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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叱吒商場、縱橫情場的美男子湛司,從來沒這麼挫敗過!
那外表甜美的小女娃,竟在一夜纏綿之後放他鴿子!
七年後再度相逢,她出落得更美麗大方,令他心動不已,
而這女人竟然提出條件:「我要你當我的情夫!」
哼,別以為這種契約式的關係就能束縛他、控制他,
這回,他要把七年前那「一夜仇」,加倍地討回來──
一段沉痛的愛情,讓小吻從天真少女變身冰山美人,
原本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愛情,
偏偏那個曾經被她「拋棄」的男人又出現在眼前!
這男人一如當年,不論長相、能力,都好得沒話說,
她本以為要控制他不難,想不到一顆心反被他制約──
楔子
日本京都 愛之船HOTEL
「應該不會很痛吧?呼……好緊張啊……」女孩大口呼氣,焦躁地踱過來踱過去。「天啊!我快暈了……真的要做嗎?不要好了,就騙她們我已經『破』了不就好了嘛,幹嘛一定要有愛的初體驗啊!」
女孩煩躁的拔著頭髮。「不行不行!不可以被優子及幸子取笑。」女孩包著浴巾,煩惱地坐在豪華浴池邊,學生頭的短髮還濕漉漉的滴著水珠兒。
她已經和她們打賭今夜一定要破處子之身,她不要再被那兩個高中死黨取笑了。又不是她不願意,可是她真的不想第一次就這樣,隨隨便便和別的魯男人發生愛的初體驗嘛。
她可是很重視、很重視自己的第一次耶!她希望有個甜蜜的浪漫之夜。
環顧班上的女生八、九成都有……都有經驗了,只有她,連接吻都還沒有。
加籐吻、加籐吻啊……妳可要好好想清楚啊,虧妳自己的名字還叫「吻」,卻連個KISS經驗都沒有。
唉!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今夜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特別打扮得很妖艷,化上大濃妝,穿上緊身迷你裙,腳下踩了五吋高跟鞋!
五吋耶!一吋等於二點五四公分,五吋就是十二點七公分。
要命!說到這雙高跟鞋她就有氣,害她在路上拐了好幾次,小腿肚已經腫的像蘿蔔了。
紅唇撇撇,眉頭皺起小山丘,當女人都得要穿這麼難穿的鞋子嗎?平底鞋多好,舒服又自在。
不過,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第一次來夜店,竟然就走了好運,釣上了來自台灣的男人。
這男人看起來就像情場個中好手,拿來利用是最讚的!只要過了今夜,這男人就要回台灣,從此他倆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一輩子都不會再相見,正合她意啊!這種男人最適合她了!
她可得好好把握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吻,過了今夜妳就會蛻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妳可要好好把握機會!這男人一定是個花花公子,一定不會介意妳利用了他。」加籐吻在佈滿霧氣的鏡面前對自己打氣。
「反正一咬牙,就不痛了!對!嗯!甘巴爹!」再一次的給自己精神鼓舞。
愛的初體驗,我來了!
做足了心理建設,加籐吻一轉身,正想挺起胸膛大步走出浴室面對她未來的人生,沒想到,一個不注意踩到浴室內積的一灘小水窪,害她整個人打了滑,身子往後倒,俏臀就這樣狠狠硬生生跌撞在地,疼得她眼淚都快飆出來。
更慘的是,她這副丟臉的模樣還被剛剛開門進來查看情形的男人給撞見了。
她都還沒展現她無邊的魅力,就這樣狼狽地坐在地磚上了。她想暈過去裝死,但可能是剛剛滑倒撞到頭吧,害得加籐吻現在真的覺得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怎麼那麼奇怪,視線裡出現了好多紫紅色頭髮的帥哥喔……
接著,加籐吻就失去了意識。
第一章
暈暗的房內,點著淡淡的暈黃燈光,約二十坪的房間裡,中間置放了一張純白色的大床,白色大床旁還掛著蕾絲的布簾,牆面上掛著一幅幅裸女畫。
加籐吻躺在柔軟的床墊上,緩緩地睜開雙眼,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男人正背對著她,坐在旁邊的落地窗邊,兩手夾著煙,緩慢的吸吐著尼古丁。
她暈了有多久?透過落地窗面只見窗外黑鴉鴉一片,現在應該很晚了吧!
哇!真痛!
她還能感覺到方才跌倒時被撞疼的屁股及後腦,她揉揉後腦勺,她怎麼那麼丟臉啊,應該不會有女人像她在初夜時還這麼丟臉吧!
初夜!
坐起身,拉開覆在自己身上的白色床單。
呼……好險,沒事!看著自己身上還包覆著浴巾,這才安心的呼了一口氣,她可不想自己在毫無意識的情形下發生了那檔事。
電影裡不總是這麼演嗎?男人一做完愛不就是呼呼大睡,要不就是抽事後煙,所以她一看到他在吸煙,還以為他們倆……發生了什麼事!幸好沒有!完璧之身還在。
男人擰熄手裡的煙,旋過身,漂亮的丹鳳眼看了床上的女孩一眼,輕道:「醒了?」好聽的磁性嗓音從豐厚的唇間飄出。
湛司站起身,光裸的胸肌登時而現,下半身用條浴巾圈住,小腿肚的線條強勁有力。
毫無男女經驗的加籐吻,睜大眼,眼巴巴的望著這片寬厚臂膀及強健胸肌,臉紅心跳。
好結實,好大,好壯,天啊!緊張的嚥了嚥口水,眼神不小心從肚臍眼往下瞄,她的小腦袋瓜開始想些有的沒有的!
緊揪著被單,身子不住的往床頭退,既驚恐又害羞地看著朝她一步步前來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是緊張多還是興奮居多,索性蒙頭把自己包在棉被裡。
她忍不住在被單下嘀咕起來。搞什麼啊!加籐吻,都已經到了這般田地,應該要展現女人應有的魅力啊,怎麼變成鴕鳥了……她對自己窩囊的舉動感到很生氣。
電影上不都演著,女主角很有自信的挑逗著男主角,怎麼自己想做卻做不出來呢?
她有點想逃了,不玩了行不行啊?是處女就是處女,有啥好可恥的啊!本大小姐不玩了!
這麼一想,她一股作氣掀開被單,一雙純稚大眼對上一雙有型的丹鳳眼,相互凝視。
這男人除了有雙古典漂亮的丹鳳眼,削瘦的臉型搭上性感的豐唇,配上挺直有型的鼻樑,嚴格來說,這男人稱不上俊帥,但削瘦的臉龐卻是絕對有型。
一頭葡萄紫紅的頭髮,在微黃燈光照射下更顯得艷紅。這男人是搞視覺系的嗎?
湛司打量著她那雙瑩瑩發亮又充滿好奇的水眸,沒想到這女人一卸完妝竟然看起來那麼年輕,他有點後悔帶這小女孩來這裡了,他的原則是不和未成年少女交際。
「你你你、我我我……」欲言又止啊。加籐吻說不出話來,長長的睫羽只能死命的眨啊眨。
湛司伸出右手食指,輕輕的貼上加籐吻那白皙柔美的頸項上的粉紅色胎記。
「是胎記嗎?」不像人工製造而出的,是天生的吧!像極了吻痕般的胎記,櫻花瓣的顏色,好美!
「嗯,別碰!」加籐吻防衛性地擋開他的手,她不喜歡有人碰她的胎記,她會叫加籐吻的原因,也是自己一出生就有著這個約硬幣般大小的粉紅色胎記,狀似吻痕烙印在她左邊頸項上。
「來吧!廢話少說。」她雙眼一閉,兩手一攤,大剌剌的倒在床上。「要做就快做!」
突然爆出的笑聲在房內放肆繚繞,湛司笑得眼角抽搐,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古怪的女孩,他很慶幸自己這次出差來日本,更慶幸自己當初有學日語,不然如果聽不懂這女娃娃所說的話,那不就太可惜了嗎?
無禮的笑聲在加籐吻聽來備感刺耳,她氣得坐起來,兩手圈上他的頸項,很生澀的獻出她的小嘴迎上他的厚唇。
兩片唇就這樣黏合在一起,湛司老神在在的看著這位女娃突來的舉動,而加籐吻也瞪大眼盯著他,唇舌無纏綿,只是貼合。
是這樣吻的吧?
怪哉!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加籐吻懊惱的皺皺眉,電影上的男女主角不都吻得狂野、吻得炙烈、吻得深情、吻得難分難捨,怎麼她的初吻一點感覺都沒有。
移開唇,加籐吻低下頭,暗暗思忖著,不過就軟軟的,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優子跟幸子根本是誆她嘛,不好玩。
湛司揚揚唇角,笑看著眼前這個可愛娃娃認真思考的模樣,他伸長手護住她的腦勺,厚唇老練的主動迎上她的小嘴。
輕輕的含住它,就像嘴裡咬著棉花糖那般,很輕很輕的沿著她優美的唇形巡禮,兩唇輕輕摩娑的觸感震撼到她的心坎。
吻吻、吻!原來這就是吻,麻麻癢癢,嗯,好舒服呢,這……這就是觸電的感覺嗎?
加籐吻陶醉的閉上雙眼,全身上下的每條神經都緊繃著,專注的把所有的感覺全放在這舒服的吻中。
湛司滿意的看著女娃娃單純的反應,她真可愛。他似乎是吻上了癮,他用濕潤的唇舌輕輕、緩慢地誘導她更進入狀況。
加籐吻剛洗完澡的身軀泛著甜美的馨香,更加刺激了湛司的感官。他知道這女娃兒連接吻的經驗都沒有,所以格外地小心翼翼服侍她。
日本娃娃!對!她像極了,這女娃兒卸完妝後清新的感覺,烏黑的直髮真是像極了日本洋娃娃。
他不喜歡娃娃,不過這回破例。這女孩太可愛、太甜美,令他忍不住想親近她。
加籐吻被動地承受他的吻,不知自己該如何反應,只是隨著他的律動飄浮。
吻了約莫五分鐘,湛司拉開與女娃娃的距離,低頭含笑注視她那雙佈滿不解及泛著氤氳的大眼,如果這娃娃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是如此的挑逗人心,不知可以迷煞多少男人,還會這樣瞅著眼兒望著他瞧嗎?
不知道他平日是不是大餐吃太多了?所以突然對清粥小菜怦然心動。他覺得自己的血液被她純潔的模樣給沸騰、燃燒了,不過,他強力壓抑住自己想擁抱她的慾望,他不想太衝動,嚇到這小美人。
加籐吻原本白皙的面頰現下紅咚咚的。為什麼?不過就是個吻啊?她只是不解的眨著大眼,直盯著眼前的男人直瞧。
「還要嗎?」湛司忍不住輕撫她看起來很可口的臉頰,她整個人就像團棉花糖,柔軟的令湛司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一定很甜美。
「……嗯嗯……」加籐吻思忖了一、兩秒,「我想試試看。」她不要自己老是處於被動狀態,她也要嘗試看看吻人那般甜美的滋味。
加籐吻小小的手輕輕貼上湛司黝黑的面龐,黑與白的對比在燈光照耀下更顯得搶眼,她傾身再度把小嘴貼上他的厚唇。
依樣畫葫蘆的仿照那男人對她所做的流程,她很小心的嘗試著如何能吻得像方纔那般甜美。
而湛司簡直快被她單純的舉動搞到沸騰了,他是個男人,是個正常的男人!有個漂亮的女娃娃只著了件浴巾在他面前,單純的挑逗著他,他能不心動嗎?
湛司忍不住的護著她的後腦勺把她整個人平壓在床榻上,盡量別讓自己過重的體重壓壞了懷中的寶貝娃兒。
從被動轉為主動,他狂烈的親吻那兩片唇瓣,兩人緊緊擁抱的身軀,親密得好像會將身旁的被單給燃燒起來。
加籐吻驚訝於這個激吻更別於方纔的輕吻,現在的他更具攻擊性、侵略性,散發出濃濃的男性剛毅魅力,讓她無法扺擋,甚至不知不覺間被他吸引。
這一刻,她相信她沒選錯今夜替她蛻變的男人。
湛司感受到她的身體逐漸放鬆戒備,著迷地望著她緋紅迷人的雙頰。
「妳真可愛,甜心。」
湛司的眼神放肆狂野地勾著她,像是要宣示他接下來的行動。而加籐吻沒有閃躲、沒有退拒,這是她心甘情願的。
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陽光都還未完全穿透雲層,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個伸手想摟住身邊的溫香軟玉,沒想到空蕩的感覺把他給驚醒。
硬撐起沉重的眼皮,右手隨意的抹抹臉,將頭髮一撥,掃視房內一周,人呢?他的女娃娃呢?
床榻上只留下三千五百塊日幣,以及一張以日文字寫出的娟秀字跡。
紙上寫著——
謝謝你,這些錢算是你的酬勞!
還有,紅毛先生,咱們後會無期。^^Y
坐在床上的湛司愈看愈氣,眉毛愈蹙愈緊,他竟然被利用了,竟然被個女娃兒充當種馬來利用,最氣的是他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年加籐吻十八歲,湛司二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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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後 W.H BAR
這是一家極具強烈現代主義感的BAR,位於台北市東區。
W.H是取自Water及Heart的前綴,因為開這家店的老闆娘名字叫水心,所以各取英文字的前綴為其店名。
這家店獨具特色,普通的夜店都是以提供年輕人玩樂聚集的場所為賣點,這裡不興那一套,它所提供的是讓那些科技新貴、企業小開一個能夠放鬆心情的地方。
老闆娘希望來這裡消費的顧客,能夠很輕鬆的沉醉在美酒及優美的旋律中,每位顧客能將一顆繁忙的心藉由水的洗滌好好的沉澱。
W.H BAR也是何葉集團裡最神秘的組織——「極惡」成員們最愛來消費的場所,一般人只知道何葉集團在總裁的帶領之下成立了這個組織,專門協助集團的機密任務,可以算是何葉集團的智囊團。
如果沒有了他們那群人的存在,何葉集團要穩居商業界的龍頭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極惡」在何葉集團裡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簡言之,「極惡」是個很重要的組織,為何取名為「極惡」,是因為他們的工作內容總是遊走在法律邊緣。
整個何葉集團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裡有誰?是做什麼?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除了他們幾個人知道彼此之外,全世界就只有這家BAR內的老闆娘,知道他們這幾位常客是何葉集團的重要精英。
吧台前的半圓弧桌坐著三位十分搶眼的男人,他們三人身形個個高大挺拔,有著搶眼的外型,以及不容讓人忽視的魅力。
「黎水心,SAMURAI ROCK一杯。」尹修龍坐在高腳椅上,一副閒適的樣子將雙手靠在吧台前面,把玩著手中的血紅色打火機。
「黎老闆,BLACK RUSSIAN,去冰喔。」柳揚頑皮的挑挑眉。
「我要美麗的水心兒親手調配的KIR ROYAL。」 湛司使出他漂亮的丹鳳眼不停的向黎水心放電。「水心兒老闆娘今天好美呢!」
三個不同型的男人,講起話的方式各有特色,尤以湛司這男人為最。
認識湛司的人都知道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全身上下充滿了好幾千伏特的電力,把只要是「雌」的生物全都電得吱吱叫。
這男人染了一頭搶眼的葡萄紫紅的髮絲,東方人特有的丹鳳眼讓他顯得更具魅力,尤其笑起來時,那雙放電的丹鳳眼更是迷人的不得了。
不過他喜愛自由,不受拘束,他討厭被一個女人給束縛。他就像只盤旋在空中的老鷹,銳利的眼眸一看中目標,就會全力俯身追緝直至緊咬住目標才肯罷手。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遊走在愛情邊緣的壞男人。
不過他雖花心,但卻花心得有格調,他在交往前一定會明說只是玩玩,不談真感情。他的原則是只和他有相同想法的女人往來,絕不會和沒經驗的小女娃玩在一起。
除了七年前的那個女娃娃……
「湛少,嘴還是那麼甜,小心蛀牙啦!」黎老闆笑的可樂呢,哪有女人聽到帥哥對自己吹捧不會心花朵朵開呢?縱使知道這男人說出來的話有九成九是假的,不過還是會忍不住雀躍。
「我嘴哪有甜,我這人一向老實,只說實話。水心兒那麼美,氣質又那麼好,那是不爭的事實喔。」湛司一張蜜嘴更是放縱的猛拍起老闆娘的馬屁,逗得黎水心咯咯笑。
「喂!不要老是和女人打情罵俏!聽了就不舒服!」首先開炮的是脾氣相當火爆的尹修龍,他把手裡的打火機扔向湛司。
湛司眼捷手快立即接住那只打火機,朝他得意的揚揚眉。
坐在他們兩人中間的柳揚,老神在在的啜了一口老闆娘剛替他調配好的BLACK RUSSIAN。「黎老闆,這傢伙從七年前被個日本小女娃擺了一道之後,就變得更加放蕩了!」
「柳揚說得沒錯!姓湛的,你的身體不過才值三千五百塊錢日幣!可憐吶!我由衷為你哀悼。」尹修龍火速搶話,把湛司不願記起的回憶一一挑起。
「姓尹的,至少我的肉身值三千五百塊日幣,你的還一文不值咧!」他湛司也是不好惹的。
「呿!誰像你來者不拒,一點男性尊嚴都沒有!簡直丟盡男人的臉。」尹修龍也不甘示弱。
坐在中間的柳揚,故意挑起戰端卻又冷眼旁觀,這是他的行事風格。
黎水心揉揉太陽穴,她快被這兩個男人吵煩了,每次他們三人來喝酒都是這種情形,柳揚一定是點起導火線的人,而老是吵起來的都是火爆浪子對上情場高手。
她真懷疑這幾個男人的友誼是怎麼維持的。
「通通閉嘴!別再吵了!真煩!」而她黎水心總是當維持制序的女人。她拍桌要他們兩人安靜,老闆娘一發威,兩個男人立刻識相乖乖閉嘴。
「喏!修龍的SAMURAI ROCK。」黎水心把剛調好的酒推給火爆男人,另一杯推向大情聖。「湛少的KIR ROYAL。」
「湛司,你明天不是一大早要去機場接日本來的客戶,都十二點多了你還不回去。」柳揚幽幽地啟口。
「安啦!有女人會叫醒他啦!」尹修龍急忙搶話。
「姓尹的,你還真瞭解我啊!總比某人連個女人都沒有,每天早上都要苦哈哈的被難聽的鬧鐘聲給叫醒。」湛司語氣裡滿是濃濃的譏嘲味。
「你在針對我是吧!」尹修龍的怒火急速上升,他挽起衣袖想打扁湛司的臉。
「我又沒指名道姓,是你自己對號入座的喔。」湛司就是喜歡挑起尹修龍的怒氣,每次看這個男人怒火攻心的樣子他就覺得很有趣。
「夠了夠了!要打出去打!少在我的地盤動粗。」黎水心聽不下去,這兩個男人非要每次都這樣吵吵鬧鬧嗎?
「呿!看在水心的分上,我今天就放你一馬。」尹修龍坐回原座,他可不想得罪黎水心,因為只有這女人調出來的SAMURAI ROCK最對他的口味。
「是嗎,還真謝謝你喔!」湛司抿唇輕佻。
黎水心早已摸透這三個男人的個性。「湛司,你還不回家嗎?喝那麼多酒不好喔!」
「等會就回去。」輕啜一口酒,湛司蹺起二郎腿,一點也不在意。
「常升說過明天那位日本客戶相當重要,不可怠慢。而且是位女性。」柳揚提起湛司「最感興趣」的話題。
「姓湛的!日本女人喔。」尹修龍伸長手越過柳揚拍了一下湛司的肩膀。
「拜託,我還沒那麼飢渴,一個可以坐上東京株式會社社長的女人能美到哪去,鐵定是名老處女。」他最討厭這種自大的女強人,沒事那麼出鋒頭幹嘛!
讓男人養就對了!沒聽過女人只是男人的肋骨之一嗎?呿!這種女強人打死他都不要!
「還是水心兒最好。」湛司右手撐著下顎,慵懶的對黎水心淺笑。
第二章
桃園國際機場
加籐吻穿了件全白的西裝外套,搭上同款的白色長褲,腳下蹬著同色系的白色高跟鞋,烏亮的黑髮梳理整齊的披散在身後。
精緻的小臉上毫無任何粉妝,展現出天生的魅力。
這女人外表看似女人,而骨子裡卻是比男人還要悍的女強人。年僅二十五歲就成為東京株式會社的社長,除了家世背景良好外,工作能力更是好得沒話說。
加籐吻,一個名副其實的女強人。她從不覺得自己的能力不如男人,而她幾乎是把所有的青春奉獻給公司,她的生活裡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無任何的休閒活動,更別說是感情了。
活了二十五個年頭的光景裡,就外界看來,她的感情世界是一片空白。
只有她自己知道七年前那場她精心策劃的初體驗之外,往後在她的七年歲月裡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觸動她的心,除了,她不能愛的……他。
所以她死心了,不再對愛情抱持樂觀的態度,從此想接近她的男人全被她拒於千里之外,再也沒有人可以打動她平靜如死水的心。
其實,她不像外界看來像座冰山那般難以接近,只是她覺得再也沒必要為了男女情愛浪費時間。
不過,她不排斥有小孩,但她卻排斥婚姻,就她現在的想法而言,男人對她而言只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
她只要男人的另一對染色體。在她的人生計劃中早已策劃要在三十二歲那年接受顯微手術,讓優良的精子與她的卵子結合,產下屬於她自己的寶寶。
她就是這麼另類的女人,沒有男人敢接近她,縱使她美得令人無法忽視,但在日本那樣男尊女卑的世界裡,根本沒有男人肯接受她那樣新潮的想法。
她是個標準女權至上的女人,她不屑愛情!也不要愛情!
她是個典型的工作狂,她熱愛工作,喜愛在商場上廝殺的感覺,這會讓她充滿成就感。
中正機場人潮來來往往,有人出境有人入境,在一堆人群裡,一眼就可以發現到加籐吻那充滿自信的身影。
加籐吻身旁帶個男秘書,另一邊跟著兩名日本來的男助理,她被男人們包圍在中間,儼然是個女王。
在通過海關的過程中,助理及秘書不斷報告著今日的計劃及行程,加籐吻從不浪費時間,任何時候都可以談公事。
「社長,等我們過了海關之後,何葉集團會派他們負責這次計劃的湛先生來接機。」竹內秘書一手拿著PDA迅速告知接下來的行程。
「謝謝你,竹內。」加籐吻點頭頷首以表收到,「對了,你有告訴他們,我們沒有帶翻譯過來嗎?」
「是,社長,來接機的湛先生在日本住過一段時間,我們這次來台的一切事務全都由他負責。」
她這次來台灣的目的是要與何葉集團合作拓展房地產的領域,他們打算聯合打造一座具有中國及日本風味的小區,而鎖定的顧客族群為中產階級,讓他們可以買一棟融合兩國文化的房子。
她看準了這項產業,所以才會親自來台灣詳談興建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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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鑲銀邊的法拉利快速馳騁在開往機場的高速公路上,跑車內的男人專注的以高超技巧飛馳在車道上。
該死!昨天混得太晚,一早起床竟然睡過頭了,他還是生平頭一次與客戶見面遲到。
已經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半小時,湛司猛踩油門,巴不得自己立刻飛到機場。
一個大轉彎,跑車下了交流道,直直駛入機場第一航廈,湛司放在旁邊的手機頻頻響起,他一手接起電話,都還沒說到話就聽到對方那頭傳來女性的聲音。
「湛先生,你難道沒有時間觀念嗎?我不知道原來何葉集團是如此不注重時間觀念,你們這樣叫做有誠意嗎?我限你立刻趕到!」
嘟!電話那頭掛斷了,湛司連為自己辯解的時間都沒有,只聽到手機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立刻趕到!天啊!他都還未與對方打過照面就被封殺了,今天怎麼會那麼衰!心裡嘀咕,但他依然不敢懈怠的直直開往第一航廈。
不過,對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耳熟,他好像曾經在哪聽過這種嗓音,他不斷地在腦海裡搜尋記憶,無奈時間太緊迫,他還是暫且把心中的疑問拋在腦後。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得好好想個方法安撫眼前這位日本來的貴客。
紫色跑車倏地停妥在機場門口,他迅速看了後照鏡一眼,稍微整理一下儀容便推門下車。
他一身黑色勁裝,雙眼環視機場,找尋著日本來的「老女人」。
怪哉!怎麼沒看到想像中的人物?他拿起手機撥了一組號碼,嘟嘟嘟、嘟嘟嘟,手機另一端接通。
「您好,我是何葉集團的人,我姓湛,抱歉我因塞車而……」他都還沒把「謊言」說完,對方就把電話切斷了。
湛司微慍了,這女人怎麼那麼難搞!看他之後怎麼治她。
湛司把手機收入口袋,一旋身,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孔唐突地映入眼簾,這……
這女人,不是、不就是七年前的日本女娃娃,怎麼、怎麼現在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眼前。
抹了抹臉,想看得更清楚。
雖然她沒有留瀏海了,露出她那光潔的額際,一張淨白的臉蛋他是不可能忘記的,還有她頸上那塊殷紅,他不會認錯人的。
她還是那麼的美!
他不敢置信七年前那個小女娃竟然出落得更美、更迷人,最令他吃驚的是她竟站在他面前看著他,一瞬也不瞬地……
瞪著他。
「湛先生,你們台灣人不懂得守時嗎?」加籐吻冷酷地盯著他瞧,彷彿一點也不認識他。
她不認識他了嗎?
湛司微蹙眉,眼瞳裡泛著不解,他不可能認錯人的。那一夜與女娃娃共度良宵後,他動用了「極惡」的力量想尋找她,卻怎麼找都找不到,她就像是泡沬般人間蒸發了。
就在他快把她遺忘之際……她,又出現了。
他沒忘記這女娃娃七年前還是個小處女,那時他好驚訝……知道她是處子之身時,他竟然動了念頭想與這位日本女娃娃交往。
頭一次有個女人引起他的興趣,就在他打定主意要和她要求交往時,這女人竟然消失,還很可惡地留下三千五百元日幣,分明把他當種馬來利用!
加籐吻沒有表情,冷冷的睇著他,下巴微仰,雙手環於胸前。
這時竹內秘書跑了過來。「社長,這位就是何葉集團的湛先生。」
社長?!這個名詞猶如當頭棒喝打亂了湛司的思緒。
她不會就是日本東京株式會社的社長吧?湛司的眉頭愈蹙愈緊,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快速的上下打量她的穿著,一身的白,高貴的模樣讓人無法忽視。
她竟然就是他一直認為的日本老處女?她就是他一直不屑的女強人,怎麼會這樣?!他的女娃娃翻身一變成了日本東京株式會社的社長。
「沒想到何葉集團竟然派出你這種沒能力的人做為代表,我對你們相當失望。」加籐吻撇撇唇,十分痛恨別人浪費她的時間,她的時間一分一秒都是相當寶貴的,竟然讓她整整等了四十六分又五秒。
「湛先生您好,我是竹內秘書,這位是我們的社長。」竹內秘書不懂為何湛先生要用著滿臉疑惑的眼神打量社長,一般男人第一眼見到社長時,都會被社長清新美麗的臉龐給震懾住,只有這男人用著不解的眼神直打量著社長。
湛司快速回神。「妳好,我是何葉集團的湛司。」湛司禮貌性的伸出手想要與之交握。
加籐吻禮貌性的伸出手輕輕的和他的右手交握,很快的立刻抽開,心中的嫌惡表露無遺。
「你好,我是東京株社會式的社長加籐吻。」
吻?
湛司淺淺一笑,這名字真適合她!一位有著吻痕胎記的女人,他對她有興趣極了!不過他不解的是,這女人是真的忘了他還是假裝忘了他?但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揭開這女人的另一面。
湛司暗暗在心中發誓,他一定要征服這個女人!
「請上車吧。」湛司有禮的打開車門,邀請她入座。
「不了!」加籐吻斷然拒絕,一個眼神示意身旁的助理去攔出租車,這種男人的車她不屑坐!
「嗯……湛先生您來帶路吧!我們搭出租車跟在您車的後頭就行了,謝謝您的好意。」竹內秘書出來打圓場。
湛司看了眼坐入出租車內的女人,天啊!這女人真有個性,沒想到他的日本娃娃來頭可不小啊,竟然七年後搖身一變成為了社長。
她又再度引燃了他的興趣,就讓他好好來招待這位難搞的日本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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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司坐在椅上,兩手抵著下巴,一雙丹鳳眼緊鎖住眼前身著白色套裝的女人,目不轉睛地打量那位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自信的女人。
他眼帶笑意地看著她那與七年前一樣令他魂牽夢縈的面容,七年了,歲月沒在她臉上留下一絲衰老的痕跡,反到是益發成熟、美麗。
他將視線移向她刻意用長髮覆住的頸項,他真想念她那如吻痕般的胎記,可惜的是她刻意遮掩,讓他看不清那抹嫣紅。
加籐吻很有自信的在台前發表計劃,每個細小環節她都縝密注意,她雖是用日文介紹,不過在場的股東們多少都懂些日語,所以用日文溝通還不成問題,外加她又交錯使用英文,所以這場會議開下來還算得心應手。
「剛剛介紹的是我們東京株式會社所擬定出來的計劃,不知各位股東有沒有任何意見?」她環視一周,確認大家皆無問題後,才把主導權交還給坐在她正對面,自始至終對她頻頻傻笑的男人。
雖然輪到湛司掌控主導權,但他的眼神始終捨不得移開這會議室裡唯一的嬌艷花兒,他捨不得移開眼,因為他看不夠她的美。
他想補回七年的記憶……想把她牢牢記在腦海裡。
他很訝異她不僅長相美麗,連辦事能力及交涉手腕都有自己的一套模式,她很特別,真的是個很特別的女人。
她是他唯一認可的女強人。
「既然大家沒有任何問題,那我們今天的會議開到這裡,明天同一時間再來談論相關的細節問題,大家辛苦了,散會。」
竹內秘書及兩位助理幫加籐吻收拾桌面上的公文及筆記型計算機,而加籐吻則是提起簡單的公文包先行離去。
「竹內,這些交給你了,我要先離開。」加籐吻匆忙交代後,便叩叩叩的踏著腳下的白色高跟鞋步出會議室。
而也在收拾東西的湛司見佳人離去,急忙跟了出去。他要攔下她,他有好多問題想私下問她。
湛司快步追了出去。
眼見加籐吻步進電梯,他不顧形象的往前追去想攔下電梯,好不容易趕到,電梯門正巧要關上。
他最後一眼的印象只見加籐吻站在電梯裡對著他巧笑倩兮,隨後電梯門便很無情的滑上。
湛司就這樣眼巴巴的看著美人兒從他眼前溜走。他有點惱,不過他才不會那麼容易就放棄,他跑到大樓的落地窗邊,探頭往下看去。
他敢保證加籐吻一定會從正門口出來,她要去哪呢?竟然不帶秘書及助理,一個人打算上哪呢?
果不其然,等了約莫三分鐘,白色人影走了出來,攔了一輛出租車,正當加籐吻要坐入時,沒想到她意外的抬起頭,似是知道湛司正在上面看她。
加籐吻伸出右手輕輕地按上紅艷雙唇,隨後給了他一個飛吻,便快速鑽入出租車內,黃色出租車把美人兒給載走。
而加籐吻剛才突來的舉動嚇到湛司。
她沒忘了他!可惡!她根本就還記得他,為何在機場時還假裝不認識,現在卻用這個方式間接告訴他,她還記得那場七年前的一x情。
他的日本女娃娃搖身一變成了日本女強人,美艷亮眼的令他無法忽視。
而另一頭坐入出租車內的加籐吻,得意的揚揚眉,她當然沒忘了他,從機場見面的那一刻起,她第一眼就想起了他,那頭令她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葡萄紫紅色髮絲及那雙迷人的丹鳳眼。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男人給了她一個永生難忘的初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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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位於內湖的新大樓,正是加籐吻此次來台辦公的暫時住所。
湛司可是求了柳揚好久,那傢伙才幫他查出她在這裡登記的資料,他還特地動用關係買下她在這間住房的隔壁間。
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要摘得這個明月就得要動用所有心思及關係,讓自己無時無刻出現在她面前,才能打動美人兒的芳心。
這女人很有挑戰性,讓他產生了想征服她的慾望,已經很久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在感情上那麼主動,這麼有衝勁了。
他特地穿上最新一季的米蘭服飾,一身橘紅相間的貼身針織衫伏貼在他寬厚胸肌上,隨著呼吸起伏而伏動著,下半身搭上白色長褲,整個人看起來隨性又不羈。
色彩鮮艷的服飾搭上他那一頭很炫、很搶眼的紫色髮絲,讓人難以忽視他強烈的存在感。
他隨性的靠在加籐吻的家門前,大樓裡來來去去的女人們無不對他頻送秋波。他也不為所動,因為此時湛司整個腦裡、心裡都懸掛著加籐吻這個女人。
掏出手機,第一百次看手機上的時間,都快十二點了,怎麼這女人還沒回來?一個日本來的訪客對台灣又不熟悉,竟然還可以晃了那麼久都不歸,難不成……
她在台灣有男人?!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有男人又如何?他湛司可不是小癟三,他一定要追到加籐吻這個女人。
湛司深蹙眉頭,兩指夾著香煙,低頭點燃,深吸一口後噴吐而出的白色煙霧環繞在他身側,他等她至少有二、三個小時了。
他絕不可能弄錯她在台灣的落角處啊,他信任柳揚給他的數據一定正確,他相信「極惡」團員的辦事能力。
當湛司拿出手機想撥電話給柳揚,想再度確認加籐吻的住所有無錯誤。但他一抬頭,就對上他思念一整晚的女人……
加籐吻一出電梯門,就見到湛司那頎長的身軀靠在牆邊,低垂的紫色髮絲垂落在他俊挺的側顏,他正低頭吸著煙。
湛司看到她後,立刻漾出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顏,他知道自己要笑幾分才是最迷人的。
通常只要他露出這抹笑時女人都會被他迷得團團轉,他相信她也不會……
例外!
加籐吻出乎湛司意料之外,她並沒有被他的笑容給迷倒,反倒是冷著一張酷酷的臉,當他是隱形人般地直接忽略他,朝她家門口走去,翻開皮包拿出鑰匙自然的打開門,一點都沒有被她身邊的男人給影響。
她只覺得這男人根本是多此一舉,要把心力放在她身上,還不如找個容易下手的女人來得實際多了,他們兩人的關係早在七年前她給他錢後就結束了。
啊——哈!好樣的!欲擒故縱啊!
他認識的女人裡有些會刻意擺出高姿態,強調自己的矜持,吊足他的胃口後才搖身一變成為浪女一枚,對他來個絕地大反撲。
他的女娃娃不會也興這套吧!
沒關係!只要她喜歡玩遊戲,他隨時奉陪,保證把她服侍得服服貼貼。
湛司伸長手抵在門板上不讓加籐吻打開門,整個寬厚的肩膀緊靠在加籐吻充滿女人味的纖細肩頭上。
「不邀我嗎?」湛司刻意的俯低身子貼在她耳側,熱燙鼻息拂上她那吹彈可破的面頰。通常他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對方時,對方總是會被他擾得心花怒放。
他的女娃娃也會吧!
加籐吻迎上他那壞壞的眼神,一副老僧入定,不為所動,她不再是七年前的那個小女孩了,她長大了,歷經商場的磨練,不再是被男人貼近就會臉紅心跳、手足無措的小女人。
「憑什麼我要邀你?」輕佻右眉,與他槓上。
湛司內心的震撼可大了,他讀進她的眼神裡,她的眼神中絕無一絲偽裝,而是純粹的幹練。
好樣的!這女人有趣極了!真不愧是他的女娃娃。他使壞的微揚嘴角,丹鳳眼直瞅著她潔白的面容。
「談公事。」額頭枕在右手上,整個身體微傾在牆側,神情慵懶迷醉,直對她放電。
「明天請早。」加籐吻淡然拒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晚上十一點多還談公事簡直就是居心叵測,就算她與他有過一x情又如何?
「談感情。」湛司對她愈來愈感興趣了,就算她頻頻拒絕他,他也不退縮,反而愈挫愈勇,他要征服她!
「沒必要。」她不退讓。
「晚安,加籐小姐,祝妳一夜好眠。」多說無益。
他不想繼續死纏爛打,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可以和她慢慢耗,他都為了她搬到這裡了,還怕沒機會嗎?
他有很多機會可以接近她,如果還不識相的緊黏著她不放,似乎是不上道。
情場聖手,絕非浪得虛名!
湛司突然的灑脫反倒令加籐吻錯愕了,她沒想到他會如此乾脆的放棄,她還以為自己要與他周旋許久,她還以為他會質問她那一夜為何不告為別,結果,什麼都沒問……什麼也不說。
這男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不會是想要以退為進,引君入甕吧!她加籐吻可不是那麼好擺平的角色。
湛司看出她眼裡的質疑及驚訝,雖然她表面看似鎮定,眼瞳裡透出的訊息已被他看透,他在「極惡」裡也不是混假的。
他知道自己的以退為進引起她的注意……這樣就夠了!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他得意地微揚眉,瀟灑地走向她旁邊的住房前,掏出褲袋內的鑰匙,側頭朝怔在家門口前的加籐吻魅笑。
「好巧喔!住妳隔壁,吻小姐。」他打開房門,揮揮衣袖走了進去。
而被留在門外的加籐吻擰緊眉心,輕聲低咒:「哼!壞男人。」
他根本就是故意,而且刻意衝著她加籐吻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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