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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3 23:40:33

第一百章 出名的煩惱


    張文仲每天都是很早就會來到校內醫院的。在以前,當他來到校內醫院的時候,經常是只有蘇曉玫一個人,會比他先到,忙著替他打掃診室衛生及泡茶等等。偶爾也有那麼幾次,林子蔓會比他先到醫院。除了蘇曉玫和林子蔓,就再也沒有人會比他早到校內醫院了。那些個校內醫院裡的同事們,都是踩著上班的點兒到的。

    可是今天,當張文仲走進校內醫院的時候,卻是驚訝的發現,這校內醫院裡面,竟是一番人滿為患的熱鬧景象。

    「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突然爆發了什麼疫情不成?」看著校內醫院裡面,這男男女女的不下百人,張文仲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突發疫情。

    不過,張文仲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不對呀,這些人的面色紅潤,目光炯炯有神,根本就不是有病之相啊……」

    就在張文仲驚疑不解的時候,人群中出現了蘇曉玫的身影。遠遠看去,蘇曉玫彷彿是被周圍的人給纏著在問些什麼。不知怎的,她的情緒看似有些煩躁。

    張文仲連忙是扯著嗓子喊了聲蘇曉玫,隨後問道︰「今天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大清早的,就有這麼多人跑到咱們校內醫院來?看他們的模樣,都不是有病的人啊。」

    聽見張文仲的聲音,已經是被周圍人給糾纏的煩躁不安了的蘇曉玫,頓時是大喜過望。在擡起頭來望向張文仲的同時,她也是欣喜的叫道︰「老師,你可算是來了!」

    蘇曉玫的這句在平時極為普通的話,在此時卻是捅了馬蜂窩。

    「蘇曉玫的老師?那不就是校內醫院的張文仲張醫生嗎?」

    「沒錯,沒錯,就是他!」

    擠在校內醫院裡面的這百來個學生,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就瘋狂的湧到了張文仲的身邊,將他給團團的圍在了中間。

    不等張文仲反應過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些學生就開始激動的尖叫並七嘴八舌的嚷嚷了起來︰

    「就是他,就是他,前天救了蓉姐和采妮的就是他!姐清楚的記著他的這張臉,昨天晚上都還夢見過呢!」

    「他就是『魅力哥』!他就是『遠投王』! 他就是『純男人』!偶買糕的,我總算是看見活的了!」

    「英雄!偶像!你就是我生命中的明燈,你就是我感情上的引路人!求求你,收我為徒,傳授我泡妞的經驗吧!」

    「師傅,我要學遠投,我要做三井壽,我要去CBA,我還要去NBA。求你將必殺技傳授給我吧……」

    「前天我可是給了你手機號碼的,為什麼你不給我打電話?我可是一直都拽著手機在等你的電話呢。」

    亂糟糟的吵鬧聲,差點兒就將張文仲的腦袋給鬧炸了,不過他也總算是知道這些人究竟是因何而來的了。在費了好一番的功夫,好說歹說,甚至是動用上了祝由術以暗示催眠之後,總算是將這些前來示愛的、拜師的、看熱鬧的、圍觀的、乃至是路過的人,全部都給勸走了。

    校內醫院,總算是恢復了往日清晨時的寧靜。

    張文仲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厚重的粗氣,他覺得應付剛才的那些人,簡直是比連續做十台最高難度的手術,都還要累人。

    蘇曉玫坐在他的正對面,抿嘴偷笑個不停。剛才的景象,讓她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好笑。可惜的是,她剛才也懵了,居然忘記拿出手機來攝像。如果能夠將剛才的那一幕,拍攝下來,上傳到校內網論壇上面去,定然又會大火。而她。也就能夠賺到大筆的論壇幣了。

    失策,真是失策啊!

    在抿嘴偷笑的同時,蘇曉玫也是懊惱不已。

    張文仲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好了,別再偷笑了,我都快頭疼死了,你居然還笑的出來。」

    蘇曉玫連忙是強忍住了笑意,裝出一副正經危坐的模樣,但是很快就又忍不住了,一邊嘻嘻的偷笑著,一邊好奇的問道︰「張老師,難道你不喜歡出名嗎?很多人,可是為了出名絞盡了腦汁的呢。」

    張文仲歎道︰「人各有志,他們喜歡出名,但是並不代表著我也就喜歡。」

    蘇曉玫笑著說︰「其實,張老師你也不用太為此事擔憂。」

    「喔?為什麼?」張文仲不解的問。

    蘇曉玫回答道︰「現在可是一個快節奏的社會,什麼東西都來的快。我相信,要不了幾天,他們對你的熱情就會消退。再過上一段時間,大部分的人就會將你給遺忘。等到那個時候,你也就不用再擔憂出名被追捧的事情了。」

    張文仲搖頭苦笑道︰「你這話倒是說的有點兒道理,時間會沖淡一切的,我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蘇曉玫說的果然沒錯,沒兩天的功夫,這些人對他的熱情,就已經消減了許多。雖然時不時的也會有人特意跑到校內醫院裡面來看他,或者是拜師,但是相比起第一天,來的人已經是要少了許多。張文仲也因此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夠過會以前的那種生活了。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在第四天的清晨時分,張文仲接到了尤佳打來的電話︰「張先生,你之前說過,三天之後就會來給我爺爺做小手術的。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空呢?」

    張文仲回答道︰「今天中午下班的時候,麻煩你來雍城大學接我一下吧。」

    「沒問題。」尤佳滿口答應,並且笑著說道︰「那麼今天中午就在我們那兒吃飯吧,到時候我親自下廚,做一桌豐盛的菜餚,算是答謝你給我爺爺治療腿疾。」

    張文仲也不拒絕,笑著說道︰「好啊,就讓我來嘗嘗你的手藝。」

    「那我們可就說定了!」

    「嗯,中午見吧!」

    掛斷電話後,張文仲將他的山寨手機隨意的扔在了一旁,站起身來,活動起了手腳來。

    昨天晚上,他將第五顆凝氣丹給服下了,借助著五顆凝氣丹中蘊含著的靈氣,張文仲成功的邁進了煉體境的第三重--煉血境。此刻的他,精血充沛、肌肉結實、骨骼堅硬。比之地級後期的武學高手只強不弱!

    在活動了一番手腳後,張文仲滿意的點了點頭,自語道︰「終於是跨入了煉血境了,這凝氣丹的功效,果然是不錯。」

    在洗漱了一番後,張文仲前往了校內醫院。在見到蘇曉玫的時候,他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中午有空嗎?」

    「有啊,怎麼,張老師你準備請我吃飯?」蘇曉玫有點兒小激動,也有點兒受寵若驚的欣喜。「怎麼好意思讓老師你破費來請我呢?應該是由我來請你吃飯才對的嘛。你想要吃什麼?我這就打電話訂位去。」

    「別誤會,我可不是要請你吃飯。」張文仲見她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我今天中午,要去給一個病人動小手術,在此過程中,我需要一個精通針灸的助手。如果你有空的話,就和我一起去吧。如果你沒空,我就找其他人頂替。」

    「有空,當然是有空的。」蘇曉玫連忙是點頭應道。雖然因為不是要請她吃飯,而讓她有些小失落。但是這擔當張文仲助手,可是一次能夠旁觀他絕技的好機會,一心想要從張文仲這裡學到東西的蘇曉玫,又怎麼會拒絕呢?

    張文仲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好,你中午就隨我一起去吧。」

    中午下班時分,尤佳果然是準時的在雍城大學的門口等著張文仲了。當她看見跟隨在張文仲身邊,洋溢著青春活力的蘇曉玫時,不由的微微一愣,忍不住問道︰「張先生,這位是?」

    張文仲介紹道︰「這是蘇曉玫,我帶的實習生,今天為你爺爺做的那場手術,她將會是我的助手。」

    尤佳恍然大悟,莞爾一笑,向蘇曉玫伸出手來︰「喔,原來是蘇妹妹呀,你好,我是尤佳,你也可以叫我尤姐姐。」

    蘇曉玫也伸手和她一握,甜甜的笑著,問道︰「你好,尤姐姐。唔……我認得你,你就是上次來接張老師的人吧?我在校內網論壇上面,見到過你的照片。啊……難道說,你就是張老師的女朋友嗎?」

    蘇曉玫的這句話,讓尤佳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抹紅暈。不過,在生意場上拚殺過的尤佳,臉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風情萬種的瞄了張文仲一眼,笑著答道︰「我倒是想呀,可是你的張老師不願意……」

    蘇曉玫誇讚的叫了起來︰「不是吧?張老師。尤姐姐這麼漂亮,你居然看不上?噢!天啦!你的眼光也太高了吧?」

    張文仲瞪了她一眼,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對這兩個盯著他看的女人說道︰「好啦,你們兩個就別拿我開涮了,上車走吧。」

    尤佳和蘇曉玫相視一笑,也不再逗他,都上了車,向著尤家在郊區的那棟別墅馳去。

    半個小時之後,三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尤家在郊外的那棟別墅。剛剛才走近大廳,就聽見了一口純正的倫敦英語,從尤天海的房內傳了出來。

    尤佳不由的『咦』了一聲,臉上泛起了一絲訝色。

    「尤姐姐,發生了什麼事?」蘇曉玫好奇的詢問道。

    「埃裡克醫生來了。」尤佳回答道。

    「埃裡克醫生?那是誰?」蘇曉玫繼續追問。

    「我爺爺以前為了治腿,曾經遍訪國內外的名醫,而這位埃裡克醫生,就是英國皇家醫學院的院士,曾經因為在醫學領域中做出過傑出的貢獻,而獲得了英女皇授予的爵士爵位。」在大略的介紹過了這位埃裡克醫生後,尤佳為皺起了眉頭,疑惑的說道︰「他不是在英國的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中國?還找到了我的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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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3 23:41:39

第一百零一章 震驚的埃裡克爵士


    「是佳佳回來了嗎?」尤天海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緊接著,他坐在輪椅上面被傭人從屋內給推了出來。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五十餘歲的英國老者,留著一頭亞麻色的短髮,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舉手投足間,透著一派英國人特有的紳士風度。想來,這位英國老者,應該就是尤佳口中所說的那位英國皇家醫學院的院士--埃裡克爵士。

    「小張醫生,今天可就拜託你了。」尤天海望向張文仲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他的這雙腿,曾經是遍訪國內外的名醫,卻都是束手無策。原本他以為,自己的餘生都將是在輪椅上面度過,卻沒有想到,在張文仲這裡看見了希望。

    其實,當張文仲在他的壽宴上說,能夠治好他的雙腿之時,他雖然是答應了接受張文仲的治療,心中卻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在接受了張文仲的診治,尤其是在張文仲一口道破他的雙腿的疾患是由蠱毒引起的之後。他心中對重新站起來的希望和期待,也就越來越熾烈了。以至於,此刻在見到張文仲的時候,他說話的聲音裡面,都是帶著絲絲的顫音。由此就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情是有多麼的激盪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張文仲含笑說道,「尤爺爺,你可是準備好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現在就開始手術吧。」

    埃裡克爵士雖然聽不懂漢語,但是他從這幾個人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中,卻是聽出了端倪來。他先是驚詫的打量了張文仲一番,隨後方才向尤天海詢問道︰「尤先生,難道說,這位就是給你治療腿疾的中國醫生嗎?」

    埃裡克爵士說的是英語,站在他身後的那位翻譯,立刻是將這句話給翻譯成為了漢語。

    「是的,就是他。我的雙腿現在已經恢復了些許的知覺,這都是靠他給開的中藥所致。」尤天海回答道。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的心情還是挺自豪的︰『你們這些國外醫學專家都束手無策的病,最後還是由咱們中國的中醫給治好了,這豈不是說明,咱們的傳統醫學就是比你們這些洋鬼子厲害?!』

    「真的是他?他也太年輕了吧?尤先生,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今天可不是四月一日愚人節!」埃裡克爵士驚訝不已,滿臉的不相信。

    尤天海不悅的哼了一聲,說道︰「埃裡克爵士,我並沒有和你開玩笑,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夠質疑小張醫生的醫術。他可是我見過的這些醫生裡面,醫術最為精湛的了!」

    埃裡克爵士也察覺到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的確是不夠紳士,他連忙解釋道︰「不,我並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在質疑這位詹……呃……不對,應該是叫做張……對,張醫生的醫術。只是他的年輕,讓我有些驚詫。你知道的,在我們英國,像他這麼年輕的,都還沒有從醫學院裡面畢業呢,就更不要說是具備給人診病的資格了。」

    蘇曉玫一翻白眼,輕聲的嘟囔道︰「那都是因為你們英國人笨唄……」其實,她也知道,這並不是笨不笨的問題。在歐美國家,對醫學生都有著嚴格的規定。從考入醫學院校到畢業,再到參加專科培訓,到最後獲得專科醫師資格證書,擁有行醫資格,往往是需要十餘年、甚至是更長的時間。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埃裡克爵士才會對張文仲的年齡感到驚訝。因為張文仲今年才剛剛從三年制的醫學專科院校畢業參加工作,這樣的人,無論是在誰的眼中,都是一個無甚本事的菜鳥。可就是這樣一個本該是菜鳥的傢夥,竟然是讓尤天海的雙腿恢復了知覺……

    這樣的事情,在埃裡克爵士看來,真正是難以置信。

    別的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埃裡克爵士卻是知道,當初尤天海在歐洲數國遍訪名醫的時候,可是在歐洲的醫學界裡,引發過一場不小的震動。這並不僅僅只是因為他的腿疾讓許多醫學專家都無奈搖頭,更是因為這種腿疾是非常奇怪的、前所未見的,很有可能是一種新型的病症。如果能夠研究出尤天海腿疾的病理過程以及診治方式,雖然並不能夠獲得諾貝爾獎,但是名垂青史卻是沒有問題的。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尤天海離開歐洲返回國內後,仍然有許多歐洲的醫學專家和機構,在研究他的腿疾,並且還和他保持著聯絡,以便能夠及時的獲知他的病情發展。此次埃裡克爵士來到中國,一方面是因為收到了雍城大學醫學院的邀請,前來做學術交流。另外一個方面,就是想要來看看尤天海雙腿的情況。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剛剛才踏上中國的土地之時,就聽聞尤天海雙腿已經恢復了知覺的事情。大感震驚的他,在第一時間就和尤天海取得了聯絡,急沖沖的就趕來了此處,將雍城大學醫學院都給晾在了一旁。

    本來。埃裡克爵士還以為,給尤天海治腿的醫生,是中國的某位知名醫學專家,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醫生居然是一個聲名不顯的年輕人。所以,他會表現的那麼震驚和失態,也就並不難理解了。

    張文仲淡然一笑,張嘴就是一口純正的倫敦口音的英語︰「埃裡克爵士,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雖然我的年齡並不大,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我的醫術和臨床經驗就不行。」

    隨後他不再理會埃裡克爵士,而是對尤天海說道︰「尤爺爺,麻煩你讓人準備一個僻靜的房間,我這就為你進行手術,治療腿疾。如果手術進展的順利,在手術結束之際,我們正好是能夠品嚐一下尤佳的廚藝。」

    「佳佳的廚藝,那可是相當好的。只可惜,她已經很久沒有下廚了。這一次,恐怕我還是沾了小張醫生的光呢。」尤天海看了眼尤佳,呵呵的笑著說道。隨後他招了招手。吩咐傭人去準備房間了。

    埃裡克爵士雖然聽不懂漢語,但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名翻譯,卻是將眾人的對話翻譯給了他。在聽見張文仲說要給尤天海動手術的時候,他的眉頭微微一挑,詫異的嘟囔道︰「手術?什麼手術能夠治好尤先生的腿疾?」

    就在這個時候,負責準備房間的傭人回到了大廳中,告訴尤天海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尤天海笑著說道︰「小張醫生,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這就去吧。啊……一想到我很快就能夠重新的站起來,我就覺得很是激動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處在驚詫中的埃裡克爵士。提出了一個要求︰「張醫生,尤先生,我想要去旁觀這台手術,不知道你們能否答應呢?我知道,我提出的這個要求有些冒昧。但是,我真的很想要知道,尤先生的腿疾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張醫生又將會用怎樣的手術來為他診治。所以,還請你們千萬要答應……」

    對於埃裡克爵士提出的這個要求,張文仲倒是無所謂的。因為他並不認為,這個埃裡克通過旁觀,就能夠從他的手中偷學到什麼。要知道,在中醫一道上,造詣極深的嶽子敏,都沒能夠通過旁觀,從他這兒學到什麼。像埃裡克爵士這樣的,對中醫毫不瞭解的英國醫生,要是能夠偷學到什麼,那才真的是撞鬼了呢!

    「尤爺爺,你決定吧,我這邊倒是無所謂的。」張文仲將決定權推給了尤天海。

    尤天海顯的有些猶豫。一方面,他並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他的腿疾是因為中了蠱毒所致。而另外一方面,他又覺的欠了埃裡克爵士的人情。畢竟這個英國的醫生,這麼多年來,沒有少打越洋電話來詢問他的腿疾情況。不管他究竟是有著怎樣的目地,這份關懷之情,卻是讓尤天海銘記於心的。

    尤天海這個人,很有點兒江湖義氣。凡是對他有恩的人,他都要想方設法的回報。要不然的話,他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所以在經過了一番猶豫和心理鬥爭後,他最終是同意了埃裡克爵士旁觀的請求。

    走進準備好的僻靜房間,在尤佳和傭人們的幫助下,尤天海躺在了房間中央的那張床上。

    張文仲將提著來的包袱隨意的放在了地上,然後向著尤佳及傭人們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

    「我……能夠留下來嗎?」尤佳問道。她想要親眼看見自己爺爺的腿疾被張文仲給治好。

    張文仲並沒有答話,而是望著尤天海。

    尤天海猶豫了片刻後,方才是緩緩地點頭道︰「好吧,你也留下來吧。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該讓你們知道了。」

    幾名傭人很快就退了出去,並且將房門給關上了。

    張文仲打開了自己的包袱,從裡面取出了兩隻針盒,放在了尤天海躺著的那張床的床頭處。隨後,又從包袱裡面拿出了一隻撕下了標籤的塑料瓶。在這只塑料瓶裡面,盛裝著的是棕黑色的液體。當他擰開了瓶蓋的時候,一股前所未聞的、沁人心脾的藥香味,就從塑料瓶裡面散發了出來。

    「這是什麼藥?真的是好香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張文仲手裡的這只塑料瓶上,好奇的猜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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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19:52

第一百零二章 麻沸散和放血療法


張文仲又從包袱裡面拿出了一隻紙杯。將塑料瓶裡面的搾黑色藥水倒了滿滿的一杯,遞給了尤天海。「來,尤爺爺,喝下這杯藥。」

「這是什麼藥?」尤天海噢著這股令人陶醉的藥香,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詢問道。

「麻沸散。」張文仲淡然的回答道,彷彿他現在說的並不是什麼傳奇的方劑,而僅僅只是像銀翹散、麻黃湯之類的尋常方劑罷了。

「麻沸散?!」除了埃裡克爵士之外。房屋裡面的另外三個人,全部都是驚呼了起來。蘇曉玫自然是知道麻沸散的典故,而尤佳和尤天海雖然並不是學醫之人,但是也曾聽說過華俏的故事,自然也就是知道這麻沸散的故事。

這麻沸散,可謂是有史書記載的,最早的麻*醉藥了。在《後漢書華傷傳》中就有相關的記載:「若疾結於內,針藥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覺,因創破腹背,抽割積聚。」

只可惜,隨著華陀被曹操的處死,這麻沸散也就和他所著的《青囊經》一起,被獄卒的老婆給燒燬了。在此之後,唐代的孫思邈雖然也曾編集過一本《華傷神方》,並在裡面收錄了麻沸散的配方,但是這個麻沸散的麻醉效果,和《後漢書華陀傳》中記載的效果相比,就是大大的不鬆了。因此,後人也往往認為,《華俏神方》中的麻沸散,應該是後人偽托華俏之名所創,並非是原方。

在最初的震驚之後,蘇曉玫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憂慮,她小心翼翼的說道:「張老師,你是按照《華倫神方》中記載的麻沸散配方煎的嗎?據我所知,它的麻醉效果並不如人意啊,」

張文仲笑著搖頭,回答道:「我這個麻沸散,並不是按照《華住神方》裡的配方煎的,而是按照《青囊經》中的配方煎的」

「什」什麼?《青囊經》?」蘇曉玫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她張大了嘴巴,許久之後,方才是憋出了一句話來:「這個。世界上,竟然是真的有《青囊經》嗎?這,這不是稗官野史杜撰出來的嗎?可是,就算是真的有,也應該是早就已經被毀掉了的呀。稗官野史中不是說,《青囊經》是被獄卒的老婆給燒燬了的嗎?既然如此,那麼張老師你又是從哪兒見到的呢?」

蘇曉玫說的沒錯,當年華詫在被曹操給處死之際,的確是將自己撰寫的《青囊經》一書,贈給了獄卒,希望獄卒能夠將這本醫術傳承下去,好讓世人學的他華詫的醫學。但可惜的是,獄卒的老婆魯怕因為此事而遭受牽連,就將珍貴的《青囊經》付之一炬。

然而世人所不知曉的是,這本《青囊經》在被獄卒的老婆給投入火中之時,卻是被一個路過的狐妖用別的醫書給及時的換了下來,由此而得以保存。數百年之後,這個狐妖因為渡劫受傷找到了張文仲,在經過張文仲的悉心治療瘡愈之後,就將這本《青囊經》贈給了他,以感激他的治癒之恩。

所以,張文仲也算得上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看過《青囊經》全書的人「這是我的一個小秘密。」張文仲衝著蘇曉玫笑了笑,說道:「在沒有成為我的徒弟之前。我是不會回答你這些問題的。

「我一定要成為你的徒弟!」蘇曉玫拽緊了雙拳,暗暗誓。在此之前,她雖然是起了拜張文仲為師的想法,但是卻並沒有現在這樣的熾烈。

一想到《青囊經》,蘇曉玫就覺得自己的這顆心臟,就像是有千百隻爪子在撓撓似的,真正是苦不堪言,這也讓她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成為張文仲的徒弟。

「張老師呀張老師,你可真是一個神秘的人兒呢。不知道,除了這《青囊經》之外,在你的身上,還存在著多少的秘密呢?」蘇曉玫眨巴著那雙可愛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張文仲。

這會兒,通過翻譯的解釋,埃裡克爵士也終於是搞明白了什麼叫做麻沸散,這麻沸散究竟是有些什麼功效。他看了眼塑料瓶裡面的搾黑色湯藥,又看了眼張文仲和尤天海,張了張嘴巴,卻並沒有說話。然而在他的心中,卻是對此頗為不信:「用草藥來治病?這可是中世紀的那些醫生才會採用的方法,早就應該被淘汰了。至於用草藥來達到全身麻醉的效果,這就更加的離譜和不可思議了。如果僅僅是用草藥就能夠全身麻醉的話,那還要麻醉學做什麼?。

「小張醫生,你這是要麻醉我呢?」相比埃裡克爵士的不信,尤天海現在可是對張文仲充滿了信心,哈啥的笑著說道:「用不著麻醉,我這個人的忍痛能力可是很強的。想當年在戰場上的時候,我中了槍子,也是硬挺著用刀給剜出來的。」

看著尤天海逞強,尤佳就覺的有些哭笑不得。這人一上了年紀,性格還真的是會變成小孩子那樣。她不得不勸道:「爺爺,好漢不提當年勇,你還是聽張先生的,喝下這碗麻沸散吧。」

張文仲也說:「尤爺爺,這碗麻沸散。不僅是要麻醉你,同時也要麻醉你體內的盅毒。只有在將它們給徹底的麻醉了之後,方才能夠進行手術,將它們從你的雙腿之內給取出來。」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這取出盅毒的過程,極為疼痛,如同是千萬隻刀在剜肉舌骨。如果不服用麻沸散,就算是忍痛能力再強,只怕也是忍受不住的。

尤天海恍然道:「既然是用來麻醉盅毒的,那麼我也就只能是喝下它了。」

一旁的尤佳卻是聽的滿頭霧水,忍不住詢問道:「爺爺,張先生,你們到底是在說什麼呢?那盅毒,,又是怎麼一回事?」

張文仲轉過身來,對她微微一笑,說道:「你爺爺的腿疾並不普通,乃是中了盅毒所致。至於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是等到手術完成之後,再讓他來親口告訴你吧。」

「好吧。」尤佳點頭道。雖然她很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她也很清楚,現在為自己爺爺做手術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自己心中的疑惑,就只有再忍忍了。

就在尤天海將紙杯裡面的麻沸蜒而盡的時候,埃裡支爵十的翻釋卻是在滿頭冒汗的幟熙文仲等人剛才的對話翻譯給他聽。而對盅毒一詞,這個翻澤明顯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支支吾吾了半晌,愁的是滿頭冒汗,卻也沒有想到合適的英語詞彙來翻澤。

麻沸散起效極快,大概是在五分鐘後,尤天海就陷入到了無知覺的深度睡眠狀態。

直到這會兒,翻澤都還沒有想清楚究竟該怎麼來翻澤盅毒。最後他是用巫術、黑魔法這個詞語來翻澤了盅毒。

「巫術?」埃裡克爵士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悅,在他看來,醫學應該是一門極其嚴謹的科學,怎麼能夠將病人的疾患,解釋成為「巫術。所致呢?

「看來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醫生,而是一個宗教騙子。」埃裡克爵士在心頭暗道。可是就在他準備揭穿張文仲「本質。的時候,他卻是看見尤天海在這個。時候陷入了深度的睡眠狀態。

「這怎麼可能?」埃裡克爵士震驚不已,他兩步就走到了床旁,快的檢查起了尤天海的情況。檢查的結果,讓他難以置信:「用草藥煎熬而成的藥水,竟然真的是起到了全身麻醉的效果,這,這怎麼可能?」

張文仲不理他的震驚,表情淡然的說道:「埃裡克爵士,請讓一下,我要開始給尤爺爺進行手術了。」

「埃裡克爵士,請不要妨礙張先生好嗎?」尤佳微微的蹙著娥眉說道。見到這個英國醫生竟然妨礙張文仲給她爺爺治腿,她說話的態度可就並不怎麼客氣了。    「喔,抱歉,抱歉。」埃裡克爵士也沒有生氣,連忙是後退了幾步,睜大了一雙眼睛看著張文仲,想要將他的一舉一動,全部都給記錄在腦海之中。相比起最開始的不屑,他現在可是對張文仲,對中醫充滿了好奇和興趣。

張文仲將放在床頭處的兩隻針盒都給打開了。這兩隻針盒裡面」的那只針盒中放著的是普通的銀針。而大的那只針盒裡面放著的,則是九針。他先是推動尤天海,讓他側躺在床上,隨後捏起了八根銀針,分別刺入了:章門、中脆、胞中、隔俞、陽陵泉、太淵、大抒、絕骨八個穴個。

這八個穴個,乃是髒、腑、氣、血、經、脈、骨、髓的精氣分別所聚會的八個膾穴。張文仲之所以會先用銀針刺入這八個穴位,為的就是起到一種保護作用,以保護髒、腑、氣、血、經、脈、骨、髓不會在接下來的手術中受到損傷。

在此之後,張文仲走到了床頭,將雙手的拇指放在了尤天海的太陽穴上面,食指和中指,則是放在了頭頂處神聰四穴之上。

張文仲微瞇上了眼睛,催動起了體內的那道真元,將其送入到了尤天海的體內。

蘇曉玫、尤佳還有埃裡克爵士,對張文仲的這番舉動都是滿頭霧水,不明白他在給尤天海治療腿疾的時候。怎麼會先進行一番頭部按摩。不過,因為麻沸散的驚人功效,同時又因為害怕會打擾到張文仲對尤天海的診治,所以他們雖然是滿心疑惑,卻也並沒有開口相詢。

張文仲控制著那道真元,在尤天海體內的經脈中緩緩而行,很快就抵達了他的雙腿之內。根據這道真元,張文仲能夠清楚地知曉他雙腿之內的情況。此時此玄,藏在他雙腿之內的蔑片盅,赫然是因為這幾日服用的湯藥,以及剛才麻沸散的功效,而陷入了沈睡的狀態。

是時候可以動手,將蔑片盅從尤天海的體內給逼出來了!

張文仲猛的睜開了眼睛,雙手卻依然是放存尤天海的太陽穴和神聰四穴上面,以保持能夠將真元源源的輸入到尤天海的體內。

「小妹,鋒針放血!」張文卑向蘇曉玫吩咐道。

所謂的鋒針,乃是九針之一,長一寸六分,針身為三稜形,針鋒三面有口,十分銳利,常常是用於刺絡放血。

所謂的放血療法,則是針刺方法的一種。《內經》中稱為刺絡法,是用鋒針根據不同的病情,刺破淺表血管,放出適量的血液。通過活血理氣,達到治療的目的。

「是。」蘇曉玫應了一聲,連忙是從九針的針盒裡面,取出了鋒針來。

「左邊的血海、犢鼻,右邊的豐隆、懸鍾、崑崙張文仲張口就報出了數個穴位名稱來。

蘇曉玫不敢怠慢,連忙是用鋒針,刺入張文仲所說的這幾個穴位放血。

「放血療法?」看見蘇曉玫的動作,埃裡克爵士面露驚訝之色。現在,他已經沒有再理會自己的翻澤了。因為這個翻澤,顯然是不懂醫的。很多醫學上的術語,他根本就不知道怎樣翻澤。尤其是剛才張文仲念的那幾個穴個,更是讓他一頭霧水。所以,埃裡克爵士乾脆是讓他閉嘴了。

在西方,也曾經流傳過一段時間的放血療法。他們用來放血的工具,叫做「柳葉刀。而現在英國著名的醫學雜誌《柳葉刀》的名字,就是源自於此。只是,隨著現代西方醫學的展,放血療法已經是被捨棄了。此刻,埃裡克爵士見張文仲和蘇曉玫,竟然是用的放血療法給尤天海治療腿疾,不由的很是驚訝。因為據他所知,放血療法針對的病症裡面,並沒有類似尤天海的病症。

不過,這次埃裡克爵士雖然驚訝,卻並不打算阻止張文仲和蘇曉玫。因為剛才那麻沸散,已經帶給了他很大的震撼。他現在也想要看看,中國的放血療法,是否真的具有神奇療效。

剛開始的時候,從鋒針刺破的這幾個穴位裡面,流淌出來的只是暗紅色的血液。但是隨著流出的血液逐漸的增多,蘇曉玫突然現。在這幾個穴位裡面,竟是隱隱然的,出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一條條長的好像是竹籤一樣的蟲子,竟然是隨著這些從穴個中流淌出來的暗紅色鮮血,從尤天海的體內,被張文仲的真元給強行的逼了出來。

「這,這是什麼?!」蘇曉玫、尤佳、還有埃裡克爵士,齊齊的變了臉色,分別是用漢語和英語,失聲驚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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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22:23

第一百零三章 原來,中醫是這樣的博大精深!


    「這是蠱毒中的一種,叫做篾片蠱。」張文仲嘴巴裡面回答道,但是精神上卻並沒有懈怠,依然是全神貫注的在控制著真元,讓進入到尤天海體內的真元,分散成為了無數縷細微的真元,纏繞在這些處在深度睡眠中的篾片蠱的身上,將它們從尤天海的雙腿之內給逼了出去。

    正如張文仲之前所言,這樣的過程是極其痛苦的。不過,在服用了麻沸散之後,尤天海已經處在了喪失知覺的深度睡眠中,縱然肉體再痛苦,他這會兒也是感覺不到的。

    「篾片蠱?那是什麼?是一種新型的寄生蟲嗎?」開口詢問的人,既不是尤佳也不是蘇曉玫,而是埃裡克爵士。因為張文仲剛才的回答,用的不僅是漢語,同時還有英語,所以他也就聽懂了。

    張文仲之所以會用英語回答,就是因為那個翻譯的水平讓他很是無奈。這個翻譯既然能夠將蠱毒給翻譯成為black magic(巫術、黑魔法),說不定也就能夠將篾片蠱給翻譯成為來自深淵或是另外一個面位的魔物……鑒於此,張文仲只能是親自用英語來和埃裡克爵士交流。

    張文仲回答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蠱毒的確是一種寄生蟲,但是它和普通的寄生蟲又並不相同。因為這些蠱毒都是通過特殊的方式煉製過的,擁有著令人瞠目的能力。」

    埃裡克爵士驚訝的說︰「上帝呀,這可真是神奇。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我怎麼也不會相信,尤先生的病竟然是因為寄生蟲而引起的。」不過他很快又皺起了眉頭,不解的嘟囔道︰「之前我們也曾給尤先生做過許多的檢查,為什麼就沒有發現這些寄生蟲呢?奇怪,真是奇怪……」

    張文仲沒有理會滿臉不解的埃裡克爵士,他全神貫注的控制著真元,在尤天海的雙腿之內仔細的搜索著篾片蠱。想要治好尤天海的這雙腿,就必須得將寄生在他雙腿之內的篾片蠱全部都給逼出來。只要有一隻殘留在了他的身體之內,都會造成難以彌補的下場!所以,張文仲必須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在逼出了十三隻篾片蠱之後,張文仲確信尤天海的身體之中已經沒有了篾片蠱的存在,這才將雙手從尤天海的頭部拿開,將他身上的八根銀針全部都給起了出來。此時此刻,他的身上全是淋漓的冷汗。整個人看著,就好像是剛剛才淋過一場雨似的。

    看著張文仲滿身是汗的樣子,尤佳在感激之餘也是有些心疼。她悄悄的轉身開門,吩咐傭人拿了一張嶄新的毛巾給她,就要替張文仲擦拭臉上的汗水。但是就在毛巾將要觸及張文仲臉頰的時候,她又覺得這樣的動作過於親暱,心中沒來由的泛起了一股嬌羞,又害怕張文仲會躲閃或拒絕。在猶豫了一秒鐘之後,她將這張毛巾塞到了張文仲的手中。

    「看你滿頭是汗的,趕緊擦擦吧。」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尤佳的心中很有點兒遺憾和不甘︰我為什麼就不能夠再稍微大膽點兒呢?哎……

    悄悄的搖了搖頭,尤佳將這樣的想法拋之腦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尤天海的身上,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的問道︰「張先生,我爺爺的腿疾……」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下來。雖然她對張文仲很有信心,但是卻也害怕會聽見一個不好的消息。

    「你爺爺的腿疾都是因為篾片蠱所致。」張文仲回答道︰「現在,寄生在你爺爺雙腿之內的篾片蠱已經被逼了出來,他的腿疾自然也就痊癒了。不過,因為他雙腿癱瘓的時間太長,所以還需要接受一段時間的康復理療,方才能夠重新的站起來。稍後等麻沸散的藥性過去,他甦醒過來之時,我會教給他一套養身的功法,從而加快他雙腿的康復進程,讓他能夠盡早的站起來。」

    「謝謝你,張先生。」尤佳眼眶含淚的感激道。

    張文仲面帶微笑的說道︰「我們可是朋友,尤小姐你又何必這麼客氣?」

    尤佳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笑著說道︰「既然我們是朋友,那麼張先生、尤小姐的稱呼。是不是顯得太生分了呢?這樣吧,從此之後,我就叫你仲哥。你呢,既可以叫我尤妹,也可以像我的親友那樣,叫我佳佳。」

    「這……」張文仲微微一愣。他沒有料到尤佳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

    「怎麼?你不願意?」尤佳問道,她的芳心不禁有點兒緊張。

    張文仲笑了起來,說道︰「我怎麼會不願意?你我是朋友,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稱呼。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願意就好,我還以為你不願意呢。」尤佳鬆了口氣,笑著說道。

    蘇曉玫在這個時候,指著床單上,血泊中的那十三隻篾片蠱,詢問道︰「張老師,這些篾片蠱,要怎麼處置呢?」

    張文仲就勢用那張擦過了汗水的毛巾,將十三隻篾片蠱全部都給包裹在了毛巾裡,遞給尤佳,吩咐道︰「將它們全部燒燬,記住,要全部燒成灰燼才行。篾片蠱的生命力極為頑強,稍有機會,就會存活。所以,千萬不能夠掉以輕心。」

    「好的,我明白了。」尤佳應道,滿臉的嚴肅之色。小心翼翼的捧著這張包裹了篾片蠱的毛巾。就要轉身離去。

    「等等……」看見尤佳捧著毛巾要走,埃裡克爵士連忙喊道。

    「怎麼,埃裡克爵士你有什麼事情嗎?」尤佳停步問道。

    埃裡克爵士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能否……能否將這種奇特的寄生蟲給我一隻?我想要好好的研究一下它們。」

    「這……」尤佳沒有表態,而是望向了張文仲。

    張文仲微微一皺眉頭,說道︰「篾片蠱可是非常危險地東西,雖然它們現在是處在深度睡眠的狀態,可是一旦甦醒,就將暴起傷人。你們歐洲的醫學雖然先進,但是對這篾片蠱,卻只能是束手無策。之前尤爺爺的情況,就是一個很好的佐證。」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埃裡克爵士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但是作為一個醫學家,看見這種新型的、從來未曾見到過的寄生蟲,如果不好好的研究一番,真的是會憋的很難受。這一次,你讓我見識到了中國傳統醫學的神奇。而我,也想要研究看看,能否通過現代醫學的診療手段,來對付這個篾片蠱。」

    「既然你堅持,那麼好吧,就給你一隻吧。不過,我得提醒你。千萬要小心,這種篾片蠱,並非是普通的寄生蟲,乃是一種非常狡猾、陰狠的毒物。稍有不慎,你就會被它給寄生!」

    埃裡克爵士感激的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張文仲向尤佳招招手,從她的手中接過那張包裹著的毛巾,從裡面取出了一隻篾片蠱,並吩咐尤佳找來了一隻小型的玻璃瓶,將這只篾片蠱放入了玻璃瓶內塞緊,交到了埃裡克爵士的手中。

    「好自為知吧。」張文仲說。

    「謝謝。謝謝。」埃裡克爵士接過這隻小玻璃瓶,不住的感謝道。他好奇的打量著玻璃瓶裡面的篾片蠱,臉上流露出驚詫的神情,「這就是篾片蠱嗎?看起來,和竹節蟲很相似呀。」

    什麼叫做很相似?這本來就是用竹節蟲煉製而成的!

    張文仲在心頭暗道,但是並沒有告訴埃裡克爵士。

    尤佳很快就捧著剩下的篾片蠱出去了,一刻鐘之後,她重新回到了屋內,向張文仲點頭道︰「都已經燒成灰了。」

    「很好。」張文仲滿意的點頭。

    尤佳看著猶自沈睡的尤天海,有些擔憂的問︰「我爺爺他什麼時候才能夠醒來?」

    張文仲從褲兜裡掏出那只山寨手機看了眼時間,回答道︰「應該就是在這幾分鐘內,他就要甦醒了。」

    張文仲的話聲剛剛才落下,側躺在床上的尤天海,就睜開了眼楮,悠悠然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爺爺,你感覺怎麼樣?」尤佳連忙撲到了床旁,關切的詢問道。

    「感覺還不錯……」尤天海茫然的環顧四周,隨後又看見了床上的那灘暗紅色的血跡,驚訝的問道︰「怎麼?手術已經完成了嗎?」

    張文仲笑著說道︰「手術已經完成了,而且還是非常的順利。尤爺爺,你現在可以試著在床上挪動一下你的雙腿。雖然因為癱瘓的時間太長,你一時之間還不能夠站起來。但是你雙腿的感覺和控制,應該都已經恢復了。」

    「好,好,我這就試試,這就試試。」尤天海大喜過望,連忙是試著挪動雙腿。剛開始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夠成功,但是在他重新找回了那種熟悉的感覺之後,他就發現,自己的雙腿真的是能夠在床上挪動了。

    雖然僅僅只是挪動,但是尤天海依然是萬分的激動。兩行老淚,從他的臉頰上面滑落了下來。

    尤天海老淚縱橫,緊緊的拉著張文仲的雙手,不住的感激道︰「我的腿,終於又能動了。太好了,太好了。謝謝你,小張醫生。真的是謝謝你啊!」

    只有失去過的人,才會明白重新擁有是多麼的珍貴和不容易。

    尤佳也抱著尤天海,激動的哭了起來。一邊哭,兩爺孫還一邊感激著張文仲。

    在激動的哭了好一陣之後,尤佳方才擦乾了眼淚,說道︰「我這就打電話給爸爸、伯伯和小姑他們,讓他們也知道這個好消息。」說罷,她就迫不及待的從坤包裡掏出了手機,要給自己的親人們報喜。

    尤天海卻是笑著擺手阻止了她,說道︰「這個消息,稍後再通知他們也無所謂。現在你需要做的是,趕緊下廚,給我們做一頓豐盛的午餐。想必,小張醫生的肚子,現在都已經餓了吧?」

    「哎呀,爺爺你不說的話,我都差點兒將這件事情給忘了。」尤佳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道。「爺爺、仲哥、還有蘇妹妹,你們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廚房,給你們做幾道拿手好菜。」

    蘇曉玫在這個時候,突然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對廚藝也是頗有研究的。」

    尤佳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笑著點頭道︰「好呀,沒想到蘇妹妹也是精通廚藝的,隨我來吧,我們姐妹聯手,烹製一桌美味佳餚來。」

    「好。」蘇曉玫笑著點頭,眼楮裡面卻是閃過一絲狡黠,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在尤佳和蘇曉玫走了之後,張文仲將一套名為『松鶴吟』的健體養身功法,傳授給了尤天海。這套功法,和太極拳略有些相似,但實際上卻是不同的。經常習練的話,不僅是可以強身健體,還能夠延年益壽。

    隨後,張文仲叫來傭人,讓他們推著尤天海去洗澡。此時此刻,尤天海的身上,尤其是下肢,都沾染著大片的暗紅色汙血。

    等到尤天海走了之後,埃裡克爵士又迎了上來。

    「很抱歉,張醫生,之前我還曾懷疑過你的醫術。」埃裡克爵士很有紳士風度,先是向張文仲致歉,隨後方才是問道︰「張先生,我能夠向你討教一些中醫方面的問題嗎?你剛才展現出來的中醫醫術,真的是很神奇。」

    「當然可以。」張文仲含笑,用英語回答道。他自然是不會給埃裡克爵士講解高深的醫術,因為沒有堅實的中醫造詣,就算是張文仲掰開了給他講,他也是聽不懂的。更何況,張文仲也並不打算收這麼一個年長的英國老頭做徒弟。他只是將中醫和針灸的基礎記錄,講給了埃裡克爵士。

    其實,中醫想要被西方給認可,最大的難題就在於翻譯。中醫的理論,在很多國人看來,都是極為玄妙晦澀的,自身都難以理解,就更不要說是翻譯了。比如中醫講的『精氣血』,講的『經絡穴位』,講的『天人感應』這些東西,就是很難翻譯的。也正是因為翻譯上存在的問題,使得許多外國人的眼中,中醫也就和巫術掛上了鉤。

    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無奈的悲哀。

    此時此刻,在張文仲的口中,中醫和針灸的理論,卻是講解的極好。縱然是完全不懂中醫、從來未曾接觸過中醫的埃裡克爵士,也完全能夠聽得懂。不會像之前那樣,因為翻譯的原因,將蠱毒給當成了巫術。

    這一講,就講了許多。直到尤佳和蘇曉玫過來喊他們吃飯之時,方才結束。

    埃裡克爵士一臉的意猶未盡,就算是在吃飯的時候,也是顯的魂不守舍,嘴巴裡面不住的念叨著︰「原來,中醫是這樣的博大精深;原來,中醫是這樣一門歷史悠久的學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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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25:30

第一百零四章 一個陌生的來電


    深夜時分。張文仲坐在自家的客廳裡,盯著他身前的那張桌子。

    在他身前的那張桌子上,停歇著一隻通體墨綠的靈紙鶴。

    這只靈紙鶴,正是他派去收集楊毅貪汙受賄資料的那一隻。它也沒有讓張文仲失望,成功的收集到了足以讓楊毅踉蹌入獄的資料。

    一道淡綠色的光芒從張文仲的雙瞳之中閃現,與此同時,停歇在桌面上的那只靈紙鶴,也是綻放出了兩道淡綠色的光芒,直接湧入到了張文仲的雙瞳之內。

    通過烙在這只靈紙鶴上面的精神印記,張文仲清楚的看見了這只靈紙鶴收集到的資料。這些資料,不僅是詳細的記錄了楊毅貪汙受賄的每一筆錢,同時還有一段楊毅和某位女經銷商代表之間的激情鏡頭……

    半個小時之後,張文仲方才是將神識從靈紙鶴裡面給收了回來,搖頭感歎道︰「這個楊毅,還真是大膽呢,仗著他老爹是衛生局的常務副局長,竟然敢這樣明目張大的貪汙受賄。短短的一年時間,竟然是通過各種名目手段,貪汙受賄百餘萬。他就一點兒也不害怕,自己做的這些事情會曝光嗎?不說別的,就是這筆貪汙受賄的款數。也足以讓他在牢裡待上十來年的了。」

    張文仲左手拿起了這只靈紙鶴,右手則是拿起了一隻早就準備好了的U盤,在他口中念誦了兩句咒語之後,左手中的靈紙鶴突然綻放出了一團艷麗的火苗,瞬間就給燒的乾乾淨淨,一縷墨綠色的青煙,卻是在這個時候生成,飄入了他右手中的那只U盤內。

    之前記錄在這只靈紙鶴裡面的各種資料,此刻已經轉換成為了電腦能夠識別的文檔,儲存在了這只U盤之內。除此之外,那段激情的視頻以及事發前後雙方的對話,也是給存儲在了其中。

    將這只U盤給收好之後,張文仲站起身來,走到窗戶旁邊,遙望著楊毅父親所住的方向。

    「派往楊毅父親住處的那只靈紙鶴,到現在都還沒有歸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吧?」張文仲右手摸著下巴,仰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微皺著眉頭猜測道。

    在沈吟了片刻之後,他右手捏了個法訣,口中念誦出了一段咒語,想要與那只靈紙鶴取的聯繫。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他發出的信息就如石沈大海,那只前往楊毅父親住處的靈紙鶴,根本就沒有回應他。

    張文仲立刻就猜出了此事的真相,冷笑著說道︰「看來。這只靈紙鶴已經被毀了。沒想到,楊毅父親的住處,竟然還供有一件法器。」

    張文仲製作的靈紙鶴,雖然是具備著一定的靈力,但是卻算不上法器,所以在遇到法器的時候,它就會因為抵擋不住而被毀的。現在,在張文仲的身上,暫時也就只有那只由玉珮煉製而成的護身符,是一件三品的法器。

    所謂的法器,乃是具備了一定靈氣,並且擁有一定攻擊力或防禦力的器物。在它之上,還有寶器、靈器、道器和仙器。所以,法器往往是剛剛開始修真之人所擁有的護身器物。不過,也有很多的法器,流落在了凡間,為普通人所擁有,供養起來,以消煞擋災。

    「不過,供著一隻法器,就想要消災解難。也太天真了些吧。」張文仲冷笑著轉過身來,再度取出了一張宣紙鋪在桌子上。

    這一次,他並沒有將宣紙裁剪。

    他又取出一顆凝氣丹,在將其研磨成為齏粉之後,加入溫水,調和成為紫色的液體。然後又咬破了舌尖,將一口純陽之血,噴入到了這碗紫色的液體之中。

    紫色的液體頓時如沸水一樣的翻滾了起來,並且是冒出了無數的氣泡。短短的數秒鐘之後,這碗紫色的液體,竟然是變成了暗金色。又過了幾秒鐘,它不再翻滾,也不再冒泡,恢復了正常。

    張文仲這才提起毛筆,沾著這暗金色的液體,在宣紙上面繪製起了符來。在符繪成之時,也正好是那一碗暗金色液體用盡之時。

    就在符完成之後,張文仲向後退了一步。

    一道暗金色的光芒,從符中散發了出來,緊接著,一道火苗憑空出現,將整張宣紙瞬間燒盡。那熊熊的火焰,匯聚在一起,幾經翻滾之後,化作了一隻暗金色的三足烏,撲騰著翅膀,停歇在了張文仲的肩膀上面。

    這三足烏,可是要比之前的靈紙鶴厲害的多。只要楊毅父親住處供養著的是法器而不是其它更為高階的器皿,那麼它就足以應付了。

    張文仲伸手逗了逗它。隨後一抖肩膀,說道︰「去吧!」

    三足烏髮出一聲清脆的鳴啼,隨後飛入了夜空,瞬間消失不在。

    張文仲擡手擦了把額頭上滲出的汗珠,長籲了一口氣︰「今天在給尤佳的爺爺驅逐篾片蠱之時,就已經是耗費了我大量的真元,此刻又煉製出了這只三足烏,可是將我體內的真元,給搾乾了。哎……還是真元太弱,一隻小小的三足烏,竟然就讓我有了筋疲力盡之感。看來,我還得想辦法,加快修煉的進程才行!」

    在服下了一顆凝氣丹後,張文仲盤膝而坐,借助藥效恢復消耗的真元,並且加快修煉的進程。

    第二天,恢復了真元的張文仲,精神抖擻的來到了校內醫院。

    和往常一樣,蘇曉玫比他早到,這會兒正在診室裡面忙碌著進行清潔衛生。看見張文仲來了,她連忙是笑著問好,隨後又有些忐忑的問道︰「張老師,你覺的。我昨天中午做的那幾道菜,味道如何?」

    張文仲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昨天中午吃飯時的場景來︰當時,尤佳和蘇曉玫,分別是坐在他的左右兩側。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在一個勁兒的給他夾菜,往往是一人剛夾,另外一個馬上就會效仿跟隨。眨眼間的功夫,張文仲的碗裡面,就堆滿了菜,讓他有些無從下口。

    不得不說。昨天中午的經歷,真的是讓他很不習慣。

    不過,此時聽見蘇曉玫問起她的廚藝,張文仲自然是不會打擊她的積極性,更何況,她做的菜雖然都是家常口味,但是味道還真的是很不錯。所以,他這會兒也是實話實說的回答道︰「很不錯。」

    「太好了!張老師你喜歡吃就好!」蘇曉玫顯的很高興,說道︰「其實,昨天那幾道菜,我都是做的很匆忙。我的拿手好菜,都還沒有展示出來呢。張老師,你看,什麼時候你有空,到我家去做客,我好好的整治一大桌菜給你,讓你看看我的真實廚藝。」

    張文仲笑了起來,開玩笑的說︰「怎麼?你是想要用這樣的手段來賄賂我,以便能夠讓我收你為徒嗎?」

    蘇曉玫頓時不樂意了,撅起了紅潤的嘴唇,不滿的說道︰「誰說我這是要賄賂你了?我可是要正大光明的成為你的徒弟,絕對不會走什麼歪門邪道的!再說了,你現在可是負責帶我的實習老師,我請你吃頓飯,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張文仲笑著說道︰「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好吧,等過些日子,我就去你家裡做客。作為你的實習老師,也的確是應該來一次家訪的。同時,我也很想要認識你的父母。畢竟,能夠將你培養的如此出色,想必他們也應該是在醫道上面,很有造詣的方家吧。」

    蘇曉玫大喜,連忙說道︰「好,好,那可就說定了。張老師,你可千萬不要賴賬哦。」

    「你幾時見過我賴賬?」張文仲啞然失笑。

    就在張文仲和蘇曉玫說笑的時候。林子蔓也來到了校內醫院。在打招呼的時候,張文仲敏銳的發現,她不僅是眉頭微蹙,而且在眉心處還藏著一縷陰霾之色。

    張文仲走進了林子蔓的診室,關切的詢問道︰「子蔓,怎麼眉頭不展的?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嗎?」

    林子蔓歎道︰「哎,還能有什麼事?還不都是因為他。」

    張文仲問︰「他?你的男朋友?」

    林子蔓點頭道︰「嗯,可不就是他嗎?」

    張文仲又問︰「具體是怎麼了?能說給我聽聽嗎?」

    「我之前不是說,想要去和他當面談談,回到雍城工作並結婚的事情嗎?可是因為最近實在是太忙,抽不出時間去找他,所以我就在電話裡面提及了此事,沒想到卻是遭到了他的極力反對。」林子蔓坐在椅子上,用手揉著太陽穴,歎息道︰「哎……我現在真的是快要頭疼死了。」

    「他有告訴你反對的理由嗎?」張文仲問。

    「沒有。」林子蔓搖了搖頭,說道︰「每次我一提起此事,他就會生氣發怒,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也不告訴我他不願意回來的理由。我總是覺得,他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張文仲想了想,建議道︰「要我說,你還是得去和他親自面談才行。電話裡面,怕是說不清楚。」

    林子蔓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說的對,我就是準備在幾天後的假期,前往旌城找他,好好地談談此事。」

    張文仲本來還想要說話的,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兜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只能是向林子蔓做了一個抱歉的表情,隨後掏出手機,走出了她的診室。

    在手機的顯示屏上面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就在張文仲按下了接聽鍵之後,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了出來︰「你該不會是已經將我給遺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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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26:13

第一百零五章 你到底是不是人


    「你是……孫巍?」張文仲略一辨認這個聲音,就想起了那個在竹溪山飆車,結果出了車禍的年輕人。

    孫巍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沒錯,就是我,我還以為你將我給遺忘了呢。」

    「怎麼可能忘記?我還說要替你治病的。」張文仲淡然笑道︰「你的傷勢已經好轉了嗎?」

    「你還記得就好。」孫巍笑的很開朗,從他的聲音裡面,根本就聽不出他是一個身患絕症,僅僅還有數月生命的人。

    「我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沒有痊癒,但至少是能夠起床活動了。不用再像前幾天那樣,只能是像具屍體一樣的躺在床上。不過,這些醫生護士還是不讓我起床活動,我都是學鬼子進村,悄悄的幹活。」孫巍笑著說道︰「張先生,我可是很費了一番功夫,才得到你的手機號碼。怎麼樣,你準備什麼時候來給我治病啊?」

    張文仲說道︰「這樣吧,中午下班後,我會到雍城醫院來看看你的情況。具體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孫巍應道︰「好。我等著你。」

    校內醫院的上午,一如既往的冷清。等到中午下班後,張文仲就搭乘公交車前往了雍城醫院。這會兒正是下班時間,公交車裡面人滿為患,甚至是比沙丁魚罐頭都還要擁擠。雖然說張文仲能夠做到『他人亂擠,我自巍然不動』的境界,但是也忍不住在心頭琢磨,是不是應該去買一輛車來代步?

    昨天,在經過張文中的治療,讓自己癱瘓多年的雙腿恢復了知覺和控制後,欣喜若狂的尤天海,不顧張文仲的反對,又向他的那張銀行卡裡面,轉入了一筆錢。雖然張文仲並沒有去查看這筆錢的具體數額,但想來應該是不會少的。

    剛剛才走進雍城醫院,張文仲就看見了站在醫院門口,引頸張望的嶽子敏。

    看見張文仲走了過來,嶽子敏立刻是笑著迎了上去,說道︰「張先生,你可算是來了,真是讓我好等。咦,這麼幾日沒見,你的精神竟是比以前更加的抖擻了,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嗎?」

    嶽子敏會知道張文仲要來,並不奇怪,想必孫巍也是從他這兒獲知的張文仲的手機號碼。

    張文仲笑著和嶽子敏寒暄了幾句,隨後和他一起向著醫院內走去。並問道︰「他的情況如何?」

    雖然張文仲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嶽子敏還是知道他說的是誰,連忙回答道︰「他的傷勢倒是恢復的很快,但是他腦袋裡面的那個癌性腫瘤,卻並不容樂觀。癌性腫瘤不僅是壓迫了大腦,癌細胞還出現了擴散的跡象,恐怕是活不了幾個月了。」他停頓了片刻,遲疑的問道︰「我聽他說,你告訴他,你能夠治好他的腦癌?這是真的嗎?還是你在安慰他?」

    張文仲含笑答道︰「自然是真的!」

    「嘶……」嶽子敏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相信的說道︰「你……真的有把握能夠治好他?他可是腦癌晚期啊!」

    張文仲回答道︰「如果是以前,我或許也是束手無策。但是現在,我卻是有五成的把握能夠治好他。如果是能夠多給我一些時間,那麼我的把握也就更高。」

    如果這番話是從其他人的口中說出來的,嶽子敏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但是現在,說這番話的人卻是張文仲。嶽子敏的心頭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是相信的比例卻更大。

    嶽子敏開玩笑的說道︰「張先生,你真是令人震驚。有時候,我真的是忍不住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人。」

    張文仲笑著回答道︰「我不是人的話,還能是什麼?神仙嗎?」

    就在兩人前往孫巍所住的高級病房的時候。聞訊趕來的陳建攔住了兩人。在他的手中,還抱著一大疊的各式醫學雜誌。因為他的舌頭硬直導致不能說話,所以只能是在支支吾吾的同時,將手中抱著的這疊醫學雜誌,推到張文仲的手裡。

    張文仲拿起了幾本醫學雜誌,翻開裡面折著的那幾頁,看了眼內容,無一例外的,都是陳建在向中醫道歉的公告。

    嶽子敏也在這個時候,開口替陳建向張文仲求情︰「這些雜誌,我都已經看過了。張先生,看在我的面上,看在陳建的認錯態度還算好的份上,你就饒恕他,讓他的舌頭恢復正常吧。」

    陳建用力的點了點頭,一臉我已經知錯,還請你千萬要饒恕我的懇求表情。這麼些日子以來,他因為舌頭硬直的緣故,非但是不能夠說話,甚至就連吃飯都成了一件麻煩事,他早就已經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怕是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因為此事而被逼瘋。

    張文仲將手裡的雜誌,放回到了陳建的手中,說道︰「既然你已經按照我說的做了,那麼我就讓你的舌頭恢復正常吧。不過,在此之前,我得提醒你,以後不要再抱著偏見來看待中醫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去看點兒中醫的典籍,這對你的醫術,會有很大的幫助。」

    「唔唔……」陳建用力的點了點頭。

    張文仲擡手在陳建的後頸處輕輕一拍。

    陳建頓時感覺到了一股熱流從後頸處傳入了自己的嘴巴,傳達了自己的舌根。原本處在硬直狀態的舌頭,也在這股熱流的作用下,恢復了柔韌。

    「啊……」陳建張了張嘴巴,時隔了十來天之後,他終於是再度的吐出了聲音來︰「我……我又能夠說話了?!太好了,嗚嗚,這真的是太好了……」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激動的流下了兩行熱淚。

    「你好自為知吧。」張文仲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就不再理會陳建,和嶽子敏一起,走進了孫巍住的那間高級病房。

    看見張文仲走進了病房,正躺在病床上面,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的孫巍,頓時就坐了起來,一邊笑著說︰「哈哈,張先生,你可算是來了。」一邊就想要起身迎接他。

    床旁負責照料他的護士,連忙是將他給摁了下去,說道︰「躺著別動,你的傷勢尚未痊癒。還得臥床休養。」

    「哎……我還真是可憐呢,想要下床活動活動都不成。」孫巍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表情,自嘲的說道︰「說不準,我就只有這麼兩個月的生命了,你們該不會是想要讓我將生命中最後的時光,都給耗費在病床上吧?這也太無趣了!」

    「怎麼?不相信我能夠治好你嗎?」張文仲笑著說,走到了孫巍的病床旁,將三指放在了他的手腕上,仔細的診起了脈來。

    孫巍笑著答道︰「我已經習慣了,對任何的事情都不會抱太大的希望。因為希望越大。失望也就會越大。如果,你能夠治得好我的病,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我也不會太失望。」

    「你倒是挺看的開嘛。」張文仲輕笑著說道。

    「如果看不開的話,恐怕半年前我就已經死了吧?」孫巍自嘲的笑了笑,說出了一句頗含哲理的話來︰「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麼怪。你越是害怕,它就越會來。而你越是不將它當成回事,它就越不會來找你。」

    張文仲鬆開了把脈的三指,將右手給收了回來,說道︰「本來我只有五成把握,能夠治好你的病。但是現在,在看見了你的精神狀態後,我的把握,又上升到了六成。」

    孫巍笑著說道︰「六成?這已經挺多了,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

    張文仲回答道︰「你的身體狀況,現在還很虛弱,不適合立刻開始手術。稍後我會開出一張處方,你讓護士照方抓藥煎給你喝,連續喝上兩個星期,將體內的正氣調補到正常的水準,然後我再給你施展手術。」

    孫巍點頭道︰「一切都依你。」隨後又苦著一張臉,問道︰「那藥不會太苦吧?」

    張文仲笑著打趣道︰「怎麼?你連死都不怕,還會怕苦?」

    孫巍回答道︰「這個世界上,比死可怕的事情太多了。」

    「這話倒是說的有理。」張文仲點頭笑道,隨後拿過筆紙,開出了一服以『十全大補湯』加減而成的藥方,將其交給了負責照料孫巍的護士,吩咐她每日三次煎給孫巍服用。

    又叮囑了孫巍幾句,張文仲方才離去。本來,嶽子敏是想要請張文仲吃頓便飯的。但是張文仲執意要走,他也只能作罷。

    張文仲拒絕了嶽子敏的相送,自個兒走出了雍城醫院,準備乘坐公交車回家。就在他剛剛到達公交車站台的時候,卻看見譚青青騎著她的那輛摩托車,一路狂飆。

    「小譚。」張文仲隔著很遠的距離,就開口叫住了她。問道︰「出什麼事了?」他知道,譚青青雖然喜歡騎快車,但是在此刻交通擁堵的情況下,她還會騎這麼快,那就多半是遇到了急事。

    「咦,張哥,你怎麼會在這兒?」譚青青看見了張文仲,一個急剎車停在了他的面前。

    張文仲說道︰「我有個病人在這兒住院,你這風風火火的,著急些什麼呢?」

    譚青青看了眼周圍的情況,在確定沒有人偷聽之後,她方才湊到了張文仲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咱們雍城今天,可真是邪門了。一個上午,竟然發生了三個大案子。本來,我是在岷江路的一個兇殺案現場勘查情況,李隊則是負責朝陽路的另外一個兇殺案現場,可是現在,有群眾報警,說在岷江裡面又發現了一具浮屍,我現在就得趕過去看看情況。張哥,抱歉,我得先走了。」說罷,譚青青扭動油門,風馳電掣的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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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26:45

第一百零六章 有人觸動了禁制!


    「當刑警還真是辛苦啊!」看著譚青青風風火火、瞬間就飆的不見了蹤影。張文仲搖了搖頭,感慨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搭上前往華航小區的公交車,半個小時後,張文仲出現在了華航小區的門口。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前往了小區旁邊的銀行,取出了五萬塊錢,隨後邁步走向了汪伯的飯館。

    他今天之所以會拒絕嶽子敏的午餐邀請,就是因為他要給陳叔送去裝修所需要的錢。就在今天上午,陳叔打電話給他,說裝修隊已經開始施工了。按照他們的預算,裝修的較好,並包括竈台、桌椅板凳之類的事物購置齊全的話,大概是需要三萬塊錢左右。

    當張文仲來到汪伯飯館門前的時候,正好是看見裝修工人在裡面忙碌,陳叔更是連自己藥店的生意都顧不上,端著一碗麵站在門口,一邊呼嚕嚕的吃著,一邊督促著裝修工人能夠認真幹活。

    「小張,你來了呀。」見到張文仲,陳伯連忙是將手中的那碗麵給放到了地上,擦了擦手。笑呵呵的問道︰「怎麼樣,吃過飯了嗎?要不要嘗嘗我老婆的手藝?她做的面,可是一絕啊!」

    「不必了。」張文仲笑著婉拒,擡手指了指在飯館裡面忙碌的裝修工人,詢問道︰「他們吃了嗎?」

    陳叔笑著答道︰「早就吃過了。」

    張文仲將用報紙包著的一疊錢,交到了陳叔的手中,說道︰「陳叔,這裡是五萬塊錢……」

    「多了,多了。」陳叔連忙擺手道︰「按照我們的預算,三萬塊錢就足夠了,甚至還有多餘的。」

    張文仲不由分說的,就將這疊錢塞進了陳叔的手中,誠懇的說道︰「剩下的錢,都是給街坊鄰居的。大家這段時間,都為汪伯的飯館操盡了心。或許裝修後剩下的這筆錢並不多,但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這怎麼能行呢?這怎麼能行呢?」陳叔嘴裡不住的說著,想要將這疊錢還給張文仲。

    張文仲說道︰「陳叔,你就收下吧。唔,要不這樣,剩下的這筆錢,就算是我請街坊鄰居吃頓飯。大家這段時間,為了汪伯的事情,忙前忙後,都出了不少的力氣。作為汪伯餐館的股東之一,我自然是應該請大傢夥吃頓飯的。」

    陳叔拗不過張文仲,只能是說︰「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這筆錢吧。小張。謝謝你了。」

    張文仲笑了起來︰「你謝我做什麼?要說謝,也應該是我對你們說。」

    在向陳叔詢問了一些有關裝修的事情之後,張文仲就待離開。而就在這個時候,陳叔卻是一拍腦門,說道︰「喲,瞧我這記性,還有件事情都差點兒給忘記了。」

    「還有什麼事情?」張文仲停下了離去的步伐,詢問道。

    「汪婷這幾天在找你呢,昨天的時候,她還從我這裡要走了你的手機號碼。」陳叔說道。「汪婷,還記得嗎?就是汪伯的女兒。」

    「當然記得。」張文仲點了點頭,他的腦海中閃過了汪婷清純的身影來,有些不解的說︰「她找我做什麼?」

    陳叔想了想,說道︰「好像是說,要將什麼自行車還給你。唔,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自行車?」張文仲頓時想起了特大車禍那天,他的確是將那輛已經破舊不堪的自行車,交給了汪婷,讓她幫忙照看的。他不由的笑了起來,搖頭說道︰「那輛自行車。我現在也用不上了。陳叔,就麻煩你代為告訴她,不用還了。」

    張文仲的話聲剛剛才落下,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就在他的身後響起︰「不行,這輛自行車是你的東西,我一定要還給你。」

    「喲,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呢。」看到張文仲身後的這個人,陳叔頓時笑了起來,招呼道︰「汪婷,你怎麼來了?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汪婷禮貌的和陳叔及張文仲打過招呼後,方才回答道︰「我爸他躺不住,老是催我過來看看飯館的裝修情況,所以我就趁著午休的時間,過來看看了。」

    陳叔笑了起來,開玩笑的說︰「原來是這樣啊。哎,老汪這個人,和我一樣,都是勞碌命,一旦是閒了下來,就渾身不舒服。」他看了眼汪婷,又看了眼張文仲,笑的是更歡了。從地上端起了那碗麵,一邊吸拉著走向自己的藥店,一邊說道︰「你們聊,我先去將面給吃了。」

    陳叔臨走時的怪異笑容,讓汪婷覺的有些不好意思,俏臉兒更是微微泛紅。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將雙手把著的那輛自行車,推給了張文仲,說道︰「這是你那天拜託我替你保管的自行車,還給你。」

    看著汪婷推過來的這輛自行車,張文仲有些詫異︰「你確定,這輛自行車是我的嗎?」無怪他會如此的驚訝,因為他的那輛自行車,破舊的隨時都有可能會報廢成為廢鐵。可是汪婷推給他的這輛自行車,雖說不是嶄新的,但是也比他的自行車要鮮亮許多。

    汪婷回答道︰「嗯,是你的,我替你徹底的擦洗過了,並且將一些報廢的零件給換了。」

    張文仲有些驚訝︰「沒想到你還會修理自行車。」

    汪婷笑了笑︰「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嘛。以前我爸在開這個飯館之前,曾經也修過一段時間的自行車,所以我也就跟著學了點兒手藝。」

    「原來是這樣。」張文仲恍然一笑,說道︰「現在,這輛自行車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了用處。與其讓它在樓道裡面佈滿灰塵,還不如讓你留著騎呢。這輛自行車也不算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你也就不要拒絕了。更何況,你現在又要忙於學業,又要照顧汪伯。在家和學校兩邊來回跑,沒有個代步的工具。還真是挺不方便的。」

    汪婷猶豫了片刻,隨後笑了起來︰「那好,我就暫時留用這輛自行車了。謝謝你,大英雄。」說到『大英雄』這個名稱的時候,她的臉上沒來由的閃過了一絲紅暈。

    「大英雄?」張文仲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我差點兒忘了,你也是雍城大學裡面的學生。哎,我聽說,這雍城大學的校內論壇裡面,有很多關於我的帖子?沒說我什麼壞話吧?」

    「怎麼,你從來都不上網的嗎?」汪婷有些驚訝。在當今這個社會,不上網的年輕人,可謂是極少的了。

    張文仲搖了搖頭,隨後笑著說︰「看來,我的確是得買台電腦扔家裡了。免得別人說我和時代脫節。」

    說笑了幾句之後,張文仲就和汪婷告別。而在告別之際,汪婷再次向他鞠躬致謝。

    一股感激念力,從汪婷的身體中釋放了出來,竄入到了張文仲的體內,並且很快就被他的真元給吸收融合。

    既能夠被人給感激,又能夠讓真元精進。這樣的事情,讓張文仲覺的很高興,乃至於他在回家的路上,都一直是笑容滿臉的。

    不過,當他回到家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卻是瞬間消失。

    「有人企圖闖入我家,觸動了我設下的禁制。」一回到家,張文仲就察覺到了屋內靈氣的異樣變化。毫無疑問,這正是有人觸動了禁制所致。

    張文仲檢查了一圈,最終是在陽台的台沿上面,發現了一片淩亂的腳印。

    張文仲租住的這個房屋,乃是七八十年代修建的老式居民樓,有著一個專門用來曬衣服的小陽台。這棟居民樓裡的很多住戶,都喜歡在這個陽台上面,栽種點兒花花草草。因為這個房屋也有些年頭了,再加上又是租給別人住的,所以本著節約為主的房東,也就沒有在陽台上安裝防盜欄。

    看來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此人才想要從陽台翻進他的家裡。

    但可惜的是,就在這人剛剛踏上陽台台沿的時候,就觸動了張文仲設下的禁制。導致在陽台的台沿上,來回的亂走了許久,也沒能夠進入到這個近在咫尺的房屋。

    張文仲伸出頭,向著陽台外張望了一下。

    在這棟老式居民樓下,栽種著一片長勢旺盛的花圃。

    張文仲看了眼,卻發現這片花圃並沒有異樣的跡象。

    「看來,這個想要闖入我家的毛賊。還是一個身手不弱的練家子呢。」張文仲自言自語的說道。

    如果是普通的毛賊,在觸動了禁制之後,必然是會從陽台上跌落下去的。此處是三樓,樓下又有著一片茂盛的花圃。毛賊跌落下去,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是卻會將這片花圃給壓出印跡來的。但是現在,樓下的這片花圃,卻是一點兒損壞的跡象也沒有。據此,張文仲就判斷出了,這個企圖闖入他家裡的毛賊,應該是一個身手不弱的練家子。

    「會是誰呢?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得罪過這些所謂的武林人士吧?」張文仲思索了起來。

    突然,他的腦海中,閃現出了那個在花卉鬼市中見到過的,古怪的內家拳高手的身影。

    「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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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27:13

第一百零七章 四起離奇兇殺案


    雖然已經是臨近秋日。但是氣溫依然很悶熱。

    這天下午的校內醫院,顯的有些冷清,並沒有什麼病人出入。

    坐在診桌旁的張文仲,捧著一本蘇曉玫從圖書館裡面借來的最新一期的《The Journal of Immunology》(《免疫學雜誌》)翻看著。這本醫學期刊雖然是全英的,但是卻難不住他,從這些國際知名的醫學期刊中,他能夠瞭解到現代醫學的進程。雖然他的醫術,已經足以讓世人驚歎了,但是他依然在孜孜不倦的學習著。有一句古話說的好︰學無止盡。

    在他面前的診桌上面,還放著一杯香氣四溢的極品毛尖。這是蘇曉玫見他喜歡喝茶,特意從家裡面帶來孝敬他的。對於蘇曉玫這樣的好意,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一刻鐘之後,張文仲放下了手中的《免疫學雜誌》,扭頭望著窗外。

    他又回想起了中午的事情來。

    企圖闖入我家的那個毛賊,究竟是不是在花卉鬼市中遇見的那個內家拳高手呢?如果是,他的目地又是什麼?僅僅只是為了盜取那盆被他認作是『百辰花』的安魂花嗎?還是另有什麼目地呢?

    就在張文仲疑惑猜測的時候,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突然在校內醫院外響了起來,隨後就是一陣刺耳的急剎車的聲音。還沒等張文仲弄明白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在校內醫院的走廊裡響了起來。幾秒鐘之後,一身警服的譚青青。就出現在了張文仲的面前。

    看見張文仲,譚青青頓時鬆了口氣,說道︰「張哥,你果然是在這裡,太好了!」

    「小譚,怎麼了?找我有什麼急事嗎?」張文仲問道。

    這會兒,校內醫院裡面的醫生護士們,也紛紛是從各自的診室裡面探出了頭來,好奇的張望著。校內醫院裡的日子,實在是太過平淡,平淡的都快要淡出鳥來了。所以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引來這些無聊的八卦人士的旁觀。

    本來,見到有一個警察急沖沖的來找張文仲,這些校內醫院裡面的醫生和護士,忍不住是竊竊私語,都在討論張文仲究竟是做了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竟然是惹得警察找上了門來。隨後,當他們聽見兩人對話的時候,方才知道,原來這兩人是認識的。

    「沒意思,我還以為,能夠看到一出警匪大戲呢,原來是熟人呀。」搖搖頭,這些無聊的八卦人士,紛紛是將腦袋收回了自家的診室。聊天的聊天,打瞌睡的打瞌睡,都忙起了自己的事情來。

    譚青青並沒有急著道出來意。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坐在張文仲正對面的蘇曉玫。

    「譚警官你請坐。」蘇曉玫可是被張文仲給稱作擁有七竅玲瓏心的人,她又怎麼會不知道譚青青的意思呢?當即就站了起來,笑吟吟的將自己的椅子搬給了譚青青,隨後又向張文仲說道︰「張老師,我先出去一下,你們慢慢聊。」在走出了診室之後,她還順手將診室的門給關上了。

    直到此刻,譚青青方才開口,壓低了聲音問道︰「張哥,你還記得我中午對你說的事嗎?」

    「那三起兇殺案?」張文仲問道。

    「現在已經是四起了。」譚青青苦笑著說,也不和張文仲客氣,伸手就拿起了他的茶杯,一口就將茶水給喝了個乾乾淨淨。看的出來,她今天應該是一直在忙,估計到現在都還沒有吃午飯呢。

    張文仲不解的說道︰「可是這兇殺案,你來找我,我也幫不上忙呀。我只是一個醫生,又不是刑警偵探。查案子,還是得你們這些專業人士才行啊。」

    譚青青解釋道︰「我是想要讓張哥你去幫忙看看那四具受害者的屍體。」

    張文仲依然有些困惑︰「你們不是有法醫的嗎?怎麼還要請外援?」

    「法醫已經驗過屍了。」譚青青說道。

    「據法醫說,四個受害者的死亡時間,都是在同一個時間段裡的。而且他們的死亡原因都是出奇的一致--突發心肌梗塞而亡。但是在三個案發現場。我們都發現了現場有被人給翻找過的痕跡。另外一個因為是在河裡發現的屍體,所以暫時沒有找到案發現場。顯然,這四個人的死因,並不普通。但是在四個受害者的屍體上,卻見不到一點兒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無論法醫怎麼檢查,死因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突發心肌梗塞而亡。」

    譚青青向張文仲介紹起了這四個讓雍城刑警大隊所有人都感到焦頭爛額的兇殺案。

    「你們懷疑,這四個受害者都是被人給殺了的?」張文仲問道。

    譚青青點頭回答道︰「沒錯。準確的說,我們懷疑,這四個受害者都是被同一個兇手給殺害了的!但讓我們感到疑惑的是,如果這四起兇殺案,真的是同一個人所犯。那麼,他又是怎麼在同一個時間段內,將四名受害者給殺害的呢?要知道,這四名受害者,相互之間的距離很遠。最近的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在不堵車的情況下,開快車也需要二十分鐘才能夠到達。而最遠的兩個人,則是至少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譚青青停頓了一下,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張文仲,說道︰「另外,這四個受害者,雖然身份、年齡和性別都不相同,但是卻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曾去過花卉鬼市!」

    「喔?」張文仲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譚青青的這番話,真的是勾起了他的興趣。他的腦海中,不由的又是浮現出了那個在花卉鬼市中見到過的內家拳高手的身影來。

    這四起兇殺案。會不會是和他有關的呢?

    張文仲站起身來,說道︰「走吧,領我去看看。」在跟隨著譚青青走出診室後,他不忘向蘇曉玫叮囑幾句,這才是走出了校內醫院,坐到了譚青青的身後。

    校內醫院裡面,那些閒的無聊的醫生護士們,這會兒又是紛紛將腦袋給伸了出來,看著張文仲坐在譚青青的摩托車上絕塵而去,不由的嘖嘖讚歎了起來︰

    「這不愧是在咱們雍城大學校內網論壇上面,被封為『情聖』的男人呀。前幾天還是一個開著寶馬的富家千金,現在竟然是換成了英姿颯爽的女警花。」

    「我要是能有這份泡妞的本領就好了。嘖嘖嘖……」

    「趕明兒一定得讓他傳授幾招殺手 才行!」

    坐在譚青青的身後,張文仲突然問了一句︰「你就不懷疑我是兇手嗎?」

    「懷疑過。」譚青青倒是直言不諱,「但是我相信尤爺爺看人的眼光,他認為你是一個好人,所以我相信這四起兇殺案和你無關。」

    張文仲輕笑了起來,閉嘴不再言語。

    當張文仲跟隨著譚青青抵達驗屍房的時候,刑警隊隊長李朝陽,早已經是在驗屍房外面等候著他們了。

    「張先生,這次又要麻煩你了。」因為有了上次的經歷,所以李朝陽對張文仲並不陌生,甚至還咧嘴笑了笑。這個笑容,讓周圍的刑警們很是震驚。因為他們跟了李朝陽這麼多年。可是很少能夠在他的臉上見到笑容呢。

    在和李朝陽握了握手,寒暄了兩句後,張文仲問道︰「受害者的屍體在哪兒?」

    「就在驗屍房裡面,請隨我來吧。」李朝陽轉身,領著張文仲和譚青青,走進了驗屍房。

    一走進驗屍房,頓時就有一股消毒水混雜著福爾馬林的氣味迎面而來,熏得讓人頭昏眼花,睜不開眼楮。

    四個受害者的屍體,赤裸著並排放在驗屍房中央。

    張文仲戴上無菌手套,走到了這四具屍體的旁邊。先是繞著它們走了一圈,隨後將手放在了心前區的位置,以特殊的手法觸摸了幾下。

    譚青青和李朝陽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楮裡面看到了疑惑。他們顯然是不明白,張文仲這樣做,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張文仲繞著這四具屍體,這裡看看,那裡摸摸,一刻鐘之後,他摘下了無菌手套。

    「張哥,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譚青青滿心忐忑的詢問道。

    張文仲說道︰「四個受害者的死亡時間,並不是在同一個時間段來。這名女士的死亡時間最早,是在昨天晚上十點左右。而這個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的死亡時間最遲,是在今天早上九點。」

    在驗屍房裡,除了譚青青和李朝陽之外,還有著兩名法醫。此刻,聽見了張文仲的話,其中一個法醫皺著眉頭說道︰「這不可能呀,根據我們之前的驗屍,這四具屍體,無論是屍斑、屍僵、還是角膜、嘴唇和瞳孔的情況,都是大致一致的。他們的死亡時間,都應該是在今天早上的八點到九點之間啊。不可能是間隔的這麼久啊!」

    譚青青和李朝陽都沒有說話,只是擡頭望著張文仲,等待他給出解釋。

    張文仲果然是沒有讓他們失望,沈聲回答道︰「理由其實很簡單,這四個人,都不是死於突發心肌梗塞,而是死於一種陰柔的內勁!這種陰柔的內功,直接損壞了心臟,並且還偽裝出了心肌梗塞的症狀,讓人誤以為他們都是因為突發心肌梗塞而死的!而他們身上的屍斑、屍僵、角膜和瞳孔等等情況,之所以會和真正的死亡時間不符,也都是因為這種陰柔的內勁所致!」

    「陰柔內勁?!」驗屍房裡,所有的人,都愕然一愣。

    譚青青出自譚家。習練的是譚腿。她自然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是存在著許多的武術高手。李朝陽雖然並不是武學世家,但是在警校的時候,也曾拜過名師學過幾招。同時,因為譚青青的緣故,他也曾見識過譚青青父親的功底。所以,他們兩人,都有些相信張文仲說的話。

    相比起譚青青和李朝陽,驗屍房裡的這兩位法醫,可就是將張文仲的話,給當成了笑話。

    「你以為這是在拍武俠片嗎?陰柔內勁?難不成這四個受害者都是東方不敗殺的?」其中一個法醫不屑的撇了撇嘴,哂笑著說道。

    張文仲也不生氣,只是看著譚青青和李朝陽。

    「你有多大的把握?」在沈吟了片刻之後,譚青青問道。

    「十成把握。」張文仲回答道。

    兩個法醫這會兒都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聽譚青青說話的口氣,怎麼還有點兒相信這個陌生男子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李朝陽對兩個法醫說道︰「兩位今天辛苦了,你們先出去休息會兒吧,我們想要借用這地方談點兒事情。」

    兩個法醫更加的驚訝了。

    該不會連李朝陽這個以嚴謹著稱的人,也相信了這個陌生男子的話吧?難道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陰柔內勁存在?

    這也太離譜了吧?

    兩個法醫在驚訝和疑惑中,走出了驗屍房。

    等到兩個法醫離開之後,譚青青立刻詢問道︰「張哥,你能夠辨認的出,這道陰柔內勁,是哪一派的功夫嗎?」

    張文仲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可就說不準了。據我所知,至少有七八種武功,產生的陰柔內勁,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

    譚青青的臉上立刻流露出了一絲失望的表情來。

    「不過,我卻是有了一個懷疑的對象!」張文仲在這個時候,突然說道。

    「喔?真的嗎?」這一次,不僅是譚青青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就連面部一直處在波瀾不驚狀態中的李朝陽,也是劍眉一挑,露出了一絲驚訝。

    「小譚,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我們在花卉鬼市中的時候,曾經遇到一個古怪的傢夥,目光一直在我買的那盆百辰花上瞄來瞄去。」譚青青等人都以為張文仲買的是百辰花,而他也一直沒有點破。

    譚青青搖了搖頭,她當時根本就沒有注意過這人,現在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印象的了。

    張文仲說道︰「當時,這個人的舉動讓我生疑,所以我就注意了他的行蹤。而我發現,他的目光,除了在我手中的百辰花上瞄來瞄去之外,還曾在這四個人買的珍貴藥材上面流連過。所以我懷疑,這四個人的死,只怕是和他有關的!」

    「你還記的那個人的容貌嗎?」李朝陽連忙問道。

    「記得!」張文仲回答道。

    李朝陽立刻吩咐道︰「譚青青,趕緊帶張先生去做拼圖。」

    張文仲說道︰「不用那麼麻煩,給我筆紙,我就能夠將他給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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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27:31

第一百零八章 乍逢偷襲!


    走出驗屍房後,李朝陽立刻命人取來了筆紙,交給張文仲。

    張文仲的畫技,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寥寥數筆,就將他在花卉鬼市中見到的那個內家拳高手的容貌給繪製了出來,活靈活現,躍然紙上。

    「就是他了。」張文仲將畫好的圖紙交給了李朝陽。

    就在這個時候,李朝陽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剛剛按下接通鍵,聽見了裡面傳來的話,臉色頓時就陰沈了下來。

    「怎麼了?該不會是又出什麼事了吧?」等到李朝陽結束了通話,收起了手機後,譚青青方才問道。

    「你說對了,還真是又出事了。在人民西路,又發現了一個兇殺案現場。我估計,還是跟這個傢夥有關係!」李朝陽揚起了楊手中那張由張文仲繪製的肖像圖,憤然說道︰「短短兩天的時間,連殺五個人……這個傢夥,也太狂妄了!真將我們雍城市的警察,當做是吃閒飯的廢物嗎?哼!」他將手中的這張肖像圖交給了身邊的一個警察。自己則是領著另外的幾個警察,大步向外走去。

    譚青青下意識的也想要跟上去。

    李朝陽在這個時候回過頭來,對她說道︰「譚青青,你先將張先生送回去,再趕來人民西路和我們匯合。」

    「好的。」譚青青點頭應道。

    李朝陽領著幾個刑警,很快就鑽進了警車,拉響了警笛聲,向著人民西路趕去。

    譚青青在這個時候也說︰「走吧,張哥,我送你回去。」

    張文仲笑著說道︰「其實,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還是忙正事要緊。」

    譚青青說道︰「你可是我請來幫忙的,自然也就應該由我送你回去。等到將你給送回去後,再趕往人民西路也不遲。」

    張文仲也不再拒絕。

    此刻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雖然天色尚明,但是早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所以張文仲就讓譚青青送他回租住的華航小區。

    在送張文仲回華航小區的路上,譚青青突然說道︰「張哥,這段時間,你最好也是小心著點兒。」

    張文仲淡然一笑,自信滿滿的說道︰「那個傢夥想要傷我,只怕並不容易。」

    譚青青見他信心十足,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我差點兒忘了,張哥你也是一個高手呢。說不定,我們還得靠你,才能夠抓住這個傢夥呢……」

    張文仲淡然一笑。沒有再說話,見他如此,譚青青也不再說話,只是將摩托車的速度飆到了極致。縱然是一路狂飆,當譚青青將張文仲送到華航小區內,他租住的那個房屋的樓下時,卻已經是月朗星稀的夜晚了。

    「張哥,今天真的是太謝謝你了,改天等我有空了,再請你吃飯以示答謝吧。」等張文仲下車後,譚青青笑著向他表示謝意,隨後就要扭動油門,趕往人民西路。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陡生!

    一個身影,突然從這棟居民樓旁邊的那株茂盛的銀杏樹上躍了下來,直撲向了張文仲。

    這人的速度極快,如捕食的獵豹,再兼事發突然,尋常人根本就來不及躲閃。

    但是,張文仲並不是尋常人。

    就在這人剛剛從銀杏樹中躍起的時候,張文仲就察覺到了。他飛快的轉身直面著此人。在看清楚了此人的容貌後,不禁冷笑了起來,喝道︰「果然是你!」

    從銀杏樹上躍下來的這個人,正是張文仲在花卉鬼市中見到過的那個內家拳高手!

    這人被發現了行蹤,絲毫未見驚慌,暗運起內勁,施展出了一個類似千斤墜的功法,讓自己撲向張文仲的速度,在瞬間又加快了幾分。同時,他的雙掌向著張文仲的胸膛拍下。

    僅僅只是這麼一個動作,就讓張文仲判斷出,這人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地級後期!

    毋庸置疑,普通人、或是尚未達到地級的武者,中了他這一掌之後,定然會像之前那五個受害者一樣,因為心臟受損而當場斃命。

    「兇手果然是你!」張文仲一聲冷喝,右腳前踏一步,一招八段錦中的兩手托天,迎向這人拍下來的雙掌。

    「找死!」這人見狀冷笑道,顯然是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

    「砰!」

    四掌交擊!

    兩道陰柔的內勁突然從這人的雙掌中湧出,如同是兩條毒蛇鑽入到了張文仲的體內,向著他的心臟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這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猙獰的冷笑。

    在他的眼中,張文仲已經成了一個死人。

    就在這個時候,張文仲體內的那道真元,驟然發動了反擊。

    瞬間,這道真元就將侵入張文仲體內的兩道陰柔內勁,給吞噬的乾乾淨淨,並且順勢的**到了這人的體內。

    這人顯然是沒有料到。自己的陰柔內勁不僅是被吞噬了,而且還有一道更加精純浩瀚的力量,逆襲到了他的體內。強勁的力量,瞬間震傷了他的臟腑。他張口『噗』的一聲就噴出了一團鮮血,大驚之餘,抽身就想要後退。

    「想跑?」張文仲自然是不肯讓他就這樣跑掉的,悶哼一聲,雙手握成爪狀,就要抓向這人的手腕。

    這人的眼瞳中閃過一道陰狠的精芒,張口就噴出了兩道黑色的鋒芒,直射向了張文仲的面孔。

    這兩道黑色的鋒芒,散發出了濃烈刺鼻的腥臭味,顯然都是淬了劇毒的。縱然是張文仲,也不敢貿然硬接,只能是側身避讓。

    這人趁著張文仲避讓之機,轉身一躍,就待逃跑。

    這一系列的變故,看似複雜,實際上都是在短短的數秒之內完成的。普通的警察,突然遭遇到這樣的驚變,只怕是根本來不及反應。但是譚青青卻並不一樣,她好歹也是譚腿世家培育出來的,不僅是處亂不驚。同時這應變也是極快的。

    就在這人和張文仲鬥在一起的時候,譚青青就已經將配槍給拔了出來。此刻見這人想跑,擡手就扣動了扳機。

    「砰!」

    槍響聲中,這人的身影微微一頓,背心處更是綻放出了一團血花。但是隨後,他的速度卻又恢復、甚至還加快了幾分,幾個騰躍之後,就從兩人的視線中消失不見。

    「可惡,竟然讓他給跑了!」譚青青懊惱不已。見周圍的居民樓裡,有居民好奇的從陽台處探出了頭來張望,她連忙是將配槍給收了起來。

    「看什麼看?沒見過摩托車爆胎啊?」譚青青臨機一動。佯作憤怒的吼道。從周圍那些陽台中探出來的腦袋,頓時就少了一大半。剩餘的這些腦袋,在瞧了片刻,沒瞧出什麼端倪後,也紛紛是收了回去。

    譚青青這才是鬆了口氣,連忙掏出手機,向李朝陽匯報了這裡的情況。

    張文仲在這個時候說道︰「他先是被我給傷了臟腑,隨後又中了你一槍,現在是身負重傷,隨時都可能會危及生命。所以他一定是會尋醫問藥的,你們可以從這個方面著手,看看能否找到他的蹤跡。」他轉身走到身後的那株銀杏樹旁,蹲下身來察看釘在樹幹上面的兩枚幽藍色的鐵釘。

    譚青青在這個時候也打完了電話,她自然是沒有忘記將張文仲剛才提的建議,轉達給李朝陽。這會兒見張文仲蹲在銀杏樹前,不由好奇的走了過來,詢問道︰「張哥,你這是看什麼呢?這兩根鐵釘,就是剛才那人口中噴出來的暗器嗎?是個什麼來頭?」

    張文仲回答道︰「陰陽子母喪魂釘!」

    「很厲害?」雖然是出自武術世家,但是譚青青對暗器並不算太瞭解。

    張文仲回答道︰「很陰毒的一種暗器,如果是被它射中,哪怕只是擦破點皮的話,都會因為劇毒侵入心脈而斃命的!」

    「好……可怕。」譚青青只覺的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張文仲讓譚青青留在這裡守著陰陽子母喪魂釘,免得有人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被其誤傷。而他則是快步的跑上了樓,拿來了一隻鑷子和一隻玻璃瓶,將陰陽子母喪魂釘從樹幹上給拔了下來,裝入了玻璃瓶裡。同時,還用真元將數味中藥給化為了齏粉,揮灑在了這株銀杏樹樹幹的創口處,以化解殘留在銀杏樹中的毒素。

    「你要這種陰毒的暗器做什麼?」見著張文仲將陰陽子母喪魂釘給據為己有,譚青青不解的問道。

    「研究。」張文仲隨意編造了一個借口。其實,這陰陽子母喪魂釘,是煉製一件寶器的上好材料,見獵心喜的他,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了。

    本來。陰陽子母喪魂釘屬於證物,是不能讓張文仲據為己有的。但是想了想,譚青青並沒有開口反對,默許了他的這個行徑。同時,她不解的問道︰「既然陰陽子母喪魂釘非常的陰狠,剛才那人又怎麼敢將它給含在口中,噴出傷人呢?」

    「這就是陰陽子母喪魂釘最為可怕的地方!」張文仲回答道︰「因為它的出現,往往是讓對手猝不及防的。同時想要練會這一招,需要吃的苦、遭的罪,也是常人難以想像的。從小就需要在嘴巴裡面含上各種各樣的毒物,通過以身試毒的方法,來增加自身的抗毒性。」

    譚青青歎道︰「這人對自己都這麼狠,難怪會喪心病狂的連殺五人了!」

    張文仲說道︰「只怕,在此之前,他還曾殺過人!」

    譚青青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連忙說道︰「張哥,我還需要你幫一個忙。」

    「什麼忙?」張文仲問。

    譚青青說道︰「還記得上次你收拾的那些混混嗎?我需要借助他們的關係網,讓雍城裡的混混們,也幫忙在各處小巷的黑診所裡,尋找此人的蹤跡。說實話,有的時候,論起找人,我們警察還真是比不上這些混混。」

    「沒問題。」張文仲點頭應道。他也想要盡早的將這個膽敢偷襲他的傢夥,給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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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28:40

第一百零九章 準備行動



    雖然此刻已經是夜色朦脆了,但是處在圍城路的那片建材店,卻仍然是燈尖透明的。

    蛇哥和兩個同事一起,將一狠狠的鋼筋,搬上了停在建材店門前的那輛貨運三輪車上。在做完了事情之後,他方才停下來擦拭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同時擰開了放在一旁的塑料杯,大口大口的喝了好幾口濃茶。

    自從上次被張文仲用生死符給教了一次。體會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後,蛇哥和另外十一個混混在毛骨悚然的同時,也不敢不按照張文仲說的去做。畢竟,生死符作時的那種劇痛奇癢,他們真的是不想再經歷了。

    既然不能夠再靠著偷盜勒索、買賣藥丸之類的事情來牟取錢財,蛇哥和另外十一個混混,也就只能是靠著打工來養活自己。其餘的人找了些什麼工作,蛇哥並不知道,因為他最近在這家建材店裡,忙前忙後,累的跟一隻死狗似地,甚至連打電話問候以前弟兄的時間都沒有。說也奇怪,雖然現在的生活,比起以前要苦累不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蛇哥總是覺的,自己現在的心情,竟是要比以前好了許多。

    以前的蛇哥,每天都過的渾渾噩噩。沒什麼目標,更沒有什麼夢想。活一天算一天的混日子。但是現在,他卻是有了目標,那就是賺錢回老家蓋房子結婚。目標雖然俗套,但是卻很實際。

    有時候,在閒暇之時,蛇哥偶爾也會想想,如果沒有遇到那個人。他現在又會是怎麼的一番模樣呢?穿著自以為拉風的裝束,嘴裡叼著煙,爆著粗口,四處的尋找膽羊下口。有錢的時候,就領著一票所謂的弟兄吃喝嫖賭。沒錢的時候。就窩在租住的房屋裡挨餓」

    現在想想,那樣的生活。還真是無趣呢。

    就在他蹲在牆角處,和建材店的同事抽著五塊錢一包的天下秀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建材店裡面響了起來︰「余青,有人找你。」

    蛇哥的本名叫做余青,他之所以會被稱為蛇哥。不僅是因為他手臂上的蛇形紋身,同時也是因為他的名字所致。

    「喔,知道了。」余青應了一聲。擡起頭來,正好是看見了走進建材店裡的張文仲和譚青青。在愣了足足五秒鐘的時間之後,他顫抖著將香煙在地上摁熄,站起身來迎向張文仲和譚青青,一臉的驚惶和不知所措。

    看著這個明顯瘦了一圈,但是卻精壯了許多的余青,張文仲微微一笑。說道︰「我想要請你幫個忙。」

    在明白了張文仲要自弓做的事情之後,余青沒有二話,立刻掏出了給了以前在道上混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和弟兄。雖然他現在已經退出了那個圈子,但是那些人並不知道,所以前要賣他一個面子。很快就有人過來,從他這兒拿走了那個內家拳高手的肖像圖。

    張文仲將自己的手鬆號碼告訴了余青,吩咐道︰「只要是有了那個,人的消息,就立刻給我打電話。這次的事情,算是我承你的一個人情。等找到了那個人之後,我就給你化解生死符。但我要提醒你的是。生死符化解之後,依然不要再做壞事,否則讓我知曉,一定會讓你承受更大的痛苦!」

    余青小心翼翼的笑著,說道︰「你放心,以前的那種生活,你就算是再讓我去過,我也不願意了。」

    「那就好。」張文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轉身,就要和譚青青一起離開。

    余青這會兒的表情,顯的有些欲言又止,最後他還是開口說道︰「張先生,你是不是和「眼鏡蛇。有過過節?」

    「眼鏡蛇?」張文仲停下步伐。轉過身來看著他

    余青連忙解釋道︰「眼鏡蛇是個綽號,他的真名叫做魏嶽,是道上的一個小老大,為人最是陰狠歹毒,所以人送綽號眼鏡蛇。」

    「原來是他。」張文仲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林子蔓家裡面見到的那個貌似忠厚、實則陰狠的男子來。「沒錯,我和他的確是有點兒過節。怎麼,你收到了什麼消息?」

    余青點頭道︰「嗯,我聽說。前段時間他找人調查你的身份,估計是想要對付你。」

    「對付我?就憑他?」張文仲淡然一笑,滿臉的譏諷。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留下這麼一句話。張文仲就和譚青青轉身走了。

    余青呆站了片匆,隨後擡手一拍自己的腦門,自言自語︰「我怎麼就給忘了,以他那身神鬼莫測的實力。魏嶽找上他,和自尋死路沒什麼區別。」

    離開了建材店後,張文仲並沒有回家,而是跟著譚青青一起到了警察局。對張文仲來說,當務之急。是盡快的將那個內家拳高手給繩之以法。畢竟,誰也不能夠保證,負傷的他會不會凶性大,將怒火轉而洩到普通人的身上。韓非子有句話說的好,「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這些掌握了強殺人技藝的傢夥。一旦是起瘋來,後果將會是不堪設想的。另外一方面,張文仲也不希望這個傢夥在傷養好之後,再跑來糾纏他。

    走進刑警大隊的辦公室,李朝陽已經是從人民西路的兇殺案現場趕回來了,正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沈,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怎麼樣?」譚青青問道。

    李朝陽將手中的煙蒂摁進了煙灰缸裡,站起身來說道︰「相同的死因,案現場的情況也和之前的三個大致相同,應該也是他犯下來的事情。一天之內,連續出現了五起兇殺案,省裡也被驚動了,限令我們必須得在一個星期內,將兇手繩之以法!另外,我們已經查出了此人的資料。他姓蕭名何,北麓省人,武功底細不詳,五年前曾在銀夏省出現過,同樣是在兩天之內,犯下了六樁命案,」

    「這傢夥,還真是無法無天了!」譚青青恨的直咬牙。淩晨兩點,張文仲的手機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卻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按下接聽鍵之後,余青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了出來︰「張先生,幸不辱命,你讓我幫你找的那人,現在已經找到了。」

    「在哪兒?」張文仲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德興街雙號。個叫安診所,的私人診練。口答道。

    這個德興街,在雍城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場所了。整條街道兩旁,儘是各色高檔的洗浴中心和中低檔的紅燈店。因為這條街道。不僅是能夠刺激消費,提升凹,還能夠解決失業就業的問題。最重要的是。這裡每年都會上繳高額的「稅收」所以相關部門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鬧出什麼大事,一般不會勒令其停業整頓。

    這個永安診所,在道上也是挺出名的。道上很多受傷了的弟兄,因為傷勢的原因,不太合適去正規的醫院。因為正規醫院,在看見了他們的傷勢後,都會選擇報警。所以。他們都回到永安診所來就診。在這家診所裡面的醫生,醫術還算是不錯的,關鍵是從來不會做出報警之類的事情。所以,漸漸的也就成為了道上弟兄們常去的一個診所了。

    每個夜晚,都是德興街最為熱鬧的時候。與之相同的是,每到夜晚時分,扒手混混之類的人物,同樣也是充斥在了德興街上。而正是這些扒手混混,現了蕭何的蹤跡,並且在第一時間告知了余青,再有餘青轉告給了張文仲。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論起找人的功夫,這些人還真的是比警察要強。

    掛斷電話後,張文仲擡起頭,向李朝陽和譚青青說道︰「已經有了蕭何的消息,他在德興街劣號,永安診所。」

    譚青青大喜過望,站起身來就向外面跑︰「太好了!趕緊出!這次可不能再讓他跑了!」

    相比起性急的譚青青,李朝陽的性格就要沈穩了許多,他先是讓人和武警取的聯絡,請求武警的協助。隨後才和張文仲一起,走出警察局。身著便裝登上一輛普通的捷達車。駛向德興街。

    這一次,刑警隊的人,全部都是換上了便裝。開的車,也全部都是掛著普通牌照的私家車。如果僅僅是從這一點來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他們警察的身份。就連譚青青,也沒有再騎她的摩托車,改和張文仲、李朝陽同坐在捷達車裡了。

    在德興街外,李朝陽他們和趕來支援的武警匯合了。

    這支武警部隊,帶隊的是一個兩扛再星的中校。在趕來的途中,他就已經將整個案件的經過,有了大致的瞭解。同時,他和李朝陽、譚青青也是比較熟悉的。看來。他們相互之間,是沒有少合作的。

    三個人湊在一起略一商議,那個兩扛兩星的武警中校就轉身回到了車上,換了一身便裝。和他一樣換了便裝的,還有另外幾個尉官和士官。隨後,這些人就換乘上了刑警隊的車子,率先駛入了德興街。

    那若武警中校,坐進了張文仲等人所在的捷達車。

    看了眼張文仲,笑了笑,問道︰「兄弟很面生啊?剛剛才跟著李木頭的吧?」

    李木頭?

    張文仲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眼李朝陽。別說,他板著臉的時候,還真像是一截木頭呢。

    譚青青笑了起來,說道︰「曾隊。你這次可是看走了眼,張先生並不是我們刑警隊的,是我們請的外援。」

    「喔?」被稱為曾隊的武警中校,驚訝的打量了張文仲一番,笑著說道︰「能夠讓李木頭甘心請來的外援。一定是高手。張先生,認識一下吧,我叫曾德平。」

    張文仲伸手和他握了下,回答道︰「我叫張文卑。」

    「張先生果然是個高手!」曾德平動容的說。就在剛才握手的時候。他暗中運勁,沒曾料想,張文仲的手卻像是個棉花,讓他無從力,難受的很。

    「曾隊客氣了,你的大力金網掌也是不弱,應該是已經練到了第五層了吧。」張文仲依然是笑的很淡然。這種淡然的微笑,給他平添了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張先生說的沒錯。」曾德平點頭承認,笑著說道︰「等到這件案子了結了之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和張先生過過招才行。我的大力金網掌,已經停留在第五層好,幾年了」任何的功夫,網開始的幾層。都是極為好練的。但是越到後面。就越難練。比如曾德平,他的大力金網掌已經到了第五層。並不是一味的苦修就能夠有進展的。現在他需要的,是一場高水準的對決。所以,他才會向張文仲出比鬥的邀請。

    「沒問題,隨時候教。」張文仲含笑應道。他知道,只要自己答應了曾德平的比鬥邀請,不管最後曾德平是否能夠從比鬥中領悟到什麼。是否能夠突破到第六層,曾德平都將會記下他的這個人情。

    而且,說不定,自己也集夠通過這場比鬥,領悟到些什麼新的東西。

    這樣的事情,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答應才是笨蛋呢。

    捷達車在這個。時候,緩緩的停在了永安診所斜對面的一條黑漆漆的小巷子裡。從這裡。能夠清楚地看見永安診所裡面的情況,但是從永安診所裡面,卻是看不見這裡的情況。

    永安診所,是被隔成了裡外兩全部分的。

    外面的部分,左邊是醫生診病的場所,右邊則是藥房,中藥西藥一應俱全,但是賣的最多、最好的。卻是避孕套、壯陽藥等等情趣用品。

    裡面的部分,則是分為了注射室、輸液室和小型手術室。

    從永安診所的外面,無論怎麼看,都只能夠看見醫生診病的場所和藥房,裡面卻是看不見的。

    李朝陽通過對講機,讓一男一女兩個刑警,偽裝成為情侶,帶著針藥和注射單,前往永安診所要求幫忙打針。像這種從醫院裡面拿到了針藥和注射單,跑到家附近的診所裡面打的事情,層出不窮、屢見不鮮。所以永安診所裡面的醫生和護士也沒有生疑,就領著他們進去打針了。而在打針的過程中,這一男一女兩個刑警,也是將永安診所裡面部分的情況,給瞭解清楚了。

    等到他們從永安診所裡出來後,立麾匯報道︰「蕭何就在注射室裡。應該是才剛做過手術,身上纏著繃帶,正在輸液。」

    「太好了!」李朝陽沈聲說道︰「準備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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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30:27

第一百一十章 讓他們放馬過來


    張文仲和李朝陽、譚青青、曾德平三人下了捷達車,負責參與此次抓捕行動的刑警和武警也都已經整裝待了。根據張文仲的觀察,這幾個人,無論是刑警還是武警,手頭上都應該是有些能耐的。想想也是。蕭何那傢夥的危險係數極高。即便他現在是負傷了,也是擁有著可怕的殺傷力。如果不是刑警和武警裡的精英,也不可能被李朝陽和曾德平給帶上參加抓捕行動。

    剛才去永安診所偵查的兩個刑警。這會兒也走了過來。

    「裡面的情況如何?」李朝陽問道。他眼角的餘光一直注視著永安診所。

    男刑警連忙回答道︰「永安診所裡面有兩個醫生和兩個護士,他們一般都待在外部,只有給人打針或者是觀察液體情況的時候,才會進入到診所內部。目前在輸液室裡面。就只有蕭何一個人。」

    李朝陽點點頭,說道︰「按照既定計利行動。」

    十三個人走進了永安診所。

    雖然此刻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但是永安診所離著關門的時廢還早。因為所處的環境特殊、服務的對象也比較特殊的關係,永安診所往往是在清晨的時候關門,白天一般都是在閉門休息,要等到晚上的時候,方才再度開門營業。而這一營業,往往就是一個通宵。在德興街這個地方,也只有晚上才會有生意上門。

    當張文仲等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永安診所的時候,年齡稍長的醫生。正在用筆記本電腦玩著斗地主。另外一個醫生,則是在向一個深夜來買壯陽藥的中年男子,推銷著一款名為「挺三天。的壯陽藥。另外兩個護士,則是圍坐在電視機旁。看著一部租來的韓劇,並且還在唧唧咋咋的討論著劇中哪個演員更帥,哪個演員又出了緋聞之類的事情。

    年齡稍長的醫生擡叉看了眼,因為永安診所經常都會有道上混的弟兄來看病,所以他們早就習慣了這種一大群人同時出現在診所中的場面。臉上連半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他們顯然是將這群人。給當成了一群前來看病的混混。

    「誰看病啊?。年齡稍長的醫生在將手裡面的炸彈給打出去後,頭也不擡的問道。

    一個由刑警假扮的病人應了一聲,坐在了診桌旁。

    「廁所在哪兒呀?」曾德平笑呵呵的向兩個正忙著看韓劇的護士問道,此時的他,看著流里流氣的,還真像是一個在道上混的老油子,半點兒軍人的作風都沒有。

    倆護士頭也不擡的回答道︰「裡面,輸液室正對著的那條巷子裡。」

    「廁所裡面沒人吧?」曾德平又問了一句。

    「沒人,你去吧。」倆護士不耐煩的回答道。

    曾德平咧嘴笑了笑,走進了診所內部。就在他剛剛走到護士所說的那條巷子口的時候。卻是摸了摸口袋,然後就停了下來。

    「嘿,哥們兒,你有紙嗎?。他扭頭問躺在輸液室病床上的蕭何。

    在這個輸液室裡面,有著五張病床,蕭何躺的那張病床,正對著輸液室的大門。

    「沒有。」蕭何冷冷的回了一有

    「媽的,想要上個廁所,結果都快要走到了廁所門前,才現身上沒帶紙,真***晦氣曾德平嘴巴裡面罵罵咧咧的,轉身向著診所外部走了幾步,嚷嚷道︰「你們誰有紙,給我拿幾張來!」

    曾德平的這句話,就是行動的命令。

    身著便裝的刑警和武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進去,同時拔出了配槍瞄準蕭何。

    蕭何的反應也不慢,就在曾德平的話聲剛剛落下之際,他就察覺到了情況不對勁,當即就縱身躍起,同時左手還一把扯起了病床上面鋪著的被褥,扔向了曾德平以及衝進來的刑警和武警。「輒,!」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尖銳的女子尖叫聲突然響了起來。

    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好是從輸液室對面那條通往廁所的小巷子裡面走了出來,援見了這一幕,頓時就嚇的尖叫了起來。

    蕭何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他加撲向這個女人。

    「該死!」看見這一幕,所有人的臉色都是瞬間大變。

    蕭何的度極快,眨眼間就撲到了女人的身邊,一把就將她給拽入了懷中,右手呈爪形,卡在了她的脖子上面。

    這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是那個在外面買壯陽藥的中年男子網剛才從紅燈店裡帶出來的小姐。兩個護士的心思全部都撲在了韓劇上面。哪裡會知道她跑到,川所裡面去。所以也就誤導了曾德……

    在這些人裡面,蕭何第一眼就看見了張文仲和譚青青。他還依稀的記得,下午的時候,譚青青還是穿著警服的。所以,這些穿著便裝的人,應該都是警察。

    「救命啊,,救命被蕭何給挾持了的小姐,被嚇的夠嗆,頓時就哭喊了起來。經驗豐富的蕭何知道,人質越是叫嚷的厲害,對他也就越有好處,所以他也不制止小姐的哭喊,只是冷眼直視著張文仲等人。

    「滾出去,否則我殺了她!」蕭何沈聲說道。在下午的時候,他已經見識過了張文仲的實力。在身體狀態良好的悄況下,他尚且鬥不過張文仲。現在有傷在身,他又如何能夠鬥得過呢?所以,他也就只能是依仗著手裡面掌握的這名人質了。就在這個僵持的時候,張文仲突然邁步向著蕭何走去。

    蕭何見狀,連忙喝道︰「站住。否則我立刻殺了她,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們,我可是真會動手的!」他的右爪在這個時候猛的一用力,指尖立刻抓破了小姐的粉脖,殷紅的鮮血頓時就從五個傷口中湧了出來。

    小姐頓時尖叫了起來︰「啊,,好痛啊,救命,救命啊

    「蕭何,別衝動,你仔細看看。我究竟是誰。」張文仲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出奇的柔和,讓人聞之,如沐春風,渾身上下都是一陣舒暢。

    沒錯,張文仲在這個時候,用上了祝由術!

    祝由術,也就是現代醫學中的催眠術。此時的蕭何。因為受了傷。身體正是虛弱。再加上突遭驚變的緣故。心神一時之間有些失守。所以,張文仲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對他施展祝由術。

    「你,是誰?」果然,蕭何是被張文仲的祝由術所惑,在微微一愣之餘,卡在小姐粉脖上面的右爪,竟也是下意識的放了下來。

    張文仲要的就是這個機會!

    一個箭步,張文仲就衝到了蕭何的面前。左手探出,一把就抓住了蕭何的手腕,右手則是將被他挾持的小姐,從他的懷中給扯了出來,扔給了後面趕來的譚青青。同時,他右膝擡起,狠狠的就是一個膝頂,頂在了蕭何的腹部,將蕭何整個人都給頂的飛了起來。

    「噗!」

    蕭何張嘴噴出了一其鮮血。

    張文仲的這一記膝頂,竟是頂在了他的丹田穴上,強勁的力量瞬間就傷了他的丹田穴,不僅是再度重傷了他,同時還震散了他好不容易才修煉起來的內勁。就算他此次能夠逃脫,沒有數年的苦功,外加珍貴藥物的輔助,他想要重新恢復現在的修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李朝陽和曾德平在這個時候也撲了上來,兩把手槍比在了蕭何兩側的太陽穴上,讓他不敢再掙脫。其實,在被張文仲給傷了丹田穴後他也沒有辦法再掙紮了。

    李朝陽掏出了手銬,將他雙手反在背上給拷了起來。

    「張哥,這次全靠有你。」譚青青將那名被嚇的嚎啕大哭的小姐交給了自己的同事,心有餘悸的向張文仲致謝。

    「是呀,張先生,這次真是全靠有你,要不然。我這一世英名可就要毀在這裡了曾德平也是不勝喘噓的說道。他現在回想起網才生的那一幕,都還覺得是後怕不已。

    「怎麼,你們都這樣謝我,難道是想要給我頒一個好市民獎?。張文仲笑了起來,開玩笑的說。

    譚青青笑著應道︰「可惜咱們這兒不是香港,沒有這好市民獎,要不然的話,還真是應該給你頒一個!」

    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雖然蕭何現在是重傷在身,但是李朝陽和譚青青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像蕭何這種武力值極高的人,往往都會藏有那麼幾手保命的丁夫。

    稍有不慎,或許就會被他給逃了。他們可不希望,費盡了心血才抓住的罪魁禍,就這樣跑了。

    李朝陽和譚青青一左一右,拽著蕭何的兩隻胳膊,將他從地上給提了起來,扭送到了停靠在永安診所外面的警車上面。而就在蕭何經過張文仲身側的時候,他突然擡起頭來。用怨恨的目光瞪著張文仲,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等著,我的那幾個結拜兄弟,一定會來替我報仇的」。

    面對著蕭何的威脅,張文仲只是淡然一笑︰「讓他們放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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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31:22

第一百一十一章 想見我讓他自己過來吧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原來此刻已經是淩吳五點多了。

    剛剛走進自己租住的房屋,張文仲就看見了那只棲息在桌子上的三足烏。在三足烏的腳邊,還放著一串二十一顆的檀木念珠。不知道是感應到了張文仲體內的真元,還是其它的緣故,就在張文仲望向這串檀木念珠的時候,一道鵝黃色的光芒就從中綻放了出來。

    三足烏見到張文仲,張嘴出一陣歡悅的鳴啼,飛到了他的左側肩頭歇下。張文仲擡起右手逗了逗它。邁步走到桌旁,拿起了桌上的那串檀木念珠。

    「原來,之前我的那只靈紙鶴被毀,就是因為這串檀木念珠嗎?這分明是一件攻擊型的法器,可笑楊毅的父親不識貨,竟是將它給當做是驅邪避災的物件給供了起來。」張文仲毫不猶豫的將這串檀木念珠戴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腕處。

    這串檀木念珠,只要懂得使用之法,威力可是要比一般的槍械來的強。張文仲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就將它給據為了己有。

    在戴上了檀木念珠之後,張文仲側頭看著停歇在自己肩頭的三足烏。問道︰「楊毅父親貪汙受賄的資料,你可有收集到?」

    「呱呱。」三足烏揚起頭來,回答道。

    張文仲口中念誦出了一道咒語。右手在三足烏的小腦袋上面輕輕地一點,一道湛藍色的光芒從他的指尖傳入到了三足烏的小腦袋裡面。

    從三足烏鳥嘴裡面出的那種毫無意義的「呱呱。聲,也在這個時候轉換成為了人類的語言︰「已經收集到了。」

    張文仲吩咐道︰「讓我看看

    「是。」三足烏應道。

    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從三足烏的雙瞳之內射了出來,直射入了張文仲的雙瞳。它收集到的關於楊毅父親貪汙受賄的資料,立刻就湧入了張文仲的腦海中。

    粗略的看了一遍之後,張文仲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有了這些資料,楊毅父子就只能走到監獄裡面去待著了。」他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了之前的那,放在桌上,吩咐道︰「將你收集到的這些資料,全部都存入到這之內。看你已經有了靈性,我也不忍心毀了你。以後,你就跟著我吧。不過,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你必須得收起一隻腳,偽裝成為普通的烏鴉,明白了嗎?」

    「明白了三足烏大喜過望。連忙點頭應道。同時,一縷縷了淡金色的光芒,從它的雙瞳之豐射了出來,投射到了桌上的那裡。

    很快,;足烏就將自己收集回來的資料,全部都存入到了這裡。那縷縷淡金色的光芒。就此消繹。

    張文仲指著桌上的這,向三足烏吩咐道︰「將這,送到省紀委去。務必要讓省紀委的人。都看見裡面的內容

    三足烏點頭應道︰「是,我知道該怎麼做

    「現在就去吧張文仲說道。

    三足烏沒有一絲的猶豫。立刻就叼起了放在桌上的那,振翅飛出了窗戶,向著省紀委的方向飛去。

    天色逐漸的亮了起來,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後,張文仲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褲,方才離開家,前往了雍城大學的校內醫院。

    這天上午,前來校內醫院就診的學生,竟是比前面好幾天的總和都還要多。估計是淩晨三四點時下的那場大雨,在讓氣溫驟降的同時,也是讓一些身體較為虛弱的大學宅男奼女們,扛不住而牛病了。

    就診的學生多了,校內醫院裡面的醫生護士們,自然也都忙碌了起來。而在這些就診的學生們眼中。張文仲無疑是最熟悉的人。畢竟,就在前面那些時日裡,張文仲的名字和他的綽號,還是雍城大學校內網裡面,最為火熱的搜索名詞呢。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前來就診的學生,大多都是找到了張文仲。所以,張文仲和蘇曉玫,也就成為了校內醫院裡面,最為忙碌的兩個人。

    就在張文仲給一個惡寒熱、頭身痛的學生開出了處方」丁囑他按時吃藥、多喝溫開水的時候,一個四豐餘歲,西裝筆挺,頭梳的溜光的男子,出現在了他的診室門口,向著診室裡面張望。

    診室裡面倒是有學生認識他。連忙招呼道︰「陳副主任,你也來看病?」

    這個被稱為陳副主任的晏子,是雍城大學醫學院內科學研究室的副主任,姓陳名凱。

    此亥聽見了這個學生的話,陳凱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冷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我又沒病,看什麼病?再說,有病我自己就匹」用得看來眾兒嗎。,話語露出對泣個校內醫院的聯俏顧。

    同時他還瞪了一眼和他打招呼的那個學生,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子。你竟敢咒我得病,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信不信我給你小鞋穿?

    那個學生被嚇的夠嗆,連忙是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不敢再開口答話,更不敢再看他一眼。

    在掃了眼診室裡面的情況後,陳凱方才開口詢問道︰「你們這些人裡面,誰是張文仲?」

    張文仲擡起頭來看著他,問道︰「我是。有事兒嗎?」

    陳凱盯著他看了幾秒,像是要記住他這張臉,隨後方才說道︰「你認識來自英國的埃裡克爵士嗎?」

    「認識張文仲點頭應道。

    「那應該就是你了陳凱說道︰「埃裡克爵士這會兒正在咱們醫學院裡面參加學術交流研討會。他剛剛提起了你的名字,讓你也去參加這場學術交流研討會他說話的聲音裡面透著濃濃的羨慕。

    「喔張文仲應了一聲,卻並沒有起身,而是給排在後面的學生看起了病來。

    陳凱見狀,不由的愣住了。

    張文仲或許不知道,但陳凱可是知道這次醫學交流研討會的級別是非常高的。像他這樣的內科學研究室副主任,竟然是連參加的機會都沒有。最終他是走了許多的關係,托了許多的人情,這才得到了一個旁聽的機會。

    其實,陳凱並不在乎能否在學術交流研討會上學到什麼東西,他在乎的是,參加了這場高級別的學術研討會,就像是鍍一層金,同時還能夠認識一些國內醫學界裡面的權威人士。這些,無疑是為自己將來的展,鋪設下一條康莊大道。

    就在剛才,當埃裡克爵士提出要讓張文仲也來參加這場醫學交流行討會後,他就嫉妒上了張文仲。

    自己可是一個堂堂的內科學研究室副主任,尚且需要走關係托人情。才能夠獲得一個旁聽的席位。這個窩在校內醫院裡面的菜鳥校醫。也不知道是何德何能,用了怎樣的手段,居然是得到了埃裡克爵士和嶽子敏的賞識,指名道姓的,要讓他破格參加這場高級別的學術研討會。

    但是現在,陳凱驚訝的現。張文仲居然是對這個足以讓許多人搶破腦袋的機會,並不在乎。

    陳凱擡手看了眼表,學術交流研討會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了。可是這個叫做張文仲的校醫,竟然還在給這些學生看病,一點兒要起身跟隨著自己去參加學術交流研討會的意思都沒有。這讓他不禁有些急了,他還想要抓緊時間,和參與此次學術交流研討會的醫學界權威人士們聯絡下感情的,哪裡願意在這個校內醫院裡面,和張文仲乾耗著?

    著急了的陳凱,開口說道︰「喂。張文仲,你沒有聽見我的話嗎?埃裡克爵士要見你,趕緊跟我走。別在這裡瞎磨蹭了!」

    張文仲頭也不擡,一邊給學生看病,一邊語氣平淡的說道︰「我這兒還有病人,等我先給他們看完了病再說。」說實話。他對這些所謂的學術交流研討會,還真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你,你說什麼?」陳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校醫。竟然敢為了這些個學生,就要將埃裡克爵士給晾在一旁。「你知道埃裡克爵士是誰嗎?那可是英國皇家醫學院院士,在國際醫學界裡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你一個小小的校醫,難不成是想要讓他等你?」

    「我知道他是一個很有名的醫生。但是醫者當以病人為先,在我的病人沒有看完之前,我是不會離開診室的。」說話之間,張文仲又開出了一張處方,交給了診桌旁的患病學生,向他叮囑了幾句,方才是擡起頭來,表情淡然的對陳凱說︰「另外,請你轉告埃裡克爵士。我對學術交流研討會,實在是沒什麼興趣。他如果真想要見我,就請他來這兒找我吧。」

    陳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半晌之後,竟是笑了起來,譏諷的說道︰「你」你這也太狂妄了吧?竟然想要讓埃裡克爵士來這兒找你?哈,,你以為自己是誰?你不過是一個校醫罷了,居然也敢這麼狂妄。真是笑死我了!」

    見到陳凱居然敢譏笑張文仲。蘇曉玫頓時就不樂意了,她正待開口駁斥,張文仲卻是擺手阻止了她。

    一直等到陳凱笑完,張文仲方才說道︰「笑完了嗎?笑完了的話。你可以走了。我剛才說的那番話,不管你是當做笑話還是當做妄語。都請代為轉達給埃裡克爵士吧。」

    「瘋子!」留下這麼兩個字,陳凱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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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31:39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是吧你來真的啊


    走出了校內醫院,陳凱還不忘回過頭。衝著張文仲的診所啐了一口。忿然罵道︰「你不過只是一個小小校醫罷了,還真是將自己給當成是個人物了?不給埃裡克爵士面子也就算了。居然還當著那麼多的學生頂撞我,差點兒就搞的我下不了台。哼。真當我治不了你是嗎?等著瞧吧。我待會兒就給胡強打電話,讓他來收拾你!」

    在罵了幾聲後,陳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轉過身,快步的向著匡學院的方向走去。雖然張文仲對這次的醫學交流研討會不感興趣,但是他卻重視的很。因為在他的眼中。這次的醫學交流研討會,可是和他的名聲、前途等等掛鉤了的。

    陳凱並不知道,就在他剛剛走出校內醫院的時候,張文仲的診室裡面。就爆出了一陣喝彩和掌聲。那些在診室裡面等著他給看病的學生。見他為了自己這些人,非但是拒絕了一次參加學術交流研討會的機會。而且還頂撞了醫學院內科學教研室的副主任陳凱,心中既是感激又是崇敬,紛紛是為他鼓掌喝彩,並說道︰

    「英雄哥,我佩服你」。

    「張醫生,你真不愧是我的偶像。太牛了!太男人了」。

    「姐現,姐是徹底的迷戀上你了。噢,天啦,姐長這麼大,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的迷戀過誰呢!張醫生,張哥哥,要不你就從了姐吧?。見著這些學生大有越說越興奮、越說越離譜的架勢,張文仲不得不苦笑著出言阻止道︰「好了,好了,你們這些人就不要再拿我開玩笑了。現在該輪到誰看病了?趕緊的過來坐著吧

    當陳凱走進醫學交流研討會現場的時候,這場醫學交流研討會早已經開始了,作為主持人的醫學院劉副院長正在致開幕詞。瞧見陳凱一個人走進來,雍城大學醫學院院長吳守志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他招了招手,將陳凱給叫到了身邊。

    吳守志今年已經六七十歲了,滿頭的銀讓他看著極為精神。雖然已經是六七十歲的高齡,但是他的身體和精神狀況卻是極好的。出自中醫世家的他,對養身極為在行和看重。所以他現在雖然是六七十歲,身體和精神狀況,竟是比那些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還要好。

    吳守志常年都是笑瞇瞇的模樣。很少有人能夠在他的臉上看見怒容。他經常掛在嘴巴的一句口頭禪,就是「笑一笑,十年少。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笑瞇瞇的,看著就好像是鄰居家裡的那位喜歡喝茶遛鳥下象棋的老爺爺的人,卻是獲得了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衛生部和國家中醫藥管理局聯合授予的「國醫大師,榮譽稱號,並且享受了省部級待遇的人。擁有這樣一份榮譽的人。在全國範圍內,也就只有三十來個,都是貨真價實的醫學專家。

    在張文仲面前江表現的趾高氣昂的陳凱,在吳守志的面前,卻是卑躬屈膝的就像是一個見著了老佛爺的太監。他一溜兒的小跑到了吳守志的身旁,弓著腰,滿臉都是諂媚的笑容,就差沒有屈膝下跪,高呼「老佛爺吉祥,老佛爺請吩咐,了。

    「院長,你有什麼吩咐?。陳凱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不是去請人了嗎?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吳守志笑瞇瞇的問。

    「我去請了。可是那人不願意來。那個叫做張文仲的校醫說了,他對這個學術交流研討會並不感興趣。有參加這會的時間,還不如多看幾個病人。同時他還說了,如果埃裡克爵士想要其他的話。就得親自去校內醫院陳凱對張文仲沒有半點好感,所以在吳守志的面前。就加油添醋的將張文仲剛才說的話給轉述了一遍。

    「他說沒興趣來參加這次的學術交流研討會?」吳守志依然是笑瞇瞇的,眼賭裡面卻是閃過了一道異樣的精芒。

    陳凱用力的點頭,煽風點火的說道︰「是啊,院長,你可是沒有看到,這個傢夥當時是有多麼的狂妄。

    哼,我見過的各行專家也有很多了,可是還沒有哪一個,有他這個。校醫來的狂妄。真是有點兒不知好歹」。

    吳守志並沒有因為陳凱的挑撥。就對張文仲產生了意見,他笑瞇瞇的說道︰「我到是覺得他很有趣。其實,我也沒有興趣參加這次的學術交流研討會。但是為了能夠提高咱們學院的名聲,為了能夠讓新聞媒體多注意咱們學院一點兒,為了能夠讓上面給咱們學院多撥點兒科研經費,我就算是心有不願,也只能是來參加了。從這一點來說,我

    「呃」陳凱傻眼了,他沒有想到,吳守志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這會兒,坐在吳守志身旁的埃裡克爵士,也從翻澤的口中,獲知了陳凱和吳守志之間的對話。他笑著說道︰「張醫生說的沒錯。醫生的確是應該以病人為先,這事兒都怪我,我不該在他給病人看病的時候,請他來參加這次的學術交流研討會。嗯,待會兒,等到學術交流研討會結束之後,我再去向他道歉吧。」

    埃裡克爵士的這句話一出口。就讓陳凱徹底的呆住了。

    道歉?!

    埃裡克爵士竟然說,要親自登門向那個小小的校醫道歉?我」我沒有聽錯吧?

    陳凱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走出現了幻聽。要不然,怎麼會聽見這樣匪夷所思,讓人難以置信的話呢?吳守志也有些驚訝。因為他知道。埃裡克爵士雖然看著對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禮的,但是在他的骨子裡面,卻是蘊含著一種英國人特有的傲氣。

    現在,他既然說出了上門道歉的話來,也就是說明,那個叫做張文仲的校醫,在他的心中所佔的份量是極大的。

    吳守志不由的對張文仲產生了一絲好奇,他向陳凱詢問道︰「那個。張文仲究竟是什麼人?」

    陳凱面露不屑的說道︰「就是咱們校內醫院裡的一個校醫,年紀輕輕,大概就二十來歲的樣子,估計是某個醫學專科院校畢業的吧,也不知道有沒有醫師資格證。」

    吳守志微微搖頭,仙並不相信陳凱所說,如果張文仲真的這麼簡單。那麼埃裡克爵士也就不會如此的看重他了。

    「我到是想起來了,之前咱們醫學院的名譽副院長、雍城醫院的副院長嶽子敏教授,也曾是安排了一個叫做張文仲的年輕人做他的助教。好像,這個張文仲也是在校內醫院裡面工作的。」這個時候,一個醫學院教導處的主任湊了上來說。隨後他又問陳凱︰「哎,陳副主任。咱們的校內醫院裡面,有幾個叫做張文仲的醫生?」

    陳凱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文仲不僅是和埃裡克爵士拉上了關係,居然還和學院的名譽副院長嶽子敏也有瓜葛。震驚中的他,忍不住暗道︰「這傢夥,也太有門道了吧?我要是能有這樣的門道,不飛黃騰達才怪呢!」

    此剪聽見了教導處主任問他的話。他張了張嘴,最後回答道三「好像」就只有他一個吧。」

    「喔?老嶽讓這個張文仲做他的助教?」吳守志的臉上再次閃過一絲驚訝。他和嶽子敏,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自然是知道,嶽子敏主張的是臨床教學。所以他帶的博士生。都是在雍城醫院裡面跟著他行醫。但是現在,他卻是讓一個校內醫院裡面的校醫,做了他的助教,而且還等於是一個只拿錢不做事的助教」,

    「這個。張文仲,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吳守志的臉上,再次恢復了笑容。他對張文仲的興趣,也是越來越大了。

    學術交流研討會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並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出現什麼紙漏。鄰近中午的時候,由主持人宣佈暫時休會,一起來車前往早已經預訂好了的雍城市最為高檔的「玉橋酒家,用餐。

    參加學術交流研討會的專家學者們。有的是在工作人員的3領下。走出會場,乘車前往玉橋酒家。有的剛是在接受媒體記者的訪問。還有的人,則是拿出了相機。和周圍的人拍照留念。

    陳凱就是最後這一種人,他在第一時間就找上了埃裡克爵士滿臉諂笑的用英語請求道︰「尊敬的埃裡克爵士,我能夠與你合影留念嗎?」

    「當然可以。」埃裡克爵士仲士的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請求。

    大喜的陳凱,連忙是將數碼相機塞到了翻澤的手中,站到了埃裡克爵士的身邊,做出一副親熱熟絡的模樣。

    等到翻譯為他們倆照相之後。陳凱接過數碼相機看了眼,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待去找其他的國內外醫學專家合影。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埃裡克爵士卻是拉住了他,提出了一個要求︰「陳先生,不知道,你能否帶我去見張文仲張醫生呢?」

    「啊?」陳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愣愣的看著站在他身前的這位英國皇家醫學院院士,英國爵士,國際知名的醫學專家埃裡克,半晌之後。才是費勁的憋出了一句話來︰「不是吧?你來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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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32:00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吳守志的好奇和驚訝


    「當然是真的,作為一名仲士,誠實就是我的座右銘。」埃裡克爵士微微挑了挑眉頭,顯然是對陳凱的話有些不滿。

    「不是,不是,我並不是在質疑你的誠實,只是那個」呃」陳凱想要解釋,卻現自己蹙腳的口語真的是很難將自己的意思給表達清楚。心頭一緊張,這英語也就變的更加的結巴了。

    周圍走過的人,都好奇的打量著他和埃裡克爵士。雖然他並沒有聽見。這些人究竟是在說些什麼。但是他下意識的就認為,這些人是在笑話他。

    這一次,我算是丟盡了顏面。都是那個叫做張文仲的校醫!都是他害的!

    陳凱並不是一個大肚量的人。相反他的性格比較陰沈,最喜歡記仇。平日裡,和同事之間的小糾紛小摩擦,他都能夠記恨半天,就更不消說是這一次了。

    他這次是真正的將張文仲給恨上了!

    吳守志在這個。時候,笑呵呵的走了過來,替他解了圍︰「好了,陳副主任,你也不需要再向埃裡克爵士解釋什麼了,其實他也並沒有耍怪你的意思。但是,如果你還在這裡浪費時間。不領著他去見張文仲的話,恐怕他就真的要怪你了。」

    陳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對張文仲的記恨,卻並沒有因此減弱多少。不過,他雖然喜歡記恨。但是腦子並不愚笨,他不會傻兮兮的直接去找張文仲的麻煩,更不會將自己對張文仲的不滿表露出來。有些事情,只需要在暗中做點兒手腳,就能夠收到效果。「埃裡克爵士,請隨我來吧。」陳凱吸了一口氣,諂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遂轉身走在前面,領著埃裡克爵士前往校內醫院。讓他驚訝的是,跟隨在他身後的,不僅是有埃裡克爵士,同時還有吳守志。

    「院長,你怎麼也」陳凱驚訝的問道。

    吳守志笑瞇瞇的回答道︰「喔。我突然對這個叫做張文仲的人產生了興趣,再加上他又是咱們醫學院的助教,所以就想要跟著一起去看看他了。」

    一行人走進校內醫院的時候,尚未到下班的時間。不過,按照校內再院的慣例,這會兒已經是有醫生護士偷溜了。

    此時校內醫院裡面也沒什麼病人了。清閒下來的張文仲,坐在自己的診室裡,一邊品著蘇曉玫帶來孝敬他的香茗,一邊給她講著「溫病。

    在做蘇曉玫實習老師的這段日子裡,張文仲雖然並沒有傳授給她什麼高深的醫術,但是對於這些醫學方面的基礎理論知識,卻是毫不吝嗇。只要是有機會,就會給她詳細的講解一番。

    蘇曉玫也是格外的珍惜這樣的機會。因為她現,雖然自己以前也曾是學過這些,但是張文仲講的。卻是比她以前學的更深。乃至她每次聽完課後,都會感覺獲益良多。同時她還驚訝的現,對於這些枯燥的、甚至是有些玄妙難解的理論知識,張文仲總是能夠深入淺出、旁徵博引,講解的極為生動有趣,讓人一聽就能夠理解。

    張文仲能夠講解的這麼好,也並不奇怪。

    先,他對這些理論知識的理解,可謂是無人能及的。其次,在從古至今的這千餘年裡,無論是他在人間修煉的時候,還是得道成仙後在人間遊歷史時,他都曾收過一些品行端莊、頭腦聰慧的弟子,向他們傳授醫術,並且皆是將他們給培養成為了一代名醫。

    久而久之,張文仲這教學的能耐。自然也是非常人所能及的了。

    陳凱本來是想要領著吳守志和埃裡克爵士,直接走進張文仲的診室。可就在他們剛剛走近張文仲的診室。尚未到達門前的時候,就聽見了張文仲給蘇曉玫講課的聲音。

    陳凱學的是西醫,雖然對中醫也有所涉獵,但是並沒有深入研究,所以也就聽不懂張文仲講的這些東西。但是吳守志卻是這方面的行家。在聽見了張文仲的講課後,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驚詫的神情。他連忙是拉住了陳凱和埃裡克爵士,將右手食指豎在嘴巴前面,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並且就在這走廊裡面,停下了腳步。

    陳凱雖然不解,但是卻不敢開口詢問,只能是靜悄悄的站著不動。而埃裡克爵士卻是壓低了聲音,用英語詢問道︰「怎麼了,吳院長,為什麼我們要在這裡停下來?我已經聽見了張醫生的聲音,他就在這間診室裡面。」

    吳守志也壓低了聲音,用英語回答道︰「張醫生正在給人講課,我們等等再進去。」他的英語音極為標準,比起陳凱那鱉腳的英語。不知道是好了多少倍。

    「原來如此,那我們就再等等吧。」埃裡克爵士點頭同意。

    陳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一個是國內的醫學權威。雍城大學醫學院的院長,在國際上都是赫赫有名的醫學家;另外一個則是英國皇家醫學院的院士,英國的爵士,同樣是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醫學家。兩個醫學界裡的權威泰斗,現在居然是屏息靜氣的站在一個校醫的診室外面,

    這,,這***究竟是算怎麼一母事啊?!

    就在吳守志、埃裡克爵士、陳凱以及埃裡克爵士的翻澤四個人在走廊中靜悄悄的站了有十來分鐘的時間後,林子蔓拿著她的水杯從她的診所裡面走了出來,準備去接點兒水喝。然而她怎麼也沒有料到,在這個走廊中,竟然是靜悄悄的站了四個人。在被嚇了一跳之後,她也回過了神來,驚訝的看著吳守志,說道︰「吳院長?你怎麼會在這兒?」

    林子蔓認得吳守志並不奇怪,在雍城大學裡面,認不得吳守志的人。只怕並不多。就算不是醫學院的人,也都是聽聞過他的名字,見過他的照片。畢竟,這是雍城大學裡面屈指可數的幾位頂級大師之。

    聽見林子蔓的話,張文仲也停止了講課,站起了身來。

    吳守志先是笑瞇瞇的向林子蔓點頭隊必,隨後才跟隨著埃裡繭爵十「擊講了張文仲的診爬※

    「張醫生,你好,我們又見面了。」看見張文仲,埃裡克爵士非常的高興,臉上竟是笑容。

    「你好,埃裡克爵士在用英語和他打過招呼後,張文仲的目光投在了吳守志的身上,微笑著用漢語問道︰「這個老先生是」?。

    陳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正好是聽見了張文仲的問話,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說道︰「不是吧?你居然不認識他?他可是咱們雍城大學醫學院的院長,獲得「國醫大師。榮譽稱號的吳守志吳院長啊」。

    「我就是一個。糟老頭子,小張你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的。」吳守志卻是毫不在意,笑瞇瞇的說道。

    「吳老說笑了張文仲向他拱了拱手,行了個禮。

    「嗯?」吳守志微微一愣,因為張文仲向他行的這個禮,是舊時大夫們見面時行的「同行禮」現在已經很少見到,也幾乎不會有人再用這樣的禮節了。吳守忐忑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今天。在張文仲這個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身上,見到這樣的「同行禮。笑了笑,他也向張文仲回了一個這樣的「同行禮。心頭對張文仲的好奇。卻是因此而越的強烈了。

    埃裡克爵士在這個,時候說道︰「張醫生,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我不知道你今天在給人看病,貿然的讓人來請你去參加學術交流研討會。你說的對,醫生應該是以病人為先的。所以,我在這裡向你道歉,希望能夠獲得你的原諒

    張文仲笑著說道︰「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不知者無罪」更何況,你讓人來請我參加學術交流研討會,也是為了我好,不用道歉的。」他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眼站在旁邊的陳凱,毫無疑問,埃裡克爵士一來就道歉,定然是和這個人有關的。

    「看來,他是沒有少給我的話裡添加佐料啊」。張文仲在心頭暗道。

    埃裡克爵士來找張文仲,除了是要向他道歉之外,就是想要從他這裡更多的瞭解、學習中醫。前天在和張文仲分別之後,埃裡克爵士也曾找過一些英文版的中醫書籍來看。然而卻是看的一頭霧水,遠遠沒有張文仲向他講述的那樣清楚明白。

    聽到了埃裡克爵士的請求,張文仲不由的笑了起來。他也沒有拒絕。還真就用英語向埃裡克爵士講解起了中醫的理論來。

    在聽見了張文仲用英語講解中醫理論,並且還能夠講解的清楚明白。甚至是讓埃裡克爵士這樣的外國人,這樣的中醫門外漢,都能夠聽的懂,吳守志心頭的驚訝和好奇,也就更加的熾烈了。

    沒有少去歐美國家參加醫學交流會的他,自然是明白向一個外國人講解中醫理論,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別的不說,要讓外國人理解中再的「氣血陰陽」「臟腑經絡」「天人感應,等等理論,簡直是比登天還要難。但是現在,這些困難的事情,在眼前這今年輕校醫這兒。卻根本就不是什麼難題。

    張文仲講的是口沫橫飛,埃裡克爵士聽的是如癡如醉,時間也就在這個時候。悄悄的流逝了。

    吳守志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轉身走出診室接了個電話,片刻的功夫後就回到了診室,笑著說道︰「他們打電話來催咱們了,讓咱們趕緊的趕到玉橋酒家,他們這會兒。正在玉橋酒家等著咱們開宴呢。小張,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張文仲搖頭說道︰「這樣不太好吧?我還是不去了。」

    「去,去,一定要去,我還想要多多的向你討教一些中醫知識呢。」埃裡克爵士連忙說道。自從上次在尤家別墅裡面,看到了他給尤天海治療蔑片盅時所用的醫術,他就迷上了神秘的中醫。可惜的是。那些英文版的中醫書籍,他根本就看不懂。因此,也就只能是從張文仲這兒,才能夠更多的學到中醫知識了。其實,埃裡克爵士也已經動了學習漢語的念頭,只是這年頭,想要找一個英語老師或許不難,但是想要找一個好點兒的漢語老師。卻是並不容易。

    張文仲忍俊不禁,這個埃裡克爵士,雖然年齡已高,但是好學的勁頭,卻並不比年輕人低,甚至還是有過之的。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文仲笑著說道。

    一直在旁聽的蘇曉玫,突然是在這個時候,開口詢問道︰「我能不能也跟著一起去呀?我的午飯還沒有著落呢。如果能夠跟著一起去搓一頓的話,可就省了午飯的錢了。」

    「嗯?」吳守志在走進了診室後,注意力就一直放在張文仲的身上。直到此刻方才是現了蘇曉玫的存在。他顯然是認識蘇曉玫的,笑呵呵的問道︰小妹,你怎麼也在這兒?。

    「我是張老師帶的實習生,自然是要在這兒的了。」蘇曉玫笑嘻嘻的回答道。

    「你家裡的那個老傢夥,居然願意讓你拜在別人的門下?」吳守志的臉上,再次閃過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我還沒能夠拜在張老師的門下呢。」說到這個,蘇曉玫就顯的有些不高興,她撅著小嘴兒,說道︰「我現在還處在考驗期呢,所以只能算是張老師帶的實習生,卻不是他的入門弟子。不過,我早晚會成為他的入門弟子!」

    「喔?。吳守志更加的驚訝了。他可是很清楚蘇曉玫家裡面的情況。

    看了眼張文仲,吳守志心頭的好奇,更加的強烈了。不過他並沒有將此表露出來,而是笑著對蘇曉玫說︰「既然你想去,那就一起去吧。如果讓你家裡面的那個老傢夥知道我拒絕了你的要求,只怕是會和我鬧上半天,十天半月不肯和我下棋了。哎,說起來,我好像真的很久沒有和他一起下棋了呢。改天一定得約他出來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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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32:37

第一百一十四章 當講師抱歉 我沒興趣


   看著埃裡克爵士和一今年輕人從午宴開始到結束,都在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周圍的人都忍不住開始猜測並打聽起了張文仲的身份來。而當他們聽說,這個和埃裡克爵士很熟絡的年輕人,居然只是雍城大學校內醫院裡面的一個小小校醫的時候,臉上都是壓抑不住的驚訝之色。

    這一頓飯,就在埃裡克爵士問,張文仲答的過程中度過了。

    雖然從始至終,吳守志都沒有插話,只是笑呵呵的給蘇曉玫夾菜,但是張文仲早就已經現,他一直是在豎起耳朵聽自己和埃裡克爵士之間的談話。

    午宴結束之後,埃裡克爵士因為事先有約,還得抓緊時間前往另外一個醫科大學做演講。所以只能是滿心遺憾的和張文仲道別。當然,他也沒有忘記和張文仲交換了聯繫方式,方便以後能夠更多的、更方便的向張文仲討教中醫方面的知識。

    等到埃裡克爵士離去之後。張文仲也想要告辭。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吳守志卻叫住了他,笑瞇瞇的問道︰「小張,我聽說,你是咱們醫學院裡的一員助教?」

    「沒錯。」張文仲點頭承認。

    吳守志笑著問道︰「有沒有興趣做講師?我剛才聽了你用英語給埃裡克爵士講解的中醫基礎理論。真的是很不錯,比許多英語版的中醫理論教程都要好。」

    陳凱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他在雍城大學醫學院裡。也是干了有些年頭的了。自然是知道,吳守志雖然經常都是笑容滿面,就好像是一尊彌勒佛,但是他很少會誇人。就陳凱所知,吳守志這麼些年裡,就只誇過三個人。其中一個。自然是張文仲。而另外兩個,現在也都是國內醫學界裡,最為炙手可熱的人物。

    「這個。叫做張文仲的小小校醫,竟然能夠和那兩位翹楚相媲美嗎?這」這怎麼可能!」陳凱看了眼張文仲,又看了眼吳守志,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

    這個張文仲,現在的身份還只是一個校醫和助教,就已經是這麼的囂張,敢當著那麼多的學生頂撞自己,讓自己難以下台。如果真的是讓他成為了講師,那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面去呀?一想到張文仲就要成為講師。陳凱的心頭就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但是因為這番話是吳守志而不是別人說的,所以陳凱縱然是心有不滿。卻也是不敢表露出來,只能是在心頭乾著急。

    一道靈光,突然是在陳凱的腦海中閃過,他想到了一個對策。

    陳凱小心翼翼的說道︰「院長說的沒錯。以小張的水準,的確是應該升任講師。只是我擔心,以小張的學歷和資質,突然就成為講師,會不會引起其餘助教的不滿?雖然小張的水準是不錯,但是別人也並不知道呀。如果他們看到小張突然就從助教升為了講師,很有可能就會心生怨氣,從而惹出一些麻煩來的。畢竟在咱們學院,有很多助教都在眼巴巴的等著機會升任講師呢」啊,當然了,就我個人來說,是非常贊同院長你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決定。」

    陳凱非常的聰明,他將這番話說的是滴水不漏。不僅是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到了「影響學院安定團結,的大問題上面去,同時還藉機拍了吳守志的馬屁。如果不是張文仲和蘇曉玫見過他之前的嘴臉,只怕真的會是被他的這番表演給騙了,將他當成是一個為了醫學院集體利益考慮的大好人。

    吳守志「嗯。了一聲,突然是扭頭盯著陳凱的眼楮。這突然的舉動。讓陳凱頓時有些慌了手腳。不敢確定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是否被吳守志給瞧出了什麼端倪來。他努力的想要讓自己鎮定下來,但是卻現,在吳守志目光的逼視下,自己想要鎮定下來,真的是很難,很難。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吳守志在盯著陳凱看了四五秒後。方才是含笑說道。

    看來,他並沒有瞧出什麼端倪。陳凱暗地裡鬆了口氣。

    吳守志轉過頭來看著張文仲,笑呵呵的說道︰「要不這樣吧,小張你過幾天講一堂公開課,到時候我們都來旁聽。我想,在聽了你講的課之後,應該沒有人會跳出來質疑你的水準。到時候,我也就能夠順理成章的,升你為講師了。你覺得如何?」

    誰也沒有想到,張文仲卻是在這個時候,搖頭拒絕︰「很抱歉,我對成為講師一事,沒什麼興趣。」他的確是對講師沒有興趣。因為在他看來,想要成為他的學生,就必須得通過他的考驗才行。就算是蘇曉玫這樣的天縱之才,都尚且還在考驗期。要是成為了講師,開了課,那就是任由別人來挑選他這個老師,而不是他去挑選學生。

    「沒興趣,」?」

    陳凱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望省枷其系就連吳守志和蘇曉致也是滿臉驚詫的碎,聯且沖,不約而同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的助教。為了能夠升為講師,四處托關係走人情。可走到了張文仲這裡。一個破格提拔的機會已經是擺在了他的面前。他卻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狂妄!這個小子實在是太狂妄了!

    如果不是因為吳守志在,只怕陳凱已經是指著張文仲的鼻子開罵了。

    想到吳守志,陳凱偷偷的瞄了眼他的臉色,卻現常年都在他臉上的笑容。居然是在此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猜不透的古怪表情。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陳凱忍不住揣摩了起來。

    難道,院長他是對張文仲不滿了?

    陳凱熟想越覺的事情就是如此。在他看來,張文仲剛才說的那句「沒興趣」無疑就是在頂撞吳守志。就算吳守志的涵養再好,估計也是被氣的夠嗆。吳守志臉上的笑容消失。就是最好的佐證。

    陳凱看著張文仲,嘴角湧起了一絲冷笑。暗道︰別怪我落井下石,這都是你自找的!

    覺得自己已經猜透了吳守志想法的陳凱,冷笑著對張文仲說道︰「沒興趣?小張,你還真是狂妄呢。院長要破格提升你,那是你的造化。你不感謝院長也就罷了,居然還拒絕?啊。我知道了,你之所以會拒絕。恐怕並不是因為你沒興趣,而是因為你沒能耐吧?想想也是,你只是一個。專科生,剛剛才參加工作,無論是從學歷還是資質上面來講。你作為助教都已經算是破格任用了,又怎麼能夠做講師開課呢?就你這水準,會講課嗎?能講課嗎?會有人願意來聽你講課嗎?所以照我看。你這並不是什麼沒興趣,而是沒能耐啊」

    張文仲依然是一臉的平淡。但是蘇曉玫卻是忍不住要火。雖然張文仲現在還沒有正式答應要將她收為正式弟子,但是在她的心頭,卻是一直將張文仲當做自己的恩師來對待的。此刻聽見陳凱竟然敢陰陽怪氣的詆毀自己的恩師,她心頭的怒火騰騰的就燃燒了起來,就想要張嘴替張文仲找回公道。

    然而她剛剛才張開嘴巴,張文仲卻攔手阻住了她。

    張文仲理都不理陳凱,只是看著吳守志。

    「你確定?」吳守志終於開口說話了。令人意外的是,在他的嘴角處,再度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確定張文仲點頭答道。

    「那好吧,就依你吳守志的臉上,再度恢復了笑容。

    「謝謝你能夠尊重我的意見張文仲笑著向吳守志點了點頭,隨後又轉過身來,對蘇曉玫說道︰「小妹,麻煩你一件事情勺。

    蘇曉玫在狠狠的瞪了陳凱一眼後,方才轉過身來,答道︰「張老師,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只管吩咐。」

    張文仲說道︰「替我告訴你的同學,就說我三天之後,我會在醫學院的籃球場上講一堂課。如果他們有興趣的話。可以來聽聽

    蘇曉玫呆了呆。不解的說道︰「張老師,你不是說沒有興趣的嗎?」

    張文仲微笑著回答道︰「我沒有興趣的。是講師這個職位。

    然而,這並不代表著,在有人質疑我水準的時候,我就會保持沈默。而不選擇反擊

    更何況,我只是講一堂基礎理論課,並不是收徒。這句話,是他在心頭暗暗說的。

    「原來是這樣呀蘇曉玫恍然大悟,笑著拍掌道︰「張老師,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告知我所有的同學,讓他們都來聽你講課!你講的課,可比咱們醫學院裡的那些講師教授講的好多了!」

    「你」陳凱不由的大怒,因為在他看來,張文仲的這句話。簡直就是在抽他的臉!而且還是抽的「啪」「啪。作響,讓他格外的難堪難堪。

    吳守志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何必在籃球場裡面前呢?如果你願意的話。三天之後,到咱們醫學院的階梯教室來講吧

    「那就多謝了張文仲微笑著答道,隨後拱手告辭︰「我還有事得回家一趟,就先告辭了

    「院長,這小子實在是太狂妄了。」看著張文仲遠去的背影,陳凱恨的直咬牙。

    「依我看,狂妄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吳守志突然說道。

    「院長,您,您這是什麼意思?」陳凱給嚇了一跳。

    「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明白。你這個人呀,能力還是有的,就是這個性格要不得。所以這麼多年了,你都一直沒能夠轉正。說起來。你也應該好好的反省一下了說完了這麼一句話,吳守志拋下呆的陳凱,向著停靠在酒家門前的那輛奧迪車走去。

    「這個叫做張文仲的年輕人,還真是有趣呢。和我年輕的時候,卻是有幾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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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34:52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亂哄哄的校內網論壇


張文仲之所以會急著離開。是因為他感應到家中設下的禁制被人給觸動了。自從上次蕭何觸動了他家中的禁制,並且在被捕之後宣稱他的結拜兄弟會來替他報仇,張文仲就多了一個心眼,在禁制中留下了一道心靈印記,只要有人觸動禁制,他在第一時間就能夠感應得到。

在趕回家的途中,張文仲忍不住在心頭暗道:這次是誰觸動了我設下的禁制呢?難道是蕭何口中所說的結拜兄弟嗎?來的倒是挺快的嘛!

等到張文仲趕回家的時候,觸動了他設下的禁制的人,早就已經走的不見了蹤跡。但是他並不感覺失落,擡手就將那面掛在門樑上的小圓鏡給取了下來。在這棟老式居民樓裡,幾乎家家戶戶都在門樑或窗戶上面,掛的有一面小鏡子,目地就是為了驅邪擋災,有沒有效無所謂,至少是能夠求個心裡安穩。

張文仲走進了屋內,關上門,將小圓鏡放在了桌子上面。口中念誦了兩句咒語,右手食指在小圓鏡的鏡面上輕輕的一點。小圓鏡的鏡面上,頓時就出現了一道道水波狀的漣漪。一道蔚藍色的光芒,從小圓鏡的鏡面中釋放了出來,在張文仲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光幕。

沒錯。這隻小圓鏡,也是一件法器。

這件法器僅僅只是一品,既沒有攻擊力,也不具備防禦力。它的功效,就是能夠記錄下觸動了禁制者的容貌。另外它還有一個功效,就是能夠嚇退一般的孤魂野鬼。所謂的避鬼鏡,也就是它了。

在這道蔚藍色的光幕上面,很快就出現了兩個男子的身影。這兩個男子的身材非常的懸殊,正好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極其適合搭配在一起講相聲。兩個男子先是在張文仲的門前搗鼓了一通,因為禁制的緣故,他們縱然是用盡了渾身解數,也沒能夠將門給打開。隨後,不甘心的兩人,又企圖通過陽台潛入屋內。最後的下場,自然是和蕭何一樣,從陽台上跌落了下去。不過他們兩人的身手,也的確是不凡。在跌落之際,竟然還能夠施展出鷂子翻身,恰到好處的抓住了樓下那家的陽台,從而避免了跌落在花圃中。

此後,兩人不甘心的在樓下望著張文仲家的陽台,最後只能是悻悻而走。

「這兩個人的實力,和蕭何不相上下,應該都是在地級後期。」僅僅只是通過兩人剛才的反應,張文仲就看出了他們的實力水準。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是譚青青打過來的。「喂,張哥嗎?我們剛剛查到,這個蕭何的確是有兩個結拜兄弟,都是在南邊販毒的毒梟,手頭上犯下的命案也不少。他們除了武功很強之外,還精擅槍械,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我知道了。」張文仲說道,「我剛才已經見過他們倆了。」

譚青青被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啊?你已經見過他們倆了?你沒事吧?」

張文仲答道:「沒事,我看見了他們,但是他們並沒有看見我。」

「那就好。」譚青青頓時鬆了口氣,原本懸著的心,也在這個時候放鬆了下來。想了想,她又說:「張哥,要不我帶幾個人來保護你吧?」

「算了吧,我可不習慣被人給天天跟著。」張文仲笑著拒絕了她的好意,並說道:「再說了,如果那兩個人真的衝我下手,普通的刑警只怕是起不了什麼幫助作用,反而還會妨礙到我。」

譚青青一想也是,普通的刑警對上了地級後期的高手。就算是有槍在手,也是難以應付的。再加上現在獲知了蕭何的兩個結拜兄弟已經潛入了雍城市的消息,他們刑警隊還必須得下功夫在城裡尋找這兩個人的蹤跡,畢竟這兩個人不僅是全國通緝犯,同時還是極其危險的暴力分子。所以他們刑警隊的那點兒警力,到了此刻已經是有了捉襟見肘的感覺,所以在張文仲拒絕接受刑警保護之時,她也並沒有堅持。

譚青青叮囑道:「張哥,這段時間你千萬要小心,如果是遇到了麻煩,就在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好,我知道了。」張文仲應道。

就在要掛斷電話的時候,譚青青突然說了一句:「喔,對了,張哥,這件事情,你先別急著告訴佳佳姐,我可不希望她為此而擔驚受怕。」

「喔,好的,我知道了。」張文仲雖然口中是這樣應和著,但是腦子裡面卻有點兒想不明白:我幹嘛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尤佳?

搖了搖頭,他也沒有多想,就此掛斷了電話。

揮揮手,小圓鏡中釋放出來的蔚藍色光芒立刻消散,隨後,這面小圓鏡也恢復了先前的模樣--看著就和普通街面上幾塊錢就能夠看到的那種小圓鏡沒什麼區別,料誰也不會想到,這只看似普通的小圓鏡,實則上卻是一件法器。

就在張文仲將小圓鏡重新給掛在了門樑上後。一陣翅膀拍動的聲音從遠及近,卻是三足烏飛了回來。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張文仲擡起了右手,三足烏立刻飛了過來,停歇在了他的手上。

「都已經辦妥了。那只U盤中存儲著的資料,我傳到了省紀委的每一台電腦上面,保證是讓省紀委的人都看見了。尤其是楊毅的那段激情視頻,讓很多人在看的目瞪口呆之際,也是破口大罵。」三足烏回答道,得意洋洋的,大有邀功的架勢。這三足烏,雖然是張文仲用仙法給做出來的,但是卻擁有了自我的意識和智力。它現在的智力,堪比一個八九歲的小孩。

「做得好。」張文仲滿意的點了點頭,取出了一枚聚氣丹拋給了它。

三足烏大喜,連忙是伸出了長長的鳥嘴,一口就叼住了這枚聚氣丹,忙不叠的將其給吞進了肚子裡。對於這只尚處在成長期的三足烏來說,只有多吃些靈丹,方才能夠加快它的修煉速度。

張文仲吩咐道:「從今天開始,你就貼身跟隨著我,我需要借助你敏銳的感應力,來提防這兩個人。」他右手食指輕輕一彈,一道蔚藍色的光芒就射入了三足烏的眉心處。瞬時。他之前在那面小圓鏡中看見的那兩個蕭何的結拜兄弟的模樣,就印入了三足烏的腦海中,被它給牢記住了。

「放心吧,主人,只要這兩個人進入到了我的感應範圍內,我就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的。」三足烏在嚥下了丹藥之後回答道,同時眼巴巴的望著張文仲,期望著能夠再得到一枚丹藥。

張文仲笑著說道:「你現在的修為尚欠,一次只能夠吃一枚聚氣丹,吃的多了,非但是不能夠吸收藥性。而且還會對身體和修為構成危害,所以,你就不要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了,趕緊將這枚丹藥中蘊含的靈氣給吸收了吧。」

「是。」三足烏也知道張文仲是為了它好,應了一聲後,就運轉起了『炎陽心法』,吸收聚氣丹中蘊含著的靈氣。這炎陽心法,乃是張文仲傳授給它的。這是一種火屬性的修煉心法,最是適合三足烏修煉。

張文仲也服下了一枚丹藥,盤膝而坐,運轉起了醫鑒心經,就此修煉了起來。

到了下午上班的時候,張文仲帶著三足烏前往了校內醫院。在他的叮囑下,三足烏將其中一隻腳給藏了起來,在普通人的眼中,它赫然就成為了一隻再普通不過的烏鴉了。在這個世界上,養什麼寵物的人都有。所以肩膀上停歇著一隻烏鴉的張文仲,途中雖然是吸引了少數人的眼球,但是也並沒有引發圍觀等事件。

當張文仲帶著三足烏走進了自己診室的時候,蘇曉玫見到了三足烏卻是雙眼冒光,好奇的詢問道:「張老師,你肩膀上停著的這隻鳥是什麼?是畫眉還是杜鵑啊?」

畫眉?杜鵑?

張文仲側頭看著停歇在自己肩膀上面的三足烏,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蘇曉玫究竟是如何將它和畫眉、杜鵑給扯上關係的。不僅是張文仲感到詫異,三足烏的小眼睛裡面也滿是驚訝。可惜,在張文仲的嚴令下,它不能夠在普通人的面前開口說話。否則,它這會兒一定會飛到蘇曉玫的面前,揮舞著自己的翅膀和爪子,尖聲嚷嚷道:「畫眉?杜鵑?你是在侮辱我嗎?睜大了你的眼睛看看,我可是三足烏啊!好吧,就算你不認識三足烏,你將我給認作是烏鴉,也比認作畫眉和杜鵑合理吧……」

張文仲苦笑著搖頭,說道:「小妹,你以前,恐怕是沒有見過畫眉和杜鵑吧?」

「咦。張老師你怎麼知道的?」蘇曉玫好奇的詢問道。

張文仲滿頭黑線,苦笑著回答道:「因為你如果見過的話,就不會將烏鴉給認作畫眉或杜鵑了。」

「啊……?」蘇曉玫的臉上頓時泛起了一片的紅妝,她吐了吐可愛的香舌,說道:「原來這是烏鴉呀,我還以為是畫眉或杜鵑呢。哎,張老師,烏鴉不是不吉利的嗎?你怎麼還養烏鴉呢?」

不吉利?你才不吉利呢!

三足烏被蘇曉玫的這句話給惹惱了,飛到了她的腦袋上,嘴爪並用的將她的頭髮給弄亂了。它也知道,這個蘇曉玫雖然還不是張文仲的弟子,但說不準以後就會成為。所以它只是弄亂了蘇曉玫的頭髮以示懲戒,並沒有傷及她的身體。

張文仲笑著說道:「在別人的眼中,烏鴉是不吉利。但是在我的眼中,烏鴉卻是很聰明的。你瞧,你剛剛才說了它的壞話,它就報復你了。」

「好啦,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嗎?」蘇曉玫連忙向三足烏討饒。

三足烏『呱呱』的叫了兩聲,耀武揚威的飛回到了張文仲的肩頭,一派得勝歸來、趾高氣揚的模樣,讓人看著倍感好笑。

蘇曉玫將自己淩亂的髮型給整理好了之後,又給張文仲泡了一杯香茗。雖然剛剛才被三足烏給整了一次,但是她卻很想要逗逗這只聰明的鳥兒。不過,記仇的三足烏顯然並不想理睬她。

蘇曉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炫耀的說道:「喔,對了,張老師,我已經將你三天後要在醫學院階梯教室講課的消息,發佈到了咱們雍城大學校內網的論壇上面。現在那個帖子,已經成為了論壇上面作為火熱的帖子,跟帖響應者如潮。我保證,三天之後,一定會有很多人來聽你講課的。」

著,蘇曉玫還將自己的Iphone手機給拿了出來,登陸到了雍城大學的校內網論壇,找到了她發佈的那個帖子,展示給張文仲看。

這條帖子,果然是論壇裡面最為火熱的帖子,不僅是在最前面有著一個耀眼的『火』字,而且還被論壇的版主給置頂了。只是這帖子的標題,讓張文仲有點兒苦笑不得。

這條帖子的標題竟然是:『英雄哥慘遭到猥瑣男挑釁,兄弟姐妹們,是咱們出手爆了這卑鄙猥褻男菊花的時候了!(有圖有真相!)』

張文仲哭笑不得的問道:「我說小妹呀,你怎麼搞了這樣一個標題?還有圖有真相?你有什麼圖?有什麼真相?」

蘇曉玫說道:「怎麼沒有圖?我在帖子裡面,將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全部都給畫出來了的!這難道不是有圖有真相嗎?」

張文仲看了眼,這帖子裡面果然是有著幾幅類似連環畫的故事圖,只是蘇曉玫繪畫的功底實在有夠爛,如果不是每個人的身上都標注了姓名,張文仲很難分辨出誰是誰……這簡直就比小孩子的塗鴉都還要塗鴉。

張文仲將Iphone還給了蘇曉玫,搖頭說道:「你用這樣的標題,陳凱看見了會怎樣像?我倒是不怕他,但是你……」

「我也不怕他!」蘇曉玫隨後說著,又在論壇裡面找出了另外一個帖子,指給張文仲看:「張老師你瞧,陳凱這傢夥也在論壇裡面發帖了呢。他用的標題是:『低學歷低資質無知校醫竟敢口出狂言,召喚醫學院的有志之士和本人一起抵制他的講課!強烈要求將這種社會渣滓清除出學院!』我靠……他的ID居然是帥比周潤發靚超劉德華,我吐啊,就他那模樣,也敢和這兩個人比?」

張文仲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半天無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雍城大學的校內網論壇,居然還是這樣的熱鬧紛呈,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批了馬甲在裡面胡亂嚷嚷,不用擔心會承擔什麼後果……

「壞事了,壞事了……」就在張文仲倍感好笑的時候,林子蔓突然是一臉焦急的跑進了診室,神色慌張的衝他說道:「文仲,這次可真的是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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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35:29

第一百一十六章 善意的謊言被撞破了


   發生了什麼事。看著滿臉驚慌的林子蔓。張文仲有此下六在他的印象中,林子蔓雖然做不到處變不驚,但是也很少會表現的如此驚慌。

    「我媽來了!」林子蔓焦急的說道。

    「你媽來了?。張文仲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訝然道︰「你不是說。你媽不會來你工作的地方嗎?怎麼

    林子蔓也是一臉的無奈,歎道︰「我媽今天到這附近辦事,突然就想起了我來,於是就臨時決定要過來看看我上班的地方。她剛剛給我打來電話,說是已經走進了大學,正朝著咱們校內醫院走來呢

    張文仲問道︰「那著麼辦?」

    林子蔓說道︰「待會兒你關緊診室門。千萬別讓她看見你,要不然這麻煩耳就大了

    「好,我知道了。」張文仲點頭答應道。

    林子蔓轉身走出了診室門,在替張文仲將門給關上之際,還不忘再叮囑一句︰「千萬不能夠出聲音,拜託,拜託!」

    等到林子蔓關上了診室門後,按捺不住心頭好奇的蘇曉玫,就向張文仲詢問起了事情的緣由來。張文仲覺著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就將之前冒充林子蔓男朋友的事情告訴了她。聽的蘇曉玫是眉飛色舞,直歎這劇情簡直比韓劇還要來的有趣。

    走廊中,很快就響起了林母的聲音。在林子蔓的陪伴下,她愣是將每一個診室都給走了一遭,和所有的醫生護士們都打過招呼,卑托他們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女兒。而跟隨在她身邊的林子蔓。則是全程羞紅了臉,恨不得能夠找條地縫鑽進去。

    「咦,這間診室怎麼關著門?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走到林子蔓診室門口的時候,林母指著對面張文仲的診室,不解的詢問道。

    「喔,這位醫生今天正好是休假。」林子蔓撒謊道。

    林母有些遺憾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呀。真是可惜了。我本來還想在今天,拜託你所有的同事。好好的照顧你呢。你剛剛畢業參加工作,千萬得和同事打好關係,」

    「好啦,我知道啦,媽,你可真是囉嗦。」林子蔓瞄了眼張文仲的診室,雖然這診室的門緊閉著,但是她依然覺愕很緊張,生怕自己老媽會透視眼。一眼就看到了藏在診室裡面的張文仲。「媽。你已經看了我工作的地方,又和我的同事們打過了招呼,可以走了吧?」

    「你這孩子,怎麼老是在催我走呢?。林母有些不滿,她斜眼瞄著林子蔓,懷疑的說道︰「難道,你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嗎?」

    「我怎麼可能有秘密瞞著你?」林子蔓被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在這兒有些不太合適。所以,」

    「嫌我在這裡妨礙你工作了是吧?好,好,好,我這就走……林母笑著轉身。

    林子蔓長鬆一口氣,就要將林母給送出校內醫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王曉卻是一臉興奮的衝進了校內醫院,人都還在走廊中呢,他就已經嚷嚷了起來︰「張哥,校內網上面的那個帖子,說的可都是真的?」當他現,張文仲的診室門關著的時候,不由的愣了愣,扭過頭來詢問林子蔓︰「哎,醫生,張哥他今天怎麼沒有上班啊?。

    「沒,沒有林子蔓真的是恨死了王曉,眼看著她媽就要離開校內醫院了。卻在半路上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她連忙就要推著林母向校內醫院外走去。

    「等等」林母卻是突然站定,滿臉狐疑的向王曉問道︰「張哥?哪個張哥?。

    王曉扭過頭來回答道︰「還能是哪個張哥?就是咱們校內醫院裡面的張文仲張醫生。咱們雍城大學裡面,赫赫有名的風雲人物!」

    林子蔓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張文仲?」林母的臉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盯著林子蔓說道︰「說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這個林子蔓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怎麼拜釋。

    「伯母,這件事情,還是讓我來向你解釋吧張文仲在這個時候推開了診室門,面帶微笑的站在診室門口,向林母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我到是要聽聽,你能夠說個什麼理由出來林母哼了一聲,瞪了林子蔓一眼,方才邁步走進了張文仲的診室,委實不客氣的在他的座位上坐了下來。「說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文仲向蘇曉玫勾了勾手指,讓她離開了診室,隨後又將診室的門給關上了。

    診室外面的走廊上,林子蔓屏息靜氣。滿心忐忑的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張文仲和自己老媽究竟會說些什麼。可惜,任憑她怎樣的努力。卻都是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從診室內傳出來。

    「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王曉撓了撓頭,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搞

    「你不僅是說錯了話,而且還惹了大禍!」蘇曉玫瞪了他一眼。

    「啊?」王曉被嚇了一大跳。

    三個人忐忑不安的在走廊中等待了將近半個小時,診室裡面卻是靜的離奇,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就在三人面面相覷的時候,診室的門突然打開了,林母滿臉笑容的從診室裡面走了出來。

    老媽居然在笑?這是個。什麼意思?難道是舟說中的笑裡藏刀?

    林子蔓看著老媽臉上的笑容,驚訝不已,忍不住在心頭猜測道。

    然而,讓林子蔓更加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林母竟然是笑吟吟的向她說道︰「子蔓,雖然你這次和小張聯合起來騙了我們,但也的確是不能夠全怪你。如果不是我成天催你去相親。你也不會出此下策毛所以這次我也就不追究你的過錯了,但是你必須得盡快的將你在旌城的那個男朋友帶回來,給我和你爸過過目。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過兩天我就帶他回來見你們。」林子蔓用力的點頭。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往日裡很難溝通的老媽,今天居然是變的這麼好說話了。

    這,,究竟是著麼回事?

    「好了,我也不在這裡打擾你們上班了。我這就走了。」臨走之際。林母還不忘笑著回頭,對張文仲說道︰「卜張,有空還是多到家裡面來玩玩。雖然你不是子蔓的男朋友。但你好歹也是他的同事兼好友嘛。再說了,我和子蔓的爸爸,都挺喜歡你的。」

    張文仲含笑點頭道︰「好的。伯母。有空我一定會來玩的。」

    林母剛剛才走出校內醫院,林子蔓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張文仲,好奇的詢問了起來︰「哎,文仲,你究竟是對我媽說了什麼?竟然讓我媽跟變了個人似的。」

    張文仲並沒有告訴林子蔓自己是做了什麼。他只是笑了笑說︰「其實伯母這人挺好說話的,你有空的時候,還是多和她交流交流吧。」

    「我媽她好說話才怪!你不願意說就算了,這次是我欠了你一個人情。本週六,我就前往旌城,讓他跟我回家去見我爸媽!」林子蔓白了張文仲一眼,顯然是對他的回答並不是很滿意。

    「你早就該怎麼做了張文仲含笑說道。

    林子蔓搖頭道︰「哎,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變故。我總覺得,他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一場本該掀起來的風波,就在眾人的好奇和不解中,被張文仲給不聲不響的化解了。眾人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一派興師問罪架勢的林母,究竟是怎麼被張文仲給說通了的。

    生活又回歸了平靜,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讓張文仲奇怪的是,蕭何的兩個結拜兄弟,自從上次觸動了他家設下的禁制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他也曾問過譚青青那邊,同樣是沒有現這兩個人的蹤跡,他們倆,就好像是突然從人間蒸了。

    但是張文仲知道,這兩個人一定還潛伏在雍城,正藏在暗處等待著。

    張文仲也並不擔憂,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有信心,不管這兩個人搞出怎樣的花招,他都能夠應付的了。

    三天之後,星期五,天氣格外的清爽。

    張文仲定下的講課時間,是在上午十點整,定下的講課內容,竟是中醫基礎理論中的「精氣學說。這是中醫學的基石之一,同時也是看似容易實利難講的課程。

    上午九點五十分的時候,空著一雙手的張文仲,步入了醫學院的階梯教室。他沒有攜帶任何的教案和書籍,因為他早就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裝在了自己的腦袋裡面了。

    諾大的階梯教室裡面,暫時就只有兩個人在,顯的格外的空蕩。其中坐在最前排的人,自然就是蘇曉玫了。而坐在最後排的那個一臉冷笑,等著看張文仲笑話的人,卻是陳凱。

    見著張文仲走了出來,蘇曉玫連忙起身說道︰「張老師,你別著急。別看現在教室裡面就只有我一個人,要不了幾分鐘,同學們就會趕來,將教室給坐的滿滿噹噹的。」

    張文仲微微一笑,說道︰「就算只有你一個人在這兒,我一樣的會講這堂課。我講這堂課,就是要讓某些人知道,並不是學歷低、資歷淺,就代表著沒有真本領說完這番話,他的目光就瞄向了坐在階梯教室最後一排的陳凱。

    「哼陳凱冷哼了一聲,沒有開口說話。不過,在他的心頭,卻是在暗自冷笑道︰「你現在就儘管得意吧。我就不信,你一個醫專畢業生,能夠講出什麼好的課來。哼。今天,注定了會是你丟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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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36:40

第一百一十七章 精彩絕倫的一課


    時間分秒的在流逃著,九點五十五分的時候。開姆守洋,待續的走進了這間階梯教室,並且在最後的兩三分鐘內,趕來的學生數量。達到了一個**。

    這些學生,不僅是有醫學院的學生。同時還有著另外幾個。學院的學生。他們來這裡聽課,也並不是指望能夠學到些什麼,純粹就是為了來給張文仲捧場的。張文仲之前的那幾件事情,已經是在這些學生們之間廣為流傳,被他們給奉為了偶像。現在偶像有難,他們自然是要鼎力相助的。

    王曉這會兒也領著一票身強體壯的體院肌肉男走進了階梯教室,笑吟吟的和張文仲及蘇曉玫打著招呼。他會認識蘇曉玫也並不奇怪,他的那個舞蹈學院的女朋友,正好是蘇曉玫的高中同學兼好友。

    蘇曉玫向他招了招手,讓他走到近前低語了丹句。王曉點頭表示明白,隨後就一臉壞笑的領著拿票身強體壯的肌肉男,坐到了陳凱的四周。剛好是將他給圍在了裡面。

    「你們想要做什麼?」陳凱明顯是感覺到了這些肌肉男身上散出來的敵意,心驚膽戰,色厲內苕的質問道。

    「來這裡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聽課啦。當然啦,如果有人企圖搞什麼小動作,影響張哥的講課,我們也會讓他爽一爽的。」王曉嘿嘿的壞笑著說道。

    陳凱恨得直咬牙,質問道︰「你們幾個,應該不是我們醫學院的學生吧?跑來湊什麼熱鬧?」

    王曉冷笑著說道︰「誰規定。這堂課就必須得是醫學院的學生才能聽?我們嚮往醫學,所以就來聽課了,有什麼不對嗎?」「這,」陳凱一時語塞,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來。正如蘇曉玫猜測的那樣,陳凱的確是打算如果張文仲講課講的好,就採取點,兒動作,來影響他的講課。但是現在。被體院的這些肌肉男給包圍起來的陳凱,根本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九點五十九分。

    偌夫的階梯教室,幾乎已經是坐滿了。

    就在這個時候,學生們之間出現了一陣騷動。因為十幾個白蒼蒼的老者,魚貫而入,坐在了階梯教室後面幾排的座個上。在這些老看中,張文仲認識的,只有吳守志和嶽子敏。

    這些老者,都是醫學院裡面的老教授。他們聽吳守志和嶽子敏說起過張文仲,也都對這今年輕人產生了好奇,所以就在今天相約而來聽課了。他們的出現,也讓到場的醫學院的學生、尤其是中醫系的學生。對張文仲的這堂課,產生了一些期待。

    有人悄悄的掏出了手機,將這一幕給照了下來,準備回去後上傳到校內網上去。另外也有人打電話短信。將這件令人震驚的事情。告訴了他們的朋友。因此,越來越多的人,朝著階梯教室趕來。以至於在張文仲開始講課後,都還絡繹不絕的有人前來。階梯教室裡面的座位沒有了,這些人就蹲在過道走廊上面。

    十點整。

    張文仲從講台的粉筆盒裡,取出了一截粉筆,擡手就在黑板上面寫下了「精、氣,兩個大字。

    看見張文仲寫出來的這兩個字。坐在後排的十幾個老教授,頓時是眼楮一亮,交頭接耳的讚歎了起來︰

    「好字!好漂亮的瘦金體啊!」

    「真是沒有想到,用粉筆居然也能夠寫出這樣漂亮的瘦金體來!」

    「光是看見了這一手漂亮的板書。今天這堂課,就算是沒有白來!」

    「板書都能夠寫出這樣漂亮的瘦金體來,想必這課也應該是講的不錯,我真是充滿了期待啊!」

    張文仲中指輕輕一彈,就將手頭的那截粉筆,給彈回到了粉筆盒裡。動作極盡瀟灑,令坐在前排的學生們倍感驚艷。有好事者,早就已經掏出了算將張文仲講課的整個過程,都給錄下來。

    「在天為氣,在地成形,形氣相感而化生萬物矣。」張文仲以《素問,天元紀大論》中的一句話,拉開了整堂課的序幕,詣活不絕的講解起了精氣學說來。

    張文仲講的內容,並非是照本宣科,全部都是他自己的感悟再結合歷代方家的精華淬煉而成的。其內容。比之教科多少倍。

    普通的學生,或許是對此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坐在階梯教室後排的那十幾個老教授,卻是聽的齊齊動容。他們之中,有人是參加過教材編撰的,自然是知道,他們編撰的這份教材,已經算是國內最好的中醫學教材了。可是跟張文仲此玄講的內容一比,頓時就黯然失色了。

    在震驚之餘,這些老教授紛紛是從周圍趕來聽課的學生們那裡,借來了筆紙,認真的做起了記錄來。因為,張文仲除了最開始寫下了「精氣。兩個字後,就再也沒有板書過一個字了。如果不趕緊將他講的東西記錄下來的話,這些老教弈旬書曬加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慌且子怕自只會記錯、或是記漏了張文仲講課的內老教授們之所以這樣認真的記錄張文仲講解的精氣學說,為的就是能夠將其編撰到中醫基礎理論學的教材中去,讓廣大的中醫學生能夠受益。當然,這些老教授,都是真正的學者,並非是哪些靠著盜用他人論文的叫獸所能夠比擬的。在半年後出版的那本新版的《中醫基礎理論學》的《精氣學說》這一章裡,只有唯一的一個作者名,那就是︰張。

    看著這些老教授們都在認真聽講,仔細的做著筆記,周圍的這些學生,在驚訝之餘,也忍不住認真的聽起了張文仲的課來。想要弄清楚。他講的這堂課究竟是有什麼神奇之處,竟然是讓這些老教授們,都擺出了一派正襟危坐,認真聽講的模樣來。

    這其中,有中醫系的學生,聽集了張文仲講課的精彩,連忙是掏出了筆紙,加入到了做筆記的行列中來。

    張文仲講課的時候,並非是一味的講解理論。因為這中醫的精氣學說。有些內容是極為晦澀的。所以他是旁徵博引。將理論和實際相結合。由此來講解精氣學說。同時。他還會牽出許多的歷史故事、神話傳說。這就使得整堂課,既是有令人讚歎的專業知識,同時又顯的趣味橫生,就算是對中醫毫不瞭解的人,在聽了之後,也不會覺的枯燥。

    這次趕來給張文仲捧場的學生,有很多都不是醫學院的。即便是醫學院的,有很多也是其他系的,真正中醫系的學生並不多。但是現在。在這個。階梯教室裡面的所有人。無論他是哪個學院,是哪個專業的,居然都能夠聽得懂張文仲所講的這精氣學說。同時。也都是非常的喜歡聽。並沒有出現像其他老師上課時的那種,老師在上面滴詣不絕,學生在下面或是睡覺、或是玩手機的情況。

    當人在遇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或者是在集中注意力的時候,往往就會覺的時間過的很快。比如說現在,這些在階梯教室中聽張文仲講課的學生和老教授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當張文仲宣佈下課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意猶未盡,都想要再繼續的聽下去。因為張文仲講的課,實在是太精彩了,精彩的讓他們忍不住感歎,原來這課,竟然也是能夠講的這樣好的。他們渴望著,張文仲在講究了精氣學說之後,還能夠繼續的講陰陽學說、五行學說」

    「求求你,不要下課,繼續講下去吧

    就在張文仲準備走下講台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突然叫了一聲,打破了階梯教室裡面的寂靜。

    這一聲,就像是點燃了炸藥桶的導火線。瞬間,所有的人都開始七嘴八舌的叫了起來︰

    「是啊,繼續講吧」。

    「這課真是講的太好了,我這個計算機系的,居然都能夠聽的懂,居然都能夠聽得如癡如醉,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繼續講吧,一定要繼續講啊!」

    「別下課!不能下課!我們都還沒有聽夠呢!繼續講!一定要繼續講」。

    網開始的時候,學生們還是七嘴八舌的胡亂嚷嚷,但是漸漸的,從所有人嘴巴裡面冒出來的,就都只有三個字了︰

    「繼續講!」

    「繼續講!!」

    「繼續講!!!」

    按理說,學生們一般都盼望著能夠盡快的下課,巴不得老師能夠不壓堂,提早的下課。但是現在。在階梯教室裡面的情況,卻是截然相反的。所有的學生,竟然都在主動的要求加課。

    此時此刻,陳凱的臉色慘白的嚇人。就算他再不願意,卻也不得不承認,張文仲講課的水準,的確是一流的。甚至是比許多在講台上面干了數十年的資深講師,都還耍講的好。不用別的理由來證明,僅僅只用現在這樣的場面,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陳凱顫顫悠悠的站起了身來,想要趁著這個沒人注意到他的大好時機。趕緊溜走。他覺著眼前這樣的場面,簡直就是在抽他的臉。如坐針氈的他,只想要趕緊離開此處。幸運的是,圍坐在他週遭的王曉和體院的學生們,這會兒都在激動的跟隨著眾人一起大叫「繼續講。三個字,完全就已經是將他給遺忘了。陳凱得以能夠順利的。顫悠悠的走出階梯教室。

    然而陳凱並不知道,他逃跑的這一幕,竟是被人用手機給拍攝了下來」

    講台上,張文仲看著陳凱逃走的背影,並沒有叫住他,只是淡然的一笑。隨後他擡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

    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等待著張文仲講話。

    「你們不餓嗎?」張文仲微笑著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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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37:17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名譽教授


    小梯教室裡面靜悄悄的。所有的人都沒有料到。張文仲境熙剛樂出這樣一句和課堂無關,並且令人莫名其妙的話來。一時之間。居然沒有人開口答話。但是很快的,他們就明白了張文仲的意思。因為他們都感覺到了從腹中傳來的陣陣飢餓感,甚至還有人的肚子,開始不爭氣的「咕咕,響了起來。

    「我不是網吃了早餐沒多久的嗎?怎麼會突然覺得這麼餓?」許多人的腦海中都湧現出了相同的疑惑來。

    有人在這個時候掏出了手機,看了眼時間,頓時就驚呼了起來︰「不是吧?現在居然是中午一點了?這」這怎麼可能?我明明記的,剛剛走進階梯教室的時候,還不到十點的呀,怎麼突然之間就到了中午一點了呢?」

    在靜悄悄的階梯教室裡面,這一聲驚呼,顯的既是突兀又是響亮,頓時就引起了眾人的關注。聽課的學生們,紛紛是掏出了各自的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時間。頓時。接二連三的驚呼聲,在階梯教室裡面響了起來︰

    「不是吧?一點了?這怎麼可能呢?」

    「哎呀,我的手機顯示的時間也是一點」難道真的是一點了?」

    「這堂課居然講了三個小時?為什麼我覺得還沒半個小時呢?」

    階梯教室裡面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張文仲的這堂課,竟然是一口氣講了三個小時。

    如果是換做了其他人講課,只要不在下課之前點名。別說是三個小時,估計還沒到三十分鐘的時候,就已經有很多人溜走了。但是今天。三個小時的課,非但是沒有人提前開溜,甚至就連打瞌睡、開差的人也沒有。所有的人,愣是從頭到尾,如癡如醉的聽完了這堂課。不僅是忘記了時間,同時也忘記了飢餓。如果不是張文仲善意的提醒。只怕他們到現在都還不會感覺肚餓吧。

    看著眾人一臉驚愕的幕情,張文仲忍俊不禁,輕笑了起來,說道︰「看來大家都已經感覺到了飢餓,好了,這堂課就到此結束,大家快去吃飯吧,再晚一會兒的話,只怕學校食堂裡面,就沒有什麼飯菜了。耽誤了大家吃飯,我還真是有點兒抱歉呢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聲音在階梯教室裡面響了起來︰「繼續講吧!我們不怕餓。我們要繼續聽課!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人竟然能夠講課講的這麼好!古人說過「朝聞道夕可死矣」為了能夠學習知識,連死都能夠不怕,更何況還僅僅只是肚子餓?繼續講吧!拜託了!」

    他的這番話,頓時得到了眾人的響應。

    所有的人,又開始重複之前叫喊的那三個字︰

    「繼續講!」

    張文仲笑了起來,說道︰「你們不怕餓?」

    「我們不怕!」眾人齊聲回答。聲音整齊的就好像是事先排練過似的。

    張文仲微笑著說︰「你們不怕餓,但是我怕餓,我得去吃飯了。今天的課,就到這兒了。」他就這麼站在講台上,向著階梯教室裡面所有的人,深深地一鞠躬,誠懇的說道︰「謝謝你們今天來聽我講課。」說罷,他走下了講台,向著位於階梯教室最後方的大門走去。

    階梯教室裡面的眾人,在沈默了兩三秒鐘之後,竟是齊齊的向著張文仲鞠躬,異口同聲的說道︰「謝謝你。讓我們聽到了這樣一堂精彩絕倫的好課!」

    一道掌聲,突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短短的一瞬間,就有越來越多的掌聲響起。很快,整個階梯教室裡面,掌聲如雷。所有的人,都在用力的鼓掌,彷彿只有這樣做。才能夠向張文仲表達感激,感般他講了這麼好的一堂課。

    在如雷的掌聲中,張文仲含笑走向階梯教室後方的大門。蘇曉,玫昂挺胸的跟隨在他身後,臉上是壓抑不住的驕傲和興奮。

    就在張文仲剛剛走到階梯教室後排的時候,吳守志和嶽子敏領著十幾個老教授,早就已經是在大門處候著他了。他們同樣也是在不停的鼓掌。

    吳守志一邊鼓掌,一邊微笑著對張文仲說道︰小張,你講的這堂課,是我這輩子裡,聽過的最好的一堂課。你對精氣學說的理解,對中醫基礎理論的理解,真的是讓我既驚訝又感歎,毫不誇張的說。你在這些方面的理解,已經是將我們這些老傢夥,給遠遠的拋在了後面。通過你講的這堂課,我對精氣學說,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吳老,你謬讚了。」張文仲一臉謙虛的微笑。他的這種不亢不卑、不驕不躁的風度,讓在場的這十幾個老教授暗自感歎,對他的好感。自然也是直線上升。

    謝謝你,小航」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一幕凹曰混姍旬書曬齊傘,甩江個時候為雍城大學醫學院的院長,國內醫粕比生剛學術泰斗,被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衛生部和國家中醫藥管理局聯合授予「國醫大師。榮譽稱號,並且享受了省部級待遇的吳守志,竟然走向著張文仲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僅是吳守志,站在吳守志身邊的嶽子敏,還有站在他們身後的那十幾個老教授,竟然都向著張文仲鞠躬。並且是異口同聲的說道︰「謝謝你。」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張文仲有點兒措手不及,就更不消說是階梯教室裡面其餘的人了。他們一個個的,全部都震驚的睜大了眼楮,張大了嘴巴,久久都不敢相信自己眼楮所看具的這一幕是真的。

    「牛逼!張哥實在是大牛逼了!」王曉呢喃的說道,他整個人都看呆了。雖然他不是醫學院的學生,但是他早就已經從周圍其他人那裡。獲知了吳守志、嶽子敏以及這十幾個老教授的身份和地位。因此。當他看見這些人,竟然都在向張文仲鞠躬的時候,整個人簡直就被震驚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嘴巴裡面翻來覆去的,就只有兩個字「牛逼,!

    此時此刻,在這個階梯教室裡面的學生,無論是男是女,無論是哪個學院哪個專業的,心中所想的,全部都和王曉一樣。

    「牛逼!」所有的人,腦海中都只剩下了這兩個字。此時此刻,也就只有這兩個字,能夠配得上張文仲。

    「吳老,嶽老,還有諸位老先生。你們何必這樣呢?」張文仲微微側身,以示自己不敢受他們的禮。

    「你讓我們聽到了一場精彩絕倫的課,我們自然是要感激你的。而且我們感激你,也並不是只為自己而感激你,還是代我們學院所有的中醫學子感謝你。」吳守志的表情。在這個時候格外的嚴肅。他向張文仲懇請道︰小張,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希望你能夠答應。我們準備將你今天講解的精氣學說,整理編入到新版的中醫基礎理論學教材中。以便能夠讓更多的中醫學子受益。不知道。你能否答應我的這個請求呢?」

    「沒問題。我答應了。」張文仲點頭道。

    「謝謝。」吳守志再次向張文仲鞠躬。

    就在張文仲準備離開的時候。吳守志卻又拉住了他,說道︰「等等。小張,我還有一個請求」

    「還有什麼請求?」張文仲停下了離去的腳步,詢問道。吳守志說道︰「我希望,你能夠接受我們醫學院的特聘,成為我們醫學院的名譽教授!」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根導火索,瞬間就將原本寂靜的階梯教室給引爆。所有的學生,在震驚之餘,也是紛紛的說道︰

    「名譽教授?我沒有聽錯吧?吳院長竟然要騁請英雄哥做名譽教授?」

    「別的不說,就憑英雄哥剛才講的課,配這名譽教授的稱號,可謂是綽綽有餘的!」

    「沒錯!我從幼兒園讀到研究生。這麼二十來年裡,還從來沒有聽過像今天這樣高水準的課呢!張老師做名譽教授,可以說是實至名歸的!誰要是敢質疑張老師配不上名譽教授的稱號,我第一個不答應!」

    「沒錯,我也是!」

    張文仲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吳守志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請求。他淡然一笑,說道︰「名譽教授?據我所知,名譽教授一般是給在學術界裡做出突出貢獻的學者的吧?我不過是一個從三流醫專畢業的小小校醫罷了,何德何能,能夠成為名譽教授呢?吳老,我很感謝你的賞識,但是這名譽教授嘛

    張文仲的這句話尚未說完,階梯教室裡面,突然再度爆出了一聲喊叫︰「答應他!」

    緊接著,所有的學生,都開始高聲的嚷嚷了起來︰

    「答應他!」

    「答應他!!」

    「答應他!!!」

    吳守志笑了,指著階梯教室裡面的學生,說道︰「看見了嗎?你成為名譽教授,乃是眾望所歸的!雖然你年輕,但是你在醫道上面的造詣。卻是讓我們這些老傢夥汗顏啊。另外,你也可以放心,這名譽教授,沒有講課的義務。也就是說。你想要講課就講。不想要講課,也沒有人會勉強你的。」看來,睿智的他,早就是已經猜出了張文仲不願意擔任講師的原因。

    「既然如此」張文仲笑了起來。轉過身,望著階梯教室裡面的這些學生,說道︰「我想,我是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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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冰心
王子 | 2011-7-24 12:38:26

第一百一十九章 蘇曉玫的身份


    星期六下午兩點。蘇曉玫在雍城醫院的大門前貝到張文卑,蘇曉玫就迫不及待的將雍城大學校內網上的熱鬧景象講述給他聽。

    也不知道是誰。將張文仲講的那堂課,全程都給拍攝了下來。甚至就連陳凱落荒而逃的那一幕、以及後面十餘個老教授向張文仲鞠躬致謝、吳守志將他聘請為名譽教授的情景。也是全部都被他給拍攝了下來。因為原視頻將近三個小時,無法上傳到校內網上去,於是他就剪接製成了一個精彩短片,上傳到了校內網上。

    校內網頓時就因為這個帖子而沸騰了起來。

    無數的人都在這個帖子下面跟帖,除了表驚訝和感慨之外,無一例外的,都是在跪求完整的視頻。諸如在自己的郵箱後面加上「求種子樓主你懂的。之類後綴詞的跟帖可謂是絡繹不絕。

    因為這個短片雖然精彩,但是卻並不完整。

    就好像是每年大片上映之前的宣傳短片一樣,極大的將人們的好奇心給吊了起來。再加上許多聽了張文仲講課的人,都在一個勁兒的帖或跟帖,述說著自己心頭的震驚。這就使得沒有聽過張文仲課的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被吳守志給特聘為名譽教授的年輕校醫張文仲,究竟是講了怎樣一堂匪夷所思的課。

    終於,那個短片的製作者,將張文仲講課的完整視頻的種子,上傳到了校內網上。同時,他還將這個視頻上傳到了幾家視頻門戶網站。並且搬運到了校內網上來。

    令人驚訝的是,在此之後,原本熱鬧紛呈的校內網,竟然是瞬間冷清了下來。直到三個小時之後。方才是再度的熱鬧了起來。原來。在此之前的那三個小時裡,所有的人。都忙著去看張文仲講課的視。

    無論是中醫系的學生還是其他系的學生,都被張文仲講的課給深深地迷住了。在這三個多小時的時間裡面,他們都愣愣的坐在電腦前面看著視頻,忘記了身邊所有的事情。於是,在三個小時之後的校內網上面,諸如「光顧著看講課視頻,泡麵前成漿糊了」「看講課視頻太入迷,熱得快將水瓶裡的水都給燒乾了,差點兒引火災。、「因為看講課視頻,忘記了和女朋友的約會,她現在鬧著要分手,之類的悲劇貼子,層出不窮,和表達著自己心頭震撼及崇拜之情的帖子,聯合佔據了校內網的前二十頁,,

    毫無疑問,事情的進展,朝著張文仲並不願意看到的方向在進行

    他又一次在雍城大學的校內網上面出名了。甚至。還有許多外校的學生,聽聞了此事,跑到了雍城大學的校內網上來,在目睹了這個講課的視頻之後,他們也成為了張文仲的粉絲。

    張文仲謝課的視頻,迅的在網絡上面躥紅,比之當年的幾個「門。事件的視頻,有過之而無不及。苫至有好事者,還給張文仲安上了一個「史上最牛老師。的稱號。

    在聽了蘇曉玫興奮地講述後。張文仲搖頭著苦笑,暗歎道︰「沒想到,網絡的傳播度竟然是如此之快,還好我早先就做足了準備」

    「哎,對了,張老師,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蘇曉玫滿臉狐疑的問道︰「為什麼在這個視頻中。你的臉部顯的很模糊,讓人看不清楚呢?其他人的容貌,都是攝的很清楚,就只有你的容貌,讓人看不清先」

    「誰知道呢?或許是那個拍攝視頻的人,覺的我長的不夠帥,所以就做了什麼特殊的後期處理吧?」張文仲自然是不會告訴蘇曉玫,這是他施展了道法的緣故。所以他就將這個問題,推到了拍攝視頻的人身上。

    蘇曉玫不疑有他,氣鼓鼓的說道︰「我猜也是這樣!那個傢夥還真是可惡呢!「哼,要是讓我知道,拍攝視頻的人是誰,我一定要找他好好地理論一番!」她所不知道的是,那個拍攝視頻的人,現在也是在納悶。怎麼就沒有將張文仲的容貌給拍攝下來呢?因為這件事情,他可是沒少挨網友的罵。

    忿然詛咒了視頻拍攝者幾句後,蘇曉玫這才好奇的詢問道︰「哎,張老師,我們今天到雍城醫院來做什麼?」

    張文仲領著蘇曉玫,大步的走進了雍城醫院,並回答道︰「我有個。病人在這裡,我今天帶你過來,就是想要讓你做我的助手,給他治病。」

    做張文仲的助手,對蘇曉玫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上一次,她擔任張文仲的助手小識到了他治療惠毒的神奇方以技次,她對即猜世引的病症,充滿了期待。「張老師,我們今天要治療的患者,患的是什麼病啊?」

    「腦差晚期。」張文仲回答道。

    「腦」腦癌晚期?」蘇曉玫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病還有的治嗎?」

    張文仲笑著答道︰「當然有的治,要不然,我來這裡做什麼?」

    就在張文仲和蘇曉玫說話之間。嶽子敏大步的迎了上來,看見張文仲。立剪就笑了起來,招呼道︰「張教授來了呀。」

    張文仲苦笑著說道︰「嶽老,你這是成心拿我開涮是嗎?什麼張教授李教授的,別這樣稱呼我。你呀。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張先生。要不叫我小張也成啊,至少能顯的親切點兒。」

    「那好,我就叫你小張。」嶽子敏笑著說道。隨後目光又落到了跟隨在張文仲身後的蘇曉玫身上,有些驚訝的說道︰小妹,你怎麼也來了?」

    蘇曉玫有些驕傲的說道︰「張老師讓我做他的助手,所以我就來了唄。」

    判。張讓你做他的助手?」嶽子敏看了看蘇曉玫,又看了看張文仲。有些不相信。

    張文仲說道︰「嗯小妹的確是我叫來的助手。怎麼。嶽老,你也認識小妹?」

    「當然認識了,這孩子剛一生出來。我就認識她了。」嶽子敏笑了起來,指著蘇曉玫說道︰「她。是我的外孫女。」

    「喔?」張文仲看了看蘇曉玫。又看了看嶽子敏,笑了起來,說道︰「難怪我在第一次見到小妹的時候,就覺的她有些眼熟。

    原來,她是你的外孫女。難怪小妹年紀輕輕,在醫道上就有了很深的造詣,原幕都是家學淵源啊。看來,你們嶽家的醫術。也算是有了傳承之人了。」

    小妹這丫頭,的確是天資聰慧。」看著蘇曉玫,嶽子敏的眼楮裡面洋溢著的,全是慈祥。「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福分,拜小張你為師呢?」

    「隨緣吧。」張文仲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說了這三個字。

    嶽子敏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他笑呵呵的轉身,大步的走在前面,領著張文仲和蘇曉玫,向著孫巍的病房走去。

    張文仲見狀說道︰「嶽老,你忙你的,孫巍的病房,我還是知道在哪兒的。」

    嶽子敏回過頭來,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如果沒有我領著你們。恐怕你們連孫巍的病房都甭想靠近,就更不要說走進去了。」

    張文仲還沒有答話,蘇曉玫就按捺不住心頭的好奇,詢問道︰「為什麼?難道這個孫數的來頭很大?」

    「嗯,很大。」嶽子敏點頭道。

    「有多大?」蘇曉玫的好奇心被徹底的勾了起來,連忙詢問道。

    嶽子敏搖了搖頭,沒有答覆她。

    在嶽子敏的引領下,張文仲和蘇曉玫很快就走進了高級病房,乘坐電梯上到了最高層。在此之前,孫巍的病房並不是在最高層,看來在這兩天裡,是生了一些事情。

    走出電梯,嶽子敏領著張文仲和蘇曉玫,向著走廊盡頭的那個病房走出。還沒走近病房,三人就被兩個身著黑西裝的男子給攔了下來。

    這兩個身著黑西裝的男子,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們身上的肌肉虯起結實,眼楮裡面時不時的閃過一道精芒,顯然都是精通外家拳的高手。

    張文仲一眼就瞧出了這兩個人的修為,不由的暗道︰「一個是地級中期,一個是地級後期」兩個地級的高手做保鏢。看來這個孫巍,的確是集頭不小啊。」嶽子敏指著張文仲和蘇曉玫。介紹道︰「這位是張文仲張醫生,是來給孫先生治病的。這位是我的外孫女,同時也是張醫生的助手。」

    在張文仲和蘇曉玫到來之前。孫巍就向他們倆交代過此事。所以他們並沒有為難三人,只是用敏銳的目光在三人的身上掃了一遍。就側身讓過了一條路,沈聲說道︰「請吧。」

    嶽子敏率先越過兩個保鏢,走向孫巍的病房。張文仲緊隨其後,然而就在他和兩個保鏢擦身而過的時候。左邊的那個保鏢突然看見了停歇在張文仲肩頭的三足烏,眉頭一挑,滿臉不悅的哼道︰「烏鴉?真不吉利!」他突然一伸手。就想要將三足烏從張文仲的肩頭給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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