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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shoiowwe
王爵 | 2010-10-11 10:35:46

 “皇上,您莫要著急。”何明輕聲無助的勸說。  “讓林夫人想辦法把人送來。”司馬希晨沉下臉來,恨恨的說,“已經落了短在別人手里,竟然還如此的不小心,什麼叫失蹤了?告訴她,休拿這種理由來搪塞朕,有些事,朕也無法。”  何明一愣,沒有聽明白司馬希晨的話,什麼叫,已經落了短在別人的手里,竟然還如此的不小心?但,聽明白的是,皇上生氣了,這林夫人也是的,好好的,連兩個不會武藝的女子也看不住,而且還有事沒事的傷害了她們二人,這回可好,人家的靠山回來了,林夫人到要如何收場才好。  何明走後,葉凡安靜的走了進來,平靜的看著司馬希晨,淡淡的說:“你們主仆二人聊完了?”  “是的。”司馬希晨有些掩飾自己的情緒,輕輕的說,“知道何明和我說了什麼事情嗎?”  葉凡淡淡一笑,似乎對司馬希晨提的問題一點也不意外,很隨意的說:“應該是和我姐姐、小蓮她們二人有關吧。你剛剛讓他去通知林夫人把我姐姐和小蓮送來皇宮見我,他匆匆回來,神情那般為難,而且刻意的回避我,定然與我姐姐和小蓮有關。”   司馬希晨一愣,到不好再問,葉凡是不是知道她姐姐和小蓮的下落,就算她知道,如果她不承認,只怕是他也逼不得她,如今是她占著理,她說的理由很有道理,他也不能就逼著讓她承認她知道自己姐姐和小蓮的下落。  她,根本就是擺明了和林夫人過不去!  她要替岳晴梅討回公道,只怕會逼得林夫人和杜夫人不得不離開傲林山莊,而且在江湖上也會落下被人恥笑的名聲。  她要傲林山莊送回她的姐姐和舊時的丫頭小蓮,如果她確實是策劃了此事,只怕是林夫人她們就算是翻遍整個京城也找她們二人不到。她肯定要讓林夫人和杜夫人為言行上對她姐姐和小蓮造成的傷害付出代價。  而他,竟然除了尷尬,別無他法。  葉凡淡淡一笑,看著司馬希晨,平靜的說:“是不是在心中揣度我知道不知道此事?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擺明了要和林夫人她們過不去?如果你如此想,到也不算冤枉我,我確實心存此念,如果可以如此,我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凡兒——”司馬希晨艱難的喊了聲。  “我說過,不要愛我,”葉凡淡淡的說,“不是不可以讓你愛我,而是你心中始終對我存在著不算公平的想法,你並沒有想著替我把心頭的恩怨撫平,而只想著如何避免事態擴大。也許有一天,你會認為我是在利用你的感情,在做傷害你和你認識的人的事。”  司馬希晨心中一痛,他,確實有些懷疑葉凡,但,葉凡如此冷靜的說出,卻說得他心中痛苦,葉凡,終究是怨著他的,她甯願恨他也不願意讓他愛。他,其實並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阻攔葉凡去報複曾經傷害過她的人,甚至包括他自己,他可以任由葉凡報複,哪怕她是真的在利用他的感情在報複他,他也情願,他並不是因為這個,他只是擔心,葉凡會被這種仇恨傷害到她自己。  他知道仇恨的力量,他不要葉凡經曆這種折磨。  但他不知如何向葉凡解釋,也許說到底,他心中確實有些私心,他實在是不太願意這件事再涉及到傲林山莊,畢竟傲林山莊對他來說,有救命之恩。尤其是林夫人,她對不起林莊主和岳晴梅,卻沒有對不起他。所以,矛盾。  “我會讓林夫人他們好好的把你的姐姐和丫頭送過來。”司馬希晨心平氣和的說,“只是,我知道勸你放下舊的怨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換了我,也會在心中怨恨著,所以,我不勸你一定要饒過他們所有人,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善待你自己,凡兒,我深知仇恨的力量,它會使人失去理智,其實,為這些人,生氣,真的是不值得。”  葉凡冷冷的說:“你還是在懷疑是我籌劃了這件事,籌劃了我姐姐和丫頭的失蹤,不錯,我知道她們的失蹤,因為我曾經去傲林山莊看過她們,但是,她們不在,所以我知道她們失蹤了,她們二人同時失蹤,不見得是壞事,一定是有人帶走了她們,所以我不擔心,但你卻懷疑是我策劃了此事,我本無意報複,是你一再提醒我是他們傷害了我,所以,現在,我要好好的教訓她們一下,這可是你教我的!”  司馬希晨一愣,看著葉凡,一時語塞。  葉凡心中歎了口氣,安靜的說:“你,終究對我有懷疑,你不過是以你曾經的想法來想我而已。終究,你對我,不是完全的相信,難道你的勸說我不要報複她們,就一點私心也沒有嗎?你不也是因為在意著林夫人與你的特殊交情而希望所有的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如果想要報複,我何必要等四年,對付她們,在我,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既然,你如此想,那我就好好的報複一下,也免得枉擔這個虛名。”  “凡兒——”司馬希晨怔怔的看著葉凡。  葉凡轉身走開,身影看起來堅強而孤獨,聲音冷冷的傳過來,一字一句敲在司馬希晨心上:“司馬希晨,你並不是全心全意的愛我,你只是在懷念中以為愛著我,你,並沒有把我看得比你和你的一切更重要。我,不過是你一份懷念的寄托!”  司馬希晨愣愣的站在正陽宮安靜而冷清的殿內,心中的感覺奇怪而茫然。難道真是自己錯了嗎?為什麼,總是事與願違的傷害到葉凡呢?他真的無意無心想要傷害她,他是真的希望她可以快樂幸福的!  他擁有了整個大興王朝,完成了父母的遺願,卻覺得如此的孤獨,秋意漸重中,他竟然什麼也把握不住。  “皇上。”  何明什麼時候進來的,司馬希晨竟然完全不知道,聽見何明喊他,才突然發現,竟然已經是一室的黑暗。  司馬希晨看著何明,臉上有著掩飾不去的寂寞和無助,在暗色中竟然看得何明心頭發酸,他熟悉這種表情,在陪伴在司馬希晨身邊的四年當中,他曾經無數次的看到這種表情,就如同在寂寞的夜晚自己想起杜若欣一樣,愛得彷徨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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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6:02

 “皇上,您沒事吧?”何明小心的問,明知道這個問題問得愚蠢,卻不得不問。  “凡兒呢?”司馬希晨輕聲問,臉上的表情恢複了正常,看起來冷冷的,仍然透著寂寞,語氣卻溫和了許多,只有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才是溫和和平靜的。  “皇後娘娘由嬌荷陪著在花園中散步,剛剛傳了晚膳,讓來問問皇上,您要不要一起用膳?”何明說,“皇後娘娘說若是您要一起用膳,就讓禦廚房多准備些好吃的。”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走出正陽宮,夜色很快的將他吞噬。何明緊跟在後面,于黑夜中忍不住收緊了雙肩。  葉凡似乎是忘記了發生在她與司馬希晨之間的不快,神情看起來很輕松,正在收拾一個瓶子里大整的花朵,花朵上還帶著露水,放在桌上,燦爛的讓人眼前一亮。  司馬希晨也努力不提發生的事情,微笑著和葉凡說話,語氣依然是溫和疼溺的,“凡兒,逛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有些疲倦了?”  葉凡微笑著說:“皇宮雖然是修建的有些倉促,但,並不草率,看起來到還順眼,尤其是這些個珍貴的花草,看著甚是養眼。櫳翠苑的菊花為何種得那般繁茂,既然取了櫳翠一意,應該是翠綠一片。為何卻是金黃為主?”  司馬希晨微笑著回答:“皇宮並不是這一時半時修建的,其實一直以來,這兒就是大興王朝的地方,當年父母親就住在這兒,所以,當年起義之後,傲林山莊就讓出此地,開始修建,有些格局是按照父母親當年的喜好安排,這櫳翠苑里的菊花是我母親所屬異族的國花,是她的族人送來的,全是些珍貴的品種,至于櫳翠一詞,是得于當時與你相遇的時候那塊假山石上的題字。與菊花沒有關系。”  葉凡點了點頭,吃了口菜,說:“原來,當時傲林山莊你所獨居的地方才是這皇宮的源頭,也就是如今的宮殿之址,大興王朝依山而建,三面環水,如龍游水中,風水到是相當的好。”  “是的。”司馬希晨點了點頭,“當時我父母親所有的金銀財寶都存放在我所居之處的地下,這四年征戰士兵的軍餉基本上都是由這些寶藏所出。”  話語間,二人似乎都有些客氣,葉凡更表現的象個到此一游的客人,語氣和氣,態度溫和,看起來二人交談甚歡,卻有著說不出的拘謹和陌生。  “皇上,林夫人和杜姑娘來了。”一個小太監進來,輕聲說。  司馬希晨一愣,看了看葉凡,葉凡的表情非常的平靜,低著頭吃著自己面前的飯,好像什麼也沒聽到。略微想了一下,司馬希晨沉聲說:“讓他們二人進來吧。”  林夫人和杜若欣一同走了進來,對著吃飯的二人恭身施禮,“參見皇上和皇後娘娘。”  “起吧。”司馬希晨淡淡的說,“趕著這個時辰過來有什麼急事嗎?”  “這——”林夫人看了一眼嬌荷,嬌荷低著頭沒敢看林夫人,林夫人心中到是安慰,這個茜素到真是讓她放心,遇到事情並不表現的多麼急躁,如此情況下,若是她多說少道都會壞事,如此沉默最好,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葉茗和小蓮正好趕著葉凡回來突然的失蹤,這事情一定和葉凡有關,既然如此,與其躲藏著,讓葉凡找上門,到不如主動前來請罪,皇上總會念著些舊時情誼幫她們搪塞一下的,“臣妻是來請罪的,因為臣妻把皇後娘娘的姐姐和舊時丫頭給看丟了。”  嬌荷覺得林夫人進來的同時,自己的胸口就一窒。整個人想動動不了,只能僵硬的站著,頭不能抬,語不能出,難道林夫人記恨自己沒有去找她嗎?無論如何,不論林夫人如何惱恨于自己,自己也得認了,說不出話正好,免得說不好,反而做辣。  葉凡淡淡的說:“罷啦。來人,賜坐。”  有太監應聲替林夫人和杜若欣搬了椅子,讓她們二人坐下。  葉凡依然淡淡的說:“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今日下午,蘇府已經派人來告訴我,我姐姐在路上遇到了正巧返回京城處理事務的蘇家二公子蘇青民,被帶去了蘇府,我姐姐當年與蘇家大公子有婚約在身,去蘇府也只是串串門。也怪我姐姐不懂得傲林山莊的規矩,沒有來得及通知貴山莊的人,惹得貴山莊一時之間心急如焚,我代我姐姐向二位道歉了。”  林夫人臉上一紅,心中暗自叫了聲險。  “至于小蓮,” 葉凡稍微停頓了一下,“她也是個膽小的丫頭,受了些苦,跑出了傲林山莊,也是她不知禮數,不過,那小子也太是膽大,竟然敢欺負我的丫頭,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他真是虛擔了傲林山莊一員的名聲。不過,他畢竟是你們傲林山莊的人,按規矩也不是我可以教訓的,在這兒,我就替小蓮那丫頭辭了這婚事吧,從此後二人各自過各自的生計,互不干涉,至于孩子,就留在小蓮的身邊吧,到底是娘親更好些,況且孩子也小。”  林夫人有些語塞,來時,一路上已經想好了葉凡可能出現的狀況,以及她要如何應對的方法,但就是沒有想到,葉凡會如此淡淡的先說出此事,而且聽著有理有據的,卻字字句句充滿了冷漠之意。  “那,那,小蓮丫 ——姑娘去了哪里?”  “她呀,”葉凡淡淡一笑,溫和的說,“也是那丫頭命好,不曉得是什麼人要去找我師父的不是,她原本是一直躲在一處破廟里,剛巧今日有人經過那兒去尋找我師父的蹤跡,發現了她,原本要掉了小命,卻剛好我師父經過,救下了她,如今她正隨我師父一起,至于那多事的人,此時還被捆在破廟中,真是可憐,聽說還是個女人,也不曉是什麼時候有人去救她。”  林夫人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下意識的問:“那,那女的,可有受傷?”  葉凡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林夫人,溫和的說:“林夫人,您怎麼了,為何急成如此模樣?那女的,你認識嗎?不會是你認識的吧,傲林山莊不會小家子氣到如此程度吧,況且我也警告過你,不許打我師父的主意,我想,林夫人定不是那種多事之人,只怕是林夫人善心大發。不過,可惜,我也不知道那女的是何人,只不過,師父捎來消息告訴我,小蓮受了些皮肉傷,要將養些日子再送回來,僅此而已。若是林夫人擔心,來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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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6:35

  “不必啦!”林夫人立刻出口阻攔,面上帶著有些尷尬的微笑,勉強的說,“我只是有些奇怪,什麼人如此大膽竟然敢找皇後娘娘的師父的事情,真是活夠了。呵呵,皇後娘娘不必掛在心上,還要勞動人去把人帶來。”  葉凡輕輕一笑,溫和的說:“林夫人定是誤會了,我只是要找個人去師父那兒問詢一下是何等模樣的人,並沒有打算帶人過來,難道林夫人想要看看那人模樣不成?若是這樣,我自然可以派人去。”  “不必啦,不必啦。”林夫人急忙說,“謝謝皇後娘娘好意,臣妻真是不敢勞煩皇後娘娘派人——呃,不是,不是,我是說,我,我,這等事情與我有何關系。”  葉凡看著林夫人尷尬的模樣,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林夫人剛要松口氣,卻聽著耳畔有著葉凡清晰而冷漠的聲音,“莫綠衣,我再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打我師父的主意,我就不會如此輕饒于你,這一次只是將莫紫衣稍加懲罰,若有下一次,我就不會如此心軟。就憑她那點伎倆,還想怎樣。半個月內,莫紫衣都不能動彈,如果下一次再被我發現,就不是十天半個月的事啦。”  林夫人一愣,抬頭看葉凡,葉凡正安靜的吃著飯,表情平和沉靜,看不是任何惱恨的痕跡。  如此傳音入耳,是需要極強的真力,她竟然可以如此輕松駕馭,實在是令莫綠衣出了一身的冷汗。  杜若欣不知道自己母親被葉凡懲罰的事,她一直哀怨的看著司馬希晨,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她的希晨哥哥,竟然可以如此放得下她?!是不是葉凡施了什麼魔法?否則,這怎麼可能呢?  莫綠衣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潮濕之意,一陣陣的寒意湧了上來,說不出的恐懼,她看向杜若欣,輕聲的說:“若欣,跟我回去。”  “姨母。”杜若欣不情願的說,“一定要這樣著急嗎?”  莫綠衣瞪了一眼自己的外甥女,恨恨的說:“人家已經不把你放在心上,你何必如此讓人笑話。跟我回去!”  杜若欣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姨母為什麼生氣,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司馬希晨,知道,這一去,只怕是再想見司馬希晨就困難了,畢竟一個是皇上,一個只是一個普通的民間女子,怎麼可能再有機會相遇呢。但是,她是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哪怕只看一眼也是好的。  “快點!”莫綠衣擔心著自己妹妹的情形,忍不住脫口說,語氣中已經有了些不樂意的意思。  葉凡抬頭看了她們二人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不忍心,但看不真切,也許報仇並不是她的目的,她只是不得不為了保護自己而如此,她並不想離開司馬希晨,雖然司馬希晨可以那般輕易的傷害到她,甚至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可以讓她恨不得藏起自己,但,只是為了可以看到他,她也願意接受所有的不堪。司馬希晨並不知道莫紫衣是如何計劃著讓杜若欣取而代之,而她,卻又絕對不肯與人分享司馬希晨,所以,她不得不如此。  而且,莫紫衣是那般的可惡,再加上這個莫綠衣在一邊出謀劃策,就算她想安靜的生存,似乎也不可能。  看著杜若欣依依不舍的隨著莫綠衣離開,司馬希晨輕輕皺了一下眉頭,輕聲說:“你說得不錯,我確實要仔細的考慮一下,如何安排若欣的未來,如果再這樣下去,只怕到了最後她真的會放不下。”  葉凡微微一愣,淡淡一笑,輕聲說:“不是到了最後,現在她就已經放不下了,問你一個小問題,如果有一天,需要你在我和杜姑娘之間做選擇的話,你會首先選擇哪一位?”  司馬希晨溫和的一笑,用手輕輕碰了碰葉凡乾淨的面容,說:“你們之間根本不存在選擇這個問題,我心中除了你,哪里放得下別人,你不會傻到要吃若欣的醋吧?”  葉凡微微一笑,輕聲說:“也許和感情無關,我和她一樣會成為你不得不擇一而選的難題。”  司馬希晨一愣,下意識的問:“為什麼這樣說?”  “你是大興王朝的第一位皇上。”葉凡平靜的說,“你需要有後代繼承王位,使大興王朝世代繁榮下去。在百姓心目中,一個皇上怎麼可能只有一位皇後,他必定要有許多的嬪妃,傲林山莊有恩于你,也算是大興王朝的功臣,他們有意將自己的後代許給你,你好像不太好拒絕喲。——再者說,我總覺得我們會有一場不得不面對的風波,在你和我之間。”  司馬希晨溫和的一笑,溫和的說:“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有風波,你,就是我唯一的所愛,也是我唯一的女人,不論出現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事情,這是不可更改的。”  葉凡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對一邊的嬌荷說:“好啦,我們吃飽了,你讓他們撤了吧。 ——司馬希晨,可有興趣到院中走走?”  司馬希晨點點頭,起身攜著葉凡的手向外面走去。  葉凡靜靜的走著,這安靜的皇宮,什麼時候可以真的讓她安靜的生活下去呢?為什麼,總是覺得心中惶恐。  “在想什麼?”司馬希晨輕聲問。  葉凡輕輕一笑,搖了搖頭,有些話,說了,司馬希晨會相信嗎?離開的四年當中發生了太多的故事,她知道,莫綠衣絕對不會放棄讓杜若欣成為大興王朝的皇後的打算,而這所有的一切絕對不會因為司馬希晨對她的專情就可以避免。  莫綠衣不是個壞女人,她只是想讓自己的外甥女有幸福的生活,讓杜若欣成為司馬希晨的妻子,這是在杜若欣很小的時候,她就許下的諾言,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諾言落空。  更何況,她對于司馬希晨和大興王朝來說,仍然算是個功臣。  “凡兒,你有很多的心事。”司馬希晨頓了一下,輕聲說,“我知道,我們分開了四年,而在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之間就有欺騙的痕跡,所以,我不能讓你不如此,但是,請相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受任何一點委屈,我希望我們能夠好好的單純的相愛,可以嗎?”  葉凡微微一愣,感覺著風吹在臉上,心里有些茫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突然歪著頭看著司馬希晨,微微一笑,說:“是否我們也得找個人算算我們的未來?”  司馬希晨眉毛一挑,笑了笑,說:“好呀,如果這樣你可以安心的話,我們就找個人算算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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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6:40

 清晨的大街上,行人匆匆,司馬希晨和葉凡二人便服而行,下了早朝,司馬希晨就約了葉凡到街上閑逛,為了兌現昨晚的戲言,他特意陪葉凡到街上找人算命,也算是陪著葉凡出來散散心。  看著街上行人來來往往,葉凡微微笑著,四年來,在江湖上行走,這等場景是最常見的,空氣中有著自由的味道,比起皇宮來說多了一份鮮活的感覺,雖然不是那麼的安靜。  “我們就去那個小攤吧。”葉凡突然指著前面不遠處一個小攤說,“看那算命之人到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說不定可以說得出來聽得過去的話,與其讓人糊弄幾句掏些銀兩,不如找個順眼的聽兩句中聽的,得個開心,如何?”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看著葉凡,輕聲說:“只要你覺得開心就好。”  葉凡一笑,調皮的說:“堂堂的大興王朝的第一位皇上,竟然也要用心的追女生,真是可以在史冊上書寫一筆。看來,我得好好的拿拿架子,讓你好好的追追我才成,如此多有成就感呀!”  司馬希晨一笑,輕聲說:“如今你是我的人,跑不了的。”  葉凡面上一紅,昨晚二人在院中看夜景看到很晚,回到正陽宮,司馬希晨就順理成章的做了她的丈夫,如今想來,仍然羞意上臉,一切是如何發生的,只有天知道。  昨晚二人沒有喝酒,只是在院中一起散了散步,哪里來得好心情?明明早上還生著氣呢?不過,也沒什麼不好,既然默許了自己身為大興王朝皇後的身份,這夫妻之事究竟是要做的,她要為大興王朝的後來著想,總要生幾個聰明可愛的小太子繼承王位才好。  “二位坐!”攤子後面的人平和的說,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穿一件乾淨的素淨衣服,面容平和睿智,眼神凌厲但不令人討厭,看著面前的司馬希晨和葉凡,面容上有些許淡淡的微笑。  葉凡看著面前的人,微笑著坐下,說: “我要為我們二人的未來算上一卦,先生給個說法可好?”  “鄙人姓元,二位可稱呼我為元先生。”攤後所坐之人很有禮貌的說,語氣中還有些迂腐的味道,是個讀書的人。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在葉凡身旁坐下,看著元先生,微笑著說:“先生好姓,元字,本是一切之始,就請先生為我們二人好好的算上一卦,說說我們的未來當如何?”  元先生看著司馬希晨和葉凡,沉吟了好半天,輕聲說:“話說來有些荒唐,二位信之則放在心上,不信則只全當是戲言。”  司馬希晨和葉凡一同點了點頭,看著元先生,等他繼續說下去。  “二位是夫妻的緣份。”元先生鄭重的說,“不論經曆什麼,必定是分不開的一對恩愛夫妻。”  葉凡微微一笑,她雖然沒有易容,但仍然是著的男裝,而且以她的手法,這位元先生定是不可能從外貌上看出她是一名女子的事實,但,這位元先生開口這一句話就引起了她的好奇之心,她看著元先生,微笑著說:“先生好眼光,竟然可以看出我是一句女子。”  元先生微微一笑,輕聲說:“我是個云游天下的閑人,到了哪里就在哪里算上一二卦,求個卦資得個腹飽,這話說了,就收不回,豈可輕易說的,我見二位,心中自是有數。所以雖然見二位皆裝男裝,仍是有言在先,這話說來有些荒唐,二位信之則放在心上,不信則只全當是戲言。而且,這後面的話可能會更荒唐,二位安靜聽著就是,若是有不妥之處,就請二位不要放在心上。”  司馬希晨和葉凡再一同點了點頭,心中各自說:這元先生似乎有些道理。  “這位公子定是當今的皇上。”元先生平和穩重的慢慢的說,“這位著了男裝的姑娘必定是當今的皇後。”  葉凡一愣,若說司馬希晨被天下百姓熟悉並不奇怪,畢竟他是征戰了四年才得了天下的人,天下百姓有人認識他,絕對不是太意外的事,但是,自己,雖然被司馬希晨下旨詔告天下,可見過她的人可以說幾乎沒有,這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說出二人的身份?他們二人出來,甚至沒有帶隨從,二位雖然著便裝,可能衣料華貴些,但也不可能就困此斷定他們的身份呀。  司馬希晨也愣了愣,微微一笑說:“先生果然厲害,就請繼續。”  “你將三生為帝!”元先生溫和的說。  “三生為帝?”葉凡詫異的說,“你是說他也有前生今生來生不成?如果他今生做了皇上,來生還會做皇上,那麼前生他是哪兒的皇上呀?”  元先生淡淡一笑,說:“姑娘誤會了,我說得三生,是指你的夫君要做三次皇上,這只是他的第一次,他還有兩次皇上要做。”  葉凡的好奇心全部被調了起來,忍不住盯著司馬希晨,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笑著說:“你真是好命,要做三次皇上,也不嫌累呀!這樣,我就不必為你只有我這一位皇後而內疚了,說不定,你三生都有美麗的姑娘相伴,一定不寂寞,而我只有今生有你,所以,就別讓別的姑娘和我爭了,你要是喜歡漂亮的女子,就等以後的兩次機會吧。”  司馬希晨笑了笑,伸手握住葉凡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沒有說什麼,那兩次做皇上與今生的他有什麼關系,他在意的只是今生,可以和葉凡相伴的歲月,這才是最重要的,做皇上不重要,有葉凡才是他快樂的原因和理由。  “其實,姑娘不必埋怨你的夫君,其實,他這三生,就是為了你的三世。”元先生溫和的說。  “為了我的三世?!” 葉凡大大的睜著眼睛看著元先生,愣愣的,不解的問,“你能不能說得清楚明白些?”  “姑娘非人。”元先生輕聲說。  葉凡一下子笑了出來,看著元先生,說:“你這可就是說笑話了,若我不是人,那我是什麼?難道我是鬼不成?”  “姑娘亦非鬼也非仙,姑娘本是一介魂魄。”元先生認真的說,“你本是集天地間精華于一身的魂魄,聰明,美麗,惹人愛憐!”  葉凡看著元先生,沒有說話,他說得也許沒有錯,自己原本就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不是魂魄是什麼?!難道自己還要這樣穿來穿去的三次不成?!  “姑娘不必著急,在下會慢慢的解釋給二人聽。”元先生溫和的說,“難得有機會碰到二位,也算是在下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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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6:51

  “好吧,說來聽聽。”葉凡靜下心來,跑到這個曆史書上不存在的時代已經是讓她感慨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了,這大興王朝有此異人,想必也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說不定,人家也是從她那個時空過來的,書上不都是這樣說嗎?有時候會兩個人同時穿越到一個時空。  元先生點了點頭,輕聲說:“姑娘本是一介魂魄,但,卻集結了天地間的所有精華,可以附身于任何一人身上,所以,不論姑娘生存于何人身上,必定是一場精彩。而令夫君是與你有緣之人,他雖不是你的同類,但,卻是與你生生世世有緣的人,無論如何,只要他在,你必定會遙遙長路趕來,而只要有你在,他必定舍下萬千佳麗心意所屬非你莫屬,所以說他的三生是為你的三世,你的三世必定與他的三生同在。”  司馬希晨突然輕聲問:“先生的意思是說,我可以與凡兒生生世世在一起?”   “是的,你們必將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離。但是,每一次相遇,你們都不會記得舊事,都必定經過一場用心的愛戀才能走到一起,所以,這三生,你將為不同的人,為不同的帝王,而你的妻子,將為不同的女子,看似相同又有不同,你們必將因為對方的存在而生命美麗。”元先生淡淡的說,“你們來生的時候是不會記得彼此的,但,你們的緣份會將你們二人撮合到一起。也就說是,你們的三生三世其實就是生生世世。”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淡淡的說:“也就是說來生如何,與我司馬希晨全無關系,縱然我再遇到凡兒,也會是另一段新的戀情。那我何必在意,只要好好的把握現在就好。”  “公子通透。”元先生微笑著說,“道理是不錯的,來生的故事是現在的你無法理解的,但卻是未來的你必定要經曆的。”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遇不到他,一切都是虛的,縱然我已經附在某人身上,除非可以遇到他,否則必死無疑?”葉凡有些詫異的反問,難道,那個時空的葉凡就只是一時存在的理由?  “如果遇不到他,你就根本不存在。”元先生溫和的一笑,輕聲說,“不過,你所寄之人也將以你遇到他時所附生命的某一位的靈魂生活下去,一樣活得精彩,不會辜負你曾經的停留。”  葉凡看著元先生,下意識的說:“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前所存在的那個也叫葉凡的女子一樣可以活得精彩?”  元先生也愣了一下,頓了一下說:“姑娘這一說是何意思?”  “你不是說,如果我遇不到他,存在也是虛無的嗎?如果我沒有遇到他之前也是存在的,也叫葉凡的話,我現在跑到這兒來,遇到了他,那麼那個葉凡可否有幸福的生活?” 葉凡有些小心的問,似乎那個葉凡才是自己真實的生命,現在這個自己只是一個軀體里藏著一個新的靈魂而已。  “姑娘的意思是對的,如果你在遇到你夫君之前曾經也以葉凡的身份活過,那她如今也必將是幸福的。”元先生溫和的說。“但是,你在那個生命里停留的時間必將是寂寞而短暫的,不論怎樣,你都必定因為他的召喚而回來陪他,然後才會是那個生命的精彩開始。”  葉凡愣愣的想,現代的葉凡現在如何了?當時從高高的懸崖上跳下去,一定是活不成的?難道,在現代的時候也會有奇跡,也可能有別的人的靈魂落在自己那個時代的身體里嗎?替自己成就一番精彩人生不成?是否,這兒的葉凡的靈魂去了那個時空?  “想什麼呢?”司馬希晨溫和的問。  葉凡看著司馬希晨,有些調侃的說:“想一想,我葉凡將生生世世成為你的妻子,有些枯燥喲,能不能換一個呢?”  “呵呵,你沒聽元先生說嘛,我將成為不同的人,成為不同的帝王,而你也將是不同的女人,應該不會枯燥。”司馬希晨也微笑著說,“況且,到時候我們根本記不起今生,所以,理它作甚,好好的珍惜現在才是最重要的。不過,也有好處,聽元先生這樣說,我與你是永遠的夫妻緣份,也就是說你只我這一位夫君,而我也只有你這一位妻子,那我們就不必閑著沒事吃醋玩了。到是好事一樁。”  葉凡一噘嘴,有些不依不饒,但想了想,又點了點頭,故意的說:“好啊,從現在開始,只要你為帝,天下就只可以有我一個皇後,否則,我必將舍你而去。”  司馬希晨掏了銀兩放在桌上,和葉凡二人起身,沖元先生輕輕點了點頭,離開。  元先生收起桌上的銀兩,也不看多少,抬頭看著走開的二人,輕輕的聲音喃喃自語道:“只是有場風雨必定要來,二位真的要好好的應付才成,縱然有緣,也要珍惜才成呀!”  可惜二人已經走的遠了,聽不到他的聲音。  回到皇宮,慕容澤早早就等在那兒,看見司馬希晨,立刻上前施禮,看了一眼後面的葉凡,恭敬的稱呼:“慕容澤見過皇後娘娘。”  葉凡淡淡一笑,溫和的說:“是慕容將軍,四年多沒見了,一切可好?”  “多謝皇後娘娘掛念,在下一切都好。”慕容澤低著頭,說。  葉凡點了點頭,說:“你找皇上必定是有要事要說,皇上,我先下去了。你們商量事情吧。”  司馬希晨溫和的笑著說:“去別處轉轉吧,我處理完朝中的事情就去找你。”  等到葉凡離開二人的視線,慕容澤才輕聲說:“皇上,那葉家父子果然不出皇上您的所料,確實是已經服下了解藥,而且他們父子已經相認,葉芯確實被她父親教授了一身的武藝。”  司馬希晨眉頭微鎖,輕輕的歎了口氣,說:“如果凡兒去看望她父親的時候,一切要照舊,朕不想這件事影響到她,吩咐所有人依然以葉王爺的稱呼稱呼她的父親。”  “我想葉王爺不會真的就傻到在自己女兒面前暴露自己並沒有中毒的事,如今對他來說,他的兒子才是最重要的。”慕容澤沉穩的說,“而且,他目前還不知道皇後娘娘已經回來的事情,他一直認為他的二女兒早已經不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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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7:02

  “朕不想讓凡兒知道這一切,目的只有一個,在凡兒心中,她的父親是個好人,雖然朕曾經在她面前透露了一些口風,但想必凡兒是不肯接受的,與其這樣,不如就讓一切瞞住她,只到不得不面對的那一天。”司馬希晨有些疲憊的說,“這葉王爺確實稱得老謀深算,剛開始的時候,朕都險險被他騙過去,現在想來,一開始讓凡兒嫁給朕,他就存了私心,只是朕當時沒有想這麼多,念在他曾經是朕母親侍衛的身份上,且有愧于朕父母親的舊事上,他不會如何,沒想到他仍然會為了他的兒子做出那麼多事情出來。”  “嗯,皇上所慮極是,如果皇後娘娘知道這一切,知道她不過是他父親的一個工具,一定不能接受。”慕容澤想了想,說。“但是,他又確實是罪不可恕,別的不說,就說他竟然通知高鳳,讓她逃脫,並在逃了之後殺了臣的一家老小,臣這個仇必報!”  司馬希晨輕輕點了點頭:“朕知道你所思所想,朕也想親手殺死高鳳,但是,從開始的時候,朕何嘗不是在利用凡兒,使得她現在輕易不肯相信任何人,包括對朕,都存了躲避之意,如果再知道她父親對她也不過是利用之情,只怕凡兒再也不肯與人相處。”  “臣知道,臣一定會盡力不傷害到皇後娘娘,畢竟此事與她全無關系,只不過她是葉王爺那奸人的女兒罷啦,也不是她的錯。”慕容澤沉聲說,“臣一定想辦法盡量避開皇後娘娘來查清那奸人的每一步計劃,絕不允許他的陰謀得逞!”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淡淡的說:“真是難為凡兒啦,如果她知道了一切,真不知會傷心成何種程度。”  慕容澤點了點頭。  一個身影輕輕一閃,像風一樣,在空氣中一點也不真實,菊花在空氣中自由的綻放,整個櫳翠苑美得極不真實,一片燦爛的金黃,在晚風中,濃郁的花香塞滿了空氣中每一個縫隙。青絲素衣,隨風而動,劍氣溫婉,卻暗藏凌厲,不見殺氣,卻見菊花輕顫,仿佛劍氣是穿花而過,卻不傷菊花分毫。人如在花上舞,輕盈如風。  “好劍法!”司馬希晨忍不住脫口說,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葉凡在他面前練習流云劍法。  葉凡微微一笑,收住劍勢,人站在菊花叢中,回頭一笑,聲音輕輕柔柔的傳了過來:“不許偷看我練功,從一開始,清風流云就各不相干的,你也不許破了規矩。”  晚風中,葉凡看起來如同仙子般不真實,素淡的衣裙在風中微微輕擺,乾淨的面容,夕陽下光潔如玉,雖然不是絕色無二,卻讓人觀之難忘。  “我對武藝不感興趣,我對你感興趣。”司馬希晨微笑著說,突然好奇的說,“凡兒,如果有來生,你真的的還會嫁我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葉凡微笑著說,“你還真相信那人說得話嗎?如果我們真有三生三世的姻緣,卻又記不得彼此,有何意義?”  司馬希晨好心情的說:“若是有緣再相遇,你會給我怎樣的愛?”  “也許是一帆風順的愛情,畢竟今生愛你太辛苦,也許是不愛,讓你拼了命的追,只有那時才知。”葉凡微微一笑,調皮的說,收起劍,忽然轉了話題,“對啦,你那日說起我父親的事,他如今如何了?難道也如李強般,對權勢生了野心,放不下,為了自己的兒子不惜與你相對?”  司馬希晨微微一愣,眼神中有些不忍心,淡淡的說:“畢竟那是他的兒子,他想他好是正常,而且做了皇上,有了權勢,突然間失去了一切,你哥哥他肯定是一時不能接受的,以他們目前的心思,也生不出如何的風波,不必介意。”  葉凡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看著滿院的菊花。輕輕的歎了口氣,淡淡的說:“此時菊花正勝,賞花人卻已經西歸,真是歉意,有時候想想,你們當時戲弄于我,也確實是既可氣卻又無奈。”  司馬希晨伸手攬住葉凡的肩,葉凡心中深深歎了口氣,輕輕的說:“司馬希晨,我真的是很矛盾。”  聲音太輕,司馬希晨沒有聽見,卻感覺到葉凡的身體有些許輕微的顫抖,仿佛有什麼不忍和不舍,愣了一下,輕聲問:“凡兒,怎麼啦?是不是有些冷?”  葉凡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莫紫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看著自己的姐姐,昨晚被莫綠衣帶了回來,一直到了現在仍然一臉的惶恐,這幾乎是從來不會出現在她臉上的表情,不是害怕,是敬畏。  “姐姐,我們真的是不應該招惹葉凡。”莫紫衣聲音有些顫抖,咬著牙說,“雖然我心中有著很多的不甘,但,我卻怕她!是真的怕,或者說,是一種敬畏。——你知道嗎,姐姐,她只輕輕一招就制服了我,讓我整個人僵硬的站著,無力,渾身冰冷,感知到死亡的味道就在鼻前,呼吸的到冷冷的味道!”  這是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後,莫紫衣第一次開口說話。  莫綠衣靜靜的看著她,溫和的說:“你不是第一次遇到對手,為何這一次會怕成這個樣子,我們為了若欣也不可以服輸,我們還有時間和機會,我們不是要對付她,我們只是要讓若欣能夠成為希晨的妻子之一,可以讓若欣開心,我們並沒有別的要求!”  莫紫衣歎了口氣,輕聲說:“不是對手不對手的,是根本,根本沒有能力,就好像絕望。面對她的時候,會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無能為力,脆弱到恐懼!”  “她傷害你了嗎?”莫綠衣猶豫的問。  莫紫衣輕輕搖了搖頭,說:“她甚至沒有動手,但,我站在她面前卻渾身無力,好像溺水的人,想要掙紮,卻無能為力!”  莫綠衣有些訝然,輕聲說:“我只是聽說流云劍法厲害,卻沒想到厲害到這種程度!——聽你如此說,真的有些神化。”  莫紫衣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眼前是那一日安靜的葉凡,眼睛清冽,神情淡然,手指輕輕揮過,仿佛微風吹過,在她面前輕輕的無形的吹過,她的感覺就好像是墜入了深淵,無法自救。  “我答應過若欣,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若欣成為希晨的妻子,甚至可以成為大興王朝的皇後,葉凡畢竟是身單勢薄,只要我們有耐心,就可以成功。”莫綠衣冷靜的說,“自古英雄救美,但也有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之說,所以說,我們可以好好的利用若欣是個美人的條件,可以讓她救‘希晨’,也算是美人救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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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7:14

 “姐姐什麼意思?”莫紫衣詫異的睜大眼睛,看著莫綠衣,“以若欣的武藝,對付幾個江湖人士也許不成問題,但,和希晨比起來卻實在不算是什麼。如何救得了希晨?!姐姐真是會開心。”  莫綠衣不屑的一笑,淡淡的說:“難怪以前葉凡曾經不屑的說你難怪只能做紫衣門的人,卻做不得更高些的門的掌門人!真是一點也不假,你真是成不了大器,也就能對付對付像岳晴梅那樣單純到傻兮兮的女子!”  莫紫衣面上一紅,眼神中有些惱怒,但努力咽了下去。  “知道你不愛聽。”莫綠衣冷冷的說,“但,這卻是實話,葉凡說得一點也不錯。若欣是我們的命根子,我們一直希望她可以嫁給希晨成為大興王朝的皇後,過著幸福的生活,這四年時間里,我們不一直都在計劃著嗎?甚至利用嬌荷的身份,讓若欣接受他,難道真的就因為現在葉凡回來了,就放棄了嗎?!”  莫紫衣歎了口氣,說:“不也是沒用嗎。就算是我們用茜素易容成嬌荷的模樣把若欣悄悄帶進兵營,然後灌醉了希晨,卻不是也沒成功嗎?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麼希晨在那種酒醉的情況下,仍然可以把握得住自己?明明已經醉了,卻——難道他真的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武藝出眾嗎?”  莫綠衣微皺著眉頭,說: “我也說不清楚,不知道為什麼,希晨就可以一次一次的躲開我們的計劃,總是搶先們一步?為什麼總是在關鍵時候,希晨會清醒過來,何明那小子會突然出現,或者剛好有人走過?!不過,這一次,我要好好設計一下,讓若欣可以美人救英雄,讓希晨內心中覺得對不起若欣,然後娶她為妻。畢竟我們百毒門本身就是以用藥為先。”  莫紫衣沒有吭聲,垂下眼臉,發著呆。  由何明陪著,葉凡去看望被軟禁的父母。何明一聲不吭,安靜的走在葉凡的身後,偷偷打量著葉凡,葉凡比他想像的安靜和平和,並沒有他以為的激動和喜悅,似乎只是隨便出去走走。穿了一件黃色的衣,有一種耀眼的美麗。何明不可否認,葉凡有一種莫名的高貴氣質,和飄忽的韻味,似真似幻的表情。  臨走的時候,司馬希晨再三的囑咐過他,讓他小心照顧,不要讓葉凡受到任何的刺激。他不是不明白,跟在皇上身邊四年的時間,有許多的事情,就算皇上不說,他也明白,從葉王爺放過高鳳開始,他就一直謹慎的提防著,高鳳現在在哪里,沒有人知道,除了“瘋顛失了記憶”的葉王爺!  如果高鳳失手傷了葉凡,只怕是皇上也就不要活了。  司馬希晨一直懷疑高鳳其實就藏在葉王爺身邊某個地方,葉王爺並不是因為自己有多麼喜歡高鳳,其實,當然葉王爺和高鳳還有著恩怨,只是,為了自己的私有目的才有意如此做。雖然葉王爺的妻子藍氏已經失了記憶,不再記得她與高鳳的舊時恩怨,葉王爺卻肯定不會冒險把高鳳放在自己妻子跟前。  之所以放走高鳳,葉王爺唯一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殺死司馬希晨,使自己的兒子可以重回皇位。  葉凡看了看何明,淡淡的說:“好啦,你也不必隨著我進去了,我只是進去瞧瞧,他們此時也不認得我,沒什麼相認之說,你跟著,反而讓他們不自在。”  何明一愣,脫口說:“娘娘小心些!葉王爺他,他——”  葉凡唇畔有些許淡淡的笑意,看不真切,聲音輕輕的,說:“他能如何?已經不記得我,難不成要殺了我?罷啦,不必為我擔心,畢竟他是我父親,就算是心有恨,也不會為難我的。你在此安心等候,我去去就來。”  何明微微一愣,葉凡的話聽來讓他如墜霧里。  葉凡抬腿走進去,是個開闊的院子,有奴仆在打掃,樹葉偶爾飄落,在空氣中飛舞,陽光跳躍其間。司馬希晨似乎並沒有設防葉王爺一家人,打掃的奴仆腳步沉鈍,不像是會武藝的人,從言行舉止看,似乎都是些太監和宮里普通的奴婢。  沒有人認識她,見她進來,有些詫異,但,也知沒有皇上的令牌,沒有人可以自由出入此地。  一縷寒意撲面而來,葉凡身影一閃,宛如風吹葉舞,靜靜的停落在一處,金黃的衣裙微微飄動,優雅而沉靜。一柄短刀遠遠的落在她剛剛落腳的地方,帶著去不掉的殺氣,   “葉芯,就這點本事還如此不知高低的出手,不過惹姐姐我笑話罷啦。”葉凡的聲音聽來淡淡的,身影輕輕一動,安靜的站在葉芯的面前,微笑著說,“小妹,好久不見,一切可好!”  “葉凡!——”葉芯的眼睛睜得老大,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女子,秀眉清目,唇畔淺笑,幾分調侃,金黃的衣衫襯托出一股傲視天下的貴氣,青絲如瀑散在肩上,卻有著幾分女兒家的嬌羞。“你,你還活著?!你不是,你不是葬身火海了嗎?”  葉凡輕笑,淡淡的說:“難道你忘了,你這個二姐一直是運氣最好的一個。我可以墜崖不死,難道就不可以火海得生嗎?父親他老人家好嗎?”  葉芯一窒,半天才開口說:“父親他早已經不記得我們,如今我母親照顧著他,你母親也已經不記得舊事,但二人感情到還如舊。”  “這到是聽皇上說起過。”葉凡淡淡的說,“我想去看看父親。”  “他在那邊房子里住著,不過,他確實是不記得我們啦。”葉芯頓了一下,輕聲說,“老了許多,對啦,前朝的皇上竟然也和我們住在一起,常常和父親一起下棋。”  葉凡點了點頭,抬腿向前走。  葉芯在後面有些遲疑的問:“二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如今住在哪里?你是何時學得武藝?跟誰學的?——”  葉凡回頭淡淡一笑,淡淡的說: “你的問題還真是多。我回來一些日子了,如今住在皇宮里,從小學的武藝,和我師父學的。——還有嗎?我可以逐一回答。”  葉芯臉上一紅,有些意外,難道,自己的二姐成了皇後了嗎?“你嫁了當今的皇上了嗎?聽說當今皇上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並且為了你一直不肯立後?”  “我不是早就嫁他了嗎?”葉凡仍然淡淡一笑,眼神輕輕瞟過,不遠處花叢中有一個身影小心謹慎的躲藏著,看身形,應該是個女子,從花叢晃動的節奏看,一定是個身有武藝的人,她,果然在這里, “他是我的夫君,等我回來是應當的呀。小妹,如果沒有別的問題,我想去看看父親和母親,可否?”  葉芯傻兮兮的點點頭,目送葉凡輕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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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7:26

花叢中的身影搶在葉凡之前施展輕功離開,葉凡的唇畔有淡淡的微笑,這女人真是膽大,不過,既然知道她人在這里,就好,父親真是糊塗了,這個害了他最愛的人,差點讓自己的“母親”失了性命的女人,他竟然也保護著,當真是引狼入室。  輕輕推開門,葉凡的表情有些憂郁,眼睛里藏著心事,走進房,靜靜的看著坐在房內床上的葉王爺,瘦了,心事重了,眼神混濁了,人也蒼老了,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女子,他最疼惜的女兒,以為已經死了卻突然活著回來的葉凡,正沉靜溫婉的看著他。  “女兒見過父親。”葉凡安靜施禮。  葉王爺半天沒有反應過來,腦子里轉啊轉,葉凡回來了,是司馬希晨的妻子,是現在大興王朝的皇後,是自己的女兒,認還是不認,認了兒子要如何辦?不認,卻是四年的想念!  葉凡安靜的聲音有些許顫顫的泣音,“父親若有不得已的原因可以不認女兒,但女兒不可以不認自己的父親,您可好?”  聽說司馬希晨一直放不下自己這個女兒,甚至做了皇上也不肯立後,如今她回來,看她高貴優雅的裝束,一定是做了皇後,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葉凡的心一點一點的顫抖著,緊張著,如果父親還念著舊時的父女情誼,多好!!如果——如果,他不認自己,難道真的只能從此斷了父女的情誼?!葉凡的眼中淚水急于奪眶而出,低著頭,不敢抬頭,屏住呼吸,聽葉王爺開口說話。  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麼長,葉王爺才慢慢的吐了口氣,遲頓的笑了笑,聲音暗啞的說:“姑娘是哪里人呀?怎麼行如此大的禮?是不是認錯人啦?”  淚水奪眶而出,葉凡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父親,臉上帶著無奈而悲哀的微笑,和著如雨的淚水,只是盯著自己的父親的臉,卻不說話,眼睛里的淚水仿佛流盡了心頭所有的憂傷和無助,這一刻,只有絕望和無奈,以及遙遠的飄忽。  葉王爺心中突然一痛,仿佛失卻了最珍貴的寶貝,好像做了今生最大的一個錯誤的決定。但是,只一刻,這種感覺就消失乾淨,想到自己的兒子,那個郁悶的兒子,那個時時惱怒的兒子,他的心又軟了,女兒嫁了終究是人家的人,兒子才是自己的,是流著自己的血脈的最親的人,是葉家的香火,是葉家的未來。  “原來父親不記得女兒啦。”葉凡歎了口氣,淚水仍然在落,唇畔的笑也仍然楚楚可憐,但眼神看起來卻冷漠了許多,隱藏著失望和悲哀,倔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努力微笑著說,“看來是葉凡愚拙,以為以父親的聰明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沒想到,竟然也脫不開世俗的一切,到讓女兒笑話啦。”  葉王爺愣了一下,看著葉凡,神情有些尷尬,但努力掩飾著,笑容中有些混濁的淚水,聲音遲緩的說:“姑娘笑話了,老身如今已經老朽一個,只怕是姑娘認錯了。”  “我母親呢?”葉凡歎了口氣,難怪司馬希晨不屑與父親對敵,是司馬希晨根本就看不起父親的所作所為,而且,就算父親再怎麼小心謹慎的籌劃,又如何瞞得過從一開始就是以計劃開始的司馬希晨呢?司馬希晨從失去雙親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開始了複仇的計劃,每一步都是思慮再三,才奪得如今的天下,父親,又能如何呢?  “姑娘怎麼如此說?這里哪有你的父母親?”葉王爺溫和的說,眼神看起來甚是混濁,根本看不清里面的內容。  葉凡站起身,淡淡的無奈的一笑,歎了口氣,轉身離開,走到門口,陽光燦爛下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微微一仰頭,將淚水強強的咽了回去,秋風涼涼的吹過淚水,臉頰上生起一絲涼意。  看著葉凡走出房門,葉王爺沉吟著,從後面走出來一個陰郁的男子,生得眉清目秀,卻看起來極是讓人不舒服,冷冷的說:“這丫頭如今生得愈加漂亮起來。難怪高鳳那奴婢會急急跑來告訴我們一聲這丫頭回來了,真是夠有福氣的,沒了四年的時間,還能夠回來就做了皇後。父親,你真是福氣不淺呀,雖然兒子做不了皇上,卻還有一個做了皇後的女兒呀!”  葉王爺輕輕了口氣,轉頭看了看兒子,輕聲規勸道:“兒呀,你離那高鳳遠一些,那女子最是心狠手辣,當年你母親就差點死在她手里,她如今不知你我的關系,以為你是李強的後代,所以仍然恭敬對你,如果有一天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只怕會對你不利。”  男子不屑的一笑,漠然的說:“她是個忠心的人,但也不過是個奴才,你何必如此介意,況且她當時對你夫人所做的事也是為了顧及我父王的威望,再者說,當時高鳳對付的也只是梅妃身邊的一個丫頭,又不是當時的梅妃,你何必耿耿于懷!”  葉王爺愣了一下,歎了口氣,說:“兒呀,那可是你母親,我也是你的父親,為何你信任她勝過信任為父?”  男子冷冷的說:“你自己也說過,不可以讓高鳳知道我們的關系,就不必口口聲聲的稱呼我為兒,況且我自小是由父王和母後撫養長大的,稱呼上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父親大人還是不要拘泥于這些小節吧,我們目前最主要的,是如何從司馬希晨手中奪回皇位!”  葉王爺歎了口氣,四年沒見葉凡了,沒見這個從小自己最在意的女兒啦,見了卻不能相認,如果有一天,司馬希晨死在自己手中,葉凡要如何安置?“她畢竟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  “哼,一母同胞的妹妹,我可是忘不了她當時是如何把劍架在朕脖子上的,如果不是念在是一母同胞,朕如何肯饒了她!”男子惱怒的說,想起當時被葉凡劍壓于脖頸時的尷尬和丟臉,真是氣死了。  葉王爺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輕聲說:“好吧,父親一定會替你仔細策劃,讓你重新奪回屬于你的東西。哪怕要用你三個妹妹的生命做代價,父親也在所不惜!”  藍氏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面前正在聊天的兩位男子,溫柔的笑了笑,輕聲說:“飯做好了,你們餓了吧。對啦,剛剛我在外面碰到一個可愛的女子,她喊我娘,怕是認錯人啦,但看著還真是親切,長得漂亮又高貴,似乎隱約有些熟悉的模樣。”  葉王爺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正一臉不耐煩的站著,立刻輕聲說:“是啊,只怕是認錯人了,我們都餓了,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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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7:37

  葉凡與葉芯站在陽光下,靜靜的對視著,葉凡的淚水早已經拭去,面上的表情有些憂郁,但看著還平和沉靜。  “父親是不是連你也不記得了?”葉芯輕聲問,“自從被從葉王府接到這兒,就這個樣子,除了對你母親還好些外,對其他人都是一副怪模樣,好像天底下的人除了你母親都欠了他似的。”  “這是我可以原諒他的唯一理由。”葉凡淡淡的說,“他記不記得我不重要,只要他還記得他所深受的女人,我就可以原諒他所有的過失。你的武藝精進了不少,但是,若以你目前的武藝來說,想要刺殺司馬希晨卻只能是妄想,何必浪費你的時間做這等無聊的事情?”  “我還能做什麼?”葉芯冷冷的說,“在葉家,我從來就是一個多余,和我母親,一直活在你和你母親的影子里。如今,司馬希晨做了皇上,我們葉家失了舊時的榮耀,藏在這個偏僻的地方,還是念著你是司馬希晨心上人的光,哼,我一定要讓葉家重新成為天下獨尊方解我心頭的郁悶。”  葉凡輕輕歎了口氣,這個葉芯,和自己那個所謂的哥哥真是相像,不過就這點個本事,卻狂妄的讓人憐憫。  “你如何是你自己的自由,隨你吧。”葉凡輕輕的說,“不過,做為你的姐姐,我還是有句話要告訴你,要想殺了司馬希晨,你最起碼要做到可以在我手中過得了百招,才有機會靠近他。目前,你在我手中連一招也過不了,就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葉芯愣愣的看著葉凡,好半天才說:“你怎麼知道我想要殺了司馬希晨?”  葉凡淡淡一笑,說:“想要殺了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何止多你一個,無所謂多你一個。但是,我姑且算是狂妄的把話放在這兒,要想殺了我的夫君,除非可以先殺得了我,否則,就只能算是白日做夢。不論是你,還是別的任何人。”  葉凡的眼睛輕輕瞟過遠處,高鳳的身影僵硬的站著,不用看,都知道那張臉上有著怎樣的仇恨。  雖然葉凡的聲音不高,聽起來輕輕的好像只是說給面前的葉芯,但,遠處的高鳳,卻字字句句聽入耳中,聽得心里一陣陣發緊,身上一陣一陣發冷,她是個有武藝在身的,知道這樣遠的距離,葉凡如此心平氣和的講話,卻聲聲入耳,根本就是說給自己聽的,是在警告自己,也就是說,葉凡知道她在,能夠如此清晰的把聲音傳入自己的耳朵,葉凡一定要有深厚的內功,但看葉凡的年紀,怎麼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呢?  她看過剛才葉凡躲閃葉芯那一招時的身手,明白,想要葉凡手中過百招,別說是青澀的葉芯,就是自己,能夠在葉凡手中過上幾招只怕也只是妄想,這丫頭,何時有了如此深不可測的武藝?不就是葉王爺家的一個千金嗎?怎麼會如此?  這樣一想,高鳳有些走神,呆呆的站著,面無表情的盯著前方,腦袋里不知想去了哪里。隱約覺得鼻畔有淡淡清香,一定神,整個人僵硬的立著,恐懼的感覺就好像是溺水的人,竟然無力掙紮。  葉凡安靜的站在高鳳的面前,看著面前這個曾經有一面之緣的中年女子,瘦削但仍然豔麗,只是看著有些蒼老,臉色不好,疲憊而無助,這也是一個癡情的女子,不可救藥的愛著已經死去的李強,為了可以替李強收拾回江山,義無反顧的背叛師門,死心踏地的追隨著李強的“兒子”,也是可憐。  “你還活著?!”高鳳顫聲問了一句傻話。  “你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我,何必問。”葉凡輕輕一笑,“例來心狠手辣的高鳳,何時變得如此膽怯,連說話都緊張?”  高鳳努力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狠狠的說:“既然知道我在這里,是不是司馬希晨那賊子讓你來找我的?”  葉凡輕輕一笑,看著高鳳,不說話。  高鳳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一只老鼠,面前是隨時可以要了她的命的貓,想要逃開,卻覺得手腳酸軟,說不出的恐懼,呆呆的盯著高鳳,甚至沒有注意到站在葉凡身後的葉芯正用看熱鬧的表情看著她。  葉芯恨透了這個叫高鳳的女人,在她的家里,跋扈著,甚至有時候對她的母親都盛氣凌人,她一直想要找個機會收拾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沒想到,今天葉凡一出現,就把這女人嚇得臉色蒼白,看著既解恨又好奇。  葉芯知道高鳳是前朝皇上的心腹,和自己的父親一直關系不算好,卻不知為何,父親會把前朝的皇上接到自己這兒,並且收留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神經質女人。  高鳳聽見耳畔有葉凡輕柔的聲音,“我不會立時殺了你,我要讓你嘗夠了害怕的滋味,再決定你的生死。從背叛師門,欺師滅祖,為了李強,不惜傷害與你無關的人,如果就此時殺了你,就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抬頭看著葉凡,葉凡正淡淡的微笑著,靜靜的看著她,並沒有絲毫威脅的意思。高鳳甚至懷疑,面前如此美麗可人的女子,怎麼可能如此“狠毒”。生不如死?她深知她曾經如何的讓別人生不如死,這其中就包括自己的師父和司馬希晨的父母親。  她曾經微笑著看著他們無助的死去。  她突然覺得害怕,說不出的害怕。面前的葉凡的微笑越溫和,她心頭的恐懼越深。  “我走了。”葉凡淡淡的一看葉芯,說,“你好自珍重!”   葉芯愣愣的看著自己的二姐,就那樣淡淡的轉身而去,想著剛才她好像影子一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帶著自己安靜的出現在高鳳的面前,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葉凡的輕功是她無法想象的。  看到面色蒼白的高鳳,葉氏父子還真是嚇了一大跳,從來沒在這個女人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如此沮喪,如此恐懼。  “你怎麼這個樣子?好像一條喪家狗一般!”前朝的皇上,葉王爺的兒子,高鳳心目中李強的兒子,惱火的瞪著高鳳,陰鷙的表情,惱怒的語氣。  看著自己的主子,高鳳竟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喃喃的說:“我剛剛和葉凡打了照面,她認出了我,並且——並且,主子,這個葉凡真的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她能夠四年之後死而複生,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奇遇,她怎麼可能有那麼好的武藝,她怎麼有那麼多的自信和膽量來威脅我,她說她讓我生不如死,替我師父和司馬希晨的父母親報仇,主子,奴才,奴才,真的有些怕她,不知道,奴才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有她在,想要殺死司馬希晨,奴才覺得,是根本沒有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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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8:01

 “你真是自己嚇自己,她不過就是一個千金小姐,哪里學過什麼武藝。”李子順不耐煩的說,當年李強替他取名子順,為的就是天下臣子皆順從,如今,卻無人順從于他,“不過,她可能會些武藝。”  想到那天被葉凡劍架在脖子上的情景,他仍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這個臭丫頭,如果有一天自己重新做了皇上,一定要好好的收拾她,才解自己的心頭之恨!不過,可惜她是自己的親妹妹,否則到可以收到後宮,好好的收拾收拾,說起來,葉凡還真是一個漂亮的姑娘,真是便宜了司馬希晨那小子。  “主子,那葉凡,不僅僅是會點武藝,她,她的武藝應該不在司馬希晨之下。”高鳳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葉王爺,心里頭異常的惱火,這個臭老頭,養了這樣一個武藝高深的女兒,竟然到現在還表現的一臉茫然,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有一身好武藝呢。“葉王爺,你在哪兒發什麼呆,難道你不知道你這個寶貝女兒是哪兒學的武藝嗎?!主子,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把葉凡先處理掉,否則,她有可能是我們計劃中最大的絆腳石!”  “想辦法?如果朕想得出辦法,還要你干什麼!”李子順惱恨的說,“真是一群廢物,難怪父王去世的時候一再囑咐一定要朕先收拾了你這個權傾一時的葉王爺,沒想到,最後我們李家的江山竟然真的是斷送在你這個葉王爺手中!”  葉王爺的臉色一陣發白,似乎想要努力掩飾自己的尷尬,半天沒有說話,眼睛里卻透露出幾許無奈,甚至還有些傷心的淚意,卻硬生生的咽著了回去,只是呆呆的笑著,笑得比哭還難看。  “主子,——”高鳳想要說話,卻頓了頓,看了看一旁的葉王爺,狠狠的說,“要不,我們就用藥毒死她!”  李子順一愣,想了想,說:“是個好辦法。”  葉王爺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動了動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那需要請葉王爺幫忙,讓葉芯那丫頭去找葉凡,然後伺機下毒,葉芯那丫頭也就這麼點個利用價值。”高鳳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快快的說,“現在,讓葉王爺告訴我葉凡那丫頭的生辰八字,我可以設壇,詛咒她,讓她不得安生的活著!”  “好,葉王爺,你馬上告訴高鳳,葉凡的生辰八字,朕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李子順點了點頭,得意的一笑,“真是個不知死字如何寫的賤人,竟然敢把劍放在朕的脖頸之上,還威脅朕,用你這個老頭子威脅朕,卻沒想她和朕 ——哼,朕定要好好的讓她記得威脅朕的下場。”  何明看著葉凡靜靜的縱馬向前,來的時候,原本是想讓葉凡坐轎的,但,葉凡卻致意要騎馬,看不出葉凡的情緒好或壞,只看著她有著隱約的悲哀,不是那麼的真切。何明心里有些擔心,卻不知要如何開口問,是不是葉王爺的“現狀”刺激了皇後娘娘?  突然,葉凡輕喊了一聲:“何明,小心。”  何明一愣,下意識的頓了一下,條件反射的往旁一躲,借著葉凡的力,葉凡喊出這句話的同時用內力將何明的馬向旁邊一推,然後縱身從自己的馬上躍起,靜靜的站在一棵伸向路上的矮矮的樹枝上,靜靜的看著前面。  一個黑衣人,靜靜的站在路上,看不到面容,脅佩一柄長劍,帶著冷冷的殺氣,手中的弓箭剛剛身出兩箭,被葉凡側身躲過,那箭射過的時候帶著呼呼的風聲,從葉凡和何明身旁飛過,射入一棵路邊的樹杆上,插在樹杆上顫微微的抖動。  黑衣人也不說話,抽劍在手,欺身就進,招招拼命,式式催命。葉凡並不還招,左閃右躲,似乎有意避讓。  何明呆呆的看著,他認得那人的劍法,那人的一舉一動,他都熟悉,但他說不得,站在那,不知道是該出手幫皇後娘娘,還是站著不動,一顆心撲撲通通的跳,跳得他心慌意亂。  “你喜歡她,是嗎?”百忙中,卻聽見葉凡輕輕的溫和的聲音,甚至還帶著幾分淡淡的調侃之意,她用得應該是傳音入耳,這些話,黑衣人是聽不見的,她是特意說給何明聽的。  “皇後娘娘。”何明有些結巴,“奴才,奴才,沒,她,我——”  葉凡輕輕的笑聲,好像春日的和風,溫和的聲音依然安靜的落入何明的耳中,“如果喜歡就好好的追嘛,我讓希晨許你一個官位,坦坦然然的追呀,何必將所有的愛慕放在心中自己煎熬自己。”  黑衣人根本不是葉凡的對手,何明看得清清楚楚,從一開始,葉凡就一直是以避讓為住,幾十招下來,葉凡竟然一招未還,何明不是傻瓜,他知道,只要葉凡一還手,那黑衣人必定是落敗甚至會丟了性命,這也就是葉凡認出了黑衣人,否則,這黑衣人會死得很快。  真是一個傻丫頭,難道看不出皇後娘娘已經是再三避讓,不願意與她動手了嗎?怎麼還是如此的想不開!  “皇後娘娘—— ”何明真不知要如何說才好。  “送她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回皇宮。”葉凡輕輕一抬手,黑衣人靜靜的站在原地,凌厲的殺氣一下子消于無形。只聽見葉凡的笑聲清脆悅耳,已經縱身落在馬上,縱馬遠去。“我離開後,她的穴位自然會自動解開,但是一時半會的會渾身無力,我送你一個好好把握的機會,記得要好好的珍惜喲。”  何明呆呆的看著葉凡遠去的身影,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下,自己是陪著皇後娘娘來看望葉王爺的,為何,竟然成了一個看客。輕輕走近黑衣人,不知要如何處理面前的狀況,看著黑衣人,輕輕抬手摘去黑衣人的面紗,輕輕歎了口氣,疼惜的說:“杜姑娘,您這是何苦呢?”  杜若欣覺得自己的手腳可以活動了,剛要動,只覺得身子一軟,撲進了何明的懷中,先是一愣,繼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靠在何明的肩上,淚流滿面,一臉的不堪,似乎是不能渲瀉自己內心中的郁悶,竟然照著何明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何明身子輕輕一顫,站著沒動,擔心自己一動,會摔著杜若欣。  覺得口中有些鮮血的血腥之氣,杜若欣松開口,才看到,何明的肩膀讓自己咬出了血,透過衣服滲了出來。杜若欣怔了怔,看著何明,這個讓她欺負慣了奴才,咬著牙說:“死奴才,你不會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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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8:08

  何明搖了搖頭,恭敬的說:“如果奴才躲開了,會摔著您的。”  杜若欣一臉的淚,瞪著何明,半天沒說話,發了半天的呆,然後盯著何明說:“何明,你是最能接受葉凡的奴才,難道就沒有辦法替我除掉她嗎?”  何明無奈的看著杜若欣,想著皇後娘娘的苦心和避讓,真有些不忍,如果皇後娘娘想要處置杜若欣,哪里輪得到杜若欣此時還能站在這兒說話,並且不知天高地厚的算計皇後娘娘?!  “如果你可以替我處理掉她,假以時日,有一天我成為大興王朝的皇後,一定許你高官厚爵,如何?”杜若欣表情看起來十分的天真,眼睛圓圓的睜著,死死的盯著何明。  何明想著皇後娘娘初進傲林山莊的時候,杜若欣也曾經這樣嬌嗔的與他說話,讓他設計戲弄一下皇後娘娘,那個時候皇後娘娘還只是一枚棋子,他一時心軟,也就答應了,卻生生的讓那個時候還是林少夫人的皇後娘娘反過來戲弄了一場,險險嚇掉自己的性命。也就是皇後娘娘是個心慈手軟的女子,如果心狠些,只怕是早就沒有他何明的存在了。別的不說,就說一直心高氣傲,眼中不存任何女子的皇上能夠如此死心踏地的愛著皇後娘娘,就不是杜若欣可以做得到的。  “何明,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最好啦,就再幫我一次,好嗎?”杜若欣看著何明不吭聲,知道他心中已經有些松動,立刻接著游說。  何明慢慢的搖了搖頭,輕聲說:“請恕奴才不能答應您。而且奴才還有句話要告訴杜姑娘,您,不論是武藝和聰明,都在皇後娘娘之下,皇後娘娘的聰慧您應該是有所了解的。就說今日,如果不是皇後娘娘心存善意,一直避讓,您早就喪了性命。您蒙著面,沒有說明身份,竟然敢在半路上行刺皇後娘娘,原本就是死罪,皇後娘娘已經饒了您,您就不要再,再心存幻想啦。”  “奴才,竟然敢教訓我,真是——。”杜若欣一把推開一直扶著她的何明,恨恨的說,“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奴才!”  何明低下頭,杜若欣的瘋狂他不是不心疼,這個小姐是他一直陪伴著長大的,以前她常和主子一起,他常常同時照顧著這兩個人,也曾經見過他們有說有笑,但,也許那個時候是以為著主子是愛著杜若欣的,也以為,杜若欣嫁給主子是板上釘釘的事。可是,自從皇後娘娘出現,何明才發現,好像自從葉凡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主子才是突然間活了過來。  他還記得,葉凡落水時,主子的著急,竟然親自下水尋找;他也記得,提到葉凡的名字的時候,主子的眼神是那樣的溫柔;也忘不了,葉凡失蹤的時候,主子是如何的寄情于紛亂的戰事。有些事,如此刻骨銘心的告訴何明,在司馬希晨生命中,葉凡就是唯一!  何明沉默的陪著杜若欣向她所住的地方趕去,看著前面一直滿臉惱怒的杜若欣,心里頭一聲一聲的歎息著。  街上行人如織,個個臉上洋溢著快樂的表情,快中秋佳節了,如今天下太平,家家戶戶都想快樂的過日子。杜若欣一臉沮喪的走在路上,引得路人不停側目,大白天的,一個姑娘家,穿了一身黑衣,臉色凝重,不曉得還以為家里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呢。  “姑娘,可否停步?”有人溫和的開口說。  杜若欣下意識的停住腳步,看著面前的人,一個中年人,微瘦,正溫和的看著她,坐在一張小桌子後面,是個算卦的,但,看起來有些仙風道骨之意。  “什麼事?”杜若欣很不耐煩的問,一臉的賭氣。   “在下是個算卦之人,論人前,討個卦資混口飯吃。”中年男子溫和的說,“在下見姑娘一臉郁悶之氣,有大災,所以想要勸告兩句,希望姑娘可以明了逃過此劫。”  “見了我就說我有災,你真是故意的討死呀!”杜若欣沒有好氣的說,“我好好的能有什麼災,我看是你有災吧!”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說:“難怪姑娘有此一劫,實在是姑娘心中郁悶之氣過重,有些想不開呀!來,後面的公子請稍坐一下,既然這位姑娘不肯聽從在下的勸說,這位公子可否聽在下說上一二句?”  何明先是一愣,他其實一直在走神,整個人跟在杜若欣後面,稀里糊塗的走到了這兒,但聽說杜若欣會有一劫卻留了心,在桌前坐下,看著中年男子,脫口問:“這位姑娘有何劫數?”  中年男子輕輕歎了口氣,淡淡的說:“看來這位公子也是癡情之人,心中所思所念只有面前這位姑娘呀,可惜的卻是,公子今生與她無緣,來生只怕也會死在她的劍下,不過一場空牽掛罷啦。”  何明一愣,繼續問:“我問的是這位姑娘有何劫數?不是我今生如何來生又如何?——你是說,來生我還會遇到這位姑娘?”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輕聲說:“這位姑娘,心高氣傲,死死的糾纏著原本不是屬于她的緣分,不肯看開,不肯好好的疼惜自己的緣分,所以,會有性命之憂。一句話,害人不成反而害己!”  何明看了一眼身邊一臉惱怒之色的杜若欣,難道,杜若欣會用性命做代價去爭取皇上的心不成?  “在下奉勸這位姑娘一句,偷雞不成蝕把米,是你最好的寫照,這話聽來難聽,但卻是實情,你終究不過是苦戀著原不屬于你的男子,而那位男子心中早已經種下了別人的影子,你再怎麼努力也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還是收手吧。”中年男子淡淡的說,“姑娘不論心思和外貌,都在那位姑娘之下,若不是那位姑娘心慈手軟,只怕是早就沒有姑娘的影子啦。若是姑娘只聽從了家人的安排,到最後只能是清淚長流,孤苦終生,而且連累了來生來世,也不過一場枉然。”  杜若欣恨恨的說:“是不是葉凡安排你來說服我的,你告訴葉凡,就算是我杜若欣真的拼上了性命,我也認了,希晨哥哥是我一生唯一的愛人,我放不下,她也別想得到!”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看了看何明,輕聲說:“這位姑娘已經走火入魔,但是,如果你是個心胸坦蕩的人,要記得救贖她一次,不要讓她只得了身得不了心,一生郁悶而終。”  何明不解,一臉困惑的看著中年男子。  “公子可以明了當時所發生的事,你是唯一的目擊者,說與不說在于你一念,若你不說,就算她得償心願,也最終會害了自己,不得善終,若你說了,或許她會恨你終生,但起碼保得了性命。”中年男子淡淡的說,“此時說了無用,到時你自然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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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8:20

 “我不信命!”杜若欣冷冷的說,“休拿這些話來騙我,回去告訴葉凡,希晨哥哥是我的,不是她的,她不過是個棋子,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她現在是大興王朝的皇後,並不代表她會永遠是大興王朝的皇後,總有一天,她會讓出皇後的位置給我。”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輕輕的說:“這位姑娘,那是個人的命,偏偏不遂你的心願,你所說的那位姑娘,她就偏偏是大興王朝的皇後之命,而且是唯一的皇後。而你,如果肯看開些,在來生或許會有好的結果,甚至今生也可以過得輕松幸福些,如果看不開,也只能晚一步,錯一生,生生不得相厮守。”  杜若欣倔強而不屑的看著中年男子,不吭聲。  “其實你身邊這位公子就是個不錯的人選,你所喜愛的那個人,心中始終沒有你的影子,反而是這位公子,心中始終放著你,你為何不懂得珍惜呢?”中年男子溫和的說,“念在你也是個癡情的種子想要幫你一場,若是你肯聽從,此生尚可幸福,若是——”  “休拿一個奴才與我說話,他,在我眼中,不過是個奴才。”杜若欣冷冷的說,看也不看一臉尷尬之色的何明。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面前的二人。  杜若欣轉身就走,何明匆忙跟上,卻不知說什麼才好,只是低著頭跟著,心里頭一陣陣的發疼,他知道,杜若欣一直把他當奴才看待,事實上,他就真的只是個奴才而已。  一連幾日,所有人都安生的很。  葉凡似乎也沒有再追問司馬希晨有關岳晴梅的事要如何處理才妥當,甚至絕口不提此事,與司馬希晨恩愛厮守,似乎要過一種不理世事的安穩日子。  這一日,林莊主夫婦二人突然登門拜訪,自從司馬希晨登基後,傲林山莊一直留意著想要在京城中選一處合適的別苑,這一日林夫人終于選中了一位,特意入宮,請皇上前去坐坐。  林夫人恭敬的沖司馬希晨和葉凡施禮,似乎完全忘記了彼此之間的恩怨之事,表現的落落大方,言詞間也恭敬溫和。“前些日子因為若欣的事一直沒有時間好好的料理家事,如今,臣妻特意在京城中選了一處別苑,可以讓皇上與臣妻的夫君常常見面,今日臣夫妻二人請皇上和皇後娘娘二人去一家新開的酒家喝上一杯,不知皇上和皇後娘娘意下如何?”  司馬希晨看了看葉凡,葉凡臉上帶著溫和沉靜的微笑,並沒有反對的意思,便說:“好的。”  林夫人突然帶著歉意的表情說:“皇後娘娘,若欣她不懂事,前段時間一直煩著皇上和您,您且莫放在心上。若欣她是個癡情的孩子,因為打小就和皇上相識,一直以來,也是我們兩家一直有著讓他們結為夫妻的願望,所以她心中也就只放了皇上一個人,現在皇上選了您做了皇後,一時之間不願意再娶別的女人,她心中想不通,所以生出些小孩子的脾氣,您且莫放在心上。”  葉凡淡淡一笑,什麼也沒說。  “今天早上,臣妻來的時候,若欣還囑咐臣妻一定要向皇後娘娘道聲歉意,若是以後姐妹相稱,如今就生出怨氣,真是自己不懂事,請皇後娘娘寬以待她,她實在是並非有意。”林夫人依然溫和的解釋說,字字句句聽來好像道理不錯,“皇後娘娘您是個心胸寬大、待人和善之人,母儀天下,這等小事自然是不放心上的,是不是?”  葉凡依然面帶微笑,只是不說話,臉上也看不出惱怒之色。  林莊主在一旁聽著覺得有些不太妥當,急忙溫和的插口說:“綠衣,休提這些個舊事,皇上希望選誰為妻為皇後,是皇上的自由,雖然有舊話在前,那也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還是去吃飯吧,聽說,為了這頓飯,你和紫衣已經准備了好幾天。”  莫綠衣溫柔的沖自己的丈夫一笑,淡淡的說:“夫君說得是,況且今天還是夫君的喜日子,不在意紫衣的舊事,遂了她的心願,為妻當然要好好的為夫君慶祝一番。”   司馬希晨一愣,看了看葉凡,葉凡依然溫柔平和的微笑著,看著面前的林莊主夫婦二人,只是眼神里有隱約的憂郁,深深的藏著,看不清楚。司馬希晨心中一頓,只怕這個時候,葉凡又想起她的師父岳晴梅了,聽莫綠衣的意思,好像是林莊主和莫紫衣之間有什麼事情發生。難道,林莊主娶了莫紫衣?  飲香樓,在陽光下閃著一種大氣。  “飲香樓?”司馬希晨微微一笑,說,“真是好名字,題字寫得好漂亮,大氣而溫婉,別有一番韻味,不曉得是哪位的東家,請得哪位人士題得字?”  “我也不知道是哪家人士開的,只是聽說這家酒店菜品味道非常地道,所以就選了這家酒家。”林莊主微笑著說,“綠衣來看過,也覺得不錯,就特意選了這兒,皇上吃慣了宮里禦廚的手藝,到這兒嘗嘗看,是不是味道別具風味。”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面上帶笑看著葉凡,溫和的說:“在京城也算是呆了些日子,竟不知有這樣一家酒家。”  葉凡淡淡一笑,平和的說:“這家酒家開業尚不足半年,皇上當然是不太曉得,不過,若說味道,真是不錯的。”  正說著,里面走出一個年輕人,看見他們,施禮道:“蘇青民恭候皇上和皇後娘娘。”  葉凡淡淡一笑,淡淡的說:“我姐姐呢?”  莫綠衣臉色一變,她沒想到這個新酒家是蘇家的產業!心中突的跳了一下,有些莫名的害怕。  “原來是蘇公子的產業,難怪凡兒對這兒並不陌生呢。”司馬希晨微微一笑,說,“是不是這招牌上的字就是凡兒幫你寫的?”  蘇青民微笑著說:“原來皇上是真的不曉得,這兒本是皇後娘娘的一份產業,是皇後娘娘半年前來了此處選了此地,我們蘇家只是操辦的人,一切,皆是娘娘的功勞。至于招牌上的字,確實是娘娘親自寫的,但卻不是幫在下寫的,呵呵,因為,這兒的股東是娘娘。”  司馬希晨詫異的看著葉凡。  葉凡淡淡一笑,說:“這兒,是想送給大姐的,也算是一份嫁妝,她許了哪位人家,這酒家就是哪家人的。”  莫綠衣的心一直緊張的跳啊跳,跳得她整個人發慌,怎麼可能,怎麼會一步一步都慢了葉凡半拍,那麼,今天的事,是不是也在葉凡的預料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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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8:31

 葉茗從里面走了出來,四年不見,她也已經長成一位嫵媚的女子,只是眉間有許多的憂郁,也瘦了許多,眼神里有些不安和膽怯。  看到她這樣子,司馬希晨頓了頓,看來,她在傲林山莊生活的真的是不開心,甚至這麼多人都站在這兒,有葉凡陪著,葉茗看見莫綠衣的時候,竟然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難怪凡兒要收拾莫家姐妹。  “姐姐,在蘇家住得可好?”葉凡溫和的問,看也不看一臉詫異之色的莫綠衣,走上前,握著葉茗的手,覺得她的手冰涼,知道她見了莫綠衣仍然是覺得害怕,安慰的說,“有妹妹在,不怕。”  “莫紫衣在里面。”葉茗小聲的說,看著葉凡,輕輕的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我怕她。”  葉凡溫和的笑了笑,說:“沒事,妹妹今天一定替你出這口氣。”  一行人走進雅間,坐下。司馬希晨和葉凡坐在一起,葉茗安靜的坐在葉凡的身旁,不敢抬頭看莫家姐妹和杜若欣。  莫紫衣沒想到會在這兒看到葉茗,有些意外,看了自己姐姐一眼,莫綠衣面無表情,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葉凡肯定不會輕饒了她們姐妹的,她甚至覺得,有可能,自己的每一步葉凡都曉得,自己正一步一步的作繭自縛!  很難得,莫紫衣穿了件紅色的衣,很豔麗的裝束,看起來非常的嫵媚,而杜若欣也精心打扮過,只是穿了件素色的衣,看起來嬌弱可人,楚楚可憐。  看到杜若欣的這身打扮,葉凡淡淡的笑了笑,杜若欣讓她想起那個公主般的同學,但是,此時再想起,心中竟然再無感觸,只是因為,此時的自己心中,只有司馬希晨,再也沒有林希晨的痕跡,如果說以前自己以為自己是愛著林希晨的話,現在,她真的只有笑話自己的傻和天真,以為一時的迷惑是愛,而如今,才知愛為何物。  只是,不知,如今的葉凡怎樣啦?那個生命有沒有存在著?如果說那個葉凡也只是自己的靈魂的臨時寄居處,希望那個生命也是幸福和快樂的,她希望那個葉凡也能夠幸福自信的活著。  林莊主看了一眼莫紫衣,沉吟了一下,對司馬希晨說:“皇上,臣有事要和皇上說一聲,雖是臣的私事,但,今日既然請皇上來到此處一酌,說說也無妨。——紫衣,這幾年一直住在傲林山莊,她對臣一直心有所屬,用情專一。只是為了顧全傲林山莊的面子,才一直沒有挑破關系,現在,我收了她,皇上也算是來此處喝杯喜酒。”  司馬希晨立刻轉頭看向葉凡,葉凡面上的表情沉靜平和,看不出喜怒,但,眼神里卻藏著冷漠,看見司馬希晨看她,葉凡偏頭沖司馬希晨微微一笑,卻笑得柔弱悲哀。  司馬希晨從這一笑中立刻就讀出了葉凡的心思,她原本有意放莫家姐妹一馬,但,如今,是莫家姐妹逼她如此,她不得不如此,怎麼可以這樣呢,葉凡的眼神中仿佛在說,明明是莫紫衣逼走了岳晴梅,害得岳晴梅在江湖上背了不貞不潔的罵名,如今,岳晴梅的“罪名”尚未解除,當年的罪魁禍首卻成了岳晴梅丈夫的妾。  葉凡怎肯再罷手。  莫紫衣有些羞澀之意,葉凡看著,既覺得可憐又覺得可恨,她轉頭看著自己的姐姐,輕聲說:“姐姐,皇上有意為你在朝中選個合意的夫君,你覺得如何?”  葉茗眼中閃過一絲悲哀,四年的時光,已經磨盡了她所有的希望,遇到蘇青民的時候,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還可以離開傲林山莊,也許皇上是好意,看在葉凡的面子上,一直照顧著葉家,但在傲林山莊的時光卻是她最不願意再想起的時光。  那種精神上的壓力,真的是無從說出。  “是啊,”司馬希晨微笑著說,“朝中的慕容澤是個年輕才俊,為人也忠厚老實,朕想把你許給他,你意下如何?”  葉茗輕輕歎了口氣,輕聲說:“謝謝皇上好心,民女只希望可以遇到一位體貼疼惜民女的夫君就好,至于是否是人中龍鳳,民女並不期望,民女要得是可以相濡以沫的平靜生活。”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微笑著說:“何明,傳朕的聖旨,賜婚于慕容將軍,給他七日時間,好好的准備一下,迎娶葉茗入門。”  何明點了點頭,轉身出去,吩咐隨行的太監立刻去宣司馬希晨的旨意。葉茗可以嫁給慕容澤也實在是她的一份福分。慕容澤為人何明了解,絕對是個忠厚老實,為人耿直的人物,如今一家老小全被高鳳殺害,也是個命苦的家伙,和葉茗正好是般配的一對。  “這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林莊主朗朗一笑,看著葉茗,溫和的說,“一直以來葉姑娘都住在傲林山莊,臣因江湖上的事一直少有過問,幸好有綠衣和紫衣照顧,如今,葉姑娘要嫁人了,臣得好好的准備一份厚禮,畢竟傲林山莊也算是她一個娘家。”  葉凡微微一笑,說:“多謝林莊主關心。對啦,姐姐,如今舊時的丫頭奴婢們都不知去了哪里,幸好,當年跟隨妹妹的丫頭小蓮還在,讓別人照顧你,妹妹還真是不放心,就讓小蓮照顧你吧。”  “嗯。”葉茗點了點頭,溫順的說,“一切聽從妹妹安排。”  聽到小蓮的名字,司馬希晨心頭一怔,他聽葉凡說過,小蓮被岳晴梅救走了,如今提到小蓮的名字,是不是也就是表示,岳晴梅也在附近?如果岳晴梅出現,局面會變成何種模樣?  莫綠衣手中的杯子一晃,酒漾了出來,灑在了手上。莫紫衣也神情有些慌張,她知道,小蓮的名字就代表著,岳晴梅的存在。  “小蓮?” 林莊主溫和的一笑,說,“聽起來有些耳熟,好像是皇上托付傲林山莊照顧的一位奴婢,臣好像記得,綠衣和紫衣為她選了一位夫婿,二人如今已經有了孩子,如何再照顧葉姑娘,臣看,還是另外再選一位年輕些的女子吧。”  “是呀,”莫綠衣立刻說,“傲林山莊里很多靈巧能干的丫頭,葉姑娘可以隨便選。”  葉茗低下頭沒有吭聲,用手輕輕扯了一下葉凡的衣袖,用低低的耳語般的聲音說:“妹妹,姐姐不要傲林山莊的人做丫頭。”  葉凡溫和的沖葉茗一笑,看著林莊主,柔和的聲音聽來很溫和平靜。“謝謝林莊主的好意。我姐姐她例來膽小,我想還是由著熟悉的人照顧更妥當些,況且,慕容將軍身邊也得有靈巧可親的丫頭,小蓮只是隨身照顧著。”  “那豈不是要拆散人家夫妻二人。”莫綠衣有些尷尬,硬著頭皮說,“況且,傲林山莊也是一番好意。”  葉凡輕輕一笑,淡淡的說:“我說罷啦就罷啦吧。”  莫綠衣還想說什麼,林莊主微笑著說:“既然皇後娘娘有此打算,臣也不好再強迫。實在不行,可以讓他們夫妻二人一同去慕容將軍家伺候慕容將軍和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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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0-10-11 10:38:51

 “嬌荷。”葉凡淡淡的稱呼道,“去門口瞧瞧,小蓮過來了嗎?你認得她,如果來了,就帶她進來,如今我姐姐身邊沒有可心的人,有她在,我也放心些。總不好老是打擾蘇府的人,再有七天就要過門,由小蓮照顧著,也周到些。”  嬌荷連忙點頭離開,她覺得莫綠衣看她的眼神好奇怪,好像要吃了她一樣,站在葉凡的後面,卻覺得莫綠衣一直用眼睛打量她,打量的她渾身不自在。  莫綠衣覺得手心開始出汗,心里頭開始煩亂,葉凡的平靜和坦然讓她心慌,她覺得,岳晴梅一定會出現,葉凡肯定會計劃一出讓她和妹妹不得不得面對陳年舊事的無所躲藏。  “小蓮姑娘不在傲林山莊嗎?”林莊主有些詫異,不解的問。  葉凡淡淡一笑,說:“小蓮這丫頭可能是記性不算太好,不過運氣到是不錯,從傲林山莊出來不小心迷了路,幸好碰到我的師父,如今在我師父身邊,今日會隨我師父來此處。”  “皇後娘娘的師父?”林莊主微微一笑,說,“不知是哪位前輩,可有機會喝杯酒?”  葉凡依然淡淡一笑,說:“我師父她是一個‘罪人’,江湖上都說她不貞不潔,只怕是林莊主不屑與于我師父喝這杯見面酒。”  林莊主微微一笑,說:“江湖上的傳聞,可信度不高,不必理會,能夠教出皇後娘娘如此聰慧高貴的徒弟的人,必定是人中龍鳳。”  正說著,嬌荷從外面走了進來,有些尷尬的看著屋內的人,尤其是林莊主,嚅嚅的說:“皇後娘娘,您師父和小蓮姑娘來了。”  葉凡輕轉身,看向門口,一位沉靜溫婉的中年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表情溫柔,眼神柔和,一舉一動之間透著股子讓人舒服的暖意,身邊跟著位略微有些瘦弱的女子,看打扮是個已經出嫁的姑娘,穿件淡藍的衣裙,低垂著頭,安靜的站在中年女子的身後。  “師父。”葉凡沖中年女子略微施了禮,然後看著那位瘦弱的女子,微笑著說,“小蓮,在我師父那兒呆得可開心。你突然不見了,真是把林夫人嚇壞了,都沒敢和我說一聲,你既然遇到了我師父,為何不想著快些通知一聲林夫人,畢竟你一直在傲林山莊住著,這點禮貌也沒有嗎?”  小蓮輕聲說:“是奴婢錯了,奴婢以後會記得的。”  “這到不必了。”葉凡溫和的一笑說,“過些日子,我姐姐就要出嫁了,皇上親自為姐姐選了一位合意的夫君,你呀,就留在我姐姐身邊照顧我姐姐吧。雖說你一直跟著我,但對大小姐也不陌生,有些事情好過其他人,畢竟熟悉些,如何?”  “奴婢一切聽從皇後娘娘的安排。”小蓮輕聲說。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是酒杯落地的聲音。  葉凡安靜的看向林莊主,溫和的問:“林莊主,你怎麼啦?”  “晴梅——真的是你嗎?”林莊主呆呆的看著面前的中年女子,那熟悉的眉眼和表情,是藏在心里十多年的,怎麼也抹不去的,當年面前這位中年女子就那麼傻兮兮的在他面前跳下了懸崖,他並不是想要殺她,他只是一時氣惱,一時誤信了謠傳,他只是想要問問她,為什麼要背叛他,他真的沒有想要殺死她的打算。可她卻真的義無反顧的跳下了懸崖。  岳晴梅輕輕抿了抿嘴唇,看著林莊主,努力溫和的一笑,卻沒出聲。葉凡跟她說過,會安排她和她的丈夫見面,讓她的丈夫對她道一聲對不起,為她這十多年來的悲苦討個公道。她已經用了全部的力量才可以保證自己不昏倒,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死了,她心疼,但她不怨任何人,自己的兒子自出生就身子孱弱,她知道兒子活不長,所以,她知道兒子死了,只是落淚,不曾埋怨過任何人。  但是,她很傷心,見了林莊主更傷心。這個男人,曾經是她最愛的人,是她許了一生一世的人,卻為何,可以如此不信她,讓她背負十多年的罵名?!  “你們認識?”葉凡溫和的問,神情非常的淡然,不像在問問題,似乎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  司馬希晨一愣,傳音入耳到葉凡的耳中,輕輕的聲音,有些疑惑的問:“你終究是讓他們見面了,是不是,你一直在計劃此事?”  聲音中沒有埋怨,卻有些黯然,葉凡一直是不肯原諒他和當時所有傷害過她的人的,她安排岳晴梅出現,一定就是為了懲罰莫家姐妹以及杜若欣。  當時是自己的錯,他不想這錯再燒到別人身上,莫家姐妹有錯是不錯,可是,她們當時也是為情所困,一時犯錯。  葉凡的表情微微有些變化,但,聲音卻冷靜,隱藏著悲哀,也靜靜的說:“你終究是不肯全信于我!”  “不是,凡兒,我是心疼,這些事情都是我當時的錯,你可以記恨我一個人,何必一定要重提舊事,她們姐妹二人,錯了,是既成事實的事——”司馬希晨猶豫了一下,咽回去要說的後面的話,他擔心真的惹惱了莫家姐妹,只怕是這二人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付葉凡,葉凡畢竟身單力薄,一個不小心,難說會不會著了道。  葉凡沒有看司馬希晨,靜靜的看著失去常態的林莊主,溫和的說:“原來林莊主認得我的師父,聽你如此稱呼我師父,想來你們曾經是熟悉的人,是嗎?”  “她,她是臣曾經以為已經不在人世的妻子。”林莊主目不轉睛的看著岳晴梅,歎息著說:“十七、八年的時光了,你如今一切可好?你的模樣幾乎沒變,還和以前一樣好看。”  岳晴梅心中一陣漣漪,竟然落下淚來,她,終究是放不下他的,不是嗎?她活下來的理由,不就是為了可以再見面前這個男人一面,聽他說聲抱歉的話嗎?  莫綠衣低下了頭,呆呆的看著地面。  莫紫衣的眼淚流了出來,她的美夢又破碎了不是嗎,林莊主依然是放不下這個女人,縱然十七八年沒見面了,再見面一樣的眼神溫柔,自己用了幾乎一生最美麗的時光相爭,竟然也爭不過這多年後的一面,他們,始終想念著對方,她,只是一個過客而已。淚水落下,濕了紅色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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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爆軍
伯爵 | 2010-10-11 11:23:06

感謝分享~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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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er7244
侯爵 | 2010-10-14 02:34:42

謝大大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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