個大色狼。」她眨眨眼,努力相準他的鼻子,再罵一次。

    「我指的是拳頭,你在想什麼。」他嘲弄揶揄。

    「噢。」千千楞了楞,再眨眨眼,消化他的話,隨即尷尬臉紅,「噢,我不小心想歪了。」

    他挑眉,哼了哼。

    小酒鬼羞窘咬唇,「我不跟你說了。」

    趁著腰上的鐵臂稍稍放鬆,她又要轉出,但他隨即收緊,不許她逃。

    被晾在一旁火大的男人見他們兩個旁若無人調情,更是火大,「喂,我要你放開我的美人,你聽見了嗎?」

    男人的吠叫,讓小狼覺得很吵,臉色不善,「聽見了又怎樣?」

    「我的大美人說她不要跟你在I起,識相的話,你就快滾。」

    「我也不要和你在一起。」她對叫囂的男子皺眉。

    「聽見了就滾,別讓我浪費口舌。」她喝得醉醺醺,根據他的經驗,她已經很想睡,只是努力撐住。

    這個可惡的小酒鬼,難道她不知道這裡有多少心懷不軌的男人等著撿屍?以往她對到夜店玩樂的興致不大,今晚卻喝成這樣,無疑是對已經被莉茲弄得很不爽的他火上澆油。

    「你竟敢要我滾?!」男人大聲咆哮,掄起拳頭便沖上去。

    小狼見狀,眉也不皺一下,抱著千千閃過,手肘一抬,撞上醉男的臉,即聞喀啦一聲,醉男的鼻樑應聲而斷,鼻血汩汩流下。

    體內沈寂的獸,快意咆哮。

    「啊!我的鼻子!」醉男捂著鼻子痛號。

    他的朋友聽見慘叫聲,立刻丟下才剛泡上的妞,掄起拳頭沖過來。「媽的!揍死他!」

    小狼護著千千左閃右拐,拳起腳踢,醉男們一個個飛撲往後跌,撞到其他人,另一場混戰又起。

    坐在角落,同樣有好鬥因數的阿昂看得好樂,站起來動動筋骨,「小狼,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這麼快就讓我有架可打,爽呆了。」

    「哇!哈哈哈!」開心的阿昂跳下去,開扁!

    千千靠著小狼,只覺耳邊不停有人叫囂哀號,睜眼看,即見一個又一個男人被小狼打倒,踢飛出去,奇怪的是,更多男人不要命的前撲後繼。

    夜店裡充滿尖叫與叫囂,杯子與桌椅齊飛,女客紛紛走避,場面好不混亂,DJ不再刷音樂,而是躲起來。

    她好驚訝,但在他懷中並未感到恐懼,因為她知道,小狼會保護她。

    他抱著她轉身,揮動拳腳,猶如跳舞,他的肌肉賁起,渾身蘊藏不容忽視的力量,一滴汗悄悄自他額際淌下,她竟湧現想要舔去的衝動,為他全身火熱的她用力搖頭,甩開不恰當的遐想。

    喝醉的男人毫無理智可言,特別是想逞兇鬥狠的男人,在酒精的威力下,不僅變蠢,也比較感覺不到痛楚,他們被打倒後,馬上又爬起來,再打!

    小狼並未使盡全力開扁,這些酒醉的男人,沒有一個承受得了他的怒焰。

    體內的獸,為無法放縱大開殺戒,失望歎息。

    千千抱著他的腰,醉倒在他過人的男性魅力。

    打得渾身發熱的小狼察覺炙熱的視線,低頭凝望,額際的汗滴落在她嫣紅的嫩頰,「你這個可惡的小酒鬼。」他話裡濃濃的寵溺挾帶著火氣。

    砰的一聲,被他打斷鼻樑的男人才沖過來,又遭他一腳飛踹出去,咚的一聲,跌落吧台。

    「你才可惡!」他打他的架,她吵她的架,不相抵觸。

    他不爽低嘶,「你背著我跑出來玩。」

    「哈,我是獨立個體,我想怎樣就怎樣,不需要事事向你報備。」

    「我是你的未婚夫。」媽的,又來一個不怕死的!他腳一踢,正中目標。

    「跟別的女人頻上新聞的未婚夫。」

    「你在吃醋?」他聞到了濃濃的醋味,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吃醋,真好。

    「我又不喜歡你,有什麼好吃醋的?」千千否認到底,野蠻的他,性感得讓她移不開眼。

    「哈,口是心非的小酒鬼。」

    「哈,自我感覺良好的大混帳。」

    他俯身靠近她的唇,讓她感受他炙熱的氣息,「你愛我。」

    「我愛你的頭。」

    「我說打架是門藝術,你自顧自跟千千調情對嗎?」咚咚咚,阿昂像打鼓,樂不可支的打倒一票人,不忘告誡應有的態度。

    「我們在吵架。」小狼砰的一拳揮出,被他打中的男人及跟在身後的男人們形成骨牌效應,全倒。

    「哈,騙誰,你以為我察覺不到你想和她上床。」阿昂抓起兩個人,咚的一聲,用力讓他們頭撞頭,倒地。

    這兩隻小的,根本就是兩座啪滋啪滋燃燒著欲望之火的大火爐。

    自知瞞不了昂哥的小狼聳了下肩,帶著千千,猶如戰神一路打,打得膽敢上前的人落花流水。

    「不然你以為我在跟你說笑嗎?」千千誤以為他在跟她說話,生氣的撅唇。

    野蠻的小狼盯著懷裡吃醋發火的小女人,欲望勃發。

    夜店裡,有一大半的男人被打趴在地,沒加入這場混戰的則站在二樓看好戲,另外還有自認很能打的男人加入戰局。

    站在二樓有些微醺的Rose看得手舞足蹈,「上啊,Chizuru,讓他們知道你的男人有多猛。」

    Mike見到下方的鬥毆,嚇得冷汗涔涔,暗自慶倖沒和獨浚烺起衝突,不然他肯定被當沙包痛打。

    「打死他!」不識相的男人打斷小狼熱情的注視,沖過來。

    小狼眼也不抬,突地抱起千千,在那名男子沖過來時,轉動腳跟,讓她的高跟鞋狠狠踢中那名男子的頭,男子咚的一聲,應聲倒下。

    千千驚呼一聲,心臟緊張到快躍出喉嚨,「他死了?」

    「他昏了。」

    她安心松了口氣,但又覺得刺激,「我還在生你的氣。」

    「真巧,我也還在生你的氣。」

    「很好,我們各氣各的,放我下來。」叛逆小酒鬼揚起下巴。

    「偏不。」

    野獸咆狺,除非它死,否則休想它放人。

    她氣呼呼瞪著性感狂野的男人,全身每根神經因怒焰,因欲望,敏感顫動。

    耳尖的小狼聽見遙遠的地方傳來警車鳴笛聲,低喃,「該閃了。」

    「要閃你自己閃。」她的拒絕慘遭無視,小狼硬是將她抱出夜店。

    氣壞了的小酒鬼咚咚咚捶打他的胸膛,「你做什麼?我說了我要留下來,快點放開我。」

    「別撒潑。」小狼啪的一聲,不重不輕打了她的翹臀一下。

    拳頭停在半空中的千千驚愕的張大嘴,他他他,竟然打她的屁股!「你?!」

    他又不重不輕打了一下,「乖一點。」

    氣炸了的千千面紅耳赤,動手拉他的耳朵,「不許你打我。」

    咦?觸感怪怪的,毛毛的……他耳朵上的寒毛會不會太粗糙濃密?

    樓梯通道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她湊近想看他的耳朵哪裡不對勁。

    她眯眼,驚呼,「你的耳朵變成動物的耳朵!」

    「看你醉得多厲害,竟然把我的耳朵看成動物的耳朵。」小狼縮縮縮,快速回復正常。

    該死!只要一扯上千千,他就會忘了隱藏身分,老是不小心露餡。

    她又摸摸摸,果然沒有粗糙濃密的毛,她疑惑的眨眼,借由微弱的燈光,發現他的耳朵和正常人無異,腦海再次躍入論異的畫面,「好奇怪,為何我腦中的你會和現實截然不同?你有耳朵、有尾巴,有爪子……」

    小狼屏氣凝神聽她喃喃自語,是否她已快恢復記憶?

    同樣不想上警局說明的阿昂跟在他們身後,拍拍小狼的肩,「今晚還不錯,下次有架要打,別忘了叫我。」

    「千千,我要回去了,你要乖,知道嗎?」阿昂拍拍她的頭。

    千千的大腦又出現詭異景象,她呆滯的朝昂哥揮手說掰掰,等他走出視線,她才小聲說:「他也有尾巴和耳朵……好奇怪,我若不是喝茫,就是腦袋出問題了。」

    她拉拉自己的耳朵,又摸摸小屁屁,對上沈默不語的小狼,抱怨,「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

    「耳朵和尾巴。」

    期待她恢復記憶的小狼差點被她逗笑,他摸摸她的耳朵,「你的耳朵在這裡。」

    她搖頭沈入思緒,「不一樣的,好多哥哥都有耳朵和尾巴……」話說完,她疲累的打了個大呵欠,將頭枕在他的肩膀,在遁入夢鄉前說:「如果你的尾巴跑出來,一定要叫我看……」

    聞言,小狼啼笑皆非,吻吻她的發。如果她沒有失去記憶,這段對話壓根不會出現,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恢復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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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19:15


    小酒鬼被大惡狼逮回家,接受審判。

    已經在車上睡了一覺的叛逆小酒鬼戰鬥力高昂。

    「你想打我?」居高臨下的惡狼,盯著雙手握成拳的獵物,火氣不減,重重哼了聲。

    千千這才發現她已自動自發就戰鬥位置,立刻鬆開拳頭,「不是。」突地,又縮成拳,「對。」

    「為什麼?」他虛心請教。

    「因為你是個混帳。」

    「哦?」

    「我明明說我不回家,誰準你帶我回來?」

    他嘲弄挑眉,「是誰一上車就睡得唏哩呼嚕?」

    「我那叫閉目養神。」

    「你睡到打呼了。」他大氣不喘的捏造事實。

    千千作夢都沒想到她竟然會打呼,她羞窘漲紅臉,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而且超大聲。」小狼再補上這一句,加強殺傷力,他利用高大的身形,對她形成壓迫。

    哦,殺了她吧!她竟然被男人嫌打呼超大聲,嗚……

    「你還流口水。」

    「騙人!」她的右手急忙擦嘴巴,幹幹的,哪來的口水?

    小狼濃眉向上一挑,「我幫你擦掉了。」

    她不想相信,偏偏他說得煞有介事,又是打呼,又是流口水,她的形象全沒了,她要躲到深山,再也不出來見人。

    小狼彈彈手指,再加油添醋,「你還磨牙。」

    「……」睡相被嫌到一無是處的千千隻想抱頭呻吟,但她告訴自己,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就輸了。

    她要厚臉皮,堅持下去。

    小狼愉快欣賞她的羞窘,身為唯一證人,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感覺真爽。

    千千冷傲的揚揚下巴,「反正我睡樓上主臥,你睡樓下客房,我們兩個互不干涉,證明這個決定就是最好的決定。」

    驕傲的冰公主翩然轉身退場,強迫自己別像是落荒而逃。

    小狼和體內的獸可不容許她說走就走,霸道的伸手將她帶入懷裡。

    「我們還沒完。」他危險低嘶,狂野的眼眸望進她的眼,灼燙的唇靠近。

    她的胸部親密貼著他的胸膛,分享他熱燙的體溫,不知是他的視線抑或是他的體溫使她燃燒,她眼波迷蒙的望著即將親吻她的性感薄唇,嗓音莫名沙啞,「明明結束了。」

    「誰說的。」他的唇要吻不吻,挑逗她。

    她美眸低斂,心跳如擂鼓,纖指點上他的唇,性感嬌喃,「你太靠近了。」

    「你渴望我靠近。」他張嘴含住她的指,舌尖繞圈。

    她輕喘,否認,「誰說的?」

    「你。」他旁若無人,大掌來到迷人的翹臀施力,讓她緊貼著他火熱的下半身,狂野的唇逸出滿足的喟歎,他想她想得快爆炸了。

    體內的獸也因這親密接觸,飆出狂喜的狼嚎。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火熱的大掌擱在她的臀,教她情難自禁更加貼近,誘惑。

    「現在。」他強悍的將她壓抵在牆上,大掌鑽進她裙底,撫向滑嫩的大腿。

    她又是一聲輕喘,拉住他的手,不許他挑情向上。「那麼我現在告訴你,不許再靠近。」

    小狼帶著魅惑的唇向上揚,將她的拒絕視為挑戰,「你真心這麼想?」

    「對。」他光用過於濃烈炙燙的眼神望著她,就讓她渾身酥軟,她真沒用。

    「既然如此,為何你的腿會勾著我的臀?」他低笑,不理會她的拒絕,強勢撩高她火紅的短裙。

    這是他所熟悉她的習慣反應,儘管失去記憶,可她的身體記得他,會下意識與他親密貼近。

    千千尷尬的急忙收回腿,但他不允,反而將她的右腿架在臂上,讓她不得不依賴強壯的他。

    他的手不容阻撓,再次進犯柔嫩大腿,一邊撩撥,一邊算帳,「你這可惡的酒鬼,竟然喝得醉醺醺,還穿這一身,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許跟別的男人喝酒?」

    他的強勢霸道,讓她無力阻止他的進犯,當他的手來到小褲褲邊緣,她不由屏息期待,吐氣如蘭,「你是跟以前的左千鶴說,不是跟現在這個左千鶴說,所以不算數。」

    天!他的手指可不可以不要邪惡的在小褲褲邊緣畫圈打轉?

    天!她快要瘋了。

    欲望似火焚,她抵著他的手可憐嗚咽。

    「不論是哪個左千鶴,都是我的千千。」邪惡的手不耐煩拉扯她的小褲褲,體內的獸與他,皆極需品嘗她的濕潤與甜蜜。

    「我不是你的。」

    「你是為我而生,全世界最獨一無二的女人。」他的爪子悄悄伸出來,輕輕一劃,讓她的小褲褲破掉,落地。

    他滿意露出微笑,悄悄縮回爪子,以粗糙的指或重或輕揉撫她敏感的柔軟,使她的甜蜜潤澤他的指。

    她面如紅潮,指尖掐著他的肩,難以抗拒,不想抗拒。

    ……

    她因他燃燒,因他瘋狂,因他吟哦,因他性感,因他變成陌生的自己。

    當高潮的那一刻來臨,汗水淋漓的兩人心緊貼著心,十指交纏,一同到達歡愉的頂端。

    皎潔的月光下,美麗的花園盡是綻放的白露塔斯,迷人花香借由夜風四處傳送。

    小狼拿了一條薄毯鋪在草地上,摟著千千愜意欣賞銀白月光,滿足的想要和體內的狼發出勝利歡呼。

    他的女人,終於回到她的位置。

    他以鼻尖蹭蹭她的發心,逸出滿足的喟歎,心裡盤算著,在這花好月圓,體力充沛之際,若不再對心愛的小女人為所欲為,補足這段錯失的時間,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害羞的千千拼命往他懷裡縮,拉著底下薄毯,試圖遮擋一絲不掛的嬌軀,「我覺得這樣很不好,如果有人經過,一定會看見我們沒穿衣服。」

    小狼是瘋狂的男人,竟然在她還沈浸在高潮的喜悅中時,將她抱往花園,說要與大地接觸,然後,她便一絲不掛躺在這裡。

    她面紅耳赤想沖回屋裡穿衣服,卻硬是遭他一雙鐵臂困住,動彈不得,只能羞得往他懷裡縮縮縮,希望在這寧靜的夜晚,不會突然有鄰居跑過來,不然就糗大了。

    小狼不安分的狼爪向上溜溜溜,來到美麗的胸脯下緣,心不在焉,「我們躺平,誰也看不見。」

    對,她需要躺平,馬上!刻不容緩。

    他又想要她了。

    「怎麼可能看不見。」千千嘟嘴,儘管花圜景致美不勝收,但畢竟不夠隱密,她很難像他輕鬆自在。

    「有我擋著,要看也是看到我,不可能會看到你。」他的心思被掌下美好的觸感迷惑,就要發出愉悅的狼嚎。

    他的寶貝千千,嬌美細緻得讓他愛不釋手。

    他叠上她,大掌揉撫,展開新一波攻擊。

    她嬌喘,抓住最後一絲理智,也抓住他的手,「你在做什麼?」

    「愛你。」

    「你不是說想和我一起躺在花園欣賞夜裡的白露塔斯?」賞花變成嘿咻,會不會差太多?

    「我天賦異稟,可以一邊愛你,一邊欣賞。」

    「你是天生好色。」

    「面對你,我很難不色。」

    他的臉皮之厚,讓她大開眼界,也教她又好氣又好笑,和他做愛美好得像場激情幻夢,她很想再次忘情投入,偏又不想讓這個男人過於得意忘形,真以為他可以為所欲為,況且,她還有帳沒跟他好好算。

    小狼低頭親吻她美麗的鎖骨,她伸手推開他的頭。

    「怎麼了?」欲求不滿的男人口氣不佳。

    「不。」這男人需要好好教訓。

    「什麼?!」求歡遭拒,使他大受打擊。

    千千推開他坐起來,一絲不掛讓她太沒安全感,她抓起毯子遮掩身體,一本正經道:「我有話要跟你說。」

    小狼以指扒梳過黑髮,熱切建議,「我們可以躺著說。」

    該死!她竟然遮掩最迷人的部分,不過她這麼一遮,倒也沒有阻斷他的綺麗遐想,就算她身上套著黑色大垃圾袋,他一樣會覺得她迷人到讓他想將她馬上撲倒。

    「不可以。」她堅定拒絕男色誘惑。

    「好吧,你想說什麼?」小狼認命歎了口氣,暗忖他給她五分鐘,五分鐘後,他就要再次誘惑她一同躺在草地上愉快打滾。

    突然被他這麼問,千千一時語塞,尷尬的清清喉嚨,不知從何說起。她能問他這幾天為何都不打電話給她嗎?她能不能對這幾天他和莉茲頻上媒體一事大發脾氣?

    失去記憶真不好,明明她是他的未婚妻,可實際的感覺太不真實,以至於她沒辦法理直氣壯質問他。

    她的尷尬語塞令他覺得有意思,他可以感受到她有一肚子火想對他發,偏又無從發起,為什麼?他做錯什麼?

    他雙手盤胸,好笑的說:「你不是有話要說?如果沒有的話,我要再繼續了。」話甫說完,他便順勢將她撲倒。

    千千驚呼一聲,弓起右膝對準他的重點部位。

    小狼於千鈞一髮之際閃開,伸手按住她的膝蓋,「我跟你開玩笑的。」

    「既然是開玩笑,為何你會抵著我?」想唬她?她有那麼傻嗎?

    「呵呵,習慣動作嘛。」小狼乾笑兩聲,遺憾退開。她看起來想宰了他,看來不是開玩笑的時機。

    千千坐起身,在包好自己的同時,不小心瞄到他身上昂揚的部位,害羞的移開視線,抓起薄毯想遮住他,這一扯,卻害自己不小心走光,她嬌羞驚呼,連忙又將薄毯扯回身上,愈是驚慌,愈是手忙腳亂。

    「別看!」她羞窘瞪著大飽眼福的男人。

    小狼雙手環胸,大聲朗笑,一點都不介意被她看個精光,反正他身材好嘛。「你這句話說得太遲了,在你滿十八歲的那一晚,我就毫無遺漏的把你看個精光,也摸透了。」

    「什麼?!」她驚呆,她十八歲時,就被他吃幹抹淨了?!

    「你失去記憶,所以忘了完美的那一夜,沒關係,我可以馬上身體力行讓你知道當時是怎麼發生的。」他躍躍欲試。

    嘿嘿,她失去記憶,忘了十八歲那晚發生的事,隨便他天花亂墜編造,她也不會發現真相。

    當年血氣方剛的他數著日子,天天盼她滿十八歲,熬了又熬,天天沖冷水澡,冷卻滿腔欲念,好不容易終於盼到那一天來臨。

    他是新手上路,沒有練習的機會,渴望她太久加上適逢月圓之夜,受到體內的獸影響,難免動作急躁粗魯,於是弄疼了她,被她一腳踢下床,真的是毫不留情的一腳,她眼角掛著淚,警告他不許再碰她,別說她哭了,自尊心受損的他,當時也差點噴淚。

    他所預期的表現應當是讓她愉悅攀上高峰,眼神夢幻,對他讚不絕口,現實卻是截然不同,要他如何承受得了這個打擊?

    受不了千千拒絕往來,萬不得已的他只好向昂哥求救,結果他成為獨家男人們公開說嘴的大笑話,顏面盡失的他被哥哥們盡情訕笑後,才被他們指點,明白這種事不能急,愈急愈容易砸鍋,他得耐著性子,使盡渾身解數討好千千,當她愈開心,他就會更開心。

    事實證明,昂哥他們是對的,在他死纏爛打,纏著千千再來一次時,他遵守教誨,從此再也沒有被千千一腳踹下床。

    他已經想好如何偽造事實真相,絕對讓她深信不疑。

    「不必了。」他的笑容好邪惡,真讓他身體力行重演當時情景,她肯定屍骨無存。

    「真的?」他好失望。

    「真的。」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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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19:51


    面對厚臉皮的男人,她也不必再感到害羞,她要鼓起勇氣問清楚。千千清清喉嚨,佯裝對白露塔斯很感興趣,狀似不經意的問:「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

    她的語氣聽起來像什麼?管很多的未婚妻?吃醋的未婚妻?

    感受到她忐忑不安的氣,小狼微笑伸臂摘下一朵白露塔斯,拿在指尖把玩,故意說:「忙著跟莉茲在一起。」

    千千一聽,不高興蹙眉,明明該表現得不當一回事,她還是忍不住開口,「看起來你過得很開心。」

    「看起來?你看到我和莉茲的報導了?」小狼抓她的語病,她的在乎使他笑咧嘴,他的寶貝千千如此在乎他,真好。

    被逮著的千千懊惱不已,瞧這男人得意的嘴臉,真是討厭!

    她別過臉,不敢對上他笑意盈盈的雙眸,嘟嘍,「你們天天上新聞,想要沒看到都很難。」

    他笑嘻嘻的把白露塔斯遞給她,她不開心猶豫了,她是在生小狼的氣,若把氣出在花上未免太蠢,於是她收下花。

    小狼張臂將她擁入懷中,親吻了下她的肩,由衷道:「莉茲不是討人喜歡的女人,只要和她相處過,就會發現她有多難搞,我的心裡只有你,就算她全身光溜溜在我面前晃,我也沒有任何感覺。」

    「她曾經全身光溜溜在你面前晃?」她語氣上揚,逮著他。

    發現不小心說溜嘴,小狼裝傻微笑。

    千千可不會被他的笑容所騙,火氣翻湧而上,雙手用力推開他,「獨先生,這豔福可不是人人都能享,你真幸福。」

    可惡的男人!生氣!

    她的臂力撼動不了他,她仍妥妥當當待在他懷裡,他貪婪的享受她吃醋的可愛模樣。

    「什麼時候?」她拉下臉來,無法不發飆。

    「什麼什麼時候?」

    「她什麼時候光溜溜的在你面前晃來晃去?」

    他聳了下肩,沒有回答。

    她不快推他的肩,嚴肅的再次重複,「什麼時候?」

    「既然我完全對她不感興趣,什麼時候就不是重點,對不對?」他想要搭上她的肩,哄哄吃醋的小女人。

    她打掉他的手,「所以是昨天?」

    他聳了下肩,仍不作正面回答。

    「前天?」他的表情分明就是有鬼!

    他仍是聳肩,漾著溫柔微笑,他可不會蠢得讓她知道,只要莉茲逮到機會,她絕不吝於對他展現好身材。

    醋海翻騰的千千可是笑不出來,「每一天?」

    「怎麼可能每一天。」」

    「那麼是常常?」她真佩服莉茲,要準備演唱會彩排,居然還有時間勾引他,明明知道他有未婚妻,還硬要誘惑,實在機車。

    「千千,我每次都目不斜視。」他得好好澄清才能讓她消氣。

    她瞪他,儘管他處於被動,不受引誘,但她仍然很不高興。

    她的火氣狂燃,讓小狼確定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一個不小心他就遭殃了。他擺出好無辜的表情,「我對肉彈型的女人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倒抽了口涼氣,瞪大雙眼,「你是指我平胸?」

    完了!說錯話了。他馬上板起臉替她打抱不平,「誰說你平胸?把他給我叫出來,我非得好好教訓不可。我可是憑著良心說,你的胸部不論大小或是觸感都是絕佳,一百分。」

    她瞪著他,依然糾結莉茲三不五時就勾引他一事。

    「她的助理茱莉都在場,能出什麼事?」

    「都?看來莉茲喜歡你喜歡到不顧他人目光。」她不快的跳起來,偏偏包住嬌軀的薄毯一端被他一屁股坐著,害她重心不穩往前跌。

    小狼眼明手快抱住,灼熱的眼眸對上受到驚嚇的美眸,「對我而言,這才是我最喜歡的飛來豔福,這才是我要的幸福。」

    她氣悶咬唇,「口是心非,若這叫幸福,為何你連一通電話都不打?」

    天,她的語氣不僅不夠兇悍,竟然還帶著撒嬌意味,振作點,左千鶴。

    說起這事他就火!「我想打電話給你。」

    「重點是你沒打。」

    「莉茲搶走我的手機。」

    「你可以拿回來不是嗎?」

    「她把我的手機夾在胸部。」也就是說,他若硬要拿,就會不小心碰到莉茲的胸部。

    千千傻眼,沒想到莉茲會使出賤招,「你可以跟別人借手機。」

    「我是可以,但她不斷製造問題,讓我和我的手下疲於奔命,撥不出時間。」他真的很想掐死很故意的莉茲,她完完全全的公主病,可以為了一杯水對飯店管家大發雷霆,只因她覺得她所指定的礦泉水未達她要求的溫度,但明明溫度確實無誤,可大小姐她擺明就是找碴。

    見他滿臉氣憤,看來莉茲這飛來的豔福讓他很感冒,他並未樂在其中,千千突然很想笑,故意說:「我真是羨慕你。」

    「羨慕我被妖女折磨?」

    「羨慕你天外飛來的豔福。」

    「都說了不是豔福。」他抗議她不正確的說法。

    她微微一笑,傾身咬了下他的唇,嬌噥,「假如我也有天外飛來的1福,該有多好。」

    聞言,小狼瞬間炸開,在她要離開他懷裡時,霸道的將她拉回,大發雷霆,「不可以!什麼天外飛來的狗屁豔福?!我可不允許任何男人在你面前搔首弄姿,賣弄無用的胸肌,不準!絕對!誰敢對你拋媚眼,勾手指,我就滅了他。」

    他氣得想找來第一可疑的Mike,天曉得那傢夥趁他不在,是如何勾引千千。

    千千涼涼道:「原來莉茲對你搔首弄姿,賣弄胸部,還拋媚眼勾手指哪。」

    啊……他不小心說溜嘴了,該死!

    被逮到的小狼一臉大便,努力睜著漂亮閃耀的眼眸,好天真、好無邪的瞅著她,「不管她怎麼做,我就是沒有任何反應的木頭。」

    「聽起來很不賴,改天有猛男勾引我,我也會努力當沒有反應的木頭。」她對他微笑,但笑意未達眸底。

    小狼覺得好倒楣,他明明什麼都沒做,他捂著心口,滿臉悲愴,「千千,你這樣我會心碎。」

    他的眼睛好閃耀,好無辜,好真誠。

    他讓她覺得自己很壞,惡意欺淩他。

    「你真忍心這麼對我?」他好可憐、好可憐,只差沒像只流浪狗對她搖尾巴。

    千千見狀,心都融化了。她見過相同的表情,不是在最近,似乎是在更久之前,那時他臉上還有未脫的青澀,當時他說了什麼?

    她的腦袋晃過一些畫面,畫面裡的她和他同樣全身赤裸,親密的待在一間很女性化的房間,具有……她的喜好與風格。

    千千,你真的忍心這樣對我?

    我快要痛死了,為什麼會這麼痛?這和你說的不一樣,從今以後不許你再碰我!

    不!千千,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要,你走開,你這個笨蛋!

    腦袋瓜配合畫面出現對話,她狐疑的瞅著眼前討好賣乖的男人,剛剛出現的那些,莫非是她喪失的記憶?但,怎麼和他說的不一樣?

    「你怎麼這樣看我?」他滿臉問號。

    「你是不是……曾經被我一腳踹下床?」

    小狼冷汗涔涔,馬上否認,「當然沒有,你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

    嚇死他了,她記起來了?還是還沒?他陷入天人交戰,一方面希望她能快快恢復記憶,另一方面,則不希望她記起他們超淒慘的第一次;她哪一次不好記,偏偏要想起最損他男子氣概的那一回,嗚……

    「真的?」他看起來很心虛。

    「真的。」事實的真相是她踹了他好幾腳,所以他不算說謊。

    「你……」

    「我的手機響了,我先去接。」他急忙忙走進屋內,深怕她再追問。

    千千瞪著他的背影,這根本是藉口,哪來的手機鈴響?她壓根沒聽到聲音,她跟在他身後,不打算讓他就這麼溜了。

    結果一進屋,果然聽見他的手機鈴響,他已走到桌邊接起。

    千千一怔,腳下一頓,這是巧合?或者他真的聽見鈴聲?他的聽力有那麼厲害?

    她不動聲色,包著薄毯走進廚房,以氣音道:「小狼。」

    正在講電話的小狼聽見她的呼喚,捂著話筒轉向與他相距十五步的小女人,關心問,「怎麼了?」

    她只是微微一笑,拿起放在水果籃裡的蘋果,再以微弱的氣音問:「你要不要喝水?」

    「好,你氣管不好,別喝冰的。」小狼提醒交代完,又轉頭講電話。

    千千為了考驗他的聽力,故意拿蘋果,沒想到他竟能將她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讓她驚愕不已。

    小狼匆匆掛上電話,不明白為何她的情緒會由之前的生氣轉變成驚訝困惑,但他無暇細究,他必須去處理惱人的問題。

    「千千,我要出門一趟。」

    滿肚子疑惑的千千,漂亮美眸眨了眨。

    「莉茲不見了,她的助理和保鏢急得跳腳。」

    「她不是今晚開完演唱會後,就直接飛離臺灣?」

    「所以我們送她到機場後便完成工作,可是她在我們離開不久後就消失了,茱莉和保鏢到處找不到她,只好打電話求助,他們很擔心她被寄出死亡威脅的歹徒抓走。」他煩躁的撿起四散在客廳的衣服套上。

    他快速移動到她身邊,親吻了下她的唇,「我很快就回來,你早點睡,別再跑出去玩。」

    千千呆呆點頭,目送如閃電般飆出門,謎樣的男人。

    她的男人,究竟是什麼?

    小狼離開半個小時後,已經淩晨一點,洗好澡的千千穿著他的黑色T恤充當睡衣,坐在客廳細看一對仰躺翻肚的小灰狼與形似於她的陶瓷娃娃,喃喃自語,「他老說他是狼,令人匪夷所思,但若是真的呢?」

    他身上有太多讓人不解的地方,一般人不可能擁有他的聽力、速度以及食量,她不得不慎重思考他曾說過的話。

    他是狼?

    有可能嗎?

    他對狼情有獨鍾是無庸置疑,凡是她配戴的白金飾品都以狼為主,而且房裡有不少小灰狼和小女孩的陶瓷娃娃,再加上她創作的繪本主題也以他們為主角,使她忍不住想,失憶前的她對狼有何想法?

    「不可能是狼,又不是奇幻世界,人怎麼可能會是狼?荒謬。」她用力甩頭,將手中的陶瓷娃娃放到桌上,否決小狼等於狼的想法。

    可是,剛剛她在收拾被他激情脫下的洋裝與小褲褲時,赫然發現它們仿佛被利刃劃破般破碎,再也沒辦法穿。

    男人在性衝動時,有辦法那樣破壞衣物嗎?

    她再呆也知道不可能,所以,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千千雙手環膝窩在沙發裡,思緒百轉千折,備受折磨的腦袋瓜都快想破了。

    心煩!小狼出門找莉茲,她雖然不喜歡莉茲,卻也不希望莉茲遭遇危險,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要小狼再接近莉茲,就算他對莉茲不為所動,她還是不喜歡。

    也不曉得他會找到什麼時候,才剛被他熱情擁抱,現在獨自在家,好空虛寂寞。

    「是不是曾經喜歡一個人,不論是否失去記憶,都會再次喜歡?」她的臉頰蹭著膝蓋。

    他不過離開半個小時,她就開始想念,難道她中了小狼的毒?

    她往旁倒下,躺在沙發上,抓過一顆胖乎乎的抱枕,緊緊抱在懷裡,嗯……有小狼的味道……她喜歡。

    她的鼻尖蹭著抱枕,貪戀汲取他留下的味道。

    門鈴忽然響起,她楞了一下才坐起身,撥弄髮絲,「這麼晚了會是誰?」

    門外的訪客不在乎會吵醒主人,緊按門鈴不放。

    千千抱著滿腹疑惑,開門迎接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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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23:44


    千千見狀,不由加深心裡恐懼,忍不住驚喘,此刻腦海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即是——

    逃!

    被小狼狠狠拋出去的瘋狂男子全身痛到快散了,他滿懷恨意的忍痛爬起來,一拐一拐跑去撿掉在地上的槍,「我要殺了你!」

    再細微的聲音都逃不過發狂的獸,小狼猛地轉身,危險低咆。

    男子見到他比先前更可怕,嚇得直打哆嗦,持槍的手顫抖,「你、你別過來,我、我有搶,我、我不怕你。」

    「開搶啊,看看你先死,還是我先死。」他唯一懼怕的是銀子彈,並不認為瘋狂男子會備妥。

    千千發現小狼陷入危險,心狠狠一揪,縱然他化身為獸,可她仍為他擔心。

    怪物的無所畏懼,使瘋狂男子更加懼怕,「你、你、你……」

    小狼眼底沒有絲毫猶豫,雙腿用力一蹬,兇猛的撲向瘋狂男子。

    砰一聲,槍聲響起。

    千千小手掩唇,心跳瞬間停止,「不……不——」心碎滾燙的淚奪眶而出。

    子彈射中獸的同時,小狼也將瘋狂男子用力撲倒,銳利的牙咬向男子脆弱的喉嚨。

    男子沒料到子彈沒能終結怪物的性命,反而讓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險,他發出淒厲慘叫。

    心急如焚的千千從地上跳起,差點又跌倒,她及時穩住自己,即見小狼野蠻壓制瘋狂男子,揚起的爪子染著血,教人不寒而慄的咆哮不斷自他喉頭發出。

    他受傷了?他會殺了那名瘋狂男子!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他成為殺人犯。她強忍著痛跑向他,喊道:「小狼,不要殺他!」

    怒焰紅霧佈滿雙眼的小狼放肆攻擊,只想發洩滿腔不滿。

    血,好多好多的血流到地上,是誰的?小狼的?抑或是瘋狂男子的?

    瘋狂男子雙眼驚恐瞪大,伸手向她,汩汩鮮血自口中冒出,啞著聲求救,「救……救我……」

    再不救他,小狼真會成了殺人犯。

    千千自後頭用力抱住發狂的小狼,「他已經受夠教訓,讓他走。」

    「他該死!」小狼撕咬著瘋狂男子,不打算饒對方一命。

    千千不願他鑄下大錯,偏偏他的力氣大到不可思議,她根本是掛在他背上,無法阻止的,怎麼辦?她該如何讓他恢復理智?

    「不……」瘋狂男子眼睜睜看著狼爪高舉,心想自己死定了。

    千千靈機一動,猛地鬆開環抱他的手臂,讓自己重重往後跌落,痛呼,「好痛!」

    心愛女人痛苦的呼聲,傳進瘋狂的獸心底,揚起的爪子一頓,急切的轉身,他蹲下來,濁啞的嗓音隱含可能被她拒絕厭惡的恐懼,「你……受傷了。」

    她對上他那雙不論是人或是獸,同樣憐惜寵愛她的眼眸,他的獠牙染血又如何?她該堅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她,她不能怕他,不能將他推開,不然她一定會後悔。

    千千朝他伸出雙臂,「小狼,我好痛……」

    她的心,為他泛疼。

    當她朝他伸出手臂,要求擁抱的這一刻,受傷狂怒的心,瞬間獲得撫慰。從小他就知道他不配擁有她,可是他不管,任性的死纏爛打,誓言非得到她不可,他不管現在的她對他有怎樣的感覺,當她朝他伸出手,他就會牢牢抓住,死都不放。

    「小狼……」她的呼喚加入更多的脆弱。

    小狼歎了聲,褪下暴戾之氣,當他要伸手擁抱她時,赫然發現手上沾了血,怕會玷汙她,他急忙用衣擺擦拭掉血,這才放心抖著手擁抱她。

    柔軟嬌軀一擁入懷中,他便由最先的小心翼翼變成強而有力的擁抱,再也不放手,死都不放手!

    千千臣服在他懷中,放心的逸出一口氣,她的小狼,回來了。

    逃過死劫的瘋狂男子瞪大雙眼,仰望暗黑的天際,滿臉痛苦的躺在地上,雙腳不自覺的抽動。

    千千心思紊亂,緊抱著他,唯恐他會再次失控,這一團混亂該如何收拾?

    「我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你……」

    「你受傷了……」她的手摸到濕濕的血,又開始泛淚。

    「死不了。」他壓根不在意自己的傷,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她。「你傷到哪?」

    小狼關心檢查她的傷,她睜大眼發現他的耳朵慢慢恢復正常,摸向她腰側的爪子也變成手,濃密的體毛消失了,他逐漸恢復成她所熟知的小狼,她的男人。

    「我們……打電話給昶哥好不好?」

    「為何要打電話給他?」

    「我們都受傷了,需要去醫院。」重要的是,她更怕瘋狂男子已經被他咬死,急需昶哥出面幫忙善後。

    小狼定定的看著焦急的小女人,感受到她的擔憂,「別擔心,他還沒死。」

    她對上他的眼,堅定的說:「我要你陪在我身邊。」

    「他傷了你。」

    「他已付出代價。」

    「還不夠。」他的話裡仍帶著濃濃的殺意。

    「我就要你陪我。」她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接近那名男子。

    「……」小狼猶豫了,體內的獸仍蠢蠢欲動,想要殺了傷害她的人。

    千千露出痛苦的神情,「我好痛,只有你在我身邊,我才會不再痛。」

    明知她這麼說,為的是不讓他輕舉妄動,他仍是抗拒不了她軟語要求。「好,我們叫昶哥來。」

    他的同意讓她釋然,軟軟偎在他懷中,雙臂緊緊環抱他的腰,不願再回想先前那驚心動魄的畫面。

    小狼是狼,是否獨家的哥哥們也全都是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刺鼻的藥水味彌漫在鼻尖,千千再次回到醫院,只是這回病患不只她一個,還有小狼作伴。

    那名瘋狂男子射出的子彈劃破她的腰,她的傷勢與肩膀被擊中的小狼相較是小巫見大巫,可小狼一進到醫院便大呼小叫,要醫生先檢查她的情況,直到確認她僅是受到擦傷,他才肯接受檢查,進行手術。

    在小狼開刀取出子彈時,她不願躺在病房休息,堅持在手術室外等候他平安無事的消息,不論趕到醫院的獨家哥哥們如何告訴她小狼不會有問題,她依然不肯離開。

    在等待的時候,她想了很多,試著消化他異于常人這一部分。

    獨家哥哥們與他們的女友皆關心的陪伴在她身邊,看著他們,她想問:哥哥,你們也會變成狼嗎?可她問不出口。

    看著他們的女友,她想問:你們都知道哥哥們異于常人嗎?你們是如何看待這件事?可她還是問不出口。

    她成了悶葫蘆,安靜,不安,焦慮。

    「小狼身強體壯,沒事的。」處理完瘋狂男子的阿昶趕到醫院,疼愛的搭著她的肩安慰。

    千千抬頭對上昶哥寵愛的雙眼,搖頭自責,「我對他很不好……」

    「我看他每天頭好壯壯,只要有你在,他都笑得像大笨蛋,這樣的不好,可是許多人求之不得。」

    她再次搖頭,咬唇,小狼真覺得只要她在,他就會開心?

    阿昶感受到她的疑惑,「你對小狼很重要。」

    她對小狼真的很重要?

    「別哭了,小狼若知道你哭得亂七八糟,心裡肯定不好受。」

    千千這才發現,原來她早就淚流滿面。

    「你再哭下去,明天眼睛會腫得像芭樂,小狼那個臭小子見到就會抓狂,覺得我們沒有好好照顧你。」

    昶哥的形容,讓她不由噗哧一笑,接過白流蘇遞上的面紙,擦拭斑斑淚痕。

    瞭解小狼甚深的阿昂倚著牆,涼涼道:「那小子只要事情一牽涉到你,就很愛爆炸抓狂。」

    其他哥哥聞言,發出高低不一的笑容附和,「沒錯。」

    阿昂為免她再哭成淚人兒,興致勃勃的說:「你們記不記得千千國中時,有一年情人節收到從小就很喜歡她的大頭的情書?」

    阿昶嗤笑,「怎會不記得,那小子一惱,撕了情書,急吼吼說要把大頭打成豬頭。」

    「情書?」好奇心讓千千止住淚水。

    「對,嚴格來說,你只有那一年收到,因為其他的全被那個愛吃醋的小子給中途攔劫了,他超會耍賤招,大頭每年都寫情書給你,每年都被他中途攔劫,可憐的大頭,寫到出國留學還是不死心,聽說直到今年還有寄給你。」阿昂眉飛色舞說著八卦秘辛。

    「那小子就是愛吃醋,為了不讓別人把你搶走,他用爬的也會爬起來,所以等一下你就可以看見他生龍活虎的走出來。」阿昶說得誇張。

    其他人齊聲附和,「沒錯,說不定還會大翻跟頭。」

    所有人都為了不讓她擔心全力安慰,讓她很感動,她點點頭,忽然想到行兇的瘋狂男子,她將手放在阿昶手臂,「昶哥,那個男人……」

    阿昶揉揉她的發,「沒事,我都解決了,別擔心。」

    他接到千千的求救電話後趕到現場,先派人將千千和小狼送到醫院後,便留下來善後,之前都是小狼幫他們幾個湮滅遭人發現他們身為狼人的證據,這一回換他幫小狼了。

    其他人大略知道發生什麼事,嘴角噙著冷笑,雖然他們常聯手痛扁、欺壓小狼,但敢動獨家人,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不會死了吧?」她很怕小狼不小心殺了人。

    「別擔心,他死不了。」阿昶沒說的是,那名瘋狂男子雖然沒死,但嘴裡不斷嚷嚷遇到怪物,加上開槍射殺千千和小狼,即使他不會被送到精神病院,也免不了牢獄之災。

    「還有莉茲。」

    「她跑了。」

    「什麼?」

    「她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回到機場與助理、保鏢會合後就飛往新加坡,準備下一場巡迴演唱會,至於她有沒有看見什麼,我會再確認,不管怎樣,天塌下來,有哥哥們幫你頂著,沒事。」

    說實話,眼前小狼最重要,她也沒多餘的心思去管別的事,就交由昶哥他們去處理。

    穿著綠色手術袍的醫生走出手術室,宣佈,「手術非常成功,已經取出子彈,小狼目前已推進恢復室,等一下醒來就能回到病房了。」

    聽見手術成功,千千這才松了口氣,不再一顆心吊在喉頭。

    「沒事了,我們都散會吧。」阿昶心想讓小倆口好好獨處,至於他要重回現場,確認所有小狼留下獸的痕跡全都清理得乾乾淨淨。

    獨家的男人極有默契,互使眼色,各自散開,該應付記者的去應付記者,該應付警方的去應付警方,所有說詞都要整合,絕不讓外界察覺獨家的秘密。

    頭等病房內放了兩張床,一張是她的,一張則屬於小狼,病房內有消毒水的味道,這回沒有他打點,所以沒有滿室的白露塔斯,千千坐在床畔,怔怔望著他的睡臉,內心激蕩不已。

    經過大半夜的折騰,現在已經是早上了,她的身體很疲憊,偏偏腦袋瓜還繞著他會變身這件事打轉。以前的她肯定知道且接受,才會畫下繪本,記錄小小的她和小小的狼的點點滴滴,愛的軌跡……

    現在的重點是,她比較在意他會變身,還是他受傷?

    答案無庸置疑,她不要他虛弱的躺在床上,他應該每天都生龍活虎,不正經的逗她開心。

    逗她開心……他一直都在逗她開心,有他在身邊,就算她生氣,灰黑的天也會因他而注入陽光。

    千千伸手撫摸他蒼白的臉頰,傷心低喃:「小狼,不論發生什麼事,我希望你每天都好好的。」

    他好,她才會好。

    她將他的手掌心貼在頰畔,心疼的淚水情不自禁滾落。

    她趴在床畔,怔怔看著他,一直一直看著他,眼裡只有他……

    她的狼……她的男人……

    燦爛的陽光被窗簾阻擋,讓病人能夠得到充分的休息。

    小狼尚未完全清醒,就先聞到全世界他最熟悉、最喜愛的女人的味道,他霍然睜開眼,即見心愛的小女人趴睡在床沿,他撐坐起身,「她怎麼睡在這……」

    記憶恢復,先前發生的事如同電影快速播放,他懊惱的扒梳過頭髮,扯動肩上的傷,吃痛蹙眉,他最擔心會不小心在她面前露餡,偏偏他不僅露餡,還讓她看見最可怕的情景——

    他完全的獸性,嗜血,殘暴。

    他忘不了她驚恐的表情,卻也忘不了在他失去理智時,她是如何擁抱他,要他留有她身邊。

    她劇服了他,從小到大,皆是如此。

    沈靜下來的她,是怎麼看待這整件事?她是否想要離他而去?

    他擔心害怕的想要把她搖醒問個清楚,但她看起來好累,他捨不得吵醒她,又極想和她在一起,於是忍著肩上的傷,挪動身軀將她抱上床,管她醒來會不會害怕,反正他就是任性的想要她躺在身邊,怎樣?

    「寶貝老婆,你真的累壞了,這樣都吵不醒你。」他心疼的親吻了下她光潔的額面。

    他讓她偎在他身側,最適合她的位置,手臂佔有的擱在她的腰,盯著她的睡顏久久。

    她永遠不會知道他有多需要她。

    他以鼻尖蹭著她的發心,聞進屬於她的味道,心臟安然附和她的心跳拍擊。

    「我愛你,寶貝老婆,知不知道我對你的愛已經滿溢,無法測量。」

    仿佛聽見他的話,睡夢中的千千唇角揚起一抹甜蜜微笑,更往他懷裡窩,嫩頰蹭著他的胸膛。

    她下意識的靠近,讓他的心火熱沸騰,將她擁得更緊。

    「小狼……」她在夢裡甜蜜呼喚。

    「我在這裡,就在你身邊,哪裡都不去。」他沙啞著聲承諾。

    她唇角的笑意加深,逸出開心的歎息。

    她一笑,他就跟著笑了,鼻尖再次蹭蹭她的發心,「我不放手,絕對不放手。」

    他猶如最小氣的守財奴,將她緊緊護守在懷中,不容任何人將她搶走,也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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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24:17


    千千睡了一個既長且滿足的好覺,她打從心裡感到舒服且安全。

    她笑得好開心,蹭著熱燙的抱枕,當感覺抱枕不夠平整,便發出抗議,掄起小拳頭捶平。

    熟悉的男性低沈嗓音響起,原來她的抱枕有性別,而且是男的,笑起來很好聽的,會使她的心臟莫名震盪用力拍擊,她喜歡。

    粉唇的笑意加深,又開心的以頰蹭了蹭。

    已經清醒的小狼充滿愛意瞅著懷裡睡得唏哩呼嚕的小女人,對來巡房的醫生說:「她累壞了。」

    「看起來確實如此。」醫生怕吵醒睡著的美人,刻意放低音量。

    跟在醫生後頭的資深護理師跟小狼和千千也很熟,朝他豎起大拇指:好樣的。

    小狼得意咧開嘴笑,抱著懷裡的稀世珍寶。

    「你復原能力比一般人好,肩上的傷沒什麼問題,明天就能回去上班了。」醫生檢查過小狼的傷後宣佈,然後眉心一皺,開始訓話,「你們這幾個臭小子懂不懂什麼叫安分?三不五時不是這個打架受傷,就是那個被子彈擊中,我雖然瞭解你們狂野不羈、好勇鬥狠、不長大腦的本性,但是我很忙,還有其他病患需要照顧,所以別找我碴,OK?」醫生毫不留情狠狠損他。

    獨家這些男人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出了什麼狗屁倒竈的問題,也由他一手醫治搶救,每每見到他們受傷進到醫院,不僅不懂得反省,還滿臉桀驁不馴,就會讓他很想罔顧醫德,加重這群臭小子的傷,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

    小狼可憐兮兮的喊冤,「我們應該沒那麼蠢吧?」

    「是很蠢。」醫生冷冷橫了他一眼,拿病歷拍了他的腦袋一記,「安分點,再受傷送進來,我就讓你知道我的手術刀有多利。」

    「我已經知道了,你用手術刀將我肩上的子彈挖出來,真的好痛,我好怕啊。」小狼皮皮討好賣乖。

    他的賣萌,讓孩子已讀大學的資深護理師買帳的笑略略,眨眼。

    「夠了,你們兩個別再眉目傳情,你給我乖一點。」啪的一聲,醫生又用病歷再打小狼一記警告,「好好照顧她,別又讓她哭了。」

    「是。」

    「好男人不該讓他的女人流淚。」資深護理師也警告。

    「我會努力讓她每天都笑容滿面。」小狼乖乖稱是,誓言要讓千千幸福。

    細微的談話聲,讓千千悠悠轉醒,赫然發現她以為的抱枕不是抱枕,而是男人的胸膛,她渾身一僵,緊接著發現現場有別人,也就是說,有第三者正盯著她窩在男人的懷裡睡覺。

    天啊!她明明坐在床邊,究竟是何時睡著的?睡著也就算了,為何會躺到別人的床上?

    而這別人,不用懷疑,光是感受到炙燙的胸膛與熟悉的男人味,就知道是小狼。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為何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羞窘的想抱頭呻吟,偏又怕被發現她已醒來,為免過於尷尬,她唯有裝睡。

    她醒來時,小狼立刻發現了,瞧她連耳根子都紅到不行,他忍笑沒有說破,手臂下意識將害羞的小女人抱得更緊。

    醫生眼尖發現他的小動作,挑挑眉,交代,「你好好休息。」

    「好。」

    於是心知肚明的醫生和資深護理師便去巡下」間病房。

    千千悄悄睜開眼,偷瞄到醫生和護理師離開,直到聽見關上房門的聲響,她這才松了口氣,急急忙忙要自小狼的懷抱掙脫。

    「噢。」小狼皺眉喊痛。

    千千立刻停止動作,抬眼看著滿臉痛苦的男人,好生歉疚道:「我弄痛你了?」

    小狼好可憐點頭,又好委屈搖頭,「我沒關係,這點痛,我能忍。」話一說完,他的眉心又揪緊,仿佛難以承受。

    她見狀,心下急了,忙著要跳下床,「傷口會不會被我弄裂了?我去叫護理師過來。」

    小狼偏是不讓她走,單臂勾住她的腰,「護理師很忙,我們先這樣,假如我真覺得不行,再請護理師過來。」

    開玩笑,真讓千千去叫人,他就穿幫了。

    「可是……」

    「只要你在我懷裡,我就會好很多。」他耍賴,硬是不讓她走。

    這個男人一旦賴皮起來,就和小孩子沒兩樣。

    千千啼笑皆非,既然他能夠耍賴,就表示他的傷沒有她以為的嚴重,她這才放心,不再急著找人。「你的傷……」

    「醫生剛才說我差一點就掛了,你說是不是好可怕?」

    「有這麼嚴重?」

    「就是這麼嚴重。」

    「我真怕以後你若見不到我,該如何是好,只要一想到你,就會激起我的求生意志。」他說得鏗鏘有力,只差沒大喊:愛能戰勝一切!

    「可手術結束後,醫生明明滿臉輕鬆。」

    「那是他怕你擔心。」

    好像哪裡怪怪的,偏偏他說得煞有介事,讓千千不知該不該相信。

    「真是這樣?」

    「就是這樣。」

    既然如此,她就信了他。

    「昨天你痛打那名瘋狂男子時,看起來非常慓悍勇猛……」她修飾不提他變身時駭人的模樣。

    小狼一怔,張大無辜黑眸,「其實我對打架不是很在行。」

    「這樣還不在行?」他都把人打飛了。

    「那是因為那個男人太弱,我沒你以為的強。」忘掉他當時的嗜血冷酷,快點忘掉,不然把他想得很弱也行,就是不要厭惡他。

    「你是保全公司的主管,怎麼可能會不強,之前我也看過你兩三下輕鬆解決莉茲的粉絲。」雖然她忘了以前的事,不過現在的事,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也是因為那名粉絲太弱,跟你說一個秘密。」他放低聲音,神秘兮兮。

    「什麼秘密?」他即將跟她坦承他會變身了?

    「我的後臺很硬,所以我才能成為主管。」

    千千瞪他,他揚著討好的笑容,加強語氣,「這是真的,我爸是老闆,我當總經理,理所當然對吧?」

    「我看只有你能把這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因為是事實。」小狼笑嘻嘻,一點都不害羞。

    這個男人是狡猾的狼,她不能受騙上當,被他糊弄過去。

    「你的秘密,不是這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望進他的眼,要他誠實面對。

    小狼對上她的眼,伸手將她的長髮撩開,露出漂亮的頸子,「你是指我從你進幼稚園第一天就愛上你這件事?」

    她白了他一眼,「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那麼是指……」

    她嚴厲瞪他。

    耍寶的男人鬱悶的歎了口氣,投降,正色道:「如你所見,那就是我,詭異卻真實存在的另一個我。」

    「所以有時候我腦中會浮現你長出耳朵和尾巴,全都不是幻覺,而是以前的我再熟悉不過的畫面。」其實經過昨晚已經全都證實了,她只是想親耳聽他說。

    她怔怔望著已和一般人無異的他,若非親眼所見,她說什麼都不會相信,他會變成另一個他。

    小狼也凝望著她,深深看著愛了好久的女人,害怕被她討厭的痛苦,如針刺般折磨著他。

    她在他眼底看見迷惘的自己,清清楚楚,他眼裡的左千鶴是個怎樣的女人?他為何會喜歡她?

    「我眼裡的左千鶴是天真、善良,一顰一笑都能牽動我靈魂的女人,問我為何會喜歡你?只能說打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告訴自己,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搶走。我想,這是屬於動物的直覺。大家都說我是獨家男人最早熟的一個,我卻說我是最幸運的那一個,因為我在懵懂無知的時候就遇見你。」

    千千驚訝掩唇,「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你聽得見我心裡的想法?」

    不會吧?!他是不是聽過她讚歎他的俊美?是不是聽過她渴望他的親吻?是不是聽過她吃醋時大發的牢騷?

    「別緊張,我聽不到你心裡的想法,是你自己說出來,卻沒發現。」

    她松了口氣,倘若她心裡在想什麼,全被他知悉,那不僅很糗,也會讓她沒有安全感。

    幸好他聽不見她內心的想法,她大大松了口氣。

    小狼灼熱的眼瞳鎖定她,「我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你呢?你的心裡是否也有我?」

    千千一時語塞,她的心裡當然有他,否則不會因為他受傷,擔心的哭腫雙眼,只是她心裡也有變成獸的他,她不確定有沒有辦法將這兩個他好好融合並接受。

    「你沈默了……」他感受到她的掙扎,帥臉頓時失望的失去光彩。「我果然很可怕。」

    他的沮喪顯而易見,使她覺得好抱歉,雙手捧住他的臉,急著安慰,「其實不是很可怕。」

    小狼可憐兮兮以如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瞳瞅著她,「不是很可怕,就是可怕。昂哥說的沒錯,我果然適合當沒人要的流浪狗,你想棄養也是情有可原。」

    「一點都不可怕!而且誰說我要棄養?」他自艾自憐的說詞,引發她無限想像,加深心裡的罪惡感。

    「所以你不會讓我在颳風下雨時流落街頭?」小狼閃亮的雙眸充滿希望。

    「你有家,怎麼可能會流落街頭。」他是不是太誇張了?偏偏她忍不住想像他說的情景,深深覺得他這個頭好壯壯的大男人不適合置身淒風苦雨的場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家是我們共同擁有的。」他糾正她,「你說了我不可怕,所以你若是反悔把我趕出去,我還是會癡癡守在門口,寶貝老婆,你不能讓我變成流浪狗哦。」他裝萌賣可憐,只要能讓她不怕他,他會連哄帶騙,以達目的。

    這個男人可以瞬間變成駭人的獸,也可以變成霸道的男人,更可以變成愛撒嬌的小男孩,多樣面貌,構成獨一無二的獨浚烺。

    「寶貝老婆,你沈默是表示永遠都不會讓我變成流浪狗對嗎?」他想親她,又怕她會抗拒,只好忍。

    她還怕他嗎?他忐忑不安。

    「傻瓜,我無論怎麼看,你都當不了流浪狗。」千千動手捏他的臉,不喜歡他沒有自信。

    這表示她接納他,不會再怕他了!

    他的心臟猛烈撞擊,和體內的獸快樂跳躍,開心到想跳起來大聲歡呼,不過他沒忘他還在裝重傷,是以安分的躺好。「所以,我的寶貝老婆,不論再怎麼生我的氣,都不會把我一腳踹出去,我真幸福。」

    「寶貝老婆?」

    「你是啊,別忘了我們的賭注。」

    「不是早過了期限。」

    「我因為工作的關係,沒能每天和你見面,所以期限自動往後延。」

    「你……」

    「怎樣?」

    「真是厚臉皮。」她搖頭失笑,為他的厚顏,為他情意綿綿的呼喚,其實她並不討厭「寶貝老婆」這四個字,聽了羞怯之外,還夾雜欣喜。

    她的笑容,使小狼跟著燦笑,他討好的以鼻尖努努她的鼻尖,她沒有抗拒退縮,使他唇角的笑容大大咧開,「所以就只有你受得了我。」

    她受不了他的自豪,不秀氣的翻了下白眼。

    「怎麼辦?」她的白眼太可愛,太嬌俏,教他的心火熱滾燙,嗓音帶著誘人的沙啞。

    「什麼怎麼辦?」

    「你迷人的讓我想要一口把你吞下肚。」他那炙燙的眼眸充滿熱情。

    千千俏臉瞬間刷紅,她太清楚他的眼神代表什麼,更清楚抵著她腹部的堅硬是什麼,「你受傷了,還這麼不安分。」

    她害羞的想要自他懷中掙開,他馬上皺眉唉唉叫,「你別動,你一動又加重我的傷。」

    「我又沒扯到你的傷口。」話雖如此,她已不敢再亂動。

    「你一動,我也會跟著動,當然會扯痛。」

    「那我動,你不要動。」咦?她說這話,聽起來是不是怪怪的?

    小狼放肆賊笑,想像力無限飛馳。

    看穿他心思的千千輕啐,「不許你胡思亂想。」

    他義正嚴詞的糾正她,「我不是胡思亂想,是很認真的想。」

    「我真會被你的厚臉皮給打敗。」她掄起拳頭,很想賞不正經的男人一拳。

    小狼滿臉受傷,「我受傷了,你還想對我家暴?」

    千千自覺像個惡棍,不好意思收起拳頭,「我不是……」

    不是要揍他?偏偏她真的很想開打。

    「我好可憐,你這樣對我,加重了我的傷……」小狼刻意撫著傷處。

    呃……他又開始誇張了,讓她又好氣又好笑。

    賴皮小狼提出要求,「你的聲音具有療愈效果,只要你叫我一聲寶貝老公,我的傷就可以好得更快。」

    「我的聲音真具有療愈效果?」

    「當然。」

    「那麼我叫你大笨蛋,也會具有相同效果。」

    失策的小狼瞬間垮下臉來,央求,「要不換成大帥哥如何?」

    「我想效果沒那麼好。」她甜甜一笑。

    他興致衝衝的問:「你曉得哪一句效果最好嗎?」

    「我愛你。」她想都沒多想,直覺回答。

    「答對了,我的寶貝老婆好聰明,反應真快。」小狼笑意飛揚,用力啵她一下。

    當小狼吻她時,她沒有任何排斥或不舒服,甚至是喜悅的,不過他真的很會抓緊時機打蛇隨棍上。

    野獸的小狼,可愛的小狼,帥氣的小狼,全都融合成完整的他,他的身體機能與一般人不同,但是他也和尋常男人一樣,會讓他的女人開心或生氣。

    這個男人是她以前選擇的男人,現在的她,則正和他十指交扣,唇角上揚美麗的弧度。

    她的笑容教小狼看癡了,再次用力連啵她好幾下,手指勾纏著她的指,不許她鬆開。

    一個接一個用力的親吻,吻出她愉悅的歎息,當她要掙開手,纏繞他的發時,便遭他緊緊抓住,這個男人就是這麼霸道。

    他吮吻她的唇低喃,「片刻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灼熱的親吻,使她的心酥麻,渾身發軟,渴望更多碰觸,她更加偎進他懷裡。

    按捺不住情欲的小狼捧住她的臀,讓她更深刻感受他勃發的情欲,熱燙的唇轉移陣地,含住她的耳垂挑逗。

    千千緊貼著他輕喘,小手撫向他的肩,猛地渾身一僵,驚慌道:「等、等一下。」

    「為什麼要等?」美人在懷,情欲洶洶,他根本等不了。

    「你受傷了。」

    「我好了。」

    「你剛不是說醫生說你傷勢嚴重嗎?」

    該死!他都忘了!

    他厚著臉皮說:「抱著你,我就好了。」

    「怎麼可能?!」

    「這就是愛的力量。」

    太扯了!這個可惡的男人騙了她!什麼傷勢嚴重,差點掛了,他根本好得不得了!

    看來她不能忘了他不是一般男人。

    千千故意一臉擔心的說:「不,我真心覺得你傷得很重,光靠愛的力量,無法讓你馬上痊癒,要讓你康復的最好方法就是禁欲一個月。」

    小狼如受晴天霹靂,大喊:「什麼?一個月?!」

    「太短?那麼兩個月好了,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健健康康。」她微笑的加重刑期。

    「兩個月?!」小狼捂著心臟,大受打擊。

    「你可以辦得到,加油!」這個男人需要好好教訓,哼!

    說謊的小狼自食惡果,後悔莫及。

    一個星期後。

    種滿白露塔斯的美麗花園裡,穿著藍色丹甯連身褲的千千把頭髮綁了個高馬尾,蹲下來除草。

    儘管已是傍晚,但天氣仍舊悶熱,汗水一顆顆淌下。

    一隻古銅色的手臂從後伸過來,將手中的大草帽戴在她頭上,「雖然傍晚了,但還是要小心曬傷。」

    早就出院的小狼穿著藍色丹寧長褲,加上陳舊的T恤,神情愜意的看著他的女人,才一個星期沒碰她,他就快著火發瘋。

    實在嘔啊!他竟被自編的謊給困住,偏偏這個可惡的小女人,明明親耳聽見醫生宣佈他沒事,仍持續裝傻,當他傷勢嚴重,在他毛手毛腳時,便一掌拍開,義正詞嚴的要他好好休養。

    休養個鬼!他唯一需要的就是和她在床上滾到地老天荒,才不是獨守空閨,為何出院後,他還要被趕到客房?他簡直比竇娥還冤哪。

    千千讓哀怨的男人幫她調整好草帽,完全不同情這個敢騙她的男人,甚至覺得他活該,他異于常人的體質使他隔天傷就好得差不多,醫生是怎麼說的?

    你就算翻十個跟頭也沒問題。

    她聽到時,吃驚得下巴差點掉了,他竟然還好意思滿臉無辜沖著她直笑,很好,既然他這麼喜歡當楚楚可憐的傷患,她就讓他可憐兮兮,是以對於他的求歡,她一律正色拒絕。

    不過不得不承認,她很貪戀他強而有力的擁抱,夜裡睡覺時,總得自我克制,才不至於窩上他的床。

    最近,浮現在她腦海中的畫面愈來愈多,有小時候他和她手牽手一起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奔跑,他的尾巴可愛的搖啊搖,他們跑得大汗淋漓,卻是很快樂。

    也有比較大,上了國中的他,背著她在森林裡奔跑,他的耳朵拉長,她還淘氣拉他的耳朵,對他說悄悄話。

    在他身邊的她,和一般的小女生沒兩樣,會捉弄喜歡的男生,跟他耍脾氣,由他哄著寵著。

    她猜她之所以一直能活得很我行我素,就是他慣出來的。

    晚霞照在他俊美的臉龐,汗珠凝結在他額際,使陽剛的他更加充滿吸引力,教她目眩神迷。

    美麗的眼瞳,帶著誘人的嬌媚,使小狼的心灼燒焦慮,迫切想要她。

    在發現他是人也是獸後,他最擔心的是,會不會哪天一覺醒來,就發現她已不見跡影,或者她會以厭惡的眼神看他,難以忍受他的碰觸。

    每天他都要摸摸她,確認她就在他身邊。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3-30 05:24:52


    「渴了?」他扭開礦泉水瓶蓋,仰頭喝了一口,不待她回答,便勾住她的腰,以嘴喂她。

    千千來不及反應,就著他的唇喝下他渡來的水,被他緊接著喂進來的舌勾纏。

    她嬌聲輕吟,深陷令她著迷的親吻。

    「你這可惡的女人,還要折磨我多久?」欲求不滿的男人挫敗的發牢騷。

    「你是傷患……」

    他低吼一聲,不輕不重咬了她的唇一下,「我就早好了,你心知肚明。」

    她驚呼一聲,被他的堅硬撞擊到她的柔軟,若非此刻他們兩個都衣著整齊,她相信他已狠狠要了她,她被他吻得意亂情迷,差點舉雙手投降。

    強悍的男人丟下礦泉水,大掌靈活的扯下她的吊帶。

    千千察覺不對勁,急忙按住他的手,氣喘籲籲阻止,「不可以。」

    小狼再次挫敗的把頭抵著她的肩,「我早晚會因為你的拒絕,轟的一聲爆炸。」

    「你太誇張了。」她失笑,試著平息體內因他而起的火焰。

    「一點都不誇張,你等著看,等一下我就會咻——砰,爆炸。」虧他以前老覺得自己很幸福,心愛的小女人就在身邊,讓他時時看得到,親得到,可是這段日子,他苦嘗可望不可得的折磨,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笑得意氣風發,悶啊!

    「你又不是煙火,還咻砰。」

    「我會因你成為天邊最燦爛的火花。」他的臉在她肩窩磨著,蹭著,熱燙的唇不安分的啄吻了下美麗的頸側。

    灼熱綿密的親吻,讓敏感的頸側發癢,千千忍不住瑟縮了肩,往他懷裡鑽,咯咯笑出聲。

    「我都要變成火花了,你還笑得這麼開心。」他磨啊磨,逗啊逗,逗出更多勾惹他靈魂的嬌笑。

    她笑睨扮小可憐的男人,「別難過,就算你變成火花,也會是最燦爛耀眼的那一個。」思緒突然繞到令她擔憂的事上,唇角笑容凝結,「那晚莉茲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事發當晚莉茲便搭機離開,照常舉辦世界巡迴演唱會,像是沒事發生過一樣。

    感受到她的憂慮,小狼不再跟她開玩笑,牽著她的手,坐在花叢間。「莉茲她眼裡向來只有自己,凡是對她有利的,她絕不會錯過機會,當晚她的第一反應卻是火速逃離臺灣。

    「瘋狂男子因她起了殺機,她置你的安危不顧,她臉皮厚,有公主病,可也不喜歡媒體不斷討論這件事,假如她真的看見我,絕不會錯過這個能夠轉移媒體焦點的大好機會,明明那個瘋狂男人說他遇到怪物,可是記者在新加坡訪問她時,她的回應卻是:那男人瘋了,是反社會主義分子,最好讓他與世隔離。」

    「所以你推測她沒發現你的與眾不同。」

    「沒錯,況且我也派人在她身邊留意,探口風,發現當晚她只顧她自己,根本不在乎其他事,臺灣警方請她協助調查,她卻是讓經紀人和茱莉出來擋,她就是這樣的人。」說穿了,莉茲就是自私,但這對他算是好事,他不必想該如何讓莉茲閉嘴。

    「幸好除了配合警方調查外,沒人來追問我那晚的事。」當然她在警方面前沒洩漏小狼的秘密,只說那瘋狂男人對莉茲不斷叫囂,朝她開槍,多虧小狼及時趕到救了她。

    「你也算是名人,不是沒記者想訪問你,而是全被你的經紀人擋下了。」

    「我的經紀人?誰?」原來她有經紀人,她竟然都不曉得。

    「昶哥。」

    「啊?」

    「他暫時充當,他的臭臉與不耐煩天下無敵,加上高大的體格與隨時都像想揍人的模樣,讓記者見了卻步,也就不敢來煩你。」小狼笑嘻嘻的說,真覺得推出昶哥是絕妙好主意。

    「改天我得好好謝謝昶哥的幫忙。」

    小狼聳了下肩,「昶哥把你當親妹妹疼愛。」

    「我知道大家都對我很好。」

    「我呢?你覺得我對你如何?」小狼忍不住吃起哥哥們的醋,抓握住她的手,要她給個答案。

    千千看著敞開雙腿,將她納入懷中的男人,「你啊……」

    小狼屏息等待。

    「你喜歡欺負我,我失憶以前就這樣嗎?」她故意逗他。

    他的表情瞬間像是吞了顆大石頭,「我欺負你?」

    「你是喜歡欺負我。」

    「什麼時候?」

    「多到數不清了。」

    「比如?」他覺得好冤啊。

    「你明明就異于常人,還故意騙我打賭,害我兵敗如山倒。」幸好她不是賭性堅強的人,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罪證確鑿!小狼摸摸鼻子,笑得好無辜,「就那麼一次。」

    「我懷疑你是累犯。」她再也不會上當了。

    眼見唬不了她,他乾脆耍賴,傾身用力啾她一下,「誰要你這麼可愛。」

    他就是標準的喜歡她,就會狠狠欺負,把人家弄哭了之後,又會懊悔得要命的臭男生。

    千千鼓起雙頰瞪他,被他的理直氣壯打敗。

    「你真的好可愛。」他熱血沸騰再啾一下。

    他的無賴,他的讚美,使她的心暖融融,眼底漾滿笑意。

    美眸漾滿晶燦光彩,看得小狼心癢癢,再熱情的啾一下,低濃著聲,「可愛極了。」

    一再親吻心愛的小女人,讓小狼笑顏燦燦,恨不得每天每天都這樣親她,抱她,哄她,寵她。

    備受寵愛的千千看著將她寵到骨子裡的男人,他是人是獸,他的感情純粹真誠,她對他亦是心心念念,這世間有不少人明明是人,卻做出比獸更可怕殘酷的事,那樣的人才該真正恐懼害怕。

    「如果我一輩子都沒辦法恢復記憶怎麼辦?」

    「沒關係,因為你已經重新愛上我。」

    「你這麼自信?」

    「當我靠近你時,我可以聽得見你狂顫的心跳;當我親吻你時,我可以聞得到你動情的芬芳;當我愛你的時候……」

    千千愈聽愈羞,急忙捂住他的嘴,以免他說出更教她羞赧的話。「好了,不要再說了。」

    「為什麼?」他拉開她的手,舌尖挑逗的在她掌心裡畫圈,又故意欺負她了。

    她輕喘,雙頰緋紅,心臟酥麻,電流一波接一波,直通四肢百骸。

    「啊,是了,我最心愛的小女人容易害羞。」他欺負她欺負上癮了,故意壓低聲音,「所以我只能做,不能說。」

    他愛死了她的心因他失序躍動,愛死了她沒有排斥他,在意他的一舉一動,愛死了逗得她臉紅心跳,更愛死了讓她的眼裡心裡都充滿他的身影。

    大掌微微施力一拉,整個人順勢往後倒,讓她趴在他身上。

    她冷不防趴在他身上,望進他燃燒著熱情的雙眸,「你……」

    「你想做什麼?」他壞壞搶白。

    「明明就是你……」

    「寶貝老婆想念我美好強健的體魄,儘管直說,我很樂意配合,你不必使強的。」他邪惡的朝她眨眼。

    「呃?明明……」這個男人未免太會顛倒是非了。

    他又搶白,拉住她的小手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來吧!」

    她嬌嗔輕斥,「你真的很壞。」

    他邪笑喊冤,「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壞的是你,我才是那個被你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人。」

    ……

    她那滑膩的小手解放火熱昂挺的束縛,如同得到新玩具的小女孩,好奇把玩,她猶豫的伸舌舔過乾燥的唇瓣。

    小狼見狀,瞬間變得更加火熱堅硬。

    如此生猛熱辣,教她既緊張又期待。

    「我會被你逼瘋。」

    「你……不喜歡?」他的表情融合歡愉與痛苦,讓她不由擔心是否太用力了。

    他的嗓音充滿情欲,「我愛死了。」

    千千笑了,緩緩低下頭,粉嫩嫩的小嘴靠近他的火熱堅硬。

    小狼在這一刻,因熱切的期待而難以呼吸。

    她沒有吻上他最渴望的部位,反而迅速跳起來,轉身跑向屋子,快樂的宣佈,「騙到你了——」

    期待落空,小狼愕然,猛地坐起身,看著惡作劇得逞的小女人急著逃離犯罪現場,欲求不滿的男人低吼,翻身躍起。

    哦喔,不妙!他的反應竟比她預期得還要快。千千轉頭看雙眼轉黃的男人,跑得更急了,她若被他逮到,可想而知一定會被這樣又那樣,那樣又這樣。

    她忙著與他玩追逐戰,顧後不顧前。「我才不會讓你抓到!」

    哼!她要比他早一步逃進屋內,鎖上門,好好捉弄他一番。

    「小心!」小狼大喝,高高躍起沖向她。

    小心什麼?他?

    突地,咚一聲,猛烈的劇痛傳來,千千眼前一黑,虛軟無力的往後倒。

    小狼沖到她身邊時,已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她用力撞上門前的柱子,永遠都等待擁抱她的雙臂,竟只來得及接住她倒下的嬌軀,心痛如絞。

    「千千!」男人與獸同時心痛咆哮。

    眼冒金星,頭痛欲裂,她昏了多久?

    陣陣痛楚折磨千千的腦袋,她痛得蹙擰眉心,小手緊抓著男人的上衣。

    「千千,你別怕,我馬上送你到醫院。」小狼急壞了,一手抱著她,另一手狼狽的拉扯被她解下的褲子,「該死!」

    他一心急,銳利的爪子便探出來,別說穿褲子,根本就是在破壞褲子。

    千千尚未完全轉醒,便聽見小狼不快的咒駡,他的不悅還帶著擔心,是在擔心誰?

    她勉強睜開眼,又因疼痛閉上,將臉枕在他的肩窩,低喃,「小狼,不要動,你一動,我的頭就好痛。」

    聽見她清醒的喃語,小狼馬上不敢動,顫抖著手,撫著她有著明顯腫包的額際,「忍一忍,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千千強忍著疼痛,再次睜開眼看心急如焚,總是將她捧在手掌心呵護的男人,她伸手撫摸他焦急的臉,「我想起來了。」

    「什麼?」

    「全都想起來了。」

    「什麼?」他像只傻鳥,只能呆呆的不斷重複。

    「我記得轉進幼稚園頭一天遇到你,以及後來和你打架的情形。」

    「你真的想起來了?」

    「對,我還記得……」她唇角含笑。

    「記得什麼?」

    「我們的第一次。」

    「……」小狼驀地臊紅臉。

    「我們兩個明明都笨手笨腳,你卻胡吹亂蓋,羞不羞?」她故意取笑他,所有遺失的記憶,就像抽屜回到正確的位置放置。

    「你失去記憶,我當然要塑造無比神勇好形象,好讓你重新愛上我。」他厚臉皮咧嘴一笑。

    她皺擰俏鼻,「你真的是……」

    「聰明伶俐。」他接得很順。

    她受不了搖頭,又引起頭部一陣抽痛,痛苦的呻吟。

    小狼見了萬般不舍,抱著她走向車庫,「你能恢復記憶,我很高興,但是你的頭腫了個包,必須到醫院做精密的檢查,以免有後遺症。」

    千千把頭靠在他的肩窩,蹙眉點頭。

    「你會沒事的。」小狼喃喃道,力求走得又快又平穩,以免又讓她頭疼。

    「小狼。」

    「又疼了?」他停下腳步,滿臉關心。

    「你為什麼把褲子撕破?」她越過他的肩膀,看見地上已成了碎片的長褲,當曝露狂不好吧?

    小狼腳步頓了頓,歎了口氣,「我剛剛一時情急,想要穿上被你脫到一半的長褲,結果不小心就被爪子撕破了。」

    千千笑了,痛鎖的眉心跟著舒展開來,「我們先進屋讓你穿褲子,不然肯定嚇壞人。」

    「不是嚇壞人,是會引起別人的自卑感。」小狼輕鬆和她耍嘴皮。

    千千恢復記憶,知道他們是如何相遇相愛,真好。

    她再次笑出聲,接著逸出幸福的歎息,「我是愛你的。」

    小狼一怔,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表白,又驚又喜全寫在他俊帥的臉龐。

    「我知道你一直認為是你的死纏爛打,讓我不得不選擇你,但若不是真正的喜歡,我不會讓你接近,碰觸。」

    小狼的心臟激烈跳動,她的真心真意,隨著傾訴的字句傳達到他心裡,他雀躍得想大聲歡呼。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我知道,所以我們在一起;我知道,所以就算我失去記憶,我的心,我的眼,仍舊離不開你;我知道,所以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她捧著他的臉,每說一句,便親吻他的唇一下,笑得好幸福,好滿足。

    小狼笑得意氣風發,親了親她額際的腫包,柔聲道:「這是當然,在我們相遇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眉開眼笑的千千猶豫了下,緩緩開口,「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是什麼?」要說有多愛他嗎?快點說,不要害羞,不要遲疑,歡迎告訴全世界。

    「我……」

    小狼笑得雙眼晶亮,盛滿無限愛意。

    千千把心一橫,說了,「我接了內衣廣告。」

    「什麼?!」爽朗的笑容瞬間凍結,沈浸在愛裡的男人快要心臟病發。「你再說一次,我剛剛沒有聽清楚。」

    「我接了內衣廣告。」她從善如流,字字清晰的再說一遍。

    他要昏了,光是想像她穿著性感內衣拍廣告,讓大家窺見她完美的胴體,他就想要抓狂。他的嘴角抽搐,臉色難看扭曲,「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去夜店那一晚。」她滿臉無辜。

    小狼快吐血,那一晚她成了酒鬼,不僅被Mike熱烈追求,還有其他不長眼的男人企圖勾引,雖然後來他重新擁她入懷,但她竟在他沒察覺時接下內衣廣告,他果然片刻都不能掉以輕心。

    「我當時喪失記憶嘛。」

    「……」黑了臉的男人還是笑不出來。

    「而且我又在生你的氣。」

    媽的!他真的是被莉茲害慘了。

    他好悲傷的將臉埋在她的肩窩,「你生我氣可以打我、罵我,怎麼可以接下內衣廣告?我好傷心……」

    千千有些後悔那一晚太衝動,但是工作接了是事實,她不能現在反悔,帶給廠商困擾。不過她沒說出更重要的訊息,就是Mike會和她在廣告裡扮演熱戀中的情侶,她想,這件事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我的打擊太大,短時間內沒辦法復原。」

    「你真的受到很大的打擊?」

    「對。」他的語氣好可憐好可憐。

    「既然如此,你應該很頹喪,怎麼還在親我的脖子?」

    「我是在進行療愈。」小狼說得理直氣壯。

    「有這種療愈方式?」

    「對,還有更棒的。」他一再啄吻她的脖子,直到心頭的創傷比較平復後,他才抬頭。

    「例如?」這男人的雙眼太過閃耀,有問題。

    「嫁給我。」

    「啊?!」果然被她料中!

    「不管,你一定要好好補償我,就這麼說定了。」小狼霸道的拍板定案,不容拒絕熱情的封住她的唇。

    至於她接下的內衣廣告,除非踏過他的屍體,否則休想!

    千千被他霸道的親吻吻得天旋地轉,結婚?

    當然不,她才二十五歲,還想要多走走看看,不論是當模特兒或是畫繪本,這兩個注質截然不同的工作,她都不願割捨,她想要從中獲得成就感,自我肯定,何況他們兩個現在也和結婚沒兩樣,就差一張紙,至於她接的內衣廣告,可想而知,他一定會從中阻撓,沒關係,她會兵來將擋,就看誰技高一籌。

    重要的是,她會繼續用繪畫記錄屬於他們倆的故事。

    是人也好,是狼也罷。

    左千鶴不能沒有獨浚烺;獨浚烺不能沒有左千鶴。

    她愛他,他也愛她,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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