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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他只不過路見不平解救被她K到滿頭包的路人
她竟撂下一句「別急,下一個就輪到你!」
難不成這年頭被扁還要排隊?
誰知她打輸就厚著臉皮喊他老公,死賴在他家當女傭
只是野蠻的她不僅大鬧宴會把他的賓客都嚇跑
還把他身邊的花蝴蝶全部都攆光光
原來她肖想「女傭變鳳凰」,那他不介意成全她……
她是正港「王牌女間諜」,奉命找出他做壞事的證據
為了不砸掉自己的金字招牌,她使出渾身解數--
陰魂不散跟著他、做飯洗衣討好他
甚至不惜寬衣解帶誘惑他
誰知道假戲真做,她不幸真的愛上他
面對東窗即將事發,她可以完美的達成任務嗎?
第一章
寒流來襲,呼嘯的冷風和濛濛的細雨讓天氣顯得十分冷冽。
午夜時分,在一條幾乎沒有什麼人車來往的暗街上站著一對男女,兩人之間停著一輛機車。
突然,女子身上的通訊系統發出閃光,兩人隨即交換一個眼神。
下一刻,女子嘴兒輕撇,玉腳一踹,當場將身旁的機車踹倒,不偏不倚地橫躺在馬路中央。
「啊!我的車……」
男子作勢衝上前想將車子扶起,女子卻不放過,玉腳依然囂張地踩在機車上。
寒風細雨中,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一輛跑車突然間駛近停了下來。
站在馬路中央的兩人眼裡稍稍閃過一絲喜悅,馬上又恢復方纔的神色,開始爭執起來。
「妳這人怎麼這樣?我的車……」佯裝可憐的男子以既慌張又畏懼的口氣道。
「你的車又怎樣?」女子大聲問。
「我……妳到底想怎樣?」
是交通意外吧?跑車裡的人想。
沒一會兒,跑車門被推開,一個溫雅的男子隨即走下來。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連克恭客氣地問。
「不關你的事,你給我閃遠一點。」盛氣淩人的柳心雁伸手將他一把推開。
身材還算健壯的連克恭沒想到她會有如此舉動,一時不察竟被她推開了好幾步,敦實的臉上險些掛不住。
「你說,你到底賠不賠我?如果你不賠我,就不準騎這輛車。」柳心雁又繼續開罵。
「我……」男子臉上滿是猶豫,似乎在想如果答應了,對方來個獅子大開口,那他不就完了?
「你們有完沒完?」跑車裡忽然傳出另一道慵懶的男聲。
眾人朝車裡望去,一張英挺俊美中帶著戲謔表情的男人面孔隨即映入眼簾。
「怎麼?你有意見?」柳心雁冷眼一瞟,用極度不屑的口氣問。
銀光一閃,車內的男子也下了車。仔細一看,他左耳上的銀環正是造成方纔那銀光閃爍的原因。
也就在那一瞬間,柳心雁確定了眼前男子的身份,這個人就是雷家少主──雷以曜,也就是她這次任務的目標。
先前聽說他行事詭譎狡詐、聰明無比,她倒是要會他一會,看他到底有幾兩重,讓所有人都對他束手無策。
「這麼晚又這麼冷的鬼天氣,虧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裡聊天。」雷以曜修長的身形輕靠在車邊,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我可是困了,請將戰場移遠一點,好讓我能夠通行。」
他可不是什麼大善人,更非吃飽沒事做,要不是他們正好在馬路中央談判,而倒下的機車又擋住了他的去路,他才懶得理呢!
「你們不會轉向啊!」柳心雁隨便敷衍一聲,又轉頭繼續催促那可憐的男人,「到底賠不賠?」
喝!這女人的口氣可真囂張,難不成她以為這條馬路是她家開的?
雷以曜心想,要他轉向,他就偏不轉。
就在兩人怒目相視、劍拔弩張的時刻,一旁忽然傳來機車發動的聲音。
柳心雁機警地轉頭,發現方纔那可憐的男子正牽起機車準備逃走。
「不準走,你還沒賠我錢。」她立刻衝上前攔住正要逃跑的男人,將他從機車上抓下來。「敢逃?你不想活了!」
柳心雁一拳打在男子腹部,讓他痛彎了腰倒在地上。
「好痛……救命啊!」男子慘兮兮地哀叫著。
「閉嘴!」柳心雁又踹了他兩腳,囂張地道:「落在我手上就沒人敢救你,你還是給我安分一點。」
雷以曜的臉上揚起感興趣的笑容,像在研究一件頗有趣的事情般,專注地望著眼前的女子。
「小姐,妳是不是太過分了?」一旁的連克恭皺著眉頭,他從沒看過這麼凶的女人,忍不住開口幫腔。
「幹嘛?你想替他強出頭?」柳心雁撇了撇嘴,瞄他一眼。
連克恭正義感發作,想都沒想地立刻點頭。「他到底欠了妳什麼?」
「他騎車濺濕了我的衣服,不但沒道歉還裝作沒事想逃走,你說這傢夥該不該修理?」說著,她又往男子身上扁了幾拳。
「別、別打了,我賠妳錢,妳別再打我了……」男子抱頭鼠竄,連忙求饒。
「賠錢?哼!我現在不要你的錢,我就是想打你踹你,怎樣?」她低下身子,發出刻薄的笑聲。
「妳實、實在太不講理了。」男子可憐的控訴著。
「呵呵!說得好,我就是要不講理,你又能奈我何?」
柳心雁說完又擡起手準備開打,尚未落下的拳頭竟被抓住。
「夠了吧,再打就太過分了。」這小妮子簡直比老爸還囂張,他雷以曜善心大起,決定插手管這檔事。
其實仔細一看,這女人穿了一件橙色的針織衫,外罩黑色毛皮背心和同色繫緊身皮褲,根本看不出被水濺濕的痕跡。
「你這人很煩耶!」柳心雁不耐煩地道:「這傢夥不是將機車牽走了嗎?現在車子可以過了,你還囉唆個什麼勁?當心我連你一起扁。」
這句話說完,令站在一旁的連克恭差點傻眼。她……這不長眼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眼前的人是誰啊?
「沒錯,我就是欠扁。」雷以曜邪佞的臉上露出很痞的笑容,似乎很期待讓人海扁一頓。
柳心雁美麗的眸子冷冷掃向他,「站旁邊去,想讓我扁還怕沒機會嗎?我先找他算帳再來找你。」
幹嘛?難不成被扁還要排隊哩!
雷以曜可不容許別人對他的忽視,他對倒在地上的男人道:「你可以走了。」
「謝謝。」男子畏怯地偷望著柳心雁,由地上爬起來,準備牽車子落跑。
「我可沒說你可以走。」柳心雁想上前攔住他的去路,卻被雷以曜給牽制住,她盛怒的轉向他問:「你想做好人?」
「好人?我一直都是個好人。」雷以曜的嘴角嘲弄地微微一揚,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愛多管閒事還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跡,我現在就教你閒事莫管的道理。」柳心雁話說完,一拳便朝他擊過去。
雷以曜輕鬆地躲開,嘻皮笑臉的神色仍沒變。
「你好像滿厲害的。」柳心雁氣得咬牙切齒,下手更不留情。
雷以曜左閃右躲,像在玩弄抓狂的貓咪般泰然以對,當然他不屑跟女人動手也是原因之一。
「真的好厲害……」渾身是傷的男子看傻了眼似地道。
「快走吧!」連克恭知道他的頂頭上司絕對有辦法應付,趕緊催促著男子離開。
「謝謝你們,謝謝……」在連聲道謝後,男子硬是忍著痛趕緊發動機車,逃命似的一下子就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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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他竟然逃走了。」放棄跟雷以曜的纏鬥,柳心雁想追上前去。
雷以曜立刻擋住了她的去路。「怎麼,妳也想逃嗎?」
「笑話,我柳心雁又不是縮頭烏龜。」她惡狠狠地瞪他一眼道:「再說我打架從來沒輸過。」
「這麼囂張?」雷以曜誇張的笑著,話中卻帶著一股濃濃的調侃。
「恐怕妳這次要栽了。」連克恭對自個兒的少主可是非常有信心的。
「我呸!說大話誰不會。」柳心雁擺好架式,「有本事就跟我好好打一場,不要閃閃躲躲的丟人現眼。」
她實在討厭他的嘻皮笑臉和輕鬆的態度,簡直不把人放在眼裡。
雷以曜英姿颯爽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老實說他根本不喜歡多管閒事,更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麼冷的氣溫下,站在這裡陪一個女人發瘋。
「怎麼?你這位『英雄』也會怕死啊,剛剛救人的時候不是挺威風的?」似乎看出了他的躊躇,柳心雁毫不留情地嘲弄道:「不過如果你現在跟我道歉,或許我會考慮原諒你一時魯莽也不一定。」
「呵!克恭,我是不是聽到什麼笑話了?」雷以曜輕勾嘴角,他還真是看不慣這女人的自大。
「不要逞強啊!」她故意諷刺道。
這女人真是自以為是得令人想要教訓她。
「如果妳馬上道歉,我考慮原諒妳。」雷以曜回諷她的話。
「想得美。」柳心雁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如果我打不過你,我就隨你處置。」
「哈,我家正好缺個煮飯的。」雷以曜冷哼一聲。
「反之,如果我打贏了,你就要當我的男傭。」柳心雁也不甘示弱。
「有意思。」這女人的確有一套,難怪剛才那堂堂五尺以上的大男人也會嚇得發抖。
可是雷以曜從小就因家庭因素鍛煉出一身好功夫,因此他毫不考慮地接下挑戰。
兩人就在這細雨紛飛的夜晚「磨練」起拳腳功夫,一旁的連克恭實在難以相信柳心雁竟然如此厲害,可以跟雷以曜纏鬥許久。
「哎呀!」一個不注意,柳心雁竟讓雷以曜的擒拿手扣住了手臂。
這該死的傢夥竟然下手毫不留情,真是痛死她了。
「怎麼樣?認不認輸?」雷以曜不戀戰,決定采速戰速決的方式。
「我沒輸。」柳心雁一拳朝他的臉上擊去,想將他扁成熊貓。
雷以曜急急閃過,同時也不得不放開她的手,不過當柳心雁自以為逃出魔掌時,雷以曜卻出乎意料地迅速伸出長腿絆住她。
「呀!」柳心雁輕呼出聲。
就在她差點跌跤跟地面親吻時,他即時出手將她撈起。
柳心雁順勢倒進他懷裡,渾身顫抖著,不是因為天氣,而是生氣。
沒想到這傢夥竟然這麼厲害,自己是低估了他。
「還要打嗎?」雷以曜戲謔地問,這才發現她全身濕透,心裡竟升起了些許的同情心。
不,她根本不值得同情,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就算明天她患了重感冒也是自個兒活該。
柳心雁瞄了雷以曜一眼,暗自吞下滿腹的不滿,利爪收起,換上一張溫柔的笑臉。
「我認輸了。」她更加窩近他溫暖的懷裡,刻意用讓人抖落一身雞皮疙瘩的語氣道:「我願意當你的煮飯婆囉,老公。」
老……老公?
天啊,不會吧?
雷以曜瞪大雙眼,像是躲避瘟疫般的立刻將她推開。「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娶妳啦?」
「剛剛啊!」她指著連克恭道:「他可以作證。」
連克恭當場愣住,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胡說,我是說我家缺個煮飯的,那叫女傭。」他若要娶老婆,絕對不是娶來煮飯的。
女傭?也好,她也沒存心想嫁給他。
「好……好吧!女傭就女傭。」柳心雁非常委屈的低下頭。
她現在怎麼變得這麼隨和啦?要不是見識過她剛剛那蠻橫剽悍的模樣,雷以曜真要以為自己看走眼了。
「只要妳認錯,今晚的事我可以不跟妳計較。」他也不想為難別人,更不想為難自己,他不需要傭人,尤其還是個很凶的女人。
「好,老闆,你要我認錯我就認錯,還有什麼吩咐嗎?」她還是一副乖巧的模樣。
「老闆?」他疑惑的問道。
「是啊,我是你的女傭,當然要喊你老闆啦!」她用溫柔無比的語氣回答。
「不、不用了,我不需要女傭,剛剛的事就這樣算了,妳可以走了。」對於她的轉變,雷以曜不想多去研究,就當是惡夢一場吧!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跑車,連克恭已經體貼的將車門打開,待他坐好隨時都可以準備走人。
「怎麼能夠就這樣算了呢?誰要你打贏我。」誰知柳心雁卻死纏爛打地拉住他的衣襬,「你不能這樣不負責任。」
不負責任?這關負責什麼事?
「放手。」看著她固執的小臉,雷以曜露出很難看的笑臉。「妳真的願意什麼話都聽我的?」
「當然啦,老闆。」她揚起充滿誠意的笑臉。
「這樣拉著我成何體統?妳先放手。」看她猶豫不決的表情,雷以曜調侃地道:「怎麼?現在就不聽我的話了?」
「不是。」柳心雁乖巧地依言放手,心裡暗想他能玩得出什麼花樣。
見她放手,雷以曜立刻坐上車。
柳心雁見狀也想跟著上車,雷以曜卻制止了她。
「妳想做什麼?」
「上車啊。」柳心雁天真無邪的回答。
「誰準妳上車的?」雷以曜沈著臉道:「站旁邊一點。」
「你……你想逃?」她才不會上當呢!
「逃?我為什麼要逃?」雷以曜皺起眉頭,「又不聽話啦?」
柳心雁暗自握拳,不得不退開兩步。
「哼!妳這女傭不合格,我決定開除妳。」
話一說完,跑車立刻一溜煙地駛離了現場。
「老闆!老闆……」柳心雁朝著車尾做作地喊了幾聲。
在跑車消失於視線之外後,她熱情的臉孔瞬間凝結,朝著跑車離去的方向冷笑一聲,而後拿出手機按下一組號碼。
不一會兒又有一輛車子駛近停下,一名男子下車拿出長披風圍在她身上,一股暖意立刻遍佈全身。
「怎麼樣?很難纏吧?」說話的竟是剛才牽著機車離開的可憐男子。
「哼!再難纏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柳心雁走進車內,唇邊露出淡淡的笑意,「我一定要抓到他的把柄,為民除害。」
「那就祝妳成功了。」男子看著她充滿自信的臉孔,誠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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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俱樂部裡正舉行著一場盛大的舞會,與會者全都盛裝出席,衣香鬢影間,觸目所及全是名流紳士和淑女。
雷以曜穿著米白色的休閒西裝穿梭在人群之間,俊俏不馴的臉孔和迷人的風采立刻吸引住不少人的目光,絕大部分的女子都有意無意地朝他身邊靠近,就算攀住他說句話都足以令人雀躍一整晚。
「雷少,好久不見。」舞會的主人之女──董芊芊淺笑盈盈地上前招呼。
「沒辦法,最近比較忙。」雷以曜回以同樣的笑容,讓她更加心花怒放。
「忙什麼?」一旁的富家女王小倩柔聲關切。
「當然是在忙雷氏集團的事,雷少,我說的對吧?」在雷以曜尚未回答前,董芊芊已經主動地替他答了話,彷彿她多瞭解他似的。
「答對了,妳挺清楚的。」雷以曜勾著唇角笑道。
兩年前他接下雷氏集團的棒子,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美國,一方面是為了公事,另一方面也最重要的,是因為他爸爸雷呈炯非常喜歡叨念他,所以他索性來個避不見面,在異鄉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這回若不是為了他妹妹的事,他也不可能回來。
幸好雷以虹和韓凜的事已經雨過天青了,只是在旁虎視眈眈的婁永義,仍是不可大意。
雷家原本是人稱「雷門」黑道世家,可是早在幾年前就成功轉型,建立起正派的雷氏集團,只不過以前所樹立的仇家不是說解就能解的,尤其是「五湖幫」的婁永義更是其中最難纏的角色。
因此雷以曜才會繼續留下來,而且有長住台灣的打算。
當然,以他的俊美多金,也吸引不少女子的注意。
今晚毫無疑問的,他又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所在。
「雷少,我一直在注意你的消息。」董芊芊是個新時代女性,毫不避諱地表露自己的愛慕,「聽說你將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連我爹地都好欣賞你。」
多嘴的花癡!
王小倩不滿地瞪了董芊芊一眼,面對雷以曜又恢復了笑容問道:「我早就知道雷少能力非凡了。對了,雷少你為什麼會回來?」
「我想妳們。」多情大少又在騙純純少女的芳心了。
這句話讓圍在他身邊的女子全都笑瞇了眼,即使誰也沒有把握他所說的「妳們」到底包不包括自己。
「可是我怎麼聽說是雷爺下令要你回來的?」另一個女子不識相地嬌聲反問。
她消息是頗靈通,但還是不清楚真正的內幕消息。
「雷爺下的命令?」董芊芊滿懷希望地看著雷以曜。「難道他是希望雷少能夠安定下來?」
安定下來?那不就是結婚?
所有女子都豎起耳朵,不敢錯過他的答案。
雷以曜深邃的黑眸掃過眾女子,爽朗不羈地壞壞一笑,「如果真是這樣我就不回來了。」
「為什麼?」
「因為每個女人都有她的可愛之處,我又不能每個都娶,真是太難選擇了。」
雷以曜如雕像般稜角分明的俊挺面孔佯裝出掙紮的表情。
「你好壞喔!」眾女子嬌嗔道。
雖然沒有明確的答案,但這表示人人都有機會,大夥兒開始摩拳擦掌,準備好好利用這段時間擒住浪子的心。
從外表看來,雷以曜瀟灑自若的優遊在花叢間,和身邊的女子說說笑笑,但他的心卻沒有沈迷。
他的銳利雙眼有意無意地四處察看,透露他此行另有目的。
沒錯,婁永義身邊的一個左右手──鍾賢被他們盯上。這個鐘賢雖然愛慕虛榮,但是個性還算不錯,因此他準備將他吸收過來對付五湖幫,免得夜長夢多。
今晚,熱愛這種名流聚會場合的鍾賢將會出現,雷以曜一邊注意情況,一邊分心應付朝他而來的狂蜂浪蝶。
「雷少,那你明天陪我出席一場酒會好嗎?」一名身形修長的名模問道。
「好,如果我有空的話。」他隨口承諾。
「明天你沒空。」另一個裝扮時髦的女人衝上前來,「上回你答應要請人家吃飯的,不如明天去吧。」
「對不起,我竟然忘了。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明天請妳吃飯。」雷以曜安撫道。
但那女子沒高興太久,董芊芊也跟著索討,「雷少,你也答應過好幾次要請我吃飯的,但從來沒兌現過。」
「真的嗎?」雷以曜有些訝異,他什麼時候欠下這麼多債?「好,那明天跟妳去吃飯不就成了。」
「那我呢?上回你也答應過我的……」
幾個女人又圍在他身邊追討著這風流男子以前所積下的「債務」,個個莫不想盡辦法跟他定下明天的約會。
在角落邊,一直默不作聲的柳心雁對眼前的情景露出一抹冷笑。
那群女人真是傻瓜,誰都知道雷以曜這處處留情的浪子,根本沒有所謂的真心,他的承諾也猶如空氣,看不見也摸不著,根本連一點可信度都沒有。她們都已經被騙過許多次,竟都還心甘情願被耍,不是傻瓜是什麼?
雷以曜無意間感受到一道冷冷的視線正盯著自己,他好奇地四處張望,隨即看到一個神情冷凝的女子。
奇怪,那張臉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暗自思索著。
由於他的態度自然,身旁的眾女子並未發現異狀,仍繼續纏著他。
柳心雁見他身邊的女人個個笑得像花癡,搖搖頭覺得真是看不下去。
強忍住反胃的感覺,為了任務她必須堅持下去。
她美麗的眸子朝會場溜了一圈。有了,就是前面那堆叠得很高的高腳杯,想必待會兒的震撼力一定十足,就算雷以曜那傢夥不想注意到她都難了。
「呵呵……」她偷偷揚起得意的笑容。
趁著一名侍者走近的時候,她故意伸出左腳絆住他,那非常倒楣的侍者就這樣撞向那堆叠得整整齊齊的高腳杯──
在眾人來不及反應之前,一大堆高腳杯就這樣倒地陣亡,而被絆倒的侍者也痛得哇哇大叫,偏偏肇事者卻過分地呼天搶地。
「你什麼意思?走路那麼不小心拐到我!」
包括雷以曜在內,眾人果然被這偌大的聲音給吸引,紛紛望向聲音的源頭。
「小姐,是妳……」跌倒在地的侍者尚未來得及控訴之前,就已被奪了發言權。
「妳什麼妳?你說啊!難道你想誣賴是我撞倒的?」柳心雁扠著腰,咄咄逼人地道:「主人呢?我非要他給我一個公道不可。」
目光轉到雷以曜身上,她刻意多停留了一秒,看到他擰眉深思的模樣,她忍住了想笑的念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董芊芊率先走上前,非常不悅地瞪著這兩個破壞她舞會的人。
「妳是誰?妳有什麼資格說話?」柳心雁懷疑地望了她一眼。
這下眾人更加確信她是偷跑進來的,因為現場除了她之外,沒有人不知道董芊芊就是這回主辦舞會的主人之女。
「我就是舞會的主人,董芊芊。」她沒好氣的自我介紹。
「就是妳,妳來得正好,妳看我被濺得一身果汁,說!妳要怎麼賠償我的損失?」柳心雁拉著自己的衣裙道。
「妳是誰?我不記得有發請帖給妳。」董芊芊嫌惡地看著她,不答反問。
隨興打扮的柳心雁雖然漂亮,但看起來就像是誤闖宮殿的灰姑娘。
「我是沒有請帖。」她搖搖頭,粉嫩的臉上一點做錯事的驚慌都沒有,依舊驕傲。
「沒請帖?」董芊芊咬牙切齒,看來她的守門人員必須好好教訓一頓才行。
「芊芊,別跟她多說了,把她趕出去。」有人建議。
柳心雁一雙寒眸先是朝那人瞪過去,接著才慢條斯理地解釋道:「哼!我是沒有請帖,但我可沒說我的老闆沒有。」
「妳的老闆是誰?」這句話也可解讀為──那個倒楣鬼是誰?
「就是他。」
語畢,柳心雁擡起纖纖玉指,指向人群中最耀眼的人……
第二章
「是他?」
眾人隨著柳心雁指的方向望去,意外發現她所指的人竟然是雷以曜,不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老闆,還不快拿你的請帖給這位小姐瞧瞧,免得讓這位小姐以為你是偷跑進來的。」柳心雁刻意大聲喊道。
搞什麼鬼?他什麼時候認識這個蠻女啦?
雷以曜一臉莫名其妙,但又覺得她的聲音頗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而且她的大眼睛也讓人覺得似曾相識……
他所認識的女人太多,根本記不起眼前這稱呼他老闆的女人是誰。
「雷少不用請帖。」董芊芊不相信雷以曜的眼光那麼差,居然會要這樣的女人當員工。
「那不就得了。」柳心雁輕蔑一笑聳聳肩,又轉向雷以曜道:「老闆,你看見我讓人欺負了,怎麼一句話也不替我說?你是看到我高興到傻啦?」
傻?她真要是他的員工他才會真的傻了。
想了老半天,雷以曜終於從她的聲音和行為中,想起眼前的蠻女是誰了。
「是妳!」她不就是他在寒流過境的那天晚上,在路上遇見的凶女人嗎?
他話一出口才發現糟糕,認出了那蠻女不就等於承認自己跟她有關係了?
雷以曜好想收回那句話,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哎喲!老闆你現在才記起我?真是貴人多忘事。」梆心雁明眸中精光一閃,故意嘲諷道:「不過幸好我有良心,就算老闆你化成灰我都認得。」
妳才化成灰咧!這女人……
「誰是妳老闆?我不是說過不算嗎?」雷以曜才不想自找麻煩。
「不算?」柳心雁忽然揚起一抹羞澀的笑容,「你是說……你決定要我當你的女朋友了?」
「妳會不會想太多?」雷以曜原本的好心情全都讓她給破壞了,「芊芊,這女人的事與我無關,交給妳處理吧!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請妳吃飯。」交代完,他隨即偕同剛走進來還搞不清楚狀況的連克恭往外走。
「慢著,你別想一走了之。」柳心雁趕忙擋住他的去路。想走?她可沒那麼好打發。
「妳到底想做什麼?」雷以曜不耐煩地停下腳步。
「那該問你呀!」柳心雁晶亮的眼眸快速地凝聚水霧,朱唇輕努委屈兮兮地說道:「到底在你心目中,我是女傭還是女朋友?你說,你告訴我呀!」
雷以曜再怎麼遲鈍也猜得到,這女的根本就是有意賴上他,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無法發作。
「好吧,既然妳那麼愛當我的女傭,我就成全妳。」
話一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太好了。」柳心雁跟著他走出去,經過董芊芊身邊時還不忘順便提醒她:
「妳的損失就由我老闆付,別忘了送帳單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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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克恭將跑車開來,但在雷以曜還沒坐進車裡時,柳心雁已經搶先自動自發入座了。
「妳在做什麼?」雷以曜不敢置信地瞪著她。
「坐車。」柳心雁回答得正經八百。
雷以曜真是忍她忍夠了,他沈聲道:「出來。」
「我不要,這次我不會被你騙了,我要跟你一塊兒回家。」柳心雁調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這椅子好軟,姓雷的傢夥還真懂得享受。
「回家?」
「是啊!」她點點頭朝他招招手,「老闆,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快進來呀!」
雷以曜鐵青著臉,很難擔保跟這女人坐同一輛車,不會出手將她給掐死。
「妳愛坐就坐吧!」他刻意露出大方的笑容,大步走向一旁將另一輛車子攔下,「小姐,不介意載我一程吧?」
「雷少,你就別客氣了。」車裡的女子受寵若驚。
雷以曜立刻上車,車子同時飛快的離開現場,令在場眾女子扼腕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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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雷以曜一回到家門,見到的還是柳心雁。
「老闆,你回來了。」她刻意露出溫柔的笑容迎接他。
「妳……妳怎麼會在這裡?」陰魂不散!雷以曜再好的風度和耐性全在此刻瓦解。
「我是你的女傭,不在這裡要在哪兒啊?」柳心雁佯裝迷糊的問。
「不,我是問誰帶妳來的?」這女人竟然追到家裡來?她的難纏他總算見識到了。
「是連先生帶我回來的。」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連克恭低著頭走過來。他也很懷疑自己剛剛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竟然會那麼聽她的話。
雷以曜殺人似的目光隨即朝連克恭射去,如果他們不是猶如親兄弟般從小一塊兒長大,他一定立刻賞一拳讓他去貼在牆壁上。
他陰沈著臉不再說話,邁步走向屋內。
柳心雁看著他氣惱的模樣,咬牙忍笑跟著走進屋內,心情愉快極了。
呵呵!氣死了活該,氣死了最好,雷以曜的痛苦就是她的快樂。
「妳好像很開心?」猛一回頭,雷以曜當場抓到她笑咧了嘴的表情。
來不及掩飾,柳心雁只好露出無辜天真的表情。「對啊,我聽人家說雷少很有愛心、也很富有,能跟到你這種老闆我怎麼能不開心呢?」
雖然她說得好像很有誠意,但雷以曜一點都不相信,先人為主的觀念讓他對她有莫大的排斥感,非得好好想個法子讓她待不下去不可。
「好吧!我說過,既然妳那麼愛當我的女傭,我就成全妳。」他拿出一塊抹布交到她手上,「先將這裡擦乾淨,克恭你負責檢查,明天早上我要看到這裡一塵不染。」話說完,他便雙手插進口袋,吹著口哨慢慢走上樓去。
「等等……」柳心雁趕忙喊住他。
「不懂的事問克恭,克恭你替她解答。」雷以曜沒停下腳步,又繼續吹著口哨上樓。
拜託,還真當她是女傭啊?
「可惡。」她低聲咒罵,然後轉過可憐兮兮的小臉對著被她害慘的連克恭哀求道:「連先生,現在都這麼晚了,麻煩你先找問房間讓我休息,明天再開工吧!」
「那……那不好吧,以曜會不高興的。」他太瞭解以曜的性子,他早已做好準備,認命的知道自己今夜是別想好睡了。
連克恭是雷家總管連澧的獨子,從小和雷以曜一起長大,感情好得像親手足一樣,因此他們會互喊對方的名字,私底下也不太有主僕之分。
不過遇到雷以曜堅持的事,那誰都拿他沒轍。
「不會的,為了怕老闆會被控告有虐待員工的嫌疑,我這麼做也是為他好呀!」瞧瞧這裡,少說也有上百坪,她又沒有自虐的傾向,當然硬掰也要掰出個理由來。
「可是以曜他不會這麼想。」連克恭含蓄地道。
「沒關係啦,反正我現在不擦地,老闆也不會搶去擦的。」
看他遲遲不敢行動,柳心雁乾脆丟開手中的抹布,決定自己找間看起來較像樣的房間住,才不會虧待自己。
「妳在做什麼?」連克恭跟在她背後懷疑地問。
「我……」她毫不淑女的打了個呵欠,揉揉眼睛道:「人家困了嘛!晚安,我先去睡了。」
這是間樓中樓的房子,除了剛剛雷以曜進去的房間外,二樓還有三個房間,而且都滿漂亮的,但就屬東側邊緣的這間最好,尤其是裡頭那張床看起來不知道有多柔軟……
柳心雁毫不考慮地立刻往前撲。
「慢著。」突然有人從背後拎住她的衣領警告:「這是我妹妹的房間,不準妳亂碰。」
雷以曜就知道這賊妮子一定不會好好工作,幸好自己早一步發現,要不然她濺了一身果汁那麼髒,若讓她就這樣上床還得了?
「你妹妹的房間?可是這麼晚了她大概不會回來了,借我睡一晚有什麼關係?」柳心雁說得理直氣壯。
「不行!看看妳這麼髒,最多只能睡樓下的沙發和地板。」
「你有沒有良心啊?要我一個女孩子家睡那種地方?」柳心雁怪叫抗議。
「不喜歡嗎?那請便,順便幫我把門帶上,謝謝!」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朝她咧嘴一笑,雷以曜擺出送客的欣喜表情。
「要我走?」柳心雁就知道他不安好心眼,「哼!你別想。」
睡沙發就睡沙發,難道她還怕他啊?
她果真跑下樓,二話不說的窩到沙發上去。
雷以曜和連克恭面面相覷,他們全都沒想到她竟然那麼固執。
「以曜,天氣這麼冷,你真讓她去睡沙發?」連克恭不忍地問著欲轉身進房的雷以曜。
「那是她自己選擇的,怪不得我。」他冷酷地轉開話題,「好了,很晚了,你先回去吧,免得連叔擔心。」他一吩咐完便立刻走進房門。
連克恭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再望向樓下那固執的人兒,只得無奈的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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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雷以曜躺在床上第一次感到輾轉難眠,更扯的居然是為了樓下那個不速之客。
要一個女孩子睡沙發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殘忍!雖然是她自找的,但心裡的罪惡感一再作祟,不斷苛責他的良心。
畢竟他這花花大少還是習慣憐香惜玉的,要不然怎麼能夠擄獲那麼多女子的芳心呢?
雷以曜非常沒志氣的離開溫暖的被窩,打開旁邊的櫃子拿出棉被,而後放輕腳步慢慢地走下樓。
天知道在自己家裡他為什麼要像做賊一樣,還不是那無聊的男性自尊在作祟,誰要他睡前將話說絕了,要是讓那女人知道他竟然這麼做,或許還會笑死呢!
所以等一下一旦放下棉被,他絕對要快速離開現場,以免被逮個正著。
等等,不對勁啊!雷以曜皺眉瞧著沙發上竟沒有她的蹤影,心想難道她走了?
不,他很快的否定這點。照那女人死纏爛打都要黏上他的情形來看,有這麼好的機會住進他家,恐怕用大炮都轟不走了,更何況只是睡在沙發上而已。
但她會上哪裡去呢?該不會睡姿不良,滾到地上了吧?
於是雷以曜展開地毯武的搜索,但找了老半天還是找不到柳心雁,她到底會上哪裡去呢?
突然問靈光一閃,他飛快抱起預備給她的棉被往樓上跑,在二樓東側邊緣的房門外停住,然後慢慢的打開房門……
喝!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女人還真會享受,竟然趁他不注意時逕自跑到房裡來了,瞧她還睡得挺舒服的,一張白瓷似的小臉蛋還隱隱掛著一抹笑容。
看她熟睡的甜蜜模樣,再看自己手上的棉被,他感覺自己真像個傻瓜,白白被這女人擺了一道,要是傳了出去,他這雷少的一世英名恐怕要毀了。
不知道該說他心地善良,不忍心吵醒她,還是不想讓自己的蠢行曝光,雷以曜抱起了棉被,悄悄地關上門離開。
就在他將門關上的時候,床上原本狀似熟睡的柳心雁突然睜開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轉了轉,心裡突然感覺有股暖流緩緩滑過。
其實早在雷以曜開門的時候她就警覺地醒來了,當然也沒錯過他抱著棉被一臉懊惱的模樣,慧黠的她心裡自然更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
姓雷的傢夥畢竟還有點人性,並沒有她想像中那麼壞,看在他今晚抱著棉被找她的份上,她決定盡量對他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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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柳心雁對著剛走下樓,臉色不怎麼好看的雷以曜露出燦爛的笑容。
「老闆,起床啦?」
「妳怎麼還在這裡?」雷以曜對每個女人都好,唯獨對她一點好臉色都吝於給,誰教她竟然耍了他。
「老闆,你有起床氣喔?人家又沒得罪你。」她像小媳婦一樣可憐兮兮。
雷以曜冷哼一聲,真相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哎呀!別氣別氣啦,人家特地買了早餐給你吃,吃完了就不生氣,好不好?」她像哄小孩一樣地對他。
「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巧?簡直讓我好害怕。」看著餐桌上的食物,他心裡發毛。
「怎麼?老闆你怕我下毒啊?不用怕啦!毒死你對我又沒好處,我不會這樣做的。」她將刀叉交到他手上,「如果你還是怕,我不介意先吃一口。」
雷以曜才沒那麼神經質,而且肚子也有點餓了,於是他切了一片看起來頗可口的法國吐司放到嘴裡,發現味道還不錯。
「這妳上哪兒買的?」
「附近的超市。」柳心雁巧笑倩兮。
「超市?超市什麼時候有賣法國吐司我怎麼不知道?」還是他太久沒去逛了?
「我是去超市買吐司回來自己做的。」她一點都不懂得什麼叫客氣,直接坐到他的對面大口吃起早餐。
「妳做的?」真看不出來。
「沒辦法,你的廚房形同虛設,冰箱的東西也不夠多,要不然我會做得更美味。」這可不是她在自誇,她的手藝可是有口皆碑的。
才給點顏色她就開起了染坊,真是比他還會吹牛。
「妳身上的衣服怎麼換了?」吃完餐點在喝果汁的時候,雷以曜才有空去注意。
柳心雁身上穿了一套嫩黃色的洋裝,長髮柔順地披散在肩後,白淨細緻的臉蛋散發出一股介於女人和女孩間的柔媚,看起來和前兩次的潑辣感覺非常不同,有股讓人驚艷的清雅。
不容否認的,原來這撒潑的女人還真有點美麗。
「在房間櫃子裡拿的呀!」柳心雁毫不隱瞞地道:「大概是你妹妹的,她的眼光不錯,這衣服很漂亮。」
「我妹妹……」雷以曜對她的印象剛有一絲絲的改變,轉眼就在瞬間蕩然無存,他沈著聲問:「妳是說,妳擅自拿她的衣服來穿?」
「是啊。」她無辜地眨眨眼,似乎不懂他的怒氣為何而來,「你也看見了,我的衣服被果汁濺得髒成那樣,怎麼能再穿呢?」
「妳還真自動。」雷以曜咬牙切齒地嘲諷道。
雖然那間房間是為他妹妹雷以虹所保留的,但他爸爸管她很緊,說什麼怕他這個哥哥會帶壞她,所以雷以虹一天也沒住過,連櫃子裡為她準備的一大堆衣服也沒穿過,但這並不表示別人可以隨便亂動。
「沒關係,我不介意的,雖然這可能是令妹的舊衣服,但我看它們都還很新,你不必太內疚。」柳心雁硬是把他的嘲諷解讀為愧疚。
內疚?他有什麼好內疚的?
「以後不準妳踏進那房間,也不準妳動房裡的東西。」他很疼他妹妹,所以縱使她不來住,他也要好好保存那裡的東西。
「老闆,你很小氣耶!」柳心雁扁扁嘴,「人家連先生說妳妹妹根本不可能來住那房間,更不可能用到房裡的東西,這些東西給我用會怎樣嘛?」
「連先生?」糟了!只顧著和她說話,他竟然忘記了連克恭的存在,怎麼他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雷以曜趕緊拿出手機撥號。
「老闆,你要找連先生啊。」柳心雁慧黠的知道他想做什麼,含笑地道:「不用打手機,你只要喊一聲他就會聽見了。」
「喊一聲?」他實在不懂。
「嗯,他人就在大門外。」
「妳怎麼不早說?」這小子站在門外做什麼?他家又不缺門神。
「你又沒問。」她無辜地咕噥,又繼續低頭吃早點。
跟她說話真會被她給氣死!雷以曜站起來往外走,果然看見連克恭就站在門外。
「克恭,你站在那裡做什麼?」他懷疑地問。
連克恭走到他身邊輕笑不語,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誰教雷以曜和柳心雁見一次吵一次,他其實很怕他們吵架後,他會再度掃到颱風尾,所以還是站在門外以策安全。
「沒什麼,站在這裡比較……舒服。」連克恭鬼扯。
雷以曜瞪了他一眼,「好了,上班吧!」
苦命喔!回到台灣後也不得安寧,還是得管理雷家的產業,再加上婁永義那個扯後腿的……幸好現在多了妹夫韓凜幫忙,讓他輕鬆不少。
就在兩人要出發前,柳心雁突然衝出來提醒他。
「老闆,今晚跟董芊芊小姐的約會別忘了,還有明晚和王小倩小姐之約……」
「囉唆!」罵完這句話後,雷以曜邁步走進車裡。
連克恭也跟著坐上車,轉眼問車子便快速地離開。
而柳心雁熱情的臉孔在他們離開後,也在瞬間轉變成淡漠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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