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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ぷ拓海
王室 | 2021-2-18 19:03:40


第十章(下)
  
  兩女終於來到劍厚南這一席,身後跟著那些想看熱鬧又或想抱得美人歸的男人。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四人也不好意思再坐著,只好不甘不願地站了起來,臉上還得保持禮貌的微笑。
  
  「娘,為女兒介紹一下這四位貴客吧。」青歌對著桑娘說話,目光卻是落在劍厚南的臉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對劍厚南另眼相看,雖不一定有什麼意思,但起碼已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聲輕咳,那桑娘妖嬈地走上前,向四人福了福,露出一個讓人心神蕩漾的媚笑。
  
  「乖女兒啊,這位英武俊朗的公子爺是青弈門的門主,天下人稱岩候的衛明禺衛公子,可是武林中響噹噹的人物呢,快來見過了。」桑娘嬌嗲地先介紹衛明禺。等青歌與衛明禺見過禮後,正要一一介紹他旁邊的兩個女客,卻被青歌突兀地打斷。
  
  「娘,不知這位公子是?」不知是何原因,青歌對劍厚南似乎真的極感興趣,而且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意。這一做法立時又為劍厚南招來不少豔羨妒嫉的目光。
  
  「呃……」顯然沒想到青歌會如此急切,桑娘怔了一下,但她見慣風浪,很快便恢復常態,笑道:「這位是……」
  
  「我要你。」出乎意料,劍厚南打斷了她,說出一句讓所有人倒抽一口氣的話。等仔細看向他,才發現他的目光是落在桑娘身上,而不是今夜的主角青歌。
  
  若說劍厚南想化解自己尷尬的處境,並讓對方知難而退,顯然是達到目的了。起碼桑娘停止了後面的話,而青歌明顯蒼白了臉。至於其他人,都處於怔驚之中,沒明白過來眼下倒底是怎麼一回事。不是為女兒擇婿嗎,為什麼有人倒對鵓娘感起興趣來了?
  
  紫霄和楚鏡淩被劍厚南的驚人之舉嚇了一跳,不由睜大了美目,而衛明禺在受驚之後,是最快恢復過來的人,只覺眼前之事滑稽之極,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除了衛明禺,還是桑娘回復得快,只見她尷尬一笑,又是風情萬種,「劍公子真是愛說笑……」解圍的話在下一刻被強行打住。
  
  劍厚南突然伸出手臂,一把勾住桑娘的纖腰,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地吻住她塗著濃濃胭脂的紅唇。
  
  這一次,顯然所有人都被結結實實地震住了,包括衛明禺,全場陷進詭異的安靜當中。在這種地方當眾親吻姑娘,本是常見之事,但若是一貫便給人溫文爾雅良好印象的劍厚南當著自己妻子的面,棄送上門的絕色不要,而去親吻一個徐娘半老的老鵓,這就實在是一件讓人無法理解的事了。
  
  一聲嚶嚀,桑娘似乎也有些情動,抬起素手按在劍厚南的胸膛之上,作勢想要推開,卻始終沒能付諸行動。看得出,這個吻可不是敷衍的。
  
  就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時候,劍厚南離開桑娘鮮豔欲滴的唇,揚目掃了眼全場看熱鬧的人,最後目光再次回到軟癱在自己懷中的女人臉上,毫不理會自己唇上已沾了胭脂,沙啞著聲音再次堅定地申明:「我就要你。」說著,一把抱起嬌軟的女人,從自動讓開的人叢中穿過,完全沒有想到應該同自己的妻子和朋友打聲招呼。
  
  「娘!」青歌驚叫,不明白桑娘怎麼任著這小子胡鬧,如果她跟人走了,誰來收拾殘局。
  
  這一聲喊顯然讓桑娘拾回了一些理智,只見她突然掙紮起來,想要脫離劍厚南的懷抱,同時試圖勸說這個突然之間狂性大發的男人:「劍公子,呃……你若對奴家真的有意,可否待花宴結束,到時奴家一定……。」
  
  「休想!」劍厚南低而冷地打斷她,聲音中有著旁人無法理解的痛楚與怨怒,以及一絲可疑的喜悅。他的手如鋼箍一般緊扣住懷中女人的腿彎和腰背,讓她無法逃離,腳下絲毫不停,轉眼走出花廳,留下一屋子落針可聞的寂靜。
  
  然後,青歌牽怒地瞪了一旁笑著看戲的衛明禺一眼,然後低聲對身側的丫鬟道:「去請看熱鬧的二少。」看丫鬟匆匆去了,她才又嫣然從容一笑,瞬間將所有男人的魂魄吸了回來。
  
  這時另一個丫鬟捧上綠簫,青歌神態優雅地接過,一時間眉梢眼角的媚意去盡,轉眼化成一個清麗如仙的出塵女子。簫音未起,卻已成功地將劍厚南引起的尷尬蕩盡。無論眾人對方才的一幕如何看待,他們至少還記得自己來此的目的不只是看戲。
  
  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回到青歌的身上,衛明禺和楚鏡淩這才看向一臉蒼白的紫霄。劍厚南超出常理的行為,讓他們不只是吃驚那麼簡單,還有深深的擔憂,只是對著應該大受打擊的紫霄,想問卻又不好問,唯有尷尬地沈默著。
  
  半晌,紫霄似乎感受到他們的疑慮,不由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聲如蚊蚋地說了一句:「好像……是舊識。」除了那個人,還有誰能讓他失去控制。她本沒認出來,但他的動作讓她不由用心細看了下,那濃妝掩蓋下的眉眼確與那人有幾分相似,若非有心之人是察覺不到的。
  
  那麼,若真是那個人,是不是代表著她也該徹底死心?事實上,就算那個人一輩子不出現,她也不會有希望,他從來就沒讓她有過任何幻想的餘地,只是她自己不甘心,不想去認清他的心,現在終於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舊識?注意到她失落幽怨的表情,再加上這兩年劍厚南的鬱鬱寡歡,前後連接起來,衛明禺和楚鏡淩對視一眼,突然有些明白了。
  
  三樓香閨,燭火搖曳,繡榻帳幔低垂至地。
  
  桑娘看著精疲力盡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黛眉微蹙,實在想不通一個本來斯文儒雅的人怎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連話都不同她說上一句便半強迫地要了她。那個……雖然她也只是半推半就。
  
  看到他仍在微微喘息,額上閃爍著晶亮的汗澤,她忍不住從衣堆中找出自己的錦帕,輕柔中帶著憐惜地為他拭去汗水以及唇上沾染到的胭脂。
  
  劍厚南一震,抬手抓住她溫軟的玉手,目光與她膠著。然後,再次伏首吻上她的唇,掀起另一場激情風暴。
  
  天初曉,人聲漸歇,不知不覺兩人已糾纏了整宿。一切平息之後,他的手依然緊摟住她,沒有鬆開的意思。
  
  敲門聲響,有丫鬟端入熱水,然後傳來嬌柔的說話聲:「娘,二少和青歌小姐正在花廳等著,說有事要同您商量呢。」
  
  桑娘嬌慵無力地抬了抬沈重的眼皮,瞪了眼仍一臉清醒看著自己的男人,方才淡淡應了聲,算是知道。這一下她可有麻煩了。
  
  劍厚南衝她露出一個無辜而又溫柔的笑,讓她想氣也氣不起來。
  
  等丫鬟出去,劍厚南這才離開她的身體,下床穿戴整齊。之後走過去擰了塊濕熱的臉帕轉回來,溫柔地為她拭去臉上的殘妝。
  
  看著一張深印在記憶中的熟悉素顏在自己手下漸漸顯現出來,劍厚南眼中再次浮起激動的光芒。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低啞地,他說出纏綿一夜來的第一句話,聲音中有著讓人無法忽略的壓抑和痛楚。
  
  別開眼,桑娘不敢看他的表情,「你還不回去?家人怕要擔心。」她怎不知他有一個年少貌美的妻子,她和他……原不該這樣。
  
  「你希望我走?」聽到她的話,劍厚南僵住,臉上露出受傷的神色。「你又想把我塞給別的女人?」他可不會忘記她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桑娘知道自己應該說是,可是卻只能咬住下唇,無法出聲。
  
  見她還算有良心,劍厚南轉怒為笑,大手撫上她姣美的臉蛋,這才緩緩道出一件不為外人知道的事:「紫霄不是我的妻子。除了你,我從未想過娶任何人為妻。」
  
  見她吃驚地瞪大眼睛,他又繼續解釋:「和紫霄以夫妻相稱,完全是為了掩人耳目。為了獲得你的消息,我應允禺少為他管理青弈門在京中的事宜,這裏南來北往的人最多,消息自然是最靈通的。為了減少麻煩,所以才與紫霄假扮夫妻。」減少什麼麻煩,他沒好意思說。事實上,因為他醫術高明,人又溫和親切,很容易得到姑娘的親睞,剛來那段時間,說親之人幾乎要踏破門檻,讓他煩不勝煩。後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紫霄提出這個方法,他便同意了。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並不知道紫霄對他始終沒有死心,只道她一直對陰極皇無法忘懷呢。
  
  聽到他近似告白的解釋,桑娘抬手抓住他的大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她不能明白,他喜歡的不是紫霄嗎?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她竟然還傻傻地問個沒完,劍厚南覺得有些無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一把將她從床上勾起,摟進自己的懷中。
  
  「什麼為什麼?」不習慣一板一眼地同她解釋,他開始一邊愛憐地用唇摩挲她光滑細緻的肌膚,一邊和她玩起繞口令來。
  
  輕喘一口氣,似乎受不了他透著愛意的挑逗,桑娘勾住他的脖子,渾身顫抖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想問什麼。
  
  「不要再來了……我還得下去一趟……」緊抓住殘存的理智,她近乎乞求地呻吟道。
  
  劍厚南知道應該先把眼前的事解決,所以也不相強,拿起枕邊的衣裳準備幫她穿上。
  
  桑娘搭住他結實的手臂,奮力坐正,但因此而牽扯出身子的酸痛讓她不由蹙了眉,而紅了臉。「我想擦一下身子……」她聲如蚊蚋地咕噥,本應好好洗個熱水浴,只是那兩個催命的還在下面候著,她可不敢保證她在這呆久了,他們不會衝進來。
  
  劍厚南一揚眉,神情欣悅地道:「好,我幫你。」說著便起身去洗布帕。
  
  他一離開,桑娘的腦子立時恢復清明,想起自己開始的問題,拿過衣裳遮住自己,然後才問:「你為什麼不娶紫霄姑娘?」還是因為對自己的歉意嗎?如果是那樣,完全沒有必要。
  
  沒想到問題一出,立時接收到他怨怒的眼神,「你以為我是那種三心二意、只要是女人都可以要的男人?」頓了頓,似乎覺得還有些憋氣,他又補充道:「你知不知道,除了你,我可從沒碰過其他女人。」
  
  聽到他憤怒委屈的話,桑娘的臉上不由露出傻傻的笑,覺得好像是在做夢一樣,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而且,似乎是從昨夜見到他起,她就一直是處於夢幻般的不實感中。
  
  「對了,還有……」走到她身邊,劍厚南掀開她身上的錦被,一邊溫柔為她擦拭身子,一邊繼續指控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換血給我?」一想到此,他就又是心痛又是生氣。這事他花了近半年才想清楚,但當時他寧可自己什麼也沒猜出來,至少那樣的話,他起碼還會以為她仍好好地活著。而不是像後來那樣一直活在猜想她倒底還在不在這世上的恐懼當中。群聊社區
  
  「你……」桑娘有些遲疑,想問他為什麼會知道,卻又害怕知道他是因為自己捨身救他而不娶紫霄。
  
  見她還在懷疑自己的感情,劍厚南不由瞪了她一眼,但仍好脾氣地為她釋疑,同時也要她安心。「我開始不知道,白隱不知給紫霄吃了什麼藥,讓她看上去很虛弱,而且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換血給我。我當時沒想到其他,白隱說什麼就是什麼。」說到這,他停了一下,似乎在回憶當時自己對這事的心態,半晌才又接著說下去。
  
  「可是我心中已經有了你了,就算真是紫霄捨命救我,我也只能用其他方法來報答,而不會娶她為妻。」
  
  聽到這裏,桑娘美眸中已開始閃爍起水光,抬手輕輕按在他唇上,不讓他再說下去。「那麼,你可願意要我做你的妻子?」這是她問他的最後一個問題。那一次是白隱竭盡全力保住她的心脈,然後千里迢迢將她送回黑宇殿,再與宇主子合力救活她。可是當時,沒有人知道她其實根本不想活下來。所以恢復以後,她向宇主子請求退出黑宇殿,宇主子不允,最後兩人達成協定,她可以不再擔任女兒樓樓主,但卻要助黑宇殿在長安建立起一個秘密而龐大的情報收集機構,也就是現在的桑晴苑,一旦完成,她可以去留隨意。所以她由龍一化身桑娘,成為妓院鵓娘。至於青歌,以及其他姑娘,其實都是女兒樓的屬下。現在,她算是已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也就代表著她能夠脫離血腥殺戮的生涯,所以才敢這樣問他。
  
  聽到她的問題,劍厚南臉上露出見面之後最開懷的笑。然後愛憐地在她唇上輕輕印下一吻,柔聲道:「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做我的妻子。」同樣的話再說一遍,夠誠意了吧。若不夠,他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向她證實他話中的誠信度。
  
  聽到他的回答,儘管已在意料之中,桑娘,也就是龍一的臉上還是漾起了如陽光般耀眼的笑容,「我也是,我只做你的妻子,你的女人。」
  
  情意綿綿中,龍一早忘了下面還有人在苦等著她。
引言 使用道具
藤原ぷ拓海
王室 | 2021-2-18 19:03:51


尾聲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長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
  
  在青澤城郊外的群山中,一棟簡陋的樵戶草屋孤零零佇立在一座孤峰的半山腰。屋外有一個用竹籬圍起的小院,以及兩棵繁花滿樹的野生李樹。而在兩樹之下,赫然立著一墳新土。
  
  清晨,當晨曦灑遍山谷時,清脆的鳥叫聲此起彼伏。
  
  吱呀一聲,草屋的門打開,走出一個粗衣布裙的美貌少婦。只見她長髮披散在後背,手執木梳,來到土塚前一塊玉滑的青石上坐下,嫻雅地梳理起一頭青絲來。
  
  梳著梳著,她突然停了下來,望著小塚悠悠出了神。
  
  「小莫……」半晌,一聲低吟從她口中逸出,輕柔得似乎被山風一吹就會消散。
  
  多少年了……她竟然是第一次喊出這個名字。一直以來都是小莫不停地喊她的名字,在她身邊嘰嘰喳喳,她不回答,不說話,只是冷漠地看著小莫,但小莫還是一直圍著她轉。就算是目睹小莫死亡的那一刻,她也只是發出一聲如野獸般的嗥叫,而沒有叫小莫的名字。到現在她都不能明白,小莫為什麼要執意和她做朋友。
  
  「小莫。」她再喚,聲音不再飄忽,臉上甚至露出了微笑。
  
  龍昭青、龍昭青……相處五年,小莫總是這樣不停地叫著她,仿佛這世上再沒有比叫她的名字更有趣的了。小莫愛熱鬧,愛笑愛鬧,跟誰都處得來。
  
  如果……女人垂眼,秀眉輕蹙。如果小莫沒有被師父選中,她應該會很快樂地長大,然後成親生子,平平安安地過完一生。只是,世上是沒有如果的。
  
  「在想什麼?」低沈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徐徐響起,不知何時,女人的身後已多了一個男人。男人身型高瘦筆直,兩鬢灰白,但看上去卻很年青,面容清臒俊秀,帶著濃烈的書卷氣。
  
  聞聲,女人回首,臉上漾起溫柔幸福的淺笑。「你起來了……我在陪小莫。」頓了頓,忍不住幽幽歎了口氣,「她寂寞得夠久了!她那麼愛鬧……怕黑……」說到這,她眼中竟然有了澀意。
  
  男人微笑,從她手中拿過梳子,接替她停下的動作。
  
  「以後有我們陪她,她不會再害怕了。」看著梳齒從那水般的黑髮中滑過,他的眸中浮起濃烈而炙熱的情感,聲音卻依然平穩溫和,有撫慰人心的作用。
  
  女人沒有再說話,笑容卻變得比晨曦更燦爛美麗。
  
  半晌。
  
  「嗯……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喜歡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發間穿過的感覺,女人享受地半眯上美眸,微嬌地呢噥。
  
  「什麼?」男人梳發的神情很專注,仿佛再沒有比手中的事更重要的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狀似漫不經心的語氣,似乎隨時都可以隨風而逝,但在男人看不見的前方,女人半眯的眸中卻有著渴盼的緊張。
  
  梳發的大手一僵,只是一刹那,然後又恢復如常。
  
  「不知道。」簡短而令人失望的回答。
  
  男人清俊的臉上露出深思的表情。
  
  是什麼時候?
  
  沒有她在身邊的這兩年?不是,應該早些。那麼是知道她對他的心意的時候還是她說要成為他的女人的時候?
  
  男人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答案。好像比這個還要早。
  
  是那天采藥回來,看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依坐在李樹下的那一刻嗎?
  
  或者是在她清醒時看見她的身體後?
  
  不然就是……對,是在雪凝宮的地牢中,在自己刺中她之前,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是,就是那種眼神讓他本來平靜無波的心開始躁亂,讓他後來每每想起心口便會悶痛。
  
  想到此,他感到心好像又在隱隱作痛了。於是不顧編了一半的髮,展臂將女人攬進懷中,緊緊地、緊緊地抱住。
  
  從此,他不會再讓她露出那種眼神了。
  
  旭日跳出山梁,刹那間光芒萬丈。山風驀然狂作,將繽紛的落英揚起,與金黃色的陽光相纏,旋舞在將要相守一世的兩人一墳周圍,也將沒有說出口的誓言深深烙印在緊密相擁的人兒心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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