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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06:54:10

黑柔 - 愛上酷蛇王

她莫名被一條銀白色大蛇追得無路可逃,
不禁驚嚇過度昏了過去,
醒來卻發現自己身處異地,
只見一名男子自稱是她的救命恩人,但─
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他竟口口聲聲要娶她,
震驚之餘她也逐漸陷進那款款深情裏,
然而無意間卻得知他居然是條「蛇」!
頓時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湧上心頭,
但他卻不顧一切強行占有她……

為了躲避長老一天到晚催逼立后,
他索性暫時消失逃到人間去,
沒想到因而邂逅他的「最佳女主角」,
但長老卻極力反對非蛇族的「人」為后,
不顧反對聲浪的他執意要娶那女孩,
蛇族美人們不甘痛失后座,
趁他離宮之際謀害他的準新娘,
他接獲消息火速趕去營救竟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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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06:5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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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月底,徐姊打電話來要我交出一篇序,這時候的我手上正打算完成第三本的最後一章,眼看著就要完成了,徐姊突然要我交出一篇序,說實在話,我腦筋裡一片空白,甚至想不出來有什麼好寫的,還得規定在六百字以上,天哪!因為九月八號就要出書了,在這個禮拜必須把序交出來,晚上我就蹲在電腦前看著螢幕,所幸我寫日記寫慣了,所以這一篇序很快的就打了出來。

我十分感謝徐姊給我這個機會出書,以前的我都是以能出一本小書為目標,如今目標達成了,我想我以後還會繼續努力的寫吧,在這本書後,還要交出下一本的序,由此可見下一本書我想很快就會出了,我希望讀這一本書的讀者們能寫信給我加油,就算批評也無所謂,有你們的指教,我希望我寫作能夠再進步。

至於這一本書,徐姊當初跟我講說以後不要再拿蛇當主角了,畢竟人對蛇的印象不是很好,算得上是噁心吧,但願你們看這一本書時能把男主角蛇的身份去掉,單純的看這本故事,好好的融入其中,感受主角們的內心的世界,我寫得不好,但願你們不要與我計較太多。

另外我得感謝我的朋友,說實在話我的明友不多,而且沒有一個喜歡看小說的,除了我之外,不過他們還是替我高興。還有我的家人,尤其是我老媽,說真的,當初徐姊打電話來說要替我出書時,我老媽還很懷疑真的嗎?拿到了稿費,她還是懷疑我的書會出嗎?老媽,請您別再懷疑了好嗎?另外,小妹,老姊要出書,我千拜託萬拜託要你幫忙審稿,別一副下屑的模樣,說什麼非等成了書才拿給你看,你真是#@&%……

很多人問我小說什麼時候出,我總是說還沒到,現在要出書了,那種複雜的心情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就像懷胎十月的孩子突然長大要離開自己的那種心情,是種喜悅也是一種期待。

我是個剛出道的作家,我只是單純的希望我寫的故事能讓你們感動,這是我寫小說的最大動機,將我的夢分享給你們。

願你們和我一起進入小說的世界吧。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06:54:52


太陽從山的另一角爬了上來,薰簡兒從床上懶洋洋的起身,兩隻手交叉向上伸伸懶腰,轉轉脖子,下床拉開窗簾,陽光照得室內一片暖洋洋的金光撒得滿地。

她打開窗戶,深吸一口早晨的空氣,嗯,今天是個好日子!她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

忽然間她鼻子搔癢,讓她連續打了兩個噴嚏,這時候她才感覺到早晨的寒意,現在已經冬天了,她不多多照顧自己而感冒的話,可以肯定姊姊今天鐵定不會讓地跟著同學一起去合歡山賞雪的。

這一次旅行對她而言意義非凡,她不但可以看到嚮往已久的雪,還可以看到一片白雪皚皚的銀色世界,在夢境中有多少次夢到銀白的世界和那下個不停的雪花,她心中就有多期望能親眼目睹那種景觀。

這一次為了慶祝她二十歲成人了,她要求姊姊讓她跟著同學在寒假期間上一趟合歡山賞雪,姊姊有些猶豫,但禁不過她苦苦哀求,終於點頭答應了

其實要不是姊夫極力在一旁勸眼姊姊,但憑她一個人孤軍奮鬥,恐怕就算浪費了一缸口水,姊姊頑固的頭死也不會點的。

她也明白姊姊為什麼不肯答應,在五年前父母車禍一起身亡以後,她可以依靠的親人只剩下姊姊而已,所幸靠著父母留下來的財產,她們的生活不虞匱乏,然而姊姊身兼父母職,地生病時是由姊姊照顧,受到欺負時,姊姊也總是會保護著她。

然而姊姊自己的苦卻自己吞,想起姊夫追求姊姊那一段辛苦過程,她實在佩服姊夫的死纏亂打,讓他好不容易才抱得美人歸。

呀!糟了!幾點了?薰簡兒慌張的看著鬧鐘。

八點了!完了!離集合時間還有三十分鐘,動作再不快一點,她就要成為大家等的最後一個人了。

薰簡兒慌慌張張的換下睡衣,套上一件衛生衣,外面再套一件套頭毛衣,穿上牛仔褲,衝進浴室匆忙的刷過牙、洗過臉後,就拿起昨晚準備好的旅行袋往樓下街。

這時候姊姊薰月兒在廚房做早餐,姊夫歐青華則在餐桌上一邊看報紙一邊享用愛妻做的早餐,祥和的氣氛完全被樓梯間的嘈雜聲破壞,他們不約而同的望著薰簡兒急似火的衝下樓。

皺著眉頭,薰月兒小心的警告她。「別用跑的,小心從樓梯摔下來!」

也不知道薰月兒說的話這麼應驗,說時遲那時快,薰簡兒的左腳打到另外一隻腳,「砰!砰!砰!」一陣聲響,她像個球從樓梯上摔下來,所幸只剩下三個階梯,不過不可倖免的,她的屁股遭殃了。

薰月兒連忙放下鍋鏟,跑到薰簡兒眼前扶她起來,歐青華也放下報紙,擔心的蹙著眉頭,跟著薰月兒走到她面前問:「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為了證實她全身上下沒問題,薰簡兒馬上站起來又蹦又跳的給他們兩個人看。「你們看,我能跑、我能跳,沒問題的。」她拍胸脯向他們保證。

薰月兒不是不知道小妹為什麼那麼緊張,她還不是怕這一次的合歡山之旅去不成了,這個小妮子都二十歲了,玩心還很重。   

算了!趁年輕的時候多玩一點吧!總比關在家裡每天面對書本變成書獃子好。   

「出門在外,你要小心的照顧自己,知道嗎?還有,小心別著涼了。」薰月兒就像個老媽子不停在她的耳邊叮嚀。

沒辦法嘛!誰教她是惟一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再說要是小妹出了意外,她拿什麼臉去面對在天之靈的父母呢?

「我的老姊呀!你就別再瞎操什麼心了,我又不是三、四歲的小孩,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薰月兒相當不以為然。「要我不替你擔心,談何容易!頻頻給我出的狀況不只一次,每次都是我在你後面收拾爛攤子。」她帶著埋怨的口吻說道。

「我哪有?」薰簡兒提出嚴重的抗議。

「還說沒有,你闖的禍多得數不完,像上一次油漆工在刷油漆,你想看他怎麼刷油漆,結果一不小心,把人家的油漆罐給打翻了,還弄得油漆工身上滿是五顏六色的色彩……」

「天呀!這早已是八百年前的事,沒想到你的記憶還那麼清楚。」薰簡兒舉雙手投降,再讓老姊扯下去,說不定連小學六年級尿床的事,也會給她公佈出來。

「老婆,你別擔心了,簡兒已經長大成人,你不能像個老媽子永遠的把簡兒庇護在你的羽翼下,小鳥長大了,終究會離巢的。」歐青華溫柔的抱著薰月兒,要她放開心胸,別老是擔心這擔心那的。

薰月兒深歎一口氣。「我也知道,但我沒辦法讓自己不去操心。」

聽到姊姊這話,薰簡兒感動得一時衝動的抱著薰月兒,「姊,謝謝你!」

她動容的撫摸著妹妹那一頭黑絨般的長髮。「傻瓜!謝什麼呢?我們不是姊妹嗎?」

可是薰月兒心中有另一個聲音叫她阻止小妹參加這一次合歡山之旅,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她搖搖頭,企圖搖散那股壞念頭,她實在是太容易操心了,難怪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姊,你怎麼了?」

薰簡兒見她的臉色蒼白,且拚命的搖晃著腦袋,還以為她哪裡不舒服。而歐青華也是一臉的關懷之色,顯得憂心忡忡。

頓時,薰月兒心一暖,她覺得世上再也沒有比她更幸福的女人了,「沒什麼,是我想太多了。簡兒,你集合的時間不是在八點半嗎?」她話鋒一轉,告訴小妹時間所剩不多了。

看了一下手錶,薰簡兒整個人跳了起來,匆匆忙忙的提起旅行袋往門口衝去。

薰月兒眼明手快的拉住她。「你這樣是趕不及的,讓你姊夫開車載你去!」最後一句話是對著歐青華說的。

歐青華連忙點頭。老婆的話他豈有不同意的道理,他永遠以老婆的話為第一優先,她可是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娶回來的老婆,他疼都來不及了,怎麼敢違抗老婆的命令呢?

再說,老婆的妹妹也就是他的妹妹,想當然的愛屋及烏的,他對薰簡兒也是百般的寵溺嘍!

坐上車後,歐青華提醒坐在他右邊的薰簡兒。「你東西都準備好了吧?有什麼東西忘了帶?」

「我想……我應該是……沒遺忘什麼東西吧!」薰簡兒的語氣不是很確定。

「簡兒。」薰月兒拿著一個紙袋由屋內衝出來,從搖下的車窗遞給她,「這給你帶著在車上吃。」

薰簡兒好奇的打開袋子一看,裡面裝滿了各式三明治,「哇!這麼多,我吃不完的。」她哇哇叫。

「簡兒,就看在你姊姊幫你準備的份上,你就吃光它吧!」歐青華嚴肅的凝著臉孔,他可不希望有誰來糟蹋她老婆的愛心。

「好吧!」薰簡兒無可奈何的收下了,她根本就不餓,興奮的心情使得她心裡所想的全是這一次合歡山之旅,自然世不會覺得肚子餓。

「簡兒,御寒用的羽毛衣有帶吧?山上的氣溫寒冷小心感冒了。」

薰月兒耳提面命的吩咐所有該注意的大大小小事件,薰簡兒從前幾天聽她重複念的這幾件注意事項,聽得耳朵都快長繭,可以背得滾瓜爛熟了。

「好了,月兒,」歐青華打斷愛妻的話,再聽她說下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他們才可以出發,「簡兒集合的時間就快到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好吧!」薰月兒有些不捨的退後一步,車子發動了,在薰簡兒的揮手道別中,車子揚塵而去。

她在心中不斷的安慰自己,簡兒也只不過去個三天兩夜而已,也沒什麼好操心的,在國中、高中畢業旅行的時候,她也不是放心的隨簡兒去嗎?薰月兒笑了笑,是她想太多了,但是卻又無法揮去蒙在她心裡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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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朋友家門前,歐青華放她下車,薰簡兒提起放在後座的旅行袋,向他揮手道別。「姊夫,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好好的與姊姊共享兩人的世界吧!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能聽到你們『做人』成功的好消息。」

歐青華臉兒微紅。他無可奈何的搖頭,這小妮子說話愈來愈大膽了!

「這是我和你姊的事,用不著你擔心,你好好玩吧!」歐青華帶有寵溺性的她俏皮的小鼻子。

薰簡兒則朝著他扮了一個鬼臉。「我不管!我想要當阿姨。」她向姊夫下達了通令,「你和姊姊必須在明年時給我一個小寶寶。」

他含笑的說:「小鬼,你以為小孩子很好玩呀!他到晚上會吵得你睡不著覺,又要幫他把屎把尿的……」

「我不管!」她簡直是無理取鬧外加專制,「我要一個外甥,趁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的把握機會吧!到時候別怪在我在旁當一百伏特的電燈泡。」

才說完,薰簡兒把旅行袋扛在肩上往朋友家門口走去,留下歐青華獨自去思考她的話,也許,有個寶寶也是個挺不錯的建議。

他發動車子,心情十分輕鬆,想到有一個他與月兒的綜合體,他倆愛情的結晶,他就十分高興,愈來愈渴望一個孩子;他心中幻想著,那雙大大的眼睛及笑容就像月兒的翻版一樣,孩子的眉毛、鼻子像他,若是個男孩,一定是個小帥哥,若是個小女孩,就像小天使一樣可人。

回去與老婆商量一下,也許是該到擁有一個孩子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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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合歡山之旅,全部參加的有七個人,三男四女,他們約定一大早八點半在林玉雪家集合,這時候三個男生胡志威、古正文及許鴻明全都到齊了,還有兩名女孩子柯欣安及林玉雪。

薰簡兒提著大包的旅行袋,走到他們面前放了下來,「我該不是最晚到的一個吧?」她問。

「你放心!有個傢夥比你更慢來。」

林玉雪指著後面姍姍來遲的余美麗,只見她慢條斯理的跺著步伐走到六人面前,絲毫不感到愧疚大夥在等她一個人。

「唉喲!我的手好酸哦!這些行李好重。」

只瞧她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放下,捶捶她的雙臂,她的行李足足多出一個人的份量,胡志威不禁咋舌的問:「這裡面到底裝些什麼?」他提起其中一包行李,哇!還真有份量耶!

余美麗趕緊把行李從胡志威的魔手中奪了回來,她緊緊的抱在懷裡,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極了裡面裝滿了什麼寶貝東西。

「這裡面可有我很重要的東西,像口紅、保養品、化妝品呀……」

胡志威一副快受不了的樣子。

「我的大小姐呀!你又不是在大搬家,我們只不過是出去個三天兩夜罷了,你帶那麼多東西,車子都快放不下了。」胡志威一臉的不耐。

他開始後悔找這瘋女人一起來了,不過想想,當初也沒有人邀她一起來的,是她硬湊熱鬧的要跟著來,也不知道她跟來是什麼意思。

「你騙人!車子還有那麼大的空間,擠一擠又不會怎麼樣,我知道你們一開始就不想讓我跟著來了。」余美麗的眼眶紅了紅,淚水就要奪眶而出了。

這件事怎麼與地大包小包的行李扯上關係了?根本是無理取鬧。偏偏薰簡兒心軟得很,看不得別人哭,湊巧就是被余美麗捉準了這一點,她可以確定薰簡兒一定會安慰她的,所以故意擠出一、兩滴淚水博得薰簡兒氾濫的同情心。

「美麗,志威絕不是這個意思的。」

「是嗎?」她那雙帶著淚水的眼睛無言的望著胡志威,想得到他的肯定,胡志威為之氣結,撇過頭不甩那名虛偽的女人。

余美麗知道見好就收,要是過及的話,恐怕難以下台。遂向薰簡兒點點頭,表示相信她的話。「我知道,阿威絕不是有意的。」

瞧余美麗叫得親密,胡志威全身都寒毛起立,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他實在是無福消受美人恩,只求她離自己愈遠愈好。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再不早一點出發,到山上時間就晚了。」話題到此為止,柯欣安出面打個圓場,免得場面愈搞愈尷尬,否則接下來的兩、三天,大夥可是沒辦法玩得盡興。

許鴻明與古正文忙著勸在生悶氣的胡志威,他的火氣可不小,任憑他們倆怎麼勸,他仍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倒是余美麗故意將他的怒氣視而不見,高高興興的將她的行李放在後車廂上。

「好了,你不要再氣了,再計較下去就有失君子風度了。」

胡志威勉為其難的嚥下那口氣,但眼睛仍不忘忿忿地瞪上余美麗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余美麗是不是不知死活,她還大方的拋給胡志威一個媚眼,胡志威作?的爬上駕駛座,省得看余美麗那一張自以為是西施,其實是東施的臉孔。

其他六個人也陸續上車坐好位子。這是一輛八人乘座的旅行車,容下他們七個人後,再加上他們的行李,車內的空間變得十分狹窄,所幸這七個人身材都是適中,要是擠一個大胖子進來,恐怕他們會更加難過。

車子由胡志威駕駛,許鴻明坐在他旁邊,後座擠著四位女生和一名男孩子,林玉雪與她的男朋友古正文坐在一起,看他們倆卿卿我我的,簡直沒把她們三個小姑獨處的女孩子放在眼裡,所幸他們還知道有好幾對眼睛在看著他們,克制自己沒有在當場表演親熱的鏡頭。

「喂!你們兩個節制一點,別刺激現場單身的少男、少女們。」余美麗的話酸不溜丟的,半夾著羨慕與嫉妒。

被余美麗這麼一說,林玉雪面潮紅潤的低垂著頭,不好意思的看著大夥。古正文也收斂了些,但左手仍緊緊握著她的右手,林玉雪覺得心底暖烘烘的,露出男女熱戀中才有的那一副癡傻的笑容,教所有女人看了眼紅。

車子開始在高速公路狂飆,一路上大夥吵吵鬧鬧的駛向目的地,氣氛是如此的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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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是雪,好漂亮!」

經過長途跋涉,坐了幾小時的車程,又經過九拐十八彎的山路,在看到一片皚皚的雪海後,所有的辛苦得到了補償,薰簡兒忍不住手舞足蹈了起來,她臉上興奮燦爛的笑容引起大家會心的一笑,就是薰簡兒這種浪漫天真的性子惹人喜愛。

胡志威將車子往路邊一靠,熄了火,向大夥建議:「我們下車走走吧!」

所有的人都沒有意見,只有餘美麗在喃喃抱怨。「這麼冷的天氣,我才不想下車哩!」

「既然你不想下車,也沒人叫你下去。真要是那麼怕冷,那你當初又為什麼要跟來?」胡志威沒好氣的說道。

抿著紅唇,余美麗偏過頭故意忽略他尖銳的話題,對著柯欣安說:「你們下去吧!我一個人留在車上。」

既然她不想下去,大夥也不想勉強地。

車門一打開,冷冷的空氣迎面撲來,即使穿著厚厚的羽毛衣,也能感到那刺骨的寒意;冬天已經夠冷了,上了山上,四周堆積的雪放出寒氣,一碰到就像穿透衣服鑽進骨子裡般沁涼。   

薰簡兒率先第一個跳下車,踏在雪上那種感覺十分奇妙,就像陷入爛泥巴裡面,一踩就陷下去,她走到山邊往下望,一片被雪覆蓋的美景好漂亮哦!雪的深度有到小腿肚這麼深,走起路來十分的困難,每走一步就要把腿從雪裡拔起來,林玉雪和柯欣安走了十幾步就喊累了。

男生們於是取笑女孩子:「才走這麼一小段路就喊累了,是你們缺乏運動的關係。」

柯欣安回嘴道:「我們女孩子本來就文文靜靜的,哪像你們男孩子整天活蹦亂跳,像一隻不安分的野牛。」意指他們三個男孩子是只野牛,不知道是在褒他們還是貶他們。

胡志威指著到處亂跑,玩得盡興的薰簡兒道:「你們看,簡兒才不像你們兩個,走這麼一小段路就喊累了!」

「你不是不明白她是興奮過度,所以不覺得疲倦,而我們都快冷死了,更何況要走動。我真不明白,簡兒怎麼那麼喜歡雪,這種冰冰冷冷的東西,不是一遇到太陽光就溶化了嗎?」柯欣安冷得縮著脖子,環抱著手臂,看著薰簡兒跑來跑去的,還樂此不疲,真佩服她。

突然一陣風吹來,還帶著雪花,不知道在何時陰霾的天空竟下起雪來了,每人皆發出一聲聲的驚呼。下雪了!一片片的雪花飄在他們身上,薰簡兒接下從天空飄落下來的雪花,一下子化為水滴溶化在她的掌心中。

薰簡兒仰望著天空,看雪花緩緩的飄落,飄落在地臉頰上,好冷!這時候她才意識到寒冷,連忙拉緊羽毛衣輕微的顫抖著。

「好了!我們趁風雪還沒變大之前趕快上山吧!」胡志威看天氣變化很大,於是忙著催大夥回到車上,大夥拖著沈重的步伐往車子走去。

「簡兒,走吧!」胡志威叫著站在原地不動的薰簡兒,她點點頭,才舉起腳剛要踏出第一步時,一股怪異的強風吹得她往後栽,剛好她站在山邊,一個腳步不穩的滾下了山坡。

「簡兒!」林玉雪回過頭要喚薰簡兒,剛好看到薰簡兒失足摔到山下,她發出高亢的尖叫聲,所有人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一轉頭,後面沒什麼嘛!

「玉雪,你幹麼?」他們看林玉雪臉色發白,全部的注意力轉向她,沒有人去注意到薰簡兒不見了。

「簡兒……簡兒不見了!她掉到山底下去了……」她指著薰簡兒站的地方,現在已不見人影了。

大夥還直以為她開玩笑。

「玉雪,你別開玩笑了,簡兒怎麼會不見呢……咦!簡兒呢?簡兒跑到哪裡去了?」

這時候大夥才發覺人呢?眾人左顧右盼根本沒有看到薰簡兒的身影,她就像泡沫一樣消失在大夥眼前,大夥開始急了。

「我剛剛還看到她在這呀!怎麼不見了?」

四人一致把眼光調向林玉雪,許鴻明捺不住性子的開口說:「玉雪別玩了,叫簡兒出來吧!我們還要趕路呢!」

林玉雪拚命搖頭,真怕她把頭給搖斷了,「簡兒真的是掉下去了,我沒騙你們,我真的沒和簡兒串通好來耍你們。」

看林玉雪一臉的誠懇和蒼白的臉色不像是騙人,胡志威、許鴻明、古正文以及柯欣安臉色為之一變,難不成她是說真的?!

他們四個人衝到山邊往下瞧,廣大皚皚的白雪哪有薰簡兒的身影,就不知道她滾到多遠,滾到哪邊去了,剛好又被樹枝擋到視線,根本無從得知人往哪個方向而去。說也奇怪,這時候風雪停止它的肆虐,陰霾的天空也撥雲見日,幾東太陽光照在銀白色的大地上閃閃發光。

「簡兒……簡兒……」   

「簡兒……你在哪裡呀?」

每個人的呼喚聲迴響在山林間,一聲又一聲,換回來的卻是山林的無語及沈靜;

「怎麼辦?」林玉雪眼眶發紅,她靠在古正文的肩上低聲啜泣著。

古正文安慰她,「你別擔心,我們會找到她的。」他也知道這句話是自欺欺人,茫茫一片廣大的雪海該從哪裡找人?他只能衷心祈禱薰簡兒平安無事。

而在車上等了又等,等了好久也不見他們回到車上,余美麗只好親自下車找他們了,沒想到卻聽到他們在叫喚薰簡兒的名字,她走向林玉雪遲疑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古正文代替傷心的林玉雪回答。「簡兒掉到山底下去了,我們找不到地。」

余美麗也呆了,「怎麼會這樣?」她低喊道,搖搖頭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剛剛薰簡兒還跟她有說有笑的,怎麼會一下子就失蹤不見呢?

「到處都是茫茫一片雪海,山又這麼大,實在不容易找人。」許鴻明氣喘籲籲的爬了上來,眉頭滴著汗水。

「我們下山請求支助幫我們搜查吧!單憑我們六個人在這一片廣大的雪山中找尋,機會渺小無幾。」

皺著眉頭,余美麗心想這麼盲目的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徵求其他五個人的同意,讓胡志威開車下山請求幫助,而其他人留下來繼續尋找失蹤的薰簡兒。

胡志威不怕山路的陡斜危險,油門踩到底,用飆的衝下山;每個人心焦如焚,不希望七個人一同出去,回來只剩下六個人,否則怎麼跟薰簡兒的姊姊薰月兒交代呢?

但求簡兒平安無事?所有的人在心中默默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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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簡兒在雪地上滾了許久,轉得她頭昏眼花、天旋地轉,但她控制不了自己拚命往山下滾,循著陡斜的山坡,她的神智已被轉得不清不楚,最後她掉下山崖,不斷往下墜落、墜落,幸好山崖的落差並不高,下面又鋪著厚厚的一層雪,她從山崖重重摔了下來,夾帶著高亢的尖叫聲,「咚!」的一聲,她摔在雪地上,並發出痛苦的申吟聲,在確定自己毫髮無傷,只不過從山崖掉下來的時候,那股撞擊力幾乎快把她的五臟六腑給摔碎了。

她躺在雪地上緩緩的呼氣、吐氣,確認自己的肋骨沒有折斷後,她才從雪地上狼狽的爬了起來,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量附近的地形,觸目所及的只有滿山的雪以及常青的樹木,這是哪裡?她人在什麼地方?沒有人給她答案,因為除了她之外,放眼百里之內不見任何人的蹤影。薰簡兒雙手環繞前胸,她感到害怕、孤單以及寂寞,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而已。

不要怕!她安慰著自己。

胡志威、許鴻明、古正文、林玉雪和柯欣安會很快就會找到你的,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真的嗎?心中另一個聲音悄然的問著自己,在這皚皚的雪海中,要找個人真的那麼容易嗎?等到找到你時,說不定你早已餓死、凍死在這裡了。

她搖搖頭,撇去那不安的想法。不會的!她很快就會獲救的,相信她的朋友現在一定心急如焚的在找她。

薰簡兒走到一棵倒在地上連根拔起已枯萎的樹旁,她拂開樹幹上面的雪,一屁股坐了下來,反正她都已經搞不清楚自己在哪裡了,如果再胡亂的亂走亂闖,說不定會更走進山裡,倒不如坐在這裡等待救難隊的救援來得好。

天空意外的明朗,剛剛還下著雪呢!怎麼說變就變,就跟女人一樣善變!太陽和煦的照在雪上,從雪上散發出來涼涼的氣,她拉緊身上的羽毛衣,原先根本沒注意到有多冷,現在身體不動,那股寒氣從衣服的細縫鑽進她骨子裡,簡直是無孔不入。

突然,樹叢間一陣沙沙聲響,薰簡兒豎耳傾聽,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逼近,她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樹枝搖曳的方向,深怕跑出來的是什麼毒蛇猛獸。

她的心臟狂野的跳個不停,這時候從樹叢間蹦出一隻毛色雪白的兔子,她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搖頭笑自己大驚小怪,在這冰天雪地裡哪來的毒蛇猛獸嘛!蛇在冬天裡統統都躲進洞穴裡冬眠了,野獸就更不可能了,除了在動物園外,她可不曾聽說過台灣山上有出現熊或老虎過,即使有,恐怕早巳被人補殺,做成中藥了。

薰簡兒朝著那小白兔招手,白兔靈活的大眼睛望著四周,看到人類並不急著跑,直到它蹦蹦跳跳的朝向另一頭跑走時,薰簡兒心一急就跟在白兔後面跑。

「白兔,你別跑呀!別留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這裡。」不管是人也好,是動物也罷,地就是不想孤單的留在這。

薰簡兒在後面猛追著,小白兔跳得並不快,甚至會停下來好像在等著她,一股魔力催促著她跟在白兔後面。跑了一陣子,追到最後那只白兔不見了,留下她一個人在這廣大的樹林裡望著雪地印著她走的腳步,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遠。

「白兔……你在哪?」

她左張右望,搜尋了濃密的樹叢間就是不見那只白兔,薰簡兒垂頭喪氣的正想轉身循著自己印在雪地上的腳步走回原先的地方時,身後又是一陣樹叢沙沙作響的聲音,原本無精打彩的她立刻又回復了精神,以為又是那一隻小白兔。她興高采烈的一轉身。

「白兔……」

她的笑容霎時凍結在臉上,櫻桃小嘴不自覺地張得碩大,杏眼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前方的來物瞧,那吃驚的表情、癱軟的身體正代表著她驚嚇的程度。

一條比人粗壯的大蛇就在她眼前!她手腳無力的支撐自己的身體。

陽光照得雪地閃爍與大蛇身上銀色的鱗片閃閃發光,金色的眼睛好漂亮!薰簡兒搖搖頭。真是的,它是一條蛇耶!死到臨頭她還說它漂亮,她真的有病了。

「蛇老兄呀!現在是冬眠時期,你回你的老家睡你的覺,就當我沒來過。」看來她已經被嚇得神智不清了,竟然以為蛇會聽得懂人話。

薰簡兒冷汗直流,就怕一個閃神就喪生在蛇口下。奇怪了!蛇不是冷血動物嗎?照理來說,蛇這種動物不可能在這冰天雪地裡出現呀!但是她眼前的的確確是一條蛇,而且還是活生生的在動。

「我沒有惡意,不打擾你了!」

薰簡兒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她一步一步的後退,但每當她退一步,蛇就跟著前進一步,當她站在原地不動時,蛇也跟著不動。

艱難的嚥下唾液,薰簡兒不懂蛇為什麼要跟著她,它該不會想吃她吧?「蛇老兄!我的肉可是不好吃,又苦又澀的,吃了包準你鬧肚子。」

但這沒有達到威脅的效果,這也難怪!蛇聽得懂人說的話嗎?她根本就是雞同鴨講。

蛇用爬行的慢慢逼近,她想拔腿狂奔,可是她的腳卻十分不中用的僵在那,眼看著蛇吐著鮮紅的舌信慢慢靠了過來,這時候她做出惟一的反應就是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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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06:55:21


「王上,長老在外面請求覲見。」一名白衣侍衛恭敬的左腳半跪地,右手放在胸前,低著頭忠心的誠服,等著主人的回覆。

只見穿著一身藍色華服,一頭及肩的長髮就像銀白色的綢緞,而那一雙驕傲不羈的金色眼眸中微微隱藏著厭惡及怒焰,王者之氣在他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至,一身的傲氣使他看來更高貴、更加高不可攀。

此時,他那一張英俊的瞼孔卻滿臉的不耐,看著跪在地上的侍衛,他揮揮手遣退。「你就跟長老說,我正在休息,不想見任何人。」

他心知肚明,長老這次找他也不外乎勸他趕快立後,替蛇界生下繼承人。

是的!他是蛇界的領導者,有義務延續香火,但是一想到自己被當成生產的工具,他就打從心底排斥。

「可是王……長老他執意要見您。」侍衛頗為難,要是長老不顧一切的硬闖進來,他又該拿長老怎麼辦?

「算了!」洛亞斯煩躁的一揮手,十分明白要是長老執意要闖銀蛇殿是沒有人會阻止他的,於是輕歎道:「你先退下吧!」

「是的!」

等到侍衛退下後,洛亞斯煩躁的在華麗的寢宮來回的踱著步伐,他已經聽膩了長老千遍不變的話題,又長又枯燥,他得拚命的忍住想打瞌睡的慾望。不管了!逃吧!逃到人間去,讓長老找不到他,況且他也需要時間考慮立後的問題。

想定了主意後,洛亞斯施展魔法,一瞬間廣大的寢宮空空蕩蕩的,人不見了。

一降落凡間就明顯的感到寒意,他環顧四周,一片銀光閃耀的雪海,翠綠色的樹枝上覆蓋著白雪,別有一番詩情畫意。

蛇族向來怕冷,冬天時必須靠冬眠才能度過寒冷的冬天,但他是蛇族裡的蛇王,這一點寒冷對他來說當然構不成威脅。

洛亞斯深感這是人間天堂,沒有人類,也沒有所謂的垃圾汙染,這裡的一切還是保持原始面貌,只要有人類在,這一塊淨地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又被人類的垃圾給淹沒了,人類向來不懂得好好保護他們的資源。

確定四下無人後,洛亞斯恢復原形變成一條銀白色的大蛇,以緩慢的速度爬行在雪地上,穿梭在常青樹間;冰冷的雪接觸他的肌膚,留下他爬行的痕跡,他的精神為之抖擻。

突然間他感到空氣異常的波動,附近有人類正在慢慢接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用隱身術將自己藏了起來。

人類的腳步聲慢慢接近,還不斷的傳來一陣清脆甜美女孩子的聲音,奇怪了!一個女孩子跑到這荒郊野地來幹麼?洛亞斯忍不住好奇心,慢慢靠往聲音的方向「爬」去。

遠遠的他就看到一個女孩子長髮飛揚,追著狡黠的白兔穿梭在樹林間,跑步運動使她臉頰上抹上兩塊紅暈,她身上厚厚的羽毛衣使她略顯得笨拙,還氣喘籲籲的;當白兔竄進草叢襄,她彎下腰,悅耳的細語在呼叫小白兔,當地正打算放棄時,洛亞斯靈機一動解開了隱身術,以一條蛇的形態現身在那女孩的面前。

那女孩的膽量很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看,仔細一看,才知道其實她是被嚇壞了。洛亞斯也頗為壞心,看那女孩子節節後退了他還不放過她,她退一步他就跟著前進一步,似乎以看那名女孩子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為樂。

他會不會太過分了?洛亞斯想道。不會吧!他又沒有傷害她。

那名女孩子眼中盛滿懼畏,手腳發軟,身體不斷的在發抖,難道他現在這副模樣真的有那麼可怕嗎?他在蛇界可是眾女傾心的大帥哥耶!

就看那女孩子左搖右晃的,身體搖搖欲墜,洛亞斯想也不想的欲上前攙扶那女孩子,完全忘了自己現在是一條人見人畏的大蛇,只見女孩子白眼一翻,她昏了。

洛亞斯氣惱的看著躺在雪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娃兒,該死的!他給自己惹來了什麼麻煩了?

他喃喃施了咒,一下子,他又從一條銀白色的巨蛇變成一位外貌俊朗的大帥哥,只見他蹲下身,手指細細撫著女孩子的臉頰,柔滑又細緻的觸感幾乎讓他愛不釋手。

白嫩賽雪的肌膚,櫻桃小嘴,長長如扇形般的睫毛緊緊闔閉,呼吸輕淺就像熟睡一般,她長得很好看,是那種讓人百看不厭的女孩子。

洛亞斯正閉上眼睛沈思著。他該拿她怎麼辦呢?把她丟在這冰天雪地裡不會凍死才怪!

睜開一雙像一攤潭水般深不可測的雙眼,閃著若有所思的眼光,嘴角微往上翹,在這一瞬間,他心中已有了主意了,他要把她帶回蛇界!哪怕他的決定會帶給蛇界不小的驚慌。

洛亞斯抱起體態輕盈的薰簡兒,就像沒有重量感般,好輕!他看著她那張如嬰兒入睡天真無邪的臉孔,他的心悸動了一下,眼光不知不覺中藏著幾許溫柔與深情。   

睡夢中的薰簡兒自然而然的往洛亞斯溫暖壯碩的胸膛靠去,把臉頰藏在他臂彎裡,臉上堆滿滿足的笑。

天真的小天使!要是蛇界的族人看到他們的王一臉甜蜜溫柔的笑意,恐怕會教所有人目瞪口呆吧!他不禁這麼想。

不再多做停留,洛亞斯施展法術啟程回到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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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斷的向前跑,一條銀白色的巨蛇在後面緊追不捨,最後地深陷泥潭中,雙腳動不了,那條銀白色的巨蛇緊緊環繞著她,她無助的發出高亢的尖叫聲……

「哇呀……」薰簡兒從惡夢中驚醒過來,她滿頭大汗,掀開棉被坐了起來。等到她的情緒平靜下來後,才知道自己只不過作了一個惡夢。

「只是個夢……」她用手拭擦眉頭上的冷汗,這時候才發覺這不是她的房間。「這是什麼地方?」薰簡兒喃喃的問著自己。

這房間不是她所熟悉的環境,她透過放下來的白色紗帳打量整間房間,室內的設計是採用白與藍為主,地上鋪著白色獸毛……薰簡兒還沒有打量完畢,床邊不知在何時冒出來了四位女子。

她們掀開紗帳,薰簡兒慌張的仰著頭來回的望著這四名面無表情的女子。「你們要幹麼?」

她們的表情是如此的僵硬,其中一名女子生硬的開口說話:「小姐,請你跟我來。」

她的語氣是這樣的冰冷,冷得叫薰簡兒直打哆嗦,雖然她很尊敬的開口喚自己一聲小姐,但這一句話簡直是用命令的,薰簡兒不敢違抗,戰戰兢兢的起身下床,這時候才發覺自己身上穿的羽毛衣不知何時不見了,換上了柔細的紫色長袍。

薰簡兒不敢問是誰幫她換上的,看看她們一副冷若冰霜的臉孔,她哪提得起勇氣問她們?

兩名女子留下來整理床鋪,另外兩名帶著地走出房間,前腳才一走出去,她就被萬紫千紅的各式花朵弄得眼花撩亂,奇怪了!現在不是嚴冬嗎?這些花朵是從哪來的?

兩名女子帶她走過大大小小的迴廊,把薰簡兒頭都搞昏得認不得路,經過九拐十八彎後,終於在一泓冒著熱氣騰騰的潭水前停下腳步,那名女子同樣以冰冷的語氣向她說道:「小姐,請沐浴。」

她們恭敬的等她有所行動,薰簡兒尷尬的立在那,她不習慣在大眾面前脫衣服,即使是同性也是一樣。於是她吶吶的開口:「麻煩你們能不能出去一下?」

「是的,小姐。」兩名女子向她行個禮,不問什麼只遵照她的話退了下去。

這時候的薰簡兒才以迅速的行動脫下紫色長袍跳下水,溫熱的水溫暖她的身子,她滿足的籲了一口氣。這潭水不深,坐下來剛好淹過她的肩膀到她的下顎,是天然溫泉嗎?她看到水從四面八方由外面銜接的竹管流出來,溢出來的水從挖掘的小沮溝流出去。

薰簡兒在水裡泡了很久,久得讓她昏頭轉向,透過濛濛的水蒸氣,她看到先前兩名女子又回來了,這回不同的是,她們手中多了一件衣服,另外一名女子手上端著鐵盤,上面鋪著絨布擺了滿盤的珠寶首飾。

她們將東西擺在一旁的軟榻上,然後向薰簡兒走來,扶著昏昏沈沈的她走出水潭,然後她毫無抵抗能力的像個布娃娃一樣,隨著她們擺佈。她們幫薰簡兒套上白色的長紗服,隨後把以蛇為造形打制而成的首飾套進她的手腕,連髮飾也是一條彎曲的蛇造型發圈箍住她淩亂的長髮,她全身上下一身的行頭全以蛇為主。

等到薰簡兒頭腦較為清醒時,這時候她才發覺自己又被帶往另外一個房間了,那兩名女子也不知在何時又退了下去。她走到門前想拉開門走出去,發現門竟然是上鎖的,他們竟然把她像個囚犯關在這裡,她生氣的不顧淑女形象提起大腳連踹了好幾下門,大叫:「放我出去!你們聽到了沒有?快放我出去。」

但是她扯破了嗓子也沒有人開門,薰簡兒待在房裡焦慮的來回跺步走著,一邊思考著,她到底在什麼鬼地方?她明明在合歡山上迷了路,後來遇到一條比人還粗壯的大蛇,她以為自己的命已休,沒想到一睜開眼睛,人已在這個鬼地方。

這裡的人不但不友善,連衣服也是奇形怪狀的,就拿她身上的衣服來說,料子雖然很好,但卻把袖子弄得又寬又大的,麻煩死了,裙子也長得拖地,簡直就像個拖把似的,害她每走一步老是要擔心是否會踩到裙角跌個四腳朝天。

薰簡兒捲起袖子,拉高長裙,狼狽的坐在躺椅上。這件衣服到底是誰設計的,害死人了!

洛亞斯一進門就看到她一副氣呼呼又不端莊的樣子,看著臉頰紅潤,就像可口的紅蘋果般的臉靨,教人忍不住想偷嘗一口她青嫩的滋味。

「你是誰?」薰簡兒大剌剌的問道。誰教這裡的人全留給她不好的印象,所以她對這名突然出現在門口,有著銀白色的長髮和一雙美麗金色眼睛的陌生男子十分不客氣,等看清這名男子的容貌時,她的心被猛狠撞了一下,讚歎好一個英俊的大帥哥呀!

「嘖嘖嘖,你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洛亞斯搖搖頭,在他深幽的雙眸中有著逗弄的意味,臉上壞壞的笑容說有多邪惡就有多邪惡。

「救命恩人?」薰簡兒懷疑的睇著他。

「是呀!你懷疑嗎?」洛亞斯挑挑眉問道,「我可是把你從冰天雪地裡救回來的,要不然你早已經凍死了。」

薰簡兒感到慚愧,好歹人家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自己沒大沒小的給他臉色看,再怎麼說也是她不該。「對不起!」她開口道歉。

「沒關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洛亞斯憋著笑,裝作寬宏大量的原諒她。

「我想請問一下。」   

「有什麼事?請說。」

「這是什麼地方?」她右手食指指著地問道。

「世外桃源。」洛亞斯回答她一個籠統的答案。他總不能說她現在在蛇界吧!即使他說出事實,恐怕她也不會相信。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簡兒氣呼呼的瞪著他,氣他不老實。

洛亞斯笑而不答,欣賞的看著薰簡兒氣嘟嘟的臉孔,怎麼會有女孩子生起氣來會這麼可愛的呢?即使再美麗的女人生起氣來也只有「面目可憎」四個字可形容;而她,怎麼說呢?他好像迷上了她鼓著腮幫子、嘟著小嘴的模樣。

「喂!你怎麼不說話?」瞧他只懂得笑卻不回答,薰簡兒完全拿他沒轍。「你不回答也就算了,我要回到我同伴身邊去了,謝謝你救我。」

「很抱歉,你不能回去。」洛亞斯悠哉的靠在門檻上,雙手環繞著胸前。

「為什麼?」薰簡兒不服氣,就算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不能限制她離開呀!況且腳長在她身上,他不讓她走她偏要走。

「你不能離開就是不能離開,你給我好好的待在這裡。」

瞬間,他和藹的臉孔變了變,一聽到她要離開,他的身體就變得僵硬,灰白的臉孔藏著風雨欲來的前兆,那雙原本溫柔的金色眼睛變得深邃冷硬。

他冷冷的聲調教人打從心底發寒。「你……」薰簡兒氣急敗壞的揚著小腦袋,與她身高差了一大截的洛亞斯怒眼相視。「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

「就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洛亞斯的態度就像一頭專制的沙豬,他霸道的口氣,不允許任何人不遵從他的命令。

「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我不能嗎?」洛亞斯陰霾的臉孔邪惡的咧嘴一笑。

薰簡兒氣得無話可說,她知道他有這能力,因為這是他的地盤,她人生地不熟,自然是求救無門。

「你好好的休息,等一會我再過來看你。」

洛亞斯帶著勝利滿足的笑臉離去,但走前還不忘施下法術,讓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除了他之外。當然,他是不怕裡面的薰簡兒跑掉,單憑她一個凡人,再怎麼跑也跑不出蛇界的範圍,他主要怕的是一些無聊分子私自跑來看他從人間帶回來的女孩子,例如長老就是無聊分子的一分子,到目前為止,他還不想讓任何人見到她。

薰簡兒咬牙切齒的盯著門闔上,她真的很想砸東西出氣,但環顧四周全是一些易碎的磁器,門外的洛亞斯不知哪來的神通眼,竟能穿透門板看出她的意圖,在門外大聲的警告她。「那些花瓶可是上千萬的古董,要是不小心摔壞的話,你就得在這待上一輩子。」

一聽到此言,嚇得薰簡兒原本從茶幾上拿起欲砸在地上的古董花瓶差一點就失手掉在地上,她驚魂未定但小心翼翼的把花瓶擺回原處,猛烈的心跳才逐漸緩和。

該死的!薰簡兒懊惱的直跺腳,她這股氣根本無處可發,洛亞斯含著笑,他當然看到室內的她正氣得冒火的表情,但不可否認的,他愛死她這個可愛又不做作的模樣。要是給他的子民們看到他們的王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樣,一定是大大的錯愕,不敢相信他們的王竟露出百年難得一見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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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聊哦!

薰簡兒了無殘趣的右手托著下巴,眼睛哀怨的凝……哦!應該說是「瞪」著窗外,她嚮往窗外廣闊的世界,無拘無束的她不喜歡被關的感覺,這無形中在她心底加了一道重鎖,她的心情無法愉快起來。

該死的他,竟然把門給鎖起來了,害她無門可出,混蛋!薰簡兒在心中咒罵洛亞斯千萬遍。

被囚禁的薰簡兒無奈的打個大呵欠,雙手往上伸展懶腰。

咦?等等!薰簡兒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停止打呵欠的動作?既然大門不能出,但並不代表後門不能出呀!她指的後門正是那小小正方形的窗子,剛好容得下身形瘦小的她通過。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她將袖子拉高露出她白嫩的玉臂,撈起過長的衣角,鑽進那小小的窗口,天呀!她忘了這是二樓。

手攀著窗欞,薰簡兒一雙巧足不斷的在窗外亂踢掙扎,試圖找著可以立足的地方,她整個人掛在窗口邊,她的手臂又酸又痛,誰來救救她?

「你這個小鬼,想找死是不是?」

奇怪!那混蛋男人是在哪裡發出來的聲音?

薰簡兒往下一看,離地面好遠的距離,而那個該死的男人就在下面,他一臉的狂怒,狠狠的盯著掛在窗口的她。

「快來救我!」薰簡兒發出微弱的求救聲,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這下你可吃到苦頭了吧!」洛亞斯並不急著救她,反在旁邊說風涼話。

已經無意再跟他計較那麼多了,薰簡兒覺得自己的手好酸、好疼呀!乾脆一鬆手,讓腦袋塗地算了,想是這麼想,但她還是遲遲不敢鬆手,因為那種死法會死得很不好看!

「你還不趕快來救我!」這個該死的混蛋男人還待在一旁看好戲,真沒良心。

說時遲那時快,她手一滑,夾雜著一聲慘叫,整個人往地面墜下。

啊!她緊緊的閉上眼睛,原本預期腦袋開花的情景,沒想到沒有想像中的慘烈。薰簡兒慢慢的睜開雙眼,第一眼映入她眼簾的是洛亞斯促狹的笑容,教薰簡兒呆望著他英俊的臉孔幾近成癡了。

洛亞斯似笑非笑的對著她說:「喂!回神啦!」

薰簡兒兩頰如火燒般紅燙,捧著燒紅的臉頰羞得不敢見人,她的心臟有如小鹿亂撞跳得好快,她在心中暗自己的行為簡直就像花癡一樣,沒看過帥哥是不是?不過話說回來,他笑起來比他平時呆板嚴肅的模樣好看多了,教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好一會兒她都低著頭不敢看他,驀然間她才驚覺自己被他整個人抱在懷裡,她臉一紅,推開他從他懷裡跳了下來,一不小心踩到過長的裙角,她雙手揮舞著,張口大叫,眼看著自己就要撞地了,一隻健壯的手臂適時的攬著她的腰,她的尖叫聲嘎然中斷。

不用看薰簡兒也知道這隻手臂是誰的,她羞澀得幾乎沒臉抬頭見他,她低喃的向他道謝,洛亞斯亂不正經的調侃她。「怎麼啦?害羞呀!」

猛一抬頭,薰簡兒的眼睛狠狠的瞪著他,沒有剛才那一副小媳婦怯生生的模樣,她火大的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我有什麼好害羞的,我還沒有找你算帳哩!」

「算帳?你要跟我算什麼帳?」

「你把我關在房間裡不讓我出來是什麼意思?」她的手指一直戳著他的胸膛,但他就像一道牆一樣,完全不為所動,反倒她的手指戳得好痛。但她沒有因此放過他,她改變姿勢雙手叉腰作茶壺狀,氣勢淩人的問著他。

「意思你自己不是很清楚了嗎?我是為了預防你亂跑,可是我想錯了,你竟然會拿你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說到這,他的眼睛變得灰暗,薰簡兒不是傻子,她當然看得出來洛亞斯眼中漲滿了怒焰,並且從那張嚴肅得再也不能嚴肅的臉孔,她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經來到了。這下換她氣勢短人一截。

她含糊的喃喃抱怨著:「這也不是我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呀!說來說去還不是你的錯,要不是當時你把門給鎖起來,我哪用得著爬窗子出去?」

哎呀!這小妮子把錯全推到他身上來了,不教訓、教訓她,日後恐怕會爬到他頭上去了。「你給我過來!」洛亞斯語氣生硬的命令她。

薰簡兒搖搖頭。她又不是笨蛋,看不出他的意圖嗎?他那吃人的眼光就教人吃不消了,如今她反抗他的命令,今他更怒不可抑。

洛亞斯向前跨了幾步,捉住她的手腕硬拉扯她到房內。「你不要給我亂動!」

但薰簡兒就像個毛毛蟲拚命的扭動,洛亞斯咬著牙,用手臂圈著她不讓她掙扎,卻無法阻止她的謾罵,「你這個爛人、混蛋!還不放開我。」

洛亞斯忍受她的拳打腳踢,所幸她的力道不重,要不然他恐怕早巳鼻青臉腫了。「別胡鬧!再胡鬧我就打你屁股哦!」他一邊制住她的手,一邊恐嚇威脅道。

一句話嚇得薰簡兒正襟危坐,她不是怕她的屁股遭殃,而是這個年紀了還被打屁股說出去會笑死人了。「你這個小人!」她嘴裡咒罵著。

抱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洛亞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真教人嚥不下這口氣。「以後不準再爬窗子了,知不知道?」

他嚴厲的口氣就像她的父親,薰簡兒敷衍的嗯了一聲。

滿臉不悅的扣住她的下巴,洛亞斯將她的頭轉向他這邊,凝視著自己的眼睛。「你別給我敷衍了事,下次你再這麼做,你的屁股就要遭殃了。」

薰簡兒面泛紅潮,呼吸也因如此靠近他英俊如魔鬼般的臉孔變得急促,她懊惱的推開他。「你別靠我那麼近,我的空氣都快被你搶光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他重新將她攬入懷裡,親密的舉動連他自己都不明所以。

嘟起小嘴,薰簡兒悻悻然的道:「我不會再有下次了。」

當然沒有下次嘍!下次她早就已經不在這了。薰簡兒嘻嘻哈哈的傻笑著。

洛亞斯哪裡會看不出她腦子裡在想什麼,她就像一張薄薄透明紙,甚至不必用到他的法術,她在想什麼事全反應在臉上,只是他不點破罷了。

「喂!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薰簡兒問他。

洛亞斯聽了皺眉,「別叫我喂的,我叫洛亞斯。」他好歹也是個蛇王,老被她叫喂喂喂的,給下人們聽見了,他這個王的尊嚴也完全沒了。

「洛亞斯,很好聽的名字。我也自我介紹,我叫薰簡兒,但千萬別學姊姊和朋友他們叫我簡兒,這樣會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撿來的。」她曾經叫他們改正過來,但他們好像叫習慣了一樣,老叫她簡兒、簡兒,到最後還是不了了之,所以她再次申明「叫我小薰或薰兒」。

「薰兒。」洛亞斯眼裡帶著溫柔,疼惜的撫摸她的髮絲。

「你剛剛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我的朋友可是會擔心我的。」

她沒有忘記她的問題。現在柯欣安、林玉雪、許鴻明、古正文以及胡志威一定很擔心她吧!說不定現在為了找她而忙得焦頭爛額,她再不早點回去,恐怕就會被登記為失蹤人口了。

他搖搖頭道:「你不能回去。」

薰簡兒感到惱怒,又是這一句話,「我為什麼不能回去?」她問洛亞斯。

頓時,他的眼睛變得深不可測,幽黑的星子熠熠發亮。「因為你要留下來當我的妻子。」

望著他,他的表情再認真也不過了,兩人兩眼相望凝視了許久,薰簡兒才吐出一句話來。「你發燒了嗎?」

「沒有,我是認真的。」洛亞斯斬釘截鐵的告訴地。

與其被迫娶妻,也得娶個看得順眼又有趣的女孩,日子才不會無趣;在樹林間第一次遇見地,他就知道他平靜的生活會因她起了波瀾,現在想想,娶她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你瘋了!我甚至還不認識你。」

他們才認識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他就要娶她,這……這太瘋狂了!

「你怎麼可以說不認識我呢?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知道你叫薰簡兒,我們這不就認識了嗎?」洛亞斯感到好笑,全蛇界的女孩子都巴不得嫁給他,現在他反得勸一個人間女子嫁給他,這不是物盡其反嗎?

聽他這麼一說,薰簡兒覺得好像也有道理,知道對方的名字不就等於認識了嗎?可是結婚未免也太早了吧!況且她也不想那麼早結婚,雖然嫁給他是個頂不錯的建議。

天呀!她在想什麼呀?薰簡兒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她猛搖頭,她花癡呀?認識不到一天,她就想嫁給洛亞斯了,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臉紅。

「我不想那麼早結婚、」薰簡兒含蓄的拒絕他。

「為什麼?」他熾熱的眼神望著她,就像要把她整個人吞沒一樣,在他的眼神下,她覺得透不過氣來。

「我們兩個連最基本的感情基礎也沒有就要結婚,這太荒唐了。」

「感情可以在婚後慢慢培養,不論如何,你是當定我的新娘了。」他霸道的作下了決定,不顧她的意願。

「我不要!」沒有人能逼她穿上新娘禮眼,即使他也是如此,她要心甘情願自己披上婚紗。

「不準你說『不』!」金色的眼睛就像一頭獵豹看上它的獵物緊盯著不放。

她怨怒的眼神狠狠的瞪向他。混蛋,該死的臭男人!

「你別生氣,你會知道當我的女人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糟。」他輕點她的朱唇,忽略她殺氣騰騰的眼光。

這一場男女的意識之戰由此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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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06:55:46


薰筒兒輕歎一聲,雙手托著下巴,坐在花園裡的涼亭內,看著百花異葵,甚至還有一些從未看過的千奇百怪的花朵爭奇鬥艷,但這些已經不足以吸引她的注意力。

已經在這待上三天了,這三天以來,除了這一座花園及寢宮外,她被限制不得在這範圍區以外的地方活動,花園出口派了兩名魁梧的大漢守著,她只要踏出花園一步就會被大漢給擋回去。每天面對著不會說話的花草樹木,她不瘋了才怪。

她忿忿地摘下花朵,拔下美麗的花瓣,可憐的花園已經被她拔得光禿禿了,她的腳下淨是花的殘骸?

「這些花兒與你有仇嗎?你竟然那麼狠心的摧殘它們。」

她就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面紅耳赤的雙手不知道該放哪才好,羞愧得不敢抬頭,可是想想又理直氣壯的抬起頭頂撞。「我是跟那些花兒沒仇,卻跟它的主人有仇。」

「你知道你這麼做,會讓照顧花兒的人傷心的,他好不容易等到花開,卻被你的一時遷怒給摧殘掉。」

洛亞斯愈說,薰簡兒愈愧疚,最後面子還是敵不過良心,低頭向他道歉。「對不起!」

「我代替照顧花兒的人原諒你。」他一臉凝重的說。

既然原諒都已經原諒了,薰簡兒也不把這事放在心上愧疚太久,只要記取教訓就行了,她對著洛亞斯問:「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

三天以來只有他與她說過話,而那些侍女們哪一個不是冷冰冰的,就是問她們問題,她們也只有簡潔的回答「是」與「不是」,所以即使見到她不願見的人,她還是很高興。

挑起一撮她烏黑的秀髮,湊到鼻前聞她的髮香,清新怡人,淡淡的散發出屬於她個人的味道。「我來是看你會寂寞嗎?」

「如果你關在一個小空間裡,每天面對的只有不會說話的花與草,試問你會無聊嗎?」

薰簡兒埋怨著,洛亞斯愛憐的將她擁入懷襄,低頭笑說:「我帶你四處走一走吧!」

他的右手攬著她的肩,伴著她走出花園的出口,站在出口的兩名大漢恭敬的立正站好,目送他們出去,薰簡兒好奇的頻頻回首張望。

「你在看什麼?」

「我在奇怪,平時我前腳還沒走出去,他們就阻擋我的去路,為什麼現在不阻止我了?」

洛亞斯哈哈大笑,豪邁的聲量不斷的迴響四方,薰簡兒不記得說過什麼話讓他這麼好笑。

「傻丫頭!」他憋著笑聲,差點笑岔了氣,「那是因為你的身旁跟著我,所以他們不敢攔你下來。」

此刻,薰簡兒真希望地上有個洞可以鑽進去。她的腦筋怎麼變遲鈍了,他是這宅子的主人,那些大漢會放行也是應該的,不過她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派那些大漢站崗不讓我出去?」

「怕你跑掉呀!」洛亞斯似假似真的說:「你跑掉我就沒老婆了。」

薰簡兒啐道:「我才不要當你老婆。」

「這可由不得你,你注定是屬於我的。」

他說得相當自負,眼中有著不容許人反抗的堅決,迷人的嗓子在她耳邊低語著,薰簡兒整個人酥酥麻麻的,簡直就要融化在他懷裡。

「依你的條件又不是娶不到老婆,為什麼偏偏要我呢?」瞧她說的無奈,好像與他成親有多委屈的樣子。

扳回她的臉孔,洛亞斯正色的對她說:「我只要你一個就夠了。」

他再嚴肅不過的表情讓薰簡兒臉紅,其實說不心動那才怪,依他的外貌、人品以及各方面的條件樣樣都好,這麼出色的一個人,她待在他身邊也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配她實在是太糟蹋了!

看她自卑的抬不起頭,洛亞斯明白她的腦子又在亂想了,他抬起她的頭直視她的眼睛,「不準你胡思亂想,你等著做我的新娘吧!」

薰簡兒聰明的不置一辭,反正是他自己一相情願,要是她再說不想結婚的話,恐怕氣氛會弄得很僵,他好不容易能陪她,她可不希望雙方冷著一張臉相望,結婚的事以後再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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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簡兒這時才知道這幢房子有多大,洛亞斯說明他們的位置是在內院一座小池塘,而這座小池塘半徑就有五百公尺,簡直可以稱作湖了,水裡栽種的是出汙泥而不染的荷花,及漂在水面上的睡蓮,有紫的、粉紅的、黃的,美不勝收。池邊隨風飛舞的柳枝垂入水中,蕩起一波波的漣漪。

湖上架了一座觀賞用的橋,兩人相偕走在上面,洛亞斯採了一朵粉紅色的荷花送給她,對她說道:「你就像清純的荷花,有它獨特的美。」

「巧言令色。」薰簡兒賞了他一個白眼,不過還是很高興接過他手上摘給她的荷花。女人就是不愛坦白,明明很高興又不願表露出來。

走過了荷花池,來到了一片楓樹林,光禿的枝幹顯示冬天的氣息寒冷,與他逛了一整天的結果,她總算明白這宅子十分複雜,什麼殿什麼宮,她的腦子裡一下子記不下那麼多。

只有她住的地方百花宮令她印象最深刻,而且離他的寢室銀蛇殿也最近,之所以叫百花宮是因為宮內栽種有奇花異卉各式花朵,不過現在百花宮裡的花兒全被她摧殘得一朵花兒也不剩了,叫「無花」宮或許適當些。

繞了一大圈宅子,還有三分之二還沒有看完,她就賴在原地喊累了。「你這宅子到底有多大呀?我已經走不動了。」

薰簡兒蹲在地上硬是不肯走,洛亞斯無奈的抱起她,薰簡兒完全沒有料想到他會有這種舉動,看著經過的僕人們紛紛停下手邊的工作望向他們,完全忘了向王上行禮,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

由於不習慣眾人的注目,洛亞斯親匿的抱她也讓她發窘,薰簡兒掙扎著要跳下來。「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你剛剛不是喊累嗎?」他挑眉問道。

洛亞斯絲毫沒有意識到每一雙全盯著他們而來的眼睛,每個人都豎起耳朵傾聽他們在談論些什麼,讓薰簡兒覺得完全沒有隱私權。

因為如此,薰簡兒決定還是不要在大庭廣眾面前跟他爭辯得好,她將臉埋在他胸膛,悶悶的對他說道:「我想回房。」

「累了嗎?」他低著頭望著被頭髮遮住的腦袋,她話也不說、頭也不抬的在他懷裡點頭。

洛亞斯抱著她,穿過迴廊,一路上薰簡兒還能隱約的注意到下人們探索的眼光,她靠著他溫暖厚實的胸膛,感覺好安全,好像外面的風雨有他幫她遮掩著,不知不覺中瞌睡蟲找上了她,眼皮忍不住的往下掉,她癱在他懷裡睡著了。

當洛亞斯回到了百花宮,他對著守在門口的兩名侍衛點頭,侍衛們喊了一聲王上,便放行讓洛亞斯通過。

他進入她的寢室,正要放她下來,於是輕喚了聲,「薰兒,我們到了。」

沒有反應?洛亞斯低頭一看,真教他啼笑皆非,沒有想到她被他抱著竟然也能睡著,難不成他的魅力減退了?從未有人看著他會睡著的,男人在他面前只敢畏懼的站在一旁,女人則像花癡般盯著他俊俏的臉孔瞧,活像要生吞他。

他動作輕緩的將睡夢中的她輕輕的放在床墊上,薰簡兒頭一碰枕就立即來個大翻身,洛亞斯小心翼翼的在床邊守候,怕她跌下床,等她沒有後續動作後,才拉起被她踢到一旁角落的棉被幫她蓋上,要不然睡一覺起來就著涼了。

「願你夢中有我。」他在床邊待了一會,看著她的睡顏,最後才在她額頭上印個吻,依依不捨的離開把門帶上。

睡夢中的薰簡兒在他走時臉上泛起了甜蜜的笑容,正如他所說的,她的夢中有他,可惜洛亞斯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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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靜的大廳瀰漫著詭異的氣氛,這是針對著一名坐在豪華椅子上的年輕人,以及恭敬的站在年輕人面前白髮斑斑的老人而言。這兩個人在互相猜測對方的心思及想法,老人眼中睿智的眸光,教洛亞斯不容小覷,他帶著戒備的眼光直視著老人。

他們在斗是誰的耐力比較久,雙方都沒開口說話,看哪一方先受不了沈重的壓力先挑開話題。

洛亞斯心知肚明長老此行的來意,還不是為了薰兒以及選後的事。

「咳!」長老清清喉嚨,他明白他如果不先開口,要等王上講話,恐怕等到明天早上他們也不會有所進展。  

來了!雖然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慵散,但不難注意到他的身體是僵硬的,眼中帶著警戒,像只蓄勢待發的黑豹。

長老年邁沙啞的聲音從一堆長滿了白鬍子的地方發了出來,「王上,聽說你從人間帶回一名女子,是否真有此事?」他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問,在他眼裡閃著精明的光芒。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又何必來問我?」洛亞斯嘲弄的回了他一句。

「那麼是真有此事嘍?」

「你對我的做法有何意見嗎?」洛亞斯挑釁道。

不理會他的挑釁,長老只是淡淡的投下一枚炸彈,「沒有,小的不敢。只是有一件事我要向您稟明,我已經安排五位王后候選人住在青竹宮了。」

洛亞斯鐵青著臉,緊握雙拳。這隻老狐狸,玩起先斬後奏來了!

他極為諷刺道:「你既然已經替我作好了決定,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不過,我是不會娶那五位中任何一位佳麗的,我的另一半我已經決定是誰了。」

「你是說那個人間女子?」長老這時候才知大事不妙了,王上竟想立個不是屬於蛇界的人為後,他看得出王上對這件事十分認真,也不像是開玩笑。「萬萬不可!王上。」長老惶恐的說。

「為何不行?你不是催我早日立後嗎?如今我想娶妻了,你又為何反對?」

「她不是我們蛇族的人,若是你立她為後,蛇族的人是不會承認的。」

洛亞斯大發雷霆。「廢話,我不想再聽你講了。娶妻的人是我,我有權利決定我的妻子是誰,若你想讓王族血脈延續的話,你就必須接受她。」

說完,洛亞斯拂袖而去,留下一臉晦暗的長老,他心知勸王上沒有用,只好把目標轉移向那名凡間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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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浮氣躁的洛亞斯直接奔到百花宮,直闖薰簡兒的寢宮,正巧薰簡兒剛睡醒,眼睛還沒睜開,就被洛亞斯凶神惡煞的模樣嚇醒了一半。

她直覺的往後退,卻被他捉住肩膀,頭埋在她的頸間,猛然緊緊抱住,好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裡一樣,緊得讓她呼吸都快窒息了。

「你怎麼啦?」薰簡兒遲疑的抬起手撫著他銀白色的長髮,不解的問。

洛亞斯自她的頸間抬起頭,對她灑脫的一笑。「沒事,你放心。」

真的沒事礙?薰簡兒狐疑的看看他不大對勁的臉色,眉頭間鎖著許多的煩惱,會沒事那才奇怪!不過,他既然說沒事,那他一定有辦法解決,以他的本事,任何事都不會難倒他的。

「你好像很累,睡一覺吧!」薰筒兒看洛亞斯都出現黑眼眶了,顯示他近日睡得不好。

洛亞斯不正經的說:「好啊!不過你要陪我一起睡。」他壞壞的表情等著她的答案。

薰簡兒無法抑止的紅潮佈滿了全身,只差頭上沒有冒出幾縷煙,她推辭道:「我才剛睡醒,精神還好得很呢!」

「是嗎?」他趁她不注意,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將她拉進懷裡順勢的倒向床鋪,他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薰簡兒的眼睛往上一瞪,剛好對到他低下頭含笑的眼眸,嘴角邪邪的微微上揚。

他們的身體是如此的契合,兩人之間一點距離也沒有,她猶如為他生。如此親匿的舉動讓她覺得好彆扭,她扭來扭去,卻不知道她的身體不經意的摩擦他的身體會引起多大的反應,洛亞斯覺得口乾舌燥,皮膚敏感的感受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他感到他褲襠間傳來灼燒的炙熱感。

該死的!他的慾望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挑了起來,他得費力的抑住自己的慾望,才不至於像餓狼撲食的撲向她。

「你別動!」

他沙啞的聲音好像很痛苦,薰簡兒才知道自己給他的刺激,想起男人的慾望是很容易被挑起的,而她的亂動剛好刺激到他,她面紅耳赤的依偎在他懷裡,不敢亂動怕又刺激他,等他的痛苦過去,一會他的慾望便平息了。

「你還好吧?」

「不好,一點也不好。因為我想要你,想得快發瘋。」洛亞斯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她捂著右耳,連耳根也發紅了。

「我還是下去好了。」薰簡兒推開他的胸懷,背對他正想下床時,他攬著她的腰用力一拉,她又回到他溫暖的懷抱中。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乘人之危的,你好好的睡吧!」他在她耳邊細語的向她保證,語氣有濃濃的睡意。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保證發生了效用,她放下了心,數著他有規律的心跳聲,直到他微微打著鼾聲,她揚起眼瞼往上看,看他熟睡的臉靨,臉上強悍堅硬的線條柔和了不少,甚至有些孩子氣。

玩心一起,薰簡兒用手指循著他的五官輪廓畫著,他的鼻子很尖很挺,不像她的鼻子扁塌塌的;他有一雙很濃的銀白色眉毛,當他皺眉的時候,劍眉就成了八字形,長長的睫毛下蓋著一雙很漂亮的金色眼眸,有點像豹的眼睛,尤其是他面對挑戰時,他的眼睛會綻放出異樣的光芒;他的嘴唇薄而利,最適合接吻了。

薰簡兒著迷的盯著他嘴唇,不知道嘗起來是什麼滋味?想到這她臉一紅,暗中斥責她這個腦袋瓜到底在想什麼呀!不過只親一下也無妨嘛!反正他也不曉得。她的心在交戰著。

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她偷偷的看他呼吸均勻,眼睛閉著正處於熟睡的狀態,於是放大膽的讓自己柔軟的唇輕碰他的,蜻蜓點水碰了一下,隨後又迅速的把頭埋進他懷裡羞得不敢見人,總覺得好像做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

啊!薰簡兒打個呵欠,她開始也變得想睡了。好奇怪,她剛剛不是才剛睡醒,怎麼又想睡了呢?她想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條豬,要不然怎麼那麼會睡。才剛想到這,她的腦子就開始昏沈,直到眼前緩緩的變成一片漆黑,她很滿足的窩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等到薰簡兒進入香甜的夢境時,洛亞斯那雙原本緊閉的眼皮迅然睜開,那雙熱切的金眼目不轉睛的看著睡在他懷裡夢得正香甜的薰簡兒,其實剛剛打從一開始,他根本沒有睡著,即使有睡,他早在薰簡兒用手觸摸他臉頰時就被驚醒了,因為他睡眠時也保持著高警戒的狀態,只要是稍微的風吹草動,他就會馬上醒來,

但洛亞斯故意裝睡,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對他做些什麼,當她的手在他臉上遊移時,那軟軟的柔荑好小、好嫩,他相當樂意接受她的毛手毛腳,隨後沒了動作,他好奇的將一隻眼睛睜開成一條縫,看她著迷的盯著他看,好像欣賞一件藝術品,當她再有動作時,她將那張櫻桃小嘴在他唇上輕碰一下。

她的唇柔軟得不可思議,他幾乎有一種衝動想緊緊擁抱著她,好好狂吻個夠,但他還是選擇克制他蠢蠢欲動的慾望,要是給薰簡兒知道他是清醒的,恐怕她一輩子會羞得不敢面對他了。在利益的衡量之下,他繼續裝睡。

不久,聽到她淺淺有規律的呼吸聲,他睜開眼帶著寵溺的眼神望著懷裡的小寶貝,一顆心悸動不已,他已經放不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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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簡兒一覺醒來,揉揉惺忪的眼睛,望著另一邊的床鋪已經空了,冷冷的棉被顯示他已走了一陣子了,她心裡有著濃濃的失落感,她希望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他在自己身邊。

傻瓜!她怎麼可以愈來愈依賴他呢?要是以後沒有他的日子怎麼辦?她總不能賴在他身上一輩子吧!即使他樂意得很。薰簡兒自嘲道。

「小姐,你醒啦!」

只見一名看起來芳齡不超過十五歲、臉孔清秀的女孩子,正張著一雙靈活的大眼睛望著自己,眼中有著好奇與天真。

「你是……」薰簡兒困惑的望著她。

「小姐,我是被王派來服侍小姐的。」女孩戰戰兢兢的瞄了一下她的表情,像似怕她發脾氣,又恐慌的低下頭。

「你怕我。」這是一個肯定句,是她觀察女孩以後歸類出來的結果。

「小蛇才不怕小姐。」女孩嘴硬的逞強,但她眼裡的驚慄卻騙不了人。

「那就奇怪了!那沒事你抖什麼抖呀?」薰簡兒覺得有趣極了,那女孩的身體明明抖得像風中的落葉,還說不怕她。

女孩立刻停止顫抖,挺直身體,「誰說我發抖了?」她口是心非,硬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算了,死要面子。薰簡兒還有點良心,再戲弄她下去,她也未免太可憐了,好歹她比自己年紀小,自己這個做長輩的不能以大欺小。

「我不知道你在怕我什麼,我既不是三頭六臂,也沒有少-個眼睛、多一張嘴巴,你怕我是多餘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她無辜的眨眨帶著微翹的睫毛。

女孩想想,說得也是,那她在怕什麼?她也不知道,因為她聽過長一輩的人說過,人類是個很可怕的動物,所以在她的潛意識裡就害怕這凡間的人類了。

「小蛇。」小蛇不知道地問自己的名字要做什麼,但瞧她沒有惡意,還閃著友善的眼神,使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回答她的問題。

「小蛇,我問你,你剛剛說王派你來服侍我,你說的王就是洛亞斯嗎?」

薰簡兒可沒忽略小蛇說王叫她來服侍自己,王指的應該就是洛亞斯吧!薰簡兒想從小蛇口中得到正確的答案。

王的名字叫洛亞斯沒錯呀!小蛇點頭。

「奇怪!你怎麼叫他王呢?」

「他是我們的王,我們叫他王沒錯呀!」小蛇說得一副理所當然,毫不遲疑。

薰簡兒頭腦開始混亂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一個與皇宮比擬的大宅子,及上百位僕人,及一位人人稱他為王的男子。她好像陷入一團迷霧裡,看不清方向,她第一次感到這麼無助。

但小蛇沒有給地自憐自哀的時間。「小姐,我來替你更衣。」

小蛇拿了一襲白紗,想替她換下那件被她當作睡衣睡縐的衣服。

薰簡兒想也不想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搖頭。「不用了,你把衣服放下,我自己換上。」

穿衣服這種小事不用麻煩別人幫她穿上吧!她可沒那習慣讓人服侍。薰簡兒想道。

「可是小姐,王叫我來服侍你的,我怎麼敢讓小姐親自動手。」

只不過是穿衣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她們卻僵持了好久,小蛇硬要替她更衣,最後還是薰簡兒舉雙手投降,因為小蛇說什麼也要替她換上,硬說這是自己的工作,要盡忠職守。

薰簡兒很不習慣的呆站著,讓小蛇將那一襲白紗套到她身上;所謂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穿上白紗的薰簡兒簡直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清靈飄逸的仙子,朱唇不點而紅,那雙迷濛的眼睛顯得水汪汪,如夢似幻。

小蛇拿起梳妝台的梳子女將她的頭髮盤高,在臉頰邊留下幾撮髮絲,添加她的柔情與嫵媚,她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臉的迷惑,這是她自己?鏡中那名一副呆傻望著鏡子的人,呈現出一個美麗精緻的臉孔,她從未發覺過自己還有幾分姿色。

「小姐,你好漂亮哦1」

小蛇真心的稱讚她,她的天生麗質不需要抹上胭脂就可呈現出亮麗的風采,她的皮膚光滑細緻,臉頰有著天然健康的紅暈,眉毛不畫而黛,是上天創造出來的藝術品。

「你與我國的五大美女有得比了,憑小姐的姿色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的。」小蛇驕傲的說。

「哪裡,是你的手巧。」薰簡兒謙虛的說道。

小蛇很高興,第一次得到小姐的稱讚,她不禁興奮的紅了臉,心中雀躍著。

「小姐,我帶你上前廳,王在那等著小姐用晚膳。」

薰簡兒望望天色夜幕低垂,夕陽西沈,她已經白白睡掉了一整天的好時光了。小蛇帶她走過綿延不絕的走廊,不時的左拐右彎,終於在一扇大門前停了下來。

她注意到門上全是用手工刻的精美圖樣,一條巨大的蛇睜著它的蛇眼由下俯視的望著她,十分的怵目驚心,讓她不知不覺想到那條她親眼看到的巨大銀色大白蛇。

這讓她十分的不舒服。腦子突然想到什麼,又笑笑的搖搖頭,她未免太異想天開了,他們怎麼可能是蛇人嘛!

這太荒唐了!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06:56:14


薰簡兒沒想到大門一開啟,等待她的是一場豪門鴻宴,坐在最上位的是洛亞斯,他冷著一張撲克牌的臉,坐在他右手邊的是一名年輕男子,堂堂的相貌卻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他雙眼淡然的瞟過她,臉上完全沒有表情。

而坐在洛亞斯左手邊的則是一名長著滿腮的白鬍子,甚至長到胸前的老先生,雖然看起來慈眉善目,但是薰簡兒能感覺他直視過來的銳利眼光,就像一股壓力想試圖壓垮她,薰簡兒雖然感到不舒服,但想想她又沒做什麼壞事,幹麼要畏縮在他的眼光下,她挺直腰,坦蕩蕩的回視老者。

老者眼中有著激賞,從未有人這般正氣凜然的看著他,更何況是一名女孩子,唉!只可惜她是人類。

洛亞斯開口了。「薰兒,過來。」他是用命令的,但口氣卻十分溫柔。

眾人都倒抽了一口氣。坐在王上的身旁這就代表這名女子對王上來說十分重要,要不然他也不會安排這名女子坐在他旁邊,頓時,所有的目光全部集向薰簡兒。

薰簡兒不懂為什麼所有的人全在看她,她又不是什麼稀有動物。

突然她感到所有人的眼光中有幾道憤怒的眼神向她直射過來,她才注意到在座的還有五名大美人,每個美人都擁有各自的美,但個個眼光激怒又含著嫉妒,就像一把把銳利的刀,巴不得把她宰了痛快。

她蓮步輕移的走向洛亞斯,當她走過五位大美女面前時,還特地觀察她們幾眼,發現到她們的眼神在看向洛亞斯時是充滿愛慕的,但轉向她時,卻是充滿敵意的虎視眈眈,薰簡兒開始擔心這一頓飯吃得下嗎?

在她靠近時,洛亞斯用力拉著她的手臂跌坐在他懷裡,他親匿的攬著她的纖腰,用深情的眼眸看著她,薰簡兒能感受到席間射來一道道置人於死地的眼光。

薰簡兒暗中叫苦,連忙甩開他的手臂,坐離他有一呎遠,她不想還沒開飯就先消化不良。

洛亞斯眉頭一皺,不高興她的疏離,兩隻有力的老虎鉗又重新的環上她的腰,將她的頭按向他胸膛,制止她的掙扎,在她耳邊霸道的命令道:「不要亂動!」

薰簡兒嘟著嘴,氣洛亞斯用命令的口氣對她說話,視線不經意的對到那名冰塊臉上那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那朵笑容融化他那毫無表情的臉孔;更加深他的英俊挺拔,薰簡兒簡直看得目瞪口呆。

當洛亞斯知道她的視線落在別的男人身上時,他滿臉醋意的將她的頭轉回來面向他,不悅的道:「你在看什麼?」

薰簡兒將迷惑的眼神對向他,看洛亞斯抿著嘴唇,眼睛在噴著火,奇怪!他在生什麼氣?她老實回答道:「我在看他笑。」

他瞪了滿臉無辜的尼克一眼,隨後轉回頭對著她說:「他有什麼好看的?看他不如看我。」

尼克差一點噴飯,這不害臊的話他竟然說得出口。連長老也受不了的輕咳一下。「王上,請你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若想讓大夥吃得下飯的話,噁心的話請不要多講!

薰簡兒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說:看吧!挨罵了吧!她幸災樂禍的成分比較多,他丟給她一個曖昧的眼光,全場的人全注意到了,接著又是一道道的殺人的眼光射向她,若眼光可以殺人的話,這一頓飯下來,她不止死了一千次了。

「回到房間,你欠我一個解釋……」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那堅定的眼光告訴他別想逃。

他只是笑而不語的切了一塊肉塞她嘴裡,堵住她還未說完的話,低下頭在她耳邊輕嚷著:「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這般親密的動作羨煞了在座的五大美人,每個人巴不得代替她的位子。這塊肉梗在薰簡兒的喉嚨裡咽也嚥不下,吐出來也不是,只好硬吞下,只有洛亞斯吃得很盡興,還不時的餵食著她,似乎對在座五位大美人恍無所覺,完完全全當她們不存在。這些大美人怎麼吞得下這口氣,向來都是男人把她們捧在手上,單憑一個黃毛丫頭怎能比得過她們五位大美人。

瞧瞧這黃毛丫頭是有幾分姿色,但相信王上正眼的瞧過她們後,就不會再把心思放在這黃毛丫頭身上,這五位大美人可是自信滿滿。

長老似乎也為這種不利的形勢心急,王上一副不對這五位美人有興趣的模樣,只是一心一意的寵溺那個人類女孩,這怎麼行呢?要不然他所下的工夫豈不是白費了。

為了引起王上對這五名大美人的興趣,長老靈機一動,開始向王上推薦這五位大美人。

「王,這五位是住在青竹宮的『貴客』。」他特地強調貴客這兩個字,只見洛亞斯的臉沈了下來。

長老故意忽略洛亞斯陰霾的臉孔,口沫橫飛的繼續推薦他精心挑選出來適合當蛇後的大美人,也不管他到底有沒有在聽。

洛亞斯選擇忽略,他以食指與拇指扣住身旁佳人的下巴,輕輕將她的下巴抬起來,薰簡兒的眼神是迷惑的,望著他那莫測高深的眸子,撒旦的笑容,不受拘束的銀髮從他肩上垂了下來,此時的他是傭懶的,舉止間卻充滿了優雅。

「你要幹麼?」薰簡兒很殺風景的問他,洛亞斯差點笑了出來,這小妮子一點世不懂得氣氛。

「你說呢?」所有的話消失在四片唇相接之間,洛亞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的唇覆蓋上她的,當場表演一個火辣辣的熱吻給現場的觀眾們看。

「這是……」長老的話說到一半突然中止,他睜著比牛眼還大的眼珠子,錯愕的張著大嘴,看著他們親熱的鏡頭,他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了。

連尼克也受不了打擊,呆了又呆,幸好他立即恢復冷靜,趁著眾人還在驚訝的餘震當中,收起他笨拙的樣子,回復到他「處變不驚」的臉孔。

但洛亞斯已完全的把尼克飽受驚訝的臉孔收在眼襄,尼克怎麼也料想不到,在洛亞斯正吻得你死我活的時候,還能注意別人的反應,真是高招!

結束了這一個吻,洛亞斯扶起昏頭轉向的薰簡兒,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嚴重的缺氧使她癱在他懷裡,眾家美女們一個個嫉妒的紅了眼,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但薰簡兒還不知道自己已成了眾美人討伐的對象。

洛亞斯丟給長老一個洋洋得意的眼神向他示威,長老的鬍子氣得都快翹起來了,現場充滿了濃厚的火藥味。   

尼克聰明的選擇退到一邊看好戲,所謂明哲保身,他可不希望自己成為王上與長老之間的夾心餅乾,得罪哪一方對他都沒好處,反而弄得裡外不是人……哦!應該是裡外不是「蛇」才對。

「王上,你不應該娶一個人類女孩為後,你有義務保有王族純正的血脈。」長老語重心長的勸道。

洛亞斯緊緊捉著她的右肩,不知不覺的施了重力,薰簡兒能感受到他的怒氣在燃燒著。但他控制得很好。

「我打定主意娶這女孩了,誰也不能改變我的決心。」

洛亞斯沒有等長老的答,攬著薰簡兒的肩頭,頭也不回的走了,他這舉動正說明了,不管長老答不答應,他是吃了秤坨鐵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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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內關上了門,薰簡兒掙脫他兩隻手臂的禁箍,轉身面對他,一副像質問丈夫是否有外遇的小妻子,她臉上寫滿了「你不給我講清楚,我們就沒完沒了。」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薰簡兒氣呼呼的嘟著小嘴,雙手叉腰,她不想在這樣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被五個女人的醋給淹死。

「親親,你不要生氣!」洛亞斯親匿的叫了她一聲,薰筒兒渾身打個寒顫,全身上下起了雞皮,在地上不知道掉了多少疙瘩。

「你別叫得那麼親匿好不好?我實在是無福消受。」她噁心的裝作快吐的樣子。

洛亞斯很柔順的點點頭,「好的,甜心。」他一臉的嘻皮笑臉,她沒規定他用別的名詞叫她吧!

「別叫我甜心!」

薰簡兒忍不住發火了,這個男人問他一句話,他就有辦法跟她扯東扯西的,扯一大堆不相關的事。「你給我正經一點!」

奇怪了,剛剛在大廳那副嚴肅的模樣到哪裡去了?在她面前怎麼把他的霸道、無賴、孩子氣……他所有的缺點完全的顯露出來?

「好吧!你要問什麼就快問吧!」洛亞斯難得終於正經起來。

深吸一口氣,薰簡兒問出了口,「剛剛在大廳上是怎麼回事?那些女人是做什麼的?還有……」

她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洛亞斯一個暫停的手勢打斷她的話。「你一次問那麼多問題,你叫我該回答哪一個?」

「好,首先先回答第一個問題,剛剛在大廳是怎麼一回事?」

洛亞斯苦笑著,「沒什麼,只是-場變質的相親。」

「你說什麼?!」薰簡兒的嘴巴好像被塞一個雞蛋,闔不起來。

「你很驚訝是嗎?」

薰簡兒點頭,「那在座的那五位大美人都是你相親的對象?」

「沒錯!」

就像被打翻了一缸子的醋,她心底駿酸的,話裡難免帶著酸味,「不錯嘛,艷福不淺哦!」

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酸味,洛亞斯眉開眼笑的問:「你是在嫉妒嗎?」

蕭簡兒當然死也不肯承認她在吃醋。「誰在吃醋了,醋有什麼好吃的?如果她們要,把你免費送給她們好了。」

「你可真傷我的心。」他捧著心,-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你有沒有看上哪一位小姐呀?」她盡量讓自己裝作一切毫不在乎的樣子,但心底頭還是在意得很,她用眼角的餘光盯著他英俊得幾近邪惡的臉孔。

「我連她們長的什麼模樣都沒看清楚,我只注意我身旁的佳人。」

佳人指的當然是她嘍!女人呀!沒有一個不愛甜言蜜語的,連薰簡兒也不例外,但她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太興奮,然而還是控制不了嘴角往上揚。

「那剛剛在旁邊嘮嘮叨叨的老頭到底是誰?」

「他呀!」洛亞斯諷刺的一笑,「他是我們這一族最年長的長老,也就是這一場相親的主辦人,他是吃飽沒事做,閒得太無聊了!」他氣憤的咒罵道。

「不過,他好像打定了主意,要把你這個滯留閨中的老男人推銷出去。」薰簡兒的眼神是憐憫的。

「要不然這樣好了,你就犧牲一點嫁給我這個老男人好了。」他似假似真的說。

「我考慮考慮……」熏簡兒也難得發揮她的幽默感。

「別考慮了,我這好男人是世間的稀有動物哦!」

「咳!說這話時請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是好男人嗎?」

薰簡兒笑得抑不可止,洛亞斯丟給她似哀怨又似埋怨的眼神。「我自認為英俊得無人能比,體貼又溫柔,嫁給我包準你吃香喝辣,不必吃苦,這樣的好丈夫去哪找?」

「是呀!是呀!」她忙不叠的點頭,他太陶醉於自己的遐想中了。

若他是好男人,那全天下的好男人豈不是全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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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在哪?小姐!」

小蛇搜尋了整個百花宮就是找不到薰簡兒的身影,百花宮說大不大,但要找個人也是滿累的。

小姐該不會跑出百花宮了吧?小蛇立刻否決這想法,要出去百花宮必須經過門口那兩個大門神,照理來說小姐不會跑出去才對。

真是的!一大早就跟她玩捉迷藏,服侍這樣的主子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小蛇埋怨著。

「小姐……小姐……」小蛇扯著喉嚨大喊,就希望小姐良心發現可憐她這個下人。

其實薰簡兒早就聽到她的叫聲了,以她那種音量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半徑一百公尺以內的人都聽得見,更何況自己與她近在咫尺。

沒錯!小蛇若肯經過樹下往上看的話,她就能看到一雙玉足不斷的搖呀晃呀,薰簡兒就坐在那樹上,觀賞遠處的風景。

一大早,太陽公公還沒有起床,她就預先爬到這樹上準備觀賞日出的美景,可惜日出還沒看到,倒是在樹上因為等得太久而睡著了,當耳邊傳來小蛇叫她的聲音時,她揉揉惺忪的睡眼,伸伸懶腰,差一點忘了自己在樹上。

當她看到小蛇找她找得昏頭轉向時,她並不急著告知小蛇她在這。陽光溫柔的撒在她身上,她的影子就映在地面,找遍所有的地方已經是焦頭爛額的小蛇,眼睛不經意接觸到地上的影子,緩慢的抬起頭。

天呀!薰簡兒就穿著睡衣,披頭散髮的掛在樹上。

「小姐!」小蛇驚呼。「你怎麼跑到樹上去的?」

「嗨!小蛇,這上面的風景很不錯哦!你要不要也上來看一看?」薰簡兒探頭向她揮手打招呼,嚇得小蛇心臟差一點停擺,連大氣都不敢喘。

「小姐,危險呀!快點下來。」

「你放心,我不會摔下來的。」

小蛇擔心的守在樹下,她可不放心,要是小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王上是不會饒過她的,大夥有目共睹小姐已經是王上心頭的一塊肉,王上對她的寵溺、疼愛,簡直羨煞了所有的女孩子,能得到王上的青睞,這無疑是一件光榮的事。

她的頭仰望上面,瞧薰簡兒捉著樹枝更往上攀爬時,她聽到自己心臟加速狂跳的聲音。拭著額頭頻頻冒出來的冷汗,她不敢隨便叫薰簡兒,就怕薰簡兒手一滑沒抓穩從樹上跌下來,屆時,她可沒把握能接得到人。

「小姐,你下來好嗎?」小蛇氣虛的要求道。

瞧小蛇被她嚇得臉色蒼白,薰簡兒感到愧疚,「好吧!我下來。」

她踩著樹幹一步一步的爬了下來,小蛇為她捏了一把冷汗,膽戰心驚的一瞬也不瞬的睜大眼珠子。

突然沒有預警的,薰簡兒左腳一滑踩了空,小蛇失控的尖叫,幸好她機警的捉住上頭的樹枝,阻止自己的身體往下掉,她籲了一口氣,小蛇也跟著大呼一口氣,只見她那一雙玉足不斷向下揮動,企圖找個立定點。

小蛇擔心自己的壽命會因此少了很多。「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你看!我全身上下還不是好好的。」掛在樹上的薰簡兒望著下面的小蛇露齒一笑。

這話還說得太早了!那脆弱的樹枝不堪她的重量,「啪!」的一聲,整個折斷了,她錯愕之間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她的身體就被「地心引力」吸到地面上去,直線降落,一瞬間她腦海裡湧現了許多畫面。

突然間她往下掉的衝力緩了,她覺得整個人好像被一股力量撐托了起來,直到她的腳尖接觸到地面。

這怎麼回事?

她的腦海存著許多疑惑,還沒來得及搞清楚,她眼尖的看到洛亞斯蒼白著臉,氣急敗壞的衝了過來,就像噴火龍一樣,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衝到她身邊,洛亞斯二話不說的緊緊把她抱在懷裡,緊得讓她不能呼吸,吸進的全是男人獨特的味道。

「快放開我,好難過哦!」薰簡兒在他懷裡微弱迷糊的抗議著,得專心聽才知道她在說什麼。

他的手臂放鬆了一點,薰簡兒把頭從他懷裡探出來,大口吸著新鮮的空氣,差一點就要悶死她了。「你幹麼?要殺人也不是這種殺法!」薰簡兒喃喃抱怨著。

「你還說!」洛亞斯鐵青著臉,暴怒的朝她狂吼著,「你這女人到底要不要命,爬到樹上去想尋死呀?」

他的手掌捉著她的手臂,盛怒之下手勁不知不覺加重,薰簡兒相信她的骨頭就快被他給捏碎了。「你捉痛了我!」

薰簡兒皺著眉頭露出痛苦的表情,洛亞斯一驚放開她的手臂,一看她的白嫩玉臂上留下了一條紅色的五爪印,他的氣就消了一大半。

「你還好吧?還疼不疼?」洛亞斯心疼自己對她的傷害,憐愛的為她揉揉。

「不疼了!」薰簡兒知道這是她自找的,誰教她爬到樹上去自討苦吃,所以她不敢造作。

洛亞斯放下她的手臂,正經的臉上不再有他剛剛溫柔呵護的表情,他身上狂怒的氣焰已消了不少,他又恢復往日的冷靜自如。

不過這不代表他不生氣,只要想到她剛剛從樹上摔下來,他的心臟就差一點失去運作功能,幸好他來得及趕上施法救她,要不然後果可不堪設想。

一想到自己差一點就要失去她,洛亞斯不禁又緊緊擁抱著薰簡兒,確認她活生生的在他懷裡。「以後不準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知道嗎?」他惡聲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下次不敢了。」薰簡兒賴在他身上撒嬌。

他舉起手輕敲她的頭,「還有下次?這一次我就被你嚇出心臟病來了,你再有下一次,我豈不被你嚇死?」

他語氣中的寵溺多於責備,薰簡兒在私底下偷笑著,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撒嬌他就會投降,而且是屢試不爽。

小蛇可憐王上被小姐吃得死死的,不過當事人似乎樂在其中。

「哈啾!」

突然,薰簡兒打個噴嚏,意識到寒冷,整個身體便朝著他溫暖的懷裡縮。

這時候洛亞斯才發覺懷裡的人兒只穿著薄薄的一件睡衣,雖然睡衣樣式很保守,但他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起了反應。

他忍耐慾火焚身的滋味,一咬牙,將她推開他的懷抱,免得自己一時控制不住想欺負她。「小蛇,帶小姐下去梳洗。」他下令道。

洛亞斯粗重的喘息著,其實他現在想做的就是把她推在地上,在原地佔有她,而不是叫侍女將地帶下去。他深呼吸幾口氣,努力平息自己的慾望,他知道薰簡兒還沒準備好,當一切事機成熟以後,他會讓她成為他的人。

薰簡兒的頭髮披散的垂了下來,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就像誤入凡間的天使,她不知道她此時是多誘人,就像一顆成熟的蘋果等著人去採。

「洛亞斯,你怎麼了?好像一副很痛苦的樣子。」薰簡兒擔心的問。

看洛亞斯臉孔扭曲著,而且汗流浹背,薰簡兒一點也不知道他的痛苦是因自己而起,她以為他生病了。

那雙虛無若骨的小手探向他的額頭,洛亞斯忍不住申吟,天哪!難道她不懂得男人的自制力是有限的嗎?

「小蛇,快帶小姐進入。」他的聲音沙啞的命令道,雙眸因激情而變得深邃莫測。

聰明的小蛇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看得出王上眼中拚命壓抑的慾望,知道他不想傷害小姐,所以她機警的拉著薰簡兒的小手,硬拖著她走。

「小姐,咱們進去吧!」再不把小姐給拉走,王上會因慾火焚身給燒死。

「可是……他……」薰簡兒頻頻回頭張望,「洛亞斯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他不是生病了吧?」

「你放心!小姐。』洛亞斯能聽到小蛇漸遠的聲音,「王上並沒有生病,我保證一會你看到王上時,他又是生龍活虎的。」

洛亞斯苦笑,沒想到竟給一個侍女看到他的醜態,他這個王的臉真給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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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下睡衣,小蛇挑了一件鵝黃色的衣服給薰簡兒穿上,顯出她的年輕與陽光般的朝氣,再幫她綁上複雜的髮型,一切大功告成後,小蛇拍拍自己的手掌,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可惜偏偏有個人不懂得欣賞。

小蛇不禁沒好氣的輕拍薰簡兒的臉頰,當自己辛苦的在她頭上作文章的時候,她竟然睡著了,小蛇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誰而這麼花費心思。

「小姐,醒來啦!」

「啊!」

困惑的眨眨眼睛,薰簡兒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看也不看小蛇的精心傑作,知道小蛇已經幫她梳理好頭髮後,就像火燒屁股一樣的跳下梳妝台,一刻也坐不下去。

灰心的歎了一口氣,小蛇心想就算她把小姐的頭髮梳成鳥巢一樣,小姐也一定不會發覺,更別說在意了。

薰簡兒一跳下梳妝台的椅子就往門外沖,小蛇跟在她後面,心急的叫道:「小姐,你要去哪?」

小蛇這時候才埋怨照顧小姐的工作為何偏偏選上她,小姐的精力太旺盛了,她發覺自己好像小姐奶娘一樣,虧她比小姐還小一、兩歲,卻要照顧比小孩還累人的小姐。唉!她歎口氣,覺得自己真命苦!

對小蛇的叫聲置若罔聞,薰簡兒提起裙角小碎步的跑了起來,她嘴裡喃喃詛咒著,都是這一身礙手礙腳的衣服害地跑不快,她一邊咒一邊跑著,突然她撞到一道牆。

薰簡兒懷疑的皺著眉頭,奇怪了,路中央什麼時候多了一道牆?她抬起頭看到的是洛亞斯那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孔映入眼中。

「這麼匆匆忙忙的要去哪?」洛亞斯扶著她的手肘,體貼的將她全身的重量交給他,薰簡兒也習慣性的賴在他身上,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

一臉狐疑的望著他的臉孔,薰簡兒細細的打量他,專注且認真,「我匆匆忙忙的就是要去找你呀!你沒事吧?」

「我有什麼事嗎?」洛亞斯不明白她指的是何事。

「你剛剛不是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我以為你生病了,所以我急著去看你。」

原來她指的是他剛剛慾火焚身的那一件事,洛亞斯苦笑,為此他還特地跑去沖冷水,藉此消除被火焚燒的滋味。

「我沒事,沖個冷水澡就好多了。」

薰簡兒驚呼,「你生病還沖冷水,你不想活啦!」她嚴厲的斥責道。

「你放心,我沒事,身體健康得很。」洛亞斯笑著向她保證,「你看過生病的人還像我這麼生龍活虎的嗎?」

其實打從一出生,他也從未生過什麼病,什麼感冒、發燒啦幾乎從未有過,只有人類才會那麼虛弱。

薰簡兒瞧他嘻皮笑臉的,好端端的站著,還能說笑,那就代表沒事。「真是白操心了。」她咕噥著。

「怎麼會呢?你操心代表你心裡有我,怎麼可以說是白操心呢?」

「誰心裡有你了!」薰簡兒的臉兒一紅,啐道。

「若你心裡沒有我,你怎麼會擔心我呢?」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炙熱得就快熔化她了,他的臉靠得好近。

她失神的盯著他那性感的兩片唇,緩緩的落在她的唇上,氣息相接,他的舌尖頂開她的牙,伸進她的嘴裡與她纏綿。

薰簡兒瞪大眼睛,第一次嘗受到這種火辣刺激的吻,前幾次他的吻是溫柔的,而這次不單粗暴而且還放出他強烈的慾望。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06:56:38


洛亞斯右手捧著她的腦袋,沈醉在她的甜蜜中,他愈吻愈色情,左手則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移著,薰簡兒被吻得暈頭轉向,腦子裡裝的全是漿糊,雙腳發軟,任憑他擺佈。

當他的手伸進她衣服時,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湧起一股戰慄,亢奮得想得到更多,從她口中洩出來的申吟聲全被洛亞斯吞了下去,薰簡兒被吻得快透不過氣來了。洛亞斯離開她的唇,轉攻在她美麗的細頸上落下一個個細碎的吻。

「做我的妻子好嗎?」洛亞斯要求道。

薰簡兒沒有回答,逕自扭動著身體,她覺得好熱。

「小姐、小姐!」

很殺風景的,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伴隨著聲音走了過來,洛亞斯迅速的抽身,離開他眷戀的身子。薰簡兒還沒從那迷情當中清醒過來,她睜著迷濛的雙服,舐了舐被吻得紅腫晶盈的雙唇,惹得洛亞斯忍不住申吟一聲,差一點克制不了自己又想擁她人懷中,再吻上她的雙唇千遍也不倦。

顯然沒有聽見小蛇的呼喚聲,薰簡兒迷惑的雙眼不解的看向他,奇怪他為何停止他的動作呢?老實說,她對他的吻並不討厭,反而喜歡那種甜甜的滋味。

她腳兒站不穩的由洛亞斯在旁攙扶著,微微喘著氣,薰簡兒發覺自己沒辦法站,她的身子就像虛脫了一樣。

「小姐!你跑到哪裡去了?」看到小姐,小蛇簡直高興過頭了,沒有看到洛亞斯就在她身邊。

剛剛在附近繞了又繞,找不到小姐的她頭髮都快急白了,幸好終於給她找著了。

小蛇朝薰簡兒跑了過去,一看薰簡兒的身旁竟是王上,嚇得她急忙向他請安。「王上!」

洛亞斯臉部緊繃著,強忍著怒氣,不悅的瞪了小蛇一眼,她什麼時候不來,偏偏挑個不對的時機來打斷他的雅興。

接到王上瞪過來殺人的眼光,小蛇覺得莫名其妙,王上在生氣嗎?她驚恐的想,她到底做了什麼讓王上生氣的事?

當她的視線對上薰簡兒的衣衫不整和紅腫的雙唇時,她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她心裡明白了大半,她來的真不是時候,難怪王上會用那種惡狠狠的眼神瞪她,因為她打斷他的好事,使得他慾求不滿。

不懂小蛇為何用恍然大悟的眼神盯著自己,薰簡兒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天呀!她差一點就要昏倒了。

衣服的前襟打開,露出裡面的春光,領子也露出白嫩的香肩,這不是在昭告小蛇,剛剛她和洛亞斯做了什麼好事?

她無助的申吟了一聲,她不敢見人了。

薰簡兒把頭埋在洛亞斯懷裡,火燒著臉頰,她感到臉上一陣陣的燙熱。

小蛇知道自己該退下了,不應該留下當兩人一百燭光的電燈泡。「王上,奴婢告退了。」

一直把頭藏在洛亞斯懷裡,像只把頭埋進沙子的駱駝的薰簡兒聽到小蛇的話後,探出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湊巧被小蛇捕捉到,小蛇回她一個意味深長曖昧的笑容。

等到小蛇走後,她退出洛亞斯的懷抱,嘟著小嘴,一副「都是你的錯」的模樣。「都是你啦!害別人誤以為我們有什麼曖昧的關係。」

「怎麼可以說都是我的錯呢?你不可否認你不討厭我的吻吧?」

「是不討厭。」薰簡兒老實的說。

洛亞斯得意的一笑。

「可是你的技術有待加強。」薰簡兒口是心非的說道。

其實他的吻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一想到他與別的女人接過吻,她的心底就不太舒服,大概是一想到她和別的女人同時吻過他就覺得噁心。

「既然你不滿意……」他邪邪的一笑,將她的頭抬高,「咱們就來惡補一下。」

話才一說完,他的唇就覆蓋她的,薰簡兒根本沒時間說不,就被他熱切的雙唇給淹沒。良久,洛亞斯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唇瓣。

「怎樣,這次及格嗎?」他眉一挑,邪惡的勾起嘴角。

薰簡兒羞死了,他還大言不慚的問她的心得,這個男人到底懂不懂得什麼叫羞恥心呀?

瞧她不回話,洛亞斯便自作主張的說:「你不回答,那我們再吻一次好了。」

「不用了、不用了,你及格了、你及格了!」董簡兒急忙搖頭說道,怕她的唇又遭到他的蹂躪。

「真可惜!我好像吻上癮了耶!」他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

她的臉頰漲滿了紅暈,他說話再不懂得節制的話,她就要鑽到地洞裡躲起來了。「你正經一點好不好?」薰簡兒啐道。

「正經?我說的都是實話呀!」

「是嗎?那請問你吻過多少的女孩子,對多少女人說過這一句話?」薰簡兒手叉著腰嚴刑逼間。

哇!吃醋了。洛亞斯能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醋酸味。

「天地良心,我只對你說過這一句話。」他誠摯的說。

薰簡兒很懷疑的看著他,長得那麼帥,不可能不花心,況且他是個「金龜婿」,就算他不花心,女人也不可能會放過他的。

洛亞斯哀歎著。這醋可真吃得莫名其妙,他不否認他身邊不缺乏女孩子,但全部是她們心甘情願的往他身上貼,他不是柳下惠,也有自己的生理需求,哪有坐懷不亂的道理?    「相信我,我這話只對你說過,我可以發誓。」

他舉起右手正要開口發誓時,薰簡兒阻止了他。「不用了!就算你發誓,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對其他女孩子說過這些話,那你還發什麼誓呢?」

「薰兒,嫁給我吧!」突然他表情嚴肅的求起婚來了。

「我考慮考慮。」薰簡兒想了想,回了他一句。

這個男人呀!至今向她求過十幾次婚,從剛開始用命令的,到知道她一向吃軟不吃硬以後,就用拐的、騙的、哄的……使出所有的招式,簡直是無奇不有,就是想要娶她當老婆。

薰簡兒就是不懂,憑他的條件就不信找不到老婆,隨便在大街上拉一個就有了,但他就是偏偏想娶她,現在就已經把她當作老婆在疼了,每天總會問她要不要嫁給他,他們才認識幾天而已他就想娶她,他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說實在的,她不討厭他,要她嫁給他,她心中反而有一股竊喜。只不過她太年輕了,還不想太早限制於婚姻當中,至少也得等到她玩夠了才行,不過,他會等她嗎?薰簡兒不確定的想著。

「好吧!你慢慢考慮吧!有了決定再告訴我。」

洛亞斯沒有因她的拒絕而垂頭喪氣的,他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好像剛剛的求婚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沒有認真的把它放在心上。反正她是做定了他的老婆,不管她願不願意,她沒有別的選擇。

薰簡兒倒生起悶氣來了。什麼嘛!跟人家求婚一點誠意也沒有,這一輩子他想要她嫁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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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簡兒逗著洛亞斯送給她的兔子,他有一雙紅通通的眼睛,長長的耳朵,短短的尾巴,白色的絨毛,整個看起來像毛絨絨的玩具娃娃,好可愛!

洛亞斯為了怕她寂寞,特地捉來了一隻年幼的兔子,供她玩樂消遣時間,但沒想到她只懂得逗那隻兔子,反而忘了他的存在,害他吃一隻兔子的醋。早知道他就不應該送那隻兔子給她了。

因受到冷漠,洛亞斯開始恨不得將那隻老是佔去他與薰簡兒談情說愛的時間的畜牲給宰了,做「三杯兔」吃。想是這麼想,但那隻兔子可是薰簡兒的至上寶,要是他敢動它一根寒毛。薰簡兒可是到死也不會理他的。

想想真可悲,他這個蛇王得和一隻兔子爭寵,實在是沒天理!不過話說回來,也是因為他每日忙得不見人影,如果沒有小兔子陪薰簡兒玩,恐怕她鎮日關在寢宮裡,遲早會被悶死。

薰簡兒撫著小兔子的長耳朵,小兔子一雙眼睛要閉要閉的,就快要睡著了,沒想到門外突然傳來-陣女人歇斯底里的聲音,嚇得小兔子的瞌睡蟲全跑光丫,它陡然的睜開一雙紅眼睛,跳到她身上窩在她懷裡。這隻兔子年紀還小,但它已經知道誰可以保護它,不讓它受到傷害。

左手抱著兔子,右手安撫著它,薰簡兒迷惑的走到百花宮的出口,瞧著守在門外的兩個「門神」正用一隻手臂攔著一名不得其門而人的女子。

薰簡兒認得她,她就是在前幾天的筵席上其中的一名大美人,不過現在她的杏眼圓瞪,臉上寫著不耐及怒火。果然不愧稱之為美人,即使她在氣憤之下,她的那分嬌美仍美得動人心泫,恐怕沒有男人見了她會不動心的。薰簡兒真不懂為什麼洛亞斯面對此妹仍不動於衷,卻偏偏執著於自己呢?

哪天她要問問他,他到底是看上了自己哪一點?

「你們這兩個狗奴才,還不給我退開!」在白雲媚身邊的侍女珠兒矯斥道。

這兩名大門神同時搖頭,「抱歉,小姐,沒有王上的命令,任何人是不準進來的。」

這時候白雲媚開口了,聲音如黃鶯出谷般的悅耳,讓人如沐春風。「這裡面住著什麼人?」不過她趾高氣揚的口氣,讓薰筒兒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這不關你的事,小姐,請回吧!」  

白雲媚的臉色青白交錯,從來就沒有人膽敢對她這般說話,好!她倒要看看裡面住著什麼人,即使硬闖她也要進去。「你們退開!敢闖我路的人別想活。」

仗著她是蛇後的候選人,白雲媚執意要闖進去,白雲媚知道諒他們也不敢傷害她,要是傷害了她,恐怕對長老也難以交代,這讓兩名大門神傷透腦筋,就算她要硬闖他們也擋不了。

「小姐,闖進去對你沒好處。」其中一名門神苦口婆心的勸道。

「滾開!」

揚手一揮,白雲媚揮開了擋在她前面的手臂,兩位門神的臉上是焦慮的,要是王上知道了他們沒有遵照他的命令,好好保護小姐的安全,就怕他們的頸上人頭等著落地。

跟在白雲媚身後的珠兒也惡狠狠的瞪了兩位大門神一眼,也不好好打聽一下,小姐很有可能成為他們的王后,膽敢擋小姐的路,以後有得他們好瞧的。

白雲媚一衝進去,站在門口的薰簡兒一個來不及閃,兩人就撞了上去,薰簡兒手裡抱著兔子,結結實實的跌在地上,手臂擦破了皮,兔子也從她手上跳了開。

珠兒瞧小姐摔在地上,她匆匆忙忙的小跑步,只來得及扶著小姐從地上爬起來,白雲媚氣惱的看著自己的衣服上沾滿了灰塵,她惱火的眼光直視著跌在地上的人兒。

「你走路不會看路是不是?」她拍拍身上的灰塵。

那兩位大門神一看到薰簡兒跌在地上,嚇得心臟病差一點發作,他們忙不叠的跑到薰簡兒身旁扶她站起來。「小姐,你沒事吧?」

如果有事的話,即使他們有十條命也不夠賠。

白雲媚怒火騰騰,那兩個大呆瓜不會跑來看她有沒有事,反而去看另外一個女人有沒有受傷,難道那女人比她還重要?

珠兒隱約的感覺到小姐的不悅,為了討她歡心,珠兒高聲喝著:「喂!你們兩個不會過來扶小姐,呆在那幹麼?」

兩個大門神左右為難,他們望望白雲媚的方向,又看看薰簡兒,最後還是決定薰簡兒比較重要。

瞧他們無動於衷,白雲媚氣得渾身發顫、七竅生煙。好一個狗奴才,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她得要看看是誰那麼重要。

白雲媚眼光鄙視她,一個嬌弱的人類女子,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人類味道就教人受不了。

推開珠兒走到薰簡兒面前,白雲媚打量眼前女子的全身上下,她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呀!」

在上一次的餐宴當中,洛亞斯為了這名人類女子,而忽略了在座的美人們,更教人不甘心的是,她連她們其中一人一半的姿色都沒有。看著洛亞斯與她親親密密的模樣,不僅教人羨慕也教人嫉妒,其實在洛亞斯身旁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只要這名人類女子不在的話。

白雲媚眼中閃過狠毒以及狡猾。「你這個人類,為何不滾回你的世界去!」她一開口就向薰簡兒下馬威,嬌蠻的口氣顯得霸道無理。

「人類?!」薰簡兒被搞糊塗了,「難道你不是人嗎?」她說得理直氣壯。

「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

白雲媚笑了,她腦中竄起一個計謀,這一招一定能嚇走她的,這樣子取得後位對她來說就易如反掌了。

兩位大門神深感不對勁,該死的是小蛇這時候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時候她不是應該陪在小姐身邊的嗎?

「白小姐,請你出去吧!」

這下白雲媚倒挺灑脫的,「出去就出去,不過我有個秘密想告訴你,你想聽嗎?」最後一句話是對薰簡兒說的,瞧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也挑起薰筒兒的好奇心。「你想知道嗎?」

她勾起一抹冷笑,心思單純的薰簡兒忙不叠的點頭。

「小姐……」兩位門神想要跟上去。

「珠兒。」

白雲媚向珠兒使了一個眼色,珠兒示意的點點頭,霸道的擋在兩名門神面前,故意不讓他們靠近薰簡兒,讓白雲媚單獨與她「閒話家常」。

「我們小姐在跟她談話,又不關你們的事,別多管閒事。」她凶悍得猶如潑婦般氣勢淩人。

「這個秘密不能給別人聽見,咱們到無人的地方去吧!」

白雲媚帶著不明就裡的薰簡兒往花園走去,兩位大門神束手無策,只能遠觀她們的身影漸漸隱沒。

這兩個大門神祇要往左移,珠兒就往左擋,往右移,她就跟著移,就像一隻黏人的蒼蠅,甩也甩不掉。

「阿威,我擔心小姐,你還是去找王上來好了。」

那個叫阿威的點頭,珠兒一聽,那還得了,要是給王上知道她與小姐擅闖百花宮,他才不管她們是不是長老請來的貴客,照樣把她們趕出皇宮。

「不準你去!」

珠兒只顧攔下阿威,不讓阿威去報告,卻忘了顧及另一位,他就趁這不可多得的機會,闖過她的防線,尾隨著白雲媚和薰簡兒的身影追了過去?

「喂!你……」

來不及攔住他,珠兒眼巴巴的看他跑掉,而阿威也趁她分神的機會跑出去報告王上。

「你們給我回來呀!」

沒人理她!

珠兒在原地生氣的跺著腳,這兩個王八蛋,全給她跑了。

她口中喃喃念著:「完了,我完了,我一個也沒攔到!」哭喪著一張臉,前途堪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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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媚帶薰簡兒到了隱密的地方,看四下無人,放心的轉過頭,眼光不客氣的斜睨著她,壓根兒不給她好臉色,看到頭號情敵是分外眼紅。

「你帶我到這,不是要告訴我什麼秘密嗎?」呆呆的薰簡兒傻傻的問道。

「是呀!我想,王上一定沒告訴你關於我族的秘密吧!」

薰簡兒搖搖頭,洛亞斯連提也沒提。

正中她下懷!白雲媚不懷好意的笑著。「我想你早晚都會知道這秘密,倒不如我先告訴你好了。」她邪惡的笑容不斷的擴大。「你知道這裹是哪裡嗎?」

搖搖頭,薰簡兒才不管是哪裡,反正就是台灣的某一處就是了。

「我想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準備?準備什麼?她困惑的眼神當中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我要告訴你,這裡是蛇界,不是你歸屬的人界。」白雲媚嘴角有著勝利的笑容。

蛇界?!

「台灣有『蛇界』這個地名嗎?」她回家一定要翻翻地圖,以後回來不怕找不到路了。

白雲媚聽得快吐血,蛇界豈是她這名人類說來就來的地方嗎?什麼多年的教養,全給她拋到腦後去了。她不耐煩的朝她怒吼道:「蛇界豈是你說來就來的地方嗎?你這低賤的人類應該趕快滾回你那骯髒的人界去。」

說著說著,一張美麗清秀的臉孔,慢慢在薰簡兒臉前變化,冒出來的是一張白色蛇頭的臉,嘴裡不斷吐著鮮紅交叉的舌信,薰簡兒嚇得節節後退,她目瞪口呆的看著一條白色的大蛇穿著白雲媚的衣服緩緩向她靠近,人怎麼會變成蛇?!她驚嚇過度,頭一昏,兩眼一翻白,身體搖搖欲墜的倒向地面。

當那位門神趕到時,已經來不及了,他看著一條白蛇在昏倒的薰筒兒身上遊走著,似乎十分得意又像似在耀武揚威些什麼,當他趕過去想扶起薰簡兒時,忽然一個身影平空出現,快他一步的將昏迷不醒的薰簡兒抱了起來,他恭敬的向來人行個宮禮。「王上!」

是的,此人正是洛亞斯。他鐵青著一張臉,怒氣全燃燒在他眼底,化為兩記刀刃狠狠的襲向恢復人形的白雲媚身上,白雲媚打個冷顫,她知道王上在生氣,難道就為了一個低賤的凡間女子在生她的氣?

「滾!」洛亞斯直接下達了命令,寒冷的冰眸中不見一絲溫柔。

白雲媚緊握著雙拳,指甲刺進掌心中。她敗在蛇界其他的美人手上,她輸得心服口服,但是卻不甘敗在一個人界的黃毛丫頭手上,論姿色,那名人類女子也比不上她,再怎麼說她就是嚥不下這口氣。

揚起頭,白雲媚高傲的說:「我是長老選出來的蛇後候選人,你不能把我趕出去。」

「是嗎?」洛亞斯輕蔑的冷哼一聲,「但是選擇權還在於我,我就和你老實說吧!你根本就無緣坐上蛇後這個位子,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機了。」

白雲媚臉一陣青一陣白,沒想到他竟然說得那麼明白,非要把她心中一絲絲的期望給毀滅掉,她恨呀!

淚水悄聲的滑過臉靨,望著洛亞斯抱著薰簡兒的身形漸漸走遠,一股恨取代自己的悲痛,她眼中有著一抹恨意,她得不到的別人世別想得到,尤其是那個卑賤的人類女孩,她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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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06:57:03


薰簡兒夢到一條蛇緊追著她不放,她不斷向前奔跑著,最後被逼到懸崖上面去,下面是驚滔怒浪,洶湧的浪花在巖下翻滾著,她已退到無路可退的地步了,只要向後退一步,她就葬身懸崖下了。

巨蛇吐著鮮紅的舌信向她慢慢逼近,她看著前方有巨蛇後方則是萬丈懸崖,進退兩難,最後她左腳一個踩空,啊……她發出高亢的尖叫聲,身體不斷往下墜落。

霍然睜開眼睛,薰簡兒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冒了出來,她心有餘悸的想起剛剛的惡夢,全身忍不住打個戰慄,好可怕的惡夢!

「你還好吧?」

洛亞斯溫柔的大手替她拂去她眉頭上汗濕的髮絲,他的雙眸充滿了濃情蜜意,薰簡兒望著他有一刻的迷惘。「你……」

倏然,她睜大眼睛,記憶如潮水般湧了上來,她記起白雲媚變成蛇的模樣,那麼說他也是蛇人?!

薰簡兒眼裡充滿恐懼,避開他的手,她的身子朝著床的另一方向縮。

見到她的反應,洛亞斯溫柔的金色眼眸霎時變得冷硬。「你為什麼要怕我?」

他長臂一伸,拉著她的手腕使她倒向他的懷裡,薰簡兒忍住尖叫聲,卻不能控制自己發直僵硬的身體;「請你放開我。」

薰簡兒掙扎著,卻發覺自己被嚇得使不出力掙脫他的懷抱,淚水決堤的流了出來。

「你真的那麼怕我?」他的臉孔扭曲著,握著她手腕的手勁不知不覺加重了幾分力道,薰簡兒得忍著才不會痛得叫出聲。「你難道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嗎?」

「明白又如何,你是蛇我是人,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的表情就像心被劃了一刀一樣,而她也未嘗好受到哪去,她的心竟然也在微微抽痛。

天呀!難不成自己愛上了這一條蛇?她的身體因為這個想法而忍不住全身發抖戰慄著。

洛亞斯以為地在怕他,這個發現讓他喪失了理智。他的唇瘋狂的吻上她的,薰簡兒想甩開,沒想到他的唇卻如影隨形的挑動地嘴裡的甜蜜,薰簡兒就快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了,意識也漸漸的模糊。而他的手則粗暴用力的撕開她衣服的前襟,衣服的撕裂聲讓她清醒了過來,一看自己裸露的嬌軀,她嚇壞了。   

「你要幹什麼?」薰簡兒緊緊捉著破碎的前襟,依稀可以見到雪白的ru房,她驚嚇的往後退,眼裡充滿了驚慌失措。「不要!」  

她想要逃,因為她怕他此時的模樣,原先那-個溫柔多情的男人不見了,此刻的他是冷酷無情的。

淚水如泉湧般落個不停,貝齒緊緊咬著蒼白沒有血色的唇,薰簡兒見他帶著堅定的表情漸漸逼近,直到背抵著牆壁,她被困在他和牆壁之間。

洛亞斯捉住她阻擋在他胸前纖細的手腕,薄利且嚴厲的唇無情的碾過她冰清玉潔的肌膚,男人的氣息溫熱的噴在她的粉頸上,他落下一個個細碎的吻,他在她香肩上輕輕吸吮了一下,紅紅的痕跡烙印在她肩上,像似宣告他的財產、他的所有物。

他的手用力的在她曼妙的同體上遊移著,輕佻開她的衣物,玲瓏有致的身材顯現在他眼前,她的骨肉均勻,、濃纖合度,增一分太胖,少一分則太瘦。

他阻止他的櫻桃小嘴,火辣辣的激情讓她腦子嚴重缺氧,什麼也不想的沈醉那火熱的需求當中,直至身上衣服完全卸下,冰冷的空氣接觸到她裸露的肌膚,薰簡兒的神智才為之一震。

她在做什麼?

只見自己未著片縷,而他削瘦健壯的身材也是赤裸裸的展現在她面前。薰簡兒心一慌,忙著掙開他的懷抱,轉過頭避開他炙熱灼燒的唇,手臂一推,跌跌撞撞的想爬下床,洛亞斯眼含著怒氣,跳躍著的兩柱火焰就快噴出火了。

他轉身捉住她纖細的腳環。而被洛亞斯這麼一捉,薰簡兒重重的摔在床上,五臟六腑受到巨烈的震盪,連腦子也暈眩了一下,他趁這個機會將他巨大結實的身軀壓住她細瘦嬌小的雪胴。他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幾乎快把她胸腔裡的空氣給壓光了。他黝黑的肌膚和她白嫩的粉軀成了鮮明的對比。

「放開我!」

「我不放!」他霸氣的斷然拒絕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在她耳邊呢喃著。

「我不是!」

「你是的。我的妻子、蛇後的人選只有你一個。」

「我不要,你去找別的女人吧!」

「這可由不得你。」

她不停的掙扎,他可真重,恐懼、害怕的心理,讓薰簡兒使出了全身的力量,但對洛亞斯而言,就像花拳繡腿一般,他輕而易舉的制住了她。

不過薰簡兒的反抗,更煽動了他要得到她的決心。早巳慾火焚身的他野蠻的扣住她的雙手,不顧她的意願,強行進入她的體內。

薰簡兒痛苦的唉叫了一聲,貝齒緊緊咬著下唇,隨著他粗重的喘息聲,緊閉眼角的淚水也順勢的流了下來。

夜深了,窗外的月光照著床上兩個糾纏的人影,月兒也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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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巫山雲雨後,薰簡兒已經疲累的在他懷裡沈沈的睡去,在他的體溫以及呼吸回歸正常的標準後,洛亞斯眼神複雜的看著懷裡睡得香甜的可人兒。

經過這一晚後,他知道自己更不可能放她回人間去了,雖然他知道這會引起她很大的反彈。他可以承受她的恨、怒以及怨,但是就是無法忍受失去她。

他已經深陷下去,無法自拔了,就算明天一早,她會恨他毀了她的清白,但他依然不後悔他的所作所為。

洛亞斯不知不覺收緊雙臂,緊緊抱著懷裡的佳人,看她熟睡的模樣,他不禁露齒微效一笑,剛剛一定累壞她了,他知道自己索求無度,而她畢竟未經初事,怎堪受得住他這般的折磨呢?

他努力的抑下自己竄升的慾望,命令自己睡覺。在薰簡兒唇上落下一吻,閉上眼睛,很成功的周公很快的就來拜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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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風呼呼吹著,但早晨的陽光溫暖的照滿了室內。薰簡兒申吟著,她睜開酸澀的眼睛,一下子不能接受明亮的光線,當地逐漸習慣室內的光線時,她看到全身赤裸的自己,旁邊也躺著同樣光溜溜的洛亞斯。

當下半身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時,她記起洛亞斯昨天對她做過什麼了。

他強暴她!

她竟然被一條「蛇」給強暴了!

記起昨夜一切的記憶後,她的膽汁就快吐出來了。昨夜她原本僵硬的身體,最後還是背叛自己的意識,熱情的回應他。想到這,她的臉兒不禁飛上兩片紅暈。

薰簡兒歎了一聲。她應該恨他的,可是她發覺自己沒辦法去恨他,心中真的是五味雜陳。

看著洛亞斯安睡的臉龐,很難讓人與蛇聯想在一起,熟睡中的臉使得臉上的線條放鬆,讓他看起來有些孩子氣,也更加沒有道理的英俊。

咬一咬牙,薰簡兒正想越過他的身子,不驚醒他的下床,但洛亞斯一個手掌握住她的纖纖柳腰,一用力,在她還未搞清楚怎麼回事前,她整個人就已經趴在洛亞斯赤裸的胸膛上。

「早呀!」洛亞斯帶著邪惡的笑容,一睜開眼就來個熱情的吻。

「不……」

薰簡兒才吐出一個字,就被洛亞斯用吻覆蓋住,完全沒有給她開口拒絕的機會。火熱的吻持續了一分多鐘,他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柔軟的唇瓣。

「你都是不顧人家意願的嗎?」她生氣的掙開他的禁箍,半坐起身。

他的神色凝重了起來,用手掌撐起自己的身體,被單滑了下來,露出他雄偉的胸膛,薰簡兒轉過臉,試著不去注意到他身上留著昨晚熱情下的痕跡。

「你恨我嗎?」洛亞斯的眼睛嚴厲的直逼視著她。

地搖頭,「我不恨你,我只求你放我走!」

洛亞斯嚴厲抿著下唇,眼中蹦出兩道利光,臉上的灰暗已經告訴她,這一句話嚴重的觸犯到他的禁忌了。

「不行!」

毫不留情的拒絕,引起薰簡兒猛烈的反彈。「為什麼?」

「為什麼?這是你最清楚不過了,就因為我愛你,我不要你離開我。」

「可是……」

洛亞斯打斷她末說完的話。「別說你是人我是蛇,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理由,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把你的體質轉換過來。」

薰簡兒的身子一僵,「你是說把我變成一條蛇?」

她駭然的神色望著他再認真不過的表情,她全身的血液變得冷冰,由人變成一條爬行動物?她亂了、也慌了,眼淚懦弱的流了下來,她實在沒辦法想像變成一條蛇的模樣。

「你還是放我走吧!」

洛亞斯鐵青著臉孔掀起被子,全身赤裸的下床,在地上找到昨晚他拋在地上的衣服,穿戴好後,他背對著她,以淡然無情的口氣說道:「我還是不能放了你。」

最後他還是松不了手。他沒有轉過頭看她哭泣傷心的模樣,他怕自己會一時心軟而說出言不由衷的話。

洛亞斯踏著穩定的腳步走出了房門,直到聽到門的關闔聲,薰簡兒才抬起淚痕斑斑的臉孔。「抱歉!不是我不愛你,而是我不能愛你。」

可是她管不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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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多吵吃一點吧!」小蛇端著晚餐站在薰簡兒的身旁苦口婆心的勸道。

薰簡兒搖頭拒絕,「我不餓。」

「這怎麼行呢?你早餐跟午餐都沒吃,現在晚餐你也不吃,會餓壞了自己的身體的。」

小蛇憂心忡忡的望著主子蒼白無神的臉色,從早上到現在她滴水未進,根本是折磨自己嘛!

相對的王上最近幾天的脾氣十分的火爆,喜歡在雞蛋裡挑骨頭,上至長老下至打掃的奴婢全被他刮過,她從未看過王上這麼反常過。

現在所有的人只要遠遠看到王上的影子,能躲就躲,害怕自己無緣無故的掃到颱風尾。

算算日子,王上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再踏進百花宮了,宮內上上下下都在謠傳著小姐已經失寵了,王上對她的興趣已過了。可是小蛇知道王上表面上好像忘了百花宮裡還有小姐的存在,實際上卻在注意小姐的一舉一動

就拿個比方吧!她得每天趁小姐午睡的時候,向王上報告小姐今天早上做了什麼,到了晚上,又得另外報告一次。

在薰簡兒不知道的情況下,洛亞斯掌控著她的生活作息,就連她吃了多少米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小蛇實在搞不懂王上為什麼這麼做,既然想見小姐為何不大大方方的出現在小姐面前呢?但她沒有問出口,因為她只是個下人,不能逾越自己的本分質問王上。

教她憂心的是,小姐最近幾天吃的飯少得可以數得出來,人整個瘦了一圈,當她報告王上這種情形時,她看到王上嚴厲的嚇人臉孔。

洛亞斯冷冷的說道:「一、兩餐不吃,餓不死她的。」

雖然他說得很無情,但小蛇在他眼中看到了迅速閃過的一抹心疼,但她相信說出去打死他也不會承認。

把心思拉回,小蛇努力的勸眼薰簡兒吃點東西。「小姐,算我拜託你,吃點東西好嗎?」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餓。」地煩躁的揮揮手遣退小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床鋪,拉開被子躺了下去。

「小姐……」小蛇感到無奈,她手端著晚餐,雖然不重,但端久了手臂也會酸的!

薰簡兒充耳不問的轉身背對著她,當然她不是個會虐待自己的人,而是最近胃口不好,一聞到食物的味道就想吐,更何況是吃下去。

她閉眼假寐,小蛇沒聽見小姐的回話,認為她可能睡著了,只好把手中的食物又完完整整的端了出去。

小蛇一踏出門外,站在門外的兩位門神就問道:「小蛇,小姐吃了嗎?」

她搖搖頭,一臉的無可奈何:「小姐連動一口也沒有。」

「小姐已經好幾餐沒吃了,她的身子承受得了?」

「是呀!我也在擔心。」小蛇歎了一聲,「最近小姐的身體變得有點不大對勁,她睡眠的時間比平日多出了一倍,我怕她生病了。」

「生病了?!」兩位大門神異口同聲的驚呼。「那得找醫生來看看才行。」

小蛇白了他們兩個一眼,「你們不說我也知道,但問題是小姐一直否認自己身體有恙,遲遲不肯請醫生看病,我也拿地沒辦法。」

唉!有這個固執的主子,她這個下人也不好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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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夜黑風高的深夜中有一抹黑影迅速的掠過百花宮的圍牆,無聲無息的潛入百花宮內,守在百花宮的侍衛渾然不覺有人入侵,黑影雙腳一點也沒發出聲音的落地,俏聲的推開門,身影快速閃進屋內,他就像隻貓兒一樣的靈巧,一點腳步聲也沒有的走近床鋪。

月光透過窗子照出黑影卓越超凡的臉孔,此人正是洛亞斯。銀白色的髮色在月光下散發著淡淡銀白色的光澤,金色雙瞳與他的髮絲相互輝映。

薰簡兒就像小嬰兒般安詳的熟睡著,不知道自己的睡相盡收在他的眼裡,洛亞斯伸出手掌細細撫著她精緻光滑的肌膚,眼中有著深情不捨、心疼及憐惜。

雖然白天裡他故意將她遺忘,但到了夜晚他總是捺不住相思,趁著大夥入睡的時刻,悄悄的溜進百花宮,望著她的臉發了一整夜的呆,到了天色將白,太陽露出第一道曙光時,才又溜回自己的寢宮裡。

他深情難抑的雙瞳寫滿了對床上人兒濃濃的愛意,心疼的瞧著她逐漸消瘦清秀的臉蛋;她瘦了好多呀!原本體態瘦小輕盈的她瘦得只剩皮包骨,不見幾兩肉。

洛亞斯眉頭愈蹙愈緊。依照小蛇的報告,她今天吃下的米粒數都可以數得出來,難道她就那麼不愛惜自己嗎?還是要虐待自己來報復?

若她要報復,她的確做到了,當他知道她絕食時,心就像被碾過一樣發痛,也著實生了一頓好大的脾氣,但所有的氣轉而面對她時全都消失無蹤了,剩下的只有心疼以及不捨。

他注定要栽在地手上。

「唉!」洛亞斯頗為無奈的深歎了一聲,「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讓你接受我的心呢?」

床上的人兒沒有回答,回答的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而洛亞斯待到天色露白肚時,才又像來的時候一樣悄悄的消失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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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又端著動也沒動過的膳食走出百花宮,一臉傷腦筋的對著門外的兩位大門神又搖了搖頭。

「小姐還是沒動用一口?」

小蛇抿著紅唇點點頭,叫阿威的那一位大門神重重歎了一聲。「今天是第幾天了?」

「第三天了。」小蛇眼中充滿了憂鬱,「小姐變得好瘦哦!」

「去稟告王上吧!」

「嗯。」小蛇應了一聲,朝向銀蛇殿走去。

她不知道王上會有什麼反應,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讓小姐吃下東西,要不然以小姐現在的健康狀況,最多再也撐不過兩天。

此時,洛亞斯正在審視公文,當小蛇敲門時,他頭也不抬的傳喚她進來,小蛇戰戰兢兢的走到洛亞斯面前,向他請個安後又站了起來。

他放下手上的工作,對著小蛇迫切的問:「她吃了沒?」

「小姐還是沒有動。」

洛亞斯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在原地不停的兜著圈子,最後好像下了什麼重大決心的停下腳步,馬上往門外沖。

小蛇瞪大眼睛,望著王上的背影遠去,「奇怪了!王上到底要做什麼?」她喃喃自問。

洛亞斯衝到百花宮,兩位大門神嚇了一大跳,他就像只怒氣沖沖的獅子全身著火的衝了過來,他們忙不叠的向王上行個宮禮。「王上。」

他視而不見的往薰簡兒的寢宮走去,兩位大門神面面相覷?他們從未看過王上這麼生氣過。

洛亞斯長腳一抬的踹開門,門板「砰!」的一聲反彈在牆上,躺在床上安睡的薰簡兒被嚇了一跳,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洛亞斯金色的雙瞳冒火的在床邊俯視著她。

火花在他眼裡跳躍著,他抿著薄利的雙唇,臉上線條僵硬著;「聽說你又沒吃飯了?」他的聲音冰冰冷冷的,就向對個陌生人說話的語氣,這著實讓她感到難過。

瞧她沒反應,洛亞斯又再問:「你為什麼不吃,想存心餓死自己嗎?」一

薰簡兒坐了起來,轉過頭不想讓他看到她臉部哀傷的表情,「就算我餓死了,這與你無關不是嗎?」

好幾天沒見到他人了,她也不想一開口就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嘴巴一開,衝口而出的就是這一句話。

「你……」洛亞斯似乎被惹惱了,但是他努力的控制自己,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我只是不想落人口實說我虐待你。」

她感到悲哀,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吧!」

似乎察覺到她的哀傷,他靜默了一會才說明此行的來意,「今晚有一桌的餐會,我希望你能出席。」

「我出不出席,對你重要嗎?」地抬頭望著他,生澀的吐出這一句話來。

「是的。」他生硬的說道。

「你放心,我會去的。」

給他承諾以後,薰簡兒就躺回被窩,用棉被蓋住頭,耳朵卻豎立著聽他離去的腳步聲,心整個糾結了起來,這不是她所期望的結局嗎?但是為什麼心會那麼痛呢?

有誰來告訴她,她這麼做真的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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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06:57:28


一樣的場合以及在場相同的人,不一樣的是洛亞斯身旁的位子空缺了下來,薰簡兒坐在尾席的最後一個位子,五位大美人都帶著得意洋洋義有點幸災樂禍的表情,對她的眼光不再具有敵意,而是充滿了悲憫,認為她已經被王上打進冷宮裡,不再對她們產生威脅了。

洛亞斯不失待客之道的問候每一個在座的大家閨秀,除了薰簡兒以外,他把她當作隱形人般視若無睹對她不聞不問,逕自與其他女子調笑。

長老撫著長長的白胡,一張嘴咧得闔不攏,看這情形距立後的日子不遠了,他瞟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薰簡兒,重重哼了一聲。這個人類女子想成為他們蛇界的王后,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紅小姐長得閉月羞花、沈魚落雁,想必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洛亞斯沈聲問,眼光流露一抹精光。

「王上,再多的追求者也比不上您!」

紅王嬌羞萬分,眼光癡戀的望向英俊瀟灑的洛亞斯,腮邊紅透了。要是捉住了王上的心,說不定蛇後的位子就不是癡人說夢話了。

「王上,我敬您一杯。」紅玉臉兒含羞,舉起酒杯先乾為敬了。

洛亞斯和其他女子交談的聲音,不斷的向薰簡兒席捲而來,她試著讓自己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眼光直視著盤中的食物,卻遲遲不動手。

「薰小姐,你怎麼不吃呢?食物不合你的胃口嗎?」洛亞斯犀利的眼光望向她。

「薰小姐」?!他陌生的稱呼,就像在她胸口劃上一刀。

「不是的!」她輕聲的囁嚅道,拿起筷子將食物塞在嘴裡。

食物看起來色香味俱全,可是吃在她嘴裡就像嚼蠟一樣,毫無美味可言。她困難的嚥下,忍住想吐出來的衝動,繼續攻陷盤中的食物。

她在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她才不在意他對哪一個女人有好感,只要他看上了別的女人,就會對她失去了興趣,自然而然的就會送她回到人間去。

可是她的心一陣一陣的揪痛,她咬住筷子,淚水不知不覺的浮上了眼眶。

有什麼好哭的,這不正是你的期望嗎?薰簡兒譴責自己,想把眼淚收回去,偏偏適得其反的流了下來。

這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明知他是一條蛇,可是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心,真的好傻!看到洛亞斯和別的女人親密的模樣,就像在她潰爛的傷口上,用鹽巴撒上般的疼痛。

薰簡兒嗚咽一聲,眼眶泛紅,眼淚如泉湧出,她忙不叠的站了起來,掩著面衝了出去。她不要留在這個令她感到窒息的地方,也不要讓洛亞斯看到她懦弱的眼淚。

雖然和其他女子說笑,但洛亞斯眼角的餘光卻不斷的注意薰簡兒的反應,因此略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在座的美人兒說得興高采烈,而他則是敷衍的有一聲沒一聲的應著,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薰簡兒身上。瞧她臉上失去了血色,卻賭氣逞強的將食物塞在嘴巴裡,他的眼光不禁泛柔。

她總算吃下東西了!

洛亞斯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微微不易察覺到的笑容,一切如他所計畫的,她倔強的吃下食物。他可是為了她特地安排這一桌餐會,他知道依她的性子,靠著不斷刺激、刺激她,她就會吃下東西了。

雖然他故意裝作漠視她的樣子,但他對她可是在意得很。他時時刻刻的在注意她,心疼她猛塞著食物,眼眶有些紅腫。直至她毫無預警的站了起來衝出門外,在她臉上,他看到一顆晶瑩剔透的眼淚。

她哭了?

洛亞斯有些心慌,隨後冷靜下來想想,她是在吃醋嗎?這代表她對他有那麼一點點的在乎。

長老對薰簡兒的突然離席,十分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道:「那個黃毛丫頭真是不懂禮貌,竟然什麼也不說的就擅自走了……」

不等長老把話說完,洛亞斯倏然站了起來,跟在薰簡兒身後衝了出去,長老訝異的張大嘴巴,連在座的每一位佳人都忘了反應,看著她們美夢幻滅了,長老鐵青著臉,怒極的站了起來,說了一句荒唐就拂袖回到他的宮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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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模糊她的視線,就連往哪個方向跑去她也不知道,她只是一逕的往前跑,直至腳步一個踉蹌,身形搖搖欲墜的往前撲倒,適時一個有力的手臂捉住她的手腕,霸道的環上了她的柳腰,她才倖免於難。

薰簡兒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眼淚不斷的氾濫,她感覺到一個憐愛的聲音不斷安撫著她,把她抱在懷裡,用他的衣袖替她擦拭淚水。

「薰兒不要哭、不要哭了。」洛亞斯溫柔的誘哄著地。

薰簡兒抬起頭,從淚眼模糊的淚水中看到洛亞斯模糊的身影,眼淚卻掉得更凶,她想在他懷中哭盡她的委屈,卻想起他對她的傷害,身子一僵,冷冷冰冰的語氣帶著指控的意味:「你不去陪你的美人,跑出來幹什麼,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不是的。」

「難道你還想再來羞辱我?」她眼中點燃著火焰,努力的掙扎,想從他懷中退開,他卻抱得更緊。「放開我,我不想見你!」

「我是不會放開你的。」他搖頭拒絕。

不管她多努力掙扎,對他而言,他都能輕而易舉的制伏了她。他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貼著他的身體密密結合在一起,連一絲存在的縫隙也沒有。

動手動腳了好一陣子,薰簡兒把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了,就是沒有辦法從他的懷抱裡掙脫開來,她氣喘籲籲的正火冒三丈。洛亞斯好不容易等她安靜了下來,看看懷裡的佳人,經過剛剛一番猛烈的掙扎,使得她臉頰出現健康的紅潮,她噘起的小嘴不悅的嘟著,眼光毫不客氣的瞪著他,眼淚卻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洛亞斯幾近心疼的替地擦乾淚水。

「不要哭了。」

「我就是愛哭,你心疼嗎?」她撇過頭不去看他。

「是的,你哭的話我會心疼的。」

「騙人!」薰簡兒尖銳的聲音顯得咄咄逼人,「你只管去享受你的佳人投懷送抱好了,你哪會管我的死活,你的甜言蜜語騙不了我的。」

「你是在吃醋嗎?」洛亞斯不怒反笑的說。

「吃醋?吃你的大頭醋!」她反應激烈的說,「我才不會吃醋,管你跟幾個女人要好,反正又不關我的事。」她一臉的倔強,就是不肯承認她心中裝的醋就快滿出來了。

「那你說你為什麼跑出來?為什麼哭?」他要逼她現出原形。

「你……你管我!」薰簡兒顯得手腳有些慌亂,但力持冷靜回頂了他一句。

「回答我!」他的臉孔緊繃著,俯視她的眼中充滿了堅決。

「憑什麼?」她相當的頑固,眼光也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火花在空中交集進裂,一股火爆之氣瀰漫在空氣之中。

他們在比誰先把眼光先收回去,薰簡兒瞪得兩眼發直,還是固執的不肯把眼光移開,洛亞斯眼光淩厲,收緊擁著她的手臂。

最後僵持了許久,薰簡兒先受不了他直視逼人的眼光,就像熊熊燃燒的火一樣炙熱灼燒她的肌膚,懦弱的她撇過頭,言不由衷的說出:「我跑出來是因為我身體不舒眼想先離開。」

臉上明顯表達了他不相信,洛亞斯他又再追問:「那你為什麼要哭?」

「我才沒有哭。」她激烈的反駁他的話,

洛亞斯露出諷刺的笑容,「難道你要說你臉上的淚是雨水嗎?」

當然是不可能,天空露出皎潔的明月和佈滿夜幕的星子一熠一熠的發光,薰簡兒惱怒的朝著他低吼著。「才不是,我是因為灰塵跑到我眼睛裡面去了,我才會掉眼淚。」

「說謊!」洛亞斯壓根兒就不相信她的話。

「信不信隨便你!」薰簡兒裝作一副不在乎的說。打死她也不會承認自己是為了他哭。

洛亞斯卻不因此而放棄,凝視她的眼神有些熱切。「告訴我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啦!你還要我怎麼說?」避開他的眼神,她的心猛烈的狂跳不已。

「告訴我你在吃醋,你在嫉妒對不對?」

「我才沒有,我……」

話說到一半她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無法騙自己,她是真的在吃醋,看他和別的女人親密的模樣,就像在她心上捅了一刀。眼淚就像開閘的水籠頭,一滴、兩滴延著她的臉頰滑了下來。

洛亞斯寬了心,這代表在她心中他還佔有一席之地。

「你贏了,這下你可得意了吧?」薰簡兒負氣的轉身就想離去,但掌握在他掌上的兩隻手腕卻被捉得更緊,她抽不回,淚水掉得更凶。「你還不放開我!」

「我不放開,這輩子我將永遠不再放開你的手。」洛亞斯信誓旦旦的說,讓薰簡兒暫時忘了哭泣,淚痕還留在她臉上,睜著那雙驚愕的大眼睛望著他。

「我說過,你不適合哭泣。」他伸手抹乾她的淚痕,溫柔的俯下身親啄她粉嫩的臉頰,光滑細緻,他差一點捨不得將唇移開。

微啟著紅唇,薰簡兒呆愣的忘了應有的反應,洛亞斯視她的舉動為無聲的邀請,將她往他懷裡一拉,低下頭將唇覆蓋在她的唇上,舌頭竄進她嘴裡熱切的與她纏綿。

薰簡兒眼神迷濛,忘了他的身份也忘了自己抗拒他的理由,只知道這吻灼燒得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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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

在青竹宮,紅玉發瘋似的襲掃房間內的每一樣東西,服侍她的婢女全被嚇得縮在牆角邊發抖,怕小姐的怒氣波及到了自己,拿她們來出氣。

紅玉咬著牙,看每樣東西都不順眼。她將每樣不順眼的東西砸碎,卻依然無法消除胸中那口怨氣;都是那女人的錯!她眼睛發狠,用力緊握著雙拳,指甲刺進掌心裡,她卻毫無所覺。

原來她是有機會坐上蛇後這個位子的,薰簡兒卻破壞了一切。當她受王上青睞時,她能感受到每一個女孩子射來含著羨慕又嫉妒的眼光,她是這麼的得意,然而,當王上追著薰簡兒的身影出去時,她的美夢也跟著破碎。她面色難堪,四面投射過來的眼光不再是充滿羨慕以及嫉妒了,而是含著譏諷、同情和訕笑。

她遭到羞辱的跑回房間,以砸爛所有的東西發洩她的怒氣,猶然不知門口站著一位艷麗的女子冷眼旁觀著。

白雲媚面帶諷刺的冷眼看著紅玉發飆,嘴角冷冷的微勾著?剛才她一直都以局外人在旁邊觀看著,當洛亞斯正與紅玉調笑時,只有她一個人注意到洛亞斯似有若無的視線老是往同一個方向掃去。

她冷哼一聲。由此可知洛亞斯的心根本不在紅玉身上,這個自作多情的女人,還以為王上對那黃毛丫頭失去了興趣,自己穩坐蛇後這個位子。真是癡人說夢話!

不過照這個情勢來看對自己卻十分有利,她可以利用紅玉來達成自己剷除薰簡兒的計畫,要是事跡敗露的話,她就找紅玉當替死鬼。

白雲媚臉上浮現陰險的笑容,紅玉感到背部一陣發涼,她停下瘋狂的破壞行為,轉向那兩道邪惡的光芒。「是你!」

紅玉的口氣自然不好,自己是認得她,她也是五位佳麗當中的一位,雖然認識不深,但也曾從別人口中聽說過她惹惱了王上,差一點被趕出宮外,要不是她是長老挑出來的蛇後候選人,自己早就少了一個勁敵來爭蛇後這個位子了。

「你來幹什麼?」紅玉小心戒備的盯著大搖大擺走進她房內的白雲媚。對她,大意不得。

掃過一屋子的狼藉,白雲媚知道紅玉現在火氣大得很,整間房子都被她給拆掉了,恐怕她的心早已燃起復仇之火了。很好!這就是自己所要的。

她找個還可以坐的椅子坐下,開門見山的直話直說。「我要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

「讓薰簡兒從此在世上消失。」

「我有什麼好處?」紅玉似乎不怎麼驚奇,恍如她也有這個打算。

「好處?!這個好處你我都知道,只要那個人類女子的存在,蛇後的位子永遠輪不到我們兩個人坐。」

紅玉低頭沈思著。她說的沒錯,再加上剛剛事實的證明,只要那人類女子存在的一天,她們是沒有辦法得到王上青睞的。只要那人類女子死的話,她就不信沒辦法得到王上的憐寵。

再度抬起頭來時,紅玉以堅定的語氣說:「好,事成之後,咱們倆公平競爭。」

哼!什麼公平競爭,在事成之後,她白雲媚要連她一起剷除掉,自己是不允許留任何一個一汙點存在的。

一個陰謀逐漸形成了風暴,將要席捲渾然不覺的薰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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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撒了一地的金光,鳥嗚齊叫,百花盛開,粉蝶飛舞,傳遞著春天來臨的消息,薰簡兒坐在花園的涼亭裡,右手支著下巴,目光凝視著停在花上採集花蜜的七彩蝴蝶,思緒卻不知飛向何處去。

自從那一晚後,她和洛亞斯的關係又回復到往日般的融洽了,他對她不但是百般的呵護,也更加的寵愛了。

他們彼此很有默契的不去碰觸到敏感的問題,在他的臂彎裡,她只是感受到他的愛,就當一切問題都不曾存在過。

她知道自己這樣是在逃避現實,問題還是存在的,直到逼她作出決定的那一天為止,他們的愛仍岌岌可危,一個不小心,隨時都會崩潰的。

她該怎麼辦?是該留下還是回到姊姊的身邊?薰簡兒痛苦的難以作下決定,就算她願意留下,但要由人轉換成蛇的身份,這必須要有很大的勇氣才行。

「姊,你說我該怎麼辦?」

姊姊不在她身邊,她沒有人可以商量,薰簡兒無助的眼神望著花海和在上面翩翩飛舞的蝴蝶。

薰簡兒逕自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就連洛亞斯接近的腳步聲她也沒聽見,洛亞斯在她身後猛然的環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吐著溫熱的氣息。

她不必轉頭就知道是誰了,惟一一個這麼大膽抱著她的人,除了洛亞斯不作第二人選了。

「你在發什麼呆?」

洛亞斯把她的身體轉了過來,望著那張時時刻刻纏繞在他腦海裡的嬌顏,他的眼光不禁放柔。

真有那麼一天的話,他在想如果她要離開他身邊,他真的可以放開手放她自由飛嗎?他的手臂不自覺收緊,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已經深深的中了她的蠱,沒有她的日子,他相信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的屍體。

薰簡兒強顏歡笑的搖搖頭,「我沒在想什麼。」

「真的嗎?」

「你在懷疑我嗎?」

洛亞斯選擇了沈默,在她眼裡他看到無言的懇求,求他不要繼續再追問下去了,他知道他如果追問下去的話,會面對什麼樣的問題。

不行!說他懦弱也好,愛情原本就會讓人變得懦弱,就連他這個七尺大丈夫也害怕從這個小女子口中得知她選擇離開的消息。

「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陪我,怎麼不在銀蛇殿處理你的國家大事?」薰簡兒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臉上浮起了笑意,洛亞斯撫著她的長髮,眷戀不已。「我要跟你說一聲,從明天起我要出宮一、兩天才回來。」

聞言,薰簡兒一驚,迅速的抬起頭,「你要去哪?」語氣有絲不安。

她的小手緊緊捉著他的衣袖,彷彿害怕自己被拋棄了。薰簡兒渾然不知這個動作說明了她對他的依賴感,但看在洛亞斯眼裡,心中流過一股暖流。

「南部發生了旱災,我必須親自去察看,不過你放心,最多後天就會回來了,你在宮內好好的等我,知道嗎?」

不等她開口,他的唇就結結實實的落在她的唇上,直到吻得天暈地眩,洛亞斯才依依不捨放開她的唇。

薰簡兒臉兒一片嫣紅,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怕被人看光了。

「等我。」洛亞斯輕聲的誘哄著。

被吻得神智不清的她,只能含羞的點頭。「你答應我要快點回來好嗎?」

「我會的。」

俯下身,他又再次的擄掠她的紅唇,在火辣的熱吻中薰簡兒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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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亞斯這一、兩天不在宮內,正好給我們機會,我們要把握機會一勞永逸的把那人類女孩解決掉。」

得知消息的白雲媚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她正愁著如何把形影跟隨的洛亞斯給支開,沒想到得知他得離開宮內一、兩天的消息,這不正是給她個下手的好機會嗎?

剩下的就只有守在百花宮門口那兩個礙眼的門神,把他們兩個解決,其餘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哦!對了,還差一樣重要的「東西」。白雲媚轉向她的侍女道:「珠兒,東西弄到手了嗎?」

「弄到手了。」珠兒將「東西」遞給了白雲媚。

若缺少了這一樣「東西」,她的計畫就怕胎死腹中了,只要有了這樣「東西」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你準備好了嗎?」

白雲媚轉問坐在黑暗角落邊的黑色身影,只瞧紅玉抿著紅唇堅毅的點點頭,手掌緊緊握成拳頭,眼中燃燒著復仇之火。

她要連她的羞辱一起討回來,薰簡兒就拿你的性命來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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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不捨的送走了洛亞斯,薰簡兒的心好像遺失了一部分,就像個遊魂一樣望著窗外,引領盼望著他的歸來,天哪!他才離開不過半天的時間,她就開始牽掛起他了。

小蛇取笑她道:「小姐,王上才剛走不久,你就犯相思病啦!」

「我才沒有。」臉上的兩抹紅暈卻不打自招了。

小蛇在私下悶笑著,但不敢笑得太猖狂,薰簡兒怒瞪她幾個白眼,小蛇只好識相的憋著笑告退了。當走出屋外時,她才敢大聲放肆的大笑了起來,方圓百里之內可聞她暴笑的聲音。

薰簡兒試著充耳不聞,小蛇愛笑就笑死好了!她沒好氣的想道。

微風徐徐的從窗口吹送,傳來了一股花香味,站在門口守衛的兩位大門神也同樣聞到了相同的味道,靈敏的鼻子不禁往空氣嗅了嗅。

嗯!好香呀,他們不由自主地又吸了幾口,霍然,一陣昏眩感襲來,使他們雙方站不住腳步,兩人面面相覲,這才知道完蛋了,他們心中大喊:「糟糕!上當了!」

才剛想到,卻已經來不及了,兩人雙腳癱軟的跌坐在地上,使不上力來,睡眠之神不斷的向他們催眠,使他們的眼皮不由自主地、抗拒不了的、慢慢的、逐漸的閉上眼睛,打著瞌睡沈浸他們夢鄉裡了。

同樣吸人甜蜜花香味的薰簡兒也開始出現徵兆了,她開始覺得天旋地轉,搖晃著腦袋想回到床上休息,才踏出第一步時,視線便模糊了起來,她搖搖晃晃的走向床邊,還沒走到她就癱在地板上,昏睡過去了。

這時候三位女子從暗處裡走了出來,她們用手帕將鼻、口掩住,跨過倒在大門口七倒八歪的兩位大門神,往百花宮內院走去,而珠兒在經過他們身邊時,還不忘復仇的忿忿地各踹他們一腳。

她們輕輕的推開門,瞧薰簡兒抵擋不過「迷魂香」的威力倒在地上,白雲媚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把她綁起來。」

珠兒聽從小姐的命令,早巳準備好了繩子,將薰簡兒的雙手綁了起來,等她清醒以後,再怎麼逃也逃不過她的手掌心。

「為何不殺了她?」

紅玉狠毒的欲出手,白雲媚卻阻止了她。「不!我要慢慢的折磨她,我不要她死得那麼痛快。」

「隨便你,只要她不再出現在我面前就好了,不過我勸你還是把她趕快解決掉,以免夜長夢多。」

「這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她終於可以嘗到復仇的滋味了。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07:01:09


小蛇正要走進百花宮時,她竟然看到守在門口的兩位大門神躺在地上,她走近一看才發現他們正打著鼾聲呼呼大睡。

「真是的,叫他們守門他們竟然睡著,睡在這也不怕著涼了。」小蛇彎下腰,搖搖他們,「喂!醒一醒。」

他們沒有知覺的繼續沈睡,小蛇喚了幾聲叫不醒他們,乾脆暴力一點,她在他們臉上各自掌了兩巴掌。

「啪!啪!」兩聲清脆的巴掌聲十分響亮。

「太陽曬屁股了,你們還不醒來。」

他們的臉頰變得又紅又腫,可知小蛇下的力勁有多大,她不信自己打了這麼用力,他們還不醒來。可是鼾聲不斷的傳出,不見他們有轉醒的現象,眼皮緊閉著,更誇張的是還有磨牙的聲音響起。

嫌惡的看著他們差勁的睡相,小蛇靈機一動想到好方法了?

她跑開了一陣子,當回來時她的手正費力的提著一桶水,腳步蹣跚的一步一步的走到兩位大門神面前,臉頰因用力的提著沈重的桶子而漲紅,終於她來到了睡得不知何年何月的兩位大門神面前,放下桶子頻頻的喘著氣休息一下。

休息過一陣子以後,她一鼓作氣的提起桶子,水嘩啦嘩啦的往他們頭上澆去,照理來說被水潑到的人定會馬上清醒,然後跳起來破口大罵。可是,兩位大門神的衣服、頭髮都濕了,還流著水珠,但是他們還是睡得很沈。

「奇怪了。」小蛇皺眉,心中閃過一股不祥的頊兆,跨過倒在地上兩位大門神的身體,朝向薰簡兒的寢室走去。

「小姐、小姐!」推開門一看,裡面空蕩蕩的,小蛇叫了好幾聲,找遍了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不相信小姐就這樣平空消失不見了。

空氣中還殘留一股淡淡的香味,盤踞在室內久久不散,小蛇用鼻子嗅了嗅,這味道……

她以手袖摀住鼻口,皺皺眉頭,這不是「迷魂香」的味道嗎?這屋子裡怎麼會有「迷魂香」的味道?看來門外的兩位大門神也是中了「迷魂香」,才會導致他們昏迷不醒。

忽然間,地板上的東西擄護她的視線,這--不是小姐早上所帶的耳環嗎?怎麼會掉在地上呢?

小蛇緊張極了,在場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了小姐並不是自己消失了,而是被綁走的,是誰綁走小姐呢?小蛇的腦子亂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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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侍從急匆匆的跑到洛亞斯休息的寢宮稟明緊急要事。

「什麼事?」剛要休息的洛亞斯問道。

「從王宮傳來的消息,小姐她……」侍從有點難以啟口。

「薰兒發生了什麼事?」一聽到是有關薰兒的事,他的心跳就猛烈加速。

「小姐她……她被綁走了!」

「什麼?!」洛亞斯聞言一拳擊向床板,可憐的床差點被擊成兩半。他下令,「趕快給我備馬,我要趕回王宮。」

「是!」侍從立刻退了下去,照著王上的命令趕去辦。

剛卸下的衣服,他又連忙穿戴好,步出室外躍上馬背,「呀!」的一聲,千里馬邁開步伐,朝著王宮飛奔而去。

洛亞斯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在途中連休息喘息的時候都沒有,一回到了王宮,他立刻跳下馬背,往銀蛇殿走去。

一臉惶然失色的小蛇和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的兩位大門神在銀蛇殿等著王上問話,兩位大門神才剛醒來,他們捧著頭疼的腦袋,顯然「迷魂香」的藥效還沒有退。

有一件事真正教兩位大門神怎麼想也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他們一醒來衣服是濕答答的,他們什麼時候掉進水溝裡去了呀?

他們兩個輕聲嘟喃著,「奇怪,我的衣服怎麼是濕掉的?」

有下雨嗎?可是萬里晴空,一點也不像下過雨的樣子。

小蛇故意沒有聽到他們的咕噥聲,裝作一副若無其事以及我不知道的樣子,轉過頭私底下悶笑。

「這是怎麼回事?」洛亞斯在上面沈聲的問道。

兩位大門神和小蛇立刻正襟站好,臉色世變得惶然不安。

「阿威你說。」

被點到名的阿威侷促不安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只記得聞到類似一股花香味,接下來就昏倒在地上了,醒來以後我才知道是中了『迷魂香』,而綁匪趁我們兩個昏睡的時候潛入百花宮,用相同的手法把小姐給帶走了。」

說完,他們全部不安的望著王上陰沈的臉孔,沒有盡到保護小姐的責任,王上不知道要怎樣處罰他們。

此刻洛亞斯並沒有考慮要怎麼處罰他們的問題,現在他的腦海裡佔滿了薰簡兒的生命安全。要是他們敢碰她一根寒毛,他會讓他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洛亞斯滿臉的殺氣,眼神變得冷硬,他在思考著要怎麼按著「迷魂香」這一條線索找到綁走薰簡兒的兇手。

「迷魂香」是由一種稀有的迷魂草製成的,而這種迷魂草也只有在冰山找得到,冰山是個山勢險峻的山,而迷魂草也只有生長在冰山的懸崖峭壁中。它的用途大都是用來麻醉以及安神,由於它有一股濃郁的馨香味,聞了以後知道它是「迷魂香」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該死的傢夥!

洛亞斯拍了一下桌子,嚇得站在他面前的兩位大門神和小蛇跳了起來,個個心驚膽跳的看著王上陰晴不定的臉孔。

到底是誰這麼神通廣大的可以弄到「迷魂香」這個東西?「迷魂香」只有在王宮裡有,外面的人怎麼可能弄得到?

忽然間,洛亞斯腦子裡閃過一股靈感。是的,「迷魂香」只有在王宮裡有,那麼說犯人就在王宮裡嘍?

不要命了,敢在他的地盤上動他的人,要是揪出了犯人,他定不會饒過他們。

「你們下去,把太醫給我叫上來。」

兩位大門神和小蛇沒想到王上一開口就叫太醫,難道王上身體微恙嗎?他們不敢多問一句話,怕自找苦吃,反正王上怎麼說,他們怎麼辦就行了。

那可憐年紀花甲的太醫,額頭冒著汗,喘著大氣,還沒順好氣就依大禮向洛亞斯行躬禮。

洛亞斯手一揮,示意免禮了。

「王上,請問您找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麼事嗎?」

「我問你『迷魂香』是不是你保管的?」

「是的。」雖然不知道王上問這個有什麼用意,不過太醫還是老實的回答。

「那誰最近跟你拿過『迷魂香』?」

「喔!有。白雲媚小姐的侍女珠兒有來跟我拿過。」太醫想了想後回道,「她說白小姐最近常失眠,所以想借用『迷魂香』來安眠。」

「除了她以外,還有誰?」

太醫想了一下搖頭,「沒了。」

「好,你可以下去了。」

洛亞斯眼露出精光,在他臉上泛起冷酷的笑容,這下嫌疑犯已經找出來了。

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邁開堅定的步伐往門外走去,站立門外的兩位大門神疑惑的跟著他走,王上要去哪?他們面面相覷,聳聳肩一臉狐疑,但什麼也不敢問,只得乖乖的跟在他身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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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兒沒想到王上會來拜訪,當洛亞斯突然出現在門口時,她著實嚇了一大跳,臉色略有些慌張,像似心虛、害怕。

這些反應落在洛亞斯眼裡也有了了悟,但他不動聲色的問:「你家小姐呢?」

他的眼光銳利逼人,珠兒得低著頭躲避他駭人的眼光,免得在王上面前露出了馬腳。

「小姐和紅玉小姐一起出去了。」珠兒的心跳加速,忐忑不安的想該不會是事跡敗露了吧?

紅玉?!沒想到紅玉也牽扯到裡面去了。洛亞斯的眼色更深沈,蘊藏著怒焰,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洛亞斯直截了當的問:「她們把薰兒帶到什麼地方?」

身體猛然打個戰慄,珠兒心驚慌亂的直搖頭。「王上……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她的嘴唇顫抖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她那張嘴還是死硬的不肯承認。

「你不肯承認是不是?」洛亞斯下令,「搜!」

跟在他身後的兩位大門神立刻翻箱倒櫃的尋找東西,只見珠兒的臉上愀然變色,直到傳出歡呼聲,其中一人找出藏在暗恪裡的「迷魂香」。

「你還不快說她們把薰兒帶到哪裡去?」

「王上,奴婢不知道王上在說些什麼。」這次珠兒的語氣鎮定了許多。  

「那你說,這是什麼東西?有人利用『迷魂香』迷昏了守在百花宮門口的守衛,再用相同的手法把薰兒給帶走。」

洛亞斯說了這麼多,珠兒還是相同的一句話?「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都不知道嗎?」

突然的,洛亞斯的手緊緊扣著珠兒纖細的脖子,令她感到好痛苦,臉因為呼吸困難而漲紅。「如果你當我還是你的王的話就快說,要不然你這條小命就難保了。」洛亞斯陰狠的說。

「我……不……知……道……」

珠兒困難的從喉嚨裡逼出這幾個字,要是平常的話,洛亞斯會很佩眼她這種忠心護主的精神,但此時他惟一擔心的是薰簡兒的生命安全。

洛亞斯鬆開了手掌,珠兒的身體軟綿綿的癱在地上,不斷的咳著,雖然不知道王上為何放了她,不過她還是很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小命。

看著倒在地上的珠兒,洛亞斯的臉上浮起了冷笑,這個笑容教珠兒毛骨悚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要是薰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單要你們主僕相陪,還要你們的家人一起下地獄。」洛亞斯放下狠話,轉身往門外走。

珠兒身形搖搖欲墜,看著王上轉身將要離去的身影,她明白王上是說得到做得到的人。

「好,我說、我說,」她急忙忙的欲留住洛亞斯轉身要離去的腳步,忙不叠的說。

腳步一頓,洛亞斯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她。「說吧。」

「小姐把她帶到絕命崖去了。」

絕命崖?洛亞斯腦細胞消化這個消息後,積壓已久的怒氣完完全全的表現在臉上,此時的他就像只狂怒的獅子,往絕命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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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命崖顧名思義就知道是一跳下去準是小命嗚呼的山崖,在那深不見谷底的懸崖中,不知有多少條小命葬身在谷底。

薰簡兒全身被綁起來,用一條繩子懸掛在崖邊的一棵樹上,那細弱的樹枝根本不堪一折,很令人懷疑到底支撐得了薰簡兒的重量嗎?

在薰簡兒的腳下就是深不見谷底的絕命崖,猛烈的狂風不斷的吹著,樹枝受到猛烈狂風的吹襲而左搖右晃,就怕樹枝受不了狂風的吹襲再加上薰簡兒的重量而變得更加脆弱不堪。

幸好,薰簡兒不是清醒著,即使是清醒著也會被此時的情景給嚇昏了過去。

白雲媚和紅玉站在樹下,仰望著吊在樹上的薰簡兒,等待她清醒過來,一場好戲就要開演。

「你為什麼不趁這機會把她推下去了事?」紅玉冷言道。

「這樣的死法,死得太痛快了,我要讓她嘗嘗等待死亡腳步接近的恐怖。」白雲媚邪惡的笑容看起來猙獰陰險,手裡揚起鞭子,笑得更猖狂,「我還沒好好折磨她,我怎麼捨得她死呢?」

紅玉心裡罵道,這個變態女。不過她們既然在同一艘船上,只要船翻了,對她、對自己都沒好處。

一陣申吟聲,表示掛在樹上的人兒正在逐漸清醒。當薰簡兒睜開雙眼時,一時之間還不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當她的眼睛望著下面深不見底的懸崖,一雙巧足腳不著地,她的眼睛迅速的往上看,瞧自己被綁在一枝細弱的樹幹上,強風吹得她黑髮飛揚,身體也不斷的左搖右擺。

她看到白雲媚和一位艷麗的女子站在一起,那女子的臉孔十分面熟,思索了一會,才從腦中的記憶找了出來,那是那一天在餐會上和洛亞斯十分親密的女子。即使她再笨,她也倩得出來是這兩個女人綁架自己的。

薰簡兒命令自己得沈住氣,盡量的不去看那一摔下去準是粉身碎骨的谷底,雖然很難叫自己不去看。

「你醒了嗎?」

看著她邪氣的笑容,薰簡兒不由自土地打個冷顫。

「你們把我綁來,到底打算怎麼樣?」她沒有大叫,只是冷靜的問話。

「怎麼樣?我們不怎麼樣,只不過想送你到陰曹地府報到罷了。」白雲媚十分得意看著薰簡兒呆愣的表情,十分喜歡這句話帶給她的震撼力。

薰簡兒的腦海裡因為這一句話一片空白,從頭冷到腳的那股寒慄爬滿了全身。

「你們不怕洛亞斯知道了,你們的小命也不保,所以我勸你們還是趕快放我下來吧!」

「住口!」紅玉臉色大為轉變,搶過白雲媚手上的鞭子,揚起鞭子狠狠的抽在薰簡兒身上。「你沒有資格喚王上的名字,王上的名字豈是你這下等人類叫的嗎?」

她真正怨的是,王上對這人間女子的寵憐甚至連自己的名字也讓其直呼名諱,這一些原本應該是她所擁有的權力。

皮鞭劃破了衣服,在她皮膚上留下深刻的痕跡,薰簡兒頓時呼吸一窒,麻辣的剌痛感在身上蔓延著,紅玉像發瘋似的不斷甩著鞭子,鞭子落下的聲音劃破了沈寂的空氣,聽起來格外心驚。

最後還是因為紅玉累得喘息不已,才停止手上的動作,汗流浹背的她看著被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樣的薰簡兒,抿著紅唇將鞭子遞給了白雲媚。

薰簡兒勉強的維持自己清楚的神智,知道酷刑已經結束了,也知道自己的肌膚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她動了一下,痛覺清楚的傳達給大腦,她苦笑一聲,她還以為自己已經痛得沒知覺了。

「做得好?」白雲媚嘉許的稱讚紅玉。

緩緩的睜開眼睛,薰簡兒看到白雲媚拿著鞭子慢慢接近,她知道白雲媚要做什麼,但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再撐過下一次的酷刑嗎?也許,自己的小命因此而一命嗚呼吧!

「沒想到你挺會撐的,叫都不叫,那我們再來試試看你撐得過這一次嗎?」

白雲媚的笑聲不斷的在地耳邊迴響著,薰簡兒閉上眼睛想起了洛亞斯,沒想到她連洛亞斯的最後一面也見不到。

她的心中還是有一絲期盼著洛亞斯能及時趕到拯救她,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洛亞斯遠在南方,遠水是救不了近火的。

當鞭子再次落下劃過她細嫩的皮膚留下不可抹滅的傷口時,她的身子忍不住一陣抽搐,身體上那遍體鱗傷的傷口不斷的溢出血來,她咬緊牙關,等待著鞭子再次落下。

時間好像暫停了一樣,並沒有她所預料的鞭子再次落在她身上,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她微微的抬起頭,睜著沈重的眼皮,看到洛亞斯一臉駭然的現身站在她們面前,白雲媚和紅玉的驚訝當然是不用說。

他手上捉著白雲媚甩不出去的鞭子,一瞼凝聚的怒氣,望著掛在樹上被抽打得只剩一口氣的薰簡兒,只讓他的怒焰更熾。

白雲媚和紅玉忍不住害怕了起來,臉色蒼白的倒退了好幾步,看著洛亞斯一臉陰狠的表情使她們更加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洛亞斯從白雲媚手上搶過了鞭子,自牙縫尖冷的逼出幾個字:「你們好大的膽子!」

他揚起鞭子,白雲媚與紅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知道他要做什麼,卻手腳發軟無力的站在原地。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長老選出來注定要當上蛇後、當你妻子的人,你不能這樣對待我。」白雲媚歇斯底里高聲尖銳道。

然她的話卻阻止不了洛亞斯直接住她們身上抽了幾鞭,她們不斷的尖叫著,報復完後,洛亞斯扔開鞭子冷聲道。「我說過當我的妻子的人注定只有她一個,除了她我不作第二人選,」

「她有什麼好的,難道我就會輸給她嗎?」紅玉眼中帶淚,不死心的問道。

「她沒什麼好,但是我愛地,而你們千不該萬不該的傷了我最心愛的人。」他的雙眸閃過殺意,是那一種恨不得將她們碎屍萬段的眼光。

紅玉心灰意冷極了,到頭來自己也只不過做了一件傻事。

白雲媚卻心不服,怨恨的眼光直直逼視著洛亞斯,既然她得不到的,任何人世別想得到。

抱著寧為玉碎也不願瓦全的想法,白雲媚趁著洛亞斯不注意時,從手袖中掏出一把防身的匕首,發了狂的直接往洛亞斯懷中衝去,但很快的,白雲媚手上的匕首被打掉了。

兩位大門神馬上向前制伏了白雲媚,捉住她拿著匕首的手腕,稍一用力使她痛苦的哀叫了一聲,凶器掉在地上,止住地不斷掙扎的身體。

「亞斯……」薰簡兒叫著他的名字,發出痛苦的申吟聲。

「薰兒。」洛亞斯走到樹下,心疼的看著她傷痕纍纍的嬌軀,他的心不由得一陣剌痛,「你等會,我馬上放你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洛亞斯話才說完,突然從谷底吹起一陣強風,不堪沈受重量的樹枝因這陣風,「啪!」的一聲,折斷了。

「啊……」薰簡兒隨著斷落的樹枝不斷往谷底下墜。

她閉上眼睛,等待自己腦漿塗地。

事情就發生在那一瞬間,洛亞斯瞪大了眼睛狂吼著,「薰兒!」他飛快的衝到崖邊,想試著捉住他的心上人,卻太遲了。

「哈哈哈……活該……」白雲媚還幸災樂禍仰頭大笑著。

洛亞斯望著崖下,臉上有了不可動搖的堅定,一咬牙,躍下了懸崖伴隨著她的身影去了。紅玉、白雲媚以及兩位大門神看到洛亞斯義無反顧的躍下懸崖的這種情景也愣住了。

洛亞斯施展法術,讓自己的身體不斷加快的往下落,他怕萬一趕不及,以薰簡兒那凡人的rou體是受不了這種高度的墜落,而自己面對的是一攤血肉模糊的屍體。

然而墜落的途中,他始終沒看到薰簡兒的身影,他的心臟擰了起來,他飄然的降落在谷底,放眼望去,儘是死屍骨骸。

空氣中瀰漫一股死亡的氣息,洛亞斯慌張的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沒有、沒有,在這一大片的骨骸當中沒有薰簡兒的屍體,他頓時鬆了一口氣,腳步不隱的雙膝跌跪在地上。

太好了!她活著。他不想去想薰簡兒為何會不見,只要她還活著,他就一定能找得到她的。

「薰兒、薰兒、薰兒……」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她的小名,一聲比一聲大,蕩氣回揚在谷底,久久不散。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07:01:39


「簡兒、簡兒……」

薰簡兒模糊的意識中彷彿聽到姊姊的聲音,好像叫著她的名字,她緩緩睜開眼睛,剌目的光線使得她不禁眨了眨眼。

薰月兒見妹妹的眼皮動了動,高興的捉著丈夫的手說:「你看,簡兒醒了,她的眼睛睜開了。」

「是的,她醒了。」為了證明她的眼睛沒有看錯,歐青華在旁保證。

「簡兒,我是姊姊呀!你還記得我嗎?」薰月兒熱切的捉著她的手,低下頭俯視著她。

「姊,是你!我是不是在作夢呀!」薰簡兒聲音沙啞的說。看到姊姊熟悉的臉孔,她有點無法相信自己回到原本所屬的人間。

「不是的,你不是在作夢。」薰月兒高興的喜極而泣,「太好了,你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早已經忘了我,所以四個月都不回來了。在這四個月你到底上哪去了?怎麼都不跟我們聯絡?害得我和你姊夫每天都在為你操心。」

薰簡兒嘴角牽扯一個苦澀的笑容,「即使我說,你們也不會相信的。」

是呀!要不是她身上傷痕纍纍的傷口提醒她這不是一場夢,否則她真的會以為四個月來一切的經歷只不過是南柯一夢。

「姊,這裡是哪?」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以及空氣中飄著消毒水的味道。

「這裡是醫院,是有人看你昏倒在路邊,且全身遍體鱗傷的就趕快送你到醫院來了。」

昏倒在路邊?薰簡兒滿臉的困惑,她不是掉進懸崖底下嗎?為什麼一醒來人就躺在醫院裡?滿腦的疑問盤旋在腦海裡,連姊姊在叫她,她也毫無所覺。

「簡兒、簡兒!」

「什麼事?」薰簡兒猛然回過神來問道。

「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專注?」

「沒什麼。」

「還說沒什麼,你是不是在想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啊?」薰簡兒張大嘴巴,似乎受到很大的震驚,結結巴巴的說:「姊……你……你說什麼……什麼孩子……」

「難道你不知道嗎?」

「知……知道什麼?」

「你懷孕了呀!孩子都已經三個月大了。」

薰簡兒頭一陣昏眩,她懷孕了?她要當媽媽了!

突如其來的消息,頓時震得她六神無主,把手掌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難以相信在這裡面有小生命在成長。這是什麼時候有的?算算日子,好像是第一次與洛亞斯發生關係的時候有的。

「很難讓人相信你全身傷得那麼重,孩子竟然沒有流掉。」

薰月兒很難形容當自己知道妹妹未婚懷孕時的那種心情,又是苦澀又是心酸又是氣憤。心酸的是眼看她就要當媽媽了,不是以前老是跟在自己身旁團團轉的小女孩了,教人氣憤的是,孩子的父親到底是怎麼保護簡兒的,竟然讓她受到這麼重的傷,從妹妹身上的鞭傷來看,八成是受了什麼虐待,說不定就是孩子的父親虐待她的。

「好了,簡兒累了,就讓她多休息吧!」

歐青華看得出薰簡兒受到驚嚇而變呆愣的表情,他手攬著妻子的肩頭,一起走了出去,留給薰簡兒獨自沈思的空間。

薰簡兒腦子裡一片轟然,加上心慌意亂,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她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

孩子……她要當媽媽了!她想到洛亞斯,要是他知道她肚子裡有他們的愛情結晶一定會高興死了,她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可是又立刻垮了下去。可是這孩子應該存在嗎?這孩子的父親是條蛇呀!

她與洛亞斯之間是剪不清理還亂的關係,再加上一個孩子,恐怕事情會搞得更複雜,但是拿掉孩子她更捨不得,她的孩子裡面有她的骨血,她怎麼捨得下?

此時,薰簡兒心中作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嗨!」

六顆腦袋從病房門口探了進來,薰簡兒抬頭一看,柯欣安、林玉雪、余美麗以及三位男生們都來看她了,薰簡兒興高采烈的邀他們進來。

「你們進來呀!」

他們派胡志威做代表,獻上了一束好大把的香水百合,病房裡瞬間充滿了花香味,薰簡兒笑著接過了花束,深吸一口花香味,微笑點頭著。

「沒想到你們還記得我喜歡香水百合,可見四個月以來,你們沒有忘了我這個故友。」

「我們怎敢忘了呢,要是忘了,怎麼對得起你在天之靈?」胡志威打趣道。

余美麗立刻白了他一大眼。「你少說不吉利的話,你這烏鴉嘴。」

「不過話說回來,你失蹤了好幾個月,我們大夥都在為你擔心,不過幸好你回來了,我們也就放心了。」林玉雪露出安心的笑容。

古正文插嘴說:「你這四個月到底上哪去了,怎麼都不跟我們聯絡呢?」

「是呀!」

「是呀!」大夥七嘴八舌的附和道。

「我喪失記憶了。」薰簡兒侷促不安的說道,說這謊是逼不得已的,誰會相信她四個月中都在蛇界裡,進而與一條蛇相知相愛呢?

「喪失記憶?!」大夥異口同聲大聲嚷嚷。

余美麗首先心平氣和了下來,提出大夥共同的疑問,「你是說你之所以沒有跟我們聯絡是因為跌落谷底的你喪失了記憶,忘了你自己是誰了?」

「是的。」薰簡兒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我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山腳下的一間小診所裡,是一對老夫婦救我的,由於我喪失了記憶,他們看我可憐就收養了我。」

「那你又是怎麼恢復記憶的?」

「我是過馬路時被車撞到,頭碰到了地,才想起來的。」

「這就可以解釋你為什麼會昏倒路邊嘍!」

薰簡兒點點頭,這下她才體會到撒謊是多麼不容易的事,為了圓先前的謊言她必須再撒下另一個瞞天大謊,謊言是愈扯愈大。

「簡兒,那你必須記得得好好向那對老夫婦道謝。」

「我會的。」

「好了好了,簡兒身體還很虛弱必須多休息,我們回去吧!你好好休息。」最後一句話是對薰簡兒說的。

薰簡兒對每一個人微笑點頭說再見,等到大夥都走了出去,結束了探訪時間,她才重新躺回病床上,望著白色的天花板,思緒飄遠,忽聞一陣腳步聲又走了進來。

「你剛走怎麼又回來了?」薰簡兒望著來人驚訝道。

「我……我是有事要和你談談。」胡志威緊張的手足無措,手不知要擺哪好。

「有什麼事嗎?」薰簡兒對他微笑問道。

胡志威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結結巴巴的開口道:「我……我……喜……喜歡你!」說完,他的臉孔迅速漲紅。

時間是靜止的,突兀的告白使薰簡兒有點反應不過來。說實在的這一句告白的確帶給她很大的震撼力,她怎麼都沒想過胡志威心儀的是她,她只能歉然的對著他說:「對不起!」

他的眼底溜過一抹傷痕,不過立刻強顏歡笑的說:「不要緊的,我對你說出我的感情是要對你的感情做個結束,雖然被你拒絕了,不過我卻鬆了一口氣。」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這樣我就可以把我的心全部給美麗了,而不再覺得愧疚了。」

薰簡兒愕然,「什麼?!你和余美麗?」她初聞此事,受到的驚訝不小,「你和余美麗不是死對頭嗎?你和她……怎麼可能?」

胡志威靦?的笑了笑。

「剛開始我以為她只不過是個任性的大小姐,只會無理取鬧,什麼事也不會,可是在這一次你失蹤的事件中,我發覺她是一個明辨果斷的女孩子,要不是當時她冷靜的指揮我們的話,我們恐怕不會想到找救難隊來搜查,而呆呆的跑下去找你,害自己也迷失在一片冰雪當中。」

那時候的他才對余美麗有了新的評估,或許她驕縱了一點,但為人善良還不錯,而經過這次事件之後,他們也愈走愈近了,雖然許多事情彼此的意見不同,但是他對她的好感日漸增加。

但胡志威卻覺得有一點對不起她,就是他心底深處的某一個角落還是對薰簡兒念念不忘,結束了對薰簡兒的單戀,他知道這一段感情就成了過往雲煙。

明瞭的會心一笑,薰簡兒交代他,「你要好好的對待美麗知道嗎?」

「我會的。」胡志威承諾的點點頭,「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出去了。」他急著往門口走去。

「志威。」薰簡兒喚住了他,他的身形頓時在門口僵住,「謝謝!」薰簡兒輕聲的謝謝他對自己的感情,即使她沒有接受,但還是謝謝他。

胡志威只是揮揮手,但沒有回過頭來隨即消失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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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簡兒兩眼凝視著窗外,表情呆愣,神智恍惚,薰月兒一進來就是看到她這副模樣。

從醫院回到家裡有一個禮拜了,由於傷口還沒有完全的復原,所以她還必須躺在床上休養。這一個禮拜以來,她每天從床上望著窗外神情落寞,臉也愈來愈憔悴了,薰月兒看到她這副模樣自是心疼。

「簡兒。」

「姊。」薰簡兒有氣無力的喚了一聲,她知道最近幾天惹姊姊操心了,有好幾次姊姊想問她話,開口張闔了幾次,又打消了念頭。她知道姊姊想問什麼,但是她不認為姊姊有辦法能接受這一切。

「簡兒,告訴我到底有什麼事在煩著你。」薰月兒貼心的拉著她的手,坐在床邊關心的問。

「沒有哇!」薰簡兒臉上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

「你以為姊姊這麼好騙嗎?是我拉拔你長大的,你的心事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想念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低頭不語,薰簡兒算是默認了。

「姊。」薰簡兒沈默了一會,突然的猛抬起頭,「我問你,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你不該愛的人,你該怎麼辦?」

「他愛你嗎?」

「是的,他說他愛我。」她低著頭輕聲囁嚅道,臉頰飛上了兩抹紅暈。

「那你呢?你愛他嗎?」

薰簡兒緩緩的點點頭。薰月兒歎了一聲,昔日的小女孩不見了、長大了,現在也懂得愛了。

「那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呢?」

「可是他跟我們不一樣呀!」

「不一樣?!怎麼不一樣法?」

「就是……」薰簡兒答不出來,「就是不一樣嘛!」

一臉古怪迷惑的看著妹妹,薰月兒總覺得她有事情在瞞著自己。「你是說孩子的父親嗎?」

薰簡兒點頭。

「既然你愛都愛了,你有辦法收回你的心嗎?姑且不論他是誰,且與我們平常人怎麼的不一樣法,你會後悔愛過他嗎?」

薰簡兒搖搖頭。

「既然不後悔,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呢?」薰月兒臉色放柔,眼神充滿了慈藹,「簡兒,我希望你能幸福,不管孩子的父親是怎樣的與平常人不一樣,只要他能帶給你幸福,姊姊和姊夫一定會接受他的。」

「如果……」薰簡兒鼓起勇氣說:「姊,如果我說我愛上一條蛇呢?」

「蛇?!」薰月兒臉部肌肉不自然扭曲著,「簡兒你不是開玩笑吧?」她腦海裡一片空白,簡兒怎麼會去愛上一條蛇呢?

「姊,你不相信我嗎?我是認真的。」

就像在她腦中投下一顆原子彈,「轟!」的一聲,薰月兒昏過去了。

薰簡兒忙叫著昏倒的薰月兒,「姊……姊……姊……」

「怎麼了?」才剛下班回來的歐青華,聽到薰簡兒的呼喚聲立刻衝了進來,他看到薰月兒昏倒了,立刻走過去輕拍她的臉頰。「老婆、老婆,你醒醒!」

「嗯……」薰月兒悠然轉醒,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歐青華著急的臉龐。「老公,我怎麼啦?」

「我才要問你怎麼了,怎麼會昏倒呢?害我被你嚇得半死。」歐青華拍著胸膛嘀嘀咕咕著。

「姊夫,對不起,是我害姊姊昏倒的。」薰簡兒抱歉的說道。

「簡兒……」薰月兒跳了起來,手指指著她,嘴開闔了幾次說不出話來。

她瞭解姊姊的感受,愛上一條蛇不僅十分荒謬而且荒誕。

「這是怎麼回事?」歐青華皺眉。

「我來說吧!」薰簡兒把這四個月來所發生的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訴了姊姊和姊夫。

說完以後,接著是一片沈寂,三個人都沒有開口,氣氛顯得僵滯。歐青華聽完了這件事,第一反應就是覺得荒唐,他再有什麼聯想力,也無法想像一條蛇變成人的樣子。

看著姊姊和姊夫懷疑的臉色,薰簡兒就知道他們不相信她所說的一切,這也難怪,當初要她接受自己愛上了一條蛇的事實,她也不相信,可是心裡經過了幾番的掙扎還是接受了。

「簡兒,你好好休息吧!我和你姊姊無出去了。」歐青華一開口就拉著老婆到外面去討論。

薰簡兒唉歎了一聲。也許,她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姊姊和姊夫的,這畢竟是超出常人所能想像的。要不是她經歷過,她恐怕也無法想像去愛上一條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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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相信簡兒說的話嗎?」在客廳裡,薰月兒從廚房裡端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放到他面前。

「老婆,你相信嗎?」歐青華反問道。

「我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也太匪夷所思了,可是簡兒也沒有那個必要編故事來騙我們呀!」

啜了一口手上的咖啡,歐青華若有所思,「若是真的,你會怎麼做?」

這倒問倒她了,薰月兒支吾了老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挫敗的頓時雙肩垮了下來。

「我不知道。」

「我想簡兒沒有必要騙我們,若是真的話,你這個做姊姊的願意獻上你最真誠的祝福嗎?」歐青華一針見血的說出她最煩惱的事。

薰月兒對著丈夫露出一個最苦澀的笑容,「若這是簡兒所作的決定的話,我會祝福她的。」話雖這麼說,她還是有些顧忌。

人與蛇,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因緣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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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籟俱寂的夜晚,在薰簡兒的房內閃著一絲微弱的光線,慢慢的加強放大光彩,逐漸的形成了一團光球,不一會,剎那間,光彩強烈一閃,頓時房內被照得像白天一樣明亮。

就在光亮消失以後,房內多出了一個男人的身影,高大且威猛的站在薰簡兒的床頭前,低頭俯視望著睡得香甜的人兒。

洛亞斯伸出手,撫著思念已久、盤繞在他心弦念念不忘的臉孔,他的手才剛輕輕觸到她細緻的臉頰,她好像有發覺的動了一下,嚇得他忙不叠的抽回手。

見她還未睜開眼睛,洛亞斯的手不再放肆的撫著她的臉龐,改用專心一致的眼光盯著她熟睡得有如嬰兒般純潔的臉孔,他的心頭亂糟糟的。

找了她幾十天了,他不只擔心她在何處,更是擔心她身上的傷口,現在終於找到她了,他卻裹足不前,猶豫該不該把她帶回去?

她待在她姊姊身邊比待在他身邊還幸福嗎?若是的話,他可以放開手,讓她永遠的待在她姊姊身邊。

他氣憤的重重捶了一下床板發洩,該死的!話雖是這麼說,要他放棄是這麼的難,但要他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帶她回到蛇界說不定她會恨他一輩子。他寧願她把思念留給他,而不願她恨他!

床板的震動聲吵醒了薰簡兒,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床邊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四周的黑暗使她看不見來人的臉孔。

「姊!」她試著叫了一聲。

沒有回答,只有濃重的喘息聲在夜裡聽起來格外的清晰。

她倒抽了一口氣,「亞斯,是你嗎?」

遲疑了一、兩秒,洛亞斯才緩緩的回答道:「是的。」

薰簡兒伸出手在黑暗裡摸索著,手攀爬到他線條僵硬的臉孔上,籲了一口氣。「你終於來了。」

她的頭靠在他的肩頭上,洛亞斯顯得受寵若驚,不過他沒有推開她,手顫抖的環上了薰簡兒的身體,手臂慢慢縮緊懷中的寶貝,在這十幾天下來提心吊膽的心一下子全鬆懈了下來。「你嚇壞我了。」他語帶哽咽。

薰簡兒能感受到他顫抖的身體,他顯得如此害怕,是害怕失去她嗎?

「你不用擔心,我吉人自有天相不是嗎?」

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薰簡兒一定敢打賭洛亞斯的眼中充滿了對她的寵憐及呵護。

有夫如此,夫復何求呢?

「薰兒……」洛亞斯推開她,「我尊重你的選擇,你願意和我回蛇界當我的蛇後嗎?」

他屏著氣等待她的答案,薰簡兒閉上嘴巴沈默了好久好久,久得讓洛亞斯心灰意冷宣告放棄。他苦笑的自嘲道:「我知道你捨不得離開你人間的姊姊,而我有什麼資格將你從你姊姊身邊拉開呢?」

握緊的拳頭收了又放,放了又收,洛亞斯怕自己話說出口又做不到,想直接把她綁回蛇界。

「我願意。」她說得有如細蚊,但聽在他耳裡卻格外清明。

洛亞斯足足呆了一分鐘,他有點不敢相信她竟然允諾了,像個小孩子手舞足蹈了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說出太好了這三個字,他把她整個人抱在懷中,薰簡兒卻急著推開他。

「你小心點,會壓到孩子的。」

「孩子?!」洛亞斯來不及消化這消息,放開手望著她還不明顯的小腹,錯愕、驚奇表現在他臉上。

「我的嗎?」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撫著她的肚皮,想像一個小生命在他孩子的娘的子宮裡成長。

「不是你的,你以為還會有誰的?」薰簡兒沒好氣的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他手忙腳亂的忙著道歉,忽然,他的臉色一沈。

感覺到他的沈默,薰簡兒開口問:「你怎麼啦?」

「你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才願意跟我回去,當我的妻子的嗎?」

薰簡兒故意吊他的胃口,「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不想讓孩子成為私生子,不過……」看他的臉色陰黑了起來,她決定不賣關子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

「因為什麼?」他焦急的問道。

她輕輕緩緩的吐出三個字,「我愛你!」

即使在黑暗中,薰簡兒發誓她看到洛亞斯臉紅了,紅得像蘋果一樣,他低著頭在她耳邊輕聲耳語著說:「我也愛你!」

就像一輩子的誓言一樣,永遠不變。
引言 使用道具
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4-13 07:01:52

尾聲

在一個禮拜六的下午兩、三點,郵差在門外大吼著。「薰月兒,掛號!」

門內的人三步並作兩步的快速衝了出來,「來了!」

她把印章交到郵差手上,郵差蓋了章交給了她一個包裹,就催著油門走了,薰月兒拿著包裹走了進去。她看著包裹上陌生的地址,十分納悶,「奇怪!是誰寄給我的?」

那包裹很小,她拆開一看,裡面的東西散了滿地,幾張照片緩緩飄落在地,薰月兒拾了起來,一看照片裡的人物不由得驚呼的倒抽一口氣。「簡兒!」

照片裡的人兒巧笑倩兮,眼睛轉動著幸福的光彩。自從一個月前薰簡兒在夜裡無緣無故的消失以後,薰月兒與丈夫心急得不得了,動用了大批的人手找她,但就像是世上沒有了薰簡兒一樣,了無音訊。

如今收到她寄來的相片,相片中的她是笑得這麼幸福,在她旁邊高大威猛的男子就是她的妹夫吧!那個聽說是「蛇人」的妹夫。

照片上他高貴優稚的氣質是不容忽視的,他攬著薰簡兒在懷中,眼中充滿了溫柔,世界上恐怕再也難找到像他這麼多情的「蛇」了。

在這幾張照片中都是薰簡兒和洛亞斯恩愛親密的樣子,薰月兒看到這幾張照片頓時心放下了一半。在小包裹裹除了這幾張照片以外,還有一封信,薰月兒拆開信封展開一看,是簡兒寄給她的信。

姊,展信愉快: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怪我耶晚的不告而別,邪晚洛亞斯來接我了,我怕你們還不能接受他,所以私下就跟他走了,畢竟我沒有了他,對我而言人生也不再充滿了快樂,我希望等到你們能完全接受迄個妹夫時,我們會出現在你們面前的,而他也答應讓我常常回來看你們。

你們看到我附的照片了嗎?這照片還是我拖著亞斯一起拍的,剛開始他還滿不合作的,不過姊你看,照片中的我們是不是合適的一對呀!

讀到這,薰月兒拿起照片微笑點頭,「是啊!你們是合適的一對。」

照片中的人兒似乎笑得更燦爛般。

薰月兒繼續看信。

他對我的呵護比一個老螞子還嚴重,只要我稍微一走動,他就隨後緊緊跟著,差點讓我大喊吃不消,不過令人慶幸的是,蛇界的長老不再反對我們倆的結合了,畢竟我的肚子裡孕育了王族的下一代,說來好笑,要不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說不定長老早就趕我走了,不過現在已是苦盡甘來了。

不多說了,我寫這一封信是向你和姊失報告平安的,過不久後我會回去的,到時候我們兩姊妹再聊個夠?

祝  如意

薰月兒捧著信封窩在胸口前,她該慶幸薰簡兒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她抬頭望著天喃喃自語。「妹妹,祝你幸福。」

她似乎能看到薰簡兒燦爛無比的嬌顏,依偎在丈夫懷中巧笑著。

等歐青華回來後,她一定要告訴他,簡兒已經找到一個幸福的歸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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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一件事,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

薰簡兒抬起頭問著丈夫,洛亞斯懶洋洋的應了一聲。「什麼事?」

「我明明是掉落谷底,為什麼會突然回到我原先所屬的那個世界呢?」

「我想……」洛亞斯慢吞吞的吊人胃口,「大概是你肚子裡的孩子知道母體生命有危險,所以施展法力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吧!這樣就可以解釋你為何回到人界的疑問了。我們王族的孩子一剛開始存在母體身上時,就擁有了法力,我想你當時八成是想回家吧!而孩子就順著你的想法送你回去。」

薰簡兒能聞到一股濃酸味從他口氣裡傳出來。「老公,你在吃醋嗎?」

他嚴肅抿著嘴不答。

「老公……」薰簡兒往他身上撒嬌,這一招屢試不爽,洛亞斯的態度軟化了。不過他還是帶著指控說:「你為什麼不是想我,而是想回到你姊姊身邊呢?」

「我已經好久沒見到姊姊了,我想她嘛!」薰簡兒噘起嘴無辜的說,「老公,我愛你!」

這一下,他也沒轍了,只能帶著無奈的口氣說:「老婆,我也愛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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