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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shoiowwe
王爵 | 2010-10-11 10:31:26

葉凡覺得沒有倦意,從房內出來,正巧一眼看到司馬希晨的隨從何明拿著酒進到司馬希晨住的房間,一愣,這頓飯吃下來,司馬希晨已經喝了不少的酒,而飯菜根本是沒動,他除了喝酒就是喝酒,難道到了晚上還得繼續喝不成?  過了一會,聽見司馬希晨在房內低歎,“千杯買醉,酒入愁腸淚亦寒,無奈總思量。凡兒,你放得下,我卻放不下,原來這四年,你從不曾思念過我,哈哈,卻原來我不過是癡人一個!來來,喝酒,喝酒——”  見何明從房內出來,一臉愁容,葉凡立刻閃身躲在柱後,避讓過去。從窗戶處可看見司馬希晨一杯接一杯,正自飲酒。  何明正獨自一人站在那發呆,聽見有人淡淡的聲音,輕聲說:“獨自一人如此雅興聽雨?”  “少,少夫人。”何明聞聲回頭,見是葉凡,立刻打起精神。  “此處離杜姑娘所居之處不過一頓飯的功夫,若是快馬或許更可快些。”葉凡淡淡的說,“你此時騎我的馬去,應該很快就回得來,去請杜姑娘過來,你家主子這個時候最需要有人陪伴,若是杜姑娘願意的話,此時正是機會。”  何明一愣,脫口說:“少夫人,您,您如此安排卻是為何?您明知道主子心中只有您一個人,就算是請杜姑娘來了,又有何用?”  葉凡搖了搖頭,說:“你按我的吩咐去做就好,哪里來得如此多的問題。你既然還稱呼我一聲少夫人,就去辦吧。”  “這?”何明猶豫不決,不知如何是好,歎了口氣,輕聲說,“少夫人,您這是難為奴才。其實,在您之前,林夫人和杜夫人已經找過主子好幾次了,想讓杜姑娘入宮嫁給皇上,但主子就是不肯答應,甚至連面也不肯見,前個才勉強答應見了一面,也只見杜姑娘淚流滿面的離開,不見主子有什麼不妥。您安排奴才這個時候去了,杜姑娘自然是肯過來的,可,奴才擔心主子定是不肯好顏相對,徒惹傷心而已。”  葉凡一愣,輕聲說:“難道就由著他如此喝下去不成!”  何明心中一喜,看來少夫人還是沒有完全的放下主子,最起碼還擔心他喝多了對身體不好,立刻說: “這是誰也說不了的事,在宮里他喝得更是多,難得吃點東西,日常也就是以酒為食啦。若是少夫人看著生氣,您就過去說主子兩句,只怕是您說的話主子還肯聽。”  葉凡眉頭一皺,淡淡的說:“既然如此,就由著他喝去吧。”說完,轉身就走。  何明一愣,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回到房內坐下,葉凡托著腮發了半天的呆,心里頭亂亂的,理不清頭緒,眼前全是司馬希晨喝酒的模樣,一杯接一杯,好像那不是酒而是水。就算是個陌生人,喝成如此情形,也該勸說兩句吧,可是,還要再和這個人有任何的關聯嗎?不是已經忘了嗎?  突然想起,第一次和司馬希晨一起喝酒時的情景,那個時候,司馬希晨還是林希晨,她也還只是葉王府的一位‘奴婢’。那個時候的自己,就是上來連飲了兩杯,還記得當時的時候,自己賭氣和林希晨說的話:  “你放心,天下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想著寄希望在你身上!”當時的自己恨恨的說。  “好!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天下女人都死絕了,我林希晨也不會娶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當時的林希晨也同樣一本正經的說。  如今,是如此情形。  司馬希晨正獨自喝酒,聽見有人輕輕敲門,聲音有些猶豫,大概又是何明來勸他少喝些酒啦。他喝了杯中酒,不耐煩的沖門外說道:“你又多事,好好的去睡你的吧,又來勸我做什麼?”  敲門聲戛然而止,司馬希晨心想,這奴才今日到是聽話。  正想著,門卻輕輕的打開了,有人輕輕的走了進來,已有些醉意的司馬希晨不耐煩的說:“滾出去!”  來人頓了一下,略帶幾分嗔怪之意的說:“司馬希晨,堂堂一個皇上,說話怎麼如此不堪?”   司馬希晨一口酒嗆在了嗓子里,咳嗽了好幾下,回頭看著站在那兒,面帶惱意的葉凡,想要站起來,卻覺得有些暈眩,急忙解釋說:“我以為是何明,凡兒, ——”  葉凡看著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司馬希晨,猶豫了一下,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是那麼的冷漠,“你不必喝這麼多的酒。”  “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嗎?”司馬希晨有些傻兮兮的問。  葉凡愣了一下,突然微微一笑,說:“縱然我們如此情形,你也是我熟悉的一個人,就算是陌生人,見你如此飲酒傷身,我也會勸說一聲,你不必放在心上。”  司馬希晨有些失望,看了看葉凡,歎了口氣,說:“如此,就罷啦吧,還是讓我自己自由自在的喝一會吧。如果你心中已經沒有我的痕跡,就不要再關心我,免得我心生希望。”  葉凡頓了頓,一時之間想不出來說什麼才好,只得靜靜的站了一會,看著司馬希晨安靜的一杯一杯的喝他自己的酒,只喝得葉凡心頭一陣陣的發疼。  “你真的不必如此。”葉凡猶豫了一下,狠了狠心,靜靜的一字一句的說,“司馬希晨,我想我還是說清楚的好,免得你如此難過。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一直不相信我已經死于火海,因為你知道我與你系出同門,師從一位師祖,猜測到你可以逃開,我就可以逃開。但是,若是你用了四年的時間一直來想念我,那我是用了四年的時間一直來學會忘記你。如今你對于我,也許只是一個陌生人。”  司馬希晨一頓,手中的酒杯晃了晃,酒竟然灑了出來,但,他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  葉凡真的非常的猶豫,努力保持著平靜,努力清楚的說:“如今你對我的想念也許只是內疚,這四年,我們分開,有些事情已經不同以前,我已經忘記了我們的所有曾經,可以平靜的面對你,你我之間不再有所謂的愛與恨,誰欠也不誰的。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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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1:33

司馬希晨一仰頭,杯中酒一口倒入嘴里,苦笑一下,並不看葉凡,努力保持著平靜,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杯中酒,語氣蕭瑟的說:“如果是這樣,就請不要安慰我,我的苦痛與你來說,已經是毫無關系的事情,就請不要再來看我,說些安慰的我,讓我還抱著希望,這樣,更傷心。”  葉凡微微一愣,一時之間真不知自己站在這兒要如何才好。  分開的這四年時間里,她知道司馬希晨四處找過她,在他四處征戰的時候,曾經四處打聽她的消息,他建立了大興王朝,成了大興王朝的第一位皇帝,也曾派人四處尋找她的影蹤,甚至打聽到岳晴梅的居處,今日看他們出現的地方,應該就是奔著岳晴梅過去的。  可是,這四年時間里,她卻是用了時間做了療傷的藥,徹底的忘記了司馬希晨。  所以,她看到他的時候,才可以平靜如初,甚至微笑著打聲招呼,就好像是遇到多日不見的熟悉的舊人。  但是,就算是如此,她關心他,難道就不可以嗎?!  突然,窗外一個身影一閃,恍若風吹,卻帶著莫名的殺氣,和葉凡說不清楚的熟悉感。  “什麼人?”葉凡聲不高,但清晰的問,“如此躲躲藏藏,算什麼英雄!”  話音剛落,桌上的燭光突然一閃,立刻滅掉。接著,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進到房內,站在某一處,雖然看不到,卻有著濃濃的殺氣,讓葉凡心中一凜。  聲音低沉,微有些暗啞,估計是蒙著面,聲音在面巾後面發出,隱約有些沉悶之意,冷冷的,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司馬希晨,難道你是司馬容垠的兒子,就該得了江山嗎?就該有人為此送命不成!若是你是為了報仇殺了別人,那我,就要替別人報這個仇!”  說著話,一柄短刀帶著寒意刺出,直逼司馬希晨剛剛坐的位置,如果用快如閃電來形容,並不算過。  但是,司馬希晨的動作比閃電還要快,對方剛剛進入房中,他就從剛才坐的位置到了另外的地方,在暗色中靜靜的站著。  對方一刀刺空,旋及連出三招,招招狠毒,招招制人于死地。  “好刀法。”司馬希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醉意,淡淡的說,“只是如此技藝想要殺了朕,只怕是太小瞧朕啦。看你手法,應該是百毒門的人,為何要起意殺朕?”  “我師從何人,與我此時行為沒有任何的關系。”對方冷冷的聲音低低的似乎是在房間的掩飾他本來的聲音,“我學藝,只是為了殺你!你受死就成。”  “你和高鳳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司馬希晨的聲音在另外一個地方響起。  葉凡心中不得不贊歎,這司馬希晨的武藝確實非常人可比,喝了如此多的酒,依然可以如此靈活,可以躲過快如風的刀法。這人到底是誰?為何對司馬希晨有如此大的仇恨?雖然做了皇上,可司馬希晨並沒有大開殺戒,包括前朝的皇上,他都沒有殺,哪里來得如此仇恨他的人呢?而且,聽聲音,葉凡覺得這聲音應該是個女的,年紀應該與自己相妨,雖然這人刻意掩飾,但做得並不夠好。而且,不知為什麼,這聲音聽在耳中,竟然有說不出的熟悉感。  “你殺不了我。”司馬希晨漠然的說,“不要耽誤我喝酒。”  “那倒要試試看。”對方說著,眨眼間已經使出數招,宛如一張網,密密的罩在司馬希晨和葉凡的周圍。  葉凡立刻縱身閃開,對方似乎無意于取她的性命,目的就在司馬希晨的身上,所以招招狠毒,招招想要殺死司馬希晨,但是,如果單純說及此人刀法,確非弱者,但與司馬希晨相比,此人的武藝就要差上許多,葉凡心中歎息,這人在司馬希晨面前根本過不了三招,這也是司馬希晨並沒有還手,若是還手,一招即可。  清風劍法,流云劍法,並稱神奇,絕非浪得虛名。  “你不是他的對手,若他還手,你僅一招可還。”葉凡不忍心,脫口說出,“他如今尚且不願意與你對招,要走,此時最好。”  “我的事與你何干?!”那人冷冷的說,竟然反過身來,一刀刺來,刀尖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陰郁之氣。  “你刀上帶毒?”葉凡閃身躲開。  “對,這刀上猝著毒,在空氣中散發,只要人呼吸了,就可中毒。”來人冷冷的一笑,聲音陰惻惻的說,帶著幸災樂禍的語氣。  就在這一瞬間,葉凡心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名字,難道這人會是她嗎?她何時有了如此高的武藝?為何要殺司馬希晨?  “這對他和我來說,根本不起作用。”葉凡憐憫的說,“司馬希晨本身就學過百毒門的技藝,他服過百毒門的解百毒的藥丸,而我身上帶著百毒門的避毒玉牌,這毒根本傷不了我。你的刀法雖然凌厲,但和司馬希晨比起來,實在是算不上什麼。你還是走吧——”  來人一愣,卻不肯退,手中的刀愈加凌厲起來,帶著殺氣,直逼司馬希晨,仿佛中了邪一般。  “滾出去!”司馬希晨不耐煩的說,“會這點個武藝就嚷著報仇,你以為報仇如此簡單嗎!如此無趣的事,還耽誤我喝酒,真是討厭!”說著,手中的酒杯已再次倒滿了酒,在暗暗的夜色中,酒香逼人。  葉凡心中一愣,竟然有些莫名的酸楚。  報仇,說得如此容易,做得哪里可以瀟灑。  來人恨恨的說:“我必殺你,不論到什麼時候,你,必定要死在我的手中,一時不行,就一世!”  何人?何事?恨成如此不堪,竟然用一生一世來討還。  “罷啦,”司馬希晨苦澀的一笑,淡淡的說,“真是年輕,這種事情也要花上一生一世,活著有何樂趣?真是糊塗不堪的家伙,我可沒時間陪你玩一生一世。”  來人一跺腳,縱身消失在暗夜雨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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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1:45

 “她是不是葉芯?”葉凡看著來人消失在黑夜中,突然輕聲問,那語氣中的不屑,和行動上的狠毒,以及這一跺腳的動作,都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葉芯來,只是,葉芯何時學了如此狠毒的武藝?  司馬希晨重新點燃桌上的蠟燭,重新在桌前坐下,繼續喝他的酒,淡淡的說:“不清楚,現在尋我報仇的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不用擔心。”  “我曾經聽茜素找她談過話,當時我還沒有離開葉王府,她們要為她請位師父教她習武,目的是以後可以對付我,沒想到她竟然學得如此好的一身武藝。”葉凡有些訝然的說。  “她母親本身就是百毒門的弟子,武藝也不差,她就是她母親一手調教出來的。她母親和高鳳以及莫綠衣,是師從一位師傅。她是從四年前開始學藝的,也就是你出嫁前吧,不過,她的武藝真是精進的很快。”司馬希晨不以為然的說,“只是,就憑她的武藝,說報仇二字,真是很可笑。”  “她為何人報仇?”葉凡不解的問,“我們父母如今都好好的活著。而她的母親更是早早就離開了葉王府,哪里有仇可報?”  司馬希晨微皺下眉頭,喝下杯中酒,頓了頓,說:“有件事,我並不想揭穿,我一直覺得我忽略了一件事,就是葉芯的母親是百毒門的弟子,而她是你父親的妾,並為他生了一個女兒,若是我們針對你的父親,她的丈夫,她不可能完全視而不聞,所以,我懷疑,你父親他中的毒,可能早就服下了解藥,但,我懶得去理會,畢竟,他是為他自己的兒子著想。”  葉凡一愣,是啊,有這種可能。  父親有一妻二妾,如果,葉芯的母親是百毒門的人,如果開始只是順從百毒門的安排,做為棋子留在自己父親的身邊,後來,做了夫妻,有了女兒,怎麼可能沒有情感產生呢?如果她知道這個計劃,知道要對付她自己的丈夫,她又怎麼可能視而不見呢?既然她是百毒門的人,就可以解得了百毒門的毒。  “那我父親目前如何?”葉凡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輕聲問。  “若是擔心,你可以去看他。”司馬希晨淡淡的說,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這麼多的酒喝下去,竟然不見他有任何的不適,只是面色微紅,神情落寞。  葉凡看了司馬希晨一眼,終于沒忍住,輕聲的問:“這酒真的可以解千愁嗎?”  司馬希晨疲憊的點了點頭,“如果醉了可以解千愁,可以一試。”  葉凡突然拿起桌上的酒壇,仰頭一氣喝下許多,司馬希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在當場,呆呆的看著葉凡,待到想起上前阻攔的時候,葉凡已經喝下大半壇。  放下酒壇,葉凡面色微紅,看著司馬希晨,突然淚落,說:“若是酒真的可以解了千愁,世間哪里還有愁字可說,只要愁了,喝了酒就忘了,那有多好。你只以為你苦,想念是苦,難道忘記就不是苦嗎?你用了四年時間想念,我難道不是用了四年的時間忘記嗎?你苦,我亦苦!”  說著話,葉凡淚落,眼神恍惚,微有些醉態,身子搖晃了兩下,盯著司馬希晨,恨恨的說:“原以為,四年時間可以忘記舊事,卻偏偏又遇到了你,遇到就遇到了吧,偏偏又要和你糾纏在一起,何苦再遇到你!你如今貴為皇上,萬人之上,九五至尊,何必再留戀我這樣一個曾經的舊人,你可以三妻四妾,可以三宮六院,可以後宮佳麗三千,可以左擁右抱,而我,只想要一份相守的真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平常日子,你雖然貴為皇上,可是,你卻給不起。”  司馬希晨奪下葉凡手中的酒壇,說:“不要喝了。”  “讓開。”葉凡有了些醉意,一口氣喝下如此多的酒,怎麼可能不醉呢,但,醉了就醉了吧,醉了更好,也許醉了,就真的沒有那麼多的愁和憂啦,她從司馬希晨手中再次奪回酒壇,有些搖晃的說,“你這人真是霸道,難道就許你喝,不許別人喝不成,我偏要喝,我到要瞧瞧,是不是醉了就真的可以解了千愁。來,我們喝——”說著,一仰頭又喝下許多。  “好,好,”司馬希晨嚇壞了,急忙上前去搶過葉凡手中的酒壇,看著葉凡已然醉了,對著他嫵媚的一笑,卻笑得淚水點點,那般柔弱無助,那般惹人憐惜,“我們都不喝了,好不好,這酒不是好東西,它解不了千愁——”   “不,我偏要喝。”葉凡卻淚水落滿腮,奪不過酒壇,竟然直接拿起司馬希晨放在桌上的酒杯,喝了下去,看著司馬希晨,笑著笑著,卻笑得一臉是淚,“我心中亦有愁,何時才可散了去?”  司馬希晨還想阻攔。  “若是你是我的希晨,就陪我一起喝,我們第一次見面後就去喝了酒,那一次我也喝得有了醉意,你這個家伙,卻不肯送我,呵呵,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偷偷的跟著我,只是你不肯承認,否則你哪里會知道蘇青民那個家伙送了我一路呢?你又不什麼神仙,可以未卜先知,可以通古知今。”葉凡真的有些醉了,笑著,燦若星辰,看著司馬希晨,去奪他手中的酒壇。  司馬希晨一愣,一聲“若是你是我的希晨,就陪我一起喝”,竟然讓他落下淚來,“好,我就是你的希晨,來,我們一起喝,不醉不休。來人,送酒來!”  何明從外面進來,心中暗自叫苦,只是也有些奇怪,這葉凡是何時來的,她不是不理會主子的嗎?怎麼到了主子的房間?不是來勸酒的嗎?為何也喝得面若桃花,眼神迷蒙?  “發什麼呆?!”司馬希晨斥責道,“去,拿酒來,我們要一醉方休。休在那兒做癡呆狀,我們沒糊塗,到是你糊塗了。”  何明立刻轉身就走,心說:得了,我還是去取酒吧,若是都醉了,說不定,反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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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1:56

 這一夜,就在醉意中過去,司馬希晨和葉凡二人一直喝到天亮才沉沉睡去。何明見二人躺在床上,合衣而眠,一室的酒香,猶豫了一下,悄悄的離開,還是讓他們二人好好的歇息會吧。  先醒來的是司馬希晨,覺得頭有些疼,也有些暈,一時之間不知身在何處,只聽見外面的雨聲不住,秋寒漸濃。身上蓋著被,合衣躺在床上,他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會在這兒?一偏頭,看到睡在自己身邊的依然在沉睡中的葉凡,愣了愣,昨晚的事情突然湧了上來,昨晚,他和葉凡一直喝到什麼也不知道。  但是,那句話再次湧上心頭,讓他忍不住落淚,“若是你是我的希晨,就陪我一起喝”,若是自己是她的希晨,她的希晨,這一聲,真的是說到司馬希晨的心中最深處,這四年的苦,哪怕只是為了這一句話,他也覺得值了。哪怕葉凡用了四年來忘記他,但,就為了這一句話,他也死而無憾!  看著熟睡的葉凡,司馬希晨覺得心中真是安慰,說不出的安慰,真的是很踏實,只要她在,只要可以看得見她,如何都好,最起碼他還有機會,還有可能讓她有可能再一次的愛上自己。  司馬希晨醒來的輕微動作已經吵醒了葉凡,她也剛剛的醒來,但卻沒有睜開眼,也是不想睜開眼,面對這突然看到對方的莫名情緒。已經學會了遺忘,已經不再記得所有舊事,卻偏偏又碰到了他,而他偏偏又不肯放下她,難道自己不是已經放下了嗎?為何,仍然無法漠然對他?昨晚為何要喝酒?喝了酒,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安靜的躺著,默默的承受著司馬希晨關注的目光。  不是已經將這個人當成了一個陌生人了嗎?那就是陌生人吧。  可是,司馬希晨一直靜靜的癡情的看著她,看得她實在是無法堅持下去,就這樣安靜的躺著,卻躺得心如亂麻,只得靜靜的睜開眼睛,看著司馬希晨,盡量心平氣和的說:“若是你已經醒來,又實在是閑得無事,麻煩你去別處坐著,可以讓我好好的再休息一會嗎?”  葉凡突然睜開眼睛,突然開口說話,還真的把司馬希晨嚇了一大跳,愣了一下,微笑著說:“原來你已經醒來了,我以為你還睡著,是不是我的動靜太大,驚醒了你?”  葉凡干脆坐了起來,淡淡的說:“若是你也如此睡著,我這樣瞧著你,只怕是你也睡不安穩。”  “為何?”司馬希晨讓開身子,讓葉凡起身。  “如果眼睛可以吃了人,我此時定是已經入了你的腹。”葉凡淡淡的說,“你這樣專注的看著我,我如何睡得安穩?”  司馬希晨微微一笑,呵護的看著葉凡,完全沒有生氣的模樣,如何都好,只要她肯面對他,肯與他講話,就好。  葉凡整理了一下衣服,還好,什麼也沒發生。她抬頭看了一眼司馬希晨,淡淡但溫和的說:“我們去吃飯吧。”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看起來有些傻兮兮的。  何明看到他們二人的時候,無法從葉凡臉上看出任何喜或者悲,她看起來相當的平靜,就和他昨天看到她的時候一樣,這一夜,不論發生了什麼,對葉凡來說,也許都不代表什麼。何明突然在心中對自己的主子生出一份同情之心。陪了司馬希晨那麼久的時間,清楚的知道著主子對葉凡的思念是如何的深刻,可,葉凡似乎並不放在心上,甚至對于這次的重逢也表現的如此平淡。  “您好。”何明心中有些猶豫,想著,要如何稱呼葉凡,剛遇到她的時候,一直稱呼她為少夫人,按照以前的稱呼,如今,皇上依然沒有放棄她的打算,如果按照皇上的意思,葉凡應該是大興王朝的第一位皇後,應該稱呼為‘娘娘’,可,他實在是有些猶豫,心里頭非常的清楚,葉凡對這個稱呼好像完全的不在意,甚至是抵觸的。  葉凡點了點頭,安靜的在桌前坐下,看著司馬希晨一臉的開心,歎了口氣,她實在不想要這種混亂的情緒,她只想安靜的躲開所有的人,安靜的過自己的日子。  所以,她想要離開,從這個人面前消失。  昨夜的酒意還有些頭痛,她心里有了煩惱之意。  “你准備去哪里?”她看著司馬希晨,突然問。  司馬希晨輕輕一笑,溫和的說:“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回去。”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中全是期盼,全是希望,他希望葉凡可以點頭,可以答應他的請求,和他一起回到皇宮中,做他此生唯一的女人。  心中輕輕歎了一口氣,葉凡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來平靜,“這樣吧,目前我還有事情沒有辦完,若是辦完了,我一定去皇宮找你。”  她說話的時候,神情看來平和自然,一點也不像是在說謊,好像是真的有事情沒有處理妥當。  司馬希晨微微一愣,表情有些苦澀,輕聲問:“是不是不想拒絕的令我太過難堪?所以才會有如此解釋?”  葉凡微微抿了一下唇,低下頭,想了想,才抬起頭來,看著司馬希晨,輕聲說:“有些話,我不知要如何說出口,畢竟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四年分離的時間,——”  “我知道,”司馬希晨突然開口,制止了葉凡的話,輕聲說, “我知道,知道你已經學會忘記我,忘記舊事,可,如今你仍是我的妻子,我只想請你和我在一起。”  “我前面說過,我手中有你寫的休書。”葉凡努力平靜的說。  司馬希晨苦笑了一下,說:“我也是作繭自縛,那所有的東西都是事先准備好的,是計劃中的,當時休書放在莫綠衣手中,由她放在你隨身的行李當中,你當時倉促起意離開傲林山莊,原本也是在我們計劃當中的,所以,休書就悄悄放在了你的身上,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我原以為,葉王府的一場大火,已經燒掉啦。”  “在回京城的路上,我就已經發現了。”葉凡輕輕的說,“我當時是臨時起意離開傲林山莊的?難道也在你們計劃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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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2:07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輕聲說:“你的離開比我們想像的要突然些,而且一路上一直沒有發現你的蹤跡,但畢竟,嬌荷是我們的人,所以她在路上有留下的記號,我們一路跟著記號,但是,就算是如此,我們也沒有發現你們的蹤跡。”  葉凡淡淡一笑,說:“她那些伎倆如何騙得過我,我只是不說罷啦,她留下記號,我會悄悄的修改掉,誤導你們的追蹤,所以你們一直就在我們的附近卻無法找到我們。”  司馬希晨點點頭,輕聲說:“和我想的差不多,在我知道你就是范曄,而且掌握著流云劍法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在計劃你的時候,你也在計劃著我們。那休書本就是假的,你何必當真。”  “但是,這休書卻是我可以離開你的最大理由和原因。”葉凡淡淡的說,“在路上發現休書的時候,我就下了我要離開的決心,我厭倦你們如此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就算你們的出發目的是為了複國,但這目的與我葉凡何干,所以,我就趁著葉王府的大火選擇了離開。沒想到,騙過了許多的人,卻沒有騙過你。”  “但是,就是在你消失的瞬間,我卻終于明白了,你對我來說的重要性。”司馬希晨歎了口氣,“在你消失前,我只是覺得我喜歡你,喜歡看到你,喜歡你在我的周圍,可愛而聰明,雖然陷于我們的計劃中,卻每每令我們手忙腳亂,我喜歡這種感覺。但,你消失後,我感到一種蝕骨的痛,仿佛生命突然沒有了顏色,活著也變得負累,唯一的念頭就是可以再見到你,尋找你,成了我此生最重要的事。”  葉凡眼睛看著遠處,有些茫然,過了好半天,才慢慢的說:“司馬希晨,我用了四年的時間學會忘記你,忘記那短短幾日的與你相處的時光,你難道還要用感情再讓我陷于混亂中嗎?你如今是萬人之上的皇上,你是一個不必只有一個女人的男人,而我,只是想要一個真心對我的男人就好,何必彼此都難過?我想,杜姑娘一定還在等你,你不可辜負了她,若是沒有我這個棋子的出現,如今,她一定是你的賢妻,陪伴在你左右。你應當學會忘記我的存在——”  “我想要什麼,我自己非常的清楚,若欣在我眼中心中,只是一個乖巧的妹妹,就算我娶了她,一樣不會令她幸福。”司馬希晨輕輕的說,“我不理會她,其實只是希望她受的傷害可以輕一些,如果我娶了她,她交付的會是一生一世的痛苦,若我不肯娶她,也只是這幾年的痛苦,我會指給她一位合適的夫婿。就算你再不出現,她,也不會成為我的皇後。如果大興王朝一定要一位子嗣繼承成我的皇位,我會娶的也只可能是一位陌生的女子。”  葉凡愣了愣,想了想,半天才說:“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杜姑娘傷害不得,一位陌生的女子就可以傷害?”  司馬希晨輕輕一笑,忽然說:“如果你不希望有任何人受到傷害,那就不要再勸我另外再娶了,而且還麻煩的很,干脆你跟我回宮得了,如何?這樣利人也利己。”  葉凡盯著司馬希晨,半天沒說話,面上的表情看起來可愛而嗔怪,咬著嘴唇思忖了半天,突然轉開話題說:“對啦,我昨晚沒有聽明白,你的意思是說,我父親他根本沒有中毒,他只是假裝中毒?”  司馬希晨指了指桌上的飯菜,笑了笑,說:“飯菜都涼了,快吃吧,一邊吃,我一邊說給你聽。”  葉凡心不在焉的吃了口菜,想了想,說:“你說得也有道理,畢竟葉芯的母親雖然只是父親的偏房,卻為父親添了一位女兒,應該也是有感情的,她從心底里自然是想要幫著父親的,給他事先服下解藥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我當時看到的時候,他確實是腳筋給挑斷了,而且還面色蒼白,無有出氣之聲?”  “你似乎一直只關注你父親腳筋被挑斷的事情,卻忽略了為何他的腳筋會被挑斷吧。”司馬希晨淡淡的說,“當時的皇上,也就是你的哥哥,為何要讓何興斌挑斷你父親的腳筋,知道理由嗎?”  葉凡想了想,搖了搖頭。  “你父親他曾經是我母親的侍衛,他原本有著相當不錯的武藝,只是後來為了他自己的兒子坐上皇位,才甘心追隨李強,李強臨死前曾經留下一封遺書,里面寫著,有一天,一定要除掉你父親這個人,因為他覺得你父親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總有一天,會染指他的江山。但李強沒有想到的卻是,繼承他位置的人就是你父親的兒子,而非李強他自己的親生子。”司馬希晨輕聲說。  “與你相識開始,你給了我太多的解釋,我現在已經弄不清楚,你的解釋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了。”葉凡無可奈何的說,“你總是在給我解釋,我覺得我始終是個被欺騙的角色。”  司馬希晨一愣。  葉凡看著司馬希晨,說:“從一開始,我們一開始認識交往,你就在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要娶我,為什麼不喜歡尚秀麗,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杜若欣,為什麼我父親與你之間有些關聯……反正我一直在聽你不停的說呀說,說著讓我越來越糊塗的事情。事情其實本來很簡單,只不過是,你是司馬容垠的兒子,回來找李強的後人複仇,奪其江山,同時,也要除掉我父親,以報當年他出賣你父母的仇。是不是?”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輕聲說:“然而你是個例外。”  “讓我們把事情弄得簡單些好嗎?”葉凡淡淡的說,“我吃飽了,我們可以上路了,如果我覺得我應該留下,我會留下,我不希望我父親與你父母之間的仇一代一代的順延下去。如果我覺得我懶得去過問此事,反正他們——葉芯與我其實並無姐妹之情,退位的皇上也只是一個所謂的哥哥,我自然會遠走高飛。若我一定要離開,你留不住;若我想留下來,你也不必請求。至于休書,當時是真,此時也是真,公平的講,你確實是已經休了我。我如今與你不過是路人。”  司馬希晨微微一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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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2:17

葉凡縱身上馬,風吹動她的頭發,既然司馬希晨已經認出了她,她吃過飯後就回房換回了女裝,著男裝只是為了行路方便,並不是為了躲避司馬希晨,如今和司馬希晨並駕而行,兩個男子談笑風聲,而且其中一個表情曖昧,不引起路人側目才怪。  得佳人相伴,司馬希晨的心情立刻好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愉悅起來,葉凡本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意外,他實在是非常的珍惜這份意外,能夠有這樣一個意外,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他是一個以複仇為目的生存的人,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複仇,但葉凡的出現卻打亂了他的固有模式,他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他完全不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出賣了自己父母的人的後代。  他發誓,今生再也不會欺騙葉凡!  他要好好的愛著這個讓他放不下的女子。  “小凡,”司馬希晨笑著喊。  葉凡偏頭看向他,有些疑惑的問:“什麼事?”  司馬希晨搖了搖頭,只是微笑,一臉燦爛的陽光,看起來出奇的帥氣。  葉凡心中歎息,這真是一個招人喜愛的家伙,就算自己不願意再接受他,卻仍是恨不起來。  兩匹馬一起縱馬前行,風吹在臉上,微有些寒意。  “小凡。”司馬希晨看著葉凡輕聲喚。  “什麼事?”葉凡轉頭看著司馬希晨,困惑的問,心想,他到底什麼事?  司馬希晨依然只是微笑,傻兮兮的看著葉凡,沒有說話。  “到底什麼事呀?”葉凡看著司馬希晨,再問了一聲。  “沒什麼事,就是想要喊你的名字。”司馬希晨微笑著,傻兮兮的說,“我喜歡喊你的名字。”  葉凡一愣,轉回頭,不再理會他,心想:四年不見,怎麼變得如此孩子氣?心中卻有著隱約的感動,攪得心情有些亂亂的。  就和當時要離開司馬希晨一樣,葉凡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司馬希晨的身邊。走在路上,聽著馬蹄落地的聲音,感受著微風拂面的舒適,心里對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太理解。不是已經忘記了這個人了嗎?為什麼又要回來?  四年的時間,她不是已經完全的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了嗎?  她不是白癡,看得出來,司馬希晨遇到她時的欣喜,其實,她自己也有些意外,對這份意外,她不是沒有想過,她想過許多種他們見面時的情形,也想過許多種見面後她要做的反應,但,真的見了面,卻只有一份淡淡的欣喜和問候,她,竟然不反感再次遇到他。而且還莫名其妙的跟他一起去到他的皇宮。大興王朝的中心。  進入皇宮。  葉凡靜靜的打量著這個新近建立起來的皇宮,由于建立的時間不久,還有許多的欠缺,皇宮建在傲林山莊的舊址之上,許多年前,這兒曾經是司馬容垠的舊居之處,傲林山莊修建于此,只是為了保護司馬容垠家的風水,如今物歸原主。  一直征戰的司馬希晨剛剛建立屬于司馬家的王朝,應該說,目前能夠到這個樣子,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對于司馬希晨來說,是寂寞讓他有了更多的時間。  皇宮是依山而建,逐漸形成規模,最上面是皇上的居處,宮外幾十里外是懸崖,崖下是河,流勢狂猛,如龍游于水,非常的有氣勢,帝王之氣隱隱藏于其中。  “喜歡這兒嗎?”司馬希晨輕聲問,“只是時間倉促些,若是覺得哪兒不太舒服,我會派人立刻修改。”  “山上溫度太低,如今是秋意漸濃之時,且此處多雨,我是個不耐寒意的人,可有溫暖之處讓我避避寒意?”葉凡淡淡一笑,這兒真是瞧著眼熟,和當年自己跳崖的地方實在是相似的很,只不過,那個懸崖好象是師父隱身之處的懸崖,不是此處。  “這,你不會真的把休書當真吧?”司馬希晨小心翼翼的問,“我們畢竟仍是夫妻,你是我的皇後,自然是和我住在一起,至于避寒之所,到是提醒了我,現在皇宮仍在修建當中,我會為你修建一處避寒的別苑。”  葉凡心想,如何避寒?她笑了笑說:“總不能在房內點上爐子吧?那倒是可以取暖,只是髒些。”  司馬希晨一笑,輕輕的說:“點爐子到是沒有必要,不過,在外征戰的時候,我曾經到過一處地方,那個地方盛產玉石,那兒產的玉石也是奇怪,平常的玉石都是以涼意為主,偏偏那兒的玉石越是天冷之時越是產生暖意。玉石的模樣雖然不起眼,如果用來修建一處別苑,卻說不定反而漂亮,再栽種一些珍貴的花草,最是適合天寒之時用來避寒。如何?”  葉凡先是一愣,繼而一笑,說:“這個地方我到是聽說過,好像和我義父所居之處相距不遠,是個叫烏蒙的小鎮吧?那兒不僅盛產玉石,這種可以產生暖氣的玉石,可以避毒的玉石也有不少,而且地質極佳,最是適合種草藥。我義父就選在那兒隱居,你征戰到那兒的時候還曾經去拜訪過他。”  “是嗎,你是如何知道我去過哪兒的?”司馬希晨有些不解的說,“那一次我只是匆匆經過,當時受了傷,幸虧遇到你義父和他的一位徒弟——等一下,當時那個陪在你義父身邊的年輕男子是不是就是你?不然,我只是在那兒養了兩日傷,除了你義父和那個年輕的男子我就沒有見過其他人,你不應該知道的。”  葉凡好像沒有聽見一般,自顧自的說:“嗯,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是覺得你的想法不錯,那種玉在當地稱為暖玉,若是修成別苑,不如就叫暖玉閣吧。”  司馬希晨靜靜的看著葉凡,眼前浮現出當時情景,自己當時受了箭傷,幸有親信掩護著他離開殺場,避于一處樹林,當時因為流血過多,險險送了性命,卻幸運的遇到了百毒門的總掌門帶著一位徒弟外出采藥,救了他一命,並在百毒門總舵處歇息了兩日才離開。難道那個年輕人就是葉凡?  “你說暖玉閣這個名字好聽嗎?”葉凡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司馬希晨疑惑的模樣般,看著前面一處空地,笑著說,“此處就不錯,修建成兩三層的樓閣,既可觀景,又可避寒,一定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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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2:30

司馬希晨看著葉凡,仔細回憶著那個年輕人的模樣,當時完全沒有注意,或者說,當時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要注意那個陌生年輕人的模樣,當時失血過多,意識有些模糊,隱約中覺得有人叫他的名字,叫他‘司馬希晨’。  是啊,那個年輕人為什麼知道他的名字?認出當時已經一身血跡的自己是司馬希晨?百毒門的總掌門並不認得他,或者說對他應該說沒有什麼印象,那根本就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家伙,就算是自己號令天下,那個從沒有見過他的陌生年輕人也不應該一下子就叫出他的名字。這完全沒有理由。  除非,那個年輕人認識他,並且熟悉他,才有這種可能。他記得自己當時的情形。當時自己受了箭傷,傷口鮮血不止,從殺場被親信救了出來,然後暫時避于那處小樹林,躺在一棵樹下,意識逐漸渙散的時候,突然有人出現,救了自己。當時還在感謝上天,讓自己在那麼危極的情況下獲救。   “那個年輕人一定就是你。”司馬希晨認真的說,“否則,他怎麼可能在我身受重傷,形象不堪的時候還能一下子認出我來?而且我並不認識那個年輕人。原因只可能有一個,那就是,那人根本就是你易容。只有你才有可能在那種情況下認出我來。”  葉凡仍然自顧自的說:“你說暖玉閣這三個字如何?”  “嗯,很好,可以,當然可以。”司馬希晨看出葉凡有意的回避他的問題,心中更是懷疑,但,見她執意不肯回答,也只得暫時作罷,順著葉凡的話題說,“既然你這樣想,那我們就去運來暖玉修建暖玉閣,為你避寒所用,如何?你想建成如何模樣?”  葉凡想了想,忽然說:“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就自己畫出暖玉閣的模樣來,讓工匠們修建,如何?只是,我畫出的圖案可能和你平常見到的房屋模樣不同,你不要覺得不可思議,如何?”  司馬希晨一點頭,微笑著說:“我大興王朝,自然是要煥然一新的才好,何必用舊時朝代的眼光看待我大興王朝的天下,你願意如何就如何,這天下就是你的,你就是這天下的主人。”  葉凡淡淡一笑,輕輕的說:“既然這是個我記憶中沒有的朝代,那就干脆讓它成為一個後來人歎為觀止的時代!”  “你在說什麼?”司馬希晨微笑著問,可以看到葉凡,可以這樣守著這個深刻在自己心中的女子,幸福竟然是海,把他整個人深深的埋藏起來,就算是此刻就死去,他也覺得無憾。  “沒說什麼。”葉凡輕輕一笑,說,“大興王朝會成為一個空前絕空的朝代。”  司馬希晨只是微笑著看著葉凡,什麼話也沒有說。  “主子,”何明輕輕的開口說,“杜姑娘來了,您是否肯見?”  司馬希晨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告訴她,朕正忙著,若是沒事,就去歇著吧。對啦,何明,如果你暫時沒什麼事的話,就陪著她四處轉轉看吧。”  看著何明離開,葉凡突然說:“你有沒有想過,給何明一個正式的身份,或許他還有機會?”  “正式的身份?”司馬希晨有些疑惑的看著葉凡,“他一直是朕最相信的人,一直陪著朕,這其實不比正式的身份更令他被眾人放在心上嗎?”  葉凡輕輕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這個何明自小陪你一起長大,一直是個綠葉,如何勝得過你?若論用兵,他比不上吳槐,若論才學,他比不上何興斌,若論武藝,他不及慕容澤;但也只是差那麼一點點。他有的,只是一顆忠心。若是有合適的機會,應當給他一個正式的身份,或許,他有可能追上他一直深藏心中的女子。”  “你是說——”司馬希晨看著已經遠去的何明,眉頭輕輕一皺,“他和杜若欣?”  “是啊,”葉凡輕輕一笑,淡淡的說,“若能朝思暮念,欣然徘徊不去。吾自終日不悔,愛字心頭成畿。這幾句話你難道真的不懂嗎?”  “這是何明有次喝醉了酒,一直念念叨叨的,後來酒醒了,我問他是何意思,他只說是聽別人念了,覺著好,就記著了。——你是如何知道的?”司馬希晨愣愣的看著葉凡,“丫頭,你不要告訴我,你有千里眼順風耳。當時,在軍營之中,除了我,何明,只有嬌荷,當時周圍並沒有外人,你是如何知道的?”  葉凡半真半假的說:“你太小瞧我了,我可是個神人,前知三百後,後知三百年,這點小事,哪里難得住我。”  “真的假的?”司馬希晨笑著說,“你能說出當時嬌荷穿了一件怎樣的衣服嗎?”  “我在問你,難道真不知道何明念這首詩的意思嗎?”葉凡轉移開話題,嗔怪著,輕聲說,“你如此聰明的人,竟然想不出來嗎?”  “若能朝思暮念,欣然徘徊不去。吾自終日不悔,愛字心頭成畿。”司馬希晨念了一遍,想了想,“你是說,何明詩頭藏字?”  葉凡點了點頭,輕聲說:“若欣吾愛。杜若欣愛你,何明愛杜若欣,如果你不能給杜若欣一生,就把她的一世交給一個真心珍惜她的男子,何明雖然出身低微,但如果能夠得到一份官職,或許會有信心去追求他所愛之人。”  司馬希晨想了想,點了點頭,說:“我會考慮。”  “丫頭,你要好好的回答我一個問題,可以嗎?”司馬希晨輕聲問,“你能夠告訴我,這四年,你是否是根本就沒有離開?”  葉凡忽然頑皮的一笑,說:“你說這大興王朝的天下就是我葉凡的,所以,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也可以不回答你的問題,我自然是好好的呆著的,如果離開,你真當我是神仙不成,可以來去自如,可以控制生死。呵呵,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司馬希晨哭笑不得的看著葉凡,看著葉凡眼中靈動的眼光象樹葉間躍動的陽光,看得他一心歡喜,看得他心中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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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2:41

 “不如先去休息一會,一路風塵,定是有些疲憊了。”司馬希晨看到葉凡臉上有些許倦意,輕輕說,“這兒你最熟悉的應該是嬌荷,我就讓她照顧你如何?”  葉凡想了想,說:“小蓮她還好嗎?”  “我將她許了人家,四年征戰,帶著她實在是不方便,也不安全,便在傲林山莊為她找了一個合適的人嫁了。”司馬希晨微笑著說,“只怕是如今已經是兒女成群,聽莫綠衣說起過,那人待她極好,你可以放心,等你休息好了,我帶你去看看她,或者讓她自己帶著家人來京城中玩玩,如何?”  葉凡點了點頭,然後說:“這樣吧,我也不想如此的麻煩,你告訴我我將在哪里休息,我自己來弄就好了,這四年,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有人照顧,反而不習慣。”  司馬希晨看著葉凡,心中劃過一絲痛意,這四年,葉凡一個如此柔弱的女子是如何生活下來了,就算是葉王府有些舊產業,但,身為一個曾經的王府千金,在紛亂的現實中,到底要如何保全自己?縱然她聰明能干,縱然她武藝出眾,畢竟也只是一個弱女子,這四年,戰事不斷,現實混亂,她到底是如何度過這漫長的時間的呢?  “來,我帶你去休息的地方。”司馬希晨溫和的說。  安頓好葉凡,司馬希晨回到前面,何明正陪著杜若欣在宮內閑逛,杜若欣的表情有些茫然、淒迷,跟著何明,如同影子,聲息不在。  站在窗口,看著司馬希晨遠去,葉凡靜靜的站在窗後,臉上的表情靜靜的,就好像整個人不存在一般。  杜若欣看到了司馬希晨,但,她並沒有上前打招呼,她很想見見葉凡,那個在他們計劃中出現的原本只是一個棋子的葉凡,究竟有怎樣的魅力,竟然可以讓一向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司馬希晨四年的時間仍然念念不忘?  所以她避開了司馬希晨,悄悄的來到了後面,何明說,司馬希晨把葉凡安置在剛剛修建成的正陽宮里,何明告訴了她,正陽宮在什麼地方,她想偷偷的一個人過去看看,看看四年之後的葉凡,如今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遠遠的看見一名女子,穿一件淡粉的衣,青絲垂肩,有些許憂郁,安靜的站在正陽宮的庭院里,站在一棵高高的梧桐樹下,不知在想些什麼,隱約可以看得見白皙的皮膚,清秀的五官。和四年前見到的葉凡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多了一些成熟的味道,四年的時間,讓一個青澀的少女有了安靜嫵媚的味道。  “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坐坐吧。”一聲淡淡的聲音靜靜的傳來,似乎還有些淡淡的微笑,在聲音中靜靜的傳達。  杜若欣嚇了一跳,她始終不能習慣葉凡也是一個武藝出眾的女子,在她的記憶中,葉凡只是一位王府的千金,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而且,她根本無法想像,葉凡竟然擁有流云劍,那把世人只聞其名不見其容的名劍,和清風劍並稱的名劍,清風流云,竟然會有一把在這樣一個柔弱無助的女子手中!  “你好。”杜若欣有些結巴,語氣中有些不好意思,“聽希晨哥哥說你回來了,特意過來瞧瞧。”  葉凡轉回頭,淡淡的一笑,似乎是不經意的說:“希晨哥哥?這到是很容易讓我想起舊事,他告訴你我回來的事了嗎?只怕是何明更嘴快一些吧。”  杜若欣一窒,不知如何接下去,呆呆的看著葉凡。  “我姐姐她如今如何啦?小蓮。她生活的可好?”葉凡輕輕的一笑,淡淡的語氣中有著淡淡的漠然。  杜若欣心中一跳,好像突然間覺得有些冷,葉茗的事情,葉凡是如何知道的?小蓮的事情她又是如何知道的?還是她只是有意的詐自己的?她不可能知道的。  “她們如何,我怎麼可能知道?”杜若欣輕輕的說。  “我聽皇上說,小蓮如今生活的非常幸福,有兒有女,”葉凡依然微笑著說,“所以想要問問,我知道,如今她們二人就生活在傲林山莊,而且,小蓮曾經還是你的丫頭,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杜若欣一愣,小蓮做自己丫頭的事情,葉凡是如何知道的?  “你不必如此困惑,我葉凡既然可以隨時離開,也可以隨時回來。”葉凡淡淡的一笑,靜靜的說,“不過,既然小蓮如今已經生活的不錯,那舊事就姑且不去提吧,只是,你和莫紫衣真不該那般對我姐姐,害得她整日里以淚洗面。你們母女如果對我有恨,自然可以日日放在口中心中惱恨,卻不必記恨在我姐姐身上,她只是一介弱女子,怎麼經得起你們的折騰。”  杜若欣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想著要如何回答葉凡的話。  “不過,你們到也不算是太過份,只是冷落她,並沒有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若是仔細想想,到還是可以原諒。” 葉凡淡淡的說,“只是,你若是真愛司馬希晨,就當好好的對待他要好好對待的人,不該處心積慮的想著對付他要好好對待的人。”  杜若欣抬起頭,看著葉凡,無法掩飾眼中的詫異。輕聲說:“你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  “你有何明放在司馬希晨的身邊,難道我就不可以有小蓮放在你身邊嗎?”葉凡淡淡一笑,看著梧桐樹葉有陽光下微微泛著光,“小蓮是我自小一起長大的丫頭,若是我還活著,我豈能真的置她不顧,不管她是生是死嗎?自然是不可以的。”  杜若欣呆呆的看著葉凡,說不出話來。  “罷啦,我不想提這些個舊事。”葉凡微微有幾分倦意的說,“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明白,你最好把我當成一個陌生人,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戲,我如今回來,你最好是好好的做你自己,不要再在我面前做另外一個人,惹得我心生惱恨之意。”  杜若欣聽了這話,眼睛中流出淚來,看著葉凡,一字一句的說:“希晨哥哥是我的,你休想和我爭奪于他。”  葉凡輕輕一笑,安靜的看著杜若欣,靜靜的說:“他是個活生生的人,如何是你的是我的,難道真是一件東西嗎?可以爭得來?你愛他是你的事,我愛不愛他是我的事,他愛哪個女子是他的事,你如今和我說這話,有什麼意思嗎?極是無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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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2:52

杜若欣有些訝然的看著葉凡,感覺到葉凡比起以前來明顯的多了幾分凌厲之意。“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她喃喃的說,“你和以前比起來,真的是多了一些刻薄。你以前勸解我的時候,並不是如此刻薄的,雖然同樣是勸阻我放棄希晨哥哥的話,但那時聽來,好像不是此時聽來如此不堪入耳。”  葉凡看著杜若欣,淡淡的說: “我如今看你,本就心中有些刻薄之意,自然聽得出來刻薄的味道。只要看到你,就會想到當時你們聯合起來戲耍我的情景,我如何能夠心平氣和的與你講話?胸口那股郁悶之氣,如今仍然堵在我心中,未能散去,你何必再來招惹我?司馬希晨,如今已經去了前面,你不在前面與他攀談,卻來到這兒偷偷的觀察我,你說,我要如何對待你?”  杜若欣呆呆的看著葉凡,好半天才說:“葉凡,你不是真的在愛希晨哥哥,你只是為了報仇,為了報複他當年欺騙你的事情。”  “我如何是我的事,你不必自己在那兒猜測。”葉凡冷冷的說,“如今是四年中他放不下我,他想我做他的皇後,與我愛不愛他沒有任何關系,但是,若是我做了皇後,這皇宮中就不會在有任何一個別的女人出現,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  杜若欣愣愣的看著葉凡,好半天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在葉凡平靜白淨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波瀾,甚至眉頭都沒有微蹙的痕跡,一雙眼睛中也純淨如水,沒有任何心機的痕跡,這樣一個女子,會為了報複而利用司馬希晨對她的感情嗎?會成為大興王朝的第一位皇後,並且獨占司馬希晨嗎?  “你到底想要如何?”杜若欣呆呆的問。  “我並不想如何。”葉凡微微笑了一下,很無奈的說,“我只是想要安穩的生活,是司馬希晨一定要找到我,很遺憾,我被他遇到了,被他帶了回來,你說我能如何?罷啦,你就不要再與我理論是非對錯了,如今已經是這個樣子,你真以我葉凡喜歡呆在這個被圈起來的皇宮嗎?我到甯願在這皇宮以外的世界里活著。”  “好吧,就如你所說,如何生活是你的事情,但是,前提是,你不可以傷害到希晨哥哥,他是真心喜歡你,這四年時間里,他就一直沒有忘記過你,不然的話,我如何到如今仍然嫁不成他。”杜若欣沉了一下心緒,溫和了一直語氣,說,“嫁不嫁得成他,對我來說,只是一種選擇,就算我不能嫁給他做妻子,但是,我一樣可以好好的愛他,他依然是我心中的唯一,所以,做不做得成他的妻子,其實並不重要,如果做不成他的妻子,反而我可以自由出入這皇宮,因為我會是他的妹妹,他對我會有一份對妹妹才有的呵護。”  葉凡沒有說話,看著院落中的梧桐,看著樹葉間跳躍的陽光,想著四年的時光,竟然有些癡癡的呆傻。司馬希晨這四年里所發生的事情在她眼前一幕幕的重演,這四年,自己是否已經真的忘記了司馬希晨?如果忘記了,又怎麼會讓他找得到自己呢?但是,真的要愛他嗎?為何心中竟是如此的不甘,愛一個刻意傷害過自己的男人,難道不是一件不值得去嘗試的事情嗎?  “你沒有覺得這兒有許多的東西都是你熟悉的嗎?”杜若欣靜靜的說,聲音中卻著說不出的痛,“我聽何明說起過,這皇宮里有許多的東西其實都是與你有關聯的。甚至第一次與相遇時的那塊你藏身的假山石如今就在花園中,那塊石頭上記得有‘櫳翠’二字,希晨哥哥就修建了一處櫳翠苑,特意來紀念你們的初次相遇。開始我們計劃的時候,確實,聽希晨哥哥講你們相遇的事情時,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因為那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們事先計劃好的,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你們的第一次相遇卻不在我們計劃當中,開始的時候,我們僅僅是認為你是葉王府的一位丫頭,跟在希晨哥哥身邊的人雖然事先偷偷看過你們姐妹三人,卻沒有認出你來,當時也是因為你的著裝過于簡單,甚至不如一個丫頭打扮的豔麗,但就是這樣一次完全意外的見面,卻讓希晨哥哥,竟然為了你,有了放棄計劃的打算。”  “如果你想讓司馬希晨忘記我,就不要再想起這些個舊事。”葉凡淡淡的說,“我用了四年的時間來忘記這所有的一切,因為,對我來說,這所有的事情中都有著欺騙的痕跡,我甯願我不記得,我感覺不到任何真心實意。”  杜若欣低下頭,轉身離開了正陽宮。  前面,正好遇到正與何明說話的司馬希晨,陽光下,司馬希晨看起來精神相當的不錯,神情中還有著一份掩飾不了的喜悅。這份喜悅一定是因為葉凡,這根本就是不需要置疑的事情。  “希晨哥哥。”杜若欣收起自己有些悲哀的心情,面上帶著溫柔美麗的笑容,迎著走了過來。  看到杜若欣,司馬希晨好心情的說:“是若欣呀,聽何明說,他已經帶你在宮里轉了一會,剛剛你說要一個人自己四處瞧瞧,怎麼,還逛得開心嗎?”  杜若欣溫柔的點了點頭,看著司馬希晨臉上愉悅的表情,心中隱隱做疼,這笑容絕對不是因為她,只是為了那個冷冷的,猜不出心事的葉凡。但,就算是如此,能夠和司馬希晨如此近距離的說話,對于這四年一直在相思中煎熬的自己來說,竟然也是一種幸福啦。  “我剛剛看到葉姑娘啦。”杜若欣溫柔的說,“她看起來和以前的模樣差不多,除了,看起來更加猜不透她的心事外,別的都還和以前一樣。只是,大約是因為還記恨著以前我們聯合起來利用她的事情吧,說話有些刻薄。希晨哥哥,你說,葉姑娘會不會一直記恨我一輩子呀?如果我們以後要共處的話,她會不會不理我呀?”  看著杜若欣一臉的無辜的表情,眼睛里楚楚可憐的神情,司馬希晨輕輕的一笑,說:“凡兒她不是個小雞肚腸的人,她不是會記恨你的,其實,她呀,還一直希望你可以幸福呢。你呀,定是想得多了,我不見她提起你的時候有任何的埋怨。其實,一切,罪責都在我,如果我當時不是利用了她,她如何會選擇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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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3:04

  杜若欣傷心的看著司馬希晨,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輕輕的在心中念叨:希晨哥哥,只怕這世間最愛你的人就是我,只是,你如今心中放下了葉凡,便再也容不下我,但是,我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人傷害到你,就算是你最愛的葉凡也不可以,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最後你要用一生的時間來恨,我也不會允許葉凡她傷害到你!  “若欣,想什麼的?”司馬希晨的心情不錯,能夠再次找回葉凡,縱然葉凡的態度是那般的不冷不熱,已經讓他心中全都是興奮,可以看到四年來一直思念的女子,對他來說,已經是上天最大的眷顧,“凡兒她是個善良的女子,不會傷害到我的,我知道你是擔心她會傷害到我,不過,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凡兒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她不會把以前的舊事放在心中的。”  他知道杜若欣不放心,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她的心思他全都明白,他也知道她一直喜歡他,可是,自從葉凡從他們的計劃中出現那一刻開始,從假山石那兒第一次遇到葉凡開始,他的心中就再也放不下任何一名除了葉凡以外的女子,他的心中已經被葉凡塞得滿滿的。  杜若欣輕輕歎了口氣,她是個女子,比司馬希晨有著更加敏感的感覺,她覺得,也許葉凡對司馬希晨不是沒有好感,但,一直以來受欺騙的經曆已經讓葉凡不願意再接受司馬希晨,而且以葉凡父母如今的情況,她怎麼可能再來愛傷害了自己父母的人呢?如果說,當年葉凡的父母出賣了司馬希晨的父母,如今司馬希晨也同樣的報複了葉凡的父母,他們怎麼可能心無芥蒂的再走到一起呢?更何況,他們一開始就是以欺騙的方式開始的交往!  杜若欣不相信葉凡會真的一心一意的愛司馬希晨。  但看著司馬希晨一臉幸福的表情,卻強強的咽下了自己的疑慮,只要自己還在,就一定不會讓司馬希晨受到葉凡的傷害。  忙完了手頭的政事,司馬希晨立刻趕去平陽宮看葉凡,猜測著已經過了兩個時辰,想必葉凡已經休息好了。不說話,可以看到她,對司馬希晨來說,真的是一件血液沸騰的事情。  平陽宮,非常的安靜,嬌荷還沒有過來,對于司馬希晨安排嬌荷照顧葉凡的事,葉凡的態度並不明朗,沒有說歡迎也沒有說不歡迎,所以,司馬希晨覺得還是不要勉強葉凡的好。  但,平陽宮里太安靜了,這種安靜,讓司馬希晨心中湧起一種不安,他快步走進苑內,房間里沒有人,那份冷清清楚的告訴他,葉凡根本不在平陽宮。  難道杜若欣說了什麼讓葉凡傷心的話,她又離開了?  匆匆趕去杜若欣休息的地方,看到杜若欣,司馬希晨皺著眉,直接問道:“若欣,你和凡兒說了些什麼?”   杜若欣正自發呆,剛剛從司馬希晨那兒回來的時候,自己還落了些眼淚,如今仍然在悲傷中,既為自己難過,又為司馬希晨擔心,怕他受到傷害。突然間看到司馬希晨,有驚喜湧上心頭,剛要說話,卻聽見司馬希晨厲聲問詢,心中一愣,暗自惱怒,這個葉凡,什麼時候學會了告狀,她又如何難為葉凡了,讓司馬希晨如此匆忙趕來質問?  “希晨哥哥,出了什麼事?”杜若欣溫和的說,“我只是和葉姑娘說了幾句話,並沒有說什麼呀?她是不是又說什麼壞話啦?”  司馬希晨冷冷的說:“我要是知道你對她說了些什麼話就好了,也就不必再來這兒問你,凡兒她就算想說你什麼壞話,也得我看得見她才可以,她現在根本不在平陽宮里!”  杜若欣一愣,下意識的問:“她不在平陽宮?去了哪里?”  司馬希晨冷笑一下,生硬的說:“我要是知道她在哪兒,有必要來找你問你究竟對她說了些什麼嗎?”  杜若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流著淚看著司馬希晨,好半天好半天才喃喃的說:“希晨哥哥,你怎麼可以如此冤枉我,我哪里說什麼了,我只是過去看了看她,如果我說了刻薄的話,何必要告訴你我去見過她?你是自小就看著若欣長大的,若欣是個怎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若欣什麼時候詆毀過別人?為了一個葉凡,你就如此言語刻薄的對待我,你,你,真的舍得嗎?”  司馬希晨一聲不吭,轉身離開。  杜若欣靜靜的站在原地,終于忍不住淚落成雨,似乎只有哭才可以讓她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皇宮外,一處酒家,一身素淡衣衫的葉凡正坐在窗前與蘇青民說話,以她的武藝,離開皇宮實在不是難事,自從在酒店碰到蘇青民後,當時因為司馬希晨的原因,沒打招呼就離開了。這一次,一個人呆在平陽宮,甚是無趣,就獨自一個人溜了出來,在街上閑逛,湊巧又遇到了蘇青民,他本就是回京城辦理一些商業上的事情,再見面,二人一起到蘇家的這處產業閑坐喝酒。  再次遇到葉凡,蘇青民的心情很好,明知道面前的女子已經是當今皇上的心上人,也是當今大興王朝的皇後,但仍是,放不下心中的最愛,葉凡,從看見她那一眼開始,她就種在了他的心中。其實,他是不必一定要來京城的,但是,存了私心,知道葉凡被司馬希晨帶來了京城,雖然也想到,葉凡去了皇宮,在宮外遇到她的情況幾乎是零,可還是存著萬分之一的念頭,來了,竟然真的遇到了。  葉凡的微笑依然親切,依然有隱約的拒絕,看著蘇青民,輕聲說:“蘇家真是厲害,這產業竟然也做到了京城,天子腳下。不論是哪個人做了皇上,似乎都影響不到你們蘇家。”  蘇青民開心的一笑,說:“生意就是這樣,管他是誰做皇上,只要可以掙錢,就行。況且,說句實話,這個司馬希晨還算是個好皇上,自他登了基,天下的百姓到真是得了不少的實惠。”  葉凡似乎並不願意談到與司馬希晨有關的話題,轉開話題說:“青懷哥哥現在在哪里?好久沒有見到他啦。”  “他,現在是個生意狂人。”蘇青民微笑著說,“如果他知道你還活著,一定得興奮瘋了,呵呵,如果不是你一再警告我不許把你還活著的事情告訴他,我早就忍不住告訴他了。說實話,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我還真以為——”  葉凡淡淡一笑,看著窗外的行人,調侃的說:“是不是以為自己大白天見了鬼?早知會嚇到你,就不和你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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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3:15

  “如果不是你當時出手,我恐怕早就成了別人的刀下鬼了,看來,想要在江湖上立足,自己沒有勝過他人的真本事,還真是不要強出頭的好。”蘇青民微笑著說,“當時還真以為自己可以英雄救美,最後卻落得個險險送了性命。”  葉凡只輕輕一笑,並未開言。  “回到皇宮,過得還慣嗎?”蘇青民小心翼翼的問,看著葉凡平靜的臉,眉間淡淡的憂郁,和唇畔輕輕抿起的漠然,“聽說司馬希晨做了皇上後,對天下人稱,除了你葉凡,他將不再納任何人為妻。能夠遇到你,只怕是再也不肯放過你。”  葉凡心中輕輕歎了口氣,臉上卻依然平靜如水。  “唉,說起來也是天意。”蘇青民歎了口氣,說,“司馬希晨在江湖之上也曾經是個冷漠無情的玉面郎君,是個曾經讓無數少女碎了心的無情公子,卻偏偏栽在你的手中,聽說,他當時只是把你當成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沒想到最後卻偏偏死心踏地的愛上了你。真是造化弄人。你打算怎麼辦?”  葉凡喝了口茶,淡淡的說:“既然說是天意,就走一步看一步吧。那皇宮,若是我想呆,我自然會呆,若是我不想呆,自然是沒有人可以留得住我。我想,這個道理,司馬希晨自然是明白,他不會為難我的。——有沒有我父母親的消息?”  “這件事,只怕是司馬希晨最清楚。”蘇青民皺了下眉頭,說,“自從那日遇到你,你讓我去看望你的父母親,我去了,但是,沒有司馬希晨的令牌,誰也進不去。我沒有武藝在身,只能打點些錢財從一些外圍的人口中探聽出一些消息。據說,當今的皇上,也就是司馬希晨,對你的父母親一直是比較照顧的,並沒有為難他們。你的父母親也確實是活著,聽說,身體還不錯,只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葉凡點了點頭,輕聲說:“司馬希晨雖然行事有些荒唐,但還算是個遵守諾言的人物,他既然說會照顧我的父母親,自然就不會為難他們。我父親——算啦,我還是自己去看看他們吧。”  蘇青民微笑著說:“你打算瞞我哥哥到什麼時候?”  葉凡淡淡一笑,輕聲說: “不要告訴我他一直孤家寡人一個,說他沒有娶妻我到是相信,但是說他身邊沒有相伴的女人,我可是不太相信,我可是知道一直有個癡情的女子陪伴著他,只是他不肯給人家一份承諾而已。”  蘇青民一愣,看著葉凡,詫異的說:“你是如何知道的?這四年你到底在哪兒呆著?為何連這等瑣事你也曉得,連我也是才知道不久,如果不是那名女子有了身孕,找到了我的父母,要求我的父母給她一個名份,哪怕只是妾的名份也好,我也不會知道這名女子的存在,你是如何知道的?”  葉凡淡淡一笑,不經意的說:“世界雖大,但有時候也有些緣份說不清楚,至于這四年我在哪兒呆著,並不重要,至于我是如何知道的這些事情,也只是巧合,說不上有多麼的奇怪。”  “你真是個讓我捉摸不透的女人。”蘇青民歎了口氣,笑著說,“這四年,以你一個千金之軀,不說別的,只說要如何生存下去就是個問題,你竟然還活得如此滋潤,不僅瞞過了我,還瞞過了一個如今的九五之尊,一個萬人之上的人,並且讓這個萬人之上的人為你神魂顛倒。你是如何做到的呀?”  “有你說得如此誇張嗎?”葉凡笑了笑,說,“其實女人可沒你想的如此不堪,若論起來,女人的韌性和生存能力,絕對不次于你們男子,只是你們男子一直太過自以為是。如果你們肯好好的平等對德才身邊的女人,你就會發現,哪一個女人都是人中鳳花中冠。”  葉凡一笑,笑容明朗嫵媚,說不出的醉人,說不出的迷人,只看的蘇青民傻乎乎的看著葉凡說不出一個字來。  回到皇宮,葉凡悄悄的溜回平陽宮,黃昏的太陽安靜的慢慢沉下去,晚風中透著秋意的濃濃的寒意,平陽宮苑中的樹葉在風中嘩嘩做響,明明是夕陽西下,卻在空氣中有著隱約的雨意。  大興王朝是個多雨的氣候,常常會明明前一刻還是晴天,轉眼就是雨意迷朦,或者風狂雨驟。  一進平陽宮的大門,葉凡立刻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大門是開著的,掛著兩個紅燈籠,在風中搖擺,說不出的寂寞。葉凡立刻閃身躲在門畔,靜靜的往院中看。  是何明,站在一身便服的司馬希晨身後,一臉的無奈和難過,表情看起來非常的複雜,而且有些莫名的滑稽。  葉凡看到他的表情,竟然忍不住微微一笑。這個何明,其實是個內心溫柔的男子,四年當中對杜若欣的暗戀,其實真讓人看著心疼。這個何明,實在不算是個壞男人。  聽見何明無可奈何的說: “皇上,您這是何必呢。我想皇後她只是一時貪玩,去了哪里逛去了,說不定很快就會回來。您一直站在這兒也不是個辦法,您看這天,說不定一會就會下雨,要不,您去屋里等著?”  “讓你去辦的事情辦的如何啦?”司馬希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寂寞,淡淡的就如秋風,身心疲憊。  “已經昭告了天下,如今天下都知,大興王朝的皇後已經回到皇宮。”何明恭敬的說,“林夫人送了賀禮,杜夫人也吩咐人來帶杜姑娘回去。當時與皇後有關聯的人都已經默認了這件事,看樣子他們覺得非常的驚訝,但並沒有人表示異議。”  司馬希晨輕輕點了點頭,正在說話。  “你們主仆二人如此好興致,跑到我的住處來,竟然不經我的允許就打開我的大門自由出入,如此說來,這皇宮中也不見得有多麼嚴格的規矩呀。”有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宛如夕陽溫柔的余暉,一下子照亮了司馬希晨和何明的臉。  二人回頭,門口站著葉凡,青絲隨風輕輕飄動,神情淡淡的透著溫柔和嫵媚,輕輕的靠在門上,素衣衣角輕飄,說不出的飄逸迷人,懷中抱著一個精致的酒壇,纖纖十指在黑黑的酒壇的襯托下更加顯得纖細白淨,靈動可愛。  何明立刻恭敬的低下頭施禮,輕聲說:“何明見過皇後娘娘。”  葉凡輕輕一笑,說:“早上見我的時候還是少夫人,如今稱呼就改了,好像改得還挺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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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3:46

 何明面上一紅,不知為什麼,他心里怕著這個皇後娘娘,葉凡,從他遇到她的第一面開始,就讓她整蠱了一次,那一次表面上的墜河差點要了他的小命,雖然是葉凡有意戲耍于他,但也確實是他有意捉弄葉凡在先,不想沒捉弄成反而被葉凡痛痛快快的戲弄了一場,如今他仍是記憶深刻。  司馬希晨微笑著看著葉凡,她肯回來,不論她去了哪里,不論她是因為什麼原因離開的,只要她肯回來,就好!  葉凡指了指懷中的酒壇,輕輕一笑,說:“雖然不打招呼離開不好,可我卻帶來了賠禮道歉的禮物,這壇酒是窯藏了十多年的好酒,是我好不容易才從酒店老板的手中‘眶騙’來的,如何?可否抵得過我不告而別的不禮貌?”  “你回來就好。”司馬希晨微笑著,心中似乎要落下淚來,不知道為什麼,仿佛只有葉凡在眼前,他才覺得自己是真實存在的,如果看不到葉凡,他覺得他的生命只是一種責任和義務,就如同沒有遇到葉凡之前一樣,他只知道自己要為自己的父母報仇,那是他唯一的目的,他的生命就是為這個目的存在的,但遇到葉凡後,他突然發現,原來他的人生可以變得更加溫柔美麗。  葉凡淡淡一笑,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份歉意,從司馬希晨並不平靜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他的心痛,原來她的離開並不是簡單的離開,她的離開讓他受了傷。  “不如這樣,你讓宮里的大廚師做幾道好菜,你出菜,我出酒,我們喝酒聊天如何?”葉凡微笑著說,心中的溫柔突然讓她的語氣變得俏皮而嬌嗔。  “好!”司馬希晨微笑著說。  何明立刻轉身就去辦理,這個葉凡,讓他不知為何總是時時小心謹慎,唯恐一個不小心又讓葉凡給戲弄嘍。  平陽宮,宮燈在風中搖擺,眼看著秋日的一場夜雨就要來臨,風中已經有了淡淡的雨意。  葉凡靜靜的坐在桌前,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看著對面的司馬希晨,桌上佳肴擺滿,司馬希晨看了看,指了幾樣讓何明留下,其它的統統撤了下去,他親自為葉凡倒上了酒,微笑著說:“美酒再好,也會傷身,不如我們少喝些,多說些話,如何?”  “好啊,我贊成。”葉凡立刻說,“其實這酒並不好喝,也解不了千愁,若是可以解愁,如今我怕早已經是個大酒鬼了。不過,你好像蠻能喝的,甚至兵臨城下,你也照樣可以一杯一杯的喝酒,全不在乎危險就在眼前。”  司馬希晨低下頭,輕輕的說:“如果不是思念比酒更傷人,我何必要喝酒?酒傷的是人,情傷的是心,人傷了可以療傷,心傷了卻無法縫補。凡兒,只要能夠看到你,我絕不會再與酒相伴。”  “不過,說起來也是奇怪,你雖然能喝酒,但從未見你喝了酒發酒瘋,所以我很是奇怪,你到底能喝多少酒?”葉凡好奇的說。  “你何時見我喝過很多的酒?”司馬希晨溫和的說,“你這四年過得可好?”   葉凡調皮的一笑,說:“你真的以為清風劍是天下第一不成?畢竟流云劍法是與你的清風劍法不相上下的武藝,你只知清風劍法的奇妙,哪里知道這流云劍法也有清風劍法不及的神奇之處。”  司馬希晨滿眼疼愛的看著葉凡,心里頭全是滿足,她的一笑一言都讓他覺得快樂幸福。  “你笑什麼?”葉凡好奇的問。   “我也不知道。”司馬希晨微笑著說,“只知道看見你就覺得開心,就忍不住想笑,就覺得幸福滿足。”  葉凡面上一紅,聽見窗外的風聲漸漸的大了起來,她喜歡這風聲,風聲讓她覺得溫暖就在手間。  遙遠的一處庭院,也是如此的風雨來臨前的寂寞和風聲入耳。葉芯安靜的盤腿而坐,她的母親坐在附近,面色凝重的看著她,如今的李氏,看起來有些憔悴,但風姿仍然嫵媚。  密密的汗珠在葉芯的額頭不斷的沁出,身上的衣服也漸漸的濕了許多地方,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唇角慢慢的滲出血痕。李氏的臉上有了不忍之色,但強忍著,沒有出言阻攔。  好半天,足足一頓飯的功夫,葉芯才松了口氣,輕輕的睜開眼,看著面前的母親,輕輕的聲音中滿是疲憊,“娘,只怕是這第四層我一時是練不過去了。”  李氏心中歎了口氣,百毒門的武藝有時候真是邪門,明明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竟硬生生的給逼成如此模樣,從來在家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女兒,如今也練成了百毒門最邪門的武藝,並到了第三層,這四年,葉芯真是經曆了不少。  “已經練了四年,吃了不少的苦,咬咬牙再堅持幾日吧。”李氏溫和的說,“你師父一直對你抱著很大的期望,在你身上花了不少的功夫,你不可以讓你師父失望。”  “女兒知道。”葉芯歎了口氣,看著母親,“就算是為了父親,我也一定要練到可以和司馬希晨對抗的地步,只是,女兒實在是資質太淺,那一日試探司馬希晨,如果不是他心存忍讓之意,只怕是女兒回不來了。”  “娘知道。”李氏走到女兒身旁,替女兒拭去嘴角的血痕,輕聲說,“所以你師父才會冒險讓你練這等危險的武藝,司馬希晨是清風劍法的傳人,你如果與他兵刃相見,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以他對你姐姐的眷戀,如果你練成了目前的武藝,可以讓自己就成為一柄不可戰勝的兵刃,只要可以近得了他的身,就一定可以殺了他。”  “師父他為何一定要置司馬希晨于死地?”葉芯喃喃的問。  李氏看了看女兒,眉間有些不忍,輕聲說: “娘知道,你喜歡司馬希晨,始終對他下不了手,但是,你甯願自己殺死他,也不願意他死在其他人手中,所以,努力練習武藝,只求可以讓他死在你手中,死個痛快。這四年,真是難為你了。”  “我師父為何不肯以真面目見我?”葉芯輕聲問。  李氏欲言又止,輕聲說:“芯兒,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若是知道了,只會更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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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3:54

 “女兒真是羨慕姐姐,已經死了四年的人,竟然還可以讓司馬希晨放在心中,念念不忘。”葉芯歎了口氣,正要再說什麼,突然發現母親一臉的不安,詫異的問, “娘,您怎麼啦?”  “沒什麼?”李氏努力微笑著,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去看看你父親怎麼樣了?”  葉芯點了點頭,輕聲問:“要女兒陪著您去嗎?”  李氏搖了搖頭,溫和的說:“沒事的,娘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如今他什麼也不記得了,你去了,他也想不起你是誰來。”  “好吧。”葉芯面帶疲倦之意點了點頭。  李氏離開女兒的房間,穿過走廊走進離女兒房間很遠的一處房間,輕輕的敲了敲門,低低的聲音,有幾分恐懼之意的說:“您叫我。”  “進來!”里面的聲音暗啞而且生硬冷漠。透著幾分陰郁之意。  李氏推門走了進去。  一個黑衣人坐在榻上,正是葉凡的父親,四年前的葉王爺,面色瘦削,皺紋滿布,似乎是老了許多。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妾,全無感情的說:“你女兒練得如何啦?”  李氏顫悠悠的說:“老爺,這種武藝本就邪門,女兒她從未練過武藝,雖然練了四年,畢竟不是從小就練,只怕是一時半會的還達不到您的要求,如今現在已經到了第三層,過第四層還需要些時日,老爺您不要著急,她已經很用功啦。”  葉王爺面無表情,冷酷的說:“好吧,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如果是凡兒,一定早就練成了,你生的這丫頭本就愚笨,早知如此,當時就應該想辦法保住凡兒,而不會讓她去嫁司馬希晨那個混蛋啦!”  李氏低頭不語。  “老爺。”外面有溫柔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我煮了些蓮子湯,要不要喝一些?”  聽見外面的聲音,葉王爺的臉色立刻溫柔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溫和可親,皺紋似乎也少了許多,溫柔的說:“好的。”,然後看了看李氏,用眼神示意她離開。  李氏立刻恭身離開,外面是葉凡的母親藍氏,也是葉王爺一直最愛的女人,只有面對她的時候,葉王爺才是溫柔可親的。李氏知道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已經斷了爭寵的心。  藍氏推門走了進來,面容仍然秀麗,手中端著一碗熱熱的蓮子羹,輕輕的走了進來。“我看外面又變了天,擔心老爺會覺得身體不舒服,特意煮了碗給您,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只要是你做的,就一定合口。”葉王爺溫柔的說,“我沒事的,你不要太累著了,時間不早了,待我喝了,我們就休息吧。”   藍氏溫和的點了點頭,微笑著看著自己的丈夫,一臉的滿足。  平陽宮,酒已經喝完。  葉凡面上微有些泛紅,看起來愈加的美麗動人,看著司馬希晨,輕輕的說:“難道我父親他不是真的忘記了所有?”  司馬希晨淡淡的一笑,說:“我既然答應過你,就不會為難他們,他們如今生活在一個安靜的地方,我並不過問他們如何生活,每日有人照顧他們的衣食住行,但並不與他們同住,我既然許他們自由,就絕對不會干涉他們的自由,他們願意如何就隨他們自己。”  “如果他起意報複你呢?”葉凡看著司馬希晨,溫和的說,“那日刺殺你的一定是葉芯,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四年時間可以練成那般武藝,絕非易事,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嗎?”  “你父親本就有一身不錯的武藝,你們姐妹三人雖然並沒有從小練藝——當然你是個例外,你本身是流云劍法的傳人,這點連你父親也不曉得—— 但,畢竟是有些先天的條件,所以四年時間她能夠練成如此程度也不足為怪,如果你父親存了報複的心,我再怎麼提防,除非是殺了他,否則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但我答應過你,絕對不會傷害他,所以允許他自由活著,應對他,我還是有些信心的。”  葉凡低下頭,想了想,輕聲說:“我明天想去看看他們。”  “當然可以。”司馬希晨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  “你不擔心我為了我父親也與你為敵嗎?”葉凡半真半假的說。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我甯肯死在你手中。”司馬希晨淡淡一笑,完全沒有猶豫的說,“遇到你後,我才知道我是為什麼而活著,如果單純只是報仇,何必要活著,就算是殺死了所有的李家後代,替我父母親報了仇,也無法換回我父母親的生命,不過是自己欺騙自己而已。我現在活著,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夠和你在一起,如果一定要死,我真的甯願死在你手中,因為,這也許是你唯一肯為我做的事。”  葉凡無語,看著司馬希晨,呆呆的愣起神來。  “凡兒,我可以勉強你一些事嗎?”司馬希晨伸手握住葉凡的手,眼睛里有隱藏的心疼。  “什麼事?”葉凡不解的問。  “我可以留下來嗎?”司馬希晨有些艱難的說,“我不會勉強你一定隨了我,但我希望你可以允許我留在你身邊,我只是呆在平陽宮,我可以在別的房間休息,絕對不會勉強你,我只是希望我可以看到你,這樣,我才會覺得我是個真實存在的人。”  葉凡愣了愣,心中一陣發緊,眼淚差一點掉下來,努力微笑著說:“這兒是你的皇宮,是你司馬希晨的天下,自然是你說了算的。”  司馬希晨癡癡的看著葉凡,笑著笑著,竟然笑出淚來。“凡兒,你可知你對于我來說,有多麼的重要嗎?”  葉凡低下頭,心中一片茫然,自己回到司馬希晨的身邊的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他能許給她一生一世嗎?   “我可以抱抱你嗎?”司馬希晨看著葉凡,微笑著說。  葉凡心中一顫,努力微笑著,嬌嗔的說:“一天只可以提一個條件,今天不行,明天可以考慮考慮。”  司馬希晨手上一帶,葉凡一時不察,身子一晃,栽入司馬希晨的懷中,聽到司馬希晨的心跳之聲,聲聲入耳,滿懷的溫柔和愛意,深深的圍擾住葉凡,葉凡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竟然渾身無力,仿佛流浪的人,終于找到了歇腳的地方,貪心的想要從此時間停住,不知不覺中,身體偎進了司馬希晨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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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4:17

“我想要的是我們在一起的分分秒少,沒有什麼今天明天。”司馬希晨霸道的說,“對我來說,下一秒都是不可預測的,所以,這一秒才是最重要的。”  “天下男人一般黑。”葉凡‘恨恨’的說,“此話果然不錯!”  司馬希晨微微一笑,不語。  清晨,葉凡醒來,司馬希晨並不在身邊,他要去上早朝,不得不去,如今他是大興王朝的皇上,有些事,是他自己逃不掉的責任。  但是,走的時候,他特意沒有驚醒葉凡,雖然他們只是相擁而眠,已經讓司馬希晨非常的滿足,他不想勉強葉凡,他要的是葉凡的人和心,他要葉凡再次愛上他,他要他們二人可以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在床前,有盛開的花,帶著水珠,有著淡淡的花香,還有,葉凡熟悉的面孔,嬌荷微笑著站在床前,看著葉凡,恭敬而且快樂的說:“嬌荷見過皇後娘娘。”  葉凡微微一笑,淡淡的說:“皇上人呢?”   “皇上去朝堂了,走的時候吩咐奴婢小心伺候娘娘,皇上還特意摘了些花來,說是讓娘娘早上醒來的時候,不要因為看不到他而不高興,這花是皇上特意到櫳翠苑摘的,還帶著雨珠。”嬌荷恭敬的說,但不敢看葉凡的眼睛,似乎有些害怕,喃喃的說,“皇上囑咐奴婢,若是娘娘高興看到奴婢,奴婢就留下,如果娘娘不高興看到奴婢,就吩咐奴婢立刻消失。”  葉凡看著床前的花,想起昨晚的一句戲言,她說,如果司馬希晨希望她能夠原諒他,就一定要好好的表現,要親自為她做些什麼。不過一句戲言,司馬希晨竟然當了真。一個堂堂的大興王朝的皇上,竟然在早上上朝之前,特意跑到花園為她摘了花來,真有些感動。  “娘娘——”嬌荷輕聲喚道,“是不是您要起來?還是繼續再休息一會?皇上再過一會就該下朝了,接著就會過來,說是要和您一起用早膳。”  “我自己來吧。”葉凡回過神來,淡淡一笑,說,“在外面獨自呆了四年,真有些不太習慣讓人伺候了,你先下去吧,替我准備梳洗的水,如果有其它事,我再叫你。”  嬌荷立刻點頭,面上帶著幾分笑意,退了出去。  看著放在床前的花,葉凡手指輕輕滑過,上面還有濕濕的雨意,仿佛司馬希晨期盼的心,手指劃過,涼涼的,仿佛一碰就碎。  “皇後娘娘,”嬌荷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似乎有些猶豫,聲音聽起來不是十分的確定,“林夫人來見您,您是否要見?”  林夫人?傲林山莊林莊主的第二位夫人!葉凡忽然淡淡一笑,四年的時間見她的時候不多,但,她來得正好,正好可以了結一下葉茗的事情。那個傻姐姐,這四年中吃的苦定不少。  “讓她進來吧。”葉凡淡淡的說,語氣中聽不出開心還是生氣。  “是的。”嬌荷微微哆嗦了一下,好像從葉凡語氣中聽出來了漠然的味道,這是她唯一聽出來的感情,就是,葉凡根本沒有再當她們這群人是可以信任的人。  門被從外面推開,莫綠衣從外面靜靜的走了進來。  室內有一名素衣女子,大約是剛剛起床,還沒有梳洗,一件素淡的衣,輕輕的裹著纖柔的身軀,風一吹,婀娜多姿,風姿綽約,一頭的青絲不帶一絲一毫的裝飾,如瀑布一般垂在肩上,宛如絲緞般發著誘人的光澤。  “見過皇後娘娘。”莫綠衣猶豫了一下,還是照著規矩恭恭敬敬的見了禮,說話的時候偷偷的觀察著面前的女子。  葉凡輕輕一笑,輕輕的轉過頭來,莫綠衣猝不及防,正被葉凡看個正著,一愣,雙腿一曲跪在地上,低下了頭。  葉凡的微笑看起來淡淡的,四年不見,她愈加美麗起來,膚潔如玉,眉清目秀,安靜中透露著嫻靜和淡然,看不出仇恨,看不出怨恨,甚至看不出曾經相識的痕跡。  “起吧。”葉凡聲輕語淡的說,“說起來,我們還曾經是婆媳的名份。此時沒有外人,不必如此拘泥于規矩二字。——嬌荷,賜座。”  嬌荷立刻替莫綠衣搬來凳子讓她坐下。  “謝謝皇後娘娘。”莫綠衣心中暗自思忖,不過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為何有如此讓人不得不沉下心來小心謹慎的氣勢?如此簡單的一句話,說出來,卻聽著心里發顫。只是這氣勢,就真的不是若欣可以做到的。這個葉凡,天生就是一個母儀天下的女子!  “大清早的來正陽宮,必是有事吧。”葉凡隨意的一坐,微笑著,淡淡的說,“直接說來聽聽吧。”  “這——”莫綠衣沉吟一下,硬著頭皮說,“我是為著若欣的事來的,我知道現在皇上已經詔告天下,立你為大興王朝的皇後。這是不可再更改的事實,但是,如此一來,就可憐了若欣,我想請皇後娘娘允許皇上給若欣一個名份。”  葉凡淡淡一笑,看著莫綠衣,清麗的面龐看起來讓莫綠衣覺得有如沭春風的感覺。  她等了好半天,葉凡就是不開口,似乎沒有聽到莫綠衣的話。  “皇後娘娘——”莫綠衣心里頭忐忑不安,葉凡的表情如此的平靜溫和,卻讓她整個人陷在冰冷的感覺里,她不得不再次硬起頭皮,看著葉凡,喃喃的說,“請讓若欣不再傷心。”  “抱歉。”葉凡淡淡的說,“我做不到。”  “皇後娘娘!”莫綠衣著急的說,“我,——臣妻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可以讓若欣成為皇上的妃子,並不是想讓若欣取而代之。若欣是個死心眼的丫頭,從小就對希——皇上心有所屬,到如今突然變成這個局面,你要她如何活下去?”  葉凡仍然淡淡的笑著,仿佛在和莫綠衣談一件再輕松不過的事情般,輕輕的、慢慢的說:“她如何是她的事情,與我有何關系?”  “皇後娘娘——” 莫綠衣呆呆的看著葉凡,不知如何說下去。  “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沒有那麼寬廣的胸懷,去好心的替自己的丈夫另外娶妻納妾。”葉凡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漠然,“況且你既然已知皇上已經不願意再娶她,何必要勉強她一定嫁一個心中已經沒有她的男子,何不勸她另覓有情有意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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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4:28

  “皇上都是三宮六院的。”莫綠衣恨恨的說,“連平常百姓都可以三妻四妾,更何況是萬人之上的皇上,你哪里阻攔的了!”  葉凡微微一笑,淡淡的說: “既然如此,你自可以去找皇上提及此事,若是他肯娶,我立刻讓位。”  莫綠衣一窒,歎了口氣,說:“早知是這等情形,當時就不該招惹你,若是選了你的姐姐或者妹妹,此時哪有如此不堪局面。”  葉凡依然微笑,不帶絲毫怒氣。  “你到底准備如何安置若欣?”莫綠衣盯著葉凡問。  葉凡微微一笑,淡淡的說:“你們如何安置的葉茗,我就如何安置若欣。”  “不可以!”莫綠衣慌張的說。  “為什麼不可以。”葉凡唇畔有笑,眼睛中卻有了冷冷的神情,語氣聽起來依然平靜,卻多了份冷漠,“我姐姐與你外甥女差在哪里?她在傲林山莊如何過得四年,杜姑娘為何就經曆不得?”  莫綠衣緊抿嘴唇,說不出話。  “既然你們可以讓我姐姐每日以淚洗面,為何我做不得?”葉凡冷冷的看著莫綠衣,“你既然可以默許你的妹妹莫紫衣有意的在我姐姐面前不停的說起蘇青懷的豔遇和他寵愛某位女子的消息,為何我就不能讓皇上只心存我一人?”  “你,你,你是如何知曉的?”莫綠衣唬得整個人出了一身的冷汗,看著葉凡,脫口問道。  葉凡垂下眼瞼,看著床前的花,隱約可以聽得見外面有人的腳步聲,應該是司馬希晨回來了,那聲音中聽得出來焦急和喜悅,四年的征戰,司馬希晨每日都是厮殺,比不得自己可以有時間習武,只怕是論起輕功,司馬希晨要輸一些啦。  “我為何知曉不得?”葉凡微笑著說,笑容中有著莫名的溫柔,看著門外,唇畔有淡淡的恍惚之意。  莫綠衣愕然的看著葉凡,四年不見,當年一個清秀可人的小姑娘,如今已經長成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子,一舉一動間皆有著說不出的嫵媚迷人,自己一個年長的女子見到這一笑就已經愣了,更何況是已經對她心有所屬的司馬希晨,怎麼可能放得下這樣一個女子呢?  若欣,只怕是只能得一聲歎息,歎息緣淺。   “凡兒,已經醒來了嗎?”司馬希晨人未進聲先進,聲音中充滿了驚喜和疼愛,快步走過莫綠衣,攬葉凡入懷,疼愛的說,“清晨風寒,小心些才好。”  葉凡眼睛一酸,輕輕低下頭,靠在司馬希晨的肩上,司馬希晨的外衣上有些許濕意,只怕是行色匆匆,何明跟著伺候不上,才沾濕了衣襟,他如此的珍愛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離開,他能夠接受嗎?  “見過皇上。”莫綠衣恭敬的施禮,輕聲說。  “起吧。”司馬希晨才發現屋里還有外人,但並沒有放開葉凡,摟著葉凡,回頭看著莫綠衣,微皺眉頭,不耐煩的說,“又是替若欣來做說客的吧。不必再存什麼想法,若欣是個好姑娘,朕自然會替她安排一份好姻緣。如果沒事,就退下去吧。”   葉凡靜靜的靠在司馬希晨的懷中,眼神清冽的看著莫綠衣,仿佛可以看透所有一切,卻不肯說。  “可是,皇上您也知道,若欣她心中只有皇上您一個人,如何還有可能有別的好姻緣?”莫綠衣難過的說,“臣妻也不想為此事一再的麻煩皇上和皇後,可是,若欣畢竟是臣妻的親外甥女,臣妻不舍得看她難過,況且,當年,皇上也是親口允諾會娶她為妻的,如今要臣妻如何解釋。”  司馬希晨冷冷的說:“朕是說過,可那時朕心中除了複仇別無他念,並不知愛為何物,遇到凡兒後,朕才知何為愛,何為恨,朕心中只有凡兒一個,就算是娶了若欣,也只可能是放在冷宮,不去理會,你若是真的心疼若欣,就讓她有個好的姻緣,或許放開朕,她會有更好的人來疼愛。”  莫綠衣低下頭,說不出話來。  “退吧。”司馬希晨冷冷的說,“朕想和凡兒說會話,沒有什麼大事不必再來此地說些廢話。何明,替朕送客!”  何明站在門口,低著頭,輕輕走過來,對著莫綠衣輕聲說:“林夫人,您還是先離開吧。”  莫綠衣心中輕輕歎了口氣,轉身向門口走。  “林夫人,有件事煩你思慮一下,凡兒的師父要如何安置?”葉凡淡淡的聲音靜靜的傳入耳中,“既然如你所說,平常百姓也可如何,林莊主也算是江湖上出名的人物,他自然也可以如何,凡兒的師父算是你們虧欠的,可否請林夫人轉告一下杜夫人,請她解開結?”  莫綠衣一愣,林莊主並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被冤枉的,如果知道當時岳晴梅的離開是由莫紫衣一手造成的,會如何呢?  她回頭看了皇上一眼。  司馬希晨面色平靜的說:“凡兒說得不錯,當時朕也是沾了岳前輩兒子的光,如今她已經知道朕的身份,當然要還她一個公道,朕會親自前去向岳前輩解釋清楚。”  “可是,臣妻的妹妹,她,她一生一世,都眷戀著——,如果事情敗露,她——”莫綠衣眼睛中流出淚來,“請皇上看在臣妻的份上,能夠放她一馬。”  葉凡淡淡的說:“凡兒的師父背著罵名在江湖上偷偷的存活了十多年,這又當如何理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凡兒放過了她,如何面對自己的師父?”  莫綠衣低下頭,真是悔不當初,當時為什麼要選擇葉凡呢?!如果是葉茗或者葉芯,哪里會有如今的不堪。  “凡兒,”司馬希晨低下頭看著葉凡,溫和的說,“莫紫衣她做得確實不對,可事情已經造成,有沒有合適的辦法可以溫和的結束這件事。她當時只怕是也只是一時做錯。”  葉凡淡淡一笑,眼睛中藏著悲哀,輕輕的說:“皇上既然如此說,凡兒無話可說,若是事情可以溫和的解決,何必讓凡兒的師父委曲十多年。請皇上替凡兒想個好辦法,可以讓凡兒的師父不再委曲,也不必‘傷害’到莫紫衣和杜姑娘。”  司馬希晨一愣,聽出葉凡語氣中的怨責,不知說什麼才好。  莫綠衣歎息一聲,葉凡,絕非是她以為的那般簡單,四年的時間,她一定曆練了許多,成熟了許多,她一定是要報仇的,為自己當時的被戲弄,她不會輕易的放過她們所有人的,甚至包括司馬希晨,她也不會放過吧,她的愛對司馬希晨來說,就是最好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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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4:44

 “凡兒,是我想得太簡單,你打算怎麼做?”司馬希晨輕聲問。  葉凡悲哀的說:“我能如何?我只是想請林夫人抽個時間想一想,如何替我師父討回個公道,難道杜夫人的一時任性,就得讓凡兒的師父用一生的時間做代價嗎?”  “臣妻想不出好辦法。”莫綠衣聲音有些埋怨的意味,輕輕的說,“還請皇上和皇後替臣妻拿個主意。”  葉凡冷冷的說:“既然林夫人這樣說,那簡單的很,請皇上派人通知林莊主前來見我。有什麼話我可以替林夫人說出口,請林莊主給個解釋,或者請凡兒的師父來此,與他當面言說清楚。”  莫綠衣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恨恨的看了看葉凡,卻看到葉凡眼中寒似冰的神情,仿佛清楚的告訴她,想要逃避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除非,莫綠衣心中突然冒出個念頭,除非,岳晴梅從這個世界消失,只有這樣,才可以讓自己的妹妹不必承擔後果。  “林夫人。”葉凡突然安靜的說,“若是凡兒的師父有任何的意外,我都會算到你和你妹妹的頭上,所以,不必在心中暗自思忖些什麼。”  莫綠衣嚇了一跳,抬起頭來呆呆的看著葉凡,難不成自己心里想些什麼,也瞞不過葉凡不成?!  司馬希晨看了看莫綠衣,輕聲說:“退下去吧。”  莫綠衣如同得了大赦般,匆匆轉身離開。  “凡兒,這件事可以慢慢的解決嗎?”司馬希晨有些為難的說,“若論起來,這莫綠衣對我也有恩在先,我看一看可不可以盡量溫和的解決這件事,如何?”  “我想去看看我的父母。”葉凡突然輕聲轉開話題,說,“雖然他們可能不再記得我是誰,但我想去看看他們。”  司馬希晨一愣,對于葉凡突然間轉移話題有些疑惑,但沒有問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輕聲說:“好的,我會安排。岳前輩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  “何必特意安排,我現在就想去看看他們。” 葉凡完全不理會司馬希晨最後一句話,淡淡的掙脫開身子,淡淡的說,“已經有四年時間沒有見過他們了,心中真是十分的想念,況且,那兒離這兒也不太遠,只要兩個時辰就可以趕到那兒。”  司馬希晨心中充滿困惑,四年不見葉凡,似乎她就近在眼前,卻遙遠的無法觸及。“好吧,我此時就陪你同去。”  “罷啦,” 葉凡淡淡一笑,輕聲說,“你是大興王朝的皇上,要處理許多的政事,這等小事何必讓你親自陪我同去,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只要你下令讓那兒的守衛讓我通行就可以啦。”  司馬希晨想了想,說:“好的,我讓何明陪你同去。”  葉凡未置可否,轉開話題,淡淡的說:“好吧,我要去梳洗一下了,總要有個正式的模樣去見我的父母吧。”  莫綠衣離開皇宮,心情變得非常的糟糕,立刻趕回自己的住處,並讓雪蓮立刻去通知莫紫衣前來見她,如果葉凡真的做主讓林莊主和岳晴梅見面,只怕是有些事情不可能再瞞得過林莊主,況且,有些事情,葉凡也多少知曉些,只怕是莫紫衣脫不開被責罰的干系。  “雪蓮,立刻讓我妹妹來見我,對啦,如今小蓮和葉茗情形如何?”莫綠衣心中有些沮喪,若知道葉凡會重新回來,當時就不該由著自己的妹妹對這二人言語間得罪了。  雪蓮猶豫了一下,輕聲說: “小蓮前日就不知去了哪里,大概是她的夫君又打了她。葉姑娘,葉姑娘好像被人接走了——”  莫綠衣腦袋嗡的一下,立刻就猜想到,她們二人的失蹤和葉凡一定有關系,這四年,葉凡一定成熟了許多,而且考慮事情也更加的周詳,她們是她的奴婢和姐姐,她怎麼可能允許別人傷害她們?!  “你們真是無用,怎麼可以讓她們二人就那樣離開?!”莫綠衣氣急敗壞的說,“讓我如何向葉凡交待?難道你們不知道她已經回來了嗎?而且成了大興王朝的皇後?!讓莫丫頭立刻來見我 ——”  雪蓮低著頭,匆匆的離開。  過了一會,聽見莫紫衣從外面走進來的聲音,已經從雪蓮那兒聽到些片言只字,她知道,姐姐今天的心情相當的不好,而且,最要命的是,葉凡那丫頭竟然死而複生,從不知道哪兒冒了出來,被司馬希晨親自詔告天下,冊封為大興王朝的皇後。她已經得了通知,讓她去宮里領自己的女兒回來,說實話,她的心情也著實不好。  “姐姐。”莫紫衣輕聲喊了一聲,偷偷的看著姐姐的臉。  莫綠衣歎了口氣,恨恨的說:“你竟然看不住小蓮和葉茗那兩個完全沒有功夫的丫頭嗎?一定要讓她們失蹤,如果葉凡此時向我們要人,我們要如何交待?你不是不知道,皇上已經親自下旨詔告天下眾生,冊封葉凡為大興王朝的皇後,還如此的不知小心。”  莫紫衣輕聲說:“也是這兩日我的心情不好,就疏忽了她們二人,哪里會曉得,邱偉那小子會下了狠手,打得小蓮那丫頭拼了死命的逃了出去。至于葉茗那丫頭,一直呆的好好的,誰知今日早上突然說要出去買些針線,就一去不回,連跟著同去的兩個奴婢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消失的,就說是在街上走著走著,就突然沒了遺跡——”  莫綠衣歎了口氣,輕聲說:“今日我去宮里送賀禮,順道去見了葉凡那丫頭,四年時間不見,不僅出落的愈加漂亮,而且也聰明成熟了許多,似乎拿定了主意要向我們討個公道,而且,我總是隱約覺得,這個丫頭,似乎比我們可以想像的要更加的謹慎和聰明,我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總有一天我們都會死在她的手里。”  莫紫衣看著莫綠衣,輕聲困惑的說:“說到底也不過是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小丫頭,這四年的時間不曉得她在做些什麼,又能成熟到哪里去呢?只怕是姐姐多心了吧。”  莫綠衣輕輕的搖了搖頭,看著莫紫衣,歎了口氣,說:“她說她要為岳晴梅討個公道,給岳晴梅這十多年的黑鍋求個解釋。我雖然一再的向皇上求情,請皇上允許這件事可以不了了之,但,葉凡那丫頭竟然全不松口,雖然話說得不輕不重,卻讓我覺得一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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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4:57

 莫紫衣一愣,脫口說:“她知道多少?”  “她知道多少?”莫綠衣歎了口氣,輕聲說,“如果我知道她知道多少就好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心里做何想,她知道當時岳晴梅的罪名與你有關,甚至知道些細節,但是,當時也只是聽我說起過,應該知道的不多。可是,現在,我看到她的時候,卻覺得,好像我們都是她計劃中的棋子,她隨時可以要了我們的命。”  “她有如此精明嗎?”莫紫衣不太相信的問,“難道她真的能生出風雨不成?”   “別的我不敢說,但,她可以左右當今皇上的所思所想,這一點我卻可以肯定。現在,她可以說是司馬希晨心中的唯一,幾乎勝過他自己的生命,如今,他眼中心中只有葉凡這丫頭一人,她的愛就是最致命的武藝。”莫綠衣歎著氣說,“我一見她,就明白了,若欣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其實就算是我們當時沒有選擇她,而是選擇了她的姐姐或者妹妹,只要司馬希晨遇到了她,一樣可以愛上她,一樣可以為了她放棄所有一切,因為,她,確實有她讓司馬希晨不得不愛的地方。”  “難道若欣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嗎?”莫紫衣不甘心的說,“沒有葉凡的時候,他可是答應要娶若欣為妻的,甚至保證和葉凡只是名義上的夫妻,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莫綠衣歎了口氣,輕聲說:“我覺得若欣可能真的是沒有希望啦,司馬希晨的心中現在就只有一個葉凡啦。”  “我不會讓事情就這樣結束的。”莫紫衣皺著眉頭說,“只要有一線希望,我也要為若欣爭取,這一切原本就應該是她的。”  “岳晴梅那邊怎麼辦?”莫綠衣轉開話題,問,“葉凡致意要替她討個公道,如果林莊主知道了當年的事情是你一手操縱的,會如何處理你呢?若欣怎麼辦?”  “殺了她。”莫紫衣想也沒想就回答。  莫綠衣眉頭一皺,說:“葉凡不是個傻瓜,我當時沒有說出這層意思,她就已經警告我了,現在如何處理岳晴梅似乎不算太重要,重要的是,要如何處理葉凡,她才是根本!”  “姐姐打算怎麼辦?”莫紫衣看著莫綠衣,輕聲問。  “茜素在嗎?”莫綠衣突然說,“讓她來見我。我們目前只有在嬌荷身上想辦法,但嬌荷的武藝不精,只怕是對付不了葉凡,但,如果可以讓茜素易容成嬌荷的模樣,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用藥。”莫紫衣陰惻惻的一笑,心情一下子愉快起來,“我們百毒門的藥可算是天下第一,對付她不是太容易了嗎?”  “不行,她是我們總掌門的義女,身上帶有百毒門可解百毒的黑玉牌,什麼樣也難為不到她,”莫綠衣搖了搖頭,說,“此事急不來,先想辦法讓茜素易容成嬌荷的模樣,混進宮里,然後再一步步的來,茜素的武藝是奴婢中最好的,而且擅長易容術,應該可以瞞過去。”  莫紫衣點了點頭,“她一直跟著我,這四年武藝又精進了不少,只要可以近身靠近葉凡,應該有八成的把握。”  吃過飯,葉凡安靜的坐在窗前看書,司馬希晨坐在她旁邊看著奏章,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微微風雨靜靜的飄落,空氣中有幾分秋的涼意。  葉凡沒有再提去看自己父母的事,今天天氣不好,要看也要等雨停了再說,何明隨時候著命令,站在外面,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相當的痛苦,和葉凡在一起,對他來說,真是一種考驗,明明是一個普通的弱女子,也許有武藝在身,但也不是江東猛獅,卻讓他心中忐忑不安,時刻保持著旺盛的精神。  外面,嬌荷輕輕的走了進來,看著葉凡,低聲說:“皇後娘娘,奴婢有事想告假一個時辰,是奴婢的家人有急事想要見見奴婢,他們就在京城中落腳,奴婢有些日子沒見他們了,想去見見他們。”  葉凡頭也沒抬,嗯了一聲,表示了同意。  嬌荷走後,過了一會,葉凡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說:“看了一會書,有些倦了,我想起來活動一下。”  “要我陪你嗎?”司馬希晨溫和的說。  葉凡搖了搖頭,淡淡的說:“罷啦,有人陪著,我反而不自在,我只想在皇宮里一個人隨便逛逛,又走不遠,一會就回來。”  “要何明伺候嗎?”司馬希晨握著葉凡的手,輕輕的說。  葉凡搖了搖頭,說:“不用,這皇宮里是極安全的,用不著跟著個侍衛,搞得興師動眾的,沒意思。”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囑咐說:“小心些,不要太累了,轉轉就回來,現在正在下雨,秋天的雨涼,小心不要著涼。”  “嗯。”葉凡點點頭,接過何明遞過來的傘,撐起,沖司馬希晨微微一笑,邁步走了出去。  看著葉凡走了出去,司馬希晨想了想,說:“何明,去請林莊莊到朕這兒來一趟,就說朕有事找他商量。”  何明答應著離開。  司馬希晨知道葉凡因為岳晴梅的緣故對莫紫衣心有怨意,可,考慮到莫綠衣對自己有恩,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林莊主和莫家姐妹翻臉,他想趁葉凡還沒著手前,先和林莊主通個氣,商量一個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方案。畢竟,雖然林莊主曾經一度是他的義父,但那只是表面上的稱呼,現在更是君臣稱呼,林莊主多少會有些忌諱。他希望既可以讓葉凡滿意,又不必讓莫家姐妹從此從江湖上消失聲匿跡。  更何況還有一個杜若欣,如果事情擴大,只怕杜若欣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接受自己的母親曾經的過失。  嬌荷收拾好東西,有些困惑,不曉得,林夫人如此著急的派人找她是什麼事,而且不讓她說是傲林山莊有事找她,只說是她家人有事想要見見她。幸好,葉凡沒有問,甚至連看也沒有看她,否則,真不知要如何解釋的好。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嬌荷突然覺得心里頭恐慌起來,說不出來是因為什麼,而且這種恐慌讓她的心也劇烈的跳起來,跳得她眼睛發花,腦袋發暈,身子發軟。她覺得眼前一亮,亮得她眯起眼睛,這一亮之後,是全部的黑暗,和沉沉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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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5:08

 半個時辰後,嬌荷才趕到莫綠衣住宿的地方,遠遠的就有人看見她,立刻通報了莫綠衣。  何明與嬌荷走了個對面,有些詫異,輕聲說:“嬌荷姑娘,怎麼你也來這兒啦,不是說是你的家人想要見你嗎?”  嬌荷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輕聲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是林夫人派人來找我,說是有急事要見我,也許和杜姑娘有關吧。你來這兒做什麼呀,不會是林夫人也找了你來吧?”  何明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是皇上讓我來找林莊主,讓他進宮一趟,皇上說有事情要和他商量一下。嬌荷,你欺瞞皇後娘娘可不是一件好事,說實話,我覺得皇後娘娘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她好像知道所有的事情似的,我看見她就緊張的不得了,你竟然還敢欺瞞她,撒謊騙她,若是被皇後娘娘知道了,一定不會饒了你。”  嬌荷苦著臉說:“你不要說得那麼恐怖好不好,皇後娘娘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哪里有如此本事。況且,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皇後娘娘知道是林夫人要見我,一定不會答應,林夫人也算是我們的舊主人,我若是不答應,又說不過去,只好過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如果幫得上忙就幫一下,幫不上,就不幫。說不上欺瞞吧?”  何明看了看嬌荷,歎了口氣說:“我也是為你好,我不是嚇唬你,反正我是覺得這個皇後娘娘絕對不簡單,看起來不慍不火,也不大聲訓斥人,可,就是一見她,我就緊張。”  嬌荷忍不住笑著說:“不會是讓皇後娘娘捉弄一次就落了病了吧。誰讓你閑著沒事在河上捉弄她來著,害得自己嚇了一跳,如今還落下了病根,你這樣伺候皇後娘娘,不出錯才怪。”  何明額頭上冒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也許是吧。”  “嬌荷,快一點,夫人還在等你呢。”一位紫衣女子出來不耐煩的說,看到何明,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問,“何侍衛,您怎麼有時間過來?是要見夫人嗎?”  何明搖了搖頭,說:“我是奉皇上的旨意來請林莊主去宮里走一趟,皇上有事情和林莊主商量。林莊主在嗎?”  紫衣女子有些猶豫,說: “莊主好像剛剛出去了,說是去尋找一位故交,不知道何明能夠回來,我們做奴才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何明一愣,想了想,說:“既然這樣,麻煩等林莊主回來後立刻通知他去皇宮見皇上。”  紫衣女子點點頭。  “嬌荷姑娘,我先回宮里去了,你也不要耽擱時間,免得皇後娘娘有事找不到你,多出是非來。” 何明輕聲說,四年的時間一直和嬌荷一起照顧皇上,兩個人的關系已經情同兄妹。  嬌荷點了點頭,匆忙的跟著紫衣女子走進林夫人住宿的地方,回頭沖何明微微一笑。何明一愣,嬌荷這丫頭,笑起來還真是好看,認識了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  見了林夫人,嬌荷低著頭,恭敬的說:“嬌荷見過夫人。”  “在宮里過得還好嗎?”林夫人親切的問。  嬌荷輕輕的聲音說:“皇上人很好,對奴婢也甚好。”  “這我知道,你隨了皇上身邊有四年時間,皇上對你一直非常信任,而且還特意讓你照顧新的皇後娘娘,自然是不錯的。”林夫人輕聲笑著說,對一邊的茜素說,“來,搬把椅子讓嬌荷坐下,如今她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你們是比不得了,一定要小心伺候著。”  嬌荷低著頭,有些緊張的說:“夫人說笑話了。”  茜素搬了把椅子,嬌荷坐下,接過雪蓮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下去,看著林夫人,眼前有些發花,笑容有些遲頓的說:“夫人,這茶很好喝,為何,為何,喝了有些暈,茶,茶水中是不是有藥?”  林夫人溫柔的一笑,說:“你放心,這茶水中是有些藥,但,傷不了你的性命,只是需要你沉默一段時間,我需要茜素代替你進宮替我完成一些事情,只好委屈你啦。”  嬌荷閉上眼睛,身子軟軟的靠在椅子里。  “茜素,把她帶下去,換上她的衣服,立刻回宮里去,那葉凡對嬌荷不熟悉,雖然以前在傲林山莊伺候過幾日,但畢竟印象不深,你足可以瞞哄過去。至于皇上,你要小心些應付。”林夫人沉聲吩咐,“然後派人立刻把嬌荷送回紫衣門,讓她安生呆著,這藥可以讓她很長時間內說不出話來,也無法解釋她的身份,讓她面壁呆段時間,派人好生伺候照顧著。畢竟以後還需要她回到皇上身邊。”  茜素點了點頭,攙著嬌荷回到後面她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掩好門,轉身面對嬌荷,伸手要去解她的衣裳。  卻愣愣的怔在當地。  嬌荷正微笑著看著她,笑容明媚安靜。她認識嬌荷,嬌荷是個眉清目秀的丫頭,在傲林山莊也是個聰明可愛的丫頭,但,這笑容看起來卻美麗動人,和她平日不同。尤其是眼神,清淨動人。  “你?你怎麼醒來了?”茜素覺得身體僵硬,腦子里空白一片,心跳的動靜自己也聽得見。  “我為什麼不可以醒來?”嬌荷溫柔的一笑,“什麼時候不苟言笑的茜素姑娘也變得如此喜怒于形?不過是一杯下了藥的茶,哪里可以難為得了我。罷啦,我看你也不要再去宮里了,還是做嬌荷吧,我呀,還是繼續回宮里吧。”  茜素想喊,但喊不出來,覺得鼻息處一股淡淡的香氣,人也變得暈眩起來,她,在想,嬌荷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還是出了什麼差錯?也許,本就不該和葉凡對著干。第一眼見到葉凡的時候,她就覺得葉凡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她的聰明因為她的冷靜和無懼而變得近乎可怕。  林夫人皺著眉頭想著心事,外面嬌荷走了進來,對著林夫人安靜的說,聲音聽起來冷了許多,“茜素要走了,如今嬌荷已經准備由人送出去,夫人臨了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林夫人看著面前的嬌荷,微笑著說:“嬌荷呢?”  “在外面,”面前的嬌荷冷靜的說,“來人,帶嬌荷來見夫人。”  有人攙扶著昏迷的嬌荷進來,穿著茜素的衣服,卻是嬌荷的模樣,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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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5:22

 “不愧是百毒門年輕一輩中最擅長易容的丫頭,果然不錯。”林夫人贊歎著說,“連我都分不清你們二人真假,只是你這個性格和脾氣要改一改,嬌荷是個靈巧的丫頭,快言快語,生性活潑,你如果這樣沉穩冷靜,只怕會被皇上認出來。”  “茜素記得夫人教誨,一定小心。”面前的嬌荷低下頭,恭敬的說,“進了宮後,茜素一定小心謹慎不出差錯。”  林夫人點了點頭,說:“不錯,你最是聽話,如果有事,我會派人飛鴿傳書給你,鴿子會落在那座假山上,你到時候去取就好。”  “是的,茜素謹記夫人吩咐。”面前的嬌荷低著頭,安靜的退了出去,走到外面,陽光下明媚的一笑,眼睛中卻閃過一絲冷冷的味道,騙人有什麼好玩的,她們竟玩得如此樂不思蜀?!  皇宮內,司馬希晨讀完奏章,覺得有些疲憊,看著外面雨已經下得大了,看了看,何明剛剛回來,他其實早就回來了,但是不放心若欣,特意轉過去看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杜夫人會來領走她,呆在宮里,看著皇上和皇後恩愛,不知道她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杜若欣正在休息,伺候她的丫頭說:“昨晚杜姑娘一晚沒睡,今日坐了一會,竟然睡著了。”  何明沒打擾她,站在外面發了會呆,才到司馬希晨這兒報到。  他剛進來,就看見葉凡撐著傘走了過來,神情淡淡的,看見何明,輕聲說:“嬌荷回來了嗎?”  何明一愣,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葉凡,自己曾經在林夫人那兒見過嬌荷,林夫人讓嬌荷過去,肯定不會是好事,一定是不利于葉凡的,但,只是猶豫了一下,想到悲哀的杜若欣,又咽了回去,畢竟現在的葉凡已經是皇後娘娘,如果能夠讓杜姑娘嫁了皇上,做了嬪妃,只怕杜姑娘也是開心的,想來林夫人只是希望可以通過嬌荷幫忙讓杜姑娘有機會接受皇上,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奴才還沒見過嬌荷姑娘,想必是家里人多日不見了,留她在那兒多呆了一會吧。”何明低著頭,輕聲說。  “是嗎?”葉凡淡淡的說,聽不出什麼意思。  何明突然覺得背上一股寒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有些害怕,葉凡的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感情,卻讓他聽得腦子里一片發暈。  “如果她來了,讓她來見我。”葉凡淡淡的說,轉身進到房內,何明聽見葉凡溫柔的聲音在里面傳了出來,“看完奏章了嗎?外面的空氣真好,下著雨,有些寒意,但很舒服。”  嬌荷什麼時候回來?何明只覺得額頭上一層虛汗冒了出來。  房內葉凡在椅子上坐下來,溫柔的看著司馬希晨,笑著說:“對啦,今日事情匆忙了些,忘了和林夫人說說,好像凡兒的姐姐還在傲林山莊呆著,小蓮已經嫁人,不好讓她再回來,但凡兒的姐姐還是未嫁的女子,雖然當時與當時的那位皇上有婚姻關系,但也只是表面上的,更何況他們二人關系比較特殊,自然是不可能有夫妻之實的。如今,我姐姐她也是可憐,可否請你幫個忙,接我姐姐回來,替她選位合適的郎君,嫁了如何?”  司馬希晨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這是自然,你這一說,我到想起一個人來,還記得在葉王府的時候有人奉皇上的旨意來刺殺我們二人嗎?那個人是當時的武狀元,人也長得英俊,他尚未婚配,這四年的時間里一直跟著我,是個忠心的人,而且為人正直,到和你姐姐蠻相配的。”  “慕容澤?”葉凡想了想,好像還有些印象,但姐姐喜歡的是蘇青懷,如果選擇慕容澤她會接受嗎?但是,這個慕容澤或許比蘇青懷好一些,蘇青懷一直對自己情有獨鍾,而且這四年時間里交往了不少的紅顏知己,若是姐姐嫁了蘇青懷,說不定幸福的可能性並不大,更何況,若是蘇青懷介意葉茗曾經嫁過舊時的皇上,對葉茗肯定是不公平的,不如,就嘗試一下這個叫慕容澤的,說不定,反而好。  “是呀,是個不錯的人,家世也清白,而且也很受我重視,你姐姐嫁了他,應該不會受什麼委屈。”司馬希晨微笑著說, “等接來你姐姐,和她說一下,我親自做這個大媒。”  葉凡點了點頭,微笑著說:“我試一試。但是,你得先派人去傲林山莊把我姐姐接來呀。”  司馬希晨笑了笑,說:“這容易的很。何明——,來,派人去通知林夫人,請她派人把凡兒的姐姐送來京城。順道把凡兒舊時的丫頭小蓮帶來,她們主仆二人多日不見了,一定十分想念了。”  何明點頭出去。  杜若欣睡得頭疼,如果不是母親派人來找她,估計她還會一直睡下去,知道母親用茜素換了嬌荷,杜若欣的心情有些矛盾,既高興又恐慌,也說不清是為什麼。  茜素是個聰明冷靜的女子,她,能夠勝得過葉凡嗎?可以完成母親安排的任務嗎?  如果,葉凡知道自己又被算計了,她會甘心嗎?  遠遠的看見嬌荷,不,應該說是茜素從遠處走過,杜若欣想要喊住她,但,聲音到了嗓子眼處,又咽了回去,若是自己喊了茜素,被別人聽到會如何?畢竟目前這人只是嬌荷,不是茜素。  嬌荷正走著,迎面碰上杜若欣,嚇了她一跳,杜若欣的輕功在她之上,而且她現在的神志還不是特別的清醒,所以嚇了一跳,站住呆呆的看著杜若欣,模糊的說:“杜姑娘,您,您什麼時候?——”  杜若欣微微一笑,這個茜素,易容術不愧是百毒門最好的,她還真是認不出這個嬌荷和真的嬌荷有什麼區別。  “你這是去哪里?”杜若欣微笑著問。  杜若欣的溫和讓嬌荷心里一愣,平常杜若欣對她並不是特別的熱情,今天這是怎麼啦?  “我去皇後娘娘那,正陽宮。”她恭敬的低聲說,不敢看杜若欣,面前的是小姐,她終究只是個丫頭,她可不想多事,真是奇了怪了,今天林夫人請她去,她竟然睡著了,也曉得林夫人有沒有生氣,但看杜若欣的表情,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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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5:37

 杜若欣心中稱贊了一聲,這個茜素,真是個堅守任務的丫頭,縱然是面對自己,也不表現出來自己的身份,如果這樣,她肯定能完成任務,說不定,可以幫助自己真的取葉凡而代之。“沒事了,你去吧,記著我母親和姨母交待的事。”  嬌荷稀里糊塗的點了點頭,心里疑惑,林夫人和杜夫人交待的事?交待的什麼事?但,現在她總不能說自己不知道吧。瞟了一眼杜若欣,看到杜若欣眼中激動的表情,真真嚇了一跳,她怎麼如此激動?這個時候遇到自己,值得杜若欣如此激動嗎?“杜姑娘,嬌荷去了,已經耽誤了時間,只怕皇後娘娘已經著急了。”  杜若欣點了點頭,目送嬌荷離開。  嬌荷心虛,頭也不敢回,急步向正陽宮的方向走去。  “嬌荷姑娘,回來了?”何明看到嬌荷,高興的打了聲招呼,嬌荷回來的真是時候,剛剛還在擔心,要是皇後娘娘問得急了要怎麼回答呢,正好她就回來了。   “啊?!——噢,嗯。”嬌荷覺得更加糊塗了,傻乎乎的點了點頭,心中問自己,回來了?她沒有出去呀?只是呆在房間里睡了一會,難道何明也知道林夫人讓她過去的事?“你,你也知道呀?”  何明點了點頭,笑了笑,說:“快去吧,皇後娘娘正找你呢。”心中說,嬌荷這一趟,一定是讓林夫人為難著了,否則也不會一臉哭喪表情,滿臉的困惑了,只怕是林夫人讓她幫忙安排杜姑娘和皇上見面了吧。真是難為她啦!  嬌荷暗自喊了一聲糟,以後一定得小心躲著點林夫人,如果再讓她出去,她一定得找理由推掉才好,如果何明都知道了,難說皇後娘娘會不會知道。葉凡那麼聰明的人,只怕是瞞她不久的。  一進屋,就看到司馬希晨和葉凡二人正在說笑。嬌荷心中頓了頓,希望自己不要睡得太久,不要讓皇後娘娘覺得不耐煩。低下頭,她用輕的自己也聽不清楚的聲音說:“嬌荷見過皇上和皇後娘娘。”  葉凡頭也沒抬,淡淡的說:“已經回來了。”  嬌荷一時語塞,只得勉強的點了點頭,沒敢多話。葉凡並不嚴厲,可為什麼,心中就是怕她?!其實,說白了,就是因為曾經用演戲的方法戲弄了葉凡的真誠,所以,現在再怎麼做,總覺得葉凡不會再相信她,那個時候,陪葉凡回葉王府,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作標記聯絡傲林山莊的人,以葉凡的聰明,只怕是現在早已經知道啦。  而且,最要命的是,也許當時葉凡就知道她的這些個小伎倆,因為,她現在才知道,葉凡竟然是流云劍法的傳人,以葉凡的武藝,對付她,實在是太簡單啦!  司馬希晨看了看嬌荷,微笑著對葉凡說:“怎麼好像嬌荷很怕你呀?”  葉凡輕輕一挑眉,微微一笑,淡淡的看著嬌荷問:“是嗎?——嬌荷,你真的很怕我嗎?”  “不,不是,不是。”嬌荷急忙否認,臉上竟然急出了細汗,結巴著說,“是,是奴婢剛剛,剛剛走神啦。所以,有些心不在焉,是奴婢該死。”  何明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看得出來是努力在做著沉穩的模樣,但眼睛里的神情卻透露了他的不安。他看著葉凡,有些心虛,悄悄走近司馬希晨,盡量低聲說:“皇上,奴才有件事要告訴皇上您一聲,請皇上您斟酌如何處理。”  司馬希晨一愣,出了什麼事?何明的表現如此生硬?  “怎麼啦?”  何明看了看一邊的葉凡,幸好葉凡正低頭看書,根本沒看他,面上的表情十分的平靜,看不出聽到什麼的模樣。“皇上,奴才不方便說,可否請皇上您移步至院內,奴才好稟報?”  司馬希晨微皺一下眉頭,有些不解,但看何明這個表情,事情一定與葉凡有關,否則,他不會如此刻意的想要避開葉凡。  “好吧。”司馬希晨看著葉凡,溫和的說,“只怕是何明有些不太方便當著你面講的事情,要我到外面聽他說,我離開一會,馬上就回來。”  葉凡淡淡一笑,說:“那到不必,嬌荷,陪我到院中走走吧。”說著,抬步向室外走去,並沒有去看何明,臉上也看不出有什麼惱怒的表情,神情平淡安靜。  嬌荷立刻跟了上去,微低著頭,輕聲輕氣。  看著葉凡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何明暗自松了口氣,看著司馬希晨,表情有些緊張的輕聲說:“皇上,奴才剛剛去了林夫人住的地方,聽林夫人說,葉姑娘和小蓮姑娘都突然失蹤了。”  “失蹤?!”司馬希晨眉頭緊皺,反問,“什麼意思?”  何明猶豫了一下,輕聲說:“奴才找相熟的人打聽,好像,這四年,葉姑娘和小蓮姑娘在傲林山莊過得並不,並不算太好。”  司馬希晨盯著何明,冷冷的問:“過得並不算太好?是什麼意思?傲林山莊不是答應朕要好好的照顧她們二人的嗎?”  “這,”何明有些為難的說,“奴才也只是找相熟悉的人打聽了一下消息,對方說得並不算太明白,但,據說,小蓮姑娘是讓她夫君給打跑的,聽說,她時常挨她夫君的打,這一次打得厲害了,就自己跑掉了,好像連孩子也帶跑了。至于葉姑娘,好像一直被放在傲林山莊的一處舊宅里,平常大家也不太在意她,時常落淚,情緒憂郁,她是趁著難得外出買東西的空,在跟隨的奴婢的眼皮底下在大街上消失的,如今,還沒有二人的消息。”  司馬希晨低下頭,沒有說話。  何明低下頭,心里頭如同鼓敲,不曉得要如何說,“皇上,您不要著急,她們二人在京城無親無故,又是兩個柔弱女子,不會走太遠的,如今皇後娘娘回來了,她們一定會聽到風聲的,說不定會找來的。”  司馬希晨心中歎了口氣,如果他猜得不錯,這件事,多半葉凡是知道的,否則她不會不親自去接自己的姐姐和舊時丫頭,而讓自己出面派人接葉茗和小蓮回來,她要得就是讓自己好好的教訓一下傲林山莊的林夫人和杜夫人。也是自己疏忽了,四年里也不曾關心過這二人的生活如何,只想著,放在傲林山莊,有林夫人照顧,應該沒事,早知如此,當時真不如聽羅氏兄弟的話,將她們二人安置在青龍山寨。  想到這,司馬希晨苦笑了一下,以前是自己虧欠了葉凡,此時,只怕是她心中的怨氣仍然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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