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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4-17 19:50:21

  春天,迷散的夢撲入仙境,心被這碎了的夢丟失在牆角院落,它牽絆的故事令人斷腸,痛的似要忘記了卻又捨不得。不知何時起,我愛上了酒醉人的香氣,漸漸的,忘卻了江湖。我知道,醉酒是一種頹廢,可情之苦徘徊心間,難以釋懷。
  於是,我不停的回想,回想……

  一
  桃花屋,彷彿天神遺落的一塊聖地,寂靜惟美。
  三月,桃花開,紅色的花瓣隨著風漫天飛舞。
  她,似花的仙子,立於樹下,衣裳羅裙於風中輕輕浮動,她眉如翠羽,憂傷的眼神凝視著飛落的桃花,我看著入了神。太白詩曰:「雲想衣裳月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桃花雖不比牡丹,牡丹亦不比桃花,她的美雖不是雍容華貴,卻是超然脫俗。風吹過我的身旁,帶著淡淡清香,是桃花的香氣,還是她的香氣?
  這是我第一次遇見她的情景,一輩子,忘不了。
  她說,她叫胭脂,我說,我叫沐燕雲,就是那樣簡單,我們相識了。
  轉瞬,已是三年。那天她從睡夢中醒來,眼角殘留著淚,窗外,風的聲音,花飛的景象,香氣撲面而來,她沈迷其中,似笑非笑,歎到:「桃花開了,可是,胭脂的『桃花』在哪?」
  她走到桃花樹下,只穿著純白的長衫,單薄柔弱,令人憐憫。我將白毛披風搭在她肩上,關心到:「別著涼了。」
  多少時候,她清冷的臉龐讓我心動又隱隱作痛。這時,我彷彿看到了她眼神中的顫抖,她問到:「沐大哥,為什麼對胭脂那麼好?」我淡淡一笑,說到:「三年前,桃花屋外第一次遇見你,我就知道,我沐燕雲此生只能對你好了。」她頓時眼眶淚滿,問到:「沐大哥願意娶胭脂嗎?」我心中一驚,沒想到她會這樣問我,但卻是歡喜的,於是堅定的說到:「胭脂願嫁,沐燕雲願娶。」

  二
  女子閣中畫紅妝,嫁衣披身照彩光。窗外桃花落滿地,碎夢傷心何處往?
  她撫摸著鏡前的那個別緻的胭脂盒,不覺心口一痛,流下淚來。往事如煙迷繞腦海,那時,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倒在桃花屋外,她救了他。當胭脂的眼神第一次撞上了他深黑的眸子時,心中怦然一動,這世間有種情感很奇妙,萍水相逢,她卻很關心他。
  他叫莫風,冰冷如他手中的寶刀,蓬鬆的頭髮,一席黑衣,可謂雄姿英發。
  時間像火煮暖了冰冷的水,面對她細心照顧的溫情,莫風靈魂深處的堅冰在不知不覺中融化。而後,他送給她一個胭脂盒,說:「你叫胭脂,胭脂不能沾染塵土,而我就是這個胭脂盒保護胭脂不受塵土沾染。」她接過胭脂盒,心中甚是歡喜,略帶靦腆的說到:「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那般會哄女孩子,」她接著又問到,「那麼,胭脂盒永遠不離開胭脂嗎?」那一刻,她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堅定和真誠,胭脂盒永遠不離開胭脂。
  也許是永遠太遠,他終是守不住承諾的。
  有一天,他告訴她,他要走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決定,胭脂不知如何是好。對莫風,她捨不得,亦留不住。可是,或許這一生就只愛這一次了,或許他這一生都不會再回來了,那麼她是否該放下矜持,拿出勇氣呢?於是,她追到屋外,從他身後環抱住他,說到:「帶我走。」
  那樣堅定柔軟的聲音,那樣溫暖的懷抱,他神色中閃過遲疑,閃過一絲疼痛,最終推開她,沒有回頭,說到:「我的宿命是追隨這把注定噬血的刀,而女人的感情太重,它承受不起,我也承受不起。」
  胭脂聽後,失措的後退幾步,看著莫風的背,是刺骨的寒冷,眼淚滑下,歎到:「昨日之語依繞耳旁,卻原來如鏡花水月,到頭來,我成了你的負擔。」她眼中似乎是笑卻在淚點中天上了些諷刺。
  「忘了我,找個好人家嫁了吧。」話音剛落,他便走了,此後,再也沒有回來。
  花轎臨門,她帶上紅蓋頭,走過開滿桃花的院子,飛絮濛濛,此刻,這滿園的嫣紅是刻骨銘心的愛恨,還是忘斷前塵的喝彩?莫風,胭脂今天出嫁了,耳邊彷彿有這樣一個聲音。
  迎親隊伍走了一段路程後,突然停了下來,林間,闖來了一群黑衣人,霎時,喜氣熱鬧的迎親變成了驚恐血腥的殺戮。混亂中,胭脂被拉出轎子,紅蓋頭隨風揚起,那一瞬間,熟悉的手,熟悉的臉,莫風,你終究還是來了。只見他單手摟著她的腰,縱身一躍,奔馬而走。
  下了馬,她揮手給了他一巴掌,問到:「你為何又要來?」回想剛才被他環抱在懷裡帶走的情景,胭脂心中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是重逢的喜悅,還是被他在乎的溫暖?
  此刻,她離他那樣近,那樣近,近的讓她感受到了,他呼吸中和眼神中,透著得他那內斂的情感,是憤怒,或嫉妒。「我不準你嫁給他。」語氣霸道,可她並不反感,心被觸動,她喜歡被他在乎的感覺。她看著他,笑靨如花,莫風似有意躲閃她的眼神,轉過身,背對著她,說到:「你先在竹屋裡休息,我去辦件事。」說著往外走去,她心急的喊到:「你又要走嗎?」莫風淡淡地答到:「我很快回來,你在屋裡等我。」

  三
  斷路崖上,我與莫風隔著一丈而立。他比三年前更加冷酷了,全身都透著強烈的殺氣。他的刀雖未出鞘,卻冰冷刺骨,殺七沖天。「胭脂呢?」我問到。「死了。」話音剛落,刀亦出鞘,直直逼向我,對手佔了先機,我只能橫劍接招。莫風使出莫冰神刀斬,此刀法乃他多年殺手生涯所創,冰冷無情,殺氣騰騰,威力如排山倒海般令對手應接不暇。仇恨的力量本就不可乎視,他恨沐家山莊,誓要血洗沐家山莊為他死去的親人報仇雪恨,因而招招皆狠,不留餘地。他的眼前不斷浮現親人死去的情景,哭聲喊聲在他耳邊迴旋,這纏繞他多年的夢魘令他心中的仇恨如烈火燃燒。我自創的燕雲十三劍在江湖上雖是威名遠播,但拼打了九九八十一招後,我佔了下風,只見第八十二招時,莫風以迅雷般的身手快刀直刺我左胸,誰會想到,千鈞一髮,有一個人突然出現了。她擋在了我身前,那致命的一刀刺在了她身上。而莫風抽回的刀滴著鮮紅的血,剎那間彷彿一切都停止了,靜的可怕。她倒在我懷裡,那一刻,我看清了她的模樣,胭脂的模樣。血染濕了她的紅嫁衣,也染紅了我的手,有一種透心的涼。我失措的問到:「胭脂,你怎麼這麼傻?」胭脂微笑著看著我,說:「傻的是你。」說著,兩行清淚滑下。
  她看向站在那一動不動的莫風,莫風早已怔住,他問到:「為什麼?」「他是我夫君。」胭脂輕輕的答到。他又問到:「你喜歡她?」胭脂心口一痛,吐出血來,我抱緊她,心急的說到:「我帶你去找大夫。」她握緊我的手說:「不……,沒用的,」接著又說,「這樣躺在你懷裡,挺好的。」我流出淚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她從懷裡取出一個胭脂盒遞給莫風,莫風伸手準備接過,她卻故意鬆了手,於是胭脂盒掉在了地上。而莫風驚詫疑惑的看向她,她說:「如今胭脂盒掉在地上沾染了塵土,胭脂已認不出它就是胭脂盒了。」我那時並不懂,可我感覺的到有一個故事藏在他們心裡。「年年落花聲聲歎,日日望遠重重山。思君念君君歸來,把刀卻非為紅顏。」一吐心聲,她再度吐血。莫風準備過去,她卻制止了,說:「別過來,我是沐大哥的妻子了,你再也別碰我。」「我說過,不準你嫁給他。」依舊是那份霸氣,她喜歡的霸氣。可是又能改變什麼呢?她再沒有力氣去猜想什麼。「你憑什麼?」她問到,即使一切已經晚了,她還是想知到自己在莫風心裡算什麼「就憑我是你……」言未盡,卻沒有說下去,而胭脂眼神中那一絲期盼的火光就此熄滅,閉上眼睛,淚滑下,哀莫大於心死。
  「我不管你與沐大哥有何仇怨,我替他挨了這一刀,算是還了吧?」莫風聽後,心中憤怒,反問到:「你還?」接著仰天冷笑,倒抽一口氣,拿刀指向我喊到:「他配嗎?值嗎?」他雙目燃燒著怒火,而胭脂沒有回答他,答案在她心裡,而我們只能猜想。
 胭脂的傷口痛起來,他看在眼裡,壓制了心中的仇恨,說到:「跟我走。」胭脂搖搖頭,說:「走不了了,也不想走。」莫風眼神中頓時冒出殺氣,說到:「那我殺了他。」說著準備將刀刺向我,胭脂心急的喊到:「莫風,」刀頓了下來,而胭脂這一喊,傷口裂大,痛的臉色發白,接著說到,「你欠我一命,我……不準你殺他。」

  四
  這世間,最讓人幸福的是感情,最讓人痛苦的依舊是感情……
  莫風最終沒有殺我,也沒帶走胭脂,他回到了桃花屋。滿園春色盡現,他不覺舉刀揮舞,於是,桃花瓣隨著刀風漫天飄零,往事浮現,或許,他不該出現在桃花屋,改變了原本平靜的一切。思緒牽絆著心神,此刻他的刀揮的越發的猛了,最後,他握刀插落於地,單腿跪於桃花樹下,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說到:「傻丫頭,你是我的妹妹,今生今世我只能像哥哥一樣愛護你。」
  三年前,他就是在這練刀過急傷到胭脂而無意間發現了她左肩上的青雲圖騰,那是青雲山寨寨主後人獨有的標記。兄妹相見本是高興的事,只可惜命運給了他們血緣,卻又為他們種下了情種,他無法面對胭脂,只得忍住心中苦痛毅然離去。
  「你為什麼不告訴她?」不知何時,桃花屋外出現了一個黑衣女子,她站在莫風身後,眼神中是心痛的感覺。莫風聽著她的問話,心裡是無盡的苦澀,他說到:「告訴她什麼?告訴她,她愛上的是自己的哥哥?還是告訴她,她要嫁的是自己的仇人,而她,替自己的仇人擋了那致命的一刀?」他的眼睛有些濕潤了,接著說到:「從我懂事起,圍繞我的就是仇恨,我恨所謂的江湖名門,恨沐家山莊,是他們毀了我的家。我曾今發下誓,要血洗江湖,以報不共戴天之仇,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場復仇的行動中,我失去了我唯一的親人,還沒來得及相認的親人,難到我錯了嗎?」他閉上眼睛感覺空空的,天地之大,何處才沒有悲涼?
  那黑衣女子見此情景,只覺像被紮了心般疼。這三年來,她從未見過他像現在那樣失落,她多想走上前抱住他給他安慰,但她不能,她永遠只能站在他身後為他心痛擔心。「不,你沒有錯,錯的是她。她變了,所以才會為了那個男人死。」她不想他陷入自責的苦境中不能自拔。「你錯了,她沒有變,」莫風想著紅蓋頭掀起時,與胭脂對視的那一剎那,還有在竹屋外,她含情默默的看著自己的情景,接著說到,「她還是我當初認識的胭脂,單純善良,癡情,可惜……」「那你呢?她在你心裡有著怎樣的位置?」雖然知道作為他的手下,她問的問題已逾越了身份,但她想知道,很想知道。莫風也沒像往常那樣沈默不語,他說:「在我知道她是我妹妹之前,她是我心裡最愛的女人,知道後,她還是我心裡最愛的女人,」此時風起,迎來的是淡淡的清香,他輕聞著,歎到,「桃花的香氣,胭脂的香味。」說著他便從黑衣女子身邊走過,沈沈的腳步,沈沈的心痛。
  擦肩而過的那一刻,黑衣女子落下了淚,那是一個女殺手的淚。
  莫風走遠了,她的淚依舊在流,眼霧朦朦,花落香散間,她說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是我告訴她,你利用她挾迫沐燕雲,你會殺了我嗎?」她轉過身看著莫風遠去的背影,恍然間,他離她是那樣的遠,紅花落,香猶在,離莫風最近的始終是胭脂。「原來,世間最悲的傷痛不是生離死別,而是,我明明離你很近,卻是最遠的距離。」她自語到。
  愛情像醇香的酒,讓人迷醉,嫉妒如穿腸毒藥,令人痛苦。
  那黑衣女子在竹屋外見到胭脂和莫風,便知他們的關係不一般,她開始擔心,她想知道他們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去。所以在莫風走後,她主動與胭脂交談,知道了他們曾今有段感情,她心中妒忌。與莫風三年來的相處,他對她從來只有冷漠與命令,唯一慶幸的是,她可以呆在他的身邊。可是,她不能容忍另一個女子與莫風有著比她更近的距離,於是她對胭脂說了莫風的計劃,還說莫風只是利用她,然後帶她去了斷路崖。她做這一切只是想胭脂恨莫風,遠離莫風,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胭脂會死在了莫風刀下,更沒有想到胭脂是莫風的妹妹,但一切都晚了,胭脂走了,莫風的心傷了。妒忌的毒藥投入了愛情的醇酒中,釀成了毒烈的酒,最後,酌傷了喝酒人的心。

  五
  江湖恩怨殺戮終是累及兒女情緣。二十年前,沐家山莊連同武林正派攻打意圖獨霸江湖的秦雲山寨,經過幾日血戰,寨主秦慕雲見大勢已去,便托孤於親信,於是他的一對兒女分由兩名親信帶下山以避敵之耳目。他的女兒當時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護送她的親信在路過桃花屋時重傷而亡,桃花屋女主人花姑因此收養了女嬰,取名為胭脂,從此視為己出。而莫風當時八歲,親信將他安全帶離山寨,授其武藝,教其從小修練秦家內功心法,它日報的血海深仇,重振秦雲山寨。
  莫風筋骨其佳,又聰明絕頂,終於長大成人亦習得一身本領,但親信病死,莫風於悲憤中夜闖沐家山莊報當年家仇。只可惜他年僅二十五六,又初入江湖,實戰經驗不足,最終失敗,帶著一身傷倒在桃花屋外,與胭脂相遇。
  離開桃花屋後,他做了殺手,組建了「黑衣客」這一殺手集團,謀劃血洗江湖,以血還血。然而,他沒有想到胭脂竟要嫁給我,他不能接受,但想利用這個機會搶新娘,令沐家山莊在天下人面前蒙羞,又以此約我決戰斷路崖從而除掉我,讓沐家山莊莊主嘗嘗喪子之痛。此乃攻心之術,報仇血恨本是攻心為上,靈魂的受措遠比肉體的受措更讓人無力。但結果不盡如人意,此時對於莫風就像用了七傷拳一樣,傷人傷己。三年前沒與胭脂相認是不想尷尬更不想她背負仇恨,三年後,那樣的的情景,他又如何開口?

  六
  當我回到沐家山莊,山莊的下人正收拾著亂成一團的酒席桌椅,原來莫風派了十幾名殺手闖入沐家山莊行刺,他們雖個個身手了得,但沐家山莊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當他們接到信號便瞬即撤退,顯然他們的行動是經過策劃的。我想,莫風這樣做,一方面是讓父親無暇顧及我,另一方面是要讓整個江湖恐懼,要知道沐家山莊的喜宴是邀請了江湖的各大門派的。莫風想讓他們知道,一個神出鬼沒的殺手集團將在江湖上捲起一場腥風血雨,同時,挫傷沐家山莊的銳氣。只是此時此刻,我無暇顧及這些了。我抱著胭脂去了後院,那是我為她準備的一片天地。
  桃花滿天飛,我和她坐在樹下,她躺在我懷裡,那般柔弱。她靜靜的欣賞著漫天飛絮,花飛花落,景色唯美。熟悉的花香,熟悉的人,這時她恍然覺得眼前這個男子的懷抱是那樣溫暖,依偎著他又是那樣的踏實,鼻尖一酸,流下淚來,歎到:「原來,我的『桃花』在這裡。」
  桃花,姻緣之花,第一次遇見她,我就繫上了月老的紅繩,從此只為使那紅繩的另一頭牽繫的是她,今天,終於繫上了。
  「對不起,」她輕輕的說到,「嫁給你是為了再見他。」這句話像針一樣紮進了我的心裡,很早以前,她柔弱中帶傷的眼神就告訴了我,她心裡牽掛著一個人。可是,我喜歡她,無怨無悔。今日她替我擋了那一刀,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啊,還記得她對莫風說,我是她的夫君,她是我的妻子,是的,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不管她心裡曾牽掛過誰,我都相信,她還是愛我的。我看著她,微笑著說到:「你最後還是真的嫁給了我,不是嗎?」接著,我又說:「你心裡有沒有我,我在乎,但不強求,而我清楚的知到,我心裡的確有你。」胭脂聽後,看著我,怔了一怔,又看向滿天飄散的紅花,含淚吟到:「桃花夢裡追思憶,情海深處逢知己。花飛花落魂飛散,可憐郎情未曾惜。」那一刻,我覺的自己離她很近,很近。
  一場離傷,一場悲痛,午夜夢迴,闇然消魂。往事記憶猶新,依舊是春天,花開無聲,庭院幽清孤寂,我彈指於琴弦找尋失落的心。縷縷暖風拂過,紅花飛散,清香繞鼻,是桃花的香氣,也是胭脂的香氣。胭脂走了,餘香猶在。恍惚間,她的身影浮現,我不覺念到:「傷心一曲憶別離,庭院人寂寂。依人魂斷香猶在,飛絮濛濛,花前月下逢。痛飲杯中忘情水,剪斷相思愁。醉夢佳人畫中活,虛虛實實,醒時愁更愁。」
 而如今,我依舊那樣思念的人兒,你在哪裡?我曾在醉酒的夢裡遇見你,只是醒後,卻只有這滿園殘留的你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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