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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00:44:32

想救人嗎?來學醫吧。
想殺人嗎?也來學醫吧。
掌握億萬家財、無上權力又如何?
我,能夠掌握你的生命。


第一章、為了三十六個孩子的生命!

    「勿庸置疑這是華夏國最嚴重的醫療事故之一!」

    身穿灰色職業套裝的女主持人對著電視機前無數的觀眾說道。畫面的背景是燕京中醫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的金色牌匾。

    「新生兒監護室裡三十六個嬰幼兒集體報病危三十六條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脆弱生命危在旦夕。」

    「病情是今天早晨現的。三十六個嬰幼兒同時出現熱、嘔吐現象按照病例本上的記錄三十六個新生兒全部都是不同程度的肺部感染。醫院方面表示感染原因還在進一步查詢中據說是一種新型病毒的入侵。」

    女主持人漂亮的臉dan上滿是憂慮擡起頭看著高聳入雲的醫院大樓說道:「醫院已經成立了包括多名醫學專家組成的緊急救援小組。希望他們能夠妙手回春挽救這三十六個嬌嫩卻飽經磨難的小生命。」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讓我們一起為這三十六個可愛的孩子祈禱!」

    啪!

    中醫大學附屬醫院的院長林清源關閉了電視機對在座的眾人說道:

    「我們面臨的嚴重情況大家也都知道了。如果這一切成為現實的話那麼這將是醫學史上的恥辱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醫療事故醜聞。醫院的信譽不復存在在燕京頗負盛名的中醫大學附屬醫院將徹底失去患者的信任。」

    「在座的各位都是這個領域的專家。有附屬醫院的也有從其它醫院抽調過來的高才。臨危受命身上肩負著政府和人民的期望。我也不說那麼多廢話大家都講講吧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夠救回這三十六個孩子的生命。」

    「細菌培養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我們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對診下藥嘛。都對不了診怎麼用藥?」戴眼鏡的中年醫生語氣不善地說道。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被抽調來做這鬼差事。

    要是成功了還好名利雙收被報社大肆報道不說回去了還有可能受到醫院的表彰。

    要是失敗了自己的前途可就要玩完了。

    三十六個孩子啊------想想自己將要承擔這起醫療事故的責任就覺得脊背生寒。

    「觀其脈像看起來像是肺部感染。可是所有抗病毒的藥都用過了。仍然沒有任何好轉這就值得商榷了。」一個老中醫出聲說道。

    兩人說完後會議室裡便是一陣沈默。

    這一中一西兩方面的觀點正是在座眾人的心裡想法。

    再說即便心裡有建議他們也不敢講出來啊。

    要是救回這些孩子還好嘉獎表彰自然不會少。

    可要是治療無效沒能救回這些孩子自己不就成了罪愧禍了嗎?

    誰願意背這個黑鍋?

    「其它人有什麼要說的?」林清源的視線一一掠過在場醫生催問著問道。

    沒有人回答所有和他視線接觸的人都不自覺的避開。

    心裡微微歎息。

    看來自己的執業生涯要就此結束了。

    「我有些想法。」有人突然出聲打破了會議室死一般的寧靜。

    聽到有人願意提出建議在場二十多個醫生的視線全都聚集到了說話的人身上。

    他坐在會議室最邊沿的角落裡如果不是因為突然聲幾乎被所有人忽略掉。

    就算偶爾有人將視線轉移到他臉上也會以為他是那個老中醫的弟子或者司機秘書之類的人物。

    頭烏黑柔順遮住了半邊眼睛。臉頰清秀、眼神明亮有神模樣看也來也算是個小帥哥。

    但是他的膚色卻蒼白如紙像是剛剛大病初癒一般。

    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年紀輕輕的卻穿著一身和他形象極不搭配的黑色長袍。

    一幅究打扮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燕京這座國際化大都市的年輕人。

    他微笑著打量在場的專家教授們纖細修長看起來像是女人地手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嘴角微微揚起臉上的驕傲內斂含蓄像是下來檢閱士兵的軍官。

    讓現場一些人心裡不舒服的是在他的眼裡自己好像成了等待檢閱的士兵。

    想起這個年輕人的家世背景林清源的臉色一喜心裡又升起了一絲絲希望。

    怎麼把他給忘記了?

    看著年輕人問道:「秦洛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有。」年輕人說道。

    「那你說說吧。不要怕。有什麼說什麼咱們現在是集思廣益嘛。」林清源還硬是在臉上擠出了一絲僵硬的微笑。

    他怕年輕人怯場。什麼都不敢說。

    秦洛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是什麼玩意兒朗聲說道:「我覺得這是霍亂。」

    轟!!!

    全場嘩然!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場合太嚴肅了怕是有不少人會笑出聲來。

    「年輕人不懂的話就不要亂說。怎麼可能是霍亂?那些新生兒一直住在nIIcu嗎?新生兒監護室是和外面空氣完全隔離的。」

    「毛都沒長齊的傢夥你知道霍亂代表著什麼嗎?如果我們把這個消息公佈出去怕是會引起社會的恐慌。」

    「算了。讓他出去吧。咱們接著討論。」

    「他是怎麼進入專家組的?」有人質疑的問道。

    「他是我一好友的孫子。我那位朋友在中醫方面頗有建樹。」林清源解釋著說道。

    原本想邀請秦洛的爺爺出山解圍沒想到那個老傢夥竟然聲稱自己病了身體不適。說自己的孫子正好要去燕京辦事兒有什麼事由他代勞。

    原本林清源也沒準備邀請這個年輕人進入專家組可是今天下午他主動找上門來一幅熱心切切的模樣。

    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他也不能把人給趕出去啊。

    「這個時候了。還在裡面托人情搞關係。」副院長馬有才喃喃說道。聲音雖小但是會議室裡的人都能聽見。

    這麼年輕的小傢夥即便有著良好的身世背景又能學到些什麼東西?

    而且看他一幅病怏怏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沒辦法信任啊。

    林清源的臉色更加陰沈掃了他一眼後說道:「大家都先安靜一下吧。看看秦洛要說些什麼。或許他真的有什麼好建議。」

    秦洛的臉色陰沈起來。任誰被人這麼指責也覺得難堪。

    「你們又怎麼知道不是霍亂?」

    「好吧。我們就當你的假設成立。那麼霍亂是如何傳染的?其它人為什麼沒有問題?那些護士也進入過監控室。她們怎麼沒有出現異常狀況?」

    「如何感染的我不清楚。」秦洛說道。

    「但是三十六個嬰兒肺部感染嚴重呼吸音粗、氣管內分泌物增多。重度熱同時交差著尿路感染器官面臨衰竭危險。這和華夏國很多年前就已經絕跡的一種霍亂桿菌十分類似。」

    「秦洛你確定?」林清源急切地問道。

    「確定。」秦洛認真的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是霍亂桿菌的變異種類。兩年前在馬來西亞生過小規模的傳染。」

    「有沒有救治方法?」

    「有。針灸。輔以中藥調理。當然。要盡快。如果嬰兒器官衰竭那就沒有辦法了。」

    「太亂來了。」副院長氣憤的說道:「院長。你不能拿幾十個孩子的生命開玩笑。他一個毛頭小子懂得些什麼?」

    「你有更好的辦法?」林清源冷冷的看著副院長問道。這傢夥仗著自己有的後台平時就和自己爭個不停。

    到了這個要命關頭仍然不忘記階級鬥爭。只要自己堅持的他就持反對態度。

    「沒有。可是我們也不能輕易嘗試。給那些新生兒服用中藥如果病情加劇怎麼辦?你應該清楚那些孩子的身體不能再胡亂折騰了。」副院長據理力爭。

    在他的眼裡讓秦洛去治病就是『胡亂折騰』。

    林清源看著秦洛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他。可是看到秦洛清亮堅毅的眼神又讓人產生強烈的信服感。

    難道說他真的有所倚仗?

    「讓他試試吧。」林清源終於下定了決心。當然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試試?說的輕巧。如果出了事責任算誰的?」

    「由我承擔。」林清源和秦洛同時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一種榮辱與共的默契感在逐漸滋生。

    「好吧。你是院長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不過出了什麼事兒的話你可是要負全責。」副院長一臉陰沈的說道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既然有傻瓜願意承擔責任那就儘管試好了。

    他才不會管那些孩子的死活他只要保住自己的位置就好了。

    「放心吧。如果出了什麼事我辭職就是了。」林清源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一臉鄙夷地說道。

    如果這些孩子遭遇不測做為院長他也確實是要承擔責任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大傢夥兒也可以做個見證。」馬有才瞇著眼睛陰沈的笑。那張長滿暗瘡印的橘皮臉讓人看著想上去狠狠地跺幾腳。

    「拜託你了。」林清源走到秦洛身邊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膀。

    「院長放心吧。」秦洛鄭重說道。

    秦洛站起來看著面前兩鬢斑白的老人心裡輕輕歎息。

    在這個信仰流失的年代有些事兒是需要有人站出來承擔責任的。

    雖然自己可以置之事外但是------

    「為了那三十六個無辜的孩子我就做一次傻瓜吧。」秦洛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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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00:45:12

第二章、燒山火!

    小兒科主任林唐國忠眉頭緊皺嘴裡不停地布著各種應急命令。

    「林梅去勸慰孩子父母好好做他們的工作。讓他們稍安勿燥-----在這兒吵鬧也與事無補。影響了治療責任算誰的?」

    「李明細菌培養結果出來了沒有?出來了趕緊送來。」

    「黃紹然吩咐救援組根據情況給感染嬰兒注射&-內酰胺抗生素-----加大劑量。」

    看到林清源院長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過來唐國忠趕緊迎了過去。擦掉額頭上急出來的汗珠一臉凝重地說道:「院長。情況不容樂觀。如果我們再拿不出治療方案的話這些孩子恐怕-----」

    「我知道了。有可能是小兒霍亂。」林清源說道。用人不疑既然他已經選擇讓秦洛治療就應該相信他做出的結論。

    「什麼?霍亂?」唐國忠的瞳孔猛地漲大。「怎麼可能是霍亂?」

    「院長說是霍亂。那自然就是霍亂了。唐主任別耽擱時間了。院長請來了中醫界鼎鼎有名的專家一定會藥到病除妙手回春的。」副院長馬有才在旁邊催促著說道不無幸災樂禍地意味。

    林清源沒有理會馬有才這種小人轉過身重重地拍了拍秦洛的肩膀說道:「秦洛。靠你了。」

    「放心吧。院長。不過我需要一個幫手。」秦洛信心滿滿地說道。

    他看地出來面前這老頭兒對自己不是很有信心。如果自己再不自信一些的話恐怕他當場就要反悔了。

    時間急迫容不得半點兒耽擱啊。

    「需要什麼幫手?專家組的成員需要哪位盡可以提出來想必大家都不會拒絕的。」林清源說道。

    秦洛掃了四週一眼隨意地指了一個漂亮的小護士說道:「就她了。」

    「她?」林清源稍微詫異。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好吧。」

    「你跟秦醫生一起進去。他需要什麼你就盡量配合吧。」林清源對那個護士說道。

    需要什麼都要配合那自己------秦洛掐斷了自己的無良想法。暗地裡罵自己格。

    「是。院長。」女護士嚇的臉色煞白她自然知道霍亂的傳染性有多麼恐怖。可是礙於院長的權威也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之心。

    「沒關係的。」秦洛對著小護士笑笑。拉著她的手毅然推開了新生兒監護室的密封玻璃門。

    不少人是抱著看笑話的心理跟過來的他們這些專家都難以解決的棘手病案不相信一個土裡土氣的愣頭小子可以治療成功。

    見到秦洛進入病房他們便站在玻璃牆門欣賞他在裡面的表現。

    秦洛從懷裡掏出一個長方形的銀色盒子對護士說道:「我們就從oo1床開始吧。幫我取一些消毒酒精。」

    護士答應了一聲便利索的遞來秦洛所需要的東西。

    秦洛一邊用酒精棉給銀針消毒一邊吩咐著說道:「脫掉嬰兒身上的衣服。我要用針了。」

    小護士很是配合快完成了秦洛的交代。

    「很好。」秦洛說著便用手裡的銀針快的刺向嬰兒胸口的天突、關元、鷲尾等幾處穴位。

    深深淺淺或刺或挑。一連刺了一十八針快出針又快拔針。中間沒有間隙跟魔術表演似的。讓旁邊給他打下手的小護士看的眼花潦亂。

    「好了。蓋好被子。然後脫掉oo2床嬰兒的衣服。要快。我們的時間不多。」

    「這就好了?」小護士瞪大著眼睛問道。

    「好了。下一個。」

    「好。好的。」

    「燒山火?天啊。他用的竟然是燒山火?」玻璃牆外面專家組裡的一個老中醫先是面露凝重表情然後一臉驚奇地尖叫出聲。

    「老汪什麼燒山火?」馬有才不悅地問道。看那個小子紮針的手法好像還真是有一手。

    「燒山火。太乙神針的絕技啊。」老中醫顯然沒有察覺副院長的表情滿臉興奮地解釋著。

    「太乙神針?雍正年間一代醫王張卿山的太乙針?資料上記載不是早失傳了嗎?」林清源博聞廣記倒是知道一些太乙神針的典故。

    「既然多年就失傳了你怎麼就知道他用的是太乙神針?年紀輕輕的怎麼可能懂得這麼高深的針法?」馬有才質疑地說道。

    「不會有錯的。他用的就是太乙神針。我從一本古譜上看到太乙神針的介紹。用長一寸六分利針三提三洩然後以『鳳翔式』收針可滋補身體驅除身體的瘴氣濕氣。」老中醫冥頑不靈竟然出聲反駁副院長的話。

    「不過據說太乙神針需要用內力運針。難道這小夥子會氣功?」

    「嘿嘿。看他那病秧秧的樣子也不可能會氣功。說不定只是形似而已。有了結果再說吧。」馬有才冷笑連連。

    重症室裡的秦洛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人因為自己所使出來的針法而引一場爭論他聚集全部心神不停的出針、收針。

    原本蒼白的臉色現在更是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滲出大顆大顆的汗滴然後彙集成小溪順著臉頰滑落看起來很是疲憊。

    「秦醫生。我幫你擦擦汗吧。」小護士拿著一條乾淨的白毛巾紅著臉說道。

    「好的。謝謝。」秦洛點頭。卻沒停止手上的銀針消毒動作。

    小護士拿著毛巾走過去細心的幫秦洛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少女多情。看著眼前這個清秀迷人的小帥哥看著他神乎其技的針術不由得有些心動。

    這個時候她早就忘記了霍亂的傳染性。

    --------

    「最後兩個了。」秦洛氣喘籲籲地說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連續針治了三十四個孩子。

    紮針是一件極其耗費精力和體力的活計。認穴要準、度要快、用針要巧最重要的是根據所紮穴位的不同力道也是各不相同。

    而且那個老中醫說的不錯。使用太乙神針是需要以氣運針的。秦洛雖然以《道家十二段錦》打基又學過《引體術》可是身體裡蘊藏的氣力還是不夠支撐他連續施展三十幾次太乙神針。

    「秦醫生。休息休息吧。」小護士再次勸慰道。滿臉的關心。

    「不能再等了。」秦洛搖頭。「哪一個父母都不願意失去自己的孩子。」

    「可是------」

    「脫掉o35床的衣服。」

    「好的。」護士只得答應著。

    秦洛用左手抓著右手這樣避免他的右擺子。

    然後再次捏針向那因病毒折磨而拚命掙紮啼哭的嬰兒身上紮去。

    秦洛是被小護士攙扶著走出來的針治完最後兩個孩子後他的體力已經完全透支了。

    剛剛走出新生兒監護室一群人就簇擁了過來。

    「秦洛怎麼樣?」林清源抓著秦洛的手急切地問道。

    「你是問我還是問那些嬰兒?」秦洛笑著問道。

    「------都有吧。那些孩子怎麼樣了?」林清源說道。

    「他們沒事兒了。」秦洛說道。「甘草四分、當歸二分、石鹽三分、漿水一升半。文火煎熬。半個小時後餵他們喝下。」

    「那就好。那就好啊。」林清源連連說道。

    馬有才原本想說幾句反駁的話但是心思陡轉一臉笑意地走到秦洛面前很用力的拍拍秦洛的肩膀笑著說道:「英雄出少年啊。看不出來。還真是看不出來。你挽救了三十六個孩子、挽救了三十六個家庭也挽留了我們醫院的聲譽。」

    「我代表中醫大學附屬醫院向你表示感謝。剛才是我說話重了點兒我也是心憂這些孩子的安全嘛。還請小友不要介懷。我為我剛才所說的話向你道歉。」

    馬有才知道這件事兒一直受到媒體的跟蹤報道到時候自然要把救人的主要人物秦洛給推出去。

    現在和他搞好關係讓他在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誇上自己幾句總比關係搞僵持要好上許多吧?

    「道歉?你怎麼不說罰酒三杯?」秦洛一臉鄙夷。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怎麼說話呢?」馬有才氣地吐血。這混dan竟然不接自己遞出去的橄欖枝。

    「什麼態度?」秦洛笑著問道:「你是我的領導?」

    「--------」

    「我有求於你?」

    「---------」

    「兩樣都沒有的話我為什麼要和你這種人客氣?」秦洛指了指馬有才身上穿著的白大褂說道:「做為一個醫生如果不能救死扶傷的話就把這身衣服脫了吧。別汙染了。」

    他早就看這個副院長不爽了。如果剛才不是為了抓緊時間救人他早就和對方吵起來了。

    這種醫療體系內的人渣除了陞官財外其它的東西在他們眼裡都是無足輕重的。包括最寶貴的生命。

    也就是有這種人的存在才會讓患者對醫生這個原本很偉大的職業產生諸多誤解。

    沒有醫德的醫生是不值得同行尊敬的。

    「你-----你------」馬有才臉上的肌rou抽搐著手指著秦洛卻氣地說不出話來。

    林清源沒想到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秦洛會這麼霸道一點兒虧也不願意吃。不過能夠給馬有才一點兒臉色也是他所樂意看到的。

    等到馬有才憋不住快要爆的時候林清源笑著說道:「秦洛。你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吧。後面的事兒交給我們好了。」

    「好。」秦洛答應著。他真的是累極了。眼睛一黑就要栽倒下去。

    啊!

    林清源趕緊張開雙臂就要把秦洛抱在懷裡。

    男人--------好可怕!

    與是讓人詫異的一幕出現了。

    身體正往前傾倒的秦洛突然間停頓住了並且不可思議地做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垂直逆轉。

    然後在一個女孩兒的驚呼聲中一頭栽進了站在他身後的美艷小護士懷裡。

    軟軟的。酥酥的。曖曖的。像是母親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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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00:45:41

第三章、禦姐!

    秦洛睜開眼睛時屋子裡一片黑暗。

    「醒了?如果累的話再休息一會兒吧。」林清源笑著說道。他就坐在秦洛旁邊。

    「我休息好了。那些孩子怎麼樣了?」秦洛擔憂的問道。雖然他對自己的醫術有足夠的信心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放心吧。全部都康復了。無一例醫療事故生。」林清源笑呵呵地說道臉上的皺紋也舒展開來。「秦老有個好孫子啊。青出於藍勝於藍。」

    「要是讓他知道你這麼誇我一定會氣地吹鬍子瞪眼睛。」秦洛笑著說道。「他可不認為我的醫術有多麼高明。」

    「那是他愛孫心切。你爺爺的性子倔口是心非我還能不瞭解?對了。他真的身體不適?」

    「至少他是這麼說的。」秦洛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是哪兒?」

    「這是我辦公室裡面的休息間。有時候中午不回去我也會在這邊休息一會兒。」林清源走過去一把拉開了厚厚的上面繡有甲骨文圖案的窗簾。

    外面陽光明媚光線像是水銀一般鋪洩進來。照在秦洛飽睡後的身體上讓人懶洋洋的渾身舒坦。

    「我睡了多久?」秦洛詫異的問道。他記得自己是下午參加的專家會議怎麼現在又變成上午了?

    「睡一夜了。今天是十六號。」林清源笑呵呵地說道。他對這個年輕人是越看越順眼了。「看來真是把你給累壞了。秦洛雖然有你爺爺這份交情但我還是要對你說聲感謝。你不僅救了那些孩子還救了我們醫院救了我林清源的一世清名啊。如果那些孩子真的出了什麼不測那我就------」

    「院長你太客氣了。」

    「不是客氣。我說的是實話。」林清源認真的擺手說道:「怎麼?還叫我院長?叫聲爺爺總是不會委屈你的吧?我和你爺爺可是多年好友啊。不然這一次他怎麼會肯把你這寶貝孫子給派來幫我?」

    「林爺爺。」秦洛只得硬著頭皮喊道。

    「哈哈。知道你們年輕人不在意這些稱呼。我也不勉強你。你覺得什麼順口就叫什麼吧。」林清源倒也是個開明的老頭子。「秦洛啊有件事兒我還得坦白告訴你希望你不要生氣。」

    「什麼事兒?」

    「是這樣的。昨天那些孩子被你治好了後我們院方就召開了新聞布會-----畢竟不僅僅我們在關心這件事兒媒體和公眾也在關心。可是當時你昏迷不醒我就只能讓其它的專家組成員參加了布會。」

    看到秦洛的臉色並沒有什麼改變好像並不介意出席這種出風頭的事兒林清源才接著說道:「人是你救的原本應該把功勞都推在你身上。可是你知道-------專家組是由政府部門領導的。只能向媒體公佈說是集體的功勞。這點兒還請你能理解。」

    可能是覺得醫院這麼做實在有些過份林清源一臉尷尬地說道:「我也在媒體上點了你的名字。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還可以安排一些記者給你做個專訪------」

    「爺爺你說的這些我都能理解。沒關係。既然已經推到專家組的頭上再給我安排專訪也不合適。到時候我接受採訪的時候怎麼說?說是我自己治的那不是打專家組的臉嗎?說是集體的功勞------這種話我說不出來。」

    林清源愣了愣說道:「你這年輕人啊犀利的讓人害怕。」

    「林爺爺。我只是能夠把自己想說的說出來而已。而太多的人因為受到種種約束卻做不到這一點兒。」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沒有?要不在我們醫院做醫生吧?以你的醫術安全可以開設專家門診。其它還有什麼條件我也會盡量想辦法滿足。」林清源覺得在這件事上愧疚了秦洛所以努力的想補償他一些東西。

    秦洛搖了搖頭說道:「謝謝林爺爺了。就算要做醫生。我也不會在附屬醫院的。」

    「為什麼?」

    「我剛剛才和副院長鬧矛盾這個時候跑進來不是自投羅網嗎?」秦洛笑著說道。

    「沒關係的。雖然我快要退休了但我還是有些學生的馬有才不會敢對你怎麼樣的。」林清源連忙保證。

    秦洛搖了搖頭說道:「人生短暫何必讓大家都過的不愉快?」

    「好吧。我也不勉強你。你這次來燕京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嗎?」

    「嗯。我來退婚。」

    「退婚?」林清源老爺子瞪大了眼睛。「我只聽說過男人求婚的哪裡有主動跑來退婚的?」

    秦洛笑笑沒有接話表示他不願意深談這個話題。

    「哈哈。好了。你沒事就好了。我還有個會要參加。這樣吧。你在燕京沒有落腳的地方吧?就不要去住酒店了。不方便。我讓小陳把你送到我家。我家的房間多閒著也是閒著------你如果認我這個爺爺的話就不要和我客氣了。我還有很多話要和你聊呢。」

    盛情難卻秦洛也實在不是一個懂得拒絕的人。只得答應了林清源的請求。

    小陳是林清源的秘書一個戴著眼鏡相貌忠厚的年輕人。林清源會選擇這樣的人做秘書秦洛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

    「我叫陳雷。你叫我小陳就好了。」小陳一邊開車一邊這麼介紹著自己。

    秦洛現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耳朵竟然紅了。

    幸好自己不是個美女不然的話------怕是他握方向盤的手都會抖個不停吧。

    「秦洛。秦皇漢武的秦。洛水的洛。」秦洛並不討厭這個年輕人。所以也自我介紹著說道。

    「嗯。你的名字比我的名字好聽。」陳雷說道。

    「------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秦洛苦笑。兩個大老爺們說什麼名字好聽不好聽啊?這陳雷大哥盡說些『雷人雷語』都讓他無從接口。

    車子拐進小區然後在一塊綿鯉池邊停了下來。

    陳雷指著池子旁邊的一幢兩層小洋樓說道:「那幢房子就是院長的。你自己過去吧。我就不過去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陳雷像是做了什麼違心事似的。臉色通紅眼神躲閃。

    秦洛起了疑心笑著問道:「你為什麼不過去?」

    「我-----我-------」

    「怎麼了?」

    「我不敢去。」

    「為什麼不敢?」

    「院長-----院長有個----孫女。林小姐可能在家-----」

    「孫女?」秦洛mo著鼻子想了想問道:「她長的很難看?」

    「不---不是的。林小姐很漂亮。」

    「那為什麼你不敢去?」秦洛更加好奇了。

    「她-----她不喜歡我。我真的不敢去。」陳雷都快急哭了。

    「好吧。我自己去。謝謝你送我過來。」秦洛笑著說道。他也不好意思為難這個老實人。

    「嗯嗯。謝謝。謝謝。這是院長給你的鑰匙。你自己去吧。」陳雷說道。

    秦洛和陳雷揮手告別剛剛推門下車陳雷就開著車一溜煙似的跑了。

    秦洛看地目瞪口呆。難道林家的女人是老虎?

    猶豫了一番秦洛還是握著鑰匙向林家的小別墅走去。

    他答應過林清源總不能因為一個女人的威名就逃之夭夭。

    透過敞開的鐵門空隙看進去第一眼秦洛就被院子裡面的景色所吸引。

    或者說是被裡面的一個絕色女人所吸引。

    女人提著花灑正在澆花那專注的模樣像是在侍弄著自己最珍愛的寶貝。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棉布休閒服身高足有一米七因為彎腰的緣故那胸前的飽滿便跟著垂落下來。隨著她的動作而搖搖欲墜就像隨時都要掉下來的深水一般。

    烏黑長披散在肩上遮住半邊的容顏。可是那若隱若現的另外半張臉卻足以讓人迷醉。

    豐滿、身材高挑、體格妖嬈簡直是人間尤物。

    更重要的是看起來她的年齡在二十七八歲左右。無論是長相還是身體都沒有一點兒青澀感。正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禦姐?我愛禦姐!」秦洛在心裡一聲輕輕的敲響了林家的鐵門。

    在禦姐面前秦洛要保持好男人風度。

    雖然敲擊的聲音不大那正在澆花的女人還是明顯被驚到了轉過臉瞪了秦洛一眼。

    僅僅一眼就讓秦洛心裡燃燒的火苗熄滅了一半。

    冷!

    實在是太冷了!

    都不知道這女人經歷過什麼事情那投過來的眼神就像是薄冷的刀子般讓人覺得身上涼嗖嗖的。

    秦洛終於明白為何『雷人兄』連門都不敢進就落慌而逃了。

    現在秦洛都想逃。

    女人放下手裡的花灑向秦洛走來越是靠近那熾烈的美感越是誘人。

    越是靠近那透骨的寒意也越是強烈。

    「你是誰?」女人冷冰冰地說道。語話裡聽不出任何人類的感情。

    「我是秦洛。」秦洛很努力的牽動著嘴角擠出自認為是這輩子最迷人的微笑。

    「不認識。」

    哐!

    女人一把拉上了鐵門。喀嚓一聲上鎖了。

    秦洛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被拒之門外了。

    這他媽算什麼事兒?

    我都沒介紹你當然不認識啊。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6-19 00:46:10

第四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或許是男人骨子裡的劣根性或許是秦洛內心深處的禦姐情結揮了作用又或者骨子裡的驕傲受到了打擊還有可能-----反正秦洛覺得今天一定要進入這道門。

    於是在冰山女一臉驚訝的表情下秦洛掏出鑰匙自個兒打開了鐵門。

    「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冰山女冷冰冰地問道。

    「你爺爺給的。」秦洛笑著說道。

    「他為什麼給你鑰匙?你是誰?」

    「我說過我叫秦洛。至於他為什麼要給我鑰匙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秦洛說著就往裡屋走去。

    「站住。再敢進來我就要報警了。」女人喝斥道。

    「隨你。不過在報警前最好先給你爺爺打個電話。」秦洛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穿著一件黑色長袍的他還真有些風流倜儻的味道。

    「你-----等著。」冰山女凶狠地瞪了秦洛一眼然後快步向大廳跑去。

    顯然她要打電話給爺爺詢問情況。

    按照華夏老年人的經驗來講胸大pi 股圓的女人一定可以生男娃。

    秦洛看著冰山禦姐扭著厚實性感的臀部進屋心想還真是做老婆的人選。

    秦洛走進大廳的時候冰山女正握著手機和林清源通電話。

    好像得到的結果並不是很滿意臉上的寒霜更加的深厚。盯著秦洛的眸子都能夠把人割掉一層皮。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秦洛笑著說道。「我的房間在哪兒?」

    「自己找。」

    「我要是不小心走錯房間看到一些不應該看的東西呢?」秦洛笑瞇瞇地問。

    「那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了。」冰山女氣憤地說道。「二樓。最左邊的房間。」

    「謝謝。這樣的話我就不會找錯房間了。」

    冰山女狠狠地剜了秦洛一眼就向外面走去。

    秦洛看著冰山女的背影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女人有病!

    在二樓找到自己的房間後秦洛便急切的脫了衣服鑽進了衛生間。

    正在往身上擦沐浴露時才想起了一件麻煩事兒:他沒有換洗的衣服。

    身上的黑袍肯定不能穿了。因為昨天救人時出了太多的汗衣服都被熏濕了上面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可是他這次出門沒有帶行李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總不能圍著條毛巾就出去吧?

    開玩笑他不是個隨便的人!

    匆匆忙忙地沖掉身上的泡沫秦洛便跑出去翻箱倒櫃尋找可以遮體的東西。

    幸運的是秦洛在衣櫃裡現了一套浴袍。

    不幸的是浴袍是女款的。

    粉紅色的寬大浴袍絲綢面料上面還有細碎的花紋。秦洛穿上去之後還會露點。

    秦洛明白了那個冰山女不安好心把他送進了女賓房。他因為身上黏稠急著要洗澡都沒有仔細的檢查。

    這可怎麼辦?

    這件浴袍是肯定不能穿的。不然這件事兒流傳出去他一輩子都擡不起頭。

    不穿的話難道要光著身子走出去?

    秦洛跑到窗台想讓冰山女幫忙找件衣服過來裹體。沒想到她已經不在院子裡了。

    沒辦法秦洛只能扯了條浴巾遮住身體的重要部位。悄悄的打開一個門縫見到走廊裡沒有人後撒腿就向外面跑去。

    他要找到林清源的房間去借件衣服先用著。

    秦洛光著pi 股跑到一半的時候後面響起開門的聲音。

    一回頭就看到冰山女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你想幹什麼?」冰山女冷冰冰的問道。

    「我沒幹什麼。」秦洛苦著臉說道。

    「那你現在是幹什麼?」

    「我-----找衣服。」

    冰山女撇了撇嘴冷冷的譏誚道:「沒想到你還有裸奔的癖好。」

    秦洛怒了心想我落到這般境地還不是你暗地裡搞的鬼。

    他佯裝要解掉跨間毛巾的樣子一臉壞笑地說道:「嘿嘿。既然被你現了。那就便宜你了。」

    按道理講女人在遇到男人耍流氓的時候都會面紅耳赤一邊捂著臉透過手指縫隙偷看幾眼一邊嬌嗔著說道『討厭你討厭啦』然後落慌而逃。

    可是這女人的反應卻出乎秦洛的意料之外。

    她就那麼雙手環胸一臉冷傲的站著漂亮的大眼睛冷漠的看著秦洛一幅------很是期待的樣子。

    「怎麼?不敢脫?」冰山女冷笑著說道。

    「你------你流氓。」秦洛像是一個遭遇淩辱的小媳婦一般很委屈地罵道。

    然後兩手抓著毛巾兩端遮住前面的重要部位又光著屁屁跑回自己的房間。

    一頭撲倒在床上秦洛抱著枕頭埋頭痛哭-----

    太欺負人了!

    哭久了就累了。

    累了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洛睡地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門口有敲門的聲音。

    秦洛大怒罵道:「這個女人還真當我不敢脫嗎?我是男人難道還會吃虧了不成?」

    越想越氣秦洛光著身子從床上跳了起來。

    這一次他連毛巾都沒有遮。直接就衝過去拉開了房間門。

    「你真當我不敢脫------林爺爺?」

    林清源站在門口看著赤身?的秦洛眼睛瞪地老大嘴巴張開又合上。思考了半天竟然忘記了自己過來的目地。

    「秦洛你這-------」

    啪!

    秦洛一把關上了房門急沖沖地跑去找毛巾。

    當秦洛再次站在林清源面前的時候腰上又多了一條白毛巾。一臉尷尬地笑著說道:「林爺爺抱歉。我剛才在洗澡。」

    「洗澡?」

    「是啊。洗完澡後現沒有換穿的衣服。」秦洛解釋著說道。總不能讓林老爺子也把自己當成露-陰-癖。

    「哦。這倒是我疏忽了。」林清源說道。「你等等。浣溪給我買了套運動裝我還沒穿過呢。我給你拿過來。你先將就穿著。」

    「浣溪?」

    「我孫女啊。你們沒見過?」

    「哦。見過。」秦洛點頭。

    「好了。我去給你取衣服。換過衣服後就下樓吃飯。」林清源笑著說道。

    秦洛的身材和林清源差不多高大所以穿他的衣服也不會覺得不合適。

    只是第一次穿這種nIke的運動裝秦洛覺得有點兒不太適應。

    來到一樓林清源和冰山女已經等在餐廳了。還有一個小保姆正在忙著送上飯菜。秦洛剛才來的時候沒有見到她可能出去買菜去了。

    「秦洛過來坐。咱們爺倆喝口白的?」林清源一邊擺杯子一邊對著秦洛笑道。

    「林爺爺我不能喝酒。」秦洛苦笑著搖頭。

    「不能喝酒?到我們北方來怎麼可以不喝酒?我們北方的男人可都是用碗喝的。今天我也不逼你咱們一人三小杯。年紀大了我也不敢多喝。」林清源不樂意地說道。

    北方的男人大多善飲而且酒量不差。如果來了客人更是頻頻勸飲。

    「林爺爺我真不能喝酒。滴酒不能沾。」秦洛苦著臉說道。

    「怎麼?」

    「我的身體不太好。」秦洛臉色黯然的說道。

    「那個病-----還沒治好?」林清源臉色凝重地問道。

    「嗯。」秦洛點頭。

    「你爺爺的醫術那麼高明也不能治好你?」林清源看著秦洛蒼白的膚色問道。現在他才明白為何秦洛的身體看起來如此虛弱了。

    「這個病是要靠機緣的------」

    「唉。算了。我也不喝了。咱們爺孫倆就喝幾杯飲料吧。李嫂給我們開瓶雪碧吧。」林清源說道。

    坐在椅子上的林浣溪雖然臉上面無表情卻在暗中偷聽兩人的對話。聽到秦洛帶病在身心裡反而對他有點兒同情。

    林清源拉著秦洛坐下問道:「你說要來燕京退婚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是啊。」秦洛點頭說道。「我這身體------又何必害了別人?再說都什麼年代了還來指腹為婚這一套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我和那女孩兒根本都沒見過面自然也不會有感情基礎的。」

    「唉。說的也是。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都不喜歡被人勉強。不過秦洛啊我可是很看重你的。你這麼優秀的年輕人又有這麼高明的醫術不愁找不到媳婦。」

    「林爺爺你過獎了。」秦洛謙虛地說道。

    「沒有過獎。」林清源指著坐在他對面的林浣溪問道:「你覺得我孫女怎麼樣?」

    「啊?不錯。」秦洛敷衍地答道。他總不能說人家的孫女是個『性冷淡』吧?雖然事實就是如此。

    「你覺得不錯?」

    「是不錯。林姐姐很漂亮啊。」秦洛硬著頭皮回答道。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好。如果你同意我就願意把孫女嫁給你。」林清源一臉鄭重地說道。好像他孫女是滯銷品他急著要把她給推銷出去一般。

    「--------」秦洛一臉錯愕。他沒想到林清源竟然會主動提起這事兒。

    他剛才還誇人家的孫女不錯現在拒絕的話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6-19 00:46:33

第五章、恐男症!

    「林爺爺這個------這種事兒還是要看緣分吧?我覺得-----林姐這麼優秀又這麼漂亮一定會有很多喜歡她的男人。而且她也不見得會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呵呵-----」秦洛一臉僵硬的笑臉上的肌rou都快要抽筋了。

    第一次給人好人卡這種感覺還真不好受。

    啪!

    正低頭吃飯的林浣溪沒想到戰火會引到自己身上把手上的筷子拍到桌子上說道:「爺爺你說些什麼呢?誰願意嫁給他了?」

    林浣溪細潤如脂的臉上佈滿了紅潤風流蘊藉的眸子盛滿了怒意。生氣的禦姐更是美艷不可方物。

    「浣溪你也不小了是時候要考慮這個問題了。」林清源語重心長地勸說著。

    「你們吃吧。我飽了。」林浣溪放下筷子站起身向樓上走去。

    看著林浣溪的背影在樓梯口消失秦洛和林清源相視苦笑。

    「唉。秦洛我真不是開玩笑。如果你們有意的話我是真要撮合。可是浣溪她---」林清源重重地歎息不知道是在擔心孫女的婚事還是惋惜孫女拒絕了自己的好意。

    「林爺爺你也不要擔心。兒孫自有兒孫福。現在只有男人愁娶哪有女人愁嫁啊?」秦洛笑著安慰著說道。

    「不愁?秦洛我能不愁嗎?浣溪都二十七了。再過三年就要邁三十的坎。用報紙上那個很流行的詞語叫什麼?----對。剩女。像她這麼大的女孩子有幾個還沒結婚的?」

    「可是直到現在她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我給她介紹我們院的醫生她不同意。她在學校裡也有很多人追求可是她一個都不答應。學校的學生還給她取了個難聽的外號。叫什麼『冰山教師』。這不是亂彈琴嘛?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她的婚事了。」

    秦洛一臉苦笑。難怪這老頭兒第一天見面就開始向自己推銷他的孫女。感情是怕自己的孫女做『剩女』。

    秦洛考慮了一番還是坦白說道:「林爺爺我懷疑林姐有病。」

    「有病?」林清源的眉頭挑了挑。

    「嗯。心理疾病。」秦洛偷偷朝樓梯口瞄了一眼他怕那個冰山女人去而復返。

    「難道她---喜歡女人?」林清源小聲問道。

    「這----應該不是吧。我是說她得的是一種心理疾病。這種疾病會導致患者厭惡男人。甚至不願意和男人有任何方面的接觸。在醫學上它有一個學名叫做恐男症。」秦洛解釋著說道。

    秦洛從林浣溪看到他時的厭惡眼神中就有此猜測自己一白白嫩嫩的大好蘿蔔即便見到時不花癡尖叫但是也不應該用那種態度來對待自己啊。

    聽到林清源的傾訴後秦洛更加確定這種事實。

    可是秦洛和林浣溪是初次接觸對她的過往並不瞭解。所以她到底是不是這種病症秦洛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恐男症英文解釋叫做:androphobia。指的是對男性或男性氣質的恐懼。

    幾乎每個患者都有自己的一段經歷背景但總的說來都與早年特別是青春期時期的性意識萌動有關係。

    或許是處於青春期時見到了一些令人噁心的男性、或者是從影片中看到男性暴力粗俗的一面。還有可能是經過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和戀愛。

    具體是什麼原因要和患者經過接觸後才能清楚。

    「恐男症?那你能治好浣溪嗎?」林清源握著秦洛的手擔心地問道。

    「我試試吧。」秦洛說道。

    「秦洛那拜託你了。你幫幫浣溪吧。」林清源懇切地說道。

    吃過飯後秦洛讓保姆特意下了一碗西紅柿雞dan面。然後他親自端著那碗麵站在了林浣溪的房間門口輕輕叩響了房門。

    林浣溪拉開房間門見到站在門口的是秦洛冷冰冰地問道:「你來幹什麼?」

    「知道你晚上沒有吃東西。我給你送碗麵過來。」秦洛笑著說道。把碗裡熱氣騰騰的雞dan面遞了過去。

    「不吃。」說著林浣溪就要關門。

    啪!

    秦洛猛然出手按在門板上阻止了林浣溪關門的動作。

    「說實話以你對我的惡劣態度你不吃我會很開心。因為這樣可以讓我有種報復的快感。」秦洛冷笑著說道。

    「可是看在林爺爺的份上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必須要過來幫你一次。」

    「幫我?你憑什麼幫我?我有什麼需要你幫的?」林浣溪冷冰冰的問道。雙手情不自禁的將對襟的睡衣給向中間拉攏。

    她剛剛洗過澡頭還的搭在肩上。身上穿著一件紫色的絲綢睡衣。雖然那暗紅的花紋將嫩滑如細雪的大半肌膚給遮掩住了可是那細長如天鵝的脖頸性感的鎖骨以及rou彈十足的酥胸還是讓人想入非非。

    正人君子秦洛在大義凜然的說出來拯救這只迷途小羔羊的那話時眼睛還很不老實的偷偷瞄了一眼、兩眼-----好幾眼。

    當然這樣的情景落在林浣溪的眼裡更是讓他對秦洛厭惡了幾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有病。」秦洛說道。

    「你才有病。」

    「你真有病。」

    「你才真有病。出去。我要關門了。」林浣溪火大了。這男人腦子進水了嗎?

    大半夜的端著碗麵跑到別人的房間卻告訴別人有病。他有病還差不多。

    「我是說你有心理疾病。」秦洛鬱悶地解釋道。

    「你才心裡有病。你全身都有病。走開。我要關門。」林浣溪伸手要推開秦洛卻被秦洛一把抓住了嫩藕般的皓腕。

    秦洛懶得和這女人客氣了拉著她的手臂就進了房間。然後反腿一腳就把房間門給關上了。

    「你想幹什麼?」林浣溪有些驚慌地問道。這個男人-----好像怒了。

    哐!

    秦洛把麵碗丟在林浣溪的梳妝台上厲聲說道:「我來給你治病。做為一個醫學老師難道你沒現自己的心理疾病嗎?二十七歲了還沒有談過戀愛難道你覺得這是正常的嗎?」

    「我只是沒有找過自己喜歡的人而已。這和你有什麼關係?用得著你管?」

    「你不是沒有找到喜歡的人。而是從骨子裡討厭男人。難道你還沒有現嗎?」

    「你------」

    「你還要否認?你覺得你現在是正常的嗎?不要忘記了。我也是醫生。而且我剛剛幫助林爺爺處理過一樁嚴重的醫療事故。我的醫術比一些所謂的專家還要強上一點兒。」秦洛說道。

    他這樣做並不是為了在美女面前自賣自誇而是他要建立患者對自己的信心。

    如果患者對一個醫生沒有信心的話她們寧願獨自面對病魔或者說讓它爛在肚子裡也不會講出來。

    講出來你又治不好我何必自爆其醜?

    華夏人的思維還不夠開放在他們看來生病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所以華夏人定期體驗的人數居於世界達國家和展中國家之末位。

    因為他們怕檢查出來自己有病。他們怕丟人。

    當然更多人是因為承擔不起那沈重的醫療費用。

    林浣溪呆呆的看著秦洛不知道如何辦才好。

    她知道自己的問題她知道自己心理有一道無法抹滅的痕。可是難道她就要這麼裸的在這個陌生人面前剖露自己?和這樣一個小自己好幾歲的男人坦誠相對?

    「做為你的主治醫生我需要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兒。」秦洛柔聲說道。態度不再是剛才那般的咄咄逼人。

    「我-----」林浣溪想說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秦洛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他好不容易才以的破這個女人的防備。等到她再次恢復過來想要讓她開口的話那就更加的困難了。

    「他是誰?」秦洛試探性地問道。

    這已經涉及到心理學知識了。平時秦洛就對這一塊兒很感興趣什麼《愛上雙人舞》、《變態心理學與心理治療》、《神經心理測評》等等之類的書都有涉獵。現在用來也並不覺得生疏。

    「管緒。」情不自禁的林浣溪就掉進了秦洛設下的語言陷阱。

    「能講講他的故事嗎?」秦洛問道。

    林浣溪這才現自己已經露出了破綻警惕地看著秦洛尖聲問道:「你到底想知道些什麼?」

    「需要一個理由。需要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開始厭惡男人的理由。難道你想一直這麼持續下去?讓家人這麼的擔心下去?還有這種症狀會越來越嚴重。現在你討厭的只是陌生男人以後或許連你爺爺也不能接近你了。」

    「那個時候你要怎麼辦?一個人生活?和自己的所有親人朋友都斷絕關係?」秦洛恐嚇著說道。

    在秦洛的攻勢下林浣溪心裡的防備終於決堤蹲在地上抱著身體痛哭出聲。

    她壓抑的實在是太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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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00:47:07

第六章、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

    淡月籠紗娉娉婷婷。有風拂過臉頰掠起林浣溪的長。披著秦洛幫她取來的外套和秦洛面對面坐在陽台的籐椅上。

    她沒有注視著坐在對面的秦洛視線一直放在空中那一輪有些朦朧的昏黃月色上。

    林浣溪是極美的。眉目如畫、氣質清冷。可是她那雙有些招人的桃花眼以及要妖嬈迷人的體態又讓人覺得她芳菲嫵媚風情萬種。

    艷麗而不俗氣豐腴而不臃腫。更重要的是----她比自己還大上五歲。

    這樣的女人是秦洛心中最完美的禦姐形象。

    可是她卻患了那該死的恐男症。

    做為一個醫生秦洛覺得自己有責任把這個女人救出火坑使她能夠重新投入男人的懷抱。

    「大學畢業後我被學校推薦進入哈佛醫學院學習藥物學和免疫學。」林浣溪突然間開口說話打破了兩人之間長久的沈默。

    「嗯。證明你一定是非常優秀的。」秦洛笑著附和。長著這樣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又有著與此相匹配的智慧。這樣的女人無論走到哪兒都會是人群注視的焦點。

    這年頭二十七八歲沒有結婚的女人大有人在。『剩女』已經成了一種時尚趨勢。

    可是為什麼偏偏林浣溪一直受人矚目被人關注?還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

    她要是長地跟鳳姐似的還會有人整天跟在pi 股後面關心她有沒有結婚?有沒有交男朋友?

    哪個男人在鳳姐八十歲的時候把她娶了?的時候現她是處女你不用驚喜因為那是必然。更不用懷疑那處女膜絕對是原裝貨而非八十塊錢買來的橡膠塑料膜。

    「剛剛去的那段時間ri子很安靜。也很充實。那邊的學風很濃沒有人逼迫你學習可是你需要自己不斷的努力。人像是突然間走進了一個寶庫一般每一刻都能現驚喜。」

    然後又是大段時間的沈默。

    林浣溪的臉憂傷而迷惑像是靈魂已經進入了另外一個位面。回到了遙遠的或美好或痛苦的回憶。

    秦洛覺得這個時候的林浣溪才是真實的。那個對人冷眼相待和人說話時喜歡皺著眉頭的林浣溪只是表象。

    因為疾病而被迫戴上了一張無法摘取的面具。

    「他也很優秀吧?」秦洛小聲問道。這個時候他是要主動引導話題的。

    「他也是華夏燕京人人在外地原本就對鄉親的感情格外看重。而且他很優秀。比我早一年進哈醫卻已經拿到了免疫學的博士學位。他還是同鄉會的會長在留學生中極有影響力。」

    秦洛點了點頭也只有這樣優秀的男人才能夠配得上林浣溪。

    「對人彬彬有禮從來都不會逾越。我們交往他從來都沒有過多的要求。甚至一直以為我們連手都沒有牽過。也正是這樣我覺得他是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

    「後來生了什麼事兒?」秦洛問道。

    「可是-----我太天真了。」林浣溪無力的搖頭。「無意間我看到他開車載著學校一個美國女孩兒離開。那個女人艷名遠播是學校有名的交際花。然後我就坐車跟在他們的後面。他們還沒有進屋就在車裡擁抱在一起------」

    秦洛瞭解的點頭。「所以從此你就開始厭惡男人?」

    「是的。我覺得他們好髒。所有的男人都好髒。那些外表看起來鮮亮正派的也是一樣。」

    「那-----你覺得我呢?」秦洛的身體向後仰了仰方便她能更容易打量自己俊俏的臉頰。

    「你------還好吧。討厭------可是又覺得不是太討厭-----」林浣溪看著秦洛說出自己的感覺。

    剛剛見面時他覺得面前這個穿著件髒兮兮地黑色長袍的男人太討厭了。而且他又是那麼的無禮沒有得到自己的允許就自個兒闖進來簡直比自己所有遇到的男人都要可惡一萬倍。

    可是聽爺爺說他剛剛幫了一個大忙、解決了那樁引起全國轟動的嬰幼兒感染事件挽救了醫院的聲譽-----又能夠在自己哭泣的時候默默的送紙巾剛剛覺得寒冷的時候就送來衣服禦寒-----

    他不像是個壞人呢。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秦洛說道:「你還年輕總是要結婚生子的。而且你的這種症狀還會有繼續惡化的現象。你現在看到男人是不是就覺得肝火旺盛內心有受到壓迫的感覺非常的生氣極力的想要爆?」

    「嗯。」林浣溪點了點頭。

    「確切的講你這是愛情恐懼症。然後進一步展就對所有的男人都變的厭惡恐懼。你的潛意識裡會覺得每一個接近你的男人都是有所企圖。而你又不再相信愛情------所以就造成現在這種情況。」秦洛解釋著說道。這已經延伸到心理學的角度。

    沒辦法恐男症原本就是一種心病。心病還是需要心藥來醫治的。

    「那我------」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就有辦法幫你治好。」秦洛自信滿滿地說道。他看地出來林浣溪也不願意再這麼深陷下去了。

    只是當局者迷她以前一直沒有辦法面對而已。也沒有找到準確的突破口。

    只要患者願意配合秦洛就有八成的把握能夠把她治好。

    「謝謝。」林浣溪輕聲說道。

    「嗯。這已經是一個好的開始。」秦洛一語雙關的說道。她能不再討厭自己而且願意向一個男人道謝就證明她在康復------

    當然還需要其它的辦法來輔助治療。

    「那我現在要怎麼辦?」林浣溪問道。

    「你的這個病持續時間太久了因為經常怒所以肝氣鬱結的非常嚴重。先我要幫你疏通肝經。」秦洛說道。「如果能夠時刻保持愉悅的心情這種症狀就會自然減輕。肝經不通以後還會舊病復。」

    「怎麼疏通?」林浣溪問道。

    「針灸。」秦洛說話的時候再一次從口袋裡取出那個銀色的鐵盒子。

    「針灸?」

    「是的。針大敦、行間、足五里三穴。」秦洛說道。

    「是現在嗎?」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秦洛無所謂的聳聳肩。

    「那好吧。麻煩你了。」林浣溪說道。任誰在知道自己的疾病有辦法醫治的時候都忍不住想快些解脫。

    即便被稱為『冰山女神』的林浣溪也不例上眼裡能流露出渴望的神情。

    秦洛掃了眼四周說道:「我們還是回房間裡吧。外面風大針灸後不能吹風。」

    「好的。」林浣溪聽話的站起來跟著秦洛走進了自己的閨房。

    「坐在床上。」秦洛說道。

    林浣溪看了秦洛一眼還是依言坐在了自己的大床上。用手扯了扯身上睡衣的下擺。因為她這麼一坐下來就將衣服向上提露出大截雪白雪白的大腿。

    「有沒有消毒酒精?」秦洛問道。視線無意間掃到林浣溪的大腿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

    「在櫃子的急救箱裡。」林浣溪說道。臉色微微有些紅。她被秦洛灼灼的眼神看的很不自在。

    秦洛找到急救藥箱用酒精把銀針消了毒後然後持針蹲在林浣溪的小腿邊。然後伸手去觸mo她的纖細如金蓮般的小腳。

    「啊。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林浣溪憤怒的叫道想把自己的腳從秦洛的手裡抽回去。

    她真是太生氣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魯莽。

    「你是中醫院的老師不會不知道大敦、行間兩穴的位置吧?」秦洛笑著問道。

    林浣溪自然是知道的。大敦穴在足趾末節外側距趾甲角o.1寸行間在足背當第二、二趾間趾蹼緣的後方赤白rou際處。

    也就是說自己從末被男人觸mo過的雙腳要任由他捏在手裡把玩?

    「我是醫生。醫生是沒有性別的。」秦洛又一次拋出這句騙死人不償命的鬼話。

    林浣溪看著秦洛那雙嚴肅、真摯的眼睛猶豫了一番後沒有再掙紮。任由自己的小腳被他那雙漂亮的近乎是女人的手給握在手心。

    腳是女人的第二張臉真正有品位的男人品味女人是自下而上、從腳到頭的。

    所謂極品美足應該要滿足以下幾個條件:輪廓要分明、外型要修長、線條要流暢、色澤要柔嫩、腳趾要有序、味道要清馨。

    能夠滿足其中三條以上者便是萬中挑一。如果能夠全部滿足那就是有戀足癖男人的頂級玩物。

    林浣溪的腳便屬於極品美足的類型。

    「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林浣溪看到秦洛捧著自己的腳一臉欣喜的看著卻沒有動手針灸的意思。

    心裡得到了一種奇異的滿足。但是女人的矜持還是讓她微微的抽動了一下提醒秦洛可以開始了。

    「嗯。我剛才在尋找穴位。」秦洛敷衍著說道。

    好在林浣溪還算給他面子沒有當眾揭穿秦洛的謊言。

    當秦洛收拾起心情成為一個醫生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認真、專業、乾淨利落。精準認穴、快出針豪不拖泥帶水。動作美的讓人心眩。

    她不是第一次的看到別人紮針但是還從來沒有見過比他用針更加好看的。

    林浣溪想這樣的男人如果願意的話應該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的。

    秦洛鬆開林浣溪的玉足說道:「把睡衣往上拉一拉吧。我們針足五里。」

    足五里在大腿內側當氣沖直下3寸大腿根部恥骨結節的下方長收肌的外緣。

    也就是說要把大腿岔開給他看?

    林浣溪一臉為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6-19 00:47:33

第七章、《道家十二段錦》!

    看到林浣溪面若桃花眼含秋水一臉尷尬為難地看著自己卻端坐在哪兒不動的時候秦洛這才明白她心裡在擔憂些什麼。

    「這個穴位很重要。如果盲針的話有可能碰到股動和靜脈。我也不是很有把握。」秦洛解釋著說道。

    「你會盲針?」林浣溪一臉錯愕。

    她是中醫院的老師雖然教的是人體免疫學可是對中醫的一些基本知識還是略知一二的。

    所謂盲針自然是指蒙著眼睛去紮針。對紮針技巧、力度、穴位的掌握可以說是爐火純青。

    在中醫界懂得盲針技巧者不足十人。而站在她面前的這個年紀輕輕足以做她弟弟的小男人竟然就掌握了這門技巧?

    「在我們家如果不能盲針是沒辦法出師的。」秦洛笑著解釋道。心裡不無為自己家族自豪的想法。

    林浣溪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秦洛心想人家是真正的中醫大師。如果自己再這麼腥腥作態不是對別人醫德的侮辱嗎?

    再說他的眼神坦誠也不像是那種以占女人便宜為榮的猥瑣男。讓他幫忙針灸一下又如何?

    林浣溪也實在是受夠了她自己的性格。明明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卻沒辦法改變。

    因為她的性格使然在學校裡她幾乎沒有任何朋友。

    男人她不願意靠近。

    女人又不願意和她接近。

    她像是一隻獨自飛翔的孤鳥有時候也會覺得落莫無依。

    「能不能等等。我換件衣服。」林浣溪紅著臉說道。

    「換衣服?」秦洛打量著林浣溪身上穿的絲綢睡衣說道:「不用換了吧。這身衣服挺合適的。我們做起事來也方便。」

    「-----還是換一身衣服吧。」林浣溪的臉都快能擰出水了。

    她怎麼也不好意思告訴秦洛剛才洗澡的時候聽到外面有敲門聲都沒有來得及穿底褲就披著睡衣出來了。

    睡衣雖然輕薄如紗可是長度還是足夠的。外人也看不出什麼端倪。可是如果讓他針灸大腿根部那就要露陷了。

    秦洛也不知道林浣溪為何如此堅持見她再次提出來要換衣服就點頭說道:「換衣服也行。不過我建議你最好還是穿裙子。這樣方便我用針。如果穿長褲的話可能不太方便。」

    「好的。」林浣溪答應著。偷偷從櫃子裡取了乾淨的內衣內褲跑到沐浴間換更換。

    等到林浣溪再次從沐浴間裡走出來秦洛看到她身上還穿著剛才的紫色睡衣。

    如果說有所改變的話就是胸口加了一件內衣將那剛才沒有約束的豐滿給束縛住了。看起來不是那麼的驚心動魄其它的沒有什麼變化。

    「你不是說要換衣服嗎?」秦洛問道。

    「-----換過了。我們還是開始吧。」林浣溪不知道如何回答秦洛的問題。只好板著臉扮作『厭男症』作時的表情。

    不得不說這是很好的偽裝方式。

    「好的。」秦洛說著然後抽出毫針消毒伸手提起了林浣溪的睡衣下擺。

    說實話每個人心靈深處都會有強烈的破壞。

    無論是剝玉米、還是剝女人的衣服都能夠從中得到一種另類的快感。這也是為什麼夫妻之間吵架喜歡砸東西或者有些人生氣喜歡撕紙的原因。

    男人生來好像就愛看女人穿裙子不是看裙子本身而是看腿。這不是變態不變態的問題這是一個事實的問題。勻稱而不顯rou感的大腿是萎靡男人的一針強心劑。

    無論是國產影片、還是好萊塢大片在導演想要插進劇情時只需要讓女人躺在床上或者沙上、輕咬嘴唇對著男人擡一擡大腿那男人就立即雙眼放光迫不及待地從大腿向其他部位進。

    知道《色誡》裡面的梁朝偉為何會對湯唯大玩sm嗎?因為那一天湯唯穿的是旗袍露出了半截性感修長的美腿。

    如果湯唯那天穿的是牛仔褲估計阿偉哥就沒這興致了。脫半天還扯不下來把人的耐性都磨光了。

    好吧我承認之所以寫這麼多女人大腿的原因是------秦洛同學有反應了。我得為他的這種不良行為找個借口。

    善他個哉的這種事兒實在是出乎秦洛的意料之外。

    在他掀睡衣下擺的時候他是本著治病救人的慈悲心懷。

    可是當他把衣服提起來看到林浣溪那豐歆性感的長腿後他的心思就亂了。

    心跳的厲害必然導致捏針的手會抖。

    手抖必然會導致紮錯位置。或者力道失誤。

    林浣溪為了不讓自己難堪就閉上了眼眸身體微微後仰地躺在枕頭上面。

    也正是因為她這個動作實在是太撂人了是秦洛這個小處男所不能承受之美------所以秦洛才會出現心神失守的現象。

    她等待了一會兒現秦洛仍然沒有動手紮針的意思不由得睜開眼睛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秦洛連忙搖頭。「我們開始吧。」

    秦洛施展開《道家十二段錦》中的守心決靜思息慮神不外馳平息自己心頭的雜念以及心跳的度。

    出針、微旋、收針一氣呵成。

    「好了。」秦洛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看來在醫道一途自己還有很多坎需要跨過。

    譬如?一關就不是自己能夠坦然面對的-----

    也許因為自己還是處男的原因吧。

    秦洛想道書籍上記載處男才是最容易動情的。如果自己能夠閱美無數見多了女人的和大腿是不是就不會遇到今天這種無法自持的事情了?

    林浣溪把睡衣拉下去遮住大腿紅著臉說道:「謝謝。」

    雖然她已經被林清源稱為『剩女』可是還真沒有遇到過這麼曖昧難堪的事情。甚至她都沒有和男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了。

    秦洛的手指尖無意間觸mo到她的肌膚讓她的身體都跟著顫抖。

    「不客氣。」秦洛說道。「以後每天晚上針灸一次。連續針灸一個星期。」

    林浣溪剛剛恢復正常的臉色又唰地一下子嫣紅如血問道:「連續針灸一個星期?」

    「是啊。肝經不通郁氣不除你的病就難以痊癒。」秦洛說道。

    怒傷肝。肝氣鬱結則火氣旺盛。

    如果林浣溪仍然容易動怒的話想要她像正常人一樣和男人相處仍然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

    秦洛每天清晨都有晨練的習慣當他穿著運動裝跑下樓時林清源老爺子已經在院子裡打太極。

    「秦洛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看到秦洛出來林老爺子驚訝的問道。

    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能夠在早晨六七點的時候起床?

    「出來鍛煉鍛煉。都習慣了。」秦洛笑著說道。也在林清源的旁邊擺起了《道家十二段錦》左右鳴天鼓二十四度聞的姿勢。

    《道家十二段錦》是道家養生絕學是機緣巧合之下一個遊方道士送給秦洛的。同時附贈的還有一本書體黃破舊的《引體術》。

    當時秦洛還以為這是路邊攤上賣的那種十塊錢一本的盜版貨可是當極其懂得養生之術的秦洛的爺爺秦錚拿去研究了一番後便開始每天逼迫秦洛修習這兩本書裡面的內容。

    秦洛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道家十二段錦》築基以《引體術》健體以秦洛天生陽脈的體質怕是早就死於陽火旺盛的焚燒之下了。

    那個老道人算是秦洛的救命恩師了可惜多年以後秦洛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

    「唉。像你這樣的年輕人還真是越來越少了。咱們老祖宗的寶貝啊都被他們給丟乾淨嘍。」林清源雙手不斷的劃著圓圈感歎著說道。「早睡早起每天打兩圈太極。不比那什麼健身俱樂部跆拳道的好?」

    「可能他們更加喜歡那種刺激一些的生活方式吧。」秦洛笑著說道。

    他倒是不會對別人的生活方式多加指責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勉強不得。

    自己覺得好的別人不見得會覺得好。或者是修習道家心法的緣故秦洛為人為事最是講究順其自然。

    「咦。秦洛你這是在做什麼?」林清源見到秦洛兩手掌掩在兩耳處食指疊於中指之上隨即用力滑下彈在後腦上狀如擊鼓忍不住出聲問道。

    這種訓練方式簡直是聞所末聞。

    「林爺爺。這是我自己的鍛煉方式。」秦洛笑著說道。

    「叫什麼名字?好用嗎?」林清源好奇地問道。

    「叫做《道家十二段錦》。我覺得還行。」秦洛謙虛地說道。其實《道家十二段錦》有健身益壽抗老防衰之功效。

    「和太極拳相比呢?」

    「各有千秋吧。」秦洛回答道。兩者都是道家心法甚至還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那咱們比比?」林清源來了興致激動地說道。

    秦洛搖頭說道:「還是不要了。」

    想起秦洛的身體林清源比試的心情也淡了下來。心想自己侵yin太極數十年還是不要讓小輩難堪了。

    「不比就不比吧。我也有點兒累了。」林清源為了給秦洛找台階下說道:「我正好今天休息。我這老頭子陪你出去逛逛吧。正好可以幫你買兩身衣服。」

    「還是我去吧。你哪裡懂得買什麼衣服?」林浣溪站在二樓的樓台說道。她已經站在樓上陽台很久了一直在安靜的看著兩人鍛煉。

    「好的。你去也好。女人嘛對衣服------」

    突然林清源仰起脖子看著林浣溪一臉詫異地問道:「你去?」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這個寶貝孫女什麼時候願意陪著一個男人逛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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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00:48:01

第八章、老牛吃嫩草!

    早餐桌上林清源一會兒看看秦洛一會兒又看看林浣溪然後就掩著嘴二兩二兩的嘿嘿傻笑。

    甚至他還唱起了丟棄多年的京劇。

    「勸君王飲酒聽虞歌解君憂悶舞婆娑。贏秦無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敗興亡一剎那寬心飲酒寶帳坐且聽軍情報如何-----」

    秦洛知道這老頭大清早的什麼騷也懶得搭理。現在剛剛進入病情診治階段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傭人一大早買回來的燕京特色糕點還不錯秦洛只顧得埋頭苦吃。

    倒是林浣溪忍不住了撇了林清源一眼說道:「爺爺你到底要不要吃飯?都跑調跑成這樣還讓不讓人吃飯?」

    仍然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語氣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和沒有接受秦洛治療前一模一樣的態度。

    可是林清源一點兒也不以為意。笑呵呵地說道:「哈哈就吃。這不是在吃嗎?孫女啊秦洛初來燕京又是咱們的貴客。你今天就帶他好好的去外面轉轉。」

    「對了中午你們就別回來吃飯了。秦洛肯定沒吃過全聚德的烤鴨吧?你就帶他去嘗嘗這個。青雲閣小吃城的小腸陳、爆肚馮也不錯你們晚上如果不回來也可以去試試-----那個叫什麼三里屯的酒吧街挺出名的吧?你們不去熱鬧熱鬧?」

    這老頭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孫女和秦洛在外面多呆一會兒。最好今天晚上就不要回來直接去酒店開房把男女之間能辦的事兒都辦了然後明天他就喜帖通報親友。

    「我吃飽了。我們走吧。」林浣溪放下筷子對秦洛說道她實在是受不了自己爺爺那種急切的想把自己嫁出去的樣子。

    「我還沒吃飽呢。」秦洛擡起頭說道他正滿嘴流油的對付一碗炒肝。

    「出去也能吃。走吧。」林浣溪說道。她已經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看到林浣溪上樓了林清源笑呵呵地拍拍秦洛的肩膀說道:「小子有兩手嘛。我年輕時可不如你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秦洛抽出紙巾抹了抹嘴說道。他也開始受不了這老頭了。

    「嘿嘿。還不好意思呢?大男人還臉皮薄?放心我會全力支持你的。」林清源說道。

    以前他介紹多麼優秀的男人給林浣溪她都沒有正眼看過別人。別說是逛街就是請她出去吃頓飯都不願意。

    可是今天她卻主動提出來要陪秦洛去買衣服。這是多麼明顯的改變啊?

    所以他認定了林浣溪和秦洛有某種曖昧的關係至少自己的孫女對秦洛不反感。

    只要不反感就有成功的希望。

    只要自己把這小子多留在燕京一段ri子讓他們ri久生情。年輕人的控制能力又弱漏點到來的時候爹娘也顧不上了。等到他們生米做成熟飯自己就去找秦老爺子去提親-----不是是讓秦老頭到自己家來提親。

    啊呵呵------

    林清源還陶醉在自己的自我yy中連秦洛離開桌子向門口走去都沒有現。

    秦洛剛剛走到小區門口後面就響起汽車的喇叭聲。

    林浣溪開著輛香檳色的寶馬7系緩緩而來美如天仙般的秀麗臉龐柳眉杏目、瑤鼻櫻唇白裡透紅的雙頰長長的秀貼在頸部、肩部細長的雙臂圓潤的肩膀往下是令人狂的飽滿酥胸------再往下秦洛就看不真切了-------

    香檳色原本就是香檳酒的顏色。它具有奢侈誘惑和浪漫的色彩。林浣溪是熟透了的女人她那因而成熟因成熟而嫵媚的氣質和這輛車的顏色極其的協調。

    只是她的眼神依然冰冷------

    「上車。」寶馬在秦洛的身邊停了下來林浣溪冷漠地說道。

    秦洛很乖巧的拉開車門坐在了林浣溪旁邊的副駕駛室位置上。

    他這才現林浣溪下身是一條淺白色短裙。腳上穿著一雙棉布拖鞋那亮銀色鑲有細鑽的綁腿高跟鞋擺放在一邊。可能是為了方便開車的緣故吧。

    等到秦洛關上了車門林浣溪再一次啟動了車子。

    除了那句『上車』之外兩人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交流。

    直到來到了市中心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車裡的空氣幾乎都要凝固了。

    林浣溪性子本來就冷沒有說話是正常的。而秦洛也實在找不到什麼可以溝通的話題。

    「你都是這樣打量別人的嗎?」林浣溪突然間說道。她實在是受不了秦洛的眼神了。

    很平和的看著你不灼熱、也不yin穢。可是卻非常的持久。他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車子開了二十分鐘他就中間沒有任何休息的看了二十分鐘。

    「也不是。」秦洛羞澀的搖頭。任誰被人這麼當面揭穿都會覺得不好意思。「偶爾吧。」

    「要買什麼衣服?」林浣溪問道。

    「嗯。長袍吧。我來時穿的那種。」秦洛說道。

    「長袍?」林浣溪的眉頭挑了挑。她還真不知道在哪兒能夠買到這種衣服。她更想不明白為何一個年紀輕輕的年輕人非要穿那種老氣橫秋的衣服。

    「是啊。我們家的家規。」秦洛笑著說道。

    「家規?是什麼?」林浣溪知道秦洛故意不一次性的說出來就是想引自己問。她想忍可是沒忍住。

    「學中醫。穿長袍。還有就是-----」秦洛看著林浣溪說道:「娶華夏媳婦。」

    「古怪的規矩。」林浣溪面無表情地說道。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在他說起『娶華夏媳婦』的時候她心裡竟然有種甜滋滋的感覺。

    雖不強烈但是確實存在著。潤物細無聲一般。

    「可能是因為我不喜歡外國女人吧。」林浣溪這樣安慰著自己。

    林浣溪也不確定在哪兒能夠買到秦洛所說的漢服就把車停在燕京比較有名的新世界商場門口。她準備帶著秦洛一家店一家店的去找。

    雖然今天不是什麼節ri甚至連同末都不是可是大廈門口仍然是人潮湧動、車水馬龍。

    穿著時尚性感的女人三三兩兩的擦肩而過讓人懷疑是不是全燕京的美女都聚集到了這兒。

    偶爾也有男人但是男女比例很明顯是不協調的。這種情況不得不讓人對男同胞產生同情。因為他們這個時候應該正在寫字樓工作為自己家女人『血拼』賺取資本。

    「跟著我。小心丟了。」林浣溪說道。

    「我也正在擔心這個問題呢。要不你挽著我的手吧?」秦洛笑著說道。

    林浣溪瞥了秦洛一眼徑直在前面帶路。

    「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秦洛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對林浣溪不懂得自己的幽默而遺憾。

    和美女逛街倒也不會覺得累。可是這新世界商場實在是太大了秦洛都走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如果不是前面有林浣溪帶路並且時不時的停下來等他他還真是要迷失在這人流中了。

    不得不說秦洛同學的方向感實在不怎麼樣。

    「前面。」林浣溪指著前面的一間裝修古色古香的布衣店說道。

    「錦繡世家?」秦洛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進去看看吧。」

    在家裡的時候他的衣服都是有裁縫特別定做。現在也沒那麼多講究了隨便找一家都行。

    看到有客人登門身穿旗袍的漂亮服務員迎了上來。

    「兩位請隨便看看。」女孩子笑著說道另外有人送上來香茶。

    「幫我選一件合身的長袍。」秦洛看到林浣溪沒有接人家話的意思只得自己出聲應付。

    「好的。請問您需要什麼顏色和款式?如果是先生穿的話我向您推薦我們的最新款錦繡長安。顏色稍微靚眼一些而且款式很時尚。適合您這樣的年輕人穿。」

    「我看看。」秦洛點了點頭。

    那是一條銀灰色的長袍乍一看上很不起眼看的時候久了就覺得很有股內斂的華貴。柔軟的面料腰部做了些處理顯得極其修身。精良的做工、細緻的裁剪手法看起來非常上檔次。

    秦洛試穿出來讓幾個美女店員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小姐你男朋友真的很適合穿長袍呢。很有股風流倜儻的俊秀之氣。」負責招待林浣溪的女服務同一臉羨慕的讚美道。

    「他不是我男朋友。」林浣溪撇了女服務員一眼說道。

    「啊。對不起。他是你弟弟嗎?你弟弟長地真帥氣呢。你們家的遺傳基因真好。」

    「他不是我弟弟。」林浣溪說道。

    「-------」服務員一臉尷尬不知道怎麼和這個美女客人溝通才好。正好有新的客人上門她趕緊道了聲歉開溜。

    「先生這件衣服非常適合您。」美女店員幫秦洛扣上布扣後一臉讚賞的說道。她還真是很少見到有年輕人能夠把長袍穿出這樣的韻味。

    「我也覺得。」秦洛點了點頭說道。他對這件衣服很滿意。「多少錢?」

    「先生我們店正好在搞生活。打過折後是------十二萬華夏幣。」

    「打了幾折?」

    「八八折。」

    「不能打三八折嗎?」

    「這------」

    「我就知道不行。算了給我包起來。」秦洛說道。

    「好的。先生您是付現金還是刷卡?」

    「刷卡。」林浣溪說道。從自己的包包裡取出張信用卡遞過去。

    「不用。我自己有錢。」秦洛說道。他出來的時候家裡的老頭子也給了他一張卡。他還沒用上呢。

    「算是醫療費。」林浣溪面無表情地說道。

    看到對方堅持秦洛就不再堅持。

    兩人提了衣服剛剛出門一個身穿格子襯衣的中年人摟著個漂亮女人迎面走來。看到林浣溪後中年男人一臉驚訝地問道:「林老師你也來逛街?」

    「是。」林浣溪冷冰冰地說道。回答這個男人的問題時滿臉的厭惡。

    秦洛輕輕歎息看來她的病情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治療啊。

    「哈哈。還真是少見。以為林老師從來都不逛街呢。」中年人的視線轉移到了秦洛的身上問道:「這位是?」

    「朋友。」林浣溪很不耐煩的回答道。

    「朋友?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吧?」看到自己的男人看著林浣溪時的眼神灼熱格子襯衣旁邊的女人一臉壞笑地問道。

    女人長相清秀一眼看過去屬於那種小家碧玉的類型。可是說話時嘴角輕佻給人極其驕傲和冷厲的感覺。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林浣溪掃了女人一眼就要帶著秦洛離開。

    「林老師在學校裡生人勿近不和任何人來往。我還真當是仙女下凡不動凡心呢。原來是老牛吃嫩草跑去泡自己的學生了。」女人在背後尖酸刻薄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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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00:48:31

第九章、尿崩!

    陳曉雪和林浣溪是同事,同在一間辦公室工作。因為兩人的容貌氣質出眾,便被學生戲稱為『兩朵金花』。後來,連一些老師也這麼稱呼她們。並且經常拿這個來和兩人開玩笑。

    雖然同是美女,但是她們的處事風格卻各走極端。陳曉雪待人熱情、和誰都能打成一片。而林浣溪則是冷漠寡淡,幾乎很少和辦公室的人講話。

    按道理講,陳曉雪更應該在辦公室受歡迎一些才是。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

    雖然每個人和陳曉雪走的很近,可是每個人都對她小心提防。因為大家都覺得她的熱情好像過了頭,給人心機太深的感覺。

    林浣溪平時不太說話,可是她更不會在背後誹謗別人什麼,反而能夠給人帶來安全感。

    於是,冷冰冰的林浣溪反而比陳曉雪更加的受人歡迎。雖然不少男同事在她面前碰了釘子,可是,只要她偶爾回答一句話,就能夠讓他們炫耀上大半天。

    這種情況讓陳曉雪異常的氣憤,也在她的心裡留下了一道無法解開的結。

    陳曉雪的第二個心結就是她旁邊的襯衣男。

    男人名叫王浩,是一家醫療設備公司的老總。憑藉著家裡有衛生廳的關係,靠販賣醫療設備很是賺了一大筆錢。

    王浩在和燕京大學附屬醫院合作的時候,認識了如冰山女神一般耀眼的林浣溪。從此,便展開了狂熱的追求。

    送花,被丟了出去。

    送飾品,被原封送回。

    送車------人家第二天就開回來一輛香檳寶馬。而自己送的甲克蟲丟在行政樓門口,她都沒有正眼看過一回。

    半年之後,王浩徹底死心。倒是這一來二去之間,和林浣溪的同事陳曉雪勾搭上了。

    好在那輛甲殼蟲也沒有浪費,又轉贈給了陳曉雪。

    女人的攀比心最是強烈,比長相美醜、比服飾品牌、比大小、比鑽戒克拉、比男人、比男人的身份和錢財------

    這麼一比較,陳曉雪簡直覺得自己生不如死。

    自己悉心討好,卻得不到同事的歡迎。自己的男人是被人家拒絕之後,退而求其次才找到自己的。自己開的車------每次看到那輛甲殼蟲,陳曉雪都有種把它砸爛的衝動。

    當時這輛米的甲殼車停在行政樓下面,引起了不少老師的圍觀。所有人都知道,這輛車子是送給林浣溪的。

    現在,她根本就沒臉開著甲克蟲去學校上班。

    綜上種種,所以,她實在沒有喜歡林浣溪的理由。每次見到她,都帶有一股莫名的敵意。

    以前也想著要洩一番,可是每次她冷嘲熱諷,林浣溪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讓她全力出擊的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空落落的感覺。

    今天再次遇上,她終於忍不住再次招。

    林浣溪回過頭看著陳曉雪,說話如刀子般的淩厲:「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和我沒什麼關係。我就是說說而已,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既然都有臉做出勾引學生的事情,幹嗎還要裝做一幅聖女樣?」陳曉雪譏笑著說道。

    林浣溪竟然回應她了,讓她心裡很是高興。身體都興奮的顫抖,準備著要和對方大幹一場。

    「你除了造謠生事,還會做些什麼?」林浣溪看著陳曉雪,眼神裡帶著些憐憫。

    她不願意說,並不代表著她不明白。

    她捨不得放棄現有的東西,卻又糾結在這些東西裡面不可自拔。她知道這個男人是被自己拒絕的,別人會以為她是自己的替代品。可是,她又放棄不了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物質享受------

    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造謠生事?這是造謠生事嗎?」陳曉雪指著秦洛,冷笑著說道:「你們倆卿卿我我摟摟抱抱,都被我們撞見了。你還想抵賴?」

    卿卿我我?

    摟摟抱抱?

    秦洛一臉驚訝。他倒是想和林浣溪摟摟抱抱,甚至----躺在地上任她胡作非為一番。

    可是,也要人家配合才行啊。

    秦洛不明白這一男一女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們和林浣溪之間是什麼關係。所以也就抱著事不關心,高高掛起的原則。準備冷眼旁觀,看看林浣溪是如何處理這種事情的。

    這也便於以後更加有針對性的治療林浣溪的『恐男症』。

    可是,這個女人把戰火引燃到自己身上。就讓他很不爽了。

    「我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摟摟抱抱了?」秦洛笑著問道。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怎麼?你還要抵賴?你是哪個系的?」陳曉雪盯著秦洛說道。

    秦洛長相俊秀、那張臉看起來很是年輕。身上穿著套白色的nIke運動裝,和學校的學生沒什麼兩樣。所以,她認定秦洛就是學校的學生。

    她知道林浣溪沒有弟弟,更不會輕易和男人一起出來逛街。除了情侶關係,還有其它的可能?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有病。」秦洛一臉認真的說道。

    莫需有的事情她都看到了,不是眼睛有病是什麼?

    「你才有病呢?你才有病。你怎麼罵人呢?有沒有素質?」陳曉雪惡人先告狀,尖聲嚷嚷著喊道。

    她這麼一吆喝,那些逛街的人流就在此停留。以他們四人為中心,瞬間就圍攏成了一個圓圈。

    觀眾越多,陳曉雪越是有表演。

    她義憤填膺,一臉正義地指著秦洛和林浣溪,罵道:「現在的老師真是不要臉。和自己的學生勾搭在一起------老牛吃嫩草。什麼素質啊?」

    老師?學生?師生戀?

    聽到這些熱門關鍵詞,圍觀者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每個人的八卦之心都熊熊燃燒,兩眼放光的看著林浣溪和秦洛,對著兩人指指點點。

    有殺氣!

    秦洛轉過頭,看到林浣溪臉色煞白,已經到了爆的臨界點。

    秦洛靠近一些,在她耳邊說道:「別生氣了。這事兒我來處理吧。」

    看到兩人旁若無人的竊竊私語,陳曉白像是找到了兩人通姦的證據似的,對大家說道:「大家都看到了吧?可以證明我沒有說謊吧?」

    秦洛無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陳曉雪面前,小聲的在她耳朵邊說著什麼。

    「你說什麼?別靠近我。有話大聲說。」陳曉雪的身體向後退了退。她根本就沒聽到秦洛說些什麼話。

    秦洛像是很不耐煩的樣子,大聲喊道:「我說,小姐,你尿褲子了。」

    「放屁。」陳曉雪雖不相信,但是出於身體的本能,還是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褲子部位。

    聽到秦洛的話,其它人也都將視線轉移到了陳曉雪的褲子上。

    讓人驚駭的一幕出現了-------

    陳曉雪穿的那條白色的休閒長褲像是被水淋了一般,突然間濕了一大塊。而且,那潮濕的面積還在快蔓延------

    好像,陳曉雪真的當眾遺尿了一般。

    「天啊。人龍,快看-----快看-----還在尿呢-----」

    「哈哈。丟死人了。當街撒尿-----」

    「精彩啊。精彩-----小水,快拍下來。快拍下來------」

    啊!

    陳曉雪尖叫出聲,用包包捂著褲子就朝洗手間部位跑去。後面是人群的歡呼聲和起哄聲。

    「是不是你做的?」王浩狠狠地瞪著秦洛,質問著說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秦洛一臉無辜地說道。

    「以後再找你算帳。」王浩拋了句狠話,快步向商場外面走去。女朋友也不找了,他實在丟不起這人。

    林浣溪一雙美目向秦洛看過來,她知道,肯定是秦洛搞的鬼。

    又不是植物人,怎麼可能做出當街尿崩這種糗人的事情?

    「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膀胱經。」秦洛聳聳肩膀,說道。

    在陳曉雪的嘴中,秦洛是個很沒素質的人。沒素質的人,自然要幹些沒素質的事兒了。

    所以,他在靠近陳曉雪的時候,伸手按了按她腰部的三焦俞。

    三焦俞,在腰部,當第一腰椎棘突下,旁開1.5寸。有通利三焦,疏調水道的作用。

    秦洛對人體穴位瞭解甚深,在獨特手法的催下,想讓她當場尿崩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

    「下流。」林浣溪很是鄙夷地說道。

    「呃------」秦洛很氣憤,恨不得要把這女人按在地上叉叉oo一百遍才能罷休。

    這女人不但不領情,竟然還說自己下流。難道這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你?

    要不是自己出手,還不知道這個婆婦要糾纏到什麼時候呢。

    「謝謝。」林浣溪突然間說道。而且,臉上還帶有一絲笑意。

    「不用謝。」秦洛沒好氣的說道。

    秦洛若有所思的看著林浣溪的臉,他覺得她好像什麼地方變了-----什麼地方變了呢?

    天。她竟然笑了。她竟然會笑。

    很坦然的微笑。舒適、自然,如百花瞬間綻放,美艷不可方物。

    「你笑了。」秦洛指著林浣溪的臉,傻傻地說道。

    「我知道。」林浣溪很快又板起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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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00:49:00

第十章、退婚(上)!

    「今天就去?」

    「今天就去。」

    「真的要去嗎?」

    「嗯。」

    「要是失敗了怎麼辦?」

    秦洛一愣,停止了正站在鏡子前梳頭的動作,轉過臉來看著林清源說道:「林爺爺,我是去退婚,又不是去提親。你擔心這個幹什麼?」

    林清源一臉尷尬的笑,心想,你這傻小子哎,都是我末來孫女婿的內定人選了。我能不擔心嗎?

    當然,這種話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

    「呵呵,我是怕你退親不成,受到打擊。」

    「-------沒事的。我能扛得住。再說,這次是我去退婚,能受到什麼打擊?大不了態度一些嘛。」秦洛安慰著說道。

    「對。秦洛,你的態度一定要。」林清源猛地拍著秦洛的肩膀,一臉鄭重地說道:「婚姻大事,豈能兒戲?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如果沒有感情而結合在一起,那可是誤人誤已。」

    說話的人忘記了,是誰第一天見面,就要把自己的孫女給介紹給別人的。

    「林爺爺,我會的。我去把話都給他們說清楚了。結婚又不是東西。總不能強買強賣吧?再說,我和那女孩兒根本就沒見過面。我去退親,他們肯定也歡迎之至。」秦洛笑著說道。

    「對。對。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林清源連連點頭。對秦洛真是越看越喜歡。

    突然,林清源的眉頭皺了皺。

    「秦洛,和你商量件事兒好吧?」

    「林爺爺,有什麼事兒,你儘管開口。不要客氣。」秦洛一邊對著鏡子整理長袍,一邊說道。

    「你能不能把身上這件長袍給換下來?」林清源臉上小心翼翼的爬上一層紅潤。

    「為什麼?」秦洛有些無法理解了。

    「我覺得-----太艷了。招眼。」林清源說道。

    「-------」秦洛目瞪口呆的看著林清源。不知道怎麼接話才好。

    昨天他們回來的時候,林清源聽說這件衣服是林浣溪給自己買的,一個勁兒的誇這件衣服好看、上檔次。還說自己穿上風度翩翩,人中龍鳳------

    怎麼一晚上的時間,在他眼裡就成了『艷』、『招眼』呢?

    「換了吧。老人家都喜歡穩重一點兒的年輕人。你之前穿的那件黑色長袍就不錯。」林清源繼續蠱惑著說道。「就算去退婚,也要給人家留下一個好印象嘛。」

    林清源想,這小子長的這麼俊俏,要是去了被那家姑娘看中了。自己家浣溪怎麼辦?

    讓他穿那老裡老氣的黑色長袍過去,估計這種可能性就能夠降低不少。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好吧。換下來就是。」秦洛說道。他實在沒辦法憮逆一個老人苦口婆心的規勸。

    把身上的這件衣服給脫了下,從櫃子裡取出之前的那條黑色長袍換上。

    林清源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很是誇獎了幾句,這才『放心』的離開。

    看著手心裡皺成一團的紙條,秦洛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雖然紙條上面沾滿了汗漬,但是一排鋼筆字還是清晰可見:燕京仙女山仙女路18號。

    秦洛再去對了對大門口的門牌號,沒錯,就是這裡。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告訴他不應該是真的。

    這是建立在國家級地質公園仙女山山坡的一幢獨門別墅,以整個仙女山為後花園,城堡一樣的歐式別墅掩映在青山綠水之間,神秘而充滿貴族氣質。

    旁邊還有幾幢同樣的別墅,以秦洛這種對金錢沒有什麼概念的人都可以看出來,這些別墅每一幢都精美絕倫、造價不菲。

    據出租車司機說,這些別墅都是華夏最最有錢地大富豪的,他們的身份沒有人知道。這兒有具有西歐牧園風情的「草場公園」和「東方第一牧場」。夏天這裡是避暑勝地,冬天則可以來看雪、滑雪、吃野味……

    「難道,自己要退親的對象就是這家?老頭子當年到底救的是什麼人?」

    在華夏國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的今天,能夠找到一個媳婦已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兒。

    而自己運氣極好,自己尚末出生,便已經有了內定的老婆人選。看這架勢,好像還是個身家殷實的小富婆-----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畢竟,這年頭有多少男人渴望有個富婆包養啊?

    「哎,你在幹什麼?」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戴著耳麥的男人對著秦洛吆喝著,一臉警惕地問道。他已經朝這邊觀察很長時間了。

    嘖嘖,自己的末婚妻還真是有錢。你看這保鏢的穿著都不凡。不是那幾十塊錢一身的山寨版警服,而是價值好幾百塊錢的黑色西裝。

    「大哥。我來找人。」秦洛很有禮貌的說道。

    「找人?」黑衣保鏢顯然不相信秦洛的話。眼神狐疑的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問道:「找誰?」

    「請問,這家的主人是姓聞人嗎?」秦洛指著面前的豪宅問道。

    保鏢嗤笑出聲,鄙夷地說道:「你不是說來找人嗎?怎麼連主人姓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他姓什麼。可我不確定他就住在這邊兒。」秦洛解釋著說道。

    保安的臉色陰沈下來,說道:「不管你是誰,我勸你立即離開。這兒不是你這種人來的地方。」

    「你什麼意思?什麼不是我這種人來的地方?」秦洛冷著臉說道。

    「怎麼?非要我說明白?哥們不是道上混的朋友?在外面小打小鬧下還行。這塊地兒可不會任由你們來往。這邊二十四小時都有安保和監控。我勸你們還是打消這種念頭吧。」保鏢語帶譏誚的說道,感情他把秦洛當做跑來踩盤的『樑上君子』了。

    「我確實是來找人的。」

    「好了。走吧。我們以前逮住的,也都說自己是來找人的。結果送到公安局一查。嘿嘿,都留有案底。」

    「算了。我不想和你解釋了。」秦洛沒好氣的說道。跑過去就按響了18幢豪宅門口的門鈴。

    「哎。我告訴你,你可別亂按。」保鏢嚇的連忙阻止。

    「你有病。」秦洛說道。「如果我是來踩點的,還會光明正大的跑來按人家的門鈴?」

    心想,但願自己沒有找錯地方。不然的話,怕是要被人家用拖把給打出去了。

    「給我住手。」保鏢捉住秦洛的衣袖,阻止他進一步動作。

    秦洛皺起了眉頭,說道:「放手,別弄皺了我的衣服。」

    看到這邊生衝突,保安亭裡的其它兩個守衛也向這邊跑來。還有一個甚至從腰上解下了電棍。

    想動武麼?

    秦洛怕傷到自己,為了自衛,一個引體向下,就把抓自己衣服的保安給反擒拿住了。

    身體向後一擰,雙腳錯開,一腳踹在他的pi 股上。那個保安就踉蹌的向前跑去,撲進了那個拿電棍的同伴懷裡。

    《引體術》是健體之術,也是博鬥之術。這屬於道家的『借力打力』手法,倒是和《太極拳》有幾份相似。

    「住手。」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厲喝道。

    喊話的是一個老頭子,五六十歲的年紀。梳著大背頭,跟《上海灘》中的文強哥家後一樣的型。身上也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這讓秦洛對他產生了些好感。

    這年頭,不是每個人都敢像他們這般風騷的。

    看來這老頭子挺有威勢,他這一聲喊話,幾個保鏢都不敢再動。唯唯諾諾地站在他面前,連聲辯解的話都沒有。

    「生了什麼事兒?」老頭子上下打量了秦洛一眼,轉過臉問那幾個保鏢。

    「水伯。他鬼鬼祟祟的在門口張望。我怕他是小偷,就過來阻攔。沒想到他動人。」那個被秦洛一腳踢開的保鏢小聲解釋著說道。

    「你有什麼事嗎?」水伯看著秦洛問道。那雙眼睛-----讓秦洛感覺到危險。

    這是個練家子。秦洛謹慎的想道。

    「我來找人。」秦洛說道。

    「找誰?」

    「聞人霆。」秦洛說道。家裡的老頭子說讓自己來找的人就是這個名字。

    「聞人-----」水伯再一次打量了秦洛一眼,問道:「你是誰?找老爺做什麼?」

    「啊。聞人霆就住在這兒?」秦洛笑著問道。他總算沒有找錯地方。

    「是住在這兒。但是-----你應該叫聞人老爺?年輕人,要懂得禮數。」水伯無語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敢這麼直呼老爺名字的,還真是少之又少。

    而這個年輕人卻這麼大大咧咧的直呼其名,讓他有種很荒誕的感覺。

    「哈哈。我姓秦。叫秦洛。是秦錚的孫子。能不能幫我通傳一聲?」秦洛笑著說道。

    「秦?你是秦神醫的孫子?」水伯的表情一愣,然後滿臉驚喜的問道。

    「秦神醫?秦錚確實是我爺爺。」」秦洛笑著說道。心想,這老頭整天不拘言笑的,在外面的名聲還很顯赫嘛。

    「快隨我進來。」水伯熱情的拉著秦洛的手。

    又回過頭對那幾個忐忑不安的保鏢說道:「以後要注意些。客人來拜訪,一定要向我通報。」

    「是。」幾個保鏢齊聲答應著。

    「老爺都念叨你好幾回了。你總算來了。秦洛啊,你是來向小姐提親的吧?」水伯拽著秦洛朝裡面走,一臉激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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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10:43:16

第十一章、退婚(下)!

    「提親?」

    秦洛愣了愣,然後一臉尷尬的笑。看來這個老頭是知道婚約地事情的,不然,怎麼會一口就認定自己是來提親的呢?

    當然,想必他對他們家的那位小姐也很有信心吧。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是來退親的,怕是就不會對自己這麼親熱了。而且,很有可能會生很危險的事情。

    這個老頭的身手,可是深不可測啊。

    這樣的笑容看在水伯眼裡,就成了羞澀。他拍了拍秦洛的氣道:「男子漢大丈夫,害羞什麼?放心,老爺會支持你的。他都念叨好幾回了,說你也應該來了啊。」

    「嗯。我會的。」秦洛敷衍的應付著。

    這種事兒,還是偷偷地去和聞人霆老爺子密談吧。不然的話,傳出去對人家女孩兒的聲譽不好。

    在水伯的帶領下,兩人沿石階而上,先路過的是海神泳池。這是一個橢圓形遊泳池,設計完全模仿古希臘、羅馬建築。它的池底以綠色的大理石鋪就,泳池正面為海神的神殿,兩側堅立著十幾根ru白色的羅馬柱。

    廊柱間鑲嵌有四幅栩栩如生的浮雕,池畔另有一組精美絕倫的白色大理石雕像群。看這雕刻手法和用料,不用猜都知道出自名家手筆。

    此刻恰當正午,藍天白雲之下,整個泳池碧波輕漾、光影交映,閃動著一種讓人目眩的富麗。

    整個別墅的一切都管理得非常嚴格有序,每一處樹牆都修剪得十分得體,每一條小徑都打掃得異常潔淨。那些路過的傭人謙恭有禮,連他們的微笑都是那樣的恰當好處。

    正如這套別墅的外觀一般,炫耀而不張揚。富麗而不俗氣。

    有一瞬間,秦洛的內心甚至動搖了。

    難道,當真要放棄擁有這等家世的女孩子?當真要放棄這唾手可得的富貴榮華?

    做出這樣的決定,還真是讓人痛苦啊。

    「秦洛,你在客廳坐一會兒。老爺在後園,我去通報一聲。」水伯帶著秦洛來到一個寬敞明亮也同樣富麗堂皇的大廳後,說道。

    「好的。」秦洛點頭答應了。

    「隨便坐。我去去就回。」水伯拉著秦洛坐下,這才滿臉喜氣的向後園走去。

    很快的,傭人就送上來了茶水和糕點,那糕點顏色誘人,秦洛卻沒有一丁點兒食俗。只能捧起那湯色碧綠的茶水,食不對味的小口抿著。

    提親?

    還是退婚?

    要不,自己就從了吧?這房子,以後就是自己的了。還不用做房奴。

    可是,那個女人長的太難看怎麼辦?滿臉麻子怎麼辦?跟飛機場一樣怎麼辦?

    正當秦洛胡思亂想,腦海裡百輾千結的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在耳朵邊響起,說道:「你是誰?」

    秦洛擡起頭,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後。

    美男子。

    秦洛第一次想到會有『美』這個字來形容男人。

    香膚柔澤,素質參紅。團輔圓頤,菡萏芙蓉。爾形既淑,爾服亦鮮。

    這個男人極具古典美,五官稜角每一處都極好,漂亮的不可思議。他就那麼俏生生的站在哪兒,竟然讓秦洛片刻間失神。

    「你是誰?」男人挑了挑眉毛,問道。他對秦洛這樣盯著他的臉看很是不滿。

    「秦洛。」秦洛說道。心想,人比人,還真是該死啊。

    自己一向自詡為風度翩翩美少年,秦家第一帥哥——現在和人家一比較,自己簡直就是豆腐渣。

    「秦洛?」美少年想了想,說道:「不認識。有什麼事嗎?」

    「你是誰?」秦洛問道。雖然這傢夥衣裝不俗,可是被他這麼裸的質問,也激了秦洛骨子裡的傲氣。他們秦家以醫傳家,千百年來,王候將相、軍閥巨賈,又怕得過誰來?

    「聞人照。」男人一臉傲氣的說道。

    「不認識。有什麼事嗎?」秦洛用剛才他的話反駁道。

    「你——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美少年的修養不及秦洛遠矣,滿臉氣憤地問道。

    「不認識。自然就不知道。」秦洛說道。其實秦洛已經從他的名字中聽出些端倪。

    姓聞人,又能夠在聞人家出入自如還敢這麼張狂的,除了聞人老爺子的孫子,還能有誰?

    唉。這婚還是退了吧。這家產不是自己的,這房子也不是自己的——還有個帶把的來和自己搶呢。

    「無論你來求什麼。我都可以保證,你都會一無所獲。」聞人照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落過面子,一臉陰沈的說道。

    「放肆。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一個鶴童顏的老人高聲喝道。

    老人和水伯差不多大的年紀,但是精氣神還要更好一些。臉色紅潤、鶴童顏。身上穿著套白色上面繡有太極圖案的綢緞唐裝,不用人攙扶,腳步就走得極快。給人雷厲風行的感覺。

    「爺爺。」聞人照看到老人,立即斂起了身上的傲氣,畢恭畢敬的喊道。

    「哼。不懂禮數。」聞人霆瞪了孫子一眼,訓斥道。

    「聞人老爺子好。我是秦洛。秦錚的孫子。」秦洛站起來向聞人霆問好。

    「嗯。我和你爺爺是多年好友。你叫我一聲爺爺好了。聞人老爺子,你不覺得彆扭?」老人對秦洛倒很是和藹,一臉笑意地說道。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打量著,像是在看末過門的孫女婿一樣。

    「這眼神,怎麼那麼熟悉?」秦洛在心裡暗自想道。

    「好的。」秦洛答應著。

    「你爺爺的身體還好吧?」聞人霆指了指沙,示意大家坐下來說話。

    「還好。」秦洛恭敬的回答道。心裡卻在琢磨著,如何把自己的目地給講出來。

    「嗯。是啊。我這問的不是廢話嗎?秦老哥深懂養生之道,連我現在每天打的這套《小太極》都是他教的。他的身體怎麼可能不好?」聞人霆老爺子呵呵大笑著說道。

    其它人也跟著笑,秦洛因為心裡裝著事兒,笑的很勉強。

    聞人霆看著秦洛,一臉緬懷地說道:「秦洛,我們聞人家欠著你們秦家的恩啊。當年,正是我聞人家和白家在商業上糾纏最危急的時候。我卻在那個時候突然間病倒。如果不是你爺爺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恐怕聞人家早就被白家吞併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當時正好聞人照的父親聞人機和你父親秦楓兩人都是新婚,兩家的媳婦還都沒有身孕。我就對你爺爺說,聞人家若有女,必為秦氏之妻。若有子,必任其差遣。」

    聽到聞人霆當初許下的誓言,聞人照的俏臉嚇地煞白。

    若有子,必任其差遣?

    「前些ri子我還在計算著,這約期時間也要到了。秦家也應該來人了吧。難道要讓我們女方先過去提親?我們就算不在乎面子,可是這還是和咱們華夏國的禮數相沖嘛。」

    「今天,你總算是來了。可惜,牧月不在,不然的話,你們可以先見見。」

    牧月?聞人牧月?

    秦洛想,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末婚妻?

    名字聽起來倒是不錯,可是,秦洛知道,越是有毒的東西,表面上看起來越是完美。譬如羅玉鳳,名字也不錯,可是那張臉卻慘不忍睹。

    情不自禁的,秦洛的腦海裡浮現出鳳姐的那張末進化完全的臉——

    「爺爺,都什麼年代了?還要來那老土的指腹為婚這一套?姐姐是什麼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聞人照終於忍不住了,出聲辯解著說道。

    他可不願意讓自己家的人和這個窮酸小子扯上什麼關係,第一眼看到,他就對秦洛很是不爽。

    「閉嘴。」聞人霆喝罵道。「你懂得些什麼?聞人家以誠信經商,什麼時候說過反悔的話?這個家什麼時候又輪到你出來說話了?給我出去。」

    「爺爺,你不能把姐姐往火坑裡推啊。你看看他,哪一點兒配得上姐姐?在姐姐的追求者中隨便挑一個,也比他強上百倍千倍吧?」聞人照很氣憤的嚷嚷道,連聞人霆老爺子的威嚴也不懼怕了。看來他們姐弟的關係還非常的不錯。

    呃——自己竟然成了火坑?

    「我自有分寸。水伯,把他給我帶下去。」聞人霆老爺子拍著桌子說道。

    「是。老爺。」小伯答應著,走過去拉著聞人照離開。

    「爺爺,你不能為了自己報恩就葬送了姐姐的幸福。他根本就配不上姐姐——」

    被拖出去老遠,聞人照還在不滿的吆喝著。

    「被我寵壞了。秦洛不要在意。」聞人霆老爺子歉意地說道。

    「沒關係。看來他們姐弟的關係很不錯。」秦洛說道。爺爺,我來——是有其它事的。」

    「嗯。我自然知道你是有其它事的。」聞人霆笑著說道,用眼神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這個——可能和你們想的有點兒出入。」秦洛硬著頭皮說道。

    「出入?怎麼?有什麼問題?」聞人霆的眉毛動了動,好像想到什麼東西。

    「我不是來提親的。」

    「嗯?」聞人霆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我是來退婚的。」秦洛很艱難地說道。像是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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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10:43:47

第十二章、給我倒茶!

    氣勢這個詞在字典上的解釋是:人或事物表現出來的力量和威勢。

    以前,秦洛對氣勢這個詞語很模糊,沒有具體的概念。可是,當聞人霆老爺子突然間轉換了一幅面孔後,他的腦海裡第一瞬間就浮現出了這兩個字碩大的身影。

    因勢成氣,因氣養勢。

    聞人霆,這個華夏國不被媒體和公眾所知的商業巨孽怒了。

    他最寵愛的孫女,被譽為『聞人家族希望』的聞人牧月,竟然被一個狂妄小子給退婚。

    「你有了喜歡的人?」聞人霆壓制住心中的怒氣,問道。兩家原本是有婚約的,即便對方想要另外選擇妻子,也應該提前向聞人家族通報一聲才對。而不應該拖那麼久。

    「沒有。」秦洛搖頭。他覺得自己的脖子很僵硬,甚至做出這種點頭的動作都非常困難。

    幸好的《道家十二段錦》功法及時運作,幫他減輕了不少的壓力。不然,他會被這老頭子表現出來的霸氣給驚倒。

    「你覺得牧月配不上你?」聞人霆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沒有。雖然我還沒有和聞人小姐見面,但是——看到聞人照的相貌,可以想像聞人小姐肯定是國色天香。」秦洛本來是對聞人照那奶油小子沒什麼好感的,可是現在為了應付聞人霆的質問,他只得忍著噁心把這小子再給讚美一番。

    「那——給我理由。」聞人霆沒有再問下去,讓秦洛主動坦白。

    「爺爺,你應該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和聞人小姐見過面。這樣的話,我們兩人就不會有任何感情基礎。這樣的結合,會對我們的愛情觀產生很強烈的衝突。」

    「不僅僅是我,我相信聞人小姐也一樣。我們都有追求自己真正愛情的權利。這種報恩式的還債,不是我樂意接受的愛情。也不是聞人小姐應該為之犧牲的理由。」

    「人生許多機會,許多幸福的機會。都是稍縱即逝的,你很可能輕易的就放掉了到手的幸福,以後你再後悔就來不及了。我不想在我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時,卻因為有著一紙婚約的牽制而放手。那不是我的風格。」

    「你的風格是什麼?」聞人霆臉上的表情終於緩和了下來,微笑著問道。看來,秦洛的這番解釋他還挺能接受的。

    「無拘無束。愛我所愛。」秦洛擲地有聲的回答道。

    如果這個時候是站在演講台上,下面有無數十八至三十八歲的漂亮女孩兒或女人做觀眾,他的表演肯定更有勁頭。

    「呵呵,好一個愛我所愛。行,秦洛,你們秦家人不僅僅有一手好醫術,還長了一張巧嘴。我這老頭子被你說動了。可是,你當真不再考慮考慮?如果你現在收回那句話的話,我還是會幫你製造機會的。我聞人霆和人做了一輩子的生意,還從來沒有放棄承諾過。」聞人老爺子笑呵呵的看著秦洛,一臉蠱惑地問道。

    「爺爺,我已經做了選擇。」秦洛笑著說道。

    「你也看到了,我們聞人家的家底不算太差。牧月是我最疼愛的孫女,而且在經商方面也頗有些才幹。以後的聞人家族,我可能會交到她的手上。」

    聞人家族是華夏國四大古老家族之一,無論是在還是在經濟上都有著極其恐怖的影響力。旗下所涉及的產業觸角延伸到餐飲、百貨、珠寶、汽車、能源、航空材料等各個領域,勢力範圍橫跨長三角區域五省十六市、富可敵國。

    倘若這筆財富被一個女人掌握,那麼,誰能夠摘取這朵金花,就等於用於了一個商業王國。

    「這——那是聞人小姐的造化。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經商方面我倒是愚昧的很,但是好在還有一身醫術。不能大富大貴,養活一家老小還是沒有問題的。」秦洛嘴硬地說道。

    心裡哀求道,聞人老爺子、聞人爺爺、聞人大爺,你老就別再誘惑我了行不?

    你再勾引我,我——我就改變主意了。

    「牧月雖然不說是什麼國色天香,但是在燕京還是有幾份美名的。就我知道的一些,追求她的公子哥怕是能夠從我們家門口排到燕京玄武門。你當真要退掉這個媳婦?」

    「——我覺得,愛情和容貌沒有關係。只是一瞬間的動心。我找的老婆不一定會是很漂亮的。」秦洛苦著臉說道。

    他都快哭了。有這麼誘人犯錯的麼?

    難道你不知道我秦洛什麼都能拒絕,就是拒絕不了誘惑。

    聞人霆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看明白了。看來你是鐵了心要退掉這門親事了。」

    「爺爺,我希望這並不影響你和我爺爺的友誼。而且,這也是為聞人小姐好。」秦洛解釋著說道。

    「是啊。牧月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知道,她對這件事兒也是持拒絕態度的。如果你當真要提親,我也是要做一做她地工作的。既然你是來退親的,那我也省了一樁心事兒。」聞人霆點頭說道。「不過,你以後要是喜歡上牧月怎麼辦?」

    「哈哈。喜歡上了的話,我就再去把她追回來。」秦洛笑著說道。「不過,聞人小姐這麼優秀,我喜歡她,她也不一定會喜歡我啊。她一定能夠找到更適合她的人。」

    「但願吧。既然你們都沒有那份心思,我也不能勉強。強擰的瓜不甜嘛。你這次來燕京住在哪兒?」

    「住在爺爺的一位朋友家裡。」秦洛如實回答道。

    「嗯。你爺爺醫術高明,受其恩惠者不知凡幾。我也實在是沒必要擔心你的住處。這樣吧。中午留下來吃飯。以後你就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出來。只要我們聞人家有的,你都可以拿去用。」

    「謝謝爺爺。」秦洛笑著說道。

    第一次登門拜訪,總不能坐坐就閃人。所以,秦洛答應下來留在聞人家吃午飯。

    開飯時間還沒到,聞人霆老爺子回房間換衣服,秦洛就坐在客廳裡面喝茶。

    不一會兒,那個被爺爺趕走的聞人照再次跑了過來。

    他白淨漂亮的臉dan因為憤怒而紅潤,眼睛裡都快能噴出火來。看到秦洛還在優哉遊哉的喝茶,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一把搶過秦洛的杯子,罵道:「你當你是誰?你憑什麼跑來退婚?我姐姐哪點兒配不上你了?你是什麼東西啊——就算是退婚,也應該我姐姐找你退婚啊。」

    聞人照真是氣瘋了。剛才他跑到爺爺的房間裡面去吵鬧。責怪爺爺不應該把姐姐的終身大事交給秦洛這種人手裡。

    沒想到爺爺憋了半天,說人家不是來提親的。是來退婚的。人家根本就不同意這門親事。

    這更加刺激了聞人照的神經。他的姐姐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平時只有拒絕其它男人追求的份兒。怎麼可能被一個醜八怪給拒絕了?

    在花樣美男聞人照的眼裡,秦洛的長相實在算不得帥氣。

    這不,他知道秦洛還沒走。就氣勢洶洶的跑來興帥問罪。

    秦洛真是欲哭無淚。

    剛才他認為自己是來提親的時候,他暴跳如雷。說自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根本配不上他的姐姐。

    現在知道自己是來退親的,更加的義憤填膺。說自己不是個東西,既然配不上他姐姐,還敢來退婚。

    難道在有錢人的心裡,只有他們才是高高在上的嗎?別人連對自己的命運做出選擇的機會也沒有?

    現在,秦洛心裡反而對自己能夠過來退婚感到慶幸了。如果他的姐姐也是這樣的想法,那麼這個女人不要也罷。

    「我渴了。給我倒杯茶。」秦洛指著茶杯,對聞人照說道。

    「你——」聞人照瞪大了眼睛。這傢夥還真是把自己當盤菜了。在聞人家族,有誰敢這麼吩咐他聞人大少爺?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我渴了。去給我倒杯茶。第一泡倒掉,我只喝第二泡。」秦洛再次說道。眼睛裡帶著執拗的倔強。

    「你瘋了?我憑什麼給你倒水?你當你是誰?」聞人照冷笑出聲。

    「我沒瘋。」秦洛說道。「難道你忘記你爺爺剛才說的話了嗎?若有女,必為我秦氏之妻。若有子,必任其差遣。難道你們聞人家的人說話都不算話?連這小小要求都辦不到?」

    秦洛對這富家子實在沒什麼好感,所以決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小樣,和我鬥,你的道行差遠了。

    「你——」聞人照指著秦洛的手直哆嗦,卻沒辦法反駁。剛才爺爺說那句話的時候,他也正好在場。聽得清清楚楚,想抵賴都不成。

    「怎麼?我的話你沒聽到嗎?倒茶。」秦洛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說道。「如果我把這件事兒宣揚出去,對你們聞人家的聲譽很有些影響吧?你是聞人家族的男人,連這點兒擔當都沒有?」

    「喝死你。」聞人照氣的抓狂,卻又對面前這個無賴無可奈何。一把抓過他的杯子,要跑到茶水間去給他倒茶。

    「記住。我只喝第二泡的茶。」秦洛在後面喊道。「你把茶水送來之後,我會倒一半給你喝。要是你想往裡面吐口水的話,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聞人照的身體一僵,沒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就戳穿了自己心裡的陰毒想法。

    「混dan,就讓你囂張吧。敢來我家退婚,看我姐姐怎麼收拾你。」聞人照狠狠地想道,握著茶杯的手青筋凸起,陶瓷茶杯在他手裡嘎吱嘎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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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10:44:12

第十三章、六十五分的男人!

    燕京。私家豪宅。

    空氣中飄滿了精油和香薰的氣味,悅耳的流水聲與輕緩的音樂,窗外是最清新的自然美景,溫柔指尖的魔力帶領你進入一個久違了的天堂。

    潺潺流水中,美若精靈的少女在休憩。

    紅色的木門被推開,一個身穿黑色制服戴著黑櫃眼鏡的職業女性走了進來。

    「小姐,時間到了。還有三十分鐘,集團經理級高層會議就要開始了。您還有二十分鐘的準備時間。」黑襪、美腿、飽滿,女人的樣貌又和《非誠勿擾》裡面那個範偉的秘書有幾份相似,走在人群中絕對能抹殺所有男人的眼球。

    身體舒展的泡在溫泉裡的女人沒有動,卻用其清新悅耳的聲音問道:「馬悅,我讓你送來的資料呢?」

    「小姐,我已經準備好了。」女人說著,打開手裡的文件夾,取出厚厚的一疊資料遞過去。

    池子裡伸出一支如羊脂曖玉般的手臂,接過去細細的翻閱。

    要是秦洛看到這份資料的話,非要驚訝的把舌頭給吞掉不可。

    第一頁就是秦洛的照片,那個時候的秦洛還很年輕,模樣看起來稍顯稚嫩。雖然笑起來陽光燦爛,可是臉色蒼白如紙,臉頰消瘦的厲害,看起來像是個癮君子似的。

    秦洛:男。

    年齡:十二。

    身高:一米三五。

    體重:三十五公斤。

    特長:中醫。書法。繪畫。

    學歷:無學校讀書史。

    語種:華夏語。

    品德:中等。

    不良嗜好:貪睡。

    身體狀態:身患隱疾。身體極差。

    後面還有十幾個大項,無數個小項。每一項都被人寫滿密密麻麻的介紹和標注。

    然後就是每隔一年的調查報告,一直到秦洛十八歲時,調查報告才結束。

    不過在最後一頁的綜合評分上,用紅色鋼筆寫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得分:六十五分。

    在審議欄上寫著這樣的評語:無優勢特長、無健康身體。相貌一般、品質中等。建議放棄。

    「為什麼跟蹤到十八歲時建議放棄?」女人出聲問道。

    「是的。這是我們智腦一組經過綜合評估給出的結論」馬悅出聲答道。

    「小姐成年後,身邊的追求者不知凡幾。無論是世綿集團老闆李中印的公子,綠城地產董事長許國鋒的公子,還有計將軍家的公子等等都是綜合得分過九十分的一時俊傑。低於九十分以下的,有二十七人。低於八十分以下的,有三十四人。低於七十分的,更是如過江之鯽。我們覺得,沒有必要在一個勉強及格的男人身上耗費太多的時間。」

    「勉強及格?」池子裡的女人輕笑了起來。「可是,我卻被這個勉強及格的男人給拒之門外呢。」

    「小姐——」馬悅一臉驚訝的說道。她實在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一個鐘頭前聞人照打來電話,說一個姓秦的男人上門來退婚。我想,應該就是他了吧。我的末婚夫——在我們末曾見面的時候,就過來把我給否決了。」女人的聲音優雅平靜,像是在述說一件與已無關的事情。

    可是,她心裡在想些什麼,連面前站的這個她視為心腹的智腦一組的組長馬悅都不清楚。

    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夠匹配得上小姐的智慧呢?

    「小姐,這證明他有自知之明。他原本就配不上你。」馬悅說道。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女人將手裡的資料丟到池子邊沿,然後從溫泉裡起身。

    馬悅走過去遞上一件白色的絲綢長袍,女人接過去披蓋在自己身上。

    雖然這白絲遮住了那溫暖芬芳的女性身體,卻遮掩不住女人那絕代的風華。

    豐神冶麗,貌若天仙。燦如春華,皎如秋月。長披肩,身高腿長。腰肢纖細、飽滿。曲線玲瓏,傾國傾城。

    特別是那一雙漂亮的眼睛,明亮深情,看人的時候彷彿在對你說話一般。

    她的氣質無法複製,她的優雅只有上帝才能夠創造。

    即便同為女人的馬悅,在見到這樣完美的身體時,也會有種頂禮膜拜的衝動。同為美女的馬悅,在這麼漂亮的女人面前,也失去了做女人的自信和做美女時的一點兒小驕傲。

    女人光著白嫩粉紅的小腳走出來,馬悅趕緊取了條毛巾來給她擦拭的頭。

    「可是。我不甘心。」女人看著鏡子中自己淡雅脫俗的容貌,咬著薄唇說道。

    「小姐,你——」馬悅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看著小姐問道。

    「馬悅,你也是女人。你應該懂得,每一個被男人排斥在外的女人,都是不會甘心的。即便她多麼的高傲和假裝不在意,可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會留下遺憾。」

    「小姐的意思是?」馬悅出聲問道。

    「重新對他進行調查評估。並且,由智腦一組拿出接近方案。」女人果斷堅決的說道。

    馬悅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被無數公子哥視若不可攀越的女神聞人牧月竟然要主動接近一個男人,這樣的話說出去,誰信?

    秦洛拍拍聞人照的肩膀,笑著說道:「不錯。我對你今天的招待很滿意。」

    今天,他可是把這富家公子哥給整的夠嗆。

    他一連讓他泡了六杯茶,送了三趟水果和糕點。吃飯的時候,為了表示自己對小孩子的關愛,他熱心地幫這小子夾了三個雞腿,兩隻大閘蟹,以及各種rou食無數。

    他知道這些有錢人吃不下這些rou食,可是老人家都是比較節儉的,最見不慣浪費食物的惡劣習慣,所以,聞人照都撐得翻白眼了,也得勉強自己把盤子裡的食物吃完。

    最後,聞人照見到他都躲得遠遠的。怕這位『爺』又有什麼事兒要麻煩自己。

    秦洛卻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酒足飲飽後,又提出讓聞人照開車送自己回家。

    聞人霆老爺子還以為秦洛和聞人照比較投緣,一見如故,於是,又讓水伯把躲到自己房間的聞人照給拖出來送客。

    聞人照甩開秦洛的手,說道:「哼。別碰我。看我姐姐怎麼收拾你。」

    「你姐姐?聞人牧月?我又沒惹她,她為什麼收拾我?」秦洛笑著問道。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聞人照很鄙夷的看著秦洛,說道:「這麼大年紀了,不會還是個初哥吧?你懂不懂女人啊?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傷害了一個女人的尊嚴嗎?」

    女人?尊嚴?

    直到聞人照駕著他的紅色法拉利跑得沒影了,秦洛還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

    自己怎麼就傷害一個女人的尊嚴了?

    「我要是去提親,傷的就是她的身體了。」秦洛搖頭說道。

    走到林清源的別墅門口,見到一個老頭子在鐵門外徘徊,卻一直沒有按響門鈴。

    秦洛覺得這老頭兒有些面熟,好像是為了救治那三十六個孩子所成立的專家組成員。但是叫什麼名字,秦洛就不清楚了。

    「有什麼事嗎?」秦洛站在他身後,笑著問道。

    「啊!」老頭兒正在想著自己的心思,後面突然有人和他說話,嚇了他一跳。

    轉過頭見到秦洛,臉上的憤怒立即轉變成了驚喜。一把抓著秦洛的手,激動的說道:「秦洛,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可算找到你了。」

    「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咱們不是很熟。」秦洛受不了他的熱情,用力的想把手給抽出來。

    「秦洛,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專家組的老汪啊?

    「老汪?我知道你是專家組的成員。可是你在這兒幹什麼?找林院長?」秦洛問道。

    「不是。我不找林院長。我是來找你的。」老汪笑呵呵地說道。

    「找我?有什麼事嗎?」秦洛疑惑的問道。

    「我問你,你上次針治那三十六個孩子的時候,是不是用得是太乙神針的燒山火?」老汪一臉緊張的看著秦洛,生怕他說出否認的話。

    「是啊。你知道這門針法?」秦洛很是吃驚。

    太乙神針失傳百年,燒山火更是沒有幾人能夠使用。如果不是自己學了《道家十二段錦》,怕是也用不了這以內力行針的高深針法。

    「啊。真的是?真的是燒山火?」老汪再一次激動起來,拉著秦洛的手又蹦又叫。

    看到小區的保安探頭探腦的向這邊張望,秦洛苦著臉說道:「汪老,咱們有話進去說吧。你老不要這麼激動。對身體不好。」

    「呵呵。不激動不行啊。有生之年,能夠見到有人使出太乙神針燒山火絕技。天可憐見啊。」老汪並沒有因為秦洛的話而平靜下來,高興的像個孩子似的說道。

    林清源今天在家休息,聽到外面有說話聲音,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見到秦洛和老汪一起進來,奇怪的問道:「你們倆怎麼走到一起了?老汪?歡迎歡迎啊。今天怎麼有時間到屋裡來坐?」

    「林院長。我是來找秦洛的。」老汪笑著說道。

    「秦洛?找他有事兒?」

    「是啊。我是來拜師的。」老汪看著秦洛,認真的說道。

    「拜師?」林清源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連秦洛也一臉詫異的看著面前這個年齡足夠做他爺爺的老頭。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老頭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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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10:44:39

第十四章、不懂謙虛!

    「老汪,你別開玩笑了好吧?你是咱們醫院的主任醫師,也是咱們燕京中醫方面的權威,怎麼想著要跑來向一個年輕人拜師啊?」林清源也很不能理解地問道。

    「林院長,達者為師,秦洛表現出現的醫術,做我的老師是綽綽有餘啊。」老汪不以為意地說道。「再說,他這手太乙神針,全天下又有幾個人能夠使出來?

    「汪老,這師徒之禮就免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們有機會就多切磋切磋好了。」秦洛婉轉的拒絕著。

    收一個老人家為徒弟,會不會折壽哦?

    「秦洛,不瞞你說。我這次是為了你的太乙神針來的。」汪老坦率的說道。

    「你想學這太乙神針?」秦洛笑著問道。

    汪老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這太乙神針是世間絕學,我這一個外人厚著臉皮跑來要學這門絕活,可能會讓人笑話。可是,我是真不忍心這門絕技失傳後人啊。」

    汪老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頁乏黃的古本遞過來,說道:「我們汪家也是中醫傳家,先祖汪厚宅也是一代名醫。這是我們家傳的《太乙神針》,可惜的是,只有前半部份,後半部份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殘破不全了。這麼些年,我一直努力的想要把它修繕完整,可惜這針技實在是博大精深,讓我一直不能如願啊。」

    「上次你針治那些孩子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的手法和這古書上記載的很是相似。我還特意向林院長問過你的消息,知道冒昧打擾很是不便,可是——我實在是著急啊。要是你離開燕京,我這一生夙願怕是也無法完成了。」

    秦洛翻看著手裡的書籍,現裡面記載的果然是太乙神針的行針之術。只是不知道是因為年代久遠,還是因為主人沒能好好地保存,這價值連城的珍本後半部份殘破不齊,缺頁少頁非常嚴重。

    秦洛學習過太乙神針,所以清楚,不完整的太乙神針,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太乙神針。因為太乙神針要以氣運針,氣的行走路線也是非常重要的。

    針不離氣,氣不離針。這才是太乙神針的真諦。

    如果缺頁少頁,那就會促使針和氣分離。得不到應有的治療效果不說,還有可能會誤傷患者。

    秦洛把手裡的古書還給汪老,說道:「汪老,你言重了。說實話,如果有人能用的話,我不會吝嗇把這門手藝給傳給別人的。可是,普通人是沒辦法使用這針技的。」

    「難道這書上的說法是真的?太乙神針要以氣運針?」汪老一臉驚訝的問道。

    「確實如此。」秦洛點頭說道。

    「這——唉——」汪老重重歎息。「我這麼大的歲數,又怎麼可能跑去學氣功啊?這針法,看來我是學不成了。秦洛啊,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守著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這太乙神針要是失傳了,那可是讓人痛心疾啊。」

    「汪爺爺,我明白的。我這一身所學,無半點兒不可與人傳。只要是品行端正的,對中醫有興趣的人,我都可以傳授給他們。」秦洛保證似地說道。

    這也是他們秦家的家教門風。秦氏弟子行醫天下,以仁懷救人、以厚德之心待人。遇品德端正者,皆可授其醫道。

    汪老看著秦洛,讚賞的說道:「年輕人有魄力啊。說實話,我們這些老頭子的心胸是遠遠不如你闊達的。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話是: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大家都一個個的藏著掖著,所以咱們的中醫就要滅絕了。」

    「是啊。西醫能夠在世界推廣,就是因為所有的東西都是公開的。大家都能夠去學。學好學壞全憑自己的本事。有人學壞了,但是也有人學好了。學的人多了,用得人也就多了。所以,西醫也就展起來了。」林清源也深有感觸地說道。

    「爺爺也時常對我講,中醫是國粹。只是因為種種緣由,現在處境唯艱。甚至前些年,還有政策出來要取締中醫。可是,這種狀況實在太過廣泛,非一人之力可以逆轉啊。」秦洛感歎著說道。

    他想起爺爺秦錚每次談起中醫落迫,西醫盛行。甚至有西方媒體將中醫稱之為『巫術』時那憤懣無奈的表情。

    儘管有著幾千年歷史的中醫是華夏的國術,但是在華夏,被中醫救治、滋補了一代又一代的華夏人對它卻並不十分瞭解,並且越來越陌生。

    很多人甚至忘記了,在非碘肆虐期間,依靠中醫治療的saRs患者無一例死亡。這不但是中醫的悲哀,也是我們這個時代的悲哀。

    「為什麼人力不可逆轉?秦洛,你就可以逆轉啊。」汪老語出驚人的說道。

    「我?」秦洛苦笑著搖頭。「汪老,你別開玩笑了。我是心有餘,力不足。」

    「為什麼力不足?你有一身好醫術,怎麼會力不足?」

    「一身好醫術只能治病救人。又如何將中醫揚光大?」

    「那你覺得,如何將中醫揚光大?」汪老大像是吃了彈藥似的,咄咄逼人地說道。

    「這——全民學中醫,全民用中醫吧。」秦洛回答道。

    「那怎麼樣才能讓全民學中醫,全民用中醫呢?」

    「開設中醫學校,開辦中醫院——不過,據我所知,中醫專業現在的招生狀況不是很好。並不是有很多人願意學中醫吧。」秦洛苦笑著說道。

    「何止不好?簡直是很差。學生少,願意到學校做老師的人才更少。都醫科大學的校長是我一個多年老友,前兩天他還向我抱怨,想找一個有真材實學的人才來教中醫,簡直是難如登天。那些應聘者大多無才無德,實在是讓人失望啊。」林清源接過話茬說道。

    「林院長,這兒不是有一個好人選嗎?」汪老指了指秦洛,一臉笑意地說道。

    「秦洛?對啊。秦洛。我推薦你去做中醫老師吧?你一定可以的。」林清源一臉激動地說道。他今天還一直在琢磨著,如何把秦洛給留在燕京呢。這下子總算找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這個——我再考慮考慮吧。」秦洛說道。按照他的打算,他是準備退婚完結後就回去的。

    「秦洛,做為一名中醫的受益者,難道你就不能為咱們的中醫做點兒什麼嗎?」

    「是啊。秦洛,把你會的傳給你的學生。讓他們遍地開花。咱們的中醫才會有救啊。」汪老也鼓動著說道。

    「我再和我爺爺商量商量吧。」被這兩個老頭兒左右夾擊,秦洛有點兒意動了。

    好像自己不答應下來,就天理不容似的。

    「不用商量了。你爺爺一定會贊成你現在的選擇的。秦洛,之前我想請你去醫院坐診。但是現在我覺得,這根本就是在浪費你的才華。你去傳道授業吧。這是功在千秋,造化萬民的好事兒。走,我現在就帶你去見我哪朋友。老汪,你也過去看看。」

    林清源越說越是激動,拉著秦洛的手就往外走。根本就不給秦洛拒絕的餘地。

    「太急了吧?」秦洛說道。

    「不急。」林清源說道。要是讓你小子跑了,那時候說什麼都晚了。我到哪兒找這麼好的孫女婿去?

    ------

    這年頭流行有錢人住郊區,沒錢的住市區。

    林清源的那位朋友就住在燕京郊區,獨立時尚的二層小洋樓,高大的院牆、兩條站起來有一人多高的獵犬虎視眈眈的盯著來訪者。

    院子裡種著各種花草,還有一壘青菜和蒜苗。幾隻肥胖的鴨子撅著pi 股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的,一幅世外佻園般的悠閒自在模樣。

    看到此情此景,秦洛立即想到了自己的家。溫暖、舒適、同樣的輕鬆寫意。

    「老林,你怎麼有空過來了?」看到有客人過來,一個膚色白淨,碘著大肚子的老人親熱地迎了上來。

    「哈哈。老厲,你上次不是向我抱怨,說想找一個好的中醫老師很難嘛。我這不是給你送人才來了。」林清源和厲永剛握手,笑呵呵地說道。

    「人才?這位?」厲永剛看著汪老問道。

    「不是。是他。」林清源指著秦洛說道。

    厲永剛的眉頭不經意間跳動了一下,看著秦洛說道:「看不出來。太年輕了些吧?」

    言外之意,就是這麼年輕的傢夥能懂些什麼?

    「老厲。你在幹什麼啊?我給佳佳灌了一碗醋了,魚刺還是下不去。孩子一直哭---你還是送她去醫院吧。」一個老婦人跑出來說道。

    「怎麼了?」林清源疑惑的問道。

    「唉。中午吃魚,佳佳卡了根魚刺在喉嚨裡。忙活了大半天,又是喂米飯團又是灌醋的,都沒用。看來,還是要送到醫院了。」厲永剛苦笑著說道。

    「這種小問題,就不用去醫院了。」秦洛說道。

    「你有辦法?」厲永剛看著秦洛問道。

    「給我一個乾淨的碗。」秦洛說道。

    「拿一個碗過來。」厲永剛對老婆喊道。

    「哎。」女人答應了一聲,就快步跑進屋。很快的,就取了一個乾淨的碗過來。

    秦洛走過去,一把抓住一隻肥鴨。然後提起鴨腿,使鴨頭朝下。從鴨嘴裡流出涎液,一滴滴的落進碗裡。

    五六滴後,秦洛把鴨子放開。將裝有涎液的碗遞給老婦人,說道:「喂她喝下,魚刺自化乾淨。到了醫院還得用鉗子拔刺,那樣小孩子更受不了。」

    「這個---有用?」老婦人看著那透明的黏液,有些懷疑地問道。

    「有用。」秦洛肯定地說道。

    「試試吧。」厲永剛說道。

    老婦人這才不再猶豫,端著碗快步走了進去。

    「走吧。咱們進屋坐。」厲永剛邀請著說道。

    一行人進屋,厲永剛用來泡茶的水還沒有燒開。老婦人就一臉激動的跑過來,對厲永剛說道:「老厲,還真是神了。剛剛喂佳佳喝下那東西,魚刺很快就化了。」

    厲永剛看著秦洛,笑著說道:「看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年輕人很有點兒才學嘛。」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這個時候秦洛應該說些自己只是會點兒皮毛,還要前輩多多指點之類的話。

    可是,他卻一幅受之無愧的表情,說道:「如果沒有點兒才學,我也不會想著去學校裡誤人子弟。」

    不是不懂得謙虛,而是因為他對自己的醫術有著充分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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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10:45:07

第十五章、怨家路窄!

    聽到秦洛這麼狂妄自信的話,眾人先是一愣,然後三個老頭一起拍掌大笑起來。

    「好。秦洛,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咱們學中醫的,就應該有這種捨我其誰的霸氣。文無第一,醫無第二。如果一個醫生自己都對自己的醫術沒了信心,還怎麼樣讓患者對你有信心?」汪老大力的拍著秦洛的肩膀笑著說道。

    「你小子啊,在厲校長面前也不知道謙虛一些。」林清源責怪著說道。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臉上的笑意真是掩也掩不住。

    他秦洛長輩的立場上來講這句話的。他之所以能夠對秦洛說出這句話,是因為他覺得和其它人相比,他和秦洛的關係更加的親近一些。

    都是自己內定的孫女婿人選,還不夠親近?

    「哈哈。為什麼要謙虛?如果當真有真才實學,謙虛就是虛偽。如果沒有真才實學,那就是狂妄自大了。」厲永剛看著秦洛說道。

    至少,秦洛給他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

    傳道授業,並非兒戲。

    不是說秦洛用一種土方法治好了厲永剛孫女魚刺梗喉這種事兒就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中醫教師,這還無遠不夠。厲永剛如果是一個守原則的校長,必然是要對秦洛進行一番考核的。

    於是,林清源便把秦洛解除燕京大學附屬醫院困境的事情給講了出來。汪老在旁邊添油加醋的把秦洛所使用的太乙神針給神化了一番。在他的嘴裡,那太乙神針簡直是醫死人rou白骨上天入地無所不治的神奇化身。

    「什麼?藥王秦錚是你爺爺?」當林清源談起秦洛家世的時候,厲永剛一臉敬慕的問道。

    「是的。」秦洛苦笑。之前還以為能夠憑借一身所學走出自己的路,現在才現,無論走到哪兒,都要受到爺爺名頭的影響。

    「雖然我是學西醫的,但是,我也受過秦老的恩惠啊。他著的那本《湯藥集》是我的枕邊書,從中獲益非淺。」厲永剛感歎地說道。

    「秦老是一代中醫泰鬥,受恩惠的又豈是你一人?我們這些學中醫的,大多都算得上是秦老的半個徒弟。那本《湯藥集》我們幾乎人手一冊。當做範本在琢磨。」同為中醫出身的汪老也感歎著說道。

    厲永剛點了點頭,看著秦洛說道:「雖然你不是什麼著名醫學院畢業,但是秦老的名頭,比世界上任何一家醫學院的證書都要值錢。我想,以秦老之人品,既然願意放你出來行醫,必然是對你有著充分信心的。」

    「剛才老林和老範也都證實了這點兒。我對你也是非常滿意的。只」厲永剛看著秦洛那稍顯年輕地有些過頭的俏臉,問道:「冒昧下,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秦洛誠實地回答道。

    「年輕有為啊。」厲永剛再次感歎。「這個年紀和學校裡的學生差不多。有些學生的年齡怕是還要長過你一些。如果他們對你不信任怎麼辦?」

    「我是去教他們東西的。不是去和他們比誰大誰小的。」秦洛聳聳肩膀,無所謂地說道。

    「好。希望你能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如果有學生鬧事兒的話,你盡可以向我反映。如果可以的話,你明天就能來學校上班了。」厲永剛說道。

    「沒問題。」秦洛點頭說道。

    沒有太多找到工作的喜悅,反而身上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責任感。

    當老師不是像yy小說裡面寫的那樣去學校泡妞打架混ri子,而是要真正的讓學生學到些什麼東西。並且,在以後的人生道路中能夠學以至用。

    因為一些大學老師的碌碌無為,教學時都是照本宣讀。導致很多學生面臨著『畢業就是失業』的窘境。

    在人才市場上,應屆畢業生是最讓用人單位排斥的了。一看你的簡歷上沒有任何工作經驗,立即就把你給pass掉了。

    「我是最好的中醫老師,我也要教出最出的學生出來。」秦洛暗地在心裡立下目標。

    有了前面的經驗,第二次針灸治療就比較順利。

    林浣溪很配合的穿著寬鬆的睡衣,秦洛也輕車熟路的針了她的大敦、行間、足五里三處位。

    這次的氣氛沒有第一次那麼尷尬,可是當秦洛撫mo上林浣溪那柔軟纖細的小腳和看到她提起睡衣裸露出來的大腿根部時,還是忍不住的一陣心思蕩漾。

    看來,解決掉處男這種人生大事兒,也應該提上ri程了。

    連聞人照那個小屁孩兒都敢岐視自己是初哥,這讓秦洛有一種羞恥感。

    「聽爺爺說,你要去醫科大學教中醫?」一直閉著眼睛的林浣溪突然出聲問道。

    「是啊。今天才決定的。」秦洛笑著說道。

    「那以後我們是同事了。」林浣溪說道。

    「同事?你也是醫科大學的老師?」

    「你現在才知道嗎?」

    秦洛點了點頭,然後指著林浣溪幾乎露出底褲的大腿根部,說道:「你能把睡衣拉下來嗎?我不是個隨便的男人。可是你這樣我就忍不住想隨便的做次男人。」

    「啊!針完了?」林淙溪驚呼出聲,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跌的把睡衣下擺給拖下來。

    她剛才一直沈寂在自己的思維裡面,想起今天吃飯時爺爺說秦洛要去醫科大教書的事兒,就忍不住問出事。

    卻沒注意到秦洛已經針灸完她的三處位,甚至已經跪把銀針都消毒完畢裝進了針盒。

    林浣溪臉上的紅潤一直蔓延到脖頸,她從床上跳了下來,說道:「很晚了。就不留你喝茶了。明天我陪你去學校報到。」

    「好的。」秦洛看著林浣溪的表情,拿著銀盒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

    按道理講,她的病情不可能這麼快就緩輕這麼多的。

    秦洛也暗地裡觀察過,她在和其它的男人,譬如昨天那個格子襯衣男,以及今天在林家吃飯的汪老她和他們接觸的時候,仍然是一幅冷冰冰的厭惡表情。

    那麼,她為什麼會對自己格外的親近一些?難道是因為自己是她的主治醫生?

    秦洛想到了一種不好的可能。

    書籍上記載,以針灸法治癒恐男(女症,有可能會引起病人情感的反噬。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是因情所傷,造成這種情感自閉症的。那麼,他們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感情一旦得到突破口釋放出來,那麼,施針者將是選對象。

    難道,自己治好了她的病,就讓她愛上自己?

    「不行。」秦洛堅定的搖頭。

    他確實很喜歡禦姐,喜歡漂亮美艷的禦姐,喜歡穿銀色套裝黑色蕾絲的禦姐、喜歡穿護士裝、空姐裝、警服、女王裝、環衛工人裝、扮成兔女朗的禦姐或者說,什麼都不穿地把自己按在地板上、廚房裡、沙上、海邊的沙灘上、樓頂的天台上、喧囂酒吧地廁所裡面叉叉oo的禦姐。

    他也曾經幻想著,有朝一ri能夠娶一個禦姐為妻。他們面朝大海,ri到春曖花開。

    可是,他不需要這麼來的。對骨子裡極其驕傲的秦洛來說,這等於是得來的女人。

    如果換作其它的一個人來給她治病,可能也會被她愛上。

    自己想要女人,還需要嗎?

    顯然是不需要的。那現在的情況應該要怎麼處理?

    停止治療?或者說改成效果比較緩慢的藥物治療?

    滿懷心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秦洛抱著不知道誰遺落在這房間裡的一隻粉紅色史諾比,輾轉難眠。

    吃過早餐後,秦洛坐上林浣溪的寶馬車向都一個醫科大學趕去。

    今天,將是他第一次的教學經歷。

    「昨晚睡得不好?」林浣溪一邊開車,一邊問道。秦洛的黑眼圈是非常明顯的。

    「嗯。」秦洛無精打采地回答道。

    「怎麼了?」

    「我回去之後睡不著,就開始背《三字經》,結果背到『瑩八歲,能詠詩。泌七歲,能賦棋』的時候,忘記後面一句是什麼了結果我就想了一晚上。」

    林浣溪的嘴角抽了抽,總算是強迫著自己沒有笑出聲。

    都醫科學院是燕京市重點高等院校。學校由校本部和附屬醫院組成。校本部設有基礎醫學院、生物醫學工程學院、公共衛生與家庭醫學學院、中醫藥學院等。

    林浣溪是生物醫學工程學院的老師,主教人體免疫學。而秦洛要去的就是中醫藥學院。兩人同校為師,但是辦公的地點卻不在一起。

    「我先把車子放在樓下,然後送你去中醫藥學院報道。」林浣溪說道。

    「好的。」秦洛答應著。

    林浣溪的車子剛剛在生物醫學工程學院的辦公樓下述下,一輛米的甲殼車就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陳曉雪從車子裡跳了出來,指著林浣溪和秦洛說道:「現在你們沒有話講了吧?姦情被人抓了個正著吧?林浣溪,你還敢說他不是學校的學生?繼續狡辯啊。看你們這次還怎麼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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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10:45:42

第十六章、你以為你是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啊?

    古龍小說裡的白玉京說:江湖中最難惹得有三種人——乞丐,和尚,女人。

    現代社會中,乞丐和尚我們都很難有機會去招惹,甚至看不到真正意義的和尚與乞丐。當然,大街上糾纏路人的討錢者也不少,但是他們還算不上洪七公手下的弟子。至於和尚,已然是手捧國家俸祿的高級白領了。

    前兩者逐一排除,唯剩下難惹的就是女人了。

    很不幸的,秦洛就招惹了這麼一個女人。

    如果手雷五毛錢一個的話,陳曉雪肯定會買上一打丟過來。

    她實在是恨透了面前這對狗男女,想起昨天自己在商場裡當著眾人的面尿褲子的事兒,她的牙齒就咬的咯嘣咯嘣作響。那簡直是人生最大的羞辱。

    更讓人氣憤的是,王浩的電話直到現在還打不通。他肯定認為自己的行為讓他很沒有面子,怕是兩人要徹底的告吹。

    那可是自己的金主啊。就這麼完了。

    這一天一夜她都沒有好好地睡覺,不是因為感情失敗受到了打擊,而是一直在琢磨著如何讓林浣溪這個女人身敗名裂。

    沒想到機會就這麼擺在了眼前,這對姦夫yin婦竟然敢這麼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大學校園。

    這一次,看你們還怎麼脫身。我非把你們的醜事宣揚的世人皆知不可。

    「怎麼?都不說話了?為人師表,卻去泡自己的學生。這總不是件值得提倡的事情吧?不知道院主任知道這件事後,會怎麼想?其它的同事和學生知道這件事了,會說些什麼?」陳曉雪以勝利者的姿態,一臉得意地說道。

    她已經拿定了主意,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向院主任匯報。而且,她手裡還掌握著他們的罪證,他們想狡辯都不成。

    林浣溪蛾眉輕佻,正要出聲反駁,卻被秦洛一把握住了冰涼的小手。

    被人這麼當眾牽手,絕對是林浣溪人生中的第一次。一時驚慌失措之下,竟然連要說的話都給忘記了。

    這也給了秦洛下套的機會,他裝作一幅很是憤怒的模樣盯著陳曉雪,說道:「我和林老師的事,用得著你管?我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為什麼你處處和我們作對?」

    「我處處和你作對?問問你親愛的林老師吧。是她在處處和我作對才對。」陳曉雪用那染著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頭指著秦洛的臉,說道:「你沒得罪我?昨天在新世界不是你-----」

    陳曉雪一下子噎住了,讓她自己承認昨天在商場裡尿崩的事,比當眾煽她兩耳光還難受。

    她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突然間就有了那麼強烈的尿意?

    她沒有壞肚子,在咖啡館裡也才剛剛解決過-----

    除了把責任推到這個古里古怪的混dan身上外,她實在找不到其它任何的借口。畢竟,當時是他刻意接近自己的。

    「在新世界怎麼了?」秦洛一臉茫然的問道。那模樣那表情,誰看到了都想上去煽二十塊錢的巴掌。

    「你----你無恥。」陳曉雪氣的渾身直哆嗦。要不是臉上的粉用得是名牌貨,怕都要唰唰的往下落。跟頭皮屑似的。

    「我都不明白怎麼回事兒?怎麼就無恥了?沒你這麼扣帽子的吧?」秦洛仍然裝著一臉無辜的模樣說道。

    「好。很好。真是太好了。你就裝吧-----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陳曉雪氣的冷笑連連,決定不再和他們耍這無意義的嘴皮子。準備回到辦公室,把她掌握的證據給院主任和同事看看。

    看到陳曉雪氣急敗壞的離開,秦洛在後面喊道:「你說的是新世界尿崩的事情嗎?放心吧,我們不會把這事兒傳出去的。」

    陳曉雪一個踉蹌,差點一腳踏空從樓梯上滾下來。

    「該死的混dan。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陳曉雪咬牙切齒地詛咒著。眼眶濕潤,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我們走吧。」林浣溪說道。

    秦洛看著林浣溪的臉,笑著說道:「你同情她?」

    「她也只是個可憐的女人。」林浣溪間接的承認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要因為她是女人就輕易施捨憐憫,這種女人的破壞力堪比一群男人。不信你等著看吧。等到你回去的時候,你和學生熱戀的事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知道了。如果他們誤解你的話,你最好帶他們來我上課的地方。」秦洛聳聳肩膀說道。

    既然說什麼男女平等,那麼,所有的東西都應該是平等的。所享受的權力、應盡的義務。愛,或者仇恨。

    如果你承受不起失敗的後果,那就最好不要進入遊戲。

    林浣溪點了點頭,像是被秦洛的話說動。只是急急地在前面走著,帶他穿稜在燕京醫科大學陽光瀰漫的校園裡。

    無數的學生對著他們的背影指指點點,夾雜著小聲的議論。有的還會傳進他們的耳朵裡面。

    「天啊。那不是咱們的『冰山老師』嗎?我沒有看錯吧?」

    「是啊。冰山什麼時候融化了?我還一直以為林老師是石女呢?」

    「那男人是誰?很囂張的樣子-----竟然穿著一身長袍----」

    秦洛差點沒忍住回頭把那個傢夥給飽揍一頓,誰他媽說穿長袍就囂張了?

    我這是內涵。內涵。懂不懂?

    算了。一群小屁孩兒,說了你們也不懂。

    穿過好幾條石板路,三個錦鋰池以及一個籃球場,林浣溪才帶秦洛走進一幢豪華的辦公大樓。

    大樓門口掛著金色的牌子,上面寫著:中醫藥學院辦公樓。

    兩人直上三樓,林浣溪指著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說道:「那兒就是中醫藥學院郭主任的辦公室。厲校長已經給他打過招呼,你先去向他報到吧。他會讓人安排你的工作。」

    「行。我自己去報到就行了。你回去工作吧。記住我說的話,如果他們為難你,就帶他們到我工作的地方來。」秦洛再次提醒著說道。

    他知道,劇情一定會按照自己所預想的上演。

    好人做好事的方法千奇百怪,但壞人做壞事也無非就是那麼幾種方式而已。

    「明白。」林浣溪看了秦洛一眼,轉過身原路返回。

    看著她銀色職業套裝包裹的豐滿臀部一搖一擺的扭動,秦洛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因為有厲校長的力薦,郭主任對秦洛還是比較客氣的。中醫藥學院有三門課程缺少教師。《中醫基礎理論》、《華夏醫學史》以及《中醫診斷學》,郭主任讓秦洛自己選教一門。

    秦洛選擇了《中醫診斷學》,因為這門功課更容易讓學生理論和實踐相結合。

    至於《中醫基礎理論》和《華夏醫學史》------也不是不重要。但正是因為重要,秦洛才覺得,應該由更具備才華和資歷的老師來承擔。

    拒絕了郭主任要親自送班的好意,秦洛自己抱著剛領取的課本來到二教三零六教室。裡面稀稀落落地坐著幾十個學生。這些人三兩成群,都在嘻笑著說些什麼。

    秦洛這個新老師走馬上任,根本就沒有響起任何反響。

    當然,這個時候怕是也沒有人相信他是一個老師吧。

    因為還沒有到上課時間,秦洛就走到第一排的一個空位坐下來。

    坐在他旁邊的是個戴著棒球帽的女孩子,烏黑的長柔順的披散在肩膀上,臉頰清秀可人,眼珠又黑又亮,眼睛大大的彎彎的,睫毛修長。臉dan漂亮極了。像是一個瓷器娃娃似的。

    膚色白淨,身段窈窕。坐在哪兒竟然感覺比秦洛還要高上一些。

    當然,秦洛覺得這主要是因為她戴著帽子的緣故。

    女孩子穿著紅色的帽衫,身體微微後仰,耳朵上賽著耳機,正一臉陶醉的聽著音樂。

    見到自己的身邊竟然有人坐,而且是一個陌生的男生,忍不住就把耳機取下,問道:「你是誰啊?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我是新來的。」秦洛笑著說道。

    看到男生的笑,女孩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圓圓大大的眼睛便彎地跟一輪月牙似的,笑著說道:「你好。我叫王九九。你可以叫我小九或者阿九。」

    「王九九?怎麼這麼奇怪的名字?」秦洛問道。

    「切。老土了吧?用數學取名是時尚。你不懂。再說,我這名字有特殊含意。我媽生我的時候,正好是九月九ri九時九分。所以,我爸就給我取了這麼一個名字。」王九九翻白眼說道,對秦洛說她的名字奇怪表示不滿。

    「對了。你叫什麼?」

    「秦洛。」秦洛簡單的介紹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就低頭翻開課本看。他還沒有備過課呢。都不知道呆會兒上台要講什麼。

    看到這個有勇氣坐到自己面前的男生突然間不講話了,王九九覺得有點兒好奇。

    「聽說要來一個新老師教咱們班的《診斷學》,這事兒你知道嗎?」女孩子沒話找話地說道。

    「聽說了。」秦洛點頭說道。

    「這麼快就聽說了?我還以為就我消息最靈通呢。」女孩子一臉遺憾地說道。好像她的消息不是獨一無二的,讓她很沒面子似的。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秦洛說道。他確實是剛剛才知道要來教這個班的《中醫診斷學》。

    「嗯。你一個新轉來的都消息這麼靈通。真是太厲害了。」女孩子誇獎著說道。「也不知道這老師行不行。不行的話,沒準兒又被我們給轟出去。」

    「轟出去?」秦洛一臉驚訝地問道。

    「是啊。沒有幾把刷子,還敢跑來誤人子弟。當然要把他們趕走了。我們都趕走兩個老師呢-----」王九九沒有現秦洛怪異的臉色,語帶自豪地說道。

    「他們教學質量很差?」秦洛問道。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啊。他可不能重蹈覆轍。

    「何止差?簡直是不堪入目。也不知道從哪個山溝溝裡面出來的江湖郎中,我們問地問題都答不上來。一個同學急性闌尾炎硬被他診治成吃壞肚子,差點把人家的小命都給賠進去了。」

    「這樣的人也能做老師?」秦洛瞪大了眼睛。

    「有關係唄。」王九九不屑地撇撇嘴。女孩子做這個動作,竟然極其的瀟灑可愛。

    「新老師肯定不會出現這種問題。」秦洛肯定的說道。

    「難說。」女孩子搖頭。

    接著又一臉憧憬地說道:「不過,我倒是希望能夠有一個德才兼備的,最好還年輕帥氣的老師來教我們這門功課。」

    「你會美夢成真的。」秦洛說道。

    「你以為你是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啊?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女孩子掩嘴嬌笑。

    秦洛正要回答,上課鈴聲適時的響了起來。

    「你會美夢成真的。」秦洛再次對女孩子說道。

    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他提著課本走上講吧,說道:「我叫秦洛。秦朝的秦,洛水的洛。」

    秦洛轉身,用粉筆在黑板上筆若遊龍的寫上自己的名字。小時候爺爺就逼他練習書法,所以,他對自己的字還是很有信心的。

    「我是你們的老師。以後,《中醫診斷學》這門課將由我來教。現在,我們上課吧。」

    全場啞雀無聲,大家都沒有從眼前震撼的一幕中清醒過來。

    「oh,mygod!他竟然是老師?讓我死了吧。讓我死了吧。」台下,一個女孩子掩臉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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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10:46:20

第十七章、我的醫術沒有那麼廉價!

    林浣溪回到辦公室,就感覺所有的人看著她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笑容玩味、戲謔,一幅『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的表情。

    「秦洛說的沒錯。她果然不值得同情。」林浣溪在心裡輕輕歎息。

    陳曉雪從位置上走過來,一臉冷笑地走過來,說道:「你的事情主任已經知道了,他讓你來了之後去他辦公室一趟。」

    說完,就轉身離開。而她去的方向也正是院系主任辦公室的方向。

    看來,她還要當眾再給林浣溪上點兒眼藥水。免得讓她給狡辯逃脫了。

    她可不會輕視自己的這個對手。別看這個女人一幅冷冰冰的模樣,可是很會蠱惑人心的呢。

    林浣溪面無表情的站起來,跟在她身後向主任辦公室走去。

    後面議論紛紛,均是有關林浣溪老牛吃嫩草和一學生熱戀的話題。

    「什麼學生都這麼大膽,連老師都泡。太不像話了。」

    「唉,現在的學生啊——咱們當年上學的哪會兒,哪會想到這一茬?」

    「應該不會吧?陳曉雪那女人最會生事兒。我怕林老師是被她陷害了——」

    「嗯。有可能。平時林老師連咱們都不理會,怎麼可能去理會一個學生?」——

    生物醫學工程學院的院主任姓熊,是一位留美『海龜』。五分才華、四分背景,再加上一分運氣,短短幾年就坐上來一院之主的位置。也著實有幾分手段。

    熊主任年方四十,算是中年得志型。臉色白淨、身材微胖。穿著裁減合身的黑色西裝,打著暗色的領帶,戴著價值不菲的金框眼鏡,看起來很有股斯文儒雅的風範。

    熊主任站在魚缸邊,正專心的伺弄著他高價買來的那條龍紋短鯛,漫不經心地問道:「陳老師,你說林老師和學生有染,有什麼證據嗎?這種話可是不能亂說的,傳出去可是會敗壞別人的名聲。」

    「主任,沒有證據的話,我哪敢亂說啊?這可是我親眼看到的。」陳曉雪一臉嫵媚的說道,說話的聲音也柔和了不少。哪有剛才和秦洛林浣溪他們說話時那尖酸刻薄的模樣?

    「嗯。有什麼證據?」熊主任終於放下了手裡的魚料,用乾淨的毛巾擦了擦手,轉過身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

    「我拍到他們在一起的照片。」陳曉雪從包包裡掏出手機,按了幾個鍵後,把手機遞給熊主任看。

    果然,上面是林浣溪和一個年輕人靠在一起的畫面。那是她趁著兩人不注意的時候,在車子上用手機的。

    林浣溪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她是如此的處心積率。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熊主任把手機遞給陳曉雪,說道。

    「主任,這怎麼不能說明什麼了?你想想,林老師什麼時候和男人在一起過?她什麼時候給別的男人好臉色過?」陳曉雪說地順口,完全忘記了面前這個主任也在林浣溪的面前吃過『閉門羹』,一臉尷尬的解釋著說道:「除了主任,她和辦公室哪個男人多說過一句話?」

    熊主任在心裡冷笑,你不解釋一句還好點兒。還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啊。

    「不只有這次。我昨天和王浩在新世紀逛商場時也碰到他們。你沒看到,兩人手牽著手那個親密勁兒——」陳曉雪嘖嘖稱讚著說道。

    熊主任就有些頭痛了。他是一院之主任,可以不把面前這個女人當回事兒。甚至,可以直接把她給趕出去。

    可是,她的男朋友王浩——他卻不能不給幾分面子啊。那個人在燕京很有些背景。

    「林老師,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熊主任這才把視線放在坐在沙角落裡一聲不吭的林浣溪身上,出聲問道。

    「他是我的朋友。」林浣溪聲音冰冷地說道。

    「什麼樣的朋友?」

    「好朋友。難道交朋友也要向主任報告嗎?」林浣溪終於忍不住反駁。

    「主任,聽到了吧?」陳曉雪在旁邊冷笑連連。

    「當然,每個人都有交朋友的自由。這個自然是無需向我報告的。只是,——他是什麼身份?我們學校的學生?」熊主任的聲音帶了些怒氣。

    這個女人從來都不給他面子。要不是因為她也有些關係,自己早就把她給從自己的地盤踢出去了。

    「他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林浣溪說道。

    她終於明白為何秦洛再三叮囑,如果他們為難你的話,就帶他們來自己工作的地方轉一圈的原因。

    原來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這個狡猾的傢夥。

    「老師?」熊主任皺著眉頭看向陳曉雪。

    老師和老師戀愛,那是常理之中的事情。他們不僅沒有權力干涉,反而要大力支持。雙職工家屬,甚至在分房、提升等各種福利面前都有優勢。

    「主任。這怎麼可能?你剛才也看到那個男人了吧?咱們學校哪有那麼年輕的老師?再說,如果真是這個學校的老師,我怎麼可能不認識?」陳曉雪譏誚著反駁。「主任,你可不能被她給蒙蔽了。」

    「林老師,你能證實他的身份嗎?」熊主任出聲問道。他也不太相信那麼年輕的小男人會是醫科大學的教師。

    他是三十歲的時候才有機會進入這所名牌大學任教的,那個年齡已經讓他很有成就感了。照片中的男人很明顯就是一ru臭末干的學生嘛。

    「我可以帶你們去教室。」林浣溪說道。

    看到林浣溪一臉篤定的表情,陳曉雪突然有種情況不妙的感覺。

    那個混dan,不會真的是老師吧?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嘿,哥們,我說你不是玩真的吧?」台下,一個穿nIke裝的學生對著秦洛喊道。

    「我沒有和你們開玩笑。」秦洛用手指頭敲擊講台桌面,一臉認真地說道。

    「有沒有搞錯?把你教師證拿出來我們看看。哪有這麼年輕的老師?我說,你趕緊下來,別拿我們開涮。不然我饒不了你。」一個理著光頭,臉上長滿痘痘的大塊頭凶巴巴地說道。

    「抱歉。工作證暫時還沒有做好。如果你們想看的話,下節課我可以帶過來。」秦洛看著那大塊頭說道。心想,這傢夥怎麼跟個流氓似的?這樣的人也能學好中醫?

    「那你來幹什麼?滾出去吧。」一個穿著休閒西裝的學生囂張的大笑著。他更加的肆無忌憚,竟然在課堂上摟著身邊的女孩子,兩人一幅朗情蜜意地模樣,恨不得在這教室裡就把對方給脫光。

    秦洛認識這件西裝外套的牌子,阿瑪尼,學生中能穿得起這種牌子的,家裡非富即貴。

    「我來教課。」秦洛說道:「還有,你們不懂得尊重老師嗎?我不管你們在下面是什麼關係。但是在我的課堂上,請不要摟摟抱抱的。如果你們很著急的話,可以先去解決了再回來。我不會記你們曠課。」

    「你當自己是誰?你憑什麼管我?」西裝男怒了,指著秦洛罵道。

    「我是秦洛。你們的老師。當然。現在我覺得你不配做我的學生。」秦洛站在講台上冷靜應對,根本就不把這些學生放在眼裡。

    「好了。都別吵了。」王九九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秦洛這才現,這個女生果然是出奇的高。那雙長腿簡直是男人眼球的大殺器。

    「吵什麼吵?有什麼好吵的?是不是老師,我們考考他不就知道了?」

    王九九顯然是在班級裡極有威信,她站起來對人群就是一通訓斥,竟然沒有人敢反駁。

    「怎麼考?」秦洛對著王九九笑笑,出聲問道。

    「老師,十人九病,還有一個是亞健康。要不這樣吧,你看看我們的身體有沒有問題?這也算是咱們《診斷學》的理論和實踐相結合嘛。」王九九笑著說道。

    「其它人有意見嗎?」秦洛掃視全班,出聲問道。

    「沒意見。」幾個人稀稀落落地回答道。

    「如果大家都沒意見的話,那就從王九九同學開始了。」秦洛跳下講台,看了看王九九的臉色,說道:「失眠心悸,這幾天應該沒有睡好吧?」

    「啊。是啊。太準了。太準了。」王九九激動地說道。她剛剛從家裡搬到學校住宿,可是又比較認床,這幾天一直都沒有睡好覺。每天晚上都失眠,熬到天快亮了才睡著。

    秦洛走到後排一位女生面前,看了看她的臉,說道:「面帶色斑、身體乏力。淤血過多。注意疏通。」

    「老師,那有什麼方子可以疏通嗎?」女生一臉驚喜地問道。

    秦洛接過她手裡的筆,在她面前攤開的筆記薄上快的寫下一幅藥方。

    「一ri三次,一個星期可以治癒。」秦洛說道。

    「謝謝老師。」女孩子欣喜異常,捧著那ri記薄上的藥方細心研究,如獲至寶。

    「面色蒼白、經脈紊亂。內熱嚴重。痔瘡出血症狀——」

    「宜熱宜冷、腹痛如絞。行經不通。和前面那位女生的方子一樣。」

    「瞳孔泛黃,上唇烏黑。這是肝病的症狀。」

    「你,不用看了。肥胖症。」——

    秦洛遊走在學生之間,每走到一個學生面前,都能夠快的指出其身體的疾病。甚至一些學生本人都沒有現的隱疾,都被他給尋找出來。

    不僅僅如此,他還根據每個人的疾病,提供治療的藥方。

    驚訝。讚歎。狂喜。

    這些情緒出現在每一個學生的臉上,他們一臉驚喜的看著秦洛,眼神跟著他的身體而移動。

    秦洛每點出一位學生的疾病,都能在人群中引起一陣轟動。

    秦洛給出治療的方法後,他們又議論紛紛,討論這個藥方的妙處。整個教室跟菜市場一樣,鬧哄哄的。

    直到秦洛走到最後一排,幫一位臉上長痤瘡的男生解決了內分泌紊亂的問題後,全班近五十名學生幾乎都被他看了個遍。

    當然,除了他刻意忽略的西裝男和他抱在懷裡的女朋友。秦洛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他們,輪到他們時,直接就從他們面前走過去了。

    還有什麼事情比無視更讓人覺得羞辱?

    「你還沒給我診斷呢?怎麼?為難了?」西裝男一臉狂妄地叫道。

    他的態度引起了全班學生的反感,畢竟,秦洛已經憑借自己高明的醫術征服了大家。看到這傢夥用這種態度和老師講話,自然讓他們很是不爽。

    「你確定,真的想讓我看?」秦洛瞇著眼睛笑道。

    「當然。」西裝男說道。他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有充分信心的。

    秦洛走到他面前,看著他還算有點兒小英俊的臉,說道:「腰膝酸軟,五心煩熱。眩暈耳鳴,形體消瘦。」

    指出他的一些表症現象後,秦洛得出了結論。「你,腎陰虛。」

    嘩!

    大家哄堂大笑,這還是第一個被秦洛不留情面的指出腎虛的學生。

    「你放屁。你——」西裝男指著秦洛破口大罵。

    「怎麼?你敢說我診斷的不對?」秦洛冷笑著問道。對於那些敢罵老師『』學生,秦洛才沒準備給他們好臉色看。

    「你——」

    西裝男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他身邊的女友看著秦洛時一臉驚訝的眼神已經暴露出了真相。

    秦洛不再理會他,大步走上講台。臉色嚴厲的掃視著台下,大聲說道:「我不管你們從哪兒來,家裡有什麼背景。來到我的課堂,就必須要聽我的。」

    「認為我年紀輕者不配做你們老師的,可以出去。」

    「認為我無才無能者,也可以出去。」

    「不遵守課堂紀律的,也給我出去。」

    「在教室裡摟摟抱抱的,給我滾出去。」

    「不認真學習的、認為中醫無用的、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我同樣不歡迎。」——

    「我是來做老師的,是來教你們中醫的。我不欠你們什麼東西。相反,是你們在欠我。」

    「如果你們認為是你們交的哪點兒學費養活了我,我就應該任由你們為所欲為,我應該對我們保持尊重——很抱歉,我不缺哪點兒錢。」

    「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大家,只要是對我不滿意的,可以不用來上我的課。放心,我不會記你們曠課。學期結束的時候,我還會給你們六十分的及格分。」

    「我的醫術是耗費十幾年的時間,辛辛苦苦一點點兒學來的。我只傳授給那些喜愛中醫,並且能夠對我以及醫道先賢們保持尊重的學生。」

    秦洛居高臨下的站在講台上,青衫飛揚,長眉入鬢,淩厲高傲如鷹。他指著台下的學生,擲地有聲地說道:

    「我不會像其它的老師那樣勸你們學,求你們學。因為,我的醫術沒有那麼廉價。」

    嘩啦啦!

    台下掌聲如雷。男生們眼神狂熱,恨不能大喊幾聲來洩內心的激動。

    而女生們,她們一邊鼓掌,一邊擦拭眼眶。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們突然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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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10:46:49

本帖最後由 旖旎 於 2011-6-19 10:47 編輯

第十八章、泡他!泡他!泡他!

    站在教室外面幾個別有目的地觀眾恰好有幸聽到秦洛那席話,也是覺得熱血沸騰,嗓子眼兒干,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似的。

    熊主任用手指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對陳曉雪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學生?」

    「主任,這個-----是我沒有調查清楚。我沒想到他真的是老師。對不起。」陳曉雪臉色死魚一般的難堪,看著林浣溪的眼神更加的惡毒。

    她把自己落入這般尷尬境地的責任全部都推到了林浣溪身上,和自己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有些人,他們從來都不會反思自己的過錯。

    「亂彈琴。」熊主任一臉怒氣地說道。「陳老師,你的職責是好好工作。以後就少傳播些這些無聊的花邊緋聞了。這會影響同事之間的感情,也會影響你自己的名譽。」

    「是。主任。很抱歉。」陳曉雪連連點頭。

    「抱歉的話不要對我說。對林老師說吧。好了,回去上班吧。」熊主任說著,就轉過身向生物醫學工程學院所在的方向走去。

    「哼。」陳曉雪凶狠地瞪了教室裡站在講台上的秦洛一眼,又不屑地看了林浣溪一眼,咯咯咯地踩著高跟鞋遠去。

    由始至終,林浣溪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她只是專注的、認真的看著教室裡那個身穿長袍的男人,那件衣服是自己付錢買的,穿在他身上是如此的瀟灑挺拔。

    這年年紀輕輕的小男人,他的心是如此的堅硬和寬大。

    他訓斥學生的那席話猶如驚雷般的在耳朵裡盤旋,迴響著。那句擲地有聲的『我的醫術沒有那麼廉價』更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般,一刀就刺中了人心最脆弱的地方。

    泱泱華夏,國之瑰寶。沈淪百年,危在旦夕。

    幸好。幸好我們有了秦洛。

    有此君在,誰敢說中醫無崛起之ri?

    有此君在,誰又敢說中醫無風靡之時?

    有此君在,醫魂醫道不滅。

    有此君在,中醫還大有可為。

    這一瞬間,林浣溪覺得自己的心弦在輕輕顫動。如微風吹拂河柳,如白鰱躍出水面,如梵音素琴-----

    這種感覺溫暖而清晰,使她心中大片大片的陰罹被撕裂出口子,那最深處的潮濕得到灌溉,撥得雲開見月明。

    這種感覺,很美!

    秦洛早就現了教室外面的林浣溪等人,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熟讀心理學的他對陳曉雪這種女人的心思實在是太過瞭解了,也自然能夠猜測到她所要做的事情。

    對著站在窗外的林浣溪笑笑,秦洛對全場的學生說道:「現在,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不願意上我的中醫課的,現在就可以走出去。我說到做到,期末考試的時候即便你一道題不答,我也會給足你六十分。」

    所有人都安靜的坐著,沒有人站起來。

    西裝男的視線在班裡掃了一圈,喊道:「有沒有出去玩的?必勝客。我請客。」

    要是以前他這麼喊,應者雲集。畢竟,必勝客對大學生階程來說還是很奢侈的。不是每個人都有錢去那種場合消費。

    可是這一次讓他失望了。沒有人應答,大家都冷冷地看著他。

    西裝男這才現,自己在班裡被孤立了。

    他臉色陰沈地笑著,伸手去拉自己的女朋友,卻對秦洛說道:「咱們這才剛剛開始呢。你等著。」

    秦洛都懶得和他說話,走過去拉開了教室的門。

    「我不走。我還要上課呢。你自己去吧。」西裝男的女朋友不悅的甩開他的手,說道。

    「婊子。你也等著。」當眾被自己的女人拒絕,西裝男更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一臉怨毒地說道。

    「你有完沒完?要走就趕緊走。囉嗦個什麼勁兒?」那個之前要看秦洛工作證的大塊頭一臉怒意地罵道。

    秦洛指出他臉上的青春痘是內分泌失調原因,並且給他開了調解方子之後,這大塊頭就開始對秦洛死心塌地了。

    每個人都有一顆愛美的心,只是大多數沒有長出一張美麗的臉。

    西裝男對著大塊頭用手指點了點,憤然離開。

    等到西裝男走出去後,秦洛臉上含著笑意,再次問道:「還有要走的嗎?如果不走的話,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學生了。」

    「老師,我們不走。打死我都不走。」

    「就是。我們又不是腦子進水。上了大學,誰不想多學點兒東西。」

    「老師,你長得這麼帥,我們才不願意走呢。看著也養眼啊。」

    「--------」

    秦洛苦笑地看著那些因為自己帥氣而留下來的女生,說道:「如果留下來的話,那就好好學習吧。如果在期待考試得不到九十五分的,我會再次勸你離開。」

    「哇。老師,不會這麼嚴格吧?」

    「老師,我這輩子都沒考過這麼高的分啊。」

    「老師,放愛一條生路吧。我們是因為愛你才留下來的。」

    秦洛看著這些充滿青春朝氣的臉微笑,他們又何曾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

    三歲開始背《湯頭歌》、五歲讀《傷寒論》、十歲讀《本草》,十二歲之後開始記藥方-----你知道華夏國有多少種藥材嗎?你又知道這些藥材可以組成多少種藥方嗎?

    可是,在爺爺秦錚的嚴格要求下,秦洛卻不敢稍有疏忽。只要背錯一種藥草或者方劑,都會被爺爺罰倒立-----當然,腳上還要各放一碗水。

    這些孩子,比自己幸福得多啊。

    「你們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力,因為我是你們的老師。」秦洛板著臉說道。

    突然覺得,這句話有點兒耳熟。

    當年,自己也曾經對爺爺的嚴格感到不滿。那個老頭子也是這麼板著臉對自己說『你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權力,因為我是你爺爺』。

    之前那麼痛恨的一句話,現在竟然覺得無比的親切。

    秦洛用手指敲擊講台,制止了下面的嗡嗡響聲,說道:「把你們的課本收起來,因為這書中講的我都會。我會的,他們卻沒寫出來。從今天開始,我來教你們真正的中醫。」

    嘩嘩啦!

    學生們都把桌子上的《中醫診斷學》給丟到了一邊,一臉期待地等待著秦洛講課。

    跟著這樣的老師,真他媽帶勁兒。

    下課鈴聲響了之後,秦洛的身影剛剛消失,教室裡的學生便轟地一下子爆了。

    他們壓抑了太久的喜悅,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人訴說,分享。

    「天啊。秦老師太帥了,太有男人味了,太個性了------喜歡死了。」一個女生抓著同伴的手臂尖叫道。她們這個年紀的女生,還處於對愛情抱有美好幻想的階段。

    「你別花癡了好不好?會讓人鄙視的。不過,秦老師確實挺誘人的。還穿著一身長袍,跟魯迅似的------太瀟灑了-----」

    「嘿,猛哥,你說馬恆那傢夥會不會對秦老師下黑手?咱們可得防著點兒。我的未來前途可都繫在秦老師身上了。」有男生跑到大塊頭面前說道。

    「他敢。老子廢了他不可。」李猛握著拳頭說道。

    看著班裡女生一張張春情蕩漾的臉,王九九很是不屑的走了出去。

    站在教學樓側面的荷池邊,王九九坐在池子邊了一會兒呆後,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巧玲瓏的紅色手機。

    撥了個號,等到電話接通後,王九九對著話筒喊道:「張儀伊,我戀愛了。一見鍾情。」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氣急敗壞的聲音,罵道:「你這敗家孩子,哪有女兒直接喊自己媽媽名字的?你再敢叫,信不信我扣光你這個月的零用錢?」

    「扣光就扣光。大不了我找老爹要。以前不都是你讓我叫張儀伊的嗎?」王九九不屑的撇嘴說道。

    王九九的母親年幼生產,生了女兒王九九後,還跟個小姑娘似的。怎麼看也不像是已婚產子的模樣。

    等到王九九稍大一些,她帶女兒出去和那群好友玩的時候,都提前叮囑女兒要喊她『阿姨』或者『姐姐』。她也謊稱這是她一個遠房姐姐的女兒。

    王九九氣不過,就直呼其名。後來,大家都知道王九九是張儀伊的女兒後,王九九仍然固執地直接喊母親的名字。張儀伊抗議了無數次,母女倆為這件事兒沒有少幹架。

    「行了。這件事兒先記著,等你回來老娘再收拾你。你剛才說什麼?戀愛?-----天,女兒,你要戀愛了?誰家的孩子這麼不幸被你看上了?」

    「張儀伊,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啊?我好不容易找到戀愛的感覺,有你這麼打擊人的不?不說了,我要掛電話了。」王九九氣憤地說道

    「哎呀,女兒,乖女兒,寶貝女兒,媽媽錯了。我是說著玩的。我女兒這麼沈魚落雁,閉月羞花,遺傳了我一半的優良基因-----看中那個男人那是他五百年修來的造化。說吧,那孩子是誰?你老媽我一定會大力支持的。老媽送你兩個字:泡他!」

    「他是我老師。」王九九小聲說道。

    「泡他。」張儀伊豪情萬丈地說道。「等等。老師?」

    王九九聽出來了,她媽說話的聲音有點兒抖。

    「嗯。新來的老師。」

    「啊哈哈,我女兒的眼光果然與眾不同。喜歡的男人都這麼有品味。」張儀伊在電話那邊嘎嘎地笑,王九九趕緊把話筒拿遠一些。

    「有五十歲不?」張儀伊笑罷,忐忑地問道。

    「張儀伊,我可是給你說真的,你不要開玩笑了行不行?不然的話,我和你斷絕母女關係。」王九九氣地跺腳,她實在拿她這極品老媽沒轍。

    老爸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這輩子娶了這麼個妖孽。

    「你這死孩子,我也是認真的。要是年紀過五十歲那就免談。到時候他進咱們家門,你爸是叫他女婿呢,還是要叫他大哥?」

    王九九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說道:「媽,你真是我親媽啊。我實在是太佩服你了。想像力還真是夠豐富的。他年輕著呢,不到三十。」

    「不到三十的老師?女兒啊,當媽的就送你兩個字:泡他!泡他!泡他!你搞不定老媽親自出馬。」

    「-------」王九九真是欲哭無淚。

    你出馬,那到時候男朋友算是你的還是算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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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10:48:13

第十九章、緋聞!

    如果你對一件事充滿興趣,那麼,你就會覺得時間非常的短暫。

    秦洛的兩節課不知不覺間就結束了,當他提著書本要離開的時候,大家才現他們的秦老師要走了。

    「啊,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我以為還要一節課呢。」

    「是啊。下次的《中醫診斷學》什麼時候上?」

    「好像是星期三吧。要到後天呢。」

    「嗚嗚嗚,明天看不到秦老師了。我會想他的。」——

    王九九遲疑了一下,趕緊把課本塞進了自己的帆布包包裡,快步的追了上去,喊道:「秦老師。」

    秦洛回頭,見到是自己來到班級認識的第一個學生,就笑著說道:「我說過,你一定會心想事成的。沒有騙你吧?」

    「秦老師,你太厚臉皮了吧?我可不覺得你是帥哥。」王九九吃吃地笑。臉上又露出兩個深邃迷人的酒窩。

    「不會吧?」秦洛很遺憾地說道。「我是帥哥啊。要不,你再仔細看看?」

    「不是。」王九九搖頭。「不過,你是型男。你看,現在的男生穿長袍,多酷啊。除了咱們校長偶爾穿穿,男生中就你一個敢這麼穿了。」

    「我是男人。不是男生。」秦洛笑著搖頭。

    「你就是男生。也不比我們大多少嘛。」王九九固執地說道。「對了,秦老師,有件事我我得提醒你。」

    「什麼?」秦洛看著她清秀迷人的眸子,問道。沒想到學中醫的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秦洛新來乍到,自然不知道王九九在整個醫學院都是鼎鼎有名。

    據說新生報道來的第一天,有一個學生會的部長藉機搭訕,在幫她拖行李的時候,想趁機揩她的油。被她當場一個過肩摔丟進了錦鯉池。

    當時在場的人全部石化定格,他們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清秀可愛的女孩兒會這麼彪悍恐怖。更想不到文文弱弱的她哪兒來這麼大的力氣。

    因為這件事兒,她在學校裡名聲大震。又因為她身高腿長,長相氣質有幾分前幾年爆火的那部韓劇《我的野蠻女友》裡面的女主角全智賢的味道,大家就給她取了個名號叫『野蠻女友』。

    平時在教室裡都沒人敢和她坐在一起,秦洛這個初來者不知死活的自己湊過去。引起了她的好奇。

    也正是因為她『惡』名昭著,所以剛才在教室裡,所有人都質疑秦洛的身份時,她一頓呵斥,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站起來反駁。

    「馬恆的家庭背景不簡單。你今天讓他下不了台,他肯定會報復你的。」王九九擔憂地說道。

    「馬恆?」

    「是啊那個被你趕出去的學生啊。」王九九提醒道。

    「哦。原來他叫馬恆啊。」秦洛點了點頭。「我可沒有趕他出去,是他自己不願意上我地課的。學校調查時你們可要替我做證啊。」

    「咯咯,秦老師,我是好心提醒你呢。你要小心他的報復。他和校外的一些人來往頻繁。」

    「校外的人?我也是從校外進來的。」秦洛說道。心想,這小子要是就這麼算了還好,要是不知好歹地想要報復,那可就別怪自己手下無情了。

    「哼。反正我告訴你了。你自己保重吧。」王九九說道。想了想,眸子狡黠地問道:「秦老師,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我媽得了一種怪病,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我打電話向你請教好嗎?」

    「怪病?什麼樣的病?」秦洛奇怪的問道。

    「就是——她每次來那個的時候,肚子都會很痛。而且,喜歡胡亂脾氣。一點兒小事兒都能大雷霆。」王九九靈機一動地說道。一時間,她在哪兒想那麼奇怪的病症啊?

    老媽,為了你女兒的終身幸福,你老人家就犧牲一次吧。

    「這哪是什麼怪病啊?這屬於行經堵塞。忌生、冷、辛辣食物、多喝紅糖水——這都是最基本的知識,你是學醫的,應該明白啊?」秦洛疑惑地問道。

    「啊。那個——我媽得的病和其它人不一樣。反正就是很奇怪啦——我也不好意思和你說的那麼明白。你明白的,女人的病嘛。咯咯,你把手機號碼給我,有什麼事兒我好打電話向你請教。」王九九敷衍著說道。

    先把這小子的電話號碼騙到手再說,以後如何『泡他』再另外想辦法吧。

    「我沒有電話。」秦洛搖頭說道。

    「沒有電話?秦老師,你不是從神農架出來的吧?這年頭,哪有人不用手機啊?不會是你不願意告訴我吧?放心,我不會傳出去的。」

    秦洛苦笑著搖頭。「我真的沒有手機。」

    秦洛沒有撒謊,他確實沒有手機。

    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因為他體質的原因,爺爺不許他接觸那種帶有輻射的電器。

    而且,就算他有電話啊。

    所以,秦洛活了這麼多歲數,還真沒有一部屬於自己的手機。

    「這樣哦。那行。暫且相信你。」王九九點頭說道。「如果我媽有什麼問題,我還是要向你請教哦。」

    「放心吧。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秦洛認真地說道。

    「那就這樣吧。拜拜。」王九九將耳麥塞進耳朵裡,一邊走,一邊向後揮手和葉秋告別。

    這個女生,身上有一股通常會出現在男人身上的瀟灑乾脆氣質。

    這種氣質出現在女人身上,也格外的迷人。

    因為林浣溪中午還有兩節課,秦洛一個人也懶得回去。便決定去辦公室坐坐。

    秦洛只是一名講師,自然沒有獨立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桌是他的前任留下來的,在靠近窗戶的一個角落裡。只要她的臉右傾四十五度,就能夠看到外面的一片香樟樹林和一條鋪滿碎石子的幽深小徑。

    這個大辦公室共有十幾個老師共用,都是中醫學院的授課老師和辦公室工作人員。

    秦洛提著書本走進去的時候,辦公室裡只有幾個上午有課的老師在。那些沒課的老師根本就不會來學校,與其浪費這時間,還不找家小醫院坐診。

    更何況都醫科大學也有自己的附屬醫院,老師們不愁沒有賺外快的地方。

    「小秦啊,第一天上課還順利吧?」一個五十多歲的男老師出聲問道。

    在之前郭主任的介紹下,秦洛知道他姓朱,是主講《內經選讀》的老師。因為教齡較大,所以在辦公室較有威信。除了辦公室主任,就他說話比較有份量了。

    「嗯。還好。」秦洛說道。他從朱老師的臉上看到譏誚的表情。

    「現在的孩子啊,性子都比較沖。如果說話難聽點兒,你也不要介意。在你之前的兩任教《中醫診斷學》的老師都因為受不了這個氣,跑了——你不要和學生一般見識哈。」表面上是在勸慰秦洛,但是骨子裡卻是認定秦洛教學水平不行,會被那些學生攻擊。

    「不會的。我覺得他們挺聽話的。」秦洛笑著說道。提著課本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坐下。

    「呵呵,年輕人有幹勁兒是好的。」朱老師皮笑rou不笑的呵呵兩聲,然後轉過臉對一個戴著眼鏡的胖老師問道:「小鄭,你剛才說什麼?哪個老師和學生談戀愛?」

    「喲,朱老師,你對這個也感興趣?嘿嘿,你肯定猜不到是誰。」胖子一臉猥瑣地笑著。這些站在講台上為人師表的老師,在台下也和普通的男人一樣。

    聊天打屁談女人。沒什麼特別之處。

    「學校那麼多老師,我哪能猜得出來?」朱老師皺著眉頭說道。

    「嘿嘿,那最有名氣的呢?」

    「厲傾城?還是林浣溪?」朱老師問道。這是醫科大最出名的兩個美女老師了,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冷艷如冰,被學生們戲稱為『冰火二重天』。

    「嘿嘿,要是厲傾城的話,大家能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不是每天都有傳她換男朋友嗎?」胖子嬉笑著說道。

    「難道是林浣溪?」朱老師的語氣很是吃驚。就是因為這兩個女人太出名了,所以大家都熟悉她們的性格。

    一個有留學背景,據說對那方面非常的開放。一周換一個男朋友,完全把男人當男寵。

    而林浣溪卻和她相反,是生人勿近。任何男人和她說話過三句以上,她的眉頭就會皺起來,一臉厭惡的表情。那個時候,即便臉皮再厚的傢夥,也忍不住落慌而逃。

    原本秦洛對他們的談話並不怎麼上心,當從他們嘴裡聽到林浣溪的名字後,就忍不住仔細偷聽了。好像這件事和林浣溪有關係呢。

    「是啊。我也是從生物醫學工程學院的一個朋友哪兒聽到的。現在,整個生物工程學院都傳得沸沸揚揚呢。據說林浣溪的學生粉絲還高價懸賞,要把那個敢泡走他們大眾情人的傢夥給人rou搜尋出來狠狠揍一頓。」

    「太過份了。這些老師都是怎麼想的?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偏偏跑去找個學生?」

    「嘿嘿,這有什麼?朱老師最近沒有上網吧?一個初中的數學老師和他們班的課代表在教室裡激吻呢。那個老師可還是有婦之夫呢。」

    「真是品德敗壞啊。為人師表的,怎麼可以和自己的學生——那個呢?林浣溪也是不知廉恥。我覺得啊,在全校教師會議上,學校領導應該狠抓老師的素質教育。上梁都不正,下梁肯定是歪的。」朱老師一臉痛心疾的批評著說道。

    聽到朱老師的話,秦洛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了。

    他罵那個有婦之夫的初中數學老師,秦洛一點兒意見也沒有。反而會舉雙手雙腳歡迎。末成年的小妹妹都不放過,簡直是禽獸中的戰鬥獸。

    可是,他怎麼可以罵林浣溪不知廉恥呢?林浣溪是末婚女青年,自己是末婚男青年,兩人一下也是正常的嘛。

    再說,這是陳曉雪那個長舌婦故意敗壞林浣溪的名聲而把消息傳出去的。和林浣溪有什麼關係?

    秦洛擡起頭,笑瞇瞇地說道:「這有什麼?戀愛原本就和年齡國界性格人數無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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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6-19 10:48:56

第二十章、ONA和NOIA!

    眾人沒想到秦洛會出聲反駁,一個個都臉帶詫異的看著他。

    任何一個部門的新進員工,哪個不是謹言謹行小心翼翼的?像秦洛這種第一天來就和老職員對著干的還是頭一回見到。

    有心地善良明白朱老師火爆脾氣的老師就偷偷地給秦洛打眼神,示意他少說兩句。呆會兒惹得朱老師不高興,少不得要在主任面前給你做幾雙小鞋穿。

    新人,何必要爭這個出風頭的機會呢?

    果然,朱老師的臉色陰沈了起來,轉過頭看著秦洛,冷笑著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愛情和什麼無關?」

    「我說,愛情和年齡、國界、性別、人數無關。」秦洛一字一頓地說道。「真正懂得愛情的人,會明白這句話的含意。」

    什麼話最傷人?真話。

    秦洛這句話毒啊,更是裸地戳中了朱老師的心臟。

    他們那個年代的人,哪裡懂得什麼愛情?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婚前就囫圇吞棗的瞄過一眼,如果稍微害羞些,都沒看清以後要成為自己老婆的女人是圓臉還是方臉。

    直到新婚之夜掀開頭蓋上的紅紗,準備叉叉oo的時候,才看真切自己老婆的模樣。

    朱老師的老婆不算漂亮,特別是在他的收入水漲船高的情況下,在他眼裡更是大大的不好看。

    平時都是盡量呆在學校,即便每月一次的親密接觸,也只是為了解決草草了事。老婆,對他來說只是一個伴侶。或者說,是一個全職的保姆。

    嚴格意義上來講,朱老師確實稱不上懂得愛情。

    可是,也正是這樣,他才對秦洛的話更加憤怒。

    啪!

    朱老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嘩』地一下子從他的籐椅上坐了起來,指著秦洛罵道:「你說誰不懂得愛情了?我怎麼就不懂得愛情了?我吃得鹽比你吃得米還多,你懂得什麼?」

    秦洛皺了皺眉頭,他最是討厭一些人倚老賣老用這種話來說教了。

    你真想罵人,也選擇點兒有新意的詞啊。

    「如果你真吃那麼多鹽的話,早就得心血管疾病了。」秦洛的臉微微向後仰著,讓窗外的風吹拂他有些溫熱的臉面。

    因為天生陽脈的緣故,他不能過於動怒,因為那樣會導致他的熱量驟增。如果情況嚴重的話,會燒傷五臟六腑。

    「你----你這小子。實在是太無禮了。你是怎麼進來教書的?有沒有素質啊?」

    秦洛冷笑著說道:「從始至終,都是你在張口罵人。我罵過你一句嗎?誰沒有素質,一目瞭然。」

    「你-----你這種小人。我不和你多說,我要去找主任。我要問問他,這種毛都沒長齊全的小屁孩兒是怎麼進醫科大學教書的。」朱老師見到秦洛不像其它的老師那樣,自己拍桌子瞪眼睛,他們就乖乖的服從了。有的還會說幾句軟話向自己道歉,就知道這小子是個刺頭。

    真要吵下去的話,也不會佔到什麼便宜。就準備去用自己的『老資格』去和主任談談。

    「你看,罵別人是小人的話,又要跑去向上級打報告了。」秦洛突然覺得,和這人爭端真的是沒有意思。可能是自己覺得他罵林浣溪的話太難聽了,所以自己才忍不住想替她急辨幾句吧。

    「你憑什麼把自己擺在道德的至高點?你當你是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說完這句話,秦洛愣了愣。

    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啊?順口就溜出來了。

    朱老師的臉色更加難堪,陰狠的掃了秦洛一眼,快步向院主任辦公室走去。

    「你完了。」那個胖子扶了扶眼鏡,對秦洛說道。「咱們院主任的老婆是他表姐。唉,初來乍到的,何必和他爭這種事兒?在你之前,已經走過兩個教《中醫診斷學》的老師了。」

    「被他趕走的?」秦洛問道。

    「不是。是被學生轟走的。」胖子說道。

    「只要學生不轟我,我就不會走。」秦洛笑著說道。

    胖子看著秦洛搖頭,說道:「你啊,還是太年輕了些。有些事兒,不是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看你年紀,應該是剛剛走出校門吧?這件事就當是拿錢買教訓了。以後注意點兒。」

    「但願如此吧。」秦洛笑著說道。

    這個社會,只有當你有求於別人的時候,你才會對那個人低聲下氣忍氣吞聲。

    秦洛,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問題。

    就像他敢直言頂撞中醫院的院長馬有才一樣,他沒有想過要留在中醫院上班,所以他說話就沒必要留情面。

    馬有才恨秦洛恨得要死,他又能怎麼樣?因為秦洛不在他管得那一畝三分地上生活,他是鞭長莫及。

    馬有才?馬恆?怎麼都是姓馬的?

    秦洛想了想自己的生肖,難道自己和他們八字不和?

    朱老師去了很久也沒有回來,秦洛知道他肯定會碰釘子。

    自己是厲校長親自送來的人,就算是院主任也要給幾分薄面的。

    既然他沒能找到後援,自然也就沒辦法再來自己面前裝腔作勢,乾脆提前開溜得了。

    秦洛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能夠不和自己討厭的人見面,其實是人生一大樂事。

    沒有仇人的人,是不會懂得這種幸福的。

    不信,你找一辦公室同事煽他兩耳光試試。

    辦公室其它的老師見到朱老師一直沒有回來,也開始議論起來。看著秦洛的眼神就多了幾分熱切。

    放學後,秦洛走到生物醫學工程學院的辦公樓下面地停車場的時候,林浣溪已經等在車裡了。

    這時候正是學生放學的高峰期,在熙攘的人群中,秦洛明顯的感覺到有無數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而且相當的不善。更誇張的是,還有人拿著手機在對著自己猛拍。

    看來,『林浣溪師生戀門』在生物醫學工程學院傳播的範圍非常廣泛。

    秦洛拉開車門鑽了進去,苦笑著說道:「咱們趕緊離開吧。再不走,我怕你的那些仰慕者要把我拖出去遊街。」

    「無聊。」

    林浣溪動車子,這輛香檳色的寶馬便緩緩駛出了學校。

    「你平時都不在學校吃飯?」秦洛問道。他聽郭主任說過,學校裡有老職工食堂。有些老師中午會直接在食堂吃飯的。

    「在。」林浣溪說道。

    「那今天怎麼不在了?因為咱們的緋聞?你直接和他們解釋清楚不就行了?」秦洛笑著問道。

    「不想那麼麻煩。也沒有那個必要。」林浣溪說道。

    「真冷酷。」秦洛撇撇嘴,說道。

    秦洛原本以為林浣溪會開車載自己回去,沒想到她卻把車開到了王府井步行街。

    「在這兒吃飯?」秦洛掃了眼四周,問道。

    「買手機。」林浣溪說道。

    買手機?嗯。自己也應該買一個了。不然的話,聯繫還真不方便。

    林浣溪帶秦洛進了一家手機連鎖專賣,走到一間櫃檯前,對營業員小姐說道:「把那款機拿來我看看。」

    「好的。請稍等。」營業員滿臉熱情的答應著。

    林浣溪接過手機,轉手就遞給秦洛,說道:「看看喜不喜歡。」

    「喜歡。」秦洛點頭。他還真是挺喜歡這款看起來笨重,卻很有質感的手機。「給我買?」

    「我自己有手機。」林浣溪說道。

    「------這次我自己付錢吧。」秦洛不好意思地說道。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人家買的,再讓人家買手機,多不好意思啊。

    林浣溪沒有吭聲,示意秦洛開機看看。

    秦洛拿著手機研究了一番,然後伸手去按那個紅色帶有一個電話圖案的按鈕。

    按了一下,沒有反應。

    再按,仍然沒有反應。

    使勁兒的按,還是沒有反應-----

    秦洛擡頭問營業員,說道:「裡面裝電池了嗎?」

    營業員的臉憋得通紅,強忍著笑意,說道:「先生,開機鍵在手機頂端。那個黑色的按鈕就是。」

    「呃------」秦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以前用得手機,都是按這個鍵開機的。」

    「你那是konka,這個是nokIa。」林浣溪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們不是孿生兄弟?感覺差不多嘛。」秦洛心虛地辯解道。

    調戲完畢後,秦洛準備過去埋單時,林浣溪已經把自己的信用卡遞了過去。

    「我有錢。」秦洛說道。要把自己的卡遞過去。

    「我知道。」

    看到林浣溪利落的在票據上簽字,秦洛苦笑著說道:「我有種做小三的感覺。」

    兩人出了手機店,便沿著步行街向前走,前面拐個彎就是美食一條街。

    在一家商場的門口,一群衣著時尚另類的年輕人正在搞街舞表演。花哨的動作引得圍觀的小姑娘們尖叫不已,拿著手機相機不斷的按動著快門。

    馬恆看到從他們旁邊穿過去的秦洛和林浣溪,激動的拍手道:「哥幾個,都停停。都停停。我剛才給你們說的事兒都記得吧?看來咱們得提前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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