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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49:05

本篇最後由 nike 於 2017-8-30 15:49 編輯

本文最後由 jackyarmani 於 2009-12-24 23:01 編輯

簡介︰
羅天上仙陳太忠,因為情商過低只知道修煉,在沖擊紫府金仙的緊要關頭時,被人暗算了,不小心被打得穿越回了童年時代。    他痛定思痛,決定去混官場,以鍛煉自己的情商。    有時痛快得過分,有時操蛋得離譜,偏偏體內還有點仙靈之氣,能搞定一些無端闖出的禍事,這麼一個怪胎,橫沖直撞地闖進循規蹈矩的官場……   

第一章 超強作弊高手

    一九九六年,七月八日,黑色七月,高考的日子。

    現在考場里考的是《政治經濟學》。

    陳太忠不喜歡這門課,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復習。

    考場內,稀稀拉拉地坐著三十名考生,兩個監考老師揮汗如雨地在考場內逡巡著。

    沒有人能在這樣的條件下作弊。

    但是,陳太忠做到了,雖然他的考位,在教室的第二排中間位置。

    在重新來到這個世界的九年里,他由少年成長為了青年,而他的實力,也或多或少地恢復了一些。

    用恢復了半成的仙靈之力,他給自己做了一個須彌戒,仙家用來儲物的小玩意兒,由于材料很普通,所以空間奇小,但放一本書還是沒什麼問題。

    講台上的男老師,目光炯炯地掃視著考場,考場後的角落里,年輕的美女教師坐下來歇歇腳,她的薄紗裙上身隱隱透出股濕意,使得她的胸罩看起來有些格外地顯眼。

    忽然間,女教師發現,眼角有物晃動,順著感覺望去,卻見一個高大的家夥正在埋頭疾書,一切正常!

    難道是我眼花了?她揉揉自己的眼楮,死死地盯著那個男生。

    盯了半晌,女教師終于能夠確定,一切正常,不由得轉眼望望窗外,這該死的天氣,什麼時候才能下一場雨呢?這溫度簡直讓人如在蒸籠一般,神智都恍惚了!

    就在她抱怨的時候,眼角,又有物在晃動。

    這下,女教師原有的一點點微微倦意頓時不翼而飛,死死地盯住了那個男生,半天都沒有轉移目光!

    又一次!女教師終于看到了,那男生手里,拿著一本書正在翻看,她的眼楮很好,甚至認出了那就是《政治經濟學》的課本。

    她輕咳一聲,走上前去,“這位同學,請你站起來一下。”

    陳太忠正寫在興頭上,聽得這話,眉頭微微一皺,雖然是乖乖地站了起來,但臉上不耐煩的神情已經道出了他的不滿︰喂,老師,這可是高考,不是小測驗!

    女教師當然知道這是高考,正是因為這是高考,她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觀察,縱容作弊,是對其他考生的犯罪!

    天氣熱,大家穿得都不多,她隨便掃了男生一眼,就能斷定,書沒有藏在這個學生的身上,于是,她貓腰去看課桌抽斗,我讓你再不服氣!

    奇怪,抽斗里也沒書!女老師登時就貓著腰愣在了那里。

    她愣了足足有一分鐘,連那監考的男老師走來,她都沒直起身來。

    “怎麼回事?”男老師湊近,用非常細微的聲音問她,這個場合,影響了別的考生的思維的話,那簡直是天大的罪過!

    男老師等這個機會,已經很長時間了,他假意貓腰看抽斗,順著她的脖領偷偷地向下窺視了一眼,可惜,天氣太熱,脖領處的薄紗牢牢地貼在美女教師的身上,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這該死的天氣!

    女教師有點訝異地看了男生一眼,搖搖頭,什麼話也沒說,直起了身子,伸手拿起了放在桌角的準考證,男生的名字很大眾化——“陳太忠”。

    她什麼話都不能說,因為她沒有證據!

    如果她真想說點什麼,導致陳太忠借題發揮的話,這問題就太嚴重了,“監考老師刁難,導致考生考場發揮失常”,這絕對會是一場災難。

    接下來的時間里,女教師再次看到,《政治經濟學》出現在那個叫陳太忠的家夥的手中,但是她不敢再過去查看了。

    剛才的檢查,已經是相當地徹底了,事實證明,這家夥身上根本沒那本書。

    該死的老天,美女教師的心中,郁悶異常,她只能把這一切,歸咎于天氣的因素了。

    遺憾的是,陳太忠非常不給她面子,課本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這次的時間,格外地長,因為他一時找不到答案。

    女教師實在忍無可忍了,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死死地盯著他的手。

    陳太忠抬頭看她一眼,若無其事地低頭繼續翻書。

    “在一百六十八頁,”女教師輕聲地發話了,她想知道,自己眼見的一切,是真實的,還是幻覺。

    陳太忠點點頭,翻倒一百六十八頁,粗略地掃了一眼,隨手合上了書。

    就是這個時候了!女教師伸手如電,奇快無比地向那本書抓去!

    她抓住了陳太忠的左手,就在一瞬間,那本書消失了!

    女教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抓著陳太忠的手,使勁地捏了捏,呃,這是肉,不是紙張。

    她再次愣在了那里。

    “老師,你很漂亮,真的,但是……我想考試,”陳太忠抬起頭,用一種怯怯的眼光看著她,顯然他把她這行為當作了某種曖昧的暗示,“左手要扶卷子的。”

    女教師忙不叠地松手,送給他一個比哭難看的微笑,卻是沒做什麼解釋,考場里,依舊靜悄悄的。

    一分鐘後,女教師把座椅搬到了陳太忠的桌前,她要坐在這里,仔細地觀察!

    陳太忠似乎是沒什麼感覺一般,運筆如飛,很快就寫完了剛才那一道題,下一刻,《政治經濟學》又神奇地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低頭,翻書,查找答案!

    女教師轉頭望望窗外,輕輕地長嘆一聲,唉,這天氣也太熱了一點吧?能不能讓我不要再出現幻覺了?

    “老師,這道題,在第幾頁?”陳太忠輕聲發問了。

    天哪,女教師伸手就攥住了自己的頭發,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陳太忠看看可憐的女教師,也體諒地輕輕嘆了一口氣,“唉,算了,我自己找吧。”

    直到考試結束,女教師的神智都再也沒有恢復過來,耳聽得交卷鈴響,她才一個箭步上前,攔住了陳太忠,“你跟我來。”

    來就來吧,卷子都交了,陳太忠才不會在乎。

    “你到底把那本書藏在哪里了?”在樓道的一角,女教師輕聲地發問,這里比教室里,要涼快許多。

    我把它藏在須彌戒里了——換了以前的陳太忠,他一定會這麼回答的,反正,卷子已經交了,再說什麼也都晚了,你沒抓住我現行,一切都是白扯哎。

    他喜歡看別人生氣,尤其是美女!

    但是,穿越後痛定思痛,陳太忠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缺陷︰我的情商不足,辦事,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這一世,他一定要改變這種現狀,而且,要下大力氣去改,省得回頭再次穿越!

    他甚至為自己制定了一些修煉情商的方案,所以,他很愕然地望向美女教師,“老師,你在說什麼?什麼書?”

    “算了,你去吧,”女教師懶洋洋地揮揮手,整個身子如癱瘓一般地靠在了牆角。

    “哥們的情商,那真是提高了,”陳太忠有些洋洋得意,他很是高興自己沒有說出答案,興沖沖地揚長而去。

    那美女老師,並沒有因此就泄氣,九日上午,要考的科目也是需要背誦的那種——《生物》。

    她借了一個小相機來,想用這個來證明,她是對的!

    遺憾的是,她不知道,陳太忠對這門學科,比較感興趣,情商情商,自然是關于感情的智商,男男女女之間的感情,可不也是培養情商的重點?

    生理衛生這門課,哦不,是生物這門課,自然是非學好不可的!

    所以,陳太忠無須作弊,他原本就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雖然對高考有一定的抵觸——大學里又沒有情商課,但這一門學科,他是仔仔細細地研讀過的。

    郁悶的女教師,白借了相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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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50:40

第二章   大學,我走了

    一個多月過後,發榜了,陳太忠高分考上了本地的大學——鳳凰學院!

    他的父母高興得跟什麼似的,搞得他很是有點納悶︰上輩子我考上大學的時候,他們有沒有這麼高興呢?

    仔細回憶了半天,他死活是想不起上輩子到底考上過大學沒有,唉,瞧這記性。

    不過這也怪不得我吧,幾百年前的事情,誰又能記得那麼清楚呢?

    說實話,他真的對上大學一點興趣都沒有,他之所以參加高考,理由很簡單︰因為父母親想讓他參加。

    父母親和他之間,那是親情,也屬于情商範圍里的,陳太忠認為,努力孝敬父母親,听雙親的話,迎合他們,有助于自己情商的提高,所以,他就高考了。

    當然,上一世自打修煉後,他同父母的聯系就少了,後來的幾百年間,雙親僅僅是他腦中的一個符號了,這一世好不容易能再見到他們,陳太忠也願意盡量地哄著二老開心些。

    還好,他能修煉成仙人,自有比旁人聰明一些的頭腦,認真學習的話,考個高分並不是什麼問題,除了《政治經濟學》那門課,其他的六門學科,都是他實打實地靠真功夫來考的。

    他原是想報考外地的大學來的——那樣比較自由些,不過,母親汪汪的淚眼,讓他第一時間就改變了選擇,好吧,鳳凰學院其實就不錯。

    想是這麼想,但一想到還要繼續上四年學,陳太忠就有點頭疼,學得多了,可不就成了書呆子?好像跟他培養情商的計劃,大相徑庭的嘛。

    眨眼間,就到了新生入學的日子,陳太忠拒絕了父母親的相送,一個人拖著行李箱,來到了“鳳凰學院”的門口。

    抬頭看看頭上四個大字“鳳凰學院”,據說那還是什麼名人寫的,陳太忠嘆口氣,晃晃悠悠地走了進去。

    剛進學校沒兩步,他身後就涌來了一群人,五六個年輕的學生,眾星捧月一般地拱衛著一個女生,搭訕的搭訕,拖行李的拖行李,喧鬧著走來。

    這女生很吃香啊,陳太忠好奇心一起,順勢看了那女生兩眼,他個子高,倒是沒被四周的人擋住視線。

    不是吧?還沒有痱子好看的嘛,他想的並不是一般人身上長的成片小疙瘩,那而是紫靈的侍女,痱子是陳太忠給她起的綽號。

    他一側頭,發現一個男生正艷羨地看著這群人,不由得上前搭訕,“師兄,這女生是誰啊?不怎麼好看吧?為什麼圍了這麼多人?”

    他的嘴,還是那麼出言無忌,但確實已經收斂不少了。

    男生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理都沒理他,倒是一邊的一個比那女生還要難看的女生發話了,“她老爹做買賣的,有錢唄。”

    商人?這是條路子,陳太忠默默地點點頭,按說,商人是同人打交道比較多的群體,或者,我應該做個商人,以修煉自己的情商?

    他正琢磨呢,又一幫人走了過來,依舊是一個女生,周圍不但圍了五六個男生,居然還圍了三個老師模樣的人。

    這應該是個美女了吧?陳太忠抬眼望去,腸胃內頓時翻江倒海了起來。

    能讓一個曾經的羅天上仙反胃至此,這女生相貌的殺傷力,不是一般的驚人啊。

    “奇怪了,這麼難看的女人,”好一陣,他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輕輕地搖搖頭,“怎麼會比剛才那個還吃香?”

    “她老爹是勞動廳副廳長,”一個女聲在一旁幽幽地解釋。

    還是剛才那個搭話的女生,顯然,這個女生對陳太忠有點興趣,他個子高大,相貌也還算將就,最關鍵的是,為了培養情商,他臉上一直掛著陽光一般燦爛的微笑,很是有點眩目。

    “哦,謝謝你了,”這次,陳太忠沒有忘記禮貌,看看,哥們的情商,這是又進步了吧?

    下一刻,他就陷入了沉思里,做官……似乎更能鍛煉情商的吧?

    陳太忠不怎麼通世事,但他並不傻,想想自己前一陣隨手翻過的《鹿鼎記》,心里頓時有一種明悟升起。

    那書上描寫的武功,他很是不齒,但作者說了幾句很有見地的話,讓他隱隱有種高山仰止的念頭——天底下論人心險惡,再沒有比妓院和皇宮更甚的地方了!

    所以,官場里,一定是步步危機的!

    步步危機?想到這個,陳太忠的心里,就沒由來地一陣興奮,好吧,官場,決定了,就去混官場了,在那里呆得久了,必定會讓我的情商有個質的飛躍。

    那這個大學,還用不用上了呢?

    上什麼上啊?在這里上學不是瞎耽誤工夫麼?陳太忠是個很有主見也很有個性的人,轉身就拖著行李箱離開了,“我要去當官,不上學了。”

    好死不死的是,這句話被那個喜歡插話的女生听到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異常地愕然,“不是吧?一個高中生,沒文憑你有資格當官麼?腦子進水了吧?”

    遺憾的是,這個注腳,並沒有被興奮的羅天上仙听到,他現在一門心思地考慮,該怎麼向父母親解釋呢?

    可這世界上的事,還就是這麼沒道理,那女生做夢也沒有想到,96年,鳳凰市開始試行公務員考試了!

    這次考試,由于是鳳凰市第一次舉辦,所以,大家都在摸著石頭過河,或者,是為了體現政府“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宗旨,或者是疏忽了,更或者是為了別的什麼原因,總之,在學歷上,對報名者沒有什麼限制!

    《鳳凰日報》上才登出來這一則消息,陳太忠立刻揣著自己的私房錢跑去報名了,父母親聒噪得他實在有點受不了啦,他必須盡快當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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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51:09

第三章 縮地成寸

    陳太忠不知道的是,這次“公務員考試”的試行,里面多少是有點貓膩的。

    公務員考試制度,是一種新的制度,有人甚至預言,這會是新的“科舉考試”的前奏,不信大家走著瞧。

    新制度剛出來的時候,自然不會很完善,所以,就給了某些人投機取巧的機會,發生在陽光下的罪惡,多半都是要有一些幌子遮掩其本來面目的。

    像沒有規定應試者的學歷,就絕對不是疏忽了那麼簡單,因為,有兩個領導的公子,才剛剛高中畢業,還沒來得及上大學。

    參加工作後,一邊工作一邊學習,兩不耽誤,還能積攢工齡,這是常識。

    陳太忠哪里管得了那麼許多?興沖沖地交了報名費和資料之後,開口詢問,“什麼時候來拿準考證?”

    “三天後。”

    “還有什麼事麼?沒事我可以走了吧?”

    听到這個問題,工作人員就像看到外星人一樣,愕然地呆滯了一瞬間,隨即點點頭,“沒事了,記得隨時注意這里貼出的通知。”

    “還貼什麼通知啊?”一個老頭嚷嚷了起來,“我說,我兒子報名費也交了,你們這考試資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發下來呢?”

    壞了,陳太忠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哥們這情商,最近有點退步,這樣不好。

    “你兒子叫什麼名字?我們查一下,”工作人員的態度很端正,對老人也很尊重。

    “我看起來有那麼傻麼?”老頭不干了,兒子沒來鬧事,而是他來了,自然是要忌憚一些東西的,“你們知道了我兒子叫什麼,他還考得上麼?”

    “每個考生,我們都通知了,要他們隨時注意通告,資料沒發來,你現在讓我變,我也變不出來吧?”工作人員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沒通知我哎!差一點點,陳太忠就把這話撂出去了,當然,這錯誤太低級了,擱給現在的他,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

    再說,說是沒通知他也不貼切,人家不是說了,要他隨時注意通告的麼?

    不管怎麼說,發現自己的情商有點退步,這個現實讓陳太忠略微有些不爽,報名成功的喜悅也不翼而飛了。

    九月二十七號,就是考試的日子了,結果,二十六號中午,報名處才貼出通知,要大家下午領取資料。

    還好,陳太忠是比較執拗的,這幾天,他基本上是把報名處當家了,天天沒事就在這里轉悠,事實上,當一個修煉狂人把一件事當作正經事來辦的話,通常都是很恐怖的。

    于是,他第一個領到了考試資料。

    資料奇多,怪不得報名費收了五百,那可是陳太忠省吃儉用好幾年才攢下來的,現在的他,基本上是赤貧的。

    不過,這資料,似乎並不是什麼正經路數,或者說實在太正經了,裝幀考究,價格昂貴,仔細一看,哦,某些比較有名的人寫的,原本是歸不到資料一類中的。

    名人是該有名人效應的,陳太忠不計較,想我當年,誰都躲著走,那可不也是名人效應?

    陳太忠的神識還沒有恢復到最佳的狀態,但是毫無疑問,這一點點資料,還是難不住他的,擠出人群,他就想回家了。

    這時候,他才發現身後挺熱鬧,敢情,不少人在那里吵吵,嫌資料發得晚了,“這麼多書,現在看來得及麼?你們還不如不發!”

    那是,要不發的話,大家依舊在同一條起跑線上,也不會有什麼人事先得了資料的嫌疑了。

    當然,吵吵的,大多都是領到資料的,尤其是那些代家屬來領書的,至于那些還在排隊尚未領到資料的,絕對不摻乎這樣的事。

    “公務員考試,那當然是能者上,不能的下了,”陳太忠禁不住嘀咕兩聲,這對他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嘛,“這麼一點資料都看不完,還考什麼試啊?”

    當眾如此嘀咕,這顯然又是一起情商低下事件,他還沒意識到呢,好死不死的,他的嘀咕,被一旁的一個工作人員听到了。

    “這名考生說得很對嘛,”矮胖的工作人員正在被眾人抱怨得虛火上升,慌不迭一把抓住了他,出手之快,比之“一劍無血”馮錫範也不遑多讓。

    再快一倍的一抓,陳太忠也能避開,不過,他沒防備,而且,他也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大家都是政府未來的棟梁,”矮胖清清嗓子,舉起了陳太忠的右手,“大家安靜,安靜……”

    “這名考生說得很對,將來,你們遲早是要走上領導的崗位的,”矮胖不著痕跡地誤導著大家,“萬一,有什麼突發的緊急事故發生,你們能抱怨事故沒有提前跟你們打招呼麼?”

    “不能!”矮胖自顧自地回答,“所以,大家不妨把這件事,看成是組織對你們臨時的考驗,明白麼?這是組織對你們的考驗!”

    無數雙惡毒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陳太忠,他就是情商再不夠,也知道眼下,自己是犯了眾怒,這一幕,同眾仙圍攻他時是何其地相像!

    “我靠,這官場,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混的,”陳太忠有點懵了,他當然明白,自己是被人拿來做擋箭牌了,“嗯,果然,是個鍛煉情商的好地方。”

    矮胖這時,又發出了致命的一把飛刀,“這位考生,你說是吧?”

    這廝長得,跟胥獸金仙的紫毛有點像啊,陳太忠有點想殺人了,你看著我好欺負麼?

    羅天上仙的尊嚴,那是不容褻瀆的,拿我做擋箭牌,你做夢吧,陳太忠心里冷笑,嘴上“啊啊”了兩聲,眼中一片茫然。

    一邊啊著,他一邊指指自己的耳朵,順勢再搖搖頭,那意思很明白,他是聾啞人,听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群情,再次激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矮胖身上,“你居然能听到一個啞巴說話?你是什麼人,報出你的名字和單位!”

    我靠,你敢陰我?矮胖頓時大怒,也顧不得剛才他是想先拿對方堵眾人嘴的,手再一伸,就想捉住陳太忠。

    嗯?撈了一個空?

    他再轉頭看時,曾經的擋箭牌已經不翼而飛了,咦?那家伙哪里去了?人太多,矮胖個頭又低,死活是找不著人了。

    哪里去了?陳太忠早溜出了報名處的大門,為了躲避這場尷尬,他甚至使出了“縮地成寸”的仙家功夫,雖然,這會耗費他不少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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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51:41

第四章 寶物送佳人

    這件事,我好像做得有點不太妥當!陳太忠並沒有遠離,而是呆呆地站在報名處門外發著愣,隱約中,他覺得,用裝聾作啞和縮地成寸處理剛才的事情,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他的情商是低,但智商卻不低,剛才,我是不是應該選擇一下立場,支持其中的一方呢?這樣一來,雖然是得罪了一方,但毫無疑問,會博得另一方極大的好感。

    當然,如果不得不選擇一方的話,他鐵定會選擇矮胖者這一方,人家都能代表組織說話,他聰明著呢。

    不知道誰曾經說過,“只有偏執狂才能成功”,現在,陳太忠就陷入了偏執的狀態中,努力想考慮清楚,剛才是不是能有更好的處理手段。

    算了,不想了,想來想去,他還是沒怎麼整明白,總覺得這麼做也有這麼做的好處,反正——哥們我能意識到這個問題,情商一定是有了長進!

    既然想通了,他就想拔腳走人了,冷不丁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陳太忠,你也報名參加考試了?”

    陳太忠轉頭一看,身後這位眼楮極大,睫毛長得可以掃地,認識,是自己的同班同學,他畢業于鳳凰城重點中學十三中,每個班最少有七十個人。

    不過,人再多,打招呼的這位,他也能記得,班里的宣傳委員楊倩倩,相貌姣好,尤其難能可貴的是,她能歌善舞,是每次班里活動,出名的活躍分子。

    “哦,是你呀,”陳太忠笑吟吟地點點頭,“你也是來參加考試的?”

    他心里有點犯嘀咕,這個楊倩倩,以前在一個班的時候,她也沒跟我說過幾句話啊,今天怎麼會……看起來比較熱情?

    他這個反應很正常,雖然痛定思痛地決心提高情商,也在學校里注意跟同學友好相處,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的壞毛病養成幾百年了,指望一下改過來,那是不現實的。

    尤其在他走神的時候,雖然那種時候不是很多,但是他下意識說出的話,都是很嗆人的,所以,在大部分同學的眼中,他還是一個性格比較怪癖的人,再加上大家都是天之驕子,學習任務也都很重,沒人願意跟他多來往,那也是很正常的。

    “是啊,”楊倩倩認真地點點頭,她是班里少有的幾個沒考上大學的,不是因為分數不夠,她的分數過了線,但偏低,無法進入喜歡的學校,打算念一年高四。

    看到公務員考試通知,她也發現了其中的“漏洞”,就想來試試,眼見自己的同學出現,以為對方也沒考上學校,才好意思出聲打個招呼。

    女人當官?陳太忠有點傻眼,不過,他沒說出來,情商提高了嘛。

    “怎麼樣,你有信心沒有?”剛出學校的中學生,還是比較質樸的,楊倩倩好心發問。

    “有啊,資料發得這麼晚,我更有信心了,”陳太忠實話實說,倒也沒覺得這話里有什麼不妥。

    “小心啊,听說內定了不少人呢,”楊倩倩湊過身子來,輕聲向他嘀咕,少女身上的青春氣息,毫無遮擋地向他涌來。

    “你也要努力啊,”陳太忠悄聲說,心里卻是有些不爽,嗯?居然有內定一說?這麼不公平的事兒也能發生?

    “沒事,里面有個考官,對我可好了,”楊倩倩的臉一紅,她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個考官要我晚上去他家接受輔導呢。

    “考官?”陳太忠有點傻眼,問題嚴重了啊,那個矮胖,萬一要是考官的話,這可是提前惹人了,“這里不是報名處麼?怎麼會有考官出現?”

    “誰知道?”楊倩倩也考慮到了,那人未必是真的考官,可是,這次高考落榜,對她的打擊也很大,雖然明知道,晚上輔導,這估計不是什麼好路子,但是……萬一事情沒有想像得那麼糟糕呢?

    那豈不是錯失了一個機會?

    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陳太忠臉上,出一絲冷笑,他已然知道貿然離開大學是不對的,自己這次若是坐視別人“內定”,他一個高中生,想當官,怕是得再讀一年高四,上完大學再說看了。

    能讓我陳太忠吃虧的,這個世界還沒誰有這個資格,他一時狂性大發,內定?哼哼,咱們走著瞧,擾人修煉,可是比斷人財路嚴重多了!

    想明白這個問題,他一抬眼,楊倩倩已經不見了蹤影,四下一掃射,才發現,一個無限美好的背影,正在漸行漸遠。

    有人照顧她,估計不用**心了,這一刻,他又沒心沒肺了起來,轉頭就想回家。

    不對!他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人家告訴自己這麼重要的信息,要是沒有點什麼報答,似乎,似乎又是情商不夠了。

    “楊倩倩,等我一下,”他一邊喊著一邊追了過去,路邊一個眼鏡男的眼鏡,“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這不是剛才那個聾啞人麼?”

    “什麼事啊?”楊倩倩是看他在那里魂不守舍,喂了好幾聲才離開的,眼見他追了過來,有點不解。

    “這些考官,未必是好東西,”陳太忠已經想好了說辭,“這次資料你拿得這麼晚,復習得過來麼?”

    “那有什麼辦法?”楊倩倩長嘆一聲,經此一問,她愈發堅定了晚上去接受“輔導”的念頭,“大家都一樣啊。”

    “我送你,哦不,借你一個好東西,”陳太忠看看四下無人,把那個小小的須彌戒自手上摘了下來,“這個東西,應該這麼用……”

    楊倩倩看著他的示範,愣了足足有十分鐘才反應過來,她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小嘴,這個陳太忠,果然是個怪人啊,還有這種……這種離譜的東西?

    下一刻,她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嗯,很嚴重,心里也頓時地警惕了起來,“你借給我這麼貴重的東西……為什麼?”

    “你是我的同學啊,”陳太忠向她坦然地笑笑,“同學之間不幫忙,天理不容吧?”

    “那你呢,你怎麼辦?”這一刻,楊倩倩真的感到了來自同學間的暖意。

    “我嘛,我自然復習得過來,”陳太忠的小尾巴又翹了起來,這雖然屬于情商,但跟他的性格也不無關系。

    “這次高考,我考了六百四十多分呢……”丟下這一句話,這廝昂然地走了。

    “六百四十多分,不上大學,來考公務員?”楊倩倩更傻了,這個家伙……還真是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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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52:05

第五章 古怪題目

    第二天,就是筆試了,兩門考試,一門是基礎學科,就是政治經濟學和唯物主義什麼的,這個,對于剛剛高中畢業的學生來說,問題真的不是很大。

    另一門,就有點麻煩了,那里的題目,居然全部出自那些參考資料,而且居然以填空或者解釋題居多,實在讓眾多的考生驚訝。

    只有最後一道大題,是論述題,才算跟那些資料無關。

    有人歡喜有人愁,下了考場之後,有人咬牙切齒地咒罵,有人心情舒暢,毫無疑問,陳太忠屬于心情舒暢的那一種人。

    “哼,幸虧花了點仙靈之力,把所有的書都存到腦子里了,付出這點代價,還是值得的。”

    楊倩倩的心情也不錯,她甚至提前答完了卷子,站在考點門口等陳太忠出來。

    陳太忠一眼就看到了她,同學嘛,笑眯眯地走上前,“呵呵,是還我東西來的吧?”

    這人,怎麼這麼說話啊?楊倩倩登時就有點懵了,沒錯,她是還他東西來的,但是……你怎麼也得先客套兩句,比如說問我考的好不好才對吧?

    擱在昨天以前,她是不會這麼要求陳太忠的,那時,大家只是同學,關系非常普通的同學,但眼下,既然有了共同的秘密,也有了共同的話題,難道不應該熱絡點麼?

    可惜的是,這個自鳴得意的家伙,並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舉動,徹底地暴了他在情商上的低下!

    或許,他真的只是把我當作了普通的同學,楊倩倩的心里,微微有一點點失落,她也不知道這種情緒從何而來。

    “呵呵,是啊,我是還你東西來的,”她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順便給這個怪人展示了一下普通人的情商水平,“你考得怎麼樣?”

    第三天發榜,兩人的分都名列前茅,十名公務員指標,他倆分別排在第二和第九,有資格參加為前二十名準備的面試了!

    “我靠,這不公平,”發榜處,有人大聲吶喊,既然已經落榜,那自然不乏破罐子破摔的主,“幕後交易,一定是幕後交易。”

    一旁有不少人,捶胸頓足地附和著,“就是,舉報,舉報他們!”

    明明很公平的嘛,陳太忠有點生氣了,為了防止傳說中的“內定”,他費了老大的力氣,向那考試組的人腦中挨個輸入了“要公平閱卷”的意識,這些人不是在否定他的工作麼?

    他倒是第二名,可哪里有什麼幕後交易?明明是真刀實槍考上去的嘛。

    因為是強行輸入意念,我辛苦積攢的仙力,用去了一半還多啊!他郁悶得想大吼,還好,三天前在報名處的遭遇,他還記憶猶新,成為眾矢之的,絕對不是什麼好受的滋味。

    反正,這些人並不是在說我,想通了這一點,他就心平氣和了,考試組的人願意做出什麼反應,是他們的事,我跳個什麼?

    不簡單啊,哥們,學會隔岸觀火了,他心里甚至有些得意!

    楊倩倩皺著眉頭擠到他身邊來,“唉,我才第九,危險得很啊,太忠,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法子?”

    “我又不是神仙,”陳太忠遺憾地搖搖頭,哥們是神仙,還是神仙里橫著走的那種,不過那是在以前,女孩子嘛,做官很有出息麼?

    “你報的是哪個崗位?”楊倩倩有點羨慕他,看看人家,不作弊,只靠一晚上的復習,都能拿到第二名啊,“這次,你估計有戲,筆試分佔百分之七十呢。”

    “人事局,”陳太忠不無得意地回答。

    人事局是這次招考中相當好的崗位,僅次于市政府秘書處,不過,陳太忠選擇人事局的目的很明顯,听說那里負責干部的考核和任命(顯然,這是他道听途說的),一定會有大把的時間接觸大量的人。

    與人溝通,正在成為自己的強項,對此,陳太忠毫不懷疑。

    遺憾的是,人事局的崗位,實在是太好了,那位子早早地就被人盯上了,就算他筆試成績第二,也絲毫動搖不了一些人的決心。

    于是,面試的時候,陳太忠分到了很古怪的一道題。

    面試出題,是隨機的,主要是考官提個問題出來,要考生針對話題提出自己的看法,並且展開論述,考生還要準備考官對該命題更深層次的問題做出解答,對一個人的臨場發揮能力要求很高。

    這種方式,在後來公務員考試中,成了筆試內容,對于這種考試形式,形成了一個比較特定的說法——申論!

    總之,跟以前科舉考試的形式差不多,不過,多了一個很重要的環節,就是對實踐性的要求,針對該問題,考生不但要拿出自己的見解,最重要的是他還需要提出具體的解決或者實施手段,比施政綱領要詳細多了。

    對陳太忠競聘的崗位而言,他需要注意的,應該是一些比較基礎的組織方案、考察手段之類的,抑或者就是一些非常大眾化的題目。

    遺憾的是,有人注意到了,該考生的理論基礎非常有功底,所以,他得到一道令他瞠目結舌的考題——對于有人沉迷于封建迷信和神仙鬼怪這種社會現象,你怎麼看?

    我倒!陳太忠真的有點暈了,他為了這次口試,也做了不少的準備工作,還對一些很具有爭議的社會現象,仔細研究了一番,而且,充分查證其中最權威的說法。

    那啥,我報的是人事局,不是宗教局啊。

    他愣了半晌,才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嗯,我個人認為,神仙是不存在的,那不過是古代的統治階層為了……”

    真難為他了,不過顯然,這個題目對他的情商發展,是大有好處的,這點連當事人都這麼認為,當年的羅上天仙可很少說謊的。

    而現在,嘿嘿!雖然只是一小步,但很有里程碑的感覺嘛!

    “這位考生,理論水平,嘖嘖,”有人不屑地搖搖頭,一點也不避諱他就在現場,“你能舉出三個以上神仙不存在的例子麼?”

    要我舉神仙存在的例子,似乎更容易一些,陳太忠暗自腹誹一句,“嗯,頭一個,比如說淮南王劉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這個叫劉安的家伙,絕對是不存在的,仙界里根本沒這號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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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52:32

第六章 九曲十八彎之好大的官

    陳太忠的面試成績,相當地糟糕,如果用做八股的“破題、承題、起講、入題、分股、收結”來形容的話,除了破題他做得十分標準,後面的,基本是跑偏的。

    破題,就是總綱,這個自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封建迷信不應該,神仙鬼怪不存在,是個神智清醒的人就會破題。

    承題,是承破題之意,進一步說明題意,說到這里的時候,陳太忠的話已經是不知所雲了。

    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直腸子的家伙,能昧著良心說神仙不存在,已經殊為不易了,若是他能睜著眼楮,紅口白牙地說服自己,神仙確實不存在的話,他……還用得著鍛煉情商麼?

    當然,他也有自己的優勢,比如說,他對很多神仙鬼怪的典故了如指掌,甚至那種極其冷僻的典故,他都知道不少。

    所以,落在眾多考官的眼中,就是︰這個陳太忠,是一個學識非常淵博的家伙!

    是的,極其淵博,沒有人認為,自己面對的是一名羅天上仙,報考人事局崗位的考生,居然能對這種神怪題目有如此深的造詣,除了用淵博,還能用哪個詞來形容?

    當然,一件事情,往往能從兩個角度甚至多個角度來看待,有人就這個離譜的現象提出了異議,“這個陳太忠,要是真的不信封建迷信的話,為什麼會這麼精通這些東西?我看啊,一定有問題,咱們的隊伍里,不需要這些口是心非的家伙,會影響咱們隊伍的純潔性的!”

    言之者痛心不已,但反對者也有自己的理由,大家都是評委嘛,“這個同志我了解一點點,確實是很勤奮的,他是今年的應屆考生,考了643分,本來已經考上鳳凰學院了呢。”

    人家高考能考六百多分,顯然是個天資聰穎的家伙,多知道點東西,不是很正常麼?

    這話才一出口,就有人驚呼,“不是吧?咱們不是不許在校學生參考的麼?”

    “他根本就沒去報到!”爆料者這麼解釋。

    滿座鴉雀無聲。

    在座的,都是見識過一些風風雨雨的主兒,這句話里的味道,誰都能品出個一二三來,陳太忠考了六百四十多,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哪怕你考六百九十多呢,不過就是分數高點而已。

    但是,考了六百四十多,居然沒去學校報到,這就不是一般的異常了,這家伙為什麼不去報到呢?

    只有一個解釋,就是︰這家伙原本,是想上大學來的,但是,在高考結束後不久,听說了鳳凰市要招收公務員的消息!

    所以這廝才不去報到!

    提前能得到這種消息的主,誰敢小看?六七名評委和考官,眼楮頓時落在了陳太忠交來的資料上,在“相關親屬”一欄里,再次仔細地搜索起來。

    可資料上的一切,提醒著他們︰這個叫陳太忠的家伙,不過就是一個小市民家庭里的獨子而已!

    但……這資料也不過是表面的東西,真正有背景的,可未必會張揚——偽造資料又不是很難,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拿不定主意。

    那個出言刁難陳太忠,反倒讓陳太忠借題發揮的家伙發話了,“這個考生的情況,有點復雜,我建議,先考察其他的考生,這個人,延後再議,怎麼樣?”

    怎麼樣?很好啊,有人提議了,附和就是簡單的事了,舉手誰不會呀?

    其實,大家都在等,等著那位把目光放在了人事局崗位的那位公子的個人表現,如果那位真的在口試中表現杰出,那麼,陳太忠將被無情地放棄。

    道理明擺著的,我們不知道你是誰家子弟,既然你的表現不如別人,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們是要體現出考試的公平和公正的。

    遺憾的是,這位公子的表現,實在是太拙劣了一點,或者,他本來是沒有這麼窩囊的,但是顯然,已經有人向他做過保證了——“這次你必中”,所以,僅就口試的表現而言,他都趕不上陳太忠。

    事實上,他遠不是趕不上陳太忠那麼簡單,他的回答,讓一些得了機宜的主忍不住捂住了額頭︰太慘不忍睹了!

    爆料的那位忍不住了︰“問句題外話,咱們國家歷史上傳說中的神仙,你對哪個比較欣賞點?”

    公子登時愕然,半天才回答,“我……比較喜歡至尊寶,他對紫霞仙子的感情,表示出他愛憎分明的性格!”

    這理由……是中規中矩的,不過,滿座再次寂靜無聲,這是咱們“國家歷史上傳說中的神仙”麼?

    于是,陳太忠勝出!

    但是,“好事多磨”,榜都要公布了,可人事局高局長听說,趙茂斌趙公子被淘汰了,登時面皮翻轉,傳出話來,“不是小趙的話,今年我們人事局不進人了!”

    考試組登時就坐蠟了,只得去找陳太忠協商,“有特殊情況,人事局的指標,是不能給你了,你看,你的口試成績,實在太糟糕了點。”

    “不過呢,考試組是很看好你的,所以,給你換個崗位,你看行不行?”

    行啊,有什麼不行的?陳太忠好說話,他原本以為,自己都要被淘汰了呢,楊倩倩那麼能唱會跳,也不過堪堪擠上了末班車,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不知足的話,想當官,起碼得再等五年!

    “這個無所謂,是什麼樣的崗位啊?”

    “嗯,你的志願報得高了點,”負責談話的這位,說話技巧性不錯,“所以,中不溜的崗位,都被別人佔去了。”

    “東臨水村,還缺一個副村長,下去鍛煉一段時間吧,年輕人嘛,不會吃不得苦吧?”

    東臨水村,其實就在鳳凰市的北郊,不過,那里的自然條件有點惡劣,跟鳳凰市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副村長?”陳太忠張大了嘴巴,在他印象中,村長這個稱呼,離他的生活實在是遙遠了點,“這算是在國家正規干部的編制里麼?”

    “算,”這位點點頭,“你算是下去掛職鍛煉的,沒準……你很快就回來了呢。”

    有一句話他沒說——沒準,十年八年也回不來,除非你放棄國家正規干部編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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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53:02

第七章 神仙居所

    “這真是一個仙人呆的地方!”看著自己治下的東臨水村,初來乍到的陳太忠豪興大發。

    其實,這家伙說話的措辭不是很準確。

    他應該說,這是一個仙人“才能”呆的地方,至于人類嘛,是絕對不合適在這里居住的,條件,實在是太惡劣了一點點。

    在三十年前,東臨水村還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整個村子,坐落在一片丘陵地帶,東邊是白鳳溪潺潺流過,有人能駕著漁船撒捕魚。

    丘陵上長滿了茂密的樹林和灌木,林間到處是山雞、野兔,一片生機勃勃的樣子。

    東臨水村的耕地不太多,而這些耕地不但土地貧瘠,耕作層也淺,每年出產的糧食不算多,除了豐收年,普通的年景,也不過就是能護得一村人得個八成飽。

    總之,再加上水果等等副業,和村里人向外販賣一些手工加工的產品,除了非常的年景之外,這里的生活,原本算得上是能夠自給自足。

    但近些年來,隨著經濟的發展,東臨水也開始受到了波及,這點可憐的資源,被人惡性地開發了起來。

    于是,就造成了眼下“人間地獄”一般的情景,東臨水村,已經開始沙漠化了。

    沙漠化,這個詞用得也不是很準確,準確一點說,是“石漠化”,這是一種比沙漠還難治理的生態災難。

    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就是丘陵上的樹木沒了,所以那點點可憐的土壤,就被水沖走了,現在的東臨水村,除了耕地部分,其他地方,就是石頭挨著石頭,石頭摞著石頭。

    一下雨就是壯觀的瀑布,雨一停就是光禿禿的鵝卵石堆,存不住水,極不利于人類居住。

    甚至,以往能養魚捕蝦的白鳳溪,現在在枯水季節時,比一泡小孩的尿多不了多少。

    這是非常難以治理的災害,曾經有人提出,要修建一個水庫,主意是好主意,但是,這不現實。

    水庫,用什麼去修?四下里沒土,除了炸出石頭坑來存水,就只能拿著鋼筋水泥硬上了,那得花多少錢啊?

    要命的是,鳳凰城常年的溫度比較高,水份還很容易蒸發,在這里居住,還真的是滿考驗人的。

    按說,面對這種情況,陳太忠應該是很有些抱怨才對,這個鳥村長,當不當都沒啥意思的嘛。

    這麼想的人就錯了,他做官是來和人溝通的,至于治下的村莊慘到什麼樣子,他根本就不關心,也不想關心。

    修仙的人嘛,斬情斷性對他們來說,一點都不難做到。

    所以,一到村里,他就沒心沒肺地四處亂竄,找人聊天,以前吧,是沒理由硬要跟別人溝通,現在他是副村長,是副村長了誒,隨便抓些人聊天,很容易做到。

    村長是本地人,姓李,算是本村一個大姓——其實也是本國一個大姓,長得五大三粗,據說多少還有點黑道背景。

    其實,雞窩里蹦不出鴕鳥,這麼小個山溝里,哪里會有什麼黑社會?不過就是個土棍混混而已,不過,不能否認,這家伙,也算得上是村里的一霸。

    李凡丁很是有些不待見陳太忠,當然,這種不待見,他只能放在心里,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上面派下來掛職鍛煉的干部,雖然只是一個副手,但等到人家一飛沖天的時候,他想再巴結,那可就晚了。

    官場里,沒有什麼秘密可言,李村長幾乎在陳副村長抵達的同時,就收到了其人的全部資料,如別人一樣,他看不懂副村長的來歷,一個小市民家庭里,居然出現了一個高中畢業的公務員?

    不懂不要緊,只要這人無害,李凡丁絕對不會去招惹,退一萬步說,哪怕這家伙在官場沒有什麼奧援,但此人是如此地年輕,將來也很難說會不會有魚躍龍門的一天。

    而陳太忠,又是出名的對政務不感興趣,他只喜歡聊天。

    所以,李村長和陳副村長的關系,還是比較融洽的,甚至在有機會胡吃海塞的時候,他還不忘記招呼其一聲,大家同去,反正,這樣奢侈的機會,在這個小山村里並不多見。

    比如說眼下就是,白鳳溪的上游有一家私營的水泥廠老板跑來了,要請李村長吃飯,李凡丁除了村支部書記,還喊上了陳太忠。

    水泥廠的老板,也不是吃撐著了,想來石頭堆里玩耍,他的廠子一旦開工,一個星期賺的,就要比東臨水一年的收入還要高,他來,是有要緊事辦呢。

    廠子即將投產了,路還沒修好,其中,有一段路,要路過東臨水的地盤,最重要的,其中還有一段是東臨水村為數不多的可耕種土地,這個工作,是相當難做的。

    照常理,村民自是要阻攔的,這阻攔看在水泥廠老板眼里,就是刁難,當然,這里面分寸,誰也把握不了那麼貼切。

    李凡丁對此事心知肚明,事實上,這件事絕對是在他的默許下才發生的,他的勢力,在村里絕對可以用“滔天”倆字來形容,不過,有人請客,為什麼不來吃一頓?

    更重要的是,水泥廠的老板說了,這次的主客,是鄉里的張衡張鄉長,李村長誰的面子都可以不買,但張鄉長的面子,他沒膽子不買。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看到鄉長大人一直在幫水泥廠老板關說,李村長明白,這事,答應不答應,都得辦了。

    “這里有一條煙,還有五百塊錢,”做老板的眼見時機成熟,笑眯眯地拋出了禮物,一點都不介意鄉長就在桌子邊上坐著,“村民們的工作,還得靠李村長去做做哦。”

    “小意思了,”李凡丁喝得臉紅脖子粗,看都沒看那煙和錢一眼,雖然很想伸手,但他也是要面子的不是?

    他拍著胸脯保證,“這件事交給我辦了,呂老板既然是張鄉長的朋友,那還不是一句話的問題?”

    這時候,一直在觀察著他們對話的陳太忠發言了,“呂老板,你這水泥廠投產的話,一年能產出多少水泥來?”

    這是搭訕,陳太忠自己這麼認為,他觀察學習半天了,而且,在這個桌子上,他原本也不是主角。

    但是很遺憾,呂老板不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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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53:24

第八章 飛來的賄賂

    呂老板對陳太忠的重視,遠在對李凡丁的重視之上。

    土棍終究是土棍,李凡丁雖然是東臨水村中的土皇帝,但由于被環境和條件所限,眼界不可能高到什麼地方,像眼下就是這樣,一條煙一頓酒再加上五百塊就足能打發了。

    但是陳太忠就不同了。

    這是鳳凰市里長大的孩子,眼界和見識,注定是要比李凡丁高出許多,再加上這麼年輕的高中應屆生,居然能從千軍萬馬的公務員考試中脫穎而出,要說沒點背景,誰信?

    所以,掛職鍛煉的副村長,一直是呂老板有點琢磨不透的。

    酒桌上一開始,陳太忠只是埋頭吃飯,呂老板自然樂得裝聾作啞,但眼下人家一說話,他心里就禁不住打個冷戰。

    听听人家問的都是什麼——“水泥廠一年能生產多少水泥”?

    這樣的問題,李凡丁這種土棍根本問不出來,而陳太忠這麼問,那就很有可能會盤算一下這個廠子的年利潤。

    算出年利潤的話,自是要獅子大張嘴了。

    呂老板不怕陳太忠阻止修路,正職答應的事,副職怎麼可能推翻?而李凡丁在村子里的蠻橫作風,他也早打听到了。

    但是他擔心陳太忠壞事,不管怎麼說,修路過程中所佔用的那些耕地,是沒有佔地證的,是的,手續不全。

    這種事,沒人管的話,自然不是什麼事,但真要有人歪嘴,上綱上線到無限的高度,也是有可能的!

    寧可破財免災,切莫招惹小人!這是呂老板一直信守的格言,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在合適的地方花該花的錢,正是他成功的原因之一。

    所以,他笑吟吟地回答了陳太忠,“呵呵,這就是市里來掛職鍛煉的陳老弟了吧?哈,果然是年少有為,風度不凡啊。”

    “這個水泥廠,一期工程,是十萬噸的年產量,二期嘛,打算搞個二十萬噸的窯,我最終的目標,是讓這個廠子達到六十萬噸!”

    後面兩句,跟吹牛有點類似,不過,誰也不能說他真的就玩不到這麼大,只有呂老板自己明白,這里的水資源緊張,除非找到新的水源,否則的話,二十萬噸,就是到頂了。

    陳太忠一向是比較喜歡被人夸贊的,但對方叫他老弟,卻讓他有些微微的不爽,官商官商,官可是在商的前面,哥們是官,你是商人,也配做我老哥?

    當然,經過了一個多月的鍛煉,他的涵養有了一點提高,最關鍵的是,他知道自己是官了,沒必要跟商人計較,終于是懶洋洋地點點頭,“哦。”

    他的不悅簡直就跟寫在臉上一樣,連張鄉長都看出了點苗頭,不由得斜窺一眼呂老板︰你跟這廝有仇?

    呂老板微微搖頭,表示沒仇,他的心里,跟明鏡似的︰嗯,丫伸手出來了,這手里要是抓不到足夠的好處,就會成為扼住自己要害的利器!

    總之一句話,這手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地縮回去!

    張鄉長見兩人隱約有點不對路,難得地端起了酒杯,勸起酒來,“來來來,為你們兩邊的合作,干一杯!”

    他的眼里可是沒有陳太忠,一鄉之長在這里絕對不算小人物了,最重要的是,下放干部的考評,鄉長和書記的評價會佔很重要的位置的。

    陳太忠哪里想得到,酒杯端端放放,就是這麼多的門道在里面?眼見張鄉長勸酒,禁不住上前湊個趣兒,“呵呵,張鄉長,你跟呂老板很熟啊?”

    話里有話!鄉長大人登時就愣在了那里,他有點琢磨不透這話的意思。

    “不熟不熟,”呂老板馬上接話了,還陪著笑臉,他必須為張鄉長撇清,“是市里的段市長介紹我們認識的。”

    小子,段市長啊,你悠著點,呂老板都有點納悶了,我跟你有仇麼?死揪著我不放?

    陳太忠對他可是沒什麼客氣的,他點點頭實話實說,“哦,呂老板還認識段市長,很厲害的嘛。”

    他這話說得中正平和,但听到呂老板的耳中,那就是陰陽怪氣了,尤其他臉上的那種淡然,更被呂老板看作是一種到達了極致的不滿。

    小子,年紀輕輕,城府挺深的嘛,呂老板心里有點惱火,但想想對方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學生,自己大可以搞得定,終于含笑咽下了這句話。

    不過,他的心里,還是有點嘀咕,這家伙連老段的面子都不買,會是哪一派出來的人呢?秦派還是章派?或者是吉派?

    他根本想不到,那廝根本就是野路子,本身是沒什麼惡意的!

    不過,這個猜測錯誤,卻是讓呂老板小小地出了點血,他原本是打算送上偷偷一千,搞定這個毛頭小子的,後來加到了五千,再後來,仔細琢磨琢磨,他決定,送這廝一萬好了!

    沒有做虧本買賣的商人,呂老板心里有本賬,付出這點錢省下好多事,還是劃得來的,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投資,真的也算相當大手筆了,要知道,當時是96年!

    陳太忠離奇地得到了這樣的饋贈,自是不可能向外推,這是他這輩子頭一次得外財,居然隱隱有點手足無措了,他仔細盤算一下︰報考公務員才花了五百,眼下居然莫名其妙地來了二十倍的利潤,當官,果然是好買賣!

    呂老板也挺得意的,學生就是學生,小子,別看你油鹽不進的樣子,老子摔一萬過去,還不是照樣砸得你滿眼金星?

    不過,這錢還真不是好拿的,後面的事情,跟著就來了。

    路從村子里過,施工方是要雇用本村人做一些活計的,像土方工程之類的,基本上也必須交給本村人施工,沒有文件這麼規定,但大家都認可,姑且算是潛規則吧。

    別看李凡丁是土棍,但中國的農民,有著屬于自己的狡猾,他不可能放棄這一塊肥肉。

    于是,陳太忠的事兒,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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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53:47

第九章 寡婦敲門

    對于出錢者來說,修路是個很花錢的活兒,而對于東臨水的村民來說,修路是他們一生中難得的一次有大把鈔票補貼家用的機會。

    所以,想去修路的村民很多,不過很遺憾,李凡丁不打算派上所有的勞動力。

    可以參與修路的人數有限,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李村長也打算接著這個機會,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價值。

    同李凡丁走得近?那好說,家里十三四歲半大的小子都能去;關系一般的嘛,少不得就得提點東西孝敬孝敬村長了。

    當然,村子窮,李村長的眼界也不高,兩只雞,或者五六十個雞蛋之類的就足夠了,村長主要是看人家有沒有那個心,當然,如果有人能塞上三五十塊錢出來,更是沒有問題了。

    可是村子窮,村民怎麼可能富裕?

    村里有家寡婦,嗯,其實是活寡婦,老公癱在床上了,也姓李,跟李凡丁的關系,沒出五服,為了招呼好老公,她也想賺點這個錢,就算力氣不行,但做個飯送個水,不也得有人干麼?

    臥病在床的男人,已經花費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而且還在持續地給這個脆弱的家庭增加著負擔,寡婦沒錢。

    寡婦姓常,常桂芬,年輕時也算得上是附近十里八鄉的一枝花,其實現在年紀也不大,才三十五歲,倒是有了一個十六歲的姑娘,長的跟她年輕時相仿。

    常桂芬提了十來個雞蛋,壯著膽子去找李凡丁,“他叔,家里窮,就這麼點子東西,看在栓子的面子上……”

    李凡丁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色迷迷的眼楮上下打量著她,“桂芬啊,哥哥我想要什麼,你還不知道麼?跟我鬧這個?有球毛的意思。”

    常桂芬怎麼不知道這個村長想的是什麼?不過,按常理李凡丁是栓子的族叔,搞那個玩意兒,不是扒灰麼?

    而且,李凡丁粗俗,長得也難看,一想到這個既黑且丑的族叔趴在自己身子上扭動,常桂芬心里就說不出的惡心。

    這倒還不是最緊要的,問題嚴重在,這個村長,行事很是肆無忌憚,按照以往的慣例,就算她一咬牙應承了他,過不得幾日,李凡丁能把村長辦公室搬到她家炕頭上去。

    那我家的栓子,還不得活活地給氣死啊?

    常桂芬悶悶不樂地出了村長家,還好,有走得近的姐妹就提醒她了,“桂芬啊,村子里不是新來了個副村長?那是個城里娃,沒準心善著呢。”

    城里人?各個都是滑頭呢,常桂芬知道這個,不過,多求一次人,也算不了什麼,而且,那個陳村長長得白白淨淨,高高大大的,如果不得不選擇的話,她寧可讓這個城里娃在自己身上折騰折騰。

    可人家還未必看得上她呢!

    其實,這也是她妄自菲薄了,她是三十來歲的人,水汪汪的大眼楮,皮膚白膩白膩的,哪里像個鄉下女子,穿上好看的衣服,比模特還模特,難怪村長會對她起意。

    懷揣著這個心思,常桂芬就想去再試試,仔細想想,還是不是很放心,鬼使神差一般,她拉了自己的姑娘小娟一起去找陳太忠。

    最近的陳太忠,感覺有點無聊了,這村里沒多少事,而且生活單調得離譜,村委會倒是有台黑白電視,不過已經壞了四五年了,長夜漫漫,寂寞啊。

    正好,最近剛發了點小財,給爹娘捎去一半,剩下的也有五千,他就琢磨著,是不是該給村委會添置一台彩電了?

    雖然從來沒人見過當官的修衙門,不過,陳太忠非比常人,在羅天上仙眼里,人民幣就是紙,沒錯,只不過是紙,最多不過,就是不怕水洗的紙而已。

    他正琢磨呢,常桂芬領著女兒進來了,“呵呵,陳副村長,還沒歇息呢?”

    “沒呢,坐坐,”陳太忠趕緊伸手招呼,“桂芬,你這麼晚來,這是……有事呢?”

    他挺高興的,因為又可以修煉情商了嘛,眼下的他,如果願意,沒命地修煉個三五十年,絕對夠再次飛升的了,可囿于情商不足不敢大動,他真的很有點苦惱。

    “沒啥事,就是……家里窮,又缺錢,想去修修路,不過,村長嫌俺是女人,”常桂芬眼神閃爍著,不敢直視陳太忠。

    人就是這樣,心中一旦有了什麼想法,會下意識地遮遮掩掩起來,更何況,她一直緊守著婦道,沒做過出牆的勾當。

    “這個嘛……”陳太忠拖長了語調,上下打量常桂芬兩眼,這寒冬臘月的,這女人穿得這麼少?“嘖嘖,李村長這麼說的話,我也不好說什麼吧?”

    “村長是想扒灰呢,”常桂芬一咬牙,壯著膽子說出來了,“你得給我娘兒倆主持個公道,你看看我家小娟,多好的丫頭?”

    說著,常桂芬就把縮在自己身後的女兒拽了過來,“叫陳哥。”

    扒灰?這個詞陳太忠還是明白的,不過,他不明白的是常桂芬和李凡丁的關系,就以為李凡丁是看上了小娟。

    “這麼做,那是有點不太合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開紫靈玩笑的時候,“會不會,他只是隨便說說?”

    平心而論,他認為,李凡丁確實配不上小娟,年紀輩分兒什麼的姑且不說,這長相之間的距離也挺大的。

    “陳副村長要是願意的話,今天就讓俺家小娟給你捂捂腳好了,”萬事開頭難,扒灰倆字兒都說出來了,常桂芬也不怕再說更赤裸裸的話了,“要不,俺給你捂腳?”

    捂腳?我有仙力在身,大冬天光身子跑都沒問題啊,陳太忠愣了一陣,才反應過來,呃,這是送女人給我睡?

    開什麼玩笑啊?他怎麼可能看得上眼前這倆?哥們不睡女人則已,一睡那必定是雙修,想佔我便宜?得點仙靈之氣?門兒都沒有!

    看著小姑娘的臉上,紅得淌出血來了,陳太忠長嘆一聲,“我說桂芬啊,你不用這麼做,這樣吧,回頭得了機會,我幫你說道說道。”

    回頭得了機會——別看他情商不夠,常桂芬也是農婦,但兩人心里都明白,這個機會,怕是永遠也不會有的。

    是不是,娘兒倆一塊伺候他,會更好一點?常桂芬心里有點猶豫,可這話,她還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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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54:09

第十章 仙人跳

    常桂芬臉上變幻了半天顏色,就是賴在那里不走,到最後,喜歡聊天的陳副村長不得不客氣地請了那二位出氣,“天兒晚了,我要睡了,改天聊,啊~”

    才把人攆出去,他就愣在了當地,“嘖,壞了,這事做得不地道,我應該學會條件交換,真是個豬腦子啊。”

    而且,上輩子他根本沒跟女人打過什麼交道,情商情商,有情人未必情商就高,但沒情人這情商想高,高得起來麼?

    這時候的他,已經顧不得考慮誰佔誰的便宜的問題了,他在懊悔喪失了一個讓情商進一步發展的機會。

    或者,該找個女人試試了?陳太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毫無疑問,如果眼下常桂芬能破門而入的話,大約會如願以償的。

    又過幾天,路開始動工了,常桂芬卻是不好意思再求人了。

    此時的陳太忠,已經考慮不到寡婦了,他著急著回去買電視呢。

    下放鍛煉的干部,通常都是比較自由的,他才跟李凡丁說了一下,李村長立刻雙手支持他回家,“多住幾天,東臨水地方小,苦得很,你也別著急回來,放心,有什麼事,我給你頂著,實在有急事,我打電話叫你回來。”

    村長這麼做,自然不是真的為副村長著想,事實上,前文早就說了,李凡丁很不待見陳太忠,沒錯,學生仔不過是個副職,無關緊要,但對他而言,就算是無關緊要的人,也遠不如沒有人方便。

    而且,上次喝酒後,張鄉長私下里也給他打了招呼,“那個學生干部,小李你要提防著點啊,那家伙看上去馬大哈的樣子,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主兒。”

    不簡單,但李凡丁還不想得罪,最關鍵的原因,是眼下開始修路了,這是一份肥差,陳太忠若是呆在這里,就算一聲不響,李凡丁也得給他留一份,現在好了,這一份完全可以省下了。

    于是,他恨不得陳太忠常年住在鳳凰市不回來呢,怎麼舍得攔著此人回去?

    陳太忠還沒混到配備專車的級別,所以,他是坐中巴車回來的,一下車,就看到長途汽車站里,不少年輕的女子手里舉著廣告牌,“住宿”、“歇腳”之類的。

    住什麼宿啊?陳太忠沒理這些人,昂然向站外走去。

    一個女人攔住了他,看上去年紀不小了,足有三十七八的模樣,“大哥,住店吧?”

    這女人好濃的妝!陳太忠面無表情地搖搖頭,仙家修煉崇尚自然,他不喜歡濃妝的女人。

    濃妝的女人還待說什麼,陳太忠早走得遠了,不過,他還是被另一個女人攔住了,那是一個沒有化妝的女孩。

    女孩年紀不大,尖下巴,長腿,性感嘴唇,漆黑的瞳仁,一眼望得到底的清澈,非常清純的一個女孩,“大哥,住宿麼?一天二十,很便宜的哦。”

    哈,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不多見哦,陳太忠忍不住就想開個小玩笑,大家都是過客嘛,“嗯,我家就在鳳凰,不住店了。”

    話說得一點沒錯,但是很遺憾,陳太忠是用東臨水村一帶的方言說的,听起來跟鳳凰市市區的方言,還有不小的出入。

    清純女孩眼珠一轉,眼神頓時就變得有如一汪彎彎的泉水,充滿了柔情,“大哥,我們還有別的服務,都很舒服的哦,也很便宜……”

    這是**,陳太忠不可能沒听說過,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不過,他很是疑惑,這女孩的氣質看起來,不像是做這個的啊。

    一個清純的、美好的形象被打破了,他登時就有點不爽了,大聲嚷嚷了起來,“其他服務?哦,那你們還有什麼其他服務啊?”

    “也沒什麼,”看到長途汽車站的保安和工作人員紛紛望了過來,女孩的臉上,泛起了一絲不安,“就是陪你聊聊天啦什麼的。”

    “只是聊天?”陳太忠有點迷惑了,看來這報紙上報道的,也未必就全對嘛,“沒有別的什麼服務了?”

    “大哥你壞死了!”女孩臉一紅,似喜還嗔地瞪了他一眼,隨即低聲發話了,“只是聊天,大哥你還想要什麼服務?”

    “聊天就好,聊天就好,”陳太忠點點頭,“不過,我趕時間啊,只聊一會兒成不成?”

    “跟我來,大哥,”女孩放下了手中舉著的牌子,冰冷的小手拉著他火熱的大手,匆匆地向外走去。

    “這黑寡婦,今天又逮到好貨了啊,”一個汽車站的保安看著他倆離去,嘆口氣搖搖頭,“怎麼世界上這麼多情商不夠的呢?”

    “你叨叨什麼啊?”一邊過來一個保安,頭目的樣子,“回頭她再進來,你多要盒煙不就完了?這世界上這麼多人,你操得過來心麼?”

    女孩領著陳太忠七拐八拐,進入了一個小胡同,上了一座小二樓。

    “這就值二十?”副村長大人有點傻眼,整個屋子里,除了一張床和倆椅子,什麼都沒有,不是主人不厚道,而是那點空間里,實在擱不下什麼東西了。

    “不是還有我麼?”女孩沖他甜甜一笑,“好吧,你想聊點什麼?”

    一邊說著,女孩一邊脫掉身上的外套,順勢又解開了自己的皮裙,兩條修長的腿上,只穿了一層保暖褲和薄薄的褲襪。

    “穿上衣服吧,天兒冷,”陳太忠心里不高興了,敢情還是*啊?欺負哥哥情商低?靠,這事兒,咱們沒完!

    說實話,他是因為看走眼了,心里自然不痛快,一個清純若斯的小姑娘居然是*的,這也多少讓他感覺有點不忿,雖然這不忿的來歷,已經不可考了。

    這事果然沒完,小姑娘的衣服還沒來得及穿起,“ ”地一聲,門被重重地踹開了,七八個漢子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小子,居然敢勾引我女朋友?說吧,你是打算官了呢,還是私了?”一個身材格外高大的光頭漢子,抱著膀子,冷冷地看著陳太忠。

    圈套,這是圈套,俗稱“仙人跳”的圈套。

    沒錯,果然,某個仙人,真的暴躁得要跳起來了,可見這種手法的名稱,那是相當貼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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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54:36

第十一章 很拽很操蛋
    憑良心講,這待遇已經不錯了,陳太忠長得高高大大的,而且一看就是毛頭小子,這些玩“仙人跳”的家伙並不想把他逼急了,否則的話,不管官了還是私了,先來一頓好打是少不了的。

    “官了還是私了?”陳太忠看看這幾位,毫無疑問,各個都是滿臉橫肉的主兒,有倆手上還拎著棍子。

    肯定是私了,不過,他想的私了法,絕對跟對方想的不一樣。

    說實話,陳太忠在仙界得罪那麼多人,不是沒原因的,其中一點就是,他行事有時候真的特別操蛋,尤其他恨上什麼人的時候,使出來的手段通常比較缺德。

    眼下,他又恨上這幫家伙了,自是要好好地算計一下對方,仙人跳對他肉體上的威脅不值一提,但對他情商的侮辱實在太大了,“好吧,私了,這該怎麼個了法?”

    咦,這麼乖的主兒?光頭漢子禁不住上下打量他一番。

    陳太忠的穿著打扮算不得考究,而且他人也不算勤快,東臨水又缺水,衣服皺皺巴巴地看起來很是一般。

    不過,城里人習慣的穿著,畢竟和農村人有一定的區別,光頭漢子只一眼就明白了,這家伙應該是城里人,起碼也是進城很多年被同化了的農民。

    肥羊啊,光頭撇撇嘴,“嗯,看在你這麼識相的份兒上,你拿出來一……三千塊,放你走路。”

    “三千?不是很多嘛,”陳太忠憨憨地點點頭,手向口袋里一插,再拿出來的時候,已經多了一扎捆扎得整整齊齊的五十元大鈔,這是他打算買電視的那五千。

    當著眾人的面,他大大咧咧地就要撕開上面的扎帶,卻不防那光頭漢子劈手奪了過去,“就這麼多了,我也不跟你多要了!”

    “那我跟你官了算了,”陳太忠寸步不讓地盯著他,臉上雖然還有點怯意,但卻多了幾分決絕之色,“那是五千,還我兩千!”

    “老大,”一個拎棍子的漢子沖光頭使個眼色,眼色中的味道,有點復雜。

    “除非你們殺了我,”陳太忠淡淡地看著他們,心里有些微微的得意,哈,你們看到了,但是拿不到,那種郁悶,好受不好受啊?

    這種算計人的時候,他的情商絕對不欠缺,或許,他的情商從來沒有欠缺過,只不過,是用錯了方向而已。

    “老子殺你,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拎棍子的家伙怒吼著,他不喜歡陳太忠這種表情。

    “你試試啊,孫子,”陳太忠斜眼看著他,笑話,那麼多仙人想殺我都殺不死,你這麼個孱弱的家伙,也好意思這麼說?

    對方給他當老子,他是絕對不爽的,不過,他更期待對方翻臉上來滅自己的口,那他出手可也就沒必要顧忌什麼了。

    “媽的,”那廝拎著棍子就走了過來,卻被光頭大漢攔住了,光頭斜眼看他一下,“看不出來啊,道兒上的?”

    出錢痛快,可還有底線,又有膽子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罵人,這只能是道上的人,不過光頭也不在乎,“好了,你罵人,多的兩千……不給了!”

    “不給?那可就太好了,”陳太忠笑嘻嘻地站起來,“呵呵,我還希望你不給呢,這樣呢,我出手就沒什麼內疚了。”

    說著,他的手一抬,就是兩記耳光,扇得倆混混直接飛了出去,順勢又是一腳,那口出不遜的家伙登時就被他硬生生地踹斷了小腿。

    那廝的棍子登時脫手,抱著小腿沒命地尖叫起來,疼得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打滾,豆大的汗珠源源不斷地滾落了下來。

    光頭直接就傻眼了,半天才反應了過來,怒吼一聲,從腰邊摸出一把尖刀,惡狠狠地撲了過來,“小子,找死!”

    “我可舍不得殺你,”陳太忠手一抬,硬硬地捉住了對方的刀鋒,手上一發力,“叮”地一聲,那匕首被他活生生掰斷了。

    這是我從部隊里弄來的特種匕首啊,光頭簡直都要傻了,看著手上僅存的刀把,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把我的錢拿來,”陳太忠理都不理他,手伸進對方口袋,掏出了那扎人民幣,笑嘻嘻在手上摔兩下,揣了起來。

    “還打麼?”現在,他的微笑,落在別人眼里,簡直可怕得跟魔鬼有得一比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朋友,留個字號吧,”有人說話了。

    說話的,居然是那個罪魁禍首,看起來非常純真的女人,她的眼楮放射出仇恨的光芒,死死地盯著陳太忠,“我黑寡婦,不會放過你的!”

    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動物,陳太忠頗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哦,原來是牝雞司晨,不過,你以為我會放過你麼?”

    這話真的很難听,不過,黑寡婦似乎文學造詣不高,听不懂這個成語,她的臉色再變,“怎麼,你還真的要趕盡殺絕麼?”

    “女人,你住嘴!”憋了半天了,陳太忠的乖戾之氣終于爆發了,手一抬,黑寡婦的嘴里就發不出聲音了,這不是點穴,而是仙家的“莫言術”。

    看到昔日的大姐頭嘴巴在那里一張一合,卻死活發不出半點聲音,眾漢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甚至,連那個腿斷了的家伙,都嚇得牢牢地閉了嘴停止了哀嚎,這現象,真的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理解範圍。

    下面,陳太忠所做的一切,更是讓他們畢生難忘。

    “咳咳,”陳太忠輕咳兩聲,背轉雙手,臉上正氣凜然,正是領導做演講或者總結的那種派頭,“今天嘛,發生這樣的事,我個人呢……是非常遺憾的。”

    “我做個總結吧,算是階段性報告,”他的官腔還打上癮了,最近在東臨水,做類似報告的總是李凡丁,那家伙只會罵粗口,水平比他差多了呢,他心癢難耐很久了。

    “你們犯了很多的錯誤,真的,錯誤實在太多太多了,當然,最嚴重的錯誤,就是不該招惹到我,你們惹得起我麼?惹不起!所以,這是一個很嚴重的錯誤,嗯……”

    “但是,我寬宏大量,我不計較,我都已經打算給你們錢了,嗯,是三千,不是五千,”陳太忠正色解釋。

    他正做著往日最喜歡做的事情,在對手倒下後,蹂躪並且摧殘對方的意志,他非常喜歡這種感覺,而這種習慣,卻是讓他在仙界樹立了無數的不共戴天的仇敵。

    “我真的打算給了,”他的神色很誠懇,但毫無疑問,他是在胡說,剩下的兩千,是買不起二十九寸彩電的,而且,他並沒有打算買二十五寸的電視來將就自己。

    “但是,你們不珍惜這個機會啊,”陳太忠撇著嘴慢慢搖頭,他的表情,看起來相當地痛心疾首,“不過就是個*……還是未遂,我已經付出了代價,三千,還少麼?”

    他使勁強調這個三千,當然有目的,他只是想讓對手明確地感受一下,到手的鴨子飛走時的那份痛楚。

    陳太忠明白,這種痛楚,並不會因為自己的離開,就隨之消散,這種悔恨交加的感覺,注定會成為這幫人在未來無數的歲月中,不可抹去的傷痛。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就算打斷你一條腿,你丫不過疼倆月,哥們兒要讓你以後想起來就疼,只疼倆月?你做夢吧!

    “所以吧,我做的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真的,”陳太忠還在白活,他還沒玩夠,“比如說你吧,你給我當老子……”

    他的手一指那個斷腿的,“但你斷了腿,我現在已經不生氣了,大家看,我是不是很講道理呢?”

    看著眾人如喪考妣地一聲不吭,一點配合演出的意思都沒有,陳太忠有點不滿意,終于決定︰這個游戲,就玩到這里好了,凡人就是凡人,蹂躪起來,一點都不好玩嘛。

    “好了,你斷胳膊,我不喜歡你抱著膀子的樣子,”陳太忠走到光頭面前,出手如刀,兩條血淋淋的膀子登時跌落在地。

    奇怪的是,那光頭的斷臂處,卻沒有怎麼流血。

    “你喜歡被人騎,”陳太忠一指黑寡婦,他臉上的笑意,讓女人情不自禁地縮做了一團,“那好吧,我幫你這個忙。”

    女人大大的眼楮中,出了哀求的神色,不過她說不出話,而陳太忠就跟沒看到一樣,你牛逼嘛,還不想放過我?哈,正好,我還不想放過你呢。

    下一刻,周邊幾個漢子腦中同時出現了一個無法抑制的念頭,大姐頭,黑寡婦……我們要上你啊。

    看著眾人一擁而上,黑寡婦轉眼就被按在了床上,陳太忠哈哈大笑,衣袖一抖,二層小樓,登時有一面牆壁不翼而飛。

    塵土飛揚中,他已經不見了蹤跡,空中只留下一句話,“哼,居然敢把我當作情商低下的花痴,這梁子咱們結定了,這事啊,沒完!”

    其實對他來說,這事已經完了,但陳太忠是什麼人?給人添堵,他是一等一的人物,嗯,你們慢慢地提心吊膽去吧。

    說句良心話,從某些角度上講,陳太忠被眾仙家合力打到人界重生,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家伙做事實在太促狹了。

    隨著牆壁倒塌的轟然巨響,那幾個按住黑寡婦的混混如夢方醒,“啊,我在做什麼呢?”

    迎接他們迷茫目光的,是牆外來來往往的路人,“靠,這里什麼時候也開始暴力拆遷了?不是說這里是客運辦買下的麼?”

    有人直勾勾地看著春光外泄的黑寡婦,“好像……好像拆遷辦的在……想要那啥那個漂亮房東?”

    “哪兒呢?哪兒呢?”這話一出口,四周登時圍上來百八十個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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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54:54

第十二章 女軍委主席
    就在眾人異口同聲譴責房地產公司野蠻拆遷的時候,陳太忠早坐著出租車,來到了鳳凰市第一百貨大樓。

    今天的事兒,讓他找到了好久沒有找到的那種痛快淋灕的感覺,當然,這種痛快是不應該的,故態重萌可不是什麼好事,同時,這件事又帶給了他一絲苦惱,我的情商,難道真的是那麼低下?

    原本他是打算在家里呆幾天,然後買一台電視抱回東臨水的,可這種不爽提醒他,還是今天來把電視買了吧。

    弄台二十九寸的回家給爹媽看,把家里那台十八寸的抱到東臨水,這算是他臨時起意的孝心,按理說是可以增加情商的吧?

    96年底的時候,二十九寸的電視,價錢都在三千塊以上,最便宜的高路華都得三千二,而陳太忠的衣著並不算考究,更糟糕的是,他剛打完一架,臨走時拆牆的那一招,看上去是很瀟灑的,但也把他身上弄得髒兮兮的,怎麼看怎麼像個農民工。

    快過年了,商場里的人並不少,家電區轉悠的人也不少,可是偏偏的,就沒有服務員願意搭理他,沒人認為,這個滿身塵土的家伙買得起一台彩電。

    按理,陳太忠是不會為沒人理睬較真的,他一直就是個粗枝大葉的家伙,而且,他也不習慣在轉悠的時候被別人打擾,仙人嘛,大多喜歡清淨。

    但今天他認為,有必要較較真,因為這會證明,他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是的,他要認真了。

    “這台電視不錯,多少錢啊?”他指著一個外國牌子,大聲嚷嚷了起來,“服務員,人呢?都死絕了?”

    他這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看我這臭嘴,“嗯,服務員,服務員!”

    他自覺改口改得挺快,殊不知剛才那一聲咒罵,早被四五個售貨員听到了耳朵里,只是,大家各自面對著各自的客戶,只能充耳不聞了。

    只是,在哪個群體,都有涵養不夠的主,有個二十出頭的胖乎乎的售貨員不干了,原本,她正向一對疑似戀人的年輕人推薦商品呢,听到這話,抬頭看看他,嘴里大聲地冒出了一句,“你眼楮瞎了,價錢不是在上面標著呢?”

    呃,陳太忠被這話噎得活生生倒抽了一口冷氣,把頭略微放低點,嗯,不錯,面前好大一個牌子呢,上面寫了,這款電視價值︰¥8999!

    “扯淡,”他有點惱火了,當然,這火氣起碼有一半是來自那個胖乎乎的售貨員,另一半,他卻是愕然地發現,人民紙,哦不,是人民幣,在某些場合,還是有點用的嘛,我口袋里的錢,實在太少了,“外國的就大啊?這麼貴!”

    那胖乎乎的售貨員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這里,敢情這位也是性情中人,扔下了接待中的那對采購新婚物品的年輕人,直接奔了過來,她連要到手的提成都不要了。

    “買不起吧?買不起還充什麼大瓣蒜啊?”她冷笑著,“黑白電視在地下室賣,這里賣的,是彩電!”

    陳太忠又被噎住了,他有點惱羞成怒了,終于口不擇言了起來,“買不起?哼,我是要抵制日貨!日本東西,求我買我都不買!”

    “抵制日貨?”女售貨員登時就愣在了那里。

    穿越!穿越的威力,終于顯示了出來。

    在上一輩子,陳太忠一直渾渾噩噩地活著,只顧修煉了,國家發生過什麼大事,統統都不記得了,經濟上什麼階段,發生過什麼決策性的事情,他也一無所知。

    所以,剛穿越回來的時候,他很是懊惱過一陣子,因為,他不能利用BUG賺錢了,仙家雖然不在乎人間的這點黃白之物,但他還是想讓老爹老媽的日子,過得幸福點。

    但是,上輩子的記憶,他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鱗半爪的印象的,比如說,不知道是2008年,還是2018年,中國是舉辦過奧運會的。

    再有的,就是奧運會之前,很有那麼幾年,中國民間,有聲勢浩大的抵制日貨的活動,畢竟,就算上一輩子成仙了,但陳太忠總還是從年輕人一步步走過來的,不可能對這種事一無所知。

    可惜,眼下是九六年,抵制日貨的風潮尚未形成,所以,陳太忠這話,雖然說得十分有前瞻性,但卻是那女售貨員無法理解的。

    “買不起就是買不起,還說什麼抵制日貨?”胖乎乎的女人冷笑,“現在又不是抗戰的時候,抵制日貨,你可以去買飛利浦啊!”

    飛利浦的彩電更貴,售貨員有心看他的笑話,自然要這麼將他的軍。

    “我要支持國產品牌,嗯,就是,國產品牌,我是國家干部,要起帶頭作用,”陳太忠大言不慚,“國產彩電在哪個位置?”

    他想躲開這個牙尖嘴利的售貨員。

    “你?國家干部?”胖女人上下看看他,“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這個渾身土哄哄,而且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青年,會是國家干部?

    “你要是國家干部,我就是軍委主席了,”女人笑得前仰後合,打死她也不信這話。

    “小陳,你的覺悟很高嘛,”一個聲音,自陳太忠的身後響起,那是一個中年人,略微有點發福,頭上有點禿頂,身邊還伴了一個十八九歲的美女。

    “說得好,國家干部,是要支持國貨的,”中年人輕拍著自己的手掌,走了過來,笑眯眯地看著他,“怎麼,不認識我了?”

    “你……你好像是考試組的吧?”陳太忠皺著眉頭回答,他的記性,其實是滿不錯的,只要他願意記的東西,過上幾百年都不會忘記。

    中年人正是考試組的,如果陳太忠偷窺過考試組對他的考評的話,就會認出,這個中年人,正是爆過他料的那位,也就是說,這位對他的了解,不是一般的多。

    “嗯,認識一下,我叫段衛民,市委宣教部的,”中年人輕笑一聲,伸出了自己的手,“呵呵,你這是做什麼去了,搞得渾身髒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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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55:14

第十三章 要弄點政績
    “我們東臨水那里,本來就缺水的,”陳太忠同段衛民握握手,順手撓撓頭,“又趕長途車回來,身上……就成這樣了。”

    “哦,我倒是忘了,你下去掛職鍛煉了,”段衛民輕笑一聲,想來,他也是想到了陳太忠那個不尷不尬的官餃,“呵呵,怎麼樣,辛苦麼?”

    掛職鍛煉?一旁胖乎乎的女軍委主席登時就傻眼了,她雖然年紀不大,可也知道,能用到“掛職鍛煉”四個字的人,自然是國家干部。

    段衛民的相貌和做派,官味極濃,絕對不可能跟這個民工串通起來騙自己的,意識到這個問題,胖胖的售貨員一步步悄悄地向後倒退著。

    她這動作,段衛民看到了,但他怎麼可能去計較?陳太忠也注意到了,但眼前有領導在場,他也不想為了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就留給宣教部的人什麼不好的印象。

    “辛苦倒是談不上,”陳太忠搖搖頭,“不過,那個村子,自然條件實在太差了,看著……都讓人揪心啊。”

    說到這里,想到東臨水村民的困難之處,他居然臉上泛起了一種很真摯的痛心,發自內心的那種。

    “哼,有些人吶……”段衛民倒是不為他這個表情所動,而是若有所思地冷哼了一聲,隨即搖搖頭,“算了,咱們不說這個了,你今天,是要買電視麼?”

    “是啊,”陳太忠點點頭,自己的孝心,終于能跟別人白活白活了,“我爹媽年紀大了,眼楮不太好了,我想買個大點的電視給他們看。”

    “哦,走吧,難得撞上了,我幫你參謀參謀,”段衛民挺熱心的,那口氣,簡直跟他的做派一點都不搭調,“要知道,我可是從鳳凰無線電廠出來的呢。”

    無線電廠,電視不是有線的麼?陳太忠有點搞不懂這邏輯,不過,電視信號……也可以說是無線吧?“真沒想到,段部長居然還記得我呢。”

    “鬼扯,什麼部長啊?”段衛民搖頭笑笑,其實這稱呼沒錯,他是宣教部的副部長,“普通的小兵而已。”

    電視很快就選好了,陳太忠在付款的時候,售貨員張大嘴巴愕然地看著他,顯然,人家認為他符合一個很時髦的詞兒——“農民企業家”。

    陳太忠的心思,已經不在這上面了,他拽著段衛民輕聲嘀咕,“段部長,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調回來呢?我爹媽可是都在市里呢。”

    沒錯,他想用所謂的孝心,感動一下段部長,他不喜歡東臨水,只要是正常人,沒人會喜歡那里。

    “這事兒啊,”段部長含笑看他一眼,“這事兒你跟我說沒用啊,我們這宣教部是清水衙門,不管事的,你不是跟段市長有點聯系麼?去找段市長說說啊。”

    相對市委其他部門來說,宣教部確實是極其弱勢的一個部門,可是,只要不是在里面呆一輩子的主兒,遲早有借著梯子青雲直上的一天,一般人倒也不會有意怠慢他們,不管怎麼說,那前面也有“市委”倆字兒的。

    所以,段部長這話,有推諉的嫌疑,不過,陳太忠已經顧不上考慮這個了,他失聲驚叫了起來,“段市長?”

    他登時就想起了自己似乎難為過一個姓呂的水泥廠廠長,甚至,眼下這買彩電的錢,都是某人孝敬的。

    我跟他有聯系?陳太忠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你的意思是說,段市長已經知道,我勒索他的朋友了?

    當然,打死他,這話他都不會說,于是,他終于發現了另一個問題,“哦,段部長,你也姓段啊,你倆?”

    “他是我哥,”段部長淡然地回答,而且,他很奇怪地看了看陳太忠,“不是吧,你連段市長叫什麼都不知道麼?”

    段市長,叫段衛華,眼前這位,叫段衛民!

    “段市長,跟我能有什麼聯系呢?”陳太忠喃喃自語,要是沒有水泥廠那一檔子事,他自然是什麼都不考慮,敢直接問段部長這個問題,但既然有了那事,這話就感覺有點問不出口了。

    段部長听到了他的嘀咕,不過,他沒有正面回答,“其實,你遲早是要調回來的,不過,你還年輕,多磨練一下性情,也是不錯的,段市長這也是為你好……”

    “還有,年輕人,千萬不要急躁,在下面,一定要同當地干部打成一片,混個比較好的口碑,至于政績,倒是在其次了,這樣,別人想幫你,也幫得上。”

    段部長的用心,不可謂不良苦,不過,陳太忠心里已經有了陰影,自然就听不到這里面的好意了,他听到的是惡意!

    沒錯,他認為,段部長是在誤導自己!

    他搞不清楚里面太多的彎彎繞,只是,他自認敏感地抓住了一點︰你跟段市長是兄弟,我求你跟求他不是一樣麼?

    段部長居然拒絕幫忙,可見,水泥廠那里,已經東窗事發了,你們哥倆,就是想把我困在那里一輩子了!

    做官,不需要政績?听听這話吧,怎麼听怎麼不地道,陳太忠心里冷笑,哥們兒的情商,可不比前兩年了哦。

    好吧,你們不希望我搞出政績?那對不住了,哥們兒我還真要在東臨水折騰折騰了!平生第一次,陳太忠打算,為治下的村民做點什麼了!

    這件事,實在是有點陰差陽錯,如果楊倩倩在場的話,就應該能認出,這個市長的弟弟,正是要單獨輔導她的考官!

    段市長,同楊倩倩的父親是戰友,睡覺時頭對頭的戰友。

    楊倩倩參加公務員考試,楊父心知肚明,本不想讓她去參加,可是他也知道,高考落榜,對自己女兒的打擊,實在是有點大,終是沒有阻止她。

    但他不想讓女兒雪上加霜,所以,他破例去找了做了市長的老戰友,原本,他自己是個十分正派的人,這麼些年,也沒求戰友辦過什麼事。

    無巧不巧的,段部長正是考試組的評委之一,這種場合,是少不了宣教部的人參與的,所以,他接到哥哥要照顧楊倩倩的電話,肯定是要照拂一二的。

    當然,至于說晚上輔導,那肯定是真正的輔導,但話說回來,段部長對楊倩倩的美貌,也挺垂涎的,如果不是陳太忠橫插了一杠子出來,很難保證,那天晚上到底會不會發生什麼。

    這麼來揣測段部長,似乎有點有失公允,而這件事似乎也離譜了點,市長戰友的女兒,做部長的弟弟真敢下手?

    別說,事情還真就是這樣,想那段衛民本就是一個色中惡魔,而混跡官場的美女,也少有沒有經歷過類似騷擾的,所以,宣教部副部長個人認為︰這不過是自己在催熟一個官場女人而已!

    再說了,一旦得手,他也不可能只佔便宜不付出,所以他認為,楊倩倩是不會有吃虧的感覺的。

    嚴格說起來,除了好色這一點容易被人詬病,段部長還是一個很有工作能力,也很有潛力的主兒,在他身上也沒別的大的缺陷了。

    自然,楊倩倩沒去自己家,部長也不會怎麼在意,反正,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是如此地多,他也不是很稀罕一個青澀的少女。

    至于說段部長在考評時幫陳太忠出頭,那就涉及到另一段公案了,這里暫且不提。

    不過,陳太忠真的把段部長的話弄擰了,在押著彩電回家的路上,他滿腦子都在考慮︰東臨水這個破村子,我能做點什麼政績出來啊?

    兒子回家了,還買回家一台大彩電,陳太忠的老爹老媽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在陳太忠洗澡的光景兒,老媽就做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出來。

    父子倆一邊喝酒,一邊聊天,聊著聊著,做老媽的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太忠,昨天你們老師找你了。”

    “我們老師,哪個老師?”陳太忠有點納悶,好像沒有跟自己走得近的老師嘛,“他說什麼了?”

    “她說是你的監考老師,”做老爹的吱兒一聲清掉杯中酒,眼楮就眯縫了起來,眼神中閃爍著曖昧的光芒,意味深長地咂咂嘴,眉毛扭來扭去的,“大美女啊,太忠,無敵單眼皮……”

    “你個混蛋老不死的,”陳太忠的老媽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轉頭面向自己的兒子,“她說你要打電話回來的話,讓我們告訴你,給她去個電話,她有要緊事找你。”

    東臨水村真的是太不方便了,陳太忠連個固定電話都沒有,只是——“到底是哪個監考老師啊?我不知道這個老師的電話啊,我連她姓什麼都不知道……”

    “她叫任嬌,”老太太站起身子,“等我去給你找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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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56:26

第十四章 人約黃昏後
    任嬌住在市五中的教師宿舍里,留的電話是傳達室的,還有她的傳呼機號碼。

    陳太忠實在想不出來,這個老師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自己,不過,聊天嘛,他現在可是已經很擅長了哦。

    當然,對了這樣的陌生人,他也沒有什麼彎彎繞的想法,我已經回來了,听說任老師找我,不知道是什麼事啊?

    他問得直接,任嬌那邊卻是吞吞吐吐地,那啥,太忠同學,听說你考上公務員了?恭喜啊。

    切,迂回麼?來這一套,哥們兒不怕啊,陳太忠一反常態,不急不燥地同對方聊了起來,我的耐心,最近增加了很多呢。

    在他談到,村委會旁邊那家的母雞,一天下了倆蛋,分別是一早和一晚的時候,任嬌忍不住了,“你現在有空麼?”

    “有啊,”陳太忠大大咧咧地回答,心里有點得意,迂回啊,你怎麼不迂回了?要是沒空,我有時間給你講母雞下蛋麼?

    “能不能出來一下?電話里聊不方便,廣場花園見?”任嬌發出了邀請。

    哥們現在是村長啊,是官啦,那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麼?“嗯,有啥事?你電話里說吧,實在不行,你來找我好了。”

    “陳太忠,別忘記,當初我可是放過你一馬的!”任嬌被他的口氣激怒了,她指的是陳太忠用須彌戒作弊的一事。

    “那是你放的嗎?”陳太忠不領情,當時你差點就扒光了我搜身了啊,現在居然說放我一馬?做人不能太CNN的吧?

    “我總告訴過你,答案在一百六十八頁的,這個你認吧?”任嬌避重就輕。

    “好吧,”陳太忠毛病多多,但他是個認賬的人,“廣場花園是吧?說個時間吧……”

    “現在!”任嬌斬釘截鐵。

    “現在快九點了啊!”陳太忠有點接受不了,老爹正在看郝海東踢足球,哦,今天是甲A聯賽,“晚上風很大的。”

    “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怕冷,”明顯地,任嬌有點自作多情了,“你去不去?”

    事實上,廣場花園真的不是談事的好地方,今天有寒流,可任嬌或許是為了喚醒陳太忠沉睡的記憶,居然穿得很薄,隱隱有監考那天的風範。

    燈下看美女,只能有兩種效果,或者是就像看到鬼,或者是翹起小中腿,廣場花園的路燈,在寒風中灑下了帶點藍色的銀白光芒,讓膚色白皙的任嬌越發地顯得俏麗了許多。

    尤其那大大的眼楮,老爹說得果然沒錯,無敵單眼皮,老頭子什麼時候也有這種眼光了?

    這老師真的很好看哦,陳太忠笑嘻嘻走了過來,“找我什麼事啊,任老師?”

    “這個……”任老師的眉毛皺皺,半天才期期艾艾地發話了,“上次你作弊,是吧?”

    你還沒完了?陳太忠有點火了,“嗯,我是作弊了,可是我沒上成大學啊,你知道的,現在我是公務員啦。”

    “我不是那個意思,”任嬌的臉上,泛起一絲絲紅暈,可惜光線不是很好,陳太忠只是看出,她似乎有點尷尬。

    “是這樣的,”任嬌似是調整了一下心情,用白皙的手掠了掠鬢角的發絲,順便挺了挺豐滿的胸膛,這一刻的她,略帶一絲嫵媚的風情,讓陳太忠的眼光有些發直。

    “我是想問問你,這個……你是怎麼作弊的?”

    “哦,這可不能告訴你,”陳太忠直接就拒絕了,我跟你又不熟,“不過你放心好了,你不會再遇到這樣作弊的學生了。”

    哪里會有那麼多羅天上仙人界重生呢?我這一次,都不知道有多湊巧呢。

    “你能不能……能不能……”任嬌的臉越發地紅了,聲音也低了下來,大大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麂色小長靴的靴尖,“你能不能教教我?”

    “不是吧?你是老師誒,”陳太忠听得眼冒金星,也顧不上計較這話合適不合適說了,“為人師表啊,你居然……”

    他想說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任老師的眼中,騰起一團霧蒙蒙的水氣,終于狠狠地咬住了牙關,卻是不小心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這一刻,時間似乎都停頓了下來。

    半天,任嬌才輕嘆一聲,眼神中有點迷茫,聲音也略微有些顫抖,“是,我是老師,可我也是人啊,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追求,這難道……錯了麼?”

    “沒錯,”陳太忠點點頭,沒心沒肺地回答,“任老師你要是自己作弊,我無條件地支持你。”

    “啊?這話是你說的?”任老師臉上,登時轉怒為喜,只是,她自己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表情是不應該的,終于再次低下了頭,神色中出現了幾分赧然。

    “啊,你真的要作弊?”陳太忠傻眼了,“不是幫別人問的?”

    “是,在後天,我有一個很重要的考試,”任老師抬眼看著他,“我們校長為難我,要我重新參加聘用考試。”

    事實是,五中的校長,是個年近六十的老色鬼,一直垂涎任嬌的美色,千方百計地想抱她上床,不過,任嬌怎麼可能看上這樣一個糟老頭子?

    所以,趁著近年教委重新給老師定崗之際,糟老頭以任嬌教學經驗不夠豐富,缺乏責任心為由,將她報到了清退名單里。

    清退是真的,不過,這次教委的改革力度比較大,硬指標是清退三分之一,所以,在清退之後,被清退的老師可以競聘上崗,也就是說,這路子沒堵死。

    清退名單報上去之後,老色鬼還來找過任嬌,“最後一次機會了,你要不從我,競聘考試,你別想過關。”

    萬般無奈下,任嬌想起了那次離奇的監考,和那名超級囂張的考生。

    當然,她是個未婚的年輕女性,有些話,還是不能跟眼前這個學生說的。

    “這老東西真不是玩意兒,”陳太忠點點頭,“不過,他為什麼一定要為難你呢?”

    “唉,這個……”任嬌真的是一言難盡,她總不能說“那糟老頭子想跟我那啥”吧?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為難樣兒,不知道為什麼,陳太忠忽然想起了東臨水那個活寡婦常桂芬,眼珠一轉,有了,“嗯,作弊方法,我可以教你,可你總不能白學吧?”

    交換,一定要交換!而且,我似乎……需要找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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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56:46

第十五章 寶物無價
    “不白學,我不白學,”任嬌連連點頭,一旦話題撇開了那老色鬼,她的情緒馬上就好了起來,臉上甚至出了一絲笑意。

    “不過,我可是窮老師,出不起多少錢的,”她的笑容配合上大大單眼皮,笑起來像個小狐狸,燦爛中略帶狡黠,“呵呵,這樣吧,找家酒吧,我先請你喝咖啡?”

    這可不行,陳太忠搖搖頭,開什麼玩笑,教你作弊,拿幾杯咖啡來糊弄我?明顯不符合價值規律嘛,我可是幫你保飯碗的!

    當然,他的話說得,還是比較婉轉的,起碼,他認為比較婉轉,“嗯,我不喜歡喝咖啡,那玩意兒沒勁。”

    任嬌有點愣了,事實上,她只是想“先”請他喝咖啡,慢慢地聊聊,然後再說說怎麼學這個作弊手法。

    “那去哪里?”她搓搓手跺跺腳,今天穿得實在少了點,“天氣有點冷,總不能一直在這里談吧?”

    “找個酒店吧,喝點酒就暖和了,”陳太忠提建議了,“對了,你錢帶得夠不夠?”

    他打定主意了,我是要教你作弊的,那麼,就絕對不出錢請客了,雖然這幾百年來,他從不習慣佔女人的便宜,但交換的原則,他還是清楚的,這事一碼歸一碼。

    “請你喝酒的錢,我還是出得起的,”不知道為什麼,听到去酒店,任嬌有些微微的擔心。

    現在的酒店,大都是門面是吃飯的地方,上面就是住宿的客房,任老師就近選了一家,鳳凰大酒店,在鳳凰市能起這樣的名字,檔次當然是很高的。

    “這點可不行,”一個小包間內,陳太忠不滿意地看著桌上的飯菜,他不是真的不滿意,但他必須表明,我不是一個隨便能打發的人,“再點倆吧?”

    “啊,”任嬌有點傻眼了,你倒是真不客氣,酒還沒上呢,就開始挑剔了?這人,怎麼感覺有點缺心眼啊?“先喝點,不夠再說,咱們慢慢聊唄。”

    她手包里帶的錢,還真的不多,剛才點菜的時候,她已經算過了,這一頓起碼得三百,那可是她半個多月的工資呢。

    陳太忠是個沉不住氣的性子,當然,要是真有心算計任嬌的話,他正經是能沉住氣的,可眼下這交換沒說妥,他倒是有點著急,似乎小便尿到一半卻被人硬生生攥住了家伙一樣,說不出地難受。

    “這樣吧,我先讓你看看,這作弊的手法好了,”陳太忠覺得,應該讓對方明白一下,交換後所得的好處,才能得到更多的回報,算是試用吧,做生意嘛,誰不會呀?

    說著,他就玩弄著須彌戒,不停地把桌上的餐具變進去又變出來,嘴上還在解釋著,“……喏,看到了吧,這東西很好學的。”

    任嬌……傻眼了。

    她呆呆地愣了十來分鐘,服務員進來把酒倒上,又退出包間的時候,她才反應了過來,愕然地指著陳太忠的鼻子,“你,你……”

    她“你”了半天,卻是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了。

    “這東西很容易用,我也可以借給你用,”陳太忠一本正經地回答,“現在,你覺得該拿出什麼東西來交換?”

    任嬌這次,可真的為難了,她不太清楚須彌戒的來歷,但她可以肯定一點,這麼神奇的東西,絕對是寶物中的寶物,那麼,這個學生剛才的一系列古怪行為,就很容易理解了。

    想到人家要把這麼貴重的東西借給自己,這三百多的飯,確實是有點拿不出手了,她有點赧然,“不好意思啊,我真不知道,你居然是靠這種神奇的東西來作弊的。”

    你現在知道啦?陳太忠昂然地看著她,一言不發,順手端起小酒杯,“吱兒”地一聲,喝光了杯中酒。

    “我真不知道,該出多少錢了,”任嬌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這種嘴巴結巴的情況,發生在她這個老師身上的時候,並不多見,“你……你說吧。”

    陳太忠也有點為難,對方擺出一副任他宰割的樣子,他倒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

    嗯,優柔寡斷?這樣不好!最終,他還是清醒了過來,“我可以開價,但一開價,就沒得講價的余地了!”

    羅天上仙跟凡人開出價碼,要是被還價,那不是太沒面子了?

    任嬌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終于還是點點頭。

    她能明白陳太忠的顧慮,這麼珍貴的寶物借給一個陌生人,真的是很令人不放心的,別的不說,只說到時候,她隨口說一聲,“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弄丟了……”怕是這位得氣得吐血吧?

    這一點她可是想得大錯特錯了,每個仙人的須彌戒都有其自身的神識在上面,又豈是一般人想昧就能昧得了的?更別說陳太忠的須彌戒還是自己做的,雖說質量實在不堪,但只要他神念一動,須彌戒自然會回歸。

    “那麼……”陳太忠略一沉吟,“這樣吧,你給我捂捂腳……哦,不是,我要跟你上……床。”

    他這個要求擱給別人看,似乎有些過分了,不過,他並不這麼認為,上次拒絕了常寡婦之後,他一直在後悔。

    至于說這個要求有點趁人之危?沒錯,就是趁人之危了,不會趁人之危的,那叫高情商麼?

    事實上,說這話的時候,陳太忠的心在“撲通撲通”地亂跳,絕對緊張得要命,這話一點都不夸張。

    他還是處男,沒錯,雖然這事兒听起來有點離譜,卻是真實的,他是個修煉狂人,對男男女女之間的事兒,並沒有操過太多的心。

    有人,是通過在床上征服女人來體現自身價值,而對他來說,通過打破一個又一個修煉的瓶頸,超越一個又一個前人修煉的速度,才是他所喜歡的體現自身價值的方式!

    還好,他緊記著,這只是交換,又有常寡婦的例子在前面擺著,否則的話,這話他還真說不出口。

    不錯,能說出這樣的話,證明我的臉皮厚度,有所增加了!陳太忠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眼楮,用無上的意念支撐著,將目光投向任嬌。

    有趣的是,任嬌卻沒認為對方在趁人之危,因為,她已經被須彌戒的神奇驚到了,總覺得為這麼個東西,對方開再高的價錢也是可以理解的,反正,她未必要接受那報價。

    她在沉默半晌之後,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中滿是濃濃的郁悶神色,“你……你沒搞錯吧?我是你的老師啊!”

    “老師就怎麼了?”陳太忠心虛地口不擇言,“說實話,不是看在你是我的老師的份上,換個一般人我都不理她!”

    這話是實情,仙靈之氣,那是隨便一個女人就能得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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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57:03

第十六章 怒不可遏
    “你的要求,我可以考慮,”任嬌思索了半天,終于為雙方的交換定下了基調,而且,她並沒有還價,她只是增加了點條件,“不過,在成交前,我希望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你的答案,將影響我最終做出的決定。”

    她已經想通了,這個身子,與其被那個老色鬼要挾了去,還不如給了這個高高大大的學生,這學生不但樣貌可以,眼下還是公務員,更重要的是,擁有須彌戒這種神奇東西的人,會是個普通人麼?

    怎麼這麼墨跡啊?陳太忠眉頭一皺,就有點不高興,不過,最終他還是愛理不理地點了點頭,“隨便你吧,記住,是你在求我!”

    任嬌似是已經習慣了他這樣強硬的口氣,根本就沒有在意,而是很認真地伸出了細長白皙的縴縴食指,“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處男?”

    “我?那當然是……那個不是了,我不是處男,”陳太忠登時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還以為任老師的問題,必定跟須彌戒有關呢,“這個問題很重要麼?”

    憑良心說,他並不認為這個問題非常重要,不過,同樣是良心話,他心里隱隱覺得,處男這詞兒,並不是什麼褒義詞,歸到中性詞里,似乎都有點勉強。

    反正,他覺得,否認會讓自己有點面子,就否認了,當然,這也同他因任嬌提出了要求而感到不滿,是有點關系的。

    你的問題很重要麼?哼,我偏偏不認真回答你!

    “哦,”任嬌點點頭,不置可否,“那麼,你第一次同異性發生……那種關系,是哪一年?你放心,我不問那個女孩是誰。”

    “前不久吧,”不知為什麼,陳太忠想起了楊倩倩,算了,就以她為參照物吧,楊倩倩同學,哥們借給你須彌戒二話都沒說,拿你的資料來應付一下差事,你總不該反對吧?

    “你進去她身體的時候,她說了什麼?”任嬌的眼神中,出了一絲奇怪的目光,像是戲謔,又像是期待,還有一點點專注,總之,是一種很奇怪的表情。

    你這表情我不喜歡!陳太忠皺皺眉毛,“嗯,她沒說什麼,就說了一個‘疼,好疼’,就是這樣。”

    楊倩倩,應該還是處女吧?處女……那當然是要疼的。

    “那你離開她的時候呢,就是你軟化了以後,”任老師還是那種表情,“她又說了什麼?”

    “她說……”陳太忠有點招架不住了,做個胡編亂造的寫手,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啊,“嗯,她說,‘好像小了,等等再出來’,嗯,就是這樣。”

    “那她,接下來又做了什麼?”任嬌的問題,真的挺古怪,“比如說握住你那里,反正,事情發生不久,你不可能不記得的,是吧?”

    “沒錯,她就是握住我那里了,”陳太忠有點惱羞成怒了,事實上,一個美女在曖昧的燈光下問他這個問題,已經讓他那里“怒不可遏”了,“握了很久……你的問題問完沒有?”

    “呵呵,”任嬌輕輕地笑了起來,燈光下,她的笑容里不但狡黠依舊,似乎還帶了些許的曖昧進去,“問完了,你有什麼問題問我沒有?”

    “沒有!”陳太忠下面漲得生疼,哪里還有興趣問什麼問題?而且,他從沒有在這種狀態下,同任何一個異性談類似的話題談到如此深的程度。

    “我有點迫不及待了,”他實話實說,反正大家在這個話題上已經糾纏了一陣了,他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開房間吧?”

    “你的回答告訴我,你還是處男!”任嬌輕笑了起來,有一點點地得意,還有一點點……欣慰?

    “好吧,我是處男,處男就怎麼了?”陳太忠真的怒不可遏了,上下兩個頭都很生氣,“我跟你說,你佔老大便宜了!”

    “你好像很生氣?”任嬌的身子靠了過來,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襠部,旋即輕輕地抽了一口冷氣,“哦,真的好大啊……”

    “你不是處女了吧?”陳太忠冷哼一聲,“不過算了……我不計較。”

    “你的,真的很大,”任嬌抬起頭,非常溫柔地看著他,“不過,我的也很緊,你一定……會非常銷魂的,嗯,你會很舒服的。”

    “別人,都比我小吧?”陳太忠問這話的時候,心里如同家樂福超市里開進了幾輛橫沖直撞的卡車一般,被折騰得亂七八糟,實在不是個滋味,“你從來沒見過比我大的吧?”

    “我見過的,比你大的可是不少哦,”任嬌輕輕地笑了起來,盯著他的雙眼里,有些朦朧的東西,“不過,都是在錄像上見到的……”

    看過很多黃.色錄像的……美女老師?陳太忠更暈了,有點不敢置信地發問,“那你的意思是說,現實中見過的那些,都比我的小?”

    人有些東西,確實是與生俱來的,縱然是羅天上仙,也不能免俗。

    “現實中的,我只見過你的一個,”任嬌很認真地看著他,“我還是處女,不過,待會兒,可能不會流血,因為,小時候我破了……”

    “你可能是在哄我,但是我寧願選擇相信你,”陳太忠的心里,莫名其妙地輕松了許多,他甚至逼迫自己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多想,“你怎麼知道,你會讓我很舒服,萬一不是呢?”

    “相信我吧,你一定會很舒服的,”任嬌還是笑吟吟地看著他,“我還以為你真不是處男了呢,這次好了,大家都是第一次。”

    “你絕對不是第一次了!”陳太忠難得地叫起真來,“要不你怎麼知道那麼多?我可是活了七百……長了這麼大,頭一次見到你這種處女!”

    “哼,你們男人家知道什麼?”任嬌輕哼一聲,隨即眼神中放射出某些東西,“好吧,我想我們可以試一試?”

    看著她的眼神,陳太忠感覺自己像是一只被蛛纏住的蚊子一般,就在這一刻,他猛然間有點後悔了︰保持了七百多年的童身,就這麼交出去?劃得來劃不來啊?

    “你好像有點猶豫?”任嬌是做老師的,眼光毒辣得很,更何況,現在對她也是一個很敏感的時刻?“不想借給我了?”

    “哪里?沒有的事兒,”陳太忠一咬牙,算了,我可不想再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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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8:57:26

第十七章 老師?老濕?
    “想什麼呢,太忠?”任嬌從毛毯下伸出手來,懶洋洋地撫摸著陳太忠的臉龐,用一種近乎于呢喃的聲音發問著。

    “嗯,我想什麼?”陳太忠呆呆地望著毛毯上探出的白皙的膀子,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摸,冰涼的細膩,手感……真好。

    “我在想,該叫你老師呢,還是喊你‘老濕’,你實在太濕了,”他語無倫次地嗯啊著,“嗯,真好,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做這種事。”

    那種深入骨髓的愉悅,讓他真的忘乎所以了,以前怎麼就不知道,男男女女之間的事兒,是這麼地迷人呢?

    “濕點,不好麼?”任嬌的眼楮迷蒙著,仿佛霧里看花一般地看著他,從鼻子里發出了慵懶的疑問,“嗯?”

    “不知道好不好,不過,濕的話,感覺摩擦系數有點小,”陳太忠的物理,學得還是不錯的,“要是摩擦系數大點,會不會更舒服些?”

    “要死了你,”任嬌輕輕地捶他一下,小拳頭嬌柔無力,“人家第一次了,你就不知道輕點,還嫌不夠重?”

    “除了你脫衣服的時候,其他的……真的不像第一次,”陳太忠的情商,那還不是一般的低下,這種場合下,你又得手了,說幾句好話會死啊?

    “你太熟練了,”其實,還是嫉妒心在作怪,誰說神仙不會吃醋?“我有點懷疑。”

    “你不相信我?”任嬌的眼楮張大了許多,看得出來,她有些不高興了,人之常情,一個女人寶貴的初夜不被認可,換給誰誰也會著急的。

    “怎麼會呢?”陳太忠就是情商再不夠,也知道現在,不能太計較,做人不能太操蛋了,他陪著笑臉,“呵呵,我那不是吃醋麼?對了,說說看,對這事兒你怎麼這麼熟悉啊?”

    “這你就不用管了,”任嬌輕撫著他的臉龐,臉上出一絲笑意,“真的吃醋了?”

    “真的!”陳太忠異常堅定地點點頭。

    “好吧,我賠罪還不行麼?”任嬌的右腿,搭上了他的左腿,她的大腿內側在他的大腿外側不住地滑動著,媚眼如絲,“要我怎麼賠你?”

    “好濕啊,你全弄到我腿上了,”陳太忠感覺自己的腿滑膩異常,“好吧,再來一次好了。”

    就在他堪堪進入的時分,他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對了,怎麼做,你才能不這麼濕呢?”

    “我太緊了,”任嬌閉上了眼楮,開始準備享受,“不濕還不得弄破你?”

    “弄破我?”陳太忠不干了,身子使勁一挺,“想弄破我的人多了,哼,不過這個世界上……沒人有這種能力。”

    “哦~~~”任嬌拉了一個老長的顫音出來,雙臂在陳太忠寬大的肩頭緊緊地一勒,接著就倒吸一口冷氣,“好吧,你輕點,我怕弄破我,還不成麼?”

    “我的很大吧?”陳太忠有點得意。

    “大就大吧,你得瑟什麼啊?”任嬌不情願地睜開了眼楮,用腳後跟使勁一磕他的大腿,“快動吧你……”

    半個小時之後。

    “要不要換個姿勢?”任嬌的汗水,已經打濕了額頭,但還是孜孜不倦地樂此不疲。

    陳太忠可不想離開她,含糊地應對著,“嗯,下次,下次吧,這次就這麼著吧,這樣就挺好。”

    又是半個小時之後,房間里終于再次安靜下來,陳太忠看看癱做一團的任嬌,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你說吧,”任嬌的眼楮都沒睜開,就感覺到了他的心思。

    “我還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熟悉,你怎麼就知道自己緊呢?”陳太忠有點小心眼。

    任嬌不回答他。

    “好吧,喏,給你,這是須彌戒,”陳太忠發狠了,你不說,別人就不知道?大不了哥們兒再去試試別人,你說緊就緊啊?糊弄誰呢?

    “不過,不用你還了,送你了,”他挺大方的,七百多年了,第一次品嘗這滋味,他覺得物有所值,所以,就臨時起意,改變了交換的內容。

    “太貴重了吧?”任嬌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然,她是不可能拒絕的,誰都不會拒絕。

    “無所謂,大不了我回頭重做一個就是了,”看著身下玉人的驚喜,陳太忠有些微微的得意,他考慮起了另一個問題︰要不要告訴她,得了自己的仙靈之氣,她的容顏會變得越發地嬌艷呢?

    看著跟自己有肌膚之親的女人高興,其實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他猛然間意識到了這一點。

    殊不知,任嬌一听這話,登時怒目圓睜,“你說什麼?你說……你說這個須彌戒,是你自己做的?”

    ——這難道不是你家傳的寶物麼?

    “沒錯,是我自己做的,”陳太忠繼續得意著,“這個是殘次品,回頭弄點好材料,我會……”

    殘次品?“你去死吧!”任嬌一聲怒喝,抬腿對著他就是狠狠的一腳,大腿開合處,恰似寒霜伴秋菊,煞是迷人。

    陳太忠當然吃得住這一腳,可惜,他正在考慮要不要泄仙靈之氣的事,措不及防之下,被任嬌踢得大頭沖下栽下了床鋪。

    奇怪,這年頭的事,有點不對勁啊,陳太忠怒氣沖沖地爬了起來,“我送給你須彌戒,你就送給我這一腳?早知道還不如借給你呢,好人真是不能做啊!”

    “你這個騙子!”任嬌已經不太激動了,不過她還是有點不能原諒自己的冒失,“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是你做的?”

    “這當然不能說,”陳太忠冷冷地看他一眼,開始自顧自地穿衣服,“如果你不想遇到什麼麻煩的話,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手上東西的奧秘。”

    任嬌的情商不知道比他高出多少,這話一入耳,就明白,自己錯怪了這個人,設身處地地想想,如果她在陳太忠那個位置上,怕是到現在也不會說。

    “太忠……”看著他離去,任嬌顫抖地呼喚著他,可惜的是,他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傷害了他,”任嬌開始後悔,這悔意在一瞬間就遮滿了她整個的心靈,“他是那麼地喜歡我,把這麼重要的秘密都告訴了我……”

    她不知道的是,剛跨出房間的那廝,心里想的卻是別的︰看來,回頭得多做幾個須彌戒了,萬一找到合適的雙修伴侶,那豈不是會進境更快?

    食髓知味的陳太忠,已經被這種銷魂滋味迷得找不到北了,正是那句老話︰老房子失火,燒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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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9:00:18

第十八章 美女成雙
    第二天,陳太忠又跑到電子一條街,轉悠了半天,花了六百塊錢,買了個鍋。

    這鍋自然不是用來炒菜熬粥的,東臨水村子太偏僻,沒有有線電視,去了那兒想看電視,就只能用室外天線,室外天線村委會那兒就有,所以,他買個能接收衛星電視的鍋來,打算多搜幾個台來看。

    這鍋挺貴,據說能“一鍋雙星”什麼的,不過個頭也大,足足有一米八,看著這老大一口鍋,陳太忠有點犯愁了。

    你說,這須彌戒遲不送人,早不送人,為什麼偏偏剛一送人,就想起買鍋了?這麼大個,要我怎麼拉啊?

    其實,就算須彌戒在,電子一條街這麼多人,他也未必有機會裝進去,這不比那“仙人跳”的小房間,大庭廣眾之下,仙家的功夫,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總之,發愁肯定是沒用的,“老板,平時你們這兒賣的鍋都怎麼拉走?”

    “平時有民工呢,不過現在年根兒了,民工少多了,”老板一指旁邊正吵架的兩位,“喏,那個個子低,也瘦點的,就是民工。”

    那算了吧,陳太忠听這二位吵架吵半天了,那個又高又壯的城里人,要那個瘦小的民工幫他把十台穩壓電源搬到街口,民工開價六十,那位不干,只肯出二十。

    兩人爭了足有半個小時,有這時間,二十台電源也搬過去了,那高壯的城里人卻是沒打算自己動手搬,“靠,要不是我腰肌有些勞損,就自個兒搬了。”

    那民工卻是雙眼望天,一分錢不降,“那你找別人吧,我就不信你還能再找出個搬工來,就是六十了,現在是市場經濟,年根兒了我不回家,我容易嘛我?”

    去***吧,哥們兒我自己搬算了,陳太忠一咬牙一跺腳,身子一側,就待大鍋上肩。

    “呦,這不是陳太忠麼,你干什麼呢?”一輛小車在他面前戛然而止,桑塔納2000,起碼得十八萬,一個油光發亮的腦袋鑽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個黑乎乎的家伙。

    仔細看看,陳太忠擦認出,是自己的初中同學鄧超,這廝手上拿著一個人稱“大哥大”的巨型手機,臉上是一副志得意滿的神情。

    “哈,太忠,好久不見了,最近在忙啥呢?”

    “沒忙啥,這不是買了口鍋,正要搬鍋呢,”陳太忠沒在乎,事實上,他對鄧超的印象,都有些淡薄了,不是他記性不好,而是對方實在普通。

    “要幫忙不?”鄧超挺熱心。

    “你幫不上忙,”陳太忠搖搖頭,他這可是實話實說,“你這車太小了,塞不下這麼大的東西。”

    “倒也是,”鄧超上下打量一下那口鍋,點點頭,“不是我不幫你,我這車不是干這個用的,路邊隨便找個十來八萬的卡車,就能把它拉走。”

    這話有點虛了,隨便找個小工具車都能拉得走這個鍋,價值五六萬的工具車滿大街都是,至于二手的,那價錢就更不用說了。

    他這麼說,無非是想告訴陳太忠,自己曾經的老同學,喂喂,看好了,我開的可是桑塔納2000呢,遠遠比十來八萬值錢得多。

    遺憾的是,這一招用在陳太忠身上,比媚眼拋在瞎子身上強不到哪里去,他抬頭看看鄧超,“嗯,這樣吧,你幫我抬到街口,那里就有工具車了,行不行?”

    “我手上拿的是大哥大啊,你看清楚沒有啊?”鄧超把手一伸,半磚大的電話拿給他看,“一萬多塊呢。”

    “那是前年的行情了!”陳太忠狠狠地瞪了這廝一眼,他都有心買個移動電話的,對這行情還是比較在行的,不過,買了電視之後,他連買傳呼機的錢都不夠了,“說吧,你幫不幫?”

    罵人不能揭短,他跟鄧超又不熟,鄧超的臉登時就沉了下來,“你小子也就是一輩子民工的德性,算了,我懶得理你,還有事兒呢。”

    說著,他發動了汽車,一溜煙兒地跑了。

    “什麼玩意兒嘛!”陳太忠嘀咕一聲,好小子,別犯到我手里啊,哥們我一個堂堂的國家干部都在賣苦力,你丫居然不知道搭把手?

    說歸說,他真沒往心里去,他認為,每個人都有賣弄自己優勢的欲望,這是正常的,只要那優勢給他帶不來什麼威脅感或者危機感,就算不得什麼。

    當然,鄧超手里拿的,如果是最新的那種帶液晶屏幕的數字手機的話,他的心里未必就會這麼平和。

    “太忠,”有人喊他,是女人,而且聲音異常地熟悉。

    沒錯,是很熟悉,兩人分開還不到半天,怎麼可能不熟?是任嬌,她在馬路對面沖著陳太忠招手,“來,過來一下。”

    陳太忠斜眼看看她,抖抖手上的鍋,那意思很明顯︰我這里好大一個家伙呢,你不會自己過來啊?

    任嬌帶著一陣風就過來了,伸手就攥住了他的耳朵,“你昨天晚上那麼發狠,現在我走得動麼?”

    “你走得挺快的嘛,”陳太忠眉頭皺皺,態度不是很好,凌晨離開鳳凰大酒店的時候,他有點寒心。

    “你就不會讓讓我啊?”任嬌知道他脾氣不好,低聲撒嬌,“人家啥都給你了,你就能這麼無情,說走就走?”

    她要說個別的什麼詞兒,陳太忠未必會怎麼樣,入耳“無情”二字,他登時就是一個激靈,無情,可不是就是沒有情商麼?

    “我是有點寒心,”他終于肯開口解釋了,“我對你那麼好……”

    “好了,我知道錯了,”任嬌抱住了他的左臂,高聳的胸脯在他的胳膊上蹭來蹭去,低聲言語,“回頭好好補償你,行吧?”

    陳太忠听得心中頓時就是一蕩,眼中掠過一絲曖昧的笑意,“嗯,好吧,找我什麼事啊?都找到這里來了。”

    “急事啊,”任嬌低聲發話了,“你昨天說,這種須彌戒,很容易做出來,是吧?”

    “純粹胡說,我說容易了麼?”陳太忠瞪她一眼,晃晃手里的大鍋,“要是很容易做,我至于改行做搬工麼?”

    “那我不管,”任嬌開始耍賴了,“我跟我老公說了,她也想要一個,這次我倆都考試呢。”

    “你老公?”听到這話,陳太忠實在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讓他做夢去吧,你!離我遠點!”

    “那是我的姐妹啊,師範的室友,”任嬌看著他冒火,臉上笑成了一朵花,那是發自內心的快樂,“這麼叫,只是開玩笑啦。”

    你老公是女人?陳太忠搖搖頭,“還是不行,那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這件事沒得商量,幫我回絕了她吧。”

    “她可以答應你一些事情的,”任嬌大有深意地看著他,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你不考慮考慮?”

    誘惑擺出來了,陳太忠有些為難,心里細細地盤算了起來。

    男人就是這樣,總想上遍所有的美女,陳太忠以前不這麼想,但是顯然,任嬌在今天凌晨,把他心里的魔鬼釋放出來了。

    可話說回來,須彌戒真的不是那麼好做的,會耗費他本身的“先天絳氣”不說,只材料也不是那麼容易湊的,明天她們就要考試了啊,這怎麼來得及?

    而且,這種事情,知道的人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他不怕別人知道,但他不喜歡麻煩,沒哪個修煉者會喜歡麻煩。

    “容我考慮考慮吧。”他的嘴還是軟化了些許。

    就在這時,一輛桑塔納2000在二人身邊停下了,開車的是鄧超。

    副駕駛上,一個身材奇好的女人走下了車,正經的是波濤洶涌小蠻腰,惹火到不能再惹火了,在大冬天穿了厚厚的衣服都看得出來,“嗨,老婆,你在這里啊,讓我好找。”

    她的聲音有點沙啞,怪不得是“老公”呢。

    陳太忠被那個大鍋擋著,看不清來人的面目,只得使勁從旁邊探頭出來,又一個美女?

    “呃……”看清了來人的相貌,他登時倒抽一口冷氣,“好吧,這件事真的可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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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9:00:44

第十九章 鄧超的苦惱
    太可怕了,任嬌的老公不但長著胡子,右臉上還有老大一塊疤,足有酒瓶底那麼大,凹凸不平色彩斑斕,實在是要多嚇人有多嚇人了。

    以陳太忠的膽量,本來倒還不至于歧視她,但是剛才他打的念頭是讓這女人答應“一些事情”,想到這個,他心里登時就難受了起來。

    完了,看都看過了,做的時候蒙住她的臉也晚了。

    陳太忠不想讓這種惡心一直伴隨著自己,離開,要讓這個女人盡快離開自己!“好吧,任嬌,這事我答應了,條件嘛,要改……”

    那老公身子一晃就繞過了大鍋,眼楮死死地盯著陳太忠,“什麼條件?你就是我老婆的老公?”

    賣鍋的老板本來低頭擺弄貨呢,听到這麼亂七八糟的關系,禁不住抬頭看了一眼,登時倒吸一口涼氣,全身猛地哆嗦一下,慌不迭再次低下了頭,不過他整理東西的手,開始顫抖了。

    陳太忠不搭理她,他甚至沒有勇氣再看她一眼,而是面對著任嬌,“就是這樣了,這次,我會開出新的條件。”

    “你威脅我老婆做什麼?”那老公似乎情商也不是很夠,惡狠狠地盯著他,隨即把右手搭在任嬌的肩頭,“老婆,馬上中午了,走,我請你吃飯,明天要考試了,下午咱倆一起復習。”

    任嬌沒理她,而是用手一指一直大張著嘴巴的鄧超,“你,過來幫忙,把這個鍋弄到路口,快點,我們趕時間呢。”

    “我?”鄧超愕然地點點自己的鼻子,“你是在叫我?”

    “哪有那麼多事,你想不想干了?我老婆的話也不听了?”那老公怒斥他,“快點,還要拉走呢,馬上就該吃午飯了。”

    鄧超愣了足有半分鐘,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下車來,上下看看陳太忠,嘴里輕聲嘀咕著,“太忠,回頭我要你好看。”

    他惹不起自己的老板,而老板對他又實在不薄,只能把這口氣出在自己的同學身上了。

    陳太忠哪里有心思理他?不過,這麼一來,他對這女人的好感卻是增加了一些,“你倆等等再吃飯,我跟任嬌還有話說呢。”

    有了鄧超的幫忙,陳太忠很快就把那個超級大鍋弄回了家,忙完之後,他拉住了任嬌。

    “你這個老公,平時上課的時候,嚇到學生怎麼辦?”

    “她叫蒙曉艷,其實是個心地很好人,”任嬌看著他的眼楮,認真地解釋著,“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想留在十中,是因為那里有她暗戀的人。”

    “好吧,這個忙我幫她了,”陳太忠點點頭,“只要你不要再讓她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看見她就堵得慌。”

    “須彌戒不是那麼好做的,所以,她要拿些錢出來,就一萬吧,我要的其實不多,”陳太忠也想買手機了,獅子大張嘴很正常,而且,這似乎也算不得要價太狠吧?

    “而且,時間太倉促了,只能把你手上這個,做個分身了,”他認真地解釋著,“不過,這麼一來,這倆戒指的使用壽命就縮短了,我盡力讓她那個戒指,能撐過明天晚上好了。”

    “那我這個呢?”任嬌听說戒指還有使用壽命,有點驚訝,她很喜歡這個戒指,雖說是殘次品,但對她而言,里面空間真的很大,平日里出來的話,里面塞上十來八套衣服、化妝品、小零食什麼的,實在是太方便了。

    怎麼會有使用壽命這麼一說呢?

    “哼,”陳太忠冷哼一聲,物品分身,那可是仙家的大神通,雖對仙力要求不高,但對仙人的境界要求很高,沒到達那個境界,根本堪不破這樣的玄奧,而且,對神識的要求也極高。

    “你要幫朋友,那就隨你了,這須彌戒在你手上,大概比在她身上能多呆兩天?這我就說不準了。”

    他在胡說,其實,他在想把須彌戒收回來,這樣的話,能很輕松地把鍋弄回東臨水,不過分離分身,對物品的損傷確實是很大的,尤其是,這樣保持原物品仙家屬性的分身。

    不過,要是只復制個樣子,而不能起到儲物的效果的話,任嬌這一關也過不了吧?

    任嬌臉上的表情,登時就凝滯了,半天才嘆口氣點點頭,“好吧,就這麼著吧,不過,太忠,回頭你得重給我做一個,嗯,不要殘次品。”

    “憑什麼啊?”陳太忠看看她,“原本我就只是打算借給你用的,嗯,你還把我從床上踹下來了!”

    “不要那麼無情好不好?”任嬌撒嬌一樣地晃著他的胳膊,眼中滿是柔情,“我發誓,只對你一個人好,為你……守身如玉。”

    陳太忠听得,心中又是一蕩,終于點點頭,“好吧,算我怕你了,這次,你可是佔大便宜了。”

    他想的是自己的仙靈之氣,又得傾泄不少進她的體內了,“嗯,對了,不許再看黃色錄像了啊,我怕你看得把持不住!”

    “當然要看啦,”任嬌白他一眼,隨即放低了聲音,“不看那些東西,我怎麼能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這小妖精,真要命了,陳太忠苦笑,手一伸,“好了,須彌戒拿來……”

    蒙曉艷家里很有錢,一萬塊根本不在話下,于是,就在陳太忠轉悠手機市場的時候,兩個老師有驚無險地過了考試。

    其後的幾天里,任嬌還很是痴纏了他幾次,不過這也正常,初嘗情愛滋味的女人,大多都是這樣,一開始褲帶拴得緊,一旦松開了,就恨不得再也不系上。

    陳太忠都有點吃不消她了,不是體力上,而是對性的品嘗上,天才知道這女人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奇妙體位和奇思怪想呢。

    像現在就是,兩人在鳳凰大酒店房間的浴室里,任嬌雙腿大開,雙手扶著抽水馬桶的水箱站立著,陳太忠在她身後瘋狂地撞擊著。

    “奇怪啊~”任嬌濕漉漉的長發瘋狂地甩動著,她一邊呻吟吶喊著,一邊說著自己的感受,“怎麼……怎麼~尿不出來呢?”

    她听說做這個的時候撒尿,會有一種另類的快感,所以她正在努力地找尋這種感覺。

    “呃~~”陳太忠一聲長嘆,終于緊緊地貼著她不動了,一邊親吻著她光滑的脊背,一邊含混地說,“對了小嬌,後天,後天我得回東臨水了。”

    “再呆幾天吧,”任嬌的手後伸,輕撫他的腿股之處,“再有一個來月就過年了呢。”

    “不行啊,”陳太忠很苦惱,“這次出來的時間太長了,我怕是要早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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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rmani
公爵 | 2009-12-7 19:01:09

第二十章 辦公用品
    陳太忠對任嬌,真的是有點迷戀了,不過,似乎這種迷戀來自于一種發源于生理上的本能,而不能歸到“愛情”之類的情感中去。

    老舍說過,“情種只生于大富之家”,那意思就是說,吃穿不愁的主,又悠閑得無聊,才會考慮這種比較奢侈的情感。

    陳太忠不是情種,他想追求的東西多著呢,不過,他既然已經瞞著任嬌,偷偷地收回了須彌戒,那麼,作為一個情商在日益提高的男人,他認為在離開鳳凰市之前,自己應該給任嬌買點東西,不管做人做仙,都不能太操蛋。

    或者,我應該給她一個驚喜?陳太忠對自己說,那些粗制濫造的電視劇里,並不缺少類似的橋段,他當然知道有樣學樣地做。

    要是擱給他在仙界的脾氣,哪里知道什麼送人驚喜?覺得有必要了,大不了就是甩出點仙石,“喏,想買點什麼自己去買,快走快走,別在哥們兒跟前礙眼!”

    哈,哥們兒我最近,有點小資情調了啊~陳太忠一邊美不滋滋地評價著自己的情商,一邊卻是在絞盡腦汁地考慮著一個問題,到底該買點什麼好呢?

    他知道,送人禮物,是考驗人情商的一個重要指標,所以,他必須仔細斟酌才行。

    送任嬌須彌戒,那絕對是可以讓她滿意的,可他好不容易才狠心收回來,再送出去,那豈不是成了小兒行徑?

    想來想去,陳太忠猛然想到,送她一套情趣內衣,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他最近在某些事情上開竅了,知道了營造氣氛的重要性,覺得這禮物比較合適。

    最關鍵的是,他覺得任嬌在床上,是非常放蕩的,心里就隱隱有些期待︰穿上這套內衣,她會不會變得更放蕩呢?

    等到了內衣店門口,陳太忠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我好像……不知道任嬌的內衣尺寸啊,該買多大號的呢?

    陳太忠閉上眼楮仔細回憶了半天,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用手量的話,他還真不知道,任嬌穿多大的內衣。

    可是,售貨員顯然不會照著他的手勢賣內衣,而且要說讓他根據手感,在售貨員內找出一個同任嬌身材仿佛的女人,難免就有“耍流氓”之虞。

    雖然耍流氓的國家公務員很多,但我不是!陳太忠先贊嘆了一下自己的高尚思想,然後考慮一下,做出了一個很燒包的決定︰號很多麼?大不了哥們我一樣買一件,反正我有錢!

    是的,原本呂總給的錢就沒花完,又從蒙曉艷那里弄來一萬,在買手機之後,他還剩了四千多,在九六年,口袋有這麼多現金,那算得上是有錢的。

    主意打定,陳太忠昂首就走近了那家情趣內衣專賣店。

    店里人不多,男人更少,只有他一個,倒是有七八個女人在那里轉來轉去,陳太忠認為,這些人可能是ji女,嗯,她們是來買……工作服的吧?

    Ji女,陳太忠是看不上的,他認為,自己的襪子,是不能讓別人隨便穿的,牙刷更不能讓人隨便用,那些妓女太髒,他不想搭理,他甚至一想到某個地方被公眾進進出出的,就覺得有點惡心。

    他不想搭理別人,別人可是放不過他,驚見內衣店進來個男人,眾女的反應,還是非常夸張的,一時間沖著他指指點點,小聲地議論著。

    沒見過男人啊?陳太忠心里狠狠地嘀咕了一句,才偽作不知地抬頭看櫃台上的展示,慢慢地,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過去。

    說實話,96年的情趣內衣,遠沒有後幾年那麼多的花樣和款式,這情趣店店面不小,里面的貨物品種卻不是很多,幾分鐘就看得完。

    作為曾經的仙人,陳太忠的審美觀念還是有一點的,他看上了一款黑色鏤空套裝和銀色紗系列,“嗯,就是這兩款了。”

    一套九十八,一套一百二十八,都不貴,不過在那個年代也算得上天價了。

    服務生倒是見怪不怪,男人買內衣的少,可也不是沒有,于是走上前來,“請問這位先生,你是想買多大尺碼的?”

    “這個……這樣吧,我想一樣買一套,”陳太忠說話有點不搭調了,他有點點緊張,“不是,是這兩套,每個尺碼,我都要買。”

    “每個尺碼?”服務生驚得張大了嘴巴,久久才合攏,她有點同情地看著陳太忠,“你是忘記了女朋友的尺寸了吧?”

    是啊是啊,陳太忠連連點頭,這服務生真的不錯啊,這個地方,看來以後要常來……咦,我常來這里做什麼?

    那服務生年紀也不大,但看起來經驗是比較豐富的,低聲地向陳太忠解釋了一下女性內衣尺碼的門道,這倒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有了行內人的指點,陳太忠就省老多錢了,不過,太細的地方,服務生實在也沒辦法跟他溝通,說不得還是要多買一些回去的。

    到最後,陳太忠總共花了將近兩千塊,總算是完美地達成了自己的心願,這麼多套搭配起來,總有合適任嬌穿的內衣。

    看他花錢眼都不眨一下,服務生似乎心里有點感觸,低聲告訴他,“這次不給你開票了,回頭不合適的,別拆了包裝,悄悄地拿回來,我給你退……”

    內衣還能退?陳太忠斜眼看一下服務生,奇怪了,剛才解說尺碼,她能侃侃而談,眼下說起來退衣服,倒是一臉紅暈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過,這個服務生,長得倒是滿漂亮的。

    “不用了,我不退了,”陳太忠笑著搖搖頭,他心里還有些齷齪的念頭,不過實在不方便說了,這東西能送任嬌,將來,難道不能送別人麼?

    “至于票嘛……”他沉吟一下,還是點點頭,“如果能開成辦公用品,就給我開了吧。”

    辦公用品?服務生有點愕然地望著他,旋即,臉上就出現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正在這個時候,門口走進倆人來,年輕的一男一女,“你們這兒,有什麼新款沒有?陳年的老款,就不要介紹了。”

    陳太忠訝然回望,卻發現,那個略微肥胖一點的年輕男子,自己是似曾相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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