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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她是棄兒,孤苦無依、餐風宿露,
是師父救了她,給她溫飽、教她武功,
卻是他欽點讓她進宮,賜予她貼身護衛他的職責,
無論是誰,她都打從心底深深感恩,也暗自發誓絕對會不負使命。
而自進入師門,就養成了她冷情寡慾、冰冷淡定的性子,
這是身為一個好護衛所必須具備的,
只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會被他惡意的調戲行為給影響了情緒,
被他似有若無的曖昧話語、刻意貼近的氣息給擾亂了心,
這一切……都是不行、不可以的!
可她心裡明白,卻還是對他動了念,
但她更清楚,她與他──他是天,她就只是他的屬下,
兩者之間再無其他!
然而他竟要她當他的寵妃?!雖然是為了任務而假意扮演,
不過要和他朝夕相處、親密接觸,還是讓她招架不住,甚至愈來愈無法自拔……
第1章(1)
「殿下,這就是您想要見的人。」在暗沈的室內,男子躬身屈膝,朝座上的少年恭敬道。
「人在哪?」少年長得非常俊秀,纖細的手指看來似乎從未做過粗活,此時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椅子扶手,狀似漫不經心,可眼中卻隱隱有著冷邪的光芒在流轉。
「就是她。」男子伸手往暗處一拉,一名全身黑衣的小女孩被扯到燭光可及的地方,暴露在人前。
「是個女孩兒?」少年很詫異,停止了敲打的動作。
「是,雖然是個女孩,不過她的天資之高,實屬難得,她是天生要吃這行飯的。」當初在街上,要不是職業習慣,恐怕也不會發現這個不起眼的小乞兒幾乎要和黑暗融為一體,不……更確切來說,應該說這個女孩本身就像影子般難以察覺。
「確定她是下一任的候補了嗎?」少年眼光銳利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孩。此刻她顯得有些不安,淡粉色的唇緊抿著,烏黑的眼眸因燭光而略略瞇起。
「是,她進步神速,三年內已完全掌握影步的精髓,現在正要進入精英的羅門培訓,族內長老已指定她為下一任的接班者。」一般人沒有二十來年是不可能學會的,這女孩的功力實在很驚人。
更別說,想要進入精英的羅門,幾乎都是超過三十年的資深者才有可能登堂入室。
「哦?」少年不置可否,這女孩看來很單薄,就像是水墨畫中的人,連重量都只有一張紙般,風若刮大一點,她就可能會被吹跑了。
不過,他一向很信任這名屬下的眼光。
若說這女孩有哪裡吸引人,少年覺得就只有她的那雙眼,烏黑的像是最深的夜空。「你叫什麼名字?」不睬一旁男子,少年逕自詢問女孩。
女孩擡起頭,目光直直的看著他,眼底乾淨得沒有任何情緒,就像是一張白紙似的。
「殿下在問你話呢!」男子臉一肅,朝女孩說道。
「五娘。」女孩開口說話,聲音陰柔得讓人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五娘?是你們幫她取的嗎?」
「不是,她來之前就有人替她取名了。」當時還以為她是啞巴,問了千百個問題都不回答,獨獨問到名字是,她終於開口說話。
「很好。」少年彎起好看的薄唇,嘴角的笑卻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不知殿下見她的目的是什麼?」男子小心翼翼的問,這主子聰明絕頂、狡詐過人,雖然只是少年,城府卻深得教他也摸不透。
「我想做什麼,是你可以過問的嗎?」少年懶懶的一瞟,就讓男子噤若寒蟬。
「是,小的知錯。」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少年彷彿累了似的揮揮手,不耐煩的趕人。
「她留下。」少年突然出聲。
男子聞言吃了一驚。「可是,殿下,她……」
「我知道,除了訓練的時間外,以後她就住在宮裡吧!你是知道的,我總要信得過的人貼身保護我,既然這女孩是下一任族長,由她擔任再適合不過。」少年的臉半邊映著燭光,半邊隱沒在黑暗中。
「可是……」這話聽來合情合理,可總讓人覺得不太對勁。
這主子心機太深,所以理由絕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男子心中隱隱替五娘擔憂起來——若是需要貼身護衛,怎會找個尚未完成訓練的人?現在族裡多得是比她好的人選!
從一開始,主子要他帶女孩來時他就隱隱感到很不安,而這不安的感覺在看到主子看著五娘的眼神時升到了最高點。
「傑煞,你今天怎麼特別婆婆媽媽的?」少年不耐煩的瞇起眼,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是!」傑煞不敢再說,把五娘往前推了推,低聲吩咐幾句,恭敬的開門離開。
「你過來。」少年躺在軟臥上朝女孩勾勾手,半敞的衣襟隱約可看到他精瘦的胸膛;雖然他還年輕,但已流露出屬於男人的邪魅,想必再過幾年,會有大批女子為他感到癡迷。
五娘靜靜往前行,連一點聲響都沒有。
「再靠近點。」少年看著離軟臥還有一步距離的女孩。
五娘依言又前進些許,身子幾乎抵在軟臥;少年伸手緩慢撫摸她光潔如玉的臉頰,滑到她小巧的下巴時緊扣住。
她沒有因疼痛而揮開他的手,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連這軀體也不是她的,只是定定的看著少年。
「易天煦,別忘了這個名字。」少年似笑非笑的睇著她,這女孩很好,她眼中的澄淨讓他忍不住想替她染點顏色。
從今天起,他就是她的天、她的主,她的一切,他要她永遠記得他!
第一章
「啊……殿下,寧兒不行了……」
「說不行還把我抱得這麼緊,真是個不誠實的小東西……」
嬌軟的呻吟和男子低聲的調笑形成令人臉紅心跳的樂章,從裝飾華麗的門扉縫隙中傳出。
「五娘小姐,殿下正在裡頭忙著呢!」小廝攔住一身黑衣的勁裝少女,為自己的主子護駕。
「好,那我在這裡候著。」從十歲起被欽點為他的貼身護衛後,除了必要的訓練,她幾乎與他同進同出,對目前這種狀況已是見怪不怪。
「啊?可您是姑娘家耶!」小廝苦著臉。
「有什麼問題嗎?」五娘瞥了一眼小廝,語氣依舊冷淡得沒有起伏。
「沒有,沒有!」誰敢有問題——大家都知道五娘小姐可是天煦殿下的貼身保鏢兼左右手,而殿下又是這次太子爭奪戰中最有可能脫穎而出的人,此時得罪殿下身邊的人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五娘。」不知何時,裡頭的呻吟聲已停,一道慵懶的磁性嗓音喚著。
「是。」五娘不忸怩,推門而入。
不意外的看到身無寸縷的女子正在替易天煦著裝,他是個天生霸氣的人,金色的衣料配他更能襯托出他的不俗。
「你回來啦!」易天煦笑得優雅迷人,眼角眉梢淨是魅惑風情,語氣溫柔的像是在跟情人說話似的。
「是,早上剛回來。」
「通過羅門的第十二道考驗了嗎?」推開淨妃,易天煦自行調整腰帶;這些年的歷練讓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澀,逐漸流露出成熟男人的氣息,本來過於纖細的身材已拔高,長年的練武讓他更顯精瘦,頎長的身子穿什麼都好看。
「是,已經全部通過了。」
「照理說通過羅門十二道考驗的人就是本屆的門主,你接下門主之位了嗎?」易天煦瞧也不瞧一臉哀怨的淨妃,逕自往外走去,五娘隨即跟上。
「沒有,長老說我太年輕,打算等我滿十八歲再讓我接任。」反正她也不很在意那個位置。
「年輕?你今年及笄了吧?」算算她已待在他身邊長達五年多了。
「是,兩個月前剛滿。」
「嘖嘖,那隻老狐狸,分明是想霸著族長之位好來談條件。」不然依照五娘的資質,族長位置早該是她的。
易天煦走進書房,轉頭要僕人送些雪蓮茶上來,他悠然自得的入座,絲毫沒因剛才激烈的『運動』而顯得疲累。「交代的事都辦妥了嗎?」
「是,都完成了。」
「呵呵,希望這樣可以替王兄帶來一點困擾,讓他知難而退。」易天煦抿唇淡笑,眼神卻冷厲無比。
「不過天翔殿下好像找了其他人作為靠山。」五娘偏頭想了想——在她下手前,那人求饒似的說了一長串,只是她沒耐心聽完。
「是嗎?」易天煦陷入沈思。「我三弟那邊有什麼動靜?」
「天浪殿下還是成天出入於酒樓花廳間。」
「看來最安全的人反而最危險呢!記得要你們長老派人去盯緊他。」酒樓花廳向來是三流九教出入的地方,反而讓秘密得以隱於其中。
「是。」
「還有,你過來。」易天煦喝了一口茶,神態自若的伸出手,有著幾許不懷好意的感覺。
五娘依言直抵他的跟前,目光一瞬也不瞬的望著他。
「這些年,你也長大了不少嘛!」挑情似地勾起她的過腰黑髮,初來時她的發僅及肩,因為他不許她剪髮,如今已是長及腰際了。
她和當年並未改變太多——一樣緊抿的唇,幾乎從沒人見她笑過;總愛在暗處行動,讓她的膚色白得不似常人。
五娘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但不一會兒就把那種感覺拋開了。
「我就是喜歡你的這種眼神。」修長手指輕輕滑過她的粉頰,享受著那種觸感——她雖不愛裝扮自己,可肌膚就像是用水凝成般的水嫩。
她的雙眼變得更加的深邃迷人,每當她毫不畏懼的看著他,讓他總會忍不住在心底燃起一種想要毀滅她的惡意。
視線隨著她緊身的黑衣往下,大量的活動讓她的身材變得玲瓏有致,這讓他的眼神不禁揉入幾分純男性的渴望。
「過來一點。」手指一施力,逼得她不得不彎下腰,髮帶亦應聲而斷,她那如絲緞般的黑髮整個披下,像張網似地將兩人圍在滿是曖昧的空間裡。
五娘吃痛的皺眉,卻未哼出聲,矜淡的小臉上總算有了一些波動。
「疼嗎?」他朗笑著,手上的力道卻沒放輕。
「不疼。」清冷的眼注視著易天煦,對於主子的喜怒無常她早已習慣,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是嗎?」他笑得更加燦爛,可眼中卻有一抹冷厲畫過,手上的力道也猛地加重。
五娘感覺到髮絲就要被扯斷,她倔強得不肯流露出一絲脆弱,力持氣息的平穩,並盡量平靜的看著易天煦,兩人近得只要再多一點就要兩唇相碰觸了。
「嘖嘖!真是不有趣。」就這樣定定的與她對視了好一會兒,易天煦彷彿玩膩了似的,慢慢鬆開對她的箝制。「有新的任務要給你。」輕啜一口茶,他的舉手投足間淨是優雅與誘惑,彷彿剛才的事從未發生過似的。
「是誰?」她會的事就只有一項,她是個中好手,從十二歲開始從未失手過。
「毓影樓的樓主蘿言。」易天煦輕笑道。
「好的。」五娘簡潔有力的回應,從不曾多問。
「下個月圓之前辦妥。」不然事情就不有趣了,易天煦思及此,戲劇的笑容浮現。「沒事了,你退下吧!這些日子你應該很累了,先休息幾天再動身,暫時不用到我身邊來當護衛。」
她好用得很,他可是非常的喜歡她,當然不希望她會出什麼差錯。
「是。」五娘依言退出書房,像道無聲的影子。
第1章(2)
***
「是五娘姑娘……」福態的少女看見五娘從迴廊走過來,正要嚷嚷,卻被同伴一把摀住嘴。
「噓,小聲點,想把她引來嗎?」嬌小的丫鬟急忙阻止她,一臉的驚慌。
「怎麼了?」五娘姑娘雖然總是冷冰冰的,也很少說話,對宮女們雖然稱不上好,但至少不會擺臉色,不像宮裡的妃嬪們在皇上面前是一個樣,轉身面對她們又是一種嘴臉。
「你不知道嗎?五娘姑娘是二殿下的貼身保鏢耶!」小丫鬟壓低音量,彷彿怕被人聽見。
「那會不知道,這不是宮裡人人皆知的事嘛!」福態少女倪了小丫鬟一眼,這事在宮中已是從所周知了——
二殿下在五年前啟用年僅十歲的女孩作為貼身保鏢,當時此舉震驚了宮內,許多人都認為他行事莽撞,且這麼安排必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認為她的來歷大有問題,許多人因此大做文章想陷害二殿下。
「大家都知道二殿下當時為了杜絕從人的疑慮,在朝政會議上提出要禁衛軍前十名高手和五年姑娘對打。」
「是啊!聽說五年姑娘大敗群雄,從此大家對她刮目相看,所有留言都在一夜間煙消雲散,那些原想謀害二殿下的人也因此膽戰心驚,不敢再輕舉妄動。」福態少女眼中浮現崇拜的光輝,五年姑娘年紀沒跟她差多少,可擁有的地位卻比宮女高了許多——
五娘姑娘不像嬪妃,得依賴聖上的恩寵而活;也不像宮女,永遠只能做著低微的工作,卑賤的活著;五娘姑娘是宮中特立獨行的存在。
「那是真的,可是那件事還有後續……」這是小丫鬟在無意間得知的,否則所有人都會被蒙在鼓裡。
「什麼後續?」
「五娘姑娘當時在朝殿上以一抵十,聽說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所有的禁衛軍就全部橫死現場,全都是以一刀傷及要害。」
「你是說那些人全部都被殺了嗎?」福態少女不可置信的瞠大眼,嘴也闔不攏。
「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所以陛下下令封鎖消息。」
「為什麼要封鎖消息?」聽得入迷,福態少女忙不叠的問。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的是……為了維護禁衛軍的面子,就說那些人是因失敗後無顏面對屬下,便自行告老還鄉;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說出去恐怕也沒幾個人會信。」
一個才滿十歲的女孩,完全不懂感情為何物,只是依照口令行事,如此而已。
「你不覺得古怪嗎?明明只是打敗了宮內高手,為何那些貴族看五娘姑娘的眼神總是有著恐懼,他們怕的是不知哪天自己也要遭殃!」
福態少女聽得傻了,只能猛點頭表示同意。
「而且我還聽說……五娘姑娘不是常常出宮嗎?對外說是去受訓,其實聽說她都在私底下替殿下處理見不得人的骯髒事。」小丫鬟一臉正經的說著,這些話若沒根據,她也不敢亂說。
「什麼樣的骯髒事?」福態少女拉著小丫鬟問道。
「聽說上次頁華國的使節遇害,五娘姑娘就有參與。」
「什麼?當時不是鬧得很大,差點就要引起兩國的戰爭呢!」後來……後來是二殿下出面調停的……而二殿下也因為此事,聲望在民間變得水漲船高。
「對啊!聽說還不只……」
「你們在這裡啊!我覺得院子有點髒了。」突然,五娘陰柔的聲音插入。
兩個心中有鬼的女孩嚇得立刻彈跳起來——
「是,奴婢們馬上就去清掃。」小丫鬟機靈的拉過因驚嚇過度而呆愣的福態少女,兩人像是逃命般飛也似的離開。
「好險,應該沒被聽到吧!」直到跑得看不見五娘的身影,小丫鬟才拍著胸口,吐吐舌頭。
「好可怕,我剛剛以為要被殺了呢!,之前我怎麼沒發現五娘姑娘的眼神森冷得好可怕?」福態少女因為激烈的奔跑,體力不堪負荷,只能氣喘籲籲的,圓圓的臉上淨是汗水。
「是啊!就告訴你以後要小心一點……」小丫鬟探頭探腦了一番,確定她心中的大魔女並未追來才舒了一口氣。
「謝謝你,小綠,若是你沒提醒我,我怕哪天自己得罪了她,到時被殺了都不知道呢!」想想就覺得好可怕。
「知道就好,誰教你是我的好姐妹,我當然會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告訴你……」
女孩們的聲音因走遠而變小聲了,可那聲音還是隨著微風傳進仍在原地的五娘耳中,但她聽若未聞——這些宮女實在是太沒大沒小了,她們難道不知練武之人的五感敏銳度可是高出常人許多倍嗎?
她們自以為壓低的音量,她全聽得一清二楚,但她沒興趣去搭理這種事——宮裡總是留言四串,她忙著完成殿下給予的任務就已夠了,其他都不關她的事。
「呦!這不是我皇兄的心腹愛將嗎?」正當五娘轉身要離開時,一陣香風伴著與易天煦有幾分相似的慵懶嗓音硬生生的阻斷了她的腳步。
「天浪殿下。」宮中禮節不能免,五娘屈膝行禮,態度不卑不亢,一點都沒奴僕的摸樣。
「免禮、免禮。」易天浪笑得迷人,他和易天煦的面容有幾分相似,可比起易天煦那種暗藏著的狠戾性格,他就像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總是放蕩的笑著,像是想要誘惑女人似的。
此時他身上飄著女人的脂粉香氣,不知他剛從那個花娘的樓閣溜出來。
「小五,你這次出去好像久了一點!」雖然宮中的鶯鶯燕燕不知有多少,偏沒有小五這種——她很特別,所以易天浪從以前就開始注意著她。
「謝謝殿下關心,這次訓練的時間稍微久了一些。」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出外受訓,雖然這也是事實,不過她所受的訓練可不只是練練手腳功夫和鍛煉內功,羅門的事是不能張揚的,他們可是天煦殿下所隱藏的一張王牌。
「你的身手在宮裡恐怕已經沒幾個男人能打得過了,你還這麼勤加鍛煉,是為了誰呢?」易天浪迷人一笑,伸手撩起她尚未綁上的發。
五娘瞇眼想著,這對兄弟還真像,連對她的態度都有異曲同工之妙,總愛玩弄她的頭髮;而她也不能剪髮,只因某人惡劣的喜好。
「天浪殿下想太多了,五娘只是盡自己的本分;宮裡安危人人有責,五娘自然不能置身事外。」長年在宮裡,場面話多少也學會說了一些。
「嘖嘖!你別老是一臉正經的,小心將來嫁不出去呦!」還是待在花娘們的懷裡好多了,溫柔體貼又可愛。
易天浪不著痕跡的靠近她一點,她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他兄長的氣息。
「謝謝天浪殿下的關心,但五娘目前唯一關心的就只有二殿下的安危。」五娘有些不適應的想退開,可惜頭髮仍被易天浪牢牢握在手中。
「本宮就說皇兄的命好,本宮也想找個美人來當貼身護衛,成天面對那個硬邦邦的石頭男,本宮很怕自己也快變成冰塊臉了。」易天浪放開手,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懶懶搖著。
「殿下過獎了,石雲也是個很好的護衛。」
「不知道能不能向皇兄把你要過來,有你這個美人相伴,定是件人間樂事。」易天浪垂下眼睫,眸中精光一閃而逝。
「天浪殿下說笑了,您已有石雲這麼優秀的護衛了,五娘只是區區小女子,並不會比石雲還好;況且五娘並非宮中嬪妃,除了護衛的工作外什麼都不會。」五娘一瞬也不瞬的看著易天浪。
「真會說話,看你這樣子,本宮想皇兄是不可能放手的。」石雲是好,但僅止與是個優秀的護衛;而五娘的價值可不同於一般。
光是她那無畏無懼的目光,就足以讓她從平凡人中脫穎而出。
「不知天浪殿下怎會來到後花園?」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五娘巧妙的轉了話題。
「來賞花的。」易天浪慵懶的笑了,即使站在艷麗的牡丹中也不會被奪去風采,反而像是所有花都成為他的陪襯似的。
「是,今年花開得很好。」眼神落到一旁的山茶花上,目光也變柔和了。
「不,本宮是來欣賞一朵叫做小五的花。」易天浪用扇柄挑起五娘的下顎,半真半假的笑說著。
「天浪殿下請自重,這種態度請拿去面對外頭的花娘吧!五娘只是個護衛,不懂這些。」有禮卻冷淡的輕揮開易天浪,五娘沒像一般女子般的赧然。
「嘖嘖!小五真是會傷本宮的心。」易天浪舉起摺扇抵著胸口,好看的眉頭蹙起,像是帶著無限的哀傷!
「殿下說笑了,殿下的魅力無遠弗屆,宮中人人都讚賞您的俊美。」但同時也在罵他的不學無術,鎮日躲在溫柔鄉里。
「那麼可有迷倒你呢?」易天浪立刻又一臉嬉皮笑臉的說,像是剛才的模樣全不存在般。
「剛才已說過了,五娘只是個護衛,不懂這些事。」
「唉!看來在你心中,沒人能及得上你的主子。」真是教他傷心。
「如果天浪殿下沒什麼事的話,五娘就先告退了,剛從外頭回來,有些疲憊。」五娘恭敬的彎腰福身,嘴上雖是徵求著易天浪的同意,可行動上已顯示出她不打算再待下去的想法。
「去歇息吧!本宮還想在這裡多逛逛。」易天浪識趣的揮揮手,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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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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