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F 捷克論壇

搜尋
查看: 633 | 回覆: 0 | 跳轉到指定樓層
你妹妹真早起
Crawler | 前天 09:19

空氣中瀰漫著塵土、汗水和廉價菸草混合的怪異氣味,還有一種無形的、更令人窒息的東西——恐懼。這是一個標語比米粒更容易找到的年代,忠誠的口號從每個人的嘴裡機械地吐出,像生了鏽的齒輪在轉動。紅旗如血,在灰濛蒙的城市上空招展,彷彿一頭飢餓的巨獸,咧著嘴,等待吞噬下一個「異類」。梅,她名字的最後一個字是「梅」,傲雪淩霜的梅。可她覺得自己更像是一株被踩進泥土裡的狗尾巴草,卑微,卻又頑強地想要活下去。她的父親曾是大學裡的教授,一個戴著深度近視眼鏡,滿腹經綸卻不善言辭的「臭老九」。如今,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掃街道,在刺骨的寒風中,佝僂著背,像一片隨時會被吹走的枯葉。母親則在一家小作坊裡糊紙盒,雙手被粗糙的紙板磨得佈滿老繭和細小的傷口。梅今年十九歲,本該是如花綻放的年紀。她的皮膚因為缺乏營養而略顯蒼白,但那雙大眼睛,像兩潭深不見底的秋水,即使在最絕望的時候,也透著一絲倔強的光。她的身體已經發育得玲瓏有致,舊的、打著補丁的列寧裝緊緊地裹在身上,反而勾勒出一種禁慾的美感,像一顆飽滿的果實,藏在粗布之下,散發著幽幽的、危險的誘惑。她每天最害怕的,就是經過街道革委會的門口。那裡總是聚集著一群穿著軍綠色制服,手臂上戴著紅袖章的年輕人。他們眼神狂熱,聲音高亢,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操控的木偶。其中,最讓她心驚膽顫的,是革委會副主任,魏強。魏強大概二十七八歲,身材高大,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上總是帶著一絲捉摸不定的笑意。他的眼睛像鷹隼一樣銳利,彷彿能穿透你的衣服,看穿你心底最隱秘的念頭。他是「根正苗紅」的工人子弟,在這場席捲一切的「革命」中迅速崛起,手握著不大不小,卻足以決定許多人命運的權力。梅知道,魏強注意到她了。每次她低著頭,捧著飯盒匆匆走過時,都能感覺到他那道目光,像一條黏膩的蛇,纏繞在她的脖頸、她的胸口、她的腰肢,最後在她微微顫抖的腿間流連。那目光讓她噁心,卻又讓她升起一股奇異的寒意,彷彿赤身裸體站在冰天雪地之中。「梅同志,」 有一天,魏強的聲音像一把生鏽的鎖,卡住了她的腳步。梅渾身一僵,慢慢轉過身,頭垂得更低了,幾乎要埋進胸口。「魏,魏主任。」她的聲音細若蚊蚋。魏強踱到她面前,一股濃烈的菸草味夾雜著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他比她高出一個頭還多,梅能感覺到他居高臨下的壓迫感。「聽說你父親最近身體不太好啊?」他慢悠悠地說道,語氣聽不出喜怒。梅的心猛地一沈。父親前幾天在批鬥會上被推搡,扭傷了腰,這兩天一直臥床不起。「是……是的,魏主任。他,他年紀大了,不小心……」「不小心?」魏強哼笑一聲,那笑聲像鞭子一樣抽在梅的心上。「我看是思想上的弦鬆了吧?這種時候,可不能放鬆改造啊。」梅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魏主任說的是,我們一定……一定好好改造,感謝組織的關心。」魏強伸出手,粗糙的指腹有意無意地擦過梅的臉頰。那觸感像電流一樣竄過梅的全身,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的臉頰瞬間變得滾燙,不知是羞憤還是恐懼。「關心是應該的嘛,」魏強壓低了聲音,那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一絲令人不安的曖昧。「你父親的情況,我會跟上面打個招呼,讓他休息幾天。不過……」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盯著梅微微顫抖的睫毛,「你也知道,現在這種時候,做什麼事情都不容易。」梅的心跳得像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她當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尤其是在這個荒唐的年代。她抬起頭,第一次勇敢地迎上魏強的目光。他的眼睛裡,燃燒著毫不掩飾的慾望,像兩團暗紅的火焰。「魏主任……您,您需要我做什麼?」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的顫抖。魏強笑了,露出兩排被菸草熏黃的牙齒。「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他湊得更近了,幾乎貼在她的耳邊,溫熱的呼吸吹拂著她的耳廓,讓她感到一陣酥麻的顫慄。「今天晚上,八點,到我宿舍來。你知道在哪裡的。」梅的身體僵住了。魏強的宿舍,在革委會大院的角落裡,一間單獨的小平房。那裡是權力的象徵,也是無數流言蜚語的源頭。她聽說過一些關於魏強的風言風語,說他利用職權,玩弄過不止一個成分不好的女人。她想拒絕,想尖叫,想逃跑。但是,父親那張痛苦的臉,母親那雙絕望的眼睛,像兩座大山一樣壓在她心頭。她知道,如果她不答應,等待他們一家的,可能是更殘酷的批鬥,更嚴厲的懲罰,甚至……是毀滅。「我……」梅的嘴唇翕動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拚命忍住,不讓它掉下來。在這個年代,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魏強似乎看穿了她的猶豫和掙扎。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動作帶著一種虛偽的安撫。「別怕。我不會虧待你的。想想你父親,想想你母親。」這句話,像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梅心中僅存的防線。她慢慢地點了點頭,像一個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夜,像一塊巨大的黑布,將整個城市籠罩起來。梅換上了一件稍微乾淨些的舊衣服,用冷水洗了把臉,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憔悴。她的心,像一面被敲擊的破鼓,咚咚作響,毫無章法。革委會大院裡靜悄悄的,只有巡邏隊員的腳步聲偶爾響起。梅低著頭,像一個幽靈一樣,飄到了魏強宿舍的門口。那扇門虛掩著,透出一道昏黃的燈光,像野獸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她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房間不大,一張木板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一個燒著煤球的爐子,散發著嗆人的味道。魏強正坐在桌子旁,就著昏暗的燈光看一份檔案。他脫掉了外套,只穿著一件白色的確良襯衫,袖子挽到了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看到梅進來,他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來了?」他站起身,朝梅走過來。梅緊張地攥著衣角,點了點頭。房間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魏強走到她面前,伸出手,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梅驚呼一聲,本能地想要掙扎,卻被他箍得更緊。他的身體像烙鐵一樣滾燙,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肌肉的輪廓,和他身上那股濃烈的男性氣息。「別動,」魏強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沙啞而粗重,「乖乖聽話,對你,對你家人,都有好處。」他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粗暴地揉捏著她的腰肢,然後緩緩向上,移到了她胸前那兩團柔軟的飽滿上。梅的身體一陣顫慄,羞恥和恐懼像潮水一樣將她淹沒。她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滑落。「別哭,」魏強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耐煩,但他的動作卻更加急切。他三兩下就解開了梅衣服上的盤扣,粗糙的手掌直接覆上了她細膩的肌膚。那肌膚像上好的絲綢,光滑而富有彈性,讓他愛不釋手。梅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一種陌生的變化,一種讓她既害怕又感到一絲隱秘的興奮的變化。魏強的手像帶著魔力,在她身上遊走,點燃了一簇簇細小的火焰。他將她打橫抱起,扔在了那張吱呀作響的木板床上。床板很硬,硌得她生疼。他壓了上來,沈重的身體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他急切地撕扯著她的衣服,也撕扯著自己身上的束縛。很快,兩具赤裸的身體便緊緊地貼合在一起。梅感覺到他那堅硬如鐵的慾望抵在她的腿間,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令人恐懼卻又帶著一絲異樣吸引力的觸感。「放鬆點,小美人,」魏強喘著粗氣,在她耳邊呢喃,「我會讓你舒服的。」他的吻像雨點一樣落在她的臉上、脖頸上、鎖骨上,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霸道。他的手肆無忌憚地探索著她身體的每一吋,從胸前那兩顆已經挺立起來的蓓蕾,到平坦的小腹,再到那片神秘的、從未有人觸碰過的幽谷。梅的身體本能地抗拒著,但她的意志卻在一點點瓦解。在魏強的挑逗下,一股陌生的熱流在她小腹深處升起,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口中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呻吟。那呻吟聲像一把火,徹底點燃了魏強最後的理智。他低吼一聲,挺身進入了她。「啊——」梅發出一聲短促而痛苦的尖叫。劇烈的疼痛讓她弓起了身體,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那是她第一次,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了一個她憎恨卻又不得不屈服的男人。魏強沒有理會她的痛苦,只是在她體內瘋狂地衝刺著。床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與梅壓抑的哭泣聲和魏強粗重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荒誕而淫靡的交響曲。漸漸地,疼痛開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麻木的快感。梅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迎合著魏強的動作,她的呻吟聲也變得斷斷續續,帶著一絲屈辱的甜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應該感到噁心,感到憤怒,但身體卻背叛了她的意志,沈溺在這種原始的、野蠻的慾望之中。在這個只有煤油燈昏黃光芒的小小房間裡,權力和慾望赤裸裸地糾纏在一起。梅的身體像一葉扁舟,在慾望的海洋中沈浮,失去了方向,也失去了自我。她的靈魂在哭泣,在吶喊,但她的身體卻在另一個男人的掌控下,體驗著一種從未有過的、禁忌的顫慄。高潮來臨的時候,梅的眼前一片空白,只剩下身體最原始的悸動。她緊緊地抓住魏強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皮肉之中,發出一聲破碎的、混合著痛苦和快感的尖叫。魏強在她體內釋放出來之後,重重地趴在了她的身上,像一頭剛剛飽餐過後的野獸。房間裡瀰漫著汗水和精液的腥羶味,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絕望氣息。梅睜著空洞的眼睛,望著天花板上那道昏黃的光暈。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散了架一樣,每一吋肌膚都殘留著魏強的痕跡。她的心,也像被撕裂了一樣,鮮血淋漓。魏強很快就從她身上翻了下來,點燃了一支菸,滿足地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的臉顯得有些模糊不清。「表現不錯,」他吐出一個煙圈,語氣平淡,彷彿剛才那場激烈的性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以後,每週二和週五晚上,都到這裡來。你父親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的。」梅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穿上被撕破的衣服。她的動作有些僵硬,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走出魏強宿舍的時候,夜色更深了。冷風吹在她的臉上,讓她清醒了一些。她抬頭望向天空,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只有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她知道,從今晚開始,她的人生,已經被徹底改變了。她用自己的身體,換取了家人的暫時安寧。但這真的是安寧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已經墜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而在這個深淵裡,她只能依靠自己,一步一步,艱難地往上爬。以後的日子,梅按照魏強的要求,每週兩次,在夜色的掩護下,來到他的宿舍。每一次,都是一場屈辱的交易,一場靈魂的煎熬。她憎恨魏強,憎恨他那雙貪婪的手,憎恨他那具在她身上肆意馳騁的身體。但同時,她也發現,自己對這種禁忌的關係,產生了一種病態的依賴。魏強確實履行了他的承諾。父親的批鬥被暫時擱置了,母親在作坊裡的工作也輕鬆了一些。甚至,有一次,魏強還通過關係,給梅弄到了一些緊俏的布票和糧票。在那些充滿慾望和交易的夜晚,梅學會了如何取悅魏強。她學會了在他身下發出令他興奮的呻吟,學會了用自己的身體去迎合他的各種索求。她的演技越來越好,好到有時候,她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是真情,哪些是假意。魏強對她似乎也產生了一些微妙的感情。他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粗暴,有時候,在事後,他甚至會抱著她,跟她說一些工作上的煩心事,或者是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在那些時刻,梅會產生一種錯覺,彷彿他們不是施暴者和受害者的關係,而是一對普通的、在黑暗中相互取暖的情人。但這種錯覺,很快就會被現實擊得粉碎。有一天,梅在街上遇到了一個曾經和她一起長大的鄰家女孩。那個女孩,因為家庭成分不好,被下放到了偏遠的農村。她看到梅的時候,眼神裡充滿了嫉妒和怨毒。「喲,這不是梅嗎?」女孩尖聲尖氣地說道,「聽說你現在可是魏主任跟前的紅人啊。怪不得,日子過得這麼滋潤。」梅的臉刷地一下白了。她知道,她和魏強的事情,不可能永遠瞞下去。在這個密不透風的城市裡,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無限放大,然後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她開始害怕。害怕魏強會厭倦她,害怕他們的關係會暴露,害怕等待她的,會是比現在更悲慘的命運。恐懼像一條毒蛇,日夜啃噬著她的內心。她變得越來越沈默,越來越敏感。即使在和魏強做愛的時候,她也常常走神,無法投入。魏強察覺到了她的變化。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也更加陰沈。有時候,他會故意折磨她,用更粗暴的方式佔有她,彷彿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確認她對他的臣服和依賴。「怎麼?不樂意了?」一次激烈的情事過後,魏強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眼神冰冷。「別忘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沒有我,你和你那‘臭老九’爹,還有你那病秧子媽,早就被踩進泥裡,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了!」梅的心被他的話刺得生疼。是啊,她有什麼資格不樂意?她不過是他手中的一個玩物,一個可以隨意擺佈的棋子。她的尊嚴,她的身體,她的靈魂,早就被他踐踏得一文不值。「我沒有,魏主任。」她低下頭,聲音沙啞,「我……我只是有點累。」「累?」魏強冷笑一聲,手指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粗暴地滑動,留下紅色的印痕。「等會兒就不累了。我有一些新的‘花樣’,保證讓你欲仙欲死,忘記所有煩惱。」他的話語像毒蛇的信子,充滿了邪惡的誘惑。梅的心底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她知道,無論她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他的掌控。她只能任由他擺佈,任由他在她的身體裡播撒慾望的種子,然後在黑暗中,獨自品嚐那份屈辱和絕望。日子就在這種壓抑和扭曲中一天天過去。梅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敏感,也越來越放縱。在魏強的調教下,她學會了許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姿勢和技巧。她甚至開始在某些時刻,從這種被強迫的性愛中,體驗到一種病態的快感。那種快感讓她感到羞恥,卻又讓她無法抗拒。她覺得自己像一個分裂的人。白天,她依舊是那個低眉順眼的梅,小心翼翼地生活在別人的目光之下。夜晚,在魏強那間昏暗的宿舍裡,她就變成了另一個自己,一個放蕩的、沈溺於慾望的女人。有一次,魏強帶回來一些酒。那是當時很難搞到的「特供」酒。他讓她陪他喝。梅一開始不敢,但架不住魏強的威逼利誘,還是喝了幾杯。酒意上湧,她的臉頰泛起了紅暈,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小梅,你真美。」魏強摟著她,手指在她光滑的脊背上遊走,聲音帶著一絲酒後的沙啞和性感。「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想把你壓在身下,狠狠地幹你。」梅的心顫抖了一下。她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他的慾望,從一開始就那麼赤裸裸,那麼不加掩飾。她伏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聞著他身上混雜著菸草、酒精和汗水的男性氣息,一種複雜的情緒在心底翻湧。「魏主任……」她呢喃著,聲音像貓一樣慵懶。酒精讓她暫時忘卻了恐懼和羞恥,只剩下身體最原始的渴望。「叫我強哥。」魏強吻著她的耳垂,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窩。「強……強哥……」梅順從地叫著,這個稱呼讓她感到一陣奇異的刺激。那一晚,他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瘋狂。酒精成了慾望的催化劑,讓他們徹底拋開了所有的顧忌和束縛。他們在狹小的床上翻滾,在粗重的喘息和壓抑的呻吟中,探索著彼此身體最深處的秘密。梅甚至主動迎合著魏強的索求,用她學會的各種技巧,取悅著這個掌控她命運的男人。高潮的浪潮一次又一次地席捲著她,讓她在極致的快感中迷失了自我。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只知道緊緊地抱著身前的男人,彷彿他是她唯一的救贖。然而,當激情退去,酒精的麻醉作用也漸漸消散,梅感到的,是更加深重的空虛和絕望。她看著身邊熟睡的魏強,他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像一個吃飽喝足的野獸。而她自己,卻像一個被掏空了靈魂的軀殼,只剩下殘破的身體和一顆疲憊的心。她開始懷疑,這樣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她真的能等到「革命」結束的那一天嗎?即使等到了,她又該何去何從?她已經不再是那個純潔的梅了,她的身體和靈魂,都已經被這個男人玷汙,被這個時代摧殘。有一次,魏強在情事之後,突然問她:「小梅,你想不想離開這裡?」梅的心猛地一跳。「離開這裡?去哪裡?」「我有個遠房親戚在南方的一個小城市,那裡比這裡清淨得多。我可以想辦法把你弄過去,給你換個身份,讓你重新開始。」魏強看著她,眼神複雜。梅愣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魏強會跟她說這樣的話。這不像他,不像那個冷酷無情、只把她當成洩慾工具的魏強。「你……你為什麼要幫我?」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魏強沈默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動作異常輕柔。「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我欠你的吧。」梅的心裡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這個男人,給了她屈辱,也給了她庇護。他像一個魔鬼,卻又偶爾會流露出天使的一面。「那……我的父母呢?」她問。「他們年紀大了,不方便長途跋涉。我會在這裡照顧他們的,你放心。」魏強說道。梅猶豫了。離開這裡,意味著要和父母分離,意味著要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但是,留下來,她又要繼續忍受這種沒有尊嚴、沒有希望的日子。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天晚上,梅像往常一樣來到魏強的宿舍。但是,迎接她的,不是魏強那熟悉的身體和粗重的喘息,而是一片狼藉和幾個穿著公安制服的陌生男人。「魏強呢?」梅的心一下子沈到了谷底。「魏強因為嚴重的經濟問題和作風問題,已經被隔離審查了!」一個公安厲聲說道,目光像刀子一樣刮在梅的臉上。「你跟他是什麼關係?老實交代!」梅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魏強……出事了?這怎麼可能?他不是一直都很得意,很有勢力嗎?接下來的幾天,梅也受到了審查。她被反覆盤問和魏強的關係,以及她是否參與了他的「犯罪活動」。她把自己和魏強之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交代了,包括那些屈辱的性交易,和那些在黑暗中交換的利益。她以為自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甚至會被送去勞改。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上面似乎並沒有深究她的「作風問題」。或許是因為她只是一個受害者,或許是因為魏強的罪行更加嚴重,掩蓋了她的這點「小事」。最終,梅被定性為「受矇蔽的群眾」,經過一番「批評教育」之後,就被放了出來。當她重新回到家裡的時候,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父母看到她,都老淚縱橫。他們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也猜到了一些。「梅啊,苦了你了。」母親抱著她,泣不成聲。梅搖了搖頭,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人生,彷彿經歷了一場巨大的海嘯,一切都被摧毀了,又一切都重新開始了。魏強最終被判了刑,送到了遙遠的勞改農場。梅再也沒有見過他。只是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想起那個曾經在她身上留下無數印記的男人,想起那些在昏暗燈光下發生的,充滿了屈辱和慾望的夜晚。那些記憶,像一道道傷疤,深深地刻在她的靈魂深處,永遠無法抹去。幾年後,「文革」結束了。梅的父親也得到了平反,恢復了名譽。他們的生活漸漸回到了正軌。梅後來嫁給了一個普通的工人,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她努力地想要忘記過去,想要像一個正常的女人一樣生活。但是,她知道,有些東西,是永遠也忘不了的。在某個寂靜的午後,當她看著女兒天真無邪的笑容時,會突然想起那個猩紅的年代,想起那個名叫魏強的男人,想起那些在禁忌的喘息中度過的,既痛苦又帶著一絲病態快感的夜晚。她會輕輕地嘆一口氣,然後把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重新埋藏在心底最深處。因為她知道,生活還要繼續,而她,必須堅強地活下去。而那些被壓抑的慾望,那些在特定年代下扭曲的人性,就像一粒深埋在土壤裡的種子,雖然暫時被掩蓋,但誰又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它是否會重新發芽,開出更加詭異的花朵呢?窗外的陽光明媚而刺眼,彷彿要將所有的陰暗都驅散。但梅知道,有些陰影,是永遠也無法徹底消除的。它們會一直潛伏在黑暗中,等待著下一個輪迴。
分享分享 收藏收藏1
FB分享
回覆 使用道具
您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加入會員

建議立即更新瀏覽器 Chrome 95, Safari 15, Firefox 93, Edge 94。為維護帳號安全,電腦作業系統建議規格使用Windows7(含)以上。
回頂部 下一篇文章 放大 正常倒序 快速回覆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