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言:
喜從天降?NO,是天上掉下了一個「神秘」女人
先是乘坐「火球」降落在他家庭院
接著又當起「睡美人」佔據他的床昏睡三天三夜
他這可憐屋主只得當起「二十四小時看護」親自照料她
為她請家庭醫師、喂湯餵飯,連洗澡都不假他人之手
誰知她一覺醒來竟將他列入拒絕往來戶
這可有趣了!他可是女人爭相搶奪的黃金單身漢
她不屑瞧他一眼、理他一下?這可不行喔……
他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沒錯,她就是那名受害者
只不過是「打擾」他幾天,結果呢──
被他軟禁在床上,連下床喝杯水都要經過他同意
三不五時還得權充「嫩豆腐」任他吃到飽
最倒楣的是成了眾家女人喊著打罵的狐狸精
氣煞人!有錢少東就能這麼隨意欺壓女人嗎
要她自認倒楣、忍氣吞聲?NO WAY……
楔子
煙霧瀰漫,五個高中女孩聚集在體育館內,享受吞雲吐霧的快感,靜默死寂的氣氛是她們心靈唯一的寄托。
擁有令人稱羨身份的她們,所作所為並不被大家接受,她們獨樹一幟、離經叛道的舉動常令學校頭痛。
但因她們身份特殊,每個人父親都是商場上有名的商人,又是學校的董事,所以學校對她們的行為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五個女孩將對這個世界的不滿與憤懣全數發洩在蹺課、抽煙與滋事上,所以她們是同儕眼中的異類、怪胎。
但這五個女孩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依舊我行我素,她們之所以會成為莫逆之交,完全是因為彼此的個性、特質與家庭背景幾乎如出一轍。
她們是同學中的五人幫,同時也是同學眼中的墮落天使,五個擁有美麗外表,卻遊戲人間、藐視愛情的女孩。
她們是天使的化身,卻有著如毒蠍般的心思。
丁可榆——父母親離異,母親鄙棄她的存在,父親厭惡她的性別,因而心生叛逆。
杜巧憶——父母親看似相處融洽,實際貌合神離,同床異夢,人格因而產生變化。
高心築——母親生她時就死了,父親將所有的錯全怪到她身上,得不到父親的關愛,因而墮落。
謝芯翎——父親在外養小老婆,公然將私生子帶回家,母親終日以淚洗臉,因而個性極端。
況藹雲——父母親離異,父親再娶,後母視她為眼中釘,處處刁難,因而憤世嫉俗。
時光飛快流逝,當初少女身份的五人已蛻變為性感的美麗尤物,在男人眼中她們是上等燕窩、頂級魚翅,想附鳳而飛黃騰達的男人多如過江之鯽。
但是她們依舊秉持著遊戲人間、戲弄愛情的態度,將男人玩弄於手掌心,從不以任何真心相對,因此在各自的工作領域裡,她們的名聲響叮噹,只要是吃過她們虧的男人,無不對她們是咬牙切齒,又愛又恨。
丁可榆——丁氏集團的千金,同時也是丁氏集團的副總裁。
杜巧憶——名揚國際舞台的國際巨星,藝名為Sharon。
第一章
當一個男人用深情的眼神癡癡凝視著他深愛的女人時,那女人一定是幸福的。
丁可榆經過愛情的滋潤後,臉上漾滿幸福的笑容,與之前冷漠的她相差甚遠,很難想像幾個月前的她,是一個冷傲孤寂的女人。
「瞧你春風得意的表情,蜜月旅行一定很好玩。」高心築明亮的雙眸漾滿對丁可榆的祝福,雖說她是一個主張遊戲人間、戲弄男人感情的女人,但是見到丁可榆有了幸福的歸屬,她仍舊替她感到高興。
「嗯,名揚很細心,雖然蜜月旅行的行程排得滿滿的,但我一點都不覺得累。」因為有高名揚每天對她噓寒問暖,陪伴在她身邊,兩人的心又是那麼的貼近,她就算再累,都甘之如飴。
「唷,真的不一樣了。」況藹雲語露調侃地說:「以前我們可榆只要一談到男人,總是冷傲得不可一世的樣子,但是現在高名揚這三個字完全佔據她的心、她的笑容,教人看了真不敢相信。」
「藹雲,別取笑我了。」丁可榆柔嫩的雙頰染上羞赧。
「現在的可榆臉皮可薄了,禁不起我們的戲弄呢!」杜巧憶嘴角含笑。
「你們幾個就別再取笑她,她已經恨不得在地上挖一個洞鑽進去。」高名揚換了一件居家服,從樓梯走下來,走到丁可榆的旁邊優雅地坐下來。
就算是簡單樸素的服飾,依舊能襯托出他高貴凌人的氣勢,在別人的眼中,他完全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怎麼樣,心疼了嗎?」謝芯翎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
今晚是丁可榆結束蜜月旅行回到台灣的第一天,她一回來,她們幾個好友便齊聚到她家裡,互聊這幾個月以來發生的種種事情。
「我跟可榆一回來,就看到你的身邊多了一個護花使者,想必這三個多月以來,我跟可榆一定錯過了一場精采好戲。」高名揚與蘇青恆互換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
這幾個女人一向標榜遊戲人間的心態,能夠擄獲她們的心的男人幾乎沒有,如今謝芯翎的身邊有了一個出色的男人,這代表這男人跟他們一樣,都是經歷過千辛萬苦才擁有這段開花結果的感情。
「這你就說對了,他們發生的事絕對不少於你們,芯翎竟然誤信了別人的話,把青恆當作是牛郎,鬧出不少笑話。」況藹雲說著說著便笑了。
每次只要想到這一段,她就覺得好笑。
「藹雲,我記得今晚的主角不是我。」謝芯翎笑瞇瞇地警告。
那一段往事是她今生的最大恥辱,最好連提都不要提起。
丁可榆一聽到其中的樂趣,馬上感興趣的問:「怎麼會把青恆誤認為牛郎呢?他怎麼看都不像呀!」
雖然她今天是頭一次見到蘇青恆,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氣勢絕對騙不了別人,這種出類拔萃的男人,怎麼可能成為服侍女人的牛郎。
「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芯翎就是愛慘了青恆,所以別人一挑撥,她馬上信以為真,還帶我去把整間的牛郎店包下來。哦,老天,你不知道我們第一次踏入牛郎店就是因為芯翎的事,被一大群的牛郎包圍住的感覺真的是可怕極了。」
「你是說你們跑到牛郎店去,而且還把整間牛郎店都包了下來?」丁可榆難以置信的張大眼睛看著她們。
「我們是被芯翎架去的,你就不知道當時的她有多可怕,要是我們三個不肯答應陪她去,她隨時都有可能剝了我們的皮,結果答案揭曉,青恆是牛郎店的老闆。」
「芯翎,你真的是令我刮目相看。」丁可榆好笑地說。看來這三個月多月的蜜月旅行,讓她錯過太多好玩的事了。
高名揚瞇著眼看向丁可榆,「你是不是開始對牛郎店充滿好奇?」他仔細地觀察老婆臉上太過興奮的表情。
「亂講,我才沒有。」丁可榆笑盈盈的看著高名揚,但只有她心裡最清楚這個笑容是在掩飾她的心虛。
真的被她老公猜對了。她對牛郎店充滿好奇,所以如果有機會的話,她也想去見識見識一下。
「要是可榆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叫青恆打個八折給你,怎樣,夠朋友吧?」謝芯翎朝她頑皮的眨眨眼。
「想都別想。」高名揚獨佔欲極強的瞪向謝芯翎。
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真可惡!
「你就別再捉弄名揚了,你沒看到他一副要發火的表情嗎?要是玩笑開過了頭,我看以後你要來找可榆,他可能會把你列為拒絕往來戶。」蘇青恆寵溺的捏捏謝芯翎小挺的鼻頭。
「還是你的男人識相點。」高名揚欣賞蘇青恆的個性,兩個男人的友誼就在這樣短暫的交談中,建立了起來。
「沒想到我們五人之中,已經有兩個人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歸屬。」況藹雲心生羨慕,但她卻無法像丁可榆與謝芯翎一樣,對男人產生信任感。「但是這種幸福真的能夠天長地久嗎?」她愁悵的說。
會陷入愛情之中的女人,總是把感情想得太簡單,她雖然心生羨慕,但卻不能改變她長久以來對男人的想法。
男人的確是一種狡猾的動物,若是掉以輕心只會落得淒慘的下場,所以她不輕易談情說愛,她總是告訴自己男人是不能信任的。
就因為這樣的想法,所以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只要她覺得自己活得有尊嚴即可。
「或許是因為我們遇不到像名揚跟青恆這樣的男人,所以愛情對我們來講,是無法天長地久,再說我覺得我們並不需要依靠男人存在,我們依舊是我們。」杜巧憶由衷的說出內心話。
雖然兩位好友找到自己的歸屬,而這其中她們也幫了不少的忙,但這並不代表她們一樣認同男人的價值。
從頭到尾,她依舊厭惡男人的存在,不信任男人的感情。
「就算看到可榆跟芯翎現在這種幸福的模樣,但我還是不會傻傻地掉入愛情的陷阱,我認為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改變我對男人厭惡的想法。」高心築有感而發。
對於她們幾個女人的高談闊論,兩位男士不置可否的坐在一旁,不想說些辯駁的話。
因為他們相信總有一天這三個女人的身邊,一定會出現可以改變她們這種對男人主觀意識非常強烈的男人。
所以現在對她們說什麼都是徒勞無功,只有等她們遇到了,自己去深刻體會,才是最重要的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寒冬的深夜裡,月亮被一層烏雲遮蔽住,整片天空佈滿烏雲,伴隨著打雷的聲音,隨時都有下雨的可能。
況藹雲隻身疾走在街道上。
剛從丁可榆家離開的她,一時心血來潮想回到許久未曾回去的家看看。
但是當車子開到半路時,小時候的記憶卻又突然湧上心頭,這條街道一直存在她的記憶裡,她記得每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會從那棟別墅裡奔跑出來,然後任由寒冷的風拂過她細嫩吹彈可破的肌膚。
她並不在乎,只想縱情的享受僅有她一個人存在的世界。
於是她做了一件好笑的事,就是將車子停在路旁,興起散步的念頭,但沒想到才走沒多久,天空竟然烏雲密佈。
這突如其來驟變的天氣,破壞了況藹雲的好心情,於是她加緊腳步往家裡的方向前進。
一抬起眼,一棟豪華亮麗的別墅已經出現在她的眼前。
走到別墅前,她拿出鑰匙打開大門,但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令人錯愕的一幕。原本整齊的客廳竟然隨處可見男女的衣褲,凌亂地被丟棄在沙發上,而且茶几上還點燃著蠟燭以及未曾動過的牛排晚餐。
況藹雲走到沙發前,拾起男人的衣褲,眼裡閃過一抹銳利的眸光,看來樓上的狗男女根本是迫不及待到直接把對方當成晚餐在享用。
她並不是傻子,落入眼裡的男人衣褲並不適合她父親所穿,亮眼的格子襯衫搭配一件牛仔褲,這是時下年輕人慣有的穿著打扮。
她不動聲色的走上樓,隱約可聽得到那刺耳的浪蕩叫聲由父親的臥房裡傳出來,而那喊得呼天搶地的女人,就算她幾個月沒回來這個家,依舊可以很清楚的認出來那是她的後母——王彩娟。
看來,今天回來是對的,她終於抓到那女人的把柄。
況藹雲冷冷一笑,她走到父親的臥房前停住腳步,瞪著床上那對糾纏在一起的狗男女。
她的後母果然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浪蕩女,似要讓男人精疲力竭似的,催促著男人的聲音就像是一道催情藥,讓男人拚命想表現自己的神勇。
眼前是一幕令人作嘔的畫面,況藹雲漾出毫無溫度的笑容,她舉起手拍出令床上男女錯愕的鼓掌聲。
「真是教人跌破眼鏡啊!我那個自命清高的後母,竟然跟一個男人在我父親的床上大膽的翻雲覆雨。」
王彩娟滿是情慾的雙眼,一對上站在門口的況藹雲時,頓時,一張臉慘白得像是白紙。
「看這種情形應該是我父親出差了,所以你才敢膽大包天公然帶男人回來做愛。」況藹雲冷嘲熱諷地道。
被抓到把柄的王彩娟僅是幾分鐘的錯愕,當她冷靜地撫平紊亂的心緒之後,臉上出現了不一樣的表情。
她那陰沈的表情,就好像況藹雲對她而言根本不具任何的威脅。
「把衣服穿好。」王彩娟命令床上的男人,然後推開他,自個兒沒做任何的掩飾緩步走到衣櫥前,隨便找了一件衣服穿上。
「這件事要是讓我父親知道了,不知道你的下場會如何?」她簡直迫不及待的想看王彩娟被驅離出她家的下場。
當她還是小孩子的時候,父母親就離異,而父親過沒多久便娶了王彩娟,從此以後,她快樂的童年全被她給剝奪。
在父親的面前,王彩娟表現得和藹可親,不時對她噓寒問暖,但當父親不在時,王彩娟卻露出晚娘的臉孔,對她百般凌虐,完全不把她當人看。
無論她怎麼對父親表達心中的不滿以及訴說王彩娟的種種不是,王彩娟總是有辦法說服父親,讓父親相信自己是在抹黑她,而她在父親眼中則成了一個不懂事的女孩。
從此以後,她不再輕易的表現自己的情緒,將所有晦暗的心思隱藏起來,疏遠這個沒有親情的家庭。
在那段破碎的童年,她經歷過王彩娟許多慘絕人寰的對待,才會造就今日冷血無情的她。
如今,她親眼目睹王彩娟紅杏出牆,這等於是上天給她一個親手懲罰她的機會。
「你想你父親是會信任你說的話,還是相信我說的話?」王彩娟穿好衣服後,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但眼裡卻閃過一抹陰狠,似乎正在算計什麼。
「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軟弱的小女孩。」若王彩娟繼續看輕她的能力,下場只有淒慘兩個字可言。
「是啊,都經過十幾年,你已經變得不一樣,可以說是醜小鴨變天鵝,臉蛋不但標緻,身材也玲瓏有致,要有哪個男人不對你心動,才怪呢!」王彩娟雖然是在誇獎她女大十八變,但是心裡卻是在嘲笑她的無知。
薑還是老的辣,就算她已經長大,但要陰狠的功夫仍然比不上自己。想跟她鬥?門兒都沒有!
「你是要自動提出離婚,還是要我將這事情告訴爸爸?」況藹雲不想理會這個虛偽的女人,多跟她相處一秒,只會浪費她的時間。
她只想盡快讓這個醜陋的女人離開父親的身邊。
就算從小沒有父親的疼愛,但是她跟父親畢竟還是有血緣關係,她不忍心父親被王彩娟所騙,所以她一定會將她看到的事情揭發出來。
「就怕你沒有這個機會能活著走出這裡。」王彩娟向男人使了一個眼色。
男人會意過來,露出陰狠的表情,迅速走向況藹雲。
敢妨礙她的事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她精心設計的計畫,絕對不能讓況藹雲壞了她的好事。
若是讓況藹雲的父親況華生知道她紅杏出牆,恐怕她會落得什麼都沒有的下場,那她這十幾年的青春豈不是白白浪費在況華生身上?
當初她會嫁給況華生也是因為瞧他有錢有勢,但是直到她遇見陳木生這個帥氣的男人,她的心思產生些微的變化。
她不甘心屈就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她才四十幾歲,還有大好的青春等著她去揮霍,所以她若是能夠得到況家的財產,然後跟陳木生兩人遠走高飛,那麼她的後半輩子一定是幸福的。
她是這樣編織她的美夢,完全不把況藹雲放在眼裡,因為在她眼中,況藹雲根本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
她進入況家的大門後,在她的挑撥離間下,況藹雲跟她的父親早就是一對形同陌路的父女,所以況藹雲的存在,根本不足為懼,她只要專心對付況華生即可。
但是她沒想到一時的粗心大意,竟然惹出這樣的麻煩。
她原本以為況華生今晚出公差,沒有人會來打擾她跟陳木生的好事,所以她公然把陳木生帶回家,準備度過銷魂快活的一晚,沒想到竟然讓況藹雲撞見她跟陳木生的好事。
況藹雲對她累積了十幾年的怨恨,一定會利用這次的機會,將她趕出況家大門,所以她只有把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滅她的口。
況藹雲幾乎很少回來這裡,就算她從這裡消失了,也不會有人起疑心,所以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這個眼中釘。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竟然想滅我的口!」況藹雲見狀,趕緊拔腿就逃。
她沒想到王彩�竟然向天借了膽,想殺她滅口!
雖然她早就知道王彩娟有著一張厲害的嘴巴,可以編派任何的不是,但她沒想到王彩娟的心思竟然醜陋到這般地步。
她今晚若不能逃出這裡,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她太貿然行動了!原本她可以不動聲色地在父親面前拆穿這件事,但一時太高興的她,低估王彩娟的心狠手辣,反讓自己陷入困境中。
這一切都應該怪她太過得意忘形了!
況藹雲再也顧不了那麼多,逃命要緊,在男人抓到她之前,她奮力跑下樓,衝向門口。
但王彩娟已經抱定要她死的念頭,對著撲了空的陳木生氣急敗壞地喊道:「趕快追出去,千萬別讓她活著出去,否則我們的計畫會全盤落空,到時候連一毛錢都拿不到。」
陳木生馬上跟著追出去,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況藹雲死無葬身之地。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天空中,雷聲轟隆作響,滂沱大雨下得並不是時候,況藹雲拚命逃命的身影在大雨中更顯得狠狽。
無人的街道上,只見她用盡全力向街道的另一頭奔去。
都怪她一時心血來潮興起散步的念頭,把車子停在那麼遠的地方,現在她只希望能趕在他們抓到她之前,來得及逃命。
否則她要是落入王彩娟的手裡,就只有死命一條。
陳木生從車庫裡駕了一輛汽車出來,朝著況藹雲奔跑的身影開過去;在確定況藹雲已經是囊中物之際,坐在車內的陳木生露出狠毒的表情,右腳踩足油門,雙手操縱方向盤,殘忍地往況藹雲的身上撞去。
當車子猛烈碰撞到況藹雲時,她的身軀彷彿呈拋物線般遠遠地飛了出去,一聲巨大的墜落聲,她就像是沒有重量的物品一般落在被雨水打濕的道路中央,大雨無情地落在她臉上。
況藹雲的嘴角流出汨汨鮮血,五臟六腑幾乎都移了位,她痛得臉全都皺成一團,意識也漸漸被黑暗取代。
她知道即將陷入昏迷的自己,已經是任人宰割的獵物了。
倒臥在街道上,她的生命力一點一滴地流逝,腦海裡閃過的是那段心碎不堪的童年歲月,她沒想到自己的生命竟然只是這短短的二十幾年。
況藹雲的雙眼精疲力盡地慢慢合上,雨水伴隨著觸目驚心的鮮血流下,她就像一尊失了生命的布娃娃,臉色蒼白地倒在血泊中,幾乎沒了氣息。
陳木生下車,仔細檢查況藹雲的狀況,他知道已經解決眼前的麻煩了,從此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跟王彩娟雙宿雙飛。
但是心思縝密的他,依舊不肯放過任何機會,暴戾的雙眼仔細梭巡四周,看看有沒有破壞他好事的可疑人物。
王彩娟急如星火的跑到陳木生面前,看到況藹雲倒在血泊中,原本還擔憂的面容揚起一抹冷笑。
她沒有半點兒的愧疚與後悔,反而面無表情地看著況藹雲。
陳木生開口問道:「現在要怎麼處理她的屍體?」
「前面那輛車子是她的,為了不讓別人懷疑是我們做的,我想乾脆製造一個假車禍,讓她死於車禍意外。」
「怎麼做?」
「前面有一個轉彎路口,只要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掉下山崖,你把她載到那裡去,讓她坐上駕駛座,再把車子推下山崖,就算被人發現,也會以為她是因為下雨天視線不良而墜下山崖,死於車禍意外。」她冷笑。
況藹雲的命不好,遇上她王彩娟永遠只有慘敗兩個字可以形容。
將眼裡的這一根刺拔掉之後,她就可以跟陳木生好好計畫掠奪況華生的財產;一想到那龐大的財產即將落入手中,王彩娟整個人就興奮不已。
第二章
一聲巨響,將睡夢中的薛正棠驚醒,他環顧屋內四周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卻被窗外的火光所吸引。
他將目光對上窗外的火光,人目所及是一幕觸目驚心的畫面。
一輛車子離他屋子不遠處燃起熊熊大火,但因下雨的關係,火勢蔓延幾秒鐘便熄滅,而車子經過強烈的撞擊已變成慘不忍睹的狀況,令他心一凜,趕緊下床跑到屋外。
車內的人從那麼高的山崖墜下,不死也會只剩下半條命!
煙霧瀰漫整個山頭,又因滂沱大雨下個不停,搶救的工作倍加困難,但薛正棠一心只想搶救車內的人。
當薛正棠使出全力,將扭曲的車門打開,發現車內只有一個女人時,他微瞇起銳利的雙眸,彎身以食指試探女人的氣息。
微弱的氣息噴吐在他的手指上,薛正棠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女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他慢慢移動女人受傷的身軀,將她受傷的身子以雙手抱起,走入屋內。
將她放置在床上後,薛正棠拿起手機撥了一通再熟悉不過的電話號碼。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季呈颯收到薛正棠的電話,當他風塵僕僕趕來時,看到的是一個全身受重創的女人,藍色的套裝上沾滿斑斑血跡,全身傷痕纍纍,肺部更因強烈的撞擊而導致生命垂危。
但或許是她命不該絕,遇上了他,憑他高超的醫術,要救活她並不難。
季呈颯開始低頭動手為她進行手術,而薛正棠則在一旁幫忙。
經過漫長的手術,季呈颯終於露出笑容。
「算這女人命大遇上我們,否則她早就一命嗚呼。」季呈颯喘了一口氣,「你是在哪裡救她的?」
「她從上面連人帶車墜下。」
季呈颯不敢置信地說:「從那麼高的地方墜下,竟然還沒死?這女人真是命大!」
要是換成別人,說不到早在墜崖的那一刻,就跑去跟閻羅王報到,哪裡還能苟延殘喘的等到他伸出醫手。
「她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完全康復?」
「她的傷勢很嚴重,我想若我估計沒錯的話,大概需要半年的時間,她才能完全康復。」
經過季呈颯的急救之後,女人的臉色總算開始有了血色,也為她的生命帶來了一絲曙光。
「這麼久?」
「有一件事我必須慎重地告訴你,這女人的傷看起來並不簡單,光看她腰部那一大片瘀青,就知道她在墜下山崖之前,就已經受傷了。」
「你是說這不是一件單純的車禍意外?」薛正棠露出疑惑的目光。
「你要有心理準備,若是有人想置她於死地,一定會有所行動,外面那輛車子你最好處理一下。」
「聽你之意,似乎要我插手管這件閒事?」薛正棠瞪著他。
「既然你都救了她,那就送佛送上天羅!你應該幫她到底,讓她度過這次的難關,我想她的出現,也會為你這次的度假帶來不一樣的感受。」他是怕他一個人太無聊,好心建議他。
一個人跑到這麼荒涼的地方修身養性,要是換成他早就瘋了,也只有薛正棠這種怪個性的男人才能待得住。
「你明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他就是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所以才會搬到這處隱密的地方居住。
但沒想到老天真是太「眷顧」他,竟然讓他救起一個棘手的女人。
若照季呈颯所言,那他豈不是為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這跟他當初的用意完全背道而馳,他只是想過一個人的生活而已!
「短時間之內,最好不要輕易移動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季呈颯好心的提醒。
「我相信以你高超的醫術,絕對可以勝任。把她載回去醫院,接受醫院的治療,我想她會好得更快。」
「依她目前的狀況,最好不要任意搬動她。」季呈颯耳提面命地再度提醒他。
「呈颯……」薛正棠頭疼不已。
他從不認為自己有一顆悲天憫人之心,所以要他犧牲時間照顧一個受傷的女人,這點他是辦不到的。
再說他又不是醫生,那女人若是出了什麼狀況,他又該如何是好?
真是一個麻煩的女人!
薛正棠將目光對上躺在床上的女人,她蒼白的臉色就像一張毫無生命的白紙,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
算了吧!
床上那奄奄一息的女人,讓他動了惻隱之心,就算再無情的人,也不可能將這樣的她丟棄不管,他早該認命在救起她的那一刻起,他平靜的生活已經被打擾。
「想清楚最好。」好友不是當假的,季呈颯知道薛正棠已經妥協,「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他表情嚴肅地看向他,「蜜兒已經回來了。」
「不關我的事。」
「蜜兒畢竟是你的未婚妻,你這樣躲起來對她不聞不問,她很生氣。」蜜兒一回到台灣,知道薛正棠消失的事,非常地生氣。
「這件婚事從頭到尾我都沒有點頭答應,是我父母親做的主。」
就是因為這件事,為了表示他的抗議,才會放下手中所有的事,一個人跑到這裡獨居。
「就算是伯父伯母安排的婚事,你至少也該把你的意思表達出來,這樣躲起來不像是你的作風。」
「你只要不把我在這裡的事,洩露出去就行了,其餘的事情,你就不用替我擔心。」
「我是快被蜜兒煩死了,她三天兩頭跑到我的醫院來鬧,害我不能看診,再這樣下去,我的醫院遲早要關門大吉。」
「我相信以你的能耐,絕對可以搞定蜜兒。」
「你不能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我!」季呈颯惱怒地瞪著薛正棠。
每次面對那位嗲嗲女時,季呈颯全身都會起雞皮疙瘩,他真想不透薛伯父、薛伯母的眼光怎麼會那麼庸俗?
一表人才、外貌出眾的薛正棠配上那位粗俗女,簡直浪費他優越的條件,也不知道這蜜兒對薛家兩老下了什麼符咒,讓他們對她唯命是從。
「你知道我的處境,在我還沒想出一個十全十美之計,我不會回去那個家,更不會聽從他們的安排娶蜜兒。」
「你這麼做只會把我害慘!」
「是哥兒們,就幫我這個忙。」
「我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去認識你這個哥兒們。」季呈颯啐道。
「你也不希望我去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吧?」父母親一廂情願的安排,令薛正棠頭疼萬分,但在無能為力之下,他只有選擇出走作為無言的抗議。
「要換成是我,我早就對伯父伯母反抗了。我的婚姻由我自己安排,我的感情由我自己做主,我的老婆絕對是我自己挑選的女人,而且百分百是我所愛的女人。」
他跟薛正棠兩人雖然是上流社會的人,但關於愛情,他完全擁有自主性,絕對不會讓父母輕易操控他的一生。
這一點他比起薛正棠真的是幸福多了。
薛正棠淡淡地說:「我只是不想讓我父母親難過。」
「你這樣做,只會讓他們更得寸進尺。」季呈颯並不認同薛正棠的想法,「要是他們尊重你,不會連一聲都沒告訴你,就當著眾人的面宣佈你跟蜜兒訂婚的事,害你一點兒的心理準備都沒有,完全被蒙在鼓裡。」那場訂婚宴會是薛正棠拋棄一切跑來這裡的主要原因。
無論薛正棠說什麼,他的父母就是要他接受蜜兒這個未婚妻,為了此事,薛正棠鬧過好幾次的家庭革命,最後在無計可施之下,他選擇放棄令人稱羨的家族事業與大好前景,遠離塵囂。
這件事在薛家無疑是投下一顆炸彈,薛家的人找薛正棠找得人仰馬翻,翻遍整個台灣,但在季呈颯的幫助之下,薛家的人並無所獲,只能無助地期待薛正棠能夠主動出現。
「別說了。」薛正棠不想再繼續提起這些不開心的事。
「總有一天你還是得面對這為難的局面。」
只要薛正棠躲在這裡一天,事情就沒有解決的一天,雖然他不太贊成薛正棠的所為,但是他也不強人所難,畢竟還是要靠薛正棠自己想通。
「她情況若有惡化,我會馬上通知你。」
「我才說沒幾句,你就想趕我走啊?」季呈颯露出慵懶的笑容,乍看之下,他像只無害的溫馴小動物,但是若太小覦他,下場恐怕只有後悔兩個字可言。
薛正棠對於他的無賴早就習以為常。對敵人而言,隱藏在笑容下的季呈颯是一個危險的人物,但對薛正棠而言,則是毫無殺傷力。
「我想安靜。」薛正棠言下之意是季呈颯太吵了。
「正棠,我知道一個正常男人都會有生理需求,但是要記得她是一個病人,千萬別因為一時的衝動而毀了自己的人生,懂嗎?」季呈颯表情嚴肅,煞有其事地說,可他的心裡卻是笑翻了。
「去你的,趕快滾吧!」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淨說一些齷齪的話,薛正棠將季呈颯推出房外,用力把門鎖上,不讓他再進入房間內。
「這麼猴急,當心會暴斃而亡!」季呈颯不怒反笑,爽朗的笑聲迴盪在屋內,
然後在看見薛正棠臉色鐵青地打開門之時,他便一溜煙地跑回車上。
糟糕,玩笑開過火了!這男人竟然真的抓狂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季呈颯便在薛正棠抓到他之前,車子以萬馬奔騰之姿迅速消失在薛正棠的視線之中。
見季呈颯火速離開的模樣,薛正棠的臉上漾起一個笑容,鐵青的神色漸漸被笑容取代,但一想起躺在床上的女人,他的眉頭不禁蹙起。
那女人會不會像呈颯說的,是一個麻煩的女人?
�☆� www.xiting.org �☆� www.xiting.org �☆� www.xiting.org �☆�
三個女人急如星火趕到丁氏集團,一看到丁可榆,三個人便像機關鎗似地直問個不停。
「可榆,藹雲失蹤了,是不是真的?」謝芯翎著急地問。
「可榆,你是不是在開我們的玩笑?」
未待丁可榆回答謝芯翎及高心築的問題,杜巧憶緊跟著追問:「可榆,藹雲怎麼會失蹤了?」
「在哪裡失蹤的?」
高心築又問:「有沒有任何的消息?」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丁可榆愁眉不展地舉起手制止她們的發問。
「你們先安靜下來,聽我把話說清楚。」丁可榆同樣很擔心況藹雲。
「藹雲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她今天沒來公司上班,我打她的手機也不通,我找了她一整天,沒有任何的消息。」況藹雲自從在她公司上班以來都不曾這樣過,所以她擔心況藹雲一定出事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她都沒有打電話來公司請假?」
「藹雲做事一向有條不紊,她一定出事了。」
「那怎麼辦?」一聽到況藹雲失蹤,她們幾個女人全都非常擔心。
「她家呢?去過了嗎?」
「該找的地方我都找過了,就是沒有她的消息。」在無計可施之下,丁可瑜才會打電話通知三位好友。
「那現在怎麼辦?」
「我想我們幾個再找一找,想想看她會不會去了哪些地方,若真的再找不到,我看只有報警處理。」
「藹雲怎麼會無緣無故失蹤呢?」昨晚大家還眾在一起聊天,分享彼此的心事,怎麼才經過一天而已,就風雲變色全變了個樣?
「在還沒找到她之前,這一切都是疑問,我只希望她不要出事才好。」丁可榆憂心忡忡地說。
現在她希望這一切只是她們擔心過度,也許況藹雲只是身處在某個地方,不方便跟她聯絡而已。
「事不宜遲,我們幾個分頭去找她,若找到她,務必要用手機聯絡大家。」杜巧憶表情嚴肅地說。
面對下落不明的況藹雲,她們一個個都愁眉不展。
四個女人只能衷心期盼況藹雲不要出事才好!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黑暗籠罩著大地,下了幾天的濛濛細雨,整個山頭仍然被烏雲籠罩,躺在床上的女人病情時好時壞,薛正棠從救起她到現在,已經足足有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來,他日以繼夜照顧她,只希望她能趕快睜開眼睛,但是床上的女人卻一直沒有反應,季呈颯說她這樣的情況是正常的,只要不發燒,病情就不會惡化。
但是都已經過了三天,他的耐性幾乎快被磨光。
為了一個女人,他捨棄床鋪不睡,睡在沙發上,幾天下來,就算鐵打的身子也會受不了哪!
他精疲力盡地只想躺在柔軟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覺。
驀地,虛弱的聲音飄入他的耳朵,薛正棠難以置信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聽到她開口說話的聲音。
「水,我要水……」
薛正棠臉上出現一陣驚喜。
她終於有動靜了!
他迅速拿起棉花棒沾水往她的嘴唇上輕拭,但她似乎要不夠似的,飢渴地用舌頭舔著嘴唇,雙眼仍舊緊閉尚未睜開。
「我還要水!」女人的五官全擠皺成一團,似乎有醒來的跡象。
「你的身體還太虛弱,暫時不宜大量進水,我只能用棉花棒沾你的嘴唇,你就將就點吧!」薛正棠在她耳旁輕聲地說,以安撫她焦躁的情緒。
她似乎聽懂他的話,焦躁的情緒在受到安撫之後,又像個睡美人般沉沉地睡著。
一直期待她能張開眼睛的薛正棠又再一次的失望,不過,見到她今天這副模樣,想必離她醒來的時間已經不久了。
有一線生機就有希望!
一陣寒涼的風吹來,將她柔如絲的秀髮拂亂,遮住她美麗的雙眸,薛正棠伸出手為她拂去臉上的髮絲。
從手指傳來的光滑觸感,薛正棠這才發現她有一張精緻如豆腐般的滑嫩肌膚,幸好這次意外沒有讓她的臉留下疤痕,否則就可惜了這張吹彈可破的臉蛋。
她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但是沉睡中的她,卻有一股迷人的氣息,就算她正受了傷,在他的眼中,她依舊是一個吸引男人的女人。
那一雙大眼雖然不曾睜開,但覆蓋在睫毛之下,不難想像醒來之後的她,一定有著一雙生動明亮的眼睛。
這樣的女人,很難相信竟有人會狠得下心去傷害她!
她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遭遇到這種事?
依照季呈颯的猜測,她在墜落山崖之前,身體就已經遭受到猛烈的撞擊,那是不是代表這不是一場單純的車禍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將她製造成車禍死亡的假象?
據他所知在山上有一棟私人別墅,擁有別墅的人是況華生,況氏企業的董事長,這女人跟況華生有關係嗎?
當初會來這裡居住時,薛正棠已經將附近的地形與地緣調查得一清二楚,所以他非常清楚這一帶除了他這間小木屋之外,就只有山上的況氏別墅。
而這女人會在下雨天遭入攻擊墜落山崖,是否跟況華生有關?
她會是況華生的什麼人?
他是否應該去找況華生求證她的身份?
不行,這樣太冒險了!
在薛正棠的深思熟慮之下,他還是決定等她醒來之後,再找她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現在他只希望她能夠趕快醒來。
薛正棠怕自己太貿然行事的話,說不定反而會害了她。
她的性命是在季呈颯的搶救之下,好不容易才撿回來的,若是讓有心人士知道了,恐怕她又會再面臨一次攸關性命安危的危險。
所以他還是暫且按兵不動,一切等她醒過來之後再說。 |
|
http://mybid.ruten.com.tw/user/zerosmall
http://zerosmall.pixnet.net/bl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