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習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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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31 11: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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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風流哥巧遇豔香梅
一枝輕拔牡丹陰,牡丹含露涓涓滴。
話說光緒年間,蘇杭和園縣有個地痞,生得魁梧,喚作魁哥,年三十,使得
些好拳腳,又會賭博,什麽抹牌道字,圍棋象棋,無不通曉。日夜賭嫖,發迹有
錢,便買通官府,在合園縣做個公差,后來人們又叫他「魁大官人」,他父母雙
亡,兄弟俱無,頭一個老婆病逝,身邊只有一小女。新近又娶了州里戶官之女,
填房爲繼室,又常與鄉里玉兒打得火熱,后也娶來家住,在西家巷又占著窠子李
幺姑,包了些時候,也娶回家住。粘花惹草,調戲良家婦女,娶到家中,稍不中
意就與媒人賣了,一月倒在媒人家去十來趟。衆人也不敢惹他。
他還結拜了一批兄弟,卻是幫閑抹嘴,不守本份之人,一個最相投的是孫二,
家父是開緞鋪老板的,專幫嫖貼食,一個是張圭六,與魁哥最相好,什麽吃喝嫖
賭,樣樣皆會。加這魁哥手里弄了些錢,出手也大方,又與官吏有些往來,故都
與魁哥,貼得甚緊。
一日,魁哥約這幫兄弟,去土地廟結拜,因魁哥有財有勢,出手大方,被推
爲老大,孫二居次,張六等依次排下,正飲血酒,忽一小厮來報,說幺姑病重,
要魁哥回去。
卻說這幺姑,天生秀美,逗人喜歡,魁哥甚愛,可這幺姑真是紅顔薄命,魁
哥剛一娶到家便逝去。魁哥甚是悲傷,辦完喪事,閉門節哀。幾近半月。這日,
魁哥悶得發慌,出門閑逛散心。魁哥散步於一小街,心情郁懑,不巧一位婦人在
陽樓晾衣,此時狂風驟起,把一濕巾吹落,正落在魁哥頭巾上,魁哥駐腳正要發
作,回過頭看,卻不想是個美貌妖娩婦人,但見她翠灣灣的新月眉兒,清冷冷的
杏眼兒,香噴噴的櫻桃口兒,粉濃濃紅豔腮兒,魁哥見了,那怒氣全無,變做笑
吟吟的臉兒。
那婦人忙陪笑臉,把眼看魁哥,見這男人生得十分英俊,便風風流流在樓上
丟下個眼色,后又叉手深深一拜,說道:「奴家一時被風吹失了手,官人休怪!」
魁哥一面整巾,一面作揖還語道:「不妨,娘子不用顧慮。」那一雙招花惹草的
賊眼不離這婦人身上,臨去也回頭了七八回,擺擺搖搖地去了。
且說魁哥自從見那婦人一面,到家尋思道:「好一個絕豔美人,怎能勾得手?」
猛然想起隔壁那賣茶的李媒婆來。「撮合得成此事,我破幾銀子謝她,也甚值。」
於是連飯也不吃,徑直來到李媒婆茶坊,李媒婆見面便問:「大官人,怎有
閑過來喝茶?」魁哥忙問:「干娘,隔璧樓上那婦人是誰家娘子?」李媒人道:
「大官人怎的不識?她丈夫是賣肉的李傻兒。」
魁哥聽了,說道:「莫不是人叫他干猴的李傻兒麽?好一塊大肥肉,怎落在
狗嘴里呢?」李媒婆道:「向來就是這般,自古駿馬駝癡漢走,美妻常伴拙夫睡。
目下佳人偏這等配合。」兩人又說了會兒,魁哥突然道:「干娘,你給我說了幾
個美婦,都不錯,可惜幺姑去了,現雖有婦人在身邊,卻沒一個中意的。干娘如
能再掇合一個,我定當重謝你。」
卻說這李媒婆也是不守本分的,心道:「何不著些甜糖抹在這厮鼻上,賺他
幾個風流錢來用用又何妨。」便說:「魁大官人挂記著隔壁那個婦人?」魁哥笑
道:「不瞞干娘說,自今日路過她樓下,她的紗巾飄在我頭上,我就象丟了七魂
六魄一般,你與我說成此事。我送你二十兩銀子。」李媒婆道:「大官人,你聽
我說:偷別人老婆之事最難,要六件事俱全方行,一要英俊美貌;二要有錢;三
要青春年少;四要有閑功夫;五要做那事凶;六還要會耍嘴皮。」
魁哥道:「這六件事我都有,干娘,你就成全我罷!完好了,我加倍重謝你。」
李媒婆道:「若大官人肯使錢,老媒有一妙計,須大官人與這婦人見面,不知大
官人肯依我否?」魁哥道:「我全都依你,有什妙計?」李媒婆道:「大官人干
此事,只須買二匹白綢,一匹白絹,再用十兩好棉,都把它拿來與老媒。」魁哥
想婦心切,當即別了李媒婆,上街買了綢絹叫小厮包好,送到李媒婆家。李媒婆
歡喜收下,這正是:
兩意相投似甜蜜,李媒撮合甚是奇,錦絹綢緞盡送去,只盼美日交歡期。
且說這李媒婆收了他人財物,便到傻兒家來,那婦人姓王,名香梅,她請李
媒婆上樓坐下,李媒婆道:「老身近日病重,難得一位官人送些錦鍛給老身送終,
早聞你針線活好,幫我縫縫,不知如何?」香梅道:「近日閑著沒事,明日早來
替婆婆針線。」李媒婆千恩萬謝,下樓去了,當晚回複魁大官人,約定明日他傍
晚準來。
次日大早,傻兒挑著肉上街叫賣去了,香梅便從后門過到李媒婆家來,李媒
婆甚是歡喜,泡些好茶給香梅,便取出些絹綢來。香梅量了長短,縫將起來,李
媒婆見了,連口稱贊,一晃到黃昏,李媒人安排了些酒食,要請她吃喝來。
話說這魁大官人,準時打選衣帽,整整齊齊,搖搖擺擺地來了,李媒婆拉他
進來,與香梅見了,便道:「這個便是與老身衣料的施主官人」魁哥逢忙上前屈
身唱喏,那香梅止住手活,還了萬福。李媒婆道:「大官人稱,你那日紗巾,打
得正好。」婦人笑道:「那日白巾誤中官首,還望官人不怪!」李媒婆道:「這
位是傻兒娘子。」又望香梅說道:「這位官人,便是本縣財爺,知縣相公也合他
來往,叫魁大官人,家中金銀滿屋,他家娘子,也是我說媒,是州里戶官千金小
姐,生的真是俏麗。」李媒婆只顧誇獎魁哥,口里假嘈。香梅只是低頭縫針線,
原來香梅是鄉官家小姐,天生豔美,從十五便習學彈唱,描鸾刺風,可惜家道中
落,被賣與趙家,十八歲后被李傻兒以一百兩銀子買來,做了媳婦。
卻說這魁哥見香梅情投意合,恨不得就要與之弄那事。李媒婆見他眉目傳情,
便道:「剛才我備了些酒萊,先填填肚子。」說著便去竈房取溜菜。留下魁哥,
與香梅二人,魁哥一雙眼,只看著那婦人,那香梅也偷眼看魁哥,二人心里卻有
了七八分意。三人吃喝了陣子,李媒婆借故出去再打些酒,把門閉上,用繩兒拴
了,把二人倒關在屋里,留下魁哥與香梅兩個孤男寡女。
又說那魁哥中把眼癡看那香梅,香鬓如云,酥胸微露,粉面如桃花,便故意
把袖子將那雙箸拂落地上,彎身下去拾箸,頭正撞在香梅乳上,甚是麻酥。
那香梅抛了個媚眼,說道:「官人休要羅唣,你有心,梅兒也有意,你真的
想勾搭我?」魁哥雙膝跪下道:「梅娘,魁某想死你了。」香梅把魁哥摟起說:
「只怕媒婆撞見。」魁哥道:「不妨事。李媒婆知道。」兩個便摟在一起,魁哥
慌忙解開香梅衣褲,四處亂摸,弄得香梅春花怒放。便急著去找魁哥那陽物,原
來魁哥的那物早已怒發沖冠似的頂得褲裆緊繃繃的,魁哥脫去褲子,提起那粗長
的陽物,猛地朝香梅那騷癢處弄去。這正是:
天生紅粉楊花性,才遇風流便相隨。
當下兩人就在那房里左擺右弄,呻吟起來。只聽「哎哎」幾聲,二人如騰云
駕霧般。二人還想歡弄,只聽腳步聲,知是李媒婆進來,正欲各整衣襟,只見李
媒婆推門而入,拍手打掌道:「你兩個做得好事!魁哥合香梅大吃一掠,李媒婆
道:」好呀,香梅,我叫你來縫衣,你卻偷漢子,你家傻兒知道,把我亦連累進
去,不若我先對他說去。「回身便走。香梅雙膝跪下道:」求媒娘饒恕!「媒婆
道:」你卻依我一件事,方可答應。「香梅道:」只要媒娘不告之傻兒,十件事,
小婦也依媒娘。「只聽李媒婆道:」從今日起,每日只要魁大宮人有意,早叫你
早來,晚叫你晚來,我便罷休,若一日不來,我便對傻兒說此醜事。「香梅道:」
我依媒娘說的便是。「李媒婆又道:」魁大官人,這些好事你都做了,所許之物
不可失信。你若負心,一去不來。我也要對傻兒說。
「魁大官人道:」媒娘放心,一定守信。「三人便又吃起酒來。
良久,香梅見天已晚,約摸傻兒已快回,便起身說些原由,徑直回去,剛到
屋,簾子還未放下,傻兒便回。香梅心里慶幸。再說香梅去了,李媒婆道:「魁
大官人,你真好手段啊!」
魁哥道:「虧了媒婆機智,十個百個女人都出不了媒娘之手。」李媒婆道:
「這香梅風月如何?」魁哥忙道:「這美豔女子,妙不可言。」李媒婆道:「她
官宦家出身,念過書,又達禮,且嬌美,你真有豔福,你所許東西,可別忘了。」
魁哥就道:「媒娘這般費心,哪敢忘卻,我馬上到家取銀子。」道畢便取道回去,
一路心美顔笑。
次日大早,魁哥又來討茶吃,取出二十兩銀子,遞與李媒婆,李媒婆見了銀
子,歡天喜地收下,連道了幾個萬福,說道:「多謝魁大官人布施!」道畢便吩
咐魁哥先坐吃些茶,起身來到香梅后門,向婦人招了招手,示意快來,吞梅催促
傻兒吃了飯,挑肉出去。香梅重新妝點,換上豔色新衣,吩哺丫頭道:「好生看
家,我往媒娘家坐坐就回,若你傻哥回來,就來報告,若不聽話,打死你這小賤
人。」丫頭應諾,便去李媒婆茶坊。
香梅來到茶妨,合魁哥並肩坐下,李媒婆道:「昨日晚些回去,傻兒沒說什
麽?」香梅道:「他問媒娘衣服做了不曾,我便說要做衣服太多,還要幾日才能
做完。」道畢,孿媒婆逢忙安排上酒菜,擺在房內讓他們兩人在房內吃喝,二人
交懷暢飲,魁哥仔細端詳那婦人,比初見時越發標致,吃了些酒,粉面上透出些
紅白來,兩道水髌,描畫得長長的,豔美標致,賽過西施。
話說二人邊吃邊喝,來了些興致,魁哥連誇香梅,上前摟住香梅,掀起她的
衣裙來,見她一對小腳,穿著關衩鞋子,心中甚喜,二人一遞一口,盡情吃酒,
問些話兒。香梅問魁哥生庚,魁哥道:「屬虎的,三十歲,九月九日出生。」婦
人香梅又問:「家中有幾位娘子?」魁哥道:「娘子卻有幾位,就沒一個中意的。」
魁哥說道傳去媚眼,香梅也回敬了一個,二人眉來眼去,頓時淫火大發,魁哥緊
緊摟住香梅,狂親起來,然后扯下衣裙,把那早已卜卜跳的粗大陽物,直插向香
梅花心。二人大戰千回,泄了十余次,方情意綿綿,戀戀不舍分開。香梅與魁哥
自昨日歡弄后起,便每日來到李媒婆家弄那事,恩情似漆,心意如膠。不到一月,
街坊鄰居都曉得了,只瞞著傻兒一人不知。
欲知魁哥與香梅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柳花傳.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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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光明顶上,碧水潭边,紫衣如花,长剑胜雪,不知倾倒了多少英雄豪杰