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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22:27


營帳內,仇政正閉著眼,咬牙忍痛地讓一個女子為他包紮傷口,看這情況似乎傷得不輕!

“別忍了,疼就喊出來吧,我真佩服你身上無論劃多少刀你永遠面不改色。”

韓情為他包紮著傷口,她話語優柔、模樣倒是普遍,但是較引人注目且激賞的便是她一身不輸男兒郎的好功夫。

“這些蠻邦簡直過分,明知不成氣候,偏偏又要四處搗亂,他們以為這麼做就能在現在六國鼎立的局面中再擠出一個立足點?還真是異想天開!”仇政手握拳頭,咬牙冷哼。

“再怎麼狡猾,還不是被你這位大將軍給趕走了嗎?你就別再惱怒了,否則只會讓自己的傷勢更惡化而已。”

“話雖這麼說,可他們卻老是像雨後春筍般不停地冒出來,還真是讓人疲於應付。”他揉揉眉心,語氣沈重地說。

“別放在心上了,你愈在意他們就愈囂張,手法便愈狠厲,別理會他們,等時間久了失去了興頭他們便不會找咱們下手了。”韓情緩緩分析著。

“多謝你了韓情,在這裏幸虧有你幫忙,否則我還真是分身乏術,這回定是趕不去皇城。”雙眼眯起,仇政從裏頭激射出的只有感激。

“說起這個,我正想問,怎麼那麼快又趕回來呢?不是告訴你這裏的事就放心交給我,對於那些小蠻邦,我根本沒放在眼底,那些弟兄就會緊張,未經過我的允許居然就對你發出了緊急信函。”

輕喟了聲,韓情不免對自己的女兒身感到惋惜。

在這些士兵眼中她雖然被仇政命為代理將軍,但是大夥就只會把她當姑娘家看,很少有事情會來找她商量的。

“別想太多,我信任你的能力才會命令你身擔重責,很多事都必須拿成果來讓人信服,別太緊張,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我相信一定會有這麼一天的。”

仇政盡其所能地安慰著她,他更明白韓情願意捨棄平靜的生活,跑到他們前線來出生入死,為的不就是要替方願洗刷冤枉嗎?

想想方願有這麼一位妻子還真是他的福氣。

“對了,你剛剛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找到她了嗎?”韓情撇開自己的話題。

“她——她已經跟著我來了。”

“真的!”

韓情還真是為他高興呢,可是她卻也明顯察覺出他眉宇間那股深深的困惑,“又怎麼了?既然人家堂堂公主願意跟著你,你何該高興才是,幹嘛眉頭深鎖呢?”

“本來我是在意彼此間身分的差異,不敢有褻瀆她的念頭,可是——可是經歷過一些事我發覺我是真的是愛上她了。”

“那就好啊,趕快把心意坦白嘛。”

“可我傷害她那麼多次,就連這次出府我也沒來得及告訴她,還真的擔心她會對我恨之入骨。”他憂惱不已。

“這你放心,我身為女人當然瞭解女人的心,即便她表面上是恨你氣你,但是那顆愛你的心也會相對加深。”韓情笑了笑,眼神輕輕攏上一層迷霧,仿若想起了她和方願的過去。

“是這樣嗎?我簡直不敢想。”

他輕揉著太陽穴,心底那份不確定的感覺並未因此而減輕,“不過還是要感謝你的安慰,若沒有你的幫忙,我還真會手足無措。”他扯開嘴角輕柔地笑了。

“別對我說這些,憑你我的關係還需要客套嗎?”

韓情悠悠笑來,兩隻纖纖手指拉著布條,緩緩在他胳臂的傷處打了個死結。

就在這時候,帳簾被掀開,一陣淺促的抽泣聲便傳了進來,二人均驚訝地轉向帳門口。

“宓兒!”仇政連忙站起,這下真是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外頭士兵又怎麼會讓她進來?

可當他瞧見她手中捏著的王室權杖時,便了然一切,那便是證明她的身分可通行無阻的證物。

“我終於明白了。”她深邃的眼底儘是哀愁,“原來你心底已有了人,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不是的……”仇政深提了口氣,“你誤會了!”

“沒有,我沒誤會,我親耳聽見你與她溫柔軟語,親眼看見你對她笑,可這些我全沒有。”

宓兒節節後退,這樣的事實讓她頓時陷入了極端的孤寂中。

“你就是宓兒公主嗎?我想你真的誤解我和仇政之間的關係了。”韓晴急著解釋。

“不必了,我不要聽你說話.你很跩了是不是?搶了本公主的男人你當然開心了?”宓兒心間已亂如飛絮,說起話也沒個分寸。

“傅宓兒,你說什麼?”

火目一揚,仇政沒想到她居然會是個這麼自傲的女人,“夠了!就算我喜歡的是她,你也沒資格說她搶了你的男人,況且你這是什麼態度,自以為是公主就了不起嗎?”

他尖酸的話像重棰敲進她心房,疼得她差點兒昏厥!

“你——”

宓兒打了個冷顫,沒料到她深愛的男人會在另一個女人面前這麼說她!況且——他也承認喜歡的人是誰了,那她還強求什麼?

見宓兒因仇政這句話而呆愣住,韓情忍不住撞了撞他的肩,“拜託,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對她說了什麼?”

仇政這才緩緩張大眸,愕然地看向滿臉淚痕的宓兒,“我——我是一時氣憤,你聽我說……”

可才走近她,她卻連連後退,小臉中沒有以往的紅潤與甜美,有的只是悲苦和一種他形容不出的慣悴。

“別過來。”脆弱的她抬眼望了下他和韓情,“不用因為她的勸阻才對我好言安撫,你不愛我一我認了——”

深吸了口氣,她淚水緩緩狂逸,“我會證明我不是你所說的壞公主,不會遷怒任何人,再見。”瞬間,她便揮著淚奔出帳幕——

他不知道她為了來找他,連著好幾天沒休息,腳下的鞋兒已磨破,身子好累,原本支撐她的是他給她的無形力量,因為她就要看見他。

可來到了這裏為何一切都破滅了?

她所得到的只是他聲聲數落和挖苦——她是公主又如何?大不了她不要這個頭銜不就行了,從此她不再回宮,浪跡天涯,就不信她憑著一身醫術會餓死!

“宓兒!”仇政急忙迫向她,用力轉過她身子。

她抬起手,撥開他攀附在她肩頭的手掌,面帶微笑,“沒事了,別跟我解釋什麼,我怕聽了會更傷心。”

“既然來了,為何要走?”他深邃的眼眯直成一條線。

“不想妨礙你們。”幽幽一笑,她轉過身。

“我跟韓情的關係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對著她的背影,仇政大喊。

“那是什麼關係?為何你會願意讓一個女人來這裏當代理將軍呢?”這事,早在一路上她已有所耳聞,每個人都把他與韓情之間的關係說得極為暖昧。

若不是她對他的信任,她不會支撐到這兒,可當她到達這裏,他所給她的打擊卻更是令她難以招架!

“我……”他愣住。

“告訴我,我便可以相信你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我暫時還不能說,但給我一段時間,你就會明白的。”

他的推諉之詞,不禁讓她心傷。宓兒搖搖頭,苦澀一笑,“不用了,我要回去了。”算是她作繭自縛、驕縱狂妄,當初若不招惹他,又怎會引來這麼大的挫折與傷害?

“回王宮嗎?”

“不,我只想回去找洛林,我想只有他是愛我的。”說話的同時,她的淚水已流下。

“什麼?”清亮的眼神一眯,他竟說不出自己此刻心底湧上的怪異感受是什麼,但他絕不能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你的意思是——”

“我愛的人不愛我,我只好回頭找愛我的。”她凝唇一笑,“你瞧,我是不是很大方地承認自己輸了,不再是你心底蠻橫不講理的撒野公主。”

見她又邁出腳步,仇政立刻喊住她,心底忐忑不已,“等等,我有話對你說,我——我——”

“什麼?”回頭望著他雋偉的身形,她心頭突然一提,期待著他接續的話。

“你——你已是我的女人,我會負責。”可他吐出的話卻是讓宓兒失望到了極點。

她苦笑地搖著小腦袋,“我不用你負責,我也無意破壞你們的感情。洛林他是真心愛我,絕不會在意自己娶到的是個殘花敗柳,這你放心好了。”

“等等,我不容許你拿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做賭注。”

抓住她的手,他硬是要將她拉回營帳,“走,跟我來,除非我死,你也不可能逃出我的羽翼。”

“住手,你住手——”

宓兒大叫著,可腳下都是些尖銳的石塊,讓她本就磨破的鞋底頓時脫落下來,腳底劃過尖石,疼得她尖嚷了聲,“啊……好痛!”

“怎麼了?”仇政眉心蹙起,停下腳步。

“我的鞋——我的腳——”哭啞著嗓,一時之間,有股委屈的感覺緩緩漾進她心底,更是讓她泣不成聲。

仇政立刻蹲下身察看她的兩隻小腳,這才發現竟是又紅又腫,有的地方還因為磨破淌出血來!

天,他怎麼忘了她還不曾走那麼遠的路,況且這一路上山石太多,崎嶇不平的,難怪她這雙鞋會耐不住折磨。

可以想見她為了見他,這一趟吃了多少苦!

“來,我背你。”他彎下腰,等著她躍上。

“呃……不,我才不要。”她又不是物品,哪是他說要就要,她就算斷了腿也不回去。

“那你是?”他回頭問道。

“我要回去,才不跟你去大營。”她噘起嘴,淚水還在眼中流轉,他竟不知安撫就要用強硬的手段。

“回去哪兒?找洛林嗎?”一股恨意在仇政眉心攏聚。

“對,就是回去找他,你有韓情,難道我就不能有洛……啊——放我下來。”不等她說完,仇政已抓住她的雙手,將她整個人往背上一拉倏然將她背起!

宓兒嚇得趕緊抱住他的頸子,但嘴裏仍不免叨念著,“你好過分,居然這麼對我,小心我回去告訴我大哥,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隨便你。”他凜冽的俊容上凝結著霸氣。

“我——我告訴你,我是個狂妄的野丫頭、傲慢的公主,可以判你死刑,讓你身首異處。”宓兒在他肩頭哇哇大叫,小拳兒不停地落在仇政的寬肩上,但他仍不為所動。

“隨便你。”他逸出同樣的三個字,冷硬的臉上有著不妥協的強硬。

“可惡!我不要跟你回去,看你跟她卿卿我我,我會發怒、我會生氣,還會殺人!”她氣紅著臉咆哮,但他仍無動於衷地繼續前進。

“你連螞蟻都不敢踩,何況是殺人了。”他以一種懾人心魂的磁性語調說道。

“好過分!”宓兒忍不住痛哭失聲,紅著眼,“我不要回去?你就只會對她笑,從不曾對我笑過,為何要這麼折磨我?”

“我!那是因為我尊敬她才禮貌地一笑,連這個你也要吃醋。”仇政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尊敬?”她愣了下,掙扎地下了地,走到他眼前逼問著他,“為何你要尊敬她?”

此時的宓兒,眼淚還掛在眼角,這副天真的傻樣還真是讓人心生愛憐。

禁不住想碰她的欲望,他伸手輕觸了下她粉嫩的糊,“別問了,時機成熟時我一定會告訴你,可以走了。”

“那我也要你尊敬我。”小腦袋瓜裏盡搜索著一些添酸加醋的東西。

“我尊敬你?是是是,你是公主,我理當尊敬,笑一個。”他咧開兩邊嘴角,笑了個十分難看的表情。

“喂——這不算。啊——你做什麼?我……唔——”

他這下乾脆將她抱起,並在她喋喋不休之際赫然埋首吻上她那張過分聒噪的小嘴。

唇畔還和著她鹹鹹的淚水,仇政心頭卻暖洋洋的,因為他已決定這輩子不再與她分開,無論她要或不要。


一回到營帳,宓兒又與韓情見了面。

韓情笑著過去拉住她的手,“我不喊你公主,就喊你宓兒好嗎?”

“隨便你。”宓兒學著仇政的口吻,但忍不住又加上一句,“但我不跟你稱姊道妹哦。”

她才不要跟她共事一夫呢。

“好,我懂你的意思。”聰明的韓情附在她耳畔道:“想不想知道仇政心底的大秘密?”

當這話傳入仇政耳裏,他連忙插嘴道:“我有什麼秘密?韓情,你可別胡說八道。”

“噯——是實話他才會這麼緊張,要不要聽?”韓情笑問著宓兒。

“當然要。”

“好,那跟我來。”

韓情才不理會仇政一雙會噴火的雙眼,緊拉著宓兒去她的帳內;而宓兒見仇政反應這麼大,當然更想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秘密了。

到了韓情的營帳,宓兒才發覺她房內陽剛味十足,似乎沒有半點兒女孩兒家該有的擺設。

“是不是覺得這個帳內的東西都不像是我用的?”走到書案上,拿起一隻男人用的玉板指,她細細撫摸著它。

“它是——仇政的嗎?”宓兒心頭微微發酸地問。

“不是,它是我丈夫的。”韓情笑了笑。

“你丈夫!”

“嗯,他叫方願,一個和仇政一樣優秀的男人,更是仇政的同胞兄弟,所以算一算,我可是他的大嫂哦。”她緩緩說著,邊觀察著宓兒臉上的表情。

這時宓兒才恍然大悟,難怪仇政要“尊敬”她了。

“那你丈夫?”發覺韓情眼底有著水氣,宓兒不禁回道。

“死了!被那些近年來逐漸興起的愷族蠻夷給弄死了。”咬著牙,韓情目中含恨。

“所以,你就將感情放在他的同袍身上了?”宓兒小手緊張地抓著衣襟。

“怎麼會呢?我這一生只愛方願一人。”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進入營地幫忙,這根本不是女人家該做的。”宓兒這就不明白了。

“因為我要替方願報仇,愷族人抓了他,不僅將他弄死,還製造出方願將咱們軍事機密全部洩露給他們的謠言。”韓情氣得發抖,“偏偏那時有一處糧倉被盜,謠言就這麼變成真實的了。”

“後來呢?”

“我請求仇政讓我加入幫忙,因為我自認自己有點兒小智慧,還有不錯的功夫,但前提是不能道出我的身分,否則士兵們怎可能讓一個叛臣之妻進入營地?”她苦笑了下,“終於,仇政排除眾兵疑慮讓我進來了,我要求住進這間營帳,並以查探裏頭是否暗藏機密為由不準任何人動方願的東西。”

“哦——這我懂了,所以大家才會暗地裏揣測你與仇政的關係?”

想到這兒宓兒才松了口氣,卻也汗顏地垂著小腦袋,“對不起,我不該不明就裏的……”

“這不是你的錯,任何女人都會這麼想,更何況這種傳言在邊界著實太沸騰了,弄得我們都懶得解釋。”

韓情無奈地歎了口氣,“大家都可以誤解我們的關係,惟獨你不行哦。”

宓兒揚起眉睫,撥撥鬢邊秀髮,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跟他已經沒關係了。”

“是嗎?”韓情笑睇著她。

“當然。”宓兒別開臉,“誰會愛上一個木頭。”

“那他太慘了,因為他已經愛慘你了。”怎會看不出這小女子有心事,韓情以過來人的心情說:“他本就不善言辭,得給他機會。”

“我已經給了他好幾次機會了。”噘起嘴兒,就算真的原諒他,她也不會那麼容易成全他。

“嗯,好吧,那就讓他自己向你解釋,我該說的也說了,不過我希望我剛剛告訴你的一切能暫時為我保密,可以嗎?”韓情走到她身側,輕聲說道。

“當然,這事那麼重要,我不會多嘴的。”

簾門適時打開,出現在她面前的就是仇政。韓情掩嘴一笑,“喏,他來了,我該走了。”

在經過仇政身邊時,她敲了下他的肩道:“把握機會,該為你說的我全說了,千萬別讓大嫂失望,我等著喝你們的喜酒。”

“喂……韓情。”

老天,本來他還不會這麼難為情,想不到被韓情這麼一多事,反而弄得他不知該怎麼面對宓兒。

見宓兒對著窗外不說話,仇政乾咳了幾聲,緩步走向她,“怎麼了?現在知道一切,還生我的氣嗎?”

“我哪有生氣!”宓兒別開臉,“如果你真怕我生氣,為何不由你告訴我這些,要由她說呢?”

“看著我!”

用力轉過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下顎,強迫她看著自己,“我沒有故意要隱瞞你什麼,韓情的事攸關她的復仇計畫,你說,我怎能自私地為了自己而揭穿她的秘密呢?”

“我——可是你就捨得讓我誤會你,如果我真的一氣之下走掉了呢?”她不滿地耍著脾氣。

“那我會去追你,一定將你追到手。”他毫不遲疑地說。

“那如果我嫁給那個洛林呢?”淚水盈著眼眶,她抽泣著說。

“不可能,你不會嫁給他。”仇政神色緊繃地望著她,“你是我的人,永遠都是。”

堅決的語氣釋放在他低沈的語調中,在她錯愕之際他已低頭吮咬住他的紅唇,仿佛這吻是他期待已久的甜美饗宴,他巳全神貫注在這份狂野饑渴的激情中。

宓兒張大了眸,瞪著眼前那雙如火炬般的大眼,唇上的熱氣直燒灼入她的心間。

就在激情快一觸即發時,仇政驀然抽身,讓彼此輕淺的喘息聲相互交流在這詭肆的空間。

“這麼說,你要我了?”須臾過後,她輕喘地說。

“要,要定了。”火熱的眸與沈重的男性氣息融化著她,暖和了她的身子。

“可你以前——以前總要把我送給別人——”不知是開心還是釋懷,親耳聽見他這麼果決地說要她,她覺得好幸福——

“以前是我自認配不上你。”他微微一笑,那笑是這麼溫柔,對宓兒來說雖陌生,卻是抹能揉入她心底的笑。

“那現在?”

“如果你不嫌棄嫁給一個粗漢,就算我終其所有也不會讓你吃苦、受罪。”他魅惑地瞅著她,“願意嗎?”

“嗯,我願意。”宓兒開心一笑,緊緊地抱住他,明亮的眼珠子輕輕一轉,“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他笑看她臉上的表情,不知這小妮子心底又在打什麼主意?

“以後你每天都要對我笑。”揚起眼睫,那鬼靈精的模樣可是讓仇政又愛又怕。

“這——”這還真有點兒難。

“到底怎麼樣嘛?”她直瞅著一直以來都縈繞她心臆的男人。

“好。”誰要自己的心被她迷惑了,只好任她予取予求羅!

“那現在笑一個。”親吻他的右頰,宓兒淘氣地說。

“這——”他為難得臉都紅了。

“我不管,你剛剛答應人家的。”勾住他的頸子,她極盡撒嬌地在他面前裝著鬼臉。

“呃——哪……”

仇政正欲說什麼,突然帳簾被掀開。當韓情一見他們兩人這般親密樣,立刻臊紅了臉兒背轉過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

宓兒也羞赧地立刻推開仇政,“大嫂,有事嗎?”

一聽她喊自己“大嫂”。韓情不禁欣慰地笑了。但隨及想起來此的目地,又憂心忡忡道:“有位叫洛林的男人居然與愷族合謀,將我們這兒險要的地勢與秘密小徑告知對方,現在愷族已派兵攻打過來了。”

“什麼!洛林!”仇政目光一冷,“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可以想見,裕城與邊界幾乎都是他的土地,他自然明白所有的地勢情況!

“他一定是為了我,所以才會做出這麼偏激的事。他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他理論。”

宓兒推開仇政,正欲沖出帳外,卻被仇政點了穴,“韓情,我就把她交給你了,由我單獨去會會洛林。”

“不,我跟你去。”

她可是身負為夫報仇的重任,怎能見仇政一個人去冒險。

“幫我照顧她,兵力我調走了,方願的事就交給我。”目光緊緊眯起,激射出幾許寒芒,此行他勢在必贏。

“等等,對愷族地形我也研究了數年,更依據他們突擊的地點推測出他們的兵力佈署,那張粗略草圖就擱在我抽屜裏,或許對你有幫助。”韓情趕緊喊住他。

聞言,仇政立刻打開書案中央的大抽屜,翻出那張羊皮草圖,“如果一切推論無誤,我定要那些愷族人從此消失在我們震雷國。”

眼看仇政就這麼捏著它沖了出去,韓情只能為他祈禱,願他一切平安了。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23:08


宓兒蹙緊眉頭,揉揉腦袋,覺得頭好沈好痛啊。

老天,她究竟是怎麼了?

才張開眼,看見這帳內熟悉的擺設,她赫然想起之前韓情沖進帳裏所說的那番話。

“洛林叛亂!”她忽地坐直身子。

正在她身邊打盹的韓情乍聽這聲響,立刻警覺地清醒,一見原來是宓兒醒了,不禁松了口氣,“你醒了?餓了嗎?”

“我——”揉著太陽穴,她當然也憶及了仇政點了她睡穴的事。

對,他的目的是不讓她去見洛林,可現在呢?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嗎?

“大嫂,你告訴我,仇政是不是趁我昏迷時去見洛林了?”她向來柔順的黛眉已攏起好幾個皺痕。

“沒錯,他是去見了他。”明知宓兒會問,她又如何隱瞞得住?

“你不是說洛林已投靠了什麼愷族嗎?那他一定很危險了?”宓兒心底的擔憂怎是三言兩語可說盡的。

“你放心,我相信仇政會有辦法。”韓情可是對自己推算出來的草圖深具信心。

“可我說什麼還是不放心呀。”宓兒細眉緊鎖,緊抿的嘴角顯露出她如焚的心緒。

“放寬心吧,擔憂也是沒用的,你風塵僕僕地趕來邊界,一定餓了吧?”韓情只能盡力安撫了。

“嗯,是有點兒餓了。”像突然回魂似的,宓兒對她笑了笑。

“好,那我去準備,你好好歇會兒。”

當韓情離開不久,宓兒便按捺不住地爬下床。她想:洛林是針對她而來,也惟有她去才能解決危機。

就這麼,她偷偷摸摸地摸出帳營,然後躲過幾個巡視兵的梭巡視線,直往南邊溜去。

可才跨出邊界不久,突然出現三個蠻夷兵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們是——”按住胸口,宓兒強迫自己不得緊張,否則便再也無法與仇政會面了。

“喲,我們這兒怎麼會出現這麼漂亮的妞兒呢?你是打哪兒來的?是前面的震雷還是後面的熾日?”

說話之人單腳跨踏在大石上,一手搓著下巴,研究她的邪惡眼神盡現眼底。

她微勾嘴角,偷偷深吸著氣,裝出一副嬌媚的笑臉,“喲——這幾位大哥,你們對小女子的來意這麼感興趣呀?”

見她風騷又浪蕩,他們也同樣露出更垂涎的臉色,“是啊,我們這兒向來是男多女寡,紅帳裏的姑娘也早被我們兄弟給用爛了,你——美得讓人流口水,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嗎?”

“呵——”宓兒掩嘴笑得嫵媚,“幾位大哥真愛說笑。”

“哦,怎麼說?”幾個男人笑著接近她。

“你們根本動不了我。”她媚眼一勾,口吐清香,差點兒迷眩了這幾個男人。

“難道你是我們幫達的女人?”“幫達”即是蠻夷統領的稱呼。

一想起這可能,這幾個男人立刻變了臉,他們可不想為了一個女人被幫達懲處啊。

“雖不是但也差不多了。”

宓兒星眸斜回,閃閃發亮地直勾引著這幾個男人的魂兒。

“那麼你是——”想嘗她,可他們明白自個兒的命更值錢。

“你們這兒不是來了位貴客嗎?”宓兒壓低嗓音試探地問。

“哦——這麼說你是洛公子的女人?”

“沒錯,我是他未婚妻,剛剛他把我一個人丟下,說過會派人來接我過去,可我等了好一會兒卻啥也沒等到,只好一個人去找他了。”

她亮眼的薄唇輕輕開合著,“還好我遇上三位大哥。”

“呃……對呀對呀,遇上我們是你好運氣。”

三人摸摸臉,試著將被她撩起的火熱安撫下來,“不過你現在過去不太恰當,再等會兒吧。”

“為什麼?”她直覺是有關仇政。

“還不是震雷國的延政將軍現在派大批軍隊在前頭與咱們對陣,你現在過去可是非常危險的。”

光聽見“危險”二字,宓兒便心神不寧了。這下,她可是非去不可,可要怎麼讓這三個人帶她過去呢?

“唉呀,人家不管,見不到洛林我好害怕哦。”她立即裝模作樣地顯露出一抹委屈狀。

“別怕別怕,有我們兄弟保護你。”三人差點將她擁入懷裏“疼惜”了。

“不行,我非得見到洛林。你們要知道我現在腹中已有他的孩子,要是被嚇得動了胎氣,你們可知道罪有多重;倘若送我過去,就算我怎麼了,也是他保護不周啊。”宓兒別的不會,可就會胡謅了。

“嗯——大哥,她說得是,這種事冒險不得,幫達脾氣不好,要是惹惱了貴客,我們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另一人插了嘴。

“這……好吧,你就隨我們來,不過可別說是我們三個帶你去的。”為防萬一,他還是得叮嚀點兒。

“懂懂懂,這點兒人情世故我還會的。”對他們嫣然一笑,又惹得這幾個男人熱血奔騰。想想,等會兒還是去紅帳發洩一下吧。

於是,宓兒就在他們的帶路下,緩緩朝洛林與仇政對峙的地方邁進。


一到那兒,三個男人立刻走人,留下宓兒站在草叢間遠遠觀察前方動靜。

仇政與洛林分別佔據兩座山頭,兩者相隔不及半裏。這時她便聽見仇政以內力發出空穀回音,“洛林,你出賣震雷國還是好漢嗎?”

洛林不會武學,只好由身邊的大頭目替他說了。“洛兄有遠見,知道我們愷族將來定能一統天下,所以現在投靠我們,等消滅了你們震雷國,我還會蠶食鯨吞了熾日,你等著瞧吧。”

“哦,真有把握?”仇政聲沈如鼓。

“我已擁有你們的地理圖,現在隨時攻過去,你們幾處要塞定會被我們破解,你可說是必死無疑。”

愷族大頭目又道:“要不要也投靠過來?我們雖然尚未占地為王,可底下族人眾多,總有一天天下會是我們的。”

“呸,蠻人就是蠻人,我就是死也不會做出這種賣國求榮之事,再說你們也未必贏得了我。”激發出狂野的怒火,仇政立刻舉手,要身後士兵備戰。

“好,我就看你如何打贏這場戰役。”對方也高舉手勢,就在雙方情勢緊繃之際,宓兒卻跳了出來!

“不要!洛林我求你別打了,好歹你也是震雷國子民,那裏也有你的土地呀。”她淚眼濛濛地抓住他的衣袖道。

當仇政遠遠地瞧見她,心下驀然一驚,“宓兒——”

“哈——總算把你騙來了。”洛林一手逮住她,將她拉近自己,湊近她的臉兒說:“愷族大頭目已答應將我的土地還給我,我並沒損失。如今——又多了個你——”

“住手!”仇政見狀,急得大喊,“放開她!”

洛林恣意大笑,他不語,反而轉過臉伸出舌頭在宓兒臉上舔了好長一口!

宓兒恨得用衣袖擦掉那噁心的痕跡,雖被他逮在手上動彈不得,但她卻不想成為仇政的累贅。

那多情的眸直凝向看不清楚臉的仇政,淚水已狂流不止。她拉高嗓音,不管他聽不聽得見地吼道:“仇政,如果我們還有以後,我要證明我不是個只會享樂淘氣的公主——”

“什麼!你是公主?”洛林暗吃一驚!

“對,我就是公主,但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這種人!”她轉首對他扯出一抹不屑的鄙視笑容。

“哈——這下可好,有你在手中,我看傅烈轍他耐我何?”

洛林話還沒說完,就見仇政已拔身飛起,直往對面急速飛馳……

他的輕功了得,速度之快令他們眼光繚亂!他甚至雙腳未著地,已奪下洛林鉗制在手的宓兒。

洛林嚇了一大跳,但不會功夫的他根本敵不過仇政俐落強勁的身手。

而愷族大頭目一心只想置仇政於死地,根本無意為洛林搶女人。於是就在仇政奪下宓兒往回急馳的當口,拉下弓將毒箭朝他的心窩射去。

咻……這一箭正好刺進仇政的背部心窩處。

“政——”宓兒慌得大叫。

可他一心送她到安全的地方,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傷勢,直到了對面山嶺,立刻發號命令,“兄弟,上!”

頓時,兩兵交接,打得火熱,仇政則將宓兒抱到了安全地帶。

宓兒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仇政深情的眸直凝住在她那張甜美的容顏上,反問:“你呢?洛林沒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沒有,我問的是你。”

她快急壞了,可他卻對她笑得這麼溫柔,她索性將他的身子轉過來,“看見了嗎?你中毒箭了!”

“我只覺背後被東西一撞,原來是支箭。”仇政鎖緊眉頭,摸了摸自己那件被刺破的衣裳。

“你不疼嗎?”她擔憂地問。

“不疼。”

“咦?讓我看看。”伸手觸及中箭處,宓兒摸到的居然是塊碎掉的玉佩!

她拿出一瞧,這不是上回在江邊她掛在他頸上的龍鳳墜鏈嗎?她嘴角揚笑,眼底卻含淚。“天——是它救了你,是它救了你。”

“真是它救了我,表示我命不該絕。”他露出一個最好看的笑容,“你先等我,我不能讓士兵獨戰,得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可是——”她好不安心。

“我答應你每天對你笑,不會食言,放心吧。”仇政這次是咧開嘴,笑得滿足。

“你又笑了!”宓兒拂過他上揚的嘴角。

“嗯,以後會讓你看到煩。”在她頰上印上一吻。他倏然隱身在塵土飛揚的兵陣中,大開殺戒!

宓兒卻站在那兒,衷心祈求他別再出事。


“你別著急,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就在兵荒馬亂之際,韓情突然出現在宓兒身後,強行將她帶回營地,以保護她的安全。

可人雖回來了,但她一顆心總是懸在前方,就見她不時地走來走去,探頭探腦,直讓韓情看得頭暈。

“可對方有我們的地形圖,我擔心——”

“別傷腦筋,仇政會有對策的。”韓情拍拍她的肩。

“但是……”

就在這時,宓兒突聞外頭眾人喊道:“將軍回來了——凱旋回來了——”

“啊——”她咧開嘴,直往外奔去,一見到風塵僕僕的仇政立刻奔向他,“仇政,你回來了,真是你!”

“嗯!”宓兒這一擅卻讓他悶哼了聲。

“你怎麼了?”她嚇了跳,趕緊推開他。

“沒事,只是點小傷。”仇政笑得開懷,如今的他已沒了所有顧慮,只想全心全意地愛她。

“小傷也不行,走,回房去,我要為你上藥。”說著,宓兒便拉住他的手往他營帳的方向拖。

“等等。”他拉住宓兒,轉首對韓情道:“謝謝你幫我照顧宓兒,另外方願的冤屈已雪,對方當著眾弟兄的面坦言嫁禍。”

韓情終於釋然地笑出來,笑容和著淚水,“謝謝,快去吧,沒瞧見宓兒為了你的傷眉頭可打了好幾個死結呢。”

“對呀,療傷重要。”宓兒噘起嘴兒。

“是,我們走吧。”擰擰她鼻尖,他霍然抱起她直往他房裏去.

宓兒卻嚇得尖叫,“哇,你是受傷的人,怎麼可以抱我,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本公主生氣囉!”

那嬌脆的喊聲直讓在場的旁觀者個個笑得樂不可抑.

一進帳內,仇政便將她放在床上,倒變成他慰問她,“你最近清瘦不少,出了宮吃也吃不好,又為我操心,想不想睡一覺?”

“才不睡呢!我要看你的傷。”

宓兒用力將他推倒,勾起嘴角,調皮地笑說:“你怕我擔心才故意顧左右而言他是不是?”

“我為什麼要怕你擔心?”他手心握著她下壓的纖腰,直注視著她的眸子。

“因為你受了傷,不願讓我看見,哼,我偏要看。”說著她已粗魯地將小手放在他腰間打算拉下他的褲子。

“等等!”仇政壓住她的小手,“你還是黃花大閨女,怎麼可以隨便褪男人褲子。”

“我要褪就褪,你是我相公,誰管那麼多呀。”小妮子就是不肯鬆手,“再說我只是要看看你的傷,又不是——你怕什麼?”

邊扯著他的褲子,她邊紅著臉兒,只要一對上他那狂狷難測的雙瞳,她的心就會莫名直跳。

“不行,你身為公主,怎麼可以做這種事。”雖然會笑了,可他還是那副正經八百的模樣,“要看傷勢可以,我自己來,背轉過去。”

“我不要。”宓兒才不願錯過呢。

他幽熾的眸光轉為深邃,“真想看?”

“嗯。”帶笑的她,天真地點點頭。

“可別嚇著了!”他嘴角輕撇,“這傷不輕。”

“才不會,我是醫者,什麼樣的傷沒見過,但會心疼就是了。”她噘起嘴兒,“快呀。”

“你真是個急性子。”

扯開嘴角,他緩緩褪下自己沾血的長褲,這下她瞧見在他大腿外側有一道深黑的傷疤,可見血已流了許多,外表都乾涸了!

她馬上擰了濕毛巾來,為他拭著上面的血漬,“很痛吧?”

“不會,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能活著回來看見她,已是他最大的幸福,這點兒疼他老早就丟到八百裏外了。

“不行,我還是得幫你上藥。”她趕緊從腰帶裏掏出一隻小瓷瓶,“這是我親自調製的金創藥,可比一般的有效多了。”

笑了笑,她趕緊將藥粉灑在他的傷處,突然他握住她的手,眯起深幽的眸,“聽轍說,你有一手好醫術。”

“嗯,怎麼了?”她抬睫望著他。

“看來你在醫理上下了許多工夫?”大拇指輕輕拂弄著她手掌虎口處。

“我喜歡醫理,自然得下工夫。”手心被他搔得好癢,她咬著唇笑道:“別鬧我了……”

“其實你並不是個嬌嬌女,過去是我誤解你了。”

“可我也愛鬧你,是你心胸寬廣,沒跟我計較。”當藥粉慢慢灑向他腹骨溝時,她臉兒一陣臊紅,輕輕別開。

“怎麼不繼續了?”他別具深意地問。

“呃!你討厭。”將藥瓶塞進他手上,她回開臉。“你自己來。”

仇政卻將瓶子置於一邊,從宓兒身後用力地抱住她,“在跟愷族作戰時,我心底想的只有你。”

“那麼不專心?”她身子一緊,聲音含著抖意。

“不,只有想著你,我才知道自己不能死。”他把腦袋擱在她背上,滿足地嗅著她的發香。

就是那時候,他心中已有覺悟,如果能活著回來,他定要守住她,用盡所有的一切也不放她走。

“仇政——”她心頭微微泛熱,“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有了你,有了牽掛,不能放任自己的生命消失。”他沈穩的語調內蘊著激昂。

“我知道你愛我。”雖然他沒有開口訴過一絲愛,可這樣激動摟著他的仇政讓她直覺得好溫暖。

“對,我愛你,很愛很愛你。”熱唇貼在她頸後,他臉上含著幾絲溫柔的線條。

她的臉色突地像呆了似的,“你——你說什麼?”

“我說愛你,不管你是公主是仙女還是平民,我要你是要定了。”輕轉過她的身子,他映著火焰的瞳心直凝在她白暫的面頰上。

“真的!我好開心,你終於推開心底魔障了。”宓兒用力摟住他,讓她溫暖高挺的胸脯直頂著他剛毅的胸膛。

仇政怕自己把持不住而要了她,於是急急推開她,“剩下敷藥的事可以交給我,你出去吧。”

宓兒卻搖搖頭,“我不出去,而且還要為你上藥。”

既然他都大膽對她訴情說愛,那她也不再矜持,回頭拿過藥瓶,用力將他推躺下。

“喂,你不行。”他眸子一睜。

“你等著看。”

她甜膩一笑,將藥粉灑往他腹骨溝,但上頭有短褲遮掩,她乾脆心一橫便將它拉下。

“宓兒!”仇政深抽了口氣,雙手緊抓住她的,“別亂來!”

“我沒亂來,我是在做大夫該做的事。”她故作平靜,還對他笑得嫵媚。

“不行!你這樣會讓我受不了。”他忽爾坐起,反身將她壓在身下,目光灼然地望著她帶笑的眼。

“我是故意的——”她柔柔地說,邊伸手解開身上的衣帶。

他想阻止,可宓兒動作飛快地掀開外衫、褻衣,將自己半裸水媚的胴體呈現在他眼前。

“不是說愛我,我不要只是嘴巴上說說的而已。”

她羞赧得小臉酡紅,睜著一雙迷濛的眼望著他,瞳底帶著霧氣,感受著他點燃欲火的魔手直在她身上製造更多的情焰。

“明天我就帶你回皇城,我要向轍提親,你願意嗎?”

“嗯!我願——願意。”

火漾狂舞、熱浪飛騰,他會一輩子給她想要的一切——

全書完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24:31

雙面爵爺(無情弦之三)作者:葉霓

他是皇上賜封的龍爵爺,
瀟灑俊逸,武藝不凡,是眾家千金欽羨的對象,
她是東甯府人人疼愛的小千金,
從未出過門的她卻意外的撿個男人回家,
他輕易的便讓她失心又失身,甚至把她當作自己的籌碼,
為的不過是勢力版圖的爭奪戰。
十七歲正直花嫁年華的她,心底的愛戀正濃,
卻不知愛上的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惡魔,
他讓她搞不清楚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卻也讓自己深陷愛恨抉擇的雙重難題,
就在他以為自己大獲全勝之際,
才發現他的世界早已不能沒有她......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25:03


「東寧城」乃為震雷國東方之鑰,專為防備東邊熾日國與東南但恪族之要塞,而「東寧府」的東毅將軍赫天棋便是維護這方安全的重要大將。

他亦是震雷國君主傅烈轍最信任的左右手之一,為人爽朗、盡責,與傅烈轍的剛烈冷毅倒是大相徑庭,兩人唯一的相同點就是均有位可愛又纏人的妹妹。

就像現在,赫小妍便在赫天棋屁股後頭跟前跟後的,那股粘勁兒還真是令赫天棋大喊吃不消。

「我說小妍,你能不能別跟了」他無奈地回過頭,雙臂環胸地看著自己的小妹。

「大哥,你每每出戰就好久,有時一年半載才回家,你都不想我嗎」小妍委屈地擰起眉,直望著大哥因經年累月征戰沙場而曬得勁黑的臉龐。

「傻丫頭,大哥當然想你了。」

赫天棋忍不住伸手擰了擰她的小鼻尖,「沒事的話,就去找娘聊聊,她老人家很需要你的陪伴。」

「可娘剛睡下。」她垂著小臉,有點澀然地說:「哥,我也好想出去看看,也好想陪你一塊去作戰。」

「什麼」他撫額大歎,「我說小妍,你以為打仗是扮家家酒嗎那可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危險事啊,」

赫天棋不再理會她的無理取鬧,拿起武器架上的長矛便在熊熊烈日下揮舞起來。矛梢擦地,火花四濺,汗水從他結實的肌肉沁出,烈日的紅陽映亮丁他凝神專注的臉孔。

赫小妍看著大哥對自己做出無言的拒絕,也只好撅著小嘴,意興闌珊地離開了。這時赫天棋才停下動作,凝住著她寂寥的背影。

他知道小妍長大了,是不該將她關在家中,可......總不能真讓她一個手無縛鶏之力的小姑娘隨他上沙場冒險,唉......他究竟該怎麼做呢這事他該好好琢磨、琢磨了--

突地,東營隊長林立朝他走了過來,「稟將軍,龍天尚閣的人又來搗亂了,您說該如何是好」

「龍天尚閣!」赫天棋摸摸下巴,沈吟了片刻,「忍忍,儘量別跟他們正面交鋒。」

「難道就讓他們為所欲為了」

「龍家曾對大王有恩,當初與另五國征戰奪地,他們也曾助以一臂之力,因此大王特封他們龍家為『龍天尚閣』,幷封龍霸天為『龍爵爺』。你說,我們能對付他們嗎」赫天棋緩緩分析道。

「那我們就要任他們戲耍、擺官架」林立不苟同地說:「龍天尚閣算什麼東西龍霸天聽說已高齡九十,又舊疾纏身,等他一死不就什麼也沒了。」

「你錯了,龍霸天就算死了,他還有個孫子龍昊,聽說武藝不凡,性喜四處雲遊習得各家功夫,多年末歸家門,他可是龍霸天的嫡長孫,也是龍爵爺的唯一繼承人。」赫天棋眯眼道。

「該死,我怎麼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呢」林立深鎖眉頭。

「我想他們視為敵對的只是我,應該不會做出對整個震雷國不利的事才對。」赫天棋搖頭一歎。

想起三年前,「東寧府」與「龍天尚閣」為爭奪饒河一帶的統禦權而翻瞼成仇,龍霸天完全沒考量到饒河可是震雷國對抗熾日國最種要地帶,總是想將整個東邊操縱在手。

雖說當年在龍霸天幫忙建國時,身為東方統帥的赫天棋是答應了他們拿下饒河統禦權的要求,可事後為了防禦的嚴重性他不得不延後將權力交出,因為龍霸天年歲已近百、近年體力衰弱許多,實無能力再嚴守饒河流域,若冒險交給他們實為防禦上的一大漏洞。

此事立刻引起龍霸天的不滿,因而經常找機會扯他們東寧府的後腿,還真是個食古不化的老傢夥。

「我量那個龍老頭也不敢。」林立義憤填膺道。

由於龍霸天始終不服饒河流域統禦權喪失,動不動就派人到饒河一帶作威作福,盡擾民心,於是東寧府的人都對他們痛恨至極。

「我想他們也變不出什麼花樣來,再說是我食了言,他們是該有這樣的反應。」赫天棋歎了口氣,但為了震雷國,他幷不後侮做個小人。

「可是......」

赫天棋拍拍林立的肩,「算了,我現在就跟你過去看看。」

「是的,將軍。」林立拱手領命。

可就在赫天棋欲和他一塊離府之際,卻也不放心的將目光投向方才小妍消逸的方向,總覺得這丫頭的落寞讓他憂心不已呀!

他是下是該好好撥點時間陪陪這丫頭,只是......雜務繁多,總是力有末逮,他是需要好好想個法子才是。


龍天尚閣

「太少爺、大少爺您終於回來了!」

當龍昊快步走進府邸,丁管家立即湧上,跟在他腳後細碎地說著家中這幾天發生的瑣事。

而龍昊只是凝起眉宇,細聽著他拉拉雜雜敍述著一堆事,然而心匠的憂慮卻也愈來愈重。

離家多年,在外頭歷經風霜,加上歲月的淬鏈,已養成他極端孤僻且自視甚高的個性。他眼底深處盡現深黝不見底的難測光影:唇邊與輪廓的線條刻畫著懾人的霸氣與陰沈,更給人一種距離性的魅力。

這樣一個男人恍似融合著種種綜合的魔力,令每個見到他的下人都會經歷未曾有過的膽懾與怯意。

「別淨說些廢話,我爺爺的病情如何了」龍昊瞬回首,魅俊的臉上面無表情的詢問。

「大夫說了,久病末愈,如今已藥石罔效了。」丁管家邊說邊拭著淚,:他在病榻前還直喊著您的名字。」

「為何到現在才通知我我不是一段時間就會書信告之我的去處」他雙目激射出一道強烈火柱,直嚇得丁管家凝了聲。

「是......是老太爺不準咱們多嘴,說您正在四處雲遊學藝,要您學有所成回來,替他討回顏面。」丁管家拭著汗說。

「罷,我先去看看他老人家。」深抽了口氣,龍昊便轉往龍霸天房裏。

「爺爺......」

一進入房間,就見龍霸天躺在床上,龍昊黯著眼瞧著他那長年沈屙的憔悴模樣,心頭不禁揪緊了起來。

龍霸天緩緩張開了眸,突見自己最疼愛的孫子就在眼前,還以為自己看走了眼,「是我快死了嗎我怎麼見到了昊兒了」

「不,爺爺是我,是我回來了。」

龍昊眯起一雙幽邃中帶著智慧的眸光,「為什麼病了那麼久,也不派人通知我,倘若......倘若我錯失了見您的機會,您說這是不是要我悔恨終生」

「昊兒,你這一去就五年,當年十八歲的少年郎如今已變成豐神俊朗的成熟男人,可知爺爺有多欣慰,不願讓你知道,只是希望你能完成更多......更多的理想......」說著,他便想坐起身,可卻不慎扯到心肺而深喘了起來。

「爺爺,您別說了,好好歇著。」龍昊壓住他激動的雙肩,「反正我已回來了,龍天尚閣的一切您就別煩心。」

「這教我怎能不煩呀!你可知道饒河一向是我們的地盤,是屬於我們治理的地方」龍霸天深提了口氣問。

「當然記得。」

「當初......當初我輔助傅家奪得震雷國這塊上地時你不在,可我明言一定要掌理饒河流域,當初掌管東方兵權的赫天棋也答應了,但沒想到......」

「怎麼了」

他們龍家被封為「龍天尚閣」時,龍昊正在北方習武毫下知情,是事後與爺爺飛鴿通信才知道傅烈轍已在六強中奪得一地,號稱「震雷」。

「他居然利用我們完了之後又將饒河流域私吞己有。」龍霸天說到這兒便忍下住深咳了起來,「咳......為了幫助他們我損失人手慘重......可赫天棋居然嫌我底下人手已雕零,硬是......硬是不肯鬆手,咳--」

「爺爺!別太激動--」他立刻在爺爺心脈點下穴道,防止他血氣逆流。

龍昊當然明白饒河對爺爺的重要性,當初奶奶不就是因為一時想不開跳人饒河自盡,就此爺爺立誓一輩子守在饒河畔,陪著她......

會助傅家一臂之力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不希望這河域被外人奪走。

「事後我派丁超去請求赫天棋見我一面,求他將饒河流域還給我,可他非但不見我,還叫丁超傳話給我......說我已是個將死之人,何必貪戀那塊土地」說時,龍霸天又激動得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好了,您別動怒了。」龍昊擔心他捱不過現在。

「你要幫我......昊兒......要幫我......我死了也得將我葬在饒河啊。」仿似見了親人,他的全身精神一鬆懈,竟然咳出血水。

龍昊見狀,迅速坐到他身後為他氣血運行,可已太遲......

「爺爺--」

他痛心地緊緊抱住龍霸天,「爺爺,您放心,說什麼我都會為您完成所願,絕下讓您失望。」

眼角逐漸濡濕,隨著心的沈痛,他深邃的瞳底更為爍利一綻,掠過的是他強烈的復仇意念。他暗自在心底發誓--

東甯府,在饒河流域統禦權歸還我之前,我將與你們勢不兩立!


赫小妍坐在花園亭子裏學著刺繡,好幾次都紮到了手,痛得她直皺眉頭,可她又不肯放棄,一定要在大哥離家前繡一隻鎖麟囊袋給他。

也不知他幾時要定,往往說離開就不見蹤影,難道邊界得天天作戰嗎哼,她才不信呢!

就在這時候,她突聞後面傳來了砰砰的響聲,於是好奇地趨上後門,采出頭一瞧--

啊--是個男人,看樣子是從樹上摔下來的!

本不想搭理,可見他動也不動,若去叫人來,會不會延誤了救命的機會

小妍細想了下,便快步朝他走了過去,蹲在那男人跟前,輕輕地推了推他的眉膀,「喂......喂......你醒醒呀!」

可男人動也不動,偏偏大哥不在府中,讓她沒了主意,只好楞傻在當下。

「如果你還沒死就說句話,不要在這兒嚇人呀。」小妍又伸出食指推了推他,這才見原本趴在地上的他霍然轉身,但眼睛仍是閉著的!

她試著再向前跨一步,就這麼近距離下,小妍終於看清楚了他的容貌。

眉似雙劍、鼻挺如峰、唇薄顎方,一對眼睛雖然是閉著的,但可以猜得著裏頭一定暗藏著炯炯瞳心。

如此帥勁十足的一個男人怎會從樹上摔下來呢

就在小妍百思不解的當兒,對方突地張開了眸--果然,他有一對熠熠發亮的瞳仁,燦若繁星、色澤玄如澄水......

龍昊的心頭也為之一凝,他沒料到剛剛在裏頭哀聲歎氣的女人原來是她!一股深刻的震撼與悸動淺緩地飛人他的狹眸。

剪水雙瞳、彤暈灩灩,豆蔻年華、綺容玉貌,真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啊。

就這般,兩人目光膠著,仿似有某種意會不出的東西在縮繕糾纏的眸光中綿綿傳遞......

「唉......」

龍昊先從四目凝視中回神,一聲歎息也喚回了小妍的思緒。

「公子,您怎麼了是不是哪兒摔疼了」她想扶他站起,卻又因男女授受不親而伸不出手來。

「抱歉姑娘,我的左臂好象折到了。」他故作痛苦狀地以另一隻手撐起自己的上身。

「這......這怎麼辦你剛剛不該爬樹的。」

「在下不是爬樹而是逃命,輕功施展過久,體力不支因而墜地。」龍昊緩緩說道。

「逃命?!」小妍深吸了口氣,下意識地往後頭瞧了眼,「你有仇家」

「呃......算是吧。」他掩下眼瞼,感慨道。

「那快點,來我家躲一下。」她伸手伸了一半又想抽回,但心想人命關天,若這位公子被壞人追上,她豈不懊悔一輩子

於是小妍便大膽地扶住他的肩,「來,我扶你進去。」

「姑娘,我一個大男人,這......不太好吧」搖搖頭,他虛偽又道:「我想這裏是東寧府範圍,他們也不敢再追來,我沒事的。」

「沒錯,這裏是東寧府,可......可你也不能就待在這裏呀。」小妍望著他那不能動彈的手臂:心底可為他擔憂不已!

「在下明白,只要讓我喘口氣,我馬上就走。」龍昊蓄意這麼說。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小妍撅起小嘴兒,面對如此道貌岸然的男人,還真有點兒無措呢。

「姑娘!」他驚愕地抽息道:「在下說錯話了嗎」

挑眼看著他那副憨厚正經樣,小妍只是搖搖頭,輕輕一歎,「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受了傷,不能走遠的,還是進來我們府邸休養吧。」

「這......這不太好吧」此刻的他像極了一個消沈的憂鬱浪子,眉眼間盡含愁緒。

「沒問題的,我這就去請裏面的人幫我扶你進去,你要等我呀。」小妍柔柔地輕言細語著。

見她纖細的背影隨之飄遠,龍昊細眯的眼突地一亮,心底自得的想著:看來你這個女人已一步步往我設計的陷阱裏跳了!

赫天棋,除非你放棄饒河的統禦權,否則我要你失去最心愛的東西,讓你痛、不、欲、生!


「我說我不答應!」

赫天棋沒得商量般一句話就頂回了小妍的懇求。

「哥,人家已經受了傷,你好歹也讓他把傷養好再走,為什麼這麼沒人情味」小妍抿緊唇,一張小臉兒已攏成委屈的線條。

「不是我沒人情味,而是他必須定,必須現在立刻就走。」赫天棋轉身扶著她的肩,壓低嗓說。

「你......你好沒良心......」赫小妍不停抽息,淚水更是不停淌洩在她粉嫩的雙頰上。

「隨便你罵,你可曾想過,我一離開家,府邸就剩下你和娘以及幾名護院,如果他居心不良,誰能擔保你的安全」赫天棋亦是滿臉憂色,總是不希望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吃了男人的虧。

「他不會的,受了傷的男人能侵犯我嗎再說家裏有護院,他們每個人都會保護我。」小妍據理力爭。

「對,家裏是有護院,可他們能無時無刻盯著你嗎」
重重的吐了口氣,赫天棋目光似劍般地掃向她,「小妍,還有外人會怎麼想孤男寡女住在一塊兒,會引來多少蜚言流語,那不是才十七歲的你承受得起的。」

「我才不管別人,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沒必要為自己的清白四處澄清,更沒必要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害怕瞻怯。」

小妍本也沒抱著太大的希望向大哥詢問他的意見,哪知道他卻搬出一堆大道理來搪塞她,她愈聽是愈不服氣,索性豁出去了。

赫天棋眉頭狠狠一蹙,情緒是激昂起伏,可以想見這檔事定會引起東寧府一場軒然大波!

「你才十七歲,又還沒成親,若這事被渲染了,還有誰敢娶你」他澡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緩和一下脾氣。

「那是那些人愚昧無知。」她咬咬唇,皺著一對細長柳眉。

「我看愚昧的人是你!」火了--他徹底光火了!

「哥......」淚盈於睫,她雙唇控制不住地顫抖。

「我問你,你瞭解他嗎」眯起利眸,赫天棋一步步定近她。

「我......我今天才救了他,哪那麼快瞭解他。」她也勇敢地回睇他。

「好,那他是誰叫什麼名字」赫天棋夾了抹冷銳的目光,睇視著他一臉憨傻的小妹。

「這......」

「沒問」可想而知。

「真傻!」歎了口氣,赫天棋語重心長道:「我們位於邊界,多少仇敵外患,你能確定他是好人,潛人咱們東寧府幷無惡意」

「我......我相信應該不會。」小妍雙拳緊握,開始顫抖了。

「什麼應該你不該拿整個震雷國的百姓性命開玩笑!」赫天棋目光一緊,「給他一天時間離開,否則我會親自趕人,管他是誰我說過,我不容許我們赫家人被說閒話、不準有人覬覦咱們這塊上地。」

丟下這句話,赫天棋便火冒三丈地離開了,而小妍卻受挫地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動彈--

他會是有心人嗎看他的模樣非常正派,應該不會吧......

她能不管他,將他趕走,任由他自生自滅嗎

不,她絕不能不管他,他的仇家在追殺他,左臂又受了傷,如果就這麼回去:一定會很危險的!

想了想,赫小妍便旋身離開大廳,打算找他問個清楚。


一進入他房裏,就見他坐在床楊上調息運氣,聽大哥說,練武者在修練內力時是最怕人打擾,於是她不敢出聲,只好呆坐在椅上等著他。

此刻的龍昊闐沈的眼張開一個縫,仔細端詳著小妍那一會兒托腮、一會兒歎息的模樣,不禁微勾嘴角,相信要玩弄這個小女人只消動動他的小指頭就夠,而且一定是件非常好玩的事。

「小妍姑娘,你怎麼來了」該演戲的時候,他臉上表情便會來個徹頭徹尾的大轉變。

聞聲,她立刻咧嘴柔笑,「你運好氣了呀」

「嗯,希望能將左手的氣滯趕緊打通,能定就得趕緊離開,下好再麻煩姑娘。」他忒謙有禮地說。

「你別那麼急,儘管住下沒關係。」她牽強笑說。

「是嗎可看你的表情......別瞞我,我不希望委屈姑娘。」

「我......只是我大哥有點兒意見,他說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留你下來是很冒險的。」說著,小妍的腦袋已垂得更低了。

「留我下來的確冒險。」他遂道。

「什麼」小妍抬起頭,愕然地站起,「難道......難道你真是敵軍派來的,是熾日國嗎」

龍昊撇嘴輕笑,「姑娘誤會了,我是道地的震雷國子民,但卻是你們東寧府最痛恨的『龍天尚閣』的人。」

「龍天尚閣!」小妍驚呼。

「在下龍星,是龍霸天的孫子。」龍昊眸子輕眯,嘴裏說的是他那位還在繈褓中便不幸夭折的大哥名字。

「你......」小妍倒抽了口氣,「你就是那位長年飄蕩在外,前陣子才剛回到咱們東寧城新繼位的龍爵爺」

「不,我不是。你說的那位是我弟弟,只是沒想到你對我們龍天尚閣的事那麼熟悉。」他隱隱肆笑。

「呃!」她臉兒驀然翻紅,「是因為平日太無聊,有時去廚房幫忙,聽見裏頭的大嬸談論時偷聽來的。」

「一位大小姐還到廚房幫忙,真讓我佩服,」

「哪兒的話,我大哥說我們和每個人的身分都一樣,不該端架子。」小妍被他這一褒獎,臉兒更趨臊紅。

「不管怎麼說,你的性子我真的很欣賞。」他乘勝追擊,就是要慢慢擄獲她的心。

「我......」小妍立刻轉過身,躲開他灼烈的視線,但這時她的腦子突然掠過一絲疑慮,「對了,我記得龍老爺子只有一位孫子,那你--」

「我和我弟弟是孿生兄弟,從小我便被產婆抱走,直到數月前才得知自己的身世,結果找來這兒卻引起我弟弟的不滿。」

「什麼」她一雙杏眸倏然圓瞠,「龍昊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他真該死!」

龍昊眼瞳一黠,壓下心頭激憤,「別這麼說,我是突然冒出來的,任誰也無法接受。」

「那麼追殺你的人也是他了」小妍為他的安危蹙起眉心。

他重重地點點頭。

「那你更不能離開了。」走近他,她非常堅定地表示,「留下你我大哥雖很下諒解我,但我一定會留際下來。」

「別麻煩,我不想影響你,可以馬上走。」說著,他便下了床榻。

「不行,你不能走。」小妍揚起雙手,阻止他離去。

「小妍姑娘,你的大恩大德,在下畢生難忘,若有機會定當回報。」龍昊舉起手,誠摯地對她行了禮後便閃身離開。

「不要走......你不能走......」一時間她完全忘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立即上前抓住他的手。

「姑娘!」他錯愕地看向她的手。

小妍立刻放開他,萬分羞愧地說:「對......對不起,是我......」想起自己的大膽,不知他會怎麼想,是不是會嫌她是個沒有羞恥心的女人

淚水頓時潸潸落下,染上她那張俏麗芙蓉面,更顯出她那抹柔中帶媚的迷人風情。

「小妍!」龍昊突地伸手反握住她。

「你--」她揚起一雙淚眸。

「才第一天碰面,認識下到半天,可......我已深深為你所吸引。」他清了下喉嚨,眼神闐沈,「若覺得我太過唐突,那在下深感--」

「不。」小妍伸出手,纖纖玉指抵住他的唇。捫心自問,像他這麼位俊逸優雅的男子,她能不動心嗎

「什麼都別說,你我心裏明白就好。」小妍柔聲道。「但請你別走,我會想辦法瞞過我大哥。」

「這樣好嗎既然......既然喜歡你,我就不想連累你,」龍昊凝起一抹笑意,輕輕拂上她粉嫩的肌膚,而後大膽地將她擁人懷中。

「不是連累,如果你走了,我才會悔恨自責。」小妍放心地窩在他陵裏,細細聽著他的心跳聲。「星,我們這樣是不是太陝了」

「若是一見鍾情,我想應該不算快吧」他肆笑了聲,掬起她的下顎,望進它郡雙水燦秋盈中。

地突然抬起瞼問道:「如果......如果這幾天要委屈你住到浚面堆放雜物的空屋,你願意嗎」

「住哪兒都行,只怕讓你挨駡。」龍昊蹙起眉心,看似對她的處境擔憂。

「別管我,我沒事,過幾天大哥就會離開,到時候府裏的人都聽我的,他們不會說出去,自然我大哥也不知道,等你的傷好了......傷好了再走吧。」說起別離時,她心頭競難掩絲絲悵然。

「別偷哭,我答應你不走就是,嗯」再一次將她攬進懷裏,「你的恩與情我感受到了,希望你我會有美好的未來。」

說話同時,他的眸光倏緊,嘴角也勾起一絲佞笑,而小妍卻不知自己徹底掉進他構思良久的陷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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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25:38


當天日落之前,赫小妍便將龍昊安排進了雜物間,她先將部分地方騰出來好讓他休憩之用,然後再將雜物堆放在外,以遮掩住外頭投射進來的視線。

希望這陣子沒人發現他,否則若被大哥趕了出去,那她會心痛至極。

「這樣就行了,你快回房睡吧。」

龍昊坐在這張他自己用乾柴堆起的木板床上,對著仍在這兒忙裏忙外的小妍扯著抹笑道。

「該走的時候我自然會走。」望著他那張硬冷的木床,在這種乾燥的冷天氣裏,他得躺在上頭睡上好幾夜,她就於心不忍。

「再不走就太晚了,小心讓你大哥發現了。我被趕走事小,你半夜暗藏個大男人在府中可是會讓人說閒話的。」他柔語輕緩地飄蕩在她耳裏,直讓小妍的心口頓覺暖洋洋的。

「你怎麼說話的口氣跟我大哥一樣,老怕外頭的流言,我可不管這些,要不做人那麼難誰要做呀。」她撅起小嘴兒,喃喃念道。

「你怎麼會這麼說呢名節對女人是真的很重要。」龍昊走近她,沁柔的語句勾魅著她的心窩,「我著實不希望因為救我而傷害了你。」

小妍搖著小腦袋,溫婉地對他揚起唇角,「別想那麼多,我已決定這麼做,就下會後侮。」

「小妍!」

「別再說了,我看我還是回房拿我的被褥讓你墊著,要不會著涼的。」想了想,她便回轉過身。

「別麻項。」他猛地位住她的小手。

兩人雙眸凝視下,緩緩勾起一抹深濃情焰,他的眼瞳散發著仿似初秋的天空,是那般的蔚藍又澄澈!

接著,那片朗朗晴空竟緩緩接近她,最後他的唇居然貼上她的,嚇得小妍身子一僵。

「嗯......」她下意識想推開他,但他的手扣得她好緊,唇舌更是肆無忌憚地拈弄著她的紅菱,強迫要分開它們。

「讓我進去。」龍昊貼著她的唇,軟軟低語緩緩穿越黑夜微涼的空氣,溫暖了她的心。

它像蠱毒、像迷障,不停勾惑著她的心,命令她緩緩張開嘴,接納了他所給予的一切悍然與溫柔。

直到他退開身,看著她雙頰染上的紅暈,不禁漾起笑痕,「你好美......」

她撫住自己發腫的唇,「你......」

「不喜歡嗎」他英挺的俊臉緩緩散發出一股魅力。

「不......而是不習慣。」小妍的臉兒已臊紅得無已複加了。

「會下會怪我輕薄了你」龍昊半合起眼,背著她輕佻地將嘴角彎成一道極為冷譫的弧度。

「我--」她楞楞地望著他。

「如果真怪我,那我向你道歉,幷保證以後都不會隨意侵犯你。」他舉起手做出發誓狀。

「別--」小妍趕緊拉下他的手,「我不怪你,但是......但只希望我們能有結果的時候再......」

「我懂,保證我下次『碰』你時,定是在咱們的洞房花燭夜。」輕撫她飄上兩朵紅雲的雙腮,他輕柔又道:「快回去吧。「

「好,我等會兒拿被褥過來。」她垂著眼,經過剛剛的「接觸」,她竟連看他的勇氣都沒了。

「下用,睡硬板床我已習慣。」龍昊連忙說道。

「可......那麼冷的天候。」

「別忘了,我練過功夫。」颯爽一笑,他那對性感異常的黑眸瞬也不瞬地凝睇著她的芙蓉面,「若你再出現,我擔心我會把持不住。」

他憊情的話語搭配那火炬般的眼神,小妍只覺得渾身發熱,只好快快道:「那我走了。」

仿似生怕他又會再一次的偷吻自己,小妍快步閃出屋外,臨走前,龍昊透過窗還瞧見她在門口因不放心而東張西望了會兒。

這時,他的深幽瞳眸突地罩上冰霜,表情亦突變陰沈,驀然一個更為邪惡的念頭攫住了他!


龍昊在東寧府這一住就五天之久,然而他所受的傷卻沒有絲毫好轉的樣於,這情況看在小妍眼中還真是心急如焚。

偏偏這陣子大哥始終待在家裏,讓她去延請大夫的機會都下給,害得她為他擔憂下已,倘若這病情一直延宕下去,會不會變成難醫的痼疾啊

今天她剛為娘送膳食去佛堂,幷與她閒聊了一會兒後,才退出房間,就瞧見大哥朝她定了過來。

仿似找到了機會,小妍立刻趨向前采問:「大哥,你今兒個怎麼有空來佛堂看娘呢」

「聽你這口氣,好象娘的生活我從下過問了」赫天棋笑意盎然地回應她。

「哥,你該知道人家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這陣子你似乎比較忙,來佛堂部下曾和你遇見過。」小妍撅起嘴,不依地撒嬌。

「應該說你來看娘的頻率少了,所以咱們總是遇下上,你說這又該怪誰呢」他揉揉鼻翼,饒富興味地瞅著她。

「我......哪有,我也是照一樣的時間來看娘的,你可不能亂說話。」

「對,只不過每次來的時間都縮短了是不是」赫天棋眸醫星光流燦,直觀察著小妍該有的表情。

頓時,赫小妍還真是嚇白了臉,她沒想到大哥會說出這麼駭人的話,莫非他平日都偷偷觀察著她,如果真是這樣,那該怎麼辦呢

這陣子龍昊一直住在後面的雜物間內,為了躲開旁人的眼線,他幾乎是足不出戶,眼看著他被關在那小小的空間裏,好比暗無天日的地豐一般,小妍的心就驀然發疼。

她願意讓他待下,為他療傷,可卻沒有給他行動的自由,就連大夫都請下到,她怎麼還有臉見他呢

一想到這兒,她便鬱鬱寡歡,那副若有所思的摸樣直映人赫天棋眼底。

「怎麼呢大哥才隨意問你幾句,你就變得那麼落落寡歡了」赫天棋對著她的眼。

小妍聞言,心口頓然一提,連忙否認,「哪有我很好啊。」

看著她那副支吾其詞,囁囁嚅嚅的模樣,赫天棋心底的疑惑也就更重了。

「看樣子你有心事,究竟是什麼說出來讓大哥替你分憂。」想想,這丫頭也十七歲了,該不會是待嫁女兒心在作祟,使得她這陣子總是愛胡思亂想的

「我沒事的大哥,你別多慮了。」小妍趕緊澄清,就伯大哥繼續追根究底,而她又是個不善說謊的人,遲早會露出馬腳的。

「如果沒有是最好,如果有的話別忘了一定要讓大哥明白你的心思懂嗎」

拍拍她的肩,赫天棋又笑說:「那我回書房處理一些公務,晚點兒再帶你到街上走走。」

「哥--」小妍突然喊住他。

赫天棋轉過臉,對她膩笑著,「還有什麼事嗎」

「我只是想知道你......你這次什麼時候會離開」

她的心揪緊著,手心還直盜汗,就擔心大哥看出地此刻的倉皇。

「還記得嗎前陣子你不是因為我在家裏總是待不住而把我罵得狗血淋頭的事後我想了想也對,自從答應成為傅烈轍的左右手後,對於家人我似乎就忽略了,所以這次我盡可能久留,好不好」

聞言,小妍立刻掉人了一種怔茫中,思緒也頓時打了個結!

怎麼辦......怎麼辦......

「小妍。」見她一副傻住的模樣子,赫天棋忍不住再度走向她,輕搖了下她的細肩。

可是小妍仍在混亂的思緒中找不到出路,倉皇之下她猛然抱住了腦袋,大聲喊道:「不......不!」

「小妍,你怎麼了冷靜點......快冷靜點......」赫天棋抓住她的柔荑,強勢的目光盯著她瞧,幽瞳底射出憂急的焚光終於將小妍給震醒了!

「哥......沒事,我沒事,可能近來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恍恍惚惚的吧。」她找著藉口說是自己剛剛那不正常的反應。

為何老天總愛和她開玩笑以往他希望大哥久留,總是不能如願;如今她希望他能早些啟程又事與願違!

「不舒服去看過大夫沒」

「看......看過了,」她虛偽一笑。

「看過了那怎麼還是這副樣子!噍你虛弱的,大哥待會兒就命人端碗燕窩過來,你非得喝下不可。」

「嗯,謝謝哥的關心,」她以笑掩飾自己那不正常的反應。

「那就好,千萬得記住了。」擔憂地再望著自己的妹妹一眼,赫天棋這才轉誇栘步向書房。

而小妍卻只是茫然的呆在當下,突然她腦子裏乍現個主意,於是立刻快步街出了府外。

小妍輕輕敲了下小屋的木板門,直到裏頭傳來了龍昊的聲音,這才輕輕推開,閃了進去。

「小妍,怎麼了,瞧你躲躲藏藏的,是不是被人發現了」他眉頭一蹙,急忙走向視窗往外探了探。

「你放心,沒有人發現的。」她抿起嘴角,悠悠說道。

「那就好。」龍昊明顯地松了口氣。

他就是擔心這個女人做起事來丟三落四,倘若留了個尾巴出去,那可就麻煩了,到時候他不但前功盡棄,還後繼無力。

「快,你不是說你的手臂還很疼嗎,我特地去大夫那兒拿了點傷藥回來,先為你敷上,這兒還有點吃的藥草,待會兒我就偷偷去廚房熬給你喝。」她興高采烈地說著,還從紙袋內拿出了一些金創藥粉在他面前獻了下。

「你瘋了嗎這麼一來豈不把我的行蹤洩漏了出去!」他目光一冷,肆火的眼眸正燃燒室內那微薄的空氣。

小妍被他這副模樣給弄得心頭一痛,竟忘了該說些什麼話了。

她更是發現眼前的他好陌生,似乎已不是她所認識的龍星。

這時,龍昊也察覺自己似乎太過激動,就怕洩了底,於是連忙抹了抹瞼,懊惱地說:「對不起小妍,或許是在這兒住得太久,讓我心神不寧吧。」

「沒關係,不過你放心,我是非常小心的,其實是我自己去看診,順便向大夫提及我哥長年武刀弄槍,希望向他拿些藥預備著,我想他是不會起疑心的。」被他這麼一嚇,小妍說起話來不禁抖顫,更有著一副怯懦的憨柔。

龍昊望著她,不禁蹙起眉鋒,輕噫了聲。「唉,你究竟要我怎麼辦才好呢事實上我是該走的,即便是傷未痊癒我還是得走,只是捨不下你啊。」

「星......」

她驀然沖向他,緊緊地摟住他,「我也不想讓你離開......我好怕,好怕你一定,我就不知道該怎麼過日子了。」

龍昊的手舉起想安撫它,但隨即又放下,閉著的眼瞼內藏著冷厲萬中逐漸融化的眸。

不,他絕不能軟化,絕對不能對她有任何悸動的心思存在,不可以!

於是他的眼神又逐漸變得闋沈,驀然撫上她的肩,將她推開,「放心,我絕不會就這麼一走了之,說什麼也會顧慮到你的。」

小妍流下感動的淚,握著他的手依舊不放,因為她心底淺淺緩緩的揚起了一抹擔心與無助,以及從未有過的恐懼。

「對了,剛剛你說去看診,是怎麼了」他故作關心地問。

「沒什麼,只是近來一直煩惱著你的安危,有點兒悶悶的。」揚起眼睫對上的是他那對燦亮的眸彩。

「這麼說是我害了你。」

挑起她的下顎,他的拇指態意地輕撫著那方柔軟。

「別這麼說,我只是怕我哥一直不走,你就得一直住在這問雜物間內,滿是黴味,真擔心你聞久了會生病。」被他這麼親昵地撫揉著,小妍的心頭突生一絲絲微溫的暖流與悸動。

「你冒險收留了我,還讓我有得吃,有得住,我一點兒也不覺委屈,再說我練過武,身體一向硬朗,這些你不用擔心的,嗯」

龍昊話雖這麼說,但狹長的眸卻輕掠過一抹她所不解的嘲謔,終有一天,他今日所受的罪都會跟她和赫天棋討回來;

「真的可以嗎」她憨傻地問。

「我看得出來你很害伯,究竟在怕什麼我答應你凡事會小心的。」一對澄冷的水眸對住她兩泓似水秋瞳。

「我怕你的手傷......見你始終好不了,我又幫不上忙,真擔心你會待不住,倘若出了東寧府,可沒地方再讓你躲。」

她突然想到自己來這兒的目的,「對,傷藥還沒敷呢,來,我幫你敷上,說不定有效哦。」趕緊將傷藥拿出來,小妍拉著他到木板床坐定,突然有點兒語拙地說:「你......你把外衫褪掉好嗎」

龍昊笑睨著她,卻半晌沒動作。

「你怎麼還不趕快褪衣裳」見他動也不動,只是對著她魅笑,她雙腮驀然羞紅。

「我要你幫我脫。」他溫柔的眸直凝睇著她。

「什麼?!」小妍那素美的麗容,泛出更紅的暈彩。

「嗯來呀。」龍昊放開手,端坐在床上,等著她來褪衣。

「這怎麼可以」

「有何不可,我已吻了你,難道你這輩子不是認定我了」眯起一對幽邃眼眸,他的嘴角漾開輕笑。

「我......」小妍咬了咬下唇,頓覺身子微熱了起來。

「看來,該不會是我自以為是、交淺言深了」龍昊輕歎了聲。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

「只是害羞」龍昊的瞼上勾勒出一抹魅惑笑痕,「放心吧,相信我的心,有天我若走了,也一定會回來帶你走。」

「星!」她微抿雙唇,眼眶微熱地看著他那雙沈斂的眸子,「思,我相信你。來,我幫你褪衣。」

長到十七歲,小妍還是頭一次為男人寬衣,小手竟是無法控制的直顫抖著,這模樣看在龍昊眼底,不禁揚聲大笑。

「哈......」他握住她戰傈的小手,「別勉強了,我自己來。」

「不,我來。」既然喜歡上他、愛上他,而他也承諾了她,她何需再害怕、再擔心呢

於是小手輕放在他的衣襟上,緩緩為他寬衣,直到外衫褪了下來,她已是雙腮徘紅了!

「哪疼我幫你敷藥。」她柔聲問。

「這兒。」他指著上臂。

小妍立刻將藥粉和水,在他的傷處敷上。

龍昊眯超了眸子,望著她那輕巧又怕弄傷他的動作,與清麗容顏上的仔細與執著的線條,心底卻突生一絲迷惘......

「這藥不錯,大夫說只要天天換,約四、五天就可見效。」她笑著抬起頭,猛地對上的便是他那深邃的眼神。

「怎麼了」小妍偏著腦袋問。

「我還有個地方疼。」龍昊微啞著嗓道。

「哪兒是不是另只手也拗傷了」小妍擔憂地開始審視他另一隻手。

「不是!」抓住她的柔荑,龍昊卻把它壓在他的胯間,「是這兒......這裏脹疼得厲害。」

小妍瞠大杏眸,身子一僵,只覺自己手摸的地方居然會愈賬愈大......還會陣陣彈動!

天......她究竟在做什麼?!怎麼可以--

「不--」小妍猛地抽回手,倏地站起身走到一邊,雙手按著胸口,感受著自己不停狂躍的心。

「是不是嚇著你了」他帶笑地走近她,雙手攀在她肩上。

「我從沒有這麼過......我......」她緊張得都語無倫次了!

對於這麼親昵的觸碰她還無法接受,心頭現在還直狂跳著,手心似乎還有著它那兒彈動鼓脹的熱感!

她喜歡他,只是自幼家教甚嚴,她沒辦法當作若無其事般。

「別緊張,是我下好,每每遇上你總是讓我情不自禁,答應你的事老被我丟到九霄雲外,如果讓你厭惡了我,我實在是......」他裝模作樣地做出悔恨狀。

「不,千萬別這麼說,我怎麼可能厭惡你,我只是不習慣,也被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聲給嚇了跳!」小妍急急解釋著。

「我知道,你在我心底是最純潔的姑娘了--」輕輕摟緊它,龍昊的眼底已出現狠戾的顏色。

總有天,他要染汙了她......!

「你放心,在你來提親前,我會一直等著你。」小妍揚起嘴角,心頭頓覺暖洋洋的。她想:這就是幸福嗎

十七歲,正值花嫁年華,對他,她心底的愛戀正濃,卻不知她愛上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大惡魔。

龍昊輕拍她的肩,每一下每一下都在深思著下一步引她上勾的計策,而單純的小妍卻放任自己倘佯在他溫暖的懷抱中。

傻得讓人疼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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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26:16


「小妍,你上哪兒去」見小妍手裏端著餐盤,直往府後走去,赫天棋立即質疑地喊住她。

「我......我在膳堂吃不下,所以想端到花園裏的亭子慢慢用。」她深吸了口氣,眼神閃爍不安地找著藉口。

「為什麼是不是上回沒去找大夫診治,把身子又搞壞了」說著,赫天棋便走上前輕撫了下她的額頭。

「哥,我沒事,只是沒啥胃口。」她淡淡一笑。

「你也真是的,要你好好照顧自己,可你老是不當一回事,等下我親自去請大夫過來。」他蹙起眉峰。

「不,不用了哥,我有去看過大夫了,可能......可能昨兒個吃壞了東西,所以現在才鬧下舒脹。」

小妍立刻喊住他,她怎能讓大哥去藥鋪子將大夫找來若是大夫問起她上回拿傷藥的事,她又如何解釋

「是這樣嗎」赫天棋仔細觀察著她那深鎖蛾眉的表情,不禁又擔心道:「是不是很不舒服哥就要出遠門了,可不希望見你這樣。」

「什麼你要出門」她揚起眉,心起擔憂,「又有戰事了」

「不是,而是大批軍隊都守在那兒,我這個統帥又怎能回來逍遙太久,帶兵得帶心,我不能讓他們有不公的感覺。」他緩緩解釋道。

「可又沒戰事,老守在那兒不是很無聊嗎」

雖然她私心認為大哥一離開,龍星就自由了,可她也不希望大哥每每一走就大半年,回來才住幾天,大好歲月都耗掉了。

唉......她還真是左右為難。

「反正大哥這輩子已註定與刀劍為伍,倘若住在府邸,連舞刀弄劍的物件都沒有,我還會受不了呢。」赫天棋笑了笑,狀似優閑地笑說。

「遲早你也得成家,娘不是一直巴望著你能趕緊討房媳婦進門,為她生幾個孫子嗎」小妍眨著一雙晶亮的眼凝睇著他,她愛龍星,有一天他若真決定要帶她一塊走,這個家可是會變得更寂寥。

如果大哥能儘快討房媳婦,那麼她就不用愁娘沒有人伺候,也可以走得安心些。

「傻丫頭,大哥已抱定終身不娶的念頭,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眉頭倏然緊攏,氣氛頓變凝滯,更帶著一抹沁冷的沈默。

片刻過去,小妍終於開口,「是為了於姊姊嗎」

聞言,赫天棋的目光瞬變冷鵝,其中更攙雜著難以察覺的緊繃,「你是指誰,我不知道。」

「大哥--」

「別說了,如果你真不要大哥請大夫過來,自己一切要小心,我也該上路了。」

「那麼快,你去跟娘道別了沒」前陣子大哥不走,她為龍星而心急如焚,如今知道大哥真的要離開了她又萬分下捨。

「剛剛已去看過娘了,這你放心。」牽強一笑,赫天棋又道:「好好照顧自己,那麼大哥我要先走了。」

「哥多保重。」

眼看著赫天棋緩緩走出她的視線,小妍不禁感慨地低下頭,這時她才看見目己手裏一直捧著的晚膳,也想起到現在還沒吃飯的龍星,於是趕緊加快腳步住後方走去。


小妍將膳食端給了龍昊後,就見他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不禁好奇地問:「每每看你吃東西時總是特別好吃,可我怎麼覺得都很普通呢」

「那是因為我不挑食,以往為了練功什麼樣的苦都得吃,有時得罪了師父,還被罰好些天沒飯吃,所以對這些豐盛的膳食,我是能不浪費就不浪費。」

龍昊清靈睿智的眼眸耀人地閃爍著,嗓音磁性好聽,緩緩沁入了小妍的心脾。

「這麼說練武很辛苦了」不會武功的小妍,只好問這個傻問題了。

「這是當然,練武的辛苦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述說得完的。」

「那麼你教我好不好」小妍突然心血來潮地問。

從以前她就很想學功夫:心想若自己也有一身好武功便可和大哥一起上戰場,可是她的要求總是被赫天棋給拒絕了。

「你真想學」龍昊眯起眸問。

「是真的。」小妍重重地點點頭,瞬間揚起眉睫,「看樣子......你是答應我了,是不是」她咧開嘴,開心地笑問,臉上的表情淨是屬於她的天真與浪漫。

「小妍,你要知道,練武幷不簡單,更重要的是......」他撇撇嘴,話中有話地又道:「有時難免會有肌膚上的碰觸,我擔心你......」

「這--」小妍陷入沈思,可她對練武是當真有興趣啊。

須臾過去,她便又說:「如果......如果這是必然的,那是無所謂啊。」

聞言,龍昊立刻扯開唇邊的紋路,望著她那水媚輕轉的眸,「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真的!那麼我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她興奮地張大雙眸,那微揚的笑容,是這般爛漫。

「什麼時間都可以,但為了不讓人發現,得找個安全的地方才行。」

龍昊輕握住她的手,柔聲勸說:「不過你要仔細想清楚,練武這事幷不容易,我可不希望你累著。」

望著他緊抓著自己的手,小妍一顆芳心便又張狂激動了起來,「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

對住他盈盈微笑,一襲溫柔如水的眼神將他捕捉。就這般,龍昊心神猛地一凝,體內有股前所未有的熾焰在狂嘯!

審視她柔美的容顏好一會兒,他便半似認真半似玩笑地說:「乾脆我們順便找個地方私定終身,這麼一來你便不怕我再碰你了。再說,以後我要教你功夫,也不用顧慮太多呀。」

「啥」小妍聞言一楞,信以為真地說:「可我大哥一定會很失望的,我......我不想讓他們--」

見她那副坐立難安的樣子,龍昊不禁肆笑出聲,性感的薄唇更是抿成了譏諷的微笑,「逗你的,瞧你緊張的。」

小妍撅起唇,一跺腳,便羞窘地走到另一邊。

龍昊走近她,雙手環住她的腰,下顎擱在她肩上,輕聲狎語著,「我當真有娶你的念頭,只不過想法和你一樣,也想要有父母、家人的祝福,更希望能將你風風光光的迎娶進我們家的大門,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小妍心一動,隨即漾開微笑,轉身以一雙清靈的眸鎖住他那兩道濃黑的目光,「你放心,我赫小妍已自認是你龍星的人,絕不會再有別的心思,一輩子隻會跟著你。」

此刻,她的笑靨燦如麗日,是如此的與眾不同,渾然天成的美麗已成為世上的柔美之最。

而龍昊的瞳光野亮如星,其中狂肆的熱情仿若能將北方的冬雪都給溶了。

就在兩人相視無語之際,他英朗的劍眉突地一挑,嗄聲道:「抱歉,隱忍不住想再侵犯你一次。」

說著他灼燙的唇便又覆上她的檀口,不過這回他只是蜻蜒點水般馬上退離。但這樣的觸碰幷無法澆熄他熾熱的渴望和底下澎湃的熱火,但為了他的計畫,他得忍。

而小妍被他這一吻給弄得彤暈蠢蠢,渾身又是一陣酥麻,仿似狂烈波濤襲向她,讓她險些亂了心......

「呃......對了,我大哥已經前往東營邊界,我這就帶你搬離這兒,你暫時來我房裏住。」雙唇稍離,她突然說道。

「這......這好嗎豈不又冒犯了你」他精銳的目光突地一閃。

「因為只有我房裏最安全,沒有我的允許外人是不能隨意進入。再說......你睡地上我睡床上,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她說來害羞,臉上的紅暈也更深了。

龍昊輕擰了下她粉嫩的雙腮,「你就這麼信任我」

「好幾次......好幾次你都因為我而及時收手,我相信你的人格。再說......若是真不信你,我也不會喜歡上你......愛上你......」

「你說什麼你愛上我!」

龍昊眼瞳突地掠過一絲狎光,嘴角輕擰成一道弧。

他沒想到這麼矜持的女孩子居然也開口對他示愛,這麼說來他此趟計畫已是事半功倍了。

「怎麼我喜歡你,你不開心嗎」她茫然地望著他那副看似矜冷的表情。

「怎麼會呢你又胡思亂想了。」

龍昊扯唇輕笑,攀上她的細危,輕抵著她的額,「有你的眷戀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你懂嗎」

「星......我好愛你......」

這段感情雖來得快速,卻是這般濃熱,讓她甚感錯愕卻又無法漠視,或許,她這一生就是為了等待他的出現而活的。

解語花的雙眸直探入心,龍昊緊摟住她嬌脆的身子,那張冷酷俊臉卻也飄過一絲他所忽略的炙熱。


陽光多暖、風兒多柔、繁花似錦、如夢如幻。

在東寧府西翼有座自然花園,沒有人工看管,卻長得意外好看。由於這兒算是東寧府的勢力範圍,外人幷不能任意進入。

再者,府內人大多各有各忙碌的事,幾乎沒有人會有閑餘時間跑到這個地方來。偏偏小妍房間外的矮牆過去便可直接通達這裏,於是小妍首先想到可學武的地方就是這兒了。

「你說這裏美不美」她開心地在這草皮上飛舞著。

龍昊雙臂環胸,望著她那輕靈如燕的身形、曼妙的肢體動作。他那張磊落的俊臉忍不住又綺思頓生。

該死!

被困在這兒多久,就表示他多久沒有碰女人了,偏偏這女人老是纏著他,動不動就對他來個深情眷約的凝眸,要不就顧盼嫣然的一笑。

可恨的是他不能動她,只能看著她在他面前盡現風騷,還真是令人扼腕。

「當然美......下過......」

緩緩走近她,他眯起眸子,細看著她表情裏雀躍的神情。

「嗯」她頓住舞動的身形,回眸看他。

「不過也比不上人比花嬌。」他話語中含著愛撫的味道,讓小妍心口一顫,美麗的雙瞳出現窘迫。

「你真的好美!」魅惑地笑出一抹興味,他俊美的臉龐有著陽剛颯爽的風情與出眾絕倫的氣勢。

「你又來了,老是要弄得人家心頭熱熱的。」

聽他說著恣意輕狂的言語,小妍雙腮頓染紅,「說正經的,教我武功吧。」

「你從沒練過武,真要教還真難,我只能教你-些防身術。
以他而言,他可是七歲就拜師,苦練近十來年,而後又四處求藝才有現在的身手啊。

「恩,我也認自己挺笨,不是練武的料,防身術就行。」興奮的笑開嘴,小妍天真回應。

「好吧,如果真吃不消,可得喊停,別硬撐知道嗎」

「我懂。」突然,她又道:「你的手傷真的好了嗎別因為我很期待就強迫自己哦。」

「真好了,你瞧。」

說著,他便開始旋舞起身,修長雙腿在空中俐落交會,右掌赫然一擊,便見對面山巖被擊出個大洞!

「啊!」小妍望得瞠目結舌,直拍手道:「哇......好厲害!一點兒也不比我哥遜色耶。」

龍昊落定後,凝眉瞧向她,「哦,你哥的武藝如何」

「其實我也不懂武功,不過他也很會飛耶,小時候我就吵著要他教我,可是他偏不肯。」小妍噘起小嘴,似嗔非嗔地。

「為什麼」

「他說女孩家練功夫就不柔美了,將來會嫁不出去。」她羞怯地說,雙腮又覆上一層紅暈。

「他說得沒錯,女孩子練了武,肌肉會張,四肢會變粗,所以我也不太贊成你學呀,因為......這樣就不好摸了。」他揚眉淺笑,兩道別有涵義的目光激得小妍的臉兒又是一陣羞紅。

「你怎麼這麼說嘛,老是要說這種話逗人家。」她猛一跺腳。

「我是說真的,真不希望你這麼細緻的皮膚變得粗糙。」人手撫上她熱透的臉兒,龍昊熱切的眼神仍不懷好意地鎖定她。

「粗就粗,如果你嫌我,就去找別的姑娘好了。」

她小嘴兒一撅,頰上紅潮暈深如醉,兩枚巧然的美目輕輕流轉著讓人心動的可愛摸樣。

「你真捨得」龍昊揚起眉,「還記得前幾天有位姑娘直擔心我要離開,哭得像淚人兒呢。」

他帥性一哂,雙眸火炬般地直凝睇著她的嬌容。

「你!」小妍難為情極了,轉身就想逃開。

可她小巧的身子卻被他及時拉進懷裏,「好了,不逗你了,不是要學功夫,現在開始羅。」

「嗯。」她這才笑著點點頭,「對了,你剛剛那招功夫好厲害,學了很久吧。」

「沒錯,我練武已經有十五個年頭了。」想起那段非人的生活,龍昊不禁感慨地噫了口氣。

「那麼久!我雖然不會武功,但也可以瞧出來你的功夫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她笑意盎然,眼底還出現著仰慕神采。

「那是我師父的獨門功夫--穿石掌。而且他獨傳我一人,也就是說這世上除了我師父就唯有我會這套功夫。」他細眯起眸,柔和的眼神赫然丕變。

「真的!那能教我嗎」她天真的探問。

「教你......哈......」

他倏然揚聲大笑,這聲笑可讓她心跳紊亂快如擂鼓。

「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小妍垂著腦袋,偷瞄了下他臉上那線條俐落的側面,與張狂霸氣的笑容。

「你沒說錯,而是這根本不可能。」

扯開嘴角,他肆笑了聲,「當初人師門,曾立誓所學功夫絕不外洩!再說,你絲毫沒有武功底子,根本練不成。」

「哦。」她對他吐吐舌頭,「人家只是跟你開玩笑的,沒想到練武還有那麼多的規炬!」

「好啦,別好奇了,快來吧。」猛地抓住她的手,下一刻他已壓下她肩,分開她雙腿與肩同寬。

「你......你這是做什麼」小妍楞楞地看了看自己,又看著他,「不要這樣嘛,這樣的姿勢好醜哦。」

「這是馬步,練武首要就是學會蹲馬步。」他凝抹笑,在她身側直繞著圈。

「那......那要蹲多久」過了好一會兒,小妍已快受不了了。

「就先從一個時辰開始吧。」龍昊細想了一下。

「什麼?一個時辰!」小妍抽了口氣,本來已經酸得不得了的雙腿已經開始發抖了!

「忍忍,我會在這裏陪你。」龍昊索性蹲在她身前,看著她那難忍又牽強的可愛表情。孰知,他這麼做就是故意要折磨她。

小妍緊咬著唇,強忍著雙腿發酸、發麻的感覺,可是她就快站不住,已開始隱隱搖晃了。

「星......我受不了了,讓我站起來嘛。」小妍皺起小巧的五官,直對他低聲懇求著。

龍昊瞧著她那副可憐兮兮的哀求樣,不禁大笑出聲,「我說過練武是很辛苦的,才一下子你就支撐不住了」

「我......」太陽好大,小妍已經覺得頭暈目眩了,可又不想讓他看不起,「好,我再忍忍......」

幹吞了下唾液,卻依舊不能緩解她的不適,尤其雙腿更是顫如秋風殘葉,她就要支撐不下去了。

龍昊看出她已是汗流浹背,搖晃得愈來愈厲害的身子也已呈現出快不能呼吸的模樣,可他卻不喊停,強硬著心腸就是要看著她倒下。

「星,我......好暈......」她用力看著他,但發現眼前的他已漸漸變得模糊,無論她眼睛張得有多大,仍是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好象在笑......可究竟笑什麼呢

「再撐會兒,就快一個時辰了。」龍昊沈聲又道。

小妍深吸了口氣,強持鎮定,耳邊隱約還聽見他的聲音。

他叫她再撐會兒嗎那她不能讓他失望,一定要努力的撐下去......她好怕,奸怕自己若倒下,他就不再理她,也不再管她了。

可她真的看不見了......四周變得好暗啊!

「星......對不起......」她深抽了口氣,「我已經熬不下去了......我......對不起......」

一句話被小妍說得七零八落之後,她便直栽下地,昏了過去。

龍昊眯起眸,想起爺爺死前的掙扎、對饒河流域的念念不忘,以及對赫家的恨意,他便無法漠視赫天棋的霸道。

赫小妍,這只是第一步,接著你就等著看我怎麼將你這朵粉嫩花兒折下。


「嗯......」小妍迷迷糊糊地張開眼,頭昏腦脹的她頓時忘了自己是怎麼了為何腦子會這麼疼呢

「好些了嗎」突聞龍星溫柔的嗓音自耳畔響起,她趕緊搖搖腦袋,而再度睜開眼瞼,映入眼簾的便是他那對焦急雙目。

「星。」她幽幽喊道。

「很抱歉,我實在不該勉強你,你是這麼瘦弱,剛剛那樣嚴格的訓練方式下應該針對你。」龍昊做出萬分懊惱的表情。

「別......別這麼說,練武本就不容易,既然我是自願想學,當然就得和其他人一樣......」小妍漾出一抹甜笑,「而且我現在已經好多了,真的別放心上,我們還可以再繼續。」

說著,她便急急要起身,卻被龍昊給壓回床楊,「別妄動,你身子很虛,該多吃點兒東西才成。」

她疑問地偏著腦袋,「你怎麼知道呢你會醫術嗎」

「我沒那麼厲害,只是練武的人多少都會學一些皮毛,倘若自己受了傷也好自救。」望著地那張脆弱中仍對他信任的眼神,龍昊一雙故作平靜的眼眸中已起了絲微妙變化!

「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聽你這麼說,我更想試試看自己練不練得成,好想學會它,不想讓你失望。」

勉強地坐直身子,她心底已不知不覺中增加對他的信任與愛戀。

「你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兒。」龍昊捧著她迷離的容顏貼向自己的唇,近距離瞧著她那雙眨著情欲氤氳的眸子,他的心跳又漸漸淩亂了起來。

在他的邪魅笑容下,小妍突覺臉紅耳臊,差點兒被他溺愛的低語所融化了。

「星,讓我明天再試試好嗎我一定會努力學蹲馬步的。」真伯被他瞧不起,小妍仍堅持要他答應她。

「嗯,你好好把身子養好,什麼時候長了肉、變壯了,我就答應你。」他的一對柔眸睥睨著她,說出了他的條件。

「那要等好久呀」她不依地鼓趄腮。

「那你就得努力的吃羅。」

「才下要,如果變成一隻大母豬,到時候哪還打得動別說打了,就連蹲馬步都會讓人覺得好笑。」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小妍便忍不住掩嘴笑了出來;龍昊見狀,也跟著放聲大笑。

然而,就在這時候,小妍的房門卻突然被重重敲著--

「大小姐......大小姐......您在裏面嗎」原來是街坊「麒麟繡堂」的老闆娘張嬤嬤。

小妍楞了會兒,隨即緊張地抓住龍昊的手,以無聲的口語說:「怎麼辦」

他輕擰了下她的鼻尖,對她安撫性地笑了笑,未置一詞之下,他便倏然拔高身形,隱身在上頭樑柱上。

小妍震愕地看苦他那飛快跳躍的速度,一時之間幾乎眩花了眼,可這時房門又發出敲擊聲。

「大小姐,您上次跟我定的繡線已經到了,我特地送來給您,您就開個門吧。」

小妍這才趕緊下床,走到門際將門打開,當見到了張嬤嬤,她不禁撫弄了下稍嫌零亂的頭髮,「對不起張嬤嬤,我剛剛因為不舒服躺了會兒,所以慢來開門,還請你見諒。」

「沒關係沒關係,我在門外站一會兒根本不要緊,倒是大小姐您......您哪兒下舒服啊」

小妍支吾道:「呃......只是有點兒頭暈。」

她極少說過謊,也因此在說這句話時,連正眼也不敢瞧張嬤嬤一眼。

倒是張嬤嬤連忙擔憂地問:「那現在可好些了」

「謝謝張嬤嬤關心,我已好多了。」

說話間,小妍仍不住將眼睛直往上瞟,就怕上頭樑柱不堪負荷,讓龍星掉了下來。

「那就好,不過您房裏就只有您一人嗎」她突然問。

「沒錯,就我一人啊。」小妍驚愕地瞟向她,直擔心她為何有此一問。

「這不對啊,我剛剛在外頭,明明聽見裏頭還有別人的聲音,而且好象......好象還是個男人!」

張嬤嬤的個性就是屬於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也因此她邊說邊往這屋子裏頭瞄,巴不得能夠有什麼意外的大發現。

「張嬤嬤,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房裏怎麼會有男人呢」小妍故作生氣地蹙起眉頭。

「不......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剛剛真的聽見男人的笑聲,可奇怪的是,怎麼一進來就什麼也沒瞧見」

「所以我說,張嬤嬤是你聽錯了,倘若你還真不放心,可在我房裏四處瞧瞧,我是無所謂的。」

說苦小妍便讓開一邊,好讓張嬤嬤仔細在裏頭探究個高興。

「這......赫小姐,剛剛是我開玩笑的,您可別當真啊。」張嬤嬤抓抓後頸,一副尷尬的模樣。

說真的,就算是她好奇,真想再往裏頭探探,可哪有這個膽啊。

到時候若得罪了東寧府的大小姐,她在東寧城以後還想待下嗎

「張嬤嬤,你就別不好意思了,如果真好奇,我的房間可以讓你參觀參觀,可別讓你信口胡說,將來我還怎麼嫁人呢。」小妍雖然是溫柔地笑著,但是話意裏多是諷刺。

誰不知道張嬤嬤在他們東寧城裏可是出了名的嘴碎,這還不打緊,有時候還喜歡加油添醋,這倒是讓小妍最看不起的。

可無奈東寧城裏就屬他們麒麟堂的繡線最好又最亮眼,縱使她百般不願,還是只能與她打交道。

「不......不......」張嬤嬤直搖手,隨即又道:「不早了,東西我就擱這兒,如果大小姐還缺什麼,燼管派人來跟我說一聲,我一定親自替您送來。」

果真是生意人,雖然行為處事是那麼的令人討厭,但是一口的生意話還真是說得頭頭是道,讓人心動,

小妍笑著搖搖頭,只好道:「那我就不送了,你慢定啊。」

「不送不送,怎敢勞駕赫大小姐呢。」張嬤嬤邊說邊往後退,這才慢慢的退出房間離開。

小妍趕緊走到門邊,耳朵貼著門聽著她定遠的腳步聲,這才放心地對菩上頭道:「星,可以下來了。」

就一刹那,龍昊已倏然從上翩然降下,瞬間又靠向窗直向外頭觀望。

「你放心,她剛剛被我一嚇早巳走遠了。」小妍掩嘴一笑。

「你這丫頭還笑得出來,如果她當真到處宣傳,以後你如何在東甯城自由過日子呢」他也懊悔剛剛的疏忽,居然忘了警覺四周極可能出現的意外」。

「我才不怕呢,再說我量她也不敢,如果讓我聽到一點風聲,我可是永遠不會買池們麒瞵堂的繡線了。」

「你喲......」

龍昊扯著笑坐進幾內,「知不知道剛剛你那副訓斥她的模樣,還真是讓我看得激賞。」他突然漾出一抹醉人笑意,直盯著她那張動人嬌顏。

「真的?!」

一揚睫,她所看見的就是他那蓄滿笑容、軒昂性格的臉龐,這可帶給了小妍內心不小的衝擊。

困難地將目光抽離他那複雜幽深的瞳仁,她低首輕輕笑說:「像她那種人,就是要用這種法子嚇她,否則她一定會四處宣揚,所謂惡人無膽就像她。」

撅起小嘴,她眼底泛著薄嗔,那副嬌俏的淘氣樣,又是令龍昊心神一凝。

「對了,身子骨覺得怎麼樣了,腦子還暈嗎」他蹙起眉,隨即應酬似地一問。

小妍卻將它視為真心的關懷,於是甜了心說:「已好多了,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繼續去練蹲馬步了。」

揚起下巴,她亟欲表現出自己不是個沒用的女人。

「算了吧,別逞強了,再休息幾天,趁這幾天把身子養好一些,才不會動不動又頭暈目眩了。」

聽他這麼說,小妍可是惱羞極了,一想到自己曾昏厥在他的面前,那感覺還真會令她發窘呢。

「我發誓,下回我絕不會再這麼弱不禁風了,要相信我啊。」

「練武這事根本就急不得,而且你又起步太慢,千萬別對自己要求太高,懂嗎」

輕柔地抬起她的下顎,龍昊專注地望進她眼匠,那股魅惑的眼神加強了耳語的魔力,不禁讓小妍心頭一熱。

「嗯,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不會讓你失望。」她細柔的嗓音顯得有些靦覥。

「那你再休息會兒,我練功去了。」生怕自己復仇的心再度動搖,他不願再面對她的柔美。況且,他也沒想到這後面居然會有塊那麼優美的地方,那的確是練功的最佳去處。

想想,來到這個地方已有段不算短的時日,除了方才活動了下筋骨之外,已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練身了。

「你一個人!會不會被發現呀」經過剛才的驚嚇,她有點兒擔心道。

「放心,我會注意的。」他露出抹絕俊的笑容。

「思。」他那張俊逸臉龐,引誘著小妍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張得更亮。

「別看傻了,我會早去早回。」瞧著她那可愛的表情,讓龍昊忍不住拍了拍她的雙頰,接著轉身離開。

目送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小妍臉兒揚起紅暈:心底有著異常的溫暖,對他的愛戀也更深了......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27:02


「爵爺,你發了訊號給我,我就來見您了。怎麼樣進入東寧府您沒遇上什麼麻煩吧」

就在後邊的一簇林地內,龍昊背對著來者,露出一抹魔性笑容,明顯的表露出屬於他的恣意優雅。「沒事,那丫頭可被我唬得一楞一楞的。」

「哦,我想也是。」丁超低頭偷笑了聲。

他是「龍天尚閣」丁管家之子,已跟隨龍家三代,歷時數十年了,父子兩人對龍家可是忠心耿耿,當然他也有些恃寵而驕,是整個龍天尚閣裏唯一敢對籠吳嘻皮笑臉的人。

「你笑得挺詭異呀。」

龍昊倏然回首,對住他的笑眼,「說來聽聽,我剛才那些話真有這麼好笑嗎」

「爵爺您應該知道自己的魅力吧哪需要丁超廢話,想想您一回閣,附近有多少媒婆在打聽著你的背景呢。」丁超低首又笑。

「哦!這事我怎麼下知道」龍昊眯起眸子,瞥著丁超那一瞼曖昧的眼神,「幹嘛呀你這是臉部抽筋嗎」

「呃......我」丁超指著自己的鼻尖,「爵爺,您也真是的,人家是仰慕加羨慕呀。」

「貧嘴。」挑起一眉,他灼亮的目光隱隱-燦。

「您或許還不知道,您那卓絕風範、英挺樣貌巳在咱們東寧城造成轟動,有人甚至拿您與赫天棋一塊兒做比較--」丁超嘴畔的笑更深了。

「比啥」龍昊不耐煩地凝住他那張欠扁的臉。

這個丁超就喜歡仗著與他們龍家的數代關係,老在他面前沒大沒小,改天真要好好訓訓他才成。

「比作絕代雙俊呢!」丁超揚高眉,煞有介事又道:「甚至前些日子在街坊上還有姑娘為了你們兩人誰長得俊帥爭得面紅耳赤,這事倒成了大夥暍下午茶時閑嗑牙的笑話。」

「連這種事你也說得這麼高興,是不是我平日給你的工作分量太少了」龍昊眼一緊,「我更沒興趣跟赫家的人比在一塊兒。」

「可......你現在不就和赫天棋的小妹妹膩在一起了。」丁超偷偷瞄著龍昊逐漸變得鐵青的表情。

「哼,那只是我的計畫而已。」他冷冷撇唇。

「那爵爺找我來是......」

「過幾天我會將那丫頭騙回咱們龍天尚閣,你得囑咐閣內所有下人配合這次行動。」龍昊沈聲道。

「是,那我該怎麼做呢」丁超懵懂地抓抓頭髮。

於是龍昊便將心底的計畫與步驟一一敍述給丁超知曉,接著又問:「懂了我的意嗎」

「嗯,丁超知道。想想以後一定很好玩了,我已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個結果了。」丁超作出一副極其興奮的模樣。

「以後你就知道她會怎麼死在我手上,我要讓赫天棋後悔莫及。」龍昊眯起邪惡的眸光,激射出的恨意足以泯滅了他的良知與善念。


回到「東寧府」的龍昊,一進門就瞧見小妍趴俯在案上,一副等他許久的無聊樣,就連他進了屋都不知道。

「小丫頭,怎麼了,又在胡思亂想了」

龍昊的話打斷了她脫軌的思潮,她猛地抬起臉,一見是他,立刻揚起笑容,「你回來了我還以為......」

「還以為我捨你而去」他專注地凝視著她,如鷹的眼神精準地將她納入他的掌控之中。

「我是真的怕,因為你我相差這麼多。」說起這個,小妍不禁垂頭喪氣著。

「你我差哪兒了」他坐到她對面,眼中深色的潭水對著她-波波地蕩漾開來。

「你見過世面、又會武功,而我就像井匠之蛙,對外面的一切都下明白。幾次向我大哥提議想與他到前方看看,他一樣不允。」

就是因為如此,她很困頓,也很寂寥。雖然平口有母親陪伴,可她老人家長年居住在佛堂內,一心只想與古佛青燈為伴,有時去看她,見地如此專注地念著佛經,她便不想拿自己的事打擾娘了。

「去前方?你怎麼會這麼想」他顰起額頭,「以後我不準你有這種念頭,那地方多危險你可知道」

「怎麼你又和我哥說的一樣呢」她撅超嘴兒,不依地說。

「那是因為我們都同樣關心你。」

扣住她細柔的雙肩,龍昊目光似火地盯著她瞧,讓小妍覺得那就像團火燒灼著自己:

「人家知道啦。」咬咬下唇,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念著。

「對了,要記住,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一樣得好好照顧自己,懂嗎」他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弄得小妍的心突地漏跳半拍。

「你......你說什麼你要走了!」小妍抬起臉,見他點點頭,淚水終於像潰堤般潸潛而落。

「別哭,聽我說。」

他伸手想拂去她的淚,卻被她一手揮開,「我不要聽,你騙人......騙人......我再也不要信你了......」

小妍背轉過身,雙肩頻頻抖動,久久仍無法從他要離開的消息中找回冷靜。

「我弟弟找到我了。」龍昊垂喪著嗓音道。

「什麼?!」小妍倏然回首,「你怎麼知道的」

「剛剛我在後面練功時,突然發覺旁邊有人在觀察著我,於是我不動聲色地慢慢靠近他,結果發現他是我弟弟身旁最貼近的跟班。」他眯起一對滿是憂色的眸。

「結果呢」

「原來龍昊早巳派人偷偷跟著我,知道我就住在你們東寧府,他之所以一直沒有派人找上我,也是因為畏懼東寧府的勢力。」

「那該怎麼辦這麼看來你是應該趕緊逃,可......要逃到哪兒呢」小妍不禁憂心仲仲了起來。

「不,我不逃,我反而要回去。」他非常篤定地說。

「回去!不--絕不行!」

小妍直搖頭,淚眼婆娑,「難道你不知道龍昊要殺你嗎你怎麼還能回去送死」

「放心,他不會殺我了。」他笑著搖搖頭,「我們畢竟是兄弟,那天他會對我頓起殺機定是擔心我的出現會奪去他的龍爵爺之位。」

「現在呢難道現在就不會了」小妍擔心他的安危,更不相信一場嚴重的兄弟閱牆能那麼容易化解。

「因為我答應了他的要求,唯一的條件便是放過我。」龍昊輕歎了口氣,神情中隱現著疲憊。

想當然,他這副消沈樣,也是裝出來的。

「什麼要求」她怔然一問。

「放棄爵位的繼承權,」龍昊沈下嗓子轉過身,聲音裏揉了一股撕裂痛楚,這神情看在小妍眼底還真是心疼難抑。

「星,別這樣,如果真不願意就別答應,一輩子就住在這裏沒關係的。」小妍抱住他,緊貼著他的背脊痛哭著。

「不行,你要我像逃犯一樣一輩子過著見不得光的日子嗎」他猛地回身,握住她的雙肩用力喊道。

「我!」她震驚地瞠大眼。

「所以我不能再住在你們東寧府,我是男人,我有自尊,你懂嗎」龍昊冷硬的臉孔對他吼道。

「我懂......言下之意就是你非得離開了......」閉上眼,她的心瞬間下沈。

因為他這一定,已下知何時才會再回來。

「你怕我一去下回」龍昊眯眼審度著她。

只見小妍發著抖,緊抱著自己不說話,只是愈往角落走去。

「別這樣,再怎麼說龍天尚閣也是我的家呀。」龍昊抿緊唇,嘶啞地對著她的背影嘶吼道。

「我知道,你回去吧。」靠在牆邊,雖滿心不捨,但他說的對,他是男人,又怎能局限他的路。

只是「東寧府」與「龍天尚閣」本就是敵對,她和他可能有未來嗎

「小妍......」他的眼神一緊。

「快走,趁我還沒後悔之前你快走。」她連回頭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既要走,就不要留在這兒折磨她了!

「別這樣,你這樣子叫我怎麼走得了。」用力轉過她的身子,龍昊火炬般的眼直凝住她空洞的瞳孔,一步步引誘著她。

「別管我,去創造你的未來,我就留在這兒等著你。」綻出一絲牽強的笑容,此時的小妍看來是既柔弱又堪憐。

「這樣吧,跟我定。」他蹙起眉峰,突然說道。

「什麼?」她詫異地張大眼。

「跟我回龍天尚閣。」這不就是他的目的嗎

「不......不可能,回去後,你弟弟怎麼可能放過我」小妍慌得直搖頭,但心情已沈陷在猶豫中。

「當初是我不願意放棄嫡長子的繼承權,可如今我已放棄所有,只求跟我愛的女人在一起,他沒道理不肯的。」他這些話一吐露出來,可讓小妍茫然地一傻。

「你說......」她眼底亮出水霧。

「我愛你。」龍昊勾勃起嘴角,嘴裏說著虛言假詞。

「這......」少女單純的心被他這三個字給弄得微微熏然,心口的酸熱直達鼻根,她竟然喜極而泣了。

「說愛你,你怎麼還哭呢」將她緊攬人懷,龍昊忍不住的俯首吻去她眼角的淚痕。

「我......我好開心,因為我發覺你對我時爾熱情、時爾冷漠,經常為拿捏不住你的心而傷神......」她哽凝著嗓,終於將心底的那份不安定感說了出來。

「傻瓜,以後有什麼疑問就告訴我,別擺在心上,知道嗎」他將她往身上牢牢鎖定。

「嗯。」她重重的點點頭。

「那麼願意跟我一塊兒回去嗎」

「我想,但我不能去。」小妍仰起小臉,落寞地說。

「為什麼」龍昊雙眼突地眯緊。

「我有娘需要照顧,我不能撇下她不管。」她憨柔地彎開嘴角,「別顧慮我,你回去吧,我同樣不能自私地鎖住你。」

「你不走,我就定不安心,如果我強迫你一定得跟我走呢」唯有將她挾持在手,他才有籌碼對付赫天棋。

當然,要挾持她是易如反掌,但是該如何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著他,這倒是有點兒棘手。

「我?!」她頓覺痛苦。

「捫心自問,你想不想」龍昊柔聲誘哄著。

她抿了抿唇,內心掙扎了會,「想......當然想,我從不願與你分開,可人生盡難如願,我認了。」

「你就這麼認了?!」用力箝住她的身子,他眼底著了火,「好,如果你真不肯,那我乾脆回去與我弟弟決鬥,我跟他硬碰硬好了。」

「不!不要......」她緊張地抓住他。

「除非你跟我定,見你這麼悲傷,我下忍放任你留在這裏兀自憔悴下去,但我也不容許自己在這兒蹉跎歲月,那我只好賭一賭,不一定我會輸啊。」他揚起下巴,桀騖不馴地對住她隱隱戰慄的雙唇,音量驟揚道。

「龍昊有著大批手下,你如何與他對抗」小妍望著他臉龐中一副深切的渴望,一股異樣抽痛和蝕骨酸楚不免又扯上心間。

「那就只好硬碰硬了。」他幷不打算退讓。

「那......好,我跟你回去。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再去看看我娘,也想留封信給我大哥與管家,要他們好好照顧我娘。」

說到這兒,她又流下了淚,是種對未來的茫然與對母親的不孝所交織的困惑與內心的扯疼。

可既然已陷入了情愫的漩渦中,她已沒得選擇了,但願他能終生不負她,永永遠遠不離不棄。

「好,你儘快,我等你。」柔情互擁,他的貼近又讓她的芳心激起一陣狂炙的怦動。

春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啊......


小妍先去佛堂見了母親,可依然看著她老人家閉苦雙目敲著木魚、手轉佛珠,想說的話又被梗回喉裏,於是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後,她便掩門離開。

接普,她又到竈房去見廚娘杜嬸。

「大小姐,您今天怎麼有空來呢」

小妍以往只要一有空便會到廚房幫忙,但自從龍昊來了之後,她便極少來這裏。所以當杜嬸一見著她,便忍不住迎上,熱切地招呼著。

「真對不起,好長一段時間沒來這兒幫忙了。」小妍直覺虧欠道。

「哪兒的話,您是主子,本就不該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為人豁達開朗的杜嬸開懷大笑地說。

「杜嬸......」小妍欲言又止。

「您有心事」由於小妍親娘自她年幼時便信佛甚篤,照顧她的多是杜嬸,因此她自然一眼就能瞧出小姐心底有心事。

小妍搖搖頭,感慨道:「杜嬸,如果有天......有天我離開了這個家,你能不能替我好好照顧我娘」

「小姐,您說什麼」杜嬸拔高嗓。

「你小聲點兒。」小妍趕緊捂住她的嘴,而後到窗邊往外頭采了眼。

「您到底在想什麼」杜嬸跟了過來,幷轉過小妍的身子緊張地問:一您是想去哪兒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我只是順口說說,你別當真呀。」見她這般,小妍又怎麼說得出心底的話呢!

「我下信!既然您這麼問,一定有原因的。」

她杜嬸過的橋可要比她走的路還要多,她的一顰眉、一蹙額,哪能逃過她杜嬸的眼睛!

「你別逼我,我真的沒事。」她啞著嗓道。

「大小姐,我知道你有心事,你就告訴杜嬸,我或許幫不上忙,但至少你說出來心裏會舒坦些。」

望著她那熱切的眼神,小妍頓覺語塞,只能敷衍道:「杜嬸,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希望你能答應我剛才的要求,好好照顧我娘就行。」

眼看瞞不住,小妍也不想再編織謊言了,心痛的交代後,她便轉身步出屋外,這時卻被杜嬸追上,抓住臂膀,「小姐,您別走啊,要不去哪兒也得告訴杜嬸一聲呀。」

「我下能說,對不住--」小妍想推開她,可是杜嬸就是不肯放手。

「不行!我不能放,如果我這一放,大少爺回來我該怎麼向他交代呀」杜嬸慌得淚已流下。

「我哥......我自會跟他說,你放開我呀。」兩相都不忍別離,可她既選擇了龍星,便要狠心離開。

「不--不要走呀!小姐......」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半空中降下一名男子,他俐落地從杜嬸手中將小妍奪走,摟進懷中騰空而逝......

杜嬸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逐漸飄然飛遠的身影,良久才突然清醒,拔聲尖嚷著:「快來人呀!小姐被劫走了......小姐被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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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27:59


「星,我真的好不捨,好不捨離開東寧府。」離開家的小妍滿腦子全是沈甸甸的紊亂,心底淨是對府邸所有人的不捨。

「你就捨得我嗎」龍昊深眸凝住著她問,可心中卻漾出一絲笑影。

終於,他擄獲了她的心,現在就要看看該如何進一步佔有她的身體。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若不是你在我心中的分量較重,我也不會離開我成長了好些年的家。」

「這就好,把一切該忘的都暫時忘了吧,只要專心三思的跟著我,相信我絕不會虧待你。」說這話時,他眼神深沈得難以讓人洞悉。

「嗯,我相信你。」

小妍偎在他懷裏,微微一笑地說道:「我更相信,屬於我們黎明的曙光才剛要開始呢。」

「你這麼想是最好的。」他目光微眯,「那快定吧,我擔心東寧府的人就要追來了。」

「好。」點點頭,她則快步隨他一道往龍天尚閣的方向走。

由於龍天尚閣與東寧府同在東寧城內,兩者距離說遠不遠,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便可到達,於是沒多久後,突然有人現身在他們面前,

「大少爺,您回來了」來人就是丁超。

「丁超,是龍昊派你在這裏等我的嗎」兩相配合演著戲,唯有躲在龍昊身後的小妍不知情。

「沒錯,正是爵爺叫我在這裏等你,他說你既然答應了他的條件,他是該迎接你回府才是。」

丁超邊說邊偷瞄著小妍臉上那抹緊張的神情,以及雙手緊抓著龍昊的信任模樣,可見她已被爵爺要得團團轉了。

「那就請吧。」龍昊面無表情地說。

於是便在丁超的帶領下,他們雙雙跟著-塊兒進入了「龍天尚閣」。

一踏人裏頭,小妍立刻被裏頭一股森然的感覺所駭,頓覺毛骨悚然。雖說這座府邸裏頭的擺飾與格調都下俗,可偏偏就無法撫平她心底的緊張。

這時來了位丫鬟,她在龍昊與小妍面前曲膝道:「大少爺,是爵爺派我來伺候這位小妍姑娘。另外,爵爺還請您上前廳一趟。」

「好,我馬上去。」

龍昊便轉向小妍道:「乖,跟盈兒去客房休息,我去去就來。」

「你......你不要緊吧他......他會不會對你......」她就擔心他會遭到自己視弟弟的毒手。

「不會的,你儘管放心,晚點兒我一定去看你。」輕輕拍了下她的肩,籠吳回身就走。

「星--」任小妍在他身後喊著,他卻沒有停下腳步。

於是她只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自己的視線,任積在胸臆間的那份不確定感不停的上升。

「小妍姑娘,跟我來吧。」丫鬟盈兒突然喊了她一聲。

小妍楞了下,只好微笑以對,「嗯,請帶路。」

「您別對我客氣,我是爵爺派來伺候您的,以後您可當我是您的貼身丫鬟,需要什麼儘管吩咐。」盈兒笑咪咪地說著。

「我不需要人家伺候。」小妍也很坦白地對她說,「以前在我們府邸我就沒有請丫鬟了,總是習慣什麼事都自己動手,所以我凡事都可以自己來,沒問題的。」

「雖您這麼說,但是現在是在籠天尚閣,我還是得聽咱們爵爺的吩咐,小妍姑娘,您就行行好,讓我伺候問候您吧。」盈兒為難道。

「這......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只好客隨主便了。」小妍也不忍為難盈兒,於是說道。

「那麼謝謝您小妍姑娘,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地伺候您,讓您滿意的。」盈兒終於鬆口氣。

小妍笑著搖搖頭,隨即便跟著盈兒一塊住她的客房栘步。

而這時候的龍昊卻從一側緩緩走了出來,他當然沒必要去見自己,剛剛那些話也不過是個藉口,既然把她騙來了龍天尚閣,他也不需要再與她一天到晚約膩在一塊了。

從現在起,他就回歸龍昊的真實身分,緊接著而來的將會有數不清的事務得處理,至於陪她......那還是得等到有閑餘的時候。

「爵爺,現在該怎麼對付她呢」丁超拱手問道。

「慢慢來,這事千萬不能急,她已被我迷得團團轉,接著要有任何動作都不會太困難。」龍昊眯起一對狹眸,性感的薄唇不客氣地彎起了一道弧。

「哦,這我懂。」他笑得曖昧。

「還有,告訴盈兒那丫頭,千萬別在那女人面前洩了我的底,我要讓她笨得最後知道這件事。」龍昊眯起邪惡的眸,眸光還激射出最銳利的火花。

「屬下遵命。」


小妍心神不寧的在屋於內踱來踱去,說也奇怪,自從那日來到龍天尚閣後,她便與龍星隔離了,至今仍沒見過他,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龍星明明答應她那晚就會來看她,可是她一天等過一天,卻什麼也沒等到。

老天,他到底是怎麼了呢

該不會是被龍昊下了毒手,或是將他囚禁起來了

這時,盈兒正好端著膳食走了進來,當小妍-瞧見她,立即趨向前問道:「盈兒,我問你,你們大少爺呢」

盈兒楞了會兒,隨即將手中的餐盤擱下,這才道:「我也不清楚耶。」盈兒眼珠子輕瞟了下,看來有些言不由衷。

「怎麼可能不清楚你們太少爺平日是否也跟著你們爵爺一起用膳,或是有將他的膳食送進他房裏,難道連這個你也不知道」

盈兒搖搖頭,隨即又道:「在龍天尚閣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個兒的責任,既然大少爺不是我該伺候的,我就沒有聯想那麼多。」

小妍看著盈兒急於解釋的模樣:心頭下禁愈來愈冷......

她無助地坐進圓幾內,一雙小巧的拳頭緊握著,嘴裏還喃喃念著:「星,你去了哪兒到底是去了哪兒或是已遭到龍昊的毒手」

「小妍小姐,您可別亂猜,咱們爵爺是不會這麼做的。」

「那麼龍星呢為何他去見了他就沒了下落,幾天了......你知不知道我在這兒等了他幾天了」

小妍懊惱極了,她甚至於開始後侮,後悔讓他回來,更後侮自己貿然的決定,如果她堅持不放他走,他們兩個現在在東寧府是不是一樣過得非常快樂優閑的日子呢

但是再多的悔恨也都來不及了,當務之急便是要找到龍星、一定要找到他!

「我想出去,盈兒你一定要放我出去,好不好」小妍猛地站起,直對著盈兒懇求著。

盈兒百般為難地搖搖頭,幷推開小妍的手,「我只是一名丫鬟,哪能做主呢再說現在已經那麼晚了,您能上哪兒去」

小妍頓時垮了心,再看看天色,沒錯,此刻外頭已漸漸暗了,看來又要過一天......

「小妍姑娘,您就趕緊將這些膳食吃一吃,免得涼了,吃完只要將它擱在房門外的地上,我便會來收,您早點休息吧。」盈兒對地說著,可是見她仍一副失神的模樣,不禁搖搖頭,而後退出了房間。

當盈兒一走,小妍看著桌上的東西,忍不住心酸了起來。

不知星在這陣子裏可吃得溫飽又是否行動自如

憂慮之下,她連桌上的東西動也沒動地就將它搬到外頭擱著,才將門一打開,她又瞧見門外兩名守衛直盯著她瞧,於是她又趕緊閃進屋裏迅速將門關上,心頭直跳躍著不安的悸動。

看樣子她是被軟禁了,這裏又是在三樓,這麼說那個龍昊是蓄意的了!既是如此,那麼龍星的下落豈不也令人擔憂

最後她坐在圓幾裏,等著夜幕慢慢降下,外頭已是一片沈寂,小妍終於是死了心的回到床榻躺下,但願明天是讓她雀躍的一天。

漸漸地,她沈睡了,然而這時她的房門卻被推開,緩緩走進一個男人。

他合上門,邪魅的目光直凝視床上的俏佳人,而後坐在床畔,輕撫著她那如記憶中白嫩如絲的臉龐。

被他這麼一觸碰,小妍立刻敏銳地張開了眼,才欲張口大喊,卻被男人捂注了嘴,一抹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吟,「是我。」

聞言,小妍的掙扎頓住,而後揉揉惺忪的雙眼,再仔細瞧向她面前的男人,「星!真的是你」

她可是既興奮又詫異,剛剛在夢裏她還夢到自己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

「怎麼了瞧你愣傻的。」龍昊撇撇嘴,對住她那失神的眼勾魅一笑。

「星,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為什麼到現在才來看我呢」

小妍緊緊地抱住他,窩在他懷裏痛哭,幷將這幾天來對他的思念與心底的憂焚一幷發洩出來。

「真的很抱歉,本來要跟你說一聲,怎奈我弟弟留住我,準備與我商討龍天尚閣的事業,而這幾天我又忙著要熟悉它們,所以無暇他顧。」

「沒關係,只要你能回來就好,別把我忘了就好。」小妍輕輕搖搖頭,對住他的眸子幽幽一笑。

如今他已在她身畔,對於過去的一切她可以完全忘掉,只求能和他重新開始,好好過日子。

「想我嗎」龍昊眯起眸,對著她扯出一絲笑痕。

「想......當然想你,而且是好想......好想......」說著,小妍已忍不住落下了淚水,心底對他的眷戀也就更深了。

自己一生的柔情也只傾注於他,雖然只是短暫的幾天分離,對她而言已是一種折心斷腸的折磨。

龍昊望著她那對含水秋波的明眸,一股熾烈的迷情已迅速在他體內爬升,禁下住他吻住了她,熱唇在她的檀口上廝磨,火辣的眼更是熊熊燃燒著室內的空氣,使得兩人滾燙的激情緩緩沸騰。

緊接著,他輕柔的拈吻轉為粗暴的狂吻,幾乎要吻碎她的唇辦。

「嗯--」小妍體內的熱血更被他烘得有如洪水暴漲般高亢,已控制不住的回應他一聲呢喃。

「好甜的味。」他扯開唇邊紋路,嘶啞地說。

然而當他的手指擱在衣襟上解開她一顆盤扣時,小妍驀然睜大了眼,緊抓住他的手,輕輕搖著頭。

過去從沒讓他越雷池一步,他也懂她、疼她的謹守禮節,可今天......今天他為什麼要褪她的衣服呢

「既愛我,就給我。」他謎樣的眼直瞅著她膽戰的眼。

「可......」她深吸了口氣,心底蕩漾著一抹微熱。

「跟了我,就別再矜持了,除非得到你,否則我沒有安全感。」龍昊深邃的眸子凝人她陷入旁徨的瞳底。

「星......」想起這事,她身子不禁顫抖著。

「如果是怕我負你,那我可在這對天發誓,我『龍星』若有負赫小妍,必將招天打雷--」

「不,不要。」她趕緊伸手堵上他的唇。

「那你的意思是--」他一雙灼烈激狂的目光直對住她。

小妍紅唇輕顫地點點頭。

龍昊勾起嘴角,眼底泛著冷冽沁心的星光,表情線條中有著一抹獵物已到手的得意。

他扯唇一笑,隨即低首吻住她的菱口,大手拂上她的嬌軀,一寸寸的摸索著。

這個吻是絕對的剽悍,張狂且霸道,帶給對男女情愛尚稚嫩的小妍無比狂喜的滋味。

天,她身子立即束緊,好怕......好怕這樣的他。

可他的唇似火,不斷燒灼著她的唇、她的心、她的靈魂,讓小妍掉入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驚駭中。

「呃--星!」小妍緊張地蜷曲起身子,小嘴不斷吐露著香氣。

這自然體香不斷刺激著龍昊的自製力,使得他詭魅的臉龐更為陰邪,直到他緩緩解開了她所有上襟的衣扣,小妍更是難為情地縮在他懷裏。

這時,龍昊狡猾的舌更加猖撅地長驅直入,大口含住她的小檀口,咬吮著她的唇辦,盡飲她口中芳蜜。

「嗯--」她的丁香舌被他緊緊叼著,幾乎抽不回來,嚇得小妍脆弱的身子頻頻打起顫,直往後靠。

「怎麼了為什麼要躲」他撇唇肆笑。

「我怕......」她楞然地說。當真是害怕現在的他!

「不用怕......我會疼你。」龍昊沙啞肆笑,染上佞色的臉龐突現出一抹她所陌生的線條。

「不......不要......」她開始後悔了,輕顫的紅唇像個嬌艶欲滴的花兒,更加誘著龍昊的心。

「已經來不及了,你已烘熱了我。」他猛地抓住她掩身的手臂,大手狂如颶風般地卷起她的嬌軀。

當他的手強肆的竄進她衣襟,隔著肚兜抹上她的雪胸時,小妍已無措的張大眸,完全不知所以。

「別楞著,回應我。」他撇嘴輕笑,「看來你青澀得很,希望咬下去後別讓我牙關發澀啊。」

龍昊漸露本性,一把扯開她的肚兜,大掌罩上她的凝乳,幷將她用力壓縛住,再度狂吻住她的小嘴,狂肆如火、陰冷猛鵝,猶似一隻豹,要將生嫩的小妍生吞活剝......幷強迫她飲下他最為野性、狂佞的味道。

「唔--不......」小妍眼角逸出淚,被他暴烈的行徑嚇出了淚。

龍昊的大掌沒有停止的上下撫揉她的胴體,擠壓著她豐滿的酥陶,以最邪惡的方式挑逗著她。

「真美呀!」

火紅的目光直膠著在胸前,跋扈無理的戲弄著她已發脹、發紅的胸脯--

「別--好痛--」她已陷入了旁徨中,無助的想推開他。

「啊......」她深吸了口氣,體內猶似烈火在燃燒。

「呃--」她難耐地縮起身子。

「怎麼了」他扯開嘴角輕哂,掌心帶著火焰直燒灼著她的胸脯,沁人肌膚,熱騰了她的血液。

「別......星,好難受!」她的目光帶著渙散,整個人都迷亂了。

小妍身子緊緊繃起,雙峰更因為他的愛擔而輕顫激浪,小手亦無助地攀住他肩頭,被他粗獷的男子體味所掩覆。

龍昊不禁眯起眸子,細看她那青澀的反應,與牢牢攀緊自己的模樣,更沒想到她如此稚嫩的反應居然會撩起他滿腔欲火,以及對她的強烈渴望。

有了這點領悟,他的面容猛地一僵,動作也愈趨狂浪--

「啊--」這時她早已飄遠的理智猛地回到身上,看著自己居然以這樣的姿態癱在他眼前,已是羞得無以復加。

她踢動著小腳想起身,卻被他猛力抓住身子,嘴角還勾起淺淺笑痕,「別妄動,這反而會激起我的欲望。」

這句話勾起小妍滿心的駭意,她狂烈的動起身子,緊張的溢出了淚。

龍昊露出戲譫的笑聲,邪惡地望著她那汗淋淋的身子,開始肆無忌憚地抓過她,惡意把玩著她的胴體。

「星......」她知道自己躲不過他的調戲,於是更加捱近他的身子,尋求一絲絲的安全感。

「舒服了」他的手指霍然撕碎她的底褲。

「呃!-」

笑著低下頭,龍昊的唇舌在她雙峰間遊走......

「啊呀--」

她難受得低呼,他趕緊抬首以最炙人的吻封住她尖嚷的小嘴,健朗的身軀壓緊她不停顫動掙扎的身子。

「別動!」他深吸口氣,以火般的眼看著她。

「不......不可以......」

她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緊張的攏起下肢。

「可以的,我還沒嘗你呢,這樣就退縮,未免太不夠意思了。」他眼底的狂浪就要再度肆掠。

「呃--」

小妍的小手緊抓住他,受不了得急急喘息。

她已是虛軟無力地癱在床上任他擺佈。

「痛--不--」她溢出了淚水,下處的疼與小腹的焚熱,兩者不停在體內衝擊,幾乎讓她虛脫了。

「你好熱啊。」他狠戾肆笑。

眯起眸子望著她臉上各種激情唆使下的表情,他嘴畔佞惡的笑容也更加放肆了!

再次抽動起手中動作,他讓小妍忍不住冷汗涔涔,痛得幾乎昏蹶。

「喜歡我這樣對你吧。」瞧她那迷亂的眼神,搭著眼角的淚珠,還真是我見猶憐啊!

「不!停......不能--」

她勉強擠出這幾個宇,體內在他惡意侵犯下競漾起了一股她所不能忽視的騷惑感。

「這是你還沒進入情況而已,這種遊戲可是人間最暢意的滋味呀!」他冷冽地撇開嘴,性感地嗤笑了聲。

「還有,這樣的滋味你沒嘗過吧」

「不--星,不可以!」她翹起臀想逃,可是龍昊又怎能放過她,這不過是他的第二步計畫呀。

「星......」她不知自己叫著的不是他的名字,敏感的花心不斷收縮,那水媚蕩漾的胴體更是加深他黑瞳的焚騰熱力。

「還有呢。」

只見她雪白泛著潮紅的身子不停在他眼底發顫,青嫩卻又異常的撩人欲火。

龍昊再也無法偽裝鎮定,他雙手緊揉著她發脹的玉乳,而後解開褲腰,將熱硬的陽剛直抵在她嫩小的穴口。

望著她那兒是那麼小,他還真無法想像那兒怎容得下他不過那麼緊實的穴兒,還真是誘惑著他想試試那是啥滋味

想著,他便抓起她的雙腿,無法容忍地狠狠往內搗進--

「啊--」小妍痛得大喊,呼吸急促的仿若要斷了氣。

龍昊忍不住地前後挪動,每一次衝刺都是如此的俐落且不留情......

天,她好熱、好燙,呼吸急喘,潛意識裏喊出深愛他的音律,「星......我愛你,星--」

他眯起眸,律動加深,望著她水媚如絲的眼,凝起一絲邪笑,沈聲道:「我不是龍星,我是......龍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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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28:33


我不是龍星,我是龍昊--

一句話,打碎了小妍興奮的愉悅,她猛地張大眼,傻楞楞地望著眼前這個和龍星長相如出一轍的男人!

對,龍星曾說他們是孿生兄弟--

「不--」她大聲呼喊,拚命掙扎,用盡所有的力量想推開他,「滾,你這個惡魔......滾開--」

小妍哭碎了心,幾近瘋狂的挪動身子,企圖抽離他。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和龍星的親弟弟做這種事怎麼可以被視龍星如隘的邪惡男人所淩辱

「對,我是惡魔,你註定要被我所染指。」龍昊緊緊扣住她的腰,在他強大的衝擊下摩擦出她更多的愛液。

「不要......」她抽泣不止,如今只有一個念頭--死!

「不要」他嗤笑,「那這是什麼」

手指在她穴戶外揩了絲絲滑液遞到她眼前,「呵,還真是美得眩目。」

小妍的拳頭緊緊握住,淚水狂溢下止,「你下走,那我就死給你看--」

張嘴欲咬舌,龍昊卻及時扣住她的嘴,讓她咬不下。

她張大一雙水眸,瞧著他嘴邊勾勃起的邪肆笑痕,從那無情的唇中吐出一句讓她震愕的話,「若要龍星活命,就別妄動,否則......」

小妍渾身抖顫,眼底出現的只是絕望......

「剛剛你還口口聲聲要我的愛,忘了嗎」他口出狎語。

接著,她便像個沒有生命的娃娃,任由他在她身上衝刺、抽送,直到他在她體內射出滾燙熱流。

而可憐的小妍最後也暈眩在他眼前......

龍昊趕緊抽回身,穿戴好衣物,眯眼望著她癱軟在床的模樣,一顆心居然隱隱一痛!

猛抬頭,蓄意擺脫這惱人的愁緒,他隨即步出房門,大聲吼道:「盈兒......盈兒......」

「爵爺,您......您怎麼來了,有事嗎」睡眼迷蒙的盈兒聞聲,趕緊從不遠處的僕人房沖了出來。

「進去照顧小妍姑娘。」丟下這句話,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兒。

當他一直走到書房,卻甚為苦惱的用力敲著桌面,該死的!為什麼見她如此,他竟會心痛

不,他不能心軟,是她大哥太過分,強奪了他們龍家的產權,還出言不遜,對他高齡的爺爺不敬,否則他又怎會故疾復發,繼而不治去世呢

事後他又單獨約談過赫天棋,他居然更可惡的拒絕見面!

哼,赫天棋自以為現在是博烈轍的得意大將,可他才不屑一顧。想毀了他們龍家,他就要先將他們赫家搞得鶏犬不寧。

「爵爺......爵爺......」門外傳來了輕喊聲。

「誰」龍昊眼神一緊。

「丁超。」

「進來。」說著,他便走向書案前的椅上坐定。

丁超於是推門而入,一見到龍昊便笑意盎然地說:「爵爺,您要我調查的事我已調查清楚了。」

「哦,說吧。」他閉目靜聽。

「赫天棋目前尚在邊界,暫時是不會回來了。要把她妹妹在你手上的消息傳過去給他嗎」丁超緩緩說著。

「何需大費圖章,上回赫小妍破我挾持走的一幕已被他們廚房裏的人看見,我想過不了多久,赫天棋就會知道了。」龍昊扇動著他長長的睫毛,掩在睫毛下的是他靈動又睿智的眼。

其實,龍昊除了有張俊帥的臉,還搭配著一雙明亮大眼,實在是一個絕朗又男人味十足的男人。尤其是他有張過分陰邪的臉龐,絕對犀冷的雙目,都更加彰顯出他的冷然霸氣與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決心。

「如果這樣,那我們......」

「等他找上門。」他撇撇嘴,刻意撫平心中起伏的愁緒。

奇怪了,自從從赫小妍那兒回來後,心底、腦子裏旋繞的全是那女人在他身下嬌吟、索愛的柔媚,天......他到底是怎麼了

「可他知道劫走赫小妍的是你嗎」丁超不解地問。

「你以為赫天棋是傻瓜雖然他沒見過我,可是我相信憑他的本事,他必定在一定的時間內猜到我。」

雖對赫天棋不滿,但龍昊不能否認他將會成為他最大的敵人。

「那我們是否要準備應對了」丁超遂問。

「都好。」他煩鬱的閉眼道。

「爵爺......」不曾見他這麼心不在焉過,丁超頓覺奇怪。

「好了,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可以出去了!」龍昊猛一抬眼,臉上的顏色已變得陰鷙鐵青。

「呃......是。」丁超見氣氛不對,也很識相的退出書房。

他一走,龍昊便仰向椅背,暗吐了口氣,強逼著自己讓仇懼龔上心間,不能再有軟化的跡象。


小妍清醒後,才一挪身,下身的疼立刻喚回了那段殘酷慘痛的記憶!

她立刻查看自己的身子,卻發現自己已夾著完整,這......這是誰幫地穿上的

他嗎那個可怕的惡魔!

天,她該怎麼辦已失去清白的身子又如何能配得上龍星

她的手緊緊抓著被褥,心頭隱隱顫動,淚水已忍不住的狂流......

背棄家庭隨著龍星離開,可現在卻落到這樣的下場,她......她居然被龍昊玷汙了!這教她如何面對家人、面對龍星

刹那間,不忠、背叛、淫亂......的種種字眼不停在她腦海飛掠,更似尖刀般-次次的刺向她

如今,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茫「死」。

可在死之前,她好想再見見龍皂。只是不知他現在在哪兒難道是掖龍昊那個禽獸給軟禁了

想著想著,小妍已控制不住地掩面痛哭......

哭幹了淚,才起身下床,一掀開被子卻見到床上那刺目的斑斑血跡!

「好恨--我真的好恨,龍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倏而狂喊,聲聲吼出自己的委屈。

她真有臉見龍星嗎沒......她不敢見......一個殘花敗柳哪還有臉見他......

她更沒臉回家見大哥,若是讓他知道他最心愛的妹妹已變成這樣,他還會要她嗎

小妍淒苦地搖搖頭,掩面痛哭,既是如此,那她不如死吧!

死了就一了百了,就不用再因為面對親人而自覺卑賤,更不用再與龍星重逢時而心傷。

想著她便沖下床榻,翻箱倒櫃中終於讓她在籐木循中找出了一隻針線盒,裏頭有著一把她需要的剪刀。

顫抖著手拿起它,小妍的淚水又一次狂流,但想死的決心是如此堅定,她不悔的緊抓住它,可就在這時候,卻突聞屋外傳來了腳步聲!

她趕緊將它藏在床頭,一轉身便看見門扉同時開啟--

「星!」

她驚喊,隨即看向他的穿著打扮,表情中驀然含恨,「你是龍昊」

「沒錯,不愧是和我做愛過,一眼就認出來了。」龍昊眯起眸子,綻放出一抹笑花,「如果再多做個幾回,遠遠的你就可聞出我的味道了是不」

「滾......滾開--」她用力地對著他大吼。

「你這是做什麼人家說一夜夫妻百日恩,這麼說來你我已算是--」

「閉嘴!」小妍淚盈於睫,身子發出陣陣抖顫。

她沒想到他居然還有臉來見她,難道他是食髓知味,所以又來這裏,打算......不,她永遠都下會再讓他碰她了。

「唉呀,你我已有著某種關係,你這麼狠,未免太不夠意思了。」他邪譫地笑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現在就滾出我的視線。」小妍用力指著門外,神情中蓄滿憔悴與哀怨。

「記得昨晚你是怎麼眷戀著我,兩條玉腿直勾著我的腰,淨扒著我不放呢。」揉揉鼻子,龍昊緩緩定進屋內,坐姿十分霸氣地靠在椅背上。

小妍見他竟然進入屋裏,不禁節節後退,心底的駭意驀然加深。

「別這麼伯我呀,今天我不會碰你的。」他挑起眉,俊逸的臉上雖淡笑下變,卻滿是譏誚。

「那你來這裏是做什麼」她眯起目光,提防地看著她。

「難道我就不能來看看我的床伴」龍昊笑著說出狠冷的話,一雙熱切的眼神緊緊鎮定她。

「住口......我不是--」

小妍緊揪著胸口,拚命的搖頭,淚水隨著腦袋的擺動不停狂洩。

「瞧你,怎麼又哭了,活像個淚人兒似的,跟著龍星真要比跟著我好嗎」他眯起眸子,仔細看著她。

「你跟他根本沒得比!」她一雙仇懟的目光仿似要將他燒成灰燼般灼烈

「哈......很好,真好,我居然跟一個長年居住在外的流浪漢沒得北」撇撇嘴,他犀利狹長的眼憤慨一瞪。

「他就算什麼也沒有,我也只愛他。」

小妍泣涕如雨,在她眼中,他雖與龍星這般相似,可他那副俊秀優雅的外貌下藏的只是未開化的獸性而已。

「哦,如果我那位大哥知道他深愛的女人已被他弟弟給徹頭徹尾的玩過了,你想他會怎麼想」龍昊陰狠地哂笑了聲。

「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也已沒有再活下去的意願了......」小妍深抽了幾口氣,血色自她嬌艶的臉上迅速徹離。

「你!你是想......」他臉色一繃。

「一個死人,你就沒什麼好狎戲了。」她緩緩走到床邊。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才站起,便看見她從床頭抓出一樣東西,定睛一瞧,居然是把利剪!

「剪子給我!」瞬間,龍昊渾身血液已迅速流失,他沈冷地感受到心跳急速擂動的頻率。

「死了......我就解脫了......」她彎起優美的唇線,烏潤的眼底淨是傷感。

他利目圓瞠,倏然有股恐慌至極的感覺襲上心,「我再說一次,把東西扔過來--」

小妍楚楚可憐地搖搖頭,「我好恨......這輩子我從沒恨過誰,唯獨恨你--」

說著,她便高舉利剪快速刺向心窩--

鐺!

剪子被某種東西用力一彈,瞬間落了地,驚得小妍瞬間抬頭看向正眯著眸,嘴畔畫出邪笑的男人。

「為什麼不讓我死」她對他大叫。

「我還要你,憑著這點新鮮感,你不能死。」他笑著逼視她那張慘白容顏。

「你......你簡直就是個目空一切的狂人!」小妍哭紅了眼。

「對,我是狂人,能讓我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氣。你想死就必順等,等到哪天我膩了你為止。」

他的眼神深不可測,嘴角浮起冷酷的笑容。小妍凝起眉頭,頓時胃部頻頻緊抽,整個人抖瑟成一攤爛泥般,只剩下一雙怨懟的眼是有力的。

她恨,恨眼前這個男人,可為何他偏偏有張和龍星一模一樣的臉孔、相同的氣味、同樣的聲音,恍然間,她都會以為他就是她的龍星......

眼看他嘴角上揚,顯露出來的全是冷笑或訕笑,小妍的心突然一陣沈痛,隨即她的目光便往右後方一瞄,而後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撿拾起那把剪子,然而就只一刹那的工夫,龍昊卻已來到她身旁,奪下她的手中物,一手抓住她的下顎,用力一掐,「找死」

他聲音變得緊繃,眼神上所散發出的氣息也都咄咄逼人,尤其是那野性中的殘忍暴力和狂鷺也都一一的展現出來。

望著他那仇視的眼,她突然笑了出來,「我連死都不怕了,你還想怎麼對付我」

「你拿死要脅我」他冷俊地問,眉宇問已有了怒氣。

「你走,我是生是死都與你無關,你還是給我滾遠一點--」

她清澈含淚的瞳孔中有著看破一切的了然,更明白現在這樣的情況是不允許她戀棧這個人生。

「很好,那我也可以告訴你,從我踏出這個房間的那一刻開始,如果你不想活的話,我定會讓龍星陪你一同。」

「你說什麼?!」

小妍倏被一種莫名的煩憂啃噬著全身神經,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戰慄從她背脊竄上腦門。

這男人......這男人簡直不是人!

「怎麼樣我都已經這麼說了,那麼你還是想死嗎」笑著地那對精燦的眼神,龍昊嘴角所勾陷的笑容也就更深了。

「我又怎麼知道龍星現在是否還活著」

這個男人是禽獸、是惡魔,連她一個弱女子他都不惜一切地對付,更何況是龍星那個可成為他最大對手的大哥呢

「你以為我會弑兄」龍昊揚起一道眉,目光沈冷地望著她。

「這可說不一定,我相信像你這種男人任何事都做得出來。」小妍咬苦下唇,惡狠狠地與他對視。

「哈......好,我答應你,只要你心甘情願跟著我,我就讓你見龍星一面,怎麼樣」龍昊勾起嘴角,請君入甕中。

小妍聞言,驀然揪緊胸口,心付:如今的她還有臉見他嗎

然而無論如何她仍是想再見他一面,問他是否嫌惡她、是否會看不起她更想知道他是否一切安好

「考慮得如何」

龍昊眯超笑眼又道:「我勸你接受吧,想想這可是怎麼算都劃算的交易,只要你點點頭不但可以救龍星一命,還可見他一面,豈不如你願嗎」

「你......你好毒......簡直是強人所難!」她對他吼道。

「好,你就儘管罵我吧,到時候龍星一命嗚呼,你可別怪我啊。」輕扯嘴角,龍昊拾起剪子,便要回身離開。

小妍害怕他去找龍星的麻煩,連忙叫住他,「等等--」

龍昊鎖住腳步,緩緩回頭對著她睨笑,「赫大小姐,你想清楚了」

「好,我答應你就是。」小妍閉上眼說。

「哈......」龍星綻出大笑的音律,說道:「乖啊,這才是我可愛的小女人啊!」

「哼,你別在那兒自以為是了。」小妍的小臉往旁一轉。

「唉呀呀,別這麼不解風情,我可是很想對你好啊,你別老是擺著一張臭臉給我,否則......」他沈怒的眼一眯、裏頭卻暗藏著小妍所害怕的隱喻。

「你無恥,又要拿龍星威脅我。」

「誰要我那位大哥那麼好用呢不多利用點還真是暴殄天物啊。」他肆然狂笑,犀銳的目光中含帶著譫意。

「你--」

小妍深抽了一口氣,望著他那冷漠的唇角,蓄滿他全身的邪惡因數,「你話可不要說得太滿,被逼急了,我會豁出去,不過在這兒我警告你,我不容許你再拿龍星來威脅我的身子!」

「哦」

龍昊一雙無人能解讀的黑眸緊緊一眯,瞧著她臉上那毫無掩飾的憎恨。

「對,我可以什麼都沒有,唯一要的只是一點自尊,所以你休想要再玩弄我一回。」

龍昊聞言,先是裝模作樣的蹙起眉心,隨即輕佻放浪的漾出一抹冷笑,「敢這麼挑釁我,的確有種,讓我迫不及待的現在就想試試。」

小妍臉色大變,抬頭凝睇著他,「別過來......」她跟著叠叠後退,一對眼睛眨也下敢眨地提防著他。

「哈......算了,我說過今天不碰你就不會碰你,不過下回......可沒這麼好說話了,我手上可利用的不只是龍星一人,你該懂得我的意思。」

龍昊彎起唇線,那笑容詭異得足以令她渾身發毛。

「你......你到底想怎麼做除了對付龍星之外,你還要對付誰」聽他那言下之意,他不但要對付龍星,還有其他人

沒想到他是如此陰邪、歹毒的男人,愈想愈憤慨,可她又拿他沒轍!

龍昊咧出深沈的魔魅笑容,盡情享受著她那份在恐懼中驚慌失色的模樣,「別這麼恨我,難道你忘了我在床上所帶給你的歡喻」

小妍直搖頭,淚水關不住地又一次淌落,「你這個卑鄙、無恥的下流之徒!」

她忍辱啜泣望著他那副優雅卻含透邪氣的俊美笑容。

「沒關係你儘管罵,人家不是有句話說打是情罵是愛嗎,這麼說來......」

他詭魅的眼神對住她迷惘無助的嬌顏,一步步踱近她,吐出的話語輕柔得令人心悸,「你已愛上我了」

他濃烈的低語充滿了魔力,可怕的迷人笑容卻隨著他益發的靠近讓小妍的心跳持續加速。

「滾......你給我滾......」她的雙瞳飽含淚意,清麗的容顏此刻只剩下泛白的顏色,戰傈的指頭指向門外,嘶啞著大喊。

「哈......你這小女人別惱羞戍怒嘛,愈是這樣,我可會以為你愈愛我哦,」他饒富磁性的嗓音緩緩地倘徉在她面前,溫熱的氣息惡意地輕吐在她瞼上,目光冷冷睥睨著她。

「走,我不想再看見你,無論你再拿誰來要脅我我也不會再聽你的,別碰我,不準你再碰我......」小妍緊緊抱著自己往角落裏直蜷縮著,臉色的蒼白足讓人看得心裏發疼。

「瞧你,好象我來找你就非得做那種事似的。好,我定就是,下次來你這兒再與你重溫舊夢啊!」

後退了幾步,他仿似不放心似地又冷笑著提醒她,「記著,龍星的命將與你的命連系在一塊,你在尋死之前好好想想吧。」

最後一道炯利的眼神直投射進她眼底,激得她緊張得繃緊身子,就在她這種極度絕望的情況下,他扯了抹笑,旋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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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29:11


「爵爺......」

丁超快步走進大廳,嘴邊綻開一抹笑意,「爵爺您真是厲害!果然,赫天棋找上您了。」

「哦,他有行動了嗎」龍昊彎起嘴角。

「有,他下了帖約您在半天穀見面。」丁超皺了下眉,「您去嗎我倒覺得挺危險,如果赫天棋暗藏殺手呢」

「哼,你認為赫小妍在我手上,他敢妄為」龍昊扯著冷冷的笑容,陰森地揚起嘴角。

「嗯......這麼說也對,可是爵爺您還是得提防點兒,我聽說赫天棋擅用兵法,就擔心他會用些什麼怪異的奇門遁甲、旁門左道之術。」丁超下放心又道。

「你以為我會怕他們使用這些小人行徑」長年在外流浪學習,這些奇特五行法他也略有研究,若真對上,他還不見得會輸。

「爵爺,我只是提醒您。」被龍昊冷利的目光一瞄,丁超立刻垂下腦袋細聲囁嚅著。

想想,還是老爵爺好相處,偶爾他還可以開開玩笑,可這位新爵爺還真是陰冷森然得讓他不敢靠近。

幾次想逗他開心,可話一出口,便被他那野亮的目光給瞪了回來,倒變得啞口無言。

「好了,別說了。他約我何時會面」龍昊眯起眼,腦海裏畫過的全是小妍那張不屑一顧的神情。

好,那麼他就瞧瞧,拿「龍星」與赫天棋去要脅她,有用嗎?她真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龍星、龍星--

該死的!他居然會氣自己,吃自己的醋!

吃醋?!天,他在想什麼怎麼可以有這種念頭那女人只是他抓回來的-顆棋子,曾幾何時可以讓他動了真感情......

不、絕不行--

他用盡全力重重擊向桌面,上好的花壇石桌居然就這麼陷下一個窟窿,還真是讓丁超看得目瞪口呆!

「爵爺!您......您怎麼了」他困難地吞了口唾液。

「說,何時」龍昊重重的閉上眼。

「呃......明日午後。」丁超顫抖著嗓音道。

「好,回復給他們,我準時赴約。」

勾勃起一絲邪惡笑容,這次,他定要親眼目睹赫小妍那女人在他面前無助懇求的模樣。

「可......」丁超有點兒語塞,想說的話又梗在喉頭。

「別再支支吾吾,有話就直說。」明顯看出這個丁超懷有心事,就是不肯說出口,更是煩人得緊。

「沒......沒事,那我這就去回復對方。」他乾咳了一聲,便急急忙忙沖了出去。

龍昊眯起眸子望著他那膽怯的模樣與離去時緊張的神情,不禁心想:這傢夥該不會是出了什麼紕漏,所以不敢讓他知道

罷,他現在也沒心情探究丁超,必須好好想想明天與赫天棋碰面時,他該怎麼做?


半天穀

龍昊站在穀頂,等著赫天棋的到來。此時,他迎風搖曳的狂野黑髮不停在微風中蕩漾,搭在他那張狂野不羈的瞼上,更顯現出狂傲卓越的霸氣。

「爵爺,時辰已到。」丁超立刻上前通報。

「嗯,他來了沒」龍昊一雙黑澄澄的瞳仁闋沈一暗。

「就在山下,快到了。」

「多少人手」他沈聲又問。

「據我觀察,好象就他和兩名屬下。」丁超想了想,不放心地又問:「該不會他有什麼詭計,好讓我們低估他」

「無論他是想如何,反正他有弱點在我手上,量他也不敢態意而為。」走近谷口,龍昊瞧了眼緩緩走來的赫天棋。

須臾,赫天棋終於出現在龍昊面前,一見到龍昊,他的目光竟突然一斂,「原來是你?!」

還記得他前往邊界之前,小妍曾自作主張地救回一個男人,他因為下放心曾偷偷觀察那人,沒想到他就是龍昊!

「你那晚偷偷來瞧我,我知道。」龍昊輕扯笑容。

「看來你接近小妍是早有企圖,可我不是早要她驅你離開了嗎」赫天棋怒眉一揚,狠狠睥睨著他。

「你想,是你大哥的話中聽,還是情人的話」撇開唇角,龍昊話語裏滲透著幾許殘冷的譏誚,「她當然是以我為重,那時候我要她做什麼,她一定是乖乖去敞,就算要她送上乾淨的身子,她也不會說不的。」

「好傢夥!你的意思是......」赫天棋瞬間變了臉色,聲音轉為抖顫,「你已把我妹妹給--」

「別這麼生氣呀,別忘了我可是爵爺的身分,你是不是該敬我三分?」龍吳嘴角凝起笑容,目光卻犀利如刀。

「少跟我擺宮架子,我要知道我妹妹怎麼了快說!」赫天棋的雙眼已被小妍的安危給焚得火紅。

「我能說什麼再說男歡女愛各取所需,你是成年男人該知道我的意思。」龍昊肆笑的表情裏頭充滿了邪氣,「說實在的,你妹妹的滋味還真是令人意猶末盡、食髓知味啊。」

「王八蛋!」赫天棋頓時火冒三丈,立刻舉起拳頭擊向他。

龍昊一把握住他揮來的鐵拳,眼底出現了凝窒的濃黑,「如果你不要你妹妹的小命,可以繼續。」

「你---冷銳的目光充滿了殺氣的寒芒,赫天棋雙拳緊握,卻為了小妍久揮不下去。

「別瞪著一雙大眼,今天找你來就是要談條件的。」放開他的手,龍昊邪肆地扯起陰冷笑容。

「你說,什麼條件」若不是有小妍在他手上,赫天棋早就送給他數拳,好滅滅他「龍爵爺」的威風。

「你該知道我爺爺的心願。」龍昊狹長的眸為之一緊,只要思及爺爺臨終的憤慨模樣,他便忍不住怒火飛揚。

「那是你爺爺我怎麼知道」赫天棋怒眉一揚。

「饒河的統禦權是他到死仍掛在心上的牽絆!」龍昊火眸狠利一眯,多少日子來盤據他心頭的就是爺爺臨終的交代。

「既然你提及這事,那我也有話要說,我幷非私心才決定暫時掌理饒河,之後想找老爵爺談談,可他就是不肯見我。這三年來他還三番兩次派人尋釁,找我們東寧府的麻煩,這些我都一一忍下,可為何......為何你們要找小妍的麻煩」赫天棋被激怒了,霍然對著龍昊吼道。

「你說什麼?!我爺爺他--」龍昊眉頭倏然攏緊,回眸瞪向丁超,「真有此事嗎,」

「稟爵爺,完全沒這回事,你可別聽他胡說,老爺為人正直,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丁超慌張地澄清著,頸後寒毛已不禁豎了起來。

「我也相信我爺爺絕不會說出這種話。」

在龍昊冷睇的眼神中漸露訕笑,且笑得極為輕蔑,「行了,別再為自己找理由,快說,饒河的統禦權選不還給我們」

赫天棋深吸了口氣,「暫時不行。」

「你!」龍昊不解地沈下嗓問:「咱們同為震雷國子民,饒河歸於誰手不都一樣,為何你就是不肯放手」

「你該知道饒河流域的重要性,它可是我們邊關的重要防衛,你們龍家硬要爭回,到時候若敵軍來犯又將如何說穿了,你們不過是空有爵位的庶民罷了!」赫天棋的眸光倏然變濃轉合。

「你說什麼」龍昊氣上心間,咬牙覆誦著他的話,「空有爵位的庶民」

「對,你可有算過你底下人手剩下多少」赫天棋身負博烈轍對他的重望,他豈能因一時大意而讓震雷國遇險

「好......真的很好,憑仗著你有傅烈轍撐腰,所以你可以肆無忌憚強持我們龍家的東西」

龍昊深吸了口氣,「別忘了,這是你當初答應我們龍家的條件,為此我們龍家損失了多少部屬,而你既然這樣回報我們」

「你錯了,對你們龍家的恩情我與大王都銘感五內,也幷非要強持這份統治權,等敵軍全數收伏,我定會歸還你們龍家。」赫天棋啞了嗓,「這完全與小妍無關、放了她吧。」

「作夢!」龍昊絕不妥協。

「好,那就休怪我不客氣,咱們武力見真章。」

心急如焚下赫天棋猛然對他出招,對龍昊的耐性也巳蕩然無存,且招招逼向他的死穴,硬是要他開口放了小妍。

龍昊當然也不退縮,他深雋的瞼色一變,跟著淩厲發招、節節加速,寸寸逼近赫天奇的門面--

就這般,兩人交錯的身形疾若流星閃電,讓底下觀看的手下個個是瞠目結舌,連換氣的工夫都沒。

最後,雙方在一陣俐落強勁的揮拳後同時落了地。

眼尖的人可發現,赫天棋腰間的鎖轔囊袋不見了!至於龍昊,則是他向來掛在頸上的玉翡翠不翼而飛!

原來這兩樣東西全落人了對方手上!可見他們的武藝是旗鼓相當,難分軒輊。

「這下怎麼辦」龍昊眼中升起陰霾,眯眼望著赫天棋。

「還我小妍。」赫天棋深吸了口氣道。

「還我饒河。」龍昊亦不服輸道。

「不可能。」揚起兩道濃眉,赫天棋冷冷笑說。

「那我也還你相同的一句話。」英雄對英雄,可硬拗的脾氣也相同,誰也不肯讓步。「你就慢慢等,等著她被我用爛!」嗤狂一笑,龍昊隨即對丁超使個眼色,便率著手下離開。

「可惡!」

赫天棋氣得咬牙,正想沖上前抓住龍昊,卻被隨他而來的林立給抓住了,「好了,別追了,他們人多,去了我們不見得有好處。」

「可是小妍......可憐的小妍......」赫天棋的雙拳緊緊握住,遂將手中的綠翡翠給捏得粉碎!


「小妍姑娘,你怎麼可以又要我把東西端走呢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怎麼受得了」盈兒才將晚膳端進小妍房裏,便聽見小妍開口驅她離開。如果讓爵爺知道,他又會責備她服侍不周。

「我吃不下。」小妍閉上眼,已是無心無緒。

龍昊答應讓她見見龍旦,可為何自那日後就沒有下文了

「吃不下也得吃幾口呀,要不......要不想吃什麼儘管開口,我再叫廚子去做。」眼看小妍的模樣要比前幾天瘦了一圈,盈兒還真是緊張。

「求求你......走開......」

「不行呀,盈兒不能走,除非你將這些東西吃了,否則我就不走。」盈兒皺起雙眉,頓覺左右為難。

「你......」閉上眼,小妍已無力開口。

突然她想起了龍星,不知他可有這些豐盛的飯菜可用,於是又問:「對了,龍星......龍星他還好吧」

「龍星」盈兒楞了下,「他是誰我們爵爺叫龍昊啊。」

「不對,我是指龍昊的大哥龍星。」小妍可緊張了,於是急促地想問清楚,「是不是龍星已經被他給--」

瞬間,盈兒猛地想起這回事,記得上次爵爺有特別交代,他目前是兩種身分,一個是爵爺龍昊,一個是階下囚龍星!

唉呀,她怎麼給忘了呢這下可好,她該怎麼自圓其說

「盈兒,你快說話呀!」小妍直抓著她的手,著急得淚水又要落下,「別瞞我,我求求你。」

「我......我們太少爺現在很好,真的很好......」被搖得頭昏腦脹,盈兒已下知該怎麼說了。

「我不信......你剛剛說得好為難,一定是騙我的。」小妍心碎了。

「小妍姑娘,您別胡思亂想,我們大少爺真的很安全,我們爵爺待他很好啊,」盈兒真想打自己嘴巴呀。

「走--我下想再看到任何人,走......」既然她不願說實話,她也下想再跟她說話了。

「您別--」

「你退下去。」突然一道陰沈的嗓音自屋外飄了進來,讓屋內的兩人都一震。

「爵爺我--」一見是龍昊,盈兒嚇得立刻跪下試圖解釋。

「我說退下。」他又說了一遍。

「呃!是。」盈兒趕緊曲膝,微躬身而下。

待她從他身邊走過,龍昊突地喊住她,「等等,這膳食......」

「這是小妍姑娘的晚膳,可......可她不肯用。」盈兒看了看小妍道。

「把飯菜擱下你就可以出去了。」他隨即命令。

「是。」

當盈兒一離開,龍昊立刻定向小妍,猛力抓住她的一隻手臂,「說,為什麼不吃飯,想用絕食抗議」

「我要見龍星。」她目光肆火地望著他,「你答應讓我見他的。」

「嗯,沒錯,可是......你可有心甘情願跟著我」他眸子一緊。

「我......」

「既得不到你的心甘情願,你就不能見他。」龍昊肆笑著。

「他是不是已經被你弄死了」小妍兩行令人心折的淚又一次在龍昊面前滑落。可每每讓她流淚的男人都是龍星,不是他!

這種感覺直讓龍昊揪心不已,想告訴她他就是龍星,卻又開不了口。

天,是什麼時候,他復仇的意念在她柔弱的容顏中再也發揮不了又是什麼時候他居然會為了她跟自己另一個分身計較,難道是她的柔情、她的善解人意,早在不知不覺中沁人他心底,讓他無法漠視、難以拒絕

可她偏偏是赫天棋那傢夥的妹妹,這個身分讓他始終無法對她鬆手心軟,反而讓自己坐困愁城,找不到解脫的辦法。

「我再說一次,我想見他。」小妍一雙淚眸直對著他的眼。

「為什麼這麼堅持」龍昊眯起眸,凝睇著她那傷心的表情,「瞧你這副苦旦的樣子,好象我已把他宰了似的。」

「難道沒有,你沒殺了他」滿腹心酸,訴諸淚水--

「笑話!」他嗤冷一笑,散發著一抹令人眩惑的氣息,「我何必殺他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你是什麼意思」

「爵位被我所得,女人被我所用,他還剩什麼」掀起一眉,他的表情裏有著千變萬化的神情。

態狂、霸氣、吊詭、冷逸......還有著讓小妍難以忍受的輕薄笑意。

「你身為龍爵爺,是不是該注意一下你的用詞遺字」柳眉微蹙,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永遠說下過這個邪惡的男人。

「我不認為我說錯了話,在你的腦海裏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說話時,龍昊眼中醞釀的光芒深奧難懂,宛似撲朔不見底的潭水。

小妍望著他那對謎樣的眼,突然掉進了一種恍惚中......

這樣的眼她見過,明明是龍星的眼睛呀!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兩兄弟要長得如此相像

望著、望著......她競忍不住囈語出聲,「龍星......」

龍昊聞聲神情一窒,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腕,狠劣地問:「你剛剛喊我什麼」

「我--呃!」霍然清醒般,她的臉色更顯蒼白。

「你就這麼愛他」他冷著嗓問。

「對,我這輩子只愛他一個--」怒潮氾濫成災,她霍然對他大喊,卻因為過於激動而暈眩了下。

龍昊快一步地上前扶住她。

「不要碰我......滾--」小妍用力推開他,卻反彈地坐回床畔。

「別忘了,你已是我的女人!」他憤懣的目光冷冷注視她。

「我不承認!」捂住臉,她好難過。

「不承認?!你以為這樣就能忘了所有那你的清白身已破,該怎麼對龍星交代?」龍昊發狂了,居然又一次地跟一自己--爭風吃醋--

「我沒意思對他交代。」淚盈於睫,她僵著身子說:「只是想再見見他,確定他是安全的。」

「真傻呀!哈......以為用這種苦肉計他就會要了你這朵殘花」龍昊眯起眸子,話語裏淨是挖苦。

「不管怎麼說,我就是要見他,讓我見他!」小妍突地沖向他,直槌著他的胸口。

為了抑止她這種近乎瘋狂的行徑,他用力扯住她的手,忽地吻上她嘶喊的小嘴兒--

「嗯......」小妍瞠大眼,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天,他怎麼還敢吻她

一雙小拳頭不停地推抵著他的胸,身子做出瘋狂的掙扎與抗拒。可她的動作卻反而激得龍昊更狂熾的索吻。

也或許因為已好久沒好好吃頓飯了,小妍推拒的力道也愈來愈小,最後競無力地垂掛在他身上。

直到龍昊錯愕的發現她競癱在他懷裏已沒有了反應,這才慌張的低首一瞧,天......她的臉色自得嚇人,唯有被他吮腫的唇辦是紅的,點綴其上是如此的驚人!

這女人是怎麼了

「醒醒。」他用力拍打著她的雙頰。

半晌,小妍才張開眼,無神空洞的眼直望著他,卻無力說話。

「把東西吃了。」拿過案上的餐盤,他舀了一匙粥抵在她唇邊,卻見她緊閉著唇,就是不肯用。

「難道你是想餓死自己好報復我」他忍不住開口發飆。

她仍是不語,也沒有半點兒動作。

「你--」龍昊深歎了幾口氣,「好,我服了你的勇氣;你只要將這碗粥吃了,我答應讓你去見龍星。」

聞言,小妍這才困難地抬起頭,虛弱地看著他,「你沒騙我」

「我何需騙你,騙你這回,你是不是又要絕食這麼一來我可是會很累的。」他眯起眸子,直望著她那張才幾日就已憔悴不堪的容顏。

「好,那我吃。」小妍顫抖的雙手想接過他手中的熱粥。

「算了,我喂你吧,瞧你這樣,我看連碗粥都拿下動。」龍昊說著,便又舀起一匙示意她吃下。

「不......不用,我自己來。」她實在不習慣與他這般親昵的靠近。

「還要跟我計較可以,那我收回我剛才的話。」

此話一出,立刻震住了小妍,她只好被動的張開嘴,一口一口承接住他舀給她的每一匙粥。

也不知是怎麼的,此時此刻,她突然發覺他幷不如她所想像的那麼可怕,深邃的眼底居然隱藏著絲絲柔意

老天,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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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29:54


小妍吃了那碗粥之後天色已暗,於是龍昊勸她明兒個一早再去見龍星。

沒轍下,她只好答應了,度過了一個長長失眠的夜,終於讓她聽見了天明後的第一聲鶏啼。

不久,盈兒進了房間,笑著說要帶她去見龍星。

天......她能見到他了!可是,如今的她要如何面對他呢他又是否知道她的現況

「小妍姑娘,是不是可以走了」盈兒又一句的輕喚喊回了她遊走的神志。

「呃......好,我們走吧。」

整理了下衣衫,她便與盈兒一塊兒走出房門,來到位於「龍天尚閣」最後面的一間漆暗的石洞內。

「這裏是」小妍指著這洞門口。

「太少爺就在裏面。」盈兒笑笑說。

「什麼,龍昊將他關在這種地方他......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呢」小妍真是為他不平呀。

「這我就不能做主了,您進去吧,我一個時辰後再來接您。」說著,盈兒便轉身離開。

盈兒一定,小妍便快步的走向石洞,試著推了推石門,這才發現它幷沒上鎖,緩緩推開門,她先是看見裏麵點丁盞油燈,而後才瞧見龍星就躺在裏頭唯一一張的石床上!

她走近他,輕輕對著背對著她的龍星喊道:「星......是你嗎?」

聽見小妍的叫喚聲,他先是一震,隨即轉過身對她咧嘴一笑,「是你......真的是你小妍!」

他趕緊坐直身於,猛地抱住她的身軀。

小妍身子一僵,想回抱他,可想到自己的身子已被龍昊給......便直覺自己根本就配下上他。

「我好想你,一直擔心著你的安危,只可惜......你瞧。」

他指著栓在他腿上的粗鐵鏈,「這是一種石龍金所制,費了我絕大的力氣也弄不斷它。」

見他懊惱又氣憤的模樣,小妍終於忍不住抱緊他,「別失望,我想你一定能逃出去的,一定可以的。」

「知道嗎我好後悔。」龍昊將腦袋擱在她柔軟的陶前,揚起一雙深幽的眼,直望進她眼瞳深處。

「後悔什麼」她細柔地問。

「後悔我堅持要回來,後悔我居然相信我弟弟的話。」

「別這麼說,你是大少爺,龍爵爺本就是你的,這個龍天尚閣也該是你的,是你該得到一切,那個畜牲根本不配。」

想起龍昊那個惡人居然用欺騙的手段對付她,小妍便滿心憤慨。

畜牲!這兩個宇狠狠擊中了龍昊的心,他目光一冷,隨即發出冷笑,「是啊,他當真是個畜牲、敗類。」

「我恨他!」她渾身發著抖說。

「為什麼」龍昊揚起眉,故作不解。

「他......他......」小妍猶豫了,她該告訴他嗎倘若真說了,他會不會瞧不趄她呢

不,龍星不是那種男人,更何況她是在完全被欺瞞的情況下才與龍昊做出那種事啊!

反正今生她是不可能與他有結果了,告訴他又何妨,好讓他記住她的恨,替她報仇!

「究竟是怎麼了你快說啊!」他緊抓住她的手腕,眼底帶著一抹吊詭邪光。

「好,我說......可我說了,你會不會看不起我」小妍渾身發著抖,顫著聲問。

「傻瓜,我怎麼會看不起你究竟是怎麼了,你就老實告訴我,否則我一顆心直揪著,比我困在這兒還難受。」

聽他所言,小妍於是便大膽的吐露這個原以為她會深埋在心底永遠的秘密。

「你弟弟......我是說龍昊他居然假扮你,跑進我房裏玷汙了我,我......我--」剩下的話她再也說不出口,可以做的只是掩面抽泣。

龍星驀然張大眸,震愕地問:「你說什麼龍昊他--」

「他進我房裏,假冒是你,而你們兩個長得實在是太相像了,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一樣,我一時不察,所以才--一

「夠了!」他猛然一句重喝,突地震住了小妍。

她抬起頭,錯愕地望著他,眼底充滿了驚慌。

天......他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凶

「你剛剛說什麼一時不察」他目光如火般的盯住她瞧,語氣冷冽地逼問。

小妍點點頭,身子的抖顫卻愈來愈劇烈。

「那你為什麼會一時不察呢」

他肆笑著的目光銳利地對著她的淚眸,「還記得在東寧府嗎你說什麼也不肯讓我碰,為什麼一到龍天尚閣,你那些矜持、羞恥心就全沒了!」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像利刃般直劃向小妍的身上,無形中已讓她遍體鱗傷,她只能緊抱著自己,淚水潸潸滑落,「我......我是因為......」

「因為你賤嘛!」他霍然吼出聲,回報就是他剛剛聽說的那一句禽獸。

對,他是禽獸,自然不會用人類該用的方式對付她。

「你說什麼」刹那問,小妍的心徹底地碎了,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不停撻伐著她血淋淋的心口,讓她的傷傷得更重。

「我說你低賤、淫蕩,不配來看我,出去--」狂怒的語句直沖向她的門面,逼得她急退一步。

他這麼做也有另一個目的,就是要將龍星徹底從她的心底趕走,如此一來,龍昊才有機會乘虛而入。

「淫......淫蕩」一手撫著胸口,小妍自覺她的心脈仿佛要斷了一般,血已在胸腔裏逆流。

原以為......原以為他和其他男人不同,會體諒她的痛楚,沒想到他的苛責、他的嘲弄居然比狂風巨浪還要猛,幾乎要席捲她整個身心!

「我叫你定你怎麼還不走難道你要我大叫,將外人叫來把你拖出去嗎」他咬牙吼道。

眼看著她所愛的龍星居然用這種語氣和態度對她,小妍再也無法在這裏待下,趕緊捂住嘴,痛哭出聲的往回奔出了石洞--

而洞內的龍昊卻眯起了一雙厲目,冷凝著她奔出去的倩影,或許是為了挑戰她對龍昊的不屑,他不得不傷她的心。


小妍從石洞裏傷心欲絕的飛奔出來,卻正巧遇上往這兒走來的盈兒,可當盈兒一瞧見她這副已哭成淚人兒的模樣時,不禁大吃一驚,連忙迎上她,「小妍姑娘,您怎麼了呢」

「沒......沒什麼......我只想回房去。」她直搖頭,已是心痛得說下出話來。

「好,我還是儘快扶您回房休息」盈兒趨向前,趕緊攙扶注搖搖欲墜的小妍,緩緩一步步的將地帶回她防裏。

回到房裏小妍早已是控制不住的趴在圓幾上掉淚,她的眼底心匠全都占滿了輕愁,如今她真的只想要一了百了,什麼都不顧了。

於是她催著盈兒離開她的房間,而後將房門輕輕閂緊,一個人無神的在床畔坐了好一會兒,回憶著過去,想起了大哥、想起了娘,更想起了以往在東寧府無憂無慮的日子......

可老天為何要讓她遇上龍星,給子了她今生最大的快樂,更剝奪了她活下去的勇氣。

直到她的淚流幹了,她突然升起一股想死的念頭,原本活著就是為了龍星,可既然他心裏已沒有了她,還認為她是個淫蕩女,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無神的眼突然瞟向後床邊視窗,這兒是三樓高,她若跳下去的話應該會死吧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條命,到時候龍昊也對付不了她了。

於是她沒有表情的瞼蛋只帶著絕望與淚水緩緩朝視窗走去,抓住窗框,她用力爬上去,就在她閉上眼正欲躍下之際,突然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小妍嚇了跳,雙手一松就要墜下之際,龍昊及時一道掌風吸進,不但將窗子吸上,也同時將她的身子給吸進他懷裏。

「啊--」她尖叫了聲。

龍昊眯起眸,雙眸燃燒著熊熊火焰,直瞪著她,「你忘了我的交代」

當他以龍星的身分對她說了那些狠話後,就擔心她又會想下開,於是及時趕來一瞧。還好,他趕上了......

可知在他剛剛瞧見她要跳下的刹那:心口仿似就要窒住般,即使現在抱著她,他的手還在發抖......

而小妍也嚇壞了,她只是僵住了身子,沒敢回應他。

「別這麼想不開,再怎麼差你也還有我不是嗎」他眯起眸,故意用一種輕鬆調情的語調說。可硬挺的濃眉卻依舊高聳著,目光如炬,炯然有神,說明他心匠的膽懾。

小妍雙拳緊緊握住,狠狠地瞪著他,「你不要自以為是了,走開--」

可就在這一瞬間,她凝住他那雙熟悉的目光時,突然有個念頭襲上她心!

眼前這男人就跟在石洞中的龍星一樣,雖穿著不同,卻同樣流露著抹霸道殘冷的味道。

莫非......莫非石洞中的男人不是籠星,根本就是龍昊假扮的

他既然已經騙過她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麼說來龍星該不會早已死在他手裏

一定是的,否則龍星他不可能對她說出那種話,不可能用那麼狠毒的言辭傷她!

「你別碰我......」愈想愈傷心,她抗拒的動作也更劇烈。

在強烈掙扎下,小妍的腰帶松脫,薄紗般的長衣因而散開,宛如清雅的淩波仙子;含淚的眸光晶盈地閃爍著,這副纖柔動人的模樣無形中已驚醒了龍昊潛藏在體內的掠奪因數。

他抓住她的下顎,將濃濁的呼吸噴拂上她的臉,「你最好安分點兒。」

「你走開--」她想甩開他的手,哪知道他卻緊抓住她的柔荑,握得死緊。

隨即他不急下徐地又掛上一個溫文謙和的俊逸笑容,「何必這麼凶呢一些優雅的氣質全下見了。」

「你走,今天我不會再受你威脅。」她哭喊著落淚,龍星既死,她的心也跟著死了,任何威脅全沒用了。

「咦,奇怪,怎麼才去見龍星一面,你就不管他的死活了」他輕勾起嘴角,裏頭含著恣意嘲弄和揶揄。

「我不是不管他,而是沒辦法管他了,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殺了他」她黯然神傷地說著這些絞心的話,可這話卻引來龍昊張狂的大笑聲。

「哈......你說什麼我殺了他!」他別具深意地凝睇著她那姣好的瞼寵,「你剛剛不是才見過他,我沒理由殺他呀。」

看著他那嗜血般的輕聲擰笑,小妍抿緊唇又道:「剛剛在石洞的人是你對不對你又一次假冒龍星想欺騙我」

她隱藏不住瞳眸深處的心灰意冷,哭著嗓叫道:「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你出去,你滾出去--」

「天呀,還真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的小娘子這次是想太多了。」他揚揚眉,有些意外地笑了笑。

「誰是你的小娘子別忘了你是爵爺的身分,請你放尊重些。」小妍一手撫著胸口,不停喘息著,「我下管你是不是,出去,我不想再和你說話。」

望著她胸前兩團因激怒而不停上下起伏的酥胸,龍昊的眼底緩緩地泛出星芒,「別再氣了,瞧你這兒都快蹦出來了。」

說話的同時,他的大手已不安分的罩上她的右乳,擰得她渾身一震。小妍連忙揮開他的手,急退一步,腿後關節卻撞上了床緣,突地坐進床畔。

「喲......你已經坐在這兒等著我了」

「你別......別過來......」小妍提心吊膽地凝視他那雙詭譎的笑容。

「別怕呀!」

龍昊邪惡的眸直凝住著她瞧,這一瞬間她仿佛瞧見他眼底跳動的火焰。

「我......我告訴你,你若敢再靠近一步,我就--」

「死是吧哈......」他赫然狂笑,眼角都溢出了淚。

「你......」錯愕的眼望著他笑得激狂的臉色,他就像極了一隻張狂的鷹隼是那麼的駭人!

「死這種玩意兒如果玩成了真,一輩子也只能玩一次啊,別動不動就拿它來嚇人,對我而言那已經是沒用的了。」

龍昊的黑瞳發出迷人光芒,但不可否認他當真被她剛剛那副決絕的模樣給震住了心。

隨即他便勾起她怔仲的小臉,熱唇蠻橫的覆上她的紅菱,寸寸舔洗著它,咬著上頭粉嫩的滋味。

「呃--」她開始用力掙扎,抵抗他的惡意侵犯。

「別激動,乖點兒,我會給你更狂野的感覺。」

他肆笑著,而後一步步靠近她,兩個人的身軀雖然隔著衣料,卻在這麼激切又密實的碰觸下摩擦出了狂野的熱力。

「不要--」她固執的吼出聲。

「噓......一他的熱唇貼著她的唇辦,大手仍不知退縮地揉苦她的胸脯,幷乘機剝開她的衣襟探了進去--

午時當頭,窗外的炫光隱隱透窗進屋,照在他那雙魔眼上,反映出他的陰邪與惡毒。

「我說過......你不能再--」她的臉孔逐變蒼白,淚水已然流幹了般。

「我說我能。」龍昊眯起一對火目,直望著她那張絕望的脆弱嬌容,指頭擰住她一枚已充血發脹的乳蕾,輪流在指問轉動、搓弄。

「呃--」又一次被浸泛的羞辱感籠上她身,然而他熱情卻更勝於前,手上的撩動又是一次的酥人骨髓!

小妍拚命地搖著腦袋,不準自己沈淪於此,可他的狂呼緊抱、揉拈愛撫卻讓她無法忽略。

「啊--」

龍昊將她推倒在床,也順勢卷起她的上衫,狡猾的舌就這麼舔弄了上來。

「不可以!」她哭喊,那日的可怕鏡頭再一次印上心田,接著她便強烈的掙扎挪動--

可就在這時候,龍昊卻突然從身上拿出一樣東西在她眼前輕晃了下,「你認得它嗎」

小妍抬起迷離的眼一瞧,頓時傻住!這......這不是她親手刺繡、縫綴的鎖鱗囊袋!而且是贈給大哥的--

「你!」她震驚地回睇他一臉肆笑表情。

「別對我瞪著雙大眼,你是聰明人,聽不聽話就看你了。」他笑睨著她那雙愕然的眸心,強力制伏她的掙扎。

「不--」突地,她競痛哭出聲。

「很痛苦的抉擇是嗎如果你還想不開,可是有兩個男人陪葬啊。如果你認為龍星已死,可赫天棋你不能不管吧」

「你、你不是人!」明明好氣、好怨,可為何在他強烈的愛撫下,她的氣息會這麼下穩

「你罵人成癮啦」龍昊手掌的揉擰變得更為粗野。

突地,他用力拉開她雙腿,玉肢橫張,將長裙給擠上了腰,露出她兩條映白修長的雙腿--

「啊!」她的掙扎更引來龍昊霸道的手段。

他殘酷地眯起眸子,色欲地卷下她的底褲。

「你--」小妍頓時已亂了心。

「如果說我要你忘了龍星,只記得我呢」他的嗓音瘩瘂,眼底出現一絲濃烈的渴求。

「不。」她別開臉。

「真的不你以為你辦得到再怎麼說與你有夫妻之實的是我。」龍昊眸底染上火苗。

「呃--」在他的調情下,小妍一張慘白的臉漸漸變得紅透。

「你這兒好緊呀。」他眯起眼看著她眼神的轉變。

「不、不要碰我那兒......」她受不了的尖嚷。

「為什麼不行,還想為龍星守身嗎他罵你淫蕩、下賤,你還要他?」龍吳強烈肆笑,一手緊捏著她胸前雪白的乳球。

「呃!」她錯愕地望著他,「你還說你不是,這是我和他之間的談話,你怎麼知道」

「哈......你說呢我說不是,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龍昊狠狠的眯起眸。

「不......」她無力呻吟。

「我不是龍星,可你也濕成這樣!」他撇嘴嗤笑著,「看來只要是男人都能讓你快樂成這樣。」

「求你......別說......」小妍也不知為什麼,每每他這麼對她時,她總是會將他當成龍星,將他們化為同一人。

更不明白為何在他的捉弄下,她那兒便會淌下一攤濕意

她別開臉,顫抖地躲過他惡意探究的表情,可胸前兩團彈動的乳房卻因為她的戰慄而不曾休憩地擺動著。

「看著我!如果要赫天棋活命就看著我。」他突地沈聲道。

「我!」她掹抬起頭,望著他那雙可惡的眼神,「你究竟將我哥怎麼了你......你快說啊!」

「只要你乖,他就會很好。」說話間,他順手摘下她裙腰上頭所綴的鵝絨緞。

「啊......不!」她咬著唇尖嚷。

「舒服了」龍昊的眼眸顯得闐沈。

「呃--」小妍的呼息逐漸急喘了。

「不要,我怕......」她怕他那天張狂的舉動,以及惡意折磨她的剽悍,「不要......放過我。」

看著她眼底的驚恐,龍昊仍恣意的戲弄她,刺激得她嬌喊連連......

「啊呀......」她別開臉猛搖頭。

「這樣是不是能解決你的痛苦」

「呃--星......」迷亂中,她看見一張相同的臉,又將他喊成了另一個人。

龍昊面容一僵,冷冷睇視著她,「喊我昊--快!」

「啊......」小妍小嘴微啟,逸出難耐的歡愉。

眯起眼見著她就要在他的調戲下邁上顛峰,龍昊卻突地頓住手,冷睇著她無法釋出快慰的疼痛表情。

「呃--」她輕輕呢喃。

老天,她是怎麼了怎麼可以臣服在這個邪惡男人的擺佈之下

可她真的好難過,底下的空虛讓她仿似吊在半空中。

不......她不能再讓他玩弄了,她不能!

趁著自己還有自製能力,她在他意料之外下猛地推開他,就要衝到屋外。

只要離開他,她就不會迷亂自己,將他當成了龍星!

可才跑到圓幾旁,她的腰卻猛地被他握住。「放開我......求你放開我......」

「你不能走!」他的唇貼她的後頸說。

「不......我不能......」她哭紅了眼。

「覺得對不起龍星嗎」以蠻力將她抱上圓幾,他以更狂肆的男性手段強壓著她不放。

「我--」

「那就把我當成他吧。」撩起長褂,掀起裙裾,以灼熱觸及溫軟,他再一次沖頂,在她體內強力律動。

每一次的動作都代表著一種無法叫出的呐喊,是他作繭自縛,是他自困情網,明明他就是龍星卻不能訴諸於口,讓她深陷恐懼和驚駭中。

當初的報復意念為何每每見了她的愁容就逐漸瓦解面對她的慌亂就一一湮滅

可至今,他卻面臨了挽回不了她的心的黑洞中

恨、他有著滿懷的恨--

隨著他恨意的抒發,他的抽撤加速,每一次的摩擦都讓他熱得火紅了眼,而看著小妍雙眸緊閉、小嘴微啟,斷斷續續發出吟哦的聲音,他一雙利眸更為熾紅!

龍昊亂了方寸,已烘熱的火柱立刻噴出赤焰,強勢貫穿了小妍脆弱嬌小的身軀--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30:43


「行了,別一副傷心樣,剛剛你在床上可是一點兒也不含蓄,叫床的聲音幾乎響徹雲霄啊。」

事後,龍昊便見小妍就縮在房間的一方角落,垂著臉兒,連一句話也不說。這模樣還真是刺激他的心。

「你能不能別再說這種下流話」小妍別開臉,她其實是恨自己,恨自己現在已迷失的心。

從剛開始的抗拒害怕,漸漸的她竟會著迷在他的調情手法中無法自拔,往往看著他就會認為他是那個愛她、疼她、溫柔備至的龍星。

直到夢醒了!

他不是龍星,而龍星也許已經死了,這些結果都足以擊碎她的心。

「下流!」龍昊眯起一對眼,冷冷嗤笑,「什麼是下流不下流怎會讓你們女人這麼快樂,毫無矜持的叫床呢。」

「住口--」

她用力捂著耳朵,渾身顫抖的看著他。

「我問你,現在在你心底,你愛的是誰」他逼近她,看著她那張柔美中又帶著水媚姿色的容顏。

小妍別開臉,不願回答他這個問題。

「說!是我還是龍星」他眸子射出利箭。

「龍星!」她直瞪著他。

「你!」他點點頭,笑得無情,「龍早已經不要你了,他嫌棄你你知不知道你居然還愛他」

「對,我愛他,我只愛他,因為我相信說那些殘酷話語的人不是他。」她受了刺激般對著他大聲吼叫。

「你這個女人,我--」

「爵爺......爵爺......有刺客--」突地,外頭傳來了丁超大叫的聲音,接著一道黑影閃進,泛著白光的利劍一揚就要刺進龍昊胸膛。

「不!-小心......」小妍見狀,連忙沖向他,打算替他擋下這一劍。

刺客來不及收起劍勢,眼看劍鋒就要刺進小妍體內,龍昊動作更快地推開小妍,赤手空拳的抓住來人的劍光。

頓時,鮮紅的血液從他掌心淌下,蒙面的刺客卻在這時急急開口,「大小姐,快走!」

小妍楞了下,驚喊:「林立!」

龍昊目光一緊,「你們認識」

「少廢話,今天我就要你這個惡人死在我的劍下!」

林立長劍一拔,又要刺下之際,龍昊立刻抓下床幔卷起他的長劍,凝著冷笑,「要殺我,沒那麼容易。」

頃刻間,他猛地收緊縵布,將措手下及的林立拉近,憤而往他背部用力擊下掌風--

「啊--」林立嘔出血,這一幕震得小妍啞了聲。

間不容髮下,赫天棋也飛進屋裏,一手搶救下林立,一手抓住小妍就欲回身飛離。

「哥!你沒事」驚見是大哥平安地出現眼前,小妍心底滿是狂喜。

他溫和地對她點頭一笑,「我們動作得快。」

「哪定」

龍昊急起直追,這時小妍眼看龍昊就要欺近身,連忙喊道:「哥,你還是放我下來吧,你抱著我和林立是鬥下過他的。」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救出你,絕不會放棄。」赫天棋目光如炬地瞪著前方,賣命直馳。

可才刹那間,龍昊已追上,兩人不停飛高襲低,招招狠戾--

突地,龍昊又擊出一掌,赫天棋快速閃避,就見掌風擊上後邊山石,山石瞬裂,上頭立刻烙下個窟窿!

這一招不停在小妍面前迴旋,讓她像看傻了似的,渾身竟是動彈下得!而身有負擔的赫天棋終究是支撐不住節節敗退!

由於林立身受重傷,赫天棋不能捨他不管,只好再次放棄救小妍的機會,「龍昊,我不會放棄小妍,一定會再來找你。」

龍昊接過他送上的小妍,微微撇開唇,對住他的眼炯迫一笑,「歡迎。」

這時他才收起輕功,緩緩降於地面,對著小妍蹙眉深思地問:「你還好吧」

而小妍只是張著雙眼直望著他,這樣洞燭透悉的目光倒是讓龍昊心頭一顫!

須臾,她才收回一對探究的眼,冷冷地說:「你......你又騙我,我哥根本沒落人你手裏。」

「是你好騙呀!」龍昊放肆邪笑。

「你!還有,為什麼用那麼大的力道傷林立......」

「就因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只用了三分力,他死不了的。」他本是很生氣,可看在她願挺身救他的份上,讓他難得起了慈悲心。

「他都嘔血成這樣,你還這麼說」她柳眉深鎖。

其實現在糾纏在她心底的是另一件讓她百思不解的事......

她想知道剛剛是她看錯了,還是他當真有鬼!雖然對武功這門學問她幷下瞭解,卻能百分之百確定剛剛他施展的便是龍星的獨門武學「穿石車」。

「那麼關心他,難道以前在東寧府,你們近水樓臺,早就彼此暗通款曲了」他仿似吃了一大桶酸醋,心匠難受的不得了。

「你--你胡說什麼」她一咬唇,回身要走。

「喂,你就那麼愛生氣難怪人家說女人大多是小心眼。」龍昊追在她身後,調戲她的興味正濃。

「對了,有件事我想問你。」她突然停下步履。

「你問。」

「你是不是希望我心甘情願的跟著你」她回首望著他,桃花美眸晶瑩地閃耀著。

「最好如此。」龍昊邪眉一揚。

小妍沈吟了會兒,深吸了口氣,「好,要我跟著你可以,我只有一個要求。」

「你說。」

「在此之前我想再見龍星一面,以後不再見他。」小妍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

「為什麼你不怕他又是我假扮的」他眼一眯,蓄意這麼說。

「你別管這些,反正我就是非得見他一面不可,你到底答不答應」面對他狂猖的氣勢與目光,她不容自己退縮。

因為她相信,若龍昊與龍星根本就是同一人,他也沒必要假扮另一人。

龍昊眯起雙目,灼視她良久,須臾才道:「好,不過今天不行。」

「那明天」仰起嬌小的下巴,那模樣說明了她的堅持。

「就明天。」


依約,龍昊翌日一早又讓盈兒帶著小妍走了趟後山石洞。

才走進去就見龍星已坐在床畔,像是在等著她。

「龍昊說你要見我」他緊抿著唇,兩人默視許久,這才開口說道。

「他來見過你」小妍悠悠說來,眼神有所企圖地瞟向他的右手,卻見他將右手插在腰袋中!

「對,以後你就不要來見我了,好好過你自己的生活吧。」他頗是煩躁地說。

小妍這回卻下生氣,只是輕帶了抹笑坐到他身畔,「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深抽了口氣,「我......我弟弟說他喜歡你,要我把你讓給他。」

「所以你說讓就讓了」

小妍想握住他的右手,卻被他狠狠推開,「你走吧,別碰我。」

「你嫌棄我了」她的目光直鎖著他的眸,且他的逃避已讓她心中的迷惑與不解慢慢褪了迷障。

對,她要乘勝追擊,非得解開它不可!

「你別胡思--」他憤而轉身看向她,但怎麼說都不對。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她恨「龍星」自動投往龍昊的懷抱,可他又不忍見她傷心欲絕的模樣!

天知道,昨天早上他對她說了那些狠話,他已經很痛苦了,他不想再受那樣的折磨!

「這麼說,你對我說那些狠話完全不是真心的」小妍抓住他,試著拉出他深插在腰袋的右手,可他就是不上當。

愈見他如此,她愈覺可疑,眼珠子輕轉了下,於是道:「好,那我走,水遠都不來了。」

回頭走了幾步,她便故意裝成不小心踢到東西而摔了一跤。

「啊--」

「小妍!你怎麼了」他趕緊沖過去扶住她,這時小妍卻不動聲色的瞟向他不經意伸出的右手--

它上頭捆紮著布條,可見是受了傷。

這麼一來,一切都已撥雲見日了......

她猜測的沒錯,他就是龍昊、龍昊也就是他!

可為什麼他要隱瞞她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讓她陷入左右為難的情困與自辱中

難道他不知道這是很殘忍的一件事

「你到底有沒有哪兒摔疼」龍昊還一味地在檢查著她的身上。

「我......呃--我沒事。」小妍裝模作樣地爬起來,還做出一副疼痛難行的模樣。

「你真沒事」見她如此,龍昊真不敢相信,

「我的事不用你管。」含淚推開他,小妍一拐一拐的走了出去。

可一到石洞外,她卻隱忍不住地背抵著石牆,掩面無聲痛哭--龍星......不,龍昊,你為什麼要欺騙我,為什麼要用這麼惡毒方法傷害我

思慮良久,可她就是百思不解,怎麼也厘不清他的心思。


回到房裏的小妍無神地坐在椅子上,直回憶著這段時光--自從她在東寧府後門外發現龍星,接著將她救回府邸養傷,而後產生了感情......

天,這簡直是夢!

可她就是不明白,他為何要處心積慮的騙她、欺瞞她

突然,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已「回復原貌」的龍昊。

「你......你跟他聊完了」坐進她對面,他深邃的眼緊眯,心臟卻是緊抽著。

「思。」她面無表情地應了聲。

想問她的腿傷如何了可又無法問出口,因為這一問就等於是揭穿了他隱瞞的內情。

幾次想坦白,可明知她不會原諒他的欺瞞,再加上他男人的自尊,讓他開不了口啊。

「請你出去,我想靜一靜。」面對他雋偉的身形、俊雅的魔魅笑容,她便會迷失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她實在無法陪著他一起演戲。

「怎麼答應了你的要求,你就過河拆橋了」冷睨著它,他的心因為她還對「龍星」的牽掛而扭成一團。

「我沒有。」小妍覺得對他的不解又更深了!

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他明明就是龍星,可話裏的意思仿似在跟自己計較一般。

「可你的意思就分明有。」他的聲音篤如巖石,「既然說沒有,那麼我現在問你,你答應我什麼」

「心......心甘情願跟著你......」她眉頭輕鎖,困難地說出,不知他這麼問的用意是什麼

「那就表現出你的心甘情願。」龍昊斯文中帶了絲況味,即便是邪魅的神態、揚起的唇形都是如此令人怦然心動。

尤其是在小妍已知道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男人時,對他的愛也就不再隱藏、不再逃避,是該更勇敢的表達出來。

可唯一讓她擱在心頭的疙瘩便是他的隱瞞,始終想不透他為何要這麼做難道是因為與他們東寧府之間的仇恨所以想報復在她身上

「想問,你與我們東寧府的仇恨何時能了」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竟讓龍昊為之一楞。

「為什麼這麼問」

「如果你還有怨有恨,要如何博得我的心甘情願」小妍淡淡地說,只這一瞥的凝視,卻教龍昊的心頭一動。

「這是我與你哥之間的事。」別開臉,他無意回答她這個問題。

「所以我就成了替罪羔羊」小妍的神情中有著很難忽略的痛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指我將你軟禁是嗎」他的瞳仁泛出一絲黑色炫光,讓他原就冷漠的臉上更平添了一絲距離感。

「這......這也是其中之一。」她還不想點破他。

「你可知道你大哥如何謀奪我們龍家的東西在你眼中他是英雄,可確確實實的,他只是名竊賊。」他狠很的罵道。

「你胡說!」

「這事我不想與你談,反正你現在在我手上,我不怕你逃走,更不怕赫天棋會對你不理不睬。」

「原來......」她恍然明白了,「我只是你要跟我大哥談條件的籌碼而已,是不是」

小妍的嗓音頓時飄浮走調,有著難忍的痛楚。

「沒錯。」深吸了口氣,他隱藏住他心底對她濃烈的在乎。

「那你要我的心甘情願只是一種降服其實對我......對我根本沒有所謂的愛」她顫抖著嗓音。

「反正你人在這兒就是我的禁臠,唯有聽話一些對你才有好處。」龍昊違背著自己的心意,強硬地說。

小妍抬起眼,透過薄薄的淚霧望向他,「這麼說你對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是報復的手段了」

「隨便你怎麼說都行。」

「好,我終於懂得了,懂得我在於你的價值竟是如此廉價。」

「對,你是很聰明,不過你現在身在龍天尚閣,也答應了我的條件,你就得履行。」

他挪向她,魔魅的笑容緩緩自唇辦漾開。

小妍一步步往後退,卻逃不過他狂肆的眼神,猛地他長臂一伸,扣住她的腰將她帶上床--

而小妍再次被他覆鎖在臂彎中,在其強勢的手段下,又一次地失了身、死了、心......


「林立,你傷勢如何了」赫天棋進入林立的房內,察看著他上回為救小妍時下幸被龍昊擊中的內傷;

「謝謝將軍關心,傷勢本就不重,休養個幾天,現在已經好多了。」林立躺在床上,對著赫天棋笑了笑,隨即又搔搔腦袋,汗顏又道:「真該怪屬下,是我學藝不精,否則那趟早就將小姐給救了回來,您也不必如此擔憂了。」

「提這事做什麼一切都是天意,偏偏小妍又在他手上,限制了咱們不少出手的機會,這怪不得你。」

赫天棋是個非常明理的主子,絕下會將怒火遷怒於屬下,他只是懊惱,懊惱自己的功夫如果能再比龍昊精進一些,這次的突擊就不會吃虧了。

「那麼將軍,您有何打算難道就這麼等待下去我想我們可以再一次突擊。」林立這陣子拚命地想將自己的傷盡速養好,這麼一來要救大小姐才有機會。

「少安勿躁,這次我定要有最精密的安排,否則我不會輕易出手。」赫天棋緊眯起雙眸,可心底已滿載著對龍昊的不滿。

「將軍,如果您有任何決定,可千萬別忘了我啊,這回我一定要全力以赴,咱們再一次衝鋒陷陣。」

「這你放心,你是我最有默契的夥伴,我怎麼可能丟下你」赫天棋彎起唇線,緩緩又道:「其實我已經有了壬意。」

「您有主意了!好,我就算是負傷也跟您去。」林立掙扎著想坐起身。

「別急,這事我還在思考中,你儘管養傷。」赫天棋眉心蹙緊,淡淡地說。

「能告訴我是什麼辦法嗎」林立跟在赫天棋身邊已有多年,自然能看見他眉間的無奈。

赫天棋望著他,不禁深歎了口氣,「以龍昊的功夫,我若和他硬碰硬,所得到的只是兩敗俱傷的結果,這樣對小妍幷沒有好處。」

他深提了口氣,目光緊眯地說:「可我絕不會放掉龍昊,遲早有一天我宅要將他手到擒來。」

如今他最擔憂的便是小妍的清白,如果她真的被那個惡賊給玷汙了,他就算拚著仕途不要,他也要與他決鬥到底。

「您放心,林立賣了命也會陪著您。」

「所以思考許久,我已決定拿饒河流域為誘餌,釣他這尾大魚上鉤。」赫天棋沈吟了會兒又道。

林立驀然瞠大眸,「將軍,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難怪將軍會這麼為難了,饒河流域可是關係著他們震雷國的東邊防衛,若這計畫輸了,豈不開了個大門,讓敵軍攻進嗎

「我知道你很詫異,但是這已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除非這麼做,否則龍吳是不會帶小妍赴約。」

「唉,我能瞭解將軍您心底的無奈,小妍姑娘是您唯一的妹妹,你著實不忍見她落入那個殘忍無度的龍昊手中。」林立瞭解道。

「尤其近日我娘在跟我詢問她的下落時,我都不知該如何回答,而整個府邸更是籠罩著陰沈沈的氣氛,幾乎讓我受不了。」

赫天棋深抽了一口氣,目光瞬間轉為灼利,「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救出小妍,滅了龍天尚閣。」

「將軍您放心,到時候我林立定當奉陪。」他伸出手,與赫天棋緊緊一握。

「和龍昊會面時,一定少不了你。」

「謝謝將軍。」林立的雙眸也跟著爍利一閃,有著必贏的決心。

就在這時候,門外有下人揚聲問道:「將軍,您在裏面嗎」

赫天棋聞聲,於是說:「進來吧。」

下人立刻推門而人,恭謹地稱呼著,「將軍,林護衛。」

「別那麼客套,我要你勘察的事查得如何了」赫天棋眯起一雙利眸,專注地看著來者。

「半天穀一帶的確是埋伏人手的好地方,這次大將軍的意思是......」來人又問。

「我們只好以小人之心去對付龍昊那奸佞之人了。」

「沒錯,特別的方法就對付特別的人,對他我們根本不用心軟。」林立握緊雙拳,也是義憤填膺。

「那麼將軍,我們現在就要去準備嗎」來人拱手又問。

赫天棋挑高濃眉,氣勢淩銳的眸一眯,「好,現在就先去做吧,否則到時候會亂了手腳,就怕功虧一簣了。」

他給自己最後一次救出小妍的機會,自然是只能贏不能輸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來人欲走,卻又被赫天棋喊住,「行事上得千萬小心,絕不能讓龍昊的人看見,更重要的是叫弟兄們要在這些天裏勤練功夫,千萬別鬆懈了。」赫天棋可不容許自己有任何一個細節的疏忽。

「我懂,將軍請您放心吧。」

來人離開之後,林立連忙說道:「將軍,林立的傷只要好個八分就可以隨您去赴約。」

「別心急,養傷要緊,那邊的安排也不是說好就好。」

赫天棋說著,便轉向窗外,「但願上天這次能助咱們一臂之力。」

一會的,想咱們出生人死那麼多回,哪一次不是深受上天的眷顧」林立非常有信心地說。

「說的也是,記著這陣子得多吃點兒,把身子養壯才成。」走回林立身邊,赫天棋拍拍他的肩,必勝的眸光轉為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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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31:22


接獲赫天棋第二次的帖子,龍昊不禁猶豫著該不該赴約。

也不知為了什麼,他總覺得這次的會面有些詭異,難道赫天棋那傢夥是想要詐嗎

「爵爺,你想這會不會有鬼」在他身旁跟著操心的丁超不免疑慮道。

「雖覺得可疑又不能下去,他居然願意跟我談饒河統禦權讓渡的問題,這既是爺爺生前最大的心願,你說我能拒絕嗎」

龍昊酷冷的嘴角輕輕一揚,隨即傭懶徐言,「再說他妹妹赫小妍在我手上,量他也不敢妄為。」

「但我總覺得......」丁超眉頭一擰。

「嗯說。」

「我覺得赫天棋是絕不會真心拿出饒河來做交換的。」丁超下意識認為赫天棋是不可能這麼做。

「你說的對。」龍昊沈吟地點點頭。

「既然爵爺也這麼想就對了,所以他這次分明是拿這當作誘餌,想乘機劫走赫小妍。」丁超又道。

「哈......」聞言,龍昊突然大笑。

「爵爺!是我說錯了嗎」丁超見狀可覺不妙!

「你沒說錯,我只是愈來愈佩服你,因為你想的就是我所顧慮的。」瞬間他眯起眸,眺望窗外那朵朵木棉花。

「那爵爺您還去嗎」丁超進一步追問。

「去,怎麼不去」龍昊闐沈的眸子勾魅出一絲挾光,「既然知道是場詭計,那我更不能不去了。」

「可是......」

「你怎麼了每次我要與赫天棋會面,你總是表現出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是下是你隱瞞了我什麼」龍昊目光如炬地凝睇著丁超。

「呃......我......我哪敢有事隱瞞爵爺」丁超的抖意更深了。

「好,你下說沒關係,可千萬別讓我知道了內情,否則......」見他愈是害怕就表示他當真有問題,想必這事一定與他和赫天棋有關了。

但就不知這傢夥所捅的樓子是大是小了。

「爵爺!」丁超暗吃一驚。

天!爵爺言下之意,不就擺明瞭懷疑著他他該怎麼辦呢是現在承認討罰,還是捱一刻是一刻

「丁超--」

龍昊一喊,可把他給嚇得半天高,「爵爺有事嗎」

「我看時間將至,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龍昊別具深意的眼神掠過一絲笑意,「別老楞著,專心點。」

「呃......是。」

丁超肩膀一抖,只好摸摸鼻子跟著龍昊走出房門,可心底卻是七上八下,百著深切的恐懼。

到了半天穀,一樣是個風多雲多的日子,氣氛同是這般詭譎。

只是來人多了一位,那就是兩方爭執的主角--赫小妍。

當龍昊抓住小妍的手邁向山頭,她仍處於懵懂中,「自從出了門後你都不說話,到匠要帶我去哪兒」

「等下你就知道了。」

此趟交換的行動中他突然有了頓悟,在小妍和饒河統禦權之間,他居然放個開小妍,甚至想下顧爺爺的遺書,直想擁有她。

無妨,若是赫天棋真能信守承諾,小妍即使被帶走,他-樣可以將它搶回身邊。

「這兒好荒涼,你又帶了大批人手,讓我想不通你的目的。」小妍仍拚命的想從各種跡象中找出端倪。

「你還真好奇呀。」他因為煩鬱,口氣不是很好。

小妍被他這麼一回應,便惱得縮起身子,不再多言。龍昊見她如此,卻只是無奈加上無奈,面目變得更為可憎。

到了山頭,當小妍乍見大哥也在場時,驀然興奮地揚起嘴角,大叫了聲,「哥--」

「小妍......」

赫天棋也見到了牽掛已久的小妹,正欲沖向她卻被龍昊一個箭步擋下,「赫天棋要她可以,讓渡契呢」

「什麼讓渡契」小妍詫異地問。

「龍昊劫走你就是為了向我們東寧府要回饒河的統禦權。」赫天棋犀利的目光與龍昊炯利的瞳光相互對峙。

「原來......你的目的就是......」小妍哽了嗓,直望著他,「今天你就是要拿我當籌碼交換的是不是」

悽楚的淚再度淌落,明知道他對她無愛無情、只有利用,可自己的心卻在他那亦正亦邪的魔性氣質中漸漸失落了。

可他,說換就換,當真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只因沒了利用價值,所以可以隨意扔下

他重重的閉上眼,而後緩緩張開,「沒錯,劫走你的目的就在於此,更重要的是我要讓你們赫家人明白龍家人幷不好惹。」

「對,的確是不好惹......」小妍心頭一緊,渾身直打起冷顫來。

為什麼她愛上的男人恁是這般無情

在奪取了她的身、心後便一腳踢開她,換取自己的利益。

「龍昊,契約在這兒,我現在可以帶小妍定了嗎」赫天棋拔高嗓對著龍昊喊道。

「這東西可靠嗎」龍昊眯起狹眸,淡冷地問了句。

「你可以自己瞧。」

赫天棋中指一彈,一紙契約便落入龍昊手上。就在他打開正欲細讀之際,突然兩側擁上人馬,就要將龍昊困住。

龍昊眼尾一掃,同時間從四周叢林中閃出十來名武林人士,當下已形成非常激烈的對立。

兩方人馬正要開打,可山上突地刮起落山風,山風之大讓所有人都被逼著後退,非得以強勁的內力才能站穩腳。

唯有絲毫不懂武功的小妍,被狂風襲上身,又抓不住身側任何一樣東西,只好隨風飛起--

「救命呀--」小妍突被滾滾風沙給卷起,驚嚇得呼喊救命!

「小妍--」

龍昊與赫天棋同時發現這一幕,赫天棋欲前往救人,卻被林立死命抓住大腿,「將軍您不能去,這情況不對,您若有個什麼,邊界群龍無首是很危險的!」

可龍昊卻沒有半點兒猶豫的拔身飛起,直追而上......

狂風非但卷定了小妍,也襲上了龍昊的身軀,雙雙被其所包圍,已沖向不知明的地方--

「救命......」小妍完全慌了,她的瞼色慘白,腳踩不到地、眼看不見前方,只能無聲呐喊。

「小妍,拉住我的手--」

龍昊有一身好武藝,若要靠內力脫身幷不困難,可他為救小妍,寧可使盡全力與風搏鬥。

他拚命朝小妍靠近,狂風吹亂了他的發、幾乎散盡他的體力,可他就是不肯罷手,硬是要抓住小妍的手。

小妍被嚇壞的閉上眼,直到聽到他的聲音,才慢慢張開眼--

一見是他,她立即感動得淚水狂溢。

「手......手給我。」

他吃力地說,而小妍也努力伸手給他,兩人雙手一寸寸的靠近,可卻在交握的刹那,狂風倏靜,少了吹浮力,兩人同時直墜而下--

「啊--」

在小妍驚聲尖喊之際,龍昊已將她鎖進胸膛,抵著她的唇,「有我在,別怕。」說著,他已運行內力往上飛起,轉往半天穀。

直到了赫天棋面前,龍昊微晃著身子,嘶啞著嗓道:「我把小妍......小妍交還給你,好好照顧她。」

「龍昊......你怎麼了」看出他臉色不對,小妍抱緊他,緊張地問:

「我......我很抱歉,讓你......讓你傷心......」無力地揚起眼瞼,睇視著她半晌,後他便虛軟倒下!

「龍昊--」

在小妍傷心的叫喊中,赫天棋趕緊上前接住龍昊下沈的身軀。

「快,快將他帶回山下療傷。」把了下他的脈,赫天棋眉心倏攏,立即發號命令。

丁超聞言,趕緊跟上,一路上還不停追問:「爵爺怎麼了我們爵爺究竟怎麼了」

至於小妍卻只是傻傻地跟著,滿腦子想的全是他的安危。

「不,他不能有事,哥,他絕不能有事。」她登時像發狂一般地抓住赫天棋的手,「我不管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只要你救他,一定要救他。」

「放心,我會的。」

見小妍如此,赫天棋已是心知肚明,可見這個龍昊幷不像他所想的那般鐵石心腸,或許他早已征眼了小妍的那顆少女心。

只是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恩怨,要如何了得呢


被接進東寧府養傷的龍昊這一躺便是十天未醒。

為了救小妍,他與風搏鬥,用盡大量內力,已是超過體力所能負荷,進而傷了內腑。

可見,他有著異於一般常人的毅力,更可斷定他對赫家的恨早在不知不覺中砌成一道道對小妍的強烈愛意。

這一切看在赫天棋眼中也只剩感激,若非是他,小妍當真會被那落山風給卷得一去不回,事到如今他還能強求什麼

可龍昊一日不醒,就見小妍憔悴一天,這情況還真是讓赫天棋心疼又不知如何安慰。

此刻赫天棋本想進屋與她談談,可在窗櫺外頭望著她那副癡望著龍昊的模樣,於是又鎖住步子,歎了口氣後便回身離開。

小妍這十天來每天陪著龍昊,為他淨身、喂他進食,與他說話,仿似他是個會說、會聽的人一般,對他從沒失望或放棄過。

像現在,她就一口一口喂他吃著粥,所幸他會吞咽,一切幷下困難,只要他清醒了,便能和正常人一般與她說話聊天了。

「對,再吃一口,吃飽了才有體力,有了體力你就會醒了。」她甜甜地對他笑說,卻是笑著流淚......

「別把嘴閉著,再一口,這是我親手熬的粥,你不吃就是傷我的心喲。」小妍哽著聲。

仿佛他能聽懂一般,又咽下了幾口粥,這情況看在小妍眼中可是既開心又興奮。

「你聽得懂我說話對不」她咧開嘴,愉悅地笑了。

「聽得懂就再吃一口,好不好」趕緊又舀一匙熱粥擱在他唇際。

這時,他卻見他張開眼,虛軟地彎起唇線,「你......你這個小女人,是想把我撐死嗎」

「呃--」她瞠大眸傻傻地瞪著他,「你......你......」

「小傻瓜,我醒了!」仍覺虛弱的他卻綻出最迷人的笑容。

「你......你真的醒了!」

小妍撲進他懷裏,臉頰緊緊貼著他的胸,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希望能藉此讓自己感受到他的存在。

龍昊舉起手,大掌輕拂她的後腦,重重的閉上眼,「你一直在這兒陪我嗎」

「嗯,十天了,我日日夜夜在這裏陪著你。」淚水滴下眼角,垂在他胸前,「我天天對上蒼祈求,祈求你能清醒,就算要折我的壽也沒關係。」

「胡說!」龍昊心一緊,立即捧起她的小臉,「不可以,以後我不準你再下這種毒咒。」

「可你醒了,我不在乎!」一雙迷蒙大眼直盯著他,那笑盈盈的表情中沒有半點兒後悔。

可知這段日子裏,都是心底對他那份刻骨銘心的癡戀在背後支持著她,否則她真怕自己會撐不下去。雖然他也曾殘酷傷害她,可只要憶及他願犧牲性命救她的那一幕,她便告訴自己,他是愛她的。

「但我在乎!」緊握住她的柔荑,他漆黑如墨的瞳眸噙滿了迷離情戀。

「星!」小妍掩嘴輕泣,笑中有淚。

聽見「星」這個宇,龍昊心底突生一絲慍惱,「你......你叫我什麼」

「星呀,你不是龍星嗎」她扯開笑容,眉飛魚舞間,掠過一絲調皮的戲謔笑影。

多希望他能對她坦誠。

他愁眉漸鎖、心火狂熾,身軀不由得漸漸籠上顫意,「你是故意的故意把我當成龍星,對我的好也是種諷刺嗎」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她推開他,傷心地對住他的眼,「為什麼你到現在還要隱瞞我為什麼」

「小妍!」他眉頭一蹙。

「龍昊又怎麼樣龍星又怎麼樣難道不全是你你又要隱瞞我到什麼時候」她用力抽了下氣,「原來你仍不愛我,全是我一個人癡心妄想。既然你醒了,我就不再對你有責任,以後也不會再來看你了。」

丟下這句話,小妍便快速沖了出去,可就在她才沖出房門之際就聽見屋裏發出重大的碰撞聲!

這聲響煞住她的腳步,讓她又連忙奔回屋裏,看見的就是撞倒桌子摔跌在地的他!

「你怎麼了沒摔傷吧。」她用力將他攙扶回床,「你才剛清醒,千萬別激動,快躺好。」

「告訴我,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他緊抓住她的手。

「就在我哥來劫走我的那天。」她啞著嗓,為他拭去額上的汗水。

「怎麼說」龍昊抓住她的小手,輕輕撫弄著。

「還記得你以龍星的身分住在東甯府時,不是曾要過『穿石掌』的招術給我看,還告訴我,那是獨門功夫」小妍眯起一對鳳眼,直盯著他了悟的雙眸,「可那天『龍昊』就是用這一招對付我哥。」

「該死!我居然疏忽了。」他懊惱的地閉上眼,「所以事後你才會要求再見龍星一面,目的就是要求證自己的猜測」

「沒錯,我的猜測是對的,去見『龍星』,你卻將受傷的手藏在腰袋,可我後來摔倒後,你卻慌得伸手扶我。」

她揚起笑容,直望著他那張震驚的臉,「你無話可說了是不是你理虧在先,是不是還要對我凶」

「我--」龍昊緊緊將她鎖進懷裏,貼在她耳畔,「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她咬了咬下唇,抬頭瞅著他,「光對不起有什麼用,我還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欺瞞我我若不提,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肯對我吐實」

「我是因為......因為不知該怎麼向你坦白。」遲疑了會兒,龍昊才緩緩開口。

「我才不信!」小妍撅起唇,纖美的小瞼鋪上一層苦澀,「你是故意的,是想看我一輩子陷於痛苦之中對不對」

「剛開始我是因為恨,所以想報復,讓你試試被自己所愛男人的親弟弟強暴的滋味。」不逃避,他坦然自己當初的想法。

「你......你好狠。」她氣得用力撾著他的胸膛。

「小妍!」他緊握住她的手,嘶啞地輕語,「對不起......」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在我發覺自己也愛上了『龍昊』時,那種揪心自責的感覺幾乎讓我窒息你知不知道」淚水輕灑在他身上,小妍全身因激動而強烈顫抖著。

「你說什麼」他倏然握緊她的肩,急促地問:「你也愛上龍昊」

她抿唇點點頭,「我好恨自己,覺得自己好羞恥--你真的好殘忍。我哥與你之間的糾紛為什麼要讓我來承擔」

「抱歉,抱歉......隨你要我怎麼做我都願意接受,只求你原諒我。」緊抱住她,他能明顯地感受到她在他懷裏的抖顫。

「好,那我要你別再恨我哥,化解兩家的恩怨好嗎」她抬起臉,專注地看進他的眸底。

「辦不到。」他別開臉,表情有著無奈。

「你--你好過分!」

「不是我過分,是你大哥不對!為了饒河統禦權我爺爺特地登門拜訪,可赫天棋呢非但不見他還出言不遜,氣得我爺爺痼疾復發!」他咬著牙,說得忿忿不平。

「不可能,我大哥不可能這麼做。」小妍錯愕極了。

「剛開始我也認為不可能,赫天棋正面的名聲在東寧城不斷,可就在我數月前打算再次登門見他,你們東寧府一樣以這種不屑的態度回應我。所以我恨......恨他這個表理不一的可惡男人。」

龍昊滿身狂恣的怒潮浮現在他犀利的言詞上,沖得小妍啞口無言!

「不--這怎麼可能......我大哥不是這種人......」她掩著嘴兒,酸澀的感覺激上心頭,更被重重疑問給壓得好難受。

「我說的是真的!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不要聽......」捂住耳朵,小妍受不了的回頭沖了出去。

「小妍--」

身體還很虛弱的龍昊想追,卻力下從心,好不容易從床上站起,卻看見赫天棋就站在屋外看著他,「小妍說的對,你說的那人絕不是我。」

「你!」龍昊揉了揉太陽穴,「這裏是......」

「這裏是你住過的東寧府。」

赫天棋扯笑,緩緩走進屋裏,一你剛剛所說的一切我要做個澄清,龍霸天要來見我的消息我從沒聽過,至於你上次前來,因我不在,我手下無禮惡言相對,我很抱歉,事後我曾親自這訪陪罪,怎奈換成你不肯見我,還讓底下人傳話,要我等著你去報仇。」

「這......我從沒說過這種話,是誰傳的言」龍昊眉頭猛然一蹙。

「丁超。」

「是他!」頓時,他似乎懂了,懂了丁超前陣子的支吾其詞、有口難言,肯定是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他人在這兒嗎」龍昊急急又問。

「一直留在這兒等著你清醒。」赫天棋眯起眼看著他,「看樣子你已發現癥結所在了」

「麻煩你叫他過來,我有話問他。」龍昊撫著胸口,已是怒火高張。

「好,不過別動怒,氣壞身體,我想我妹妹會心疼的,」撇嘴肆笑了聲,赫天棋這才轉出房門。

而龍昊卻雙拳緊握,等著丁超那傢夥來澄清所有的事。


「小妍......小妍......」

折騰了大半天,龍昊終於弄清楚了一切。

原來是丁超仗著籠霸天寵他,所以瞞下許多事情,一意孤行。

他自認為「龍天尚閣」是東寧城之首,後來才搬來定居的東甯府根本不能比,若非是因為大王博烈轍力挺,赫家說什麼也下能掌管東營兵權。

於是他便從中做梗,刻意破壞兩家友好關係,目的就是要激怒龍霸天,好讓龍天尚閣全力與赫家抗衡,爭奪一城之首。

龍天尚閣倘若成為第一,那麼他丁超便有了面子。

可以想見,兩家幾次見面未果且不歡而散都是他丁超做的好事,甚至於事後還偷偷派人前往饒河搗亂蓄意激起對立。

知道了實情,龍昊下但痛駡了他一頓,幷罰他上天山練功三年,此期間不得下山。

現在,龍昊最虧欠的便是小妍了,於是他四處尋她,最後輾轉詢問下終於找到了她的閨房。

「小妍。」輕敲房門,他等著她的回應。

可等了半天,她不但沒出聲搭理,就連房門都上了鎖,看來是鐵了心下打算理睬他了!

逼不得已,龍昊只好提氣飛起登上閣樓,透過窗,果真看見小妍坐在閣樓的那一頭,斜倚牆邊發著呆。

他不動聲色地走下進去,而後從她身後捂住她的眼,「清猜我是誰」

小妍身子僵了下,可當聽見他的聲音便軟化下來,可也不想讓他好過地說:「龍星。」

「你!」他搖頭笑了,「以後我不會吃龍星的醋,因為你已知道我就是他。」

她回身瞪他,「你是怎麼進來的」

「在門外喊了你好久,你都不肯開門,我只好再做一次輕薄之徒了。」捂住她的手緩緩往下移至她的纖腰,而後緊緊環住她。

「有嗎我怎麼沒聽見」她按住他不軌的手,斜睨著他。

「那是因為你心不在焉,瞧你不知想誰想得那麼專心,是我嗎」輕柔的氣息吐在她頰邊。

「想你有用嗎你一樣恨我們赫家。」她垂著臉兒。

「小妍!」他的手東得更緊。

小妍身子微顫了下,轉首睇凝著他,「你救了我,可是是我哥救你回來的,難道你真以為他是個--」

「噓,別說了。」小妍剛要說話卻被他的熱唇堵住,「一切誤會都冰釋了,是我不好,是我誤解了他。」

「真的」她喜出望外地漾開一抹笑。

龍昊回以一記溫柔笑容,「是真的,是我的手下丁超私下而為,他以為這麼做是幫忙龍天尚閣,卻不知是件多麼大的錯事。」

「哦」她遲疑地蹙起眉,「他--」

「別管他了,我來找你是要問你願不願意跟著我」輕輕撫弄她那粉嫩的面頰,他愁眉深鎖了好一會兒才道。

怕只怕她的一聲拒絕。

「我......」小妍為難了,好不容易回了家,她能說走就走嗎

「不答應」見她一副躊躇樣,龍昊不禁搖搖頭,苦澀一笑,「無論是用龍星或龍昊的身分要求你,都不允嗎」

他可以輕鬆劫走她,可這次他不能這麼做了。

因為他要的是她的諒解與心甘情願。

小妍偷覦苦他臉上那道痛楚的表情,突然興起一個戲弄他的念頭,「呃--這......可是......」

她故意表現出一副為難樣,讓他看的好失望,於是龍昊沈重地放開手,而後轉過身去。

「喂,你要去哪兒」小妍霍然喊住他。

「喝酒。古人說:浮一大白、消愁萬古。」龍昊緊抿薄唇,眼底除了苦惱之外,還帶著抹灰褐的顏色。

「那我陪你去。」她咬唇竊笑,「我還沒喝過酒,就陪你一塊去開開葷。」

龍昊眯起一雙深邃眼眸,狐疑地瞅著她,「我不喜歡姑娘家喝酒,成何體統」

「是嗎不是有句話說:嫁鶏隨鶏。人家只是想跟,不肯就算了。」她撅起紅唇,乾脆回到床畔坐定。

龍昊這才恍然大悟,「你......你的意思是......」他趕緊轉過她的身子,「你願意嫁給我了」

「廢話,人家身子都被你要了去,不嫁你還嫁誰」她還是嘴上不饒人。

「你是因為沒辦法才答應的」龍昊臉色一變,仿似被逼極般地抓住她的雙肩,「你對我難道一點兒感覺也沒有或是龍昊的霸道殘忍已毀掉你對龍星的愛可赫天棋行刺那日,你又為何要替身擋劍,為什麼你說呀!」

瞧著他那張狂霸氣、怒意飛揚的臉龐,她輕巧地揮開他的手,噗哧一笑,「因為......因為我愛上一個雙面爵爺。」

偷瞄著他突然圓瞠的眼睛,她笑笑又說:「我喜歡他當龍昊時的強肆,喜歡他當龍星時的溫柔,愛上本就屬於他的一切。」

「小妍!」他倒抽了口氣。

「不過我答應可不表示我大哥答應,你得先說服他才行。剛剛我猶豫的是......這次我絕不會再私下與你離開,你一定要風風光光迎娶我才成。」

聞言,龍昊暗吐了口氣,「當然,剛剛我已和你大哥約定好,饒河統禦權繼續由他掌理,為了震雷國,我不再堅持--」

唯一的堅持便是將他爺爺龍霸天埋葬在饒河畔。

「真的?!」

「嗯,所以相信他沒理由反對我們的婚事才是。」說著,他已放下床幔。

「你......你這是做什麼」小妍瞼紅心跳地問。

「你說呢」

「可......可你的身體......」

「來此之前已運氣調息,現在體力已恢復大半,放心,絕不會讓你失望。」略薄的唇勾起一抹不羈笑意,跟著覆上她的紅菱--

「唔......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不是已經無所謂了,我的小娘子。」

龍昊低沈的嗓音略帶沙啞,噙笑的臉龐再次欺近她,頓時四周激起了春潮漫湮的欲火。

蝶飛蜂舞、鳥鳴鶯啼,共乘歡愉情浪,登上快慰天堂--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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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32:14

神秘相公(無情弦之四)作者:葉霓

她為了他親赴戰場,只為洗刷他的叛國冤屈
他也為了她,忍受煎熬在敵軍陣營裏苟且偷生
她思思念念,心中期盼他的冤魂早日歸來
不料他竟意外如鬼魅般地回到她的身邊
雖帶著往日的甜蜜溫柔,卻更添邪佞狂妄的氣息
他總在對她無盡的需索之後投入另一個女人的懷抱
她以為他終究是變了心,但更難抵擋妒意在心中翻攪
他的一把無情弦差點震得心愛的人魂斷心碎
雖然很想將她擁入懷裏,細細低訴濃烈愛意
但為了國家社稷,神秘相公的面具還是得繼續……

系列:無情弦4
男主角:方願
女主角;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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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32:48


營帳內燈火昏黃,卻隱隱從中飄來絲絲馨香,難道這裏頭藏著女人?!

往裏一瞧,這瞬間,即被裏面霸氣十足、陽剛味極濃的佈置所吸引,布幕上全垂掛著兵器,一方木櫃除了兵法卷牘外,尚有詩文、武學書籍夾雜其中,可以想見,這營帳的主人定是位鐵錚錚七尺之軀的剛硬男子。

可目光往側一閃,卻瞧見坐在案頭上的竟是位美麗靈秀的女子。

她一雙倩眸專注地放在桌案上的布兵圖上,長案的另一頭則放著羅蓿族的地形圖,兩相對照下,她心底正思考著該用什麼計策驅走他們。

沒錯,她就是震雷國東南邊界著名的女諸葛韓情,也是於兩年前冤死在愷族手中的統帥方願之妻。

方願在一次爭戰中落入敵方之手,愷族卻大放謠言,指稱方願為保命而洩密,偏偏之後幾次的戰役連敗,更證實了對方的消息。

頓時方願成為眾士兵所埋怨、氣憤的對象,為此身為方願生前好友的延平將軍仇政答應了方願妻子的要求,將她請進帳內,依憑她的智慧輔助他調兵派兵。

經過多月努力,她終於與仇政協力將愷族消滅,也為方願洗刷沈冤。只不過在這多難時期,愷族雖滅亡了,可更惡毒的羅蓿族又在紛亂中冒出頭來。

韓情懷疑其實羅蓿族便是愷族的一些餘孽所組織,再四方招攬一些武林小輩,使得他們出手的功夫都極為淩亂,致使眾士兵對抗起來備感吃力,這也是她與仇政最為頭疼的地方。

「唉……」她揉了揉眉心,籲歎了口氣。

「怎麼了?什麼事那麼煩?」仇政推開帳簾就見她低首喟歎的模樣,於是扯笑問道。

「你說呢?」她搖搖頭。

「是不是為了羅蓿族的事?」仇政擰起眉,「別想太多,他們這些宵小之輩就會用些小人招術,我就不信邪能勝正。」

「話雖沒錯,可我心底就是煩。」她閉上眼,說不出心底的失落。

「在想方願?」

「我……不知為什麼,沒親眼看見他的屍首,我就無法相信他真死了。」即便是兩年過去了,她仍覺得他似乎還活著。

「那是因為你愛他太深了。」

仇政感歎地搖搖頭,好言規勸道:「我看你該出去走走看看,不能再悶在這種地方了。」

「算了,我喜歡這個營帳,這裏面全是方願最喜愛的東西,看著它們我才能感受到他與我同在。」她摸了摸這案上的小東西,包括那硯臺、毛筆,還有她繡給他他卻來不及拿的香囊。

「不行,你就是陷入太深,再這麼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仇政出自朋友的關心。

「無妨,我已經習慣了,再說你不是要帶宓兒回宮見大王嗎?別為我的事操心了。」她揮揮手,言談間的肢體動作淨是風情萬種。

「那事不急,我們可以延些時候。」

「別這麼說,你愈是這樣就表示愈不放心我了,別忘了大王他已封我為副元帥,難不成你根本不放心把大軍交給我?」她睨著他。

「你呀,老是喜歡與男人爭鋒,這樣會沒人要的。」仇政搖頭。

「你說什麼?你以為我還會再嫁嗎?」她擰起眉。

「可是你還那麼年輕,十六歲時嫁給方願,如今不過十九,未來的路還那麼長,會不會……」仇政極不苟同她的想法。

「別說了。」她拚命搖著頭,「我對方願的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算死也不會負他。」

「韓情——」

「若你還認我是你的大嫂,就別再說了。」她臉色一整,起身走到帳外,「快去準備吧,該和宓兒回宮了。」

「你喲!好吧,那我們這就回去,有任何事別忘飛鴿給我,我會儘快趕回來。」仇政撇唇道。

「好好,最好玩久一點兒,省得兩個人在這兒卿卿我我,礙我的眼。」她風趣地笑說。

「既然礙眼,就再去——」

「夠了,我再說一次,你若再說那種話,我就翻臉了。」韓情漂亮的眉宇輕蹙,目光卻是極為認真。

「唉,好吧。我也不再說了,那我們收拾好就直接上路。」

「嗯,一路順風。」韓情嫵媚輕笑,眉間多少隱藏了些許愁絲。

「謝謝。」

眼看仇政離去的背影,韓情不禁彎起唇線,對於他終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也甚感欣慰。

但願他們的感情能夠天長地久、綿綿長長……

隨即她埋首於公事上,直到天色將晚,她才猛地想起一件事,正要起身卻聽聞副隊長魏雲在帳外喊道:「副帥,屬下有事稟報。」

「請進。」她坐回椅上,非常迅速隱藏起自己悲哀的心思。在下屬面前,她永遠只是個女強人。

「副帥,羅蓿族近來似乎已銷聲匿跡,他們是不是潛伏起來了?」魏雲進入帳營內,對著韓情拱手道。

「可能,不得掉以輕心,還是得繼續監控。」她閉上眼,沈吟了會兒說。

「是。」

魏雲正要走出帳營,她又喊住他,「等等。」

「還有事?」他回首恭謹又問。

「明天……明天是方元帥的忌日,我想祭拜他,營地的事就麻煩由你代管。」她顯然有些難為情,畢竟這屬「私事」。

「沒關係,就交給我,你去忙吧。」

提起方願,他們營裏頭沒一個不感到抱歉,畢竟過去誤會了他好長一段時間,等真相大白才知他們的誤解有多重。

「嗯,謝謝。」咧開嘴,她便快步走出營帳。

瞧著她那翩若蝶舞的身影,魏雲不禁深歎,不過是個才十九歲的姑娘,卻要身負如此重大的責任,這究竟是誰害的?

是這時局?或是她對方願的情深?



韓晴趁夜離開營地,前往最近的小鎮購買方願生前最愛吃的點心,由於正值兵荒馬亂之際,能買的東西並不多,不過所幸有方願最愛吃的甜餅和窩果兒。

拎著這兩包東西,她快步走在回程的路上。

由於已值深夜,路上有種特別淒涼的感覺,她走著走著,望著天際皎月,不禁想起方願以前最喜歡的詩——

雞鳴風雨蕭蕭,側身天地無劉表。

啼鵑迸淚,落花飄恨,斷魂飛繞。

月暗雲霄,星沈煙水,角聲清溺。

忍不住,她喃喃接著念道:「問登樓王粲、鏡中白髮,今宵又添都少?」

幾乎是在她極度錯愕之下,她竟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男音響起,「極目鄉關何處?渺青山,髻螺都校。幾回好夢,隨風歸去,被渠遮了。寶瑟弦僵,玉笙簧冷,冥鴻天杪。但侵階落草,滿庭綠樹,不知昏曉。」

猛然回首,她竟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樹蔭下!

是方願嗎?

莫非是她思念成疾,因而花了雙眼?還是……他魂歸來兮,終於來見她了?可知這兩年她想他想了多久,可他卻連一次也沒出現她夢中!

「方願!」她遲疑地朝他走了一步。

「情兒。」當他從樹蔭下走出來,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她當真被這種情形給弄得一愣。

「這……你……」她又向前走了幾步,直到他面前才停下腳步,以顫抖的手指撫觸著他的臉……

有溫度!天,這是怎麼回事,有溫度?!

「我沒死!」他眯起眸,一把攫住她的手腕,「這兩年來肯定讓你傷心又難過,你一定哭壞了?」

「你……」韓情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麼?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身不由己,被囚禁在苦牢,若非為見你一面,我不會苟且偷生。」

緊緊將她攬進懷裏,而後解開身上衣衫,露出自己那全是鞭傷、火鉗所傷的痕跡,「看見沒?這就是忍辱偷生的代價。」

韓情捂住嘴,神情悲澀地說:「你……你吃了好多苦!」

「只要能見到你,這點兒苦不算什麼。」他勾起笑容,可奇怪的是那笑容是如此的淺薄且清冷。

可是滿心喜悅的韓情卻忽略了他眼底的恍惚。

「走……跟我回去,大夥兒看見你,一定會很開心的。」韓情拉住他的手,陰暗許久的心終於覆上了陽光。

「等等。」他躊躇了會兒,「這樣好嗎?」

「當然好了。」她不明白他的話中意。

「我是說……我現在這副樣子,能回去嗎?」他比著自己被關後的狼狽樣。

「怎麼不行,衣服換一換,又回到你大元帥的英挺樣,別忘了,你也是『風豫王府』的小王爺。」她笑膩著他。

當年為與傅烈轍並肩作戰,他捨棄小王爺的矜貴身分,共同參與共禦外敵之大計。

「風豫王府?」他腦子一陣暈眩。

「怎麼了?」韓情趕緊扶住他。

「沒什麼,只是頭暈。」他揚起臉,非常近距離地瞧著她。

「那我們快回吧。」緊緊攀住他的身子,她扶著他往營地的方向走去。

此刻的韓情是快樂的、是喜悅的,她多希望仇政還沒返宮,若是他見著了方願,不知會樂成什麼樣呢!

她抬頭對著這張她思念已久的臉龐一笑,眉眼間全堆滿了笑意,可他驀然將頭一俯,竟讓她對上他深邃陰邪的黑眸。

她明顯一愣,對他那張相同俊美,卻意外覆上黯影的臉龐有著極度的陌生。

突地一道冷風拂過她的臉頰,讓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抖瑟了起來……



當方願一回營地,果真如同韓情所猜測般,大夥可都歡騰鼓舞著,有人還建議開酒慶祝,可這些好意全被韓情給阻止了。

「不可以,酒醉誤事,倘若正好有敵兵來犯,那怎麼辦!」她擰起眉,搖頭指責道。

「副帥,羅蓿族已好久不見蹤影,你就別杞人憂天了。」眾士兵有人提議。

「現在大元帥不在,絕不能輕率而為。」她仍堅持。

「副帥說的對,倘若是我也不贊成你們為我這麼做。」方願扯著笑意,如今已重新換上軍服的他可是威風凜凜呀。

「可是——」

「別說了,就依副帥之令。」方願眉一擰,這時眾士兵立即想起過去他領兵時的霸氣果決,不免一陣退縮。

「既然方元帥這麼說,咱們就別堅持了,不過大夥心底高興倒是真的。」這時候有人咧開嘴,大聲附和。

方願聞言,僅是搖搖頭,隨即放肆大笑,「我已不是什麼元帥了,以後不要再這麼喊我。」

「可您永遠是我們心目中的大元帥。」

眾士兵們居然油嘴滑舌了起來,直讓韓情看得搖頭。「是嗎?前陣子你們不都還懷疑方願出賣咱們嗎?現在倒是把他說的當神,還真是會見風轉舵。」

「呃——」大夥兒一時尷尬,只好抓抓腦袋、以傻笑帶過。

「方元帥、副帥,你們一定有許多話要說,那我們就退下了。」

害怕韓情再次掀他們的底,一干人都乘機盡作鳥獸散,免得待會兒的情況會更為尷尬。

「情兒,你剛剛所說的懷疑是什麼意思?」方願心口擰了抹好奇。

「這……沒什麼,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韓情哪能說,這一說必然打擊他的信心。如今他好不容易回來了,一切都事過境遷,往事也別再重提。

「是不是那些弟兄曾經懷疑過我?」方願終究不是傻子,可以用任何跡象來判定這事。

「就別提了,外面風大咱們快回營帳吧。」擔心他繼續追問,韓情便勾住他的手臂,蓄意轉移話題。

於是方願對著韓情溫柔地點點頭,而後雙雙挽著手走進了營帳。

可才進帳簾內,他便一把攀住韓情的肩,將她轉過身面對著他。

韓情震愕地張大眸,望著他那對含著相思、情愫狂湧的深邃眼眸,胸口已漸漸發熱起來,眼底更在不知不覺中蒙上了一層濃熱。

「願……」她投進他懷裏,緊緊抱著他,「知道嗎?我好開心……開心你回來了、你沒事,真是上天保佑還是我一片真誠感動天地。」

韓情抬起頭,勾媚著一雙活靈活現的大眼,直瞧進方願的瞳底。

「傻瓜,我也一樣啊!」伸出手,輕輕撫過她的髮鬢,他以溫柔的耳語對她說著。

這時韓情突然想到什麼事地拉住他的手,對他甜膩一笑,「快過來,我有一樣東西給你。」

當方願被她拉到那條長形桌案時,韓情便道:「還記得這張桌子嗎?你曾在上頭謀略、思考、傷神……這上頭的東西我一樣也沒動過,而這只香囊是兩年前你生日那天我正打算千裡迢迢送來這兒給你,哪知半途上竟突聞你出事的消息。」

「我生日……」他閉上眼,彷似又掉進了一抹蕭瑟深淵裏。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剛剛你吃的東西就那麼一點,是不是還餓著呢?」韓情總覺得他回來後就有點兒不對勁,總是有著一陣陣的恍惚。

「不,可能是被關久了,神智有些不清楚。」他揉揉眉心,苦澀一笑。

「原來如此,那沒關係,我想只要多休息一陣子你就會恢復的。想想你最喜歡的兵法、最喜歡的對敵策略,以後這個位子就還給你,你這個人只要一忙碌,所有的精力一定馬上回來了。」

「也對,那些軍事佈署圖呢?還有一些你的策略能不能先跟我說一下,我好儘早進入情況。」說著,他便坐進椅中,打算儘快埋首於公事中。

「等等等,你幹嘛那麼急呢?這些東西我都已經處理得很習慣了,你就先別忙。」

韓情趕緊將他拉起來,「那邊有床,去躺會兒,我待會兒親自弄點補湯給你喝喝,相信不久你就會精神奕奕。」

韓情掩嘴輕笑,那抹鮮麗姿容在見到方願時更顯得嫵媚動人,直讓他看得心動不已。

忍不住,他伸手輕撫著她細嫩的臉龐。

「好美……你和兩年前一樣,仍是這麼的美,這麼的動人,一點也沒改變。」

他輕喟了聲,當粗糙的拇指輕輕畫過韓情的紅唇時,居然讓她心頭一顫,羞赧地垂下小腦袋。

雖然方願是她的丈夫,但兩人婚後不久他便前往沙場應戰,所以此刻除了對他深濃的愛意,對於這種親密的觸碰她仍覺得好陌生。「願,別這麼說,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很不自在。」

「都夫妻了,還有什麼好羞澀的。你就是這樣,不管什麼時候表現出來的就是這副小女人的羞怯樣,還真是青澀地讓人心疼。」

「我……我好想你……」韓情聽著熱淚盈眶,忍不住抱住他魁梧的腰身,依在他懷裏低泣,「真的好想你,我曾想過如果將羅蓿族消滅之後就要隨你而去,否則一個人活在這世上太痛苦……真的太痛苦了。」

「我不準你有這種念頭,即便我不在,你也得好好活著,我的女人就該堅強,懂嗎?」突然方願的腦子又微眩了下,再度睜開眼時眼底出現了一絲絲異常的暈紅寒芒。

韓情看得心底一驚,「方願,你的眼睛……」

「別說話,現在我要你。」說著,他便俯下身以舌愛撫著她的唇角、臉頰、眉眼鼻,直讓韓情心神一震,因為在她印象中他不會用如此挑情的手法對待她……

方願抬起頭,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痕,「怎麼那麼緊張,你我都是夫妻了。」

「可是……可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真正也不過三個月……」她驚疑地望著他,直覺他那俊逸的臉龐帶著三分邪意,醇厚低柔的嗓音更是低沈的誘惑。

「就因為相處的時間太少,所以我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刻時光。」他揚眉擴深笑痕,沈斂的眸子掠過一抹蕩肆笑意,說話間,長指禁不住拂弄起她的嫣唇,在上頭來回摩挲著。

「呃——」她微微搖頭閃躲開來,「別……會有弟兄們闖進來的。」

她無法認同他這副顯得輕佻的舉止,為什麼、為什麼兩年不見,他的行為動作都變得讓她無法解釋呢?

「你太多慮了,他們知道我在裏頭,絕不會來打擾的。」說著,他便用力扯開她的衣領,探手進入狎玩起她那誘人勻白的嬌軟。

韓情閉上眼,微微張唇輕歎,可身子卻有著抑不住的抖顫……

他抓著她的椒乳勾撫又挑弄,醇柔低嗄的嗓音誘哄著她。「把身子放軟點,繃得這麼緊好像為夫的要欺負你似的。」

他跟著低下頭舔著她秀氣的耳廓,抿在嘴角的笑痕還真是邪惡到了極點。

韓情一張開眼看見的又是他眼底那道暈紅的邪芒,心頭緊抽下再也忍不住的提起所有的力量推開他。「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病情很重?改天我帶你進城讓大夫把把脈好不好?要不軍醫林大夫的醫術也不錯啊。」

在韓情腦子裏所想的便是他病了,要不就是被囚禁了兩年精神狀態不穩定,才會做出這些奇怪的事來。

而她向來在軍事上運籌帷幄的智慧,在這時候竟像是支生銹的矛,完全起不了做用!

「讓大夫看看?」他忽然狂笑,「哈……我說我的小娘子,你認為你相公怎麼了?是病了、還是這兒有問題?」他舉起食指指了下自己的腦子。

韓情看了連忙搖頭,驚慌地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千萬別誤會,我只是擔心你——」

「夠了,你就是因為不放心我,認為我是個曾被敵方俘虜的階下囚,不配再回來做你的丈夫對不對?」他眯起眸,眼底滿是不耐。

「方願!」她錯愕地張大眸,眼底水霧濛濛,已不知該怎麼說了。

望著她的淚,方願突覺一陣暈眩,雙目半合,連忙一口氣穩住胸口僨張的血脈,及胸臆間那即將脫韁而出的怒焰,這才緩緩說:「情兒,對不起,我真不該這麼對你,能原諒我嗎?」

方願撫住胸,仍覺得自己神情極為恍然,仿似許多心思不是他所能控制,許多話非他所要說就這麼沖口而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關係,我知道你一定是哪兒不對勁才會身不由己說出這些話。別再說了,也別再自責了。」她溫柔地提起手用衣袖拭去方願額上冒出的汗水。今天的天氣還算挺涼爽的,可他居然會熱得一身汗,這教她怎能不擔心呢?

「我……我想出去走走。」他用力搓了搓臉,忽然轉身,打算奔出營帳。

韓情快動作地拉住他,「天色那麼暗,你要上哪兒去?」

「吹吹風,隨便晃晃,回憶一下以前的情景。」

「那我陪你一道。」韓情立刻說。

「不用,我想一個人靜靜,你若是跟著就沒那個效果了。」單手推開她,方願便急躁地大步跨出了營帳外。

他的心口浮動,心緒急躁,好不容易奔到了山間林野的高峰,便張大了嘴對著長空極力呐喊出一聲聲激昂的音律,亟欲發洩積在胸腔裏的鬱悶。

他究竟是怎麼了?究竟是怎麼了?好像自己已不再是自己,渾身有著一種舒展不開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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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33:27


羅蓿族

「幫達,你認為方願這次回去之後會照我們的計畫行事嗎?」

「你放心,他既然喝了咱們族裏祖傳的蠱毒忘情水,自然會聽從我們的命令,奪取他們震雷國的軍事機密交予咱們。」羅蓿族的幫達呂坤眯起眸道。

「可方願向來對震雷國忠心耿耿,我真擔心……他會真的完全聽從咱們的命令,毀了震雷國嗎?」葛庫凝起眉對於這事含帶著幾分懷疑。

「這你倒是可以放心,我派了人暗中跟著他,更會趁無人之際試探他,再說他離開時那副精神恍惚的模樣,難道你不覺得他跟原來的他完全不一樣嗎?」呂坤肆笑道。

「幫達說的沒錯,既然你如此肯定,那麼我也不該多慮了,只是想問幫達究竟是派誰跟在他身側?」

「妲麗。」

「什麼?妲麗!」

葛庫凝起了眉,忍不住喃喃念著,「妲麗可是個姑娘家,跑到營地這種地方絕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到時候該如何接近方願呢?」

「這你不用擔心,妲麗聰明機靈,我相信她自有妙計,你只要等著看她帶好消息回來就行了。」羅蓿族幫達呂坤笑了笑,對妲麗有著完全的信任。

「可是我還是覺得——」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擔心妲麗和方願近水樓臺,到時候你就賠了夫人又折兵?」呂坤眯起眸直盯著葛庫那張錯愕的臉龐。

「幫達……你這是在取笑我嗎?明明知道我從以前就喜歡妲麗,可是她老對我不理不睬的,所以我才緊張。」葛庫抓抓頭,直覺難堪。

「葛庫,你該知道你和妲麗是我最重要的左右手,我也希望你們能夠結成連理,不過感情事是勉強不來,況且妲麗自視甚高,普通人她是看不上眼的。」

「屬下知道,屬下除了一身蠻力,什麼也不會,外貌又不及方願的十分之一,妲麗自然看不上我了。」

他垂著腦袋,凝起了眉頭,耳聞幫達的話就像一記悶棍打在他頭頂上。

「行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不必為了兒女情長在那裏垂頭喪氣的,這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葛庫。」呂坤重重地敲了下他的腦袋。

「是的幫達,屬下知道。」

他嘴裏雖說知道,心裏可是悶的很,滿心的不服氣。

這時呂坤走向窗邊,透窗看向震雷國的方向,「想我們愷族居然會莫名其妙地敗給震雷國,我不甘心,所以才重新以羅蓿族的名義站起來,並招攬一些江湖人士,最大的目的就是要重建以往愷族的雄風,再次和震雷國對壘。」

「幫達,這你放心,相信我們一定能辦得到。」葛庫向他走近一步。

「畢竟我們人手死傷太多,如今兵力不足是一大隱憂,江湖人士武功雖高強,但是誰也不願聽命於誰,意見分歧很難掌控,因此只能靠方願回去拿他們的兵力佈署圖,如此一來……我便能輕輕鬆松的將他們殲滅。」

呂坤握緊拳頭雙眼緊眯,眸光深處滿是挑釁與復仇的恨意。

「幫達你放心,我葛庫一定盡全力,說什麼也要幫你雪恨。」

「就是因為有你們的幫忙,我才有這股沖勁,所以這時候暫時放下兒女私情,以對付震雷國為要,懂嗎?」

「是的,屬下知道,今後絕不會再衝動莽撞。」葛庫拱手回應。

「那就趕緊去辦正事,不要站在這兒胡思亂想了。」呂坤回過頭,擰著臉下令。

「是。」

待葛庫離開之後呂坤便揚起嘴角,冷冷笑說:「震雷國,方願,這次我一定要讓你們輸得淒淒慘慘,看你們今後再拿什麼與我們羅蓿族為敵。」



當方願離開營帳後一直到天亮之際都還沒回來,韓情可是憂惱的不得了,直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或者是身體哪兒又出現了異樣?心煩意亂下直想追去看看,可是他昨晚凝重的臉色,和憂惱的表情又讓她為之怯步,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他不是別人,是她的相公啊,而且是她這一生僅愛的一個男人,為何兩年不見,回來後會給她這種既陌生又神秘的感覺?直讓她憂惱得不知所以。

「副帥、副帥——」這時魏雲在門外急促地喊道。

「什麼事?」聞聲,韓情立刻揮開帳簾走了出去。

「方元帥他……」

「方願怎麼了?」韓情心急地捉住他的手臂。

「我剛才看見方元帥在練功。」

韓情聞言,輕吐了口氣,「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怎麼了呢!」

她露出了笑容,一洗整夜的煩憂,看來他練武成癡的毛病仍沒改,往往一練功就徹夜不歸。

「可是……可是不對啊,方元帥練的那套武功非常邪門,不像他以往練的功夫。」魏雲又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帶您去看看。」

當他們兩人正欲前往後山時,猛轉身就看見方願已站在他們前頭,眯起一雙利光似的眼瞪著他們瞧。「什麼事?瞧你們兩個似乎興致正濃,是要去看什麼?」

「我們……」

魏雲啞了聲,而韓情則對他笑了笑,「因為你一直沒回來,我又急又焦慮,所以魏雲要陪我到後山去找你,你是去了哪,怎麼那麼久呢?」

「好不容易終於回來了,所以想四處瞧瞧看看,難道不行嗎?」他撇撇嘴,眸底閃爍幽光,以及那道韓情並沒忽略掉的紅芒。

「是這樣嗎?可是我剛剛明明——」魏雲正要說什麼,韓情連忙拉住他,暗示他別再說下去。

而方願這時卻漾開嘴角瞅著他們兩個,「該不會我不在的這兩年,你們兩個……已經……」

「方願,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別人怎麼講、怎麼形容我,我都沒關係,可你不能這麼說!」韓情淚盈於睫,因激動而顫抖。

她沒想到自己終其所有等待的男人居然會這麼冤枉她,毫無道理的汙蔑她?!

「方元帥,副帥說的對,您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她為了您受盡多少屈辱,就為了替您洗清冤枉,沒想到您卻這麼說她!」就連魏雲也看不慣,提起氣回抵著他的信口雌黃。

方願揉揉眉心,凝著韓情那張帶著淚霧的眸,彷似受了蠱惑般徐徐伸出手就要撫上她。

韓情閉上眼,想感受片刻的溫存,哪知道他的手卻頓在半空中,接著是一聲狂叫,便沖回營帳!

「方願——你快回來啊——」

韓情可是心急如焚,連忙跟著追了上去。

魏雲看著這情況也是一陣蹙眉,喃喃念著,「方元帥究竟是怎麼了?該不會被關太久精神異常了?」



奔進營帳內,方願用手抵著長案,徐徐喘著氣,當目光瞟向案上那只香囊時,那激動的情緒才漸漸地緩和下來。

該死的,他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身子老是被一股異樣的情緒所操縱,總是無法專一?!思想亦正亦邪,不管他如何用力抵抗、壓抑仍是沒有用。

這股讓人心浮氣躁的氣息總是不停在他體內流竄,揮不去、掃不掉,還真是讓他難耐極了。

「方願……」

韓情跟著奔進營帳內,由他身後緊緊抱住他,小臉貼在他的背脊,淚水幾乎浸濕他的衣衫,「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你這樣我看了好難過,我想如果仇政也在的話,他一定也不捨得見你變成這樣子。」

她的溫柔馨香輕吐在他的頸窩,讓方願身心一麻,而當聽見仇政這兩個字時,他的眼睛驀然大睜,突地輕聲念著,「仇政……」

「對,是仇政,他是你最好的兄弟,你不可能忘了他吧?」

在她的軟語催眠下,方願慢慢閉上眼,伸手抓住她交握在他胸前的柔荑,「情兒,能見到你真的讓我好興奮,也是我這些日子以來日夜所希冀的,可是……可是我現在心浮氣躁、覺得好沈悶,不知道我究竟是怎麼了?」

「這樣吧,我們先把軍醫林大夫請來,先讓他給你把把脈,明天天一亮我們再進城找大夫,你說好不好?」韓情憂急地問。

他轉過臉,揚起一個穩定人心的笑容對著她點點頭,「也好,或許是我真的病了。」

韓情聞言,立刻笑著說:「那你歇會兒,我去去就來。」說著,她便沖出營帳去找軍醫。

而當林大夫為方願仔細聽診過後,卻難以斷言的又探向他另一隻手,診了滿長的一段時間後,卻對韓情露出一抹汗顏的笑意。

「韓副帥,經我診斷,方元帥根本就沒有病啊!我可是仔細地聽了又聽,他的脈象非常乾淨,身子骨可壯的呢,這你大可放心。」他是位六十來歲的老者,說話溫文儒雅。

「是這樣嗎?為何我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的腦子總是暈沈沈的,心底的煩鬱感直讓我想尖叫怒吼,或是好好地找人大打一架。」

方願閉上眼,雖然此刻的他神情顯得落魄,但是卻無損他那氣勢容貌於萬一。

而在一旁的韓情聽了軍醫所言,心底一方面是擱下了一塊石頭,另一方面她卻更迷惘了,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明明有事,可是為何診斷不出來?無法對症下藥,難道她的方願就要一輩子這樣了嗎?

偏偏仇政又不在,否則他也可以為她出出主意,然而此刻就只剩下她一人,她還真的會慌呢!

她一個弱女子面臨敵軍都不曾蹙起眉頭,竟然在方願回來之後為他那怪異的行徑憂傷的蹙眉不知幾百回了。

「這麼吧,我幫你開一些調劑的藥品,你喝喝看,如果沒什麼改進的話,那麼我再想想辦法是不是哪兒出了問題。」林大夫站起,也無可奈何地這麼說了。

「那麼林大夫,還是謝謝你了。」

於是韓情便送他到帳簾外,才折返帳裏又看方願坐直身,痛苦地盤腿運氣,彷似正在跟體內那躁鬱亂流的氣息相抵抗。

「方願,你到底怎麼了……可別嚇我啊……」韓情立刻趨上前,卻見他額上佈滿了細汗,身體又開始隱隱發抖。

想回頭叫喚林大夫,可又怕方願出了什麼事,只好愛莫能助地待在一旁為他擔憂。

「願……」她抿緊唇,細看他臉上的表情。

只見他深吸了口氣又重重呼出,再睜開眼,臉色雖顯得蒼白,可是精神似乎要比方才好許多了。

「情兒,對不起,讓你擔憂了。」一手撫上她的腦袋,他重重的將她壓進懷中,「放心,我會好的,我會好的。」

他眯起了眸,狹長的眼掠過一絲唯他能解的疑惑,他不禁想,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剛剛林大夫在的時候,鬱氣不生,可他一走,竟又冒出頭來?

為何他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回來這裏,也記不得那些人放他回來的企圖為何?而自己的腦子又頓時像被什麼敲傷似的,時常頓住思緒,遺忘從前……甚至遺忘了現在他究竟在做什麼!

「你會好?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自己怎麼了?」她揚睫看著他。

「我……我不知道。」他溫柔一笑,看著自己深愛且思念已久的妻子為他這般憂心,他真是於心不忍呀。

「願,你放心。無論你怎麼了,我都會很愛你,我真的真的好愛你。」柔柔甜甜地靠在他懷中,她說出心底最深切的愛意。

現在的他就好像當年新婚的他,是這般溫存、這般柔沁,淺淺溫暖了她原本缺乏安全感的心靈。

「情,別說,就趁現在。」

他輕點她柔嫩的絛唇,柔情璦璦地舔舐著她濕滑的舌尖,誘惑著他絲絲吟歎。

「情,這陣子我不在,你如何抒發?」他揚眉輕笑,緩緩解著她的盤扣。

「呃——」兩片紅雲驀然染上她粉嫩雙腮。

「說。」彎起唇,他就是喜歡看她小妻子這份甜沁與柔美的俏模樣。雖兩年未見,他依舊是這般天真善良。

「看著你這間營帳內的東西,因為它們全是你喜愛的,往往看著它們就會讓我想著你。」韓情垂著腦袋說。

「我不是指心靈,我是指身體。」他眼神又緩緩覆上濃霧,犀銳的瞳仁輕輕一閃,表情也隨之一變。

「呃——我……」她小臉兒轉為緋紅。

「說。」他肆笑地揚起一道邪魅笑痕。

「我……」這話她怎講得出口?

「嗯?是這樣,自己來嗎?」說著,他竟探手進她的衣襟,抓擰著那豐滿椒乳,兩指輕夾住她紅嫩的乳頭,旋揉著它。

「願……」

她閉上銷魂的眼,雖知他又開始怪異,但是被他那高超的調情手法給弄得渾身漲滿激狂的喜悅。

「告訴我,是嗎?」方願眼底含著魅人的誘惑。

「嗯。」她迷亂的點點頭。

「好想嘗嘗你這兒,真是讓我懷念。」倏地,他低首含吮住胸前右側發脹的乳頭,舔弄著上頭尖翹顫抖的乳蕾。

「好麻、好熱……」她張著小嘴兒,緩緩低吟。

不行,她不能陷下,絕不能……

現在的他一定又病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舉止,她怎麼可以跟著他的舉止沈陷呢?

可……可是久未激情的她真的好需要……好想……

「自己弄有沒有這麼舒服?」舌尖不徹退的繼續挑弄著她那粉色紅蕾,另一隻大手已撫上她白皙的小腿。

「嗯……」她深吸了口氣,氣息微亂。

方願眯起眸子望著她那張暈紅的臉蛋,大手徐緩往上滑動,觸碰她腿間那塊溫熱的地方。

「啊……」韓情雙腿一顫,全身發出燥熱的感覺。

「底褲都濕了!」他揚唇肆笑著,望著上方兩團豐腴擠成的乳溝,更是令他血脈債張。

「不……你病了,別……我們——」她感覺到他神情中的異樣,想推開他卻力不從心。

「我沒病,我現在清醒的很。」跟著,他竟然將手放在她的腰際,猛地一扯便褪下她的底褲。

「不要——」她嚇的掙動著,可方願卻俯下身,緊緊壓住她的身子。

兩人的身軀碰觸,激烈的扭動中兩人底下私處不經意摩擦著,已經有擦槍走火的態勢。

他咧開嘴,貼近她的臉,誘哄道:「別忘了,我是你相公,相公和娘子這麼親密本就是天經地義的。」

「可——」她怔怔然地看著他,「可我好怕這樣的你。」

「這樣的我是怎麼了?」他眯起幽邃的眸,輕聲嗤笑。

「你……」她深抽了口氣,直望著他的眼睛,「你的眼睛裏好像有東西在跳動,那……那是什麼?」

「哦?」他擰起雙眉,輕觸了下自己的眼,隨即又暢笑道:「沒什麼,別轉移話題,我不會再受騙了。」

他緊貼著她的唇瓣說話,粗糙的大掌直揉撚著她迷人豐滿的胸脯,另一隻手則探向她腿間玩弄著她熱騰騰的私穴。

「啊——」

韓情的小臉覆上潮紅,難忍地挺起上身,高聳的胸脯上兩蕊豔紅彷似嬌嫩的花瓣,似有若無地勾引著他。

方願索性將大嘴一張,緊含住她豐沛的乳房,舌尖在上頭玩起魔法,搔得她整個身子都泛起紅暈。

「願!」韓情的呼吸持續加速,迷亂的眼微啟,直盯著他那張英挺無儔的熟悉臉孔。

「嗯?想要了是嗎?」指頭輕輕一頂,夾進她粉嫩的臀窩。

「呃——」下腹一縮,她竟覺底下又是一陣熱潮溢出!

她害羞極了,將小臉偏向一邊,都不敢看他,身子還在他的撫弄下拚命狂抖,兩波豐乳也跟著激烈抖動。

「好美……」他抿唇低笑,露出抹色欲的笑容。

「方願!」韓情全身掠過一絲戰慄,閉上限,感受他指尖帶給她的狂喜。

他說的對,他們本是夫妻,她是不該疑心疑鬼,是該全心全意配合他,即便這種感覺是如此的令她臉紅心跳。

「別害羞,你這樣好像從沒做過這事似的。」他噴笑出聲,指尖惡意的撥弄著她底下豐盛的花瓣。

「呃——」她下身一緊,竟抽搐起來。

望著她臉上那道不自然的紅暈,方願不禁撇嘴大笑,望著她底下紅腫的潮濕小穴緩緩泌出嫩汁的誘人模樣。

「別看。」

韓情雙眼一張,瞧見的就是他正低頭直瞅著她那濕滑誘人的小洞口,以及濃密的黑色叢林。

她急急伸手掩下私處,可他卻更快地抓住他的手,「別動,讓我好好欣賞。」

方願一邊隔開他的手,一邊笑著捏住她蜜唇前的小肉核。

「呃——」她張大眸,雙腿突地一併,將他的手緊緊一夾。

忍不住她的緊實,方願的指頭用力往裏一塞,痛得她大叫出聲,「痛……好痛……」

「怎麼了?這又不是你的第一次,怎麼還那麼緊?」方願眉頭一蹙,口出佞語,眸底的紅色光芒似乎更為閃爍!

「我……」她眼露脆弱的淚水。

「哦,我知道了,是因為你太久沒男人了。」他低嗄地笑出聲,指尖戳進她粉嫩的臀縫。

「我不知道,真的好痛。」她羞澀地轉過臉。

「那我輕點兒。」他低首親吻著她的紅唇,當兩人眼對著眼時,他竟看見她眸底隱含的淚,隨即心一動,呼吸便急喘起來。

「你怎麼了?」韓情見他這麼難受,趕緊坐起身,輕拍他的背脊。

方願驀然抬起頭,望著她那張焦慮的臉,又看看她袒露的同體,於是道:「我……只是頭暈,你……你好美……」

「我……」被他那魅情的眸一望,她又不知所措了。

「情兒。」他對她溫柔一笑,「別害羞,我的小娘子。」

看著他眼底那溫煦的笑容,韓情也笑了,因為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方願沒錯,可剛剛他——

「這兩年苦了你。」溫醇的語音再一次迷亂她的心,「早知我被囚,就不該再等下去,你還那麼年輕,我——」

她以手指抵住他的唇,訥訥地說:「等你是應該的,即便你再也不回來,我也會隨你而去。」

「小傻瓜,可不準你再這麼做。」他將她壓縛在床面,「你是我最愛的小娘子,記住……」

方願撇嘴一笑,大手徐緩往她那兒摸了去,感動她為自己所淌下的溫熱濕滑的產物。

「方願……」她低呼了聲。

「嗯……怎麼,弄疼你了?」他趕緊頓下手。

「沒有,是我……我覺得好麻。」韓情羞赧的低下頭,眼底、心底都有抹微熱的感受。

「那就好,來,我只想好好愛你。」掰開她的玉腿,他倏然俯身,張嘴攫住她底下花蜜,盡情享用。

「啊呀,願……」她被他這樣的手法弄得幾近昏厥。

他眸子突變闃沈,眼底的寒芒盡現,表情瞬變下,他又勾長舌輕掃著她底下花穴,強勢探進又抽出,盡吮裏頭香鬱芳甜。

「願……啊……」

韓情緊閉上眼,一雙小拳頭緊抓著床單,不停啞著聲叫喊著。

「怎麼?很舒服是嗎?」方願眯起眼,這才起身,望著那潺潺濕潤,早已是迫不及待地提起長物往內一刺,狠狠塞進她溫熱脹紅的小穴中。

「啊呀!」

韓情高聲尖嚷,雙手緊攀住他的胳臂,感覺他充實的推進,接著便是如浪潮般兇猛熾熱的衝刺。

「方願——」她尖嚷著,一次次吟歎出滿足的音律。

方願看著她那張殷紅的臉蛋,隨之蕩漾的胸脯,眸子倏然緊眯。接著,他捧高她的腿,架在身側,瘋狂刺探,感受著她的緊與美好。

果然,在熱力的摩擦下,韓情高潮不斷、方願欲火焚燃,雙雙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裏登上高峰,至天堂方休。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34:11


妲麗就著水晶球看著這一切,一股氣憤之情便從體內升揚起來。

「該死的,他們竟然真的做。」

她用力敲擊桌面,使得水晶球也跟著震動了下,裏頭晃蕩出的便是方願與韓情兩人共用魚水之歡的情景。

妲麗氣憤地直瞪著它,拚命壓抑住自己暴怒的心思,否則……否則她真怕自己會捧起它用力把它給摔了!

事實上,在方願被愷族(羅蓿族前身)囚禁的這兩年裏,她就喜歡上他了,之所以會讓方願活下來,也是因為她的請求。

由於她是幫達的得力左右手,她的心思當然逃不過他的眼睛,也因此他答應她放了方願一條命。

只不過,她必須要有辦法讓方願永永遠遠不會違背他們羅蓿族,得全心為他們盡力才成。

所以她才會暗地裏對他使用「忘情水」,也就是要讓他忘了過去所有的情分,包括親情、友情、恩情還有……愛情。

可為何他還會對韓情存在著愛情,莫非她當初對他所用的藥量不夠?

但是她在這裏天天作法,為什麼他的神志還是會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亂?這男人還真是她所遇上最難搞的一個。

不過……也由於他的難搞讓她產生了極度的興趣,心底對他更滋生了強烈的愛意!

還記得他還在牢裏的時候,她向他示愛居然被他狠狠嘲笑,直說他是有妻室的男人,這一生也僅愛他妻子一人。

好,既然他這麼無情,那麼她就跟他賭上了,就不信她妲麗想要得到的東西會得不到手。

不過依目前這情形,忘情水似乎也加強他體內的邪惡因數,或許只要是女人就能讓他欲念騰熱。

而整個營地能接近他的就只有韓情一個女人,他當然會想要她了。如果……如果是她妲麗潛入他們營地,不但可引來方願的青睞,定也能將他們營地搞得雞飛狗跳!

好,那就這麼辦!否則她在那麼遠的地方也無法控制他呀。

於是她扯唇一笑後便回去換裝,等換上一套鄉野村婦的衣裳後便緩緩朝震雷國營地走去。

當一到那地方,她立刻被士兵攔下,「請問你是?」

「我……我……對不起,我迷路了。」妲麗偽裝出一副驚駭樣,那怯生生的樣子還真是讓士兵看得一愣。

再加上她有張姣好面貌,自然引起這位士兵的注目,他眼神閃呀閃的,直對著妲麗那張嬌豔的臉孔瞄。

「這位大哥?」

瞧對方死盯著她瞧,妲麗心中暗自心喜。見這狀況,自己的計畫已成功了大半,要對付其他男人可說是易奴反掌了。

「呃,你說你迷路了?」這位士兵又問了遍。

「嗯。」她委屈地噘起唇,硬是擠出幾滴淚。

「那你……你是哪裡人呀?」他一看到她的淚水,頓時顯得手忙腳亂。

「我……我當然是震雷國子民,住在邊界有好一陣子了,可是前陣子戰事四起,我和家人想逃又不知逃哪兒,只好躲到深山,現在平靜了,想下山看看,卻發現一都變了。」她抽抽噎噎地,抿著唇說。

「原來是這樣,那你有什麼打算呢?」士兵輕聲問。

「我……我也不知道,戰亂毀了我的家,我根本無路可去了。」說著,她又哭哭啼啼了起來。

士兵猶豫了下,這才道:「可是我也做不了主,我看這樣吧,我去通報一下,看看我們副帥怎麼安排你?」

「謝謝……謝謝這位爺兒。」妲麗開心地緊握住他的手。

士兵一看她這麼熱絡地握緊自己,臉色驀然一紅,連聲音都發著抖,「好……那就請你等一下了。」

「麻煩爺兒了。」她嫵媚一笑。

「別跟我客氣,我去問問再給你回復。」他抓抓頭,笑了笑。

「那我在這裏等你。」妲麗對他眨眨眼。

只見那位士兵立刻轉身就往營帳的方向跑,而妲麗則彎起了嘴角,笑得態意又倡狂。

望著他的背影,她則抓起鬢邊一繒發絲細細撫弄,眯起的眸光充滿令人膽懾的狠戾寒芒。

韓情呀韓情,你若是真要與我搶方願,那你就要有心理準備,看我會用什麼方法對付你。



當韓情接獲士兵來報,本欲派人將那女子送定,盡可能別讓她入營,哪知道方願卻打斷了她的話,「不過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將她趕走也實在可憐,讓她進來吧。」

「方願!」韓情杏眼圓瞠,難以置信地說:「難道你不知道讓陌生人入營可是兵家大忌?」

「情兒,你何時變得這麼鐵石心腸?」他驀然抬頭,聲音沈穩透著威嚴。

她深吸了口氣,走到他面前,「話不能這麼說,若是那女人別有所圖呢?就因為這點兒疏忽害了整個震雷國,你該怎麼辦?」

「你這女人!」方願腦子突地一眩,讓他顛簸了幾步,而後蹙眉看向她,「乖,別無理取鬧好不好?」

「我……」韓情捂住嘴,凝淚睇視著他,「你變了。」

「何需那麼小心眼,就把對方叫來看看不就成了。」方願於是轉首對著那位士兵道:「帶她過來。」

「是。」

「等等。」韓情卻喊住了他,「不行,如今真正的元帥是仇政,他不在自然由我這個副帥作主。」

「呃——」士兵傻住,「那副帥的意思是?」

韓情說的是,現在的元帥是仇政,他們對方願只是以「元帥」尊稱,他是無權發號命令。

「把那個女的……」韓情正想說趕走她,卻見方願赫然轉身離去,嚇得她趕緊追上,「你怎麼了?」

「我現在才知道我是個無權之人。」他發出一記犀銳冷笑,「哈……也罷。」

「願,你別這樣。」她緊張地抓住他。

「別碰我,就怕我這身曾被俘虜的身驅會汙辱了你。」他猛一回頭,淡淡的拋下這句話便掉頭就走。

「別這樣!」韓情趕緊攔上他,最後不得已才對該士兵下令道:「去請那位姑娘過來。」

「是。」士兵眼看氣氛不對,領命後便先溜了。

而這時方願與韓情之間的關係也漸漸變了質,望著方願那張冷硬到了極點的臉部線條,韓情的水瑩雙眸已緩緩閃爍出淚光。

不久,妲麗隨著士兵走了過來,士兵於是道:「方元帥、韓副帥,我已經把人帶來了。」

「好,你先下去。」韓情緩緩走向妲麗,仔細端詳了她半晌,便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子阿麗。」姐麗垂首道。

「住哪兒,為什麼會迷路呢?」她眯起眸,直望進她眼底又問。

「住在邊界的薑口,上回戰役已經全毀了,毀得我都瞧不出自己的家在哪一方,真慘!」妲麗又開始賣弄起她的演技。

韓情歎了口氣,「兩國爭戰就是辛苦了你們這些住在邊界的百姓,真是抱歉了。」

於是她轉向方願問道:「你說呢?怎麼安排她?」

「由韓元帥作主,我沒意見。」他雙臂環胸,露出一絲冷冷笑意。

「你……你為什麼?」她緊握住他的手,「別生我的氣,求你別生我的氣!」

望著她的淚水,他的心又陡地一緊,恍惚間,他伸出手撫觸她的容顏,這一幕讓妲麗看見,可真是氣的她眼底含恨,嫉妒得心生憎惡。

她開始暗地裏默念心法,不一會兒工夫,只見方願漸漸流露出一抹邪佞笑容。

「你真要採納我的意見?」他別具深意的笑了。

「好,你說,我就依你。」她點點頭。

於是方願便轉身走向妲麗,眯眼輕笑,目光炯然地望著她,「你會做什麼?」

「我會很多,像煮飯、整理雜物我都會。」妲麗對他溫柔一笑,美眸輕輕流轉著絲絲風情。

韓情看著她,只能閉上眼,深吸口氣,「好了,那就讓你做個女夥夫吧。」

妲麗眼神一亮,「那謝謝副帥。」

「你先下去吧。」韓情又揚聲喊來士兵,「把她帶下去休息,等等……呃,另外為她搭個帳,畢竟她是個姑娘家。」

「是。」

當妲麗離開後,韓情卻發現方願的目光直隨著那位叫阿麗的身影,於是眉尖一攏,輕拉了下他的手,「怎麼了?」

「她……她長得滿美的。」方願眯起眸子。

「願!」韓情錯愕地看著他。

「噓。」他隔開她,一步步尾隨著坦麗走去,那模樣彷似著了魔般,嘴角掛著的笑容更是鬼祟。

韓情看的頓時一傻,只好掩住唇,抽噎了好一會兒,「為什麼……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趕進沖向他,將他轉向自己,甚為激動地抓住他的雙臂,「你到底怎麼了,能不能告訴我?」

「我變了?」他凝起眉看著她。

「是啊,難道不是?」她指著妲麗,「你以前不會這樣,不會用這種眼光去看一個女人。」

「怎麼,吃味了?」他嗤笑了聲。

「你……你……為什麼會——」她掩住臉,痛苦萬分的大聲哭泣,她好慌、好亂……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不行,她一個人應付不來,她不能面對生了病的方願。或者他並非病了,而是本性已變?

可仇政不在她該怎麼辦?找誰商量好呢?

「你到底要說什麼?」方願笑得有點兒賊氣。

「你……」她問不出口,能問他他是不是變心了?問他那些奇怪的症狀是不是裝出來的?

「好了,別再這麼蘑菇了,該知道你該做什麼了,回去處理公事吧。」伸手抓住她,方願強勢帶著她步回營帳。

而韓情也只能懸著一顆心,木然地跟著他走了。



韓情趁方願一早到後山練功之便,捎了封信回京,希望這封信能夠平安的到達宮裏,更求大王能及早派人來助她一臂之力。

本來,方願是她的丈夫,要瞭解他、透徹他,她不該假手於他人。可如今她真的累了,累得渾身發寒,已是力不從心。

不但身體累,就連心也亂,亂得已思慮不了良計,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詭譎、神秘的相公。

「唉……」忍不住滿心憂惱,她合眼籲歎了一口氣。

「副帥,你怎麼了?」魏雲拿著早膳進來,正好瞧見她一副無神的模樣。

「沒什麼。」她眸子一張,清淺地撇撇嘴。

「我看你好像很累,是不是這陣子太累了?你是該好好休息了。」魏雲將東西往桌上一擱,「先吃點兒東西吧。」

「謝謝,我不餓。」她搖搖頭,苦澀地說:「剛剛我捎了信回京。」

「怎麼了?是不是兵力上出了問題?」

「不是,我是請我自己的救兵,希望大王能派個人來幫我出出主意,仇政也行,祁麟也行。」

說著,她竟控制不住地落下淚,那脆弱濡濕的容顏真是讓魏雲看得一怔。在他印象中,她一向是女強人,甚至比男人還要堅強,可如今看來才知道原來她與普通女子無異。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跨前一步,低聲問。

「你難道不覺得他變了?」韓情忽爾轉首,面色蒼白地望著他。

「這話我早想說,可見你一見著他回來就開心成那樣,我又能說什麼呢?」魏雲語氣中的嫉妒濃過不屑。

「怎麼了?你本想說什麼?」她跨近一步又問。

「因為我……」他深吸了口氣,「知道嗎?我喜歡你,從你一進營地跟在仇元帥身旁我就喜歡你,可那時我以為你和仇元帥……所以一直沒有——」

「別說了,我不想聽這些。」她隨即轉過身,閉上眼排斥著他的說詞。

即便方願真的變了,她也不會移情別戀,只會懷抱一顆愛他的心,思念他、想念他呀。

「韓情。」魏雲一激動便上前扳住她的肩。

「放手——」韓情驚訝大叫。

同一時間也有人在門外出聲,「你們兩個這是在做什麼?」

兩人驚愕地猛回頭,竟看見方願鐵著張臉站在帳門外,一雙火炬般的利目直瞧著他們。

「方願!」她驚呼一聲。

「好啊,想趁我不在的時候私通款曲嗎?韓情,我不在的這兩年,你們到底在搞些什麼,怎麼不敢說出來?」

「我們沒怎麼樣,你可別亂猜。」韓情有些亂了。

「是我亂說嗎?」他抿住唇,一步步走近她。

「方元帥!」

魏雲想解釋,卻被他打斷了,「你還要說什麼?被我抓個正著,你還想如何自圓其說。」

「我……」魏雲噤了聲。沒錯,剛剛是他對韓情示意求愛的,真的沒資格說什麼,只是害慘了她……他甚感抱歉。

「你還不滾!」他用力一喝。

魏雲倒吸了口氣,「是,我這就退下。」

他遞給韓情一個歉然的表情後,這才慢慢走出了營帳。

「好,你現在可以跟我說,你跟他……究竟多久了?」他的黑眸眯成一條線,唇角勾起抹冷笑。

「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她眼底全沾滿了淚,緩緩由眼角落下。

「被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嗯?」他的眸光墨沈地盯著她瞧。

「魏雲或許是真的……真的喜歡我,可人家喜歡我我阻止不來呀,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她無懼地抬頭回睇著他。

「是這樣嗎?」他用力拽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差點兒捏碎她的腕骨。

她忍不住大聲喊道:「好痛!」

韓情會武功,可是她卻推抵不了他,可見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在對付她呀。

他曾經是她最愛的男人,為什麼兩年不見竟會變得連她都不認識了?為什麼呢?

「我……真的很恨你。」他眯起眼,發狠的將她推倒在地。

「不要!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韓情忍著心痛,趕緊跪地到他身側,抱住她的大腿。

「你這個骯髒的女人,別碰我——」將韓情狠狠踢開,方願便凜著氣沖出了帳營,完全不顧在他身後不停呼喊哭泣的韓情。

直到他奔到後山,氣憤的直朝樹幹揮拳,腦海突然又閃過韓情那張淚容,不禁心神一動,他……他究竟是怎麼了?

天,他直捧著腦袋,猛力搖著腦袋。該死的,他剛剛為什麼會對情兒說那些狠毒的話?

他明知道情兒不是那種人,為何還要誤會她?

不行,她一定是傷心死了,他一定得回去安慰她才對,倘若她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那他可是會悔恨終生。

可是……他又是怎麼了?為何會突然變成那樣,彷似有一種魔力驅使著自己瞬間變成另外一個人,讓他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連回到情兒身邊該有的喜悅都不見了,每天淨是在恍恍惚惚中度過。

他非得找到癥結不可,一定!

就在他懊惱之際,突然有道女聲響起,「你這是做什麼?光捶樹就能解決事情了嗎?」

方願聞聲猛回頭,便看見妲麗一步步走向自己。

「你……你不在廚房待著,跑出來做什麼?」他眯起眸子,冷眼凝睇著她那一臉倡狂笑容。

突地,彷似有某種影像從腦海掠過,他突地對她說:「我……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是嗎?可我剛來此地時,你怎麼沒這麼說?」妲麗臉色一整。

莫非她的用藥量真的太少了,少到只要一個疏忽,他便極有可能在瞬間完全清醒過來!

「但我現在卻非常清楚,你……你就是那個女人!那個不只一次在牢裏脫光衣服想誘惑我的女人!」他指著她的鼻子,目光狠戾地瞪著她,「你……你跑來這裏做什麼?你說——」

妲麗簡直是嚇壞了,於是趕緊雙手合十默念心法,就見方願緊抱著腦袋,咬牙望著她,「原來……原來是你這個妖女!」

她眼看不對,趕緊盤腿而坐,低頭加強心法效力,就見方願冷吸了口氣,原本暴跳的模樣頓然停止,接著竟回首對她笑問:「姑娘怎麼坐地上呢?」

這時她才松了口氣,斂下氣試探地問:「你……你好些了?」

「我……我沒怎麼樣,只是有點兒暈。咦,姑娘知道在下的毛病?」他露出抹迷魂笑靨,直對她哂笑。

「你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病了。」她起身拍拍臀,嬌媚地說:「剛剛還不是被你嚇著了,就這麼踉蹌一摔,才摔到地上。」

「哦,那真是抱歉,最近就是這樣,老是魂不守捨的。」他困惑地揉揉眉心,又籲歎了口氣。

他盯著她那張媚眼,於是欺近她,「你怎麼會跑到這地方?」

「我?哦,我是因為……因為剛剛將廚房裏的垃圾倒進後山,回來經過這兒才瞧見你的。」妲麗撥了撥秀髮,嫵媚風情一笑。

方願直望著她的豔容,「那麼美的姑娘待在竈房實在是太委屈你了,嗯……我看,幫你調個工作。」

妲麗聞言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覺得那兒好,每個人都對我很好。」

其實她早有主意,到了最後關頭,她便決定將「忘情水」攙在飲食裏,一點一滴迷亂他們的心神,這樣想一舉攻敗他們便易如反掌。

「那就隨你了,我只是想幫你。」說著,他便拉住她的小手。

「呃——元帥,你……你太客氣了。」坦麗低頭柔笑。

「那……等會兒,我能不能去你的帳裏坐坐?」他陰邪一笑,露出一張大野狼的覬覦樣。

「當然歡迎了。」妲麗索性倚在他懷裏,享受一下這種被所愛的人緊摟的舒適感。

而這一切全被不放心跟來的韓情瞧見,她躲在樹叢後,掩嘴哭泣,卻不敢哭出聲,心也在這瞬間碎得更徹底了!

可她卻沒發現方願眼底那道要比平日還犀銳的眸光,正輕輕閃爍著。



是夜,方願趁自己尚清醒之際潛入了妲麗的帳裏,所幸如他所料她並不在,肯定這時候是去外頭通風報信去了。

近來,老覺得身體怪異,就連見了情兒的興奮情緒也都亂了。眼看她晌午暗念心法的模樣分明就是在他身上下了蠱,所以他才會裝模作樣與她演了那出戲,他猜測……她一定有解藥。

於是他謹慎又小心的搜遍她的帳內,並打開她包袱每一樣東西都不放過的檢查,突然,他瞧見一個水晶球體與一個藥瓶,那上頭竟寫著「忘情水」!

這些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正在他凝神疑惑之際,突然這水晶球在他的胡亂觸摸下發出一陣彩光,緊接著從裏頭顯現出的竟是他此刻的模樣以及一舉一動!

詫異之下,他居然愣得說不出話來,莫非……莫非這詭異的玩意兒是她專門用來監視他的?糟,看來今後他的舉動得更小心了。

接著他又將那忘情水湊到鼻子聞了聞、看了看,無色無味,卻潛意識覺得這絕不是好東西,再說她現在在廚房做事,若是拿這對付軍中兄弟,那他是不是變成罪魁禍首了?

於是他趕緊將這瓶藥水全數倒在後面水溝,再折轉進廚房,倒進一些白開水後,再快速回到她的帳營。

將這藥水弄掉後,可他仍要找出解藥呀,難道她身上沒解藥嗎?

突然他的腦子又開始發沈,方願知道自己就快發病了,於是趕緊將她屋裏的東西全都歸於原位後,才匆匆忙忙的奔回他的營帳。

可他強勢要與體內的亂流對抗,以致氣血攻心,口吐鮮血!

「怎麼了?」當發現他又不見了,正欲出外找他的韓情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他,輕聲問:「你又怎麼了?方願……」

即便是親眼看見他變了心,可她仍不願去相信;即便他是真的移情別戀,她仍無法收回愛他的心。

「我……我好難受,情……你快走,我怕我又傷害你……」方願用力推開她,想沖到無人山野,卻被韓情用力抓住。

「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韓情心急如焚地用袖子拭了拭他滿是血水的嘴角。

此時此刻她心底已不得不懷疑,真是他身體出了狀況,才會有這種奇怪的反應出現。

「別管我,你走——」眼看就要壓抑不住,他更用力的將她一推。

韓情沒想到他會這麼兇狠,不注意往後一倒,後腦碰著地上尖石,痛的她差點兒昏厥。

「情兒!」他想扶起她,可是體內氣息直要衝破肺腑,讓他痛苦得連站都站不住!

於是,他趕緊坐下,深吸了口氣,發狠地用盡所有內力要將體內的氣息亂流給壓抑住。

韓情看著他那副痛苦難抑的模樣,卻又幫不上忙,真是亂了手腳!

可……就在這時候,她卻突然瞧見方願臉色愈來愈漲紅,接著又噴出大口鮮血,而後倒地不起……

「方願!」

腦後也不停淌出血的韓情趕緊爬到他身邊,倉皇之下,拚命呼救,「來人哪……來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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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34:50


「韓副帥,方元帥他……」軍醫林大夫撚須想了想,才要開口卻欲言又止。

「究竟怎麼了?你直言無妨。」此刻的韓情腦後傷口也已包紮上了,但仍覺異常昏沈。

「前幾日我來為方元帥診治時還發現他體內氣血順暢,可今天一瞧……不好啊,氣血大亂呀。」

「大亂……」韓情急著想上前攀問,「這怎麼說呢?」

「他之前是不是有運氣過?」林大夫又問。

「運氣?」她不確定的搖搖頭,「……對了,有,剛剛他好像身體很不舒服,便打起坐來,林大夫,您的意思是……」

韓情突地想到方才發生的事,於是追問道:「是他體內氣血運行的關係嗎?」

「應該是。」林大夫點點頭。

「那我該怎麼做呢?」韓情閉上眼深吐了口氣,「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一回來後諸多奇怪的反應,我真的好累。」

「副帥,你的身體也該注意,我剛剛為你把過脈,你的氣血真的很差,是該好好休息才是。」他站起身重鎖眉頭,「至於方元帥……」

「你老實說,我一定盡力做到。」她憂焚不已,沒見方願好轉,她一顆心總是緊緊束縛著。

「這……」他吐了口氣,這才語重心長地說:「其實我也練過武,在過去走過大江南北,除了習醫外,尚有許多無理可解的內力武學。」

「武學……」

「對,既然元帥的氣流已亂,就必須要人灌輸給他鮮活的氣息,以助他體內氣息再次正常運作。」林大夫謹言解釋。

「那我給他。」韓情二話不說地走向他。

「可……副帥你身子骨太差,使不得。」他卻也同樣俐落回絕。

「這……」

「別說了,我想這營裏弟兄應該有人願意幫忙。」林大夫又道。

「不要找別人,就我可以,運行內力給他人可不是任何人可以做的,這營裏就我內力最好,你不得不承認。」韓情趕緊說,眼底流露的儘是熱愛濃情。

「這……可你的身體那麼虛,運了氣給他,你怎麼辦?何況軍中男人那麼多,應該找得到人,要不我也可以。」林大夫直言道。

「不!」她緊緊握住他的手,「不好,還是讓我來,我是他的妻子,我希望我能為他盡一份心力。」她急切不已,太過激動下,臉色又逐變蒼白。

「副帥!」林大夫趕緊扶她坐下,溫婉一笑,「好吧,不過你得多吃點兒,晚一點再進行,好嗎?」

「好,謝謝。」她輕淺一笑,終於是松了口氣。

看著方願的睡容,她終於明白無論方願的奇異處是因為身體原故,還是他當真變了心,可她愛他,已愛到無以復加,怎能眼睜睜看他這麼痛苦。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裏,她盡可能調息養氣,也盡可能多吃點兒東西,好應付接下來漫長的煎熬。

林大夫則一直陪伴在側,見她如此,也只是搖頭興歎,更是羨慕方願的好福氣。

前陣子他的怪異行徑早在營中傳遍,他自然也聽說了。不過,他真是想不透,以往愛妻如命的方願怎麼會變了個人呢?莫非這兩年的囚禁,囚出了他心理上的毛病?

唉……如今想想,副帥還真是命運多舛,偏偏上天又喜歡欺負她這麼一個好姑娘。夫君被敵方擄去兩年,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又讓她遇上這種事,唉……希望這一切陰霾能趕緊過去,還給副帥一個幸福的生活。

一直到了子夜,是最佳運氣的時機,林大夫便上前道:「副帥,可以開始了,你可以嗎?」

「可以,你放心。」

她點頭一笑,然後依林大夫的指示坐上大床,而將方願扶到她對面,接著由林大夫先行運氣擊上韓情背部,推動氣力直達方願丹田。

這時韓情才赫然發現林大夫原來是這般的深藏不露,光這股氣就是她的數倍功力了!

天……沒想到他們帳營裏竟藏著這等高人。

「副帥,你還可以嗎?」林大夫閉眼問。

「沒問題。」

「好,那剩下就靠你的內力,我放手了。」他觀察她的表情。

「可以,儘管放。」韓情凜著臉,屏住氣,徐徐接下林大夫的內力,而後慢慢送到方願體內。

就這樣為時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林大夫直觀察著她的反應,當發現她臉色漸轉蒼白,趕緊就著她的耳問:「你還可以嗎?」

韓情額上淌著汗,閉眼說:「放心,我可以。」

「如果不行,可別硬撐。」林大夫不放心地又叮嚀了句。

「嗯,我知道。」她深吸了口氣。

於是在這漫長的艱熬下好不容易又撐過一炷香,終於大功告成,可是這時候韓情卻早已香汗淋漓,氣喘籲籲了。

「副帥,你還好吧?」林大夫趕緊扶住她。

「我還好,你別管我,快看看方願。」即使是快虛脫了,韓情腦海裏想的還是自己的丈夫。

「別急。好,我看看。」林大夫先檢視了下方願的眼睛,然後測了下脈象,仔細觀察……

久久,見林大夫眉宇瞬間鬆弛下來,韓情才顯現笑容地追問:「怎麼樣?這法子到底有沒有效?」

「很有效,太有效了,終於保住了他一命。」林大夫眉開眼笑道。

「真的嗎?」她急急拉住方願的手,「沒事了、以後都沒事了!好希望你醒來後一切都回復正常,你一定要好起來。」

「會的,副帥,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覺吧。」林大夫見她這般,還真是心疼呀,但願方願真能良心發現,身體好了,連心也回得來。

「嗯,謝謝你,林大夫。」

韓情眼底盡現許多許多的感激,可是不知為何,對於自己的將來仍是有著那麼多的恐懼。



整整一夜,她幾乎無眠地在照顧著方願,直到他的汗水停止、氣息穩定,仍是不敢掉以輕心。

突地,她瞧見他的身子微微一動,連忙激動地坐直身子,輕喚他的名,「願,你好些沒?」

「我……我怎麼了?」他痛苦地揉了揉眉心。

「你病了,昨晚我正要出去找你,你卻像瘋了似的沖了過來,直說些我聽不懂的話。」她含著淚說。

「我——」他眸子一緊,突地想起了妲麗!

對,是姐麗對他施的法,對他下的蠱!該死,他絕不能讓妲麗用這種手段對付韓情以及他的這些兄弟,他說什麼都要阻止。

可是該怎麼阻止,該怎麼讓妲麗相信他仍是被她所迷惑,唯一的方法就是他不能回到以前的方願。

「怎麼,你想起來了?」韓情急切地望著他臉上滿是仇恨與懊惱的線條。

「沒有,我忘了。」他閉上眼,深吐了口氣。

「忘了就算了,快躺下休息吧。」

她上前扶他,可卻被他用力一甩,「你這個骯髒的女人別碰我。」

「方願!」她錯愕地深吸了口氣,眼角出現濕濡。

「夠了,別用眼淚來當武器。」他猛地起身,這才頓覺身體似乎好多了,已沒有從前的悶疼與緊繃。

「這……」他倏然轉首,看著韓情,「我昏迷中,你是不是曾做了什麼?」

「我和林大夫用內力醫治你,把你體內淩亂的氣流打散。」

其實方願會從「忘情水」中回復意識,並不是韓情內力的厲害,而是他倆的那份真情沖散了忘情水的邪性。

韓情悲傷的低垂螓首,卻正好被他瞧見她後腦所包裹的傷帶!他連忙趨上前捧著她的腦袋,「這是怎麼回事?」

「受傷的。」她委屈地抽噎著。

「怎麼傷的?」端起她的小臉,看著她的淚容,可知,方願的心裏更是痛苦難抑呀!

他知道自己定是傷了她,可是……可是他不能不這麼做,否則絕對會在坦麗那個邪惡的女人面前穿幫的。

「你已經不愛我了,是不是?」韓情望著他,答非所問的說出這段話。

「你!」他蹙起眉,直想伸手將她攬進懷裏安慰她,可他卻不能——

他就是要她恨他、怨他、這樣才瞞得過妲麗呀!

「你先說,你的傷怎麼來的?」他沈著聲又問。

「你推的。」沙啞的嗓音,她逸出悲泣。

「我?!」

方願頓時想起當他渾身疼痛難忍的時候,似乎曾這麼推了她一下,天……沒想到那麼嚴重,布條上還有血跡!

「嚴重嗎?」他忍不住問。

「我嚴不嚴重你關心嗎?」她輕咬薄唇心中溢滿了傷痛,記憶裏仍是他剛剛那鋒利不饒人的詞句。

「我……」他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狠下心說道:「問你只是因這傷是我造成的,說不說在於你。」說著,他便起身打算離開。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再待在這裏,望著她的愁容、她的淚,肯定會把持不住地將她緊緊攬住,告訴她他究竟有多想她、多愛她……

可如今他不能,既然不能,他就要避開,避開這個會讓他心頭百般糾結的女人啊。

「等等,你要去哪兒?」就算是受了委屈,可是只要想起他的身體才初愈,她就不忍心見他就這麼奔了出去。

原以為他清醒之後會恢復正常,可讓她傷心的是他非但沒有如她所願,反而變本加利,對她更有著說不盡的埋怨。

老天!究竟她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等回她心愛丈夫的心呢?

「你幹嘛糾纏我?何不找魏雲?」他蹙起英眉,看似毫無暖意的薄唇逸出讓她傷心傷神的詞句。

「原來,你還掛念著那件事?」她閉上眼雙唇微顫。

「你以為那件事那麼容易忘得掉?當我親眼所見你們倆在房裏卿卿我我時,那副曖昧樣到現在還深刻在我腦海裏,簡直是揮之不去啊。」

他蠻橫地攫住她的下巴,一雙利目緊緊鎖住她的容顏,並伸長舌頭輕舔了下她的粉紅絛唇,邪謔地說。

「你要我說幾次,你完全誤解了,魏雲之所以對我說那些,完全是他單方面的事,我沒有接受,倘若真接受我不會還守在這兒,只是想完成你的心願,你難道還不明白?」她已哭啞了嗓。

那雙濃情淚眸深深端凝著方願那對黝黑的眸光漸漸變得凜冽深沈。

「哦,真是這樣嗎?」他笑容裏抹上邪味,無緒無情的音調冷的像冰,「事實上,我倒是比較相信你是為了他才留在軍中,本來……本來我還懷疑你跟仇政呢,不過既然他已娶了宓兒公主,你自然是無法越雷池一步,所以——」

「啪——」未等方願說完,韓情已恨得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

方願捂著臉,猛轉首狠狠地瞪著她,「你?」

「我這是懲罰你的無情,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把我對你的愛放在腳底下殘佞地踩碎了!」

她輕蹙黛眉,眸底深濃帶霧,「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我愛你,真的好愛你,不要用那麼殘忍的話對付我好不好?」

望著韓情那脆弱的表情,方願心口一揪,有股衝動想安慰她,將她摟進懷裏細細吻著她,訴說著他的思念和愛,可是他不能!

因為韓情感情纖細,對他是絕對偽裝不出冷硬,所以這困難的差事也只好由他來做了。

他眸光一變,抿唇笑了,深沈的語調裏含帶著抹邪邪的情色,「該不會這兩年來他都沒滿足過你,所以我一回來你又見風轉舵的纏上我?」

他那嘴角所露出的殘冷酷笑逼得韓情渾身一僵,只能怔茫地看著他,心口早已發疼地說不出話來。

她叠退了數步,望著他那狂佞難辨的容顏,一時駭然啞口,她好想知道……好想知道眼前這麼詭魅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的相公?或者他的靈魂已被邪惡的魔吃了,以往那個溫文善良、愛她如寶的方願已消失在空氣中,再也回不來了?

「我只想問你……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的過去?我們新婚的時候,你對我說過什麼話?」她雙手抵在胸前,怯柔地問道。

「新婚?」方願擰起嘴角,笑得別具深意,卻不直接作答,「我當然記得,那洞房花燭夜,你那軟柔的嬌軀直貼著我,兩團豐盈彈性的奶子……還有那溫熱緊實的小洞口……」

語畢,他立刻放聲大笑,眼底全寫滿戲謔地望著她那瞬間漲紅的白皙臉龐。

接著他便用力將她扯入懷,黑眸轉濃地盯著她那可憐的凝眸,「是不是還想嘗嘗那種滋味,沒關係,我現在閑的很,陪陪你無妨。」

韓情無助地搖頭,眼中的淚已幹凝,剩下的只是無法言喻的怯懦。

方願卻漾出一抹古怪笑意,勾懾著她的凝眸,「是怕我身體才剛復原,撐不住嗎?你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他說著滿口邪惡的撩戲話,韓情聽在耳裏,不僅心痛,更覺可恥。

忍不住,她痛苦地用力推開他,急奔出了營帳。

一路上她悲淒哀號,淚水直灑落在衣襟,而這一切卻正好讓偷偷躲在帳外觀察的妲麗瞧見。

她彎起嘴角,得意地笑了笑,看樣子,方願也不過是瞬間的反常,他的忘情水的效用並沒有因此而降低。

於是她便更大膽的走向營帳,這時正巧方願也從裏頭走了出來,一看見她便扯著抹淡笑,「阿麗姑娘是你。」

「沒錯,就是我……」她輕搖粉臀地朝他緩緩走近,甚至大膽地替他整了整衣襟,「方才我瞧見副帥哭得像淚人兒地跑了出去,你們怎麼了?吵架了?」她抿緊笑意,試探地問。

「唉……那種女人不提也罷。」他蹙緊眉心,故意作出一副忿懣不滿的模樣。

「她怎麼了?」

「她直說我變了、我變了,可我哪兒變了?我方願還不就是方願,只是元帥的頭銜被人爭了去,難道少了元帥兩個字我就不是她相公了?老是嫌東嫌西,避我如蛇蠍,連碰也不讓我碰一下,哼,她以為這營地裏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嗎?」

方願暴跳如雷地說著,聲音硬是從喉嚨裏擠了出來,畢竟辱駡他最心愛的情兒,是讓他多麼心痛啊。

「說的也是,我不就是女人嗎?」妲麗對他擠眉弄眼地暗示著。

「也是,像你就聽話多了,又令人窩心。」

他輕挑起她的下顎,正要吻上她鮮紅的唇時,突然魏雲跑了過來,怒目瞪視著他,「副帥哪裡對你不好,你怎麼可以對她做出這種事?!」

方願眯起眸,笑望著他,「你憑什麼過來責問我?就因為你是韓情那女人的姘頭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上次對副帥說那些話我知道我錯了,不過那也只是我一相情願的想法,完全跟副帥無關,你不要牽扯上她。」

「哦,那麼說我的情兒的媚力還真是無遠弗屆,不領你的情,你還這麼的替她說話,她到底是給你吃了什麼甜頭?說出來聽聽,我瞧瞧她給你的感覺和給我的一不一樣?」方願忽然狂笑,口出殘酷佞言。

魏雲聽得渾身直發顫,忍不住跨上前送出兩記拳頭——

方願俐落閃身,迅速一個身形交錯,就將他的雙手反剪於身後,「魏雲,別不自量力,你打不過我的。」

「就是嘛,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以為這樣就能替你那個副帥爭什麼氣嗎?」妲麗掩嘴一笑,自以為方願挺她了,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你這個賤丫頭,虧我們副帥收留你。」魏雲想沖上前,卻被方願給扯住雙臂,根本動彈不得。

「你夠了沒?」方願冷眼注視著他。

「方願,我尊稱你一聲方元帥那是感恩於你兩年前的照顧,更因為曾誤解過你而懺悔。知道嗎?當營中大夥兒全都在愷族人造謠下對你心生埋怨時,是誰?是誰為你忍辱洗刷冤屈的?」魏雲氣得咬牙,不停回過頭對他說。

方願聞言心頭抽緊,隨即閉上眼,「誰?」

「是副帥和仇元帥,若不是他們兩個,你現在還被震雷國所有人民所唾駡!」魏雲極其義憤填膺地說。

「哦,你的意思是我要跪地感謝那對姦夫淫婦?」方願咬牙,硬逼著自己說出這句話。

「你!你是什麼意思?」魏雲張大眸。

「我……我的意思是仇政是大姘頭,你是小姘頭,如今大的娶了公主,韓情孤枕難眠下,只好賴上你,對不對?」

方願發出一陣刺耳低笑,那殘惡的言語直讓魏雲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沒料到向來正直的方願竟會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來!

「你……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這是魏雲唯一想到的可能。

「哈……刺激?」方願轉向妲麗,「阿麗,你說我的樣子正不正常呢?」

「當然了,可是百分之百的男人呢。」她直沖著他笑,而後伸出手大膽又挑情的往胯下用力一抓。

方願定住身,凝住氣,差點兒沒動手將她打向山壁。但為了逼真,他忍住,不但得忍住,還得對她裝出一副同等的邪佞樣,「哈……還是阿麗瞭解我。」

「我當然瞭解你了。」她因此食髓知味地直在他那兒上頭搓弄著。

這情形看在魏雲眼中,當真是受不了了!

他猛一提氣,使勁兒推開方願,「你……你們才是地道的一對姦夫淫婦。」

「就算是吧,但也是學你們的,看不慣嗎?那你就走吧。」方願擰起嘴角,無情的眸凝在魏雲臉上。

「好,你們真是厲害,作賊的喊捉賊,那好,我這就走,真要我留下來看你們這樣,我還會作嘔呢。」

丟下這話,他就倏然轉身離開,只是他滿心愧對韓情,真不知她一人留在這裏將如何面對這兩個人?

唉……

對了,上回韓情不是說曾捎信回宮嗎?就不知大王可已接獲信件了?

看來,他也得儘快進一趟宮門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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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4 06:36:11


「等等情兒。」

用力抓過韓情的身子,方願將她用力壓縛在床,抵著她的額,冷冽地發著命令,「別逃,我哪兒也不準你去。」

他目光眯緊,渾身泛過一絲寒意,心寒她對他不再有的熱情。

「別……別對我……啊——」

韓情的拒絕當下給了他極大的刺激,縱使這一切都是他偽裝的,他也受不了自己女人在床上對他所產生的駭意。

「別怕,我只想愛你。」在她的逃避與淚水下,方願頓時亂了心,於是慌亂地扯著她的衣衫,而這動作更是讓韓情驚愕難抑。

「噓,別動!」

韓情雖有武功,但卻不及他,縱使她用盡力道也推不開他的桎梏。

「你放開我。」

她盈滿淚水的眸直瞅著他,白皙的粉頰上因晚風透窗縫緒拂過,額上幾綹發絲輕掠而起,更飄起那份訴不盡的美……

「不放。」他驀然低下頭,含吮住她微啟的紅唇,長舌直趨而入,霸佔住她整個口腔與丁香,發狠地吻著她。

該死,為了偽裝成一個負心漢,他多久沒跟她共用魚水之歡了?

「嗯——」在他狂肆的吻下,韓情無法抑制地將自己的身子繃得緊緊的,小腦袋也直閃避著。

見她這般畏懼地避著他,方願臉上映照出的除了心痛還是心痛,於是他放柔動作,開始解著她的衣裳。

這動作更是引來韓情訴不出的戰慄,眼波中流轉著是讓方願看得心頭翻騰揪結的「不信任」。

「乖,別怕,我會放得輕柔。」

貼著她耳畔誘哄,這語句讓韓情想起了他倆的洞房花燭夜,那夜她因是處子身而整晚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而他依在她身側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它。

往日的溫存尚在腦海迴旋,可良人已變了心。

回憶中,方願已順利地褪下了她的衣衫,撩起她那緊身抹胸,盯著那對幾乎讓人血脈僨張的傲人波乳。

瞬間,他大嘴一張,吻上她胸前的戰慄,舌頭輕輕繞著上頭旋轉著,輕囓著粉紅蓓蕾。

「呃——」她想逃,卻離不開這抹糾纏的熱。

「好甜的味兒。」這種清鬱淡香才是他要的,那妲麗全身縛裹的假香味只會令他作嘔。

想著,方願便更狂佞地吻住她,雙手擠擰著她雙乳成圓錐狀,望著那隨著他的擠壓動作而紅腫發脹的嬌美。

「呃——」她媚眼如絲地微張了細縫。

方願盯著她的眼瞳,拇指輕畫過她那如絲滑冷般的唇。

緊接著,他將自己烈焰火燙的唇壓住她的,兩相冷熱交錯接觸,更激起了彼此狂野的欲望。

在他熱情的擁抱愛撫下,韓情心底的駭意已漸漸褪下,一心只想著他是她心愛的相公,那個視她如寶的丈夫。

即便只是騙自己一時,但她也認了,因為她是真愛他,真心真意,傾盡所有的愛著他。

意亂情迷中,她喃喃念著,「願,我好愛你,你不要這麼對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她淌著淚,偷偷躲在他懷裏哭泣,這時方願感動的低頭吻去她的熱淚,細細舔弄著她的眼睫。

這問題讓他為之一愣,心裏好愛好愛她,愛她已是無以復加,可他能說嗎?

這一說,她對他又產生了戀棧,臉上的表情一變,定會引起妲麗那個心狠手辣女人的懷疑。

因此,他只好凝出抹邪笑,笑容裏顯得極其曖昧,「當然愛你,愛你這兒……愛你這兒。」

方願眯起熱眸,低俗一笑,大手毫不收斂的往她的胸乳與私處各捏了把。

「啊——」她身子一彈,錯愕地望著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難道你不希望我碰你?」他戲謔地彎起嘴角,慢條斯理地笑哼著。

接著,他便掀起她的裙,壓下身按摩著她的小腿,如此近的距離,他的上身緊緊壓住她的胸脯,色欲地擠弄著。

「別……」她張大眸,身子突地一繃。

「怕什麼?」他調笑著,一腿壓住她妄動的膝蓋,一手撫上她腰際,在她來不及防備下用力扯下她的底褲。

「不——」這時韓情才發覺自己又陷入了他預備好的陷阱裏,渾身掠過一絲濃濃的戰慄。

「不怕,你該知道我會帶給你什麼樣的愉悅才是。」他用極其魅惑的呢噥軟語說著。

「別說,我不要聽!」她捂住耳朵,呼吸急喘了起來。

「可我偏想說,你這兒只有我碰過是嗎?」他低嗄地問著,眼底突變深幽了起來。

「你!我不像你。」韓情咬著唇,撇開臉不願看他。

「哦,你吸引了那麼多人對你的關心,可見你是很迷人的。」方願眯起眸,俐落掰開她的褪,將掌心覆在毛髮上,輕輕掏弄。

「不——」她身子一抽,下體已緊緊夾住。

他細細翻弄著那黑色叢林,當裏頭那顆迷人的珍珠如雨後春筍般的冒出頭,方願的雙目都亮了。

忙不叠地俯下身,吻住她紅潤的苞核,咬著頂端,輕輕舔洗起來。

「嗯——」她咬著下唇,快要被這種又痛又麻的感覺給弄得昏厥。

「真香!」方願抬起頭,對著她輕逸出笑容,隨即抓住她的手撳在那花苞前端,「自己搓揉看看。」

「不……」韓情害羞得拚命搖頭。

「可以的,上次不是試過嗎?」壓在她的小手上,輕輕旋繞著。

「呃!」她閉上眼,享受著這種羞赧的熱。

「別怕,就是這樣,我喜歡看你這種表情。」方願眯起一雙狹眸,望著底下洞口不停潺潺溢出的蜜液。

接著,他便將她的大腿往兩側一拉,望著底下穴口透露晶瑩蜜汁的美,和上頭點點的露珠。

望著他那充滿欲望的眼神,韓情臉色倏然變得徹紅。

「別這麼看我,我想……」她想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可他已極快地低首吮住她底下嬌嫩的豔花。

「啊!」

她眼睛忽地大張,整個人陷入一種迷亂的快感中!

得到她這樣的反應,他彷似受了激勵,再次低首,長舌赫然一頂,直接塞滿她整個甬道中。

「啊……呀……」下體產生一陣陣的快意讓她全身漲滿了說不出的高潮,以致於兩腿隱隱發顫著。

「舒服了嗎?」他瘖啞著聲音,抬頭望著她癡迷醺醉的臉龐。

「嗯。」

韓情無助地抓著床單,恍惚地搖著頭。

方願疼惜地低頭咬著她的耳垂,細細舔洗著她的耳垂,指尖撥開那豔紅花心,往內一探——

「啊呀……」韓情又是一陣嬌喘連連。

「我好喜歡看你這樣的表情,好美、好誘人!」

他一陣感歎,大拇指壓在那花核上隨著他抽刺的動作,摩擦著那溫熱的內壁,刺激得她下體痙攣抖顫著。

「好緊,你夾得我好緊呀。」

他喟歎了口氣,笑望著她那張迷失的神情,於是他將膝蓋一頂,使得她底下穴門大開。

被她這種緊實柔嫩的感覺所迷惑,方願隨即埋首在她下腹,吮盡她徐徐流出的甜液。

「啊——」她直搖頭,「不要再這樣了……我……我受不了。」

韓情突地抬高臀,受不了的拔聲高嚷,就在這刹那間方願已解下褲腰,赫然一陣深撞,沖進她體內。

她的私處緊實迷人,彈性絕佳地包裹住他的陽物,致使方願再也承受不住地往她緊窒中衝鋒陷陣。

韓情喊啞了聲,除了喘息外還是喘息,最後在他熱切的摩擦下頓時沖上情欲的最高峰——

那感覺就像被雷電所擊中般,渾身重重一震,刹那間一股從體內激發出的歡愉幾乎淹過她的感官,在他的熱物沖射下她已癱軟在他身下……



當韓情一早醒來,卻已不見方願。她趕緊起身,梳洗著裝後步出帳外,這時卻正巧看見祁麟遠遠地朝這裏走了來。

「大嫂,早。」他恣意天成的一笑。

「嗯,早。」她笑了笑,臉色透著昨晚留下的紅潮。

祁麟眼尖地發現這一點,於是笑著搓搓下巴,帶著些揶揄道:「我說大嫂,你今天的氣色不錯哦。」

「我!你不要開我玩笑。」她羞赧地低下腦袋。

「好好,大嫂的玩笑豈是我開得了。」他撇撇嘴,話中有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韓情噘起唇,一跺腳,「本來仇政在這裏老愛挖苦我,現在你還真是青出於藍呢。」

「是呀,反正我們這些弟兄比不上相公嘛!」祁麟搖搖紙扇,一副恣意灑脫的釋然樣。

「你——你還說。」她先是嬌嗔了下,但隨即又歎口氣,「他陰晴不定,有時候好像回到最初,回到我以前所認識的方願,可才一眨眼他又像變了個人似的,讓我好痛苦。」

「這事我也聽說了,因為半途中我遇上了魏雲,他說他就是被方願氣走的,也將他這陣子的怪異行徑告訴我。」

祁麟邊搖紙扇,慢慢踱著步,思考著其中最大的差異,在他直覺從方願眼底所看見的是正直,不是邪惡,可為何他的表現會如此異常呢?

這其中必然有鬼!他非得找機會弄清楚不可。

「沒錯,魏雲是被他氣走的。」想到這點,她就一陣懊悔。「他——他總是懷疑我和別的男人有染。」

「那表示他重視你。」祁麟點頭道。

「才不是,那是他對我極度的懷疑與不信任,而且……」她閉上眼,神情陷入痛苦中。

「怎麼了?」當祁麟瞧見她的淚,頓時有些慌了,他、他可還沒安慰過女孩子。「我知道他的表現怪異,甚至會對你動手,這一切我也無法言喻。」

「無需去揣測他的心思,我知道的。」她悲哀一歎。

「哦?」

「他心底已經有別的女人了。」她雙眼無神地瞟向遠方,整個人陷入一種悲淒的煩鬱中。

「嗄?」他倒吸口氣,面露難以置信的線條,「這……這怎麼可能?」

「這些全是屬實。」她心痛的閉上眼,「只要他的性格一變,什麼都有可能,他會當著我的面與那女子——」

韓情再也說不出話了,一思及過往,那鼻酸的感覺就會令她雙眼蒙朧,淚流滿面。

「女子?!誰?我倒要去看看究竟在這營地還有哪個軍妓比得上你。」祁麟猛地收起紙扇,打算去找那個禍首。

實在不能怪他這麼想,實在是這營地除了打掃的歐巴桑之外,就屬軍妓最有可能。

「喂,你要去哪兒?」韓情喊住他。

「我去軍妓院呀。」他擰起眉,那張原本總是笑意盎然的臉上,已出現少有的怒焰。

「去軍妓院做什麼?」

「把那個狐狸精揪出來。」祁麟可是義噴填膺地說。

「別去,那人不是軍妓院的人。」抓住他的胳臂,韓情脆弱的搖搖頭,「隨他去吧,若他真變心,這樣是抓不住他的心的。」

「大嫂?!」祁麟眉心一蹙,驚愣地看著她那副已然放棄的模樣。

「喂,我說的是真的,若他真要休了我,我也認了。」昨晚的溫存依舊如此濃烈,可她卻難以把握這樣的溫存可以多久。

「如果方願真休了你,不只是我,就連阿轍都不會放過他。」祁麟口中的阿轍便是震雷國大王傅烈轍。

他總是沒大沒小的喊他的名諱,可傅烈轍沒意思計較這些,便隨他去了。

「不要,我不想影響他的前途。」她閉上眼,說著滿腹委屈的話,再怎麼恨他,愛總是多一些。

「唉……你。」祁麟歎了口氣。

「別提了,我還有正事要辦,你就在這兒隨便逛逛吧。」韓情突然想起自己對付羅蓿族的布兵圖還沒設計好,就覺得壓力好重。

本以為方願回來了可以幫她,可如今她連讓他碰一下圖都不敢,總是擔心……擔心著一種無法言喻且說不出的不安全感。

「好,你忙,我隨意走走。」祁麟灑然一笑。

當韓情頷首離開之後,祁麟便搖著紙扇直往後山走去,正好瞧見方願一個人坐在大石上發著呆。

他先是頓住步子,而後蓄意加重步履朝前走去。方願一聽見腳步聲,眉頭便冷然一蹙,「又是你這陰魂不散的小子。」

「怎麼了?還想跟我打一架嗎?」祁鱗扯唇拉開一記提防的笑容,緩緩朝他一步步邁進。

「可以。」方願揚起邪惡的嘴角,直望著自己的好兄弟。

「你真的要跟我打,忘了過去咱們幾個的交情?」他拿著扇柄敲著自己另一隻手,直觀察著方願的神情。

「你若是堅持,我奉陪,過去的兄弟情又怎麼跟我的女人比呢?」方願眯緊一對狹眸,冷冷地說。

「該死,你究竟是被什麼給糊了腦子了?」再也受不了了,祁麟一個快步躍向他,「你究竟被什麼迷亂了,你快說呀,說出來,我們替你想辦法。」

「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方願裝傻。

「好傢夥!」從沒那麼激動過的祁麟又揪起他的衣領,「你真忘了我們過去共患難的那段時光?」

望著他那雙眼頓時一闇,可吐出的話仍舊是讓人這般生氣,「什麼患難?我現在只想享清福。」

「你!」祁麟火冒三丈地點點頭,「好個你,那麼今天咱們就來一決高低,至死方休。」

他倏然沖高拔身,使盡全力朝方願攻擊,而方願也全力反擊,雙雙每招每式都足以讓對方致命。

可就在這時候,當方願耳聞身邊跟監的妲麗緩緩離開的腳步聲,便緩緩松下神經。

然而,他也頓時發現祁麟竟然已經收招等著他手上這掌強烈的攻式。

不行!

這掌是揮給妲麗看的,若真打在祁麟身上,他不死也去半條命。猛然一個提氣,他狠狠吃下自己的掌風,以致於踉蹌數步。

「怎麼突然停了下來,殺死我呀!」祁麟銜著抹笑看著他。

「你是故意的。」方願眉頭一攏。

「我就知道,你再怎麼討厭我,也捨不得傷我。」祁麟又回到以往那調皮搗蛋的優閑神情。

「小聲點……」

方願立刻左右觀望著,生怕隔牆有耳,就擔心妲麗並非真正離開。

「你在防那個鬼鬼祟祟的女人嗎?」祁麟抿唇一笑。

「你知道?!」

「剛剛才發現的。」論武功,祁麟可不在方願之下。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在防什麼?」祁麟深鎖起眉頭,這才感覺到他當真有事瞞他。

「我防你。」確信無人後,方願便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防我?我這人最忠厚老實,何需防我?你……你是在防大嫂吧?」調笑的臉孔一收,他改以正經的模樣看向他。

「我防她做什麼?」方願臉孔一變。

「怕她知道你心底在打什麼主意。」

「主意?哼,你說,什麼主意?」眯起了雙目,方願等著聽祁麟對他的揣測與下文。

「哈,我要是知道還問你。」

「那就別廢話。」他突地站起,轉身欲走。

「你……你有苦衷?」

祁麟一個箭步擋住他的去路,「把話說清楚,若真有事不能讓大嫂知道我也會配合,你該知道我的演技可精湛的。」

「是啊,搗亂技巧也挺精湛的。」

祁麟低頭淺笑了幾聲,隨即仰起臉說:「兄弟不多,就我們這幾個,想不懂你太難。」

聞言,方願鼻間一絲酸澀,「那就配合些,別多嘴。」

「我向來不多嘴。」他舉手做出澄清狀。

「鬼才相信。」方願撇嘴輕笑,臉上瞬間化為一道濃濃的澀意,「讓情兒恨我只是一個步驟。」

「啥?我不瞭解。」

這未免太深奧了,好好的夫妻不做,蓄意讓妻子恨他,他這個殘忍的步驟到底是因何而生?

方願搖搖頭,於是附在他耳畔,將這陣子發生的事,與他決定計劃的事告訴了他,當然沒漏掉妲麗那個可惡的女人。

「天,你是說你曾被下過蠱毒?」

乖乖,沒想到羅蓿族的人這麼不光明正大,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呿,要是讓他祁麟遇上,肯定要將那下蠱之人大卸八塊。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祁麟抿起嘴角,臉上不再有嬉笑。

「繼續陪我演戲,絕不能露出馬腳,我必須依賴她對我的信任反擊回去。」方願雙拳緊握,眼底透露著冷冽沁心的星光。

「嗯,我懂你的意思,要我恨你還不簡單,反正就是把你當作欠我八百兩黃金那樣就對了。」正經不過片刻,祁麟的調皮個性又烙上了身。

「你……」方願搖搖頭,那無表情的面容突然泛過一絲無奈,「能不能告訴我,當大王接到情兒的飛鴿傳書後,是什麼樣的反應?」

他心知肚明,這回他那幾個兄弟一定全都恨死他了,但為了這個國家的將來,他必須要忍,必須做必要的犧牲。

「當然是要對你千刀萬剮了。」祁麟開著玩笑道。

「我想也是。」方願落寞一歎。

「瞧你那副樣子,我說什麼你信什麼咧。」

「那你的意思是……」他不明白地蹙緊眉心。

「他們當然是要我過來看看你,相信你定是另有隱情,若非如此,也絕對不是自願的。」祁麟眼光突變深邃了起來。

聞言,方願那顆強持漠然的心又是一震,「他們……真的這麼說?」

「當然,幾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是混假的?」祁麟眉心輕蹙,氣得又拿扇柄重重敲了下他的腦袋。

「喂,會痛啊。」

「會痛總比你沒良心的好。」得意的揚了揚眉,祁麟開心地瞪著他瞧。

「可你這一打,要是變笨了,可是會破壞我的計畫。」難得的,被祁麟這麼一逗,方願終於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

「你的計畫是……」

祁麟揮開紙扇,觀察著他眼底冷凜的光芒以及那道不明所以的氣魄威力,可以想見如此的計畫對他而言有多麼嚴重了!

方願眯起眸,壓低嗓道:「布兵圖。」

「哦……」祁麟揚起嘴角,淡淡地笑了,「懂,這的確是她會對你下蠱的最佳目的。」

由此看來方願和韓情兩人間的那絲誤會,短期間是解不開了。

「所以,我覺得我愧對韓情,甚至必須做出一些更激烈的手法才能讓那個女人徹底相信我,這對情兒而言卻是種更徹底的傷害。」說著,方願不禁雙臂顫抖了起來。

「這你放心,若真有什麼解釋不清的誤會,我會盡可能幫忙當和事佬,倒是委屈你了。」祁麟抿緊嘴角,洗練深沈地說。

「謝了,我相信你這個好兄弟,到時候絕不會讓我落入地獄難以翻身。」拍拍他的背脊,他壓低嗓說:「該回去了,否則會讓那個女人起疑的,更可怕的是她身邊有一種可隨時監控我的水晶球。」

「啥?她有那玩意兒?!」

「你知道這種東西?」方願倒是意外。

「當然,在創立震雷國之前我最愛大江南北四處雲遊,是聽過那東西的厲害,不過……嘿嘿嘿!」祁麟笑得異常詭譎。

「究竟怎麼了?」他愈是神秘,方願愈是心急。

「喏,這個給你。」祁鱗那小子笑意盎然地解下腰際一串由某種草繩編織而成的佩飾。

「這是?」

「這東西是專門破除那鬼玩意兒的,只要你以後將他隨身佩戴,或是放在近身處,他就可以讓水晶球暫時失效。」祁麟頗恣意地笑說。

「嗯,若真有那麼好用,那我謝了。」方願將它緊握手中,「還是快走吧,若有計劃我會再找你商量。」

祁麟點點頭,為了避人耳目於是先行離開,而方願只是暗吐了口氣,稍待須臾後,也跨著沈穩的步子往營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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