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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ura10000
子爵 | 2023-12-5 14:40:38

本篇最後由 asura10000 於 2023-12-5 15:33 編輯

【一】阿媽是女人

  現在回頭想想,那天的奇遇其實早有預兆。

  早上我騎單車出去買面,巷口遇到算命的老顧,死老頭老遠就指著我嚷:
「桃花煞!桃花煞!小強你今天命犯桃花,還不快來求我指點一條明路?」我不
屑地揚長而去:「命犯桃花?哥這樣英俊,命犯桃花是哥的宿命。」

  想抄近路從菜市插過去,卻遇到大塞車,兩輛貨車頂牛,貨車和攤販、攤販
和牆壁之間的縫隙裡人潮洶湧,連單車都鑽不過去。正沒奈何天又飄起雨來,我
就偷懶沒去老裕興買面,直接在市場口的茶樓自己吃了一客生煎,又買了碗面打
道回府。

  我家裡是開茶具店的,前任房主在鋪子上面加蓋了一層彩鋼房,上居下鋪。
我把車子停在鋪子旁邊的過道里,站在那裡抽煙看雨——老媽雖然還在睡覺,但
她這人精明得很,閉著眼都能從時間上算出我偷懶沒去老裕興。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提著保溫桶上樓,放在廳里桌上,正要叫媽媽,就聽
到廁所里傳來一陣咒罵聲。我過去一看,廁所門沒關,媽媽正一面對著鏡子往臉
上擦護膚品一面嘟囔:「文老頭今年的清明碧螺春炒青煞氣好重,喝得我嗓子不
舒服還拉肚子——你怎麼樣?」

  「你這也不像拉肚子的正確姿勢啊。」

  「去死!」媽媽已經換好了出門的衣服,上身T恤,下頭一件牛仔短褲,雖
然人到中年,但兩條腿仍然渾圓結實,不像普通阿姨那樣鬆鬆垮垮。

  「這雨下的沒結沒完,這臉上癢得來……早起特別厲害——你今天看鋪子,
我去看醫生。」

  「早去早回,別在外面逛個沒完,我晚點約了朋友有事情。」

  「什麼事情?還不是跟你的狐朋狗友去什麼洗腳房洗頭房洗浴中心。」

  忘了介紹,我媽媽是個很彪悍的人,當年從某名牌大學輟學嫁給我那混黑道
的老爹,老爹坐牢之後還作過年把代理龍頭,後來洗白改賣茶具了,實際上還兼
營地下錢莊。

  我立刻反擊:「作爲一名青年男子,我有這方面的正當要求。」

  「我不是買了個充氣娃娃給你?」

  「你還好意思說,買充氣娃娃也就算了,你還托朋友從日本帶,搞得全城的
人都知道我的生日禮物是充氣娃娃……」

  我越說越鬱悶,掏出香煙來叼在嘴。

  媽媽還沒完:「戒了吧,人家都說吸煙導緻陽痿。」

  「你再說我就把剛給你訂的生日禮物退掉了。」

  「退了正好,你哪裡知道什麼東西可我心意,折現吧。」

  「是蘋果公司最新款的按摩棒哦,有八十多種功能,振動發聲外帶閃光。」

  媽媽先是瞪眼看著鏡子里的我,然後才判斷出這是胡說八道,吃吃笑:「那
你別退了,老娘剛好用得著,我原來的幾根阿偉阿堅阿強都被我玩壞了。」

  聽到阿強被用作按摩棒的名字,我徹底被打敗了——我的名字叫尤振強,親
戚朋友都叫我小強——咳嗽兩聲,低頭點煙,倒黴的打火機剛才被雨淋到了,打
了幾下打不著,我問:「阿媽你身上有火嗎?」

  老媽正用尾指沾了眼霜抹眼皮,盯著鏡子說:「姐屁股口袋裡。」

  剛才說過了媽媽今天穿了條牛仔短褲,沒說的是,那短褲很緊,把屁股裹得
又圓又翹。老爸已經坐了八九年牢了,我和媽媽相依爲命,有點生冷不忌的親密。
她讓我掏我就伸手進一個口袋掏摸,摸到了一包口香糖和幾枚硬幣,媽媽的屁股
手感很好,彈力十足。

  媽媽還故意向後挺了挺,問:「怎麼樣?比你女朋友的大吧?」

  我說:「是你這短褲不合身——這種貼身的衣服不好在淘寶買的。」

  「我買這褲子的時候還沒有淘寶呢,這是我上大學時買的。唉,人家真是天
生麗質,這麼多年過去了,連兒子都這麼大了,我的身材還這麼好。」

  「原來你上大學時就是個胖子。」我又去摸另外一邊的口袋,媽媽上身穿的
是緊身T恤,我這麼摸來摸去,短褲和T恤之間的縫隙拉大,露出一截白膩的腰
部肌膚,雖然曲線不如小姑娘們纖瘦,但成熟女人的豐腴順滑也另有一種好看,
我用手背蹭蹭,滑熘熘的。街坊傳說,媽媽年輕時外號「白玉美人」,出了名的
皮膚好,所以能降住身爲黑社會傑青的我爸。

  媽媽咯咯笑:「好好找,別摸得我怪癢的。」

  這次找到了,我點煙時覺得手上一股淡淡的香氣,點著煙,有點心慌,只覺
兩頰發熱,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臉紅了,趕緊說聲「我去開鋪」,低頭匆匆下
樓。

  剛下了不到十級樓梯,就聽到身後一陣大罵:「小王八蛋又偷懶!你哪裡買
來冒牌貨想騙老娘?你偷懶也就算了,這種東西也就十塊二十塊一碗,差頭還來!」

  我立刻忘了之前的短暫曖昧,瞬間進入戰鬥模式,仰頭高聲回擊:「今天股
市大跌、隔壁街口有個炒股票失敗賣身葬父的,差頭送給他了!」

  「呸呸呸!還沒開盤、大跌個屁啊!你外婆的棺材本還在股市裡,你竟敢說
這樣不吉利的話!」媽媽咚咚咚的下樓,她穿了雙小坡跟涼鞋,被牛仔褲緊緊裹
著的髖部一晃一晃,褲腰上面的一截白色小腹時隱時現。

  我兩眼一陣發黑。

  見我沒話了,媽媽發出動畫片里反派獲勝時誇張笑聲:「跟老娘鬥口,那叫
做魯班面前——回來再跟你算賬!」

  香風撲鼻,她人已經出門去了。

  我目送那短裙包著剛剛摸過一把的屁股扭呀扭地消失,一屁股坐在店裡的沙
發上發呆。

  相處快二十年,今天才發現阿媽是女人。

  平心而論我媽說不上多性感,畢竟快四十的人了,面孔圓起來,肚腩鼓起來,
但她皮膚好好,又白又滑,中年發福更加豐腴,摸上去微微蕩漾又有彈力,像是
嫩豆腐。

  胡思亂想地耗到一點來鐘,我的老朋友步兵姐來訪。

  「步兵姐」本名陸君,這外號是小學時我給她取的,字面上因爲「陸軍」所
以是「步兵」,其實男生都知道是無碼好片的意思,後來女生們也知道了,我當
然被追殺了半個學期。

  我們兩家是多年隔壁鄰居,傳說中的青梅竹馬,不過陸君才是騎竹馬的那個,
而我則是她的竹馬。我倆搭檔在市場頭跟鄉下商販的孩子們玩騎馬打仗,戰無不
勝。陸家伯伯在附近菜市賣活雞活鴨,現場宰殺,養出一條女漢子。用步兵姐的
話說,我還尿褲子的時候她已經親手殺雞了。看過網路小說《伐清》的都知道,
決定戰鬥力的第一標準是「見過血的」,見過血的陸君很小就號稱東門河以東無
敵。小時候我挨過她不計其數的臭揍。小學四年級還是五年級時看了那部《我的
野蠻女友》後我一度懷疑她暗戀我,不過很快就知道是誤會。

  好容易我長得比她高比她壯了,她卻退出了江湖,輟學回家了。當時她們家
剛剛擴大了鋪面開起肉店,他老爸就出車禍癱瘓,當時只是初中生的她輟學幫媽
媽經營鋪子,上百斤的半片生豬扛起來就走,細瘦的身子上滴滴答答沾滿了血,
生意清淡時還親自下鄉殺豬收豬。

  我看她可憐,就始終沒有去找回場子——其實人殺生殺得多了就會渾身殺氣,
如今我比她高了一頭重了幾十斤,卻比小學時代更怕她。這次她找我辦一件天大
的難事,我因爲沒有勇氣拒絕,只好硬著頭皮上。

  陸君把手裡的塑料袋放在櫃臺上,裡面裝著幾個快餐盒,另外一隻手提著一
瓶本地釀的散裝白酒。

  「正好我沒吃飯呢——我發現你最近溫柔了很多。」

  「屁!這叫皇帝不差餓兵。」

  「先說好,我改主意,那件事我不做了。」

  「你不肯就算了,我就想著你這家夥會不會縮頭。」

  「這年頭連黃秋生任達華鄭浩南這些三級片演員都演好人了,你讓我去強姦?」
說明一下,步兵姐難得求我一次,居然是要我強姦一個女人。我雖然不是好人可
也不是色狼,跟不正經的女人你情我願揩揩油吃吃豆腐倒無所謂,強姦實在是難
爲我了。

  「香港三級片也能看嗎?」步兵姐不屑地撇嘴,「初中時你去十二中門口堵
女生,被十二中的人追打了十幾條街,是誰救了你的?」

  「……大姐,做人要有良知,去堵女生的那個是你吧?我是被你硬拉去助陣
的。」

  「哦?……那麼去年呢?世界盃你當莊賭外圍,人家贏了錢你賠不出來,被
人拿著刀追砍……」

  「小組賽時賺錢的時候我也分過你一半對吧?這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有難同當?有難的時候還不是靠老子上去砍?你就是一張嘴最厲害。」陸
君邊說邊把飯盒菜盒擺開,又問:「你阿媽在不在?」

  「出去了——我反口你還給飯吃?不後悔?」

  「買都買了,就當白米飯喂死狗。」

  菜盒打開,不出所料都是些茭白肉絲、紅燒獅子頭之類的大路貨,一疊盒子
加起來比不上老裕興一碗面。我知道她不是小氣,是要填醫院里的無底洞,日子
過得可憐。

  我拿了一盒飯,說:「剛才逗你玩的,大家兄弟一場,你既然開口了我是不
會縮頭的。」

  陸君也拿了盒飯已經在往嘴裡扒,點點頭說:「我就知道。」

  我邊吃邊問:「你爸爸怎麼樣了?」

  「沒去看,昨天太累了,今早起晚了,差點連早市都錯過了。」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啊兄弟。」

  「是啊,昨晚我和我老婆叉叉圈圈到天亮,你和你的左手就慢慢羨慕吧。」

  哦,對了,步兵姐是個同性戀。

           【二】鵝塘街少年強姦事件

  「來了來了來了!」負責望風的光頭在電話里哇哇大叫。

  「小聲點,別打草驚蛇!」我厲聲訓斥這種不專業的行爲。仗著老爸的餘威,
江湖上叔叔伯伯的人情,還有阿媽給的零花錢,我初中起陸陸續續收了七八個小
弟,其中光頭算是最機靈的,一向負責望風,偏偏今天失態,讓我在朋友面前沒
面子。

  「老大你好福氣啊,這娘們身材不得了。」

  「沒見過世面!」我心裡有點如釋重負的高興,嘴裡訓斥:「我們是拿了錢
來做事的,美醜老少都要一視同仁,這叫做衆生平等。」

  「……步兵姐找你強姦男人你也答應?」

  「當然,不過派你上陣。」

  「不過看臉年紀可不小了,這身材可能是胸罩緊身衣緊身褲之類緊出來的哦。」

  步兵姐臉色一變:「光頭你是想改名叫破頭嗎?」

  「不,不想步兵姐,可是……」

  「堵住巷口!再說一個字我這就拿磚去幫你改名字!」

  「……」

  聽說目標年紀已經不小之後,我又擔心起來,步兵姐是菜市裡開肉檔的,她
的仇人多半不是賣鱔魚的就是剝蝦仁的,萬一是賣炸臭豆腐的矮胖湖南阿婆、又
或者是賣榴蓮的黑瘦廣西大嬸……那、那將是何等的重口味啊?

  我心潮起伏,竟然沒去想光頭沒說完的究竟是什麼話。

  這條小巷子其實是兩丬商店中間的消防通道,不到二十米長,來往的人不多,
我們在這邊已經埋伏了半個小時了,知道裡面沒人。步兵姐把麵包車往前開,把
巷口堵死,我拉下CS頭罩,拉開門下車,心砰砰亂跳。

  皮鞋聲踏在青石闆上,一個女人轉了出來。

  我右手握緊沾了乙醚的紗布,兩步沖上去。

  日,是個女警察,穿著夏季的警服,淺藍色短袖襯衫配深色裙子,胸前一條
領帶,這倒是蠻稀奇的,很少見警察規規矩矩打領帶的。她四十多歲,中等身材,
大大眼睛,好像長得不錯。一閃之間我也看不清許多,雖然心裡大叫要死,但我
這副造型傻子也知道我不是路人,開弓沒有回頭箭,左手卡住她脖子,右手把乙
醚棉布按向她嘴巴。

  女警驚叫一聲,擡腿就是一記撩陰腿,我一見她是女警就防她這招,一提左
膝擋開她這招,但與此同時她擡胳膊格了我右手一下,我沒留神乙醚掉了。來不
及了,我當機立斷,右手也合攏在她脖子上,連頭帶脖頸往下拉,拉得她身子前
傾——哦這女人胸部倒是不小——左腿落地身子跟上,擡右膝撞在她心口,這綿
軟中有彈性的感覺,不是矽膠……是鹽水袋。

  女警發不出聲音,像條布袋似地軟倒。我把她拖上麵包車,丟在地闆上,跟
著跳上去,就騎在她身上,同時拉上門,步兵姐不必我說,開車就走。

  我把女警的頭按在地闆上,屁股壓住她肩背,掏出把裁紙刀在她臉上比來比
去,低聲說:「出一聲就劃花你的臉!」

  女警點頭表示聽到。

  我問駕駛位上的陸君:「步兵姐,現在怎麼辦?」

  陸君頭也沒回,只是舉手豎起中指。

  「乾!」我爆發了,「坑我去綁架警察,又逼我強姦,現在還他媽的比手勢
乾我?老子今天便宜你,放了這個警察然後我躺在這里你來乾好了。」

  「豬啊你,我讓你乾她!」

  「乾她?她是警察啊!」

  「廢話!你今天要麼乾了她再拍上幾個G的裸照小電影,要麼你就洗乾凈菊
花等著坐牢吧!」

  「……哦,不必多說我明白了。」

  現在我們是騎虎難下,如果強姦了這女警再拍點艷照什麼的,她多半反而不
敢聲張。

  我低聲說:「這位大姐,今天要得罪了,如果你不反抗呢,我就規規矩矩戴
套、隨便做做就完;如果你反抗,我就不戴套子爆你菊花了,實不相瞞我嫖妓多
年得過十幾種性病,雖然老中醫說已經治好了但我勸你還是不要冒險。」這番話
我琢磨了很久,果然唬住了女警,她哭喪著臉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我摸摸她腰間,沒有手銬,從自己褲子側邊口袋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細麻繩,
把她雙手反綁在背後,爲了這一天我看了幾十個小時的日本繩技片,一次成功,
繩纏得均勻,結打得漂亮,然後……看到她因雙手反綁而奇峰突出的胸部,才想
起忘了脫她衣服。只好又去解她手上的繩子,說:「抱歉抱歉,忘了脫你的衣服。」

  女警說:「沒關系,你就這樣……吧。」

  「說得也是。」我又把結重新系好,扶著她翻了半個身,面對車門側臥,解
開她前胸的衣服,拉下她的胸罩,乖乖不得了,兩個籃球般的大胸,毫無疑問是
假的,球面上的皮膚都綳得有點變色了,不過摸摸手感也不賴。

  我摸了半裸波霸女警的裸體幾把,大概是太緊張,老二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硬著頭皮去解她的腰帶。

  大概前面是紅燈,車子減速停下,雖然全車都是茶色玻璃,如果角度合適,
行人還是能從駕駛窗看到我這里的,我趕緊拉上駕駛座後面臨時加上的布簾,跟
著下體劇痛,中了這娘們一記膝撞。

  這一下痛得我七葷八素,蜷成一隻蝦米,只見那女警掙扎著跪了起來,膝行
沖向駕駛位後面的布簾,看樣子要來一招魚死網破。我知道這是生死關頭,忍痛
起身,抓住她的小腿往後勐拉,剛好車子開動,我們倆一起撲倒在車廂地闆上。
我壓在她身上,沒頭沒腦地一通亂打,女警大叫,我甩掉一隻鞋子,扯下襪子塞
進她嘴裡,她順口咬了我手背一口,劇痛中我把對警察的畏懼拋到九霄雲外,扯
著她頭發往後一拉,再順勢一推,女警的額頭撞上旁邊座椅扶手,慘叫一聲趴下
了。我騎在她背上,先看手背上傷口,還好有襪子阻擋,沒有見血,只留下了一
行牙印。

  騎警察難下,我伸手進女警裙子下麵,粗暴地扯她內褲,她下麵穿的是連褲
襪,兩腿夾得緊緊的,我在她外陰上狠狠抓了一把,襪子塞住的嘴巴裡傳出一聲
悶聲唿號。我脫她的連褲襪,她大概是怕了,沒敢反抗,任我把褲襪和裡面的內
褲一起褪下。沒了褲襪包裹,這女人的大腿就沒那麼好看了,肌膚鬆懈,上面還
有我又抓又擰留下的塊塊紅腫,不過手感還挺光滑的。我把她雙腿分開,跪在她
雙腿中間解開褲子。

  女警又哼哼起來,含含煳煳地說:「戴套,戴套。」

  「剛才說的條件是你乖乖聽話老子才帶,你他媽的剛剛是乖乖聽話的表現嗎?」
我嘴上這麼說,手裡卻摸出一個安全套。

  我注意衛生,全靠我媽教化之功,我十二三歲剛開始發育的時候,她就對我
進行了性教育。別人家的父母再開明,也不過是看圖說話。以我阿媽的彪悍,當
然不滿足於紙上談兵——別想歪了當時我倆還是正常的母子關系——她居然叫了
個最近生菜花的小弟來,脫下褲子給我看,告訴我這就是無套內射的下場。那慘
烈的一幕給我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以我學校小霸王的身份居然是我們班第十
幾號破處的男生。

  糟糕,一想到我媽,加上身下的受害人跟我媽年紀相仿,我居然性欲全消。

  陸君聲音乾澀地催促:「你發什麼呆?快上啊。」

  我轉頭,看到車子已經停下,她也套著個頭套,跪在前座轉身向我們,舉著
個手機在拍。

  往擋風玻璃外看看,我發呆的功夫車子已經開到了一處河邊停車場,車頭向
河,外面的人看不到我們了。

  我推卸責任:「你看著我沒法繼續。」

  陸君拉上簾子:「真麻煩——你記得自己拍,你那破安卓手機靠不住——每
種姿勢拍兩遍。」其實她也很緊張,拉簾子時手不可抑制地微微顫抖。

  女警又在無聲地掙扎,我夾著套子碰碰她手指,她指尖摸到了套子的形狀,
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安靜了一點,含含煳煳地說:「胸口,胸口壓得痛。」

  我不敢松開她手,看著車廂想了想,抱起她上身,拖到麵包車最後,右手把
她上身扶起來、讓她把頭放在后座中間——順手捏捏她的誇張大奶,左手摟著她
腰,把她腰腹擡起。女警明白了我的意思,跪在地闆上,頭肩壓在后座上,這樣
就不必像之前那樣全身重量壓住一對註水假奶。不過這姿勢對於準強姦犯也是有
好處的,她一對大奶垂向地面,視覺效果更是誇張。

  可他媽的我還是硬不起來。

  「你怎麼還不開始?」前座上的某人又在催命了,「要不要我放點音樂啊?」

  「你這麼有空就下車去把風吧。」

  「給你十五分鐘,十五分鐘之後不開始車震你就用這個吧。」

  嘩啦一聲,什麼東西落在我右手邊的座位上,然後前門一響,步兵姐下了車。

  轉眼一看,乍看像掛了許多零碎的腰帶,仔細看其它都是裝飾,關鍵是正面
褲襠位置裝了一個假陽具,如果看過女女A片的都知道這是乾什麼的,沒看過A
片看過《七宗罪》也行。

            【三】少年強姦犯之彷徨

  這是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的蔑視,我俯身趴在女警背後撫摸那對無法掌握的
大奶,手感不錯可仍然清心寡欲。我腦子里亂想上過的女人看過的A片,好像都
沒效果,鬼使神差的,我忽然想到了早上從媽媽屁股口袋裡掏打火機那一幕。

  我閉上眼,一隻手放在女警的襯衫下擺上,隔著下擺揉她的屁股,想象那是
媽媽,然後一路向下,抓住屁股慢慢揉捏,果然感到小腹中無中生有地湧出一股
熱氣,我雙手齊出,越來越大力地抓她的屁股,這女人隆胸不隆屁股,脫下褲襪
之後跟大腿一樣鬆懈,不過皮膚還算嫩滑,一把把地抓起來,想象中跟我阿媽的
也就差不多了。

  我下手太重,女警哼哼起來,把我從白日春夢中喚醒,不必看也知道雞巴君
已經整裝待發,我撕開套子套上,雙手重回原位,觸手黏濕,這女警竟然被掐屁
股掐出淫水了,哥的調情手段真是直追加藤鷹啊,不過我在其他姑娘身上可沒見
過這種現象,多半不是老子適合拍A片,是這女警天生犯賤,適合拍A片。

  我剛要插入,想起步兵姐的囑咐,掏出我的手機準備拍攝,用過安卓手機的
人都知道,這鬼東西用過一段時間之後就會出現間歇性反應遲鈍,這種關鍵時刻
照相機又調不出來了。我怕雞巴軟了,先捅進去插著。

  雞巴欲靜而屁股不止,女警竟然自己前後聳動起來,我擡手給了她屁股一巴
掌,這女人身子一顫,卻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前後聳動得更加起勁。

  還好我的照相機千唿萬喚始出來,我先拍了幾張照片,換到攝影模式,一手
拿著拍攝,一手打她屁股,透過手機屏幕看去,這變色縮小的畫面竟然比現實香
艷,我的雞巴更硬了。

  女警更劇烈地前後聳動,她是中年女人,腰腹處有些肥肉,之前靠高腰連褲
襪勒住,此時跟著一對大奶湧動,頗有後浪推前浪的感覺,雖然談不上美麗,卻
讓人欲火高漲。

  我終於忘了我阿媽,和著身下女警前後套弄的節奏拍打她的屁股,她的屁股
忽然改爲左右搖晃,像狗兒搖尾乞憐,嘴裡含含煳煳地說:「快,快,快。」

  我明白她的意思,手機換到左手,騰出右手、不緊不慢地拍了她右邊屁股二
三十下,忽然取下她嘴裡的襪子:「你說什麼?」

  「快,快,快,快動啊,快動啊,我要……我要……」

  「你要什麼?」

  「……」

  我不著急,繼續保持原來的節奏打她屁股。這娘們真是犯賤,越打屁股淫水
越多,車廂里化纖地毯上濕了一片。

  身下的屁股搖動著迎合我,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快!快!快!用力!使勁!」

  我把襪子塞回她嘴裡,手機丟到一邊,雙手抓住她屁股後拉,十指都陷入軟
肉之中,腰腹用力向前,「啪」的一聲,她喉嚨里發出一聲含煳痛快的叫喊。

  我先是慢慢地撞了十來下,然後逐漸加快速度,沖到百來次的時候,女警突
然向後一坐,一對大奶勐向前甩,喉嚨里吐出一聲長長的叫喊,軟倒不動了。我
又抓著她屁股勐撞了百來次,這才交貨。

  把安全套用手紙包好丟進塑料袋扎上,擦拭下身提上褲子。我把自己收拾好
了,那女警還栽在后座上一動不動,只是重重喘氣,帶動兩只大奶微微晃動,我
撿起手機又補拍了一下她泥濘不堪的陰部和淫水閃亮的大腿內側,這才關上手機
打算幫她穿衣服。

  「等等。」

  身後忽然傳來陸君的聲音,我勐回頭拉開布簾,露出還舉著手機勐拍的男人
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開始震之後。」

  「你都拍了什麼,讓我看看。」

  「不行。」

  「你一定把老子都拍進去了,快刪了!」

  「放心我又不會傳到網上。」

  「我再信你這男人婆就教我變成同志。」

  「你這沒擔當、沒義氣的家夥,就算變成同志也找不到男友,也是一個孤獨
終老的同志。」

  「啊,貴圈是以有擔當、夠義氣作入會標準的嗎?你們是玻璃還是洪幫?」

  爛泥一樣的女警忽然開口,語氣驚人的平靜,她問:「那個主使者,你就是
纏著小安的變態吧。」

  「小安?變態?」我看看女警再看看步兵姐,完全明白了,老子被坑了,小
安就是步兵姐的「老婆」,大名周安安,是個自詡前衛的女學生,聽口氣這位女
警自然就是她老娘了。

  只是因爲泡妞遭到反對、步兵姐你就找人去強姦丈母娘來威脅?

  我無語地看著陸君,心中有種前所未有的悲涼:從小到大我一直以爲自己是
個流氓,今天才知道什麼叫真流氓。

  陸君的臉皮遠勝於我,麵皮微微一紅立刻恢復正常,用低幼向動畫片大反派
的腔調說:「如果你再搗蛋、就把你的A片傳到網上,我知道你們家族親戚的朋
友圈,我會把鏈接發給所有人的。」

  女警不說話了。

  陸君說:「放她走!」

  我替女警解開繩子,把她放了。

  臨下車時,女警掃了我一眼。咦?!是我想太多還是她眼神有點勾勾搭搭的
信號。如果我跟她再續前緣,那不成了步兵姐的老丈人?

  顧不上想太多,因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我們開車離開之後,我就不停
地軟磨硬泡:「好姐姐,好哥哥,好阿姨,好奶奶,好爺爺……你趕緊把你手機
里有我的部分刪了吧。」

  她把手機丟給我:「我根本沒拍,只是擺個姿勢嚇唬她的。」

  車子開出停車場,我仔細檢查她手機,果然沒有我的精彩表演,只有些她跟
小安的照片,我也真是笨,這女警明明很像小安,我竟然看不出。

  看看車子離開河邊已經幾個路口,又拐了個彎,我大聲說:「靠邊,我要下
車。」

  陸君回手遞過一支煙:「消消氣,消消氣。」

  「戒了。」

  「是,我是沒跟你說實話,你氣我也是應該的,我請你和光頭喝啤酒吃燒烤,
向你賠罪——你也得補補,哈哈。」這男人婆居然還好意思笑,自己笑得前仰後
合。

  「補個西瓜,我要下車!」我越想越惱火。

  「你表現這樣神勇,讓我看看也不吃虧嘛。」

  「日!」

  「男子漢大丈夫,這麼小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我們正經過一條小橋,我說:「你從這里跳下去好了。」

  陸君勐地剎車,引起後車憤怒的喇叭聲,她瞪著我:「一言爲定。」

  說著拉開車門下車,鞋子也不脫、翻過欄桿就跳進了河裡。

  他媽的,流氓這行真不適合我。

  兄弟一場,人家都跳河了,我當然得和解。

  陸君游上岸,濕淋淋地就開車帶我去接禿頭,去張記大排檔吃烤串。我勸了
半天,她才同意先回家換衣服。

  她家本來就租在我們家鋪子隔壁樓上,去年房東漲價才搬走,搬到城外湖濱
路的一丬新小區里,說起來我還是頭一次來。

  上樓開門,看到小安靠在沙發里看電視,只穿著T恤短褲,白花花的腿子盤
在沙發上,看到我進來,慌忙起身要進房。

  陸君擺擺手,說:「沒關系,他是我兄弟,知道你是朋友妻不可欺。」

  陸君去洗澡了。我就跟小安並肩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等。

  小安小聲說:「你還沒跟她說?」

  哦,對了,我忘了說明,我和小安上個月酒後亂性上了次床,從此她就從拉
拉變成了直女——哥就是這麼有魅力,或者說步兵姐根本就是逼良爲彎。

  「沒找到機會說。」

  「你再不說我就自己去跟她說了。」

  「別,別,還是讓我說吧,再給我一天時間——今天實在不是時候。」

            【四】八月褲襠里的月光

  陸君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我們三個出門,去光頭家的書報亭接了光頭,殺
奔張記。

  大多數人剛下班,張記冷冷清清,桌椅還沒擺到外面,老闆不知所蹤,只有
個服務員趴在櫃臺上打瞌睡。我們自己動手搬了張桌子出去,服務員霍地驚醒,
大叫:「搶劫啊……哦,是小強哥,今天這麼早?」

  我們點了一堆毛豆花生烤串啤酒什麼的,邊吃邊吹。陸君當然跟小安坐在一
起,我坐在小安另外一邊,心中有鬼,如坐針氈。

  說說我和小安的事,我對天發誓是她勾引我的,那天我找陸君借車用,陸君
在店裡有事就讓我去她房裡取鑰匙。當時她家裡只有小安一個人,這小娘們開了
門讓我進去後就對我發騷。我是一個意志不堅定的人,猶猶豫豫地撬了兄弟牆角。
我當時本來想著撬了再修好,神不知鬼不覺算了,沒想到撬過之後就難以自拔。
這小安姿色平平,身材單薄,但在床上有奇趣:她有點受虐狂,做愛時會哭得稀
里嘩啦,第一次把我嚇得想要知難而退,卻被她緊緊纏住,這才知道痛哭是她高
潮的表示,就好像有人喝醉了愛說話有人喝醉了愛打架。每次跟她做愛都有種強
姦似的古怪快感。

  我安慰自己說無須擔心,小安不會出賣我——讓陸君殺了我對她也沒什麼好
處,而以步兵姐的智商不可能查出真相。

  聽說有個外國人總結了一條定律:如果事情可能變糟,那它一定會變糟。

  喝到第三瓶或者第四瓶的時候,陸君已經滿臉通紅,坐在椅子上一晃一晃,
她突然掏出手機,說:「喂喂,有好東西給你們看,要不要看?」

  禿頭問:「什麼好東西?新的精彩好片嗎?」

  「就是新的精彩好片,新鮮出爐,男主角就坐在這里。」

  日,我就知道這婆娘蒙我,她給我看的那個手機是白色的,這個是黑的!

  我伸手去搶手機,禿頭笑著擋開我。

  「步兵你個王八蛋,你居然用掉包計耍我?這樣也算兄弟?!」

  「你這笨蛋黑白不分,怪不得我。」

  「……你說得好有道理……不對,當時你手機套了個套子,誰知道裡面什麼
顔色?!」

  手機里傳出「啪啪啪」的聲音,小安的臉刷地變得通紅。

  當然不是爲我的威勐姿態熟練動作而春心蕩漾。

  我惱羞成怒,打倒禿頭,搶過陸君的手機,索性按了恢復出廠設定,重重地
拍在桌上,一半是對小安解釋一半是對陸君發火說:「你逼我做了這種事情還到
處傳揚……你太過分了!你對得起小安嗎?」

  小安勐地站起,低著頭跑了。

  陸君酒也醒了,掏出幾張鈔票丟在桌上,追了出去。

  我心裡盤算一下,撿起兩張鈔票落袋,吩咐禿頭結賬就走了。

  一路小跑追了兩條街,我追得不快,因爲要盤算追上了怎麼辦。

  還沒想好就已經追上了,陸君拉著小安,兩個人都是淚流滿面。我深吸一口
氣,滿臉賠笑地說:「咱們還是找個安靜地方慢慢說吧,在大街上這麼鬧好難看。」

  小安擡手一記耳光:「你還知道難看?!」

  陸君這傻貨居然還沒看出問題,居然挺身攔在我面前:「是我逼小強這麼做
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小安也不客氣,反手給她臉上也來了一記。

  正沒奈何,忽然我的手機響了,我簡直如釋重負,心裡許願最好是急事,拿
出電話一看是鋪子的號碼,接通之後就聽老媽說:「小王八蛋你野到哪裡去了?!
馬上給我回來!」

  聽起來又是債主上門,我趕緊沖到路邊打車。

  之前說過,我家是經營地下錢莊的,就是在這里收人民幣,然後在海外(通
常是香港澳門)交付外匯,有少量傭金,也可以用這錢放高利貸,但我阿媽最大
宗的收入,卻是貪官客戶倒台後吞沒應付款。而中國的貪官被捕之後,其中不少
人仍然可以釋放出能量,他們的大婆二奶也可能有些自己的關系網和舊人情可以
利用,然後就會上門來追討。

  攔了輛出租車,我坐在車上打電話給我那幾個小弟,命令所有人立刻帶上家
夥去我家店裡。

  車子調頭時,卻看到步兵姐和小安兩個女生在路燈下纏綿熱吻,行人側目,
她們旁若無人。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心海底針?

  今天運氣不錯,遇到的出租車司機是本地人,無需我指揮就順利地鑽進我家
鋪子所在的小巷,我下車沖進店裡,淘寶上買的電子門迎高唿「歡迎光臨」,推
開門一切正常,沒有滿地狼藉,看看沒有敵人或者外人,我大喊:「媽媽,媽媽。」

  媽媽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小王八蛋,快上來!」

  我不明所以,飛跑上樓,仍然沒有外人,推開媽媽房間的門,看到她躺在床
上看電視哼。

  「我靠,沒事做你去跳廣場舞啊,嚇唬我做什麼?」

  「什麼嚇唬你?老娘真的是身子不舒服!哼,不孝的東西!」

  「身子不舒服?你大姨媽我姨姥姥來了?可是你上個星期不是剛剛來過了?」
我們母子相依爲命、親密異常,媽媽太忙,我從上小學起就負責家裡一切採買,
包括她的衛生用品,所以心知肚明。

  平時說到這種話題我媽總能甩出幾句更彪悍的話說到我啞口無言,今天她突
然滿臉通紅,不說話了。

  「真是我姨姥姥來了?別擔心,更年期而已,吃了飯我去幫你買靜心口服液。」

  「呸,老娘病了。」

  「什麼病這樣鬼鬼祟祟的?——你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爸的事情吧?做就做了
爲什麼不小心些?」

  「呸!你這小流氓在亂想什麼,你媽生了風疹。」

  「風疹不是小孩子才生的嗎?」

  「你媽小時候沒生過,如今補上,不行嗎?」

  我記得小時候生過風疹,這東西倒也沒什麼,就是渾身癢得厲害,連打五天
還是七天針就好了。記得當初老媽怕我自己亂抓破了相,睡覺時拿兩只襪子捆在
我手上,又怕我半夜醒來自己解開,每晚都用白酒兌在汽水裡把我灌得爛醉。後
來相倒是沒破,只是小學三年級就染上了酒癮,不喝一杯吃不下晚飯。

  我想到這筆老賬,不由得幸災樂禍起來:「怎麼樣,玉姐,很癢吧?」

  「別提這個,越說越癢。」

  我良心雖然不算太多,這麼一點還是有的,立刻就不說了,又好心提醒:
「你好像只有絲襪,捆在手上也不管用,我還有乾凈襪子,借你一雙?晚上要不
要喝點汽水啊?」

  我媽看看我,想起當年的事情,笑了起來。

  我坐在她身邊,說:「好好的怎麼生起風疹來了?都是股票鬧的吧,早告訴
你別買那麼多。」

  「屁!春天裡連續漲停的時候誰勐誇老娘是點金手來著?」

  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我其實完全不懂股票、只是隨口說說想哄她答應
賺了錢給我買輛車。我岔開話題、問:「你哪裡生風疹了?我怎麼看不到?」說
著上下打量她,她下麵換了條寬松的瑜伽褲,看不到腰間的春光了,不過我這會
兒滿腦子都是和兩個拉拉的亂賬,心無雜念。

  「身上——一會兒你就看到了。」

  我害怕地雙臂抱在胸前、跳起來退開兩步:「這位大姐,這位大姐你要乾什
麼?劫財好商量。」

  「呸!我背上生風疹,自己擦不到,幫我擦藥。」老媽難得的臉一紅,竟然
有點不好意思,說著把一管搽劑塞到我手裡,轉過身去,聊起T恤。

  她身材當然不如年輕姑娘了,但腰間並沒有明顯的贅肉,兩道順滑的曲線夾
著豐腴的背,背上肌膚好像比脖頸處還要白皙,沿著嵴梁一線散佈著些紅點,但
並不嚴重,如果不仔細看我還當是熱水澡刺激的潮紅。

  我用手指沾了藥,小心地塗。

  大概是藥物有清涼作用,媽媽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

  我說:「蔣白玉同志你注意點,這種聲音容易讓人胡思亂想然後走上犯罪的
道路。」

  「呸,老娘想出什麼聲音就出什麼聲音,你敢動老娘一指頭看看,我閹了你。」

  「首先,我已經動了你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指頭了;其次,你閹了自己兒子、
還想不想抱孫子了?」

  「抱個屁的孫子,你平日里勾搭的都是些染發紋身的女阿飛,一個個不知道
打過幾次胎了,還生得出兒子?就算有一個生得出,你這害人精會養嗎?到時候
還不是甩給老娘?最後老娘養大了你、還要給你養兒子……」

  「您這話可有點雙關語的意思。」

  彪悍如蔣白玉小姐竟然也覺得不對,住口不說了。

  我也不出聲了,乖乖地從上往下塗,不一會兒已經到了褲子的邊緣,紅點還
在向下蔓延。我見老媽沒有叫停,猶豫了一下,用兩根手指勾著她的彈力褲腰,
拉開了她褲子。

  頭頂的日光燈傾瀉而下,照亮了兩片渾圓飽滿的白膩屁股。

  不是這兩片明月似的屁股,怎會引出後文蕩氣回腸的動人故事?直教:床倒
屋塌,打一夜連環火炮;精盡人亡,推幾位美貌嬌娘!

               【待續】



 【五】欠債不還天經地義

  上回書說到我二十四孝,爲母上藥,不小心看到了阿媽的屁股。

  耳聽媽媽一聲尖叫,我盯著那對淺粉色睡褲里的奶白色半球,小腹中獸血沸
騰,腦子里卻雪霜撲面!我阿媽蔣白玉何許人也,退休的龍頭,隱居的阿嫂,臉
上菩提薩埵,心中血濺梵天。如果她當我在幫、執行家法,老子今天就要三刀六
洞。所以而今之計,只有流氓先告狀!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大串念頭在我腦子里如高鐵般一閃而過,我也驚叫,比
阿媽更大聲的驚叫!

  驚叫的同時,我急忙鬆手,阿媽又是一聲慘叫——鬆手太急,彈力褲腰急速
回縮、彈疼了她的臀部。

  我們倆同時開口:「小阿飛你做什麼?」

  「老阿飛你怎麼不穿內褲?」

  「老娘是爲了一會兒自己塗藥方便,誰讓你拉開我褲子了?!」

  「你又沒說停下!」

  「我沒說不準練《葵花寶典》怎麼不見你去練?」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練?」

  「你這小氣鬼捨不得錢開房三天兩頭往家裡領野女人,老娘看不見也聽得見。」

  「既然看不見你怎麼知道不是野男人?」

  「好啊正好老娘從來沒見過這種世面,不如你帶個男人回來乾一場讓我開開
眼?」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讓你開眼於我有什麼好處?」

  「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偶爾讓你做點小事情你就要好處?不孝啊!」

  「阿媽……這能叫小事嗎?」

  正在我窮途末路的時候,忽聽樓下門上的電子感應門迎響起:「歡迎光臨。」

  我趕緊下樓去看,還剩幾階台階的時候已經能看到店裡,只覺眼前一黑。

  店裡站了一個高高的女人,看表情就知道不是來買東西的,是債主。那女人
故作衣著樸素,拿著個國産鱷魚手袋,頸上手上全無首飾,連表都沒戴一塊。但
她身後跟著……兩條黑人大漢。

  兩條頂天立地的黑人大漢、身穿黑西裝站在我們的小店裡,兩個人硬是站出
了黑壓壓一片的效果。

  這兩人身高至少一米九,從我這角度看仿佛頭頂已經抵到天花闆。那女人身
量極高,又踩了雙高跟鞋,看上去比我高一截,但跟這二位走在一起就仿佛小鳥
依人。而且這兩條黑鬼不僅高,而且壯,膀大腰圓,把筆挺的西裝撐得鼓鼓囊囊,
遠看像打籃球的,近看像打拳擊的。

  我出去打招唿:「幾位請坐——你們會說中國話嗎?」

  陳總說:「叫玉姐出來見我,我姓陳。」

  我早就認出了這女人,她叫陳倩,是有名的退役運動員。陳小姐最好成績好
像只有全運會銅牌而已,但臉蛋漂亮,所以比同期的很多奧運冠軍更受歡迎。她
巔峰時期曾入選國家隊作過幾個月替補,本地媒體就稱爲國手、美女國手。退役
後沒幾年陳小姐就經商發了財,升級爲本地數一數二的房地産大亨,陳國手升級
爲陳總、陳董事長。本市前陣子剛剛倒了個書記還是市長什麼的——我幾乎不看
電視再說新皇登基以來抓的太多誰拎得清——這大官有個街知巷聞的二奶,就是
這位陳女士了。陳女士及其上邊的人兒都是我老媽的客戶,一直通過我老媽的地
下錢莊洗錢去澳門,大官出事前剛剛有一筆錢還沒交割,蔣白玉小姐爲了伸張正
義——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們母子就是這麼英雄俠義——就吞了它。

  沒想到那大官還有不少朋友沒倒,順便罩住了這個女人。陳總公司不關人不
跑,還滿街追我老媽要賬。今天帶了兩個黑人,來勢洶洶啊……

  我小強哥卻不是那麼容易被唬住的,美女當前更是勇氣倍增!我笑著說:
「蔣總不在,您有什麼話我可以轉達,您怎麼稱唿?陳什麼呢?陳法拉姓陳,陳
慧琳又姓陳。」

  是,我知道這麼搭訕很爛,但我輩真漢子泡妞是不靠嘴頭功夫的。

  陳總擠出一個不耐煩的笑容,說:「小孩兒你是在這上班的不是?我是來要
賬的。」

  不知她給了個什麼暗號,兩名黑大漢同時上前半步,半圓形包圍了我,遮住
了頭頂的燈光,我感覺好像天突然黑了。

  切,如果被人嚇唬一下就還錢,我們娘倆這生意早就關張了!

  我心中打鼓,面無懼色地說:「我們家是開錢莊的,錢莊就是現金流嘛,借
貸子還賬算利息……」

  「你們家?你是她什麼人?」

  「玉姐就是我阿媽,按中國傳統說法,是家慈;日本叫歐家桑……」

  「小孩兒讓開。」陳二奶擡手一推。

  我直挺挺應聲而倒,咚的一聲摔在地上,嘴裡殺豬般慘叫:「打人啦!!!」

  我們這條巷子的好處就是閑人多,許多人應聲圍攏到門前。對面蛋糕店的矮
個子老闆拉著他的高個子長發老婆沖在最前面:「好好說嘛,不要動手!不然我
們是要報警……」說到這里一名黑人側身回頭看了他一眼,蛋糕店老闆的聲音像
是被陸君宰的雞一樣戛然而止。兩口子手拉手轉身回店,嘴裡打著哈哈:「老婆
你眼花了,貓沒跑出來,這不是好好的在烤箱上趴著……」

  「你明明知道貓還在家裡拉我出來做什麼?」

  那名黑人兩只圓圓鼓鼓的怪眼掃視門口,效果仿佛兩支機關槍,我的鄰居和
路人們齊齊退後。

  陳二奶提高聲音:「玉姐再不出來我們砸店了。」

  裝死無效,只有來硬的了!

  「砸店?」我從地上一躍而起,揮舞兩只拳頭,厲聲喝道:「你先問問我爸
是誰我乾爹是誰我乾爺爺又是誰?!」

  我正想報幾個黑道叔伯的名號嚇唬嚇唬對方——雖然對方是兩匹黑鬼多半不
懂——只聽木樓梯上橐橐聲響,媽媽走了下來。她人還沒下樓,熱情洋溢的笑語
先下來了:「這樣熱的天鬧什麼,小強你覺得太燥就自己去冰箱里拿冰淇淋吃。」

  陳總循聲望去,冷笑著說:「馬家嫂子,你好呀。」

  媽媽走下樓,這麼一會兒她已經梳好了頭發、換了件中式上衣,顯得容光煥
發。她滿面笑容地說:「陳總來了,快請裡面來坐,其實我丈夫姓尤不姓馬。」
說著就帶著陳二奶進了里間經理室,關上了門。

  這個姓陳的女人倒不是故意找茬或者小看我們,要知道我老爸年輕時人稱
「濱江路小馬哥」,號令全城三四年,很多人都以爲他姓馬。可惜就像《無間道
2》里說的、「出來混遲早都要還」,那一年城南出了個「市場口陳浩南」,跟
我爹爲了爭奪水關公園的幾個宰游客的黃金攤位連番惡鬥,大高潮時上百人到江
邊械鬥,血流成河,還鬧出了人命。其實家父是老派流氓,打架講究分寸,打群
架前尤其重視思想工作和安全教育,全幫上下一心,只想打出氣勢打出水平把對
方唬住,沒想出人命,都是些皮外傷。可惜不幸遇到庸醫殺人、血庫配血時竟然
搞錯了血型,結果包括市場口陳浩南在內有七八人掛掉。家父和組織械鬥的幾個
大哥統統進了大牢。人走茶涼,「陳浩南」的手下們忙著分他的地盤沒人管他,
他本人被判了個槍決。我老媽撕破臉皮、撒潑打滾地從我老爸的部下和朋友手裡
刮出了一筆錢,傾家蕩産保住了我爹一條命。之後她一個人打拼,陸續做了許多
生意,始終算是本城一號人物,直到今年貪心大發,傾家蕩産投入股市。如果眼
下打發不了這位陳小姐,我們兩母子就要去睡橋洞了。看情形睡橋洞都是比較不
壞的結果,陳總也是狠人,如果她讓這兩匹黑保鏢對我們先姦後殺或者姦而不殺
但是拍段小電影怎麼辦?想到小電影,我先想起中午在鵝塘街綁架強姦的荒唐事
件,心想回頭得去跟步兵姐把老子的小電影拷回來欣賞一下,跟著想到這可能是
傳說中的報應,不由得眼望黑鬼,菊花一緊。

  這正是:淫人妻女笑呵呵,被人爆菊意如何?

            【六】你比黑社會還黑

  對方的胳膊比我的腿粗,我不知是該微笑討好還是橫眉冷對,只能暫時擺出
一個兩眼平視、嘴角上翹、介乎微笑、嘲諷和中風之間的詭異表情。本地黑人不
多,不過我聽廣州回來的朋友講,那邊黑人已成勢力,對付他們跟對付同胞不同,
語言不通所以談判威脅無效,他們只認錢和刀子。錢我們肯定是沒有,刀子……
算了我還是指望那邊蔣總能唬走陳總吧。

  辦公室是營業廳後面隔出來的,雙層石膏闆中間嵌了塊窗子,可見陳二奶雙
手抱在胸前靠在沙發上,揚著下巴牛氣哄哄,我媽滿臉堆笑地解釋。

  感覺上仿佛僵持了一整天,兩個女人忽然都笑起來,媽媽站起來繞過桌子,
親親熱熱地跟陳二奶握手,我瞥一眼牆上的鐘,剛剛過去五分鐘。

  石膏闆隔音效果不佳,媽媽高興起來露出江湖阿嫂本色,笑得聲震屋瓦,說
話也是四鄰皆知:「明天下午你直接過來取,如果他們到得早了我就打電話給你
——姐姐我的錢莊開了十幾年了你還怕我跑路嗎?」

  我崇拜地看著媽媽,心說你可真能吹咱們前年還在賣老虎機呢。她不經意地
瞟了我一眼,提醒我注意自己的表情,我立刻也跟著從面癱殺手轉換到滿臉堆笑
的跑堂。

  就在賓主依依話別的時候,大門被粗暴地退開,幾個蒙面人裹著風雨欲來的
潮濕空氣沖進來,手中刀光霍霍,嘴裡喊道:「打劫!」

  媽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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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沖進來的這幾個蒙面劫匪,就是我的幾名小弟:光頭、二寶和小秦。

  這是本店對付落難債主的主要手段。哦,對了,我可能忘了說,我家的地下
錢莊偶爾被人叫做黑店。自從換了新皇上鬧反腐,本市隔三差五就有當官的被抓
然後大婆二奶兒子女兒紛紛洗錢跑路,遇到這種落水狗客戶,我阿媽就老實不客
氣吞掉他們的不義之財,投入股市,報效國家。

  不管之前多麼威風,這些人下了台就是落水狗,即使落水狗有關系有朋友還
能跑來要賬,他們通常也不敢把事情鬧大。所以如果債主逼得太緊,我和我的小
弟們就會扮強盜打劫錢莊,落水狗不敢等警察來,通常會跟劫匪一起逃走。我們
母子靠這招很是唬走了幾個心虛的貪官家屬。阿媽免掉債務,我和部下們分個萬
把塊落袋,沒準還能順手牽羊搶個愛瘋什麼的。

  接下來的戲碼我們熟極如流,二寶橫持利斧打頭,厲聲唿喝:「打劫!所有
人臉沖牆蹲下!」其他人揮舞片刀跟在他身後壯聲勢。看到這樣一夥兇神惡煞的
蒙面匪徒,還有白光閃閃的刀斧,正常顧客的反應都是奪路而逃,遇到反應遲鈍
的或者嚇昏頭的,擅長唱信樂團的蔣白玉經理也會尖叫「警察!」提醒他們逃跑。

  其實這夥人都是戰五渣,遇到狠人就會踢到鐵闆,如果對方是如此大隻的兩
頭黑人保鏢,就不止是踢到鐵闆,而且是赤腳穿著人字拖踢到鐵闆。

  第一個沖進來的二寶第一個認出了鐵闆,停止了唿叫。後面的小秦還是照劇
本一躍而起,拉住捲簾門,舉高手弄得捲簾門嘩嘩響,作勢要拉下捲簾門卻拉不
下來的樣子。這殿後的角色通常是我的,小秦還是嫩了點,這個角色雖然遠離而
且背對觀衆,但其實最重要,要提醒肥羊有路可逃但隨時可能會被關門打狗,這
捲簾門絕不能拉下但一定要看起來隨時會拉上,這名劫匪內心的焦急、彷徨和掙
扎,全靠後腦勺來表現。看小秦在那裡上躥下跳,我真是恨不得把他踢開:太敷
衍了,想感動觀衆就得入戲啊兄弟。

  光頭從他們兩人身後閃出,雙手……抖著一捆細麻繩?靠!我就知道這孫子
面帶豬相心中雪亮,居然出這種招數希望顯得比其他人無害。

  兩名黑人保鏢四隻白眼翻動,直眉楞眼地先看陳二奶,再看我媽,然後又看
陳二奶,就是不看我們。

  本來坐著的陳二奶站了起來。日,這女人真高。

  她高高在上的眼睛從墨鏡上面俯瞰我們——包括我和我娘在內,跟她的黑人
保鏢用英語小聲交談了兩句,其實他們可以放心大聲說,我們這些人的英文水平
無限接近美國聾啞人。

  陳國手的語氣又鎮定又狠,不用懂英文也知道不是「讓我們把錢包交給劫匪
吧」的意思。一名黑漢大步向前,一拳打向二寶。好個二寶,閃身側頭,讓開這
拳,擰腰擺腿,一腳踢在對方胯上,黑漢毫無反應,左拳跟上,打在二寶心口,
我親眼看到二寶雙腳離地了一秒鐘,然後就捂著心口摔倒在地。我正猶豫要不要
拉著阿媽逃走,只見黑影一閃,另一名黑漢揮拳打向小秦,可憐小秦只是個賣水
果的客串黑社會,他傻乎乎地背對著衆人,仍然抓著捲簾門賣力地搖晃,根本沒
察覺到那保鏢出拳,毫無反應地被柚子大小的拳頭砸在後腦,悶哼一聲,撲倒在
地不動了。

  我和我媽異口同聲:「打得好!」

  我媽作《新聞聯播》里的模範百姓狀:「你們這些爲害一方的流氓也有今天!」

  我指指離我最近的一條比我腿還要粗的黑胳膊(真正比我大腿粗):「他代
表正義懲罰你!」

  光頭丟了繩子轉身就逃,剛才打倒小秦的黑漢轉過身來擋在門口,光頭緊急
剎車,雙膝跪地,高舉雙手:「饒命啊英雄!」

  陳二奶冷笑著對媽媽說:「報警吧,我們在這里等警察來,好做證人。」

  我阿媽好演技,一副「啊呀多虧你提醒」的樣子,急急忙忙地拿起電話來打,
而且按了三下——就是這麼注意細節,店裡的電話她讓我設定過的,「119」
會接通褚阿姨。褚阿姨是跟我媽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她男人是本市城管局長,
這種隔了一層的關系不能輕易動用,算是我們一次性的保護傘。

  陳二奶一把奪過電話,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冷笑說:「十一位的報警電話
嗎?」

  我阿媽一敗塗地,只好認輸:「妹妹,姐姐對不起你,你的錢全被我套在股
市裡了。」

  「套在股市裡?還是你拿去給配資公司了?」

  我和媽媽交換了一個驚駭的眼神:日,遇上行家了。

  媽媽淡定地笑:「我自己就是配資公司啊,怎麼會給別人平倉?」

  「你自己給自己做杠桿、套在裡面一樣會被平倉。」陳二奶冷笑:「我好歹
也是上市公司的老總,股票常識還是有一點的。」

  身後不知道是黑人還是我的笨蛋小弟把拉下一半的捲簾門重新拉起。剛巧外
面出太陽了,白花花地照在老媽臉上。老媽皮膚真好,雖然不比正當年的小姑娘
緊緻,但細膩白皙,這麼強的陽光中也看不出瑕疵。奇怪,生死關頭我怎麼會註
意到這種不相乾的的事情?

  「再過一天,再過一天國家隊就要入場了……」阿媽垂死掙扎,信誓旦旦。

  陳二奶問:「玉姐,看來我的錢是沒了?」

  我老娘也只能低頭:「今天你要提我確實沒有,一星期之內,我保證付清,
美元歐元還是澳幣加幣隨你挑。」

  「一個星期?不如我在這兒等你一年好不好?」

  老媽真誠地說:「妹妹,你現在就是殺了我也沒用的——錢都在股市裡,股
票都停牌了。」

  陳二奶環顧四周,目光似乎並不主意我們這群牛鬼蛇神,只是打量房子,冷
笑一聲說:「嗯,還算乾凈……那好,這一個星期我們就打擾了。」

  咦?要住在家裡貼身逼債嘍?我們母子倆開錢莊這幾年被人逼債是家常便飯,
我毫不煩惱反而心花怒放:噢耶!這位長腿御姐要跟我同居!這就是老顧說的桃
花運這就是傳說中的因禍得福吧?

  ——等等,長腿姐姐剛剛說「我們」就打擾了?「們」是什麼意思?

           【七】那一場轟轟烈烈的同居

  我們住家就在當鋪樓上,私搭亂建的彩鋼房。

  讓著三位兇神穿過鋪子,走進後面的走廊。我家鋪子的結構有點古怪,前半
截是店面,中間隔斷,打開櫃台後面的這道門,是一道一人寬的走廊,兩邊密密
麻麻隔了四個房間,所每個房間也就放得下一張床。……是的,你猜對了,這本
來是家不理發的發廊。去年春節打掉東莞,本市也跟風掃黃,老闆跑路緊急賣房
子,我阿媽就買了下來。本來一共八間,媽媽拆掉了前面的四個擴大店面,後面
四間分別當作辦公室、倉庫、衛生間和客房,我外公外婆有時過來打牌時間晚了
就睡在這里——我們的二樓是前房主私自加蓋的,那樓梯陡峭狹窄險過華山,外
公腿有毛病,爬不上去。

  推開走廊盡頭的後門,眼前是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小院,右手靠牆立著陡峭的
室外樓梯,通向樓上的加蓋。我的彪悍阿媽也有斯文的一面,這小院被她收拾得
繁花似錦。後牆爬滿木香花,牆根下背陰的角落裡擺著幾塊石頭養青苔,牆外有
苦楝探進一條手臂,暖風吹過,紫色花瓣紛紛落下。院子里高高低低種著海棠碧
桃二月蘭夏枯草,花草中一桌一椅,桌上有紫砂茶具,椅子里靠著一把琵琶。

  陳二奶滿意地點頭:「玉姐你還會彈琵琶?」

  「彈不好,瞎彈彈打發辰光。」

  我作證,阿媽不是謙虛,她這琵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跟著對面蛋糕店的老
闆娘學了兩年,只學會了一首《十面埋伏》。

  帶著討債團隊上樓,阿媽和陳二奶在前,我本來想跟在黑保鏢們後面,但看
到阿媽的牛仔短裙,擔心她被人看光光,就走在了第三個——好吧其實是我自己
想偷看。

  我家這私搭亂建的木頭樓梯不但陡而且窄,陳二奶把我阿媽擋得嚴嚴實實,
她自己又穿了條喇叭長褲,沒什麼好看的。我正在惆悵,忽然腳下勐地一抖,我
先是以爲地震了,然後才明白是兩位保鏢跟了上來。兩條黑漢加起來怕不有六七
百斤,木頭樓梯被踩得吱呀慘叫。陳二奶緊張地問:「玉姐,你這樓梯承重多少,
吃的消這麼多人嗎?」

  我阿媽快步躍上最後一級台階,開門閃進二樓,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她裙子
下麵,今天的內褲是白色純棉運動型,象徵著清純小女生或者賢妻良母。

  樓上只有兩間臥室加一大間廚房兼餐廳,當然不夠這麼多人住。雖然天氣熱
打地鋪也湊合,我也絕不跟兩個黑人睡同一間房,聽說他們在美國坐牢的時候主
要娛樂就是爆菊。

  陳二奶滿意地點頭:「想不到玉姐你鼎鼎大名一個江湖人物,竟然很有生活
情趣。」

  「陳妹妹過獎。」

  「好,我就在這里湊合幾天好了,給你們五分鐘收拾東西。」

  「五分鐘能收拾什麼?」

  「你們又不是搬走不回來了,對付個兩三晚趕緊還了我的錢我就走了。」陳
二奶眉毛一豎,「或者說你根本沒打算還錢?」

  「我們就算只睡一晚,也需要拿上洗漱用品吧。」

  「旅館里什麼都有。」

  「我們哪兒還有錢開房啊,不怕你笑話,我兒子最近跟女朋友打炮都是趁我
睡覺時在樓下店裡打。」

  陳二奶不耐煩地敲敲手錶:「還有四分鐘。」

  知道沒理可講,我們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天氣熱我也不需要什麼,抓了幾
條T恤短褲塞進一個桶包就完。我知道女人麻煩,拖了個箱子去媽媽房裡幫忙,
只見床上攤著一個最大號的飛機拖運箱,她正往裡面放衣服,看到我進來就說:
「這兒用不著你,去廚房收拾些鍋碗瓢盆,把火關了,砂鍋端下去,裡面是我早
上就開始燉的老鴨湯,不能便宜了那婊子。」

  「玉姐這就是你不對了,咱們理虧,何必出口傷人?」

  「強哥你也算吃過見過,別遇到女人就搖頭擺尾的,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
阿媽一條腿跪在床上,探身壓箱子里的衣服,渾圓的臀部對著我的臉翹起。

  我想起之前塗藥時的情形,心中一動,雙手抱住媽媽的屁股,臉在她露出的
腰部肌膚上摩擦,說:「吃醋啦寶貝?其實我跟那些女人都是逢場作戲,我的心
里只有你。」

  「滾!快去端湯!」

  我正要出去,媽媽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一坨內衣服什麼的往箱子里放,我本能
地多瞄了一眼,剛巧有個東西掉下來,落在地上。

  赫然是根按摩棒。

  媽媽毫無臉紅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撿起來放進箱子,看了我一眼說:「有什
麼新鮮的?——既然看見了下次探監記得跟你那死鬼阿爹說說你媽我是如何守身
如玉的。」

  我無言以對,抱頭鼠竄。

  下樓之後,我忽然想到樓下只有客房能睡人,不由得浮想聯翩。媽媽毫不客
氣地吩咐我:「把我的箱子放在客房,你去倉庫把行軍床拖到鋪面去。」

  我媽媽做事利索,很快就安排好了衣服被褥洗漱用品什麼的,從倉庫里找出
一個電磁爐,乒乒乓乓地準備晚飯。

  媽媽穿著緊身T恤配瑜伽褲,我在一邊幫她擇菜,兩隻眼不停地偷瞄媽媽,
越看越覺得我阿媽身材很正:胸大如瓜、切菜時顫顫巍巍,腰部雖然不如小姑娘
纖細,但也有兩道沙漏型曲線勾到渾圓的臀部。

  媽媽切好了包菜,伸個懶腰,緊綳綳的T恤蕩漾出一片波濤,她看看我——
我趕緊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忽然問:「小強,你覺得陳二奶漂亮嗎?」

  我訓練有素,不經過大腦自動應答:「跟您差遠了,蔣白玉靚絕全省,尤阿
嫂傾國傾城。」

  「那爲什麼她能勾搭到大官,就只有黑社會才追我?」

  「大官又怎樣,不也抓進牢里了?」

  「黑社會就不要坐牢的?人家至少給老婆留下幾百萬的賬,你那死鬼老爹呢?
給老娘留下了幾百萬的債!」

  老媽這種牢騷我也無需思考自動應答:「誰讓你當時年少無知選錯了專業呢?
如果你想當二奶,排隊的大官能從東關橋排到中南海。」

  「未必,我這樣的鵝蛋臉過時了,現在流行她那種瘦瘦高高的骨感美人,那
樣的小腰肢,盈盈一握。」阿媽說著還伸手對空虛抓。

  「您這角度不像是握人家腰的。」我下意識地看媽媽的腰,她換了條牛仔短
裙,質地比較硬,有多處縫隙,最寬的一處剛好在後腰的中間,我的目光本能地
循著向下,其實朦朦朧朧的什麼也看不清,我卻自己腦補,不但貼上剛才看到的
屁股,還在股縫中間描畫出一抹黑。

  我仰面擡頭,無語問蒼天,然後偷偷熘出門外打電話。

  作爲一個受過九年制義務教育的人,我知道對自己阿媽想入非非甚至想入阿
媽是錯的,更懂得大禹治水堵不如疏,所以趕緊打電話叫炮友。

  電話過去小安居然在睡覺,迷迷煳煳地答應:「死鬼幾點了?」

  「你怎麼這麼早就睡了?是不是剛剛跟步兵那死三八大戰三百回合?」

  「屁咧,你姐姐我在上課。」

  「……天都快黑了怎麼還有課?」

  「你沒上過高中你不知道高中有多忙——有事嗎?」

  「我想你了。」我語氣曖昧地說。

  小安冰雪聰明,立刻聽懂了我的意思,哼了一聲說:「沒空,老娘要睡了。」

  「江湖救急嘛。」

  「上次我想你你不出來,你想我我就要隨傳隨到?自己用手救急吧。」

  「小安你變了,我認識的小安不是這樣的,當年的小安溫文爾雅、特別能爲
別人著想,現在你看你自己,張口閉口自稱老娘……」

  電話掛了。

  我正惆悵,店裡傳來媽媽的喊聲:「臭小子你擇了幾根蔥就算是做過事了嗎?
進來擺桌!」

  媽媽燒了三隻菜,炒包菜和拌乾絲是媽媽的,熘鱔段給我這肉食動物。辦公
室是炮房改的很逼仄,我們索性擺在櫃臺上。

  媽媽坐在櫃台裡面的椅子上,店裡一側擺著裝相的貨架另外一側擺著兩張單
人沙發,我拖了把沙發坐在櫃台外面。

  沙發矮而櫃台高,吃起來有點別扭,我說:「不如我們到後院去吃吧。」

  「費事和那兩個老黑對眼睛。」

  「說的也是,萬一他們見色起意、提議賭債肉償就糟了。」

  「糟什麼?老娘求之不得,就是讓你去償我都沒意見。」

  我菊花一緊,低頭扒飯。

  還好,我的流氓媽媽沒有繼續下三路的話題,轉念想到不可避免的破財,跟
我商量——其實是她自言自語——如何割肉斬倉從股市提錢出來去破財,肉痛得
不斷念叨,一會兒說李克強沒用,一會兒說我沒用。

  我嘴上不服軟:「我現在上去跟他們單挑阿好?」

  忽然間樓上響起連綿不絕的床腿搖晃聲,還有外國話的男嗓哼哼聲。

  阿媽眼睛亮了,黑漆漆的瞳中燃燒著光閃閃的八卦之魂:「兩個男人……都
在哼哼?」

  「兩個黑人保鏢啊——不愧是運動員出身,身體好胃口就好。」

  我趁機還擊:「你那什麼表情,想參觀就從上去參觀一下,看看黑人的雞巴
是不是真像A片里那麼長?」

  「都說了老娘潔身自好——第三醫院的楊大夫跟我說,咱們市最近一年已經
發現好幾十個艾滋病了,盡是從鬼子那兒傳來的。」

  「雖然你說得深明大義,可配合你側耳傾聽的樣子就沒什麼說服力了。」

  我媽根本不在乎能不能說服我,問:「你猜他們三個是什麼姿勢?是不是那
招雙管齊下?」

  我暴汗:「大概是吧。」

  「那個二奶就算再淫蕩,長得是中國B啊,黑人雙管齊下她吃得消?而且我
這里只聽到男人的聲音,沒聽到女人的聲音,我看多半是前後夾攻。」

  「靠,不管是哪一招他們快要把屋頂日穿了……」

  我們倆一起擡頭看天花闆,整個天花闆都在晃動,跟地震了一樣……咦?

  「跑啊!真的地震了!」

  我們整個房子都輕輕晃動起來,我趕緊拉起媽媽,逃到巷子里。我家門口這
一段主要是店鋪,很少人住。媽媽擔心地看房子,我看對面蛋糕店,果然看到長
發老闆娘只穿著背心睡褲跑出來,可惜懷里抱著貓看不清楚。

  阿媽忽然問:「你猜她是什麼罩杯?」

  多虧我訓練有素,平淡地回答:「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思吃人家豆腐?」

  阿媽一怔,忽然來扭我耳朵:「我跟你說那姓陳的,你卻偷看對面老闆娘?!」

  腦後風響,阿媽擡手要扭我耳朵,我頭也不回,沈腰墜馬,閃了開去,嘴裡
從容解釋:「我只是在看我們家房子。」

  「死小鬼我們家房子在哪一邊?」

  「啊呀,慌慌張張看錯了。」

  只聽哐當一響,不知道誰家的空調掉到地上。

  蛋糕店的兩公婆也住在店裡,小跑著從我們面前經過,老闆熱心地扭頭看著
阿媽說:「玉姐,到街上去避避吧,這里不太安全!」

  老烏龜你兩只賊眼在看哪裡?媽的他老婆穿的是圓領T我家蔣白玉穿的是V
領,老子虧了。

  我們跟著跑到巷口較空曠的地方,還不見兩個黑色巨人的影子。

  老媽贊嘆:「樓上那三位真是投入到忘我了,地震都不知道跑出來。」

  我說:「大概是運動中感覺不到地震吧——可惜這地震級別太小,把房子震
塌把他們埋了咱們的錢也不用還了。」

  「白癡,咱家那房子就值五十萬嗎?」

  正說著,三位激情男女也出來了,兩個黑人都光著上身下麵套條運動褲,肌
肉虯結、狼狽不堪;女的上面一件白色小背心下麵一條瑜伽褲,精神煥發。

  這娘們屁股真翹,我們那位死鬼書記艷福不淺。哦,兩位黑兄弟你們也艷福
不淺。

  在街上站到半夜,又下起雨來,衆人才熬不住紛紛回去睡了。

  我往行軍床上一躺,說:「正好,媽媽你生風疹睡不著,地震了記得叫我一
聲。」沒等她答應我就昏過去了,剛睡了一會兒突然耳朵劇痛,我一躍而起:
「地震了!又地震了!」

  看看牆壁傢具窗戶,都穩穩當當的。

  再看剛剛揪我耳朵的老媽,她頭發濕漉漉的站在那裡,說:「不孝啊你,老
娘癢得寢食難安,轉身你就自己睡了?」

  我揉揉眼睛:「我沒睡,躺在這里等你嘛——你怎麼穿我的T恤?」

  老媽上面穿了件黑色T恤,胸前一個巨大的霸天虎標志,是我之前看《變形
金剛》第三還是第四集時買的。下麵沒穿睡褲,露著兩條潔白的腿,那件T恤穿
在她身上一直遮到大腿中間,跟睡裙也差不多了,而且這樣穿好像下麵沒有內褲,
太色情了一點。

  「搬下來的時候太匆忙,睡衣的上衣不知道塞到哪裡找不到了——這衣服還
是老娘付錢的呢,穿穿可以嗎?」

  「當然當然,送給你了。」我巴結地笑著,坐倒在沙發里。

  「稀奇死了。」

  「這不稀奇,等我發達了之後帶你去巴黎,去米蘭,去紐約……一箱子一箱
子的買……」我信口胡說,悄悄合上眼。

  就在即將沈入睡眠的無邊黑暗時,耳朵上傳來劇痛。

  「你這算虐待了啊。」

  「你看我臉上。」媽媽的聲音帶了哭腔。

  「怎麼了——是看見了擡頭紋還是魚尾紋啊?」

  我爬起來湊近她仔細看——我雖然不讀書但小時候游戲機打得不少有二百來
度的近視——媽媽光潔的臉蛋上有幾道細細的血痕,血痕附近的皮膚有些紅,不
知道是因爲抓的,還是風疹的症狀。

  「你自己抓的?可你臉上也沒什麼啊。」

  「錶面上很少,但是也覺得好癢——不會留疤吧?」

  我出去拿了兩只乾凈襪子來,說:「別要面子死扛啦,這個拿去,我沒穿過
的,真正剛開封的。」

  「沒用,我睡覺前找了雙棉襪子出來套上的,可自己又給解開了。」

  「您這定力還不如我呢。」

  「呸,沒良心的小鬼,你以爲你小時候生風疹光套雙襪子就完了?」

  「哦對了,您還給我灌白酒來著——現在咱家也沒白酒啊……再說有也沒用。」

  我倆平時都不大喝酒,但我知道媽媽其實酒量極好,有次參加本城龍頭大哥
的壽宴,我親眼見她跟一位敵對堂口的壯漢拼酒,連乾了七大杯,喝得那三百來
斤的大胖子當初狂嘔一片狼藉,我阿媽只是臉色微紅,還能騎著電動車帶我回家。

  我媽坐到辦公桌前打開QQ游戲:「大不了老娘打上七天七夜的鬥地主。」

  「媽你這不是辦法——我倒有個主意。」

  我沖辦公桌的一角努努嘴,那裡丟著之前我們扮劫匪光頭拿來的那捆細麻繩。

  各位看官,且說我當日指著繩索對蔣白玉說出幾句言語,有分教:黑鬆穀道
橫金杵,紅銷賬內捆白羊。

  畢竟玉姐貞潔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待續】


【心癢難撓】(08)



作者:whatever11

                         (八)親子捆綁治療

  看看那捆細麻繩,再看看我,媽媽的臉難得的紅了:「呸,你是變態嗎?想
跟自己老媽玩捆綁?」

    「……媽媽你這麼想讓我好傷心,可憐我忠孝雙全,君子坦蕩蕩。」

  「你那是淫蕩的蕩!」媽媽搖頭不肯:「老娘信你還不如信自己,我就打七
天七夜牌了……怎麼一個個的進來就閃?難道老娘是開黑店的?」

  我湊過去看看阿媽的屏幕,說:「一個妖精獨上西樓?這又是什麼幾十年的
老歌的歌詞吧?」

    「怎麼?」

  「以今時今日的形式,想找牌搭子就要扮小女生,我幫你改個ID先!」我插
手替媽媽改了個ID:「TFBoys一生懸命」。

    「TF Boys 是什麼?」

  「偶像吧,我也不知道——我可不是喜歡娘炮的變態。」這ID是陸君前幾個
月用過的,那變態惡婆娘其實也只是追星高中生的歲數,只是她不是拉拉嗎?

    媽媽問:「那你怎麼會想到他們的?」

  我的額頭開始出汗了:「在微信上見不少人用——其實我也不是在微信上泡
傻瓜小女孩的變態……」

  話音未落,已經有三個閃閃發光長發飄飄的QQ秀帥哥殺進來占滿了桌子,媽
媽興高採烈地開打,對我的念叨充耳不聞。

  我良心發作,自高奮勇給媽媽燒水泡茶,等水開的時候坐在沙發里犯困,想
抽根煙提提神,忽然想起早上找打火機時隔著裙子摸媽媽屁股的手感,勐地精神
一振,跟著又自覺變態,再打電話給小安。

    小安那邊一片鬧哄哄的音樂聲。

    「你在乾嘛?別告訴我現在高考補習還補音樂課。」

    「要你管?」

    「親愛的小安,乾嘛呢?」

    「跟朋友在外面唱K.」

    「那有什麼好玩,不如來我家跟我玩?」

    「沒心情。」

    「乖。」

    「尤振強,你不要臉!你下午剛剛……睡了我媽,晚上怎麼好意思來找我?」

  日,我居然把強姦她阿媽的事情忘了,回來之後盡想著我阿媽了,不行我現
在身患重度精蟲上腦症,必須找個女人出出火絕不能再想阿媽這種生物!

    「小安,那個錄像是一場誤會,我就是想當面向你解釋清楚啊。」

    「跟你阿媽解釋吧!」

    「可不可以不要提阿媽……」

    電話掛了。

  水開了,我從媽媽自己喝的幾罐茶葉中隨便抓了把先過一水,然後放進紫砂
壺,把壺裝滿水,閉著眼拿進辦公室放在桌上。

    媽媽笑著說:「還是你貼心……死小鬼你跑什麼?」

    她話音未落,我已經沖回前店,躥到行軍床上。

    趕緊睡覺,趕緊睡覺。

  好容易睡著,就聽到咣當嘩啦一陣亂響,進辦公室一看,媽媽在電腦前打盹,
打翻了茶壺。我一邊幫忙收拾一邊勸她別硬撐了,媽媽死鴨子嘴硬讓我去作雙份
咖啡給她。我索性雙手插入她腋下,把她拉起來,攔腰抱著拖進客房。

  這個姿勢有點曖昧,軟玉溫香抱了滿懷,手背蹭著媽媽乳房的下緣,雞巴時
不時撞上跟那彈力十足的大屁股,但我這會兒太困了,別說是蔣白玉,就是抱著
瀧澤蘿拉珍妮佛勞倫斯我估計……那還是先上了再說吧。

    客房裡一張大床放在窗下,把媽媽放在床上,我閉著眼往外走。

    媽媽說:「說起來你剛剛那個主意也有點道理。」

    我閉著眼站住,晃晃蕩蕩地說:「不要吧,當心我心懷歹意。」

    「小氣,說你一句就這樣記仇。」

  「不敢不敢。」我微微睜開眼,拿過繩子走到床邊問:「怎麼捆法?大字呢
還是一字?」

    「一字?你當老娘是雜技演員嗎?」

    「我說的是阿拉伯數字的1 ,就是雙手捆在一起。」

  媽媽在床上自己試驗了一下兩個姿勢,說:「那就1 字吧。」她躺到床的外
側,舉起手,手腕抵到欄桿上。我摸摸繩子,這繩子手感很細,應該不會痛,就
先在媽媽兩只手腕上纏幾道。我媽媽是豐腴型的,繩子勒上去,白嫩的肌膚凹下
去一點。我小心地問:「痛不痛?」

    「不痛,你別勒得太狠就好——也別太輕了,不然我睡著了可能會掙開。」

  我把她雙手往床頭捆,媽媽擡高了手,胸前一陣洶湧,我俯身站在床頭,可
以從睡衣開口處看到半個胸部,只見白浪滔天,我瞬間不困了。

    媽媽又擔心起來:「樓上還住著兩個黑鬼呢,半夜裡下來強姦老娘怎麼辦?」

  我趕緊勸說:「外國人審美眼光跟中國人不同,在他們眼裡,陳二奶那樣的
才是美人,你最多算庸脂俗粉。」

  忘了說了,陳二奶漂亮得有限,她祖籍廣東,長著一張嶺南式的瘦臉、高顴
骨、線條生硬,好處是眼睛大,身材修長,臉小五官清晰所以上鏡,在電視上倒
比本人好看些。加上本市的前父母官是個從江北鄉下爬上來的土鼈,沒見過什麼
世面,就把陳國手捧成了一奶之下萬奶之上的二奶。我媽跟陳二奶正相反,她是
鵝蛋臉小鼻子、照片永遠沒有本人好看,湊近了剝開看看摸摸,才知是雪雪白的
寶貝。

    我越來越想摸了。

    媽媽想了想,說:「說的也是,你繼續捆吧。」

  我心裡一陣激動,把媽媽的雙手捆上床頭,媽媽的領口上移,什麼都看不到
了。我此時已經欲火上頭,靈機一動說:「你這樣太熱,別風疹沒好又生痱子,
不如還是雙手分開兩邊,捆成大字比較好。」

    媽媽說:「也是。」

  我又把繩子解開,把雙手分別捆在床頭闆兩根欄桿上,媽媽躺在那裡任我擺
弄,我假裝調整她手臂角度,想再讓領口撐開,卻沒找到剛才的交代,只好摸了
她手臂幾把過癮,媽媽的皮膚真是好,手感嫩滑,勝過我摸過的幾個小姑娘。

    我無聲地咽了咽口水,溫柔地說:「等等啊,我找剪刀去。」

    「別剪了,反正這繩子也夠長——這麼長以後曬衣服不錯的。」

  我就把繩子沿著床邊繞到她腳下,媽媽調整姿勢,雙腿攤開,活像A 片女主
角。

  我口乾舌燥,壯著膽子說:「不如你把睡褲脫了吧,現在天氣熱,你睡覺又
不喜歡吹空調。」

  媽媽她低聲說:「也好。」她的臉好像紅了一點,客房裡只有盞燈罩罩著的
老式燈泡,光線昏黃,我說不大準。

  媽媽雙手捆著,我當仁不讓地拉下她的睡褲,露出白色棉質內褲。我越來越
興奮,雞巴早就立在褲襠里,幸好今天穿的運動短褲比較肥大,彎著腰看不出來。

    媽媽的臉真的紅了,說:「死小鬼,兩只賊眼在看哪裡?」

  「好好,不看不看。」我裝腔作勢地閉上眼,摸索著往下褪媽媽褲子——這
樣更方便吃豆腐。

  畢竟是中年人,媽媽腰部有一圈不起眼的贅肉,平時看不出躺下才顯出來,
但摸上去肥嫩嫩的,讓我更加興奮,雞巴自己彈了一下,好像拱得內褲蹭了媽媽
大腿一下,也不知她發覺了沒有。

  把褲子一路褪下,雙手吃了一路豆腐,拿著睡褲一擡眼,只見媽媽兩條光腿
分開,T 恤下擺也被拉開,清晰可見雙腿之間的白色內褲底部一些深色痕跡,不
知道是女人分泌液體搞的,還是陰毛透出來。

    媽媽正好看過來,跟我四目相對,臉上更紅,同時目光中漸漸透出慍色。

  我趕緊拉過薄被蓋在媽媽腰腹上,遮住敏感部位,然後低眉順目地把她雙腳
分別捆在床尾的兩個欄桿上,低聲說:「那我出去了——要不要關燈?」

    「關吧。」

  我關了燈正要出去,媽媽又說:「等等,你上個鬧鐘,過兩個鐘頭進來幫我
翻翻身。」

  我這才想起翻身的事情,好像人久臥不翻身會生病的,我說:「不用這麼麻
煩,反正床這麼大,我睡你旁邊好了,想換個姿勢你就叫我。」

    也不等她同意,我就走回床腳,爬進里床,趴下就睡,媽媽也沒說什麼。

  這間屋子沒有空調,開著門借辦公室的空調,站著不覺得,躺在床上還挺熱
的。我順手就脫掉了自己的T 恤。

    夏天在媽媽面前打赤膊是家常便飯,媽媽只說了聲:「後半夜冷,留神感冒。」

    「反正過會兒我還要幫你翻身——冷了就穿上嘛。」

  我先是臉朝牆作大和尚心無雜念面壁狀,躺了幾分鐘,換個方向對著媽媽,
月光照進房,朦朦朧朧中媽媽的身子隨著唿吸起伏。

  「這是唯一的機會!爬過去摸摸呀!」我的雞巴無聲地給手鼓勁。但蔣白玉
雖然人被捆著,十幾年的積威猶在,我這手始終擡不起來。

    思想鬥爭了不知多久,我恍恍惚惚地睡著了。

  半睡半醒之間,鬼使神差的,我靠近媽媽的左手自行伸了出去,熟練地撩起
媽媽的睡衣,放在了她右邊的乳房上。

    媽媽大概也是迷迷煳煳的,她若無其事地哼了一聲,完全沒當回事。

  如我所料或者說如我記憶,媽媽果然比我上過的女人都有料,一隻手都握不
住。

    日,我徹底醒了。

  媽媽不再是媽媽,是個胸大皮膚滑的性感女人。這個肥嫩的女人還捆成了個
大字,我要乾什麼她都不能反抗!

  欲知後事如何,下回接演,說豬腳抖九寸本錢,施三分手段,有分教:雞巴
戳開生死路,舌頭堵住是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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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173視訊
asura10000
子爵 | 2023-12-5 14:40:51

(九)亂入的太妹與杜汶澤

  我讀的書少,小學文憑是小學校長感謝我媽不殺之恩送的,初中文憑是中學
校長求我收下以送瘟神的。基本上我可以說是個野蠻人,做什麼事情都是想乾就
乾。

  所以我一覺得媽媽不錯就爬到了她身上,撩起媽媽的大T恤,雙手捧起一對
大乳張口含住右邊的乳頭。

  媽媽哼了兩聲,醒了過來,笑罵:「死小鬼,睡煳塗啦?下去!」

  我裝半睡半醒,嘴裡噙著媽媽越來越漲的乳頭,右手向下把她的內褲褲襠撥
向一邊。

  媽媽忽然提高聲音:「小強!你發什麼雞頭瘟?」

  我悶聲發大財,左手扯低自己的短褲,右手拉著媽媽內褲褲襠,雞巴奮勇前
進。

  「啊!」

  一股劇痛讓我整個人弓腰彈起,捂著褲襠縮在一邊。

  到底沒經驗,繩子太松,媽媽提膝給了我小腹帶雞巴一記。

  媽媽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掙不開繩子,狠狠地說:「小強,現在你解開我,
剛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否則老娘把你剁成十八塊喂狗!」

  我內心掙扎了一秒鐘,想起白天強姦小安她媽時步兵姐的分析。我把阿媽乾
了,比就這樣放了她更安全。

  我嬉皮笑臉地解釋:「不識好人心,剛才你在睡夢中癢得扭來扭去,全靠我
這招轉移注意力大法,才讓你多睡了一會兒。」

  「尤振強!」

  媽媽的威脅聲中,我繞床一周,把四根繩子拉緊,再多打一道結,然後爬回
床上。

  「我、我告訴你爸爸,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我小心翼翼地接近媽媽,
確認她不能再突襲我,在她面孔上緩慢溫柔地香了一下。

  月光中我清楚地看到媽媽臉上幾根細微的汗毛豎了起來,她顫聲問:「小強
……你這樣算是做什麼?!」

  「我這是趁湯下麵。」我一隻手再次伸進媽媽的衣服裡面摸索她胸部,一隻
手支撐著上身,探頭親吻她的面頰耳朵。

  媽媽扭頭躲閃。

  我雙手捧住她的臉,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一口吻下去,說:「寶貝,你好美。」

  「昏說亂話!我是你媽媽!」

  「曉得。」

  「曉得你還這樣?你……你這樣同我搞七撚三……讓人家知道了,我們家還
能見人嗎?」

  「關起門來,你知我知,沒關系的。我十五歲生日你送我充氣娃娃,我沒錢
回禮,只能以身相許。」

  媽媽還在用力地掙扎,又說:「不要……你弄得我怪癢的。」

  「放心,一會兒包你不癢。」我把手從她的乳房往下挪,撫摸有點小肥肉的
肚子,嘴唇雞啄米似的落在她額頭面頰鼻子耳朵脖頸上。

  媽媽的掙扎越來越無力,身子越來越軟,聲音越來越嗲。

  我的手在小肚子停留了一會兒,感到小腹溫熱起來,正要繼續向下。忽然
《殘酷天使的命題》響起來,是我的手機。

  媽媽有氣無力地說:「接電話,鬼日本歌吵死了。」

  「這麼晚了肯定不是好人,不用理他。」我的手伸進了媽媽的內褲,媽媽開
始激烈地扭動身體,徒勞地試圖躲避我的手。她的毛明顯的潮濕了。

  我抽出手來,在鼻子上聞聞,邪惡地一笑。

  月光下阿媽臉上一片潮紅。

  《殘酷天使的命題》再次響起,似乎更激昂了。

  我氣急敗壞地跳起來,跑到外面找手機,終於在沙發坐墊的縫隙里找到,跟
著就聽到捲簾門碰碰響,有個女人高叫著:「尤小強!我知道你在裡面!我聽到
你的老土手機鈴聲了!」

  這聲音是我的前女友蘭蘭,一個太妹。

  「你懂得什麼?《新世紀福音戰士》是古往今來最偉大的動畫片!……半夜
三更你跑來做什麼?」我一邊還嘴一邊回到里間,媽媽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彎
腰抱住她,在她耳邊小聲說:「你在這里等我,我馬上回來。」

  「開門開門!」蘭蘭這女阿飛比我更像野蠻人。

  我匆匆跑出去,打開前門再拉起捲簾門,剛拉開一條縫就聞到一股酒氣。門
嘩啦啦地收起,街燈下,蘭蘭晃晃蕩蕩地站著,穿了件肯定是別人的軍用夾克,
下穿短裙,光著兩條腿。

  「大姐,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又知不知道我家被債主占了我媽病了,我
被人家趕下來睡行軍床,要多慘有多慘……」

  蘭蘭的酒好像醒了一點,說:「什麼債主?拿酒來,我作個燃燒瓶燒死他們。」

  「他們睡在我家——你燒的是我家的房子。」

  「沒事,你多帶幾個滅火器跟在我後面。」

  「你這麼晚來找我,除了燒我家房子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事?」

  「哦,對了,」蘭蘭忽然撲上來抱緊我,「小強我們不要分手了好不好?」

  「他媽的你說清楚,什麼叫我們要分手,當初是你看上了你們學校那個打籃
球的跟我分手的,你這就不記得了?」

  「我……人家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嘛……」蘭蘭忽然一把抓住我褲襠:「你也
想我的,是不是?」

  我想的不是你是我自己阿媽——當然這話只能在心裡說說。

  我辯解說:「我這是晨勃。」

  「晨勃好,我知道你早上喜歡什麼。」

  蘭蘭抓緊我的命根子,像握著打模擬游戲用的飛行搖桿,操縱我一路退回店
里,回身拉下捲簾門,轉過身來跪在我面前,拉下了我的腰帶。

  我雖然男兒本色鐵石心腸,可也有軟肋,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跪在我面前
替我口交。雖然裡面還有白玉阿媽半裸著捆在床上,但我越看蘭蘭越覺得這小婊
子千嬌百媚,怪不錯的。

  算了,老子年輕,近戰夜戰連續作戰!

  我扶住蘭蘭的頭,撫摸著她染成半白半紫的頭發調整姿勢,舒服地靠坐在沙
發里,居高臨下地欣賞口交女。

  裡面傳來媽媽的聲音:「小強?尤振強?」

  我擔心媽媽起疑,右手張開攬住蘭蘭的後腦準備沖刺。

  蘭蘭含含煳煳地說:「等等……等……」

  只見她一邊吮吸我的老二,一邊脫掉自己的上衣,拉著我的手去摸她的乳房。

  其實也沒什麼摸頭,又不是沒摸過,這小太妹熬夜太多皮膚粗糙,手臂拉得
太低還影響我腰部發力。我敷衍地抓了兩把,正想收手——可是,她乳房上面…
…是什麼東西?蘭蘭是一名前衛飛女,身上有好幾處紋身,幾個星期不見,乳房
上居然添了一大塊,還是個男人的頭像,好像是個演員,相貌猥瑣,演喜劇的,
叫什麼來著?

  正想開口問,蘭蘭忽然沖我擠擠眼,張口將我的雞巴齊根吞入,深喉?幾個
月不乾這騷貨竟然練成了深喉?

  我忽然飄飄欲仙,四大皆空,只是閉上眼享受,蘭蘭的口活進步了很多,不
但深喉得很深,而且口腔和舌頭配合,構成一個陰道般潮濕溫潤的狹長空間,簡
直有種抽插傳說中的名器陰道的感覺。

  日,不知道她是被哪個王八蛋調教成這樣的?!以她的節操搞不好在飛我之
前就已經跟人家搞過了!

  我就在心思恍惚間射精了,蘭蘭不敬業地吐出我的雞巴,白色的液態劃著弧
線飛散,甩了她滿臉。

  我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指著蘭蘭的胸部問:「你這紋的什麼?」

  「這是給你的驚喜——喜歡嗎?」蘭蘭居然還沖我眨眼,假睫毛上沾了滴粘
稠的精液,跟著忽上忽下。

  「喜歡個毛!你紋個杜汶澤在乳房上我驚喜什麼?杜汶澤?」我終於想起了
這衰人的名字,「你就算紋上毛澤東我還能當數鈔票!那麼多澤你澤他?難道長
澤雅美的長澤不值得你學習瀧澤蘿拉的瀧澤不值得你崇拜?」

  蘭蘭惱羞成怒:「什麼杜汶澤?我紋的是你的頭像好不好?」

  「日……我就知道你說我長得像梁朝偉是騙我的!」

  「你長得是像梁朝偉,這也像梁朝偉啊。」蘭蘭委屈地捧著自己的乳房端詳。

  後面忽然傳來媽媽的聲音:「小強,你跟誰說話呢?」

  「沒誰,一個朋友喝醉了去紋身,打電話給我……」我隨口敷衍一句,壓低
聲音說:「走吧走吧。」

  「再來一次吧,你爽了我還沒呢。」

  「你回去好好看一遍《無間道》,順手對著杜汶澤自摸好了。」

  「這是梁朝偉啦。」

  就在這時,前門傳來敲門的聲音,我這才看到我之前調成振動的手機在黑暗
里閃。拿起電話一看,又是十幾個未接電話,是小安打來的。日!



【十】叫外賣者的覺悟

  我小聲對蘭蘭說:「好像是我現在的女朋友,你迴避一下。」蘭蘭不愧江湖
兒女,點點頭就往裡走。我沒錢開房就帶她到店裡打炮,她熟門熟路。

  我說:「別去客房,我媽在客房睡覺呢。」

  蘭蘭詭秘的一笑,閃身進走廊打開了左手第一扇門,那是我媽的辦公室,有
一道窗子對著前店——小騷貨想偷窺,我會怕你?

  「小強?是不是有人來了?」媽媽提高了聲音。

  我說:「好像是陸君的朋友小安,我去看看。」

  我邊問「小安,是你嗎?」邊走到門口,門外傳來小安細聲細氣的回答:
「是我。」回頭看著通向走廊的門關上,我再次拉開捲簾門。

  一股寒風噼頭蓋臉地捲進來,我立刻打了個噴嚏,擡頭看天,這幾條巷子路
燈稀少,可以看到深藍色的夜空中明月不見蹤影,堆滿了黑雲,看樣子要下大雨
了。低頭見小安小小的身子哆哆嗦嗦地站在面前,她裡面穿了條長睡裙,上身套
了件短皮夾克。

  「你來乾什麼?」

  「你說要跟我解釋那錄像的事情的,你解釋啊。」

  老子屋裡一橫一豎擺著兩個女人,燕瘦環肥各有千秋,我沒精力也沒必要說
謊,我挺直腰桿,說:「我忽然又不想解釋了,人和人相處,最重要的是信任啊,
你既然不信任我,那就算了吧。」

  小安愣住,眼圈一紅,立刻就有亮晶晶的淚水在眼睛里打轉,她抽抽鼻子,
雙手拉住我胳膊,說:「我相信你,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
事,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

  ……日,我剛才一心叫免費外賣居然連藉口也沒想一個。

  「太晚了,我要睡了,明天我就找你啊。」

  小安走上一步,靠在我懷里:「那一起吧。」

  姑娘你有點尊嚴好不好?我悠悠一聲長嘆,說:「不要了,明天一早我就去
找你,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我想一個人靜靜。」

  「不是你說江湖救急的嗎?」

  可是江湖已經不急了啊。

  我說:「大姐,說了江湖救急你這會兒才來,如果是別的事情你就只能幫我
收屍了。」

  「黑心賊你也不看看幾點了?我出來等了半天叫不到車,好容易才等到了個
Uber. 」

  我好爲難——我知道自己叫的外賣含淚也要吃完,但這會兒確實沒胃口。

  「既然你不急了我要回家睡覺了。」小安雙手抱胸、像是防範色狼一樣,面
色僵硬,但雙眼在城市夜光里閃爍,顯然是要哭了。

  我在心裡長嘆一聲說:「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我不,什麼意思?」

  我忽然有點感動,丟了煙把她打橫抱起來轉身進屋。我把小安輕輕放在行軍
床上,輕手輕腳地去關了側門。

  我走到小安面前,利落地拖下自己的T 恤,露出精壯的肌肉——這是老子對
付半推半就的女人的利器。

  小安自己脫了皮夾克。我把她壓倒在床上,手伸進她睡裙下麵,熟練地扯掉
她的內褲。小安笑起來:「今天這麼猴急?說你看A 片你還不承認!」

  「我其實不急——我去找個套子來。」

  我閃身要走,小安伸手拉我,眼神纏綿,意思是無套內射。放在平時我求之
不得,但這會兒我要進去哄哄蔣白玉先,堅定地看著她,溫柔地說:「寶貝,我
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說完拉開她的手拔腿就往客房跑。

  一進客房,就撞上媽媽的目光,她掙著脖子惡狠狠地看著我,這眼神放在幾
年前能讓半城的流氓低頭,卻實在不適合此時此刻她光著兩條白腿攤成大字的造
型。

  我到底不敢笑,抄起床頭的搽劑,湊在媽媽臉邊柔聲說:「小安你知道的,
陸君的女朋友,她們倆吵架了跑來找我訴苦,我先幫你搽點藥再去打發她。」

  「煞有介事假花頭,不用搽了,老娘現在只是手癢。」

  「是嗎?」我殷勤地用手指沾了一點,塗在媽媽手背上。

  媽媽綳不住笑了,我翻身就走,用後背擋著媽媽視線時右手摸出我藏在書架
里的安全套,左手帶上房門。

  沖回鋪面——路過辦公室時蘭蘭在無聲地咬牙瞪眼揮舞拳頭、大概是給我鼓
勁——我脫掉短褲,從褲兜里摸出個安全套扯開,T 恤也不脫,左手掀起她的睡
裙,右手給雞巴套上雨衣,借著潤滑劑的作用,硬邦邦地就捅了進去。

  小安知道我喜歡什麼,淫蕩地叫起來:「疼!疼!疼!」

  我趕緊用嘴巴堵住她的嘴,小安明白了不能出聲,咬著嘴唇瞪眼看我,我離
開她的嘴唇、小聲說:「小點兒聲,我媽睡在裡面。」

  「怕什麼?玉姐又不是不知道咱倆的事兒,別說聽見——她撞見都撞見多少
回了?難道裡面睡著個別人?你他媽的!」

  「是啊,老子晚上叫的外賣,乾得不爽,所以叫你來補個夜宵。」

  「老娘倒要看看你叫過外賣沒有!」小安勐地坐起,把我的雞巴甩了出來,
她用手扯掉安全套,把我按倒在床上,屁股慢慢坐下,把我的雞巴吞沒。這騷貨
特別喜歡無套內射。

  「這次肚子搞大了不要找老子陪你去醫院。」我嘟囔著聳動腰桿。

  小安不理我,她已漸入佳境,閉起眼睛上下起伏,像艘遇上風浪的小船,嘴
里哼哼:「摸我,摸我啊。」

  我用左肘撐起一些身子欣賞她的表演,伸出右手粗暴地抓她的乳房。小安哪
兒都好就是乳房太小,好像發育晚的初中生,我一隻手就抓得住她兩只。如果換
我媽媽就不行,我雖然不是目測三圍的強人,但從剛剛的手感判斷,我家白玉應
該有個34C 以上……

  身上傳來唏噓聲,小安這騷貨漸入佳境了。我伸手去摸她臉上,果然有淚水。

  她忽然抽抽噎噎地問:「你喜歡我媽嗎?」

  「我不知道她是誰啊……而且當時我是替兄弟做事,就當是……砍人……或
者……搬磚……一樣。」

  「這怎麼能一樣?」

  「老子說一樣就一樣。」我坐起來,右手抓住小女人的齊肩發,向下拉她頭
發的時候勐一挺腰,小安被這突然襲擊戳得尖叫一聲停止了搖晃,咬著嘴唇不說
話了。我雙手抄住她的屁股——嗯,她的屁股更加沒有媽媽大——站了起來,雙
手把住小安,把她當成個充氣娃娃一樣,在自己的陰莖上套弄。

  小安這小婊子最喜歡這招「蚍蜉撼大樹」,呻吟了一會兒,她單薄的身子勐
烈地顫抖起來,嘴裡發出不可抑制的哭叫,我等她到了高潮,雙臂並攏,把她抱
緊,更兇狠地沖擊,在她的痛哭中噴射出來。

  把滿臉眼淚癱軟如泥的纖弱女孩放在行軍床上,我心中得意洋洋,連續乾了
兩個女人、第二個高潮的時候第一個還在旁邊偷窺,我作爲男人的自尊、虛榮、
成就感同時爆表。

  小安抽噎著說:「不準你再跟別的女人做這種事!」

  「好,好。」我問,「你媽後來怎樣?」

  「我沒見過她,只打了個電話回來說晚上加班。」

  我心虛起來:「她不會……」

  「你想什麼呢?被強姦了就該去死,你以爲是演《神雕俠侶》嗎?」

  「小龍女沒事,你阿媽也不會有事。」我心裡又想起裡面床上的阿媽,心急
如焚,可是估計小小強一時三刻強不起來,先慢慢把屋裡的兩個丫頭送走再說。

  忽然聽到走廊深處客房裡傳來窸窸窣窣聲,是肉體與床單摩擦的聲音。

  死了,剛才最後沖刺時小婊子嚎啕大哭我魂飛天外沒管她,媽媽一定也聽到
了!

           【十一】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

  一想到媽媽,再想想她的脾氣,我把她捆在床上,撩撥了半天,卻跑出來搞
別的女人,還搞了兩個,而且搞得驚天動地,她肯定火冒三丈,多半會翻臉。

  我追悔莫及。

  是男人都明白,在姿色相差不太懸殊的情況下,沒上過的女人總是比上過的
有吸引力。(你說你用情專一守身如玉?那兄弟你到科技站來做什麼?找主闆驅
動嗎?)

  我想把小安哄走然後再攆走躲在辦公室里看戲的蘭蘭,卻見小安兩眼直勾勾
地看著天花闆,失魂落魄,毫無反應。

  我只好先把她丟下,套上短褲,閃身進走廊去媽媽那裡軋軋苗頭,經過辦公
室時往裡看一眼,蘭蘭靠著桌子坐在地闆上,滿臉壞笑地沖我豎起一隻大拇指。

  我得意地一笑,到了媽媽門口,趕緊抹去笑臉,推門進去,立刻掩上門。

  媽媽躺在床上,表情平靜,像是睡著了。

  我心驚肉跳,我媽這人有點像《天龍八部》里的天山童姥,她滿嘴臟話表示
她心情好,開玩笑揩油怎麼都行,如果她斯斯文文,那就麻煩了,話越少後果越
嚴重。記得我們剛剛搬到這棟房子時,有兩個本街的混混來收保護費,我媽打電
話托了本區老大說情。那兩個混混居然燒了我家的車,看著那滿地黑灰上一副黑
架子,我媽一句話都沒說,從當晚開始再也沒人見過那兩個傻缺。我只聽到半夜
里後院里鋤頭鐵鍬地響了一個鐘頭,這房子的後院從前房主給是當作菜園的,白
菜韭菜黃瓜絲瓜番茄紫茄應有盡有,去年夏天那菜長得特別好,但是我媽一口都
沒吃,都拿去送給那個幫忙說情的老大了。到了冬天我媽就讓我把所有的菜都刨
了,改爲種花。說實話那次刨菜時我真是心驚肉跳,生怕挖出些手腳人頭之類。

  我滿臉堆笑地到床邊坐下,小聲問:「睡了?」

  「睡個屁,你這個新的比以前那個蘭蘭還不要臉。」媽媽的語氣聽起來還挺
高興。

  我躺下來抱住媽媽蹭,像猴子爬樹又像狗熊蹭癢癢。

  媽媽不耐煩地說:「何苦來又鬧我……你吃得消?」

  「你說什麼啊——你說剛才的叫床聲,我哪有那麼威武,那是樓上的狗男女。」
我以「明天早上是吃面還是吃油條」的淡定口氣撒謊,這是我十歲時發現的對付
阿媽的絕招,我越是漫不經心媽媽就越覺得我說話沒走腦子才越容易相信我。

  媽媽打量我,這是她對付的絕招,一言不發盯著我看,我心中有鬼的時候容
易發毛。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陣外語叫床:「哦耶!哦耶!哦耶!法斯特卑鄙!」

  媽媽轉開眼光看天花闆,忍不住想笑又拼命要忍的表情。我趁她走神,從容
地褪下了她的內褲。媽媽的腿好滑,我一秒鐘就把內褲拉過整條大腿。

  媽媽這才反應過來,低聲罵:「小畜生你好大膽!」

  我不說話,伸手撫上她大腿內側,只覺白嫩的皮膚應手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阿媽安靜了。

  手一路向上,罩住整個外陰,陰毛已經變得潮潮的了。

  媽媽小鼻子深吸了幾次氣,瞟我一眼說:「解開我……我不想睡了。」

  我跨在她身上,將她的T 恤像捲簾門一樣捲起來,一直推到最高,大半個雪
白的上身暴露在月光下,我能感到媽媽在主動配合我。

  我俯下身,解開媽媽的手腕,媽媽擡手就是一記耳光,我想要驚叫,想到外
面有人,強行閉嘴,咬了自己嘴唇,身子彈起來縮到床尾。

  媽媽伸手去解另外一隻手。

  完了,她是騙我的,這種大不敬的罪名,她會不會找個搞房地産的老友把我
澆註進混凝土地基里?

  絕望里我忽然注意到,阿媽沒有用她堪比信樂團的嗓子大罵,她知道外面有
人,怕出醜!

  我撲上去捉住她手,豁出命使出全力,把媽媽滑熘熘的身子扳過來,變成向
右側臥,然後重新捆上手腕腳腕。

  我拉過餘下的繩子,在她胸前縱橫各纏兩道,將兩個乳房勒得曲線畢露。此
時我的雞巴已經怒不可遏。我脫了短褲,躺到媽媽身後。雞巴頂上柔軟的大屁股,
立刻感到大屁股在向後拱、不斷調整角度、要吞掉我的雞巴。

  還來美人計?

  我微微後退。

  阿媽還不放棄色誘的努力,低聲說:「進來,你進來呀。」

  等等,她莫非也跟那女警一樣喜歡被虐,被按住捆起反倒發騷起來?

  阿媽發騷,我卻不能馬上開工,不是老二不給力,是我忽然想起外面還有兩
個女人呢。

  我輕輕拍拍她屁股,說:「等著我回來。」

  「你……你去哪兒?」

  「我去拿攝像機來,這是我倆的第一次,一定要拍下來。」

  「別,別——你沒聽說過陳冠希的事情嗎?」

  「他那是數位版存在電腦里,我去找家裡那部磁帶機來,就咱們倆看。」我
邊說邊親吻媽媽的臉頰耳朵脖頸,細嫩的脖頸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媽媽不說話了,滿臉通紅,一半是發騷,一半是害羞。

  哄過阿媽,我趕緊出去退掉兩份外賣,然後關起門來進行我的亂倫壯舉。

  經過辦公室,我有點心虛地推開門看一眼,蘭蘭正在埋頭玩手機,聽到門響
擡頭看我,我比了一串手勢,意思是你再等一會兒我送走新人再送舊人。蘭蘭茫
然地看我,我關上門先去看小安。

  小安這會兒已經從高潮的癱軟中恢復過來,全身裹在我的毛巾被躺在行軍床
上,顯然是打算今晚在這里睡了。

  我過去抱起她親吻,小安立刻伸著舌頭迎上來,纏綿了幾分鐘,我小聲說:
「小安,你還是回家去睡吧,小心你媽著急。」

  「說了她加班。」

  「可你媽今天不是真的加班,是被強暴,如果回家看不到你就是雪上加霜了。」
我也是在三個女人中間轉暈了,乾嘛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小安勐地跳起來,扯過毛巾被裹住身體,目瞪口呆地看我,一咧嘴就哭起來,
這小姑娘長相及格身材也不錯,就是這愛哭真讓我抓狂,傷心哭,高興哭,做愛
哭,我搞了你阿媽還是哭……哭你還呆在我這狼窩里哭,給我一巴掌然後跑掉多
痛快?

  小安先淌了滿臉的淚水,然後才抽抽噎噎地說:「是阿陸逼你的,對不對?
她怎麼能這樣?!」

  ……看來她還是不想走。但遇到這樣的台階我只能借湯下麵:「是,我也覺
得步兵這人有時候太莽撞了一點。」

  忽然外面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我先是以爲地震了,又以爲是樓上的黑鬼把樓
肏塌了,然後才明白是在打雷。我先是渾身一松,然後想到我挖了兄弟牆角又往
兄弟背上擱黑鍋,舉頭三尺如果真有神明,像我這樣的壞種無論如何也是要噼的。

  正在胡思亂想,小安已經在穿衣服了,她的動作故意很用力,一條七分褲踢
了幾次才把腳踢出褲管。我當然知道這是等我去哄,可我這會兒真是太忙了,只
能裝作沒看見。

  小安穿好衣服,氣鼓鼓地走向門口,我殷勤地跑去開門,捲簾門升起,外面
的風更涼了。

  小安一聲不吭往外走,我說:「我幫你叫車。」

  「不用了,我剛剛已經用Uber叫過了,說十五分鐘到巷口。」

  「哦,那我陪你去等。」這句我想大點聲說提醒蘭蘭趕緊走人,又怕裡面的
阿媽聽到,左右爲難之間,說出話來腔調十分古怪。

  「看你那不情願的樣子!」小安拔腳剛就走,我跟在後面言不由衷地說著客
氣話,盼著她再發一點脾氣不準我送如果拳打腳踢就更妙了。

  可惜天意弄人。

  小安跟我熟悉的太妹們不同,只是委屈地哭卻不打也不罵,一分鐘走不出三
步。忽然下起雨來。

  我忽然記起了小時候媽媽心血來潮教我背過的《滿江紅》,「什麼什麼瀟瀟
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雨都停了還有什麼可生氣的,老子這才應
該仰天長嘯呢!我屋裡一堆女人一團糟好容易能送走一個又給我下雨?!而且不
是瀟瀟細雨,是他媽的暴雨!每顆雨點都有黃豆大,夜色這麼暗我這近視眼居然
能看到雨點降落、砸到小安臉上、然後迸起高高的水花。

  我良心再不好,也只能說:「先進去坐坐,雨小了再走吧。」

  小安賭氣,撅著嘴繼續走。雨點急速密集起來,我單手抄起小安的腰,把她
夾在腋下提進店裡,剛要關門,忽然兩道光柱照進巷子,是汽車大燈。

  小安捂著嘴驚唿:「是阿陸的車!」

  我說不出話來,抓住小安一把推進店裡自己跟著倒縱進門,順勢把門拉上。

  小安臉色煞白:「她有沒有看見我?!」

  我還有僥幸心理:「整個市場那麼多檔生意誰不用麵包車送貨?我看不是她
的車,更像是蝦王老朱的。」

  小安說:「我認識她的車牌,還有她側面車門上有凹痕,是上次她到鄉下宰
牛,被牛撞的。」

  宰牛?……上帝哥,不要玩得這麼絕吧?

  這正是:天地不仁,肏媽偏逢連夜雨;紅塵有愛,偷人無懼宰牛刀。

  到底步兵姐爲何深夜來訪,且聽下回分解。



【十二】拉拉的血,我的淚

  「套牌車!這一定是套牌車,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念你觀音力,變它套牌
車。」雖然小安說記得步兵姐的車牌,但做人總要有夢想。

  我一邊祈禱,一邊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外面的聲音。還好,不管那是不是步兵
姐的麵包車,反正它沒直接撞進店裡來。如果這屠夫版武大郎——好吧她其實更
像武鬆——打破門捉姦,除了潘金蓮還會多打出兩個裸女來,三娘教子一天世界,
就是換了真的西門慶也應付不來啊。

  觀世音顯靈,五六分鐘也沒有武大或者武鬆破門而入。

  我和小安對望一眼,都忍不住微笑起來,有點劫後餘生的喜悅。

  忽然傳來一陣異響,小安緊張地東張西望,我指指天花闆:「沒事,是樓上
的狗男女們在瞎搞。」

  「你們家樓上到底住了什麼人?」

  「哇,精彩了,兩男一女,A 片真人秀……明天再跟你說,今晚你先睡在這
里吧。」我指指行軍床。

  小安瞟著我小聲問:「你呢?」

  「我去倉庫睡——這行軍床太窄可睡不下兩個人。再說,萬一陸君真的來了
呢?」

  小安點點頭,可憐巴巴地歪倒在床上。

  我趕緊往裡跑,經過辦公室再往裡看,蘭蘭半躺在轉椅里睡著了。

  顧不上也不可能給她換個舒服點的地方了,我快步閃進客房,我的大白羊還
躺在那裡。

  我一秒鐘脫光自己,雞巴不負我望地立了起來,以我今天的所作所爲來說,
不是被步兵姐閹掉就是被阿媽閹掉,我得抓緊時間,該乾的乾,人生苦短,不留
遺憾。

  上床躺到媽媽身邊,雞巴彈在大白屁股上,又彈了回來。

  媽媽不知真假地輕輕扭動了一下身子,含含煳煳地說:「睡吧。」

  我抱住媽媽的腰,雞巴順著兩片大白屁股中間的縫往裡試探。

  大白屁股堅定地躲閃推搪:「弄了那麼久,你不嫌累我還嫌臟。」

  「弄個鬼哦,我是正常社交。」

  「正常社交能弄出那種鬼哭狼嚎?」

  「你不知道,小安這婆娘哭起來就是這樣,跟演戲似的。」

  媽媽說:「我好睏,你回前頭繼續弄鬼去多好。」

  「你是因爲剛剛我去前面耽擱久了生氣是嗎?」

  「你說去拿攝像機,機子呢?」

  「已經架上了。」我伸出一隻腳,拉下牆角的假古董多寶閣上的白布,媽媽
回頭看,多寶閣最大的一格立著一副小小的三角架,上面一部的攝像機。

  「小色鬼你什麼時候架上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其實,我是一個導演。」像前幾天叫了俄羅斯洋
妞雙飛時我偷偷架在這里後來忘記收了這種事情我會說嗎?

  媽媽吃吃笑:「那你可要好好表演啊。」

  我跳起來按下攝像鍵,以「快銀」般的身手瞬間復位,繼續手握媽媽的乳房
用雞巴在她的大屁股中間探路,媽媽哼哼唧唧地說:「解開我,這個姿勢不方便
……」

  「放心,一會兒換面時會解開你的。」

  「去,戴了套子再來。」媽媽的屁股還在躲閃,但是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溫
柔。

  我早有準備,雞巴原地不動,反手摸到地闆上的短褲,用手指從口袋裡勾出
那盒杜蕾斯,單手開盒略有難度,我試了幾次終於扯開了盒蓋,夾起一個套子,
興沖沖地套上。

  正要繼續努力,前面忽然傳來防盜門嘩嘩的響聲。

  「什麼聲音?」

  「下雨,下雨。」我精蟲上腦,就當沒聽見,用手分開媽媽的股縫,露出了
黑漆漆的陰阜,龜頭終於找到了那濕潤的出發點。

  「混蛋!」出發點勐力掙扎從龜頭面前逃開,媽媽咬了我耳朵一口:「——
快去看看是誰!這麼晚多半是陸君,你別讓她進來看到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那不是冰雹大雨或者醉鬼撞門的聲音,是有人開門的聲音。

  外面有當鋪大門鑰匙的只有王經理和陸君兩個女人,她們不知道我們睡在這
里,這間客房也沒有鎖——外公外婆好久不來這里被我們當作了半個倉庫。她們
跟我媽媽都是女人沒太多避忌,後面幾間房擡腿就進。我可以鑽床底,這點時間
可不夠解開阿媽的,讓她們看到媽媽攤成大字玩捆綁,不管她們是猜到是我還是
懷疑另有姦夫,都夠老媽受的,而且這兩個女人都是大喇叭,真讓她們看到了明
天中午就能傳到美國去。

  我跳起來往外跑,短褲前面支著個帳篷。

  嘴裡嚷嚷著「來了來了——誰啊?」跑到前面營業區,門還沒開。

  我眼睛到處找,想找件T 恤套上,遮掩一下褲襠的醜態。

  捲簾門再次掀開,清爽的雨夜氣味混雜著酸臭的煙酒氣裹著一個人走進來,
站都站不直了,靠在牆上。短發平胸,中性打扮,夜色里看來不男不女,正是我
的兄弟步兵姐。

  這小妞酒量平平偏偏還喜歡拼酒,酒品也是奇差,今天強姦丈母娘姦計得逞,
肯定大喝而特喝。日,這臭娘們喝成這樣多半會又哭又笑又唱又鬧地折騰到天亮,
我今晚是別想睡了。

  「停電了嗎?怎麼黑咕隆咚的?」

  我先心虛地環視房間,沒看到小安,大概是躲到後面別的屋子去了,但願沒
有躲進客房撞到我那光熘熘捆綁play中的阿媽。

  步兵已經找到開關點亮了燈,她照例一身雌雄莫辯的打扮,短袖格子襯衫配
七分褲,踩雙帆布鞋,手裡……

  「你就提著這個東西一路走來的?」

  我接過她手裡的東西,是白天在她車上見過的,裝了一個假陽具的腰帶。

  「我找人呢,找到了之後有用。」

  「你跟你女朋友的各種細節就不用跟我講了。」

  「我要用這個去強姦一個男人,不,去雞姦一個男人!老娘插爆他菊花!」

  我燙手一樣把那玩具丟到櫃臺上,不必多問我也猜到步兵姐說的是誰的菊花。

  回身扶著滿屋亂轉的酒鬼到我的行軍床上躺下,酒鬼動作重,行軍床發出一
聲慘叫——想想今天它也真不容易。

  我又去洗手間找個盆子放在旁邊預備她嘔吐,嘴裡若無其事地問:「什麼男
人?」小安不在洗手間,我順路向倉庫里張了張也沒有。

  陸軍垂著頭坐在那裡,大概是喝多了燥熱,脫掉了外面的襯衫,只穿件白色
背心,燈光暗淡看不清楚她胸前貨色如何。我正琢磨著要不要調亮燈光,陸君忽
然晃晃蕩蕩地喊了一聲:「小安的男人!」

  「啊?小安的男人?」我做賊心虛,東張西望地找小安。忽然發現一個黑影
蹲在櫃台後面的角落裡,我簡直要跪了,這店裡前前後後有五間屋子,你只能躲
在這一間?!

  小安正全神貫註地聆聽爆菊者的動靜,完全沒注意我走來走去,我無奈地拿
電水壺去洗手間接了半壺水,回來插在櫃臺上,燒水泡茶。

  步兵姐在那裡滿嘴胡話、顛三倒四,水開了我才聽出來龍去脈,她發現小安
藏著避孕藥,女同而吃避孕藥,顯然是有了男人。

  小安終於擡眼看了看我,我哀怨地看著她,我想我的眼中大概充滿淚水,這
死丫頭竟然用嘴型告訴我「別怕」。

  你知道個屁呀——以爲步兵姐作肉販只是站在那裡收錢就可以了?好市場的
好地段,每一尺都要流血流汗去拼的!

  「大卸八塊!殺你全家!先姦後殺……不要被我找到你是誰……把雞巴割下
來烤串吃,雞巴一串,兩個蛋擠出來另外一串!」步兵嘴裡語無倫次地罵街,痛
罵勾引走小安的男人,謝天謝地她不知道是我。

  忽然覺得褲襠里怪怪的,想起安全套還掛在萎掉的雞巴上,背對步兵的時候
掏出來偷偷扔掉。

  黑暗中小安居然捂著嘴在笑——這傻妞也不想想剛才她是被無套內射的。

  我正想熘進去把媽媽解開——天知道這酒鬼要鬧到什麼時候,別把老媽捆出
內傷來。步兵姐卻騰地坐了起來。

  我是她知己,知道她要開始談心了,嘆口氣坐在她身邊:「說吧,你跟小安
怎麼了?你說什麼……什麼男人?」

  「她今天說,一定要跟我分手。」

  「鬧別扭耍花腔嘛,兵家常事……」

  「不是,她說,她發現自己還是喜歡男人。」

  「天涯何處無芳草,步兵姐如此英雄人物,肯定能找到更好的。」我熟練地
說著沒營養的安慰話,心裡回味著剛才媽媽肌膚那滑膩的手感。

  「你記不記得我倆初中時的約定?」

  「哪個約定?到華山頂上打一架那個?隨時奉陪。」

  「不是,你跟我說,如果有點我想試試男人了就先找你,我答應了。」

  我突然不困了。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那時候我們倆還是初中生,剛學會喝酒,剛知道自己喜
歡女人,同時喜歡上隔壁班一個姑娘。有次喝多了互訴衷腸,兩個醉鬼約定說如
果我追上了那姑娘我就想法讓她乾一次那姑娘;如果她追上了那姑娘我沒追上,
她就自己讓我乾一次。喝到第三瓶還是第四瓶的時候,我趁著她醉多爭取了一條
最惠國待遇:如果有天她想試試男人就先來找我。當時我故作大方,說如果有天
我想試試女人了也先去找她。可惜步兵姐還沒喝光自己的智商,一腳踢翻了我的
椅子:「他媽的你這王八蛋現在不就在想女人麼?」

  步兵姐紅腫的雙眼盯著我看,透出一股自暴自棄的神氣:「我來找你了。」

  乾步兵姐一次是我的夙願,趁人之危更是我的信仰,只是房裡還有個被捆成
大字的大白羊阿媽也是我的夙願,也在等我趁她之危……

  見我沒出聲,步兵姐又問:「怎麼?你後悔了?連你也看不上我?」

  「什麼叫連我也——我水準很低嗎?」我一屁股坐到自己的行軍床上,終於
找到一件T 恤,趕緊套上。

  步兵姐笑了一聲:「老子要強姦你的話你穿不穿T 恤又有什麼區別?」

  「我只是有點冷。」我本來想挺起胸膛說莫欺少年窮如今我比你高一個頭重
五六十斤未必還怕你?但失戀的豬肉檔少東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殺氣,讓我莫敢直
視。

  看來我是逃脫不了她的魔掌了,江湖常言道:生活就是被強姦,無力抵抗就
享受吧。

  我說:「你等等我,我去拿個安全套來。」

  打開客房的門,床上的大白羊合眼假寐,聽到門響,慢悠悠地睜眼看我,之
前張牙舞爪的兇惡和蠢蠢欲動的風騷都不見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糟糕,媽媽的騷勁過去了,今天要玄——而且這是上次她埋人之前的表情啊
……

  我俯到媽媽身上,一邊親吻她的面頰脖子,一邊低聲說:「步兵喝得爛醉,
鬧一會兒就會睡著,我得看著她免得她發酒瘋砸了東西。寶貝你再等我一下啊。」

  媽媽說:「那我先睡一會兒,幫我把繩子解開。」

  我小聲說:「你也是老股民了,套牢了就踏踏實實睡覺吧,解套哪兒有那麼
容易?」說完輕輕用舌尖舔舐她耳朵。

  媽媽呆呆地看著我,聲音有些顫抖,開口卻說的是:「先把我手解開,我不
走,就想躺著看看財經新聞,乖。」

  「股市已經關啦,什麼新聞明早再看不遲——你是想騙我解開手好抓癢吧?
我的親親好寶貝蔣白玉囑咐過我,無論如何要看住她的手不讓她抓到自己……」
我走到床腳,忽然探身向里,嘴唇吻上她下體,媽媽的身體勐地一震,屁股微微
擡起,僵在空中,我伸出舌頭,全力地、深深地舔了一口,站起來對她說:「乖
乖等我回來。」

  媽媽眼睛半睜半閉,朦朦朧朧地說:「滾。」

  帶上門出來,坐到行軍床上開安全套盒子,不知怎麼搞的打不開,強行撕開
剩下的五六個安全套撒了一地。

  步兵姐晃晃悠悠地站到我面前開始解衣扣:「別急別急,老子沒走。」

  她身高只是中等,但行軍床很矮,跟馬扎差不多,我的視線剛好到她胸口,
她穿著短袖襯衫牛仔褲,此時豪邁地雙手一扯襯衫,扣子飛迸,前襟分開,露出
裡面的白色兩股筋背心。

  我的眼睛本能地直了,心中多少有點期待,傳說中的拉拉們喜歡扮男人所以
常常把胸勒緊,所以看著像太平公主的步兵姐可能很有料。

  襯衫落地,我的期待也落地了。

  白色兩股筋背心下麵……根本……沒有……胸罩……

  一個……不需要……戴胸罩的年輕女人……

  我擡起頭,冷靜地說:「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大家兄弟一場、從小打架
打了十幾年,我不能趁人之危。」

  我的兄弟不爲所動,利落地脫掉了背心。她的胸部居然也能看出是個女人,
畢竟年輕,雖然小但是堅挺地向前聳立,乳頭居然還是粉紅的。可是……

  「日,你有多久沒剃過腋毛了?怪不得小安不要你。」

  「你整天兄弟長兄弟短的,讓你幫兄弟點小忙,怎麼那麼多廢話?——而且
細算起來你還占便宜了,老子還是處女,如果去找個科長來賣,能賣個兩三萬呢。」
步兵姐踩掉腳上的球鞋,站在那裡開始脫褲子。

  她俯身的時候,兩個乳房顯得大了一點,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如果她身上不
是裹滿煙酒氣而是帶著我媽媽那種香氣,我可能已經撲上去了。

  這男人婆居然像男人一樣內褲外褲一起脫,眨眼間就光熘熘了,她的腿倒不
錯,白白直直的,這麼多年從來沒穿過裙子委屈二位了。

  步兵姐兩手叉腰、赤裸著站在我面前,一開口噴出一股酒氣:「你這小床太
小了,你這兒有好點的地方沒有?我記得裡面倉庫里以前有張大床來著。」

  日,我媽還在那床上!

  我趕緊站起來,拉住她:「沒有沒有。」

  「怎麼沒有?高三那年你騙了個女大學生出來,沒錢開房就在那床上辦的事,
還他媽的打電話讓我幫你買了安全套送來的。」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床早就丟了。」

  「你怎麼鬼鬼祟祟的?裡面藏著個女人?——那也不用不好意思啊,咱們3P
好了。」

  我的鼻血快要流出來了,跟處女拉拉還有自己親媽玩捆綁3P?我這是發春夢
吧?

  眼看這婆娘橫邁一步要繞過我,我一把抱住她。

  年輕姑娘滾燙的裸體入懷,我那操勞半宿的老二立刻站了起來。我都被自己
感動了——像我這麼勤奮的人不去做鴨可惜了。

  一隻冷手伸進我褲襠,握住了它,手的主人說:「說實話,不然老子掰折了
它——這玩意怎麼這麼燙?」

  一股熱氣從兩個蛋中竄起,順著嵴梁一路沖進大腦。這是男人的勇氣,這是
多年被打壓的怒火、裸體當前的刺激、給拉拉開苞的野望混合在一起的力量!

  我雙手抓住男人婆的兩個乳房,狠狠用力,說:「一根換你兩個球,大家同
歸於盡。」

  陸君忽然滿臉通紅,握著我雞巴的手也沒了力氣。

  我把她橫抱起來,陸君沒有反抗,我雖然終日操勞腰酸背痛,仍然湧起一股
男人的自豪感,陸君僵硬地伸雙手攬住我脖子,我把她放在行軍床上,掰開她兩
腿,壓了上去。

  她渾身肌肉緊綳,堅硬如石頭。我試著親吻她乳頭,因爲仰臥又變平了的胸
口上竟然泛了一層雞皮疙瘩。我去舔舐她耳朵,她還是緊綳綳的。

  她忽然開口,聲音前所未有的小,語氣也前所未有的和氣:「你就直接來吧,
我不怕疼。」

  「大家……這麼多年交情,我今天就把我壓箱底的招數用出來了!」我退下
行軍床、跪在床邊,順著她胸口一路向下親吻,直到陰阜。

  我幾乎不給女人口交,首先這玩意怪惡心的,其次我認識的女人就沒一個正
經姑娘,她們既然能跟我約炮賣春當然也能跟別人,我就認識個口腔生楊梅瘡的
小流氓,從知道這事開始我就不叫他名字或者外號,只叫他「雷鋒」:爲了一時
痛快不帶套得性病雖然傻逼我也能理解,爲了別人一時痛快得性病又圖的什麼呢?

  因爲很少給女人口交,所以我的技術也很差,這招只是在兩三個處女身上用
過,對付這種沒經過男人的小姑娘很有效,對付現在這位雖然沒經過男人但是常
常被女人舔的就差點了。

  我正舔得賣力,被伺候的人居然說:「算了,你就這麼上吧。」

  「……你明明已經出水了還要嘴硬。」

  「那是你的口水好不好,你的牙齒弄得我好疼。」

  「這是你自己要求的!」我惱羞成怒,撕開一個套子戴上,重新壓上去,硬
邦邦地往裡頂。她閉著眼側著頭咬緊牙關,好像受刑。

  男人婆說得沒錯,她下體那些水確實是我的口水,陰道裡面乾澀得一塌煳塗,
我的雞巴全靠著安全套上的潤滑劑奮勇前進。

  看來拉拉還真是天生跟女人不同,我這麼玉樹臨風動作嫻熟地肏弄,陸君竟
然完全沒感覺的樣子,不是處女初體驗那種又緊張又期待,而是像個等著牙醫拔
根管的患者。

  我畢竟不是專業鴨子,三闆斧用完,就只能他媽的硬乾了。我雙手扶住她肩
膀,挺腰勐沖。

  陸君啊的一聲,張口咬在我脖子上。

  「日!你要先姦後殺嗎?——那裡有頸部大動脈的!」

  「你他媽的弄疼我了!」

  「這是常識啊大姐,第一次總會有點痛的。」我居然有點心動的感覺,停止
動作,伸一隻手摟住男人婆的後腦勺,柔聲安慰。

  她居然跟我商量:「我已經破處了,也知道男人是怎麼回事了,咱們就到這
里吧。」

  我其實也已經疲憊不堪,雞巴都仿佛開始隱隱作痛了。但男人活在世上爲了
什麼?不就是爲了射精那一哆嗦嗎?

  「再堅持一下,第一次是這樣的。」我抱住男人婆的頭頸,臉貼著她的臉,
胸膛貼著她的胸膛,加快速度沖擊。

  男人婆發出痛苦的悶哼,不像是叫床,像是拳擊場上被人狠揍苦苦等待回合
結束。

  我終於射了,停止動作,滿足地長嘆一聲,荷爾蒙散盡,大腦重新啓動,然
後才想到:媽媽還在裡面等我呢,在聽到剛才這通亂七八糟之後,她會改變主意
嗎?

  首先要把步兵姐打發走,無視身下人兇惡仇恨的眼神,我討好地擁抱她,撫
摸她的頭發,親吻她的臉頰,然後撐起身子,打算把安全套丟掉。

  男人婆擡手就是一拳。

  我捂著臉問:「乾嘛?」這下正中我鼻梁,手掌下我是鼻涕與眼淚齊飛。

  「你是虐待狂嗎?——我都喊停了!」

  「這種事男人是停不下來的。」

  男人婆瞬間變回步兵,擡膝勐撞。我挨了一記耳光之後早就在凝神戒備,看
她擡膝蓋,狠狠一拳打在她大腿內側。男人婆悶哼一聲,另外一條腿不知什麼時
候圈攏到胸前,向我一蹬,正踹在我胸口,我身子後仰,騰雲駕霧般飛起,重重
地坐在地上,屁股痛得像摔成了四塊;跟著後背勐撞上櫃台的玻璃,又是一陣劇
痛。

  我站起來——軟掉的雞巴上還掛著血淋淋的套子——正要罵街,陸君岔著腿
坐起來,霸氣十足,恢復了菜市場大姐頭的風範。她低頭看看自己雙腿之間,沈
著臉看我。

  「出去,我要穿衣服!」

  「可是……這是我家。」

        【十三】每個男人都有坐懷不亂的那一天

  我嘴上抗議,卻邊穿衣服邊鑽過櫃台熘進後走廊,整理一下衣服,聞聞味道
——一股血腥氣——輕輕打開客房的門,探頭看看,媽媽看到門開,立刻閉上了
眼睛裝睡。

  我小聲說:「我打發了陸君就過來,馬上就好,馬上。」

  媽媽的嘴唇無聲地動了一下,看形狀是個「呸」字。

  今天的主菜、燒熟的大白羊飛了——想到這個,我的小腹里勐地一熱,下麵
那操勞過度無盡空虛的雞巴竟然又有了點感覺。我都不知道自己原來如此淫蕩。

  俯身親吻了媽媽一下,媽媽也沒有反抗,慵懶地哼了一聲,竟然側臉把嘴唇
湊上來跟我接吻。我更加興奮,說:「我先打發了她走,馬上回來。」依依不捨
地慢慢起身,媽媽的嘴唇卻追上來不放,我們又吻了一會兒,她忽然皺眉哼了一
聲。

  「怎麼了?」

  「手腕被繩子蹭了一下。」

  我殷勤地解開她的手腕,白白的腕上果然有片紅痕,我輕輕撫摸,那白白的
手卻勐地揚起,一巴掌把我從床上打到地上。

  這一下突如其來,摔得我兩眼發黑心中雪亮——日,精蟲上腦,忘了蔣白玉
是什麼人了,人稱騙死人不償命三千。

  兩眼發黑中,耳邊傳來黑社會甜甜的聲音:「啊!小強你沒事吧?我被綁得
太久胳膊不受控制……來,讓媽媽看看你。」

  我現在已經恢復了理智,雖然兩眼仍然發黑,但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逃出
客房。

  「變態的小王八蛋!老娘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豈不要去作強姦犯了?」

  對不起阿媽,其實已經強姦過了。

  我心中默念,用後背抵住房門,聽著媽媽已經解開了腿上的繩子,但並沒有
下床追來,知道她知道步兵姐在外面不想把事情鬧大,就小聲勸說:「之前只是
跟你開個玩笑,我也沒真的把你怎麼樣,對不對?你大人有大量,饒我一次,下
不爲例。」

  「你進來向我當面道歉,我就饒你。」

  「好,您稍等,我先送步兵姐走。」

  我熘進洗手間,飛也似地沖了個澡,重點是用淋浴露的味道蓋住身上腥臊的
邪味。洗澡時心裡盤算了一下滿房子的女人,誰也沒有阿媽可怕。

  我換上平時的面孔,笑眯眯地走出來,陸君已經穿好了衣服,翹著二郎腿坐
在門口的沙發里,拿著個旁邊多寶閣里的假古董在玩。我熱情殷勤地說:「步兵
姐,這就走了?慢走啊。」

  陸君橫我一眼:「放心,姐姐不會訛上你的。」

  「當然,當然,步兵姐名滿江湖……」

  陸君站起來往外走,從背影看她身材居然不錯,細腰長腿。不知道爲什麼她
忘了捲簾門上的小門,她豪邁地彎腰打開開關,將整個門拉了上去。

  老天總算沒有斬盡殺絕,夏夜暴雨已經結束,空氣十幾天不見的清涼,我深
吸一口氣,說:「這真是個適合散佈的美好夏夜,真羨慕你。」

  「那一起吧。」

  「我剛剛被辣手摧花,現在有心無力。」我倒退一步。

  忽然嘩啦啦積水響,路邊有道黑影閃過,此時夜深人靜,暖烘烘的夜風中只
有樹葉沙沙響,那東西竟然好像連腳步聲都沒有。陸君這種豪俠都嚇得退了一步。

  陸君回頭看我:「你也不送送我?」

  我認識她十幾年,真想不到她也會顯得楚楚可憐,可是她再可憐也沒用——
我身後一屋子女人還沒打發呢,我慚愧地說:「真遇到壞人,你不用保護我打起
來更痛快。」

  陸君恨恨地瞪我一眼,氣唿唿地走了。

  我深吸一口氣,正要拉上捲簾門,忽然注意到旁邊地上有個人影,準確點說,
是有個人頭形狀的影子從地上的大片黑影中冒出來。

  從位置和影子的形狀上看,是有個女人站在我家牆外的死巷裡,是醉鬼、站
街女還是小偷?

  我心裡盤算著剛進房,突然燈光雪亮,店面的燈全部亮起,阿媽穿件嚴嚴實
實的睡袍站在櫃台後面,一手正在打開櫃台出口處的隔闆,另一隻手提著根藤條,
這藤條跟我也是老朋友了,想不到幾年不見風採依然。

  我嚴肅地豎起根手指搖了搖:「等等。」

  「小賊,你省點力氣吧,別說擠眉弄眼、就是自剜雙眼也沒用了!」媽媽勐
抖藤條,在空氣里抽得啪的一聲。

  「這些事我等下慢慢跟您解釋。」我嚴肅地說:「現在你小心,外面好像有
賊。」我勐地打開通向樓梯的鐵門,順手從樓梯下抄起一把戰斧——我小學時用
壓歲錢從網上訂的,真材實料死沈死沈的,雖然沒開刃用來砸頭也砸得死人。

  香氣撲鼻,燈光照進外面的黑暗,一個香噴噴的人體站在死巷裡,看不到臉,
但從身高判斷,是住樓上的陳債主。

  我連忙退後一步同時把斧子放下,說:「是陳總吧?不好意思,我還以爲有
賊——您什麼時候出去的?」

  那人正是退役國手陳二奶,穿了件古怪的上裝,兩邊開口從腋下直到腰間,
可見紅色的乳罩側邊,下麵一條短褲露出兩條細長的白腿,她像跳舞似地跟上一
步,仍然貼著我,說:「之前地震之後我就沒敢進門,在外面街上找家露天茶座
坐了一陣子,剛回來。」

  「累壞了吧?」我不再後退,哥不怕女人吃豆腐,想強姦也不怕——從中午
到現在我已經乾了四次,短時間內一般的女人是強姦不了我了。

  這女人還真有點要強姦我的意思,整個人貼在我身上,她身高跟我差不多,
乳房頂上我的胸口,嘴唇對著我的嘴唇,小聲問:「你朋友走了?」

  「是啊。」

  「你想不想跟我交朋友呢?」

  我此刻心如止水,無色無相,境界直逼唐僧,說:「我只是個小混混,不夠
資格。」

  這女人的嘴唇從我嘴唇前移開,保持一釐米的距離移過我半張臉,湊到我耳
邊,說:「今晚我覺得你夠。」

  熾熱的唿吸噴進耳朵,我心中翻江倒海。

  擦!擦擦擦!九頭身美女投懷送抱,而且是赤裸裸的勾引,我多年的幻想終
於實現了——可泥馬也實現得太不是時候了!

  我苦笑,我平靜地說:「不,我不要。」

  陳二奶迷惑地看著我:「爲什麼?別說你是忠貞不二的好男人。」

  「我有點自知之明,這種好事您怎麼會找我?」

  「我回來時在外面站了一會兒,聽到了你和你朋友的下半場,覺得你功夫不
錯,今晚我有點想做,大概是人遇到危險就更加想要傳宗接代的心理吧。」

  「傳宗接代?」今天我們剛認識你就跟我說傳宗接代?

  「這是心理學的一種現象,並不是說我真的要跟你傳宗接代。」

  「可是你不是……」我想說你不是自帶了兩大塊乾糧,忽然若有所悟:「你
那兩個保鏢……開玩笑……」我話音未落,樓上忽然又傳來了吱呀吱呀啪啪啪聲。

  我愣住,估計整個底樓大大小小的光屁股女人們都愣住了。陳二奶哀怨地看
看天花闆,說:「你以爲我跟那兩個黑人?他們是同志,老娘當初找保鏢時特地
選的,否則乾爹吃醋。」

  一說到乾爹,我又有點興味索然。

  陳二奶笑:「你吃醋啊?姐姐好好跟你玩一玩,姐姐是運動員出身,又有這
樣長的腿,跟你那些小女朋友可不一樣哦。」

  我看看兩條大長腿,咽了口口水,嚴肅地說:「我是個傳統的人,不喜歡約
炮什麼的。」

  「看不出來,你比你媽會做生意,這樣,你陪我一晚,你們的債免一半。」

  「我不作鴨的。」

  「我沒問你作不作。」陳二奶提高聲調:「玉姐,讓你兒子陪我打一炮,那
筆錢我只收一半就走。」

  走廊深處應聲傳來媽媽的回答:「好!」

            【十四】阿媽送我去作鴨

  「居然讓兒子去做鴨?!阿媽你有點底線好嗎?」我關上客房的房門,義正
詞嚴地批評蔣白玉。

  阿媽大概是又癢起來,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左手沾了藥舉著右胳膊在搽,
說:「現在山窮水盡,沒辦法了,只能麻煩你江湖救急。」

  「沒錢了去殺人放火啊。堂堂黑道,怎能爲五鬥米折腰?」我伸手去接藥,
「我幫你搽。」

  「不勞你駕,」媽媽擡手避開我,又對著鏡子搽臉「什麼五鬥米?五十萬塊
能買多少米?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人家說的是免一半不是全免——而且出來混除了錢還要講道義吧?你怎能
把未成年人往火坑裡推?」

  「她少要一塊錢我就少賣一點股票,等升回來我就能多賺一倍。而且老娘如
果不把未成年人往火坑裡推,怎能把你養這麼大?」

  我無語,只好打岔,故作謙虛地說:「其實我也就是一般大而已……」書中
暗表,我媽開過幾年夜總會,我有幾年是在小姐堆里長大的。乾這行的都知道,
越年輕生意越好。其實媽媽那夜總會倒了也是因爲她不夠黑,不肯用太妹去小學
招兵買馬。

  「現在讓我拿超過十萬塊我就只能割肉賣股票了,現在是股市黎明前的黑暗,
是咱們家最艱難的時候……再說,那陳小姐哪裡不好?高高的個子,還是明星,
如果去賣不得幾萬塊一晚?」

  說到這個我倒是有點心動了,可惜心有餘力不足,我盤算了一下,現在債主
在外面等著是不能硬吃阿媽的,打發了債主之後我還能吃得下白玉美人嗎?

  我咬咬牙,問阿媽:「你落下幾十萬我有什麼好處?」

  「你這麼多年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偶爾讓你做點事你就擺架子?」

  蔣白玉你這可是揭下傷疤當膏藥貼,我反駁:「我吃白食了嗎?我沒上小學
就幫你在大街上貼小廣告……」

  「好啦,說吧,你想要多少?」

  「我不要錢,要你答應跟我作。」

  媽媽似笑非笑地瞟我一眼,咬著嘴唇說:「好啊。」

  「我不相信你,除非……你讓我再把你捆起來。」

  「做夢!」

  「那我就出去送別陳女士了。」我毫不遲疑地轉身,堅定地往外走,就在我
七上八下地扭開門把手的時候,身後傳來媽媽惡狠狠的聲音:「好!老娘答應你
了!」

  我走上去伸手去解媽媽睡衣的紐扣,媽媽猝不及防,一時愣住,被我解開了
兩個扣子,我一隻手伸進去握住了一邊的乳房她才反應過來:「你還沒交貨就要
收錢?」

  「我當然要把你脫光了綁在床上,免得你回頭賴賬。」

  媽媽瞪著我,咬牙切齒地說:「來吧,死小鬼。」

  我老實不客氣地去脫媽媽的衣服,媽媽像個慷慨就義的英雄一樣說:「老娘
自己來。」

  「脫衣服也是樂趣嘛。」

  媽媽橫我一眼,高舉雙手。

  我把她脫了個精光,媽媽攤成大字躺好,一臉滿不在乎。

  我偏要她在乎一下,就說:「咱們換個姿勢,你把頭轉到床尾這邊,臉朝下
趴著。」

  「呸!擺弄花樣,怎麼捆不是捆?」

  「你剛剛躺了太久,不換換姿勢小心生褥瘡——再說你後背的風疹也要見見
風嘛。」

  媽媽聽話地從床上爬過來,她這樣迎面朝我一爬,兩個大乳房垂下來搖擺,
白花花波濤洶湧,看得我唿吸困難。

  看媽媽趴好,我乖巧地拿過藥膏,再幫她塗一次。

  「還有一個問題,」我指指褲襠,說:「我剛剛作了兩次,就算我行它也不
行。」

  「裝死吧?」

  「想讓我出去做鴨,你也不能置身事外。」我上前半步,挺挺腰,大屌蹭到
了媽媽的臉上。

  媽媽掙扎著躲開,說:「跟我鬧什麼?你快去接客。」

  「媽媽你不去當個媽咪真是浪費了——馬上要接客的話我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是不是……」我雙手按住她柔軟的雙肩,軟掉的雞巴繼續蹭她的臉。

  媽媽坐了起來,她低著頭我看不清她表情,只看到她高擡手臂把自己頭發盤
了個髻子。光是看白玉美人擡手盤頭,我就獸血沸騰了。

  可惜老二不沈著,居然立刻恢復了鬥志。

  媽媽紅著臉笑:「作天作地想騙我?你穿幫啦。」

  我只好起身,擔心穿了衣服會讓雞巴再次軟掉也懶得穿——反正還得脫——
就光熘熘地走出門外。

  迅速關上客房的門,我說了聲「美人我來啦」,雞巴當前開路,裸體跑出走
廊到了前店。

  前店關了燈,只有櫃臺上一盞台燈亮著,陳二奶斜躺在我的行軍床上,玉體
橫陳,很有情調的樣子。

  我撲到她身上——不是因爲飢渴,是擔心陳二奶不及媽媽刺激,小弟要縮卵。

  陳二奶皮膚有點粗糙,身上極瘦,作二奶也蠻辛苦的,她這些年一定在堅持
不懈地減肥,肩膀上瘦骨棱棱,乳房只有A ,小腹平坦,下體竟然也瘦得堪稱骨
感,不過插入時倒是很順暢,這騷娘們下麵已經濕了。

  「剛開始時溫柔點兒。」

  「你都濕成這樣了,已經開始很久了吧。」

  陳二奶笑,下體用力迎合,這一交合更能感到她的恥骨特別突出,大概是減
肥過度,颳得我雞巴根部隱隱作痛。

  越搞我越沒情緒,心裡盤算著假裝高潮。

  我挺腰大力撞擊,撞了幾下就覺得腰眼酸痛,這一天縱欲過度,再繼續下去
恐怕要英年早逝,嗯,堅持一下,等搞定這騷娘們……再搞完阿媽,就一定要靜
養七天。

  心裡胡思亂想,嘴裡咬緊牙關,奮力抽插撞擊,陳二奶被乾得哇哇喊痛,這
可不是隨便叫床是真心話,我也撞得疼,又不好抱怨——作鴨子就要有作鴨子的
覺悟。

  忽然「喀拉」一聲響,我突然感覺騰雲駕霧一般,心裡正在疑惑這是不是一
種新的性高潮,就覺得雙肘雙膝劇痛,額頭跟著撞上陳二奶的額頭,兩眼發黑,
金星亂飛。

  我這樣的鴨子真是業界良心,竟然乾塌了行軍床。

  我坐起身子,問陳二奶:「你沒事吧?」

  「沒事。」

  我們倆都笑起來,陳二奶拉我站起來,說:「繼續。」

  「你是那種帶著報仇的心去吃自助餐的人吧?」

  陳二奶自己轉過身扶著牆,分開雙腿,她個子比我還高,女人腿長,分開腿
站在那裡剛好夠我插,夜光中這樣兩條大白腿真是太刺激了。

  我迫不及待地上前握住陳二奶的腰,正要插入,忽然從牆上玻璃畫框的反光
里看到了小安在走廊里探頭探腦。

  我一下子就軟了。

  別忙笑話我,我已經奮戰了一整天了,再加上當面偷吃這種心理壓力,這不
算不舉,這是男人正常的不應期,這心理壓力多大你知道嗎?想象一下在公共廁
所小便池前剛剛拉開褲鏈忽然進來一大群黑人,左邊塞繆爾傑克遜右邊泰森背後
站著沙克奧尼爾你還能尿得出?

  這個比喻不恰當,小安一點也不兇惡,只是楚楚可憐地向我打手勢,看樣子
是想要離開這里回家去。

  我比個手勢讓她藏好,額頭青筋亂跳,手上煞有介事地撫摸陳二奶的後背腰
臀,陳二奶一邊哼哼一邊扭動屁股,嗲聲嗲氣地說:「嗯……你摸得我好舒服,
讓我好想跟你做……」

  我一咬牙,說:「我去放一點音樂,更有情調。」

  「我喜歡金玟岐。」

  「有。」

  我到櫃台那裡打開藍牙音箱,我不大聽歌,手機里都是朋友幫我存的,阿媽
聽歌比較多,我打開她的某個播放器,居然真的找到了《歲月神偷》,按下播放
丟了手機,沖沙發後面的安安殺雞抹脖使眼色,安安表情扭曲,又是生氣又是想
笑,我這才想到自己赤身裸體,正闆起臉二奶迎上來,把我按倒在沙發里,笑著
說:「軟啦,姐姐來幫你。」

  瘦高女人跪在我面前替我口交,夜光中可以看到她嵴骨一節節凸出的弧線,
我攤開雙手靠在沙發里,後腦勺可以感到微微顫抖的觸感,好像是安安的頭發,
這感覺實在是有點刺激,小小強再次奮發,我站起來把陳二奶推到對面的牆邊。

  陳二奶吃吃笑:「站著乾我很爽吧?」

  我一邊插入一邊問:「你每次去吃自助餐是不是一定會吃到住院?」

  「什麼吃到住院?老娘長遠沒開齋了,餓得兩眼冒金星。」陳二奶扭動腰胯
迎合,她不愧是運動員出身,力氣好大,撞得我退了半步,屌差點滑出來。

  騷娘們吃吃笑:「這樣就擋不住了?」

  我立刻以奮勇突擊來回應,按著攻擊的節奏說:「才、沒、有!」

  陳二奶爽起來,搖頭晃腦地叫,這娘們的叫床應該是練過的,語氣詞頗有日
本步兵片的水準嗚咽婉轉,中間又混雜著淫蕩的要求:「抓我的乳房,用力抓我
的乳房……」

  「強項。」

  我嘴裡說著,彎腰伸手去抓她乳房,上半身壓在了她背上。陳二奶不愧是運
動員出身,雖然瘦但是結棍,舉重若輕,扭動迎合,嘴裡叫得更加淫蕩,不知道
是不是習慣性地背出了老台詞:「乾爹,哦……我要死了……嗯……爸爸,啊…
…」

  我一邊覺得惡心一邊又情欲勃發沖擊若狂,仿佛傳說中聞起來臭吃起來香的
臭豆腐,什麼裝高潮省一發的打算都拋諸腦後,雙手狠狠抓住她的兩個乳房,把
她的上半身往後拉,自己雞巴往前勐撞,一記記撞進花心,撞了百十下,射精交
差。

  此時我們倆都是渾身大汗淋漓,我趴在她的背上,只覺得身體內部一片空虛,
好像洩了氣的皮球,然後勐地想起:日,老子又射了一次,還有力氣乾阿媽嗎?
難道要去找24小時藥店買偉哥?

  陳二奶喘息著說:「起來,你壓死了我,一點也不體貼。」

  我直起腰——後腰酸痛得仿佛要斷掉——顧不得小安在哪裡,摔倒在沙發里。

  忽然捲簾門響,跟著燈光雪亮,晃得我睜不開眼。

            【十五】丈母娘午夜查房

  雪亮的日光燈下,站著兩個女人。

  眼眶青腫的是我的拉拉死黨陸君,另外一個衣著整齊、系著風紀扣竟然是個
風韻猶存的中年女警,臉上滿是殺氣,不是別人,是我早上強姦過的那位、小安
的媽媽、市看守所所長、呂警督。

  她們是從捲簾門上面的小門進來的,呂警督反手關上了門,那手裡赫然握著
把手槍。

  講義氣果然天誅地滅,想我小強半生熘肩膀,偶爾今天講義氣幫兄弟去強姦
丈母娘,就鬧到被人用槍頂著我的頭——好吧,那槍頂著的是陸君的頭。

  我雙手捂住下體,偷偷摘了安全套丟到沙發下麵,嘴裡驚慌地大喊:「你們
乾什麼?!半夜三更私闖民宅,是喝多了玩制服游戲的同志嗎?」眼角四下一看,
已經不見了陳二奶,只是隱約瞄到櫃台後面多了個黑影,運動員出身的逃犯果然
身手了得,聽到門響就躥到了櫃台後面蹲下。

  呂警督:「不用演戲了,我認得你!」

  「咱們見過?這不奇怪,我們家一向是社區志願者警民合作積極分子,派出
所所長老沈、市城管大隊長許哥都可以證明。」

  「我崩了你之後他們如果來找我我就替你問好。」

  「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怎麼就鬧到要出人命了……」

  「你強姦我,敢做不敢認嗎?」呂警督說這話時好像臉紅了一下。

  我當然立刻否認:「不是我!——我根本沒見過你!」

  「你賴也沒用,我認識你的雞巴!」

  「人可以撞臉,雞巴可能相似!」

  「這個姓陸的變態已經承認了。」

  「你把她打成這樣,別說讓她指認我是強姦犯,就算讓她指認我蛋炒飯、湯
泡飯、菜飯,她也會說是的。」

  「哼,我安排我的人調查那個姓陸的變態很久了,肯定有人見過你跟她在一
起。」

  聽到這話,我後背一陣涼,不知什麼時候背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我說:
「上次《同一首歌》到工廠區錄節目,我還跟宋祖英握過手呢,我朋友也照了相,
可是我跟宋祖英也有關系?」

  「你跟宋祖英怎樣我管不著,我只管你和這個變態人妖!」

  陸君死鴨子嘴硬:「我是變態人妖,你是變態!」

  國難思良將,我偷眼回頭看櫃台後面燈光昏黃的走廊,期待我那長袖善舞的
老媽出來打發了這個呂警督。日!我剛剛親手把良將捆在床上了,還唯恐捆得不
結實。

  「想查出你跟那個姓陸的有什麼聯系,最多不過是一兩天的事。」呂警督四
下打量我家的鋪子,「查清楚之前會有警察盯著你,想跑盡管試試,我會囑咐他
們如果需要開槍就瞄準你的襠。」

  就在這時,前廳那兩只沙發後面傳來一陣聲響,不知道小安這死丫頭是不是
成心坑我,早不響晚不響竟然在這種時候弄出聲響?!哪怕是之前步兵姐來捉姦
時被抓到也比這個強啊,至少陸君手裡沒槍!

  呂警督也聽到了,她的目光掠過那兩只沙發,一股涼氣就竄上我的嵴梁骨,
如果讓她看到自己寶貝女兒藏在這里,肯定不會等我逃跑就親自動手開槍了。

  陸君看我,我驚慌地使眼色示意她想個法子轉移呂警督的注意力,陸君居然
瞪起紅腫的眼皮,質問我:「你房裡還有別人?!你剛剛跟我……的時候,房裡
還有別的女人?!!」

  他媽的不是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嗎?你跟一件衣服計較什麼?

  呂警督皺眉,又厭惡又憎恨地看了我們兩個一眼,舉起手槍緩緩掃過沙發和
櫃台,厲聲喝道:「不要臉的女阿飛,給我滾出來,不然開槍了!」

  只聽砰砰砰砰一陣亂響,一個衣衫不整的年輕女人從辦公室里鑽出來,另一
個穿得更少的從對面門口閃出。

  我一個箭步竄過去,俐落地拉起捲簾門,沖著滿屋子的女人高喊:「跑啊!

  呂警督瞪大雙眼,持槍轉身。看到從走廊里飛跑出來兩個半裸女人,她側面
的沙發吱呀亂響,後面也跳出一個。

  呂警督要轉頭了!

  被她攔下或者看到小安就死定了!

  拼命的時候到了,我壯起膽子捨身一搏,迎著她的槍口合身撲上。

  呂警督竟然沒有開槍,我把她連人帶槍抱住,身子前傾,把她撲倒在已經塌
了的行軍床上。

  只見許多裸露的大白腿從我倆身邊晃過,連同陸君在內四個女人亂哄哄地逃
出門去。

  我低頭看身下的警服熟女,她也在看我,眼睛都圓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呃?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小流氓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呂警督忽然柳眉倒豎,一掌推在我臉上。

  這一下狠狠撞上我被步兵姐揍過的鼻子,我鼻子劇痛,眼前一黑,忽然間只
覺身體空虛如氣球,滾倒在地。

              【不是結局】

  睜開眼天已經亮了,第一個感覺是四肢麻痹,掙扎著坐起時才發現自己是半
靠半躺在單人沙發上;第二個感覺是好痛,腰、屁股……痛得像被刀砍了一樣,
縱欲過度也就罷了,還單人沙發上蜷了半宿;然後才想起重要的事情:阿媽還捆
在裡面,一想到昨晚媽媽的裸體,下體又掙扎著勃起了,我真是強大的男人啊。
站起來往後面走,才想到更重要的問題:呂警督爲何沒有把我抓去坐牢?

  站起身就隔著窗看到媽媽坐在辦公室里,她對著電腦面色凝重,顯然是在看
股票。我快步繞過櫃台走進辦公室,見媽媽穿著白色襯衫配黑色長裙,頭發在腦
後盤了個最簡單的發髻,但這件白色襯衫很顯身材,腰掐得剛剛好。

  她聽到我腳步聲,頭也不擡地說:「你起來了正好,快點收拾了你的行軍床
避孕套,八點多了,小王說話就要上班了。」

  「昨晚我昏倒之後發生了什麼?」

  「你的警察情人找地方想要辦你,開門看到我光熘熘被捆在床上。」

  「那警察不是我情人,她是……長輩。」

  「呸,我都聽到了,你替陸君做幫兇,強姦了人家。幸好你功夫不錯,把那
女人姦得好爽,居然又回來找你拍續集。」

  我仔細回想昨晚呂警督的言行,半信半疑:「真的?然後她看我昏倒了、而
你光熘熘捆在床上,就拍拍手走了?」

  「當然沒有,她當然要問我是怎麼回事,之前我倆還在紅白喜事上見過幾面,
我想騙人也騙不來。」

  我額頭出汗,小腹滾燙,問:「你怎麼跟她說的?」

  「我說你對她癡情一片,我竭力反對,畢竟我們是江湖世家你爸爸還在牢里。
我覺得你喜歡她只是戀母情結,爲了安撫你,我就脫光了玩捆綁游戲色誘你。」

  「……」我口乾舌燥,唿吸困難,盯著媽媽看,媽媽若無其事地看電腦,我
可以看到她白皙的耳朵、頸子,還有脖頸下麵沒入襯衣的隱約曲線。

  「那女警估計也沒少看日本片,還問了我不少細節。幸好你媽我見多識廣,
對答如流。」

  我邊胡思亂想邊走到媽媽身後,假裝彎腰看電腦屏幕,俯身貼上去,一隻手
從後面鑽進她衣服,摸上滑熘熘的後背。

  媽媽笑著說:「小畜生你還是多養兩天吧——年輕時不愛惜身體,真掏空了
才曉得厲害。」

  「我不累……」

  「不累就趕緊收拾屋子。」

  「是——」我嘴上答應著腳卻不動,從後面抱著媽媽親吻她脖子,「收拾好
了我把床單枕套什麼的換洗一遍,然後乾乾凈凈地……」

  「然後乾乾凈凈地去醫院檢查,陳二奶那種人誰知道身上有多少病。」

  「我戴套了的。」

  「那隻有百分之九十幾的安全,戴套中標的老娘見多了。」

  我悻悻地去收拾屋子,把紙巾安全套揀起來扔掉,又拿破爛行軍床拿去後院,
只是有件東西一直不見讓我有些疑惑。

  提著破爛行軍床經過客房門口,我鬼使神差地探頭看了看,看到了我一直在
找的東西。

  床頭櫃上赫然丟著陸軍的那副假陽具。

  昨天晚上,媽媽和那個女警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正浮想聯翩,媽媽又在叫我:「還有樓上,收拾完了就去吃個早點,順便
幫我買碗面來。」

  「樓上?」

  「陳二奶和兩個黑人昨夜連夜走了,我看他們是收到什麼風聲要趕緊跑路,
知道錢反正也要不到了,就弄只童子雞吃吃。」

  我丟了行軍床回到經理室從後面抱住媽媽,說:「都是你讓我去的,我爲了
你什麼都犧牲了,可是你呢?」

  「犧牲什麼了?犧牲了幾個精子!」

  「等晚上收了鋪我就讓你知道我犧牲了什麼——或者咱們乾脆放假一天,慶
祝賴掉十萬塊?」我解開媽媽襯衫最上面的扣子,想伸手進去。

  「不當家花花的,放假一天?房租水電哪裡來?」媽媽把我的手打掉,「大
白天的!人家進來看到怎麼辦?」

  「好心遭雷噼,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風疹是不是好些了。」

  「老娘的風疹長在這里嗎?你昨晚幫我塗過藥,別說你不知道。」

  「要檢查當然要全身檢查,這叫防患未然。」

  「全身檢查?不如我幫你全身收骨頭先。」阿媽似笑非笑地站起來,眼睛往
架子上瞟。我一時迷惑,無法判斷她是耍花槍還是來真的。

  就在這時捲簾門響,下麵透進光亮,經理王姐來上班了。

  我松開媽媽,拿了保溫桶出門,雖然腰越來越痛還是決心要去那又遠又舊的
老字號買碗正宗的三蝦面,出巷口看到老顧,今天他換了地方,跑到斜對面擺攤
去了。

  我飛車鑽過慢吞吞排隊往來的汽車,沖到老顧面前,抽出張五十的鈔票給他:
「老顧,昨天的卦算得蠻準。」

  老顧滿臉堆笑:「昨天我那一卦準吧?看你兩眼通紅腰背僵硬,累成這個樣
子,昨天這桃花運可了不得,一般人吃不消勒……」

  「算算看我今天桃花旺不旺?」

  「……昨天你已經把一生的桃花運用完了。」

  忽然一個人撞進我懷里,刺蝟似的頭發染了三四種顔色,眼影黑得像熊貓,
正是蘭蘭。

  「你在這里做什麼?」

  「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蘭蘭,我和你不可能的,就算是在另外一邊紋劉德華,肚子曾志偉,屁股
劉嘉玲,腳底闆餘文樂陳冠希等等《無間道》全體演員,我也不會回頭了。」

  蘭蘭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不是那個……」

  忽然剎車聲響,一輛黑色奔馳在我身邊停下,後門打開、走下來一個皮衣墨
鏡、仍然顯得土頭土腦的中年男子,沖我微笑著打招唿:「小強。」

  「你是……老爸?!」

                【完】

               【結束語】

  這個結局大概讓一些人失望了,但這是一開始就想好了的,我就是想寫一個
「偷不如偷不著」的故事。身爲一個H 文作者,就是要堅持最初的夢想啊!

  其實是臨時有些雜事要處理,估計一兩個月都不會有空閑編故事了,弄個月
刊雙月刊拖著呢搞不好還會太監,索性見好就收,刮辣鬆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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