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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5 22:2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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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類似拿破崙戰爭,一個新興的帝國正在崛起,大陸正處在勢力重新分配的邊緣。
  這個新興的帝國吞併拉攏了一批國家,組成了諾曼聯盟。
  大陸的其他國家謀求聯合,計畫組成另外一個聯盟--丹特聯盟。
  主角所在的國家蒙斯托克共和國,是一個軍事實力還算可以的民主國家。已經成為了諾
曼聯盟的下一個目標。
  蒙斯托克共和國一邊抵抗,一邊謀求別國的援助,極力推動丹特聯盟的結成。
  故事的開始,正是談判即將開始的時候。
    ※※※※
  本書中,軍隊的戰鬥力,分成高端和低端,低端是士兵,用的是拿破崙時代的武器,高
端是騎士和念者。
  戰爭已經進入熱武器的時代,不過騎士仍舊是戰爭的主力。普通士兵只能用來防守和佔
領。
  作為高端武力,騎士是真正的主力,念者只起到輔助作用,偶爾才會出手。
  騎士作戰,以小組為單位,所使用的武器是戰甲。
  戰甲是一種魔法動力武裝,重量從六、七百公斤,到五、六噸,擁有魔法動力筋腱,平
時用一種特殊的戰車運輸。
  騎士靠血脈傳承,主角意外得到血統傳承,但是他的父母並沒有騎士血統,身世存在疑
問。

人物介紹
  格拉斯洛伐爾市:
  主角的故鄉(第一重要場景,故事開頭的地方)
  蒙斯托克共和國:
  主角的祖國,首都裴內斯(第二重要場景,後面的故事的發生地)
  丹特聯盟:
  正方的聯盟,核心是一些老牌國家。
  諾曼聯盟:
  敵方的聯盟,核心是一批新興軍事大國。
  利奇:
  主角,十五歲少年,因為意外導致血脈覺醒,在戰爭中尋找騎士真諦的少年。
  嘉利:
  主角所在騎士小隊的隊長,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女人。
  黛娜:
  主角的師傅,給予主角很多的幫肋,她的父親是主力騎士團的副團長,她的家世在小隊
�面算是比較高的。
  莉娜:
  一個浪蕩不羈的女人,喜歡性交,綽號榨汁女,是小隊�面實力最強的成員,一開始對
主角不怎麼樣,只是把主角當作性交夥伴,漸漸地成了對主角影響最大的人之一。
  玫琳:
  小隊的副隊長,一個溫和而又體貼的女人,對主角來說,她就像是一個大姐姐,她也是
對主角影響最大的人之一。
  羅莎:
  一個有些愛惡作劇的女人,主角修練的功法,就是她惡作劇的結果,她同時也是主角在
小隊�面的第一個女人。
  蘭蒂:
  小隊的軍務官,她是一個念者,主角名義上是她的手下,她對主角的影響力,僅次於莉
娜和玫琳。
  艾麗、艾蓮、艾瑪三姐妹:
  修練三位一體合擊術的三個人,她們被莉娜陷害,和主角發生關係,對主角又愛又恨,
不過後來漸漸接受了主角。

第一章 血脈覺醒
  灰濛濛的天空中飄著陣陣細雨,路人匆匆而行,就算是撐著傘也沒有什麼用處,細雨隨
風而舞,沾得到處都是。
  高聳的城牆上每隔五、六米站著一個士兵,可憐的他們只能淋著雨,更多士兵無奈地躲
在牆角邊上,雖然牆角邊上有一排簡易的棚子用來擋風遮雨,卻抵擋不住那潮濕陰冷的寒風。
  為了取暖,士兵們只能升起一個個火堆。
  用來燒火的木柴全都是劈開的傢俱,很多傢俱都是嶄新的,卻沒有人感到心疼。
  現在是戰爭時期。
  一個披著蓑衣的軍曹不停地來回巡視著,突然他停了下來,朝著眾成一團烤火著的一群
士兵罵道:"把火藥桶搬遠一些,你們想要找死啊!萬一把那玩意兒點著了,你我全都完蛋
了。"
  "是的,長官!"、"遵令,長官!"那群士兵忙不迭地動了起來。
  軍曹這才感覺舒服一些,不過他的臉馬上又板了起來,只見七、八枝火槍靠在城牆邊上,
雨水正沿著城牆流淌下來,這幾枝火槍全都被打濕了。
  "狗屎,槍就是你們的命,你們連命都不要了?"
  軍曹大發雷霆的喝罵聲,在這片濛濛細雨之中顯得異常刺耳。
    ※※※※
  這座城市叫格拉斯洛伐爾,作為蒙斯托克共和國拉沃爾省的第三大城市,也算得上是一
座大城市,但是這片城牆圍攏的區域卻不是很廣。
  畢竟格拉斯洛伐爾只是一座商業城市,既不是軍事要地也不是首府,用不著防禦森嚴。
  但是此刻,即便是這樣一座商業城市也人心惶惶。
  在那高聳城牆的外邊,曾經喧囂繁鬧的商業街此刻冷冷清清,曾經人頭擁擠的廣場此刻
成了野狗亂竄的地方。
  這片城牆是六個世紀以前,格拉斯洛伐爾剛剛建造之初就有的,多少年來,歷任的市長
都曾經考慮過把城牆拆了。不過其間斷斷續續的戰爭,最終讓這片城牆得以保留下來。
  歲月滄桑,被這片城牆圍攏的地方也就成了格拉斯洛伐爾最古老的區域,最後一次翻新
已經是兩個世紀以前的事情了。這�的街道狹窄,房屋和房屋之間靠得很緊,住在這�的人
大多有些財產,卻富裕不到哪里去。
  但是現在,格拉斯洛伐爾的二十五萬人口大部分都已經轉移到了這�。
  整個老城區唯有靠西側的花園街稍微顯得整齊漂亮一些,現在這個街區已經被格拉斯洛
伐爾的各個部門徵用了。
  在一幢四層樓房子的頂樓,馬文上校正透過窄小的天窗看著窗外。那灰濛濛的天色正符
合此刻他的心情。
  上校掃了一眼身後站著的人,又掃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紙條。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戰區指揮部派了這個人來,同來的還有一車注射針劑和戰區指揮部
的這一紙命令。
  "修蘭特上尉,我想聽實話,您帶來的真的是防止瘟疫的疫苗嗎?"上校問道。原則上,
身為一個軍人,他不應該提這樣的問題。他之所以敢問,完全是因為他確信身後的這個人絕
對不會出賣他。
  "您既然已經猜到了......"修蘭特上尉歎息了一聲,他可以不回答,也可以隨意撒個謊,
但是面對以前的長官他卻做不到,他只能實話實說:"這些藥正式的名稱是X23,是最常用
的肌肉成長劑,用了它之後可以迅速催化肌肉生長,同時增加新陳代謝的速度,前線的戰地
醫生經常替傷兵注射這種藥,以便讓傷口迅速癒合。"
  雖然嘴�這樣說,但上尉的心�並不好受。
  誰都知道,這種藥並不是給普通人用的,普通人用了之後雖然會有很多好處,不過這一
切是以透支生命作為代價。
  注射一個標準單位的X23,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體力增加二至四倍,不容易疲勞,可以
超負荷工作,也不容易受傷,在戰場上的存活率提高了好幾倍。
  但是過不了十年這個人就會血管栓塞,肌肉鬆弛,迅速衰老,幾乎沒有人能夠活過二十
年。
  思索了很久,上校似乎下定了決心,他轉身將桌上的那紙命令收了起來,重新又寫了一
張紙條。
  寫完放下筆,上校在紙條上撒了一些木屑將墨水吸幹,這才將副官叫了進來。
  "這是戰區指揮部的命令,為了防止瘟疫發生,醫護所�面所有的重傷病患一律必須注
射疫苗。"
  看著副官下去,上校轉過頭來對上尉說道:"這是我的決定,你可以如實上報戰區指揮
部。"
  "抱歉長官,我只是負責將藥劑和命令帶給您,我的時間緊迫,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
以我在這�只能夠逗留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面,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說完後上尉敬了個禮,從房間�面退了出去。
    ※※※※
  老城區的中心廣場,現在早已經變成了臨時醫護所。
  雖然前線離開格拉斯洛伐爾最近的地方也有兩、三百公里,但是這個臨時醫護所卻擠滿
了人。
  作為一座二線城市,同樣也作為一座地理位置上並不太重要的城市,格拉斯洛伐爾被認
為是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
  自從格拉斯洛伐爾建成以來的六個世紀之中,歷次戰爭都沒有波及這座城市,有幾次即
使整個拉沃爾省都陷落了,這�也仍舊很平靜。
  所以前線下來的傷患全都被送來了這�。
  連綿的帳篷佔據了整個廣場,這些帳篷是用一張張巨大的油布,每隔幾米用一根木杆支
撐著,底下擠滿了一張張的病床。
  那惱人的雨從油布和油布的縫隙間漏了下來,所以帳篷底下到處都可以看到水盆或者水
壺之類的東西,地面也是濕漉漉的。
  幾百個十六、七歲的小護士在帳篷底下走來走去,格拉斯洛伐爾其實沒有那麼多護士,
這些全都是學校的學生。
  自從戰爭開始之後,所有的學校全都只上半天課,另外半天則被徵召做各種事。
  在醫護所工作的大部分是女生,不過偶爾也能夠看到男生的蹤影。
  在廣場的一角,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正費力地從馬車上搬下箱子,這些箱子很重,不
過更令他感到鬱悶的是,箱子上面寫著:"輕拿輕放"。
  這個男孩長得非常清秀,一頭褐色的頭髮微微捲曲,鼻樑挺直,臉頰輪廓分明,可惜這
張清秀的臉上有不少傷痕,左側的臉頰上甚至帶著一塊淤青,嘴角也破了。
  男孩叫利奇,今年十五歲,他的家就住在老城區。以往這是中等偏下家庭的證明,不過
戰爭讓老城區成了唯一的庇護所。
  利奇的父母擁有一整幢房子,此時此刻,這就意味著一大筆錢,那幢房子有四層,靠出
售下面的三層樓,利奇家算是發了一筆小財。
  利奇一家窮了很久,有了點錢自然要改善一點生活。
  利奇非常後悔,那個時候沒有阻止父母不理智的舉動。這段日子以來,他整天都生活在
爭鬥之中,打架幾乎成了家常便飯,原因就是有人眼紅。
  以前他並不是在這�幹活,學校之中大部分男生不是在打鐵作坊幫忙打造軍械,就是在
車馬行幫助維修馬車,要不然便是在城市週邊跟著工兵構築工事。
  利奇哪里都幹過,但是在任何地方他都待不長,最多一個星期就有人找他麻煩。
  一開始他還逆來順受,以為退讓一下就沒事了,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找他麻煩的人,其
實是想從他的父母那�得到好處。
  他們之所以打他的主意,是因為他的父親已經應徵加入了預備役兵團,誰敢到軍隊�面
惹事?他的媽媽則是很少出門,平常都是在家�裁剪紗布,這也是從軍隊那�接來的活,多
少能夠補貼一下家用。眼紅的人膽子再大也不敢闖上門來,因為現在是戰爭時期,闖入他人
住宅是可以被槍斃的重罪。
  既然知道逆來順受沒有用,利奇也就不再退讓,平常他的脾氣不錯,可一旦被人惹急了,
絕對不退縮怕事,臉上的傷就是和六個比他還大一些的傢伙打架所留下的。
  他被打得很慘,但那六個人也不比他好多少。
  小時候很少打架,因此利奇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那麼能打。
  也正是這次打架之後,他被調到了醫護所。在醫護所工作的大部分是女生,僅有的幾個
男生也是身體偏弱,這些別的地方不要的人,絕對不會對他構成任何威脅。
  任何一件事都有一體兩面,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是好事,但是這同樣也意味著所有的重
活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就像現在,他必須把所有的箱子搬完還要堆放整齊,再加上現在下雨,箱子還不能沾地,
必須一路扛到倉庫中,其中的辛苦只有利奇一個人最清楚。
  醫護所的倉庫其實就一個三米長寬由木板搭成的小房間,一進去就能夠聞到一股濃重的
碘酒味道。
  剛剛把一個箱子放下,利奇正打算去搬另外一箱,突然幾個人闖了進來。
  這些人全都打扮得像是傷兵,一進來立刻有人把倉庫的門關了起來。
  為首的傢伙用紗布包裹著腦袋,現在看到四下無人,他把紗布一摘,扔在地上。
  紗布底下是一張同樣佈滿傷痕的臉,特別是右眼黑青一片,眼睛�面滿是血絲。
  利奇當然認得這個傢伙,他們還是同班同學,幾天前就是這個傢伙帶人和他打架。
  再一看,其他人也都是同一個班級的同學。
  利奇立刻反應過來了,可惜已有些晚了,那些人一擁而上,抓胳膊的抓胳膊,扳腳的扳
腳,把他按倒在地。
  為首的傢伙將手�的紗布卷成一團,塞進了利奇的嘴�,這才陰笑著說道:"你以為躲
到這種地方,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原本我們並不打算把你怎麼樣,只是想揍你一頓,因
為有人叫我們這麼幹,有人花錢要我們揍你,但是現在......"
  這個傢伙獰笑著,從身後的一個人的手�接過了一根撬棒。
  利奇的瞳孔急劇收縮,他恐懼地盯著這根撬棒,這東西就是一根鐵棍,一頭微微彎曲,
而且頂端非常尖利。
  撬棒如果砸下來,肯定能夠讓他骨斷筋折,如果戳下來,同樣也能釘穿他的身體,反正
任何一種方式,都能夠讓他異常痛苦地死去。
  他想躲,可惜身體被那麼多人緊緊按住,絲毫動彈不得。
  眼睜睜地看著撬棒在那個傢伙的獰笑之中,朝著他的腦袋戳了下來,利奇一咬牙,閉目
等死。
  "哢嚓"一聲輕響,並沒有預想之中的痛苦,利奇微微睜開了一隻眼睛,就看到撬棒緊
貼著他的臉頰,插在了身後的那個箱子上面。
  又聽"吱嘎"一聲輕響,箱蓋被撬了起來。
  那個傢伙扔掉撬棒,從已經被撬開的箱子�面取出了一個針筒和幾個瓶子。
  "知道這是什麼嗎?"那個傢伙陰笑著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只不過讓我
揍你的傢伙告訴我,這種藥打一針下去,普通人絕對活不過二十年。"
  不過他顯然不打算等到二十年之後再看利奇慢慢死去,所以他拿出來的並不只是一瓶藥。
  乳白色的藥粉迅速融化在蒸餾水之中,然後被吸入針筒,這並不是一個標準單位的藥劑
量,那個傢伙把好幾瓶藥全都弄進了針筒�面。
  一陣刺痛,利奇看著藥水被推入體內,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無盡的悲哀。
  X23見效極快,十幾秒之後,利奇就感覺到心跳急速加快,而且心臟跳動的力量變得越
來越大,仿佛要從胸腔�面跳出來一般。他的身體也迅速發熱,渾身上下的肌肉不停地抽搐
著,不時還傳來一陣撕裂一般的劇痛。
  此刻的利奇就像是一隻燒熟了的大蝦一般渾身變得通紅,他的皮膚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
的血珠,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上暴起無數青筋,裸露的地方簡直和老樹根沒有什麼兩樣。
  這幅模樣讓按住他的人感到心驚肉跳,就連為首的那傢伙也感到恐懼,不由得想把扔在
地上的撬棒再撿起來。
    ※※※※
  沒有人知道倉庫�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負責趕馬車的人甚至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因為利
奇進去太久了,他確定這個小子打算偷懶,正猶豫著是否要從馬車上下來到倉庫把那小子揪
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倉庫之中傳來了一連串驚恐異常的尖叫聲,緊接著又是一陣咚咚的撞擊
聲,然後倉庫的門猛地打了開來,從�面沖出兩個人,其中的一個看上去非常淒慘,兩條腿
齊膝折斷,另外一個人尖叫著落荒而逃。
  突然,有一件東西擊穿了倉庫的牆板射了出來,打在落荒而逃的人後背,這件東西上附
著的力量非常驚人,後背的肋骨一下子就被打斷了,等到它帶著血肉從胸前冒出來掉落在地
上的時候,才看清那只是一個小藥瓶,一個已經碎成許多塊的小藥瓶。
  醫護所�面頓時亂成一團,小護士們尖叫著四處逃竄,那些傷兵倒是膽大,全都左瞧右
看,想要尋找一件合手的武器。
  好一會兒之後,利奇血肉模糊地從倉庫�面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
剛學會走路的幼兒,步履蹣跚,身體僵直。
  那些傷兵大部分都認得利奇,而且從戰場上下來的人膽子都比較大,雖然感覺情況詭異,
卻也沒有退卻。
  有一個特別膽大的傷兵甚至拿起一根拐杖走到利奇身邊戳了戳,他想讓利奇清醒。
  沒有想到,利奇的反應異常迅速和劇烈,那根拐杖剛戳到他的身上,靠近拐杖的那只手
就閃電般地一晃。
  "哢嚓"一聲脆響,拐杖就被拗斷了。
  那個膽大的傷兵看著手上還剩下的半截拐杖,一陣寒意冒了上來。
  利奇此刻的模樣非常詭異,不過這些傷兵卻並不陌生,在戰場上他們大多看過類似的情
景,利奇此刻給他們的感覺,就和那些縱橫戰場的騎士一模一樣。
  被那根拐杖一戳,利奇多少有些清醒了過來,他茫然地看了雙手一眼。
  滿手的鮮血,指縫間甚至還帶著一些碎肉,利奇"哇"的一聲嘔了出來,剛才在倉庫之
中的那一幕頓時出現在他的眼前。
  就在片刻之前,他就像是魔鬼附身一般殺了所有的人,只要一想起那殺人的方式,他就
忍不住渾身戰慄。
  只是一伸手,胸膛就像是紙片一般被撕開,只是一揮手,腦袋就像是豆腐一般被拍爛,
彈指間,這些傷害過他的人就全都死了。
  報了仇的他不但沒有絲毫的喜悅,反倒充滿了恐懼。
  突然,利奇想起了一件事,他殺了人。
  如果在平日,他還可以為自己辯護自己是正當防衛,最多也就只是防衛過當,未必會判
處他死刑,但是現在是戰爭時期,根本沒有辯護的餘地,殺人一旦被抓,肯定會被拉出去槍
斃。
  抱著腦袋發出一聲慘叫,利奇感覺到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清楚自己處境的他,立
刻落荒而逃。
  惶恐之中的他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跑得有多快,更沒有發現不管是傷兵還是負責治安的
執法隊,居然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
  對於老城區的大街小巷,利奇再熟悉不過,他專門揀行人稀少的小巷奔行,此刻的他只
想著快點回家,至於回家之後要怎麼辦,他根本就沒有想過。
  跑著跑著,突然利奇看到前面站著一個人,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紅色制服的女人。
  利奇正打算一躍而過,突然他的心莫名其妙一陣狂跳,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利奇猛地停住了腳步,這是下意識的反應。
  同樣是下意識的,他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不簡單。
  兩邊的房子把大部分雨都擋住了,不過仍舊有很多雨絲飄進這條小巷之中,但是眼前這
個女人渾身上下卻沒有絲毫淋濕的痕跡,雨飄落到她的身體四周一尺就彈開了,仿佛那�有
一道無形的牆壁阻擋著。
  這個女人同樣也看著利奇,好一會兒她才悠然說道:"接到報告,我趕過來的時候還以
為是有潛入者呢,原來是血脈覺醒。我不知道這對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如果在和平時期,
你的未來是一片光明,可惜現在是戰爭時期......"
  "我要回家。"利奇根本無法理解這個女人在說什麼,他的腦子�一片空白。
  "你需要的是冷靜。"說完這句話,對面的女人突然動了,兩個人原本相距十米左右,
但女人只是一閃就到了利奇的眼前。
  利奇甚至來不及反應,就感覺腹部一陣劇痛,他已經中拳了,這一拳正打在他的太陽神
經節上。他想嘔吐卻吐不出來,腦袋暈沉沉的,有說不出的難受。
  白光照在一張醫護臺上,利奇躺在上面。此刻的他已經被洗去了身上的血跡,赤裸地躺
在那�,只有腰上蓋著一條白毛巾。
  醫護臺上方有一個架子,上面有一塊可以前後左右滑動的鏡片,鏡片只有書本大小,散
發著淡淡的白光。
  一個穿著白色大衣的醫生,正推動鏡片幫利奇做掃描,血肉和骨骼清清楚楚地顯露在鏡
片之上。旁邊還有幾個人正拿著表格記錄著什麼。
  在房間的一角,四個同樣穿著白色大衣的人看著這一切,不過他們顯然不是醫生,身上
隱隱透露出一股軍人的氣息。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人,身體瘦削,眼窩深陷目光敏銳,配上一個不大的鷹鉤鼻,整個人
顯得有些陰鷙。
  聽著負責檢查的醫生不停地報出資料,中年人朝旁邊的幾個人輕聲問道:"你們已經調
查過這個孩子的父母了嗎?"
  旁邊的人連忙答道:"長官,我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孩子的父親是預備役士兵,
在預備役第七十五兵團服役,母親是一個普通人,我們以檢疫的名義抽取了他們兩個人的血
液,並沒有檢查出任何騎士血脈的反應。我們同樣也調查了這個孩子的出身證明,他出生的
那天,全國記錄在冊的女性騎士之中,沒有一個人在同一天分娩,即便在盟國的範圍之內,
也沒有類似的記錄。"
  中年人皺著眉頭,這無疑是他所遇過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們有什麼看法?"中年人問道,他想聽聽手底下的人怎麼說。
  旁邊三個人都有些猶豫不決,最後還是剛才彙報的人有些勇氣:"我們研究了一下,認
為有幾種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人停頓了一下,底下的話有些難聽,他不知道該
怎麼開口,想了想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
很可能是一個擁有沉睡騎士血脈的人。長官,您肯定很清楚,一六六五年之後騎士血脈才有
完整的記錄,在此之前,只有覺醒的騎士血脈擁有者被記錄在案。"
  雖然說,這只是最有可能的一種推測,不過在說這番話的人看來,這幾乎是唯一的可能
性。
  除此之外就只有兩種可能,他們當初最先懷疑的是孩子在剛出生的時候抱錯了,可是一
查之下發現不可能,而且任何國家對騎士血脈的記錄都非常嚴格,這些擁有超凡能力的傢伙
一旦不受控制,破壞力絕對讓人難以想像。所以女騎士一旦有懷孕跡象,就會被納進密切的
觀察之中。就算想故意隱瞞都很難做到,更別說和別人抱錯小孩。
  另外一種可能是孩子的父親是一位騎士,不過這個可能性也很低,因為普通的女人根本
承受不住騎士血脈的力量,在懷孕的時候就會引發溶血反應,成功生下嬰兒的可能性只有千
分之二。
  正在說話的時候,那邊的檢查已經結束了。
  醫生拿著旁邊人記錄的資料走了過來:"上校,我已經完成了檢查,這個孩子確實是騎
士血脈初步覺醒,從資料上看,他屬於不完全型騎士血脈,各項資料普遍較弱。"
  這原本也在眾人的預料之中,騎士血脈擁有者如果是後天覺醒,一般來說都成不了什麼
氣候。
  "有辦法追溯到他的血脈源頭嗎?"中年軍官問道。
  醫生想了想,這讓他感到很為難,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幸好中年軍官身邊的一個人替
醫生解了圍:"長官,不完全型的騎士血脈大多是變異的結果,很難查出些什麼來。"
  中年軍官點了點頭,接過醫生手�的報告。
    ※※※※
  整個檢查過程之中,利奇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完全喪失了知
覺。
  那些人的對答他全部聽在耳�,覺醒的血脈讓他的聽覺變得異常敏銳。
  對於他身份的猜測,讓他的心變得異常混亂。
  不管是誰,驟然聽到自己的爸爸可能並不是真正父親的時候,都會感到極度震驚,更別
說利奇只有十五歲。
  他更不會相信媽媽會背叛爸爸,在外面另有情人並且生下了他。一直以來他的家充滿了
溫馨和諧,這是一個近乎于完美的家。
  利奇的腦子�面一片混亂,以至於他甚至忘了剛剛殺人的事。
  同樣的他也沒有發現,自己是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直到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射到他的臉
上。
  利奇連忙伸手擋住了臉,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有了知覺,同時發現床邊站著一個軍官。
  這個軍官穿著藍灰色的尼料軍大衣,光著頭,嘴唇上留著小鬍鬚,看上去二十五、六歲
的模樣。
  "你總算醒了,從床上起來吧。"軍官說道,他隨手從旁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左
腳翹起擱在右腿上。
  利奇坐起身來,他發現自己身上穿著一件病人穿的罩衫,罩衫�面什麼都沒有,床邊也
沒有鞋子,他只得坐在床沿邊。
  軍官倒也不介意,拿了一根香煙銜在嘴上,點著之後吸了一口,這才說道:"你殺了人,
不過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被你殺掉的那些人是專門找你麻煩的,你只是過度防衛。"
  利奇剛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軍官繼續說道:"不過殺人畢竟是殺人,按照戰時法律,
殺人犯只有兩種選擇,要嘛上絞架,要嘛要為軍隊服役。"
  "我還有選擇餘地嗎?"利奇反諷道。
  "別在我面前耍酷,小子。"軍官夾著香煙指著利奇的鼻子說道,煙頭的火熏得利奇的
臉頰隱隱發痛。
  "你的運氣不錯,那些人原本想要你死,沒有想到你居然有騎士血統,他們幫你注射的
藥不但沒有要了你的命,反而讓你的血脈意外覺醒了。"軍官隨手掏出一份文件:"這是徵
召令,在上面簽名。"
  利奇別無選擇,這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
  雖然上戰場確實非常危險,但是好過被送上絞架。
  隨手在文件上簽下名,利奇問道:"我的父母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嗎?"
  "你希望他們知道?"軍官反問道。
  利奇搖了搖頭。
  "既然是這樣,我會在調職令上寫,你被調往騎士兵團做雜務工。"軍官說道。
  利奇無話可說,這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不然,他就必須解釋他血脈的來歷。
  利奇完全可以想像得到,一旦揭露這件事,等待他的將是一個徹底破碎的家庭,以及周
圍人的冷嘲熱諷和閒言閒語。
  "我會讓人把你的衣服拿來,快點穿好,我在外面等你。"說著軍官便走了出去,很快
地一個護士拿來了一整套的衣服,除了制服還有內衣內褲,從尺碼上來看,顯然是為他量身
定做的。
  利奇第一次對軍隊效率低下的說法有了懷疑,因為這樣的效率可不低。
  和其他士兵藍灰色略微寬鬆的軍裝不同,他的制服是紅色的,顯得異常刺眼,而且很貼
身,扣上皮帶之後繃得很緊,前面雙排的鈕扣,鈕扣很密。底下居然和軍官一樣,是一雙高
筒靴子。
  從房間�面出來,利奇發現外面已經不再下雨,地上也已經幹透了,看來他昏迷的時間
不短。
  門口停著一輛馬車,兩輪兩座,拉車的只有一匹馬,剛才那個軍官就坐在馬車上,利奇
乖乖地上了馬車,坐在旁邊的位置。
  馬車逕自出了老城區,這�能夠住下十幾萬平民已經是非常擁擠,軍隊當然只能駐紮在
其他區域,反正除了老城區,其他的方到處都是空著的房子。
  馬車經過了寶石大街、格蘭登廣場,穿過了西斯特大街,這些街道以往都是最繁華的商
業街,總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但是此刻卻只能看到身穿軍裝的士兵。
  走了一刻多鐘,馬車最終在星辰廣場停了下來。這�以前是一個商業區,利奇並不常來。
因為這�的東西大多很昂貴,屬於看得起卻買不起的那一類,而且這�的保安很凶會趕人。
  現在這�根本看不出以前的樣子,所有店鋪的玻璃窗全都被卸了下來,用磚封死,那些
漂亮的鐵欄杆也全都被拆掉,扔到爐子�面化成銅汁和鐵水。
  星辰廣場是一個封閉的廣場,四周一圈都是商店,商店同樣等於是出入口。以前這�四
通八達,但是現在路都被堵住了,只剩下一道門,這道門被木質的拒馬阻擋,需要搬開才可
以進去。
  和所有的軍營一樣,這�也有一道崗哨,站崗放哨的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身材纖細,緊繃的制服充分顯示出她那優美的線條,瓜子臉上雙眉修長,眼睛
很大,卻微微眯著,像是沒有睡醒的樣子。
  那一頭紅色的頭髮四下散亂著,騎士的制服原本就是紅的,紅色的頭發配上紅色的制服,
滿目一片火紅,讓人遠遠地就能夠感覺到一股火辣和桀驁不馴。
  這絕對是一個大美人,正當利奇猜測她身分的時候,他驚詫地看到,這個看上去弱不禁
風的女人只用一隻手,就把五、六個強壯大漢都未必抬得動的拒馬,搬了開去。
  "這就是新來的小傢伙?"那個女人看了一眼利奇。
  軍官看到那個女人絲毫不敢無禮,連忙從口袋�面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是調職令。
  利奇被趕下了馬車,軍官把他放下之後立刻就走,雖然軍官在參謀部工作,卻沒有資格
進入這種地方。
    ※※※※
  利奇第一次進入傳說中的騎士兵團,只要一想到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其中的一員,心中確
實非常興奮。
  不過除了興奮之外,他同樣也有一絲恐懼,這是身體本能的反應,低階的騎士在高階的
騎士面前,總是會感到壓力。
  戰場上,高階騎士甚至會利用這一點,靠精神壓力對付那些低階的騎士。
  眼前這個站崗放哨的女人,就給利奇極大的壓迫感,他立刻明白,剛才這個女人肯定用
什麼辦法收斂了氣息。
  "看來你真的是剛剛覺醒。"女騎士搖了搖頭,好一會兒之後她歎了口氣:"不知道上
面的人是怎麼想的?把我們這�當作托兒所了嗎?"
  "跟我來吧,你最好盡可能快點適應這�的一切,要不然上了戰場之後,肯定會死得很
難看。"女騎士將拒馬搬回了原來的位置,將利奇帶了進去。
  四周全都是強烈的氣息,利奇感到很難受,他的肌肉微微地刺痛著。
  突然,他感覺一道特別強烈的氣息籠罩在他的身上,利奇抬頭一看,就看到另一個女騎
士手拄著長劍,在十米外盯著他。
  那個女騎士金髮披肩,身材非常高大,大部分男子在她面前都只能算是小個子,不知道
是因為豐滿還是肌肉發達,她的制服緊繃,好像隨時都會裂開來。
  利奇認得這個女騎士,把他打昏過去的就是她。
  就在他猶豫著怎麼過去打招呼的時候,突然一陣陰冷卻令人戰慄的氣息逼近。
  那是另一個女人,她的氣質就如同釋放出來的氣息一樣,冰冷刺骨。"冷豔"這兩個字,
發明出來就是為了形容眼前這個女人的美貌。
  這個冷豔的女騎士,擁有一張刀削似的瓜子臉,臉上的棱角太過分明,使得她的美貌之
中多了一絲肅殺之氣,她的頭髮散發著詭異的銀光,灰色的眼睛讓人感覺冰寒徹骨。
  利奇感覺血管�面的血液仿佛要凝固了。
  這個冷豔的女騎士掃了利奇一眼,轉頭朝著把利奇打昏過去的女騎士說道:"黛娜,這
個小子最先認識的是你,就由你負責訓練他吧。"
  "為什麼不把他交給我?我一直都想有個徒弟。"帶利奇進來的紅發美女有些不太滿意
地問道。
  冷豔的女騎士看都沒看那個紅發美女一眼,轉身就走,邊走邊說:"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這還只是一個孩子。"
  "我帶你四處轉轉,認識一下這�的人。"被指定為利奇師傅的那個女騎士說道。
    ※※※※
  營地很大,但相對的,營地�面的人卻很少。
  利奇驚詫地發現,整個營地就只有八個人,更令他感到驚詫的是,八個全都是女人,這
是一個清一色由女騎士組成的騎士小隊。
  那個冷豔的女騎士就是這個小隊的隊長,他的師傅黛娜小姐是兩位副隊長之一,另外一
位副隊長玫琳是一個非常溫和的女騎士。
  整個營地之中只有玫琳小姐讓他不會感到壓力,她的氣息溫和,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
陶醉感。玫琳小姐同樣很美,她的美是那種充滿母性和古典韻味的美,大大的眼睛眼神柔和,
春山一般的眉毛很淡很淡,栗色的頭髮剪得整整齊齊,恰好到肩頭,不長也不短。
  把他帶進來的那個女騎士叫莉娜,師傅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卻也暗示利奇別太過接近那
個女騎士。利奇也是從其他人的嘴�才得知,這位莉娜小姐在騎士圈子�面是赫赫有名,她
換男朋友就像換衣服一樣,因為她而引起的決鬥,至少有二十場。那個傢伙以前是一線騎士
團的,就是因為惹來的麻煩太多才被踢到了這個地方。而這個騎士小隊只有女人沒有男人,
同樣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利奇很快就發現,問題人物並不只有莉娜小姐一個。
  騎士的制服有男女裝之分,這個小隊的女騎士之中,居然有一個穿著男裝。
  這個穿男裝的女騎士,是除了他之外年紀最小的一個,只有十九歲。一頭金色短髮居然
比他的頭髮還短,胸口不知道是沒有發育還是被布包裹著,平得和男人差不多,最令利奇感
到受不了的是,看到他的時候,這個女騎士居然還散發了一絲敵意。
  利奇感受過類似的氣息,他所在的班級有不少漂亮的女生,每當有男生靠近這些女生的
時候,四周都會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作為一個在班上比較吃得開的男生,利奇經常能夠
感受到針對他的敵意。
  "她的真名叫妮絲,不過她喜歡別人叫她羅賓,以後看到她的話,你最好避開。我也不
敢肯定,她會不會對你不利。"黛娜小姐的話證實了利奇的猜測,這讓他感到有些心驚肉跳。
  不過利奇很快就發現,那個自稱羅賓喜歡女扮男裝的騎士還不是最令人頭痛的一個,至
少她只是散發一絲敵意,不像另外一個人不停地對他惡作劇,一會兒擰他的臉、一會兒捏他
的胳膊,名義上卻說是幫他測試身體潛能。
  這個女人讓他苦不堪言,不過她的氣息卻並不令人畏懼,而且不用多少時間,利奇就發
現,這個女人對他挺好的,整個營地之中,恐怕就只有她是真心歡迎他的到來。
  這個女人叫羅莎,年齡應該超過二十,卻像是一個小女孩一樣,讓人懷疑她的心智是否
已成熟。她也是一頭金髮,剪成了小女孩那樣的齊耳短髮,不過有點蓬也有點亂,她的眼睛
碧綠而且明亮,是整個小隊之中最迷人的。
  小隊�面唯一讓利奇不太有印象的,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女人。師傅黛娜帶他去打招呼的
時候,那個女人連頭都不抬,只是嗯了兩聲。她給人的感覺並不是冷漠,而是沉默,身上完
全不散發出任何氣息,甚至給人一種彷佛她根本就不存在似的錯覺。
  她叫諾拉,擁有一雙充滿憂鬱的黑眼睛,一頭黑色的長髮披散到腰際。她其實也很漂亮。
只是因為始終坐在陰影之中,猶如明珠蒙上了一層灰塵,讓人看得不那麼真切。
  利奇最後去的地方是後勤處,管理這�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她戴著一副眼鏡,
顯得有些老氣,不過也令她多了一絲知性美,整個營地�面唯有她不是騎士。不過利奇同樣
也不敢小看這個女人,師傅來這�之前已經告訴了他,軍務官蘭蒂小姐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念
者,她不但負責整個小隊的裝備,同時也是醫療官,誰受傷了都得找她。
  對於醫生,利奇一向都充滿了敬畏,以前他一度夢想長大之後要成為一個醫生,因為醫
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職業,更重要的是,醫生賺的錢很多。
  "既然你名義上是這�的雜務工,那麼你就跟著蘭蒂小姐,她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黛娜小姐說道。
  利奇頗為失望,他到這�來可不是為了做苦力:"你不教我些什麼嗎?"利奇問道。
  "你先適應了這�再說。"師傅黛娜稍稍釋放出了一些氣息,利奇頓時感到胸悶及心跳
加快。
    ※※※※
  把利奇扔下,黛娜朝著隊長的辦公室走去。一進去後黛娜立刻抱怨道:"你幫我找了一
個好差事。"
  冷豔的女人正在寫東西,看到黛娜進來,只得將筆放下。
  "你要我怎麼教?後天覺醒的騎士實力原本就很差,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時候,誰都不知
道什麼時候來一紙調令就會把我們調往前線,以他的實力,上了戰場根本就是找死。"黛娜
怒道。
  "也不是什麼辦法都沒有。"嘉利看了一眼自己的副隊長,她雖然為人冷漠,但是只要
是她的手下,她就不會隨意讓那個人犧牲:"我們這個小隊攻強守弱,只有玫琳一個人擅長
防守,所以我一直想找一個持重盾的防禦者。"
  "用重盾?"黛娜有些難以理解。
  "重盾防禦者需要的是力量和耐力,不需要在意速度和技巧,短時間內就可以派上用場,
在戰場上的生存能力也比其他選擇強得多。"嘉利猶豫了一下,將真正的原因說了出來:"重
盾防禦者大多是身強力壯的男性,以那個小子的身材,就算再怎麼發育也不可能達到標準,
選擇成為重盾防禦者的話,他算是徹底廢了。在戰爭時期,一個廢物反倒能夠活得長久,沒
有過人的速度,他就不會被派出去偵察,也不會被塞進突擊隊�面成為炮灰。"
  黛娜沉默了,她知道隊長說的一點沒錯,在戰場上想要存活下來,要嘛成為王牌,要嘛
就乾脆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那些實力中等、不上不下的人物,最容易成為炮
灰。
  雖然殘酷,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就在兩個人決定利奇未來的時候,利奇同時在裝備室�面和軍務官蘭蒂小姐聊著天。
  "為什麼師傅介紹這�的人給我的時候,只提名字?"利奇問道,這是他感覺最奇怪的
地方。
  "這是習慣,騎士的世界其實很小,很多人的姓氏都很有名,如果知道了對方的姓氏,
也就知道了對方所屬的家族,無形中會給領導者帶來很大的壓力,所以我們互相之間稱呼的
時候只說名字或者外號。"軍務官一邊說著,一邊修理著一件戰甲。
  利奇坐在一旁羡慕無比地看著。他有自知之明,短時間之內他不可能擁有這樣的東西,
只有正式的騎士才有資格披上戰甲。
  他以前看見過披著戰甲的騎士,但是從來沒有看到過剝離的戰甲。
  想不到這�面居然這樣複雜。
  "這些是什麼?"利奇指著一大堆麻繩一樣的東西,戰甲�面最多的就是這種東西。
  "魔動筋。"蘭蒂小姐停下手來,隨手從那一團亂麻的魔動筋抽出了一根。
  這東西就是一根彈簧,只是構成彈簧的金屬絲很細,繞得也很緊。
  突然這根魔動筋猛地伸展開來,一下子變成了原來的三倍那樣長。
  "它們就是戰甲的肌肉,騎士的戰甲並不只是一件鎧甲,戰甲完全是仿造人體結構製造
的,擁有和人體一樣的肌肉結構,還有一顆強而有力的心臟。"蘭蒂站起來,打開了那戰甲
胸腔前部的蓋板,就看到蓋板底下有一個鍋蓋大小,閃著五顏六色光芒的物體。
  這個物體非常複雜,利奇只看了一眼最外層那些縱橫交錯的纜線,就已經感到頭暈眼花。
  "這有什麼用?"利奇好奇地問道。
  "提供能量給戰甲,除此之外,騎士在戰場上所運用的那些攻擊技,也是靠它才能夠發
揮出來。"蘭蒂砰的一聲將蓋板關了起來,動手修理起戰甲來。
  "那些攻擊技不是騎士本身的技能嗎?"
  蘭蒂不禁覺得有些頭疼,對於一個騎士來說,這些全都應該是常識,在童年時代就已經
清清楚楚。
  她不介意幫別人上課,但是要看是什麼內容,這些幼兒就該知道的知識讓她感到非常無
趣。
  "戰甲其實是一種增幅器,穿上戰甲,騎士的力量、速度都會得到幾十倍的提升,不過
增幅最大的還是那些技能,就以最簡單的衝擊波來說,原本能夠打穿一寸厚石板的衝擊波,
經過戰甲增幅之後,就可以擊穿一尺厚的鋼板。"
  利奇無限憧憬地撫摸著戰甲,不過他的神情越來越黯然,他沒有忘記昏迷時所聽到的那
些話。
  "什麼是不完全型的騎士?"利奇一直都想知道這件事,剛才就想問師傅,只是一直沒
有機會。
  蘭蒂微微一愣,不過她馬上就反應過來,小傢伙能夠知道這樣專業的詞,只可能是一個
原因,那就是他聽別人提起過,而最可能就是,他自己便是不完全型騎士。
  "不完全型的騎士......"蘭蒂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就是覺醒過程中,因為意外
而發生了變異的騎士,大部分是覺醒不完整,也有一些是部分能力喪失。"看到利奇神情黯
然,蘭蒂不由得安慰了幾句:"其實也沒那麼糟糕,有所失必然有所得,不完全型的騎士往
往在某些方面有突出的表現。"
  利奇苦笑著說道:"就像瞎子雖然看不見,但是聽力和觸覺都比平常人要敏銳得多。"
  這個比喻非常準確,但蘭蒂不忍搭腔,只得裝作全神貫注地修理戰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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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5 22:25:11

第二章 淫蕩的功法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發黴的味道,四周全都是蜘蛛網,地上的灰塵厚得一踩下去就形成一
個腳印。
  說實話,利奇很難相信在這種地方有他要找的東西。
  他之所以到這�來,是因為幾天前,他的師傅黛娜小姐幫他打開了內視的能力,並且將
一道鬥氣種子植入了他的體內。
  騎士之所以是騎士,並不完全是因為超越常人的身體特質,更重要的原因是擁有鬥氣。
  一個騎士就算斷手斷腳也用不著在意,製造義肢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雖然沒有原來的手
腳靈活,卻並不妨礙戰鬥,但是一旦失去鬥氣的話,騎士就徹底廢了,所以對於一個騎士來
說,最可怕的懲罰並不是殺了他,而是破掉他的鬥氣。
  擁有了鬥氣種子,對於利奇來說,就意味著他終於有機會成為一個真正的騎士,原本他
最擔心的就是身為不完全型騎士的他,沒有辦法植入鬥氣種子。
  不過有了種子並不代表就有了鬥氣,還需要擁有運行鬥氣的功法。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功法的好壞可以決定一個騎士的實力,這比騎士本身的素質更加重
要。
  軍隊之中流傳著一些功法,但是只要有其他選擇,誰都不會修習這種大家都知道的功法,
這些功法雖然安全,修練起來容易,而且有很多可供借鑒的經驗,但是它們的缺點也很明顯,
就是沒有前途。
  在利奇所在的騎士團�面,沒有一個人修練這種公開的功法。
  "這�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一個個的背景都很厲害呢。"軍務官蘭蒂小姐無意間
說的這句話,讓利奇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一連求了好幾天,利奇沒有得到他想要的。
  原因很簡單,任何一個家族對於家傳的功法都保護得異常嚴密,絕不外傳。偏偏這些女
人也都不知道其他可修習功法,因此想幫他也幫不了。
  就在他快要喪失希望的時候,喜歡惡作劇的羅莎突然告訴他,有一個地方藏著大量功法。
  對羅莎的話,利奇並不太相信。這段日子以來,他可沒有少受過這個女人的戲弄,最淒
慘的一次是他被這個女人騙進了廁所�面,偏偏隊長嘉利小姐和師傅黛娜小姐都在�面,結
果可想而知......
  猶豫了很久,最終利奇還是跟著這個惡作劇的女人來了這�。雖然明知道很可能會受騙
上當,但是為了光明的未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打算嘗試看看。
  這�並不是格拉斯洛伐爾,而是拉沃爾省的首府城市薩瓦,為了來這�,利奇整整坐了
九個小時的馬車。
  薩瓦是首府,也是騎士團總部駐地,而此刻利奇被帶著偷偷溜進來的地方,就是騎士團
總部的圖書館,不過其他地方都是開放的,只有這�上著鎖。
  能夠溜進來,完全靠的是羅莎的本事。利奇之前絕對想像不到,這個喜歡惡作劇的美女
居然對開門撬鎖如此擅長,這些門全都配著雙鎖,被她七弄八弄,居然很快就打開了。
  "你一個人在這�待著吧,這�放著的全都是幾個世紀累積下來的各種功法,你自己找
喜歡的然後抄寫下來,我就不陪你在這�吃灰了。我會在下午四點之前過來,然後帶你回去。"
說著,羅莎慌不迭地走了,仿佛一刻都不想在這�逗留。
  小心翼翼地從房間�面退了出來,羅莎的臉上突然間露出詭異的笑容,她很開心,這小
傢伙又上當了。
  只見她在門口的一塊掛牌上輕輕一抹,牌上原本寫著"機要重地,閒人免入",眨眼間
變成了另外一行字--"本儲藏室的一切資料,全都未經核實。"
  利奇根本不知道,每個省的騎士團總部都會有這樣一個儲藏室。
  一開始是一些騎士將偶然得到的功法放在�面,這些功法大部分有所殘缺,不能直接修
練,只能當作參考。漸漸的有些騎士也將自己異想天開的功法扔進了�面,這些功法有的確
實有道理,不過更多的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時間久了,有很多像羅莎這樣喜歡惡作劇的傢伙,
乾脆丟了一大堆惡搞的功法進去。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再也沒有人把這樣的儲藏室當一回事
了。雖然�面很可能藏著珍寶,但是當珍寶和毒藥混在一起的時候,只要理智的人都會做出
謹慎的選擇。
  也正因為如此,這個儲藏室的大門才會上了那麼多的鎖。事實上,上層的很多人甚至認
為應該撤銷這個地方,銷毀�面的東西。
  利奇並不知道這一切,此刻的他正猶如一個乞丐進了寶庫一般,欣喜不已。
  他隨手拿了幾本冊子,�面記錄的果然都是功法。特別是其中的一本,可真是厲害得一
塌糊塗,�面記載的次元切割、瞬間移動,看得利奇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他不由得生起憧
憬,如果自己能夠學會這些,那將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
  不過仔細翻了翻,利奇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冊子的最面前寫著,這套功法對騎士本身
資質的要求極高。
  雖然有些可惜,利奇卻也沒有留戀,反正這�有的是他想要的東西。
  利奇一本接著一本翻閱,一開始的時候他還稍微仔細看看,但是到了後面,利奇幾乎是
一掃而過,感興趣的就放在一邊,不感興趣的就放回原來的地方。
  不知道幾個小時過去了,利奇甚至有些麻木了,他隨手翻開剛剛拿下來的冊子。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心跳一陣加快,他心虛地朝著左右看了看,雖然明知道這�不可能
有其他人,利奇的心中仍舊有些慌亂。
  只見翻開的第一頁上面畫著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一男一女兩個人擁抱著坐著,女的坐
在男的身上,兩條纖細修長的腿繞到男的腰後交纏。
  利奇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對於他這個年齡的男生來說,男女間做
愛絕對是最吸引人的話題。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常常把班上那幾個漂亮女生當作是幻想的物件,想著她們如何
在他的巨棒之下嬌喘呻吟。
  利奇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變得沉重,他的下面也漸漸挺了起來。
  反正四周根本沒人,他把小兄弟從褲襠�面掏了出來,用右手前前後後套動著。
  一邊翻著那本冊子,利奇一邊打著手槍,他不敢太過用力,怕萬一射在這些冊子上就麻
煩了。
  越往下看,他的心跳得就越快,身體也漸漸發熱。
  這上面記錄的果然是一篇淫蕩、邪惡而且猥瑣的功法,整篇的核心就是如何讓女人高潮,
然後在高潮的時候,竊取與之做愛的女人體內的生命能量。
  這絕對是一種不勞而獲的邪惡功法,不過利奇卻非常喜歡。
  另一個讓他感到高興的是,這篇功法的後面明明確確地寫著:"本功法易練易精,進展
神速,而且實力的提升,只需要靠數量的累積,沒有任何瓶頸。"
  利奇反反復覆地看了好幾遍,看得他面紅耳赤、血脈賁張,恨不得立刻有一個人能夠讓
他試驗一番。
  他已經決定了,就挑這本,只要是男人肯定都選這本。
  當然他也注意到了,這篇功法只有核心部分,也就是鬥氣修練的法門,卻沒有提如何運
用,連一個攻擊技也沒有,只有稍微提了一下,按照這種功法修練之後,身體的感知力會大
幅度提高,耐久力也會變得很強。
  在小隊�面已經待了一段時間,利奇多少知道一些東西。
  對於騎士來說,最重要的是鬥氣強度,然後是爆發力數值、速度相反應能力,這可決定
一個騎士的實力,再往後就是力量,分為感知力和承受攻擊的耐打能力,最沒用的就是耐久
力,在戰場上戰甲的能量決定戰鬥的時間,超出了這個範圍,耐久力再強也沒有用處。
  利奇已經知道,手�這本小冊子上記錄的功法,可能只是廢紙一疊,不過他並不在乎。
  他本人何嘗不是同廢人沒啥兩樣?
  雖然已經選定了這部功法,他卻也不敢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拿出去,他所屬的那個小隊全
都是女人,如果讓她們知道他修練的是這種東西,利奇不敢想像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利奇帶著一本空白的本子,就是為了把需要的功法抄錄回去,他小心翼翼地從中間取下
幾張白紙。
  這篇功法並不長,抄起來非常容易,只是那�面的圖比較麻煩,利奇不敢有絲毫的疏漏,
一筆一劃地照著描了下來。
  抄好之後,利奇把抄下來的功法折疊成巴掌大小,塞進了左側胸口的衣帶�面。
  不過拿一本空白的本子回去,肯定會引起懷疑,利奇稍微想了想,立刻又在那些功法�
面找了起來。
  這一次他要找的不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非常厲害的功法,而是比普遍知道的功法高明一
些,卻又容易練的那種。
  利奇記憶力不錯,他記得剛才看過的功法�面就有符合他所需要的。
  按照記憶,利奇很快就找到了。
  這是一種非常適合重盾防禦者的功法,剛才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他多看了兩眼,才有
了那麼一點印象。
  重盾防禦者大多沉穩忠厚,從這部功法上也看得出來寫書的人很老實,一上來就寫了這
部功法的種種缺點,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字--"慢"。
  這篇功法不但修練起來進展緩慢,練成之後對行動速度也會有負面影響,人會變得笨拙
緩慢。
  寫這部功法的人當年似乎對此非常困惑,一心想要改掉這些缺陷,最後他顯然成功了,
因為末尾有兩種鬥氣運用的方法。
  一種叫偏轉近擊,算是防禦技的一種,不過它的重點不在防禦敵人的攻擊,而是偏轉敵
人攻擊的方向,製造空檔,然後貼近發起攻擊。
  另一種是一套名叫"搓步"的步法,搓步的精髓就是腳不抬高,緊貼地面一擦而過,像
是在冰上滑行。
  這兩種技能並不難理解,利奇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不過真得仿起來卻不容易。就拿偏轉
近擊來說,騎士之間的交戰全都快如閃電,想要偏轉對方的攻擊,首先要捕捉到對方攻擊的
那一瞬間,這可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搓步也是一樣,在平地很容易做到,但是騎士交戰很難說會是在什麼樣的地形上進行,
山地沼澤全都有可能。
  ※※※※
  從首府薩瓦回來時已經是深夜,利奇在馬車上迷迷糊糊打了個盹,不過他仍舊能夠察覺
得到羅莎小姐動過他的本子,果然這個喜歡惡作劇的女人對他抄錄了什麼功法很感興趣。
  利奇有意無意地碰了碰胸前的衣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為自己的秘密沒有被
發現而高興。
  羅莎同樣也在微笑,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欣慰,雖然她喜歡捉弄這個小子,卻並不希望
他真得遇上麻煩。
  利奇抄錄的功法平和沉穩,應該不會練出什麼問題,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
  回到格拉斯洛伐爾,利奇的騎士生涯算是正式開始。
  每天上午他很早就要起床向營地報到,然後就是被師傅黛娜小姐押著穿著八十公斤重的
負重服沿著花園大街長跑,這條街全長四公里,一開始他只需要跑一個來回就夠了,可是一
個星期之後,就變成了兩個來回,現在更是增加到五個來回。
  讓利奇最感到痛苦的是,不管跑幾個來回,他都必須在一個小時�面完成,超時的話......
反正他只超時過一次,之後再也不敢超時了。
  對利奇來說,負重長跑還只能算是熱身,接下來是格擋訓練,他用的是兩塊鉛盾,每一
塊都重達八十公斤。
  他要格擋的是師傅黛娜小姐的棍棒,只要他稍微露出一點空隙,棍棒就會閃電般地擊打
過來,挨上一下絕對會痛上好半天,卻不至於傷筋挫骨。
  七點之後,利奇算是有了一點喘息的時間,他要去上課了。不過去上課之前,軍務官蘭
蒂小姐都會替他打一針肌肉生長劑,就是當初差一點要了他的命的X23。
  整個上午利奇都在教室�面一邊聽著課、一邊享受肌肉撕裂重組時那又痛又酸又麻又癢
的感覺,比挨一下黛娜小姐的棍棒還要痛苦得多,偏偏他還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只能咬牙忍
著。
  中午放學之後,利奇又必須前往營地。營地�面其他人都很閑,就他最忙,因為他既是
雜工、又要接受訓練。
  他做得大多也是力氣活,比如搬運那些戰甲之類的工作,就算沒有掛上裝甲,大部分戰
甲也有一噸多重,他必須不借助工具,徒手搬動這些大傢伙。
  雖然辛苦,但利奇卻情願幹這些重活,因為和幹活比起來,在師傅手底下訓練不只是辛
苦,還很痛苦。
  每一天他都是咬著牙,才能夠苦苦支撐下來。
  一回到家,利奇就只想躺到床上去,重度的訓練讓他一點胃口都沒有,更何況,配給的
那點食物根本不可能讓他吃飽,作為一個騎士,他的食量是很大的。
  每一次都是媽媽把他押到餐桌前逼著他把晚餐吃完,不過媽媽倒也很體諒他,知道他在
騎士營地做雜工很累,總是讓他早早地休息。
  偶爾做媽媽的也會心疼兒子,她也曾經想過別讓利奇再去騎士營地了,無論如何都要請
學校�面的老師幫忙換一個工作。
  不過她只敢這樣想,卻不會真得這樣做,因為自從兒子去了騎士營地之後,就再也沒有
和別人打架了。
  她也知道之前那段時間兒子為什麼會和人打架,她也很後悔,後悔自己有了一點小錢就
炫耀起來,因此惹來這樣的禍事。
  因為這絲歉疚,利奇的媽媽不太敢管利奇的事,所以也就不知道回到房間後的利奇一躺
在床上就不停地打手槍。
  這全都是那種稀奇古怪功法的錯。
  他練了幾個星期,鬥氣根本沒有增強多少,只是剛剛脫離種子的程度,虛火卻不斷地往
上冒。
  每一次按照功法將鬥氣沿著指引的線路運行一周之後,他就會感到口乾舌燥,他的小兄
弟更是會暴怒著高高翹起,而且一翹就是幾個小時。
  沒練這種倒楣的功法之前,他打手槍最多半個小時就可以射出來,但是現在,不管他怎
麼用力,老二紅得發紫,可就是射不出來。
  和往常一樣打了半個小時的手槍,利奇看了一眼自己的陰莖,翹得就像是一根棒槌一樣。
  這東西粗了很多、長了很多、也硬了很多,以前翹起來的時候只有兩根手指併攏那麼粗、
一巴掌長、和一根橡皮棍子差不多硬,現在粗得和小孩的手臂似的,長度差不多快有一尺了,
硬得像是包鐵的橡皮棍子。
  利奇此刻最想的就是用這根"棒子"狠狠地抽打營地�面的那些女騎士,包括他的師傅
黛娜小姐,不過他有這個心卻沒這個膽。
  想打那些女騎士的主意,看來是不太可能。
  利奇一下子坐了起來,幾天前他就琢磨著要找一個女人,他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找到女
人,只要肯花錢,那些女人就肯跟你上床。
  這種事情以前他連想都不敢想,一方面是因為他的年齡,另外也因為他沒錢。
  利奇站起身來拉開抽屜,從抽屜後面的夾縫之中取出了幾張鈔票。
  這是他一個月的工資,賺得比他的父母還多,騎士絕對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
  利奇是想過把錢拿出來貼補家用,不過他頭痛的是要怎麼解釋這些錢的來源?最合理的
解釋,似乎就只有"偷"、"搶"和"拐騙"。
  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想不出辦法,利奇只好暫時把錢藏在這種地方,現在這些錢終於有用了。
  利奇拿了幾張鈔票塞進口袋�面,和媽媽打個招呼就跑出門去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老城區是沒有路燈的,好在兩邊的房子全都透出燈光。
  那個能夠很容易找到女人的地方在老城區東面,幾乎緊靠著城牆,到那�找女人的也以
士兵居多,利奇不太肯定自己的老爸是否去過那�,如果去過的話,那可就太對不起媽媽了。
  老城區並不是很大,走過去也就一刻鐘左右。
  那是一條破舊的小巷,兩邊都是三層的房子,就是整棟房子被隔出很多房間,一個個房
間小得像鴿子棚似的那種。這些房子一扇扇窄小的窗戶之中,透出朦朧的燈光。
  這條小巷倒是有路燈,燒的似乎是煤油,因為燈光昏黃。
  路燈下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背靠著牆壁,一看到有男人經過,就立刻嬌滴滴地
纏了上來。
  利奇的心砰砰直跳,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在一個燈光暗淡的角落,站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這個女孩眼睛很大,栗色的頭
髮披散著,看上去茫然無助。她的身材修長,臉色即使在那昏黃的燈光下,都顯得蒼白。
  利奇驚訝地看著女孩,這是他曾經的夢中情人,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
  "伊莎貝拉,你怎麼會在這�?"利奇忍不住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喝問就像是一根鞭子抽了下來,那個女孩渾身一陣戰慄,她一下子睜大了
眼睛,轉瞬間她的神情變得異常惶恐。
  旁邊的一個二十歲左右、濃妝豔抹的女人靠了過來說道:"在這�的男人都是來找樂子
的,而女人當然都是出來賣的了。既然是朋友,你乾脆照顧一下生意吧,這個小丫頭也挺可
憐的......"那個女人用一聲長長的歎息結束了她的話。
  ※※※※
  窄小而且低矮的房間�面只有一張木板拼成的床,床上連被褥都沒有,只鋪著一些硬紙
板。
  利奇的女同學走在前面,她的神情木然,動作卻很熟練,只見她從床底下的盒子�面取
出了一疊舊報紙,很快鋪在了硬紙板上,然後就開始脫衣服。
  伊莎貝拉很瘦,利奇看得出來這明顯是因為營養不良,在他的記憶之中,以前的伊莎貝
拉沒有這麼瘦。
  不但瘦,伊莎貝拉還異常蒼白,沒有一點血色還隱隱有些發青,她的臀部很小,臀肉緊
繃,兩腿之間長著一叢稀疏的芳草。
  她的肋骨非常清晰,一對玉乳只有拳頭大小,微微賁起,玉乳上兩點嫣紅引人入勝。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伊莎貝拉已經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開始幫他脫衣服。
  剛剛一解開皮帶,利奇的陰莖一下子就跳了出來。
  伊莎貝拉曾經是利奇的夢中情人,是他無數次一邊打手槍、一邊幻想的物件,所以從剛
才開始,他的陰莖就一直翹著,只是被褲子擋住了出不來。
  一雙纖細而又冰冷的手輕輕地將陰莖握住,那感覺實在太舒服了,利奇非常享受得仰起
頭,眼睛微閉著站在那�。
  他並沒有注意到,伊莎貝拉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頭。
  伊莎貝拉的手緊緊握住那碩大的陰莖,快速地套動著,她的嘴�發出"嗯......嗯......"
充滿誘惑的聲音。
  這是她從其他女人那�學到的技巧,很多男人被她這樣一弄就繳槍了。此刻她更希望能
夠儘快完事,被一個熟悉的人嫖,讓她感覺異常屈辱和無奈。
  利奇並不知道夢中情人的想法,此刻的他完全沉醉在享受之中。伊莎貝拉那纖細溫柔的
手打手槍的滋味,和用他自己的手打手槍的感覺,真的完全不同。
  利奇雖然很舒服,卻也發現了一件異常糟糕的事。利奇感覺到身上的虛火不但沒有絲毫
發洩,反倒越燒越旺,陰莖也脹得發痛。
  打了半天手槍,伊莎貝拉的手已經有些酸了,她知道,只憑手沒有辦法讓利奇射出來,
只有用更刺激的手段。
  身體往前靠了靠,她張開嘴巴把利奇的小兄弟含在嘴�,那靈活的舌頭在鴨蛋大小的龜
頭上輕輕地舔著,時而在龜頭下側的淺溝輕輕掃過,時而在馬眼上鑽兩下。有時也用牙齒刮
贈兩下。
  玩弄了片刻,伊莎貝拉終於將碩大的陰莖吞了下去,不過利奇的東西實在太長了,就算
頂到伊莎貝拉喉嚨口,也只進去了很短的一截。
  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服務的利奇,只感到腦子�面一片空白,身體仿佛不停地下墜,但
是就是到不了底。老二被溫柔地包裹著,享受著從來沒有過的照顧,那種溫暖而且濕漉的感
覺實在美妙極了。
  不過與此同時,體內的那股虛火也不可遏制地四處亂竄,最大的一股聚集在小腹處,一
波波地衝擊著陰莖,似乎想要釋放,可惜每一次都被撞了回來。
  正在幫利奇口交的伊莎貝拉,清楚地感覺到利奇的陰莖在她的嘴巴�面脹大了一些,這
是要射精的跡象,於是她越發賣力地舔弄、吞吐,可是一刻鐘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能不能......"利奇不好意思說出口,雖然很舒服、很享受,不過他更想做愛,和夢中
情人做愛。
  "我知道了。"伊莎貝拉輕聲說道,她把利奇的小兄弟吐了出來,走到床邊問道:"你
在上面還是我在上面?"
  利奇已經等不及了,一把將伊莎貝拉推倒,這種事情他已經在幻想之中做過無數次,但
是在現實之中卻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自然經驗不足,一連衝撞了好幾次,他都沒能把小兄弟送進伊莎貝拉體內。
  伊莎貝拉歎息了一聲,伸出手幫利奇扶住對準洞口。
  這一次非常順利,一下子就進去了,利奇頓時感到陰莖被一層軟肉緊緊包裹,這種感覺
和剛才又有些不同。
  他開始不停地抽插,手也不閑著,在伊莎貝拉的身上到處撫摸,這是他第一次撫摸女人
的身體,根本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伊莎貝拉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茫然的眼睛看著天花板,她默默承受著那不知道是性愛的
歡愉、還是心中的淒苦、或者是無盡的屈辱,但是漸漸的,所有的滋味全都被一種從骨子�
面散發出的酥癢所淹沒。
  她做這種事的時間畢竟還短,而且平常生意並不好,所以身體還是很敏感。隨著呼吸變
得越來越沉重,她開始神情恍惚,嘴�發出"嗯......嗯......啊......啊......"的呻吟聲,這一
次的呻吟是真的,而不是剛才那種用來誘惑男人的手段。
  "不要......那麼用力......啊......啊......啊......"伊莎貝拉開始討饒。
  利奇根本沒有什麼技巧,完全是靠著本能在拔出插入,但是他每一次都一下到底,這種
強悍硬實的招式,比任何技巧都更能夠催動女人的情欲。
  他也不去數到底抽插了幾下,更沒有注意身子底下伊莎貝拉的反應。
  "啊......我要死了......啊......啊......我受不了了。"伊莎貝拉呻吟聲變得越來越高亢:
"啊......"隨著一陣尖叫,她的身體抽搐了幾下,一股熱流順著她的臀縫流淌下來。
  利奇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仍舊賣力地抽插著。
  高潮過後的花徑無疑是最敏感的了,剛剛泄得一塌糊塗、已經精疲力竭的伊莎貝拉很快
又有了反應,呻吟聲再一次響起。
  "嗯......嗯......啊......啊......"原本已經蒼白的臉現在更白了幾分,她的腦子昏昏沉沉
的。
  半個小時之後,她又是"啊......"的一聲驚叫。
  呻吟聲不知道響了多久,高潮時的尖叫一開始,聲音正高亢尖銳,但是漸漸的聲音變得
有氣無力。
  伊莎貝拉只有自認倒楣,此刻的她已經軟癱如泥,不知道泄了多少次,現在她連喘氣都
感覺到困難。
  利奇並不是故意這樣做,他只是奇怪,為什麼按照功法做卻沒有竊取到任何生命能量?
每一次他運用起功法全力吸取的時候,除了讓伊莎貝拉泄得一次比一次厲害,泄得死去活來
之外,對他並沒有其他任何效果。
  同樣他也沒有任何發洩的感覺,反倒是腹部越來越悶、陰莖越來越脹。
  看到伊莎貝拉的身體漸漸不動了,利奇終於停了下來,雖然沒有經驗,卻也知道再弄下
去,可能要出人命。
  把陰莖從伊莎貝拉的身體�面拔出來,他看到底下墊著的報紙,全都已經濕透了,伊莎
貝拉兩腿相交的地方濕淋淋的,全都是從�面流出來微微發黏的東西。
  這並沒有想像之中的征服感,甚至連滿足的感覺都沒有。
  看來普通人和騎士果然難以結合,兩者的力量、忍耐力和持久力實在相差太遠了。
  床頭放著一個水瓶,利奇管不了�面的水是否乾淨,喝了一口後又澆了一些在身上。讓
小兄弟稍稍變軟,至少能夠把褲子穿上。
  看著昏迷不醒的伊莎貝拉,利奇只有苦笑,這一次他可虧大了,不但沒有發洩出來,還
要把伊莎貝拉背回她的家,總不可能把她就這樣扔在這�啊。
  伊莎貝拉的家同樣也在老城區,利奇以前路過幾次,卻從來沒有進去過。
  這一片街區是老城區比較下等的區域,全都是單間的平房,大門直通廚房,後面就是住
人的地方,那�既是臥室也是客廳。
  剛剛到了她家門口,就聽到�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門就開了。
  兩男兩女四個小傢伙從�面跑了出來,這些小傢伙�面,最大的才十歲左右,最小的可
能只有三、四歲。
  "姐姐,姐姐,你可回來了,我餓,我們都餓。"跑在最後面的小不點嘴�不停地嚷嚷
著。
  這些小孩看到站在門口的是一個陌生人,不過這個陌生人卻背著他們的姐姐,全都愣了
愣。
  最後還是一個稍微大一些的女孩最先反應過來,細聲細氣地問道:"你是姐姐的同學嗎?
姐姐怎麼了?"
  利奇頓時結巴,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他和她們的姐姐做愛,把她們的姐姐操
到昏過去了。
  好在他也算機靈,腦筋一轉說道:"你們的姐姐今天沒吃東西嗎?她餓昏過去了。"
  "是啊!"最小的那個小孩說道:"我們也沒吃東西呢,好餓啊。"
  被四雙可憐巴巴的眼睛盯著,利奇立刻感覺渾身無力,他現在總算明白伊莎貝拉為什麼
要做那種事了。
  "好吧,我去買點東西給你們吃,你們喜歡吃什麼?"利奇問道。
  "雞腿。"、"牛排。"
  四個小傢伙的要求讓利奇一臉黑線,他不是買不起,但是卻有一種當了冤大頭的感覺。
  雖然因為戰爭的原因而實行嚴格的配給制,不過只要有錢,還是有地方可以買到任何食
物。當初發了那筆小財之後,他媽媽就買了一些火腿、臘腸之類的東西犒賞家人,所以利奇
知道在什麼地方能夠弄到這些東西。
  當利奇拿著大包小包食物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八點一刻了,他知道自己要快一些,
九點之後整個城市就要實行宵禁,他可不想在拘留所�面待一個晚上。
  剛剛來到伊莎貝拉家那條小巷的巷口,就聽到�面一陣刺耳的喝罵聲,除了喝罵聲還有
一群小孩哭泣的聲音。
  就看到一個十七、八歲剃著平頭,衣服領口敞開、手�揮舞皮帶的傢伙,堵著伊莎貝拉
家的門口破口大?。
  這樣的動靜周圍的人當然都聽到了,利奇清清楚楚地看到,很多窗戶後面藏著一張張漠
然旁觀的臉。
  看的人很多,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甚至沒有人敢打開窗戶。
  這種畏懼和惶恐讓喝罵的人更加得意,也越發囂張。從他喝罵的話�面可以聽得出,他
是伊莎貝拉背後的保護者。
  利奇對這些所謂的保護者倒是有些耳聞,就是一群流氓、一群無恥的吸血鬼,最令人討
厭的就是這些人就像是一群瘋狗,就算明知不敵也會死纏爛打。
  利奇懷疑,以前那些找他麻煩的同學,背後也是一群類似的傢伙操縱著。
  他們家得到的那些小錢,真正的流氓是看不上眼的,只有這些最貪婪無恥的小角色才會
在乎這些錢。
  一想到這些,利奇頓時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隨手從旁邊的牆壁上掰下一塊核桃般
大小的碎片來。
  這段時間的修練,別的收穫或許不大,力量倒是增長了不少,而且手和眼的配合也遠遠
超過了以前。
  就像打水漂那樣,利奇將磚塊的碎片平著投了出去,碎片劃過空氣發出了嘶嘶的聲響。
就聽到啪的一聲輕響,碎片擊中了那個正在破口大?傢伙的膝蓋。毫無意外地那條腿當場折
斷了。
  夜色之中頓時響起了聲嘶力竭的慘叫聲,膝蓋被打斷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慘叫聲頓時引來了員警。
  利奇可不想被捲進這種事情�,他看了一眼手�的食物,看來只能等到明天再讓伊莎貝
拉拿去給她的弟弟妹妹們了。
  突然利奇想起,自己好像還沒有給錢呢!伊莎貝拉白白被他玩了一次,雖然是同學,好
像也不太好。
  看來錢也只能等到明天一起給了。
  ※※※※
  回到家,利奇沖了一個冷水澡,勉強將體內的虛火壓了下去。
  沒有碰過女人,不知道女人的美妙,碰過女人之後,情況更加糟糕。
  強忍了一夜,利奇已經想好了對策,明天上課的時候,他就直接去找伊莎貝拉。
  他想問問伊莎貝拉肯不肯讓他包下來。如果肯的話,他可以幫伊莎貝拉撫養她的弟弟妹
妹,還可以為伊莎貝拉提供保護。
  這曾經是他夢想的好事,沒有想到現在居然可以用這種方式實現。
  清晨起來,仍舊是辛苦的晨練,心事重重的利奇差一點在負重長跑的時候超時,格擋練
習的時候也是失誤重重,身上挨了不少棍棒。
  好不容易熬到上課的時間,一走進課堂他就一愣。
  課堂�面其他人都在,唯獨看不見伊莎貝拉的蹤影。第一堂課結束的時候,伊莎貝拉仍
舊沒有到。
  利奇立刻知道,伊莎貝拉肯定是出事了。
  "幫我請個假。"利奇找到了班長說道。班長也是一個美女,和伊莎貝拉一樣也曾經是
他幻想之中的做愛物件。
  不過利奇沒有奢望過班長真得能夠被他得手,和伊莎貝拉不一樣,班長的家境不錯,她
的父親在銀行做事,據說還是一個小經理,雖然也住在老城區,不過她家住在文登街,那是
一幢四層樓的花園公寓,算得上是下層�面的上等人家。
  斜著眼看了看利奇,班長冷冷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你沒注意嗎?伊莎貝拉沒來。昨天我恰好路過她家門口,看到那�好像出事了,可惜
當時沒有注意,所以......"利奇半真半假地說道。
  班長原本以為利奇和其他的男生一樣沒有心思上課,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
  同樣作為班上數得出的美女,她和伊莎貝拉也算是不錯的朋友,她們倆和班上的另外三
個女生、再加上其他班級的幾個女生,組成一個小圈子,外面的人稱她們這個圈子為玫瑰社。
  "好吧,我幫你請假,你先去,我馬上也會過去。"班長說道。
  利奇如釋重負,他東西也不拿,飛快地跑出了學校。
  從學校到伊莎貝拉的家很近,眨眼間就到了。
  一到門口,利奇立刻知道伊莎貝拉家出了事,只看到那扇門是歪著的,旁邊的窗戶也被
砸破了玻璃。利奇信步走了進去,聽到�面傳出嚶嚶的哭泣聲。
  順著聲音而去再轉過廚房,利奇就看到伊莎貝拉的那幾個弟弟妹妹,正趴在床頭傷心落
淚,這些小孩個個臉上都有傷痕。
  走進房間,那些小孩頓時注意到了他,孩子們眼神之中那惶恐不安的神色,已經讓他明
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利奇朝床上看去,只見伊莎貝拉臉色蒼白地躺在那�,身上蓋著一條被單,蓋著膝蓋的
被單不停地往外滲著血。
  伊莎貝拉看到利奇進來,臉上頓時顯露出茫然無助和深深地羞怯。
  "你......怎麼來了?"伊莎貝拉滿臉淒苦地問道。
  利奇並沒有回答,而是信手撩開了被子,果然伊莎貝拉的兩條腿被打傷了。
  一股怒氣沖上了利奇的心頭,不過利奇還算理智,他知道現在首先要做的是保住伊莎貝
拉的兩條腿。
  如同一陣風般地沖出了房子,利奇朝著營地狂奔而去。
  到了營地,他二話不說直沖裝備庫:"蘭蒂小姐,能幫我一個忙嗎?我的一個朋友受了
傷,她......她有可能是因為我而受的傷。"利奇乾脆把這件事背了下來,這是他此刻唯一能
夠做的。
  軍務官蘭蒂疑惑地看著利奇,從利奇的眼神之中,她看出了深深的焦慮和濃濃的殺意。
  突然她的目光看向利奇後方,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位冷豔的隊長已經到了門口。
  "我正感到奇怪呢,還沒有到放學的時間你怎麼就來了?"隊長踱著步走了進來:"原
則上,身為騎士的我們不應該管其他的閒事,法律也禁止騎士插手民事。"
  利奇頓時感到異常失望。
  "不過,如果事件本身就牽連到騎士的話,就另當別論了。"隊長轉頭問軍務官:"你
有空嗎?如果有空的話,就去看一下吧。"
  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回去的時候卻是三個人,除了蘭蒂小姐之外,羅莎也跟著過來了。
  利奇早已經發現到,整個營地之中,隊長面冷心熱,蘭蒂小姐有些迷糊,卻也是熱心腸
的人物,不過心腸最熱的還是喜歡惡作劇的羅莎。
  負責治療的是蘭蒂,羅莎則在一旁逗弄小孩,她和那四個小孩玩得很開心,有的時候甚
至讓利奇感到懷疑,這位羅莎小姐和那四個小孩比起來,到底誰更幼小?
  "利奇,帶幾個孩子去吃點東西好嗎?"蘭蒂吩咐道。
  利奇這才想起,他把帶來的東西,放在廚房�面。
  一聽到有東西吃,四個小孩哇哇大叫,扔下羅莎奔了出去。
  鬱悶地看著四個像餓狼一樣的小孩,利奇的心�只想著一件事,該怎麼處理那些流氓?
  就算不是為了伊莎貝拉,就算是為了他自己,也有必要讓這座城市變得乾淨一些。
  要不然,有朝一日他的爸爸或者媽媽遭了別人的毒手,那個時候可就後悔莫及了。
  唯一讓他感到頭痛的是,怎麼才能夠找到那些流氓?他總不可能看到一個流�流氣的人
就下殺手,那樣十之八九會誤傷好人。
  利奇還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蘭蒂和羅莎已經從�面走了出來,兩個女人的臉上多少帶
著一絲詭異和曖昧。
  "你的同學運氣還算不錯,至少骨頭沒斷,只是左側的髕骨脫位了,我已經幫她把骨頭
重定,接下來需要的只是休息。"蘭蒂小姐說道:"小傢伙們,回到你們自己的房間,好好
照顧你們的姐姐。"
  把四個小東西趕走,蘭蒂的臉上突然間飛起了一片紅暈,她猶豫了一下,然後用頗為和
藹的語氣輕聲說道:"我可以理解,青春期的男孩在某些方面會有些衝動,不過,騎士和普
通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最好牢牢記住這句話。"
  利奇頓時臉紅了。
  蘭蒂說完這番話立刻就有些後悔了,這種事很尷尬,而且和她根本無關,要她操什麼心?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蘭蒂連忙飛一般離開了。
  羅莎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她笑咪咪地走到利奇旁邊,右手的食指不停地刮著臉頰,
嘴�隱隱約約地說:"羞、羞、羞。"
  利奇連脖子都紅了,他轉過臉,不理睬這個喜歡惡作劇的傢伙。
  可惜羅莎根本不打算放過他,還湊到他耳邊輕聲問道:"和女同學幹那種事的感覺怎麼
樣?"
  "我沒有......"利奇可不想承認,被這個傢伙抓住把柄,會被她嘲弄到死。
  "別想否認,蘭蒂幫那個女孩檢查傷勢的時候,發現她還有其他的傷,仔細檢查了一下,
發現她的下陰紅腫得厲害,明顯是被一個不解風情的傢伙弄的。"羅莎的眼睛停在利奇的褲
襠上,嘴上突然間露出了那熟悉的惡作劇笑容。
  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羅莎輕輕地在利奇的褲襠上劃著。
  利奇的虛火正旺盛著呢,羅莎只劃了兩下,他的褲子就一下子撐起帳篷了。
  "要我幫你嗎?"羅莎用手指在帳篷頂端劃著圈子。
  利奇差一點呻吟出聲,實在太舒服了。
  並不是說羅莎的手法有多麼高妙,和昨天晚上伊莎貝拉玩的那套花招比起來,羅莎的動
作遠沒有那麼高明。
  不過利奇只要一想到羅莎小姐騎士的身分,他就感覺到異常興奮。
  幾個星期來,騎士團�面的那些女人,在他心目中個個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現在她們
之中的一個,居然撥弄著他的陰莖。
  "真的可以嗎?"利奇沖口而出,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
  羅莎一愣,她睜大了那雙迷人的大眼睛,利奇的回答絕對出乎她的預料。
  她原本只是開玩笑,不過真得做上一次她也不在意。對於做愛她看得很淡,屬於可有可
無的那種。
  或許可以試試?她輕輕解開利奇的皮帶,那根碩大的陰莖一下子彈了出來。
  羅莎還是第一次靠得那麼近看男人的這玩意兒,微微皺了皺眉頭,在她看來,這玩意兒
真是好醜,像是一隻烏龜的腦袋,四周青筋纏繞,又有點像是樹根。
  隨意撥弄了幾下,羅莎正想再靠近一些仔細看看,就在這個時候,利奇的腰一挺,那玩
意兒突然戳到了她的嘴唇上。
  這嚇了她一跳,同時也讓她感覺非常好奇,她不知道這樣是幹什麼?
  她也不是沒有和男人做過愛,十三歲的時候因為一時好奇,和比她小一些的夥伴嘗試過
做愛,偷嘗禁果的感覺並不怎麼樣,只記得有點痛。那次做愛,她可沒有用嘴玩過。
  羅莎同樣也沒有聽說過,做愛需要用到嘴巴,至少她的朋友圈子�面提到這種事,都沒
有用嘴幹的。
  一時的好奇讓羅莎也不拒絕,任由利奇施為。
  利奇一開始仍舊有些擔心,他怕羅莎會拒絕,更怕羅莎的惡作劇,這個女人可能會做出
任何事,萬一她咬上一口......
  抽插了十幾下,看到羅莎沒有反應,他漸漸放開了手腳。
  利奇用力抱住羅莎小姐的頭,讓陰莖越來越深地進入羅莎的嘴巴。
  騎士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樣,伊莎貝拉幫他口交的時候,稍微深入一些就頂到了喉嚨,伊
莎貝拉會陣陣作嘔,緊接著就會把他的那玩意兒吐出來。
  羅莎卻絲毫不在乎,利奇甚至能夠感覺他那碩大的龜頭頂到了咽喉底部,甚至有一部分
滑進了食道之中。
  連續抽插了幾十下,就在利奇感覺異常舒服的時候,突然他感覺羅莎猛地一掙,一下子
將他的陰莖吐了出來。
  "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我很不舒服。"羅莎嚷嚷起來,此刻的她一點都不像是一個
二十二歲的成熟女人,反倒更像是一個正在發脾氣的小女孩。
  "馬上就會舒服的,我保證。"利奇一把抓住羅莎衣角,伸手就去解她的皮帶。
  因為慌亂,所以利奇的手腳顯得有些太快了,解開皮帶,他隨手一扒就把羅莎的褲子連
同�面的內褲脫到了膝蓋上。
  脫下褲子,利奇有些猶豫,這�是廚房,連一張凳子都找不到,更別說床了。
  朝苦四周看了一眼,利奇一把將羅莎抱到了水缸上,水缸上有個蓋子,勉強可以充當顛
鸞倒鳳的合歡床。
  羅莎任由利奇施為,剛才雖然不好受,卻很新奇,說實話她確實想看看,這個小傢伙能
夠玩出什麼稀奇古怪的花樣來。
  她對一切新鮮的事物都很感興趣。
  利奇有了昨天晚上的經驗,也算是一個識途老馬了,他輕輕撥開羅莎的雙腿,羅莎的腿
非常強健有力,腿上沒有一點贅肉,薄薄的皮膚下就是堅硬的肌肉,這幾乎是所有騎士的特
徵。
  利奇用手輕輕梳著羅莎的陰毛,她的陰毛不多,但是很密、也很短,摸上去沙沙的,舒
服極了,羅莎的那兩片迷人的花瓣有些小,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褶皺堆壘,陰蒂藏在重重
褶皺之中,讓人很難看清。
  利奇將自己的龜頭對準那銷魂的桃源洞,猛地一沉腰插了進去,幾乎在插入進去的同一
時刻,兩個人都發出了一聲嗚咽。
  利奇的感覺是,他插入的地方又緊又窄,幾乎是硬擠進去的,�面像是有一雙手緊緊攥
住似的,但是又比手指要柔嫩纖細無數倍。
  更沒話說的是,那緊窄的小洞還會自己動,兩邊的那些嫩肉不時地擠壓,這些嫩肉同樣
層層疊疊,時下時還扭轉兩下。
  利奇開始抽插起來,昨天晚上他完全憑本能在賣苦力,這一次他有經驗多了。
  他所修練的功法,只有女人在高潮的時候才能夠竊取生命能量,所以�面當然有怎麼讓
女人達到高潮的辦法。
  雖然大部分的手法利奇都使不出來,不過那些簡單的,他還能用。
  兩隻手上上下下不停地尋找著羅莎敏感的部位,那本小冊子�面記錄著女人身上兩百多
處敏感部位,大部分位於體表,對應每一個敏感部位,都有固定的催情手法。
  不過利奇暫時還沒能記住那麼多,他只記住了主要的三十幾種。
  被利奇這樣一弄,羅莎很快就有了反應,她的身體一陣陣地顫抖著,兩腿之間一片淋漓.
小穴更是被撐得滿滿的,每一次抽插都是那樣有力,讓她有一種似乎要被刺穿了的感覺。
  這根本不是當初那次初嘗禁果所能比,果然如同莉娜形容那樣的舒服刺激。
  當然在舒服之外,也有點難受,羅莎感覺到心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搔,有說不出的煩躁,
更難受的是脫到膝蓋的褲子,就像是一幅鐐銬,把她的雙腿緊緊鎖住,連動都動不了。
  羅莎想要把褲子脫掉,偏偏利奇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腿,並且把她
的腿壓到了胸口上。
  這下子她更動彈不得了,與此同時,她感覺到利奇的抽插越發有力,就像是打樁一樣,
高高舉起然後猛地打到底。
  突然間一陣難以忍受的酸癢從最深的地方傳來,羅莎"啊......"地輕吟了一聲,試圖挺
直腰,沒有想到身體被利奇緊緊地鎖住,她一用力,反倒讓利奇的陰莖更深地刺入。
  "嗯......啊......啊......啊......"羅莎開始呻吟起來,她不喜歡這該死的聲音,但是她控
制不住,似乎不發出這種聲音就不行。
  "放開我,我被勒得受不了。"羅莎抱怨道。
  她感覺到利奇確實松了許多,但是底下的抽插變得越發快速和劇烈了起來.
  "噢噢噢......"她一連串地叫道,呻吟聲變得越來越快。
  利奇的腰也越動越快,他的陰莖同樣越抽越快,發出"啪啪啪"的聲音,一陣陣舒爽的
感覺,同樣也令他低聲哼了起來。
  羅莎的花徑重重疊疊,�面溝溝坎坎,抽插起來舒服極了,抽插得越快,感覺就越強烈。
  突然利奇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怒吼,與此同時羅莎高亢地尖叫起來,兩個人同時達到了情
欲的巔峰。
  羅莎的感覺是酸麻到了極點,整個人就像是飛了起來似的,又仿佛是墜入了九幽深淵,
她的身體就像是通電一般顫抖不已,陰道劇烈地痙攣著,穴口噴湧出汩汩的陰精。
  利奇卻感覺到龜頭被一張小嘴緊緊咬住,他的陰莖同樣不停地顫動,似乎有東西想要噴
湧而出,但是卻沒有找不到出口,又是刺激、又是脹痛,緊接著一股溫潤的暖流沿著他的陰
莖,湧入他的體內。
  那股暖流帶著羅莎小姐的氣息,彙聚到他的鬥氣之中,滋潤著他的鬥氣,原本只有一點
點的鬥氣頓時像發芽一般,竄了起來。
  積聚在體內的那股虛火,也迅速消融在鬥氣之中。
  這種美妙的狀態持續了半分鐘,兩個人的身體緊繃著,一動都不動。
  當激情退去,暖流終於停止了流動,兩個人同時松了開來。
  羅莎突然間一陣心慌意亂,不由得湧起了一絲羞怯,她看了一眼門口,那扇門半歪著,
外面似乎有人朝著這邊探頭探腦。
  她只是喜歡惡作劇,卻不是莉娜那樣的浪蕩女,和利奇做這種事情沒有關係,但要她任
由別人觀看卻做不到。
  有些惱怒、又有些幽怨,羅莎皺了皺眉頭,她一把推開壓著她的利奇,從水缸蓋上下來。
  把垂落在膝蓋上的褲子,往上一拉重新穿好,羅莎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她清楚地感覺
到,兩腿之間濕漉漉、黏糊糊的,但一時卻也顧不上。
  正打算退開一步,和利奇保持一點距離,突然,羅莎感覺到有些頭暈眼花,腰隱隱發酸,
從骨子�面透出一股慵懶,好像累到不行,想要休息。
  以前在戰場上連續作戰幾個小時,也沒有這樣辛苦。
  於是將鬥氣運轉一周,這是騎士恢復體力、緩解疲勞的最好辦法,但羅莎卻因此大吃一
驚,她發現自己的鬥氣居然減弱了。
  她一陣迷糊,只聽說做愛之後有可能會懷孕、會生下小孩,沒有聽說會影響到鬥氣?
  正琢磨著呢,突然她想起做愛是會懷孕的。
  她畢竟不是真的小孩,當然知道懷孕是怎麼一回事,她連忙重新解開皮帶,朝著那迷人
之處摸了一把,濕漉漉的有些黏稠,不過並沒有看到白濁的精液。
  "你沒出來?"羅莎驚奇地問道。
  利奇點了點頭。
  用纖細的手指在利奇的褲襠上劃著圈,羅莎極盡挑逗地說道:"你很厲害啊!"
  利奇猶豫著靠了過去,低聲問道:"我......能不能?"
  "你還想和我做愛?"羅莎笑了起來,她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不管做什麼事都帶著三
分惡作劇的味道:"先跟我回營地,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故意不回答利奇的問題。
  利奇一下子被驚醒了,他立刻醒悟過來,面前這個女人是他的長官,不像伊莎貝拉那樣
可以予取予求。同樣也讓他想起回去之後還得想好一套說辭,隊長和軍務官那邊還要有所交
代呢。
  不過利奇轉頭看了一眼身後,他又有些猶豫,如果他現在離開,萬一那些流氓又來了怎
麼辦?
  "放心不下你的小情人?"羅莎全都看在了眼�,雖然她有些小孩子脾氣,卻不意味著
她智力方面有問題。
  只見她從上衣口袋�面翻出了一根黃色布條,那是軍隊的警戒標誌,要封路或者保護某
個地方一般都是用它,只要這些黃色布條一拉,誰都不敢輕易靠近,更別說撕掉這些東西了。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5 22:26:42

第三章 劍術教練
  格拉斯洛伐爾陰沉的夜幕之下,一道黑影如幽靈一般時隱時現。
  黑影無聲無息地潛進了一幢房子�面,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面卻擠著五個人,其中
一對夫妻躺在床上,三個兒子打著地鋪。
  黑影緩緩地走到其中一個人的身邊。
  借著那朦朧的月光,黑影仔細辨認著這個人的臉,確認無誤之後,他輕輕伸出手去,突
然間他的動作變得快如閃電,一隻手托住這個人的一側臉頰,一隻手扳住這個人的脖頸。
  只聽到"哢嚓"一聲輕響,那脖頸就像是一根細樹枝一般被輕易折斷了。
  一個人就這麼死了,同一間房間�面的其他人卻仍舊茫然無知。
  黑影緩緩地從進來的地方退了出去,然後消失在夜色之中。
  ※※※※
  營地之中叮叮噹當的敲擊聲不絕於耳,不時還傳來一陣嚴厲的呵斥聲。
  利奇正揮舞著兩面沉重的盾牌,抵擋著黛娜小姐那密如雨點一般的攻擊。
  和一開始的時候比起來,現在的他確實長進了不少,雖然他的動作還達不到行雲流水的
程度,卻已經可以見招拆招,抵擋黛娜的強攻了,當然前提是黛娜不使用攻擊技。
  不只是攻擊,利奇手�的盾牌並不是直挺挺地格擋黛娜手�的棍棒,而是微微有些傾斜。
  每一次棍子擊打在盾牌之上,盾牌總是不經意地或是下沉或是轉側,雖然大多數時候對
於落下的棍子沒有絲毫影響,不過偶爾棍子也會被因此甩到一邊。
  利奇已經開始練習偏轉近擊了,不過他最多也只敢練習偏轉的技巧,近擊對於現在的他
來說還遠著昵。
  清晨的訓練在六點結束,饑腸轆轆的利奇馬上直奔廚房。
  管廚房的是副隊長玫琳小姐,整個小隊�面也只有她能夠做這件事。其他人不是沒耐心,
就是不感興趣。
  和玫琳小姐打了個招呼,利奇立刻沖到灶台前,灶臺上有兩口行軍鍋。
  "是紅燒牛腩。"利奇異常興奮,就算在騎士團,也不是經常能夠吃到這樣的好東西。
  "先去洗手。"玫琳笑著說道。
  對於這位溫柔和藹的副隊長,利奇一向都很聽從,說實話,整個小隊之中,只有她給他
的感覺最舒服,那是一種以往只有在媽媽身邊才會有的感覺。
  灶臺上放著餐盤和麵包,利奇毫不客氣地在餐盤之中盛滿了牛腩,然後夾了六個硬面包
坐到了邊上的餐桌前。
  廚房同樣也是用餐的地方,不過只有他一個人在這�用餐,其他人都會回到自己的房間
�面用餐。
  這也難怪,身為騎士,不管是男女,胃口都大得驚人,這一鍋子食物,在其他兵團是五
十個人的份量,但是這�卻連十個人都不到。
  就連隊長嘉利小姐這樣冷漠的人物,對於自己的形象也非常注意,自然用不著說其他人
了,所以用餐的時候,她們全都會躲回自己的房間。
  這時廚房漸漸熱鬧了起來,大家都來領餐了。
  就在利奇享用著難得的美食時,一疊紙丟在了他的面前。
  把這些扔給他的是隊長嘉利小姐,這個冷若冰霜的女人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去拿自己
的食物了。
  利奇知道那些紙是什麼,他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折了起來,放進內側的口袋�面。這些就
是他今天晚上的目標。
  現在的他,上午是還在上學的普通學生,清晨和下午是騎士學徒兼雜務工,到了晚上就
是行走在黑暗之中的劊子手。
  迄今為止已經有三十多條人命消失在他的手�,這些人全都是格拉斯洛伐爾最底層的流
氓和混混,是最令人厭惡的人渣。
  偏偏這些人渣讓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欺軟怕硬,專門找弱勢群體下手,罪行也下嚴
重,最多也就是聚眾毆打他人,就算被抓起來,也判不了什麼重刑,所以員警對他們也很頭
痛,不僅管不了,有的時候也不敢管。上面的人同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利奇不是白癡,隱約感覺到這件事的背後有上面的人插手,要不然嘉利小姐絕對不可能
弄來這樣完整的資料,那上面記載著這些人的姓名、年齡、家庭住址,甚至還有體貌特徵和
素描畫像。
  顯然對於這些人渣,上面也感覺非常討厭,以前不對付這些人,是因為找不到辦法對付
這些人,現在既然有他願意幹這個活,上面正是求之不得。
  ※※※※
  隊長辦公室�,黛娜小姐有些不滿地看著隊長。
  "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們想把我的徒弟培養成劊子手?"
  隊長嘉利自顧自地用餐,利奇至少在一件事上弄錯了,這些女騎士並不在意同性看到她
們吃東西的樣子,她們在意的是被異性看到這一切,哪怕這個異性比她們小得多。
  "回答我,你和上面的那些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黛娜有些惱怒起來。
  "你真的想知道?"嘉利瞥了副隊長一眼:"現在是戰爭時期,多一個騎士也是好的,
上面的人認為,如果用一群人渣的生命能夠換來一個騎士的話,這筆交易值得做。"
  她看了一眼窗外,從這�恰好可以看到,利奇正甩著書包朝門口走去。
  "你肯定也已經注意到了,最近這段時間那個小子的實力增長極快,快得令人難以想像,
我也曾經看到過幾個號稱天才的傢伙,沒有一個人能夠和他相比,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嘉利問道。
  黛娜默然無語,她當然知道隊長指的是什麼。
  這個世界有的時候也會顯露出公平的一面,不完全型的騎士往往會在某個方面,擁有著
突出的優勢。
  現在看來利奇的優勢就是其成長的潛力。
  對於一個騎士來說,天生素質固然重要,但是具成長的潛力更加重要,這就如同一個金
質的酒杯和一個陶土的瓦罐,酒杯能夠裝的東西,遠比瓦罐少得多,如果只比功用的話,黃
金的質地和陶土的本質反倒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就在黛娜和嘉利隊長談論著利奇的潛力時,利奇正琢磨著,怎麼樣才能勾引羅莎小姐和
他再做一次愛。
  別人不清楚他實力增長的原因,但他自己心�明白,那次做愛給他帶來的好處,遠遠超
過這段時間來的苦練。
  他竊取來的生命能量,到最近才完全融入了他的鬥氣之中。兩天前,那些生命能量全部
消耗殆盡,他明顯感覺到鬥氣增長的速度變慢了許多。
  對羅莎小姐,利奇多少有些頭痛,這個女人不按理出牌、性格多變,說不定她會像上一
次那樣,很輕易地就答應下來,但是同樣也可能會一口拒絕。最讓他擔心的是,羅莎小姐明
明滿口答應,到時候卻會捉弄他。
  心�藏著事,利奇上課也無法全神貫注。
  和以往不同,跟伊莎貝拉有過交集後,他居然莫名其妙地得以進入那個由漂亮女生組成
的小圈子,似乎是因為伊莎貝拉替他說了不少好話。
  這讓他得到眾多女孩子青睞的同時,也招致了班上眾多男生的嫉妒,可惜沒有人知道,
現在的利奇對這一切根本不感興趣。他至少記住了軍務官對他說的那句話:"騎士和普通人
是不可能結合在一起。"
  中午放學,利奇拿起書包就跑,快要到校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幾個身材比他高得多的男
生在那�走來走去。
  一看到利奇,那幾個男生立刻朝著他走了過來。
  對於這些傢伙,利奇一點都沒有好感,當初幫他注射X23的人,就是他的同學,這些人
雖然不是流氓人渣,不過發起狠來,一點都不比那些流氓人渣好多少,甚至他們更為心狠手
辣。
  流氓畢竟畏懼法律,所作所為都游離於法律的邊緣,知道怎麼做,才不至於越過雷池,
也知道該放手的時候要放手,所以流氓也從來不做沒有利益的事。
  但這些學生卻沒有任何顧慮,他們更在意的是面子,腦子一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就
像當初那幾個被他殺掉的傢伙一樣。
  利奇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筆直沖了過去,兩邊頓時撞在了一起。
  借撞人的緣故找碴,原本就是這些傢伙的拿手好戲,可惜這一次他們踢到了鐵板,利奇
是故意撞上來的,撞上的那一瞬間,他甚至用上了正在練的偏轉近擊。
  靠著肩膀的輕微晃動,利奇很輕易地就把對面撞過來的力量卸到了一邊。不過他可不是
善男信女,挨揍不還手絕對不是他的信條。
  把對面的撞擊力卸開的同時,利奇猛地一靠,撞來的力量原封不動地彈了回去。
  第一個是這樣,第二個仍舊是如此,因此他輕而易舉地闖出重圍。
  隨意掃了一眼身後,那些倒在地上哎哎慘叫的傢伙,讓利奇的心�多了一絲滿足感,這
一次打架,他可沒有用騎士的力量,靠的完全是技巧。
  突然他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利奇回味著剛才的感覺。
  那幾下撞擊給他的感覺,遠比和師傅對打半天,要清晰許多。
  黛娜師傅的出手太快,而且對力量的掌握太好了,那幾個傢伙就不一樣了,他們的攻擊
完全憑本能,出拳沒有任何章法,速度又慢得如同蝸牛。
  一個想法漸漸在他的腦子�面成型,或許他可以借著和別人打架的機會,練習偏轉近擊。
在普通人的身上練熟了之後,再找黛娜師傅對練。
  越想利奇越覺得這是個好方法,於是他飛也似地奔出了校門。
  下了課,利奇總是先回家一趟,因為學校和家全都在舊城區,他可以把書包扔在家�再
去營地。
  剛跑到樓上還沒有推開門,利奇就愣住了,門�面傳來女人談笑聊天的聲音。
  難道是買下樓下三層的那幾戶人家的女人上來串門子了?
  利奇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那三戶人家都很有錢,根本看不起他們家,當初交易的時候,
其中的兩戶人家還和他家發生過爭執,直到現在,他和那兩家人就算在樓梯上遇到,也是互
相不打招呼的。
  滿懷疑問推門進去,利奇就看到媽媽坐在一張椅子上,房間�面唯一的沙發上坐著兩個
女人,那是一對母女,那位夫人體態雍容,穿著一身絳紫色的連衣裙,頭上罩著黑色的紗網,
戴著一頂用鴕鳥絨作為裝飾的花籃大沿帽,她的年齡看上去比媽媽要小一些。
  "利奇,進來之前為什麼不敲門?一點都不懂禮貌。"利奇的媽媽抱怨道,這是她的習
慣,只要有外人在場,她就會顯得有些拘謹,要求異常嚴格,這恐怕也是虛榮心強烈的表現。
  "這是你的玲姨和表妹凱薩琳,她們要在我們家住一段時間,你要注意禮貌呦。"媽媽
介紹的同時不忘記再一次給予警告。
  利奇知道自己有兩個阿姨,不過嫁得都比較遠,平時也很少聯繫。
  這位玲姨是媽媽最小的妹妹,她嫁得最好,丈夫是一個皮革商人,不過她的運氣卻也可
以說是最差,生下女兒不久後就做了寡婦。
  聽媽媽提起的時候,感覺這位玲姨也是一個強悍的人物,居然能夠一個人支撐起丈夫留
下的產業,不但沒有讓生意垮掉,反而比丈夫活著的時候做得更大。
  "早知道你們要來,我就不把底下的那幾層樓賣掉了。"媽媽和玲姨說著客套話:"現
在只能夠委屈你們倆,和我們擠一擠了,上面還有一個閣樓,是利奇在住,凱薩琳的年齡和
我們家的利奇差不多,就讓他們住在一起吧。我們姐妹倆住這間屋子,利奇的爸爸在預備役
兵團,平時都不在家,每個月只有一天假期。"
  利奇偷偷瞟了一眼剛剛見面的表姐,這個表姐比他大半歲,或許因為家境富裕的緣故,
發育得非常好,和伊莎貝拉那種纖細瘦弱的身材完全相反。兩個人的氣質也截然不同,表姐
給他的感覺有點趾高氣昂。
  說到容貌,表姐也算是一個美女,她的頭髮捲曲得非常厲害,而且黑得發亮,皮膚是小
麥色的,看樣子絕對不是一個整天待在家�的大家閨秀。
  他的頭微微有些痛,和這樣一位少女住在同一個房間,以後肯定有很多機會看到"美妙
風光",不過麻煩肯定也很大。
  最大的麻煩是,他怎麼樣才能夠在半夜溜出去?他還有一份劊子手的工作呢。
  突然間利奇感到有些好笑,這段日子他好像是走了桃花運,身邊到處都是女人,簡直是
掉進了女人國。
  ※※※※
  一到營地,利奇立刻奔向廚房,早晨既然是紅燒牛腩,中午肯定還有好東西。
  剛到廚房門口,利奇的口水就流了下來,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郁的羊肉雜燴湯的味道。
  廚房�面沒人,中午大部分時間他都是最後一個用餐,掀開鍋蓋,果然�面還剩下不少
好東西,肯定是其他人特意為他留的。年紀小也有年紀小的好處,總是會多受一點照顧。
  這�的麵包可以隨意拿,幾乎是無限量供應,只是不能拿回家。
  隨手取了二個麵包扔進了湯�,他喜歡這種吃法。吸飽了湯汁的麵包,吃進嘴�,湯汁
的美味透過麵包慢慢化開的感覺,實在美味沒話說。
  正當利奇等待著麵包完全泡開,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有人走了進來。
  進來的是莉娜小姐,她穿著練習劍術用的擊劍服,擊劍服是一種厚實的緊身衣,女人穿
在身上,最能夠凸顯出線條。
  利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的喉結一陣蠕動,嘴巴有些發幹,已經消失了一段時間的虛
火,猛地一下又竄了上來。
  到廚房這種地方來隻可能是為了一件事,莉娜掀開鍋蓋,�面已空空如也。
  轉頭看了一眼利奇,莉娜恰好看到利奇正盯著她,一雙眼睛在她雙腿之間那方寸之地掃
來掃去。
  "小傢伙,很不老實啊。"莉娜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這個紅發小女人走路的樣子要多
性感就有多性感。
  在營地之中,莉娜雖然算不上是最漂亮的女人,卻絕對是最有女人味的女人。
  在這方面唯一能夠和她比一比的,就只有玫琳小姐了。
  玫琳小姐的女人味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那種,而眼前這個紅發小女人卻是標準的床上
尤物。
  她的身材不高不矮,不算豐滿卻很勻稱,腿很長而且很勾人,她的眉眼長得就只能用一
個詞來形容......媚豔。
  利奇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不過內心之中,他卻是希望能夠再多看幾眼,最好莉娜小姐
能夠脫光了讓他看。
  這樣一想,利奇的小兄弟立刻有了精神,漸漸變大也變粗。
  莉娜顯然並不打算放過他,逕自坐在他的旁邊,左手不懷好意地朝著他的褲襠摸了過去。
  "哎呦,�面放著什麼東西?小老鼠嗎?"莉娜嬉笑著問道,雖然隔著褲子,手上的感
覺卻仍舊非常清晰。
  莉娜絕對可以稱得上閱人無數,輕輕一握,就已經知道利奇那玩意兒的尺寸了。
  突然利奇感覺到耳朵奇癢難忍,他這才發現,莉娜小姐居然橫著坐在他的身邊,下巴支
在他的肩膀上,正輕輕地舔弄著他的耳朵,不時得還朝著他的耳孔吹氣。
  "感覺怎麼樣?很舒服吧。"莉娜膩聲說道:"想不想更加舒服?"
  利奇不是正人君子,早上就已經在打莉娜的主意,一聽這話立刻摟了過來。
  "你不怕你的師傅進來看到?"輕輕的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利奇的頭頂上。
  別說是給師傅黛娜小姐看到了,除了已經和他做過愛的羅莎,這�的任何一個人只要看
到他們倆在廚房�面做這種事,都夠他好受的,就算不被扒皮抽筋,至少也會被痛揍一頓再
踢出小隊。
  利奇立刻鬆開手。
  卻沒有想到,莉娜反倒像一條蛇一般纏了上來,並且用充滿挑逗的聲音說道:"黛娜馬
上會過來抓你去訓練,這麼點時間夠我們倆幹什麼?"輕咬了兩下利奇的耳垂,莉娜嘻嘻一
笑:"要不然這樣,你今天就跟著我練習劍術,這樣一來,你就有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
學習。"
  這個妖精一般的女人將身體靠了上來,將胯部在利奇的小兄弟上蹭了蹭,雖然不是真銷
魂,卻也讓利奇心跳加劇。
  ※※※※
  劍術房是在營地的北側,這�原本是星辰廣場的迎賓禮堂,在�面別說是練劍了,就算
是跑馬都沒有問題。
  利奇還是第一次來這�,劍術房幾乎是莉娜小姐一個人專用。事實上小隊�面的每一個
人都有專用的場地,這個廣場實在太大了,有的是空地方。
  看了四周一眼,利奇立刻感覺不自在起來,在這種地方做愛,他的心�絕對不能接受。
  作為迎賓禮堂,這�四通八達,再加上這�還是天井結構,上上下下三層樓面,都可以
將這�看得一清二楚,頭頂上方則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穹窿,陽光會透過玻璃直射下來。
  什麼叫光天化日之下?這�就是最佳的詮釋。
  在這種地方做愛,就仿佛是邀請別人前來參觀一般,感覺非常奇怪。
  "能不能......另外找一個地方?"利奇為難地說道。
  "這�不好嗎?"莉娜輕聲問道:"放心吧,沒有人會來看的。再說,有什麼好隱瞞的?
你是來和我學習劍術的。"
  一邊說著,她的手一邊撫摸著利奇的襠部:"首先,我要教你的是如何拔劍。"
  只聽到"嘶拉"一聲,利奇的擊劍服多了一條縫,他的陰莖一下子鑽了出來,一出來就
挺得筆直。
  "你有一把好劍。"莉娜撫摸著利奇的陰莖,輕聲讚歎道。
  "你並不經常使用這把劍。"作為內行人,莉娜僅靠手上的感知就已經知道利奇做過幾
次:"不過你用不著擔心,我會教給你很多技巧。"
  和伊莎貝拉、羅莎不同,這個女人根本不打算用嘴幫利奇服務。
  或許以後有機會她會那樣做,不過現在她先要享受一番。
  "劍術最重要的一招,就是刺。今天我們就練習這招。"莉娜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去
摸著自己的襠部,同樣也是一陣裂布的輕響,她的那件擊劍服也撕開了一道縫,不過這一次
她撕得更狠,那條裂縫要大得多,從恥骨的部位一直裂開到後腰,以至於她稍稍一動,兩片
臀肉就露了出來。
  雙手環抱利奇的脖頸,莉娜的右腿就像是一條蟒蛇一般纏繞在利奇的腰上,用不著對準,
利奇的陰莖就被她順勢吞了進去,沒入在她的小穴之中。
  利奇倒吸了一口氣,感覺完全不一樣,莉娜的小穴才真正叫做像活的一樣,根本用不著
他用力插入,就主動地將他的陰莖拉了進去。
  當他的陰莖頂到最�面的時候,穴口突然間像是多了一道環一般,緊緊地箍住他。
  龜頭頂住的嫩肉一陣旋轉,好像還有一張小口,不停地吸吮著,那種感覺異常銷魂。
  "為什麼不動?不想學劍術嗎?"莉娜嬌笑著問道。
  利奇臉一紅,他的腰稍稍用了點力,讓他想不到的是,居然沒有拔出分毫,陰莖被箍得
緊緊的,莉娜那嬌嫩的小穴口,居然像是鐵鑄的一樣。
  只聽到咯咯一陣輕笑,笑聲讓利奇感到面紅耳赤,他知道自己被戲要了。不過他更驚詫
的是,他和莉娜之間的實力差距,他用的畢竟是腰部的力量啊!
  "放你一馬,用力抽插吧。"莉娜笑道,她的腹部一陣蠕動,穴口總算是松了一些。
  不過就算是這樣,利奇想拔出來也頗為艱難,他拔出二分之一,正打算再插進去,沒有
想到莉娜輕輕舔著他的耳朵膩聲說道:"全部拔出來,再插進去,你的腰力太差,要多鍛練
一些。"
  利奇無話可說,他只能聽從命令。
  和莉娜做愛無疑是最舒服也最刺激,她的陰道非常非常緊,而且還會徐徐蠕動,四周一
圈嫩肉就像是刷子一樣,刷得他的陰莖和龜頭舒爽到了極點,穴口的那道肉篩,會緊緊抓住
他的陰莖,不過最厲害的還是陰道的最深處,那�藏著一張小嘴。
  羅莎的陰道深處也有一張小嘴,那其實是子宮頸口。只有達到高潮、陰道劇烈痙攣的時
候,那�才會產生一股吸力,子宮頸口才會像小嘴一樣,把他的龜頭緊緊吸住。
  但是莉娜小姐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這張小嘴隨時都張著,不但會吸住他的龜頭,還會緩
緩地蠕動。那滋味根本不是銷魂所能夠形容的。
  利奇急不可耐地去解開莉娜小姐的上衣鈕扣,擊劍服的鈕扣在身體的右側。
  莉娜嘻嘻笑著任利奇動手,她的屁股輕抬慢送,讓利奇的陰莖盡可能地插入更深的地方。
  擊劍服厚實的上衣被解了下來,不過卻脫不下來,這東西和褲子是連著的,萬般無奈,
利奇只好將上衣往下扒到腰際。
  莉娜的上半身立刻赤裸,她的身材絕對優美,雖然嬌小,但是該大的地方絕對很大,她
的胸前像是掛著兩個大圓球,乳房高高的挺立著,兩點嫣紅突出著。
  莉娜的乳頭很小,乳暈如同銅幣大小,顏色是粉紅的。
  利奇一向對女人的乳房非常著迷,他雙手圍攏上去,輕輕一捏,手掌根本就包攏不住的
兩個乳房,居然被他捏成一團,這兩個乳房是如此柔嫩、如此富有彈性,輕輕揉搓只感覺到
這對乳房綿軟勻稱,�面沒有一點硬塊。
  利奇將頭湊了過去,他很想吸兩口,可惜還沒有湊近,就被莉娜一巴掌輕輕打掉了。
  "玩儘管玩,你的嘴巴別湊上來。"莉娜警告道。
  利奇感到鬱悶,於是他的手離開了那對碩乳,有心讓莉娜好看,他的手朝著莉娜的陰部
伸去。
  莉娜的陰部同樣非常好看,這個女人有過許多男人,但是她的花徑卻仍舊是粉紅色的,
恥丘豐滿卻不過分突出,恥丘上整整齊齊地長著一叢紅色的陰毛,不經意間還以為那�貼了
一片楓葉。
  唯一能夠證明她性欲旺盛的,就只有那黃豆大的陰蒂,這顆小東西就像是行在蚌中的珍
珠,圓溜溜的可愛極了。
  利奇用手指輕輕夾住這顆小豆,開始運用起他所精通的技巧。
  "嗯......"莉娜頓時有反應了,不過她立刻輕哼了一聲,用異常甜膩的聲音說道:"小
傢伙,是你先挑釁的呦,別怪我不客氣了,就讓你看看,誰更厲害。"
  一邊說著,她輕輕吸了口氣。
  利奇頓時一陣顫抖,莉娜的陰道一下子變得更緊了,蠕動變得越發劇烈,而且肉箍一下
子變成了三道,像三根手指一般不停套動他的陰莖,陰道深處那張小嘴也變得更加厲害,不
但吸還又嚼又磨,一波波的快感刺激著利奇。
  但是利奇也不肯服輸,他也搬出各種各樣的手段。
  空曠的天井之中充滿了動人心脾的"嗯......嗯......嗯......嗯......"的呻吟聲,這些呻吟
聲有些是莉娜發出的,有些則是利奇發出的。
  "用力......對......用力......插我......插得更深一些......"莉娜高聲喊叫著。
  利奇賣力地抽插著,他感覺自己的陰莖就像是要爆裂了一般快感如潮,一波接著一波,
但是到了盡頭卻又被堵住了,就是宣洩不出來。
  "用力插......我喜歡......插死我這個婊子......用你的大肉棒插我......插爛我的小穴......
搗爛我的花心......如果你做得到的話......以後我就是你的。"
  莉娜不知道是真是假地胡言亂語起來,她的神情變得越來越瘋狂,利奇因此被刺激地越
發賣力。
  過了半個多小時,莉娜的呻吟變得越發高亢。
  "嗷......嗷......我是你的了......我是個婊子......用力插我......插爛我這個婊子......我是
你的了......插爛我......我是你的女奴......是你的性奴......"
  隨著一陣尖叫,莉娜變得如同一頭母獅一般,她那滿頭火紅的頭髮完全蓬亂散開,她的
神情似乎憤怒、似乎痛苦、似乎沉迷、又似乎茫然。
  此刻的利奇同樣感到刺激到極點,不過他更加興奮的是,莉娜總算高潮了,這個女人高
潮時的反應,也實在太激烈了一些。
  利奇深吸一口氣,他開始運用起那種功法。
  片刻之後,他感到有些訝異,他居然沒有能夠竊取到莉娜體內的生命能量,這個女人的
生命能量精純而且凝聚,竟然完全無法動搖。
  "很不錯,你讓我高潮了,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莉娜已經恢復了正常,她的臉上居然沒有絲毫疲憊之色,如果一定要
說有什麼變化的話,那就是她比剛才更加容光煥發了,臉也變得更紅潤,臉頰上多了一絲緋
色。
  "再接再厲,看看你能夠讓我高潮幾次,做得好,我會獎勵你的呦。"莉娜輕笑著說道,
她的屁股又開始擺動了起來。
  利奇無話可說,他也只有再一次的抽插。
  整個下午,利奇都在接受她的指導,兩個人的姿勢換了十幾種,一開始是站著幹,後來
靠著一根柱子幹,最後躺在地上幹。
  和這個女人做愛很刺激,卻也很辛苦,不但抽插費力,而且這個女人的持久力極好,需
要抽插很久才會達到高潮,而且高潮過後很快又變得生龍活虎,馬上逼著他繼續再來。
  利奇已經沒有力氣了,他乾脆躺在地上任由莉娜主動,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莉
娜小姐,背後會被人稱作為榨汁女,這個女人不把人榨幹是絕對不甘休啊。
  不過利奇同樣也感覺鬱悶,他感覺到刺激到了頂點,可就是沒有辦法射精,每一次都是
感覺有東西要射出來,卻無論如何都出不來。
  此刻的莉娜也是一肚子火氣,再強壯的男人她也遇過,都沒能夠支撐這麼久,如果連這
樣的小傢伙也搞不定,豈不辱沒了她"榨汁女"的名號?
  看了一眼頭頂,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莉娜不得不將利奇的陰莖從小穴之中拔出來,從地上站了起來:"今天就教到這�,明
天繼續訓練。"
  聽到這話,利奇感覺到身體一陣發軟,他苦著臉說道:"我還要訓練......"
  "放心好了,我會和黛娜說的。"她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乾脆我和黛娜說,讓
你做我的徒弟算了。"
  "當初你好像要求過。"利奇提醒道。
  莉娜毫不在意,輕輕點了點利奇的額頭,笑著說道:"如果我告訴她們,我已經和你做
過愛,想必她們就不會再反對了。"
  "別......"
  看到利奇慌張的樣子,莉娜頗為得意:"放心吧,嚇唬你的。我也沒有興趣教什麼徒弟,
這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有那麼多的時間,還不如用來提升實力。"
  伸了個懶腰,莉娜突然皺了皺眉頭,好半天才說道:"今天做得有點過頭了,和你做愛
特別累,不過和你做愛確實很爽很舒服。以後晚上你在我的房間過夜,怎麼樣?"
  "這不太好吧。"利奇的汗都下來了。
  "我知道你在怕些什麼。"莉娜腦筋一轉,就想到辦法了:"每個星期都有一天是由我
值班,到了那天,你先回家,晚上八點之後再過來,沒有人會發現的。"
  對於這個建議利奇倒是有些心動,不過莉娜接下來的一句話,又差一點把他嚇趴了。
  莉娜握緊了拳頭,怒氣衝衝地說道:"這次沒有讓你射精,我非常不甘心,下一次我一
定要讓你射精,要你連射六發才行。"
  看著莉娜一臉認真的樣子,利奇有一種末日來臨的感覺。
  從營地出來,利奇仍舊感到一絲害怕,莉娜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不過他也非常困惑,這一次他絕對可以肯定,無法射精絕對不是因為刺激不夠,連那個
榨汁女都榨不出汁來,問題肯定出在他自己身上。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修練的功法有問題,但是現在後悔也遲了,每個人已經修練的核心
功法是不能換的。
  雖然他會兩種功法,其中一種和其他任何功法都不衝突,可這種包容性極強的功法已經
被他當作輔助功法來練,想要換過來除非廢掉現在已經生成的鬥氣,重新再植入鬥氣的種子。
  這已是不可能的做法。
  利奇潛心靜氣內視了一番,果然鬥氣又增強了幾分。
  和那個榨汁女幹了一個下午,他不知道有多少次達到了歡愉的頂點,如果不是因為他射
不出精來,恐怕此刻他已經軟得爬都爬不動了。
  殺敵一萬,自傷三千,莉娜自己也至少達到了五、六次高潮,每一次都讓他竊取了不少
生命能量。
  從莉娜體內竊取的生命能量極其精純,比當初取自羅莎的要精純五、六倍,而且量也大
得多。
  隱約記得和羅莎做愛那天,羅莎起身之後當場就有反應,甚至腳步踉蹌了一下,而這一
次,莉娜的損耗應該大得多,卻絲毫沒有影響。
  利奇有一種感覺,那個榨汁女絕對不簡單,她的實力比平日表現出來的要強得多。
  ※※※※
  回到家,媽媽、玲姨和表姐正在桌子前忙碌著。
  自從把下面的三層樓賣掉之後,他們家就沒有廚房了,好在房間�面有個壁爐,燒煮一
些東西絕對沒有問題。
  晚餐顯然是烤肉餅,在食物完全配給的現在,這絕對是一頓奢侈的晚餐,不知道這是媽
媽為了慶祝玲姨和表姐的到來,還是玲姨對收留她們母女倆的謝禮。
  利奇並不打算為此操心,他只管吃東西。
  隨手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利奇便坐在旁邊。
  看別人幹活,有的時候也是一種享受,只見三雙手迅速無比地攤著面餅,替面餅上肉餡,
在面餅的邊緣塗抹蛋清,然後兩邊一按,將兩邊面餅黏起來,變成一個半月形。
  利奇的眼睛漸漸轉到了碗�的蛋清上,這東西黏呼呼的......
  他的腦子還在想著那個莉娜。
  以後肯定少不了要和莉娜做愛,那個女人不榨出精液來不肯甘休,實在不行的話,他也
只有作假了。
  不知道用蛋清能不能糊弄過去?
  二個女人在做事的時候,利奇的腦子�面一直想著精液的事,結果就是當肉餅端上來,
他只要一想到上面塗抹的蛋清就一陣反胃。
  硬著頭皮將兩個肉餅塞進肚子�面後,利奇強忍著嘔吐的欲望爬到了閣樓上。
  一上去,他立刻愣住了。
  這哪里還是他的房間?
  原本放他床墊的地方,現在鋪著一張粉紅色的床墊,他的床墊被挪到了角落,一張布簾
把原本就不大的閣樓,又一分為二。
  利奇看了看兩張床墊的位置,立刻就明白了,三分之二的地盤顯然是劃給了他的那位表
姐,屬於他的空間只占下三分之一。
  一看到這個樣子,利奇頓時生氣了,這也太過分了!
  就在他想要發脾氣的時候,身後傳來嬌滴滴、軟綿綿的聲音:"表弟,你不在的時候,
姨媽幫我重新佈置了一下房間,很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這話說得舒服,卻也點出了關鍵。
  一聽到是老媽同意的,利奇立刻沒了脾氣,他很清楚老媽是什麼樣的人,老媽最要面子
了。
  "沒什麼、沒什麼。"利奇連聲說道,一轉身他恨不得打自己兩個嘴巴,看來要面子不
但是老媽,他的身上也遺傳了這個毛病。
  正想著以後怎麼和這位表姐相處呢,利奇一回頭,鼻血差一點流了下來,就因為看到表
姐在那�脫衣服。
  她身上原本穿的是一條碎花格子連衣裙,看上去頗為保守,沒有想到底下居然穿著一件
緊身內衣,還是有鏤空花邊的那種。
  這件內衣就像是另外一層皮膚,表姐的線條顯露無餘。她的身材極好,該大的地方大,
該小的地方小,沒有一絲贅肉。內衣的顏色也令人充滿遐想,那是一種青春而且曖昧的粉紅
色,更令人受不了的是,在乳房和兩腿相間的地方點綴著一些鏤空蕾絲花邊,上面隱約映出
兩點嫣紅,下面芳草依稀。
  利奇看過伊莎貝拉的裸體,那已經是讓他血脈賁張的美景了,沒有想到眼前這幅欲遮還
羞的模樣,比完全赤裸還要刺激。
  他不由得想到,如果羅莎小姐或者莉娜小姐穿上這樣的內衣,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我......"利奇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想了半天,他才想起自己還有事,口袋�面還有一
份名單呢:"我有點事要出去。"
  利奇出門的時候,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他隱約聽到門�傳來一陣咯咯的輕笑聲,如
果他沒有聽錯的話,發出笑聲的除了表姐外,還有玲姨和他的老媽。
  整整一個晚上,利奇都沒有睡好覺,只要一想起,近在咫尺就躺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孩,
欲火就會在他的身體�面亂竄。
  以前他不知道做愛的美妙,或許還能夠忍受,但是現在,他就像是一隻嘗到了血腥的餓
狼。
  為了讓心情變得平靜下來,他甚至試過調息冥想,沒有想到他所修練的功法,越是運轉,
欲火越是旺盛,而且越是旺盛的欲火,鬥氣運轉得越快。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利奇明白,這無疑是修練這種功法的一個法門,修練這種邪門的功
法,很可能是欲念越深、進展越快。如果有朝一日他成了一個色情狂,恐怕就差不多天下無
敵了。
  雖然明知道這是飲鴆止渴,利奇卻停不下來。整整一個晚上,他都用修練來打發時間,
因為不這樣做的話,他的腦子�面會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
  黎明時分,利奇就忍不住跑出門去,再在家�待下去他肯定會發瘋的。
  到營地的時候天色還早,現在離訓練的時間還有整整一個小時,百般無聊的他下意識地
朝著廚房走去。
  進了廚房他才想起,現在離開飯的時間還早著呢!
  突然他想起,昨天老媽她們做烤肉餅的時候,那些蛋清讓他想起了精液。
  戰爭時期,雞蛋可是稀罕東西,他絕對不指望老媽會同意他拿家�的雞蛋做實驗,不過
對這�來說,雞蛋倒是很普通。
  翻箱倒櫃,利奇果然找到了一籃子雞蛋,隨手找了兩個碗,一碗裝蛋黃,一碗裝蛋清。
  利奇與其說是在做實驗,還不如說是玩,他一會兒把蛋清攪打一番,一會兒弄點麵粉摻
進去,一會兒聞聞味道,一會兒又用舌頭舔舔。
  "你在做什麼?蛋糕嗎?"
  身後突然傳來玫琳小姐的聲音,利奇嚇了一跳,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總不可能
告訴這位小姐他無法射精,因為實在沒有辦法應付那個榨汁女,所以想試著弄點冒牌貨出來
應付一下。
  "蛋糕可不是你這樣做的。"玫琳看到利奇一手蛋清一臉麵粉,又好氣又好笑,她猜測
利奇打算用騎士團的食材製作蛋糕。
  至於蛋糕做出來之後,要送給什麼人?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送給他的那位女同學,或
許是送給他的父母,當然也有可能是送給莉娜。
  昨天下午的劍術課是怎麼一回事,小隊�面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
  以前大家都把利奇當作是小孩子看待,不過自從蘭蒂幫伊莎貝拉治傷之後,大家就都知
道了,這個小傢伙至少在某些方面已經算是一個男人了。
  "我來教你吧。"玫琳笑著說道。
  利奇默默地退到一邊,現在他就算不想學做蛋糕,也不行了。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做蛋糕其實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怎麼打泡、怎麼發泡全都有學問。
  "你的感知非常靈敏,真是奇怪了,按照你修練的那種功法,感知力會越來越弱化才是
啊!"玫琳疑惑不解地說道,她一直在觀察利奇的動作。很快就發現,利奇學得極快,特別
是在一些細微的地方,把握得非常準確。
  這絕對不可能是天賦。
  玫琳頓時想起了一件事,她的神情立刻變得異常嚴肅。
  把利奇拉到一旁,和自己面對面坐著,玫琳低聲問道:"你其實並沒有練讓我們看過的
那部功法,你練的是另外一種功法吧?"
  利奇嚇了一跳,他不知道玫琳小姐是怎麼看出來的,只不過對於這件事,他是打死也不
會說的。
  看到利奇一言不發,玫琳的臉色越發凝重起來:"有一件事,我們全都忘了告訴你,因
為這件事對於騎士來說應該是常識,不過你有些例外。"
  想了想,玫琳覺得有必要把話說得重一些:"騎士修練的功法全都會影響性格,看看嘉
利隊長、諾拉和羅莎,你就應該明白了,她們的性格受到功法的影響比較明顯,我和你的師
傅黛娜稍微好一些。"
  利奇一愣,他以前就感覺到這個小隊�面的大多數人都怪怪的,一個瘋癲、一個浪蕩、
一個冷若冰霜、一個女扮男裝、還有一個沉默寡言,原來都是和她們修練的功法有關。
  "那麼莉娜和羅賓呢?"利奇忍不住問道,這兩個人恐怕是最不正常的。
  "她們......是另有原因。"玫琳沒有多說。
  利奇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他早就在懷疑功法有問題,只是沒想到功法居然會影響到性
格;他很懷疑再繼續修練下去,遲早會變成一個色情狂。
  說實話,他感覺到自己已經有些色情狂的徵兆了,可惜上了賊船,想要再停下來,可就
沒有那麼容易了。
  玫琳輕歎了一聲:"當初我原本希望,你能夠選擇軍隊流傳的功法,這些功法最大的好
處,就是副作用小,對性格沒什麼特別的影響。其實任何一種功法,修練的層次高了,威力
都不小。"
  不過她也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現在能夠做的就只有亡羊補牢了。
  "我會和黛娜說,從明天開始為大家準備早餐和晚餐的這兩段時間,你就跟著我,我所
修練的功法有安撫精神的作用,雖然核心部分不能夠傳授給你,教你一些技巧還是可以的。"
玫琳說道。
  利奇倒是不反對多學一些東西,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準備早晚餐和功法有什麼關係?"
  "我修練的功法最注重感知力的運用,而感知力最有用、也最經常用到的地方並不是戰
場,而是這�。"玫琳指了指這個廚房。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5 22:27:38

第四章 曖昧的樂趣
  進入冬季,天氣漸漸變得寒冷起來,不過那惱人的雨卻不再下了。
  這段時間,利奇的實力仍舊飛一般地增長著,他暫時也用不著擔心弄不到女人的生命能
量,每個星期都有一天,他會在莉娜的房間�面偷偷過夜。
  對於這個莉娜,他是又愛又恨。
  莉娜一開始的時候,拼命想要從他的身上榨出精液來,試了好幾次之後,知道他根本就
射不出來,這才放棄。"沒有辦法,不過這樣也好。"莉娜的話帶著一絲無奈,同樣也帶著
一絲欣喜。
  從那之後,莉娜玩起來就更加瘋狂、更加沒有節制了。
  利奇射不出來,陰莖就不會疲軟,可以整個晚上和她做愛,而且可以嘗試各種刺激的玩
法。
  就是在那個房間�面,利奇知道了女人身上可以用來抽插的,除了小穴和嘴巴,還有後
面那個洞,三種玩法�面,肛交無疑是最刺激的。
  比肛交更刺激的玩法還有很多,有一次莉娜把自己綁起來,給他幹過一次,那絕對是他
玩得最爽的一次。
  利奇並不是只有莉娜一個女人,這段時間中他也和羅莎小姐做過幾次愛。羅莎是小孩子
脾氣,什麼都敢嘗試,不過只要她感覺不舒服,她就會拒絕再用那種方式,比如她不肯用口
交的方式做愛,也不肯玩捆綁遊戲,利奇對此感到很無奈。
  有兩個女人提供生命能量,利奇的實力增長自然迅速。
  這是好事,同樣也是壞事。他的鬥氣變得越深厚,欲火同樣也越旺盛,有時候在和師傅
黛娜小姐對練的時候,他的眼神之中也會無意識地冒出濃濃的欲火,結果當然是師傅手�的
棍棒變得異常快疾、刁鑽,而且打在他的身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不過最讓利奇感到困擾的是,他在家�也不敢多待。
  在家�,麻煩比在營地更大。
  自從家�有了三個女人,有關女人的話題就多了起來,這些女人說得起勁的時候,乾脆
把他當作空氣一般看待。
  這似乎並不只是他們一家的問題。戰爭時期,男人全都應徵入伍,家�只有女人,又沒
有什麼娛樂,女人們自然就變得開放許多。學校�面以前那幾個穿著古板的女老師,現在也
變得時髦起來,就連玫瑰社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男生勿近"了。
  比往常稍微早了一些,利奇拎著書包回到家�,一開門,他立刻看到媽媽、玲姨和表姐
坐在床頭,三個人的身上全都穿著那種輕薄性感的內衣,床上還扔著七、八套,試衣鏡被她
們搬到了床頭邊上。
  利奇的嗓子眼立刻有些發幹,他的小兄弟更是反應強烈。
  看到兒子進來,媽媽倒是顯露出一絲羞怯,不過現在再去穿衣服,顯然是晚了一些。
  "今天怎麼這麼早啊?"媽媽隨口問道:"你肯定累了,先回房間去休息一會兒吧。"
  利奇正找臺階呢,一聽這話連忙上了閣樓,一上去就聽到底下又是一陣咯咯的輕笑,緊
接著就是女人之間嘰嘰咕咕的交談。
  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利奇偷偷地弄開了一條門縫。
  底下的那三個女人,顯然絲毫沒有穿好衣服的意思,就看到她們穿著那種性感的內衣,
交頭接耳地說笑著。
  利奇這才發現,原來媽媽也是那樣漂亮,以前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作為兩姐妹,媽媽和玲姨其實很像,同樣是褐色微微帶著波浪的捲髮、同樣尖俏的下巴、
同樣細長的眼線,雖然氣質上媽媽差了一些,不過容貌上媽媽比玲姨還稍勝一籌,因為玲姨
給人的感覺多少有些剛硬。
  以前沒有注意過媽媽的美貌,或許是因為實在太熱悉了的緣故,太熟悉反倒容易被忽略,
除此之外,媽媽不懂得打扮也是一個原因。
  這天晚上,利奇又沒有睡著了。
  半夜時分他聽到表姐的呼吸聲漸漸沉重,顯然是睡著了,於是他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
  撩開分隔開閣樓的布簾,利奇走到表姐的旁邊猶豫了一下,最後他還是輕輕掀開了被子。
在表姐的身上撫摸了起來。
  他不是第一次撫摸女人,莉娜和伊莎貝拉已經被他摸過無數遍,羅莎也曾經在他的請求
下脫光衣服,讓他從頭到腳摸過一遍,不過皮膚的手感還是表姐最舒服。
  莉娜和羅莎在做愛的時候給予他的刺激,那是妙不可言,不過她們的皮膚都比較粗糙,
而且肌肉很硬。
  伊莎貝拉雖然肌膚柔嫩,但是她太瘦了。
  突然,表姐的身體微微一動。
  利奇的反應非常迅速,身體猛地一退,就滑到了布簾的後面。
  好半天對面沒有任何動靜,利奇的膽子又大了起來,他爬了過去,在表姐的床邊上躺了
下來,手輕輕地搭在表姐的乳房上面,手感最好的就是這�了。
  就在這個時候,表姐的眼睛猛地睜開了。
  利奇頓時感覺大事不妙。
  "小色鬼,年紀不大,膽子卻不小。"表姐的嘴角正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你才比我大多少?"利奇有些不滿地說道。既然被發現了,他乾脆更加放肆地摸了起
來,不但摸,還用上了技巧。
  在莉娜身上練出來的技巧當然不簡單,沒用多少時間,表姐就發出"嗯......"的聲音。
  於是利奇的手漸漸地滑了下去。
  就在他的手滑到胯部的時候,表姐的身體猛地一震,她顯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了那
只不懷好意的手。
  "我要告訴你媽媽,看她怎麼收拾你。"表姐很凶地說道,不過她那刻意壓低的聲音,
顯然暴露了她的想法,如果真想要告發利奇的話,只需要提高嗓門驚動下面房間�面的那兩
個人,就足夠了。
  "我會說是你勾引我,因為你整天都勾引著我。"利奇既然看出了表姐的心思,當然不
會害怕,反倒針鋒相對起來。
  一邊說著,他的手繼續往下滑去。
  不過這次利奇沒有成功,他的手被抓得緊緊的。
  表姐鄭重其事地在他耳邊說道:"和你玩玩可以,不過,絕對不能當真,我的處女之身
是為結婚那天留的。"
  "那你讓我怎麼玩?"利奇顯得異常失落,他已經忘記了,剛才他還只是想偷偷地過把
手癮,現在卻一心想著和表姐做愛了。
  "放心吧,全都交給我,我會讓你很舒服的。"表姐輕聲說道:"不過我要你發誓,絕
對不碰我的處女膜。"
  利奇無可奈何地伸出右手,按照表姐所說的發了個誓。
  "仰躺下,兩隻手放在腦後。"表姐命令道,她的樣子要說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於是利奇遵照著做了。
  他看著表姐幫他脫掉褲子,當他那碩大的陰莖筆直翹起的時候,他清楚地看到表姐那驚
詫的神情。
  "好大啊。"表姐用手指比了一下,先是長度,然後是粗細,最後她用手指捏了捏,試
了試硬度。
  "你看過別的男人的?"利奇非常好奇,他感覺到這個表姐比他厲害,在伊莎貝拉之前,
他還沒有看到過其他女人的裸體呢。
  表姐感覺被冒犯了,用力抽了一下那挺立的陰莖怒道:"別胡說八道,我以前是在寄宿
學校,整個學校從老師到學生,全都是女人。"
  利奇根本感覺不到疼,反倒對剛才的問題更加感興趣:"那麼你怎麼知道我的東西很
大?"
  "當然是聽來的,在學校�面我們經常談論這類話題,老師大部分都是有經驗的,我的
一些同學也有類似的經驗。"表姐解釋道。
  "不會吧,你們的老師教你們這些?"利奇感到頭暈了,他的老師為什麼沒有教這些東
西?
  "私底下教啦!"表姐笑了笑:"教我們這些為的是怕我們吃虧,也怕我們胡鬧的時候
做錯事。"
  什麼解釋都比不上親自證明更有說服力,只見表姐彎腰跨了上來,小穴隔著一層薄薄的
輕紗在利奇的陰莖上磨來磨去。
  "讓我摸摸,我的手沒事可幹。"利奇說道。
  "不行,只能由我主控,這是我們的老師最常警告的一件事,也是我很多同學用慘痛的
教訓所證明的一件事。"表姐決不妥協,她怕自己意亂神迷之下,就被這個小子得手了,一
時的歡愉而換來終生的痛苦。
  利奇也不爭執,他和女人做愛的次數也不算少了,有莉娜這樣一個性交夥伴,想要找刺
激絕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反倒是這種淡淡的刺激,似交非交的感覺,非常不錯。
  過了一會兒,表姐輕輕趴在他的身上,小穴頂住他的龜頭,時而輕輕地頂上兩下,時而
在小穴口旋轉著,她的那對豐滿乳房則在利奇的身上蹭來蹭去。
  利奇享受著這一切,那薄薄的輕紗早已經濕透了,感覺好像根本沒有東西阻擋著,更美
妙的是表姐的乳頭在他胸前擦過的感覺,那是一種滲透到骨子�面的瘙癢。
  "嗯......嗯......"表姐的鼻子發出輕輕的呻吟。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利奇感覺趴在他身上表姐的身體變得漸漸僵硬起來,動作也越來
越快,喉嚨口發出了"呵......呵"的聲音。
  隨著一聲嚶嚀,表姐挺直了身體,她閉著眼睛不停顫抖著,一股濃烈的陰精噴湧而出,
那原本就已經濕了一塊的小內褲,這下子徹底濕透了。
  "你表現得不錯,現在爬回你自己的被褥�面去。"表姐又變回了那個趾高氣昂的大小
姐了。
  ※※※※
  雖然沒有真正銷魂,利奇卻感覺到非常滿足,這讓他有了一個新的發現。
  原來想要發洩欲火,方法並非只有一種,心理上得到滿足,也可以讓欲火消退。
  這恐怕是表姐來到這�之後,他睡得最甜美的一個晚上。
  第一天清晨,和往常一樣,他早早地就走出了家門,離開的時候,表姐還在沉睡,不知
道為什麼,在利奇的眼�,以前有些討厭的表姐,現在看上去是那樣的美好。
  到了營地,利奇正打算去拿負重服,沒有想到剛剛走到裝備室的門口,就被軍務官蘭蒂
小姐叫住了。
  裝備室�面不但有蘭蒂小姐,嘉利隊長、黛娜師傅和玫琳小姐也全都在。
  看到這麼多人在這�,利奇一開始有些發愣,不過很快他就看到,在旁邊的桌子上,放
著一件東西。
  這件東西初看上去,像是一副人體骨架,纖細的四肢、一節節的脊柱、連成一片的肋骨
和一個像是座位的骨盆。
  不過這幅骨架上還有一些東西,卻是他所熟悉的,魔動筋、方向軸、減震墊,這些全都
是戰甲上用的配件。
  "這是戰甲?"利奇不太肯定地問道,如果這是戰甲的話,絕對是他看到過的最寒磣的
戰甲。
  "也是訓練甲,專門為你準備的。"蘭蒂知道利奇想些什麼,連忙解釋道:"訓練甲其
實就是一副簡化的戰甲,上面的魔動筋少了一些,對力量、速度的增幅不是很大,能量核心
只能夠用來維持訓練甲的運作,發不出攻擊技。不過它能夠讓你熟悉戰甲的操作。"
  招了招手,讓利奇過來,蘭蒂把利奇推到了訓練甲前面。
  訓練甲比普通的戰甲小得多,剛好比他大了一圈,這東西顯然是量身定做的。
  骨盆的部位果然是座椅,利奇剛剛坐上去,就感覺到雙腿一緊,兩邊彈出兩個鋼環將他
的腿緊緊地箍在座椅上。
  "把腳和雙臂放進去。"蘭蒂命令道,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來了一個頭盔,頭盔的前
臉是可以活動的,眼睛部位則是兩塊淡藍色的玻璃。
  按照蘭蒂小姐的指點,利奇把訓練甲"穿"了起來;或者換一種說法,他總算是鑽進了
訓練甲�面。
  穿上這東西的感覺非常奇怪,不動的時候,一點都感覺不出沉重,不過動起來之後,就
感覺到滯阻了,就像是在水�,舉手投足間總是能夠感覺到一股阻力,而且動作越快,阻力
也越大。
  "你先適應上半身的感覺,然後再學習走路和奔跑,等到穿著這件訓練甲可以做出任何
動作之後,正式的訓練才會開始。"說這話的當然是師傅黛娜小姐。
  "以後,我不用再進行負重訓練了?"利奇問道。
  "是的。"師傅的話讓利奇一陣欣喜,不過緊接著就是一盆冰水:"以後你就穿著這件
訓練甲跑步。"她指了指裝備室的一角,那�堆著很多鉛板:"這些是用來配重的,每一塊
重六十公斤,全部加起來是四噸左右,正好和你以後要穿的防禦型重戰甲一樣重。"嘴角露
出一絲惡魔般的微笑,黛娜小姐說道:"一個月之後,你要掛上所有的配重,在一個小時內
來回跑上五圈。"
  利奇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在地,這比負重訓練絕對要狠得多了。
  "我相信你能夠成功的。"蘭蒂小姐不負責任地隨口說道:"你實力提升的速度,是我
看到過最快的一個,我很看好你。"
  利奇只有硬擠出一絲笑容,可惜他現在的微笑比哭還難看。
  一咬牙,利奇不想讓女人看不起。"我應該怎麼做?"他挺胸問道。
  沒有想到回答讓他大吃一驚。
  "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難道奔跑、跳躍這樣的事情,都要我們教嗎?"師傅黛娜一邊
說著,一邊在他的腦袋上打了一下。
  "我倒是有一個建議。"還是玫琳小姐好心,微笑著說道:"今天的早餐是馬鈴薯燒牛
肉,那些馬鈴薯不如就由你來削,拜託了。"
  時間緊迫,只要一想到一個月之後,如果不能達到黛娜小姐的要求,利奇就感到不寒而
慄。
  師傅的懲罰是非常可怕的。
  萬般無奈之下,利奇只能做出最後的選擇......蹺課。
  現在是戰爭時期,學校�面原本就抓得不是很緊,想要蹺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的理
由又非常充分,只要讓黛娜小姐以騎士團的名義寫一張小紙條,就足夠應付學校了。
  整個上午,利奇幾乎都是在削馬鈴薯,堆積如山的馬鈴薯可以把他給埋了。
  一開始利奇多少有些懷疑,和藹可親的玫琳小姐有時候也會惡作劇,這有可能是在故意
整他。不過削了半個小時的馬鈴薯之後,他發現,這真得是一種訓練方式。
  這項工作看似簡單,真得做起來卻並不那麼容易。他首先要彎腰,從地上撿起一顆馬鈴
薯,然後要用刀把馬鈴薯皮削掉,然後還要把馬鈴薯放進盆子�面,這當中要彎兩次腰、伸
兩次手,其他的時候是手指和手的配合。
  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從削出來的馬鈴薯上,一眼就可以看得出。
  哪怕他的動作再標準,馬鈴薯結果像狗啃似的,或者乾脆被捏成了馬鈴薯泥,那肯定都
是失敗了。
  連續三天,他削了三天的馬鈴薯,營地�的人也連吃了三天馬鈴薯燒牛肉。結果就是,
第三天傍晚,他被那個男裝的羅賓小姐抓到了房間�面暴打了一頓。
  幸好第四天清晨,利奇到廚房的時候,看到滿地的馬鈴薯已經不見了,換成了一堆青菜。
  和削馬鈴薯比起來,撿菜要容易許多,不過穿上訓練甲撿菜,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用力
重了,青菜就變成了一堆碎渣,用力不對,爛菜葉摘不下來,有時候還把好菜葉給撕壞了。
  這一次利奇總算是學乖了,一上來他不求快,而是尋找感覺。
  感知力敏銳在這個時候非常重要,只用了一天,他的動作就已經有模有樣了。在女扮男
裝的羅賓小姐還沒有臉色發青之前,利奇總算是完美過關了。
  一個星期之後,廚房的地板上堆著的東西,換成了豆莢。
  看到這玩意兒,利奇感到有點欲哭無淚,這玩意兒是要用手剝的,完全靠的是手指的感
覺。訓練甲雖然能夠傳遞感覺,不過肯定沒有自己的手指那樣靈敏和準確。
  ※※※※
  精疲力竭地回到家�,利奇感覺到手指都快抽筋了,不過讓他更加頭痛的是,羅賓小姐
已經接連吃了兩天豆子了,同一種食物連吃九頓,那個女人肯定會發狂,看來明天鐵定要挨
一頓好打。
  這樣一想,玫琳小姐那溫柔善良的形象,頓時徹底破滅了。
  什麼叫借刀殺人?這就是最好的詮釋。
  一進門,利奇的小兄弟立刻再一次立正。
  和上一次一樣,三個女人穿著性感內衣在房間�面晃來晃去,利奇幾乎可以肯定,這一
次絕對是故意的。
  上一次他難得早回來一個小時,今天他可沒有早回來。
  更何況,這一次穿上的內衣比上一次更加暴露,上一次那幾件只是緊身,露出的地方還
不是很多,下面至少還遮蓋到大腿,上面則包住乳房;但是這一次,後面半個屁股露在外面,
前面只有一塊小布片遮蓋住兩腿之間的部位,上面雙乳半袒。
  最受不了的是,三個女人還束上了腰,越發顯得前凸後翹,讓人血脈沸騰,配上吊帶絲
襪似露非露,絕對會讓人瘋狂。
  "我......我先上去。"利奇大叫了一聲,爬回了閣樓。
  和上一次一樣,他偷偷地拉開一道縫隙,不停地朝著下麵張望。三個女人果然在底下捂
著嘴輕聲發笑,還在那�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說著說著,表姐突然伸出手比劃起來,先是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個長度,接著食指
和拇指相環,比劃了一個粗細。
  媽媽和玲姨張大了嘴巴,一副很吃驚的樣子,緊接著三個人又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了老半
天,就看到媽媽不停地搖頭,臉上滿是紅霞,突然她抓住玲姨,不停地呵起癢癢來。
  看著三個女人在那�打鬧,利奇只感覺到陰莖硬得像是一根棒子似的,久違的虛火不知
道從哪里一下子冒了出來。
  三個女人一直鬧到八點,表姐才姍姍地上了閣樓。
  利奇早就在表姐的那張床墊上躺好了,他知道,今天又可以享受到表姐的服務,說不定,
還會有新的花樣可以玩。
  表姐和他從來不玩真的,可她的花樣很多,甚至不比莉娜那個榨汁女差。
  不過她玩的是曖昧,是挑逗。
  "你倒是早準備好了。"表姐輕笑著說道,突然她的手從背後伸了出來,就看到她的手
�拿著一頂睡帽。
  "這是送給我的嗎?"利奇接過帽子,他立刻感覺有些不對:"這有點太大了吧。"
  往頭上一帶,果然實在太大了,整個腦袋都套得進去。
  "嗯!大,挺好的。"表姐搖動著腰肢走了過來,輕輕坐在利奇的胸口上,那柔嫩的雙
臀輕輕地一夾一夾,讓人充滿遐想。
  表姐輕輕拉了一下睡帽的下沿,一直拉到只露出鼻孔和嘴巴。
  利奇這才發現,眼睛的部位居然是兩塊很厚的布,兩邊耳朵的位置則有兩個耳罩,戴上
這玩意兒,他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
  做完這一切,表姐又開始動了起來,她一點一點地將身體往下挪動。
  同時失去的視覺和聽覺,利奇的觸覺立刻變得敏感。
  突然,他感覺有點異樣,他的陰莖被表姐的雙手緊緊握著,但是龜頭頂住的感覺卻和以
前有些不同。
  那兩片陰唇要比以前肥厚一些,而且也更有彈性,穴口還不停地開闔著,像是一張小嘴
輕輕吮吸。
  就這樣又磨又頂,一直玩弄了一刻鐘,小穴終於離開了龜頭,但是很快一根靈活的舌頭
開始繞著它輕輕舔著。
  利奇頓時感覺到,渾身每一個毛孔仿佛都張開了,這種舒服的感覺絕對不是表姐能夠給
他的,表姐花樣很多,不過技巧上仍舊有所欠缺。
  不是表姐的話,要不是玲姨,要不是......利奇不敢想下去了。
  就在他猶豫著是否要掀開一條縫隙,突然他的手被拉了起來,抓住他手的人是表姐,表
姐讓他的手握拳了起來,只讓他的中指伸直。
  利奇正感到奇怪,突然他感覺到手指頂住了什麼,但是沒有多少阻擋,中指就捅了進去。
  那緊緊窄窄、輕輕蠕動的感覺,立刻讓他明白這是什麼。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另一種類型的肛交。
  用手指插女人的肛門的感覺非常美妙,不過更美妙的是,那隱隱約約傳來的呻吟聲,
"哦......嘶......嘶......嘶......哦"隔著厚厚的頭罩,呻吟聲有些沉悶,不過能夠聽得出,發
出聲音的女人,拼命地想要閉上嘴巴,不想讓聲音傳出,所以才會有那"嘶......嘶......"的
聲響。
  利奇心癢難熬,他很想知道是誰在挑逗他。
  從那美妙的呻吟聲,並不能夠辨別發出聲音的是媽媽還是玲姨?
  因為她們倆的呻吟聲他都沒有聽見過。
  利奇拇指輕輕按了下去,他頓時覺得鬱悶,小穴的位置有薄薄的一層東西擋著,看來能
夠插入的只是肛門,這實在是太可惜了。
  摸索了兩下,利奇就找到了陰蒂的位置,他時而撥弄、時而撫摸。
  這一套,他已經在莉娜小姐和羅莎小姐的身上驗證過無數遍,對付女人最有用。
  果然那美妙的呻吟聲變得越來越大。
  "啊......啊......哦......哦......"那女人的嘴已經不受控制,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響,也
越來越急促。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利奇感覺到手指被緊緊吸住,那顆陰蒂一下子脹大了許多,小穴
如同痙攣一般一陣劇烈的顫抖,緊接著一股濃濃的陰精噴湧而出,沾得他滿手都是。
  手指被拔了出來,不過很快又被放了回去,但是這一次,利奇感覺到阻力很大,這一次
肯定是表姐,他甚至能夠感覺表姐正痛苦地顫抖。
  "啊......痛......不要了......我不要了......"顯然表姐是第一次被人用手指插入肛門,那
種痛苦遠比破瓜之痛,要難以忍受得多,更別說她連破瓜之痛都沒有嘗過。
  就在這個時候,隱約聽到一個女人低聲說道:"忍一下就好了,很快就會舒服起來的,
嘗到了那種滋味,恐怕以後不讓你弄,你也會躲著我們偷偷弄。"
  果然只過了幾分鐘,表姐就開始有感覺了,她的屁股發騷地擺了起來,嘴�漸漸地也開
始發出呻吟:"啊......嗯......痛......啊......啊......不過真得有點舒服......啊......我受不了
了......啊......啊......太刺激了......"
  呻吟聲越來越響,到了後來她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啊......啊......再快一些......再用力
一些......下面也幫我一下......哦哦哦......太刺激了......我受不了了......我要死了......"
  肛交的刺激似乎太強烈了一些,特別是對第一次經歷這種事的表姐來說,在利奇的手指
撥弄之下,她顯得非常不濟,連五分鐘都不到就泄得一塌糊塗,甚至整個人都軟了。
  人又換了一個,這一次利奇不敢肯定是不是剛才那個人了,畢竟這個房子�面有三個女
人。
  ※※※※
  第二天清晨,利奇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媽媽和玲姨正煮咖啡,兩個人非常自然地和他打
著招呼,媽媽也像往日那樣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兒子,走好,早點回來。"
  利奇不禁感到一絲茫然,難道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難道那一切全都是他的一場春
夢?
  他撓了撓頭,看了一眼鎮定自若的媽媽和玲姨。
  不知道為什麼,利奇感到一陣輕鬆,早晨起來時的那絲尷尬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
  他已經確信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算發生了,今天早晨起來之後,也已經恢復
了原狀。
  媽媽仍舊是媽媽,玲姨還是玲姨。
  一路飛奔到了營地,進入廚房看到那一堆豆莢,利奇的臉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穿上訓練甲,利奇半蹲在那堆豆莢前。
  撿起一個豆莢,利奇突然間一陣神情恍惚,手�拿的好像不是豆莢,而是那肥厚的陰唇,
完全是自然反應,訓練甲那兩根粗大得多的手指撚起豆莢輕輕一轉,豆莢立刻就開了,�面
的豆子滴溜滾圓,讓他想起了那粒脹大了的陰蒂。
  輕輕一撥,豆莢�面的豆子全都完好無損地落到了訓練甲黑色的掌心之中,豆子在掌心
之中滾動著,利奇突然間感覺,腦子�面似乎多了些什麼。
  回味著剛才的感覺,他輕輕閉上了眼睛,手一抬,在頭盔上點了一下,把聲音的通道也
關閉了起來。
  就和昨天晚上一樣,失去了視覺和聽覺,身體的感知一卞子變得靈敏起來,他甚至能夠
隔著厚厚的訓練甲,感覺到那幾顆豆子在掌心之中滾動。
  彎下腰,像是盲人一般在地上摸索著,如果是以前的話,那堆豆莢肯定都被壓爛了,但
是這一次,訓練甲那鐵質的大手,如同蝴蝶落在花蕾上一般,輕盈地在豆莢上拂過,甚至沒
有碰動一個豆莢。
  又隨手撚起一個,這一次利奇連另外一隻手都不用了,輕輕一捏,豆莢開了,拇指一撥,
�面的豆子又落在掌心之中。
  利奇笑了,他從地上站了起來。
  對這個廚房他非常熟悉,就算是閉著眼睛,也知道東西放在哪里。
  打開壁櫥,從�面小心翼翼地取出六枚雞蛋,然後是盆子和烤盤,以前玫琳小姐教過做
蛋糕的訣竅,一一浮現在眼前。
  一個十六吋的二層蛋糕擺在了廚房正中央的餐桌上。
  小隊的其他人圍攏著這個蛋糕,黛娜、玫琳和軍務官蘭蒂臉上帶著一絲微笑,莉娜不置
可否,羅莎則在那�評頭論足,談論著這個蛋糕的缺點,隊長嘉利小姐一如以往地冷漠淡然,
連吃兩天豆子已經臉色發青的羅賓小姐倒是很高興,但是她想了想,突然問道:"這麼小的
一塊蛋糕給誰吃?"
  這時的利奇早已經跑了,剝豆莢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意義,而且今天如果還是吃豆莢的
話,少不了會被羅賓小姐痛揍一頓,所以他乾脆先溜了,把難題扔給玫琳小姐。
  一個星期沒來學校,利奇發現同學們似乎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連那些被他打過的傢伙
居然也沒有出現。
  不過到了第二節課下課的時候,那些人還是知道他回來上課的事。
  "有種跟我們到外面去。"被派來傳話的是利奇的同班同學,自從以前的那幾個惡霸死
在醫務所的倉庫�面,現在他算是班上的老大了。
  如果是在血脈沒有覺醒之前,利奇肯定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如果是在今天之前,他肯定
會一笑了之,但是此刻他卻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學校旁邊就有一條幽暗的小巷,學生之間有什麼糾紛都是在那�解決。
  利奇一到那�,立刻發現對方早已經準備好了,十幾個人一前一後把他包夾在當中。
  這群人的頭是一個叫"老虎"的傢伙,利奇只知道他留級兩次,在學校�面是老師們鄙
視和嘲笑的物件,但是對學生們來說,這個傢伙卻是一個噩夢般的存在。
  "你很威風啊,撞傷了我的朋友,居然一躲就是一個星期,還以為你從此不來了呢!"
老虎揮舞著一根胳膊粗的木棒,很有氣勢地說著。
  對面那十幾個人,人人手�有傢伙,不是木棒就是皮帶。利奇倒是聽說過,以前這些人
都是用鐵管和鏈子打人,看來戰爭時期也有一些好處,金屬都被收繳去熔化了,這些流氓手
�的武器也下降了一等。
  不過對現在的他來說,鐵管和木棒並沒有什麼區別。
  "聽說你直到上小學,還在尿床。"利奇有意激怒對面那個傢伙。
  "揍他。"老虎怒吼著,他一馬當先,掄起木棒就朝著利奇的腦袋砸了下來。
  輕輕一勾、一帶,木棒被引到了一邊,回學校就是為了打架的,因此他並不打算動用騎
士的力量,此刻他欠缺的並不是力量,而是技巧......
  當利奇從小巷�面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節課下課了,回到教室�面,所有的同學
都驚詫地看著他。
  "你沒事吧。"班長還是挺關心他的,他被叫出去的時候,班長還去報告了教務主任,
只是學校方面不想插手這種事,她也無可奈何。
  "小意思,你別忘了我在什麼地方做雜務工,那些騎士隨便教我兩招,就足夠揍得他們
滿地亂爬。"利奇半真半假地說道。
  "那實在太好了。"一個女生蹦跳地拍著手,她也是班上許多人垂涎的美女,同樣也是
玫瑰社的成員:"你來做我們的騎士吧,你的稱號我們都已經想好了,就叫‘玫瑰騎士’。"
  利奇不置可否,做這些女生的騎士,他倒是不在乎。
  他聽說過,這種所謂的騎士,就是在有人糾纏她們的時候,挺身而出,好處是這些女生
辦什麼聚會他都能夠參加。
  對於班上其他的男生,這或許是求之不得的機會,不過現在的他卻不看在眼�。
  "我已經是伊莎貝拉的騎士了。"利奇說道:"你再另外找一個吧。"
  "小氣。"那個女生嗔怒著說道,不過轉眼間,她又靠了上來:"做我的騎士吧,有些
東西伊莎貝拉不肯給你,我卻可以。"
  看著拋過來的一個個媚眼,利奇仍舊無動於衷。玩曖昧的話,他的表姐才是真正的內行,
說實話他很想去看看那所不得了的寄宿制女校,研究一下那�怎麼培養出表姐這樣的人物。
  更讓他不屑一顧的是,伊莎貝拉什麼東西不能給他?別說是做愛了,肛交和捆綁都已經
玩過好幾次了,伊莎貝拉渾身上下的每一塊地方都被他摸了個遍,可以插入的地方都已經插
入過。伊莎貝拉的身上哪些地方是敏感點,他比她本人更加清楚。
  當然這些事不可能和別人說,伊莎貝拉對他百依百順,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他守口如瓶,
同樣他也把伊莎貝拉當作是禁臠,哪里會讓不好聽的話傳到外面?
  ※※※※
  放了學,利奇有些志忑地趕往營地,說實話,他不太敢肯定會有什麼等著他。
  剛到營地門口,就聽到�面傳來爭吵的聲音。
  從聲音聽來,爭吵的一方是榨汁女莉娜,另外一方好像不止一人,卻都很陌生。
  一走進去,就看到所有的人全都跑出來了,就連那個沉默寡言、平時極少從房間�面出
來的諾拉小姐,居然也站在一旁。
  廣場的正中央,站著四個人,除了莉娜,另外三個人利奇都沒有看過。
  這三個女人看上去都挺年輕,不會超過二十歲,都長著相同的褐色頭髮、棕色眼珠,臉
型也差不多,應該是血緣相近,不過她們的氣質各有不同。
  和莉娜爭吵得最凶的人明顯是三個人�面的頭,她的氣質和莉娜真得很像,同樣的火辣、
同樣的桀騖,只是少了那絲媚豔和浪蕩,倒是多了一點目空一切的感覺。
  另外兩個女人同樣火辣,只是程度有些不同,其中的一個脾氣異常暴躁,舉動也有些激
烈,不時會晃動拳頭,好像一旦不和就準備動手的樣子,另外一個則比較尖酸,她是三個人
�面年紀最小的一個,也是三個人�面說話最少的一個,但是她只要一開口,話就很毒。
  利奇悄悄走到黛娜小姐的身邊,低聲問道:"師傅,這是怎麼一回事?那三個女人是誰
啊?"
  "她們是新來的,原本隸屬于前線主力騎士團,被調到我們這個二線分隊,所以感覺有
些委屈,一來就想在這�立威,她們明著看上去是沖著莉娜,其實是在看隊長的反應。"黛
娜小姐在一旁解釋道。
  玫琳小姐原本站在稍微遠一些的地方,看到利奇來了,也走了過來:"你的運氣不錯,
等一會兒睜大眼睛,好好瞧瞧真正的騎士是怎麼作戰的。"
  "她們會打起來?"利奇驚問道。
  "當然。"黛娜拍了拍利奇的肩膀:"決鬥是騎士生活的一部分,以後肯定也會有人向
你提出決鬥的要求。"
  利奇抬頭看著黛娜小姐的臉,他不知道自己的師傅是否也和人決鬥過,轉頭又看了看玫
琳小姐,她應該不會和別人決鬥吧?
  想了想利奇問道:"會不會出人命?"
  黛娜皺起了眉頭:"很難說,雖然大部分決鬥都只需要分出勝負,但是決鬥畢竟是一件
非常危險的事,經常有意外發生,很多人在決鬥中致殘甚至喪命。"
  "難道沒有人管嗎?"利奇感到非常不可思議,每一個騎士都是國家最寶貴的力量,他
想像不出,怎麼能夠允許騎士的血在決鬥中白白流淌。
  "除非是惡意決鬥,要不然沒有人會管,接受挑戰是騎士的榮譽。你如果希望成為一個
真正騎士的話,就要慢慢地習慣這些。"黛娜語氣低沉地對自己的徒弟說道。她很清楚,對
於長期身為普通人的利奇來說,騎士的世界和他原來的世界完全不同。
  "騎士有善有惡,有的遵從道德、尊崇秩序,有的挑戰道德、崇尚混亂,但是所有的騎
士都把一件事看得極重,那就是榮譽。你可以在戰場上逃跑,那叫撤退,但是你不能在決鬥
場上逃跑,那就是怯懦。"黛娜趁機幫徒弟灌輸騎士世界的原則。
  "難道別人的挑戰都要接受?"利奇想要確定這件事。
  黛娜和玫琳同時莞爾一笑:"當然不是,很多決鬥的理由非常荒唐,你完全可以不理睬,
同樣地,如果對方的要求太苛刻,你也可以拒絕。這�面的學問多著呢,以後慢慢再告訴你
吧。"
  就在這個時候,場上的那四個人已經分開了。
  黛娜剛才光顧著和利奇說話沒有聽爭吵內容,現在不得不轉頭問玫琳:"她們怎麼約定
的?失敗的一方要付出什麼代價?"
  "任憑對方處置。"玫琳笑著說道。
  "哈哈!"黛娜的樣子異常誇張:"那三個新來的看來真得要吃一點苦頭,才會變得聰
明,這樣的要求居然也敢答應。"
  "這只是說明,她們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玫琳替三個新人說了一句公道話。
  隨手拍了拍利奇的臉頰,黛娜用略帶曖昧的語氣說道:"小傢伙,你有福了。"
  在廣場正中央,莉娜和那三個新來的面對面站著,莉娜的手�握著一把六尺多長的騎士
劍,那三個新來的站立成一個等邊三角形,和莉娜正對著的那個女人,手持一根兩頭尖銳的
怪異長矛,左邊的那個女人拿雙刀斧,右邊的那個女人同樣用一把騎士劍。
  "你們現在還有機會投降,這樣,我就不對你們動私刑。"莉娜抖動手�的騎士劍,顯
得信心十足。
  "誰給誰動私刑還說不定呢。"三個女人為首的那個,輕蔑地一笑反唇相譏。
  話不投機,兩邊立刻動起手來。
  六尺長的騎士劍被莉娜舞動得看不見劍影,場上只看到一團紅光滾來滾去,耳邊全都是
嘶嘶的聲響,不時地還飛射出一道月牙形的青色弧光,弧光所到之處,不但對戰那三個新來
的不敢直纓其鋒,四周看熱鬧的人也迅速閃避。
  "是莉娜的絕招‘碧潮’,她還有一招叫‘戰浪’,比這還厲害。"一邊閃避,黛娜一
邊還在教徒弟,作為師傅,她可是絕對稱職。
  "三個打一個,這合理嗎?"利奇嚷嚷道。他是故意這樣做,如果能夠影響到正在決鬥
的那三個新來的,對莉娜肯定有所幫助。
  就算莉娜沒有和他做過愛,相處了這麼久,他也肯定會幫莉娜,而不是一來就鬧事的三
個陌生女人。
  "不懂別亂說,那三個人修練的功法非常特殊,講究的是三位一體,這算是戰陣的一種。
她們若不是一家人,就是世代交好、同進同退那類家族的後裔。"黛娜全神貫注地盯著場上
的一舉一動,這種三位一體的組合,她以前根本沒有見過。
  能夠進入主力騎士團,那三個女人果然不簡單,在莉娜如同颶風狂掃一般的攻擊下,她
們三個人不但沒有絲毫退縮,反而越打越快。
  為首的那個拿雙尖矛的女人,出手異常刁鑽,她的兵器兩頭帶尖,出手的頻率極快,矛
尖上還帶著一絲絲詭異的螺旋形鬥氣,雖然看上去沒有青色弧光彪悍,威力卻也不簡單,好
幾次硬碰硬,撕開了莉娜的"碧潮"。
  用雙刀戰斧和騎士劍的那兩個女人,顯然是攻擊的主力,她們倆的武器都很沉重,一個
發出的鬥氣和"碧潮"有些相似,也是一道弧光,另外一個卻是用直刺,發出六米多長的衝
擊波。
  "果然有自傲的資格。"黛娜輕聲讚歎著。她暗自將自己和莉娜之間的角色做了個替換,
稍微模擬兩下就已經知道,如果她處在那樣的圍攻之下,恐怕就只有用兩敗俱傷的打法了。
  整個小隊,也就只有莉娜能夠和那三個人對戰。
  此刻幾乎每一個人都在進行同樣的模擬,因為騎士的世界,實力是最重要的。
  這一番打鬥持續了大概有一刻鐘,莉娜的劍突然發出了刺耳的嗡鳴。
  小隊的人全都知道這招的威力,紛紛用各種方式閃避,利奇被師傅黛娜小姐拎著跳到了
半空中,一起跳起來的還有羅莎和嘉利隊長。
  就看到底下的廣場之上,以莉娜為中心蕩起了一圈漣漪,那是空氣被強行扭曲之後的結
果。
  整個營地之中,到處都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所有的玻璃都被震得粉碎,杯子盤子之類
的瓷器全都裂成了幾瓣,甚至連地面和四周的牆壁上也出現了不少縫隙。
  利奇倒抽了一口冷氣,他難以想像地看著站立在廣場正中央的莉娜。
  這個經常和他瘋狂做愛,連肛門都讓他插的女人,居然強到這種程度。
  轉眼看去,那三個新來的早已經昏迷了過去,兵刃已遠遠地被扔在了一旁。
  "黛娜,借你的徒弟用用。"莉娜朝著利奇勾了勾手指頭。
  這多少有點侮辱的感覺,不過利奇看了一眼四周,他絲毫不敢有什麼抱怨。
  "你問他自己是否願意。"黛娜淡淡地說道。
  "幫我把那三個傢伙搬到醫務室�面去。"莉娜直接命令道。
  利奇乖乖地聽從了命令,一方面是因為他確實不敢違背莉娜的意思,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另外一方面他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不但他知道,其他人同樣也知道,甚至師傅
黛娜小姐在決鬥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
  一時間利奇臊得面紅耳赤。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5 22:31:17

第五章 私刑
  醫務室那張狹小的床上,躺著三個下半身已經被脫光了的女人,她們的左手左腳和另外
一個人的右手右腳緊緊地綁在一起,頭朝外,屁股朝內,恰好綁成一個三角形。
  綁住手腳的是生牛皮做成的帶子,那原本是為了替傷患截肢準備的,就算強悍如她們,
一旦被綁上,也絲毫動彈不得。
  這三個女人血緣很近,臉型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都是屬於豐滿類型的,她們的肌肉
異常結實,麥色的皮膚緊緊繃著。
  最讓利奇沉迷的就是那三對豐碩的乳房,她們的乳房是碗型的,乳頭很大,乳暈更大,
雖然是粉色的卻有些紅。
  三隻高高翹起的屁股很挺,沒有絲毫的肥肉,這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利奇喜歡成熟
女人那種軟綿綿的大屁股。
  三個女人此刻全都花瓣朝天,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她們兩腿之間那迷人的花瓣,紅豔
得讓人沉醉,花瓣上方是一叢濃密的芳草,她們三個的陰毛都有些多,好在不讓人覺得難看。
  看到這番景象,利奇有一種立刻挺槍上馬的衝動,不過令他有些畏懼的是,那三個女人
正瞪著眼睛狠狠地看著他。
  莉娜替她們三個脫褲子的時候,她們其實已經醒了,她們也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雖然眼淚在眼眶�面打轉,卻硬是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這就是騎士世界的規矩,既然提出挑戰,就要承受失敗的苦果。
  不過等到莉娜推著利奇進來,三個女人這才忍不住了,為首的那個咬牙切齒道:"私刑
有私刑的規矩,你不能假手於人。有種你叫一群男人來,把我們給奸了,看我們怎麼和你算
帳。"
  莉娜得意洋洋地走到那個女人的面前,捏住她的鼻子搖了搖,狠狠地捉弄了一下才說道:
"我幫我的男人得到你們,這並不違背規矩。"
  "你的男人?你怎麼能夠證明?"為首的女人質問道。
  "來。"莉娜朝著利奇招了招手,她輕輕解開皮帶,將褲子拉到了膝蓋上:"讓三個姐
姐知道你有多麼厲害。"
  利奇紅著臉走了過來,他從來沒有當眾表演過,但是莉娜的話是不能夠違背的。
  和莉娜做愛用不著前戲,利奇逕自把陰莖插了進去。
  莉娜做愛喜歡全部拔出,然後一插到底,力量是越重越好。今天她故意要表演給三個新
來的傢伙看,不再箍住利奇的陰莖,任憑他飛快地抽插,撞得她的屁股啪啪作響,就像是打
板子一樣。
  莉娜更是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唉......唉......嗯......啊......"她的呻吟聲悠揚婉轉,配上那似乎痛苦又似乎沉醉的神
情,片刻間就把醫務室�面的氣氛,推到了淫靡的極點。
  "喔......我受不了了......啊......我死了......"
  莉娜尖叫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烈的顫抖,她似乎已經泄身了。過了好一會兒,
她似乎稍微回過氣來,一幅無比滿足又精疲力竭的樣子,卻絲毫沒有讓利奇停止下來。只見
她將腰微微一沉,轉眼間將利奇碩大的陰莖吞沒在肛門之中。
  這一次她顯得異常癲狂,雙手不停地撥弄著頭髮,那一頭火紅色的長髮頓時被弄得如同
亂稻草一樣,這更替她增添了幾分嫵媚。
  "啊......啊......太舒服了......舒服死我了......啊......啊......啊......"
  這一次抽插了一百多下,莉娜就發出了一陣蕩人心脾的尖叫,她的身體抽搐著,頭瘋狂
地擺來擺去,似乎已經難以承受。
  等到利奇將陰莖拔出來的時候,莉娜看上去已經手腳無力。
  站在一旁,利奇暗自讚歎,這個女人真是表演的天才,演得實在太像了。
  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剛才的那些對於莉娜來說,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就看到莉娜嬌喘著,雙手支撐在床沿邊上,慵懶地對那三個新來的女人說道:"原來我
只想讓你們接受一點教訓,現在看來要加碼了,剛才我怎麼做的,你們同樣也要經歷一次。"
  "我來幫她們清理。"利奇頓時高興了起來,肛交是莉娜教的,肛交之前要浣腸,把肛
門�面清理乾淨,這件事莉娜總是事先做好,從來不允許他幫忙。
  話剛出口,他的腦袋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
  莉娜眯著眼睛,滿臉怒氣:"女人也是有尊嚴的,做愛是非常正常的事,就算玩得瘋狂
一些也沒什麼,不過總是有一個底限,超過底限就不是做愛,那叫做蹂躪。"
  利奇被趕了出去,他的心�暗自嘀咕,等一會兒要做的事好像叫做強姦,難道這還不算
超過底限?難道現在這樣還算不上蹂躪?難道被這樣幹過之後,那三個女人仍舊還有尊嚴可
言?
  在門口等了二十分鐘,利奇終於被叫了進去。
  進去之後,�面的氣氛完全不同了,那三個女人全都滿臉通紅地躺在那�。
  "還等什麼?進去啊。"莉娜撥弄著為首的那個女人的乳頭,兩個乳頭早已經充血,突
出而且堅硬。
  三個女人當中的空隙很小,不過像利奇這樣身材並不魁梧的人,跪坐在當中倒是沒有問
題。
  三個女人早已經花徑泥濘,讓利奇感到有些驚訝的是,穴口的部位居然全都有著一層粉
紅肉膜。
  那肯定就是傳說中的處女膜。
  利奇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東西,伊莎貝拉、莉娜和羅莎都已經不是處女了,表姐雖然是處
女,不過那個傢伙總是玩曖昧,那條薄如蟬翼的輕紗小內褲,永遠都不肯脫下來,自然也就
看不到底下的東西。
  "別再看了,三個都是處女,還真是便宜了你。"莉娜用手支著下巴,在一旁等著看好
戲,看到利奇在那�發愣,忍不住抱怨起來:"讓女人久等,可不是紳士的做法。"
  利奇臉又是一紅,他將龜頭對準了一個小穴,用力插了進去。
  一插入進去,利奇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很熱,這個女人的陰道�面又濕又熱,就像是一個
火爐一般。
  "舒服嗎?�面很暖和吧,花徑紅豔的女人,氣血充沛,這樣的穴俗稱小暖爐。"莉娜
眯著眼睛在一旁解釋道:"她們三個又是極品,修練的鬥氣也是陽剛霸烈的類型,好好享受
吧,嘻嘻嘻。"
  用不著多說,利奇也已經在享受著了,他剛剛知道,原來做愛還有這麼多學問。
  "用力一些,她們都喜歡強壯的男人,用力頂到底,如果能夠頂開子宮頸,直接插進子
宮�面去就最好了,我相信她們肯定會興奮得昏過去。"莉娜不停地在一旁指點著,既像是
一個指導者,又像是監工。
  對於處女不應該太過粗魯,利奇知道這件事,不過有莉娜在一旁,他也就沒有辦法了,
只能在心中暗自抱歉,誰叫她們三個人得罪了莉娜這個不得了的女人。
  身為騎士,她們三個雖然很強壯,不過男女間的這種事,和強壯並沒有什麼關係,不堪
承受就是不堪承受,只是片刻,被利奇抽插著的這位就神情恍惚,胡言亂語起來:"啊......
啊......啊......啊......我�面癢......啊......啊......我難受啊......啊......你是我的親哥哥......
啊......用力......我好喜歡你......啊......"
  她那高亢的叫床聲,恐怕在營地外面就可以聽到了。
  聽著那啪啪的擊打臀肉的聲音,伴隨著那時高時低的呻吟和尖叫,莉娜這個榨汁女眉飛
色舞,別提有多高興了,另外兩個女人則是面紅耳赤,緊張惶恐之中,卻又帶有一絲期待。
  雖然這並不是她們以前幻想之中的初夜,甚至可以說是一場噩夢,不過有一個暴風驟雨
般印象深刻的第一次,或許也不錯。
  女人就是這樣,即便是女騎士也不例外,當她發現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默默忍受
的時候,她就會不知不覺中往好的方面去想。
  利奇並沒有注意這些,他正沉醉於那強烈的刺激之中。
  未曾被別人開墾過的花徑,又緊又窄,雖然沒有莉娜那樣緊緊箍住陰莖的刺激強烈,卻
有一種天然的刺激感。
  更令他感到舒爽的是不停湧來陣陣的生命能量,這股生命能量濃烈得,似乎化都化不開。
  如果說莉娜的生命能量是清泉,那麼此刻他嘗到的就是成年的醇酒。
  "好了,可以換一個了。"莉娜一直在旁邊注意著,她知道利奇有點邪門,和他做愛特
別累、損耗也特別大,還很容易達到高潮,所以一看到正在承受利奇"鞭撻"的女人出現了
崩潰的跡象,連忙阻止利奇繼續幹下去。
  利奇非常聽話。
  一個小時都不到,他奪去了三個處女之身,濃郁的生命能量讓他第一次有了一種飽脹的
感覺。
  轉了一圈,第一個被他奪取了處女之身的那個女人,已經回過氣來,剛才略微顯得蒼白
的臉色,終於紅潤了許多。
  利奇看了一眼莉娜,她雙頭托腮,等著另一個好戲上演。
  他暗自對那個女人說了一聲:"對不起。"利奇將龜頭移向了那朵緊閉的菊花蕾。那嬌
嫩的花蕾四周,早已經是濕漉漉一片,沾滿了滑膩的陰精,利奇的腰用力一頂。
  那個女人痛哼了一聲,撕裂般的痛苦讓她的臉扭曲起來,她咬緊牙齒苦苦忍受著。
  這才是真正的私刑,這才是對她們失敗的懲罰。
  幸好這種劇烈的疼痛持續的時間並不是很長,漸漸地一種異樣的快感淹沒了疼痛,那是
一種和剛才那種正常的做愛,完全不同的刺激。
  "啊......啊......用力......啊......我要......親哥哥......再用力一些......啊......"
  呻吟聲再一次在醫務室�面回蕩,漸漸變得越來越高亢。
  ※※※※
  從醫務室�面出來,利奇感覺到其他人看他的神情和往日完全不同,師傅黛娜和玫琳小
姐是似笑非笑,隊長嘉利則是越發冷淡,那位總是男裝的羅賓小姐以前就對他很凶,現在看
他的目光就更凶了,軍務官蘭蒂小姐則微微帶著一絲責備,又似乎有些無奈。唯一沒有任何
變化的就只有羅莎,不過羅莎的眼珠子咕嚕嚕亂轉,顯然是在想什麼惡作劇的辦法,利奇連
忙跑得遠遠的。
  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利奇向師傅黛娜小姐請了個假,早早地就要求回家了。
  到了家門口,他微微有些猶豫,這麼早回家,看到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最終他還是敲門進去了。
  敲門的那一瞬間,他甚至有一絲期待,至於期待什麼,利奇自己也不敢去想。
  一進去,他的心終於放下了,今天看上去挺正常,媽媽和玲姨穿著整齊坐在沙發上翻看
一本東西,表姐則是趴在沙發靠背上,也在那�指指點點。
  "親愛的,你今天這麼早回來,沒發生什麼意外吧?"媽媽關切地問道。
  "沒事。"利奇正想解釋,突然發現媽媽和玲姨翻看的東西,是一本簽名冊:"這是什
麼?"他隨口問道。
  "是我中學畢業時的簽名冊,好想念當初的歲月。"媽媽歎息了一聲,那聲歎息充滿了
歲月滄桑的無奈:"分手之後,有些人還有聯繫,有些人就此杳無音信。"
  這絕對是一個帶著淡淡傷感味道的話題,不過利奇對學校�面的同學不太有感情,除了
伊莎貝拉和他有點交集,其他人雖然稱不上視同陌路,但感情也深厚不到哪里去,這個爛學
校,男生�面一半是流氓,另一半是自己管自己的傢伙。
  突然利奇感覺到自己好像沒有資格批評別人,以前他也是一個只管自己的人。
  "老媽,你念的是哪所中學?"利奇隨口問道。
  "我和你的玲姨、還有你的表姐,上的是同一所學校。"
  老媽的回答讓利奇像是嗆了一口水似的,胸口憋得難受。
  表姐的那所寄宿學校,他實在太熱悉了,那種教育方式......只要一想到老媽以前居然也
接受過同樣的教育,他頓時說不出任何話來。
  "我頭痛,先回房間去了。"利奇連忙找了個理由回閣樓去了,剛把閣樓的門關上,他
就清楚地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放肆的笑聲。
  對於這些女人,他已經沒什麼話好說了。
  這麼早回來,利奇並不完全是為了躲開麻煩,另一個原因就是要"消化"剛剛竊取來的
那些生命能量。
  將鬥氣連續運轉了十幾個迴圈,那濃烈如同醇酒一般的生命能量總算是消融得差不多
了,這些生命能量已經和他的鬥氣混合在一起,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面,會漸漸被他吸收,
轉化成為屬於他本人的東西。
  鬥氣的修練並不是越努力越好,每天都有固定的次數限制,他修練的這種功法,最多只
能夠運轉二十個迴圈。
  不過他並不打算讓身體達到負荷的極限,畢竟他修習了兩種不同的功法。
  自從玫琳小姐告訴他,功法會影響人的性格,他就改變了鬥氣修練的重心,全力修練另
外一種功法。
  這種適合於防禦型重騎士的功法,沉穩而且大氣,雖然鬥氣增長很慢,但是用這種功法
修練出來的鬥氣全都被磨掉了鋒芒和銳角,所以不傷人,因此鬥氣就算二十四小時運轉也沒
有關係。
  按照這種方式修練了一個星期,他就發現,自己在無意之中找到了一對最佳的組合。
  他主修的功法能夠竊取生命能量,不過偷來的東西畢竟不是自己的,傷人同樣也傷己,
這時候正好用到輔修的功法,把那些多刺的棱角磨上一磨。
  雙手輪轉,交替劃著半圓,體內的鬥氣按照一個固定的路徑一遍又一邊迴圈著,一開始
的時候那些鬥氣澎湃洶湧,流轉的速度極快,隨著迴圈次數增加,漸漸變得滯澀,不過鬥氣
的性質也變得渾厚和沉穩。
  不知不覺之中,利奇的雙手漸漸滲透出一層淡淡的光芒,他的身體四周卷起了一股氣流,
這股氣流轉動得很慢,根本不易察覺。
  ※※※※
  第二天清晨,當利奇醒來的時候,他感覺到一切都很糟糕,他的頭有點痛,心怦怦直跳,
最糟糕的是,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三個女人可能不敢找莉娜的麻煩,弄得不好就會把帳
算在他的頭上。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根本不想去營地。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硬著頭皮到了營地,看到師傅黛娜小姐,利奇正琢磨著能不能找個藉口,請一段時間的
假時,就看到那三個女人信步走了過來。
  她們走路的樣子有些奇怪。
  "這是新來的三姐妹,艾麗、艾蓮和艾瑪,你和她們應該很熟悉了。"黛娜小姐用調侃
的語氣,為利奇介紹新來的三位成員。
  利奇苦笑著和三個女人打招呼,他對她們三個確實熟悉,甚至連她們小穴的鬆緊、陰道
的深淺都一清二楚。
  偷偷看去,這三個女人全都面露冷笑、眼冒凶光,利奇知道,這是來者不善啊此刻他的
心底是冰涼的,冷汗刷刷地往下直淌。
  "教這樣的徒弟,肯定很辛苦吧。"大姐艾麗雖然是和黛娜說話,但是眼睛卻是上上下
下不停打量著利奇。
  對這三位的來意,就算白癡都看得出來,黛娜頗為玩味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既然昨
天玩得那麼爽,今天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這也有利於小隊的團結。
  說實話,連她本人都認為,讓這小子受點懲罰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
  "我們來幫你訓練這個徒弟吧,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二姐艾蓮也在
一旁幫腔。
  最後開口的是小妹艾瑪,只見她彎下腰來,盯著利奇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大
可放心,我們不會動什麼私刑,只是想好好地訓練一下你這個小傢伙。"
  黛娜無可奈何地朝著利奇攤了攤手,很不負責地說道:"徒弟,別怪我呦,我也沒有辦
法。"
  說著她拍了拍三姐妹之中大姐艾麗的肩膀:"我把徒弟交給你們了,小心點,別弄殘了,
更別弄死了。"
  聽到這話,利奇有一種吐血的感覺,這似乎意味著,只要不死不殘,三姐妹怎麼弄他,
都沒有問題。
  這個世界上哪里有這樣惡毒的師傅?
  利奇四處張望,他試圖找一個同盟軍,可惜他很快地發現,最有能力幫他的莉娜,故意
裝作沒有看到他,羅莎則是一臉興奮,似乎就等著看好戲,羅賓兩眼放光,顯然等著看他倒
楣。
  ※※※※
  格拉斯洛伐爾的冬季異常寒冷,腳下的凍土硬得如同鋼鐵。
  利奇在車上實在有點待不住,不得不下來走走,雖然裹著厚厚的毛毯,但是寒風仍舊一
個勁地往�面鑽。
  此刻的他不但冷,而且還很餓,自從出來之後,食物就開始定量控制,大部分時候都只
能吃半飽。
  在他的身後十米之外的地方,停著三輛車。
  這些車只有一人高,卻有兩米寬、四米多長,底下是六個又寬又大的輪子,駕車的只有
一個人,靠座位右側的杠杆決定行駛的方向。
  這東西可以在大部分的地形上行駛,動力核心是一種特殊的魔動裝置,和戰甲上的能量
核心的原理差不多,消耗的也和戰甲一樣是能量晶核,不過它的消耗要遠比戰甲的消耗少得
多。
  此刻他所在的地方,離格拉斯洛伐爾有一百五十公里,雖然距離並不算太遠,但是這�
遠離大路。如果要徒步走到格拉斯洛伐爾的話,至少要走上四、五天。
  雖然外面冰冷徹骨,而且凜冽的寒風刮在臉上如同刀削,但是他卻不想回到車上去。
  能夠離開那三姐妹越遠,對他來說就越安全。
  回想起過去一個月的時光,利奇有些不寒而慄,那簡直是地獄一般的生活。
  雖然那三個魔鬼一般的女人,確實沒有對他動用私刑,但是他卻情願被痛揍一頓。
  每天清晨,他都要穿上全幅配重滿城逃跑,他出發之後兩分鐘,三姐妹開始追殺,這稱
作為實戰訓練。
  吃完早餐,開始訓練武技,和黛娜師傅一樣,那三姐妹也是用棍棒和他對練,但是她們
的出手遠比黛娜師傅狠得多,而且是三根棍子一起揍他。
  中午之後,他又得穿起訓練甲,被那三姐妹逼著做各式各樣奇怪的訓練,反正他鑽過火
圈、走過鋼絲、還抱著一根柱子跳過鋼管舞,每一次他做這些奇怪訓練的時候,四周總是圍
滿了人,把他當小丑看。
  突然一陣腳步聲從背後傳來,利奇猛地一個轉身,這已經成了條件反射,那三姐妹經常
會從背後突襲,並且美其名是幫他提高警覺性和反應能力。
  "不錯嘛!"走過來的是師傅黛娜小姐:"我確實要考慮一下,要不要乾脆讓新來的三
姐妹取代我,正式成為你的師傅。"
  "這個玩笑可不好玩。"利奇搖頭說道。
  "玩笑?"黛娜小姐慢慢踱了過來,她看了利奇一眼,突然左手閃電般抽了過來。
  利奇完全是下意識地,一縮脖子,身體往後一仰,左手手臂護住胸口,右手下探,護住
腹部和他襠部。
  "你看,這就是成果。"黛娜小姐的手並沒有真得抽下來:"你自己難道沒有發現,在
這一個月的時間�面,你的實力劇增?說實話,你的實力增長之快,連我們這些原來對你就
已經有些瞭解的人,都感到非常吃驚。"
  利奇暗自撇了撇嘴,自家知道自家的事,他的實力會增長的那麼快,雖然是那三姐妹的
功勞,不過和她們的狗屁訓練根本無關,真正的原因是他和那三姐妹做愛的時候,竊取了大
量的生命能量。
  "你知道嗎?幸虧有這一個月的地獄訓練,要不然,這次行動對於你來說,可能就送死
而已。"黛娜小姐淡淡地說道。
  "不是例行巡邏嗎?"利奇聽得有些心驚肉跳,如果連巡邏都有生命危險,那麼騎士這
個職業,真是太過危險了。
  "如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的話,根本不會讓我們過來巡邏,雖然上面的人沒有說什麼,
不過我有一種預感,這一次會有事情發生。其他人都已經有所察覺,卻只有你茫然無知。"
黛娜小姐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她很清楚,戰爭之中死得最多的就是菜鳥,而且大部分喪命的
菜鳥正是在第一次任務的時候出事。
  "隊長讓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就和軍務官待在一起,你的任務就是跟隨軍務官,
聽從軍務官的命令,保護軍務官。"黛娜鄭重其事地說道。
  利奇連忙站直身體回道:"是的,長官。"看著師傅,利奇的心中充滿了感激,因為他
知道,這與其說是對他的命令,不如說是在保護他。在任何一個小隊�面,軍務官受到的保
護總是最為嚴密。跟著軍務官等於是躲進了保險庫。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非正式的命令。"黛娜頓了頓,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如果情況
不對,允許你自行撤退。"
  利奇一愣,不過他馬上明白過來,這其實是允許他逃跑。
  雖然感到很安慰,不過他多多少少有一種被小看了的感覺,似乎大家都認定他是膽小鬼。
  黛娜小姐微微一笑說道:"該告訴你的,都已經告訴你了,我要回車上去了。"或許是
看利奇可憐,她告訴了利奇一件事:"你其實也可以回車上去,那三姐妹最多嚇唬嚇唬你,
她們都知道輕重,在任務期間,她們絕對不會把你怎麼樣。"
  "真的?"利奇雖然很信任自己的師傅,但是那三姐妹實在太恐怖了,他決定還是小心
一些。
  "你可以當面問她們。"黛娜小姐有的時候也會開玩笑,她知道,利奇現在見到那三姐
妹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逃都來不及了。
  雖然心中仍舊有些志忑,利奇最終還是回到了車上,車上比較暖和一些,至少有車篷擋
著,風吹不進來,而且�面的人也多,溫度自然比外面高一些。
  車上還放著他的那件訓練甲,實在冷得不行,他還可以鑽進訓練甲�面。
  利奇還只是學徒,當然沒有正式的戰甲可用,只能用訓練甲改裝而成的戰甲,不過改裝
後的訓練甲,已經不是當初的那件訓練甲,在任務下達之後,軍務官蘭蒂小姐就用最快的速
度,把原來那件訓練甲盡可能地強化了一番,這才有了現在這幅模樣。
  現在這件戰甲完全是人的形狀,而不只是一堆骨架。
  魔動筋是可以增減的,現在這件戰甲上魔動筋的數量,已經增加到了能量核心可以承受
的極限,戰甲表面掛上的也不再是配重的鉛板,而是正式的鋼質裝甲,頭盔也換成了固定式
的,視覺聽覺加強、夜視、小範圍通訊,所有的功能一應俱全。
  就連外表看上去也漂亮了許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古代的重甲武士。
  ※※※※
  接連三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利奇清楚地感覺到,整個小隊的氣氛越發緊張。
  跟著軍務官蘭蒂小姐確實有好處,蘭蒂小姐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只要他提問,十之八
九能夠得到回答。
  所以他才知道,小隊的其他人為什麼會那麼緊張。
  越是遠離格拉斯洛伐爾,一旦發生意外,危險就越大,能夠撤回來的機率也就越小。
  另一個麻煩是食物開始不足了,雖然出發的時候,食物、能量晶核和維修配件裝了整整
一車,卻也頂不住這麼多騎士的消耗。
  中午時分,隊長從前面那輛車上下來,跑到了這輛車上,她是來找軍務官的。
  "蘭蒂,你和格拉斯洛伐爾聯絡一下,告訴他們,我打算撤到最近的補給位置,讓他們
送補給品過來。"
  聽到這話的人,全都非常高興。
  蘭蒂遵照著做了,車上就有專門的聯絡裝置,可惜只有念者能夠使用。
  利奇至今都感到奇怪,因為戰甲上的聯絡裝置,騎士就可以使用,蘭蒂小姐雖然解釋了
一番,不過他並沒有聽懂,只知道兩者的方式不同,一個好像叫高頻激勵,一個好像叫精神
念力傳輸。
  車上所有的人,全都屏息靜等著蘭蒂的回答,可是越等,大家的神情就顯得越發凝重。
  半個小時之後,蘭蒂抬起頭來,異常凝重地說道:"我沒有辦法和格拉斯洛伐爾方面取
得聯絡。"
  "有障蔽?"原本就冷得像塊冰的隊長,現在更是寒氣畢露。
  "不敢肯定,不過可能性非常高。"
  一時間,四周陷入了絕對的寂靜之中,過了片刻,才聽隊長冷聲說道:"全體下車,我
們遇到大麻煩了。"
  一聲令下,所有的人全都行動起來。
  原本戰甲都是背靠背放著,面朝車的兩側,這一切都是為了方便下車。
  兩側的車門向上翻起,十部戰甲,連同利奇的戰甲,立刻從車上走了出來。
  金屬甲片互相碰撞發出叮叮噹當的聲音,那沉重的腳步踩在比鐵還硬的凍土上,更是錚
錚直響。
  "軍務官,替大家裝上皮墊,從現在開始,大家都必須進入暗襲狀態。"隊長命令道。
  所謂皮墊是一種貼在裝甲�面的內襯,可以讓戰甲在行動的時候,盡可能不發出聲音。
這東西是消耗品,而且裝上之後會影響行動,所以除了那些擅長刺殺的傢伙,沒有哪個騎士
喜歡這玩意兒。
  車被駛到了一個出入容易的隱蔽之所,眾人折來了許多樹枝,把車嚴嚴實實地遮蓋了起
來。
  蘭蒂坐在最後那輛車�面,利奇蜷縮成一團在車外守著.數百米外,黛娜小姐蹲在一個
高臺上,像一隻鷹似的警視著四周。
  黛娜用的是一把十米長的騎士槍,她是標準的攻擊型重騎士,所以搜索的任務和她無關。
  這�到處都是山,但這些山並不高,大多在幾十米左右。
  小隊的其他成員此刻正悄悄潛行,那個沉默寡言的女騎士諾拉,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她
離開其他人至少有一公里。
  她的戰甲非常特殊,外表幾乎看不到什麼裝甲,也沒有任何突起的地方,這樣一件裝甲
原本應該非常光滑,偏偏它看上去斑斑駁駁,佈滿了灰褐色和土黃色的小點,不過這樣也讓
它很難被發現。
  這種戰甲叫綠鬣蜥,是偵察騎士專用的戰甲。它的戰鬥力在各種戰甲�面根本排不上前
幾名,除了速度,幾乎沒有其他長處。
  它真正的用途是收集情報,�面的騎士如果需要的話,五公里外正在爬行的一隻螞蟻,
都會被放大到拳頭那樣大,然後呈現在眼前,那只螞蟻的叫聲同樣也能夠傳到耳朵�面。
  諾拉非常小心地搜索著,她提防的是和她一樣的人物,偵查騎士的對手永遠是敵人的偵
查騎士。
  轉過一片連綿的山脈,前面是一個谷地,諾拉知道,那是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同樣的,
那�也是最需要注意的地方。
  她的腳步放得更慢了,四周每一塊突兀的岩石、每一片樹林,她都要搜索半天,因為那
都可能是她同行隱藏的地方。
  把四周的聲音放到最大,一瞬間,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湧了進來,原本輕不可聞的樹葉顫
動聲現在響得如同打鼓,那呼嘯的寒風就更不用說了,仿佛雷鳴一般。
  諾拉在這無數聲音�面查找著。
  突然她捕捉到了一陣極其細微的說話聲,雖然不太清楚,但是仍舊能夠肯定是瓦雷丁語。
  就在她打算通知後面的人的時候,突然她聽到撥動樹枝的聲音,緊接著她有一種被人盯
上了的感覺。
  幾乎在一?那,諾拉就已經有所反應,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那一直線上的景物
被她迅速拉近。
  果然在一排灌木之中,有一道詭異的縫隙,縫隙後面雖然是一片綠色,但是綠得很不自
然。
  兩個偵查騎士同時發現對方,這是最常發生的事。
  現在再逃已經來不及了,反而會暴露後面的那些人,諾拉迅速做出了選擇,她飛身撲了
出去,她一定要知道那個山谷之中到底藏著多少敵人。
  ※※※※
  利奇穿著戰甲,已經在寒風�面吹了四個多小時,他感覺到越來越冷,雖然風吹不進來,
但是金屬的導熱性太好,�面還是冷得厲害。
  他終於意識到,騎士是一個非常辛苦的職業,這麼冷的天,他還不能多穿,穿多了會造
成戰甲的反應遲緩。
  就在利奇想著什麼時候能夠再回到車�的時候,突然他的耳邊傳來師傅黛娜的聲音:"蘭
蒂、利奇,你們聽著,隊長已經和敵人遭遇上,敵人的構成是重騎七名、輕騎十五名、偵騎
至少一名。你們立刻撤退,把這個消息傳回去。我要去接其他人。"
  能夠撤退絕對是好事,可惜這絕對不是利奇希望聽到的消息。
  "我們走。"蘭蒂沒有絲毫的猶豫,她也不等利奇上車,逕自就把車發動了起來。
  利奇一躍而起,這輛車只有一人高,跳上去非常容易,同樣這也是一種保護措施。
  兩邊的樹木迅速朝後面掠去,這�沒有路,車行駛得稍微快一點,就左右搖晃得很厲害,
在車頂上,利奇只能半跪下來,雙手緊緊吸住車頂。
  還沒有駛出幾公里,就聽到兩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兩條人影從樹林�面
竄了出來。
  利奇的耳邊頓時響起了蘭蒂的命令聲:"想辦法擋住他們,那兩個是‘捕獵者’,他們
的戰甲是瓦雷丁的‘獵豹’,速度型輕質甲,除了胸前和背後的裝甲稍微厚一些,其他地方
只是一層薄鐵皮。"
  利奇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身後的那兩個追兵,心中不由得一陣惶恐。
  這�的道路崎嶇而且顛簸,肯定逃脫不掉速度型輕騎士的追殺。
  一咬牙,他一個側滾,從車上翻了下來。雙腳一沾地,猛地就是一個轉身。
  "砰"的一聲巨響,槍聲在群山之中回蕩著。
  利奇右手的巨盾底下露出了一根碩大的槍管,彌漫的硝煙,把利奇整個擋在後面。
  這把特製的火槍是蘭蒂專門替他準備的,當初給他這個,並不指望能夠用它來對付騎士,
真正的用處是製造混亂,以便能夠在危急時刻逃生。
  沒有想到等硝煙散去,追來的那兩個捕獵者居然倒下了一個,子彈打碎了他的頭盔,臉
部的薄鐵皮裝甲沒能擋住子彈逼近的射擊。
  這個傢伙居然沒有躲開?
  利奇只感覺到腦子�面如同一團漿糊,就算是遭到偷襲,作為一個騎士也不應該如此不
濟才是。
  好在他立刻想起,還有一個敵人沒有幹掉。幾乎在同一時刻,兩邊一起發動攻擊。捕獵
者用的是一把纖細的長槍,只見他槍尖一轉,就逼了過來。
  利奇看到對方出手之後,沒有什麼弧光或者衝擊波之類的東西,頓時放下心來。
  來的也是菜鳥。
  對付菜鳥,他就不怕了,對方用的是長槍,他更高興了。
  黛娜小姐和他對練的時候,用的就是一根棍子,三姐妹同樣也是用棍子揍他,現在的他
對付起棍子來,特別有心得,長槍和棍子很像,只是多了一個尖頭。
  稍微偏轉了一下盾牌,把槍尖推開,利奇一把抓了過去。
  他很清楚,紮刺之類的武器很難借力打力。而且這東西太靈活,只靠盾牌死扛絕對吃虧,
會被壓著打。
  對面那個菜鳥的動作也快,槍尖一轉,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從縫隙之中鑽了進來。
  可惜這個縫隙,根本就是利奇故意留的,腳步一移,他的身體硬生生地往左挪開了半步,
銳利的槍尖一下子擦過他的身體,劃了過去。
  隨著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利奇肋下的裝甲頓時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印痕,不過他也已
經趁此機會,用右臂夾住了槍尖,身體同時前沖兩步,一個招牌式的盾擊打了過去。
  盾擊幾乎是防禦型重騎士唯一的攻擊手段,這招已經被歷任前輩研究了一千多年,已經
近乎于完美。
  只聽到"當"的一聲巨響,那個捕獵者頓時被撞了出去。
  不過那個傢伙顯然有所準備,鬆手扔掉長槍,順勢連退十幾步,趁機拉開了距離。
  利奇並不感到意外,畢竟盾擊同樣也被別人研究了一千多年,各式各樣的破解辦法數不
勝數。
  隨手取下身上背著的長槍,利奇舞弄了兩下,然後就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兩個菜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動。
  利奇一身重甲,雙手各持一面巨盾,標準的擅守不擅攻,對面的傢伙沒了武器,憑一身
薄鐵皮一般的戰甲,根本就不敢靠近。
  就在這個時候,利奇的耳邊響起了蘭蒂的聲音:"我數三下,你就攻過去。一......"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利奇還是遵照著做了,就在軍務官喊出"三"的一?那,他猛地沖
了上去,長槍一挺直刺過去。
  非常奇怪,對面那個傢伙一動也不動,直愣愣地看著槍尖從肋下胯上的位置捅了進去,
不管是哪種戰甲,那�都是最脆弱的地方。
  帶血的槍尖從敵人的肩頭穿了出來,捅了個洞,�面的人顯然是不可能活著了。
  將長槍抽了回來,利奇轉身走到最先倒下的那個敵人旁邊,同樣是一記直刺,這一次是
從鎖骨的位置紮進去。
  血一下子從傷口飆了出來。
  確定兩個敵人都已死亡,利奇撿起另外一根長槍,把兩根長槍往車頂上一扔,逕自爬上
了車頂。
  "剛才是怎麼一回事?"利奇問道,雖然對方是菜鳥,但是他能夠連殺兩人,自己毫髮
無損,絕對有點奇怪。
  "別忘了我是個念者,會一點精神衝擊,這不至於讓你這樣驚奇吧!"蘭蒂不緊不慢地
說道,如果沒有把握的話,剛才她也不會讓利奇下去對付那兩個追兵了。
  一口氣跑了二十多公里,蘭蒂總算是和格拉斯洛伐爾取得了聯絡。
  利奇始終守在外面,現在的他已經感覺不到冷了,此刻的他總算有些明白,為什麼說,
一旦進入戰鬥,騎士的血就會沸騰。
  他確實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甚至還有一點躍躍欲試,或許剛才那樣的菜鳥對手,再
來兩個就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蘭蒂說道:"利奇,你可以撤退了。"
  "和格拉斯洛伐爾聯絡上了嗎?"利奇連忙問道。他多少有點關心,格拉斯洛伐爾還有
他的父母,他可不想要父母出事。
  "放心,消息已經傳遞過去了,你把我安全地送到這�,任務已經完成,現在隊長不在,
我是小隊的最高長官,我代替隊長下令,你可以撤退了。"
  "那麼你呢?"利奇有一種糟糕的感覺。
  軍務官蘭蒂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說道:"整個小隊必須依靠我,才能夠持久作戰,我
必須回去。"
  話說出口,她像是沒了負擔一般,頓時輕鬆了下來,看了一眼利奇,蘭蒂小姐不再是剛
才那樣冷漠淡然,她的神情中多了一絲決絕,也多了一絲溫柔。
  "我是這個小隊的一部分,有些事是我必須做的,但是你卻還算不上。"
  利奇心頭一動,能夠名正言順地遠離戰場當然是一件好事。
  但是轉念間,他的眼前閃過師傅黛娜小姐的身影,除了黛娜小姐之外,還有羅莎和莉娜。
  最後就連那三姐妹的身影也浮現了出來,隱約間,他發現自己並不是真的害怕那三姐妹,
其實他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她們三個。
  在他身邊的女人�面,她們三個有些不同,因為他得到的是她們的處女之身。
  翻身爬上了車頂,利奇盤腿坐在上面:"隊長給我的命令是跟隨你、保護你。你去哪里,
我自然也去哪里。"
  蘭蒂小姐默默無語,過了一會兒,她將車發動了起來,車轉了個圈,沿著原路而去。
  (第一集完)
  感謝coolbear手打校對,隼風修訂整理
  請續看《騎士的血脈》2
  回到格拉斯洛伐爾的利奇接到了戰區擴大、必須與學校同學一起撤往後方的消息!臨行
前玫琳小姐與莉娜小姐授予的技巧,將幫助利奇在騎士之路上有什麼新的體悟?
  撤往莫瑞納的途中危機重重,憑著一身剛覺醒的騎士血脈,利奇偶然間察覺敵方陣營的
詭計,面對四處皆有敵方騎士,利奇要如何突破他們的包圍及時通知格拉斯洛伐爾的友軍,
並平安帶著玫瑰社的同學們脫困?
****************
這部小說幾乎都是御姊和人妻
小弟是藍晶(血珊瑚)的忠實支持者
希望各位能按個感謝或回覆支持一下
感謝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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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nxiongajian
大公爵 | 2010-8-16 07:08:06

足够长的连载
引言 使用道具
wangyue
男爵 | 2010-8-16 10:24:48

戰甲.....怎麼看描述像機動戰士{:3_318:}
引言 使用道具
yu555
見習騎士 | 2010-8-19 01:25:42

感謝大大的分享
引言 使用道具
yu555
見習騎士 | 2010-8-19 01:25:58

感謝大大的分享
引言 使用道具
johnnygf
王子 | 2010-12-19 21:53:50

好看呢 感謝大大的分享  期待大大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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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05102012
準男爵 | 2012-12-8 00:35:55

感動!我哭哭!但不代表我娘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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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fr
見習騎士 | 2013-5-11 15:25:41

好好看!大大好棒!捷克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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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kes
公爵 | 2013-12-27 10:43:48

謝謝大大無私的分享,爽爽爽!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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