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馬爾濟斯 於 2011-6-20 20:11 編輯
沒想到在這三,四十名的畢業同學中
原來第一個
最早仙遊的是你
那是星期天的一個電話
大家都奇怪
想像如果人生有八九十歲
你仍是青壯之年
今夜有十三位好久不見的舊同學
是用「同學」的名義和經費訂了餐廳
聽你的兄長說
你沒有兒女
那擔幡買水的是那大伯的兒子
看著道士們圍著火烘烘地破瓦舞跳
好噪吵的音響儀式
坐我們對面的人們都用手掩耳
有同學說這是給在生的人的慰藉
我不以為然
聽說你十多年在夜店
當上了夜班經理
亦可能是這原因
或者是遺傳
雖然你不煙不酒
卻可能未知夜更辛勞
已經割了些肝臟
出事前仍繼續上班
只是一兩天的時間
內臟血小版出血過多
便嗚呼哀哉
其實
憑我的見聞
你算是幸運修到
因為
我曾經知曉多少人像你狀況
是被病魔折磨
人生在世
真的應好好照顧身體
腦海裡閃出那年情景
你是最佳的麻雀腳
每逢三缺一而叫你來開檯之時
你一定應約
因你腦筋轉數快
數學好
你通常輸少嬴多
沒想到人生匆匆
況如早一兩天的事
大家最後竹戰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
再看你的遺容
安詳而平靜
朋友
一路好走
同學都圍著無言
環境是灰色一片
只是那棺木很華貴
靈堂坐了約一個小時
本想再坐一會
然而久別的女同學也到來
而且可能時間也晚
大夥兒便鞠躬而去
那地方總是陰沈
叫人忐忑不安
聽說你明天大殮
後天火化
而近來的塔位價錢
好像升到30多萬元
同學們之後席間議論風生:
變肥的,說有參加校友聚會飲宴的,而海霸的熱辣辣燒鵝較好吃的(山)
問糖尿病能否喝蜂皇漿的(孝)
想再次想露營的(英)
說是某名校小學的同校同學的(球)
拿了最貴的紀念冊掃描的(平)
點菜的,說搭計程車回去的(溢)
講,學校半夜步操,女學警檢血薄跳樓,駕車遇鬼的,女學警洗澡遇鬼裸奔的....(鑑)
說也是金融機構做事的,年少時生吃蜂蛹的(洪)
說那位警察傳奇已經當了收數工作的(立)
打電話通知大家的(龍)
說那間夜店有漂亮妹妹的(豆)
養蜜蜂的,早前去美國加洲吃墨西哥薄餅的(泰)
沒有拍照
一切留在記憶中
朋友真的一路好走 馬爾濟斯2011年6月20日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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