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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難時做忍者
Crawler | 2020-10-8 11: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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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將之後(一)  麻將之後(二)  姊弟之間  老婆今天終於拿下了隔壁的小鮮肉  一個OL的自述(1-5)  女友Laurie(1)高中時的故事  女友Laurie(2)大學泳裝  女友Laurie(3)大學比基尼  茶餘飯後石頭記1-4  



  「爸爸,要去了。」

  雪怡臉帶興奮,嬌嫩無骨的掌心搭在我的手背上,我卻無心享受女兒溫柔,只如臨大敵地牢牢握緊前方把手。

  「早知道不要答應,所以就說所有後悔事,都是由心軟惹禍。」我喃喃自語,身為男人,自問雖未至膽小如鼠,但對太刺激的玩意實在沒什麼好感,要知道這個年紀可能有什麼暗病也不自知,因為貪圖一時快樂,而留有後患是十分不值。

  更何況我根本從來不認為搭乘過山車是快樂!

  從公主式的夢幻客房渡過了安祥一夜,晨曦初現,精神奕奕的雪怡已經急不及待把我叫醒,一起繼續享受暢遊樂園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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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起身啊,今天超忙呢。」

  「忙什麼忙,不就是去玩,呵欠?」

  敵不過女兒急躁,刷牙洗臉,到酒店的餐廳用過早點。價錢是否物有所值是另一回事,但不得不佩服美國人做生意的手法高明,很多小環節都顯得花了心思,把經已成年的女兒逗得笑得不攏嘴:「爸爸,原來還有紀念品,好可愛,這次真是太完美了。」

  「只是小禮物,要麼這樣高興?」

  「是第一次和爸爸睡酒店的紀念品啊,怎麼不珍貴?」「妳就不會用別的形容詞?」

  「那我們現在去坐太空山吧,我今天學乖了,早上人比較少,不用排多久。」「太、太空山?」

  「是啊,你昨天答應了的!」

  「什麼時候答應了?」

  「明明有的!一定有的!」

  「才剛吃完早餐,我想會嘔吐。」

  「沒事啦,我對爸爸有信心!」

  「這應該不是信心的問題吧?」

  雪怡的說話,令我想起昨晚她的夢囈,當女兒連做夢也想要跟你坐過山車,哪怕是九死一生,也只有奉陪。

  「開動了,爸爸捉緊啊!」

  「已經捉得很緊!」

  「呼…呼…開始快了…嘩…好爽耶!」

  隨著過山車開動,「勒勒勒勒」的聲響令人心跳加速,然後一下子速度突然急增,雪怡發出女生乘坐高速遊戲時獨有的尖叫。而我在漆黑一片的軌道裡飛馳,除了懊悔,還是懊悔。

  「爸爸,你怎麼都不叫?過山車要尖叫才有意思!嘩~嘩~~好爽~~~」雪怡興奮地拍著我手,我沒有照她意思,因為勁風撲面,五官被吹過東歪西斜,哪裡還有氣力發出聲響。

  「要叫啊,要叫才不害怕,像我放膽大叫的,嘩~~~~~~~」「噁~~噁噁~~~~~」我咬緊牙關,兩分鐘的旅程,足夠帶我去另一個世界,是也許跟妻女生離死別的另一個世界。

  「嗄,終於完了,沒有死,祖先保佑。」從過山車下來,我猶有餘悸,雪怡則仍喋喋不休的教訓著說:「爸爸怎麼這樣差勁,都好像快要死掉的。」「我沒妳們幸福,妳爺爺嬤嬤是很少帶我來遊樂園玩?」話沒說完,女兒已經牽起我手,微笑道:「這麼慘,那讓雪怡以後多和爸爸去玩吧。」

  「雪怡?」那種暖入心脾的感覺,叫人瞬刻間忘掉所有煩惱,有的只是一片甘甜。

  「那麼我們下一次,去日本的米老鼠樂園!」雪怡舉起雙手興致高揚道。

  「日本?是誰請客?」我心一驚,慌忙確認是誰作東。

  「就這樣決定了,是日本!」

  「不如先說清楚誰請客?」

  玩了痛快一天,雪怡沒有忘記要買米老鼠布娃娃,進了幾間商店挑了又挑,大件小件,滿載而歸。

  「嘩,真的好大,背囊也放不下,要委屈你一會了。」雪怡摸著塞了大半個身子進背囊的米老鼠耳朵,活像幾歲孩子,我沒她好氣,提起背囊想替她拿,沒想到被女兒制止:「爸爸不要動,這個是我男朋友。」「男朋友?」我揚起高低眉。

  雪怡親熱地抱緊布娃娃:「以後他陪我睡,不就是男朋友,呀,是老公啦!親親老公~」

  「這頭親事爸爸是不會承認的!」我堅決搖頭。

  接著雪怡又細心挑選各種包裝精緻的餅乾糖果,我莫名其妙問:「買這麼多幹麼?」

  女兒反問道:「不是說去探林伯伯嗎?難得來了總要帶點手信吧。」對了,本來騙雪怡昨天約了老林,這孩子玩得興高采烈,也沒有忘記給長輩探望的事。

  「對呢,我先給老林電話,星期天,他可能在外面。」我拿起手提電話,雪怡自信笑道:「說我去探他,多忙也趕回來。」

  我對雪怡的信心滿瀉哭笑不得,事實上這個年紀還有細姪女這麼有心來探望,我想就是有天大要事,亦不願辜負小女孩一番心意。

  「他說沒問題,在家裡恭候我家大小姐光臨。」掛線後我跟女兒道,雪怡早有所料的得意洋洋:「都說了嘛,今天我還穿了裙子,林伯伯總說人家的腿好看,待會他一定很高興。」

  我低頭一看,一雙美腿白滑得耀眼。明明天氣寒冷,愛美的女孩們卻還愛穿短裙。老林是個長腿控,雪怡這身裝扮肯定吃虧,我二話不說再次撥起電話:「還是推掉他,下次有空再約。」

  「爸爸幹什麼耶,是人家答應了的啊!」

  「那老傢夥很色的!」

  「還不是跟爸爸一樣!」

  我心虛道:「爸爸什麼時候很色了?」

  「哼,爸爸不好媽媽美色,又怎會有我,石頭爆出來的嗎?」雪怡揶揄我道。

  我沒話反駁,女兒挨過來掩嘴偷笑:「話說你們是好了多少次才懷上我?是意外,還是有計劃?」

  我不作答話,直接揪起她背囊的巨大布娃娃:「貨物還沒有拿出店門,可以退款。」

  「已經出啦,這個是我老公,爸爸你棒打鴛鴦,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女兒拼命抱著她的陪睡老鼠不肯放手。

  胡混一輪,連花車巡演也欣賞完,兩父女滿心滿足地離開樂園。去到老林的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老朋友看到雪怡笑逐顏開。而女兒亦乖巧地披上外套,不讓老父操心。

  老林跟我家的距離不遠,我本來說先把笨重的老鼠先生安頓,雪怡卻堅持背在身上,給大家秀秀她的「好丈夫」,這小妮子真是毫無她辦法。

  「那我們回去了,改天再來探你的。」坐了半天,我們向好友道別。老林育有一子,自立家門後少有探望父母,餘下兩老孤零,所以誰說女不及子好,懂考心的便最好。

  「嘩,這麼晚還有大餐啊!」回到家裡已經是十點半,妻子替我倆準備好夜宵,雪怡怕胖,可面對至愛仍是忍不住大快朵頤,還要一面吃一面嘮叨:「媽媽好過份,都說九點後不可以吃東西的嘛,萬一我長胖了,老公不要我就慘啦。」「老公?」妻子一臉訝異地望著我,我無奈指著那只露出耳朵的背囊:「是老鼠。」

  妻子知道真相忍不住失笑,雪怡不滿道:「怎麼在笑?我是很認真囉,今晚洞房的!」

  我倆一同無言,現在的大學生腦袋怎麼都是奇怪念頭?

  吃過老婆的手藝,大家也各自沐浴更衣,準備迎接新一星期工作的開始。我洗過澡從主人房的浴室步出,正在床上看書的妻子微微一笑:「這兩天辛苦了。」我心一陣內疚,勉強回笑道:「也不辛苦。」

  「雪怡跟我說好不容易把你拉上過山車了,你是最害怕這種的吧?」「為了唯一的寶貝女,再怕也要頂上去。」我搔著頭,順勢鑽入被窩,妻子屁股一移讓出位置,兩個人並肩半躺床上。

  「感覺怎樣了?這麼久沒跟女兒獨處,新老爺。」妻子取笑道。

  「不知道怎樣說,好像長大了,又好像還是往年一個模樣。」我有感而發道。

  「不是很好嗎?永遠是我家的小寶貝。」

  「是呢,雪怡永遠是我家的小寶貝。」

  說到這裡,我不禁默默望著秀娟。妻子比我小五歲,在我認識她時還是年方十八的少女,不知不覺,當年的女孩便陪伴了我二十五個年頭。

  時間飛逝,論姿色當然不可與花樣年華的雪怡相比,但在保養得宜下,現在還算是美艷熟女,而且幾曾何時,更是不比女兒遜色的美人。

  「秀娟…」

  我情不自控地親在她額角,再順延而下,直落到一張紅唇。手亦不安份地伸進睡衣,撫向那一雙大小適中的乳房。

  「嗯?你幹什麼?」妻子冷不防我突然發情,放下手上小書,半推半就地迎著我的攻勢,我打趣道:「女兒跟新郎洞房,不如我們也來?」「你為老不尊,快坐好,不跟你瘋。」妻子羞澀地把我推開,我下流笑道:

  「什麼為老不尊,今晚要讓老婆知道丈夫是老而彌堅。」「你很老嗎?才四十多,白頭髮也沒幾條,呀,別壞,房門沒有鎖,雪怡會推門進來,啊,你摸到哪裡去了?」

  「老公摸老婆天公地道,沒投訴,也不接納控告。」我摸進妻子的桃花源裡,雖沒有女兒的緊窄細嫩,但花露充足;肌膚亦也許失去年輕時的光澤,可彈滑依舊,在熟透之年,仍不失為誘人尤物。

  「不要這樣?雪怡會聽到?」妻子聲線嬌嗲,口說不要,實質開始進入狀態。

  我愈覺興奮,微笑說:「女兒長大了,知道父母要房事,妳的呻吟大一點,她聽到知道什麼事,便不會打擾我們。」

  妻子臉紅如棗責罵道:「你這個人怎說這種話,哎喲,又摸到哪裡去了?」「看妳都濕了,來吧,老婆。」

  「你今晚怎麼了?」

  想當年妻子如花似玉,我亦是傾倒其石榴裙下。雪怡遺傳母親優美,青出於藍。女兒有的,妻子也有。我是老胡塗了,竟然覷覦親女,而忘記這個一直忠貞於我的賢淑妻子。

  『好美,就連小屄形狀,也跟女兒一個模樣?』重新認識妻子的美,我讚嘆不已,男人總不安現狀,明明已經擁有最好,卻仍貪戀不可採摘的禁果。

  「要進去了,老婆。」

  「來啊?」

  夫婦間的性是和諧的,是安心的,是無所顧忌的。縱然欠缺偷情快感,但那種放肆享受的愉悅是無可比擬。我們做的一切都是得到世人認同,亦一切都是建立於正常關係。

  「秀?秀娟?」

  「如?如城?」

  我是好一段時間沒有和妻子有這樣激情的性愛,水乳交融,大家都可以盡情渾發,而毋須隱藏什麼,更不用恐懼什麼。

  我錯了,秀娟,妳原諒我,從今開始,我發誓不會再以一個男人的目光去看我們的女兒。

  「呀呀?來了?要來了?老公?啊啊?老公?」

  有過夫妻暢快的房事,我倆有如新婚夫婦般甜蜜,稍休一會,我突然想起什麼,站起穿好衫褲,妻子奇怪問道:「你去哪裡?」我回頭柔聲道:「書房,我忘記了明天有點文件,妳先睡,我很快做完。」「別太操勞。」

  「知道?」

  推開主人房門,雪怡的房燈亦已關上,我稍稍安心地步進書房,昨晚纏繞了一整夜的名字,再次湧在腦海。

  蔚藍碧海,到底是什麼人?

  《三十七》

  「蔚藍碧海,到底是什麼人…」

  我喃喃自語,答案其實不問而知,雪怡是土生土長的香港女生,一般跟同學朋友通訊慣用WhatsApp或Line等較為洋化的工具,會使用QQ,是因為不用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方便和客人聯絡。

  那會使用QQ來找雪怡的,相信亦是同一路人,雪怡援交的網名是飛雪飄飄,蔚藍碧海,就更幾乎肯定不會有錯。

  想到這裡,我覺得自己實在太笨。女兒性格清純,家庭背境也不差,有什麼理由需要出賣肉體?不就是受到壞朋友的感染,一時失足誤入歧途。

  我怒從心起,那些人渣,居然害我女兒當娼,我一定要把黑手揪出,讓有份做這種事的人沒好下場。

  我知道雪怡一定是逼於無奈,甚至有把柄在其手裡,要拯救女兒,一定要先查清事情真相。

  我打開電腦,再次回到當日發現雪怡援交一事的網站,登入帳戶,學著上次輸入其中一個字去搜尋,又是出現幾百個名字。

  「呼,原來這麼多女孩用蔚字的嗎?」花多眼亂,我不知從何入手,等等,蔚藍碧海,女性比較少用海字,嘗試輸入,範圍立刻縮窄到三十多個。

  「蔚藍…碧海…有了!果然都是在這裡混的傢夥!」迅速找到目標,我心神一振,登進其個人資料頁,除了性別外,便沒什麼也沒有寫上。

  看到這裡我感到奇怪,和雪怡一樣,這個女孩都是連相片也沒有,那平時是怎樣在茫茫萬多個會員中突出自己,還是根本不愁客源?

  回想女兒初時那傲慢態度,亦的確是不甚在乎,始終以真正大學生作為招徠,已經叫不少嫖客趨之若鶩,不惜一擇千金以其親其香澤。

  我要知道多一些情報,雪怡她們是怎樣接客,抑或有沒受人操縱,這是十分困難的事,即使我以伯伯身份去問,女兒亦不一定會答我。何況我已經不能再找飛雪飄飄。

  我有種一籌莫展的苦惱,如果雪怡只是貪錢那還好辦,但如果她是墮入了賣淫集團的魔爪,我的輕舉妄動是很容易壞了大事。

  『我可以怎樣做…』對著熒幕呆坐,我的思想空白一片。得知雪怡並非單獨行事,我的憂慮是更多了,有一群狐群狗黨走在身邊,萬一染上毒癮,便是一條不歸路。

  「雪怡…」

  這天我在困惱中渡過,但即使如何心煩,日子還得過。我的工作牽涉到市民福祉,更是不可輕率,不能把私人事帶到職責裡。次日回到辦公室,以馬不停蹄的工作麻醉自己,忙過不堪,總算是沒有掛念女兒的空間。

  「呼,今天可算是夠充實。」被一堆大小事務弄過頭瘟腦脹,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已經是下班時間,說來今天連午飯也沒空去吃,以工作開脫,似乎是有點太過了。

  只是如何不想,當停下來女兒的笑臉便會出現,我心癢不已,有種登上QQ以伯伯身份跟雪怡調侃的衝動,但又立刻警戒自己,一切已經完了,不可一,更不可再。

  「真傻,不以伯伯,以爸爸還不是一樣可以找她?」我苦笑一下,撥起女兒電話,對面傳來開朗聲線:「忙了一天,終於想起自己其實是有個女兒的嗎?」沒有任何事比這更可慰藉一天疲憊,我心一安,和睦道:「現在不是給女兒撥電話了,怎麼了,回家沒有?」

  「還在學校忙呢,明天要重新錄音,跟那些婆娘在整理資料,忙過一頭煙。」雪怡滿口怨言,我笑道:「那不是很好,大家同心協力去辦好一件事,是最有意思了。」

  女兒前陣子和同學們一起做報告功課,邀請我替其配旁白,結果慘淡收場,被老師批過一文不值,吃了零蛋,故此需要重做。她們相約在我星期二晚再次錄音,今次是捲土重來,只可勝不可敗,誓要報被嚴格老師奚落之仇。

  「哪裡好啦,她們都蠢得很,哎,不說了,又怪我在說壞話。」雪怡牢騷之餘也不忘提點我:「爸爸別忘記明天答應我們錄音啊。」「我知道,女兒的大事怎敢忘記?」我著雪怡放心,她語帶不甘說:「今次一定要給老師好看,上次給我們零分嗱!」

  「哈哈,淑女報仇,十年未晚,明天就做臺好戲,讓她心服口服。」「好啦,我去忙,那先不聊了,晚上回家再說的。」「嗯嗯,別太操勞。」

  「爸爸也是唷,親一個,啜~」

  掛線後,那種窩心使我儘是溫暖。你說如果一切是假,女兒仍是過去的乖女,雪怡從沒有出軌,援交一事都是一場誤那會多好。

  可惜發生了的事,往往是令人沒法逃避。曾在我面前展現淫蕩一面的女孩,的確是我家女兒。

  回到家裡,雪怡仍沒回來,我忍著肚皮,等女兒一起晚飯,終於快到十點,她才拖著腳步浮浮的踏入家門:「暈死了,爸爸媽媽,我決定退學,隨便找個人嫁了算。」

  我取笑說:「妳不是有老公了嗎?還說嫁人?」「呀,對了,忘了米老鼠,對不起啊,要你孤零零一整天,現在來親你!」雪怡像小孩子般拋下書袋跳進房間,我和妻子苦笑搖頭,女大不中留,爸親母親不及老公親。

  待雪怡換過衣服,這嚴重超時的晚飯才告開始,席上女兒說盡今天忙事,我們邊聽邊笑,一家三口,樂也融融。

  「早點睡,明天我下班直接去學校。」我提點女兒早休息,雪怡向我遞上一疊文稿:「知道啦,這是讀稿,爸爸你有時間看一看,我們準備得很辛苦的。」我隨便翻了一遍,用詞漂亮了,分析也更深入,看來女孩們的確是花了一番苦功。

  「那我睡了,超累。」

  「晚安。」

  「爸媽晚安,呵欠~」

  女兒關上房門後,妻子跟我談笑道:「很少見頑皮女這樣認真呢。」「知恥近乎勇,吃了一次光蛋,也會想要吐氣揚眉吧。」「這不服輸的性格遺傳爸爸。」妻子指著我說,我無辜搖頭:「哪裡,我一向是每次都輸的一個。」

  「雪怡大學畢業,有沒打算送她去外國進修?」妻子問我,我聳聳肩:「看她意願吧,年輕人,出外見識多一點是好事。」

  為人父母,子女的成就,便是我們的成就。

  一宿無話,知道雪怡投入在功課裡,我也得到安眠。次日精神飽滿做好工作,下班後應約到女兒學校。可能剛好是下班時間,連計程車也截不到,只有乘公車趕去,比預定遲了十來分鐘。

  「抱歉,我來遲了!」

  「沒事,我們也是才剛準備好。」

  按著上次的路線直接去到錄音室,帶著友善聲線迎門的是…忘記了名字…「謝謝,妳是…」我一臉尷尬,難得女孩子毫不介意的再一次自我介紹:「我是候詠珊,世伯你好。」

  「哦,對,是候同學,老人家胡塗了,一時記不起…」我陪笑道,女孩沒介懷的搖頭:「我明白的,世伯公事繁多,所以…」坐在椅上的雪怡打斷同學說:「閒雜人等的名字可以不用記啦,叫她大奶妹不就成。」

  詠珊雖然活潑,仍滿臉通紅的回頭罵道:「死雪怡又在亂說什麼?」「哦!人家爸爸在,妳叫我死雪怡!」女兒像找到痛腳的嚷著,詠珊知道自己失儀,連忙向我賠不是:「世伯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一時口快…」「一時口快就即是習慣了這樣叫,爸爸,你的女兒給別人咒啦~」雪怡向我撒嬌,詠珊手忙腳亂道:「我不是咒她,是平日慣了,不,是因為她叫我什麼…大奶妹!」

  「那妳的確大嘛,這樣不是更容易記住嗎?爸爸,你過來看看是不是很大?」雪怡向詠珊的胸脯指手劃腳,女孩生氣大叫:「這個是妳爸爸啊,就沒有一點羞恥心的嗎?」

  「哈哈,我們兩父女的感情十分好,沒話不能說的,是不是啊,爸爸?」雪怡要在朋友前逞威風,我只能說女孩子之間,原來真的可以很瘋狂。

  「世伯,雖然這是很不禮貌,但我真的投訴令千金,她那種態度…」詠珊搖著指頭,話再一次被女兒打斷:「這個是我爸爸,不會接受向女兒的投訴啦。」我不想插進女人的戰爭裡,談吐明顯比其他人成熟的楊小蓮作打完場道:「好了,世伯專程過來不是看妳們吵架的,有私怨也待做完正事才說吧。」說完看我一遍,好奇問道:「咦?世伯乘公車來的嗎?不是走很遠?」「沒事,只是幾分鐘路程,妳怎知道我是乘公車?」小蓮指著我的皮鞋解釋道:「計程車可以停在學校門外,世伯你的鞋上沾了紅泥,是從公車站下來時,經過修路的那一邊吧?」「好利害,這樣一點點也留意到。」我對女孩的觀察入微讚嘆不己,雪怡誇獎道:「當然了,小蓮可是班上有名的浮摩斯,任何事也走不過她眼睛,不像有些人,明明自己大卻看不到。」

  「妳還在說!死雪怡,我不好好教訓妳不姓候!」看到兩女沒完沒了,小蓮回頭向我道:「對不起世伯,她們老是這樣子,別看她們愛吵架,其實感情是很好。」

  對著落落大方的穩重女孩,我微笑點頭:「沒關係,年青人都愛這樣溝通。」在兩人追打期間,個子矮小得活像中學生的朱文蔚有禮地向我遞上熱茶:「世伯喝茶。」

  「謝謝。」我高興接過,雪怡不忘給我介紹:「爸爸,錄音室沒有泡茶,是蔚蔚知道你來,特地從家裡帶溫水瓶來的。」

  「哦,這麼有心啊?」我受寵若驚。文蔚笑著說:「上次晚飯時世伯說愛喝龍井,剛好我爸前陣子從杭州回來,說是當地特產,所以倒一點來給世伯試試。」「原來如此,果然是好茶,妳太有心了。」我讚賞女孩心思細密,文蔚反倒向我道謝:「是我們要謝謝世伯幫忙,勞煩你過來兩次。」「哪裡,雪怡同學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喝口好茶,心情大樂,女兒們的好友位位正派,個個良善,完全沒半點令人擔憂。

  「我還帶了一些茶葉來,如果世伯你喜歡,可以回家慢慢泡來喝。」文蔚從書包中帶出一份包裝好的茶葉給我,我連忙伸手接過,可是在正要說道謝的一瞬間,腦門突然像被「叮」一聲給敲響。

  「蔚蔚妳真有世伯心,蔚…蔚蔚?」

  前晚在電腦前的自言自語,也隨即湧現。

  『原來這麼多女孩用蔚字的嗎?』

  文蔚點頭笑說:「是啊,世伯你叫我蔚蔚可以了。」「謝謝妳,蔚蔚…」我呆了呆,看著眼前清湯掛麵髮型、笑咪咪的清徹女孩,一陣不可置信的想法油然而生。

  蔚蔚…難道妳便是…蔚藍碧海?

  《三十八》

  一秒鐘的猜想,比當日知道雪怡援交的時候更難相信。這位小妹妹一副入世未深的模樣,竟然是出賣身體的妓女?

  不,我一定是搞錯了什麼,單憑一個字去猜測太武斷,也對這女孩太不公平。

  「爸爸你怎麼了?都在發呆的。」雪怡見我呆住片刻奇怪問道,我立刻強裝平靜說:「沒事,只是有點感動,蔚蔚這樣細心。」文蔚得到讚賞,純撲撲的臉蛋現出紅潤,倒是雪怡不滿的扠著腰肢:「哦,好囉,人家天天給爸爸泡茶沒感謝,別人一包茶葉便感動得想哭了。」「這種事也拿來說,妳這個人到底有多小器?」詠珊沒好氣罵道,兩個女生又開戰起來。

  「無論如何,謝謝妳。」我微笑跟文蔚點頭,她笑靨滿臉,談不上美女,但肯定是善良可愛的好女孩。

  「好吧,那麼我們開始工作,別耽誤世伯太多時間。」小蓮像領隊般叫大家心拾心情,幾個女孩也隨即放下嬉鬧一面,投入在學校的功課之上。

  「爸爸,這一段是先錄的,然後再配上後一段。」「我明白,昨晚看了一遍,大約知道要點。」

  這次女孩們的準備功夫比上次更充足,有過一次經驗,我的表現亦較上次為佳,但遇上陌生詞彙,仍是要不恥下問,請教後輩:「這裡的bureaucratic是什麼意思?」負責撰寫文稿的文蔚解釋道:「這是官僚體制或官僚主義。」雪怡不滿責備:「爸爸是公務員,算是半個官,連這個字也不會啊?」我靦腆自辯道:「我只是一時看不清楚,爸爸年紀大,最近老花嚴重了。」四位女孩一同偷笑,我乾咳一聲繼續工作。大約花了不到一小時,負責的一段便告大功告成。

  「嘩,比上次還要快,世伯你其實不會是專業配音員吧?」詠珊讚佩道,雖然知道是客套話,在雪怡同學前拿些面子感覺還是不錯。我臉露笑容,女兒親暱地牽起我手:「當然了,是我的爸爸耶!」

  「雪怡妳跟爸爸感情真的很好呢。」文蔚笑說,雪怡拍著胸脯道:「是唷,我和爸爸是沒有秘密的!」

  我心虛不已,就是感情再好的父女也有秘密,是不可以讓對方知道的秘密。

  「那麼要做的事做完了,我們也要遵守承諾,請世伯晚飯當作慰勞。」小蓮微笑道,幾個女孩一同舉手:「讚成!」

  「我很樂意和大家一起吃飯,但事先聲明這一餐是由世伯請客,不準反對。」我對此是半步不讓:「上次已經收了妳們的禮物,老要討小女孩便宜,世伯也不心安。」

  「這樣啊…」女孩們顯得不好意思,雪怡想說什麼,立刻被我制止:「爸爸說了,留點面子給我,請幾個小女孩吃一頓飯。」「那好囉~」雪怡知道我要堅持的時候沒人可以動,也便順意下來。我帶著幾位女同學到大學附近的西餐廳晚膳,席間大家有說有笑,毫沒半點代溝。

  「那今天謝謝世伯了!」飯後三位女生有禮向我道謝,我好歹是個長輩,晚飯一頓,也不必她們多禮,笑說有時間到我家裡遊玩,讓妻子給大家做頓家常便飯。

  別個眾人,我和雪怡一起乘車回家,談到跟同學們相處融洽,女兒對一班好朋友也十分驕傲:「我們真是玩得很好的,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什麼事也共同進退!」

  共同進退…這事令我想起剛才的那個想法。

  以文蔚和雪怡的交情,如果她真是蔚藍碧海,那是否她引誘女兒一起去賣淫?

  但有可能嗎?這樣純情的一個女孩子,說是處女也不奇怪,怎麼會引誘雪怡,難道是雪怡引誘她?這更沒可能,我的女兒怎會是這種人?我想到哪裡去了。

  「爸爸你在沈思什麼?」雪怡奇怪問我,我搖道推說:「沒,明天有個工程遇到點問題,有些煩惱。」

  「有什麼問題慢慢想就好了,別太煩到自己。」「我知道的,爸爸會…」

  回到家裡,趁著雪怡淋浴的時間,我躲到書房進行查證。為了不讓日後穿幫,我多註冊了一個QQ帳戶,然後依樣葫蘆地給蔚藍碧海發出邀請交友的短訊,並留下自己的QQ號碼。

  援交網站以廣告收入圖利,算是設計了一個比較方便的平臺給客人和女孩們交易,我在等待對方回覆間隨便看了一遍,徵友欄上都是露骨的招徠,相對來說雪怡她們是十分低調的一群,這令我更確信她們背後是另有人作接頭。

  只有揪出這個人,才可以知道真相,而蔚藍碧海便是這事的重要線索。

  「來了。」對方很快加了我,看來她們對陌生人沒什麼抗拒,做這種工作,接觸不同男人已是習而為常。

  「妳好,可以交過朋友嗎?」我試探問道,對方回答說:「你是誰啊?」有過上次認識女兒的經驗,我這次較為冷靜,知道援交女認識客人的途徑除了網上交友室,也有不少是客人的互相推介,於是找個借口:「是我朋友介紹,她說妳很好」

  「這麼好,你朋友是誰?」

  我隨便說個比較普遍的名字:「andy」

  「andy?很多人叫andy呢,算啦,反正都沒關係」「妳是大學生嗎?」

  「他沒告訴你嗎?」

  「他說妳是,但我不大相信,大學生很少做這個」「你朋友沒騙你,我今年大二」

  大二…跟雪怡同年,我的猜測中了一半。

  「你呢?」對方反問我,我把年齡調高一點:「我是伯伯了,五十多」「五十還是叔叔吧,六十以上的才是伯伯」

  「妳很寬容」

  「你朋友有沒告訴你我的樣子?」

  「有,他說妳很美」

  「沒啦,才可以吧」

  「妳很謙虛」

  「是不想給別人太多幻想最後失望」

  「好有令客人失望過嗎?」

  「那倒沒有(面紅)」

  「就是」我頓了一頓問道:「我朋友說妳是直長髮,有沒剪掉?」「沒有,我一直是這樣」

  「那太好,我喜歡長髮的女友,有沒染顏色?」「沒有,不喜歡,也沒戴耳環」

  我想起晚飯時女孩光滑的耳珠,幾乎可以肯定是同一個人了。

  「妳很清純」

  「做這個會清純麼?」對方自嘲般道。

  我巡著正常嫖客的問下去:「妳的價碼多少?」「上酒店三千,兩小時算,上限三次」

  「五十多歲做不了三次」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都愛吃藥」

  「這樣過份」

  「正常吧,花錢不願吃虧」

  「妳人太好」

  「還好,那個起不了頭更煩人,先說清楚,我不做服務的」「一點也不做?」

  「手還可以,口會吐」

  「明白了」

  「還有我的胸很小,那裡的毛也不多,不想脫光了才說不合胃口」「妳一向都逐點給客人說明嗎?」

  「是,不要浪費大家時間」

  「也對,那妳平時是怎樣找客人?個人資料頁也沒貼照片」「有的像你朋友介紹,也有人喜歡隨便釣」

  談到這裡,我想起當日在雪怡手機上看到的訊息:「明天的派對,去嗎?」派對!我要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

  我繼續試探問道:「原來如此,那天andy跟我說有什麼派對,我有點興趣。」「哦?我有跟他說過嗎?那個比較嚴格,要經紅姐挑選,不是每個客人也可以參加」

  「紅姐?」

  「對,紅姐聯絡客人和給我們作過濾」

  果然背後還有人!我像遞住了幕後黑手,焦急問道:「怎樣可以找到紅姐?」「你到底是找我還是找紅姐?」

  「不是,只是有點好奇」

  「下次去開房時告訴你」

  「好吧」

  「那什麼時候?」

  「我看看,明天回覆你」

  「好」

  「那謝謝了,很高興認識妳」

  「再見」

  離線後,我有種說不出的茫然若失。

  真的,真的連文蔚也是援交女…

  「我還帶了一些茶葉來,如果世伯你喜歡,可以回家慢慢泡來喝。」一小時前一起吃飯、聽到笑話也會面紅害躁的小女孩,跟陌生人聊著交易。雖然是只見過兩次的女孩,卻有種替她心痛的失望。

  「現在的孩子,原來都這樣可怕…」就在我嘆息之際,關上房門響起「碰碰」兩聲,是雪怡。

  「爸爸,我替你泡了茶。」女兒揚起聲線,我收拾心情,堆起笑容開門說:

  「這麼乖女。」

  雪怡別有所指的哼著道:「人家一向都這麼乖,不過爸爸還是覺得別人的茶比較香吧?」

  「這樣也來吃醋嗎?」我苦笑,女兒作個鬼臉:「誰吃醋,要吃也是媽媽吃,一把年紀整晚盯著個小妹妹的。」

  「誰整晚盯著個小妹妹了,喂,別在媽媽前亂說話。」「太遲了,已經啟奏皇后,今晚大刑待候啦!」「喂喂喂…」

  《三十九》

  文蔚是援交女一事令我感到失望,然而冷靜下來,她畢竟只是女兒同學,那衝擊和痛心是遠不及當日知道雪怡在賣淫。而另一個真相的揭開,亦加倍我的思量。

  我初時以為雪怡只是貪玩,像大部份思想未成熟的女生趁著青春賺些快錢。但當知道她不只一人行事,而且更有幕後主使,事情便複雜得多。

  這個紅姐到底是什麼人,是一般的鴇母?還是賣淫集團的手下?現階段仍是毫無頭緒。

  雪怡在這段時間給我的感覺是不太著緊接客,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亦看不出有需要向上繳付金錢的壓力,似乎並非受到黑社會等操縱的逼於無奈。我要知道原因,知道她們之間正在發生什麼事,才可以找到對?。

  而相較雪怡,文蔚是我可更得到情報的渠道。她對我完全陌生,不會有什麼戒心,即使穿幫,我也只是她同學一個愛嫖的父親,其嚴重性是遠較直接和女兒交手為低。

  我甚至有一種想法,如果我以嫖客身份,偶然在文蔚面前出現,相信她會告訴雪怡。那麼在害怕被父親發現自己亦有賣淫的情況下,女兒是否便會洗手不幹?我不知道,在查清她們做此事的理由前,這個方法風險太高,我不敢輕然嘗試。

  決定向文蔚方面埋手找尋線索後,我認真地考慮以交談引她說出真相的方法。

  雖然跟這個女孩只見過兩次,但大家的聲線外貌仍是留有印象,我是不可能約她見面。那正如當初和雪怡接觸,一個援交女不會願意花太多時間在一些根本得不到好處的客人身上,多談兩次知道我無心光顧,相信文蔚便會不理睬我。

  於是在此之前我要找到答案,她和雪怡賣淫的原因和紅姐是誰,還有那個不是每個客人都能參與的派對是什麼回事。

  這天工作完畢,剛到下班時間我便立刻登入,看到文蔚在線,嘗試第二度與她接觸。

  「妳好」

  對方很快回覆了我。

  「你好」

  「在外面嗎?」

  「剛回家」

  「昨天說的事,星期五上午可以嗎?」

  「星期五要上學」

  「不可以蹺課?一個上午就好」

  「我不喜歡蹺課」

  我是故意這樣問,雪怡跟我提過星期五是她們那份功課的交卷日,準備了這麼長時間,相信文蔚亦一定很重視,不會輕易蹺課。加上從當日文稿的水平,我猜測文蔚是一個專於學業、相當用功的女孩子。

  「那什麼時間比較方便?」

  「晚上可以嗎?」

  「我是上夜班,晚上不方便」

  「那要過一段時間了,我的例假快要來」

  我正中下懷,這樣我便可以多拖延時間,問我需要得到客案的問題。

  「這麼不巧」

  「沒關係吧,到時候再約你」

  「要等很多天嗎?」

  「嘿,有那麼想女孩子?」

  「andy說妳很好,我很期待」

  「我到現在也想不起是哪個andy」

  「就是短頭髮那個」

  「你說了好像沒說,不如說是男人」

  「完全忘記了嗎?給他知道一定很傷心」

  「沒可能每個客人都記住吧」

  「也是,有沒印象特別深刻的?」

  「沒有,在眼中都一樣」

  「這樣冷淡」

  「只是交易,不是找男朋友」

  「也對」

  「男人都一個樣」

  「會打擾妳嗎?」

  「沒事,在看書」

  「什麼書?」

  「莎士比亞」

  「原來是文學派」

  「只是消閒」

  「大學生不是很忙?」

  「還好」

  「介意告訴我為什麼做援交?」

  「有必要知道嗎?」

  「沒,只是隨便問問」

  「想了解我?」

  「算是吧」

  「連面也沒見過吧」

  「感覺妳很有氣質」

  「感覺這種事不可信」

  「理性的女孩子」

  「我一點不理性」

  「那是什麼?」

  「任性」

  「會嗎?我覺得妳很爽朗」

  「何以見得?」

  「至少什麼都先說清楚」

  「只是不想有爭執」

  「有過爭執嗎?」

  「有」

  「怎樣?」

  「客人要我口交,我不肯,吵架了」

  「結果怎樣?」

  「可以怎樣?不會做的事是怎樣也不會做」

  「結果?」

  「只拿到一半錢」

  「真可憐」

  「沒辦法,什麼客人也有」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做援交?」

  「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習慣了吧,我沒主動找,有人約我便去」「願者上釣嗎?」

  「是」

  「很寫意的工作」

  「我不覺得這是工作」

  「那是什麼?」

  「不知道」

  「妳的說話很玄妙」

  「跟男人上床的女生心理是比較複雜」

  「妳修心理學?」

  「主修文化管理,輔系環境科學」

  「果然是才女」

  「不用讚賞我,我知道自己是什麼」

  「是什麼?」

  「妓女」

  「別這樣稱呼自己」

  「那可以怎樣稱呼?」

  「援交吧」

  「即是妓女」

  「我惹妳生氣了?」

  「沒有」

  「說別的吧」

  「隨便」

  「不會阻妳?」

  「還好」

  「說妳喜歡的事吧」

  「會很悶」

  「沒關係,我也很悶蛋」

  「我喜歡呆坐」

  「是冥想?」

  「不,只是呆坐」

  「很有品味的嗜好」

  「哈哈,你是第一個說有品味」

  「好像第一次笑了」

  「我是真的笑出來了」

  「有這麼好笑?」

  「是」

  「可以告訴我派對的事?」

  「還在意那個?」

  「是有點興趣」

  「是一起做愛的地方」

  「群交?」

  「是」

  「這種事會有人願意嗎?不會不好意思?」

  「都是一夥人,大家習慣了」

  「大約有幾個人?」

  「女孩子三到四個,客人不一定」

  「不一定?」

  「由紅姐挑選,會比較嚴格」

  「只有幾個女孩子,如果客人太多怎麼辦?」

  「上限每個女孩子對兩個客人」

  「是3P?」

  「是」

  「應付得了嗎?」

  「可以,男人做愛的時間比女人短」

  「有點吃驚,挑選的條件是?」

  「最近一個月的驗身報告和個人資料」

  「哪個嫖客會出示個人資料?」

  「不願意便不要參加,這種事我們也有風險」

  「不愁客源呢」

  「是僧多粥少」

  「有那麼吸引?」

  「男人都很喜歡」

  「我是不能想像,女生都是學生嗎?」

  「是」

  「難怪」

  「有興趣嗎?」

  「有點,可否給我紅姐聯絡方法?」

  「見面後再說,紅姐要求必須是熟客才可以參加」「哦」

  「你一定會想參加,女生質素都很高」

  「像妳一樣?」

  「比我好」

  「妳也會去嗎?」

  「會」

  「不會很辛苦?」

  「還好」

  「覺得現在的女生很利害」

  「沒什麼,做愛誰都會」

  「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做吧?」

  「習慣了便好,都是一樣的事」

  「佩服」

  「我要下了,同學找我」

  「好的,可以再找妳嗎?」

  「可以」

  「謝謝」

  「再見」

  按下退出,我的心臟仍是猛跳得很利害,像聽了一件天方夜譚的事。

  群交,文蔚口中的女孩一定包括雪怡,那天的詢問不會是第一次,更不會是最後一次。

  女兒居然參加這種派對,和一個、甚至更多的男人當眾做愛,這豈不是比最廉價的妓女更下賤?

  經過這些日子,某程度上我是認了命,無奈地接受現實。但現在上天又給我另一個衝擊。

  我的女兒,到底墮落到什麼地步?

  可怕,實在太可怕!

  拖著遊離腳步回到家裡,迎門的女兒第一句說話。

  「實在太可怕了~~」

  我冷汗仍沒乾透,勉強鎮靜道:「有什麼事令天不怕地不怕的馬家大小姐也會覺得可怕了?」

  「我是很認真啦,別當我開玩笑。」雪怡把我拉到沙發前,指著電視螢幕說:

  「電視報導今天印度西北部發生了7.9級地震,超過兩萬人喪生,三萬人受傷,還有一萬多人下落不明。」

  「真的很嚴重呢。」我看著滿目瘡痍的畫面嘆氣,雪怡跟我說:「宣明會設立了臨時基金籌集,這麼慘,爸爸,我們也捐錢吧。」「沒問題,這種事我們應該出一分力,妳打算捐多少?」「兩個月的零用吧,還有我儲起的壓歲錢也拿一點出來。」雪怡數著指頭,我好奇問:「兩個月的零用?那妳這陣子怎吃飯?」「爸爸好過份,你看那些小孩子都快要死了,我還可以只顧著吃麼?」雪怡生氣說,我連忙賠不是:「是我不對,那妳捐一份,爸爸捐兩份好了。」「兩份?爸爸是社會人,就只兩份?有沒誠意啊?」雪怡質問我,我舉起三只指頭:「三、三份?」

  「這還差不多,還有媽媽的一份也要付唷。」

  「知道了,一切馬家大小姐作主。」

  「反正爸爸的錢都是亂花!」

  「我什麼時候亂花了?去遊樂園,住酒店,買大布娃娃,這陣子花的全都是為了寶貝女。」

  「哦,在跟我計較了?我是你親生女耶!」

  「我不是跟妳計較,只是想妳知道…」

  「嗚嗚…媽媽,爸爸不要我啦~」雪怡裝哭跑到廚房跟妻子投訴,我不滿的咕嚕咕嚕:「明明說得好好的,怎麼又來撒野?」毫無疑問,雪怡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懂得關心社會,孝順父母,尊重別人。

  「啊…太癢了…不夠…我想要…男人…想要男人…我想給男人操…還是有雞巴操進來才最舒服…」

  群交嗎?這樣的一個女兒,會有可能嗎?

  我不敢相信,但當初知道雪怡在援交時,我又何曾願意相信?

  看著突發的天災人禍,世界,其實都很脆弱。深信不疑的人和事,往往在瞬間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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