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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11 15:40:42


    由於大夥兒的注意力都被大王和那名新來的女奴吸引過去了,因此沒人發現此時有幾個外人來到了他們的地盤。

    殷羅一行人已潛進這個神秘的軍塞,藏身在石壁的凹洞處,小心不被發現地移動著。

    想不到在這深山之中居然有如此隱密的地方,若非強森秀出那個叫做追蹤器的奇怪東西,說可以掌握她的行蹤,因此查到這個地方,他們也無法相信瀑布後頭竟然別有洞天,藏了這麼個隱密的山谷,光是要找到入口進來,就讓他們不眠不休的花了將近三天的時間。

    “你確定她人就在這裡?”殷羅低聲問著身旁的強森。

    “最後的訊號的確是顯示這裡,我相信她就在某處。”強森低聲回答。

    紅伶挨近,問向頭兒:“他們人數眾多,這地方又不小,要怎麼找起?”

    “分頭去找,不論誰先找到,記得打暗號,按計劃行事。”在殷羅的命令下,強森、紅伶、鐵無常和烏玉兒等人四散開來,分頭去尋找甄月華,至於鬼七子則留守在外頭,和他們裡應外合,等著接應他們。

    自從月華被抓走後,這三天殷羅沒合眼休息過,日夜不停地搜索山谷的入口,他相信強森的追蹤器,相信心愛的女人就在這附近,即便有人懷疑是不是搞錯地方,他始終不放棄,最後終於找到入口,立即帶著大夥兒潛進來。

    他多麼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竟讓別人從他手中帶走她,別看他外表冷靜,其實心急如焚,一想到她有可能受到傷害,胸口澎湃的憤怒便無法平息,握緊劍柄的手掌,浮起一條一條的青筋。

    向來,他殺人是為了牛存,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你不殺敵人,敵人便殺你,伯此時此刻,他從沒有那麼想殺人過。

    誰敢傷她一分一毫,他會踏平這裡每一寸土地,讓敵人以鮮血付出慘痛代價。

    他時而潛行,時而停住腳步查探,這裡放眼望去盡是石窟洞天,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土匪窩,根據他多年的經驗,這些人也不像是龍蛇混雜的土匪,因為他們非常有紀律,每十步就有一崗哨,巡視的人也是六人成隊,以兩人並行的方式前進,即使他們刻意作土匪的裝扮,但行為舉止卻瞞不過他的眼。

    這些人分明是訓練有素的士兵,讓他不禁懷疑,這是誰的兵馬駐守在此?仿佛刻意隱藏行跡,而且這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可是一個難得的軍事要塞。

    接近的人聲讓殷羅有所警覺,為了找地方掩藏,他閃入其中一道門裡。

    腳步聲接近,來人竟然也進了這道門,他聽到一群女人們說話的聲音。

    “氣死人了,大王居然叫我們全退下,只讓那女奴陪他。”

    “那女奴又沒有我們長得漂亮,不懂大王為什麼看上她?”

    “她的身材也沒我好呀,大王是吃錯了什麼藥?”

    “新鮮嘛,哪個男人不想嘗鮮,而且依我看,那女人打扮起來,也的確挺誘人的。”

    “你是要幫外人說話,還是幫自己人說話?”

    “呵呵,氣什麼?咱們大王性喜美色,你又不是不知道,對他來說,不過是多了一件玩物可供當玩,要不了多久,大王對她就會像對我們一樣,一視同仁了。”

    “可是我感覺到大王看她的眼神不一樣,該怎麼說呢,大王明明很氣她,卻又無意嚴懲她,先前她是怎麼忤逆大王的,大家都看到了,可是大王不但沒讓她做粗活,還把她留在身邊,把我們全軒了出來,你們說這代表什麼意思?”

    大家看著彼此,女人的直覺是最纖細最敏感的,這一次大王的態度的確和以前不一樣,不得不承認,大王對那女人的確是較特別。

    “真不明白!那女人到底哪一點吸引人?”

    “我不得不說,那女人的確有點特別,我聽說她在洗衣房時,為了幫一名女奴說話,競向珠嬸挑釁,把珠嬸氣個半死,珠嬸罰她洗所有人的衣物,沒洗完不準走出洗衣房,想不到她不但不怕,還很高興的說好呢。”

    “這叫特別?呋!依我看,是腦筋有問題吧,誰會高興被關在洗衣房,洗那些臭衣服啊?”

    當這些侍妾們在數落那名新女奴時,突然出現一個人影,以極為快速的手法將她們打昏,只留下一個人,而那名唯一清醒的女奴早就嚇呆了,看著眼前高大威猛的男人,那冷冽的神情足以把人嚇得全身癱軟,但同時,那渾身雄偉不凡的氣勢也令女人的心為之一跳。

    殷羅冷冽的銳目鎖住眼前的女人,刀鋒抵著她細緻的脖子,即使眼前的女人秀色可餐,單薄的紗衣下依稀可見那劇烈起伏的胸部有多麼飽滿誘人,但他無動於寬,視若無睹。

    “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女人,現在在哪?”

    “在……大王的寢房裡。”

    鷹眸閃著怒火,沈聲命令。“帶路。”

    原以為出了洗衣房,會受到更不人道的虐待,上官逸肯定會想其他的法子來讓她受苦,可是事情的發展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上官逸將她帶回房裡後,也沒叫她去做其他粗活,只要她乖乖待在他的寢房裡就好。

    她坐在軟榻上,不解地看著前面矮幾上滿滿的水果和食物,方才他把她帶回房裡後,轉身就叫人送來食物、甜果和水酒,並且把一干侍女全部遣退,房裡只剩他們兩人。

    她一臉戒備的瞄著一旁的上官逸,他慷懶地側坐著,背靠著軟枕,手上拿著酒杯,靜靜的飲啜,一雙眼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

    這男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從剛才到現在就是一直盯著她,什麼話都不說,陰陽怪氣的。

    這也是上官逸在思考的問題,他應該繼續把她留在洗衣房裡吃點苦頭的,但這刁蠻的女人不可能好好幹活,相反的還會把衣物弄得更髒,他應該好好罰罰她才是。

    然而,他把她帶回房後卻遲遲不知該如何處置她,他發現處置她是很困難的抉擇,為何會有此心態,連他自己也感到不解。

    或許是對她產生了好奇吧,她有些特別,跟他所見過的異族女人不太一樣,不管是說話或思維方式,都令他感到新鮮。

    中原之外的異族眾多,多分佈於蠻荒之地,因此也時常有入侵中原搶奪米糧的情形發生,偶爾抓個異族公主當俘虜以示威嚇,是很平常的事。

    總之,他之所以將她帶回寢房,只是貪圖一時新鮮,絕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想馴服她,畢竟少有女人可以對他如此放肆,讓他產生了與她鬥上幾回的興致。

    一室的沈默持續著,在他深思的同時,她心裡可是非常惦記洗衣房石壁上的象形文字……若有機會,她一定要返回洗衣房,把那些寶貴的文字全部拓印下來一不,太花時間了,他們不見得會給她這麼多時間,唉!要是有相機就好了,可惜當初被抓來時,她一身高科技配備都被他們沒收了,若有相機的話,再多幾面牆也能一下子就搞定,哪還要那麼辛苦的堆木盆爬上去,差點沒把屁股摔成兩半,雖然這屁股本來就是兩半……

    咚——

    突然的聲響中斷了她的思緒,她愕然轉頭一看,原來是上官逸突然大力把手中的酒杯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倒酒。”他沈聲命令。

    她板起面孔,把臉轉開,哼一聲,誰理你啊。

    “我叫你倒酒聽到沒有?”他的聲音很輕,但警告意味十足。

    她才不怕他呢,相反的,她還在氣頭上,尤其在他親手毀了她辛苦的成果後,她更不會向這個任性又霸道的男人妥協。

    “我才不——”話說了一半突地止住,只因她不小心瞧見了一堆熟悉的東西。

    就在軟榻後的櫃子上,放著通訊器、微晶電腦、數位相機、電波槍,還有防彈衣,原來她被沒收的東西就放在那裡呀。

    她忙收回視線,免得被上官逸察覺眼底的喜悅。

    若能拿回自己的東西,她就可以去把石壁上的文字照相存檔,也有機會逃出這裡了。

    她心思飛快的轉著,腦袋已經有了盤算,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惹火上官逸,免得他一氣之下把她軒出去,於是她立刻乖乖的拿起酒壺為他斟酒。

    她突然變得聽話了,令他頗為意外,原本以為她會繼續違背他的命令,大概是自己的威嚴終究將她折服了,心中的憤怒因此消了不少。

    他從果盤拈起一顆甜果,放在她嘴邊,命令道:“吃。”

    她猶豫的看了他一眼,雖然不情願,但一想到東西還在他那兒,立刻乖乖的張開嘴,吃下他送上的甜果。

    她的順從取悅了他,讓他心情大好。瞧她一臉心不甘情不願,但在他的權威之下又不得不吃的模樣,令他很得意,薄唇勾起了笑。

    終究,他還是馴服了這個刁蠻的異族公主,女人嘛,還是乖一點比較可愛,仔細審視她的容顏,雖然她的美貌還比不上他幾個侍妾,但也是清秀絕俗,不管是皺眉生氣或是瞪人,也別有一番誘人風味。

    不知她笑起來是什麼樣子?

    “笑一個。”

    她愣住,僵硬的瞪向他。

    “笑一個給我看。”大手勾起她的下巴,對她輕聲命令。

    開什麼玩笑啊!他的要求也太多了吧,叫她倒酒、吃東西就算了,現在還叫她笑,當她是洋娃娃啊!接下來他是想叫她跳舞給他看,還是唱歌給他聽啊?

    甄月華很想發飆,不過想到現在是唯一可以把東西搶回來的機會,又硬生生把罵人的話給吞回肚子裡消化,然後很努力、勉強的,緩緩拉高兩邊嘴角,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應付他。

    這樣夠了吧,拜託不要得寸進尺,如果他真的叫她跳舞給他看,她會翻臉的。

    望著她迷人的笑容,他眼睛一亮,仔細打量,發現她其實很可愛,也很吸引人,讓他升起想寵愛她的欲望,而那彎起的唇瓣是那麼誘人,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而他也這麼做了,毫無預警的低頭,貼上她的唇。

    甄月華嚇了一跳,當上官逸的唇一碰觸到她的嘴,便立刻把他推開。

    “你想幹什麼?”她慌忙退後。

    “本王想做什麼,你明白的。”

    她一邊搖頭,一邊退後,但是上官逸擋住了去路,她只得往床榻裡頭躲。

    “別過來。”

    “本王知道,你表面上說不願意,其實心底還是喜歡本王的,才會對本王百依百順,展顏送笑。”

    這誤會可大了,她順從是因為另有目的,可不代表對他有意思,想不到反倒引起他佔有的欲望。

    在他欺壓上來之前,她用手擋住他的唇,不肯就範。

    “大王,你誤會了,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他眼中閃過一絲慍色。“難道你還想回洗衣房?”

    這話說得很明白,他是王,或許可以容忍她小小的任性,但是不允許她玩弄他,他高傲的自尊不允許任何挑釁,從來沒人敢拒絕王的恩寵,只有他拒絕別人的分,而且他不信她拒絕得了他,這丫頭只是在硬撐罷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讓她心甘情願的臣服在自已的腳下。

    他恩威並施,在給她特別待遇的同時,也要讓她明白,只要他一句話,就可以立刻把她打回地獄去。

    她僵住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是的,她想回洗衣房,但她更想拿回自己的東西,錯過了這次機會,不曉得要等多久,也不曉得殷羅他們何時才會來救她。

    因為這個想法,讓她一時猶豫了,這反而給了他可乘之機,拿開她的手,霸氣的欺吻住她的唇。

    她驚惶失措,想把這傢夥給踢開,但在最後關頭忍住了,任由上官逸放肆的親吻她。

    忍耐啊月華,她告訴自己要沈住氣,趁這個機會偷偷把手伸向電波槍,努力的不被他火舌的吮吻逗弄干擾思考,但是她該死的發現,還差那麼一點距離才能構著,恨不得手臂能夠再長一點……

    上官逸的吻越來越得寸進尺,甚至滑到她的頸項間,吮咬著她細嫩敏感的肌膚,引得她不由自主的打顫。

    她必須快點拿到電波槍,就差那麼一點點,加油,再撐一下就好了,再撐一下下……

    當她欣喜終於拿到電波槍,另一隻大掌也同時鉗制住她的手腕,讓她心兒陡地大驚,就見他緩緩抬起臉,一雙俊眸轉成了冷凝。

    “原來這就是你突然變得這麼順從的原因,心眼裡藏了其他心思。”

    她一顫,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就是太低估這個男人,他可不如文弱的外表這麼好對付。

    “啊!”甄月華痛呼一聲,感到手腕一疼,手上的電波槍頓時掉了,耳邊吹拂著灼熱的氣息。

    “你以為本王那麼容易被你愚弄嗎?你太小看本王了。”他在她耳旁輕輕說著,磁性沙啞的低語,含著怒不可抑的威脅,此時的他,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她忽然有些害怕了,錯把老虎當小貓,誤以為對方很好搞定的下場,就是害自己的手快被折斷,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她霎時明白,上官逸只是故意裝得很文弱,在他斯文慵懶的外表下,其實隱藏著可怕的實力,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老謀深算。

    上官逸輕輕吮吻她的貝耳,聲音輕得不能再輕。“刁蠻的公主,我該怎麼懲罰你的欺騙呢?”

    甄月華心下雖然惶恐,但更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絕對要鎮定,還不到最後關頭,她不會輕易放棄的。

    “大王誤會了,我只是想給大王一個驚喜而已,我拿的又不是刀劍兵器,真不明白大王為何這麼生氣?”喊冤的同時還不忘努力擠出淚水以增加視覺效果,希望可以騙過上官逸,她賭他不知道電波槍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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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
王室 | 2019-6-11 15:41:02


    上官逸一臉狐疑,瞄了掉在軟榻上的奇怪東西一眼,那東西他以前從沒看過,也不曉得是何作用,這些從她身上拿下來的東西他其實都有研究過,但沒一樣東西搞得懂,也看不出危險性。

    伸手拿起電波槍,質問她。“這是什麼?”

    她隨口胡謅。“樂器。”

    上官逸一雙劍眉擰出狐疑的皺褶。“樂器?”

    “是呀,我本想彈奏一曲給大王聽的,既然大王不想聽,我不彈就是了。”她故意裝得很委屈,一副遭人誤會的可憐樣,希望可以瞞過他。

    上官逸半信半疑,聽了她的解釋後,眼中的冷凝柔和了不少,仔細打量這東西,瞧不出個所以然來,眼中的悍厲之色也退去,笑意回到了唇邊。

    “本王倒是未曾見識過異國曲調,很是好奇。”

    她再度升起一絲希望,但隱忍住,故意說道:“反正也不好聽,大王不會有興趣的。”

    大掌將她臉蛋托起,迎視她的眼。

    “你在生本王的氣?”

    “豈敢。”她轉開臉,故意曖昧含嗔的哼了一聲。

    上官逸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女人的小小任性是可愛的,而她生氣的樣子特別迷人。

    “別生氣,本王誤會你了,來,讓我欣當一下異國的曲子。”說著,將電波槍放進她手心裡,大掌還握住她的柔荑,溫柔拍撫著。

    甄月華的心跳忍不住加快,眼看騙過了上官逸,電波槍已到手,只要啟動,就可以制伏他。

    等著吧!你這個傲慢的臭男人!看我不電得你毛髮直豎,不整得你起乩才怪!她得意的想著,但還來不及啟動電波槍,電波槍突然又被他拿走了,讓她心下大驚,不明白的望向他,心想難道又被他看出什麼了嗎?

    上官逸將電波槍丟到一邊,突然一把摟緊她,讓她低呼一聲。

    “大……大王?”這人怎麼又突然抱住她呀!

    上官逸眼中燃起灼亮的光芒,等不及想品嘗這可愛的小東西,所以他改變了主意。“本王想先好好的疼愛你,再讓你為本王彈奏一曲。”

    欸?哇哇哇——怎麼這樣啦!

    她連推託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上官逸壓在身下,霎時慌得六神無主。

    “等等——大王,你別猴急呀——唔一——”

    他的吻印在她的唇、她的頸項,而他的大掌也在她身上遊移,撩起她的紗裙,撫摸她光潔細嫩的大腿。

    這下可好了!計畫沒得逞,反而更糟糕,她必須快想想辦法,得在被他吃了之前搶到電波槍才行。

    正當她打算不顧一切推開上官逸,冒險去搶電波槍時,透過上官逸的肩膀,她瞧見了來自地獄的閻王——殷羅就站在床邊,渾身散發陰沈的氣息,神情猙獰,仿佛嗜血的野獸,眼底迸發著殘佞殺意,那懾人的模樣令人打從心底冒出蹇意。

    她從沒見過他這麼可怕的一面,一瞬間,她值住了。

    上官逸心一驚,一把劍打橫刺來,在即將穿透他腦袋之際,他驚險的往旁邊滾去,同時伸手拔出藏在床旁的劍,抵擋隨後而來的劍擊。

    對方出手之快讓他很訝異,當他滾到一旁拔劍迎敵時,事實上已經拉開和敵人之間的距離,想不到起身時,對方的劍已到他的眉心,而他只勉強來得及擋住,再差個幾寸,就會當場斃命。

    不過是眨眼的瞬間,兩人已劍擊數次,對方招招直刺要害,毫不留情。

    上官逸心中無比震驚,這人是誰?如何能闖入他戒備森嚴又隱密的軍塞?這是不可能的!更遑論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他身後,而他竟沒察覺,要不是異族公主的異樣讓他警覺,恐怕現在自己已是劍下亡魂。

    他沒時間思考太多,只能忙於應敵,他自幼習武,受過最嚴厲的教導,吃過的苦頭是別人想像不到的,而他也自認劍術精湛,想不到今天會遇上敵手,這男人劍術甚是了得,攻勢淩厲,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吃力,不敢掉以輕心。

    頃刻間,兩人已交手數百招,在對方的節節進攻下,他只能不斷防守,而對方驚心動魄的氣勢更有如猛虎出柙,像是隨時要撕裂他一般。

    “來者何人!”上官逸厲聲質問。

    殷羅渾身殺氣騰騰,他的回答就是招招致命的劍,凡是碰他女人的男人,都得死!

    刀光劍影之間,突然一聲巨響,上官逸感到右肩如火烙般的疼痛,因為對方的劍剌進了他的右肩,而他自己的劍則斷成了兩半。

    他震驚無比,虎口發麻,想不到對方劍勁之大,竟能將他的玉龍劍砍成兩半,突破他的守勢,狠狠地傷了他。

    他咬牙瞪著對方冷冽殘佞的怒眸,感覺到對方不只要殺了他,還要把他千刀萬剮,這股恨意令他疑惑不解。

    然而即使現在處在弱勢,上官逸依然不改峻傲之色,冷聲質問:“你是誰?報上名來。”

    殷羅神情森冷邪佞,渾身殺氣滿溢,對於對方的問話聽而不聞,勁力一使,劍尖再入對方骨肉一寸,讓上官逸痛得冷汗直流,唇色泛白。

    “受死吧。”他決定結束對方的性命。

    “殷羅,住手!”

    甄月華著急地出聲阻止,她本來處在驚嚇之中,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激烈的持劍打鬥,速度太快,看得她眼睛都花了,直到發現殷羅真的要殺人時,她才驚回神智,無法坐視不管,急忙喊停。

    不喊還好,這一喊,殷羅殺人的目光掃射過來,讓她再度嚇到。

    媽呀……他現在的樣子好可怕,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上官逸無比震驚,眼前這個功夫了得、有著雷霆萬鈞氣勢的男人就是殷羅?那個江湖野夫?他萬萬想不到這人竟能潛入軍塞,而自已竟會敗在這人的手上?

    原本深入骨肉裡的劍尖猛地拔出,讓上官逸痛得如同有人用刀在剮他的血肉,下一刻,殷羅如風一般來到甄月華面前,像狂風一般將她擄走,消失在門外。

    從頭至尾,這男人都沒說過一句話,卻用他的方式讓上官逸遭受生平最大的恥辱。

    上官逸面色青白,汩汩鮮血從他右肩傷口流出,不但染紅他的衣袍,也染紅了床褥。

    “來人!”他強忍著肩上的劇痛,怒不可抑的大吼。

    沒人可以闖入他的軍塞後還妄想平安的離開,他非拿下此人不可!

    但當他來到門口時,卻愕然發現一干手下全倒在地上。

    “大王!不好了!”一群手下匆匆奔來,見到此景不由得大驚,只見地上倒了一堆弟兄,而大王肩上也受了傷,正流著血。

    “大王!您受傷了!”

    “立刻叫大夫來,快!”

    “大王!振作點!”

    手下們神色慌張地扶著大王,其中一人軒緊去找大夫來。

    上官逸咬牙忍耐著,一股傲氣不容許他現在就倒下,滿腔的憤怒讓他站起來,鐵青著臉對手下命令。

    “有人闖入軍寨,不許他們逃走,給我抓回來!我要活的!”

    “大王請息怒,咱們的人已經去追了,您的傷勢要緊。”

    他憤怒的推開手下,咆哮道:“這點傷算什麼,別讓他們跑了!”他不顧手下們的勸阻,拿起地上的一把劍,負傷走出寢房。

    手下們無法阻止大王,只好一起跟了出去,立時有人上前急報,闖入軍塞的外人大約有五、六個,眾弟兄們已兵分多路前去圍捕上官逸這輩子沒受過這麼大的恥辱,那個男人擊斷他的劍,如同砍斷他的自尊,他苦練多年的劍術,競被一個江湖盜賊給打敗!

    不!他沒輸!他只是吃虧在防備不及,他不承認自己敗了。

    他不顧傷重流血不止,一路來到山洞口,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穀裡煙霧彌漫,到處著火,一團混亂,他又驚又怒,大聲質問身旁的手下。

    “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說闖入者只有五、六個人!”這眼前的態勢,看起來仿佛是大軍入境一般的混亂。

    手下忙跪在地上回報。“大王……他、他們的確只有五、六個人。”

    “為什麼不當場把他們都抓起來!”

    “主子請息怒,是屬下辦事不力,一時不慎,才讓他們……跑了上官逸不敢置信的瞪著手下。“混帳!不過才區區幾個人而已,怎麼會讓他們跑了!”

    “大王,他們神出鬼沒,身手實在太厲害了,咱們的人敵不過他!”

    又一名手下軒來稟報,身上還流著血,踉蹌的在他面前跪下。

    “大王,糟了,入侵者燒了咱們的兵器庫!”

    “什麼?”上官逸面白如紙,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消息,心中駭然,兵器庫被燒了,這怎麼可能?

    又一名屬下奔來,神色慌張的大聲喊道:“大王,不好了!糧倉被他們給燒了。”

    上官逸鐵青著臉色,連緊握的拳頭快將自己的肉掐出血來都渾然不覺,他萬萬想不到辛苦建立的軍事要塞,竟叫幾名盜賊闖入,毀了他的心血,把他的人搞得人仰馬翻,陣腳大亂。

    他肩上一大片的血漬令人怵目驚心,而他森冷蒼白的俊容更讓人憂心,血流過多,讓他腳步不穩,身子晃了下,手下軒緊扶住他。

    “大王,保命要緊哪,請盡速療傷。”

    “大王,兵器庫和糧倉燒了可以再建,軍隊可以再重整,但您尊貴的龍體只有一個,傷不得呀”

    “是呀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千萬要保重呀。”

    手下們跪地求他,只願他們的大王能忍下這口氣,以大局為重。

    上官逸恨恨的咬牙,眼中的怒火騰騰燒著,恍若大夢初醒一般,是的,他不能倒,他是王,豈可敗給一名江湖野夫?

    不!他不能倒!望著眼前一敗塗地的景象,他心中狂怒,卻也立即恢復冷靜,傲然挺立於天地之間。

    殷羅,這個可恨的賊子,他絕不會忘記這男人帶給他的侮辱,這一劍之仇,他發誓,總有一天要還給他!

    與其說自己是被救出來的,倒比較像是被擄走的。

    甄月華很難不感受到殷羅的怒火,一路上他的步伐沒停過,即使逃出了賊窩,他仍沒放下她。

    “殷羅,放我下來!”她掙扎著,殷羅將她扛在肩上一路奔跑著,也不回答她,這樣的他更令人擔憂害怕。

    她越掙扎,他抓得越緊,讓她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你要帶我去哪裡?殷羅——”

    這樣的他令人心驚肉跳,不管怎麼問,他始終不回答,只是緊緊圈箍著她,無視於她的掙扎,讓她更加心慌,不曉得他要把她帶到哪裡去。

    “殷羅——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把我放下來,我就解除和你的約定,不請你們當嚮導了,你聽到沒有!”

    殷羅聽而不聞,來到一間屋子前,扛著她一腳重重踢開木門,進到屋裡,走到床邊,把她粗魯地丟在床上。

    這重重一摔,並沒有摔疼她,因為下頭是一層軟墊,不過倒是把她胸腔裡的空氣震出不少。

    她正氣憤的想質問他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她時,還來不及坐起身,立刻被他結實的胸膛給壓在身下,強烈的氣息隨之襲來,熱燙的唇封住她的嘴,吻去她所有驚呼。

    他狂亂的吻著她,放肆的侵佔她,像是一頭饑餓的野獸要把她吞吃入腹,因為憤怒讓他失去理性,當見到她躺在另一個男人懷裡,順從討好別的男人時,他抓狂了。

    嫉妒正灼蝕著他的心,沖潰了他壓抑已久的欲望。

    他要獨佔她,不準她愛上別人,她只能是他的,這唇、這身子,只能是他的!

    她被嚇壞了,眼前的他好可怕,他的吻帶著懲罰,一路往下侵佔,力量大得可怕,絲毫不理會她的呼喊。

    天!他真的想佔有她嗎?

    她不要這樣,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也討厭他這麼粗蠻,他撫摸的大掌弄痛了她,絲毫沒有一點疼惜之意。

    不要!她討厭他這樣,她不停的叫他住手,卻阻止不了瘋狂暴怒中的他,他像是變成另一個人,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殷羅。

    她心目中的殷羅,是不會捨得這般對待她的,可眼前的殷羅卻不顧她的害怕,正在傷害她……

    她恨這樣的他,再也不要理他了!

    再也……不理他了……

    她恨這樣的他,再也不要理他了!

    再也……不理他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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