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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
王爵 | 2011-8-19 12:31:44

第864章、我愛你!
倒插香?

這意味著什麽?結果不言而喻。

仇煙媚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仇逸清仇逸云以及其它的仇家子女一個個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沖上來把厲傾城給撕成碎片。

當然,也確實有人這麽做。只不過被大頭和耶穌給擋了回去。有幾個仇家的男丁忍受不了這樣的屈辱,跑過來要和厲傾城拼命,大頭一腳一個把他們給踢飛了。

仇逸云擡腳朝著厲傾城走過來,大頭要攔,被秦洛用眼神阻止。

“你想要什麽?”仇逸云盯著厲傾城問道,臉色鐵青。

“報復。你們欠我的,我全都要收回來。連本帶利。”厲傾城笑瞇瞇的說道。

“仇家欠你什麽?仇家什麽都不欠你。是你在無理取鬧。”

“欠我什麽?這個答案需要我來回答嗎?你問問他——”厲傾城用手指著仇天賜掛在靈位上的照片,然后又環顧四周,挨個指著仇仇仲庸等人,說道:“還有他們——他們都干了些什麽?”

“當然,或許這些他們都忘記了。施暴者干的壞事太多,不可能每一件都記得明白。痛得也不是他們——但是他們干得每一件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因為流血流淚的人是我——”

“你能做什麽”仇逸云一臉的不屑。“就憑你現在的實力,你能做什麽?”

“撕下一塊肉也是解恨的。”厲傾城淒然卻殘忍的說道。“讓你們感覺到痛,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仇逸云說道。“今天的事情對仇家的影響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大。”

“等著吧。”厲傾城大笑著說道。“你們全都等著吧。”

看到厲傾城張狂的姿態,仇逸云惡向膽邊生,伸手便煽向厲傾城的臉。

啪——

厲傾城不躲不避,生生的受了這大力拍來的一巴掌。

她漂亮的臉頰上出現了一道紫紅色的手指印,嘴角和鼻子都滲出血來。

由此可見,仇逸云這一巴掌確實是下足了本錢。

秦洛大怒,沖上前就要爆打仇逸云。

“秦洛。”厲傾城一把把住秦洛的腰。

“放開我。”秦洛眼睛赤紅的說道。他真的生氣了,無論今天誰來阻擋,他都要打死這個禽獸不如的老王八蛋。

“一巴掌。”厲傾城緊緊的抱著秦洛,說道:“他的生育之恩,就值這一巴掌。以后我對他下死手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任何顧忌了。”

聽了厲傾城的手,秦洛終於放棄了當場找仇逸云算帳的打算。

“我們回去吧。”秦洛對厲傾城說道。

“回去。”厲傾城點頭。

秦洛摟著厲傾城,兩人並肩向大堂外走去。

“你們站住。警察來了——”

那個想要在前面阻擋他們的管家一句話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大頭摔飛了出去。

至此以后,靈堂內外站滿了人,卻再也沒有人靠近。

所有人都知道,秦洛身后的那兩個保鏢實在是太厲害了。

等到秦洛和厲傾城走出靈堂,仇煙媚氣呼呼的沖到仇逸云面前,訓斥著說道:“爸,你在干什麽?我們仇家欠她的還不夠多嗎?你憑什麽打她?你有什麽資格打她?她長這麽大你聞過問過嗎?她是你的女兒,你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嗎你給過她一分錢嗎——”

“閉嘴。”仇逸云臉紅脖子粗的大吼道。“我沒有她這個女兒。”

“你無藥可救了。”仇煙媚冷聲說道。“等著她的報復吧。”

說完,仇煙媚扯掉身上的孝服向外面跑去。

仇逸清走到仇逸云面前,寒著張臉說道:“老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必須要給大家一個解釋。我們仇家的臉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我不得不懷疑,家事都處理不好,還怎麽處理生意上的事情?”

“我們又沒惹那個瘋婆子,她憑什麽恨上我們所有的仇家人?那樣的話我們不是太冤枉了?”

看著這些還在忙著爭權奪利的血肉兄弟,仇逸云心如死灰。

因為車子堵在院子外面,所以,秦洛和厲傾城只能快步的走在雨林里。

“等等。”仇煙媚臉上布滿雨水的追了上來。“秦洛,你們等一等。”

厲傾城不應,秦洛也只能硬下心來,陪著她繼續往前走。

仇煙媚加快速度跑到兩人的前面去擋住去路,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說道:“傾城,我替他向你道歉。他的情緒有些失控,過兩天就好了——”

厲傾城冷冷的看著她,說道:“是不是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有解釋的理由?那你告訴我,他拋妻棄子的理由是什麽?明明他有能力,卻不管妻兒死活的理由是什麽仇家人明里暗里的迫害我們母女,他不管不問的理由又是什麽?你給我解釋。如果解釋通了,我就原諒他。”

“———”

“要麽,你代表仇家,我們做敵人。要麽你就做個邊緣人,我們當做不認識。”厲傾城說完,轉身便走。

“秦洛。你要勸勸她。”仇煙媚一把拉住秦洛說道。“我不想讓關系繼續惡化下去。那樣的話,就真的沒辦法收場了。”

秦洛搖了搖頭,說道:“已經沒辦法收場了。”

想到這對姐妹最終將會變成生死仇敵,秦洛的心情也非常的沈重。

在殯儀館的時候還沒有寒冷的感覺,體內有一股熱血支撐,心里有無數的冤屈待雪,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亢奮灼熱的狀態。

可是,從殯儀館出來后,身體的溫度快速的降了下來,摟著厲傾城身體的秦洛明顯的感覺到她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

不知道這是來自身體還是內心,但是秦洛知道,她很冷。非常冷。

剛剛進屋,秦洛就把全身都濕透了的厲傾城拖進了沐浴間。

把水溫調高,然后便在水籠頭下面扯掉了厲傾城身上的濕衣服,把她的身體浸入這源源不斷的溫水里面。

厲傾城也像是瘋了一般,拼命的撕扯著秦洛身上的衣服,著急的拉著他剛剛勃起的小弟弟進入自己的身體。

“干我。”厲傾城嘶吼一般的說道。

原本想給她洗一個熱水澡的秦洛放棄了這個念頭,擡起她的一條大腿,把她的身體壓在�上狠狠的沖擊著。

站著。坐著。躺著。

帶有熱氣的水花噴湧而出,兩具白嘩嘩的肉體在地板上抵死纏綿。

一次次的索要,一次次的給予。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的瘋狂,兩人終於無聲無息的的躺在地板上。

太累了,他們連大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睛緊閉,像是兩具裸屍。

還是秦洛最先反應過來,他是醫生,知道身體剛剛淋雨,如果再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的話會感冒。

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把身上不著片縷的厲傾城給抱起來。

用溫毛巾幫她擦拭身體后,這才把她放進溫暖的被窩。

秦洛又打電話去前臺,讓她們幫忙熬一鍋姜湯進來。

值班經理親自端著湯送過來,秦洛喂了厲傾城喝了一碗,自己也大口的喝了一碗,兩人的身體里面這才有了一絲火辣辣的熱氣。

“痛嗎?”秦洛輕輕的撫摸著厲傾城臉上的指痕,心疼的問道。

那摑痕不僅僅沒有因為時間的原因而消退,反而因為洗了個洗水澡后更加的清晰。

“不痛。”厲傾城搖頭。“更痛的時候都挺過來了。”

“以后不許讓別人打你。誰都不行。”秦洛霸道的說道。

厲傾城趴起來盯著秦洛的眼睛,良久,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一臉甜蜜的說道:“我最喜歡我的小男人用這麽霸道的語氣和我說話了。幸福死了。”

秦洛一巴掌煽在她撅起來的屁股上,說道:“我是認真的。”

厲傾城乖巧的點頭,說道:“好。以后除了你,誰也不能再打我了。”

“———我只會打你的屁股。又沒打你的臉。”秦洛無力的辯解道。

厲傾城笑了笑,說道:“你不應該來的。”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麽可能不管不問?”秦洛笑著說道。

“是不是錘子打電話通知你的?”厲傾城問道。

“是的。”秦洛點頭。

厲傾城又是一聲悠長的嘆息,說道:“我是一個騙子。我這種女人,也活該被所有人唾棄。”

“我愛你。”秦洛說道。

厲傾城沒想到秦洛會突然間說出這三個字,表情一僵,然后滿臉呆滯的看著秦洛。

“我愛你。”秦洛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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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1-8-19 12:35:24

第865章、母怪物!
幸福來的如此突然,我卻沒有做好準備。

這句話就是厲傾城此時最真實最貼切的心理寫照,她沒想到能夠從秦洛的嘴里聽到這三個字。

想未曾想,夢所未夢。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位置,無論是先來后到的認識順序,還是彼此雙方的感情基礎,她知道自己都是不如林浣溪的。

所以,她經常在秦洛面前笑言林浣溪是正宮,自己是二奶。

而她也遵守遊戲的規則,從不逾越,更不會主動去爭取什麽。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能夠擺正自己的位置。

我愛你!

多麽爛俗的三個字啊,所有的小說電影音樂話劇以及現實中的情侶都會用到的臺詞,卻給厲傾城帶來了心靈的顫動。

因為她清楚,秦洛不是一個善於表現情感整天把‘愛’掛在嘴邊的男人。他花心,但不花哨。他善談,但不善變。

他是一個更注重實際,做的遠遠要比說的漂亮的男人。

這也是她喜歡他的原因。她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永遠只能停留在‘喜歡’這個階段。

可是,她今天聽到了‘我愛你’。

他是由感而發。這是最真切的感情。

她哭了。掩面痛哭。

不是委屈不是氣憤,而是幸福的宣泄。

“你這個小混蛋,你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難道非要讓我為你死了才甘心嗎?”厲傾城緊緊抱著秦洛的脖子罵道。

“想到了,就說了。”秦洛笑著說道。任由厲傾城的眼淚流敞在他的身上,灼熱的液體仿佛能夠燙傷他的皮膚。

這幾天,她格外的敏感脆弱。

厲傾城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她抽了紙巾擦拭干凈臉上的淚漬,說道:“以后不許對我這麽好了。知道嗎?”

“為什麽?”秦洛笑著問道。

“這樣的話,我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厲傾城說道。“我這麽兇殘狡詐的女人,也不配聽到你說的這三個字。”

“你是說鍾子給我打電話的事情?”秦洛笑著問道。

“這只是其中一件。”厲傾城點頭。“為了報仇,我也不知道以后還會做出什麽極端的事情。”

秦洛又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說道:“下次有什麽需要直接打電話告訴我,不要再用這些小手段。”

“我不想讓你為難。”厲傾城臉色黯然的說道。“我知道我讓鍾子去準備車子,他一定會偷偷打電話告訴你——如果我打電話請你幫忙,你一定沒有辦法拒絕,只能被迫的加入這場對你來說莫名其妙的紛爭。仇家那麽強大,你沒必要要承受這樣的損失。”

“如果是他們打電話通知你的話,你完全可以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而我也可以假裝不知道鍾子打過這個電話——我們的關系還和以前一樣。你來,我歡迎。你走,我不癡纏。”

“這樣,我們之間就有了一個緩沖帶。人和人之間,不就是靠一個個這樣的緩沖帶和假裝來維持關系的嗎?”

“可是你是我的女人。我有責任保護你不受傷害。”秦洛說道。“你一個人去找仇家的麻煩,我能放下心嗎?”

厲傾城笑笑,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去仇家嗎?”

“這確實不是你的行事風格。”秦洛說道。“你完全可以選擇更好的報復方法。”

“確實,我可以假裝不知道仇家的矛盾,趁他們內部紛爭的時候去收購他們的股票。等到他們的爭斗明面化,然后我開始大量的拋售以此帶動他們的股票下跌——然后再大筆吃進,間接掌控他們的公司。我完全沒必要使用這麽極端的方法親自上門去挑釁。”

“我為什麽不這麽做?”厲傾城苦笑著說道。“因為我不想動用傾城國際的資金,不想動用你的錢來達到自己的報復目的——我想用自己的身體來做炸彈,我自己就做那第一條沖上去撕咬他們一口的鯊魚——我希望今天的事情傳出去后,仇家的對手會站出來對他們發動攻擊。”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借刀殺人——借的卻不是你手里的那把刀。我們的感情仍然是平等的,而不是以我虧欠你太多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償還而結束。”

“你不虧欠我什麽。”秦洛握著厲傾城的手說道。他覺得,自己今天必須要和她把這件事情說明白。不然的話,總是讓她心里背負著那麽沈重的負擔的話,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你忘記我們是因為什麽走到一起的了嗎?因為傾城國際。我是個懶人,也是個笨人。對生意上的事情一竅不通。如果沒有你來幫我打理,傾城國際不可能會有今天這樣的規模和效益。”

“如果沒有傾城國際創造的豐厚利潤,我用什麽來投資中醫公會呢?你比我更清楚,中醫公會的前期投入根本就是個無底洞——僅僅買幢辦公大樓就用了近十億。沒有錢的話,即便我有心去做這件事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還記得我們去巴黎的事情嗎?當時那個警察的警棍都快要敲到我腦袋上去了——我也知道我真的扛不住了。那個時候我的手已經沒有知覺了,身體卻沒辦法動彈——結果是你撲了上來。你用自己的身體把我壓在下面,結果你自己被打的骨折——”

“菲利普對你一往情深,直到現在還不願意娶妻也是為了你。這次去瑞典,聽說他又拒絕了一個王室公主的聯姻——他那麽喜歡你,你卻拒絕了他,選擇做我的一個沒辦法見光的女人——這還不夠情深義重?”

“你不虧欠我什麽。如果要是說虧欠的話,是我虧欠你太多了。這傾城國際的錢都是你賺的,你完全可以拿它去做任何你願意做的事情——甚至我早就想過,要把我名下所有的股份全都轉到你的名下。這樣的話,你就可以更方便的操作了。”

“不用了。不用這樣。”厲傾城說道。“我很貪心,但是沒有那麽貪婪。傾城國際能夠發展起來,是因為你給的金蛹養肌粉藥方。如果沒有這個藥方的話,我也只能繼續努力的發展美容事情,盡可能的去擴大規模——我不知道需要用多少年才能夠組建一個美容王國。但是,一定不會是兩年。或許,那個時候我報仇的心思都磨滅了。因為那樣的增漲速度是讓人絕望看不到盡頭的——我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才能夠完成這一切。”

“你給了我希望,給了我報仇的機會。這已經夠多了。這就像是一場賭博,我投注了自己所有的賭資,但是不能把你的本錢也全部都押上。”

秦洛笑了起來,說道:“那我自己押吧。我賭你贏。”

“連情況都不清楚就下注,你是最不合格的賭徒。”厲傾城笑著說道。“連我自己都不確定能贏。你怎麽就相信我會贏呢?”

“我知道你不會打沒把握的仗。”秦洛笑著說道。“再說,就算輸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輸了點兒錢嗎?大不了我們從頭再來嘛。”

“那可不是一點兒錢。”厲傾城沒好氣的說道。“那是幾十億甚至更多——可能很長時間我們都要背負巨額的債務。”

秦洛沒有被她的威脅嚇倒,而是出聲問道:“今天的戲已經演完了,接下來你要做什麽?”

“等待。”厲傾城說道。“我已經去揭開了大戰的序幕,那些對仇家不滿的跟仇家有仇的或者覬覦這塊大肥肉的人一定會有人出來搶食。”

“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就使用小額資金在后面渾水摸魚,順便把水給攪得越來越渾。”

“如果別人都不輕易嘗試呢?”秦洛問道。

“那時候,就輪到她出手了。”厲傾城說道。

“她?”

“聞人牧月。”厲傾城說道。“她會組建一個金融團體,由那個團體站出來真刀真槍的對仇家旗下產業進行強制性收購———然后我們在后面跟進。這樣的話,有兩家實力不俗的財團和仇家為敵,難道其它人就會坐視仇家這塊大肥肉被我們吞掉?到時候大家一湧而上,仇家可能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牧月?”秦洛驚訝的說道。“她也答應幫你了?”

厲傾城笑著說道:“你當她是盞省油的燈嗎?沒有利益的事情她才不做呢。她願意幫忙,一方面是因為我們以前有著良好的合作基礎。另外,還有可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沒有辦法拒絕。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會把最肥的那塊肉送到她嘴邊——她可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無欲無求。就我所見過的人來說,她是最精明的商人。”

秦洛輕輕嘆息,想到自己身邊有這麽一群怪物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而且,這群怪物還都是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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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1-8-19 12:39:19

第866章、仇家的報復!
“今天真是便宜他們了。”厲傾城頗為遺憾的說道。“原本我還準備了其它的安排,不過后面都沒有用上。”

“什麽安排?”秦洛好奇的問道。

“我當時想著,那老頭子就這麽風風光光的走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所以,我準備租用一百輛紅色汽車排成長隊過去給他送行——要有鞭炮和嗩吶,吹的也是辦喜事用的喜樂——這應該是個高興的事情。”

“等到前面一百輛汽車全部都過去后,我再喜氣洋洋的出場——這個效果會不會很震撼?”

“那你怎麽又不這麽做?”秦洛笑著問道。沒想到厲傾城有時候也有這麽稚嫩不成熟的想法。

“你傻啊。”厲傾城翻著白眼說道。“前面那麽多紅車過去,仇家人肯定知道有人在故意搗亂。他們派人在門口一擋,所有紅色車輛都不許進入——到時候連我也沒辦法進去了。”

秦洛大笑,說道:“幸好你沒這麽做。不然的話就只能換一輛車子了。你的紅色小車就沒辦法開進去。”

“是啊。”厲傾城說道。“被他們欺負了那麽多年,今天總算是收回來一點兒利息。還有,那個姓仇的被大頭一腳踢飛,估計傷勢很重。”

“那是他們要擔心的事情。”秦洛笑著說道。他和仇仲謀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沖突了,第一次的時候,自己開槍打傷了他一只腳,這一次又被大頭給踢暈——他的運氣確實不是太好。

“應該做的全都做了。”厲傾城懶洋洋的趴在秦洛的懷里,說道:“就等大魚上鉤了。”

“我要先上你的鉤。”厲傾城把腦袋鉆進被窩里,很快就咬住了秦洛的命根子。

秦洛的身體一僵,苦笑著說道:“我沒有力氣了。”

“我知道。”被窩里傳來厲傾城戲謔的聲音。“你不用動。我玩自己的。”

“——妖精。”秦洛咬牙切齒的說道。然后猛地翻身,再一次把厲傾城的身體給壓在身下。

臥室里再一次響起了秦洛的低喘和厲傾城毫不掩飾的高吟,一長一短一急一慢的聲調組成了世間最醉人的樂章。

當兩人漸入佳境,厲傾城再一次變得癲狂時,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的傳來,最后在傾城國際美容院的門口停了下來。

厲傾城的雙膝跪在床下,屁股高高的撅起享受著秦洛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而她卻伸手拉開了面前厚實的窗簾。

嘩——

屋子里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濃密的濕氣透過玻璃的縫隙穿透而入,讓人的身體涼嗖嗖的。

雨還在下,仿佛整個世界都渲染在這水墨色的煙霧里。遠處的高樓模糊起伏,如夢如幻。

一排排警車停在了傾城國際的門口,一個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冒雨下車封鎖著美容院的大門。

“他們來了。”厲傾城出聲說道,說話的聲音像是細碎的呻吟。

“報復來得挺快。”秦洛說道。

他還在厲傾城的身體里面沖刺,最后的高潮即將來臨。

他沒有因為厲傾城揭開窗簾而停止此時正在進行的動作,反而像是受到了鼓舞似的更加的有干勁兒了。

“仇仲玉在公安部任職。他想調動警察過來封鎖傾城國際只是一個電話的事兒——以前她沒少干這種事情。后來把你拉進來后,她可能是顧忌你身后的力量,所以才停止了這種無趣的騷擾。”厲傾城解釋著說道。

“仇家第三代還真是出了不少人才。”秦洛感嘆著說道。仇家第二代接棒沒有成功,在仇天賜的大哥病退時,沒有人能夠及時沖頂。所以,他們錯失了一次非常寶貴的機會。

不然的話,即便以秦洛現在的力量也不是能夠輕易撼動這樣一個大家族的。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第三代站起來。不然的話,他們的報復會更加激烈。”厲傾城惡狠狠的說道。一句狠話還沒有說完,她握在窗欞上的雙手突然間握得緊緊的,身體緊繃了幾秒鐘,然后劇烈的抖動起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厲傾城大聲喊道。

秦洛也同樣的‘死了’,釋放掉自己為數不多的幾顆子彈后,無力的趴在厲傾城軟倒的后背上。

“她們能應付得來嗎?”秦洛擔心的問道。下面只有一些美容院的美容師,她們根本就不是那些警察的對手。

“應付不來。”厲傾城說道。

厲傾城猜得沒錯,這次是仇仲玉親自帶隊來封鎖傾城國際的。

從一開始,她就對這個女人沒有好感。在她華夏警察官學校畢業后,就進入了公安系統工作。那個時候她的權力並不大,卻已經開始暗示下面的區派出所頭頭好好的‘照顧’厲傾城的美容院。

這也是那一段時間里厲傾城的美容院經常被查封,甚至還有人提出‘包養’她來消災的建議——

還是仇煙媚知道這件事情后及時出手,這才幫她化解了那一次的危機。

華夏有句古話叫做‘民不和官斗’,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民又如何能夠和那些掌握國之利器的局長們抗衡?

再后來又有秦洛的加盟,仇仲玉才就此罷手。有了仇家的堅實后盾,她開始提拔,開始結婚生子。

甚至,她很長一段時間已經忘記厲傾城這個女人的存在。

今天厲傾城去靈堂砸場子的時候她不在,她的兒子生病了,她帶兒子去醫院看過病,這才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當她聽說厲傾城穿紅衣開紅車撐紅傘的過來挑釁,並且打傷了她的堂弟仇仲謀后,骨子里的火氣一下子就被點燃。

她當即給她現在分管的一位領導打電話,讓他帶人把傾城國際給封了。而她本人也趕到路口和他們匯合。

“讓開。”仇仲玉掃了一眼擋在她前面的美容院值班經理李鑰,毫不客氣的說道。

李鑰是接替盧瑋的班成為美容院經理的,能夠成為厲傾城身邊的管理者,她的才能必然相當的出眾。

李鑰直到現在還保持著笑臉,謙虛有禮的說道:“你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你?”

“把你們老板叫出來就是幫我。”仇仲玉冷笑著說道。

“對不起。老板正在工作。如果你想見她的話,我幫你傳達一聲。”李鑰笑著說道。

“滾開。”仇仲玉一巴掌把她推到一邊,說道:“你們老板犯了故意傷人罪,難道你想去通風報信?”

李鑰后退幾步,再次沖到仇仲玉的面前,著急的說道:“對不起,如果沒有預約的話,你不能進去。”

“把她拖出去。”仇仲玉吩咐著說道。

守護在她身邊的兩個警察立即動手,一左一右的架著李鑰往警車方向走去。

至少,她也要承擔一個‘妨礙警察公務’的罪名。

“哦。怎麽能對女士如此粗魯呢?實在是太過份了。這是上帝也不能原諒的事情——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坐在車子里的耶穌出聲說道。

“不行。”大頭簡單的回答道。

“他們就要沖進去捉拿秦了,我們要不要上去攔住他們”

“不行。”

“為什麽?”耶穌不解的問道。

“你是殺手,我是保鏢。我們沒有權利攔截警察辦案——如果沒有正當理由的話。”

“那——什麽才是正當的理由?”

“他說要動手的時候。”

“———”耶穌大笑起來,看著大頭說道:“我有些喜歡你了。”

“我仍然不喜歡你。”大頭直言不諱的說道。

“哦。”耶穌聳聳肩膀。“真遺憾。”

厲傾城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的時候,秦洛和厲傾城已經穿好了衣服——當然,只是睡衣。

甚至,他們都沒時間再去洗一個溫水澡。

“都不許動。”幾個警察沖進來,持槍對準坐在沙發上的秦洛和厲傾城喊道。

“我們沒有動。”秦洛笑著說道。“你們最好也不要輕舉妄動。”

仇仲玉大步走了進來,看著厲傾城怒喝道:“厲傾城,你帶人咆哮靈堂,侮辱死者,打傷華夏公民仇仲謀以及眾多仇家安保人員——現在請跟我走一趟去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是誰告訴你我咆哮靈堂侮辱死者的?我怎麽咆哮了?怎麽侮辱了?有沒有證據?有沒有證人?”

“仇家上上下下以及眾多賓客都可以做證。”

厲傾城冷笑著說道:“不是你家人就是你家親人,你倒是會找證人。”

“那眾多賓客呢?”

“他們願意做證嗎?你把他們找來和我當面對質。”

“帶你回去后,自然會找他們來做證人。”

“你有拘捕令嗎?”厲傾城笑著問道。“沒有拘捕令的話,你又憑什麽抓我?”

“你——”仇仲玉有種被這女人看穿的感覺。她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抓人,哪里來得及去準備拘捕令?

“難道你想公報私仇濫用私刑不成?”秦洛冷笑著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可不答應。”

仇仲玉轉過身對身后的一個中年男人說了幾句話,那男人急忙跑了出去。

顯然,他是去要拘捕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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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1-8-19 12:44:40

第867章、秦洛威脅論!
殯儀館有為家屬準備的休息室,在一個寬大豪華的房間里,坐滿了仇家這個龐大家族的直系親屬。

除了在外面忙著接待客人的仇逸成和仇逸業,幾乎所有的仇家人都聚集到了這兒。

幾個扛大梁的中年男人肆無忌憚的抽煙,小輩們倒是想抽卻不敢抽的表情。女眷們都站在靠近窗戶的位置,避免被那濃重的煙味給嗆到。

仇婷婷像是一具木偶似的坐在沙發上,她的母親徐芳一邊安慰她一邊抹眼淚。從小到大,自己的女兒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委屈。

“那個該死的男人,那個千刀萬剮的閹貨,那個走路被車撞死的倒黴鬼——”

“都說說吧。”仍然是由家族里的老大哥仇逸清先開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莫名其妙的被人鬧了這麽一出,大家夥兒的臉上可都不好看啊。”

“這件事的責任全都在我。是我的過錯。”仇逸云巴滋巴滋的抽了口煙,臉色鐵青的說道。“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老二,我知道你有這麽一個野女兒——男人花心點兒倒也沒什麽可說道的。可是你總得把屁股給擦干凈吧?今天的事情多難堪啊?老爺子屍骨未寒,就被人欺負到門上來了。如果不反擊回去,別人會怎麽看咱們仇家?咱們仇家還怎麽在燕京立足?”

“這會不會是個圈套?”一向謹慎膽小的仇逸全說道。“咱們仇家在燕京的對手也不少,會不會是她們鼓動出來的陰謀?”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仇逸和說道。“那個女人的情況我還是知道一些的,雖然傍上了一個背景還不錯的男人,可是她的本身實力也不怎麽樣——她名義上是傾城國際的大老板,實際上她只是給那個男人打工的小白領而已。就她那麽點兒家產,也敢和咱們家叫板?”

“不管這件事情有沒有陰謀,既然別人已經把爪子伸出來了。咱們就要當機立斷的把它給斬斷——不然別人還以為咱們家的人好欺負呢。你抓一把我撓一把的,事情就難以收拾了。”

“我也同意報復。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

“不就是一個傾城國際嗎?買了或者毀了。讓她到大街上討飯。”

“殺死她。殺死他們。”一直沈默不語的仇婷婷突然間尖聲叫嚷起來,如突然間卡帶的音樂。

眾人惻然。

原本這樣的場合是沒有她說話的機會的,但是想到剛才她所承受的屈辱,大家也就能夠理解她此時此刻的心情了。

被人當眾脫光衣服,即便是一個普通女人也受不了,更何況是心高氣傲的仇家大小姐。

人要臉,樹要皮,小狗也要花大衣。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面子比天高。

不過讓仇婷婷父母郁悶的是,今天這樣的日子,你怎麽能不在里面穿一件內衣呢?

仇逸清掐滅手里的煙頭,說道:“這件事就由老二全權負責了。我只有一個要求,把咱們仇家丟的面子給找回來。需要其它人幫忙的盡管開口。在這個時候,我們一定要抱成一團才行。”

“我不同意。”仇煙媚推開房間門走進來說道。此時,她換了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走起路來婀娜多姿非常的性感。

“你們想要報復厲傾城,是不是還忘記了另外一個人?”

“忘記了誰?”

“秦洛。”仇煙媚說道。“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先給你們介紹一下秦洛的資料吧。”

“秦洛出自一個中醫世家,他的曾祖父是名滿羊城的中醫,他的爺爺秦錚被人稱為‘藥王’,在南方也有著很廣泛的影響力——秦洛和孫仁耀賀陽三人合稱為‘羊城三傑’,孫仁耀是孫家的孫子,孫老爺子掌控廣省官場數十年,故舊門生無數。賀陽更是大有來頭,是南方軍區一號首長的孫子——雖然賀老已經退下去了,但是賀陽的父親賀強已經接捧成功。而據我所知,孫家和賀家都受過秦家的恩惠,孫仁耀和賀陽對秦洛言聽計從。”

“那只是在地方。”有人反駁著說道。“難道他們還敢跑到燕京城來找茬?”

“好吧。既然你們說到燕京——你知道秦洛這次來燕京是做什麽嗎?”

眾人沈默。還真沒有人調查過秦洛來燕京來做什麽這個問題。

秦洛剛來的時候還只是個小人物,沒有人關心一個小人物的來歷。等到他聲名鵲起后,大家想要追尋他的發展軌跡,又發現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和‘醫’字聯系緊密。

“他是來退婚的。”仇煙媚說道。“他的未婚妻是聞人牧月。”

嘩——

這個消息極其的震撼,所有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真的假的?怎麽可能?”

“聞人家族怎麽可能把聞人牧月嫁給一個醫生?聞人牧月也不會同意啊。”

“那家夥有病吧?聞人牧月這樣的女人都不要,跑來退婚?”

————

“聞人老爺子欠了秦洛爺爺一個人情,兩家在二十多年前就結下了這門親事。還有,不是聞人牧月不同意,是秦洛不同意這門親事。”仇煙媚解釋著說道。這件秘莘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一些的。

有一段時間聞人照一直往她哪兒跑,口里對秦洛充滿了怨氣。仇煙媚稍微在話語間設坎,聞人照就掉了進去。

“聞人牧月那麽驕傲的女人,被人退婚還不把人給恨透了?”

“事實恰好相反。”仇煙媚說道。“我仔細的觀察過,聞人牧月對秦洛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聞人牧月暗地里對秦洛非常的照顧,他們的關系絕對不是我們想象的水火不融——”

“這只是其一。秦洛還有一個關系密切的女友叫做王九九。燕京軍區大院的小公主,這個大家都不陌生吧?”

“我知道他們的關系不錯。當時報紙上還報道他們一起去了云滇——”

“對啊。還有那篇《戰地危情》呢——那女人不會也是他情人吧?這小子是不是床上功夫——”

“真沒天理了。”

仇煙媚打斷他們的感嘆,說道:“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背后支持他,我曾經找人調查過,想要知道這批人到底來自什麽地方,有什麽背景,但是,當天晚上就被國安的人警告了。”

呼——

有人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這他媽的太有壓抑感了。

“如果你們要報復厲傾城,就一定會招惹到秦洛。招惹到秦洛,就等於同時和羊城三傑、京城王家、聞人牧月為敵——秦縱橫被秦洛兩次送進大牢,我們家難道比秦家還要厲害一些?”

屋子里響起‘巴滋巴滋’抽煙的聲音,沒有人再敢輕易的開口說話。

就這麽算了?那仇家的面子往哪兒擱?

報復?仇家能否頂得住那麽多一股力量的報復?

“煙媚,你說怎麽辦?”仇逸清出聲問道。

“道歉。”仇煙媚說道。“爸爸去向她道歉,仇家正式把她接納回家,然后——把仇家集團旗下所有的產業都交給她來打理。”

“什麽?”所有人都吃驚的看向仇煙媚。

“煙媚,你瘋了?讓你爸給一個賤人道歉就算了,怎麽可能讓她回到仇家?”

“就是。仇家的產業怎麽能交到她手上?那時候這些錢是姓仇還是姓厲啊?”

“我不同意煙媚的提議。這太荒謬了。”

“這是唯一的機會了。”仇煙媚固執的說道。“傾城並不是個多麽偏執的女人,我去見過她幾次,前兩次的時候連面都不願意見,第三次就進了她的辦公室——她明明知道我是仇家的人還願意見我,證明她並不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爸爸去向她道歉,她就算不接受,也一定不會對仇家下死手。而且,剛才爸爸還打了她一耳光——道個歉也是應該的。”

仇逸云陰沈著臉,一言不發。

“還有,她的商業天賦你們也看到了。傾城國際在短短兩年的時間內發展到今天這樣的規模——她的能力是我遠遠不如的。我們把仇家的企業交給她來管理,一是取得她的信任和好感,另外——企業在她手里或許可以獲得更多的盈利。你們都是企業的股東,賺的錢再多還是要分給你們的,你們在怕什麽?”

仍然沒有人贊成,沒有人願意把自己口袋的錢掏到一個仇人的口袋里保管著。

仇煙媚有種深深的無力感,聲音低沈的說道:“即便你們不願意道歉,不願意接受她——也不要再去做激怒她的事情了。”

她的眼睛犀利的掃視四周,說道:“還有,不要再叫她賤人婊子野種,我和她是一個父親生的——你們罵她,就等於是在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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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1-8-19 15:35:02

第868章、你閉嘴!
秦洛和厲傾城分別去洗了個澡出來,仇仲玉仍然像是個瘟神似的站在門口,表情陰沈冰冷,眼里都快能噴出火來。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藐視警察的人,他們自由自在的活動著,像是把自己當做了透明人。

秦洛拿著吹風機幫厲傾城吹拭頭發,小聲的和她說著話,兩人情意綿綿的樣子更是讓仇仲玉心里憋著一股子邪火。

想到自己的老公還從來沒有這麽溫柔的對待過自己,平時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外面交際應酬,難得回來一趟也都是喝得醉熏熏的,連夫妻床事都很少有——都是仇家的女人,憑什麽她能找到這樣的男人?

有了這樣的想法后,仇仲玉突然間一驚,心想,自己怎麽把她當做仇家的女人了?

厲傾城的頭發烘干了,男警察也終於拿著拘捕令跑過來了。

“怎麽那麽久?”仇仲玉伸手搶過拘捕令,黑著張臉訓斥下屬。

“堵車。”男警小心忐忑的解釋著說道。“車在三環堵住了,過不來。”

仇仲玉沒有再搭理男警,而是拿著拘捕令走到秦洛和厲傾城面前,冷笑著說道:“看清楚沒有?拘捕令。現在還有什麽話說?你們跟我走一趟吧。”

“看清楚了。是拘捕令。”秦洛點頭說道。“可是,你要逮捕誰啊?”

“當然是你們倆了。”仇仲玉怒聲說道。

“你拘捕我們做什麽?”秦洛一臉迷茫的問道。“她是被打的人,我也沒有和人動手,這一點兒大家都能作證,你憑什麽要逮捕我們?”

“你還想抵賴?你的保鏢一腳把人踢飛,打傷的可不只一個人——”

“是嗎?”秦洛不確定的說道。“既然這樣,你帶我的保鏢回去問問情況吧。他一定會好好配合你的。”

“你———”要只是為了抓走一個保鏢,仇仲玉有必要跑來把傾城國際封鎖了嗎?

“我什麽?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都說了讓打人的保鏢跟你回去,你還想怎麽樣?”秦洛生氣的說道。

他知道,這些警察就算把大頭抓回去,最終的結果也是把他當做大爺一樣的送回來。

即便龍息的人不說話,國安處也會打電話要求他們放人的。

“他是受你們的指使才打人的。你是他的雇主,自然要替他們的行為負責。”仇仲玉有種無力的感覺。她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流氓,還是一個有文化的流氓。

“哎,警察同志,你這麽說話就不對了。你是什麽學校畢業的?你的專業知識是師娘教的吧?華夏有哪條法律規定雇主要替自己的保鏢行為負責?要是他在外面殺了人,難道也要把我拉出去槍斃?我知道你想公報私仇,但是也不用找這麽蹩腳的借口吧?說出去會惹人笑話的,這在法律上根本就站不住腳。”

仇仲玉終於怒了,揮手說道:“少廢話。帶走。”

仇仲玉身后的警察早就按捺不住的想要動手了,他們還從來沒有這麽‘文明’的執法過,非要等到有了逮捕令才能抓人——他以為這是美國啊?

秦洛一動也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笑瞇瞇的看著仇仲玉,說道:“你確定要這麽做?”

“去了警察局你最好還能保持這樣的心態和口才。”仇仲玉強硬的說道。

“如果你不小心抓錯人的話,到時候我可要讓你當面道歉。”

“休想。”仇仲玉冷笑著說道。

“那我也被人打了一巴掌,是不是你們也去把仇逸云抓了?”厲傾城出聲說道。

“你有證人和證據嗎?如果什麽都沒有的話,我們不能去拘捕一個成功企業家。”仇仲玉當場就拒絕了。

“你還真是秉公執法。”厲傾城諷刺的說道。

“謝謝誇獎。”仇仲玉毫不客氣的和厲傾城針鋒相對。

“你在家里等著,我跟他們走一趟。一會兒就回來。”秦洛笑著說道。

“好。我等你回來吃晚飯。”厲傾城點頭說道,根本就不擔心秦洛今天晚上回不來。

仇仲玉冷哼一聲,率先帶隊向樓下走去。

厲傾城四肢張開舒服的躺在沙發上,一臉的張狂笑容。

因為下雨的緣故,今天來美容院的客人並不多。但是這些在今天還願意跑來的客人都是傾城國際的忠實客戶,和秦洛的關系也非常的不錯。

看到秦洛被警察帶走,她們一個個的都站出來替秦洛說話。

“哎,你們有病吧?為什麽要抓走秦洛?他犯了什麽法?”

“你站住。給我說清楚——你們為什麽抓走秦洛?不說清楚今天你們別想出門。”

“你們那個部門的?我現在就要打電話投訴你們——”

仇仲玉沒想到秦洛在這美容院里還有這麽多的鐵桿粉絲,卻也知道這些人不是輕易能夠招惹的,大聲說道:“他涉嫌一起故意傷人罪,我們要請他回去協助調查。”

“協助調查用得著把美容院封了嗎?美容院犯了那條法律?”

“趕緊給我解封,不然我和你們沒完。你叫什麽名字?警號是多少?”

“喂,你們兩個對秦洛溫柔點兒。使那麽大勁兒干什麽?秦洛自己會走,不用你們倆扶——松手。趕緊松手。”

仇仲玉跨前一步,大聲喝道:“你們想干什麽?想阻礙警察辦案嗎?小心我告你們妨礙公務罪。”

看到那麽多人關心自己,秦洛的心里非常感動。他主動站了出來,笑呵呵的說道:“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沒事的。就是跟他們走一趟,很快就回來。”

聽了秦洛的解釋,她們這才分開一條道路給警察們通過。

被帶上警車之后,秦洛看著坐在前面副駕駛室上的仇仲玉,笑著說道:“怎麽?只把我帶走,我的保鏢不用管嗎?”

仇仲玉確實不想帶走秦洛的保鏢,甚至她希望秦洛的保鏢畏罪潛逃。那樣的話,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所有的罪名全都推到秦洛的身上。

可惜,她的這點兒小心思被秦洛給看穿了。

“等到了解清楚情況后,自然會傳他的。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我們根本就沒想跑。”秦洛笑呵呵的說道。“我的保鏢會主動去警察局投案自首的。”

“那樣最好。”仇仲玉恨恨的說道。

不管怎麽樣,她都是要把重要責任推到秦洛身上的。

就憑他今天對待自己的囂張態度,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

————

正如秦洛說的那樣,雖然警察沒有過去帶走大頭,但是大頭仍然開著車緊緊的跟隨在那一長排警車后面。

耶穌從懷里摸出金黃色的手槍,用一塊潔白的絲帕輕輕的擦拭著。

動作輕柔仔細,像是在撫摸自己的情人。

“我們從哪兒下手?”耶穌問道。

“什麽意思?”大頭不解的看了耶穌一眼,問道。

“哦。天啊。難道我們不是要去劫持警車嗎?”耶穌奇怪的問道。“秦已經被他們帶走了,要是被他們送進的話,他會非常危險的。”

“他敢。”大頭的眼里殺機乍現。平時表情木訥,平凡普通幾乎低矮到塵埃里的大頭這一刻表現出來的霸道讓人難以正視。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麽?”耶穌問道。

“我去自首。”

“自首?哦,你說的是主動向法官坦白自己的罪過嗎?”耶穌不可思議的說道。“這太愚蠢了。”

一個殺人確實沒辦法接受‘自首’這種事情,他們要麽死,要麽逃。

“白癡。”大頭從嘴角擠出這兩個字眼。

如果秦洛不想去警察局的話,他只需要給離打一個電話,那些警察就得立即收隊。

但是,他一直不願意打這個電話,反而主動跟著這些警察回去,那麽,證明他還有別的企圖。

或許,他是想要借這件事的契機倒打仇家一靶。讓他們的危機越來越大,直至最后的崩潰。

不管他的企圖是什麽,做為直接動手的人,他必須主動把這個罪名給承擔下來。這樣的話,他才能以‘清白之身’去實現自己的目的。

“好吧。”耶穌聳聳肩膀,說道:“你去自首,我要做些什麽?”

“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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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1-8-19 15:38:11

第869章、用刑!
仇仲玉調動的是閘北分局的警察,所以,也只能把秦洛帶到閘北分局。

剛剛下車,仇仲玉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

仇仲玉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號碼,沒有立即接通電話,轉身對身后的隊長說道:“找個安靜的房間。”

“明白。”一個戴著小眼鏡的警察笑瞇瞇的答應著。在警察局這種地方,說找個‘安靜的房間’其實就是說找個‘隱蔽的地方’用點兒私刑。

“兄弟們。帶走。”眼鏡男揮手說道。

秦洛眼神怪異的看了仇仲玉一眼,沒有任何反抗的跟在了小眼鏡的身后。

等到秦洛走遠,仇仲玉才接通了電話,說道:“有什麽事嗎?”

“仲玉,你是不是抓走了秦洛?”話筒里傳來仇煙媚的聲音。

“是的。怎麽了?”仇仲玉不悅的說道。她和仇煙媚的關系不太好,因為這個女人比她漂亮,而且自從來到燕京之后就大出風頭,把她們的風采全都給壓了下去。

女人都是善忌的。越是親近的人越是如此。

“立即放人。”仇煙媚著急的說道。“千萬不要上當。”

“上當?”

“是的。秦洛一定是想讓你犯錯,然后把整個仇家拖下水——快點兒把他放了。”

“放人?他打傷仇仲謀的事情就這麽算了?”

“這件事情我們再想辦法解決。現在不是和秦洛發生沖突的時機——”

“我憑什麽聽你的?”仇仲玉冷笑著說道。

“你想害死仇家嗎?”

“那也比你沒有一點兒骨氣要好的多。”說完,仇仲玉便掛斷了電話。

“賤人。”仇仲玉在心里罵道。

她擡腳往警察局后院走去,對一個跟在身邊的男警察問道:“剛才抓來的犯人關哪兒了?”

“后面呢。”男警察回答道。

“帶我過去。”仇仲玉說道。

在后院一道鐵門口停了下來,男警察用手叩了兩下門板,鐵門的門板中間拉開一個小洞,小洞里出現一雙眼睛,里面的人看到外面的仇仲玉,‘咔’的一聲把門拉開。

眼鏡男像是正在審問秦洛,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不愉快,顯然,他剛才可能碰著了釘子。

秦洛仍然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只不過他的手上已經被戴上了手拷。

看到仇仲玉進來,眼鏡男趕緊站了起來,拉開椅子請仇仲玉坐下,說道:“處長,這小子嘴太硬。什麽都不肯說。”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最好招供你指使保鏢打人的事情。”仇仲玉盯著秦洛說道。

她長的並不難看,只是身上的衣服過於正統而顯得有些老態。不拘言笑,一看就是公檢法部門里的資深人員。這樣的女人,在現實中是很不討喜的。

“要是不招呢?”秦洛笑著問道。

“會有一點兒小小的懲罰。”仇仲玉說道。

秦洛掃視了一眼四周,說道:“你們把我帶到這里來,無論我招不招,你們都會用刑吧?我說了,你們打的理所當然。我不說,你們屈打成招——”

仇仲玉驚訝的看著秦洛,說道:“算你聰明。既然你已經有這樣的覺悟,就最好乖乖配合。當人在憤怒的時候,使出來的力氣也格外的大一些。到時候受苦的還是你自己。”

“你們可以動手了。”秦洛無所謂的說道。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眼鏡男怒了。“兄弟們上去熱熱身。”

“等等。”仇仲玉出聲喝止。她雖然不願意聽從仇煙媚的勸告,但是也不想給人留下把柄。“上點兒‘軟飲’。”

“明白。”眼鏡男笑了起來,說道:“帶他去吹吹風。”

所謂的‘吹風’就是把犯人丟進一個空蕩蕩的小房間里,房間的屋頂上有無數個小洞,一股股冷氣通過孔洞吹進來,三分鐘之內就能夠把房間制冷,十分鐘房間就冷如冰窟。

房間里的屋頂是隨著外面人的調控而發生改變,他們在不把人玩死的情況下,不斷的折磨著你的身體和神經。

秦洛剛剛進來,就知道了這間房間的用途。

這種暴力方式即不給犯人的身體留下什麽明顯的傷痕,又能夠得到顯著的效果。

而且,因為外面下雨的緣故,秦洛被帶進來的時候衣服上也被淋濕了,空氣的溫度也偏低,就算穿著薄衣站在外面都覺得寒冷,更何況給你吹‘空調’。

冷氣化成薄霧吹進來,看的到,摸的著,卻沒辦法封堵。

很快的,室內的體溫就快速的下降,秦洛的身體也跟著冰冷起來。

“這種方法還真不錯。”秦洛苦笑著搓手。“大頭應該快到了吧?”

三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低,秦洛的身體已經處於冰涼的狀態,即便他在室內走來走去,仍然有種被凍僵了的感覺。

呼吸越來越困難,呼出去的氣猶如實質,變成了冰霧——

“得想想辦法了。”秦洛說道。

他想起了《道家十二段錦》,然后就在這斗室之內擺開架勢練習起來。

之前他練習這門道家心法是因為身體過熱,他為了保持身體平靜,中和火氣。而現在練習卻是因為身體太過寒冷,他需要熱量來保護自己。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很神奇的心法。

當他練習到第五段錦‘赤龍攪水津,鼓漱三十六,神水滿口勻。一口分三咽,龍行虎自奔’的時候,身體的寒冷感覺已經消失,而且,一股溫暖的氣流從丹田起,流竄全身。

秦洛越練越有勁兒,心想,這《道家十二段錦》還真是寶貝,希望龍息那邊早日體驗過關,那樣的話,它就能夠像《太極》一樣向全民推廣。

————

————

“他這是干什麽?打太極?姿勢看起來有點兒奇怪。”

“還是第一次看到犯人進了冰窟還這麽鎮定的?”

“看到沒?他在出汗呢。”

通過房間里的監視器畫面,幾個警察正在討論著秦洛的情況。

“看來這冰窟不怎麽樣嘛。”仇仲玉表情不悅的說道。

“處長,要不我們換個法子?”眼鏡男小心翼翼的問道。

“換。”仇仲玉咬牙說道。她能夠想象呆會兒看到秦洛時他那幅譏誚的嘴臉。

哐哐哐——

門口有人砸門。

“誰啊?輕點兒敲。”一名男警跑過去拉開貓眼,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

“開門。”一個眼睛如刀鋒般的男人出聲喝道。

男警沒有遲疑,立即打開了鐵門。

“你是?”

“滾開。”男人一把推開男警,然后大步往房間里走去。

眼鏡男看到走進來的一群黑衣男人,趕緊擋在前面,問道:“你們是誰?”

中年男人掃視了一眼房間,然后從口袋里掏出證件丟了過去。

眼鏡男接過去看了一眼,立即立正敬禮,然后雙手把證件捧了回去。

“你是?”仇仲玉不傻,她看到眼鏡男的表情和他敬禮的動作后就知道這個人來歷不凡。

“國安十一局第一處處長鐘愛國。”男人聲音低沈,卻頗具威嚴。即便是仇仲玉這種級別的官員在他面前也沒辦法直起腰背。

仇仲玉心臟猛跳,笑著說道:“鐘處長,請問有什麽公務嗎?”

“放人。”鐘愛國說道。

“放誰?”仇仲玉明知故問。

她開始明白仇煙媚那句話的意思了,這個混蛋竟然以自己的身體為誘餌來誘惑自己上鉤。

“秦洛。”

“鐘處長,他是我的犯人。”仇仲玉也是處長,雖然重要性沒辦法和別人相比,但是和鐘愛國在級別上相等的。

“現在由我接收了。”鐘愛國說道。“立即放人。”

跟在鐘愛國身后的大頭走上前來,冷聲說道:“人在哪兒?”

一個男警察指了指‘冰窟’的鐵門,沒有說話。

“用刑過?”大頭的眼里殺氣愈濃。

“——沒有沒有。只是里面有點兒冷。不過他——”

大頭的身體突然間沖了出去,一記右勾拳打向男警的下巴。

咔——

一聲脆響傳來,男警的下巴脫臼,身體直直的飛了出去。

大頭沒有就此停手,接著沖向了其它的警察。

一招斃敵,拳拳到肉。

很快的,房間里就倒下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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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1-8-19 15:40:42

第870章、殉葬!
迅捷如風,電光石火。

來的突然,結束的也很突然。

當大頭停下了身體后,屋子里已經躺倒了一大片。

沒有聲音,甚至連一個呻吟的人都沒有。

大頭含怒出手,直接就把人給打暈了過去,哪會讓你趴在哪兒哼哼唧唧的?

在場只有四個人是站著的,國安處長鐘愛國,仇仲玉,大頭和站在門口守門的耶穌。

就連那個小領導眼鏡男也躺在仇仲玉的腳根子底下生死不知,好像大頭一腳踢中了他的跨部。

仇仲玉一臉驚詫的張大著嘴巴,大頭突然間出手,她根本就沒有喝止的機會。

等到她反應過來時,這場力量懸殊太大的打斗——不,是摧殘已經結束。一比六,人少的那一方完勝。因為其它六人連拳頭都沒來得及伸出去就倒下了。

“這——你們——他怎麽能出手打人?”仇仲玉終於被激怒了,指著大頭問道。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嘛。這些警察都是她找來辦事的,如果她一句話不吭,以后誰還會聽她的使喚?

再說,她和那個眼鏡男還有一些不清不楚的關系。情人被打,她心里自然很不樂意了。

“他的所作所為將由國安第十一局全權負責。”鐘愛國面無表情的說道。

說實話,國安第十一局只有輔助權,沒有領導權。對於龍息這個怪物,華夏國只有一個人能夠指揮的動他們。而對於那個能夠指揮的動龍息的怪物,華夏國也只有兩個人能夠指揮的動。

不過,同樣做為國家的特殊部門,鐘愛國倒是對大頭的身手非常欣賞。至於打了幾個濫用私刑的警察,在他們的眼里還真不是個事兒。

“你負責?你怎麽負責?”

鐘愛國的眼睛精光四射,陰笑著說道:“怎麽?我們怎麽樣負責還要向你匯報不成?如果你不服氣的話,完全可以找我們領導或者你們領導反應問題嘛。”

“你——”

在他們爭鋒相對的時候,大頭已經通過機器打開了‘冰窟’的厚重大門。

秦洛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時就停止了鍛煉,他貼在�邊靠了一會兒給自己的身體降降溫,臉上和衣服上也多了一層薄霧,這才哆哆嗦嗦的走了出去。

“你總算來了。”他聲音顫抖著說道。

大頭趕緊走過去,把秦洛給扶了出來。

“仇處長,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麽事情嗎?”鐘愛國看了一眼秦洛的狀況,臉色鐵青的說道。

仇仲玉雖然心虛,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他是我們帶回來的犯人。他指使自己的保鏢毆打多人受傷,我們正在審理他——我承認,下屬在審問他的時候用了一些不合理的手段,但是我發現情況之后已經阻止他們。正準備把他放出來,你們就過來大打出手——”

“你說他命令下屬毆打別人,有證據嗎?”

“有多名目擊者。”

“目擊者呢?”

“——我已經派人去請,他們很快就會回來。”

“目擊者都沒來,你就開始用刑了?”鐘愛國大聲喝道。他指著大頭,說道:“他是不是就是你說的打人的保鏢?”

“——暫時還不確定。”仇仲玉說道。大頭打人的時候她不在場,所以並不知道大頭是誰。

“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他是戰士,隸屬於國安局和中央警衛廳。他是用來保護政要和首長的——這樣受過嚴格訓練的精英戰士會主動傷人?你是在質疑我們的工作嗎?”

“———”仇仲玉一頭的冷汗。這個帽子扣得實在是太大了。如果被他扣實了的話,她將是整個國安局的敵人。

國安局是什麽樣的地方她非常清楚,如果真的把他們得罪了的話,她以后就別想安心的睡覺了。

“再說,他已經主動向我匯報過,他是在有人攻擊他的保守對象時才出手防衛的——問題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就敢隨便抓人?你就敢對人使用私刑?是誰給你的權力?”

“———”

被鐘愛國一番訓斥,仇仲玉連頭都擡不起來了。原本還認為自己和他都是處級干部,至少不應該在他面前輸陣。

可是,現在被他當做下屬一樣的訓斥,她連句話都不敢反駁。

“秦先生,你沒事吧?”鐘愛國轉移了視線,關切的看著秦洛說道。

他知道這個家夥的底細,能夠讓那個老怪物把龍息的正式成員派出來當保鏢的,就是他這個處長也不敢得罪啊。

“—我——沒——事。”秦洛的牙齒咯咯的作響。“我——”

他的‘我’字剛剛說出來,然后身體一軟,直接就暈倒在了大頭的懷里。

“快送醫院。”鐘愛國大聲吼道。

————

————

“血壓正常。”

“心跳正常。”

“身體機能優秀——”

“奇怪。身體各方面組織都正常,怎麽還沒有醒過來呢?”

“會不會是大腦受到了影響?據說他被警察逼供——”

“噓。這種話不能亂說——現在有些警察的素質哦——”

————

————

秦洛是被餓醒的。如果不是肚子實在餓得受不了了,他還想繼續‘睡’下去的。

難得有心情演一場戲,總要把事情搞得大一些才行。

“醒了。”身邊一個女人溫柔的問道。

秦洛睜開眼睛,就看到林浣溪一臉擔憂的坐在病床的邊沿守著他。

“什麽時候來的?”秦洛笑著問道。他之前是裝睡,后面是真的睡著了。畢竟,他和厲傾城的連番大戰實在是大費體力。也不知道林浣溪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沒想到這件事把家里人也給驚到了。

“來了有一會兒了。爺爺和貝貝在外面——護士怕小孩子吵,不讓她進來。”林浣溪笑了笑,說道。

“我沒事了。讓他們進來吧。”秦洛說道。

“還有很多人也在外面。”林浣溪說道。

“讓他們都進來吧。”秦洛說道。

一分鐘之后,秦洛就開始后悔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了。

因為站在外面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僅僅有林浣溪剛才提過的貝貝和林清源,還有鐘愛國、大頭、耶穌、一個不停擦著額頭的汗水滿臉堆笑的看著秦洛卻不敢上來說話的胖子,表情冷峻的仇煙媚、站在最后面的聞人牧月——

聞人牧月竟然也來了。這次的事情想不大條都不行了。

可以想象,燕京所有人的視線都明里暗里的盯著這家醫院吧。

貝貝的眼睛紅通通的,白嫩嫩的小臉也被抹紅了,看來她剛才哭了很長時間。

她率先跑到秦洛面前,用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拉著秦洛的大手說道:“爸爸,你笨死了。連個壞人都打不過。就算打不過壞人,你也可以逃跑啊,連只老鼠都不如——”

“————”秦洛又是感動又是氣憤。

感動的是這小妮子這麽小就知道心疼人了,看到她的小臉就知道她剛才很傷心。

氣憤的是,她竟然說自己不如一只老鼠。自己要真像《貓和老鼠》里面的那只老鼠那麽厲害,這個世界還有什麽地方是去不了的?

“秦洛,感覺怎麽樣?”林清源一臉慈祥的看著秦洛。這個老人把秦洛當做親孫子一樣的看待。

“爺爺,我沒事。”秦洛愧疚的說道。讓這些關心自己的善良人擔心,這是這場戲的最大弊端。

“沒事就好。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林清源說道。“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情你不用管。無論如何,這口氣我也要幫你討回來——”

聽了林清源的話,那個胖子終於有機會開口說話了,他的臉上堆滿廉價的笑容,說道:“秦先生,我是來向你做檢討的。是我的工作沒做好,讓你受委屈了——那些濫用私刑的警察我全都關起來了,等你好了之后咱們商量一個妥善的處理辦法——”

“你是?”秦洛擡了擡眼看著胖子問道。

“我是閘北分局的局長李小輝。”

“不認識。”秦洛沒好氣的說道。“還有,怎麽樣處理那些把百姓生命當兒戲的警察是法律的事情,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和我商量什麽?”

“這不是——這不是尊重事主嘛。”李小輝一臉尷尬的笑著。

鐘愛國走到秦洛面前,說道:“他們都招供了,是信息處的仇仲玉處長指使他們抓人和用刑的——仇仲玉處長已經被停職檢討。”

“停職檢討就行了?”秦洛不滿的說道。“身國警務人員,知法犯法,一個停職檢討就行了?當時她還叫嚷著要凍死我,如果不是你們來的快,我現在就是一具躺在太平間的冰雕——”

仇煙媚暗嘆一聲,她知道,仇仲玉只是多諾米骨牌的第一張牌,她倒下后,就會壓倒身后其它的牌。

“秦洛,你當真要把整個仇家拖進來給你女人的仇恨殉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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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1-8-19 15:44:05

第871章、下跪!
病房里的溫度並不高,但是李小輝腦袋上的汗水卻一直沒有停過。

當時仇仲玉打電話要人時,他也是知道的。電話打到他那兒去了,他是分局領導,自然不方便出面拿人,就派了一個和仇仲玉關系密切的下屬帶隊過去。

他只知道仇仲玉要抓人,卻不知道要抓的是什麽人。

當國安局處長親自找到了他們警察局,他的六個下屬全部被人打傷后,他才知道事情大條了。

又從其它渠道了解到了一些消息,讓他連死了的心思都有了。

他知道,這次是真真的踢到鐵板了。

如果這個年輕人松口,仇仲玉把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承擔起來,自己還能逃過一劫。

如果這個年輕人不松口,仇仲玉又不願意把自己的這份‘失察’責任擔過去。等待自己的可能就是撤職查辦。

他四十六歲了,混到今天這個位置用了二十年。容易嗎?

李小輝的臉上陪著笑臉,笑呵呵的說道:“當然不僅僅是停職檢討。因為秦先生住進了醫院,你的安全才是我們最關心的。所以,如何處理仇處長——仇仲玉這位同志,還需要做進一步的討論。請秦先生相信我們,我們警察系統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那你就先把我知道的這幾個壞人給處理了吧。”秦洛並不願意就此松口。“如果處理結果不滿意,我就把你們分局告上法庭。”

“———是是。一定會的。一定會的。”李小輝連連點頭。“可是仇處長的級別較高,這一塊兒我無能為力啊。”

“這個不用你操心。有人會處理的。我們局已經和公安部溝通過,我會一直跟進這件事情。”鐘愛國沒好氣的說道。他是軍人出身,對這些風往哪邊吹他就往哪邊倒的官油子沒有一點兒好感。一個兒原則和堅持都沒有,誰能夠威脅到他屁股下面的位置他就聽誰的。

“是是是。鐘處說的是。”李小輝陪著笑臉說道。“對於閘北分局的六位犯案警員,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回去做事吧。”秦洛擺手說道。雖然這個家夥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笑著,可是秦洛看著他就是不舒服。

他的笑太假了,也太虛。如果自己沒有強硬的后臺,沒有壓制他們的能力,恐怕他面對自己時就是另外一幅醜惡的嘴臉吧?

秦洛並沒打算放過他。留著他是要讓他心存一份脫險的希望,然后去和仇仲玉狗咬狗。

人一旦從一個危險的處境里逃脫出來,就不會再輕易涉險。這是一種心理暗示。

如果預料不錯的話,仇仲玉一定會把所有的責任推給閘北分局吧?

“還需要我們做些什麽嗎?”鐘愛國站在床邊問道。

秦洛‘努力’的從床上坐起來,感激的說道:“鐘處長,你太客氣了。你工作繁忙,我麻煩你已經很不應該了。感謝鐘處長的救命之恩,等到我能夠下床一定擺酒相謝。”

“哈哈,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用不著這麽客氣。”鐘愛國笑呵呵的說道。“既然沒什麽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局里了。你放心,我會如實的把我所看到的情況寫出一份匯報向上面提交。不會讓你白白受到這些委屈的。”

“謝謝。”秦洛緊緊的握著鐘愛國的手。

等到鐘愛國離開,聞人牧月走到秦洛的病床前,她的那雙眸子亮亮的,仿佛能夠看穿人的心事似的。

在她的面前,秦洛覺得自己的偽裝實在是有點兒太小兒科了。

“你怎麽來了?”秦洛不好意思的說道。

“聽說你病了。我就來了。”聞人牧月面無表情的說道。

聽說?

秦洛一下子就明白她話中的含意了。一定是厲傾城猜測到了自己‘入院’的原因,有心想要把事情鬧大,可是因為她和自己特殊的關系,也可能是為了顧忌林浣溪,又不能親自過來探望,於是便把這個消息通知給了聞人牧月。

整個燕京,還有誰比聞人牧月更加合適做這件事情?

只要她一過來,整個燕京都知道了仇家的人‘虐待’秦洛的事情。

而以聞人牧月在商場上的地位以及她背后的雄厚背景,將會給仇家帶來難以想象的壓力。

當厲傾城跳出來和仇家拼刺刀的時候,不會有人冒著有可能得罪聞人家族的危險去幫助仇家。

這是一箭好幾雕的事情。第一,把仇家豎立成一個靶子,每個人都可以射它幾箭。第二,向外界展示力量,給那些對仇家不滿的人充足的信心。第三,斷仇家尾巴,讓他失去所有得到援助的機會。第四,給聞人牧月的參與提供了一個借口。第五,也是最重要的,先推倒他們的第一張牌,然后用它去壓跨其它的王牌——

仇仲玉這次是完蛋了,她濫用公權動用私刑這兩件事情只能靠她自救。誰站出來幫忙說話誰就要跟著倒黴,仇家其它的政治力量只能保持緘默。

秦洛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我走了。需要幫忙打個電話。”

聞人牧月說完這句話,也不待秦洛的回應,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我去送送。”林浣溪站出來說道。

聞人牧月詫異的看了林浣溪一眼,嘴角浮起一抹輕微的不易讓人察覺的笑意。

仇煙媚走到林清源面前,笑著說道:“老人家,我能和秦洛單獨說幾句話嗎?三分鐘的時間就夠了。”

林清源是個開明的老人,倒不會懷疑仇煙媚和秦洛有什麽關系,他點了點頭,說道:“行。你們好好聊聊。看到秦洛沒什麽事我就放心了,我帶貝貝先回去做作業。”

說完,便拉著一臉不情願的貝貝離開了病房。

知道仇煙媚要和秦洛說話,病房里面的其它人也全部都出去了。

仇煙媚走到秦洛面前,輕撫了一下額頭有些淩亂的頭發,淒苦的笑著,說道:“現在感覺怎麽樣?”

“還行吧。就是腦袋有些暈。”秦洛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就沒必要在她面前裝出自己受了多重的傷這種假象。

“我明明已經打電話警告過她,沒想到她還是做了這樣的蠢事——她怎麽可能是你的對手?”

“或許這不是愚蠢,而是有恃無恐呢?”秦洛冷笑著反擊道。

“連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清楚,這不是愚蠢是什麽?”仇煙媚固執的說道。

“隨你怎麽說吧。”秦洛無所謂的態度。

他覺得沒必要和仇煙媚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當然,他也了解仇煙媚這麽說是想為仇仲玉的行為定性,證明這只是她的個人行為,而不是受仇家的指使才做出這等‘蠢事’。

仇煙媚看著秦洛,問道:“仇家放棄仇仲玉,這件事情就此揭過。如何?”

“你們還有更好的選擇?”秦洛笑著說道。

仇煙媚無奈的說道:“開出你的條件吧,你要怎麽樣才願意放過仇家?”

“你應該知道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秦洛看向仇煙媚說道。

“我知道。”仇煙媚點頭。

“你覺得她會放棄嗎?”秦洛再次追問。

“——不會。”仇煙媚搖頭。

“她不會放棄,做為她的男人,我就有責任幫她贏得這場勝利。你讓我就此罷手是什麽意思?任由她繼續被你們仇家打壓欺負?”

“我會說服他們——”

“不用了。”秦洛擺手說道。“說服不了的。只要把他們打痛,把他們打殘,他們才會真正的消停下來。”

仇煙媚面露痛苦之色,說道:“矛盾真的沒辦法調和了嗎?”

“你可以去問問她。”秦洛說道。

仇煙媚看向秦洛,問道:“秦洛,我們算不算是朋友?”

“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秦洛坦白的說道。“你和仇家的其它人不同。當初我和仇仲庸發生沖突時,是你站出來幫我做證。那一次,是我欠你的。后來我們一直相處的很不錯。說實話,如果沒有必要,我也不願意和你有任何矛盾。——當然,直到現在,我也和你個人沒有矛盾。如果有矛盾的話,那是和仇家的。”

“可我是仇家的人。”仇煙媚苦澀的笑著,

“你可以撇開這些事情。”秦洛勸道。

“就像你不能對她放手一樣,我怎麽能對仇家放手?或許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有很多時候我也很討厭它——可它是無數仇家人的心血,是爺爺的心血,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衰敗而什麽事情都不做。這樣我一輩子都不能心安。”

“恕我冒昧。”秦洛笑著說道。“你覺得,你能做什麽?”

“———我能做的事情很多。”仇煙媚面露痛苦之色。

接著,她緩緩的跪倒在秦洛的病床前,一臉鄭重的說道:“包括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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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1-8-19 15:47:22

第872章、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林浣溪說是送聞人牧月出門,實際上兩人一言不發,幾乎連個眼神的對視都沒有。

林浣溪在前面引路,聞人牧月緊隨其后,后面跟著的是她的大批保鏢。

不少病房的病人或者護士伸頭看過來,當他們看清走在前面的兩個女人的容貌和氣質后,反應大抵是這樣:男人的眼睛瞪圓,女人的眼睛瞇了起來。

前者是驚艷,后者是羨慕。

聞人牧月的豪車停在醫院大院里,已經有司機把車開到了住院部的正門口。只要聞人牧月走下臺階就能夠上車。

一直走到門口的廊檐,林浣溪和聞人牧月才極有默契的同時停住了腳步。

林浣溪轉過身,看向聞人牧月說道:“我知道你。”

“我也有你的資料。”聞人牧月面無表情的說道。“很詳細。”

“他說了去你們家退婚的事情,那個時候,他並不認識你——”

沈默了一會兒,聞人牧月的眼睛才再次轉向林浣溪的臉上,說道:“你是在擔心我對他心有怨氣,還是想告訴我在某些方面我是個失敗者?”

“我只是在想,如果他當初選擇了你的話,會不會對他的幫助更大一些。他要做的事情很多,理想也很大,我已經竭盡所能的去幫他——很多時候,還是有種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覺。如果是你,你一定做的比我更好。至少,你比我更能幫助他。”林浣溪笑了笑,解釋著說道。

她感覺的到聞人牧月突然間冒出來的敵意,她的心里還是有怨氣的。

或許,在這樣的問題上,即便有人能夠做到面上的一笑置之,卻沒有人能夠做到心里的了無痕跡吧。

“那你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是什麽呢?”聞人牧月問道。

“我希望你能多幫幫他。讓他不要那麽辛苦。”林浣溪誠肯的說道。

聞人牧月的眼睛看向林浣溪,林浣溪的眼神也坦然的和她對視。

良久,聞人牧月終於出聲說道:“就算當初我和他先認識,輸得那個人仍然是我。”

聞人牧月擡腳走向敞開的車門,當她準備彎腰鉆進去的時候,突然間又停了下來。

“我和他是朋友。他需要的,我都不會拒絕。”

等到這一排無論走到哪兒都十分拉風的豪華車隊離開,林浣溪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她比我堅強多了。”林浣溪在心中想道。

————

————

屈辱嗎?屈辱。

可是,仇煙媚卻別無選擇。

她非常清楚,仇家的真正威脅不是厲傾城,而是厲傾城背后站著的秦洛。

厲傾城能力不錯,可她積蓄的時間實在是太短太短了。僅僅兩年的時間,她積累的資金和人脈如何和數百年傳承的仇家相提並論?

況且,她的最大倚仗是傾城國際,而傾城國際的最大股東是秦洛。如果秦洛拒絕提供幫助的話,她還有什麽報仇的資本?

但是,秦洛就不同了。

雖然秦洛是一個醫生,卻不是一個可以小覷的醫生。

如果秦洛不出什麽事還好,如果秦洛出事,那些受過他爺爺恩惠的老頭子都會站出來幫忙說話。

他們輕易不出來說話的原因是因為——一些小事是沒辦法報答別人的救命之恩的。

秦洛只是感冒發燒一下他就急急忙忙送來一盒藥,難道這就是報恩之道?那樣只會讓人看輕自己。

再說,秦洛來燕京的時間不長,卻積蓄了豐厚的資本。無論是京城王家還是那些能夠調動國安的神秘力量,都不是仇家能夠對付的。

她剛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聞人牧月在離開的時候對秦洛說‘如果有什麽需要打聲招呼’。

這是什麽意思?意思就是說,如果秦洛想要拿仇家開刀,她不介意出一些力氣。或許,她還是拿下仇家的主力。

想到聞人家族那恐怖的資金籌備以及可以調動的力量,仇煙媚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厲傾城對上仇家是雞蛋碰石頭,仇家對上聞人家族不也是如此?

既然這樣,她只能努力的去從中調節,不希望仇家這顆雞蛋撞上了石頭或者不希望石頭主動砸向仇家這顆雞蛋。

下跪,是她此時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

秦洛也沒有想到仇煙媚做出這樣的舉動,從第一次相識以來,她都是一個絢麗奪目風采迷人的淑女貴婦,她的容貌清艷、氣質高雅,舉手投足都有名媛風范。

可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今天卻跪了下來,跪在醫院的地板上,自己的病床前面。

先是吃驚,然后便是苦澀的笑意。

“真是越來越麻煩了啊。”秦洛在心里感嘆著說道。

秦洛從病床上跳下來,伸手過去攙扶她,說道:“煙媚,起來吧。你這麽做還把我當朋友嗎?”

“不要拉我。就算把我拉起來,我還是要跪下去的。”仇煙媚固執的說道。

秦洛的眼神瞇了下來,問道:“這是什麽意思?威脅?”

“我只是請你對仇家網開一面。”仇煙媚苦笑著說道。“現在的仇家,哪里還能威脅到你?”

秦洛看著仇煙媚,聲音柔和的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理解你做的一切。”

“謝謝。”仇煙媚的鼻子犯酸,有種液體想要從哪兒沖刺出來。

一個女人,一個一直高高在上的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心里沒有委屈是不可能的。做為仇家子女,這是她對家族的付出。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我,這件事就此罷手。”秦洛說道。

“什麽問題?”仇煙媚表情嚴肅的問道。她知道,這個問題一定不簡單。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做?”秦洛問道。

“———”仇煙媚啞口無言。

是啊。如果是自己處於秦洛的位置,自己會怎麽做?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心中的答案卻是如此的清晰。

如果是自己,一定會將仇家滅之而后快吧。以仇家對厲傾城母女的愧欠和所犯下的罪惡來說,無論他們現在做出多麽瘋狂的報復都不過份。

可是,因為自己是仇家的一員,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自己,所以自己就來求他們罷手求他們網開一面——仇煙媚知道,真正自私的人是自己。

這就相當於你十年前捅了一個小孩兒一刀,等到十年后那個小孩兒長大了有能力報復了,你卻說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世間有這麽便宜的事嗎?

秦洛看到仇煙媚痛苦的表情,也能夠理解她此時此刻無比糾結的內心,更加知道,她是不可能回答的出這個問題地答案的。

秦洛走過去把她拉起來,笑著說道:“在巴黎的時候,她給我講了一個故事。那個時候故事的女主角還很小,比貝貝大不了多少——她失去了母親,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在這個吃人的社會上。如果仇家的一些人當初不對一個孩子下黑手,或許今天的仇恨也不會這麽深這麽難解——”

“她說過一句很毒的話:男人如果不能對自己的女人負責的話,就管好自己的雞巴。她是我的女人,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她。如果我這麽做了的話,和你們的父親有什麽區別?”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仇煙媚眼圈泛紅的說道。“我實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挽救這場災難——”

“你能做的,你都做了。”秦洛嘆息著說道。“難道你沒看出來嗎?你是唯一一個不被她排斥的仇家人。她能夠坦然的笑著面對那些傷害她的人,為什麽只有在面對你時冷言冷語拒人於千里之外?”

“那是因為她怕自己會心軟,怕自己會被你的親情打動——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人。她比誰都在乎親情和朋友。可惜,你們仇家人從來都沒有給過她。”

“現在要怎麽辦?我要怎麽做才能消除掉她對仇家的仇恨?”仇煙媚著急的問道。

“不是你要怎麽做。”秦洛搖頭。“這件事情其實和你沒有太大的關系——應該是其它的仇家人會怎麽做。她要報復的人不是你,而是仇家。你只是仇家的一份子而已,並不能代表整個仇家的態度。”

“那你呢?”仇煙媚看著秦洛。“一定會出手幫她?”

“她每晚都睡不著覺,無數次的從噩夢中驚醒——”秦洛笑著說道:“我算不上是個好男人。不能給她名份,就讓她晚上睡的踏實一些吧。做為一個男人,至少不應該讓別人欺負自己的女人。如果有人欺負了她,就應該幫她找回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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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1-8-19 15:51:07

第873章、死不認輸!
聽到秦洛的話,仇煙媚深有感觸,用紙巾輕輕的揩著眼角的淚漬,問道:“你把這些話講給她聽過嗎?”

“我說過‘我愛你’。”秦洛有些扭捏的說道。在一個女人面前承認愛另外一個美女,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找到你這樣的男人,她以前承受的所有苦難都有了補償。”仇煙媚笑著說道。“還真是有些羨慕她。”

“她付出的更高。”

“感情的天秤上總會有一方付出。如果一方不停的加碼,另外一方卻紋絲不動的話,天秤就會發生傾斜。她的付出得到了回報,這就是幸福。世界上有無數的女人她們的付出是得不到回報的。”

“說得像全世界的男人都是負心漢似的。”秦洛開打趣著說道。

仇煙媚抿嘴笑笑,說道:“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秦洛說道。“雖然這個道歉不應該由你來說。”

“我們還是朋友吧?”

“是的。”秦洛點頭。

“這也不會妨礙我們成為對手。”仇煙媚很快又恢復了她女強人的風采。“我知道你已經決定插手仇家的內斗了。做為仇家的一員,我會盡我所能的去阻擋你們的攻擊。”

“這是你應該做的事情。”秦洛笑著說道。“我也會做好自己的事情。”

“再見。”仇煙媚主動向秦洛伸出手。

“保重。”秦洛和她握了握手,說道。

仇煙媚離開的時候,恰好林浣溪推門進來。

兩個女人彼此點了點頭,然后擦肩而過。

林浣溪看到秦洛穿著病號服站在地上,趕緊上前扶著他,說道:“你怎麽起來了?身體沒事了嗎?”

“我根本就沒事。”秦洛笑著說道。“他們並沒有把我怎麽著,我是裝病。”

看到林浣溪茫然的表情,秦洛拉著她的手坐回病房上,說道:“這些事我應該早些告訴你的。正好今天有時間,我給你好好講講。”

於是,秦洛便給林浣溪講了厲傾城的身世,講了厲傾城的報復,講了今天仇老爺子靈堂上發生的沖突,也講了她設計把仇家拖下水的原因——

林浣溪外冷內熱,是個極其感性的女人。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因為第一次感情受挫而患上那該死的‘情感閉合癥’。

隨著秦洛的講述,她的情感波動地非常厲害。

當秦洛講完后,她已經淚眼婆娑,紅著眼眶說道:“沒想到她過的這麽苦。仇家對她太殘忍了,報復也是理所當然的。不要對沒有感情的人講感情。”

林浣溪也是很小的時候經歷父母離異,心境已經大受影響。后來林父跑過來找秦洛要錢買斷女兒的感情,更是讓林浣溪對‘父親’這個詞有了很強的抵觸。

所以,在她聽了厲傾城的故事后也更加的有身臨其會的代入感,也更能理解她此刻急於報復的心情。

嚴格意義上講,林浣溪和厲傾城兩人有著共同的情感遭遇。

只不過林浣溪比較幸運,她有一個疼她寵她的爺爺。而厲傾城則比較淒慘,不僅僅被父親拋棄,還要背負整個家族的岐視。

“我知道你會支持。”秦洛笑著說道。

林浣溪笑笑,說道:“接下來要做什麽?繼續住在醫院還是回家?”

“這出戲才剛剛開始,我還得在醫院躺著。不給我一個結果,我就不出去。”秦洛耍賴似的說道。

林浣溪想了想,說道:“我回去照顧貝貝,你打電話叫人給你送點兒吃的吧。”

“貝貝不是有爺爺帶嗎?”秦洛說道。

“爺爺晚上要開會。可能不在家。”林浣溪說道。

等到林浣溪離開后,秦洛才想明白她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

即便她急著回去照顧貝貝,也可以先給自己去買些吃的回來啊。

可是她就這麽走了,只留一個手機放在床頭,意思是讓自己打電話叫外賣——

這個電話打給誰呢?肯定是不方便過來探望的厲傾城啊。

她知道自己現在需要和誰溝通,她知道現在誰更需要自己的幫助。她還知道——她知道的太多了。把一個男人羞愧的無地自容。

說來也奇怪,雖然林浣溪和厲傾城幾乎沒怎麽碰面,更談不上當面發生沖突了,但是中醫公會和傾城國際這兩家公司的關系一直不是很融洽——就像是下面的人知道他們的BOSS和另外一家公司不對付,特意做出來給BOSS看的一樣。

秦洛撥通了厲傾城的號碼,鈴聲剛剛響起,電話就被人接通。顯然,厲傾城一直在電話那頭焦急的等待著。

自己被仇仲玉從傾城國際美容院帶走,很快的就因為警察濫用私刑而‘重傷入院’——雖然里面有做戲的成份,但是厲傾城還是要擔心這場戲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的。

人家連碰都不碰你的身體,你還怎麽裝病暈倒?

“秦洛,你沒事吧?”厲傾城焦急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

“我沒事。”秦洛笑著說道。

“沒事就好。”厲傾城松了口氣的樣子。“就算是要演戲,也要提前給我打聲招呼啊。剛開始我還真以為他們打傷你了——”

“他們確實想把我弄傷來著。只不過我皮糙肉厚,防禦力強。”秦洛開著玩笑說道。如果不是有《道家十二段錦》幫忙的話,就算大頭及時的把鐘愛國給搬來,他也要受不小的罪。這也是他執意要和仇家算帳的原因之一。

“接下來要怎麽辦?”

“在醫院里躺著。等著仇仲玉的處理結果下來。”秦洛說道。

“我知道你身邊有很多人,就不過去打擾你了。”厲傾城笑著說道。

“我身邊沒有人。還等著你送飯呢。”

電話那頭沈默了。不得不說,這些女人聰明敏銳的嚇人。

“她還說了些什麽?”厲傾城問道。這個時候林浣溪不在身邊,她就知道發生過什麽事情。

“她說不要和沒有感情的人談感情。”秦洛說道。

“說的不錯。我喜歡。”厲傾城大笑。“沒想到最了解的人是我最不敢面對的人。”

“過來吧。多給我帶些吃的。”秦洛說道。

————

————

天波府一號。

一輛寶馬車緩緩的駛過來,然后在門口不遠處的位置停了下來。

車窗按了下來,仇煙媚坐在哪兒看著天波府一號的牌匾發呆。

一入候門深似海,一旦站隊就沒有了回頭路。

“當真要這麽選擇嗎?”仇煙媚喃喃自語。顯然,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老五,給我一支煙。”仇煙媚突然間對前面給她開車的司機說道。

開車的是個中年大叔,聽到仇煙媚的話后,趕緊從口袋里掏出煙盒,咧開嘴巴笑道:“小姐,我這煙烈。不知道你能不能抽得習慣。”

“烈些好。”仇煙眉淒然的笑著。“我現在正需要一股火氣來推動我做決定。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自從派來給小姐開車,我就再也沒有沾酒了。”老五嘿嘿的笑著。“要不我去給小姐買一瓶?”

“不用了。抽支煙就好了。”仇煙媚說道。

她從自己的包包里摸出火機,熟練的把嘴里釣著的煙點燃,然后便任由那煙霧的香氣在心肺間繚繞。

她靜靜的躺在座椅上,除了偶爾抽一口煙外,幾乎沒有任何動作。眼神木然,整個人像是處於放空狀態。

一根煙很快就燒完,仇煙媚也像是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的樣子。

她把手里的煙蒂彈飛,說道:“開進去。”

“好咧。”司機老五應了一聲,發動車子往天波府一號的大門駛進去。

古色古香的院子里,一身白色唐裝的秦縱橫正和田螺坐在石登上廝殺的慘烈。

田螺的白子死掉了一大半,整盤棋幾乎找不到一線生機,但是他仍然不肯放棄,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麽樣反敗為勝。

管家快步走了進來,說道:“少爺,仇煙媚小姐來了。”

秦縱橫擡起頭看了管家一眼,說道:“去請她進來吧。”

等到管家領命離開后,秦縱橫看著田螺笑著,說道:“知道她為什麽來找我嗎?”

“不知道。”田螺捏著枚棋子不知道如何落子,一臉糾結的表情。

“她和你犯了同一個錯誤。”秦縱橫笑著說道。看到田螺擡起頭看過來,他才輕輕的說出四個字:“死不認輸。”

“有時候,舍棄就是一次進攻。”秦縱橫站了起來,說道:“走吧。我們去見見這只迷途的小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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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1-8-20 11:56:26

第874章、入獄!
每次看到秦縱橫,仇煙媚都有一種替其惋惜的感覺。即生瑜,何生亮?

如若不是那個男人的到來,或許他一直都會是燕京最耀眼的存在吧?

他英俊、儒雅、風度翩翩、溫潤如玉,他家境殷實,氣質出眾,待人接物彬彬有禮。甚至,除了知道他追求過聞人家族的女強人聞人牧月之外,在感情上幾乎沒有瑕疵。

無論你是他的朋友還是他的對手,你都很難找到他真正的缺點。

無疑,這應該是讓女人為之瘋狂的對象——之前也確實如此。無論他走到哪兒,都會吸引在場所有異性的眼光。

可是,自從那個男人到來后,這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先是他的威信不斷的遭遇打擊,接著又被聞人牧月和白破局合夥玩了一手反間計——應該說是聞人牧月同時把兩個出眾的男人給玩弄於股掌之間。

現在,燕京竟然出現了‘縱橫不縱橫’的傳聞,足見他現在的人氣滑落的有多麽嚴重。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找過來了。

或許,他也對自己的現狀很不滿意呢。

秦縱橫大步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說道:“煙媚,好久不見了。今天怎麽有空來天波府做客?”

“秦大少有一段時間沒去我們名媛會所,我這不是來請客了嗎?”仇煙媚咯咯的笑著。“每次都有人過去問我你來了沒有你什麽時候來過什麽時候會來——看到這些小美女遺憾的樣子,我都於心不忍了。”

“最近在閉門思過。”秦縱橫笑著說道,邀請仇煙媚坐下,自有傭人送上來香茶。

“思什麽過?”仇煙媚直白的問道。她和秦縱橫的關系還是不錯的,所以說話就比較直接。“大少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還會犯錯?”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秦縱橫謙虛的說道。“我也是吃五谷雜糧長大的,生病犯錯是常有的事情。”

仇煙媚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定力,如果自己不主動進入正題的話,他可以坐在那兒和你打一天的機鋒。

她抿嘴笑了笑,正色看著秦縱橫,說道:“我需要一個盟友。”

秦縱橫臉上的笑容也變了。之前是完全舒展開的笑容,好像心無城府的樣子。后面就是一種標準的禮儀性微笑,親切,卻拒人於千里之外。

笑只是他的習慣,並不代表他此時此刻心里真的那麽開心。

“我知道。”秦縱橫點頭說道。

“大少有沒有興趣?”仇煙媚問道。

“我要做什麽?”秦縱橫問道。

“對手強大,仇家也不能任由宰割。”

“你覺得有幾成勝算?”

“六成。”仇煙媚說道。“如果大少能夠全力支持的話。”

秦縱橫沒有直接給出這個問題準確的答案,而是看著仇煙媚精致的俏臉說道:“聽說牧月去醫院看他了?”

“大少的消息果然靈通。”仇煙媚故作驚訝的說道。

想了想,像是不經意間提起似的:“聞人小姐的話倒不多,就是在離開的時候說了句‘有什麽需要打聲招呼’。我不知道聞人小姐是否有意參與這次的爭執,但是,假如參與進來的話,仇家就危險了。這也是我到大少這兒搬救兵的原因。”

“我和牧月是朋友。”秦縱橫說道。

“我聽說聞人家族和白家聯合在新能源項目上和大少爭執的厲害,看來這個傳言是假的了。”仇煙媚自然知道秦縱橫會這樣回答,毫不介意的說道。

秦縱橫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笑著。

仇煙媚也不再說話,她在等待秦縱橫做決定。

其實他們之間根本就不用講話,她在這個時候來到這里,就已經說明了所有的問題。

“你為什麽不放棄?”秦縱橫突然間拋出這樣一個古怪的問題。

“放棄?”仇煙媚驚訝的看向秦縱橫。“你是說讓仇家放棄?”

“不。”秦縱橫搖頭。“我是說讓你放棄仇家。”

“如果我放棄仇家,仇家就一無所有了。”

“但你還有名媛會所。”秦縱橫說道。“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不會對你下手。你有了名媛會所,就有了一切的可能性。如果你這個時候把名媛會所拖進去,最終的結果只是和仇家一起覆滅。”

“你這麽不看好仇家?”仇煙媚苦笑著說道。

“是因為我知道他們的力量有多麽強大。”秦縱橫的眼里閃過一絲厲色。只不過他掩飾的非常好,只是眨眼間就恢復了寧靜平和。

仇煙媚沈默了。

連秦縱橫也這麽說,證明仇家這次真的要遭遇滅頂之災了。

秦縱橫在面對秦洛的力量時再三退讓,並不是他心里沒有怒意,而是因為他沒有取勝的把握。

仇家呢?自己呢?

————

————

“什麽?”仇仲玉聲音尖銳的叫道。“讓我認罪?你們竟然讓我認罪?認什麽罪?我做錯了什麽?是,我是拷了那個王八蛋,是對他用了私刑——可我也是為了仇家出氣。當初我去帶人的時候你們為什麽不說話?現在出事了就讓我自己認罪?”

小半天的時間,仇仲玉從威風凜凜的高級官員變成了一個氣急敗壞的中年婦女。

她被暫時停職,現在正在自己的豪華別墅里。坐在對面的是她的大伯仇逸清和二伯仇逸云。

仇逸清皺著眉頭抽煙,說道:“我和你三叔五叔都商量過了,這個時候他們不方便說話。國安局的人都插手了,而且你們還被他們逮了個正著——他們站出來替你說話,不等於是往自己身上潑臟水嗎?”

“都被人欺負到門上來了,你們不說話,我一個女人站出來說話。現在出事了,卻讓我一個人站出來背黑鍋。大伯,你們這麽做就不怕寒了人心?”仇仲玉冷笑著說道。

仇逸云抽了口煙,說道:“仲玉,委屈你了。這件事過去,我們想辦法幫你挪個地方。”

仇逸清把手里的煙蒂按進煙灰缸,說道:“事情就這麽定了吧。”

說完,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仇逸云拍拍仇仲玉的肩膀,也跟著起身離開。

大伯是十年前燕京城數得著的公子哥,二伯是南方赫赫有名的企業家。可是,仇仲玉突然間發現,他們的腰背竟然不再像以前一樣挺得筆直。

“是什麽壓跨了他們的脊梁和驕傲?”仇仲玉痛苦的想。“秦洛,是你嗎?”

————

————

秦洛打過厲傾城的電話,半個鐘頭后,厲傾城就提著飯盒走進了病房。

她穿著一條天藍色的牛仔褲,里面穿著一件白色襯衣,外面罩著一條黑色的V領毛衣。

很青春時尚的裝扮,厲傾城很少會以這樣的形象示人。

看到秦洛眼里驚艷的神采,厲傾城很妖艷的在秦洛的面前轉了一個圈,說道:“這身還不錯吧?”

“不錯。年輕了十幾歲。”秦洛稱贊道。

“討打。說得我很老似的。”厲傾城笑罵著說道。她把飯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幫忙盛了一碗稀粥出來,說道:“先吃點兒粥吧。這個時候吃大魚大肉的也不合適。”

“我都餓壞了。”秦洛無奈的說道。他還真是有點兒想吃大魚大肉了。再說,他也不是真的病人。

等到秦洛把一盒子烏雞粥全部吃完后,厲傾城拿著飯盒去洗了。然后坐在秦洛身邊,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的臉。

“怎麽了?”秦洛問道。

“以后不許這麽幫我。”厲傾城握緊秦洛的手,說道:“和為我報仇相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感動了?”秦洛調侃的說道。

“你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的,她們還不上門把我撕碎了?”厲傾城把話題給引開了。她有感情,卻不擅長去表達自己的感情。當別人靠近的時候,她會用一種輕浮的方式給推開。

這是一個讓很多人失眠的夜晚,也不知道經過了怎樣的斗爭和爭執,對待仇仲玉的判決終於下來了。

仇仲玉被撤職查辦,並將追究其濫用私刑的刑事責任。

仇家放棄了去拯救仇仲玉,也避免了和秦洛背后的力量發生正面沖突。

仇仲玉倒臺入獄,仇家的災難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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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1-8-21 09:55:19

第875章、斷其一臂!
深城。百佳樂商場。

百佳樂商場是一家集日用百貨、餐飲、電器、服飾以及家具的綜合性商場。是深城的十大商場之一,在華南有近百家連鎖分店,在全國范圍內都有極大的影響力。

和往常一樣,百佳樂商場仍然是熙熙攘攘,客源不斷。而商場也從這進進出出的客人口袋中獲取大量的真金白銀。

吃了買家吃賣家,零售業是世界上的暴利行業之一。

李老太在收銀臺付過帳后,在商場門口檢查每一樣物品的價格和所使用的金額是否正確。這是老年人的良好習慣,年輕人很少會有這麽細心的舉動。

她發現,她買的雞腿標簽上的價格是十二塊九毛一斤,而她在商場購買時,明明上面寫的是促銷價‘九十九’一斤。每斤實際價格比商場宣傳價格貴了三塊錢,這是怎麽回事兒?

每斤貴三塊錢,她買了兩斤就多花了六塊錢——這對很多有錢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對華夏國無數靠那點兒微薄退休金過日子的老百姓來說就是一筆不可丟失的財富。

李老太拉著購物小車跑到她結帳時的收銀臺旁邊,對收銀小姐說道:“小姐,我買的雞腿價格不對。”

收銀臺小姐的面前排著長隊,她一邊幫其它的客人結帳,一邊不耐煩的說道:“如果有什麽問題,請到服務臺咨詢。”

李老太無奈,只得又拉著小車來到商場服務臺。服務臺前面也排著長龍,好不容易輪到她,服務臺工作人員拿了她遞過去的雞腿看了眼,說道:“可能是里面的促銷宣傳單還沒來得及換下來,實際價格以電腦打印出來的為準”。

李老太怒了,說道:“怎麽能這樣呢?你們這不是欺詐行為嗎?明明上面寫的是九塊九一斤我才買的啊,怎麽結帳的時候就成了十二塊九呢?要是這樣的話,我就不買了。”

“商家沒有及時把宣傳單撤銷,我們有什麽辦法?不買算了。東西放在這兒,我們給你退錢。”工作人員表情不悅的說道。“吃不起就不要吃嘛。九塊九和十二塊九有多大的區別?”

“你——你——你們欺負人。你們不給我一個說法,還——態度還這麽差。我排了那麽長時間的隊找你們反應問題——明明是你們的錯,還不願意道歉——”

服務人員不屑的掃了李老太一眼,把退出來的二十五塊八毛錢遞給李老太,說道:“這是退給你的錢。你還是到別的地方買九塊九的吧。”

“你——你——”李老太臉色憋得通紅,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工作人員卻說不出話來。

然后,她的眼睛一黑,一頭栽倒在服務臺上。

“啊——有人暈倒了——”

“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我有車,快送去醫院——”

這種事情屢見不鮮,也不是百佳樂商場頭一個出現。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時商家派個人過去慰問一下,出個醫藥費或者賠償幾百塊錢這件事情就就結了。

畢竟,一個平頭老百姓又如何能夠爭得過這些財大氣粗又有著官方背景的企業家?

可是,事情偏偏又有了轉機。

白揚是《東南都市報》的生活記者,他今天休息,就陪著女朋友來商場里購物。

女朋友去樓上的美甲店做指甲,他就坐在樓下的冷飲店點了一杯檸檬汁打發時間。

冷飲店就在服務臺的對面,他恰好目睹了事情的整個過程。

當老太太和服務臺工作人員發生爭執時他就敏銳的舉起相機拍了好幾張照片,當老太太突然間暈倒額頭恰好撞在服務臺的邊角上頭破血流時,他更是及時的捕捉到了這一珍貴的鏡頭——

李老太送進醫院后,經過及時搶救醒了過來。可是因為年紀大了,腦袋又經過大力撞擊,人已經變得有些癡呆。

百佳樂的一個小經理提著個水果籃子過來看望了一番,便匆匆的告辭離開。因為醫院檢查結果表明老太太是因為高血壓性心臟病導致突然昏撅的,而她已經有數十年的心臟病病史——所以,商家連醫藥費都不用支付。更不用談賠償問題了。

老人的兒子和女兒氣不過這種待遇,當即就找到公安機關報案,結果公安機關不予立案。說是商家沒有錯誤,主要責任還在老太太這邊。

並且還有個警察很是不忿的教訓他們,說道:“如果生病的人在商場暈倒就要懲罰商家賠償,那以后全世界的商場就可以關門大吉了,每天的收入還不夠賠給那些故意訛詐地人的醫藥費——”

不得不說,有些人就是能夠為他們維護的主子所做的錯事找到各種各樣解釋的借口。

李老太的兒子和女兒差點兒沒有氣暈過去,他們的母親受傷,竟然被這個警察說成了‘故意訛詐商場’的刁民了。

可是,公安機關不給立案,他們還能有什麽辦法?

打官司?

要掏錢請律師,要耗費時間收集證據,如果你在法院沒有后臺,可能最終的結果和現在一樣——

企業打得起,他們這種小戶人家又怎麽可能打得起?

這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可是,因為一篇報道,這件事突然間變成了全世性的大事件。

當天晚上,一向以為民疾呼為辦報準則,在普通民眾和知識份子心中頗有地位和權威性的《東南生活報》刊登了這樣一篇文章:《七旬老太百佳樂購物遭欺詐,心臟病突發摔成植物人》,這篇作者署名為白揚的文章中不僅詳細的介紹了老太買雞腿時遭遇的價格欺騙,還配上了老太太滿臉鮮血時的照片,並且在文章的結尾部份披露了百佳樂商場對此事的應對措施:截止記者發稿時間,百佳樂商場除了人力資源部的一位經理上醫院看望過老人以外,沒有任何高層前往。並且,除了一籃子水果,百佳樂商場沒有任何性質的賠償。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件事情一經報道,便引起了東南民眾的廣泛關注和極大的憤慨。

有無數的人打電話到報社詢問情況,有人跑到百佳樂商場去尋找真相,還有人把它轉載到門戶網站和微博。

以華夏國最大的天海社區和貓抓社區為例,一個小時的點擊量就突破百萬,回復數量過萬。達到了一個驚人的數字。

而在微博上的轉發更是取得了輝煌的成果,這個新聞是一個東南普通網民發布上去的,很快轉發量就突破了數千人。當一個經過新浪認證的‘V用戶’轉發后,轉發數量開始數萬數萬的增加——姚晨、蔡康永、小S、慕容雪村等在各界具有極大影響力的人物也參與其中,對商場的不道德行為進行了強烈的譴責。

很快的,‘老太太遭遇欺詐門’事件便成為新浪微博當天的熱門話題。

其它報社和媒體看到此事的熱度,也紛紛對此事進行報道和跟進。

一時間,百佳樂商業連鎖集團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甚至人們自發性的組織起來,喊出了‘拒絕百佳樂購物,讓無良商場關門’的口號。

————

————

秦洛是南方人,對百佳樂這個東南市民耳熟能悉的商場一點兒也不陌生。

他沒有機會入學讀書,每次都是等到小姑姑放學回家,然后帶他去商場轉轉,並且偷偷給他買兩串魚丸——老爺子不許他在外面亂吃食物。這也是他那個時候最大的樂趣了。

那個時候他們去的商場就是百佳樂,可以說,他對這個商場並沒有任何的惡感。反而有一些美好的回憶。

可是,商業斗爭就是這麽的殘酷。

秦洛知道,百佳樂是仇家的支柱產業之一。每年的盈利金額達數十億。

他看完《燕京生活報》的報道后,便清楚的知道,有人開始對仇家動刀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了厲傾城的電話。

很快的,電話就被人接通。

“我知道你會打來這個電話。”厲傾城酥媚的聲音傳了過來。

“誰做的?”秦洛笑著問道。

“是我。”厲傾城說道。“連鎖業雖然不是仇家最賺錢的產業,但是一直曝光在公眾的眼前,拿它開刀再合適不過了。”

秦洛對他們先拿那一家產業開刀不感興趣,而是出聲問道:“李老太是怎麽回事兒?”

“我就知道你關心這個。”厲傾城在電話那邊咯咯的笑著,說道:“我們的人只是收買了記者。客服人員和老太太都是突發性事件——我知道,每一家商家的服務臺都是最容易出事的,所以就讓記者守在哪兒。果然,切入點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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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1-8-21 09:59:18

第876章、鹿死誰手?
這件事情確實是厲傾城找人做的,為了對付仇家,一個由多方組成的核心智囊團隊早已經形成。

仇家的產業布局走的是少而精路線,除了零售業、地產業、石化業以及一個可以輻射南海的運輸集團之外,其它的產業都屬於短期投資階段。

地產業、石化業這兩塊的股權比較復雜,雖然由仇家完全控股,但是他們隱藏的頗深。因為其行業的敏感性,外人很難找到機會,也不太容易動手。

而零售業就不同了,這和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只要出了事故,大家都會將視線集中在上面。

經過商議,大家決定以此為支點,用它來橇動仇家這艘商業巨艦翻船。

厲傾城並沒有做的太多,她只是讓人去南方收買了三名記者,然后讓這三個記者去找百佳樂的負面新聞。

白揚就是其中之一。他把目標鎖定在了商場用來應對客人投訴建議打包發票的服務臺,果然第一個獲得了神秘人物提供的二十萬元大獎的獎金。

聽了厲傾城的解釋后,秦洛這才安心,笑著說道:“那就好。如果我們做的太過,我們就和他們沒有什麽區別。今天的報仇也就失去了意義。”

“放心吧。我知道我老公的為人,哪敢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我還怕你把我休了呢。”厲傾城咯咯的笑著。

“你那麽能干,我怎麽舍得休你。”秦洛安慰著說道。無端的懷疑自己的女人,讓他的心里也很不舒服。可是他擔心厲傾城的性格過於偏激,為了報仇而傷害到一些無辜的人。

“你說的能干是指床上還是床下?”

“————”

聽到電話那頭的沈默無語,厲傾城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秦洛也抿嘴微笑。

他喜歡這種感覺,就像剛剛認識厲傾城的時候一樣,雖然她說話的風格很讓人吃不消,卻不會真的讓人占到什麽便宜。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社會這個磨刀石把厲傾城打磨的滑不溜手又鋒利無比。

很慶幸,他認識她。認識她們。

“小心仇家的反撲。”秦洛笑著說道。“我再安排一些人過去保護你。”

“不用了。人多反而容易暴露。我現在住在花田跑馬場,平時根本就不出門。”

“那就好。”秦洛說道。“有需要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

“我會的。”厲傾城笑著說道。

掛斷了秦洛的電話,厲傾城對站在身邊的呂含煙說道:“讓人往李老太的募捐帳戶里打二十萬過去。”

呂含煙笑瞇瞇的看著厲傾城,說道:“找了一個這樣的傻男人,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自從遇到他開始,我就再也沒有不幸過。”厲傾城說道,一臉的滿足感。

“看來你戀愛了。”呂含煙看著厲傾城熾艷的臉,說道。“我以為你永遠都不可能和別人談愛情呢。無論男人還是女人。”

“在遇到他以前,我也這麽認為。”厲傾城笑顏如花。

————

————

李老太百佳樂遭遇欺騙事件越演越烈,有種不受控制的趨勢。

李老太的兒子女兒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達了他們維權的艱辛,並且說了他們試圖和百佳樂商場進行溝通時遭遇了他們冷淡對待的事情。

這更加刺激了圍觀者對百佳樂的敵意,百佳樂商場的門口聚集起了群眾,打起了條幅,他們大聲的對每一個進入商場的客人講述李老太遭遇欺騙重傷入院的事情。百佳樂商場的生意一落千丈,無數進場商家找百佳樂公司要求賠償。

做為一家納斯達克上市公司,企業的形象維護是至關緊要的。

當天晚上美國股市開盤后,百佳樂商場的股票出現了大批量的賣單。在這些賣單的帶動以及形象受損事件的影響下,百佳樂的股價下跌了九個百分點,創歷史新低。

百佳樂事件的突然出現,以不可抵擋的趨勢蔓延全國,讓正在給仇天賜辦后事的仇家雪上加霜。

仇家再次召開核心成員家庭會議,這是短短數天內召開的第五次會議。

“陰謀。這是針對百佳樂的陰謀。”

“一定是那個賤人干的,不然的話記者怎麽會那麽巧就出現在哪兒?報紙怎麽會不打個電話就刊登?”

“想辦法把那女人弄死。媽的,看著就生氣。”

仇逸清拍拍桌子,說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讓你們過來是商量問題的,不是讓你們罵人的。”

“大哥,沒什麽好說的了。為了大局,仲玉的事情咱們忍了下來。這次她對著咱們的錢袋子動刀子,就不能再忍了。”

“就是。再忍下去的話,她還以為咱們怕她呢。和她干吧,把她的傾城國際給搞跨——”

“不就是有個小白臉男朋友嗎?有煙媚說得那麽厲害嗎?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不行的話,我去和那個姓秦的小子談一談。他不是喜歡女人嗎?我給他找幾個小明星。”

仇煙媚坐在角落里一臉冷笑,卻沒有說話的興致。

或許,那個被稱為‘智公子’的男人說的是對的,仇家的事情不是自己的事情。如果想要仇家保全下來,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和仇家暫時脫離。

“再說,自己的話他們會聽嗎?”仇煙媚冷笑著搖頭。這群驕傲自大的家夥,他們還以為現在的仇家和以前一樣嗎?隨著幾個有影響力的老人一個個的去逝,仇家只能持續不斷的走下坡路了。

仇逸云掐滅手頭的煙蒂,說道:“這次的責任在我。因為忙著在燕京這邊給老爺子辦‘喜事’,生意這一塊就監管的少了些。發生事情后下面的人沒有及時的反應過來,還按照以前的思維去處理——所以就導致了今天這樣的局面。”

“逸云,現在不是爭責任的時候。你快說說這次的事情你準備怎麽處理吧。如果處理不好,股市明天再跳水的話,百佳樂可就要完蛋了。”

仇逸云點了點頭,說道:“第一,我已經指示公司副總親自去和李老太的家屬談賠償問題,盡可能的去滿足他們各方面的要求。爭取讓他們改變口風,從對我們的敵視變成對我們勇於承擔責任的稱贊。把最大的矛盾化解開來。第二,我讓公關部和各大媒體、網站進行溝通,以在他們的媒體上投放廣告的條件請他們暫停對此事的報道。第三,公司會請一批專家學者對此次事件進行討論,引導輿論風向向我們有利的一方面轉移。這是我暫時想到的一些辦法。大家有更好的建議,也可以提出來。”

仇逸清滿意的點頭,說道:“這幾條想法都很不錯。趕緊按照這個思路進行。這件事情不能再這麽熱炒下去了。”

仇逸云點了點頭,說道:“把這件事情壓下去應該沒有問題。畢竟,老四在南方也算是一方大員。實在不行的話,讓他給宣傳部門打個招呼。可是,大家想過沒有。如果真是有心人在背后推動的話。要是再出現其它的事情怎麽辦?”

屋子里再次沈默下來,女人們低頭不語,男人們則在沈默的抽煙。

“今天該來的都來了,咱們就要在這次家庭會議上商量出一個章程。是戰,還是和。總要有個說法才行。不然的話,別人推一把,我們就動一下。別人再推一下,我們再動一下——要是他們連續推好幾下,我們忙不過來怎麽辦?”

“要不——咱們找那女人談談?她費這麽大勁兒搞出這架勢不就是想要錢嗎?給她點兒,把她打發了?”有人小聲說道。

“放屁。她是仇家的什麽人,要把咱們的錢分給她?”

“就是。她要是獅子大開口怎麽辦?”

“戰吧。不行的話,我找人把她給綁了。總不能被一個女人給欺負了。”

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仇煙媚的嘴角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

“你笑什麽?”仇仲謀坐在仇煙媚的身邊,瞇著眼睛問道。

“笑一些可笑的人。”仇煙媚若有所指的說道。

“你認為她不是為了錢才這麽做?”仇仲謀笑著問道。

“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仇煙媚說道。“如果她願意接受的話,我個人願意給她十個億。”

“因為她和你一個父親?”仇仲謀譏諷的說道。

“因為她能決定仇家的生死。”仇煙媚掃了仇仲謀一眼,說道:“還包括你的。”

在仇家還沒商量好到底如何應對厲傾城的攻勢時,第二波襲擊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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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 | 2011-8-22 10:27:02

第877章、狗急跳�!
在李老太百佳樂遭遇價格欺騙的事件在社會上炒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有關百佳樂更大的醜聞被曝光了出來。

百佳樂商場三樓是專營高檔家具的場所,有國內外數十個家具品牌進駐其中。

達達奇是來自意大利的一個家具品牌,據說有數百年的歷史傳承,里面的家具全部是從意大利進口而來,實木材料,純手工打磨,一桌一椅少則數萬,貴則十幾萬數十萬。是無數名人權貴爭相追逐購買的品牌。

可是,這樣一個年銷售額數十億的大型國際家具品牌連鎖集團卻遭遇了危機,在國家有關部門的抽檢下,發現這些天價家具並不像它們宣稱的那樣是100意大利生產的,所用的原料也不是達達奇公司宣稱的名貴實木白楊荊棘根,而是高分子樹脂材料、大芯板和密度板。經過檢測,消費者購買的達達奇家具甚至被判定為不合格產品。

此事一經披露,便再次吸引了世人的眼球。無數的媒體和網友對無良商家的不道德進行進行批評和譴責。一些上當受騙者紛紛站出來抗議,要求達達奇賠償他們的經濟和面子的雙重損失——誰他媽把假貨當洋貨向親友炫耀都覺得丟人。

原本這是達達奇的事情,和百佳樂不應該有什麽牽連的。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有百佳樂內部員工‘爆料’。

說百佳樂商場在招商引資時曾經為達達芬大肆宣揚炒作,並且在明明知道其不是意大利純進口家具的時候仍然以此為宣傳噱頭來欺騙消費者購買。

如果沒有百佳樂這種大型商場的品牌信譽做后盾,會有那麽多人上當受騙嗎?

很快的,有心人便將達達奇家具身份造假和李老太遭遇價格欺騙聯系在一起,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百佳樂商場。

緊接著,又有媒體曝光出李老太的兒女拒絕了百佳樂二十萬‘封口費’的事情,要求能給已經癡呆的老母親一個公道。

“王阿姨的血淚哭訴:我也曾經遭遇過李老太同樣的價格欺騙——”

“百佳樂商場銷售的飲料過期,換上標簽重新銷售——”

“我在百佳樂買的牛奶里發現一只蒼蠅,他們說讓我給蒼蠅做‘屍檢’——”

————

�倒眾人倒,落井皆下石。

一連串事件的影響下,百佳樂在世人眼里成了一個貪婪、黑暗、血腥、暴力、比黑手黨還黑的無良商場。

亂拳打死老師父。毫無疑問,這是一次有計劃有步驟層層推進處處銜接緊密的組合拳,而挨拳的對象就是前些日子還在零售行業呼風喚雨笑傲東南商場的百佳樂集團。

百佳樂風雨飄搖,近百家商場門庭冷落,三次下調商品價格,仍然沒有人願意進去購物——當然,也不敢。因為每家百佳樂商場門口都圍攏著無數的熱心觀眾。如果看到你從百佳樂商場里面購物出來,非要‘呸’死你不可。

————

————

“該死的。那個賤人還真是狠辣啊。一刀接一刀,捅得還真是過癮。”仇仲謀的手使勁兒的掐著懷里那個來自燕京藝術學院地女學生的嫩乳,一臉陰沈的低吼。

“痛。好痛。爺,你輕點兒。捏壞了就不好看了,你肯定嫌棄我醜。”女孩兒連連吃痛,臉上還得帶著討好的笑容。

這年頭大家賺錢都不容易。無論是妓女還是嫖客。無論是寫手還是讀者。

仇仲庸倒是比仇仲謀要灑脫一些,一只手在身邊女人的長腿上輕輕的撫摸著,另外一只手輕輕的搖晃著紅酒,眼神微醉的說道:“如果這個局我們破不了,百佳樂就完蛋了。一天兩天的我們能扛得住,十天半個月的,咬咬牙也能過日子——如果這件事情的風波一直解決不了,沒有客人願意上門購物的話。僅僅是每月的店鋪租金就會讓我們吃力。”

“再說,一直沒有生意上門,那些交了進場費的商人也不會同意。到時候的違約金也是不小的數目。這女人還真是在捅刀子啊,咱們流的不是血,是大把大把的華夏幣。”

“你比我們幾個兄弟都聰明,你知道怎麽破局?”仇仲謀看著仇仲庸問道。他們仇家堂兄弟眾多,但是仇仲謀和仇仲庸的關系最好。他認為仇家第三代中,也就是這個堂哥最有發展前途。

“如果我知道怎麽破局,我也不會坐在這兒和你喝悶酒了。”仇仲庸苦笑著說道。

“怕的是連二叔也不知道怎麽破局。”仇仲謀譏笑著說道。“這叫什麽來著?拉出來的屎,還是要自己想辦法擦干凈的。他當年一定想不到會被自己的女兒逼成這個樣子吧?”

仇仲庸看著仇仲謀,說道:“現在可不是說氣話的時候。這件事還得你爸站出來說話,讓他給東南區域的朋友打聲招呼,讓那些媒體也都收斂收斂吧。傻瓜都看出來這是有人在搞咱們仇家呢,他們跟著蹦噠干什麽?”

仇仲謀苦笑,說道:“你以為這事兒我爸就沒想到?他昨天晚上回來就開始打電話了,他的那些朋友也答應幫忙給宣傳部門打招呼。可是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不僅僅沒有阻止事態的發展,好像還越炒越熱了。什麽屎盆子都往咱們臉上扣——”

“他們不幫?”仇仲庸皺著眉頭說道。

“幫沒幫我不知道。但是昨天晚上我爸的心情不太好是真的。我回去的時候,還聽到他在書房里砸了茶杯。”

仇仲庸的臉色變得更加難堪,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給人一種猙獰的感覺。

“看來他們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一些。”仇仲庸沈聲說道。

仇仲謀拍拍身邊小姐的屁股,說道:“和你姐妹去隔壁玩一會兒。等我們通知再進來。”

“爺,你不要我們了?”女孩子年輕的臉上滿是哀怨的說道。

仇仲謀一巴掌煽過去,罵道:“讓你去你就去,啰嗦什麽?”

挨打的女孩兒這才不再發騷,在另外一個姐妹的拉扯下出了包廂。

“你想說什麽?”仇仲庸看著仇仲謀問道。他知道,他的這個堂弟突然間把叫的小姐給趕出去,肯定是有什麽私已話要和自己說。

“哥,這地方說話方便吧?”仇仲謀打量了一眼包廂的情況,問道。有些娛樂場所的場子都有偷拍和監聽設備,有些照片要是被人抓在手中可是要受到要挾的。

“我一朋友的場子。不會有事兒。”仇仲庸點頭說道。

仇仲謀移到仇仲庸身邊坐著,小聲說道:“我覺得這事兒——解鈴還須系鈴人。”

仇仲庸的眼神一跳,不動聲色的問道:“什麽意思?”

“我們能夠綁那女人一次,也能綁她第二次。”仇仲謀笑著說道。“要是把她賣到東洋做妓女或者綁塊石頭直接沈到海里,她還怎麽和咱們仇家斗?”

仇仲庸嘆了口氣,說道:“你以為我沒想過?那個時候她就是一個美容院的小老板,沒錢沒勢,咱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要不是煙媚一直在幫她,她早就被咱們玩死了——現在她有錢有勢的,又有一個來頭不小的男人。咱們這招還能玩的轉?”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仇仲謀笑著說道。“她住在紫竹苑的房子地址我知道。據說失了一次火,咱們也可以讓她再失一次火嘛。”

仇仲庸沈吟不語,像是正在思考的表情。

“哥,要是你不方便,我找人來做。”仇仲謀很是殷勤的鼓動著。

“事情不是這麽簡單。”仇仲庸搖頭說道。“要是平時,可能咱們還真有機會得手。現在是雙方爭斗白熱化的時候。要是咱們這個時候動手,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咱們干的。”

“再說,他們就沒有一點兒防備?上次她去殯儀館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她出出進進都帶著保鏢。好像實力還都不錯,一看就是軍人出身。你要找三兩個上不得臺面的小痞子,可能事情辦不成,咱們兄弟還得載進去。”

“找小痞子干嘛?咱們丟不起那人。”仇仲謀笑著說道。“哥,你要是真有這意思。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他一定能夠把這事給辦利索了。”

仇仲庸想了想,笑著說道:“多結識一個喝酒的朋友也是好的。”

仇仲謀知道堂哥的話已松動,微笑著從懷里掏出手機,然后撥動了一個號碼。
引言 使用道具
旖旎
王爵 | 2011-8-22 10:32:35

第878章、最恐怖的事情!
掛斷電話,仇仲謀笑著說道:“哥,來訪的客人身份有點兒特殊。我還是到門口接一接吧。”

“什麽人?”仇仲庸奇怪的問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仇仲謀賣著關子說道。

仇仲庸想了想,說道:“這種地方人多眼雜。如果這位朋友的身份比較敏感的話,我們還是找一個清靜的地方見面。”

“還是大哥想的周到。”仇仲謀稱贊道。“那我們另外換個地方?”

“打電話讓他去西山腳下的小海棠。”仇仲庸說道。

“行。我這就給他打電話。”仇仲謀點頭說道。

小海棠也是一處高級私人會所,因院子里種滿了海棠樹而得名。

現在正是海棠果成熟的季節,沐山風,食蜜餞,飲佳釀,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因為仇仲庸的關系,小海棠的主人早早就收拾了一處偏僻的別院給他們。

一進木門,一股清新的果香味便撲面而來,聞之讓人精神舒爽,十分的提神醒腦。

“大哥,這還真是個妙地。”仇仲謀笑哈哈的說道。

仇仲庸點了點頭,說道:“這兒的主人才是個雅人,原本在官場混到了省部級,結果卻以身體不佳為由辭了官職跑到西山腳下辦了這小海棠別園——有沒有點兒竹林七君子的風骨?”

“確實不錯。沒有點兒勇氣還真做不出來這事兒。我們家老爺子就是個官迷,如果讓他辭官歸隱的話,怕是比登天才難——”

“你們家老爺子現在才多大歲數就已經是省級官員了,再混個幾年就能夠主政一方——那個時候你也算是封疆大史的公子,身份可要比現在高貴多了。就算他同意辭官歸隱,你也要勸他堅持下來。”仇仲庸開著玩笑說道。“客人要什麽時候才能趕來?”

仇仲謀取出手機看了看,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出去接一接。”

仇仲庸坐在海棠樹下,正在欣賞著門匾上那蒼勁有力地‘雖艷無俗姿,太皇真富貴’的詠海棠詩時,仇仲謀帶著一行人走了進來。

看到來訪的客人人數,仇仲庸就微不可聞的皺起了眉頭。

等到他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個趾高氣揚的年輕人時,心里的不快又加深了幾分。

不過他也是個陰沈的主,趕緊站了起來,快走幾步迎了上去。

仇仲謀在中間介紹道:“李先生,這是我堂哥仇仲庸。”

又指著那個身穿黑色西裝打扮氣質不凡的年輕人給仇仲庸介紹道:“堂哥,這是三星集團駐亞洲監督官李承銘先生。他也是韓國三星集團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很榮幸能夠認識李先生這樣的青年俊傑。”仇仲庸主動伸出手去。

“謝謝。”李承銘還是聽不懂華夏語,不過來到華夏國這麽長時間,他也學會了幾句簡單的對話。譬如‘謝謝’這兩個字。

分賓主坐下后,身穿素白色上面鑲有海棠花圖案的女傭便端著新鮮的海棠果、海棠果制的各種肉蒲以及海棠泡的清酒送了過來。

這兒主要是提供海棠酒,如果你想喝葡萄酒要另外向服務人員說明。

旗袍少女雙膝著地的跪在客人身邊的軟墊上,雙手一動不動的捧著零食和美酒,做貴客的人肉茶幾。

如果客人想要其它服務的話,把她們從地上拉起來摟在懷里輕薄憐愛一番也行。

“請用。”仇仲庸指著那幾位少女說道。

李承銘笑了笑,對仇仲庸說道:“聽說你們要對付秦洛?”

聽到隨行人員的翻譯后,仇仲庸的心里再次產生不快,沒想到這位客人一開始就進入了正題。而且還當著這麽多傭人的面肆無忌憚的說出來。

他不滿意的掃了仇仲謀一眼,有些埋怨他把這樣一個不知輕重的家夥帶到自己面前。

“你們都下去吧。”仇仲庸揮散那些服侍人員后,這才笑呵呵的對李承銘說道:“李先生何出此言?這次見面,我們主要還是想要結識李先生這樣的朋友貴客。”

“令弟說的。”李承銘看著仇仲謀說道。“我和他已經是朋友了。”

“哥,李少是秦安介紹的。他的為人很不錯。而且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聽了仇仲謀的解釋,仇仲庸更是怒火中燒。

這個白癡,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

秦縱橫是什麽樣的人物?他是燕京城有名的老狐貍。

他自己和秦洛有仇,卻不輕易出手。反而把李承銘這樣一個家夥介紹給自己的堂弟,他到底安了什麽樣的心思?

“李少和秦洛有仇?”仇仲庸笑呵呵的問道。

“血海大仇。”李承銘表情不善的說道。

“是嗎?”仇仲庸笑呵呵的說道。“李先生應該初到燕京吧?他怎麽就招惹到李先生了?”

“那是在韓國時候的事情。他不僅僅是我的仇人,也是韓國人的仇人。”李承銘顯然不願意在這個事情上多說些什麽。他沒辦法把自己在秦洛面前丟糗的事情告訴這些外人。

他伸手指了指站在不遠處負責警戒的幾個男人,說道:“如果你們需要人手的話,我可以無償提供。只要你們對付的目標是秦洛。”

李承銘實在是憋了一口氣。

先是在韓國的慈善募捐酒會上被秦洛給擺了一道,在燕京的時候又被他連番羞辱,這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也讓他的怒火到了爆發的邊緣。

原本他想憑借自己的身份,只需要在燕京城結交一些權貴公子,借助他們的力量來懲戒秦洛一番。

可是,沒想到那些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家夥一聽說自己表現出對秦洛的恨意后,他們就立即默契的轉移話題。無論自己如何暗示,他們就是不接自己的話題。

他聽說燕京有名的智公子秦縱橫和秦洛的關系很差,於是在秦安的安排上親自上門拜訪。秦縱橫到是熱情的招待了自己,可是在自己問到他和秦洛的關系時,那個虛偽的家夥竟然說他們是親密的朋友。

這實在是太讓李承銘同學傷心了,他不忿的想,難道那個秦洛是只摸不得的大老虎不成?

今天接到前些日子才認識的仇仲謀的電話,他在電話中說可以一起商量一下‘有關秦洛’的問題。

於是,他立即放棄了一個飯局,帶著翻譯和眾保鏢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抱歉。我想你有所誤會。”仇仲庸笑哈哈的說道。“我們並沒有想過要去對付秦洛。”

“這是什麽意思?”李承銘表情不善的盯著仇仲謀問道。

“對不起。我和大哥商量一點兒事情。”仇仲謀不好意思的說道。

仇仲謀拉著仇仲庸來到里屋,著急的說道:“大哥,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們現在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盟友。如果把李承銘拖進來的話,仇家不是又多了一個可以利用的籌碼嗎?”

“你想的確實不錯。如果能夠使用的好的話,會是一股很強大的助力。”仇仲庸苦笑著說道。“可是你想過沒有,為什麽在我們需要盟友的時候,這個姓李的就來了?難道你沒發現嗎?后面一直有人在推動我們去和秦洛拼命。他們地目的是什麽?”

仇仲庸看著仇仲謀稍顯稚嫩的臉,聲音低沈的說道:“你不知道你的背后站著誰,這才是最恐怖的。”

“那現在怎麽辦?”仇仲謀問道。

“可以利用。不可交心。”仇仲庸笑著說道。“我就不出去了。你去陪他好好的喝幾杯。”

“我知道怎麽做。”仇仲謀說道。

————

————

秦洛剛剛下車,就看到站在大門口被山澗晚風吹亂頭發的孫仁耀。

秦洛走過去,看著他如花似玉的小臉覺得倍感親切,笑著說道:“你怎麽又跑燕京來了?”

“聽說你在這邊和人干架,我當然要過來看看熱鬧了。”人妖嬌滴滴的說道。

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個濃妝艷抹的細腰女孩兒,他的品味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我都沒出面。你怎麽知道這件事情和我有關系?”秦洛笑著說道。

“你站出來幫一個女人出頭的事情早就傳到東南了。夠爺們。”人妖笑著說道。

“我的名聲算是毀了。”

“男人就應該這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能干什麽?”人妖笑呵呵的說道。“仇家的人打電話求到我三叔那兒,讓我三叔給東南的宣傳部門打聲招呼,控制一下輿論的導向。我三叔說‘要給媒體自由監督的權利嘛’。”

兩人相視大笑。

秦洛可以想象仇家人吃憋的反應,在這次大戰中,會有越多的人被牽涉進來。

“走吧。介紹你認識幾位朋友。”孫仁耀說道。“他們或許對你有用。”

秦洛點了點頭。仇家的錢袋子在東南,而孫仁耀又是東南的霸主。

有他參與,事情就越來越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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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chidsmg
公爵 | 2015-1-20 06:32:42

繼續在哪裡?半路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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