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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5 22:35:16

第一章 救援
  四周的群山是如此寂靜,似乎從來沒有人到過這�,更別說是發生過戰鬥了。只是天空
中看似被驚起、此刻正在不停打轉的白鷺,證明這�發生過些什麼。
  一陣細雨落下,雨水淋在利奇的身上,雖然有戰甲擋著,卻也感覺寒冷,這陣突如其來
的冬雨並沒有沖刷走多少殺氣,反倒增添了一絲寒意。
  利奇有些緊張地看著四周,這�只有他和軍務官蘭蒂小姐兩個人,一旦敵人發現了他們
的蹤影,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雖然殺了兩個菜鳥,不過他還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能夠和真正的騎士相抗衡的地步。
  可惜逞英雄的話已經說出去了,利奇的臉皮實在不夠厚,所以他做不到食言而肥,現在
的他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突然,車停了下來,前面是一片峽谷,再往前走就沒有路了。
  等了片刻,就聽到"匡當"一聲輕響,一側的車門向上翻起。
  "幫個忙,幫我把東西搬出來。"軍務官蘭蒂小姐顯然並不習慣命令別人,在這個小隊
�面,她或許是除了隊長嘉利之外最重要的成員,但是她的排名卻排在最後,只比利奇高一
些,除了眼前這樣的情況,她幾乎不可能指揮小隊的其他人。
  蘭蒂駕駛的是最後一輛車,上面放著的全都是維修必須的零件。她讓利奇搬的是幾個漆
成鐵青色的大箱子,這些箱子全都有兩米長、一米寬、半米高。
  從車後面的工具箱�面取出一根撬棒,軍務官蘭蒂把那幾個箱子一個個撬開,看到�面
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塊塊紅色的晶體,這些晶體如臉盆大小,厚度和一塊磚差不多。
  這些全都是能量晶體。
  "我們必須把車扔在這�,這輛車沒有辦法繼續往前走了,所以我需要你幫我搬運這些
東西,其他的零件可以不管,但沒有能量晶體,其他人就不可能長時間作戰,甚至連逃都逃
不了。"軍務官一邊說著、一邊清點數量,她正在計算需要帶上多少。
  "可是......"利奇不知道應不應該提醒:"我的剩餘載重量並不多啊。"
  蘭蒂一下子直起了腰,她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第一次發號施令果然有些心慌意亂,居
然把這樣重要的事給漏掉了。
  看了一眼穿著戰甲的利奇,軍務官的目光落在了利奇身側那處破損上。
  這件戰甲唯一的優點就是裝甲厚實,那個部位是比較薄弱的地方,如果換成別的戰甲,
肯定早已經被穿透了。
  "我有辦法了。"蘭蒂猛地一拍手掌:"你的這副戰甲百分之七十五的重量都在那些裝
甲上,很抱歉,我需要卸除幾塊裝甲。"
  如果可以的話,利奇很想拒絕,他是防禦型的重騎士,要速度沒有速度,要爆發力沒有
爆發力,如果再沒了厚重的裝甲,等於是任人宰割。
  可惜剛才已經把話放了出去,如果現在收回的話簡直就不是男人。
  轉念再一想,反正一旦被發現,只要遇上的是敵人的騎士,以自己的實力有沒有裝甲都
只有任人宰割,那還不如做得漂亮一些,任由蘭蒂小姐隨意改動。
  卸除裝甲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戰場上騎士最容易損壞的就是裝甲和武器,只用了幾分
鐘,前面和兩側的裝甲板就被卸了下來,只留下背後的主防護板。如果連這塊也拆了的話,
萬一有人從背後發起攻擊,就太危險了。
  能量晶體被一塊塊地掛到了原本屬於裝甲板的位置,和鋼板比起來,它們要輕一些,不
過也沒有辦法多掛,防禦型重騎士動作笨拙遲緩,根本不適合在山區�面行動,所以想要進
山就只能減輕裝備。
  "幫我把這東西拆下來。"蘭蒂指了指車頂的一個大圓盤。
  這個圓盤直徑有一米左右,頂上是一塊大鐵板,底下密密麻麻蝕刻著複雜的紋路,還鑲
嵌著種類不同的晶體。
  圓盤很重,更麻煩的是很難拿,可是再難也必須帶著,想要和其他人聯絡、想要找到其
他人的蹤跡、想要避開正在發生戰鬥的地方,全都必須依靠這東西。
  能夠使用這個大圓盤的只有軍務官蘭蒂小姐一個人,因為它是專門為念者製造的。
  每個騎士小隊之所以都必須配一個念者,就是因為有很多東西只有念者才能夠使用,這
個大圓盤就是其中之一。
  把圓盤拆下來,利奇試了半天,最後發現只有頂在頭上最合適,不過這樣一來視線就受
到了限制,因為頂著這東西,至少有一隻手必須扶著,偏偏他兩邊的手臂上各帶著一面很大
的盾牌,不管是用哪只手扶著,另一邊就什麼都看不見。
  雖然覺得這樣很危險,但他卻也沒有其他辦法。這個圓盤非常麻煩,不能磕碰還必須平
放,除了頂在頭上就只有端在手�,這樣雖然視野開闊了,卻也不利於行動。
  權衡利弊之下,利奇發現自己並沒有其他選擇。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蘭蒂頓時猶豫了起來,她必須找一個能坐的位置。
  她是一個念者,沒有騎士那樣的腳勁和體力,想要跟上戰甲的腳步根本是不可能的,再
說她還要操縱那個大圓盤,絕對不可能離開太遠。
  戰甲只比操縱戰甲的人大一圈,高也高得有限,所以利奇的這身戰甲個頭和軍務官差不
多高。
  看了半天,最合適的方式是臉貼臉抱著坐在懷�,只不過這個樣子實在太曖昧了一些。
  軍務官蘭蒂的臉微微一紅,她想起了利奇的那些緋聞:"把我放到肩膀上。"
  "太矮了點吧?"利奇一開始還沒有想明白蘭蒂為什麼這樣選擇:"再說那也太危險
了,萬一有人從後面偷襲,首先就會攻擊到您,您還是坐在前面吧。"
  這是事實,卻也讓蘭蒂小姐的臉變得更加紅了,她輕啐了一口:"坐在前面的話,我就
更危險了。"
  利奇一愣,不過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蘭蒂小姐的意思,他的心不由得怦怦直跳。
  掛著一身的能量晶體、頭上頂著一個大圓盤,輕裝而行的利奇小心翼翼地行走在群山的
陰影之中。
  為了遮擋能量晶體發出的微光,他的身上蓋著遮雨布,為了盡可能不被發現,還砍了很
多帶葉子的樹枝插在身上。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成了精的樹怪。
  蘭蒂小姐最後還是被他抱著坐在懷�,因為頂著個圓盤的緣故,肩膀上的空間比原本想
像之中的還要低矮狹小,人根本坐不進去。
  利奇已經不感覺緊張了,此刻的他正在和心中漸漸升起的欲望抗爭。
  實在是因為蘭蒂小姐現在的姿勢太誘人了,她剛才說,坐在前面的話更加危險,果然一
點沒錯。
  在營地的時候,他和蘭蒂待在一起的時間恐怕比和師傅黛娜小姐在一起的時間還長,畢
竟他正式的身分是小隊的雜務工,歸蘭蒂小姐管轄。
  可是他從來沒有特別注意蘭蒂小姐。
  蘭蒂小姐在營地的時候整天都戴著一副眼鏡,這副眼鏡讓她多了一絲知性之美,卻也顯
得有些老氣,還容易讓人聯想起學校�面那位古板的教務主任,那是一個也總是戴著一副眼
鏡的四十幾歲老處女。
  但是此刻,拿掉眼鏡的蘭蒂小姐雙手扳住"他"的肩膀、雙腿夾住"他"的胯部,看上
去的樣子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軍務官蘭蒂似乎根本沒有發現利奇的異樣,或者她已經發現了卻裝作毫無所覺,她的頭
上帶著一個金屬環,金屬環的一頭伸出一根纖細的金屬線,金屬線的另外一頭連著上面的圓
盤。
  她閉著眼睛,雙手捂著耳朵,將所有的感知全都集中在精神念力上,透過那個圓盤觀察
著四周。
  突然蘭蒂小姐的身體微微一震,她的神情變得異常凝重。
  "六點鐘方向,七公里左右,有戰鬥的跡象。"
  聽到這話,利奇立刻調轉了方向。他加快了腳步,不再像剛才那樣小心潛行,原本摟住
蘭蒂小姐的那只手也放了下來擋住身體一側。
  他並不擔心軍務官會摔下來,因為蘭蒂小姐抓得很牢,再說還有皮帶綁著呢。
  腳下是一連串的搓步,利奇已經習慣了這種步法,只要地形不太陡峭,障礙物也不太多,
他都會用這種步法趕路。
  這種步法算不上快,但是非常穩,疾步快走的時候上身幾乎不動,更妙的是騰挪移轉的
時候非常輕鬆,只要腳下稍微用點力氣就可以迅速改變方向。
  七公里的路程如果是在平地上,最多一刻鐘就到了,但是這�是山區,雖然山並不算高、
山勢也不算陡,但是起起伏伏、溝溝坎坎,遠比平地難走得多。
  利奇到那�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這�果然剛剛發生過激戰,地上到處都是激戰的痕跡,那些被砍倒的樹還往外滲出汁液。
  軍務官蘭蒂感知著四周,無形的精神念力如同一把梳子,將四周細細地梳了一遍。
  很多用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在精神念力下顯現了出來。
  空氣中還殘留著大量逸散出來的能量,從這些逸散的能量,甚至可以回溯出騎士戰鬥的
場面。
  讓軍務官蘭蒂感到頭痛的是,逸散的能量在這�一分為二,一路朝著左側一塊比較開闊
的地方而去,另外一路則進入了更深的山�。
  "我們的人好像分兩路撤退了。"利奇小聲問道,雖然他不懂什麼精神念力,但是他有
眼睛。
  戰甲最輕也有六、七百公斤,用於正面戰鬥的戰甲更是重達一噸多,踩過的地方肯定會
留下很深的腳印,更別說小隊的其他成員明顯是一邊打鬥一邊撤退,留下的痕跡更加明顯。
  稍微思索了片刻,軍務官蘭蒂一指進入深山的那條路。
  因為她們小隊的成員全都是女人,所使用的也大多是輕型或者中型的戰甲,因此在開闊
地帶很容易撤退。
  另外一路就比較危險了,在山區之中行走的消耗量很大。不過這也是機會,因為消耗量
是相對的,自己這邊的消耗量大,敵人的消耗量也大,而且崎嶇的山路讓兩邊的人都很難得
到補給,這時候,哪一邊能夠得到補給,哪一邊就佔據優勢。
  "小心一些,我們繞路走,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別被敵人的偵查騎士發現。"軍務官蘭蒂
輕聲說道。
  夜漸漸深了,刺骨的寒風讓利奇不由得發出陣陣顫抖,他同樣也注意到外面的蘭蒂小姐
抖得比他更厲害,她緊緊地蜷縮著,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盡可能地少散失一些體溫。
  "要不要坐進來?"利奇猶豫著問道。剛說完這番話,他的心立刻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這種邀請可能會讓蘭蒂小姐聯想起另外一些事。
  果然他看到蘭蒂小姐身體震動了一下,本來就蜷縮成一團的她現在縮得更緊了。
  利奇鬱悶地坐在戰甲�面,他不知道自己和軍務官能不能熬過這個夜晚?更不知道,明
天是否能夠趕上其他人?如果不能的話,又要熬幾個夜晚?
  唯一讓他心安的是夜晚比較安全,用不著擔心後背會挨上致命的一擊,也用不著擔心有
敵人會悄悄摸上來。
  因為不管是追的人還是逃的人,到了夜晚都會停下來,沒有陽光就看不清路,而用燈光
的話,目標又太過明顯了,等於是在找死。再加上夜晚的寧靜讓輕微的一點響動,都很容易
被察覺,暴露自身就意味著成為靶子。所以沒有誰會在地形複雜的環境中進行夜戰。
  就在他感覺鬱悶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蘭蒂小姐正在解開那些系住她
的帶子。
  等到蘭蒂小姐從面前的空隙處鑽進來的時候,利奇感覺到喉嚨有些發幹,肚子�面更是
有一股火竄來竄去,這股火最後竄到了他的陰莖上面,他的陰莖一下子變得又硬又直。
  戰甲�面的空間異常狹窄,這東西原本就是單人使用的,只有座位的位置稍微空一些,
所以蘭蒂能夠進來的只有下半身,她的上半身仍舊在外面。
  她的腿只能撐開並且蜷曲著,腳踝頂著臀部,那兩腿相間的地方恰好碰到利奇突起的陰
莖。
  憑藉著敏銳的感覺,蘭蒂小姐立刻明白了那是什麼,甚至她還能夠感覺得出那東西的大
小和硬度。
  她下意識地縮了一下,但是隨即想到自己進來就是打算做那件事。
  等一會兒那根又粗又長的壞東西,不但會頂在她的兩腿相間之處,還會深深地刺入進去,
奪走她珍藏了多年最寶貴的東西,一直插進她身體的最深處,所以現在有什麼必要退縮?
  "你能夠冒險跟我來,讓我非常意外,同樣也讓我非常感動,我不敢說能不能活著回去,
所以只能把這當作是給你的獎勵。"說完這話,蘭蒂小姐就狠下心來解開了皮帶,她雙手搭
住褲沿往下一拉。
  突然她的臉一紅,剛才鑽進來的時候沒有多想,現在她才發現,腿這樣撐開著,褲子根
本脫不下來。
  再想退出去,似乎沒有那麼容易,兩腿蜷曲著,根本就使不出力。
  利奇也是一陣手忙腳亂,也不知道是他用力太猛,還是因為制服原本就不結實,只聽到
"嗤拉"一聲輕響,居然撕破了一條口子。
  看著破口處那白皙如同凝脂一般的肌膚,利奇突然想起了他和莉娜小姐的第一堂劍術課。
  那也是他和莉娜小姐第一次做愛,莉娜根本沒有脫褲子,而是直接拉開了褲襠就和他大
戰了起來。
  利奇食指大動,他用手扯住蘭蒂小姐的襠部輕輕一撕,襠部的線頭頓時脫開。
  �面是一條天藍色的內褲,質地是羊毛的,緊緊地包裹住那微微凸起的方寸之間,內褲
的邊緣露出一些褐色的毛。
  當利奇撕開褲子的那一瞬間,蘭蒂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直,她的臉上除了難以言喻的羞
意之外還帶著一絲怒氣。
  太過分了。
  雖然她已經決定和小傢伙做愛,但是她並不打算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但是現在,只要
一看到她褲襠上的裂縫,白癡都知道她和他做過些什麼。
  蘭蒂正要著惱,突然她渾身一陣哆嗦。
  她兩腿之間的方寸之地從來沒有被別人碰過,連她自己都很少摸,但是現在卻被一隻冰
冷的手肆無忌憚地揉搓著。
  那種感覺用言語根本沒有辦法表達,說不出的酥癢、說不出的舒暢、又有說不出的難受,
心�空蕩蕩的,整個人似乎懸在半空中。
  事到臨頭,她的心�湧起了一陣恐懼感,蘭蒂掙扎著想要出來。
  "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蘭蒂輕聲說道,突然她咬緊了嘴唇,鼻子�面發出了一陣
迷人的哼聲。
  此刻的利奇正抖動著手腕,拇指扣住陰核震顫著。這是他所修練功法�面的一招,就連
莉娜那個榨汁女也受不了這招的刺激。
  以往莉娜和他做愛的時候,一直都禁止他隨意使用這招,只有在她即將達到高潮的時候
才允許他用這招,把她推到更高的巔峰。
  連莉娜都承受不住的禁招,對蘭蒂小姐這樣從來沒有經歷過男女歡愛的處女來說,效果
就更明顯了。
  此刻的她似哭非哭,右手一半塞在嘴�,蘭蒂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自己不會發出太大的
聲音。
  "嗯......嗯......嗯......"她那美妙的鼻音拉得很長,聽上去似乎她正在承受難以想像的
痛苦。
  突然一陣強烈的尿意,衝擊著蘭蒂的腦門。
  她不想讓自己出醜,更不想讓自己在利奇這個小傢伙面前出醜,所以咬牙強忍著。
  但是那一陣陣強烈的尿意,伴隨著令人難以忍受的酥癢,從她的兩腿之間開始,沿著她
尾椎骨的末梢,一直傳到她的腰際,再順著脊髓一路往上。
  "嗯......啊......"蘭蒂終於忍受不住了,她只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身體之中沖了出來,兩
腿之間的那塊地方,一下子就濕透了。
  蘭蒂頓時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嗚嗚"哭了起來,她感到自己太丟臉了,她以為自己忍不
住尿褲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一隻手撥開了她的內褲,緊接著一個圓溜溜的東西頂住了她的小
穴。
  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也知道剛才只是預演,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做愛。
  原本心中的那一絲羞澀,此刻已經蕩然無存;那一絲恐懼也沒有了,只剩下一點緊張的
感覺。
  "輕一點,給我留下一個美好一些的記憶。"蘭蒂小姐低聲說道。她的聲音聽上去是那
樣哀怨、那樣柔弱無肋。
  利奇微微挺了一下腰,蘭蒂小姐的下面早已經泥濘一片,花徑之中全都是濕漉漉滑膩膩
的漿液。
  龜頭很順利地就塞進了一半,利奇清楚地感覺到前面頂著一樣東西,那應該是一層薄薄
的肉膜。
  這已經不是他遇到過的第一個處女了,那三姐妹同樣也是未經人事的處女,不過利奇的
感覺卻完全不同。
  或是是因為當初和三姐妹做愛的時候,有人在一旁看著;或許是因為三姐妹被捆綁的樣
子,激起了他心中的暴虐,所以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念頭。
  但是面對蘭蒂小姐卻不同。
  不知道為什麼,利奇只感覺到自己必須對蘭蒂小姐好一些。或許是因為蘭蒂小姐是唯一
一個和他做愛的正經女人。
  在這之前,他遇到的不是羅莎那樣惡作劇的傢伙,就是莉娜那樣的榨汁女,連那三姐妹
也不是很正常。
  輕輕一送,利奇將龜頭頂入了蘭蒂小姐的陰道,他清清楚楚聽到蘭蒂小姐輕哼了一聲。
  輕抽慢插,利奇動得很慢,他從來沒有這樣溫柔過,一邊輕緩地抽插,一邊撥弄著蘭蒂
小姐的陰毛,這些褐色的陰毛顯得有些稀疏,微微帶著點捲曲。
  他的動作已經很輕柔了,可是這對從來沒有嘗過男人滋味的蘭蒂來說,已經很難承受了。
  剛才她隔著褲子被利奇陰莖頂到的時候,雖然已經知道那根東西很長很粗,但是真的進
入體內之後她才知道,原來利奇的陰莖是這樣粗、這樣長,塞得她的陰道�面滿滿的。
  還只是第一下,蘭蒂就有撐不住的感覺。
  這其實也正常,念者雖然擁有超凡的精神力量,但是她們的身體卻和常人沒有什麼兩樣。
  隨著陰道漸漸被疏通,原本緊窄的小徑漸漸被撐得越來越寬,利奇抽插的動作漸漸變得
快了起來。
  蘭蒂也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生澀,她也開始隨著利奇在動,利奇插進去的時候,她會迎
著利奇的動作提臀湊上去,利奇拔出來的時候,她也會縮回一點,戰甲�面的空間不大,利
奇原本不可能做太大幅度的抽插,現在有了蘭蒂小姐的配合,雖然動作仍舊不大,但是抽插
的距離卻大得多了。
  和莉娜小姐瘋的時間久了,利奇做愛也喜歡連根拔出然後一插到底,碩大的龜頭那冠狀
邊緣在蘭蒂小姐彈性十足的陰道�滑動,兩邊的壁肉輕輕刷著,感覺越來越美妙,頂到盡頭
的時候,還可以感覺到深處硬硬的又有點滑。
  因為蘭蒂小姐的大半個身體都在外面,所以親嘴、摸乳這類助興的事都不能做,又因為
是直接撕開褲襠,所以蘭蒂小姐的下半身也只露出一條縫隙,只能將兩隻手插進去,揉捏一
下兩片臀肉,很多技巧都用不出來。
  蘭蒂小姐的臀部小巧卻豐滿,臀肉很厚,非常柔軟,摸上去滑溜溜的,那種細膩綿軟的
感覺,絕對是利奇身邊的女人�面最舒服的一個。
  用力托住那美妙的屁股,利奇開始加快節奏。
  此刻的蘭蒂早已經意亂神迷,她一把將頭上的船型軍帽摘了下來,塞進嘴�,不過就算
這樣,仍舊能夠隱約聽到,她的嘴�含含糊糊的發出"嗯......"、"啊......""輕點......"、
"好......哦......"、"來呀......"這一類的聲音。
  突然,她渾身一個激靈,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戰甲的肩部,隨著一陣顫抖,她的體內劇烈
收縮了起來,原本是速度不快的深插緩抽,現在變成了速度越來越快的衝擊,她的陰道一陣
陣地抽搐著。
  利奇早已經發現蘭蒂小姐快要達到高潮了,陰道深處那原來發硬的地方正在迅速軟化,
如同一張小嘴一般,輕輕嘬著他的龜頭,不但嘬還在吸,吸得很緊。
  蘭蒂的高潮時間並不是很長,也不像莉娜那樣驚心動魄,只是在一陣激烈的顫動,和短
時間的身體僵直之後,又是一股熱浪沖了出來。
  兩個人仍舊坐著,利奇的陰莖仍舊昂然,深深刺入蘭蒂小姐的體內。但是蘭蒂小姐卻已
經軟了,她的陰道不由自主地收縮著,也不受控制地跳動著,她的身體無力地癱軟著,要不
是有幾根皮索拉系著,肯定會掉下去。
  利奇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高潮過後的餘韻。
  和莉娜小姐在一起的時候,莉娜小姐從來不會累成這樣,和羅莎小姐在一起一旦過了高
潮,不是重整旗鼓再戰、就是做愛結束。
  突然間利奇感覺到這樣也不錯,唯一的麻煩是他和蘭蒂小姐的褲子都濕漉漉的,剛才還
不覺得,現在被寒風一吹,只覺得涼颼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利奇感覺到蘭蒂小姐的身體越來越沉,她顯然是太累,所以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中有的時候,她的屁股還會動兩下。
  此刻的利奇心�異常平靜,也感覺異常的滿足。他重新將手插回戰甲的臂管之中,小心
翼翼地把那個大圓盤從頭頂上取下來。利奇暗罵自己太愚蠢,直到現在才想起這麼做。
  沒了那個大圓盤,兩隻手頓時解放,利奇將雙臂合攏,讓蘭蒂小姐能夠躺在戰甲合攏的
雙臂上。
  雖然沒有躺在床上那麼舒服,卻比被幾根皮索牽著半吊著,要好得多了。
  手臂合攏在一起,手臂上的兩面盾牌也合攏在了一起,足夠擋住寒風的直接吹襲。
  現在看來熬過這個晚上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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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5 22:36:14

 ※※※※
  清晨,兩個人蘇醒了過來,蘭蒂小姐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她就這樣睡了一個晚上,整個
晚上,利奇的那根東西都留在她的體內。
  等到看到身後合攏的雙臂,看到那對替她阻擋寒風的盾牌,蘭蒂的心�突然間升起了一
陣暖意,不過,兩腿之間那濕漉漉黏糊糊的感覺仍讓她無地自容。
  蘭蒂想要掙扎著脫開,沒有想到一用力,頓時感到雙腿完全麻木了。
  雙腿蜷了一個晚上血脈根本不通,不過她同樣也清楚,就算不覺得麻木,恐怕也使不出
力來,她的腿肯定是軟的,就像此刻她的身體一樣。
  暗自歎息了一聲,蘭蒂一陣苦笑,她突然想起了營地�面的傳言,和這個小傢伙做愛雖
然非常舒服、非常刺激,卻也非常累。
  "放我下來。"蘭蒂小姐輕啐了一口。
  利奇其實早就醒了,他只是裝作睡著罷了,現在被蘭蒂小姐識破,只得不好意思托了一
下蘭蒂小姐的臀部,幫她把兩條腿伸展開,然後一點點退了出去。
  兩個人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利奇躲在戰甲�面不好意思出來,蘭蒂則躲到了樹林�面
清理自己的身體,同樣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一個小時之後重新上路,兩個人突然間變得有默契了許多,大部分時間,利奇根本用不
著蘭蒂吩咐,從蘭蒂的眼神之中就可以明白要他做什麼。
  整整一個上午,兩個人都小心翼翼摸索著前進。
  但是到了下午三點鐘左右,蘭蒂小姐突然讓他停了下來,搜索了片刻之後,用力拍打著
利奇的戰甲,氣急敗壞地喊道:"快,九點鐘方向兩公里,快啊!"
  這樣近的距離才被發現,很顯然戰鬥是突然間發生的,一般來說,這類遭遇戰往往最兇
險。
  利奇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兩公里的距離不遠,但是卻偏偏隔著一座山。等到利奇爬到山頂上的時候,這才發現:
山腳下總共有六個人,五個是敵人,清一色的是瓦雷丁主力戰甲"鐵十字軍"。
  以一抵五的正是副隊長玫琳,她身上穿的是家傳的戰甲,這件戰甲通體純白,手臂和雙
腿顯得特別修長,背後還多了兩個翅膀。
  它的名字叫"天鵝",是一件極其稀有戰甲,同樣稀有的還有玫琳小姐所屬的騎士類型。
  當初第一次聽師傅黛娜小姐提起玫琳的時候,利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直到黛娜小姐
重複了三、四遍,他才明白,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防禦型輕騎士這種奇怪的分類。
  玫琳小姐恰恰就是這種異常偏門的騎士,她用的是兩把護手輕刺劍,刺劍長兩米,這並
沒有什麼稀奇的,但是那一對護手縱橫纏繞如同亂藤,又宛如荊棘一般,樣子非常奇特,最
特殊的地方就是它很大,半徑有一米,就像是一個紮得很鬆散的藤牌,而且上面佈滿了倒鉤。
  他以前從來沒有看過玫琳小姐出手,現在總算是大開了眼界,也更加明白為什麼小隊�
面的人全都不簡單。
  玫琳小姐平時為人非常低調,最不顯山露水,卻有如此的實力,所以更難想像其他人的
實力會到什麼程度。
  "別愣著,快下去救人。"
  軍務官蘭蒂的一聲喝令,將利奇從呆愣之中驚醒,他這才意識到,玫琳小姐的情況非常
糟糕。
  以一抵五原本就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要不是這�地形複雜,對面那五個騎士施展不開,
恐怕玫琳小姐早已支撐不住了。
  "現在該怎麼辦?"利奇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已經看出來底下那五個敵人全都是正牌
的騎士,沒有一個是菜鳥。
  這時候還是軍務官蘭蒂有經驗,她早已經觀察過了,所以大致知道這幾個人的實力。
  從利奇的懷�掙脫出來,蘭蒂小姐一邊把利奇身上的能量晶體卸下來,一邊說道:"把
上面的那個圓盤拿掉,等一會兒我爬到你的背上去,你直接往下沖,借著從山上沖下的衝擊
力,你應該有絕對的把握將對方的陣型沖散。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必須纏住其中的一個傢
伙,我去幫玫琳,只要我定住一個敵人,以玫琳的實力,肯定可以在最短的時間�面把那個
人解決。"
  "那麼其他人呢?"利奇問道。他的算術就算再不好,也知道五個敵人去掉一個還有四
個,就算他有可能纏住一個,玫琳小姐那邊還是有三個對手。
  "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又不是參謀,再說,戰場上瞬息萬變,就算事先制訂了再完美的
計畫,半路上也有可能發生變化。"蘭蒂小姐微微有些惱怒起來。
  利奇明白,蘭蒂小姐這樣惱怒其實是因為煩躁和焦慮,也是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
麼做。
  "好吧,我聽從命令。"利奇歎息了一聲,把頭頂上的圓盤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片灌木
上面。
  將軍務官蘭蒂挪到背後的位置,此刻已經是徹底輕裝的利奇朝著激戰的戰場潛了過去,
一直潛行到一道筆直的山坡前,他這才停下來了腳步。
  "抓緊,我要衝下去了。"利奇提醒了一聲背後的軍務官蘭蒂。
  將兩面盾牌呈四十五度傾斜擋在前方,利奇便朝著山下奔了下去。
  隨著一陣"蹬蹬蹬"的沉悶聲響,利奇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朝著那五個瓦雷丁騎士撲
了過去,這道斜坡非常平直,他甚至用上了搓步,速度自然又加快了幾分。
  他的戰甲就算是卸除了裝甲,也有一噸多,那兩面巨盾就有六百多公斤,從數十米高的
山坡上沖下來,衝擊力絕對非同小可。
  底下的那片戰場本來就地勢狹小,根本就沒有閃避的餘地。
  "砰......砰......砰......"連續幾聲巨響,利奇和對面的敵人撞在了一起,就在撞擊的那
一瞬間,他運用出了防禦重騎士的招牌技--"盾擊"。
  和利奇最先撞在一起的那個騎士最為倒楣,這個傢伙是用長槍的,長槍這類武器長於進
攻、弱於防守,匆忙之中居然還和利奇來了個硬碰硬,理所當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一撞之下,那個瓦雷丁騎士頓時如同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棵大
樹上,這棵樹立刻就折斷了。
  利奇餘勢未盡,緊接著又撞上了一個敵人。
  這是一個用雙手巨斧的騎士,早在第一個人被撞飛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承受撞擊的
準備,他掄起斧頭對準利奇劈了下來,雖然倉促間斧頭還沒有掄開,蓄力不夠,還被利奇用
盾牌擋住了,不過這一斧頭仍舊將利奇右半側的身體,震得完全麻痹了。
  從山坡上沖下來的巨大衝擊力,將半身麻痹的利奇和那個巨斧騎士撞在了一起。
  兩個人各退了半步,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隨著一聲巨響,火光硝煙從利奇右手的盾牌底
下噴了出來。
  利奇盾牌底下那把超大口徑的火槍被震得走火了,核桃大小的子彈一下子飛射出來,筆
直地打在巨斧騎士的手上。
  這只手是戰甲的手,並不是戰甲�面騎士的手,這種手只有三根手指,能夠做一些簡單
的動作,不過它真正的作用,就只是為了抓握武器。
  整個戰甲除了眼睛的部位,可以說就數手最為脆弱,隨著鋼片和鐵屑飛濺及手指上的魔
動筋折斷彈出,這只手算是徹底廢了,同樣也意味著這個騎士徹底廢了,他用的如果是長槍、
刺劍這類武器還好說,偏偏他用的是雙手巨斧,那玩意兒一隻手可舞動不起來。
  利奇一下子愣住了,不過他的反應還算快,立刻扔下這個廢物轉身朝著那個被他撞飛的
騎士奔去。
  同樣的盾擊,利奇欺負那個傢伙半坐在地上來不及爬起身、使不出力,又是"砰"的一
聲巨響,不過這一次說不出誰更佔優勢,那個瓦雷丁騎士雖然再一次被撞倒在地上,利奇也
同樣趴在了地上,因為他是被對手匆忙間發出的衝擊波打倒的。
  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利奇只感覺到胸口發悶,衝擊波有穿透力,剛才有一部分穿透
了盾牌而打到了他的身上。
  這就是沒有裝甲的弱點,如果掛上那厚重裝甲的話,剛才那一擊根本就不會造成任何危
害。
  就在利奇努力讓自己站起來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緊接著就是
一陣唏哩嘩啦的聲響。
  一具鐵十字軍剛剛被徹底肢解,連同�面的騎士也被絞成兩段。
  戰場的局勢幾乎在一瞬間就扭轉了過來,玫琳小姐的荊棘護手居然還能夠當作絞殺索使
用。
  她的絞殺技有一個漂亮的名字叫"死亡荊棘",這招威力雖強,但是發動緩慢,在以一
抵五的情況下,她原本是使不出這一招的。
  幸虧軍務官蘭蒂及時趕到,給了其中的一個騎士一記精神衝擊,雖然只能讓那個騎士有
瞬間的呆滯,但是對玫琳來說卻已經足夠了。
  將一個對手瞬間肢解,另外的四個對手被利奇廢掉了一個、又絆住了一個,這下子只剩
下兩個能夠與她為敵了。
  玫琳出手越發狠辣起來,她的作戰風格原本是穩紮穩打,但是現在為了速戰速決,她不
惜冒險。
  突然搶入內圈,拼著左臂和左腿上挨了兩擊,玫琳轉瞬間逼近了那個巨斧騎士,這個人
被廢了一隻手,而且背朝著她,絕對是最容易擊殺的目標。
  左手的刺劍輕輕一點,劍尖從腋下刺入,等到拔出來的時候,一股血柱從�面飆了出來。
  一個旋身,玫琳又朝著那個半坐在地上的騎士殺去。
  那個騎士反應迅速,連著幾個側身滾轉,遠遠地逃了開去,而此刻還能夠和玫琳為敵的
兩個瓦雷丁騎士,連忙趕來救援。
  其中的一個騎士快步朝著倒地者奔去,另外一個騎士挺起一把騎士槍就朝著玫琳的後背
刺去,那勁急的槍尖還帶起了一道淡藍色的光芒。這絕對是必殺的一擊,既是為了救人,同
樣也是為了殺人。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玫琳猛地一個轉身,她的腰一扭讓過了急速刺來的騎士槍,同樣也
讓過了那蓄勢已久的攻擊技。
  騎士槍上的藍光化作了一道尖銳的衝擊波,打在玫琳身後的空地上,地上頓時多了一個
直徑一米、深不見底的洞。
  這一招如果打在玫琳的身上,玫琳必死無疑。
  她先殺巨斧騎士,再裝出要殺死倒在地上的那個騎士,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攻擊力
最強的敵人,現在既然已經被她逼近了,玫琳哪里會讓這個人再次逃脫?
  兩邊的護手同時散了開來,眨眼間變成了兩根五、六米長的絞殺索,配合著兩把犀利的
刺劍,那個持槍騎士身體四周所有可躲避的空隙在一瞬間全都被封死了。
  和玫琳正對的那個持槍騎士也是一個狠角色,一看自己沒有辦法全身而退,乾脆撒手扔
掉騎士槍,雙手當作盾牌,自己送進了絞殺陣中。
  又是一連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兩條金屬手臂被絞得到處是傷痕,手、手腕、手肘這類
比較脆弱的地方直接被絞碎了,隨著一陣唏哩嘩啦的聲音,金屬碎片掉落了一地。
  雖然被廢了兩條手臂,那個騎士的命卻保了下來,他二話不說扭頭就逃。
  此人逃跑的時候似乎已經給其他人發了信號,一時之間倖存的另外兩個人,也倉惶逃竄:
一個連滾帶爬鑽進了樹林之中,另外一個人沿著山谷跑了下去。
  不過那個連滾帶爬的人畢竟慢了一些,而且他被利奇撞擊的時候,戰甲似乎有什麼地方
受損了,所以行動顯得異常遲緩。
  玫琳飛身竄了過去,右手的劍閃電般地刺出。
  那犀利的劍尖從那人後腰下側的薄弱部位刺了進去,這下子那個人再也動不了了。
  五個敵人殺掉了三個,一個雙臂徹底損毀,不修復的話這個人算是廢了,現在只剩下一
個人還具有一些威脅。
  "謝謝你們倆個,如果不是你們,我肯定完了,就算不死,也會被活捉,那還不如死了
呢。"玫琳小姐把仍舊趴在地上的利奇拉了起來。
  這個時候軍務官蘭蒂小姐也已經從旁邊的一片樹叢後面走了出來。
  看到蘭蒂,玫琳微微一愣,因為她看到蘭蒂的腰上圍著一圈遮雨布,這種打扮有些怪怪
的,另一個讓她感覺怪怪的地方,就是蘭蒂的走路姿勢微微有些瘸,似乎是扭了腳,可又有
些不像。
  玫琳無意間看了利奇一眼,突然她有些明白了。
  不過這種事情不能亂說,連亂猜都不太合適。玫琳這麼聰明的人當然知道該怎麼應對,
當作沒有看見是最合適的選擇。
  "快跟我來,這�不夠安全,說不定什麼時候敵人的大隊人馬就會到了。"玫琳說道。
  "這不行,我們還有東西呢。"軍務官蘭蒂爬上了玫琳的戰甲,她現在再和利奇在一起
就很容易露餡了。
  在蘭蒂的指點之下,玫琳爬上了山,當她看到那一地的能量晶體,她頓時有一種哭笑不
得的感覺。
  "蘭蒂啊蘭蒂,你還真是一個好軍務官,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沒有忘記這些累贅的東
西。"玫琳苦笑著把能量晶體全都收了起來,這些東西既然帶來了,就沒有必要浪費。
  讓軍務官蘭蒂幫忙,玫琳把自己用得已經所剩不多的能量晶體全都換了下來。
  失去能量的能量晶體散發著暗淡的光芒,顏色也顯得有些灰白。
  "你們如果這樣送命的話,就實在太不值得了,難道你們不知道,什麼叫以戰養戰嗎?
敵人跟得那麼緊,沒了能量晶體的話,完全可以從他們身上搶。"玫琳搖著頭,不過她也只
是這樣說說罷了,畢竟蘭蒂和利奇不到的話,她可就慘了。
  "其他人呢?"蘭蒂問道。
  "想必都已經安全了。當初我們選擇兵分兩路,一路是嘉利、黛娜、莉娜、和那三姐妹,
她們的戰甲比較重,所以沿著一條開闊的路跑了下去,那條路通往第二戰區,另外一路是我、
羅賓、諾拉和羅莎,我們的戰甲比較輕,我讓其他人先走,我負責斷後。"
  聽到玫琳小姐這樣一說,利奇大致已經明白了。
  這兩路人馬,一路是靠實力強行衝殺,所以�面安排的全都是強手,另外一路則是繞路,
穿越群山回去,這隊人�面除了玫琳小姐,就只有那個奇怪的有男裝癖的羅賓,實力還算不
錯,諾拉和羅莎都稍微遜色一些。
  這個安排原本就意味著,最有可能犧牲的就是玫琳小姐。
  一時之間利奇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隱約感覺到自己有些明白了什麼叫戰友、什麼叫騎
士的榮譽。
  "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利奇問道。
  玫琳猶豫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圓盤,最後還是指了指利奇:"你仍舊扛著這
東西,雖然不知道還會不會派上用場,不過帶著總是好的。能量晶體也全都帶上,沒有必要
浪費了。"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眉頭緊皺著問道:"你們來的時候把補給車藏好了嗎?可別讓敵人
發現了。"
  軍務官蘭蒂知道玫琳會問這件事:"我又不是第一次上戰場的菜鳥,這種事還用得著你
說嗎?車藏得很好,不過就算車被發現也用不著在意,我們把能量晶體藏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而且是埋在地下。"
  "那就好。"玫琳頓時顯得輕鬆了許多:"我們冒險把那些瓦雷丁人的車輛全都毀了,
特別是他們的能量晶體,就算沒有全毀,剩下的也不會很多。如果得不到補給,他們就不可
能繼續前進,只能退回去或者等援兵。"
  突然她拍了拍利奇:"說到第一次上戰場的菜鳥,這�倒是有一個,不過他的表現也不
差呦。"
  用略帶調侃的眼神掃了利奇一眼,玫琳的神情頓時變得凝重,她看到利奇的臉頰上帶著
一絲不太正常的潮紅,還有些氣喘吁吁。
  "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玫琳關切地問道。
  軍務官蘭蒂這才發現利奇的不對勁,她既是軍務官同樣也是醫務官,連忙將手穿過戰甲
的縫隙,貼在利奇的心口位置。
  用精神念力在利奇的體內掃了一遍,蘭蒂緊張的心終於舒緩了一些:"還好,只是被衝
擊波的餘波掃到了一下,只要半路上別發作,回去之後稍微調理一下就沒事了。"
第二章 洞中躲避
  一陣細雨讓原本就寒冷的冬季更增添了一絲徹骨的陰寒,也讓崎嶇的山路變得異常濕滑。
  好在利奇來的時候帶了一塊遮雨布,這塊雨布本來是用來遮蔽能量晶體的光芒,現在則
是被用來擋風遮雨。
  遮雨布並不是很大,因此三個人只能夠擠在一起。
  突然利奇的腳下一滑,他一個踉蹌半跪在了地上,幸好旁邊的玫琳小姐反應迅速,一把
抓住了他的胳膊,才讓他不至於沿著山坡滑落。
  看了一眼身後,又看了一眼前面的路,玫琳把軍務官蘭蒂從肩膀上放了下來。
  "找一個地方搭帳篷準備過夜吧,天色也快要黑了,再往前也走不了多少路。"
  於是蘭蒂小姐照著去做了,找過夜的地方平常都是她的職責,因為她沒有穿戰甲,腳步
比較輕,不會踩斷樹枝留下腳印,也就能夠避免留下太多的痕跡,另外一個原因是她的精神
念力可以掃視身體周圍二十米的範圍,有什麼洞穴之類的地方很容易就能夠發現。
  冒著雨,蘭蒂從這棵樹底下竄到那棵樹底下,一邊避雨、一邊搜索著四周。
  他們的運氣確實不錯,一刻鐘之後蘭蒂就頂著雨跑了回來,她找到了一個非常隱秘的洞
穴。
  到了那�一看,還真是非常隱秘。洞口是一條橫著的縫隙,有三米多長,高卻不到一尺
半,剛好能夠側著身體鑽進去,洞口被灌木嚴嚴實實地阻擋著,�面的空間頗寬綽,而且曲
�拐彎的。
  戰甲肯定沒有辦法進來,利奇和玫琳只能把戰甲放在外面,她們砍了一堆樹枝、撿了幾
塊大石頭、再弄了一些泥土,把戰甲遮擋起來。
  做完這些事,利奇就已經感到有些昏昏沉沉,他的腳步已有些虛浮,胸口悶得難受,還
有一種噁心欲吐的感覺,不過最難受的還是身體內部似乎有一股寒流四處流竄,這股寒流每
一次流過心口位置就會試圖停滯,這也是他感覺到胸口發悶的緣故。
  一爬進洞穴�面,利奇立刻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躺了下來。
  "別直接躺在地上,你會著涼的。"蘭蒂小姐把那塊遮雨布拿了過來,抖落上面沾著的
雨水鋪在地上,雖然上面仍舊有些水跡,雖然雨布仍有些潮濕,卻也比直接躺在冰涼的岩石
上要好得多。
  利奇只感覺渾身無力,他甚至不想站起來,便爬著來到遮雨布邊上,然後一下子倒在了
�面,他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他一倒下就睡著了,前前後後甚至沒有超過一分鐘。
  軍務官蘭蒂有些憂鬱地半坐在利奇的旁邊,她的手在利奇身上輕輕拂了一遍,這已經是
她第三次替利奇做精神念力掃描了。
  玫琳小姐也走了過來,她彎下腰摸了摸利奇的心口,雖然她不會什麼精神念力,不過騎
士也有騎士檢查傷勢的手段。
  兩個人的神情同時變得凝重。
  "有些麻煩,他是第一次上戰場,是個徹徹底底的菜鳥,但是蘭蒂你怎麼能夠忘記呢?
至少應該留下一塊胸甲板。"玫琳皺著眉頭說道。
  軍務官蘭蒂閉口不語,因為現在的她沒有辦法爭辯。
  並不是她忘記了這件事,而是因為她根本就不認為多一塊胸甲板能有什麼用,當初做出
進山的決定,她就沒有想過有可能會活著出來。
  玫琳多少能夠猜到一些蘭蒂的想法。
  畢竟受恩惠的是她,所以她也明白話說到這個程度就夠了,她甚至安慰道:"其實這也
不能完全說是一件壞事,小傢伙如果能夠挺過這一關,對他會有很大的好處。"
  "問題是要能夠挺過去。"軍務官蘭蒂喃喃自語著。
  兩個女人頓時沉默不語,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
  好半天之後,蘭蒂推了推玫琳:"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她剛剛想起了一件事,這是小隊之中私底下的一個傳聞,也是一種不太確定的猜測,利
奇修練的有可能是和女人做愛就能夠增進功力的功法。
  這類功法往往還能透過做愛,達到調理體內迴圈的作用。
  此刻利奇被鬥氣侵入肺腑,想要把這股鬥氣逼出來,正需要藉由體內迴圈的方式進行。
  玫琳看了一眼蘭蒂,她同樣也聽說過那些傳聞,自然明白蘭蒂的打算。
  她早就知道蘭蒂肯定是把身子給了利奇這個小傢伙。
  蘭蒂原本把遮雨布圍在腰際,後來開始下雨了,她不得不將遮雨布取下來讓大家遮雨,
褲子上的那條裂縫就擋不住了,這下子就算白癡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真的打算那麼做?"玫琳低聲問道,她看著蘭蒂。
  蘭蒂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
  不過玫琳已經明白,蘭蒂是下定決心要這麼做,相處了這麼久,她非常清楚蘭蒂的為人。
  表面上看,蘭蒂好像有點迷迷糊糊,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在小隊�面,
她整天待在裝備室�面和戰甲為伍,幾乎沒有任何娛樂,是除了諾拉之外最沉悶的一個人。
  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蘭蒂是一個執著的人,一旦固執起來,沒有人能夠勸服她。
  就像這一次,明知道進入群山之中,十之八九是死路一條,卻還是進來了。
  唯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利奇居然也傻呼呼地跟了進來,這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突然玫琳想到了自己,如果不是這兩個人突然間的到來解圍,她恐怕已經......
  如果在戰鬥中被殺還不算是最淒慘的,最淒慘的是被俘虜,現在的騎士早已經將騎士的
美德拋在腦後,騎士已變成了暴虐和殺戮的象徵,如果她被俘虜的話,等待著她的將是肆意
的輪奸,然後她會被押入俘虜營�面成為某個人渣的禁臠。
  這樣一想,玫琳頓時感到猶豫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沉睡中的利奇翻了個身,他的手不知不覺地捂住了胸口,喉結一陣蠕動,
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玫琳伸手攔住了蘭蒂:"沒有用的,你是個念者,對這個小傢伙一
點用處都沒有。"玫琳輕輕解開了上衣的鈕扣:"幸虧你們及時趕到才救了我,利奇是為了
救我而受傷,我不想讓這件事弄得我一輩子內疚。"轉頭朝著蘭蒂笑了笑,玫琳眨了眨右眼:
"你能夠先離開一下嗎?"
  蘭蒂臉頓時變得通紅,她心慌意亂地站了起來。
  "別到外面去,有可能會被追兵發現的。"玫琳連忙提醒道。
  ※※※※
  輕手輕腳把褲子褪了下來,玫琳雖然嘴�說得好聽,但是真得要上了,心�也緊張得不
得了。
  她那雙在強敵面前從來不曾顫抖過的長腿,此刻卻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勁地發軟。
  猶豫了半天,玫琳最終也沒有全部脫光,她的上半身只是將鈕扣解了開來,制服仍舊披
在身上。
  幫著利奇將褲子脫了下來,玫琳那有些發抖的手輕輕碰了碰利奇那鼓鼓囊囊的褲檔,�
面的東西軟綿綿的,像是一條蛇似的盤著。
  猶豫了一下,玫琳還是把那塊布片掀了開,讓利奇的陰莖完全暴露出來,雖然軟著,卻
也不算細。
  雖然沒有和男人做過愛,玫琳也知道首先要讓這根東西硬起來,她輕輕扳開利奇的腿,
坐在他兩腿之間的位置,一隻手小心翼翼握住利奇的一對睾丸,另外一隻手輕輕將利奇那軟
軟的陰莖握住,來回套動著。
  突然她皺了皺眉頭,隱約聞到一股味道。
  這也是難免的,自從進山之後,除了大小便,利奇就沒有從戰甲�面出來過,前兩天甚
至連睡覺都是在戰甲�面,再加上他和蘭蒂的那次做愛,事後蘭蒂躲到樹叢�面清理過身體,
他可沒有。
  玫琳同樣也想起了自己,雖然她沒有利奇這樣髒,卻也好不到哪里去,這�根本沒有地
方洗澡。
  從旁邊的一個布包�面掏出一條毛巾,倒了一些水壺�面的水,玫琳握住利奇的小兄弟
輕輕擦抹了起來。
  先是那兩顆睾丸,然後是陰莖。
  重新弄了點水之後,玫琳小心翼翼地翻開了利奇的包皮,利奇的包皮有點長,�面果然
有些髒。
  龜頭比較敏感,完全暴露出來被沾濕的毛巾輕輕擦抹著,立刻就有了反應,陰莖迅速充
血,龜頭也很快腫脹起來。
  好傢伙!玫琳看著那筆直翹立的碩大陰莖,心中暗自吃了一驚,她的手居然握不住,完
全想像不出這樣一根大傢伙,怎麼能夠被自己那窄小的陰道所容納。
  她的心跳頓時變得更快了,與此同時,在緊張之外還多了一絲恐懼。
  恐懼又讓她變得有些猶豫不決起來,她用沾濕的毛巾擦了又擦,左手則漫無目的地攥著
利奇的兩顆睾丸輕輕揉捏著。
  利奇睡得再怎麼好,現在也肯定已經醒了。他微微睜開眼睛,一時之間沒有看清是玫琳
小姐,雖然醒了,但是那昏沉沉的感覺仍舊沒有消失。
  "舒服。"他微閉著眼睛,享受著玫琳小姐溫柔體貼的揉搓,他也曾享受過伊莎貝拉的
溫情對待,莉娜小姐有時候也會這樣做,不過她們更常的是運用技巧,反倒沒有這種溫情的
感覺:"蘭蒂小姐,能幫我用嘴含一下嗎?"
  利奇的聲音並不大,可這�畢竟是山洞,再小的聲音都會被放大許多倍,不但玫琳聽到
了,連躲在�面的蘭蒂也同樣聽在耳朵�面。
  蘭蒂頓時感覺心慌意亂,與此同時她的心底還湧起了一股怨氣。這小子如此一說,玫琳
肯定會以為......
  蘭蒂只覺得耳根一陣陣發燒。
  正如她猜想的那樣,玫琳就是這樣想,不過她可沒有心思嘲弄蘭蒂,她猶豫了片刻,最
後開始伏下頭去。
  稍微聞了聞利奇的龜頭,幸好清理過之後味道不算太差,玫琳這才下定決心,她張開了
嘴巴,把利奇的龜頭含在嘴�。
  雖然非常生澀,不過這種事情似乎用不著別人指導,玫琳很快就學會了。細心體貼的她
不時會抬頭看一眼利奇的反應,每當這時候,她的頭髮就會輕輕掃過利奇的陰莖和龜頭。
  很快的,玫琳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她輕輕地舔舐著馬眼的位置,有時候也會轉移目標
舔弄一下龜頭後面冠狀部位。
  利奇閉著眼睛享受著,他仍舊把玫琳當作是蘭蒂,蘭蒂小姐並沒有替他口交過,所以他
根本分辨不出來。
  論技巧,此刻的感覺遠比莉娜那個榨汁女和他做愛的時候,要淺淡地多。
  如果說莉娜就像是一頓大餐的話,眼前這只能算是小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
歡小吃。大餐給他的感覺是太濃烈了,偶爾來一頓或許不錯,吃多了感覺太油膩,反倒是小
吃可以一直吃下去。
  利奇最享受的就是那發尖輕輕掃過他陰莖的感覺。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欲火從他的身體之中竄了起來:"蘭蒂小姐,可以上來嗎?"他仍舊
沒有搞清楚狀況。
  玫琳也不說破,她直起腰來正要跨坐上去,卻又猶豫了一下。
  她想到的是,既然自己被利奇認作是蘭蒂,這或許也是一件好事,省得未來兩個人都感
覺尷尬。
  隨手把剛才那條毛巾從地上拿了起來,倒了一些水,玫琳輕輕在自己的陰部抹了幾把,
一想到馬上就要和處女的身分告別,她的心�頓時變得亂糟糟的,有些緊張,有些恐懼,卻
也有些期待。
  不想讓利奇認出來,玫琳轉了個身,屁股朝著利奇。
  她的雙腿叉開著半蹲下來,一隻手輕輕扶住利奇的陰莖,一隻手捂著陰阜的部位,食指
和中指輕輕分開了兩片陰唇。
  玫琳一直對自己的這個部位有些不太滿意,她的陰阜太突出了,陰唇也顯得豐厚了一些,
陰毛也是又多又密,以前在騎士學校的時候,曾經被一群女同學無意間看到,被她們著實取
笑了一番,按照她們的說法,有這種特徵的女人天性淫蕩。
  自從那一次之後,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顯露過陰部,不管男女都沒有,甚至在夏天,
她也從來不穿太薄的褲子,因為容易被別人看出來。
  玫琳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她的腰一沉,一下子坐了上去。
  沒有預料之中那劇烈的疼痛,痛的感覺確實有一些,但並不厲害,反倒是被那碩大的陰
莖撐得發脹。
  玫琳不敢一下子坐到底,她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事實上不只是發軟,還抖得厲害。
  一股難以形容的快感,從陰道�面擴散開來。
  突然玫琳羞得面紅耳赤,她聽到整個山洞之中都在回蕩著她"嗯......嗯......啊......嗯"
的聲音,這都是她不知不覺中發出的,她居然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更令她羞怯的是她也沒有
辦法控制。
  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突然她感覺一隻手壓在了她的腿上,另外一隻手則托住
了她的襠部,其中的一根手指還輕輕撥弄著她的陰蒂。
  玫琳頓時發出了"啊......"的一聲尖叫,她只感到自己的腿徹底軟了,她的屁股被那只
手一下子壓了下去,一下子坐到了底部。
  利奇那碩大的陰莖幾乎整個被吞了進去,他的龜頭直頂在玫琳小姐的子宮頸口。此刻的
他當然已經知道,正和他做愛的絕對不是蘭蒂小姐。
  除了玫琳小姐,這�沒有第三個女人,利奇輕輕捏了捏那纖細而又結實的大腿,這絕對
是騎士才有的強健有力的大腿,羅莎是這樣,莉娜是這樣,那三姐妹同樣也是這樣。
  不過和其他女騎士比起來,玫琳小姐的肌膚要柔嫩許多,嫩得像是掐一下就會淌出水來。
  利奇睜開了眼睛,他看到玫琳小姐正跨坐在他的身上上下聳動著,兩條纖細修長的玉腿
一左一右分得很開,兩片臀肉和大腿上那些軟肉不停地抖動著。
  玫琳小姐的皮膚很白,白得有些透明,白得就像是凝脂一般。
  她的屁股比較大,是那種多肉性感類型的,女騎士的屁股都很挺,這或許是因為她們經
常鍛煉,因而肌肉結實。
  利奇用力捏了捏,果然和莉娜她們一樣,隔著那肥厚的臀肉,可以感覺底下的肌肉硬得
如同鐵塊。不過和其他人比起來,玫琳的臀部捏起來算是最舒服的,她臀部上的肉多,兩片
肉軟綿綿的,輕輕按上去就是五個指印。
  這絕對是最美妙的軀體,有著女騎士的強健,也有著普通女人的柔嫩,絕對是最完美的
組合。
  利奇沉醉于玫琳小姐的軀體,反倒不太在意男女歡愛的感覺。
  和玫琳小姐做愛,遠沒有和莉娜那個榨汁女一起刺激。
  玫琳小姐的陰道雖然緊窄,不過只是羅莎和三姐妹那樣的程度,女騎士全都有這樣的肌
肉收縮力。
  玫琳小姐陰道�面的皺褶也不算多,不像羅莎那樣重門疊戶,刷得陰莖一陣陣舒暢,也
不如蘭蒂小姐,蘭蒂的陰道�面有許多息肉,抽插起來同樣非常舒服,而且蘭蒂的水多,那
淋淋漓漓的淫液絕對能夠讓男人平添幾分自豪。
  不過這種淡淡的、充滿柔情的做愛卻讓利奇同樣沉迷,甚至還超過了和莉娜在一起時,
那種純粹肉欲的快感。
  山洞之中全都是玫琳那迷人的"嗯......嗯"的聲音,和蘭蒂不一樣,玫琳小姐沒有刻意
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她也在摸索著感覺,怎麼樣舒服就怎麼來,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有點生澀,還被利奇一隻
手壓住大腿,一隻手托住屁股,半強迫地控制著節奏,不過漸漸地她也找到了竅門,腿也不
再像剛才那樣軟了,漸漸地自己控制住了節奏。
  以利奇的力量當然是不可能和她比的。
  "深一些......再深一些......嗯......嗯......哦......"玫琳那婉轉的呻吟聲中不時地還夾雜
著一些命令,說實話連她自己也想不到會變成這樣。
  背轉著臉,所以誰都看不到,此刻的玫琳滿臉沉迷,與此同時她的臉也漲得通紅,她的
心�異常掙扎,一邊是對做愛的沉溺,另外一邊是羞愧和惶恐。
  她心中暗想,或許那些傳言都是真的,陰阜突出、陰唇肥厚的女人或許真的天生淫蕩。
這想法讓她想哭,可又哭不出來。
  "啊......"玫琳尖叫了一聲,她的身體一下子緊縮了起來,她正享受著做愛的快感,突
然間有一根手指鑽進了她的肛門。
  她伸手想要去抓,但是那遠比做愛強烈的刺激讓她神智恍惚,玫琳身體一軟頓時跪了下
來。
  此刻的利奇同樣發出一聲呻吟。
  剛才只是好玩,玫琳小姐背對著他,讓他想起了自家閣樓上的那段旖旎風光,表姐和那
個不知道是誰的女人就是這樣屁股朝著他,讓他用中指抽插肛門。
  不知道玫琳小姐的肛門抽插起來是什麼感覺?
  才這樣想著,利奇就這樣做了。
  現在他終於知道是什麼感覺了,這也讓他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和玫琳小姐有關的秘
密......她是那種適合抽插肛門的絕代尤物,肛門�面有興奮點,而且遠比其他的興奮點要敏
感得多。
  她的肛門被插入的那一瞬間,整個花徑猛地一陣收縮,不但收縮還扭絞起來,那力量絲
毫不亞于莉娜小姐的那招陰道箍鎖。
  如果說剛才的做愛只是家常便飯的話,那麼現在就是美味大餐了。
  利奇從地上半爬了起來,他跪在玫琳小姐的身後用力抽插著,他能夠感覺此刻的玫琳小
姐渾身發軟,現在是他主導節奏的機會。
  完全拔出然後盡根插入,利奇開始了他最喜歡的大幅度抽插,他的手指也不老實,在玫
琳小姐的肛門�面抽插扭轉著,他的另外一隻手則繞到前面,食指和中指夾住陰蒂輕輕抖著。
  玫琳小姐的陰蒂腫脹得很大,大得像是一顆花生米。利奇有過不少女人,卻沒有遇到過
她這樣的,他聽說過一種傳聞,陰蒂大的女人性欲很強。
  不但陰蒂大、陰毛也多,手腕附近感覺都是毛絨絨的一片。
  利奇心中暗笑,平時溫柔和善、純得如同一汪清水一般的玫琳小姐,居然有著標準的蕩
婦體質。
  不過此刻他根本不願意多想,他正沉醉在強烈而且異樣的享受之中。
  玫琳小姐的這招和莉娜那個榨汁女有得一拼,此刻她的肉腔就像是一個磨盤一般,緊緊
地咬住他的陰莖不停地磨著,最厲害的就是她的陰道深處那�磨得最厲害,而且還仿佛有許
多吸盤一樣緊緊地吸住他的龜頭。
  就在這個時候,那讓利奇感到鬱悶的脹痛感又來了,他感覺到自己已經達到了歡愉的頂
點,有一種想要盡情釋放的欲望,可......就是放不出來。
  "啊......"的一聲尖叫在洞穴之中回蕩,叫聲是玫琳小姐發出的。
  就在剛才,她感覺到插在身體�面的那根東西一下子又脹大了許多,原本就撐得滿滿的,
現在更是讓她難以承受,而且那碩大的龜頭一下子變得火燙,她頓時受不了了。
  玫琳的身體變得僵硬,雙腿緊緊地繃著,她高潮持續的時間很長,幾乎和莉娜那個榨汁
女差不多。
  一股濃濃的陰精沖了出來,一下子就把兩個人相連的地方打濕了,這股陰精很黏稠。
  與此同時一股渾厚的生命能量湧進了利奇的體內,如果說那三姐妹的生命能量如同醇
酒,那麼玫琳小姐的生命能量就像是蜜糖,甜膩、濃稠而且難以化開。
  這股生命能量迅速流轉他的全身,將侵入他體內那股衝擊波的餘力盡數掃蕩乾淨。
  正當利奇還想繼續剛才的享受:"波......"的一聲輕響,他的陰莖被拔了出來,玫琳小
姐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
  她完全能夠感覺利奇的變化,她無力地朝前面爬了兩步,讓那根碩大的陰莖從陰道�面
滑出來,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剛剛經歷過第一次高潮,玫琳的身體仍舊軟軟的,高潮的餘韻仍舊沒有退去,甚至還有
些留戀剛才的那種快感,但是她仍舊強迫自己站了起來。
  她很清楚,如果繼續下去,利奇肯定會和她幹一個晚上,然後做愛的快感將深深烙印在
她的靈魂深處,她骨子�面那股淫蕩的天性將會徹底控制她的意志。
  最後她要不成為利奇那根碩大肉棒的奴隸,要不成為莉娜那樣的榨汁女,兩種結果都讓
她感到恐懼。
  忍受著利奇那受傷的眼神,完全無視那根挺立的陰莖,玫琳小姐穿上了褲子,把上衣的
鈕扣也重新扣好。
  為了不讓利奇更加欲求不滿,她甚至不敢當著利奇的面清理身體。
  "你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沒有想到這招還真的管用。"玫琳恢復了以往那種不緊
不慢的語調,完全看不出片刻之前還在利奇的肉棒下輾轉呻吟,欲仙欲死。
  "以後我們......之間......還可以......"利奇吞吞吐吐地說道。
  玫琳的臉上飛起了一絲羞色,她瞪了利奇一眼,有心拒絕,偏偏又硬不起心腸來:"凡
事要知道節制,如果你聽話的話,以後可以考慮。"
  看到利奇的陰莖仍舊翹著,玫琳一陣心慌意亂。
  "穿好褲子!"她命令道,說完話後,她像逃一般地跑到了後面。
  蘭蒂也在那�,玫琳闖進來的時候,蘭蒂的手正插在兩腿之間,做什麼就用不著多說了。
  兩個女人頓時變得異常尷尬,最後還是玫琳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頭、再指了指小腹說
道:"果然特別累。"
  聲音雖輕,但是在山洞�面卻傳得很遠,利奇同樣也聽到了,他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現在他才真正肯定,自己和那幾個女人的事,小隊�面的人全都知道了。
  ※※※※
  逃亡的日子仍舊繼續著,一直到第四天,三個人終於從群山之中闖了出來,這三天�面
一切都還算順利,利奇已經恢復了大半,趕路也就不顯得怎麼吃力了。
  不過每天到了傍晚時分,三個人仍舊會停下來休息,她們似乎有某種默契,全都不急著
出去。
  休息的時候,利奇總是有意無意湊到玫琳小姐的身邊,或是軟泡、或是硬磨,向玫琳求
歡,玫琳倒也依他,只是有一個條件,一旦過了高潮就結束。
  按照玫琳的話來說,就是"玩鬧要有一個限度,一個男人要懂得如何控制自己,只有小
孩才只知道任性"。
  利奇倒是很願意當一個任性的小孩,只要玫琳小姐同意和他盡情做愛。
  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玫琳小姐外柔內剛,其實比蘭蒂還要固執,說出的話
就像是木板上釘的釘子,不會有一絲一毫動搖。
  不過利奇也是一個很會鑽漏洞的人,他吃定玫琳小姐說話不會不算數,所以每天晚上做
愛的時候故意輕拔緩抽,玫琳小姐如果有即將高潮的跡象,他就立刻停下來。
  這招弄得玫琳一點辦法都沒有,更讓她沒有辦法的是利奇就是不讓她高潮,然後整晚插
在她的身體�面。
  這讓她惱又惱不得,恨又恨不起來,而心底玫琳其實挺喜歡這種感覺,她喜歡這樣被插
著。
  每天清晨當利奇將陰莖從她身體�面拔出來的時候,她總是感覺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些什
麼,她很懷疑這是不是她淫蕩的本性作怪。
  當然這三天�,利奇也不只是和玫琳做愛,蘭蒂小姐同樣也沒有放過。除了第一天利奇
被玫琳的話僵住了,在玫琳小姐的花徑�面插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開始他就學乖了,先和蘭
蒂小姐做愛,反正蘭蒂小姐很容易滿足,等到把蘭蒂小姐放倒之後,他再和玫琳小姐泡上一
整晚上。
  這三天是淫靡的三天,也是充滿溫情的三天,要不是為了以防萬一,總是需要有一個人
站崗放哨,恐怕三個人會大被同眠搞在一起。
  出了山區,道路就變得好走了許多,第四天下午,三個人就遇到了巡邏隊。
  蘭蒂和利奇的報告非常及時,駐紮在前線的兩支騎士兵團緊急調到了格拉斯洛伐爾,此
刻的格拉斯洛伐爾四周戒備森嚴。
  三個人被盤問了一番,很快就核實了身分。
  接下來在路上再也沒有碰到任何阻撓,很快格拉斯洛伐爾就近在眼前。利奇看著這座熟
悉到了極點的城市,突然間湧起了一絲莫名的感慨。
  這或許就是死�逃生之後的感悟,只有差一點失去,才會感覺現在所擁有一切的可貴。
  突然利奇跑到玫琳小姐的身邊低聲說道:"嫁給我吧。"
  坐在戰甲�面的玫琳頓時嚇了一跳,她甚至以為自己有些幻聽。
  "你願意嫁給我嗎?"利奇又問了一遍,他也算是有過不少女人,只有和玫琳小姐在一
起的時候感覺最舒服。
  "這算是求婚嗎?"玫琳笑了起來,就連坐在玫琳肩膀上的蘭蒂也笑了。
  利奇頓時滿臉通紅,他知道自己有些太傻了,就算是求婚,也沒有當著另外一個女人的
道理,更何況那個女人也和他有過關係。
  一直回到營地,三個人都保持著這種尷尬的沉默。
  ※※※※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5 22:37:01

營地�所有的人都在,一個都沒有少。
  這一次確實很危險,不過她們勝在事先有所準備,是諾拉先發現敵人的蹤跡,而且當時
整個小隊的每一個人都全副武裝。
  和她們比起來,那群瓦雷丁人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雖然人多,但是半數以上都在休
息,就算穿著戰甲的騎士,能量也不是很夠,所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行動暴露再加上補給車輛被徹底摧毀,那隊瓦雷丁騎士的行動早已經認定失敗了,對嘉
利小隊的追殺主要是洩憤。
  剛剛回到營地,利奇就發現所有的人都已經等候著他們回來。
  小隊的人早就得到了他們已然脫險的消息,昨天他們和巡邏隊相遇的時候,消息就傳回
來了。
  利奇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熱烈的歡迎,就連那三姐妹對他都和善了許多,不再是當初那
副恨意滔天的樣子。
  隊長嘉利小姐也似乎比往日多了那麼一絲熱度。
  三枚勳章一字排開放在桌子上。
  "這是屬於你們的。副隊長玫琳,你因為勇敢地為戰友斷後,所以被授予這枚勇敢勳章。"
嘉利小姐說道。
  敬禮,上前,接受勳章,玫琳退到一旁。
  "軍務官蘭蒂,你因為及時向總部報告並且對戰友實施救援,所以被授予一等榮譽勳
章。"
  蘭蒂也是一樣,接受勳章之後,退到了一旁。
  利奇知道輪到自己了,說實話,這三枚勳章一銅兩銀,哪個價值最高,簡直是一目了然,
他原本以為自己得到的肯定是那枚銅的,因為他起到的作用最小,沒有想到銅的勳章居然被
授予了貢獻最大、官階最高的玫琳小姐。
  "三等士官利奇,你因為盡職地保護長官,保證了總部及時得到報告,並且對戰友實施
救援,所以被授予一等榮譽勳章。"
  雖然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好在這�的人不多,而且全都是熟悉的人,利奇倒也沒有
怯場,他連忙學著玫琳和蘭蒂的樣子,敬了個禮走上前去。
  看著隊長嘉利小姐幫他將勳章別在胸前,利奇突然間感覺自己似乎真的已經能夠理解騎
士對榮譽的追求了,或許現在的他也可以算是半個騎士了吧。
  "因為你的出色,也因為你的功績,你被晉升一級。"
  隊長的話讓利奇頓時一愣,他記得軍隊�面很少會這樣給予獎勵,一般晉升之後不會再
授勳,反之也是一樣。
  雖然莫名其妙晉升了一級,不過他並沒有感覺有多麼高興,騎士不是軍官,想要獲得晉
升非常容易,只要實力繼續提升,有了相應的實力,就會獲得相應的軍階,像榨汁女莉娜這
樣實力和軍階不符的絕對是少數。
  "先回家去吧,你的父母這段時間肯定非常焦急。"師傅黛娜小姐異常溫和地說道:"明
天你也不需要過來,給你三天的假期。"
  站在家門口,利奇居然鼓不起勇氣去敲那扇門,他猶豫了一下,從口袋�面掏出鑰匙,
可是沒等他把鑰匙插進鑰匙孔,他又猶豫了起來,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地在門上敲了敲。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面響起,門一下子打開了。
  看著媽媽那焦慮而且通紅的眼睛,利奇的嗓子頓時哽咽了。
  "兒子,你怎麼了?為什麼一下子去了那麼久......我天天到詢問處查問你的情況,他們
總是回答我說你去執行任務了......你執行什麼任務啊?你又不是軍人......"
  媽媽那絮絮叨叨的話讓利奇的心充滿了暖意。
  "沒事,媽,我不是好好的嗎?"利奇說道:"我只是跟著騎士團到外面轉了一圈,什
麼危險都沒有。"
  利奇的媽媽上上下下打量著利奇,只感覺兒子似乎瘦了一些,稍微放心一些的是,兒子
的身上確實沒有什麼傷痕。
  把臉一板,利奇的媽媽把最近這段時間想了很久的話,終於說了出來:"我不許你再去
騎士營地了,明天......不......我現在就去見你的校長,讓他幫你重新安排一個職務。"
  "媽......"利奇當然不願意了:"你還覺得我的罪受得不夠啊?我有一件事一直都沒有
告訴你,之前我在臨時醫護所的時候,有一群人來找我麻煩,他們威脅要給我注射受到感染
的血液,這樣的話,我就算死了也查不出來。當時要不是我大喊大叫,驚動了一群傷兵,恐
怕我真得完了。"
  這半真半假的話嚇了媽媽一跳,這下子她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好半天她才掩著面哭泣道: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沒什麼,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利奇感覺話有些說過頭了,連忙安慰道:"有什麼地
方比騎士團更好?在那�至少能夠吃得飽,我現在正是發育的時候,你不是說過嗎?我需要
大量的營養。而且在騎士團,那些人再也不敢對付我。"
  一直站在旁邊的玲姨已經看出不妙來,連忙跑過來勸道:"好了,好了,現在應該高興
才對,兒子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姐姐你現在應該做的是給他爸捎一個口信,告訴他兒子安
全回來了,別再擔心。要不然他在軍隊�面神色不寧,說不定會出什麼事,到那個時候,你
後悔也來不及。"
  這既是提醒也是個臺階,利奇的媽媽一拍大腿,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對對對,這件事
要先辦。回頭我再去買點東西來,晚上好好吃一頓作為慶祝。"
  "用不著了,媽。"利奇連忙阻止道,家�有多少錢他最清楚,他可不想太過奢侈了,
但是轉念間,他又想起一件事來,他一直在考慮怎麼把自己的工資名正言順地拿出來,眼前
不就是最好的理由嗎?"媽,你去買東西吧,多買一些也不要緊,因為這次的事,軍隊獎勵
了我一筆錢,而且從現在開始,我每個月都可以得到一筆工資。"
  "不會吧?"利奇的媽媽難以置信地問道,不過她對另外一件事更感興趣:"多少多少?
這一次的獎勵到底有多少?以後每個月你又能夠拿到多少?"
  對於媽媽轉變的速度,利奇啞口無言,他原本還打算和盤托出,現在頓時有所保留,媽
媽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市儈,還有些虛榮。
  "獎勵大概有兩、三百克朗吧,以後騎士團每個月會發給我十克朗。"利奇頓時把原本
要說的數字縮水到三分之一。
  不過他的媽媽已經非常滿意了:"不錯不錯,你的爸爸幹了十年才拿到你這樣的工資。"
  一聽這話,利奇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說得太多了,可惜現在已經不能改口,怪只怪他以
前從來沒有打聽老爸一個月拿多少。
  再一想,利奇又覺得媽媽也很不容易,要靠老爸的這點工資養活一家三口,還讓他在其
他同學面前不至於太寒酸,怪不得她在有了一點錢之後,要稍微炫耀一下了,苦日子肯定讓
她過怕了。
  想到最後,利奇又覺得伊莎貝拉更不容易,她沒有什麼收入,還要拉拔一幫弟弟妹妹。
  "我也先出去一下,到學校有點事。"想到伊莎貝拉,利奇立刻想起已經有很長一段時
間沒有去學校了。
  飛快地跑出門,學校離家並不是很遠。
  這一路之上,利奇立刻感覺到跟以前有些不同,氣氛顯得緊張了許多,很多道路都被封
鎖,道路兩邊站著身穿制服的軍人,這些道路只有軍隊能夠通行。
  這是戰時緊急通道,利奇聽師傅黛娜小姐提起過,為的就是在戰爭發生的時候能夠保證
軍隊的正常輸送補給。
  一旦設立了戰時緊急通道,就說明戰爭已經離此不遠了。
  家門口的街道盡頭就設有一處崗哨,漆成紅白相間的欄杆被放了下來,一大群人被欄杆
阻擋,卻不敢發出任何聲息,他們在等待每半個小時一次的放行時間。
  利奇不管這些,他彎腰從欄杆下面鑽了過去,崗哨邊上的士兵倒也不敢阻止,利奇的身
上穿著小隊發的制服,那通紅的顏色到了哪里都是那樣明顯,士兵不但不能阻止他,按照規
定還必須向他敬禮,只不過這些士兵裝作沒有看見。
  走了大概有一公里左右,前面過來一隊憲兵把利奇攔了下來,這些憲兵倒也不敢無禮,
畢竟利奇穿著紅色制服呢,穿這身制服的人不是騎士也是預備騎士,一生下來就是個士官,
而且比普通的士官階級要高。
  利奇的身分證件一直都隨身帶著,上面也沒寫他的職務,因此就算讓老媽看到了也不會
有事。
  核實了身分,利奇被放了過去,不過這也令他越發感覺到氣氛的緊張,以往像他這樣的
人可以滿城溜躂,根本用不著擔心有人檢查證件。
  跑到學校一看,果然大門緊閉,門口還堆著沙包,這意味著至少會有一段不短的時間,
學校將會被徹底封閉。
  利奇頓時有些傻了,他茫然地看著四周,好半天才想起他可以去伊莎貝拉那�詢問一番。
  對於伊莎貝拉的家他已經熟門熟路,一到門口就聽到�面小孩瘋狂打鬧的聲音,隱約還
夾雜著伊莎貝拉的喝斥聲。
  利奇有鑰匙,隨手就把門打開了,進了屋子,反手關上房門,穿過廚房。
  �面的人顯然沒有想到他會來,不過看到利奇,不管是那幾個小孩還是伊莎貝拉本人都
顯得異常興奮。
  "大哥哥,大哥哥!"、"你總算來了,給我們帶什麼吃的嗎?"、"我們想你,你能
帶我們出去玩嗎?"
  一群小傢伙跳著鬧著,最小的那個甚至跑到利奇的腳跟邊上要他抱。
  "整整一個多月沒有看到你,我原本以為你可能出事了呢。"伊莎貝拉又喜又悲地說道。
  "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嗎?還有什麼地方比騎士團更加安全?"利奇安慰了兩句,立刻
轉入了正題:"學校怎麼關閉了?以後就一直這樣關著?"
  伊莎貝拉這才想到,利奇還不知道最近所發生的事。
  "我正為這件事犯愁呢。幾天前剛來了一個通知,說這�馬上就要成為戰場,所以一部
分平民需要撤離,我們整個學校都要搬到後方去。"
  聽到這話,利奇倒抽了一口冷氣,突然他想到自己根本沒有聽媽媽說起這件事,而且從
媽媽、玲姨和表姐安然在家的情形,她們要不就是不知道這件事,要不就是不打算撤。
  "知道要去哪兒嗎?"利奇問道。
  "聽說先要撤到莫瑞納,然後再分批撤往其他城市。"伊莎貝拉說道:"不管怎麼樣,
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這話讓利奇聽得很高興,不過他有些猶豫,因為他相信,自己根本不可能撤走。
  "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不過事情仍很難說,你沒有詢問過其他人嗎?"利奇說道。
  "卡洛琳讓我跟她們一起走。"伊莎貝拉回答道。
  "她說的是她的家人還是玫瑰社?"利奇問道,卡洛琳就是他們班級的班長,也是玫瑰
社的兩個首腦之一。
  伊莎貝拉的臉頓時一紅,她知道學校�面的男生把她們這個小圈子叫做玫瑰社。不過她
的臉轉眼間又變得煞白,以前的她有驕傲的資本,可是現在......幸好利奇沒有到處宣揚,也
幸好一直騷擾她的流氓全都離奇失蹤,要不然她的名聲早就壞了。
  就算是這樣,她和另外幾個成員相處的時候,也感覺有些抬不起頭來。
  "用不著擔心。"利奇知道伊莎貝拉在想些什麼,他連忙安慰道:"我又帶了些錢來,
這筆錢至少能夠讓你支撐一段時間。"
  伊莎貝拉退開一步,頭連連搖著:"不用、不用,現在沒有那些流氓前來騷擾,其實配
給的食物我們都夠吃。"
  利奇當然不會當真,他非常清楚配給的食物有多少,他家四口人,三個是女的,還感覺
食物不夠吃,老媽每個月都要貼點錢到黑市購買一些食物回來。
  "拿著吧。"利奇歎道:"這是我唯一能夠幫你的。"
三章 撤往後方
  三天的假期過去了。
  實際上有沒有假期對利奇來說都是那麼回事,以他的身分倒是能夠隨意走動,但是此刻
的格拉斯洛伐爾到處都是緊張凝重的氣氛,舊城區處於半戒嚴狀態,其他城區寂靜得猶如一
座死城。
  城外以前經常郊遊的那些地方現在全都駐紮了軍隊,以前嬉戲的草地現在到處是壕溝和
坑洞,以前鮮花叢生、樹蔭遮日的河畔現在有警戒線攔著、還打上了木樁,木樁是用來拴鎖
鏈的,用來封堵河流。
  這就是戰爭。
  戰爭爆發之前,利奇曾經認為戰爭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但是現在,真正身處於戰爭之
中,他的想法徹底改變了。
  第四天清晨,利奇早早就到營地去了,一進營地他就直闖廚房。
  這一次廚房的地板上再也沒有堆著什麼東西,當初利奇穿著訓練甲製作出蛋糕,就意味
著他已經過了第一關。
  "今天來得好早啊。"廚房�面有人,除了吃飯時間,會在這�的只可能是玫琳小姐。
  看到玫琳,利奇異常興奮,但是興奮了半天,他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我......那幾天的事,我絕對不會和別人亂說。"利奇湊到玫琳小姐身邊,鄭重其事地
低聲說道。
  玫琳笑了笑,沒有搭理利奇。
  利奇朝著桌上看了一眼,桌子上放著好幾條魚,每一條都有十幾斤重,而這些魚全都活
著,兩邊的魚鰓仍一動一動。
  "去把訓練甲穿上。"玫琳說道,她從架子上取下一把專門料理魚的刀,這把刀長有一
尺,寬度差不多有兩指,刀被隨手插在砧板上。
  利奇根本沒當一回事,不過等到他穿上了訓練甲重新回到廚房,拿起刀撈起一條魚之後,
他才發現這活絕對不容易。
  這些魚很肥,圓滾滾的,肉緊密而且結實,討厭的是魚鱗很滑。
  第一刀下去頓時就滑開了開去,不但下刀落空,就連那條魚也從手指縫隙之中溜走了。
  "好像沒有你認為的那樣容易吧。"玫琳站在旁邊看笑話。
  利奇一陣臉紅,這個糗出得不大不小,對玫琳小姐他沒有辦法發洩怨氣,所以只能把怨
氣發在魚的身上。
  "不許用太大的力氣,這是鍛煉,如果你希望有所收穫的話,就照著我的話做。"玫琳
提醒道。她看出利奇心�有了怨氣,一旦有怨氣,頭腦就不會冷靜。
  利奇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願意聽從別人的勸解。
  輕輕地把魚從地上撿了起來,這當中還失敗了兩次,因為魚實在太滑了。
  "能告訴我,這是什麼訓練嗎?"利奇看著那條魚,看著魚背脊上那條歪歪扭扭的醜陋
刀痕。
  玫琳走過來從利奇手�取過刀,把魚轉了個方向朝著她。
  只見她把刀傾斜二十度,刀刃輕輕壓住魚的背脊,捏住刀柄的只是兩根手指,拇指頂住
刀柄的背部,中指頂住刀柄正面。
  突然玫琳的手閃電般地一劃,上面那片魚肉就立刻和魚骨分離開來,把魚翻了面,刀掉
過頭反著握,也是輕輕一劃,另外一面也下來了。
  "這是小時候父親教我的一種訓練方式,用它可以鍛煉力量的細微把握。"玫琳這才解
釋道。
  利奇立刻就明白了,這肯定是家傳的訓練方式。騎士的力量是透過血脈繼承,而騎士的
技巧則是透過家族的方式得以傳承,一般來說,這種家傳的秘技絕對不允許外傳的。
  既然知道了這一點,利奇自然明白機會的寶貴。
  玫琳繼續自顧自地解說著:"你和我一樣都是防禦型的騎士,所以比起小隊�面的其他
人,我的武技對你更合適。不過我不能破壞家族的規矩,只能教你一些訓練的方法,你必須
自己領悟出適合你的武技,在這件事上沒有人能夠幫得上你的忙。"
  詳細解釋了一遍,玫琳放下了刀。
  利奇有些不知所措地把刀接了過去,他又撈過一條魚來。
  輕吸了一口氣,他試著按照玫琳小姐剛才所說的那樣,讓手臂、手腕和手指放鬆,不用
眼睛而是用手指感知那條魚。
  當然現在的他隔著厚重的戰甲根本做不到,要藉由木質的刀柄和那狹窄的刀刃感知到魚
的肌肉紋理,那樣的要求實在太高了。
  他甚至懷疑自己就算到了玫琳小姐的年紀也未必做得到,畢竟玫琳小姐自己也說了,她
六歲開始練習這招,幾年前才算是有所成就。
  和削土豆、摘青菜和剝豆莢不同,魚就那麼幾條,根本不能讓他隨意練習。
  利奇知道自己的每一刀都要小心,每一下都要全神貫注。
  第一條魚讓他感到異常丟臉,不但魚滑開了,刀還割在了戰甲的手指上,收刀的時候刀
還沒有握住,直接飛了出去。
  利奇連忙看了一眼身邊的玫琳小姐,讓他感到欣慰的是,玫琳小姐的臉上只有鼓勵的表
情。
  還是玫琳小姐最好,利奇心中暗想。
  和其他幾個人教過他的人相比,師傅黛娜小姐的教學方式就是失敗嘗試法,讓他自己體
驗失敗的滋味,從失敗中自己找出原因。莉娜那個榨汁女要稍微好過一些,她真的在教,只
不過這個傢伙耐性不好而且性格惡劣,冷嘲熱諷不絕於耳,即便他做得不錯,也只會換來一
句"沒什麼了不起的,白癡都做得到"。最恐怖的就是那三姐妹,簡直就是惡魔,利奇連想
都不敢去想。
  調息運氣,利奇讓自己的心平靜了一些,他又撈起一條魚。
  這一次他沒有立刻下刀,而是在這條魚的身上摸了半天,魚的身體可真滑,這是利奇的
感覺。
  緊接著他又發現,滑的不僅是魚鱗,還因為魚鱗表面覆蓋著一層黏黏的滑滑的體液,這
些黏液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女人做愛時,陰道�面分泌出的那些液體,那東西的作用好像也是
為了潤滑。
  同樣是黏黏滑滑的,還有一股腥味。
  利奇的心不由得稍稍動搖,不過他連忙收束心神。
  突然一個靈感從他的腦子�面閃現,這個靈感和玫琳小姐的傳授沒有什麼關係,卻和他
一直在練習的偏轉近擊有關。
  偏轉近擊的關鍵是把敵人的攻擊卸除,可是並非所有的攻擊都能夠成功,因為這要看誰
的反應速度快。
  輕輕撫摸著滑膩的魚鱗,利奇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如果他的戰甲不是像鐵桶一般又厚又硬,而是像一條魚又滑又有彈性,結果會怎麼樣呢?
  不過看了一眼手�的刀,利奇頓時感到鬱悶起來,他立刻意識到剛才的靈感仍舊有致命
的缺陷,玫琳小姐教他的這招簡直就是他的靈感的剋星。
  利奇隨手一劃,讓他感覺非常意外的是,這次居然很有感覺。
  "不錯,你的領悟能力讓我吃驚。"玫琳在一旁稱讚道:"快換一面,但願剛才你不是
無意間蒙到的。"
  利奇連忙照著做,又是輕輕一劃,不過這一次他終於捕捉到那一瞬間的感覺,這不就是
他一直在練習的偏轉技巧嗎?
  以前練習的時候,是在對手攻擊的那一瞬間感知力量傳來的方向,再把那股力量偏轉到
一邊,現在他同樣是利用感知的能力,卻是感知魚的肌肉紋理,然後把刀偏轉到最合適切開
肌肉紋理的位置。
  利奇隨手又取過一條魚來,這一次他甚至沒有像剛才那樣摸上半天:"唰"的一刀就劃
了過去,這一次感覺更加清晰了。
  不但有以前練習偏轉時的感覺,甚至還有練習搓步時的感覺。
  看了一眼已經脫離了魚骨的那兩片魚肉,利奇頓時明白了,這一刀是緊貼著平直魚骨劃
下去的,和搓步的要領實在太像了,搓步是貼著地面平行,離開地面的距離越小越好,最好
是緊貼著地面擦過。
  愣愣地在桌前站了有一刻鐘,利奇回味著剛才的感覺,突然間他意識到自己居然領悟了
屬於自己的絕招。
  趁著感覺還沒有淡忘,利奇興奮地將另外幾條魚全都取了出來,這一次他聯手都不按著
了。
  隨手一劃,轉過來,反手又是一劃,一條魚乾淨俐落地變成了三片。
  隨手一劃,這一次乾脆不把魚調轉過來,又是隨手一劃,魚變成了三片,只不過底下那
片有些不太好看。
  玫琳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並沒有因為利奇的自作主張而感到惱怒,相反她心中更多的是
驚訝。
  她的家族地位並不高貴,卻是一個大家族,兄弟姐妹、堂房親戚一大堆,人人都要練這
招,卻沒有人能夠像利奇這樣如此迅速地找到手感。
  眨眼間,所有的魚都變成了三片,利奇意猶末盡地切起魚肉來,他斜著下刀,順著魚的
肌肉紋理,輕輕地片下了一張薄薄的魚片,快要切到魚皮的時候,他的刀刃一折,緊貼著魚
皮劃過。
  這一手很漂亮,不過還算不上完美,魚片有厚有薄,魚皮上有些零星的破損,有的地方
還沾著一些魚肉。
  玫琳靜靜地看著,她已經看出了一些名堂,她的家族也有類似的訓練方法,但是其中的
技巧顯然不是利奇正在運用的這種。
  稍微想了想,她就明白了,利奇的這一手是從搓步�面變化出來的。利奇的搓步對於這
個小隊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
  "這招很不錯,可惜不知道怎麼用。"玫琳先贊了一句,緊接著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其中
的缺點。
  利奇頓時愣住了,他倒是沒有想過這件事。
  戰場上的敵人,可不是砧板上的死魚。騎士對決要不是保持距離打持久戰,要不就是一、
兩招決定生死,哪里會允許他貼近上去一刀刀零切碎割?
  "沒必要感到鬱悶。"玫琳安慰道:"也許有一天,你能夠找到合適的運用方法。"
  一邊說著,玫琳一邊轉到利奇的前面,她背對著利奇,輕輕撩起衣服的後擺。
  利奇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奇怪,看著玫琳小姐微微翹起的臀部有些發呆,但是緊接著他的
嘴巴頓時張得很大,只見那條褲子的臀縫處有一排蛇形鎖扣,玫琳隨手一拉,蛇形鎖把一下
子就打開了,一下子變成了開襠褲。
  "這是對你的獎勵。"玫琳輕笑著說道:"獎勵你超凡的悟性,同樣也獎勵你為我保密
的誠意。"
  利奇還有什麼話好說。
  訓練甲沒有掛上裝甲,所以前面沒有東西阻擋著,利奇伸出手想要把玫琳小姐抱過來,
他打算就像當初和蘭蒂小姐做愛一樣和她大幹一場。
  "別用滿是魚腥的手碰我。"玫琳立刻警告道,她扳住訓練甲的肩膀自己鑽了進去。
  同樣的蜷曲著雙腿,同樣腳跟頂著屁股,兩個人都不多說什麼。
  玫琳知道利奇喜歡這樣,小小年紀卻有著不為人知暴虐的一面,不過她確實有些好奇,
想知道這種下半身一動不能動,有點像是強姦的做愛,到底是怎麼樣的感覺。
  利奇看到玫琳小姐這樣做,當然猜到並不是要他溫柔相待,他摸了一把玫琳那兩腿相間
的位置,果然已經泥濘一片。
  利奇拔出自己的老二一下子刺了進去,他刺得非常用力。
  訓練甲�面的空間有限,玫琳的腿又比蘭蒂要長,也更豐滿一些,所以卡得很緊,利奇
不能像和蘭蒂做愛時那樣長抽長插,不過他知道玫琳喜歡頂到陰道底部的感覺,她的興奮點
隱藏得很深。
  因為上半身在外面,而且褲子沒脫只有露出一條縫,很多花招不能玩,利奇只能把注意
力集中在玫琳小姐的陰部和那兩片臀瓣上。
  說實話,玫琳小姐的陰部是他看到過最接近完美的,以前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陰毛太多,
但是現在卻已經刮過了,陰毛全都被剃得乾乾淨淨,摸上去光溜溜的還有點滑膩,那豐厚的
兩瓣陰唇很軟也很有彈性。不過最可愛的就是那腫脹得如同花生米大小的陰蒂,粉嫩而且肉
肉的,利奇用手輕輕去夾,只要稍微用點力,玫琳的身體就會劇烈顫抖。
  利奇一次次地用力衝擊著,他的另外一隻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漸漸探到後面,中指在
玫琳的肛門上輕輕點了點。
  玫琳的陰道頓時一陣收縮,不過她卻沒有絲毫表示。
  沒有表示就是默認的表示,利奇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他的中指漸漸地探入了進去。
  就像上一次一樣,隨著一陣充滿誘惑的"嗯......嗯......啊......啊"的迷人呻吟聲響起,
玫琳的陰道一下子緊緊地絞了起來。
  "唔......"利奇也仰頭髮出了一些聲音,這種感覺實在太舒服了。
  他抬頭想要看玫琳的表情,這才發現玫琳不知道從那里弄來了一塊毛巾,這塊毛巾被她
一半咬在嘴�,一半捂住鼻,怪不得呻吟聲剛剛響起就變得異常沉悶。
  利奇可不管這些,他一次又一次地朝著陰道最深處衝擊,那根手指也沒有閑著,一會兒
抽插,一會兒攪動。
  淫水把利奇的陰莖打得濕滑,漸漸沾濕了兩個人的褲子。
  玫琳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胸前的鈕扣,露出豐腴的乳房,她的雙手各捏住一個乳頭不
停搓著,她的頭不停地甩著,嘴�雖然咬著毛巾,但是鼻子�面哼出的聲音仍舊在廚房�面
回蕩著。
  她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激烈,原本是捏住乳頭漸漸變成了不停拉扯。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玫琳那一半探出在外面的身體猛地繃緊了,她的雙手放開乳房,
一把抓住後面的桌子,她仿佛在忍受劇烈的痛苦一般眉頭緊皺著,那漂亮的臉蛋也有些扭曲,
她的腰更是弓得如同一彎新月。
  隨著一陣嘎吱嘎吱的輕響,她抓住桌子的那幾根手指漸漸陷了進去,桌上清清楚楚地留
下了手指的印痕。
  利奇也是喉嚨滾動,發出一連串的"哦......哦......"的聲音。
  此刻同樣也是他最舒服和最痛苦的時候,快感達到巔峰卻射不出來,讓他簡直要瘋了。
  好半天,激情才漸漸平息。
  雲收雨畢,玫琳可不像蘭蒂,雖然也有點手腳發軟,不過她還是掙了兩掙,下半身從那
狹窄的空間�面脫了出去。
  隨手將嘴�咬著的毛巾取了下來,沖了些水漂洗乾淨,玫琳自顧自地清理著身體。清理
完了之後,她把毛巾扔給了利奇。
  此刻的利奇正在吸收剛剛得到的生命能量,他已經是和玫琳小姐做過愛了,前後兩次的
對比非常明顯,這一次得到的生命能量要少得多。
  他立刻明白了,肯定是第一次做愛的時候玫琳小姐還是處女之身的緣故。
  處女的第一次果然與眾不同,可惜這樣的機會不會很多。
  一把接過玫琳小姐扔過來的毛巾,利奇看到上面有些黏黏滑滑的液體,心中頓時充滿了
遐想。
  突然他感覺到額頭被重重戳了一下,戳他的玫琳小姐滿臉慍怒和羞怯,他連忙傻笑著,
在那仍舊高高挺立著的陰莖上抹了一把。
  冰冷的毛巾雖然有些冷卻作用,不過一時半刻這東西還軟不下來,利奇對於他的老二是
又高興又發愁。
  玫琳伸出食指輕輕撥弄了一下那碩大的龜頭,用有些挑逗、卻又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
"你射不出來似乎不是因為發育的緣故,可能和你修練的功法有關,羅莎這個傢伙實在太過
分了,什麼玩笑都敢開,居然做出了這樣危險的事。"
  說著她用剛才撥弄龜頭的手指,又狠狠地戳了一下利奇的額頭:"你也真是的,這麼小
的年紀就這樣好色,要不是你好色,怎麼會上這種當?"
  "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利奇不好意思地問道,他的心中暗自歎息,和一幫聰明女人在
一起就是這點不好,什麼秘密都隱藏不住。
  ※※※※
  吃飯的時候到了,利奇和玫琳全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進來的人自顧自地拿好餐盤到鍋子旁邊盛食物,每個人都沉默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偏偏羅莎這個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眼看到了桌上的那幾個手指印,她突然笑了起來:
"玫琳,你沒事幹嘛掐桌子啊?"
  被這樣一說,眾人頓時注意了起來。
  羅莎只是小孩子性情,其實並不傻,一時口快又沒有動腦子想,所以嚷嚷了出來,等到
她說完話,轉動腦筋猜測玫琳為什麼會留下這幾個指印,想著想著她就明白了。
  她和利奇也做過愛,高潮的時候也曾經不小心捏壞過東西。
  羅莎瞪大了眼睛,充滿驚訝地看著玫琳,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也全都看在了眼�,這�沒有一個是傻瓜,廚房�面的氣氛頓時變得異常詭異。
  好在這�的人,全都打了飯回自己的房間去吃。
  莉娜突然走了過來,嘴角帶著一絲曖昧的笑意看了一眼玫琳,然後瞪了利奇一眼,一把
擰住利奇的耳朵。
  "跟我來,有事情要問你。"
  利奇被拎住耳朵拖到了莉娜的房間,他來過這�很多次,甚至還在這�過了好幾夜。
  莉娜的房間有點亂,根本不像女人的房間,牆角亂七八糟地堆滿了衣服,角落�面扔著
七、八個皮包,全都是名家訂做的那種。
  當初第一次進這個房間,他就已經知道莉娜的家世肯定是這�的人�面最好的,她所屬
的家族肯定是豪門世家,因為,那隨便丟在角落�面的皮包之中,有一個和玲姨手�的很像,
同樣的名牌、同樣的做工、同樣的裝飾。
  玲姨帶著表姐匆匆逃到這�來,行李除了那些內衣就只有這個皮包,據說是她托了朋友
的朋友幫忙買的,花費的代價就不說了,還欠下了很大的人情。
  不過這個皮包同樣也是她的驕傲,除了她的女兒,恐怕就數這個皮包最重要,按照她的
話說,這種皮包就算有錢也買不到,還必須有相當的地位才行,帶著它就等於是帶著一張上
流階層的身分證明。
  "給你一件東西。"莉娜難得一本正經地說話,她拉開抽屜,從�面翻出一本小冊子來,
隨手扔給了利奇。
  利奇接過來打開一看,�面是一篇功法,隨手翻了翻,他立刻就明白這是什麼了。
  這篇功法和他所學的那種功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透過做愛進行修練。
  利奇從頭開始仔仔細細地看了下去。
  趁著他埋頭書本,莉娜飛快地將餐盤�面的食物吃乾淨,她的吃相非常文雅,但是速度
卻稱得上風捲殘雲。
  利奇仔細地看著,兩種功法稍微一對比,他就發現其中的區別了。
  他所修練的那種顯得有些粗糙,很多地方沒有說清楚。手�的這篇明顯經過精細琢磨,
對於修練的每一步都寫得異常仔細,因為這種功法事關男女雙方,所以對男女雙方會有些什
麼樣的反應全都羅列得一清二楚,�面還列出了很多忌諱和可能疏漏的地方。
  越看下去,利奇的臉上就變得越發難看,按照那上面所寫,他其實一上來就已經出問題
了,所有的症狀都和那上面羅列的一模一樣。
  "怎麼樣?這下明白了吧。羅莎已經徹底交代了一切,她原本是惡作劇,她帶你去的那
個地方是用來收錄各種異想天開、沒有經過證實的功法之處,沒有料到你這個傻瓜居然當真
了,還試圖對她隱瞞,玩了一手瞞天過海的把戲。"用力擰了擰利奇的臉頰,莉娜呲著牙嘻
嘻笑著說道:"你自己活該好色又自作聰明,要不是有我......你就完了。"她擰得越來越用
力。
  利奇痛得哇哇大叫卻又發作不得,只能任由莉娜欺負。
  玩了半天,莉娜這才轉回話題:"還好你練的那篇東西雖然異想天開,卻多少還有一些
道理,古往今來,其實有不少人嘗試過這種取巧的辦法,我給你的這篇比較安全也比較完整,
它應該和你現在練的那種功法沒有什麼衝突。"
  利奇一個勁地點頭,他相信莉娜的話。
  其實他早就已經有些懷疑當初羅莎的動機,懷疑他所修練功法的真實性。
  莉娜給他的這篇明顯高明許多,而且這篇功法不是單方面地竊取另一方的生命能量,而
是互相進行交換。
  看利奇如此全神貫注,莉娜又開始冷嘲熱諷:"你就算練成這種功法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的,這種東西以前有不少人嘗試過,最後全都放棄了,知道為什麼嗎?"她並不等利奇回答,
就直接說出了答案:"這類功法修練下去會碰到的問題,它們都有共同的特點,一開始練起
來速度極快,但是到了後來就越來越慢,最後一點進展都沒有。有人推測過其中的原因,最
大的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功法需要男女兩個人合練,在交合的時候就會有一部分損耗,一開始
的時候實力不強,損耗也不會太多,所得遠遠超過損耗,隨著實力增強損耗變得越來越大,
最終損耗會和所獲相等,到了那個時候就再也沒有進展了。"
  利奇一直都仔細聽著,不過他並沒有放到心�去,對於此刻的他來說,莉娜所說的一切
都顯得那樣遙遠。
  在他看來,這種功法既然有修練起來進展速度極快的優點,就是最大的好處,他的要求
不多,只要在戰場上保住性命就足夠了。
  把手�的小冊子輕輕闔上,利奇讓鬥氣沿著上面所寫的運轉了一圈。
  一圈轉下來絲毫沒有問題,果然和莉娜所說的一樣,他原來所練的功法對這種功法並不
排斥,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當他按照新學的功法運轉鬥氣的時候,有一部分鬥氣就是不肯聽
從命令,仍舊按照原來的路徑運行著。
  連續運轉了五圈,鬥氣能夠自行流動了,利奇立刻停止了下來,鬥氣能夠自行流動,就
代表了功法固化。
  睜開眼睛,利奇看到莉娜正在解開皮帶。
  將褲子褪到腳跟,莉娜一腳把褲子踢到一邊,以往這個時候的她總是顯得異常妖媚和浪
蕩,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下半身赤裸的她居然神情自若,帶著一絲淡然,還有一絲凝
重。
  利奇也早已經將皮帶解開把褲子脫了下來,他的陰莖高高翹著,剛才他被擰著耳朵拉進
房間的時候,那東西已經開始變硬了,一進莉娜的房間就肯定會大幹一場,這幾乎已經成了
條件反射。
  "這次由我主動,你小子別使壞,修練的事不能有半點差錯。"莉娜很少會這樣一本正
經地說話。
  利奇愣愣地看著莉娜,他有一種感覺,好像從來就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
  這確實有些荒謬,他連莉娜身上有幾顆痣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用力眨了眨眼,利奇完全確定,此刻下半身赤裸著站立在眼前的絕對是莉娜本人,但是
換了一副神情,莉娜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她的氣質一下子變得高貴得逼人,那並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高不可攀,而是從骨子�面透
露出的一股貴氣。
  把利奇的雙手抓了過來輕輕放在自己的臀部,莉娜冷冷地說道:"我知道你的手很不老
實,但是練功的時候最好不要亂動,如果我發現你挪動一根手指的話,結束之後我就把那根
手指剁掉。"
  輕輕跨坐在利奇的腿上,將碩大的龜頭對準了自己的陰道,莉娜根本不必用手指引,屁
股一沉,就把利奇的陰莖整個吞了下去。
  沒有大幅度的抽插,只是讓龜頭緊緊得頂住子宮頸口,莉娜深吸了一口氣,子宮頸口頓
時化作了一張小嘴把利奇的龜頭緊緊地含住,緊接著陰道口也是一緊,把碩大的陰莖也鎖了
起來。
  做完這一切,她低下了頭。以前她從來沒有和利奇接過吻,因為對她來說,做愛可以隨
便,她的肉體可以給予任何男人,但是接吻卻是神聖的,她的吻只給深愛的人.利奇顯然並
沒有到達這個程度,最多只能說喜歡。但是現在,她卻對準利奇的嘴唇吻了下去......
  利奇茫然地按照莉娜的指點做著,他以前接過吻,和伊莎貝拉吻過、和表姐吻過,和羅
莎小姐、蘭蒂小姐、和玫琳小姐都吻過,但是他突然想起,自己從來沒有和莉娜接過吻,這
是他和她第一次接吻。
  他感覺奇怪,為什麼這個吻如此美妙?他更感覺奇怪,為什麼此刻的莉娜如此美豔、如
此高貴,讓他只想頂禮膜拜,根本想不到做愛。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精純的生命能量從莉娜陰道深處的那個小嘴�面湧了出來進入他的
體內,這股生命能量沒有平日高潮時竊取的多,卻連綿不斷,在他的身體�面流轉著,轉了
一圈之後又沿著他的陰莖流淌了出去,最終注入了莉娜陰道深處的那個小嘴�面。
  這一進一出並不是從哪里來到哪里去那樣簡單,利奇能夠感覺得出他的鬥氣變得精純和
綿厚了許多。
  鬥氣在兩個人的體內來回運轉,這種迴圈對於莉娜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得益的只有利
奇,不過和以前高潮時被利奇偷偷竊取的比起來,卻要好了許多。
  而且練著練著,兩個人全都發現了其中的美妙之處。
  這是一種和以往做愛完全不同的美妙,沒有以往做愛時那種強烈無比的刺激,卻非常舒
服。這種舒服的感覺一直滲透到身體的最深處、滲透到骨子�面、滲透到靈魂之中,讓人沉
醉、讓人沉溺。
  就像是醇酒,越喝味道越厚重,兩個人此刻的感覺也是這樣。
  莉娜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子宮頸正被漸漸頂開,陰道最深處那
種撩人的酥癢接連不斷地衝擊著腦門,讓她感覺到一陣陣的暈眩。
  "嗯......"莉娜的鼻子拉著長音,那是很長很長的長音,此刻的她和那個高潮時就嗷嗷
大叫的浪蕩女人簡直判若兩人。
  利奇也是一樣,他只感覺到莉娜陰道深處的那只小嘴越張越大,漸漸把他的整個龜頭吞
了下去,這張小嘴吞下龜頭之後就不停地咀嚼起來。
  利奇的嘴�也時不時會發出"哦......啊......"的聲音,聲音的節奏也不快。
  時間一點點流逝著,房間�面的兩個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相擁在一起。
  ※※※※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5 22:41:16

 一直到兩個人分開,利奇仍舊感到有些奇怪。

  今天的莉娜小姐讓他感覺到如此陌生,他實在有些難以猜測,倒底哪一個莉娜小姐才是
真的?是剛才那個高貴得令人難以企及的女騎士?還是以前那個放浪形骸的榨汁女?

  不過有一件事他倒是很清楚,那就是這一次做愛是時間最長的一次做愛。

  分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利奇跟著莉娜來到廚房,讓他感覺疑惑的是,小隊的大多數成員都在廚房,缺席的只有
那個有男裝癖的羅賓,和一向都缺乏存在感的諾拉。

  廚房那張從來沒人用的大桌子上堆滿了食物,都是平常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有些東西比
如像生蠔和黑魚子醬,利奇只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

  "是慶功宴嗎?"利奇眉開眼笑地跑到桌子前面,他聽玲姨和表姐炫耀過許多次,一直
想見識一下豪門夜宴的奢華,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雖然現在也算不上豪門夜宴,不過這些
東西都是玲姨和表姐提過的。

  "可以算是慶功會,不過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歡送你。"隊長嘉利說道,這番話原本最
適合由利奇的師傅黛娜小姐來說,不過黛娜狠不下心,所以最終決定還是由她出面。

  利奇如同被雷劈了一下,桌子上的那些東西頓時失去了吸引力。

  "為什麼?我做錯什麼了嗎?"

  嘉利小姐擺了擺手讓利奇平靜下來:"你沒做錯任何事,而且我們這�所有......大部分
的人都認為你做得不錯。"她原本想要說所有的人,只是半途想起了還有羅賓這個異類,至
於諾拉則從來不會在意別人:"歡送你,是因為這�已經不適合你了,格拉斯洛伐爾很快就
會變成戰場,以你的實力在這�非常危險,所以上面已經宣佈,你將和其他一些和你差不多
年齡的後備騎士撤往裴內斯。"

  利奇看了一眼隊長嘉利小姐,又一個個看了看其他人,很顯然她們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突然間他恍然大悟,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玫琳小姐會傳授家傳的訓練方法給他,還一反常
態主動向他求歡,甚至讓他為所欲為。為什麼莉娜送他那本小冊子,還和他練了整整一天。

  心�就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似的,利奇對於眼前的食物一點興趣都沒有,其他人顯然也是
一樣。

  那三姐妹看起來也不再兇暴了,事實上,那三姐妹甚至有些猶豫,要不要留利奇下來過
一晚上,畢竟他是奪走她們第一次的"男人"。

  "帶上這個。"師傅黛娜將一封信放到利奇面前:"這是我寫的推薦信,你把這封推薦
信帶到第七騎士兵團總部,他們會接納你的。"

  利奇嚇了一跳,編號為個位數的騎士兵團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任何一個騎士都夢寐以
求,希望能夠進入�面。

  讓利奇不明白的是,黛娜小姐既然有這樣的面子,能夠推薦別人進入這樣的騎士團,為
什麼她自己不進去?

  這個小隊的成員還真是不簡單。

  利奇朝著四下看了看,果然其他人都無動於衷,似乎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只有剛
來的三姐妹一臉驚詫的神情。

  因為誰都沒有胃口,所以最後大部分食物都讓利奇打包帶回家了。

  利奇其實也不想這麼做,不過他轉念又想到,回家之後或許也要和家人告別。

  從媽媽、玲姨和表姐的反應看起來,她們都不打算後撤,如果他跟著其他人一起撤退的
話,就必須和她們告別。

  如果她們已經決定要一起撤退,就必須和老爸告別,老爸在預備役兵團之中,應該不會
後撤的。

  反正不管怎麼樣,告別都是無可避免的情況。

  讓利奇感到意外的是,一回到家,就看到在預備役服役的爸爸居然也在。

  老爸看上去瘦多了也黑多了,滿臉胡渣,身上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厚棉衣,頭上帶著一頂
同樣顏色的鴨舌帽,不過他的手臂上的臂章非常顯眼,似乎是剛剛換上的。

  "老爸,沒有想到你做了軍曹了。"利奇一邊說著,一邊將從騎士團帶回來的食物放在
桌子上。

  "哇......真是好東西啊,自從戰爭爆發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這些了,哎呦......是魚子
醬......啊......還有生蠔......這是我最喜歡的薩布蘭臘腸......"玲姨和表姐大叫著,把食物的
名稱一一叫了出來,老媽則滿臉陶醉地看著,並且一副異常得意的樣子,好像兒子拿回來的
東西,身為老媽的她同樣也有光彩似的。

  反倒是老爸發光的眼睛在那堆食物上轉了一圈,最後又把目光收了回來,上上下下打量
了利奇半天,用拳頭捶了捶利奇的胸口:"不錯不錯,像是一個男人的樣子了,聽你媽說,
這個家也虧你照料著,一切都還不錯。"突然老爸想起什麼,臉色變得有些尷尬起來:"你
小子的運氣也真好,居然混進了騎士團,你這身制服一穿,我反倒要稱呼你長官了。"

  利奇當然知道老爸是在開玩笑:"哪里有什麼運氣啊,在騎士團�面,我只不過是一個
小雜工。"

  沒有想到話音剛落,立刻換來了老爸的一個巴掌:"你小子還不滿足嗎?別說是做小雜
工,有這樣的機會,就算是叫我去掃廁所我都願意。"

  老媽頓時不滿意了,捏緊拳頭用力捶了一下丈夫的腦袋;"幹嘛一回來就打兒子?也不
知道去拿個盤子什麼的,回自己家卻像是客人一樣,利奇還知道帶一些好吃的回來,這個家
就你最不象樣。"

  一頓嘮叨立刻讓老爸啞口無言,拉著耳朵到一邊做事去了。

  家�的椅子不夠,於是老媽拿了一點魚子醬跑到樓下去借了兩把椅子,不過在利奇看來,
老媽這樣做主要是為了炫耀而已。

  對於老媽這個唯一的缺點實在無話可說,這輩子恐怕是改不了了。

  這讓他想起,以前他們家和玲姨家不太親近,並不是因為玲姨看不起人。

  事實上玲姨每次來信都請他們去玩,但是老媽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著,他以前一直都不
知道原因,以為姐妹倆可能曾經有過怨恨,現在看來還是老媽的虛榮心在作怪。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利奇也已經看出來了,玲姨和表姐本性不錯,卻也和老媽一樣是喜
歡炫耀的人,看來這種炫耀的個性也能夠經由血脈傳承。

  "對了,媽、玲姨,你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有一批人很快要撤退到後方?"利奇問道。

  三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老媽鼓足勇氣說道:"兒子,我們已經想過了,
我們並不打算離開。我放心不下你爸,再說,玲姨和你表姐可以到這�來投奔我們,我們又
能去投奔誰?你當作玲姨和你表姐真的什麼都不帶就到我們這�來?她們的東西在半路上都
被搶走了,就是因為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她們也決定不走了。"

  "那麼我也不走了。"利奇終於下定了決心。

  "這可不行。"老媽老爸幾乎同時說道。兩個人尷尬地看了一眼,最後還是老爸把她們
商量好的對策說了出來。

  "兒子啊,我在軍隊�面脫不開身,這個家全要靠你了。我們商量了一下,現在情況並
不危急,所以暫時你媽、你玲姨和你表姐都不走,但是局勢萬一惡化的時候,她們還是得走,
所以就要你先去打前哨,你是跟著學校一起撤退,這就好得多了,你的同學�面說不定就有
誰能夠幫得上忙,不管用什麼辦法,你都要找一個住的地方。"

  聽著老爸的計畫,看著那幾雙信任的眼神,利奇的心終於動搖了,他原本已經決定要留
下來了,他想和羅莎、莉娜、蘭蒂、玫琳和那三姐妹在一起,可是當家庭和親情這兩個重擔
壓在他的身上,他只能放棄原來的打算。

  "老爸,那麼你怎麼辦?"利奇問道。

  "我?"利奇的爸爸看了一眼窗外,這是他出生的城市,也是他唯一熟悉的城市:"我
畢竟也是一個軍人,軍人總是有軍人的使命,我要撤退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受了重
傷,但你不會希望我那麼倒楣吧。"

第四章 不妙的預感

  幾個星期之前還擁擠不堪的舊城區,現在也顯得有些空蕩蕩的,格拉斯洛伐爾的二十多
萬居民有將近十五萬人將撤往後方,就連利奇家樓下的那三戶人家也決定撤離。

  利奇絕對不會忘記,那三戶人家得知他的母親不打算離開的時候,表情是多麼憤怒,似
乎他家占了多大的便宜。

  不過想想也是,那三戶人家花了大錢把他家那三層樓買了下來,沒有想到才這麼點時間
就要離開了,這樣看來之前的那筆錢花得有點冤。

  房了一下子空了出來,不過利奇一家並沒有重新住回去,既然那三層已經賣了,錢也收
下了,再住回去就叫做私自闖入,利奇一家可不想因為這種事而惹來麻煩。

  利奇和學校�面的同學都是最後一批撤離的人員。

  按照學校的通知,上午九點他就早早地來到城外集合的地方。這個地方以前經常有馬戲
表演,而且格拉斯洛伐爾每年的嘉年華會也是在這�舉行,是他們最喜歡嬉戲玩鬧的地方。

  可是現在,這�已經變成了兵營,到處都是帳篷。

  通往後方的公路就在數十米外的地方,這條公路此刻非常繁忙,每隔一刻鐘或者半個小
時,就可以看到長長的一串馬車進進出出。

  在公路的兩邊,是長長的隊伍,走在兩邊的人涇渭分明,右邊出城的人全都是平民,攜
家帶眷往後方撤離,左邊是調來這�的工兵。

  自從有消息證實敵人打算在格拉斯洛伐爾開闢新的戰場,後方的兵團就源源不斷地調了
過來,這讓格拉斯洛伐爾的氣氛變得越發緊張。

  利奇突然一伸手,就像是後腦勺長著眼睛似的,一把抓住了一顆朝著後腦勺飛來的石子。

  轉頭看了一眼,果然是上一次被他揍過的高年級傢伙。

  利奇隨手把石子扔到地上,他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扔石子的那個人看到利奇走了過來,便開始往後退,他非常後悔,剛才扔石子完全是被
旁邊的人慫恿,現在他才想起利奇的厲害。

  "別過來啊,你沒有證據證明我幹過什麼。"那個小子聲嘶力竭指著利奇嚷嚷著。

  旁邊的人反應不一,有吃過苦頭的傢伙往後退了退,也有苦頭吃得不夠想要找回場子的
傢伙,慢慢地靠了過來。

  "真奇怪,打架需要什麼證據?"利奇笑了起來,突然他撩起一腳,不過他並不是踢向
那個扔石子的傢伙,他的目標是一個不懷好意靠近過來的高年級學生。

  利奇這一腳直接踢在那個傢伙的褲襠�,他用的力正剛好,不至於傷人,但是會讓人疼
十天。

  "你、你不講道理。"、"揍他"、"你是打算找死"看著同伴捂住褲襠跪在地上嗷嗷
慘叫,旁邊的人頓時大叫了起來,不過這些人嘴�說得凶,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雖然人多勢眾,不過他們上一次見識了利奇的厲害,知道先出頭的人肯定倒楣,因此都
指望別人第一個出手的。

  既然全都這樣想,自然是一個站出來的人都沒有。

  "打架還要講什麼道理?我就是來找挨揍的。"一邊說著,利奇一邊拳打腳踢起來,和
上一次一樣,他仍舊拿這些高年級的學生練招。

  和上一次有些不同的是,他不再只是防禦,而是主動出擊,手上用的是剛剛領悟的搓擊,
利奇並不相信自己領悟的絕招一點用都沒有,他要找出一種運用的辦法給玫琳小姐看。

  打著打著,他找到一點感覺了,搓手的特徵是平行發力,他的手掌只要貼著對手的身體
稍微一抹一帶,那個人就別想保持平衡。

  他的這招倒是和摔跤的技巧有點像。

  利奇頓時感到有些失落,沒有哪個騎士會對摔跤的技巧感興趣,事實上騎士對所有徒手
格鬥技巧都不感興趣,騎士只在意運用兵器的技巧。

  興致低落,他的出手頓時加快了幾分,一番拳打腳踢之下,那些高年級學生很快就倒下
了。

  利奇回味著剛才的感覺,他有些明白,為什麼玫琳會說這種技巧不太有用了。

  他用搓手打倒一個人,要花不少心思,但是直接一拳上去,又快又乾脆俐落,更別說手
�拿著武器了。如果有一把劍的話,他只要輕輕一揮,一招就可以把這些人全都給砍了。

  騎士的使命並不是格鬥而是殺人,殺人是沒有規則限制的,用武器肯定比沒有武器佔優
勢,有了武器就拉長了距離,那些在徒手格鬥之中用得上的技巧就失去了作用。

  原來自己領悟的根本就是一種廢物技巧。想清楚這點,利奇自然有些灰心喪氣。

  "以後別再找我的麻煩,我以前很克制,現在不會了,以後再惹我,我就見你們一次,
打你們一次。"利奇伸出拳頭比劃了一下,如果他一開始就說這番話,肯定沒有人在意,但
是現在沒有一個人敢不在意。

  扔下這些高年級的學生,利奇訕訕地往回走,這時他才發現很多人都看著他,其中大部
分是他們學校的學生。

  "你很不錯啊。"班長卡洛琳走了過來,她的眼神好像從來都不認識利奇似的。

  這也難怪,以前的利奇從不顯山露水,在班上屬於中間分子,之所以不被她們討厭,是
因為他不像其他男生一樣,如同蒼蠅一般圍在她們周圍。

  "我邀請過你,現在再邀請你做我的騎士吧。"那個和卡洛琳、伊莎貝拉齊名的漂亮女
孩金妮,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

  班上這三個最漂亮的女孩�面,利奇唯獨對她最為感冒,這個女孩讓他感覺有些做作,
而且喜歡主動挑逗男生,所以背地�大家送了她一個外號叫"妖精"。

  伊莎貝拉和班長卡洛琳同樣也有外號,伊莎貝拉的外號是"水仙",她確實有點水仙的
味道,清秀幽雅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並不顯眼,卻令人憐愛。

  卡洛琳的外號是"公主",在這個學校�面,以她的家境確實可以稱得上公主,她的外
貌也符合故事�面的公主形象,金髮碧眼,頭髮帶著螺旋形的捲髮,皮膚白皙,不過她的白
是玉一般的白,而不是伊莎貝爾那種因為缺乏營養、沒有血色的蒼白。

  "來我們這�吧。"伊莎貝拉也在一旁勸解道,她的旁邊跟著她的弟弟妹妹,幾個小傢
伙根本不知道煩惱,還在追打玩鬧著,只是因為伊莎貝拉的反復叮囑才不敢跑遠。

  等到跟著伊莎貝拉來到她們剛才站立的地方,利奇這才明白為什麼會勸他過來。

  靠著路邊停著一輛架子車,這輛車有四米多長,卻只有一巴掌寬,底下是一排直排的輪
子,輪子總共有三個,只有最前面那個可以轉動,這個可以轉動的輪子連著T型的握把,只
要扳動握把就可以左右轉動。

  "這東西是誰想出來的?"利奇興趣頓時上來了,跟著軍務官蘭蒂小姐,他接觸了不少
機械方面的東西,也算是半個內行。

  眼前這東西設計得非常精巧,用途單一卻實用,單純用來載人,比起馬車效率要高得多。

  "還可以吧,是艾米麗設計的,她在薩瓦看到過一種叫自行車的東西,自行車太複雜,
有一大堆齒輪和零件我們做不出來,所以只能做這樣一件東西,你看我們這�全都是女孩,
還有四個小傢伙,總不可能走著去莫瑞納。"班長卡洛琳在一旁解釋道。

  利奇知道那個叫艾米麗的女孩,她也是玫瑰社的成員,不過這個女孩最有名的地方是她
很聰明,有才女之稱,成績永遠是第一名。

  以前利奇還有些不相信,現在看到眼前的這部小車,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了,艾米麗的才
女之名絕對名符其實。

  集合時間是九點,但是等到出發卻已經是中午時分,這樣的效率讓利奇感到無奈,他對
前途頓時感到一片茫然。

  幸好最後還是上路了,玫瑰社的女孩們全都坐在那輛架子車上面,當然還包括伊莎貝拉
的那四個弟弟妹妹。

  因為人數太多,所以女孩子們只能前胸貼著後背,擠在一起跨坐在那輛架子車上,遠遠
看去仿佛地上趴著一隻大娛蚣。

  利奇在前面拉車,他既是拉車的馬也是女孩們的保鏢,倒是非常符合騎士的身分。

  整個學校,從老師到學生不下上千人,全都對這群女孩眼紅不已,不過沒有一個人好意
思叫這些女孩讓座。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5 22:41:59

 ※※※※

  連續四天,所有的人都已感覺精疲力竭,他們每天要走十幾個小時,一大清早就被叫了
起來,然後每人拿上三個硬面包就開始上路,這三個硬面包就是他們一整天的食物,停下來
休息要等到徹底天黑下來才行。

  一路上有不少人抱怨,不過這些抱怨聲最終都消失了,並不是發出抱怨的人明白抱怨沒
有用,而是因為他們全都被甩在了後面。

  沒有人勸說,沒有人鼓勵,也沒有人憐憫。

  利奇的同班同學也有人落在後面,第一天,那些落在後面的人在他們休息的時候,又追
了上來,但是從第二天開始就有人跟不上了。

  落後的人�面女孩反倒不多,或許是因為她們都知道自己是弱者,知道自己離開隊伍無
法生存,所以都咬著牙齒跟著,再加上班上的男生總是會幫一下忙,如拎個行李等等。

  但是就在第五天中午,前面突然間亂了起來,不時地傳來陣陣槍聲。

  路邊是一片樹林,稍微聰明一些的人全都跑了進去。

  利奇和那群女孩也跟了進去,一直跑進樹林深處十幾米的地方才停了下來,這�可以看
到外面的情況,但是從外面卻很難看清楚�面的狀況。

  把那輛架子車往旁邊一放,利奇警告道:"別出來也別亂動,我到前面去看看。"

  那群女孩早已經沒了主見,一個勁地點頭。

  從樹林�面鑽了出來,利奇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奔去,一邊奔跑,一邊解開上衣的鈕扣,
在他的制服底下勒著一條闊皮帶,皮帶是中空的,�面整整齊齊地放著一排鋼釘,這些鋼釘
是普通鋼釘打扁了尾部之後,再拴上一根尺長的布條。

  這玩意兒就是他的武器,全力擲出的話,二十米之內威力和槍彈差不多,五十米之內同
樣也是必殺,就算有一百米之遠,命中要害也能殺人。

  跑了大概有兩、三公里,就看到前面硝煙彌漫,公路的正中央橫著幾具屍體,路旁的溝
�還躺著幾個哀哀慘叫的人。

  對面的槍聲明顯要密集得多。

  公路的兩邊全都是樹林,從樹林�面也傳來槍聲,硝煙從樹冠上升起。

  正在作戰的這些人全都穿得和利奇的爸爸一模一樣,也是一幫預備役士兵,負責指揮的
也是一個預備役軍官,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肉鼻子圓下巴,滿臉的胡髭,個子有些
矮,但是喊起來嗓門特別大。

  遠遠地就聽到他不停地叫嚷:"射擊,射擊,保持節奏射擊。"

  利奇飛身鑽進了一邊的樹林�面,他發力狂奔,不過手�早已經拽出了一根鋼釘。

  樹林�面光線幽暗,所以槍管之中噴出的火光就特別顯眼,那彌漫的硝煙因為樹木的緣
故根本沒有辦法散開,兩邊的人簡直就像是待在迷霧之中。

  雖然戰鬥非常激烈,槍聲異常密集,不過兩邊的槍法都不怎麼樣,又因為有樹木的阻擋.
所以死傷就更少了。

  利奇不會像那些預備役士兵一樣遠遠地和敵人對射,他飛身竄上了樹,從一棵樹跳到另
外一棵樹。

  "小心,頭頂上有人。"

  敵人的素質要好得多,在混亂的槍聲中居然有人還能夠聽到樹木搖動的聲音,並且從中
判斷出有人接近。

  隨著這聲警告,底下頓時槍聲大作,一排排子彈朝著樹冠射來,子彈打得樹枝和樹葉啪
啪直響,折斷的樹枝和震落的樹葉如同雨點一般紛紛落下。

  利奇一陣手忙腳亂,有一槍差一點打到他,他頓時警覺起來。

  這樣的素質應該是軍中的精銳,絕對不可能和一群預備役士兵對射半天還不分勝負。

  這�面絕對有鬼。

  不過此刻他沒有時間多做考慮,利奇飛身跳到了另外一棵樹上,往下一張望,立刻一甩
手臂,手�的鋼釘閃電般地射了出去。

  只聽到底下傳來"啊"的一聲慘叫,一個半跪著躲在大樹後面的士兵捂著腦門倒了下去。

  火槍重新裝填很費時間,利奇趁著對手射擊的空隙從樹上跳了下去,在半空中他已經拔
山了兩根鋼釘,一落到地上立刻連續揮出。

  又是兩聲慘叫,不過這一次準頭有點差,只有一個命中要害,另外一個打在了肩膀上,
就算這樣,那個敵人也受不了,一把扔掉手�的火槍,嗷嗷地慘叫著滿地打滾。

  突然利奇聽到了一聲金屬敲擊的聲音,他連忙閃身躲在一棵樹的後面。

  剛躲好就聽到砰的一聲響,緊接著他躲藏的那棵樹"啪"的一聲,被打掉了一塊樹皮。

  死�逃生,利奇不敢小看這些拿著槍的普通士兵了。他竄到另外一棵樹的後面,就在那
竄出的一瞬間甩了三根鋼釘出去。

  慘叫聲此起彼伏,一旦認真起來,在這種複雜而且阻擋物眾多的地形,騎士絕對是無敵
的。

  "騎士!"

  "是騎士!"

  "快撤,有騎士過來了!"

  那群擋住去路的敵軍異常迅速地醒悟,剩下的人狂喊亂叫著從樹林�面逃了出來。

  只有在開闊地帶用密集射擊才能夠對付騎士,這基本上是每一個士兵都知道的常識。

  不過外面的士兵顯然沒有到能夠組織密集射擊的地步,他們還要擔心對面的那些預備役
士兵們會沖過來。

  雖然預備役士兵的戰鬥力非常弱,但是在眼前這種情況下,仍舊有可能成為壓垮駱駝的
最後一根稻草。

  敵人的士兵一邊射擊著,一邊往後撤退。

  看著那遠去的硝煙,利奇停住了腳步。

  剛才他追出了樹林,不過被迎面而來的一排子彈打得狼狽異常,在地上連續打了好幾個
滾,這才逃了回來。

  這下子他總算相信,開闊地形加上密集射擊是騎士的剋星,這句話果然沒錯。

  利奇並沒有轉身回去,剛才的一切都讓他感覺非常可疑。

  他四周張望了一番,找到了附近最高的一棵大樹,飛身竄到了樹頂之上,用手抓住樹梢,
利奇極目眺望著。

  果然,他看到不遠處的山坡上,有一群士兵正慌亂地把一些箱子裝上馬車。

  他飛身而下,朝著那邊的山坡狂奔了過去,還沒有完全靠近,利奇就拽出一把鋼釘,以
四十五度角拋了出去,這些鋼釘劃出了一條完美的?物線,如同冰雹一般掉落下來。

  那些正在幹活的士兵絕對是敵軍的精銳,立刻紛紛閃避,射到他們身上的時候,鋼釘也
已經沒什麼餘力,所以並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

  不過利奇原本也沒有想過能一擊制勝,趁著那些士兵躲閃的空隙,他飛身上了山坡。

  幾乎在利奇揮出第二把鋼釘的同時,對面的槍聲也響了,利奇極力扭轉身體,好幾顆子
彈擦著他的衣服射了過去。

  又差一點被射中!再一次死�逃生的利奇輕呼了一口氣,他順勢一個翻滾,雙手接連揮
出。

  雨點一般密集的鋼釘把所有可以躲閃的方向全都封死了,這些來不及逃走的士兵一個個
被鋼釘穿透。

  給每一個人都補丁一下,利奇這才走了過去。

  看了一眼這片地方,這個山坡是一個顯眼卻又隱蔽的所在,顯眼是因為四周就只有這一
個山坡,隱蔽是因為這�到處都是灌木的關係。

  在這片灌木叢�放著許多箱子,箱子漆成墨綠顏色,稍微遠一些根本就難以看清楚。

  利奇總感覺這些箱子�面有名堂,他四周找了一下,撿了一根丁字鎬過來,用力撬開了
其中的一口箱子。

  箱子�面的東西,頓時讓利奇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是魔動筋。

  利奇又撬開了另一口箱子,�面是一排能量晶體。

  一股寒意頓時從他的心頭湧了出來。

  這是要建造一處供騎士使用的隱蔽維修補給點啊。有這樣的設施,就意味著方圓十公里
之內肯定有一處主戰場。

  利奇的腦袋嗡地一聲響,他知道距離這�十公里之內,確實有一個非常合適的目標--
莫瑞納。

  按照原定的計畫,在傍晚之前他們肯定能夠到達那�。

  這座城市就是他們即將前往的臨時落腳點,原本計畫是在那�休息幾天之後,他們將被
重新分配編組,分別前往不同的城市。

  此刻從格拉斯洛伐爾出來的十五萬人大部分都在那�。

  利奇拼命狂奔著,他的手�拿著一塊能量晶體,口袋�面還揣著兩塊。

  第一塊能量晶體是為了當作證明給其他人看的,另外兩塊......連利奇自己都不知道為什
麼帶著,或許是當初被軍務官蘭蒂掛了一身能量晶體之後留下的後遺症,看到這玩意兒,總
覺得不帶上兩塊就不甘心。

  一沖進伊莎貝拉她們躲藏的樹林,利奇立刻叫了起來:"快快快,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晚了的話,就會大禍臨頭。"

  "前面出了什麼事?"先跑出來的居然不是伊莎貝拉她們,而是班上的一個男生。

  利奇晃了晃手�的能量晶體,在幽暗的樹林�面,這東西異常顯眼。

  "是敵人的騎士,莫瑞納已經被敵人包圍了。"利奇也不多說,他的話雖然有些謊言的
成分,不過此刻謊言反倒更容易讓人相信。

  聽到這話的人大部分選擇了相信,剛才的槍聲足以讓他們選擇退回格拉斯洛伐爾,不過
更有說服力的還是利奇手�拿著的東西。

  看到過能量晶體的人少之又少,但是大家都願意相信這是騎士使用的東西,因為他們生
活中從來沒有看到過類似的玩意兒。

  不過總是會有提出疑慮的人,和利奇同班的一個男生就跳了出來:"你就在騎士團打雜,
這塊東西會不會是你從騎士團偷偷拿出來的?"

  連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利奇四下尋找著伊莎貝拉的蹤影。

  "我們在這�。"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利奇跑了過去說道。

  "我們怎麼走?"伊莎貝拉異常哀怨地看了看腳邊的那四個小傢伙。

  利奇眉頭一皺,他頓時明白,如果沒有那輛架子車,恐怕很難走得了。

  "你們相信我嗎?"利奇轉頭朝著玫瑰社的另外幾個女孩問道。

  人一多自然麻煩,幾個女孩有些猶豫不決。

  "我確實相信你,但是我的父母全都在莫瑞納,回到格拉斯洛伐爾的話,我一個親人都
沒有。"班長卡洛琳嗚嗚地哭了起來,她的話感染了其他人,其他幾個女孩情況也和她差不
多。

  利奇這幾天聽她們閒談的時候知道了不少事,按照上面的命令,公路必須留給軍隊使用,
撤離的平民只能夠用雙腿行走,不允許坐馬車,所以城�很多家庭都有人先前往莫瑞納打前
鋒。

  玫瑰社原本有九個成員,有兩個人就是先走的那批,眼前這幾個女孩的家人全都在莫瑞
納,她們之所以這麼晚才走,一方面是因為跟著學校的其他同學比較安全,另一方面是因為
艾米麗的那輛車。

  "我不管了,伊莎貝拉,我們走。"利奇肯定不會浪費時間,他一把拎起最小的那兩個
小傢伙,兩個大的一個十歲、一個八歲全都可以自己走。

  伊莎貝拉當然是跟著利奇離開,她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但是最終還是
跟著利奇跑出了樹林。

  兩個人帶著四個小孩子走了大概有兩、二百米,就聽到身後有人叫道:"等等我,我也
跟你一起走。"

  快步追上來的居然是外號"妖精"的金妮,她居然如此信任自己,利奇確實有些意想不
到。

  緊跟在金妮的後面又是一個女孩跑了出來,這一次不是利奇班上的,這個女孩叫索菲,
在利奇的印像�面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女孩,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如此迅速地下了決心。

  "等等她們吧,不急著這點時間。"伊莎貝拉牽住利奇後背的衣服拉了拉,低聲懇求道。

  "好吧,就等到她們倆走到我面前。"利奇歎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他終於看到他最希望看到的結果,那輛架子車被推了出來。

  玫瑰社的那些女孩一個個全都出來了,她們最終還是選擇信任利奇。當然也不是所有人
都那麼想,有一個人留在了樹林�面。

  讓這些女孩全都上了架子車,利奇推著車發力快跑,不過他也不敢太快,怕架子車會解
體。

  兩邊的樹林�面漸漸有人走了出來,這些人異常奇怪地看著原路返回的這輛車。

  "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出什麼事了?"

  一路之上不停地有人詢問,對於這些人,利奇只會簡單地回答:"快逃。"

  推著架子車跑了大概有一公里左右,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鳴聲,幾秒鐘之後,
大地也顫抖了一下。

  那些女孩頓時面如土色,這樣的聲勢可不比剛才幾聲槍響,肯定是有大事發生。

  唯獨利奇此刻倒是安心了,那聲爆炸是他弄的,能量晶體一般是穩定的,就算摔碎了都
不會發生意外,但是有一種辦法能夠讓能量晶體爆炸。

  跟著軍務官蘭蒂,利奇學了不少東西,他用那些箱子�面的材料製作了一個定時爆炸裝
置。

  他找到的能量晶體有兩箱,一旦爆炸,那威力自然是驚天動地。

  炸掉這些東西並不只是為了讓敵人不能使用,同樣也是為了給莫瑞納報訊,這樣的爆炸
聲勢驚人,莫瑞納離這�不到十公里,肯定能夠察覺。

  如果這樣還不能引起莫瑞納方面的警覺,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這驚天動地的爆炸還有另外一個好處,原本並不相信利奇的人現在總算相信了,公路上
頓時亂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往格拉斯洛伐爾方向逃。

  同樣是逃跑,利奇這邊的優勢立刻就顯現出來,他跑得並不算太快,卻勝在耐力持久,
一個多小時沒有絲毫速度減慢的跡象,不過說實話,這輛車也幫了他不小的忙,有車可推,
就用不著費太大的力氣了,他甚至感覺有的時候是車子帶著他走。

  不知不覺之中,利奇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他的眼睛看著前方、腳下不停奔跑,但是
腦子卻不考慮眼前的事。

  他在想一件事。

  一直以來,師傅都說出招發力是從腳開始,然後由腰傳遞到手臂,最後傳到手腕和手指,
即便是跳起劈砍也是如此。跳起劈砍的時候,力量仍舊是發自手腳,只不過多了一個轉換成
高度、然後再轉換成力量的過程。

  以前他認為這話沒錯,但是此刻他突然發現物體的慣性同樣也能產生力量。

  現在想來,當初他替玫琳小姐解圍的時候,靠的就是從山坡上沖下來的慣性。

  如果慣性能夠派上用場就實在太好了。

  對其他人來說用處或許不大,但是對他來說絕對是強有力的臂助,因為他的武器是兩面
巨盾,這兩塊鐵疙瘩重達六百多噸,揮舞起來很費力,臨時變招就更加麻煩,而這一切都是
慣性的緣故。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怎麼把礙事的慣性轉變成對他有用的慣性?

  就在利奇感到自己似乎已經捕捉到什麼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金屬碰撞聲。

  那聲音非常細微,普通人甚至難以察覺,但是利奇的臉色立刻變得異常難看。

  對於這些聲音,利奇實在太熟悉了,那是沉重的戰甲踩踏地面所發出的聲響。

  "大家抓緊了。"利奇警告道,一發出警告利奇馬上將車把一轉,朝著旁邊的山坡沖去。

  隨著一陣驚叫,架子車上了山坡,那三個輪子在山坡鬆軟的泥地上壓出了一道深深的痕
跡。

  利奇並沒有停下,一路狂奔,此刻他已經不在意什麼保持速度了,因為他不敢保證來的
是己方的騎士。

  就算車解體了,也比和敵人的騎士相遇要好得多。

  一直跑出五、六百米,進了一片樹林,他這才放慢速度,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揚起的煙
塵,這說明狂奔而來的騎士至少有一個中隊。

  "快,全都下來,趴在那條溝�,你們注意一下幾個小孩,別讓他們發出任何聲音,你
們自己也一樣。"利奇命令道。

  那些女孩現在對他唯命是從,紛紛從架子車上下來。

  所謂的溝只是一長條凹地,�面有些積水和爛泥,不過這些驚慌失措的女孩也顧不得了,
全都找了一個比較乾淨的地方趴了下去。

  利奇把架子車往旁邊的灌木叢一放,架子車倒下之後有灌木叢擋著,很難被發現,而他
本人則飛快地脫下衣服和褲子,這身騎士團的紅色制服顏色實在太顯眼了。

  他�面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一條深褐色的棉背心,下半身是一條淡灰色的羊毛襯褲,仍
舊有些顯眼。

  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番,利奇立刻跳進了溝�的一灘爛泥之中打了一個滾,原本白色的地
方全都沾上了爛泥。

  這下子不再顯眼了。

  把紅色的制服塞到一叢灌木底下,利奇找了一個稍微隱蔽一些,卻又能夠看到外面的情
況的地方趴了下來。

  兩分鐘後,戰甲出現在公路的盡頭。

  利奇立刻把頭又壓低了幾分,把身體也縮進去一些,剛才的謹慎是對的,對於這些戰甲,
他實在太熟悉了。

  大部分是他看過的鐵十字軍,也有一些獵豹,不過�面有三件戰甲是他沒有看到過的,
從那三件戰甲的樣式看來,不是軍隊制式的戰甲。

  利奇屏住了呼吸,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甚至想讓心臟也停止跳動。

  此刻他只能祈求那隊騎士�面沒有偵查騎士,要不然他和那些女孩肯定會暴露行蹤。他
同時還祈求這些人不要注意路邊車子留下的痕跡。

  或許是因為利奇的祈求有了作用,那隊騎士甚至沒有朝著這邊張望一眼,逕自跑了過去,
幾分鐘之後消失在公路的另一端。

  又等了一刻鐘,利奇確認再也沒有危險,他這才轉頭對那些女孩說道:"你們可以起來
了。"

  "剛才那些是敵人嗎?"卡洛琳遠遠地問道,這個問題其他女孩也想問。

  "那是瓦雷丁人的騎士,上一次我跟著騎士團行動的時候,遭遇的同樣也是瓦雷丁人,
看來這次的行動是以瓦雷丁帝國為主。"

  利奇爬著退到了那群女孩中間,雖然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但是他仍舊非常小心,對於騎
士的神通廣大,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一個褐色頭髮灰色眼睛,腦門有些突出,神情顯得有些冷漠的瓜子臉女孩突然問道:"那
群騎士打算幹什麼?這條路上只有我們這些撤往後方的平民,有必要出動這樣的力量嗎?"

  說這話的正是才女艾米麗。

  利奇被問得一呆,他確實沒有想過,但現在想起來,真得有些詭異。

  "我不知道,我是在騎士團打雜,並不是在參謀部幹活,你問錯人了。"利奇聳了聳肩。

  "好了,別說這些了。"一個紮著許多小辮,黑頭發黑眼睛,年紀不大卻已經有了幾分
妖嬈氣質的女孩阻止了毫無意義的爭論,她叫梅麗莎,是玫瑰社�面另外一個頭。

  雖然不是同一個班級的,利奇對於這個女孩卻也瞭解得不少,她和艾米麗一樣也是學校
之中的風雲人物,艾米麗的強項是智力,她厲害的是組織力,在學生會�面她是當仁不讓的
領袖,哪怕是那些高年級的學生看到她也是客客氣氣的,玫瑰社全都是一幫漂亮女孩,但是
學校�面的那些渣滓沒有一個敢伸手,同樣也是因為她的緣故。

  "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怎麼回到格拉斯洛伐爾。"梅麗莎說這番話的時候,
一直看著利奇。

  其他女孩也是一樣。七雙水汪汪的眼睛聚焦在一處,這讓利奇感到巨大的壓力。

  其實利奇根本沒有想過,但現在他不得不動腦筋努力想了,被賦予如此的期望,如果想
不出一個辦法的話,那實在太丟面子了。

  所有的騎士都要學軍事理論,利奇也學過,是師傅黛娜小姐教他的,不過他學的是縮減
再縮減的版本,再加上不需要考試,他學得也不怎麼起勁。

  想了半天,他也只能拿最近的那次行動當作參考,因為那次行動他倒是學了不少東西,
至少知道怎麼樣才能夠在野外生存。

  "公路是不能走了,那樣不太安全,哪天我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徹底完蛋了。"利奇對自
己的想法有點把握,只是他沒有把握說服這些女孩,所以乾脆先嚇唬一下她們,果然這一番
話讓這些女孩個個面如土色:"比較安全的是走山路,格拉斯洛伐爾四面環山,以前歷次戰
爭格拉斯洛伐爾都能夠置身事外,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敵人就算調大隊人馬過來,也
很難徹底封鎖山區,更別說他們不可能調那麼多人來......"

  "就聽你的。"還沒等利奇說完,卡洛琳就已經做出了決定,伊莎貝拉肯定是力挺利奇,
金妮也差不過,另外幾個女孩互相看了看,也點了點頭。

  雖然說進山比較安全,但利奇也不敢離開公路太遠,因為他怕會迷路。

  這一路上最令他犯愁的,並不是不時會出現瓦雷丁騎士的蹤跡,而是食物。

  自從離開格拉斯洛伐爾之後,利奇一直就沒有吃飽過,每天三根硬面包對於他這樣的胃
口來說,根本填不飽肚子,而現在卻連硬面包也沒有了。

  幸虧之前跟著玫琳小姐的時候,學過怎麼辨別野菜和可食用的野果,所以他和女孩們只
能靠挖野菜采野果充饑,每天能夠應付一下,不至於饑腸轆轆地趕路。

  因為是走山路,不可能還是像原來那樣舒舒服服地坐著車,大部分時間女孩們只能靠雙
腳走路,只有在比較平坦的地方,可以坐在車上舒服一下,但她們還必須隨時小心,一有動
靜立刻隱蔽,所以速度比來的時候更慢。

  一路上原本還算平靜,但是到了第三天下午兩點左右,突然間遠處傳來了一陣尖銳而且
刺耳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連串金屬破碎的聲音。

  利奇連忙拉著那些女孩往山上跑,只有躲在比較高的地方才不容易被發現,也不容易被
波及。如果躲在地勢較低的地方,這些騎士打得昏天黑地,岩石樹木往山下亂滾,什麼時候
會被砸到都說不得准。

  往山上跑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居高臨下看得清楚,既能夠知道是哪二方對戰,又能夠
知道局勢如何。如果自己人打贏了,就可以立刻沖下山去要求救援,如果是敵人打贏了,當
然是想辦法躲得更好一些,或者從不容易引起注意的方向溜掉。

  利奇找的是一座比較矮的山頭,高度在四、五十米左右,不過路比較陡,而且怪石林立,
他知道騎士一般不喜歡這樣的山,所以這�比較安全。

  剛剛爬到山頂上讓女孩們趴下,戰鬥就已經波及到這�了。

  雙手各握著一叢冬青樹,利奇用這東西擋著朝著底下看去。

  只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就變得煞白。

  正在交戰的雙方總共有九個人,一邊是兩個,一邊是七個,如此懸殊的人數卻是人少的
一方在追殺人多的一方。

  讓利奇更感覺恐懼的是,那兩個人�面,有一個人自始至終都一副袖手旁觀的模樣。

  當初莉娜和三姐妹決鬥是一個打三個,後來在山�,玫琳小姐以一抵五,這些全都是他
親眼看到的,原本在他想來,一個打五個已經是極限了,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更厲害。

  這個人以一對七居然還遊刃有餘,相比之下,玫琳小姐靠地形的優勢才能夠勉強應付五
個騎士的圍攻,兩者的實力相差得不是只有一點。

  佔據下風的一方是自己人,因為七件戰甲�面有五件是強襲者,這是共和國的制式戰甲,
和瓦雷丁的鐵十字軍一樣,強襲者是中型戰甲,不過稍微偏重於攻擊。

  對面的那兩件戰甲看上去都是特製的,不屬於制式,以一敵七的那個異常顯眼,戰甲不
但漆成金紅兩色,手�的武器也是一把金光閃閃的雙頭騎士長槍。

  這件武器和三姐妹�面的老大的武器非常相似,也是兩頭帶尖,中間掛著一面盾牌,不
過這件武器要長得多、也重得多,它的長度絕對超過十米,最粗的地方有普通人的小腿那麼
粗。

  這樣一件重型武器,在此人的手�卻似乎輕如鴻毛,他的槍法走的也是輕靈快疾的路子。

  這把雙頭騎士長槍猶如閃電,快得只能夠看到金色的軌跡,根本看不清槍身,又猶如毒
蛇,連成一片的金色軌跡沒有一條是筆直的,全都扭曲纏繞。

  更厲害的是這個騎士發出的鬥氣也是變幻莫測,他的鬥氣凝聚成一條線,可是這條線卻
不是直的,會迂回,還會旋轉著繞過對手的格擋。

  看著那如同活物一般的鬥氣,利奇頓時渾身冒冷汗,此刻的他想到的是,如果他在下面,
應該怎麼格擋這樣的攻擊?

  他用的是盾牌,只守不攻的話,一般別人很難破開他的鐵壁防禦,但是這種能夠拐彎的
攻擊卻能夠繞開他的雙盾攻擊到他。

  簡直就是他的剋星。

  利奇一頭冷汗地看著。

  打著打著,那個騎士不知道是玩膩了還是受到了催促,他猛地加快了速度,原本輕靈的
招數突然變得剛猛異常。

  閃電般的一個直刺,槍尖劃出一道詭異的曲線,直接切入了對手的防禦圈。

  那個受到攻擊的騎士想要格擋,沒有想到一擋之下居然無法撼動,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
了。

  紅色騎士沒有絲毫停頓,雙頭騎士長槍順手朝著另外一個對手挑了過去,槍尖還沒有到,
衝擊波就已經到了。

  殺掉第二個人後,紅色騎士橫著一掃,一道青色的弧光蕩了開去,這招和莉娜的碧潮簡
直一模一樣。

  這邊的七個騎士早已經心寒膽裂,剛一交手,他們就已經知道遇到了什麼樣的對手,對
於他們來說,那兩個人就等於是死神。

  他們也知道,能夠打這麼久,是對面這兩個人在耍弄他們,現在一看到對方發力,這些
騎士都感覺到末日來臨。

  原本在最週邊的那個騎士轉身就逃,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為了回去報信。

  突然一道扭曲的金光脫圍而出,眨眼間追到了那個狂奔騎士的背後,金光只是輕輕一擊
就立刻收了回來。

  那個騎士仍舊在亡命奔逃,他跑得很快,眨眼間就消失在一座山的後面。

  紅色騎士並沒有追趕,而是轉回身又殺了回來。

  這時候剩下那些還活著的共和國騎士早已經四散奔逃,對於他們來說,能夠逃一個是一
個。

  看到共和國的騎士開始逃跑,原本在一旁袖手旁觀的敵騎終於動了,他的速度非常快,
幾步就追上了一個共和國的騎士,只看到一道亮麗的刀光閃過,前面慌忙而逃的戰甲傾斜著
被斬成了兩半。

  殺掉一人,那個敵騎絲毫不停,腳尖一點地立刻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射去,人還在半空中,
刀已經淩空斬下。

  又是一道亮麗的刀光,這一次利奇看得更加清楚,那道刀光居然連成了一片三米多高、
二十米長的光幕,光幕正好從逃跑的騎士的正中央劃過,等到光幕消失,那個騎士變成兩半,
一左一右倒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紅色騎士也已經停了下來,他已經把剩下的兩個共和國騎士殺了。

  突然,那個紅色騎士朝著利奇這邊看了一眼。

  利奇只感覺到身上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更感覺到一股寒意穿透了他的身體。

  他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讓利奇想不到的是,那個紅色騎士很快又轉過頭去朝著另外一個敵騎招了招手,兩個人
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迅速遠去。

  利奇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才恢復知覺的。

  雖然知道現在已經安全了,但是他的心仍舊一陣陣地發虛。他可以肯定剛才確實被發現
了,只不過那個紅色騎士是少有還遵從騎士精神的傢伙。

  騎士精神�面有一條,那就是不殺戮平民。

  突然,利奇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他剛剛想起這�已經不安全了,敵人或許會來打掃
戰場,到了那個時候,很難說會不會發現她們的蹤影。

  於是他開始尋找逃跑的方向,突然他的眼睛落在一串腳印上。

  那是剛才逃跑的騎土留下的腳印。

  利奇頓時想起了剛才那一幕,紅色騎士突然間閃電般地滑出兩百多米,那簡直不是人能
夠達到的速度。

  如此令人震撼的一擊卻有些虎頭蛇尾,居然還是讓人逃跑了,這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那招光有外表,沒有什麼威力?

  還是紅色騎士故意放那個人回去?

  難道這�面還有其他陰謀?

  利奇一時之間感到腦子�面有些亂哄哄的,不過他已經有了主意,他決定跟下去看看。

  如果紅色騎士想放那個人逃跑,那麼跟下去就是最安全的選擇,如果這是一個陰謀,或
許有可能能趁機破壞。

第五章 毒招

  地上的腳印深深淺淺,腳印之間的間距也變得越來越小,利奇似乎明白了什麼。

  此刻的他正走在隊伍的末尾,因為他要想辦法銷毀這些腳印,不但銷毀那個騎士留下的
腳印,還要銷毀女孩們的腳印。

  和玫琳小姐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除了學會如何在野外生存,還學會了一些追蹤和反
追蹤的技巧。

  突然前面傳來一陣尖叫聲,女孩們一陣騷亂,有人轉身朝著他跑來,有人則鑽進了旁邊
的樹叢�。

  利奇用不著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肯定是剛才逃跑的那個騎士出事了。

  他已經明白,為什麼紅色騎士不再追趕了,因為逃跑的人已經受了傷,而且傷勢極重。

  利奇往前跑了幾步,果然在一片山坡上,看到一個三十幾歲的人躺在那�,他的戰甲就
半坐在旁邊。

  那個人緊閉著眼睛,胸口很緩慢地微微起伏著。

  利奇走上前去,彎下腰,翻開了那人的眼皮。瞳孔已經散開,這個人沒救了。

  他在那個人的身上摸索了一會兒,卻沒有找到他要的東西,他跑到戰甲旁邊翻開座位,
這下子他終於找到了。

  那是一個藥瓶,�面裝滿了天藍色的藥水。

  他正打算回去,突然看到座位旁邊一個巴掌大的東西,那東西的正中央插著一塊拇指大
小的紫色晶體,利奇隨手把那塊紫色晶體取了下來。

  拔掉瓶塞,走到那人身邊把藥水灌了下去。過了幾分鐘,那個人突然間劇烈地咳嗽了起
來,原本已經變成死灰色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青筋一根根冒了出來。

  咳了好一會兒,那人才停了下來,他神情恍惚地看了一眼利奇,然後就看到那已經被他
喝掉一半的藥水瓶子。

  "你有什麼遺言嗎?現在就可以留下。"利奇很不想說這話,可是當初師傅黛娜小姐反
復叮囑他,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定不能多說廢話,讓臨死的騎士留下遺言是對他們最大的
尊重。

  "我是第七十七小隊的騎士墨菲,幫我轉告我的妻子瑪格麗特,告訴她,我一直都想念
著她、想念著我們即將出世的孩子;告訴她,夏季別墅的地窖�面放著我留給她和孩子的東
西;告訴她,我很抱歉不能再陪著她了。"

  說完這話,那個騎士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這一次大口大口的鮮血隨著他的咳嗽噴了出
來。

  利奇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騎士的制服是紅色的,因為這樣才能夠掩蓋他們身上鮮血的痕
跡。

  看到騎士咳得稍微好了一些,利奇把那塊紫色的晶體遞了過去:"這是你的戰甲鑰匙,
現在請你解除它的所有權。"

  剛才他取藥的時候看了一眼那件戰甲,發現戰甲完好無損,只是在背心的位置有一個很
淺的痕跡。

  他一下子就知道了,紅色騎士肯定是用了衝擊波或者震盪波之類的手段,沒有傷到戰甲,
卻穿透了戰甲傷到了�面的人,所以這個人才可以逃到此地。

  利奇自己嘗過衝擊波穿透攻擊的味道,此刻他只有慶倖當初傷到他的騎士實力並不是很
強,要不然他早就死了。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那個騎士眼神已經散亂,不過他的眼神之中明顯地帶著驚詫和疑
惑。

  不過他最後還是照著做了,只見他顫抖著接過了那枚紫色的晶體。
引言 使用道具
婆娑羅帳
王子 | 2010-8-15 22:42:26

一陣光芒閃過,晶體從原來深紫的顏色變成了無色透明。

  做完這一切,那個騎士的手一下子垂落下來,他的瞳孔再一次散開,幾秒鐘之後,他的
心跳停止了。

  利奇小心翼翼地掰開騎士的手,把那枚晶體拿在手�。

  晶體是菱形的,兩頭異常尖銳,稍微一用力就刺入了肉�。

  手一下子就破了,鮮血流淌出來滲透進了晶體之中,晶體漸漸變成了紅色。

  在女孩們驚詫的目光注視之下,利奇鑽進了戰甲,他把那枚當作鑰匙的晶體,插回了啟
動裝置。

  幾乎在一瞬間,血色的晶體變回了原來那種深紫色。

  把手伸進戰甲的臂管,利奇試了試,就看到戰甲的雙臂胡亂地揮舞著。

  那個已經死去的騎士比他高大得多,這件戰甲確實有些不太合身,利奇只能盡可能尋找
方便操作的方法。

  花了幾分鐘,他總算讓戰甲的雙臂能夠按照他的心意活動。

  那個騎士用的是一把雙手大劍,劍身有四尺長一巴掌寬。

  利奇跟著莉娜學過劍術,莉娜用的就是雙手騎士劍,利奇對於這種武器還算有些心得,
他將大劍平著高舉過頭,然後猛地一揮。

  地上頓時被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溝,這道溝是用來埋葬那個騎士的。

  沒有棺材、沒有葬禮、沒有牧師的悼詞,甚至不知道這個騎士姓什麼,只知道他叫墨菲。

  只有一個簡易的墳墓和一把插在墳頭的雙手大劍,這把劍就是那個騎士的墓碑。

  利奇的心�感到一絲哀傷,他聽師傅黛娜小姐說過,這就是騎士的歸屬,很多生前赫赫
有名的騎士,最後都只有生前心愛的武器陪伴著他們。

  他不知道自己的將來會不會是這樣,他也不知道黛娜小姐、玫琳小姐,莉娜、羅莎和那
三姐妹最後會不會也是這樣。

  "你......你不會是......真的騎士吧?"艾米麗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女孩,她看的書比其
他人都多,所以知道的事也更多。

  利奇從戰甲�面鑽了出來,他一邊拆裝甲、一邊說道:"既然你已經猜到了,也就沒有
必要繼續隱瞞下去了。我確實是騎士,我被分配到騎士兵團並不是因為那�需要一個打雜
的。"他轉頭掃了女孩們一眼:"你們最好記住,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就算是對我的
父母也不許說。"

  女孩們除了點頭,也不知道做什麼才好,她們之中每一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

  伊莎貝拉比較平靜,她以前就有所猜測,現在只是得到證實;金妮則兩眼發光,她一直
都夢想著像故事�面的公主一樣擁有屬於自己的騎士;其他女孩則是顯露出一絲欣慰和歡
喜,現在這個時候,實在沒有比一個騎士更能夠令她們感到安心了。

  利奇並沒有注意這些,他在趕時間,要儘快把那些裝甲拆掉,不過這一次他不敢把胸前
的裝甲板也拆掉,吃過一次苦頭,他至少學乖了。

  強襲者是偏重攻擊的中型戰甲,注重速度和靈活性,拆掉裝甲之後速度就可以更快,而
且更適合在山地之中行動。

  看到過剛才的那場戰鬥,現在的利奇已經沒有絲毫戰鬥的欲望,如果被發現的話,他情
願逃跑或者投降。

  拆掉裝甲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有地方可以插樹枝,之前他用那把雙手大劍砍了一大
堆樹枝,用這些樹枝把戰甲裝點得就像是一株怪異的樹木。

  做完這一切,利奇檢查了一下戰甲所攜帶的能量晶體,果然已經用掉了不少,這下子他
手上的那三塊能量晶體終於能夠派上用場了。

  利奇再一次鑽進了戰甲。

  戰甲這東西全都是量身定做的,即便制式戰甲同樣也必須符合使用者的尺寸,他雖然得
到了戰甲的控制權,用起來卻並不方便,只能說勉強可以動,這也是他卸除裝甲的另一個原
因,少一分重量,對控制都有幫助。

  利奇試了試行走和跑動之後,來到那些女孩面前:"你們全都坐到車上去。"

  女孩們全都遵照著做了。

  "注意別亂動。"利奇提醒了一聲,他抄起架子車的底部,小心翼翼地將架子車連同上
面坐著的女孩們一起舉了起來,一直舉過頭頂這才慢慢放下,最終橫在肩膀上。

  這是最安全的地方,女孩們坐在架子車上,腳下一邊是寬大的肩膀,另外一邊堆了一些
樹枝,腳踩在上面,只要不太用力,就不會出任何事。

  "全都坐好了,如果掉下來恐怕就沒命了,你們最好注意一下幾個小孩,讓他們老實一
些。"利奇又提醒了一遍,前幾天伊莎貝拉最小的那個弟弟就摔了一跤,臉上的傷痕到現在
還沒有退去。

  等了片刻,感覺女孩們已經準備好了,利奇就奔跑了起來。這一次他不再沿著大道而行,
有了這身戰甲,他可以進入更深的山區。

  ※※※※

  格拉斯洛伐爾周圍的群山全都不高,有了戰甲,對於利奇來說,這一路之上根本就是輕
鬆郊遊。

  他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四周的情況,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會躲起來。

  這件戰甲被裝飾得如同一棵怪樹,女孩和那輛架子車上也綁了許多帶葉子的樹枝,只要
不是離得很近,想要發現他們,絕對不容易。

  利奇很想儘快回到格拉斯洛伐爾,可惜天色漸晚,當初和玫琳小姐在一起的時候,晚上
是不行動的,所以這一次他也不打算亂動。

  為了安全起見,他趁著太陽下山前的那點時間朝著公路的反方向走得更遠了一些,一路
上四處搜尋,就想找一個好一點的藏身之地。

  他的運氣確實不錯,天快要黑了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地方,那是一處洞穴,
洞口傾斜著朝著天空,從下往上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更妙的是洞�還有洞,�面的內洞非常
隱秘,就算生火,也不會被外面的人發現。

  他把戰甲停在洞口,讓女孩們全都從上面下來後,利奇鑽出了戰甲。

  "你們全都躲到洞�去,不許隨意出來,我去幫你們弄點吃的。"利奇從架子車上取下
了一個麻袋,就往洞口走去。

  "我要和你一起去。"金妮一把勾住了利奇的手臂,她這樣子與其說是在請求,還不如
說是刻意勾引。

  這種場面利奇可沒有經歷過,伊莎貝拉已經把一切都奉獻給了他,對他百依百順,可時
間長了他總是感覺缺少一點特別的感覺,有時看到樹叢或者街角的男男女女打情罵俏,他居
然會生出一種羡慕的感覺。

  金妮這個小妖精現在這個樣子頓時讓他大有好感,而且他清楚感覺到,這個小妖精對他
確實很有意思,只要加把勁,應該可以得到她。

  "我、我也想一起去。"那個一向膽小的索菲居然也站了出來,這個女孩讓利奇感到非
常意外,當初她就是除了伊莎貝拉和金妮之外,唯一願意相信他的人。

  "我覺得跟著你更加安全,在這個地方我總是覺得害怕,我不會惹麻煩的,而且我還可
以幫你,我對植物非常瞭解。"索菲惴惴不安地說著,她一邊說一邊偷偷看著利奇。

  "你對植物瞭解有什麼用?我是去摘野菜不是去研究植物的生長,再說,現在天色都已
經晚了。"說著利奇在金妮這個小妖精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輕罵道:"你盡給我找麻煩。"

  那啪的一聲脆響在洞�顯得那樣清晰,金妮被拍得一下子跳了起來,捂著屁股哎哎直叫。

  那些女孩子們頓時羞紅了臉,如果是以往,她們之中的成員被這樣佔便宜,女孩們肯定
已經群起而攻,但是現在她們除了臉紅,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不,我肯定會有用的,我天生就有一種本領,可以找到我需要找的植物,就例如現在,
我感覺這�不遠的地方有一片冰果林,那�有大片的冰果等待著我們去摘采。"

  利奇瞪大了眼睛看著索菲,突然間他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女孩是和他一樣的人,也擁
有著與眾不同的血脈,不過她擁有的很可能是念者的血脈。

  和騎士比起來,在平民之中念者血脈攜帶者的比例要高得多,因為念者可以和普通人結
婚,雖然兩者的結合很難有後代,不過一旦有後代,倒是用不著擔心嬰兒和母親會發生意外,
全都可以順利生下來。

  這也是念者的數量遠比騎士多得多的原因,就算是在普通的兵團�面,也會有一些念者
負責通訊聯絡之類的工作。

  爬到洞口隨手抓了一把青草,利奇回到那個女孩面前,他將手藏在背後,將手�的青草
來回交換了幾下:"告訴我,哪只手上有東西?"

  "兩隻手都有,左邊的多一些。"索菲小聲說道。

  利奇慢慢地將雙手拿了出來,攤開手掌,果然左手的青草比右手多。

  "看來你不是一個普通人,你是一個念者,能夠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覺醒的嗎?"他
想了想怕那個女孩不明白:"也就是,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能夠感知植物的呢?"

  "很小,有記憶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和其他人不同,但是我一直都害怕被別人發現。"
索菲說道。

  其他的女孩全都驚詫地看著兩個人,她們今天經歷的意外實在太多了,利奇是騎士還好
一些,畢竟她們之前和利奇並不是很熟,但是索菲就不同了,她們之中的不少人從小就和索
菲認識,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她的與眾不同。

  "或許我也是一個念者喔,我能夠感覺別人的不同,以前我就感覺到你像是一個騎士,
所以我一直想讓你做我的騎士。"金妮這個小妖精又跳了出來。

  啪的又是一聲脆響,利奇又給了她一巴掌,一半是為了讓她老實一些,另一半是因為他
對打這個小妖精的屁股有些上癮,那感覺一點都不比做愛差。

  不過在心底,金妮的話確實觸動了利奇,這未必是開玩笑,有可能確實是真的,誰都說
不清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擁有著騎士或者念者的血脈。

  他的目光有意無意掃過其他幾個女孩,不知道她們之中是否也傳承了特殊的血脈,特別
有兩個人讓他有些懷疑,一個就是梅麗莎,另外一個就是天才少女艾米麗,她們倆一個擁有
超乎尋常的組織能力,一個智力高得有些不可思議,說不定這也是某種念者的特徵。

  "好吧,我帶上你。"利奇一把拉住索菲。

  玫瑰社的女孩�面,索菲的個頭最小,發育得也最晚,她的樣子更接近于女童而不是少
女。她有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眼睛很大忽閃忽閃地非常漂亮,她那深栗色微卷的頭髮,一左
一右紮著兩個小辮,一身紅黑相間的格子裙配上腰上的一個花蝴蝶結讓她更顯得可愛。格子
裙很短,甚至露出膝蓋,不過她的�面穿著一條毛線織成的褲襪。

  "我也要去。"金妮噘著嘴巴叫著,不過她立刻看到利奇舉起了巴掌,她嬌笑著捂著屁
股跳了開去。

  "別胡鬧,全都在�面躲好。"利奇扔下這句話,拉著索菲閃身出了山洞。

  一到外面,他就把索菲抱在懷�,在�面的時候他不敢這樣親熱,到外面來就不在意了。

  索菲有點臉紅地蜷縮成一團,她低著頭指了指一個方向,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應該是
在那邊。"

  利奇立刻朝著那邊奔去。

  翻過兩座並不高的山,果然看到了一片冰果林,這片林子離他們藏身的山洞,直線距離
恐怕還不到兩公里。

  冰果樹很高,能夠長到十幾米,果實就像是葡萄似的一大串垂下,大小和小孩的拳頭差
不多。

  利奇飛快地爬上樹摘了一個,放到嘴�一咬,一股甜中帶著微微酸澀的味道,在舌頭上
散了開來。

  果實還不是成熟的時候,不過湊合著也能吃,現在最重要的是填飽肚子。

  利奇隨手拽下幾串來,塞進了麻袋之中。

  飛身跳到另外一棵樹上,利奇繼續採摘,每棵樹都能夠採摘個五、六串,其他的全都大
如核桃,那是生的,還不能吃。

  這片冰果林有上百株,倒是用不著擔心沒有果子可摘,用了大概一刻鐘,麻袋就裝不下
了。

  利奇飛身從樹上跳了下來,他看了看四周,那個女孩不見了。

  雖然此刻天色已晚,不過還沒有徹底變黑,數百米內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利奇頓時感到
疑惑,索菲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遠處的草叢�面傳來一陣的聲響。

  緊接著索菲從草叢後面走了出來,她輕輕拉了拉裙子,又拉了拉褲襪。

  利奇頓時明白了,那個女孩肯定是躲到草叢後面方便去了。他聞了聞,沒有明顯的臭味,
索菲想必是尿急。

  突然利奇的心頭一動,在這荒郊野外,一個柔弱無助的小女孩和一個正處於青春期的強
壯男孩在一起,似乎不發生一點事就有些太對不起自己,也太對不起這次機會了。

  欲火不知不覺地竄了上來,利奇背上那個麻袋朝著索菲走去。

  "摘了這麼多?"索菲一陣欣喜:"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利奇輕手輕腳地把麻袋放在一邊,他的心砰砰直跳,這種以強淩弱的事以前從來沒有幹
過,所以事到臨頭多少有些手足無措。

  看到利奇呆呆地看著自己,眼睛之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索菲立刻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她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不過馬上想起這�根本就沒有地方逃、也沒有地方躲。

  "我......我......"利奇想說兩句狠話,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沒有做惡霸的天賦,他乾脆不
再囉嗦了,走上前去,手一下子伸進了索菲的褲腰。

  系住褲腰的是一條絲綢帶子,在前面打著蝴蝶結,利奇輕輕一拉,帶子就鬆開了。

  幾乎在那一?那,他感覺到索菲的身體往下一縮,還微微地顫抖著。

  "我會對你負責的。"利奇湊到女孩耳邊輕聲說道。

  索菲的肩膀猛地一震,原本蜷縮的身體頓時不動了,她望向利奇的眼神,由原本的恐懼
變成了哀怨。

  利奇完全能夠感覺索菲內心的變化,女孩不再抗拒,而是任憑他動手。

  那哀怨的眼神讓利奇有著深深的罪惡感,他乾脆把索菲扳轉過來,背朝著他。

  把褲襪褪到膝蓋,利奇綁緊了那條絲綢帶子,這下子索菲連想要動一下都做不到。

  輕輕摸索著索菲赤裸的雙腿,索菲的腿很纖細也很結實,沒有發育成熟的女孩那種柔嫩
的感覺,卻有一種小孩獨有的嫩滑。

  利奇沿著大腿一直摸了上去,那兩腿相間的部位光光的,一根毛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寒風吹過,索菲頓時瑟瑟發抖起來。

  利奇這才想起,現在的天氣雖然比前一段時間暖和了許多,但是對於女孩子來說仍舊非
常寒冷,在這樣寒冷的天氣�,索菲肯跟他出來,絕對是因為對他的信任。

  一想到這些,利奇頓時感覺自己太過份了一些。

  可現在已經箭在弦上,如果這時候他退縮了,那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找了一片山坡坐了下來,利奇把素菲橫著抱在手上,他的一隻手從背後繞到前面,隔著
衣服揉捏著那未曾發育的乳房,另外一隻手輕輕搓著那赤裸的雙腿。

  利奇很想說些什麼,可惜他想不出說些什麼才好。

  憋了半天,他終於憋出半句話來:"我會讓你幸福的......"

  "你能幫我把我的父母救出來嗎?"索菲用如同蚊子飛舞一般纖細的聲音問道。

  利奇張開嘴說不出話來,這個要求他可沒有辦法回答,好半天他才惴惴地說道:"我只
能說,盡可能去做到。"

  索菲一句話都不說,好半天之後她點了點頭。

  輕輕吻了一下索菲的臉頰,利奇感受著那淡淡的清香,這是處女的芬芳。

  他把老二從褲子�面取了出來,老二早已經高高地翹起。

  索菲頓時閉上眼睛,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很害怕,甚至可以說害怕極了。

  利奇一手抱住索菲的腿彎,一手摟住她的後背,把她輕輕地放了下來,他的龜頭早已經
對準了陰道口。

  "啊!"的一聲輕呼,索菲立刻緊咬住自己的嘴唇,她的臉有些扭曲。

  對於柔弱的她來說,被這樣一根碩大的東西破瓜確實有點難以承受,更令她受不了的是,
那撐開的脹裂感覺。

  此刻利奇也有些後悔,索菲果然沒有發育完全,她的陰道非常緊,這種緊和莉娜那種肌
肉收縮的緊完全不同,這是一種緊繃的感覺,似乎只要一用力就會破裂開來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非常刺激,不過他同樣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放到一半就再也放不下去了,他感覺龜頭的前端已經頂住了一個硬硬的東西,索菲的陰
道不僅緊,看來還很淺。

  看著還留在外面至少一半的陰莖,利奇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索菲肯定承受不住大幅度的抽插,突然利奇想起他和玫琳小姐做愛的情景,玫琳小姐並
不喜歡大幅度的抽插,她喜歡頂到底部,這倒也是一種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索菲自己扭動著屁股,她的動作很慢,幅度很小。

  難道她喜歡這種感覺?利奇立刻試著轉動了一下手臂,索菲就像是做陶器的轉盤一般轉
了起來。

  "啊......啊......啊......啊......"發出一連串的尖叫聲,她的身體猛地一掙,可惜她的力
量根本比不上利奇。

  果然是這樣,利奇立刻就明白了,索菲的興奮點果然和玫琳小姐一樣,都是在陰道最深
處,不過玫琳小姐喜歡快速的撞擊,索菲卻喜歡像鑽頭一樣旋轉。

  利奇把抱住腿彎的手臂放下來一些,讓索菲的背也更直了一些,這下子索菲整個人就等
於坐在了他的陰莖上。

  全身的重量集中在一點,這種感覺自然很強烈,再加上利奇的手臂來回伸縮,帶動著素
菲的身體左右擺動,插在她陰道�面這根又直又硬的陰莖就像是鋼鑽一般鑽著。

  索菲想掙扎,這次她聯手都動不了,她的手臂被利奇用一隻手緊緊抓著,她想叫卻發不
出聲來,因為嘴巴被含住了。

  什麼叫痛苦並且快樂著,索菲此刻算是領教了。她感覺自己好像一半身體在天堂之中享
受歡樂,另一半身體在地獄之中忍受煎熬。

  突然她感覺到陰道深處一陣酸癢,緊接著她的腦子就只有一片空白。

  索菲渾身不停地哆嗦著,這種有生以來從來未曾有過的強烈快感幾乎在一瞬間將她擊垮
了。她的身體哆嗦個不停,因為那種快感如同漲潮時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幾乎沒有片刻停
息。

  此刻的利奇卻是滿心驚詫,剛才他感覺手一沉,與此同時龜頭似乎擠入了什麼東西�面,
那�的感覺真是緊得要命。

  難道剛才頂開索菲的子宮頸,直接插進子宮�去了?

  好像只有這個解釋。

  而且索菲的反應也實在太過強烈了一些,他以前遇到的女人�面,高潮時間最長的就是
莉娜,那個女人的高潮最長可以持續兩分鐘,但是現在索菲已經超過了這個記錄。

  難道插入子宮能夠讓女人持續高潮?利奇頓時感覺高興起來,回去之後一定要找莉娜試
試,那個榨汁女肯定會喜歡。

  突然他感覺到腿上一熱,一股熱流從索菲和他相連的部位流淌出來,一下子把他的褲子
打濕了。

  利奇這才發現索菲的情況有些不妙,她的嘴�無力地發出呵呵的輕響,身體軟軟地往下
滑,頭往後仰著。

  連忙一抬手臂,他讓自己的陰莖從索菲的陰道�面滑了出來。

  索菲的哆嗦立刻停止了,片刻之後她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眼睛掀動了兩下。

  利奇還沒有爽夠,他甚至可以說連一點感覺都沒有,不過他已經不敢再玩下去了,會出
人命的。

  搖頭發出了一絲苦笑,他輕輕地幫索菲把褲襪穿了起來。

  一陣寒風吹過,他打了個寒顫,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數十米外的地方站著一個人。

  夜色下看不清這個人的臉,但是隱約能夠看清楚他的衣服樣式,這個人穿的是制服,胸
前是一排密密的長鈕扣。

  利奇的臉頓時變得慘白。

  他沒有親眼看到過這種制服,但是聽小隊的人經常提起它,每一次師傅說起這種制服都
會告誡他,如果看到穿這種制服的人,有多遠就跑多遠。

  這種制服有一個難聽的外號叫"蝮蛇",它是瓦雷丁帝國的騎士制服。

  "小子,剛才的表演不錯,為什麼不繼續表演下去?"對面的騎士悠悠地走了過來。

  沒有殺氣,不過利奇並不會因此而放心,他聽師傅說過,現在的騎士,有些殺起人來就
像是殺一隻雞,隨手就是一下,根本不會露出殺氣。

  "沒有想到出來散個步,居然會有這樣的收穫。"那個騎士走到近前得意洋洋地說著,
他看了一眼索菲,嘴�嘖嘖連聲:"不錯,不錯,居然還是一個難得的小美女。"

  利奇確實有些驚慌失措,他大聲叫道:"你......你是一個騎士,騎士是不能殺平民的。"

  "你在開玩笑。"那個瓦雷丁騎士大笑了起來:"現在是什麼時代了?還講究這些?"
一邊說著,他一邊舉起了右手。

  一聽到這話,利奇原本徹底已死的心頓時又活了起來,他立刻意識到眼前這個傢伙,根
本就沒有看出他也是一個騎士。

  利奇的左手悄悄地伸到了背後,他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他帶著武器,而眼前這個傢伙
沒帶。

  騎士隨便溜躂的時候是不會帶著武器的,因為他們的武器和用戰甲作戰時的武器是一樣
的,大多是騎士劍、騎士槍之類的重傢伙,根本不可能隨身攜帶。

  利奇帶著那麼多鋼釘,是因為他還沒有領悟鬥氣釋放的訣竅,如果能夠釋放鬥氣的話,
他就用不著帶這些累贅的東西了,二十米之內用鬥氣就可以殺人,超過二十米的話,隨便撿
一塊石子用鬥氣激射而出,效果比鋼釘還好。

  看到這個傢伙豎起手掌,利奇立刻猜到這個傢伙打算用鬥氣殺他。

  從這個騎士的起手式看得出,這個傢伙要用劈斬之類的招式。

  果然一道赤紅的光芒裹住了那只微微舉起的手,被那微弱的光映照著,隱約可以看到一
張陰森的面孔。

  "小子,能夠死在騎士手上,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更應該感到榮幸的是,我不打算踢爛
你的腦袋,因為那會弄髒我的靴子,所以我用鬥氣殺你,這是騎士才能夠享受的待遇。"

  突然,這個傢伙的眼睛瞪得溜圓,因為他看到了利奇腰上的皮帶。

  利奇雖然把那身異常顯眼的衣服和褲子扔掉了,卻把皮帶留了下來,沒有想到這下子露
出了馬腳。

  就在那個騎士臉色大變的同時,利奇也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失誤。

  他一直藏在背後的手猛地一揚,一把鋼釘射了出去。

  一聲怒嚎,那個騎士的手同時斬落下來,手掌的前沿激射出數尺長的一道白光。

  這一招是又急又快,讓利奇根本來不及躲避,他只有伸手格擋。

  一陣刺痛,他下意識地縮了縮手,突然他感覺到他的手抓住了什麼,那東西所攜帶的力
量極大,逼得他的手不停地往後退。

  一切都如同電光火石一般發生,兩個人出招收招全都在瞬息之間。

  那個瓦雷丁騎士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一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看著利奇。

  他的身上釘著七、八根鋼釘,大部分釘在了右臂上,也有幾根釘在了腹部和胸口,不過
這並不是最致命的。

  在他的左側肝臟部位有一道二寸多長的口子,汩汩地往外冒血。

  而利奇則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正散發出微微的黃光,這是鬥氣釋放的特徵。
他又看了看對面那個騎士,看了看那道冒血的口子。

  他隱約記得,他把那一擊反彈了回去。

  就像光射在鏡子上會被反射出去一樣,他把那個騎士擊來的鬥氣同樣依原路反射了回去。

  右手的黃光突然悄失了。

  利奇有些茫然,他朝前面虛按了一下,黃光並沒有出現,他回味著剛才的感覺。

  那是搓手,剛才他無意間用了搓手。

  再一次虛按了一下,然後手腕一收,黃光再一次出現在掌心之中,利奇掌心一吐,黃光
往前動了動。

  試驗成功,他的心中一陣欣喜,但是轉瞬間他想起來了,眼前還有一個敵人沒有打發呢。

  利奇猛地醒了過來,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他拽出一把鋼釘飛了過去。

  對面那個騎士也剛剛醒悟過來,他的反應也很迅速,雙手連拍,把射來的鋼釘大部分給
拍飛了,只有兩、三根漏網之魚釘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這也讓他傷上加傷。

  又是一陣怒嚎,瓦雷丁騎士一掌擊了出來,他不相信鬥氣能夠被反彈,這樣的事從來就
沒有聽說過。

  白色的光芒劃破了夜色,原本是一道,但是轉眼間就變成了兩道,反射回去的鬥氣明顯
沒有射來的強勁。

  兩個人同時倒飛了出去,利奇飛得更遠,他咬緊牙齒才沒有痛呼出聲,此刻他只感覺到
整個右臂連同右側的肩胛骨全都裂開了,淩厲的鬥氣正迅速撕裂他的肌肉和韌帶。

  這種痛楚絕對比千刀萬剮更令人難以忍受。

  他咬緊了牙齒,強忍著那劇烈的痛楚。

  一隻手廢了,不過還有另外一隻手,利奇拽出一把鋼釘擲了過去,手臂上的劇痛讓他這
一次準頭奇差。

  不過那個瓦雷丁騎士,此刻已經只剩半條命,他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突然身體一
下子定住了,然後重重地倒了下去。

  一根鋼釘深深地插在他的後腦勺。

  雖然痛得厲害,不過利奇也知道此地不能久留,既然那個瓦雷丁騎士什麼都沒帶、孤身
一人出現在這�,那麼肯定附近有一個臨時營地。他咬著牙站了起來,跑到索菲的旁邊,用
那只沒受傷的手把索菲拎了起來,扛在肩膀上,拔腿就跑。

  慌慌張張地一路跑回那個山洞,女孩們看到利奇的模樣頓時臉色蒼白,此刻她們之中也
沒有人在意索菲到底怎麼了?全都以為索菲是捲入了利奇和另外一個騎士的戰鬥所以受了點
傷。

  利奇本人當然更不會揭破此事,他還要臉呢。

  "快快快,我們馬上就走,這�一刻都不能停留。"

  利奇一放下索菲,立刻朝著戰甲奔去。

  拖著一條胳膊,現在就算是稍微動一下都會痛得冒冷汗,他當然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
讓女孩們坐在架子車上,然後連架子車一起扛到肩膀上,只能讓女孩們自己把架子車先弄上
去,然後再爬到上面坐好。

  此刻夜已經深了,四周黑漆漆一片,利奇只能小心翼翼地在看不見路的山嶺之間狂奔。

  當初他把大部分裝甲全都卸掉,現在看來絕對是明智之舉,沒有了這些裝甲,跑動起來
的聲音小了許多,只剩下那沉重的腳步聲。

  整整一個晚上,利奇都害怕有追兵會出現在他的背後,他不敢跑得太快,因為腳步聲會
太大,但他也不敢跑得太慢,那樣的話很可能被追上。

  一直到天亮之後,格拉斯洛伐爾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之內,他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此刻的格拉斯洛伐爾顯然已經得到了消息,四周戒備森嚴,士兵們全都進入了戰壕之中,
火炮推到了緊靠著前線的位置。

  利奇並不敢太過靠近,現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闖出去很容易引起誤會,萬一對面火炮齊
發,以他此刻的狀態,絕對承受不了。

  他只能祈禱,附近有自己這邊的騎士。

  連通戰甲�面的聯絡裝置,利奇不停地呼叫著:"我是第一?五小隊的二等士官利奇,
我有重要情況需要報告......我是第一?五小隊的二等士官利奇,我有重要情況需要報告......
我是第一?五小隊的二等士官利奇......"

  幾分鐘之後,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利奇知道自己被包圍了,不過他一點
都不擔心,這是緊急情況下必然會採取的措施。

  一個小時之後,他已經在格拉斯洛伐爾臨時指揮部的醫護所�面接受治療了,他的手臂
多處骨折,肌肉和筋腱嚴重撕裂,即便騎士的身體有著超常的癒合能力,也不是短時間能夠
痊癒的。

  ※※※※

  在臨時指揮部的會議室�面,一群軍官靜靜地看著正在放映的影像,影像之中那個紅色
騎士正在肆意殺戮。

  這段影像是從利奇帶回來的那件戰甲�面找出來的。

  看著這段影像,那些軍官個個面如土色,有幾個甚至掏出了手帕不停地擦抹額頭上的汗。

  他們雖然已經知道莫瑞納那邊出了什麼事,但是在看到這段影像之前,他們只是把敵人
對莫瑞納的突襲當作是一種無傷大局的騷擾行動,但是現在沒有人敢這樣想了。

  影像終於停了下來,一個軍官立刻把窗簾拉開,原本漆黑的會議室頓時變得明亮。

  突然有一個胖胖的軍官跳了起來:"不好,必須通知開赴莫瑞納的各個兵團,原定的計
畫必須取消。"

  話音剛落,就看到拉開窗簾的那個副官嘴角一撇,冷笑了一聲:"早就通知了,如果等
到現在的話,情況已經不可收拾了。"

  底下的軍官們長呼了一口氣,計畫是他們制訂的,如果出了什麼事的話,他們第一個逃
不脫罪責,到了那個時候,人人得上軍事法庭。

  主持會議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將軍,他長著一張陰沉的撲克牌臉,唇上的鬍鬚修剪得整
整齊齊,他的嘴�叼著煙斗,不緊不慢地說道:"大家談談看法吧。"

  軍官們心中都有想法,不過誰都不敢第一個跳出來,剛才的事已經讓他們變得膽小了,
這個時候誰第一個開口,很可能要為將來的失敗負責。

  將軍看了眾位軍官一眼,他不動聲色地指了指剛才跳起來的那個胖軍官:"就從你開
始。"

  那個胖軍官有三十多歲,長著一雙小眼睛,帶著一副圓邊眼鏡,蒜頭鼻,嘴巴有點小,
有三層下巴,這幅樣子讓他看上去顯得有些可笑。

  "這個......剛才影像�面的那個敵方的騎士,毫無疑問應該是一個榮譽騎士,他身後那
個十之八九是王牌騎士,按照瓦雷丁帝國的習慣,一旦出動榮譽騎士,肯定會配屬三位王牌
騎士,也就說,很可能還有兩個王牌騎士。這樣算來,突襲莫瑞納的並不是我們原本預計的
騷擾部隊,而是一支精銳的主力兵團,如果按照原定的計畫,從駐紮在格拉斯洛伐爾的現有
兵團之中抽調出一部分力量去解莫瑞納的圍,結果很可能會遭到重大失敗,原定派往那�的
一個中隊騎士很可能會全部折損在那�,一旦失去了這一個中隊的騎士,格拉斯洛伐爾的防
禦肯定會出現漏洞,到那個時候,別說莫瑞納和格拉斯洛伐爾,整個戰區都會陷入危險的境
地。"

  這個胖子雖然外表猥瑣而且搞笑,不過他確實有點才能,分析得頭頭是道。

  將軍隨手一指胖子旁邊的一個軍官。

  那個軍官愣了一下,醒悟過來之後連忙站了起來。

  "將軍,這顯然是敵人的毒招,他們是以那些撤退的平民作為誘餌,引誘我們前去營救,
如果我們不營救的話,共和國的聲譽將立刻崩潰,人民將唾棄我們,士氣也將一落千丈,這
絕對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如果我們倉促前去營救,就像原本的那個計畫一樣,結果剛才已
經說過了,那將是一件更危險的事,如果我們行動得慢了,敵人可能會在那些平民的身上做
手腳,比如把平民分開關押,或把平民押送離開,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將會受到各方面
的譴責,到時候......"

  那個軍官已經用不著繼續說下去了,會發生些什麼事,這�的人全都能夠想像。

  共和國上層唯一的解決辦法,恐怕就是抓一些人出來做代罪羔羊,到時候,在座的人一
個都跑不了。

  "現在說說看,有什麼對策吧。"將軍問道。

  底下仍舊一片默然。

  將軍乾脆和剛才一樣,指了指那個胖軍官:"仍舊從你開始。"

  胖軍官的汗就像是下雨一樣不停地往下淌,他呲牙咧嘴想了半天。

  "或許可以將計就計,表面上仍舊從格拉斯洛伐爾抽調一支騎士兵團迅速前去解圍,不
過暗地�請求臨近的各個方面抽調力量,對莫瑞納進行突襲。"

  將軍不置可否,他隨手又點了旁邊的那個人。

  那人絕對是個滑頭,剛才那是表現的機會,他當然要說出自己的看法,但是現在是要負
責任的,萬一出事就會有很大麻煩,所以他拍了拍旁邊的胖子:"我的意見和他一樣,只不
過我覺得有一點非常重要,那就是快,反應一定要快,我們的行動一旦夠快,敵人就來不及
反應,這也證明我們盡職了,就算負責救援的騎士和困在莫瑞納的平民有所損傷,我們也說
得過去,時間倉促嘛!除此之外還有些細節,我現在還沒有想好。"

  他並不是沒有想好,而是不方便當眾說出口。

  他的想法其實就是不在意騎士和平民的傷亡。不管死多少人,到時候,都可以把責任推
到敵人的殘忍上去。

  另外格拉斯洛伐爾的騎士力量如果大量折損,反倒可以證明他們盡力了,上面也不能說
什麼。

  至於格拉斯洛伐爾的防禦缺口,到時候只要向上層要求把突襲莫瑞納那來自各方的騎士
全都調到格拉斯洛伐爾來,一切就都解決了。

  這同樣是一招毒計,只能私底下找一個機會向將軍和盤托出,卻絕對不能有書面的文字
留下來。

  (第二集完)

  請續看《騎士的血脈》3

  利奇憑藉之前撤往莫瑞納所建立的功勳,終於可以擁有專屬的輕裝防禦者戰甲!同時,
莫瑞納的戰況更加吃緊,幾乎被夷為平地,105小隊奉命參加殲滅戰,利奇將再次與敵方
王牌騎士正面對上!

  為了解決利奇修煉功法帶來的"後遺症",蘭蒂小姐嘗試以刺激性腺的針劑治療,沒想
到卻意外促成利奇與蘭蒂雙修成功,將蘭蒂改造為身負念者與騎士雙重能力的毀滅者,這對
105小隊的其他女騎士與利奇的關係會帶來什麼樣的改變呢?
引言 使用道具
huanxiongajian
大公爵 | 2010-8-16 07:08:38

足够长的连载
引言 使用道具
wangyue
男爵 | 2010-8-17 16:42:26

好長啊.....終於又看完了一部
引言 使用道具
w05102012
準男爵 | 2013-12-21 20:49:58

路過看看。。。推一下。。。
引言 使用道具
likes
公爵 | 2013-12-27 10:35:26

謝謝大大無私的分享,爽爽爽!
引言 使用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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